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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龍方唐鏡
Crawler | 2017-9-1 22:18:02

天才雜役 第四十章 宋氏內勁心法


回到家之后,呂誠盤坐在床上,等到子午過后,他換了一身衣服,整個像只貍貓似的,悄無聲息的離開了家里。呂誠在宋家莊長大,對宋家莊的情況自然萬分熟悉。但就算是這樣,他也將八股感應力全部放了出來,這是他第一次私自進入內莊,自然得萬分警惕。

宋家莊的內莊還有一道圍墻,足有五丈之高,但這個高度,對已經是內勁四層巔峰的呂誠來說,并不算難。他用感應力感知圍墻里面無人之后,一個縱身,整個人騰空而起,左手在圍墻上輕輕一點,他的身子就進入了內莊。身子落地之時,更是沒有發出一點聲響,就像一片枯葉,隨風落在地上一般。

雖然已經是子時,但內莊依然有護衛巡邏。呂誠有八丈的感應距離,這讓他在黑暗中如魚得水。有的時候,呂誠自己都沒有注意到有護衛靠近,但感應力及時提醒他。呂誠覺得,要是沒有感應力,就算是自己是內勁四層巔峰,恐怕很快就會被發現。

要知道,內莊除了一些巡視的護衛,還有些暗樁。這些暗樁就躲在某黑暗中的某個角落,一旦有人靠近,他們馬上就會發出警報。

呂誠的目標是內莊前院的會客大廳,這里并不是護衛的重點。如果說白天,會客大廳或許還會有人,但現在是晚上,而且還是深夜,這里既沒有重要人物居住,也沒有重要物品。宋家莊的護衛有限,自然要以重要人物和重要地方進行保護。

在會客大廳的大門上方,有一塊匾,上面有兩個金色大字:會客。呂誠覺得那是一個最適合的藏身之所,他腳下一蹬,身子撥地而起,人就像黑夜中飛翔的大鳥,輕飄飄的到了匾額后面。

他人剛躲好,馬上就有一人帶著兩名護衛從下面經過。呂誠用感應力一“看”,前面領頭的正是呂忠。呂誠沒想到,會客大廳竟然是父親的巡視區域。

呂忠自然不會想到,匾額后面會藏有人。更加不會想到,后面藏的是自己的兒子。在呂忠心目中,呂誠還是那個沒有內勁的普通人。就算讓他親眼看到,恐怕也是不會相信是呂誠的。當然,他親眼看到幾乎不可能,因為呂誠易了容,而且是用內勁易的容。哪怕就是再怎么查驗,也是看不出他易容的事。

呂誠從進入內莊開始,就運起了龜息術,他無須擔心會被呂忠發現。現在他的注意力,都在門檻下面一丈左右的鐵箱上。上次來的時候,呂誠只有內勁二層,感應力進入地面之后,只有一丈,正好只能感知到鐵箱,但鐵箱內是什么東西,卻無法得知。

現在呂誠是內勁四層巔峰,他的感應力輕而易舉的穿透了鐵箱,進入了鐵箱之內。在鐵箱之內,還有一個小一號鐵箱,這個小的鐵箱用三層油布包的緊緊的,顯然,埋下鐵箱的主人,擔心外面的鐵箱,未必能經得住黃土的侵蝕。

而在小號鐵箱的里面,則是一個紫檀小木箱,這個紫檀小木箱的密度很大,呂誠用感應力穿透的時候,感覺比穿透鐵箱還要困難。他暗暗慶幸,自己是內勁四層之后才會,否則要還是內勁三層的話,未必就深入到紫檀木箱內。

一層又一層的保護,讓呂誠更是好奇,里面到底是什么寶貝,讓人這么慎之又慎呢?進入紫檀小木箱之后,里面用稠布包著一本書,上書六個字:宋氏內勁心法。旁邊還有個瓷瓶,里面裝著一粒丹藥。在瓷瓶的下面,還有一張紙,上面寫的是丹藥的介紹和配方

呂誠看到這六個字很是好奇,內勁心法不是普通人都能得到的嗎?為何還要專門搞一本宋氏內勁心法?

天華國以武為尊,只要你有習武的天賦,就可以修煉。但此刻呂誠沒有多想,既然那人把這本宋氏內勁心法慎之又慎的埋在地下,這本內勁心法肯定有特別之處。

這本宋氏內勁心法只有薄薄的幾頁,在第一頁上,寫著幾行字:閉目冥心坐,握固靜思神。叩齒三十六,兩手抱昆侖。左右鳴天鼓,二十四度聞。微擺搖天柱。赤龍攪水津,鼓漱三十六,神水滿口勻。一口分三咽,龍行虎自奔。閉氣搓手熱,背摩后精門。盡此一口氣,想火燒臍輪。左右轆轤轉。兩腳放舒伸,叉手雙虛托,低頭攀足頓。以侯神水至,再漱再吞津,如此三度畢,神水九次吞,咽下汩汩響,百脈自調勻。河車搬運畢,想發火燒身。口訣十二段,子后午前行。勤行無間斷,萬疾化為塵。

后面還有十二張圖像,是一個人形,盤坐在那里,形態各異,身上還有一些紅點。呂誠有些后悔,沒有拿紙筆,否則的話,全部抄回去就可以。雖然他也可以記下,只是那些姿勢,只要有一丁點記錯,可能就會影響修煉。

他難得來一趟,只好先集中精神記后面的圖像,等他記得差不多的時候,發現后面還有幾行字:宋氏子弟內勁達到七層之后方可修煉,否則反受其害。

呂誠暗暗嘆息一聲,要內勁七層之后才能修煉,自己還記個屁啊。他把感應力又放到旁邊的瓷瓶里,里面的那顆丹藥,他雖然能感應到,但是卻不知道有何作用。但瓷瓶下面的藥,引起了他的注意。

上面寫著丹藥的名字:固元丹。后面還有一張固元丹的配方,上面有很多珍貴的藥材,但最重要的,是還需要一顆成年飛懶的內丹。

上面還寫道,無論是誰拿到了這本宋氏內勁心法,并且修煉到內勁八層之后,就需要重新配置一顆固元丹,給其他宋氏子弟服用。

看來,當初第一任莊主之所以如此安排也是無奈之舉,一般的武者,想要修煉到七層,實屬不易。而他當時將固元丹和宋氏內勁心法埋在地下,也只是想等到下一代弟子達到內勁七層之后,再取出來。只是沒想到,這一埋就是上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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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龍方唐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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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雜役 第四十一章 猝不及防



雖然呂誠發現了鐵箱中的秘籍,但他現在只是內勁四層,距離七層還有很長的路要直呢。而且,就算是到了內勁七層,想要修煉宋氏內勁心法,沒有那顆固元丹,也是沒有用的。這讓他有些心灰意冷,正要下來的時候,突然感應到有人過來了。


那人雖然也屏氣凝神,并且用黑巾蒙著臉。可是呂誠的感應力,卻能透過黑夜、穿過他的黑巾,看清他的相貌。只是此人長相平淡無奇,中等個子,臉上沒有任何特征,就算是放到人堆里,一下子就會消失無形。


呂誠認識莊內所有的護衛,但他從來沒有見過這個人。對呂誠來說,哪怕對方戴著黑巾,他也能透過黑巾看到真相。至于他自己的易容術,他見識不廣,也不知道別人會不會,但至少到目前為止,他還沒有遇到過。


此人鬼鬼祟祟,四處張望,躡手躡腳的到了會客大廳的匾額下面。呂誠現在才想起,父親的忠告是真的,現在宋家莊還真的不太平。只是不知道他們的目標是什么,難道也是門檻下面的宋氏內勁心法?


驀然,遠處傳來一片燈光,是呂忠一個人提著燈籠在巡視。黑衣人聽到腳步聲,迅速躲到大門的門檻上。會客大廳的大門做的很氣派,門柱都有一尺多寬,那里正好凹進去一塊。但隨著腳步聲越來越近,黑衣人覺得他那個位置也不安全,看了上面的匾額,產生了跟呂誠同樣的想法。趁著呂忠還沒走近,身子順著門柱,就想鉆進去。


呂誠豈能如他所愿?黑衣人正要鉆進來,他一腳就踢了出去。這一下兔起鶻落,那人猝不及防,根本沒有反應過來,一下子就被呂誠踢中腦袋,倒飛著掉了下來。


這里的動靜,呂忠自然聽到了。他一手提著燈籠,馬上趕了過來。此時黑衣人正好被呂誠踢下來,呂忠把燈籠一扔,就朝著黑衣人撲了過來了。呂忠修煉的是金剛拳,金剛拳善于近身搏斗,講究“招招有勢,勢勢有法,法法有用”。


金剛拳具有發力猛重、疾穩、沉實、整透的風格,及招勢簡潔、短促迅疾、拳腿互用、攻防并施、避實擊虛、剛柔相濟的運用特點。手法上善于“連打重擊,來去風速,勁路奇出,斬釘截鐵,勢如破竹”,得勢近身,低腿為先,短拳肘變,順擒摔翻,拿壓固控,得機相授。因此技法上講究“遠之拳足,近之膝肘,靠之以摔,相機以擒”。


呂誠的雙掌帶著獵獵的掌風,以勢如破竹之勢,沖擊黑衣人。黑衣人雖然沒想到匾額后面還藏著一位高手,可是他現在得先應付呂忠。畢竟對他來說,上面那個未必是友,但下面的呂忠,肯定是敵。


雖然黑衣人也只內勁三層巔峰,但他是在猝不及防的情況下,被呂忠攻擊。他雙掌只能堪堪迎上去,但還是被擊得連連后退了幾步。


“內勁三層巔峰?你是誰?”呂誠收回雙掌,沉聲問。宋家莊除了嫡傳弟子和護衛之外,就沒有內勁三層的人,而此人還是三層巔峰,顯然,是莊外進來的。


黑衣人哪會跟呂忠廢話,趁著呂忠問話的時候,一個轉身就往后竄,這下輪到呂忠猝不及防了。他內心萬分焦急,如果黑衣人在自己手中跑了,他責任重大。此時呂忠也顧不上這么多,只能盡全力往前追趕。


但就在他去追的時候,那個黑衣人很快又退回來了。而且還是倒飛回來的,呂忠不敢怠慢,舉起雙掌,準備迎戰。可是沒想到,黑衣人竟然沒有任何動作,就直挺挺的摔在呂忠面前。


這讓呂忠萬分驚訝,自己的對手怎么會突然倒飛回來呢?這自然是呂誠的杰作,看到父親來了,他就想走。等黑衣人一落地,他就從匾額的另一側下去了。還沒走幾步,就見黑衣人跟著自己而來。


呂誠突然站住,心中促狹之心大起,也沒有轉身,直接一個后踢,就踢在黑衣人的腹部。此次他是含勁出手,用上了四成內勁,應該給黑衣人的感覺,應該是內勁三層的人全力一擊。


黑衣人原本就只想快點逃離此處,他怎么也想不到,黑暗之中,突然有人踢出一腳,而且這一腳的勁道還是如此之大,讓他大出意外。如果他沒感覺的話,此人也是內勁三層巔峰。


被踢中之后,他還是沒想通,明明前面沒有人,怎么可能突然踢出一腳呢?難道說,那人一直就站在那里等著自己?只是此刻他已經不能再想這個問題了,他腹中被擊中,此刻內臟有如翻江倒海似的,腹部的絞痛,差點讓他一下子昏死過去。


見黑衣人倒飛回來,呂忠此時哪會再客氣,他生怕黑衣人再使詐,一掌朝著地下的黑衣人擊去。只是黑衣人這次并沒有躲避,生生的受了呂忠一掌。原本黑衣人就受了傷,現在又被呂忠擊中,簡直就是雪上加霜。他口中吐出一口鮮血,再也掙扎不起來了。


呂忠此時也發覺了不同尋常,他顧不上多想,馬上長嘯一聲,這是護衛們之前約好的信號。很快,就有其他護衛過來了。領頭的,正是趙思言和謝納新。


“大哥,這是什么人?”趙思言拿著燈籠,照著地面的黑衣人一看,還蒙著臉。


“摘下面罩不就知道了?”呂忠笑了笑,但心里并沒有臉上這么高興。他敢斷定,真正擊敗這個黑衣人的,并不是自己,而是另有其人。只是他現在,不知道出手的是誰,如果是自己人,應該會自己現身。但那人沒現身,說明不是宋家莊的人。


被抓到了黑衣人被帶到了內莊后院,宋家莊的二爺,宋凱旋的親爹宋軼群親自審問。宋軼群是內勁五層的高手,而他大哥宋炳勝則是內勁六層。但也正因為如此,宋家莊現在的莊務才由宋軼群負責,好讓宋炳勝能潛心修煉。


世家就是這樣,并不以是否掌權來決定身份高低,而是看修為。雖然宋軼群是負責莊務,但對莊內的事情,宋炳勝的發言權比宋軼群要大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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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挖地三尺(求推薦收藏)
  宋家莊這段時間經常有人闖進來,雖然他們沒有得逞,可是宋家莊也沒有抓到他們。這次終於有人被抓,宋軼群自然得親自審問。只是,他跟黑衣人見了一面,那人就死了。黑衣人是自斷心脈而死,這需要極大的勇氣和頑強的意志。
  而在黑衣人身上,也是沒有搜出任何東西。顯然,這個黑衣人早就作好了失手的準備。一旦失手,只有以死謝罪。

  “此人是名死士。”宋軼群嘆了口氣。只有死士,才會出手這麼狠,為了保守秘密,連性命都可以不要。既然是死士,自然也就查不到來歷。

  所謂的死士,都是些將自己性命拋之腦後之人。他們要么為了錢財,要么為了恩情,隨時可以獻出自己的生命。當然,一般的人也養不起死士,只有財大氣粗的世家才能做到。比如宋家莊,也有死士。只是一般的人,就算是這些護衛,也不知道宋家莊的死士是誰。

  “二爺,你看現在怎麼辦?”呂忠問,既然是死士,肯定也就查不出來歷。只是他不知道,這些死士來宋家莊找什麼東西。如果不是一般的東西,肯定無需派出死士的。

  當然,呂忠心裡有再大的疑問,也是不會問的。他只是護衛,只要做好自己的工作就可以了。現在宋家莊的嫡傳弟子都來了,他再留在這裡就不識趣了。他心中盼望宋軼群千萬別告訴自己真相,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這個道理他最是清楚不過。

  “你們先出去吧,照常巡視。從現在開始,晚上所有的燈全部點起來。對了,呂忠,你明天到賬房去支二十兩銀子。”宋軼群對呂忠點了點頭,沒想到呂忠還有點老驥伏櫪的意思。

  這個死士也是內勁三層巔峰,可是呂忠卻能將他將他擊敗,並且還制服了他,可見呂忠不但經驗豐富,而且對宋家莊還很忠心。要不然的話,只要將黑衣人趕走,護衛的職責也算做好了。

  “謝二爺。”呂忠心中暗喜,馬上退了下去。他雖然是護衛,但也只是個正役,在宋家莊當值領錢,也是混生活。這種事,宋家莊自然會有自己的想法和考慮。

  “父親,這個人是誰派來的?”宋凱旋等呂忠走後,指著地上的黑衣人,問。

  “大通縣還能有誰敢來我們宋家莊滋事?”宋軼群冷笑著說。

  大通縣總共只有三個世家,一個是宋家莊,一個是葉家堡,一個是李家。除了其他兩大世家之外,好像沒有誰有這麼大的膽子,敢來宋家莊滋事。也沒有誰有這麼大的財力,眷養死士。

  “父親,這段時間經常有人來莊里,到底是覬覦我們莊是的什麼東西?”宋凱旋不解的問,近一個月以來,莊里至少來了五撥人了。這些人少則是內勁三層,甚至還有內勁四層的。當然,這只是他們發現的,如果是內勁五層以上的來過宋家莊,恐怕他們也發現不了。

  “一件早就不存在的東西。”一個威嚴而渾厚的聲音突然從後面傳過來。

  “爹!”

  “爺爺!”

  說話的正是宋家莊的莊主宋昊然,一個身材魁梧,精神煥發的老者。同時也是大通縣的最強者之一,內勁七層巔峰期的高手。當然,其他兩個世家,也都有內勁七層的高手。但整個大通縣,也僅僅只有三位罷了,三大世家各有一位,正好能維持著平衡。

  “爹,這件事還是以後再說吧。”宋軼群顯然是知道內情的,但他不想讓宋凱旋知道。宋凱旋是宋家莊的未來,在他沒到七層之前,最好不要干擾他。

  “凱旋早晚都要知道了,與其讓他心裡有根刺,還不如現在告訴他。”宋昊然淡淡的說,他知道宋軼群的意思,不想因為這些瑣碎之事影響修行。但既然宋凱旋有了好奇心,如果再瞞著他,反而會真正影響他的修行。

  “好吧。其他人退下,凱旋留在這裡。”宋軼群說,等其他人走後,房間裡只留下他們三人,宋軼群看了宋昊然一眼,緩緩的說道:“其實這些人來莊裡,是想找一本宋氏內勁心法。”

  “宋氏內勁心法?”宋凱旋滿臉狐疑,自己現在修煉的,不就是內勁心法麼?難道說,內勁心法,還有不同的版本不成?

  “這本宋氏內勁心法,是我們祖上傳下來的。而且,這本宋氏內勁心法,可以讓人輕易突破七層。”宋昊然說道,這些人不想想,如果自己手裡有那本內勁心法,豈不是早就升到八層了?當然,他還不知道,除了宋氏內勁心法之外,還需要服用固元丹。

  內勁七層至八層是個坎,就像普通人在內勁三層升四層一樣,哪怕再勤奮修煉,天賦不足,悟性沒來,也未必能衝過去。但宋家莊有一本內勁心法,可以說是另闢蹊徑,讓普通人都能到達內勁八層。

  想當初,宋家莊第一任莊主宋霸天,就是因為內勁九層,才在大通縣創下這麼大一塊基業。只是宋霸天突然離奇失踪,當時第二任莊主並沒有到達內勁七層,也就沒有被傳授。使得這本宋氏內勁心法,並沒有傳承下來。

  “突破七層?那爺爺?”宋凱旋詫異的問,宋昊然二十年前就已經是內勁七層,到現在還沒有突破。

  “但這本內勁心法早就不見了。但外界可不這麼認為,每年都有人來莊里。只不過今年,葉家堡的那位,已經到了七層巔峰,自然就想進階八層了。”宋昊然冷笑著說。他所說的葉家堡那位,是葉家堡的堡主葉東喜。

  “不見了?”宋凱旋露出露出失望的神色。如果爺爺能晉升內勁八層,還敢有屑小之輩來宋家莊胡作非為?

  “是的,據說祖上留了一份在莊內,可是我找了幾十年也沒有找到。”宋昊然嘆息著。晉升內勁八層,是他夢寐以求之事。可是他將宋家莊都翻遍了,也沒有找到那本宋氏內勁心法的蛛絲馬跡。

  “那就挖地三尺,一定要找出這本內勁心法。”宋凱旋堅定的說。如果真的按照他的做法,還真的有可能。只是宋家莊的第一任莊主,也確實很小心,竟然把內勁心法埋到會客大廳的門檻下面。只是挖地三尺還不夠,至少得挖進去一丈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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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大通山腰


聽到宋凱旋說要挖地三尺,宋昊然還真有些動心。對他來說,最重要的事就是晉升內勁八層。哪怕就是真的把宋家莊毀掉,只要自己能晉升,一切都可以重新來過。而且,以現在宋家莊的基業,自己真的晉升了內勁八層,宋家莊恐怕就不會窩居在大通山腳下了。


“你以為我們沒找?就差拆房子了。”宋軼群嗔惱的望了宋凱旋一眼。如果宋家莊出現一位內勁八層的高手,恐怕大通縣的平衡就要打破了。


“爺爺,我覺得有必要的話,可以拆房子。”宋凱旋突然說。


“這么大的莊子,怎么拆?”宋昊然沒想到宋凱旋這么大的決心。這個想法很瘋狂,但卻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就當是修葺唄,先從爺爺住的那棟開始。”宋凱旋好整以暇的說。


他覺得,第一任莊主留下的內勁心法,最大的可能,就是在爺爺住的莊院里。因為那里,正是當年宋霸天的住處,也是整個宋家莊建筑群落的第一棟莊院。


“爹,我覺得拆了也好。”宋軼群也覺得那里最有機會。反正那座院子歷經上百年的風雨飄搖,早就搖搖欲墜,現在重新修葺,外人也不會懷疑。


“好吧,但要等比試之后再動。”宋昊然想了想,如果要被外人先找到,那才是遺憾呢。


如果宋昊然知道,不但有外人已經找到了內勁心法,并且還記熟了,不知道他有作何感想?


“凱旋,明天葉家堡的葉添龍和李家的李云聰就要來了,你這次得好好準備。”宋軼群說道,雖然他在修為上,跟大哥差了一籌,可是宋凱旋給他漲了臉。內勁四層,大通縣的三大世家的年輕一代中,也是獨一份。


宋凱旋一臉的傲然,他是內勁四層,根本就無需準備,自然沒有人敢來挑戰他的。這次比試又在宋家莊,他占盡天時地利人和,葉添龍和李云聰爭的,只是第二罷了。


不說宋家三代,呂誠在踢了那黑衣人一腿之后,就迅速溜回了家。他在黑暗中奔跑,根本就無需借助光線。從宋家莊回到家里,根本就沒有任何人發覺。


第二天一早,他照常先去寶慶樓買肉包和牛肉。今天倒是沒有遇上老板娘,呂誠趕緊拿著東西就走。老板娘丁玉那雙媚眼,好像勾魂攝魄似的,呂誠幾乎都不敢直視。走到雜貨鋪的時候,他又買了兩斤鹽和一塊大的油布。


今天他要去看望二猿和三猿,它們有幾百斤的角蟒肉,也就沒再給它們帶豬肉,但鹽是可以帶的。任何食物,如果缺少鹽,就會食之無味,更重要的是,整個人會有乏力感。


呂誠現在養成習慣是:出門后易容,買完東西之后,去雜院又恢復相貌。離開宋家莊之后,再次易容。他受昨天晚上那個黑衣人的影響,再給自己易容的時候,盡量不留特征,讓自己越普通越好。


把食物用油布包好,然后潛入水潭。通過洞口,進入山谷之后,他并沒有看到二猿和三猿。難不成它們又去了谷口?要知道,自己昨天要去看看,它們可是極力阻止。呂誠正要上的時候,突然聽到了吱吱的叫聲,二猿和三袁一瘸一拐的走了出來。而且兩人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傷口,雖然已經止了血,但看著很嚇人。


“你們怎么啦?”呂誠詫異的問,昨天它們還生龍活虎,現在卻滿身是傷,難不成山谷里還有角蟒不成?


“吱、嘰、吱!”二猿指了指谷口,一臉的驚恐。


“又來了條角蟒?”呂誠問,如果真還有角蟒,他也不懼。如果能再殺死一條,取出內丹,正好可以孝敬給老爹。


三猿好像聽懂了呂誠話似的,連連擺著前肢。它見呂誠一臉疑惑,急得團團轉,最后,它前肢向手伸,朝著呂誠拍了幾下。


“你是說鳥?”呂誠問,三猿說的好象是翅膀,這么深的山谷,一般的鳥能飛進來嗎?


二猿和三猿點了點頭,隨后又搖了搖頭。它們的舉動,把呂誠也弄迷糊了。但他心里隱約覺得,就算不是鳥,也是能飛的其他動物。大通山上靈獸眾多,在這里出現什么樣的動物都不足為奇。


呂誠現在已經養成了吃早飯的習慣,當然,在宋家莊自然不能吃,否則他一個雜役,吃著肉包和大塊的牛肉,會被人當人當成怪物的。現在呂誠的伙食標準,恐怕也就只有宋家莊的嫡傳弟子能達到了。


見呂誠從油布里拿出肉包和牛肉,兩猿一看,眼睛一亮,頓時救出饞涎欲滴的神情。呂誠一笑,給它們各自扔了一個過去,同時口里笑著說:“昨天不是有條角蟒嗎?難道還不夠你們吃的?”


二猿聽了呂誠的話,指了指谷口,又學三猿那樣,做了個雙手飛揚的動作。同時又拉著呂誠去了一個地方,是角蟒的尸首,現在只剩下一堆白骨了。


看著兩猿狼吞虎咽的吃著肉包,呂誠突然明白了,它們身上的傷,罪魁禍首可能就是這條角蟒。動物之間爭奪食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為了保護角蟒的尸首,也是為了保護自己的口糧,兩猿不惜跟那只會飛的動物拼死一戰。


呂誠提出,要給兩猿去報仇,可是兩猿一見呂誠想要上去,一臉的驚恐萬狀。原本它們在享受美食,但立馬就變得狂暴不安。


“我就上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東西搶了你們的美食。”呂誠說,原本他還以為十天半月不用給兩猿帶東西。


兩猿受了傷,呂誠的動作又快,他們根本就攔不住。呂誠運起縱身術和龜息術,幾百丈高的山谷,一眨眼的功夫,他就爬到了山頂。上次呂誠來的時候,只是關心兩猿,并沒有注意到外面的景色。


山谷的谷口,其實就位于大通山的半腰之上,這里已經是禁區,所以幾乎沒人來過這里。而且山谷口本來就很窄小,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只是一個深坑。誰又能想到,下面別有洞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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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雜役 第四十四章 飛懶



大通山的山腰,樹木蒼翠,奇花斗妍,到處都是高大的樹木。呂誠將感應力施放出去,很快就發現,樹林里有很多自己從末見過的動物。有些非常高大,甚至有三四丈之高。呂誠發現這些動物一般都是食草,如果它們有攻擊性,要是沖到山下,沖進宋家莊,后果不堪設想。


呂誠并不知道,雖然他屏住了呼吸,可是他的氣味卻是藏不住的。每種動物想要生存下去,都會有著特殊的本事,否則也不可能在這樣的環境中生存下去。比如說,有些動物,能在數里,甚至十數里之外,就能聞到獵物的氣味。


當然,呂誠的氣味跟任何一種動物都不一樣,沒有哪種動物敢輕易將他當成獵物。別看大通山上風光旖旎,但在這里,每天都有血雨腥風。除非生活在食物鏈頂端的動物,否則都要面臨著生與死的考驗。不是你吃掉獵物,就是自己被天敵吃掉。


驀然,呂誠覺得有一道目光射在自己身上,他現在的感應力只有八丈,那道目光,已經超過了他的感應范圍。但呂誠的感知非常靈敏,哪怕就是一道目光落在身上,他也能感覺到。


呂誠用目光四處搜尋,終于在一個灌木叢后面,看到了一只巨大的怪獸。它高達一丈有余,背上長著一對巨大的翅膀,可它又像人一樣,站在那里。它的頭不大,跟身子不協調,顯得又圓又小。臉有點像猴子,身上的毛很多,腦后的雙耳都快被毛覆蓋住了。它的前肢長著鋒利的爪子,長達一尺。在陽光的照射下,爪子散發出令人膽寒的幽光。


如果說呂誠的掌刀,是將手化為刀。那這頭野獸,就是真正的爪刀了。它那爪子,就像一把真正的刀,呂誠甚至能看到爪子上的血跡斑斑。顯然,這些血跡不可能是它自己的。


呂誠還真的不知道這是什么野獸,但看它滑溜溜的眼睛,就知道這只野獸極具智慧,說不定也是頭靈獸。但如果呂誠去問別人的話,只要一形容,肯定會被告知,這其實就是飛懶。


飛懶是肉食動物,昨天要不是有角蟒的尸首,恐怕兩只猿猴就成了它的腹中餐。而且飛懶也是靈獸,它的內丹對武者的幫助,要遠超過角蟒。但飛懶的內丹,并不是那么容易就拿到的,沒有內勁七層以上,基本不要想著能擊殺它們。


顯然,此刻這頭靈獸已經將呂誠當成它的獵物,只是它以前沒見過呂誠這樣的人類,還摸不準呂誠的實力。當呂誠向它走過去的時候,它甚至還一下子爬到了旁邊的一棵大樹上。呂誠沒想到,這個長著翅膀的家伙,竟然還會爬樹,而且速度還這么快。


呂誠見對方跑了,倒也沒有想著要追過去,但他正要四處逛逛,突然聽到后面兩猿傳來驚恐萬狀的吱叫聲。而那只飛懶一看到猿猴,兩眼放光,好像看到了自己的大餐似的,一下子從樹上爬了下來。


兩猿一見飛懶,頓時魂飛魄散,再也顧不上呂誠,撒腿就跑進了山谷。因為飛懶不但能飛,而且還能爬樹,所以它是很多動物的天敵。就連角蟒,有的時候也會成為它的食物。雖然飛懶的視力和聽力都不算很好,但是它的嗅覺卻是非常靈的。


角蟒的尸首如果放在山洞里,它不一定能聞不到。但到了山谷下面,被兩猿開膛破肚,散發出濃烈的氣味,它雖然在山谷外面,但還是聞到了。


現在兩猿猴要跑,飛懶自然不會放過,它巨大的身軀帶著凌厲的聲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著兩猿猴撲去。猿猴一見飛懶,本就膽戰心驚,現在見飛懶撲來,就恨少生了兩條腿,朝著山谷跑去。


它們知道飛懶的優勢,但也知道自己的優勢。相比飛懶,它們更加靈活,只要藏在一些石縫里,飛懶也就無可奈何了。


其實今天它們不用這么急,有呂誠在呢。呂誠此時可以肯定,昨天吃掉角蟒,并且打傷兩猿猴的,就是這只飛懶。猿猴是他的朋友,現在朋友有難,他自然得兩肋插刀。見飛懶過來,他以掌化刀,朝著它的身側砍了過去。


飛懶本身有靈性,而且它對呂誠也很警惕,呂誠一動,飛懶就放棄了追擊猿猴,轉身一爪,朝著呂誠的臉抓來。飛懶的爪子長達一尺,就像一把利刃,掃過來帶動的聲勢,讓呂誠不得不避讓。


在呂誠的感應范圍之內,呂誠有著無可比擬的優勢。他為了躲避飛懶的爪子,只能改砍為刺,掌尖狠狠的刺在飛懶的肋骨上。呂誠現在可是內勁四層,而且還是四層巔峰,他的掌刀刺到飛懶身上,威力非常巨大。哪怕就是一頭水牛,恐怕都會被他一掌就給刺穿。


但是,呂誠卻沒有刺穿飛懶的身體,反倒是飛懶爪子帶動的空氣,讓他堪堪避過的臉頰覺得生痛,可見飛懶的這一抓,力量何等巨大。如果不是呂誠已經避開,恐怕腦袋都會被拍碎。


雖然呂誠的掌尖沒有刺進飛懶的身體,但是也讓飛懶痛得哇哇叫。呂誠畢竟是內勁四層巔峰,他全力出手,勁道十足。而且他的掌刀改劈為刺,接觸面少了,單位面積受力反而更大。如果仔細看的話,能見到呂誠刺中的地方,出現了一些血絲,如果呂誠再加大一些內勁的話,恐怕就刺進去了。


飛懶雖然痛得哇哇大叫,但也沒到非得致呂誠于死地不可。它馬上張開翅膀,很快就飛到了天上,然后一拍翅膀,很快就消失在呂誠的視野中。


真要論實力,呂誠未必是飛懶的對手。但飛懶也不笨,它要找獵物,是那種一擊就能制服,并且不會給自己造成傷害的。像呂誠這樣,剛交手就擊中了它的肋骨,以后它再也不敢打呂誠的主意了。


呂誠很是無奈,但也暗暗慶幸,這只飛懶看來性格并不暴躁,否則的話,自己未必就能討得好。山上隨便一只飛懶,就讓呂誠不敢掉以輕心,他還真的不敢隨便進入森林。看來還是待在山谷中,要安全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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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龍方唐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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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雜役 第四十五章 坐探



兩只猿猴看到呂誠平安下來,很是高興。它們剛才腳底抹油,溜之大吉,只是本能反應。如果動物看到天敵,還不拼命跑的話,那就不是動物了。猿猴顯然也算是靈獸的一種,但只是一種低級靈獸。


“從明天開始,我不會再帶肉來了,這是一點鹽,你們自己留著吃。”呂誠覺得,自己天天給它們帶肉,讓他們不勞而獲,其實也不是什么好事。猿猴主要是果實和樹葉為食,如果肉吃的多了,搞不好會變成肉良動物。


猿猴好像聽懂了他的話,很是不滿,但又無可奈何。這段時間,它們天天吃肉,已經習慣了飯來張口的生活。呂誠不可能天天來這里,要是胃口養刁了,恐怕以后很未必能再在山谷中生存下去。


呂誠晚上回去的時候,馬少安告訴他,呂忠讓他回來之后去寶慶樓吃飯。昨天晚上呂忠立了功,得了二十兩銀子的賞錢,今天自然得在寶慶樓好好吃一頓。


“呂誠,你我雖然是雜役,但你有個好爹,在寶慶樓吃了好多次吧?”馬少安一臉的羨慕,他跟呂誠一樣也是雜役。可是至今為止,他還是因為呂誠請客,才去吃過一頓。那頓飯,差點沒把他撐死。


“梁浩不是要請你去寶慶樓吃飯么?”呂誠笑著說。


“別提了,梁浩就是個信口雌黃之輩,他還請我去寶慶樓?做夢吧?與其讓他請我吃飯,還不如靠你。”馬少安嗤之以鼻的說道。


“行,等我這個月領了月例,請你去寶慶樓吃一頓。”呂誠笑著說,其實他現在每天吃的都是寶慶樓的飯菜。


“這可是你說的?我可記住了。”馬少安高興的說,呂誠說話算數,比梁浩要講誠信。


呂誠到寶慶樓之后,也不知道呂忠來了沒有。但他也沒有去問伙計,在這里找人,他有自己的辦法。只要放出感應力,在寶慶樓轉一圈,不要說找人,就是找只螞蟻也不成問題。


此時呂忠還沒有來,寶慶樓也確實很寬敞。就算是在二樓,也能同時擺上幾十桌。要是再加上雅座,想找個人還真不容易。要不是呂誠有感應力,恐怕還真的很難確定呂忠是否在寶慶樓。


呂誠確定呂忠他們沒有來,就找了個空座先坐著。他將感應力放出去,順便也探了探三樓,上面是什么情況,呂誠以前還沒有注意。但這一探不要緊,讓他發現了一個異常情況。寶慶樓的老板娘,正在三樓的一間雅座里陪酒。整個三樓都是雅座,每個雅座都有窗戶,能看到宋家莊的全貌。雅座的布局,自然也要比二樓的更加高檔些。


此時在雅座里,坐著一個長相俊俏,一臉倨傲的年輕人。這人派頭很大,一副頤指氣使的樣子。丁玉雖然是老板娘,但卻沒有坐下,只是在旁邊站著斟酒。


呂誠想著父親們還沒有來,就想看看這個年輕人到底是什么人。人都有好奇心,況且他這種好奇心,并不會被別人發覺,他心里自然也沒有負罪感。


在呂誠的印象中,丁玉無論見到誰,眼中都是充滿著媚態。那雙媚眼,能勾人心魂。可是在這個年輕人面前,卻是一臉的謙恭,甚至連大氣也不敢出。


“少主,關于陳氏內勁心法,我知道的就這么多了。”丁玉低頭垂眉,一臉恭敬的說。


呂誠聽到“陳氏內勁心法”,很是詫異。昨天晚上,他才在內莊會客大廳的門檻下,發現陳氏內勁心法,可是丁玉怎么就知道了呢?而且聽她的語氣,好像一直在打探陳氏內勁心法似的。只是之前他們的對話,呂誠并沒有聽到,他現在有些后悔,如果早點來,或許就能知道的更多。


“丁玉,家里派你來宋家莊,可不是讓你享福的。寶慶樓雖然很賺錢,可是我們李家還看不上這幾個錢。”年輕人說道,他正是大通縣三大世家之一,李家三代弟子的代表人物李云聰。現在是內勁三層巔峰,也是以后李家的家主。


至于丁玉,則是李家十幾年前就派到宋家莊的坐探,李家的目的只有一個,盡可能的打探宋家莊的情況,當然,最終目的是找到那本“宋氏內勁心法”。現在李家的家主也是內勁七層,如果有了宋氏內勁心法,馬上就能沖擊八層,成為大通縣的第一位內勁八層。


呂誠雖然只是聽到了只言片語,但呂誠心中卻翻起了驚濤駭浪。他萬萬沒有想到,這個總是巧笑倩兮、風情萬種的丁玉,竟然會是個坐探。


宋家莊雖然像個城鎮,可實際上很少有外來人。寶慶樓是宋家莊最好的酒樓,宋家莊的宗室弟子,都經常在這里喝酒。丁玉幾乎跟每個人都混得很熟,她想要打聽宋家莊的事情,還不是手到擒來?


“父親,你們來啦?”呂誠雖然背對著樓梯口,但是呂忠他們一走進寶慶樓,他就感應到了。樓上李云聰跟丁玉沒有再多說什么,他也就把感應力收了回來。畢竟偷聽別人說話,好像就像盜賊似的,會讓他有內疚感。


“誠兒,你來了,好,進雅座吧。”呂忠笑著說,昨天晚上他得了二十兩銀子的獎賞,今天自然要請客,當然,他除了自己兩個把兄弟之外,就只請了護衛首領孫伯陽。


“見過孫首領,見過兩位義父。”呂誠恭敬的說。


“呂忠,你這個兒子教的好。”孫伯陽四十來歲,雖然年紀比呂忠要少二十多,可卻是內勁四層中期的高手。普通的武者,能修煉到內勁四層,是需要很高天賦的。又或者是服用了丹藥或者內丹,否則的話,一輩子也很難達到內勁四層。


“謝孫首領夸獎。”呂誠謙遜的說。


“唉呀,呂忠,真是不怕不識貨就怕貨比貨。以后你家小子要來當護衛,我絕對不反對。”孫伯陽說道,他指的是梁天的兒子梁浩,雖然梁浩是內勁二層,也是護衛,但是一點也不通人情世故。要不是看在梁天的面子上,他早就讓梁浩滾蛋了。


“那就謝謝孫頭了。”呂忠笑著說,雖然呂誠沒有內勁,但是他能贏得孫伯陽的好感,這是殊為難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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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雜役 第四十六章 撿便宜



有孫伯陽這個外人在,呂誠自然不能上桌,他不能“辜負”孫伯陽對他的一番贊賞。所以他的任務,就是給其他人斟酒。剛才有丁玉的演示,他現在是有樣學樣。呂誠的做法,讓呂忠覺得很有面子。自己這個兒子,雖然沒有修煉出內勁,但知書懂禮,真是一點也不用自己操心。


今天晚上要是換成梁浩,恐怕也會大刀金馬的坐在席上,吃起肉起,比任何人都要快。而呂誠,寧愿一口肉不吃,也要給他們斟酒。光是這一點,呂誠就覺得呂誠要遠強過于梁浩。


“呂忠,我來敬你一杯,昨天晚上雖然是你立的功,但我們護衛臉上都有光。我聽說那個死士也是個內勁三層巔峰,但卻被他生擒,看來你還是寶刀不老啊。”孫伯陽心里一直想問這件事,就是沒有找到機會。


呂忠雖然也是內勁三層巔峰,可是他畢竟六十二人,筋骨已經僵硬,如果碰到比他年輕的內勁三層后期,恐怕也要稍遜一籌。但現在那個黑衣人,只有三十來歲,正是年輕力壯的年紀,又只是一心想逃,但卻能被呂忠生擒,他是怎么想都沒有想通。


難道說呂忠已經晉升內勁四層?這不可能啊。如果呂忠真的進入內勁四層,不會顯得這么蒼老。而且,只要晉升內勁四層,莊里就會提高月例,并且給自己當副手。這可是宋軼群親口說過的,呂忠沒道理隱瞞。


“孫頭過獎了,我也是誤打誤撞,瞎貓碰到了死耗子。”呂忠謙遜的說。但他的話確實是發自內心,這次確實是瞎貓碰到了死耗子。那個黑衣人,在自己動手之前,已然受了重創。只是沒人提起這件事,他自然也不會對外說起。


“孫頭,我聽說莊主的那棟房子要重新修葺?”趙思言突然問,莊主的院子原本也是護衛在外面巡視,但從昨天晚上開始,突然不讓他們靠近了,說是要修葺。可是修葺并不需要阻止他們這些護衛靠近,這件事透著異常。


“是的,這件事既然沒讓我們插手,那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倒是明天李家的李云聰和葉家堡的葉添龍就要跟二少爺比試,我們可得打起精神來。今天晚上,每人只能再喝三杯,可不能誤了明天的事。”孫伯陽叮囑著說。


“孫頭,明天的比試其實也沒什么看頭,這兩年哪次比試不是我們宋家莊拔得頭籌?”謝納新笑著說,其他兩個世家都沒有內勁四層的年輕弟子,那兩家再怎么比試,也是自取其辱罷了。


“這可不一定。”孫伯陽神秘的笑了笑。


“孫頭,我聽說四方賭坊已經對明天的比試開出盤口,押二少爺贏是一賠三,押其他兩人贏,是一賠五十。”謝納新說,他是賭徒,對這樣的事自然很關切。


“劉定凱那是想拍莊主的馬屁,一賠三,這次他非得傾家蕩產不可。”孫伯陽說,雖然他覺得明天的比試可能會出現變故,但是宋凱旋的實力是擺在這里的。四方賭坊開出這樣的賠率,只會死的很慘。


謝納新聽孫伯陽這樣說,心里有了想法。只是他現在身無分文,沒有本錢,就算十拿九穩能贏錢,也只能干著急啊。謝納新突然看到站在旁邊的呂誠,眼睛頓時明亮起來。


因為孫伯陽不允許再多喝酒,這頓飯很快就吃完了。孫伯陽也通人情,他知道呂誠一直站著,就提前離開了。晚上他還得安排巡視,莊內的安全,可全部寄托在他身上。


“誠兒,快點坐下吃點吧。”謝納新等孫伯陽一走,馬上把呂誠拉過來坐下。


“大哥,昨天晚上到底是怎么回事?能不能跟我們說說?”趙思言心思縝密,猜到昨天晚上生擒黑衣人,未必會那么簡單。


“這件事以后再說吧。”呂忠看了一眼呂誠,這件事他不會瞞著兩位結拜兄弟,但卻不能讓呂誠知道。年輕人嘴上不牢,要是傳出去,恐怕所有的護衛都要受處罰。


呂忠哪里知道,這件事最清楚的,其實就是呂誠。就算是他,很多事情也靠猜測。當然,呂誠這個時候絕對不會搭腔,他只是悶頭大吃。吃完之后,也找了個理由先回去了。這件事,他還是裝作不知道的為好。


“大哥,現在總可以說了吧?”趙思言等呂誠一走,馬上問。


“其實這件事,還真有些難以啟齒。我之所以能生擒那名死士,是有人暗中幫忙。只是我既不知道幫忙的人是男是女、是老是少,也不知道他是敵是友。”呂忠嘆了口氣,將昨天晚上的事,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


“大哥,這么說,你就是白撿了個便宜?”謝納新驚詫的問,他心里想,這樣的好事,怎么就落不到自己頭上呢?如果他能有二十兩銀子的獎賞,現在可以到四方賭坊好好去豪賭一場了。


“可以這么說吧,這件事你們可不能說出去,否則的話,我們所有人都要被罰。”呂忠叮囑著說。


“大哥,既然你這錢來得容易,是不是晚上去花滿樓尋歡作樂一回?”趙思言意味深長的笑著說,他們一直都沒有娶親,男人的問題,自然只能在花滿樓這樣的地方解決。


“大哥,我想去四方賭坊,要不……”謝納新欲言又止,他在花滿樓找的樂子,絕對沒有四方賭坊這么大。其實兩個地方,對他來說,都是一種享受。只不過,四方賭坊帶給他的樂趣要更大一些。


“二弟,你可不能再賭了。你要跟我們去花滿樓可以,大哥請客。但要去四方賭坊,大哥就愛莫能助了。”呂忠說道,謝納新這些錢賺的錢,基本上都扔在四方賭坊了。


謝納新最終還是跟著呂忠去了花滿樓,他是男人,也需要解決生理需要。雖然他五十多了,但這個年紀,對練武之人來說,這個年齡不算大。如果他們能進入內勁四層,哪怕是再過二十年,也是生龍活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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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雜役 第四十六章 撿便宜

第47章 有賭不為輸

  從花滿樓出來之後,謝納新計算了一下時間,距離離去當值還有一個多時辰。他借機要去辦點事,與呂忠和趙思言分開了。謝納新離開之後,馬上去了趟呂家,他很清楚,雖然呂誠看似將錢都交給了呂忠,但這小子肯定留了一手。要不然昨天晚上,他哪來的錢買酒買肉?

  “誠兒?”謝納新敲了敲門,呂誠很快就開了門。可是謝納新並沒有注意到這一點,他現在滿心只想著怎麼張口借錢呢。

  呂誠現在的感應力範圍是八丈,在練功的時候,他都會隨時放出一股感應力,在周圍給自己放哨。謝納新還沒走到家門,他早在街口就“看”到了謝納新。

  現在呂誠已經習慣了這樣的一心兩用,讓感應力給自己當探子。只有下半夜,天空又有星星之時,他才開始冥視星空。那個時候,他的感應力並不受自己的控制,而是破體而去,投向無窮的黑夜。

  “義父,快請進來吧。”呂誠讓開身子,將謝納新請了進來。

  “誠兒,身上還有錢麼?”謝納新就站在院子裡,搓著手說。老是向義子借錢,而且義子還是個雜役,他很是不好意思。但誰讓他賭癮上來了呢,只要有賭,什麼尊嚴、什麼面子,暫時都可以放下。

  “義父,我身上的錢也不多了,你等等。”呂誠轉身返回房間,這段時間他每天都要消費近二十斤肉,按照一斤豬肉二十文,那可是四百文。一兩銀子可以換一千文,這十幾天,就是好幾兩銀子了。
他又沒有存錢的習慣,反正錢不夠,就去四方賭坊提唄。

  “只有幾百文了?”謝納新打開呂誠的錢袋一看,一點碎銀子也沒有,只有四五百銅錢。

  “這是我最後身家了,義父,能不能給我留一點?”呂誠問,雖然他可以隨時去四方賭坊贏錢,但也得有本錢才行啊。

  “那是自然。”謝納新抓了一把銅錢,約三四十枚給呂誠,剩下的他帶著去了賭場。

  “唉。”呂誠歎了口氣,看來自己還是棋差一著,原本想著義父不會再打自己主意了,但昨天晚上去探視他們,買了酒肉,暴露了底細。只是這點錢,似乎也不夠用了。

  謝納新走後沒多久,呂誠易容之後也去了四方賭坊。今天的四方賭坊多了張桌子,這是為了世家弟子比試輸贏押注的。但呂誠對這個沒有興趣,無論是宋凱旋還是葉添龍,抑或是李雲聰,誰輸誰贏,他根本就不關心。

  現在的呂誠,對如何在四方賭坊贏錢已經很有心得。不要一次性贏很多錢,也不要在同一張賭桌贏錢。呂誠在玩的時候,甚至還擠到了謝納新身邊。謝納新的手氣從來就沒有旺過,經常是輸二三把,才能贏一把。

  呂誠感覺謝納新很快就會輸光,如果他輸光了,恐怕還會惦記自己手裡那點銅錢。呂誠並不是不想拿錢給謝納新,只是如果這麼放縱他,反而是害了他。呂誠擔心謝納新會隨時回去再找自己拿錢,他只好把感應力分了一股在他身上,隨時關注他的進展。一旦謝納新是最後一搏,他就得提前一步回去。

  呂誠在幾張賭桌上輪流賭著,他的幾十個銅錢,現在已經變成了一兩多。只需要再玩幾把,就能有五兩左右。呂誠並不貪心,手裡有個三五兩銀子,就已經很知足了。

  呂誠能控制著自己的節奏,但謝納新卻不行。當呂誠回到家之後不久,謝納新又來了。謝納新已經輸紅了眼,剛開始的時候,他手氣還旺了一陣子,但也只是沒輸。到後面,幾乎把把押錯,很快本錢就輸光了。

  “義父,這可是我最後一點錢了。”呂誠無奈的說,要是自己沒有感應力,恐怕這個家裡的一切,都會被他輸光。

  “義父贏了錢就還你。”謝納新說,他不知道多少次幻想,大贏之後,也揚眉吐氣一回。可是幻想畢竟是幻想,這樣的場景只能出現在夢境中。

  只是謝納新再一次無法兌現承諾,他拿了呂誠的三十多枚銅錢,才玩了三把,就全部輸了個精光。謝納新摸了摸身上,再也找不到一個銅板,只能無奈著離開了賭桌。

  看著別人大聲吆喝,專注的盯著賭桌,他實在是心癢難撓。他不停的各個賭桌徘徊,但又不敢擠進去,手裡沒錢被人哄出來,他臉也難看。

  謝納新並不知道,賭場裡一直有一名男子在觀察著他。此人三十多歲,中等個子,方形臉,嘴唇上一撇小鬍子。他穿著長衫,手裡拿一隻茶壺,時不時的抿上一口。他正是四方賭坊的老闆劉定凱,作為賭場老闆,他那雙眼睛像老鷹一樣,銳利無比,一眼就能把人看穿。

  劉定凱走到謝納新旁邊,微笑著問:“怎麼,輸光了?”

  “是啊,劉老闆,能不能借點?”謝納新打蛇隨棍高,劉定凱既是四方賭坊的老闆,也在賭場裡放印子錢。

  “好啊,要借多少?”劉定凱問,原本這樣的事,無需他親自來說的,但謝納新是宋家莊的內莊護衛,身份不一般。

  “二兩。”謝納新遲疑了一下,但還是堅定的說。劉定凱可不是慈善家,在他這裡借二兩銀子,明天就得還。當然,如果明天下午之前能還上,是不要利息的。但若是明天還不上,每天利息一百文,十天之後就是每天五百文。當然,借他錢的人,一般都會在十天之內歸還。

  “二兩?謝護衛還要五天才能領奉祿吧?”劉定凱說,不管他借多少錢給謝納新,馬上又會重新回到賭場。但五天之後,謝納新就得還二兩五百文。

  “是…是的。”謝納新咬著牙說。

  “我相信謝護衛是個守信譽的人,我就借你二兩。”劉定凱一揮手,馬上有人送來了兩千文。

  “謝謝劉爺。”謝納新沒想到劉定凱真會借錢給自己,他雖然每個月有三兩銀子,但在宋家莊收入不算高。而且在賭場能,別人能借錢給自己,也是看得起人。有道是,有賭不為輸,他就不相信,自己會一直輸下去。

  “爺,你一次就借二兩給他,恐怕下個月謝納新就來不成啦。”劉定凱旁邊一人諂媚著說。

  “那可不一定。”劉定凱背著手走進了裡面的房間,走的時候又留下一句話,“等會再借點錢給他,今天晚上,他想借多少就給多少,但一定要立下字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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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上套

  謝納新離開四方賭坊的時候,腳步沉重臉色煞白。作為一名賭徒,在下注的時候,如果沒錢了,只要有人肯借,哪怕就是讓他把親爹親娘、老婆孩子抵押,也不會猶豫的。當然,謝納新沒有爹娘也沒有老婆娘子,他有的,只有兩名結拜兄弟和一名義子。但這些,是抵押不了的。

  四方賭坊也沒有讓他抵押,只是讓他在每一張借據上簽字畫押。一簽字畫押,馬上就有錢可拿。輸紅了眼的謝納新哪會想那麼多,只要手裡沒錢了,馬上就會再借。但當劉定凱告訴他,已經借了三十兩銀子之後,他才突然想起,這些錢可是印子錢。

  謝納新雖然好賭成性,但他一直都有底線。他可以向呂誠借錢,卻從來沒有向呂忠和趙思言伸過手。以前他也從來沒有借過印子錢,只是沒想到,這一借,就是三十兩。他一個月才賺三兩,三十兩可是一筆鉅款。

  如果明天還不上……,謝納新突然盤算了一下,馬上發出一聲悲鳴:一天就要一千五百文的利息,他的月例錢,只夠付兩天利息的。

  這讓謝納新心中有著無盡的懊悔,被冷風一吹,很快他就明白,今天晚上自己是上了劉定凱的套。只是劉定凱是個聰明人,自己一個月只有三兩銀子的月例,他卻借了三十兩給自己,這不是逼著自己跑路麼?

  他心裡迅速作出一個決定,明天,不,今天晚上就走。只是在走之前,他得去見見大哥和呂誠。當他走到街口,離呂誠家只有三四丈的時候,突然從黑色中走出一個人。
謝納新是內勁三層巔峰,竟然沒有提前發現有人在此。只是此時他沒深想,因為他看到,攔住自己的,正是四方賭坊的老闆劉定凱。

  “謝護衛,這筆錢你打算什麼時候還?”劉定凱看著謝納新一臉的沮喪,心裡暗暗得意。他一直想在宋家莊的護衛中發展一個人,也觀察了謝納新很久,沒想到今天謝納新輸了紅,給了自己一個機會。

  “劉老闆,這錢好像還沒有到期吧?”謝納新冷冷的說,他年輕的時候也在外面闖蕩過的,知道自己是上了劉定凱的套。要不然劉定凱會在這裡候著自己?只是他心念急轉,自己一個小小的護衛頭目,也幫不上劉定凱什麼忙吧?

  “當然,但你也知道四方賭坊的規矩,從現在開始,我們會有人隨時跟著你,直到你還清錢為止。”劉定凱好像知道謝納新準備跑路似的,他是開賭場的,這些人的心思,豈能不明白?謝納新是內勁三層,孑然一身,不管到哪個世家,都能討一碗飯吃。

  “劉老闆,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吧,我謝納新都能接著。”謝納新現在更加篤定,劉定凱之所以借這麼多錢給自己,肯定是別有用心。

  “謝護衛爽快,我們借一步說話。”劉定凱說。

  “前面就是我義兄家,去那裡說話吧。”謝納新說。

  “也好。”劉定凱沒有在意,他早就調查過謝納新的情況,今天晚上呂忠並不在家,只有呂誠這個雜役。一個沒有內勁的雜役,他是不會放在眼中的。

  “誠兒,開門,我是義父。”謝納新敲了敲門,過了一會,呂誠才睡眼惺忪的來開了門。其實當劉定凱攔住謝納新的時候,他就已經感應到了。只是他沒想到,謝納新不但將自己的錢全部拿走,甚至還借了別人的錢。

  “義父。”呂誠看了劉定凱一眼,沒有多問,只是將他們請了進來。

  “你先去睡吧,我跟劉老闆說點事。”謝納新說道,雖然他不住在這裡,但這裡也是他半個家。

  “好。”呂誠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麼,馬上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現在說吧。”謝納新低聲說,這畢竟不是什麼光彩之事,他相信自己跟劉定凱在院子裡談話,呂誠應該是聽不到的。可他哪裡知道,就算他跟劉定凱在街口說話,呂誠也是知道的。

  “我聽說宋莊主的住所要重新修葺?”劉定凱突然問。

  “你倒是消息靈通。”謝納新心裡一凜,劉定凱只是隨口一問,他已經明白了劉定凱的意思。恐怕劉定凱跟昨天晚上的黑衣人一樣,也是為了宋家莊的某件東西而來。甚至,劉定凱跟那個黑衣人,就是一夥的!

  “宋家莊有本宋氏內勁心法,這其實也不是什麼秘密。”劉定凱笑了笑。

  “宋氏內勁心法?!”謝納新詫異的問,他雖然是宋家莊的護衛,但還真的不知道宋氏內勁心法的事。

  “你不知道?”這下輪到劉定凱驚訝了,看來宋家莊的保密工作做的很好,謝納新好歹也是個護衛頭目,可硬是什麼都不清楚。

  謝納新白了劉定凱一眼,看來劉定凱就是想著宋氏內勁心法。可他也是第一次聽說,恐怕是幫不上劉定凱的忙了。

  “這本宋氏內勁心法,能讓內勁七層升八層。”劉定凱輕聲說道。

  劉定凱的放雖輕,但聽在謝納新聽來,卻有如晴天霹靂。內勁七層升八層?現在大通縣還沒有一個內勁八層的呢?不管哪個世家有了這本宋氏內勁心法,豈不是馬上就要成為第一世家?

  “只要你能給我提供消息,不但三十兩銀子不用還,我還會給你一百兩。”劉定凱拿出兩隻大大的金元寶,這是十兩一隻的,在謝納新眼前晃了晃。

  “義父,你可不能拿這個錢。”呂誠見謝納新有些動心,突然打開房門。食宋家莊之祿,自然要給宋家莊分憂。如果謝納新拿了這個錢,他就裡外不是人了。

  “誠兒!”謝納新望著呂誠,一臉的羞愧。

  “劉老闆,我義父欠你的錢,我會幫他還的。”呂誠望著劉定凱,一字一句的說。

  “你還?你一個雜役,要何年何月才能還得清我的錢?”劉定凱嗤之以鼻的說。

  “明天,明天晚上請劉老闆來家裡拿錢。”呂誠說道。

  “好,有志氣,希望你能說到做到。”劉定凱嘿嘿的笑了幾聲,他反正給謝納新的期限也是一天,只要明天晚上之前,他能拿到錢就可以。

  “誠兒,你不該答應劉定凱。這個劉定凱,可不是一般人。”謝納新等劉定凱走後,擔憂的說。如果他沒估計錯的話,劉定凱的內勁修為至少在三層巔峰,甚至,還有可能是四層。

  “義父,我看還是將父親和三義父請來一起商議吧。”呂誠平靜的說。三十兩銀子,對他來說也不算什麼,羊毛出在羊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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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誰瘋了?

  聽了呂誠的建議,謝納新一撫額頭,他真是急糊塗了。這件事呂誠已經知道,瞞是瞞不住的。而且陳氏內勁心法的事,他也得跟兩位把兄弟商量。

  “誠兒,你在家裡,我當值去了。”謝納新說。

  謝納新一走,呂誠很快也出了門。他一直跟著謝納新,直到他進入內莊之後,才轉身去了四方賭坊。子時的四方賭坊,正是熱鬧非凡的時候。呂誠雖然易了容,但是他在外面遲疑了一會才進去。他才跟劉定凱打過照面,雖然易容了,但也擔心劉定凱會認出自己。

  只是呂誠的感應力範圍只有八丈,他也無法確定劉定凱就不在賭場裡。為了保險起見,他又運起縮身術,讓自己的身子矮了兩寸。現在,哪怕就是大羅神仙,也不會聯繫到易容後的人會是自己。

  呂誠剛才已經有了五兩銀子,現在要再贏錢,也不是什麼難事。讓他為難的是,如果多贏,哪怕就是變換相貌,也可能會引起四方賭坊的注意。呂誠現在有八股感應力,他除了放出一股,感應骰蠱內的骰子之外,剩下的七股感應力,全部放了出來。

  他在幾張賭桌輪流押注,在最裡面的那張賭桌上,他感應到了劉定凱。此時劉定凱正在賭場後面的一間房內。此時的劉定凱,完全跟剛才判若兩人。在他身前,坐著一個年輕人,微閉著眼睛,在聽劉定凱說話。而劉定凱大氣也不敢出,正在向年輕人彙報宋氏內勁心法的事。

  “少堡主,謝納新已經上套,他是個嗜賭如命的人,我相信他能為我們葉家堡所用。
”劉定凱一臉謙恭的說,他雖然在宋家莊算個人物,但在葉添龍面前,只是個下屬。

  劉定凱之所以能在宋家莊開這家四方賭坊,正是因為葉家堡在後面支持。否則的話,他就只是葉家堡一個普通的食客。可以這麼說,他的一切,都是葉家堡給的。

  “宋氏內勁心法,我們葉家堡勢在必得!”葉添龍說,他爺爺葉東喜已經到了內勁七層巔峰,如果有宋氏內勁心法,將會成為大通縣第一個內勁八層的高手。

  “少爺,你早點休息吧,明天還要比試呢。”劉定凱說。

  “沒事,就宋凱旋那個王八蛋,我隨手就能收拾了。對了,你們四方賭坊是不是為了比試的事,也開了檔口?”葉添龍問。

  “對,我們給宋凱旋開出的賠率是一賠三,李雲聰和您的,都是一賠五十。”劉定凱笑嘻嘻的說。

  “宋凱旋一賠三?那宋家莊的人還不瘋了?”葉添龍笑著說。

  “可是他們都認為是我瘋了。”劉定凱大笑,他對葉添龍有絕對的把握,這才把宋凱旋的賠率弄得這麼高。前幾年,宋凱旋的賠率幾乎都是一賠一。

  “老劉,這次你應該能賺不少啊,不行,我得買一千兩自己贏。”葉添龍突然說道。

  “少爺,這次我是沾你的光,你放心,就算你不買,我也會給你留一份的。”劉定凱心裡暗暗誹腹不已,葉添龍堂堂一個葉家堡的少堡主,竟然還盯著自己這點蠅頭小利。他真要買一千兩,自己還得虧本。

  呂誠終於確定劉定凱是葉家堡的人,而且他又掌握了一條賺錢的道路。四方賭坊就有明天比試的盤口,但他想買的時候又猶豫了。在賭場的時候他就注意到,來押注的基本上都是買宋凱旋贏。如果他在這裡買葉添龍贏,肯定會引起別人的注意。反正明天還可以下注,呂誠也就沒打盤口的主意。

  他贏了三十多兩之後,便回到了家裡。其實相比贏錢,他更加願意修煉。他從劉定凱進家之後,就已經發現,劉定凱的修為,不在謝納新之下,甚至很有可能是內勁四層。而葉添龍跟劉定凱好像也差不多,也就是說,葉添龍很可能突破了內勁四層。

  第二天一早,呂誠去雜院時,經過四方賭坊,他給自己買了五兩的葉添龍贏。倒不是呂誠不想多贏,只是錢對他來說,並沒有太大的誘惑。如果因此被人注意上,那才是得不償失呢。

  現在他還有三十多兩銀子,這些是準備給謝納新還債呢。他可是答應過,晚上讓劉定凱來拿錢。如果呂忠他們沒有想到解決的辦法,就只好自己出面了。

  “宋執事,剛才我路過四方賭坊的時候,我見好多人在買今天比試的輸贏,你買了沒有?”呂誠見到宋平,就將他拉到了一旁,問。

  “當然買了,我買了一兩二少爺贏。四方賭坊這次真是大方,一賠三呢。”宋平笑著說。

  “宋執事,我的月例錢能不能提前支取?我也想買點。”呂誠說道,他覺得自己太無奈,無論是吃肉還是賺錢,都是偷偷摸摸的。他真想找一個合適的機會,把這一切告訴父親。

  “好啊,支持二少爺那是應該的,還能贏點錢。”宋平笑著說。他覺得四方賭坊這次就是在送錢,既然劉定凱願意送,他自然樂意要。只是他手頭上的錢不多,否則的話就都買了。

  宋平馬上去帳房給呂誠領錢,聽說是要押注,帳房那邊也很好說話。呂誠一拿到錢,馬上就跑去了四方賭坊。宋平等呂誠跑遠才想到,呂忠可是跟他打過招呼,呂誠的月例,以後交給他的。可是自己倒好,提前支給了呂誠了。

  但他又安慰自己,反正這次是四方賭坊送錢,讓呂誠賺點錢也好。呂誠今年十五,如果不能修煉內勁,也能結婚生子了。

  今天宋家莊最大的一件事,自然是世家比試。但這件事跟呂誠無關,他是雜役,每天的任務是砍柴。但上午,他被抽調去內莊端茶倒水。

  呂誠也看到了呂忠和謝納新他們,今天的比試就在會客大廳的練武場裡,葉家堡的葉添龍、李家的李雲聰都到了。雖然呂誠早就用感應力“看”到過他們,但是真正用視線看到,還是第一次。

  李雲聰、葉添龍和宋凱旋年紀都差不多,都沒有超過二十。但他們三人,卻是整個大通縣的練武天才。宋凱旋自然不用說了,早就進階到了內勁四層。其他兩位,一年前也是內勁三層巔峰。至於今年的修為,則要看他們等會的表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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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龍方唐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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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另類

  在練武場的東南角,擺著四方賭坊特意為了此次比試的盤口。那裡擺了三張桌子,分別是注押宋凱旋、葉添龍和李雲聰的。押宋凱旋贏的張桌子前面人山人海,四方賭坊此次給的賠率是一賠三,誰都想趁機贏一把,同時也向宋家莊表了心意,正是一舉兩得之事。

  而押李雲聰和葉添龍贏的桌子前,則幾乎沒人。劉定凱此時正陪著宋軼群在那裡聊天,宋軼群對劉定凱的做法也很好奇。劉定凱告訴他,四方賭坊為了回饋賭民,也為了報答宋家莊,不惜捐出萬貫家財。

  宋軼群沒想到劉定凱竟然這麼豪情滿懷,相比之後,他這個宋家莊的執行莊主,反而顯得有些小氣。他試探著說,能不能給宋凱旋押一千兩?劉定凱自然不會反對,為了支持宋凱旋,不要說押宋凱旋一千兩,哪怕就是押一萬兩,他也會受理。

  這一刻,宋軼群對劉定凱還是很佩服的。當然,如果他知道劉定凱是葉家堡的人,並且知道葉添龍會穩贏,恐怕現在就會將四方賭坊的招牌給拆了!

  “誠兒,你今天來內莊當值?”謝納新看到呂誠,走到他身邊問。

  他其實沒什麼事,今天的主要任務是維持秩序。宋家莊今天的內莊,對外界開放。只要是願意來捧場的,宋家莊都歡迎。而且,今天所有的宋氏宗族弟子,都會來觀看。整個宋家莊,主要還是宋姓人為主。但只有莊主一家子,才能住在內莊。

  “是啊,義父,你覺得今天誰會贏?”呂誠突然問。
自己既然知道這樣的消息,給他透點風聲也不是不可以的。

  “按說應該是二少爺。”謝納新望著場中央,之前孫伯陽說了半句,但剛才他看到孫伯陽也買了宋凱旋贏。這就沒話說了,今天的勝利者,不出意外的話,依然還是宋凱旋。

  “可是我買了葉添龍贏了。”呂誠突然低聲說。四方賭坊那邊,押宋凱旋贏得排隊,可是押葉添龍或者李雲聰贏,只需要放下錢,馬上就可以拿到憑條。

  “你哪來的錢?”謝納新詫異的說。呂誠不是武者,對今天的比試自然也不可能有何見解,不知道他為何會押葉添龍贏。

  “我剛領了這個月的月例,全押了。”呂誠說。

  “你就這麼肯定葉添龍會贏?”謝納新突然也有些心動,今天在宋家莊的人,基本上都是買宋凱旋贏。一賠三,所有人都認為劉定凱瘋了。但是他知道,劉定凱絕對不會瘋。劉定凱是個謀定而後動的人,把劉定凱認定為瘋子的人,或者才是真正的瘋子。

  “義父,劉定凱跟葉家堡有關係吧?”呂誠輕聲問。

  “你倒是機靈,沒錯。”謝納新看了看四周,輕聲說。這絕對是個超級大新聞,四方賭坊在宋家莊立足超過了二十年,而老闆卻是葉家堡的坐探。真不知道宋家莊的人知道後,會有何感想。

  “劉定凱既然是葉家堡的人,他怎麼會給宋家莊送錢呢?上次三義父也說過,葉添龍可能進階四層,我看不是可能,而是肯定。”呂誠篤定的說。

  謝納新一拍大腿,自己怎麼還不如一個小孩呢。他急得不行,連呂都敢押二兩銀子,自己沒道理不跟的。可是他沒本錢啊,到現在還欠著劉定凱三十兩呢。昨天晚上他跟呂忠和趙思言商議過,兩位兄弟願意拿出所有積蓄來幫他渡過難關,只有一個條件,從此以後戒賭。

  謝納新當時可是答應了,現在自然沒有臉向他們去借錢。但謝納新突然覺得,葉添龍贏的幾率很大。不僅僅是因為劉定凱的關係,還有他對呂誠的信心。

  謝納新在不知不覺中,對呂誠有了很強的信心。呂誠兩次跟他去了四方賭坊,結果每次呂誠都是全力一搏,總是贏多輸小。而他,看似小心謹慎,實則失去了很多機會。但這次,謝納新不想再失去這個機會。謝納新馬上四處找人,最終死皮賴臉的借了三兩銀子,全部押在葉添龍身上。

  押完之後,謝納新鬼鬼祟祟的走了回來。他是宋家莊的護衛,卻押葉家堡的葉添龍贏,要是被人知道,肯定得鄙視。

  今天的練武場人群密佈,會客大廳裡的椅子都搬了出來,很少露面的宋昊然,也坐在最中間的那把椅子上。至於李家和葉家堡的人,也都坐在兩側。宋家莊的人,除了宋軼群和宋炳勝之外,其餘人都站在旁邊。

  至於比試的三人,早就站在中央,按照去年的規矩,如果無人向宋凱旋挑戰的話,他自然而然成為第一。剩下的第二,則由李雲聰和葉添龍競爭。去年葉添龍達到了內勁三層巔峰,而李雲聰當時只是內勁三層後期。去的的第二名,自然就是葉添龍。

  此次的比試由宋軼群主持,這也是世家比試的規矩,則東道主派人主持。他先問場中的二人:“雲聰賢侄、添龍賢侄,今年是否向犬子挑戰?”

  “宋二爺,今年我想向凱旋兄討教。”葉添龍看了一眼李雲聰,已然沒將他這個內勁三層後期放在眼中。

  是的,葉添龍早在半年前就成功晉級內勁四層,只是葉家堡一直沒有對外公佈,就算是葉家堡內,也只有寥寥數人知曉。

  這半年葉添龍也修煉了一種武技:百變旋風。所謂的百變旋風,其實就是飛刀術。

  這是一種突然襲擊的武技,威力很大,但因為是暗器,一般的武者不屑練習。只是葉添龍為了在這次的比試中獲勝,已經顧不上這麼多了。他急不可耐的要成為大通縣三代弟子的第一,這會讓他的虛榮心得到滿足。而且宋家莊拿了好幾年的第一,今年也該換人了。

  “哦,李賢侄呢?”宋軼群有些詫異,要知道宋凱旋是內勁四層,跟他們這些內勁三層,完全不是一個層次。

  宋軼群心裡突然一動,難道說葉添龍現在已經晉升到了四層?真要是這樣的話,宋凱旋就有些麻煩了。畢竟他只學了縱身術,和簡單的拳法,一旦真正比試,會很吃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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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百變旋風

  看到葉添龍信心滿滿的站在那裡,宋軼群更加覺得自己的推測是正確的。如果葉添龍進入了內勁四層,他也會修煉武技。要是進攻性很強的武技,宋凱旋就危險了。可此刻,宋軼群只能盡力抑制住內心的擔憂。

  “我就當壁上觀吧。”李雲聰識趣的退後一步,算是放棄了這次的比試。

  既然葉添龍敢向宋凱旋挑戰,說明他已經有了戰勝內勁四層的實力,甚至自己也可能是內勁四層。雖然他只是內勁三層,但一山不容二虎,他反而可以坐山觀虎鬥。

  “李兄歷來是識大體的。”葉添龍看了李雲聰一眼,一副老氣橫秋的口吻。

  李雲聰臉脹得緋紅,明明葉添龍是譏諷自己,但卻還要說得這麼理直氣壯!但現在葉添龍的修為超過了他,就算對方說得再尖酸刻薄,他也只能吞在肚子時在。但李雲聰並不是肚量大之人,只要一有機會,他就會還以顏色。

  “葉賢侄什麼時候突破的四層?”宋軼群問,既然葉添龍敢挑戰宋凱旋,自然不會自取其辱。

  他突然想到四方賭坊,看來劉定凱早就收到了消息。這個劉定凱,剛才還在自己面前信誓旦旦的說,是為了回饋廣大賭民,是為了向宋家莊盡一點綿薄之力。可實際上,卻是個驚天的騙局。說不定,宋家莊這麼多的血汗錢,被他一次就贏走了。

  “半年前!”葉添龍一臉傲然的說。

  葉添龍的話,讓在場的人倒吸一口冷氣。
大通縣三大世家,又出現了一位內勁四層的年輕弟子,這絕對是個爆炸性的消息。葉家堡後繼有人了,現在只看李家了。很多人都把目光投向李雲聰,這讓後者自慚形穢。

  現在大通縣年輕弟子中,最傑出的三位武者,已經有兩位晉升四層,如果他還不能在近段時間內晉升,恐怕就要被踢出“傑出弟子”這個圈子了。

  很多人一聽葉添龍半年前就要已經晉升內勁四層,馬上就想去四方賭坊改押葉添龍贏。只是四方賭坊早在宋軼群登場時,就已經就停止下注。

  這讓那些下了重注押宋凱旋的人,開始暗暗著急。已經有不少人開始往四方賭坊湧去,想拿回剛才的押注。可劉定凱哪會如他們的意?早就派人將所有銀錢全部運走。

  “凱旋兄,我修習的是百變旋風。你雖然有縱身術,但還是要小心。畢竟我學藝未精,如果不小心傷到你,我提前給你賠禮道歉了。”葉添龍雙手抱拳,雖然是一臉誠懇,但那副模樣,好像是吃定了宋凱旋似的。

  “添龍兄,請。”宋凱旋暗暗警惕,他沒想到葉添龍竟然也晉升到了內勁四層。而且還學的是百變旋風,這可是飛刀術,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這讓宋凱旋覺得,肩上的擔子越來越重,心裡有快石頭壓的越來越沉,一時有些心煩。再看到宋家莊的人,竟然想去拿回押自己的注碼,更是讓他心浮氣躁。

  他們兩人場上比試,絲毫沒有注意到,宋家莊的一個雜役,借著端茶送水的機會,已經站到了他們的附近。此人自然就是呂誠,其實昨天晚上,他就已經注意到葉添龍懷中有懷百變旋風的秘笈,但當時他的注意力都在劉定凱身上,也就沒用感應力去看。現在見宋軼群父子對葉添龍很是重視,可見這百變旋風應該很厲害,他自然想看看。

  到目前為止,呂誠還沒有真正的拜過師。內勁心法,任何人都能學習,只要你有天賦。龜息術和縮身術,也都是自己偷學的。只有梅花刀法,梁浩給他做過演示。但呂誠憑著驚人的天賦,將梅花刀法改為呂氏掌刀,這已然有了一代宗師的氣象。

  呂誠全神貫注的望著場上的打鬥,同時又用感應力,迅速記憶著葉添龍懷中的百變旋風。百變旋風裡介紹,飛刀分為直飛和旋飛兩種。

  直飛就是握把出手,出手時到上靶刀尖在九十度內旋轉,發力一般分甩臂或抖腕二種,甩臂動作比較大,刀離手因距離不同,手腕和手臂會形成不同角度。抖腕動作小,以小臂和手腕形成寸勁,以食指的滑按刀背來控制出手,在距離上沒有限制視個人能力能飛多遠。

  旋飛,就是握尖旋飛半圈或者幾圈後刀尖插中目標。距離不遠、半圈上靶的叫指控旋飛,距離遠、旋轉幾圈上靶的叫自由旋飛。當然,不論哪種手法都需要大量的訓練,不是一夕一日之功。

  飛刀的握法很多,常見的有自然握法、大拇指控法、食指控、掌控、劍指控,而各種手法又會因刀型或個人習慣的不同而有所改變。

  葉添龍跟宋凱旋的內勁修為不相上下,但他的百變旋風卻更加有威力。兩人在場中的打鬥,都用上了全力。場外如果不是有一定內勁修為的人,基本就看不清他們的身影,只覺得兩團影子在快速移動。

  而整個練武場的空氣,好像被他們的身影帶動著,站得近的人,都能感應到風勢刮在臉上。內勁低的人,連眼睛都快睜不開,只能悄悄往人群後面躲。

  而呂誠卻眼睛都不眨,葉添龍現在也像是給他演示似的。他一直用感應力鎖定場中的兩人,對他們的身形變形,再是清楚不過。他發現,葉添龍幾次一揚手,都會讓宋凱旋投鼠忌器,借著縱身術迅速移開。

  突然,葉添龍找准機會出手了。他先是右手虛晃一槍,讓宋凱旋不得不移開,隨後左手一翻掌,用拌腕的動作,將一枚金錢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射向宋凱旋。

  宋凱旋望著葉添龍射出的金錢鏢,心中大駭,他是宋家莊最傑出的三代弟子,又是大通縣年輕一代中的第一人。如果他要是被葉添龍擊傷,以後還有臉見人麼?

  正是因為宋凱旋有這樣的顧忌,他總是施展不開。幾次明明要得手,但都被葉添龍一揚手就嚇退。現在葉添龍真的出手,他反而有些手忙腳亂。而葉添龍好像清楚宋凱旋心思似的,右手一翻,又是一枚金錢鏢飛射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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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金錢鏢就是玩具

  宋軼群見宋凱旋瞻前顧後,在旁邊暗暗搖頭不已。宋凱旋如果內勁達到四層巔峰,也就無需畏懼葉添龍的金錢鏢。但現在,宋凱旋只比葉添龍稍微高那麼一籌,而且宋凱旋的優勢沒辦法施展,兩人在場上可以說是旗鼓相當。只是葉添龍的百變旋風能出奇不意出擊,宋凱旋顧慮太多,實際上,他已經落了下風。

  事實也正如宋軼群意料的那樣,宋凱旋雖然避開了第一枚金錢鏢,但第二枚金錢鏢來的更快、更急。宋凱旋勉強側身讓過,但還是讓金錢鏢割到了手臂。不但衣服破了,而且衣服還被血水染紅。雖然宋凱旋受的傷不重,但高下立判,他,已經輸了!

  明白結果的宋凱旋,臉色一下子變得煞白。他是個很驕傲的人,也一直是別人眼中的天才。可現在,他卻敗了,而且還是在眾目睽睽之下敗的,這讓他又氣又急,可是卻絲毫沒有辦法。誰讓他當時沒有選擇一個霸道的武技,要是他也能用暗器,現在就輪不到葉添龍神氣了。

  “凱旋兄,承讓了。”葉添龍微笑著說。可是臉上的得意,卻是怎麼樣也掩飾不住的。

  宋凱旋還能說什麼,縱然他心有不甘,但葉添龍完好無損,而他卻受了傷,這麼多人看著,難道他還要重新比試一次不成?宋凱旋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只是那笑容,比哭還難看。

  “葉賢侄,祝賀你。”宋軼群覺得胸口像被某種東西堵住了,要不是他有內勁五層的修為,此刻恐怕連話都說不出來了。他是今天的主持兼裁判,只能開口宣佈結果。
再說了,就算他想偏心也不可能,練武場上這麼多人看著呢。

  宋軼群的話一說完,滿場譁然,很多人甚至還發出很悲愴的叫聲。有一些人,可是把全部的身家,都押在宋凱旋身上。現在,宋凱旋卻輸了,輸的不止是宋家莊的臉面,還有他們的錢財。

  有人悲傷有人高興,比如說謝納新,他就很是高興。三兩銀子現在變成了一百五十兩,除了還清劉定凱的三十兩之外,還白贏了一百一十七兩。他從來沒有覺得錢對他這麼重要過,有了這筆錢,他的腰杆馬上就能挺直了。

  原本宋家莊還準備了一場盛大的招待宴會,所以宋氏子弟,都能跟著吃一頓。但宋凱旋敗了,招待宴自然就取消了。呂誠原本借調到內莊,也是負責端茶送水、上菜走雜,現在宴會取消,他自然又得回雜院。

  “呂誠,下午你還得去砍柴。”宋平將呂誠和馬少安帶回雜院,原本今天呂誠和馬少安是要在內莊幫一天忙,但現在,只能又各司其職了。

  “好。”呂誠沒有多說,他知道宋平押錯了寶,現在情緒很差,這個時候,還是不要多說為妙。他拿了工具,就去了大通山。

  呂誠之所以連寶慶樓都沒有去,就是因為他今天在內莊的發現。葉添龍的百變旋風,其實只有一套心法和用勁的技巧。以呂誠的悟性,再加上葉添龍實際示範了幾次,呂誠現在需要找一個地方,好好的練習。剛才練武場上的兩枚金錢鏢,都被他收集起來了。

  呂誠看著手中的兩枚金錢鏢,這其實就是兩枚銅錢,只是把邊緣磨得非常鋒利,就像一把刀似的。圓形的金錢鏢,看似不大,但實際上,只要挨到,就能傷到,而且傷口會很長,難以癒合。

  一離開宋家莊,呂誠馬上易容,然後運起縱身術,才一柱香的時間,就到了那個山坡。他見獵心喜,只想早點去試試百變旋風的厲害。他在山谷遇到的那頭飛懶,對方一飛到空中,他就無可奈何。但自己要是會飛刀術,也能給它來個突然襲擊。

  百變旋風的心法很簡單,其實只是內勁運用的一種技巧。呂誠是內勁四層,如果沒有學這個百變旋風的心法,他還真的不知道內勁可以這樣運用。一枚小小的金錢鏢,如果運用得當,能產生極大的威力。當然,飛刀術在武者看來,只能算是投機取巧。所以,內勁到了一定的層次,是不屑用飛刀術的。

  呂誠從來不知道,飛刀術是上不得檯面的。他一直是自行修煉,靠著天才般的天賦,才有了現在的成就。

  其實,有些人天生就無需拜師學藝,如果有了條條框框的限制,他們的成就反而不會太大。

  呂誠已經是內勁四層巔峰,正好適合修煉百變旋風的心法。他早在練武場的時候,他開始記憶百變旋風的心法和練習技巧。這套心法並不複雜,只要有內勁基礎,很快就可以學會。真正難的,是使用技巧。

  呂誠現在只有兩枚金錢鏢,他得異常珍惜,他在樹林裡練習,一旦甩出去,未必就能收得回來。呂誠是窮兒家的孩子,可沒奢侈到,每次練習,都可以扔掉一枚銅錢。

  一般人可能會選擇空曠的地方,但呂誠有自己的辦法,他現在有八股感應力,甩出金錢鏢的同時,放出一股感應力,跟著金錢鏢。這樣,無論金錢鏢射到哪裡,他都能及時取回來。

  雖然在修煉者看來,飛刀術不能登大雅之堂,可是呂誠卻玩的不亦樂乎。這小子將金錢鏢當成了自己的玩具,金錢鏢射出去之後,馬上用縱身術將金錢鏢取回來。有的時候,甚至他的金錢鏢剛飛出去,馬上就用縱身術去追。

  如果他盡全力運起縱身術,有的時候真的能追上剛發射出去的金錢鏢,甚至還能跑到金錢鏢的前面。接到金錢鏢之後,他又會馬上甩射出去,這讓他的練習效率大大提高。而且,在修煉百變旋風的同時,也練習了縱身術,也讓自己的感應力得到了鍛煉。

  興趣是一個人最好的師父,呂誠不知疲倦的練習著百變旋風的各種技巧。很快,他又開始給自己增加難度,他剛開始甩出金錢鏢,總是以樹枝或者樹幹為目標,但他覺得,活物比死物的難度要大。只有能擊中活物,他才算是小有成就。畢竟誰也不可能站在那裡,任由你射出金錢鏢。

  地上的野兔最容易射中,呂誠先用感應力感知到了野兔的方位,再甩出金錢鏢,除了剛開始的時候,偶有失手之外,到後面幾乎是指哪打哪。他想要野兔的耳朵,絕對不會射中它的腿。

  但樹林裡的飛禽,就沒有那麼好對付了。

  PS:一切盡在不言中,大家看著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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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暗湧

  呂誠對地面的走獸,用百變旋風擊殺,可以做到百分之百。而對樹上的飛禽,最多只有六成把握。金錢鏢的破空聲,能讓它們提前得到警報。而且,飛禽的飛行軌跡無法確定。就算他能射出第二枚金錢鏢,也很難命中。

  唯一的辦法,就是速度夠快,在飛禽還沒有起飛前,就要擊中它。但呂誠很快發現,就算是速度足夠快也不行。這些棲身在樹枝上的飛禽,很遠就能注意到他。只要他一抬手,哪怕就是多看它們一眼,也能引起它們的警覺。

  這讓呂誠很沮喪,要知道,如果沒有射中飛禽,金錢鏢就會射到空中。呂誠雖然是內勁四層巔峰,但他的感應力也只有八丈的距離。如果射到空中,肯定會遠遠超過八丈。這樣的話,他就得費好大的勁去尋找金錢鏢。所以呂誠對樹上的飛禽很謹慎,但越是謹慎,反而越容易失手。

  呂誠一直練習到天色已晚,他才記起,得回去了。雖然晚上,他可以借助感應力,大大提高自己的命中率。但靠感應力作弊,並不能解決實際問題。

  今天對宋家莊來說,可是個值得紀念日子。對宋家莊的所有人來說,誰也無法忘記。買宋凱旋贏的,現在不用說,個個愁眉苦臉,唉聲歎氣,恐怕晚上都沒有米下鍋。但如果是買了葉添龍贏的,則是喜笑眉開,怎麼著也得慶祝一下。今天在寶慶樓吃飯的,幾乎都是贏了錢的。

  呂誠隨手捆好一擔柴,迅速趕回宋家莊。此時距離他練習百變旋風的技巧,已經超過兩個時辰,而發射金錢鏢的次數,恐怕不亞于葉添龍一個月的練習。
天賦再有加倍的勤奮,成就自然要遠高於人。

  回到雜院之後,呂誠發現整人雜院彌漫著一種詭異的氣氛,他特意到伙房看了看,竟然一個人都沒有。宋平和馬少安也都不在,呂誠沒辦法,只好回了家。但剛到家裡,隔著老遠,他就聞到了一股濃烈的肉香。推開門一看,三位父親,在院子裡喝酒。桌子上擺著滿滿一桌的菜,大部分都是寶慶樓的招牌菜。

  “爹,今天怎麼這麼豐盛?”呂誠明知故問。

  “今天是你二義父請客,誠兒,你還不知道吧,你二義父押葉添龍贏,賺了一百多兩。”呂忠笑著說。

  昨天晚上,謝納新已經向他坦白一切,他跟趙思言還在商量,該怎麼處理這件事。他已經決定,將自己得到的獎賞,全部拿出來,再把他跟趙思言的積蓄都拿出來,應該能還清謝納新欠的債。

  可是沒想到,今天在練武場,謝納新卻押對寶了。要知道呂忠和趙思言,都是壓的宋凱旋贏,兩人也不貪心,各自押了一兩。這也是一般護衛的規矩,總得支持宋家莊的未來莊主吧。如果沒有謝納新的押注,恐怕現在他們也得像其他人一樣,唉聲歎氣愁眉不展。

  “誠兒,聽說你也押了二兩?”趙思言問。雖然謝納新沒有細說,但是他卻能感覺到,謝納新之所以會押葉添龍,可能還是受呂誠的影響。

  “是啊,我提前把月例支了。”呂誠有些不好意思的說。

  “誠兒長大了。”謝納新意味深長的說,昨天晚上呂誠的表現,讓他大為意外。

  劉定凱可不是個一般的人,但呂誠面對他不卑不亢,就像一個小小的男子漢。要知道,三十兩銀子,對他來說,都是筆鉅款。但呂誠能沉著應對,實在不簡單。可惜,呂誠沒有內勁,否則未來成就不可限量。

  “爹,這是我的憑條。”呂誠一聽這話,馬上覺得不妙,他給謝納新使了個神色,可千萬別說自己長大了,否則娶妻生子的事,又得提上日程。他拿出四方賭坊給的憑條,好轉移話題。

  “好,好,好。”呂忠連喊了三聲,他在宋家莊幹了幾十年,也沒存這麼多錢呢。雖然他每個月有三兩月例,但呂誠十歲前,他得照顧。十歲之後,呂誠當了雜役,也只能在雜院吃一頓,晚上還得他安排。而且他也有自己的花銷,比如說花滿樓,偶爾還是要去一趟的。

  “二義父,你的事情處理好了沒有?”呂誠問,他昨天晚上可是答應過劉定凱,今天晚上讓他過來拿錢。

  “不處理好,我們能在這裡喝酒吃肉嗎?誠兒,義父得謝謝你,以後,四方賭坊的門,我再也不進了。”謝納新現在想想還是後怕,如果沒有今天這一百五十兩,他很難想像後果會如何。

  就算呂忠跟趙思言湊足錢給他,但以後他該怎麼辦?三十兩對他而言,可是十個月的月例,但並不是說存十個月,就能湊足三十兩的。

  “二哥,不是我說你,你要戒賭都說了多少回了?哪次真的戒掉了?我擔心,你會晚節不保。”趙思言擔憂的說,現在謝納新手裡有錢了,他要是不進四方賭坊才怪。

  “三弟,我今年已經五十九,這輩子真要是毀在這上面,也知足了。”謝納新其實自己也不相信自己能戒賭。他現在手裡有錢,不進賭場是不可能的。

  “爹,這次比試之後,莊裡應該就平靜了吧?”呂誠問。他其實也有些擔憂,只是謝是長輩,這些事他不好過問。

  “平靜?以後恐怕宋家莊就沒有平靜的日子了。”趙思言歎息著說,現在宋氏內勁心法的事已經傳開,不知道有多少覬覦這部心法呢。

  四方賭坊的老闆劉定凱,原本以為他只是個生意人,可是據謝納新昨天晚上的述說,劉定凱不但是內勁高手,而且還可能是葉家堡的人。

  劉定凱在宋家莊開四方賭坊快二十年了,誰能想像,他竟然會是葉家堡的坐探?現在的宋家莊,激流暗湧,妖魔鬼怪會越來越多。只是這些情況,他們不好跟其他人說。畢竟劉定凱的身份,他們也只是猜測,就算說出去,未必會有人信。

  “誠兒,以後你砍柴,一定不能離莊子太遠。”呂忠一臉的擔憂,現在的宋家莊,看似平靜,實則激流暗湧,隨時都有可能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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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疑雲

  “大哥,誠兒沒有內勁,也不會出什麼事。”謝納新說道,這個時候呂誠沒有內勁,反而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

  而且呂誠也只是個雜役,宋家莊的事情,跟雜役是不會有關係。就算來的妖魔鬼怪再多,也不會傷害呂誠。相反,他們這些護衛,反而更加有危險。

  “對,大哥,誠兒你不用擔心。”趙思言說。相比呂忠和謝納新,他的心思其實最為縝密。

  只是他從來沒有想過,呂誠不但已經成為武者,而且還是內勁四層。哪怕他們三個加起來,現在也未必是呂誠的對手。並且呂誠還把宋氏內勁心法全部記住,到目前為止,也只有呂誠知道宋氏內勁心法,不知道他們知道之後,又會作何感想?

  呂誠沒跟他們再多閑,吃飽之後,一個人回了房間。他現在最大的興趣,就是百變旋風。在家裡,他自然不能使用百變旋風的技巧,只能修煉心法。

  “大哥,誠兒救了宋凱歌和宋立功,現在他們身體復原了,怎麼也沒見有什麼表示?”趙思言等呂誠進去之後,突然問。見微知著,從小事就能看出宋家莊的一些大事。

  “宋凱旋不是給了十兩銀子麼?你還想要什麼?”謝納新說。十兩銀子對一名雜役來說,已經是筆無法想像的鉅款。莊裡不但賞了銀子,以後還會給呂誠發月例,這更是無法想像的事。

  “是啊,誠兒每個月能領二兩銀子,這比什麼都重要。”呂忠說,哪怕莊裡賞呂誠一百兩銀子,他也覺得不如呂誠能領月例。
這可是一張長期飯票,能保證呂誠這輩子都吃穿不愁了。

  此時,在宋家莊內莊,宋昊然的書房,正坐著四人。宋昊然坐在上首,宋軼群和宋炳勝分別坐在兩側,宋凱旋這個宋家莊的天才弟子,則站在下首。今天的宋凱旋,顯得非常的沮喪。

  這次的失敗,輸的不僅僅是宋家莊的名聲和錢財,更重要的是,他的自信心被擊得粉碎。如果不能及時調整,以後他將永遠止步內勁四層,修為反而不會有其他兄弟那麼高。

  “父親,這次其實不能怪凱旋。葉添龍為了贏無所不用其極,凱旋不是敗在內勁,而是武技。我相信,以凱旋的天賦,明天一這能重新奪魁。”宋軼群輕輕咳嗽了一聲,看了一眼宋凱旋,這個曾經讓自己無限風光的兒子,今天卻給他丟臉了。

  “敗了就是敗了,不要管別人用什麼手段。當然,凱旋,你也不要洩氣,你現在是四層中期,葉添龍才剛到前期,論實力,你還是比他強。”宋昊然歎息著說,見宋凱旋很沮喪,安慰著說。

  “爺爺放心,我一定比他早晉升五層。”宋凱旋咬牙切齒的說,他被內勁前期的葉添龍打敗,這個臉丟的太大了。

  打宋凱旋記事起,就一直是別人崇拜和羡慕的物件。沒有經歷過挫折的人,根本就不知道失敗是什麼滋味。如果他不能儘快將葉添龍擊敗,就很難重拾自信。

  “修煉不是賭氣,這樣吧,你先下去,這段時間安心修煉,莊裡的事情,你不必再過問。”宋昊然說,修煉最忌心浮氣躁。現在宋凱旋的樣子,讓他很擔憂。如果宋凱旋過不了這道坎,搞不好會毀了他。

  宋凱旋看了宋軼群一眼,見父親對自己微微頜首,他就退了下去。等宋凱旋走遠,宋昊然對宋軼群說道:“你明天就送凱旋去天華武府。”

  所謂的天華武府,是天華城一間武學學府,那裡集中著全天華國武學天賦最高的人。年齡不超過二十歲,內勁必須要達到三層。當然,如果二十歲之前,沒有達到內勁四層,就會被勒令退學。

  “去天華武府?父親,是不是再考慮考慮?”宋軼群問。

  “不用考慮了,宋家莊已經是多事之秋,讓他去天華武府,也算是避一避吧。”宋昊然歎息著說。宋氏內勁心法的事,現在已經不是什麼秘密。可以想像,未來的一段時間,宋家莊都不會安寧。

  修煉本身就需要安靜,不但環境要安靜,心境也得安靜。現在宋凱旋的心已經亂了,如果再給他一個不安靜的環境,勢必會影響他的修行。宋凱旋是宋家莊的未來,是最有可能突破後天進入先天的修煉者,為了他,什麼都是值得的。

  “是的,明天我就派人送他去。”宋軼群說道。

  “二弟,劉定凱的身份查出來了嗎?”宋炳勝突然問,他雖然不怎麼過問莊內的事,但這次一個葉添龍,一家四方賭坊,將宋家莊搞得雞犬不寧。

  “暫時還沒有,李雲聰和葉添龍到宋昊然之後,都去過四方賭坊。每次都要劉定凱親自作陪,所以很難判斷他的身份。”宋軼群說道。雖然不知道劉定凱的身份,但不是李家就是葉家堡。

  四方賭坊這次把宋家莊搞得太慘了,之前劉定凱給宋凱旋定的賠率是一比三,想到宋凱旋這兩年幾乎都是穩坐第一把交椅,這次又在宋家莊比試,四方賭坊簡直就是給宋家莊的人發福利。

  就連宋軼群也押了一千兩銀子買宋凱旋贏,至於莊內的其他人,有些甚至傾其所有來賭宋凱旋贏,結果,他們傾家蕩產了。

  “日久見人心。”宋炳勝緩緩的說。

  “父親,我查到,護衛謝納新,今日買了葉添龍勝。”宋軼群突然想起一件事,謝納新是宋家莊的護衛,但卻押葉家堡的人勝,這不是心在曹營心在漢嗎?

  “謝納新?除了他還有何人?”宋昊然問。

  “還有他的義子,外莊雜院的雜役呂誠,也是護衛呂忠的兒子。”宋軼群說。

  “呂誠?”宋昊然覺得這個名字有些熟悉。

  “就是在水潭救了凱歌和立功的雜役。”宋軼群提醒道。

  “原來是他。軼群,呂忠、謝納新和趙思言好像是同時來咱們宋家莊的吧?”宋昊然突然問。

  “是的,他們來了有二十三年了。”宋軼群說道。

  “二十三年了。”宋昊然緩緩的說。

  “父親,要不把他們辭退?”宋軼群說。

  “不用,是人是鬼,總會露出來的。”宋昊然緩緩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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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遙控金錢鏢

  呂誠第二天一大早就出去了,呂忠的叮囑對他沒有任何意義,他心裡只有一個念頭,將百變旋風練得爐火純青。昨天,呂誠的主要目標是針對固定目標或者地面的小動物。但今天,他主要是針對飛禽。

  雖然昨天晚上呂誠練習了一個晚上的百變旋風心法,他是內勁四層,又有感應力幫忙,可以說,現在他對百變旋風心法的熟悉程式,一點也不亞于葉添龍。就算是甩金錢鏢的技巧,呂誠在力度和速度上,也控制得很好。唯一讓他遺憾的是,出手的時機未必把握得准。

  幸好今天呂誠特意帶了一百多枚銅錢,葉添龍的那兩枚金錢鏢他捨不得用,這些銅錢雖然沒有磨邊,但帶著內勁甩出去,威力不減。這些銅錢,如果沒有擊中目標,呂誠也懶得去收回,他現在雖然不是富貴人家,但每天用個一二百枚銅錢還是不會心疼的。

  呂誠發現樹上有一隻很小的黃鸝,他馬上屏氣凝神,生怕驚動了它。同時,呂誠放出四股感應力,牢牢的鎖定著它。他又能將剩下的四股感應力,放到自己手掌心的銅錢上。

  “嗖!”呂誠突然手腕一甩,掌中的銅錢像離弦之箭,朝著樹枝上的黃鸝激射而去。而呂誠的四股感應力,也一直護著銅錢飛騰而上。

  可是呂誠也低估了這只黃鸝的反應能力,他的銅錢才剛離開掌心,樹上的黃鸝就已經有了反應。銅錢還在半空,黃鸝的翅膀已經張開。這一切雖然只在一刹那,可是呂誠因為有感應力,他清楚的感知到了。


  從黃鸝的身子動的方向,呂誠已經知道了黃鸝的動向,但他卻無能為力。銅錢已經射出去了,再甩銅錢,已經來不及了。雖然銅錢還在半空,但他已經知道,這次又落空了。呂誠心想,要是銅錢能再偏半寸,這只黃鸝就跑不掉了。

  驀然,呂誠突然覺得,護著那枚銅錢的四股感應力,好像知道自己的想法似的,在空中,硬生生的讓銅錢偏了半寸,正好擊中已經飛離樹枝的黃鸝。

  在銅錢擊中黃鸝的那一刻,呂誠簡直驚呆了。他原本離黃鸝就只有五六丈,掌心射出去的銅錢,速度又非常快,這麼點時間,竟然讓銅錢硬生生的改變了路線。黃鸝從樹上掉下來的時候,呂誠一個縱身過去,將黃鸝一把抓在手裡。

  銅錢射過黃鸝,幾乎將黃鸝開膛破肚。呂誠望著這只血跡斑斑的小鳥,還是沒有想明白是怎麼回事。難道說自己的感應力,能跟自己意念相通?呂誠隨手把黃鸝扔到空中,同時馬上放出四股感應力,當黃鸝快到最高點的時候,他意念感應力,再將向舉一舉。沒想到,四股感應力還很聽話,合力將黃鸝又抬高了一尺多。

  呂誠心中激動無比,但他一分心,感應力就無法再拖住黃鸝,迅速掉了下來。呂誠就算再不明白,此時也回過神來了。這是感應力的新技能,也不知道是才出現,還是自己一直沒有發現。

  他此時顧不上再練習百變旋風,拿出一枚銅錢放在手心。然後他放出一股感應力,但無論他怎麼用意念去控制感應力,感應力也只是感應到銅錢的內部,無法讓銅錢離開自己的手心。

  呂誠輕輕將銅錢往上拋了拋,銅錢離開掌心之後,他的感應力迅速追上去,想讓銅錢再次改變一下方向。但感應力還是只能感知銅錢,能穿透銅錢,就是不能控制銅錢。

  可剛才為什麼黃鸝就能被感應力拖住呢?難道重的東西才能控制?可是第一次的時候,用的也是銅錢啊。

  呂誠突然明白了,能被感應力控制的,都是帶著自己內勁的東西。他射向樹枝上的黃鸝的那枚銅錢,以及剛才那只死了的再現,都帶著他的內勁。而掌心的這枚銅錢,他沒有用內勁。

  “噗”,呂誠用內勁將銅錢射上天空,同時四股感應力緊跟著銅錢,呂誠控制著感應力,將銅錢硬生生的移開了兩寸。

  呂誠高興萬分,他又甩出一枚銅錢,試著用感應力去改變銅錢在空中的運行軌跡。用感應力改變帶著自己內勁物體的運行軌跡,這對呂誠來說,可比百變旋風更加好玩。

  呂誠一次一次的試著,對空中的銅錢控制得越來越熟練。剛開始,他總是要用四股感應力,但其實,可以根本自己的內勁大小,來調整感應力。

  呂誠的感應力一直就存在他的眉心處,他之所以能有內勁,也是因為感應力的引導。呂誠的感應力與內勁,應該說是一種相互依存的關係。因為內勁的增長,也能促進讓他的感應力增強。現在,呂誠的內勁每晉升一層,他的感應距離就能增加一倍,而他能放出去的感應股數,也能相應的增加。

  只是呂誠不知道,自己的感應力,只對自己的內勁有效,還是對所有的內勁有效。如果能對所有的內勁都有效,那就太爽了。以後跟人打鬥的時候,感應力也能助自己一臂之力。

  當然,呂誠一直都是自行修煉,也無法去驗證自己的想法。當然,就算是感應力只對帶著自己內勁的物體能遙控,他也很高興了。這樣的技能,絕對能成為呂誠的秘密武器。

  整個一天,呂誠都在瘋狂的修煉著百變旋風。但是他的百變旋風,已經加上了自己的特技:用感應力對自己甩出去的金錢鏢進行修正、調整。

  剛開始的時候,他只能讓銅錢在空中稍微偏離原來的軌道。但是隨著他對控制越來越熟練,很快就可以隨心所欲了。無論是讓銅錢偏移,還是轉彎,甚至是迴旋,都沒有問題。

  那枚帶著呂誠內勁的銅錢,就像是呂誠延伸出去的手臂,他想讓它怎麼飛,就能怎麼飛。心隨意動,意隨物動,銅錢好像能跟呂誠心意相通,他想讓銅錢幹什麼,銅錢就會幹什麼。呂誠小孩心性,他甚至讓銅錢在地上滾動,能一直滾得非常遠。只有當內勁用盡之後,那枚銅錢才會脫離他的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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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雜役

  有了感應力的相助,呂誠的百變旋風其實早就大成了。他發射出去的金錢鏢,能隨意的轉彎,以任何角度射向目標,這可比當初發明百變旋風的人,要厲害得不知道多少倍了。

  可以說,呂誠現在的飛刀術,既傳承於百變旋風,又脫離了百變旋風。現在他學會的百變旋風,就像當初從梁浩那裡學的梅花刀法一樣,成了呂誠自己的東西。他從百變旋風中,取其精華去其糟粕,練成了他自己獨有的技巧。

  這麼短的時間,就讓呂誠學到了百變旋風的精華,要是被葉家堡的人知道,恐怕沒有人會相信的。特別是葉添龍,他自詡為不亞于宋凱旋的天才,但要跟呂誠一比,完全就是個笨蛋。

  呂誠修煉了整整一天,天色將晚,他得回去了。這裡的樹樁還有很多,他隨便捆了點,背在身上就準備回去。背著這麼多柴,在樹木裡飛奔並不方便,他就走在樹林外面。

  呂誠正準備用縱身術的時候,突然在他看到前面走來幾人。他剛提起的內勁,馬上又收了回去。雖然自己易了容,但他並不想讓人知曉。畢竟自己現在穿著宋家莊的雜役服,又背著這麼多柴,要是被人看到,肯定得懷疑。

  “喂,說的就是你,過來一下。”前面有一人突然朝呂誠喊道。

  “什麼事?”呂誠臉上露出不悅之色,他此時已經看清,來的是三人,其中有一人他還認識,正是葉家堡的葉添龍。

  另外兩人穿著葉家堡的銀色護衛服,跟他說話的,正是其中一名護衛。
而此人正一臉的倨傲望著自己,好像他能跟自己說話,已經是很看得起自己似的。

  “前面是不是有一個水潭?”護衛根本不會去顧及呂誠會有什麼想法,他是護衛,是武者,而對方只是個普通人,而且還是個雜役。如果他還要以禮相待的話,那才是讓人笑掉大牙呢。

  “不知道。”呂誠沒好氣的說,對這種沒禮貌的傢伙,他自然不會有好臉色。

  現在他雖然是呂誠,但嚴格來說,又不算是。因為他易容了!如果是宋家莊的人,他可能會應付一下,可葉家堡的人,跟自己又有何關係?

  “不知道?騙誰呢?”護衛原本就沒將呂誠放在眼中,就算對方是宋家莊的人,現在是在宋家莊外面,揍他一頓又如何?再說了,自己是內勁二層的武者,對方只是一個普通人,見到武者,不恭恭敬敬的回話,已然是不懂禮數了。

  呂誠沒有再理會他,低著頭只顧自己走路。這人不但沒有禮貌,而且突然出現,讓他無法用縱身術,他心裡也有火呢。

  那人見呂誠無視自己,怒從心頭起,呂誠走過他身邊的時候,突然一腳就踢來,他用上了五成內勁。如果呂誠是個普通人,恐怕這一腳被踢中的話,至少要斷幾根肋骨,得在床上躺一個月以上!

  護衛的這一腳踢過來的時候,帶著呼呼的風聲,力量十足。呂誠暗暗皺眉,如果自己真是普通人,恐怕挨這一下,骨頭得斷好幾根。呂誠更是惱怒他的兇殘,既然對方要兇殘,那就兇殘吧。

  呂誠突然停住了,他停的位置恰到好處,如果他再前進一步,正好會被護衛踢中。如果他早停一步,又無法反擊護衛。雖然只是簡單的停住,可是要拿捏精准,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呂誠冷冷的望著這名護衛,就像他對面樹林裡的野兔似的。他左手化掌為刀,等著護衛的腳送上門來。此時護衛的腿已經踢出,只是沒有想像中的踢中呂誠。這讓護衛的眼中閃過一絲訝色,他這一腳十拿九穩,怎麼會落空呢。

  “吳文虎,快退。”葉添龍突然看到了呂誠眼中的冷漠,心裡頓時有一種不好的感覺,連忙大喝一聲。

  呂誠這樣的眼神,不可能出現在一個普通人眼中。他心裡突然一晾,吳文虎這一腿,恐怕要踢到鐵板上了。他暗暗警惕,手心已經暗暗拿了兩枚金錢鏢。

  但葉添龍的話說得太晚了,因為,呂誠動手了。他選的時機非常精准,正是那個吳文虎舊力用盡,新力未生,想收回去,又收不回去的那一刻。呂誠原本是想將他的這條腿砍掉的,以他內勁四層巔峰的實力,只要用上八成內勁,吳文虎的腿就得斷成兩截。

  但呂誠還是第一次跟人面對面交手,他只用了三成內勁。對方雖然兇殘,但自己可不能太過兇殘。可就算是這樣,也只聽到“哢擦”一聲,吳文虎的小腿骨斷兩了兩截。

  呂誠哪裡知道,他現在是內勁四層巔峰,就算是三成內勁,也比普通的內勁三層巔峰用十成內勁還要強。吳文虎只是內勁二層罷了,面對內勁三層巔峰的全力一擊,沒有將他的小腿切下來,就算是燒高香了。

  “啊!!!”

  吳文虎終於體會到了痛入心扉是怎麼回事,這種鑽心的痛,讓他臉上冒出大顆大顆的汗珠。特別是右腿一碰地,那種切骨之痛,根本就不是他能承受得了的。吳文虎一屁股坐到地上,一臉驚恐的望著呂誠。出手這麼快,這麼狠,可能是個普通人嗎?

  “沒想到你還是個武者?”葉添龍沒顧得上地上的吳文虎,移了兩步,擋在了呂誠身前。他很想將呂誠的相貌記住,可是呂誠的相貌很普通,普通得讓人一轉身就會忘記。

  “對不起,我還得趕路。”呂誠移開身形,繞過葉添龍繼續前進。

  “傷了我們的人,想一走了之?”另一名護衛江漢再次攔在呂誠身前,他哪會讓呂誠就這麼走了?江漢跟吳文虎都是護衛,現在少堡主被人輕視,他自然不能放過呂誠。

  “那是他自取其咎,你不想步他後塵吧?”呂誠斜倪了他一眼,一臉輕蔑的說。

  “去死!”江漢突然一掌向呂誠劈來,他可不比吳文虎,他是內勁三層後期,這一出手,聲勢就完全不同。

  呂誠心裡很是不以為然,武者就仗著自己有內勁,可以這以胡作非為嗎?如果自己實力稍微差一點,今天豈不是要交待在這裡?江漢的一掌,聲勢雖大,可是在呂誠看來,就像遲暮之人,輕飄飄的使出一掌。他左手一揚,正好對上江漢的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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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變臉

  葉添龍並沒有及時阻止,他很想試探一下呂誠的真正實力。剛才吳文虎被呂誠打斷了腿骨,他自問也能做到。但要像呂誠這樣輕描淡寫,卻未必行。呂誠出手,看似隨意一擊,但是無論是出手的時機還是位置,都恰到好處。

  看呂誠擊退吳文虎,不像是打鬥,反倒是像在做一件很隨意的事。但就是這樣的隨意,卻不是什麼人都能做得出來的,整個過程行雲流水,正是他很想達到的境界。剛才他感應呂誠的實力,應該只有內勁三層,最多也就是到了巔峰。這樣的武者,他還不放在眼裡。

  現在江漢出面阻止呂誠,又是先出的手,他想看看呂誠到底是什麼樣的水準。從呂誠剛才的出手,恐怕至少也是內勁三層。只是他又很疑惑,一個內勁三層的高手,竟然會去砍柴?

  而且呂誠穿的好像還是宋家莊的雜役服,用內勁三層的武者當雜役,這宋家莊也太奢侈了吧?至少,這樣的事,在葉家堡是絕對不會出現的。任何一名內勁三層的武者,哪怕武技一般,也絕對不會讓他去幹雜役。內勁三層的武者,哪怕就是餓死,也絕對不會去當雜役。

  所以,葉添龍覺得,呂誠可能是某個勢力派來宋家莊的,理由也很簡單,也是奔著宋氏內勁心法而來。

  原本葉添龍覺得,江漢應該能跟呂誠旗鼓相當才對。但很快,他就顛覆了自己的想法,江漢與呂誠雙掌擊在一起後,呂誠依然穩穩當當的站在那裡,可是江漢則倒退了幾步,最終還是站立不穩,一個趔趄倒在了地上。


  葉添龍心中大駭,江漢可是內勁三層中期的武者,跟呂誠只是對了一掌,就被擊退,而且看他臉上痛苦的樣子,恐怕不但是手臂受了傷,內臟也會有損傷。這樣看來,呂誠至少是內勁三層巔峰,甚至,有可能是內勁四層。

  當葉添龍心中冒出這個念頭的時候,他自己都被嚇了一跳。內勁四層的武者,如果是世家弟子,並不算什麼。葉家堡內勁四層以上的武者,雙手都數不過來。但如果是普通人,那就太讓人吃驚了。

  葉添龍心裡有些莫名的冒出一絲恐慌,這裡離宋家莊有幾十裡遠,他又只帶了兩名護衛,如果對方不將他這個葉家堡放在眼裡……,後果他自己都不敢想像。掌心的金錢鏢,他捏得更緊了,他隨時準備搶先下手。

  葉添龍的兩名護衛,現在,一個斷了腿,一個斷了手。他就算再不知輕重,也不敢貿然與呂誠正面交鋒。他自己也只是內勁四層,如果真的正面交鋒,他沒有把握。

  但當呂誠走出幾丈之後,他突然動了,右手一揮,甩手射出一枚金錢鏢。他對自己的百變旋風還是比較有信心的,宋凱旋也是內勁四層,但不也被自己的傷。而且他還是提前打了招呼,又沒想跟宋家莊結仇,這才手下留情。否則的話,宋凱旋現在得躺在床上。

  葉添龍跟呂誠自然不用客氣,此人傷了自己的兩名護衛,神態又這麼倨傲,一點也不把自己放在眼裡。他可是葉家堡的少堡主,又剛晉升了內勁四層,最重要的是,他剛剛擊敗了宋凱旋,正是他風光得意之時。呂誠一個宋家莊的雜役,居然不將自己放在眼裡,他要是能忍氣吞聲,也就不是葉家堡的少堡主。

  “嗖!嗖!”葉添龍接連射出二枚金錢鏢,與前面一枚分工合作,分別朝著呂誠的上、中、下射去。如果同時射中,他相信呂誠肯定是走不了了。

  但是葉添龍並沒有看到想像中的畫面,呂誠甚至都沒有轉身,他只是伸出右手,在空中突然抓了幾下,那三枚金錢鏢突然就消失了。

  葉添龍目瞪口呆,他還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情況,哪怕他對內勁五層的武者使出百變旋風,他們也得小心應付。可是呂誠卻隨手一抓,就將自己甩出的金錢鏢全部接下。金錢鏢不比飛鏢,四面都很鋒利,一不留神,就會受傷。

  “我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但你卻用這樣的手段!還你。”呂誠心中大怒,也沒跟葉添龍廢話,突然甩出一枚金錢鏢,朝著葉添龍的頭頂激射而去。

  “哈哈。”葉添龍覺得很可笑,自己可是經過半年苦練才有所小成的,可是此人卻用金錢鏢反過來射自己,這不是關公面前耍大刀麼?他輕輕一個轉身,就覺得能躲開。

  但葉添龍萬萬沒有想到,明明已經躲開了的金錢鏢,但最終卻沒躲開。當已經偏移開的金錢鏢,突然加速向他射來時,他心中湧出一種無助的感應。他只覺得頭皮一麻,頭頂突然一涼,整個頭皮帶著一絲長髮,決然般的離開了他的頭頂。

  當葉添龍用手一摸頭頂,見著滿手鮮血之後,整個人一下子傻眼了。他從小到大,一直是葉家堡的驕傲。他修煉武技,從來就沒有受過傷?至於見血,這還是頭一回。

  葉添龍原本是想去宋凱歌和宋立功落水的地方看看,宋家莊的兩名嫡傳弟子,竟然差點被淹死,他自然得去親眼看看。以後再碰到宋家莊的弟子,不就有話題了麼。

  可是葉添龍沒想到,會在這裡碰到呂誠。而且他的護衛出言不遜,現在一個斷了手,一個斷了腳。就算是他自己,頭皮也被削去一塊。顯然,對方是手下留情,否則金錢鏢再下一分,他的頭蓋骨就沒有了。

  看著呂誠遠去的身影,葉添龍暗暗慶倖,如果呂誠對自己等人有惡意,恐怕他們幾個都得交待在這裡。原本他擊敗宋凱旋之後,心裡很是得意忘形。在他看來,宋家莊也不過如此,宋凱旋號稱練武奇才,大通縣年輕一代中的翹楚,還不是被自己擊傷?

  可現在,他面對的只是宋家莊的一個雜役,而且還是最低級的雜役,卻讓自己一個四層武者,加兩名內勁二層、三層護衛,不但奈何不了呂誠,反而個個帶傷。

  現在,葉添龍只能安慰自己,此人應該不是宋家莊的雜役,是外面新來的武者。要不然的話,他都沒臉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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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沒臉見人

對一名世家弟子來說,面子比什麼都重要。他敗給一名無名小卒,首先想到的是,如何保住名聲,其次才是報復。當然,所謂的報復,他也只是想想,以後他可能再也見不到這個人了。呂誠能隨時易容,這副相貌,在相當一段時間內,他是不會再使用的。
  “少堡主,我回去叫人宰了這小子!”江漢左手扶著右手,雖然頭上滿頭大汗,可是卻一臉的暴戾。他跟著葉添龍,何曾吃過這麼大的虧?
  “宰個屁,先回宋家莊治傷。”葉添龍脫下衣服包在頭上,望著江漢一臉的厭惡。江漢和吳文虎,身為自己的護衛,卻不能護得自己的周全,簡直就是失職之極。
  此時的葉添龍,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他何嘗不想報這個仇?可是差距擺在這裡,至少在宋家莊,他是沒辦法報這個仇的。對方很有可能內勁四層後期,搞不好是四層巔峰的武者。就憑他,能在宋家莊報得了這個仇?
  “少堡主,看此人的衣著,應該是宋家莊的雜役,我們何不找宋家莊,讓他們交人!”躺在地上的吳文虎咬牙切齒的說。他的小腿骨被生生的砍斷,就算能治好,對他以後的修為肯定也是大大不利。原本他就只是內勁二層,以後想再晉級,將難上加難。
  “先回去再說。”葉添龍說,如果他沒在這裡,確實可以找宋家莊的麻煩。但現在,要讓他去宋家莊上門投訴,他可丟不起這個人。
  葉添龍這次來宋家莊的食宿,是由宋家莊安排的。但葉添龍為了便宜行事,也沒有住在宋家莊內莊,而是自己找了家客棧。當然,他也可以由劉定凱安排,但劉定凱是坐探,他可不想讓人知道,劉定凱跟葉家堡有特殊關係。
但現在,不聯繫劉定凱已經不行了。
  當劉定凱看到葉添龍的時候,差點都認不出來了。下午離開宋家莊的時候,葉添龍還志得意滿,想去看看宋家兄弟落水的水潭。葉添龍剛贏了宋凱旋,拿到了大通縣年輕一代最傑出弟子的稱號,正是他春風得意的時候。
  可是這才出去沒兩個時辰,就灰頭土臉的回來了。而且,葉添龍還受了傷。看著葉添龍頭上的衣服都被血水浸透,他也很是緊張,如果葉添龍在宋家莊出了什麼事,他也是有責任的。
  只是劉定凱不敢多問,看著葉添龍陰沉沉的臉色,這個時候去問,只會觸黴頭。他馬上派人去請最好的郎中,而他自己,又只能回四方賭坊。這是他的身份的決定的,他在宋家莊潛伏了二十多年,還想一直潛伏下去。
  葉添龍傷的是頭皮,傷雖然不重,但他頭上卻被削掉一塊。如果要治傷,就得把旁邊的頭髮剃掉一些。葉添龍為了活命,也顧不上自己的形象。他吩咐,除了郎中之外,沒有自己的允許,任何人都不能進他的屋子。
  “少堡主,我聽說是宋家莊的一名雜役傷了你?”劉定凱等郎中走後,才再次來慰問葉添龍。但就算是這樣,他也只能隔著窗簾跟葉添龍說話,此時的葉添龍,最忌諱的,就是別人看到他這副慘不忍睹的模樣。
  劉定凱其實早已向吳文虎和江漢打聽清楚了事情的過程,這事透著邪乎,宋家莊的護衛首領孫伯陽才內勁四層,雜役中會有武者?如果有武者,宋家莊馬上就會招收為護衛,誰會這麼傻?
  “你覺得可能是一名雜役嗎?劉定凱,這件事交給我去查!我明天一早就回去,查到之後,馬上派人來稟報。”葉添龍沉聲說。
  他現在看著所有人的目光都不對勁,自己堂堂一個少堡主,剛剛晉升內勁四層半年多,而且還戰勝了宋凱旋,可卻敗在一個雜役手裡。如果這件事被傳出去,以後他還有臉見人嗎?原本他想去水潭,是想看宋家莊弟子的笑話,現在好了,自己的笑話馬上就要傳開了。
  “有了准信,我一定親自送去堡裡稟報。”劉定凱忙不迭的說,他還巴不得葉添龍能早點走呢。宋家莊已經在懷疑自己跟葉家堡的關係,葉添龍雖然表面上跟自己不來往,但在這裡住的時間一長,恐怕就不能保證了。
  劉定凱向葉添龍請示,讓手受了傷的江漢留下來協助他調查。他將親自帶著江漢去辨認宋家莊的所有雜役,他相信,只要那人在宋家莊,就一定能找到。可是很遺憾,幾天之後,所有的雜役全部被江漢認了一遍,也沒有找到那個有內勁的武者。這下,他倒是相信了葉添龍的判斷,那個雜役肯定不是宋家莊的。
  再說呂誠,他回到宋家莊之後,把柴往柴房一放,就準備回去。今天是他正式跟真正的開者面對面的交手,雖然他大獲全勝,但他覺得自己還是有不足之處。特別是對內勁大小的使用,還有些拿捏不准。
  但不管怎麼說,這次跟三人都交了手,也讓他獲得了許多經驗。但就在他準備回去,仔細體會的時候,在門口碰到了宋平。今天的宋平,臉色有些異常,看著呂誠,也沒有往常的熱情。
  “呂誠,你今天還得砍兩擔柴。”宋平冷冷的說。
  “不是已經砍了兩擔柴了麼?”呂誠詫異的問。
  “從今天開始,你每在要砍四擔柴。”宋平說,其實他也想不通,可這是上面交待下來的,他只是一個執事,根本就違拗不過。再說了,呂誠跟他也沒什麼交情,沒必要為了他,砸了自己的飯碗。
  “四擔柴?”呂誠皺了皺眉頭,自己好像最近沒得罪宋平吧?難道是自己押葉添龍贏,讓他眼紅了?
  “是的,而且上面吩咐了,從下個月開始,你的月例錢也沒有了。”宋平說,這本是宋凱旋承諾的,但現在又變了卦,這讓他對呂誠,甚至是呂忠都不看好。
  現在宋平已經知道,呂誠和謝納新都押了葉添龍贏,二百五十兩銀子啊,這可不是筆小錢。宋凱旋這次輸了,上面將火撒在呂誠身上,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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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龍方唐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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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忍氣吞聲

  “好吧,我再去砍柴。”呂誠想了一下。他當初可是跟宋家莊簽了契約的,只有宋家莊辭自己的份,自己可不能提出不幹。這就是當雜役的命,沒有掌握在自己手裡。

  “呂誠,我會等在這裡,兩擔柴不來,你就不能回去。”宋平說。

  往常呂誠都是只砍兩擔柴,現在增加一倍,呂誠未必能適應。可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上面要找呂誠的麻煩,他只能聽命。

  呂誠自然不會迅速就把柴砍來,否則就會像梁浩那樣,今天四擔,明天變八擔,後天變十六擔了。呂誠按照自己以往的速度,一擔柴花了一個半時辰。這雖然讓呂誠很無奈,但現在只能如此。

  但很快,呂忠就來尋他了。這麼晚呂誠還沒回家,呂忠自然很擔心。得知呂誠的事,呂忠心裡也很生氣,可是他也只是個正役,又能有什麼辦法呢?他現在能做的,也就是幫呂誠早點完成任務。在呂忠的幫助下,兩擔柴很快就砍好了。

  呂忠將呂誠送到家之後,就去了寶慶樓。他在路上給呂誠買了些吃食,也無需擔心呂誠會挨餓。到酒樓之後,謝納新和趙思言已經到了。三人在二樓最靠裡面的雅座坐下,趙思言進去之後,還特意將門關好。

  “大哥,誠兒到家了吧?”趙思言轉身,問。

  “是的。今天宋平讓他砍四擔柴,說是上面交待下來的。另外,誠兒的月例錢,以後就沒有了。”呂忠凝重的點了點頭,緩緩的說。

  “大哥,情況不太對啊。
”謝納新擔憂的說。呂誠可是救了宋凱歌和宋立功兩條人命,如果取消了呂誠的待遇,會讓多少人寒心?但宋家莊卻惱羞成怒作出這樣的決定,或許,該是到了要走的時候了。

  “大不了走嘛,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趙思言憤憤不平的說。

  今天不止是呂誠受到了“另眼相看”,他們三兄弟也被要求每天多當值四個時辰。原本他們每天就當值四個時辰,現在一天當值八個時辰,月例卻不加,這不是要將他們榨幹麼?如果宋家莊看他們不順眼,完全可以辭退他們嘛。護衛跟雜役都一樣,只要進了宋家莊,除非被辭退,否則是終生都不能離開的。

  “休得胡言。”呂忠低聲喝止。這樣的話在宋家莊是大逆不道的,要是被人聽到,再到宋軼群那裡告一狀,他們三兄弟,甚至包括呂誠,都別想活了。

  “大哥,你得拿出一個章程,我們總不能被無端欺負吧?”趙思言說。

  “是啊,我們不能逆來順受!”謝納新一拍桌子。

  “你們想過沒有,宋軼群為什麼會這麼安排?”呂忠沉聲問,有因必有果,如果不能找出這個因,就會無所適從。

  “還不是因為我們押了葉添龍贏唄。”謝納新沒好氣的說,這次宋家莊可以說損失慘重,不但宋凱旋輸了,而且那麼多押宋凱旋贏的人,最後都輸了。

  特別是宋家莊,可以說是輸的一敗塗地。宋軼群的心胸狹窄,他自己輸了,自然見不得別人贏。宋家莊不能找葉家堡的報復,但要捉弄他們這些人,只是一句話的事。

  “不對,除了我們押葉添龍贏,還有其他人,可是沒見他們被打壓?”趙思言說,押葉添龍贏的也有幾十個,也有護衛,怎麼不見他們被另眼相待呢。

  “可是據我所知,孫伯陽和其他護衛頭目,押的都是宋凱旋贏。就算是其他人,除了押葉添龍之外,也都同時押了宋凱旋。”呂忠說,他跟趙思言從來不賭,都沒有下注。可是呂誠和謝納新,都押了,一個二兩,一個三兩,獨押葉添龍贏。

  “宋家的人也太小心眼了吧。”謝納新氣得一拍桌子。

  “上次誠兒救了宋凱歌和宋立功,那可是兩條人命啊,可是你看他們有什麼表示沒有?除了剛開始給的十兩銀子,還有這個月領的二兩銀子,還有什麼啊。”趙思言說。

  “宋家莊薄情寡義,我們還留下來幹什麼?”謝納新猙獰著臉,按他以前的性格,恐怕就要反出宋家莊了。

  “宋軼群會不會認為,我們也是來打宋氏內勁心法主意的?”呂忠問。

  “這怎麼可能,我們都不知道有這個玩意。再說了,這是針對內勁七層的,我們拿來幹什麼?”趙思言詫異的說。

  “這段時間來莊裡的,有幾個是內勁七層的?”呂忠意味深長的說。劉定凱可以在宋家莊當幾十年的坐探,他們比劉定凱來的還晚,難道宋家莊就不擔心?

  “大哥,你說怎麼辦吧?我們都聽你一言而決。”趙思言說道。

  “我們可以走,但誠兒呢?也跟著我們浪跡天涯?而且,宋家莊說不定就等著我們不辭而別呢。”呂忠沉吟半晌,才緩緩的說。

  如果他們突然走了,宋家莊肯定不會放過他們。他們死不足惜,可是呂誠呢?一個沒有內勁的普通人,如果被捲入殺戮,除了死還會有第二種選擇麼。

  “那好,咱們先忍氣吞聲,等安頓好誠兒之後,再作他想。”趙思言說。

  呂誠下午剛跟人交了手,回到家之後正興奮著呢。雖然他跟猿猴有過交手,跟飛懶也交過手,甚至跟黑衣人也交過手,但都沒有這次正面交鋒。今天則不一樣,他不但跟吳文虎和江漢正面交鋒,而且還被暗算。

  雖然他們之間的交手,只是一瞬間的事,但其中的滋味,卻值得呂誠細細品味。呂誠覺得,今天要是自己沒有感應力協助,恐怕未必能用得這麼輕鬆。特別是最後,當葉添龍在後面偷襲的時候,如果不是因為感應力,恐怕自己非但接不住,可能還得受傷。

  但現在,形勢完全被他逆轉。有感應力的説明,在某種情況下,他能發揮出內勁五層,甚至是六層的實力。

  呂誠拿出兩枚銅錢,正是今天葉添龍射出的那三枚中的兩枚。他收了葉家堡三枚金錢鏢,還回去一枚,加上原來的兩枚,他現在已經有四枚真正的金錢鏢了。

  呂誠拿出一枚金錢鏢,輕輕送出一縷內勁,金錢鏢馬上射了出去。因為在室內,他用的內勁很小,畢竟讓金錢鏢射出屋外就不好了。讓金錢鏢在空中拐彎,甚至跳舞。只是金錢鏢上的內勁實微弱,一旦內勁用盡,他也沒辦法遙控金錢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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