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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概要】:第九天命,男,內蒙古 - 赤峰,起點作家。

【小說類型】:神話修真

【內容簡介】:

  本書主角玉獨秀獲得應災劫大道而生的申公豹傳承,然後又在無意間融合了一絲諸天劫難本源,有了執掌、引動大劫之力量,為眾生帶來劫難,可以借助大劫,來加快自己的修煉速,且看本書主角如何執掌災厄,求得長生果位。
  「我種下一顆種,終於長出了果實,今天是個偉大日」玉獨秀在山巔高歌,不過種下的不是普通種,非是靈根仙草,而是大劫的種,種長出了一場無量量劫。
  「我種下一顆大劫的種,待到果實成熟之日,就是諸天大劫到來之時,也是貧道成道之日」玉獨秀語錄。
  「我注定了是反面人物,反面人物不都是給人帶來災難,禍害眾生嗎?」玉獨秀自語道。
  看著高高在上的教祖,玉獨秀面色莊嚴道:「道友請留步」。

【其他作品】:《一品道門》、《大胤仙朝》、《證道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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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篇


有詩云:成仙難,成仙難,三災五衰非等閒。先天玄奇造化妙,福壽延綿永萬年。自古以來尋仙問道者無數,然,得遇仙緣者,前所未有,非大機緣,大毅力,不可得成大道。自古以來,成仙者屈指可數,然則神仙究竟是什麼樣子?,誰也未曾見過,世間只留下寥寥隻言片語,憑空的增加了「仙」的神秘,後人只能從隻言片語中,或者歷代經典中,字裡行間進行揣摩,想像,加以神話,憑空為「仙」增添了幾分神秘色彩。在遙遠的時空彼岸,有一仙神樂土,有修士可以推山填海,點石成金,呼風喚雨,亁旋造化,修士追尋著先輩的足跡,尋找這長生不死的傳說,留下無數令人噫噓嗟嘆的故事。
引言 使用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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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家徒四壁


「破舊的蓆子,破舊的被子,破舊的窗子,破舊的牆壁」玉獨秀喃喃自語,睜開眼簾,這一切都是破舊的,就連自己身上的衣衫,都是破舊的。

這是一個茅草屋,很老套的茅草屋,玉獨秀很肯定,這種草屋早就消失在二十一世紀了。

茅草屋一詞,在二十一世代表的老舊,貧窮,以及飢寒轆轆。

「這是在哪裡?」玉獨秀想要坐起身,卻不曾想腦子轟然一聲巨響,巨大的疼痛讓大腦瞬間休克,陷入了自我保護系統之中。

不知道過了多久,玉獨秀緩緩睜開眼睛,面色蒼白蠟黃,嘴唇乾澀,身為一個修行之人,奪舍重生這種事情並不是不能理解。

玉獨秀前世在末法時代,就是一個追尋大道的苦行者,不過那一個世界萬法具末,也不知道那一方天地發生了什麼動盪,突然間所有修行法門,登天之路據都在一夕之間被抹除的乾乾淨淨,從此世間再無仙神傳說,那永生不死的神靈,也只是一個笑談而已。

前世玉獨秀一生苦苦追尋長生大道,也不過是氣海剛剛誕生氣感罷了,誕生氣感,說起來很牛,但在那個槍炮橫行的世界,武功再高也怕菜刀啊。

產生氣感,一個打十個沒有問題,不過殺人犯法,科技那麼發達,區區一個產生氣感的修士,再厲害也躲不過衛星監控的鎖定。

所以,產生氣感也不過是比普通人身體強健一些罷了,最多是百病不生,要是干點什麼俠以武犯禁的事情,那是絕對逃不過槍炮火箭彈的。

作為堅信這個世界有神仙存在的修道人士玉獨秀,對於奪舍重生自然不會太過於驚異。

只是緩緩地抬起手臂,這手臂也太瘦弱了吧,簡直就是皮包骨頭,非洲難民也比這強啊。

整個手臂看起來只剩下骨頭覆蓋著一層發黃的肌膚,身上的衣衫漿洗的發白。

玉獨秀額頭出了一層細細的汗水,根據這個身體原主人的記憶,他還有一個從小相依為命的妹妹。

茅草屋在風中搖搖欲墜,還好今日天氣晴朗,惠風和暢,不然遇見大雨定是要遭罪了,這茅草屋根本就防不住水。

動作艱難的做起來,玉獨秀只感覺自己的胳膊,手臂,胸口肌肉無一不痛。

記憶中玉獨秀的父母早就死在幾年前的一場瘟疫中,那場恐怖的瘟疫席捲了整個王朝,這小小的村子也未能倖免於難,整個村子幾百口人,十去七八,只剩下幾十人還活著,老幼青壯都有。

那場瘟疫來的突如其然,莫名其妙,簡直就像是狂風暴雨一般,瞬間席捲了整個王朝。

聽村子裡面倖存的老人說,那是大神通修士在鬥法,玉獨秀抬起頭仰望星空:「這就是修士的力量嗎,人命如草芥,眾生俱為螻蟻」。

慢慢的掙扎站起身,玉獨秀活動一下身子,這個身子的原本主人也叫玉獨秀,乃是王朝的一名書生,年僅十二歲,據傳說玉家的祖上乃是王朝的重要人物,後來不知道什麼原因被嫡貶回鄉,想必是在權力鬥爭中站錯了隊伍罷了。

緩步走到屋子外的米缸前,碩大的米缸此時空蕩蕩的,只有一些殘存的野菜,也不知道被挖回了多少天,看起來蔫頭耷拉腦的。

推開門,走出屋子,明媚的陽光照耀在身上,感覺分外舒服。

玉獨秀打量了一下院子,院子中沒有絲毫的野草,看起來頗為平整,想必是自己那個妹妹的功勞。

觀看過這個原身主人的記憶之後,玉獨秀暗罵了一句廢柴,這原身的主人從來都是雙手不沾五穀之事,整日裡死讀書,家裡所有的雜活都交給妹妹去做,最令玉獨秀鄙視的是,這原身的主人居然還要靠著妹妹挖野菜養活。

「玉獨秀,你病好了」隔壁的柵欄上伸出一個腦袋,腦袋上顯露著一個不斷晃動的發鬢。

這個年代,不論是男孩還是女孩,都要將頭髮做成垂髫的。

在玉獨秀的記憶中,這個男孩是隔壁李大叔家的兒子,最是好動無疑,山上攆兔子,樹上掏鳥窩,沒有他不做的。

「原來是小虎子,今個天氣這麼好,怎麼沒去山上掏鳥窩」玉獨秀和顏悅色道。

誰知那虎子聞言卻是皺了皺鼻子,瞥了玉獨秀一眼:「百無一用是書生,還要自己的妹妹養活,窩囊廢」。

說完之後收回腦袋,再也不去理會玉獨秀。

玉獨秀聞言苦笑的摸了摸鼻子,好吧,他此時竟然無言以對。

站了一會,玉獨秀就感覺自己的身子在微微顫抖,體內氣血虛弱,竟然有些虛脫的徵兆。

大病初癒,不敢再隨便溜躂,走進屋子,看著家徒四壁的屋子,玉獨秀的心情卻是好不起來。

玉家的屋子分為內外兩層,外面的一層是燒火做飯的,隔壁是睡覺用的。

屋子中兩張床,玉獨秀與自己的妹妹睡在一起,在這個臥室內,最顯著的就是有一人高的書籍。

書籍看上去很是古樸,顯然有些年歲了。

玉獨秀坐回床前,看著這古樸的書籍,上面全都是儒家經典,但卻吸引不起玉獨秀的興趣。

「百無一用是書生,百無一用是書生,這是何等可悲可嘆啊」玉獨秀手捧書籍,輕輕撫摸,眼中露出一絲絲回憶。

此時這具身體原主人的殘存神魂正在飛速消散,想必是這些書籍勾動了他的一絲想念,這些書籍陪伴了他十多年,乃是他十多年的心血之所在。

終於,腦海中的所有殘魂都瞬間消散一空,陳九回過神來,將書狠狠的摔在床榻上:「百無一用是書生,想要讀書出人頭地,乃是何等困難,這書呆子自幼讀書,卻始終未曾有童生的功名在身,我如今鳩佔鵲巢,對於這儒家的經典卻是半點不通,如今最要緊的是填飽肚子,誰還會有精力去鑽研儒家經典」。

說完之後,玉獨秀站起身子,看著外面的暖潤陽光,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打獵我是做不來,不過記得不遠處有一條溪水,釣魚捉鱉我還是可以的」。

正在想著,門彎傳來一陣沉悶的腳步聲,一個身材高大,身穿獸皮的男子走進院子,背上掛著一把弓箭:「有人沒有?」。

「有人」玉獨秀推門走出去。

那青年手中血腥之味四散,院子中的蒼蠅嗡嗡個不停。

那男子將手中的肉扔給玉獨秀:「這是我今日上午在山上打到的梅花鹿肉,全村老少都有份,這是你們的那份」。

說完之後,青年將肉放在玉獨秀手中,轉身離去。

玉獨秀能看出那男子眼中的一絲不屑,顯然玉獨秀的作風讓男子很不爽。

將鹿肉提在手中,玉獨秀點點頭:「大約有七八斤左右,可以吃飽一次了,也好為這身子提供一點力氣,有了力氣才能做一些生存準備」。

玉獨秀將鹿肉提起拿回屋子,外面蒼蠅亂飛,可不能被他們盯上,這個世界的醫學系統一看就知道不怎麼樣,到時候吃壞了肚子,找誰治療去?。

要知道,壞肚子也是能死人的。

隨手將鹿肉用茅草蓋上,玉獨秀站在院子的大門口,等候自己的妹妹歸來。

看著逐漸西沉的太陽,玉獨秀的腦海中不由自主的回憶起那個瘦小的人影。

身影雖然瘦小,但卻很頑強,很堅毅,最令人不能忘記的是那雙眼睛,透漏著一絲絲希望之火,那一絲火焰能洞穿無盡虛空,那是對美好前景的期盼與許願。

日漸西斜,伴隨著夕陽的暮光,一個身材瘦小的身影,背負著一個與身材不相襯的籃子,在夕陽下影子拉得老長,這一幕牢牢的記在了玉獨秀的心中,永遠都無法忘卻。

「哥,你的病好了」。

女孩看到斜倚在門前的玉獨秀,正要飛奔過來,卻不曾想身後的籃子太大,跑起來甚為不便,居然一個踉蹌跌倒在地。

下一刻女孩果斷的將籃子扔到地上,撲到玉獨秀懷中,喜極而涕。

儘管籃子中的野菜是她和哥哥的口糧,但相比起哥哥的大病痊癒,對於這個小姑娘來說,沒有比這個更重要的。

兄妹相依為命十幾年,那種感情不足為外人道也,哥哥病倒期間,她孤單過,徬徨過,哥哥是他唯一的親人,不知道一旦哥哥醒不過來,以後的日子她該怎麼過。

小姑娘淚流滿面的跪倒在在地,向著四周磕頭:「感謝各路神仙讓哥哥醒過來」。

「十娘,快快起來」玉獨秀拉起自己的妹妹,這是他的妹妹,玉十娘。

「哥,定然是過往的神仙聽到了我的禱告,讓哥哥的病好了起來,哥哥快快和我一起跪下來還願」玉十娘明亮的眸子看著玉獨秀,眼中滿是喜悅之色。

看著這瘦小的人影,玉獨秀鼻子一酸,他覺得穿在自己身上的衣衫夠殘破的了,但沒想到自家的小妹衣衫更是不堪,也不知道從哪裡找來的殘料,東拼西湊,縫補成這個乞丐裝。

穿在玉十娘身上的衣衫明顯大了一號,玉獨秀知道,這是妹妹故意這麼做的,因為這一件衣衫妹妹要穿好長時間,以後一旦長了個子,這衣衫改改還是能繼續穿的。

這些布料,都是別人家扔掉的衣衫,被妹妹撿了回來,截取還算完好的地方,改裝成一件衣衫。

不過玉十娘的手藝還真是不怎麼地,沒有系統的學習過女紅針線,是以整件衣衫看起來頗為醜陋,只能蔽體,卻是與漂亮沾不上邊。

不過能有衣服穿,十娘很快樂呢。

妹妹今年十歲,同玉獨秀一般,面黃肌肉,髮絲都成了不正常的黃色。

捏了捏玉十娘的小臉,髒兮兮的小臉上全是泥土,想必這一天挖野菜的日子定不輕鬆。

「去洗洗臉吧」。

「嗯」玉十娘應了一聲,隨後卻「呀」的一聲叫出來:「我的野菜」。

一邊尖叫著,一邊風一般向著倒地的背簍跑去。

看著風風火火的小丫頭,玉獨秀一笑:「有這麼一個可愛懂事的妹妹,日後自己的日子定然不會太無聊」。

玉獨秀走過去,兄妹二人抬著菜簍,一步一挪的往回走,終於進了院子,玉十娘才道:「我去給哥哥煮野菜湯」。

玉獨秀一笑,沒有阻止,看著蹦蹦跳跳猶若快樂麻雀的妹妹,心中湧起了一絲絲笑意。

玉獨秀走進廚房,從茅草中找出那塊鹿肉:「將這肉也放進去煮吧」。

「肉耶,哥,哪裡來的肉」十娘看到肉,眼睛發亮。

玉獨秀將肉放下:「村子送的」。

玉十娘看著鮮豔的鹿肉,還有那淡淡的血色,眼中閃過一抹渴望,他們兄妹有多久沒有吃到肉了?。

一年,還是兩年三年,她記不清了。

陳九站在廚房外,看著夕陽逐漸落下,滿天繁星逐漸升起,一股肉味在廚房中飄出,聞著令人陶醉。

透過門縫,玉獨秀啞然,卻見十娘從鍋中撈出鹿肉,手指沾了沾,伸進嘴中舔了舔,一臉的陶醉。

門外傳來一陣咳嗽,玉十娘才從陶醉中醒過來,小心翼翼的將野菜裝好,端出門外。

趁著夜色,兄妹二人坐在院子中的桌子上,身前是一碗熱乎乎的野菜湯,肉味飄過,令人心神陶醉。

玉獨秀拿起筷子,輕輕的將野菜夾起,心中自嘲:「以前錦衣玉食,沒想到我玉獨秀也有這一天啊」。

看著面黃肌肉的妹妹,玉獨秀隨手將碗中的鹿肉夾到妹妹碗中:「你多吃點,以後也好長個子」。

玉十娘搖搖頭,腦袋像是撥浪鼓,將肉又夾了回來:「哥哥你要讀書,要考取功名,這肉還是你吃吧」。

玉十娘暗自吞了一口口水,一塊肉的誘惑對於她來說,有點不可抗拒。

陳九拔了一下碗底:「你看看,我這裡這麼多肉,我都吃不掉」。

說著,將肉再次夾入妹妹碗中。

這次玉十娘沒有拒絕,只是一絲一絲,很小心的吃著,似乎在品嚐著肉的滋味。

玉獨秀看得心酸,區區一塊肉而已,在自己那個年代,民眾都不吃肉,開始重視素食了,沒想到那個時代最普通的一塊肉,就是妹妹的渴望。

「放心吧,以後咱們兄妹一定會天天吃肉的」玉獨秀心中暗道,隨後看向玉十娘:「鍋中還有鹿肉吧,你去都呈上來吧」。

正在品嚐鹿肉的玉十娘小心翼翼放下筷子:「哥,那鹿肉咱們不能一次都吃了,明個我將它製成臘肉,日後要是饞了,也好給哥哥解饞」。

玉獨秀默然,默默的拿起筷子,鹿肉放在嘴邊,卻怎麼也嚥不下去,這普通的鹿肉,仿似有千萬斤的重量。

玉十娘低下頭,默默的吃著野菜:「是十娘沒有本事,不然哥哥就可以天天吃肉了」。

玉獨秀心中一痛:「是哥哥的錯,以前只知道死讀書,不然也不會將日子過成現在這樣」。

玉十娘沒有說話,只是低著頭吃著野菜,沒過多久,玉十娘的野菜見底,而玉獨秀卻始終未動。

玉獨秀看到了,妹妹只吃過一次鹿肉,唯一的一次,還是自己夾給他的,她居然將所有的鹿肉都盛給了自己,玉獨秀心頭一痛,眼中隱隱有晶瑩閃過。

將筷子拿起,玉獨秀將鹿肉夾到玉十娘碗中。

玉十娘驚訝的抬起頭:「哥」。

玉獨秀虎著臉:「吃掉」。

玉十娘搖搖頭:「哥哥身子弱,大病初癒,這鹿肉能給哥哥補補身子,我身子棒棒的,不需要這鹿肉」。

玉獨秀只是看著玉十娘,道了一個字:「吃」。

看著玉獨秀的目光,玉十娘默默低下頭,從那雙眼睛中,她看到了堅定,志不可移:「一人一半吧,不然我也不吃」。

說著,將鹿肉重新夾會玉獨秀的碗中,玉獨秀看得清楚,自己的妹妹耍了個小聰明,終究自己吃掉的肉要比妹妹多。

沒有調料,沒有各種複雜的烹調,只是簡簡單單的野菜燉肉,但在玉獨秀的心中,卻絕不下與那頂尖的名廚,這不單單是一碗簡單的鹿肉,而是兄妹之間的情誼。

記得在前世,玉獨秀看到過一句話,在饑荒的年代,如果有一個饅頭,對方全給你了,那這就是親情。如果對方給了你一半,那是愛情,如果只給你一口,那是友情。

什麼是情比金堅,在物慾橫流的大都市,玉獨秀沒看到過,為了父母遺產,贍養問題而打的不可開交的數不勝數,父子反目,兄妹成仇,不勝枚舉。

「哥」正在玉獨秀沉思的時候,一聲輕呼將玉獨秀的思維喚醒。

「嗯,怎麼了?」玉獨秀低聲道。

「你變了」玉十娘一雙眼睛閃著星光,一動不動的看著他。

玉獨秀動作一僵,被她發現了?。

「你以前可不會這樣對我的,現在的哥哥比以前更好」還沒等玉獨秀腦子轉過彎,玉十娘接下來的話令玉獨秀放下心來。

鬆了一口氣,玉獨秀道:「你是我妹妹,我在這個世界唯一的親人,你我相依為命,我不心疼你,還去心疼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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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異志錄


兄妹一夜無話,第二日,玉獨秀早早的起床,看著已經爬了三竿的大紅臉,玉獨秀伸了個懶腰,經過一夜的休養,身子骨好了很多,不在像前日一般弱不禁風。

小妹早就燉好了野菜,就放在那個簡樸的鍋中,說實話,野菜並不好吃,尤其是沒有經過任何材料烹製的野菜。

並不是所有的野菜都好吃,有的野菜只能勉強果腹,若是說起味道,不說也罷,要是野菜的味道好,農民幹嘛還要重地啊,直接去山上挖野菜就行了。

在院子轉悠了一圈,玉獨秀不知道在哪裡腳落裡找到了一個麻繩,這麻繩有些粗糙,用來釣魚卻是不行。

捕魚的方法有很多,釣魚只是其中一種比較省力的方法之一。

玉獨秀前世曾經在野外閉關,自然有一套自己的生存技巧。

在院子中找了一個木桶,在削減一些木棍,用麻繩將細棍編制,然後在與木桶配合,一個簡單的陷阱就做好了。

按照記憶,玉獨秀拿著做好的陷阱,挖了幾條蚯蚓扔進陷阱中,然後來到了小村周圍唯一的一條河流。

河水,乃是生命之源,有河水的地方,必然是生命繁衍之地,若無河水,不會有生命在這裡長久析居。

河水清澈見底,小河寬三丈,按照現在的算法,也就是十多米左右。

河水清澈見底,時不時可以看到魚蝦在其中游動。

村子中時不時會有人來這裡捕魚,不過在玉獨秀的印象中,這個世界捕魚方法太過於單純,僅僅只是靠著長棍去扎魚而已。

將做好的陷阱扔進小河中,蚯蚓乃是小河裡面魚類最好的食物,玉獨秀就不怕這魚類不上鉤。

將陷阱放在那裡,玉獨秀閉上眼睛,曬著太陽,好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

陽光是充足的,天空是蔚藍的,沒有塵埃,沒有霧霾。

一陣輕風吹過,玉獨秀居然在不知不覺間睡了過去,不知道過了多久,綁在右手上的麻繩一陣牽扯,將玉獨秀驚醒,他知道上鉤了,而且還是一條大魚。

按照玉獨秀的做法,能進入陷阱中的魚類是有規定的,太大的魚能夠掙脫陷阱,太小的魚卻又食之無味。

站起身來到陷阱所在,好傢伙,足足有六斤多重的大黑魚。

將陷阱提起來,想到小妹眼饞的模樣,玉獨秀露出一絲笑意:「這麼大一條魚,足夠自己和小妹開葷的了,小妹也太瘦了,正好補補身子」。

說到這裡,看看自己瘦弱的身子,玉獨秀無語的搖搖頭:「這身子骨的底蘊太差,想要修習武藝,還需將身子骨補上了才好」。

玉獨秀前世求道,能夠產生氣感,自然不是常人,手中可是有真功夫。

回到家,果真見到小妹正在那裡曬制臘肉,看著那忙來忙去的嬌小人影,玉獨秀嘴角微微勾起:「這就是家」。

「小妹,我回來了」玉獨秀拎著木桶道。

玉十娘聞言抬起頭,看著陳九大濕的衣衫,嘴巴撅起:「哥,你去幹什麼了,怎麼將衣服都弄濕了」。

玉獨秀揮了揮手中的木桶:「當噹噹,有禮物送給你,你快看看」。

玉十娘聞言手腳麻利的打開桶蓋:「哇,哥,你在哪裡弄來的大魚」。

「自然是我親自動手抓來的,這河水中魚蝦豐美,咱們日後可以天天改善伙食,再也不愁沒有肉吃了」玉獨秀洋洋得意道。

誰知道,玉十娘聞言不但面上沒有了喜意,反而陰雲密佈:「哥,你讀取聖賢之書,考取功名,重振我玉家的榮譽才是正途,你如今年幼,正是讀書的大好時光,怎麼可以不務正業,白白荒廢青春」。

陳九聞言啞然,看著面色陰沉的玉十娘,伸手揉了揉她的發鬢:「你知道什麼,百無一用是書生,聖賢書讀的再多,也不能填飽肚子,以咱們如今的狀況,不用等到考取功名那天,就要被餓死了,在生死面前,存活才是正途,至於聖賢書,自然是等到解決溫飽那天在讀吧」。

玉十娘聞言小臉垮了下來,知道自家哥哥說的沒錯,如今兩個人飯都吃不上,就靠著野菜充飢,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要被餓死了,到冬天要是沒有糧食,兄妹二人又該如何存活?。

玉獨秀熟練的將魚開膛破肚,雖然沒有佐料,但對於兄妹二人來說,能夠有肉吃,就是最幸福的事情。

「哥,你什麼時候做飯這麼熟練了」玉十娘端著一碗魚湯,小口小口的喝著。

玉獨秀仰頭看天:「你每日煮飯我都看在眼中,時日久了,自然就知曉了」。

「哦」玉十娘哧溜一聲喝了一口魚湯,沒有在深究玉獨秀為何會這麼熟練的做飯,在其眼中,哥哥是讀書人,讀書人自然就是萬能的。

飯後,玉獨秀隨手從床邊抽出一本書籍,走到院子中坐在簡陋的籐椅上。

這籐椅也是被人家遺棄的,被他們兄妹二人當做寶一樣撿回來,一番修補之後,倒是還能繼續使用。

「異志錄」看著書面的名字,玉獨秀略帶生澀道。

雖然接受了這具身子原主人的記憶,但想要徹底掌握,還差了一番火候。

這文字雖然他都認識,憑藉那死去倒霉鬼的記憶也能認出來,不過想要知曉其意,還需要慢慢揣摩才行。

慢慢的翻開書,異志錄的開篇映入玉獨秀的眼簾:「天地廣闊,玄黃列張,日月大道,浸駸玄機,世間有求道者,名之曰:仙,仙者,奪天地玄機,孕育造化,當有通天徹地之能」。

讀了這一句,玉獨秀緩緩閉上眼睛,心中暗自沉思:「這個世界也有長生不死的說法,不管是在那個世界,長生不死都是智慧生物所追求的,最大的渴望」。

這異志錄說的未必是真的,玉獨秀只是將信將疑,不敢盡信,就像是在前世,世上始終關於有「仙」長生的說法,但真正的仙,誰都沒有見過。

繼續閱讀下去,玉獨秀徹底被這本異志錄給吸引了,不管這異志錄裡面說的是真是假,但裡面玄奧神奇的花花世界,還是令他悠然生出嚮往之意。

「若能登臨仙路,還讀什麼聖賢之書啊」陳九將異志錄捲起,拿在手中。

玉十娘乖巧的坐在玉獨秀身邊,安靜的看著一本書籍,聽聞此言方才抬起頭,勸諫道:「大哥休要胡言亂語,仙神的傳說自古流傳,但真正能的仙緣者,證就長生果位卻始終未以得見,大哥與其追尋那縹緲的神仙之道,還不如苦讀聖賢書,來重揚我玉家的榮光來得好」。

玉獨秀用手敲了敲玉十娘的額頭:「伶牙俐齒,我自然知道該做如何取捨,只是中域廣大,九州之地天才雲集,天驕數不勝數,人家自幼就有名師教導,而我還要苦苦摸索,天長日久,其差距不可以道里計,想要在無數的天驕中脫穎而出,獲得狀元之位,被皇帝召見,這不比尋仙問道要簡單」。

玉十娘久久無語,良久之後才扶著玉獨秀的肩膀:「哥哥何須說那等喪氣話,休要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我相信哥哥可以的」。

說著說著,卻是聲音低下去,她自己也知道,科舉的難度不下於登天之路,只是她心中始終有一個寄託,一個堅持的目標,一個念想而已。

玉獨秀拍了拍玉十娘的手臂,安穩到:「無需多說,這一切都有大哥在呢,大哥會妥善處理好一切,不要你操心」。

玉獨秀看著玉十娘,久久無語。

他所想的與玉十娘所想的有很大不同,他不單單要擺脫眼前的困境,還要為日後的生活做打算,整日裡飯都吃不上,還讀什麼書,過著飢一頓飽一頓的日子,這絕對不是玉獨秀想要的生活,就算是不為自己考慮,也要為小妹考慮,這書在讀下去沒多大意思,自己不但不能功成名就,還極有可能成為小妹的累贅負擔。

「不必再說了,為兄自有打算」玉獨秀面色嚴肅的打斷了玉十娘的話。

玉十娘聞言吐吐舌頭,面對著這個兄長,他是從來都不敢有絲毫違背的。

玉獨秀將手中的異志錄放下,起身抓住漁具:「我去捕魚,以後的事情先不要去管,先把眼前的事情解決了再說,總不能餓著肚子」。

說完之後,玉獨秀轉身離去。

玉十娘看著玉獨秀轉身離去的身影,再看看放在桌子上的異志錄,素手將異志錄拿起來:「這本破書,居然讓兄長產生頹廢之心,我且將其藏起來,兄長看不到這異志錄,日後自然會安心讀書,光大我玉家門楣」。

說著,玉十娘像是偷盜小雞的狐狸,得意的將異志錄拿起,找個地方藏了起來。

日子一天天過去,有了玉獨秀捕魚,兄妹二人的日子總算是有了一些起色,此時是古代,這個時代所有的物種都是原生態,沒有過的的捕撈與殺戮,溪水中的魚類甚是豐富,沒有足夠先進的捕魚技術,此時的河水依舊是魚類的天堂。

每日若是能多捕一條魚,玉十娘就會將魚肉風乾,製成魚乾,留著日後食用,有的時候捕到三四條魚,玉獨秀就會與村中之人交換一些物品,整日裡魚肉燉野菜也不行,還要一些別的食物混合著吃才好。

這日暮色西沉,玉獨秀在夕陽中向著村中走去,手中一個木桶在不斷搖晃,撞擊之音不時傳來,顯然裡面有幾個不安分的傢伙感覺太悶,想要跑出來。

今日收穫不錯,玉獨秀蠻開心的,這木桶中足足有五條大魚,最小的一條都足足有七斤。

玉獨秀所在的村子東面有一個破廟,這破廟年歲已久,早就成為了一座毫無用處的荒廢屋子,破廟上面不知道出現多少個大洞,擋不得風,遮不得雨,寺廟中的神像也不知道被那個過路人給當柴火燒掉取暖做飯了,這破廟唯一的用處就是個過往的行人留一個歇息的地方。

本來一個無人注意的破廟,卻吸引了玉獨秀的注意。

一陣陣咳嗽,讓玉獨秀的腳步止住,看向那破舊的寺廟,心中一動,這裡面有人,不但有人,而且還有一個病人,病的很重的人。

見死不救雖然在上一個世界已經習以為常,但玉獨秀畢竟還是一個正常人,惻隱之心,哪一點點可憐的良知沒有完全抹去。

走進破廟,玉獨秀眼睛掃過,在破廟的一個角落裡看到一個蜷縮的身影,那一聲聲的咳嗽就是這人影傳出的。

玉獨秀認得他,在他的殘存記憶中,這個乞丐三年前來到這裡,但卻從未去村中乞討,只是有時人們看不過去,將一些吃不掉的食物送過來。

這乞丐咳嗽的很厲害,隨著咳嗽,身子都在不斷顫抖。

乞丐披頭散髮,看不清面孔,渾身上下都是髒兮兮的污垢,看不出年紀。

聽到腳步聲,那乞丐睜開眼看了玉獨秀一眼,卻又是一陣猛烈的咳嗽,隨後緩緩閉上眼睛。

「你病了,病得很重」玉獨秀來到乞丐身前,對於那令人作嘔的氣味,聞之不見。

乞丐再次睜開眼,上下打量了玉獨秀一眼,沒有說話。

玉獨秀將魚放下:「要不要幫忙,可惜我不知道哪裡有大夫」。

乞丐嘴唇哆嗦了一下:「不用管我,我已經病入膏肓,熬不過三天」。

聲音沙啞,像是在破玻璃上劃一樣。

玉獨秀輕輕一嘆,拿起木桶,他雖然對這乞丐抱有惻隱之心,但卻無能為力,他未學過醫學,不懂得草藥,此時身上沒有銀錢,兄妹二人生存都困難,如何去幫助這乞丐。

要說到村子中借錢,怕是借不出來,兄妹二人家徒四壁,誰敢借錢給他們,那不是打水漂。

玉獨秀腳步遠離,回到家中,並未在意被小妹藏起的異志錄,而是沉默的坐著魚羹。

玉十娘似乎察覺到了哥哥的不對勁:「怎麼了?」。

玉獨秀搖搖頭,魚羹做好之後,盛出一碗,放進木桶中:「你先吃吧,我出去一趟」。

聲音消散在院子中,玉獨秀已經不見了身影。

天色已經黑了下來,黑暗中的寺廟像是一個張著大口的巨獸,等待著獵物的到來。

在這種氣氛中,蟲鳴聲似乎也低了許多。

玉獨秀站在破廟外,藉著月色看了看四周,尚且還有一些可以引燃之物。

手中火摺子點起,在寺廟前點燃一堆篝火,黑暗似乎被瞬間驅散。

手中拿著火把,玉獨秀再次來到乞丐面前,將手中的木桶放在地上:「吃吧,別的幫不了你,只能給你一碗新鮮的魚羹,讓你在臨死前也能吃一頓體面的」。

說完之後,玉獨秀起身在四周弄了些干柴,將外面的篝火引了進來。

火光在不斷跳躍,在扭曲的火光中,周圍一切似乎都活了過來,不斷扭動。

咳嗽聲似乎在一瞬間停止,那乞丐緩緩抬起頭,一雙眼睛竟然前所未有的明亮,一瞬間似乎黑夜變成了白日。

玉獨秀眼睛刺痛,瞬間閉上了眼睛,再睜開一切異像似乎像是虛幻,仿若一場夢。

但玉獨秀知道,那絕對不是幻覺,因為先前自己的眼睛確實是劇痛。

乞丐伸出髒兮兮的手,拿住了陶碗,看著那野菜魚湯,似乎想起了什麼,就那樣端著魚湯,久久不語。

玉獨秀沒有說話,這是個有故事的人。

許久之後,乞丐再次咳嗽,打破了寧靜,那乞丐端著魚湯放在嘴邊,沒有任何調料的野菜魚湯,似乎成為了這世間最絕頂的野味。

輕輕的,慢慢的,一口一口的喝著,時不時會吐出一根魚刺。

許久之後,乞丐緩緩放下陶碗,將目光看向玉獨秀:「你人不錯」。

玉獨秀聞言露出雪白的牙齒:「很多人都這樣誇我,你不是第一個」。

那乞丐上下打量了玉獨秀一邊,許久才輕輕一嘆:「你這具身子虧損的太嚴重」。

玉獨秀聞言一笑,看了看自己枯瘦如柴的身子,是個人都知道自己虧損的嚴重:「你要是從小兄妹二人相依為命,整日裡野菜為生,怕是也會如此」。

「天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增益其所不能,從苦難中走過來的人,都是意志堅強之輩」乞丐緩緩的道,一邊說著又是一陣咳嗽。

「你這乞丐文采倒是不錯」玉獨秀道,眼前這個乞丐很有意思。

乞丐似乎沒有察覺到玉獨秀的打趣,而是問道:「你聽說過修士嗎?」。

玉獨秀想起了異志錄:「從一本異志錄上看過」。

「聽過就好,我其實就是一個修士」乞丐一邊咳嗽,一邊道。

玉獨秀一愣,這不會是傳說中的主角人品大爆發,隨便救一個乞丐,都是傳說中很牛的大神通者吧,然後給自己十件八件仙器,各種逆天功法一大堆,然後在洗髓伐毛,一飛衝天,拳打大能,腳踢仙人。

「你不信?」看著玉獨秀的樣子,乞丐一雙眼睛似乎能洞穿世間萬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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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太易圖與天罰浩蕩


「我信」玉獨秀很認真道。

乞丐一愣,隨後道:「仙人傳說離塵世太遠,我以為你會認為我在說大話」。

玉獨秀搖搖頭:「這世間既然有仙人傳說,那自然是有幾分道理的,空穴來風,未必沒有深意」。

那乞丐點點頭,抬頭看向玉獨秀:「我乃太平道修士,至於稱謂,將死之人,混到這種地步,不提也罷,免得給祖師丟人」。

說到這裡,這乞丐看向玉獨秀:「道士我無意間發現了天地間一件異寶,被人擊成重傷,甚至於散功,如今性命將近,本來我心中頗為自責,這寶物居然未曾送回太平道,卻沒想到,老天讓我碰到了你」。

說到這裡,乞丐咳嗽了一聲:「這全村中都是愚昧之人,身上並無半點靈性,沒想到你身上倒是有些靈光」。

「什麼是靈性?」玉獨秀疑惑道。

那乞丐一笑,猛的咳嗽一陣才道:「靈性乃是讀書之後,明悟道理,才可開啟一絲靈光,這靈光就是靈性」。

玉獨秀恍然,這前身不就是一個讀書人嗎,雖然說水平不咋地,但終究是讀書人,有了那麼一絲絲靈性。

乞丐看著玉獨秀:「你可願入我太平道?」。

仙緣在此,傳說中的長生大道就在眼前,玉獨秀要是說「不」,那他就是傻子,天地頭一號傻子。

「弟子願意」玉獨秀毫不猶豫跪下。

他到不怕這乞丐耍騙於他,先前看此人眼中異象,想必異於常人。

乞丐欣慰點點頭:「甚好,甚好」。

玉獨秀懇切道:「還請祖師賜弟子大道」。

那乞丐咳嗽一陣,摸摸下巴道:「你可知道何為修行?」。

玉獨秀搖搖頭。

乞丐道:「修行,乃是參悟天地大道,明悟天地至理,修行大神通,**力,以圖超越輪迴,長生久視」。

說到這裡,乞丐眼中閃過一抹悲哀:「然則修行之路太過艱難,天威浩蕩無窮,自上古開天以來,修行者無量量計,但成仙者不過十幾人而已」。

「這麼少?」玉獨秀驚訝出聲。

「少?,仙者可以得永生,與天地同在,修行之人縱使是法力通天,若不為仙,也終究難抵三災五衰,脫離輪迴之苦,成為一坯黃土」乞丐眼睛迷離,目漏嚮往。

玉獨秀一愣,想起後世傳說中的仙道登基劃分,什麼天仙,真仙,金仙之類,傻乎乎道:「祖師,那仙人可有高下之分?」。

乞丐搖搖頭:「仙就是仙,無敵於世,超脫世間,長生不死,並無高下之分,也未曾有境界劃分,仙即為永恆」。

玉獨秀點點頭,心中有了那麼點概念,那乞丐又道:「我人族有九大無上宗門,九大宗門的開派祖師證就仙道,長生不死,隱居在宗門秘境,除了九大宗門的開派祖師之外,已知的仙人有四海龍王,還有無盡蠻荒的幾位妖族仙人,餘者不過是修士而已」。

玉獨秀瞭然,這個世界的仙人不多,想想也是,仙道豈是那麼好證就的。

乞丐再次看向玉獨秀:「修行之路,需經歷三災,三災之前壽命五百,躲過一災,可得壽五百壽命,二災度過,可得壽五百載歲月,三災後再次得壽五百」,

「躲過三災是不是成仙了?」玉獨秀道。

那乞丐斜了玉獨秀一眼:「想的到簡單,三災總共有一千五百年壽數,一千五百年後未能成仙,當遭受五衰,步入輪迴,成仙艱難,非有絕世大機緣大氣運不可成仙,若要在修行之路走的更遠,你需要入我太平道祖庭,留下真名,方才可得真傳**,問鼎仙路」。

那乞丐看了眼玉獨秀:「我現在賜你**,你慢慢熬煉身子,日後自能修出第一縷法力,修行之路,就是熬煉法力,只要法力到了,那一切大道坦途自通」。

看了眼玉獨秀不以為然的神色,乞丐面色嚴肅:「你知曉什麼,度過第一災的前提就是修煉出五百年的法力,修士自從踏上修行之路開始,修煉出第一縷法力,得壽五百載,聽起來很長,可是你要知道五百載法力是什麼概念」。

說到這裡,乞丐目漏回憶:「所謂的五百載法力,就是你五百年不吃不喝,不休息,時時刻刻都在凝練法力」。

看了眼玉獨秀,乞丐道:「但你想想,修行之路,修行神通要花費時間,參悟**需要時間,法力打磨需要時間,在前期吃飯需要時間,還有一些宗派任務需要時間,這五百載中,夠你打磨法力的不足三百載,三百年的時間內,你憑什麼修煉出五百年法力,度過三災」。

玉獨秀聞言嘡目結舌,沒想到其中居然有這麼多道道:「那照這麼說,修行之路就是一條死路,除了開派祖師,根本就沒有人能證就仙道」。

「你說對了,除了開派祖師,根本就沒有人能證就仙道」。

看到玉獨秀目光逐漸游移不定,那乞丐以為玉獨秀怕了,這可是自己將要逝去之前,好不容易找到的弟子,可不能嚇跑了,趕緊道:「不過你也不要怕,宗門中祖師法力通天,手段無窮,自然有辦法助各位弟子渡過難關,比如說天地靈物之類,煉化之後都可以得以增進法力」。

這乞丐還有一句話沒敢說,那就是天地靈物有限,有的修士縱使窮盡一生,也未曾得見一株靈物。

說到這裡,乞丐從懷中掏出一個古樸的捲軸遞給玉獨秀:「這上面有我太平道築基法門,你要入我太平道,需要打磨肉身氣血,修煉出第一縷法力,然後入我太平道祖師廟,方才能得真傳**」。

玉獨秀聞言暗自一嘆:「只是築基法門,真是夠扣的了,不過也理解,這真傳**乃是長生法門,那裡是那麼容易得傳的,不立下大功,休想得傳真正登天**」。

那乞丐也不管玉獨秀的表情,而是再次拿出另外一個好像是獸皮般的東西:「此圖乃是我重傷的根源,希望你能帶回太平道,轉交給祖師,到時候祖師自然會賜你真傳**」。

玉獨秀聞言點點頭:「多謝師尊」。

那乞丐面露微笑:「未曾想我居然在臨死前還能傳下**,將太易圖轉回宗門,天祐我太平道啊,祖師,弟子死而無憾,只希望你見到祖師之後,向祖師求情,望祖師看在我立下大功的份上,將我復活,也不枉我將你引入大道之途」。

說完之後,卻見乞丐周身猛然間燃起一股烈焰,身子化為灰灰。

看著手中兩個物件,玉獨秀無語,這乞丐居然賣關子,說話不肯說完,弄的人不上不下,真是掃興。

看了看大殿,那乞丐沒有留下什麼東西,玉獨秀就著篝火,將那太平道築基功夫打開,只見一幅幅鮮明的圖像躍然於紙上,那小人做出一個個動作,似乎在演練一套功法。

只是增強體質修煉出第一縷法力而已,可是這一縷法力就是大道之門,有了這一縷法力,從此退去凡胎,與凡人天人兩隔。

玉獨秀仔細的將小人看了一遍,然後緩緩打開另外一個獸皮,聽那老乞丐臨終所言,此物名曰太易圖,乃是一件重寶,必然不是凡物。

打開之後,倒是令玉獨秀好生失望,那獸皮上只有一個黑白二色的陰陽魚,看不出什麼玄機。

「這太易圖定然不是凡物,只是我境界有限,看不出其中的玄機,日後修為夠了,說不定能一窺究竟」說到這裡,玉獨秀將兩個捲軸收好,向著村中走去。

不管日後如何,今日玉獨秀收穫絕對是巨大的,有了這築基之法,就等於踏上了修行之門,長生之路的鑰匙。

「仙人,那傳說中的仙人啊,永生不死的存在,不知道我玉獨秀能不能登臨絕頂,一覽眾山小」黑暗中傳來玉獨秀喃喃自語。

破舊的小院內,沒有一絲雜草。

玉獨秀站在夕陽中,看著被染的血紅的天空,眼中一道道紅色光華閃爍。

下一刻玉獨秀動了,只見玉獨秀長臂緩緩伸出,拉開身子,笨拙的在院子中舞著一套不能稱之為拳法的拳法。

雖然這套拳法被玉獨秀練得不成樣子,但依舊很努力,神色認真,不斷調整著自己的姿勢。

院子中飄散著魚湯,玉十娘趁著空閒站在門口,看著哥哥笨拙的動作,摀住嘴巴,憋住自己的笑意,努力不讓自己笑出來。

一套拳法打完,玉獨秀怒視著玉十娘:「笑吧,笑吧,笑掉你大牙」。

玉十娘轉身走進屋子,她是怕自己真的憋不住笑意,笑出來讓哥哥難堪。

擦了擦身上的汗,玉獨秀深吸了一口氣,別人感覺不到,但是他卻能感應得到,自己的身子一日強於一日,骨骼正在被慢慢拉開,有了魚肉的滋補,身子也算是好過了些。

吃完早飯,玉十娘看著玉獨秀:「大哥,你未來有何打算?這魚肉夠吃就好,還是科舉最為重要」。

玉獨秀停下手中動作,未來的路,玉獨秀沒有打算,他連這個世界都沒弄清,何談打算?。

「吃你的飯吧,這一切我自有安排」說著,玉獨秀放下手中的筷子:「我去釣魚了,你慢慢吃」。

再次來到那個岩石旁,玉獨秀輕車路熟的將漁具扔進水中:「魚兒啊魚兒,你們快點上鉤吧」。

躺在岩石上,曬著暖洋洋的太陽,玉獨秀身子骨虛弱,居然昏昏沉沉睡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陣帶著腥澡之味的狂風將玉獨秀刮醒,睜開眼看向天空,也不知道過了幾時,那暖洋洋的太陽消失不見,唯有一望無盡的烏雲,黑壓壓的不滿整個天空。

一滴雨水灑落在玉獨秀的臉上,玉獨秀摸摸水滴,再看看黑壓壓的烏雲,向著四周打量:「這是要下雨了,現在返回村子是來不及了,先找個地方避避雨才是」。

小溪旁邊有岩石,自然不缺少躲雨的岩洞。

尋了一個較為乾燥的岩洞,玉獨秀鑽了進去,看著黑壓壓的烏雲,玉獨秀竟然有了幾分詩意:「黑壓壓城城欲崔,甲光向日金鱗開」也不過如此。

正說著,天地間風雨大作,大雨仿若瓢潑一般,一眼望去儘是密密麻麻的水霧。

玉獨秀猛地一拍腦袋:「糟了,居然忘記下雨要漲水,我那漁具該如何是好,晚上怕是要餓肚子了」。

正說著,卻突然間聽聞一聲奇異的吟叫之音傳開,腦子猛然間一哄,翁然作響。

「這是什麼聲音,居然這麼恐怖,差點將我的頭都給震碎了」玉獨秀心有餘悸道。

「轟隆」。

「咔嚓」。

巨響不停,一道巨大的閃電,彷彿是一把利劍,劃過虛空,將烏雲的黑幕撕開。

小溪漲水了,漁具是真的完了。

下一刻,在玉獨秀震驚的目光中,一道黑影擊破水面,迸射而出。

「那是?」玉獨秀有些不敢相信。

「怎麼會有那麼大的魚」玉獨秀難以置信。

要說是鯨魚,瓊魚,體型大了點倒也沒什麼,可是眼前這個帶著金色魚翅的普通魚類,居然有百米長,幾十米寬,那就不正常了。

一眼望去,這魚就是一塊遮蓋天空的烏雲。

「吟~~~」一陣奇異的吼叫自那大魚的口中嚎叫而出,虛空中的水幕微微一滯。

「渡劫?」玉獨秀腦海中響起前世看過的小說中,無數的妖獸化形需要遭受天劫的說法在腦海中響起。

此時不單單是玉獨秀,就是其餘的村中之人,也能遙遙的看著那在雲層中蹦跳的巨大魚類,一個個瑟瑟發動,毫無疑問,這是妖獸,普通人絕對不是對手。

「大神保佑,天空中的雷霆劈死這妖孽吧,不然我村莊必然永無寧日」。

「大神啊,你將這魚妖給收了吧,省的禍害我們村子」。

眾人倒地拜天,也不知道冥冥中的神靈有沒有應答。

在小山村不遠處的一個破舊的寺廟內,一個乞丐的眼中閃過無盡神光,隨後縮縮脖子:「太可怕了,這是魚躍龍門,成仙之劫難,攙和不起,攙和不起啊」。

天空一道雷電劃過虛空,瞬間擊打在大魚身上,金鐵交集之音傳開,虛空蕩起層層水波。

一股奇異的力量此時將玉獨秀環繞住,他能感覺到,外界那劫雲之間,似有一種玄奧的氣息在召喚他。

周圍一縷縷黑色的力量,順著虛空逸散,然後沒入玉獨秀的天靈與紫府。

魚妖渡劫,卻是諸天震動。

世間流傳有仙人的傳說,但真正能證就仙道者,寥寥無幾。

仙人,那是真正站在這方天地頂端,俯視萬物,真正不死不滅的強橫存在。

東海龍宮,四個龍頭人身,頭戴冕旒的男子匯聚在一起。

東海龍王摸摸龍鬚:「我水族終於又有人證道了,除了你我四人之外,此修若能渡劫成功,化為真龍,我水族當又多了一位蓋代強者,這諸天中我龍族的話語權又大了幾分」。

北海龍王面色不變:「靜觀其變吧,成仙之劫不是那麼好度的,我龍族肉身強悍,但三災之下眾生俱都化為螻蟻,能否成道,還要看其機緣」。

西海龍王一笑:「你我四兄弟不如一起前往為其助陣如何,也免得有人出手暗算」。

南海龍王搖搖頭:「怕是行不通,如今太平道在中域甚是活躍,那太平道老不死的手中先天靈寶威能強大,再加上諸教對我四海多有防範之心,不可輕易踏足中域」。

「這傢伙也是蠢貨,居然選擇在中域渡劫,咱們想出手助他,都沒辦法」北海龍王道。

同一時間,諸天教派紛紛有感,將目光看向了中域,去無人敢於動作。

阻人成道,其仇恨之大不下於殺父之仇,奪妻之恨,再說了天地的偉力之下,就算是成仙的老祖,也不敢胡亂插手,免得引起連鎖反應,將自己搭進去。

太平道,太平道祖只是輕輕的道了一聲:「靜觀其變,若是此妖渡劫失敗,我等自然毫不客氣瓜分其屍骨道果,若是渡劫成功,這諸天中又多了一位稱尊道祖的人物,自該送上賀禮,將其驅逐出我中域」。

諸教派大多是這種反應,一方面做好了奪寶的準備,一方面準備去送上賀禮。

玉獨秀絕對不會知道,他所在的世界乃是此方世界中心,號稱中域,乃是諸天中最富饒之地。

此時玉獨秀陷入一種奇異的感悟中,他此時似乎感覺到冥冥之中劫雲之內,有一種力量與他產生了共鳴,瞬間帶其進入一個奇異的境界,那是對天地的感悟,對這種量的感悟。

感知著這種黑色的力量,玉獨秀試著與他們交流,然後與其溝通。

天空中雷電不停,方圓十幾里都被削平,成為了一片焦土,就算是玉獨秀所在的山峰也被雷電化為齏粉,卻不知為何那雷電穿過玉獨秀的身子之後,居然沒有絲毫的反應。

那大魚怒吼,聲**及方圓幾十里,無數的生靈死於聲波之下。

小村莊內,雨水嘀嗒嘀嗒的順著茅草屋漏洞,落入屋內。

玉十娘抱著盆子接住雨水,眸子中露出焦急之色:「外面這般大的雨,也不知道哥哥如何了,哥哥身子虛弱,如今剛有起色,如何能奈何住風寒,希望哥哥能找個地方避過這場風雨」。

玉十娘不是修士,自然看不到那被雨幕遮擋住的巨大身影,不然這小姑娘非要擔心死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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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改命了



諸天之中,修行者無數,然則成就仙道者,自開天之數,也無幾人,縱得一時大神通,大逍遙,也難以長生不死,脫離輪迴之苦。

凡異類欲要成仙得道,必要遭受天地劫難。

天雷滾滾不斷轟擊而下,打的那巨大的鯉魚不斷啼鳴,鮮血四濺,鱗片飛舞。

雲層被鯉魚撕開,但很快又被彌補。

盤坐在隱秘山洞岩穴中的玉獨秀陷入沉思,意識冥冥,在無盡的虛無中,他似乎感受到了一股奇異的力量,那股奇異的力量鎖定了天空中的那頭鯉魚。

黑色的鎖鏈,是由無數黑色霧氣組成的鎖鏈,像是一張張大網,瀰漫整個天地,將鯉魚牢牢的束縛其中。

這黑色的霧氣瀰漫天地之間,無處不在,但只有鯉魚周身的黑色霧氣被化為了鎖鏈,將其牢牢的鎖住。

好像是連鎖反應,周圍越來越多的霧氣被感知,向著這裡飄過來,被鎖鏈吸收,使得鎖鏈更加強壯,牢不可破。

冥冥之中玉獨秀的意識似乎溝通了那個鎖鏈,與這天地間的所有霧氣交換了思想,無數無數的黑色霧氣向著其體內湧去。

「這條鯉魚完了,這大劫他渡不過去了」太平道老祖雙目中閃爍著無盡星光,在其眼中似乎蘊含一個世界。

太一道主眼皮微微一動:「這鯉魚距離成仙只有一步之遙,渾身上下可都是好東西,不可錯過」。

同一時間,諸天教主紛紛輕嘆,似乎在嘆息長生之路的艱苦,又有一位大能隕落,而且還是一隻腳站在仙門上的大能。

東海龍宮,四海龍王龍爪攥緊,眼睛中充滿了無奈:「蒼天何其不公,為何我妖族成仙,必要遭受如此大劫」。

西海龍王閉著眼睛,呼吸紊亂,過了一會才道:「幾位哥哥節哀吧,你我兄弟幾人從開天之初,一直活到今天,見證了不知道多少半步仙道修士隕落,天地如此,嘆之奈何」。

「不管這位同族是不是隕落,其體內都流傳著我龍族的血脈,遺體不容褻瀆,你我必要將其遺體迎回,送其不滅真靈輪迴轉世,日後或許可以捲土重來」北海龍王摸著腰間的玉帶道。

小村莊中,玉十娘看著滿天的雷電,瑟瑟發抖,小姑娘的眼睛中滿是倔強:「哥哥,你快回來啊」。

此時玉獨秀陷入一種奇異的境界,看著那不斷在鎖鏈中掙扎的鯉魚,那目光中一抹絕望之色,不由得心中不忍:「蒼天仁慈,眾生平等,為何要遭此大劫」。

這般想著,玉獨秀的意識不由自主的向著鯉魚靠近。

那鯉魚修行了不知道多少萬年,本來在這浩瀚的天威中已經絕望了,甚至都放棄了防禦,但卻忽然間一愣,眼中浮現出驚愕之色,一個意識居然出現在雷劫之中。

要知道,這諸天中,就算是已經證就長生果位的道祖,也不敢再別人成仙渡劫之時將元神放進來。

「我能感受到你的悲哀,是千萬年苦修化為流水嗎?」玉獨秀的意識在波動。

鯉魚精動了動喉嚨:「你是誰?」。

「你看那個岩洞」。

鯉魚精法力通天,乃是此界赫赫有名的強者之一,自然開了法眼,看到是洞中的那個身影,周身紅塵之氣繚繞,顯然不是修士。

玉獨秀也看到了自己的身體,但卻此時卻沒有理會,他的情感似乎在此時被抹去,只剩下那麼一抹呆愣愣,最本源的意識。

「太可惜了」玉獨秀嘀咕一句,下一刻下意識的用魂魄與黑色鎖鏈溝通,在那個鯉魚精見鬼的眼神中,那鎖鏈居然逐漸消退。

「砰」虛空震顫,鎖鏈消退,鯉魚精趁機掙脫鎖鏈掙扎,脫離黑色霧氣的鎖定。

虛空瞬間變了顏色,玉獨秀的魂魄瞬間被強大的震盪驚醒,下一刻天旋地轉,返回了肉身。

「吟~~~」一聲歡快的吟叫傳遍諸天,虛空中降下朵朵金花,灑遍諸天萬界。

雷電中無數的雷電精華降下,被鯉魚精吸收,一股強悍的氣勢在鯉魚精體內醞釀,猶若排山倒海般迸射而出,諸天萬界都在這一瞬間微微停頓。

「大哥,,,,這,,,,」北海龍王說話都磕巴了。

「改命了,居然被人改命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何命運已經注定它要在大劫中隕落,卻又偏偏證就仙道」東海龍王震驚的合不上嘴巴。

「我龍族中要出現第五條真龍了,這是真的嗎,二哥,你打我一巴掌看看」。

「啪」。

「你真打啊」。

「你說的」。

這一刻,不單單四海龍王震驚,就是那諸位教主也猛然間站起身,天地大劫不可逆轉,這是自古以來的定律,可是此時這條鯉魚精的命運居然被逆轉了,或者說天地劫數在那一瞬間被改變了,究竟發生了嗎?。

幾位教主的眼睛散發著精光,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家隔空對望,要是能弄懂逆改劫數的事情,那日後豈不是步步佔得先機?。

只是如今那條鯉魚精在渡劫,等那鯉魚精渡劫之後,需要好好探查一番才是,幾位教主如是想到。

玉獨秀站起身,看向虛空中的巨大鯉魚,眼中閃過詫異:「先前明明看那鯉魚一副束手無策等死的樣子,為何此時又生龍活虎?,難道先前的事情不是幻覺,是真的」。

玉獨秀此時有些疑惑,那黑色的鎖鏈,黑色的霧氣自己當真看到了嗎?,可是為何現在卻又看不到了?。

虛空中無數的天地造化精華浮現,落在鯉魚精的身上,一部分被鯉魚精吸收,另外一部分被其用一個玉瓶裝了起來。

虛空中一陣陣波蕩,冥冥之中似乎一扇大門在緩緩打開,那大門閃爍著無盡彩光,照耀諸天。

「龍門,傳說中的龍門?,沒想到我龍族所流傳的龍門是真的?」東海龍王驚訝道,他此時震驚無比,龍門啊,那可是可以使無數龍族血脈近親褪去體內雜血,化為神龍的神奇之門,自古以來只有傳聞,卻始終未曾得見。

「不要想了,那龍門乃是天地法則所化,誰也無法奪取,不然定會遭受天罰」東海龍王冷聲道,聲音傳遍諸天,各位眼紅了的教祖紛紛一愣,隨後將信將疑的收回目光,龍門再好,有那四個老傢伙看守,若是強行奪取龍門,必然會和四位龍王不死不休。

眾人已經成就仙道,那龍門再好,對於他們來說,並無用處,為此得罪五位仙道修士,絕對是不值得的。

不錯,你沒看錯,是五位,除了四海龍王,那鯉魚精也已經成就仙道了。

仙道啊,那是真正長生不死的境界。

鯉魚精並沒有急著跳過龍門,而是一轉頭,兩個燈籠大小的眼睛看向玉獨秀,眼中涵義莫名。

鯉魚精此時心中疑惑,先前明明是此人為自己削去劫力,但為何此人卻渾身上下紅塵之氣繚繞,不見半點修士氣息,實在是怪哉。

那鯉魚精的身子逐漸縮小,化為人形,卻是一個頂著魚頭的怪物向著陳九走來,也不知道是不是魚類的眼睛天生的令人感覺不舒服,在玉獨秀看來,那頂著魚頭的傢伙,眼中全是冷意,不見半點感激之色,再想想前世關於妖怪的說法,都是冷血殘忍,忘恩負義之輩,即便是玉獨秀兩世為人,此時也不由身子微微顫抖。

鯉魚精此時有些鬱悶,看著瑟瑟發抖的這個凡人,心頭湧起一個疑惑:「本座不說玉樹臨風,但也和丑沾不上邊,為何這人被自己嚇成這個樣子」。

這鯉魚盡也不想想,人類的審美觀點和妖怪能一樣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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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魚躍龍門



看著這個弱不禁風的身影,在風雨中搖搖欲墜,周身氣血黯淡,顯然根骨並不是很好,真的很難相信,就是這個猶若螻蟻的傢伙救了自己。

「是你救了我」鯉魚精語氣冰冷。

玉獨秀看著怪異的大腦袋,緩了緩神:「不出意外的話,就是在下了」。

那鯉魚精怪異的看著玉獨秀,好像是在審視,怪異的氣氛在二人中間流轉。

玉獨秀心中忐忑,妖類多為無情之輩,心中暗暗祈禱,這鯉魚精不要發狂將自己一口吞了才好。

「大恩不言謝,日後你就是我的恩人,我定要渡你踏上修行之路,明了這天地大道,以報今日之恩」鯉魚精突然間對著玉獨秀一禮,隨後看了看頭頂上空的龍門:「嗯公且先稍帶,待我越過龍門化為真龍之後,再來報恩」。

說完之後,卻見這鯉魚精猛的吸了一口氣,周邊無數河水瞬間洶湧而起,被其吸入口中,下一刻一條瀑布洪流出現在虛空,那鯉魚精在瀑布洪流中沉浮。

「啪」鯉魚精尾巴猛然間擊打在水面之上,身子借助反彈之力,騰空而起,向著那龍門撞擊而去。

不愧是度過天劫,成就無上仙人的存在,即便是剛剛成就仙人,其威能也不是凡俗可以揣度。

卻見那鯉魚精只是一個呼吸,就打破一切阻礙,蹦入龍門之內不見蹤影,唯有略顯虛幻的龍門懸浮在虛空中。

江河中,無數的魚類向著此地聚集,無數的魚蝦憑空蹦起,欲要蹦入那龍門,退化為真龍。

即便眼前的這一大群魚只是普通的凡間魚類,但一旦越過龍門,自然可以化為真龍,開啟靈智。

對於龍門的嚮往,屬於所有龍族之屬的本能,不可剝奪。

時間在一點點流逝,天空中的暴雨越來越大,狂風將周邊稍小的石塊颳起,在空中飛揚。

三個時辰之後,一聲清澈的龍吟響遍諸天萬界,眾生俱靜。

「化龍成功了」玉獨秀心中毫無由來的出現這個念頭。

四海中,四海龍王面色激動:「哈哈哈,哈哈哈,開天之初到現在時間無量計,直至今日,我龍族再次多一條真龍,我龍族大興,天眷我龍族啊」。

諸天教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看著那懸浮在虛空中的龍門,沒有人說話,不會有人會無緣無故的去得罪一位仙人,而且還是龍族的仙人。

「嗷~~~」一聲巨大的吼叫,諸天都在輕微顫抖。

下一刻,在玉獨秀震撼的目光中,一個鹿角,魚須,好像燈泡一般大小的眼睛,長滿了鱗片的臉緩緩從龍門中伸出。

「龍頭」玉獨秀驚訝道。

接著,只見那龍頭逐漸鑽出,接下來是兩隻爪子,還有龍身,以及兩條後腿,還有尾巴。

這真龍長千丈,在雲層中穿梭,天空的大雨好像是盆潑一般,天地間成為了水簾。

雲從龍,虎從風。

巨大的閃電將周邊山峰炸開。

卻見那巨龍身子不斷壓縮,隨後一陣變化,卻見一面容英俊,周身威嚴的青年男子站在雲層中俯視眾生,目光所過之處,草木紛紛低頭,眾生朝拜。

「停」男子輕輕一聲法令,天空瓢潑大雨瞬間靜止,那天空中的烏雲退去。

男子一步來到玉獨秀身前,彎腰一禮:「見過恩公」。

玉獨秀趕緊閃開,不敢接受這男子一拜,眼前這人可是仙,至高無上的仙人,受其一拜,平白的折損氣數。

「不敢,不敢」玉獨秀連忙擺手。

男子見此作罷,然後雙手抱拳到:「在下錦鱗,尚未請教恩公姓名」。

玉獨秀一笑:「嗯公這個稱呼切莫稱呼,在下也不過是適逢其會罷了,在下玉獨秀」。

那錦鱗聞言略作沉吟,隨後拍手稱讚:「玉獨秀,好名字,好志氣,當有一枝獨秀的霸氣」。

玉獨秀訕訕一笑:「不敢,這諸天強者何其多,我怎敢一枝獨秀,只是父母命名,不好更改,還請大仙不要見笑」。

錦鱗度過仙人大劫,此時縱使是仙人之軀,也心情激盪:「救命之恩大於天,這成道之恩,比救命之恩更大,你不但救了我的命,還給了我成道之機,兄台要是不棄,也不必稱呼什麼大仙了,直接叫我一聲大哥就好」。

見到玉獨秀面色猶豫,錦鱗道:「救命之恩大於天,兄弟若是推拒,就是不將我放在眼中,瞧不起我錦鱗」。

玉獨秀聞言大喜,有一個仙人做靠山,日後自然是一路坦途,但該有的矜持還是要有的,略作猶豫之態,隨後低頭一拜:「見過大哥」。

玉獨秀到底是修行菜鳥,雖然知道仙人的厲害,但卻不知道仙人到底在修行界是什麼地位,若有人知道玉獨秀與一位仙人稱兄道弟,定會罵其不知道天高地厚。

「哈哈哈,好,好,好,我錦鱗修行無數載,沒想到近日還多出以為兄弟」。

說完之後,錦鱗上下打量玉獨秀一眼:「我看兄弟身上凡塵之氣繚繞,可是未曾修行?」。

玉獨秀赫然:「求道無門,只是胡亂煉了一些拳腳」。

錦鱗略作沉默道:「你這具身子骨根基淺薄,生長發育只是沒有足夠的良藥,未曾打下根基也就罷了,反而有些虧損,這樣下去,大道無望」。

玉獨秀聞言就知道這錦鱗所言不假,自己這具身子骨,自己知道,從小到大就沒吃過好的,甚至是連肉都很少吃,整日裡靠著吃野菜存活,這身子骨能好才怪。

「不知道大哥可有何方法?」玉獨秀看著自己這個便宜大哥,能利用就利用,不然白白浪費。

「這自然是難不倒我,區區根基而已,我自有辦法為賢弟打下根基,賢弟不要擔心,咱們還是找個地方坐下來好好交流一番的好」。

「固所願,不敢請爾,小弟家中雖然簡陋,還望大哥不要嫌棄」。

「哈哈哈,無妨,我等修士,什麼劫難沒見過,怎麼會在意環境」錦鱗哈哈大笑。

玉獨秀收起遠處的漁具,隨後身子一僵,猛然間想起這錦鱗就是鯉魚化形,這吃魚不就等於再吃錦鱗的同類。

似乎看出了玉獨秀的窘態,錦鱗開口道:「無妨,我與這些魚蝦不同,開了靈智,蛻了凡胎,就不再是一族,要知道那四海龍王整日裡不知道要吞掉多少魚蝦,賢弟不必在意」。

玉獨秀聞言稍安,先前魚躍龍門引來大量的魚類,只是用木桶在河水中一劃,三四條魚就被玉獨秀裝進桶中:「今日大豐收」。

錦鱗一笑,二人向著玉獨秀家中走去。

一路閒聊,玉獨秀心思在不斷流轉,這錦鱗乃是仙人,自己是**凡胎,雙方差距淤泥之別,一個在天空,一個地上,差距太大。

仙者,俯視眾生,高居九天,主宰萬千生靈的命運,是何等高貴,但卻偏偏自降身份與自己結交,稱兄道弟,這其中要是沒有貓膩,誰會信啊。

不過對於這貓膩,玉獨秀心中也是有了幾分眉目,自己能控制那黑色的鎖鏈,解了大劫,莫非錦鱗看中的是自己這種能力,所以不惜折節來交?。

唯一的解釋,也就是這樣了,玉獨秀自認為沒有什麼值得對方凱視的,對方要是對自己有什麼心思,殺人奪寶豈不是利索,要知道二人實力相差太遠,根本就沒有玉獨秀反抗的餘地。

唯一的解釋就是,自己能解開劫罰的能力。

想到這裡,玉獨秀方才稍稍放下心來,但對於自己這個便宜大哥,心中依舊保持著一份警惕,不管在怎麼說,一個仙人在不要面皮,再想報恩,也不會與凡俗之人稱兄道弟。

就像是人與豬,口頭上可以稱兄道弟,但真的能做兄弟嗎?。

看著手中的鯉魚,玉獨秀心中暗道:「不管這錦鱗是怎麼想的,對方既然是自己便宜大哥,那就儘量多從對方手中扒出來一些好處吧,這種機會可不容錯過」。

可惜玉獨秀此時還懵懂,不知道「仙」的概念,直到等玉獨秀真的拜入大派,面見祖師,才知道仙是何等存在,簡直就是與前世的聖人沒有什麼兩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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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助你入道



進了村子,看著燃起炊煙的小村中,玉獨秀的面孔上帶著一絲絲笑容,他喜歡這種安詳寧和的氣氛。

「哥,你回來了」隔著很遠,就見玉十娘站在門口,遙遙的對著玉獨秀擺手。

「這是小妹」玉獨秀對著錦鱗介紹到。

二人走近,玉十娘少女心性,見到有陌生人來此,頓時拘謹下來,對著玉獨秀道了聲:「哥」。

玉獨秀一笑,指著錦鱗道:「這是我今日剛剛認下的大哥,叫大哥」。

「大哥」玉十娘嬌怯到。

錦鱗一笑:「見過小妹」。

錦鱗在身上一陣摸索,隨後拿出一顆斗大的明珠,遞給玉十娘:「為兄倉促來此,尚未準備什麼大禮,這顆明珠聊表心意,還望小妹不要嫌棄」。

這明珠無暇,散發著柔和的光華,周圍略帶昏暗的院子變得明亮,女孩子天生對於美好的東西無法抵抗,雖然眼中全是渴望,但卻將目光看向玉獨秀。

這明珠雖然價值千金,但對於一位仙人來說,算不得什麼,是以玉獨秀點頭示意:「收下吧,這是大哥的一番好意」。

「謝謝大哥」玉十娘歡快的收起明珠。

玉獨秀對著錦鱗一伸手:「大哥里面請」。

錦鱗進了院子,看著破舊的茅草屋,略有所思道:「賢弟的日子還真是緊迫」。

玉獨秀微微一笑,絲毫不以為意:「我兄妹二人自小相依為命,整日裡以野菜為生,靠著鄉里的救濟,才能活到今日」。

說到這裡,玉獨秀笑道:「做人要知足才是」。

玉獨秀親自下廚燉了一鍋魚肉,對著錦鱗道:「沒有調味的佐料,或許入不得大哥口中,還請不要見怪」。

錦鱗一笑:「哪裡話,兄弟我從來都是吹毛飲血,沒有那麼多講究」。

吃喝完畢,小妹玉十娘去屋子中歇息,玉獨秀與錦鱗坐在院子中,看著高空中的明月,錦鱗道:「賢弟可知道仙人?」。

玉獨秀點點頭:「自然是知道,大哥不就是仙人」。

錦鱗失笑,然後看著玉獨秀:「我也不知道這麼做對不對,不過救命之恩無以為報,修行之路雖然危機重重,但卻始終有一分長生的希望,兄弟要是願意,我今日就助兄弟一臂之力,讓兄弟步入道途,只是大道凶險,成仙艱難,不知道兄弟有沒有那個勇氣」。

錦鱗這句話就是要渡玉獨秀步入修行之路,話說玉獨秀最近鍛鍊身子,正在為築基而發愁,沒想到困了就有枕頭,這機緣自己送上門了。

「大哥,自古以來何人不慕長生,今日長生大門在小弟門前打開,小弟要是不知珍惜,日後自會抱憾終身」玉獨秀對著錦鱗一躬到底。

錦鱗扶住玉獨秀:「這都是賢弟的機緣,賢弟對我恩大於天,這仙道對於普通凡人雖然遙遠,但對於我來說,不過是觸手可及,揮手之間的事情而已」。

玉獨秀眼中放光:「還請兄長賜下**」。

玉獨秀此時要是在不知道珍惜機遇,那絕對是腦子被驢踢了,至於說拜入太平道,還有那老乞丐的囑託,以及太平道的築基**,玉獨秀自然有著自己的判斷,那乞丐再厲害,也不如自己這個便宜大哥,這可是活著的仙人。

錦鱗點點頭:「也罷,長生之路多風雨,你既然仰慕長生,我自然要將你引入道途」。

說著,卻見錦鱗拿出一塊金黃色鱗片,鱗片有巴掌大小,上面刻畫著一個個蝌蚪大笑的文字,那文字不斷游動變換,甚是神奇。

「此乃我龍族的築基之法,名曰:太上化龍真訣,乃是我越過龍門,開啟了血脈傳承智慧之後,才得到的大道真傳,乃是當年我龍族之祖祖龍悟道與混沌之中,開創的無上**,這太上化龍真訣定能為賢弟鑄下無上根基,為步入仙道增添一份勝算」。

玉獨秀接過鱗片,看著不斷游動的文字,對著錦鱗道:「多謝大哥,只是我如今身子薄弱,元氣虧損的厲害,想要步入道途,不知道要花掉多少時間,還請大哥指點」。

錦鱗聞言哈哈大笑:「賢弟身子虧損的厲害,這不是什麼大問題,只要補回來就是,只要有我相助,即便是虧損的再厲害,也不值一提」。

說到這裡,卻見錦鱗看著玉獨秀:「我這太上化龍真訣,最是厲害,龍能大能小,能騰飛九天,能隱於大澤,賢弟修習此太上化龍真訣,日後若想拜入無上大教,也省了一番阻力」。

「還請大哥解惑」玉獨秀此時有些不解,對於錦鱗的這句話不明白。

錦鱗背負雙手,看著虛空中的明月道:「這世間無上大教有九,這九家開派祖師都是傳說中的仙人,是以這九家無上教派都有著屬於自己的無上真傳**,乃是直指長生法門的至高真經,不可輕傳」。

說到這裡,卻見錦鱗意味深長道:「你要是在拜入無上大教之前習得法力,那身上就有了烙印,法力不在純淨,那無上大教怎麼會將無上真訣傳給你,要知道無上真訣乃是長生大道法門,非真傳弟子不可得習,若要得習無上真經,需要種種考驗,身上稍有疑慮,都不會賜下**」。

玉獨秀有些明白了錦鱗的意思,若要是自己在拜入無上大教之前修成法力,那就等於自絕真經於門外,自己身上的那一絲法力如何也逃不過教祖仙人的審查,這真經**自然無緣得見。

玉獨秀腦海中智慧流轉,看向錦鱗,眼前這位可是仙人,自然不缺無上真經**。

看著玉獨秀的目光,錦鱗苦笑一下:「你要是妖族之屬,我這真經傳你也無礙,只是你乃人身,我這真經乃是妖族之屬,你斷然不可能修行」。

說著,錦鱗解釋道:「咱們身上的竅穴經脈不一樣,孕育法力的辦法也不一樣,我這真經給了你,你也修行不了」。

玉獨秀默默點頭,然後道:「若要成仙,必須要拜入無上大教?」。

錦鱗肯定道:「只有無上大教的教祖才是真正仙人,手中掌握長生真經,其餘教派雖然強橫一時,但終究沒有登天之門,不得長生」。

「我這太上化龍真訣乃是唯一可以給你修煉的法訣,此法訣能奠定你的道基,可以將法力隱匿於你的身上隱秘之處,就算是仙人,若不仔細探查,也難以發現,等你拜入無上大教之後,以太上化龍真訣為輔,自可以一日千里,進度飛快,當你的法力有了一定火候之後,再將這太上化真訣的法力化去,自此之後法力純粹,底蘊深厚,登仙有望」。

玉獨秀拿著手中的鱗片,自然不知道這鱗片的可貴之處,這上面記載的就是屬於妖族修行的真經,要知道修士踏上修行之路後,孕育出第一縷法力,就定下了法力的屬性,斷無更改之理,但這太上化龍真訣卻可以改變法力屬性,真真不可思議。

下一刻,卻見錦鱗從懷中拿出一個玉瓶,與瓶中一個深紫色的液體在沉浮。

「這是我先前渡劫之後,接受雷霆洗練,造化身軀剩餘下來的雷霆生液,這一滴雷液之中蘊含無盡生機,不但可以補全你身體中的缺陷,還可以增加你的潛力」說著,錦鱗將玉瓶遞給玉獨秀:「只需將這雷液飲下,自然可以助你補全殘缺,步入道途,孕養出第一縷法力,真正踏上修行之路」。

玉獨秀看著手中的玉瓶,對著錦鱗深深一禮:「大恩不言謝,日後自有回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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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第一縷法力



錦鱗看了眼玉獨秀:「將雷液吞入腹中,然後將鱗片放在眉心祖竅即可」。

玉獨秀聞言打開玉瓶,毫不猶豫的將紫色液體吞入腹中。

「轟隆」冥冥之中,玉獨秀似乎聽到了一聲震天憾地的轟鳴,恍惚中一道雷雷霆劃過天際,開天闢地。

口中酥麻,隨後整個身子都在一瞬間酥軟,下一刻眉心間一陣刺痛,無數的信息流過腦海,數之不盡的文字符號在腦海中飛舞。

玉獨秀手指尖的鱗片化為灰灰,消散在虛空,錦鱗看著玉獨秀,一言不發,只是靜靜的在哪裡坐著。

不多時,玉獨秀整個身子都浸染成了紫色,紫光在逐漸蔓延,向著周圍擴散而去,下一刻錦鱗一揮手,已經隔斷了這一片虛空。

一片玄奧莫測的法訣自然而然的出現在玉獨秀腦海中,再也無法忘卻,身子中一股熱浪在不斷擴散,一股舒適的感覺傳遍全身。

下一刻,卻見錦鱗一根手指搭在了玉獨秀的眉心,這一刻玉獨秀精力前所未有的集中,他似乎在此時內視到了自己的五臟六腑,還有那數之不盡的經脈紋路。

「轟」下意識的腦海中回憶起太上化龍真訣,那在體內不斷遊走的紫色光華四散開來,沿著玄奧的軌跡,在玉獨秀的經脈中遊走。

身體中的殘缺,底蘊在一點點補全,底蘊在逐漸深厚。

不知道過了多久,那法力運轉到眉心祖竅,瞬間與意識相合,玉獨秀從恍惚中醒來。

錦鱗收回自己的手指,看著玉獨秀:「成了,自古以來,修行之人都是先入定,然後靜中生出智慧之光,查遍周身,自然而然的搬運氣血,可以誕生出第一縷法力,而你卻逆行,居高臨下,倒轉而行,你有了法力,但入靜的功夫還不夠,日後你在這縷法力的牽引下,可以事半功倍的進入入靜狀態,天長日久,自然可以吐納天地精華,壯**力,凝結出法力真種,踏上大道之途」。

玉獨秀伸了伸手,似乎感覺前所未有的好,周身都是暖洋洋的。

「這就踏入修行之途了?」話語中似乎有一絲不敢置信。

錦鱗卻是忍不住打擊他:「你這只是半步踏入道途,有我相助,你此時根基不穩,平日保持心境平和,不斷打磨入靜的功夫,什麼時候你入靜的功夫練好了,你也就真正踏入修行之途了」。

說完之後,錦鱗打了個哈欠:「我剛剛度過雷劫,根基還需要一番穩固,你自己琢磨吧」。

說著,卻是哈欠連天的走進屋子,倒頭就睡。

玉獨秀看著天空中的明月,在此時天空中的明月在其眼中多了一絲難以言述的味道。

「入定,就是打坐,可是該如何靜中生出智慧之光,然後進行內視,運轉法力」玉獨秀摸不著頭腦,只能呆呆的看著天空中的明月,似乎看到了另一個世界,那一張張熟悉的面孔。

眼睛在不經意間悄悄閉上,玉獨秀腦海中不由自主的進入了一個奇異的狀態。

「玉獨秀,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說你是選擇我,還是選擇你的大道」一張清麗的面孔出現在玉獨秀腦海中。

月光下,玉獨秀不由自主的抱緊身子,團成一團。

看著那張清麗的面孔,玉獨秀輕輕一嘆,低下頭看著杯中的咖啡,不斷用勺子攪拌。

時間在一點點流逝,那對面清麗的女孩面露失望之色:「你我從大學開始,一直走到今天,其中經歷的風風雨雨,自然不必多說,可是你看看,與咱們同時畢業的同學都已經成家立業,有了自己的事業,可是你那?,你還整日裡無所事事,整日裡鑽進道家典籍中,你有沒有為我考慮過,有沒有為我們的將來考慮過?」。

女子說完之後「砰」的一聲將杯子仍在桌子上,提起手中的包,轉身離去:「你要是不能放棄你的道家典籍,你就放棄我吧」。

玉獨秀慢慢抬起頭,看著向門外走去的女子,心中猛地一痛,指甲刺進手心:「走吧,走了也好,留在我身邊白白的耽誤了你大好青春」。

正說著,下一刻卻見玉獨秀猛然間站起身:「不要」。

「吱,,,,」車輪猛烈的摩擦地面之音傳開,甚是刺耳。

「砰」女子像是一個被拋在空中的布娃娃一般,向著遠處飛去。

「笑笑~~~」玉獨秀推開桌子,猛然間向著外面跑去。

血,刺目的鮮血映入玉獨秀的眼簾,白色的衣衫成為了血紅色,清麗的臉上一片雪白。

「你醒醒啊,你醒醒啊,只要你醒過來,我就陪你一起去拚搏,只要你能醒過來,我就再也不去任何道觀,你醒醒啊」玉獨秀抱著女子,胸前沾滿了血漬,面色悲切,淚水一點點劃下。

女子輕輕張開眼睛,嘴角卻掛著一絲絲蒼白的笑意,沾滿了血液的手掌想要掙扎抬起,摸向那張熟悉的面孔,但此時那手掌似乎有千斤重,任憑她如何用力,也抬不起來。

「看,,,,著,,,,你,,,,真好,我,,,是,,,不是,,,不行了」女子眼睛看著玉獨秀。

「你會好起來的,你一定會好起來的」玉獨秀眼中淚水狂湧,不斷低落在女子臉頰上。

「別,,,,哭,你不用騙我,我,,,,知,,,道自己不,,行了,我看到,,,,了天空中的,,,星星,滿,,,天的星星,真漂亮」女子笑容帶著一絲淒美。

「笑笑」玉獨秀只能抱著女子無助的哭啼。

「聽,,老人,,,說,白,,天看,,,到星星,就是,,死亡,,,的徵兆,我走,,了以,,,後,你一定要,,,好好照,,,顧好,,自己,不要再沉,,,迷在道,,,家虛,,,無的學說中,,好好,,,,拚搏一番事業,娶一,,,個漂亮,,,的女,,,子,替我陪,,,你開,,,開心心的,,,過完一生,只是,,希望,你,,以後有,,,了新人,切莫,,,忘了為我,,,,那株最愛,,,海棠,,,澆水,記得那,,,,是你,,,追我那,,,一天,你我親手,,,,種下的,,時,,間過得,,,真快啊,轉,,,眼間就,,,八年了,可惜我,,,不能,,,陪你走完,,,一生,那株,,,海棠,,花,一定,,,不要,,,,忘了」說完之後,女子閉上眼睛,氣絕而亡。

「笑笑」那一刻玉獨秀像是一頭月下孤嘯的獨狼,聲音淒苦無助,充滿了悲涼。

「為何這樣,為何是這樣的結果,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笑笑你別走,別走」玉獨秀昏聵過去,再次醒來之時,已經到了醫院,終究是搶救無效死亡。

從那天起,玉獨秀更是變本加厲的每日沉浸在道家典籍之中,無數的道家典籍被玉獨秀翻過,但卻始終沒有找到屬於自己的大道。

「道家的傳說一定是真的,只要我能找到傳說中的仙人法術,定然可以救活笑笑,讓笑笑死而復生」玉獨秀看著身前的海棠花,喃喃自語。

丹田中那不斷流動的氣感,就是他的動力,要不是無意中誕生氣感,玉獨秀也不會一直沉浸在虛無縹緲的道家學說中。

外界,玉獨秀身子籠罩在月光之下,身子不斷蜷縮,抱成一團,像是受到寒冷的嬰孩,只有蜷縮在一起,才能稍微暖和。

無窮的月光灑下,院子中平白多了一份淒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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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大道真種(萬劫真種)



院子中,玉獨秀身子蜷縮成一團,來自於心中最深處的記憶,那永遠無法忘卻的回憶,成為了修行的夢魘,阻止了玉獨秀入道。

錦鱗做在屋子中,一雙眼睛透過窗子,看著蜷縮在院子中的玉獨秀,輕輕一嘆:「心中的夢魘,只能靠你自己戰勝,我幫不了你,若成,則我有無數種辦法讓你在修行之路走的更遠,若失敗了,只能就此沉淪」。

睡夢中,玉獨秀頭髮日益花白,對於中國無數的道捲了如指掌,甚至於倒背如流,在玉獨秀五十歲的時候,流傳自宋朝的天下第一道藏終於再次現世,出土於宋神宗的墓中。

道藏,可是人類道家最全,最珍貴的一本整合了天下所有道家典籍的道家百科大全,一場爭奪不期而至,各國的間諜紛沓而至,手段盡出。

在玉獨秀腦海中有著深刻的記憶,那一戰玉獨秀手持**,修行者的獠牙初次展露在眾人的眼前,憑藉著那一絲絲氣感,他比普通人強大了不知道多少倍,即便是特種兵王,在氣感之下也不堪一擊。

於是,玉獨秀從墓外一路衝殺,死在他手中的各國間諜不知道多少。

玉獨秀最後當然得到了道藏,即便是經歷千年,那道藏依舊不朽,

國家沒有太過於重視,給了各國間諜與玉獨秀可乘之機,不用火器,單靠冷兵器,誰又是玉獨秀的對手。

接下來就是無休止的追殺,各國死了那麼多特工,怎麼會放過玉獨秀。

國家要抓他,各國在通緝他,天上有衛星,地下有監控,玉獨秀除非鑽入深山老林,不然怎麼可能逃得過國家機器的碾壓。

三年之後,玉獨秀熟記道藏,確未發現關於長生的奧義,道藏中記載的全都是晦澀無比的天書古篆。

三年平靜的生活被打破,火器面對冷兵器是完全的碾壓,玉獨秀身重八槍,隨後來到了這個世界。

「東風裊裊泛崇光,香霧空濛月轉廊」。

「只恐夜深花睡去,固燒高燭照紅妝」。

是夢中玉獨秀喃喃自語,腦海中畫面再次流轉,一絲絲法力在輕輕撥動,玉獨秀猛然間一驚:「法力,法力,這個世界有法力,定然有無上仙術,我若是能學會,定然可以復活笑笑」。

念頭流轉至此,夢魘消退,玉獨秀腦海中陷入空明狀態,那一絲絲法力悄然流轉,走過經脈,打磨竅穴,在玉獨秀的身體中轉過周天,順著眉心祖竅沉降至絳宮紫府,開闢法力源泉。

「轟」彷彿開天闢地之音,玉獨秀的下丹田轟隆作響,周身無數的生機精華湧現,不斷被法力煉化,那一絲絲略顯虛幻的法力逐漸凝實,與天地發生交感。

屋中,錦鱗雙目中泛出金光:「種下真種則可步入大道之途,這一刻周身所有牽連隱秘具會瞬間顯現,倒要看看這小子有何神異之處,居然可以化解我的劫數,若能找出此人身上的隱秘,日後我真龍族不知道要多出幾位仙人,這天地還不是我龍族的,要是找不出,最好是能將這小子收為己用,以助我真龍一族成為諸天無上霸主」。

修行之路,初步入定,內視自己的體內氣血,然後搬運氣血,提煉出第一縷法力,方才是踏入修行之屬,第二步乃是凝結屬於自己的道果,也就是真種,大道真種,凝結出大道真種此乃步入長生之途,得壽五百載,五百載後自然有天地災劫降臨,找你麻煩。

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思想,都有屬於自己的特性,所以凝結的大道真種也不一樣。

玉獨秀腦海中一片空明,眼見著法力在下丹田交織,就要形成一個奇異的古篆符文,卻是下一刻異變突起,玉獨秀腦海神魂最深處,一黑一白一透明的三色力量涇渭分明奔湧而出,一路所過之處體內經脈翻天覆地,法力瞬間被擊潰,那三股力量像是大盜,橫衝直撞,直接打通絳宮,衝入下丹田,與那即將形成的大道真種融為一體。

大道真種在變,再次衍生變遷,化為一個黑色的大道符文,在黑色的大道符文周邊,虛空扭曲,一股白色的力量籠罩著大道符文,更有透明的力量發生干擾,令大道真文周邊扭曲,在不可見,彷彿處於另一個時空。

那黑色的力量玉獨秀倒是熟悉,先前錦鯉渡劫之時,那力量與這黑色力量同源,只是自己丹田中的這股黑色力量更為精粹宏大悠遠。

屋子內,錦鱗眉頭緊鎖,天空中瞬間陰雲密佈,仙人一舉一動,一呼一吸無不與天地交感,此時錦鯉的心中充滿了疑惑,先前明明察覺到了這小子一切都順利,眼見著大道真文就要凝結,卻突然間失去了感應,就算是錦鯉身為仙人,也再也無法感應玉獨秀丹田中的大道真種波動,這對於仙人來說,簡直是不可思議。

仙人溝通天地,明四時變化,可以借助天地之力來推演世間的一切變化可能,這諸天大小事情,若無人幹擾,仙人只需須臾間既可以推演得知。

但偏偏眼前這小子令錦鱗疑惑了,錦鯉證就仙道,正是春風得意之時,卻未曾想到在一個螻蟻一般的凡人身上吃了憋。

「是強行令他交出秘密,還是徐徐圖之,與他交好」錦鱗心中在遲疑。

想了一會,錦鯉一笑:「這小子**凡胎無法瞞過我的眼睛,未必知道其中的秘密,若是打草驚蛇就不美了,再說這小子是我便宜兄弟,日後若有所求,必然可以,,,」。

想到這裡,錦鱗收拾了一下心情,再次躺在床上:「引領這小子步入修行之路,等到渡三災之時,這小子自然會求道本座頭上,到那時生死存亡的威脅下,還不是要將所有秘密主動呈現出來」。

你要說為什麼錦鱗此時不強逼玉獨秀,這卻是有原因的,首先此時玉獨秀是凡人,尚未踏上修行之路,錦鱗仙人法眼之下玉獨秀體內一切都無所遁形,如何瞞得過他?。

在看玉獨秀懵懂的樣子,想必也不知道緣由,此時威逼未必有用,反而平白惡了二人的關係,還不如引導玉獨秀走上修行之路,讓他自己發現體內的秘密,修行者對於仙人來說,與螻蟻無異,只要玉獨秀一日不成仙,就無法擺脫錦鱗的掌控。

院子中,玉獨秀緩緩睜開眼睛,眼中一道黑光閃過,乃是修行的異兆。

一絲絲法力在體內流動,玉獨秀伸伸手掌,胳膊除了比之前白皙了一些,貌似並無什麼變化,就是肉身都和以前一樣,並沒有傳說中的一飛衝天,牛逼的不像話。

「有了法力,除了感官敏銳一些之外,與普通人並無差別」玉獨秀自語。

看了看錦鱗屋中沒有了燈光,玉獨秀不好過去打擾,只能在院子中找了盆子,擦了擦身子:「算了,明日在問問大哥」。

走回自己的屋子,玉獨秀悶頭躺下,心中卻是驚疑不定,不知道為何,冥冥之中有一種強烈的警示,讓他對錦鱗起了防備之心。

「他是仙人,我身上又有什麼值得他凱視的」玉獨秀腦海中念頭轉動,隨後一頓:「我除了無意中與那黑色霧氣溝通之外,並無什麼出色之處,莫非,,,」玉獨秀心中有了猜測,隨後忍住念頭,不去多想,只是去除雜念,將念頭沉浸在空明狀態,感受著自己體內緩緩流動的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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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說三災,講五衰


第二日清晨,玉獨秀清醒的格外早,彷彿周身有用不完的充沛精力。

前些日子,玉獨秀整日裡就像是睡不醒一樣,整日裡病怏怏的,身子骨虛弱的很,全身的元氣虧損的厲害,不過現在修煉出一絲法力,理論上說已經脫離凡人的範疇了。

「大哥起的真早」玉獨秀走出屋子,發現錦鯉已經站在院子中了。

看著牆角開放著的鮮花,錦鯉轉過頭:「恭喜賢弟種下道果,日後自有成道之日」。

「託了大哥的福,要是沒有大哥照應,小弟這一輩子怕是也難以踏入道途」玉獨秀對著錦鯉一禮。

「賢弟這是哪裡話,你我兄弟二人,何須如此客套,要知道你可是救了我性命,助我成就仙道,此等大恩,為兄萬死難報」錦鯉面露感慨。

玉獨秀轉過話題,對著朝陽吸了一口氣:「大哥,我既然已經修煉出法力,為何卻不見種種神異,反而覺得與凡夫俗子並無多大差別」。

錦鯉聞言哈哈大笑:「賢弟卻是想錯了,仙人總歸脫離不了一個人字,仙人是人,與普通人相比,不過是多了些許壽命,修煉出法力罷了」。

說到這裡,錦鯉耐心解釋道:「其實修士與普通人相比,只是修出法力罷了,其餘並無異常,修煉出法力要是沒有神通術法,就無法發揮出法力的力量,終歸還是普通人罷了」。

玉獨秀聞言皺著眉頭,還是不明白。

錦鯉繼續道:「就像是你現在修煉出法力,與普通人去比試拳腳,並不佔任何便宜,甚至於還會被普通人打到,這是為何?」。

看著玉獨秀思索的神色,錦鯉接著道:「沒有神通術法的修士,依舊是普通人,只有學會了神通術法,才能超凡脫俗,比如說你現在修煉出了法力,若能在修煉一兩式神通,在修煉幾手仙術,自然可以將普通人玩弄於鼓掌之間,生殺予奪大權在握」。

玉獨秀聞言有了一些明悟,修士與凡人的差別在於是否掌握神通術法。

只是修煉法力,而沒有神通,就算你法力在深厚,也有可能會被普通人殺死,但若有神通仙術在手,那自然是不同了。

「還請大哥好人做到底,賜下術法神通」玉獨秀對著錦鱗道。

錦鱗無奈的聳聳肩:「非是我不想教賢弟,而是我也無能為力,我的神通乃是本命血脈衍生而出的神通,只有身具真龍血脈的子孫後裔才能修行,賢弟若要修煉術法,只能拜入人間宗派,到時候自然會有術法賜下」。

玉獨秀聞言點點頭,沒有多說強求,只是一顆心卻不住的往下沉,一個仙人沒有適合自己修煉的術法神通,你騙鬼呢?。

這時玉十娘的房門打開:「兩位大哥起的倒是早」。

玉獨秀點點頭:「十娘快去洗臉,我來準備早飯」。

所謂的早飯,自然是野菜湯,雖然並無半點滋味,但玉獨秀與玉十娘卻吃得津津有味,那錦鱗只是吃了幾口,卻停下筷子:「我仙體無垢,卻是不用進食」。

玉獨秀也沒有勉強,兄妹二人吃得火熱,一大盆野菜湯,都被吃得點滴不剩。

吃完飯,玉獨秀拿起木桶:「我去釣魚,準備口糧」。

錦鱗急忙道:「我與你一同去吧」。

二人一路走來,來到那小溪邊,玉獨秀將木桶放下,掉入魚餌,然後坐在一邊,錦鱗並未使用術法相助。

玉獨秀默默盤膝打坐,運轉太上化龍真訣,不斷吞吐著周邊的水靈氣,此地靠河,河水中蘊含著水靈氣,修行起來速度比院子中快了不少。

體內的法力聚成一團,不斷在經脈中奔馳,然後經過大道真種的洗練,打上屬於自己的烙印。

太上化龍真訣,顧名思義,就是將法力煉化為一條真龍在體內遊走,每一次行走都具有無上造化,無盡威能。

真龍,已經是仙人已矣,一條仙龍在體內遊走,那是何等造化。

當然了,太上化龍真訣能不能將法力化為真龍,玉獨秀不知道,自己現在只有這一個法訣,沒得選擇。

冥冥之中不計時,突然間玉獨秀對於冥冥之中生出一種感應,神魂居然晃晃悠悠離體而去,進入了一個不知名的所在,哪個所在之地無數雷霆飛舞,瞬間向著玉獨秀劈打而來,面對著那煌煌天威,玉獨秀只感覺肝膽俱裂,要是被那天雷打中,只曉得魂飛魄散無疑。

下一刻,卻是猛然驚醒,依舊是小河前,一絲法力在體內流轉,錦鱗閉著眼睛坐在玉獨秀不遠處。

似乎感覺到了玉獨秀呼吸的紊亂,錦鱗睜開眼睛道:「怎麼了?」。

玉獨秀擦擦額頭的汗水,然後道:「先前我做夢,夢到有天雷降臨,欲要劈我,隨後又有狂風捲來,又有烈火來燒,只需須臾間,就要魂飛魄散」。

錦鱗聞言點點頭,面露笑意:「賢弟勿慌,此是正常,此乃天地示警也」。

玉獨秀不解,那錦鱗背負雙手道:「賢弟如今氣息已經被這方天地所感應,是以降下警世」。

錦鱗背負雙手,走到河邊,看著悠遊自在的魚兒,然後幽幽道:「長生之路充滿坎坷,修行之人需要經歷三個劫難,渡過之後則仙路可期,若渡不過,則要化為灰灰」。

面對生死大事,玉獨秀不敢馬虎,對著錦鯉一禮:「還請大哥賜教」。

錦鱗看著玉獨秀,面容逐漸嚴肅:「修行之人,奪天地造化,侵日月之玄機,欲與天地同壽,雖駐顏益壽,但五百年之後,天降雷災打你,躲得過壽與天齊,躲不過就此絕命,在五百年後天將火災燒你,這火不是天火,亦不是凡火,名叫陰火,自本身湧泉穴下燒起,直透泥恆宮,五臟成灰,四肢皆朽,把千年苦行具為虛幻,在五百年,又降風災吹你,這風不是東南西北風,不是和薰金塑風,亦不是花柳竹松風,換做赑風,自鹵門中吹入六腑,過丹田,穿九竅,骨肉消疏,其身自解,此為之三災,據都要度過」。

玉獨秀聞言面露驚容,有些不知所措。

錦鱗心中暗笑,不動聲色的看著玉獨秀。

玉獨秀僵坐許久,才聲音沙啞道:「修行者也脫不去這**凡胎,若無大神通,如何能躲得過這三災」。

「賢弟已經吞服了雷劫汁液,身子圓滿,乃是天人之資,自可拜入無上大教,修行無上正法,得賜躲避三災之妙術,無須為此擔心」。

玉獨秀定了定神,然後對著錦鱗道:「躲過這三災,就可成仙否?」。

錦鱗搖搖頭:「仙道哪有那麼容易成就,想要成就仙道,有兩條路」。

「還請大哥不吝賜教」玉獨秀道。

錦鱗略做沉思道:「躲過三災,雖不能成仙,但卻可以長壽,日後有仙人五衰,若是能度過這五衰,則可長生不老,只是自開天闢地以來,度過五衰之一二或許有,但五衰全部躲過卻未曾聽說」。

「那第二條路呢?」玉獨秀道。

「第二條路就是度過三災是之後,在五衰來臨之前,不斷積蓄法力,每積蓄一年法力,就可得一年壽命」錦鱗緩緩道。

玉獨秀聞言面色略微緩和:「也不是沒有生路」。

「你以為積蓄一年法力很容易,所謂的積蓄一年法力,就是一年中毫不間斷的修行,吃飯喝水睡覺都要修行,不得半點放鬆,如此一年下來,才可搶的一年壽數」說到這裡,錦鱗嘆了一口氣:「若是這般沒日沒夜的修行,不得放鬆享受長生樂趣,長生與否又有何樂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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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一滴真龍血,武道與神通



玉獨秀聞言久久無語,想到了那風雨中的海棠花,想起了死於非命的那個少女,雙拳緊握,聲音充滿了堅毅:「千災百難,萬劫仙途永不悔」。

「好,唯有此志,才是我輩中人該有的精神,修行之人就應該迎難而上,不畏艱險,若是瞻前顧後,活該化為灰灰」錦鱗大笑。

這誇讚倒不是奉承,而是真心實意,沒想到這小小少年居然有這般膽氣,實在難得。

錦鱗上下打量了玉獨秀一會,然後才:「成道之恩大於天,我雖然是妖族之屬,但卻也知道恩義二字,你既然助我成道,那我也不能不表示」。

說到這裡,錦鱗猛地一拍眉心祖竅,下一刻一滴拇指大小,閃爍著九彩琉璃之光,仙音繚繞的晶瑩玉珠出現在其手心。

此玉珠殷紅,卻是比那世間最珍貴的美玉還要令人垂涎。

「這是?」看著美玉,玉獨秀沒有伸手去接。

錦鱗面色略顯蒼白:「此乃真龍祖血,乃是魚躍龍門之後,龍門賜予的大造化,總共有六滴,這一滴我卻是贈與你了,此血蘊含無窮造化,定能幫助賢弟在仙道之路走的更遠」。

眼見著玉獨秀還要拒絕,錦鱗擺擺手:「你先聽我說完再拒絕也不遲」。

玉獨秀聞言止住話語,錦鱗才開口道:「人類修行者天生軀體薄弱,只要一日不能成就仙人,那肉身終究是弱點之所在,即便是普通人,若能近身,也能將修行之人斬殺」。

「我這一滴天賜祖血,比真龍之血要高上一層,乃是開天之初祖龍所留下的,只要賢弟煉化這祖血,不但可以增添修行,還能淬煉肉身,增強肉身的強度,此後凡間兵器難有近身者」錦鱗盯著玉獨秀道。

玉獨秀咕咚嚥了口口水,聽這錦鱗所言,這滴血太牛了,要是不收下,那簡直就該天打雷劈。

儘管心中對錦鱗心懷警惕,但看那祖血,不似作偽,於是鄭重的道:「多謝大哥了」。

這便宜大哥認得倒也不錯,不管心中有什麼想法,這寶物卻做不得假。

錦鱗手指一彈,那晶瑩的玉珠猛然間鑲嵌在其眉心祖竅:「運轉法力灌注祖血之中,接引祖血降臨心臟」。

玉獨秀聞言毫不遲疑的運轉法力,法力透過眉心,灌注到祖血之中。

祖血有靈,本來還不甘的想要掙脫束縛,掙紮著想逃跑,卻被錦鱗的仙威給鎮壓下來。

法力接引之下,那滴祖血進入玉獨秀的心臟,懸浮在心臟之中,每次有血液流進心臟,都會對著那滴祖血進行洗涮沖刷,一絲絲祖血就會被玉獨秀的血液融合吸收,改善著他的血液身軀。

錦鱗哈哈大笑:「有了這滴祖血,你日後身軀定然會強大無比,與人爭鬥中佔盡上峰,若是能細心感悟著祖血的玄奧,沒準還能領悟出一兩式神通,也未嘗可知」。

看著玉獨秀感動的神情,錦鱗心中狂笑:「哈哈哈,我已經證就仙人果位,成為這世間最強者之一,這祖龍的血液中雖然蘊含祖龍在混沌中的感悟,但那是祖龍的大道,只可參悟借鑑,卻不可學習,我已經走出來自己的大道,這血液對我來說純屬雞肋,這小子毫不知情,就讓他以為這血液很重要,還怕他不領情?日後對我的話自然是言聽計從」。

其實錦鱗不知道的是,這祖龍之血最寶貴之處裡面蘊含祖龍的強大生命力,可以延年益壽,增長壽命。

不過仙人壽與天齊,這祖血對於錦鱗來說,究竟真的是雞肋否,還要兩說。

玉獨秀閉上眼睛靜靜的感受著祖龍血液的融入,即便只是那麼一絲絲,千萬分之一都不到,但玉獨秀卻偏偏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力量正在增加,骨骼的硬度在加強,緻密,骨髓在發生著一種未知的轉變。

每一絲祖龍之血的融化,玉獨秀法力都會增強上那麼一點點。

修行之路時間多寶貴,既然已經踏上修行之路,那就要積蓄法力,以應對三災,要時時刻刻都去打坐修行五百年,就算是以玉獨秀的心性也做不到。

「多謝大哥」玉獨秀拱手道。

錦鱗擺擺手:「咱們兄弟何必說客氣話,兄弟情誼自在心間」。

玉獨秀點點頭:「是極是極,都在胸間」。

二人說著話,時間就到了正午,玉獨秀站起身,卻見水桶內噼裡啪啦作響,好幾條鯉魚在其中掙扎,撞擊著水桶的牆壁。

玉獨秀猛然彎腰,將水桶拔出水面:「這次可是大豐收」。

錦鯉大笑,拊掌真贊。

說起來也奇怪,錦鱗明明身為魚妖化身,卻偏偏吃得下魚肉,玉獨秀有些怪異的感覺。

不過想想自己前一世,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也就不覺奇怪。

二人往回走,玉獨秀看著錦鱗道:「我如今沒有術法神通,這一身法力等同於無,不如學一些拳腳防身如何?」。

錦鱗點點頭:「拳腳功夫倒是不錯,即便是修士,也以拳腳功夫為主,神通術法消耗過大,或者被對方克制,唯有拳腳建功,克敵制勝」。

說到這裡,錦鱗道:「我倒是可以在拳腳方面對賢弟進行指點」。

錦鱗不知道存活了多少萬年,這種老傢伙一聲不知道經歷過多少拚殺,戰鬥經驗自然是非同小可。

「那就多謝大哥了」。

「兄弟何必這麼客氣」。

說著趕回家門,玉十娘正縫補著一件衣裳,遠遠看見玉獨秀走回來,便將衣服放下:「哥哥回來了,咱們今天又有魚湯喝了」。

看著小妹枯瘦的面孔,玉獨秀暗中一嘆,即便是這幾日魚湯不斷,但小妹的氣色依舊不見長進。

元氣損耗容易,想要修復卻是難上加難,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這身子元氣不是一時半刻能補會來的。

殺魚是血腥的過程,魚類的生命最是頑強,或許繼承了真龍一族的優點,即便是將所有腸子都掏出來,依舊蹦蹦跳跳,不時掙扎一下,引得小妹尖叫。

午飯之時,玉獨秀將大塊魚肉夾到小妹碗中:「你多吃點,正是長身子的時候,不要耽誤了」。

吃完午飯,玉獨秀與錦鱗站在院子中:「修行之道,法力與武道卻是兩個概念,術法有種種神奇妙用,不可思議之能,能得長生,知天時,而武道只是拚殺」。

說到這裡,錦鱗看向玉獨秀:「這武道雖然不如修行之道,但你也不能小瞧,這武道乃是修士必須修行的課程之一,你想想,若是自己的神通術法被人克制,你該如何是好?,是俯首就戮,還是逃命三千里?」。

術法被人克制,那武道就是拚殺的關鍵,或者說法力被耗盡,決定生死的就是武道,兩個人法力相近,那誰的武道造詣高,誰就是最後勝利者。

「武道一途最是簡單,就是不斷打磨身子骨,增強自身的力量,鍛鍊拚殺能力」錦鱗解釋到。

玉獨秀點點頭:「如何打磨身子骨,增加力量?」。

錦鱗背負雙手,仰頭看天:「沒有固定的辦法,可以服食仙草,可以藥浴,吞補鮮湯,等等不一而足」。

玉獨秀聞言心中一動,突然想起了前世的內家拳,前世的內家拳就是拚殺生死搏鬥之術,就是不知道在這個世界還能不能用。

「鍛鍊身子的秘法,我卻是不能教你,免得你拜入大教之時漏了痕跡,我就與你練習講解一些拚殺的注意事項吧」錦鱗看著玉獨秀到。

玉獨秀心中暗自嗤之以鼻,卻不漏聲色道:「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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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錦鱗離去,天地大變


玉獨秀感覺時間過得很快,不是一般的快,每日打打坐,修行一下法力,雖然沒有神通,沒有術法,但修行法力總是沒錯,日後終有用得上的一天。

上午打坐,下午和錦鱗練練手,然後再河邊捉捉魚,要不是一場變故即將到來,玉獨秀甚至於忘了時間的流逝。

這一日傍晚,錦鱗正在與玉獨秀談論搏殺之道,突然間卻見一道流光自天際而來,被錦鱗握在手中。

錦鱗眉宇微微一動,然後看了眼玉獨秀:「東海龍王傳信,邀我去龍宮一聚,我身為龍族一員,不可駁了龍王的面子,今日就是你我兄弟分別之日,日後兄弟要是有閒暇,可以去東海找我」。

玉獨秀聞言心中一動,說不傷感那是騙人的,畢竟初來這個世界,無依無靠,被錦鱗引入道途,不管這便宜大哥有什麼目的,但要說不傷感,那是騙人的。

「大哥自去就是,兄弟我日後自會找你」玉獨秀露出一個勉強的笑容。

錦鱗拍了拍玉獨秀的肩膀:「你我兄弟都是修行中人,壽命悠久,休要做小女兒姿態,免得被人笑話,只要你我兄弟不死,日後終有相見之日」。

玉獨秀默默點頭,那錦鱗見此,輕輕一嘆,拍了拍玉獨秀的肩膀,化作流光而去。

看著錦鱗消失在天際,玉獨秀臉上的傷感消失,輕輕一嘆:「不知道我何時才能有朝游北海暮蒼穹這般大神通」。

說完之後,提著手中的木桶而去。

且說那錦鱗剛剛離開中域,卻見一捲圖紙憑空飛來,瞬間瀰漫整個中域,將中域籠罩起來。

「太平教祖,你這是什麼意思,為何封鎖中域?」太一教主身形顯露在中域的上空。

話語落下,其餘幾位教主陸續飛來,逼視著那個身穿青色皂袍的道人。

道人不急不緩,輕輕一笑:「諸位稍安勿躁,此乃我太平道重寶天皇圖,此圖一經鋪展,就已經與中域地脈連在一起」。

「你,,,,」太乙教主想要怒斥,卻說不出話。

太平教主揮手打斷了太乙祖師的話:「人族九州分離的時間太久遠了,該到了一統之時,我太平教欲要建立無上天庭,一統九州,這中域氣運乃是必不可少之緊要之地,唯有一統中域,方才有雄霸吞併八方之勢」。

「太平,你好大的膽子」太一教主雙目射出寒光。

「我膽子一直都不小,如今中域已經封鎖,多說無益,且看各家手段罷了,這黃天圖不但禁止了你們其餘八家,就連我太平道自己也無法進出,如今這中域的歸屬,可要看各家子弟在裡面的表現了,若是你們能打敗我太平道在中域的弟子,我太平道自然無話可說,不然就是氣運歸屬我太平道,這天庭自該由我太平道主持,氣運歸屬我太平道所有」太平教祖淡然道。

「太平道友此言大善」太素道主第一個站出來支持,看到太素教祖站出來,眾人心中一沉,沒想到這太平道居然有盟友。

「我也支持太平道友的計畫,這中域的歸屬,還要看各家弟子的手段」太黃道教祖出言道。

天下九大無上宗門,分別佔據九州之地,唯有這中域一隻空缺,未曾有得主。

人族九州因為有九大無上宗門坐鎮,一直未曾一統過,前些日子太平道祖師欲要圖謀這天地間的氣運,是以拉攏太素道與太黃道,欲要共建天庭,執掌天地權柄,行使造化之力。

九大宗門已經有三家意見達成一致,其餘六家雖然不甘,卻也沒有動手。

這場爭奪,雖然太平道佔據優勢,事先有了準備,但其餘六家若要是聯合起來也不是沒有勝算,大家留在中域的弟子都不少,鹿死誰手尚未可知。

再說了,這黃天圖乃是一件異寶,勾連中域地脈,想要強行破開,非是不能,實則是不敢,一旦震動中域龍脈,定然讓中域生靈死傷無數,這因果罪孽太大,大到六位教主都不敢輕易承擔。

只要各家弟子能夠在中域內部戰勝太平道,打破太平道陰謀,那太平道自然會遭受中域龍脈反噬,到時候有他哭的時候。

至於說太平道籌謀已久,在中域潛藏了多少高手,會不會強行壓下其餘幾家?。

對於這個疑問,其餘幾位教主只能呵呵了,中域是何等重要,那家沒有絕頂高手坐鎮其中,六家聯手,就算是太平道潛伏的高手在多,也不過與六家隱藏在中域的底蘊相抵,除非太平道有別的辦法,否則大家就是勝負各半。

同一時間,所有中域的修行大派紛紛變了顏色,同一時間察覺到了中域的異變,卻找不到原因,不知道幕後黑手是何人。

就算是無上大教,在這裡與祖師斷了聯繫,也不知道此事是那家黑手,在黑手尚未顯露之前,大家相互警惕,保持著足夠距離,誰也不敢相信誰。

這就是太平道想要的,只要幾家保持足夠的距離,給他們足夠時間準備,到時候打各家一個措手不及,勝算能提高不少。

不過幕後黑手究竟有哪些準備,大家還不得而知,能做的就是小心防範罷了。

小院中,玉獨秀對於外界的變化不得而知,平靜了生活三天,玉獨秀就動了別的心思。

修行之人,武道是必不可少的殺伐要術,雖然沒有道法的神奇,但卻也有別樣的用途。

前世玉獨秀修煉出一絲絲氣感,那不是修行者的法力,而是道家養生內家拳的內力。

「內家拳在這個世界能不能用,是否還有那種無敵之姿?」玉獨秀站在院子中,緩緩的擺開了一個架勢。

在前世,隨著時代的變化,內家拳廣為流傳,但市面上流傳的不過是大路貨色,真正的嫡傳秘術,都被各大家族作為珍藏,不肯示人。

玉獨秀年輕之時曾經仰慕道教,拜訪過武當,遊覽過武當的景色,卻在後山的一個岩洞中,無意間找到了武當內家拳的秘本。

或者說,太極拳的起源秘本。

太極拳最古老的秘本,這秘本並不是記載在書紙上,而是刻在圓滑的竹籌上,千百年而不朽。

當年武當祖師張三丰真人曾在此悟道,這太極拳就是由這最古老的秘本演化而出,三丰真人經過整理改進,創造出來武當太極拳法。

真正的武當太極拳法,乃是殺敵之妙術,絕對不是今天那些街頭大學流傳的太極拳可以比擬的,簡直就是天地差別。

一個是為了表演,一個是在亂世所創的殺人之術。

三丰真人果真是天縱之資,借助前人的散亂手札,居然能開傳出一家學說,當真了不起。

但要說太極拳始於張三丰真人,玉獨秀就第一個不答應,這太極拳的起始,應該是源於那竹籌的主人才是。

練武不練功,到老一場空,現代那些中老年練太極拳,簡直就是瞎胡鬧,太極拳真正的精髓是站樁,而那所謂的二十四式不過是打法,與人爭鬥的散手,平日裡倒是能鍛鍊身體,活動氣血從而達到養生的目的,但太極拳真正的精髓是站樁,站樁才是太極拳的重點,乃是各家的不傳之秘。

玉獨秀站在院子中,緩緩拉開太極拳樁式,此世玉獨秀的肉身已經被雷電造化之力洗練至完滿,若是修行武道必能事半功倍。

還沒到一炷香的時間,玉獨秀就已經在體內產生了氣感。

內家拳的氣感可不是小說中的內功,更沒有小說中那麼玄乎,而是一種「勁」,一種拳勁,功夫之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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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三十六神通之胎化易形



此方世界的武道,就是打磨筋骨肉身,增強力量,使人肉身具有降龍伏虎之力,雖然力大無窮,卻於性命並無半點增益,不明天時地利,最後只能成為世間一抹塵埃。

是以此方世界的武道強者,長長效忠於世俗凡間的朝廷,或為一方豪強,或為朝廷軍伍之人。

只是站了一炷香的時間,玉獨秀就感覺到一股勁在自己體內運行,不斷打磨衝擊自己的筋骨,增強體魄。

修行者法力有益壽延年之神效,法力在身則不老不死,當真是長生中人。

「哥,你在做什麼?」看著玉獨秀擺著奇異造型在那裡站著,玉十娘趴在門口好奇道。

玉獨秀眨眨眼睛,沒有說話,站樁之時最好不要輕易開口,免得體內精氣外洩。

過了一會,玉獨秀緩緩收功,然後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我在鍛鍊身體」。

太上化龍真訣自然而然在體內運轉,不斷滋潤著已經到了疲勞極限的經脈,玉獨秀恍然發現,在這個世界武道可以很快突破的,有了法力的輔助,人身體就等於脫去束縛,沒有極限,只要有時間,就可以不斷進步。

玉獨秀伸了伸腰,周身經脈輕輕轟鳴,隨後卻見玉獨秀站在院子轉悠一圈,方才提起木桶,向著小河邊行去。

站樁的好處不單單是這些,更重要的是那一滴龍血在悄無聲息的被血液滋潤著,每時每刻玉獨秀都能感覺到自己的肌膚骨骼在不斷變化。

「空有法力在身,卻沒有術法神通護體,我此時與凡人無異」玉獨秀將木桶放在河邊,喃喃自語。

過了一會,卻見玉獨秀猛然間一拍腦袋:「我怎麼這麼蠢,前世閱遍道家典籍,裡面不乏種種神通,不過當時時間末法,神通隱沒,大家只以為是迷信,並沒有人去相信」。

前世沒有法力,這神通自然無法練成,但這個世界呢?。

玉獨秀閉目沉思,腦海中不斷回憶著前世所讀過的所有道家典籍,以及那臨終前的道藏,化為一本本道書,懸浮在腦海,無數的文字在腦海中飛舞。

看著那不斷飛舞的文字,玉獨秀此時心生沉浸其中,似乎發現這文字中有一種玄奧莫測的聯繫。

滿天的文字在不斷吞噬演化,不斷撞擊出文明智慧的火花。

一夢千秋,也不知道過了多少時間,玉獨秀再睜開眼之時,眼中一道神光閃過:「原來如此,道家的真正秘典就隱藏著這無數的典籍之中,不過被人以雜亂的規律打亂了罷了」。

玉獨秀看了看天色,起身拿起魚桶,晃晃悠悠的向著家中走去。

心不在焉的做完一頓晚飯,玉獨秀回到房間,進入冥冥之中,觀想自己的識海,此時再無滿天文字,只有一個篆書的古樸書籍,書籍上書:「道家真傳,三十六神通」。

這三十六神通不分大小,各有用處。

無數的信息走馬觀花一般在玉獨秀腦海中閃過,最終玉獨秀將念頭定在了胎化易形之上。

三十六神通之一,胎化易形乃是了不得的築基神通,修煉此神通,可以讓一個人的身體逐漸接近先天狀態,更容易感悟大道,彌補自身的殘缺,讓一個人的身軀變得真正完美無缺。

當然了,作為道家的無上神通之一,胎化易形絕對不是那麼簡單,還有更多玄奧妙用,尚待一一挖掘。

「這神通修煉有難有易,胎化易形要選擇一個最容易修成的部位開始」玉獨秀自語,開始打量著自己的身體,最終將目光看向了自己是手掌:「手掌雖然不是人身上最堅硬的地方,也不是最柔軟的地方,但卻是人最關鍵的地方」。

下一刻,胎化易形的口訣在腦海中流轉而過,一股法力輕柔的流向手掌,不斷慢慢的對著手掌進行玄奧的洗練。

「等到一雙手掌練成,那就算是入了門,後面就容易許多,可以同時祭煉全身,真正的胎化易形練成,這肉身無形無相,要是在輔佐內家拳,當可以增加不少力氣。

第二日玉獨秀早早起床,卻見小妹一臉嚴肅的站在門外。

「怎的起這麼早?」玉獨秀看著玉十娘。

玉十娘手中捧著一本書籍,遞到玉獨秀面前:「哥哥最近有些得隴望蜀,這功課卻是落下許多,還需要早日用功,將落下的功課彌補回來才是,整日裡釣魚雖然可以填飽肚子,但卻於哥哥的前途大業有礙,釣魚雖然可以一時豐衣足食,但卻誤了哥哥前程,乃是小道爾,還請哥哥能專心學習,日後自然可以考中狀元,光宗耀祖」。

看著小大人一般的玉十娘,玉獨秀哭笑不得,這個妹妹太早熟,不過這份心意還是令玉獨秀感動,只是此時玉獨秀一心慕道,看到了一個另外的世界,甚至於前世的三十六神通就在眼前,只要有足夠時間修成,度過三災應該不成問題,成仙大業就在眼前,玉獨秀食髓知味,如何能拋下這真正大業。

是以玉獨秀一步上前,卻沒有接過書籍,而是將手放在玉十娘的發鬢上,看著小丫頭枯黃的頭髮,玉獨秀雙手在上面揉了揉,很快將小丫頭的發絲弄成了鳥窩,小大人的威嚴瞬間消散一空,玉十娘苦心營造的氣氛瞬間被玉獨秀化解。

玉十娘氣惱的看著玉獨秀,玉獨秀愛憐的拍了拍妹妹的頭:「丫頭,以後的事情都由哥哥來操心,你就放心開心的玩好了,不用整日裡這麼累」。

說著,玉獨秀疑惑的摸了摸頭:「前些日子我看到的異志錄怎麼不見了,十娘,你看到了嗎?」。

玉十娘目光躲閃,轉過身子看向大門外,似乎無意道:「誰知道啊,書籍一直都是哥哥的寶貝,我可不敢亂動的,哥哥莫不是放在那裡忘了吧,還是仔細的找找為好」。

玉獨秀點點頭:「是極,卻是忘記放在那裡了,你去幫我找找,我去做早飯」。

看著玉獨秀的背影,玉十娘吐吐舌頭,然後垂頭喪氣的向著屋子中走去:「唉,哥哥卻是不聽我的話,爹娘臨終前最大心願就是讓哥哥考上狀元,光宗耀祖,如今哥哥仰慕虛無縹緲的仙人傳說,這可如何是好」。

玉十娘稚嫩的臉上帶著與實際年齡不相符的成熟,痛苦的拍拍額頭,做無奈狀。

吃過早飯,玉獨秀的異志錄始終沒有找到,只能無奈的挑起魚桶,向著村頭的河流走去。

今日玉獨秀將木桶放入河中之後,在岸上打坐一會,濃郁的水靈氣被玉獨秀吸引而來,這河流曾經有真龍再次臥留,自然非同尋常,沾染了一絲絲龍氣,能聚斂天地靈氣,能被真龍之種看中的地方,能簡單的了?。

過了一會,經脈略感痠痛,玉獨秀修習了一會胎化易形之後,在不遠處找了一棵小樹,手掌麻溜的將所有樹葉枝杈擼去,再用刀子將其頭部削成尖銳狀,玉獨秀站在河邊,看著河水中不斷沉浮的魚蝦,手掌猛的一抖,內家拳勁抖成一條線,樹枝猛地向著河水中扎去。

樹杈打亂了河流的安靜,附近的魚蝦四散奔逃,而玉獨秀的樹枝卻紮在了河水中的淤泥裡。

看著空蕩蕩的樹枝,玉獨秀摸了摸樹枝,輕輕拔起,心中沉吟:「怎麼會這樣,不是說扎魚要扎魚尾嗎?,我明明紮了魚尾,卻為何沒有扎種,反而叫魚群都跑了」。

玉獨秀有些鬱悶,自己沒錯,確實是前世一些流傳經驗弄的,甚至於小學課本還學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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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日月精華



時間悠悠,不知不覺間,玉獨秀來到這個世界已經快要接近一年了,一年的時間能幹什麼?。

比如現在,玉獨秀手中嬰兒手臂粗細的木製長矛瞬間脫手而出,在水面沒有激起太高的浪花,就將一條七八斤重的魚給釘在了河底。

隨著玉獨秀手勁與準頭的進步,早就不再用木桶捕魚了。

木桶捕魚雖然簡單,但卻要長久的等待,隨著玉獨秀法力越加身後,太極樁修煉越久,周身的氣質就越加沉穩中正,即便只是一身粗舊的衣衫,也依舊能顯露出卓爾不群的氣勢。

滿意的將長矛提出水面,輕輕一抖,魚就被玉獨秀抖入桶中。

胎化易形,是對於對與玉獨秀全身的洗練。

隨著胎化易形的進步,玉獨秀周身氣質越發純淨,就連那祖龍之血,在融入玉獨秀周身的肌肉骨髓之後,都被神通再一次洗練,徹底化為玉獨秀的根源。

「以前這一絲絲龍血只是留在我的體內,在我體內遊走,作為我身體生長的養料,但有了胎化易形,可以將這滴祖龍之血徹底化為我的祖龍之血,即便是這祖龍之血被我吸收,但卻並未真的消失,而是成為我的底蘊」

將木桶提回村子,剛剛進入村頭,卻見男女老少圍了上來:「獨秀,這是我家的一隻公雞,換你三條魚」。

「這是我家的上好稻米,可以換你兩條魚」。

「這是我家的三斤豬肉,可以換你,,,」。

一群大媽將玉獨秀圍起來,這小小的村子藏不住事,玉獨秀捕魚的絕活傳遍整個村子,大家也曾嘗試過用竹矛扎魚,卻沒有玉獨秀那個準頭,不但耽誤了時間,還一無所獲,很劃不來。

玉獨秀扎魚的本事村中一絕,大家時常過來換一些魚肉,要知道在這個普通凡人尚未征服河流的時代,魚肉還是很難的奢侈的。

「大家別急,都有份,都有份,即便是今天換不來,還不是有明天嗎」玉獨秀嚷嚷著,將手中的魚桶放下。

「哎哎,劉嬸,你老人家別急啊,趕緊將我的魚還回來」。

「三爺,你還沒將豬肉給我留下呢,別急著走啊」。

「八爺,你這稻米不夠數啊,換不得兩條魚」。

吵吵鬧鬧,很快一桶魚被大家分的乾乾淨淨,只留下玉獨秀腳下小山頭般的東西,都是些日常的食用物品。

玉十娘不知道自何處走來:「哥,我在這裡看著,你將這東西運回家」。

「好嘞」玉獨秀將東西裝進木桶,提著向家中走去。

這麼多東西一次是不行的,需要四五次。

玉獨秀兄妹自從一個月前,就在也不缺口糧了,家中擺滿了各種雜碎的口糧,還有吃不了曬出去的臘肉鹹肉。

「哥,咱們將的糧食夠吃很久了,你還是安心讀書吧,不要忘了爹娘的遺志」玉十娘像是一個小大人般跟在玉獨秀身後嘮叨到,這是兄妹二人最後一趟運送,足足走了七趟,才將所有的物資都運回家。

看著依舊破爛的茅草屋,玉獨秀輕輕一嘆:「我不能看著你受苦,爹娘走得早,我要照顧好你,等咱們賺足了資本,就去縣城中買一個房子,,,,,」。

說到這裡,玉獨秀住嘴不言。

玉十娘攪了攪手指:「哥」。

「嗯」玉獨秀應道。

「你真的不想讀書了嗎?」玉十娘道。

玉獨秀轉過身看了看玉十娘:「先將眼前的日子過好,其餘的以後在說吧」。

說著,玉獨秀走進院子。

玉十娘跟在玉獨秀身後,院子中有一口大鍋,這鍋是玉獨秀捕了半個月的魚,足足幾百條,和村頭王嬸換的,一分錢難倒英雄漢,就算是玉獨秀此時身居法力,成為了修士,但沒有強大的神通,依舊與普通凡人無異。

將東西都擺在院子中,玉十娘端著淘好的米放入鍋中,玉獨秀將柴火推入灶中:「好久沒有嘗到米的味道了」。

玉十娘聞言眼圈一紅,卻是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將鍋蓋蓋上,然後端著一邊的野菜,挑來挑去,似乎在裡面找著雜草。

自從兄妹二人日子過好了,這野菜也開始挑挑揀揀,以前不管有沒有雜草,都會吞下去,但現在卻不一樣,用玉獨秀的話說:「咱們也上檔次了」。

喝著米粥,玉十娘坐在玉獨秀對面:「哥,快要入秋了,再有幾個月就是冬天了,咱們要準備一些柴火才好,不然冬天又要挨凍了」。

玉獨秀放下手中的陶碗:「為兄省的」。

兄妹二人吃過晚飯,也沒有什麼娛樂節目,在院子中坐了一會,各自回房準備休息。

玉獨秀打開窗子,看著滿天的繁星,眼睛純粹無比,彷彿那剛剛出生的嬰孩。

「這胎化易形果真難練,這麼長時間,才終於要將全身煉化」玉獨秀喃喃自語,這胎化易形在三十六神通中並不是十分高端,但神通就是神通,煉起來並不容易,要不是有那一滴祖血之助,怕是在給玉獨秀百年時間,玉獨秀也難以達成。

胎化易形改變的全身體質,讓身子變得完美,契合大道,此時若有外人看到玉獨秀,定會被其所傾倒,並不英俊的五官卻恰到好處的組合在一起,每一個器官都像是天下間最完美的藝術品,組合在一切,唯有完美無缺一詞能形容這一切的美好。

天道自然,太美了或者太醜了,都是違背自然規律,唯有平淡中完美,方才是真正大道真意。

「六陽魁首乃是重中之重,今夜若能沖關圓滿,這胎化易形算是成了」玉獨秀轉身盤膝坐在床上,閉上眼睛,周身法力滾動,順著脖頸,向著臉部蔓延而去。

「我若能胎化易形完滿,肉身就能完滿,就算是在無上大教,也能稱得上天生修道的好苗子,定會受到大教的關注栽培,方才能一飛衝天,借助大教的資源,擺脫三災之害」。

說著,玉獨秀心思慢慢沉浸在冥冥之中,法力翻滾,祖龍之血被一絲絲煉化,化為滾滾力量,來改造玉獨秀的肉身,此時玉獨秀很慶幸自己那個便宜大哥夠意思,不然這胎化易形絕對是萬萬不能圓滿的,想要補全肉身,所消耗的資源太大,玉獨秀現在根本就置辦不起那些資源。

隨著時間的推移,月上中天,一點青光逐漸蔓延到玉獨秀臉部,一絲絲污垢被法力化為烏有,消散在空氣中。

時間在一點一滴的溜走,月見傾斜,眼見著東邊的一縷紫氣即將露頭而出,玉獨秀身子微微一震,一縷無垢之光自頭頂百會照射而出,瞬間接引那最後一縷月光降落而下。

月光本是純潔,為玉獨秀的肉身修煉畫了一個完滿的句號。

不過這還沒結束,都說天時地利,本來玉獨秀修煉成胎化易形,肉身蛻變完滿,也就算了,但偏偏在月降日昇之時。

月降日昇這就是天時,天地間最後一縷月光與天地間第一縷紫氣,太陰與太陽相互結合,對玉獨秀的修煉會產生多大影響。

天地間的一縷紫氣被無垢之光無意間接引而來,水火之力,太陰太陽之力不斷對玉獨秀的肉身進行洗練,真正意義上的與天地交感,產生共鳴,與天地大道溝通,胎化易形瞬間完滿,玉獨秀肌膚瞬間閃爍出一抹螢光,隨後隱匿不見。

許久之後,玉獨秀緩緩吐出一口濁氣,輕輕睜開眼睛,看著晶瑩如玉的肌膚,眼中閃過一抹琉璃:「這就是胎化易形圓嗎?,終於修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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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呼風喚雨(強悍的呼風喚雨)



胎化易形雖然對於戰鬥並無增益,但卻可以打下無上道基,為日後的修行之路奠下無上基石。

即將落下的太陰之力與剛剛出生的第一縷先天紫氣被玉獨秀納入體內,交感而生,不斷對其肉身進行打磨,進一步完善。

緩緩伸出手掌,玉獨秀的手掌彎曲成一個詭異的弧度,隨後手臂猛然間拉長,直接伸出三米之外,這已經超出**凡胎的範疇,乃是神通的領域。

「這就是神通」玉獨秀將手臂收回,沉吟不語。

太上化龍真訣在體內流轉,一條蛟龍在玉獨秀體內經脈中奔馳,竅穴被一點點衝開,連結在一切。

輕輕的呼了一口氣,這胎化易形所獲得好處甚大,甚至於那一滴一直潛藏在心臟中的真龍祖血都被煉化不少,被化入玉獨秀的脊髓,成為了屬於他的祖血。

腦海中自然而然的流轉過一本厚實古樸的道書,在玉獨秀將第一個神通修煉成功之後,卻見那道書刷拉拉作響作響,三十六個神通在玉獨秀腦海中飄過,最終定格在呼風喚雨之上。

一道信息流入玉獨秀識海,不斷感悟著呼風喚雨的真意,一邊梳理著自己的法力,下一刻體內被煉化的真龍祖血微微一陣跳動,玉獨秀精神恍惚,元神有一種飄飄然,欲要出鞘的感覺。

下一刻,天地似乎在無限被拉伸,那大道真意似乎觸手可及,風雨的真意在玉獨秀腦海中流轉而過。

呼風喚雨,乃是龍族天生的神通,就像是人類喝水吃飯一般簡單自然,根本就無須感悟。

日上三竿,玉獨秀被一陣腳步聲驚醒,卻見小妹玉十娘攝手攝腳的向著屋子走來。

玉獨秀猛然間坐好,然後從床頭的櫃子下摸出一本書,裝作讀書的樣子。

話說玉獨秀實在是被自家這個嘮叨蟲小妹給說怕了,為了堵上小妹的嘴,玉獨秀還是決定裝裝樣子。

一個髮鬢在窗頭晃晃悠悠的悄悄升起,玉獨秀目不斜視的看著書本,卻見下一刻一雙烏黑的眼睛漏出來,看著正在認真讀書的玉獨秀,方才緩緩沉下頭,腳步聲遠去,院子中一陣忙碌,顯然是正在準備早飯。

玉獨秀將書本放下,輕輕一嘆:「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想要練成呼風喚雨,最好是在一個有風有水的地方,那溪邊剛剛合適,不但能釣魚彌補家用,更能擺脫小妹的監視」。

早晨吃過飯後,玉獨秀拿起書本別在腰間,提起木桶道:「小妹,我去溪邊捕魚,卻也不影響讀書,溪邊的風景環境好,說不定更適合書讀」。

玉十娘滴溜溜的眼睛轉個不停,隨後點點頭:「去吧,去吧,別忘了早點回來」。

溪水邊,玉獨秀盤膝坐在那裡,感受著周邊濃郁的水汽,緩緩閉上眼睛,一陣微風吹來,將其絲帶吹起,周身肌肉晶瑩,更顯仙風道骨。

呼風喚雨簡單嗎?。

在許多小說中,呼風喚雨簡直就是雞肋,但實際上確是不然,能成為神通的,就沒有一個是簡單的。

呼風喚雨可以澤被萬物,可以潤物細無聲,但其有戰鬥力嗎?。

有的,不但有戰鬥力,而且不弱。

要問呼風喚雨戰鬥力如何,那就看你呼的是什麼風,喚的是什麼雨。

若要是普通風雨,那自然只是令普通人睜不開眼睛,若要是能消人骨肉的神風與腐蝕天下的毒水又該如何?。

要是召喚出能生死人肉白骨的先天神水,或者能吹蕩乾坤的先天神風個又該如何?。

當然了,能不能召喚出那種強大的神風真水,還需要看玉獨秀的實力。

隨著玉獨秀的入道,那一縷被煉化的祖龍意志再次散發而出,瞬間與陳九的念頭合二為一,一瞬間乾坤翻轉,時空動盪,玉獨秀似乎回到了上古時空,化為一條渾身不滿混沌顏色鱗片的巨大神龍。

這一條神龍周身散發著古老滄桑的氣息,呼氣成風,噴嚏為雨,所過之處各種先天神風相隨,各種先天真水相伴。

一邊是寸草不生滅絕生機的毒水,一邊是造化萬物的聖水,生死輪之間,威能無限。

神風消骨肉,那草木山川被神風吹到,瞬間就化為齏粉,成為了歷史塵埃,消散在天地間。

「這才是真正的呼風喚雨」天色漸晚,玉獨秀睜開眼睛,無盡的風雨在其眼中倒映而出。

下一刻起風了,在河水變輕輕刮過一場大風,其初始之時猶若情人扶面,三息過後周邊草木動盪,水面波瀾陣陣,捲起陣陣浪花,下一刻草木連根拔起,向著遠處飛捲而去。

天空中陰雲密佈,一個裡許大小的烏雲悄無聲息的生成,涓涓滴雨落下,山石瞬間留下各各坑洞,瞬間被消融。

玉獨秀念動之間風雲變色,下一刻卻是雲開霧散,唯有玉獨秀周身波瀾不驚,安然端坐。

「在這世間,終究是有了一些自保之力」玉獨秀說話間,手中一滴水珠醞釀,下一刻水珠飛出,落在不遠處的一顆樹木上,那青翠欲滴佈滿生機的樹木居然瞬間枯死,生機泯然。

「好霸道的神通,即能溫潤孕化,又能毀滅一切,果真是大道玄奧」玉獨秀驚嘆道。

玉獨秀獨自品味著這神通的霸道之處,隨後喃喃自語:「不愧是前世道家至高的三十六神通之一,也不知道與這方世界的神通比起來,卻又誰高誰矮,誰勝誰強」。

說完之後,玉獨秀看了看天色,果斷的站起身,手中木矛一抖:「天色不早了,還是先捕魚吧,早早回去,也免得小妹擔心」。

不過下一刻玉獨秀卻皺了皺眉頭:「卻是慘了,先前那一番神通演練,將這附近的魚蝦都驚跑,還需要走遠些才是,真是麻煩」。

玉獨秀嘴中抱怨,腳下的步子卻是不停下,提起木桶肩跨長槍,向著遠處走去。

大約走了兩三里,終於發現了水中有魚兒的蹤跡,玉獨秀鬆了一口氣:「據前世傳說,魚兒只有七秒鐘的記憶,也不知道是真是假,若是真的,以動物趨吉避害的本性,早就跑遠了」。

手中長槍脫手而出,下一刻一個魚兒被其紮住,再也無法逃跑。

輕輕一甩,魚兒落入桶中,玉獨秀腳下動作不停,不斷來回奔波,對著那些肥大的魚兒下手,太小的要養一養才好,不能不分大小全部捕捉,這不符合玉獨秀的利益。

好吧,一條河這麼大,魚兒不時游動,到處奔波,玉獨秀卻是將這河中的魚當做自家的了,還要講究喂養。

抓捕足夠之後,玉獨秀停下動作,挑著一桶魚,放在肩上,向著村中走去。

昨日的情景再現,玉獨秀無奈的站在那裡皺眉頭,看著自家的魚兒被人家抓走,只留下滿地雜亂的物品,只好無奈的叫妹妹過來幫忙。

兄妹二人廢了好大力氣才將物資運回家,玉十娘道:「哥,這些東西夠咱們過冬了,哥哥明日安心在家讀書就好,早日將落下的功課補回來」。

玉獨秀放下碗筷,輕輕一嘆:「看今年秋季比往年要寒冷的多,今年冬天怕是難熬,整日裡捕魚換來物資雖然夠咱們生活,但卻難以富足」。

說到這裡,玉獨秀才道:「明日我進山一趟,去看看山中有哪些毛皮值錢的畜生,獵上一頭,足夠咱們兄妹度過這個寒冬」。

「不行,山中太危險,咱們就是餓死,也不能去」玉獨秀話沒說完,就被玉十娘斬釘截鐵的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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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箭矢與長槍



看著少女倔強的眸子,玉獨秀輕輕一嘆,走上前揉了揉玉十娘的發鬢:「沒事,哥哥不會那麼笨的,區區野獸精怪,豈能奈何得了我」。

玉十娘不說話,只是一雙江水似得眸子盯著玉獨秀,眼圈微紅,水霧在其中瀰漫。

玉獨秀無奈,對於這個從小吃了無數苦頭的妹妹,實在是愛護得緊,只能雙手做投降狀:「不去就是,不去就是」。

玉十娘聞言抽了抽鼻子,沉聲道:「八叔是怎麼死的,你不記得了嗎?」。

玉獨秀聞言沉默,玉獨秀的八叔,他已經記得不太清了,好像是入山打獵,被虎妖咬死了,再也沒回來,所以才留下孤單的兄妹二人。

看著身上滿是補丁的衣衫,小妹的衣衫更是補了又補,鞋子上全是大大小小的補丁,玉獨秀看了之後感覺心酸,真不知道以前這麼瘦小的身子如何撐起這個家。

「你放心吧」玉獨秀拍了拍玉十娘的肩膀,提起木桶向著小河邊行去。

何水清清,玉獨秀卻沒有半點興致,只是雙腿無聊的在水中打著水花,驚起遠處的魚兒四散奔逃。

「這可是妖魔橫行的世界,仙人都已經見到,那妖魔鬼怪還會少嗎?」玉獨秀自語,隨後緊閉雙眼,那一縷縷祖龍真血給了玉獨秀很多增補,體內法力不斷湧動,帶起陣陣強大的氣勢,體內法力擰成一股繩,好像是一頭蛟龍,在其體內不斷咆哮,引起陣陣風雨。

「三百年法力」玉獨秀自語,誰都沒有想到那一縷真龍祖血居然有如此奇效,不但推動玉獨秀胎化易形圓滿,更是直接增益了其三百年法力。

三百年法力啊,意味著玉獨秀省卻了三百年苦修,距離長生大道更近了一步。

在修行界,修士的強弱法力不是唯一,決定高下的乃是神通的強大程度。

不然就算是你有萬年法力,但卻只有一個雞肋法術,遇到一個修行一百你的修士,但神通卻很逆天,照樣能將萬年法力的修士打的抱頭鼠竄。

法力是源泉,而神通卻是手段。

「整日裡捕魚,我兄妹二人一輩子都別想富足,我還要拜入無上大教,但將妹妹單獨放在紅塵我卻是不放心,還要跟著才好,遠行需要路資,我兄妹二人只有一些換來的雜糧,那有什麼銀錢可供花銷,現在唯一一條路就是入山打獵,獵得上好皮毛,方才能賣出個價錢,作為我兄妹遠行資本」說到這裡,玉獨秀站起身看著清澈的溪水,暮然道:「還需要一張強弓,我前世曾經接觸過古武世家,在那個科技發達的年代,所謂的不傳之秘早就不是秘密,弓箭再厲害,也及不上子彈,要是製作一張強弓,定有很大助力」。

說著,玉獨秀開始在附近的林子中轉悠,製作強弓,需要好的材料,不然就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製作強弓最好的材料莫過於上了年月的青竹,經過種種秘製方法之後,方才能製成強弓。

雖然有呼風喚雨神通,但人力終究有限,一旦神通被克制,豈不是束手待斃。

在附近走了走,沒走多遠玉獨秀就發現了一株快要接近百年的老青竹。

手掌輕輕的彈了彈,玉獨秀滿意道:「就你了」。

晚上,玉獨秀扛著青竹,青竹上是魚桶。

依舊如昨日那般被人搶分了魚肉,眼見著大家心滿意足的往回走,玉獨秀對著一個身材壯碩,肌膚黝黑的漢子到:「李大叔等一下」。

李大叔是村子中唯一一家鐵匠,村中平日刀具農具都是李大叔打造的。

李大叔聞言停住腳步,手中兩條鯉魚蹦了蹦,然後道:「有事?」。

玉獨秀聞言點點頭,略作躊躇道:「我想請大叔幫我打造一些小玩意,日後每日給大叔兩條魚如何?」。

李大叔聞言眼睛一亮:「你要打造什麼?」。

玉獨秀露出雪白的牙齒:「我需要箭矢,還有一把長槍」。

李大叔聞言皺了皺眉:「你要打造武器做什麼?」。

玉獨秀露出一個無害的笑容:「這附近的魚類都被我抓盡了,再想捕魚還要往遠走一些,只是卻不太安全,所以想要一些武器防身」。

李大叔聞言點點頭:「三日後你來我家裡吧」。

說完之後,李大叔轉身離去。

將所有東西慢慢搬運回家,玉十娘正呆呆的坐在門框上,望著外面發呆。

「十娘,我回來了」玉獨秀道。

玉十娘一個機靈,站起身到:「今日怎麼這麼晚」。

說著卻是話語一頓:「弄這青竹做什麼,這青竹不但難以折斷,更是不經燒,不但費時費力,還白白浪費功夫」。

玉獨秀神秘一笑:「家中可還有豬皮?」。

玉十娘點點頭:「自然是有的」。

「去將豬皮拿來」玉獨秀將東西放下。

玉十娘一愣,聞言轉過身向著屋內走去。

玉獨秀也不急著吃晚飯,只是藉著月光,將青竹劈開,弄了些不知道在哪裡弄來的山藥,一起放進院子中的大鍋中,開始加火熬煮。

玉十娘見此喉嚨不由的咕咚嚥了下口水,似乎想起了最近哥哥做的各種美食,小臉帶著笑容道:「哥,你是要做什麼好吃的,這竹子能吃嗎?」。

玉獨秀翻了個白眼,自家小妹怎麼有向著吃貨轉變的趨勢啊。

「這竹子是用來使用的,並不是吃的」玉獨秀耐心解釋。

玉十娘哦了一聲,興趣缺缺的放下一盆豬皮,蹲在那裡看玉獨秀忙碌。

將一部分草藥和豬皮放在一起,用清水泡上,玉獨秀方才舒了一口氣:「咱們吃飯吧」。

一夜無話,第二日玉獨秀臨行前吩咐玉十娘不要斷了灶膛中的火焰,轉身提起木桶向著外面走去。

這竹子一連煮了兩天之後,鍋中的清水已經變了顏色,成為了深綠色,玉獨秀才將做好的竹子取出來,按照強弓的形狀開始彎曲。

竹子的顏色由深綠色變成了淺黃色,在被玉獨秀用草繩綁好,然後密封遮住太陽,陰涼放干。

要是普通的竹子,經過沸水煮了兩天,早就變質了,但經過玉獨秀放入的草藥轉變,卻是起了畫龍點睛的效果。

第三日,玉獨秀早早回到村子,拎著兩條魚向著鐵匠李叔家走去,還沒走近,就聽到叮叮噹噹的敲打撞擊之音,不斷傳來,一股炙熱之氣從大門外向著路上湧來。

「李大叔在嗎?」玉獨秀站在門外道。

「獨秀啊,進來吧」李大叔聲音在院子中傳來。

進入屋子,映入眼簾的就是一盆盆炭火,以及鐵匠的氈台,李大叔手中輪著錘子,不斷對著一個鐵塊進行敲打,將到玉獨秀進來,鐵匠放下手中的錘子,那其胸前的毛巾擦了擦汗:「跟我來吧」。

玉獨秀將手中的魚放下,跟著鐵匠進了屋,卻見屋內多數是農家用具,以及一些柴刀之類的用品,稍有尖銳之物。

在一個角落中,鐵匠扯過一個布袋,嘩啦一倒,數十枚寒光四射的箭頭落在地上:「看看如何」。

玉獨秀聞言將箭頭拿在手中,掂了掂道:「不錯」。

這箭頭剛剛鑄造不久,尚未開封,需要箭矢的主人親自動手。

在轉過角落,鐵匠指了指一個桌子上的長槍道:「看看是否滿意?」。

玉獨秀聞言將長槍抓在手中,槍勁一抖,瞬間虎嘯風生。

「這長槍雖然不錯,但卻是輕了一些,使著不甚順手」玉獨秀皺著眉頭道。

鐵匠眼睛圓瞪:「這開始百煉精鋼,我以為你年幼端不得太重之物,卻不想你小子就是一個怪胎,這幾十斤重的大槍都能舞動自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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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三尖兩刃刀



玉獨秀聞言面帶失望之色,輕輕的舞動了一下,這長槍雖然鋒利,但卻不符合自己的力道,用著不甚順手。

那鐵匠看著玉獨秀失望的神色,心中一動:「小子,據我家祖上典籍記載,我家祖上曾經是修行世家,有強者可以飛天遁地,我家祖上流傳著關於修士的傳說,正有一把祖傳神兵,只是卻不是長槍,乃是一柄三尖兩刃刀,這長槍不知道流傳了多少載,我李家祖上也曾出現過力大無窮的人物,卻始終無法應轉得手,你要是能揮的動那三尖兩刃刀,我就將那三尖兩刃刀給你」。

玉獨秀聞言一愣,隨後將長槍放下:「這可使不得,那三尖兩刃刀乃是大叔你家的祖傳寶物,如何能給外人」。

李大叔哈哈一笑:「無妨,仙神傳說太過於縹緲,再說了那三尖兩刃刀在我眼中就是一塊頑鐵,我也曾經想要廢物利用將其重新冶煉,但卻融化不得,今日給你,也算是物盡其用」。

「多謝李大叔了」玉獨秀對著鐵匠行了一禮。

二人出了屋子,向著側面倉房行去,待到玉獨秀見到李鐵匠所謂的「祖傳寶物」之後,就曉得這漢子為何毫不心疼的就將這三尖兩刃刀送給自己了。

不錯,這確實是一柄三尖兩刃刀,但看其賣相,就令人打消了作為兵器的想法。

這三尖兩刃刀上鏽跡斑斑,一副久經風雨的樣子,上面不但蒙了一層灰塵,更是那三尖兩刃刀周邊的雕飾在歲月中都逐漸裂開,像是一隻得了禿皮病的野豬,看起來就令人噁心。

「大叔,這就是你家的祖傳仙人神兵?」玉獨秀難以置信道。

「正是此物」李大叔得意道,沒有看到玉獨秀吞了蒼蠅一般的臉色。

一般人聽聞祖傳寶物,第一個印象就是深藏,秘而不宣,但眼前卻恰好相反,不但像是垃圾一般仍在角落裡,更是比破爛更破。

「小子,你去看看這三尖兩刃刀喜不喜歡」李鐵匠推了推玉獨秀。

玉獨秀聞言捏著鼻子走上前,卻是不好反駁李鐵匠的話,要是連看都不看,未免有些瞧不起人家的意思。

不過待到走進之後,玉獨秀卻是神色一變,他感覺到一絲絲熟悉的波動,那是法力的波動,一個詞語在玉獨秀腦海中流轉而過:「神物自穢」。

看著手中鋒銳的箭矢,玉獨秀此時心中一切明了,怪不得這偏遠之地卻能打造出這等鋒銳之物,而且是百煉精鋼,這李家祖上定然是出現過了不得的存在。

顧不得灰塵,玉獨秀手掌一伸,猛然間攥住那三尖兩刃刀刀身,猛地一提,卻是差點閃了老腰,那三尖兩刃刀一動不動。

李大叔哈哈一笑:「這可是我李家祖傳神兵,就算是十匹馬,也勉強拉得動,看來你小子雖然力大無窮,卻也難以使得起這等神兵」。

玉獨秀面色漲紅,拍拍手掌道:「好兵器,好兵器」。

說著,玉獨秀搓了搓手掌,一絲絲法力吞吐,瞬間沒入神兵之中,下一刻猛地一提,那三尖兩刃刀就離地而起。

李鐵匠面色一變:「好力氣」。

玉獨秀卻是奇怪,先前明明感覺這三尖兩刃刀奇重無比,卻沒想到此時拿在手中只有幾百斤的重量,剛剛好,正適合玉獨秀使用。

「好兵器,這兵器重量正適合我,李大叔,這三尖兩刃刀就是我的了」玉獨秀呲牙一笑。

李鐵匠愣了愣神,隨後點點頭:「雖然有些捨不得,但你既然能使得動,這兵器就是你的」。

看著鏽跡斑斑的三尖兩刃刀,玉獨秀也不嫌棄上面的灰塵,直接將其束縛到身後:「多謝李大叔」。

帶著箭矢與三尖兩刃刀離去,玉獨秀摸摸沉思,這李家祖上定然出現過了不得的人物,甚至是修士,不然何以鍛造出這等鋒銳箭矢?。

看著手中的箭矢,玉獨秀摸摸背後的三尖兩刃刀:「神物自穢,這三尖兩刃刀一直沒有法力滋潤,為了保持靈性,自然要蒙塵自保,李家不知道為何祖上傳承中斷,令此神兵蒙塵,日後自己要是用法力仔細打磨,定然能令此神兵再次展現出光彩」。

回到家,玉十娘看著玉獨秀背後的長槍與腰間叮噹作響的箭矢撞擊之音,面色一變,卻是沒有說話。

玉獨秀將三尖兩刃刀放在地上,將箭矢放在桌子上:「這世間學子千千萬萬,無量數,考中狀元難度不下與登天,我此生就算是皓然白首,也難以登臨金榜,既然如此,倒不如搏出一個未來,打出一個乾坤,闖出一方天地,我發現了另外一個世界,那個世界的精彩程度絲毫不下雨科舉,小妹你可願意隨我共往?」。

玉十娘幽幽一嘆:「咱們兄妹從小相依為命,兄長選定了道路,小妹紙有遵從,豈有反駁之理」。

玉獨秀摸摸玉十娘的頭:「你放心,自保之力我還是有的」。

玉獨秀說著,手指一彈,一道風刃飛出,瞬間將遠處的大門洞穿。

「這是?」玉十娘愣住了。

玉獨秀露出一個淡然的笑容,背負雙手道:「法力」。

「哥,你修道了」玉十娘眸子中閃爍著螢光,與讀書相比,虛無縹緲的傳說更能吸引人一些。

玉獨秀點點頭:「自然」。

玉十娘歡快的擦了擦鼻子:「大哥,你若能修成仙人,自然是光宗耀祖,你既然不願意讀書,我也不勉強你,仙緣難得,大哥還是努力修道吧,爭取早日成為長生中人」。

玉獨秀一笑:「自當如此」。

兄妹二人吃過晚飯,玉獨秀開始熬煉豬皮,利用一些草藥,將豬皮熬煉成豬膘條,用來增加弓箭的柔韌與硬度。

下半夜,玉獨秀也不睡覺,只是盤膝打坐,運轉太上化龍真訣。

太上化龍真訣乃是龍族無上真法,想要加快修煉速度自然要在有水的地方,或者是雲霧飄渺之地,自己家中雖然也能有所增益,但卻聊勝於無。

於是,玉獨秀忙碌的生活就此開始了,每日裡第一件事就是清晨之時早早起床站樁熬煉身子,待到太陽初升之際,吸納天地間第一縷紫氣,隨後就是一天的忙碌生活,釣魚,製作強弓箭矢,洗練三尖兩刃刀。

忙碌的生活中時間過得最快,隨著時間的推移,小妹臉上的笑容逐漸減少,玉獨秀每次外出的時間越來越長,家中的物資越來越多。

玉獨秀每日裡捕魚,就是為了多換去一些物資留給小妹,這世間充滿了不確定性,若要是自己有朝一日在深山中出了不測之事,這留下的物資也足夠小妹吃個兩三年,到時候小妹長大,自然會嫁出去,生活不愁。

想了想,玉獨秀認真的看著玉十娘:「你放心,最多三個月,我一定會在入冬之際趕回來」。

本來玉獨秀打算將這太上化龍真訣傳給小妹的,但後來想想則罷了,這太上化龍真訣也不知道是否適合小妹,前世小說中流傳著許多屬性的問題,當初也沒問問錦鱗,現在想想自己真是自私,居然一心為了自己修行而忘了小妹,此次自己如能獲取足夠物資,日後定要帶著小妹一起踏上長生之路。

想到這裡,玉獨秀捏了捏玉十娘的小臉:「睡覺吧,明日我在制好弓弦,就可以入山了,到時候獵得足夠物資,你我兄妹就可以離開這個地方,去大城市接觸更廣闊的天地,那裡有更大的舞台在等著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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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入荒林



古木蒼茫,玉獨秀一襲補丁衣衫,五顏六色,看起來甚是花俏,唯有周身漏出來的肌膚閃爍著螢光,細膩而有光澤,看起來頗為不凡。

修行者五感敏銳,遠勝於普通人。

從家門中邁出的那一刻玉獨秀就知道,自己將要面對這一片未知的世界,未知之所在。

想起小妹紅腫的眼圈,細碎的銀牙緊咬著嘴唇,令紅唇的周邊失去了血色。

消瘦的手掌顫抖著為自己整理衣衫,最後含淚目送自己遠去,唯有風中的嘆息愈加深遠。

此時玉獨秀身上背負著一個比他身子要高出不少的布棍,不錯看起來是一個被各種顏色布條纏起來的棍子,唯有高出頭部的地方顯露出奇怪的形狀,才顯出這個棍子與眾不同。

三尖兩刃刀被玉獨秀用布條纏起來,背負在身後。

在肩膀的另外一側,掛著一個盛箭矢的盒子,腰間跨著強弓。

強弓是玉獨秀親自製成,足足有八石之力。

在玉獨秀的身前懸掛著一個竹條編制而成的藥簍,走過蒼茫的叢林,要是發現什麼草藥,可以採摘下來,在外面賣出一個不錯的價格,再說了,叢林中行走的王道就是必須熟識各種常用的草藥,不然突發意外,就是等死。

這蒼茫的荒林中,一直都是村子中禁忌之所在,所有進入這荒林之人,就再也沒有出去過。

玉獨秀手中拿著一個木杖,猛然間在前面一挑,一挑周身翠綠的青色毒蛇就被挑飛,啪的一聲摔在樹上,瞬間跌落而下。

毒蛇兇猛,那翠綠色的長蛇猛然間一竄,再次向著玉獨秀咬來。

打蛇打七寸,這一次玉獨秀下手無情,棍子帶著呼嘯之音,瞬間來到那翠蛇的頸部,猛然間將其打飛,在叢林中扭動一陣,再也沒有了聲息。

看著那不動的翠蛇,玉獨秀嘴角掛著冷笑,小心的在身邊的樹上摺斷一個枝椏,瞬間脫手而出,將翠蛇的七寸叉在地上,令其無法動彈。

果真,那翠蛇狡詐,乃是詐死,不過這回被玉獨秀固定了七寸,就是真死了。

感覺到不妙的翠蛇在不斷扭動,不過卻無法擺脫那樹杈的固定,只能徒勞的掙扎。

玉獨秀冷冷一笑:「我不殺你,你卻要殺我,而我不想死,所以只能你死了」。

說完之後腳掌猛地一跺,踩中了翠蛇的七寸之所在,瞬間將其七寸給睬成肉泥。

看著死的不能再死的長蛇,玉獨秀輕輕舒了一口氣,顧不得血腥,將蛇膽掏出來,打開胸前的背簍,裡面有一個黃皮葫蘆,揭開蓋子,一陣濃郁的酒香在叢林中擴散開來。

玉獨秀將蛇膽放入其中,再次蓋上蓋子,隔斷了酒香,這酒乃是村中的普通雜酒,是玉獨秀用魚肉換來的,不過經過玉獨秀的蒸餾,變成了高濃度的烈酒,最適合在這叢林中行走之用。

「這蛇肉怕是不能吃,此蛇有劇毒,被我擊破血管,那毒素怕是流竄至血肉中,污濁了血肉」玉獨秀看了眼地下的翠蛇,放棄了作為食物的念頭。

看著莽荒的樹林,玉獨秀輕嘆,怪不得村中的獵戶進入這裡之後就再也沒有出去過,就單單眼前這條死蛇,就不是普通人能應付的,要不是玉獨秀經過脫胎換骨之後五感敏銳,怕是也著了道。

「打草驚蛇」玉獨秀手中的棍子不斷在周圍撥弄,將一些隱藏在草叢中的小動物趕走,倒是不怕因此引來大型動物,要知道此行就是為了大型動物皮毛而來,要是有大型動物送上門,玉獨秀高興還來不及呢。

「株櫻花,此花柔和,能開解肝木之毒」玉獨秀看著腳下的一株紅色花朵,輕輕將其一部分枝葉折斷,留下大部分主幹在原地,不絕了此植株的生機,或許日後能救人一命,也未嘗不准。

「百步草」玉獨秀看著腳下的小草,再次停住腳步。

百步草有劇毒,百步之內定然絕命。

將一株株藥草全部採摘起來,玉獨秀嘴角掛著笑容,有了這些草藥,他在這叢林裡的日子好過不少。

玉獨秀在叢林中獨走,此時叢林外卻來了一大隊人馬,這隊人馬有老有少,有武者大半,有白髮飄飄的老者,在其身後是衣著華貴的私家士兵。

「迎吉小主,這荒林內有妖獸橫行,老爺的病自然有老奴操心,這中域願意為老主人效勞之人何止千萬,只要小主一聲令下,定然千萬人共同前往此地,為老爺尋找到還素花,小主何必冒此大險,致自己生命於不顧,要知道小主的性命可是金貴的很,要是小主出了事情,這中域內不知道有多少人會為此而掉腦袋」那白髮飄飄的老者摸著鬍鬚,綿連苦澀的勸諫道。

老者口中的迎吉小主乃是一個身穿緊身衣,衣著得體,甚是華貴的少女,此少女面若凝脂,肌膚如玉,一雙眼睛分外有神,容貌絕美,卻是比那桃李更豔三分。

聽聞此言,那迎吉小主眸子一瞪:「你懂什麼,小弟正是年幼,卻是當不了家中的主,這全族男女老幼,乃至於王都權貴都在看著我溫家的笑話,我身為溫家的長女,要是不站出來,還有誰能撐得起諾大溫府」。

說到這裡,少女昂起頭顱,露出猶若凝脂一般的玉頸:「再說了,我這般動作,定然會引起哪位的注意,若是來年進入宮中,定會受到天子的青睞,到時候不但有了忠孝之名入得天家法眼,我父親的傷病更能就此痊癒,溫家也會更上一層樓,如此兩得之事,如何錯過」。

老者聞言不再多言,只是愁苦的臉上更是多了一抹褶皺。

看著那一望無盡的山林,少女騎在馬上輕輕一夾,揮了揮馬鞭:「走吧,找到還素花,我定然會為諸位請功」。

說完之後,這少女一馬當先衝向了荒林中。

荒林的沉寂瞬間被打破,大隊人馬所過之處雞飛狗跳,鳥雀奔逃,四處潰散,叢林一片喧囂。

玉獨秀站在樹林中,聽著遠處鳥雀驚恐飛舞之音,面色凝重:「鳥雀這般驚慌,定然是有猛獸經過,還需謹慎一點的好」。

說著,玉獨秀手掌一伸,將身後的三尖兩刃刀拿在手中,幾個跳躍,居然攀上了不遠處的一顆大樹。

站在樹上,玉獨秀向著遠處瞭望,哪裡有什麼野獸,映入眼簾的赫然是一大隊衣著華貴的人馬,當先一公子騎著馬匹,在叢林中慢步行走,所過之處鳥雀被驚醒,振翅高飛。

玉獨秀摸了摸眉毛:「這隊人馬衣著華貴,看起來倒像是那家大戶子弟來到這荒林中遊獵玩賞,有錢人果真好氣魄,這普通人視之為死地的荒林,居然被對方當做狩獵場」。

要是讓溫迎吉聽到玉獨秀這句話,定然揮著馬鞭給玉獨秀來一個滿臉開花,你來遊玩的,你們全家都是來遊玩的,這荒林中對於普通人都有危險,雖然在其身後有不少武者,但修行之人卻一個沒有,縱使是溫家家大戶大,也沒有修行者跟隨護送。

修行者何其寶貴,大家都忙著打坐修煉長生之道,除非是長生無望,或者是眼見著無法躲過三災,才來紅塵享受樂趣,不然誰會來紅塵打滾。

看著這一隊人馬,各各衣著華貴,玉獨秀不願意惹麻煩,正要遠遠的避開,卻不想那人群中一個武者倒是眼尖:「那裡有人」。

一個凶險的荒林中居然有人,能在荒林中獨自行走,此人不是莽撞無知之輩,就是一個無懼危險的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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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卑賤之人,毒蟲動亂



溫迎吉聞言美目一轉,一雙眼睛中射出道道精光,瞬間劃過虛空,穿過叢林,看到了屹立在樹梢上的玉獨秀。

見到玉獨秀周身衣衫簡樸,只是一個半大的孩童,絕無半點高手的風範,隨即緩緩收回目光,對著身後的一個侍衛道:「將那野小子給我帶過來」。

那侍衛聞言猛地一竄,像是一隻獵豹,向著玉獨秀奔馳而來。

被對方發現了行跡,躲閃已經是來不及,玉獨秀手腳並用的跳下樹枝,看著那奔馳而來的侍衛,不言不語。

「那小子,我家小姐請你過去」侍衛來到玉獨秀身前,趾高氣昂的道。

玉獨秀摸摸鼻子,有心想要不理他,乾脆逃跑算了,這荒林廣大,鑽進樹林中,玉獨秀有把握擺脫這群人,但一想想外面的村莊,這個打算頓時作罷,大家都不是傻子,只怕這些人會順著蹤跡摸到村莊,將怒火傾瀉到村莊無辜之人身上。

玉獨秀一腳深一腳潛的向著大隊人馬走去,待到近處,玉獨秀站定,只是看著那俊美的有些妖異的青年,不聲不響。

那妖異青年手中揮舞著馬鞭,一步走上前來:「那小子,本姑娘問你,你為何獨自一人在此,莫非不怕就此喪命」。

聲音輕柔,略帶嫵媚,毫不掩飾女音讓玉獨秀明白,眼前這妖異青年乃是一個女扮男裝的雌兒。

玉獨秀抽了抽鼻子,含糊道:「你們這些富貴人家怎麼知道我窮苦百姓的難處,我為了討一個生活,不得不來此,要是來此地,或許能博一個富貴,要是不來此地,那定然是被活活的餓死」。

溫迎吉上下打量了玉獨秀一遍,隨後撇撇嘴:「原來是一個好吃懶惰之輩,怪不得生活如此貧瘠」。

玉獨秀無言以對,自己這身衣衫雖然說不上好,但卻絕對沒有半點污漬,但在這女子口中卻成了好吃懶做之輩,以貌取人便是如此。

見到玉獨秀年幼,衣著單薄,溫迎吉等人便起了輕視之心,溫迎吉上下打量了玉獨秀一眼,隨後道:「你對著荒林可曾了結?」。

玉獨秀不欲與這群富貴人齷齪下去,只是搖搖頭道:「這荒林詭異,我一個窮苦人家,何曾瞭解,只是村中的獵戶時常在這裡喪了性命,只曉得這裡很危險罷了」。

身為家族中的「女強人」,溫迎吉最是瞧不起這種好吃懶做之輩,這種人要是自家的下人,早就一鞭子抽過去,將其掃地出門,厭惡的揮揮手,示意玉獨秀離去。

玉獨秀用手蹭了蹭鼻子,看了眼周圍的那群家僕,以及好像是侍衛般的武士,不動聲色的轉身離去。

「且慢」玉獨秀還沒走出十步,那一直跟在溫迎吉身邊的白髮老者突然開口。

玉獨秀身子一動,臉上帶著悻悻之色,轉過身去道:「還有什麼事情?」。

溫迎吉看著老管家,不知道老管家有什麼話說。

老管家驅馬走出來,上下打量了玉獨秀一遍,隨後道:「這小子有點門道,你們看,此人獨自在荒林中行走,卻不見半點驚慌之色,周身衣衫也無狼狽之處,顯然是有些門道」。

聽聞老者的話,溫迎吉等人在看玉獨秀的目光就不一樣了,隱隱露出異色。

玉獨秀卻是搖搖頭,不做辯解。

老者對著玉獨秀道:「你定然對這荒林有幾分熟悉,你來這荒林中是為了討生活,不如這樣,你為我等帶路,尋找一種草藥,若能找到,我就賞你五十兩白銀」。

那溫迎吉聞言也跟著道:「牛管家的話你可曾聽到,你若答應,等事成之後就賞賜你五十兩白銀,足夠你在這窮鄉僻壤生活一輩子的了」。

玉獨秀聞言嘴角微微勾起,帶著一絲絲嘲諷的笑容:「賞賜,這話說的真好聽,就好像我下賤到求你一般,這種賞賜,我可沒有興趣拿,你還是去找感興趣的人吧」。

說著,玉獨秀轉身欲走,下一刻忽然間耳邊生風,一陣刺耳的鳴叫響起,在其耳邊颳起一陣狂風。

「鐺」一根箭矢從玉獨秀耳邊穿過,射在了不遠處的大樹上,不斷搖晃,瑟瑟發動,樹葉簌簌落下。

「小子,要是再敢走一步,我立即下令,命令眾人將你萬箭穿心而死」那管家手中拿著一柄大弓,弓弦在震顫,顯然先前那猛烈的一箭是這老管家射出去的。

玉獨秀腳步頓住,眼中殺意一閃即逝,隨後整理一下心情,面無表情的轉過身,死死的看著牛管家與溫迎吉。

面對著玉獨秀殺人的目光,二人視若無睹,只是周圍的士兵家奴上好了箭矢,只要一聲令下,就能萬箭齊發。

玉獨秀雖有神通在身,但此時卻不好施展,這荒林素來多詭異,自己一個人行走確實是有危險,要是與這大隊人馬同行,定然可以減少許多麻煩,若有危險自己可以獨自遁逃,叫這大群人馬留下來頂缸。

思緒既定,玉獨秀咬牙啟齒道:「好,我答應你就是了」。

溫迎吉冷冷一笑:「果真是卑賤之人,先前好言好語你不聽話,非要將刀架在你脖子上,不過現在即便是你答應了,先前許諾你的五十兩銀子也就此作廢」。

玉獨秀面上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隨後猛然間轉過身,聲音陰沉道:「跟我來」。

一行人在叢林中行走,大隊人馬所過之處,一些鳥獸急急避開,一些毒蟲潛伏,倒是令玉獨秀少了不少麻煩。

走了一段路,玉獨秀心情逐漸恢復平靜,心中對於這方世界有了更直觀的認識,在這裡根本就沒有所謂的人權,拳頭大就是硬道理。

一邊走著,玉獨秀一邊收斂一些草藥,小心翼翼的裝在藥簍裡,這可是兄妹二人日後的資錢,可不能錯過。

那群侍衛每個人手中都拿著一張畫卷,四處在叢林周圍奔走,好像是在尋找什麼。

「噫,,,」一聲慘叫,一個騎在馬上的侍衛瞬間跌落下馬,那筋強體壯的馬匹居然瞬間栽倒在地,再無半點生息,那侍衛狼狽的爬起,滿臉的迷茫,似乎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玉獨秀暗暗冷笑,這叢林中多毒蟲,這群人身上氣血充沛,對於那毒蟲來說,乃是最好的食物,尤其是那一匹匹筋強體壯的馬匹,性情溫順,對於毒蟲來說根本就不需要花費多大力氣就能將其毒倒,這等上佳的食物毒蟲豈能錯過。

毒蟲少有靈智,只有本能,本能面對食物的誘惑,促使毒蟲開始出手。

玉獨秀冷眼旁觀,只是站在那裡不做聲響。

一個帶著氈帽的男子跳下馬,來到馬匹前,腰間長刀猛然間出鞘,在空中畫出一道匹練,瞬間斬下。

「噗」血液噴濺,馬頭被瞬間斬下。

叢林中響起一陣陣悉悉索索之音,在獻血的刺激下,本能的驅使下,數之不盡的毒蟲順著血腥向著此地趕來。

「毒蟲」溫迎吉驚呼,周身的毛孔顫慄,女人似乎天生對這方面比較敏感。

那斗笠人一聲怪笑:「少主勿憂,我最喜歡這毒蟲,待我將這群毒蟲打發了,咱們在上路」。

說著,卻見這斗笠人從腰間掏出一個嬰兒頭顱大小的香爐,一個奇異的香料被點燃,扔進香爐之中,隨後將香爐放在地上。

下一刻遍地的毒蟲似乎受到某一種召喚,放棄眼前可口美味,向著香爐爬去。

一場龍爭虎鬥開始,無數的毒蟲開始相互殘殺,吞噬,爭先恐後的向著香爐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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