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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妖現



成群的毒蟲,每一個都是劇毒之物,就算是強壯的馬匹也要瞬間被毒死,更何況是人?。

是以不單單玉獨秀後退了些許,就算是那斗笠人的同伴也紛紛後退開來。

那香爐中的煙霧似乎有一種致命的吸引力,令得這群毒蟲奮不顧身的向著那窄小的通道爬去。

狹路相逢勇者勝,異常慘烈的廝殺就此開始,周邊的草木紛紛枯死,毒液所過之地寸草不生,草木枯黃。

玉獨秀眼皮子猛烈的跳動,這般猛烈的毒性,就算是自己胎化易形,血脈純淨,怕是也扛不住。

天地之間物各有主,不管是中域,還是這荒林之內,都是各有其主。

溫迎吉等人的動作似乎觸怒了這片荒林的王者,一聲震耳的吼叫之音傳開,樹木在瑟瑟發抖,枝椏在不停的顫慄。

眾人只覺得大腦一陣頓機,耳朵瞬間失去了應有的效用,短時間內失聰了。

草木折服,只見一個斑斕巨虎邁著優雅的步子,帶著陣陣狂風,向著此地走來。

龍從雲,虎從風。

一陣陣狂風捲起風沙,將草木壓低,直不起腰板。

玉獨秀衣衫獵獵作響,眼睛眯起,謹慎的盯著優哉游哉的巨虎,這老虎長四五米,高有三米,乃是超級老虎,定然是成了精,有些年歲的修行火候。

溫迎吉不愧是大家子弟,反應就是迅速:「列陣,弓箭防備」。

就算是成了精的老虎,溫迎吉也有把握將其擊退,朝廷秘製的弓弩可不是大路貨色,宮廷出品必屬精品,射殺普通精怪不在話下。

就像是這隻老虎精,雖然有法力在身,但那又能如何?,除了身子高一些,力氣大一些,會一些普通法術,比普通老虎又能厲害到那裡去,面對著朝廷秘製的神弩,只有吃癟的份。

這老虎白額吊晶,雙目中閃爍著一層靈光,猛烈一吼,周圍狂風湧起,那地上毒蟲瞬間被振起,隨後跌落地上,香爐翻滾,熄了煙火,毒蟲似乎恢復靈智,紛紛鑽入地下,不見了蹤跡。

玉獨秀腳步輕移,來到了大隊人馬的後面,不動聲色的看著眾人應對,他倒是巴不得雙方兩敗俱傷,然後自己射殺了這巨虎,定然能發一筆不小的橫財,可惜了,只能是想想而已。

雙方相距五十步,溫迎吉猛地一揮手:「射殺」。

「嗖嗖嗖」神弩劃破虛空,向著對面的巨虎雷霆射去,穿過叢林中的枝椏,欲要將老虎釘死在原地。

那老虎有法力在身,開了靈智,不是傻子,就算是普通未開靈智的野獸也曉得趨吉避害,遇見強大不可敵的對手退避開來,以謀後續。

那老虎很人性化的一聲怒吼,轉身離去,幾個跳躍消失在叢林深處。

玉獨秀輕輕一嘆:「可惜了,這猛虎雖然開了靈智,有法力在身,但卻不是玉獨秀的對手,要不是這群人在此礙眼,就將這老虎射殺,完成此行目的」。

「公子,那猛虎鑽進叢林,咱們要不要追擊?」一個侍衛到。

牛管家在一邊摸摸鬍鬚道:「這猛虎開了靈智,又有法力在身,怕是能給咱們造成不小的麻煩,這裡是他的領地,咱們將其趕跑也就算了,先找草藥再說」。

溫迎吉點點頭:「此言不錯,此時不宜節外生枝,先將還素花採摘到手再說」。

正要催促眾人上路,溫迎吉目光無意間看到了躲在隊伍後面的玉獨秀,眼中露出不屑之色:「卑賤之人爾」。

牛管家瞪了玉獨秀一眼:「還不領路」。

玉獨秀雙拳在袖子中握緊,低下頭,面部殺意橫生:「且先讓你們得意一會,這荒林可不是外面,等一會你們折損大部分人馬,我在找你們算賬」。

玉獨秀雖然是修行中人,但卻不是眾人的敵手,他只有兩個神通,一個是對於戰鬥毫無增益的胎化易形,還有一個就是呼風喚雨,不過卻要作為殺手鐧,這荒林多危險,能不動用還是不要動用的好。

某一個山洞,一頭巨虎與一頭黑色的巨狼相對而坐,所謂的坐,就是半蹲而已。

「老虎精,你不在自己的領地窩著,來老子地盤做什麼?」巨狼眼中閃過幽光,森冷異常。

這巨狼周身毛髮黝黑,周身水潤,顯然是道行不淺,雖然尚未化為人形,但卻已經有了道行。

「我此來是有一件事要與你商量」虎妖對於狼妖的語氣毫不介意。

「哦,叢林之王居然願意與我共商大事,這是本座的榮幸」狼妖的話語中似乎帶著嘲諷。

虎妖眼中閃過一道寒光,略帶惱羞道:「你這傢伙怎麼這般小氣,不就是在你我尚未成道之前,本座險些將你吃了嗎?,現在你我已經成道,並無強弱之分,怎的還如此斤斤計較,唸唸不忘」。

狼妖冷冷一笑:「你也記得,尚未成道之前你差點要了本座的性命,要不是本座機緣不錯,無意間開了靈智,只怕早就成為你腹中餐,盤中肉了」。

說完這句話,狼妖似乎出完了惡氣,眼睛一轉看向虎妖:「說吧,今日來我這裡有何要事」。

虎妖抬起爪子抓抓鬍鬚道:「今日本王領地來了一群人類」。

狼妖目光一凝,寒光一頓:「人類?」。

虎妖點點頭:「不錯,就是人類,而且是氣血充沛的人類」。

「吞噬人類的精血可以增進修為,加快煉化月華的速度,你有這般好處豈會與我,定是恨不得偷偷藏起來享用才好」狼妖多狡詐,呼吸間就從誘惑中清醒了過來。

虎妖無奈道:「人類精血雖好,但超過了本座承受的範圍,那就是禍事了」。

「你不是他們對手」狼妖謹慎道。

虎妖點點頭:「他們手中有弓弩,而且手中的兵器都不錯,能給我早晨不少麻煩」。

狼妖緩緩站起身:「說吧,將所有情況都說清楚」。

虎妖身影低沉:「依我看來,這群人不簡單,周身煞氣繚繞,顯然是人族疆場中人,上下配合有度,難以攻破,所以請你相助,事成之後血肉平分」。

狼妖動作頓住,隨後猛然間竄出去,身形消失在叢林中,唯有聲音緩緩傳來:「我先去查看一番,再給你答覆」。

看著狼妖背影消失在叢林中,虎妖冷冷一哼:「哼,什麼東西,還真將自己當做一根蔥了,要不是你手中的黑風正是對付這群人的利器,本王豈會叫你分得一杯羹」。

說完之後,虎妖身子一頓,跟著竄了出去。

人族的隊伍依舊在向前走,玉獨秀走在最前面,與眾人相隔十幾步的距離,那老管家目光時刻盯著玉獨秀,生怕他耍什麼花招。

「嗯?」玉獨秀目光警惕的看向四周,他的肌膚瞬間顫慄,似乎感覺到窺視的目光,但一轉頭,那目光消失無蹤。

玉獨秀心中沉吟不定,那目光四處遊走,顯然不是此行隊伍中人,既然不是人類,那,,,,。

想到這裡,玉獨秀心中更加警惕,面上卻不動聲色的繼續向前走。

那狼妖隱匿在遠處,疑惑的抓了抓頭頂的毛髮:「被那小子發現了?不像是,巧合吧」。

狼妖心中嘀咕道。

虎妖的身形出現在狼妖身邊:「如何?」。

「對方人多,還需使些手段才好,你我雖然有法力在身,但卻是**凡胎,擋不得鋒銳之器,還是先給他們找些麻煩,亂了人心再說」狼妖低聲道。

虎妖點點頭:「我看那些毒蟲就不錯」。

「就這麼定了」狼妖與虎妖相視一眼,定下了計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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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妖風



「撲通」一聲,只見一個侍衛突然間跌倒在地,口中吐著綠色的液體。

「二狗子暈倒了」在其身邊的一個同伴驚呼。

牛管家幾個躍步來到二狗子身邊,視線投射在那綠色的唾液上,目光凝重:「中毒了,去拿解毒丸」。

一個小廝手腳麻利的從腰間袋子上掏出一粒黃豆大小的丸子:「牛管家,藥丸再此」。

「就著清水,給他服下」老管家沉聲道。

那小廝聞言扶起二狗子,捏開他的嘴,將藥丸扔入其中,打開水壺,合著清水,藥丸落入其腹中。

「沒用」過了十幾息之後,只見那二狗子面上逐漸浮現出青色,雙目瞳孔擴散,顯然是不行了。

這時老管家終於變了顏色:「好厲害的毒性」。

溫迎吉騎馬走過來:「這等是何物之毒,居然如此厲害,連府中特製的解毒丸都難以化解」。

牛管家搖搖頭:「解毒丸不是萬能的,只是能解開這世間大多數的毒藥,但藥是死的,毒物是活的,這世間毒物何止萬千,豈是一粒解毒丸就能化解的」。

老管家的這句話令眾人的面色一沉,心頭蒙上一層陰影,無法解開劇毒,那就意味著死亡的威脅,面對死亡的恐懼,是人類與生俱來的,沒有辦法避免。

「將二狗子的屍體帶好,大家放心,誰要是隕落在此,各位家中的老小俱都由我溫家撫養,日後家中的一切開銷,俱都由我溫家負責,活著走出的人,每人五百兩銀子」溫迎吉眼見著眾人情緒不高,趕緊出聲道。

調動眾人的情緒方法身為大家子弟,溫迎吉自然知道該怎麼做,無非是許以利誘,然後在解決其生前身後事罷了。

玉獨秀站在最前面,面無表情的冷眼旁觀,這侍衛中了劇毒,就算是玉獨秀也難以解開,他藥簍中雖然多種草藥,但卻不是什麼毒藥都能解開。

誘之以利,乃是御人的上乘手段。

看著溫迎吉幾句話之間將眾人鬥志再次聚集,玉獨秀心中暗驚,卻是不敢再小瞧這個女人,雖然這女人有些狗眼看人低,但卻有著驕傲的本錢。

玉獨秀默默轉過身,正要向前走,下一刻卻是腳底一陣異樣,似乎有一根針正在向著其猛地扎來。

武者直覺,秋風未動蟬先覺。

下一刻玉獨秀腳掌猛然間抬起,卻見一個黑色蠍子這揮舞著尾巴,從土中鑽出,向著玉獨秀的腳掌哲來。

「找死」玉獨秀眼中閃過一抹殺意,下一刻周身肌肉猛地按照一股奇異波動一陣顫抖,一股勁氣從交心噴射而出,瞬間將蠍子震死。

這蠍子雖然劇毒,但除了毒液方面,卻與普通蠍子並無差別,生命甚是脆弱,玉獨秀太極勁並不精深,但震死一個普通的蠍子卻也不是什麼太難的事情。

腳掌落下,下一刻蠍子被碾成一攤肉糜。

玉獨秀接連碾死十幾隻毒物,那周圍的毒物似乎知道厲害,遠遠的避開玉獨秀,在後面的隊伍中大開殺戒。

這毒物與普通的毒物比起來,毒性更猛,更強,根本就讓人來不及配置解藥,幾個呼吸間倒地身亡。

一個個侍衛死去,一股恐慌的氣息再次從隊伍中瀰散開來。

玉獨秀瞳孔微微一縮,謹慎的看向四周,那種目光窺視的感覺越來越濃烈。

溫迎吉的眉毛逐漸皺起,這才多久,就有十個侍衛相繼死去,就算是再大的利益,也難以壓制住死亡的恐懼,眾人雖然貪財,但卻不是亡命之徒,要錢不要命。

眼見著隊伍就要崩潰,卻是玉獨秀突然間抬起頭,冷聲道:「這毒物從腳下大地中偷襲,想要暫時避開的辦法就是放火,用柴火烘烤大地,就算是在猛烈的毒物,也要成為烤肉」。

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玉獨秀居然肯為這群人出主意,解決眼前的危機。

溫迎吉聞言目光一亮,連忙看向老管家,老管家聞言眼睛瞬間就亮了,詫異的看了眼玉獨秀,隨後點點頭:「可行,我先前著急忘了,這麼簡單的辦法都沒想起來」。

玉獨秀心中暗自鄙視,這群人都是富家子弟,哪裡有什麼叢林經驗,要不是感覺到那詭異的目光越來越強烈,還需要這群人頂缸,就算是這些人都死光,也和他沒有半個銅板的關係。

「伐木,放火燒地」溫迎吉很是果決的揮揮手,下了命令。

這裡是荒山老林,最不缺的就是各種朽木枯草,不過幾個呼吸的功夫,一場大火熊熊燃起,一聲聲慘叫在地底響起,那是地下生物在亡命掙扎。

遠處,狼妖眼中幽光越來越強烈:「這小子好狠的的心,這一場大火下來,怕是附近幾十里內所有毒物都成為了焦炭,被這把烈火給燒死」。

虎妖居高臨下的看著遠處的大火,眼中閃過一抹火光:「水火無情,這場大火要控制住,不能讓其燃燒下去,不然不知道有多少生靈要葬身於火海,有大火相助,毒物已經無法建功,還是趕緊趁著人心未定,施法將那女子給擄走,這女子居然是一種奇異體質,沒想到先前居然看走了眼,若能採取其元陰,那可比這群莽漢的血肉有用得多」。

狼妖眼中閃過一抹狡詐,隨後不動聲色道:「看我施法」。

叢林中,眾人站在被烈火燒過的土地上,周邊是熊熊燃燒的烈焰,向著四周擴散而去,將眾人生存的空間逐漸擴大。

見到不再有傷亡,眾人終於可以鬆了一口氣,一個個坐在地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睛中有一種叫做劫後餘生的放鬆。

溫迎吉幾步來到玉獨秀身前,語氣高傲道:「你這次主意不錯,回去之後定然重獎,接下來繼續努力,要是能找到還素花,本小姐可以滿足你一個願望」。

看著一臉高傲的富家女,玉獨秀心中厭惡到極點,像是沒聽到一般,坐在地上看著腳下的灰炭,頭也不抬,理也不理。

見到玉獨秀如此姿態,那女子被氣得翻白眼,從小到大誰敢如此這般輕視自己,要不是這小子立了功,定要將其狠狠吊打一頓不可。

溫迎吉跺了跺腳,走回隊伍。

還未等溫迎吉坐下,下一刻卻見天空變了顏色,一陣狂風捲起,帶著濃郁的腥臭,掛的眾人睜不開眼。

牛管家經驗豐富,猛然抽出腰間長刀,大聲呼喊:「這是妖風,附近有妖怪在做法,大家保護好小姐」。

牛管家的話一出口,就被妖風颳散,眾人根本就無法聽見。

這狂風吹得眾人頭暈眼花,不辨東西南北,只是抽出武器護住自身,根本就難以在去管自家小姐死活。

就算是這群侍衛訓練有素,但在妖風下以及就是**凡胎,根本無力反抗。

這妖風乃是妖族最實用的法術之一,要是沒有防備,就算是法力高深之輩也會著了道。

妖風的殺傷力未必有多強,但聲東擊西,混淆視聽最是拿手,溫迎吉一聲輕呼,就被妖風捲起,向著遠處飛去。

這妖風與後世的龍捲風倒有些相似,只是多了一個迷惑人,不辨試聽的功能。

待到妖風消散,哪裡還有溫迎吉的蹤影。

這下子不但那群侍衛變了顏色,就連老管家都變了顏色,要是真正與妖怪正面衝突,這群侍衛未必弱了那妖怪,就像是一隻老虎,一個人殺不死他,但一群人總是可以的。

妖怪不過是比普通野獸多了一些能力罷了,正面衝突,尚在可殺的範圍之內,除非是絕世大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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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自相殘殺



中州溫家乃是一個屹立無數載的大家族,自開國之初,就已經屹立在中州,經過無數年的發展,歷經千百萬年而不倒,在中域深深的紮下了根須,就算是當今天子,也要給溫家的家主幾分薄面。

可以毫不客氣的說,在中域,溫家絕對是屈指一數的大勢力之一,溫家要是躲一跺腳,就算是中域也要抖上三抖。

可是如今溫家的長女居然被妖精給抓走了,或者說是被一陣妖風給刮跑了,這可是捅破了天的大事。

「小姐」老管家猛然間站起身,顧不得抖落身上的灰塵,猛然間爬起向著四周打量。

第一遍,沒有。

第二遍,也沒有。

直到第三遍,心中的僥倖瞬間破滅,沒有,真的沒有,小姐被妖精給抓走了。

「都給我起來,小姐不見了,快給我去找小姐」牛管家暴怒道。

小姐不見了?。

眾位侍衛一陣激靈,瞬間打了個寒顫,要是小姐真的被妖精抓走,出現什麼閃失,可以毫不意外的說,這裡所有人都要死,以溫家的權勢,就算是逃到天涯海角,也免不了一死。

「快去找小姐」。

「快走,快走」眾位侍衛驚慌失措的爬起到。

那管家看著呆愣在一邊的玉獨秀,怒斥道:「還站著幹什麼,還不去找小姐,你知道溫家的權勢嗎?,就算是中州各大皇朝的皇帝也要給三分薄面,要是小姐出了事情,咱們都要死」。

玉獨秀手掌緊握,一道猙獰的傷口在掌心中翻滾,有鮮紅的血液欲要滲出,卻被一股奇異的力量給鎖住。

一陣水霧出現,玉獨秀的傷口正在飛速癒合,先前玉獨秀已經與那妖怪交過手,與普通野獸相比,除了會一點道法之外,這未化形的妖獸也厲害不到哪裡去。

當然了,這厲害不到哪裡去,是相對於玉獨秀而言,對於普通人,還是不可力敵的存在。

看著怒斥自己的老管家,玉獨秀冷笑,心中卻是有點吃驚,看著周圍眾位侍衛面上焦急之色,那可做不得假,這溫家的權勢有些超乎了他的想像。

雖然說自己是修行之人,但卻也脫離不了紅塵的羈絆,還有自己妹妹尚未踏入修行之路,於世俗打交道卻是免不了,要是這溫家權勢真的到了一手遮天的程度,那溫迎吉還真不能死,不但不能死,還要活的好好的。

玉獨秀站起身,冷冷一哼,起身向著遠處走去。

看著眾位侍衛像是無頭蒼蠅一般到處亂撞,玉獨秀冷笑,妖風過處必有痕跡,這痕跡普通人雖然看不出來,但卻瞞不過玉獨秀法力的感應。

玉獨秀的速度很快,快到那管家還沒有反應過來,玉獨秀的身影已經消失叢林中。

先前妖風颳過來,玉獨秀倉促之間與那妖怪交手,卻是吃了一點小虧,沒有及時取出武器,只能運用太極拳,借力打力,將那妖怪給打了回去,隨著手掌上傷勢的逐漸恢復,玉獨秀冷光更甚:「如能獵得一頭妖獸的皮毛,豈不是更妙」。

一個山洞中,狼妖與虎妖相對而立。

「嘀嗒,嘀嗒」之音在山洞中響起,濃郁的血腥之味瀰散開來。

狼妖舔著自己的前爪,在前抓上面有一個很深的劃痕,這不是被兵器劃開的,而是被狼妖自己抓傷的。

終日打雁終於被大雁琢了眼睛,狼妖居然被自己傷到了,一想到先前那窮小子身上傳來的詭異之感,狼妖就心頭髮慌。

溫迎吉此時躺在地上昏昏睡去。

虎妖眼中透漏著異色,嘎嘎一陣怪笑:「真沒想到,你居然被一個小小的凡人給傷了」。

狼妖呲牙咧嘴,露出鮮紅的舌頭:「小小凡人,哼,你倒是說得出口,只要你我尚未化形,沒有習得絕世大神通,與普通人相比雖然強了一些,但與那些常年習武之人想必,或許還弱不少」。

虎妖走了兩步,正要靠近那溫迎吉,卻見狼妖一步上前,攔在了虎妖的對面:「你要幹什麼,這是我的獵物,那些凡人屬於你了,這女人屬於我」。

虎妖突然間一陣怪笑:「哈哈哈,老色狼,你真當本座是傻子不成,那群凡人血肉雖好,但如何能與這女子相比,這女子天生特殊體質,若是吸乾她的元氣,足以令我修為更進一步,就算是脫去妖身也未嘗不可」。

說到這裡,虎妖蔑視的看著狼妖:「你現在受傷了,如何能與本座爭搶,你要是識趣點將這女子予我也就罷了,外面那群凡人給你當做血食,好處也足夠你消化的,要是不識趣,,,」。

說到這裡,虎妖眼中殺氣逐漸增加。

「不識趣又能如何」狼妖身子低伏,做出攻擊狀態。

「哼,若是不識趣,今日本座就將你吞了,你這肉身倒是有些年頭,可以令本座增益不少,要是你的血肉在加上那女子的元陰,定然能讓我增進法力百年,化形而出脫去妖身」虎妖露出猙獰的牙齒,妖類果真翻臉無情,轉眼間就六親不認。

狼妖一聲嗚咽:「嗷,,,,」。

這是在召喚自己的狼群,狼妖用自己的行動表明了態度,不惜一戰。

狼妖雖然受傷,但不要忘記,狼族都是群居動物,人家打仗都是玩的群戰。

虎妖知道不妙,猛然間撲了過去,一陣狂風捲起,向著狼妖壓過去:「在群狼到來之前幹掉你,到時候群狼無首,如何是我敵手,這女子我要定了」。

「砰砰砰」石洞中一陣陣回音在波蕩,掀起劇烈的灰塵,山洞中的碎石悄悄滑落,這兩頭孽畜都有了些火候,身子經過日月精華洗練,非比尋常,力氣比普通妖獸更是大了不少。

玉獨秀一路上順著妖氣逸散的痕跡,快速追蹤,沒過多久就聽到一聲狼嚎,傳遍了附近大小山頭,接著就是群狼的回應。

「在哪裡」玉獨秀順著聲音,向著山洞方向趕去。

一炷香的時間過去,山洞中的戰鬥依舊尚未終止,狼妖終究是受了點傷,身子與之前相比略帶遲鈍,但就是這一點點的遲鈍,卻是決定勝負的關鍵。

眼見著群狼遲遲不見蹤跡,狼妖終於坐不住了,滿身狼狽的避開虎妖一個虎撲之後,雙目帶著凶狠:「妖風」。

黑壓壓的妖風再次出現,只是虎妖早有準備,一聲怒吼,擋住了山洞的出口:「哈哈哈,你這妖風雖然厲害,但我早有準備,看我如何破去你的妖風」。

此時虎妖心中也有些疑惑,按理說群狼早就該來了,卻為何遲遲不見蹤跡?,莫非這狼妖有什麼陰謀詭計不成?。

這般想著,動作卻毫不遲疑,只見虎妖猛然一吼:「虎震山林」。

虛空一陣波蕩,那迷濛的妖風居然瞬間被震散,狼妖裹挾著溫迎吉跌落出來,掉在地上。

山洞外,玉獨秀手中持著弓箭,收斂全身氣息,一動不動的看著山洞前的大戰,一頭巨大的蟒蛇堵住了山洞入口,尾巴不時掃動,猶若鋼鞭一般,所有靠近的野狼俱都瞬間被掃非出去,筋斷骨折。

「哈哈哈,等那兩個蠢貨自相殘殺的差不多了,我再去享受戰利品,吞掉那兩個蠢貨,定會讓我修為更進一步,化為人形,成為真正的大妖」說完之後,這蛇妖吐了吐芯子,將靠近身邊的一頭狼妖給抽飛。

山洞中的大戰已經到了白熱化階段,受傷之前的狼妖與虎妖旗鼓相當,更何況是受了傷之後的。

一聲悲鳴,悲壯的狼嚎之音從山洞中傳出,引起外界群狼正相呼應,嗚咽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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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獵虎殺蛇



狼妖死了,一個修行了幾百年的妖精就這般隕落,不得不說生命之脆弱。

蛇精一陣怪笑,聲音沙啞陰邪:「哈哈哈,老子近日走大運,這是要化形的徵兆啊」。

說完之後,只見這蛇妖噴出一口霧氣,這霧氣呈黑色,所過之處草木瞬間枯死。

失去頭狼的群狼惶恐,四散奔逃而去。

蛇妖得意一笑,身軀一轉,向著山洞內走去。

山洞內,虎妖一口咬住狼妖的脖子,隨著猩紅入口,狼妖的生命氣息越來越弱,嘴中一聲悲鳴,徹底絕了氣息。

輕輕鬆開狼妖的脖子,虎妖喘了一口氣,殺死這狼妖,自己也不輕鬆。狼妖雖然受傷,但卻不是致命之傷,大部分實力都還保留,這一場戰鬥下來雖然取勝,但卻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不過看了看狼妖的血肉以及那身子奇異的女子,這一切都值得,自己很快就可以化形,退去妖身,進入莽荒深處,真正成為縱橫天下的妖族修士。

不過還沒等他享用眼前的戰利品,在其身後就傳來了一陣索索之音,虎妖猛地轉過頭,先前的不安此時愈加濃郁,此時終於得到證實,為何群狼沒有前來救援,原因就是這充滿妖氣的蛇妖。

「蛇妖,咱們井水不犯河水,這裡是我的地盤,你越界了」虎妖抖了抖身子,毛髮聳立,看起來頗為威武,裹挾著勝利之勢,別有一番壓迫。

蛇妖吐了吐芯子,蛇芯子收集來的信息告訴他,這裡發生過慘烈的大戰,眼前的虎妖不過是空有其表而已。

「這裡不是你的領地,而是狼妖的領地」說到這裡,蛇妖看了看倒地不起的狼妖:「現在雖然這裡是你的領地,但很快就要成為我的領地了」。

虎妖聞言作勢欲撲,蛇妖不敢怠慢,身子一圈圈盤起,眼睛死死盯著虎妖。

時間在一點點流逝,二者僵持不下。

蛇妖最是狡詐,此時明明有滅殺虎妖的力量,但卻不直接出手,而是慢慢磨掉虎妖的氣勢,欲要先擊潰對方反抗的意志。

「吼」一聲怒吼,山石震動,虎妖終於忍不住,撲了過來。

一場大戰就此爆發,這小小的山洞此時居然有三隻妖獸在此搏殺,若叫人知道,這山洞日後定會演繹出一番神話傳說。

山洞外,玉獨秀緩緩掏出箭矢,彎弓搭箭,腳步輕移向著山洞中挪步而去。

呼風喚雨,不單單可以呼喚來風雨,更可以招來單一的風。

風,捲走了玉獨秀的氣息,遮掩了他的腳步。

看著龍爭虎鬥的兩隻妖怪,玉獨秀耐心潛伏下來,躲在岩石之後。

「砰」隨著一陣交鋒,虎妖與蛇妖再次分開。

這一次虎妖周身狼狽,與先前的狼妖並無差別,虎妖眼中悲憤之色越加濃郁:「蛇精,你真要與我不死不休不成,哼,就算是本座死了,也要在你身上咬下一塊肉來,外面的人族很快就會搜索過來,你與我兩敗俱傷,看你如何躲得過人族的圍剿」。

蛇精聞言面色陰沉不定,沉吟許久之後才讓開路:「你走吧,不過這少女與狼妖需給我留下」。

虎妖不甘的看了眼地上的戰利品,還是小命要緊,最終無奈點頭同意。

看著向著山洞外走去的虎妖,蛇妖三角眼中冷冷一笑:「哼,等我吞噬了狼妖,采了這少女的元氣,修為更進一步,殺你也不過是反掌之間而已,到時候在與你算賬」。

說著,巨蛇緩緩張開嘴,一點點將狼妖吞噬到口中。

蛇妖吞噬獵物之時,就是其自身最虛弱之時,此虎妖要是來個回馬槍,定然會讓這蛇妖吃不了兜著走。

可惜了,虎妖被嚇破了膽子,更是想不到這蛇妖如此大膽,敢直接吞噬,按照虎妖的估計,這蛇妖需找一個安全的地方慢慢享用才是豈能如期冒險。

剛剛將狼妖的頭顱吞了進去,蛇妖卻又緩緩吐出,耐心的用蛇芯子感受了一下虛空中殘留的氣息,方才點點頭:「確實是走遠了,不見那虎妖的氣息,先前我故意吞噬狼妖,就是為了試試這虎妖是否離去,現在看來,這虎妖確實是走了,這下倒是可以安心享用了」。

這蛇妖真狡詐,大家都知道蛇類吞食獵物之時乃是最虛弱之時,此時偷襲對方最容易得手,但偏偏蛇妖故意吞噬了一個狼頭,想要試探暗中是否有敵人,虎妖是否真的走遠。

蛇妖放下狼妖,蜿蜒著來到溫迎吉身前,一雙陰險的眼中露著喜色:「好好好,果真是特殊體質,若能吸取其元陰,定能修為大進」。

說著,卻見這蛇妖猛然間吐出一顆粉紅色的珠子,這珠子中散發出紅色霧氣,慢慢被沉睡中的溫迎吉吸收:「歡情迷霧需要提前灌輸才能生效,待我吞噬狼妖,再來採摘元陰之氣,兩者雙重作用,定能讓我距離大道更近一大步」。

說完之後,那珠子被其慢慢收回,然後回身將將狼妖再次吞入口中,這回是真的吞噬了。

外面,虎妖一瘸一拐的向著山洞外走去,此時虎妖胸中怒火衝天而起,一番忙碌,居然白白為人家做了嫁衣,身為叢林之王,何時受過這等窩囊氣。

「哼,等著,我終有一日會生撕了你」虎妖怒吼。

但下一刻虛空一陣刺耳爆鳴之音傳來,虎妖意識到不妙,正要躲閃,卻是來不及了,五石強弓足以將其洞穿。

生命在緩緩流逝,虎妖的眼簾前所未有的沉重,似乎有千斤重。

朦朧中,他看到了一個迷糊的影子,一身破爛的衣衫,還有一雙滿是補丁的布鞋。

「你安心的去吧,那蛇妖我會讓他下去陪你的」說完之後,虎妖斗大的頭顱衝天而起。

看著死去的虎妖,玉獨秀輕輕一嘆:「妖獸又能如何,雖然懂得了修行之道,但卻無護身神通,只有一些本命末微手段,依舊是**凡胎,被弓箭射中,依舊要死」。

說完之後,玉獨秀緩步向著山洞中走去。

悄悄的躲在岩石後面,玉獨秀看到了蛇妖吞吐狼妖頭顱的一幕,心中暗罵道:「這畜生果真是大自然優勝略汰法則存留下的幸運兒,這份狡詐絲毫不遜色於那些陳年老怪」。

蛇妖叫粉紅色霧氣注入溫迎吉身體中時,玉獨秀沒有著急跳出去,雖然要救出溫迎吉,但玉獨秀絕對不想與蛇妖硬拚。

自己只有一個呼風喚雨還有胎化易形,這蛇妖天生生命力強盛,與其正面爭鋒,玉獨秀不知道自己有幾分勝算,畢竟剛剛踏上修行之路,對自己實力估算不足,難免謹慎。

待看到蛇妖將狼妖的身子吞掉了大半,正是進退兩難之時,玉獨秀果斷抽出箭矢,瞬間彎弓拉箭,仿若流星一般,向著蛇妖的七寸射去。

「被偷襲了」這是蛇妖的第一個念頭。

第二個念頭就是「強敵」,先前已經探查過這附近沒有了活物,此時從哪裡冒出來的敵手,只要在給自己半盞查的時間,自己就可以吞掉這狼妖,這敵手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這個緊要關頭到來,真是要人老命。

箭矢破開蛇妖的鱗甲,只是看看將整個箭頭射入,就被那強而有力的肌膚夾住,強大的鱗片給了蛇妖最堅實的防禦之力。

不給蛇妖反應時間,玉獨秀箭矢連發,眼睛,七寸,尾巴,隨後三尖兩刃刀猛然間被玉獨秀拔出,扯去了布條,帶著奇異的弧度向著蛇妖斬去。

被狼妖卡住脖子的蛇妖只能一邊拚命的吞噬狼妖,一邊拚命的躲閃,只是山洞就這麼大,如何躲閃的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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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拱白菜



塵封了無數載的三尖兩刃刀,再次露出了猙獰的嗜血獠牙,鏽跡斑斑的刀柄上,染上了一層層殷紅色,一絲絲鐵鏽居然有一種要脫落的感覺。

不管是人還是動物,血液都是一身的精華之所在。

蟒蛇的血液居然瞬間被吸食一空,唯有一張空蕩蕩的蛇皮在風中飄蕩。

玉獨秀被眼前這詭異的一幕驚得不知道該說什麼,這三尖兩刃刀有秘密,有大秘密,自古以來,不管是前世也好,今世也罷,能和吸血聯繫在一切的,都不會是什麼好東西。

虎妖死了,狼要死了,蛇妖也死了,一場爭鬥算計,反而白白便宜了玉獨秀。

這狼妖的毛皮可是上好的料子,玉獨秀看了眼沉睡的溫迎吉,沒有去叫醒她,而是轉身將蛇皮與狼皮整理好,藏了起來。

看著倒在洞外的虎妖,玉獨秀看了看手中的三尖兩刃刀,許久之後才輕輕一嘆:「沒有那麼多顧忌,我如今實力卑微,這三尖兩刃刀頗有神異之處,若是棄了,未免太可惜,不管這三尖兩刃刀有何詭異之處,只要不對我產生威脅,那就由得他,只要不被人發現了就好」。

說完之後,玉獨秀手掌一抖,但見三尖兩刃刀斬落在老虎腹中,瞬間一身血肉化為烏有,只留下空蕩蕩的一張虎皮。

將虎皮收好,這可是自己進入大山中主要目的,有了這虎皮,自己兄妹二人入城不愁吃喝,買一套院子,自由自在的生活也應該綽綽有餘。

看著到底不醒的溫迎吉,這女人雖然做男裝打扮,但卻掩飾不住其絕麗之資,醒時看起來趾高氣昂,令人恨不得想抽她,但此時安靜起來,卻別有一種韻味。

「我這是怎麼了,這女人性子狂野,睡夢中像是公主,但醒來活脫脫一個腦殘少年」玉獨秀嘀咕著,將三尖兩刃刀綁在身後,欲要將溫迎吉扶起來,這少女背景大得驚人,此時萬萬死不得,不然其背後家族牽連到小村莊,令無辜村民受難,那就不美了,要不然依照玉獨秀的性子,才懶得管她死活,這女人對自己百般鄙視,自己也是男人,也有尊嚴的好不好。

彎腰將溫迎吉抱起,觸碰到軟膩的身子,玉獨秀卻是心中一動,來到這世界,好久沒有開葷了,雖然此世自己才十幾歲,又加上營養不良,看起來身材並不壯碩,但自己有法力在身,又有胎化易形在身,身子大小如意,某些事情可是很方便,很強悍的。

「嗯?,不對,身子怎麼這麼熱,莫非中了蛇毒?」玉獨秀腦海中雜亂的思緒很快消散一空,摸著少女滾燙的身子,有些驚疑不定。

將溫迎吉放下,玉獨秀起身在自己的藥簍中翻翻找找,總算是找到一些草藥,看了看睡夢中的女子,玉獨秀邪惡一笑:「也算是收點利息」。

說著,玉獨秀將草藥放在嘴中,不斷嚼嚼,卻是眉毛皺起:「好苦,這利息還真不是那麼好收的」。

嚼嚼了一會,玉獨秀將草藥吐出,趴到溫迎吉身前,掰開溫迎吉的紅唇,將草藥吐到手掌中,向著溫迎吉口中塞去。

「咳咳咳」也許是草藥的味道太過於濃烈,溫迎吉猛地一陣咳嗽,草藥噴了玉獨秀一臉,一絲絲粉紅色的霧氣從溫迎吉口中咳出,被盡在眼前的玉獨秀措不及防的吸了進去。

這霧氣乃是蛇妖獨有之物,要發作還需一段時間,當時蛇妖給溫迎吉灌注草藥之時曾說過:「我先將那狼妖吞了,到時候妖力發作,在才補這女子也不遲」。

此時算了起來,從玉獨秀誅殺狼妖,到現在,還真不夠溫迎吉吸收這紅粉霧氣的時間,被咳出一些也純屬正常。

玉獨秀被噴的滿臉之時就已經下意識的閉上眼睛,卻是沒有注意到有霧氣被其吸收。

擦了擦臉上的草藥渣子,玉獨秀看著溫迎吉,無奈一嘆:「真是祖宗,打不得,罵不得,殺不得,算我欠你的,日後一定要討回來,管你什麼病,先將你帶回去再說」。

說著,玉獨秀就再次將溫迎吉抱起,與要給那老管家等人送去。

摸著那滑膩的肌膚,暗香盈盈,玉獨秀此時突然間雜念叢生,各種漣漪念頭不斷湧起。

「不會吧,我這具身子才十二歲,怎麼會想女人了」玉獨秀嘀咕一聲,下意識的緊了緊手掌。

「嚶嚀~~~」彷彿感覺到自己身上敏感部位被人抓到了,溫迎吉口中蕩出一絲驚人的媚意,這聲音就像是一團火,將人焚燒的粉身碎骨。

溫迎吉額頭見汗,肌膚閃過一抹不正常的潮紅,眼睛緩緩睜開,下意識的一摟,摟住了玉獨秀的脖子。

暗香盈盈,要是一個普通少年,定然是不會有什麼特別的想法,但此時玉獨秀少年的身軀中是一個大叔的思想,腦子中能不亂想嗎。

察覺到不妙,玉獨秀正要將溫迎吉推開,卻不想那溫迎吉像是一條靈蛇一般纏了過來,兩隻手摟住玉獨秀的脖頸,雙腿夾住其腰部,眸子緩緩睜開,彷彿有一層水波在流轉,不斷的蕩漾來蕩漾去,令玉獨秀心中癢癢。

話說這時玉獨秀還真是憋屈,自己這具身體還是孩童,習武時間也不長,法力卻又沒有驅使法門,這一身力氣與長期習武的溫迎吉比起來,就是渣渣。

溫迎吉出身名門,從小到大靈藥不知道吃了幾何,名師不知道請了多少,玉獨秀雖然太極拳中有發力法門將其震開,但此時溫迎吉只有一絲絲意識,若要發力,定會引起溫迎吉更強大力量的反彈,到時候兩人必有一人會重傷。

還不等玉獨秀下了決定,那溫迎吉的衣衫已經脫落,軟膩的像是一團水般,向著玉獨秀席捲而來。

看著這好像是絕世美與一般的肌膚,媚意驚人的溫迎吉此時身上憑空多了無數女人味。

這個時候玉獨秀要是能忍,老天爺也不能忍啊。

「老子雖然十二歲,但老子有神通在身,胎化易形,周身大小如意,欺負老子年幼是不是,真當老子怕了你」玉獨秀手掌在溫迎吉身上摸索,一絲絲霧氣被其吸收,身體某處開始急劇膨脹,很快洞中響起了一陣陣噼裡啪啦的激戰之音。

外界,老管家等人在叢林中不斷奔走,四處高呼,沒有了妖怪的指控,這叢林中野獸雖然橫行,但卻奈何不得這群裝備精銳的武者。

一群人在荒林中橫衝直撞,攪得整個荒林雞犬不寧。

一天過去,牛管家等人再次集合在一切,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臉上寫滿了絕望,這麼長時間,怕那妖精早就將人給吞掉了。

「唉,都是老夫失職,本以為這荒林沒有什麼危險,卻不曾想到居然有兩隻孽障,我溫家與九大真教都有往來,當時若不是怕大題小做,就應該請一位仙師過來才是」牛管家此時毫無形象的坐在地上,滿臉都是懊惱。

一個好像是侍衛頭領的人臉上滿是疲憊,眸子深處滲出一抹堅毅:「小姐沒有死,也不能死,一日找不到小姐,我一日不會返回溫家,我一定要找到小姐的蹤跡,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溫迎吉的牽扯關係太大了,大到眾人根本就承受不起,要是溫迎吉真的死亡,不知道友多少顆頭顱要軲轆落地。

「對,小姐沒有死,也不能死,大家晚上休息,恢復精力,白日分散開去找小姐」牛管家猛然附和道。

夜晚叢林太危險,沒有人敢在叢林中行走,雖然眾人心中已經有絕望之意升起,但卻都不願意面對死亡,俗話說得好,好死不如賴活著,就是此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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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太素之氣



山洞內,一聲聲令人神魂具蕩的喘息之音不斷響起,玉臂交纏,兩團如玉的身子交織在一起,衣衫散落在地,顯然此地發生了什麼。

良久之後,玉獨秀一聲喘息,停下了動作,從軟膩的粉懷中鑽出來,飛速的穿好衣衫,看著依舊神智略帶迷糊的女子,不由得摸了摸額頭,頭痛啊。

「這小皮娘毒辣的很,要是被她知道這事情是我做的,豈不是要沒完沒了的糾纏下去,但要是就這麼一走了之,卻又過不去心中的那道檻」。

猶豫了一下,玉獨秀慢慢起身,將散落在地上的衣衫整理好,趁著溫迎吉還沒有醒,笨手笨腳的給她穿上,雖然不乏掩耳盜鈴的味道,但總歸能讓心中好受一些。

「聽說她在找什麼還素花」玉獨秀喃喃自語,在藥簍中翻找了片刻,從中翻找出一朵素白色,閃爍著晶瑩的花朵,放在溫迎吉身前,正要向外走去,去不曾想此時溫迎吉居然睜開眼睛,一雙大眼睛閃爍著冷光,死死的盯著玉獨秀:「是你壞了我清白」。

玉獨秀聞言大感冤枉,急忙轉過身揮手道:「這可不能怪我,要不是你拉扯住我,我如何會對你做下這種事情,我對你這個傲嬌女可沒興趣」。

說實話,此時玉獨秀心中很鬱悶,要不是溫迎吉力氣比自己要大,自己掙扎不開,以至於心中火起,受到那粉膩的誘惑,迷糊中順手推舟做下錯事,當時溫迎吉若是放開玉獨秀,這件事沒準就真的那麼完結了,大不了溫迎吉自己用手解決,藥性過去也就好了。

溫迎吉低下頭,一言不發的整理著自己的衣衫,春光外漏也毫不在乎,似乎將玉獨秀當成了一個擺設。

玉獨秀指了指旁邊的花朵:「那是還素花」。

溫迎吉目光平靜的看著玉獨秀,那沉靜的目光有些令玉獨秀心慌慌:「還不滾」。

「哦哦」玉獨秀木訥的轉身離去,這個世界的女人還真是好,就算是被人家佔了便宜,也不會哭著喊著要人負責,倒是省卻不少麻煩。

不過此時玉獨秀卻是感覺自己的狀態前所未有的好,先前與溫迎吉合體,好像是平白得了不少好處,在溫迎吉體內似乎有一種奇異的氣體被自己吸納過來,儲存在氣海之中。

此時從山洞走出,玉獨秀內視自己的法力源泉,卻發現一道素白色的氣體在萬劫真種周邊遊走,所有的法力經過那素白色氣體的煉化過濾,精純了不少,帶有一種奇異的氣息。

「這氣體是什麼東西?」玉獨秀自語,試著感應那白色氣體。

下一刻,玉獨秀只感覺天地一變,乾坤顛倒,似乎來到了一個奇異的世界,在那個世界裡,有一條白色的布匹在虛空中翻滾縱橫,所過之處萬物都被那白布同化,成為了白色氣體的一不分,被白色布匹當做養料吸收。

良久之後,玉獨秀醒過來,緩緩睜開眼睛,純淨的眸子中閃過一抹怪異之色:「太素之氣,這居然是開天之初就存留的太素之氣,這莫非就是傳說中的狗屎運」。

玉獨秀喃喃自語,開天之初有各種先天之氣誕生,每一種先天之氣都具有無窮的妙用,這太素之氣也是如此,可以煉化天地萬物為太素之力,以增強自身的實力,更可以淨化萬物,妙處多多。

「只可惜這太素之氣雖然在手,但卻沒有合適的法訣祭煉,不然定會再增一殺手鐧」說到這裡,玉獨秀將藏好的毛皮拿出來:「這先天之氣寶貴無比,萬萬不可示人,不然定會有殺身之禍,關於先天之氣的祭煉,乃是無上大教的不傳之秘,日後拜入無上大教,還需好生謀劃一番才好」。

說完之後,玉獨秀踩在鬆軟的草藥之上,向著荒林之外走去。

山洞中,溫迎吉抱著衣衫,呆呆的坐在那裡,雙目無神,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良久之後,一聲輕嘆,溫迎吉緩緩整理好衣衫,拿起那株還素花,蹣跚的向著山洞外走去:「這件事咱們沒完,吃完了就抹嘴,老娘的便宜是那麼好沾的」。

話語落下,人已經消失在洞中,向著叢林中走去。

手中背著藥簍,玉獨秀出了荒林,這一次出行還算順利,所得之物遠遠超乎了玉獨秀預計之外,本來只想著獵取一個普通野獸就算了,但沒想到卻有這種事情發生,妖獸發生了窩裡鬥,白白讓玉獨秀撿了一個大便宜,更然玉獨秀激動的是,自己居然得到了開天之初才誕生一縷的太素之氣,那可是先天之氣啊,真正蘊含大道的先天之氣,對與玉獨秀日後的修行有無窮好處。

至於說為什麼玉獨秀這個小菜鳥會知道開天太素之氣的存在,那就要說到太素之氣自帶的傳承信息,先天之物都蘊含大道而生,自然有那麼一縷傳承氣息。

玉獨秀眼中閃過一抹異樣光華:「那小皮娘雖然性子不好,但身材卻沒的說,那肌膚真是細膩,好像是能捏出一把水來」。

「啪嗒」玉獨秀一個踉蹌,差點摔倒,看著腳下的碎石,心中罵了一句,遭報應了,然後小心的向著叢林外走去。

牛管家等人終於在荒林中找到了步履蹣跚的溫迎吉,此時溫迎吉衣衫早就被整理好,重新恢復了高傲公子面孔,只是走起路來自是略微有些怪異,老管家等人也沒有多想,只以為自家小姐在叢林中吃了苦頭,方才費力逃出來,趕緊上前噓寒問暖。

溫迎吉眼中閃爍著冷光:「先前那窮小子,你們可曾見到?」。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俱都是搖搖頭,表示沒有看到,牛管家面帶笑容,只要自家小姐活著,那就是萬事大吉,沒有什麼事情是不能解決的。

「小姐,那小子先前與我們分開去尋你,想必這會是走丟了,要不然就被猛獸給吃了,等咱們出去,找到那窮小子的家人,給他補償幾兩銀錢就是」牛管家道。

溫迎吉看了眼睛牛管家,沒有說話,心中卻是氣惱:「吃,吃,吃,吃你們全家,你家小姐我的清白都被那狼心狗肺的東西吃的一乾二淨」。

只是這般話卻羞於出口,只是沒好氣的道:「別找了,等回去之後派人走遍周邊的村落,給我找到他」。

老管家一愣:「不找了?,還素花還沒有找到,咱們這就回去?」。

老管家似乎在小心確認。

溫迎吉擺擺手,面色帶著不耐煩:「不回去還怎地,難道留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還素花我已經找到,回去就是了,問那麼多干嘛」。

說著,當先翻身上馬,只是上馬之時眉宇間褶皺的厲害,心中氣惱道:「你給我等著,這種大虧,豈是我溫迎吉能忍受的」。

說著,溫迎吉一打馬,當先向著叢林外奔去。

牛管家對著兩個侍衛招招手,隨後吩咐道:「等出了這荒林,你們就去走訪周邊的村落,一定要找到那窮小子的蹤跡,到時候小姐一高興,沒準提拔了你們的品銜」。

「我等多謝管家大人提攜,日後自然不會忘了大人的恩情照顧」兩個侍衛趕緊對著老管家行了一禮,這可是在大小姐面前露臉的美差,要是辦得好,平步青雲也不過是一念之間而已。

老管家拍了拍侍衛的肩膀,轉身翻身上馬離去,向著溫迎吉的方向追趕過去。

兩個侍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中露出一抹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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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氣血如龍



「哥,你回來了」依靠在門框上的小蘿莉看著由遠及近,由模糊變得清晰的身影,眼中滿是難以置信的神色。

略帶不信的擦了擦眼睛,小蘿莉猛地向著那個人影撲過去:「哥,真的是你」。

玉獨秀將飛撲過來的玉十娘接住,隨手在空中轉了一圈,然後將其放下:「自然是我」。

玉十娘眼眶變紅,蓄滿了淚水:「哥,能看到你回來真好,沒想到你居然這麼快就回來了」。

玉獨秀揉了揉玉十娘的肩膀:「是啊,這次出行倒是有點出人預料,路遇貴人,有大豐收,你我兄妹二人如今也算是薄有資本,現在秋收將近,你我兄妹二人不如早早的進城,也好在城中安家落戶」。

「哥,這裡不好麼,為什麼非要去城裡?」玉十娘的眼中滿是不解。

玉獨秀聞言心中哼哼兩聲,在這個沒有電視,沒有電腦的時代,這個地方太過於偏僻,消息太過於落後,留在這裡沒能有什麼前途,玉獨秀的夢想是拜入無上大教,而想要拜入無上大教,第一步是要在城中落腳才行。

這般理由不好和妹妹解釋,只是含糊道:「到了大城裡,可以接觸到一些個好玩的,有趣的事情,到時候你我兄妹二人也不必整日過這種乾巴巴的苦日子,大城市才是一個心懷壯志之人,施展抱負的地方」。

說完之後,將玉十娘推開:「別問那麼多,還不去準備食物,我這一路都要餓死了」。

玉十娘小臉粉紅,趕緊蹦蹦跳跳的向著廚房走去。

玉獨秀摸摸下巴:「錦鱗說,大城市有各家無上大教設下的廟宇道觀,想要拜入無上大教,第一步就要想辦法加入道觀,待到大宗門招收弟子之時,就從這道觀中選拔,擇優者登仙門」。

拜入道觀,自然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要知道那道觀是各大宗教招收弟子的地方,等於長生之路的開啟之門,豈能沒有條件。

「我機緣不小,這道觀的選拔應該難不倒我」玉獨秀緩緩將身上的藥簍放下,然後將強弓懸掛在牆上。

卸去這一身裝備,玉獨秀周身頓時輕鬆,這幾日在叢林中與妖獸鬥智鬥勇,要不是玉獨秀頗為機智,怕是要留在荒林中喂野獸了。

不過想到溫迎吉軟膩的身子,細膩的肌膚,玉獨秀心中一蕩,小小年紀卻有一個大叔的心,這其中的齷齪,怎能三言兩語敘清。

「哥,吃飯了」玉十娘在屋子中叫道。

「來了」玉獨秀擦擦手,不慌不忙的向著屋子中走去。

兄妹二人吃過飯,玉獨秀拿出採摘的草藥,在陽光下慢慢炮製,這草藥採摘回來,需要經過細心的炮製處理,才能保存藥材中的藥性,不然過一段時日,草藥枯死,這其中的藥性揮發,變成了無用雜草,只能當做柴火燒。

細心的將所有擦藥都擦洗乾淨,然後經過種種手法炮製,方才松了一口氣(汗,不要問我用了什麼手法,我也不知道,只是知道藥材採摘回來需要炮製)。

第二日太陽初升,玉獨秀坐在夕陽下吞吐著天地紫氣,玉十娘站在遠處,眼中閃過一抹羨慕之色,長生慕道,乃是人之常情,這芸芸眾生,那個不歆慕大道。

都說朝聞道夕可死,不外如是。

做完早課,玉獨秀開始了站樁,軟綿綿的太極拳在玉獨秀手中流轉而出,頗有抱守如一,自如圓滿的味道。

練武一日不可鬆懈,一日不煉三日松,十日不練百日空,就是此理。

擦了擦身子上的汗水,看著小妹羨慕的大眼睛,玉獨秀一笑:「十娘勿要羨慕,日後自然會帶你踏入仙道,你我兄妹二人一起成仙得道,長生不死」。

這句話也就玉獨秀這種對仙道不瞭解的二愣子敢說,這諸天芸芸眾生無數,修煉者不可計量,膽敢說自己可得長生者,卻一個未有。

長生難,難於上青天,人族除了那九大教祖,何人成仙?。

懵懂中的兄妹二人都是無知的,玉十娘對於自家兄長的話自然深信,毫不懷疑的點點頭。

寵溺的摸了摸玉十娘的小腦袋,兄妹二人走進草屋,看著破舊的房屋,玉獨秀輕輕一嘆:「這些年苦了你了」。

「十娘不苦,只要兄長能登臨金榜,這一切都是值得的,十娘就是吃再多的苦也樂意」說到這裡,玉十娘眼光朦朧:「可惜現在兄長已經踏上了長生路,日後自然不必科考,以前的苦頭卻是白吃了」。

「怎麼會白吃,要知道苦難是財富,是你我兄妹中身處逆境,永不言棄的財富,這種財富很珍貴」玉獨秀說完之後,給玉十娘夾了一塊魚肉:「你現在身子單薄,需要多吃點,日後才好拜入仙門」。

玉十娘摸摸的將魚肉夾起,吞入口中,為了長生的夢想,玉十娘摸了摸鼓脹的肚皮。

吃過晚飯,玉獨秀閒來無事只是習練武藝,太素之氣緩緩在周身遊走,不斷淬煉著玉獨秀的經脈,還有太上化龍真訣的法力,雖然已經胎化易形,但在先天之氣面前,依舊是有不完美之處,先天之氣蘊含大道,就是要將玉獨秀身子中的缺陷補全,從此圓滿。

一個個詭異,超越了人體極限的動作在玉獨秀的扭動中完成,看的不遠處玉十娘膽顫心驚,生怕玉獨秀一不小心扭了腰肢,傷了身子。

太素之力遊走全身,流過竅穴,經歷祖竅,穿過心竅,瞬間衝擊在祖龍真血之上,就像是那猛烈的海浪撞擊在海邊的岩石上,轟然間玉獨秀心室作響,彷彿海嘯奔來,雷霆萬鈞。

太素之氣輕輕的將一些祖龍真血之力洗刷而下,遊走過玉獨秀周身,隨後順著骨骼,進入了脊椎大龍,將這一絲絲祖龍真血帶入脊椎之中,用來淬煉玉獨秀的骨髓,讓其身軀發生某一種玄奧的轉變。

一柄三尖兩刃刀,在玉獨秀手中舞的潑水不近,虎虎生威。

周身氣血奔馳,嘩啦作響,不斷衝擊著他的身軀。

玉獨秀眼中閃過一抹神光,在其頭頂一道紅色血氣衝天而起,脊椎此時一陣巨熱,好像是六月的蒸籠,又像是殷紅的烙鐵。

這一刻脊椎大龍似乎活了過來,不斷震盪,像是呼吸一般,吸納著祖龍真血的力量,用來進化己身。

玉獨秀周身氣血猶若神龍,衝天而起,若有人見了定會讚一聲:「好武藝,氣血如龍,天生習武的料子」。

可惜了這偏僻小地方,根本就不會有人來此,更不會發現玉獨秀這塊尚未經過雕琢的美玉。

法力流過三尖兩刃刀,摸摸滋潤著三尖兩刃刀的靈性,那鏽跡斑斑的鐵屑,似乎有了一絲絲鬆動。

演練完武藝,玉獨秀換了身衣衫,找出藏在床下的古樸圖卷,那是村頭破廟中,死去的老乞丐留下的太易圖。

黑白分明的太易圖看出不出什麼玄奧之所在,沒有法力波動,讓玉獨秀有些狗咬刺蝟,無法下口。

「這太易圖究竟有何玄奧,居然要面呈太平道祖師面前」端著手中的太易圖,玉獨秀喃喃自語。

擺弄了良久,玉獨秀才頹然的放下手:「罷了,或許是我修為太低,見識淺薄,看不出這太易圖的玄奧,日後若有機會拜入太平道,此物或許是我敲開長生之門的敲門磚」。

玉獨秀小心翼翼的將太易圖藏好,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他不相信那老乞丐會騙他,拿一張破紙來戲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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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搬家行程,出手狠毒


能促使玉獨秀進入大城市的原因,不單單是大城市更有機會,而是因為這偏僻的角落不怎麼安全,緊靠著荒林,時不時有野獸衝出來,弄的人膽顫心驚,有的時候甚至於有妖獸會從荒林中闖出來,只為了血食,只為了那一抹突破的氣機。

玉獨秀的爺爺奶奶,就是喪生在妖獸之口。

「神通啊,不是那麼容易修煉的,沒有大門派提供資源,沒有長輩提點,想要修成神通艱難無比」。

就像是玉獨秀,此時修成的神通不過也就兩個而已,一個胎化易形與一個呼風喚雨,那個時候正是玉獨秀剛剛接觸祖龍真血,借助祖龍真血的氣機,才能感悟神通的玄奧,呼風喚雨乃是龍族的本能,就像是喝水呼吸一樣自然,胎化易形在祖龍之血的強大力量下,也是進境飛快,為他打開了參悟神通的鍥機。

妖獸凶殘,自己倒是可以應對,但十娘怎麼辦?,為了生計,他怎麼著也不能將十娘時刻帶在身邊,村中有本事的人,早就跑了,留下的都是捨棄不了這一片家業的庸俗之人。

默默收拾行裝,玉獨秀將草藥一點點整理好,前世玉獨秀身為內家高手,對於草藥自然熟悉無比,武道與醫藥從來都不分家。

玉十娘在默默的整理著一些肉乾,臘肉,還有一些粒米,雜糧等食物。

慎重的將獸皮放在藥簍中,玉獨秀背著三尖兩刃刀,背負藥簍,肩頭擔負著一個擔子,擔子的兩頭背負著各種肉乾食物,滿身補丁的兄妹二人就這樣離開了村子,開始了新的征程。

兄妹二人的離去,在小村中沒有驚起任何波瀾,唯一有些虧本的就是李大叔,為玉獨秀打造了弓箭,還賠上了祖傳寶物,最後魚肉不見了,只留下一棟空蕩蕩的院落。

說實話,兄妹二人的東西很少,這些年兄妹都是靠撿別人家扔掉的破爛過日子,衣衫是破的,食物吃野菜,也就是最近一段時間,玉獨秀學會了捕魚,兄妹二人才有了餘糧。

看著自己一身補丁衣衫,雖然整潔,但看上去卻不好看,以前在村中倒是沒什麼,但要是去了大縣城,確實有點丟面子。

看著小妹滿臉迷茫的樣子,玉獨秀心中五味具雜,現在自己是小妹的依靠,萬萬不能露出迷茫的樣子,要給小妹信心才是。

「丫頭,給我唱首歌怎麼樣?」兄妹二人走在大路上,頭頂烈日炎炎,一頂草帽蓋在玉十娘的頭上,玉獨秀光溜溜的頭頂卻是不見絲毫汗水,太極樁與祖龍真血不是玩笑,胎化易形不是白給的。

玉十娘眼睛微微一轉,隨後輕聲道:「東邊的山呦,溪邊的曉翠柳,阿哥,唱著放牛歌,行人莫相問,,,,,」。

聲音清脆,別有一種意味。

玉獨秀在聽,聽得很認真,從小鄉村到縣城很遠,到府城很遠,要是沒有點樂子消遣,這一路枯草,可夠人受的。

隨著越走距離府城越近,路上行人漸漸多起來,兄妹二人身上的的補丁衣衫,引得眾人頻頻側目。

補丁衣衫不是什麼稀奇事情,但像玉獨秀與玉十娘這般,周身都是補丁,整個衣衫用碎布拼接起來,就不常見了,這是要多麼貧窮啊。

面對眾人嘲笑譏諷的目光,玉十娘似乎能感覺到眾人目光中的惡意,不由得縮了縮脖子,緊緊跟在玉獨秀身邊,小手抓著玉獨秀的袖子,畢竟是十幾歲的小姑娘,再怎麼成熟,面對著未知陌生的世界,都會顯得不安。

玉獨秀冷冷一哼,看著對面馬車隊中那個滿面譏笑的夥計,摸了摸玉十娘的手掌:「看什麼看,在看老子將你眼睛挖下來」。

玉獨秀不過是十二歲少年,周身肌膚晶瑩,好像是瓷娃娃,配上這份老辣的口氣,到令眾人哄然大笑,絲毫沒有感覺到玉獨秀的惱怒。

「哥」玉十娘拽了拽玉獨秀的袖子,示意他息事寧人。

那伙計看到一個十幾歲的孩子向自己使厲害,再看看周圍同伴嘲諷的目光,頓時面上掛不住了,擼了擼袖子羞怒道:「小兔崽子,你在說誰?,信不信小爺我打斷你的腿」。

「二狗,一個半大孩子而已,何必如此計較」有人勸道。

「二狗,這小子不將你放在眼中啊,大家在看你表現啊,可別讓大家看不起你」又有人唯恐天下不亂道。

隨著周圍眾人的譏諷,二狗的臉色愈加漲紅。

「說你又能如何」玉獨秀冷聲道。

那伙計惱羞成怒,跳下馬車,罵罵咧咧道:「誰家樣的小兔崽子,居然這般沒有禮貌,看我今日不教訓你」。

玉獨秀冷冷一笑,不算神通法力,就單單是武道修為,如今的玉獨秀太極拳已經入了門,不是這伙計能夠抵抗的。

修士與凡人唯一的差別就是法力神通,其餘並無異常,肉身都是同樣脆弱,被人捅到要害也一樣會死。

看著揮拳而來的活計,此人腳下虛浮,沒練過什麼武道,只是一個普通人而已。

玉獨秀肩上挑著擔子,腳步不停,猛地一步踏出,一個鞭錘,打在了活計的腹部。

「砰」夥計毫無反抗之力就跌了出去,對於這種欺負幼年的人渣,雖然對方罪不至死,但玉獨秀卻沒打算讓對方好過,這一拳蘊含著暗勁,被玉獨秀打入對方腹部,日後三個月這傢伙定會腹痛,每日痛不欲生,體內器官會在暗勁的破壞下逐漸衰竭,最終百病纏身。

玉獨秀這一手不可謂不歹毒,雖然現場看不出什麼,但這伙計的一輩子算是完了。

那伙計軲轆一聲爬起來,面色羞憤欲絕,居然被一個小屁孩給撂倒了,這簡直是八十老娘蹦到孩。

周圍嘲諷的笑聲越來愈大,有人趁機起鬨:「二狗,莫不是昨晚被你家婆娘給吸乾了,怎麼被一個小娃娃給撂倒了」。

「我這次是沒有注意,被這小子偷襲了」二狗面紅耳赤的解釋到。

二狗所在的車隊雖然不大,但也有幾十號人,幾十號人一起起鬨,聲勢不小,引起路人頻頻側目。

車隊的東家坐在馬車中,只是看笑話一般,嗑著瓜子,也不阻止。

說完之後,二狗再次抬腳向著玉獨秀踹來。

「連一個手無寸鐵的孩子都忍心欺負,說你人渣,還真沒冤枉你「玉獨秀眼中寒光更甚。

下一刻玉獨秀閃電般探出手,猛地一掰,咔嚓一聲清脆的骨骼斷裂之音傳遍全場,眾人瞬間變色,那遠處起鬨的眾人也瞬間鴉雀無聲,停止了喧囂。

一聲慘叫傳遍方圓裡許,玉獨秀手掌猛的一抖,螺旋勁彈出,那二狗像是個破布娃娃一般,飛了出去。

回頭看著小妹驚恐的目光,玉獨秀摸了摸小妹的發鬢,今日要不是自己有武藝在身,挨打的怕不是這二狗,而是自己與小妹。

對於這種恃強凌弱之人,玉獨秀自然不會手軟。

全場鴉雀無聲,玉獨秀牽著妹妹的手,來到二狗身前,看著倒地干嚎的二狗,眼中閃過一道冷光,一隻腳抬起,再次踩在了斷腿之處。

一聲更加淒厲的嚎叫令眾人不由的打了個寒顫,這小子好狠毒的手段,好狠的心。

車隊東家手掌僵硬在哪裡,嗑瓜子的手掌一動不動。

二狗拚命掙扎,但那隻瘦弱的腳掌好像是一隻大山,牢牢的壓住那斷腿,任憑對方如何掙扎,也難以撼動瘦弱的腳掌。

說來也好笑,一個孩童居然將一個成人虐的像是死狗,這一幕怎麼看怎麼叫人覺得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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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府城



「笑啊,你倒是笑啊」玉獨秀低著頭,俯視著二狗。

二狗慘嚎,聲音淒厲,周圍眾位夥計俱都是面面相覷,不敢言語,看對方輕易就將一個成年男子打到,就算是傻子也知道對方身懷絕技。

「大爺饒命,大爺饒命啊」二狗鼻涕眼淚齊齊落下。

玉十娘在後面拉了拉玉獨秀的袖子,玉獨秀緩緩鬆開腳,猛地一踢,那二狗再次飛了出去:「給我滾遠點」。

眾人手忙腳亂的將二狗扶上馬車,那東家看了看玉獨秀,隨後跳下馬車:「鄙人姓馬,乃是商行的東家,見過這位小哥」。

東家對著玉獨秀一禮,有本事的人,在哪裡都會受到人們的禮遇。

玉獨秀放眼打量這東家,這東家三角眼,面相狹隘,乃是凶狠狡詐之輩,不是可信賴之人。

玉獨秀不置可否的看著這馬東家:「你有事?,還是說你要為狗腿子報仇?」。

馬東家搓搓手,尷尬一笑:「不敢,不敢,閣下身手高超,我欲聘請閣下做我商隊的護鏢手,每個月十兩銀子,不知道閣下以為如何?」。

玉獨秀冷冷的看了眼這馬東家:「你擋我的路了」。

說著,推開那馬東家,牽著小妹的手轉身離去。

這馬東家真當自己是傻子不成,一個月十兩銀錢確實不少,但做將腦袋別在腰帶上的護鏢手,就少了很多,簡直是白菜價,欺負自己無知啊。

「哎哎哎,別走啊,咱們好商量」那東家欲要追趕過來。

玉獨秀頭也不回的往前走:「沒什麼好商量的,我還有事情要做,別煩我,不然非要打得你全身骨骼斷裂不可」。

那東家聞言立即止住腳步,看著到底哀嚎不止的夥計,很明智的沒有跟上去,只是嘴上卻不停:「真的不再考慮,我可以每個月給你二十兩銀子」。

看著玉獨秀越走越遠,東家最後高呼道:「三十兩也行啊」。

看著玉獨秀終究沒有止步,那東家只能無奈一嘆:「就知道這種高手不是那麼容易招攬的」。

「哥,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凶殘了」等到走至無人之處,玉十娘眼睛滴溜溜的看著玉獨秀。

玉獨秀口中哼著歌:「小孩子不要多問」。

「哼」玉十娘無奈的撅起嘴。

這次出手,就將這伙計打斷了腿,卻是玉獨秀心中恨極這種人,對還未長成的孩子出手,這種人渣在後世,玉獨秀看到一個打一個,你說你一個成年人和孩子逞威風,多麼無能的人才會做出這種事情啊。

玉十娘默默的跟在玉獨秀身後,一言不發,過了許久,玉十娘才低聲道:「哥,我餓了」。

玉獨秀從沉思中驚醒,看了看天色:「今日是到不了府城了,找個地方休息一夜,明日再繼續趕路」。

說著,玉獨秀放眼打量四周,注視著周圍的環境,隨後找了一個樹林,從背簍中拿出柴刀,三下五除二將周圍的枯枝斬斷,聚在一起,打了一堆柴火,足夠一晚上燒的。

在野外住宿,是非常危險的,尤其是在這個妖魔具存的世界,更是危險至極。

將火堆升起,玉十娘從背簍中拿出臘肉,放在火中熏烤。

玉獨秀坐在火堆前,看了看天色:「今夜無雨,倒是免去一番麻煩」。

說著,手中掏出一把花生,細心的播著外殼。

不要問我為什麼會有花生,這個問題太腦殘了。

夜晚叢林是夜間活動動物的遊戲時間。

狼嚎陣陣,有小鹿絕望的鳴叫,有雄獅高傲的吼叫。

玉獨秀身前擺放著弓箭,身邊插著三尖兩刃刀,眼睛微微眯起,盤膝打坐,一言不發。

玉十娘縮在玉獨秀身邊,不安的看著四周,火堆照耀不到的黑暗處,似乎有一隻猙獰的猛獸,在張著大口欲要將兄妹二人吞噬。

「睡覺吧,有我呢」玉獨秀六感敏銳,察覺到了小妹的不安。

玉十娘咬了咬嘴唇,最終安靜的坐在玉獨秀身邊,蜷縮成一團,慢慢的閉上眼睛。

黑夜中的燭火,足夠引來大量的飛蛾。

那一雙雙綠油油的眼睛在注視著火堆邊上的兩個可口人兒。

玉獨秀冷冷一笑,彎弓搭箭,箭矢帶著呼嘯之音,瞬間劃破長空,在黑夜中蕩起了層層血腥味。

一隻虎豹被玉獨秀射死,鮮血刺激了周圍的猛獸,一場慘烈的爭奪戰就此拉開。

玉十娘閉著眼睛,雙手不安分的攥在一起,睫毛在輕輕的眨著。

時不時有殺紅了眼的野獸慾要克服火光的恐懼,向著玉獨秀與玉十娘撲擊而來,但玉獨秀手掌一動,一個火把瞬間被其攥在手中,下一刻手掌無限拉伸,在野獸詫異驚恐的目光中,猛地將其皮毛點燃。

「早知道這一路有這麼多野獸,當時就不應該去荒林,也不應該發生那場荒唐事」。

不過要是不去荒林,不發生荒唐事,那玉獨秀還會得到太素之氣嗎?。

玉獨秀沒有多想,周圍的野獸被其一一擊敗,火光乃是人類文明的開始,是人類克服恐懼,戰勝野獸的第一步,火焰是生命的希望,生命之種。

晨光逐漸升起,玉獨秀吞掉天邊的第一縷紫氣,周邊的野獸逐漸退去,只留下滿地的血腥,散亂的毛髮,還有尚未吃完的血食。

玉十娘睜開眼睛,看著那鮮血染紅的大地,一陣乾嘔,可惜肚子空空,什麼也沒有吐出來。

「走吧,這裡太血腥了」玉獨秀腳掌踢了踢,熄滅了火堆,繼續上路。

這一路上走走停停,還算是安全,除了路人時不時那怪異的眼光,像是打量外星人一般看著兄妹二人,這一切都很美好。

衣衫雖然殘破,但卻是小妹親手縫製的。

兄妹二人一路風塵僕僕,終於看到了府城的大門口。

「雁洲府」看著門上的古樸大字,玉獨秀緩緩念道。

雁洲府很氣派,大門上的痕跡告訴眾人,此地飽經風雨,歲月在其上留下了濃重的一筆。

守城的士兵脖子高傲的揚起,似乎仰到了天上,對於這衣衫破爛的兄妹,看都懶得看上一眼,這種乞丐,懶得在其身上浪費時間,就算是敲碎了骨頭,也榨不出二兩油水。

兄妹二人很順利的來到了雁洲府,在這裡可以感受到不一樣的氣息,車水龍馬,喧囂之音不斷。

各種好吃的好玩的在兄妹身前閃過,可惜了,看看空蕩蕩的錢袋子,玉十娘嚥了嚥口水,艱難的收回目光,目不斜視的看著前方人群。

玉獨秀看到這一幕有些心酸,小妹太懂事了,懂事的讓人心疼。

「哥,咱們沒錢,怎麼辦?」玉十娘看著玉獨秀,低下了頭顱。

玉獨秀牽著玉十娘的手,在大街上轉悠:「先別著急,等哥哥找給地方,將這妖獸皮給賣出去,咱們就有錢了,到時候想吃什麼好吃的,哥哥都賣給你」。

路邊傳來陣陣香氣,玉獨秀肚子很不爭氣的咕咕叫了起來。

玉十娘乖巧的從身邊的包裹中掏出一塊肉乾遞給玉獨秀,然後自己拿起一塊肉乾,小心的吃了起來。

「哎呦,你他娘的瞎了眼是吧,怎麼走路的」一個身材高大,露著強壯的腱子肉,周身皮膚黝黑,一臉怒容的看著玉獨秀兄妹。

聽聞這漢子的叫罵聲,周圍眾人紛紛側目,似乎等著看熱鬧。

玉獨秀嘴角勾起一絲笑意:「看來今天不用賣獸皮了」。

「小子,還敢笑」那壯漢一巴掌向著玉獨秀的臉抽來。

這一掌帶著呼嘯之音,顯然這漢子沒有留手的想法。

玉獨秀眼中古井無波,手掌卻猛然間伸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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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賣獸皮


「咔嚓」令人牙疼的骨骼折斷之音響起,伴隨著那彪悍的壯漢一聲淒厲慘叫,周邊圍觀眾人不由自主打了個寒顫,這小不點看起來白白嫩嫩的文弱樣子,沒想到居然這麼狠。

玉獨秀手掌輕巧的在壯漢身上摸索,很快一個鼓囊囊的錢袋子被其攥在手中:「一言不合便出手,看來也是一個橫行霸市之輩,今日給你個教訓,讓你知道並不是每一個弱小都是可以隨便欺負的,這些銀錢算是給我們兄妹的壓驚費用,若敢說個不字,今日定要將你四肢全都折斷」。

那壯漢聞言畏懼的看了眼玉獨秀,眼中閃過一抹不甘與羞憤,但看了看折斷的手臂,只能無奈道:「今日老子認栽」。

「啪」一個巴掌落在這壯漢的身上:「你是誰老子?」。

「小子,你不要欺人太甚,雖然你頗有幾分武力,但,,,,」。

壯漢的話沒說完,就被玉獨秀一腳踹飛:「有什麼梁子,儘管過來找我就是,若是只說一些無用的廢話,我卻是懶得聽」。

對於這種市景之輩,玉獨秀前世就有過經驗,這群無賴混混,唯有將其打怕了,打疼了,他們才知道畏懼,至於說這漢子身後有什麼大背景,這一點卻瞞不過玉獨秀的眼睛,這漢子周身都是土豹子的氣息,身上衣著並不是十分華貴,玉獨秀料定此人並不是什麼大人物。

當然了,要是遇見大人物,那就要兩說了,玉獨秀從來都不認為自己是什麼能忍氣吞聲的人,就算是遇到大人物,憑藉自己的神通道法,胎化易形,想要躲過這場災難還是可以的。

自古以來都有俠以武犯禁的說法,武者氣血充沛,最是容易衝動,一言不合,拔刀相向。

冷冷的鬆開那潑皮的腳掌,玉獨秀牽起妹妹,周圍的眾人不由自主的閃開一條道路,讓兄妹二人順利通過。

玉獨秀嘴角掛著一絲輕蔑的笑容,弱肉強食在這個愚昧的時代,顯得更加**,沒有各種可以給武者造成有效威脅的熱武器,這令無數武者越加猖狂。

「哥,咱們不會惹來什麼麻煩吧?」玉十娘擔心道。

玉獨秀搖搖頭:「安心,不過是兩個流氓潑皮而已,有什麼大驚小怪的,在找上門來,也只是給咱們送錢而已」。

說著,玉獨秀掏出錢囊裡面的銀錢,在路邊隨手買了些零食,兄妹二人在城中轉悠了一上午,總算是摸到一點門路。

「百革軒」玉獨秀看著大門上牌匾字體,輕輕讀出來。

這是城中規模不算小的一家店舖,裡面專門經營各種獸皮,皮革,附近往來之人也有許多,看起來生意不錯,應該有些信譽。

門口有迎接之人,待看到這衣衫破爛的兄妹二人,雖然沒有說什麼,但眼中卻閃過一抹鄙視。

開門做生意,就要應納八方客,自然沒有把客人往外趕的說法。

「老闆,這裡可收獸皮」玉獨秀站在大堂中吼了一嗓子,周圍眾人嚇了一跳,紛紛側目。

一個中年漢子面色不虞的走過來:「你們兩個小鬼,吵什麼吵」。

「可收購獸皮?」玉獨秀道。

看著衣衫破爛的兄妹二人,那漢子不以為意的向著遠處一指,並不認為這兄妹二人會有什麼好的皮子,不過出於職業習慣,還是道:「諾,去那邊讓櫃檯師兄鑑定一下」。

玉獨秀背著藥簍,來到那長眼之人身前,這長眼之人大約五十多歲左右,面色紅潤,手掌細膩,顯然是不事生產,長期處尊養優之人。

「小傢伙,有什麼事嗎?」這老者笑眯眯道,果然是人老成精,就算是面對衣著簡陋的孩童,也報以平常心,絲毫沒有輕視和鄙夷,或者就算是有,也深藏了起來。

玉獨秀也不言語,只是從藥簍中拿出了狼妖之皮:「給個合適價格,我就買給你」。

老者聞言眼睛一亮,本以為這兄妹二人只是拿些兔子皮之類的東西,卻未曾想到居然是狼皮。

老者笑著接過狼皮:「要看這狼皮的價值,卻是要看其完整程度,關鍵地方有沒有損傷」。

不過話說到一半,老這就說不下去了,瞳孔猛的一縮,低下頭仔細觀看了一眼皮子,良久之後才不動聲色的抬起頭:「你們兄妹欲要要價幾何?」。

此時老者表面鎮定,但袖子中的手確實不停顫抖,狼妖皮,這是狼妖皮啊,本來這兩個小不點能拿出普通狼皮都夠他意外的了,但誰曾想到,意外居然未曾停止,居然是萬金難求的狼妖皮。

老掌櫃念頭飛轉,不動聲色的打量著玉獨秀兄妹,沒有開價,只是反問到,若是這兄妹不知道狼妖皮的價值,只以為這是普通狼皮,自己就賺大發了。

當然了,要是這兄妹認識狼妖皮,那其中許多事情都要去思量一下,一個小孩子居然拿著狼妖皮招搖撞世,這其中的門路貓膩,卻是少不了。

「這可是上好的狼妖皮,老人家也別和我們兄妹玩什麼玄機,給個合適價,我們兄妹就將其賣給你如何?」。

這長眼之人眼睛滴溜溜的轉,顯然是在轉動大腦,打著什麼注意。

玉獨秀不慌不忙的站在那裡,等著這長眼之人在下最後的決定,只是這手掌在劃過櫃檯之時,不經意間留下了一個清晰的掌印,掌印細膩,就連其中的紋理都清晰可見。

那長眼之人突然間一個哆嗦,看著這眼前瘦小的孩童,知道自己碰上了狠茬子,卻是不敢怠慢:「這樣吧,這狼妖皮價值巨大,我給小兄弟三千兩文銀如何?」。

三千兩文銀足夠玉獨秀在這雁洲府買下一個不錯的宅院,過上幾年好日子。

「五千兩」玉獨秀伸出五根手指,手指細膩,絲毫看不出任何力量的存在,但桌子上那陷入一寸深的掌印卻做不得假,這可是上了年歲的梨花木,最是堅硬,就算是用刀子砍,也砍不出這麼深的紋理。

「好,五千兩就五千兩,就當我特殊時期軒交下閣下這個朋友」出乎玉獨秀的預料,這老者答應的很爽快,爽快的出乎了玉獨秀的預料。

兩世為人的玉獨秀哪裡還不知道,自己被對方給坑了,對方答應得這麼痛快,這其中的利潤價值可以想像。

「老狐狸」玉獨秀恨得牙癢癢,但卻不好在改口,只是悶悶的道:「快點將紋銀給我打包好,若是少了半點,看我不拆了你這特殊時期樓不可」。

那長眼之人笑眯眯的點頭應是,心中暗笑:「武力值再厲害,還不是要喝老子的洗腳水」。

拿著三千兩文銀,玉獨秀兄妹二人走出百革軒,那虎妖皮與蛇妖皮暫時還沒有出手的打算,財不外漏自古以來的真理,五千兩紋銀玉獨秀有信心護住,但若是幾萬兩紋銀,足以引得這雁洲城內大大小小的牛鬼蛇神一窩蜂的跑出來,到時候就算是煩也要將玉獨秀煩死。

只有千日做賊,卻沒有千日防賊的說法。

就算是這僅僅五千兩紋銀,也不知道會有多少人看這兄妹二人年幼可欺,會暗中出手。

到了裁妝鋪子,玉獨秀十兩紋銀出手,立即改變了老闆娘厭惡的面孔,滿臉阿諛的湊上來道:「不知道公子想要什麼衣衫?」。

玉獨秀看著自己與妹妹破爛的衣衫,然後又看了看屋中的料子,指了指最普通的一款:「給我兄妹做幾件衣衫,做好了有賞,今日要等著穿,需要快一點才是」。

「曉得,曉得」老闆娘滿臉堆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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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太平道觀


錢不是萬能的,但沒有錢卻是萬萬不能的,這句話出處玉獨秀忘了,但其中的精髓,卻被其記了下來。

在雁洲的距離中心不遠的位置,買下了一個獨門小院,足足花了玉獨秀三千兩白銀,要不是當初多要了五千兩銀子,此時玉獨秀估計又該去要飯了。

連續打發了幾波潑皮混混之流,玉獨秀的生活終於安靜了下來。

不過很快,玉獨秀平靜的生活再次被打破,或者說整個雁洲的平靜再次被打破,一個月後,也就是金秋九月,乃是太平道觀招收道童弟子的日子。

千萬不要以為所謂的道童身份低微,不會有人去,如果這麼想,你就錯了。

太平道觀乃是太平道下轄的一個道觀,每當太平道欲要招收弟子之時,就會從下轄的道觀中擇優錄取,經過層層考核,傳授通天**,步入長生之門。

可以這麼說,太平道觀弟子的身份,就是長生的象徵,是開啟長生大門的鑰匙。

眾生轆轤,何人不慕長生,可是太平道觀每年招收道童的名額有限,想要被太平道選中,那可要打敗無數競爭者,方才能有脫穎而出的機會。

每當此時,就會有大批牛鬼蛇神出動,各大家族紛紛運轉勢力,在選拔之外,來影響最終結果。

「太平道」玉獨秀端坐在就樓上,一襲青衫,頭戴方巾,好像是一個油奶小生,肌膚細膩,隱隱約約有流光閃動,看起來甚是不凡。

「太平道選拔弟子太過於嚴格,非資質超群者不會錄取,雁洲這麼大,就只錄取十個名額,這也太過於嚴格了,簡直就是千軍萬馬過獨木橋」玉獨秀晃蕩著手中的茶水,自言自語。

「這位兄台可是說錯了」玉獨秀話音落下,邊上有人接話到。

「哦」玉獨秀轉過身,卻見一白衣書生坐在自己不遠處,那書生十四五歲年紀,唇紅齒白,看起來就叫人喜愛:「兄台有何指教」。

那書生緩緩來到玉獨秀身前的桌子前,慢慢坐下:「小弟姓許,指教不敢當,只是聽聞兄台此言,在下恰巧知道一點內幕,卻是要說給兄台聽,也好結個善緣」。

那許姓書生自顧自道:「太平道說是只招收十個道童,但若有天資超絕者,也會破例手下,更何況太平道觀每年都會招人,你想一想,一年十個,這幾百年積累下來,會有多少弟子?」。

玉獨秀聞言略做沉思,隨後道:「這卻是一個可怕的數字,修行之路壽命悠久,怪不得太平道會控制招收弟子的名額」。

「不知道兄台貴姓」那許姓書生道。

「我姓玉,玉獨秀」。

「好名字,好霸氣,君子如玉,一枝獨秀壓天下,兄台的名字志氣高遠,好氣勢」那許姓書生拍手稱讚。

「不知道兄台?」玉獨秀道。

「在下許仙」許姓書生道。

「噗」玉獨秀喝在口中的茶水差點噴出來,許仙,許仙,。,,。

看著玉獨秀怪異的目光,那許仙以為玉獨秀被其名字震驚住了,隨即略帶得意道:「這是我祖父起的名字,寓意我許家必定要出一尊仙人,所以名為許仙」。

「許仙,許家的仙人,果真是好名字,霸氣非常,這諸天中仙人屈指可數,何人敢自言成仙」玉獨秀雙目中逐漸迷濛。

許仙卻是哈哈一笑:「我許仙出生在這個世上,就注定要證就仙道,仙道雖難,但必須要有一顆自信的心,不然你就輸了」。

玉獨秀仔細品味許仙的話,點點頭:「不錯,信心最重要」。

許仙將手中的茶盞放下,看了看外面的太陽,然後道:「今日是太平道觀報名的日子,雖然報名時間持續七天,但咱們不可錯過每一天,趕緊去報名吧,不然極有可能報名不上,等待來年」。

玉獨秀聞言放下手中的茶盞,與許仙共同下了酒樓。

事實證明,許仙還是非常有遠見的,二人還沒到達報名之地,就已經看到了人山人海的報名現場,怕不是有幾千人。

許仙見怪不怪:「我從小就出生在雁洲,每年都來這裡觀看報名的現場,這裡看目前只有幾千人,還不算是多的,最多之時足足有幾十萬人,長生之路對人們的誘惑太大,若不早早來,怕是報不上名」。

報不上名,自然就不會有機會面對太平道觀的檢測,沒有機會檢測,你就是天資再高,也求道無門啊。

玉獨秀目光閃爍,體內太上化龍真訣與大道之種開始慢慢蟄伏,當時錦鱗說自己這太上化龍真訣可以躲避仙人的檢測,也不知道靠不靠譜。

要說心中一點忐忑都沒有,那是騙人的,仙法玄奇,誰知道會有什麼意外發生。

兩個人排隊,許仙家中倒是闊綽,時常有家僕送來酒肉,香氣四溢。

打開食盒,只見裡面滿滿的全是葷菜,色澤光鮮,可口誘人。

「玉兄,一起吃吧」許仙將筷子遞給玉獨秀。

玉獨秀笑著搖搖頭:「許兄自便,我妹妹稍後就會送來飯食」。

許仙聞言不再客氣,蹲在地上大快朵頤。

不多時,玉獨秀就看到玉十娘的單薄的身影,身上挎著一個食盒,四處尋覓玉獨秀的身影。

玉獨秀擺擺手:「這裡」。

「哥」玉十娘氣喘吁吁的來到玉獨秀身前。

摸了摸玉十娘的發鬢,玉獨秀笑道:「辛苦你了」。

與許仙的大魚大肉比起來,玉獨秀的午餐就簡單得多,只是普通的兩個素菜,外加三個饅頭,兄妹二人坐在一起吃的津津有味,與以前的野菜樹皮比起來,玉十娘很滿足現在的日子,只要能每天吃飽,即便是不去求什麼長生,玉十娘也很滿意呢。

看著關係親密的兄妹二人,許仙眼中閃過羨慕,再看看自己周身侍立的家僕,更是覺得口中有如嚼蠟,這可口的美食再也無法對其有半點吸引力。

吃過午飯,玉獨秀打發玉十娘回去,看著目光怪異許仙,輕輕一笑:「我妹妹」。

許仙一笑:「令妹真是賢惠」。

玉獨秀自傲的仰起頭:「那是,我妹妹是這世間獨一無二的」。

這場報名活動時間持久,即便是玉獨秀與許仙來得早,但依舊排了一夜的隊伍,第二日上午才輪到二人報名。

話說隨著許仙來得早,還真是對了,隨著時間的推移,來的人越來越多,一眼望去,根本就看不到邊際,那後面的人根本就無法再短短七天內報名。

二人分別回家,相約同同參加選拔,隨後離去。

報名選拔的時間過得很快,玉獨秀只覺得在家中練練功法,陪妹妹說說話,時間就過去了。

看著逐漸豐盈的妹妹,玉獨秀眼中閃過一抹沉思:「我如今已經步入道途,但妹妹的前途卻未曾有著落,太平道不受女冠,日後進入仙門還需為妹妹好生籌謀一番才是」。

看著玉獨秀的目光,玉十娘似乎感覺到他的想法,眼睛瞬間閃過無數小星星,滿是期待。

「放心吧,我一定會帶你步入仙途,咱們兄妹共同長生」玉獨秀拍拍玉十娘的腦袋道。

七天的時間很快,轟轟烈烈的報名選拔落下帷幕,無數人錯過了報名時間,黯然而歸,然而真正的選拔才剛剛開始,慘烈的鬥爭也亦才別處苗頭。

各大家族為了阻擊對手,為了自家孩子增加幾分勝算,紛紛出手,對一些頗有天資之人進行暗算,一場慘烈的坑害才剛剛開始,這一切都只是為了那長生之路,修行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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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可願入我太平道



幾萬人站在到觀前,一個仙風道骨的老者手持浮塵,站立在大門前,一雙眼中散發出金色光華,掃過在場的眾人。

這,是命運的裁決,只選擇天資最頂尖的十個人。

當老者的目光轉移到玉獨秀身上時,停留的時間稍微多了幾息,隨後轉移。

玉獨秀儘量保持呼吸平靜,他不看肯定這老者是否看出了什麼。

一炷香的時間時間之後,老者收回目光,手中出現一個竹簡,手中金光閃爍,瞬間竹屑紛飛。

「名單已經確定,爾等回家等候通知」老者聲音柔和,幾萬人清晰可聞,顯然是用了某一種仙術。

玉獨秀與許仙站在一起,聽聞選拔結束,二人俱都是同時鬆了一口氣。

「不知道我有幾分希望」縱使是之前許仙信心滿滿,但此時真的面臨命運抉擇之時,也顯得心中無底。

玉獨秀拍了拍許仙的肩膀:「命運早已經將一切注定,我們能做的就是將我們力所能及的事情做好」。

正說著,卻見一個道童走了過來,面色怪異的看著玉獨秀:「這位公子,觀主有請」。

「嗯?」玉獨秀一愣。

那許仙更是愣了愣神,在看玉獨秀的目光頓時不同了。

玉獨秀有些摸不著頭腦:「請我?」。

「正是」小道童點頭應是。

玉獨秀聞言轉過身歉意的看著許仙:「許兄,失陪了」。

「兄台自便,兄台自便就是」許仙笑道。

玉獨秀點點頭,轉過身對著那道童道:「還請道長指路」。

「公子請跟我來」道童溫潤一禮。

道觀的大門並不是很寬大,不過走進大門之後,才發現這個道觀確實不小,層層樓閣疊疊伏伏,不知凡幾,時常可以看到往來道人腳步匆匆的過往期間。

穿過樓閣,來到了太平道觀的大殿,卻見一個面容細膩,身著道袍,蓄養著兩條美須的中年男子正站在大殿前看著自己,這男子雙目中異象頻頻閃過,顯然修為不凡。

大殿中供奉著一個道人,想必就是太平道開派祖師,太平教祖。

「見過道長」玉獨秀對著這道人一禮。

那道人眼中精光閃過,上下打量玉獨秀一番,隨後一步上前將手搭在玉獨秀身上,良久之後才欣然道:「果真是天姿絕頂,氣血純淨,是個修行的好苗子,我雁洲幾百年了,終於再次被我發掘出一個好苗子」。

道人滿臉欣喜,玉獨秀修行過胎化易形,更有祖龍真血洗練脊髓,這般折騰下來,天資自然是非同尋常。

「貧道姓王,恬為這雁洲道觀的住持,今日見你資質不凡,可願入我太平道門下,修行太平**」王姓修士目光炯炯的看著玉獨秀,這可是個好苗子,王姓修士生怕玉獨秀年少心性不定,被人家給拐帶跑了,每次招收弟子之時,附近定然會有不少別的教派之人暗自窺視,看看有什麼好苗子,可以趁機挖過去。

「弟子願意」玉獨秀猛然間跪倒在地,之前他想過很多情況,卻沒想過這道士居然要拉自己入門,而且還是這麼迫切。

「好好好,今日起你就是我太平道新一代弟子,你先回去,三日之後自會有消息傳遞過去,到時候正式祭拜祖師,引你入門」王姓道士親切道。

玉獨秀拜別道士,轉身離去。

大門外,眾人早就走的乾乾淨淨,看著空蕩蕩的門口,由繁華轉至冷清,這其中所蘊含的一絲絲意境,平白讓人心中多了些許頭緒。

看著玉獨秀遠去的背影,王姓道士對著身邊的一個道士道:「去查查這玉獨秀的底子,若是無誤,三日後正式將其收納與門下」。

「是」那道士領命而去。

回到小院,玉十娘正端坐在院子中的榕樹下,傻傻發呆。

「十娘」玉獨秀輕輕開口,將玉十娘驚醒。

「哥,你回來了,怎麼樣,有沒有被道長選中?」玉十娘迎上了玉獨秀。

玉獨秀點點頭:「你兄長我天資決定,太平道豈能錯過」。

玉十娘翻翻白眼,卻是沒有說話,轉過身向著屋中走去:「吃飯了」。

「太平道觀選拔倒也沒有什麼波折,要知道這可是太平道的大事情,關係著門派中的未來,豈能任人耍手段,太平祖師更是法眼通天,不會容忍有人對天才弟子進行迫害,不然太平道招收不到天資好的弟子,撐不起門面,早就衰落了」玉獨秀看著玉十娘,扒拉著碗中的米飯道。

玉十娘細細的嚼嚼著青菜,許久之後才嚥下去:「不錯,這選拔弟子關乎著門派的未來,太平道豈能容忍有人搗亂,暗殺天才弟子,一個根基不錯的弟子,才是撐起太平道的中堅力量」。

仙人的力量太過於強大,強大到眾生如螻蟻,這雁洲的各大家族都不敢再選拔期間做手腳,唯一的辦法就是在選拔開始之前,除去對自家弟子進位有危害的潛在之人。

不過十幾萬人,就算是幾大家族也難以一一把握,而且這件事情也見不得光,所以選拔才顯得波瀾無驚。

雁洲,許家絕對是個龐然大物,乃是雁洲最強大的幾個家族之一。

許仙坐在院子中,身前擺放著一盤尚未下完的殘局。

對面,坐著許家的族長。

「那玉獨秀是何來歷,居然能被立即引入太平道觀」許家族長打量著眼前的棋盤道。

許家族長並不年老,相反,很年輕,彷彿只有三十幾歲,在這個仙法存世的時代,駐顏並不是一件不可思的事情。

「派出去的人回來了嗎」許家族長對著身後的一個侍衛道。

「回老爺,剛剛回來」。

「命他前來見我」許家族長道。

太平道觀,王姓道士看著手中的資料,眉宇微微皺起,隨後又緩緩舒展開:「殺性雖然重了點,但我太平道如今正是革鼎之時,沒有殺氣怎麼能行」。

說到這裡,道士頓了頓:「唯一有些疑惑的就是這孩子武藝不錯,可是未曾聽聞這孩子祖上曾有出色的武者」。

王姓道士身邊站著一個道士,這道士與王姓道士差不了幾歲,輕輕笑道:「這有什麼好為難的,或許是那個武者路過那裡,隨手傳下幾手,在他們村子不遠處可是荒林,想必時常有武者前去狩獵,看其順眼,傳上幾手功夫也沒什麼」。

王姓道士摸摸鬍鬚:「也是這個理」。

「這小子年紀輕輕,下手卻狠毒了一些」許家族長看著手中的情報,皺著眉頭道。

許仙不斷擺弄著棋子,良久之後才抬起頭:「此人手段狠毒,性子尚未明確,還是先防著點好」。

「你自己心中有數就行,如今我雁洲明爭暗鬥越加慘烈,若能在仙門中拉攏一位天資絕頂的弟子,足以改變眼前的僵局」許家族長說完之後,將收集來的情報放在一邊。

小院內,玉獨秀吃完晚飯,閉目內室識海中的典籍,一個個神通流轉而過,其氣息被玉獨秀一點點捕捉。

「唉,神通果真不是那麼好參悟的,最好是有名師指導,或者是水磨墨的功夫才行」。

一夜過去,玉獨秀睜開眼睛,看著逐漸泛白的夜空,東方一縷紫色喧騰而起,照耀一方世界。

「這幾日暫且停了法力修煉,在這關鍵時刻,要是被人瞧出破綻,那就不美了」玉獨秀強忍著吸取紫氣的想法,轉身躺在床上,思緒亂轉,想著自己未來的路,修行之路很難,聽錦鱗的話,就知道成仙是有多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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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祖師身前一叩首,從此身是太平



第三日到,玉獨秀早早就起床洗漱更衣,換了一件新衣裳,表示對祖師的尊重,以示對太平道的敬重。

隨便的吃了些早飯,玉獨秀就向著太平道觀走去,在大門口卻遇到了已經等候多時的許仙。

「見過許兄,許兄來的倒是早」玉獨秀輕笑道。

許仙聞言露出雪白的牙齒:「還好,還好,今日是我等步入太平仙門的日子,想想就激動」。

對於他的激動,玉獨秀可以理解,要是不激動,玉獨秀才覺得奇怪呢。

輕輕的舒了一口氣,玉獨秀抬眼看著道觀上的牌匾:「今日步入仙門,乃是我輩之幸,同時還要恭喜許兄成為仙神中人」。

「同喜同喜」許仙臉上掛著笑容,怎麼也無法掩去。

「吱呀」一聲大門打開,卻見一個道童走出來:「兩位,觀主讓我接引你等進去」。

玉獨秀一伸手:「多謝」。

「有勞了」許仙道。

不過轉了一圈,並未見到那觀主,反而來到了一個偏房,看著玉獨秀疑惑的眼神,那道童笑道:「今日乃是你們入我太平道觀的日子,還需沐浴更衣才是」。

二人聞言點點頭,各自退去衣衫,步入早就準備好的木桶中。

自然有道童為二人準備好衣衫,這衣衫乃是上好料子製成的道服,穿起來甚是舒服。

穿上道服,卻一看和那小道童的衣服一模一樣。

玉獨秀心有疑惑,卻沒有問出來,而是跟著道童向著大殿走去。

王觀主早就在此等候,見到二人之後點點頭:「且先等候未來之人」。

時間在一點點流逝,過了兩柱香,才聽到一陣陣雜亂的腳步,小道童領著八個身穿道袍之人向著此地走來。

見到人都來齊了,觀主才正容道:「我太平道觀雖然只是太平道下轄的一個道觀,但你們既然加入其中,日後就是我太平道的人,且先隨我祭拜祖師」。

說著,自有童子送上一束束點好的香火。

「今有太平道觀新弟子入門,望祖師鑑之,,,,,」這道士嘮嘮叨叨說了一大通之後,才轉過身到:「給祖師上香」。

眾人依次給祖師上好香火,方才再次回轉,按班站好。

「既然入我太平道,需遵守我太平道戒律,若有違反,廢去法力,打入凡塵,爾等可曾記住?」那道士面色嚴肅道。

「弟子謹記」眾人道。

道士點點頭:「賜下戒律」。

早就有守候在一邊的道童端上一本本書籍,然後依次放到眾人手中:「此乃我太平道戒律,爾等要仔細觀摩,日後若是犯了戒律,劫罰無情,可怪不得我」。

十人慎重的接過戒律書,小心收好。

看到眾人嚴肅的表情,道士滿意的點點頭:「爾等雖然是我太平道子弟,但卻依舊要做雜物,我太平道觀不養閒人,稍後自己去執事殿領了差職,日後需好生奉行,不可疏忽」。

接下來又是囉里吧嗦的一統,這道士才住嘴:「爾等可還有疑惑?」。

眾人搖頭,玉獨秀卻是心中一動:「觀主,弟子還有疑惑」。

「哦」道士看了眼玉獨秀:「還有何疑惑?」。

「弟子有一從小相依為命的妹妹,如今弟子步入修行之路,但妹妹卻無人照顧,弟子請求觀主允許弟子將妹妹接上來」玉獨秀言辭懇切。

那觀主看著玉獨秀,面露難色:「我太平道倒是不禁女冠,只是我這裡只是太平道下的一個道觀,卻是不允許招收女冠,你若有心,就努力修行,將來如能被宗門挑中,你妹妹自然可以隨你一起前往宗門,加入太平道,踏上修行之路」。

說到這裡,觀主道:「看你如今年幼,心有罣礙卻是不好,將你妹妹接上來倒也無妨,只是平日裡不得礙著諸位師兄弟修行」。

「多謝觀主」玉獨秀立即一躬。

那觀主點點頭:「你們如今既然入了我太平道觀,當有道號」。

說到這裡,那道士道:「我是十一代子弟,你們是十二代,我太平道有守,明,仁,德,至,忠,正,沖,宏,福十一輩子弟,而日前祖師賜下符詔,你等是十二代弟子,當以妙作為道號」。

說到這裡,觀主看向玉獨秀:「你日後的道號名曰妙秀」。

又看向許仙:「你的道號就做妙仙」。

又看向另外一個身材瘦弱的男子:「你的道號就喚作妙成」。

聽聞觀主所言,玉獨秀有些眼暈,這觀主也忒奇葩,居然以眾人最後一個字作為道號,雖然省了不少力氣,但卻也忒不負責。

「妙秀」玉獨秀自語,卻總是感覺怪異,這道號有點娘,聽著不爽利。

「今日賜下爾等我太平道入門歌訣,名曰太平大道歌,我為爾等講解一遍,日後全靠你等自修」觀主說完之後,也不待眾人翻開手中的太平大道歌,直接開始了講述。

玉獨秀乾脆直接將書本合上,用心記住這觀主的話,因為這觀主講述的速度太快,根本就不給眾人翻看書本的時間。

其餘幾人有手忙腳亂翻書者有之,有靜心聆聽者,諸般表現俱都被觀主收之於眼底。

一個時辰後,觀主停下話語:「太平大道歌就這麼多,也不是很難,現在沒有理解也無妨,只需回去後靜心誦讀,百遍之後奧義自現」。

說完後,觀主揮了揮袖子:「先去找個居所,再領了職務」。

說完有道童站過來,領著眾人向後山走去。

後山乃是太平觀眾位弟子休息之所在,這裡樓閣林立,住了幾千人。

這幾千人都是往年加入太平道觀的弟子,卻始終無法再修行之路上有所建樹,不能被太平道宗門挑中,只能在這裡覓地苦修,以期望有朝一日頓悟法門,被接引入真正太平道。

「這裡的房屋諸位師弟隨便挑,只要是空屋子就可以」道童對眾人到。

眾人聞言回禮,紛紛放眼打量著幾棟房屋。

對於房屋玉獨秀沒有什麼挑剔,只要安靜就好,這裡的房屋再破,也比自家那漏天的茅草屋要好很多。

選了一個最邊上的屋子,裡面還算是干淨,應該是經常有人打掃的緣故。

選完屋子,眾人馬不停蹄的跟著小道童去找道觀執事,道觀不養閒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任務。

看著手中的紙條,玉獨秀眉頭微微皺起:「掃地,清掃所有台階」。

這個任務說不上好,也說不上不好,總比別人清掃馬桶要強很多,只是道觀的台階有很多,要花費的時間怕是不少。

「爾等有三天假期,可以下山辦理俗物,三日之後須每日到大殿點卯,若有疏漏,必會責罰」說完之後,道童腳步匆匆的消失在眾人眼前。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大家也不熟悉,只是略微點頭,便各自下山而去。

回到宅院,玉獨秀便看到妹妹在哪裡繡花,一朵清澈的荷花在水中飄蕩。

「小妹,趕緊收拾東西,明日哥哥帶你去道觀常住,等哥哥拜入太平道,就會為你求來真傳**,你我兄妹同赴大道,也讓爹娘在天之靈得以安息」。

玉十娘聞言眼睛瞬間就亮了,歡快的放下手中針線,抱住玉獨秀手臂:「哥哥真好,我就知道哥哥不會將我丟下的,哥哥要是將我一個人丟在這院子中,沒有哥哥陪伴,我卻是活不下去」。

玉獨秀拍了拍玉十娘腦袋:「你是我妹妹,哥哥怎麼會將妹妹拋下」。

說完之後,鬆開玉十娘的手:「快去準備飯菜,跑了一天,都要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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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太平養氣歌與東來紫氣


太平養氣歌,乃是太平道弟子入門修行之法,也是太平道的築基之法。

翻看著手中的太平養氣歌,玉獨秀身前點著一隻蠟燭,昏黑的燭火映照在發黃的紙張上,顯得晦澀異常。

天平養氣歌並不是修煉方法,但卻也是修煉方法,熟讀太平養氣歌,揣摩其中的經意,可以參悟天地大道,大道至簡,這普普通通的太平養氣歌,若能悟通,也能成為太平道無上典籍。

玉獨秀摸了摸下巴,這太平養氣歌十萬字,字字珠璣,觀主之所以解釋一遍,怕是因為他也沒有全部悟透,只是領悟一個皮毛而已,長期誦讀這太平養氣歌,體內自然而然會產生氣感,修煉出第一縷法力,鑄下法力之基,若是能從中參悟出什麼奧妙,那就賺到了。

曾經聽人說,太平道有許多弟子曾經從這本太平養氣歌中參悟出屬於自己的**,成就無上神通。

太平道典籍諸多,每一個典籍代表著一個流脈。

玉獨秀細細誦讀這太平養氣歌,他有法力在身,自然能感覺到隨著自己的誦讀,每一個字,每一個音節都會引起體內太上化龍真訣所練成的法力輕輕震動,太上化龍真訣的法力似乎發生了一種玄妙的變化,正在向著另外一種性質轉變。

「好精妙的太平大道歌,最簡單最古樸原始的太平大道歌卻蘊含著太平道最精深的修行**,只是需要長年累月參悟,若有朝一日將這太平大道歌參悟透了,再去修行別的神通功法,自然是水到渠成,這太平大道歌實乃是太平道的總綱也」。

說到這裡,玉獨秀看著昏黑的夜晚,天空不見月色,站起身道:「這太平大道歌如此精深,卻又為何這般輕易傳下,難道不怕被別教派摸清跟腳,或者說被別人學去」。

怎麼想玉獨秀也想不清,其實玉獨秀卻是走入一個誤區,教祖的眼光豈能與常人相同,一種功法,不同的人修行,就會產生不同的變化,教祖所立之地站的高看得遠,這太平大道歌就是太平道的教義,精髓,欲要從其中悟出功法,還需參悟太平道教義,成為太平道中人。

換一句話說,你要是能從這太平大道歌中參悟出功法,那你自然明悟認同了太平道教義,成為了太平道的人。

若是對這太平道不屑一顧之人看了這太平大道歌,首先就會心氣不順,心神不得安寧,心中下意識多了一份藐視與敵視,其內心就已經對太平道進行否定,試問這樣的人又怎麼會參悟出太平道**,認同太平道教義。

時光匆匆,轉眼間來到這太平道觀已經三個月了,玉獨秀每日青燈相伴,吃著素菜,沒事的時候打掃一下台階,倒是也過得快活,只是關於小妹的事情,讓他頗費腦筋,自己如今已經步入道途,小妹卻又該如何是好。

第二日東邊第一縷紫氣冒出,只見太平道觀周圍的樓閣中一個個身穿道服的男子盤膝打坐,正在等候採摘天地間第一縷紫氣。

那王姓的觀主端坐在最高處,周身被紫色的陽光照射,彷彿是九天神祇,高不可言。

玉獨秀夜盤坐在自家的樓擱前,看著那第一縷紫氣冒出,猛地一張口,開始大肆的採補。

能被太平道觀選中之人資質都不錯,三個月過去了,大家都已經入了門,可以採摘紫氣,倒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

清晨這一刻,諸天所有修士都會放下手頭工作,開始紫氣採摘。

功力深厚者,採摘的紫氣自然多,淺薄者只能分的一小杯羹。

隨著太平道觀的采氣,卻見東方那無量量的紫氣中,分閃出那麼一絲絲,跨越千山萬水,向著太平道觀而來,這個時候就要看大家的功力深厚程度了,深厚高深者,所分的紫氣自然多,功力淺薄者或許是白忙一場。

東來紫氣分為無數股,中域有九家無上宗門,還有許多無上宗門之下的一流宗門,以及不計其數的二流宗門三流宗門,這紫氣的分配,就要看各家手段。

紫氣的分配是這樣的,當天地間第一縷紫氣誕生之時,就會被諸天生靈瓜分,人族九州,九位教祖齊齊施法,從哪第一縷紫氣中奪取一部分降臨在九州,隨後這奪取來的紫氣如何分配?。

那就要看九州修士的手段了,九州之間要相互爭奪,修為高深者,所奪取的紫氣自然就多,那修為低下者奪取的紫氣自然就少。

降臨在雁洲的先天紫氣瞬間被各家道觀宗門瓜分,但太平道觀中紫氣還是要按照實力在瓜分一次。

玉獨秀身懷三百年法力,非同小可,這可是正常人活了三百年,日日夜夜祭煉出的法力,這太平道觀中修士雖然上萬,但三百年法力的卻是沒有,有三百年法力的都被召回太平道總部,精心培養了,怎麼還會留在這裡浪費時間。

玉獨秀不知關竅,眼見著紫氣降臨在雁洲上空,隨後分下一股向著太平道觀而來,玉獨秀猛地大嘴一張,那股紫氣居然被其吞掉大部分,只有各位長老執事分得一小杯羹,那些弟子只是呆呆的張著嘴,大口的吸著冷空氣,看著逐漸出生的太陽,傻了眼,有些不知所措。

太平道觀各位長老執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今日比每日吞吐的紫氣少了十分之一,這還了得,紫氣乃是增進修為的重要途徑之一,豈能馬虎。

「觀主,這紫氣怎麼少了這麼多」一個道觀的執事忍不住道。

王姓的觀主臉皮子抽了抽,良久之後才道:「這件事本座已經知曉,自會給大家一個滿意的答案」。

說完之後,對這眾人道:「都散去吧」。

隨著眾人退去,太平觀主迎著山峰,看著下面聳立的樓閣,對著身後的道童道:「分去最多紫氣的那個住所你看清了?」。

「弟子看清了,乃是新晉弟子玉獨秀所居」道童恭敬道。

「妙秀,居然是他,,你去叫他來見我」觀主道。

「是」道童退去。

看著身前的道童,玉獨秀心中暗道不好,這回算是漏了馬腳,沒想到吞噬一次紫氣居然引來這麼大反響。

不動聲色的對著道童道:「還請師兄帶路」。

那道童行了一禮,走在前面。

登了山閣,玉獨秀就看到了坐在山巔的觀主,不敢怠慢上前一禮:「弟子妙玉見過觀主」。

觀主眼中閃爍金光,仔細打量一怔玉獨秀,卻是沒有看出什麼,隨後擺擺手:「且上前來」。

玉獨秀上前五步,來到觀主身前。

觀主手一動,搭在玉獨秀肩膀,隨後一股法力流轉而出,在玉獨秀體內穿梭,過了一會皺了皺眉頭,並未發現什麼異樣:「怪不得你會吞吐那麼多先天紫氣,你的法力比同齡人至少深厚三倍,隨著時間推移下去,還會更加深厚,差距將會一點點拉開,好苗子啊」。

玉獨秀心中暗自鬆了一口氣,最近一段時間,太上化龍真訣已經有一部分轉化為太平道法力,這太平道法力時刻在體內流轉,生生不息,那太上化龍真訣的法力就隱藏在太平道法力之中。

真龍能大能小,能騰飛九天,能隱居大澤,這太上化龍真訣果乃是無上真訣,騙過這觀主倒是不難。

「只要能在拜入太平道前將所有法力轉化完畢,那我就是真真正正的太平道弟子,就算是太平道祖師面前,也不會有半點破綻」這般想著,玉獨秀卻是不漏半點聲色。

觀主欣慰的點點頭:「你雖然奪取了大家的紫氣,但能有如此資質,也算是物盡其用,沒有白白浪費大家的機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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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梁遠



說到這裡,觀主略做沉思道:「大家修行不易,你吞吐天地紫氣的量太大,難免壞了別人修行,道觀山後最北面有一個小築,你去哪裡居住吧」。

「多謝觀主」玉獨秀對著觀主一禮。

觀主擺擺手:「去吧,去吧」。

玉獨秀摸著鼻子,轉身下了山,那個小築他也知道,不知道是那個前輩建造的,早就荒廢了多年,一直沒有人居住,那小築周邊都是荒林野草,不見人煙,倒是不虞和眾人搶奪紫氣。

「還好,沒有看出破綻,觀主法力雖然高深,但卻看不穿我這太上化龍真訣,需要趕快運轉法力,徹底將太上化龍真訣的痕跡打磨下去才行」說完之後,玉獨秀找到掃把,開始了自己的清理大業。

玉獨秀的工作就是清理山門所有台階上的樹葉,保證其乾淨就可以。

道觀很大,台階也很多,但與別的工作相比,玉獨秀的這份工作還算是清閒的,比如說許仙那個倒霉蛋,每天早晨要去山外挑水,來來回回幾十趟,長期下來筋骨倒是壯了很多,整日累的哭爹喊娘,這種大家子弟,何曾幹過這種苦差事。

掃把輕輕的劃過台階,玉獨秀運轉太極粘勁,所有樹葉瞬間被掃把黏住,然後一甩,被玉獨秀放入了不遠處的背簍中。

一陣腳步聲響起,感覺到山上有人下來了,玉獨秀頭也不抬,掃把閃過,避開了山路,依舊在進行自己的掃除大業。

「嗯?」人影逐漸拉近,玉獨秀的掃把被擋住了去路,再也掃不下去了。

「梁遠」玉獨秀看著來人,波瀾不驚道。

這人他認識,乃是雁洲梁家的公子哥,與他同一期進入道觀,只是這梁遠比較倒霉,他抽中的任務是給大家刷馬桶。

「小子,你的背景我已經調查清楚了」梁遠趾高氣昂的站在台階上,俯視著玉獨秀。

玉獨秀腳步輕移,欲要從一邊走過:「那又如何?」。

梁遠卻是再次擋在了玉獨秀身前:「如何?,你不過是窮鬼一個,天資運氣稍微好一些,被道觀選中了而已」。

玉獨秀感覺到莫名其妙:「你和我說這些有什麼用,趕緊讓開,別耽誤我清掃樹葉,要是香客登山之前沒有掃完,就是你的責任」。

梁遠手掌一伸,欲要奪了玉獨秀的掃把,卻被玉獨秀揮手一擋,一彈,將其手掌隔開,眼前這個場景有些熟悉,那些無事找事的人不就經常這麼幹嗎?。

「從今天起,小爺我清掃落葉,你去到洗馬桶」梁遠指著玉獨秀鼻子道。

玉獨秀嘴角掛著一絲冷笑:「神經病,趕緊去洗馬桶吧,身上這麼臭還敢出來,想要熏死人啊你,臭不是你的錯,但熏著別人,就是你的不對了」。

看著梁遠越加難看的臉孔,玉獨秀恍然道:「哦,好心提醒你,昨晚我房間的馬桶你沒洗刷乾淨,小心我告訴執事」。

「小子,你找死,就是一個臭癟三罷了,今日你若乖乖答應則罷了,若是不答應,,,,嘿嘿」梁遠開始擼袖子了。

「不答應又能如何?」玉獨秀語氣淡然,武道修為在身,難道還害怕梁遠不成。

「要是不答應,我就打得你答應」梁遠面色逐漸猙獰。

看著這公子哥身上肌肉隆起,顯然是一個練家子,不過也對,這種大家族子弟,雖然多數都是廢柴,但還有一小部分乃是天資絕頂之人,還是會受到家族各種訓練和培養的。

玉獨秀捏著鼻子搖搖頭:「趕緊滾遠點,這麼臭還敢往人身上湊,莫不吃吃屎了,怎麼滿嘴大便的味道」。

「你找死」梁遠聞言再也忍不住怒火,身為富家子弟,面對著這種窮癟三,他心中始終都有一種優越感。

「哼,大家族子弟又能如何,還怕了你不成,就算是將你打死,難到你家族還敢找上道觀不成」玉獨秀冷冷一哼,一步上前,太極雲手推出。

太極雲手最是陰毒,看起來頗為輕柔,但卻蘊含內勁,打起來最是霸道。

「啪啪啪」二人交接了三次,玉獨秀負手站立,面上帶著一絲不屑之色,這個世界仙法太過於高端,武道反而不怎麼突出發展,天資絕頂之人都去研究怎麼長生了,誰還會去研究只有百年壽元的武道。

「砰」在一次交接,玉獨秀手掌按在梁遠的胸口,那梁遠像是一個破布娃娃一般,飛了出去。

一口鮮血噴出,已然受了內傷。

「這就是大家子弟,也不過如此,不堪一擊」玉獨秀不屑道,雙方既然已經結下仇恨,動起手來自然沒有什麼的顧忌,難道因為對方家族的勢力而打不還手不成?。

揮手掃了一個太極,玉獨秀在登臨一步,看著身子顫抖的梁遠,冷冷一笑:「廢柴」。

這梁遠被自己打傷,而且是內傷,要是沒有上好的療傷之藥,怕是梁遠三個月內都無法進行吐納修煉,也就意味著梁遠的功課至少要比眾人落後半年。

一步先步步先,落後半年是什麼概念?,意味著修行的資源會被道觀剝奪,少了半年的時間,足以讓這群天才將其甩出半條街。

「好,你很好,你等著,我梁家不會放過你的,我梁家早就有祖輩高手拜入太平道,到時候自然會有人找你」說完之後,梁遠掙紮起身,欲要向著住宿之地回返。

玉獨秀輕巧的彈跳,落在梁遠身前:「怎麼,招惹完小爺,就想這麼一走了之」。

梁遠呼吸一頓,高昂著頭顱道:「你待如何?」。

玉獨秀上下打量梁遠一遍,隨後道:「將你身上的銀錢都留下吧」。

梁遠聞言手掌抖了抖,看著玉獨秀笑眯眯的面孔,終究不敢反駁,只好留下銀錢。

看著梁遠繞過自己,正要遠去,玉獨秀冷冷道:「我說讓你走了嗎?」。

「你還要如何?」梁遠眼中滿是怒火。

玉獨秀上前一步,將梁遠踹了一個趔瘸:「老子近日身子不舒服,這台階你來打掃」。

「你,,,,」梁遠伸手指著陳九,許久才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你敢這般欺辱我」。

「自作自受,還不快去打掃」玉獨秀將掃把扔在地上,冷冷的看著梁遠。

梁遠牙齒咬得吱吱作響,拳頭緊握,額頭青筋暴起,不過與玉獨秀如刀的目光對視之後,才緩緩低下頭,撿起掃把。

看著顫抖著掃地的梁遠,玉獨秀坐在台階上,居高臨下道:「這大家族子弟就是賤,非要用拳頭將其打服了才行」。

梁遠身子一僵,那邊玉獨秀已經不耐煩道:「你快點,一會完不成任務,執事大人責罰下來,有你好看」。

「唉,你是不是廢物,這裡有樹葉你沒看到啊」玉獨秀對著梁遠就是一腳。

「重新掃」。

「這裡有樹葉」。

「真是廢柴」。

玉獨秀在一邊罵罵不休,指來指去,那邊的梁遠都要哭了,身為大家族的種子,生下來便享受家族中各種優待,何曾被人這般欺負過。

玉獨秀端坐在台階上,眸子深處閃爍出冷光,折騰梁遠不是目的,目的是廢了梁遠這具身子,徹底絕了他修行之路。

受了內傷不早早治癒,在這般折騰下去,這梁遠的身子會留下暗疾,日後修行起來自有罣礙。

至於說梁遠身後的家族,凡人如何報復仙門,玉獨秀如今三百年法力在身,只要在學的一兩手術法,難道還怕區區凡人不成。

「如此折辱,日後定有所報」掃把被梁遠抓出了一道道清晰的指印,口中咳嗽不斷,時不時有血腥濺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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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法詔



玉獨秀看著蹣跚而去的梁遠,眼中閃過一抹冷光:「要不是這道觀不許生死搏殺上,今日非要將其小命留下不可」。

說完之後,玉獨秀扛著掃把轉身離去。

在最北面的小築中整理一下,兄妹二人才搬過去。

在小築前清理出一大片空地,玉獨秀輕輕的舒展了一下拳腳,然後開始了每日必修的站樁。

法術神通雖然厲害,可是一旦被人克制住,或者是二人修為相差不多的情況下,武道才是決定勝負的關鍵。

玉十娘坐在屋子內,透過窗子,呆呆的看著玉獨秀,手中拿著那本太平大道歌,時不時的看上一眼。

後山,某一個樓閣內,梁遠跪倒在地,在其身前是一個中年男子。

「叔父,那玉獨秀著實猖狂,打傷了孩兒不說,還百般折辱孩兒,羞辱我梁家,還請叔父為我做主」梁遠聲音悲切,嘴角咳出一口鮮血。

那中年男子輕輕一嘆:「我雖然想出手,但礙於門規,卻是不好出手」。

說到這裡,看著梁遠逐漸黯淡下去的眼睛,男子卻又嘴角勾了出一個怪異笑容:「我最近修為大有長進,這裡有一張符籙,足以護持住你全身,日後尋個機會,將場子找回來就是」。

說著,卻見這男子拿著一張黃色符紙,遞給梁遠。

梁遠急忙接過符籙,上下打量卻並未發現什麼異常,略帶狐疑到:「這就是符籙之術?」。

「你如今修成法力,對敵之時只需將法力灌注其中,這符籙自然可以護持你安全」說著,卻又從手中掏出一個玉瓶:「這裡有雨露丹,可以快速治癒你的傷勢,那玉獨秀忒的狠毒,居然下手這般無情,不顧同門之宜,日後自有計較」。

梁遠聞言吞下丹藥,對著男子道:「侄兒這裡還有幾個關於修行之路的疑惑,還請叔父指點」。

「嗯」男子點頭道。

後山小築之中,玉獨秀收了太極樁,突然道觀中悠揚鐘聲傳開,帶著陣陣漣漪,向著遠處擴散而去。

「一聲,兩聲,三聲,這是在召集弟子」玉獨秀數著鐘聲,然後擦了把汗,向著小築方向而去。

鐘響不過半刻鐘,所有弟子劇都到齊,聚集在廣場之上。

一襲道袍的觀主緩步走出來,手中拿著一卷明晃晃的布軸:「今日太平宗門傳下旨意,三年後,太平道總部將會再開山門,擇優而取,希望大家這三年中多多努力,爭取三年後可以魚躍龍門,被太平道前輩看重,真正拜入太平道」。

此言一出,瞬間廣場嗡嘛,在場的眾位弟子打了個激靈,再也無法淡定,議論紛紛。

拜入太平道總部的機會啊,那是何等難求,即便是幾百年,幾千年都未必能等得到。

就像是眼前的這一萬多人,只有玉獨秀等十人是新人,其餘的都是等了幾十年,幾百年的老傢伙,一直苦苦修煉不墜,就是為了等候著一天,有的人甚至於修煉一生,到死也沒有等到再開仙門的消息。

「天見可憐啊,天見可憐,老天垂憐,我等終於等到太平道再開仙門的一天了」有鬍子花白的修士在流淚,仰天狂呼。

「是極是極,咱們趕緊回去打坐準備,三年後一定要拿到入門的資格」。

「就是,就是」。

看著眼前混亂的場景,觀主沒有阻止,對於眾人的心情,他能有體會,當年他也是這般走過來的。

玉獨秀在一邊冷眼旁觀,心中卻有了計較,看著那鬍子花白的老者,心中暗動:「這些老傢伙不知道修煉了多少年,到時候恐怕是我的大敵,這次不能順利拜入山門,不知道要等候多少年,甚至於此生都不會再有機會降臨」。

顯然,不單單玉獨秀想到了這一點,在場所有修士都不傻,這所有人都是自己的敵人競爭者,只是一瞬間,場面瞬間冷清,氣氛凝滯。

觀主也沒有多說:「大家都散去吧,三年之後在做計較」。

玉獨秀回到小築,看著正在做手工的玉十娘,輕輕的動了動桌子,然後道:「十娘,步入真正仙門的機會來了,三年,三年後我應定要帶你衝入仙門」。

「嗯」玉十娘沒有多說,只是用那雙亮晶晶的眸子打量著玉獨秀。

玉獨秀心中暗自盤算,三年時間,足夠自己將太上化龍真訣的法力轉化為太平法力,再加上祖龍真血,要是能參悟出一兩式神通,把握必然會增加許多。

「還是有很大機會的,我有神通術法可以修行,還有祖龍真血,我的機會要比別人大」玉獨秀自語,看著滿面笑容的小妹,心中一種迫切感壓迫而來,不論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小妹,都要爭取到這次機會。

「三年時間」梁遠站在自己的屋子內,看著手中的符籙,猶豫不定。

許久之後,梁遠才將符籙收起:「算了,先不和那個鄉巴佬計較,等我拜入仙門,在收拾他豈不是易如反掌,還需要家族多多送來靈藥,增加法力才是正途,記得以前聽人說家族中藏著那麼幾手真傳法術,還需要想辦法求來才是,有了術法,到時候勝算能增加不少」。

山門外,一身道袍,滿頭大汗的許仙再也不復那溫文儒雅的樣子,此時看起來倒是有些難民的狼狽,衣袖之上滿是泥土,肩上擔著水桶,艱難的向著道觀走去。

「三年,三年的時間啊,為了拜入仙門,就算是花費在大的代價也值得,還需給家族傳信,讓他們全力支持我,不然如何能追趕上修行上百年的老傢伙」一邊說著,許仙停下步子,在空中喘著粗氣,氣喘吁吁的看著路邊風景,呲牙一笑。

只是一道法詔,原本有些懶散的道觀再次緊促了起來,整日裡都看不到人影,除了閉關之外,沒有人會在外面胡亂行走,三年的時間,聽起來很多,但對於修士來說,還是不值一提的。

「師傅,為何這次要廣開山門?」一個小道士立在觀主身前,略帶好奇道。

觀主目光中露出一絲回憶:「我離開山門已經三百載了,如今終於再次大開山門,咱們也是時候回去了,現今天地間隱隱有異兆頻發,怕是有什麼大事即將發生,各家都在做準備,這些不是咱們能管的,只需安分的將本職做好就是」。

小道士點頭應是。

頓了頓,那觀主道:「玉獨秀這個苗子不錯,你要注意點,別被人下了黑手,如今仙門將開,怕又是一場血腥」。

說完之後,觀主緩緩閉上眼睛。

小道士點點頭,應了一個諾,轉身離去。

自從觀主宣佈了法詔之後,一道道書信從道觀中流出,向著各大家族而去。

仙門雖然大開,但名額必定不會很多,萬人爭渡必然是一場慘烈的博弈,勝者登天門,敗者無需多說。

各大家族的勢力確實是不凡,各種靈藥源源不斷的從山下運來,各大家族紮根在雁洲不知道多少年,勢力深厚,源源不斷的派出家族好手,去山林中搜尋各種靈藥。

家族之間的傾軋再次顯露無疑,各種黑手紛紛現身,各大家族不斷較勁,面對著登天大事,沒有人會放鬆妥協。

世間仙道秘法雖然隱秘,但總是有些流傳出來,各大家族加派人手大肆收刮,或許一道普普通通的法術,就是決定勝負的關鍵所在。

玉獨秀坐在山中,眼中閃過流光:「我雖然沒有家族支持,但我有他們沒有的優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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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鞭山移石



後山小築內,玉獨秀盤膝坐在地上,周邊一陣陣元氣湧動,吞吐之間被玉獨秀納入體內。

此時玉獨秀雙目緊閉,眉心祖竅大放光芒,一本古樸的書籍在祖竅內若隱若現。

玉獨秀將自己的元神靠近那本書籍,一陣陣信息在腦海中流轉而過,隨著法力的增加,玉獨秀又再次得到了一個神通。

三十六神通,乃是道家無上秘典,只有法力修為到了,才能進行修煉。

隨著玉獨秀法力的轉化,周身氣質變得愈加縹緲無常,祖龍真血的煉化進入正軌,那太素之氣不斷圍繞著周身竅穴經脈盤旋,淬煉著玉獨秀法力所留下的雜質,為其鑄就無上根基。

「鞭山移石」院子中,玉獨秀睜開眼睛,雙目中閃過道道神光。

這鞭山移石乃是大神通之一,修成之後有無上神威,驅山趕石,法力通玄,與人征戰之時,一座大山壓下,若無逃命之法,只能束手就擒。

「神通越厲害,祭煉起來就越難」玉獨秀自語,這鞭山移石需要在體內祭煉出法符,祭煉出二十四道法符之後,組成趕山鞭。

「這麼麻煩」玉獨秀有些頭疼,不過為了多一些手段,為了在三年之後脫穎而出,步入仙門,卻是管不了那麼多了。

法力在深厚,但若無神通術法,發揮不出威力,依舊難以入得仙家法眼。

「二十四道法符,我日夜祭煉,一個月祭煉一道法符,還需要足足兩年的時間,但若祭煉成功之後,當有無盡神通」玉獨秀掐著指頭不斷算計著。

良久之後,才猛地咬咬牙:「祭煉就祭煉,若是祭煉成趕山鞭,也就有了一些底氣」。

說完之後,玉獨秀乾脆就掐了法訣,開始參悟那鞭山移石的法門。

時間在一點點流逝,足足過了三天,玉獨秀才輕輕噓了一口氣:「沒有外力相助,這神通果真難以領悟,還好有這神秘的道藏助我領悟神通,不然怕是幾十年也難以摸到這鞭山移石的精髓」。

說著,卻見玉獨秀手中掐了一個奇怪的法印,猛然間印在自己的胸膛,手中法力雲集,在法印的牽引下,產生一種莫名的契機,順著牽引,落入玉獨秀的丹田之中。

「祭煉著鞭山移石,首先要悟通鞭山移石的精髓,然後參悟出鞭山移石的二十四法令符籙,神通暗合天地大道,需要借助雙手結出法印,牽引一絲大道氣機,隨後進入丹田,按照神通的修煉方法,守住這一絲絲大道氣機,然後將其煉化,孕養,祭煉成第一道法印,餘下來不過是繼續重複二十四次這種動作罷了,只是二十四次每次攝取的大道氣機都不一樣」說著,卻見玉獨秀的法力不斷與體內的一絲絲大道氣機接觸,隨後慢慢將其打上自己的氣機,隨後煉化入元神之內,憑藉著法印的牽引,觀想出法印的形狀,再用法力孕養,使其永存不散,這才祭煉成第一道法印。

說起來難,做起來更難,每一個法印都要幾十次,幾百次,上千次的失敗,即便是明悟了神通的精髓,但想要一步到位,依舊是異想天開。

第一道法力攝取的是「土」之大道氣息,那麼第二道法印攝取的就是「石」之大道氣息,土和石看起來同源相近,分屬五行,但卻是兩種大道。

第三道法印要攝取「山丘」之大道氣息,第四道法印要攝取,,,,,方正要足足攝取和山川有關的二十四種大道氣息,這二十四種大道氣息組合起來,大約囊括了天地間所有的土地法則,所以鞭山移石才能無往不利。

要知道,這可是前世真真正正的無上仙家**,流傳於三清道祖,其神通的厲害程度,不可揣摩。

時間在一點點流逝,玉獨秀打掃台階的工作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了下來,往日裡遊客往來不絕的道觀,逐漸不見了人煙。

為了迎接三年後的宗門大考,觀主很貼心的封閉了道觀,拒絕遊客前來打擾,登天難,難於上青天,眾人好不容易有一個登天的機會,觀主怎麼會讓俗物打擾了眾人的機緣,這種得罪人的事情,傻子都不會去做。

「大哥,先前觀中的童子送來一本典籍」。

竹林中,玉獨秀雙手結印,閉目不語,周邊的元氣飛速震動,向著玉獨秀狂湧而來,在周邊捲起來一陣陣微風。

玉十娘站在玉獨秀身後,輕聲道。

玉獨秀沒有說話,氣氛瞬間沉寂下來,一炷香過後,才聲音沙啞:「放在那裡吧,等我出關在做理會」。

說著,玉獨秀再次閉上雙眼,現在玉獨秀已經徹底的沉浸在鞭山移石的神通之中,滿腦子都是神通術法的推演,手指的不斷顫抖,一道道法印像是蝴蝶一般,快速結出,在虛空中不斷飛舞。

玉十娘輕輕一嘆,已經十幾個月了,哥哥就像是著了魔怔,整日裡不吃不喝,一心修煉。

修煉之人雖有法力,但卻不能辟榖,餓了也要吃飯,渴了也要喝水,長時間不吃飯也要被餓死。

玉獨秀十幾個月不吃飯,說出去絕對能令人驚掉一地眼球,這絕對是不可思議的事情。

玉十娘對修煉知道瞭解不多,一直稀里糊塗,除了一開始時被嚇得半死,後來倒是習慣了。

玉獨秀倒是好運氣,能辟榖十個月,不吃不喝,不分散精力的參悟鞭山移石,一直沉浸在冥冥之中大道氣機的感悟之中,還要多虧了那一滴祖龍之血,方才能令玉獨秀周身氣血保持生機,沒有被活活的餓死,朝聞道夕可死,玉獨秀就沉寂在這種迷障之中,被大道氣機帶入了一種奇異的境界,你以為神通是那麼好修煉成的,普通修士在修行界能修煉成一兩種神通都算是邀天之倖,只有一些天之驕子才能數種神通兼併在身。

神通乃是先輩大能領悟天地大道,創造而出的神通,其中帶有一絲絲天大道的痕跡,天地大道乃是修士的嚮往,終極目標,有著非同尋常的誘惑,若不能抵抗這種誘惑,沉浸其中,只能是氣血乾涸而死的下場。

好在玉獨秀有祖龍真血,免去了一場大劫。

玉十娘眨巴著眼睛盯著玉獨秀,有時候不得不說無知也是一種幸福。

時間在逐漸推移,山下各大家族爭鬥的越來越厲害,死傷無數,有的時候為了一株靈藥,就要死傷幾十人,乃至於上百人。

各種截殺,暗殺往來不絕,你殺我,我殺你,今日你截殺我家靈藥,明日我就截殺你家的靈藥,殺戮永無止境,只為了那一線登天之機。

小築內,玉獨秀身上蒙上了一層厚厚的灰塵,玉十娘在遠處看著,卻不敢上去清理,生怕打擾了玉獨秀的悟道。

參悟鞭山移石一開始很艱難,但後來當玉獨秀沉入到悟道狀態之後,前所未有的順利,只是用了十二個月就孕養出二十四個天命法符,最難的一關就是法令符籙的孕養,形成之後還需要孕養,使其成型,不在消散,這是最重要的一關,也是最危險的一關,若是成功,那接下來自然是一路坦途,若是失敗,還需要重新再來,並且要承受大道氣機的反噬,或者重傷,或者死亡,根基被廢。

每一種神通的修煉方法都不一樣,就像是玉獨秀的呼風喚雨,從來都沒有什麼法符的要求,只是領悟了就是領悟了,就像是吃飯喝水一般自然。

當然了,之所以沒有這般波折,還是因為那滴祖龍真血攜帶的風雨神通感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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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太平符解



時間在緩緩流逝,一天,兩天,一個月,三個月,足足過了十五個月,玉獨秀終於睜開了眼睛。

此時玉獨秀面色枯黃,周身氣血雖然依舊旺盛,但卻瘦的皮包骨頭。

任誰十幾個月不吃飯,也會被餓成這樣。

「小妹,還有飯嗎?餓死我了」玉獨秀猛然間竄起,但卻是一個踉蹌,身子略帶虛弱道。

坐在竹子下的玉十娘眼中滿是驚喜:「哥,你終於醒了,我去給你做飯」。

玉獨秀肚子天雷陣陣,眼中放出綠光:「不用了,還有剩飯嗎?」。

玉十娘點點頭:「還有一些,,,,」。

話沒說完,玉獨秀已經衝向了廚房。

「哥,你長時間不吃飯,要少吃點,我去給你熬粥」玉十娘緊跟上來。

玉獨秀一邊吞嚥著米飯,一邊搖搖手,含糊不清道:「無妨,,,哥哥,,我,,是武者,消化能力強著呢,,,」。

剩飯被玉獨秀一掃而空,那邊玉十娘終於將米粥熬好了,裡面還放了十幾味藥材,在太平道呆了這麼長時間,玉十娘每天也不是白過,不能練氣打坐,對於醫學,她還是很上心的。

「哥,藥粥好了」玉十娘將藥粥盛出來。

玉獨秀接過藥粥,輕輕地吹了吹,此時肚子裡有底,倒是不用那麼著急,和餓死鬼似的。

吃了一口藥粥,玉獨秀點點頭讚道:「不錯」。

「哥,你的神通修煉成了?」玉十娘道。

玉獨秀搖搖頭,面上露出一抹沉醉:「那是一個奇異的境界,為兄還尚差一步,需要固本培元一段時間,在一舉沖關」玉獨秀道。

「對了,前年道觀中送來了一本書籍,說是給諸位修士防身的手段」玉十娘從櫥櫃中掏出一本藍皮的書冊。

書冊是嶄新的,玉獨秀結果書冊,只見上書「太平符解」四個大字,輕輕的掀開書頁,一股墨香傳來,卻是記錄著符籙之術。

玉獨秀靜心的看了一會,隨後道:「不錯,這符籙之術乃是法力的一種應用,有了這符籙之術,就可以運用法力,修士不再是手無縛雞之力,只是這太平符解乃是真傳秘本,以前從不流傳,不曉得這次怎麼這般大方」。

玉十娘眼睛亮晶晶的道:「哥,這符籙之術我能學嗎?」。

「學習倒是可以,只是你沒有法力在身,想要施展這符籙之術,還需以精血作為牽引,人身精血乃是重中之重,不可有失,使用了之後虧損道基,與日後的修行不利,此舉有些得不償失,不過這符籙之術你倒是可以看看,日後有了法力,自然可以施展」玉獨秀說完之後將藥粥喝完,將手中的碗放下,然後道:「你先看看吧,我這身子骨有些時間沒有動彈,都要生鏽了」。

說著,玉獨秀在院子中站了一個樁,體內氣血鼓動,不斷活躍自身的氣血之力。

一套拳法打下了,玉獨秀周身筋骨再次拉開,看著天空中的大日,照在身上暖洋洋的,甚是舒服。

「這符籙之術雖然與神通相比不值一提,但卻也有精妙之處,可以參悟一番」玉獨秀站在院子中,腦海中各種念頭流轉。

玉獨秀能從大道氣機的誘惑之中醒過來,卻是僥倖,此時回憶起那種悟道的感覺,玉獨秀依舊是滿臉沉醉,不知其中的危險。

「哥,我聽人說這道觀中的大家子弟每日都要吞服靈藥,增進法力修為,你整日裡修煉神通,沒有時間去打磨法力,豈不是與人家相差越來越遠」玉十娘收拾好碗筷,說出了自己心中的擔憂。

玉獨秀寵溺一笑:「無妨,磨刀不誤砍柴工,那靈藥吞噬之後雖然可以增進法力,但若無妙法真水,卻是要在法力中留下雜質,雜而不純,沒有什麼好擔心的」。

話是這麼說,但若量大到一定程度,也可以輕易的碾壓質。

「大家族子弟在修行途中就已經佔據了一番優勢,這是普通人家孩子不能比的,不過我得到諸多機緣,日後自有碾壓當代之時」玉獨秀心中滿滿的自信,那三十六神通乃是大造化啊,進入修行之門,受過道觀的教導玉獨秀才知道神通是什麼樣的存在,有多麼難得,就算是度過三災之一的強者,也未必會有神通在身,神通乃是大教弟子的標誌。

看著粉雕玉琢的妹妹,終於脫去了以前的黝黑瘦小,從一個醜小鴨要變成白天鵝了。

輕柔一笑,玉獨秀道:

「無須擔心,為兄心中有數」。

一個月後的某一天,玉獨秀手中法力湧動,手指在虛空中勾勒,一個符文斷斷續續的出現在空氣中。

隨著符文的形成,周邊的元氣開始逐漸波動,只是玉獨秀最後一筆之時胳膊一抖,畫符失誤,那即將形成的符籙散去,周邊的元氣逐漸恢復平靜。

看著手指,玉獨秀苦笑:「眼高手低,不外如是,這符籙之道若是參悟了,自然覺得簡單,可是真的畫起來,卻麻煩諸多,種種不適跌踵而來,術法一途果真是大有玄機。

說著,玉獨秀拿起桌子上的毛筆,在雪白的宣紙上不斷勾畫,一蹴而就,一瞬間符文閃過一抹法力波動,隨後收斂於無形。

「終於知道後世電影中那些大師為什麼都要在紙上畫符了,虛空畫符雖然省力裝逼,但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能夠虛空畫符者,已經觸摸到符道本源,以前是我小看這符籙一途,這符籙若是能大成,當有震驚鬼神的力量」真正接觸符道之後,玉獨秀才知道自己的不足,自己小覷了這一條大道,符籙若是能大成,絕對不會遜色於神通**。

就像是玉獨秀的鞭山移石,需要祭煉出神通法令趕山鞭,那趕山鞭上需要攝取二十四種大道氣機,祭煉成二十四道大道符籙,這不也是一種符籙的應用嗎?。

符籙之道,是以記錄大道軌跡,天地之威為根本的神通**。

於是接下來的時間玉獨秀就瘋狂了,每日裡早晨打坐練氣,然後上午站樁,下午開始祭煉孕養體內二十四道略顯虛幻的符籙。

在玉獨秀的氣海丹田中,大道種子略顯虛幻,彷彿隱藏在另一個時空,不見過去未來。

在大道種子的下方,是法力之海,太平大道歌轉化為而成的法力在丹田中貯存,顯得波瀾不驚。

在法力的海洋中,有二十四道虛幻的符文在其中沉浮,時不時有一絲絲法力被這二十個符文攝取,用來凝固自身。

著二十四個符文在法力的海洋中不斷亂舞,若有朝一日玉獨秀能將這二十四個符文重組,這趕山鞭就祭煉成了,鞭山移石的大神通也算是成了。

到了晚上,兄妹二人會在昏黑的燈光下鑽研符籙之術,玉獨秀已經略微找到符籙之術的門路,自然不會有半點小瞧。

看著這符籙之書,玉獨秀輕笑:「我還以為太平道真的這般大方呢,原來這些符籙都是最基本的術法」。

神通和術法不是一個概念,神通乃是大神通者參悟天地大道創造而出的大殺招,術法一般來說都要比神通弱,當然了,也不是沒有比神通強的。

但可以這麼說,最厲害的神通一定比最厲害的術法強,而且要強上很多,這麼說大家就應該知道神通與術法的差別了吧。

神通乃是大神通者參悟天地大道創造而出,已經帶有一絲絲天地大道的軌跡,威能自然非同小可,遠比術法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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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趕山鞭成,大道真種異變



符籙大道,越是領悟鑽研,就越覺得其中大道深奧。

時間悠悠,一晃過去了三個月,這三個月中玉獨秀一邊鑽研符籙大道,一邊孕養鞭山移石大道符文。

隨著對於符籙的瞭解,玉獨秀對於鞭山移石的二十四個大道符文有了更多的感悟。

隨手在桌子上的白紙上畫出一個符文,淡黃色光華閃過,只見「咔嚓」一聲,桌子瞬間解體,房屋猛然間一震,好像是發生了地震一般。

屋子外,玉十娘早就見怪不怪了,低下頭繼續自己的繡花大業。

「這大地符文果真是厲害,區區一個符文居然將上好的楠木桌子給壓垮,這一紙符文揮發出來,怕不是有萬斤的力量,修行之路果真玄奧,單純的法力並沒有半點殺傷力,若是有了輔助手段,則可改天換地」越是修行,玉獨秀對這方天地越加趕到敬畏,有敬畏心是好事。

「十娘,我要閉關了,你自己好好生活」玉獨秀走出屋子,看了眼正在繡花的玉十娘,向著竹林中走去。

玉十娘頭也不抬的道:「去吧,去吧」。

玉獨秀無語,從一開始聽聞自己閉關擔心的要死,到現在這般大條毫不在乎,玉十娘心理承受能力正在飛速進步。

盤坐在竹林中,微風吹來,一陣陣天地靈氣被玉獨秀捲入口中,鼓蕩法力進行煉化。

法力,乃是法天地之力,至高無上之力,有種種不可思議之神通。

玉獨秀手中掐訣,不動如山,似乎瞬間與腳下的大地相連,與這一片地脈鏈接為一個整體。

丹田中,一股莫名的震顫在不斷波動,那二十四個成型的符文在這股波動下似乎受到了莫名的召喚,從天南地北,迅速聚集到丹田中心,冥冥之中一隻大手,抓住了二十四符文,在大道造化的牽引下,二十四個符文產生路莫名氣機,不用玉獨秀控制,自己就按照一種玄奧的規排好,瞬間鏈接為一個整體。

「成了」玉獨秀看著連結在一起的二十四符文,心中一喜,下一刻腳下無盡的大地之力順著經脈瘋狂湧入他的丹田,那二十四個符文居然通過冥冥之中的一種感應,以玉獨秀作為載體,開始吸納大地之力。

大地之力最是醇厚,最是廣博,只要站在大地之上,就能感受到大地之力。

下一刻卻見那組合在一起的二十四個符文周邊形成了一個漩渦,一個由土黃色元氣組成的漩渦。

大地隆隆作響,冥冥之中玉獨秀捕捉到了大地的脈動,瞬間進入一種沉寂的狀態。

那大道真種瞬間飛出,擊破了土黃色的漩渦,衝入了二十四個大道符文之中。於是更多的大地之力瘋狂的湧向玉獨秀體內,周邊千百里地脈都在微微震顫,這種震顫雖然微不可查,但卻瞞不過已經度過風災的觀主,只見觀主身子化為一道金光,站立在雲層中,法眼睜開,卻未曾發現這地脈有何異常。

「怪了,地脈波動,都是有天才地寶出世,為何此時卻找不到源頭」觀主化作金光,不甘心的在空中飛來飛去。

三個月後,地脈波動停止,觀主在多番巡視,卻始終未果,只能嘆息作罷,時時監控周邊的地脈,天才地寶,乃是天地造化,誰不想要。

小院中,依舊平靜,玉十娘沒有察覺到地脈波動,依舊在繡著花朵。

玉獨秀緩緩睜開眼睛,眼中隱隱有土黃色螢光在環繞,許久之後玉獨秀才怪異一嘆,手掌緩緩神開,一道黃色光華閃現,一個呈現半虛幻,半實體,虛幻和現實之間模糊不清的長鞭出現在手中。

注意,這長鞭是兵器,並不是普通的軟鞭。

鞭有軟硬之分,玉獨秀手中的乃是硬鞭,呈現二十四節,每一節上都鑲嵌著一個大道符文,在硬鞭的手柄之處烙印著屬於玉獨秀的大道真種,乃是修行的根本。

硬鞭基本上都是銅鐵所制成,有點像鐧,要是大家想不出什麼是硬鞭,那麼去看看隋唐英雄傳,秦瓊使得就是雙鞭。

此時玉獨秀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這回麻煩大了,不就是祭煉個神通嗎?,用得著這樣玩自己嗎?。

要知道大道真種乃是一個修士日後成道的關鍵所在,可以說隨著修士的法力進步,大道符文會逐漸形成類似道果一般的東西,這般說大家應該知道大道符文有多重要了吧。

現在玉獨秀沒有名師指導,這大道真種自然用不上,若是他日拜入無上大教,有了名師的指導,就可以參悟大道真種,尋找出自己的大道,甚至於凝結出道果。

「這,,,,」看著手中虛實不清的硬鞭,玉獨秀實在是不知道說什麼好。

「坑爹啊」玉獨秀哭笑不得,念頭轉動間,硬鞭變為實體,與一般硬鞭類的兵器並無差別,只是上面烙印著大道符文,讓其多了幾分神秘罷了。

在轉動念頭,這趕山鞭變為了虛幻之物,被其握在手中,顯得模糊不清。

「這,,,,這趕山鞭與我的大道真種融合為一,這趕山鞭就是我的另類大道真種了吧」玉獨秀有些摸不清頭腦,仔細觀看這趕山鞭,呈現出土黃色,閃爍著神秘色澤,在手柄處的大道真種更是被一層黑色霧氣遮掩,面目模糊,看不真切,阻斷了人的視線。

「從來都沒有聽說,這大道真種可以凝為實體,虛實之間相互轉化的」玉獨秀心中在流血,修煉了這麼長時間,花費了諸般苦功,最後得來這麼個東西,玉獨秀心中不在平靜了。

在細細觀看這趕山鞭,卻見在每一個節趕山鞭的土黃色大道符文周邊,還有一些細小的符文,略微感受那符文的氣息,玉獨秀眉頭一皺:「這是呼風喚雨的大道符文,還有胎化易形的大道符文,這趕山鞭居然成了各種大道符文的載體,現在的趕山鞭還能稱之為趕山鞭嗎?」。

凝聚出大道神通符文,就代表著玉獨秀的神通更進一步,借助這趕山鞭上的神通符文,可以更快的使出神通,而且大道符文還有增幅的作用,可以溝通冥冥之中的大道氣機,讓自己的神通更加厲害。

這趕山鞭到底是實體的,還是虛幻的,玉獨秀搞不清楚,大道符文是虛幻的,但趕山鞭不知道什麼原因,吸納了無數大地之力,居然成為了虛實之間可以相互轉變的寶物。

玉獨秀握住趕山鞭,口中默念口訣,下一刻天空中風雲彙集,花生大的雨點噼裡啪啦低落而下,覆蓋方圓十幾里。

「這效果是不是太好了」玉獨秀坐在雨中,有些不敢相信的抬頭看著天空中的雲朵,在凝聚出大道符文之前,以玉獨秀的法力是絕對不會這麼輕易引發這般大規模降雨的,而且他還感覺到,自己沒有到極限,至於極限在哪裡,他也不清楚。

道觀中,觀主猛然間睜開眼睛,一步走出房間,看著天空中黑壓壓的雲朵,眼中閃過一抹驚疑:「難道這附近有哪位道友在隱居,修煉什麼神通,改變了這天象,或者說,那大地誕生的寶物被其率先一步拿走了?,這可是我太平道的地盤,寶物都屬於我太平道的」。

說著,觀主吩咐身邊的童子到:「去派人手搜查周邊,看看是哪位道友再此隱居,卻不打一聲招呼,犯了規矩」。

「是」道童躬身退下。

觀主法眼睜開,卻找不到這施法的根源,最後只能無奈作罷,等候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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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劫路



看著手中的趕山鞭,玉獨秀手掌一動,趕山鞭消失,進入氣海丹田之中,沉浸在法力的海洋,接受法力的洗練。

事實上,那些說能將法寶收入體內的傳言,是不現實的,人體無漏,如何會將實體的法寶收入體內?。

當然了,要是掌握大小如意的神通,倒是可以將法寶縮小藏在身體上的某一處,君不見齊天大聖孫悟空那麼牛叉也只是將金箍棒藏在耳朵裡嗎?。

就像是玉獨秀身後背負的三尖兩刃刀,雖然是法寶,但卻無法收入體內,只能背在身後。

「這趕山鞭日後也能算作兵器,也能用作法寶,倒是也不錯,只是大道真**虎不得,發生這種事情只能說倒霉,希望不影響以後的修為進度」玉獨秀活動了一下身子,天空中的雨水依舊,玉獨秀沒有撤去法訣,任憑雨點降下,法力失效,這雨水自然會消除。

「哥,成功了?」玉十娘湊過來。

玉獨秀點點頭:「不錯,雖然出了點意外,但一切還好」。

玉獨秀沒敢多說,生怕自家妹妹焦急。

玉十娘端上一碗藥粥,然後道:「帶來的藥材都用盡了,日後怕是沒有藥粥可吃」。

藥粥不但可以促其身體氣血的運行,更可以滋補肉身,增進法力的精度,乃是不可多得的好東西。

「藥材沒了」玉獨秀聞言自語,隨後眼睛一轉,看向了道觀前面成群的房屋:「藥材沒了,可以去賺啊」。

玉十娘眼中閃過迷茫,玉獨秀一笑,卻沒有解釋。

第二日,玉獨秀一襲便裝,躲開周圍過往的行人,向著山下走去。

玉獨秀閉關這兩年中,道觀內部爭鬥時時發生,大家你算計我,我算計你,有的人走火入魔而死,有的人法力暴動,身體經脈禁斷,可以說整個雁洲家族亂成一鍋粥,你算計我,我算計你,死傷之數一直呈幾何增長。

出了太平道觀的地界,玉獨秀站在一個山路的入口,這裡是進入太平道觀的必經之路。

「我雖然有信心,但那些修行幾百年的人,雖然沒有真正拜入太平道,得到真傳,但卻也不容小覷,誰知道這過程中會發生什麼變故,需要將這潭水攪混了才好渾水摸魚」玉獨秀站在山路的一塊巨石上,青衣隨風飄蕩,顯得頗為不凡。

沒讓玉獨秀等候多久,就見到一行人腳步急健的向著山口之處走來,玉獨秀眼中閃過一道精光,看了看腳下的巨石,手中法力湧動,同一時間氣海中的趕山鞭急速旋轉,一股莫名氣機在天地間復甦,下一刻這房屋大小的巨石瞬間飛起,向著山谷中的眾人砸落而去。

「小心」有人察覺到了不對,一個健步衝了出去,讓開了巨石。

當然,也有一個倒霉蛋反應不及時,被巨石砸斷了腿,正在巨石下哀嚎。

「有人偷襲」那領頭的是個中年漢子,周身氣血鼓蕩,一看就是身手不凡。

天降巨石沒將這群人砸死,這在玉獨秀的預料之中,這群人能派來給家族子弟送藥,定然是精通武道之人,身手矯健的很,一塊巨石卻是砸不死他們,除非玉獨秀多搬運幾塊巨石。

當然了,玉獨秀也沒有想著真的將幾人砸死,巨石降落之時,他特意減弱了巨石的降落速度。

「我等乃是雁洲馬家之人,不知道何方英雄與我等為難?」那中年人謹慎的打量著四周,周身肌膚緊繃,不敢有絲毫放鬆。

玉獨秀居高臨下打量著幾人,久久沒有回話,那漢子卻是額頭見汗,一雙眼睛打量四周。

許久之後,玉獨秀才淡然道:「交出你身上的包裹,放爾等一條生路」。

玉獨秀此時有三百年法力,太上化龍真訣已經完全被轉化,又有神通在手,對付這群普通人自然是手到擒來。

那漢子聞言面色一變:「我等乃是馬家之人,在太平道亦有修道之人,兄台何不罷手,也免得平白結下一場梁子」。

說到這裡,那漢子道:「再說了,這裡是太平道地界,要知道太平觀主可就在山上,兄台不怕觀主使出雷霆手段嗎?」。

「留下包裹,或者死」玉獨秀話語霸道,根本就不給幾人任何機會。

那漢子咬咬牙,面露不甘之色,要是正面衝突,憑藉他的武道修為,近身戰鬥不給對方施展法術的機會,他未必會怕了對方,但現在摸不著對方的痕跡,這才是最麻煩的事情。

「好,包裹留下,還請閣下放我等生路,不要食言「說完之後,乾脆的放下包裹,帶著一群人轉身離去。

「頭,那可是少爺一個月的物資,就那麼留下了?」一個侍衛不甘心道。

「不留下又能如何,難道要將咱們幾個兄弟命留下?」此言一出眾人沉寂,對方自始至終都不露面,絲毫不給眾人更任何機會,不留下又能如何?。

「這劫道之人,定然是某個家族在暗中下的黑手,咱們回去直接將這些責任推卸到那敵對家族身上就是,反正家主也沒有機會去和敵對家族求證,咱們這麼多張嘴,隨便咱們怎麼說,這麻煩都落不到咱們身上」漢子眼中閃爍著狡詐之光。

不撒謊又該如何?。

要知道為了這一個月的資源,馬家至少死了五位高手,要是沒有一個合適的理由,幾人的性命斷然是無法保全。

玉獨秀幾個起落跳下巨石,將地下包裹提起,再次竄回巨石上,將包裹打開,頓時眼睛一亮,最差的都是一百五十年的草藥,這大家族真是富有,這麼多草藥也不知道怎麼集齊的。

「藥粥有了,修煉的草藥也有了,若能煉化這些草藥,我的修為想必會再次進境」玉獨秀自語,打坐修煉獲得的法力雖然純粹,但卻是太慢,猶若蝸牛一般的速度,還要有蝸牛一樣的耐心,這諸天中有幾個人有那般心境。

將草藥收起,沒過多久,又有一隊人馬經過此地,玉獨秀再次故技重施,從來都不給這群人正面相對的機會。

一塊巨石轟然降落,將想要經過此地的眾人給攔住。

「我等是劉家之人,不知道兄弟是那條道上的強者,若能放我等過去,日後我劉家自有孝敬奉上」劉家領頭之人躲過巨石之後,不緊不慢的向著四周行了一禮。

「孝敬?,不用等到日後,你身上那個那個包裹就是最好的孝敬之物,將那包裹留下,放爾等一條生路」玉獨秀語氣無波道。

那漢子聞言面色一邊,說了一大堆話,欲要討價還價,但玉獨秀只是閉著眼睛盤坐在岩石上,始終不開口,不給對方討價的機會。

任憑你說的再多,我都不開口,死咬住不放,你又能奈何?。

那漢子說的口乾舌燥,卻始終沒有玉獨秀的回覆,只能無奈的放下手中的包裹,帶著大隊人馬轉身離去。

短短七天,雁洲各大家族都被玉獨秀大劫,不管是大家族還是小家族,一個都不漏。

「閣下,我乃是梁家之人,我家公子天縱之資,日後定會拜入太平道,閣下何必與我梁家結下死仇,今日閣下若能給我梁家這個臉面,我梁家日後定有回報」那梁家的領路人道。

「雁洲梁家?」玉獨秀嘴角掛起冷笑,想起了梁遠,他開始暗自盤算,打起了小心思。

那漢子說完之後許久都等不到對方回音,心中嘆了一口氣,正要將包裹放下,卻聽玉獨秀道:「好,既然是梁家之人,那我就給梁家個面子,你們過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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