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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見高朗



大當家眼睛死死的盯著對面的高朗。

高朗不慌不忙的換了一下氣氣息,然後道:「那太平道對於當家的來說,乃是盤然大物,但我太一道卻不怕他,貧道今日來此,就是想要替大當家分憂,請大當家將那群人都交給我處置,保證大當家不受牽連,至於說我與他們是同夥的問題,,,,」。

說到這裡,高朗反而笑了:「當家的只需將那群士兵叫醒,問問他們是否認識貧道,這一切自然明了」。

聽聞此言,大當家此時反而心中百般難解,心有千千結,即想擺脫這個麻煩,但卻又怕被眼前這個道士誆騙,但若不交出去,日後麻煩上身,自己這身家性命卻是難保,著實是兩難。

看出大當家目光中的猶豫,高朗眼睛一轉,隨即道:「大當家如此還是不放心,那就這樣吧,你將那太平道弟子給貧道帶到眼前,貧道一掌了卻此瞭的性命,大當家可是放心?」。

大當家聞言眼睛一亮,這個辦法好,於是對著外面的嘍囉道:「來人,去給我將太平道那小子抬來」。

後山,玉獨秀緩緩睜開眼睛,看著周圍被雙手反綁的眾人,再看看像是裹成粽子一般的自己,眼中閃過一抹煞氣,居然被人暗算了,真是八十老娘蹦到孩,連太一道真傳弟子都奈何不得自己,但卻被一個小小山匪給放到了,這要是說出去,自己都沒臉在修煉界混了。

眼睛一轉,玉獨秀想到了小妹,這群山匪可都不是善類,要是因為自己一時過失,而讓小妹受到什麼難以彌補的傷害,那可真是將這群匪類千刀萬剮都難以補回。

身子骨猛然間發力,想要掙斷這繩索,卻沒想到這繩索勁道足夠,玉獨秀煉了這麼久的太極拳,居然掙脫不得,而且越掙扎越緊迫。

「這是上好的牛皮筋」玉獨秀扭了一下身子,並不著急。

目光看向遠處,三個女子映入眼簾,不過下一刻玉獨秀卻是面色一變:「是她」。

臉色變了變,玉獨秀將目光轉向女子身邊的兩個少女,乃是自己的小妹和那個丫鬟。

三個女子完好無損,倒是讓玉獨秀鬆了一口氣。

「哼,本公子煉有胎化易形,身子大小如意,區區牛筋就想困住我,簡直是太天真了」說到這裡,玉獨秀正要施展身法脫困而去,卻猛然間耳朵一動,聽見外面傳來陣陣腳步聲。

玉獨秀趕緊閉上眼睛,躺回原地,一息不發,心中卻是動了思緒:「看眾人昏沉猶若死豬,定是中了那黑風術法沒有解開,還需找個法子破開這術法才好帶著眾人脫困,不過且看看這黑風盜玩什麼花樣」。

「你快點走,別磨磨蹭蹭的,大當家點名要讓咱們快點將那太平道真傳弟子給抬過去,你這般磨磨蹭蹭,誤了大當家的事情,一會大當家責怪下來,你我可承擔不起」一個聲音口中抱怨不停。

另外一個聲音慢聲慢氣的道:「那又如何?,大當家與那太一道的牛鼻子談的正歡,正在不斷試探,雖然當家的口中讓咱們快一點,但你要看當家的臉色,當家的對太一道那小子不放心,咱們晚一會,當家就能多試探幾分」。

兩個人爭爭吵吵,推開屋門,來到玉獨秀身前。

玉獨秀閉著眼睛,看不到兩個山匪的樣子,但卻感覺肋部一陣疼痛,被人踢了幾腳,接著就聽到慢聲慢語的人道:「還是當家的法術厲害,一陣黑風下去,睡得像是一個死豬,虧得當家的那麼謹慎,還要用牛皮筋將其束縛住」。

正說著,那山匪彎腰拖住玉獨秀的腋窩,另外一個山匪抬著玉獨秀的腳掌,玉獨秀只感覺身子一輕,已經被二人抬了起來。

「當家之所以能數次在官兵的圍剿中活下來,就是因為當家的謹慎,沒有這份謹慎,怕早就被那群可惡的官兵給殺了」。

「那是,乃是,當家的是何等英明神武,要不然咱們也不會投了當家的」。

「,,,,,,」。

接下來兩個人一陣吹捧,走走停停將玉獨秀抬入大廳:「當家的人帶來了」。

「砰」的一聲,玉獨秀像是貨物一般,被二人扔在地上,摔得玉獨秀心中罵娘,一會定要將這兩個王八蛋抽筋扒皮。

黑風盜首領看向高朗:「道長欲要證明你與這太平道修士無關,現在可以動手了,這小子中了我的散混風,沒有三天是絕對醒不來的,道長此時可以動手了」。

「道長?」玉獨秀心中一動,接著就聽到另外一個男音:「當家的何必著急,這小子已經中了你的術法,又被牛皮筋綁住,早就沒有了反抗之力,當家的何不解開這小子的術法,我有兩件事還需要對這小子詢問」。

那當家略作猶豫,但看到玉獨秀周身被裹得像是粽子一般的牛皮筋,心中一笑:「自己越來越謹慎了,綁了這麼多牛皮筋,這小子動彈不得,掐不得法訣,使不得法術,又有什麼好忌憚的」。

想到這裡,手中一道細細黑風流出,在玉獨秀鼻孔旋轉一圈,隨後被其收回。

「嘩」玉獨秀只感覺面部一陣劇痛,燙的他齜牙咧嘴,那大當家居然將滾燙的茶水撒在他臉上:「本來這小子還要一時半刻才能醒過來,但我卻等不及了,這裡有沒有冷水,只能用開水了」。

這黑風盜首領果真面狠心黑,要是普通人這一杯開水下去,毀容是一定的了,也就是玉獨秀體內蘊含祖龍真血,身軀強大,才躲過一劫,但即便是如此,也面部漲紅,紅腫了起來。

玉獨秀猛然間睜開眼睛,就看到了那坐在主位上的大當家,頓時破口大罵:「王八蛋,你居然不講信用,敢暗算我,等我師門長輩到此,定要爾等化為灰灰」。

那大當家笑而不語,坐在大當家左下首一個青年端著茶水,微微一笑:「妙秀,咱們見面了,只可惜是在這種情況下,你終究是鬥不過我,成為了貧道的階下囚」。

聽到這聲音,玉獨秀眼睛瞳孔一縮:「高朗,你們是一夥的,你們合起伙來算計我」。

高朗笑了笑,也沒有打算辯解,而是用捏著茶杯的蓋子,輕輕的磕了磕茶杯:「妙秀,你這次護送的女子,對你太平道很重要吧」。

玉獨秀冷冷一笑:「與你何干」。

高朗不以為意:「真沒想到,太平道居然有你這等出色弟子,怪不得那些老傢伙沒有動彈,能屢次躲過本座的截殺,你也算是有些本事」。

「哼,我是沒有騰雲駕霧之術,不然殺你易如反掌」玉獨秀不屑道。

高朗倒是沒有反駁:「不錯,你神通不凡,我看你神通不像是太平道所有,只要你將神通交出來,留你一命也未嘗不可」。

那大當家聽聞此言,頓時就不干了,留他一命?,說好的殺掉呢?。

不過沒等大當家發作,就見那高朗對著大當家使了個眼色,隨後不動聲色的看著玉獨秀。

玉獨秀冷冷一笑:「我乃太平道真傳弟子,貧道就不信你敢親手殺我,你膽敢插手我太平道大事,哼,你自己等死吧,太平道的前輩不會放過你的,就算是你躲到太一道總壇,你太一道祖師未必能護得住你」。

高朗聞言面色不好看:「我日後死活如何,你是看不到了,今日你將神通交出來則罷,不然定要叫你嘗嘗皮肉之苦的滋味,看你是否還這般嘴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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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胎化易形,脫困拚殺



看了眼高朗,玉獨秀在打量了一眼大廳中的眾人,除了黑風盜大當家之外,還有兩個嘍囉,卻是不被他放在眼中,玉獨秀知道自己的計畫破產了,不管以後有什麼計畫,眼前卻少不了吃一頓披掛。

玉獨秀是那種心甘情願吃披掛的人嗎?。

眼見著高朗雙眼放出凶光,而一邊的黑風盜首領目中更是詭異之光閃現,顯然對自己的神通也是頗為眼饞。

「若是不說,少不了受一頓皮肉之苦,修士的手段你自己心中應該清楚,讓你欲仙欲死的法子多了去了,諸般大刑下來,就算是仙人道祖也扛不住」高朗眼中威脅之意言喻以表。

玉獨秀冷冷一哼,卻見身子猛然間一陣扭曲,居然縮成一團肉球,周圍的牛皮筋瞬間鬆散,那肉球一射,已經脫離了牛皮筋的捆綁,像是一顆炮彈一般,射向了坐立在正中間的黑風盜大當家。

「砰」大當家措不及防,被玉獨秀所化的肉球給拋飛了出去,重重的撞擊在後面的牆壁上,木屋一陣搖晃,顯得搖搖欲墜,塵土簌簌落下。

高朗被此變故驚得一呆,隨後反應過來,嘴唇一撮,一道響亮的哨子傳遍山寨,下一刻卻見一雄鷹自高空俯衝而下。

看著雄鷹衝下,那高朗向著大廳外跑去,玉獨秀在空中舒展身形,顯出身子,一招八步趕蟬,幾個呼吸就追上了高朗。

「哪裡走,還不給我留下命來」玉獨秀手掌一記衝拳,對著那高朗的背部打去,這一擊要是落實,少不得筋骨斷裂。

眼見著還有兩三步就能衝出大廳,與高空中的雄鷹會合,然後趁機走脫,但玉獨秀卻猶若跗骨之蛆般緊追而上,想要衝出大廳卻是來不及了,那高朗猛地自腰間抽出一柄長劍,挽了個劍花,回身向著玉獨秀腰部削去。

玉獨秀眼中閃爍著寒光,今日非殺了此瞭不可,這傢伙屢次與自己為難,若不是自己頗有手段,就真的折在這傢伙手中了。

下一刻,玉獨秀手掌瞬間化為龍爪,金黃的鱗片在陽光下閃爍著燦燦之光,甚是耀眼。

「刺啦」金鐵交集之音傳開,玉獨秀的龍爪居然一把抓住那長劍,長劍猶若秋水,雖然鋒利,但卻割不開玉獨秀的龍爪。

「殺」玉獨秀另外一隻龍爪劃破虛空,向著高朗的腦袋抓去。

高朗眼中閃過凶厲之色,正要棄劍而逃,卻不曾想那邊被玉獨秀砸飛的黑風盜首領已經站了起來,手中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來一把嗡天錘,向著玉獨秀腦殼打來,這一擊要是落實,玉獨秀腦袋定是開花的下場。

抓只高朗頭頂的龍爪不得不回收,擋在了頭頂,向著那嗡天錘抓去。

「刺啦」一聲,玉獨秀的龍爪居然抓進了嗡天錘中,鐵塊居然被玉獨秀給抓出了五個指印一個掌心的形狀。

那邊高朗想要抽回長劍,卻不曾想長劍被玉獨秀的龍爪牢牢鎖住,根本就抽不回去,下一刻口中唸咒,左手食指在長劍上一點,那長劍瞬間變得殷紅,炙熱之氣散發而出,就連玉獨秀的龍鱗都略微變了顏色,感覺到手中的灼熱,下意識的鬆開手,那長劍已經被抽回。

玉獨秀眼中閃過神光,他的兵器被敵人收繳,還好可以化為龍爪,不然今日爭鬥定會吃大虧。

「你是什麼妖獸化形,爪子居然這般鋒利」那黑風盜首領看著深陷錘子中的爪子,露出不安之色,鐵塊尚且如此,要是抓在人身上,那還不是穿腸破肚的下場啊。

「哼,無知」玉獨秀懶得和這土匪廢話,看著欲要向著大廳外逃去的高朗,鬆開了抓在鐵球上的龍爪,然後一個跨步,再次追上了高朗:「今日你必須給我留下」。

那邊的大當家倒是呆住了,先前玉獨秀居然沒有趁著自己失神的剎那擊殺自己,而是去追殺高朗,此時黑風盜首領有一萬個理由相信這二人有深仇大恨。

看到玉獨秀再次向著自己追殺而來,高朗眼中閃過憋屈之色:「欺人太甚」。

「嗖」卻見高朗拿出一個盒子,盒子只有巴掌大小,上面有一個括約彈簧,猛然間觸動機關,卻聽見一陣陣吱呀的控弦之音,下一刻卻見盒子一陣變化,露出了一個有一個的黑色小洞。

「危險」玉獨秀腦海中閃過這個念頭,身子卻已經下意識的轉動,來到了高朗的右側,這就是國術,可以鍛鍊人的反應力量,易經洗髓。

「嗖嗖嗖」一陣陣破空之音,屋頂居然被這小小盒子中射出的東西掀飛,整個屋頂飛了出去。

「好厲害的暗器」玉獨秀心中暗驚,但手上動作不慢,一雙爪子牢牢跟住高朗的周身要害。

「戾」高空中傳來雄鷹的鳴叫,玉獨秀與高朗同時抬頭,看著高朗眼中閃過的希翼之色,玉獨秀似乎想到了什麼,眼中厲色一閃而過:「想要逃走,簡直是做夢」。

手中的動作越加緊湊,根本就不給高朗反應時間,毫無疑問,高朗是精通武藝的,不然也不會在玉獨秀手中走了這麼多招,但這個世界眾人重視仙術而輕視武術的世界,高朗毫無疑問算是一個搏擊高手,但與精通國術的玉獨秀來說,還是不夠看。

術業有專攻,一個專攻術法的世界與一個專攻武術的世界,文明的方向不一樣,兩者自然不是一個水平線上的。

若是讓玉獨秀那個世界的人與此方世界之人比術法,那自然是百戰百輸,若是讓這方世界的修士與玉獨秀所在世界去比武術,毫無疑問,這方世界會敗得稀里嘩啦。

就算是避惡那老傢伙面對著玉獨秀近身壓制,也需要好久才能擺脫,更何況比玉獨秀強不了多少,甚至於半斤八兩的高朗。

高朗猶若狂風中的小草,玉獨秀就是那隨時能將小草壓垮狂風。

「看你還能堅持多久,希望你能永遠堅持住」玉獨秀眼中閃過嘲弄之色。

「還不找人幫忙,若是殺了我,這小道士不會放過你的」高朗一邊狼狽的躲閃著玉獨秀的招數,一邊對著黑風盜首領大吼。

「嗯?,還有力氣說話?」玉獨秀嘴角掛著冷笑,下一刻呼風喚雨之術展開,隨著龍爪進出周轉,一道道風刃,以可以洞穿山石的水滴向著高朗射去以及幾滴

「你這是呼風喚雨?,怎麼可能這般厲害,這不可能」高朗狼狽的叫道,似乎遇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

玉獨秀冷冷一笑:「不可能,沒有什麼不可能,本來你我相安無事,但你卻百般與我為難,與我太平道為難,最後差點讓我等栽在這群土匪手中,真是奇恥大辱,若不殺你,怎能解我心頭之恨」。

正說著,卻見那山匪頭領站起身,對著豎立在大廳的兩個嘍囉道:「還站著幹嘛,還不去後山給我將那群俘虜帶過來」。

說著,不去理會那兩個呆愣愣的嘍囉,而是看向玉獨秀:「小道士,你若不停手,稍後我就殺光你所有同伴」。

「威脅我?」玉獨秀轉過頭,眼中逸散著寒光。

「威脅你又能如何?,反正咱們結下大仇,這不死不休是肯定的,左右都是不死不休,我還何必去顧及那些」黑風盜首領也真是一個狠人,這份果決乃是他屢次逃過朝廷圍剿的原因之一。

「哼,等你的命令能傳出大廳再說吧」說著,卻見玉獨秀手中兩道風刃射出,風刃無形無色,瞬間洞穿了兩個嘍囉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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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風」「水」之力



「來人,速去給老爺將後山的那群俘虜帶回來」大當家嗓門高吼,對著外面喊道。

玉獨秀聞言急了,後山的眾人都在沉睡中,沒有一點反抗之力,如何是這群土匪的對手,若是被這群土匪拿捏住人質,那自己豈不是將把柄落在眾人手中。

現在擺在玉獨秀面前的有兩條路,第一條就是在對方將人質運來之前,制住黑風盜首領,第二個就是衝出去,將沿途的嘍囉擊殺,然後解救眾人。

這裡是土匪的老巢,外面的土匪不知道有多少,一旦陷入包圍中,除非用神通開路。

天空中劫之力量正在飛快的凝聚,玉獨秀手指牽引那冥冥之中的劫之力,向著大當家落去:「只要本座擊殺了你,那些小嘍囉群龍無首,還不是任憑擺佈」。

說著,卻見玉獨秀放棄了對高朗的圍殺,一個滑步向著黑風盜首領的喉嚨抓來。

「鐺」黑風盜首領將殘破的鐵球擋在身前,遮住了龍爪,卻是躲過一劫。

但下一刻,卻見玉獨秀的另外一隻龍爪繞過鐵球,身子一轉,來到了黑風盜首領的身後,抓向了他的脖頸。

一陣寒光閃過,那本來想要拚命逃走的高朗此時反而不急了,長劍一揮,猶若一條靈蛇,向著玉獨秀咽喉咬來,若是手掌繼續抓下去,那長劍必然會將其咽喉割開。

不得已,玉獨秀收回龍爪,再次攥住了高朗的長劍。

「咱們合力拖住他,只要人質來了,這小子只能束手就擒」黑風盜首領一個骨碌閃過玉獨秀的必殺一擊,對著高朗道。

高朗口中唸咒,手指再次點在了長劍上:「好,就拖住他」。

「故技重施?」玉獨秀嗤笑,下一刻一絲絲幽邃的絲線在其手指間閃過,手指點在了劍尖上,一抹幽藍的水光彎彎繞繞貼在了高朗的長劍上,呼吸間那長劍像是泡沫一般,消失的無影無蹤。

「幽冥神水,能夠腐蝕天地萬物」。

面對著高朗震驚,玉獨秀露出雪白的牙齒,牙齒閃爍著玉色,顆顆晶瑩剔透,彷彿是最美的雕工。

但看在高朗的眼中,卻是猶若九幽之光,全身上下都打起了寒顫,太可怕了,自己的長劍可不是普通凡物,乃是經過仙法祭煉的法器啊,對方的術法也太霸道了吧,居然連法器都在呼吸間腐蝕掉。

其實想想也正常,玉獨秀當年第一次化龍,領悟祖龍真意,匯聚了諸般先天真水,被其隱藏在竅穴之內。

這幽冥神水就是先天真水的一種,專門腐蝕天地萬物,就算是先天之物,也少有能夠抵抗者,更何況法器這種後天之物。

雙方都沒有了法器,玉獨秀嘴角露出寒光:「有長劍在手,你尚且只能苟延殘喘,沒有了長劍,你如何是我的對手,還是乖乖受死吧」。

說著,玉獨秀手中一式太極雲手,向著高朗推了過去。

這一式雲手,在大當家眼中看起來無甚奇特,但看在高朗的眼中,卻只覺得一眼望去,天空中綿綿無極都是一片白雲,一隻手掌就隱藏在這白雲之中,綿綿無極,鎖定了他周身所有死穴,躲無可躲,不知道該如何去躲。

「你傻了,怎麼不躲啊」見到高朗不知道躲閃,一邊的黑風盜首領急了,手中的大錘脫手而出,向著玉獨秀身子砸去。

這一式雲手被玉獨秀用法力催動,再加上元神意志,似乎有了一種奇異的效果,看看對面那高朗的反應就知道了。

面對著大當家的飛錘,玉獨秀冷冷一笑:「無用之功」。

身子微微顫抖,大錘打在玉獨秀左側肋部,一股奇異的勁道在玉獨秀周身瀰漫,下一刻那大錘帶來的勁道被瞬間消除,大錘像是失去了所有力量一般啪嗒一聲落在地上。

「怎麼可能」黑風盜首領大吃一驚,這一錘下去怕不是有千斤的力道,就算是大象也能砸死,但沒想到那對面之人被砸了一錘之後居然像是一個無事之人般,什麼感覺都沒有,他甚至與懷疑自己先前發生了幻覺,大錘根本就沒有被拋出,本來就應該在玉獨秀腳下。

不過這首領也不是在做無用功,至少這一擊令玉獨秀氣息微微波動,雲手出現那麼一絲破綻,救了高朗一命,卻見高朗猛地在地上一滾,出了大廳,高空中一聲響亮的啼叫,一隻雄鷹附身衝下,欲要將其抓走。

「休想」這一刻玉獨秀的龍爪居然無限伸長,天空中傳來一聲悲啼,血雨滿天,飛鷹的胸口多了一個大洞,被玉獨秀龍爪穿胸而過,奪去了性命。

「好厲害的神通,這就是大教真傳弟子的實力嗎?」黑風盜首領額頭出現冷汗,下一刻手掌放在嘴邊,一捧黑沙被其吹起:「這根基不要也罷,今日怕是難以善了,不如舍了這基業吧」。

下一刻黑風滿天,籠罩方圓幾里,天空黯淡,不辨天日,不知道南北東西。

那些在外面的嘍囉也紛紛倒地不起,顯然是受了這黑風的厲害,玉獨秀面部一層淡淡的水霧在蒸騰,先天神水護住頭部:「哼,區區邪術,也就只能呈一時之利」。

「黑風盜首領,你居然這般不講義氣,連貧道也一起暗算」那坐在地上的高朗罵了一句,翻了一個白眼暈了過去。

高朗說什麼,黑風盜首領沒有聽到,此時他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玉獨秀身上,看著玉獨秀沒有受影響,那黑風盜首領猙獰一笑:「再給你加點料嘗嘗」。

說著,從腰間掏出幾粒砂礫,落在掌中。

下一刻飛沙走石,徹底的不見了人影,周邊黑暗猶若黑夜,看不真切。

玉獨秀停住腳步,周圍沙碩打在身上,這滋味絕對不舒服,很疼。

周身毛孔豎立,感官在此時失去了作用,只能靠武者的直覺,防止那黑風盜首領的偷襲。

「沒有暈倒」看著依舊穩穩站在黑風中的玉獨秀,黑風盜首領額頭出現一抹冷汗。

「我就不不信了」說著,卻見黑風盜首領再次深深呼了一口氣,猛地吹出,比先前大了十倍的狂風捲起,周邊木屋紛紛拔地而起,在空中飄蕩。

玉獨秀衣衫作響,緊緊地貼在身上,被動承受而不還手,絕對不是玉獨秀的風格。

「玩風,我也會」玉獨秀掐了法訣,呼風喚雨之術使出,沒有雨,但在其周身卻湧現起一陣陣西風,這風力弱小,與這黑風比起來不值一提,但三個呼吸後,西風變成了狂風,在玉獨秀的控制下,化為了龍卷,那滿天黑風受到龍卷的影響,居然逐漸被龍卷吞噬,玉獨秀站在風眼中,再也不受黑風乾擾。

「怎麼可能,你居然破了我的法術」黑風盜首領見機不妙,趁著滿天黑風尚未消散,瞬間鑽入黑風中,沒了身形。

龍卷逐漸加大,奪略周邊的黑風,大廳瞬間被龍卷化為齏粉,被龍捲風吞噬,周圍的草木山石被龍捲風捲起,那暈倒在地的山匪也沒能倖免,成為了這旋風的一份養料,在旋風中旋轉。

玉獨秀成為了旋風的中心,此時關於風的種種感悟湧上心頭,原來呼風喚雨不單單是呼風喚雨,而是涉及到了有關於水的神通與風的神通,融會貫通,舉一反三的念頭在玉獨秀腦海中升起。

「術法神通要靈活運用,道家的三十六神通怎麼會那麼簡單,這區區呼風喚雨之術就已經涉及到風之力量與水之力量的運用,其餘的神通也定然是不凡,只是好多玄妙之處我無法發現罷了」這般想著,玉獨秀緩緩控制龍捲風向著山下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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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鎮壓來援,初聞命格



龍卷高千丈,方圓十幾里內風雲彙集,草木動搖。

玉獨秀站在龍卷中心,忽然間感覺到一股前所未有的豪氣自心頭迸發,這就是修士,掌控天地,無所不能。

「小輩,安敢傷我太一道弟子」就在玉獨秀陷入那種掌控萬物的豪氣之時,天空中雷音滾滾,卻見一男子駕馭著一桿大戟,向著玉獨秀的風暴斬過來,這大戟裹挾著一道白光,所過之處風浪具消,龍卷被斬為兩段。

玉獨秀目光中閃爍著淡漠,面對那雷霆一擊,身子猛然間向後一滑,避開了那猛烈的一擊。

龍卷消散,夾雜在龍卷中的眾位山匪像是落餃子一般,噼裡啪啦的從高空中墜落,化為一堆堆肉泥。

玉獨秀眼中閃爍著神光,左手猛然間伸開,一道黃色光華閃爍,面對著那奔馳而來的長戟,目光前所未有的寧靜。

那來人終究是心有顧忌,看著向下墜落的高朗,急忙縱身而上,將其抱住,生怕其被摔死。

這一空擋就給了玉獨秀機會,那老者斬出來的罡氣非同尋常,定然是法力深厚之輩,玉獨秀手中趕山鞭舞動:「搬山」。

「轟隆」一聲巨響,玉獨秀體內法力飛速流逝,方圓十幾里內地動山搖,一座百丈高高的大山憑空拔地而起,只見玉獨秀趕山鞭揮舞:「鎮壓」。

「居然能拔山填海,果真是非同尋常」男子抱著高朗,站在虛空,看著當頭落下的大山,露出讚賞之色。

「不過區區搬山之術而已,本座已經能夠御空而行,這大山是死物,焉能壓得著我」說著,這男子就要飛走,卻不曾想異變突起,那大山突然間傳來一股收攝之力,居然定住了山底下的那一片空間,男子大意之下居然沒有掙扎的開。

這可是前世道家至高神通,乃是道祖親自創造而出,豈會有這種破綻,任憑你縱地之術再厲害,但只要被大山罩住,大山就會鎖死那一方空間,與大地形成一個力場,割裂周圍天地,讓你乖乖受死。

「糟了,沒想到這術法居然這般厲害」男子面色一變,以前遇到那種搬山之術,都被這男子輕易躲過,卻未曾想這術法居然這般逆天,還有這種功能。

想要逃離大山的鎮壓,只有兩種辦法,第一種辦法就是強行打破大山的封鎖,第二種辦法就是有非常厲害的遁地神通,能夠在大地元磁之力的封鎖下遁地而行。

「好小輩,老夫小瞧你了」男子咬著牙,看著高空中的大山越來越近,身上承擔的壓力越來越大,身形也自高空中一寸寸墜落。

只見老者周身出現一個金黃色罩子,籠罩周身,撐起一個圓形的守護空間,牢牢的定住那空中的大山。

「好厲害,居然有扛山之力」玉獨秀瞳孔一縮,沒想到這老者的法力遠遠超乎了自己的預料。

「好,你這道士修為不錯,怕是度過三災了,你既然能扛得動大山,那本座就再給你來一座,看看你是否真的這麼厲害」玉獨秀手握趕山鞭,再次揮舞。

趕山鞭,趕山鞭,意為驅趕山川之意。

玉獨秀利用趕山鞭借助的是一個巧勁,否則這百丈山川,他是萬萬驅動不了的,趕山鞭是利用一種奇異的律令,來號令這一方山川,玉獨秀雖然驅動趕山鞭要消耗一部分法力,但卻也在能承受的範圍之內。

「起」玉獨秀趕山鞭打出一道鞭影,擊中了遠處的一座一百五十丈高的山川,這山川飛起,再次落在那太一道來者頭頂。

一根壓倒駱駝的稻草,卻見這老者驟然承受這般大的力道,身軀猛地一彎,下半身深深的陷入泥土之中。

面色漲紅,汗水滴答滴答的落入泥土中。

玉獨秀執著趕山鞭,面露冷笑,說實話,這趕山鞭逆天之處出乎了他的預料,以前只用過鞭山移石的移石之術,搬山之術倒是第一次用,這搬山之術居然能引動地磁,封鎖空間,乃是陰人的利器。

這來救援的太一道前輩也是倒霉,玉獨秀這趕山鞭雖然厲害,但若想罩住敵人,卻需要花費一段時間,以此人的修為,躲過這大山的鎮壓不是什麼難事,但經驗主義害死人,這來援者以前不是沒與這會種搬山之人鬥過法,只是對方搬山之術太過於古板,以他的速度可以輕鬆躲開,根本就沒有壓力。

但就是這般經驗主義,將這修士給坑慘了,誰能想到玉獨秀的搬山之術居然這麼古怪。

當然了,若是這修士不顧及高朗從高空中墜落摔死,趁勢斬殺了玉獨秀,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亂子,但誰讓這修士自視甚高,不將玉獨秀放在眼中,以這修士第一擊強大的法力來看,玉獨秀還真有些懸乎。

不過此時強弱逆轉,主客異形。

先前因為老者御空而行動作太快,玉獨秀忙於施法躲避修士的攻擊,並未看清對方的容貌,此時細細看來,卻見來人居然是一位老者,具體年齡看不真切,大家都是修士,活了多少年很難看出,這老者衣著整齊,面如美玉,但因為此時承受兩座山的壓力,卻是額頭青筋暴起,面紅脖子粗,成為了一塊血玉。

「看你這老傢伙也活了一把年紀,貧道不殺無名之輩,老道士趕緊報上名來,小爺我送你安心歸去」玉獨秀手中握著趕山鞭,看著老者周身的光球的微微顫抖,就知道此時老者法力消耗頗大,怕是挺不過多少時間。

「哼,老夫乃是太一道長老公羊羽,今日受你這卑鄙無恥的小輩暗算,老夫死不瞑目,有本事你就放開這大山,與老夫切切實實的鬥上一場,你這卑鄙小人,今日若是殺了老夫,日後太一道自然會有人為我報仇,取你首級」公羊羽眼睛暴起,充滿了血絲。

「威脅我,這種威脅小爺我看多了,你太一道厲害,我太平道也不是泥捏的,再說了今日是本公子佔理,就算是你們太一道祖師駕臨我太平道又能如何?,難道還要本公子站在那裡,伸著脖子等你們殺不成?,那高朗對我起了殺心,他都不怕我太平道追殺,我為何怕太一道追殺,真是奇了怪了」玉獨秀幾步上前,來到大山的邊緣處,此時公羊羽頂著大山,雙腿深陷地底,玉獨秀的腰部正好對著公羊羽的頭頂。

用腳踩了踩大山,看著面紅耳赤的公羊羽,以及倒地昏迷不醒的高朗,突然將心中一動:「你這老傢伙若能說出為何百般與我為難,小爺我考慮放你一馬,倒也不是不可能」。

聽聞此言,那公羊羽目光一動,好死不如賴活著,尤其是對於修士來說,更是如此。

修士壽命悠久,像公羊羽這種老傢伙,看著垂垂老矣,但能活多少年還真沒的說。

「可笑,你既然是此次任務的護送之人,你居然不知道什麼原因,難道你當老夫是傻子不成,任憑你戲弄」沒有玉獨秀想像中的討饒,反而是暴怒。

「我應該知道嗎?」玉獨秀反問。

公羊羽語氣一噎,隨後道:「你真不知道?」。

玉獨秀搖搖頭:「要是知道,還問你,你趕緊說吧,不然一會你沒機會說了」。

公羊羽深深的看了眼玉獨秀,然後道:「你太平道此次護送的女子身份尊貴,關乎著太平道成道大業,這女子身具天命命格,各家各派都想要,若是得了此女,日後自然可以建功立業」。

「命格,什麼命格?」玉獨秀追問道。

公羊羽搖搖頭:「不知道,只知道這女子命格很奇特,千古難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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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隨我入道可好



「命格?」玉獨秀聞言自語,雙目中閃過空洞,那被壓在山下的道士卻不耐煩了,兩座百丈高的大山壓在頭上,法力消耗的飛快,能舒服得了才怪:「小道士,還不快將貧道放出來,咱們日後井水不犯河水,就當做不認識」。

玉獨秀看著額頭青筋暴起的老道士,再看看倒地的高朗,摸了摸下巴:「若想我放過你,倒是沒問題,只是那高朗幾次置我於死地,我要是不殺他,心中難安,這死仇既然已經結下,就沒有那麼好解開」。

公羊羽聞言都要哭了:「你與那小子的事情好說,你先前答應將老夫放出來,你可不能反悔」。

此時玉獨秀滿心思都是命格之事,哪裡有時間聽這老傢伙秳燥,正要向後山走,去找那女子問個明白,卻又想到眾人都被黑霧迷倒,於是對著公羊羽道:「先前那黑風盜神通你看到了吧?」。

公羊羽不知玉獨秀什麼意思,下意識的點點頭:「自然是看到了,我正是看到那黑霧,才順勢找過來」。

「看到就好,那我問你,被黑霧迷倒了,該如何破解?」玉獨秀蹲下身子,看著公羊羽。

「你先將老夫放出來,我就告訴你」公羊羽臉紅脖子粗的道。

玉獨秀搖搖頭:「你法力比我強,神通比我高,將你放出來,你在對我下手怎麼辦?」。

聽聞此言,公羊羽暴怒,似乎受到極大侮辱似的:「休要胡說,我太一道身為九大無上宗教弟子何曾空口白話,我無上宗門弟子自古以來都是一言九鼎,從未有違約之人」。

說著,看了眼玉獨秀,哼哼幾聲,鄙視之意顯而易見。

玉獨秀又不是毛頭小子,豈能受了對方幾句激將就將對方放出來,輕輕的摸了摸山川,玉獨秀站起身,腳掌猛然間踢了一把泥土,向著道士飛去,卻被光罩擋住。

「你若不告訴我,你就等著被大山壓死吧」說著,玉獨秀腳步一抬,邁上了上面的大山,坐在那裡晃悠著兩條腿,好不自在。

「小子,你居然敢坐在老子頭上,你欺人太甚」下面傳來老道士的話。

玉獨秀哼著歌曲:「你說不說」。

「你先放我出來」公羊羽死活不肯鬆口。

玉獨秀看著遠處的風景,心中不斷思慮,這兩個傢伙在太一道內身份非常小可,自己乃是新晉弟子,若是將對方都殺了,不知道會不會有麻煩。

「小子,老祖我和你說,老祖我弟子不計其數,你今日殺了我,就等著源源不斷的報復吧」山底下傳來公羊羽的聲音。

玉獨秀嗤笑:「你都不是我的對手,更何況是你那些廢物弟子,看你一身本事不怎麼樣,你那弟子豈會被我放在眼中」。

「你,,,,」公羊羽氣得說不出話。

「你什麼你,再問你一遍,你到底說不說」玉獨秀跳下大山道。

公羊羽挺著脖子道:「不說」。

玉獨秀轉身離去:「你不說,你就等著被大山壓死吧」。

眼見著玉獨秀真要走遠,那被壓在山下的公羊羽終於急了:「哎哎哎,你趕緊回來啊,你個混蛋,你答應放我出來的,小王八蛋」。

眼見著玉獨秀走遠,那公羊羽吐了一口口水,口中唸咒,瞬間落在了高朗身上。

迷濛之中睜開眼睛的高朗卻是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師叔,怎麼了?」。

公羊羽老臉一黑,他總不能說自己一時輕敵,讓一個小輩給算計了吧。

「管那麼多干嘛,還不趕緊過來幫忙」公羊羽沒好氣道。

「哦哦哦」高朗點點頭,猛地盤膝坐起,施展法力,注入那光罩中。

對於自己食言沒有放公羊羽出來,玉獨秀是心中沒有一點負罪感,這老傢伙實力比自己強悍,要是放出來只怕後患無窮。

此時玉獨秀心中略帶心煩,沒想到這次護送的女子居然是自己的老熟人,想到那荒林中荒唐的一幕,更是苦笑著搖搖頭,真沒想到那刁蠻女居然在這裡碰到了。

玉獨秀醒來之後自然看到了女子的容貌,說實話當時玉獨秀被嚇了一大跳,差點以為自己看錯了,事實證明,玉獨秀沒有看錯,一切都是真實的。

走回那個後山圍困之處,推開門,看著沉睡如豬的眾人,玉獨秀眉宇皺了皺,再看看小妹與溫迎吉,思索一會才將溫迎吉抱起,走出來房門。

玉獨秀記得那黑風盜當家向著自己臉上潑了一壺熱水,這或許就是解開術法的關鍵所在,只是看著溫迎吉嬌滴滴的臉蛋,你讓玉獨秀如何下得去手。

「熱水就算了,冷水先試試吧,我這種厚臉皮,不是每個人都有的」說著,玉獨秀找了個山泉,將溫迎吉放下,一點冷水撒在溫迎吉臉上,冷冷的水流帶著山石的清澈冰冷,溫迎吉眼皮動了動,緩緩睜開眼睛。

第一眼是秀麗的山川,隨後看到了站在自己不遠處的人影。

「妙秀道長」溫迎吉緩緩坐起身,忽然間一陣山風吹來,覺得面部一陣涼意,猛地感覺臉上少了什麼東西,下意識的伸手去摸,隨後雙手僵硬在空中,一雙眸子驚慌的看著玉獨秀:「你看到了?」。

玉獨秀點點頭,輕輕一嘆:「沒想到在這裡遇到你了,人生真是奇妙,當年的那個刁蠻女,此時變成了真正的大家閨秀」。

「你記得我,我記得當年你才十一二歲,三年過去,你如何記得我?」溫迎吉又是一陣慌亂。

「那種事情都發生了,你讓我如何忘卻」玉獨秀轉過身,不去看溫迎吉,他知道這個女人此時定是面薄,要給她留點面皮。

許久之後,感覺到溫迎吉沒有言語,玉獨秀才道:「你去上京做什麼?」。

溫迎吉聞言不知道該如何作答,許久之後才道:「家族之中的安排」。

玉獨秀心中閃過疑惑,家族安排?。

家族能號令太平道真傳弟子?。

不過這句話玉獨秀卻沒有問出來,自己與對方萍水相逢,雖然有過親密,但卻終究不熟悉,**是每個人的權利。

「聽人說你是命女?你是什麼命?」玉獨秀語氣隨意道。

背對著溫迎吉,卻沒有感看到溫迎吉身子一顫:「什麼命女,我卻是不知道,我雖然席過武術,卻對修士的那一套並不感興趣」。

玉獨秀轉過身,看著面色平靜的溫迎吉,此時心情複雜到了極點,這個女人終究是給了他難忘的記憶,要說心中沒有芥蒂,那是不可能的。

「你去上京?哪裡有什麼好,還不如隨我去深山修道,高挽青絲成髻,不教紅塵相擾。虛室半爐白雪,幽窗幾卷黃老。醉時棹龍泛海,醒卻跨鶴沖霄。彈鋏北溟蒼梧,採藥十洲三島。堪笑木鐸不振,可嫌貝葉聒噪。便隨洞天雲去,惟余一輪月好。這世間一切皆為塵埃,唯有真仙大道才是正途」玉獨秀語氣緩慢,其實還有一句「聊看塵劫有盡,偕子同生不老」沒有說。

此時此刻,溫迎吉目光中蘊含千萬種含義,但玉獨秀卻一種也看不懂。

默默的低下腦袋,搖了搖頭,將那雙蘊含複雜含義的眸子掩蓋在髮絲之中。

「唉」看到溫迎吉不願意隨自己入道,玉獨秀只能一嘆,只感兩人無緣,溫迎吉絕對是他這輩子最難忘的女人之一。

「也罷,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緣法,我也不能強求與你,只是這世間一切皆是虛假,坐觀輪迴生滅,唯有長生是正途,你,,,」說到這裡,玉獨秀卻是說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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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沖虛退敵



溫迎吉低下頭,咬著嘴唇低聲道:「不叫紅塵相擾,說得好聽,這世界乃是紅塵世界,誰又能脫離紅塵,是那傳說中虛無縹緲的仙?,你雖然走上仙道,但此時卻不是也一樣在紅塵中遊蕩嗎?」。

玉獨秀竟然無言以對,面對著絕色女子的詢問,一時啞口無言,許久之後才低聲道:「我現在修為不夠強,等我修為更進一步,自然可以俯視眾生,不叫紅塵相擾」。

溫迎吉沒有言語,只是看了看玉獨秀,一雙如水波的眸子複雜異常,低下頭,不安的握著雙手:「每個人都脫離不了紅塵,我若隨你入道,我身後的家族怎麼辦?」。

玉獨秀一愣:「你入不入道,與你家人何干?」。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使命,再說了你我雖然有露水因緣,但終究是陌生人,我如何會隨你而去」溫迎吉臉色忽然間蒼白了下來,手指緊緊地攥著衣角。

玉獨秀站立在山石頂部,久久無語。

「何人敢害我太一道修士性命」遠處白雲間一道怒吼聲音傳來,玉獨秀心頭一震,暗道糟了,下一刻卻見一道虹光飛遁而來,向著那大山斬了去。

「走,趕緊走」玉獨秀猛的上前攥住了溫迎吉玉手,將其拉起來,沒有了鞭山移石,玉獨秀拿什麼對抗這些老傢伙。

「走,哪裡走」山川化為兩斷,公羊羽猛的衝出地底,一雙眼睛掃視四方,死死的盯著玉獨秀。

對方會御空的法術,玉獨秀兩條腿如何跑得過對方,更何況身邊還有溫迎吉這麼個累贅。

思前想後,逃脫的唯一辦法就是化龍而去,但自己所化的乃是祖龍,這要是化身而出,怕是引來的後果更大,只是若不化龍,怕自己就要死在這裡。

想到這裡,玉獨秀正要運轉亁旋造化,化龍而去,卻聽到天際一陣悠悠的嘆息之音:「幾位道兄居然在這裡欺負小輩,真當我太平道無人不成?」。

下一刻天空中一道青色的蓮花降落,只見那蓮花山站立著一位中年男子,男子面如冠玉,腰間跨著一把長劍,長劍古樸黝黑,看不出什麼威能。

「沖虛,沒想到你居然親自來了」公羊羽撲騰了一下身子上的泥土,扶起高朗,面帶尷尬之色。

「貧道已經來了許久,倒是看了一場好戲,本來先前就想出手相助,沒想這小子倒是好神通,看來也是得到上古神通的傳承,沒想到居然,,,」。

說到這裡,男子頓了頓:「我若再不出手,難道還要看著你們兩個老傢伙欺負我太平道低輩弟子不成」。

公羊羽臉一紅,沒有說話,它本身輩分與玉獨秀相差太大,卻偏偏一時不查,被一個小輩吃了刮落,此時沒臉和沖虛辨別,生生吃了這個啞巴虧。

那後來援救的卻是一個青年男子,卻見這青年男子身上背負著一對嗡天錘,瞪了那公羊羽一眼,然後對著沖虛道:「既然沖虛道兄來此,那我兄弟二人就此告辭」。

那師兄弟二人正要遁空而去,卻見沖虛摸著腰間的長劍,冷冷的道:「且慢,兩位離去前,還需吃我一劍,我天平道弟子可不能白白給人欺負」沖虛話音生冷,虛空居然開始凝滯了冰霜。

公羊羽聞言變色一變,猛然間將手中提著的高朗扛在肩上,雙手正要掐訣,卻見到一股無匹的光華充斥著這方天地,虛空元氣被這一劍斬斷,天地似乎一瞬間被劈開,關鍵時刻那後來救援之人手中出現一座寶塔,那寶塔放大,瞬間擋住了璀璨無比的神華。

見到那開天闢地的一劍,玉獨秀下意識閉上眼睛,這一劍太強了,玉獨秀根本就無法觀看。

風輕雲淡雲霧散,當一切風平浪靜之後,天空恢復了寧靜,一道劍痕劃過了幾里長的痕跡,草木被掀翻,唯獨不見了那太平道的三個修士。

「不知道是我太平道哪位長輩再此搭救,晚輩妙秀見過長輩」看到眼前這幅場景,以玉獨秀的激靈,哪裡還不知道是太平道長輩來此,頓時買了個乖,趕緊見禮。

沖虛緩緩在青蓮之上走下來,上下打量玉獨秀一遍,隨後滿意的點點頭:「不錯,不錯,不愧是我太平道弟子,那公羊羽乃是太一道出了名的難纏角色,沒想到居然栽在你這個低輩子弟手中,大大的漲了我太平道的臉面」。

「前輩過獎了,晚輩不過是一時僥倖罷了」玉獨秀趕緊都。

沖虛搖搖頭:「在修行界,沒有僥倖這個說法,你在這黑山所有的表現我都看在眼中,不錯,不錯,有機緣在身,獲得上古傳承,甚至於體內有龍族的氣息,看你肉身晶瑩,顯然是無垢之軀,被這龍血洗毛伐髓,乃是上好的修道苗子,沒想到這個時候,我太平道再填絕頂弟子」。

一滴冷汗自玉獨秀心頭劃下,沒想到沖虛這老傢伙一直在旁邊觀戰,根本就沒有插手,若是此人出手相助,自己也不會那麼難過,甚至於所有底牌都拿了出來。

只是這神通之事卻是麻煩,對方若是追究來源,或者欲要討要如何是好?。

似乎看到了玉獨秀的忐忑不安,沖虛哈哈一笑:「你這小子倒是小心眼,我太平道乃是無上大教,這諸天中有誰的傳承能比得上我太平道真傳,本座自有無上神通,豈會在乎你這種野路子神通」。

玉獨秀聞言一陣無語,野路子神通?。

這就是沖虛的驕傲,九位無上教祖本身就是站在這方天地中最頂尖的仙人,不老不死俯視著芸芸眾生,這諸天中可還有人會創造出比他們創造出的神通更厲害?。

不可能,這根本就不可能的事情,在無上大教弟子眼中,除了九大宗門,其餘皆非正統,自然就以為玉獨秀的神通是野路子,雖然玉獨秀用搬山之術暗算了公羊羽,那搬山之術也算是有幾分玄奧,但也僅僅如此罷了,作為無上大教弟子的驕傲,豈會看上野路子神通?。

修行之人都是有大智慧之人在,有真傳**在手,自然不會丟了西瓜揀芝麻。

當然了,沖虛絕對不會想到,這世間會有三十六神通,更不會知道在另外一個世界,那三十六神通乃是至高神通。

「修行別人的神通無所謂,只要你的根子還是我太平道**,那你就是我太平道弟子,無所更改」沖虛笑了笑道。

玉獨秀有些不解:「弟子是否修煉的是太平道**,前輩可能看得出來?」。

「你自己自然看不出來,你日後要是學瞭望氣之術,到了河邊看著自己的倒影,自會看到修煉了我太平道**之人,就會有清氣從額頭百匯之處衝天而起,猶若烽火狼煙,風吹而不散,在本作眼中,你這烽火狼煙猶若黑夜中的火把,自然是判若瞭然」。

玉獨秀點點頭,隨後似乎想起了什麼,指了指後山:「前輩,那後山中關押在此次前來的護衛,還請祖師施法解救」。

「這倒不難」沖虛手中一道青光飛向後山,轉過身看向玉獨秀:「本來我是來牽制那兩個老牛鼻子的,沒想到被他們看出破綻,找了個機會晃過我,來找你麻煩,還好我發現的早,趕緊追了過來,那兩個老傢伙飛行之術比不得我,雖然他們走在我前面,但我卻比他們先到此地」。

對於沖虛的解釋,玉獨秀有些摸不著頭腦,這沖虛為何與自己解釋?。

對於玉獨秀的不解,沖虛笑了笑:「與你解釋,是為了告訴你,宗門很重視你等,就算是派了危險任務給你,也會時不時盯著你,免得你出了意外,不要心中對宗門懷有芥蒂,要知道現在是宗門緊要之時,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任務,大家務必齊心協力,才能共度難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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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上京傷別,回轉驪山總壇


後山的眾位侍衛醒了,看著面面相覷的侍衛,玉獨秀也沒有對眾人介紹沖虛,修行之人對於這群凡夫俗子不感興趣。

馬車轆轤,這山寨中倒是有幾輛搶劫過來的馬車,雖然算不得華貴,但也終究比普通的馬車要好上許多。

溫迎吉與丫鬟坐一輛馬車,玉獨秀與玉十娘坐一輛馬車,沖虛道士自己坐一輛馬車。

這一路氣氛略顯沉悶,眾位侍衛紀律森嚴,尤其是經歷過這次劫難之後,更是謹慎小心的看著四周,生怕在被人家暗算,這就造成了一種嚴肅的氣氛。

玉獨秀端坐在馬車中,闔著眼睛,不言不語。

玉十娘像是一個小大人般坐在玉獨秀對面,似乎知道玉獨秀心情不好,只是歪著腦袋看著外面的風景。

沖虛道是則爭取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打坐修煉法力,果真不愧是真正的修士,這份刻苦不是玉獨秀能比的。

一路上伴隨著沉悶的腳步聲,上京城逐漸在望,也許是因為沖虛到來的緣故,其餘幾家無上大教沒有在過來搗亂,都是收了手腳,不在與車隊為難。

沖虛可是太平道真正的主事之人,手握大權,幾家大教要是敢明目張膽的與沖虛為難,那就是在向太平道宣戰,對於戰鬥,太平道身為無上大教,從來都沒有退縮過。

到了上京城,車馬停了下來,車內傳來沖虛的聲音:「妙秀何在?」。

玉獨秀聞言跳下馬車,來到沖虛車前:「弟子在」。

沖虛沒有掀開車簾,而是與玉獨秀隔簾談話:「到了上京,你的任務已經完成了,接下來的事情自然由本座主持,你可前往我太平道驪山總壇,面見掌教真人,你此行立了大功,為我太平道長了臉,賞賜不能沒有,本座已經飛書告知於掌教,你自可前往驪山總壇定居,那驪山總壇乃是天地間有名的洞天福地,對於你來說大有好處,當然了,你初次步入修行大道,尚未開悟真正的大道,到了驪山總壇,當要拜師,只希望我能在拜師大典之前回轉,到時候自然可以收你為徒」。

說著,不再言語。

「弟子多謝前輩」玉獨秀對著沖虛行了一禮,轉過身看著車隊,目光落在了那頂粉紅色的轎子上,目光流轉,那轎子的窗簾輕輕的動了動,終究是沒有拉開。

「長生大道真玄妙,開悟玄壇龍虎藥」。

「千千劫難萬萬言,斬斷塵緣話金丹」。

言罷玉獨秀忽然間覺得一陣神清氣爽,只覺周身氣息無不順暢,似乎周身都被洗滌了一般,一股黑氣自其體內逸散而出。

車內,沖虛拊掌稱讚:「好悟性,好苗子,居然悟了道真,日後我太平道新晉弟子中,真仙唯你一人爾」。

「多謝前輩抬愛」玉獨秀對著馬車行了一禮,起身向著上京城外行去,來到這上京城門前轉悠了一圈,居然沒有入門而觀,實在是怪哉。

「走,去驪山,到了驪山,我成為真正的真傳弟子,自然可以領你入門」玉獨秀輕輕一笑,拉起小妹的手掌,一步步的向著驪山走去。

看著玉獨秀走遠,馬車內的沖虛皺了皺眉頭,在看了看前面的馬車,許久才道:「妙秀這孩子身體無垢,乃是先天道體,實在是萬古以來都難得一見的修道好苗子,先前觀其所為,似乎,,,,可不能讓這好苗子毀在這情情愛愛之中,這種好苗子萬載不遇,當年祖師之所以證就仙道,似乎也是先天道體吧」。

想到這裡,才摸了摸下巴:「趕緊解決了才好」。

驪山距離上京城有多遠?。

玉獨秀不知道,按照手中的地圖,玉獨秀領著玉十娘已經在深山中串了半個月,驪山不是一座山,而是一個山脈,山脈以幾十萬里計,當真是雲深不知處,這麼大的山脈,進入之後映入眼簾的除了深山古木之外,依舊是深山古木,此時玉獨秀後悔至極,為何當初自己沒有參悟出駕雲之術,現在臨時抱佛腳卻來不及了,須知神通不是那麼好參悟的。

「哥,咱們是不是走錯了路」玉十娘跟在玉獨秀身後,一邊嘟囔著,一邊用手移開遮擋在身前的樹枝。

玉獨秀看了看手中的地圖,再看看天空中的日頭,摸了摸樹幹,略帶不確定的道:「這個,,,,似乎,,,好像,,,沒走錯吧」。

「似乎,,,好像,,,,」玉十娘翻了翻白眼,直接閉上嘴,默默的跟在玉獨秀身後就好。

玉獨秀手中一道道風刃飛出,所過之處前方古木瞬間折斷,形成了一條可以供一人行走的小路,這深山古木寸步難行,尤其是山川險惡巍峨,更是不好攀登。

「沖虛前輩給咱們的地圖不會有錯吧」玉獨秀。

「那是仙家地圖,怎麼會有錯」玉十娘翻翻白眼,不過下一刻卻驚呼道:「哥,你腰間的那塊玉符怎麼亮了,一閃一閃的?」。

「腰間,玉符?」玉獨秀低下頭,卻見掛在腰間代表真傳弟子身份玉符亮了起來。

將玉符拿在手中,玉獨秀腦筋飛快轉動,這玉符以前並無異常,唯有在此地發亮,定然有古怪。

這裡是哪裡?。

這裡是驪山山脈,乃是太平道總壇所在,這玉符亮起來自然是與太平道總壇有關,想到這裡,玉獨秀似乎發現了找到驪山總壇的辦法。

「哥,你發什麼楞,還不趕緊趕路,如今已經是正午,咱們趁機多走一些路,不然天黑了又要耽擱下來」玉十娘扯了扯玉獨秀的衣角。

玉獨秀一笑:「十娘莫急,我有個想法,倒是可以一試」。

說著,玉獨秀將法力注入玉珮中,下一刻卻見天際劃過一道流光,只見一小船居然在空中滑動,那小船居然以空氣為水,百里忽悠而至,這定然是仙家的法寶無疑。

幾個呼吸間,卻見小船停在了玉獨秀身前,那船上立著一個身著道袍的青年男子,這男子周身嚴正至極,一絲不苟。

卻見男子眼睛轉動,看了眼玉獨秀手中的玉牌之後,嚴肅的表情忽然間熱切了起來,對著玉獨秀一禮:「見過兩位師兄」。

「你是何人?」玉獨秀道。

「我乃太平道普通弟子,最近一段時間接受宗門任務,奉掌教之令在此擺渡,引渡各位尚不會飛行的弟子回山,沒想到卻是有幸得見師兄仙顏,實在是三生有幸」男子對著玉獨秀不斷行禮,心中卻是激動異常,這可是真傳弟子啊,都是得了門派真正無上**的弟子,若能相交一二,日後哪怕稍有提攜,自己也受用不盡。

太平道身為無上大教,多少弟子不可考證,基本上在太平道的領域,每個縣城都有太平道的道觀,太平道弟子不可以道里計,但真正得到真傳的有幾人?。

幾百年甚至於幾千年招收一次弟子,這般算下來,還是不多。

「這位道兄請了,我等初次來總壇,還要勞煩師兄引路「玉獨秀對著那弟子道。

一句「師兄」卻叫那引渡弟子暈乎乎的,摸不著南北,但本能依舊存在,下意識回道:「當不得師兄這個稱呼,道兄乃是真傳弟子,長生有望之人,若是看得起在下,叫一聲師弟就是了,千萬莫要叫師兄,要是被眾位師弟聽見,非要笑死我不可,日後師弟卻是沒臉見人了」。

「哦」玉獨秀楞了一下,見這擺渡之人的表現,就可以管中窺豹,知曉太平道的規矩是何等繁雜與嚴厲,一個稱呼而已,其中門道多多,不是自己初來乍到能夠明悟的,不過這引渡之人這般堅持,玉獨秀之後入鄉隨俗,喚了一聲「師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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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掌教



師兄師弟這個詞,可不是隨便就能叫的,要看交情,一般來說,真傳弟子一個個都是天之驕子,有望長生大道,站在這諸天的最頂端,無論在哪裡,無論是在哪個教派,都是焦點人物。

飛舟在虛空劃過,只是須臾間就跨過層層山川,忽然間玉獨秀眼前一亮,在看前方,一座雄奇秀麗的山川出現在眼前,此山川依山傍水,山清水秀,雲霧蒸騰,鳥獸蟲魚共自由,真是難得的上好福地.

「好一副仙家氣派」玉獨秀站在飛舟上,看著腳下不斷倒退的山脈,露出迷醉之色,如此鬼斧神工的自然雕刻,誰又能不沉浸其中。

幾個呼吸間,驪山總壇已經到了。

與玉獨秀想像中的樓閣林立不同,這裡還是一副原始山林形狀,在山腳下有一條通往山巔的小路,小路乃是青石鋪就的石階,石階上纖塵不染,小路蜿蜒猶若通天之路。

下了飛舟,那引渡之人一擺手,對這玉獨秀道:「師兄,請」。

玉獨秀點點頭:「請」。

順著小路一步一步向著山頂走去,可以發現小路上有許多岔路,在哪岔路的盡頭,隱約可見紅磚綠瓦,有樓閣隱藏其中。

行至半山腰,卻見一童子著道袍走了下來,這童子手中拿著一柄拂塵道:「你是妙秀」。

「弟子正是妙秀」玉獨秀趕緊行了一禮。

那童子點點頭,打量了三人一眼:「掌教老爺有請新晉弟子妙秀覲見」。

玉獨秀聞言一愣,看了眼小妹之後,為難道:「敢問童子,小妹,,,,」。

童子一笑:「掌教老爺是何等人物,自然不會漏算了令妹,還請令妹跟隨閣下一起進去吧」。

「多謝童子」玉獨秀熱切道。

「不必謝我,這一切都是掌教老爺的吩咐,不然我一個個小小的童子,可不敢放你進去」童子滿面謙遜。

玉獨秀心中一動,卻不敢當真,這童子乃是掌教的貼身童子,就像是皇上身邊貼身太監,那個敢輕視皇帝身邊的貼身太監。

一路向上,玉獨秀靜靜跟在童子身後,一邊打量這周圍的景色,雙目中閃過螢光,許久之後只聽道童子道了一聲:「到了」。

卻是到了掌教大殿。

半山腰被挖出了一個廣場,廣場上修建了一處宮殿,在宮殿的周圍還有許多略次一等的宮殿整齊環繞,來不及看大殿的名字,玉獨秀已經聽到裡面的召喚:「將他領進來吧」。

那童子道了聲「是」,然後對著玉獨秀道:「掌教讓你們進去」。

玉獨秀對著童子一禮,看了眼小妹,此時玉十娘神色緊張,看起來嬌嬌弱弱的,玉獨秀捏了捏玉十娘的手:「怕什麼,掌教又不吃人,我是太平道真傳弟子,乃是掌教的親近之人也」。

說著,拉著玉十娘走進大殿。

大殿中空蕩蕩的,只有正中央一個雕像,雕像很高,足足有十幾米,雕像乃是一英武青年的模樣,乃是太平道教祖,也就是祖師爺。

再往下看,祖師爺腳下有一張太師椅,在兩邊分別放著幾十張座椅,想必是平日裡眾位長老聚會,就是在此地舉行。

隨著走入大殿,玉獨秀第一眼看到中間座椅前站立的中年男子,這男子容貌俊朗,身上穿著道袍,自然有一股有道全真的味道,只一眼望去,就令人感覺莫名的威壓。

「真傳弟子弟子妙秀攜帶小妹見過掌教」玉獨秀對著掌教一禮。

那男子並不說話,只是一雙眼睛不斷在玉獨秀身上掃瞄,一遍又一遍,玉獨秀動作不變,面色不改,依舊保持著先前的樣子。

過了一盞茶的時間,那中年男子緩緩開口:「好,不愧是我太平道真傳弟子,就憑你這份心境,也是萬中無一,我倒是疑惑為何沖虛長老來信將你誇到了天上,沒想到確實是出色,看你根骨隱隱透漏著晶瑩,顯然少有雜質,必然是先天道體無疑,乃是天生修道的好苗子」。

說到這裡,中年男子撫了撫下巴:「你此次任務的經過,長老已經與我做了敘述,我太平道有功當賞,有錯自然該罰,你立下大功,表現不凡,我這做掌教的也不能太小氣,免得眾位弟子心生不服」。

說到這裡,卻見掌教面色莊重道:「太平道真傳弟子妙秀接旨」。

「弟子領法旨」玉獨秀一禮,同樣不苟言笑。

「太平道弟子妙秀出色的完成了我太平道弟子試煉,又完成了宗門的重要任務,打擊了敵對宗門的氣焰,大大增長了我太平道的臉面,今日特意准許你前往我太平道內庫,擇一秘法修行」。

玉獨秀聞言一愣,不過以他兩世為人的智慧,在看看身邊童子眼中露出震驚的目光,頓時知道這擇一秘法看起來簡單,甚至於有點吝嗇,但卻絕對不簡單,太平道身為無上大教,教內諸般秘法無數,浩瀚如海,玉獨秀此次立下大功,不當只有這麼點賞賜,唯一的理由就是這賞賜很不簡單,甚至於非常的不簡單。

「謝過掌教」玉獨秀趕緊對著掌教一禮。

「無須多禮,你既然已經歸山,當有屬於自己的修煉別院,我太平道佔據驪山千里山脈,真傳弟子卻寥寥無幾,這驪山廣大,你自己可擇一地開闢別院,只是不許與人爭吵」。

玉獨秀點點頭:「弟子謹記」。

掌教點點頭,隨後將目光看向一邊的童子:「每月初乃是眾位長老講道之日,第一次聽道,你須為妙秀領路才是」。

「弟子曉得」道童道。

掌教滿意點點頭,轉過身對著玉獨秀道:「且先叫童兒帶著你去選定院落,然後在去內庫」。

說著,拿出一塊玉色的腰牌:「此乃進入內庫的憑證,你需小心,不要弄丟了」。

「弟子曉得」玉獨秀接過玉牌,面色恭敬。

「嗯,退下吧,這驪山靈氣充沛,你要好好修煉才是,我太平道如今是多事之秋,正是用人之際,各種資源都需眾位弟子憑藉本事獲取,你天資雖然不錯,但若要更進一步,還需要成倍的付出」祖師告誡到。

玉獨秀點點頭,很認真的道:「弟子此生修行就是為了長生,但凡有一點長生之機都不會錯過,任何奪取弟子長生之機的人,都是弟子的敵人,還請掌教放心」。

掌教點點頭:「最近真傳弟子會陸續到達驪山,諸位長老也會相繼出關招收弟子,你天資不凡,但選取弟子的事情,本座卻是插不上手,雙方都是你情我願,還需要考驗你自己的眼力才是,一旦選定,不得悔改,切記切記」。

玉獨秀點點頭:「弟子曉得」。

玉獨秀心中暗自琢磨,是不是回去之後要尋個機會,找人打聽一下太平道有哪些長老會出來招收弟子,而自己又該選擇哪個長老門下較好,有一個靠譜的師傅,能更快的靠近長生之路,獲得更多資源,更多機會。

掌教聞言轉過身:「本座不能多說,這是門派的規矩,一切還需你自己思量」。

說完之後,轉過身看著祖師像,不再言語。

那童子見機對著玉獨秀打了個手勢,示意他出去,玉獨秀卻是搖了搖頭,然後看向掌教:「掌教,弟子的小妹也有求道之心,還請掌教慈悲,收下小妹」。

掌教擺擺手,卻沒轉過身:「不必多言,你日後拜了師,自然會有人為你指點如何行事,至於你妹妹的安置,到時候你師父自然會處理妥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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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童子提點,內庫奧秘



面對掌教的回答,玉獨秀躬身退下。

面對掌教,除了那些高高在上的長老,不然任何人都沒有談價的資格。

掌教是何人?,執掌整個太平道,一言九鼎,他既然這麼說了,到時候自然有所安排,只需等候時機就是了。

玉獨秀躬身退出,小童子跟在玉獨秀身後:「師兄請跟我來」。

玉獨秀牽著玉十娘,跟著小道士來到了側室,側室內倒是多了些煙火之氣,房間擺設毫無異常。

走進屋,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很大的桌子,桌子是由上百年的老樹製作而成,最是上等木料。

桌子厚實,在桌子上玉獨秀看到了一個熟悉的東西,沙盤,一個後世戰場常用的沙盤。

那道童來到沙盤前,手中拿著一個棍子,指著沙盤上畫著紅線的地方道:「這些畫了紅線的地方,或是有長老在隱居,或者是有長老定居,師兄需要找那些沒有劃線的地方」。

玉獨秀看著這栩栩如生的沙盤,整個驪山千里的山脈據都在其中映射而出,有的地方幽林古木,有的地方卻有著一個有一個的小院子。

「要是選擇沒有院子的地方該如何?」看了眼沙盤,玉獨秀抬頭看著童子。

童子一笑:「這還不簡單,宗門將那塊地方暫時劃給你居住,只是宗門卻不會給你搭建別院,還需你自己結廬而居,宗門之所以有這麼多別院,都是那些前輩搭建別院之後,坐化後留下的,被宗門收回。

玉獨秀看著沙盤久久不語,許久之後抬起手在一處瀑布所在之地一劃,龍行有雨,自然選擇有沼澤的地方有利於自己修行,自己體內蘊含祖龍真血,能親近天地間的水元氣,感悟水系大道,修行起來事半功倍,玉獨秀自然不會錯過。

童子聞言點點頭,棍子在沙盤上一劃,隨後手中捏了一塊玉牌,注入法力之後,玉獨秀腰間的玉牌閃過綠色,一閃即逝。

「信息已經加持,那裡屬於師兄你地盤了,沒有師兄的允許,宗門所有弟子都不能擅入,當然了,別人的別院你也不能亂闖,這別院乃是真傳弟子私人領域,乃是宗門為了保正真傳弟子安靜修煉,與內門弟子分開,不受內門弟子干擾」。

說到這裡,童子道:「日後你會發現,在無上大教中,真傳弟子與普通弟子差距真的很大,門派的實習越強,宗門的真傳弟子與普通弟子之間差距就越大」。

童子意味深長的看了眼玉獨秀,轉過身向著大門外走去,似乎有意似乎無意道:「宗門的實力不同,在這天地間佔據的資源就不同,越是強大,佔據的資源就越多,一個宗門延續的根本是什麼?,是真傳弟子,所有資源優先供應真傳弟子,修行法訣也是先傳真傳弟子,但真傳弟子之間資源該如何分配呢?」。

童子沒有繼續多說,給玉獨秀留下這個深刻話題,大宗門並不像他想像中那麼美好,本來就是這樣,修行之人各各與天爭命,豈會是那種墨守成規之輩。

「我具有無上神通傳承,何曾怕了別人」玉獨秀心中暗道。

正在想著,卻是已經出了大殿,童子看著玉獨秀:「師兄是想要先去內殿,還是先去親自看一下定居之所在?」。

「去內殿」玉獨秀想都不想道。

一行人邁著細步,向著內殿走去,過往的弟子不少,每個弟子見到童子之後都要行一禮,問一聲好,顯然童子在這驪山總壇也是一個了不起的傢伙,不然眾位弟子何以這般奉迎。

一路上,童子一邊感受著周圍眾人的奉迎,一邊觀看著玉獨秀的神態,見玉獨秀神態始終如一,不動聲色的繼續向著內殿走去。

常年跟在掌教身邊,童子也是一個機靈人物,對於教內許多大事或多或少都能聽到一點風聲,知曉個皮毛,甚至於眾位真傳弟子都未曾得到風聲,他卻已經率先知曉。

對於宗門最近的大動作,他自然是心中有數,這次掌教居然會破例讓這新晉真傳弟子進入內庫,這獎勵實在是太高了,那可是太平道內庫啊,就是平日裡宗門眾位長老若無大功,也休想進入一步。

「這或許是掌教的表態,或許是進一步試探,而這玉獨秀就是一顆關鍵,重要的棋子」童子面色不變,但心中卻下了斷絕。

「內庫乃是我太平道存放真正無上典籍,無上神通存放之處,據說內庫裡面有我太平道二代祖師鎮守,但這個說法是不是真的,已經無從考證,畢竟二代祖師乃是除了開派祖師最古老的存在,祖師開派以來不知道過去了幾十萬年,若不能證就仙道,怕是那些二代祖師也熬不過歲月的打磨,成為輪迴中的一抹塵埃」童子眼中閃過一抹滄桑,似乎對於修行之路的嘆息。

「幾十萬年?這世間真的有仙人嗎?」玉獨秀自語。

這話卻被童子聽到,童子撇撇嘴:「這還用說,我們修的是什麼?,修的是仙,開派祖師是什麼存在?,那是仙人,不死不滅,不受輪迴之苦即為仙」。

玉獨秀聞言一愣,什麼是仙?,這童子不愧呆在掌教身邊的傢伙,道盡了仙道的真諦,擺脫輪迴,不死不滅即為仙。

看到玉獨秀似乎有所領悟,童子裂開嘴露著笑容:「內庫中神通無數,修行**更是數不盡數,就算是神通也有幾十萬種,內庫廣大,我太平道內所有的大小神通俱都包含在內,內庫中包含我太平道所有神通,就算是無上神通也在其中,外庫的神通在內庫,但內庫的神通卻不在外庫」。

說到這裡,童子笑著到:「所以說,一旦進入內庫,若是選擇到一門外庫沒有的神通,那算是賺到了,若是選擇到外庫已經有有的神通,那就等於白白浪費了一次機緣」。

玉獨秀恍然,他初來乍到,要是沒有人解釋,怕就是稀里糊塗的選了一個神通就拿出來了。

「多謝童子指點,日後妙秀若有所成,必回有抱」玉獨秀對著童子一禮,很嚴肅道。

童子道是也不客氣,老氣橫秋的拍了拍玉獨秀肩膀:「你雖然是真傳弟子,地位比我高,但我常年呆在掌教身邊,見識比你多了許多,你初來乍到,要學習的東西多著呢」。

「還請童子指點「玉獨秀對著童子一禮。

童子左右看了看,見周圍沒人,才低聲在玉獨秀耳邊道:「一會你進了內庫,也不需去觀看所有的神通典籍介紹,宗門的內庫獨有的神通都有屬於自己的標記,你若能找到那標記,自然就順藤摸瓜,找到想要的東西,至於那標記是什麼,,,」。

童子看了看四周,然後搖搖頭:「不可言,不可言,那些長老神通廣大,我若是洩露一個字,必會被其感應到,隨後降下神通將罰我,所以只能靠你自己去觀察了」。

「多謝童子」玉獨秀鄭重道。

能知道這個信息,玉獨秀就已經很滿足了,這絕對是意外收穫,沒想到太平道內居然有這麼多門門道道,那太平道府庫內不知道有幾十萬幾百萬書冊,玉獨秀**凡胎,如何能在規定的時間翻遍百萬書冊,找到自己想要的內庫珍本?,要是沒有童子提點,只能靠運氣,若是運氣好則罷了,運氣不好,那就對不住了,白白浪費了一次機緣。

但是,誰又能說,此時能得到這童子的青睞與提點,卻又何嘗不是玉獨秀的機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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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萬劫



驪山總壇府庫大門前,一隊道袍的男子安靜端坐門前,閉著雙目靜靜打坐。

能夠鎮守這裡的,都是一方高手,不是無名之輩。

「奉掌教指令,特赦新晉弟子妙秀,來內庫擇一秘法,還請幾位前輩驗收」童子對著守門的眾位前輩一禮,隨後對著玉獨秀道:「將掌教御賜的令牌拿出來」。

看著大殿前的眾位前輩,玉獨秀不敢怠慢,眼前這群人最少也是福字輩的弟子,由不得玉獨秀怠慢一點。

玉獨秀從懷中掏出令牌,遞給坐在左側第一位青年男子,青年男子雙目中閃過神光,隨後點點頭:「玉珮留下,自可進去擇取**」。

說著,卻見那男子一揮手,大殿的朱紅色大門已經自動開啟:「你只有一日的時間,須在一日之內擇取一秘法,一日之後必須出來」。

玉獨秀聞言看了眼童子,童子點點頭:「還請師兄進去」。

玉獨秀對著童子點點頭,然後對著小妹道:「你且在這裡等我一日」。

說完之後,對著那守門人一禮,轉身向著大殿內行去。

邁進大殿中,玉獨秀只覺得天地一陣旋轉,雙腳落地之時,已經來到了一個「書」的國度,周圍全是十幾米高的書架,一眼望去看不到邊際,先前童子說百萬本都說的少了,怕不是幾千萬本。欲要在這千百萬本書中尋找到無上秘法,確實是困難無比。

陣陣書香味傳來,玉獨秀看著眼前的書架,隨手抽出一本書籍,書籍古樸,上書:「烈火術」。

欲要打開,就聽到冥冥之中一陣蒼老的聲音道:「在這裡,是不允許打開書籍的,一旦打開書籍,就代表著選定了秘術,必須出去」。

玉獨秀動作一頓,身子一顫,想要尋找那聲音的來源,卻未曾發現周邊任何異常,玉獨秀瞭然,這裡乃是宗門重地,若是沒有前輩高手鎮守這裡,那才是笑話。

這般想著,玉獨秀慢慢地將手中書籍送回去。

書庫的某一個角落裡,一個老者躺在躺椅上,臉上覆蓋著一本書籍:「那道童也忒的迷糊,居然沒有將如此重要的信息告訴他,害的老夫露出痕跡,真是糊塗」。

腳步在書架中穿梭,隨手抽出一本書籍,看著封面上的名字,玉獨秀有些無語,什麼火球術,還有隱身術,水球術等等亂七八糟的大路貨色,都可以在這裡找到,一些相對而言比較好的典籍也不是沒有,但與玉獨秀心中所想相差甚遠。

想到那童子曾經提點自己,這裡面上古神通秘術具有獨特的標誌,玉獨秀雙目中閃過瑩瑩之光,最為精純的太平道術法流轉而出,掃過眼前的所有書架。

玉獨秀雖然不會望氣之術,但卻可以勾動冥冥之中的大劫之力,用大劫之力來感悟那上古書籍之中蘊含的那一絲絲奇異法力,或許可以說成是觀察書籍中大劫之力的碎片。

那書籍神通自上古之時流轉而下,自然經歷過大劫,上古之時到今天有多少大劫?。

數不盡數,猶若恆沙之數。

在玉獨秀的眼中,有的書籍閃爍著瑩瑩黑色,有的書籍只是普通的顏色,上面點點青光纏繞。

毫無疑問,那些纏繞著黑氣越多的書籍,代表著書籍所經歷過的歲月越長久,經歷過的大劫越多,其上纏繞的大劫之力就越多,每一種,每一次大劫之力都不盡相同,上面纏繞著的大劫之力種類越多,那麼書籍越古老。

本來無形無相的大劫之力,但在玉獨秀的眼中,那大劫之力變成為有型有相,可以看到,可以感知,可以掌控的存在。

「這小子有點門道」藏書閣的某一個角落裡,那蓋著書籍的老者正在搖晃身子,卻見下一刻老者身子停止搖動,搖椅吱呀的聲音全無,過了一會,搖椅繼續搖晃,老者恢復了之前的動作。

走過一個個書架,在玉獨秀的眼中,大劫之力越來越多,種類越加繁複,不知道有凡幾。

「宿心經」玉獨秀將一本經書拿在手中,隨後雙目中一亮:「不錯,不錯,這書籍中最少有百種大劫之力。

這是玉獨秀看過幾百個書架中,大劫之力最濃郁的一本書籍。

將書籍拿在手中,玉獨秀卻沒有翻開,書庫中的書籍不計其數,或許還有比這本書籍更加古老的存在,在沒有遇到更好的書籍之前,或者說結束的時間到來之前,玉獨秀是不會貿然下決定的。

如過還沒有遇到更好書籍,那麼自然就選擇這本,若是遇到更好的,那又是另說。

腳步漫不經心的在書架中走過,玉獨秀猛然間停住腳步,卻是再次發現一本大劫之力濃郁的書籍,這書籍上的大劫之力未必遜色於玉獨秀手中的宿心經。

輕輕一躍,玉獨秀伸手將那書籍拿了下來,卻見一陣古樸的氣息傳來,上書:「拔山之術」。

心中閃過一絲失望,玉獨秀將書籍放回去,自己已經有了趕山鞭,何須這拔山之術畫蛇添足。

玉獨秀自襯那鞭山移石絕對不遜色於任何**,這拔山術雖然糾纏著幾百種大劫之力,甚至於比玉獨秀手中的宿心經內大劫之力還要濃郁,但對於玉獨秀來說,卻是雞肋,選了這拔山之術,不但分心了自己對鞭山移石的鑽研,精力,更是浪費了一次大好的機會。

將拔山之術放回去,玉獨秀繼續在府庫內行走,時間來得及,甚至於綽綽有餘,對於別人來說寶貴的時間,但對於玉獨秀來說,卻節省了不少時間。

又走過幾個書架,玉獨秀眼睛一亮,嘴中不由自主的驚咦出聲,他看到了什麼,居然有大劫之力糾纏的猶若一團亂麻,衝天而起,足足衝出書面一丈高。

「好濃郁的大劫之力,這大劫之力怕不是有上千種」玉獨秀身子躍起,將那書籍拿在手中,雙目中閃過精光,一股莽荒的氣息傳開,下一刻卻見書籍上書:「臥天書」。

「臥天書,是什麼術法神通?」看到這個名字,玉獨秀摸不著頭腦。

將手中的宿心經隨手放回書架,將這「臥天書」拿在手中,能找到更古老的,玉獨秀自然不會選擇只有百劫之力的宿心經,能夠歷經無數大劫從上古存留到今天,自然有其運數。

不過沒走幾步,玉獨秀再次停下腳步,卻見又有一上了千種大劫之力的書籍出現在玉獨秀眼簾,就這樣玉獨秀走走停停,不過很快玉獨秀就麻木了,越來越多的上千種大劫之力纏繞的書籍出現在玉獨秀的眼中,甚至於上萬種大劫之力纏繞的書籍也在玉獨秀的眼中閃過。

「不會這麼誇張吧,上萬種大劫之力,從開天至今,到底經歷過多少劫數?」玉獨秀腳步僵硬的在書架中走著,手中拿著一本萬劫之力環繞的書籍走過,對於那數千種或者數百種大劫之力的書籍根本就是視而不見。

「一本,兩本,三本,,,,五本」玉獨秀算了算,自己這一路走來,最少看過五本以上萬劫之力環繞的書籍。

「真傳弟子妙秀,還有一炷香的時間就到了一天之期,還請速速選好書籍,準備出來」門外傳來守門長老的聲音。

玉獨秀驚醒,沒想到一天的時間居然這麼不經意間就過去了,拿著手中萬劫之力環繞的書籍,玉獨秀輕輕一嘆,這書庫果真非同小可,蘊含大秘密,只可惜一天時間太短了。

不過下一刻,在玉獨秀路過一個書架的時候,只見其身子一僵,猛然間頓步在原地,身子居然不受控制的輕微顫抖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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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南方烈焰旗



素來心若冰清天塌不驚的玉獨秀也有這般震驚的時候?。

沒錯,此時玉獨秀因為激動,震驚,修煉過古武術的身子都在不停的顫抖,靈魂在顫慄。

玉獨秀得到過祖龍真血的傳承,曾經見到過那傳說中的祖龍,當年祖龍遭受開天大劫而隕落,可是此時玉獨秀看到了什麼?,他居然在這太平道內庫看到了當年與祖龍身上纏繞著一般無二的大劫之力,劫之力量,那是開天大劫的力量,這要多麼久遠,甚至於久遠到沒邊了,至少玉獨秀自己是看不到邊際,甚至於不敢想像。

眼見著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玉獨秀雙目中泛出綠光,隨手將手中的那本萬劫之力纏繞的書籍塞在一個書架上,來到了那本帶有開天大劫之力的書籍前。

這開天大劫之力的書籍上面纏繞的大劫之力唯有一道,也是唯一的一道,就是那一道開天大劫之力,所有後天大劫之力想要纏繞其上之時,都被其瞬間吞噬,所以這本書籍上唯有一道力量,也是唯一的力量。

書籍上沒有文字,玉獨秀一愣,眼見著時間越來越緊迫,甚至於門外的長老已經開始催促了,玉獨秀顧不得想那麼多,直接拿起那本書,然後轉身向著門外走去。

角落裡,那個臉上遮著書籍的老者猛然間坐起,一把將手中的書籍拿起來:「有古怪,有古怪,那小子眼睛真尖,這內庫中書籍不知道有多少,但他卻偏偏能選中那些百劫,千劫,萬劫之前的書籍,但為何最後偏偏拋棄了那萬劫的書籍,而去選一本普通無名書籍,難道那本書籍中有我不知道的隱秘,或者還是說,這內庫中有我不知道的秘密?。

「這內庫書籍無數,我雖然掌管這裡無數年,但卻也未必能一一掌握瞭解,那本書籍或許有什麼特別之處也未可知」。

老者身材枯瘦,像是雞爪子一般的手掌拿起那本書,慢慢的躺在椅子上:「管那麼幹嘛,祖師親自推演的無上神通在我手中掌握,餘者不過是後來諸位弟子創造而出,或者後天收集而來,並不重要」。

說完之後,老者再次躺在搖椅上,慢慢的搖晃起來。

走出大殿那一刻,玉獨秀甚至於有一種歲月輪迴之感,外面依舊是昨日進入大殿的時刻,景色依舊,與昨日並無差別,若不是玉獨秀手中拿著那本無名書籍,只怕以為一切都是一場夢。

那守門的前輩也不管玉獨秀拿的什麼書,只是關上大殿,再次閉上眼睛。

道童看著玉獨秀手中的無名書籍,不是自己所知道的任何一種無上典籍,不由得心中一嘆,卻是沒有說什麼,只是道:「師兄請跟我來,我帶領師兄前往別院」。

玉獨秀的別院已經有前人結廬,前人逝去,唯留下一個破舊的茅草屋。

「這裡就是師兄選擇的別院了」道童指著那破舊的茅草屋道。

玉獨秀與玉十娘一愣,要不要這樣,這茅草屋還不如玉獨秀初來乍到之時,自家的那個殘破茅草屋好。

看著玉獨秀呆愣愣的眼神,童子道:「師兄要是覺得不滿意,不如在換一個?」。

玉獨秀搖搖頭:「不用了,就這間吧,茅草屋雖破,但卻不是不能修正,卻是有勞童子這一路相隨了」。

童子一笑:「掌教吩咐,這是我責任,卻是不敢有半點怠慢」。

說著,童子道:「師兄先在這裡定居,待我先回去督促宗門的那群雜役弟子,讓他們將用品送過來」。

「多謝童子」玉獨秀道,看著童子慢慢走遠,然後對著玉十娘道:「沒想到跑來跑去,還是要修房子」。

玉十娘翻了個白眼:「雖然都是房子,但意義卻不一樣,一個是仙人所居,一個是紅塵凡俗所居,豈能相同」。

玉獨秀嗤笑:「在我看來,並無甚區別」。

說完之後,卻見腰間多出來一隻素手,死死的掐住玉獨秀腰部:「大哥,你這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你已經步入仙道,自然是無所謂,但對於凡人來說,甚至於對於權貴來說,寧願用所有權利和所有財富來換取這麼一間茅草屋的」。

玉獨秀呲牙咧嘴,腰間的肌肉一陣抖動,猛然間將腰間的手掌彈開,起身向著茅草屋行去:「你在外面等著,我將裡面打掃一番」。

房子不小,直到天黑,玉獨秀才打掃出一間屋子,外面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卻見一群身穿灰色道袍的男子端著一個個托盤走了進來,童子走在最前面:「師兄,這物品我給你送來了,日後要是少什麼,儘管和我說」。

玉獨秀一笑,對著那群僕役道:「將東西放在院子中吧」。

說著,對著童子道:「多謝,,,,」。

「勿要說謝,這是掌教的安排」童子打斷了玉獨秀的話。

玉獨秀一笑:「我知道,日後自見分曉」。

童子一笑,起身告辭。

僕役送來的東西有食物,還有衣物,以及一些生活瑣碎用品,比如說燭火燈光等等。

兄妹二人吃完晚飯,小妹這一路舟車勞頓,早就累了,如今登臨仙家之門,放下心情,自然疲倦湧來,睏乏無比,早早睡去。

燈光下,黑暗的燭火中玉獨秀手中拿著一本古樸書籍。

看著這本古樸書籍,玉獨秀眼中閃過神光,能夠沾染上開天之力,都不簡單。

當然了,就算這書籍只是一本普通的書籍,錯過一次人們所謂無上真傳**的「機緣」,玉獨秀有三**神通在手,不知道多久才能悟透,他自認為自家的大神通絕對不遜色於這個世界的真傳**,所以手中這本書籍是否真的有逆天神通,他並不在意。

就衝著書籍中的那一縷先天大劫之力,也值得玉獨秀浪費一次機緣,不就是一次機緣麼,玉獨秀浪費的起,有神通就是任性。

只是現在玉獨秀看著手中的書籍,卻是很頭疼,書籍無字,除了那一抹先天劫力,什麼收穫也沒有。

不過能有一抹先天劫力,也不錯,最少可以讓他對於劫力有更深的瞭解,當然了,要是能有什麼先天之物,更是好了,要說心中沒有那麼一絲絲僥倖,那是不可能的,只是當結果真的擺在眼前,僥倖被打破,心中那麼一抹失落不由自主湧上心頭。

收斂一下心性,玉獨秀默念一遍太平大道歌,平復心中的諸般雜念,用元神默默去感應書籍上的那一抹先天大劫之力,下一刻玉獨秀眼前神光大放,光芒照耀無盡時空,貫穿諸天。

那書籍居然瞬間與大劫之力融合,然後化為一個玉片,玉片與趕山鞭融合,瞬間散入趕山鞭中,一個玄奧的法訣傳入玉獨秀腦海中。

這是一篇煉器法訣,名曰為:「南明烈焰旗」。

「南明烈焰旗」玉獨秀緩緩睜開眼睛,開始逐漸揣摩法訣的根源,許久之後才揣摩出一點味道:「這南明烈焰旗有大威能,寶物尚未煉製而出,我對其威能不好估測,不過定然不是凡物」。

說著,玉獨秀眼中閃過一抹驚喜,真是冰火兩重天,先前還在失落,沒想到下一刻就從地獄來到了天堂,居然真的有無上法訣隱匿其中,這法訣乃是大道真文書寫而成,必然是天生地養或者是開天烙印,經歷無數年演化,在遇到那一抹大劫之力,與玉獨秀趕山鞭融合,和天道碎片發生反應,方才演化而出,可以說此法訣已經超脫這世間的種種法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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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辟火珠與法器的重要性



昏黑的燭火下,玉獨秀獨自端坐在書桌前,雙目中閃過一道道神光,不斷感悟著那古樸的大道真文,大道真文乃是天地間一種奇異印記,不是文字,乃是一種與文字很相像的圖形,或者可以這麼說,所有的文字都是天地間大道真文演化而出,但大道真文卻並不是文字。

這大道真文玉獨秀並不認識,但內觀元神,卻感覺那大道真文傳來一種意境,自然而然的讓玉獨秀知道,這大道真文所記載的含義。

一夜未眠,第二日朝陽初升之時,玉獨秀盤膝坐在陽光下,萬千紫氣瞬間被其納入腹中,驪山總壇無數修士齊齊攝取天地間的第一縷紫氣,威能卻是比那太平道觀大了許多,不可以道里計。

瀑布下,玉獨秀盤膝坐在那裡,太平大道歌緩緩在體內運轉,祖龍真血一點點被亁旋造化吸收,淬煉骨骼,煉化骨髓。

「妙秀師兄」在玉獨秀身後傳來童子的聲音。

玉獨秀緩緩神開眼睛,將一口元氣吞入腹中,許久之後才轉過頭道:「原來是童子,有失遠迎」。

那童子幾步來到玉獨秀身邊,盤膝坐下:「不知道妙秀師兄在這裡住的可還習慣」。

「尚好,修行之人參悟大道,要那雕樑刻棟又有何用」。

童子一笑:「師兄真乃苦修士,不怪能成為真傳弟子,我今日叫那雜役弟子為師兄修聳房子,也好方便師兄居住」。

玉獨秀點點頭:「多謝童子」。

童子拍了拍玉獨秀肩膀:「師兄不必客氣,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玉獨秀聞言卻是搖搖頭,轉移話題道:「不知道童子可知道,哪裡有火蠶吐出來的蠶絲,年份越久越好」。

童子聞言撓了撓頭,許久才道:「你要那火蠶絲作甚,要說火蠶絲,我倒是聽掌教老爺曾經提起過,當年掌教老爺翻閱內庫之時,曾有一本異志錄記載曰:在我太平道驪山總壇西南方向,三千六百里,有一火山,火山連綿縱橫八百里,號稱八百里火焰山,那火焰山中諸般神火燃燒,就算是度過三災的修士進入其中,也只能化為灰炭,師兄雖然是真傳弟子,但這修為,,,,不說也罷」。

玉獨秀一笑,知道這童子是給自己面子,自己雖然有幾百年法力,但三災中一災都尚未度過,如何能熬得過那火焰山。

「難道就沒有什麼法子」玉獨秀盯著童子,若是說這無上大教連一個火焰山都奈何不得,玉獨秀卻是不信。

果真,那童子苦笑:「法子倒是有,只怕師兄用不了」。

「哦,但說無妨,辦法總是人想出來的的」玉獨秀卻是不信。

童子揉了揉頭上上的發鬢道:「我太平道真傳弟子中,能去那八百里火焰山的倒是有一人,名曰許一娘,乃是上一代真傳弟子,此娘子手中有一秘寶,名曰辟火珠,只要持了這辟火珠,管你是天火還是地火,都統統能夠免疫,不受火災之苦」。

眼見著玉獨秀眼睛發亮,童子打擊玉獨秀道:「這辟火珠可是異寶,那許一娘寶貝的緊,就算是長老開口,也只能碰一鼻子灰,師兄雖然是真傳弟子不錯,但如何能夠與長老相比,更是難以讓許飛娘鬆口」。

玉獨秀聞言皺起眉頭:「這辟火珠很寶貝?」。

「那是自然,修士都知道有三災,這辟火珠能助人度過三災,你說寶貝不寶貝」童子看了看四周,神秘兮兮的道。

「那可就難辦了」玉獨秀抓著道袍,揉了揉道:「那許一娘可有什麼喜歡而不得的東西?」。

童子眼睛轉了轉道:「沒聽說過,不過那許一娘因為有辟火珠在身,平日裡出不的大門,要知道那可是辟火珠,能度火災的寶物,要是能將其奪過來,把握自然是大大增加」。

玉獨秀聽懂了,許一娘身懷重寶,不知道被多少大能盯著,平日裡在太平道驪山總壇還好,出了驪山怕是麻煩就會擁蜂而至,畢竟財寶動人心,更何況是能助人長生,度三災的異寶。

想了半天,玉獨秀還是沒想到如何在許飛娘手中借得辟火珠,沒有辟火珠,就去不得八百里火焰山,去不了八百里火焰山,就找不到火蠶絲,沒有火蠶絲就無法煉製南方烈焰旗。

這世間修士爭鬥,最厲害的無疑乃是法寶,何為法寶?。

法寶能夠增幅修士的神通,術法,有種種威能,可以千百倍加持修士的力量,讓修士的一份力量發揮出十份,一百份的威能。

有的法寶還自帶各種神通,用另外一句話說,法寶就是天地大道神通術法的載體,乃是修士施展神通可以直接溝通天地之威的無上利器,兩個修士法力神通都差不多的情況下,若是一方有法寶,雙方正面對敵,手持法寶的修士只要不是太笨,都可以戰勝對手。

當然了,修行之人鬥法勝負變化據都在一念之間,一切種種都不好說,以弱勝強只是少數,出人不備,攻敵不料之間而已,靠的是暗算手段。

法寶可以讓修士在施展術法之時,直接勾動天地,讓法寶代替修士承載天地之威,可見法寶的重要性。

「這法寶是必須要有的,這辟火珠也必須借得」玉獨秀自語,隨後對童子道:「不知道許一娘師姐可曾閉關?」。

童子搖搖頭:「不曉得,你真的想要借辟火珠?」。

玉獨秀苦笑:「不借不行啊,昨日在內庫中選了一書籍,回來之後才發現,居然是一法寶的祭煉方法,若借不得得辟火珠,就奪不來火蠶絲,祭煉不了法器,這選取的秘術就等於雞肋,選取與沒有選取有什麼兩樣」。

童子聞言一愣,隨後道:「那這可是大事,祭煉法器的神通法訣可難得一見,修士若要是有了神通法寶,只要不是遇到教祖,就算是遇到再強的敵人也可鬥上一鬥」。

法寶可以以弱勝強,修士若能有一厲害法寶護道,日後定會少走不少彎路,不敢說日後修道之路再無身死道消之劫難,但卻是少了不少大劫。

「我幫師兄想想辦法,只是日後師兄將法器練成了,需要借我耍耍威風」童子聽到煉器,眼中閃過無數小星星。

「自然自然,若能借的辟火珠,這法器祭煉,自然有童子的一半功勞」玉獨秀奉承道,此時有求於人,玉獨秀自然不會吝嗇馬屁。

法寶的威能玉獨秀可以預料,那是開天大道之文演化而成,威能自然非同小可。

要說法器以小伐大,最顯而易見的就是西遊記。

在西遊記中,悟空神通廣大,但遇見那些難纏的寶貝,卻也只能束手無策,或遁逃,或請救兵。

法寶之威能可見一斑。

童子笑著起身,對這玉獨秀擺擺手:「師兄在這裡安歇,我去找一娘師姐探探口風,我這人雖然修為不怎樣,但大家看在掌教的面子上,總是會給我幾分薄面的」。

玉獨秀聽懂了童子的意思,這童子的話語中透漏著一股自信,顯然玉獨秀答應借給他法器,讓他充滿了動力,這張臉皮倒是也值得幾個人情。

說完之後,童子不等玉獨秀答話,步履匆匆的向著山下趕去,童子終究年幼,即便經常跟在掌教身邊,即便見識廣博,但卻未經歷世俗打磨,性子純真,雖有心機,但卻不失單純。

看著童子遠去的背影,再看看忙碌著修繕房屋的雜役弟子,玉獨秀再次閉上眼睛,打磨體內的太平道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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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八百里火焰山



時間就在玉獨秀打坐中緩緩流逝,第二日天還未亮,玉獨秀第一口紫氣剛剛吞入腹中,就見道童滿頭大汗的向著自己的方向走來:「師兄,好消息,我這裡有好消息」。

玉獨秀睜開眼,顧不得打坐:「好消息?,可是許一娘師叔答應了?」。

童子搖搖頭,卻又點點頭。

玉獨秀有些摸不著頭腦,答應又不答應,這是什麼意思?。

「許一娘要親自見你」童子道。

玉獨秀站起身,也不吸納紫氣了:「還請童子帶路」。

童子點點頭,走了兩步,卻又止住腳步,轉過頭對著玉獨秀道:「你曾答應過我,要是煉製成法器需要借我耍耍,可不能反悔」。

玉獨秀哭笑不得點點頭:「自然不會反悔,若是練成,而我又不急用,童子儘管拿去玩就是了」。

童子點點頭,方才起身帶路。

一路走走停停,順著山間小路,二人換了飛舟,大約飛行了百里,方才停下飛舟。

一座草屋隱約在山林中可見。

「那就是一娘師叔的閉關所在」童子指著那山路道。

許一娘,按照太平道的輩分來說,應該換做「福娘」才是,與掌教福鎮是一個輩分。

玉獨秀點點頭,童子走在最前面,玉獨秀跟在身後,兩人上了小路,來到了茅草屋前,童子對著茅草屋一禮:「見過福娘師叔」。

「進來吧」屋內傳來一女子聲音。

玉獨秀看了童子一眼,二人推門走進去。

茅草屋並不大,大約只有三十幾個平方,屋內設備簡陋,只有一個蒲團,還有少許的食物以及清水。

眼角悄悄的瞥了一眼屋內的女子,玉獨秀趕緊低下頭,這女子容貌清麗,身子豐腴,容貌不俗。

不敢多看,玉獨秀趕緊行禮。

「弟子妙秀見過師叔」玉獨秀對著許一娘行了一禮。

「起來吧,就是你想要借我的辟火珠?」聲音清冷,仿若空谷幽蘭。

「是,弟子想要借師叔辟火珠一用,還望師叔成全」玉獨秀懇切道。

許一娘眼睛一轉,然後道:「你可知這辟火珠代表著什麼?,有何意義?」。

「弟子知道」玉獨秀道。

「就算是長老也休想在我這裡借得辟火珠,更何況是你一個新晉弟子」許一娘雙目中閃爍一道神光。

玉獨秀聞言抬起頭,直視著許一娘:「弟子不是眾位長老,沒有眾位長老的法力,師叔將這辟火珠借給眾位長老,那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眾位長老法力高深,師叔不是對手,這辟火珠自然有借無回,而弟子法力低微,師叔自然沒有顧慮」。

「你說的到簡單,那我問你,我這辟火珠若是借給你,你法力低微,這辟火珠若是被人奪去了又該如何?」許一娘盯著玉獨秀,眼睛眨也不眨。

玉獨秀下意識摸摸下巴,略做沉思道:「弟子無法保證,只是若有人奪去了辟火珠,那師叔自然就解脫了,再也不用為這辟火珠苦惱,整日裡困在太平道不得外出,若是弟子僥倖成功,祭煉出法器,自然會助師叔斬殺一兩個修士立威,說不得要殺雞儆猴」。

許一娘聞言竟然久久無語,良久之後才道:「不錯,這辟火珠困擾我多年,整日裡被困在太平道不敢外出半步,你這次若能練成法器則罷了,若是不能,這辟火珠被人奪去,我也算是解脫,只是這辟火珠畢竟是天地異寶,不可被你輕易的拿去,你須答應我三個條件才是」。

「不知道那三個條件,還請師叔道來」玉獨秀心中一喜。

「我還尚未想到,等到想到了再告訴你」許飛娘面露思索道。

玉獨秀一愣:「這樣可不好,師叔總歸要有一個概括,這條件需要有一約束,不然日後師叔讓弟子去將那日月射下來,弟子可辦不到,這事情還需在弟子力所能及的範圍內才可以」。

「自然如此」許一娘道。

玉獨秀聞言,就知道這件事情是成了,兩者不過是相互利用罷了,這許一娘因為辟火珠,不敢隨便離開太平道總壇,而諸位長老定然有凱視此物者,令許一娘這些年寢食難安,影響了修行。

俗話說禍福相伴,來自於眾位長老的壓力在許一娘心中都要成為心魔了,乃是心中的陰影之所在,但讓她平白放棄辟火珠這天地異寶,她確實不甘心。

如今玉獨秀的到來恰好是一個機會,將這辟火珠借助玉獨秀手中丟失,那玉獨秀就算是欠了許一娘一個天大因果,昨日童子來說掌教分外看好這小子,甚至允許其進入內庫,可見其潛力,這種有潛力之人不怕日後還不上自己的因果。

這樣一來倒是一舉兩得,許飛娘打得好算盤。

玉獨秀雖然不知道許飛娘心中的小算盤,但卻也猜的**不離十,不過他確實是未曾想到許飛娘看重他得潛力,這種重視超乎了他的想像。

當然了,許一娘說是看重玉獨秀潛力,倒還不如說看中了掌教的目光,太平道長老不少,各方弟子更是不計其數,而太平道戰略佈局卻由掌教這個十一代弟子擔任,這其中足以說明許多問題,據說是太平道教祖親自降下法旨任命其為掌教,總覽太平道此次佈局戰略,這份榮耀不可謂不大。

許一娘在腰間一摸索,拿出一個巴掌大小的布袋,布袋鼓鼓,內中不知道裝著什麼。

「你要是將這辟火珠弄丟了,日後需要還我一個同樣價值的異寶」許一娘盯著玉獨秀,抓著袋子捨不得遞過去。

「這是自然」玉獨秀坦然道。

「那,,,,這辟火珠就借予你了」許一娘略作猶豫,將手中的布袋前伸,送至玉獨秀眼前。

玉獨秀雙手接過布袋,觸手溫潤,略帶一股微微的灼熱,知曉這就是傳說中的辟火珠無疑,頓時大喜:「謝過師叔」。

「去吧,別忘了今日的承諾就是」許一娘閉上眼睛,不欲在說話。

玉獨秀聞言看了眼童子,隨後行了一禮,二人轉身告辭。

走出屋子,童子對玉獨秀道:「師兄何日啟程前往八百里火焰山」。

「事不等人,我回去安排一番即刻啟程」玉獨秀摸著手中的布袋,珍之又珍的將其放在懷中,水氣瀰漫,遮掩了辟火珠的氣息。

童子從懷中掏出一份地圖:「這是地圖,三千里距離有點遠,我卻是不能陪你去,不過掌教老爺知道你的事情之後,可以允諾你借一頭飛鶴,用來趕路」。

玉獨秀大喜過望:「多謝童子」。

「不用謝,要謝就謝過掌教老爺吧,是掌教老爺器重你,只是八百里火焰山非同小可,有絕世大妖隱匿其中,就算是宗門也不想過多招惹,你須謹慎小心一些」童子叮囑道。

玉獨秀目光一凝,絕世大妖被其牢牢記在心中,對著童子一禮,向著自家茅草屋走去。

下午,太平道驪山總壇中,一直飛鶴橫空而去,帶著狂風向著驪山山脈飛去。

八百里火焰山,八百里火焰連綿無際,整個山脈都是火紅色的,像是流動的岩漿,在那八百里火焰山邊緣處,一頭仙鶴在高空飛舞,玉獨秀騎著仙鶴在空中盤旋,卻不敢深入火焰山,這裡是八百里火焰山,火山隨時都會噴發,在這裡隨便亂闖,那是找死的行為。

拍了拍仙鶴的脖子,示意仙鶴落下去。

站在地上,一股熱浪湧來,腰間辟火珠一熱,所有炎熱之氣瞬間化為清涼,細看這褐色的土地,都已經被烈火燒成了灰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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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恐怖的千年火蠶



你要問八百里火焰山有多熱?。

看看腳下的岩石,那堅硬無比的石頭,都被燒成了齏粉,形成厚厚的石灰粉,鋪蓋在地面上。

一腳落下,石灰粉漫天飛舞,弄的玉獨秀周身衣衫,靴子上,乃至於髮絲間都沾滿了石灰粉。

仙鶴倒是機靈,不肯落下,只是在高空中飛舞,不斷來回盤旋,這仙鶴乃是宗門以秘法培養而出的仙禽,可以載人飛行,並且具有不俗的戰鬥力,尋常妖獸不是其對手。

「失策了,這八百里火焰山廣闊無比,我又不會駕雲之術,如何能短時間尋找到蠶絲,要是因為煉器而錯過拜師的時間,那就得不償失了」玉獨秀摸著下巴,打量了一眼腳下的石灰石,然後一雙眼睛看向周邊連綿不斷的火焰山,露出一絲絲思索:「這火蠶最喜歡在火焰中生存,八百里火焰山能適合火蠶生存的地方,唯有岩漿之中」。

玉獨秀腳步邁出,石灰粉飛揚,就算是武道高手,此時也無法避開那飛揚而起的泥土。

在八百里火焰山中走走停停,玉獨秀終於發現了這八百里火焰山不同尋常之處,此處並不是所有山石都被火焰化為齏粉,尚有許多山石依舊保存完整,能在天火、地火等種種火焰的灼燒下而保存下來的岩石,其耐熱度,堅硬度,非世俗之物可以比擬,即便是一塊普通的石頭,若能經歷過千錘百煉,也該剔除雜誌,成為仙家的材料。

用力的跺了跺腳,玉獨秀搖搖頭,這山石不是自己能夠撼動的,那天火都無法燒掉的東西,單憑他一己之力又該如何去破壞。

「火蠶到底在哪裡」玉獨秀向著四周打量,不過下一刻,卻猛然間感覺到懷中的辟火珠散發出灼熱之氣,燒的他肌膚生疼。

「嗯?」寶物異動,玉獨秀頓時警惕起來,放眼打量四周,認真的感受著周邊的氣機。

在無盡的岩漿深處,一個幾米長的火紅色繭子在岩漿中沉沉浮浮,冥冥之中一股波動傳來,那繭子微微一顫,停在了不斷波動的岩漿上,似乎在感應著什麼,下一刻卻見那繭子像是飛舟一般,在岩漿的海洋中帶起陣陣波浪,順著冥冥之中的感應,向著岩漿的上方飛去,岩漿一陣翻湧,那繭子破空而去,躍上了山岩。

踩在堅硬的岩石上,下一刻卻見一道紅色流光帶著爆鳴,向著玉獨秀撞擊而來。

玉獨秀自幼習武,再加上祖龍真血的洗煉,肉身已經超凡脫俗,脫胎換骨,遠遠超越一般修行者。

是以在那繭子攻擊而來之時,玉獨秀還以為是火山噴發,射出的山石。

那繭子的速度太快,以至於玉獨秀第一眼將其當成了一個火球,身子一抖一顫,將那繭子避開。

那火紅色的繭子在遠處停下,止住了衝擊波,隨後又是一陣旋轉,再次向著玉獨秀衝擊而來。

這回玉獨秀趁著那繭子調整方向之時看清楚了,那裡是什麼火球,而是一個鮮紅無比的繭子,在虛空中不斷滾動,猶若一團火焰。

「火蠶」玉獨秀下意識道。

那繭子在虛空中不斷對著玉獨秀進行衝撞,玉獨秀看得分明,不是火蠶會飛,而是那火蠶織成的繭子具有一股彈力,每一次繭子落地之時,都會輕微的調整方向,重力,然後借助繭子的彈性飛起來。

「這畜生這般狡猾,懂得借助彈力來回飛馳,對我進行衝撞,怕是道行不淺」玉獨秀隨手解下背後的三尖兩刃刀,然後手掌一抹,強弓被其拿在手中,彎弓搭箭,箭矢瞬間劃過虛空,向著那彈跳不停的大繭射去。

木製的箭矢還未接近大繭,就已經成為了灰燼。

「好高的溫度,特製的木頭箭矢居然居然瞬間成為飛灰,若是身體與其接觸,不曉得會有怎樣的後果,只是一瞬間被氣化了都有可能」。

一邊思索,玉獨秀將長弓收起,再次小心謹慎的躲過了一擊之後,卻見玉獨秀手中的三尖兩刃刀猛然間刺出。

「茲茲」金鐵交擊之音響起,玉獨秀的三尖兩刃刀不愧是法器,那火焰奈何不得他,與大繭觸碰,居然沒有劃開那大繭,而是傳來金鐵交集之音。

下一刻太平道法力灌注到三尖兩刃刀之中,卻見那三尖兩刃刀雪亮的刀刃上一抹血色的絲線閃過,彷彿是一條蜿蜒的蚯蚓,又或者是一條血色的靈蛇,一股吸力從三尖兩刃刀中傳出,下一刻卻見堅固無比的大繭中居然飛出了一滴仿若火焰的鮮血,是燃燒的火焰。

火焰瞬間被三尖兩刃刀吸收,一瞬間三尖兩刃刀溫度猛漲,彷彿猶若燒紅的烙鐵,炙熱的讓人抓不住手,玉獨秀手中水汽匯聚,不斷被蒸發,然後再次匯聚。

大繭內傳來一聲尖銳的鳴叫,似是憤怒,似是咆哮。

大繭在震顫,整個山頭在微微顫抖。

玉獨秀面色越來越陰沉,這大繭內的火蠶道行高的沒邊,自己是來擒拿火蠶的,而不是送菜的。

這火蠶隱藏在大繭內,已經率先立於不敗之地,玉獨秀此時想不出用什麼辦法破開對方的防禦。

面對著一個已經立於不敗之地的對手,這一仗該怎麼打?。

不過老天似乎在幫助玉獨秀,卻見那震顫的大繭瞬間靜止,由高速運動到突然間靜止,這是一種嚴重的違和畫面,打破了運動的規律。

「咔嚓」一聲,聲音雖然不大,但聽在玉獨秀耳中卻猶若霹靂,只見那大繭最頂端出現一個拳頭大小的窟窿,一股奇異的火焰冒出,地下堅硬的岩石居然瞬間被點燃,那可是經歷過無數火焰鍛燒的岩石,居然被那大繭中的火焰點燃,不知道這大繭中孕育著一條怎樣恐怖的生物。

在玉獨秀震驚的目光中,他看到了一條猶若大腿粗細,身軀蜿蜒綿長的「大蛇」從那狹小的洞口中擠出來,一條大腿粗細的大蛇,能鑽出手臂粗細的洞口嗎?。

答案是能的,因為他親眼看到了。

這不是蛇,這是火蠶,一條活的足夠久遠的火蠶。

趁著那火蠶尚未完全爬出來,玉獨秀搶先動手,手中的三尖兩刃刀一抖,猛地向著那火蠶的身子斬去。

火蠶雙目中噙著冷光,一雙眼睛似乎有了感情一般,死死的盯著玉獨秀,也不做反抗。

「鐺」的一聲,玉獨秀三尖兩刃刀斬在火蠶的頭顱上,卻是再也斬不下去了。

「這麼硬」玉獨秀猛然收回三尖兩刃刀,那火蠶依舊不緊不慢的挪動著身子:「小子,老祖我有幾千年道行,這一身皮肉經過無數火焰的灼烤,比那鐵石還要硬上三分,你手中寶物雖然不錯,但似乎受到了一些創傷,還在沉睡中,一柄沉睡的法寶安能奈我何」。

「麻煩了」聽到這火蠶居然開口講人言,玉獨秀心頭一沉,能口吐人言,再加上千年道行,這老傢伙對與玉獨秀來說,簡直是不可戰勝的存在,人家都刀槍不入了,站在那裡讓你殺你都殺不了,又能如何?。

「老祖我沉睡千年,要不是在你身上感受到上古火性法寶的氣息,怕是一睡萬載,到時候直接破繭而出,化為無上妖王妖聖,你雖然打擾了老祖沉睡,但身上的火性異寶足以彌補老祖的損失」火蠶一雙眼睛貪婪的看著玉獨秀。

「火性異寶」玉獨秀看了看全身上下,猛地想起了辟火珠。

定然是辟火珠將這火蠶老祖給吸引了過來,本來玉獨秀還在頭疼如何尋找火蠶,如今倒好,這火蠶不但直接找上門來,還直接來了個大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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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三味真火



「火蠶」玉獨秀看著火蠶老祖,突然間想起火蠶老祖的一句話,這火蠶老祖自己說經歷過無數的火焰鍛燒,吸納諸天無數火焰而成就不壞之體,也不知道有幾分是真,幾分是假,對方實力比自己高,早就將自己看成了砧板上的魚肉,不設防被。

想到這裡,玉獨秀再次揮舞著三尖兩刃刀,向著火蠶老祖斬去。

火蠶老祖不屑一笑:「螻蟻還妄想挑戰大妖的威嚴,真是痴心妄想」。

看到火蠶老祖一動不動,任憑自己劈砍,玉獨秀眼中閃過一抹喜色,一道藍色的光華在手中出現,注入到三尖兩刃刀中。

水火碰到一起該如何?。

火蠶老祖歷經天火,地火的灼燒,玉獨秀那一抹藍色的法力乃是一絲絲先天真水,此兩種水火品質都是至高無上,少有高下之分,這一絲先天水之力量瞬間與火蠶老祖表面的火焰發生反應,進行排斥,玉獨秀長刀裹挾著先天真水趁機而入,瞬間刺入了火蠶老祖的肌膚。

好像是岩漿一般,燃燒著的火焰順著傷口緩緩流淌而下,火蠶老祖低著頭看著自己腰間的傷口,露出不敢置信之色:「怎麼可能,你這螻蟻如何破的開本座防禦」。

似乎是自言自語,似乎是在質問玉獨秀。

玉獨秀三尖兩刃刀趁機拽出,血液順噴濺而出,有一部分被玉獨秀的三尖兩刃刀發吸收,三尖兩刃刀變得火紅。

那一絲先天水之力量只剩下那麼一絲的一絲絲,這一擊雖然破開了火蠶老祖的防禦,但卻也差點將玉獨秀的這一種真水的種子力量用光。

先天真水不是憑空而來的,要不斷進行孕養。

玉獨秀平日修煉法力,要靠在河邊,就是為了吸納河水中的水之力量,來補充體內各種先天真水的力量。

當年玉獨秀身化祖龍,乘風破浪好大的機緣,利用初開的祖龍之軀凝聚了十二萬九千六百種先天真水的種子,所謂的先天真水的種子,就是那麼一絲絲微不足道的先天神水。

每一絲先天神水猶若髮絲粗細,平日裡被玉獨秀隱藏在體內的各大竅穴內,從不使用。

先天真水得來不易,蓄養更是艱難無比,若是一旦將一種先天真水徹底的消耗光,就連種子都不剩下,那玉獨秀就永遠失去了在聚斂這一種先天真水的資格。

唯一的辦法就是日後再次碰到這種先天真水,蓄養起來,形成先天真水種子。

殺雞取卵的事情誰會幹?。

先天真水種子就像是母雞,只要先天真水種子存在,母雞存活,會源源不斷的為玉獨秀產生先天真水,下出一隻隻雞蛋。

當然了,這個速度不能和雞蛋相比,先天真水誕生的速度很慢,慢的沒邊。

「你居然敢傷了我,我要你的命」火蠶老祖一聲怒吼,身子居然像是捲起的繩子一般,幾個呼吸間,近百米的身子居然從那蠶繭中拽了出來。

這火蠶老祖的身子足足有一百五十多米,高高揚起之時給玉獨秀的壓力頗大。

「砰」火蠶老祖身子像是鞭子一般,在不斷的抽打著地面,向著玉獨秀抽打而來。

破空之音猶若雷鳴,玉獨秀猛然間一個閃身,避開了火蠶老祖第一擊,將先天真水的種子納入竅穴小心保存起來,知道先天真水可以破開火蠶老祖的身子,玉獨秀心中升起了一絲絲戰意,他有十二萬九千六百種先天真水,足以將這火蠶老祖碎屍萬段。

不過說起來簡單,做起來困哪無比,那火蠶老祖也不是傻子,任憑玉獨秀砍殺,先前玉獨秀將對方砍傷,是因為對方完全沒有半點防備,這次火蠶老祖看著玉獨秀再次豎起三尖兩刃刀之時,卻是眼中露出一抹猙獰,身子周邊冒出火焰,那火焰蔓延周身十丈,玉獨秀的三尖兩刃刀再長,也夠不到那烈火老祖的身子,除非他不怕這種火焰。

看著滿天而起的火焰,玉獨秀眼中閃過一抹驚慌,因為他已經進入了火蠶老祖的周身十丈之內,這麼長的距離,他絕對逃不出去,不過下一刻胸口一陣溫潤傳來,所有火焰經過玉獨秀周身之時居然自動避開。

玉獨秀心中一喜,還好這辟火珠關鍵時刻比較給力,若是坑爹的話,玉獨秀此時就交代在這裡了。

「噗嗤」血肉飛濺,火蠶老祖眼中閃過一抹不解以及驚詫,居然又被對方砍中了,為什麼對方沒有被燒死?。

以前火蠶老祖對敵之時,這一招從來都是百試不爽,沒有一個敵手能夠躲得過這一招,沒想到這必殺的一招居然失靈了。

修士也是人,遇到火焰之後,如果不能逃離出去,而又沒有什麼好的辟火術法,唯有被燒死的份,玉獨秀只是修士,不是仙人,他遇到火焰之後,也要被燒死,只是卻多了一個辟火珠,這辟火珠成為了變數。

「好好好,普通火焰燒不死你,那你嘗嘗老祖的三味神火」看著斬入身子中的三尖兩刃刀,火蠶老祖大口一張,一個三色火焰像是彈丸一般向著玉獨秀射去。

空氣在燃燒,火焰尚未及身,灼熱之氣就已經撲面而來,這是辟火珠在身之後,玉獨秀從未感應過的。

「這火焰有異常」玉獨秀念頭轉動,想要避開,卻是沒有對方的速度快到極點,念頭轉過那火焰已經及身,玉獨秀周身升起一道火牆,擋住了那一團火焰。

火焰落地即燃,以岩石為燃料,空氣作為乾柴。

「這辟火珠雖然能夠辟火,但卻避不了這特殊火焰,辟火珠堅持不了多長時間就會被這火焰燒穿」玉獨秀額頭見汗,火焰的溫度太過於恐怖,居然透過辟火珠烘烤著他的身軀。

「哈哈哈,此乃老祖我的本命真火,名之曰三味神火,乃是天地賜予本命之術,取之空中之火,木中之火,石中之火,這三種火焰在經歷天時地利人和,無數種秘法進行淬煉融合,方才形成此火,此火無物不燃,你那辟火珠雖然能避開世間千萬種火焰,但卻避不開我這三味神火」火蠶老祖猙獰道。

玉獨秀有點暈,這火蠶老祖說了半天,這火焰不就是前世道家的三味真火嗎?。

道家的三味真火有何威能?。

想想那紅孩兒,一把三味真火燒的悟空不知道東南西北,還要去請觀音菩薩,觀音菩薩還要靠著計策將其降服,可知這三位真火神威。

大聖或許有金剛不壞之身,三味真火燒不死大聖,但沒說燒不疼他啊。

被火燒的滋味,想想就知道是如何恐怖,大聖就算是神仙,也不願意遭那個罪。

「正面對決,我怕不是對手」玉獨秀看著火蠶老祖看向自己的目光,就像是毒蛇盯著青蛙,此時火蠶老祖正在死死的盯著自己,若自己稍有異動,對方那彷彿鞭子一般的身子就會抽過來,自己的速度是跑不過對方的。

空中傳來陣陣仙鶴的鳴叫,可惜仙鶴乾著急,卻不敢降落,那火蠶老祖幾百米的身子,只要仙鶴降落的太低,就會將其抽落,二者一個都跑不掉。

「胎化易形?,這個神通不行,於眼前的爭鬥無利」。

「搬山移石?這個似乎也不行,這裡名之曰八百里火焰山,怕是山川下面全是火焰,你敢將一座火山搬起來嗎?要是將火山搬起來,岩漿噴發第一個燒死的就是你這個搬山之人」。

思來想去,能夠滅火的唯有呼風喚雨,只是不知道這呼喚而來的風雨,滅不滅得這三味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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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火劫之力



來不及細細思索,玉獨秀已經將呼風喚雨的神通使了出來。

一陣狂風吹來,這風不是東南西北風,也不是松花雪竹風,而是帶有先天之力的先天囀風,這先天囀風乃是上古先天神風之一,只消被其吹到,定然是骨肉消融,萬物肢解。

狂風吹起,那三味真火微微一陣搖晃,被無數火焰幾經鍛燒的地面居然瞬間化為虛無,一個巨大的坑洞出現在玉獨秀眼前。

不過這三味真火乃是諸天中最為霸道的神火之一,就算是玉獨秀的先天神風也吹不得。

或許不是吹不得,而是玉獨秀法力神通領悟得不到家,這狂風中只帶有那麼一絲絲先天囀風,若是普通的火焰,地火,自然是遇風則消,但此火以天下所有木系的物品,空系的物品,還有大地屬性的物品為原料,相互融合鍛燒而成,其威能不可謂不大,就算是仙人遇到此火焰,也要謹慎一二。

先天囀風將那三味真火吹開了一個縫隙,玉獨秀趁機竄了出去,那火蠶老祖萬萬沒想到玉獨秀居然有能力撼動他的三味真火,這可了不得了,那可是火蠶老祖的壓箱底手段,如何就這般被人家給走脫。

「小子休走,還是給老祖我留下吧」烈火老祖一聲怒吼,下一刻尾巴帶著破空呼嘯之音,向著玉獨秀砸了過來。

山石崩裂,玉獨秀閃過了這一擊,有碎屑射在身上,打得他呲牙咧嘴。

長鞭揮舞,玉獨秀古武內勁全力爆發,意圖衝出被這火蠶老祖身軀的掌控範圍。

火蠶老祖身長一百五十米,以火蠶老祖為中心,方圓一百五十米就是他的掌控範圍。

「呼」。

「呼」。

「呼」。

玉獨秀不斷躲避著火蠶老祖的抽打,那千劫百煉的岩石都禁不住對方的一擊,玉獨秀又如何敢讓那一擊抽打在自己身上,不需多了,只需一擊就足以令人粉身碎骨。

「嗖」。

破空聲又至,玉獨秀眼皮子抽搐:「該死的,居然學會了橫掃」。

身子猛然一躍,避開了火蠶老祖的一擊,下一刻在空中一轉身子,繼續向前撲去。

火蠶老祖也知道出了一百五十米的範圍玉獨秀很有可能就此走脫,更是瘋狂的舞動身軀,不斷對玉獨秀進行阻止。

要是不能將玉獨秀留在這裡,那火蠶老祖可虧大發了。

首先火蠶老祖正在沉睡,如果要是自然醒,那定然是破繭成蝶,實力有了一個飛躍的變化,現在半路被驚醒,感受到玉獨秀懷中辟火珠對自己的好處,甚至於大過那沉睡,火蠶老祖自然忍不住甦醒過來。

其次,火蠶老祖的身軀經歷過千百次錘煉,刀槍不入,水火不侵,這次被玉獨秀砍得見了血,破了不壞之身,若是不能奪得那上古神物進行修補,那可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這小子真難纏,本來還以為是個軟柿子,沒想到卻像是泥鰍一般,滑不留手,待老祖我抓到他,非要將其生吞活剝了不可」火蠶老祖緊緊的咬著牙齒,賣力的揮舞著身軀,三味真火不要命的在空中噴吐,意圖擋住玉獨秀的去路。

「嗯?」眼見著一道三味真火再次向著玉獨秀湧來,玉獨秀心神一動,丹田中的趕山鞭忽然間顫了顫,天地再次變得灰濛蒙,只是這灰濛蒙的世界中,突然間多了一抹顏色,一抹火紅色,鮮紅如血。

「火劫之力」下意識的腦海中湧現出這個念頭。

沒有絲毫遲疑,似乎下意識,本來就應該這麼做,玉獨秀右手手指伸出,一抹火紅色閃爍而出,火劫之力閃爍著紅光,與三味真火點在了一起。

諸天之中,萬物都有定數,這天地間的一切自該有劫數。

人有劫數,妖有劫數,山川江河也有劫數,甚至於這天地,都有劫數。

人的劫數有很多,有殺劫,情劫,等等,這天地的劫數自然是無量量劫,或者是量劫。

天有劫數,那天地一份子的人,眾生,甚至於高高在上的仙人,都會應劫。

天地無情而眾生有情,天地只是本能的不想毀滅,所以要引導量劫,將量劫的力量分散出去,給眾生承受,將大劫之力轉移,這就是天地大劫。

而眾生有情,自然不希望自己的親人應劫,那有什麼辦法呢?。

辦法自然有啊,自己的親人不去應劫,那就叫別人替自己的親人去應劫,這和天地轉移量劫的辦法是一樣的性質,那麼天地的劫數來自於哪裡?。

說的有點遠,卻見那三味真火與火劫之力碰撞,火劫之力相對於三味真火來說,就是劫數,是三味真火的劫數,劫數到了,就要應劫。

不管是什麼東西,人也好,仙也罷,遇到劫數都不會有好果子吃。

於是三味真火敗退了,那風中的三味真火搖搖欲墜,被火劫之力擊打的差點消散開來,與三味真火相互感應的火蠶老祖一驚,注意力瞬間從玉獨秀的身上轉移到三味真火身上,這可是他安身立命的根基之所在,由不得他不重視,玉獨秀身上的上古異寶不見了,日後自然有的是機會奪過來,若是三味真火出了問題,沒有震懾性殺器,那日後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火蠶老祖這種極品妖獸日子可要難過了。

就這樣,而玉獨秀趁機跳開了火蠶老祖的攻擊範圍,火蠶老祖關心自家的三味真火,顧不得玉獨秀,趕緊一張嘴,滿天的三味真火被其收入口中。

這世間果真是一物降一物,無物不燃的三味真火,卻燒不得火蠶老祖的嘴巴。

遠遠地看了一眼火蠶老祖巨大的身子,玉獨秀武道內家拳運轉到極致,封閉周身所有氣孔,遮掩住了所有氣機,消失在八百里火焰山中。

看著殘破的身子,在感受著口中受到損傷的三味真火,上古異寶不見了蹤跡,火蠶老祖怒髮衝冠,周身散發出紅色的火焰,堅硬的岩石開始融化:「小輩,欺人太甚」。

玉獨秀要是聽聞此言,定會嗤之以鼻:「欺人太甚,你這老傢伙還有臉說,你自己本身就刀槍不入了,再加上三味真火,你這是最典型的以大欺小好不好」。

火蠶老祖的話玉獨秀沒有聽到,此時他正擺開太極樁,周身抖動,回覆體內的氣血。

脊椎大龍在不斷顫抖,彷彿是一條真龍欲要騰飛九天,正在不斷積蓄大勢。

封閉周身氣息,玉獨秀不敢讓其擴散出半點,這火蠶老祖乃是異類得道,具有各種稀奇古怪的術法他一點都不奇怪,追蹤敵人乃是妖獸的拿手好戲。

你要說,玉獨秀既然能用火劫之力擊潰三味真火,那為何不與火蠶老祖做正面爭鬥?。

你當玉獨秀腦殘啊,火蠶老祖乃是金剛之體,除了先天真水利用相剋之力,任何物體都難以破開他的身軀。

但是你讓玉獨秀浪費珍貴的先天真水去斬殺火蠶老祖,這值不值得?。

貌似火蠶老祖除了蠶絲值得玉獨秀動手之外,身上還真沒什麼好東西,或許有,但玉獨秀卻沒看到。

良久之後,玉獨秀收了氣息,睜開眼睛,遠遠的看了一眼遠處的山頭,雙手背負在身後:「老子還沒吃這麼大的虧,這火蠶老祖肉身堅硬似鐵,更是力大無窮,不可正面對決,我若是偷偷潛入其身邊,盜取了他的絲繭,那最好不過」。

思來想去,這八百里火焰山太過於廣大,能不能再次找到火蠶還兩說,要是年分不夠,還需在費周折,倒不如冒點險,再去火蠶老祖哪裡走上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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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智取火蠶絲



話說火蠶老祖眼睜睜的看著玉獨秀遠去,無奈他是火蠶出身,雖然身子大,力量足,但奔馳的速度卻遠遠及不上玉獨秀的速度,再加上火蠶老祖並未學過什麼御風之術,所以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玉獨秀消失在山峰之中。

看著玉獨秀遠去,火蠶老祖罵了一聲晦氣,狐狸沒抓到,卻弄了一身騷,不單單身子受了傷,就連作為依仗的三味真火都受到損害,說得不償失都顯得輕了。

在岩石上盤旋了一陣,看著空中的白鶴遠去,那火蠶老祖悻悻的爬到那蠶繭邊上,身子一卷,將蠶繭捲起來,向著岩漿中拖拽。

要是破繭成蝶,這蠶繭對其自然沒什麼用處,但他才孕育到一半,雖然破繭而出,但畢竟沒有進化,將這蠶繭扔進岩漿,利用地火之力將其補好,也不是一點希望都沒有。

慢悠悠的將蠶繭拖進岩漿,身子猶若靈蛇一般,晃晃悠悠蜿蜒著向著岩漿中隱遁,卻不曾想遠處傳來一陣細微的腳步聲,儘管腳步聲很細微,但卻瞞不過他的感官。

「有動物在接近這裡」這是火蠶老祖的第一個念頭,下一刻卻見火蠶老祖抽了抽鼻子,雙目中露出興奮之色:「好小子,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自投,居然還敢回來,真以為放輕腳步就能瞞得過老祖我感應了嗎?」。

火蠶老祖不動聲色的略微調整姿勢,繼續向著岩漿中潛入,一雙眼睛終透漏著狡詐之光。

人老必成精,更何況是這種千年老妖,智慧與人相比絲毫不差,甚至猶有過之。

下一刻,火蠶老祖眼睛抽了抽,果真看到了不遠處岩石頂部露出了絲絲髮帶。

「蠢貨,終究是年輕,隱藏都不會」火蠶老祖心中暗罵了一聲,下一刻猛地回頭,一口三味真火噴出,身子快速的抽出岩漿,甚至於浸泡在岩漿中的蠶繭都不管了,只要能奪到那上古異寶,還管什麼蠶繭啊。

「好狡猾的畜生,道爺的隱藏居然沒有瞞過你」玉獨秀狼狽的躲過了火蠶老祖的三味真火,蹦出岩石後面,對這火蠶老祖大喊大叫,向著遠處跑去。

火蠶老祖雙目中射出冷光「跑?,跑得了嗎?」。

這回火蠶老祖學精了,看到玉獨秀逃跑之後也不追趕,只是站在那裡看著。

玉獨秀一愣,奔跑的速度依舊,卻不敢停下來,生怕這老妖看出破綻:「這老傢伙怎麼不追了?」。

正這般想著,下一刻腦後生風,一陣呼嘯劃過,玉獨秀脖頸毛孔顫慄,猛地低下頭,那比金鐵還要堅硬的石塊從頭頂飛過,向著遠處飛射而去。

那火蠶老祖居然用尾巴捲起地上的石頭,或者是將岩石抽碎,捲起石塊遠遠的對著玉獨秀扔了過來。

不要懷疑石塊的份量與速度,碰到之後定是非死即傷,不做二想,筋斷骨折是難免的。

「老傢伙,還真是聰明啊」玉獨秀狼狽的避開一塊石頭,這回不是裝的,而是真的狼狽了,玉獨秀跑得再快,也及不上人家扔得快。

「媽的,捨不得孩子套不住狼」玉獨秀咬咬牙,看著始終沒有追上來的火蠶老祖,周身肌肉鼓蕩,勁力凝集於後背,下一刻一塊岩石追來,猛地砸在玉獨秀身上。

「砰」玉獨秀飛了出去,這石塊只有拳頭大小,但打在背後的力道卻絲毫卻不輕,玉獨秀小瞧了火蠶老祖的力量,所以他吃到苦頭了。

「砰」這一擊令玉獨秀重重的摔在地上,一時間站不起身,疼啊,這火蠶老祖的力道果真是變態。

「哈哈哈,小子,你再厲害,也不是要落在老祖我手中」遠處的火蠶老祖放聲狂笑,他親眼看到自己的石塊砸在對方的身上,他知道,對於那些**凡胎的修士來說,這一擊就足以要了對方的小命,令對方全身癱瘓,不得動彈。

「嘎嘎嘎,上古異寶,足以節省老祖我幾千年的時間,萬載苦功,竟然能一朝成道,老祖我果真福運無雙」火蠶老祖向著玉獨秀游過來,在接近玉獨秀還有十多米之時,卻見倒地的玉獨秀猛然間竄起身,踉踉蹌蹌的向著遠處逃去。

「小子,你跑不了」火蠶老祖並未再次出手,而是不緊不慢的跟在玉獨秀身後,因為玉獨秀的速度並不快,也許是妖獸的天性,在抓到獵物之後,總是想要在吃掉獵物之前玩弄一會。

玉獨秀與火蠶老祖距離始終保持如一,火蠶老祖喜歡這種戲耍獵物的感覺,已經千年沒有進食的他,此時竟然有些捨不得一口咬死這個獵物。

一千米,兩千米,五千米,一萬米,兩者足足跑了一萬米,距離投入絲繭的岩漿一萬米。

體內的祖龍真血在緩緩流暢,不斷修復著玉獨秀的身軀,胎化易形在不斷運轉,調解著玉獨秀的狀態。

終於在跑出了五千米之後,火蠶老祖用尾巴捲起一塊岩石:「小子,結束吧,老祖我已經再次領略了追逐獵物的感覺,相比起這種暢快感,老祖我更喜歡吞噬上古異寶進化的強大感覺」。

說完之後,石塊飛出。

卻見在前面踉蹌奔跑的玉獨秀猛然間身子站得筆直,腳步一錯,一轉,手中的三尖兩刃刀揮出,向著火蠶老祖的額頭斬來。

刀鋒閃爍著雪亮的寒光,想起身上的口子,火蠶老祖不敢用額頭硬碰,天知道這三尖兩刃刀能不能劈開自己的額頭,對方能劈開自己的身子,就有一定機會劈開自己的腦袋。

危機感傳來,火蠶老祖猛地讓開玉獨秀三尖兩刃刀,只見玉獨秀隨後身子在空中旋轉,一個翻身,落在了火蠶老祖的身後。

火蠶老祖的身子足足有百米長,玉獨秀正在這火蠶老祖打擊範圍之內,為了給自己爭取更多的時間,玉獨秀三尖兩刃刀向著火蠶老祖劈去,試圖迷惑火蠶老祖,掩蓋自己的真實意圖。

果真,那火蠶老祖以為玉獨秀要想辦法斬殺他,是以身子不斷彈跳,躲避玉獨秀的攻擊,同時尾巴不斷來回對著玉獨秀進行掃蕩,抽打。

在火蠶老祖不經意間,玉獨秀已經改變了方向,變成了玉獨秀靠近岩漿的方向,而火蠶老祖是玉獨秀來的方向。

當然了,那火蠶老祖或許自以為堵住了玉獨秀返回去的路,心中竊喜也說不定。

十幾個回合間玉獨秀擺脫了火蠶老祖的糾纏,猛地發力向著那岩漿方向奔馳而去。

看著玉獨秀向著岩漿方向跑去,火蠶老祖大笑:「哈哈哈,這小子被嚇傻了,居然慌不擇路,向著死路跑去,那岩漿無物不融,豈是你能度過的,,,,到時候那上古火性異寶,,,」。

等等,火蠶老祖面色大變:「上古或系異寶,,,,那小子要逃」。

火蠶老祖卯足了勁,各種石塊向著玉獨秀打去。

一陣狂風在玉獨秀周身捲起,一絲絲先天神風護持在玉獨秀周身,所有石塊瞬間被先天神風分解,消散在空中。

果真,在火蠶老祖瞪大的眼睛中,玉獨秀一頭紮入了岩漿,猛地將那蠶繭抗在肩頭,向著對岸游過去。

「好小子,居然敢打老祖我絲繭的主意,真是該死」火蠶老祖遠遠追趕而來,看到玉獨秀扛著自己的絲繭向遠處游去,趕緊撲通一聲也跟著跳入岩漿,只是火蠶老祖的身子太長,要完全進入岩漿還需那麼幾個呼吸,就是這幾個呼吸的時間,乃是決定雙方距離、勝負之所在。

「小子,你給老祖我站住」火蠶老祖眼睛都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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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消息走漏



玉獨秀聞言頭也不回的繼續向前遊走,面對著恐怖變態的火蠶老祖,傻子才會停下來,這岩漿中可是火蠶老祖的主場,要是落在對方手中能有好果子吃?。

胸口的辟火珠散發出陣陣溫潤之意,將所有的灼熱隔開,在玉獨秀的周身形成一個紅色光罩,將其整個人都籠罩在其中。

「找死」火蠶老祖怒罵,下一刻玉獨秀聽到身後岩漿「撲通」一聲,卻見火蠶老祖丟下了一個籃球大小的石頭,向著玉獨秀頭頂砸去。

「砰」岩漿飛濺,玉獨秀險之又險的避開這一擊,心中暗恨,要是學會了騰雲駕霧之術,自己又如何受到這種欺負。

就像是火蠶老祖這種貨色,別的不說,就算是刀槍不入又能如何?,有三味真火又能如何?,只需自己學會了騰雲駕霧之術,這火蠶老祖再厲害,打不到自己也是白搭啊。

玉獨秀游動的速度很快,但卻快不過火蠶老祖,那火蠶老祖在岩漿中生活無數年,這岩漿中並不影響他的速度,更何況那火蠶老祖蜿蜒如蛇,蛇在水中的速度如何?。

眼見著火蠶老祖後發先至即將追上來,玉獨秀閃過一抹機智,將蠶繭仍在岩漿上,任憑其自我漂浮,隨後玉獨秀輕輕一躍,跳上了那蠶繭,呼風喚雨之術使出,一陣狂風湧起,玉獨秀駕馭著火蠶絲繭,向著對岸游去。

眼見著玉獨秀居然用自己的絲繭脫離了危機,那火蠶老祖的眼睛瞬間紅了:「給我站住」。

「呼」一口三味真火噴出,落在這岩漿上猶若一條火龍,向著遠處蜿蜒而起,籠罩了半邊天際。

「火蠶老祖,你錯了,你這三味真火此時可奈何不得我,都說這世間一物降一物,你受到這絲繭的孕育,這絲繭自然也是千錘百煉,那三味真火燒不得這絲繭」看著腳下仿若飛舟一般的絲繭,玉獨秀露出笑容,真沒想到這火蠶老祖居然給了自己一個大大的驚喜,這火蠶老祖祭煉出三味真火,那孕育火蠶老祖的絲繭又是何等品質?。

能夠抵抗三味真火,那就意味著這火蠶絲繭能夠抵禦這天地間所有火焰的灼燒,這正是煉製南方烈焰旗的最好的材料,甚至於比那些萬載蠶絲,或者是百萬載蠶絲都要合適的多。

「多謝老祖,等貧道煉製好法器之後,在前來與老祖論道,貧道坐下正缺一名護法神獸,到時候還要請老祖不要推辭才是」玉獨秀呼喚出一陣陣狂風,絲繭猶若離弦之箭,那火蠶老祖追之不及,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玉獨秀離去。

「氣煞老祖,氣煞老祖,小子,你是哪個門派的小輩,日後老祖我定要與你門中長輩理論一番」火蠶老祖心中不甘,希望玉獨秀留下名號。

玉獨秀哈哈一笑:「老祖雖然有種種神異,但貧道乃是太平道弟子,祖師乃是無上仙人之一,不是小門小派的弟子,老祖若要上門,還須三思才是」。

「太平道」火蠶老祖身子一僵,露出濃郁的忌憚之色,本以為玉獨秀是哪個小門小派的弟子,卻不曾想居然是諸天九大無上宗教的弟子,這下子可就麻煩了,若是要一般小門小派,憑藉他的實力,就算是打上門去,也未嘗不可。

但若對方是無上宗門,那就是找死,教祖的威嚴不容冒犯啊。

「不能放對方走,這次要是走了,那火蠶絲繭日後可能真的不屬於自己了」火蠶老祖目光逐漸堅定,管他什麼無上宗門弟子,能比自己證道重要?。

下一刻,火蠶老祖速度不緩,筆直向著玉獨秀追去。

一炷香的時間後,玉獨秀駕馭著絲繭來到對面的山岩上,將岩漿中的絲繭拽出來,天空中仙鶴垂直而下,玉獨秀一個跨步扛著絲繭上了仙鶴,仙鶴翅膀一震,衝天而起。

「呼」下一刻卻見一條鞭子從岩漿中升起,向著仙鶴抽了過來。

「嘎嘎」仙鶴兩聲鳴叫,險之又險的避開火蠶老祖的攻擊,火蠶老祖一擊過後力道老道,來不及發動第二次攻擊,玉獨秀已經到了雲霄。

火蠶老祖的絲繭雖然大,但卻並不沉重,拿在手中猶若上好的絲綢,一陣溫潤之意傳開,令人身子暖洋洋的。

小心將這蠶繭疊好,說來也奇怪,這蠶繭在岩漿中堅硬如鐵,一旦脫離岩漿,就有若布匹,可以隨意彎折,甚至是奇怪。

「不錯,這次你立下大功,等我煉製成法器,日後再為宗門立下功勛,我一定會向掌教他老人家為你請功」玉獨秀將蠶絲綁好,背在身後,拍了拍身下仙鶴的脖子。

「額,,,,額,,,,」一聲聲歡快的鶴鳴之音傳遍九霄,顯然這仙鶴聽懂了玉獨秀的話,聲音中透漏著一股子輕快之感。

「哈哈哈,你放心,跟著我混有前途,有酒喝,有肉吃」玉獨秀也不管那仙鶴聽不聽得懂,哈哈大笑,拍了拍仙鶴的肩膀,雖然此行波折不少,但終究是順利奪取了蠶絲,而且這蠶絲能抵禦三味真火的灼燒,可以說天下少有,就算是比之那些先天之物也不遜色分毫,此時放鬆下來,發洩一下心中的情緒也算是正常。

仙鶴的速度很快,和來時差不多的速度就回到了驪山。

降落在茅草屋前,坐在茅草屋門檻上的玉十娘早就看到了空中的白鶴,興奮的揮舞著手臂,玉獨秀這一走就是兩個月,由不得小姑娘擔心,要知道兄妹二人從未分離過這麼長的時間。

「哥」仙鶴尚未降落,玉十娘就從門檻上蹦起來歡呼道。

仙鶴降落塵土飛揚,吹散了玉十娘的發絲,衣衫飄揚。

玉獨秀跳下仙鶴,將玉十娘抱起:「丫頭,想不想大哥」。

玉十娘眨了眨眼睛,眼眶瞬間紅潤,嘴巴扁了扁,卻說不出話。

玉獨秀揉了揉玉十娘的發辮:「修行之人就是這樣,等你踏上修行大道,就明白了其中道理,修行之路就是掙命,掙時間」。

說著,鬆開玉十娘,看向那搖頭擺腦的仙鶴,然後道:「鶴兄儘管回去就是了,現在任務完成了」。

仙鶴輕輕一聲鳴叫,對著玉獨秀點點頭,衝天而起。

兄妹二人走進茅草屋,緒了一會舊,就聽到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接著熟悉的聲音響起:「妙秀師兄,剛剛看到仙鶴回來,我就猜到是你回來了,怎麼回來得這麼快,比我預料中足足早了七八天」。

玉獨秀起身推開門,見到掌教身邊的童子氣喘吁吁的站在門外,眼中滿是擔心。

玉獨秀心中一暖:「有勞童子擔憂,還請進來說話」。

童子上下打量了玉獨秀一眼,然後才走進茅草屋:「看你精神滿面,顯然是馬到功成」。

玉獨秀點點頭:「多謝童子吉言」。

童子看了看玉獨秀:「目的達到就好,只是你眼下卻有了麻煩,還需小心才是」。

「嗯?」玉獨秀看向童子。

「也不知道是誰將那辟火珠的消息傳了出去,現在驪山總壇的所有弟子都知道,那辟火珠就在你身上,不少前輩,弟子都是蠢蠢欲動,那可是上古異寶,可以助人度過火災,就算是自己用不上,還有晚輩可以用得著,這可是寶貝,誰不眼饞」童子凝重道。

玉獨秀聞言微微迷上眼睛,心中開始快速思量,知道辟火珠的事情僅僅只有那麼寥寥的幾個人,若想要知道是誰洩露出去的,略微推演一下,就可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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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煉製南方烈焰旗



「師弟可曾將我借得辟火珠的消息透漏給誰?」玉獨秀看著童子,這童子乃是掌教身邊的親近之人,算得上是掌教弟子,只是沒有正式身份罷了,道一聲「師弟」並不算違背禮法。

童子毫不猶豫的搖搖頭:「怎麼可能,這件事情我只與掌教老爺提起過,這幾個月掌教老爺一直都在閉關的狀態,也不可能洩露出去」。

玉獨秀摸摸下巴:「那洩露出去的人,定然是許一娘無疑」。

「師兄懷疑她?」童子也是一個機靈人物,跟在掌教身邊見過許多市面,心思靈通的很。

「我這個師叔可不簡單,這一手太極玩得好,將所有麻煩都推在我身上,但我卻又不能否認,畢竟這是事實,這個啞巴虧我是吃定了」玉獨秀眼中閃爍著睿智之光,不過心中卻存了幾分疑慮,這事情尚未確定那童子是否真的沒有無意間走漏消息,不能完全確定是許一娘那裡出現問題。

「師兄打算如何?」童子臉上出現慍怒,這許一娘是沒將掌教放在眼中,自己已經與她說過掌教看重這玉獨秀,對方還敢如此行事,真是膽大妄為。

「既然讓我背了這黑鍋,也不能白背,我看這辟火珠不錯,就讓這黑鍋名副其實吧」玉獨秀淡然一笑,笑眯眯的就要將許一娘的辟火珠吞下,他法力積蓄即將達到五百年,到時候可以引動三災,這辟火珠正派上用場。

「師兄居然打這個辟火珠的主意,只是雖然吞下這辟火珠會有不少好處,但麻煩卻也不會少」童子皺著眉頭道。

玉獨秀輕輕一笑:「多謝師弟提點,麻煩我倒是不怕,我倒要看看誰敢找我麻煩,我也不是泥捏的,任人玩弄」。

說著,玉獨秀笑道:「我回山的消息瞞不了太久,還需師弟替我擋一下眾人,就說我閉關煉寶,不見外客」。

童子聞言一笑,手中出現一張法詔:「正要與師兄說,奉掌教法旨,諸位長老有任務需要外出,收徒之事延後三年,師兄總是在這裡居住也不是個辦法,掌教有令,讓師兄定居翠竹峰」。

說著,童子將印有掌教法旨的帖子遞給玉獨秀。

玉獨秀苦笑,耳朵輕輕一動:「如今卻是出不去這山峰了,我已經聽到周邊腳步聲絡繹不絕,還請師弟為我擋一下,待我煉製好法寶,在定居翠竹峰」。

童子點點頭:「自該如此,卻是不能讓閒雜人等誤了師兄煉寶大事」。

「等等」玉獨秀看了眼小妹,又看了眼童子,看到小妹聽聞三年時間後黯淡的目光,玉獨秀猛然想起,自己等得起三年,但小妹卻等不起啊。

「師兄還有何事?」童子停住腳步,轉過身道。

「師弟,這三年時間對於我等修士來說不值一提,只是我家妹妹**凡胎,卻是等不得那麼久,還請童子通秉掌教,能不能,,,,」。

玉獨秀還沒說完話,卻被童子笑著打斷,卻見童子拍拍腦袋道:「看我這記性,掌教早就料到此事,特意允許你家小妹修煉我天平道根本**,三年之後自有安排」。

「多謝掌教」玉獨秀對著大殿方向一禮,轉過身對著小妹道:「如今你也能修行了」。

玉十娘聞言笑面如花,眸子中水汽閃現,她要的不是長生,而是那長久的陪伴。

「我去外面替師兄擋下那群來客」童子道了一聲,轉身走出去。

玉獨秀從書桌上拿起一本書,遞給玉十娘:「這本書中記錄的乃是我太平道根本**,太平大道歌,你先仔細研讀,背熟之後,我在為你講解」。

玉十娘一笑:「哥哥這些書籍平日裡任憑我翻閱,這典籍我早就背的滾瓜爛熟,只是不敢修煉罷了,怕為哥哥惹來禍事」。

玉獨秀聞言久久無語,心中感動,小妹對自己沒的說,長生大道擺在眼前,只需踏步即可邁入,卻因為怕為自己招來災禍,硬生生的忍住,這份兄妹之情,玉獨秀說不出半個感動的字,只是伸手將玉十娘摟在懷中:「十娘終於可以修行了,終於可以修行了」。

不用玉獨秀講解典籍,玉十娘已經盤坐在那裡,開始了入道修煉,她等這一天等的太久了,甚至於一刻也等不下去。

看著自家小妹逐漸入道,一抹法力在體內誕生,玉獨秀才輕輕的鬆了一口氣,隨後耳朵微微一動,卻見外面的腳步聲逐漸遠去。

伸手將背負自身後的蠶絲拿出來,摸著那溫潤的蠶繭,玉獨秀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這能抵禦三味真火的東西,就是仙人看了也會忍不住心動吧」。

說著,腦海中浮現出南方烈焰旗祭煉的方法,下一刻手中掐了一個奇異的法訣,只見玉獨秀手指在蠶繭上輕輕一按,一點,一抽,那蠶繭出現一個絲線,絲線不斷被抽出。

南方烈焰旗的第一個法訣,化繭成絲。

一個巨大的火蠶繭,抽出了一根蠶絲,一根連綿不知道多長的絲線。火紅色的絲線。

一個化繭成絲使出,玉十娘還沒從打坐中醒過來,玉獨秀看了看天色,已經過去七八個時辰。

「還需找一個有地心火的山頭去煉製法寶才是」看著卷在一起的蠶絲,玉獨秀提筆在書桌上留下一封手書,告誡妹妹自己的去向,然後走出了茅草屋。

驪山山脈連綿千里,其中深山岩洞自然是數不盡數,玉獨秀不敢順著小路下山,只怕山下有許多人在等著自己,不知道多少雙眼睛在暗中盯著自己,只要自己一露面,那些人就會像是蒼蠅一般叮上來,讓人心煩的很。

好在此時玉獨秀胎化易形發揮了用處,一隻手攥住岩石,隨後手掌無限延伸,玉獨秀身子一躍,就向著山下跳去。

一路上晃晃悠悠,離開了自己所在的山峰,玉獨秀開始在山川中遊走,尋找自己所需的岩洞。

岩洞有很多,看著那不斷翻滾的岩漿,玉獨秀尋找一處乾淨的地方坐下來,將蠶絲放在胸前,太平道的法力不斷向著那蠶絲灌注,對蠶絲進行洗練,意圖洗去火蠶老祖的氣息與烙印。

這蠶絲與火蠶老祖本命相連,乃是火蠶老祖體內誕生的造化之物,如何是說能切斷聯繫,隔斷感應就能隔斷感應的?。

「太慢了」玉獨秀停下法訣,按照那意識傳來的法訣,雖然可以洗去蠶絲上的氣息,但卻太慢了,比那龜速還要龜速。

玉獨秀也不想想,那法訣中只是說讓他尋找火蠶絲,又沒說讓他弄到這可以比擬先天之物,能夠抵擋三味真火的火蠶絲,這火蠶絲質量不一樣,祭煉起來的難度自然也不一樣。

「火劫之力」不知道為何,玉獨秀突然間想起來火劫之力,只是這火劫之力不是隨時隨刻都有的,要在火焰發生破壞之時,才可以誕生出火劫之力。

想到這裡,玉獨秀看了看四周,可以將活物扔進岩漿,在岩漿吞噬活物的那一刻,會對那被吞噬的活物誕生那麼一絲絲火劫之力,只是一個活物誕生的火劫之力杯水車薪,想要祭煉這火蠶絲,需要生靈無數,需要造多大的孽啊?。

玉獨秀不敢想像,他要是真那麼做了,只怕三災之日就是自己殞命之時。

「這該如何是好?」玉獨秀看著岩漿,不斷思索,發呆。

過了許久,玉獨秀咬咬牙,面露狠色:「焚燒蒼生,我會有罪孽加身,但我要是燒我自己呢?」。

「男人,不狠站不穩啊」玉獨秀感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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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劫之力量的真正逆天之處
說完之後,卻見玉獨秀左手瞬間佈滿古樸鱗片,鱗片上道道玄奧符文閃現,似乎蘊含著天地間最為神秘玄奧的開天至理,混沌玄奇。

龍爪插入岩漿,岩漿對手掌進行焚燒,一股濃郁的火劫之力自龍爪之上浮現,卻見玉獨秀的龍爪之上火劫之力源源不斷閃現,這股火劫之力來的莫名其妙,自虛無中來,來的如此突然。

玉獨秀的手掌遭遇岩漿燃燒,應了火劫,自然有火劫之力誕生。

眼見著火劫之力化為一張奇異的大網向著玉獨秀的手掌籠罩而來,玉獨秀不敢大意,下一刻溝通冥冥之中的火劫之力,卻見那大網一轉方向,落在了火蠶絲線上,那火蠶絲線上的烙印遇到火劫之力後節節敗退,那火劫之力隨著火蠶絲線一路進攻,所過之處攻城拔寨。

「咦」此時玉獨秀的注意力卻沒有放在絲線上,而是放在龍爪上,放入岩漿中的龍爪怎麼一點感覺都沒有,似乎和泡涼水一個樣子?。

玉獨秀有些摸不著頭腦,為何岩漿對自己的龍爪沒有灼燒?。

引起這種變化的,最大可能性就是火劫之力,火劫之力在玉獨秀的龍爪周圍源源不斷產生,只要火劫之力誕生,玉獨秀瞬間將其牽引而去,離開自己的手臂,難道這火劫之力帶來的效果?。

玉獨秀腦海中湧現出一個驚人的推測,下一刻一個奇異的片段自腦海中浮現而出,卻是一段關於劫之力量的敘述,這段記憶來的莫名其妙,玉獨秀甚至於不知道這記憶來自於哪裡。

「凡天地萬物種種,生死輪迴,時光變遷,俱都離不開「劫」之力量,何為劫?」。

看到這句話,玉獨秀腦海中轟然作響:「何為劫?」。

「死劫,就是必死之劫數,只要劫數纏身,此人必死,但若是將劫數抽調而去呢?」。

看著腦海中的這段莫名其妙的記憶,玉獨秀突然間打了個激靈,看著自己的龍爪,似乎明白了什麼。

「有劫數才有爭鬥,才有傷害,若是劫數散了,那自然是風輕雲淡」玉獨秀震驚的忘記了抽調胳膊上的火劫之力,下一刻嗚嗷一聲將胳膊抽出岩漿,卻是鱗片已經變得火紅。

「我知道了,這所謂的劫數,就是劫之力量糾纏而成,若是解開這劫之力量,那劫數自然散去,就像是一個人溺水,受到的是水之劫數,若是將水之劫數抽走,那此人就不會溺水而亡,就像是我此時抽走火劫之力一樣,沒有了火劫之力,岩漿就不會對我造成傷害,這世間萬物的所有攻擊,說起來都遵循著一個規律,那就是劫數,只要能給對方造成傷害,那就會一瞬間形成劫數,若是能瞬間將劫數抽走,豈不是可以免疫天下所有的傷害?」。

玉獨秀被自己這個結論震驚住了,有些嘡口結舌,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或者說玉獨秀被這個自己腦海中突然湧現而出的意識驚呆了,若是這個意識傳承的是真的,那自己豈不是無敵了?。

對方要是殺自己,只需瞬間抽走那一絲絲劫之力量,那所有攻擊都不能對自己形成劫數,形不成劫數,就傷害不了自己,那自己豈不是無敵了?。

不死不滅,拿星摘月,鎮壓仙人,擊穿混度內外?。

咳咳,玉獨秀想多了,回過神來看著紅腫逐漸消退的手臂,隨著劫數被逐漸抽調而去,手掌上的傷害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進行恢復。

「劫之力量乃是這諸天中最為玄奧的力量之一,若能真正掌控這劫之力量,當萬劫不滅,即便是無量量劫來臨,也是劫不臨身」。

又有一個殘缺的碎片湧入玉獨秀腦海,這次玉獨秀「看」得清楚,那碎片是從自己組建道藏,道藏形成的三十六神通之中蹦出來的,與玉獨秀神魂融合在一起。

冥冥之中神魂內視這三十六神通,玉獨秀感覺這三十六神通大有玄奧,非同尋常,這三十六種無上神通則罷了,但其關於大劫之力的敘述,卻令玉獨秀深感其玄奧莫測,不見根底,只怕這三十六神通中蘊含的奧妙,比自己預想的還要深得多。

看了看自己的龍爪,玉獨秀再次將其插入岩漿之中,火劫之力自虛無之中迅速匯聚,卻又在瞬息之間被玉獨秀抽走。

看著毫髮無傷的手指,玉獨秀一笑:「果真如此,這大劫之力果真玄奧,只是這劫之力量太變態了,這諸天中怎麼會有這麼強大的力量?」。

「或許這劫之力量也是有缺點的,只是我暫時沒有發現罷了」玉獨秀摸摸下巴,源源不斷抽調火劫之力來對蠶絲進行洗練。

一天,兩天,三天,第三天傍晚之時,玉獨秀終於感覺到了神魂一陣疲憊,知曉自己達到了極限,收回手掌,閉目凝神,隨後猛然一驚:「我知道這劫之力量的限制是什麼了」。

「這劫之力量強大無匹,對方的攻擊越大,產生的劫之力量越多,但調動劫之力量需要神魂溝通,想要抽調劫之力量,還是要靠自己本身的力量,我若本身實力不夠,而對方的劫之力量太強,那我只能抵消對方部分劫之力量,卻無法完全將其抽調,自然無妨完全免疫對方攻擊帶來的傷害」玉獨秀自言自語,此時豁然開朗,這諸天中沒有絕對強大的力量,這劫之力量雖然有這種侷限性,但若施展起來,卻也是強悍無匹,逆天至極,甚至於可以逆行伐仙,只要自己的實力足夠強大,就可以萬劫不加身。

想到這裡,玉獨秀「撲通」一聲跳入岩漿,一瞬間濃郁的火劫之力將玉獨秀包裹住,下一刻卻見玉獨秀丹田中的趕山鞭迅速旋轉,源源不斷的將所有劫之力量吸納而入,轉化為最為精純的法力,然後太平真解運轉,所有轉化而來的劫之力量化為最為精粹的太平道法力。

這轉化而來的劫之力量其實就是這諸天中最為強大的力量,將其轉化為太平道法力,有些得不償失,說句不好聽的就是敗家行為,只是如今委身於太平道,由不得玉獨秀做主。

天地間的靈氣還需要一點點打磨,不斷精粹,但這劫之力量卻不必如此,這劫之力量乃是最純粹的力量,經過玉獨秀趕山鞭內萬劫真種的轉化,精粹到了極點,甚至於接近於本源,濃郁的火劫之力轉化為那麼一絲絲劫之力量,這一絲絲劫之力量雖然毫不起眼,但其威能絕對恐怖,一種接近於本源的力量,其威能已經接近於傳說中的不死不滅的「仙」。

火焰岩漿隨時隨地都要將玉獨秀點燃,所以劫之力量不斷產生,每當有劫之力量誕生,玉獨秀都會將其吸納入內體,供給趕山鞭轉化。

緩緩閉上眼睛,玉獨秀手中法力湧動,分出一絲絲劫之力量供給蠶絲,不斷祛除著其內的烙印。

三個月後,玉獨秀功行圓滿,蠶絲內所有的氣息都被玉獨秀清除乾淨,那蠶絲本身經過諸天萬火的洗練變得堅硬無比,改變了材質,此時在經過火劫之力的錘煉,更是變化不知道凡幾,與之前的蠶絲相比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或者可以這麼說,就算是將這蠶絲仍在火蠶老祖面前,他也不會認出這蠶絲就是他吐出來的。

「千梭雲織」玉獨秀運轉術法,這是南方烈焰旗自帶的第二個輔助祭煉術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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