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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孕養旗旛
具這術法流傳的附屬記載,此術法乃是天上織女用來編織朝霞晚霞的無上術法之一。

是不是真的,玉獨秀不知道,前世並未見到修士,更未見過那傳說中的仙人。

隨著術法運轉,那絲線瞬間飛起,按照玄奧的軌跡,以玉獨秀法訣為指引,不斷進行編織,只是一炷香的時間,一個長三米,寬一米五的旗布出現在岩漿中,此旗布在岩漿中沉浮不定,周邊浮現出淡淡的三色火焰,將周邊的所有岩漿火焰都納入其中。

「旗布煉製成功,算是法寶成了一小半」玉獨秀一笑,下一刻手中法力再次交織,他感覺到旗旛中有火劫之力,淡淡的火劫之力,那是蠶絲適應了火劫之力後,居然被火劫之力改變了性質,居然蘊含了那麼一絲絲火劫之力,玉獨秀不知道這種情況是好是壞,火劫之力乃是變數,帶來什麼變化,誰也不知道。

一道道法力幻化而出的法訣飛出,烙印在旗旛上,法寶不是那麼好祭煉的,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玉獨秀完全沉浸在法訣之中,越是參悟這神通法訣,就越感覺其中深奧。

祭煉法寶的過程,是熟悉法寶的過程,讓法寶記得自己的氣息,每一道法訣都讓法寶與自己產生那麼一絲絲細微的感應,或許一絲絲感應不值一提,但若是發覺多了呢?。

積土成山,風雨興焉,積水成淵,蛟龍生焉,當法訣全部完成之時,就是人與法寶產生感應,直至最後的人與法寶合一,這不是人與法寶真的合二為一,而是產生共鳴,也就是法寶有了靈性,認主了。

一道道法訣不斷落入布匹之上,每一道法訣,都會落在那一絲絲的絲線之上,隨後順著絲線,法訣不斷衍生,像是一個鎖鏈,順著絲線蔓延整個旗布的全身。

這是一個浩蕩的工程,足足花費了玉獨秀一年的時間,方才完成這一項巨大工程,功成之後玉獨秀整個人都瘦的皮包骨頭了,祭煉法寶,尤其是自己使用的法寶,不單單輸出法力就足夠的,每一道法力中還需要帶一絲絲精氣,這精氣乃是日後控制法寶的關鍵所在。

整個旗旛旗布上佈滿了密密麻麻的符文,看起來像是一個又一個的小黑點,規律整齊的粘著在那一根根絲線上。

「這每一道符文中都蘊含著我的一絲絲精氣,待到這符文不在粘附在絲線上,而是與絲線融為一體,這法寶也就成了」玉獨秀微微一笑,面色蒼白,好像是縱慾過度的樣子。

下一刻,手指被刮開,幾滴精血飛出,瞬間被旗旛上所有的符文分解,每一個符文都吸納了一絲絲,然後波動收斂於無形。

掐掐手指,玉獨秀默默推算:「接下來就是靠時間來孕育,不知道這開天流傳下來的法訣祭煉出法寶,又有何等威能」。

想到開天之初祖龍欲要擊穿天地的樣子,玉獨秀眼中閃過一抹火熱,太強了,祖龍太強了,要不是天地意志降臨,將其擊殺,只怕這方天地已經為了龍族的天下。

慢慢站起身,玉獨秀那強壯的身體居然微微一陣晃悠,這一年來每日都消耗精氣,玉獨秀的消耗太大了,就算是鐵打的身子也受不了。

看了眼旗旛,玉獨秀將其拋入岩漿中:「這旗旛此時已經與我發生感應,稍有異動就會被我感知,將其拋入地火岩漿,用地火孕養祭煉,最好不過了」。

說完之後,玉獨秀念動之間那旗旛上的符文閃爍,一道法力注入旗旛之中,卻見那旗旛微微一沉,向著岩漿最深處,地心所在沉了下去。

「南方烈焰旗已經基本練成,尚差一個旗杆,這南方烈焰旗乃是三味真火以及火劫之力洗煉而成,旗杆卻不是能太差了,只是有無旗杆並不影響使用,卻顯得不方便,不美觀罷了,當然了,對於南方烈焰旗的威能也會有些影響,要知道有了旗杆的南方烈焰旗才是完整的法寶,只是想要找到與旗旛材質相配之物,卻是不容易」玉獨秀微微一嘆,這練法寶的材質太好,也是一種頭疼的問題。

「一年多過去了,也該回去了,算起來小妹修煉已經一年有餘,不知道此時如何了,入道是否順利,我這個做大哥的卻是不合格,居然不管小妹的築基,反而整日裡忙於自己的事情」說到這裡,玉獨秀想起了體內的太素之氣,想起了那個傲嬌的少女,微微一嘆,暫時找不到修煉太素之氣的辦法,甚至於這太素之氣有何功用都不知道。

不做多想,玉獨秀搖搖晃晃的順著原路回返,春去秋來,玉獨秀所在的山峰已經變了模樣,落葉枯黃,要不是玉獨秀記憶力頗為不錯,此時怕是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不過回去的途中,玉獨秀看到許多身穿太平道真傳弟子法袍的修士鬼鬼祟祟的在自家山峰附近轉悠。

玉獨秀不動聲色的繼續向著山峰上走去,耳朵微微一動,卻是將一邊男子的嘲笑之聲收之於耳中。

「師弟你看,那小子面色蒼白,顯然是傷了根基,定是酒色過度,不加節制,與大道之途已經無望,居然也來打那辟火珠的主意,真不知道天高地厚」一個男子遠遠的看著玉獨秀,對著身邊的男子道。

那男子嘿嘿一笑:「年輕人不知道節制也實屬正常,不過那妙秀已經閉關一年半了,這一年半不見山上半隻人影下來,難不成那小子要閉關三年不成?」。

說著說著,卻見這男子面上露出苦惱之色。

另一男子笑道:「那妙秀也不知道天高地厚,不過是新入門的真傳弟子,連法力都不知道才修行了幾年,居然敢將辟火珠拿在手中,真是不知死活,那辟火珠也是他一個新晉弟子能夠擁有的,你我若是能奪得辟火珠,度過火災的把握當有七八分,這辟火珠以前在許一娘手中,咱們無可奈何,但他一個新晉弟子,只要使些手段,就能讓他乖乖低頭」。

「也是,一個新晉弟子不知道修行之路的厲害,居然心存僥倖,別說閉關三年,就算是閉關三十年又能如何?,你我等人那個沒有幾百年法力在身,那小子沒有靈藥,就算是修煉到死,也追不上咱們」。

玉獨秀逐漸遠去,兩個人談話聲斷斷續續映入耳中,這一路走來,玉獨秀怕不是碰到了十幾波人,只可惜這些人有眼不識金鑲玉,認不得玉獨秀,不然玉獨秀休想這般安然上山。

對於眾人將自己看成也要奪寶的,甚至於對自己百般譏笑,玉獨秀卻沒有理會,等自己恢復過來,未必會怕了這群人,這些人來這裡奪寶,定是沒有完全度過三災,要是以前玉獨秀還會顧忌三分,但現在掌握了劫之力量的真正奧義,等閒手段豈會被他放在眼中。

說來也可笑,雖然眾人對玉獨秀百般嘲笑,但卻依舊沒有放鬆敵意,那股敵意玉獨秀能感覺到,甚至於他的毛孔做出反應,瞬間豎立起來。

虛空中一點點劫力向著玉獨秀匯聚,這是眾人給玉獨秀帶來的劫力,這些劫力欲要化為鎖鏈纏繞到玉獨秀身上,只是尚未接近玉獨秀,就見其周身散發出一股龐大的吸力,瞬間分解了鎖鏈,將其吸納入趕山鞭,成為了趕山鞭的養料。

「不知道這群人日後與我相對之時,會不會因為今日白白放過我而惱羞成怒」此時玉獨秀腦海中瞬間浮現出這麼一個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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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出人預料的結果
瀑布依舊奔騰,肅殺的秋季,對於瀑布並沒有什麼影響,或許瀑布中的鯉魚肥胖了許多,想起鯉魚,玉獨秀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錦鱗,仙人啊,不死不滅的存在,在這方世界或許可以比擬前世小說中流傳的聖人了吧,自己居然救了一位聖人,這因果還真夠大的。

想到因果,玉獨秀就不由自主的想起了紅雲,瞬間打了個寒顫,驅散了所有的雜念,繼續向著山下走去。

「哥」還未到山頂,玉獨秀就遠遠的看到了一個身著道袍的女子,女子容顏只有十三四歲的樣子,粉雕玉琢,甚是可愛。

「十娘,修行的怎麼樣了」玉獨秀不急不緩的來到玉十娘身前,輕輕擦去少女玉面上的淚滴,露出溫和笑容。

「還好,十娘每天都打坐修煉,這山上就十娘一個人,十娘想哥哥,或者是無聊的時候,就會修煉,如今也有法力在身了」玉十娘笑著顯擺自己的法力,顯然能走上修行之路,了卻了少女的一塊心病,此時能與自己最親近之人分享,玉十娘所有不快與思念都丟置於腦後。

感受著少女掌中翻滾的法力,玉獨秀閉上眼睛,許久之後才睜開眼道:「一年多的法力,十娘果真很有天賦,很用心,再有一年半,就是拜師之際,到時候門派自有安排」。

說著,玉獨秀抱著玉十娘走進屋中,玉十娘端上一杯泉水,這裡是沒有茶葉的,山上都是苦修士,不講究口舌之慾。

這次煉寶,玉獨秀損耗頗大,回來沒多久,指導了玉十娘修行的法門之後,玉獨秀開始閉關了,真正的閉關,要恢復自己體內虧空的氣血與精氣。

萬載人參小心的扯下一根參須含在嘴中,濃郁的元氣滾滾降落,氣血衍生,脊椎大龍在不斷震顫,太極樁不動如山,煉化著精氣。

一根人參須,就將玉獨秀的精血虧損補滿,甚至於還略有剩餘,來滋潤脊椎大龍,淬煉骨骼。

「不愧是萬載人參根須,這藥效就是強悍,怪不得那避惡為了人參顧不得臉面,以大欺小,那宏法沒有拉下臉面來與我爭奪這人參,人格還是不錯的」玉獨秀摸摸下巴。

氣血充足,玉獨秀開始端坐在瀑布前,吞吐周邊的水元氣,瀑布流過,所有水元氣瞬間被掠奪一空,被玉獨秀周身竅穴吸納,然後轉化為一絲絲精純的元氣,來彌補玉獨秀的精氣虧空。

時間就這樣一點點流逝,轉眼間又過了一個月,掌教童子趕了過來,見到玉獨秀之後,臉上的笑容仿若一朵花一般:「師兄出關,想必是練成了法寶?」。

此時玉獨秀雖然彌補了氣血,但依舊有些不足,面色蒼白,腳步略帶虛浮。

「你的身子怎麼這般虛弱?」童子眼睛倒是尖的狠,一眼看出來此時玉獨秀狀態不對。

「走火入魔了?」童子滿臉驚詫。

玉獨秀苦笑著搖搖頭:「那法寶祭煉起來可不容易,我已經休養了一個月,卻依舊顯得氣血虛弱」。

「哦」聽聞此言,童子來了精神:「究竟是何等法寶,居然讓師兄這般折損元氣,可是練成了?」。

玉獨秀點點頭:「自然是練成了」。

「可否一觀?」童子露出熱切目光:「若是能有法寶耍耍,日後定會羨慕死他們」。

玉獨秀不知道童子說的「他們」是誰,但此時卻無法答應童子的請求:「那法寶被我扔在岩漿中孕養,尚不到出世之時」。

童子聞言居然毫不猶豫的相信了,露出遺憾之色:「可惜還沒好,不知道這法寶何時練成?」。

玉獨秀掐了掐手指:「法寶理論上算是練成了,但卻需要孕養,這孕養時間不好說,還需要看情況,長則幾十年,短則幾年吧」。

「這麼長時間?,山下眾位弟子、前輩對師兄虎視眈眈,師兄沒有法寶,如何應對?」童子聞言拍了拍額頭,做出焦急之色。

「無妨,土雞瓦狗爾,不值一提」玉獨秀當然不將山下的眾人放在眼中,玉獨秀如今法力雖然不到五百年,但四百年總是有的,與眾人相差不多,又有大神通在身,如何怕了山下那群人。

「師兄有自信是好事,只是那群弟子都修煉了幾百年,師兄不過是修煉幾年,這如何與之相比」童子目漏遲疑。

玉獨秀一笑:「無妨,我也是有大機緣之人」。

童子聞言不再多說,只是點點頭:「這裡是不能住了掌教有令命你前往碧秀峰,你已經拖延一年半,此時既然回來,卻不好耽擱,沒準山下那群人是掌教對你的考驗也尚未可知」。

童子說完之後,對著玉獨秀道:「可有東西要整理,我帶你去碧秀峰」。

玉獨秀看向玉十娘,玉十娘拿起一個小包裹,隨後搖搖頭:「都在這裡了」。

「那咱們就走吧」童子道。

三個人各懷心事,路上沒有說話,眼見著遠處出現一個人影,玉十娘面色緊張,玉獨秀的事情她也有所聽聞,面對那些前輩,自然是緊張無比。

那人影遠遠地看了一眼眾人後,卻搖搖頭轉身離去,嘴中還嘀咕道:「居然是那個廢柴,那小姑娘倒是水靈,也不知道是那個峰的道童,害得老子白跑一趟」。

說著,那修士晃晃悠悠走開。

周邊其餘的修士也被驚動,眾人紛紛上前觀看,待看到玉獨秀後,眾人露出晦氣之色,這個廢柴當初大家一起看到他上了山峰,此時下山,卻引得眾人興師動眾,眾人自然不怎麼高興。

至於說這廢柴有沒有上山得到辟火珠,眾人只能呵呵了,宗門有規定,對方閉關期間任何人不得闖關打擾,免得誤了對方修煉機緣,這可是宗門最忌諱的事情,誰敢觸犯?。

得了,顯然眾人先入為主,竟然沒有人想到那病秧子居然是宗門新晉弟子的第一人玉獨秀。

至於說道童與玉十娘,眾人卻沒有在意,掌教身邊的道童大家都見過,自然不好招惹,那粉雕玉琢的小道童,沒準是玉獨秀身邊的道童,眾人可不會認為玉獨秀會將辟火珠那種重寶交給一個道童收存。

於是,在童子詫異的目光中,玉獨秀一行人居然順利無比的走下山,一路上向著碧秀峰行去。

「師兄,這群人是衝著辟火珠來的,卻為何沒有與你為難?」童子實在是有些弄不明白其中的緣由,鬱悶的抓了抓頭髮。

「哈哈哈,或許我周身存在王八之氣」玉獨秀自得的道。

「王八之氣是什麼?」道童不解。

「王八之氣乃是一種氣場,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王八之氣一散發,眾人納頭便拜,欲要爭先恐後做我的跟班」。

看著玉獨秀戲謔的眼神,童子哪裡還不知道被耍了,頓時鬱悶的撅了噘嘴:「師兄在戲耍人家,虧得人家還在為師兄擔心」。

玉獨秀打了個哈哈,轉移話題:「不知道這碧秀峰在哪裡?」。

「碧秀峰乃是我太平道諸多山峰之一,在太平道內部也是赫赫有名,掌教真人此意,定是希望師兄拜入碧秀峰一脈,只是到底如何選擇,還需師兄自己斷絕,拜師之事,掌教也插手不得,一切要看師兄的」。

「哦」玉獨秀一愣,居然是掌教的意思,這其中就有的考慮了,掌教這麼做有什麼用意,身為一個無上大教的宗主,自然不會做無意義的事情,每一步都有著他的目的,那麼讓自己拜入碧秀峰的目的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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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下馬威



站在的高度不一樣,注定視野不一樣,玉獨秀兩世為人,也猜不透掌教到底是何心思,唯一能做的就是隨遇而安。

碧秀峰果真和他的名字一樣,即便是百花肅殺的秋季,此山峰也春常在,四季碧綠,景色宜人。

「掌教已經和碧秀峰的執事溝通過了,這碧秀峰你隨意住,直到為期三年的考核之日,你拜師結束之後,再決定去留,若非得你允許,這碧秀峰的眾位弟子也不會踏入你修行之地半步」童子面色嚴肅道。

玉獨秀點點頭,深吸一口氣:「好風景,山川秀麗,卻未免太過於平靜,不見風雨洗刷」。

玉獨秀心中起了立威的心思,隨著與眾人的接觸,越加知道實力的重要性,有的時候光有實力不行,還需將其展現出來。

說完之後,卻見玉獨秀手中掐了法訣,丹田中趕山鞭光華閃爍,玉獨秀手指指天:「風起」。

一陣狂風湧起,飛沙走石,壓低了草木,憑空讓整個碧秀峰降低了三尺。

碧秀峰內,眾位弟子在狂風中站立不穩,左右搖擺。

某一個殿堂內,一老者輕輕一笑:「這小傢伙也算是有些心機,知曉下馬威一詞,這是在給我碧秀峰的修士下馬威啊」。

老者雖然這般說,但卻沒有施法制止住狂風,反而笑呵呵的看著:「這般狂妄,倒要看看你實力如何」。

碧秀峰廣場中,正在聽道的眾位弟子紛紛驚醒,講道之音被狂風吹散。

那端坐在高台上的修士對於狂風不言不語,所有狂風近其三尺,自動消弭。

有弟子面紅耳赤的站起身,大喝道:「那個在我碧秀峰搗亂」。

說著。卻見這弟子在狂風中定住身形,拿出一道符紙拋在空中:「定」。

這定風符只是定住了方圓十幾丈的狂風,十幾丈外狂風依舊。

那弟子面紅耳赤敗下陣來:「我不善使風雨。那位師兄弟精通風雨之道,還請出手止住這猖狂之勢」。

「我來」卻見一弟子帶著髮冠走出。這弟子手中執了一小旗,那旗子迎風便長,在狂風中獵獵作響:「風停」。

狂風依舊,回應那弟子的只有烈烈狂風。

山腳下,玉獨秀自然感應到有人在與自己鬥法,嘴角露出一絲不屑的笑容,下一刻伸出第二根手指:「雲起,霧起」。

三兩個呼吸間。雲霧就彌蓋了整個碧秀峰,碧秀峰乃是太平道內主峰之一,稍有動靜就會引人矚目,此時鬥法露出這般動靜,眾位長老老怪紛紛驚醒,將目光投射到這裡。

那執旗的弟子面色漲紅,不斷的搖晃著獵獵作響的旗子:「風停霧散,風停霧散」。

山腳下,玉獨秀手指彈出一道風刃,那風刃化為龍卷。刮向山頂,那旗子瞬間被旋風捲中,脫手而去。

「我的旗子。我的旗子」那弟子大驚失色,趕緊手忙腳亂的向著那旗子刮跑的方向追去。

「我來」一個面色莊嚴的弟子面色凝重的站起身,手中一顆種子拋了出去,那種子迎風便長,呼吸間已經長得幾百米,穿過山峰,直插雲天。

「樹大招風,給我定風」那弟子手中掐了法訣,大樹枝椏搖晃。產生一股狂風,欲要將玉獨秀的狂風擾亂。同時那大樹不斷吸納空氣中的霧氣,欲要將這一片雲朵吸乾。

「痴心妄想」玉獨秀面無表情。目光卻變冷:「給你個教訓」。

「化風為刃」玉獨秀緩緩吐出幾個字。

一句令下,滿天狂風化為大小不一的風刃,長的約有幾丈長,短的也有幾十釐米。

滿天風刃一窩蜂的衝向那樹木,瞬間打破了樹木周邊的狂風,三兩個呼吸間樹木被攪成齏粉,木屑滿天飛。

山石草木紛紛破碎,大地被風刃颳起了厚厚的一層岩石。

「好強大的風刃」觀戰的眾位長老紛紛驚呼,再看向玉獨秀哪個方向目光中充滿了謹慎,就是那些心懷鬼胎的長老都在一瞬間堰息旗鼓,在好生謀劃一番再做決定不遲。

這就是玉獨秀的目的,它本身法力不弱,雖然與那些千年老怪比起來相差甚遠,但要讓他們看到自己的實力,自己的潛力,未來自己的成長,讓他們心生顧忌,等到自己拜師之後,自然會有師長扶持。

眼見著自己法力化出的樹木被捲成了齏粉,甚至於那狂風不停,向著他奔來,那廣場上的眾位弟子紛紛失色,這風刃的厲害大家可親眼見過,岩石都能攪成粉末,若是刮在身上,那還不要了小命?。

還好,台上坐著一位長老,讓眾人沒有離地而逃。

眼見著自己即將殞命與風刃之下,那漢子大呼道:「吾命危矣」。

卻不曾想,那風刃居然在瞬間化為柔和的清風,自其面門刮過,微風拂面。

男漢子一愣,就算是那觀戰的掌教也不得不稱讚一聲:「好法術,已經到了掌控自如的程度,若是單論術法掌控,就算是他也遠遠不及」。

「此子對術法的掌控已經到了化境,至少在呼風喚雨上如此」碧秀峰的那個老者摸摸鬍鬚,眼中閃過讚賞,呼風喚雨之術他見過,但這能攻擊,能殺人,而且威力還這麼變態的呼風喚雨,他還真是頭一遭遇到。

眼見著眾人心中已經起了忌憚,玉獨秀知道火候差不多了,過猶不及,那些老傢伙不好意思對自己出手,若是自己弄的太過火,他們定會不介意跳出來以大欺小找回面子。

「雨至」玉獨秀只是吐出兩個字,傾盆大雨灑落而下,整個碧秀峰瞬間被雨水洗刷了一遍。

玉獨秀周身十丈乾燥如常,猶若另一個世界,十丈之外乃是雨之世界。

一炷香過後,童子趴在玉獨秀耳邊道:

「師兄,差不多了,在下下去,這雨水就氾濫成災了,那些長老就有機會出手,咱們得不償失了啊」。

童子站在玉獨秀身邊,露出一絲欽佩之色,以前雖然看中玉獨秀的潛力,但未曾想到這新晉弟子玉獨秀居然這般變態,在術法掌控上居然到了這個地步,就是那些老弟子也不是對手。

玉獨秀點點頭:「雲開霧散」。

收回法訣,一句雲開霧散,風雨收歇,一道彩虹懸掛於碧秀峰上。

那殿中的老者摸著鬍鬚仰頭大笑:「哈哈哈,這弟子不錯,不錯,既然到了我碧秀峰,自然沒有讓出的道理,還要多謝掌教,這等良才美玉,我碧秀峰承情了」。

眼見著自家弟子被欺負,這老祖不但沒有惱怒,反而是滿面春風,似乎遇到什麼喜事一般,開心不已。

碧秀峰腳下,眼見著風雨歇息,童子拉著玉獨秀的手就向著山中跑去。

玉獨秀不滿的拽了拽袖子:「跑什麼」。

「師兄,你這次得罪人得罪狠了,雖然咱們要立威,但你這太猛烈,整個碧秀峰所有老一輩弟子都被你壓下去,你讓他們的臉往哪裡放,幾百年的修行都修到了狗身上不成,我若猜得不錯,他們定要找你理論,咱們趕緊到你駐紮之地,哪裡有碧秀峰峰主的令喻,他們不敢進去,等過一段時間眾人的火消了下去,你再出來」童子著急忙慌的拖著玉獨秀向前跑,玉獨秀聞言無奈的抱著玉十娘道:「好吧,就按你說的辦」。

山上此時早就亂成一鍋粥了,眾位弟子此時紛紛叫嚷著要找到這挑釁之人,在與其比鬥,做過一場,還好童子見機的早,不然玉獨秀下場定然淒慘無比,要知道術業有專攻,眾位弟子雖然呼風喚雨抵不過玉獨秀,但別的方面定是比玉獨秀強了一籌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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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哭啼聲



「空山新雨後,天氣晚來秋」玉獨秀站在山石上瞭望著遠處的風景,露出一絲絲溫潤的笑容。

果真那次鬥法之後,玉獨秀周邊消停了許多,再也沒有人圍在山腳下,顯然下馬威起到了作用,欺軟怕硬乃是人之本性,嘆之奈何。

「哥,你去休養元氣,在這裡幹什麼,童子說你傷了元氣,要是不能及時彌補,則要損了根基,誤了道途,這可不是小事」玉十娘帶著髮冠,穿著道袍一副小大人樣子教訓玉獨秀。

玉獨秀笑著轉過身揉了揉玉十娘的發鬢:「丫頭,還管起我來了,最近功課做得怎麼樣?」。

玉十娘聞言吐了吐舌頭,做了個鬼臉,然後跑回屋子。

如今玉十娘也不過是十二歲的小蘿莉罷了,過了今年,玉獨秀就要十七歲了,來到這個世界已經接近五年了,不得不讓人嘆一句,歲月是一把殺豬刀。

「我若不能證就仙道,不知道是否也會死在這把殺豬刀下,理論上說,生死病老也算是一種劫數」玉獨秀背負雙手,面容猶若溫玉,手指晶瑩,彷彿是上好的羊脂,肌膚細膩。

他能感覺到自己脊椎大龍在不斷輕微震顫,發出一聲聲咆哮,祖龍真血在其中不斷換血融合,淬煉自己的脊椎大龍,什麼時候祖龍真血徹底與自己的脊椎大龍完全融合,那玉獨秀的脊椎就會成為無上神器,可以洗髓伐毛,周身換血,形成屬於他玉獨秀自己的祖血。

「開天有劫,劫隨道生」玉獨秀喃喃自語,眼中的天地乾坤變換。那滿山的草木都籠罩著一層灰色,他看到那草木在凋零,卻又被一股奇異的力量給阻止了。那股奇異的力量改變了天地法則,強行逆轉了乾坤天機。顛倒了陰陽,不斷為草木提供生的力量,用來對抗那大劫之力。

玉獨秀不語,沉默了一會才道:「修為若是能強大到一定程度,也能在某些方面對抗一些劫數」。

玉獨秀自語,隨手手指緩緩點出,那空中的灰色霧氣瞬間向著其手指凝聚而來,呼吸間化為了一條細小的鎖鏈。鎖鏈橫空而起,所過之處草木枯黃,所有的元氣生機瞬間被其掠奪一空。

「劫之力量,才是這天地間最為霸道的力量」玉獨秀仰頭看天,天空中白雲悠悠,散去了劫之力量,玉獨秀欲要轉身回屋:「天地間的大劫如何誕生的?,就是修士違背了生死輪迴,干涉了天地運轉,阻礙了劫之力量的生死幻滅。劫之力量不能發洩出去,就會不斷積蓄,最終量變到質變。成為了天地間的無量量劫」。

看到這碧秀峰死劫之力被人強行拖延對抗住,玉獨秀心中升起了明悟。

回到屋內,小妹正坐在床前打坐,玉獨秀靜靜的拿起一本書籍,慢慢研讀。

很普通的書籍,至少是相對於真傳弟子來說,是很普通的書籍。

「太平大道歌」玉獨秀緩緩吐出太平道道歌中的字符,這太平大道歌初次吟唱之時,並未感覺有何不同。但當玉獨秀靜下心來慢慢研讀品味之時,越發覺得這太平大道歌不同尋常。字裡行間都蘊含著一股奇異的意境,讀著讀著就不由令人心神沉浸其中。

「這太平道最普通的大道歌內蘊含有天地至理。乃是祖師當年證道後親自撰寫出的第一本書籍,隨後才創出我太平道無上*」說完之後,玉獨秀沉浸其中,體內的太平道法力在不斷流轉,至於那真傳弟子修煉的太平真解,被玉獨秀暫時放在一邊,他感覺這太平大道歌要比太平真解有意思的多。

「嗚嗚嗚,,,嚶嚶,,,,」遠遠的傳來一陣斷斷續續的哭聲將玉獨秀從書中驚醒,睜開眼時天色已經見晚,夕陽西斜,玉十娘也睜開眼睛順著窗子,向著哭聲的方向看去。

「是個女子」玉獨秀將書本緩緩合上,對折起來拿在手中,左手書籍敲擊著右手手心。

「我去看看」玉十娘跳下床鋪,向著外面跑去,玉獨秀張了張嘴,將想要叮囑的話嚥了回去,玉十娘可是個鬼精靈,當年尚且年幼就能照顧自己,用不得自己叮囑。

沒過多久,就見玉十娘面色沉重的走了過來,滿臉的不快。

「怎麼了」看到玉十娘陰沉的面孔,玉獨秀心中已經有了幾分推測。

「是這碧秀峰的內門弟子」玉十娘道。

「內門弟子?,這驪山總壇不是只有真傳弟子才能進入嗎?,怎麼跑出來內門弟子?」玉獨秀一愣。

玉十娘翻翻白眼:「哥,虧你還是太平道真傳弟子,連自家門派的基本情況都不瞭解,誰說這驪山總壇就沒有內門弟子,這裡不但有內門弟子,還有雜役弟子,以及一些修行之人的親人,比如說我」。

玉十娘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玉獨秀訕訕一笑,說起對這驪山總壇的熟悉,他還真及不上玉十娘,自從玉獨秀踏上這驪山總壇之後,除了修煉就是外出祭煉法器,留在門派的時間真沒有玉十娘多。

玉獨秀從袖口掏出一顆明珠,放在桌子前的支架上:「內門弟子跑到這裡哭什麼?」。

玉十娘嘆了一口氣:「這女孩父母都是貧苦出身,前些日子有兩位真傳弟子下山執行任務,遇到這女孩子,感覺其資質不錯,就帶了回來,只是可惜,前幾天那兩位真傳弟子在外面執行任務之時,意外都隕落了,這女孩子在門派內無依無靠,成為了孤苦伶仃的可憐人,以前有兩位真傳弟子護持,自然是順風順水,但修行界乃是弱肉強食之所在,兩位真傳弟子隕落,這女孩的日子可想而知」。

玉獨秀緩緩的用書籍敲擊著手心,玉十娘的話給了他很大觸動,這修行界弱肉強食,自己活著的時候能護持住妹妹,若是自己有朝一日突然間去了呢?。

「還需盡快為十娘尋找一個師長靠山才是」玉獨秀內心暗自盤算道。

「哥,你有沒有聽我說」眼見著玉獨秀神遊物外,玉十娘惱怒道。

「哦哦哦,在聽,這悲傷故事修行界每天都在發生,有什麼大不了的,打坐修煉吧」。

「哥,你怎麼這麼冷血」玉十娘噘著嘴,氣呼呼道。

玉獨秀笑而不語,轉過身看著窗外:「修行界,就是如此,這裡是我的山頭,除了我允許,否則任何人都不得踏入半步,我讓其留在這山頭,已經是法外開恩,還要我怎麼做?,難道要我為其復仇不成?」。

玉十娘表情一滯,果真是說不出話,氣呼呼的坐下。

過了一會,見到玉獨秀依舊不理自己,玉十娘翻箱倒櫃,拿起一套衣衫,向著屋門外走去。

看著玉十娘的背影,玉獨秀搖搖頭,卻沒有說什麼。

第二日天剛剛亮,玉獨秀就起身來到岩石前,對著初升的紫氣一陣吞吐,隨後開始練習自己的太極樁,內家拳貴在持之以恆,不得半分鬆懈,一日不練百日松,十日不練一場空。

突然間玉獨秀耳朵動了動,動作略作遲緩,眼睛不著痕跡的向著遠處看了一眼,慢慢的收了功,手中一道風刃向著遠處射去。

「哎呦」一聲,山石滑落,人體跌倒之音響起,玉獨秀定睛一看,卻見一十三四歲左右的少女狼狽的趴在草叢中,神態慌張。

「你是何人,居然敢偷看我練功」玉獨秀面無表情道。

「我,,,我,,,我,,,」那少女說了幾個字,一著急卻又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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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李薇塵



「哥」這個時候,玉十娘從屋子中衝了出來,擋在女孩面前,女孩的面容被散亂的發絲遮擋,蓬頭垢面,看不真切。

看著好像是老母雞護著小雞仔一樣的玉十娘,玉獨秀手掌動了動,看了看那女孩子,這女孩子年幼,卻經歷坎坷,若玉十娘所說為真,幫助他一番倒也無妨,若是假的,那就可怕了,是不是有人對自己依舊有所企圖,意圖想要通過這種手段來接近自己?。

玉獨秀可沒有玉十娘那麼單純。

玉十娘拉著女孩向著遠處走去,一邊走一邊各種安慰:「你不要哭,我哥哥看著凶,但其實人很好的」。

話雖如此說,但那女孩啜涕不停。

玉獨秀乾脆走進屋子,這太極拳也不是別人看就能看懂的,若是光憑眼睛就能看懂,那後世早就沒有什麼師承了,大家隨便看兩眼都能看懂的大路貨色,誰會去拜師學藝?。

每日做好飯菜,玉十娘都會將其裝了一份送給遠處樹林中的女孩,玉獨秀對此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予理會,只是心中的那份防禦警惕卻始終未曾鬆懈下來。

第三日,童子的到來為玉獨秀解了局面,面對著玉獨秀的詢問,童子皺了皺眉頭,思索了一會才道:「確實是有那麼回事,前幾日兩位真傳弟子隕落,門派震動,掌教親自查探此事,至於這女孩是不是真的是那兩位真傳弟子帶回來的,我卻不知道」。

玉獨秀默然,童子眼睛轉了轉:「這件事說來也容易,我回去之後找人探查一番,就可知真假,若是假的。總歸會有蛛絲馬跡」。

「不行,這件事還請師弟親自探查一番才好,別人我不放心」玉獨秀急忙道。

童子點點頭:「也好。師兄明日等我消息」。

說著,童子轉身走了出去。

第二日。日上三竿,童子才滿頭大汗的來到山峰上:「師兄,查到了,這事情是真的,好多人都知道這件事情」。

玉獨秀點點頭:「有勞師弟為我走了一遭」。

「師兄說的哪裡話,咱們這關係,用得著提謝字嗎?,多傷感情」童子呲牙一笑。抹了一把汗水。

玉獨秀點點頭:「確實是不能提謝字,是在下失言了」。

師兄弟二人一個有心,一個有意,黏糊了一會之後,童子提出告辭:「師兄,掌教哪裡有好多瑣事需要小弟處理,今日就到這裡,小弟告辭了」。

「掌教的事情要緊,師弟自便即是」。

童子走遠,玉獨秀在屋中緩緩踱步。耳朵聽著遠處樹林中的竊竊私語,心中一軟,終究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孩子。能幫一把就幫一把,這個年紀在後世還是小學生,整日裡活在幸福的童話裡。

晚上,夜幕降臨,玉十娘與玉獨秀相對而坐,中間是一張方桌,方桌上是上好的食材,這些都是門派供應的。

「哥,她居然不會修行。那兩個真傳弟子將她帶回來,還沒有助她步入修行之路。跨過修行的大門,就已經應劫了」玉十娘看著玉獨秀的臉。小心翼翼的道。

玉獨秀筷子一頓,夾住了一塊蕃薯,然後將蕃薯夾入碗中,抬頭看著玉十娘:「你要說什麼?」。

「沒,沒有什麼」看著玉獨秀毫無表情的面孔,玉十娘將到嘴邊的話語嚥了下去,沒想到平日裡溫潤如玉的哥哥威嚴起來居然這般厲害。

玉獨秀知道玉十娘想要說什麼,只是法不輕傳,玉獨秀此時雖然是真傳弟子,但卻沒有拜師,沒有授傳*的資格,玉十娘修行*的資格得來不易,要是胡亂開口,一旦那大神通之人感知,要是妹妹被剝奪修行*的資格,玉獨秀不知道自己會怎麼樣。

第二日,紫氣東來,玉獨秀盤坐在岩石上,下意識的看了眼遠處的叢林,在一顆槐樹下,一幼小瘦弱的身影蜷縮著身子,衣衫上沾滿了露水。

玉獨秀輕輕一嘆,這種露宿的滋味不好受,漫漫長夜對於很多人來說是享受,但對這露宿之人來說,是一種煎熬,折磨。

手指一彈,一道火苗閃出,瞬間將周邊的水霧蒸乾,空氣瞬間變得乾爽。

此時紫氣東來,玉獨秀瞬間大口吞下紫氣,孕養法力。

一刻鐘,兩刻鐘,三刻鐘之後,玉獨秀睜開眼睛,一道紫華在其眼中閃過,轉頭望去,卻見那樹下的少女早就醒了,蓬頭垢面的看著自己,唯有一雙眼睛甚是清澈,透漏著強烈的渴望。

玉獨秀沒有像往日一般站起身,而是從懷中拿出了太平大道歌,出口誦讀,一股莫名的韻律浮動,擴散在山川之間,那乾瘦的人影也不由自主被奇異的韻律帶入一種莫名的意境。

連續讀了三遍,玉獨秀才緩緩站起身,看了看瘦小的人影一眼,依舊沉浸在道韻之中,無法自拔。

「能幫你的只有這麼多,我雖然無法傳授你入道之法,但你卻可以無意間聽到無上真言,這樣一來就無法牽扯到我身上,日後宗門責問,我也可以盡數推脫」說完之後,玉獨秀回了茅草屋。

一連三個月,第三個月的時候,玉獨秀看到那瘦小的身影頭頂上一抹清氣升騰,這是匯聚了法力的表現。

「火候到了,日後能到什麼地步,就要看你自己了」看了一眼那瘦小的人影,玉獨秀轉身離去。

玉獨秀剛剛離開,那沉浸在道韻之中蓬頭垢面的身影突然間睜開眼睛,一雙眼睛中透漏著前所未有的神采。

吃早飯的時候,玉獨秀吃了一口米飯,突然對著玉十娘道:「那小姑娘也怪可憐的,你讓她洗漱一下,就搬進屋子中住吧,也和你有個伴」。

「什麼?」玉十娘的動作頓住,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連續三個月都沒有鬆口的哥哥此時居然鬆口了,這令玉十娘有一種夢幻的感覺。

面對玉十娘的疑問,玉獨秀沒有開口重複,只是皺了皺眉,繼續吃著米飯。

這個時候讓她搬進來,玉獨秀自然有考究,已經傳完入門*,此時再讓她搬進來,倒也省了一些麻煩。

你或許要問,為什麼之前不讓他搬進來,這小傢伙在搬進來之前,已經懂得了修行之法,日後宗門不追究也就罷了,若是追究起來,玉獨秀自有說辭。

此舉不免有些掩耳盜鈴,但卻偏偏疏忽不得,這世界的規則就是這樣,有的時候就需要掩耳盜鈴。

下午,當玉獨秀第一眼看到那瘦小身影真容之時,明顯的愣住了,一雙眼睛似乎失去了神采,彷彿在回憶什麼。

女孩面容清秀,周身換了一身潔淨的道袍,怯生生的看著玉獨秀。

許久之後,玉獨秀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對著那女孩溫聲道:「你姓什麼?」。

「我姓李」女孩怯生生道。

玉獨秀點點頭:「叫什麼名字?」。

女孩雖然稚嫩,但卻有著美人坯子,一雙眼睛怯生生的,更惹人愛憐。

玉獨秀對小女孩自然沒有什麼猥瑣的心思,只是這小女孩與他前世的一個故人太相似了,樣貌相似。

「我叫李薇塵,我娘說我像是薇塵一樣,不值一提」聲音雖小,但卻很清晰。

看著那張熟悉的面孔,玉獨秀突然間改變了主意:「你可曾修行過道法?」。

女孩搖搖頭:「我家中貧窮,這山中的師兄都瞧不起我,沒有供奉送上,窮人家的孩子是得不到修行的資源的,師門長輩也不願意指導我」。

大門派走的是精英路線,一代弟子中有一人可以一枝獨秀能壓服天下所有宗門弟子即可,其餘弟子不過是備胎,或者是為這個一枝獨秀的弟子服務的。

其餘弟子雖然被宗門看中,但卻少了許多關注,就算是真傳弟子也是這樣,雖然有許多特權,能得宗門無上*,但與那領袖的弟子無法相比,差距就像是真傳弟子與內門弟子一般大。

「日後你就跟在我身邊修行吧,收徒之日即將臨近,能走到哪一步看你造化」說完之後,玉獨秀目光複雜的轉身離去。

此時玉獨秀忽然間變了想法,或許有的人不理解玉獨秀這種惹禍上身的行為,但獨在異鄉為異客,每逢佳節倍思親的這種感覺真不是三言兩語能解釋清楚,更何況這「熟悉」的故人與他關係還不一般,在這異界看到一張熟悉的面孔,明明知道不是那個熟悉的人,但玉獨秀依舊無法放下,說他傻,說他痴也罷,但玉獨秀就是這樣選擇的。

只是,要將其帶在身邊,還需一些謀劃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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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六甲奇門



仙道縹緲,修仙之途無貴賤,但卻有人將其分出了高下,一些富貴人家子弟,資源多,與窮苦人家的孩子相比,自然是佔盡優勢,在修行之初就遠遠的將窮苦人家的孩子甩開。

看著衣著樸素的李薇塵,玉獨秀眼中含義莫名,那稚嫩的話語依稀漂浮在耳邊:「我叫李薇塵,我娘說我像是薇塵一樣渺小」。

「修行之途,第一步是入定,得見智慧之光,能夠內視己身,運轉周身血氣,誕生第一縷法力,方才步入道途」玉獨秀手中握著書卷,慢條斯理的道。

李薇塵似懂非懂的點點頭,玉獨秀一笑:「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入定,得見智慧之光」。

看著李薇塵面色莊嚴的坐在那裡,玉獨秀看著遠處的太陽,眯著眼睛,懶洋洋的躺在籐椅下,不斷的搖晃著。

玉十娘坐在不遠處吐納著天地間的精華,一雙妙目緊緊閉合,像是兩把小扇子。

「李薇塵,李薇塵,,,」玉獨秀自語,目光迷離。

許久之後,才睜開眼睛,看著遠處鬱鬱蔥蔥的山林,一雙眼睛中閃過青光,神魂內視,三十六神通所化的書籍緩緩打開。

「如今諸般神通都已經修行到家,接下來就是水磨墨的功夫,還需在尋找一個新的神通修煉才好」。

三十六神通閃過,玉獨秀體內趕山鞭不斷旋轉,吸納著冥冥之中的大劫之力,不斷滋補己身。

一個個神通被翻過,但卻沒有一個神通能引起玉獨秀神魂感應,修行神通也是講求機緣的,唯由感應只能說機緣未至。

機緣,說起來虛無縹緲。但卻實際存在,機緣說有就有,若沒有。你就算是逆天而行,也不會有。

「六甲奇門」突然間玉獨秀神魂中的書籍一頓。不在翻轉,而是停在了哪裡,一式神通映入玉獨秀眼簾。

「六甲奇門,乃是道家修行必不可少的神通之一,這六甲奇門可以佈陣,可以推演這世間的變化,甚是玄奧,乃是一門術數。預測之學」玉獨秀閉著眼睛,六甲奇門的神通信息瞬間流入腦海,然後被其吸收。

躺在樹蔭下,玉獨秀靜靜的參悟著六甲奇門。

六甲奇門可以祭煉出護法神將六丁六甲,這護法神將雖然神位不高,但卻有玄異威能,種種神異之處,非普通凡俗神靈可以比擬。

「這是兩個世界,也不知道前世那神靈在這個世界是否還能發揮出神威,那三十六神通都可以修行。想必這六丁六甲也差不到哪去。

這般想著,玉獨秀卻轉過念頭,不去理會那六丁六甲。六丁六甲雖然不凡,但煉製的條件也頗為苛刻,還是先參悟一下這六甲奇門之術吧。

六甲奇門之術,可以佈陣,可以推演世事變遷,預測過去未來之事,說起佈陣,玉獨秀在此方世界還尚未發現什麼陣法,或許自己層次不夠。或許是這個世界並未有陣法誕生,其中種種緣由。日後自然會清晰。

坐起身,看著端坐在樹蔭下打坐的李薇塵。玉獨秀輕輕一笑,緩步撿起幾顆石子,不斷在擺弄。

奇門遁甲乃是前世幾千年的傳承,不是一時半刻可以吃透的,需要一點點來。

時間在一點點流過,半個月後李薇塵開啟了靈光,練出了第一縷法力,玉獨秀暗暗點頭,不愧是被太平道真傳弟子看重,並且帶回山上的弟子,這份資質就算是沒有洗髓伐毛,種種奇遇改變體質的玉獨秀,也難以比擬。

三個月後,玉獨秀手中幾顆石子拋出,卻見空氣微微一陣震盪,周邊山川草木開始扭曲,只是幾個呼吸後,扭曲歸於平靜,山還是那個山,水還是那個水,一切依舊,那幾顆石子卻碎成幾瓣。

「六甲奇門的大陣調動的是天地之力,天地之力不是那麼好承受的,我這佈陣的手法尚差火候「玉獨秀仔細的看了看碎成幾瓣的石子,然後搖搖頭。

幾個月的參悟,玉獨秀對於六甲奇門參悟甚大,領悟甚多,但若想要像是之前參悟前幾個神通一般迅速,那是痴心妄想,前幾個神通修煉,都有種種外因促成,玉獨秀參悟這六甲奇門,卻沒有外界相助,想要一步登天,參悟出六甲奇門的真正奧義,還需要下苦工。

「哥,明天就是大年了」玉十娘穿著道袍,粉雕玉琢的站在玉獨秀身後。

李薇塵這個少女此時也站在玉十娘身邊,這幾個月隨著對玉獨秀熟悉,卻沒有一開始之時那種怯生生的表情。

玉獨秀雙手縮進袖子中:「要過年了,時間過得還真快,山中無甲子寒盡不知年」。

「好,師兄好文采,好一個山中無甲子寒盡不知年,師兄大才」一個清脆的叫好之音在遠處響起,卻見掌教身邊的童子搖頭晃腦的走了過來,在童子身後,跟隨者一群雜役弟子,手中端著托盤,托盤上蓋著紅綢布,也不知道里面裝的是什麼。

「師兄好文采」隨著走進,那童子再次誇讚了一聲。

玉獨秀嘴角抽了抽:「我在凡間乃是一名讀書人,十年寒窗苦讀,怎料世事艱難,科舉考試也不是那麼容易,天下士子何其多,這江山被豪門把持,我這寒門弟子又何時有出頭之日?,若是能有萬分之一的希望科考,我也不會追尋著虛無縹緲的仙道」。

「師兄乃是我太平道真傳弟子,如此大才居然考不中一個區區凡間的科舉,可見那凡間之人有眼無珠,也是緣法如此,師兄才有幸入得仙道,這長生不死雖然虛幻,但卻不過是鏡花水月,要知道諸位教祖就是我等修行之人的榜樣,有朝一日我等未必不能像道祖一般,長生不死,俯視大千」。

玉獨秀點點頭,認同了童子的話,要是能有科考的機會,能享受看得見的榮華富貴,誰又願意去追尋那虛無縹緲的仙道?。

好在如今玉獨秀真正步入仙途,修行之路不在縹緲。

對於凡俗間的窮苦人家來說,仙人縹緲,或許只是一個傳說,但這些當時豪門大族,都有弟子投身於各大門派,與各大門派互有牽連,各大門派需要世俗豪門的錢財支持,建立山門,招收弟子,還要養育那一大群人。

而豪門弟子也可以借助仙門追尋虛無的長生之道,甚至於借助仙門大勢,來增強自家的勢力,大家相互利用罷了,小的門派或許受到豪門大族的控制,但這種有長生教祖鎮壓的無上大教,宗門才是主導,而豪門只是依附於宗門基石的藤蔓而已。

面對著不死不滅的教祖,不管你是凡間豪門大族也好,掌握乾坤的皇帝也罷,誰敢面對教祖不敬?。

能活下就是一種資本,能永遠的活下去更是一種大資本,人家活得長久,可以一點點積蓄實力,勢力,謀劃萬古,以千萬年作為棋局,你怎麼和人家比,怎麼和人家斗?。

「這是何物?」玉獨秀不願意在這件事情上過多糾纏,而是看向那僕役弟子手中的托盤。

「此乃宗門下發的過年用品,有的是各地豪門大族孝敬上來的,有的是異族供奉,還有的是上面的賞賜」末了,童子還加了一句:「當然了,這待遇只有真傳弟子才有」。

玉獨秀一笑,上前打開一個盤子,卻見錦衣細膩,紋理清晰,手掌觸摸一下,感覺卻是不一樣。

「這是上好的料子,凡間乃是難得之物」玉獨秀這點眼力還是有的。

「師兄好眼力,這料子是世俗皇朝進貢上來的,就算是皇帝老兒都沒有多少」童子得意洋洋道。

一邊說著,童子不著痕跡的打量了李薇塵一眼,這碧秀峰突然間多出一個人,他不能不感覺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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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大年



「些東西師弟若是有什麼的儘管拿去是」玉獨秀大致將所有物品都翻遍轉過頭對著童子道。

童子愣隨後眼睛眯起來笑嘻嘻道:「師兄此言當真?」。

「君子言駟馬難追」玉獨秀語氣淡然既然已經步入仙道凡俗之物雖然對他來很重但卻不是必需品那童子的目光很顯然物品有其的東西童子幫自己很大的忙不如藉著宗門的東西借花獻佛。

「那弟不客氣」童子搓搓手指步衝到個托盤前將紅色的綢布揭開卻是頭玉獅子。

「師兄個可以嗎?」童子眼巴巴的著玉獨秀。

玉獨秀點點頭:「自無不可」。

那童子抱起玉獅子狠狠的親口:「師兄玉獅子乃是東海特產的海玉雕琢而成能避暑禦寒是玄妙我此物」。

玉獨秀眼童子忽閃的目光知道此言不盡實但卻也沒有問只是背負雙手道:「些東西師弟若是儘管拿去是」。

童子搖搖頭:「能得到玉獅子我很滿意確實不太貪心」。

到裡童子道:「宗門賜予的雖然是凡俗之物但卻都是凡俗之的極品雖然與修行之途無益但師兄若是下山總歸是能用到的算是法力通天在凡俗也沒有半點用處錢財才是行走天下的關鍵」。

到裡童子對玉獨秀揮揮手:「師兄我先走。明日再來找你」。

著將玉獅子用道袍捲起屁顛屁顛的向著山下跑去。

至於李薇塵。卻沒有問二人都是聰明人。切盡在不言。

山峰玉獨秀著那群雜役:「將東西都放在地上吧」。

「是師兄」眾位雜役弟子應聲依次將東西放在地上然後轉身離去。

著鋪滿整個地的大托盤玉獨秀向俏生生立在邊的玉十娘與李薇塵:「什麼東西自己拿其餘的都搬進屋裡」。

著玉獨秀轉身向著遠處的懸崖之處走去。他此時全部心神都在推演那六甲奇門哪裡有時間對凡俗之物浪費光陰。

修行之路雖然機緣重但自身勤奮才是關鍵不然算是有天大的機緣降臨但你若沒有平日積累沒有準備也會與機緣白白錯失交臂。

機會是留給有準備之人的句話雖然不全對但卻有幾分道理。

兩個女孩女性的天賦瞬間發動滿眼都是星星。大呼叫的向著托盤衝去打開個又個的紅色綢布露出各凡間奢侈之物。引得兩個女孩再次呼。

「修士才是在世界頂端享受的不勞而獲者」著那凡間難得見的極品之物玉獨秀心升起莫名感慨什麼都沒有干卻需得到天下各大家族乃至於皇室的供奉獲得凡間千年見的奇物。甚至於不屑顧其心態的轉變。不可謂不大。

收拾完物品玉獨秀開始帶領兩個女孩修正房屋。貼上的春聯掛上大紅燈籠。

年總該有年的悅氣氛即便是玉獨秀自己不在乎但也考慮下妹他們的感受不是。

第二日太陽剛剛升起玉獨秀還沒來得及打坐卻見童子頭頂帶個紅色的絲帶滿頭汗水的向著山頂爬來。

「你住得太高來回趟需休息半天才能緩過氣」童子氣喘吁吁道。

「今日道觀沒事嗎?怎麼你有空出來?」玉獨秀放棄打坐著染紅的天邊對著童子道。

童子嘿嘿笑:「誰我不忙過年乃是我驪山大日子我天忙的腳不沾地知道門派裡有些長老只有過年的時候才會讓他們感覺到歲月的流逝過年的日子被他們驪山上下誰敢馬虎我不是怕會沒時間特意早早過來與你拜個年嗎」。

玉獨秀笑著搖搖頭沒有什麼只是著遠處的朝陽口哈出口寒氣:「你既然忙不來我裡只需派個人道聲情誼到」。

童子笑笑沒有話隨後色凝重道:「你那法寶可曾祭煉?」。

玉獨秀聞言閉上眼睛冥冥之去感應南方烈焰旗的信息過會才掐掐手指利用六甲奇門略作推算:「還需段時間烈焰旗不到出世之時」。

「那麻煩知道你那辟火珠被許人眼紅那些老傢伙尤其是壽元將近的老傢伙是如此些老傢伙為不讓家族斷傳承香火想盡辦法在即隕落之前培育出在門派的接班人你那辟火珠可以助人度過火災必然逃不過有心人的感應那些老傢伙可不是那麼容易退去的知道將死之人沒有什麼會讓他們畏懼」童子向玉獨秀。

玉獨秀聞言沉默會感受著懷辟火珠的溫熱許久之後才道:「天才地寶有緣者居之我既然得到辟火珠那明此物與我有緣奪我有緣之物是阻我成道修行之路靠的是機緣與氣運我若讓出辟火珠等於讓出來我的氣運氣運之道不進則退我若是失氣運則與仙道無緣我此生求的是仙道若是無緣仙道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聲音雖然不大但聽在童子耳卻猶若驚雷震得他精神恍惚許久之後童子才如夢初醒露出明悟之色對著玉獨秀禮:「師兄大才師弟受教」。

玉獨秀趕緊扶住童子:「見笑只是我個人點見解做不得準」。

童子認真的搖搖頭:「師兄此言差矣我以前雖然聽人起過豪言壯志但卻顯得片空洞唯有師兄此言雖無詞藻麗但卻蘊含著股大勇氣大毅力當是我輩求道之人該有的決心師兄此言大善師弟日後有所成必是師兄今日之功」。

玉獨秀拍拍童子的肩膀卻沒有什麼只是向遠處的朝陽:「求道之路猶若逆水行舟不進則退機緣縹緲難尋若是遇到威逼味退讓即便是機緣逆天也不過是為他人做嫁衣罷師弟當記得此言」。

童子點頭與玉獨秀起著遠處的朝陽眼見著朝陽完全躍出童子才恍然拍著腦袋:「光顧著聽師兄教誨卻忘記件重的事情師兄上山有段日子卻是直沒有去聽長老講道讓不長老心生不滿認為你驕狂自大」。

「講道?」玉獨秀疑惑道。

「我與師兄過難道師兄忘記?」著玉獨秀疑惑的眼神童子愕然。

「確實是不記得」玉獨秀鬱悶道。

童子無奈嘆然後道:「每個月都會有長老在月初之時在場講道為眾位弟子解開疑惑知道不是每位真傳弟子都會拜師的有師傅收下對於那些不被眾位長老的真傳弟子門派自然不可能完全放棄於是有講道安排眾位長老依次輪流為眾位弟子講解大道真傳」。

「還有事?若是知道我自然不會錯過能有師門長輩指導那自然是的總比自己個人閉門摸索強」玉獨秀道。

著玉獨秀無辜的表情童子滿肚子的話都被憋回去癟癟嘴道「你記得時候不早我先下山」。

走兩步童子突然轉過身道:「師兄我那李薇塵修法力日後若有人問起直接推在那死去的兩位真傳弟子身上行等再開山門其是否有機會拜入上門下切事度自然由我打點」。

雖然不知道玉獨秀為何將李薇塵留下但童子還是選擇幫玉獨秀做打點實話個區區外門弟子沒有人會去注意之所以打點不過是玉獨秀如今身邊有許麻煩事防止被人揪住把柄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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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長老講道



對於眾位弟子,眾位長老來說,略帶凡塵之氣的新年,給他們清冷苦修的生活帶來了一絲絲生機,但對於遺世而獨立的玉獨秀來說,卻顯得略過於乏味,站立在懸崖之巔,俯視著燈火連綿的驪山總壇。

遠處的山峰傳來陣陣歌舞,那舞姬乃是皇宮御用,美酒猶若清泉,酒香飄忽十里,讓人不由自主的沉醉其中。

碧秀峰,玉獨秀所在的別院內一片黑暗,唯有依稀的燈火在漆黑的叢林中孜然的散發著微光。

玉獨秀手指快速掐動,眼中一抹青色的神光浮現,神魂內不斷推演著六甲奇門之術,趕山鞭在不斷顫抖,吸納著被玉獨秀解析的六甲奇門精華。

「六甲奇門之術威能無窮,若是想要將其煉製大成,尚需一番苦功,想要完全發揮出六甲奇門的力量,還需要祭煉出六丁六甲神,用六丁六甲神來定住八方,借來天地神力」玉獨秀喃喃自語。

在其身後的房屋中,兩盞大紅燈籠高高掛起,玉十娘與李薇塵兩個小姑娘坐在屋簷下,手中捏著餃子。

在這個世界是沒有餃子的,餃子是玉獨秀的獨家發明,這麵粉卻是有的。

李薇塵比玉十娘大了許多,懂得許多事情,兩個小姑娘都是自幼飽經風雨,窮苦人家的孩子,早熟的很。

「師兄怎麼站在寒風中了,也不怕冷」李薇塵看著黑暗中模糊的人影,悄聲的對著玉十娘道。

修士雖然有法力在身,但若法力不深厚,卻也抵不住寒暑,經過一段時間相處,李薇塵悄然瞭解到這兄妹二人才不過入道幾年。比自己也強不了多少,此時站在這猛烈的寒風中如何能避得了寒暑?。

玉十娘撇撇嘴:「誰知道」。

「這餃子真好吃」看著一個個不斷成型的餃子,玉十娘吞了一口口水。

「嗯。師兄是天才,這等好吃的食物都能研究出來」李薇塵說著站起身。走進屋中拿了一個貂裘大衣,送到玉十娘身前:「師兄身子骨也不怎麼強壯,怕是受不得寒冷」。

玉獨秀祭煉法力損耗的精血太過於嚴重,整日裡看起來面色蒼白,一副病態,是以李薇塵有此言。

「你自己去給他送就好了,我還要包餃子」玉十娘看了一眼袍子,低下頭繼續包餃子。

李薇塵無奈。雙手攥緊了衣袍,略作猶豫,起身向著山峰走去。

一陣刺骨寒風吹來,李薇塵緊了緊身上的衣袖,將袍子抱在懷中。

寂靜的山崖之上,腳步聲傳來,打斷了玉獨秀的思緒,轉過身看到李薇塵之後,玉獨秀神態放緩:「原來是師妹」。

這李薇塵被兩位真傳弟子引入山門,雖然並未真正拜入太平道。但既然已經來到驪山總壇,那自然是太平道弟子,叫一聲師兄倒也無錯。更何況,除了師兄這個詞,還有更好的稱呼嗎?。

「我,,,我見到山頂寒冷,特意給師兄送了件袍子」李薇塵結結巴巴道,不知道為為何,面對玉獨秀。李薇塵總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態,不由自主的緊張。說起話來也是磕磕巴巴的。

看著遞過來的袍子,玉獨秀雖然並不寒冷。但卻也沒有拒絕李薇塵的好意,接過袍子披在身上,玉獨秀轉過身看著一望無際的黑暗,緩聲道:「師妹家中還有幾人?」。

寒風撲面而來,李薇塵抱緊雙臂,緊了緊衣袖道:「父母健在,還有一個弟弟」。

「仙道無情,師妹踏上這條不歸路,可曾考慮過家中的親人?」玉獨秀幽幽道。

李薇塵揉了揉鼻子,哈了一口熱氣,搓了搓雙手:「家中貧窮,父母養不起我,要不是兩位仙師帶我回來,我怕是要餓死了,父母養我弟弟尚且困難,哪裡還有餘糧養我」。

李薇塵臉上依舊帶著笑容,猶若寒風中柔弱的花骨朵,倔強的迎著東風,不屈不撓。

玉獨秀沉默許久,才道:「恨他們嗎?」。

李薇塵一笑,眼中隱隱有淚花閃現,不知道是被北風吹得,還是被戳中了傷心事:「談不上恨與不恨,放棄我,則一家人都可以存活,若是想要兼顧我,則全家人都要餓死,就像是現在,要不是遇到師兄,我現在已經餓死在這驪山了,驪山雖然多有世俗奇珍,但那是真傳弟子的福利,對於那些雜役而言,依舊是朝不保夕,這裡雖然財富無數,但我依舊要餓死」。

「還好你運氣不錯,活了下來」玉獨秀裂開嘴角,北風灌入,隨後又將嘴閉上。

李薇塵點點頭,很認真道:「我運氣不錯,這世界上好心人也不少」。

「好好修行吧,修行是唯一能夠改變你命運的機會」玉獨秀轉過身,解下袍子,披在了李薇塵的身上,看著瑟瑟發抖的李薇塵,玉獨秀一笑,率先向著山下走去。

三個人的年夜飯,默默地吃著餃子,聽著驪山大鐘在敲響,那是跨年的鐘聲。

收拾一下碗筷,玉獨秀沒有睡覺,坐在夜明珠下,不斷推演著六甲奇門,李薇塵來到玉獨秀身邊,看著玉獨秀手掌在稿紙上留下一個又一個的奇怪符號,久久不語,只是安靜的看著。

一刻鐘後玉獨秀停下手中的動作,轉過頭看著聚精會神的李薇塵:「在看什麼?」。

「師兄,我如今已經有法力在身,還請師兄賜我術法」李薇塵站起身,然後跪倒在地。

玉獨秀動作一頓,將手中的毛筆放下,認真的看了眼跪倒在地的女孩,心中一嘆,此時他研究六甲奇門,推演過去未來之事,對於人心也自然有掌握,他知道這個女孩沒有安全感,眼前的安逸是別人帶給她的,這終究不是長久之道。

居安思危,不過如此。

「好」玉獨秀只是道了一個字,這術法的學習,她妹妹玉十娘早就眼饞許久,但卻被他推餒拒絕,看著眼前的女孩,玉獨秀破例了,能用一個不值一提的小術法來換取女孩的心安,他覺得還是值得的。

至於說門規?。

玉獨秀呵呵了,推演之術不是白修行的,此時他也看出不少門道,掌教似乎很器重自己,區區一個小法術罷了,掌教要是因此為懲罰自己,那就說明他根本不重視自己。

李薇塵一愣,沒想到玉獨秀居然這麼輕易就答應了,本來她已經做好了被拒絕的準備,太平道術法的傳授有多嚴格,她還是略知一二的。

「多謝師兄,多謝師兄」李薇塵磕頭不止。

一邊的玉十娘將目光投向玉獨秀,眼巴巴的望著他。

玉獨秀裝作沒看見,對著李薇塵道:「起來吧,我這就傳你口訣」。

說著,玉獨秀運筆如飛,一道法訣被寫在紙上,手指一推,那紙張落在李薇塵眼簾。

控火之術,在太平道也算得上是一個比較強的術法,但玉獨秀三十六神通在手,何須捨近求遠,這三十六神通他都不知道何時能夠修成,更呈論其餘的術法,他沒有太多的精力去分心他顧。

「哥,我也要,,,」聲音很嗲,玉十娘這小丫頭不知道什麼時候居然學會發嗲了。

玉獨秀雞皮疙瘩瞬間豎了起來:「你老實修煉術法吧」。

新年的第二日,童子喘著粗氣來到玉獨秀身前,緩緩的吞了東來紫氣之後,玉獨秀才睜開眼睛道:「怎麼來的這麼早?」。

「初五是本年第一次長老講道,你可不要錯過」童子話語中意有所指。

玉獨秀瞬間領會,知曉這第一次講道中會有貓膩,至於說什麼貓膩,看童子你不要問我,我很為難的表情,果斷將所有疑問瞬間吞回了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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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座位之爭



著童子氣喘吁吁的下山玉獨秀微微笑個朋友交的還真是夠意思年的第次講道不知道其又有什麼貓膩。

初五玉獨秀身著道袍腳踏雲靴第次走下碧秀峰。

碧秀峰很大玉獨秀隱居之地離碧秀峰講道的場不遠走半柱香的時間已經到。

雖然平日裡不怎麼出來但通往場之路玉獨秀還是能找得到的算是找不到著眾人陸續向個方向行去也會知道講道之地在那個地方。

場寬闊據玉獨秀目測足足有方圓四五里在場的正央有個圓台圓台不大只有米見方只容人端坐。

在圓台的四周稀稀拉拉的坐著幾個弟子不過些弟子所坐之地距離圓台甚遠玉獨秀不解卻也沒有想直接走到正南的位置端坐而下。

個位置是靠近圓台的位置之。

見到玉獨秀端坐在第個位置遠處的眾位弟子愣隨後竊竊私語不知道在些什麼不過從眾人不時冒出來的詭異目光來似乎有些不同尋常。

講道自然是距離長老越近越聽的越楚越能感受到道法的意境。

隨著時間的推移來的人越來越大家三三兩兩坐下或坐在場的邊緣或坐在玉獨秀周邊不過眾人向玉獨秀的目光卻透漏著絲絲別樣的意味。

玉獨秀心不舒服卻沒有什麼依舊繼續坐在原地不言不語眼觀鼻鼻觀心。

當天邊略微泛起絲絲朝霞之時。道腳步聲響起接著聽有人道:「王撰來」。

「噓不話。那倒霉蛋怎麼辦」。

「那第個位子直以來都是王撰的弟子起來生的很。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愣頭青」。

「別話戲」。

只是瞬間場瞬間嘈雜起來隨後不到幾個呼吸卻又詭異般的平靜下來。

腳步聲越來越近終來到玉獨秀裡停在玉獨秀身前。

著閉目不語的玉獨秀那來人道:「子。裡是我的地方」。

聲音低沉似乎蘊含著股怒火。

玉獨秀緩緩睜開眼睛到雙充滿冷冽的眼睛眼睛的主人容英俊但因為那雙冷冽的眼睛整張臉似乎都染上層寒霜令人望而生畏。

玉獨秀四周眾位弟子副戲的表情嘴角微微翹起:「哦宗門可曾有規座位的專屬?」。

那男子咬牙切齒道:「沒有」。

「那是」玉獨秀再次閉上眼睛。

「你找死」男子話語冷。絲絲殺意向著玉獨秀壓來玉獨秀六覺敏銳他能感覺到眼前男子是真的動殺意。

「我是不是找死。不用你操心位子之所以是你的那是因為以前我沒來從今天起位子是我的」玉獨秀語氣淡然對方不給他語氣他用不著溫和的回應人家他從來都沒有用熱臉貼冷屁股的習慣。

「雖然沒有規但個位子直都是我的。是大家默認的我在眾位弟子。法力高神通術法強。你有有何本事佔據的位子」王撰雙拳緊握怒火燒。

「我有何本事何須向你匯報干卿何事」玉獨秀閉著眼睛副不管你怎麼我先來到裡位子被我坐著你又能奈我何?。

「既然你自己找不自在那我成全你」王撰言不合直接動手下刻腳向著玉獨秀脖頸踢來。

勁風襲來腳的勁道不若是被其踢不得筋斷骨折王撰狠的心。

玉獨秀念頭轉動下刻手掌伸出股柔和的勁道自手掌發出王撰肉身然是經歷過某特殊方法淬煉過不然不可能達到麼的速度。

「有戲」是此時眾位弟子下意識的想法以前也有弟子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欲與王撰搶奪位子但卻被王撰打的筋斷骨折自那以後再也沒有人敢去佔據第個位子。

「螳臂當車」到玉獨秀居然與用手擋住自己的腳王撰冷冷笑與手臂相比腳掌本身佔據著優勢何況自己曾經吃過某可以增進身體硬度的天才地寶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如何能夠擋得住?。

「砰」。

踢是王撰的第個想法他似乎能到玉獨秀被自己腳踢飛出去筋斷骨折的場。

想法是美的現實是殘酷的王撰只感覺哪雙手掌有股綿綿的勁道瞬間黏住自己的腳掌下刻股拉扯之力傳來重心搖擺王撰飛出去。

「砰」煙塵四起王撰狼狽的摔到地上雙目似乎透漏著迷濛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飛出來為什麼飛出來跌倒在地的不是對方。

瞬間王撰大腦頓機著周圍眾位弟子驚詫、莫名的表情以及那死死幸災樂禍的眼神股瘋狂的念頭湧上心頭不敢相信的著四周自己敗自己居然敗敗在個無名之輩手在所有弟子前狼狽跌倒被人家打敗敗得莫名其妙。

直以來都是以眾位弟子魁首自居的王撰到眾位弟子驚詫的目光以及那絲絲不可置信的表情甚至於有的弟子還擦擦眼睛不敢相信那人弟子第人居然敗麼被打敗。

驚詫的表情凝固在眾人臉上卻被惱羞成怒的王撰當成嘲笑股邪火湧上心頭天之驕子朝跌下凡塵你讓他如何忍受?。

「砰」身下的岩石被王撰瞬間拍成碎塊藉著反震之力王撰騰身而起腳向著端坐蒲團上的玉獨秀鏟過去。

「去死吧」王撰雙目通紅下手毫不留情向著玉獨秀咽喉踹去。

玉獨秀雙眼閃過冷光絲絲殺意在醞釀裡是修士界不是凡間的過家家沒有人會慣著你陪你玩遊戲你對別人產生殺意憑什麼讓別人對你手下留情?。

是殘酷的修行界不是凡夫俗子間的鬥氣。

「砰」次玉獨秀綿手扶出瞬間攬住對方是腳掌股抖勁發出瞬間震盪對手全身。

「砰」王撰再次飛出眾人只聽到陣豆子般的爆鳴之音在王撰體內響起王撰體內的骨骼居然在瞬間被玉獨秀抖開各自為政關節相錯癱軟在地。

王撰輸的有點冤他修行術法神通都不弱但講道的時間將近同門之間豈可用術法搏殺?。

若是比鬥武道可以藉口失手殺對方以他眾位弟子「魁首」的身份門派也不會因為個「普通」的真傳弟子而廢掉他個精英的精英。

只可惜想法是的現實與想像完全不對等。

王撰自幼吞噬仙草淬煉體內經脈骨骼其肉身強度比普通人強的太是霸王之力都不為過但個武道落後的年代即便是力氣在大在玉獨秀眼也不過是不通拳腳的村夫而已彈指間即可擊敗對方。

「子你居然敢廢我我殺你」王撰癱軟在地以為玉獨秀將其廢瞬間萬念俱灰忍不住咆哮道。

「殺我你個時候還想殺我那我提前將你殺掉除後患斬草不除根可是我輩之人的大忌諱」玉獨秀聞言緩緩起身周身爆鳴不斷陣陣脆響猶若驚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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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天降金蓮



「大膽今日乃是長老講道之日尓敢再此同門相殘不怕刑罰加身嗎?」有弟子出來怒斥玉獨秀雖然玉獨秀反掌之間將王撰給廢掉但修士之間衡量強弱的是術法而不是武力。

玉獨秀武力值雖然比眾位弟子號稱有第人稱的王撰強但卻並不足以引起眾人的忌憚在沒有顯示出術法神通之前誰強誰弱誰知曉?。

「他殺我我為何不能殺他」玉獨秀聲音平淡古井無波。

「放肆你又有何資格與王撰師兄相比王撰師兄乃是我太平道代弟子領軍人物豈是你跳樑丑可以比擬的」有弟子不屑道。

些弟子都與玉獨秀同輩只是玉獨秀有任務單獨進入驪山比眾人來得早玉獨秀來後不久太平道在各州府招收的弟子才紛紛到達。

王撰在晉弟子資質才華無不是其的佼佼者號稱代弟子的領頭羊兩年的時間早在眾人心落下「領袖」的身份在其身邊自然有伙黨羽個時候為維護王撰的顏身為黨羽自然該出來。

「哦倒是笑本公子從出生至今從未聽聞過只許別人殺我但卻不許我殺別人的道理話也忒的笑再你又是什麼東西本公子做什麼事情豈是你跳樑丑可以阻擋的」玉獨秀冷笑不止步步走向王撰欲親手將王撰擊殺。

「尓敢」個弟子見到玉獨秀居然不顧同門之誼真的將王撰擊殺頓時急眼下刻個火球向著玉獨秀燒過來。

玉獨秀動作頓眼空洞瞬間灰濛蒙的劫氣被其捕捉掌控劫之力量被吸收那火球落在玉獨秀身上。瞬間熄滅像是場夢幻那能燒死人的火焰是假的般。

「居然敢對我出手那我親自送你去將教祖」玉獨秀腳步劃。身子沿著個玄奧的軌跡劃出手掌瞬間化為龍爪將那弟子當場開膛破肚。

「你是妖獸」那弟子始料不及沒想到玉獨秀居然還有麼招頓時驚嚇的魂飛天外。著那閃爍著寒光的鱗片眼閃過抹驚懼瞬間跌倒在地跌跌撞撞的向著人群撞去:「大家起出手子乃是妖獸化形混入我太平道必然心懷不軌大家將其擊殺」。

那王撰的黨羽聽聞個藉口頓時手法訣湧動毫不猶豫的開始施展術法欲將玉獨秀擊殺當場。其餘眾位弟子你我我你瞬間離開座位遠離此地遠遠地熱鬧。

「呼風喚雨」瞬間滿天的風刃帶著呼嘯的罡風向著出手的眾人刮去只需沾上那風刃會瞬間千刀萬剮斷無活命之理是神通與術法的區別神通收發只需在念之間。而術法還需掐口訣耽誤不時間。

高手相爭爭得是分秒。

眼見著風刃襲來眾位弟子瞬間鬆開法訣。滿地爬滾哭爹喊娘恨不得爹媽生兩條腿對方的風刃來的速度太倒眾人法訣還沒有掐完已經倒在風刃之下。

「住手。長老講道何人在此喧嘩」眼見著眾位弟子死於玉獨秀之手卻見天空暗股窒息的威嚴瀰漫天際那呼「風產」生出來的風刃也在威壓下瞬間靜止隨後消散空。

卻見白衣老道身邊跟著粉雕玉琢的童子童子此時滿怒容怒斥著眾人。

玉獨秀不語只是靜靜的在原地空威壓逐漸散去那群劫後餘生的弟子卻是鼻涕眼淚把下對著那童子哭訴道:「還請童子明鑑是子不守規矩與在此行兇殺人我等不過眼想制止沒想到此瞭神通大我等不是對手還請道長做主啊」。

老道聽聞此言無表情那童子將目光向玉獨秀:「他們此言當真?」。

玉獨秀撇嘴笑卻是沒有回答區區個童子而已也配與他話算是掌教身邊的童子也不敢般責問他還真當自己是個人物。

「我再問你話」童子到玉獨秀眼的輕蔑頓時惱羞成怒臉漲紅。

玉獨秀雙手背負在身後:「我是太平道真傳弟子你個童子有何資格來質問本座?」。

「你」童子顫抖著手指著玉獨秀卻是不出話來。

玉獨秀乾脆轉過身回到自己的座位做對於童子的話確實不予理會。

童子與那王撰的黨羽勾眉搭眼卻沒有逃過玉獨秀的觀察那童子與老道早不來晚不來卻偏偏此時來此沒有貓膩誰信?沒準兩個傢伙沒安心是衝著自己辟火珠來的玉獨秀能給對方臉色才怪。

直安靜立在邊的老道終於開口打斷童子的話:「退下吧」。

「是」童子色掙扎雖然帶著不甘卻也不敢。

老道向倒地不起的王撰眼閃過神光:「厲害的拳法居然瞬間拆解對手的所有關節堪稱神技」。

下刻卻見老道手道青光湧出撒過王撰的身軀猶若春雨潤物細無聲王撰的骨骼居然在瞬間被接。

「」王撰帶驚的起身揮舞著身體隨後驚詫的不敢相信猛地對著老道下拜:「謝長老謝長老」。

老道擺擺手:「退去吧都是我太平道真傳弟子沒必為點事打得你死我活天地大外敵無數日後還需你們聯手對敵才是」。

王撰玉獨秀眼雙目全是仇恨之色隨後轉過頭沒有話至於玉獨秀則乾脆閉著眼睛不言不語。

長老只是長老而已輩分高除輩分還能有什麼?。

對於低輩弟子長老並沒有生殺大權。

像是現在的學校高年級的學生除比低年級學生念幾年書之外與人家有毛關係。

對與玉獨秀的態度長老不溫不火轉身走上道台對著眾位弟子道:「眾位弟子安坐講道即將開始」。

不過是半柱香的時間眾位弟子已經依次坐至於王撰則換個方向依舊坐在第排那原先坐在第排的弟子將座位讓給王撰自己去後。

玉獨秀見此幕心替名弟子嘆息此次講道非同尋常弟子諂媚別人而放棄次機緣錯失大道不知道日後會不會後悔死。

炷香靜靜點燃那老道開口講的居然是太平道根本**第個字吐出化為朵朵金蓮在虛空飄蕩隨風落下被眾位弟子吸納。

區區基本的**居然有此神威能引得天降異象確實是出乎玉獨秀的預料。

金蓮有疏有厚坐在前的玉獨秀吸納的金蓮作為直老道的人老道開口之後蓮花撲而來瞬間被玉獨秀吸納只是老道吐納金蓮的速度太玉獨秀來不及將那金蓮全部都吸收只能放任其從自己身邊飄過。

邊的王撰眼睛都紅是他的機緣的卻被人活生生的奪走而且都沒地方理去。

此時著天降金蓮算是傻子都知道此次講道非同尋常。

做在前的人獲得的金蓮自然是很有金蓮飄到後因為金蓮都被前的人吸收後的眾人能得到金蓮者寥寥無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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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大道真芽,教祖感應


老道士口吐金蓮雖然很快,但畢竟是一張嘴,下面這麼多弟子,怎麼夠分?。。。

這金蓮可不是普通凡物,也不是法力幻化而出唬人的,乃是真真正正的法力金蓮,蘊含著修士對於大道的理解,這是大機緣,真正的大機緣,據玉獨秀所知,這太平道內能口吐金蓮者寥寥無幾,這老者身份來歷定然大得驚人。

沒心思去想這些,玉獨秀不斷努力的吸納著一朵又一朵的金蓮,玉獨秀坐的離老者最近,吸納的金蓮最多,加上他修煉諸般神通,對於天地感悟頗深,又有六甲奇門可以作為推演,加快了吸納金蓮的速度,那老道口中吐出的金蓮,倒是有一半被玉獨秀吸收,一成被王撰吸收,剩下的四成被前面的百名弟子均分,剩下的數千弟子,有的偶爾得到一兩朵金蓮降下,剩下的都是眼巴巴的看著前面的金蓮,眼中充滿了悔恨與嫉妒。

一刻鐘過去,玉獨秀面帶微笑,閉目打坐不語,似乎神遊冥冥。

兩刻鐘過去,玉獨秀動作依舊。

三刻鐘過去,玉獨秀周身一震,散發出一股玄奧的意境,周身元氣縹緲,天地間的元氣似乎受到牽引,向著玉獨秀湧來,被其周身竅穴吸納,煉化為法力。

在玉獨秀的丹田中,趕山鞭急速旋轉,捲起了一個法力漩渦。

在趕山鞭的下方,一朵青色的枝丫緩緩冒出。猶若含苞待放的花骨朵,透漏出陣陣迷人的清香。

隨著吸納金蓮越來愈多。越來越快。周邊的所有金蓮瞬間被玉獨秀吸納,然後作為養料滋補丹田中的那根幼苗。

正在吸納金蓮的王撰猛然間睜開眼睛,他突然間感覺到金蓮不再降臨,不由自主的睜開眼睛,卻讓他看到了呲目欲裂的一幕,滿天金蓮在飛舞。但玉獨秀卻像是一個漩渦。所有金蓮在經過玉獨秀周身之時,被那漩渦籠罩,逃無可逃,瞬間被其吸收煉化。

「安敢奪我機緣。壞我氣運,必不與你甘休」一瞬間王撰等數十位吸納金蓮的弟子眼睛都紅了。

對於那殺人的目光,玉獨秀似乎好無所覺,這金蓮中蘊含著太平道無上教義,太平大道歌在此時飛速轉動,無數的太平大道歌化為了青蓮奧義,組建成了青蓮法相。

這一朵青蓮的萌芽,與其說是因為金蓮而成,倒還不如說玉獨秀的道果體現。吸納了金蓮,那金蓮中蘊含著太平大道歌的真正奧義,玉獨秀將其吸收煉化,參悟自己的太平大道歌,體內太平道法力湧動,形成了這青蓮法相。

這只是青蓮的萌芽,若是有朝一日青蓮花開,玉獨秀真正稱仙做祖也說不定。

就在玉獨秀體內青蓮萌芽誕生的那一刻,冥冥之中,正在外界鎮守黃天圖的太平道祖忽然間似乎有所感應,仰天大笑:「哈哈哈,我太平道後繼有人矣,得傳我太平道真傳爾」。

在太平教祖身邊一個童子面紅耳赤道:「教祖,那弟子好生無禮,教祖降下法相,傳授大道,那弟子如此無禮,還請教祖責罰這廝,免得他不知天高地厚」。

太平教祖笑著搖搖頭:「你不知道,我自上古之時得道,開創我太平道無上**,當時威赫當世,門下弟子無數,猶若過江之鯖,不計其數,凡是修煉我太平道**的,都算是本座弟子,當年能陪本座從上古走到今天的弟子,除了你之外,唯有寥寥幾人,其餘眾人都在輪迴之中」。

說到這裡,即便是長生不死的教祖,此時也不免露出嗟嘆之情:「我雖然開創太平大道,但門下眾位弟子能得其精者,僅有幾人,能走出這條道路的,卻無一人,沒想到此世居然有人另闢別徑,居然在我太平大道的基礎上,有走出了一條新的道路」。

看到太平童子懵懂的眼神,教祖解釋道:「本座的道,終究是本座自己的道,門下弟子若不能走出本座大道的框至,就無法證就仙道,開宗立派稱尊教祖,唯有走出屬於自己的大道,方才有成為教祖的資格,你此時可明白此人的意義?」。

「教祖是說,此子有稱尊做祖的潛力」童子驚詫的摀住嘴巴,眼中露出難以置信之色,千古之中教祖坐下弟子天驕無數,人傑數不勝數,但這小子憑什麼有稱仙做祖的資格?。

「他此時法力雖然淺薄,但已經走出屬於自己的路,乃是我千古之中所遇之人內,唯有此人此人距離仙道最近」教祖幽幽一嘆。

童子聞言默然不語,雙目轉動,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過了一會,太平教祖才道:「此子既然已經有了成就仙道的資格,那自然該受到不一樣的待遇,傳我旨意,令那驪山總壇管事之人,務必在此次大劫之中保存此子的性命,還有,,,,」。

說到這裡,教祖略作猶豫道:「將其當做普通真傳弟子看待,平日裡不用給予什麼特殊的待遇,成仙之道必然要經歷中種種磨難,仙途之中充斥著不可預測的危險與機緣,我已經證就仙道,一舉一動都與這方天地有交感,若是擅自妄動,誤了此子仙道,可是我太平道天大的損失,只要此子能順利成長,證就仙道,我太平道這千古謀劃即便是都做了陪襯,萬事成空又何妨?,謀劃失敗了可以重新再來,但這成仙之機,卻不可多得,此子不容錯過」。

說到這裡,一向高高在上的太平道祖居然有些坐臥不安了:「算了,我這是關心則亂,只是暗中注視著他發展就好,只要活著,就有機會,只要不死掉,就任憑他折騰,為求一仙,葬送了這千古佈局又有何妨,仙道寂寥啊」。

玉獨秀自然不知道自家丹田中的那個嫩芽是何等珍貴,乃是領悟了這真正的天地奧義,並且凝聚自己對天地的領悟,結出的「道果」,破開太平道祖的框架,走出來屬於自己的大道。

這一切玉獨秀不知道,要是知道此時定是歡喜的要叫出來。

在玉獨秀的注視下,懸浮在嫩芽上面的趕山鞭瞬間化為流光,投入到嫩芽尚未形成的花苞之中,一動不動的接受嫩芽的滋養。

在那一瞬間,一片模糊的真言浮現在玉獨秀腦海,那是來自於玉獨秀嫩芽中的真言,也是玉獨秀「道果」演化而出的奧義,修行之路的妙訣。

日後玉獨秀修行之路欲要前往何方?沒有人知道,太平道的**只能對其形成參考作用,用來滋補己身大道,至於日後的修行,就是玉獨秀時時刻刻口誦真言,用真言化為泉流,來滋養那嫩芽,令其長大,開出花朵。

「這是蓮花的嫩芽」玉獨秀神魂看了那嫩芽許久,怎麼看怎麼像是蓮花的嫩芽,前世作為一個修道之人,對於品質高潔的蓮花,玉獨秀自然有所研究。

話還沒說完,卻見那一直隱匿在玉獨秀丹田中的太素之氣居然像是一條白蛇一般蜿蜒扭曲著纏繞到嫩芽之上,沒入根莖,與嫩芽化為一體。

「這,,,,」玉獨秀有些呆住了。

嫩芽散發出毫光,那印刻在玉獨秀神魂深處的真言似乎清晰了許多,一股玄奧的意境充斥著玉獨秀神魂之內,令其迷醉。

真言,乃是無上之力,可以滋潤「道果」嫩芽,同時也是掌控嫩芽的無上真訣,此時真言猶若雲裡霧裡,模糊不清,但隨著嫩芽長大,真言就會完整,真言完整,嫩芽被滋潤的就越迅速,長大的就越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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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教祖法相,真正的仙緣



真言,乃是一種奇怪的至高無上之力,你要說真言有何作用?,這諸天中,除了成仙之人外,在無人有真言,真言乃是仙人特有的力量,乃是標誌性的力量,一言法天地,一言定乾坤。

不過諸天中除了教祖外,或許還有些絕世天才,距離成仙只有一步之遙,這種人也有屬於自己的真言,只是領悟的真言不過隻言片語,形不成文章。

玉獨秀的真言是一篇文章,這是何等陣容,簡直可以與仙人相媲美了,不過美中不足的,仙人的真言是清晰的,可以念動由心,而玉獨秀的真言卻是模糊不清,看不真切,只能感應那真言的文字之意,隨後加以模擬。

時間在一點點流逝,一刻鐘,兩刻鐘,從日上中天到日漸西斜,老者宣講完最後一句大道,突然間化為一道華虹,裹挾著一道金蓮射入玉獨秀的祖竅,從祖竅十二重樓降落,直至絳宮紫府,與玉獨秀丹田中的青蓮相遇,瞬間解體,化為微粒,被玉獨秀的青蓮萌芽吸收,那最後一朵化了虹的金蓮乃是大補之物,萌芽吸納了金蓮之後,瞬間將太素之氣吞吐,整個嫩芽周身蒙上了一層朦朧的白霧,那是天地初開的太素之氣,乃是太始之氣之一,具有無窮神威,可以煉化萬物。

嫩芽吸納了華虹的金蓮,在法力的海洋中攪起一陣風雨,玉獨秀紫府中的法力不斷被青蓮吸收,那青蓮嫩芽居然在呼吸間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分出一個稚嫩的尖尖荷葉。

以前衍生的是根須,此時生出來的是一個荷葉的萌芽狀態,稚嫩幼小無比,彷彿稍有風雨就能將其埋葬在泥土之中。

「這是一種神通法相」玉獨秀緩緩睜開眼睛,再看向那道台之時。卻見道台空蕩蕩的,周圍眾位弟子竊竊私語,時不時用殺死人的目光盯著玉獨秀看一眼。

玉獨秀並未看到老者化為虹光的一幕。也就無從知曉何時講道完畢。

正在玉獨秀沉思之際,卻見掌教緩步走過來。登上道台,面容莊嚴道:「如今天地大劫即將到來,為了培養我太平道新一代弟子脫眾而出,力壓當代,今日祖師法相特意降臨,為爾等講道賜福,你等卻是好機緣,好緣法」。

說到這裡。掌教似乎有意無意的看了玉獨秀一眼,一雙眼睛中閃過一抹凝重與羨慕,還有一絲絲奇特。

「祖師法相?」一聽到這句話,人群瞬間升溫,喘粗氣之音響起,一雙雙眼睛看向玉獨秀,那王撰更是雙目赤紅,欲要擇人而噬,玉獨秀搶了他的機緣,那是屬於他王撰的機緣啊。

手指攥緊。鮮血一滴滴流出,王撰似乎並未察覺,雙目中的仇恨之光閃爍不停。最後的虹光必然是祖師賜福了,那可是無上的仙人啊,太平道教祖,他賞賜的東西能簡單,這是活生生的仙緣啊。

王撰恨啊,此時他的恨意傾盡三江五湖之水,也難以洗涮乾淨。

對於眾人火熱的目光,掌教視而不見,而是沉聲道:「你等弟子務必小心修煉。不可馬虎大意,須知你等獲得祖師機緣。這可是幾輩子的造化,萬萬不要白白浪費了這份機遇」。

說起來此時福正也感覺摸不著頭腦。玉獨秀是一位天才弟子,這他早就知道,不自然也不會在其剛剛來到驪山之時就另眼相待,甚至於還讓童子對其特殊照顧,但他做夢也沒想到,這個新晉弟子居然受到教祖的青睞,教祖都將目光降落其身,對其百般照顧,響起先前教祖的法旨,福正打了個激靈,入了教祖法眼,可比自己有前途多了,這小子日後前途大大的有,他雖然是掌教,但也只不過是比玉獨秀大了一輩罷了,執掌太平道又能如何?,在教祖眼中,不過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罷了,換了別人,這掌教依舊可以做的,當自己從掌教的位置上退下來又該如何?。

仙道,終究是以成仙得道為目標,玉獨秀獲得教祖關注,以後能少得了仙緣?。

「人家可比自己有前途多了,以後還要交好一番才是」掌教心中念頭百轉,看了一眼眾人難看的臉色,裝作沒看到,轉過頭道:「童子何在」。

「在」童子站出來。

「將在場得到祖師*之人登錄名冊,送與宗門報備」說完之後轉身離去。

童子拿了玉蝶,不斷錄入眾人的名字,來到玉獨秀眼前之時,對這玉獨秀眨了眨眼睛,做了個鬼臉。

玉獨秀會心一笑,看了眼周圍的眾位弟子,那份敵意就算是天生遲鈍之人,都能感覺得出來。

「修行界弱肉強食,不用去理會他們,仙緣可是讓不得,大家注定是敵人,走不到一起,還不如早點斷絕的好」童子在玉獨秀耳邊低語。

玉獨秀點點頭,表示理解,錄完名冊之後轉身離去,不想在這裡多呆,最大的好處已經被自己得來,留在這裡是為了拉仇恨嗎?。

回到自己的山峰,玉十娘與李薇塵正在無聊的逗弄著一隻小猴,這猴子是附近山中的葉猴,頗通人性。

「哥,你不一樣了」玉十娘只是轉過身看了玉獨秀一眼,就再也移不開目光。

「哦」玉獨秀上下打量了自己一眼:「有什麼不同?」。

玉獨秀就像是一塊磁石,牢牢的吸住玉十娘的目光:「哥,你現在更有氣質了,以前我不知道氣質為何物,但現在我看到你,我突然間明白了什麼叫做謫仙人」。

「哦,有沒有那麼誇張」玉獨秀將目光看向了李薇塵,卻見李薇塵小臉猛地一紅,低下頭玩弄一角,支支吾吾道:「就是有些縹緲的感覺,似乎與這方天地有更協調了,明明看在眼中,卻好像在另外一個世界」。

玉獨秀有些不解,他似乎沒有察覺到自己有什麼變化,在外人眼中,此時的玉獨秀五官平凡,就彷彿是這天地間的山川草木一般普通,但卻又縹緲,與這芸芸眾生有著雲泥之別,彷彿在另外一個世界。

本來玉獨秀雖然稱不上十分英俊,但卻也不醜,此時變得平凡,只能說玉獨秀道法更加高深,影響了天地的感應,天地本就蘊含造化,丑和美,都是天地的兩個極端,非正常表現,天地大道,平凡為真,平凡中蘊含著無上至理,天地玄妙。

玉獨秀還是以前的玉獨秀,只是與這方天地的有了某種奇異的感應,似乎像是天人合一,更加協調,與這芸芸眾生區分開來,多了一股子仙氣,像是夢幻中的人物,遺世而獨立。

「哦」玉獨秀一笑,這周邊的山川草木似乎瞬間「活」了過來,一下子增色了不少。

「這次講道,我有很多感悟需要消化,等我將這感悟整理出來,在將給你們聽」玉獨秀一笑,邁步走上懸崖之巔,狂風捲來,玉獨秀不動如山,盤膝坐下,瞬間神魂內視,查看著體內的青蓮幼芽以及那一片混沌模糊,尚未演化而出的無上真言。

真言尚未演化而出,但玉獨秀卻可以感悟那種意境,然後用自己的話說出來,來滋潤那稚嫩的幼苗。

外面,玉十娘與李薇塵看著那端坐雲天的身影,雙目中閃過一抹迷離,隨後卻又轉過頭,看向遠處的雲海。

整整三個月,玉獨秀才從閉關中甦醒過來,平日裡都是在模糊中以辟榖丹來維持生機,而就在剛剛玉獨秀想要吃辟榖丹之時,卻發現辟榖丹居然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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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供奉被扣



「辟榖丹沒了」玉獨秀皺了皺眉頭,心中有些不高興,暗自責怪玉十娘與李薇塵,為何不將辟榖丹及時送過來,讓自己此次修行不得不意外中斷。

此時玉獨秀氣質越發縹緲,好像是那傳說中遺世而獨立的仙人,與眾生生活在兩個世界,所在之地即為仙家淨土。

「哥,你出關了」玉十娘笑著迎過來。

「十娘,為何不辟榖丹將給我送過來」玉獨秀皺著眉頭道。

玉十娘聞言面帶委屈,縮了縮脖子:「辟榖丹已經吃完了,宗門最近一個月並沒有將供奉送過來」。

「吃完了?,沒有送過來?」玉獨秀眉宇皺起,就連周邊的空氣都壓抑了許多。

這句話可真是笑話,玉獨秀是誰?。

太平道真傳弟子,而且是太平道真傳弟子中最頂尖的那個,在他這裡根本就不存在吃完的問題,每個月門派資源都是足足的份量。

「最近一個月沒有供奉過來?」玉獨秀背負雙手道。

「沒有」玉十娘道。

玉獨秀將目光看向了遠處,六甲奇門開始推演,過了一會才道:「居然是有小人作祟,上次講道之時得罪的豪門大族弟子可不少,奪了不少人的機緣,沒想到這才三個月,就有人忍不住要報復回來,只可惜我玉獨秀不是那種忍氣吞聲之人,這裡是宗門,強者為尊,豪門大族又如何?,是龍要給我臥著,是虎你給我趴著」。

說著,玉獨秀露出不屑之色:「你們在此等我」。

玉獨秀走下山,碰到一雜役弟子:「可曾知道管理供奉的是哪個殿堂?」。

那弟子見玉獨秀一身真傳弟子服飾,不敢怠慢。趕緊躬身回答道:「回師兄的話,管理弟子供奉的是宗門的供奉殿,師兄是否需要引路之人?」。

玉獨秀看了那弟子一眼。然後點點頭:「前面帶路」。

太平道乃是無上宗門,管理自然有度。有執掌宗門術法神通的內庫,自然就有管理弟子用度供奉的供奉殿。

說起來這供奉殿距離掌教大殿並不遠,只是隔了一座山頭,七八里的樣子。

看著供奉大殿的牌匾,玉獨秀面色陰沉,周邊的空氣受到他的影響,也開始壓抑起來。

這供奉大殿門口站立著兩位雜役弟子,兩根朱紅色的柱子支撐住大殿的前門。

「你是何人。此乃供奉大殿,閒人不得擅闖」一位雜役弟子站出來道。

那領路的弟子轉過身看著身後看的玉獨秀,不做言語。

玉獨秀面色陰沉,穿著真傳弟子的服飾,從那領路的弟子身後走出:「瞎了你們狗眼,我乃太平道真傳弟子,這太平道除了內庫之外,何處去不得,你敢攔我?」。

「這,。,這,。,見過師兄,師兄再此,我等自然不敢阻攔」兩位雜役弟子訥訥不敢言語,面對玉獨秀的壓迫,讓開道路。

那給玉獨秀領路的弟子站在門外:「師兄,既然這供奉殿到了,那在下就告辭了」。

玉獨秀看了眼那雜役弟子,點點頭:「叫什麼名字?」。

「在下文翔」那弟子見到玉獨秀問他名字。頓時大喜。

玉獨秀道:「日後遇到修行問題,可來碧秀峰找我。地方你應該知道」。

文翔將玉獨秀領至此地,自然是知道玉獨秀住在哪裡的的。千恩萬謝道道了聲:「多謝師兄,多謝師兄」。

玉獨秀點點頭,轉身走入大殿,卻見大殿內擺放著一排排架子,架子上一個個盒子封存住,想必是眾位弟子的日常開銷。

下一刻目光一轉,玉獨秀在大殿的東面看到兩張籐椅、一張桌子,籐椅就擺在桌子前,在桌子上擺放著一摞書紙,想必是供奉殿賬薄之類的書冊。

在那籐椅上兩個人影不斷搖晃,其中一個玉獨秀認識,不但認識,還有仇,而且打過對方一頓。

「王撰」玉獨秀內中暗叫一聲,心中已經有了猜測,自己供奉被扣,定然是王撰,或者是王撰的家族在搞鬼。

玉獨秀緩步來到桌子前,那躺在籐椅上的二人都聽到了腳步音,軲轆一聲坐起來,另外一個男子,居然是一位七十多歲的老者,面紅無須,眼睛乾澀,頭髮枯黃,顯然是到了歲壽,時日無多之徵兆。

「怪不得敢違背宗門意志,來剋扣我月俸,原來是將死之人啊」玉獨秀心中暗自冷笑一聲。

「是你」老者沒有開口,反倒是王撰開口了。

玉獨秀沒有理會王撰,而是看向老者:「閣下可是供奉殿的長老?」。

那老者聽聞王撰說話,卻見目光看向王撰,待看到王撰瞧向玉獨秀那種殺人般的目光時,老者知趣,轉過身對於玉獨秀的話理也不理,慢慢的縮回籐椅上。

「喲,你不是得到教祖眷顧的妙秀嗎?聽聞你未來可是稱仙做祖的人物,也會在乎這麼一點供奉」王撰開口挖苦玉獨秀。

見到這老者明顯偏幫的樣子,玉獨秀瞭然,將雙手背負在身後,轉過身看著王撰:「你是什麼東西,也配和我說話,修行了我太平道*,看你實力也不怎麼樣,怕不是我三招之敵,這等資質真不知道你怎麼拜入這太平道的,難道現在仙家門檻這麼低?一些阿貓阿狗的廢柴資質也能輕易進入?,要是如此,這仙門不入也罷,居然連一個廢物也能拜入山門,平白拉低了我等身份」。

玉獨秀語氣平淡,不溫不火,似乎在陳述一個事實。

那王撰聞言雙拳緊握,眼睛再次紅了起來:「三招之敵?,不過是你在*搏殺上勝了一籌而已,我修行之人比的是術法神通,你若有膽子,就與我比試一場神通術法,可敢?」。

玉獨秀理也不理王撰,而是將目光看向老者,嘴角掛起一絲冷笑:「修仙之人雖然求的是長生,但未成仙,終究是斬不斷凡塵因果,希望你在凡塵無親無故,就你一個孤家寡人」。

說到這裡,玉獨秀頓了頓:「不然本座不會介意將敵手斬草除根的」。

說著,不待那老者反應,轉身向著門外走去。

那老者騰地一聲站起身:「尓敢」。

「將死之人罷了,貧道敢不敢,你看不到,我是天驕弟子,而你,,,,」玉獨秀轉過身,看著面露驚慌的老者:「不過是修行之路的一個失敗者罷了,我還有未來,而你,,,」。

說到這裡,止住話語,玉獨秀看向王撰,又看看老者:「你將希望放在這個廢柴身上,希望這個廢柴能當得起你的願望,護佑住你家人」。

說完之後,再次轉身,走了一兩步,又轉過頭對著王撰道:「就算是術法神通,你也依舊不是我三招之敵,依舊是廢物罷了,我得到真正的仙人傳承,會遠遠的將你甩在後面,你這輩子都比不上我,除了會藉著家族的勢力耍些個下三濫手段之外,你還能做什麼?」。

說著,面帶著一絲不屑,轉身走出大殿。

「大公子,你可要幫幫我,那玉獨秀居然要對我世俗家人下手,我世俗家人都是凡人,如何是修士的對手?,我如今壽元將近,護持不得家人,還請公子開恩啊」等到玉獨秀不見了蹤影,那老者「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滾開,沒看到本公子在忙著嗎」王撰聽聞玉獨秀的嘲諷之言,眼睛都紅了,心中的怒火能燒穿這片蒼穹,本來就是一個紈袴弟子,哪裡有什麼休養,更不會將一位壽元無多死的修煉者放在眼中,要是有好語氣才怪呢。

說著,王撰一腳踹開這修煉者,轉身向著大殿外走去,牙齒咬得咯吱作響:「混蛋,我不會放過你的,教祖的機緣是屬於我的,不是你這個卑賤之人可以得到的,為了教祖的傳承,家族沒有理由不支持我」。

一個真正古老家族的底蘊有多深厚?。

在仙門中能建立起多大勢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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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 報復,遁甲之道



「修行之路,無非是功法、神通罷了,修行的功法我不缺,修行的神通我也不缺,至於那修行資源,,,,」說到這裡,玉獨秀笑了笑,有了神通功法,就等於有了實力,還會怕沒有資源?。

走在山間的小路上,玉獨秀算計著王撰身後的勢力,料敵先機還是很有必要的,雖然對於王撰身後的家族不瞭解,但玉獨秀也能猜得出,對方勢力幾代經營,定然非同小可,只是這裡是宗門,你就算是權勢再大,也繞不開掌教哪裡,在宗門,還要按照宗門的規矩來。

「不過是一名長老罷了」玉獨秀眼中閃過冷光:「也敢與我為難,定不要其好過」。

說到這裡,玉獨秀加快了腳步,返回自己的山峰。

玉獨秀是一個多麼機靈的人物,從宗門對自己的安排上來看,就能看出自己在掌教心中還是有幾分份量的,不然也不會讓自己在碧秀峰獨佔一片山林。

不過走了一段路,玉獨秀卻還是感覺心中不忿,對方剋扣自己的供奉,就算是找回場子,那被剋扣的物品卻拿不回來,這口氣如何吐得出去?。

想到這裡,玉獨秀再次折回,遠遠的看著供奉大殿,周邊草木青青,山崖碧秀,靈鶴飛舞,眼中閃過一抹狡詐,彎腰隨意在周邊撿起幾塊石子,趁著左右不備,那幾塊石子在空中拋過一道道軌跡,隨後落在地上。

玉獨秀左手推算著法訣,腳步不停,按照一個玄奧的軌跡走動,不斷接引天地間的冥冥之力降臨此地,不過十幾個呼吸的功夫,玉獨秀嘴角掛起一絲微笑:「成了。就看這奇門遁甲的威力,能困住王撰和那老傢伙多少時間,給我多少準備的時間」。

說完之後。玉獨秀轉身離去。

玉獨秀剛剛離去不久,卻見氣急敗壞。面色漲紅的王撰邁著大步向此地走來,周邊一陣無形的波動掠過,那王撰視若未見,腳步匆匆的開始在原地轉圈圈。

玉獨秀沒有看到王撰在原地打轉的這一幕,自然也就無從看到奇門遁甲的威能,一個簡易的奇門陣法,居然困住了王撰這個修士,即便是這個修士沒有正式在太平道拜師。但卻也非同小可。

一炷香後,那供奉殿的長老面色頹廢的走了過來,看到原地打轉的王撰之後頓時大喜,眼中閃過一抹興奮之色:「我就知道公子乃是守信之人,居然在這個地方等我,先前必然是被怒火沖昏了頭腦,才說出那番氣話」。

見到王撰依舊在原地打轉,沒有理會自己,沉浸在興奮中,得而復失中的老傢伙並未感覺到王撰的異常。只以為王撰乃是大家公子習性,此時抹不開面子與自己正面相對,於是趕緊快步走過去。高聲道:「是在下的錯,不應該在先前沒有出面幫助公子」。

老者來到王撰身邊,卻背對著王撰,對身後的一處空地行禮。

接下來,令人奇怪的一幕發生了,只見一老一少,一個宗門真傳弟子,一個垂垂老矣的供奉殿長老,兩人一個人在原地打圈圈。一個不斷對著空地說些莫名其妙的話。

這供奉殿平日裡少有人來,除非是供奉之物有了差錯。不然沒有人會在這裡閒逛。

遠處的兩個童子倒是看到了這一幕,卻沒敢上前來。天知道自家長老與王公子在商量什麼事情,玩的是什麼把戲,要是自己上前,一旦不小心撞破了自家長老與王公子的好事又該如何是好?,尤其是那王公子,最是凶很霸道,自己要是犯在他手中,這小命,,,,。

想到這裡,兩個童子打消了上前查探的想法。

那王撰一直在山峰之間遊走,走了將近一個時辰之後,才回到自家的山峰,對著奴僕道:「去將三叔請來,就說我有要事相商」。

童子領命而去。

外界,王撰轉悠了一天,將今天黑之時,才坐在身邊的青石上,口中叨念,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也就是說,這奇門遁甲不但能產生幻覺,還能對人感官進行欺騙,那王撰明明自己在原地走了一天,但感官中只走了一個時辰,奇門遁甲偷天換日之能,果真是玄奧莫測。

那長老產生幻覺,自己欺騙自己,只是坐在幻陣中傻笑不止,不知道出現了什麼樣的幻覺,居然讓老者這般高興,就差手舞足蹈了。

王撰徹夜未歸,對於其所在的山峰來說,並不是什麼大事情,修士以天地為床被,興之所至,露宿而席也時有發生。

卻說玉獨秀一路回轉,來到了自家山峰,玉十娘與李薇塵都未修煉,而是坐在門檻上,說著些瑣言雜語,心不在焉,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

遠遠地看到玉獨秀身影,玉十娘站起身:「哥,怎麼樣了?」。

李薇塵跟在玉十娘身後,一雙美目注視著玉獨秀。

玉獨秀摸摸下巴:「事情暫未有定論,這件事還需要做過一場才知道結果」。

玉十娘聞言露出擔憂之色:「哥,要不那供奉咱們不要了,就是沒有那供奉資源,咱們自己修煉不也是很好嗎?修煉速度也不慢」。

玉獨秀聞言看著玉十娘,隨後將目光轉向李薇塵:「你也是這麼想的?」。

李薇塵用力的點點頭,怯生生道:「咱們胳膊扭不過大腿,長老比咱們修行時間長的太多,法力相差太大,這件事還不如,,,,」。

說到這裡,李薇塵卻沒有在繼續說出去。

玉獨秀搖搖頭:「我現在爭得不是資源,而是命,命你懂嗎?」。

二女同時搖搖頭,臉上懵懂。

玉獨秀一嘆,自己兩世為人,卻又如何讓兩個未成年少女去領悟自己幾十年的感悟。

「這件事你們不要多想,我自有分寸」說完之後,玉獨秀走進屋中,留下面面相覷的李薇塵與玉十娘,二女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回到屋中,玉獨秀坐在籐椅上,布下奇門陣法,能做弄一下那兩個可惡的傢伙,令玉獨秀心中的那口鬱結之氣宣洩而出,暢快了不少。

「我現在在宗門中根基未定,不宜與對方身後的大勢力發生正面衝突」玉獨秀摸了摸下巴,手中拿著一本書籍,腦海中開始用六甲奇門進行推測。

將自己一身所學做一個整理,首先就是第一個修煉的神通,胎化易形,可以將自家身子改型換貌,洗煉身子,得到一滴祖龍真血,方才將這門神通修煉至大成。

第二個修煉的神通是呼風喚雨,借助那一滴祖龍真血,玉獨秀感悟祖龍混沌中的威能,以及開天闢地之時那股天地意志,無意間捕捉到一縷先天氣息,演化而出十二萬九千六百種先天真水的種子。

「這第三個神通,,,,」想到第三個神通,玉獨秀打了個激靈,那道家至高無上的逆天神通亁旋造化,自己最近一段時間根本就沒有連續參悟,亁旋造化自己現在唯一參悟出來的就是變化之能,想到變化之能,玉獨秀瞬間眼睛一亮,想到了前世學了七十二般變化,大鬧天宮的齊天大聖,靈感就在此時迸發而出。

「我已經掌握變化之術,只需尋得合適精血,這天下間豈不再無本公子不可去之處」玉獨秀眼睛亮了,一個彎彎曲曲的計畫在其腦海中不斷形成,然後進行腦補,不斷完善著自己的計畫。

「哥,吃飯了」。

玉獨秀瞬間回神,不知不覺間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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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 招災與偷盜



簡單的吃過晚飯之後玉獨秀端坐在書桌前,一柱香火裊裊點燃,空中的蚊蟲受到香火之力的驅逐,迅速飛走。

這是宗門特製的香火,能驅蚊滅蟲。

看著空中露著猙獰器具的蟲子,玉獨秀突然間眉頭一動:「我若是能變成蚊子,,,」。

下一刻,太極拳勁發出,猛的一掌將蚊子黏在手中。

「亁旋變化的第一條件是要有野獸或者神獸的精血,蚊子這麼小,我去哪裡弄精血」玉獨秀看著蚊子,眨了眨眼睛,眼中閃過一抹無奈,隨後閉上眼睛:「為了報仇,我也是拼了,希望這蚊子有精血,希望這蚊子有精血」。

說完之後,卻見玉獨秀猛地將手掌蓋在嘴邊,張開口,法力湧動,下一刻拿開手掌,蚊子不見了。

為了蚊子的精血,玉獨秀居然將一隻蚊子活生生的吞了下去,好噁心有沒有。

顧不上刷牙,亁旋造化運轉,想要從蚊子的體內提取出一絲絲精血。

蚊子本身就小,就算是有精血,又能有多大?。

精血確實是有的,不過卻不夠玉獨秀煉化,實行變化之術的。

看著遠處不斷飛舞的蚊子,玉獨秀咬了咬嘴唇:「捨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不就是蚊子嗎,我吃」。

說著,玉獨秀遮掩了夜明珠,執著燭火走了出去,山野間別的可能很缺,但就是不缺蚊子。

剛剛走出屋子,就見成群的蚊子撲了過來,玉獨秀眼睛一閉,拳勁開始湧動:「吃吧,吃得苦中苦,方位人上人」。

第二日天剛剛亮。玉十娘與李薇塵剛剛起身,就見滿臉憔悴的玉獨秀站在院子中,口中不聽的灌著一口口水。然後在一瞬間噴出,水霧消弭在空氣中。

「哥。你怎麼了」玉十娘驚訝道。

玉獨秀動了動眼睛,不予理會,繼續喝水,噴水。

其實蚊子進入玉獨秀口中的就那一瞬間就被丹田中大道嫩芽上的太素之氣給煉為灰灰,但畢竟是口吞蚊子,一個正常人這麼做,明知道其實並未真的將蚊子吞下,卻也噁心的緊。

不過這一夜玉獨秀也不是沒有收穫。至少亁旋變化之術發動,化為一隻蚊子再無阻礙。

玉獨秀停下動作,看了眼玉十娘:「你們做早課,我有點事要出去走一遭」。

說著,玉獨秀走向山峰外,看著玉獨秀遠去的背影,玉十娘略帶疑惑的對著李薇塵道:「薇塵姐姐,你看哥哥是不是有些不正常?」。

李薇塵不是很肯定道:「或許有吧」。

「走吧,去做早課,想這些做什麼」李薇塵拉了玉十娘一把。向著山崖處走去。

轉角之處,看著左右沒人,玉獨秀周身一陣青光閃過。消失在原地,唯有一隻蚊子在空中飛舞。

下一刻卻見那蚊子在空中振翅一飛,辨准了方向,向著供奉殿飛去。

蚊子的飛行速度還是不慢的,尤其是玉獨秀這種,有法力在身的蚊子,若是疲憊,只需法力湧過,瞬間原地滿血復原。周身上下都是精神頭。

飛過那供奉大殿前,玉獨秀看到依舊困在陣中的二人。心中不由為這六甲奇門之術感到折服,這就是六甲奇門之術。一旦修士沉浸在其中,若無外物驚醒,就永遠都不會醒來,甚至於被活活餓死在其中。

「就這麼困住你們,也太便宜你們了」一隻蚊子圍繞著六甲奇門大陣飛了一圈,下一刻在遠處的密林中現出原形,玉獨秀戰在一棵樹上,俯視著二人,嘴角泛起一絲冷笑:「災厄之力」。

玉獨秀丹田中的嫩芽微微震顫,感受到了趕山鞭的存在,下一刻玉獨秀眼中的世界變為了灰色,虛空中一縷縷黑色的力量在天邊環繞,不過這驪山乃是太平道仙家的無上洞天福地,有教祖鎮壓,萬劫不侵,那災劫之力無法降落此地。

只是天災*,自古以來從未聽聞誰能逃得過災劫之力,即便是萬劫不磨的教祖,也不敢說自己真個萬劫不死。

隨著玉獨秀的召喚,那虛空中的災劫之力似乎瞬間打破了某種規則的束縛,循著冥冥之中的感應,在玉獨秀周身盤旋。

玉獨秀手指一點出,那災劫之力瞬間飛出,落在了遠處二人頭頂,本來二人青色的氣運,瞬間蒙上了一層灰塵。

玉獨秀笑了笑:「看你們如何倒霉」。

此言落下,玉獨秀化為蚊子,嗡鳴著從二位童子的眼前飛過,進入了供奉閣。

二位童子都看到了眼前的蚊子,卻沒有阻擋的意思,供奉閣不知道有多少窗子,豈是人力可以阻擋得了的?。

再說了,供奉閣內早就有門派配置好的滅殺蚊蟲的香草,只要那蚊蟲一靠近,就會瞬間死翹翹。

只可惜,這只蚊子不同凡響,超乎了所有人的預料,就玉獨秀所知,這世界上還從未聽人說起過變化之術的神通。

玉獨秀這是蠍子拉屎獨一份,怪不得太平道這種無上真傳大教都失算了。

且說玉獨秀在供奉閣內現出身形,供奉閣內除了門派弟子的用度之外,再無雜物,這裡平日裡只許兩位童子與長老進入,這裡乃是太平道物資儲蓄的一個小倉庫,不容有失,要是進來的人多,難免會有人手腳不乾淨,動了不該動的物品。

玉獨秀抽了抽鼻子,在一個架子前走過,隨手將一個匣子打開:「好濃郁的藥香,怕不是有幾百年的藥材」。

打開一看,卻是一株淺綠色的草藥,將那草藥拿在手中,盒子閉好,玉獨秀隨手將草藥塞入嘴中,大口嚼嚼。

對於草藥,玉獨秀還是有些瞭解的,至少有毒無毒還能分辨得出,太平道的倉庫內不留無用之物,能被選入這裡的,都是好東西。

草藥入口即化,化為一股暖流,瞬間被嫩芽給吸收,一株幾百年的草藥被吞入腹中,那嫩芽卻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玉獨秀有些蒙圈:「不會吧,怎麼會一點效果都沒有?,難道是吃得少了?」。

玉獨秀沒有前世小說中的儲物戒指,自然無法將這裡眾多物品帶走,唯一能做的就是儘可能的吃,儘量的吃,將所有的東西都吃完,能吃多少就吃多少,毫不留情。

「啪」又隨手打開另外一個盒子,這裡面是一個肉糰子一樣的東西,摸起來軟乎乎的。

「靈芝,八百年的靈芝,要是有修士點化,都能開靈智,化形而出了」玉獨秀輕輕一嘆,下一刻卻毫不手軟的將靈芝拿起來,一口咬下去。

「好吃,好吃,比那些凡間的珍果強多了」一個小孩人頭大小的靈芝,玉獨秀幾口就吃的個乾淨,腹中太素之氣流轉,所有草藥瞬間化為靈氣,被嫩芽吸收。

「一千五百年的畢豔草」玉獨秀再次打開一個盒子,臉上的笑容瞬間擴大,然後拿起草藥,毫不留情的吞了進去。

「這畢豔草妙用無窮,能純化法力,增進修為,乃是補品中的補品,萬萬不可錯過」玉獨秀吃的香甜,不過半柱香的時間,幾十株草藥被其吞入腹中,那太素之氣太過於給力了,所有草藥剛剛吞入腹中,瞬間被其煉化,成為最精純的法力,供那嫩芽吸收。

也不知道嫩芽其中有何乾坤,這幾十株草藥吞下,怕不是有幾百上千年年的法力,但卻依舊毫無反應,不見生長。

「這太素之力太過於霸道,這些草藥喂了嫩芽毫無效果,還不如用來滋潤我的法力呢」玉獨秀再次拿起一株草藥,喃喃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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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 災劫的力量與王家一角



太平道身為無大教,真傳弟子有多少?,普通弟子有多少?,那一代代存活下來的老古董又有多少?。

給各位弟子,長老儲蓄藥材的府庫內,各種材料天才地寶又有多少?。

不計其數,數不勝數,此時玉獨秀展現出大胃王的一面,體內的太素之氣太給力了,所有草藥方才進入嘴中,就被那太素之氣給瞬間煉化為元氣,在一瞬間淨化提純,納入蓮花種子之中。

隨著時間推移,一個個匣子被打開,一株株草藥被其吞入腹中,玉獨秀露出一絲得意地笑容,這麼多草藥丟失,都是那老傢伙的責任,到時候宗門責罰下來,夠那老傢伙吃一壺的了,若是說追尋盜賊?,那玉獨秀只能說呵呵了,一陣微弱的先天神風掛過,周邊所有的氣息據都在一瞬間被神風捲走。

從早晨吃到第二日日出之時,幾百年的草藥被其吞噬幾千株,那千年的草藥也吞噬幾十棵。

千年的草藥過於稀少,能在這府庫內找到幾十株千年的草藥,玉獨秀已經感覺很滿意了,沒準這幾十株千年草藥是太平道最近幾百年的積累,要知道隨著修士的增多,九州大地上修行資源越來越少,修士的生活過得越緊張,就算是百年草藥,若被人遇到也不會錯過。

這種見到草藥就要挖走的行為,根本就不給草藥養成時間、回覆時間,導致這九州大地資源越來越少,眾門派之間,修士與修士之間,氣氛越來越緊張。

「啊,,,」外面傳來兩聲慘叫,玉獨秀身子一個激靈,瞬間化為蚊子。向著外面飛去。

那叫聲太過於淒厲,聞者無不心驚。

而且那兩聲慘叫玉獨秀很熟悉,其中一聲是王大少發出的,另外一聲就是那個供奉殿的長老。

這兩人被自己困在奇門陣中。又被自己招來了災劫之力,這兩聲慘叫定會驚動那守門童子,稍後宗門就會有強者下來檢測,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這兩個人在原地轉悠了一天一夜。說起來太過於詭異,宗門必會查清楚,無有遺漏。

要是被宗門強者識破術法,堵在這倉庫中,玉獨秀可是得不償失。

化為蚊子在空中飛舞,玉獨秀見到兩位童子在一邊大呼小叫,其中一位向著掌教大殿跑去,另外一位童子向著王撰與老者的方向奔來。

在遠處的樹林中玉獨秀現了身形,周中出現一顆石子,石子飛出。瞬間擊打在奇門陣法中的石子上,石子位置錯開,大陣瞬間告破。

此時王撰與那老者口吐鮮血盤坐在地上,頭頂黑色災劫之氣少了不少,每一次災劫過後,就會消減掉不少的災劫之力,將災劫之力宣洩出去。

「哼,走火入魔,足以讓你們吃足了苦頭」說著,玉獨秀感受到遠處天邊傳來浩瀚磅礴的法力之後。瞬間化為蚊子飛走。

玉獨秀走後沒多久,就見一老者化作紅光飛了過來,看著昏迷不醒的二人,瞬間長袖翻飛。將二人捲起,消失在天際。

「府庫被竊,那老者是逃不了干係,只是王撰這小子卻沒有得到整治,雖然這次叫他走火入魔,但王家家大勢大財力大。這走火入魔的良藥也不是沒有,沒準用不了幾天這小子就恢復了,不行,只是將這二人折騰到這種程度,害得我吃了一夜的蚊子,這口氣卻是嚥不下去」說完之後,玉獨秀轉身翅子一閃,向著供奉殿而去。

供奉殿大門前,兩個童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滿面不安,不知道自家長老與王公子為何突然間就走火入魔了,而且還是同時走火入魔,這也太詭異了。

「要不你去王公子住所,給那僕人捎個信,也好通知王家一下,不然日後王家認真追究下來,怕是沒有你我二人好果子吃」一個童子道。

另外一個童子擺擺頭:「我不去,這種事情我可不去,你怎麼不去,這種倒霉的事情讓我去做」。

「你不去誰去,上次是誰朝我借了一株三百年的靈藥,你要是不去,就還我靈藥」那童子瞪著眉眼道。

另外一個童子小臉瞬間就拉了下來,愁眉苦臉道:「我去,我去還不行嗎,只是這種倒霉的事情,我去了你需要給我好處,不然就用這三百年的靈藥做抵消如何?」。

另外一個童子先是搖搖頭,隨後想了想,卻又點點頭:「也罷,你全身家當都不值我那三百年靈藥,你自去就是,這三百年靈藥指望你還清,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倒不如眼前讓你辦點事來得實在」。

見到這童子答應了下來,另外一個童子歡天喜地的道:「好好好,我這就去,這就去」。

說著,腳步輕快的向著王撰住所跑去。

迎頭返回來的玉獨秀正要想個辦法逼出那王撰的住所,沒想到一困了就有枕頭自動落下,這童子也太貼心了,居然主動前往王撰的住所。

玉獨秀悄無聲息的落在童子的衣襟上,不做聲響,跟著童子向著王撰住所走去。

繞過一條又一條山路,那童子才來到一個紅磚綠瓦之所在,卻見這荒山之中居然有一片村莊,那村莊佔地方圓十幾畝,裡面人影綽綽,好生的繁華,仿若凡間的員外之家。

那童子上前敲了敲門,卻見一身穿綠袍的丫鬟走出來,半開著大門,露出小半個身子道:「你是何人?」。

「我乃是供奉殿童子,我家殿主與王師兄有舊,在下今日來此,乃是為了見貴莊管事一面,有要事求見」童子滿臉懇切,不似作偽。

那女子上下打量童子一眼,隨後點點頭:「也罷,看你滿面焦急,想必是有重要的事情,諒你也不敢拿姑娘我開涮,我王家在這太平道可不是吃素的」。

說完之後打開大門,露出綠色的襦襖,對著童子道:「進來吧」。

童子一番感謝暫且不提,這童子跟著丫鬟一路走來,來到那大廳中,這廳子裝飾豪華,完全沒有修士的清淡,這王撰到是會享受。

「你在這裡等著,我去通報管家」侍女蹬著小蠻靴,踏踏的走出了大廳。

說到這裡,就要說一說童子的地位如何了?。

童子乃是修士身邊的親近之人,若是那修士法力神通廣大,地位崇高,那童子的身份自然是水漲船高,若是主人的身份微不足道,那只能呵呵了。

那王撰絲毫不將供奉殿主放在眼中,這童子能被王家看得起才怪。

沒過多久,一個帶著滿臉笑容的中年男子走出,這男子對著童子抱了個拳:「可是供奉殿童子?」。

童子點點頭,有些受寵若驚道:「正是在下」。

「殿主最近可好?,不知道殿主有何事吩咐童子來此?」管家笑容滿面。

童子聞言小臉一苦:「正要稟告貴村莊管事,我家殿主與王師兄突然間走火入魔,口吐鮮血失去了神智」。

此言一出,那管家面容一變,略帶僵硬道:「這是為何?,此言當真?」。

「我敢以性命擔保」童子舉起手來,信誓旦旦道。

「啪」一個巴掌扇在童子臉上,那童子的面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紅腫。

「廢物,都是廢物,我家公子是何等高貴,居然在你供奉殿出了這等亂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定要你供奉殿陪葬」說著,老者一甩長袖,懶得理會這童子,腳步匆匆的向著門外走去。

看著管家遠去,童子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摸摸臉龐道:「還好,比我想像中的要輕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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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 種劫與鬥法



看著可憐兮兮的童子,玉獨秀暗自搖了搖頭,童子這個職位最是有趣,要是碰到一個牛氣的主人,比如說教祖身邊的童子,那自然是牛到不能再牛,要是碰到供奉殿長老這種,即將人天人五衰而死者,平日裡也就只能在內門弟子面前尋尋威風,任何一個真傳弟子都不會將其放在眼中。

玉獨秀在這莊園內飛舞,不用細看,最好的那個房間就是王撰的,玉獨秀鑽著窗子縫隙,閃身進了王撰的內室。

屋子中沒有人,玉獨秀現了原形,站在屋子內,上下打量一番,果真是錦衣玉食,大家族子弟就是不一樣,這屋子中藥香濃郁,玉獨秀聞到了許多藥材的味道,而且年限都不低。

許多上了年限的藥材,都會自然而然的散發出藥材的香味,就像是花開一般,自然而然的散發出香氣,隨手打開一個匣子,玉獨秀嘴角抽了抽:「好傢伙,居然是千年的藥材,這王家果真不凡,財大氣粗的很」。

說著,玉獨秀毫不客氣的將千年藥材放入口中,牛嚼牡丹一般吞進肚子,不要和玉獨秀說什麼品味,這個時候,王家隨時可能有高手過來,不快點吃難道還要像是吃飯一般,慢慢品味不成。

總共是十株藥材,每味藥材都足足有千年的火候,即便王家乃是大家族,經過無數年的積累,但不要忘了,在這幾百年中,王家是要消耗資源培育高手的,高手才是王家的底蘊之所在。

加上供歷代太平道內門弟子消耗,能存下十株上等藥材給王撰留下,也算是不錯了。

走走停停,這王撰不愧是王家弟子中的精英人物,房間中各種丹藥不計其數,除了辟榖丹之外,其餘的丹藥玉獨秀聽都未曾聽過,可惜玉獨秀不曾有儲物的東西。不然定要將這滿屋子的好東西都搜刮一空才好。

將那些丹藥挑挑揀揀,吃了不少,能夠略微辨別藥性的,玉獨秀將其吃掉。不能辨別藥性的,玉獨秀可不敢吃,要是吃壞了肚子可沒處說理去,所有的草藥玉獨秀全部都吞了,一株不剩。活該這王八蛋吞下自己的俸祿,自己這一次就算是提前將一年乃至於未來幾年的俸祿都提前吃掉了。

得了好處,玉獨秀不敢賣乖,雙目瞬間變為灰色,冥冥之中紅色的災劫之力不斷向著此地匯聚:「火災之力,聚集」。

滿天的的火災之力在玉獨秀的手中積聚成一顆奇異的果子,玉獨秀將那顆果子種植在地上:「走也」。

下一刻虛空變換,玉獨秀消失不見,唯有一隻蚊子振翅而飛。

外界,一個小廝拿著火燭走進王撰的房外:「公子屋中的千明燈燈油快要燒盡了。如今公子走火入魔,心情不會好到哪裡去,可不能讓他找到我毛病,平白遭了無妄之災」。

說著,小廝推開門走進屋子,看著那丹藥瓶子,露出羨慕之色,隨後轉過頭看向自己身邊的那個一直燃燒的燈火,這燈火名之曰:「千尋燈,燈油乃是特製而成。不懼風吹雨淋,可以長燃不衰,能足足點燃三年,最關鍵的是這燈油有特殊神效。可以助人入道,清醒凝神,乃是無上妙品」。

小廝手中拿著燈油,小心翼翼的將燈油倒入長明燈內,卻不曾見到,那冥冥之中的火劫之力。也就是那地下朱紅色的火劫種子瞬間落在了小廝的身上。

無人逃得過劫數,劫數之所以是劫數,就是逃無可逃,躲無可躲。

也活該這小廝倒霉,那小廝倒燈油的時候,一不小心眼睛一轉,看到了一個打開的盒子,小廝知道,那是裝草藥的盒子,那盒子中的草藥被自家公子寶貝的很,如今那裝草藥的盒子打開,裡面的草藥不翼而飛,而這期間就自己進入過屋子,,,,。

想到那可怕的後果,小廝的手掌一抖,燈油瞬間迸濺而出,火焰順著燈油熊熊燃燒而起。

「遭了,闖大禍了」小廝腦子一哄,趕緊拿起身邊的一盆水潑了過去,呼的一聲,火焰衝天而起,將整個房間引燃,包裹在火焰之中。

要知道這燈油不懼風雨,這水不但不能澆滅燈油,反而憑空助長了這火焰的氣焰。

眼見著火焰不可阻止,那小廝眼睛瞬間就紅了,抓起身邊的丹藥就跑了出去:「闖了這麼大的禍事,留在這裡是死,還不如拿著丹藥外逃,或許能尋得一線生機」。

這小廝也是一個狠人,眼見著事不可為,居然瞬間想出了最有利的抉擇。

小廝跑了,整個莊園卻亂了套,呼喊聲亂成一團,火焰是可以蔓延的,尤其是被燈油加持過的火焰,不懼雨淋,呼風喚雨完全沒有用處,反而那燈油會漂浮在水面上,順著雨水亂串,引發其更大的火焰。

遠處,玉獨秀站在山巔,看著那衝天而起的火焰,染紅了方圓幾十里的山峰,嘴角露出一絲冷酷的笑容:「不夠,打蛇不死反受其害,我再給你們加一點料」。

說著,玉獨秀盤膝坐在地上,雙手掐訣,手中一絲絲藍色的水光在閃動:「以先天神水之名號令乾坤雲霧,風雲匯聚東風起」。

一聲令下,一陣東風壓低了山川間草木,瞬間將那熊熊火勢引燃,火焰衝天而起,整個莊園陷入火海。

「風雲匯聚,雨水成川」玉獨秀法令落下,瓢潑大雨從空中降落,在山間引發洪流,濃郁的火劫之力在王撰的莊園上空不斷積蓄,玉獨秀不斷引導著火劫之力向著四周的草木燒去。

玉獨秀這一招夠狠毒,欲要將王撰所在的山峰點燃,這山峰是宗門的山峰,若是整個山峰被點燃,必會被宗門問罪,到時候焦頭爛額的王家哪裡還有時間與他計較。

這場火災驚動了周邊山峰隱居的長老,一位王家長老看著天空的烏雲,冷冷一哼:「煙消雲散」。

一式神通使出,卻見天空中雲霧微微一陣波動,下一刻瓢潑大雨依舊傾瀉而下。

那王家長老面色一變,以自己的法力驅散自然凝結的雲霧,沒有半點問題,但此時卻驅散不了空中的雲霧,這說明什麼?。

說明空中的雲霧是有人做法凝結而成,這是有人在暗算王家,與王家為難啊。

「何人在與我王家為難?」一陣長嘯穿過山林,向著四週波蕩。

端坐在碧秀峰的玉獨秀冷冷一笑:「傻子才會站出去,偷偷的背後暗算你們,打悶棍多爽啊」。

說完之後,玉獨秀再次勾引那火劫之力,向著遠處的草木蔓延而去。

火劫所到之處,萬物都要應那火劫,躲無可躲,火劫過處萬物成灰,這就是劫數,凶狠霸道的劫數。

「塵土飛揚」一位王家長老坐不住了,猛地站起身,運轉法力,驅動神通,滿天的沙塵飛舞,欲要將那火勢蓋住,周圍幾十里內黃沙飛舞,不辨南北東西,人若在其中,必會迷了方向,失了六感,這神通倒也厲害。

「風捲雲湧」一絲絲先天神風在玉獨秀的手指尖劃過,先天神風乃是這後天風力中的王者,能引起天地間風之力量的共鳴,下一刻卻見更猛烈的狂風從東邊吹起,那漫天砂石瞬間被東風捲走,那正在施法的老者頓時氣急敗壞道:「這位道友真要與我王家結下死仇不成,閣下若是收了術法,算我王家欠閣下一個人情如何?,並且事後絕不做任何形式的追究」。

這老者被逼得沒辦法了,這呼風喚雨的神通比不過人家,其餘神通見不到敵人的影,試不出來,只能徒呼奈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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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 因果



就這樣,在王家眾位長老眼睜睜的目光中,王撰的山峰被燒為齏粉,草木全部死絕,濃郁的死氣瀰漫整個山頭。

當然了,要是說這驪山總部沒有修士能破掉掉玉獨秀的神通,那是假的,這可是驪山總壇,太平道中域老巢之所在,豈能沒有高手,玉獨秀神通奇妙,但法力終究與那些存活久遠的老傢伙差得遠呢,只是那些老傢伙吃飽了撐,無緣無故出手?。

宗門內部勢力複雜的出乎預料,各大家族,寒門之間相互傾軋,此時王家出了問題,大家恨不得在填上兩把火,讓王家出醜才好,誰會好心幫他們去滅火。

至於那些個王家的老傢伙為何沒有出手,這其中定然有玉獨秀不知道的緣由,在玉獨秀那一絲絲先天神風的加持下,即便是度了三災的強者,也不得不嘆息一聲,徒呼奈何。

不過玉獨秀回到山峰沒得意多久,就見掌教身邊的童子急匆匆走來:「師兄,你可闖大禍了」。

這童子尚未到達就一路大呼小叫,顯然此次事情不小。

玉獨秀此刻正站在院子中,認真的修理著草木,聞言轉過身看著腳步匆匆的童子,不緊不慢道:「何事居然讓師弟如此慌張?」。

「師兄,你闖大禍了,這次你鬧大了」童子來到玉獨秀身前,面色漲紅,這一路疾行,童子**凡胎累得不輕。

「哦」玉獨秀聞言轉過身繼續修剪那花朵。

看到玉獨秀漫不經心的樣子,童子苦笑得不得道:「師兄,你做法相助火勢,燒了那山峰之事,已經被王家的老傢伙查知,要不是掌教法旨降臨,親自壓下那些個老傢伙,此時只怕那些老傢伙早就打上門來了」。

「哦「玉獨秀聞言面上雖然沒有什麼變換,但心中卻鬆了一口氣,先前看這童子大驚小叫的樣子。還以為自己的行蹤被識破,掌教以及王家的眾位老怪知道這火是自己放的,沒想到對方只是探測到自己施法相助那火油燃了王撰的山峰,這叫玉獨秀心中鬆了一口氣。放火與助長火勢,那是兩個罪名,大不了日後責問起來,就推脫說自己正在演練神通,毫不知情。到時候王家又能奈何。

不動聲色道:「不過是意氣相爭罷了,就只允許他王撰剋扣本公子俸祿,就不許我施法報復他」。

「可是,你這報復的也太狠了,太過了,王家這次損失的大了,要知道王撰乃是新晉弟子中的領頭人物,王家為了培養他,不知道將多少資源堆積在山峰中,卻不曾想被你這一把火給燒了個乾淨。這至少是王家幾十年的積累啊,就這麼被你一把火燒了。

「哼,燒了算是輕的,再說了,那火可不是我的放的,我只不過在背後推了一把手,加了一陣風罷了」玉獨秀嘴角掛著冷笑。

童子苦笑:「說不過你,總之這次是你站著理,要不是王撰私自剋扣你俸祿,也不會被你燒了整個山峰。如今掌教已經將事情壓了下去,雙方各打五十大板,來這裡只不過是通知你一聲,你現在被王家給惦記上了」。

玉獨秀笑了笑:「那王撰走火入魔。不知道情況如何了?」。

「走火入魔就是法力運轉出現岔子而已,糾正過來就好了,王家靈藥無數,又不缺高手,這等傷勢對於一般修士來說,這一輩子算是廢了。但對於王家這等大勢力,嘖嘖,,,,」童子吧嗒吧嗒嘴,一副難以言述的樣子。

正說著,玉獨秀耳朵一動,卻見遠處的山林中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傳開,一絲絲黑色的劫氣向著自己所在的山峰籠罩而來。

正要開口說話,玉獨秀卻是瞳孔微微一陣抽搐,看到一個熟悉的人影,居然是為王撰更換燭火的小廝,那小廝衣著狼狽,周身衣衫不整,跌跌撞撞的向著此地跑來,卻不曾想這裡居然住著修士,隨後驚慌失措的轉了個身,跌倒在地,再次繼續翻滾起來,狼狽的向著遠處叢林跑去。

玉獨秀心中一稟,自己借助此人之手施展大劫之力,沒想到此人居然冥冥之中找上門來,還與自己撞見,莫非這冥冥之中的因果法則真的厲害到這種地步。

看到玉獨秀愣神,那童子卻是小臉滿是怒色:「此處山峰乃是掌教親下法旨,將其劃分給師兄居住,不允許任何宗門弟子踏入半步,不曾想居然有人違了門規,這還了得,我去稟告掌教,定要掌教嚴懲此人」。

「師弟算了,看此人神態慌張,想必是慌不擇路闖進這裡,我現在處在風口浪尖,不欲多事,這件事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就這樣算了」玉獨秀擺擺手,制止了童子的動作。

童子聞言點點頭:「也罷,既然師兄大度,那就饒了他這一次」。

說著,童子看了看四周道:「我這次是奉命而來,還要向掌教匯報,不能久留,就此告辭」。

「師弟忙著,自去就是」玉獨秀溫和一笑,看著童子走下山,臉上才逐漸浮現出一抹陰霾。

先前那僕役跌跌撞撞的闖進這裡,玉獨秀雖然沒有看到過那奴僕的相貌,但他身上有那麼一絲絲纏繞的火劫之力,玉獨秀絕對不會看錯,那一絲絲火劫之力,就是自己曾經種下的種子,卻未曾想到居然被此人給應了。

想王撰所在山峰離自己很遠,中間隔著十幾里山路,若無人指路,絕對無法走到這裡,但偏偏此人卻來到了這裡,這就不得不令玉獨秀心驚了,他突然間想起了這世間另外一種力量,名之曰「因果」。

因果之力是什麼?。

這種力量在太平大道歌中有過介紹,這種力量玄之又玄,奧妙難測,就算是教祖也難以完全探清。

人的一舉一動,都會產生因果,每一件事情,都會有因果相隨。

「這裡是仙俠世界,冥冥之中有一股強大的意志在左右著芸芸眾生,監察著眾生的一切,做事會產生因果,會有果報的」玉獨秀左手掐著六甲奇門,意圖用奇門遁甲之術來確定那冥冥之中的因果牽連。

六甲奇門不愧是前世道家大神通之一,以亁旋造化來御使六甲奇門,亁旋造化御使天地偉力,來推演過去未來,效果出奇的好。

「沒想到無意間種下的劫數居然引起一場因果」許久之後玉獨秀鬆開法訣,隨後閉上眼睛,不斷思考著因果之道,這諸天的萬物終究是有規律、有定數的,誰若能掌握這種規律,掌握這種定數,那必然可以萬千因果不沾身,成為天地之外的因數,可以左右這天地發展走向,跳出天地外,真正的跳出天地外啊」。

想了許久,玉獨秀乾脆放下手中的剪刀:「只是這諸天中,真的有人能跳出因果之外嗎?,修士不能,就算是仙人也不能」。

「先前推算顯示,因為此次火劫,一場因果果報風波即將到來,還需提前做好應付才是」背負著雙手,玉獨秀緩步走上山崖,狂暴的山風迎面吹來,玉獨秀閉緊雙目,腦海中不斷思索推演,如何應對即將到來的風波。

王撰的山莊,滿地殘壁斷撗,周邊都是一望無際的黑色灰燼,一陣山風襲來,灰燼隨風飄舞,令人厭惡的趕緊躲開,免得被那山風沾染上。

王撰站在山莊的殘壁上,胸口起伏不斷,在其身後是山莊中的奴僕。

看著被燒的片瓦不剩的山莊,王撰感覺自己胸口又開始疼痛了。

許久之後,強行將怒火壓下,王撰鐵青著臉道:「失火的緣由可曾找到?」。

「找到了,是替換燈油的奴僕不小心碰撒了燈油,隨後暴雨傾盆,引燃了這場大火」管家趕緊站出來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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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 打上門來



「廢物,這點事情都辦不好,要之何用?」王撰雙拳緊握,猛然間轉過身道:「那僕役何在?」。

「回公子的話,那僕役趁亂逃了,向著碧秀峰的方向趕去,侍衛追到碧秀峰的一個山峰,那裡有掌教的赦令,我等不敢進去」管家支支吾吾道。

「是何山峰?,這驪山還有我王家去不得的山峰,可曾報上我王家的名號?」王撰寒聲道。

「未曾,,,未曾」老管家說了一半,正要解釋一下,卻王撰一腳踹來:「你也是廢物,非叫公子我親自出面不可,還不帶路,本公子定要將其親自抓回,令其嘗遍千刀萬剮之苦」。

旁邊的一個侍衛張了張嘴,正要解釋什麼,卻被王撰凶狠的瞪了回去,趕緊轉過身前面帶路。

王撰領著自家的一眾家僕,氣勢洶洶的向著碧秀峰趕來,平日裡王撰在碧秀峰眾位新晉弟子中霸道慣了,再加上王家在太平道勢力不弱,眾位弟子雖然心中不忿,卻不敢阻攔,只是遠遠地看著。

「公子,就是這座山峰」老管家指著山峰道。

王撰冷冷一笑:「隨我一起登臨峰頂,我倒要看看這峰中住著何等人物」。

「不用了登臨峰頂了,王撰,沒想到咱們這麼快就見面了」不知道何時,一襲灰衣道袍的玉獨秀站在不遠處的一塊山石上,要不是他開口說話,只怕眾人只會將其忽略過去,視若未見,這是修行的何等境界,與天地契合如此之深。

「玉獨秀」王撰咬著牙,王家家大勢大,能查到玉獨秀的名字,不算什麼難事。

「這裡是貧道的山峰,掌教有令,這山峰除非經過我的允許。或者掌教特赦,不然不許任何人登臨此峰」玉獨秀嘴角噙著冷笑,雙手背負在身後。

「哼,我王家的叛徒逃進此峰。你若識趣讓我等進去倒也罷了,不然,,,。」王撰強行壓抑著心中怒火,新仇舊恨,加上此時心中窩了一肚子火,現在的王撰就是一個即將爆發的火藥桶,一點就著。

「否則如何?」玉獨秀冷笑,眼睛裡不經意間閃過的戲謔深深刺痛了王撰,身為大家族天之驕子,一直以家族的榮耀為榮,家族榮耀不容玷污。

「你不過是卑賤的農家子弟罷了,我身後的王家乃是豪門大族。你要想好了,當真要與我王家做對」王撰眼睛微微眯起。

「那又如何?,我們是修士,區區凡間家族,不過是土雞瓦狗爾」玉獨秀語氣輕鬆,絲毫不將王撰的威脅放在眼中。

「哼,世俗家族?,你可知道我王家在太平道內勢力幾何?」王撰似乎在看土鱉一般,盯著玉獨秀,此時談到家族勢力。王撰似乎找到了以前的自信與驕傲。

「家族勢大又能如何?,我得道教祖眷顧,在這宗門內,就算是你王家勢力再大。也大不過教祖,在宗門中,還是要按規矩來的,等我過一段時間修為大進,正式拜師,你王家勢大又能奈我何?」玉獨秀不屑道。

說到教祖眷顧。王撰的眼睛又紅了,內心止不住的波濤起伏,手指顫抖著指著玉獨秀:「那是我的機緣,小子,你奪我機緣,咱們不死不休,今日我只問你一句,這山峰讓不讓我等搜尋」。

「不行」玉獨秀冷冰冰的吐出兩個字。

「你找死,上次之所以讓你勝了,不過是凡間武力罷了,就讓你見識一下神通的厲害,估計你這土包子還未見過什麼是神通吧,今日就叫你開開眼,大家族子弟不是你的能得罪的」。

說著,王撰大袖一揮,法力開始醞釀:「冰封天地」。

一股白色的光華從王撰胸前開始匯聚,一束束奇異的寒流在王撰周身開始匯聚,像是一條白蛇一般,不斷圍繞著王撰上下環繞。

「動手,還當貧道怕了你不成」玉獨秀嘴角掛著冷笑,似乎並不著急出手。

「去,冰封天下」一股寒霜籠罩大地,所過之處草木瞬間凝結冰,一層巴掌寬厚的冰層不斷蔓延,向著玉獨秀而來。

玉獨秀身子一動不動,猶若遺世而獨立的仙人,一陣奇異的清香在其周身向著四周擴散開來,一點點綠意在其胸前閃現,一個稚嫩的嫩芽,只有小手指指肚大小,懸浮在玉獨秀身前。

大道真芽,乃是玉獨秀凝練而出的法相,亦是全身道法精髓真意的體現。

小小的一個嫩芽,看起柔弱,卻能經歷得起風吹雨打,那寒流捲來,嫩芽散發出一道綠光,瞬間將所有寒流擋在周邊,距離玉獨秀一米之處,就被其隔開,所有寒流像是狂風吹過山石,被那山石撞開,向著兩側流去。

這是一個奇異的國度,周邊冰雪環繞,唯有一襲灰衣的玉獨秀站立在冰雪之中,彷彿那謫仙臨世。

憑良心說,王撰不愧是大家精英子弟,這寒流劃過,萬物被冰封,就算是三災修士若被冰封,也只有被活活凍死的一條路,只可惜遇到了身懷道家神通的玉獨秀。

寒流劃過玉獨秀,繼續蔓延,足足冰封了周邊的四五里,組成了一個冰雪的國度。

就算是三災修士,若被這寒流正面打中,若無大神通抵擋,只怕也唯有隕落一途。

碧秀峰山頂樓閣中,一個老者面色陰沉的看著身前的水鏡,水鏡中顯示著冰封天地的一幕。

「這王家也太不像話,這些年越來越霸道了,哼,三年之際將到,我這碧秀峰後繼無人,就選定這小子了,不畏強權,不懼阻難,乃是真正修行的好苗子,我倒要看看王家如何與我碧秀峰為難,我碧秀峰也不是吃素的,居然敢插手我碧秀峰之事,正是好大的膽子」說著,老者眼中閃過一抹寒光,一雙眼睛露出陰毒之色,似乎在不斷算計著什麼。

一記神通過後,玉獨秀安然無恙的站在原地,那對面的王撰卻是一愣,愕然的看著玉獨秀:「你沒事」。

沒有回答王撰的話,玉獨秀緩緩伸出手掌,那胸前的嫩芽瞬間拉長,長大,變成了一個被放大無數倍的嫩芽,這嫩芽周身碧綠,彷彿是造化之物,完美無瑕,一點點青色神光閃過,似乎有無上奧秘蘊含其中。

大道法相,虛實俱在一念之間,大道本身就虛無縹緲,這大道真芽亦如大道,無形無相。

趕山鞭在虛實之間,這大道真芽似乎也有著趕山鞭的性質,內蘊無上玄奧。

不要問我玉獨秀為何會將大道嫩芽拿出來,這大道嫩芽本來就是無形無相之物,虛實俱在玉獨秀一念之間,乃是法相所在,道果精華,具有種種不可思議的神妙之能,玉獨秀掌握大道芽衍生而出的大道真言,自然掌握了其中幾分神妙。

「你既然膽敢對我出手,就是違背掌教的法詔,我若將你鎮殺,只不過是防衛而已」玉獨秀說著,那大道真芽已經輕輕點出,一道青色神光閃過,環繞著那大道真芽,向著王撰當頭砸了過來。

「什麼鬼東西」王撰眼中冷光一閃,再次換了神通:「極度冰寒」。

玉獨秀絕對不知道自家大道真芽所代表的意義,或者說除了教祖,沒有人知道,不然玉獨秀絕對不會才剛剛參悟了幾分大道真芽的玄奧,就拿著大道真芽招搖撞世。

似乎玉獨秀運氣不錯,中域被太平教祖皇圖封鎖,隔絕了所有仙人的注意,不然此時的玉獨秀絕對會吸引所有仙人的目光,大道真芽啊,等於有了成仙資格證,走到哪裡都不容輕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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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 王家的來歷與八代弟子正源



所有冰凍之力與玉獨秀的嫩芽接觸,瞬間被嫩芽上的太素之力化為一道道最為精純的元氣,然後瞬間吐納吸收。

「這是什麼鬼東西,居然能消解我的神通」王撰被玉獨秀手中的嫩芽驚呆了,震驚於自己的神通被對手輕而易舉的化解,玉獨秀手中速度不減,對著王撰狠狠的當頭抽來。

「砰」。

這不是嫩條抽在王撰額頭的聲音,而是王撰被嫩芽狠狠的刷飛了出去,撞擊在遠處的山石上,一陣陣骨骼脆裂之音響起,玉獨秀這舉足輕重的一擊,再次將王撰給廢掉了。

「你違背掌教法令,擅自闖入貧道山峰不說,還不知悔改,不聽勸阻,欲要對貧道下死手,如此違逆之徒,實乃我太平道大害,今日若不將你正法,日後我太平道永無寧日」玉獨秀口中說著,手上動作卻不慢,一道先天神風瞬間劃破虛空,周邊捲起了陣陣狂風,令人睜不開眼。

先天神風一出,自然而然會有無數後天之風雲集而影從,捲起周邊的砂石,狂風呼嘯。

這一道先天神風若是落實,別不敢說,這王撰定是死的不能再死,肉身都要被消解成虛無,就連三魂七魄都要被打散,永無輪迴之日,徹底在這方天地除名。

「小畜生,尓敢,還不速速住手」就在玉獨秀的嫩芽裹挾著先天神風,欲要將王撰化為齏粉之時,天空中傳來一聲怒喝,接著卻見一個磨盤大小的石頭向著玉獨秀當頭砸來。

「隕石天降」。

看著那在自己頭頂上方的巨石,面對這一擊,若是不閃開,即便自己擊殺了王撰。這一擊也要將自己化為肉泥,好一招圍魏救趙,那來援救之人見識到玉獨秀神通不凡。沒有把握接下來,乾脆圍魏救趙。迫使與獨秀停下攻擊。

為了擊殺王撰,將自己的命搭上?,玉獨秀又不是傻子,這種賠本的買賣他才不會做,手中的嫩芽一轉,瞬間迎向了高空中的隕石,先天神更與隕石接觸,卻見滿天石粉亂飛。那隕石已經成為了灰塵,先天神風過處,萬物具末。

「嘶~~~」一聲聲倒吸涼氣的聲音在周邊響起,那來援之人見到玉獨秀神通如此厲害,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只覺得牙花子發涼,儘管那一擊救下了王撰,但來援之人心中不但沒有半分鬆懈,反而是拔涼拔涼的,此時倒是怕救援不成。將自己搭進去,這小子神通太變態了了,這一擊神通。就算是老一輩修士,也難有匹敵者。

來人是一個頭戴髮冠,身穿道袍,胸前繡著白鶴之人,此人面容紅潤,周身的白鶴振翅欲飛,一雙眼睛更是亮的嚇人。

「你是何人,為何阻攔貧道擊殺這門派中的惡徒」面對來者,玉獨秀絲毫不懼。

來者面容平淡。儘管心中驚懼,但依舊強自鎮定心神道:「小道友怕是弄錯了。此人乃是我王家的領袖弟子,也是我太平道新一代弟子中的領軍人物。卻不是道友口中的惡人,這其中定是有什麼誤會,叫道友弄錯了」。

「你又是何人?」玉獨秀看也不看奄奄一息的王撰,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這老者。

「貧道乃是太平道八代子弟,道號正源」道者打了個稽首。

玉獨秀神情一凜,太平道自開派祖師開始數,算上玉獨秀這一輩,總共有十二代弟子,這老傢伙自稱是八代弟子,與玉獨秀相差五代,按照這個推算,這老傢伙最少有幾千年的壽元,乃是長生中人,三災怕是早已度過,這老傢伙不簡單。

書友看到這裡要注意力,這裡所謂的長生,不是永生,長生乃是指活得長久,比普通人、普通修士活得長久,都可稱之為長生,至於教祖,那是壽元永恆之人,不可以量數計。

「哦,原來是宗門前輩」心中念頭轉動,卻並無懼意,活的時間長又能如何?。

修士之間爭鬥,第一重要因素是神通,第二重要因素是法力,神通的強大與否是第一位,除了神通之外,還有影響戰局變數的法寶,不過這世間法寶何其稀少,就算這老傢伙活了幾千年,也未必能有法寶在手。

玉獨秀對於這老傢伙並無敬意,所謂的宗門前輩,就像是現在的一個大社會,你在大馬路上碰到一個上了年紀的老人,心情好時可以有禮貌的打個招呼,要是心情不好,咱倆非親非故,誰會禮敬你啊,尤其是現在社會,尊老愛幼只是笑談而已。

這宗門中的長老,高輩弟子與低輩弟子之間,就像是路邊遇到的老者與陌生青年,毛關係都沒有,對於教祖來說,都是弟子,只不過入門早晚罷了,要是相識,交情較好,可以稱呼為一聲師叔或者前輩,若是非親非故,而這宗門長輩又無*力神通在身,新晉弟子會買你的帳才怪。

「此地乃是掌教賜予貧道的私人之地,此人擅闖我山峰不說,還要欲置我於死地,前輩怎的不知道好歹,居然阻攔與我」玉獨秀話語咄咄逼人,眼中寒光閃爍,手中的嫩芽青光不斷環繞。

「道友不知,我也是王家之人,此弟子乃是我晚輩,更是我王家的領軍人物,道友不若看在我王家的面子上,此事就此罷了如何?」正源面容懇切。

玉獨秀搖搖頭:「不行,我與你王家素不相識,更未曾聽說過王家的威名,這個面子怕是賣不掉,我今日必要殺掉此子,若要我罷手,除非道友能在神通上壓服我」。

正源聞名面色難看,活了兩千多年,還從未見到不買他王家面子的,縱使是心中對於玉獨秀的那一手神通頗為畏懼,但此時也是怒火衝天,王家威嚴不容冒犯,這是王家的生存之道。

「你這弟子好不知禮數,可知道我王家的名號?」正源寒聲道。

「你王家有何名號,儘管一一道來」玉獨秀背負雙手,將嫩芽隱於身後。

「太平開道妙法傳,自有王家隨流源」。

「今朝已過千萬載,不朽傳承豈笑談」。

說完之後,正源高傲的抬起頭顱:「如今你可識得我王家的厲害?」。

「哼,什麼不朽傳承,不過是攀附在太平道這顆大樹上,才得以保全而已,你家先祖當年不過是運氣好,成為了拜在教祖身前的一代弟子,但也僅此而已,又能如何?,如今千萬年過去,也不知道你家先祖是否爛的骨頭都不剩了」。

「你,,,,你敢污衊我家先祖」正源眼睛都紅了,似乎被人罵了信仰的狂教徒。

「我如今也是太平道弟子,日後成就必定要遠超你家先祖,不過是依仗先祖的榮耀在此逞威風罷了,你家先祖要是知道你們這群後背如此沒出息,不知道是否會氣的從輪迴中活過來」。

「你敢侮辱我家先祖,我與你拼了」。

那正源像是紅了眼的兔子,看著那自天空俯衝而下的雄鷹,拋開一切顧忌,兔子蹬鷹。

「流星火雨」正源手中掐了法訣,瞬間天際閃現出無數紅色的亮點,呼吸間那些亮點帶著呼嘯向著此地衝來,無數帶著火焰的隕石自冥冥之中被召喚而來,向著玉獨秀砸來。

玉獨秀手中的嫩芽在閃動著青光,孕育在嫩芽中的趕山鞭不斷顫抖,下一刻趕山鞭散發出神光,玉獨秀手中的嫩芽猛然間揮舞而出:「搬山移石」。

一聲令下,那呼嘯而降的隕石居然被定在了半空中,一朵青蓮散發著瑩瑩青光,組成光幕擋住了那成群的隕石火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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