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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雪
Crawler | 2017-9-5 13:59:30

第20章 太監製造者
王黑柱等人見杜風又打飛了張鬆,驚訝杜風實力的同時也急了起來,要是張鬆被杜風打出個好歹來,或許餘家村的人不會拿自己等人怎麽樣,但是張岩那裏就沒這麽好說話了,如果張岩到時候怪罪自己等人沒有保護好張鬆,自己等人可就沒好果子吃。

張鬆雖然不成器,張岩也對自己這個弟弟恨鐵不成鋼,但是卻是他唯一的親弟弟,定然不會放過傷了他弟弟的人,同樣的王黑柱、孫大彪等人保護不力也吃罪不小。作張鬆的心腹手下,王黑柱等人見過張岩幾麵,多少也知道張岩可不是什麽善良之輩。

當下王黑柱等人奮力的逼退了餘家村的獵人,當在了杜風的麵前,而張橫、張全等人忙扶起了張鬆。

“小兄弟,今天的事是我們做得不對,我們向你道歉,你人也打了,氣也應該消了,那位小姑娘也並沒有什麽損失,不如我們就此作罷!”王黑柱道,他對杜風這個晚輩後生低聲下氣,姿態放得很低,形勢比人強,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放屁!別想老子放過你們,今天不把你們這幫混蛋打得你娘都不認識,休想離開我餘家村。”餘大熊喝道,在杜風身邊站定。

餘豹等十幾個獵人也上前,並排站列著,和王黑柱等人對恃著,臉色不善,手裏的武器緊握,隨時都準備再動手。

麵對憤怒的餘家村獵人,王黑柱等人隻感覺心裏發苦。

“各位還請慢動手,”王黑柱連忙道,張鬆已經受重傷了,可千萬不能出好歹,所以他隻能硬著頭皮勸解著,“張老大確實不對,不過他已經受了重傷,各位是否能就此罷手?都是十裏八鄉的鄉親,撕破了臉皮大家麵子上不好看,而且張老大的大哥張執事那裏也不好交代。”

“作為賠罪,這次的慣例就不收了,餘兄弟你看怎麽樣?”說到後麵,王黑柱看向餘大虎,他知道餘大虎才是能做出決定的那個人。

餘大虎沉著臉,沒有說話,說實在的他並不想就這樣放過張鬆,但是張鬆的大哥張岩卻如同高懸的利劍,讓餘大虎不敢徹底解決張鬆這個隱患,餘家村一百餘口的性命都背在他的身上啊。

“不收慣例了,以後餘家村的慣例都不用交了!隻要你們不再打我,讓我走,我以後都不收餘家村的慣例了!”張鬆見餘大虎沒有說話,怕他不答應,連忙許諾,他現在是真怕了。

這話一出,餘家村村民就是一陣騷動,以後都不收慣例,這個好處可不小,如今餘家村四成的慣例那得多少獵物,可以讓村裏的日子好過許多,就連不少獵人都有些心動。

杜風冷笑一聲,張鬆隻是說以後不收慣例,並沒有說以後不再追究此事,而杜風靈敏的覺察到了張鬆隱藏在眼睛深處的怨毒,他受了這麽嚴重的打擊,是不會罷手的。

杜風動了,他的身體前衝了出去,擋在前麵的王黑柱等人被他一掌一個全部拍倒了,這次杜風可是用上了肉體的全部力量,他們也跟著張鬆作惡不少,自然不能讓他們輕鬆。

沒等眾人反應過來,對麵已經隻剩下張鬆一人還站著,杜風朝張鬆詭異的笑了笑,一腳踢在了張鬆的褲襠處。

這一腳,杜風沒有絲毫留情,雖然沒有用盡全力,因為怕將張鬆給踢死了,但是卻將張鬆勾搭女人的本錢踢成了一團爛肉,而且一縷真氣又鑽入了張鬆的下身,讓他的子孫根再也沒有複原的可能,恐怕就是再高明的神醫有沒有辦法了。

“啊!”

一聲慘絕人寰、驚天動地的慘叫從張鬆的口中發出,張鬆原地蹦起兩米多高,然後重重的掉落在地上,雙手緊悟著下身在地上翻滾著,滾過的地麵上一攤鮮紅的血跡觸目驚心。翻滾了幾下,張鬆很幸福的痛昏過去了。

“嘶!”

眾人集體倒吸一大口冷氣,很黃很暴力的一腳!所有的男人都下意識的縮緊了雙腿,感覺下身涼叟叟的。

餘大熊等人怪異的看著杜風,想不到這小子年紀不大心卻這麽狠,打獵的時候就知道他對野獸狠,想不到對人也是這麽狠,人不可貌相啊!

“風兒!”餘大虎也被杜風這神奇的一腳給嚇了一跳,但他更怕杜風年輕氣盛將張鬆給殺了,隻是打傷了還多少有些回旋的餘地,要是殺了他,就再也沒有退路了。

杜風看到餘大虎的神情,知道他擔心什麽,輕鬆的笑了笑道:“爹,沒事!我有分寸的,就這樣殺了他豈不是太便宜他了。”

其實杜風也沒想過要殺張鬆,雖然他野獸殺過不少,但是說到殺人他還是有些抗拒的,地球上可是法製社會,打架都要拘留,何況是殺人!

杜風臉上的笑容輕鬆自在,給人以陽光的感覺,但是餘家村的獵人們看到他這笑容卻感覺心裏發毛,一向刀口舔血的獵人們也感覺到心驚。特別是杜風一腳將張鬆的子孫根給廢了後,還能笑得這麽陽光,才是讓眾人心裏發毛的原因,這小子太可怕了。

杜風看著淩亂倒在地上的王黑柱等人,看著他們煞白的臉色和眼裏的驚慌,也不想再為難他們了,雖然他們在張鬆的手下欺壓善良,但畢竟沒有做出天怒人怨的事情,自己剛才的一掌已經讓他們受了重傷。

“你們走吧。”杜風冷冷的道。

幾人如同聽到了大赦,趕忙爬了起來,再將昏死過去的張鬆抬起來就走,這個地方他們是一刻也不想待下去了,沒走幾步,後麵傳來一聲輕喝。

“慢著!”

王黑柱等人隻覺得心頭一顫,這個聲音猶如什麽恐怖的存在讓他們的腳步再也不敢挪動,心下發苦,還是不肯放過自己等人嗎?

“奉勸你們一句,多行不義必自斃!橫行鄉裏,欺壓良善,為人走狗,難道你們就真不在乎鄉親們在背後戳脊梁骨嗎?你們的父母妻兒在鄉親麵前可以堂堂正正的抬頭做人嗎?。”杜風厲聲道,“今天我放過你們,還望你們好自為之。”

王黑柱等人煞白的臉色湧現潮紅,又轉變成死灰,杜風的話狠狠的擊中了他們心中的軟穴,在張鬆手下橫行鄉裏以來,他們不但不用再進凶險的狼首山脈與野獸搏命,刀口舔血,各自家裏的生活也隨著提高了不止一個檔次。其他人看自己的眼神也有了畏懼,巴結的人也開始多了,這種高高在上的感覺讓他們感到了意氣風發,覺得這才是生活,以前上山打獵的日子是多麽的不堪入目。

更多的人在背後唾棄,在他們看不到的地方咒罵,連家裏的父母妻兒也遭受了鄉親的冷眼和鄙視,孩子更是找不到玩伴,其他人家的孩子看到自家的孩子如同看到瘟神一樣的躲開。

父母的唉聲歎氣,妻兒的哭訴,也曾一度的讓他們心裏難受。但是習慣了享受,習慣了不勞而獲,習慣了高高在上,習慣了別人畏懼的目光,想要再回到從前就再也不可能了,原本誠實、本分的心已經野了,獵人勤勞的本質已經早已化成灰燼。

如今,幾個大漢卻被一個十幾歲的少年喝責了,而且讓他們無法辯解。

王黑柱轉過身,麵容羞愧朝杜風鞠了一躬,上前扶起昏死的張鬆快步離去,孫大彪等人也學王黑柱朝杜風鞠了一躬,隻有張鬆的本宗張全、張橫兩人沒有絲毫的愧疚,或許他們心裏是在怨恨杜風將他們美好的生活破碎了。

杜風歎了口氣,就看他們以後的造化了,這些卻是別人勉強不了的。

看著原本囂張霸道的張鬆一夥灰溜溜的離開,餘家村村民爆發出巨大的歡呼聲,幾年了,第一次像今天這麽揚眉吐氣。不過事後,村民們想起張鬆的大哥張岩,就感到心頭沉重,張岩勢必不會眼看自己的弟弟被人打得這麽慘的。

因為不想讓村民們整天提心吊膽,杜風把自己是武者的事情說了出來,並和村裏所有的獵人對打了一場,他一個人就打敗了十幾個獵人。這個消息讓村民們興奮異常,一個武者,特別是厲害的武者在耀武大陸是有很高的地位,是大家族裏的坐上客,杜風是武者,那麽餘家村也就不用太擔心張岩的報複了。

晚上,杜風悄然離開了村子,潛到了張家莊,目的是要在暗中解決掉張鬆,這是防止張鬆報複的最好方法。雖然杜風沒殺過人,不過野獸殺多了,對於殺人也就沒有太多的抗拒,況且為了餘家村百餘口的安危,杜風也別無選擇。

張鬆家很好找,最大最豪華的那一家便是,杜風潛入進去,發現張鬆的家裏已經是人去樓空,杜風猜想張鬆已經進城去找他大哥張岩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杜風也隻好回村,做好抵擋張鬆報複的準備。

一連十幾天,張鬆那邊也不見有什麽變動,越是風平浪靜,杜風越是感覺到了危機,他獨自進入了狼首山脈開始修行,提高修為應對將來的危險。小黑就留在了餘家村,萬一有什麽突發的事情小黑是可以在山裏找到杜風的,而且每隔幾天餘家村的獵人也會進山打獵,也可以在山裏碰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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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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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苦練
千裏狼首山脈,茂密的樹林之中,一個少年在山林中極速奔跑著,他的速度快若閃電,一棵棵大樹被他迅速的拋到了身後,就算是山林中以速度著稱的豹子也沒有他那麽驚人的速度。

因為奔跑的速度太快,隻能大概的看清這隻是一個少年,具體的相貌和五官卻完全看不清楚了,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很難相信竟然有人能跑出這樣的速度,而且還是在地形複雜、樹木眾多的山林之中。

看那情形,比山林中的豹子還要敏捷,一棵棵大樹和低矮的灌木、雜草完全不能讓他的身形有片刻的停留,好象他此刻是奔跑在一望無際的草原上,而不是茂密的山林中。

再仔細看,這少年奔跑的方向並不是成一條直線,而是在毫無規律的一棵棵大樹之間展轉騰移,每一次轉折,下次一刻少年的身影必定出現在數丈之外,就好象是突然出現在那裏一樣,沒有一絲的征兆。

更詭異的是,少年身後奔跑出的位置竟然出現一個虛影,這竟是因為速度太快影子來不及消散而產生的虛影,這究竟要多麽快的速度才能讓影子都來不急消散?這還不足以讓人感到恐懼,最讓人恐懼的是,少年背後還來不急消散的虛影竟不單止隻有一個,而是有五個之多!

這需要怎麽樣的速度才可以做到?這樣的速度還是人可以擁有的嗎?如果現在有人看到這一幕,要不是覺得自己眼花了,要不就是覺得自己遇到山鬼了!

良久,那少年哈哈大笑,口中發出一聲長嘯,嘯聲中氣十足,宛若龍吟,震懾雲霄,在千裏狼首山脈深處久久回蕩,山林中無數凶猛異常的野獸被這嘯聲震懾匍匐在地,瑟瑟發抖!

在長嘯聲中,那少年停了下來,可以看到這少年大概十六、七歲,濃眉大眼炯炯有神,雙瞳就如天上的繁星一樣明亮、深邃,讓人不自主的被吸引。少年身高有一米八,身材修長,雖然看起來不甚魁梧,但是古銅色的肌膚下,一塊塊肌肉結實異常,沒有一絲一毫多餘的肥肉,讓人絲毫不敢懷疑那肌肉蘊涵著恐怖的力量。

這個少年正是進山修煉的杜風。

杜風獨自進山修煉已經有半個月了,這半個月以來餘家村並沒有什麽異常的情況,餘家村的獵人也進了兩次狼首山打獵,每次有小黑來尋找杜風,杜風也就從深山處出來和他們相見,一般獵人們是不會那麽深入狼首山脈打獵的。

見到村裏一切安好,杜風也就放下擔憂安心的修煉,還有就是餘小環那丫頭,因為她自己不能隨獵人們來看杜風,便托餘鐵牛帶了自己做的糕點給杜風,還有一雙粗布鞋子。

杜風手裏拿著這雙布鞋,一看上麵歪歪斜斜的線條就知道,這肯定是出自餘小環的手,杜風暗笑,想不到這調皮丫頭也開始學做女紅了。這個時代的女人,出嫁前都要學習女紅的,不過山裏人也沒有城裏人那麽講究,去玩繡花什麽的,隻是簡單的縫衣裳,納布鞋,織布之類的。

杜風將餘小環做的鞋子穿上,餘小環的一番心意,杜風當然不會拒絕,想到那調皮的丫頭能靜靜的坐下來做女紅,杜風心裏有著暖暖的感動,兩年前這丫頭可是說過要成為獵人的。

張岩那邊不知道為什麽依然沒有消息傳來,這其中的緣故也讓杜風百思不得其解,不過顯然不會是因為忌憚杜風武者的身份。一個武者而已,就算擁有不弱的身手,但隻要不是十分厲害的高手,就不會讓宛月城堂堂兩大家族之一的何家忌憚。

雖然不知道張岩或是何家的情形,但出於慎重,餘大虎還是派了兩個獵人進城裏去打聽消息,萬一有情況也好及時做好準備。

對於杜風來說想不通的事情就不想,杜風現在要做的就是努力的提高自己的實力,才能在將來張岩對付餘家村的時候更好的保護眾人。

所以這半個月來,杜風除了吃東西和休息,所有的時間都用來修煉了,獨自修煉是枯燥的,不過身上的責任和即將來臨的危機讓杜風堅持下去。一個人在山裏的時候,杜風也經常想起林家大小姐,想起她絕美的笑臉,杜風感覺自己不那麽孤單了,修煉起武技也不再會那麽的枯燥。

而山林之間的地形對修煉化虛無影步也十分的有利,化虛無影步講究的是變幻莫測、出其不意,狼首山脈深處樹木林立,灌木、雜草叢生,無異於增添了許多阻礙,更能對杜風的步伐起到磨礪的作用。

就在剛才,杜風的化虛無影步終於能夠幻化出了五道虛影,距離第一層境界飄渺幻影大成的九個虛影也不遠了,所以杜風才會抑製不住心頭的狂喜,發出了一聲長嘯。

更讓杜風高興的是,他現在達到幻化出五道虛影的境界,還是身上背負著負重的情況下達到的,不過自一年前負重增加到四百八十斤後,杜風就沒有再增加負重的重量,一來是因為身上負重太重的話顯得臃腫,穿上衣服很難遮蓋得住,再一個就是負重太臃腫了也會妨礙身體動作,對修煉武技不方便,重量倒是其次的。

一年的時間,四百八十斤的負重杜風早已經完全的適應了,就如同是自己身體的一部分一樣,不會對自己的行動造成任何的影響,而化虛無影步在身帶負重的情況下也同樣可以修煉,隻不過難度加大了不少。不過這些不是問題,杜風要的就是給自己壓力,有壓力才有動力。

高興過後,杜風並沒有因為這樣就得意鬆懈了,他稍事休息了一會,吃了幾塊肉幹,再喝了幾口水,每天這樣高強度的修煉,對體力的消耗是十分巨大的,所以這段時間杜風的食量大增,原本就大的食量現在更誇張了,他一個能就能吃四、五個大漢的食量。

吃完東西,杜風又開始了修煉,他現在修煉的是參天掌,參天掌隻有七招,招式不多,但每一招的威力都是巨大的,修煉的難度也是逐招遞增。修煉了之後杜風才發覺,參天掌與其說是一套掌法,還不如說成是一本掌法的合籍,因為裏麵的七招都是獨立開來的,每一招分開來都可以算是獨立的掌法,修煉的方法各不相同。

一套掌法下來,杜風所在的這邊山林遭了殃,無數的樹木被強大的真氣摧毀,東倒西斜的一片狼籍,地上還有數十個大小不一的坑洞。

“呼!”呼出一口濁氣,杜風收功,他搖搖頭,第五招疊浪掌還是沒有進展,隻能發出一層勁力,如何發出第二層勁力完全沒有頭緒。

杜風盤腿坐下,運功恢複消耗的真氣,半個時辰後,杜風長身而起,剛才修煉消耗的真氣已經全部恢複了。

看下天色,已經是傍晚,山林中因為樹木眾多,而且大多樹木都是很高,所以看起來光線很暗。肚子又餓了,杜風從包袱裏那出肉幹,想想還是算了,這肉幹硬硬的,味道又單一實在算不得什麽美味,還不如去獵隻野味來燒考。

將東西收拾好帶在身上,杜風就要行動,忽地聽到遠處傳來有人聲,因為距離還有些遠所以聽得不太真切,但從吵雜的聲音來看,顯然人數還不少的樣子。

這個時候怎麽還會有人進山來?杜風有些疑惑,天就要黑了,一般附近村子的獵人都不會選擇這個時候進山的,而且以獵人們的老道和已經,也不會在山中如此的喧嘩,否則野獸都驚走了還打什麽獵!

更重要的一點是,杜風現在所處的位置是在狼首山脈的深處,這個地方人跡罕至,就是向餘大虎這樣優秀的獵人也很少進入這麽深的地方,狼首山脈深處可是凶險的地方,不但有各種大型凶猛的野獸,更恐怖的是狼群,數十隻上百隻深山巨狼,再優秀的獵人遇到了也隻有死路一條。

到底是什麽人呢?杜風有些好奇,在這深山老林裏平日裏人都見不到一個,杜風多少也是有些乏味的,於是杜風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而去,化虛無影步施展出來,杜風化作一道影子,無聲無息掠去。

山林裏,一行近二十人的隊伍行走著,這一行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其中以青壯大漢居多,看那些大漢,個個甚是不凡,身穿勁裝,腰掛武器或刀或劍,看他們鼓起的太陽穴和精光隱隱的眼睛就可以知道,每一個人都是好手。

不過,雖然這些人中不乏好手,從他們在山林中行走的樣子就可以看出來,都是一些對大山沒有了解之人,經驗老道的獵人可不會像他們那樣大大咧咧的。深山裏最危險、最致命的並不是那些大型凶猛的野獸,也不是惡名遠揚的狼群,而是那些不起眼的蚊蟲、蛇鼠毒物,這些才是防不勝防的致命威脅,稍有不慎就會失去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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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再遇
“小姐,不行了!我走不動了,我實在太累了。”一個嬌柔悅耳的聲音響起,隻不過此時這悅耳的聲音中充滿了疲倦,讓人聽了忍不住想要嗬護她。

“不行,再繼續走!這還沒走多久呢,我們要趁天黑的時候多走一段路。”另一個聲音響起,這個聲音雖然有股斬釘截鐵的果斷,但那如黃鶯鳴叫、銀鈴般悅耳的聲音讓人沉醉。

“小姐,我真是的太累了,就休息一下嘛。”

“小翠!”林芷箐回頭,無奈的看著一副要死不活樣子的小翠,她臉色微慍,嘴角翹起,更增添了別樣的韻味。

“芷箐,還是休息一下吧,走了這麽久確實是累得不輕。”說話的是一個俊美少年,和林芷箐年齡差不多,還不到二十歲的樣子,此時他俊美的臉上滿是愁容,顯然是累得不輕。“這鬼山也不知道有多大,都走一整天了還是這個樣子。”

這個俊美少年一看就知道是富貴人家的子弟,氣質高貴,身上的衣著也名貴得很,真絲綢緞可不是一般人能穿得起的。這裏是狼首山脈深處,不要說像他這樣的富貴人家的子弟,就是附近的獵人也是很少進入到這個地方,這裏山勢更陡峭,樹林更茂密,難行之極,更本就沒有好走的地方,如果不是前麵有幾個護衛用刀劍斬斷樹枝藤蔓開路,他們早就走不下去了。

“何一凡,我告訴你多少次了,不許叫我芷箐。”林芷箐美目瞪了何一凡一眼,眼波蕩漾,卻讓何一凡更是看得眼都直了,就是其他的護衛也是眼神楞楞的看著她,被林芷箐的美豔吸引。

“一開始我就沒要你跟著來,是你自己要來的,現在你卻喊累了,你要是累了就不要跟來了,我自己去。”林芷箐冷冷道。

何一凡被林芷箐搶白了也不生氣,不過卻是不敢再叫得那麽親熱,怕美女生氣,忙賠笑著道:“哪裏,我怎麽會累呢,怎麽說我也是黃級高階的武者,爬這麽點山對我來說算什麽,我這不是看到小翠姑娘累了嘛,她的身體可是跟不上我們。”

林芷箐看著一臉苦色、可憐巴巴的小翠,歎了口起,早知道就不帶這丫頭一起來了,不過這山確實難走,她自己也感到很累,再看看其他的護衛,雖然這些護衛身手都不弱,不過此時也都有些疲勞,就道:“好吧,那就先休息一會!”

“小姐你太好了!”小翠高興的叫道。

聽到可以休息,不但何一凡鬆了一口氣,就是護衛們也是輕鬆不少,各自找舒適的地方休息了。

“來,芷箐,坐這兒休息一下。”何一凡殷勤的對林芷箐道,他手下的護衛清理出了一小塊地方,鋪上了柔軟的墊子,連忙來討好林大美女。

林芷箐猶豫了一下,沒有拒絕就坐了過去,何一凡大喜,也在旁邊坐下,林芷箐沒拒絕讓他高興極了,暗道自己這一趟沒白來,雖然是十分辛苦,但是能讓林芷箐對他增加好感,再辛苦也是值得了。

“芷箐,喝口水吧。”何一凡將水袋遞給林芷箐。

“不用了,我自己有。”林芷箐淡淡道,沒有接過何一凡遞過來的水袋,旁邊的小翠及時的遞上水袋,林芷箐拔開塞子,小小的喝了一口。

何一凡尷尬的收回水袋,自己喝了幾口,不過卻也沒有生氣,反正林芷箐又不是第一次對他這樣,這次還算是給麵子的了。

將水袋給回小翠,林芷箐愁眉苦臉的歎了口氣,帶著點焦急的語氣道:“我們進山一天了,也沒有遇到一隻山熊,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遇到一隻熊。”

她絕美的臉上愁容滿布,明亮的眼睛此時帶著憂傷和擔憂,讓人看了好生心疼,想輕輕的擁入懷中輕輕嗬護。

這一行人,都是宛月城裏的大家族子弟,而且還是兩大家族中人,林芷箐是林家的千金大小姐,何一凡卻是何家的二少爺。他們這一趟,目的是獵取一隻黑熊的熊膽,林家老爺林無峰也就是林芷箐的爹,如今重病,城裏所有的大夫都沒有辦法,後來從北嶽城裏請來有名的神醫說,需要用新鮮的熊膽作藥引服下才能痊愈。

但是熊膽這東西並不尋常,新鮮的就更難得了,先不說熊乃是山林中的一方霸主,力大無比凶猛異常,熊出沒的地方隻在深山裏麵,就拿狼首山脈來說,外圍的山裏是很少遇到熊的。所以需要獵殺熊膽,就要到深山裏去,而深山裏麵,凶險的並不是隻有熊。

雖然林府可以出高價懸賞熊膽,但是什麽時候才能買到並沒有個準,而林老爺卻要一直承受病痛的折磨,或許托得越久還會加重病情。

林芷箐擔心她爹的病情,她一心純孝,要親自入山獵取熊膽,便帶著護衛來到狼首山了,而何一凡對林芷箐心儀已久,怎麽會放過這麽好的博美人歡心的機會,巴巴的帶著幾個護衛也跟來來。

“芷箐你就放心吧,這次我們一定會獵到熊膽的。”何一凡拍著胸脯保證,好象山裏的熊是他家養的一樣,已指著一個護衛道:“芷箐,我這護衛加入我何府之前可是個優秀的獵人,有他在獵隻熊來還不是簡單的事情。”

那個護衛也替自家少爺漲臉,很是配合的挺起胸膛擺了個自信的姿勢。

“小姐,我們一定會獵到熊膽的,老爺也一定會吉人天相的。”小翠看自家小姐擔憂的樣子,也開解道。

“恩,爹一定回沒事的。”林芷箐展顏一笑,頓時百花失色,“何一凡,謝謝你能陪我來。”

何一凡看呆了,林芷箐竟然對他笑了,心中高興之極,他口中道:“應該的,芷箐你有事情我怎麽會不幫忙呢?況且林伯父為人讓我欽佩不已,他如今生病了,我為他做點什麽也在情理之中。”

林芷箐點點頭,臉上的笑容斂去,又換上了愁容,心中對她爹的病情實在牽掛。

就在這時,林芷箐手下此行的護衛隊長趙開河對著山林的一個方向大喝一聲:“誰!什麽人在那裏?”

這一喝讓眾護衛緊張了起來,個個手握武器,盯著趙開河看著的方向。

趙開河是林家兩個護衛隊長之一,修為自然不用說,是林家是頂尖的高手,否則也不會成為護衛隊長,這次大小姐要親自進山獵取熊膽,趙開河阻攔不了,隻能跟隨保護大小姐的安全。

趙開河雖然沒有當過獵人,但是也知道深山的危險,所以這一路他可不輕鬆,精神緊張,小心謹慎,萬一林芷箐出了什麽事情,他就再沒臉見人了,不說林家上下繞不了他,就是他自己都繞不了自己。

就是在休息的時候,趙開河也是謹慎的注意周圍的情況,嚴防有什麽野獸突然襲擊傷到了林芷箐,雖然一行近二十人,有野獸敢來襲擊的可能性很低,但是趙開河還是不敢大意,他出了名的謹慎也是他成為護衛隊長的原因之一。

事實證明,謹慎沒有錯!趙開河發現密林那邊竟然藏有人,雖然那人隱藏得很好,但是還是發出了細微的動靜,至於趙開河為什麽那麽肯定是人,而不是野獸,也是因為他對自己修為的自信,這是一種直覺。很多武者都有這樣的直覺,對危險的預知,那邊隱藏的人讓趙開河感覺到了危險的信息,這種感覺絕對不是尋常的野獸能帶給他的,隻有武者才能給趙開河這樣的感覺。

所以趙開河大喝了出來,而且立即站到了林芷箐的身前,手中雪亮的長劍已握,第一時間護衛著林芷箐。

密林處,和林芷箐等人相隔不遠的地方,杜風搖頭苦笑,想不到自己這麽輕易就給人發現了,看來這一行人還有不少的高手,自己還是小看他們了。

沒錯,被趙開河發現的動靜就是杜風搞出來的,杜風遠遠的聽到有吵雜的人聲就往這麽過來了,以他現在的速度不消多久就來到了林芷箐一行人休息的地方。

輕飄飄的落到了一棵大樹上,杜風看清了這一行人有十八人,大部分人都配有刀劍,看起來很是不弱,以杜風現在的修為,自然能看出來這些人都是武者,身上的真氣修為不低。

可以肯定,這些人一定不是狼首山脈外圍村子裏的人,山裏可除了自己可就沒有其他的武者了,而且看被那些武者護衛在中間的幾人衣著高貴,氣質不凡,想來應該是宛月城過來的。

這些少爺小姐們來狼首山幹什麽?而且還是來到這麽深的地方,現在的天色也快黑了,他們是注定了今天晚上要在山上露宿的,難道這些少爺小姐們過慣了城裏平靜的日子,要來山裏探險找刺激?杜風暗暗猜測這些人的目的。

杜風繼續看下去,他看清了人群中那少女的容貌,頓時心中激動,這個絕美的容貌,在這一年的時間裏,不止一次的出現在他的腦海中,揮之不去,原以為要再次見到她還不知道要等到什麽時候,想不到在這深山裏遇見了。

這個少女就是林芷箐,自從一年前在林家武館門前一別之後,杜風的腦海裏開始有了她絕美的笑容。

因為心情激動,杜風手上攙扶著的一根枯枝被他弄斷了,發出一聲不怎麽大的聲響,但是這聲響落在趙開河這等高手的兒中,卻已經暴露了杜風的行蹤。

趙開河喝了一聲後,見那邊沒有了動靜,但他相信那邊一定是隱藏了什麽人,他又喝道:“朋友,不管你是誰,如果你沒有惡意,還請你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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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與美同行
趙開河見那邊的人還沒現身,對兩個護衛道:“張鐵,王南,你們二人過去看看,小心一點!”

兩人領命,拔出了武器,朝杜風的方向而去。何一凡也對那個當過獵人的手下點點頭,那人會意,也帶著一人跟了過去。

不一會兒,四人回來了,還帶著一個少年過來,正是行蹤暴露的杜風。

趙開河看著杜風,輕輕的皺了皺眉頭,這少年看起來並沒有什麽特別之處,除了長相氣質不錯外,十分的普通,而且以趙開河的眼力,自然能看出來這個少年完全沒有修成真氣,隻是一個普通的獵人。

不過自己似乎在哪裏見過這個人?而且為什麽剛才自己感覺到了危險的氣息呢?趙開河在杜風手裏的弓箭上深深的注視了一眼,眼睛微微的一睜,這弓竟然是六石弓,一石弓需要一百二十斤的力氣才能拉得開,這少年能用六石弓,那就是說他已經是三級武士的力量。

在這個年紀,沒有修煉出真氣卻有這麽強大力量的人可以說是天生神力,趙開河道:“你是什麽人?”

“我是山下村子裏的獵人。”杜風道,裝出一點畏懼和拘束的樣子,他感覺這個中年人的目光像鷹,不知道他有沒有看出自己也是武者。

“你一個少年,怎麽敢一個人就到這深山裏打獵呢?”趙開河繼續問道。

“有什麽不敢的,我從小在這附近長大,這山裏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一個人來又有什麽可怕的。”杜風說著,還舉了舉手裏的弓箭,意思是說我這家夥可不是吃素的。

他看得出來,這些人進山一定是有什麽目的,看他們外行的樣子一定是對山裏沒什麽了解,自己是這山裏的獵人,他們或許就會邀請自己帶路了。隻要他們邀請自己帶路,自己就可以和那個想念了一年的林家大小姐在一起了,想到可以和她在一起,杜風的心不爭氣的跳得厲害,目光忍不住停留在林芷箐身上。

何一凡看到這個粗魯的鄉下獵人竟然眼都不眨的看著自己心愛的芷箐,怒氣就上來了,他眼裏射出冷厲的光芒,如果目光能殺人,杜風一定被他殺了千百次。

趙開河臉上有喜色,既然這個少年對這山裏熟悉,那讓他帶路最好不過,自己等人毫無章程的在山裏亂竄也不是辦法,有個獵人帶路就好多了。他從杜風的身上再也覺察不到危險的信息,杜風完全就是一個普通的獵人,這讓他放心不少,而且杜風隻是一個少年,自己這邊有這麽多人也不怕有什麽。

於是趙開河對林芷箐道:“小姐,我們對這山裏不熟悉,這少年是這裏的獵人,不如我們請他給我們帶路,你看可好?”

林芷箐美目打量了杜風一番,對於這個和自己年齡差不多的獵人有一些好奇,她當然不會記得這個少年和她在城裏是見過的,點頭道:“也好,我聽趙叔的。”

何一凡對杜風不眨眼的看著林芷箐早就不滿了,哪裏想杜風同行,就道:“芷箐,我看不用了吧,這人年紀不大,肯定不會是什麽厲害的獵人,我手下的魏武以前也是獵人出身,比這小子厲害多了。”

“何少爺,魏兄弟雖然也是獵人,但卻不是這附近之人,對這狼首山脈可不如這少年熟悉,有這少年帶路也好,再加上魏兄弟的經驗,我們這一次應該會順利許多。”

說話的是趙開河,他的話讓何一凡一陣惱怒,不過趙開河是林芷箐的人,他又不好發作。

“小兄弟,勞煩你給我們帶路如何?我給你一錠銀子作為報酬。”趙開河道,從懷裏拿出一錠十兩的銀子。

杜風看到銀子,裝出歡喜的神色,眼睛直直的看著銀子離不開了,還用力的吞了吞口水,道:“我給你們帶路,這銀子就給我?”

“當然。”趙開河一笑,將銀子拋給了杜風。

杜風接過銀子,放到嘴裏咬了咬以辯真偽,然後高興的道:“好,我給你們帶路。”

何一凡看著杜風為因為十兩銀子就高興成這個樣子,心裏萬分的鄙視,這個沒見過世麵的鄉巴佬,既然這個鄉巴佬也加進隊伍來了,何一凡也不好反對,不過肯定不會給杜風好臉色看的,他決定一會要給這個鄉巴佬一點教訓。

林芷箐牽掛著父親的病情,對於獵取熊膽之心迫切,便對杜風詢問起狼首山脈裏的情況,哪裏才會有熊出沒,嘴快的小翠就在旁解釋他們為什麽要獵取熊膽的原因,讓杜風了解了事情的原委。

對於林芷箐的孝心杜風很感動,看到她絕美的臉龐上擔憂的神色,杜風心裏竟感到憐惜,想要為她分擔憂愁,但是他也知道目前兩人身份地位相差太大,他隻是個普通的獵人,而林芷箐卻是宛月成兩大家族之一林家的千金。

這份朦朧的情感,杜風隻有深藏在心底,但是杜風決定一定要幫助她獵取到熊膽,醫治好他父親的病,讓那絕美的臉上再綻放如花的笑容。

隻有何一凡看到杜風和林芷箐說話的時候一直在看林芷箐,心中異常的不滿,看向杜風的眼神裏滿是煞氣,英俊的臉上遍布著寒霜,對杜風已經是懷恨在心。

休息完後,一行人繼續上路了。

杜風道:“天快要黑了,我們要在天黑之前找個適合紮營的地方,否則晚上就有些麻煩了,這深山裏到了晚上更不安全,出沒的野獸很多。”

“哼!”何不凡冷哼一聲,這個鄉下小子有什麽資格指揮自己,“野獸有什麽好怕的,這一路上我們就沒有遇到什麽野獸,就算遇到了,我們這裏這麽多修為高強的護衛,野獸來了也是送死。隻有你這樣的鄉下小子才害怕什麽野獸,哼!”

杜風眉頭微微一皺,自己沒得罪這家夥吧?怎麽衝自己來了!杜風忽然想起這個何一凡是什麽人了,一年前和鐵牛進城遇到那個囂張的在街道上放馬狂奔的何家少爺,不正是這個家夥嘛!

何家少爺!嘿嘿!想不到和張岩之間的事情還沒了結,就先遇到何家的少爺了!

不著痕跡的撇撇嘴,杜風沒有理會何一凡,這樣的大家族少爺嬌生慣養,對山裏的情況一無所知卻要狂妄自大,杜風看向趙開河,他看得出來這個中年大漢應該是護衛首領,雖然不是獵人,但顯然經驗豐富,很大程度上決定了隊伍的行程。

“小兄弟說得有道理,那就請小兄弟帶路吧,先找一個安全的地方紮營。”趙開河道,他當然知道何一凡對自家小姐的心思,也知道何一凡可不是什麽大度之人,不過他的責任是保護林芷箐的安全,自然是以杜風的意見為準。

“好,那我們起程吧。”

一行人開始繼續前進,何一凡看著走在前麵的杜風,眼裏的煞氣更甚,這鄉下小子竟然敢無視他,實在可惡!一要給他點教訓,讓他知道本少爺的厲害!

“少爺,要不要我給他點教訓?”魏武不愧是何一凡的心腹,看少爺的臉色就知道自家少爺心裏不痛快,及時的上前問道。

長出一口氣,何一凡壓下心裏的怒火,道:“不用,現在還不是時候,跟上吧。”

何一凡雖然是花花公子,但還不是笨蛋,自然知道現在林芷箐心裏最重要的是獵取到熊膽給她爹治病,而這個鄉下小子能出不少的力。如果自己對這小子動手了,肯定會惹她生氣,而且自己對一個鄉下小子下手,被林芷箐知道了肯定會覺得自己心胸狹窄,要給他教訓也不急一時。

帶著一行人逐漸往狼首山脈更深處而去,杜風有意的偏離了方向,岔開了自己先前練功的地方,否則被他們看到那片山林中他練功留下的痕跡,難免會懷疑什麽,那個護衛隊長趙開河可是個精明的角色。

再往前數裏後,找到了一片相對平坦的地方,而且這個地方旁邊剛好有一條小溪流過,清澈見底的溪水緩緩流動,叮叮咚咚的流水聲讓人聽了疲勞頓消,這個地方紮營絕對好。

接下來趙開河就指揮著眾護衛搭建晚上宿營的地方,眾護衛都是修為高強的武者,清理出一片空地還不簡單,不多久就弄好了,至於住人的地方更簡單,因為早有在山上過夜的準備,早就準備好了宿營的帳篷,把帳篷搭起來就行了。

搭建好了帳篷,天也就要黑了,在山裏的能見度更低,護衛們生起了幾堆篝火,既是照明也是取暖,晚上山裏的氣溫比較低,濕氣重,如果不生火的話兩個嬌滴滴的少女可受不了。而且晚上野獸較多,不過野獸都是怕火光的,有篝火也能防止野獸的作用。

這時小翠打開了他們攜帶的包袱,裏麵全是一些吃的東西,有糕點、熟食,護衛們幾乎都帶了包袱在身上,拿出來也全是吃的,更讓杜風驚訝的的何一凡的護衛拿出來的竟然是一盒盒的食盒,裏麵全是直接從酒樓裏打包的酒菜,色香味具全。

在山上呆了半個月的杜風看了食指大動,心想這些大家族的子弟果然不一般,就連進山都搞得好象野炊一樣,而且還是那麽的奢侈。

杜風他們這堆篝火旁隻坐了杜風、林芷箐、小翠、趙開河、何一凡,其他的護衛則是不能和他們坐一起的,何一凡見杜風一起坐過來,眼裏的目光更是不善。

不過杜風都無視了,他更不會去討好何一凡,因為張鬆的事情,張岩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和何府遲早都會對上,而且何府行事霸道讓杜風沒有好感,杜風也用不著理會何一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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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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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被包圍了
吃完東西,眾人開始休息,林芷箐和小翠住一個帳篷,旁邊是趙開河,他是一定要住到林芷箐旁邊的,能更好的保林芷箐,何一凡一個人住一個,手下四個護衛住一個,林家十個護衛分兩個帳篷住下。

趙開河再安排了兩個護衛守夜,一個上半夜一個下半夜,在這深山裏沒人守夜是不行的,何一凡見了也安排了護衛守夜,上半夜是那個叫魏武的護衛。

杜風並沒有和他們一起擠到帳篷裏,不說何一凡不善的目光,杜風在山上也習慣了,隨便找棵大樹上就能過一夜,敏捷的爬上了不遠處的一棵大樹,在寬大的樹杈上休息了,因為怕被他們發覺自己是武者,杜風這天晚上破例沒有修煉鴻蒙衍天訣。

夜晚的是深山異常安靜,或許因為這裏駐紮了許多人,連蟲鳴的聲音都聽不到,隻有幾堆篝火燃燒著,時不時的暴出幾點火星。兩個負責上半夜守夜的護衛,一聲不吭的坐在篝火邊喝著酒,魏武往幾個帳篷看了看,見眾人已經睡著了,他將酒瓶放到地上,飛身上了杜風休息的大樹。

另外那個林家的護衛,看了一眼魏武的身影,搖了搖頭不再理會,繼續喝他的酒。

杜風靠在樹上假寐,對周圍十丈的情形了如指掌,魏武一動他就感覺到了,不過他沒有聲張,想要看看魏武想要做什麽。

“小子,醒醒。”魏武拍了下杜風的頭。

杜風心下暗怒,敢拍小爺的頭,一定會給你好看,裝作從睡夢中醒來的樣子,擦了擦眼睛,迷糊的問:“誰啊,什麽事?”

魏武冷笑,就這小子這樣的警惕性還是獵人,不被野獸獵了他就不錯了,將刀柄壓在杜風脖子上,魏武冷笑道:“小子,不許出聲。”

杜風臉色一變,連忙點頭,嘴巴閉得嚴嚴實實。

“小子,我家少爺讓我警告你,如果你再敢盯著林小姐看,就將你這雙狗眼摘了。”魏武惡狠狠道。

杜風慌忙點頭答應,瞪大的眼睛裏流露著恐懼,魏武很滿意杜風的表現,見杜風被他嚇住了,冷笑著收了刀,轉身跳下了大樹,回到篝火旁,魏武那起酒瓶向林府那個護衛示意,兩人繼續喝酒。

等魏武下了大樹後,杜風眼裏的恐懼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冷笑,想要自己的眼睛?就怕他沒有這個本事,如果這個何府少爺想要對自己下手,那自己也不會客氣的。

閉上眼睛,杜風開始睡覺,深山裏依然安靜,遠處偶爾傳來幾聲獸吼,那是夜晚出來獵食的野獸,不過沒有野獸敢出來這邊,幾堆燃燒著的篝火對野獸有著莫大的震懾力。

杜風漸漸的入睡,雖然說自修煉之後睡得越來越少了,甚至是不用睡覺第二天也是精神滿滿的,不過睡覺的感覺還是讓人感到舒服。就在杜風半睡半醒間,遠處傳來一聲狼嚎,這聲狼嚎氣勢高昂,聲浪穿透雲霄,在安靜的狼首山脈傳出甚遠。

杜風眼睛一下子睜開,仔細傾聽了一會,沒有再聽到狼嚎,也就繼續閉上眼睛睡覺,在深山裏呆了半個月,杜風也不是第一次聽到狼嚎,就是單獨的狼他也殺了一隻,不過卻沒有遇到過狼群,狼群都是有固定的活動範圍的,既然這麽久都沒遇到那就表明這一帶沒有狼群。

下麵的魏武兩人聽到狼嚎也是吃了一驚,魏武是獵人出身,自然知道狼群的可怕,不過這狼嚎距離不近,又沒有其他狼呼應,應該隻有單獨一隻,也就沒有什麽可怕的,兩人又接續喝酒。

杜風漸漸睡去,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突然驚醒,兩年的獵人經驗讓他如野獸一般有一絲對危險的警覺,特別是他修煉了鴻蒙衍天訣,五官感覺比常人靈敏了數倍,更能提前感受到危險的來臨。

就在剛才,正是因為感受到了危險的臨近,所以杜風才從睡夢中驚醒,杜風睜看眼,雙眼宛若星辰,他極目看向遠處的山林,雖然他眼睛在夜晚也能視物,但是隻能看到十幾丈的距離。杜風四周看了看,並沒有發現有什麽異常的樣子,不過他對自己的感覺是很相信的,他伏身在樹上,耳朵貼上樹幹上傾聽著。

傾聽了一會,杜風臉色大變,他迅速的爬下了大樹向魏武兩人跑了過去。

“小子,你不好好睡你的覺,跑下來幹什麽?爺的酒可沒你的份。”魏武見杜風跑了過來,語氣不善,眼睛裏冒著絲絲厲氣。

情況緊急,杜風也沒空計較,急道:“不好了,有狼群向這邊過來了,快叫醒所有人。”

狼群!魏武和林家的護衛大吃一驚,兩人警惕的看看四周,又靜下心傾聽了片刻,可惜他們並沒有杜風那麽靈敏的感官,什麽都聽不到。

兩人疑惑的對視了一眼,魏武眼睛一瞪,語氣不善的對杜風道:“小子,什麽動靜都沒有,哪來的狼群?你小子是消遣大爺是吧?”

“真的遇到狼群了,再不快點就來不急了。”杜風急道,他自己倒是不擔心,有化虛無影步逃跑肯定沒問題,隻是他不會扔下林芷箐。

“滾一邊去呆著去,吵醒了我家少爺,有你好看!”魏武喝道,他也是獵人出身,而且還是修出真氣的武者,卻沒有聽到有異常的動靜,這個鄉下小子還能比自己厲害?

那個林家的護衛也是目光不善的看著杜風,本來被安排守夜就夠不爽的了,這小子還在這大喊大叫,打擾了小姐休息,雖然小姐為人和氣不會計較,但是趙隊長那裏一頓訓斥是少不了的。

“什麽事?”

杜風幾人轉頭一看,是趙開河出來了。

林家的護衛連忙行禮道:“隊長。”

趙開河點點頭,他為人謹慎,本就沒睡死,聽到外麵有動靜就出來看看,對杜風道:“小兄弟,怎麽還不去睡?”

“趙隊長,這小子說有狼群向這邊過來了。”魏武搶著道,他冷笑著,語氣滿是挖苦,想要看著杜風出醜。

趙開河臉色一緊,看一眼一臉焦急的杜風,趴下身耳朵貼著地麵,片刻後,趙開河跳了起來,失色叫道:“果然有大群野獸靠近了,快將所有人叫醒。”

趙開河對狼群不熟悉不知道過來的是不是狼群,所以說是野獸,他急衝衝的跑向了林芷箐的帳篷,同時回頭奇異的看了一眼杜風,想不到這個少年竟然能事先覺察到有狼群靠近,好敏銳的感覺。

很快,所有人都從帳篷裏出來了。

“有狼嗎?有狼嗎?我要親手殺幾隻狼來。”何一凡興奮的叫著,接著有疑惑道,“狼在哪裏呢,怎麽沒看到?”

“少爺,有許多狼,你呆會不要靠前去。”魏武連忙上前道,狼群的數量很多,而且靠得很近了,他也聽到了動靜,要是讓何一凡上前說不定就喂了狼了。

其他護衛也都聽到了狼群的動靜,一個個變得神色凝重,手裏進握著武器。

“趙叔,真的有狼群來了嗎?”林芷箐緊張的問,小臉有一些煞白。

“小姐放心,我一定會保護你周全。”趙開河鄭重道。

雖然趙開河沒明說有狼群,但意思已經很明顯了,林芷箐和小翠畢竟是女孩子,兩人臉色煞白,顯然感到害怕。

杜風仔細的傾聽著狼群的動靜,狼群已經到了十幾丈外,杜風已經能模糊看見一隻隻惡狼的身影,這狼群數量之多超出了杜風的想象,竟然有一百多隻,從四周慢慢的圍了上來。杜風倒吸了口冷氣,狼群這個樣子一致行動,像是訓練有素的軍隊,顯然其中有一隻狼王指揮。

“點上火把,人手一支。”杜風喊道,將剩下的木柴全扔進篝火堆裏,並拿了一跟燃燒得正旺的火把在手。

“點火把。”趙開河一下就明白了杜風的用意,下令道。

很快眾人都手持火把,林芷箐和小翠也不例外,所有的木柴都扔進了篝火裏,幾堆篝火燃燒得更旺了,映得人臉通紅,卻融化不了眾人臉上的沉重,除了何一凡這個花花大少不知死活的一臉興奮外。

狼群開始出先在眾人的視線裏,在火光的照耀下,一隻隻狼如同黑夜裏的幽靈,無聲無息的出現,這些惡狼,皮毛呈青黑雜色,高二尺有餘,壯如小牛,巨大的狼嘴裏猙獰的獠牙豎立,長長的舌頭露出,一滴滴涎液滴下,讓人不寒而栗。

也許是害怕火光,狼群在三丈外站定不再向前,形成一個圈將杜風一夥包圍。看清了惡狼的樣子和數量,眾人很是吃了一驚,臉上的神色也凝重了許多,就是剛才囂張的嚷著要親手殺幾隻狼的何一凡,也掩飾不住臉上的恐懼,至於林芷箐和小翠兩個女孩就更不用說了。

趙開河等人將武器拿在手裏,將林芷箐、小翠還有何一凡保護在當中,杜風也是搭箭在手,他的箭袋裏裝有二十支箭,就算一箭射殺一隻狼,對於一百多的狼群來說也起不了多大的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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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人狼大戰
看清狼群的數量,饒是趙開河這樣見多識廣武者也是倒吸了一口冷氣,一百多隻狼,一百多雙綠油油的狼眼倒映著火光,讓人不寒而栗。更可怕的是這群狼紀律森嚴,並沒有亂轟轟的一撲而上,而是在三丈外站立,顯然是狼群中有狼王的存在,這樣的狼群威脅更是成倍增長。

趙開河長劍一擺,回頭對身後的林芷箐道:“小姐,一會小心,跟在我身後。”

林芷箐點點頭沒有說話,小臉煞白,不過手裏的長劍卻抓得穩當,她怎麽說也是黃級高階的武者,雖然害怕但倒不會不濟,緊緊跟在她身邊的小翠就差遠了,連腿肚子都多哆嗦著。

“嗷……”

一聲悠長的狼嘯,在狼群後麵不遠處響起,這是狼王發出了進攻的信號。

四周的狼開始動了,站前麵的一圈十幾隻狼發動了攻勢,它們張開猙獰的大嘴,獠牙森然豎立,強而有力的四肢在地上用力一撐,如離弦之箭狂奔而來,兩丈的距離眨眼而過,然後奮力躍起朝眾人當頭撲來,那張開的大嘴裏噴出的腥臭之氣已撲鼻而來。

“保護好小姐!”趙開河大喝一聲,長劍被真氣灌注,劍氣大漲,他長劍朝著當頭撲來的惡狼劈下,那隻狼被這一劍開膛破肚,內髒和鮮血在空中傾撒而下,趙開河身上真氣鼓蕩,狼血並沒有撒到他身上,但是血腥味卻散了開來,為這一場人狼大戰增添了慘烈之氣。

杜風沉著臉張弓搭箭,箭“咻”的一聲射出,從杜風這個方向撲來的狼剛要躍起就被射中,二尺長的箭整杆沒入狼體內,隻留一截箭羽露出。

“嗷!”惡狼嚎叫著倒下,後麵跟著撲上來的狼完全不理會死去的同類,而是躍過同類的屍體繼續撲向杜風。

杜風皺了皺眉頭,這群狼的威脅還在他的估計之上,狼是一種凶殘的野獸,杜風這兩年在狼首山脈上也遇到過幾次,如果其中有狼被殺了,那麽死去的狼就會被其他的狼分吃了。而現在後麵的狼根本不理會死去的狼,而是繼續凶狠的撲了上來,這樣的狼群因為狼王的存在更具有威脅性。

“咻!”又是一箭,後麵的那隻狼也是跟著倒下,杜風抽空看周圍的戰況,趙開河等十幾個護衛身手不弱,一人對付一兩隻狼沒有問題,雖然有幾個護衛被悍不畏死的惡狼傷了,不過傷勢不重。

被護衛在中間的林芷箐、小翠、何一凡三人,見到如此慘烈的搏殺俱都是臉色煞白,尤其是濃重的血腥味讓幾人十分難受,何一凡更是大腿發抖,先前大言不慚說要親手殺幾隻狼的豪言壯語早就被嚇得不知道哪裏去了。

“嗷!”“嗷!”

狼王高叫兩聲,看到自己的子民被殺,它憤怒了,在狼王的驅動下,更多的惡狼露出獠牙撲了上來,每個人都要同時麵對三、四隻狼,一時間眾人的壓力大增,越來越多的護衛被狼咬傷,或是被鋒利的狼爪抓傷。

狼群被同伴的死和濃重的血腥味刺激得更瘋狂了,幽綠的眼睛開始泛著紅光,完全不計死傷奮勇的撲了上來,每死一隻狼,就有另外一隻狼撲了上來取代了先前的位置,對護衛發動了凶猛的攻擊。

一個林家的護衛被一隻狼咬中了左臂,長長的狼牙刺進肉裏,他大叫一聲,右手的長劍斬下,強壯的惡狼被他一劍從腰斬成兩段,狼屍的上半身也被這一斬的力量扯了下來,不過鋒利的狼牙卻從他手臂上撕下了一塊肉。

這個護衛疼的又是大叫一聲,一個疏忽被後麵撲上來的狼咬在了大腿上,並狠狠的撕下一大塊肉。這個護衛也是個狠人,長劍劈下正斬中狼頭,劍身陷進狼頭裏,被堅硬的狼頭骨夾住了,用力一拔竟然沒拔出劍,反而將狼屍給拖了過來。

就在這當頭,前麵一隻狼躍起,張開的狼口朝他脖子咬來,眼看就要咬到,而這個護衛已經是躲避不及。

旁邊一劍斬來,將空中的狼劈成兩半,那護衛死裏逃生,定神一看,是隊長趙開河,他感激的道:“謝謝隊長。”

趙開河看了一眼護衛身上的傷勢,道:“你退後,趕緊包紮傷口。”說完趙開河長劍又將一隻撲出來的狼劈死,將這個護衛留下的空擋擋住。

那個護衛受傷不輕,退到了中間,林芷箐和小翠連忙幫他止血包紮傷口,還好藥物倒是齊全,那個護衛享受著林芷箐幫他包紮傷口,雖然不敢盯著林芷箐看,但是心裏卻暗道這次受的傷值了,林家的一幹護衛,哪個不是心裏暗暗愛慕著大小姐。

趙開河一邊殺著狼,一邊留意身邊護衛的情況,他修為高強,即使同時撲上來幾隻狼也對他沒有威脅,所以充當著救火隊的職責,哪裏有危險就是一劍過去解圍。不過即使是這樣,還是有越來越多的護衛受傷,畢竟狼太多了,而且都是前赴後續、悍不畏死。

當趙開河留意到杜風那邊的情況時,讓他大吃了一驚,原本他最擔心的就是杜風,如果杜風那裏被狼打開一個口,那麽在裏麵的林芷箐就會有危險了。但是現在趙開河看到,杜風正悠閑的射殺一隻隻撲上來的狼,沒有一隻狼能撲近他身前一丈,遠遠的就被他射殺了,所以杜風身上根本就沒有受傷,身上沾到的狼血也是旁邊的護衛殺死的狼濺到的。

一開始趙開河見到杜風手上的那把六石弓,就知道這個少年不簡單,想不到他的箭法也如此驚人,特別是他沉著冷靜的一一射殺撲上來的狼時,那沉穩的氣度就像是一個久經殺場的戰士,哪裏還是一個少年。

趙開河不由得對這個少年另眼相看,如果這個少年日後稍加培養的話,成就一定不會太低。

杜風每一箭射出,就有一隻狼倒下,二尺長的箭身沒入身體,沒有一隻狼能撐住不死的,在杜風一丈前的地方,十幾隻狼屍堆在一起,這一丈的距離,成了狼群不可逾越的鴻溝。不過這並不能阻止瘋狂的狼群,後麵的狼踏出同伴的屍體,繼續撲了過來。

杜風再射出一箭,又是一隻狼倒下,他摸了一下腰間的箭袋,隻剩下七支箭了,但是眼前卻還有上百隻狼,如果箭射完了,自己想要不暴露武者的身份抵擋住瘋狂的狼群,受傷是難免的了。

狼群後麵,狼王終於現身了,在四隻高大的狼護衛下,出現在了眾人的視線,見自己的子民損傷嚴重,狼王仰天長嘯,剩下的上百隻狼聽到狼王的吼叫,俱都跟著仰天長嘯,一時間,狼嚎聲穿透茂密的樹林,附近的野獸都被狼嚎嚇得遠遠的跑開了。

嚎叫聲停下,剩下的狼全部撲了上來,竟是對杜風等人發起了總攻,狼王身邊的四隻高大的護衛也有兩隻撲了上來,參與了進攻。

狼群全麵壓上,眾人立刻就感到了巨大的壓力,原本不少的護衛就受了傷,流了不少血後體力已經下降,麵對狼群的瘋狂攻擊更是傷上加傷。

“啊!”

一個護衛被狼一口咬中右肩膀,而且被狼撲過來的力量衝倒在地上,圍成一圈的防禦圈立刻就有了一個缺口,幾隻狼就衝了過來,如果不是旁邊的護衛連忙將缺口堵住,奮力的將狼擊殺,恐怕裏麵的林芷箐等人就危險了。

那個護衛被狼撲倒,在地上和惡狼扭鬥起來,狼鋒利的爪子刺入他的身體,無論這個護衛怎麽撕打都不能將狼推開,惡狼鬆開了他的肩膀,張大口咬向了他的喉嚨。護衛大驚,掙脫不得,眼看就要被狼口咬破喉嚨。

忽然,護衛身上的狼嗚鳴幾聲,張開大嘴無力的倒在他身上,護衛逃過一劫,睜眼一看,是林芷箐將狼給刺死了。

“謝大小姐救屬下一命。”護衛翻開壓在身上的狼屍,起身道。

林芷箐點點頭,看他肩膀上鮮血湧出,傷口深可見骨頭,便招呼小翠過來給他上藥包紮。

又有幾隻狼死在了杜風箭下,杜風箭袋裏隻剩下三支箭了,他看到了十丈外的狼王,以他的在夜晚的目力,可以清楚的看見狼王比其他狼幾乎高大一倍的強壯身軀,隻剩下三支箭,要想打退狼群,最好的方法就是殺了狼王。

杜風彎弓搭箭,箭化作黑色閃電射向了狼王,對於自己的箭法杜風向來是自信的,鴻蒙衍天訣真氣強化身體,五官各方麵的感知也比常人靈敏無數倍,這才是他箭不虛發的原因。

可是這箭卻射空了,狼王的靈敏出人意料,一個跳躍就躲過了杜風射出的箭,它淩厲的眼睛掃過杜風,再次發出嚎叫,狼群的攻擊更猛烈了。

杜風最後的兩箭沒有再射狼王,就算射了也不一定能射中靈敏的狼王,再殺了兩隻狼後,杜風箭袋已空。一隻狼飛撲而來,杜風左手持弓猛得砸在狼頭上,右手拔出了腰間的短刀刺入狼脖子,用力一拉,狼脖子被拉開一道大口,鮮血噴了杜風一身,惡狼連嚎叫的力氣都沒有就死了。

被狼血一刺激,杜風也發起狠來,將弓丟下,持刀迎上了撲過來的惡狼,大喊道:“殺狼王,狼王一死狼群就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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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狼群退卻
杜風這話是喊給趙開河聽的,杜風不想暴露了自己的實力,那麽殺狼王的事隻能讓他們去做了,而眾護衛中隻有趙開河的修為最高,隻有他才能從狼群中殺出一條血路衝到狼王麵前,並將狼王斬殺。

趙開河聽到杜風的叫喊,心中也是一凜,麵對如此瘋狂又數量眾多的狼,隻有兩條路可走,一是殺光所有的狼,二是殺了狼王迫使狼群退卻。趙開河環視一周,看到眾護衛身上都帶了傷,渾身鮮血,分不清是狼血還是自己的血,還有幾個人已經受重傷失去了戰鬥力,退到了中間包紮上藥。

就是趙開河自己也受了一點傷,那是被一隻倒在他腳下,受了重傷卻沒死透的狼咬到了小腿。趙開河深吸一口氣,唯一能殺出一條血路,衝到狼王跟前的就隻有自己了,眾護衛在狼群的瘋狂攻擊下已經支持不了多久,每多拖延一會都會有人受傷。

“張鐵,王南,保護好小姐!”

趙開河大喝一聲,一劍將麵前的一隻狼劈成兩半,頂著揮灑的血雨衝入了狼群,背後,張鐵、王南兩人迅速將他留下的口堵住。

“趙叔,小心!”林芷箐見趙開河衝入狼群中,急得大喊。

“哈哈!小姐放心吧,一群畜生還奈何不了我老趙!”趙開河長笑一聲,手中長劍在狼群中衝殺,每一劍劈下就有一隻狼倒下,他並不戀戰,身法施展開來迅速的往狼王靠近。

看到趙開河豪氣幹雲的衝入狼群,杜風心裏也是暗讚,好一條漢子,被趙開河的豪氣刺激了一下,杜風也是豪興大發,每個男人體內都有熱血、好鬥的因子,他手中的短刀化作收割生命的魔刃,轉眼間又有兩隻狼倒在他刀下。

“啊!畜生找死!”

在杜風身旁,一個何家護衛被狼一口咬中腹部,護衛吃疼之下一腳將惡狼踢飛,但是肚子被卻撕下一大塊血肉,連腸子都露出來了,幸運的是沒有被狼將腸子拖出來。

杜風聽到那個護衛慘叫,回頭一看那個護衛已經捂著肚子倒下,而兩隻狼趁機撲了上來,眼看這個護衛就要死於非命,杜風轉身跨前兩大步,左手一把拉住後麵那隻狼的後退,臂力爆發將狼甩飛了出去,撞倒了後麵撲上來的兩隻狼,右手短刀揮出,閃電般辭入另外一隻狼背上。

與此同時,一把長劍也同時刺入這隻狼張開的血盆大口,卻是何家護衛魏武及時救援,魏武拔出長劍,眼神複雜的看了一眼杜風,微微點點頭,算是感謝杜風出手救了自己的兄弟,然後將那護衛扶起。

杜風一笑,也不在意,轉頭繼續和撲出來的狼撕殺,就在他轉身的這一會,因為何家的護衛受傷,魏武也保護受傷的護衛退後,防禦圈頓時出現了一個大的空擋,五、六隻狼見機立刻就撲了上來。杜風短刀將一隻狼喉嚨割斷,左手卻被另外一隻狼抓了一下,頓時鮮血直流,要不是他身體強度很高,這一抓就能見骨了。

更不妙的是,兩隻狼瞬間突破了防禦圈,跳進了中間撲向林芷箐幾人,聽到林芷箐和小翠的驚叫,杜風大急,哪裏會允許惡狼傷害到自己心中的女神。奮起一腳將抓傷自己左臂的狼踢飛,杜風轉身,腿上肌肉爆發出強大的力量,一個跳躍追上一隻狼,手裏的短刀劃過,狼背上一條深深的血口出現,那隻狼無力的倒下。

林芷箐被眾護衛保衛在中間,看著眾護衛在狼群的攻擊下頻頻受傷,還有幾人失去了戰鬥力,心裏焦急擔憂,還好沒有人死去,要不然她就更自責了。雖然林芷箐也想上前和狼搏殺,但她知道自己的修為不行,上去了隻能拖累大家,反而要眾護衛照顧,所以隻能幹著急的呆在中間照顧傷員。

見兩隻狼撲了過來,林芷箐雖然驚呼,小臉依然煞白,但她畢竟修煉武技多年,一身修為也是黃級高階,就和往常練劍一樣,林芷箐手中的長劍在空中劃過一道亮光,刺入了迎麵撲來的狼脖子上。

但林芷箐畢竟沒有殺過生,事先也被狼凶狠的氣勢震懾到了,出手的力氣不大,雖然劍身刺入狼身一半,但是狼撲過來的巨大力量震得她手一麻,差點連劍都握不穩,而狼身體因為慣性朝她直直的撞了過來,猙獰的狼頭在林芷箐眼中放大,林芷箐一時間竟然被嚇呆了,呆呆的看著狼撞了過來卻不知道躲閃。

杜風解決了一隻狼,看到林芷箐將劍刺入狼脖子,被呆呆的眼看著狼撞了過來,情急之下,杜風搶上一步,一把抓住了狼尾巴,將狼狠狠的甩在了地下。

林芷箐呆看著狼撞了過來,醒悟過來時,看到一隻強壯有力的手臂將狼拉住了,是那個少年獵人,看到他熱切的目光看著自己,林芷箐覺得臉上突然燒了起來,正要開口道謝,她突然臉色一變,大叫:“小心,背後!”

杜風隻感覺背上一疼,一隻鋒利的狼抓在背上劃開一道傷口,同時一張噴著腥臭熱氣的狼口咬向了自己的脖子,那噴出的腥臭熱氣讓他脖子已經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被狼偷襲了!杜風一驚,身體往前傾,低頭往下一滾,反手短刀劃過背後,準確的在狼肚子上劃開一道口子。然後杜風借一滾之勢,轉身要再給偷襲的狼來一刀,一顆好大的狼頭帶著噴射的鮮血掉下,杜風身上也噴了不少,卻是魏武及時的一劍將狼頭砍下。

魏武看了杜風一眼,一言不發,轉身撲向狼群,將剛才留下的防禦口子堵上。

杜風明白,魏武剛才出手幫自己,是因為先前自己也救了何家的那個護衛,現在大家扯平了。杜風站起來笑了笑,很快臉上的笑容變成抽搐,背上被狼爪了一下還真是疼,他回頭看了下林芷箐,見她臉上煞白,不過還好沒受傷,小翠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更讓杜風鄙視的是,何一凡的表現比之林芷箐還要不如。

“小姐,你沒事吧?沒受傷吧?”回過神來的小翠,拉著林芷箐的手焦急的問。

“我沒事。”林芷箐搖搖頭,看著杜風道:“你受傷了,我幫你包紮一下。”

“沒事,這點傷不要緊。”杜風笑了笑,轉身加入了戰鬥。

林芷箐看著杜風並不是十分高大強壯的背影,那背上鮮血直流,大片的衣服都被鮮血染紅了,那是為了救自己受得傷,看著他奮勇的和狼群搏殺的身影,林芷箐感覺從來沒有一個人能如此讓自己的心顫動。

何一凡也在看著杜風,蒼白的臉上眉頭輕擰,目光閃爍著,不知道在思考什麽。

趙開河在狼群中大殺四方,將最後一隻阻擋自己的惡狼殺死,終於衝了出狼群的包圍,看著前方的狼王和護衛在它身邊的兩隻巨狼,趙開河的眼裏滿是殺氣,隻要解決了狼王,狼群不攻自退。

狼王看到趙開河殺出了狼群,大吼一聲,兩隻護衛巨狼撲向了趙開河,任何生物想要對狼王不利,都會被它們鋒利的爪子和獠牙撕碎。而狼王似乎也感覺到了趙開河不好對付,緊跟在兩隻護衛巨狼的後麵撲了過去。

趙開河見狼王和兩隻護衛巨狼率先向自己撲了過來,大笑一聲,右腳在地上用力一蹬,飛身而起,躍過前麵的兩隻護衛巨狼時,腳尖在其中一隻巨狼腰上一點,借力衝向了後麵的狼王。

而那隻巨狼,被趙開河腳尖一點,腰間的脊柱已經被真氣震斷,狼是銅頭鐵腦豆腐腰,腰間骨頭一斷就廢了。這隻狼哀嚎一聲,倒在地上掙紮著再也爬不起來。

趙開河的劍朝著狼王當都斬下,隻一劍斬中了,保準狼王立即就分成兩半。

狼王之所以是狼王,反應比其他狼塊了許多,速度也更快,一扭腰從趙開河旁邊竄了出去,竟然躲過了這致命的一劍,折身一口咬向了趙開河大腿。

“好畜生,反應倒快!”

趙開河驚訝狼王竟然能躲過自己這一劍,不過到底是一隻野獸,如何能是自己的對手,閃身避過狼王咬來的一口,趙開河聽到背後勁風襲來,顯然是剩下那隻護衛巨狼撲來了。趙開河頭也不回,反手一劍揮出,撲上來的護衛巨狼被一劍削斷了兩條前腿,掉在地上哀嚎著站不起來了。

狼王見兩隻護衛巨狼都廢了,憤怒的大吼一聲,毛發張開,血盆大口中獠牙猙獰,強而有力的四肢在地上一撐,跳起一人多高撲下,巨大的身體帶著猛烈的氣勢當頭而來。

可惜,趙開河是不會被狼王的氣勢嚇倒的,他不退反進,長劍劃過狼王肚子,鋒利的長劍將狼王開膛破肚。狼王“噗”的一聲掉在地上,掙紮了幾下,慘嚎幾聲就沒了動靜。

狼王最後的的淒厲嚎叫引起了狼群的騷亂,見到狼王已死,狼群已經不複先前的瘋狂,血紅的眼睛裏有了畏懼,紛紛舍下對手掉頭而去,竄入山林中沒了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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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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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拒絕邀請
狼群如潮水般退卻,瞬間沒了蹤影,隻有一地的狼屍和鮮血表明了剛才這裏經過了一場慘烈的人狼大戰。

看著最後一隻狼消失在黑暗中,眾護衛鬆了一口氣,紛紛坐在了地上,不管地上滿是鮮血或是狼的碎肉,他們已經疲憊之極,這一戰確實太累了,斬殺了上百隻狼,瘋狂的狼群確實恐怖,每個人身上都帶了傷,而且還不止一處。

林芷箐和小翠趕忙拿出藥和紗布幫林家護衛上藥包紮傷口,能得到大小姐親自包紮傷口,眾護衛都感動不已,這傷受得值了。而何家的護衛就隻能自己相互間包紮傷口了,不說何一凡不會為手下的護衛包紮傷口,這斯壓根就不會給人上藥,所以魏武等人看著接受林芷箐包紮的一幹林家護衛,羨慕不已。

趙開河走回來,問道:“大小姐,你沒事吧?”

“趙叔,我沒事,多虧了杜風,否則我就要受傷了。”林芷箐道,依然有些蒼白的臉上現出一圈紅暈,目光不由自主的看了杜風一眼。

杜風看到林芷箐臉上的紅暈,嬌羞無限的美豔,一時看呆了,連身上的傷痛都不覺得。

“小兄弟確實不錯,”趙開河笑道,看向杜風的目光滿是讚賞,“想不到小兄弟不但膽色過人,麵對群狼沉著冷靜,而且精通箭法,箭不虛發,在這個年紀有這樣的成就是很多年輕人都比不上的。”

“趙隊長過獎了,我其實也沒你說的那麽好,哪裏當得箭不虛發,射狼王那箭就沒射中。”杜風謙虛道,又拍起了趙開河的馬屁,“趙隊長殺出狼群,劍斬狼王才是有如天神,神勇非凡,小子非常敬佩。”

“哈哈!”這個馬屁拍得趙開河異常舒服,看杜風也順眼多了,“你小子也不用謙虛,我像你這麽大的時候也比不上你呢。”

林芷箐將護衛們的傷口包紮好,走到杜風麵前,輕聲道:“杜風,輪到給你上藥了。”

佳人站在眼前,一股幽香鑽入鼻子,杜風已經醉了,竟然連林芷箐說什麽都沒聽到。小翠推了杜風一下,嗔道:“像個木頭一樣,我家小姐要給你上藥你呢。”

“啊!”杜風回過神來,臉刷的一下就紅了,轉過頭不敢再看林芷箐。

看到杜風的窘樣,林芷箐和小翠都吃吃的笑了,然後小心的幫杜風上藥,杜風傷口處的血和破碎的衣服淤結在一起,清理傷口時疼得杜風直咬牙,卻強忍著不在林芷箐麵前表現出來。

林芷箐看到杜風堅強的麵容,心裏對這個和自己年齡相仿的少年多了些佩服,宛月城裏從來沒有一個富家少爺能讓她另眼相看,杜風麵對瘋狂的狼群浴血奮戰的身影已經深深的印入了她的心裏。相比起和她一樣被護衛保護在中間,還被嚇得臉色煞白、大腿發抖的何一凡,杜風何止好了十倍、百倍。

不知不覺中,林芷箐的心裏已經多了一個杜風的身影,一個朦朧的感覺,她自己卻不很清楚這種感覺代表了什麽,不過幫杜風上藥包紮的動作卻越發的小心、輕柔。

趙開河見杜風倔強堅強的神色,讚道:“小兄弟果然是條漢子,受得了疼痛方能成為頂天立地的好漢,想不到這山野之所也能出你這樣的人物。”

杜風笑了笑,不過因為痛楚使得臉上笑容不自然,道:“趙隊長,我是個山野獵人,沒那麽多講究,你叫我名字就好。”

“好,這樣才爽快!那我就叫你名字了。”趙開河道,“杜風你也別叫我趙隊長,我比你年長幾歲,叫我一聲老哥就行。”

“趙大哥。”杜風老老實實的叫了一聲。

給杜風包紮的林芷箐卻不滿了,秀額輕皺,自己叫趙叔,而杜風卻叫大哥,這不是平白比自己高了一輩了麽,心下有些懊惱。

何一凡已經緩過神來,臉色已經不那麽煞白了,看到林芷箐溫柔的幫杜風包紮上藥,恨不得受傷的人是自己,看向杜風的目光殺氣畢露。看趙開河和杜風投緣的樣子,似乎對這個鄉下小子另眼相看,這個小子確實有些能耐,何一凡在後麵也是看得清楚的,杜風一箭一隻狼,箭不虛發,就是自己府上的護衛也沒有幾個人在箭法上強過他的。

看樣子趙開河很有可能會招這小子進林家啊,何一凡想著,眼睛裏寒光更甚,如果讓這小子進了林家,那豈不是天天能看到林芷箐?看林芷箐對這小子的態度也不錯,萬一對這小子產生好感就完了。

“杜兄弟果然了得,在下深感敬佩,對杜兄弟的箭法十分的仰慕,不知道杜兄弟可否願意來我府上屈就?隻要杜兄弟加入何家護衛,不但每個月奉銀三十兩,還可以修煉到武技成為武者。一凡誠心相邀,不知道杜兄弟意下如何?”何一凡走上前朝杜風拱手道,臉上露出和洵的笑容。

何一凡身為何家少爺,並不隻是個混吃等死的花花公子,雖然平日裏隻知道欺男霸女,但頭腦並不簡單。他邀請杜風入何家也是真心誠意,一來是杜風能力確實出眾,以這樣的年紀能有這樣的成就並不多見,最終要的是杜風還年輕,如果日後能修煉出真氣,必然成為何家的一大助力;二來是杜風進了何家,不但遠離了林芷箐身邊,而且還接受自己的控製,這樣一來就能夠防止林芷箐對杜風產生好感了。

既能得一潛力無限的手下,又能將情敵鏟除於未燃,能想出這一石二鳥之舉,何一凡心裏也是不無得意,在他看來,杜風一個鄉下小子,必然會被月奉銀三十兩和武技吸引,隻要進入了何家,還怕他翻了天。

杜風聽到何一凡的話楞住了,這家夥不是對自己有很大的敵意嗎?怎麽突然開口邀請自己了,難道是被自己剛才神勇的表現給征服了?杜風可不相信自己身上有什麽王八之氣,虎軀一震,立刻讓何一凡放下敵意,反而邀請自己成為何家的護衛。

趙開河和林芷箐也楞住了,趙開河心裏大罵,自己剛要開口邀請杜風入林家了,想不到卻被何一凡這混蛋搶先一步。趙開河懊惱不已,恨不得將何一凡這搗亂的家夥揍一頓,他略微緊張的看著杜風,生怕杜風答應了。

林芷箐絕美的臉上也是露出一絲擔憂,眼睛定定的看著杜風。

“杜兄弟,我誠心邀請,不知道杜兄弟?”何一凡又道,他已經看到了趙開河難看的臉色,卻故意不去看,心裏得意洋洋,我先開口了,你林府就不好再開口邀請了。

對於這點何一凡很自信,就算是杜風拒絕了他的邀請,趙開河和林芷箐也不會再邀請杜風入林家,哪怕他們心裏很看重杜風。以何家和林家的關係,雖然背地裏有競爭,但表麵上還是非常和睦的,何府先邀請了的人,林家自然不會再和何家爭搶,否則就是掃何家的麵子了,反之也是一樣的。

所以現在趙開河看到何一凡得意的神色,恨不得將這小子打成豬頭。

杜風也在心裏暗罵何一凡無恥,看何一凡和趙開河的臉色,再聯想一下兩家的關係就知道其中奧妙了,杜風也有將何一凡打成豬頭的衝動,就這樣被他斷了加入林家的機會,斷了親近林芷箐的機會。

“多謝何少爺的美意。”杜風搖搖頭,“我還是習慣了呆在山裏,習慣了山裏的一草一木,習慣了村裏的鄉親,習慣了和野獸打交道,我隻是一個粗人,打打獵就好,做不了護衛的。”

聽到杜風的話,趙開河麵有喜色,就算林家不能開口相邀,也不能讓何府將人得去了。林芷箐眼睛也是一亮,隨即又露出一絲困擾,他真的習慣了呆在山了嗎?

何一凡想不到麵對這麽優厚的條件杜風竟然拒絕了,多少人搶破頭想進入何家都沒門呢,追問道:“杜兄弟不考慮清楚,難道做一個獵人能比在何府做護衛更強?一個月三十兩銀子你打獵需要多久才能賺到,更不用說我還會提供武者功法供你修煉,難道杜兄弟不想成為強大的武者?”

靠!杜風無語了,這家夥是真心還是假意,不會是真放下敵意誠心邀請了吧?就算你是誠心的我也不會答應,自己和何府走不到一塊去,遲早都要對上的。杜風無奈道:“我不想成為武者,當一個獵人多好,過自己想過的平靜日子,娶媳婦生孩子。”

林芷箐不知怎地感到一絲惱怒,這家夥就想過這樣的生活麽?難道他就這麽沒有理想沒有追求?忽然又醒悟自己是怎麽了,怎麽會關係起杜風這個家夥了,就算他娶媳婦生孩子又關自己什麽事情?因為心裏亂了一下,林芷箐給杜風背上傷口上藥時手法重了,疼得杜風咬緊牙根。

“哈哈!既然杜風不答應就算了,何少爺也就不要強人所難了。”趙開河打著哈哈,雖然不能讓杜風加入林府,不過看著何一凡吃憋還是很爽的。

何一凡臉色變換幾次,惱怒的瞪了一副油鹽不進的杜風一眼,甩袖走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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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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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惆悵的離別
和狼群戰鬥了半夜,所有人都累了,沒參加戰鬥的林芷箐幾人也是精神緊張,草草的收拾了一下就都睡了,雖然說和狼群搏殺的慘烈氣息會震懾其他野獸不敢靠近,不過謹慎的趙開河很稱職的親自守下半夜,其他人都受傷較重需要休息,從這點來看趙開河為人是非常不錯的。

第二天,受傷較重的護衛都留在原地駐紮,其餘人繼續深入狼首山獵殺熊膽,林家護衛有四人受傷較重,趙開河便留下一人照顧四人。本來按趙開河的意思是讓林芷箐也停留在此處,因為越往深山的地方越是危險,特別是經過昨天晚上的狼群襲擊後,他更不敢讓林芷箐一起去冒險,不過林芷箐堅持要一起去,趙開河無奈隻好答應。

至於何一凡這家夥當然是要跟著林芷箐,何家四個護衛有兩個受傷較重,留下一人照顧傷者,跟在他身邊的隻有魏武。

一行人繼續往深山而去,樹林更加的茂密了,前麵拿劍開路的護衛不得不輪流上陣,要保存體力,再加上身上多少帶著傷,要是再遇到什麽野獸也好應付。

山路越來越難走,雖然有護衛在前麵開路,但林芷箐臉上還是露出疲憊的神色,再加上昨天夜裏也沒休息好,神情憔悴了許多,不過她卻堅持走下去,她爹還在床上等著熊膽治病。

看著林芷箐蒼白的臉上倔強而堅強的表情,杜風的心被觸動,這個大家族的千金雖然說是嬌生慣養,但是卻沒有大小姐脾氣,不但美貌無雙,更有一顆純孝之心。杜風生出要嗬護她的心思,一定要獵到熊膽治好她父親的病,看到她眉間的憂鬱,杜風的心都疼了。

又走了一個多時辰,杜風發現了黑熊的蹤跡,黑熊也是山林中的霸主,皮粗肉厚、力大無窮,有著自己活動的地盤,杜風對黑熊的習性十分了解,一看此地的痕跡就知道已經進入了黑熊的活動範圍。

“這裏有黑熊活動的蹤跡,看樣子有幾處還是新留下的痕跡,黑熊一定離此地不遠了。”蹲在地上查探一翻後,杜風道。

“真的?太好了。”林芷箐大喜過望,父親的病終於看到希望了。

看到林芷箐臉上露出笑容,杜風也跟著高興,道:“當然,我對黑熊的習性了如指掌,相信很快就可以順著痕跡找到黑熊了。”

“你怎麽就這麽肯定能找到黑熊,你說這些痕跡是黑熊留下的,我說是狼留下的呢?”何一凡又不爽了,杜風這個鄉下小子,自己昨天晚上放下麵子誠心的邀請他,他居然拒絕了,從來沒有人敢這麽不給他麵子。

現在看到這小子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明顯的就是想博林芷箐一笑,何一凡就氣不打一處來,忍不住要出言挑釁。

杜風淡淡的看了何一凡一眼,這家夥就算想要在林芷箐麵前表現也不用這樣吧?到底他是獵人還是我是獵人?杜風轉過頭去,那平靜的眼神卻是極度的蔑視。

何一凡哪裏受得了這樣的眼神,俊臉立即就漲紅了,脖子一揚,手指著杜風毫無風度的就要開罵,站他身邊的魏武連忙拉了他一下,低聲道:“少爺,這些痕跡確實是黑熊留下的,而且時間不會太久。”

何一凡立刻就泄氣了,臉色更紅,指著杜風的手指不知道要不要放下,他瞪著魏武狠狠的道:“我當然知道,要你說!”

杜風忍不住笑了,這廝氣無處發,隻好撒到了手下頭上,做他的手下可不輕鬆。

林芷箐擰著秀眉,微慍道:“何一凡,你不要搗亂好不好?你又不是獵人,不知道就不要亂說。”

見林芷箐有些生氣了,知道她擔心父親病情,何一凡也不敢過度的放肆,瞪著杜風冷哼一聲,目光更加不善。

感受到何一凡眼裏的冷芒,杜風心裏也是發怒,這家夥一再的針對自己,如果這裏沒有旁人,自己就讓他永遠出不了這狼首山脈。

“杜風,還是找到黑熊要緊,趕緊帶路吧,免得黑熊走遠了。”趙開河開口道,目光不悅的掃過何一凡,原以為何一凡和小姐很般配,想不到連這點度量都沒有,再加上昨天晚上他橫插一手使得自己不能邀請杜風入林府,所以趙開河對這為何少爺也是相當的不滿。

“好。”杜風說著,追蹤的黑熊留下的蹤跡在前麵帶路。

何一凡臉色鐵青的看著杜風的背影,又看看緊張的跟在杜風後麵的林芷箐,冷哼一聲跟了上去。

在往前走了不多久,來到一個斜坡上,杜風示意眾人停了下來,回頭對趙開河道:“趙大哥,黑熊就在前麵。”

趙開河走到杜風身邊,往斜坡下麵看,隻見二十丈外,一隻體形龐大的黑熊正是下麵進食,一隻已經看不出是什麽動物的屍體已經被黑熊吃了大半,這時黑熊似乎已經吃飽了,它站起龐大的身體,搖擺著來到一個一人合抱的樹下,在樹幹上蹭背上的瘙癢,大樹被黑熊巨大的力量蹭得搖搖晃晃。

“哈哈,果然,這畜生讓我們好找。”趙開河笑著。

林芷箐急不可待的上前來,驚喜道:“真的是黑熊,爹的病有救了,趙叔,趕快動手。”

“是,小姐。”趙開河一揮手,和幾個護衛悄悄前行,盡量不要先驚動黑熊。

當距離黑熊十丈左右時,杜風張弓搭箭,昨天晚上他所有的箭都用完了,一大早才將狼身上的箭取了出來,不過有些箭射中了狼骨頭,箭頭損壞不能再用,隻有九支箭完好的。黑熊力大無比,凶猛異常,要獵殺黑熊自然是用弓箭最為省事。

趙開河一手搭在杜風手上,道:“要活的。”

杜風一楞,遂明白要新鮮的熊膽自然是活捉的黑熊才會最新鮮,他點頭道:“這好辦,趙大哥看我的。”

“咻!”箭正中黑熊粗壯的左腿,突然而來的巨疼讓黑熊站立不穩,身體後仰靠在了被後的樹幹上,然後,“吼!”憤怒的吼叫聲在山林中響起,驚起無數飛鳥。

“咻!”又是一箭射出,這次是黑熊的右腿中箭,兩條腿受傷的黑熊再也站不住,跌坐在地上。連續的受傷已經讓黑熊暴怒了,雙眼變得血紅,它環顧左右卻沒有發現傷害它的人,它仰天怒吼。

“吼!”“吼!”

黑熊粗壯的巨掌四處亂拍,掃起大片的落葉,身邊的那棵大樹成了黑熊發泄的對象,被它拍得亂搖,大塊大塊的樹皮脫落,連樹幹都有被黑熊拍倒的趨勢。

趙開河嘖嘖有聲,笑道:“這頭黑熊還真夠凶猛,還多虧了你箭法如神,否則收拾它還要多費一翻手腳。”

以趙開河的修為要殺了這黑熊自然不是什麽難事,不過要活捉的話就麻煩一些了,黑熊力量巨大,想要它老實可不容易。

“趙大哥說哪裏話,一隻黑熊而已能費你多大事,”杜風笑道,再次取出一支箭,“看它還很凶猛的樣子,我再給它來兩下。”

又是兩箭,黑熊的兩隻上肢被射穿了,這下黑熊再也不敢亂拍了,也無力再拍,倒在地上哀嚎著,那淒厲、憤怒的聲音震耳欲聾,聽者無不感到淒涼。

“杜風你這箭法,實在是高明。”趙開河讚道,又遺憾的搖頭,可惜被何一凡攪局了。

其他幾個護衛也對杜風很是佩服,昨天晚上殺退了狼群後就沒有一個人再如開始那樣小看杜風,這一手箭法他們是自認不如的,北元帝國、或者說整個耀武大陸最崇拜的就是強者,杜風雖然不是武者,但他的實力已經獲得了眾護衛的認可。

眾人來到了黑熊跟前,黑熊已經不能爬起來了,它看到出現在前麵的人類,知道了傷害自己的人就是他們,黑熊紅著眼憤怒的咆哮著,卻無法動彈。

林芷箐和小翠被黑熊憤怒的咆哮聲嚇了一跳,連忙退開了幾步,畏懼的看著黑熊不敢靠近。

趙開河罵道:“好畜生,這個時候你還敢囂張。”接著一腳踢在黑熊腦袋上,真氣爆發將黑熊震昏了過去,黑熊倒在地上,停止了咆哮聲。

“趙叔,我們終於獵到黑熊了,爹爹的病有救了。”林芷箐開心的道,臉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美麗的眼睛中含著晶瑩的淚水,我見猶憐。

“恩,還要多虧了杜風,要不然我們還不知道要在這深山裏轉多久。”趙開河道。

“杜風,謝謝你。”林芷箐真誠的向杜風道謝。

能幫上林芷箐是杜風最開心的事情,看到她笑容再度如百花綻放,杜風的心早已經被快樂填滿。

將黑熊抬上,下午的時候,眾人出了狼首山,而杜風和林芷箐也就要分別了,趙開河道:“杜風,我們就此別過,如果日後來了宛月成,記得找老哥喝上幾杯。”

“好,杜風定然不會忘記。”杜風笑道。

目送林芷箐等人遠去,雖然林芷箐再沒有和杜風道別,但那回眸一笑和遠去的身影,讓杜風惆然若失。

離別,總是惆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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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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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仇人
我們一定還會見麵的,杜風心裏默默的道,然後收拾好心情,朝著餘家村的方向狂奔而去。

半個多月沒有回家,杜風心裏對爹娘也是十分想念,杜風畢竟還是一個少年,雖然在地球上一個人孤獨慣了,可是要一個少年獨自在深山裏呆半個多月,還是常人無法忍受的,而且重新有了爹娘之後,杜風對家是越加的依戀了。

還沒靠近村子,天空中一隻體形巨大的黑鳥飛了過來,如同一朵黑色的雲彩,很快就來到了杜風的頭頂,口中興奮的鳴叫著。正是狼鷹小黑,半個月不見,小黑的個頭又長大了一些,雙翅展開都超過一米五了。

杜風一招手,小黑落到了他肩膀上,撫摩著小黑黑亮的羽毛,杜風笑道:“小黑,好久不見了,又重了不少。”

小黑仿佛聽的懂似的,用頭在杜風臉上蹭,杜風拍了拍小黑的頭,道:“走,我們回家。”

小黑雙翅一展,飛在前頭帶路,村口,一道倩影亭亭而立,那雙明亮靈動的眼睛看著杜風走來,臉上盡是欣喜的神色。

這半個月來,小黑都是餘小環在照顧的,有小黑在身邊陪著,她就感覺好象杜風在身邊一樣,剛才小黑突然的飛出了村子,餘小環驚訝了一下,立即就想到了一個可能,趕忙跟著跑到了村口,果然看到了小黑下麵往村裏走來的身影,正是她思念的風哥哥。

“小環,我回來了。”杜風笑道。

“風哥哥,”餘小環驚喜著,神情一動想要撲到杜風懷裏,卻又好象突然想起什麽,臉上湧現一圈紅暈。

杜風沒有感覺什麽異常,伸手揉了揉餘小環的腦袋,笑道:“走,回去吧。”

“恩!”餘小環低聲應道,跟在杜風身邊,臉卻更紅了。

回到村裏,一路上村裏人看到杜風後都親熱的和杜風打著招呼,自從知道杜風是武者後,餘家村的人對杜風除了親熱外,還多了一些敬畏,這是個人實力所致。

杜風一一回應了,快步跑回家中,還在門口時就高聲喊著:“娘,我回來啦!”

“風兒,是風兒回來啦。”張氏聞聲從屋裏跑了出來,看到杜風激動的將杜風抱在懷裏,“可算回來了,娘擔心死了。”

“娘,我這不是回來了嘛。”杜風笑道,任由張氏將自己抱著,有母親關心的感覺真好。

“讓娘好好看看。”張氏眼睛濕潤了,粗糙的手掌摩挲著杜風的臉,“風兒,你瘦了,也黑了。”

“娘,沒事,這點苦孩兒不怕。”杜風安慰道。

“好了,看你婆婆媽媽的,風兒才剛回來,還沒休息呢。”餘大虎道,他站在門口沒有過來,不過臉上布滿笑容。

“我和風兒說話,要你管。”張氏白了餘大虎一眼,拉著杜風往屋裏走,餘大虎諂諂笑笑不敢搭話,那模樣看的杜風和餘小環想笑又不敢笑。

“爹!”杜風喊道。

餘大虎用力拍著杜風的肩膀,道:“好,結實了。”

這時,餘鐵牛也聽到杜風回來的消息跑過來了,兄弟倆見麵自然又是高興之極,在屋裏坐下,杜風講述了這半個多月在山裏的情況,當聽到晚上遇到狼群襲擊的時候,張氏和餘小環都發出驚呼,就是餘大虎也是臉色凝重。聽杜風抑揚頓挫的講述和狼群奮戰的過程,幾人的臉色也是隨著變化,聽到驚險處時,餘小環和張氏又再度驚呼著。

而餘鐵牛卻是聽得熱血沸騰,恨不得自己也跟著杜風一起和狼群奮戰,餘大虎雖然也是麵色沉重,但是心裏卻滿是欣慰,兒子長大了有能耐了,做爹的當然自豪。

當聽杜風說到自己受傷的時候,張氏叫道:“風兒你受傷了?傷哪兒了?你這孩子怎麽這麽不小心呢,快讓娘看看。”

“娘,沒事,就一點小傷。”杜風道,心裏對張氏的關係感動不已。

“男子漢受點受算什麽,風兒現在不是好好的嘛,瞎擔心什麽。”餘大虎很大男子主義的道,可是眼裏還是閃過一絲擔憂。

“你當然不心疼,風兒可是我的兒子。”張氏眼裏含著淚水,挽起杜風的衣袖查看傷勢,“風兒,下次不要這樣了,你要是有個好歹娘可怎麽辦啊。”

杜風感動萬分,心裏暗自慶幸還好沒讓娘知道背上的傷更嚴重,否則娘就更擔心了,笑道:“娘,這點小傷沒事的,我一定會照顧好自己,不讓娘擔心。”

餘小環看著杜風纏著紗布的手臂,也是疼惜不已,而張氏撫摩著杜風的手臂,眼淚就趾不住流了下來,杜風看到娘流淚感動的同時又不知道怎麽勸慰,靈機一動道:“娘,我肚子餓了。”

這招果然有效,一聽到兒子餓了,張氏馬上就醒悟過來道:“看我真是糊塗了,風兒你剛從山上回來肯定餓了,娘這就去給你做飯,風兒你等會啊,馬上就好了。”

說完張氏站起來擦幹眼淚,匆匆的跑進廚房做飯了,餘小環也跟進去幫忙了,餘大虎看到杜風一句話就讓張氏不再流淚,朝杜風豎起大拇指,要知道張氏這個人傷心的時候,餘大虎怎麽都勸不住的,不哭個天昏地暗日月無光就收不住。

很快張氏和餘小環兩人就做好了一桌子豐盛的飯菜,杜風原本還不怎麽餓的,可是聞到香味就真餓了,肚子咕咕直叫,在山上這麽多天哪吃過象樣的飯菜,當下就狼吞虎咽一翻,那速度就像是被餓了三年一樣。

張氏看到兒子吃得香當然高興,一邊給兒子夾菜一邊笑咪咪的道:“風兒不要吃太快了,小心咽著。”又擔心杜風咽著,張氏還一邊輕拍著杜風的背,完全將杜風當成了小孩子,“這孩子,在山上的時候苦了你了。”

“娘,你做的菜真好吃,在山上的時候我最想念的就是娘你做的菜了。”杜風嘴裏嚼著菜道。

張氏眼睛都笑得咪道一起,餘小環安靜的看著杜風吃飯,這些飯菜也有她的功勞,看到杜風吃得這麽美味她就感到十分高興。

晚上,杜風向餘大虎問了這段時間村裏的情況,得知沒有意外情況發生時,他道:“爹,我打算去宛月成一趟。”

“你想去打聽張岩和何家的情況?”餘大虎立即就猜到了杜風的用意。

杜風點點頭。

“你去打聽一下也好,看看張岩究竟是怎麽回事,或者是有什麽陰謀。”餘大虎道,其實他也很想知道打傷張鬆的事情已經過去一個月了,怎麽張岩還沒有動靜呢?等待的滋味很不好受,仿佛暴風前的寧靜讓人感到無比的壓抑,何家壓在眾人頭上太沉重了。

“不過你要小心行事,不要魯莽了。”餘大虎道,“風兒,雖然你是武者,爹也不知道你究竟有多厲害,不過你還年輕又是一個人,何府勢大,要見機行事,萬萬不可出事,別讓你娘擔心了。”

感受著餘大虎話語中的濃濃關心,杜風心頭溫暖,雖然餘大虎不善表達,但他對自己的關心卻一點都不會少,點頭道:“爹,我知道了,我就是去打探一下情況,不會亂來的。”

餘大虎歎了口氣,兒子大了,總要承擔責任,又道:“讓鐵牛也跟著去吧,兩個人去也好有個照應,什麽時候走?”

“過兩天就走。”

餘大虎點點頭,沒有再說話。

兩天後,杜風和餘鐵牛離開了餘家村,雖然張氏和餘小環十分的不舍,但這事關係到整個餘家村的命運,也隻能目送杜風離去。

宛月城兩人已經來過多次了,早就不再像以前那樣土包子進成的樣子,宛月成依然繁華,不過兩人心情沉重,也就無心欣賞宛月成的繁華。

杜風思考著應該如何打探何家的消息,城裏自己就認識趙開河等人,趙開河還說過到了城裏一定要找他喝酒,還能夠有機會見到林芷箐,想起林芷箐絕美的麵容杜風心裏就一陣迷醉,還有她給自己上藥時溫柔的神態和動作,杜風的心火熱起來,恨不得馬上能見到林芷箐。

不過杜風並不打算先去找趙開河或是林芷箐,林家和何家同為兩大家族,人家未必會因為自己就和何家鬧翻,所以杜風打算等晚上的時候先潛入何家打探消息,反正以自己的化虛無影步偷入何家並不困難。

趕了一上午的路,肚子也餓了,杜風兩人找地方吃東西了,還是那個街邊賣牛肉麵的攤子,杜風和餘鐵牛每次進城總是要在這裏吃一碗麵的,多吃幾次老板也認識了兩人,一見麵就熱情的招呼著。

就在杜風兩人吃麵的時候,一個中年人從街邊過,一看到杜風兩人吃了一驚,不敢驚動兩人,悄悄的回頭跑了。這個人,就是張鬆的心腹張全,他飛快的跑到一間院子裏,來到一間房間對著躺在床上的人道:“鬆哥,我看到那小子了,就是打傷你的那小子。”

“你說什麽?是杜風那小子?”躺在床上的張鬆激動的道,一個月的時間,原本氣色紅潤富態非凡的張鬆,已經瘦了一大圈,憔悴得不成樣子,他努力的坐起來,陰狠道:“好小子,你既然還敢進宛月城,那就是自尋死路,張全,去請王護衛來。”

“是,我這就去。”張全興奮的道,眼裏閃過殘忍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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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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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仇人見麵分外眼紅
張鬆躺在床上,眼裏閃爍著殘忍憤恨的光芒,杜風,你終於進城來了,如果你不進城我暫時還耐何不了你,不過你終於還是進城了,嘿嘿!

想起杜風給予自己的傷害,張鬆心裏的怒火就快要衝破胸膛,這混蛋不但毀了自己在十裏八鄉的麵子,自己好不容易積累下來的威風已經蕩然無存了。更可恨的是,那最後的一腳已經完全的把自己的命根子給廢了,這輩子自己已經完了,自己一定要他死,在痛苦中死去,把自己所受的罪十倍百倍的還給他。

一個月了,張鬆完全沉浸在痛苦之中,像一個廢人一樣躺在床上,他早就想將杜風千刀萬剮,毀掉整個餘家村,可惜的是,他大哥張岩此時並不在宛月成,而是被何家派出去了,需要兩個月才能回來。何家的一部分護衛雖然受張岩的調遣,但是張鬆不是張岩,看在張岩的麵子上可以在城裏幫他,出城就不行了,何家也是有規矩的。

所以張鬆隻有在城裏住下,等待張岩回來,這就是為何一個多月也不見張鬆有動靜的原因。

杜風和餘鐵牛吃完麵,打算先找家客棧休息,晚上再去何府探聽情況,兩人走在熱鬧的大街上,路過一家裝修豪華的酒樓時,餘鐵牛羨慕的道:“風哥,這家酒樓好氣派,不知道吃一頓飯要多少銀子,要是我們也能夠上去吃飯就好了。”

杜風抬頭看了看酒樓上衣著鮮亮的的顧客,鄭重的道:“鐵牛,相信我,不需要多久,我們一定能上得起這樣氣派的酒樓,而且是想上幾次就上幾次。”

“哼!就你們兩個土包子,還想上這明月樓,真是大言不慚。”

一個有些熟悉的聲音從後麵傳來,杜風兩人回頭一看,餘鐵牛脫口而出:“張全!”

後麵圍上來六人,其中三人正是昔日張鬆的手下張全、王黑柱、孫大彪,另外三人一身黑色武者勁裝打扮,腰挎刀劍,目光銳利有神,顯然是何家的護衛。

剛才說話之人就是張全,他看著杜風兩人冷笑道:“小子,想不到你們還敢進城來,真是有種,不過今天你們能進來卻出不去了。”

“放屁!就憑張全你還不夠打。”餘鐵牛怒道,就要衝上前卻被杜風拉住了。

杜風冷眼掃過六人,張全和孫大彪盡是冷笑,顯然是認為自己兩人今天跑不了了,而王黑柱麵對杜風的目光躲閃著,杜風暗歎,看來上次對他們的勸告沒被當回事,他們今天還叫了三個何府的護衛,這三個人修為不弱,顯然不隻是教訓一頓這麽簡單。

“張鬆呢,死了沒有?”杜風冷冷的問。

“小子,你死了鬆哥都不會死。”張全怒道,“今天我就要讓你們為傷害鬆哥付出代價。”

一個護衛皺著眉頭道:“張全,你讓我們兄弟三個來,就是對付這兩個小子?”

“是的,王護衛。”張全麵向這個王護衛,討好的笑道,“這兩個小子可是硬骨,特別是這個小子更是厲害,我看他起碼有三級武士的力量。”

張全手指著杜風,想起當日杜風一掌一個解決了他們時,眼裏還帶有一撕恐懼。

三級武士?王乾新小小的吃了一驚,這少年竟然有這麽強大的力量?這可不多見,不過王乾新並沒有將杜風放在心上,小小的武士而已,他對張全露出嘲弄的神色道:“你們可真是沒用,幾個大老爺們竟然連兩個小子都對付不了。”

三人的臉色有些難看,但是不敢有什麽不敬的表現,張全媚笑道:“那是,我們哪裏比得上王護衛,還請王護衛出手教訓這兩個小子。”

王乾新道:“你們兩個將這倆小子解決了。”隻是兩個武士而已,還不需要他出手。

另外兩個護衛聞言應了一聲,跨步上前,也不用武器,一人找上一個,拳頭直直的就轟了過來。張全臉上露出殘忍的笑容,馬上就能看到兩個混蛋倒在他腳下求饒了。

見兩人打來,杜風並不擔心,這兩個人修為不高,他感覺到兩人的實力最多和三級武士伯仲之間,用身體力量就能夠對付,餘鐵牛那邊雖然差一些,不過讓他多接受些鍛煉也是好的。所以杜風決定先不暴露自己的修為,還要等待那個修為更高的王護衛出手。

見一拳直直轟來,杜風上前跨可一步躲開這一拳,同樣也是一拳轟向那護衛胸口。

那護衛見杜風竟然躲過了自己的一拳,而且還敢反擊,雖然自己小看了這小子,隻拿出了一半的實力,但是這也太丟臉了,連一個小子都對付不了。他感覺臉上無光,在這大庭廣眾之下失手,不禁惱怒了,轟出的拳頭化拳為抓,抓向了杜風的手臂,同時左腳踢向杜風小腹。

街邊許多人在圍觀,看到有人打架都十分的興奮,在一旁指指點點,看到是何家的護衛打人,不少人都為杜風兩人感到可惜,不過卻沒有一人敢為兩人出頭。

杜風左上迅速往上一格,格開了那護衛的一抓,提膝猛的和護衛踢出的一腳相撞,“砰”的一聲,因為杜風有備而來,這一撞卻是占了上風,那護衛被撞退了兩步,而杜風絲毫不動。

“廢物!”王乾新怒道。

“王護衛,我說過這小子不簡單的。”張全連忙道。

王乾新目光如電掃過張全,張全隻感覺毫毛豎起,眼睛仿佛被針刺了一下,不敢再言語。

那護衛惱羞成怒,自己堂堂何府的黃級高階護衛,不但沒拿下這個毛頭小子,竟然還被打退了,這顏麵何存?他臉上漲紅,揉身而上,成拳如風,這下沒有絲毫的留手,已經用上了武技,要狠狠的教訓這該死的小子。

杜風便和這護衛鬥在一起,依仗身體強悍和速度過人,趁機觀察起這護衛施展的武技來,也能增加對武者的了解,和增加打鬥的經驗。這個護衛雖然修為不高,但是武技純熟,一套拳法施展得虎虎生風,比以前遇到的那個林家武館的學徒厲害不少,起碼搏鬥的經驗就豐富了許多。

以杜風現在的修為和眼力,雖然隻是用身體力量,也沒有使用武技,但是應付起這個護衛來毫不費力,而且還有空隙注意餘鐵牛那邊的情況,隻要餘鐵牛抵擋不住就能立刻過去幫忙。

圍觀的人嘖嘖稱奇,不知道哪裏來的少年,看起來還不是武者,竟然能和何家的護衛纏鬥這麽久而不落下風,不過這兩個少年要倒黴了,得罪了何府可不是這麽容易脫身的。

張全等人也是越看越吃驚,想不到杜風竟然厲害到這個地步,何家的護衛究竟有多厲害他們是見識過的,都在慶幸還好剛才自己沒衝上去。

而王乾新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真是廢物,這麽久了連兩個還不是武者的少年都收拾不下來,而且周圍還有這麽多人在圍觀,何府的臉麵都被丟光了。

“還磨蹭什麽,難道收拾兩個毛頭小子還要老子出手不成?”王乾新怒喝道。

聽到王乾新的喝罵,兩個動手的護衛臉上燒得厲害,武者都是高傲的,如果他們能很快收拾了杜風兩人,自然是高興無比,但是這麽久了收拾不下就成了圍觀眾人的笑柄了。

和餘鐵牛打鬥的護衛還感覺好一點,餘鐵牛在他的手下已經是遙遙欲墜,基本上已經沒有了反抗之力,可是這小子不但力量不小,更兼天生皮粗肉厚,竟然能挨得住自己這麽多重拳的打擊而不倒,而且有一股不畏死的凶悍之氣,寧可挨上幾拳也要揍自己一下。

要知道這護衛雖然也是黃級高階的修為,但是身體力量和餘鐵牛相比就差遠了,挨上餘鐵牛一拳雖然不會受多大的傷,但鐵定也不好受,所以打鬥才持續膠著。

這護衛知道自己的舉動已經讓王乾新十分不滿了,不敢怠慢,一掌將餘鐵牛打退幾步,合身而上,提起全身真氣,右掌破空拍向餘鐵牛胸口,口中叫道:“小子,給我死來。”

這一掌拍要是拍實了,餘鐵牛絕對會胸骨斷裂,眼見鐵牛危險,杜風哪裏還會與這護衛糾纏,硬受了他霸道的一拳,一個正踢踢在護衛肚子上,那護衛“噔、噔”後退幾步,杜風轉身一個箭步跨到鐵牛身邊,右腳鞭腿在空中甩過一道腿影抽向那護衛。

這一腿杜風用上了全部的身體力量,鞭腿抽過空中,褲腿被勁風吹得獵獵作響,對於傷害自己兄弟的人,杜風下手絕不留情。

王乾新冷哼一聲,這兩個廢物雖然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但是今天要是被這小子給打倒了,自己顏麵何在?他身形一動,已經出現在杜風身邊,一拳轟出,拳頭上包裹著淡淡的銀芒,破空轟向杜風。

“好不要臉!幾個武者欺負兩個少年,拿不下居然還在背後偷襲,真是丟了何家的臉,還是說何家的護衛就這個德性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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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武者等級
一個粗曠、豪氣幹雲聲音響起,如同雷聲轟鳴滾滾而來,大街是的眾人竟然被這聲音震得一陣失神,首當其衝的王乾新等人更是被震得氣血翻騰,臉色煞白,最不濟的張全身體一晃,差點就要一屁股跌坐到地上去。

王乾新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震懾了一下,拳頭轟出一半就再也轟不下去,他心裏發苦,怎麽就碰上這祖宗了,這倒黴催的。對於這聲音的主人,他是再也熟悉不過的了,或者說在這宛月城裏,不熟悉他的人還真不多。

知道了這聲音的主人,王乾新這拳頭哪裏還敢打下去,這家夥可是嫉惡如仇、蠻不講理之人。

一掌打向餘鐵牛的護衛也被這聲音震懾了一下,拍出的一掌頓了一下,而這聲音對杜風卻沒有影響,凶猛的鞭腿狠狠的抽在那護衛的身體上,“砰”的一聲,如擊敗革,那護衛被抽飛了出去。

那護衛跌落地上,咳嗽幾聲,嘴角流出一絲血絲,顯然是被震傷了內腑。

與此同時,一個身影從酒樓二樓躍下,雙腳落地的一瞬間,整個地麵仿佛抖動了一下,強大的壓迫感撲麵而來。

從明月樓跳下之人,大概三十幾歲,魁梧高大的身材,足有一米九,渾身肌肉鼓起如最堅硬的岩石,粗眉大眼,方臉闊鼻,不怒自威,自有一股懾人的氣勢。雙眼中精光四射,太陽穴隆起,看氣勢就知道此人修為不凡。

好一條大漢!杜風看到此人,心下暗讚,看此人精氣神十足,顯然修為高強,不過自己居然看不出來他的修為高到何等地步,顯然超出自己很多,要知道就算是林府護衛隊長趙開河自己也能看出他修為強弱的。

杜風也算見識了不少武者了,都沒有人能看出自己是武者,這顯然是自己修煉的鴻蒙衍天訣的奇特之處,不過之前遇到的武者都是修為不如自己之人,趙開河雖然比自己修為高一些但也有限,所以也沒有看出來,不知道次人能不能看出來。

“何家護衛王乾新,見過總教頭。”王乾新恭敬中帶著畏懼朝來人行禮道,其他兩個護衛也趕緊走過來行禮,看得出來他們對來人有很深的恐懼。

“王乾新?”大漢眼睛眯了一下,沒印象,冷冷的道:“你們三個武者,六個大老爺們,欺負兩個少年,特別是你,還是玄級武者,竟然對一個沒有真氣的少年偷襲,真是無恥之極。”

王乾新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小心的道:“總教頭,這兩小子和我們之間有些仇怨,我等是尋仇,並非仗勢欺人。”

大汗眼睛一睜,劍眉上揚,強悍的氣勢逼人,怒道:“三個武者打兩個少年,還不算仗勢欺人嗎?老子倒要伸量伸量你們仗勢欺人的本事。”

王乾新三人嚇得麵無人色,驚慌失措道:“總教頭見諒!小的該死,小的馬上走,馬上就走。”

“滾蛋吧!下此再被老子撞到,看老子不拆了你們的骨頭當柴燒。”大漢無趣的揮了揮手,就像趕走幾隻蒼蠅一般漫不經心,要真和幾個小角色動手著實掉了身份。

“是,是!”三人如聞大赦,恭敬的行了個禮,轉身急忙離開。

張全此人毫無眼色,對當前形式看不清楚,見王乾新幾人離開,他高叫道:“王護衛,那小子是傷害鬆哥的人,快將他抓住啊!”

“抓你媽!”王乾氣極,一個大嘴巴將張全打懵了,龜兒子的,沒看到老子裝得像孫子一樣嗎。

“打得好,打死你個孫子!”餘鐵牛大聲道,看張全這混蛋被自己人打了,真是痛快。

王黑柱和孫大彪兩人急忙拉著張全走了,連王護衛都不敢惹的人,他們連給人提鞋都不配,王黑柱走時,回頭看了杜風一眼,卻沒有說話。

看到何家護衛對大漢畏之若虎,杜風哪裏還不知道眼前的這個大漢是大有來頭之人,出門遇貴人啊!杜風感歎著,上前恭敬的朝大漢一禮道:“多謝前輩仗義相助,我兄弟二人感激不盡。”

“多謝前輩。”餘鐵牛也學杜風的樣子行了一禮,眼睛卻盯著大漢看,對大漢剛才的威風十分羨慕。

大漢爽朗一笑,道:“什麽前輩不前輩的,我陶勝勇最看不慣欺負弱小的事情,遇見了自然不能袖手旁觀,兩位小兄弟一身力氣也不小,我老陶最喜歡有本事的人,不知道小兄弟酒量怎麽樣,不如隨我上樓喝上幾大碗?”

杜風心裏苦笑,想不到自己被看成弱小了,不過對於陶勝勇的邀請自然是樂意之至,當下也不矯情,欣然道:“我正有此意。”

餘鐵牛一聽到喝酒就開始興奮了,先前還在想什麽時候能上這明月樓吃上一頓,想不到馬上就實現了。

陶勝勇在前麵上了明月樓二樓,杜風和餘鐵牛隨後跟了上去,圍觀的眾人大多認識陶勝勇,見杜風二人竟能被陶勝勇請喝酒,心裏大是羨慕這兩小子運氣好。

在陶勝勇原本靠窗的桌子坐下,陶勝勇朝小二叫道:“小二,來一盤牛肉、一盤鹵豬腳,兩壇烈火酒。”

不一會,小二將菜和酒上來,道:“陶爺,你要的菜和酒來了,陶爺您慢用。”看這小二的稱呼和態度,顯然陶勝勇是這明月樓的常客。

陶勝勇將酒壇的封泥拍掉,倒了三碗,舉碗道:“先幹了這碗。”說完仰脖一飲而盡。

在喝酒上,杜風和餘鐵牛可從來沒怕過,餘家村的獵人都是能喝的主,兩人也不含糊,同樣是一口幹了。

“好,果然是好漢。”陶勝勇哈哈大笑,目光裏滿是讚賞,這兩個小夥子很對他的胃口。

放下碗,杜風搶先拿過酒壇將酒倒滿,道:“前輩……”

“別前輩後輩的,”陶勝勇擺了擺手,“我老陶沒這麽多規矩,我叫陶勝勇,長你們幾歲,我看你們兩小子對眼,叫聲老哥就好。”

杜風大喜,陶勝勇在宛月成肯定是大有身份之人,否則何家的護衛也不會在他麵前裝得像孫子一樣了,能和他相交,日後麵對何府的時候自然更有把握,當下朗聲喊道:“小弟杜風,見過陶大哥,這位是我兄弟餘鐵牛。”

“陶大哥好。”餘鐵牛咧嘴一笑,憨厚之極。

“哈哈!好,杜風兄弟,鐵牛兄弟,我們再幹了這碗。”

用手擦了嘴角溢出的酒水,陶勝勇道:“剛才那叫王什麽新的人,說和你們有仇怨,說來老哥聽聽,既然你們叫我一聲大哥,我老陶自然不能置之不理。”

杜風雖然有借陶勝勇來作為和何家對抗的助力,但隻是事不可為的時候才會如此,自己的事情總還是要靠自己去解決,男子漢大丈夫自當親手手刃仇人。簡單將其中的仇怨敘說了一遍,杜風笑道:“些許麻煩不勞陶大哥出手,我兄弟二人也不是任人拿捏的,如果事不可為,再請陶大哥出手也不遲。”

“好,有擔當!不過杜兄弟,何家勢大,有需要的時候可一定要和老哥說,老哥在這城裏多少還有點麵子。”陶勝勇道,眼裏精芒閃現。

“是。”杜風感激道,陶勝勇古道熱腸,萍水相逢卻能仗義相助,讓人敬佩。

“對了,我看你們一身力氣不小,杜兄弟是三級武士了吧?這個年紀能達到三級武士的人可是萬中無一,鐵牛兄弟也不錯,也有二級武士的力量,而且我看你們雖然不會武技,但是身手相當靈敏,竟然能和何家的黃級高階武者相抗而不落下風,讓我另眼相看。”陶勝勇讚歎道。

“陶大哥,我兄弟是狼首山下餘家村的獵人,在山上常和野獸搏鬥,時間長了身手也就靈敏了,反應也快些。”

聽了杜風的話,陶勝勇點點頭道:“原來如此,難怪。”

“陶大哥,武者的等級是怎麽分的?我聽你說什麽黃級高階的武者,十分的好奇,陶大哥能給我介紹一下嗎?”杜風問出了這個他想知道很久的問題。

“當然可以,這又不是什麽秘密。”陶勝勇喝了一口酒,道:“人類修煉分兩種,一種是隻練力氣,就是和你們現在一樣,稱為武士,武士分一、二、三級,這個你們已經都知道了吧?”

杜風和餘鐵牛都點點頭。

“武士最高就是三級,人的身體力量是有限的,臂力最高不過千斤,所以武士的成長有限,不能成為大陸上的強者。隻有修煉出了真氣才能稱之為武者,武者的等級分天、地、玄、黃四級,其中天級最高,每一級又分低、中、高三個階段,而實力強大又潛力無限的武者,才是大陸上真正的強者。”

“從實力對比上來說,武士的一、二、三級,對應了黃級低、中、高三階的武者,普遍來說武士的身體強度比黃級武者強了許多,如果同樣是練習了武技的武士和黃級武者對打,武士還是占據一定上風的。你們兩人雖然沒有學習過武技,但是和野獸搏鬥的經驗豐富,身手敏捷,所以才能和何家的黃級護衛對抗而不落下風。”

“但是對上更高一級的玄級武者,就要吃大虧了,玄級和黃級雖然隻差了一級,但是實力卻是相差數倍,因為玄級武者能將體內的真氣運用到體外,在身體表麵形成真氣層,防禦和攻擊力都大大增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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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夜探
陶勝勇說著,放在桌子上的右手湧上一層淡黃色的光芒,將整個手掌包裹住,變成淡黃色的手掌上麵光芒流轉,陶勝勇輕輕往桌麵上一按,拿開手,隻見桌麵上無聲無息出現了一個深約半寸的掌印,邊緣整齊無比,仿佛是用刻刀刻出來一樣。

餘鐵牛瞪大了眼睛,死死盯著桌麵上的掌印,眼裏冒出向往的光芒,崇拜的道:“陶大哥,你也是玄級武者嗎?”

陶勝勇舉碗喝了一大口酒,笑而不語。

杜風看到陶勝勇臉上高深莫測的笑容和剛才輕描淡寫的動作,知道他肯定不會隻是玄級武者這麽簡單,否則同為玄級武者的王乾新對他就不會這麽畏懼了。不過杜風對陶勝勇這一手也很是佩服,要將這實木製的桌子拍碎很容易,自己就能輕易做到,但要像陶勝勇這樣無聲無息的在桌麵上留下掌印,這個就有難度了,需要對真氣的運用得心應手。

“陶大哥好本事,小弟佩服。”杜風由衷讚道。

陶勝勇哈哈大笑,雖然弄出這樣一個掌印對他來說不是什麽難事,但杜風兩人的反應也讓他心裏頗為得意,道:“武者才是這個大陸上的強者,杜風兄弟和鐵牛兄弟身手靈敏,是練武的好材料,不如去城裏的武館學習武技,如果能修煉出真氣來,那將來的路就不一樣了。”

“那破武館,請我去我都不稀罕。”餘鐵牛悶聲道,一年前去林家武館被人拒之門外的情景,現在想起來餘鐵牛心裏還不爽快,更不用說還和林家武館的學徒打了一架。

陶勝勇愕然,問:“這是為何?”

杜風苦笑道:“陶大哥,我們也曾動過去武館學武的念頭,不過武館的學費太嚇人了,低級學徒就要二十兩銀子一個月,我們哪裏擔負得起。”

陶勝勇鬱悶了一下,原來是這個原因,他雖然是武館的總教頭,不過卻不好壞了武館的規矩,而且從杜風拒絕他在何府一事上出手幫助來看,杜風是個有骨氣之人,肯定不會接受自己資助的。想了一下,陶勝勇道:“既然是這樣,那杜兄弟可有意入大家族成為護衛?進入大家族成為護衛不但每月有奉銀,還能學習功法和武技,如果杜兄弟有意的話,老哥倒是可以引薦。”

“哦,不知道陶大哥說的是哪家?”杜風問,其實對於成為護衛杜風還是有點小小的排斥的,他可不想成為大家族的打手,不過陶勝勇一片好意,倒不好意思直接駁斥。

“林家。”

林家?杜風眼睛一亮,心裏浮現出一道玲瓏的身影和一張柔美如花的麵容。

“林家也是宛月城裏的大家族,和何家並列為兩大家族之一。”見杜風沒有說話,陶勝勇以為杜風不知道林家,便介紹起來,“有老哥我推薦,進入林家絕對沒有問題,而且杜兄弟你們得罪了何家,何家勢大,你們很難鬥得過,如果成為了林家的護衛,何家是不敢對你們怎麽樣的。”

聽得出來,陶勝勇這一翻話完全是出自真心,是為了杜風兩人好,杜風感激道:“既然陶大哥推薦的,我兄弟自然聽從。”

進入林家做護衛?杜風心裏笑了,星爺的電影裏唐伯虎化名入華家做家丁點秋香,如今我杜風入林家做護衛要點林芷箐。看來,做人打手也不是一件難以接受的事情。

“好,我這就帶你們去林家。”陶勝勇是個急性子,站起來道。

雖然很想早點見到林芷箐,但是晚上還要去何家探聽情況,杜風笑道:“陶大哥,不急,今天我們兄弟還有事情,明天去也不遲,今天晚上我們會在城裏的客棧住下,明天一早再和你去林家。”

陶勝勇一拍額頭,重新坐下道:“是老哥性急了,明天就明天,來,喝酒。”

餘鐵牛自然沒有意見,杜風的選擇就是他的選擇,而且對於能學到功法和武技,他心裏充滿了向往,武者,是耀武大陸每一個熱血男兒的夢想。

隨後,杜風兩人找了家客棧住下,到了晚上,杜風悄悄出了客棧,往何家的方向潛去,何家的位置杜風早已經探聽好了,何家這樣的大家族在宛月城裏並不難找。

化虛無影步施展開來,杜風的身影化作一道虛影融入了黑暗之中,如同一片輕飄飄的落葉,無聲無息的向前方掠去。

很快,何家就出現在了杜風眼前,豪華大氣、威風的大門處,四盞燈籠下,兩個護衛靠在門柱上昏昏欲睡,根本就沒有一點警覺性,這倒不是兩個護衛不稱職,而是何家在宛月城裏的地位和勢力所致,有誰會不知死活的潛入何家。

可是今晚就有這樣一個不知死活要潛入何家之人。

杜風輕輕一躍,從丈高的圍牆躍過,悄無聲息的落在了何府內,小心的將身影隱藏的牆下,杜風凝神靜聽,周圍數丈內的動靜都逃不過他的感知,然後才小心的往裏麵潛入。

何家裏麵的守衛明顯多了些,這些守衛也更稱職一些,兩個一組來回巡視,這些對杜風當然造不成阻礙,很輕鬆的就避了過去。但是接下來杜風遇到了麻煩,何家太大了,繞來擾去幾乎都是一樣的房子,杜風完全是沒有目的性的亂闖,要不是他修為比這些護衛高,再加上化虛無影步的神奇,說不定已經被人發現了。

來到一棟亮著燈光的房子裏,杜風剛靠近就聽到了裏麵喧鬧的聲音,於是縱身飛上屋頂,小心的伏下身,像武俠電視裏看到的那樣揭開一片瓦,透過孔洞看清了下麵的情形,屋子裏七、八個護衛正在賭錢,其中一個正是白天和杜風打鬥過的護衛。

“真他娘的晦氣,又輸了!”那護衛將一兩碎銀丟在桌子上罵道,今天真是太倒黴了,原本教訓兩個鄉下小子是手到擒來的事情,想不到會遇到那陶勝勇,沒被嚇死就算好了,回來還輸了幾十兩銀子,他娘的。

“哈哈!老曹,你不是上茅房沒洗手吧?”

“老子去撒泡尿,回來再收拾你們這幫混蛋。”

“老曹你不是要尿遁吧?”

“放屁!等老子回來再大殺四方!”那護衛粗著脖子罵了聲,轉身擠出了人群,出了屋子來到十幾米遠的一座假山前,鬼祟的左右看看沒人,解開褲子就噓噓起來。

杜風看到那護衛出來尿尿,大喜,從懷裏拿出一塊早就準備好的黑布,這可是出家旅行、殺人放火必備的裝備,蒙上臉,杜風飛身來到那護衛身後,一手捂住他的嘴,一手如鉤鉤住他的喉嚨,輕喝道:“別出聲,否則我要你命。”

那曹姓護衛大驚,身體一抖動,全尿到褲子上了,脖子上的那隻手如同鋼鐵,他毫不懷疑這隻手可以輕而易舉的掐斷自己的脖子,連忙點頭。

杜風放開捂住護衛嘴巴的那隻手,問:“我問你,張鬆住哪裏?”

“張全?哪個張全?”

杜風想可能這護衛還真不認識張鬆是什麽玩意,又問:“張岩住哪裏?”

“張岩?張執事並不在何府住,他在城裏買了房子,家人都在那裏住。”那護衛顯然是個怕死之人,將張岩家裏的位置也全盤托出。

“你沒有說謊?如果我發覺你騙了我,我就要你命。”杜風鉤住護衛喉嚨的手緊了緊。

曹護衛慌忙點頭道:“大爺,小的不敢有半句謊話,小的性命還在您手裏呢。”

將護衛打昏了,杜風出了何家,按照剛才那護衛說的位置來到了一間兩進的院子,飛身進了院子,杜風正要行動,一間屋子的門突然開了,一個人走了出來,杜風夜裏視力比常人好幾倍,看清楚出來的人是王黑柱。

王黑柱徑直走到院子中央的一張石桌旁坐下,對著夜空長噓短歎,像是有什麽難解之事,就在這時,一個蒙麵人出現在他麵前,王黑柱一驚,剛要大喊出來,蒙麵人已經捂住了他的嘴,同時另外一隻手按在他的肩膀上,如同千斤巨石壓身讓他動彈不得。

“王黑柱,別出聲。”杜風道,伸手將蒙麵的黑布扯下。

“杜風?”看清杜風的麵容,王黑柱大吃一驚,他回頭看了看後麵的房間,壓低聲音道:“你怎麽來這裏了?還不快走,被人知道就麻煩了。”

王黑柱想不到杜風竟然如此大膽,敢一個人來張岩的家裏,要知道張岩家裏也是養了幾個家丁的,而且這裏離何府不遠,萬一驚動了何家,杜風就算有三頭六臂也逃不出去,白天運氣好有人相助,現在大晚上的就沒這麽好運氣了。

杜風一笑,看來自己沒有看錯,王黑柱雖然跟著張鬆魚肉鄉裏,但還算是有些良知,自己之前勸告他的話也多少有些作用,他笑道:“不用擔心,我既然敢來,自然有辦法不讓人發現我。”

“王黑柱我問你,我打傷張鬆這麽久了,怎麽張岩那邊到現在還一點動靜都沒有?”杜風疑惑的問。

聽到這句話王黑柱就知道了杜風的來意,他道:“因為張岩現在並不在宛月城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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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光榮的保鏢一職
杜風一楞,他設想了許多個可能,卻想不到會是這個原因,難怪張鬆被自己廢了還能忍受一個多月,原來是張岩不在,他就算是想報複也沒有能力,何家的護衛可不會聽他的調遣,白天的事情應該是因為在自己出現在城內,所以王乾新看在張岩麵子上才會出手。

想通了這點,杜風又問:“張岩不在宛月城裏,那你知不知道他去了哪裏?”

“我聽張岩的夫人說,張岩被何家派到其他城去了,好象是去購買一批馬匹,路途比較遙遠,來回需要兩個多月。”

杜風點點頭,張岩是何府的馬房執事,被派出去買馬是理所當然,現在已經過去一個多月了,那就是說最多再過一個月張岩就會回來,到時候餘家村就要承受張岩的報複了,自己要在這一個月的時間裏作好準備。

得到了想要的信息,杜風也不打算逗留了,對王黑柱道:“王黑柱,我知道你心地不壞,你跟著張鬆沒有沒有好下場,張岩如果要對餘家村下手,我是不會放過他的,到時候張岩一倒台,你們就成了過街老鼠了,還怎麽回去麵對眾多的鄉親?”

王黑柱楞了一下,看杜風的樣子不像是開玩笑,但他不知道杜風哪來的信心,要知道張岩可是何家的執事,在宛月成裏也算有些身份,可不是杜風說倒下就能倒下的,沉吟片刻,王黑柱道:“杜小哥,你的話我會好好考慮的,不過我勸你還是不要魯莽,千萬不要衝動,何家太強大了,張岩在何家身份很高。”

看王黑柱這神態,杜風知道自己要勸他離開是不太可能的了,也就作罷,不過對於王黑柱的一片好意倒也沒拒絕,道:“放心吧,我不會衝動的,既然你不打算離開我也就不勸你了,希望你日後不會後悔,告辭了。”

話音剛落,杜風身體拔高一丈,如飛鳥投林融入了黑夜中,至於王黑柱就不為難他了,以剛才王黑柱的表現來看,杜風相信他不會透露自己來過的消息。

看著杜風飛身消失,王黑柱想這大概就是杜風這麽有信心的原因吧,這年輕人可真不簡單啊,突然間,王黑柱覺得自己老了,自己是不是應該再回到大王莊過回那平淡的日子?

又在院子裏呆了半晌,王黑柱走回屋子,推開門進去,同睡一間屋子的孫大彪聽到動靜,在床上迷糊問道:“老王,這麽晚了出去幹嘛?”

“去撒了一泡尿。”王黑柱道,躺上床睡了。

杜風回到了客棧,餘鐵牛正睡得香,呼嚕響得震天,杜風搖頭笑了笑,將滑落一角的被子給餘鐵牛蓋好,然後開始想怎麽應對一個月後就要回來的張岩,何家勢大,想要對抗張岩,看來是要入林家做護衛了,這樣才會讓張岩有所顧及不敢對餘家村動手。

其實杜風心裏也有過殺了張鬆的念頭,大不了將張岩也一起殺了,人死仇消,自然就不需要再擔心餘家村的安危,但是杜風對殺人還是有抵觸的,地球上是法製社會,不要說殺人了,就是打架被抓了也得進局子關上幾天,自小在法製社會長大的杜風,心態並沒有轉變過來,殺人又不是殺野獸,哪像打獵那麽簡單。

而且就算是殺人,也不是殺一個兩個就能解決的,張鬆殺了就殺了,最多是引來張岩的報複,但是如果張岩也死了,那就是直接和何家對上了,殺了何家的執事可不是一件小事,隻怕整個宛月城都要震動了,餘家村隨時都有覆滅的危險。而想要做得神鬼不知,要殺的人不少,起碼知道事情的人都要殺了,杜風並不是殘忍的人,就算是為了整個餘家村上百口的安危,濫殺無辜的事情他也做不出來。

在這個強者為尊的耀武大陸,杜風雖然有了成為強者的基礎,當是還缺乏了強者應該有的心態。

看來,暫時加入林家是唯一可行的不用大動幹戈的方法,而且加入林家也不算是件壞事,起碼能夠接近林芷箐,自從見到林芷箐後,杜風知道自己在這個大陸上的追求又多了一個。

盤腿坐在床上,杜風運轉真氣,開始修煉鴻蒙衍天訣,鴻蒙衍天訣已經修煉到了第二層中期,杜風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夠突破到第二層後期了。

今天通過陶勝勇得知了武者的等級,杜風對比了一下自己和遇到的這些武者的實力,自己現在的修為是鴻蒙衍天訣的第二層中期,相當於玄級中階的武者,也就是說第一層的鴻蒙衍天訣對應的是黃級武者,而第二層對應的則是玄級武者,那鴻蒙衍天訣第三層對應的應該是地級武者,第四層對應的則是天級武者。

自己的鴻蒙衍天訣總共是有九層,如果修煉到最高境界,那得是多強大的實力?陶勝勇說武者的最高等級是天級,那天級上呢?不過這不是自己現在需要考慮的事情,自己要做的就是努力的修煉鴻蒙衍天訣。

而且鴻蒙衍天訣的神奇之處,不但能修煉出真氣,而且對身體的改造一直都沒有停止過,每一次修煉身體強度都有小小的進步,真氣修為再加上強悍的身體強度,杜風的真正實力在同級別的武者當中基本是無敵的,如果再用上參天掌和化虛無影步,越極挑戰也不是什麽難事,杜風現在缺少的隻是和高手過招的經驗。

修煉了一個晚上,丹田裏的真氣又飽滿了一些,早上杜風兩人剛吃過早飯,小二就領了一個護衛打扮的人進來,這護衛是陶勝勇派來帶兩人去林家的。

對於陶勝勇知道自己住在哪間客棧,杜風並不奇怪,陶勝勇身份不低,知道這個並不奇怪,跟著這個護衛,杜風兩人來到了林家。

林家占地巨大,十分氣派,朱紅的大門口,兩隻巨大的石獅子雄偉異常,進了大門,一派欣欣向榮氣象,亭台樓閣、奇花異草,讓杜風和餘鐵牛大開眼界,大家族就是不同。除此之外,林府之內護衛不少,個個精神熠熠,修為都不弱,就是一些丫鬟下人也是衣著鮮亮,麵露傲色,顯然身在林家讓她們感覺到驕傲。

在一個院子裏,已經有兩個人在等待了,一個是陶勝勇,另外一道窈窕的身影,正是讓杜風掛念的林芷箐。看到林芷箐的時候,杜風眼睛一亮,心跳不自覺的加快,林芷箐看到杜風,先是楞了一下,然後眼角也流露出了笑意。

看見杜風和餘鐵牛進來,陶勝勇站起來大笑道:“哈哈!杜兄弟你可算來了,來老哥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林家大小姐林芷箐。”又對林芷箐道,“大小姐,這就是我向你說的杜風兄弟,這位是餘鐵牛兄弟。”

杜風上前朝林芷箐拱手道:“杜風見過大小姐。”餘鐵牛也跟著行了一禮。

林芷箐莞爾笑道:“恩,杜風,想不到這麽快我們又見麵了,陶叔叔和我說起的時候,我還以為隻是一個和你同名之人呢。”

這下陶勝勇驚訝了,疑問道:“大小姐,杜風兄弟,你們早就認識了?”

“恩。”林芷箐精致的下巴點了點,“陶叔叔,前幾天我和趙叔叔去狼首山脈捉到那隻黑熊回來,還多虧了杜風帶路呢,那隻黑熊四肢上的四箭也是杜風射的,可以說我林家還承了杜風一個人情。”

餘鐵牛奇怪的看了看杜風,可沒聽風哥說過認識林家的大小姐。

“哦?原來老趙和我說的杜風就是杜兄弟你啊?”陶勝勇驚愕了一下,隨即大喜,蒲扇大的巴掌狠拍著杜風的肩膀,“你小子也太不夠意思了,這事竟然瞞著我,該罰三大碗。”

杜風這麽強悍的身體都被陶勝勇拍得生疼,苦笑道:“陶大哥,不是小弟刻意要隱瞞,而是覺得這事沒有什麽好說的,陶大哥罰的這三大碗,我認了。”

“哈哈!夠豪氣!”陶勝勇哈哈大笑,上下打量杜風,“老趙把你小子誇上天去了,說你膽色過人、天生神力,兼之箭法如神,我開始還不相信,昨天見識了你的力量,想必箭法如神這個說法也是不假,待哪天老哥一定要見識一下。”

“趙大哥實在過獎了。”杜風謙虛道。

“大小姐,杜風兄弟和鐵牛兄弟成為林家護衛,沒問題吧?”陶勝勇問。

“哼!怎麽會沒有問題?”林芷箐嗔道,手指著杜風,“我叫你們叔叔,你和趙叔叔叫杜風兄弟,那我該叫他什麽?”

杜風和陶勝勇先是一楞,接著陶勝勇哈哈大笑,拍拍額頭,這個問題還實在不好解決,杜風笑道:“大小姐,我們各交各的,你叫我名字就好。”

就算林芷箐想叫自己叔叔杜風也不能答應呀,先不說兩人年紀相仿,被一個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女孩叫叔叔,這不是把自己叫老了麽?況且杜風還想著怎麽把林芷箐泡到手呢,隔了一輩還怎麽泡?

“哼!這還差不多。”林芷箐露出一個算你識相的表情。

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了,林芷箐拿出兩份合約讓杜風和餘鐵牛簽了,杜風看了一下,還好不是賣身契,隻是一份雇傭的合同,因為護衛和丫鬟、家丁是不一樣的,上麵注明了護衛的月奉是三十兩銀子,簽下了這份合約,杜風就成了光榮的林府保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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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接風
見杜風簽了合約,陶大勇笑道:“哈哈,杜風兄弟,如今你們也入了林家,我們就是自家兄弟了,走,找老趙去喝上幾杯,為你和鐵牛兄弟接風。”

“陶大哥,且慢!”

“恩?杜風兄弟怎麽啦,你該不會是怕我罰你的那三大碗吧?”陶勝勇疑惑道。

杜風嘿嘿一笑,道:“陶大哥,說到罰酒,你好象也有事情瞞著我啊?”

“我?”陶勝勇傻眼了,用手指著自己的鼻子,“我說杜兄弟,這話可不能亂說啊,我老陶可是直爽漢子,行得正坐得端,可沒啥瞞你的。”

一旁的林芷箐和餘鐵牛兩人也奇怪杜風說的是什麽,特別是餘鐵牛,他和杜風一直都是在一起的,陶勝勇有什麽地方隱瞞了他一點都不知道。

“嘿嘿!”杜風笑得有點奸,“陶大哥,想不出來吧?要不要我提醒一下你啊?”

“我說杜兄弟你直接說了吧,我老陶急死了。”陶勝勇確實是急了,一張粗臉漲紅,他對能對上自己眼的人可是真心誠意的,就差掏心窩子了,現在杜風這麽一說,還真讓他有些難受。

“陶大哥,我記得昨天那個王乾新是叫你總教頭吧?這個總教頭的稱呼,你好象並沒有說明吧?”杜風目光裏閃動著狡黠。

“呃?”陶勝勇愕然了。

“咯咯!”林芷箐笑了起來,銀鈴般悅耳的笑聲讓杜風一陣失神,看到陶勝勇窘迫的樣子,林芷箐覺得十分有意思,陶勝勇為人正直豪爽,嫉惡如仇,平時可看不到他這個神態,“杜風,陶叔是林家武館的總教頭,同時也是宛月城的第一高手,厲害吧?”

說到陶勝勇是第一高手時,林芷箐不無得意和驕傲。

其實昨天杜風就猜到了,陶勝勇是林家的人,又是總教頭,那他的身份就呼之欲出了,而且杜風還記得南北齋的老板說過林家武館的總教頭是宛月城第一高手,看昨天陶勝勇出聲震懾王乾新等人時的氣勢,不愧第一高手之名。

“哇!陶大哥是宛月成的第一高手?好厲害!”餘鐵牛驚呼道,看向陶勝勇的目光裏崇拜之色又多了幾分。

雖然餘鐵牛崇拜的目光讓陶勝勇頗為得意,不過杜風似笑非笑的神情讓他有些尷尬,他諂笑到:“杜風兄弟,老哥我也不是有意要隱瞞的……好,老哥我認罰,不就是三碗酒嘛,我老陶還從未怕過。”

說到後麵,陶勝勇也不知道怎麽解釋了,他本來就不是個能說會道之人,所以很幹脆的認罰了,心裏苦笑,杜風這小子也是個不肯吃虧的主,自己不就是罰他三碗酒嘛,這還沒開始喝呢就已經打擊報複了。

“嘿嘿!陶大哥果然爽快。”杜風給陶勝勇豎了個大拇指,賊笑著,“不過三碗酒可不夠哇,我隻隱瞞了你一個人,當罰三碗,可陶大哥你可是隱瞞了我們兄弟兩人,這兩個人嘛每人三碗,我雖然算數不怎麽行,但也知道三碗加三碗就是六碗。”

“對,風哥說得對,要罰六大碗。”餘鐵牛咧嘴直笑,一邊還伸出手指數著,對杜風佩服不已,風哥就是厲害,讓宛月成第一高手都吃癟了。

“咯咯!”林芷箐又歡快的笑著,想不到原來杜風那麽逗,看來自己以後的生活會增添一些樂趣。

“好,我認了,你們兩兄弟一起擺了老哥一道,老哥還真輸得不冤。”陶勝勇也不在意,六碗酒而已,不在話下。

“嘿嘿!兄弟齊心,其力斷金!”杜風摟著餘鐵牛的肩膀,笑得很陽光,餘鐵牛也露出憨厚的笑容。

“兄弟齊心,其力斷金!說得好!哈哈,就為這一句話,不要說六碗酒,就是六壇酒我老陶也幹了。”陶勝勇豪氣幹雲。

林芷箐也是美目一亮,眼神裏蕩起了漣漪,想不到杜風一個鄉下獵人,竟然能說出這麽精辟的話來。

杜風驚訝的看著陶勝勇和林芷箐的表情,難道他們沒有聽過這句話麽?隨即釋然,這句話在地球上是常見語言,這耀武大陸沒聽過也正常。不過這句話並不是自己創造的,杜風也不好居功,所以隻能淡淡一笑。

“杜風兄弟,我讓人先帶你們去臥房安置,等晚上的時候找老趙出來,一起去明月樓為你們接風。”陶勝勇道,也對帶杜風兩人進來的那個虎威道,“馬遠,你帶杜風兄弟過去東廂精舍安置。”

“是,總教頭。”馬遠道。

杜風朝林芷箐和陶勝勇行了一禮道:“大小姐,陶大哥,杜風先行告退。”又對馬遠拱手,“有勞馬大哥帶路。”

“不敢,杜兄弟和鐵牛兄弟請隨我來。”馬遠笑道,十分的客氣。

雖然馬遠是林家的護衛老人,起碼資格比杜風兩人要老得多,不過卻不敢對杜風擺架子,能讓大小姐和總教頭這麽客氣對待的人肯定不凡。身為大家族的護衛,除了要有一身的本領之外,眼色也是很重要的。

等杜風幾人出了院子,陶勝勇道:“大小姐,你看杜風如何?”

林芷箐思索道:“他不錯,雖然出身低下,但是不卑不亢、談笑自若,眉宇之間洋溢著強大的自信,想不到鄉下地方也能出這樣的人物。”

陶勝勇點點頭,略帶讚賞道:“杜風箭法如神,天生神力,是塊不錯的苗子,就是他那兄弟餘鐵牛,雖然不如他,但是也算是上乘之資,如果兩人能修煉出真氣來,那麽林家過不了多久又能出兩個好手。”

“恩,那他們修煉的事情,就要陶叔叔多多費心了。”

“你這妮子,和陶叔還客氣什麽。”陶勝勇搖頭笑道。

“嘻嘻!”林芷箐笑得很頑皮,兩條柳眉彎彎的煞是好看。

看著林芷箐開心的笑容,陶勝勇心裏歎息,大小姐還隻是個花季少女,老爺病倒的這半年來,林家的重擔幾乎都壓在她柔弱的肩膀上,在她堅強而倔強的表麵下,大家都忽略了她原本應該是無憂無慮的少女。還好老爺現在的病已經好轉,大小姐也能輕鬆下來,陶勝勇和趙開河都是看著林芷箐長大的,對林芷箐可謂是疼愛有加。

林家護衛居住的宿舍分東西廂,兼顧東西兩頭守衛,東廂精舍共有兩棟,每棟二十間,前一棟是護衛住的,後一棟則是家丁住的,護衛是一人一間房,家丁則是兩人一間,西廂精舍的布置和東廂是一樣的,再加上內院還有數十的丫鬟,整個林府人數超過百人。

到了東廂,馬遠先介紹了一下護衛和家丁的居住安排,道:“杜兄弟,前麵這棟隻有一間房間了,後麵那棟則還有幾間空著,住前棟的話就隻能兩人住一間,後麵那棟則可以一人一間,你看?”

“就在前棟吧,我兄弟兩人住一間就行。”杜風道,餘鐵牛當然沒意見。

“好。”開了門將鑰匙給了杜風,馬遠道,“那這間房子就是你們的宿舍了,還缺一張床,晚上就能夠送過來,杜風兄弟和鐵牛兄弟如果還有什麽需要的,盡管和我說,我就住在你們隔壁。”

杜風笑道:“好,多謝馬大哥。”

“客氣啥,都是自家兄弟。”馬遠也笑了,在他看來,能提前和杜風兩人處好關係是一定不會錯的,林家這麽多護衛,有幾個人能入得了總教頭和大小姐的眼?而且剛才總教頭的話中也透露,就連趙隊長對杜風也另眼相看,所以雖然杜風兩人雖然剛進林家,甚至也不是武者,但頗有眼色的馬遠絕對不會輕視兩人。

晚上,陶勝勇和趙開河在明月樓包了個大廂房給杜風和餘鐵牛接風洗塵,也是恭喜兩人成為林家的護衛,為什麽要恭喜呢?因為在宛月城裏,想要成為林家護衛的人都能從林家大門排到宛月城門去了,可惜林家的要求很高,隻有黃級高階的武者或是三級武士才能成為護衛,餘鐵牛是因為他的潛力再加上杜風的原因才放鬆了條件。

陪同的還有上次一起在狼首山脈獵黑熊的十個護衛,一個多月過去了,他們身上的傷早就好了,一個個又是生龍活虎。看到杜風眾護衛都和高興,大家一起抵抗狼群、浴血奮戰過,就是戰友了,而杜風的箭法也折服了眾護衛,現在又同為林府護衛,那就是自家兄弟,自然對杜風親近無比,連帶著對餘鐵牛也十分的熱情。

明月樓最烈的烈火酒上了一壇又一壇,小二上酒都上累了,不但陶勝勇是酒桶子,就是眾護衛酒量都不淺,因為是在城裏,趙開河也放下了在狼首山脈上的謹慎,放開酒量大喝一場。

杜風和餘鐵牛被眾護衛拚命的灌,餘鐵牛在酒席到一半的時候就伏桌子上睡過去了,杜風是來者不拒,一碗接一碗的喝,看得眾護衛驚歎不已,箭法厲害就算了,這個大家自認比不上,但是酒桌上有誰會服誰?

到最後,眾人都喝醉了,杜風也不得不運轉真氣化解酒勁,還好鴻蒙衍天訣的真氣對化解酒勁十分有效,否則杜風也難逃酒醉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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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史無前例的設想
最後餘鐵牛是被杜風背回來的,一扔到床上就開始呼嚕震天,杜風坐在床上運轉鴻蒙衍天訣,兩個周天後,體內的酒勁被化解得差不多了,腦子也清醒了不少,然後開始了今天的修煉。

在地球上的時候,杜風就知道一個人隻能靠自己,特別是像他這樣的孤兒,沒有任何人會無緣無故的幫助於你,所以他才會在有能力照顧自己的時候離開了孤兒院,哪怕是拾荒為生。

現在能進入林家成為護衛,並不是是靠運氣或是別人的憐憫,如果自己沒有三級武士的身體力量,沒有例無虛發的箭術,又怎麽能讓林芷箐和陶勝勇看中?這個世界沒有白吃的午餐,天上也不會掉餡餅,所有的一切都是需要靠自己的雙手去爭取的。

先不說自己想要在這個大陸成就什麽樣的事業,想要站這大陸的頂端,這些都太遙遠了,一個月後要麵對的何家,還有眼下要在林家站穩腳跟,都不是容易的事情。隻有一步一個腳印的修煉,一份辛勤一份收獲,自己已經擁有了鴻蒙衍天訣這樣神奇的功法,再不努力修煉獲得更強大的力量,那豈不是枉費了穿越一場?

對於鴻蒙衍天訣的神奇,杜風已經體會甚深,連陶勝勇這個號稱宛月城第一高手的人也看不出自己修煉出了真氣,神奇之處可見一般,這更堅定了杜風努力修煉鴻蒙衍天訣的決心。

在努力修煉的同時,杜風決定除了自己最親信的人外,絕不會透露鴻蒙衍天訣的事情,匹夫無罪,懷壁其罪的道理杜風是清楚的,對於武者來說,最具有吸引力的不是錢財和權利地位,而是絕頂的功法,有了絕頂的功法後,修煉到了極處,權利地位還不是手到擒來?

地球上因為絕頂的武功秘籍引起整個武林的腥風血雨,在小說和電視上杜風看得多了。

一夜修煉,真氣又有精進,身體強度也有所增加,不過到了杜風現在的身體強度,這點進步就微不足道了,需要夜以繼日的積累。

第二天一大早,一陣敲門聲將杜風從打坐中吵醒,同時一個聲音在門外喊:“杜風兄弟,起來了沒有?”

杜風聽出來是住在隔壁的那個馬遠,起來去開了門,果然是馬遠站在門外,道:“馬大哥,不知道你有什麽事?”

馬遠哈哈一笑,道:“杜兄弟你剛來,還不知道我們的一些規矩,每天早上辰時需要到演武場練習武技,熟能生巧,修煉一途上可不能生疏了。”

“原來如此,多謝馬大哥提醒。”杜風感激道。

然後杜風將猶自熟睡的餘鐵牛拉起來,這家夥昨天喝多了,就算起來還昏昏沉沉的,洗刷完畢,和馬遠一起走去演武場,路上馬遠將林家的一些規矩一一說明了,杜風都記在心裏。這裏可不是餘家村,林家是大家族,規矩不少,身為護衛就要有護衛的覺悟,就像地球上的大公司一樣,每一家公司都有自己的員工守則的。

來到演武場,東廂精舍大部分的護衛都已到場,西廂精舍的護衛則是在另一邊的演武場,由護衛副隊長許進銀率領。

趙開河也已經在了,看到杜風過來了,笑道:“杜風,我還以為你今天起不來床呢,哈哈!”

杜風歉意道:“趙大哥,昨天確實喝多了,起得比較晚,還請趙大哥見諒。”

“無妨!你們是第一天來,可以例外。”趙開河點點頭。

“哈哈,我說過杜風兄弟和鐵牛兄弟能起來吧,張鐵,服輸吧?晚上去鳴翠樓,就要承你請客了?哈哈!”王南大笑道。

“唉!請就請!”張鐵唉聲歎氣道,捂了捂口袋,看向杜風兩人的目光很是幽怨。

其他的護衛也跟著起哄,要張鐵請客,杜風目瞪口呆看著他們,敢情這幫家夥拿自己當堵具了。

贏了的王南心情大好,上前對杜風笑道:“杜兄弟,拖你的福我贏了張鐵,今天鳴翠樓一起去玩,反正是張鐵請客,隻是你不要怪哥幾個拿你和鐵牛兄弟作堵就行了。”

杜風苦笑了下,賭都賭了,怪又有什麽用?況且他也不是這麽小氣的人,這幫護衛的氣氛也讓他感到親熱,道:“怎麽會怪,不過張鐵大哥晚上就要大出血了。”

說得張鐵又是一陣肉疼,捂住口袋的手更用力了,看得眾人大笑。

“風哥,晚上又要喝酒啊?我不喝行不行,我頭現在還疼!”餘鐵牛苦著臉。

王南樓住餘鐵牛的肩膀,賤笑道:“鐵牛兄弟,鳴翠樓可是個好地方,除了喝酒還可以做別的嘛,我包你去了就不想回來了,嘿嘿!”

一幫護衛也是一臉會意的賤笑著,杜風看他們表情就知道,這鳴翠樓一定是宛月成裏的煙花之地,對於這種地方杜風倒沒有什麽興趣,沒有嚐試過女人的男人是不會有太多衝動的。不過鐵牛說的喝酒的問題,這個不能怠慢了,鐵牛才十五歲,還沒有成年,酒喝多了可不行,特別是像烈火酒這樣高度數的烈酒,喝多了會燒壞腦子。

不過和這些護衛在一起,不喝酒就不能融入進去,看來要盡快讓鐵牛修煉出真氣,有真氣護體就沒什麽大礙了。

趙開河踹了王南一腳,笑罵道:“滾蛋!別帶壞了鐵牛兄弟。”然後趙開河收斂笑容,“杜風,餘鐵牛,你們現在已經是林府的護衛了,那就要按照府上的規矩來,以後稱呼我就要改口叫隊長,明白嗎?”

“明白,隊長。”杜風兩人答道。

叫隊長雖然沒有叫大哥那麽親切,但杜風感覺這樣更好,各人身份職責有別,自當依照規矩來,無規矩不成方圓。

“好,都各自開始演練吧。”趙開河道。

於是,眾護衛收起了嬉笑,在演武場上演練武技,或是獨自演練,又或是兩兩捉對練習,每天早上一個時辰的必須演練時間,因為演練武技是提高自己的實力,所以眾護衛都很用心。

杜風和餘鐵牛因為沒有練習過武技,所以隻能在一邊看著,杜風仔細看了護衛們的武技,拳、掌、腿、刀、劍都有,雖然這些武技在護衛們手中施展出來威力不俗,但和參天掌一對照起來就差了天遠,參天掌每一招都威力奇大,杜風現在的修為也隻學會了四招而已。

餘鐵牛卻是心急了,看著護衛們演練眼讒得很,道:“隊長,我們什麽時候修煉武技呀?”

趙開河笑了笑,從懷裏拿出兩本線裝書籍,一本給了杜風,一本給餘鐵牛,笑道:“武技的事情不急,你們現在要做的是先修煉出真氣來,這兩本功法是陶總教頭親自給你們挑選的,可以說是為你們兩人量身打造的,修煉起來事半功倍,當然,前提是你們能修煉出真氣。”

雖然就算沒有真氣也可以修煉武技,不過武者才是這個大陸上的強者,修煉出真氣才是正道,以真氣駕馭武技才能發揮出更大的威力。

杜風看一眼手裏的這本功法,封麵上寫著“靈風訣”三個字,而餘鐵牛手裏的那本則是“莽牛勁”,餘鐵牛看到自己的這本功法有個牛字,十分的高興,咧嘴直笑。

趙開河嚴肅道:“這兩本功法都隻有上部,下部則需要等你們將上部修煉成了才會給你們,不過你們必須要謹記,功法不能外傳,任何人都不行,否則我會親自收回你們修煉的功法。”

至於怎麽收回,當然是隻有一種方法才是最穩妥的。

杜風和餘鐵牛鄭重的點頭,功法是一個大家族強大的根本,是絕對不會外傳的,當然開武館的除外,就算是開武館,最高深的功法也是不會傳授的。而且林家隻給上半部功法,這也是為了防止功法外傳的一種手段,杜風也不會感到奇怪。

接下來的幾天,杜風和餘鐵牛開始修煉功法,靈風訣修煉並不困難,想比起鴻蒙衍天訣來說,鴻蒙衍天訣就像是大學裏的微積分,靈風訣隻能算是小學課文,小半個時辰,杜風就將靈風訣第一層修煉成了。

杜風全身的經脈和穴道都已經被鴻蒙衍天訣打通,靈風訣的真氣運行隻需要通過一部分經脈和穴道,就像是走了一條捷徑再回到丹田,簡單了許多,對杜風來說完全沒有難度。

繼續修煉下去,一個晚上的時間,靈風訣已經修煉到了第三層,上半部分完成了,此時杜風以靈風訣的修為已經是黃級高階的武者,配合變態的身體力量,黃級高階已無敵手。不過杜風用鴻蒙衍天訣將靈風訣隱藏了,被人發現一個晚上就修煉到第三層,恐怕就要拿去切片了。

餘鐵牛的修煉就遇到了困難,一連幾天都無法修煉出真氣,這讓他很受打擊。杜風拿過莽牛勁修煉了一下,也毫無難度的修煉成了,杜風想,如果自己用真氣在鐵牛的經脈裏按照莽牛勁運行的路線將經脈打通,那鐵牛不就能夠修煉出真氣了嗎?

這個想法讓杜風怦然心動,如果能成功,那自己豈不是發現了一條修煉的捷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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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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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天才
最重要的,是讓餘鐵牛修煉出真氣的這個可能誘惑著杜風,心底裏杜風完全將餘鐵牛看成自己的弟弟,不是親兄弟勝似親兄弟,以前杜風就將鴻蒙衍天訣傳授給了餘鐵牛,可惜的是無論怎麽樣他都修煉不成。

杜風想也許是這鴻蒙衍天訣太特殊了,也隻好作罷。

如果要用這種近乎作弊的方式幫鐵牛修煉出真氣,那就需要對真氣的控製隨心所欲,對真氣的每一絲變化和動向了若指掌,否則很可能會損傷鐵牛的經脈,經脈損傷了可是大問題,有可能以後都無法再修煉了。

這關係到鐵牛以後能不能再修煉的問題,杜風不能不慎重,將莽牛勁第一層功法運行了幾遍,把真氣運行的路線勞勞記住後,杜風決定試一試,他相信以自己對真氣的控製能力,就算不能幫助鐵牛修煉出真氣來,也不會對鐵牛的經脈造成損傷。而且鴻蒙衍天訣的真氣仿佛有種包容萬物的特性,溫和而不霸道,可以將損傷降低到最低。

“鐵牛,我有一個方法或許可以讓你很快就修煉出真氣,不過會很疼,你能不能忍受得住,而且不能叫出聲來?”杜風問。

“風哥,你說的是真的?”餘鐵牛驚喜道,他隻聽到了能夠修煉出真氣這句話,對於後半句完全忽略了。

“當然是真的。”

“太好了!風哥,來吧,要怎麽做?”餘鐵牛已經興奮得不得了。

看到鐵牛興奮的樣子,杜風苦笑著搖了搖頭,道:“鐵牛,可能會很疼,不過你一定要忍受住不能叫出聲來,能不能做到。”

忍住疼痛完全是為了能成功修煉出真氣,至於不能叫出來是不能讓別人知道了,讓別人知道了自己能夠作弊幫人修煉出真氣,那還得了?這真正的是懷壁其罪了。

“風哥,我不怕疼!”鐵牛神色堅定的道,為了修煉出真氣,疼又算得了什麽。

杜風讓鐵牛盤坐在床上,擺出莽牛勁的修煉姿勢,並保持心裏平靜,為了保險,杜風還是拿一件衣服折疊了幾層讓鐵牛咬住,是為了防止等會太疼了咬碎牙齒或是咬斷舌頭,要是咬斷了舌頭就完了。

“鐵牛,靜心凝神!按照莽牛勁第一層功法開始修煉。”杜風輕喝一聲,盤坐在鐵牛背後,雙掌輕輕貼到他背上。

鐵牛感受到了杜風語氣中的凝重,不敢怠慢,連忙收斂了激動的心情,按照莽牛勁的修煉方法開始修煉,這個方法他修煉幾天了,自然熟悉無比。

杜風小心的控製著鴻蒙衍天訣的真氣,從雙手中輸入鐵牛的體內,慢慢的匯集到丹田,開始在丹田中來回遊走,拓展鐵牛丹田的容積,當然,這個拓展是要付出疼痛為代價的。

鐵牛身體一震,下腹一陣劇疼,仿佛是有一把刀在裏麵攪動,要不是嘴裏咬著衣服,這一下就要叫了出來,實在是太疼了,比打獵的時候被野獸抓了一下還疼十倍。

“鐵牛,忍住!”杜風輕喝一聲。

鐵牛死死咬住衣服,臉色有些發白,額頭上更是冒出了冷汗,為了修煉出真氣,再疼也忍了。

而這,僅僅是剛開始而已。

拓展完丹田後,杜風控製著真氣按照莽牛勁運行的路線,開始疏通鐵牛的經脈,杜風發現,鐵牛的經脈異常的擁堵,想要完全的疏通經脈完成一個周天輪回很有挑戰。不過即使再困難杜風也不能退縮,隻因為鐵牛是自己的兄弟。

杜風將真氣凝聚成針,一點一點的將鐵牛的經脈刺出一個通道,再小心翼翼的拓寬,這個過程需要十分的小心,因為一有疏忽就會對鐵牛的經脈造成損傷,所以杜風精神高度集中,連額頭上的汗水流入眼睛也不敢分神。

餘鐵牛腮幫鼓起,牙跟緊咬,臉色已經是疼得白中帶青,冷汗如泉湧,渾身的衣服早就濕透了,不過他也夠硬氣,硬是死死忍住沒有叫出聲來,一個十五歲的少年能有這樣的忍耐力,確實驚人。

半個時辰過去了,經脈隻疏通了一半,杜風已經感覺到了疲勞,高度集中精神可是十分消耗心神的事,不過這個時候可不能放棄了,否則就隻能半途而廢了。

一個時辰過去了,終於,鐵牛的經脈完全的疏通了,真氣運行了一個周天後重新回到了丹田,頓時,鐵牛丹田裏的真氣轟的炸響,一個真氣旋渦出現在丹田中央,無數的氣流被旋渦吸引著進入了鐵牛的體內。

“鐵牛,運轉莽牛勁第一層功法。”杜風喝道。

此時鐵牛早就不再感覺到疼痛了,一股難言的舒暢遍布全身,聽到杜風的話,鐵牛沒有猶豫立刻就運轉功法,丹田裏的真氣被引導進入經脈,開始了第二周天的輪回。

杜風密切注意者鐵牛真氣運行的情況,直到第二個周天完畢才放下心來,成功了,這一刻他心裏被巨大的滿足感衝斥著,不過此時還沒有到完滿的時候,他道:“鐵牛,記住真氣運行的路線,不要停,繼續運轉功法,直到丹田飽和。”

杜風說完,雙掌離開鐵牛後背,像隻死狗一樣癱睡在床上,他實在是累壞了,輸入鐵牛體內的真氣也收不回來了,不過給了鐵牛杜風也不心疼,這一點真氣他打坐一個晚上就修煉回來了。說實在的杜風完全沒有想到這事會這麽累,還好莽牛勁隻是黃級高階的功法,運行路線並不複雜,否則杜風怕是累死都完不成。

要知道耀武大陸的功法和武技分日、月、星三級,每級分高、中、低三個階段,要是換作日級的功法,怕杜風是真的要累死了。

杜風吐著舌頭,發誓再也不幫人弄這破事了,實在太累人,這個秘密要鐵牛保守著,千萬不能讓人知道,就算不為別的,隻為以後不要這樣累著了。

喘了幾口氣,杜風爬起來打坐修煉,越是累的時候,修煉起來效果越明顯,這個時候是修煉的最好時機,杜風當然不會浪費了。

良久,杜風終於恢複了精神,當他睜看眼睛的時候,就看見鐵牛興奮的坐在他眼前,神情那激動啊,比中了五百萬還高興。

見杜風睜開眼,鐵牛興奮的道:“風哥,我修煉出真氣了,我真的修煉出真氣了,我也是武者了,哈哈!”

因為杜風留了一股真氣在鐵牛體內的緣故,鐵牛的莽牛勁穩定在第一層的頂峰,勝過別人一個月的修煉成果,隻要再修煉幾天的功夫,突破到第二層也不難。

杜風搖頭苦笑,這家夥是興奮的忘記了剛才疏通經脈的痛苦了,不過看到鐵牛這麽高興他也感到開心,能讓自己的兄弟獲得強大的力量,這種成就感著實讓人滿足。

“風哥,如果我爹知道我也是武者了,他怕是要高興壞了,嗬嗬!還有小環這丫頭,她肯定要羨慕死了,哈哈!”餘鐵牛兩眼放光的大笑。

杜風苦笑,這家夥成為了武者竟然隻是為了回去顯擺,不過鐵牛的話讓杜風想起進城已經好幾天了,村裏還沒有得到消息呢,爹娘他們一定在擔心自己會不會衝動惹上何府,看來要先回去一趟。

“鐵牛,明天我們就回村裏去吧,讓村裏也高興一下,我們不但進了林府做護衛,而且你也成為武者了。”

“好啊!太好了。”聽到回家,餘鐵牛更興奮了。

“好了,鐵牛,睡覺吧!明天還要早起。”杜風看著興奮得滿麵紅光的鐵牛,不禁有些頭疼,他可是真的累了,雖然剛才打坐恢複了消耗的真氣,身體上的疲勞也消除了,不過心神的消耗就不是真氣能恢複得了的,需要睡眠來恢複。

餘鐵牛對杜風的話自然言聽計衝從,他乖乖的躺到床上,杜風吹了燈開始睡覺,很久沒有體驗過睡覺的感覺,還是很懷念的,特別是現在累了,杜風就感覺睡覺還真是舒服。

就在杜風將要睡著的時候,聽得鐵牛在黑暗中道:“風哥,我睡不著。”

“睡不著也要睡。”

“……”

“風哥,我還是睡不著。”

“睡覺!”

“……”

慢慢的杜風睡著了,鐵牛這家夥有沒有睡著杜風就不知道了,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鐵牛雙眼布滿了血絲,看得杜風搖頭不已,不過鐵牛雖然一夜沒怎麽睡,但是精神頭卻很不錯,興奮啊!

來到演武場,眼光老到毒辣的趙開河,看到鐵牛的樣子和身上微妙變化的氣勢,楞了一下,隨後抓起鐵牛的手,兩根手指搭上鐵牛的脈搏,隨即臉色大喜,道:“鐵牛,你修煉出真氣了?”

見鐵牛點點頭,趙開河好象終於確認了似的,興奮道:“太好了,這才五天的時間就修煉出了真氣,了不得啊,哈哈!”

眾護衛聽到趙開河的話也是大吃了一驚,五天修煉出真氣,這速度,天才啊!要知道他們這些人,哪個人一開始修煉出真氣不是需要半個多月到一個月的時間,半個月內修煉出真氣的人已經是了不起了,五天修煉出真氣的,隻能用天才來形容,日後成就不可限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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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衣錦還鄉
一時間,眾人看向餘鐵牛的目光都有些複雜,有羨慕的,有高興的,有感歎的,當然也免了有人會嫉妒,不過不過是什麽樣的目光,眾人已經知道餘鐵牛已經不一樣了,這個憨厚外表的少年日後成就不可限量。

就算是現在,餘鐵牛在林家眾護衛當中地位也不一樣了,這樣的天才林家勢必要極力拉攏住,而且會花大代價來培養,對這樣一位前途無量的少年,眾人心裏都有了盡量交好於他的念頭。

“走,鐵牛跟我來,我們去見大小姐。”趙開河拉著餘鐵牛就走,連一慣的眾護衛早上的演練也不顧了。

“那個,隊長!”杜風喊道。

“恩?杜風,什麽事?”趙開河的神情有些不耐,他正心急著帶餘鐵牛去見大小姐呢,這樣的天才一定要讓他留在林家,其他的任何事情都可以緩緩。要不是杜風這個人一身本事也不錯,而且還是餘鐵牛大哥,趙開河這個時候都不想理會了。

杜風又是苦笑,想不到一向謹慎小心的趙開河也會如此急躁,他道:“那個,隊長,我是想說,我也修煉出真氣了。”

“什麽?你再說一次!”趙開河有些發懵。

“隊長,我也和鐵牛一樣修煉出了真氣!前天就已經修煉出來了。”杜風道,他把時間說成是前天,故意和鐵牛的時間錯開,兩個人同時修煉出真氣就會讓人覺得奇怪了。

趙開河和一幹護衛集體石化,又一個五天內修煉出真氣的天才?而且杜風還是四天就修煉出真氣,這樣的天才出現一個已經夠讓人吃驚了,這一出就是一雙,而且還是兄弟倆,還真夠讓人無語的。

“真的?”趙開河又被震驚了一次,他又是一把抓住了杜風的手,那臉上驚喜過度的表情,很容易讓人以為他抓住的是心愛姑娘的手,“哈哈!果然,實在是太好了!”

欣喜若狂的趙開河,並沒有把注意力放到杜風說的前天就修煉出了真氣上,他現在滿心都想著林府出現了兩個修煉天才,急切的拉著杜風和餘鐵牛奔向了內院,去向林芷箐稟報。

演武場上的一眾護衛,從來沒有見過一向謹慎的隊長如此失態,對杜風兩人羨慕萬分,人與人真是不能比較啊!現在眾人想的都是怎麽與杜風兄弟交好,他們兩人被林家重用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和杜風一起在狼首山上浴血奮戰過的張鐵、王南等人,自然是比較輕鬆的,眾人的交情早就有了良好的基礎,所以對杜風和餘鐵牛修煉出真氣的事情是樂見其成的。

馬遠神情也有些感慨,自己早就從總教頭和大小姐的話中猜到了杜風的不凡,隻是沒想到的是杜風的不凡還遠超出自己的想象,看來這幾天自己和他們兄弟關係親近,真是明智之極啊。

“什麽?兩個人五天內都修煉出了真氣!趙叔你說的是真的?”

後院,林芷箐嗖的一下站了起來,驚叫道,難以置信的看著一臉興奮的餘鐵牛和一臉淡然的杜風,絕美的麵容上滿是震驚。

“是的,大小姐,我已經檢查過了,杜風和餘鐵牛體內確實修煉出了真氣,而且還穩定在了功法的第一層。”雖然內心依舊激動,但趙開河很鄭重的回答。

“太好了!”林芷箐驚喜的看著杜風兩人,絕美的麵容上升起激動的紅暈,美目中彩光閃爍,仿佛看到了稀世之寶,讓杜風一陣眩目。

林芷箐沒理由不高興,要知道她本身的修煉天賦就不錯,不過當時修煉出真氣也用了十三天,和杜風、餘鐵牛比起來就差遠了,這兩人一定要留在府上,萬萬不能讓其他家族籠絡了。林家現在的發展已經到了一個瓶頸,各方麵的發展都幾乎達到了極至,想要繼續壯大成為北元帝國都有名的大家族,最重要的就是人才,而杜風和餘鐵牛就是人才中的人才,或許林家未來的發展就要落到兩人的身上了。

什麽樣的條件才能讓杜風兩人死心踏地留在林家,不會被其他家族籠絡呢?一向處理家族生意精明的林芷箐有些頭疼,其實她不知道的是,根本不就需要什麽籠絡的手段,杜風也不會被其他家族籠絡的,在杜風的眼裏,有什麽東西能比得上林芷箐呢?

而餘鐵牛就更不用說了,以杜風馬首是瞻,杜風指哪打哪,絕對是兄弟一條心,而且這家夥心眼死,認死理,杜風在他心裏的地位甚至比他爹更高那麽一點。

“杜風,想不到你和餘鐵牛這麽快就修煉出了真氣,連趙叔叔都感到意外,”林芷箐笑道,“林家的規矩賞罰分明,在修煉上有出色天賦的護衛也是有獎賞的,不知道你們需要什麽獎賞呢?”

“既然府裏已有規定,當然是按規矩來,大小姐做主便是。”杜風淡淡的道。

從趙開河和林芷箐的神態表現中,杜風早已經知道五天修煉出真氣是件駭人的事情,雖然現在後悔太出風頭也已經晚了,不過看林芷箐的反應來看,林家一定會極力拉攏自己和鐵牛的。雖然自己為了林芷箐肯定不會被其他家族拉攏過去,不過有好處當然是不要白不要,餘家村一大家子還等著過好日子呢。

林芷箐暗惱,想不到杜風又將皮球踢了回來,她恨得咬牙,卻隻能眯著眼笑道:“好,那就按規矩獎賞吧。”

“大小姐,我還有一個請求!”杜風道。

“哦?快說!”林芷箐眼睛一亮,有請求就好,就怕你沒請求。

“我和鐵牛進城好幾天了,還沒向家裏匯報消息,怕家裏擔憂,所以我想向大小姐請兩天假,我和鐵牛回家一趟。”

“請假?”林芷箐楞了下,想不到杜風請求的是這個,她詢問的看了趙開河一眼。

趙開河也是皺了下眉頭,現在杜風兩人明顯就是寶貝,這萬一離開了就不會來了怎麽辦?這時他不由得後悔剛才太激動了,竟然沒有給一幹護衛下封口令,現在恐怕整個林家的人都知道這事了,過不了多久城裏的其他家族都會得到消息,就怕他們會趁杜風兩人回家的時候極力拉攏。

所以這個問題趙開河也有些猶豫,不讓人回家肯定是不行的,否則的話不用其他家族來拉攏,杜風兩人直接就跑了。

“恩,我還以為是什麽請求呢,我同意了。”林芷箐輕笑道。

“多謝大小姐。”杜風和餘鐵牛行了一禮,離家幾天,多少還是有些想念的。

趙開河朝林芷箐使了幾個眼色,心下急了,怎麽就這樣答應了呢?

“杜風,不過我也有個小小的要求。”林芷箐輕捋了一下額頭垂下的青絲,萬種風情隻在這一瞬間,“上次你幫我獵到了熊膽,幫了林家一個天大的人情,現在我爹的病已經幾乎痊愈,區區十兩銀子的帶路費不足以表達林府上下的謝意。所以我打算和你一起回去,拜見你的父母,也順便見識一下能培養出兩個修煉天才的風水寶地,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杜風的心神早已經被那隻輕捋青絲的玉手吸引,能和林芷箐一路同行他求之不得,哪裏會不同意,連忙點頭道:“大小姐能屈尊,杜風求之不得。”

“那就這樣說定了。”林芷箐笑道。

趙開河暗中朝林芷箐豎起了大拇指,大小姐這一手高哇!跟在杜風的身邊,還怕杜風被人拉攏了去麽?

林芷箐讓帳房給杜風和餘鐵牛各支了一百兩銀子,杜風兩人便出了林府,在城裏大肆采購一番,現在兩人身份已經不同了,是林府的護衛,在餘家村周圍十裏八鄉都是大有身份的人,自然不能寒酸了。

以前不敢買的奢侈品,現在大包大包的采購而不用擔心錢不夠花,好在兩人力氣夠大,大包小包的也不會提得累了,杜風現在多少有點明白地球上那些女人為什麽喜歡逛街購物了,大把的銀子花出去也是有成就感和自豪感的。

林家大門口,林芷箐的專用馬車停著,馬車旁幾個護衛騎著馬,杜風和餘鐵牛走過去,看清幾個護衛中就王南和馬遠是認識的,另外三個則是生麵孔,其中一個大概不到三十歲的護衛,樣子頗為英俊,帶點書生氣質,不過細長的眼角顯得有些陰冷。

此時,這個護衛就冷冷的打量著杜風,細長的眼睛裏閃爍著冷光。

“杜風,將東西放馬車上吧。”林芷箐見杜風兩人大包小包的,拉開門簾讓杜風將東西放上馬車。

東西確實有點多,騎馬不怎麽方便,所以杜風也沒有客氣,將一些不好拿的放到了馬車上。

放好東西,林芷箐道:“杜風,這是西廂的護衛副隊長韓正,你們認識一下。”

“杜風、餘鐵牛見過韓副隊長。”杜風兩人行禮道。

韓正策馬上前兩步,陰冷的目光上下打量了杜風,道:“你就是杜風?”

“回韓副隊長,在下正是。”杜風規矩的回答,心裏卻嘀咕著,這家夥怎麽回事?自己第一次見他吧,好像對自己有敵意的樣子。

“好了,時候不早了,上路吧。”林芷箐淡淡道,門簾擋著,看不清她的表情。

杜風和餘鐵牛翻身上馬,策馬朝城外走去,這幾天兩人也向眾護衛學習過騎馬,一來是好奇和新鮮,二來騎馬是護衛必須學會的,雖然時間有限學得不怎麽樣,但是騎馬上路基本無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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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餘家村沸騰
街道上,路人看見杜風一行緩緩而行,紛紛讓開了道路,眼中是敬畏、羨慕和好奇的目光,宛月城中誰不認識這是林家大小姐的馬車啊,而且都聽說過這位林大小姐是個脾氣溫和的人,所以路人並不會感覺害怕,林家的護衛行事也不像何家護衛那麽霸道。

所以同為兩大家族的林家,在宛月城裏的口碑好上許多。

餘鐵牛騎在馬上,腰杆挺得筆直,看著街道兩旁那些眼帶羨慕的眾人,心裏特爽,想不到自己也有騎著馬在城裏招搖過市的時候,一道道羨慕和敬畏的目光讓他有些飄飄然,一時間意氣風發。

杜風也是有一點小激動,以前看電視的時候看到那些江湖人物策馬狂奔,心裏向往不已,現在終於自己也能這樣了,還是有不少滿足感的,不過沒有餘鐵牛那麽激動就是。

至於王南等護衛就一臉淡然了,這樣的場麵不知道見過多少次了,完全是一副古井無波的神情。

而杜風敏銳的感覺,感受到了韓正陰冷的目光一直盯在自己身上,好象和自己有仇似的,自己又沒有得罪過他,難道這小白臉嫉妒自己的修煉天賦?唉!早知道就不出這風頭了,失策啊!

倒不是說杜風怕了這個韓正,隻是無謂與人結怨罷了,同在林家大家就是同事,和諧才是王道。

宛月成距離餘家村不遠,百餘裏的路程,騎馬一個時辰就能到了,不過林芷箐發馬車走得比較慢,所以時間上就要慢一些,但是林芷箐馬車拉車的那兩隻駿馬頗為神俊,想來不用兩個時辰就能到餘家村。

一個多時辰後,餘家村已經出現在視野中,這個時候,杜風和餘鐵牛都是很激動,兩人進城的時候還在擔心何家的報複,現在終於可以放下心了。而且成為了林家的護衛,這是多少人都羨慕不來的,爹娘和村裏的叔伯看到不知道要高興成什麽樣子。

雖然現在離杜風心裏的理想還差了千萬裏,不過,怎麽著也能算個衣錦還鄉吧?

靠近了餘家村,突然從餘家村的上空飛騰起一黑影,以閃電般的速度撲向了杜風等人的馬隊,黑影飛近前時才看清,這黑影居然是一隻體形巨大的狼鷹,尖嘴如刀,雙爪如鉤,凶猛無比。

王南等幾個護衛神色一緊,抽出了刀劍,韓正身為護衛副隊長,修為最高,見狼鷹飛近,策馬一動,腰間的長刀已經握在手裏,一道冰冷的刀光斬向狼鷹。

“你這扁毛畜生!也敢來襲擊馬隊,不知死活!”

“住手!”

“咣!”的一聲,一把長劍架住了韓正斬出的一刀。

韓正定眼一看,大怒:“杜風,你這是什麽意思?”

杜風收起製式長劍,一招手,小黑聽話的落到了他肩膀上,他道:“韓副隊長,小黑是我養的,見我回來了所以出來迎接我,你要殺它,我自然要阻攔。”

王南幾人看著凶猛威風的小黑,想不到居然是杜風養的,要說養這麽一隻狼鷹也是件拉風的事情。

“你養的?我怎麽知道是你養的!”韓正冷冷道,“身為護衛,我們的職責就是消滅一切對大小姐有威脅的東西。杜風,你身為林府護衛,更是我的下屬,居然公然對我動手,該當何罪?”

“放屁!是你先要殺小黑!”餘鐵牛怒道,他可不管你是什麽隊長不隊長的。

“你是什麽東西!”韓正一陣惱怒,白析的麵容上鐵青一片,手裏的長刀指向餘鐵牛。

這時杜風才看清了韓正長刀的樣子,狹窄的刀身,大概兩指寬,刀身卻比普通的刀長了一尺,這刀給人的感覺怪異無比,就像它的主人一樣陰冷。

杜風策馬橫在韓正刀前,目光冷冷的盯著韓正,一字一句道:“他不是什麽東西,他是我杜風的兄弟。”

氣氛,一瞬間就緊張了起來,杜風和韓正之間,空氣也仿佛變得凝重。

韓正細長的眼睛已經眯了成一條縫,絲絲冷光射出,他心裏憤怒之極,目光卻更加陰冷,想不到杜風一個小小的黃級低階武者,竟然敢頂撞自己!五天內修煉出真氣的修煉天才,這就是他的底氣?可笑,再優秀的天才如果早早就死了,那他就是個屁!

兩個西廂的護衛策馬站到了韓正身邊,雖然對付杜風韓正一個人就大夠,不過這態度很重要,王南和馬遠就為難了,兩人麵麵相覷,想不到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更不知道自己如何是好,站到韓正那邊和杜風對立肯定不好,可是站杜風那邊也不合適,韓正雖然管的是西廂,但怎麽說都是副隊長。

餘鐵牛就沒有這麽多複雜的想法了,他策馬上前和杜風並列,抽出長劍,大聲道:“奶奶的!打架誰怕誰呀!”

“夠了!”馬車裏傳出一聲威嚴的嬌喝,和平時溫婉恬靜的林芷箐大不相同,她能在她爹病倒的這半年時間裏將家族生意打理得井井有條,沒有一點魄力和威嚴是不可能的。

“你們這是幹什麽!林家的規矩都忘記了嗎?護衛之間不得私下爭鬥!韓正,你身為護衛副隊長,這個規矩杜風不明白難道你也不明白嗎?”

韓正聞言,隻能恨恨的收了刀,但是他眼裏閃過的一道厲色表明,這件事是不會就這樣罷休的。

“杜風,你身為下屬,卻以下犯上對副隊長不敬,念你隻是初犯就不作懲罰,還不快快向韓副隊長道歉!”

杜風看到了韓正眼裏的厲色,不過此時卻不宜和他翻臉,拱手道:“韓副隊長,杜風年少衝動衝撞了你,我向你道歉,還望副隊長大人大量。”

“哼!不敢當!”韓正冷冷道。

林芷箐在馬車裏大感頭疼,韓正年輕有為修為高強,隻是陶勝勇和趙開河之下,要不然也不會當上副隊長,但是他氣量狹小而且善妒。杜風更是修煉天賦出色,看得出來他骨子裏就是個驕傲的人,這兩個人湊到了一起,而且還互相看不順眼,真是麻煩。

“小姐,你沒事吧?”小翠見林芷箐秀額輕皺,關心的問。

“沒事!”林芷箐擺了擺手,又衝馬車外喊,“繼續上路吧。”

餘家村村口,已經聚集了大群村民,全村能走得動的人都出來了,當小黑飛出去的時候,餘小環就知道杜風已經回來了,於是餘大虎一家,餘大熊一家都出來了,然後村裏人看到遠出一支馬隊過來了,都莫名的有些惶恐,便都聚集在村口。

待馬隊走近,看清楚前麵兩匹馬上坐著的正是杜風和餘鐵牛時,村民們爆發出一陣歡呼聲,餘小環激動的喊著:“是風哥哥,風哥哥回來了!”

杜風和餘鐵牛策馬奔到村口,下了馬來到餘大虎和張氏跟前,動情道:“爹,娘,我回來了。”

張氏粗糙的手擦著眼角的淚水,顫道:“好,回來就好!”

餘大虎也很激動,他上下打量杜風一翻,見他和鐵牛穿同樣的衣服,疑問道:“風了,你們這是?”

“大伯,我和風哥都成為林家的護衛了,”餘鐵牛也在和他爹娘說話,見餘大虎問了就接過話回答,“這是林家護衛統一的著裝,而且我和風哥都修煉出了真氣,成為武者了。”

“你說什麽?這是真的?”餘大虎和餘大熊驚呆了。

村民們也驚呆了,林家,那是和何家一樣的龐然大物,張鬆為什麽能在十裏把鄉橫行魚肉?就是因為他大哥在何家當差,所以才無人敢動他。現在餘家村終於也有人進入大家族當差了,而且一進就是兩個,這是多麽讓人振奮的消息。

一時間,村民們激動了、興奮了,議論紛紛,餘家村終於出了大人物了,這下十裏八鄉還有誰敢小看餘家村,就是之前打傷了張鬆的事情,現在眾人也完全的不擔心了,張鬆有靠山,餘家村同樣有靠山。

這時林芷箐的馬車停到了村口,韓正在馬上居高臨下的俯視著餘家村所有人,眼裏盡是鄙視,真是一群鄉巴佬。

林芷箐在翠的攙扶下出了馬車,看到村口黑壓壓的上百人也是呆了一呆,喊道:“杜風!”

杜風這才記起林芷箐也跟著一起來了,連忙對餘大虎道:“爹,這位是林家大小姐林芷箐,大小姐對鄉下很感興趣,所以跟著一起來看看。”

林家大小姐?林家千金大小姐是身份何等高貴,居然也來到了餘家村,餘家村的所有人頓時就感到了與有榮焉,這是多麽值得炫耀的事情,說出去多有麵子?就連一向老成穩重的餘大虎也有點哆嗦了。

想歸想,但是村民們不敢怠慢,挨個的站好了,上半身微微的弓著,目不斜視,大氣都不敢出,生怕引起林芷箐一個不高興就遭了。

杜風皺了皺眉頭,想不到村裏人這麽大反應,這才想起這個世界是一個強著為尊的世界,是一個等級分明、有著森嚴界限的世界,餘家村村民是這個世界最底層的一群人,麵對林芷箐這樣的大家族千金,如何能不惶恐?

失策了!想不到這一舉動給村裏人帶來這麽大的壓力,特別是看到餘大虎魁梧的身材弓著腰,杜風心裏憋得難受,以後絕對不會再讓林芷箐到餘家村來,就算要來,那就隻有一個身份,就是他杜風的女人!

握緊了拳頭,杜風明白,想要從根本上改變這一切,最重要的就是實力!
引言 使用道具
蘇雪
Crawler | 2017-9-5 13:59:30

第39章 杜風的煩惱
林芷箐款款走來,恬靜幽雅得像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逼人的容光讓人不敢直視又忍不住陷入,卻不敢生出絲毫的猥褻之心。

餘小環看到林芷箐的第一刻,忽然從這個漂亮得不像真人的女人身上感受到了危險,一種酸酸的感覺充斥著她的心房,她有一種直覺,這個女人會成為她的對手。

林芷箐來到了餘大虎和張氏跟前,淡然一笑,道:“芷箐冒昧前來打攪,失禮之處還請大叔和大娘見諒。”

餘大虎夫婦兩人哪裏見識過這樣的陣狀,驚的手足無措,忙道:“不失禮,不失禮!”

“大叔大娘不必多慮,我隻是想了解一下鄉下的生活,你們不用顧忌我的身份,把我當成一個普通的客人就行了。”

看出了餘大虎夫婦的窘迫,林芷箐忙解釋道,這次來可是為了更好的拉攏杜風和餘鐵牛的,當然不能對他們的父母親人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麵孔,否則適得其反。

而這也正是林芷箐的精明之處。

“爹,娘,既然大小姐這樣說了,那你們也就不用這麽拘束,就當成家裏來客人了。”杜風道,他巴不得是這個情形。

餘大虎狠狠瞪了杜風一眼,怪他多嘴,不過杜風這樣一說,他和張氏都明顯的輕鬆了許多,最重要的是他們感覺自己的兒子是最優秀的,不能弱了兒子的麵子。

“杜風,現在我已經來到你的地盤上了,你就這樣讓我站在村口?”林芷箐風情萬種的白了杜風一眼。

這一眼,讓老辣的過來人張氏看得是喜上眉梢,而一直注視著林芷箐的餘小環卻心裏暗恨著。

“哦,是我怠慢了,一時太高興了。”杜風醒悟,連忙作出請的手勢,“大小姐,韓副隊長,請。”

村民們也恭敬的讓開了一條道路,歡天喜地的看著林芷箐等人進了村子,心裏都想著原來林家的大小姐是這麽和氣的一個人,餘家村出了杜風和鐵牛兩人,餘家村大興的時候到了。

因為趕了一上午的路,杜風等人肚子都餓了,於是餘大虎夫婦趕緊做飯,鐵牛一家和餘小環一家都過來幫忙,還好總共才不到十個人的飯菜,不消多久就做好了。

這一頓飯雖然普通,但許多狼首山上的野味就算城裏也不常吃,再加上張氏過人的廚藝,林芷箐吃得津津有味,王南、馬遠等人也是大呼好吃,就連對杜風有很深敵意的韓正,也是暫時放下了對杜風的敵意,放開了肚子吃。

張氏他們見林家大小姐喜歡吃自己做的飯菜,都感到高興。

吃過飯,林芷箐讓小翠從馬車裏取來一個包袱,裏麵是兩個紅色的木盒和兩張微黃色的紙張。林芷箐將兩個盒子打開,裏麵裝滿了十兩一錠的雪花銀子,每個盒子裏是十個,共一百兩銀子。

餘大虎等人哪裏一次性見過這麽多銀子,那白花花的銀子耀得他們眼花,連呼吸都粗了。

林芷箐笑著將盒子分別推到餘大虎和餘大熊前麵,道:“這裏是一百兩銀子,是林家的一點點心意,一來是感謝你們培養出這麽出色的兒子,二來是你們生活的好了,他們兩個才會更安心的在林府做事,以後杜風和餘鐵牛兩人每個月的奉銀都是三十兩。”

一百兩銀子!這得要賣多少張獸皮呀?餘大虎和餘大熊哆嗦了,看著白花花的銀子直吞口水,餘豹也是羨慕不已,怎麽自己生的就是女兒呢?

杜風也有些意外的看了看林芷箐,想不到她來怎麽一手,事先可沒和自己打招呼的。

接著林芷箐又說出了更震撼的話,她道:“這裏是兩張房契,位置是在林家附近,杜風和鐵牛在林家做護衛,離家遠了回來一趟不方便,所以我準備了這兩套房子,而且是相鄰的,想請你們兩家人也搬到城裏去住,這樣杜風和鐵牛也能更好的在你們膝下盡孝。”

這才是林芷箐的決殺,一百兩銀子隻是鋪墊,她考慮得很周到,如果一下子給太多的銀子,反而會把老實交巴的餘大虎等人嚇到了,重頭戲是這房契,林家附近的房子那可是天價,有錢都不一定買得到,而且林家出手的房子會差麽?

這一下王南等人也動容了,他們可是知道林家附近的房價的,不過他們也清楚,人家杜風兄弟值得林家大力拉攏,隻不過韓正的臉色變得很難看,他一個副隊長也沒有這樣的待遇,而且以他多年的奉銀也不可能買得起這樣的一套房子。

餘大虎猶豫了,不是說不動心,而是舍不得離開餘家村,餘大熊也一個心思,他看著餘大虎,餘大虎怎麽選擇他就怎麽選擇。

杜風暗歎,猜到了餘大虎的心思,道:“爹,既然大小姐給的,那就收下吧。”

“風兒。”餘大虎皺著眉頭。

“爹,放心吧,我自有打算。”杜風笑道,不由分說的將銀子和房契塞到了他手裏。

餘大虎見狀也收了銀子和地契,餘大虎歎了一口氣,兒子大了,有自己的打算了,不過這房契收了也無所謂,在城裏住還是在村裏住還不是隨自己的心意。

林芷箐見杜風讓他爹收了房契,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於是開心的笑了。

在餘家村個個人都高興的時候,餘小環卻獨自悶悶不樂,因為林家大小姐的到來讓她的風哥哥冷落了自己。

杜風解決了這些事情的時候,才發現餘小環嘟著嘴和他賭氣,知道自己冷落了餘小環,杜風連忙拿出買回來的禮物,整整一大包都是給餘小環的。這下餘小環才又開心了起來,不是因為這些禮物,而是她知道風哥哥並沒有把她忘記,有時候,女孩的心思就是這麽奇怪。

林芷箐等人留在餘家村過夜,本來是打算下午就回城的,可是餘大虎等人並不想到城裏去住,又舍不得兒子馬上又要離開,於是杜風才和林芷箐說住一晚再走。杜風家有兩間空房,都有床鋪,林芷箐和小翠一間,韓正一間,王南四人則去了餘鐵牛家裏睡。

晚上,杜風去餘大虎的房間裏,想勸他們去城裏住,因為鄉下的生活確實清苦,而且打獵危險很大,餘大虎年紀也慢慢大了,身手沒從前靈活了。剛走到門口,杜風就聽見爹娘在議論他和林芷箐,雖然他們說得很小聲,但杜風五官比常人靈敏,所以聽得清楚。

“當家的,你說那林家大小姐是不是看上風兒了?”這是張氏的聲音,當娘的都覺得自個兒子最好,全天下的姑娘都應該看上自己的兒子。

“瞎說!大小姐是什麽身份,會看上風兒?”

“怎麽就不可能,風兒哪裏差了?哼!我看她肯定是喜歡風兒,不然怎麽會跟著風兒來咱家?我看大小姐就很好,不但臉蛋長的好看,家裏還有錢又不撒大小姐脾氣,和風兒倒也般配。”

見丈夫沒吭聲,張氏美滋滋道:“要是風兒真娶了大小姐多好,那她就要叫我娘了,嗬嗬!再給我生個大胖孫子。”

在門外的杜風大汗,娘這想法還真超前,目光長遠啊。

“他真要娶了大小姐,老子就打斷他的腿!”餘大虎怒氣衝衝。

“餘大虎,你敢!存心和老娘作對不是?”

被張氏一吼,餘大虎聲音弱了不少,“風兒要真娶了大小姐,那小環怎麽辦?我可是認定了小環做兒媳婦的,讓她給風兒做妾?那不是委屈了這丫頭麽。”

這下輪到張氏沒聲音了,餘小環是他們早就訂下了的兒媳婦,乖巧惹人疼愛,張氏還真不舍得委屈了她。

聽到這裏,杜風總算明白了為什麽餘小環會和他堵氣,原來是見到林芷箐吃醋了,杜風搖頭苦笑,自己一直把餘小環當妹妹,根本沒往男女關係方麵想過。現在看來是自己錯了,是自己一直忽略了餘小環的感情,就連爹娘也認為自己和小環是一對,更是早就把她當成兒媳婦了,恐怕這不單單爹娘這麽認為,全村的人都是這麽認為的吧。

杜風有些苦惱,也不找餘大虎商量了,徑直出了院子,在屋前走動著,思考著自己該怎麽辦。小環對自己的感情不用說,從這小丫頭一直粘著自己就知道了,嗬!兩年過去了,小丫頭也長大了,情竇初開了。

杜風苦笑著,自己真的能說一句“我一直把你當成妹妹”就讓小環放棄對自己的感情麽?自己又怎麽忍心傷害純潔如白紙一般的小環?如果自己這樣說了,恐怕爹真會打斷自己的腿吧,豹叔說不定真會和自己拚命,村裏人也會覺得自己攀上了林家大小姐,於是嫌棄小環這鄉下丫頭了!

感情這玩意,杜風還真不拿手!真後悔在地球上的時候,學校裏那麽多一對對,自己怎麽就不早戀一回呢?

杜風長噓短歎,鴻蒙衍天訣裏麵怎麽也沒有什麽愛情寶典之類的,就在他苦惱之時,看見前麵兩個人向他走來,定眼一看,是王南和馬遠,這麽時候他們兩個出來幹什麽?

杜風疑惑著,朝兩人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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