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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雪
Crawler | 2017-9-5 13:59:30

第60章 恐怖的老頭
宴會繼續,等酒菜點心撤下去後,城主大人駱奇雄對何常昆等人道:“幾位老爺,隨我去書房喝茶如何?這裏就留給他們年輕人吧,我們幾個老家夥就不要瞎攙和了。”

“好,好!就依城主大人。”

這些老奸巨滑的各家家主,都是各懷心思,巴不得如此,都紛紛起身跟著駱奇雄離開了宴會廳,走之前也都回頭朝自己兒子打眼色。

老爺們走後,城主夫人盧氏也帶了一幫貴婦們去了後花園裏賞月,然後宴會廳就成了一幫富二代的天下了。於是在駱宛晴和林芷箐的身邊圍繞著許多大獻殷勤的人,何一凡、華飛揚和林浩冉身邊也不缺少各家千金上門拋眉眼。

杜風悄悄的從宴會廳退了出來,那些上層社會的東西離他很遠,從小就在饑餓線上掙紮的他,無法融入這樣的圈子,又或者在打心底的拒絕自己融入其中。

城主府很大,因為今天是宴會來了許多客人,城主府裏的守衛並不阻攔客人的自由,所以杜風得以隨意走動,不過有些重要的地方是有人把守,不能進去的。

走過城主府的馬廄,杜風看到了那個替駱宛晴趕馬車的老頭,此時那老頭還是一副普通的打扮,正在燈光下給拉馬車的兩匹馬洗刷身體,他洗刷得很認真、專注,先給馬背上澆上水,再用刷子一遍遍的刷著,將馬身上的毛洗刷得幹淨、平整。

雖然是在做著很低下的工作,但老頭的那份認真和專注,卻給人一種淡然、高雅的感覺,好象他在做的不是洗刷馬背,而是在修剪美麗的花圃,是在從事高尚的藝術。這種認真和專注,讓人不敢輕視,也油然生出敬佩之心。

杜風看著老頭給馬匹洗刷,腳步卻不由自主的停了下來,靜靜的看著老頭的動作,一聲不吭,但是眼睛裏卻閃爍著光芒。杜風從老者一絲不苟的動作裏感受到一種熟悉的感覺,這種感覺,他才剛剛感受到不久,就是他剛才比賽時在馬背上從容射箭時的感覺,這是一種神奇的意境。

所以杜風感到非常的奇怪,這種意境的神奇他已經是深有體會,自然知道要想進入這種意境當中有多麽的困難,或者說根本就沒有什麽方法,隻有靈光一現的時候才能窺竊到一絲門路。

而這個老頭杜風怎麽看都不是武者,因為他身上沒有一絲一毫的真氣波動,也沒有高手身上應有的壓迫感,又怎麽會進入到這種玄之又玄的意境當中呢?

將這些疑惑埋在心底,杜風仔細的觀摩著老頭的每一個動作,有人在麵前毫無掩飾的展示出這樣的意境時,細心的觀摩也是有許多收獲的,就算比不上自己親身體會,但也會有新的體會。於是杜風大氣都不敢出,一動不動的站著,生怕發出任何一絲聲音,將老頭從那意境中驚醒,那自己就沒機會再看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老頭將兩匹馬都洗刷幹淨了,他將洗刷用的刷子丟在水桶裏,這一截然不同的動作,頓時將那種意境破壞,也將杜風驚醒了過來。

真是可惜了,杜風意猶未盡的歎了口氣,搖搖頭,轉身就要離開,在他看來,這個老頭根本就沒有修為,他之所以進入這種意境可能完全是湊巧,再想進入恐怕是沒有可能了,所以也沒上前詢問。

“小夥子,你很不錯!”

杜風驚訝的回頭,看到那老頭一臉笑容的看著自己,不由問:“老人家,你是在和我說話嗎?”

“這裏除了你和我,難道還有其他人嗎?”老頭笑道。

杜風環顧了一下,確實沒有其他人了,這裏是馬廄,平常來這裏的人可能不多,他拱手道:“老人家,不知道你叫我什麽事?”

老頭上下打量著杜風,眼裏露出讚許的目光,頻頻點頭,道:“小夥子,你是我這些年來見過最優秀的年輕人。”

“呃!不敢當,老人家過獎了!”杜風謙虛道,心裏卻思量開了,這老頭和自己又不認識,現在卻拍自己的馬屁是什麽意思?

“可是,我卻看不透你。”老頭疑惑著。

杜風翻了翻白眼,要是你這個趕馬車刷馬的老頭都能看透我了,那我還混個屁呀,不是白穿越一回了嗎?還有陶勝勇這個號稱宛月城第一高手的人豈不是要羞愧死?

“不對呀?不可能能的事情,怎麽會這樣呢?”老頭好象是對杜風問著,更多的卻像是在喃喃自語,但是看著杜風的眼睛裏卻暴射出閃亮的光芒,目光如電。

杜風被老頭這一眼嚇了一跳,全身上下有一種被人看透的感覺,他心裏一驚,感覺這老頭恐怕不是那麽簡單,還是少惹為妙,當下杜風拱手道:“老人家,我還有事,就不打擾你了,先告辭!”

說完,杜風轉身就走,還伸手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剛才這老頭給他的感覺有些恐怖,早走為上。就在杜風剛走兩步時,一股恐怖的威壓從後麵襲來,瞬間籠罩了杜風,杜風隻感覺身體一沉,剛邁出去的腳步重重的落下,下一步卻怎麽也抬不起腳來。

好恐怖的威壓!

杜風感覺身上像是壓上了萬斤重擔,壓得自己脊梁都快垮了,又像是陷入了深深的泥潭之中,前後、左右、上下都是無盡的淤泥,慢慢的向自己湧了過來,使自己寸步難移,連呼吸都感到困難。

是誰發出這麽恐怖的威壓?是剛才那刷馬的老頭嗎?

杜風想要回過頭去看,卻發覺脖子僵硬得像是石頭做成的,強用力的話脖子就發出“咯吱”的聲音,杜風都擔心會不會把脖子能扭斷了,於是不敢回頭。好難受,連血液都像是要凝固了,杜風不得不運轉鴻蒙衍天訣來抵抗這恐怖的威壓,鴻蒙衍天訣一運轉,威壓頓時就輕鬆了許多,杜風大喜,全力運轉功法。

“噫?”

背後傳來一聲驚奇的聲音,杜風感覺剛輕鬆不少的威壓又增加了不少,不得以他隻有繼續全裏運轉鴻蒙衍天訣,可是那威壓仿佛有靈性一樣,每當他適應了剛才的強度後,威壓必定會再往上增強。

杜風鬱悶得想吐血,他娘的有這麽折磨人的麽?他將牙根咬得緊緊的,拚命運轉鴻蒙衍天訣,可惜威壓越來越大,到最後鴻蒙衍天訣已經不能緩解威壓了,不是鴻蒙衍天訣不行,而是杜風現在的修為太低了。

死死撐著,杜風甚至聽到了自己的骨頭被壓得“咯吱”作響的聲音,他臉上通紅,豆大的汗滴往地下滴落。

“噗!”杜風吐出了一口鮮血。

然後,杜風感覺身體一輕,剛才恐怖的威壓已經消失無蹤了,杜風心有餘悸的擦了擦嘴角的鮮血,長出一口濁氣,回頭看到那老頭正微笑看著自己,杜風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任誰被人莫名其妙的來了這麽一下,還整得吐血了,不發飆才怪,杜風心裏的憤怒壓下了他對老頭的恐懼,他破口大罵道:“死老頭,你他娘的有毛病啊!小爺沒得罪你吧?你卻給小爺來個背後偷襲,我現在懷疑你這一大把年紀是不是活到那兩隻馬身上去了,想打架小爺奉陪到底,一把年紀了還搞背後偷襲,毛病!”

“呸!”杜風重重的吐了口口水,還帶著淡淡的紅色。

老頭臉上還是波瀾不驚的微笑,笑看著杜風對他破口大罵也不生氣,等杜風罵完了,他笑道:“小夥子,你隱藏得很深哪,年紀輕輕就有了玄級高階的修為,很不錯!”

杜風一楞,臉上的怒容變成震驚,再到恐懼,他這才想起這老頭可是個恐怖到了極點的人物,更恐怖的是他居然能看出自己的修為,一向對鴻蒙衍天訣很有信心的杜風,此時已經有些慌亂,剛剛才停下的冷汗又刷的一下冒了出來。

“不過我很奇怪,如果不是我以威壓試探出你的修為,以我老人家的眼力居然看你不透,當真是怪事了!不知道你修煉的是什麽功法,居然有這麽神奇的效果?讓我老人家都看不透的,難道是日級功法?”

杜風心裏一驚,鴻蒙衍天訣是自己最大的倚仗,是絕對不能讓其他人知道的,他強笑道:“老人家,您說笑了,小子哪能學到日級的功法,隻是我的體質有些特殊罷了,所以才看不出修為,不是功法的原因。”

“嗬嗬!小夥子你不用擔心,我老人家是什麽,怎麽會圖你的功法?我剛才對你的試探隻是一時好奇罷了,讓你受傷了我也過意不去,就拿這東西給你作為補償吧。”老頭說完,從懷裏拿出一本書朝杜風扔了過來。

杜風暗自腹誹,說你老頭是什麽人?不就是個趕馬車刷馬的,你老頭這麽恐怖我能不防著點?不過有東西補償就好,杜風接過書,還沒來得及看,又聽老頭說話了。

“我看你心性也不壞,所以你有什麽秘密我老人家就不管了,也管不著,隻要你不要對我家小姐有什麽壞心思或者是傷害到她,那你就當今天的事情沒有發生過。我傳你的這本秘籍你也要保密,不要讓人知道了,你去吧。”

老頭說完,揮了揮手打發杜風走人,杜風巴不得,趕緊道謝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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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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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老頭的身份
走到一個再也看不到那老頭的地方,杜風才真正長出了一口氣,那老頭才是正的扮豬吃老虎啊,絕對是影帝級別的,這麽恐怖的一個老頭居然給人趕馬車,杜風想想就一頭黑線,今天自己就被這老頭黑了一次。

那吐出的一口鮮血啊,不知道要吃多少肉才能補得回來!

不過還好,總算這老頭為人不壞,還知道拿東西補償,對了,補償!杜風急忙拿去那本書來看,這萬一要是一本無用的東西自己不是虧大發了?秘籍封麵上寫著“無雙截脈手”五個字,杜風翻開看了看,是一本指法武技,而且還是月級高階的武技。

杜風不由奇怪了,這老頭是什麽人?修為變態就算了,反正自己是萬萬不是對手的,出手還這麽大方,隨手就是月級高階的武技送人,他當月級高階的功法是大白菜啊?要知道以林府的收藏,最高級的才是兩本月級低階的,中階的都沒有。

這個老頭著實不簡單,杜風猜測他的修為應該是傳說中的天級,否則不會給他這麽恐怖的威壓感,要知道他現在已經是玄級高階的修為,比之陶勝勇也差了好遠。陶勝勇毫無疑問是地級修為,但是這老頭給他的感覺要強過陶勝勇太多,兩者甚至不可同日而語,那麽是天級高手的可能性十分大。

一個天級高手,給一個小姑娘趕馬車,閑時就刷馬,還要裝出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杜風想想就有些蛋疼。這老頭才是真正的宛月城第一高手,陶勝勇第一高手的稱號現在看來水份是大大滴。

搖了搖頭,杜風才發現自己確實是小看了天下人了,小看了這個耀武大陸的武者,一直以來沒有人能看出自己的修為,讓自己生了驕傲之心,對鴻蒙衍天訣盲目信任了。不,應該說鴻蒙衍天訣確實神奇無比,隻是因為自己實力太差了,辱沒了道祖鴻鈞傳下的功法,看來,自己的努力還不夠啊。

不過這些都還不算緊迫,隻要這老頭不暴露自己的秘密就好,話說,天級高手說過的話應該是一諾千金的吧?但願吧,希望那老頭說話算數,杜風有些不太肯定的想著,反正就算那老頭大嘴巴到處亂講自己也沒有辦法,打不過人家還能怎樣?

要是那趕馬車的老頭知道杜風這麽想他,保不準就一氣之下把他的秘密給捅出去了,就算不捅出他的秘密,也一定要讓他再感受一下痛苦的威壓,讓他再吐一口血。

無雙截脈手秘籍在杜風的手裏閃了一下,就突然消失了,已經被杜風收入了金龍戒之中,一直都找不到機會使用金龍戒,杜風都感覺實在是太冷落這寶物了,不過現在沒人,倒是可以將秘籍收進去。

回到宴會廳裏,杜風悄然進去也沒有引起別人的注意,站到餘鐵牛身旁,餘鐵牛回頭看見杜風有幾分蒼白的臉色,問道:“風哥,你沒事吧?怎麽你的臉色不太對勁呀?”

“沒事。”杜風笑了笑。

餘鐵牛哦了一聲,也不再詢問,他想法簡單,既然風哥說沒事,那肯定是沒事。

終於等到宴會結束了,杜風等護衛才輕鬆了起來,跟著這些少爺、小姐參加宴會完全是受罪,隻能站著看著,那個累啊。

出了城主府,杜風心裏無形的壓力終於消失了,該死的老頭!杜風在心裏狠狠的咒罵著,隻要一想到那老頭,他在城主府裏就呆得不安心,實在太沒有安全感了,一個厲害得一隻手就可以滅殺自己的高手在旁邊,說不提心吊膽是假的。

回到林府,林芷箐又將杜風叫去了後院,她對今天晚上城主駱奇雄並沒有開口招攬杜風感到奇怪,所以要找杜風詢問一下,雖然已經過了半天的時間,但因為杜風那句“因為大小姐你”,兩人之間還有些不太自然。

“大小姐,你找我什麽事情?”還是杜風先開口了。

“也沒什麽事情,我就是想問城主大人有沒有開口招攬你?”

“沒有。”

“沒有?怎麽會呢?”林芷箐楞了下,想不明白駱奇雄的舉動,不過沒招攬更好,正是她想要的結果,“沒有就好,沒其他事情了,你回去吧。”

“大小姐,我還有個問題想問你。”杜風猶豫了一下道。

林芷箐看杜風猶豫的臉色,心裏一跳,莫名的慌亂起來,他有什麽問題想要問我?難道是上午的那個問題?林芷箐隻感覺臉上開始燒了起來,萬一杜風要是問我喜不喜歡他,我該怎麽辦?哎呀!我怎麽會有這個想法呢?林芷箐感覺臉上燒得更厲害了,還好現在是晚上,光線不夠看不是很清楚。

“什麽事?”林芷箐盡量使自己的語氣平淡。

“城主府那個給駱小姐趕馬車的老人家,大小姐知道嗎?”

“你要問的就是他呀?”林芷箐鬆了一口氣,卻也莫名的有一絲失望。

“是,我覺得這個老人家有些特別。”杜風心裏道不是有些特別,是很特別。

“我對他也了解得不多,隻是從宛晴的口中知道他姓鄭,平時宛晴都叫他鄭爺爺的。”林芷箐道,忽然眼睛一亮,“對呀,宛晴竟然叫他爺爺?看宛晴對他的態度不是一般的客套,而是十分親切,這態度可不怎麽在正常。而且似乎城主府上的人對這個趕車的人也是十分尊敬,並沒有一個人敢對他有過分的言行。”

這麽一說,林芷箐也發現了這個老頭的不一般,如果僅僅是一個普通的趕馬車的老頭,那肯定不會讓人對他這麽尊敬的。

“對了,我想起來了,我記得有一次看到城主大人對他也恭敬的叫鄭叔。”林芷箐有些感興趣了,也忘了剛才內心的羞人想法,“看來這個老人家真的不簡單啊,能讓城主大人恭敬的叫叔叔的人,到底是什麽來頭呢?又怎麽會做一個趕車的車夫呢?”

看來這死老頭真的是大有來頭,而且城主大人一家肯定是知道他身份的,城主大人放著這麽一個變態的大高手不用,居然讓他去趕馬車,真是浪費資源啊!

讓林芷箐還驚訝的是,杜風這麽快就能發現這個鄭姓老頭的不尋常,而自己這麽多年也未發現他的不尋常。

“大小姐,既然你也不知道,那就算了,沒什麽要緊的。”杜風道。

“杜風,這個老人家一定不尋常,你千萬不要去招惹他,城主府不是我們能惹得起的。”林芷箐閃亮的美目中帶著些許威嚴和關心。

哪裏是我去招惹他,是那個變態老頭先招惹我的好不好?杜風不敢將心裏的想法表現出來,答道:“是,我有分寸的。”

“那就好,”林芷箐停頓了一下,竟然不知道和杜風說什麽了,芳心有些亂,便道,“已經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

“是,大小姐,杜風告退!”雖然很想繼續和林芷箐呆下去,不過她發話了,杜風隻有告辭出來。

回到宿舍,鐵牛已經在修煉莽牛勁了,在杜風的帶領下,鐵牛還是十分勤奮修煉的,杜風沒有吵到他,徑直的在自己床上盤坐下。

見鐵牛已經進入到了修煉狀態,不會發覺自己的舉動,杜風從金龍戒裏拿出了那本無雙截脈手,倒不是說杜風要瞞著鐵牛,隻是這玩意他不知道怎麽去解釋,總不能把自己穿越的事情也講一遍吧?隻好先就這樣了,以後有機會再像鐵牛說明。

無雙截脈手是一種指法,霸道異常,專點人身上的經脈穴道,輕則讓人身體經脈受損,重則喪命,杜風照例先將招式記住了,慢慢再修煉。然後收起秘籍,杜風開始修煉鴻蒙衍天訣,先前在城主府被那死老頭威壓震傷了,經脈也受了一點小傷,需要盡快修複。

幾個周天後,經脈所受的一點小傷已經全好了,鴻蒙衍天訣在治療內傷方麵也是效果明顯的,杜風還發現自己的經脈似乎拓展得更寬了,也更家的堅韌了,真氣也比之前精純了幾分,似乎受點傷還得到了好處。

這是怎麽回事呢?難道和死老頭的威壓強加到自己身上有關?杜風一下就想到了事情的關鍵,在那老頭天級高手的威壓下,他拚命的抵擋,雖然過程十分痛苦難受,還受傷吐血了,但好處也不是沒有,他抵抗威壓的時候一點點的突破自己的極限,對經脈和真氣的鍛煉效果明顯。

杜風大喜,這一下得到的好處都能比得上自己一個人修煉半個月了,這簡直就是快速提升修為的捷徑啊,而且還完全沒有後患。貌似那老頭也不是那麽可惡嘛,那自己要不要再去找那老頭來上幾次?

這個念頭剛起就被杜風掐滅了,開玩笑,被老頭威壓加身時的那種痛苦實在是太難受了,骨頭被壓得“咯吱”作響,血液都快凝固,不要說想轉個頭,那個情況下連開口說話都不可能,否則當時杜風早就開口罵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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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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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兩個人的困惑
隨後的幾天,杜風沉浸在武技的修煉當中,算起來,杜風現在修煉的武技術已經不少,除開參天掌和化虛無影步,有殘葉劍、七剪腿、破山拳、無雙截脈手,隻有破山拳是星級高階的武技,其他三種都是月級以上,殘葉劍和無雙截脈手更是月級高階的武技,不可畏不強大。

和這些武技對比過,杜風才知道參天掌的威力遠勝月級高階武技,肯定是超出了月級的範圍,因為沒有見識過日級武技,所以杜風也不好比較,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參天掌絕對不在日級武技之下。對於這一點杜風毫不懷疑,鴻鈞出品,必是精品!

不過對參天掌的第五招疊浪掌杜風一直不能領悟,杜風猜想可能是自己沒有見過大海,不知道海浪是怎麽樣子,所以才領悟不出來。

雖然現在環境不方便修煉參天掌和化虛無影步,不過杜風並沒有就這樣放下,修煉一途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就算不能實際修煉,但杜風每晚也在腦海裏回憶招式,參悟使用的訣竅。

還有就是身體強度方麵的進步慢了許多,鴻蒙衍天訣真氣依然在每次修煉的時候強化身體和經脈,但因為杜風現在並沒有負重,進境不是很快。在林府如果杜風再負重個幾百斤,還如常人一樣生活修煉,那就太引人注意了。

這幾天也修煉了無雙截脈手,這武技不愧是月級高階的武技,威力沒得說的,不過杜風同樣不敢在人前修煉,倒不是因為怕其他人發現他修煉林府之外的武技,是因為那鄭老頭說過要保密,不能讓人知道了。杜風對那鄭老頭是抱有深深的畏懼,萬一自己修煉無雙截脈手被其他人知道了,那老頭不爽之下,自己肯定沒有什麽好果子吃。

還好無雙截脈手隻是套指法,修煉的空間不需要太大,在宿舍裏麵就可以,倒也不怕被其他人發現,當然杜風也交代鐵牛不要說出去了。

打造了無鋒劍後,杜風的殘葉劍法也越加的熟練,威力也是增加不少,證明了杜風的想法果然是對的,以重劍施展這套劍法氣勢更甚,威力更大。

每天早上演練時杜風都會有餘鐵牛對打,在杜風的磨練下,餘鐵牛的六合破甲棍也逐漸純熟,在杜風將力量和修為壓製到和他一樣的時候,兩人倒也打得有來有往。兩人的武技都是以力量、氣勢著稱,打鬥過程精彩激烈,眾護衛也是喝彩不已。兩人這幾天也和其他護衛交手喂招,在對戰經驗豐富的護衛們磨礪下,獲得了不少的動手經驗,雖然修為並沒有提升,但是實戰能力卻提升了不少。

和林芷箐的關係也有些曖昧起來,因為之前說出了那句不知道算不算表白的話後,杜風見到林芷箐的時候就有些忐忑,雖然林芷箐並沒有說什麽,更沒有明確的表示過,但杜風還是莫名的感到心慌,不知道自己一時衝動說出那句話,林芷箐會怎麽看自己。

或許她會認為自己是癩蛤蟆想起天鵝肉吧,自己隻是一個小小的護衛,而且目前修為還低下,就算是修煉天賦出眾,但那也還沒成為強者不是?她是林家的千金大小姐,嬌生貴養、錦衣玉食,而且天生絕代容顏,又怎麽會看得上自己一個鄉下來的護衛?

杜風心裏多少還是有自卑感的,一個在孤兒院長大,靠拾荒養活自己的人,遭受了多少白眼和不屑,穿越過來後也隻是一個普通的鄉下獵戶,雖然自己表麵上堅強,骨子裏卻還是有孤獨和自卑,或許平時並不會表現出來,但在麵對喜歡的人時,這些負麵的情緒就慢慢的顯露出來了。

但林芷箐對自己並沒有厭惡,也沒有明確的嗬責,讓杜風看到了一線希望,他心想或許林芷箐對自己也是有那麽一點好感的。不過杜風卻猜不透女孩子的心思,也不敢再有什麽動作,生怕引起林芷箐的反感,還是經驗不足啊!杜風再次後悔在學校的時候沒早戀了!

林芷箐這幾天也有了煩惱,雖然之前她也經常有煩惱,但那是為家族的生意煩惱,如今卻是因為心裏那朦朧的感覺。十七歲的妙齡少女,正是情竇初開的年紀,每個人都有自己心目中的如意郎君,林芷箐也不例外,她喜歡的男人,必定是一個頂天立地的強者,非是何一凡、華飛揚等人能比的。

對於杜風的感覺,林芷箐自己也說不清楚,還在狼首山上時,杜風沉穩冷靜的射殺惡狼,為了救她不惜身受狼爪抓傷,這個時候林芷箐的心裏就多了一個堅強勇敢的少年的形象。再到後來,杜風成為了林家的護衛,展現出了絕高的修煉天賦,對林府的重要性倍增,讓她對杜風的看法改變了不少,特別是杜風拒絕何一凡的拉攏,林芷箐對杜風更是刮目相看。

而且林芷箐能感覺得出來,杜風麵對自己的時候雖然規規矩矩,但並不像其他護衛一樣對自己恭敬和畏懼,也沒有一個護衛應該有的主仆之分,反而是以一種平等的身份和自己相處。也就是說杜風並沒有因為自己的身份感到高不可攀,也沒有刻意的討好自己,這樣的感覺,林芷箐從來沒有感受過。

林家大小姐的身份,再加上絕美的容貌,林芷箐擁有的東西已經太多,但是她並沒有什麽朋友,城裏的那些自以為是、高高在上的少爺、小姐,他們的虛偽和攀比是林芷箐十分不喜的。她唯一的朋友,就是駱宛晴,是因為駱宛晴的天真、直率,才是他們成為好姐妹的原因。

應付了太多的虛偽和客套,林芷箐也對這些感到疲倦和厭惡,反而是杜風將她平等對待給予她特別的感覺,在杜風毫不做作的目光下,林芷箐才覺得自己這個林府大小姐的身份可以放下,虛偽的麵具也可以放下,自己也是一個有喜怒哀樂的普通人。

所以林芷箐開始有些喜歡和杜風呆在一起的感覺,平心而對,就像是兩個朋友,不知不覺中,杜風竟然在林芷箐的心裏占據了一定的位置。起碼杜風的淳樸和真實,比起浮華的何一凡、華飛揚等人好上太多了,而且杜風的能力也是有目共睹的。

可惜了!林芷箐在心裏歎著氣,杜風隻是一個鄉下出來的護衛,在這個大陸上,出身也是十分重要的。如果杜風出身再高一點,哪怕隻是一個小家族,或許自己和他也不是不可能。想到這些,林芷箐感覺臉上燒得厲害,自己怎麽想到這些羞人的事情?

杜風騎著馬跟在林芷箐的馬車後麵,自然不知道在馬車裏的林芷箐心裏複雜的想法,他們現在正在去林家武館的路上,因為今天是林家武館學徒一月一次月比的日子。林芷箐作為林府大小姐,每次月比都會去觀看的。

這幾天林芷箐每次出行,必定會把杜風叫上,杜風自然是高興不已,雖然不能清楚的知道林芷箐的想法,但隻要她不討厭自己就好,每天能看到她都會讓杜風感覺全身都充滿力量,一切都好了起來。

杜風深知身份的限製在這個大陸是嚴格的,如果自己隻是一個普通的護衛,哪怕自己能獲得林芷箐的芳心,林家也不會同意兩人在一起,有誰會讓自己女兒、千金大小姐下嫁一個護衛?那林家在宛月城的各大家族裏還能抬起頭做人嗎?

一定要變強!隻有成為大陸上人人景仰的強者,一代高手,不再是一個小小的護衛,才能讓林府不反對自己和林芷箐在一起,林芷箐才能看得上自己!這一刻,杜風變強之心前所未有的迫切。

林家武館很快就到了,杜風看著威嚴的武館大門,想起一年前他和餘鐵牛兩人本武館守衛擋在外麵不讓進的情景,一年的時間,變化不可謂不大。一年前,自己連低級學徒一個月二十兩銀子的學費都給不起,現在自己一個月的奉銀就是三十兩,還不算比箭贏了的二千兩銀子,自己現在大大小小也算是有錢人了。

武館門口的兩個守衛還是以前那兩個,被林芷箐罰去做了三個月雜役後重新做守衛,現在兩人安分多了。

見林芷箐的馬車到來,兩人連忙將武館的大門打開,林芷箐下了馬車徑直往武館裏麵走,杜風等人跟在後麵。來到武館裏麵的練武場,武館的學徒此刻全都圍在練武場中央的較技台上,台上兩個學徒等在拳來腳往打得火熱。

林芷箐的到來吸引了眾多學徒的目光,看向林芷箐的目光盡是火熱一片,對於這些學徒來說,每個月月比就是最幸福的日子,因為林芷箐會前來觀看,也是他們在林芷箐麵前表現勇武的機會。

武館總教頭陶勝勇正大大咧咧的坐在一張太師椅上,觀看著台上兩個學徒的比試,見林芷箐到來,他大笑著迎上來道:“大小姐你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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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武館月比
“陶叔叔!”林芷箐甜甜一笑。

“見過總教頭。”其他護衛拱手行禮。

“陶大哥!”杜風拱手道。

陶勝勇上前拍拍杜風肩膀,笑道:“好你小子,今天才是第一次來武館,要不是隨大小姐來,你小子怕是忘記來看我了。”

“大小姐,請坐下觀看,比試已經開始了。”陶勝勇指引著林芷箐坐到早已經準備好的椅子上。

林芷箐也不推遲,走過去坐下了,杜風等人就在她後麵站好。

此時台上的比試已經分出了勝負,正在比試的其中一個學徒看到林芷箐來了,目光就被林芷箐美麗的身姿吸引了過去,連出招都忘記了,在這失神的時候,被對手一腳踹到了台下,惹得眾人大笑不已。

那人掉下台來,滿臉通紅不敢去看林芷箐,而那個贏了的家夥在台上興奮的看著林芷箐,希望林芷箐能看到他英勇的表現。

林芷箐坐在椅子上,雖然武館裏有上百人的學徒,不過卻沒有人敢上前和林芷箐說話,在她絕美的麵容和淡雅恬靜的氣質麵前自形慚愧。

隻有華飛揚有這個自信,他並不是普通的學徒,他是武館的高級學徒,更是城中大有身份的華家少爺,自然身份高人一等。華飛揚一臉高興的走過來,目光直盯在林芷箐絕美的麵容上,他風度翩翩道:“芷箐小姐,你也來了。”

林芷箐禮貌的點點頭,客套道:“這次的月比,想必華少又是拿第一了?”

“自然,”華飛揚驕傲道,神情得意洋洋,目光不屑的掃過站在林芷箐身後的杜風,“我能夠有現在的修為,還要多謝總教頭和各位教頭的指點。”

聞言幾個武館的教頭都是麵有得色,能教出華飛揚這麽厲害的學徒,他們也是很高興的,再加上平時華飛揚孝敬的也不少,他們自然要盡心盡力的教導。

“華飛揚確實不錯,悟性高人也勤奮,是塊好料子。”陶勝勇對華飛揚也很有好感。

“總教頭過獎了,飛揚不敢當!”華飛揚謙虛著,臉上的神情卻甚是得意。

林芷箐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糾纏過多,便道:“陶叔叔,比試繼續吧。”

比試繼續進行,另外一個學徒跳上較技台和剛才獲勝的那人對戰,武館的月比試分三組,低級學徒、中級學徒、高級學徒分開比試,沒有什麽規則,就是在台上站到最後的那個人就是勝者,其他人輪流上台比鬥,就像是打擂台一樣。

堅持到最後的一個人,獎勵也是十分豐富的,不但免除下個月的學費,還能學習一套新武技,而且能得到總教頭陶勝勇的親自指點,這些獎勵對武館學徒來說是十分有吸引力的。為了避免先上台的人吃虧,隻要連贏五場,就和站到最後的人一樣的獎勵。

因為林芷箐的到來,台上的兩個學徒想要在林芷箐麵前表現,一開始就展現出了凶猛的攻擊,對戰很是激烈,拳來腳往互不退讓。比試的兩人都是中級學徒,低級學徒的比試已經結束了,兩人用的都是星級中階的武技,一時間倒是難分勝負。

兩人對戰二十招後,還是先前贏了一回的那個人武技高明一些,抓住對手的一個破綻,快速的一掌將對方打退幾步,隨後飛起一腳將對方踢下了較技台。這人連贏兩場,十分的得意,高舉著雙手向台下示意,目光卻一直看向了林芷箐,希望能得到林芷箐的關注。

接下來又有一人上台挑戰,十幾招過後,前麵那人也許是因為連贏了兩場,體力已經跟不上了,被後來那人打下了較技台。

中級學徒的比試終於打完了,最後獲得勝利的是一個叫高利威的青年,看此人衣著和氣質應該出身比較普通,所以修煉很是用功,已經有黃級高階的修為,武技也修煉得不錯,他獲得了最後的勝利,十分的興奮。

“高級學徒的比試,現在開始!”一個教頭喊道。

“刷!”“刷!”

兩個高級學徒迫不及待的飛身上了較技台,他們早就想要在林芷箐麵前出風頭了,聽得教頭喊話,立刻就上台了。兩人眼睛都偷偷的撇了林芷箐一眼,然後一抱拳,展開架勢就衝向了對方,看那情形,好像對手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高級學徒的實力確實比中級學徒要高上一籌,因為他們修煉的功法、武技都是星級高階的,比中級學徒的要高上一階。星級高階的武技施展出來威力就是不同,聲勢大了不少,兩人用的都是星級高階段的武技,一人用的是破山拳,另一人用的是排風掌。

兩人修為都是黃級高階,武技掌握得又差不多,打得有來有往,短時間難分勝負,十幾招過後,用破山拳那人心急了,心目中的女神正在台下看著,而是卻不能快速的收拾掉對手。他武技一變,由拳變爪,星級高階武技掏心虎爪出手,右手虎爪抓出,在對手拍過來的手臂上狠狠一抓。

幾道血痕出現在對手的手臂上,連袖子都被抓破了幾道口子,在對手吃疼之下驚慌失措,破綻大露,被他連續幾爪抓到了身上,衣服變成了條狀,對手趕忙認輸了。

此人凶狠的掏心虎爪幹脆利落的解決了對手,贏得台下眾學徒的歡呼,他也誌得意滿,仿佛自己已經是最後的勝利者,目光頻頻看向林芷箐。

這時又有一個人上台,兩人一抱拳行禮後就開始了凶猛的對攻,後上台之人用的是腿功,星級高階的穿心連環腿,凶猛異常,一下就壓製住了對手的掏心虎爪,在對手還沒來得及變招就將對手踢到了台下。

杜風和餘鐵牛對這些比試看得十分專注,雖然這些人實際動手能力不強,但一些招式的運用還是有可以學習的地方,而且他們的武技五花八門,多了解一些武技對自己也有好處,起碼日後遇到了用這些武技的對手能更好的應付。

又過了幾場,高級學徒的比試精彩激烈了許多,幾場下來竟然沒有一個人能夠連贏兩場的,紛紛倒在了下一個對手的拳下。

華飛揚一直站在林芷箐的身邊,此時見高級學徒已經有一半被打下了台,他再不上去就表現不出他的英勇的風采了,因為武館的高級學徒才十二個人,已經敗了六個,剩下的除了他自己之外還有五個。華飛揚的想法很簡單也很狂妄,就是要以一己之力打敗剩下的五人,在林芷箐麵前大出風頭。

“芷箐小姐,在下要上台比試,少陪。”何飛揚表現得很有風度。

誰要你陪了?林芷箐心裏微微不喜,臉上卻淺淺一笑,點了點頭。

華飛揚見林芷箐對自己笑了,心中竊喜,飛身躍起丈高,如大鵬展翅般飛身上了較技台,輕盈瀟灑的身法讓人眼前一亮,單看這身法就已經知道華飛揚的實力不弱。

台上那人看到上台的是華飛揚,臉色一下變的難看,華飛揚在武館可是毫無爭議的第一人,修為高強,學會的武技也最多,武館的高級學徒中單打獨鬥沒有人是他的對手。

武館學習武技術也是有規定的,進入武館每人學一套功法和一套武技,想再學習新的武技除了月比勝利獎勵的外,就要花錢學了,華飛揚家財萬貫,自然是學了不少武技,而且還是挑好的學,想不厲害都難。

“鍾少傑,請!”華飛揚很微笑著抱拳,顯得風度十足,他看到了鍾少傑難看的臉色,自然是知道對方害怕自己,不過臉上卻絲毫沒有表現出得意之色。

“華少請!”鍾少傑無奈道。

鍾少傑說完,瞬間就出手了,兩人實力相差較大,唯一能取勝的機會就是出其不意的搶先出手了,鍾少傑出手不留情,拿手武技穿心連環腿化出十數道腿影踢向華飛揚。

華飛揚還是那副從容不迫的樣子,臉上自信的笑容不減,麵對鍾少傑凶猛的攻勢,腳步往後輕移幾步避過鋒芒,一掌輕輕拍出,正好在鍾少傑兩腿銜接的空隙中穿過,直奔鍾少傑胸口。高級學徒最基本的排風掌,在華飛揚的手中使出,顯得輕描淡寫,但威力卻是不凡。

這一掌正好抓住了鍾少傑露出的破綻,鍾少傑連忙換招抵擋,剛才搶先出手造成的連環攻勢被打斷了。

杜風看到華飛揚的出手也是驚訝了一番,此時的華飛揚比起一年前,可是大大的進步了,可謂是一個在天一個在地,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想必他在這一年當中很是用功。杜風不知道的是,華飛揚這麽努力修煉就是為了找他報城門口一敗之仇的,隻不過找了一年也沒有找到罷了。

也許是因為對手太弱,無法對他造成威脅,華飛揚即使在打鬥中依然保持著翩翩風度,嘴角也是時常保留著淡淡而自信的微笑,不得不說,華飛揚這家夥對女孩還是很有吸引力的,相貌英俊、風度翩翩,身手高強又家財萬貫,可惜的是林芷箐對他不怎麽感冒。

十招後,華飛揚抓住鍾少傑久攻不下後疲軟露出的一個破綻,輕輕一掌將他送下台,拱手笑道:“得罪了!還有哪位上台賜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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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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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挑戰
眾人嘩然,要知道鍾少傑在高級學徒中也是實力不低,想不到在華飛揚手下隻能支持十招,而且看華飛揚輕鬆的樣子,顯然還沒有出盡全力,武館第一人果然名不虛傳。

陶勝勇等幾個教頭對華飛揚的表現也是非常滿意,能教出一個象樣的學徒他們也是臉上有光的。

隻有杜風和餘鐵牛看到華飛揚故意裝出風度十足的樣子鄙視不已,杜風心裏暗道莫要裝B,裝B遭雷劈!

華飛揚雖然沒有正眼看著林芷箐,但眼角的餘光卻一直捕捉著林芷箐的反應,他知道自己剛才的表現一定會讓林芷箐刮目相看的,果然,他看到林芷箐臉上現出驚訝的神色,心中頗為得意。

“還有哪位上來賜教?”見其他人被自己震懾到了,華飛揚臉上依然保持著微笑。

“我來!”一個身材粗壯的青年飛上了較技台。

“請!”華飛揚一抱拳。

那粗壯青年也不答話,率先出手了,一出手就是力量剛猛的破山拳,以他粗壯的身材和不弱的力量使用出破山拳,威力十分不俗,拳頭破空的聲音呼呼作響,一拳力貫千鈞砸向華飛揚麵門。

華飛揚腳下一錯,躲過這凶猛的一拳,右上輕飄飄拍出一掌,直奔粗壯青年腹部,那粗壯青年身手也是不差,應對十分及時,兩人一剛一柔打得精彩紛呈。

那粗壯青年雖然拳風剛猛、力量驚人,但終究速度較慢,身法比華飛揚差了許多,十幾招後,華飛揚突然變招,穿心連環腿飛出,瞬間在粗壯青年身上踢了三腳,那青年直接被踢下了台,還好他身體強壯,倒是沒受多重的傷。

接下來,又陸續上去幾個人挑戰華飛揚,但毫無例外的被華飛揚輕描淡寫的就打發了下來,眾學徒總算是見識到了華飛揚的強大,直到最後一個高級學徒掉下台來,眾學徒才省悟華飛揚不但站到了最後,而且還是連贏五場。

台下,華飛揚的幾個跟班歡呼起來,以孫成為首的幾個跟班大喊著“華少威武”,其他人被華飛揚勇武的表現征服,也報以熱烈的掌聲,華飛揚在台上四顧抱拳,臉上那得意的神色卻是怎麽也掩飾不住了。

“哈哈!好,華飛揚是這次月比高級學徒中的勝利者,免除下個月學費,還可以挑選學習新的武技。”陶勝勇大笑道。

“總教頭,我有一個請求!”華飛揚在台上朝陶勝勇一抱拳,聲音鏗鏘有力,彌漫著強大的自信,“我想要挑戰,挑戰他。”

華飛揚的手指著站在林芷箐身後的杜風,目光如柱。

挑戰!眾人嘩然,華飛揚竟然想挑戰林家的護衛?這太讓他們吃驚了,華飛揚雖然連贏無場,但也不應該如此狂妄?

也怪不得武館的學徒會吃驚,就是幾個教頭也吃驚不小,並不是說不能挑戰,相反武館規定月比的時候可以向林家護衛挑戰,挑戰勝利就可以加入林家成為護衛,而且一些特別優秀的學徒如果能突破到玄級,可以直接成為林家護衛,或是申請成為武館教頭。

但是挑戰護衛的行為很少,雖然林家的護衛並不是全部都是玄級高手,黃級高階也是有不少的,但是他們修煉的武技術較多,而且經曆了無數的撕殺,和強盜拚死搏鬥過,實戰經驗豐富,基本上沒有人能挑戰成功的。他們這些武館學徒就像是溫室裏的花朵,哪裏是如狼似虎的護衛們的對手?即使對手和他們一樣是黃級高階。

“華飛揚,你說的可是真的?挑戰一事可不能開玩笑!”陶勝勇嚴肅道。

“總教頭,我沒有開玩笑。”華飛揚正色道,忽然全身氣息暴漲,遠遠的超過了黃級高階的範圍,已經達到了玄級武者的程度。

“玄級!”

武館的教頭驚訝了,武館學徒們震驚了,想不到華飛揚竟然已經突破到了玄級,達到了玄級,已經可以從武館藝成出館了。

“華飛揚,你已經突破了?”

“回總教頭,前幾天剛突破的。”華飛揚傲然道,目光掃過林芷箐驚訝的麵容,甚是得意,他又再看看杜風平靜的神色,有些失望,要是能看到這小子嚇得麵無人色多好。

杜風也楞了一下,難怪這家夥來挑戰自己,原來是修為突破了,想要找自己報一年前的仇了,他還以為自己隻是剛修煉不到一個月的弱者,想要找軟柿子捏?那自己不給他一個驚喜還真對不起他了。

林芷箐等人都知道,華飛揚挑戰杜風隻是想折辱杜風罷了,以他的身世肯定不會是為了成為林家護衛。

陶勝勇皺眉看了看杜風,見他一臉的平靜,沉聲道:“好,我同意你的挑戰。”

“謝總教頭!”華飛揚拱手,眼裏閃過陰險的笑意。

“杜風兄弟,你小心!”馬遠等人都關心道,杜風才修煉不到一個月,就算是武技練得不錯也不會是玄級的華飛揚對手,隻是不要輸那麽難看就行了。

“風哥,揍他!”餘鐵牛揚了揚拳頭。

杜風一笑,等會他們就會大吃一驚了,他平靜的一步步走上較技台,身後,林芷箐輕聲道:“小心。”

杜風微微一駐足,沒有回頭,內心卻被喜悅填滿,邁向較技台的腳步越加堅定、有力。

眾武館學徒大部分人不知道杜風的情況,都興奮的期待著一場激烈的龍爭虎鬥。對杜風比較了解的孫成等幾個華飛揚的跟班,都用嘲諷的眼神看著杜風,仿佛看到了杜風被打成了豬頭,在華飛揚腳下求饒的情景。

看杜風一步步走來,華飛揚眼睛裏閃出陰狠的光芒,小子,你讓本少爺不痛快,本少爺就讓你很痛快。

杜風在台上站定,離華飛揚一丈,抱拳道:“華少爺,請了!”

“杜護衛請了!”華飛揚笑得很陽光。

陶勝勇喊道:“挑戰開始!”

華飛揚迅速收起臉上的笑容,他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很久了,新帳舊帳一起算,今天一定要讓杜風這小子知道有些人是不能招惹的,而自己也可以在林芷箐的麵前大展威風。所以華飛揚今天第一次率先出手了,一出手也是威力凶猛的破山拳,破山拳在他的手中使來,比其他人氣勢強大得多,玄級武者可不是黃級高階能比的。

心裏冷笑,想要以強大的攻勢瞬間打倒我麽?杜風冷笑著,一拳轟出,同樣是剛猛的破山拳,一拳毫無花俏的迎上了華飛揚的拳頭。

“轟!”

兩拳相交,華飛揚竟然被強大的力量震退了一步,他的身體強度和杜風的相比差得太多了,這樣硬碰硬在不經意之下哪能不吃虧。

陶勝勇等人也驚訝了,以修為算杜風和華飛揚差了太多了,這一下竟然能震退華飛揚,顯然是杜風的身體強度和力量十分強大,幾乎是達到三級武士的顛峰了,確實是變態啊。

華飛揚麵上一紅,英俊的臉上露出惱怒的神色,自己堂堂玄級武者,竟然被一個修煉還不到一個月的黃級武者震退了,而且還是在林芷箐的麵前,高傲如華飛揚如何忍受得了。他輕喝一聲,拳頭上湧現出淡淡的銀芒,這是玄級武者的標誌。

華飛揚已經拿出全力了,杜風也不敢大意,因為自己現在的修為能表現出來的隻是黃級中階,再就是強大的身體力量。

兩人用的都是破山拳,拳風呼嘯著好不激烈,而且兩人都是以身法靈活見長,一時間兩丈方圓的較技台上都是兩人快速移動的身影,還有拳頭相交時的聲音。

陶勝勇和林芷箐等人是大吃一驚,想不到華飛揚已經拿出全部的實力了,杜風還能和他打得不分勝負,不愧修煉天才之名。

十幾招過去,華飛揚是越打月驚,越大越怒,杜風這混蛋的身體也不知道是什麽做的,受了自己幾拳了還若無其事,反而自己被他打到疼痛難受,華飛揚從沒想到自己突破了還被杜風逼成這個樣子,實在太憋屈了。

不行!一定要將這混蛋打倒,林芷箐還在下麵看著,自己怎麽能輸給一個小小的護衛?華飛揚招式一變,一拳轟出,同時下麵一腳直踢杜風小腹,穿心連環腿使出。

這一下變招很快,杜風被逼得退了兩步,出手的速度頓時慢了,華飛揚哪裏會放過這個機會,揉身而上,穿心連環腿繼續踢向杜風腹部,而手上卻由拳變爪,掏心虎爪劃破空氣直抓向杜風脖子。

從中可以看出,華飛揚對於武技的運用十分到位,這幾下不同武技之間的配合爐火純青,一般人完全不能抵擋。

麵對華飛揚凶猛的上下連擊,杜風沒有慌亂,他身體連閃逼過正麵的攻擊,身體飛躍而起,雙腿化出幾道殘影,如同一把巨大的剪刀朝華飛揚當頭剪下,月級低階武技七剪腿。

華飛揚雙手一錯,雙爪呈虎爪交叉抓向了杜風剪來的雙腿,可惜他低估了月級武技的威力,空中的幾道腿影消失,杜風的雙腿已經鎖住了華飛揚的脖子和肩膀,他腰間一用力,七剪腿發動,華飛揚整個人被巨大的力量甩飛,直接飛出了較技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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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張岩回來了
這一下變故太快,眾人還來不及反應華飛揚就已經飛出了較技台,直到華飛揚“啪”的一聲掉在地上,眾人才反應過來。

“華少!”

孫成幾人楞住了,想不到原本信心滿滿的華飛揚居然會輸,堂堂玄級武者輸給了一個修煉不到一個月的鄉下小子,反應過來後孫成幾人連忙朝華飛揚跑了過去,手忙腳亂的把華飛揚扶了起來。

“滾開!”華飛揚憤怒的甩開了孫成等人,英俊的臉上早已不複自信的微笑,取而代之的是猙獰和羞怒,他眼裏冒著不甘的怒火盯著杜風,他居然敗給了這個鄉下混蛋,而且還在在林芷箐的麵前。

他不敢去看林芷箐的臉色,因為他怕看到那張絕美的臉上會是嘲笑的表情,他一個玄級武者居然輸給了一個黃級武者,而且還是一個修煉不到一個月的人,這讓自視甚高,驕傲無比的華大少爺如何能承受得了?

“不可能!不可能的!我怎麽可能敗在你的手下?”華飛揚毫無風度的大吼著,滿麵的猙獰,英俊的麵目扭曲的不成樣子,右手哆嗦著指著台上的杜風,“我是玄級武者,你這個鄉下小子隻是個修煉不到一個月的黃級低階武者,怎麽可能贏得了我!”

眾武館學徒又是一陣嘩然,這個消息比剛才華飛揚落敗還要震撼,杜風竟然隻是修煉了不到一個月的黃級低階武者,居然打敗了已經是玄級武者的武館第一人華飛揚?什麽時候黃級武者這麽厲害了,還是華飛揚的玄級實力有水分?

他們隻以為杜風是黃級低階,卻不知道林芷箐讓杜風隱瞞的頓悟突破黃級中階的事情,不過即使是黃級中階也不可能打敗玄級低階的武者,所以林芷箐、陶勝勇等人皆是吃了一驚,大感意外。

“哼!”杜風冷笑,“華少爺,你現在已經在台下了,還有什麽不可能的,難道華少爺是接受不了敗給我的事實嗎?”

華飛揚被杜風的一句話噎得差點一口氣喘不上來,手指哆嗦著卻不知道說什麽。

“混帳!小子,你到底用什麽妖法打敗了打敗了華少?以你的修為根本不是華少的對手,你一定是用了什麽見不得人的手段!”孫成見華飛揚沒話可說了,連忙站出來指責杜風,要為華飛揚的落敗找借口。

“華飛揚,這就是你的修養嗎?挑戰是你提出來的,失敗了卻不承認,堂堂華家的大少爺就原來是這麽沒有風度的。而你輸了你的手下就可以隨意的捏造理由,來汙蔑別人嗎?”

林芷箐清冷的聲音帶著一絲憤怒和不屑,像是一把重錘瞬間將華飛揚那顆如臨深淵的驕傲的心砸成粉碎,他的臉色由紅轉白,再變成鐵青,他突然一個大耳光抽在還要說話的孫成臉上,咆哮道:“住口!”

想要在華飛揚麵前表現的孫成,這一下卻是拍馬屁拍到了馬腿上,華飛揚的一個耳光將他給打蒙了,楞楞的看著華飛揚,不明白自己明明是在幫他,卻被打了。

“啊!”

華飛揚大吼了一聲,臉色猙獰的跑出了武館,孫成等人傻站著,麵麵相覷,不知道是追上去好還是留在武館裏好。

陶勝勇看著華飛揚的背影搖了搖頭,一個不能承受失敗的武者,是不可能成為強者的,不過華飛揚從現在起已經和林家武館沒關係了,因為武館的規矩是到了玄級就是學成圓滿了。

“哈哈!杜兄弟厲害啊,想不到你竟然能將華飛揚打敗了!”杜風下來後,馬遠等人都過來恭賀。

“嘿嘿!風哥,你揍那家夥太輕了,我看到他就討厭!”鐵牛悶聲道,憨厚的臉上甚是高興。

“好!哈哈!杜風兄弟你可真是讓老哥刮目相看啊,玄級的華飛揚都不是你的對手,你這身體力量果然強悍!天生神力就是變態,太變態了!”陶勝勇狠狠的拍著杜風的肩膀,仿佛是在檢驗杜風的身體強度,又像是眼紅嫉妒似的。

“陶大哥,你再拍我的身體就散架了。”杜風咧嘴道,“是華飛揚輕敵了,而且他剛突破到玄級,對自身的力量掌握不夠,所以我才能取勝,僥幸罷了。”

杜風一邊謙虛的和幾人客套著,一邊卻偷偷留意林芷箐的神情,見她臉上笑容如花,又是微微的失神。

“謙虛什麽!能打敗他就是你的實力,強者就是要敢做敢當。”陶勝勇責備道。

“是,是!”杜風隻有稱是。

挑戰結束後,雖然結果出乎很多人的意料,不過這次的月比還是圓滿的結束了,低級學徒和中級學徒中的獲勝者都將得到獎勵,而高級學徒的獲勝者是華飛揚,他已經是玄級的修為,已經在武館畢業了,獎勵自然也沒有了。就算有獎勵,恐怕他也沒有臉再回到武館了。

而武館眾學徒看向杜風的眼神都變成了羨慕或是嫉妒,都暗地裏打聽杜風的情況,一個修煉不到一個月的人居然能打敗華飛揚,想不惹人關注都難。不過卻沒有人敢上前找杜風的麻煩,笑話,沒看到華飛揚敗得那麽慘嗎?還有誰想步他的後塵?

月比結束了,林芷箐也就離開武館了,在眾多學徒惋惜和不舍的目光下走出了武館大門,林芷箐跨進馬車後,小翠過來對杜風道:“杜風,小姐說你做得很好,她也很討厭那華飛揚。”

“能為小姐分憂,是我的榮幸。”杜風笑道,對小翠十分客氣,她可是林芷箐的貼身丫環,不能不討好。

對於杜風來說,打敗華飛揚隻是自己份內的事情,一來是一年前這個仇就已經結下了,狩獵的時候又掃了他麵子,還贏了他五百兩銀子。最重要的是華飛揚可是林芷箐的追求者,也就是俗稱情敵的一類人,有讓情敵在林芷箐麵前出醜的機會,杜風自然不會放過的。

隻不過杜風沒想到效果這麽好,看華飛揚的樣子幾乎快瘋掉了,杜風搖搖頭,這些大家族的少爺都是溫室裏的花朵,沒有經曆過風雨,連這麽個小小的挫折都承受不了,太驕傲、太自信也是會害人的。

小翠看著杜風爽朗的笑容有些失神,臉色悄悄的紅了,那羞怯的樣子倒也有幾分醉人的姿色,她不敢再看杜風,連忙轉身上了馬車。

杜風摸著下巴,笑得有些委瑣,目光盯著小翠上馬車時翹起的渾圓臀部,想不到這小姑娘也有些料,不過和林芷箐比就差遠了。而且她剛才看著自己居然臉紅害羞了,難道她看上了自己?被哥剛才打敗華飛揚的英勇風采征服了?杜風有些臭屁的想著。

回到林家,張鐵等人聽說杜風竟然打敗了玄級武者的華飛揚,都是大吃一驚,對杜風的變態程度認識又有所加深,黃級中階就能打敗玄級低階的武者,那等他到了玄級和自己等人一樣的時候,那得是多變態?

這樣的修煉天賦,真是隻能羨慕一下就好,學是學不來的,人家爹娘生得好哇!

晚上的時候,杜風盤坐在床上,回想了今天和華飛揚動手的情景,總的來說華飛揚其實實力不弱,杜風壓製了修為和他交手,如果不是月級武技的威力強大,要戰勝他也不會這麽容易。

這一戰對杜風還是有不少收獲的,實戰的經驗多了,對七剪腿的威力也多少有了個較為鮮明的認識。杜風最後將華飛揚甩下較技台,還是腳下留情的,否則雙腿一剪之下,華飛揚就不是被甩出去這麽簡單了,以杜風雙腿的力量,扭斷華飛揚的脖子並不困難。

七剪腿號稱七剪,發揮到極致可將人身體折成七段,骨頭盡斷,威力十分恐怖,殺傷力驚人,不過這套武技是要貼身才能發揮出威力,和人交手的時候想要貼身並不容易。正是因為有這個缺點,所以七剪腿才被評為月級低階,要按威力的話能達到月級中階的標準。

接下來半個月,林家並沒有什麽事情發生,杜風等人也不需要外出執行任務,所以就呆城中努力修行,鴻蒙衍天訣進境不錯,武技的修煉也越加的熟練。在這半個月中,可能是杜風一開始幫餘鐵牛拓展了丹田和經脈的原因,鐵牛的莽牛勁突破到了第二層,而杜風也讓自己的修為作了一個小小的突破,成為了黃級高階武者。

對於兩人的修煉速度,林家上下隻是感歎和羨慕,並不會覺得奇怪,因為兩人頭上可是頂著天才稱號的,不能突破才是不正常。

還有就是宛月城外百裏的蕩雲山最近出現了一股強盜,這股強盜凶猛之極,人數恐怕有上百人,而且其中還有實力強大的武者。蕩雲山在宛月城和北嶽城之間,是宛月城往北嶽城的必經之路,許多前往北嶽城的宛月城商人都被搶劫了,城衛軍進行過幾次圍剿,都因為蕩雲山的險要地勢未能取得成效。

這一股強大的出現,讓宛月城的商人們憂心耿耿,都將目光看向了宛月城兩大家族,因為他們的生意做得最大,這股強盜對他們兩家生意造成的影響更大。

另外還有一件和杜風關係重大的事情,就是,張岩,已經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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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餘家村的危機
張岩兩個月前被何家派出去買馬公幹了,馬是耀武大陸上最重要的交通工具,特別是對於一個商隊或是一個大家族而言,馬匹的重要性不言而喻,特別是一些上等的好馬,更是千金難求。

北元帝國並不盛產馬匹,所以民間用馬不多,隻有一些大家族才能買得起,而且北元帝國能買到好馬的地方,就是距離宛月城有數千裏之遙的矩馬城,矩馬城和盛產馬匹的可汗帝國交界,是馬匹貿易的繁華城市。

張岩的相貌和張鬆有幾分相似,比張鬆肥胖許多,圓圓的臉上紅光滿麵,嘴上一抹黑亮的小胡子,細小的眼睛透著精明和陰狠的目光,顯然不是什麽善良之人。

他並不是武者,他之所以能進入何家,是因為他有不錯的相馬能力,能辨別出好馬,這在以馬匹為主要交通工具的大陸也是一種十分難得的技能,所以得到了何家的重用,更是在兩年前提升成為馬房執事。

這一次的矩馬城之行,張岩為何家買回了五十匹好馬,都是可汗國出產的上等好馬,何常昆見到這批馬大喜,立即就賞了張岩銀五百兩,絹五匹。張岩得了賞賜大喜,高興的回到家裏,兩個月沒有回家確實牽掛了。

沒想到回到家裏,還沒來得及和夫人小妾親熱,就被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張鬆抱著大腿嚎哭,看張鬆哭得那叫一個淒慘,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剛死了爹娘了,哦,他們的爹娘在幾年前就已經不在了。

在書房裏,張岩沉著氣聽完張鬆的的哭訴,原本紅光滿麵的臉上盡是寒霜,陰冷可怕,他一腳將張鬆踹倒在地上,大喝道:“你是白癡啊!竟然被一個十幾歲的小子廢了,你這些年都活到狗身上去了?你還有臉來找我哭訴,你他媽是我張岩的弟弟嗎?你怎麽不帶人去將那小子抓起來千刀萬剮,有誰敢阻攔你就連他一起辦了!”

大聲喝罵了幾句,讓張岩空虛的身體喘著粗氣,胸膛一起一伏,他恨鐵不成鋼的怒視著張鬆,覺得氣不順,又上去踹了兩腳,張鬆倒在地上哭喪著臉,連躲都不敢躲。

張岩踹完張鬆還覺得胸中怒火難平,就找上了一旁站著的張全、張橫、孫大彪三人,大巴掌就劈頭蓋臉的打過去,三人也不敢躲,任由張岩巴掌打在頭臉上。

“你們三個廢物,老子的弟弟被人給廢了,你們三個廢物怎麽就一副沒事人的樣子?平日裏你們跟著他吃香的喝辣的,穿好的玩好的,可你們幾個廢物連老子的弟弟都保護不了,要你們還有什麽用?”

打人可真是一件耗體力的事情,張岩這才動了幾下就累得不行,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喘了幾口氣將氣平了,才冷冷道:“將褲子脫了。”

張鬆楞了一下,然後明白大哥的意思,一張臉頓時變成死人臉的顏色,羞愧難當的脫下了褲子,低者頭下巴都快抵著胸膛了。

張岩一眼看過去,就看到了張鬆下身的情形,那叫一個淒慘,兩顆蛋蛋被杜風一腳給踢成了肉餅,蛋黃都流出來了,最後隻能割掉,留下一個惡心的傷疤。那根柱狀物已經萎縮得不成樣子,隻有小手指那般大小,軟綿綿的下垂著,像是一條已經死去多時的蚯蚓,現在隻剩下撒尿的功能了,而且還是涓涓細流。

張全、張橫、孫大彪三人已經不是第一次看到張鬆小弟的尊容,但現在看到還是覺得惡心得胃裏翻江倒海,三人這個時候哪裏敢表現出來,隻有死忍著,轉過頭去不敢再看。

看到這副人間慘劇,饒是見多識廣的張岩也是麵部一陣抽搐,他衝上去又是朝著張鬆一陣好踹,怒罵道:“你個廢物,連命根子都沒了,你還有臉來見我,當初怎麽就不一頭撞死,老子好幫你報仇了!”

“嗚嗚!大哥,嗚嗚!你要幫我報仇啊,我要親手殺了杜風那小王八蛋!”張鬆一把抱著張岩踹出來的大腿,大聲哭喊著,這兩個月,他真是生不如死啊!

看到張鬆把鼻涕和眼淚抹到自己名貴的衣服上,張岩的麵部又是抽搐了一下,一腳將要死要活的張鬆踢開,回到椅子上坐著,拿起書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又狠狠的把杯子砸在地上,他目光陰冷道:“餘家村,餘大虎,他倒是養了個好兒子啊,幾年前他的兒子被狼咬死了,想不到他又收養了一個兒子!而這個兒子,卻毀了我張岩唯一的弟弟的一生,他不死不足以平我心中的憤怒。”

雖然張岩踹起張鬆來像踹一條狗,但無論怎麽說,張鬆是他唯一的弟弟,他們倆的父母早已經去世,現在這世上,張鬆是張岩除了他的妻子兒女之外的唯一的親人了,哪怕張鬆再不成氣,也是他張岩的弟弟,容不得人打罵,更何況還是廢了命根子?此仇,不共戴天!

“大哥,那杜風小王八蛋如今已經進了林家,成為了林家的護衛了!”張鬆悲憤道,他也知道林家是什麽樣的一個存在,現在的杜風已經不是他們可以隨意捏死的鄉下小子了。

“恩?這是怎麽回事?”張岩威嚴而陰寒的目光掃過張全三人。

“大哥,是這樣的,一個月前杜風這小子遇到了林家武館的總教頭,然後就加入了林家成為了護衛。”張全見張岩看來,連忙討好的解釋著,將他們和何家護衛王乾新幾人找杜風麻煩時遇到陶勝勇的事情說了一遍,他也是張岩的堂弟,叫張岩大哥並沒有錯。

“陶勝勇?”張岩眼裏閃過深深的忌諱,先不說陶勝勇那嫉惡如仇的性格,單是陶勝勇林家武館總教頭、宛月城第一高手的身份,就不是他一個小小的執事能招惹的。

“而且……而且聽說那杜風是個修煉天才,五天內修煉出了真氣,林家已經大力培養他,還有和他一起進入林家的餘鐵牛也是五天內修煉出真氣的天才。”

這下張岩是真的動容了,五天內修煉出真氣的天才?張岩雖然不是武者,但是他見識可不低,加上何家武者這麽多,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自然清楚五天內修煉出真氣意味著什麽。這樣的修煉天才,林家不花大力氣培養才是奇怪了,雖然自己是何家的執事,現在也受到了重用,但是自己在何家的地位和杜風在林家的地位比起來,恐怕還是稍有不如。

有林家的庇護,再想要對杜風動手,到時候引起林家的憤怒,恐怕何家也不會因為自己一人而與林家翻臉,在何家呆了多年的張岩對這些再清楚不過了。

自己這個廢物弟弟,可真是個廢物啊,當初將杜風那小子殺了不就沒事了?再天才的天才,死了就什麽也不是了!

“大哥,我不管杜風那小王八蛋是什麽狗屁天才,我隻要他死在我麵前,我這一生都是毀在他手裏啊!大哥,你要為我報仇啊!”張鬆嚎哭著,麵目猙獰。

“給老子閉嘴!”張岩怒喝道,他目光冷冷的瞪了張鬆一眼,身體緩緩的靠在椅子上,閉上眼睛,長出一口氣,然後睜開了眼睛,眼睛裏一道寒芒閃過,“杜風有林家庇護,我們動他不得,但是動不了他並不代表動不了其他人,餘家村釀下的苦果,自然要他們自己來品嚐。我要讓他們知道,得罪了我張岩的下場,我要讓整個餘家村來為我弟弟的下半生陪葬!”

張岩的聲音仿佛是從地獄裏飄出一樣,帶著無盡的陰冷和濃重的血腥味,狹小的書房被這沉重的氣氛壓抑到極點。

“對,殺光他們,讓他們統統都去死!”張鬆瘋狂的哭笑著,最大的仇人杜風明知他在城裏卻不能找他報仇,忍受兩個月生不如死日子的他已經瘋狂了。

張全三人隻感到心中一寒,全身都仿佛浸入了冰窟中,為了張鬆一個人的下半生,竟然要拿餘家村上百口的生命作陪葬,張家兄弟實在是太瘋狂、太狠毒了!

張岩一回到宛月城杜風就收到消息了,以林家在宛月城的勢力,獲取到這個情報輕而易舉,張岩的回來讓杜風有些緊張,倒不是緊張自己和鐵牛,不要說自己兩人現在的修為一般人動不了,就是對林家未來的重要性也沒人敢對他們動手。杜風擔心的是張岩動不了自己,便會掉頭找餘家村的人發泄憤怒,所以他仔細的留意著張岩的動靜。

但是讓杜風疑惑的是,張岩回來兩天都不見他有什麽動靜,就是往來何家和他自己的家,一點異常都沒有,難道張岩因為知道自己和鐵牛在林家的地位,所以明智的放棄了仇恨?這個想法,連杜風自己都覺得天真,如此深仇,哪能是說放下就放下的。

杜風沒有因為張岩沒有動靜就放鬆了對他的監視,他和鐵牛輪流出去打聽情況,第三天中午,杜風在宿舍裏修煉著無雙截脈手,鐵牛回來了,杜風連忙問他打探的情況。

“風哥,我看那張岩是怕了咱哥倆了,根本就不敢怎麽樣,他今天倒是出城了,還帶了三個人,不過出的是南城門,不是北城門,不是去我們村裏的。”鐵牛大大咧咧道。

張岩出城了?杜風心裏突然湧出強烈的不安,他一把抓著無鋒劍背上,拉著鐵牛衝出了宿舍,道:“鐵牛,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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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災難降臨
“風哥,怎麽了?”鐵牛疑惑道。

“來不及和你解釋,快去馬房牽馬,再不快點村裏就危險了!”杜風吼道,滿臉焦急和憂慮,張岩早上就出城了,現在是中午,也就是說張岩起碼走了兩個時辰,希望現在一切還來得急。

餘鐵牛聽到村裏有危險,立馬也急了,抓著鐵棍跟著杜風狂奔著,兩人奔到馬房迅速的解開了兩匹馬的韁繩,杜風急切之下也顧不得這麽多,翻身上馬就在林家內策馬狂奔起來,管理馬廄的幾個家丁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杜風和鐵牛在馬上已經跑得沒了蹤影。

兩人策馬奔到大門處,正好遇到馬遠迎麵走來,馬遠看到杜風兩人瘋狂拍馬奔跑,嚇了一大跳,連忙閃到了一邊,衝杜風大喊道:“杜風兄弟,出了什麽事了?”

“家中急事,替我向大小姐說一聲!”杜風聲音傳來,人卻已經跑出了林家大門。

馬遠驚愕的看著遠去的杜風兩人,看他們急迫的樣子知道事情不同尋常,馬遠不敢怠慢,急忙入內去找林芷箐了。

杜風兩人策馬在宛月城街道上狂奔,一路上驚起行人無數,不少在街邊擺攤的小販都因為來不及挪開而被撞翻了東西,杜風想不到自己也會有在街道上奔馬的一天,不過此時卻顧不了這麽多了,餘家村最大的危機已經降臨。

馬鞭狠狠的抽在馬屁股上,杜風心裏在呐喊著,希望一切都還來得及,杜風知道張岩一定不會這麽輕易的放下此事的,他不敢動自己,那麽一定會拿餘家村的人出氣。自己穿越過來,好不容易才有了父母,有了親人,絕對不容許任何人傷害他們,如果張岩膽敢傷害他們一根寒毛,自己必定要張岩拿命來償。

雖然張岩出的是南城門,而餘家村卻是在宛月城的北麵,但是剛才心中湧出的強烈不安感,讓杜風感到了危險的降臨,餘家村危險了!親人們危險了!

胸中的焦急和怒火衝撞著,杜風臉上開始被猙獰的表情替代,殺意,濃烈得殺意第一次充盈著杜風的身體!

馬兒,跑快點!再快一點!快啊!

餘大虎正在院子裏整理長槍和弓箭,明天又是進山打獵的日子,雖然因為杜風在林家當護衛,家裏已經不缺銀子花了,生活也好了許多,不用他再上山打獵維持生活了。但是二十幾年的獵人生涯,讓餘大虎對狼首山脈有一種難以割舍的情懷,那裏是養活他們全村人的地方啊,所以餘大虎還是照樣和其他人一起上山打獵,這樣才不會覺得自己疏遠了這大山。

想起杜風,餘大虎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自己當年將他從山上救下來是多麽的正確,讓自己擁有了一個這麽出色的兒子,現在十裏八鄉的鄉親,哪個人見到自己不羨慕?哪個人不羨慕自己有一個好兒子?

在林家當護衛,這是多麽榮耀的事情,說出去多有麵子?張氏在個時候腿腳麻利多了,不是在村裏閑著就是到別村去瞎逛,到處去炫耀自己有一個好兒子,接受別人羨慕嫉妒的目光。

這個死老婆子,就是愛麵子,虛榮!餘大虎苦笑,不過他也好不了多少,現在不少其他村的獵人沒事就過來家裏坐坐,拉拉家常,攀攀交情,甚至是來說媒的,媒婆都快踩爛自家的門檻了。不過餘大虎都沒答應,說是要等自己兒子做主,其實在他心裏早就定下餘小環這個兒媳婦了,其他的都靠邊站。

前幾天王黑柱來了,是來賠禮道歉的,他從張鬆那裏脫離出來了,餘大虎兩人喝了一宿的酒,以前兩人還是好朋友,後來王黑柱跟了張鬆這關係就斷了,這一晚,兩人都喝醉了,又仿佛找回了以往那失去的時光。

將吃飯的家夥收拾好,餘大虎拍拍屁股站起來,忽然聽到村外響起了陣陣馬蹄聲,那聲音密集如雷,還隔著老遠就聽道了。

風兒回來了!

餘大虎滿臉喜色,將長槍往牆上一靠就匆匆向村口跑去,在這地方能騎得上馬的除了城裏來的人就沒有了,而且聽這密集的馬蹄聲就知道來人不少,肯定是杜風和餘鐵牛回村了,否則哪裏會有這麽浩大的聲勢。

村子裏的其他人也聽到了馬蹄聲,都和餘大虎一個心思,紛紛跑到村口迎接餘家村的兩位給全村爭了光的少年。餘小環興奮得小臉發紅,也更在人群中跑得飛快,那雙羊尾辮在空中飛甩著,充滿了青春快樂的氣息。

很快,全村的人都匯集到了村口,看著遠處迅速朝村裏方向奔來的十幾匹馬,村人所有人都感到興奮,這是多麽大的場麵?隻有餘家村出去的兒郎才能有。

“大哥,這兩個小兔崽子,回來一趟還要搞出這麽大的排場,比上一次回家時還要多人,難道兩小子又升官了?”餘大熊嘴都笑得咧到耳後根了。

餘大虎笑而不語,不管多大的排場,他始終是自己的兒子。

“老熊,你就得瑟吧。”餘豹看不過眼了,誰讓自己生的是女兒呢?不過女兒也不錯,將來嫁給風小子,自己也是風小子的嶽父了。

說到這事餘豹心裏又感到緊張了,這段時間來給風小子說媒的人太多了,都快將大哥家的門檻踩爛,每每看到來說媒的餘豹都像看見了不共戴天的仇人,話說其他村還是有些閨女品相不錯的,就算比不了自己的閨女小環但也差不太多,萬一風小子看上別人了怎麽辦?

不行,看來自己要抓緊時間和大哥商量一下了,趕緊把這事給辦了自己也好安心,否則風小子被人搶了去,自己那閨女可就要哭死了,這麽好的女婿可不能讓人拐跑了!

“不對!不是風兒和鐵牛,是張岩,張岩來了!”凝神遠望的餘大虎終於看清了前麵一匹馬上坐著的那人,驚叫起來。

“啊?真的是張岩,張岩來給張鬆報仇了!”

“怎麽辦啊?這下慘了!”

“小風他們沒有回來啊,我們怎麽對付張岩?”

馬隊近了,村民們都看清了馬上的張岩和一幫麵容凶猛之人,慌亂了起來。

“快,女人和老人、孩子都躲入地窖裏,獵人們都拿起武器來!”餘大虎大喝道。

餘大虎的話讓村民門稍稍冷靜下來,紛紛往村裏麵跑,男人們都將打獵的武器、弓箭拿起來,女人、老人和孩子都躲入地窖裏,村裏每一家都有地窖,是儲存東西的地方,深挖在地底下,比外麵安全多了。

狼首山脈偶爾也會有狼群衝入村裏,地窖也是躲避危險的地方,村民們都有過躲入地窖的經曆,此時雖然慌亂,但都沒有猶豫的躲入了地窖裏,留在外麵隻會成為獵人們的負擔。

以餘大虎為首的二十幾個獵人,手持長槍刀劍還有弓箭堵在村口,看著來勢洶洶的張岩一夥,皆是麵了懼色,但神情又是堅定的,緊握著手裏的武器,他們要用自己的鮮血和生命保衛村子。

馬蹄聲驟然消失,十幾匹馬停在村外,馬上眾人如穩固的磐石坐在馬背上不動,臉上凶猛的表情和渾身煞氣環繞,都是凶狠之人。

當頭一騎上,張岩陰狠的目光掃出餘家村眾獵人,最後定在了餘大虎身上,冷冷道:“餘大虎,多年不見,想不到你的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真是好啊,我還真是要感謝你養了個好兒子,幫我教訓了我那不成氣的弟弟!”

“張岩,明人不說暗話,你想要幹什麽?”餘大虎喝道。

“想要幹什麽?當你那狗屁兒子廢了我弟弟的時候,你就應該想到會有今天,和我張岩作對的人從來就沒有好下場,想幹什麽?你說呢?”張岩陰笑著,陰風陣陣。

“張執事,這幫刁民還敢拿武器對著我們,一看就不是什麽好東西,就讓我們把他們收拾了,不勞你和他們多費口舌。”在張岩旁邊的王乾新殷勤道,他上次幫張鬆教訓杜風被陶勝勇攔下了,但他還是擔心張岩會記恨他出力不夠,所以現在積極得很。

“張執事,和他們說這麽多幹什麽,直接殺光了就是,這村裏錢財和女人應該不少,都搶回山裏去,哈哈!”馬上一個粗壯的大漢放肆笑道,如果杜風在這裏,一定能夠認出此人就是和他們在明月樓打過一場的那個大漢。

這大漢的話讓馬背上十幾個漢子淫笑起來,凶猛的目光照在餘大虎等人的身上就像是在打量待殺的雞鴨。

“如此,那就勞煩五爺和眾兄弟出手了!”張岩淡淡笑著,陰冷的語氣卻將餘大虎等人判了死刑。

餘大虎大驚,張岩這混蛋竟然不隻是報仇,而且要滅了整個餘家村,他大驚喊道:“兄弟們,射箭,拚死保衛村子!”

“拚死保衛村子!”

眾獵人麵目猙獰的喝道,此事已無法善了,他們手裏的弓箭紛紛朝張岩等人射出,隻有殺了這些強盜,餘家村才能幸免。

“哼!賤民,還敢反抗,真是找死!”王乾新一刀將射向張岩的一支箭劈落,雙腿一夾馬肚子,縱馬一躍向前,其他人也是縱馬衝向了餘家村的獵人,明晃晃的刀劍高舉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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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怒火衝天
“放箭!”

餘大虎高喝著,自己也不含糊,手裏的硬弓上一支箭離弦射出,而其他人也紛紛射出了手裏的箭。

“啊!”“啊!”

兩聲疼呼,兩個人被亂箭射中,一人直接被射中胸口,直接從馬被上掉了下來,另外一人隻是射中的左臂,他疼呼著,麵目猙獰的揮舞的刀衝上來。

這群人並不全是武者,有幾個也是二級武士,還有幾個是黃級武者,玄級武者隻有四人,已經衝上來三個,那個被稱為五爺的壯漢安然坐在馬上,對付一些村民還用不著他動手。

餘大虎等人雖然沒有練習過武技,但是力量上和這些人當中的弱者差別不大,再加上他們常年在山上獵殺野獸,不少時候也會遇到危險,個個人身手都不算差,反應也很快,這一輪箭射出,頓時就有兩個人被射中了。

“兩個廢物!”在馬上的五爺見兩個手下被射中了,還有一人掉下馬生死不知,怒罵道。還好另外一個人雖然中箭了,但依然衝了上去,讓他的臉上沒那麽難看,如果那人退了下來,那他就會親手扭斷他的脖子。

“後退!”

見他們縱馬衝了過來,餘大虎高喝道,帶領眾獵人後退,退入村子裏麵對於騎馬不是很有利,餘家村獵人又多了些拚命的機會。

“啊!”

第二輪箭射出,又是一個人落馬,可惜的是這些人已經有了防備,隻有一個人不小心中箭了,而對於武者來說,這些箭威脅不大,很容易的用武器格檔住了。

王乾新要在張岩麵前表現,十分的英勇,他一馬當先衝到了餘家村獵人前麵,讓他們失去了射第三輪箭的機會,他一拉韁繩,坐下的馬長嘶一聲,前蹄抬起從人群上一躍而過,手中的長刀向下劃出一道刀光。

“噗!”

一顆好大的頭顱在刀光閃過後飛上天空,然後一股血泉噴出老高,周圍幾個人渾身被鮮血濺到了。

“老鷹!”

“啊!兄弟們殺,殺光這些混蛋為老鷹報仇!”

餘家村第一個死亡的人已經出現了,漫天噴灑的鮮血和飛揚的頭顱激起了餘家村所有人的血性和憤怒,他們大吼著迎著狂奔的馬匹衝了上去,紅著眼握緊手裏的武器砍向了敵人,沒有人可以欺負餘家村的人,如果有,就讓他的鮮血來埋葬這一切。

餘大虎看著餘鷹無頭的身體無力的倒下,雙眼瞬間布滿了血絲,眼睛已經被繃裂了,鮮血在麵頰上流淌,也讓他的視線變得模糊,變成了一片血色,一片修羅場,一片被他兄弟的鮮血染紅的修羅場。

他轉身朝著王乾新衝了過去,手裏的長槍凝聚了他全身的力量刺出,槍頭破空竟發出“嗚嗚”的聲音,目標正是騎在馬上的王乾心的胸膛。

王乾新一刀砍下一個人頭,那噴灑的鮮血讓他感到無比的刺激,他豪興大發,大笑著掉轉馬頭,再度衝向了餘家村的獵人,殺一幫普通的山裏獵戶,對於他來說完全是一邊倒的屠殺,沒有任何的難度。

這時餘大虎的長搶朝他刺了過來,王乾新冷笑一聲,不自量力,憑你這三腳貓的獵人也配對我動手?不過這一槍的力量不小,竟然發出破空的聲音,王乾新長刀一擋,“咣”的一聲,巨大的力量震得他手臂發麻。

這一槍餘大虎蓄勢而發,而王乾新應對得比較倉促,再加上在馬上不好借力,刀對槍也落了下風,竟小小的吃了個虧。

王乾新大怒,長刀一撐蕩開餘大虎的長槍,身體在馬背上前傾,一道刀光朝餘大虎肩膀劈下。

緊跟在餘大虎身後的餘大熊,在餘大虎長槍刺向王乾新的時候,手中的大刀狠狠砍向了王乾新坐下馬的前腿,他粗壯得如常人大腿的手臂青筋暴起,大刀劃過,兩條馬腿立時斷了。

“嗷!”

那馬被砍斷兩條前腿,高叫一聲,身體前傾轟然倒下,馬背上的王乾新被這突然的一下晃到了,重心失衡,劈向餘大虎的一刀失去了方向。餘大虎哪裏會放過這麽好的機會,長槍一輪,劃出一個大圈帶著巨大的力道砸向王乾新的頭部。

王乾新不愧是玄級武者,雖然重心突然失去平衡,他左掌在馬頭上用力一拍,身體借勢飛起,落到了兩丈外的地上,躲過了餘大虎凶猛的一槍。他是真的怒了,堂堂玄級武者被兩個山野獵人逼到這個程度,連坐騎都被砍斷腿,這是奇恥大辱啊!王乾新目光冷厲,長刀揮灑出一片刀影罩向了餘大虎了餘大熊。

餘大虎仿佛沒有看到那散發著冷光的刀影,長槍帶著一往無前之勢直刺王乾新,他是不會武技,不是武者,但他有血性,敢拚命,為了自己的兄弟,為了餘家村,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或者是同歸於盡。他現在的打法就是同歸於盡,實力上的差距那就用命來彌補。

後麵餘大熊咬著牙也是不躲不避,掄起大刀朝王乾新攔腰斬去,同樣是同歸於盡的打法。

“找死!”王乾新怒喝道,他憤怒不已,但是一時間卻也沒有辦法,他就算再想在張岩麵前表現也不會拿自己的生命和幾個野蠻的獵人相博。

其他人此時也陷入了不妙的境地,雖然餘家村獵人在人數上占優勢,基本上是兩個人打有個,還有一處是三個人打一個的,但是他們憑的隻是獵人的身手和反應靈敏,和武者區別很大,就算是那幾個武士也是練習過武技殺過人的,凶悍遠在他們之上。如果不是憑著一股血性和悍不畏死的打法,他們早就支撐不下去了。

即使是這樣,和另外兩個玄級武者交手的四人已經死了三個,還有一個也是受了傷,還好其他人以傷換命解決了兩個實力較弱的武士,騰出手來抵擋住兩個玄級武者,否則傷亡更大,即使是這樣眾人也是岌岌可危。

餘豹和兩個人圍攻一個玄級武者,他渾身浴血,自身卻沒有受傷,身上的血都是餘鷹身上噴的,當時他就在餘鷹的身邊,看著自己兄弟的頭顱飛起,那種失去兄弟肝膽欲裂的感覺讓他痛不欲生。雖然他剛才和兩個兄弟合殺了一個人,但一條命如何能平息他心中的怒火,而且現在又有三個兄弟死了。

拚命!唯有拚命!

“哈哈!想不到這些人還多少有些血性,哈哈!真是太過癮了,這樣才有意思,如果都是不堪一擊的土雞瓦狗那就太無趣了!”五爺在馬背上哈哈大笑,前麵的撕殺在他眼中好象隻是一場精彩的表演,死去的幾個手下根本就沒放在他的眼裏,這樣的廢物死了就死了。

張岩冷冷的看著,激烈的殺戮不能動搖他的身軀,細小的眼睛裏流露出快意和狠辣的目光。看吧,這就是和我張岩作對的下長,你們毀了我弟弟的下半生,我就讓你們用全村的人來陪葬,杜風,我是奈何不了你,但是當你看到全村連條活狗都沒有的時候,你會是什麽表情?

沒有看到老人、孩子和女人,張岩並不擔心,不就是躲入地窖裏嘛,你還能跑上天去?等殺光了這些獵人,再放一把火一燒,地窖裏的人就通通都變成烤肉了,到時候他們想逃都逃不出來!哈哈!

杜風和餘鐵牛往村路狂奔著,手裏的馬鞭狠狠的在馬屁股上抽出一條條血痕,坐下的馬已經跑得滿嘴吐白沫了,杜風卻嫌不夠快,恨不得一下就飛回了村子。越是離村裏越近,杜風心裏那種不安的感覺就越強烈,一定要趕上啊!

餘鐵牛也喘著粗氣,他感受到了杜風焦急的心情,一聲不發的跟在後麵猛抽馬屁股,他也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現在的鐵牛可不是沒見過世麵的楞小子,武者的可怕他現在見多了,村裏的人如何能抵擋得了強大的武者?

王乾新幾次殺招都被餘大虎兩人不要命的打法逼得回刀防禦,這讓他十分惱怒,堂堂玄級武著竟然拿不下兩個獵人,傳回去讓他如何在何家抬頭做人?他一刀將餘大虎的長槍格開,閃身避過了餘大熊當頭的一刀,右腳在地上狠狠一跺,身體猛的躍起在空中一個翻滾,長刀如長虹劃過,直斬餘大虎。

餘大虎倉促間舉槍一架,隻來得及往旁一側身,長刀已夾著雷霆之勢劈下,橫架的長槍被劈成兩截。

“啊!”

餘大虎痛呼一聲,一條左臂握著半截槍杆掉到了地上。

“爹!”

“啊!”

杜風和餘鐵牛快馬奔來,遠遠的杜風見餘大虎手臂被斬斷,頓時吼叫一聲,肝膽俱裂,他身體在馬背上躍起,化虛無影步施展到了極致,七個虛影呈現在他背後。他的速度超越了奔馬,眨眼間飛入戰圈,反手拔出無鋒劍,一劍劈向王乾新。

王乾新一刀斬斷餘大虎手臂,正要再一刀解決了這個不怕死的家夥,忽然一道強烈的勁風從後麵襲來,那猛烈的氣勢和強大的殺意讓他渾身汗毛豎起,顧不得解決餘大虎,他回刀一擋,隻覺得一股巨大的力量撞擊而來,身體被撞飛了數丈遠,一口鮮血噴灑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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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殺神
“爹!你怎麽樣了?”杜風扶住餘大虎,看到他齊肩而斷的左臂,胸中的殺意如同海嘯般澎湃。

餘大虎一陣恍惚,血紅的眼睛裏映出杜風的身影,他以為自己眼睛花了,聽到杜風聲音的時候才知道自己的兒子趕回來了,但左臂的劇疼讓他一時間開不了口。

杜風連忙扶餘大虎坐下,雙手在餘大虎肩膀周圍點了十幾下,這是無雙截脈手裏的手法,截住血液流通的管道,能夠在緊急的情況下止血,和電視裏放的武俠劇中點穴手法差不多。

“風兒,爹不要緊,快你幫你叔叔們!”餘大虎掙紮道。

“是爹,你放心。”杜風從懷裏掏出一個瓷瓶,裏麵是林家配置的傷藥,效果不錯,“大熊叔,你幫我爹把藥上了,這些混蛋就交給我了。”

杜風抓起無鋒劍,體內的真氣狂暴起來,凶湧的怒火和無盡的殺意讓杜風不複從前的平靜,餘大虎的斷手更讓杜風徹底的狂暴了,傷害了自己親人的都要死,自己好不容易才擁有的親情絕對不容許任何人破壞。

鴻蒙衍天訣以一種從未有過的速度運轉起來,丹田和經脈被撐得疼痛,但瘋狂的杜風已經感受不到了,眼前血腥的撕殺蒙蔽了他的理智,心中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殺!殺光這些傷害自己親人的人!

杜風的身體動了,化虛無影步施展出來,杜風如同一陣輕煙飄到了王乾新的麵前,王乾新正搖晃著站起來,剛才那一下讓他受了不輕的傷,還沒等他看清襲擊他的人是誰,一把重劍夾雜著破空的聲音劈了過來。

“咣!”

王乾新走來得及將刀擋在身前,身體又被巨大的力量撞飛了,他身體騰空飛起,在空中又噴出一口鮮血,感覺自己竟然像是暴風雨中的一葉小舟,隨時都可能覆滅。憋屈!實在太憋屈了!連擋了兩下,竟然連人都沒看到就被撞飛了,王乾新修為達到玄級以來從沒有過這麽憋屈的時候。

很快,王乾新就感到了恐懼,因為他人還在空中,那個襲擊他的人已經追了上來,手中的重劍朝他攔腰斬下,雖然王乾新看到了重劍斬下,但是人在空中卻無力抵擋,在他充滿恐懼的眼神裏,重劍將他的身體一分為二,鮮血漫天飄灑,一如他砍下餘鷹的頭顱一樣。

在他的身體掉到地上之前,王乾新終於看清了來人是誰,竟然是杜風這個隻修煉了一個月的小子,修煉了一個月就能輕易的斬殺自己?王乾新眼睛瞪得大大的,死不瞑目!

杜風的身體在空中一個轉折,如同在地麵上一樣,身體化作虛影瞬間沒入了人群之中,手裏的無鋒劍化作死神的利劍,收割一個個生命。

在馬上觀看的五爺和張岩大吃一驚,哪裏來的高手,玄級低階的王乾新在他的手裏竟然完全沒有抵擋之力?輕易的就被殺了?如同弱小的嬰兒。

兩人震驚了,也被來人強大的實力嚇到了,如此高手竟然是自己這邊的敵人。

“是那個小子?想不到他身手如此高強!”五爺吃驚道,他認出了杜風就是在明月樓上和他打了一場的人,現在他才知道杜風那個時候是隱藏實力了,杜風的實力遠遠在他之上。

看著杜風入猛虎入羊群半衝入了人群,五爺心知知道不是杜風的對手,但他卻不能看著杜風殺光這些手下,那些低級武者死光了不要緊,兩個玄級武者卻不能損失了,否則他回去交代不了。

五爺抽出大刀,拍馬就要上前迎戰杜風,忽然後麵破空之聲傳來,一條沉重的鐵棍以橫掃千軍之勢砸了過來,將他和張岩都籠罩在攻擊範圍之內,這一棍威力凶猛,被砸到了就算以他的修為也絕對會受傷不輕。

這個五爺也是殺人無數之人,動手經驗十分豐富,身體在馬背上扭轉半身,手裏的大刀輪出一個半圓和長棍撞在一起。

“咣!”

響亮刺耳的撞擊聲讓人耳膜生疼,靠得最近的張岩沒有修為,被這聲音一震差點一頭摔倒馬下。

背後襲擊之人正是趕上來的餘鐵牛,村口慘烈的撕殺讓他紅了眼,但他的速度太慢了,隻能騎在馬上奔了過來,看到村口騎在馬上的張岩石兩人,餘鐵牛衝上去,手裏的鐵棍毫不留情的掃出。

兩人都是身材魁梧、粗壯之人,力量上相差無幾,這一擊餘鐵牛蓄力而發還在占了便宜,五爺在馬背上被他震得身體後仰,連坐下的馬也退了半步。鐵牛坐下的馬因為拚命狂奔了半個多時辰,早已經疲憊不堪,這一撞的巨力讓馬倒退幾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口吐白沫。

“啊!”

餘鐵牛大喝一聲,從馬背上一躍而起,跳起一丈多高,長棍在空中以力劈華山之勢狠狠砸下,勢不可擋。

五爺在馬背上一撐,身體飛後一丈躲了過去,而坐下的馬就成了替死鬼,鐵牛的長棍砸下,直直砸到馬背上,一陣骨頭斷裂的聲音,整匹馬被鐵牛一棍砸斷了腰,身體呈V字型倒下。

旁邊的張岩被這一幕嚇得臉色蒼白,一口黃水吐了出來,身體在馬背上遙遙欲墜。

“張執事,你先走。”五爺揮刀迎上了鐵牛,開口讓張岩先走,此時他們這一邊已經完全落了下風,再不走就沒機會了,而他也夠義氣,沒有自己先跑,反而是攔住了鐵牛讓張岩先跑。

張岩哪裏還敢留下來,聽五爺一說,立刻拍馬就跑,鐵牛怒吼一聲,想要攔下張岩卻被五爺攔住,他吼聲連連,施展出六合破甲棍和五爺纏鬥在一起。

鐵牛的修為比五爺差了兩階,差距是巨大的,但他憑著一股狠勁和長棍的優勢,六合破甲棍幻出重重棍影籠罩住了五爺,五爺無心纏鬥,雖然他的修為強過鐵牛,但要殺鐵牛也要費一番手腳,他現在就是想擺脫鐵牛好去救人。

杜風首先衝向了餘豹幾人圍攻的玄級武者,餘豹三人說是圍攻別人,但也隻是三個人纏住一個人,還是拚命才纏得住,各人都已經負傷了,不知道還能纏住多久,再多一會恐怕就會有人倒下。

無鋒劍帶著殘葉劍法的狂暴氣勢,一道劍光如閃電劃過,那名將餘豹三人逼得險象生環玄級武者,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變成了無頭屍體,頭顱高高的拋起,而杜風已經失去了蹤影,衝向了另外一個戰團。

餘豹三人根本就沒反應過來,手裏的武器造常砍向那武者,砍中了!他們欣喜若狂,這麽強大的對手都被他們砍中了,而且對手再也沒了動靜,顯然已經被他們殺死了。三人狂笑著拔出了武器,忽然發覺對手的頭早就不知去向,這才楞住了,原來人不是他們殺的,三人四顧,看到一道模糊的虛影在四周閃現,伴隨著虛影出現的還有一道恐怖的劍光,每次一道劍光閃過就是一個人頭飛起,如同死神的召喚。

三人楞住了,所有對手變成無頭屍體的人都楞住了,然後用目光四處捕捉那道閃現的虛影,是什麽人出手幫助了自己?那樣的速度還是人嗎?一定是狼神派來救自己的。

杜風經脈裏狂暴的真氣洶湧奔騰著,如同失去了約束的江流,在河道裏肆虐,橫衝直撞,胸中濃鬱的殺意彌漫了他的心神,腦海中有一片血紅,無盡的殺戮在腦海裏閃現,王乾新那一刀斬下餘大虎手臂的情景在他腦海裏反複出現,他的眼睛早已經被殺意衝得血紅。

殺!殺!殺!

隻有殺才能發泄心中的殺意!這一刻,杜風化身殺神。

不知道過了多久,所有的敵人都死在了杜風的劍下,但是杜風胸中的殺意並沒有減弱,他透過血紅的視野看向了村口的餘鐵牛和五爺,還有已經在逃跑的張岩。

杜風身影再閃現,幾個閃爍間已經追上了奔出十幾丈的張岩,杜風出現在張岩馬被後,左手一把抓住張岩的脖子往後一扔,張岩立刻騰空而起,飛過十幾丈的距離又回到了餘家村村口。

“啊!啊!”

張岩在空中驚慌失措的手舞足蹈,四周的場景在眼中飛掠,張岩嚇得臉色鐵青,這麽高的高度和這麽遠的距離,以他虛弱的身體掉下去一定死得不能再死。巨大的恐懼中,張岩在空中兩眼一閉,還沒等掉到地上就已經嚇死了。

“啪”的一聲,張岩的屍體掉到地上,嘴角留出綠色的膽汁,囂張霸道的何家執事張岩竟然被嚇死了。

和餘鐵牛交手的五爺見狀大吃一驚,他還是低估了杜風的實力了,想不到這麽多人在他的手下竟然不堪一擊,連跑出十幾丈的張岩都被扔了回來。五爺的心已寒,他才知道自己剛才想救下兩個玄級手下的想法是多麽的幼稚,現在已經後悔剛才沒有逃跑了,他無心再戰,找準一個機會一刀將鐵牛迫開,身形一動躍上不遠處的一匹馬上,刀背狠拍馬屁股,朝遠離杜風的方向狂奔而去。

他再也沒有膽量和杜風動手,唯一的念頭就是活著逃離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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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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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一個不留
見五爺要逃,杜風身形再一閃,朝五爺飛掠而去,那速度如電光閃爍,超越了奔馬的速度。五爺已經杜風被杜風的強大和血腥的手段震懾了,還有那鬼魅一般的速度讓人不寒而栗,所以即使坐下的馬已經奔跑起來,他也一直留意著杜風的動靜。

現在見杜風果然追了過來,五爺頓時心驚膽戰,他奮力將手中的大刀當成暗器朝得風甩了過來,大刀旋轉著發出呼嘯的聲音飛向杜風,隻要這刀能阻擋杜風讓他停下來一會,五爺就有信心逃過這一次。

可惜,事情注定要讓他失望了,雖然大刀朝杜風正麵飛來,杜風鬼魅般的身影在空隻如履平地,輕鬆的一個轉折就避了過去,速度絲毫不減,瞬間就到了五爺的身後。還沒等五爺反應過來,杜風的雙腿如一把巨大的靈巧的剪刀剪住可他的身體,然後五爺的身體被杜風甩上了天空,杜風身形再閃,空中同時出先了七個杜風的身影,每個身影的動作都不相同。

月級低階武技七剪腿發動,七個閃爍之間,五爺的身體被強大的力量折成了七段,成了一個人形樓梯,最後一甩狠狠的砸到了地麵上,“砰”的一聲巨響,塵土飛揚。

隻被評為月級低階武技的七剪腿,在杜風化虛無影步的配合下完全沒有了難以貼身的缺點,爆發出了月級中階武技的威力,七剪的威力完美呈現,玄級低階修為且身材粗壯的五爺完全是秒殺。

杜風輕輕飄落在地,散發著淡淡血芒的眼睛掃過一眾餘家村獵人,眾人無不被那血色眼睛震懾,不敢對視,這是怎樣恐怖的殺氣,宛如實質,透體生寒!敵人已經全滅,杜風將被鮮血染紅的無鋒插在地上,佇立如石雕,隻有身上那濃鬱的殺氣依然散發著。

餘大虎等人不知道是被杜風秒殺五爺那強大不可力敵的強大震撼,還是被杜風身上濃鬱的殺氣震懾,經曆了短暫的寂靜,場中隻有那濃重的血腥味彌漫。

“風兒……風兒!”

不知道過了多久,杜風眼裏的血色漸漸散去,眼神恢複清明,然後聽到了餘大虎的叫喚,他腦海裏閃過了一幕幕情景,自己化身殺神,將來犯的所有敵人全部殺死,一顆顆敵人的頭顱飛上了天空,一具具無頭的屍體倒下,鮮血將餘家村染成了修羅地獄。

杜風不禁駭然,這真的是自己做的嗎?自己竟然殺了那麽多的人?對了,剛才自己好象迷糊了,腦海裏隻有殺戮的念頭,殺光所有傷害自己親人的人。想不到自己被殺意蒙蔽了心誌,這就是走火入魔吧?還好能分得清敵我,要是不分敵我的大殺一通,恐怕自己的後半生就要在無盡的懺悔中度過了。

想到這個,杜風更是渾身出了一身冷汗,以後一定要克製心中的殺意,再走火入魔被殺意蒙蔽心誌,誰知道有沒有今天這麽好運。微微一運轉真氣檢查一下自己的身體,杜風發現修為突破了,就是走火入魔的時候,鴻蒙衍天訣被刺激到了,突破到了第三層,杜風大喜之餘,現在卻沒空查探修為突破得到的好處。

“爹,我在這,我沒事!”杜風回過神來,朝餘大虎笑了笑,然後他的注意力被滿地的屍體和還在緩緩流動的鮮血吸引了,這場景實在是恐怖,宛如修羅地獄,特別是一具具無頭的屍體,還有一顆顆死不瞑目的頭顱更是讓人感到胃裏一陣翻江倒海。

“嘔!”“嘔!”

杜風彎下腰猛烈的嘔吐起來,這些人都是自己殺的嗎?杜風感到一陣後怕,自己竟然動手殺了這麽多人,殺人後的感覺讓人感覺全身一陣虛弱,雖然杜風體內真氣充盈,但是他卻感覺全身提不起力量,隻有不停的嘔吐著,將胃裏的東西全部吐了個精光。

剛才殺人的時候是被殺意蒙蔽了心誌,所以杜風並沒有什麽感覺,現在一看到地上的屍體,原本活生生的人就這樣在自己的手中失去生命,杜風真是連苦膽都吐出來了。不過杜風並不後悔殺了他們,再來一次杜風也會毫不猶豫的揮出無鋒劍,隻為保護自己的親人,哪怕是地獄也要闖上一闖!

餘大虎等人臉色也十分難看,拚殺了一陣,死傷了幾個兄弟,再看到一地的慘狀,有幾個人也是吐了,不過他們更多的是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觸,看著地上的幾個兄弟的屍體,不由得悲從中來。

鐵牛走過去扶著杜風,這家夥神經大條,見到這樣恐怖的場麵竟然沒有多大的感覺,或許是因為他沒有殺人吧,他道:“風哥,你沒事吧?”

“我沒事!”杜風搖搖頭,腳步虛浮的走到餘大虎等人麵前,悲切道,“爹,各位叔叔,我回來晚了。”

“回來就好,回來了就好!”餘大虎哽咽著,老淚縱橫,淚水淌過暴裂的眼角,再度變成紅色,幾個兄弟就這樣沒了啊。

“你老鷹叔、老牛叔、鐵根叔、銀寶叔還有寶樹叔都沒了,死在了賊人的刀下,你老鷹叔的頭都斷了,嗚嗚!”餘豹手捧著餘鷹的頭顱,用裏的抱在懷裏,眼淚嘩嘩流下。

逃過一劫的眾人都紛紛悲戚著,這些在狼首山脈上和野獸搏殺了幾十年的鐵血漢子,這一刻都悲傷痛哭,誰說男兒有淚不輕彈,隻緣未到傷心處。

杜風和餘鐵牛也是泣不成聲,要是自己早趕回來幾位叔叔就不會死了,杜風不知道的是,其實餘家村現在的情況還算好了,張岩從南城門出城,先去匯合了五爺一夥,耽誤了不少時間,要是他從何家帶一批護衛過來,恐怕現在的餘家村隻剩下一片廢墟。

雖然看到餘鷹的頭顱,杜風胃裏又是一陣翻江倒海,但是這個時候他哪裏敢吐出來,否則就是對餘鷹不敬了,餘大虎一定會用剩下的那條獨臂狠揍他,所以杜風隻有將已經湧到喉嚨的苦水又強咽了下去,那滋味……

“還好你們哥倆趕回來了,否則我們這些人就再也不能上山打獵了!”餘豹悲切著。

“豹叔,都別說話了,你們都受了不輕的傷,趕緊處理傷口。”杜風身上的藥已經給了餘大熊,鐵牛趕緊將自己身上的藥拿出來,可惜兩小瓶傷藥根本不夠,眾人都受了傷,而且傷口幾乎都是大的多,現在還是血流不止。

沒辦法,隻好先將傷重之人上藥,其他人隻好要餘家村自己的草藥,都是上山打獵時用的,不過效果比林家的就差了許多了,大傷口幾乎止不了血,隻能用布紮緊。

就在這時,村外又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眾人條件反射似的一驚,起身一看,五、六人騎馬奔來,杜風看清了前麵一騎是趙開河,後麵跟的是王南、馬遠等幾個和他關係較好的護衛,而在他們前方上空,小黑閃電般撲了過來。

原來馬遠去向林芷箐報告時,正好趙開河也在,趙開河一聽這事,立刻就聯想到了張岩的身上,因為前兩天張岩回來了,張岩不能拿杜風怎麽樣,說不定會拿餘家村的人開刀。當下趙開河當心杜風和餘鐵牛吃虧,立即帶著馬遠等人趕了過來。

而小黑是在城外獵食,回來的時候不見杜風便急了,趙開河看到了小黑便一起帶了過來。

杜風看到趙開河等人大喜,正愁傷藥不夠呢,他們每個人身上都是有一瓶的,杜風快步迎了出去,小黑最先飛到,但是聞到濃重的血腥味卻怎麽也不敢落下來。

遠遠的趙開河等人就看到了村口的慘狀,也聞到了濃重的血腥味,幾人跳下馬,趙開河緊張問:“杜風,你沒事吧?”

“我沒事,隊長,你們快點將傷藥拿來,我叔叔他們都受傷了。”杜風焦急道,沒有時間和他們客套。

眾人不敢怠慢,眼前的場景明顯是經曆了一場慘烈的大戰,受傷已經算是最好的結局了,連忙將身上的藥拿了出來,可是這點藥還是差遠了。

趙開河道:“馬遠,你立即回城裏取藥,速度回來!”

馬遠應了一聲,換上一匹張岩等人騎過來的馬飛奔而去,那些馬沒有經過急速奔跑,馬力還在。

王南等人看到這些慘像,都是狠狠的震撼了一番,不過他們隻是臉色有些發白,吐倒是不會,每個人都是殺過人的。他們一路看過去,看到了嚇死的張岩,一陣搖頭,還是一具具無頭屍體。

“隊長,這個人是何家的護衛,叫王乾新,也是玄級武者。”王南站在被杜風攔腰斬成兩半的屍體前。

杜風看到王乾新斷成兩截的屍體,鮮血滿地,腸子、內髒什麽的都流了出來,各種顏色混雜不清,異常的惡心,他再也忍不住胃裏翻騰的感覺,“哇”的一聲吐了出來,卻隻有苦水,其他東西早吐光了,他彎著腰劇烈的咳嗽,眼淚也咳了出來。

趙開河走過去拍著杜風的背,語重心長道:“剛開始就是這個樣子,吐啊吐的也就習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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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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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慘痛
餘家村的獵人們傷重的都已經上了林家配製的傷藥,性命已經無礙,其他傷勢較輕的就先用餘家村自己弄的草藥,這一場大戰可謂是慘烈之極,餘家村獵人死了五人,還有六個人重傷,傷好後再也不能上山打獵了。

其他人身上也是多處帶傷,沒有一個是完好的,餘大虎就是斷了一條左臂,其他傷口倒是沒有,不過這樣已經讓他的獵人生涯就此中斷,經次一役,餘家村實力折損一半。

張岩一夥十六人全部伏誅,死狀極慘,唯一死得輕鬆的就是張岩了,是被嚇死的,死前算是沒受多大的苦。

整個餘家村村口和村前的位置,全部被鮮血染紅,土地全部變成了紅褐色,血腥味熏人作嘔,總算杜風和餘鐵牛回來不算太晚,否則餘家村這次真的是在劫難逃,張岩是抱了覆滅餘家村的目的而來。

趙開河等人協助將餘家村獵人和賊人的屍體分開,一具具賊人的屍體被搬到了村外放著,至於那些無頭的屍體和頭顱,沒有人認得出是那個對那個,就隨便放了。

躲在地窖裏的村民們沒有再聽到喊殺聲,慢慢的都出來了,看到眼前才慘烈的景象,個個都被嚇得麵無人色,大部分人都彎著腰嘔吐著,苦水都吐了出來。

一個個婦女在人群中尋找自己的男人,卻發現地上並排的五具冰冷的屍體,餘家村頓時響起了悲切的哭喊聲,那哭聲動徹天地,聽者無不淚垂,她們跌跌撞撞的撲向自己男人的屍體,嘶喊著他們的名字,不顧那滿地的鮮血。女人失去了自己的男人,老人失去了自己的兒子,孩子失去了自己的父親,家裏的頂梁柱就此撒手人寰,家庭的大廈傾倒,人生最悲切之事莫過於此。

還有那些男人受了傷的,她們紛紛撲到自己男人身邊,來不及詢問受了多重的傷,隻是緊緊的抱著自己的男人,生怕自己的男人突然倒下,就再也站不起來了。她們算是幸運的,哪怕受再重的傷,隻要人還在就好。

所有人都哭了,這是餘家村的災難之日,杜風眼圈再次紅了,看著這麽多悲傷痛哭的親人,他心中的殺意再次不可抑製的洶湧著,不過他並沒有失去清明,他在心底發誓,今天,是他的親人們最後一是悲傷,從此以後,任何人想要傷害自己的親人,那麽這就在之前將所有的威脅全部鏟除。

“當家的,你的手?”張氏眼睛早已經紅腫,看眼著餘大虎齊肩而斷的左臂,淚水如洪水泛濫。

“沒事,不就是少了一隻手嘛,這不是還有一隻手嗎?而且我們還有兒子,還擔心什麽呢?”餘大虎強笑道,臉色因為失血過多依舊顯得蒼白。

杜風走過去,輕聲道:“娘,是我不好,沒有早點回來!”

“風兒!”張氏一把摟著杜風,又痛苦起來。

“娘,沒事,有我在,以後一定不讓任何人欺負我們。”杜風眼睛含淚,語氣輕柔而堅定,如山嶽般沉重。

“好了,別哭了,起碼我還活著。”餘大虎神色堅強,那股死後餘生的從容體現了出來,他蹣跚著走到眾人麵前,沉聲道,“鄉親們,今天是我們餘家村災難的日子,雖然所有的敵人都被風兒和鐵牛殺了,但是我們卻失去了五個好兄弟,再也不能和他們一起打獵一塊喝酒吃肉。是他們用生命保衛了餘家村的平安,換回了大夥的安全,失去了他們我和你們一樣痛苦……”

說話後麵,餘大虎堅強的臉上已經是泣不成聲,身體遙遙搖欲倒。

杜風上前扶著餘大虎,接口道:“爺爺奶奶、叔伯、嬸娘們,是我回來的太晚了,才害了老鷹叔和銀寶叔他們,我對不起他們,對不起大夥!”杜風朝餘鷹幾人的屍體深深鞠了一躬,“老鷹叔他們用生命守衛著村子,我相信,每一個餘家村的獵人,包括我和鐵牛,都願意為保衛村子而死,我也相信,老鷹叔他們地下有知,看到大夥平按無事,看到他們用生命守護的人平安,在地下也一定會很開心的。”

“我們都很悲傷,因為我們失去了最重要的親人,但我們應該堅強,餘家村沒有過不去的坎,老鷹叔他們用生命換來大夥的平安,就是希望看到我們幸福快樂的生活,而不是希望看到我們在悲傷痛苦中不能自拔。”

杜風跪地,右手指天。

“我杜風今天在老鷹叔他們麵前起誓,餘家村的每一個人都是我杜風的親人,我會用生命守衛村子,哪怕是像老鷹叔他們一樣流盡最後一滴血,我會以我最大的能力,讓全村人都過上好日子,不再受任何人欺負的日子!”

杜風神情如山嶽般沉重堅定,字字句句鏗鏘有力,如利劍刺入蒼穹,在餘家村所有人的心裏築起一道堅強的屏障。

餘鐵牛也跪到了杜風旁邊,他沒有說話,但是目光堅定。

“好!好孩子!”餘大虎含淚而笑,雖然不是親生,但是有子如此,人生何求?

趙開河等人也被杜風的話和誓言感動,對餘家村堅強、團結而感歎,死去的那幾個獵人,麵對凶悍的武者以命相博,那鐵血的意誌和不屈的靈魂,值得任何人敬佩和尊重。

跟隨張岩而來的那些人,除了三個是何家的護衛外,另外的十幾個人都是身份不明,不過趙開河心裏已經有了猜測,讓他震驚的是這十幾個人大部分都是一劍斷頭,不要說那王乾新是玄級武者,就是其他人看起來也不弱,還有那個身體全身骨折的壯汗,哪怕是已經死了也能看出其生前凶悍無比。

可是這些人竟然全死了,餘家村的人肯定沒這個能力,那麽就是杜風和餘鐵牛做的了,餘鐵牛的修為一眼就能看透是黃級中階,杜風卻依然看不透。

趙開河上前對杜風道:“杜風,來犯賊人的屍首已經清理好了,我懷疑這些人是盤踞在蕩雲山的那股強盜,張岩和蕩雲山的強盜勾結,這事情很嚴重,不知道與何家有沒有關係,這事我要盡快回去和大小姐商量一下。這些屍首我也要拉回去驗證,你找些大板車給我。”

“蕩雲山的強盜?隊長你能肯定嗎?”杜風疑問道。

“可能性很大!”趙開河嚴肅的點頭。

“好,我這就找幾輛車來。”杜風道,村裏馬車沒有,不過牛拉的板車是有的,這車用馬拉也是一個樣。

現在宛月城的商人被蕩雲山的強盜折騰的苦不堪言,城衛軍圍剿幾次也不見成效,如果這股強盜和何家有勾結,那事情就不簡單了。

很快,杜風和餘鐵牛找來三輛大板車,將十幾具屍體搬到了車上,此時杜風已經逐漸適應了血腥和屍體,雖然還不是很舒服,不過吐卻是不會了。杜風在心裏道,這些死人算什麽,以後自己要保護全村人,要成為這個大陸的顛峰,劍下的亡魂肯定不止這十幾個人。十步殺一人,千裏不留行,這才是強者之路。

看著車上滿滿的十幾具屍體,趙開河問:“杜風,這些人都是死在你手裏?看得出來這些無頭屍體是劍傷,而這個大漢身上的骨折是七剪腿留下的,以你的修為要殺了這些人還是很有難度的吧?”

豈止是很有難度,根本就是不可能,趙開河還是很委婉的。

杜風苦笑道:“我也不清楚怎麽回事,當時被殺意蒙蔽了心誌,我的腦海裏就隻剩下一片血紅,隻有一個殺戮的念頭,身體完全不被自己支配了。等我清醒過來的時候就是這個樣子了,而我的修為也突破了玄級。”

突破了玄級?趙開河等人集體石化,早知道你是天才,知道你猛,可也不用猛成這個樣子吧?這才一個月,就到玄級了,你讓其他人怎麽活啊?而且剛突破玄級就大開殺戒,殺了十幾人,其中還有同樣是玄級的武者。

太變態了!

“杜風,你那個情景應該是被刺激得走火入魔了,還好你修為突破了,自己主動清醒了過來,否則你可能已經被龐大的真氣撐暴經脈,成為一個廢人。”趙開河想想就有些後怕,走火入魔都能自己清醒過來,還真是讓人無語。

“嗬嗬!我這不是沒事嘛。”杜風笑了笑,真實情景隻有他自己知道。

“好了,事關重大,我們要盡快回城,就先出發了。”趙開河道。

送趙開河等人走後,杜風等人開始收拾村口,餘鷹五人的屍體都裝入棺木,停放在村子中央的祠堂裏,棺木原本是給村裏的老人準備的,想不到給他們先用了。

兩個時辰後,馬遠取藥回來了,他不但帶來了大量的傷藥,而且林芷箐讓他帶來了不少的補血藥物,對傷後的調養非常有效,還有白銀一千兩,是對餘家村遭逢大難的慰問金,並特許杜風和餘鐵牛十天的假期,處理好家中的事情再回林家。

對於林芷箐的這一番心意,餘家村上下十分感激,杜風也是心存感激,美麗、善良、善解人意的林芷箐,讓杜風對她的喜歡更進一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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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習武自強
是夜,杜風和餘鐵牛身披孝衣給餘鷹五人守靈,村裏其他人受傷的、受驚嚇的,經過激烈波動的情緒,都已經去休息了。

靈前,杜風盤腿坐下道:“鐵牛,趕緊修煉,將今天戰鬥的感受和收獲吸收了,我們要快點強大起來,強大到再也沒有人敢對我們不敬。”

“風哥,給!”鐵牛沒有回答杜風的話,卻遞過來一本東西。

杜風疑惑的接過一看,是一本武技,奔雷拳,不禁問道:“鐵牛,這武技你是從哪裏得到的?”

“嘿嘿!”鐵牛憨厚一笑,頗為得意,“風哥,是從最後逃跑的那家夥身上搜到的,我可沒讓隊長他們看到。”

原來,那五爺身上帶著這本武技秘籍,被杜風七剪腿甩到地上的時候,懷裏的武技露出了一個角,鐵牛搬動他屍體的時候看到了,就好奇的拿出來看,發現是武技的時候便偷偷藏起來,沒有被趙開河等人發覺。

鐵牛雖然憨厚,神經大條,也認死理,但是人絕對不是傻,知道這東西可是有錢都買不到,還是偷偷留著好。

“哈哈,太好了。”杜風大笑起來,忽然發覺在靈前大笑十分的不敬,連忙收聲,對著幾個棺木連連告罪一番。

他拍著鐵牛肩膀道:“鐵牛,你做得太好了,有了這本武技,我們就能夠讓村裏的人都學會武技,隻有所有人都強大了,別人才不敢來欺負。”

“嘿嘿!”鐵牛被杜風誇得不好意思,抓著頭憨笑。

杜風早就有讓餘家村的獵人和孩子學武的念頭,但是苦於沒有功法和武技,林家的是不能外傳的,鴻蒙衍天訣貌似隻有他自己能練,想傳也傳不了。現在好了,有了這奔雷拳法,餘家村獵人的實力必定上一個大台階,可惜沒有修煉真氣的功法,看來自己要想辦法去收集一些功法回來,將餘家村打造成像林家這樣強大的勢力。

可惜那些人的屍體已經全被搬走了,否則說不定還能搜出一些好東西來,要是再有一兩本武技或功法就好了。

杜風翻開奔雷拳看了看,這奔雷拳是星級高階的武技,等級已經不低了,拳法剛猛,勁力十足,出拳之時伴有風雷之聲,在星級高階的範圍算得上是厲害的拳法。奔雷拳招式並不算複雜,很適合餘家村獵人修煉,雖然他們沒有修煉出真氣,不過他們每個人身體力量都不低,熟練了拳法之後威力也不差。

杜風決定,等餘鷹幾人下葬後,就開始教導餘家村的獵人和孩子練習奔雷拳,餘家村的人要開始習武自強,而自己要做的就是創造出更好的修煉條件,找到更多的功法和武技。

“好了,鐵牛,武技的事情過幾天再說,現在開始修煉。”

“恩!”鐵牛對杜風的話向來是執行不誤的,當下盤腿開始修煉。

杜風也開始運轉鴻蒙衍天訣,今天他突破到了鴻蒙衍天訣第三層,還沒檢查一下有什麽收獲,不知道神奇的鴻蒙衍天訣又給了他什麽驚喜。

丹田裏的真氣被調動了起來,如滔滔江水在經脈裏奔騰著,那種充盈、暢快、渾身力量的感覺頓時充滿杜風全身,真氣流動讓他全身上下無比舒服,似乎全身的毛孔都張開了,外界無數的氣流被納入丹田,凝聚成真氣。

杜風發現,自己的丹田整整擴展到了原來的兩倍,內視的時候看起來像幾個足球場那麽大,能容納更多的真氣。經脈拓寬得更多,足足是原來的三倍,如一條條大江,裏麵的真氣奔流不息。

而且身體強度比之前強大了許多,杜風感覺自己的身體充滿力量,遠遠的超越了三級武士限製的千斤臂力,不知道達到了什麽程度,不過杜風感覺,僅僅憑身體力量自己也能打敗玄級低階的武者。

因為身體的強度更強,五官方麵的感知也成倍增強,原本隻能探知十丈以內的動靜,現在十幾丈近二十丈外的動靜在都杜風的腦海裏呈現出來,特別是十丈以內的情景,杜風閉上眼睛的時候還清晰宛如親眼看見。

哈哈!實在是太好了,感知這麽強悍,還有什麽人能夠偷偷的靠近自己?如果有人想要偷襲自己,那他真是倒了黴了。

因為這次突破是在杜風心誌被殺意蒙蔽的時候,所以他並沒有感覺,不像上一次突破第二層時感覺那麽痛苦。

鴻蒙衍天訣第二層時,杜風腦海裏多了化虛無影步和參天掌,不知道這次又得了什麽強大的武技?杜風沉浸心神,將心神集中到腦海裏。

忽然,恍惚間杜風發覺自己來到了一個奇異的空間裏,這個空間裏一片虛無,就像是浩瀚的星空,可是裏麵卻沒有星辰,這是什麽地方?然後杜風看到虛空之中那個道人的影象,忽然醒悟,難道這就是自己的意識空間?

難怪杜風會迷惑,以前他雖然能內視,但是卻不能看到自己的意識空間,隻能有一種模糊的感覺,腦海中隻有道人的影子,並沒有現在一樣呈現出一個空間。

自己竟然能進入意識空間了,杜風大喜,不過這個意識空間怎麽看起來有些眼熟呢?杜風左看又看,並沒有發現什麽特別的東西,意識空間裏隻是一片虛無,不過那種眼熟的感覺卻不沒有消失。

對了,杜風想起他走火入魔的時候就進入過意識空間,不過那時候他心誌被殺意蒙蔽,看到的意識空間是血紅一片的,不過杜風可以肯定那就是自己的意識空間。還有,當時的時候,自己似乎在意識空間裏看到過兩個發光的光團,一團紫光,一團銀光,那紫光散發著悠遠、古老、浩瀚、尊貴的氣息,而那團銀光卻散發出冰冷、淡漠的氣息。

那時的感覺很是模糊,兩個光團一現即逝,如果杜風現在不是進入了意識空間裏,恐怕都想不起來。

可是現在怎麽不見了那兩個光團呢?杜風四周尋找都沒看到,難道是自己看錯了?或者是自己的錯覺,也有可能,因為當時自己神誌不清。

杜風很快就將這兩個光團的事情拋開,現在最要緊的是看看鴻蒙衍天訣又有了什麽強大的功法,可是杜風很快就失望了,因為他的意識空間裏除了多了鴻蒙衍天訣第三層的功法口訣之外,再也沒有多其他的東西。

沒有?杜風唉聲歎氣,怎麽會沒有,怎麽可以沒有呢?自己剛才多麽的激動和渴望啊,就算不給比參天掌和化虛無影步更厲害的,給幾個差不多的也行啊。

可惜沒有就是沒有,杜風也就放棄了,看來鴻蒙衍天訣這樣安排也是有道理的,化虛無影步現在第一層境界還沒大成,參天掌也隻練成了前四掌,第五掌到現在也還沒有進展。再給其他的武技自己也修煉不了那麽多,藝在精不在多的道理杜風還是懂的。

杜風放下其他心思,開始按照鴻蒙衍天訣第三層的口訣進行修煉,實力才是王道。

今天的事情讓杜風開始了蛻變,開始有了成為一個強者的心態,每一個人心中都有自己需要守護的人,為了自己心中守護的人去戰鬥,去拚搏,去變得更強,這就是一條強者之路。而餘鷹五人的死,和親手殺了十幾人,也讓杜風突破了心理障礙,有時為了自己守護的人,殺人是不可避免的。

這個大陸是以武力至上,強者為尊,殺戮,哪一強者的威名不是要累累白骨堆積起來的?哪一個強者手裏的劍不是飽飲鮮血?

杜風絕對不是嗜殺之人,隻要不是爛殺無辜,為守護而殺人,隻要做到問心無愧就好。

一個晚上的修煉,杜風完全的恢複了過來,體內真氣鼓蕩,渾身力量強橫無比,鴻蒙衍天訣第三層初期,就是地級低階的修為,在宛月城算是真正的高手了,貌似號稱第一高手的陶勝勇才是地級中階的修為。

不過一想到城主府那個深不見底、恐怖到極點的鄭老頭,杜風修為剛突破的一點滿足感就消失得無蹤了。

三天後,餘鷹五人下葬,就葬在狼首山脈腳下,即使他們不能再上山打獵,也要看著自己兄弟上山打獵的身影。自然,下葬的那天,餘家村又是哀嚎一片。

隨後的幾天,杜風開始將餘家村的壯年獵人和七、八歲的孩子都組織起來,在村東的空地上開始教導他們練習奔雷拳。奔雷拳杜風練習了幾遍後就已經掌握了,以他現在的修為,練習一套星級高階的拳法,自然不會很困難,教導獵人們是足夠的。

每一個人都學習得十分認真,沒有人會怠慢,這次的事情讓餘家村的大人孩子都知道,隻有自己強大了,才不會被人欺負,更不會遭受失去親人的悲痛。他們渴望強大,以前是沒有機會練武,現在有機會了,自然珍惜無比。

餘大虎雖然不能練武了,但他也在村東看著,看著其他人練武,村裏的老人女人們,隻要有空都過來看著男人和孩子們練武,鼓勵他們。

杜風教得用心,他們學的認真,七天的時間轉眼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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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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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見家長
七天的時間,獵人們勉強將奔雷拳的招式記住,練出架勢來起碼不會走樣,不過想要發揮出威力來,還要不斷的苦練,這個卻是難不到他們,獵人們別的東西沒有,但是能吃苦的勁頭卻是十足,為了能強大,再苦再累也受了。

就是那些孩子也跟著認真的苦練,沒有一個人喊苦喊累的,看到那幼稚的臉上堅定的神色,杜風一陣欣慰,餘家村的未來就在他們的身上。

十天的假期已到,杜風和鐵牛需要回到林家,因為餘大虎斷了左臂,流血過多導致身體很虛弱,再加上他年紀大了,杜風勸他一起到宛月城裏住,這次餘大虎終於沒有拒絕了。

至於林芷箐讓馬遠送來的一千兩銀子,杜風讓餘大虎都給各家分發了下去,而死去的餘鷹五人的家庭,杜風自己拿出一千兩銀子,每家人給了兩百兩,他們是為了守護村子犧牲的,他們死後的家人杜風當然要照顧的,餘家村全村親如一家人。

餘大虎夫妻兩人隨杜風入城,餘鐵牛也想讓他爹娘一起進城,城裏那套大房子他可是非常喜歡的,早就想帶爹娘進去住了。不過餘大雄沒有答應,因為他要和其他的兄弟一起留在村裏,這個時候村裏更加需要他,隻讓鐵牛的娘李氏進城了。

村口,全村的人都出來送行,餘小環在人群中看著已經騎上馬背的杜風,美麗的大眼睛淚眼朦朧,小嘴噘著,既是對杜風不舍又想要跟著一起入城。

餘大虎等人在馬車前和村裏的人一一告別,透著濃濃的不舍,這馬車是臨時用板車改造的,簡單的要木板釘了一個車廂,再有兩匹馬拉就行了,現在餘家村不缺馬,張岩等人的那十幾匹馬都成了餘家村的戰利品,拿兩匹來拉車也不算是浪費。

“大哥,你就安心在城裏養傷吧,村裏還有我們呢,以前都是你一個人抗起村裏的大梁,現在也該輪到我們了。”餘豹笑道,有幾分豪氣和幾分灑脫。

“是啊,大哥你就不用管了!還當我們小孩子呢!”餘大熊哼哼道。

他這話引得眾人大笑,衝淡了不少離愁,餘大虎笑罵道:“好你個大熊,你還能耐了,我下次回來要是看你武技練得不行,就讓鐵牛好好教訓下他老子。”

“哼!這混小子他敢!”餘大熊眼睛一瞪,盡顯作為老子的霸氣。

眾人又是轟笑,餘鐵牛紅著臉不敢說話。

“各位叔伯,反正宛月城也不是很遠,過段時間我們再回來,你們進城了也一定要來看看我爹他們,”杜風道,“那我們就起程了。”

餘小環小嘴微微一動,卻沒有說出話來,王氏早就注意到了自己女兒的神情,俗話說知女莫若母,她哪裏會不知道自己女兒的心思,當下在餘小環背後輕輕一推,餘小環便被推得上前了兩步。

“小環,怎麽了?”杜風看餘小環走前來便問道。

“我……”餘小環紅著臉,不知道說什麽。

“風兒,不如讓小環也和我們一起進城,我們幾個老頭老太婆也需要人照顧。”張氏看著小環笑眯眯道。

杜風想了想也是,爹的身體不方便,娘年紀也大了,有個人照顧也好,小環人自然是最合適的人選了,便點頭道:“好啊,小環,你和我們一起去城裏好不好?”

“恩!”餘小環激動得不知道說什麽,一個勁的點頭,臉上盡是羞怯和高興,兩條柳眉彎成兩彎明月。

“來,小環,來大娘這裏!”張氏高興的把餘小環拉到自己身邊。

餘豹和王氏也是十分的高興,餘豹大聲笑道:“風小子,小環我就交給你了,你可不能讓她在城裏受了委屈。”

“豹叔你就放心吧!我一定會照顧好小環的。”杜風道,“時候不早了,各位叔伯,我們就起程了。”

張氏幾人上了馬車,餘鐵牛趕車,杜風騎馬隨行,小黑在頭頂盤旋飛行著,十天前那場殺戮的濃重血腥味把它嚇得不輕,直到地麵清理幹淨了才敢落下來。馬車緩緩而行,餘家村漸漸被拋在身後,因為這馬車是簡單改造而成,經不得快速奔波,到宛月城恐怕差不多要兩個時辰。

餘小環看杜風騎在高大的馬背上瀟灑跟在馬車旁,十分的羨慕,探出頭去道:“風哥哥,我也想要騎馬。”

“好啊,小環過來,我帶你去兜風!”杜風笑著,伸手在餘小環探出的纖腰上一攬,餘小環隻聞到一股令她麵紅耳赤的男人氣息,然後發覺自己已經坐在了馬背上,身後靠著的就是她傾心的風哥哥。

“小環,坐好了,駕!”杜風在馬屁股上抽了一鞭,馬吃疼了立即撒開四蹄飛奔了起來。

餘小環一開始驚慌著,後背緊緊貼著著杜風,眼睛被迎麵吹來的強風吹得睜不開,好一會適應了才敢慢慢的睜開,她看到兩旁往後飛掠的景象,感覺十分的新鮮和興奮。奔跑一段後,餘小環已經不那麽緊張了,身體開始放鬆,不過還是緊緊的貼著杜風,她感受著杜風的體溫,聞著杜風身上的男人氣息,感覺自己和風哥哥從來沒有如今親近。

她感覺現在的時光是多麽的美妙,自己這一刻是多麽的幸福,假如這馬兒不會停下,永遠這麽跑下去,她和風哥哥兩人就這樣一直依靠著,是多麽幸福的事情。想著這些讓人羞怯的事情,餘小環的臉刷的一下紅到了耳根。

張氏等人在馬車上看著杜風帶著餘小環跑遠了,臉上都露出歡喜的神色,在餘家村所有人的眼裏,杜風和餘小環早就是一對了,餘小環嫁過去隻是遲早的事情。

“看小風和小環多般配啊,兩人感情又好,小環也是個討人喜歡的丫頭,嫂子你們可有福了。”王氏羨慕道,又歎了口氣,“我家鐵牛呀,也沒有看到喜歡的好姑娘。”

駕車的鐵牛黑臉一紅,道:“娘,我還小呢!”

“小什麽呀,小環不比你還小一歲?”王氏道。

“嗬嗬!鐵牛現在可是林家的護衛,怎麽會找不到媳婦?”張氏笑道,“小環這丫頭,確實討人喜歡,風兒年紀也不小了,也該成家了,是吧當家的?”

餘大虎目光追逐著杜風和餘小環跑遠的背影,笑著點點頭。

杜風摟著餘小環的纖腰,很快就發覺自己錯了,而且錯得有點離譜,餘小環雖然隻有十四歲,但在耀武大陸已經是可以出嫁的年紀,她身體發育不錯,纖腰柔軟而滑膩,即使隔著衣服,杜風也能感覺到那滑膩的感覺。

而且餘小環的背緊緊貼著她胸膛,柔軟而溫暖的身體讓杜風有種舒適的感覺,餘小環身上淡淡的少女體香,和那青春熱烈的氣息,都讓杜風感到內心一陣躁動,身體一下就有了反應。

杜風雖然沒有經曆男女之事,但在地球上網絡信息那麽發達,研究過島國藝術片也不是什麽奇怪的事情,而且偶爾晚上也會做一些讓人血液循環加速的夢,導致內褲換得比較頻繁。

杜風的身體一有反映,緊貼著他的餘小環就發覺了,兩人靠得那麽緊,沒發覺才是奇怪的事情。餘小環已經是可以出嫁的年齡,對男女之事也不是一無所知,立刻就知道是怎麽回事了,當下身體緊張的縮了縮,臉更紅了,連後脖子都紅了起來。

餘小環身體縮了一下,讓杜風更難受,也尷尬異常,兩人都不好意思開口,杜風在心裏暗罵自己畜生,餘小環是自己的妹妹,身體不該有反應。杜風打破尷尬道:“小環,我們跑出很遠了,要不我們跑回去找他們?”

“恩!”餘小環的聲音微不可聞。

杜風不敢怠慢,掉轉馬頭奔了回去,很快就遇到了餘鐵牛駕著的馬車,直到餘小環離開馬背坐回了馬車裏,杜分才鬆了一口氣。

餘小環紅著臉上了馬車,馬車裏張氏和王氏笑盈盈的看著她,她羞怯難當的將頭垂到了胸口。

一個半時辰後,杜風幾人進了宛月城,鐵牛駕著簡陋的馬車引來路人怪異的目光,不過看到鐵牛身上穿著林家護衛的著裝,還有騎馬隨行一旁的杜風,倒是沒人敢嘲笑。餘小環是第一次進城,像個好奇寶寶一樣,探出頭驚奇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等進到了屬於杜風他們的大房子後,餘大虎等人又被震撼了一次,這麽大、這麽漂亮的房子得要多少錢,路過花園的時候幾人都是小心翼翼,生怕將花花草草的踩到了,餘小看到這麽美麗的房子後十分開心,最重要的是能和風哥哥在一起。

因為鐵牛他娘隻是一個人過來,就和餘大虎一家一起住了,方便照料,安排好了餘大虎等人住下後,杜風和餘鐵牛到林家報到,感謝林芷箐送來的藥材和銀子,以及放了他們十天的假期。

林芷箐關心的詢問了一下餘家村的情況,表示慰問後,對杜風道:“杜風,我爹回來了,他要見你們。”

因為十天沒見林芷箐,杜風不由得有些想念,此時他看著林芷箐動人的容顏,聽著她美妙的聲音,內心已經被她的身影填滿,她讓人心醉的容顏和話語,讓杜風十天前因為殺戮和悲痛的心變得柔和、平靜。

就在他心裏幻想著自己將林芷箐泡到手時,冷不防聽林芷箐說她爹要見自己,杜風瞪大了眼睛,一句話脫口而出:“啊,要去見家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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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林無峰
“你…你,杜風你無恥!”林芷箐俏臉生紅,銀牙輕咬,明眸裏現出羞惱之色,芊芊玉手指著杜風,高聳的酥胸起伏。

杜風話一出口就覺得要遭了,衝動是魔鬼啊!正在懊惱時,林芷箐的神情落入眼中,那似羞還惱、似嗔似怒的神情,更讓她絕美的容顏生出萬種風情,杜風心神一蕩,心跳頓時不爭氣的狂跳,但他不敢再放肆,免得真將林芷箐惹生氣了,再說鐵牛和小翠還在這裏呢。

“原來老爺回來了,真是太好了,我們兄弟入府以來還沒拜見老爺呢!”杜風忙岔開話題道。

林芷箐狠狠瞪了杜風一眼,見他低眉順眼的站著,一時也生不起氣來,又怕杜風再說出什麽讓人羞怯的話,也不敢繼續拿剛才的話說事,道:“我爹現在在書房,你們倆跟我來。”

說完林芷箐帶頭走出了院子,杜風和鐵牛跟了上去,鐵牛悄聲問道:“風哥,見家長是什麽意思?”

鐵牛雖然很小聲說話,但是他那天生的遺傳了他爹的大嗓門,即使是小聲說話也和別人正常的聲音差不多,隻比她們領先幾步的林芷箐和小翠哪裏會聽不到,林芷箐腳下一個踉蹌,臉色刷的一下紅到了後脖子,連杜風在後麵都看見了。

小翠咯咯直笑,還回過頭來看一臉疑惑的餘鐵牛,林芷箐狠狠剮了小翠一眼,腳步加快了幾分。

“小姐等等我!”小翠見林芷箐有暴走的跡象,那裏還敢笑。

“鐵牛,還是你厲害啊,剛才這句話的威力真是沒得說的,真是太給力了。”杜風壓低聲音很沒形象的笑著,朝鐵牛豎了大拇指。

鐵牛被誇獎後不好意思的撓著頭,問:“風哥,你還沒告訴我那啥意思呢?”

這孩子,幹嘛這麽執著呢?杜風拍鐵牛的肩膀,語重心長道:“鐵牛,你還小,過幾年你長大了自然就明白了。”

“哦!”餘鐵牛似懂非懂的點著頭,隻是心裏的疑惑不減,貌似自己已經長大了吧?俺爹這麽大的時候都娶了俺娘了。

出了後院,迎麵走來三個人,是韓正和兩個護衛,三人見林芷箐連忙行禮,韓正道:“見過大小姐。”

“恩。”林芷箐微微一點頭。

韓正火熱的目光在林芷箐身上瞥過,內中的欲望一閃而逝,隨後目光掃過後麵的杜風兩人時,轉變成了陰冷,帶著一絲不屑。

杜風毫不避讓的迎上韓正的目光,對這個一臉陰沉的小白臉,杜風沒由來的就生出一種厭惡感,更何況他心裏對自己的芷箐有非分之想。先前杜風還要對韓正忌憚幾分,因為不能將自己的真正實力表現出來,現在卻是完全的不懼了,自己突破了玄級後,憑借強悍的身體和高階武技,和玄級中階的韓正打成平手也不奇怪。

就算是將韓正打敗了,可能其他人也會將這歸於自己的修煉天賦上麵,所以杜風完全不需要對韓正有顧忌,看到韓正目光裏帶著的一絲威脅,杜風心想,是不是應該找個機會狠狠的在他那張白臉上踩幾腳?

見杜風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裏,韓正怒氣上漲,不過他城府很深,臉上絲毫沒有表現出來,恭敬的退到一邊,給林芷箐讓開路來。

杜風從韓正身前走過,感受到背後兩束目光如劍刺來,知道是韓正,他心裏微微一笑,渾然不在意。

跟著林芷箐後麵,杜風才知道林家確實很大,比自己想象的大多了,有不少地方他們也是不能隨便進入的,除非是有什麽特殊情況發生。

走到一個院落前,林芷箐回頭道:“杜風,呆會見了我爹,你不許胡言亂語,否則我爹怪罪下來,沒你好果子吃。”

說完林芷箐不知道想起了什麽,玉麵再度微紅。

“是,我一定聽大小姐的。”杜風剛笑就趕忙打住,知道林芷箐指的是什麽事情,林芷箐臉皮薄,杜風想笑也隻能忍著。

“咯咯”小翠和林芷箐感情很好,也不太懼怕林芷箐,嬌小的身軀笑得一陣亂顫,開始發育的胸脯也隨之搖晃,引人注目。

“還笑!”林芷箐輕喝道,瞪了小翠一眼,跨步進了院落裏。

小翠捂著嘴,笑看了杜風一眼,也跟了進去。

院落裏麵的一間屋子門前,一個五十多歲的老者站著,頭發大半已花白,林芷箐上前道:“福伯,我爹在嗎?”

“大小姐你來了,老爺在書房呢!”福伯笑道,看著林芷箐的目光很是慈愛,就像看著自己的孫女,他是林家的管家,從小的時候就跟隨林芷箐的爺爺,也是林家的老人了。

他看了看杜風和餘鐵牛,眼裏露出讚許之色,杜風連忙拱手報以微笑,先不管福伯管家的身份,單是他的年紀和對自己的態度,就值得尊重了。

“福伯,那我們進去了。”林芷箐盈盈一笑,小翠搶上前將門打開了。

書房裏麵,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一身紫袍,俯身在書桌上揮毫書寫,渾身散發出儒雅之氣,他就是林無峰,宛月城兩大家族之一林家的老爺。

“爹!”林芷箐歡快的叫了聲,小跑到林無峰身邊看他寫字,“爹,你又在寫什麽呀?”

“哦,芷箐來了呀?”林無峰轉頭笑道,他放下筆,溫潤的目光看想杜風和餘鐵牛,“這兩個就是杜風和餘鐵牛?”

“杜風見過老爺。”杜風拱手道。

“餘鐵牛見過老爺!”鐵牛有樣學樣。

“恩,不錯!你們兩個小夥子不錯,”林無峰笑著點頭,以他經商多年閱人無數的眼睛,自然能看出杜風兩人生性純良。

“嘻嘻,爹,我就說了吧,我看人的眼光不會錯的!”在林峰的麵前,林芷箐完全了人前的那種隱隱的威嚴,多了些少女該有的調皮和天真,在林無峰麵前撒起嬌來。

“是,是,我的乖女兒眼光自然不會差,”林無峰拉著林芷箐在椅子上坐下,取笑道,“你看你這個樣子,哪裏還有大小姐的模樣?還有人在看著呢。”

林芷箐臉色一紅,這才想起杜風他們還在。

“杜風,餘鐵牛。”林無峰對杜風兩人道。

“在,老爺!”

“我知道你們兩人的修煉天賦很好,我也聽說了何家拉攏過你們,你們沒有因為誘惑離開林家,我很高興。你們要努力的修煉,不要浪費了自己的天賦,我也會盡林家最大的能力來培養你們兩個,給你們創造出更好的修煉環境,收藏室裏的功法和武技全麵對你們開放。耀武大陸是武者的世界,我希望不久之後,你們的名字響徹北元帝國,甚至是整個大陸,成為年輕一輩中的翹楚。到那個時候,林家也要沾你們的光了。”

林無峰的一番話,既表明了林家對兩人的重視,也煽動了兩人內心的激情,就連杜風也是對林無峰很感激,林家的大力栽培,各種資源,能夠讓自己修煉的速度大增,少走許多彎路,最重要的是對鐵牛的幫助更大。

整個大陸有名的強者啊,是每個武者的夢想!

“謝老爺,我們一定不會辜負老爺的厚望!”

林無峰滿意的點點頭,又道:“至於張岩的事情,你們不用擔心何家會怎麽樣,這事他們自顧不暇,如果他們想對你們的村子動手,那我也不會袖手旁觀的。”

這話讓杜風真正的感激起來,餘家村始終的杜風最放不下的一塊,一個人能力再強也不可能顧及得了全麵,林家人多勢大,有林家出麵把就好多了。至於林無峰說的何家自顧不暇,應該說的是張岩勾結蕩雲山強盜一事,看來那些人真是蕩雲山的強盜了。

“多謝老爺!”杜風鄭重拱手道。

“你們是我林家之人,林家自然有責任保護你們的家人,十天前的事情我也很抱歉,是林家疏忽了!”林無峰遺憾道,他看得出來杜風很重視餘家村的人,那表明他是個有情有義之人。

“老爺言重了,我也沒有料到張岩會如此喪心病狂!”杜風沉聲道,現在張岩已死,但張鬆還活著,杜風是不會再放過他了,既然已經殺了他大哥,那就不介意把他也殺了,好讓他兄弟在地下團聚。

“恩,其他就沒什麽事情了,你們現在的任務就是好好修煉,去吧。”

杜風看了林芷箐一眼,拱手道:“是,杜風告退。”

餘鐵牛看著林無峰和杜風兩人文縐縐的對話,難受之極,早就想跑了,忙拱手道:“鐵牛也告退。”

“芷箐,你看他們如何?”看杜風兩人退出了書房,林無峰問道。

“杜風雖年紀輕輕,但是為人沉穩,有分寸,而且重情義,再加上他出色的修煉天賦,是不可多得的人才,餘鐵牛雖然天賦比杜風稍稍差點,但也算是天才,而且他性格忠厚、老實,沒有心機,和杜風兄弟情義深厚。”林芷箐娓娓道來。

“芷箐你說得很對,如果你是男兒身,這家以後就交給你來掌管了,可惜啊!”林無峰歎道,“你那個弟弟,實在是不成氣。”

“爹,不是還有你嘛?”林芷箐依著林無峰撒著嬌。

“芷箐,你看杜風怎麽樣?”

“什麽怎麽樣?”林芷箐看著林無峰眼睛裏的笑意,玉麵不知怎麽的紅了。

“嗬嗬,我看杜風看你的眼神很特別,爹對他的印象也不錯,比城裏的那些花花少爺們好多了。”林無峰笑道,“爹並不是個迂腐之人,不過他要想娶我林無峰的寶貝女兒,現在還差得遠。”

“爹!~~”林芷箐抓著林無峰的肩膀一陣搖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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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張鬆淒慘的下場
杜風不知道林無峰剛才還真用“家長”的目光打量了他一番,否則他恐怕要緊張了,未來老丈人這一關很有壓力啊!

出了書房,管家福伯微笑著朝兩人點頭,杜風恭敬的拱手回禮,回宿舍的路上,正好遇到王南、張鐵和馬遠,看見杜風兩人,王南老遠就喊起來:“杜風兄弟,鐵牛兄弟,總算看到你們回來了,哈哈!”

“幾位大哥,幾天不見了。”杜風拱拱手。

“嗬嗬,回來了就好,這下去明月樓喝酒又能熱鬧些。”馬遠笑道。

張鐵沒有說話,不過雙眼露出精光看著杜風,他聽說了杜風一人連殺十幾人,還有幾個玄級武者,張鐵算是個武癡,雖然他是玄級中階,不過從杜風展現出來的實力上,他已經把杜風看成平等了。

“好,不過下次好象輪到王大哥做東了吧?”杜風笑著看向王南。

“哈哈,我做東就做東,隻要大夥喝得高興!”王南笑得十分豪氣,他又沒家室,每個月的奉銀不是花在了鳴翠樓,就是拿來喝酒了。

“對了,杜風兄弟,不知道你們聽說了這事沒有?”馬遠道。

“什麽事?”

“張岩一家人包括他的弟弟,都死了!”

“什麽?”杜風一驚,都死了?怎麽回事?

“那天我們帶回來的那些屍體,被證實了是蕩雲山的那股強盜,其中的那個魁梧大漢就是強盜的一個頭領,城裏不少的商人都見過他的樣子,所以城主大人招人去認屍時,很多人都指了出來。”

杜風點點頭,那些被搶劫過的商人肯定不會看錯強盜的樣子的。

“杜風兄弟,你猜何家對此事的態度怎樣?”王南笑道,“城主大人質問何常昆,他何家的執事怎麽會和強盜有勾結?而且還殘殺無辜村民,這事跟何家又有什麽關係?城裏的大部分商人也在等待著何家的解釋,對何家的態度十分不友好!”

不用猜杜風也知道,這種事情何常昆肯定是不會承認和他何家有關係的,就算真有關係也死咬不承認,將張岩背這黑鍋,反正張岩也死無對證了。不過杜風猜想張岩和強盜勾結,背後或許還真有何家的影子,因為那個粗壯大漢既然是強盜的一個頭領,那麽上次在明月樓上和他們打了一架,何一凡及時的出來解圍,這其中應該不是巧合這麽簡單吧?

當然,這隻是猜想,沒有證據!

“嘿嘿!聽說何常昆那老狐狸被城主大人質問時臉都綠了,可惜我沒有看到哇!”王南露出一副十分遺憾的神色,“何常昆連連保證說這事與何家無關,完全是張岩一個人和強盜勾結,何家上下完全被他蒙蔽了,他回去以後一定會認真徹查此事,一定給城主大人一個交代。”

“何常昆的這個交代,就是將張岩的一家老小,包括他的弟弟和幾個族人共十一人,全部殺死!以證明何家的清白。”馬遠接話道。

“哼!我看何常昆那老狐狸是殺人滅口!”王南啐了一口,語氣十分的不屑,“不過杜風兄弟,何常昆也算是把你們的仇給報了,這事總算還有可取之處!”

“殺得好,張鬆那王八蛋早該死了。”鐵牛憤憤道,可見他對張鬆恨之深。

杜風搖頭歎了口氣,雖然他已經決定不會放過張鬆,但對張岩的家人卻下不了狠手,特別是女人和孩子。在杜風看來,何家殺張岩全家,看起來好像是殺人滅口,其實也不盡然,何家勾結強盜這麽秘密的事情,張岩不會不知道輕重隨便透露給家人,可能更多的是何家在泄憤,因為張岩因為一己私仇,暴露了何家與強盜有關係。

雖然最終因為所有人都已死,死無對證之下,懷疑隻是懷疑,城主大人並不能拿何家怎麽樣,但畢竟會對何家造成一定的影響,那些被搶劫過的商人對何家也有了一些敵意,如果何家真和強盜有勾結,那麽日後的行事將會困難許多。

這恐怕才是何家殺張岩全家的理由。

不過死了也好,人死仇消,自己也不用擔心斬草不除根的問題!杜風不禁感歎,看人家何家做事,這才是梟雄本色啊,一出手就是滅人滿門,還不帶皺眉頭的,自己的道行和人比還差了十萬八千裏呢!

而且就算是殺了張岩全家,對何家一點問題都沒有,連城主大人也無權過問,像何家這樣的大家族,處理自己府上的事務,殺幾個家奴而已,沒什麽大不了的,更何況還蓋上了勾結強盜的帽子!

“何家的事情就不去管了,今天我們兄弟見麵,晚上去明月樓好好喝上幾杯!”王南拍著杜風肩膀道。

“今天晚上不行,我爹娘也來城裏住了,晚上要去陪他們,一會還要找大小姐請假呢!”杜風搖搖頭。

王南露出遺憾的神色,道:“那改天吧,還是陪家人要緊,杜風兄弟你爹娘來了,我們也應該找個機會上門拜見一下的。”

馬遠和張鐵都點頭。

“好!幾位大哥的心意我都領了,等我將屋子都收拾好安頓下來,再請你們過來一聚!”杜風笑道。

“哈哈!好,就這麽說定了!”

下午,杜風找林芷箐,申請晚上陪著父母在自己的家裏住,白天再來何家當差,林芷箐同意了,不過要求杜風兩人早上演練的時候就要過來,這是林家的製度,不能缺席了,杜風自然是連連保證,反正離得也不遠,就隔了一條街罷了。

杜風和鐵牛高興的出了林家,往自己的家裏走,既然餘大虎夫妻倆人都住在這裏了,那自然就是他們在城裏的家。

街上,遠遠的一隊城衛軍走來,肅殺的氣勢讓街上的行人紛紛回避,杜風看到前麵騎馬的兩人,一個是方誌,一個是賀連武,駱宛晴成人禮上見過的,看他們的樣子,好象是剛從城外回來。

“方大哥。”待他們走近了,杜風拱手喊道。

“哦,原來是杜風兄弟,有些時間沒見了,哈哈!”方誌在馬上看見杜風,大笑著跳下馬來,那賀連武也認出了杜風,跟著下了馬。

“杜風兄弟,你村裏的事情我也聽說了,還請節哀!”方誌沉聲道。

“多謝方大哥。”杜風和餘鐵牛鄭重的一拱手。

“不過我還聽說你可是大發神威,一個人就將所有進犯的強盜殺了個片甲不留!老弟你這修煉天賦,羨煞眾人哪!”方誌又是感歎又是搖頭。

杜風連連謙虛,連稱僥幸。

“杜風兄弟,這位是賀連武,和我同為副統領!”方誌拉著賀連武介紹著。

“見過賀統領。”杜風客氣道。

“什麽統領不統領的,你和老方兄弟相稱,和我就客氣了?你贏了寒蛟弓,我是輸得心服,不過聽老方說你酒量也深,我倒要再和你比試一番!”賀連武雖然申請冷淡,但言語之間不失為一個豪爽漢子。

杜風也不矯情,笑道:“既然賀大哥如此說了,我哪有不奉陪的道理!”

餘鐵牛看賀連武一臉的不服氣,撇了撇嘴,想不風哥比喝酒?他就沒見過比風哥還能喝的人,餘家村那麽多獵人也不是風哥的對手。

“唉!可惜呀,我們最近可沒機會和杜兄弟你喝酒拉!”方誌歎道。

“哦?”杜風看了看他們身後數百人的城衛軍,疑問道,“方大哥,這是為什麽?”

“還不是蕩雲山的那股強盜鬧的,過往的商旅都被搶劫了,我們出兵圍剿了幾次就沒有成功,那股強盜的消息十分靈通,我們一出動他們就撤退到山裏,蕩雲山山勢險要,道路不通,易守難攻,我們幾次進山,卻連強盜的老巢在哪裏都沒找到!說來真是慚愧啊,愧對了城主大人的信任。”

“蕩雲山的強盜真的那麽厲害?”杜風不禁疑問了,貌似自己殺的那些強盜也不怎麽樣啊?

“這股強盜確實厲害,其中有幾個高手,修為不在我們之下,而且前段時間那股強盜不知道從哪裏弄來大批馬匹,更是如虎添翼,來去如風,我們的圍剿更加的困難!”賀連武冷臉道,語氣有些無奈。

如果是正麵進攻,那些強盜除了個別高手外不堪一擊,但是他們從不和城衛軍正麵交鋒,往山裏一躲,城衛軍再厲害也沒辦法。

“杜兄弟,先不說了,我們還要回去向城主大人匯報,等此事平息了,我們再好好的喝上一回!”方誌道。

“好,預祝兩位大哥下次圍剿強盜馬到功成!”

“哈哈!承杜兄弟你的吉言!”方誌大笑著,和賀連武翻身上馬,朝城主府而去。

回到家裏,張氏和小環她們已經在做晚飯了,陣陣飯香飄了出來,杜風和餘大虎說了張鬆已死的事情,餘大虎激動的拍著桌子叫好,張鬆欺壓鄉親們多年,終於得到報應了。

末了,餘大虎又感歎道:“還好王黑柱及時的回頭了,要是他還跟著張鬆一條道走到黑,恐怕他的下場就和孫大彪一樣,陪著張鬆一起死。”

杜風默然,看來自己對王黑柱說的那番話還是有用的,王黑柱也算是懸崖勒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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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各有心思
方誌和賀連武回到城主府,把軍隊帶回了軍營,然後徑直來到駱奇雄的書房,門口兩個威嚴的衛士兩邊站立,方誌問道:“城主大人在裏麵嗎?”

“回副統領,城主大人和洪統領都在!”守衛恭敬的回答。

點了點頭,方誌和賀連武進了書房,書房裏麵,城主駱奇雄和統領洪虎正在商量什麽,聽到兩人的腳步聲,駱奇雄回都道:“哦,你們兩個回來了。”

“見過大人。”方誌兩人行軍禮道。

“行了,這裏又不是軍營,也沒有外人,就不要那麽多規矩了。”駱奇雄笑著擺擺手。

“嗬嗬,老二就是這副古板的樣子,一點都不知道變通。”洪虎打趣道,粗曠的四方臉竟露出柔和的神態來,讓人看了大感詫異。

方誌撇了撇嘴沒有說話,心道以前不知道誰更古板,自家兄弟老大不說老二,這不是五十步笑百步麽?

賀連武冷淡的臉上難得的露出笑容,方誌一眼瞪過去,罵道:“讓你丫笑,老三你成天冷著張盾牌臉,你還真以為自個很酷呀!”

想不到笑了一下就惹禍上身了,賀連武大感委屈,朝洪虎道:“大哥,你可要幫我,二哥是把在你那受的氣往我身上撒呢,雖然我最小但也不能任他欺負呀!”

洪虎笑了笑沒有理會,看著眼前的兩個兄弟十分的欣慰,雖然他原本粗暴的性格在這幾年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但這鐵與血之中磨礪出來的兄弟之情,仍然在內心激蕩。

“好了,都說說,這次出城圍剿蕩雲山的強盜有什麽新的進展?”駱奇雄坐在椅子上笑看他們幾個鬧完了才發問。

一談到正事,方誌幾人頓時神情一肅,身體也站得筆直,方誌回答道:“回大人,我和老三這次出城圍剿,還是一無所獲。”

言語間,方誌和賀連武臉色都有些不自在,連強盜的一根毛都沒砍下來,這讓他們感覺臉上發燒,愧對了城主大人的信任。

“恩!”駱奇雄若有所思的點著頭,又笑道,“你們不用感到愧疚,我早就料到了有這個結果,蕩雲山的這股強盜非同一般,前幾次都沒有實質性的收獲,不能怪你們!”

“是,謝大人!”方誌、賀連武抱拳。

“大人,這次我們發現了一個新的情況。”賀連武道。

“哦,說來聽聽!”

“這次我們遇到了強盜的一隊人馬,我細數過,他們共有一百一十人,他們都騎有馬匹,見我們之後就撤退了,我和二哥就帶人追趕。但是他們不知道從哪裏弄來的這批馬,十分的精良,比我們的軍馬也毫不遜色,甚至還要略勝一籌,我們追趕了一段路,竟然被他們在山裏甩掉了。”賀連武麵有愧色。

“一百多匹馬?”駱奇雄皺著眉頭自語。

洪虎也是若有所思,這股強盜怎麽突然間有了這麽多馬,之前他們雖然也有馬,但是隻有十匹左右,這突然之間多出的一百多匹馬是從哪裏來的?要知道原本這股強盜依靠著幾個首領高強的修為和蕩雲山險要的地勢,讓城衛軍束手無策,現在有了這麽多的精良馬匹,他們更是來去如風,圍剿的難度大大的增加了。

“大人,這些馬會不會和何家有關?”洪虎抬頭道。

“哦,怎麽說?”

“何家的執事張岩因為私仇,勾結了蕩雲山的強盜血洗餘家村,但是因為他已經死無對證了,無法證明何家與這股強盜有勾結,但是我們不要忘了,張岩在何家的職責是什麽?而他離開宛月城兩個月,去了哪裏?又去幹什麽?”

“矩馬城,買馬!”方誌和賀連武眼睛一亮,異口同聲道。

“恩,不錯,從這一點上看,何家與蕩雲山強盜勾結的可能性十分大。”駱奇雄點點頭。

“大人,如果何家真和蕩雲山的強盜有勾結,那麽這些馬一定是張岩在回宛月城之前就已經交給了他們,而張岩勾結強盜血洗餘家村後,暴露了何家與強盜的關係,何家殺了張岩全家就是為了滅口和泄憤!”洪虎的眼睛裏現出厲芒,明亮而淩厲。

“何常昆這老狐狸,太心狠手辣了!”方誌恨恨罵道。

駱奇雄沉吟半晌,道:“可惜張岩已死,沒有足夠的證據證明何家與蕩雲山強盜有勾結,我們暫時也拿他們沒有辦法,如今最重要的是如何將蕩雲山的強盜剿滅,不讓他們繼續禍害宛月城的商旅。”

“大人,他們如今有了足夠對的精良馬匹,再加上蕩雲山的險要地勢,圍剿恐怕更困難。”賀連武沉聲道。

“再困難也要剿,曾經的刀光劍影、屍山血海我們都走過來了,難道還能被小小的一股強盜給難住了?我在宛月城城主這個位置上一天,就要讓治下的百姓過一天安居樂業的日子,豈能因為一股不入流的強盜而退縮!”駱奇雄的聲音鏗鏘有力,如刀劍擊鐵盾,鐵血霸氣顯露,震人心神。

“謹尊大人令!”洪虎三人身體站直,同聲道。

“唉!這股強盜要盡快肅清。”駱奇雄歎了口氣,“我能感覺到,帝國已經和以前不一樣了,不久的將來恐怕就會有大變故,宛月城恐怕也不會平靜,我們需要早做準備。”

“大人,你是說?”洪虎試問道。

駱奇雄一臉凝重,擺手不語,洪虎三人麵麵相覷,不敢再問,不過皆能從對方的眼裏看到凝重,還有隱藏的一絲興奮和久違的渴望,那是塵封已久的記憶。

何家,在何常昆的書房裏,隻有何常昆和何一凡父子兩人在,何常昆的書房是何家的禁地,尋常的護衛和下人是不能靠近的,更不能進入。

“一凡,那杜風已經回到城裏了?”何常昆古井無波的臉上看不出悲喜。

“是,爹,我已經讓人在城門口盯著了,是今天下午進的城。”何一凡恭敬道,“爹,我們要不要?”

何一凡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英俊的臉上猙獰的神色一閃而過。

“不,暫時不要去動他,”何常昆搖搖頭,“張岩這該死的狗奴才,竟然為了他那混帳弟弟,差點就壞了我們的大事,幾乎陷我何家於萬劫不複之地,不殺他全家實在難以泄老夫心頭之恨!”

“一凡哪,杜風雖然修煉天賦驚人,但等他成長起來還要一個很漫長的過程,他現在隻是個小人物而已,不值得你浪費太多的心力,你明白嗎?”

何一凡的臉上露出一絲不甘的神色,頷首道:“爹,我明白!”

“你明白就好,還有,爹叫你去追駱奇雄的女兒,你也要盡快,隻有駱宛晴成為了我們何家的媳婦,那我們何家得到的好處將是不可想象的!這事你不能怠慢了!”何常昆嚴肅道。

“爹,可是我不喜歡駱宛晴,我喜歡的是芷箐!”何一凡不喜道。

“你知道什麽是喜歡!那林芷箐哪點比駱宛晴好?林家的千金大小姐哪裏能比得上城主大人的千金?”何常昆嗬責道。

“爹,我就是喜歡芷箐,從小到大你的話我都聽,但這件事我不能聽你的。”何一凡倔強道。

“你!”何常昆臉上怒容顯現,隨即又柔和了下來,“一凡哪,你還是沒長大啊,什麽時候你才能和你大哥一樣讓爹省心呢?”

“爹你還是算了吧,我是比不是大哥的!”

“一凡,你聰明不在你大哥之下,可是為什麽你總也比不上你大哥?那是因為你大哥將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一處,你看看你,這些年都做了些什麽?”何常昆痛心疾首,“你大哥醉心習武,這何家遲早都是要交給你打理的,你再這麽下去,爹怎麽放心把這麽重的擔子交給你?”

何一凡低著頭,沉默不語。

“一凡,爹就跟你透個底吧,駱奇雄並不是區區宛月城城主那麽簡單,宛月城地屬偏遠,也遠遠談不上繁華,在帝國裏麵隻是三流小城。這駱奇雄可是大有來頭之人,背後的勢力龐大無比,遠不是一個小城城主能夠比擬的,不要說我們何家,就是宛月城所有的家族加起來,也不夠人家看的。”

何一凡被何常昆所說震到了,宛月城所有的家族加起來還不夠駱奇雄看?這是多麽龐大的勢力?

看到兒子吃驚的表情,何常昆很滿意,他繼續道:“爹探聽清楚了,駱奇雄就是帝國赫赫有名的鐵威大將軍,而他大哥是封巨鼎侯的武威大將軍,而他們已經逝世的父親,更是帝國一等公爵,兵馬大元帥,駱家在帝國的權勢可想而知。”

說起駱家,何常昆平靜的臉上也現出欽佩和向往之色,駱家兩代人為北元帝國的安穩作出了不可磨滅的傑出貢獻,是公認的軍神世家。

“爹,既然城主大人是鐵威大將軍,那他現在為什麽來宛月城當城主呢?”何一凡也被駱奇雄的身份震撼了一番,在北元帝國沒聽過駱家的人恐怕隻有剛出生的嬰兒了,不過他又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這個問題就不是你需要考慮的了,你要做的就是把駱宛晴追到手,那我們何家就真正的一飛衝天了!”何常昆鄭重道,“一凡,作為家族的下代繼承人,振興家族是你的責任,所以,爹的這個要求你不能拒絕!”

何一凡聽得何常昆嚴厲的語氣,臉色變換幾次,內心掙紮良久,沉聲道:“是,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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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又見富二代
第二天一大早,杜風已經起來了,他到隔壁叫醒了鐵牛,現在家裏十幾間房子,他們兩人自然不用再擠一間房間裏了。

杜風叫醒餘鐵牛自然是練功,他們十幾歲才接觸修煉,起步比別人慢了好幾年,基礎也不夠牢靠,想要後來居上不勤奮是不行的。再出色的天賦,再好的功法,如果不努力修煉,三天打魚兩天曬網,想要成為大陸上的強者隻是一個笑話。

鐵牛雖然還睡得朦朦朧朧,以他現在的修為還無法打坐修煉一整夜,睡覺是必須的,不過杜風將他叫醒後他也精神百倍的投入修煉當中。

前院有一塊空地,十分寬敞,足夠他們兩個人練功了,而且這裏遠離了餘大虎等人休息的後院,隻要動靜不是太大就不會吵著他們。

餘鐵牛先修煉了兩遍熊形掌,這是他目前最厲害的武技,也是練得最具火候的武技,畢竟前麵有陶勝勇這個大高手親自指導,加之武技等級不低,威力自然不凡,也算是鐵牛的壓箱底絕技,自然不能荒廢了。

然後是修煉一遍六合破甲棍,六十二斤重的長棍舞得呼呼作響,很有一翻氣勢,最後修煉的是從那強盜首領身上搜來的奔雷拳,這套武技威力也不差,多練習一套威力不凡的武技就多一分防身的手段,技多不壓身。

因為奔雷拳修煉日短,還不是很熟練,所以鐵牛將剩下的時間都用在奔雷拳上麵了,奔雷拳不是林家傳的,不好在林家修煉,在自家修煉就完全沒有問題。

杜風就沒有修煉其他的武技,而是修煉冷落了一個多月的參天掌和化虛無影步,其他的武技哪裏能比得上鴻蒙衍天訣附帶的武技?而且其他武技在林家的時候再修煉不遲,自己要仗以笑傲耀武大陸的,必定還是鴻蒙衍天訣和其附帶的武技。

因為自從進入林家後杜風身上就沒有負重,在沒有負重情況下,化虛無影訣施展到極致,杜風身後幻化出七道虛影,而最前麵的真身卻有逐漸消失的跡象,身形淡化,快到肉眼都捕捉不到。

特別是現在天還不大亮,隻能朦朧的看清近前的一點景象,杜風的身影閃動之間有如鬼魅,讓人看見了毛骨悚然,以為見鬼了!

鐵牛也是第二次看到杜風如此變態的身法和速度,第一次見到是上次殺張岩的時候,不過那時候鐵牛也沒時間細看,印象不是非常深刻。現在看到杜風身形如鬼魅,他很是吃了一驚,要不是他知道這幾個鬼魅一樣的人影是杜風,說不定他已經將手裏的長棍砸出去了。

杜風腳下施展著化虛無影步,雙手也不閑著,一遍遍的練習著參天掌,不過他隻是練習參天掌的招式熟練度和琢磨發力的技巧,並沒有用上多大的真氣,否則前院這點空地還不夠他破壞的,這可是自己的家,破壞了還不心疼死。

將化虛無影步和參天掌一起施展出來,對於杜風來說還是第一次,這段時間以來和其他人動手的經驗讓杜風明白,一種武技威力再大,掌握得再熟練,也不一定能取得勝利,因為在實戰中有許多的因素要考慮,各種武技的配合、銜接十分重要,關係到戰鬥的勝負,嚴重的說就是關係到自己的生死。

因為參天掌的前四掌杜風已經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再加上這段時間增加的動手經驗,參天掌和化虛無影步的配合杜風很快就掌握了,幾遍後已經能熟練的施展出來。而後杜風又練了幾遍第五掌疊浪掌,可是依然沒有什麽頭緒,杜風也隻好放下了。

至於功法,因為杜風已經突破到了玄級,所以趙開河已經把靈風訣後麵的修煉功法給了杜風,當然,杜風隻是隨便修煉了幾下,保證使用的時候不會露餡就行。

天漸漸亮了後,餘大虎等人也起來了,山裏人勤勞,早上起的都比較早,杜風兩人也就停下了修煉。

弄了食物喂了小黑後,兩人便動身去林家參加每天早上的演練,宛如地球上的上班族一樣,這樣的優待,可是林家其他護衛沒法比較的,因為他們都必須晚上在林家住,隨時守衛林家的安全。

小黑杜風也將它留在了家裏,讓它給餘小環作伴,在村裏的時候,很長的一段時間裏小黑都是由餘小環照顧的,所以小黑對餘小環也是極為親熱。

演練過後,杜風和餘鐵牛向趙開河告假陪餘大虎等人逛宛月城,趙開河沒有猶豫的答應了,反正近段時間也沒什麽事情。

杜風兩人大喜,回到家裏的時候張氏已經做好了早飯,就等他們兩個人回來吃,一家人其樂融融的吃過了早飯,杜風對餘小環道:“小環,等會我帶你去城裏逛街,好不好?”

“風哥哥,真的嗎?”餘小環驚喜的抬起頭。

“恩!”杜風點頭笑道。

“好呀,太好了!”餘小環美麗的雙眼立即就笑成了兩彎月亮,臉上洋溢著開心的笑容。

看到餘小環這麽高興,杜風也很開心,他又對張氏道:“娘,我們都一起去吧,你們也都要買一些新衣服,現在我們有錢了,你們都應該穿好一點。”

“你這孩子,娘都已經老了,還買什麽新衣服,給小環多買幾件就好!”張氏雖然推遲著,但是兒子有這份心她十分高興。

“娘,你一點都不老,你和嬸娘都年輕著呢,換上新衣服不比城裏人差。”杜風道,“衣服都買,小環也多買幾件,爹也應該換幾件新衣服。”

鐵牛他娘李氏笑道:“小風這孩子就是會說話,我家鐵牛啊,聰明是聰明,可就像個悶葫蘆,半天也不出一聲。”

鐵牛嘿嘿笑著,也不答話,看得李氏又是白他幾眼。

“爹娘,嬸娘,就這麽說定了,”杜風笑道,“小環,你去準備一下,馬上就走了。”

“好的。”餘小環高興的跑進屋子去了。

因為是陪餘小環等人逛街,杜風和鐵牛也換下林家護衛的服裝,穿上普通的衣服,武器也沒帶,畢竟無論是杜風的無鋒劍還是鐵牛的長棍,都是惹眼的東西。杜風看到鐵牛兩米長的長棍,帶在身上確實不方便,既粗又長還重,他忽然想到了地球上的三截棍,如果將鐵牛的長棍改造成三截棍,無疑攜帶的時候非常方便。

看來找個時間要去下林家的兵器鋪,看他們能不能按照三截棍的樣式來改造。

宛月城繁華的大街對餘小環有著無比的引力力,一切的東西她都感覺新奇,不僅僅是她,就是張氏和李氏兩人雖然年紀不輕,但是也沒有來過宛月城,大山裏的婦女,甚至有些人一輩子都沒有出過大山,連外麵的世界是什麽樣子都沒見過。

一路上杜風給餘小環買了許多的小玩意,隻要餘小環感興趣的,杜風統統都買了下來,導致現在杜風和鐵牛兩人手裏都拿著大堆的東西,而餘小環則是一手拿著一串冰糖葫蘆吃了個不亦樂乎。

“風哥哥,你也吃一個!”在前麵蹦跳著的餘小環忽然回過身,將手裏已經吃了幾顆的冰糖葫蘆遞到杜風麵前。

杜風猶豫了一下,這冰糖葫蘆小環已經吃過了,自己再吃的話不太好,畢竟男女有別。原本杜風是不會計較這些的,但是自從知道了爹娘和村裏人的看法,還有餘小環的心思後,對兩人之間關係的處理就有些敏感,生怕再引起餘小環的誤會。杜風覺得餘小環可能並不是真的喜歡自己,隻是出於一種妹妹對哥哥的崇拜,過兩年等她長了也就沒事了。

“風哥哥,吃啊,可好吃了!”餘小環瞪著美麗的大眼睛。

看著餘小環期待的目光,杜風不忍她失望,便張口咬了一個。

“咯咯!好吃吧?鐵牛哥哥你就沒得吃!”餘小環兩條辮子一甩,繼續蹦跳著向前走。

餘鐵牛在後麵一臉的鬱悶,同樣是做苦力拿東西,人與人差別怎麽就這麽大呢?餘大虎三個大人看到這一幕皆會心的一笑,杜風和小環確實是般配的一對。

六人來到了一間裁縫店,這家裁縫店十分的氣派,店麵也十分的寬廣,是旁邊幾家店的三、四倍大小,而且裝修很是豪華,內中近十個裁縫在忙碌著,還有不少的衣著鮮亮的客人在和裁縫交談著。

“爹,娘,這家鍾記裁縫店是城裏最好的裁縫店,我們就在這裏裁一身衣服吧。”杜風說著,帶頭走進了鍾記裁縫店。

“哇,好多漂亮的衣服,風哥哥,這些衣服好漂亮!”愛美是女人的天性,裁縫店裏不少已經裁好衣服,讓餘小環興奮的歡呼著,特別是看到一個裁縫正在裁剪一套馬上就要完工的長裙,餘小環羨慕的跑過去觀看。

“滾開!哪裏跑出來的鄉巴佬,看你這笨手笨腳的樣子,弄壞了本小姐的新裙子,賣了你也賠不起!”一個蠻橫的令人聲厭的嬌喝響起。

那裁縫的旁邊站著一男一女兩個青年,皆是一身光亮的衣裳,那男的倒是有些一表人才,不過一副酒色掏空了身體的樣子,那女的也有幾分姿色,臉上施著厚厚的胭脂,一臉的媚態,剛才的話就是她說出來的。

餘小環欣喜的心情猶如被人潑了一盆冷水,頓時委屈的淚水在眼眶裏打轉,默默的走了回來。

“你說誰是鄉巴佬?有種你再說一遍!”餘鐵牛見餘小環被人嗬責了,立即就生氣了,大步上前。

那女的被鐵牛魁梧的身軀嚇了一跳,臉上厚厚的粉嚇得刷刷直掉,轉身對身旁的青年撒嬌道:“王少,有人吼我,你要給人家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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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打的就是你
這女的聲音嗲得令人不禁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就像她臉上厚厚的胭脂粉一樣讓人不能忍受,她身前正在裁剪長裙的裁縫手一抖,差點就將這件要完成的長群剪出一個大口,還好他手藝基礎紮實,否則這一下就要砸了自個招牌了。

那王少的目光已經被餘小環窈窕的身影吸引了,他在城裏閱女無數,從來沒有遇到過像餘小環這樣的鄉下少女,那小巧玲瓏的身材,盈盈一握的纖腰,清新脫俗的麵容和靈動的大眼睛,就像是含苞待放的空穀幽蘭,散發出淡淡的清香,撩動他內心的躁動。

極品!極品啊!

比城裏那些打著厚厚胭脂粉的女人好了何止十倍、百倍,如果能將這個少女弄到,看著她在自己身下婉轉承歡,那是多麽的令人興奮。光想想就已經讓王少爺熱血沸騰了,他目光跟隨著餘小環的背影,隱含著強烈的欲望和火熱。

被那女人搖晃了幾下手臂手,王少從幻想中醒過來,伸手擦了擦嘴角流出的口水,裝出一副嚴厲的樣子喝道:“放肆!你是哪裏來的鄉下小子,竟然敢對本少爺的心肝寶貝大聲說話,要是嚇著了我的小桃紅,本少爺就讓你好看!”

“王少,人家已經被嚇著了。”叫桃紅的女人繼續發著嗲,手掌輕拍酥胸,一副被驚嚇了的樣子。

“放心吧,本少爺一定給你作主。”王少爺正色道,一邊以陰險的目光打量著杜風幾人。

杜風看到小緩委屈的淚水在眼眶裏打轉,心頭就一陣憤怒,小環心思單純、天真無邪,竟然被人肆意嗬責辱罵了,原本高興的心情瞬間化作滿腹的委屈,那楚楚可憐的樣子看得杜風一陣憐惜,心頭之火更甚。

他將餘小環拉到身後,輕聲的嗬護安慰了幾句,然後讓她呆在張氏幾人身邊,然後臉上的笑容化作滿麵的寒冰,朝王少爺走了過去,還沒等杜風有什麽表示,那王少爺已經囂張的開口了。

“你們幾個鄉巴佬,竟然嚇著了我的小桃紅,今天你們要是不能拿出讓本少爺滿意的賠償,本少爺就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敢惹本少爺,你們是沒死過,也不在這宛月城裏打聽打聽本少爺是什麽人。”

王大少爺高昂著頭顱,眼睛裏寫滿了不屑和鄙夷,他心裏得意之極,等將這幾個鄉巴佬嚇住後,自己就把那個極品美女要過來做丫環,隻要進了本少爺的家門,想要怎麽樣還不是隨本少爺的興致?

哇哈哈!哈哈!王大少爺看向餘小環的目光更加的露骨,嘴角再度流出一串口水。

裁縫店裏的其他人感覺到杜風幾人要遭了,惹到了這個花花大少,想要平安無事那是不可能的。餘大虎幾人也是臉色難看,他們不知道此人是什麽身份,但看他囂張的樣子應該很有來頭,對於宛月城裏的人他們有種天生的畏懼,還有山裏人的自卑和低人一等的感覺,聞言他們都緊張的看著杜風,生怕惹上了惹不起的人。

隻有王少爺身邊的那個女人小桃紅得意的笑著,仿佛看到了這幾個鄉下人跪在地上向自己求饒的情景。

“啪!”

“啊!”

兩種截然不同的聲音先後響起,然後眾人被眼前的這一幕驚呆了,半天沒反應過來,杜風不發一言,上前一個大耳光抽在王少爺臉上,王大少爺白嫩的左臉上立即就浮現出了一個鮮紅的掌印。

“啊!混蛋,你他娘的敢打本少爺,本少爺不會放過你的,本少爺要讓你出不了宛月城。”王大少爺嚎叫著,一手捂著被打的臉,一手指著杜風,腳步慢慢的向後退,杜風這一巴掌將他打怕了。

杜風冷哼一聲,揚起巴掌朝王大少爺劈頭蓋臉打了過去,口中道:“打你?哥打的就是你,你是什麽玩意?一個聽都沒聽過的小角色,還敢在哥的麵前裝什麽大尾巴狼,不打你打誰?哥今天不將你打成豬頭,不打得連你娘都不認識你,就算哥沒本事!”

接下來就是一陣“啪啪”的巴掌聲,還有王大少爺“啊啊”的慘叫聲。杜風雖然沒有下重手,打也不是這花花大少能承受得了的,這一頓巴掌讓他苦不堪言。

杜風原本並不是如此衝動的個性,隻是經張岩血洗餘家村一事後,心態變化了許多,有些人,是不能以軟弱相示,否則反而被人以為好欺負。而且餘小環在杜風的心中重要無比,自己從來就不舍得打罵,連一個嚴厲的眼神也不曾有過,那能容忍別人欺負。

況且這個所謂的大少,杜風根本就沒見過,在城主府的時候所有能排得上號的家族少爺、小姐都見過了,而這個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家夥如此囂張,不打他打誰!

店裏的眾人再度震驚,想不到杜風竟然這麽生猛,照著剛才還囂張無比的王大少爺就是一頓好打,那慘叫聲,聽得眾人頭皮一陣發麻。

小桃紅也被杜風嚇住了,瞪大眼睛看著王大少挨打,在一旁瑟瑟發抖,一聲不敢吭。

“哈哈!打死這混蛋,還敢衝我哥倆張狂!”餘鐵牛哈哈大笑。

裁縫店裏的裁縫和夥計見杜風巴掌不停落下,那王少爺慘叫聲連連,生怕他將王大少爺打出個好歹來,畢竟王少爺是他們店裏的客人,在店裏出了事情他們也不好交代,於是幾個年輕的夥計就上前來拉杜風。

“哼!誰敢動手!”鐵牛大喝一聲,跨步上前,幾個夥計被他大力一推,全都倒在地上。

“住手!”這時一個威嚴的清喝聲響起,“發生了什麽事?”

杜風聽到這個聲音,於是停下手來,沒別的,打累了!

店門口進來一個青年,一身藍衫,氣宇軒昂,英俊的臉上此時遍布寒霜,身後還跟著兩個應該是家丁之流的人。

王大少爺見這青年,立刻哀嚎一聲衝到他身前,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著:“鍾少你可要為我做主啊,我在你家的店裏被人打了,你看,我這臉都被打成這樣了,還怎麽見人啊!”

鍾少傑看到王大少爺被打成豬頭的臉,青一塊紫一塊,淒慘無比,臉上的神情就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媳婦,看得他一陣惡寒,忙掙開被拉著的袖子,道:“王少你放心,既然是在我店裏,我自然會幫你討回公道。”

鍾少傑走前幾步,生怕王大少將手上的鼻涕沾到自己衣服上,然後對店裏的裁縫問道:“怎麽回事?”

那個剛才幫小桃紅裁剪衣服的裁縫應該是主事之人,見自家少爺問話,連忙上前解釋,不過他不敢隱瞞,據實道來。

餘大虎幾人緊張的走到杜風身邊,餘大虎小聲道:“風兒,這可怎麽辦?”

“爹,放心吧,沒事的!”杜風笑了笑。

鍾少傑聽完裁縫的敘述,知道了事情的原委,雖然此事是王少的錯,但自己怎麽也和王少有些交情,而且他也是店裏的客人,幾個鄉下人不算什麽。他轉向杜風幾人,剛要說話,突然臉色一變,因為他看清了杜風的樣子,杜風武館月比的時候打敗華飛揚的那一幕他是記憶猶新。

事後,鍾少傑特地去打聽了杜風的情況,五天內修煉出真氣的天才,林家大力培養的護衛,而且還在城主大人的千金駱宛晴小姐的成人禮上一舉奪得箭法比賽第一,得到了城主大人獎勵的寒蛟龍弓。那晚的宴會鍾少傑也在,不過他還不怎麽關注杜風,因為他本人對箭法並沒有研究,直到杜風以黃級的修為打敗了玄級的華飛揚。

“原來是杜風兄,在下鍾少傑,是這家鍾記裁縫店的少東家,不知道杜兄光臨小店,實在是失禮,還請杜兄莫怪!”鍾少傑上前拱手,神態間好像是麵對多年的好友。

這一下突然的變故,比剛才杜風打王少爺更讓眾人吃驚,這幾人看起來就是鄉下人,不說身上那廉價的粗布衣服,看那神態氣質,和城裏人相差了千百裏,怎麽看都不像是有來頭之人,可鍾少傑為什麽會對這鄉下人如此熱情?

不但是王大少爺呆著了,店裏的裁縫、夥計呆住了,就是餘大虎幾人也呆住了。

杜風微微一笑,他也認出了這個鍾少傑,是林家武館的高級學徒,月比的時候和華飛揚打了一場,雖然最後輸了,但他實力不差,給杜風留下了較深的印象。

杜風拱手笑道:“不知道鍾記竟然是鍾兄家開的,慚愧。”

“鍾少,就是這個混蛋打我的啊,你可不要被他騙了,他就是一個鄉巴佬,你要為我做主,千萬不能放過了他!”王大少爺沒一點眼色的囔著,看向杜風的目光裏滿是怨毒。

鍾少傑的眉毛跳了一跳,你惹到不該惹的人,沒被人打個半死就好了,還想不放過人家,不知道誰不放過誰呢!當下不理他,又對杜風道:“杜兄,這事出在我店裏我很抱歉,還望杜兄不要介意。”

“無妨!一個小人物而已,我沒放在心上。”杜風大度的笑了笑。

“多謝杜兄!”鍾少傑聽了大喜,知道杜風無意再為難王少,雖然這王少不入流,但多少有些交情,以他的為人當然不想看著王少被打得慘,他又嚴厲的對王少道,“王少,杜兄不是你能招惹的人,此事錯在你身上,如今杜兄大量已經不計較了,你向杜兄道個歉,此事就此揭過。”
引言 使用道具
蘇雪
Crawler | 2017-9-5 13:59:30

第79章 哭訴
看鍾少傑嚴厲的神態,哪怕這王大少爺再腦殘也知道杜風不是他能惹的,能讓鍾少傑這麽鄭重對待的人,會是普通人嗎?

王大少爺眼裏的囂張化為恐懼,和小桃紅規規矩矩的向杜風和餘小環道歉,然後灰溜溜的出了鍾記裁縫店。

餘小環看杜風這麽強勢的解決了囂張的王大少爺,讓他和那討厭的女人向自己道歉,臉上再度恢複笑容,對杜風崇拜不已。餘大虎三人也是鬆了一口氣,對杜風能讓這些城裏人低頭感到高興,自己的兒子果然是最優秀的。

裁縫店裏的裁縫、夥計還有一些客人,看到這個變化都大吃了一驚,想不到這結果到最後竟然是這麽的戲劇化,完全的出胡他們的想象。現在讓他們更感興趣的是杜風的身份,能讓鍾少傑如此對待的人,沒人會再因為對方身上普通的衣服而輕視。

“杜兄上次大發神威,在下十分欽佩,恨不能一敘,今日杜兄光臨蔽店,在下深感榮幸,還請杜兄入內一敘。”鍾少傑誠懇道。

他是十分誠心的要和杜風結交,覺得杜風是個不凡之人,值得交往。鍾少傑雖然是宛月城有名的大少,但他並不像其他人一樣吃喝玩樂、欺男霸女,反而樂於結交各個有才能之人。鍾家發跡時間不長,在他爹鍾顯陽之前都是普通的裁縫,鍾顯陽年輕的時候,憑借著出色的裁縫手藝,幫宛月城所有的大家族裁製衣服,也是城主府唯一指定的裁縫,這才發跡起來。

鍾少傑明白,鍾家雖然家財萬貫,但在上層社會地位並不高,一個沒有底蘊的家族是被人看輕的,所以他從來就不擺出什麽大少爺的架子,而是結交有能力之人。

“鍾兄盛情心領了,還是改天吧。我今天是陪爹娘來裁製幾件衣裳,不能和鍾兄把酒言歡,還請鍾兄見諒。”既然人家如此客氣,自己當然不能不給麵子,所以杜風的話說得十分客氣。

“哦,原來杜兄爹娘也在,是在下的錯,失禮!失禮!。”鍾少傑驚訝了一下,然後上前向餘大虎幾人拱手行禮,顯得十分的客氣。然後又衝店裏主事的裁縫道:“吳叔,你給杜兄幾人測量一下,這些衣服你親自裁製,一定要做到最好。”

“是,少爺!”吳裁縫恭敬道,哪裏敢怠慢,拿工具測量餘大虎幾人的身高體型。

“多謝鍾兄!”杜風道謝。

“客氣什麽,杜兄能看上鍾記的手藝,在下十分高興,以後杜兄需要裁製衣服隻管來蔽店,在下交代下去,隻要是杜兄的都隻收八成的價錢。”

“好,鍾兄盛情,在下也不矯情。”杜風拱手,雖然不明白鍾少傑為什麽這麽大方,不過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而且看這鍾少傑光明磊落,不像是有什麽險惡心機之人。

從裁縫店裏出來後,餘大虎幾人的思維還有些轉不過彎來,剛才發生的事情讓他們心裏波瀾起伏,山裏人哪裏見過這種陣狀,到現在還感覺猶如在夢中。

“風兒,沒事了吧?那人不會再來報複我們吧,還有剛才那個裁縫店的少東,他沒有什麽目的的吧?”餘大虎忐忑的問,經曆了張岩報複餘家村的事情,他對這些事情疑心甚重,而對鍾少傑的無端熱情,也是有些惴惴不安。

聞言,張氏、李氏、餘小環都有些擔心的看著杜風。

“爹、娘,嬸娘,你們就放心吧,沒事的!”杜風笑道,他們剛從村裏出來,沒見過這些也正常。

“大伯,你們就別擔心了,那個什麽王少,我們連聽都沒聽過,有什麽好擔心的。”餘鐵牛滿不在乎道。

“那就好!那就好!”餘大虎鬆了一口氣。

不知道為什麽,可能是左臂斷了之後,他的膽氣也被斬去了一些,再不複年輕時候的無畏,老了啊!看著一臉笑容、自信的杜風和鐵牛,餘大虎知道自己是真的老了。

“我們回家去吧,娘,我餓了,要吃你做的飯!”杜風道,裁縫店裏的事就不用管了,鍾少傑已經吩咐了幾個夥計,衣服做好了就送到府上,還別說,服務蠻周到的。

“好,娘做給你吃!”張氏笑盈盈,做母親的最高興莫過於兒子喜歡吃自己做的飯。

回到家裏,張氏和餘小環開始忙碌起來,準備今天的午飯,看著她們忙碌的身影,杜風感動的同時,心裏也在想,自己現在算是過上小康生活了,就不能讓爹娘再這麽辛苦,他們也該是到了享福的時候。雖然他們可能不習慣別人伺候,不過家裏總要添幾個丫環下人,這麽大個院子總要有人打理,而且人多也熱鬧些。

吃飯的時候,杜風提出了去買幾個丫環回來的想法,立即就遭到了張氏的反對。

“風兒,要丫環幹什麽,那不是又要花錢?娘現在還沒老,自己能幹活不需要人伺候,不幹活娘心裏還不舒坦,再說還有小環幫忙呢。”

餘小環低著頭不說話,不過那臉色不太好看,杜風一看就知道這小丫頭不開心了,她肯定是以為自己嫌她做事不夠勤快。

“娘,現在兒子有出息了,哪能讓你們一直這麽辛苦?你們辛苦了半輩子,也應該享享福了,再說家裏這麽大的院子,總要有人打理,人多也能陪你們說說話。我和鐵牛又不能時常呆在家裏,在城裏你們也不熟悉,找幾個丫頭下人也好給你們帶路什麽的。”

聽了杜風的話,張氏也有些意動,不過又道:“那請這些人得花多少錢啊?風兒雖然你在林家奉銀不低,但是也不能大手大腳的花,還要存錢準備娶媳婦呢!”

說著,張氏那目光還不時的往餘小環身上瞄,餘小環剛抬起來的頭迅速又低了下去,還低得更低了,都能看到那紅紅的後脖子。

“娘,你放心吧,花不了多少銀子的。”杜風笑道,他前段時間修為突破到了玄級低階,奉銀也相應上漲,現在是月奉五十兩,林家的規矩是修為提升一階加銀十兩,提升一級加銀二十兩。

因為杜風的堅持,張氏最後也隻好同意了,關於丫環的選擇杜風早已有了定義,要說丫環下人最多的還是林家,林芷箐對這些事情肯定十分了解,杜風打算讓幫忙找幾個,這樣他也會放心一點,畢竟這幾個人是要服侍自己爹娘的,自然要找好的人選。

杜風和林芷箐一說這事後,林芷箐欣然答應了,而且立刻就從林家現有的丫環下人中抽了六人給杜風。

這六人剛好三男三女,其中一對五十多歲的夫妻,還有兩個十四、五歲的丫環,倒是可以和餘小環作伴,另外兩個家丁也是十五、六的樣子,這些人都是林芷箐挑選的,都是精明能幹之人,杜風看了之後十分滿意。他們以後的奉銀自然是杜風自己掏腰包了,杜風也不好委屈他們,都是按照他們原來在林家的奉銀給,反正杜風也不差這點錢。

那對老夫婦男的看門,女的洗衣做飯,兩個丫環分別伺候張氏和李氏,兩個家丁則是打理庭院,聽候差遣。

有了下人後,杜風也就放心家裏的事情,開始專心的投入修煉當中,他有種預感,過不了多久林家就需要他們護送商隊了,因為蕩雲山那股強盜的存在,護送的護衛力量需要大大的加強。聽說強盜的幾個頭領修為高強,這個杜風倒是不懷疑,因為在明月樓上遇到的那三個人,其中那個壯漢已死在自己手裏,另外兩個應該也是頭領,其中那個青衫人已經是玄級高階的修為,就不知道強盜當中還有沒有修為更高的。

雖然杜風現在的修為已經是地級低階,但是強中更有強中手,修為比自己高的比比皆是,修為每上一分都多一分的保命機會。

兩天的時間就在杜風專心修煉當中過去了,這天杜風剛回到房裏,餘小環臉有難色的進來,頭低著,雙手在身前不停的交錯著,顯得十分的局促,她支吾著道:“風哥哥,你能……能不能……”

“小環,你想說什麽?想說什麽就說呀,有什麽是不能對風哥哥說的?”杜風疑問道,餘小環可從來沒在她麵前這個樣子過。

“風哥哥,能不能不要那些丫環?”餘小環似是鼓起勇氣道,抬頭說完又把頭低下了。

“怎麽了?小環,為什麽不要她們呢?”杜風笑問,他以為餘小環一定是因為兩個丫環來了搶了她的事情,讓她變得無事可做,覺得自己很沒用,所以才會提出這個要求。

“風哥哥,我不喜歡她們!”餘小環抬起頭,淚眼朦朧。

杜風一驚,小環竟然哭了,看她的樣子似乎是受了很大的委屈,他心底的怒火瞬間點燃,沉聲道:“小環,究竟是怎麽回事,你告訴風哥哥?”

“風哥哥,她們說我是粗手粗腳的鄉下丫頭,是野丫頭,不配讓她們伺候!”餘小環撲到杜風的懷裏,大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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