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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5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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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篇 朱建平的番外


朱建平有時候也會回憶一下自己以前的生活片段,雖然,他並不老,但是人生的閱曆本身就不是時間的單純疊加,而是經歷事情的感悟,在這個世界上,經歷能夠比得上自己的,也就那麼一小嘬人了。


趙大少剛剛收養了一個男孩,一個讓他這個不懂風水的人都可以看出不同尋常的男孩;


是一個喪門星;


他的出生,會給整個家門帶來不幸,甚至是連對他好的人,都會受到影響,大少擅長這些方面的東西,所以才敢把那孩子留在自己身邊。


不過,看了那個孩子之後,朱建平自己忽然也有些躊躇起來,自己,是不是也是一個喪門星?


自己的父母,也是很早就過世了,自己的奶奶,也沒能陪著自己長大,自己才上中學,就成了孤家寡人,是不是自己的原因,導致家庭的破碎?


朱建平不是一個喜歡想心思的人,雖然,他不缺城府,但是這些事情,會讓他覺得整個人變得很是麻木和枯燥,在現實世界裡,他還是更多地希望感受到生活得氣息。


對於他來說,能夠感受到生活氣息的地方,也就是學校了。


讓自己覺得自己還是一個中學生,讓自己覺得自己還過著以前的生活,忘去壓力,忘去煩惱,自我催眠,自我逃避。


又有幾天沒來學校上課了,反正,朱建平能夠讓校長不停地給自己開假條,所以他高興了,就可以隨時回去上上課,感受一下課堂的氛圍,一些任課老師對朱建平的這種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方式很是不滿,但是都被校長彈壓了下來,最後,局面就這麼默認了下來。


漫步在學校教學樓的過道裡,可以看見在偏僻的角落裡,有好幾對男女站在那裡小聲地聊著悄悄話,早戀,早就已經成了一個爛俗到不能再爛俗的詞彙,因為這種事情,實在是太普遍了,普遍到它不再是一個社會問題,而是一個社會現象。


好在,在學校裡,小情侶們還懂得收斂一些,也避忌著老師。


朱建平要去自己的教室,走過教師辦公室時,透過窗子,看見自己的英語老師正坐在辦公桌前批改著卷子,英語老師今天穿著皮褲,披肩髮披散下來,衣服是低領,可以看見那那一道引人犯罪的溝。


她的下面,很緊,而且水很多。


這些,是朱建平自己嘗試開發過的,看到這一幕,朱建平嘴角露出了一抹帶著邪異的笑容,胖子喜歡喊自己精蟲,有時候朱建平也覺得自己精蟲上腦的頻率似乎比較快一些,對於那方面,真的是有些太飢渴了。


迎面走來一個穿著很正式的女教師,是朱建平的班主任,年紀已經快四十歲了,算是熟透了,那制服裙子似乎根本就裹不住那渾圓的挺翹,像是隨時都可能崩開似地。


班主任對朱建平很不感冒,直接從朱建平面前走過去,這個學生,她很頭疼,經常蹺課不說,連校長都很袒護她,讓她這個當班主任的很沒面子。


當她從朱建平身邊走過去時,朱建平能夠聞到那濃郁的香水味道,老實說,朱建平並不是很喜歡這個刻板嚴格的班主任,在班上對那些家長送過禮的學生另眼相待,對於沒送過禮的,就橫眉冷對,甚至會主動打電話約那些沒送過禮的家長到學校裡來談話,意思很明顯,吃相也很難看,並且還和校長有一腿,這些,也是趙鑄催眠她時問出來的東西。


當然,她的身體還是很不錯的,雖然年紀大了一些,但那種蜜桃成熟時的風情以及那豐滿的肉臀,也著實讓人舒爽得緊。


在床上,也是一個很放得開甚至可以主動玩角色扮演的主兒,根本就沒有往日裡在學生眼前滅絕師太的形象,只是後來有一次朱建平在催眠她時,她居然主動提出要玩SM ,這一點引起了朱建平的反感,朱建平知道自己不是一個正常人,但還不至於在生理慾望方面去追求那種變態的快感。


來到了教室,這時候正是課間,學生們有的在走廊閒逛,有的坐在座位上聊天,有的在寫作業,朱建平的位置,在第四排的最後一桌。


一路進來,沒同學和朱建平打招呼,以前的朱建平很不受歡迎,家庭條件不好,而且脾氣很大,自尊心也強,動不動就會和同學吵架,甚至是打架,而且,班上大部分學生,也都不是很看得起他。


雖然學校是一座象牙塔,但是如今的社會裡,哪裡還有純潔的淨土。


當然,這是朱建平自己以前自怨自艾的想法,現在,他倒是不在乎同學對自己的看法和議論了,巨人,不會在意腳下螻蟻的細細碎碎。


班長是個女孩兒,正在黑板上寫著東西,是下一節課老師要用的文案,班長身材很高挑,但不是處女了,那層膜,不是朱建平捅破的,而是數學老師捅破的。


以前,朱建平並沒有料到,一個班上,居然能夠出現這麼多烏七八糟的事情,當他自己也開始烏七八糟時,就像是融入了一個圈子,很多東西,也就懂了。


班長和數學老師,是師生戀,但是數學老師的妻子,已經懷孕了。


朱建平見過數學老師的妻子,沒多少文化,在學校食堂上班,每天還要給自己丈夫另外準備三餐,因為數學老師說自己太累了,而且胃不好,吃不慣食堂裡的大鍋菜。


那個女人,很賢惠,懷孕了也繼續在上班,伺候一家老小,而數學老師經常和女班長一起吃自己妻子準備好的飯菜,之後再在辦公室休息用的床上來一出午間活動。


以前,朱建平總是覺得,日本人很厲害,特別善於挖掘人性的黑暗一面,把人性深處的東西給剖析出來,比如很多的島國愛情動作片情節,很不可思議,很違背常理。


但是,現實,似乎比小說,更像是小說。


朱建平也沒想到,看起來高傲得跟一隻天鵝一樣的女班長,會甘心去伺候一個有婦之夫,倆人甚至已經商量好了以後離婚和結婚。


而數學老師的妻子,知道朱建平家裡的情況,所以每次朱建平去她那個窗口打菜時,她都會給朱建平把分量打得足足的,而且刷飯卡時會故意少算一點錢,誰對自己好,朱建平都記著。


所以,他覺得自己應該做點什麼,幫那個食堂女人出一口氣,


嗯,他把女班長給狠狠地艹了。


來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朱建平看見自己的同桌正在寫著習題集,自己同桌家庭環境也不好,父母都是下崗工人,平時都在街邊賣肉串擺地攤賺錢,所以她很懂事,在這個年紀,能夠收起少男少女愛慕虛榮的心思去坦然面對現實的窘迫,也是一件很殘酷的事情。


朱建平在位置上坐了下來,他想來上上課,回味一下那種感覺,然後就走,至於是不是要臨幸一下自己的幾個後宮,再說吧,看心情。


這時,自己桌面上出現了一個黑面抄,也就是一個很粗糙的筆記本,是黑面的,俗稱黑面抄。


「這是這幾天的上課筆記,你落了很多課,先抄一下吧。」


朱建平忽然一愣,似乎是心態不一樣了,似乎是時間地點恰恰好,


窗外,吹來一陣風,吹起了書頁,也吹開了自己同桌的頭髮。


她不是很好看,很普通,而且還一直穿著校服,


但是在這一刻,


朱建平忽然覺得,


她挺好的,


咦,


自己以前怎麼就一直都沒發現呢?


也許是經歷了太多,


也許是自己在血腥黑暗之中廝混了太久,


忽然照射來一縷陽光,


就,


歲月靜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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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篇 面具女人


地底深處,偶爾迸濺出來的岩漿,是這個地下世界唯一的光亮;


這裡,有精美絕倫的雕欄玉砌,這裡,有古樸淡雅的江南青瓦,這裡,有巍峨高聳的巨石城樓;


這裡,還有一個人,一個孤零零的女人,一個戴著面具的女人;


有時,她喜歡站在城樓上,眺望著前方永遠都不會發生變化的景色,因為這裡不分晝夜,所以,她的眺望,也不分晝夜。


時間,有時候是恆久的,但是恆久,也意味著是一種零的終點。


在這裡,時間失去了意義,等待,才是不變的主旋律,但是,她也清楚,她等待的人,永遠不會來。


或者說,她等待的人,其實一直就在她身邊,前方冥河深處的小島上,地球軸心的光圈不停地釋放著柔和的光芒,那麼的讓人迷醉,卻又讓她如此的厭惡,面具之下的瞳孔中,總是戴著一抹不甘和郁結。


不知春秋,不解寒暑,年年復复,歲歲匆匆,一直到有一個人,第一個到達了這裡。


這是一個腳踏著拖鞋板兒的胖子。


胖子帶著一種好奇地目光打量著這裡,然後,目光中捕捉到了她,她其實並沒有顯現,卻還是被這個胖子給看見了。


「真的是這樣?」胖子問道。


「你又想哪樣?」她回答道。


「真沒意思。」胖子說道。


「是沒意思。」她回答道。


「那裡面,是他的東西?」胖子指著前方冥河深處的地球軸心。


「你如果想要,你可以去取。」


「你不會阻攔?」胖子有些不確定。


女人搖了搖頭,示意自己不會。


「那我就不客氣啦。」胖子手指一勾,自冥河之中的地球軸心那裡,一縷微弱的螢火光芒被他引入到掌心之中,胖子樂呵呵地把這個收了起來。


「我就拿這麼一點,成不?」


「滴水之恩。」


「…………」胖子懵比了,但還是點了點頭,道:「虧了,虧了啊……」


說著,胖子的身影在原地消失。


幾年後,一個身穿著白色長袍手臂下夾著一本書的慈祥老人來到了這裡。


這是女人見到的第二個來到這裡的人,他的氣質很高雅,如同一個飽讀詩書的學者,不過,他的目光,女人很熟悉,和幾年前的那個胖子目光,本質上,是一樣的,深邃得茫無涯際。


「他來過?」老人微微俯身對女人表示問候,同時問道。


女人點了點頭。


「他拿了?」


女人又點了點頭。


「我要不要也拿?」


女人繼續點頭。


老人也就默然,掌心攤開,一縷流線自冥河深處飛掠而出,落在了老者掌心之中。


女人張開嘴,想要說些什麼。


老者卻搖了搖頭,道:「他來過,他拿了,他答應了,我不想和他做一樣的事情,但是不一樣的事情,效果其實也是一樣的。」


女人迷茫了。


老者微笑著後退一步,消失在了原地。





……………………


下方有「支持作者」「打賞作者」的方框,不方便在起點訂閱支持正版的親們可以通過那裡來支持龍,謝謝大家,畢竟,碼字是為了吃飯和生存,且由得龍市儈一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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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篇 玉簪嘆,雨馨別賦


盤絲系腕,巧篆垂簪,玉隱紺紗睡覺。


銀瓶露井,彩箑雲窗,往事少年依約。


為當時、曾寫榴裙,傷心紅綃褪萼。


黍夢光陰漸老,汀洲煙箬。


莫唱江南古調,怨抑難招,楚江沈魄。


薰風燕乳,暗雨梅黃,午鏡澡蘭簾幕。


念秦樓、也擬人歸,應翦菖浦自酌。


但悵望、一屢新蟾,隨人天角。


湘雲纖玉,楚葛篝香,澡蘭簾風靜。


怨抑難招,沈魄當年獨醒。


莫唱江南古調,念天涯、深情誰省。


時暗換,最秦樓惆望,歸期無定。


曾是榴裙誤寫,怕照眼枝頭,絳綃花並。


巧篆盤絲,午鏡綠窗鬧影。


香蒲也應細剪,但年年、斷雲愁冷。


迎醉面,看銀蟾、飛浴露井。


--


中學的時光,往往帶著漸漸褪去的稚嫩,染著青澀的回憶,是愚,是癡,是夢,是笑,是一曲蝶戀花下的長調,帶著久久不得離散的眷戀。


「趙鑄,你真的喜歡納蘭容若麼?」女孩兒靠著身邊男孩兒的肩膀嗤笑道。


「他大部分的詞,我都能背下來,還不能說明問題麼?」男孩兒臉上帶著乾淨陽光的笑容。


「你就不能說是你為了追我,所以故意背下來哄我的?」女孩兒不依不饒道。


「行行行,我前幾個晚上熬了幾個通宵在那裡背古詞,你看我這裡都有黑眼圈了。」


「哪裡?」


「這裡?」


「看不見呀?」


「再靠近點。」


「還是沒有啊。」


「再靠近點。」


「呀,你壞,偷親人家。」


「那你再親回來,我們就扯平了?」


--


「我真的很想回到古代去。」


「因為那裡有你喜歡的那些調調?」


「嗯哼?」


「比如才子佳人,西湖白雪,楊柳岸曉風殘月?


但是漂亮女人在古代都是名妓,你去古代當名妓、當花魁,是讓我去古代當個膏梁子弟然後去青樓消費碰上你麼? 」


「怎麼什麼東西從你嘴裡說出來都變了一個味道似地。」


「那你說是為什麼?」


「因為在古代沒有QQ群呀。」


「趙鑄,我想有座大大的花樓,用紅色帷幔覆蓋,然後這裡,只有你和我,我們就一直在那裡生活下去,好不好?


我給你唱歌,我給你跳舞,你給我斟酒,給我投柬。 」


「夢想還是很美好的,但是你見過哪個花魁是這樣一個坐姿?」
     
--


「如果哪一天,你不記得我了,你會怎麼辦?」


「我呀,我肯定會去找很多很多的女人,去交很多很多的女朋友,燈紅酒綠,過過真正的公子哥的生活,把自己過得像一灘爛泥一樣。」


「這樣,你就可以不去想我了麼?」


「或許吧,所以,你以後不要再問這種傻話了,等畢業後,我們一起去英國留學,哪個國家結婚年齡比較早,咱們就加哪個國家的國籍,早點把結婚證辦下來,也省的你老是胡思亂想的。」


「那就這麼說定了哦,如果哪一天我不在了,趙鑄,你得替我多泡幾個妞。」


「成,沒問題,我這叫奉旨勾妞是麼?」


--


「餵,雨馨,你在哪裡,你去哪裡了,告訴我,你去哪裡了!告訴我!我去找你!」


「趙鑄,我準備去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你一個女孩兒瞎跑什麼,我很擔心你知不知道!」


「那件事,我必須去做,否則,你會忘記我,我不能讓你忘記我,絕對不能。」


「嘟嘟嘟嘟……」


--
     

「趙鑄,我求求你,看我,看我最後一眼,我已經知道我是誰了,我快離開了,看我最後一眼,趙鑄,看我,看我,看我……」

   
--


「為什麼,我的心會那麼疼,你是誰,你到底是誰,告訴我,你到底是誰,為什麼我不記得你了,一點都不記得你了,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


掩映眉梢春嬝娜。夢寄多情,掌上玲瓏顆。


一縷青絲心可可,相逢早種因和果。


料是前生應識我,木骨纏綿,慣向雲中臥。


對鏡幽香開一朵,為君巧把相思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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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篇  《鬼老二》第一章


十五歲的時候,鄉下的一個姨奶奶去世了,隔著挺遠,平時也不來往,但是畢竟沾親帶故,人去了,總得回去交個份子錢,然後辦喪事的人家得擺十來桌席面,請來哀悼的親朋好友吃兩頓飯,中午一頓,晚上一頓;


期間會有專門走民間喪事的法師們來念經敲鼓,這些法師平時裡也兼職著樂隊,事實上,在那些年的農村裡,每逢喪事,都像是在開一場草根樂隊派對。


法師們在念完經敲完鼓打完鑼之後,吃了主人家準備的飯菜,下午的時候,來哀悼的親友們總不能就這麼傻愣愣地吃完午飯乾等晚飯開席,必須得弄點節目出來。


這些法師們就脫下了袈裟或者是道袍,換上了便裝,再隨意地化個妝,大破音響開起來,CD曲子打起來,就開始了唱歌跳舞表演。


生活所迫,為了增加收入和自己團隊的吸引力,大部分農村趕事兒的法師們都得會這一手,也不求你唱得多好,跳得多好,無非就是打發個無聊時間的樂子而已,那時候農村人也稀罕,誰家辦喪事,哪怕和自己無親無故主人家也沒請自己,也會早早地吃過午飯就去那家人在田裡搭得棚子那裡候著等著看表演。


基本是那時流行什麼就唱什麼,記得有一段時間《常回家看看》在春晚演唱之後一下子就火了,所以經常聽見辦喪事的人家裡會大喇叭唱這首歌,現在想想還真的有一種莫名地起雞皮疙瘩的感覺。


當然,現在農村雖然還繼續流行著辦喪事請法師的活動,不過法師們的表演則是越來越少了,這也是現在農村人生活水平也欣賞水平提高了的原因,這些草台班子的表演自然也就偃旗息鼓了。


那次,我被我媽帶著一起去吃席,我爹那時候在一家國營工廠當工人,我媽在一家國營紡織廠當工人,在我十七歲的時候,爹媽一起雙雙光榮下崗,倆人一起領回來了兩個下崗証,紅色的封面,看起來賊喜慶,我爹那時候還把這兩個下崗証放在我從小學到初中所獲得的獎狀框框裡,後來我媽實在看不下去和我爹吵了一架把這倆下崗証取下來了。


所以,當時家裡的條件,也算不得多好,吃席的誘惑還是很大的,不過那天正好有點走背兒,早上醒來時發現腮部那裡有點脹脹的感覺,等中午和我媽去了鄉下那戶親戚家時,就徹底腫起來,疼得說話都說不利索了,然後一個年紀大的奶奶就說我這是「大耳佛」,要吃百家米。


「大耳佛」這是土話的說法,普通話的解釋就是「扁桃體炎」。


總之,那頓飯,我是坐在桌邊看著一桌子的菜,什麼也吃不下去。


我媽吃完飯去鄉裡的衛生所給我買了清開靈以及板藍根,吃了也沒什麼效果,一直到晚上,我還是疼得吃不下飯,同桌吃席的一個本家親戚就說讓我媽帶著我去找長河叔。


長河叔是鄉下一個小施工隊頭頭,蓋不了大樓進不了城,只是在鄉下給人蓋蓋土房子,喜歡手裡拿著一個羅盤看個風水,一般這種人在鄉下還是挺吃得開的,基本每家都有事兒求到他身上的時候。


吃過飯,我媽就帶我去找長河叔,長河叔正在忙著入墳的後續事宜,自顧自地澆著黃酒燒著紙錢,之前下葬的時候我也站在旁邊看著,周圍聚攏著一大批親戚。


好幾個高壯年抬著棺木放到土坑裡,我那時看見姨奶奶的頭髮居然還露在棺材外面,馬上喊道:


「頭髮,頭髮被夾著了。」


我媽當即摀住我的嘴,示意我不要亂喊,隨後我才意識到,這應該是什麼風俗,是故意的做法,不過,這其實也沒什麼用,因為後來聽說這姨奶奶土葬一個禮拜後鎮政府的人就找到了這裡,強制要求把棺材重新挖出來送去火葬場火化了,當然,這是後事兒了。


長河叔見到我後,伸手在我腮部摸了摸,心疼道:


「芽兒受苦了喲。」


在我們這裡,芽兒就是娃兒的意思。


緊接著,長河叔對我媽說要我今晚住他家,他幫我畫咒,我媽今晚也沒打算回家,就寄住在我舅舅家,我就跟長河叔去他家了。


長河叔有一兒一女,年紀都比我大,我那時15歲,他們都20了,不過都沒婚配,我去的時候,長河叔的兒子在外面上班不回家,他女兒在家,我叫她蓉蓉姐,蓉蓉姐長得很清秀,不是那種瘦弱的女生,她顯得有些嬰兒肥,皮膚很白,只是門牙有點往外,但不嚴重,在那時我的審美來說,蓉蓉姐算是一個美女了。


而且當時是夏天,15歲的我已經對女性身體起了反應和興趣了,蓉蓉姐當時穿的是一種大褲衩,小短袖,和我坐在涼蓆上玩紙牌時,到處都是露光的地方。


玩著玩著,長河叔喊我下來,我們那時在二樓臥室裡玩,我當即跑下去,到了房子前面的場子上。


長河叔坐在一個小板凳上,面前還放著一個板凳,示意我坐過去。


我乖乖地坐過去,長河叔就拿著毛筆蘸著墨汁在我腮部位置不停地畫圈圈,嘴裡還不停地哼唱著什麼東西,我當時其實對這種封建迷信很不以為然,總覺得都是騙人的東西,而且當時外面蚊子很多,長河叔自己是長袖長褲子,我就穿一個大褲衩。


等長河叔說「好了,結束。」


我馬上跑上了樓上,喊蓉蓉姐幫我擦花露水。


那一晚,我就睡在長河叔家,和蓉蓉姐睡一張涼蓆上,那一晚我很本分,因為覺得很累,而且腮部也真的沒之前疼了。


一覺醒來,蓉蓉姐不在身邊了,外面也大亮了,我摸了摸腮部,真的是驚訝到了,消腫了,這麼快,效果這麼明顯?


不過那時的我還是堅信應該是墨汁裡有什麼成分對這病很有效果,我還是不相信封建迷信咒語啊這類東西。


我下了樓,樓梯拐角裡面也就是樓梯空出來的一個區域,是長河叔家的衛生間,我打算去那裡洗漱,順便問問蓉蓉姐家裡有新牙刷麼。


等我揉著睡眼朦朧的眼睛下了樓梯轉過身看向裡面時,我整個人愣住了,那一幕,一直記在我心底,到現在都揮之不去,大概因為那是我第一次真正意義上接觸那種事情的緣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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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除了最後一段,其餘的都是龍自己的真人真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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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篇 《鬼老二》第二章


如果上天再給我一次機會,我那天早上肯定會選擇多賴床一會兒,最不濟,不刷牙不洗臉了,總之,不要去那個樓梯下的拐角衛生間;


只是,很多事情,說如果,其實也沒什麼意義;


我下了樓梯,轉過身,看見在衛生間裡,站著一個人,一個老人,一個老女人;


花白的頭髮,穿著紅紅綠綠的衣服,顯得很是喜慶。


是的,喜慶,衣服上還戴著小白花。


老女人似乎是察覺到我了,轉過身,看向我。


老女人在笑,笑得很慈祥,但是她臉上的胭脂和腮紅實在是太濃了,濃得我有些奇怪,因為在那時我的記憶力,年紀大點的女人,尤其是農村裡上了年紀的女人,都不會選擇這樣打扮自己,她們習慣於穿著破舊的衣服乾著農活和家務活,像是一隻隻老黃牛。


哪裡會像自己眼前這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


「奶奶好。」


那時候的我顯然沒意識到我究竟是「碰」到了什麼東西。


老女人沒回話,而是對我很和藹地繼續笑了笑,悄無聲息。


我以為這是長河叔家的親戚或者是鄰居,那會兒農村裡串門嘮嗑什麼的太常見了,所以直接問道:


「蓉蓉姐呢?我要刷牙,家裡有新牙刷麼?」


老女人指了指洗臉池,那是一個很大的洗臉池,在當時農村裡算是很洋氣的了,這也足以可見長河叔那時候賺外快的能力確實很厲害,他家的生活水平從我記事起到哪怕是現在,都依舊算是很不錯的,哪怕以後蓉蓉姐和他哥哥都有些命途坎坷,於事業上都很蹉跎,但長河叔的日子,還是過得很順溜。


我走過去,果然在洗臉池上放著一把新牙刷,還擠好了牙膏。


那時我就覺得蓉蓉姐還真是貼心。


刷牙時我習慣把水龍頭一直開著,在家裡我媽會說我浪費,這裡反正是親戚家,我就沒那麼多的顧慮。


不過,那女人又走到我身邊,我忽然覺得有些冷,那種冷,很難用言語形容出來,彷彿讓你從心底都打了個寒顫。


我嘴裡包著牙刷看向她,她指了指水龍頭。


「哦。」


我含糊地應了一聲,把水龍頭關了,心裡不禁有些腹誹,我可是客人,還這個樣子。


那時候我的想法就是這麼簡單。


刷完牙洗了把臉,我再抬頭時,發現那個老女人不見了,以為是走了。


我也走出了衛生間。


那會兒農村人家裡生活條件已經在好轉了,只要不是太懶太背兒的,幾乎家家都蓋起了樓房,一般都是依靠著老平房建起來的,老平房裡也是繼續保存著,一般拿來做廚房用,老平房裡的一些房間也用來安置老人。


我走出了樓房,來到了平房裡,蓉蓉姐這時候已經在盛粥了,放在了我面前,笑著招呼我來吃早飯。


我在桌邊坐了下來,和蓉蓉姐面對面地坐著,長河叔趕早兒就出去給人看風水去了,所以不在這裡,蓉蓉姐問了我扁桃體炎的情況,我說基本大好了。


早飯配的是酸豆角,很下飯,我吃了兩碗粥,然後筷子一放,看著蓉蓉姐收拾碗筷。


蓉蓉姐在那時我的眼裡,算是農村姑娘裡很水靈的一個了,而且皮膚很白,性格也好,除了門牙稍微有點往外,但也不是很明顯,只是很可惜,蓉蓉姐以後的感情生活很是崎嶇,一直到現在,快三十歲了,也沒結婚,一直耽擱著,這當然就是後話了。


我媽那時候也是心大,把這個生病的兒子丟在長河叔家,也不說來看看,雖然她寄宿的舅舅家距離這裡其實很近很近,也就隔著一條小路和一塊農田,在長河叔家二樓陽台都能看見我舅舅家了,那天據我媽的說法是一大早就和幾個妯娌們一起打牌,玩「流水急」。


蓉蓉姐怕我無聊,先問我看不看電視,蓉蓉姐家的電視就只能收幾個台,不是有線電視,我就搖搖頭說不看,然後蓉蓉姐就帶著我玩跳格子。


那時候我都十五歲了,而且是個大男孩兒,不過也玩得不亦樂乎,等到上午快九點的時候,長河叔回來了,嘴裡叼著一根煙,也喝了點酒,步履有些飄忽。


一直以來,長河叔在我眼中的形象和電視劇的濟公差不多,帶著一種自在瀟灑的意思,只是長河叔有一個缺陷,那就是他的普通話很不好,只會說南通話。


而南通話這個方言,和各個語系的方言差別很大,其他地方的人說方言,總歸能聽懂一些,畢竟也就是和普通話升降調等等這些細節方面有點差別,但是南通話像是完全換了一個語種一樣,這在以後就很大程度上限制了長河叔的「發展」;


等幾年後,我爹靠自己努力也混成包工頭了,結識了一些小老闆,就經常把長河叔介紹給他們,只是長河叔一口的南通話總是讓小老闆們聽得雲裡霧裡;


看風水建廠房這門道,七分在「吹」上面,吹得讓別人覺得你很牛逼覺得不明覺厲就可以了,但是語言不通還怎麼吹?


後來長河叔也看淡了,也不想著賺什麼大紅包發大財了,就安安穩穩地在農村過著自己的小日子,就在寫這篇文章前,長河叔還給我打了個電話,問我這小子有一年沒去看他了,怪想得慌,想和我喝點酒,還問我有女朋友了麼,他「叫錢」可是都準備好了。


掛了電話,我點了一根煙,腦子裡不禁浮現出那天正和蓉蓉姐跳格子時,長河叔走到家門前的打穀場上,整個人幾乎是發了瘋似地吐掉了嘴裡的煙跑到了我面前,雙手抓著我的臉,焦急問我今天是不是吃了什麼。


我回答說吃了粥和鹹菜豆角。


長河叔焦急地一跺腳,然後馬上跑到平房裡的廚房,出來後手裡居然拿著一把灶台灰,二話不說直接塞到我嘴裡。


我當即反抗著,但是長河叔力氣好大,還是塞進去了,緊接著,我就覺得肚子裡開始翻江倒海一樣,直接蹲在地上開始嘔吐起來。


嘔出來很多東西,讓我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尤其是當我看見自己居然嘔吐出很多紙錢的碎片時,我整個人都懵了,


我什麼時候把這些燒給死人的紙錢吃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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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懂為什麼一直有讀者說龍寫H寫得好,龍真的很不理解,明明自己這麼純潔,筆名已經說明了一切不是?
寫H會很苦惱,因為作者要自己浸潤到那種氛圍和狀態中去,然後自己……起了反應。
所以龍一直覺得那些寫小H文的作者很了不起,一邊忍著自己的下面的堅挺一邊敲著鍵盤寫故事,這簡直就是一種煉獄折磨,你還不能擼出來,男同胞肯定都知道射了精後的男人會在剎那間體會到一種無欲無求的聖人狀態,你擼出來你就一下子無法捕捉到那種H的感覺了,還怎麼寫?
不過既然這麼多讀者說龍H寫得好,那麼龍打算親自下刀山走一趟。


啥也不說了,今晚能拍出66個杜蕾斯給龍打灰機龍明天就寫一個朱建平在學校裡的肉番。
之前有朋友問龍你除了賣可樂紅牛還會賣啥,現在龍告訴你答案了。
點擊下方藍色字體(閱讀原文),可直接進入龍微店杜蕾斯界面,摸摸大。
引言 使用道具
405e
Crawler | 2017-9-5 19:33:55

番外篇 你好,我叫杜曉輝


XXXX年6月15日 週五 陰 病房


今天,劉席來的時候,穿的是高跟鞋,她應該是剛剛在不久前見過誰,之後再來病房裡看望我。


我知道,她的心思,變了。


那個從小到大,都喜歡跟在自己身後的小女孩,現在的心思,已經沒有以前那麼單純了。


以往,她來見我時,都會穿柔底的鞋子,怕腳步聲吵到我,因為她知道我需要休息,我也很難真正地睡沉下去。


所以,很多事情,其實都是體現在這種細節上面。


我懂,卻也不想懂。


這是一個現實的世界,一個冰冷的世界,不光是自己身上的病,更多的,還是自己對這個世界的淡漠,以及這個世界投遞給自己的……對等冷漠。


生命,對於每個人來說,只有一次,而我從記事起,生命於我來說,只是苟延殘喘。


我不喜歡我的父親,一個固執且驕傲的老頭,總是喜歡按照自己的脾性做事情,然後為了幫他料理身邊的事情和彌補那些不合時宜的影響,我為此浪費了很多寶貴的精力。


在打完土倫戰爭後,他甚至想著要進常委,想進中央局,想更進一步,從一個軍隊大佬再往上一個台階。


我跟他談過,說他真的不適合,因為他能力不夠,真上去了,也會被其他常委吃得骨頭都不剩,到時候忙裡忙外的,還是他的兒子,也就是我。


他很生氣,說,那要你這個兒子,還有什麼用,你還不如去死。


好吧,那我就去死吧。


不知道從幾年前起,在人前,做他的兒子,反而於我來說,是一種很大的負擔,我的生命,來自於他,我現在手中掌控的一切,最開始,也來自於他,但是他可能自己也不懂,我的生命,已經發生了變化,我所掌控的東西,也不再是僅僅說是藉著他的大樹所招攬過來的趨炎附勢的人,比如王朗,比如更多更多的王朗,這些年來,我暗中支持和資助了很多很多人,他們所回報給我的,是一股讓我都有些不可思議的暗流。


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沒有人做得,比我更乾脆、更好了吧。


他說讓我去死,他對權力的執念,已經沖昏了他的頭腦,我相信,他還是愛我的,他是一個含蓄的人,不會表達愛意的武夫。


但是,我累了,真的累了。


做他的兒子,太累了,我浪費了太多本該可以不浪費的資源,在他身上。


所以,我還是死吧。


死前,面對那一股針對他的暗流,我動用了自己的真正的力量,讓他退得更乾脆一些,也杜絕了他魚死網破進行角力的可能。


老頭,暫時,你還是在家先釣釣魚吧,如果以後機會合適,你還是有機會再上台的。


當然,作為你的兒子,


我還是先死吧。


死,於我來說,


真的是一種解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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