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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抽絲剝繭(求推收)
  狄仁傑,技能抽絲剝繭。
  狄仁傑,好厲害,尼瑪還能不能好好做朋友,你讓我抽一個李忠都行,怎麼能是狄仁傑呢?

  沒有任何武技的狄仁傑,有個屁用!心中憤怒的鄭鳴,覺得將狄仁傑存放起來,實在是沒有什麼用處,所以直接用念頭朝著那張狄仁傑的牌上一點。

  用了!

  帶著狄仁傑畫像的卡牌,在金光之中,消失在了鄭鳴的心頭,也就在這一刻,鄭鳴陡然覺得自己的雙眼,好像多了一些什麼東西。他的目光隨意落在自己用的桌子上,一些信息瞬間出現在心頭。

  “這張桌子,用的是三十年的老梨木,從這手藝上看,這張桌子的桌面和桌腿不是一個人做的,那做桌腿的手藝明顯有些生澀,應該是一個學徒… …”

  “這張床的床頭,和我坐的椅子用的應該是同一棵樹的樹木,當年我用之前,哥哥用的毫不愛惜。”

  “這椅子之所以加塞,應該是哥哥將它弄殘,這才不得不加上了塞,維護穩定……”

  鄭鳴的眼眸從屋子中的一樣樣東西上略過,任何一個痕跡,都能夠在他的腦海中出現一個推論。

  一些他甚至已經忘記的生活痕跡,在他的眼眸閃過之下,都會再次出現在他的心頭。

  可是這尼瑪有什麼用處啊!

  一千個聲望值,就他奶奶的如此失去,實在是讓鄭鳴心有不甘。可是現在他們鄭家,也沒有什麼案子,需要他鄭鳴來破啊!

  二十分鐘時間,轉瞬就要過去。

  就在鄭鳴浪費了差不多十多分鐘在他的房間之後,他的目光落在了那套重新奪回的金絲甲上。

  這金絲甲最少有幾百年的歷史,這是劍砍的痕跡,這是斧子劈中的痕跡。

  這一槍真的好凶險,要不是躲閃的及時,恐怕金絲甲的那一任主人,應該會被槍捅死……

  這痕跡,看摸樣應該是五十年前的。

  嗯,這有點不對,這里和其他地方比,怎麼厚實了一分,這金絲甲做工精良,不應該出現這個錯誤啊。

  而且此處內襯所用的天蠶錦,雖然顏色一樣,而且織的嚴絲合縫,但卻是後來補上的。

  這裡面,一定藏了什麼東西!

  推論在鄭鳴的心頭不斷的形成,他稍微沉吟了片刻,就直接拿起一柄剪刀,將金絲甲中他懷疑的內襯輕輕地剪開。

  一片手掌大小的黑色金屬片,出現在了鄭鳴的眼前。

  不是鐵,比鐵要輕上一半,拿在手中,輕柔一如綢緞,鄭鳴確定,自己絕對是第一次見到這種金屬。

  金屬片上,是九震破山四個大字,鐵畫銀鉤,第一眼,鄭鳴就覺得一股威勢朝著他直壓而來。

  四個字,佔據了金屬片的大半區域,在金屬片下方,則是九副小人的圖像。

  這九副小人的圖像,幾乎沒有太大的區別,就是小人直接揮拳而出,但是通過鄭鳴這雙抽絲剝繭的眼睛,他卻發現這九個小人,每一個的胳膊,都好像有一種差異。

  這種差異很細小,很多人就算是仔細看,也看不出來。

  鄭鳴稍微沉吟了剎那,就決定按照小人胳膊的震動,來練習一下,不過當他揮出第一幅圖之後,還不等他的手臂轉入第二幅圖,拳頭已經打了出去。

  手臂之中的變動,應該在一拳揮出之後變動九次,自己怎麼可能一次都變換不出來?

  鄭鳴並沒有立即琢磨,而是繼續朝著那金絲甲看去,現而今的他,已經感到了抽絲剝繭的技能的用處。

  要不是抽絲剝繭,他根本就不會發現金絲甲之中,竟然藏著這個九震破山的秘籍!

  浪費在看家具的痕跡上,實在是大材小用啊。還有大概五分鐘時間,一定要尋找一下,自己鄭氏家族的老祖宗,是不是還留下什麼其他的好東西。

  金絲甲的內襯全部剪開,什麼也沒有。

  鄭鳴將金絲甲收起,目光再次落在了那金屬片上,他看著那九個圖像,除了稍微一點點手臂的區別之外,依舊看不出其他的東西。

  莫不是這金屬片並不完整?

  鄭鳴心中念頭閃爍間,目光再次落在了那四個大字上,這四個大字,鄭鳴用眼睛盯了瞬間,一個個判斷再次出現在了他的心頭。

  這四個大字,雖然寫的氣勢十足,好像一氣呵成,但是在某些地方,好像有些生硬,而且每一筆,都好像有無數個點組成,看上去好像紋路,但是這些點應該不只是紋路。

  這些點太小,自己用眼睛看不清楚,可是以往,有人在小小的米粒上,都能夠刻下一首七言絕句,莫非這四個字,才是這九震破山的關鍵。

  就在鄭鳴一點點分析,越分析越覺得自己接近了事實的時候,外面傳來了雜亂的腳步聲。

  “哥哥,嫂子在找我,我躲一下,你不要告訴她我在這裡!”就像一隻歡快的小鹿,鄭小璇氣喘吁籲的從外面跑了過來,小臉紅撲撲的,像一隻熟透了還掛在枝頭的蘋果。在光照下,散發著誘人的光澤。

  說話間,鄭小璇就慌裡慌張的鑽進了鄭鳴的床底下。

  鄭鳴看著躲在床下向自己著急的揮手的妹妹,忍不住搖了搖頭,隨手將小鐵片收進了兜里。

  就在這時,傅玉清邁步從門口走來,寬大的袍子,在燈光下,越加顯得亭亭玉立,好像一朵嬌豔的出水芙蓉一般!

  鄭鳴扭頭朝著傅玉清看去的時候,一組信息出現在了鄭鳴的心頭。

  袍子前後差距一尺,腰間和臀部在運動中折疊有五寸,初步判斷,傅玉清的胸圍,應該在三十六D,這怎麼可能……

  按照鄭鳴對傅玉清的印象,這個女人清麗雍容,應該屬於那種身細如柳的類型,怎麼也沒有想到,通過這抽絲剝繭的技能,竟然出現了這樣一個判定。

  “胸大屁股圓,好生養!”

  這句話,是鹿鳴鎮吳半仙經常說過的一句話,因為它比較通俗易懂,所以鄭鳴記了下來。

  而就在這一刻,鄭鳴隨口說了出來。

  正要進屋的傅玉清,在鄭鳴說出這句話的剎那,耳根陡然一紅。隨即她邁步來到鄭鳴的近前,伸手朝著鄭鳴抓了過來。

  還沒有等鄭鳴反應過來,他整個人,就直接摔倒了地上。

  而當鄭鳴再次站起的時候,傅玉清已經扭頭而去,看著那背影,一組判斷的信息再次出現在他的心頭。

  按照後面衣衫震動的程度,這個女人臀部和腰直接形成的……

  也就在這個時候,鄭鳴身上運用狄仁杰卡牌的狀態,陡然消失的干乾淨淨。那就要得出的結論,卻是他無論如何用腦袋想,都想不出來。

  他不知道,剛才對於傅玉清的推斷,算不算這一次運用狄仁杰卡牌的一次收穫。

  “這小娘們儿,動手還真狠!”拍了拍手,鄭鳴心中越加肯定透過那抽絲剝繭技能的判斷。

  要不然傅玉清也不會摔的那樣狠,分明就是惱羞成怒。想到傅玉清雍容清麗的面容下,竟然是那樣一副讓人惹火的身材,鄭鳴不由感慨了一下心劍閣的伙食。

  真是養人啊!

  只是他扭頭而去時,結合自​​己前世知識的判斷,卻一直都沒有得出來,這讓鄭鳴的心裡有點癢癢,他恨不得再抽中一張狄仁杰卡牌,讓自己完成這個判斷。

  “哥哥真好!”鄭小璇見哥哥替自​​己支開了嫂子,心裡很是受用,從床底下爬出來,小手抱住鄭鳴的手臂,用力搖了搖道:“以後再和嫂子玩捉迷藏,快找到我的時候,二哥還要幫我啊!”

  鄭鳴一見到鄭小璇那張可愛的小臉,一聽到她那含嬌帶嗔的聲音,他的心就酥了,隨手在妹妹的臉蛋上捏了一下道:“這個自然,二哥不幫你還能幫誰?”

  “哥哥,你說的胸大屁股圓是什麼意思呢?”鄭小璇歪著腦袋笑著問道。鄭鳴有些尷尬,他怎麼好給一個小孩子解釋這種詞語呢?

  因此,想了想,鄭鳴勉強笑道:“那個……那個我是在夸你嫂子漂亮。”

  “小璇等一下也要去誇嫂子,嫂子好喜歡小璇呢。”鄭小璇說話間,就蹦蹦跳跳的跑了出去。

  鄭鳴看著離去的鄭小璇,心中一陣凌亂,他好像看到了鄭小璇誇獎傅玉清的情形,這種情形,實在算不得美麗。

  咂巴了一下嘴,鄭鳴還是將這件事情扔到了腦後,他重新將那金屬片拿出來,目光再次落在了那四個大字上。

  四個大字,在他的眼中依舊是鐵畫銀鉤,依舊有一股壓迫之力,但是那細密的筆劃紋路,在鄭鳴的眼中,就是這金屬片的花紋而已。

  想到自己通過抽絲剝繭得來的結論,鄭鳴最終還是決定相信一下施展卡牌時的判斷,畢竟那個判斷,讓他覺得可信度更高,更何況現在,他也沒有別的辦法。

  九個只有胳膊有一點點差異的小人,實在是讓鄭鳴無處下嘴,還不如試上一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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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九震破山(求推收)
  “氣行督脈,此為一轉……九氣歸一,震山裂地……”
  當自己手心的冰鏡完全化成水的時候,鄭鳴已經將五百多字的法訣,抄寫在了紙上。

  雖然只是五百個字,但是鄭鳴還是忍不住揉了揉眼睛,那冰做的放大鏡不太專業,看起來讓人眼疼。

  同時他又對那將這法訣用如此小的字刻在鐵片上的人腹誹不已,真他奶奶的會想辦法,怎麼就想著將法訣,用比針眼還小的字,寫在金屬片上呢。

  按照鄭鳴的猜想,恐怕那位將金屬片藏在金絲甲內的人,也不見得能夠參透這金屬片的奧秘。

  他要不是偶爾抽到了狄仁傑的卡牌,要不是隨手用了,要不是……

  要不是這一切的偶然,鄭鳴就不會發現這金屬片,甚至就算他發現金屬片,也不能參透金屬片中隱藏的修煉奧義。

  在仔細的將法訣讀了一遍之後,鄭鳴的臉上露出了一絲震驚。按照這法訣上說,這九震破山與其說是一種武技,還不如說是一種法訣。

  一種對力量運用的法訣。

  按照這法訣所說,只要將法訣修煉到巔峰地步,就可以在揮拳之間,將自己體內的力量在手臂經脈中形成九個循環。

  而這九個循環之後,一經施展,推出的力量,就是施展者力量的九倍。

  九倍的力量,對於現在的鄭鳴來說,他要催動九倍力量的話,一掌就可以將一個十品的武者,直接擊敗。

  甚至,他可以和將內勁化成真氣的九品武者,爭一下長短!

  這絕對是揀到寶了!雖然不知道這九震破山是什麼品級,但是鄭鳴覺得這種秘籍要是拿出去,一定會讓人瘋搶。

  在仔細的將秘籍誦讀了一遍之後,鄭鳴就緩緩的練習了起來,隨著​​他體內的內勁按照法訣記載的經脈運轉,一道又一道的內勁,開始匯聚在他的手掌經脈內!

  半個時辰之後,鄭鳴的手心,已經聚集了九道內勁!

  只不過這個時候,鄭鳴的臉,已經有些通紅,甚至他的身體,都有些顫抖。

  “啪!”

  鄭鳴的手掌,重重的擊打在房間內當做裝飾的銅獅子上,一尺大小的銅獅子,直接被拍成了銅餅。

  九倍的力量,果然不一樣,但是這耗費的時間,實在是有點長,這要是和人爭鬥的話,誰又會給你時間,讓你這樣一點點的積蓄力量呢?

  而按照九震破山的法訣所說,只要將這法訣練到巔峰,這九倍力量的疊加,那隻是一瞬間的事情。

  看來還要好好練習。

  第二天清晨,小樹林中,鄭鳴認真地打著熊王拳,隨著最後一式熊王咆哮的施展,鄭鳴的拳頭,帶著呼嘯的拳風,重重的擊打在一棵成人腰粗的大樹上。

  大樹一動不動,鄭鳴的拳頭,從樹身的另一端穿出。

  拳勁含而不露,凝而不散,乃是熊王拳大成的標誌。雖然熊王拳只是十品下級的拳法,但是只要將這套拳法修煉到大成,卻可以媲美九品中級拳法的入微境界。

  將拳頭收回,鄭鳴看著那樹洞四周七八道裂痕,心中升起了一絲的失望,他的熊王拳,雖然已經達到了入微的巔峰,但是離大成,還是有一些距離。

  在整個晴川縣鄭家,修煉熊王拳的鄭家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但是最高的,也只是將熊王拳修煉到會意而已。要是光論熊王拳,鄭鳴在鄭家,已經算是最強的了。

  但是鄭鳴還不滿意,他的蒼熊體,是他現而今最大的優勢,有蒼熊體,他就要將蒼熊體利用到最強。

  而熊王拳大成境界,在最近幾日的修煉之中,他明明已經感到自己快要觸摸到,但是卻好像有一層薄膜,讓他難以突破!

  “你能夠將熊王拳修煉到這般地步,也算是沒有辜負令師的期望,只不過獨自練習,終究不如有人陪練進步快。”

  “我現在將修為壓製到和你一樣的級別,施展十品下級武技破雲掌,看看你能不能勝我。”

  從一棵大樹上輕輕飄落下來的傅玉清,不待鄭鳴答話,手掌輕揮,就朝著鄭鳴打了過來。

  雖然傅玉清說的很是平和,但是這一掌卻是毫不留情,鄭鳴就覺得自己前後左右,全部都是傅玉清的掌影。

  而從傅玉清的眼眸中,鄭鳴分明看到了,這個雍容的女子,分明打的就是揍自己一頓的主意。

  同樣的修為,同樣級別的拳法,傅玉清的話,倒激起了鄭鳴的好勝之心。

  他也沒有答言,一式怒熊咆哮就打了出去,兩個人的拳頭,在虛空之中碰撞在一起,鄭鳴感到傅玉清真的控制了自己的力量。

  鐵熊撞樹,黑熊掏心,熊王咆哮……

  入微境界的熊王拳,配合熊抱功裡面的招式,鄭鳴隨手拈來,每一拳擊出,拳力所帶的勁風,都在虛空之中形成拳爆!

  但就是這樣,他和傅玉清的比試,他依舊處在下風。傅玉清的破雲掌鄭鳴能夠看得出來,並不比自己的熊王拳在招式上高明多少,但是她的拳法圓潤自然,每一拳攻出,往往都讓鄭鳴有一種顧此失彼的感覺。

  不行,我不能就這樣認輸!

  戰戰戰!

  一拳接著一拳,慢慢的,鄭鳴已經忘記了自己這是在戰鬥,施展著熊王拳的鄭鳴,就覺得自己化身成為了一隻巨熊,在無盡的大地上對抗著敵人。

  熊王三躍,熊王揮鞭,熊王咆哮!

  再次揮出熊王咆哮的鄭鳴,並不知道,在這一拳揮出的剎那,虛空之中的勁力,就形成了一隻蒼熊手掌的摸樣,重重的朝著傅玉清拍了下去。

  傅玉清開始的時候,是游刃有餘,她雖然控制自己的力量和使用的武技,但是她的眼力,卻遠遠高於鄭鳴。

  心中藏著一股火氣的她,準備好好教訓一下鄭鳴,所以並不准備一開始就擊敗鄭鳴,她要讓這個可惡的傢伙,吃到苦頭。

  想到今天早晨的事情,傅玉清那平淡的心,就有一種咬牙切齒的感覺。

  但是這件事情,她雖然氣憤不已,卻還不能將這個氣發在那說話的鄭小璇身上。這也是她,為什麼老遠跑來和鄭鳴比試的原因。

  她要好好的收拾這傢伙一頓!

  但是隨著鄭鳴拳法越來越強,傅玉清的神色也開始變的凝重起來。雖然她應付鄭鳴的拳法,有的是手段,但是光憑著破雲掌,她覺得自己開始有一點捉襟見肘。

  怎麼會這樣?要是敗在這小子的手中,那可就成笑話了。

  而就在傅玉清打定主意,準備早點擊敗鄭鳴的時候,鄭鳴那一拳熊王咆哮轟了過來。

  看著那虛空勁力在鄭鳴手掌四周凝結而成的蒼熊手掌,傅玉清也忍不住生出一絲的感嘆,鄭鳴竟然能夠在這個時候,將自己的武技突破到大成境界。

  大成境界的熊王拳,以她只是會意境界的破雲掌,絕對破不了。傅玉清看著臉色緊繃的鄭鳴,兩根芊芊玉指伸出,朝著鄭鳴的拳頭點去。

  鄭鳴就覺得一股鋒利無比的力量,從他的拳頭傳到了他的身體,然後他的身軀,直接倒飛了出去。

  “你這也是破雲掌?”鄭鳴怒視著傅玉清,狠狠的說道。

  雖然傅玉清的力量鋒利無比,但是對於鄭鳴並沒有造成什麼大的傷害,只是讓他重重的摔倒地上而已。

  傅玉清的眼中,這一刻露出了一聲笑意:“女人​​的話,你也相信?”

  說話間,傅玉清拍了拍手,留給鄭鳴一個優雅的背影,不過就在她要走出樹林的時候,陡然扭過頭來道:“你要是再教壞小孩子,小心我揍你!”

  教壞小孩子,什麼情況?

  鄭鳴拍了拍手,從地上站了起來,雖然傅玉清這個小娘們儿沒有遵守規矩,但是和她的對戰,也讓自己的熊王拳,突破到了大成的境地。

  似乎自己也沒有怎麼吃虧。

  就在鄭鳴思索著是不是在這裡練習一下九震破山的時候,哥哥鄭亨跑了過來,鄭亨看著鄭鳴,臉上盡是古怪之色。

  “二弟,你……你以後和妹妹說話注意點,那個……那個不要教壞了小孩子。”

  又是不要教壞小孩子,這究竟是一個神馬情況,鄭鳴狠狠的瞪了大哥一眼道:“哥,有話說清楚,要不然,咱倆練一練熊王拳。”

  提到熊王拳,鄭亨的臉色就變了,他這幾天,和鄭鳴對戰的時候,每一次都被鄭鳴虐的喘不過來氣。

  同樣是熊王拳,就是在施展同樣的招式,挨打的都是他,雖然是兄弟之間的較量,但是他還是心有戚戚然。

  “二弟,這句話是母親讓我告訴你的,你……你不知道,今天小妹跟著傅姑娘去賣早點的時候,當著全鎮人的面,誇傅姑娘胸大屁股圓!哈哈哈!”

  鄭亨說完之後,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他是個老實人,越笑越是有點收不住,最後整個人都蹲在地上。

  鄭鳴這一刻,才算是明白為什麼傅玉清如此主動的和自己比試,想一想妹妹鄭小璇一本正經的誇傅玉清時的情形,鄭鳴也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就是不知道當時的傅玉清,是一個什麼樣的表情,當時自己不在,真是可惜的很。

  哎,要不要再誘惑一下自己的妹妹,讓這個無辜的小姑娘再說一遍啊!

  “對了,爹讓我找你過去,咱們家的客人,說是要見見你。”鄭亨停下笑聲之後,這才想到了自己這次來的正事,趕忙沉聲的向鄭鳴說道。

  客人要見自己,自己昨天回去的晚,都不知道這客人是誰?他見自己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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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預謀(求推收)
  “哈哈哈,鄭鳴,沒想到你小子竟然將鄭虎給幹翻了,果然是虎父無犬子啊!”豪爽的笑聲之中,一個粗豪的大漢,用手掌在鄭鳴的肩頭重重的拍了一下。
  也不知道這拍的人是故意還是裝傻,那粗大的手掌中,竟然還帶著勁力。

  鄭鳴雖然運轉自己體內的內勁,身體一動不動,但是在這大漢的手掌下,肩膀還是一陣生疼。

  鄭霸,晴川縣鄭家狂獅堂堂主,十品巔峰修為,鄭家二長老的大兒子,也是鄭工玄的好友。

  鄭鳴有點貪婪的看著鄭霸,紅色聲望值三萬多,黃色聲望值二百多,這傢伙怎麼會有這麼多的聲望值?

  雖然黃色的聲望值這鄭霸比三長老要差點,但是紅色的聲望值,卻完全能夠碾壓三長老。

  要是將這傢伙的紅色聲望值給弄到手​​,自己就能夠抽取三十次的隨機牌,想想就流口水啊。

  十品巔峰修為,只要給自己時間,施展九震破山,一拳也能夠將他給打廢。

  “小鳴子,是不是沒有見過大叔我這般英武的男子啊?哈哈,過些年,你也能夠跟大叔我一樣。”鄭霸見鄭鳴緊緊的盯著自己,以為自己英武俊郎的形象讓小孩佩服,心中歡喜間,更是從自己的腰包裡掏出了一瓶丹藥。

  “來的時候也沒啥好東西給你,這顆地黃丹,歸你了!”

  鄭霸說話間,就將地黃丹塞到了鄭鳴的手中,若是他知道鄭鳴之所以緊緊的盯著他,實際上是揣摩怎麼揍他一頓,然後奪取他的聲望值,恐怕就算將地黃丹餵狗,也不會留給鄭鳴。

  一顆地黃丹價值一千兩銀子,這鄭霸出手還挺大方,鄭鳴當下就決定,暫時不打鄭霸的主意。

  “七哥,這地黃丹太貴重了!”鄭工玄還不等鄭鳴開口,就要從鄭鳴的手中取回地黃丹還給鄭霸。

  “怎麼?工玄你看不起我是不是,我這伯伯給侄兒的東西,你還要給我還過來。”鄭霸一把擋住鄭工玄的手,然後大大咧咧的對鄭鳴道:“小子,這次進碧血潭,一定要打好基礎,別讓你爹失望。”

  說話間,他就騎上了一匹漆黑如碳的駿馬,然後朝著鄭工玄道:“工玄,咱們到了碧血潭,再好好的痛飲幾杯!”

  十幾個精壯的武者,在鄭霸的帶領下,呼嘯而去。

  鄭工玄等鄭霸等人消失在鎮口,這才沉聲的朝著眾人道:“都忙各自去,鄭鳴你跟我過來。”

  鄭家大廳裡,滿臉寒意的鄭工玄坐在太師椅上,一言不發,但是整個大廳的空氣,卻有點發冷。

  鄭鳴本來想要坐下,但是最終他還是決定給自己老爹點面子,先站一會再說。

  就在鄭鳴眼睛看天,暗自盤算著自己聲望值增加速度慢了多少的時候,鄭工玄重重的將手中的茶碗放在桌子上。

  “鄭鳴,這些天,你的變化,讓為父都感到驚異,要是不出意外,你將會成為咱們鄭家,最出色的男兒!”

  “但是你不能自滿,更要懂得感恩,你要知道,你為什麼會有今天的成就。”

  “你的一切,都是因為傅仙子,要不是傅仙子給你靈丹妙藥,你怎麼會有今天。”

  “雖然傅仙子住在咱們家,平易近人,但是你一定要對傅仙子,表現出該有的尊重,明白嗎?”

  “我告訴你小子,市井的閒言碎語,不許在傅仙子麵前胡說,特別是不能在小璇面前胡說八道,要是再讓我聽到胸大……之類的話,我打斷你的腿。”

  鄭鳴聽著自己老爹語重心長的囑咐,心中暗叫冤枉,自己的一切,和傅玉清那個女人,根本就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但是不願意將自己身上英雄牌顯露出來的他,只能默默的接受自己老爹的教訓。

  “孩儿知道了!”

  鄭工玄點了點頭道:“這幾天,你好好準備一番,碧血潭開潭的日子快要到了,你一定要以最好的狀態,進入碧血潭。”

  “爹還等著你破開丹田,凝勁成氣,成為咱們家第一個九品強者呢!”

  “父親請放心,孩兒一定不會辜負您的期望。”鄭鳴想到這次進入碧血潭的機會,是鄭工玄拼命給自己掙來的,一時間,話語中充滿了堅定。

  鄭工玄笑了笑道:“努力就好,對了,你鄭霸叔給我帶來了一個消息,說大長老那邊對你將鄭謹瀧擊敗耿耿於懷,恐怕在進入碧血潭的時候,給你下絆子。”

  “你鄭霸叔的兒子,也是進入碧血潭的人選之​​一,你要和他多多親近,他會照顧你的。”

  鄭鳴再次點頭,雖然並不覺得自己需要什麼幫助,但是多個朋友多條路。

  鄭工玄接下來,將進入碧血潭要注意的事項,又說了一通。進入碧血潭浸泡,自然是第一個進入者獲得的好處最多,畢竟那時候,是碧血潭靈力最充足的時候。

  以此類推,最後一個進入碧血潭的人,獲得的好處最少,甚至有的因為前面的人吸收的靈力太多,那最後一個進入碧血潭的人,白跑一趟的事情也不是沒有。

  “鳴兒,按照當時族長答應的,你應該排在家族幾個固定名額之後,卻在那些爭奪的名額之前,雖然不是靈氣最充足的時候,卻也能夠讓你有足夠的靈力吸收。”

  “記住,一定要多堅持一些時間,堅持的時間越長,你得到的好處越多。”

  “孩儿知道。”

  鄭工玄說完這一切,就準備揮手讓鄭鳴下去,鄭鳴卻道:“父親,孩兒有一點東西,要送給父親。”

  說話間,鄭鳴就快步的走了出去,鄭工玄看著鄭鳴離去的身影,想著鄭鳴這些天的表現,忍不住笑著自語道:“這小子,又搗什麼鬼。 ”

  當鄭鳴將那件祖傳的金絲甲拿上來的時候,鄭工玄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不過反應過來的他,一把抓住鄭鳴道:“你這孽障,怎麼可以做這樣的事情,還不跟我快點去藥王閣,將金絲甲還回去。”

  “父親,這金絲甲,是藥王閣還給咱們的,您就算是送回去,他們也不敢接啊!”鄭鳴看著父親一臉惶恐,笑吟吟的說道。

  鄭工玄撫摸著那金絲甲,臉上的神色變幻:“那王掌櫃怎麼捨得將這金絲甲還過來?”

  “藥王閣以後沒有王掌櫃,只有王雜役。”鄭鳴嘻嘻一笑道:“爹你要是不相信,可以去藥王閣看看。”

  鄭工玄心中最後一絲懷疑,這一刻也消失的干乾淨淨,他朝著鄭鳴看了兩眼,最終道:“你又請傅仙子出手了?”

  明明是我自己出手的好不好,心中雖然覺得冤枉,但是鄭鳴還是道;“那姓王的欺人太甚,不給他一個教訓,​​他覺得咱們鄭家無人!”

  “你呀你,小子,吃軟飯是吃不了一輩子的!”鄭工玄哼了一聲,教訓道。

  “父親,孩兒覺得,吃軟飯也是一種本事,更何況這軟飯過了這個村,就沒有這個店​​!”

  看著有點無賴的兒子,鄭工玄嘴動了一下,最終什麼話,也沒有說出口。

  ……

  晴川縣西城外的一個偌大的練武場中,一個身材高挑的勁裝少年,正和七八名大漢對戰。這七八名大漢一個個身材高大,粗壯的胳膊,更充滿了勁力。

  “嘭!”一個大漢的拳頭和勁裝少年的拳碰撞的剎那,直接倒飛了出去,那大漢緊緊的抱著胳膊,大滴的汗珠,不斷地從他的額頭上流淌下來。

  骨頭的脆響聲,讓其他幾名大漢的臉色變的極其難看,他們對視了一眼之後,就一擁而上,而那少年的嘴角,露出了一絲譏諷的笑容。整個人猶如猛虎下山的他,拳如流星,每一拳打出,都將一個大漢,直接擊倒在地上。

  也就是五個呼吸功夫,七八個壯漢,已經完全倒在了地上,其中傷勢最重的大漢,雙手按著胸部,在地上痛苦的掙扎,眼看就奄奄一息了。

  “大少爺,你不是說讓我們給你餵招,你……你怎麼能夠下如此狠手?”一個斷了腿的漢子,眼眸之中滿是怒火的朝著少年喊道。

  少年冷冷的朝著那漢子掃了一眼,淡淡的道:“拳腳無眼,誰讓他修為不夠,死了也是白死!”

  “什麼白死,你……你可知道,他之所以來給你餵招,是因為他老娘得了重病,急需要銀子買藥,你……你這樣是要了他們家兩條性命,你個……”那斷腿的大漢,話語越說越是悲憤,本來斜躺在地上的他,掙扎著就要站起來。

  少年不再說話,而是邁步來到那漢子的近前,手掌揮動,一拳重重的擊打在了漢子的胸部。

  剎那間,那悲憤不已的漢子,就口吐鮮血,倒地沒有了生息。

  “恭喜少爺,您的猛虎拳又進一步,達到了入微境界,整個晴川縣,能比得上您的,沒有幾個!”一個賊眉鼠眼的男子,笑嘻嘻的恭賀道。

  少年冷哼一聲道:“這些廢物,實在是沒有用,老於,你給我找一些十二品的武者過來。”

  “斌兒你既然需要,那我這就給讓人給你送幾個十二品的武者過來!”一個略帶沙啞的聲音,從大門外傳來。

  伴隨著這聲音,走進來的是一個身材高大的老者,已經花白的頭髮,披散在他的寬闊肩膀後面。而隨著這老者的走入,院子內的所有人同時躬身道:“拜見大長老。”

  那少年臉上的驕傲之色,並沒有什麼變化,但是他同樣恭敬的道:“拜見祖父。”

  “斌兒你乃是我家的千里駒,我家的未來,都在你的肩上!”大長老拍了一下鄭謹斌的肩膀道:“修煉之道,一張一弛最好,再過幾天就是碧血潭開啟的日子,斌兒你要保持自己最好的狀態!”

  “那碧血潭乃是我晴川鄭家的根基,有了碧血潭鑄體,斌兒你破開丹田,化勁為氣是指日可待。”

  “以後的鄭家,將是屬於你的!”

  鄭謹斌傲然一笑道:“孩兒絕對不會讓祖父您失望,晴川縣還沒有人值得孩兒放在眼中。”

  “那個老匹夫家的小崽子,聽說前兩天也突破了十一品中期,斌兒不要輕敵。”大長老說到此處,眼眸之中閃過一絲陰狠道:“還有就是,我已經讓家主答應,這次進入碧血潭的順序,以強弱決定。”

  “到時候,你要盡量讓那小崽子受傷,讓他進入碧血潭的順序靠後。還有就是,那個讓你弟弟丟人的孽障,更是要讓他知道得罪我們的後果。”

  鄭謹斌嘴角挑了挑:“祖父放心,鄭驚人那小子,孩兒讓他進不了前五,至於鹿鳴鎮的那個……鄭……鄭鳴,孩兒更會將他全身骨骼打斷,像狗一樣最後一個爬入沒有半分靈效的潭水中。”

  “孩兒要用他的下場,告訴所有晴川縣的人,得罪咱們,誰都沒有好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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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集男兒當橫行(求推收)
  “這一次到遠駝山,你一定要收攏一下自己的性子,不要惹麻煩知道嗎?”鄭工玄一邊輕輕的用腿夾住自己坐下的戰馬,一邊鄭重的向鄭鳴說道。
  鄭鳴騎著一匹青色的戰馬,雖然年歲還顯得有點稚嫩,但是驅馬狂奔之間,依舊充斥著少年特有的英姿。

  “父親,這話您已經說了五遍,母親在臨來的時候叮囑了三遍,孩兒記住了。”

  鄭鳴朝著自己的老爹翻了一下白眼道:“我一定老老實實的浸泡碧血潭,然後規規矩矩的跟您回家!”

  說話間,鄭鳴驅動自己坐下的戰馬,快速的跑了出去。

  看著躍馬狂奔的兒子,鄭工玄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欣慰的笑容。這個孩子自己一直擔心他太善良,而且武技難以入品,現而今,這些擔憂都沒有了。

  但是隨之而來的,是另外一種擔憂。從這孩子最近的表現來看,雖然自己的孩子的品行不用自己擔憂,但是這孩子的火氣,卻是漲了不少。

  特別是做事膽大包天,他竟然敢挑戰鄭虎。

  雖然擊敗了鄭虎,但是也太膽大了點。

  對於鄭工玄的叮囑,鄭鳴雖然覺得有點嘮叨,但是他能夠感應到其中深深的關懷。

  被人關懷的感覺,其實還是挺好的。

  一邊策馬狂奔,鄭鳴一邊促動自己體內的內氣,練習那九震破山的法訣。

  只不過現而今,他並不像開始的時候,一下子匯聚九道內勁,讓自己累的半死不說,而且耗費大量的時間。

  現在,他在練習短時間內,匯聚兩道內勁的法訣。經過這幾天的鍛煉,鄭鳴基本上已經可以在十個呼吸之間,匯聚兩倍的力量於手掌。

  但是鄭鳴不滿足,鄭鳴的目標,是如九震破山秘訣上所說,心隨意動,九道勁力瞬間匯聚於掌心。

  “嗖”

  一柄飛刀,如驚鴻般的從鄭鳴的手中飛出,剎那間沒入了前方的石頭之中。

  鄭鳴搖了搖頭,對於自己現而今的情形並不是太滿意。他的流星飛刀早就達到了會意的巔峰,甚至已經觸摸到了入微的門檻,但是這道門檻,卻是怎麼都邁不出去。

  不過用九震破山的法門催動流星飛刀,卻能夠讓飛刀的威力提高一倍,這對於鄭鳴而言,也算是一個小小的補償。

  一拳擊打在石頭上,將那石滾大小的石頭擊打成為十數個碎塊的鄭鳴,將沒入石中的飛刀取出,然後催馬繼續朝著前方飛馳。

  馬鳴瀟瀟,遠山在望!

  遠駝山並不高,在冬日寒風下,更顯得蕭瑟。但是此時遠駝山的山坡處,上百道寫著偌大鄭字的大旗,正迎風飄擺。

  正中間的大旗長有一丈,黑色​​的鄭字下方,是一條昂首吐信的蟒蛇。

  族旗六品以下為蟒,三品以下位蛟,三品以上為龍。

  而作為九品家族,主宰一縣權勢的鄭家,族旗下可以繡蟒,只不過這條蟒,是最低級的一頭蟒。

  蟒看頭,蛟看角,而龍則看爪。一頭蟒是九品家族,雙頭蟒則是八品家族,三頭蟒則是七品家族。

  雖然鄭家只是最低等的九品家族,但是那黑蟒騰空的鄭字大旗,在整個晴川縣,卻代表著無邊的權勢。

  所以此刻,遠駝山方圓十里外,都沒有外人,沒有人敢打擾鄭家這個名義上的族會!

  “中云兄,沒有想到咱們竟然趕到了一塊!”策馬揚鞭的鄭鳴一行,在山腳下遇到了同樣參加這次遠駝山族會的人馬。

  鄭工玄滿臉帶笑,很是熱情的打招呼。

  從自己的父親跟來人打招呼的狀態來看,鄭鳴覺得這個人和自己的父親不但是熟人,而且還有不小的交情。

  他當下也臉上帶著一絲笑容的看著那臉色粗豪,眉眼之間帶著一絲冷厲的漢子。

  不過當他看到男子的眼眸中漏出一絲倒霉神色的時候,就有一種不太好的感覺。

  “哈哈,原來是工玄兄。”那男子隨意的拱了一下手。

  鄭工玄哈哈一笑道:“相逢不如偶遇,既然老天讓咱們在這裡遇到,不如我們一起上山面見家主?”

  “工玄兄,我這裡還有一點事情要處理,您請先上山吧!”鄭中云冷淡的說了一句之後,就直接朝著自己的下屬一揮手道:“下馬休息。”

  鄭鳴這一刻,能夠感受到這個時候自己父親的心情。拿著熱臉貼在人家的冷屁股上,任誰都不高興。

  他雖然不知道這個鄭中云為什麼針對自己的父親,但是這口氣,他不願意忍下去。

  “既然中云兄有事,那我們先走了!”鄭工玄一把拉住要躍馬上前的鄭鳴,沉聲的說道。

  “不送!”鄭中云面容淡漠,沒有絲毫親近之意。

  “鎮首,您不是說鄭中玄是咱們晴川縣三十六鎮首之中,少有您佩服的人物,以前還要求咱們多和鹿鳴鎮的人親近,今天您怎麼……”站在鄭中云身後的壯漢,眼眸之中帶著一絲疑惑的道。

  那鄭中云看著已經遠去的鄭中玄等人,輕輕一笑道:“鄭工玄為人不錯,但是他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他兒子擊敗了大長老的孫子,大長老恨之入骨,我在這個時候,怎麼可以和他們走在一起。”

  “他這個人,雖然不算糊塗,但是有時候,就是太感情用事,他覺得他幫著自己兒子得到了一個浸泡碧血潭的機會,可是他真的能夠得到這個機會嗎?”

  “吩咐下去,半個時辰之後,咱們再上山,省的讓大長老看到,惹起不必要的麻煩。”

  鄭鳴跟在鄭中玄身後,心中卻想著,以後要是有機會,一定要給那鄭中云一個教訓。

  “趨吉避禍,乃是人的本性,鳴兒你不必太放在心上!”鄭中玄朝著鄭鳴笑著說道。

  雖然鄭中玄的樣子充滿了淡然,但是鄭鳴並不覺得自己的父親,會一點也不放在心上。

  而鄭中玄這樣做,為的應該是安慰他。

  “父親,孩兒一定要讓一些人知道,他的選擇,是多麼的錯誤!”鄭鳴看著山峰上飄動的鄭字大旗,沉聲的說道。

  鄭中玄看著自己英氣勃勃的兒子,心中那最後一絲抑鬱,也消失的干乾淨淨。他輕揮馬鞭,大笑著道:“鳴兒,來日方長,我相信你一定能夠做到。”

  來日,鄭鳴在心中念叨著這兩個字,臉上露出了一絲的笑容。

  “來的可是可是鹿鳴鎮的工玄大叔,小侄鄭驚人在這裡有理了!”在一個山坡的拐彎處,騰身飛出了一個乾瘦的少年,朝著鄭工玄行禮道。

  “正經人”聽到這個名字,鄭鳴差點沒有笑出來。這位的名字,起的還真是有特色。

  鄭鳴的笑意,最終還是沒有藏住,不但因為這位正經人的名字,還因為他的長相。

  要說正經人在五官的其他方面,倒也是差強人意,但是他的眼睛,實在是有點驚人。

  一個眼睛大一個眼睛小的情況,前世之中鄭鳴並不是沒有見過,但是這位正經人的兩個眼睛,實在是差別太大了一點。

  要說一個像鵪鶉蛋,一個像黃豆,也差不到那裡去。

  “哈哈,這位小弟應該就是鄭鳴老弟了,是不是見到為兄我這絕世的風標,有一種納頭便拜的衝動。”那鄭驚人朝著鄭鳴一呲牙道:“記住了,哥哥和你一個姓,至於驚人則是一鳴驚人的前兩個字。”

  “雖然我們家老爺子的意思,是想要讓我一鳴驚人,但是實際上他給俺起這個名字,真的說準了俺的本性。”

  “俺是一個實實在在的正經人!一個大好人!”

  呲著牙笑的鄭驚人,讓自己打的眼睛越發顯的大,而那小的眼眸,則好像要消失在他的臉上一般。

  好人你妹啊!你要是好人的話,這身上的聲望值怎麼會這麼高,紅色的聲望值有一萬多,而黃色的聲望值卻有三百多。

  按照鄭鳴這些天的推算,這黃色的聲望值,應該是來自入品的武者,只有得到了入品級別武者的敬畏,才會有黃色的聲望值。

  傅玉清先不說,這比自己年齡大不了多少的鄭驚人,能夠有三百多入品武者敬畏,那絕對不會如他所說,是一個實實在在的正經人,是一個大好人!

  “工玄叔,俺爹讓俺告訴你,大長老和三長老等人,這一次強行讓家主改變進入碧血潭的規則。”

  “說什麼要強者越強,要進入碧血潭的所有家族子弟,通過比武確定進入碧血潭的次序。”

  “那大長老的孫子鄭謹斌,更是已經放出風聲,說要將鄭鳴老弟打成重傷,讓鄭鳴老弟就算是有進入碧血潭的資格,也得不到任何的好處。”

  說到此處的鄭驚人,用自己的手掌在大腿上重重的拍了一下道:“那鄭謹斌,實在是不好對付。不但修為比小爺高,而且還將猛虎拳練到了入微的境界。”

  “小爺我多少次都想要將他打的滿地找牙,可惜就是打不過那孫子!”

  “不過那小子腦子有點不好使,在小爺我的手中吃了不少虧,鄭鳴老弟這次你就忍一下,哥哥我總有一天替你將那小子給收拾了!”

  鄭工玄緊緊的攥著雙手,他的眼眶處,裂出了一道道細細的血紋!

  “欺人太甚!”

  這四個字,充斥著無盡的怨氣,他拼死拼活,給自己的耳中爭取到了一次改變命運的機會。

  可是他這賣命得來的東西,這本應該他得到的東西,不但讓他和家人經歷了一次次的磨難,最終還……

  但是,鄭工玄畢竟是一個經歷了滄桑的男人,他在激動了半響之後,最終還是平靜了下來。

  “多謝賢侄,我知道該怎麼做!”朝著鄭驚人一拱手的鄭工玄,聲音低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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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該出手時就出手(求推收)
  隨風舞動的鄭字大旗下,兩個高大的石榻擺放在正中間,石榻的下方,則是呈雁翅形擺放的十八把椅子。
  此時中間的石榻上,端坐著兩個人,其中左則石榻上的男子麵容清瘦,三綹飄動的鬍鬚,很是有一種飄然若仙的感覺。

  但是這個男子的眼眸閃動之間,卻隱含著一種不怒自威的威儀。而稍微觀察細心的人,注意的就是這個男子的手。

  白皙的手掌,看上去猶如少女一般,但是這手掌在日光下泛起的淡淡青色光澤,卻給人一種詭異的感覺。

  坐在右側的,是一個身形高大的老者,他虎視鷹揚,威勢四方。

  而此時那雁翅形的椅子上,差不多已經坐滿了人,這些人大多都在四十​​歲以上,一個個眼眸精光閃爍,渾身上下散發著殺戮的氣息。

  要是鄭鳴在這裡,就會發現他熟悉的三長老,此時正坐在那高大老者的下方。狹長的眼眸中,帶著一絲冷意。

  “家主,剛才看了一下咱們家族要進入碧血潭的小輩,真是讓人忍不住心花怒放!”

  一個穿著紫色長袍的男子,笑吟吟的站起來,朝著左側的清瘦的男子一拱手道:“這次進入碧血潭一共十三個名額,其中十一品巔峰一人,十一品中期三人,十一品初期四人,十二品中期四人……”

  “比之上一次碧血潭開啟,這些晚輩的實力足足提高了一成以上,真是天佑我鄭家。”

  男子的話剛剛說完,又有一個半老徐娘站了起來道:​​“三哥說的不錯,這真真是我鄭家的大喜事。”

  “但是真正讓小女子佩服的,還是家主和大長老做出的決定:以能力確定進入碧血潭的次序,讓強者越強。”

  “我相信,這一次的碧血潭開啟,一定能夠給我鄭家,再培養出一匹千里駒來!”

  女子的話,惹得不少人讚同。而這半老徐娘接著道:“既然是比武排位,那就不能讓人偷姦耍滑,一旦決定比試次序,任何人不准改變。”

  “還有就是,能夠進入碧血潭的人,都是寄託著我鄭家希望的好男兒,我們絕不能夠允許,在比試中有不戰而退的情況。”

  “我們鄭家,不要懦夫!”

  女子的剛剛說完,就有一個胖大的漢子站起來,大聲的道:“玉娘說得對,我們鄭家不要膽小鬼,誰如果不戰而降,不但要取消他進入碧血潭的資格,更要將他逐出鄭家。”

  “對,我們鄭家不要懦夫!”

  “不戰而退者,是無膽鼠輩,只會讓我鄭家蒙羞,對此等人,應當逐出家族。”

  一個個聲音,在虛空中此起彼伏,聲勢動人。

  那清瘦的男子,面容不變,​​但是他那雙好看的手掌,卻在這一刻,重重的抓住了石榻上。

  堅硬的青石,出現了一道道深深的印痕。

  這清瘦男子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了坐在自己下方一個矮胖老者的臉上。

  矮胖老者那幾乎成天都在笑的臉,此時也緊緊的皺了起來,他的目光朝著那石榻右側的威猛老者掃了一眼,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不論是他,還是在場的人,都明白那半老徐娘這個提議的意思,她這是要斷一個人的退路。

  而且還是挾持眾意的斷了那個人的退路。

  “父親,不能讓他們這樣下去,要不然的話……”站在老者身後的鄭霸,怒聲的說道。

  矮胖老者朝著鄭霸看了一眼,重重的搖了搖頭。雖然明眼人都知道,這些人只不過是找了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想要把別人拼死得來的東西拿走,還要順理成章的斷了人家的退路。

  這等卑鄙無恥的行徑,真是夠損的。只是,看明白他們的用意又能如何?沒有人家人多,沒有人家拳頭大,那就只能忍著。

  “算了!”老者搖了一下頭道:“事不可為,咱們也不要堅持了,我相信工玄一定能夠做出最正確的選擇。”

  矮胖老者的點頭,讓那清瘦的鄭家家主鄭中望心頭越加的黯然,但是他作為家主,卻不能在這件​​事情上有絲毫的猶豫。

  “諸位的提議很好,我鄭家的碧血潭,是為了那些優秀忠勇的子弟準備的,比武排位,無膽者,取消資格,逐出家族!”

  鄭中望的話,說的抑揚頓挫,充滿了豪氣,但是熟悉他的人卻從他的眼神之中,看到了怒意。

  但是這種怒意,對於大長老沒有絲毫的用處,同樣端坐在石榻上的他,眼神中充滿了挑釁。

  “家主的決定,很是英明,我完全贊同。”

  就在大長老開口的時候,站在大長老後面的鄭謹斌,輕輕的握了一下拳頭。

  他的祖父,已經將那個小子最後一個退路給封死,那麼接下來,他就要將那小子的骨頭捏碎。

  他很清楚,第一組對戰的兩個人,就是他和那個叫做鄭鳴的傢伙。

  將自己的弟弟擊敗,讓自己家在族人面前失了臉面,這一次,所有的債務,都要讓他還回來!

  十數匹駿馬,從遠處飛馳而來。騎在最前方的,是鄭工玄和一個青衣少年。

  少年雖然稱不上面目俊美,但是催馬揚鞭之間,卻也盡顯颯爽的英姿。

  和鄭工玄一起來的,那麼這小子應該就是那個要和鄭謹斌一起動手的倒霉蛋。

  被鄭謹斌打斷手腳,不但進不了碧血潭,還要成為殘廢!

  在鄭工玄下馬的時候,玉娘等人的臉上,露出了譏諷的笑容。

  “工玄拜見家主。”鄭工玄朝著鄭中望一抱拳,恭敬的說道。

  雖然對於鄭中望說話不算話充滿了怒火,但是他作為鄭家的一份子,卻不得不向鄭中望表達自己應有的尊重。

  畢竟,這是鄭家的家主。

  “工玄不必多禮。”鄭中望說話間,朝著鄭鳴掃了一眼,發現這少年只是淡淡的看了自己一眼,根本就沒有向自己行禮。

  一時間,他的腦海中,對這少年升起了一絲不怎麼好的感覺。

  他只是想鄭鳴對他不恭敬,卻沒有想到,在他發出的賞格下,鄭工玄拼死血戰,最終替自己的兒子取的了進入碧血潭的名額。

  可是這九死一生得來的東西,他這個家主卻出爾反爾,半點沒有主持公道的意思。

  這等人物,又怎能夠讓鄭鳴從心中生出尊重來。

  “工玄,這是你的兒子,果然不錯。”鄭中望誇獎了一句之後,話鋒一轉:“剛才諸位鎮首向我提議,說我鄭家要想長盛不衰,不但要比武排位,讓強者更強!”

  “更要有勇武之心,敢戰之心,只有面對在強大的對手,也有戰意的男兒,才配是我鄭家的男兒。”

  “對於這個說法,我覺得很對,經過我和諸位長老商議,決定我鄭家獲得進入碧血潭名額的子弟,在比武排位之時,絕不准出現退卻的現象。”

  “不然,就將這種無膽鼠輩,取消名額,逐出鄭家!”

  鄭工玄的身軀,重重的顫抖了一下,他昂首看著鄭中望,眼眸之中,充斥著怒火!

  在見過鄭驚人之後,他的心中,就充滿了不甘心。

  但是他決定忍了,他決定讓鄭鳴最後一個進入碧血潭,雖然這樣效果會很差,但是總會有一些效果。

  可是,鄭中望告訴他的話,是要將鄭鳴往死路上逼。

  不但不能用碧血潭鍛體,更很有可能丟掉性命!而一旦選擇放棄,鄭鳴在鄭家這一輩子算是完了。

  名聲完了,還會被逐出家族。

  可是鄭謹斌的修為,他是清楚的,十一品巔峰,只差一步,就能夠進入十品。

  猛虎拳入微的實力,更讓鄭謹斌擁有不次於十品武者的實力,雖然鄭鳴擊敗了鄭虎,但是鄭工玄並不認為通過取巧獲勝的鄭鳴,會是鄭謹斌的對手。

  他放眼朝著四周看去,就見大多數的目光中,隱含著冷意。

  而那大長老的目光,更帶著一絲譏諷,一絲認為他不知進退的譏諷。

  “鄭工玄,此乃家族的決定,莫非你還有意見不成?”那第一個說話的紫袍大漢,怒聲的朝著鄭工玄說道。

  而隨著這紫袍大漢的開口,緊接著七八個聲音,幾乎同時朝著鄭工玄喝道:“大膽鄭工玄,莫非你敢違抗家族族規?”

  “咯咯,鄭工玄,你不要為了一己之私,置咱們整個家族的前途於不顧啊!”徐娘半老的玉娘,在咯咯的輕笑,只不過她的話語雖然充滿了正義的味道,但是實際上所打的心思,卻也唯有她自己心中清楚。

  鄭工玄的心在滴血,他恨不得將這些顛倒黑白、信口雌黃的傢伙,一個個都打成碎粉,將這些人的嘴,全部打爛。

  但是他做不到,他此刻唯有緊緊攥著拳頭,唯有忍耐!

  並不是他沒有熱血,而是因為,他的身後,還有一個需要他照顧的家。

  “家族的族規,工玄自然遵守!”鄭工玄咬牙說出這幾個字之後,又朝著鄭鳴掃了一眼,沉聲的道:“小兒資質一般,願意……”

  “父親,咱們該謙虛的時候謙虛,但是該出手的時候,又何必謙虛?”站在一邊,一直都沒有吭聲的鄭鳴,在這一刻終於開口了。

  他朝著四周一指,淡淡的道:“比武排位,我不贊同,和一群垃圾一般的人慢慢的比試,實在是浪費時間,這第一個進入碧血潭的位置我要了,誰要是不服,儘管站出來!”

  “老子一定將你們打到服為止!”

  鄭鳴的話,讓四周一片寂靜,不少人看向他的目光,都充斥著驚異,他們覺得,這個少年,是不是已經傻掉了。

  “我聽說好像有個叫鄭謹斌的,修為還算是不錯,來來來,讓我看看你能不能接得住老子一拳!”鄭鳴說話間,輕蔑的朝著鄭謹斌勾了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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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年少輕狂(求推收)
  山風呼嘯,大旗半卷!
  整個山崗,這一刻完全沉寂了下來。一道道的目光,緊緊的盯著鄭鳴,他們的腦子中,還迴盪著剛才鄭鳴所說的話。

  少年在說出不贊同比武排位的時候,他們只是冷笑。他們知道少年不會贊同,畢竟這本來就是衝著這少年來的。

  可是少年接下來的話,卻讓他們目瞪口呆。

  作為家主的鄭中望,緊緊的盯著說話的鄭鳴,有點不敢相信這話是真的。

  而鄭家大長老臉上的笑容,在這一刻,也消失了不少。他的眼眸,開始重新打量這個少年。

  至於二長老等人,也都覺得匪夷所思。眼前的局面,顯然超出了他們的預料。他們本以為,這個少年會萬般委屈。那鄭霸甚至將準備安慰這少年的詞兒都想好了。

  卻沒有想到,少年竟然說出了剛才一番話。

  這其中,吃驚的也好,疑惑的也罷,最不舒服的,就是鄭謹斌了,本來在他眼中,只是一個自己只要伸伸手,就可以輕輕鬆松捏死的臭蟲,在這個時候,居然敢自不量力的挑戰自己。

  而且還是這樣目無餘子的挑戰自己!

  他沒有向任何人開口,騰空就朝著鄭鳴衝了過去:“小子,既然你找死,那我就成全你。”

  鄭鳴看著那和鄭謹瀧有三分相似的臉,當時就確定了這個人的身份:鄭謹斌,鄭家這一代的最強者。

  也被譽為鄭家這一代,最有可能突破七品武者的人。

  來遠駝山的路上,鄭鳴的心中還有點猶豫:到底是聽老爹的話,老老實實的用碧血潭鑄體呢,還是揍幾個不順眼的傢伙,給自己賺取一些聲望值?

  一邊是父親的期望,一邊是聲望值抽取英雄牌的誘惑,讓鄭鳴很為難。

  但是隨著鄭驚人的傳話,鄭鳴就已經下定了決心,他這次,不但要那些人的如意算盤打空,更要讓一些人偷雞不成蝕把米。

  而當這些人義正言辭的,要將他最後一條退路封鎖的時候,鄭鳴忍不住了。

  他要將這些人的狗臭嘴臉,一個個踩在腳下,他要讓這些人知道,得罪自己的後果。

  “我手下不打無名鼠輩,你自己報個名!”鄭鳴一邊冷笑著看著鄭謹斌,一邊快速的催動九震破山的法訣。

  一道內勁之力,兩道內勁之力……

  鄭工玄同樣呆住了,本來已經準備委屈求全的他,萬萬沒想到這個性情還算溫順的兒子,竟敢直接挑戰。

  不,這不是挑戰,這是目無餘子的橫掃!

  雖然這話,他聽的很舒服,但是作為一個父親,他更多的卻是擔心。

  “鳴兒,你給我回來!”鄭工玄說話間,就要拉住鄭鳴,可是就在他伸手的時候,一個身影已經擋在了他的身前。

  鄭玉娘,鄭家晴川縣三十六鎮首之中唯一的女子,同樣也是大長老的心腹愛將。

  就見她扭動著風韻猶存的身姿,笑吟吟的道:“工玄哥,真是虎父無犬子啊!”

  “橫掃我鄭家年青一代,嘖嘖,還真是好大的豪氣,只不過當著家主和所有鎮首說出這樣的話,那可要說到做到。”

  “按照咱們鄭家的家規,欺主罔上,可是罪不可赦喲!”

  鄭工玄的臉色一變,鄭家的家規,他那裡不知道,但是規矩再大,也不能把自己的兒子給捨棄了。

  就在他準備一咬牙,拼著自己這個鎮首不做,也要將鄭鳴叫回來的時候,那位二長老站起來道:“君子一言,如白染皂,工玄,少年輕狂,情有可原,只要讓他為輕狂付出點代價,以後不再輕狂即可。”

  二長老的話,是在幫鄭鳴,他一個年少輕狂,將鄭鳴剛才那番話惹起的眾怒給壓了一些。

  只不過,這一個年少輕狂,雖然給鄭鳴分掉了不少的壓力,但是卻也讓不少人看向鄭鳴的目光越加的不屑。

  “年少輕狂啊!”身穿紫色長袍的大漢,怪聲怪氣的學了一句,一時間笑聲響起了一片。

  而作為鄭家家主的鄭中望,此時的目光中,也多出了一絲失望。

  鄭鳴開始的話,讓他的心中升起了一絲振奮。

  他作為鄭家的家主,卻被一個大長老壓制,心中很是不爽利,鄭鳴的話,讓他的心中,生出了一種期待。

  可是這一種期待,隨著二長老的年少輕狂,消失的干乾淨淨。

  鄭工玄的心雖然隨著二長老一句年少輕狂,放下了不少,但是他依舊不願意鄭鳴下場拼命。

  就在他準備再次開口的時候,鄭鳴邁步來到了他的近前,沉聲的道:“父親,您要相信孩兒!”

  鄭鳴眼中露出的目光,讓鄭工玄的心中一動。他感受到了自己兒子目光中的堅定,如磐石一般的堅定。

  兒子長大了!這個念頭在鄭工玄的心中一閃,就再也磨滅不了。

  “好,那你就試試,不要太為難自己!”鄭工玄拍了一下鄭鳴的肩膀道。

  鄭鳴點頭,目光再次落到了鄭謹斌的臉上。就在他準備動手的時候,就听有人道:“謹斌大哥,這種只會吹大氣的傢伙,和您動手簡直就是髒了您的手,把他交給我吧!”

  伴隨著這聲音,一個身穿綠色武服的少年沖了出來。這少年面容還算俊秀,但是他的一雙眼睛,卻如毒蛇一般。

  可以說,大部分人在和這少年對視的時候,都會不由自主的產生一種恐懼感。

  “鄭桐!”站在一邊的鄭驚人,在看到這少年蹦出來之後,那本來帶著笑意的臉上,升起了一絲濃濃的殺機。

  他緊緊的盯著綠衣少年,忍不住就要邁步上前。

  可是一隻蒼老猶如樹皮般的手掌,重重的壓在他的身上,讓他一時動彈不得。

  “你想要幹什麼?”淡淡的聲音,在鄭驚人的耳中響起。

  “爺爺,那鄭桐在咱們鄭家武院的排名是第四,一手蛇影手更是達到會意的巔峰,鄭鳴絕對不是他的對手。”鄭驚人一大一小兩個眼睛同時眨了眨道:“小爺……是孫兒早就想要教訓一下這小子!”

  “不行,你不能上去,你可以敗給鄭謹斌,但是不能夠在這無謂的事情上耗費自己的實力。”

  “畢竟那碧血潭的效用,是越往後越差。”

  鄭驚人雖然有些不服,但是看到二長老的臉已經沉了下來,當下也不敢多言。

  鄭謹斌對於鄭桐蹦出來有些不滿,但是當他的目光朝著大長老的方向看去的時候,就點頭道:“既然如此,那你就幫我好好教訓一下這小子吧!”

  “謹斌大哥放心,我一定好好招待這位鄭鳴兄弟,讓他知道知道,晴川縣的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省得他一天天的窩在鹿鳴鎮那種小地方,只知道坐井觀天!”

  坐井觀天的是什麼,自然是蛤蟆!

  在場的人,不少在這一刻,都想到了鄭鳴剛才所說的話,一時間,四周響起了哄笑聲。

  “哈哈哈,鄭桐這傢伙簡直就是個促狹鬼,人家才癩蛤蟆打哈欠,他就說人家坐井觀天!”

  “絕配啊,就該這樣,給那些只敢吹大氣的支脈子弟留什麼面子,就憑他一個支脈的傢伙,也配讓咱們給他留面子不成?”

  “是他自己先吹大氣的,也不怪鄭桐不給他面子。”

  鄭桐聽著四周的議論聲,眼中越發多了一絲光彩,他就好像毒蛇一般的盯著鄭鳴。

  在他的眼中,鄭鳴是他的獵物,是他討好大長老的獵物,是讓他在家族之中揚名立萬的獵物。

  他要踏著鄭鳴的頭,成為鄭家這一代最出色的人之一!

  “小子,看在你年少無知的份上,我這裡先讓你三招!”鄭桐朝著鄭鳴招了一下手道。

  鄭鳴對於四周的議論,絲毫沒有理會。他看著站在自己五尺外的鄭桐,當下也不開口,騰空而起,熊王拳之中的一招黑熊破天,朝著鄭桐打了過去。

  這一拳擊出的時候,鄭鳴已經將九震破山的力道散去。

  並不是說他心慈手軟,而是這個鄭桐,根本就不值得他施展九震破山。

  “嘿嘿,熊王拳,還真是傻大膽的,用熊王拳對付蛇影手,那不是找虐嗎?”

  “蛇影手是十品高級武技,講究的就是後發製人,最善於破的,就是熊王拳。”

  “我剛才還以為鄭工玄生了一個好兒子呢,沒有想到,就是這麼一個口氣大,肚子空的傢伙,真是丟了鄭工玄的一世英名啊!”

  鄭桐看著一拳打來的鄭鳴,眼中露出了一絲的冷笑,對於他而言,這種拳法,他有七種破解的方法。

  這一次,他決定採用最驚險的一種,蛇影手不但是一種武技,更隱含一種粗淺的遊蛇身法。

  他的身軀一晃,就將鄭鳴的拳式用老的時候,欺身朝著鄭鳴迎了過去。這一次,他要欺身來到鄭鳴的身後。

  至於來到鄭鳴身後之後,他並不准備對鄭鳴動手,而是準備動一下鄭鳴的衣服,讓鄭鳴丟人現眼。

  可是就在他要欺身到鄭鳴近前的時候,他陡然發現,一個拳頭,詭異的出現在了他的腦袋一尺之外。

  這怎麼可能?

  他的招式明明已經用老,他怎麼可能會施展出這等的手段來,這……這不應該啊!

  心驚的剎那,鄭桐猛的一縮頭,想要讓開自己的腦門,但是那拳頭卻緊緊的纏著他。

  “嘭!”

  鄭鳴的拳頭,重重的擊打在了鄭桐的鼻樑上!

  鄭桐整個人,就好像一個破布袋一般,直接倒飛了出去,然後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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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快意恩仇(求推收)
  一個正在和旁邊友人說話的鎮首,在鄭桐被打飛出去的瞬間,愕然的道:“鄭桐不是說要讓三招嗎?怎麼這麼快就出手了?”
  這位鎮首的疑問沒有人回答,他也不用回答。看著已經像死狗一般倒在地上的鄭桐,他目瞪口呆。

  本來,他以為倒在地上的那個人應該是年少輕狂的鄭鳴,卻沒有想到,居然是鄭桐!

  對於年輕一輩的實力,在場的人都了解。除了鄭謹斌一騎絕塵之外,鄭家最強,也是最有前途的少年中,鄭桐絕對是其中的一位。

  甚至有人打賭說,日後,說不定鄭桐還能夠登上鄭家長老的位置,可是現而今,長老的位置沒有登上,卻被鄭鳴,一拳給揍趴在了地上。

  這怎麼可能?

  “鄭鳴那一拳,明明已經用盡了拳式,他怎麼會詭異的打在鄭桐的臉上,這鄭鳴一定練了什麼高級拳法!”

  “不對,鄭鳴施展的還是熊王拳!”

  “那熊王拳怎麼可能如此快的擊敗鄭桐?我練熊王拳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聽說熊王拳有這種變化。”

  “你不知道,並不能說明它不存在,只能說明,你的修煉還不夠,鄭鳴的熊王拳,可是已經達到了入微的境界。”

  “而一種武技只要達到入微的境界,就可以隨意變幻招式!”

  “你說這小子的熊王拳已經達到了入微的境地,真是沒有想到啊!”

  “可不是嘛,我聽說咱們整個鄭家,能夠將熊王拳練得入微的,也就二長老而已,而且二長老還是十五年前,才將熊王拳練到入微境界的。”

  “那鄭桐還真是夠冤枉的,他要是知道鄭鳴的熊王拳達到了入微的境界,就不會這樣的大意,以他的修為,勝負還很難定。”

  鄭中望,鄭家大長老、二長老等人的目光,同時落在了鄭鳴的身上。

  “小小年紀,竟然能夠將熊王拳修煉到入微的境界,真是不簡單啊!”鄭中望看著鄭鳴,話語之中帶著一絲感嘆的說道。

  坐在他旁邊的大長老,此時則冷冷的道:“以狡詐勝人,勝之不武,這等人,遲早是我鄭家的禍害!”

  鄭工玄的臉色頓時就是一變,剛才你們如此逼迫我的兒子,現在我兒子勝了鄭桐,作為鄭家大長老,竟然說出這等侮辱的話來,真他娘的不要臉!

  “工玄,那大長老不是你能夠得罪的。”鄭霸拉住鄭工玄。

  鄭工玄猶豫了剎那,最終還是站起來道:“大長老,血口噴人,也不是長者所為!”

  這句話,頓時讓大長老的臉色一變。這麼多年來,鄭家還沒有人敢如此冒犯他。

  他的一雙眼眸,這一刻就好像一雙利劍,狠狠的盯著鄭工玄。

  鄭工玄絲毫沒有退縮,他昂首挺胸,同樣冷冷的看著大長老。

  二長老嘿嘿一笑道:“不管怎麼說,鄭鳴已經勝了一場,按照咱們制定的規矩,我看咱們該進行下一場排位比試了!”

  大長老哼了一聲,他哪裡不明白這是二長老在幫著鄭鳴轉移注意力,但是他怎麼會允許這種情況出現。

  “哈哈哈!本以為黃口小兒口出狂言,卻沒有想到,竟然還真的有三分本事。”

  “既然你有橫掃我鄭家年輕一輩的信心,本長老就給你這個機會,鄭紅龍出場。”

  大長老的一番話,頓時讓四周一片的靜寂。幾個並不屬於大長老派系的鎮首,臉上露出了一絲譏諷。

  他們哪裡會看不出大長老的意思,這大長老分明就是抓住鄭鳴剛才的話茬,要用鄭家的少年精英,耗死鄭鳴。

  鄭紅龍,修為為十一品初期,雖然不如鄭桐等人那麼耀眼,同樣是鄭家這一代的精英。

  要不然,也挨不到他進入碧血潭。

  隨著大長老的話落地,一個粗壯的少年,從人群之中飛身而出,他朝著大長老一抱拳,隨即向鄭鳴道:“鄭紅龍請教。”

  這個時候的鄭紅龍,面對鄭鳴有一些緊張。

  他雖然主修的並不是熊王拳,但是他也修煉過熊王拳,知道一旦熊王拳修煉到入微境地,就可以媲美九品初級武技。

  雖然他修煉的掃山腿是十品中級武技,但是只有小成的過山拳,絕對不是鄭鳴的對手。

  但是他的驕傲,絕對不允許他不戰而退。

  鄭鳴沒有理會鄭紅龍,此時他正在計算自己身上的聲望值,擊敗了鄭桐之後,他的紅色聲望值,一下子增加了一百多,而那黃色的聲望值,則增加了六十多。

  現而今,他黃色的聲望值,已經差不多要達到六百之數。

  也不知道黃色聲望值,究竟有什麼樣的作用?

  鄭紅龍見鄭鳴沒有反應,臉上頓時有些掛不住,惱羞成怒之下,冷哼一聲,腿如狂風,朝著鄭鳴重重的踢了出去。

  三腿裂山!

  掃山腿之中的絕學,一連三腿,可以說一腿快似一腿,一腿強過一腿。很多人能夠躲過第一腿和第二腿的攻擊,但是面對那第三腿卻無能為力。

  這些年,鄭紅龍在這三腿裂山上,可是下了不小的功夫,要不是將鄭鳴當成自己的大敵,他也不會一上來就施展這三腿裂山的絕學。

  對於鄭紅龍的三腿裂山,鄭家的高層看了也點頭不已,作為鄭家家主的鄭中望撫須笑道:“這招三腿裂山,已經盡得掃山腿的精髓,看來這次,要有一場龍爭虎鬥啊!”

  二長老點頭應了一聲,而大長老則冷冷的看著已經被鄭紅龍的掃山腿逼近的鄭鳴。

  他知道鄭紅龍不是鄭鳴的對手,他之所以在這個時候讓鄭紅龍出手,不過是消耗鄭鳴的實力。

  等這個狂妄的小子實力耗盡,就是他倒霉的時候。

  鄭鳴在鄭紅龍的三腿裂山踢來的瞬間,一招神熊破山就打了出去,這一拳,正好打在鄭紅龍舊力已盡,新力未生之時。

  伴隨著這一拳的打出,鄭紅龍整個人朝後退了三步。而鄭鳴的身體,也朝後退了三步。

  這摸樣,是勢均力敵!

  可是就在鄭紅龍準備再次進攻的時候,鄭鳴的身軀扭動,整個人詭異的朝著鄭紅龍撞了過去。

  鐵熊撞樹!

  鄭鳴的身軀,快如閃電,根本就不等鄭紅龍做出任何的反應,身體已經重重的撞在了鄭紅龍的身上。

  鄭紅龍直接撲倒在地,一口鮮血,更是從他的口中噴吐而出。

  倒地的鄭紅龍,萬分惱怒的看著鄭鳴,他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如此簡單的敗了。

  一招,他不甘心,但是想想鄭鳴招式的變化,他看向鄭鳴的眼眸,更多了一絲恐懼。

  鄭鳴所用的招式,他都學過,甚至可以說,鄭鳴所用的招式,他都熟練於胸,游刃有餘。

  可是他沒有想到,這兩種自己已經丟棄的招式,在鄭鳴的手中,竟然妙然天成,一招之間,將自己打敗在地。

  雖然他心中還有一些不服氣,但是想到剛才交手的瞬間,他覺得自己和鄭鳴的差距,好像真的不小。

  “還真是驚呆小爺了,他……他又是一招!”鄭驚人重重的在自己大腿上拍了一下,喃喃的說道。

  “這怎麼可能,要是剛才說鄭桐是不小心的話,那麼現在的鄭紅龍,可是拿出了真正的本事。”

  “看來,這小子張狂,還真是有幾分張狂的資本!”

  此時所有鄭家武者的目光,都落在了鄭鳴的身上,如果說剛才他們還覺得鄭鳴有些自不量力的話,那麼現而今,他們都覺得鄭鳴本該如此。

  “聽長輩們說,將任何一種武技修煉到入微的境界,就能夠碾壓同級別武技,看來這是真的……”二長老在鄭鳴的臉上仔細的打量了兩眼之後,沉聲的說道。

  二長老的話,引起了不少的共鳴,幾個和二長老關係好的鎮首,更是大聲的道:“這鄭鳴果然有兩下子,看來咱們鄭家,又添了一天才人物!”

  “怪不得鄭工玄就算拼死,也要給這小子弄一個進入碧血潭的名額,這樣的人才,如果不進入碧血潭的話,那才是咱們鄭家最大的損失。”

  “沒想到武技達到入微,還有這種好處!“

  在一片嘖嘖的稱讚聲中,作為族長的鄭中望也點頭道:“有鄭鳴這樣的子弟,真是天佑我鄭家。”

  “以後我們鄭家的未來,就要落在鄭驚人、鄭鳴和鄭謹斌這些少年英才的身上!”

  大長老的牙齒,這一刻咬的咯咯響。一直以來,他的孫子鄭謹斌,都是公認的鄭家年青一代第一人,可是現而今,鄭中望不但將這個鄭鳴放在了心愛的孫子前面,更將鄭驚人也放在了鄭謹斌的前面。

  這根本就是在針對他這個大長老。不過大長老畢竟是大長老,喜怒不形之於色的本事他還是有的,因此,把心頭的怒氣壓了壓,然後沉聲的道:“鄭鳴雖然是個人才,但是這一身狂傲之氣,卻需要磨練磨練。”

  “畢竟,玉不琢不成器,一個人才要是太狂了,那對他以後的發展,也沒有什麼好處。”

  “他口出狂言,要挑戰所有進入碧血潭的晚輩,那就需要讓他知道,他這般的囂張,會對他自己,造成什麼樣的危害,讓他深深的記住這個教訓!”

  “鄭猛,這一次你上去!”

  大長老一番義正言辭的話,讓不少人佩服不已,雖然在場的人都知道,這是大長老故意要讓鄭鳴好看,但是他的話,卻讓人挑不處理來。

  現而今,不少人的心中嘀咕的只有一件事情,那就是鄭鳴究竟能夠連敗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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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橫掃(求推收)
  鄭猛,兩招敗於鄭鳴手中。
  鄭勇,一招沒有接下,被鄭鳴轟倒在地!

  鄭雲天,勉強支撐三招,無有再戰之力!

  ……

  少年青衣,冷視四方!目光所到之處,就是一些鄭家的宿老,也不由自主的低下頭來。

  “七場了,他已經接連戰了七場,每一場都在三招之內解決戰鬥,這怎麼可能?”

  “是呀,論起修為,他也就是十一品初期,但卻一連擊敗了兩個十一品中期,三個十一品初期!”

  “這拳法一到入微,是何等的強橫!”

  在那一聲聲的討論中,鄭鳴朝著已經站成一排的進入碧血潭的少年掃了一眼,淡淡的道:“下一個!”

  下一個,鄭鳴面無表情,聲音也是淡淡的,但是此刻,卻好像擁有著一種震顫人心的力量。

  “我……我認輸!”一個面容有些青澀的少年,話語中帶著一絲顫抖的道。

  認輸,這兩個字,讓本來已經不平靜的場景,變的更加的雜亂,因為在鄭鳴還沒有到來的時候,就有人故意用鄭家不要懦夫這個名義,堵住了鄭鳴認輸的路。

  可是現而今,有人居然直接認輸了,但是這個認輸的人,並不是鄭鳴。

  鄭鈞千,一個並不是太出色的名字,但是他的母親,卻是赫赫有名的鄭玉娘!

  鄭玉娘說鄭家看不起懦夫,鄭玉娘說主動認輸之輩,要逐出鄭家,鄭玉娘的兒子,這一刻在鄭鳴的威勢下,二話不說,直接認輸。

  作為晴川縣三十六鎮之中,唯一的女鎮首,鄭玉娘在鄭家的名聲,不次於一些長老。

  再加上她和大長老一向親近,這才從家族之中,給自己的兒子爭取到了一個名額。

  卻沒有想到,她心愛的兒子,竟然在這個時刻,不戰而降!

  鄭玉娘緊緊的咬著嘴中的牙,她沒有想到,第一個出言認輸的,竟然是自己的兒子。

  “鄭鈞千,你要是個男人,就給我出去堂堂正正的打一場!”

  咬牙切齒的鄭玉娘,大聲的朝著自己的兒子吼道!

  可是那鄭鈞千在邁出了兩步之後,又停下了腳步道:“母親,我……我不是他的對手,他……他動起手來,實在是太狠了,我怕他把我打傷了!”

  這句話一出,鄭玉娘的臉色,變的更加的難看。

  “哎呀,鈞千,你娘可是說了,他平生最看不起的,就是懦夫,而鄭家只要出現怯戰的懦夫,按照你娘的提議,那可是要逐出家族的!”

  “莫非,你真的想讓你娘來一個大義滅親不成!”鄭霸說到這裡,仰天大笑了起來。

  鄭玉娘的臉,一會紅一會青,她這個時候,除了想要掐死自己的兒子之外,還想要將那鄭霸給掐死。

  這個傢伙,分明就是在針對自己!

  再看看唯唯諾諾的兒子,鄭玉娘更加的氣憤,她邁步來到鄭鈞千的近前,抓住鄭鈞千的手,直接朝著鄭鳴的方向扔了過去。

  鄭鳴看著戰戰兢兢的鄭鈞千,目光之中露出了一絲冷意,鄭玉娘的所作所為他看在眼中,所以鄭鈞千就算再表現得像一個弱者,鄭鳴也不會有絲毫的同情。

  因為,要是他沒有今日的修為,是不會有人給他,給他的父親一個退路。

  不論是賺取聲望值,還是堂堂正正的活下去,都要比惡人更狠,讓惡人恐懼。

  “我一個呼吸之間,可以擊出十三拳,而這十三拳,我準備打在你的肋骨上。”

  “你知道嗎,人的肋骨,一共有二十四根,左右各十二條,我現在要打斷你左側的十二條,看拳!”鄭鳴的聲音冰冷,一字一句,震顫人的心靈。

  “不要,不要打我,我……我娘是不會放過你的,不要打我啊!”鄭鈞千手舞足蹈,聲音嘶啞,就像一個情緒失控的瘋子,在虛空之中不斷地舞動著拳頭。

  他的舞動,根本就沒有什麼章法,只是瘋狂的舞動。

  鄭鳴冷冷的站在原地,冷冷的看著拼命舞動拳法的鄭鈞千,等鄭鈞千累的癱坐在地上之後,這才冷聲的道:“垃圾!”

  鄭玉娘的眼中在冒火,她心中很清楚,剛才鄭鳴的喝聲,實際上就是一種恐嚇。

  他恐嚇自己的兒子,可自己這個膽小的兒子,竟然真的就在鄭鳴的恐嚇中,手舞足蹈,丟盡了顏面。

  “將你兒子送下去!”鄭家大長老冷冷的一揮手,怒聲的喝道。

  鄭玉娘帶著自己的兒子,快速的離去,但是她看向鄭鳴的目光,卻是充斥著仇恨。

  “八連勝了,而且還是不戰而勝,不過這小子還真夠狠的,以後鄭玉娘家的崽子晚上不做噩夢,我就姓你的姓!”

  “呵呵,你想的美,咱們都是一個老祖宗,你姓我的姓,還不是一樣。”

  “我現在倒是覺得,鄭鳴這小子,說不定真的能夠橫推這一次參加碧血潭開啟的年青一代,八連勝了,再胜四個人,他就完成目標了。”

  “我可不這樣認為,雖然鄭鳴已經九連勝,但是剩下的四個,有三個是咱們鄭家這一代,公認最強的三個。”

  “別的不說,就拿鄭謹斌來說,鄭謹斌的猛虎拳,應該達到了會意的境界,比之鄭鳴入微的熊王拳要強得多。更何況他的修為,是十一品巔峰!兩項相加,他應該可以穩勝鄭鳴。”

  “你這麼一說,倒也有點道理。不過就算是敗在鄭謹斌的手中,鄭工玄有子如此,也該驕傲!”

  鄭工玄的臉上,神色輕鬆了不少,他的眉眼之間,甚至有一種神采飛揚的感覺。

  他心愛的兒子橫掃這個家族年青一代,這是以往他都不敢想的。想到鄭鳴的變化,他心中暗道:回去之後,一定要向傅玉清仙子表示感謝。

  也只有心劍閣,才能夠如此快的造就自己的兒子。

  “這一場,我來!”淡淡的聲音,打破了場中的寧靜,一臉冷傲的鄭謹斌,邁步走了出來。

  他對著鄭鳴掃了一眼:“雖然我不喜歡你,但是我還是不得不承認,你是一個不錯的對手。”

  “要是沒有我,在鄭家,說不定你還能夠橫推,但是現而今,你不行!”

  “你的實力是十一品初期,而我是十一品巔峰,論起武技,雖然你的熊王拳已經達到了入微的境界,但是我告訴你,你沒有任何的希望贏我。”

  “我的猛虎拳,同樣達到了入微的境界!”

  猛虎拳入微五個字隨著鄭謹斌說出口,幾個鄭家的鎮首猛的從座位上站起來。

  他們修煉的是猛虎拳,對於將猛虎拳練到入微的境界有多難,他們心中清楚得很。

  這些人之中,每一個在猛虎拳上侵淫的歲月,都不少於二十年,但是他們在猛虎拳修煉上,最多也只是達到了會意的境界而已。

  而現在,一個不到十四歲的鄭謹斌,竟然說自己的猛虎拳已經達到了入微的境界。

  要是一般人這樣說,他們大概以為是在吹大氣,但是鄭謹斌說出這句話來,他們都信。

  不但因為鄭謹斌的名聲,更因為這個少年此時說話的神態。

  鄭中望看著鄭謹斌,忍不住嘆了一口氣,他本來以為這一次就算是不能夠傷了大長老的筋骨,也能夠讓大長老付出一些代價。但是現而今,卻是全落空了。

  鄭謹斌公佈了自己猛虎拳達到入微境界之後,他明顯感到那些人看向鄭謹斌的神色不一樣。

  大長老的聲威,好像又有了一些提高。

  從鄭謹斌的身上,他的目光轉移到了鄭鳴的身上,此時的鄭鳴,雖然神色淡然,但是鄭中望對他,已經不抱太多的希望。

  畢竟,他不可能擊敗鄭謹斌,自然也不可能對大長老的聲威,再造成任何的傷害。

  “哈哈哈,謹斌的猛虎拳竟然達到了入微的境界,真是我們鄭家的一件大事,我記得自從二百年前的振威先祖,咱們鄭家,就沒有人將猛虎拳修煉到這個境界。”

  三長老說話間,朝著虛空中一抱拳道:“這是天佑我鄭家!”

  “這是天佑我鄭家!”接近二十個鎮首,幾乎同時站起來,朝著虛空行禮道。

  如此多的鎮首站起,讓鄭中望的臉色幾乎僵到那裡,他明白,這一刻,最丟人的,是他這個家主。

  “鄭鳴,我給你一次機會,只要你跪下向我磕三個響頭,一切我可以當作沒有發生過。”

  “我還可以請求我爺爺和家主,讓你第二個進入碧血潭。”

  鄭謹斌說到這裡,將雙臂收攏在胸前,他頤指氣使的看著鄭鳴,一副穩操勝券的樣子。

  鄭鳴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他笑的很燦爛:“入微境界的猛虎拳,真的很了不起麼?我現在倒是很想試試,你入微境界的猛虎拳是個什麼摸樣。 ”

  “哼,大言不慚,謹斌少爺,對於這種不知進退之輩,您不必手下留情!”鄭玉娘的聲音之中,帶著怨毒的說道。

  鄭謹斌沒有吭聲,他走到鄭鳴的不遠處,施展出了猛虎拳的第一式猛虎下山。

  這一式很簡單,但是在鄭謹斌施展出這一式的剎那,鄭謹斌整個人在眾人的眼中,就好像一隻隨時都準備擇人而噬的猛虎!

  “真的是入微級別的猛虎拳!”二長老圓圓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汗跡。雖然他早就得到了消息,但是此時看到,依舊讓他難以平靜。

  “工玄,希望這孩子能夠躲過此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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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猛虎三殺(求推收)
  站在鄭謹斌的對面,鄭鳴能感到鄭謹斌那森然的氣勢。
  鄭謹斌沒有撒謊,他的猛虎拳,真的達到了入微的境界,但是這一刻,一股滔天的戰意,同樣從鄭鳴的身上沖起。

  他感到,自己此時已經化身成為一頭蒼茫大地上的巨熊,正在面對一頭從天地間衝下的猛虎。

  餓虎撲食!

  鄭謹斌整個人騰空而起,手掌呈現虎爪之勢,朝著鄭鳴的胸口狠狠的抓來。

  前些時候,在鹿鳴鎮,鄭虎同樣施展過這一招,但是同樣的招式,無論是氣勢還是威力,都和鄭謹斌這一招差的太遠了。

  鄭鳴能夠感應到,鄭謹斌這一招隱含的五種變化,無論他如何躲避,鄭謹斌都能夠隨意變動招式。

  而猛虎拳入微的境界,更能夠讓鄭謹斌的內勁,變的更加的強橫。

  “看來這一次,謹斌三招之內,就可以將這鄭鳴擊敗,他剛才仗著入微境界的熊王拳,每一次戰勝都用不到三招,這一次該是謹斌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的時候了!”

  “可不是,雖然猛虎拳和熊王拳同樣是入微境界,但是兩套拳法之間品級的差距,是改變不了的。”

  “實際上,鄭鳴敗的也有點可惜,要是他有猛虎拳修煉的話,說不定也能夠將猛虎拳修煉到入微的境界。”

  帶著一絲感慨的話,和眾人剛才的話語有點不那麼合拍。雖然很多人都已經認同了鄭鳴的天資,但是依舊有人冷笑道:“猛虎拳的入微境界,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夠突破的。”

  這句話,讓坐在石榻上的大長老,重重的點了一下頭。

  而就在大長老點頭的瞬間,鄭鳴也做出了應對,他手掌翻動,一式熊王搬山,朝著那餓虎撲食迎了上去。

  拳和拳,在虛空之中接連碰撞了七次!鄭謹斌一連朝後退了七步,而鄭鳴同樣退了七步。

  鄭謹斌的眼眸中,充斥著不信,這七拳,他竟然沒有占到絲毫便宜,這讓他有點不敢相信。

  同樣是入微級的境界,但是自己的拳法,可是比鄭鳴的拳法高上一品,怎麼可能是不分勝負呢。

  而且在剛才的碰撞之中,鄭謹斌隱隱約約有一種感覺,那就是自己的一些攻擊,好像正好被鄭鳴給封死!

  好像自己還有點處於下風!

  這不可能,不甘心平分秋色這個結果的鄭謹斌,整個人騰空而起,施展出了猛虎拳的絕技:猛虎三殺!

  這猛虎三殺一招三式,一式快似一式,一式的殺意也強過一式!三式連環之下,有一種突破九品武技藩籬的威勢。

  已經將猛虎拳練到入微境界的鄭謹斌,將這猛虎三殺施展的猶如行雲流水,剎那間漫天的拳影,就包圍了鄭鳴。

  “好一招猛虎三殺!”

  “這一次鄭鳴要是還能夠堅持住,我可以將腦子扭下來!”

  “熊王拳那種垃圾拳法練到入微,也只是能夠比擬猛虎拳的會意境界,這一次鄭鳴敗定了!”

  鄭驚人沒有理會四周的議論,他瞪著自己一大一小兩個眼眸,心中暗自嘀咕道:這猛虎三殺如此兇殘,要是換了自己,又怎麼來破。

  站在他不遠處的鄭工玄,此時緊緊的攥著拳頭,他的心中,充斥著對自己兒子的擔憂。

  這猛虎三殺,就算是他,也難以接下,鳴兒怎麼能夠接得下,等著三式,自己就讓鳴兒認輸!

  就在鄭工玄下定決心的那一刻,不動如山的鄭鳴動了,依舊是普通的熊王拳,他一連打出了九拳。

  雖然鄭鳴的拳,顯得有點笨拙的味道,但是全快如風。

  “嘭嘭嘭!”

  拳勁在虛空之中碰撞,漫天的拳影,已經遮擋住了鄭鳴和鄭謹斌的身影。騰空而起的鄭謹斌,在不少人的眼中,此時就是一隻猛虎,但是鄭鳴這一刻給人的感覺,卻是一頭蒼熊,一頭咆哮在大地上的蒼熊。

  “嘭!”當漫天的拳影消失的剎那,鄭鳴的拳,重重的擊打在了鄭謹斌的肋下,將鄭謹斌直接震飛了出去。

  就好像一個破布袋,鄭謹斌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

  雖然鄭謹斌快速的站了起來,但是這一刻的鄭謹斌,已經沒有了剛才那種一切都在自己掌握之中的自信。

  他的目光,除了不信,就是憤怒。

  他緊緊的盯著鄭鳴,就好像一隻已經殺紅了眼的猛虎一般。

  這怎麼可能,不是應該鄭謹斌擊敗鄭鳴才對嗎?怎麼鄭鳴將鄭謹斌給擊敗了。

  而且還是將直接打的口吐鮮血!

  這在不少人的眼中,根本就不應該,可是偏偏不應該的事情,就這麼發生了。

  大長老從自己的位置上站了起來,他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是真的,但是事實卻告訴他,他看到的,一點錯兒都沒有。

  鄭謹斌敗了,在這一輪的交手之中,各方面都壓到鄭鳴的鄭謹斌敗了。

  而且敗得沒有絲毫的徵兆,敗的無比的直接。

  鄭中望站了起來,二長老、三長老,幾乎鄭家所有的長輩,這一刻全部站了起來。

  他們的目光,有的再看鄭謹斌,但是更多的卻好是落在了鄭鳴的身上。

  這個少年,從今天到來,就在推翻自己等人的認知,在創造奇蹟,但是現在,他們還是震驚於少年所創造的奇蹟之中。

  少年擊敗了鄭謹斌,少年此時,無疑是鄭家年青一代的第一人。

  大長老笑的有點苦澀,比武排位,本來是他提出來的。現而今,卻成了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不應該啊,同樣是入微境界,為什麼猛虎拳會敗給熊王拳,這……這不對頭啊!”

  一個粗壯的漢子,手中比劃著猛虎三殺,話語之中充斥著懷疑。

  這個漢子的話,吸引力不少人的目光,而就在他比劃的時候,那臉上綻放出笑容的二長老,突然道:“入微境界的熊王拳自然不行,但是大成境界的呢?”

  大成境界四個字,頓時將所有的人都驚呆在了那裡,這四個字的效果,比之剛才鄭謹斌被擊敗,更讓人震驚。

  “怎麼可能,熊王拳從我族先祖開始,就沒有人能夠將他修煉到大成境界,鄭鳴何德何能,竟然能夠將熊王拳修煉到大成境界?”

  “就算是熊王拳是最低等的十品下級武技,鄭鳴也不可能將他修煉到大成,他才多大年齡?”

  “可他要不是將熊王拳修煉到大成,他怎麼能夠擊敗已經將猛虎拳修煉到入微境界的鄭謹斌!”

  “應該是大成境界吧!”

  二長老撫摸了一下自己的鬍鬚,沉聲的道:“心隨意動,有意無招,是為大成。剛才鄭鳴的熊王拳,一共施展了九招,而且還是並不連貫的九招。 ”

  “就算是入微的境界,也做不到這種變化,所以鄭鳴的熊王拳,只能是大成!”

  鄭謹斌沒有聽四周的議論,他緊緊的盯著鄭鳴,好一會才幽幽的道:“你的熊王拳,不是入微?”

  “不是入微,我的熊王拳是大成。”鄭鳴這一次沒有絲毫的隱瞞,他說話間,直接向前跨走了一步。

  這一步之間,自有一股攝人心神的威壓。一般人在這威壓之中,會忍不住直接認輸。

  “大成境界的熊王拳,我鄭家多少年來,都沒有出現過有人將熊王拳修煉到大成境界的情況。”鄭謹斌用手將自己嘴角的血跡抹去,一雙眼眸緊緊的盯著鄭鳴道:“但是,你覺得你的熊王拳達到大成境界,就能夠奈何的了我嗎?”

  “雖然你很了不起,但是今日,這第一個進入碧血潭的人,只能是我鄭謹斌。”

  大長老的眼眸中,閃過了一絲的精光,他猛的朝著鄭謹斌大喝道:“謹斌,輸了就是輸了,不要勉強!”

  對於大長老的話,鄭​​謹斌並沒有在意,他雙手緩緩的推動,施展出了一種詭異的姿勢。

  這姿勢再出現的剎那,鄭鳴就感到鄭謹斌的氣勢一變。如果說剛才鄭謹斌的猛虎拳讓他整個人凶悍如虎,那麼現而今的鄭謹斌,給人一種捉摸不定的感覺。

  “大長老,你怎麼可以……”二長老怒視大長老,眼眸之中充斥著火焰。

  作為家主的鄭中望,此時也冷冷的看著大長老,如果目光可以殺人的話,大長老已經在鄭中望的目光下,不知道死了多少回。

  大長老看著已經將這一招施展出來的鄭謹斌,強硬的道:“早晚都是傳授,我只是傳的早一點。”

  “大長老,現而今鄭謹斌施展出這種禁招,你應該知道這對鄭鳴是多不公平?”二長老嘆了一口氣,沉聲的向大長老喝道。

  大長老看著一雙雙看向自己的眼神,從這些眼神之中,他看到了不少人的不滿。

  他心中清楚,自己將那招傳授給鄭謹斌,實在是犯了家族大忌,所以此次也不敢再強硬。

  “就算是斌兒贏了,這一次,我也算他輸!”

  和與大長老糾纏招式相比,最擔心鄭鳴的,是鄭工玄。他這個時候,想到的是家族之中的一個傳說。

  白煞手,家族之中唯有族長和大長老才能夠修煉的七品武技白煞手!

  對於這白煞手,很多人都沒​​有見過,甚至有不少人都懷疑,鄭家是不是真的有白煞手的存在。

  以往,鄭工玄對於白煞手的傳說,也是似信非信,但是現而今,鄭謹斌竟然施展出了白煞手。

  而白煞手對付的對象,是他的兒子!

  “鳴兒,快點退開,那是白煞手!”鄭工玄顧不得其他,一邊騰空朝著鄭鳴衝去,一邊大聲的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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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白煞手(求推收)
  “工玄,你不能過去!”二長老就好像鬼魅一般,擋在了鄭工玄的近前。
  粗粗胖胖的二長老,給人的感覺,應該是笨拙,但是此時的他,輕飄飄的,就好像幾兩棉花一般輕。

  對於二長老,鄭工玄一向是尊敬有加,但是現而今的鄭工玄,卻是顧不了那麼多,他揮手就朝著二長老推去:“鳴兒有危險!”

  “鳴兒是有危險,但是憑著他大成的熊王拳,不見得會丟掉性命,可是你這般衝過去,讓他分心旁顧的話,說不定會讓他死於白煞手下。”

  “在這個時候,武者最重要的,就是冷靜!”

  二長老後面的話,就好像暮鼓晨鐘,朝著鄭工玄狠狠的噴了過去。

  鄭工玄被這一喝,也冷靜了不少,二長老說的這些道理,實際上他自己也懂,只不過在鄭謹斌施展出白煞手的時候,他急火攻心,全然忘記了這些。

  無數的眼眸,都緊緊的盯著鄭謹斌,不少人都發現,鄭謹斌本來因為被鄭鳴打了一拳而有些蒼白的臉,在這一刻,已經變的越發的白。

  只不過,這不是受傷的蒼白,而是一種詭異的白。

  另外,那鄭謹斌的手掌,此時不但開始發白,更開始發脹,左手比之右手,足足漲大了五分。

  這就是鄭家壓底的絕學白煞手,也是一個九品家族最大的底蘊。按照家族的規矩,這等的絕學,絕對不應該出現在一個十四歲的少年身上。

  可是大長老,卻違反了這個規定。

  這一刻,沒有人叫停,作為武者,所有人都感到,鄭謹斌的氣機,已經緊緊的鎖在鄭鳴的身上,除非有功力是兩人數倍的人,才能夠擋住這石破天驚的一擊。

  鄭鳴,這個可以說已經戰勝了鄭謹斌的少年,能夠擋住那石破天驚的一擊嗎?

  沒有人能夠回答這個問題,不但是大多數人沒有見過白煞手,更因為大成級境界的熊王拳,鄭家多少年來,也只有鄭鳴一個人煉成了。

  妖孽一般的資質,是不是還能夠創造奇蹟?

  鄭驚人瞪著自己一大一小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鄭謹斌,他的心中,在思索著此時要是自己面對這白煞手,又該是一種什麼樣的情形呢?

  但是他自己心中越是推演,越是恐懼。

  他發現,除非自己修煉白煞手,要不然的話,恐怕自己就要傷在白煞手的一擊之下。

  白煞手蓄勢越久,發揮的力量越大!鄭鳴現而今應該儘早反擊才對,這樣他才能夠有一條生路。

  心中為鄭鳴著急,但是鄭驚人並沒有將自己的想法喊出來,武者到這關鍵的時候,是萬萬打擾不得的。

  此時對於這種情況,最高興的,應該是鄭謹瀧。他一直都在這次族會的隊伍之中,只不過因為他敗在鄭鳴手中丟盡了臉面,所以他躲在人群中。

  本來,他要看的是鄭鳴被自己的哥哥打斷手腳,卻沒有想到,他等來的是那個人大殺四方。是那個人當這如此多人的面,驚才艷羨。

  自己的哥哥入微境界的猛虎拳也敗了,現而今哥哥施展出了白煞手。

  家族的不傳之秘白煞手,運用特殊法門修煉的白煞手!

  這一次,一定要將鄭鳴這個禍害打死,不,應該是打殘廢,只有這樣,才能夠解除自己的心頭之痕。

  鄭鳴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從鄭謹斌的身上,他感到的威壓更強,而那蒼白的手掌,更給他一種深深的危機感。

  七品武技,這對於只修煉了九品武技流星刀的鄭鳴來說,還有點可望而不可及。

  對於白煞手,鄭鳴有兩種選擇,一種是運用厲若海的卡牌,憑藉著厲若海的實力,不論是哪一招,都能夠直接將鄭謹斌的白煞手破掉。

  但是對付一個鄭謹斌,實在是大材小用,太浪費了。畢竟那手持丈二紅槍的厲若海,現而今是他的保命牌。

  不用厲若海,那就運用九震破山!

  雖然從白煞手的氣勢來看,這絕對是一門攻擊力強橫,而且隱含著特殊法門的武技。

  但是鄭鳴不相信,他能夠在自己積蓄了九倍力量的九震破山上占到便宜,唯一可慮的是,這九震破山需要的時間實在是太長,半個時辰,想想就讓人蛋疼!

  不過看到鄭謹斌在積蓄氣勢之後,鄭鳴就選擇了九震破山。

  隨著九震破山法門的匯聚,內勁開始在鄭鳴的左掌開始匯聚。

  一道、兩道、三道……

  一刻鐘的功夫,鄭鳴已經匯聚了四道內勁。這九震破山匯聚內勁的速度,是越往後越慢,雖然鄭鳴現在已經匯聚了四道內勁,但是他匯聚第五道內勁所需要的時間,比前四道所運用的時間加起來少不了多少。

  鄭謹斌就好像一隻伺機進攻的頭狼,緊緊的盯著鄭鳴,他不但在蓄勢,更尋找著鄭鳴的破綻。

  他的白煞手修煉的並不成功,所以他只有一擊之力,他不願意浪費這一擊之力,他要在鄭鳴露出破綻的瞬間,直接將他打成重傷。

  但是當一刻鐘過去的時候,鄭謹斌失望了,鄭鳴雖然就站在那裡,而且擺出的,也只是熊王拳一個最簡單的招式,但是卻給他一種感覺,那就是鄭鳴的身上沒有破綻。

  一切,都是那樣的渾然天成!

  他不能再等下去了,再等下去的話,他所蓄的勢,就會消散,所以他騰空而起,那比以往寬大的手掌,朝著鄭鳴狠狠的擊出。

  這一擊,他蓄勢良久,還沒有發出,就已經封鎖了鄭鳴四周所有的空檔。

  鄭鳴要想躲避,根本就沒有可能。

  而鄭鳴在鄭謹斌騰空而起的時候,根本就沒有動,就在那白煞手要落下的瞬間,鄭鳴揮出了自己的左手。

  左手為拳,熊王拳之中,最簡單的一招熊王沖天,重重的朝著那白煞手迎了上去。

  兩個人一動一靜,一騰空借力,一腳踩大地!

  這一刻,所有關注這場大戰的人,都覺得自己有些緊張,特別是鄭工玄等關注鄭鳴的親人,都覺得自己的心跳在加速。

  還有一個心跳加速的,就是鄭謹瀧,他是一種興奮的加速,他覺得自己的願望,終於可以達成了。

  敢硬接白煞手,這鄭鳴不想活了!

  和鄭謹斌有同樣想法的,是大長老,大長老的臉上,此時帶著一絲笑意。

  作為鄭家修煉了白煞手的人之一,大長老自然明白這白煞手的威力。白煞手的修煉,不但要內勁,更有藥物輔助。

  一旦白煞手催動,不但可以將修煉者的內勁提高一倍,那隱含著冰寒之氣的勁力,更能幹讓匯聚在白煞手的內勁,增加五成​​的威勢。

  也就是說,此時的鄭謹斌,論起實力,已經達到了十品中期內勁。

  鄭鳴一個十一品初期的小子,要是用別的辦法應對白煞手,說不定還有一絲活命的可能,可是他偏偏找死的用最蠢笨的辦法應對白煞手。

  這是找死啊!

  鄭中望也覺得,鄭鳴在找死,白煞手豈是那麼容易應對的,這鄭鳴捨棄自己大成的熊王拳,採取這種硬碰硬的方式,實在是太沒有經驗。

  年輕人,只有吃夠了苦頭,才會知道什麼叫做妥協,只不過被白煞手所傷的話,不知道還有沒有以後。

  各式各樣的想法之中,兩個拳頭,在虛空之中碰在了一起。就在拳頭相撞的瞬間,鄭謹斌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狂喜之意。

  兩拳相撞,他可以將自己積蓄的白煞手的勁力,全部催入鄭鳴的體內,他不信鄭鳴能夠抵擋的住。

  這一次,最少也要摧毀他的經脈。

  可是,就在他將勁道催出的剎那,他就感到,一股猶如狂潮般的勁力,從鄭鳴的手中,瘋狂朝著他的白煞手勁力衝了過來。

  按說,應該是他的白煞手勁力佔上風,可是這一次,他的白煞手勁力不但沒有佔據上風,反而被壓制了下去。

  勁力湧入他的手掌,湧入他的經脈,湧入他的身體……

  他就感到自己的身軀,已經不受他自​​己的控制,而他整個人在這一刻,更是向後倒飛了出去。

  這怎麼可能?

  我的白煞手,怎麼可能敗,那鄭鳴明明只有十一品的修為,他怎麼可能會有如此強的內勁?

  疑問,再加上那在胸前瘋狂流走的勁力,讓鄭謹斌感到無比的難受,一口鮮血,在虛空之中,直接從他的嘴中噴灑了出來,然後他整個人,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

  在鄭謹斌被打飛的剎那,所有的一切,好像停滯了一般,不少人緊緊盯著眼前的場景,有點不敢相信這一切是真的。

  但是事實告訴他們,這一切都是真的,是沒有半點虛假的真的。

  施展了白煞手的鄭謹斌敗了,敗在了鄭鳴的手中,而鄭鳴好像並沒有施展任何的手段。

  只是堂堂正正的一拳,就將鄭謹斌擊敗,將施展了白煞手的鄭謹斌,直接打飛了出去。

  “這不可能!”作為家主的鄭中望,聲音之中帶著一絲的顫抖,他的心中有歡喜,也有不信,畢竟那白煞手,乃是鄭家的立家之本。

  “你用了什麼妖法擊傷斌兒!”怒喝一聲的大長老騰空而起,朝著鄭鳴直衝了過去。

  這時候的鄭鳴,拳頭還沒有收回,山風吹動,少年衣袖飄擺,一如山岳!

  大長老騰空如鷹,凝手如爪,氣勢如山的朝著鄭鳴衝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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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老虎不發威當我是病貓(求推收)
  這一沖,任誰都能夠感到,大長老這一刻不懷好意。鄭鳴剛剛和鄭謹斌拼了一拳,此時應該是強弩之末,怎能擋得住大長老這惱羞成怒之下的一抓!
  更何況大長老的修為,是九品巔峰。已經開闢丹田,化勁為氣的大長老,原本就不是鄭鳴這種十一品的武者可以匹敵的。

  “大哥,有話好說!”圓臉的二長老在猶豫了剎那,陡然騰空而起,朝著大長老攔截了過去。

  大長老冷哼一聲,右手長袖擺動,就好像一道氣棍,朝著二長老的身軀打了過去。

  二長老的雙手,重重的擊在氣棍上,剎那間,二長老的身軀朝著後方倒飛出了一丈多遠。

  落地的二長老看著依舊朝著鄭鳴衝去的大長老,眉頭皺的更緊了三分。

  剛才的交手,讓他感覺到了自己和大長老之間的差距好像又有拉大的趨勢,要是長此以往的話,他就更加難以和大長老為敵。

  他的眼眸又朝著作為家主的鄭中望瞅了一眼,發現鄭中望面無表情,無動於衷,根本就沒有攔截的意思。

  這讓他心中對於鄭中望這個家主,越發的失望。

  此時,鄭家大長老離鄭鳴,只有兩丈多遠,在場的人之中,已經沒有人能夠幫得了鄭鳴。

  鄭鳴的眼眸很冷,在大長老的身軀就要衝到自己近前的剎那,三柄飛刀,呈現品字形朝著大長老飛起。

  三星伴月!

  流星刀法的​​第二式,經過這些時日的修煉,鄭鳴已經將這一招,修到了會意的境界。

  快如閃電的飛刀,在大長老的眼中,卻是沒有半點作用,就在三柄飛刀要落在自己身上的剎那,大長老身形不動,依舊是左手揮動,朝著飛刀迎去。

  “噹噹當!”

  伴隨著這三聲脆響,那三柄飛刀只是頃刻功夫,就在虛空之中破碎開來。

  要知道鄭鳴所用的這些飛刀,可是用精鋼鑄造而成,別說是手掌,就算是緬鋼打造的寶劍,也難以斬斷。

  可是這一次,卻被大長老的手掌給擊成碎片。

  看著氣勢越加增強的大長老,鄭鳴心中雖然感慨,但是揮手間還是將七柄飛刀打出。

  七星追月!

  同樣是會意級別的境界,這七把飛刀的飛出,讓那些觀戰的鄭家鎮首們大多臉色大變。

  雖然他們一個個都身經百戰,但是面對這快如閃電的七把飛刀,他們的心中還是發緊。

  要是鄭鳴用這種飛刀之術對付自己,自己能夠躲得過去嗎?

  捫心自問的同時,關注鄭鳴和大長老的人,也更加的認真。大長老面對這一柄取他咽喉,兩柄取他雙肩,四柄攻擊他胸膛和雙腿的飛刀,眼眸中閃過一絲遏制不住的怒意。

  “雕蟲小技!”伴隨著這樣一聲怒喝,大長老左掌揮動,朝著虛空之中畫了一個圈子。這圈子只有一尺大小,但是在大長老劃出這圈子的瞬間,卻好像有一股吸力,將七把飛刀,吸入了圈子之中。

  大長老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得色,可是就在這一刻,又是一柄飛刀飛出。

  這柄飛刀的速度,更快,更準,也更狠!他所取的位置,是大長老丹田三寸之下,而且這把飛刀把握的時間,更是大長老舊力已盡,新力未生之時。

  要是一般人,這樣一刀根本就躲不開。一些鎮首看著那飛刀的所取位置,心中更是發寒。

  他們幾乎可以肯定,自己絕對躲不過這一刀,而一旦被這一刀割中,那絕對是以後沒臉見人。

  鄭驚人看著已經快要衝入大長老丹田位置下三寸的飛刀,一雙大小不一的眼睛,都瞪到了極致。

  乖乖,小爺以為自己已經夠牛的,萬萬沒想到,這一山還比一山高啊!本來自己還想收這個不聲不響的傢伙當小弟,看來以後還是死了這個心思吧。

  那可是大長老啊!自己雖然恨不得找個機會將這傢伙狠狠的捶上一頓,但是敢於對大長老丹田下三寸動刀,自己還真沒有那個膽子。

  希望這一刀,一定要割中,要是割中的話,整個鄭家,就是真正的好玩了。

  “孽障!”大長老畢竟是大長老,就在他飛刀要落在他丹田下三寸位置的時候,就見他身形晃動,一個平沙落雁式,直直的朝著地上摔了下去。

  這一摔,速度很急,讓大長老根本就來不及變招,所以大長老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不過也正是這一摔,讓大長老躲過了那驚心動魄的一刀,鋒利的飛刀帶著兩寸距離的差別,重重的落在了一塊石頭中。

  直沒入柄的飛刀,向所有人昭示著這飛刀的威勢。連石頭都能夠扎入,那要是割在丹田下三寸處,就算是大長老,恐怕也少不了挨上一刀的命運。

  “豎子,竟敢欺我!”怒吼一聲的大長老,從地上站起,就準備在衝上去,而這個時候,二長老和鄭中望已經來到了他的近前。

  “大長老,稍安勿躁!”鄭中望的臉色雖然陰沉,但是那眼中的笑意,卻是怎麼也掩蓋不住。

  “稍安勿躁,去他娘的稍安勿躁,這個孽障竟敢對我動手,實在是膽大包天,大逆不道……”

  大長老的話還沒有說完,就听有人沉聲的道:“大長老,你雖然是家族的大長老,卻也不能顛倒黑白。”

  “咱們整個家族的人,都看得清清楚楚,你大長老氣勢凜然,朝著我兒子衝去!”

  “你那摸樣,分明就是要以大欺小。”鄭工玄手指著大長老,怒聲的道:“作為家族的大長老,我們尊敬你,但是你雖然是大長老,也不能忘了家族的規矩!”

  “你如果再敢對我兒動手,我現在就去找太上長老評理,在鄭家,還不是你一手遮天的時候!”

  大長老的臉色,一下子漲得通紅,他的眼中,甚至閃動出了殺意,但是當他看到站在自己身邊的二長老以及四周臉上神色各異的鎮首,他最終還是將這一口氣壓了下去。

  雖然大多數的人,都跟他一心,但是眾怒還是難犯的,更何況鄭工玄提到太上長老,讓他不得不心存顧忌。

  “鄭工玄,你血口噴人,我剛才只是要查看一下,他究竟施展的是什麼武技。”大長老雖然聲音很大,但是從他的話語中,不少人能夠感到大長老的退意。

  畢竟,在這件事情上,大長老不佔理。

  鄭鳴看著猶如獅子一般站在大長老近前的鄭工玄,就覺得四周的陽光暖暖的。此時的他,已經在心中準備好了那張厲若海的牌,只要大長老動手,說不得他就要將整個鄭家殺一個血流成河再說。

  “工玄,大長老絕對不會對一個晚輩動手,這一點你不要誤會!”二長老說到此處,朝著鄭鳴的方向掃了一眼道:“至於鄭鳴用的武技,明明就是熊王拳!”

  “大長老,你不會連咱們家族的熊王拳都不認識吧!”

  大長老臉色變幻之間,冷聲的道:“熊王拳,咱們家族的熊王拳,什麼時候有如此大的威力?”

  “一般的境界自然沒有,但是鄭鳴的熊王拳,已經達到了大成的境地,會生出變化,也是在所難免。”二長老臉上笑容不變,他朝著鄭中望掃了一眼道:“出現有人將熊王拳練到大成境界,也是咱們鄭家的喜事。”

  “我看咱們還是儘早將這件事情,向太上長老報喜才是。”

  “另外,這次比武排位,鄭鳴就不用再進行下去了,整個鄭家的少年,恐怕沒有人願意出來比試。”

  雖然大長老恨極了鄭鳴,卻也不得不承認,鄭家年青一代的晚輩,沒有人是鄭鳴的對手。

  他點了點頭道:“可以讓鄭鳴第一個進入碧血潭。”

  四周無論是鎮首還是進入碧血潭的少年,沒有一個吭聲反對,因為剛才鄭鳴的實力,已經清清楚楚的表現了出來。

  鄭謹斌連白煞手都施展出了不行,其他人更不行!

  “鳴兒,還不快謝過家主!”鄭工玄在大大鬆了一口氣的同時,趕忙向鄭鳴說道。

  鄭鳴此時的內勁,已經恢復了六成,他朝著鄭中望抱拳感謝之後,目光落在了紫袍中年男子的身上。

  “家主,鄭鳴對於十九叔一向仰慕,今日有緣和十九叔見面,我這個當侄兒的希望向十九叔討教兩招!”

  鄭鳴的話,聲音並不是太高,但是隨著他這句話出口,一時間卻讓剛剛平靜下來的局勢,再次升起了波瀾。

  鄭鳴口中的十九叔,就是那個紫袍大漢,也就是他,在一直幫著大長老搖旗吶喊,不願意放過鄭鳴。

  按照鄭家的輩分,鄭鳴應該叫他十九叔,可是這一刻,紫袍大漢的臉色,一下子變的醬紫。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鄭鳴當著如此多人的面,挑戰他!

  以一個晚輩,挑戰一個鎮首,這本來就夠讓人吃驚的!但是聯繫到紫袍大漢今日的所作所為,沒有人不知道鄭鳴現在想要幹什麼。

  這個少年,心眼還真不是太大,這不但是睚眥必報,而且報起仇來,還是如此的迫不及待。

  “怎麼?十九叔要是覺得自己能力不濟,指導不了我這個晚輩,儘管開口就是。”

  “我就當剛來的時候,某些人說過的話,僅僅是放屁!”鄭鳴笑吟吟的看著紫袍大漢,一字一句的道。

  “黃口小兒,你不要覺得戰勝同輩,就目中無人,今日我讓你知道知道,你和我之間,究竟有多大的差距。”紫袍大漢手指鄭鳴,怒聲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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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黃色聲望值(求推收)
  作為鄭家的三十六鎮首之一,鄭中鴻的修為是十品中期,而且和鄭鳴這些少年比,他還有一個少年們沒有的優勢。
  那就是,他久經戰陣,戰鬥的經驗,比鄭鳴這等的少年,不知道高多少。

  要是沒有鄭鳴前些時候的斬將奪旗,那麼鄭鳴對於鄭中鴻的挑戰,幾乎就是不自量力的表現。

  但是現而今,有擊敗白煞手,流星飛刀差點讓大長老吃虧的戰績,讓不少人對於這張比試,充滿了期待。

  特別是那些和鄭鳴要一起進入碧血潭的少年,此時一個個更是目光之中充斥著期待。

  雖然他們大多數都敗在了鄭鳴的手中,但是鄭鳴對於鎮首的挑戰,還是讓他們感到振奮。

  畢竟鄭鳴代表的是他們這些年青一代,年青一代挑戰鎮首的情形,還是第一次出現。

  “中鴻,一上去就壓制住這小子,萬萬不可讓他施展飛刀!”大長老在鄭中鴻從自己身邊經過的時候,低聲的向鄭中鴻叮囑道。

  鄭中鴻點頭,對於鄭鳴這個對手,他不敢有絲毫的大意。

  伴隨著一聲開始從三長老的嘴中喝出,鄭中鴻揮拳起身朝著鄭鳴衝了過去,而就在他起身接近鄭鳴的剎那,一條長有五尺的鎖鏈,陡然從鄭中鴻的衣袖中飛出。

  驚風鎖鏈,鄭中鴻家傳的十品高級武技,多年來,鄭中鴻一般不到生死關頭,基本上是不會施展這驚風鎖鏈的。

  可是這一次,面對比他小足足三十歲的鄭鳴,鄭中鴻沒有顧忌自己在家族之中的身份,直接用他最強的攻擊朝著鄭鳴打了過去。

  五金鍛造而成的鎖鏈,在鄭中鴻內勁的催動下,威勢讓人不由心寒。

  鄭鳴面對這詭異的驚風鎖鏈,心中也是一緊,但是他絲毫沒有慌亂,一式熊王搬山就迎了上去。

  五尺的鎖鏈,在鄭中鴻的手中,忽而如槍,忽而如鞭,忽而抖動成為一條長棍,變化莫測,十幾個回合之後,就開始將鄭鳴壓制在自己的圈子裡。

  “嘖嘖,這還是當叔叔的,一上來先動手不說,還直接動了兵器,沒想到,咱們還有這麼一個絲毫不留情面的叔叔啊!”鄭驚人怪聲怪氣的說道。

  他的話,聽到觀戰的鎮首們耳中,讓這些鎮首們不由得面紅耳赤。

  雖然和鄭鳴動手的不是他們,但是他們作為和鄭中鴻同輩的人物,臉上也火辣辣的。

  鄭鳴挑戰在先不假,但是作為叔叔輩的人物,這鄭中鴻,實在是有點太不講究啊!

  但是話又說回來,鄭鳴這個小子,現在表現的實在是有點太妖孽,要是鄭中鴻不一出手就以自己最強的驚風鎖鏈佔據上風,說不定已經敗在了鄭鳴大成的熊王拳上。

  不要臉和敗在一個晚輩的手中,這兩點都丟人,但是敗在一個晚輩的手中,無疑是更加的丟人。

  二十多個回合之後,鄭鳴就覺得不能再這樣下去。雖然他已經摸清楚了鄭中鴻的招式,也從熊王拳之中,找到了應對的手段。但是他的修為比鄭中鴻要低。

  更何況一寸長、一寸強,鄭鳴自己赤手空拳,想要破開驚風鎖鏈,光憑熊王拳不成。

  而一直纏鬥下去的話,鄭鳴覺得自己的熊王拳雖然能夠支撐百十招,但是最終,卻要敗在驚風鎖鏈下。

  自己這次,要的是打擊鄭中鴻等人的可惡嘴臉,怎麼可以敗在他的手中!

  在思索了剎那,鄭鳴就有了決斷,他現而今最重要的是破開驚風鎖鏈給自己的束縛,然後用流星飛刀配合熊王拳。

  打定主意之後,鄭鳴就開始運用右拳應敵,而他的左手,則開始不漏聲色的匯聚內勁。

  一道、兩道、三道……

  二十招過去之後,鄭鳴已經在自己的​​手掌中,匯聚了三倍的內勁,而這個時候,鄭鳴能夠移動的圈子,也被鄭中鴻逼的只剩下剛才的一半。

  對於大多數人而言,此時勝負已定。

  “年輕人還是需要磨練,鄭鳴這小子年少輕狂,這是他自己自找苦吃!”

  “勝了幾個同輩,就覺得自己了不起,這一次,中鴻是好好地給他上了一課。”

  “希望中鴻哥能夠將手中的鎖鏈收住,不要將這小子傷的太狠。”

  各種各樣的議論聲中,大長老陡然喝道:“中鴻,鄭鳴還是晚輩,你一定要把握住,萬萬不可傷了他的性命!”

  這句話大長老一喊出,了解他的二長老等人臉上就是一變,大長老這哪裡是阻攔鄭中鴻,他這麼做,分明就是告訴鄭中鴻,不要留手,只要不打死怎麼就行。

  但是明白歸明白,大長老這句話,說的可謂是沒有半點的紕漏,你就算是心中不爽,也沒有任何的用處。

  鄭中鴻沒有吭聲,但是他的流雲鎖鏈,施展的卻是越加的快速,威力也更大了九分。

  “嗖!”

  鄭中鴻將手中的鎖鏈催動,一如一條長棍,朝著鄭鳴的頭頂砸了下來,要是被砸中,這一次鄭鳴恐怕就要沒有了性命。

  而這個時候的鄭鳴,想要躲避已經是來不及。本來就在為鄭鳴擔憂的鄭工玄等人,此時一個個臉色大變。

  但是這一刻,他們誰也來不及出手,更何況大長老的身子,在這一刻,還有意無意的挪動了幾下,擋在了他們衝過去的必經之路上。

  就在那鎖鏈要打到鄭鳴身上的瞬間,鄭鳴的拳頭,朝著那鎖鏈迎了過去。

  這用拳迎向鎖鏈,在眾人看來,是鄭鳴舍車保帥的唯一法門,畢竟他的修為,比鄭中鴻差的多,在加上手掌對鎖鏈。說不定鄭鳴的這隻手掌,就要廢掉。

  廢掉好啊!大長老看著鄭鳴的手掌,眼眸之中,充滿了希翼。

  可是就在鄭鳴的手掌和那鎖鏈碰在一起的瞬間,那被內勁催動,猶如棍棒一般的鎖鏈,卻陡然一軟,猶如一條死蛇一般的軟了下去。

  鄭中鴻的臉色一變,他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鎖鏈竟然會變成了這種樣子。可是還沒有等他反應過來,鄭鳴已經騰空朝著後面飛馳。

  要是被鄭鳴逃過自己鎖鏈的封鎖,在想擊敗鄭鳴,就是難上加難,幾乎沒有任何的猶豫,鄭中鴻騰空而起,朝著鄭鳴直接追了過去。

  至於鎖鏈的招式,他顧不得那麼多了。

  可是就在他騰空而剎那,就見鄭鳴的手掌揮動,十數把飛刀,帶著一片的銀光,朝著鄭中鴻直接罩了下去。

  眾星捧月!

  流星飛刀最後一招,鄭鳴這一招的修為,也僅僅達到了會意的境界,但是這一招瞬間,已經封鎖了鄭中鴻的全身要穴。

  鄭中鴻發現飛刀的時候,飛刀已經到了他的近前,多年的戰鬥經驗,在這一刻,幫助了他。

  身形向前一滾的他,躲過了咽喉和胸口的要穴,將自己身上肉多的地方,直接貢獻了出來。

  “噗噗噗!”

  讓人心驚的聲音之中,九把飛刀沒入了鄭中鴻的身體,其中最狠的一柄,直接從鄭中鴻的大腿根沒入,艷紅的鮮血,從鄭中鴻的身上噴湧而出。

  這一刻的鄭中鴻,已經沒有了在站起來的力量,他雙眸緊緊的瞪著鄭鳴,有憤怒,有不信,但是更多的,卻​​是畏懼。

  剛才的飛刀,讓他感到自己面對死亡,是那麼的近,就算是現而今鄭鳴想要斬殺他,恐怕也只是一柄飛刀的事情。

  鄭鳴贏了!這個結果,讓不少人有點不敢相信,當大長老用憤怒的目光看向鄭鳴的時候,二長老卻沉聲的道:“鄭鳴這次能將飛刀斬落的位置確定在皮糙肉厚之處,很是不容易啊!”

  這句話,是在誇獎鄭鳴手下留情。

  而作為家主的鄭中望也點頭道:“是啊,這小子在這個時候能夠留手,真是宅心仁厚!”

  被扶起的鄭中鴻,此時忍不住想要罵娘,什麼宅心仁厚,是我自己躲避的好不好。

  可是敗在了一個晚輩的手中,已經讓他丟盡了顏面,那裡還有能說出什麼話來。

  接下來鄭鳴沒有在進行挑戰,一來是他的內勁,已經消耗的七七八八;這二來,則是他鄭工玄不允許。

  當他在鄭工玄旁邊坐下來的時候,沒有人提他還有三個對手沒有打敗,也沒有人質疑他第一個進入碧血潭的資格。

  就連那些緊跟大長老的鎮首,在鄭鳴的目光看向他們的時候,一個個的目光,也都帶著笑意。

  他們是真的對鄭鳴有些畏懼,鄭鳴能夠將鄭中鴻打的這麼慘,同樣也能夠將他們打的這麼慘,更何況一旦敗在鄭鳴的手中,那不只是要受皮肉之苦,更重要的是,他們的名聲,還要受損。

  鄭鳴沒有理會接下來的比武排位,他再坐下之後,就開始觀察自己心頭的聲望值表。

  紅色聲望值,變化不是太大,而那黃色的聲望值,卻讓他吃了一驚。

  一千零三!

  自己的黃色聲望值,竟然達到了一千零三!這一千零三個黃色的聲望值,究竟有什麼用處!

  鄭鳴的心一下子火熱了起來,他此時也顧不得四周還有不少人,就快速的催動自己的心神浮在了黃色的聲望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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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臉皮厚能吃肉
  就在鄭鳴的心神落在黃色聲望值上的剎那,一個信息浮現在了鄭鳴的心頭。這個信息,讓鄭鳴的嘴巴忍不住張大了不少,他的心頭,更是升起了笑意。
  黃色聲望值,真好!

  抽取英雄牌成功率提高十倍!

  一共就這麼幾個字,但是這幾個字帶給鄭鳴的好處,卻是巨大的。成功率提高十倍,那就是說鄭鳴要用黃色聲望值抽取武將牌的話,成功率是百分之百。

  抽取武俠牌,成功率是十分之一,抽取仙俠牌的成功率是百分之一,抽取封神牌的成功率是千分​​之一,抽取洪荒牌的成功率是……

  好吧,萬分之一和十萬分之一的機率,看上去差別不是很大,這一點暫且可以不論。

  但是抽取武將牌百分之百的成功率,卻是讓人振奮不已。和這句話相比,另外還有一句話,讓鄭鳴越琢磨,越是歡喜。

  使用英雄牌時,可得英雄人物十分之一技能能力。

  十分之一的技能能力,說起來並不是太多。但是這十分之一不像英雄牌,用了就沒有了。

  這十分之一的加成,那是使用過之後,就永遠歸屬自己。

  抽什麼,抽武將牌還是武俠牌。抽取武將牌無疑是非常的穩妥,可以說百分之百的成功。

  但是抽取武俠牌的話,那武俠牌的威力,卻要比武將牌要強的太多。

  就在鄭鳴一時間難以取捨的時候,就听有人道:“鄭謹斌對戰鄭驚人!”

  挨到鄭謹斌和鄭驚人了,鄭鳴不由得低頭朝著場中看去,就見一個眼睛大,一個眼睛小的鄭驚人已然邁著八字步走到了比武場的中間。

  而在鄭驚人的對面,重新換了一身青色緊身衣衫的鄭謹斌,眼中帶著陰狠之氣的走了下來。

  從鄭謹斌的步伐之中,鄭鳴感到此時的鄭謹斌,傷勢已經恢復了七七八八。

  這是怎麼回事?按照自己和鄭謹斌交手的情況,鄭鳴覺得鄭謹斌這次要想恢復過來,最少也需要十天。

  卻沒有想到,他只是不到半個時辰的功夫,就已經恢復了過來。

  “謹斌兄弟,剛才你的白煞手,可真的厲害啊!”鄭驚人一連鄭重的向鄭謹斌道。

  鄭謹斌的臉上露出了一絲不耐煩,剛剛準備說話,就听鄭驚人晃悠悠的道:“可惜還是敗在了我鄭鳴兄弟的手中!”

  鄭謹斌的臉上立即充了不少的血,他恨不得將鄭驚人一大一小兩個眼睛全部給打爆了。

  這小子,原來是在這裡等著他呢!

  明明知道這傢伙是壞小子,自己還和他說話,實在是有點愚蠢。暗罵一聲的鄭謹斌,這一刻就準備動手。

  卻聽那鄭驚人一晃手道:“住手,我還有話說。”

  作為二長老的孫子,自然沒有人阻止這鄭驚人說話,就听他慢條斯理的說道:“那個我這個人嘛,我爺爺最了解我,別看小爺我平常喜歡佔人便宜,但是那都是佔人家的小便宜。”

  “在真正意義的大是大非上,我這個人,向來堅持一條原則,寧願自己吃虧,也不佔別人便宜的。”

  “謹斌兄弟,雖然我很想跟你比上一場,但是剛才你被我鄭鳴兄弟打成重傷的情況,大家都看到了,我這個時候贏你,那也是勝之不武。”

  “我知道,你是一個好要面子的人,就算是硬撐,也要上來和我比試。做哥哥的,總歸要有一個做哥哥的樣子,這次比試,算是我輸了。”

  “我總要讓著兄弟你不是!誰讓咱是一個百年難得一遇的大好人呢。”

  鄭謹斌聽著鄭驚人一口一個兄弟,就覺得自己的胸口發熱,一口鮮血差點吐了出來。

  誰他媽的需要你讓,為了第二名的爭奪,我專門吃了一枚價值萬金的三轉返生丹,將自己的傷勢給恢復了過來。

  就憑你鄭驚人的水平,怎麼會是我的對手!我不把你的皮給揭下來,我就跟了你的姓!

  可是現在,還沒有比,你他娘的就主動認輸,好像我這個第二名,只是你讓的一般。

  此刻的鄭謹斌雖然心中憤怒不已,可是這些憤怒的話,卻一點都說不出口。鄭驚人已經將他所有能夠辯解的話,都封到了他的嘴中。

  “謹斌,還不謝謝驚人,這等兄謙弟恭的品質,咱們鄭家,可要好好的提倡啊!”鄭中望這個家主,話語之中帶著調侃的說道。

  家主開了口,鄭謹斌就算是心中再過氣憤,也不得不將這口怒氣咽在肚子裡。

  鄭鳴看著晃晃悠悠走回來的鄭驚人,心說對於這個滿口自稱自己是好人的傢伙,自己可得多留兩個心眼,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被這個恬不知恥的傢伙給賣了。

  鄭謹斌現在肚子裡的火氣,絕對夠將自己給爆了。

  除了鄭驚人和鄭謹斌這一場之外,鄭家進入碧血潭的排位戰,就沒有什麼其他的精彩了。

  最終,鄭鳴第一,鄭謹斌第二、鄭驚人第三,順序就這樣排了下去。

  當作為家主的鄭中望宣布完順序之後,天差不多也就黑了下來,心中惦記著能抽取到什麼英雄牌的鄭鳴,和被鄭霸拉回去喝酒的鄭工玄打了一個招呼之後,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一千零十五黃色聲望值!

  接下來看比武排位的半天時間,自己的黃色聲望值增長的並不是太快,這讓鄭鳴的心中有些鬱悶。

  不過想想鄭家的情況,鄭鳴覺得自己這黃色聲望值不再增長也情有可原。

  畢竟,在今天的族會之中,鄭鳴發現的黃色聲望值過千的人,也只有三個。

  族長鄭中望,大長老和二長老,其中大長老的聲望值最高,是一千三百多,二長老次之,族長鄭中望的聲望值最低,只有一千一百多。

  自己一千零五的黃色聲望值,其實已經不少了!

  而自己之所以能夠一下子增加五六百的黃色聲望值,自然是今日橫推一戰,特別是到了最後,自己擊敗鄭中鴻所取得威名,讓一些長輩,都對自己升起了忌憚。

  奶奶的,這獲取聲望值的最好方法,還是揚名立萬,看來以後,說不定還要多找人比試比試,這樣獲取聲望值的方式更加的快速。

  抽取武將牌!

  鄭鳴最終做出了決定,倒不是說他沒有冒險精神,而是他覺得在這個時候,自己還是穩妥一點比較好。

  十分之一的機率,看上去不低,但是實際上,十分之一的機率真的很難撞。

  紅色的卡牌,在鄭鳴的頭腦中不斷的旋轉,鄭鳴這一次選的很慢,他準備看看這些紅色卡牌後面的花紋,是不是有什麼提示給自己。

  可惜,他盯了半響,是半點提示沒有。

  無奈之下,鄭鳴只能隨手選了一張。而就在他選定這張牌的時候,他心頭的黃色聲望值,就變成了十六。

  就在他選取的時候,黃色的聲望值又增加了一個。

  看著那十六的數字,鄭鳴心中暗道,自己要是困在鄭家的話,那麼他黃色的聲望值,恐怕一輩子也難以再恢復到一千的數字。

  畢竟,整個晴川縣的武者,加起來也就是一千多一點。

  走出晴川縣,去獲得更多的聲望值,只有這樣,自己才能夠主宰自己的命運,只有這樣,自己才能夠站在天地的巔峰!

  緩緩的翻開自己腦海中的那張牌,鄭鳴的心越加緊張了不少,畢竟這黃色聲望值來之不易,要是獲得像徐霞客那樣的英雄牌,鄭鳴就有一種一頭撞死的想法。

  白馬銀槍!

  在翻開英雄牌的剎那,看到這些鄭鳴大大的鬆了一口氣,別的不說,就憑這白馬銀槍,就能夠確定,這張牌,不是徐霞客級別的牌。

  最起碼,他是一個戰將!

  趙雲,技能金玉不破體,大成級盤龍槍法,稀薄炎黃戰血!

  趙雲,自己這一次的運氣還真是不錯,竟然在武將牌之中抽到了趙雲。

  莫非這用黃色的聲望值抽取英雄牌,不但成功的機率大增,而且抽取的英雄武力,也會大增麼?

  鄭鳴心中念頭閃爍,目光就朝著關於趙云三項技能的註釋看去,那金玉不破體,乃是一種鍛體絕技,運用之間,就可以讓修煉者的身體刀槍不入。

  刀槍不入,斧鉞難傷,這在戰鬥之中,可是能夠佔大便宜,就拿這次飛刀迎擊大長老而言,要不是大長老運用真氣的手掌不懼飛刀,就算是不能夠將大長老往入宮的道路上送,也能夠讓他受傷不淺。

  至於那盤龍槍法,倒是沒有什麼解釋,但是自從將熊王拳修煉到大成之後,鄭鳴就知道無論是什麼東西,只要能夠修煉到大成境界,都會有巨大的好處。

  而稀薄的炎黃戰血的解釋,更讓鄭鳴眼熱不已,一旦激發這稀薄的炎黃戰血,就能夠讓一個人戰意如狂,別的不說,光戰力就能夠提高十倍。

  長坂坡七進七出,百萬軍中寒盡英雄膽的趙雲,應該激發了這種炎黃戰血。

  而傳說之中,趙雲身經百戰而身上沒有任何的傷痕,可能和他的金玉不破體有關。這三樣技能,無論是那一樣,都讓鄭鳴看的眼饞不已。

  抽取基礎牌的時候,如果能夠抽到趙雲的話,那自己的實力,恐怕還有一個飛一般的提升。

  運用了這張英雄牌,自己可以在二十分鐘內,得到趙雲所擁有的所有技能,但是,當鄭鳴想到這些技能運用完之後,自己只能獲得十分之一的技能能力,就有一種說不出的心疼。

  趙雲的炎黃戰血已經標註稀薄,自己那十分之一,又會稀薄到何種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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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碧血潭
  盤膝坐在坐在狼皮毯子上,鄭鳴並沒有修煉,而是在靜靜思索著自己接下來的道路。
  熊王拳已經修煉到了大成境界,內勁的鍛煉,也達到了十一品的中級,而蒼熊體帶給他的優勢,也開始不是那麼明顯。

  雖然大成級的熊王拳,讓他近日橫掃四方,但是能夠擊敗鄭謹斌白煞手的,還是那九震破山。

  只不過,九震破山雖然威力強大,但是匯聚起力量來,實在是太慢,可以做輔助,卻不能夠作為自己的主要手段。

  七品的白煞手,就已經讓自己的熊王拳沒有太大的用處,那自己要是有一天遇到六品武技,遇到更高級的武技又會是一個什麼樣子。

  比如傅玉清那一指。

  鄭家還可以給自己提供一些武技,但是自己不是沒有試過,只要是不適合蒼熊體的武技,自己修煉起來,和以往沒有任何的區別。

  自己的優勢,在於英雄牌,而獲得英雄牌,就需要更多的聲望值,而聲望值用過之後,就不可再生。

  黃色的聲望值,在晴川縣,不可能匯聚一千,而紅色的聲望值雖然能夠匯聚不少,但是嚐過了黃色聲望值好處的鄭鳴,對於紅色聲望值就有一種小小的嫌棄感。

  當然,這種嫌棄感不是說鄭鳴不要,而是紅色的聲望值和黃色的聲望值相比,差的太多了。

  就拿抽取的機率來說,武將十分之一的機率,運氣好的,十次能夠抽到三四次,但是運氣不好的時候,那就算是抽取一百次,可能一次也抽不到。

  自己需要一個更大的舞台,只有這樣,自己才能夠戰的更高,也只有這樣,自己才能夠賺取更多的聲望值!

  “霸哥,我沒有醉,咱們接著喝!”已經有點說不成話的鄭工玄,踉踉蹌蹌的走了進來。

  後面陪著他走進來的,是同樣醉醺醺的鄭霸。

  “小鳴,你爹喝多了,哈哈,你爹這些年在家族中,受了不少委屈,今日可算是揚眉吐氣了一次,今天高興!”

  鄭霸說話間,用力拍了拍鄭鳴道:“你爹為了你,也是用心良苦,一直將你雪藏到現在,終於讓你一飛沖天!”

  “小子不錯,哈哈哈!”

  鄭霸晃晃悠悠的走了,而鄭工玄,則好像用盡了自己最後一絲的力氣,直接倒在了狼皮上,隨機鼾聲大作。

  接著燈光,鄭鳴靜靜的看著鄭工玄的臉,這是一張被醉酒的紅暈佔滿的臉。

  但是在哪醉酒的紅暈中,鄭鳴看到了皺紋,看到了已經斑白了一半的白髮。

  從穿越到現在的十幾年中,鄭鳴印象之中的鄭工玄,是一位嚴謹的父親,是一個什麼事情都沒有讓他們兄弟操過心的人。

  所以這些年來,鄭鳴一直覺得,鄭家在鹿鳴鎮的小福貴是安穩的,是沒有任何劫難的。

  而他這些年來,主要精力都放在瞭如何催動自己心頭的英雄牌上,對於這個家,以及家中的事情,沒有太多的關心。

  自己實在是有點太自私了,自己以往,應該多關心一下這個家,而不是讓自己的父親,猶如一座大山一樣,一直替自己等人遮擋風雪!

  “列祖列宗,哈哈,工玄總算是對得起你們了,我們鄭家……鄭家終於出了一個人才,雖然……雖然離……離那個要求還差不少,但是一代代的傳下去,那個……那個總有一日……”

  鄭工玄嘴中嘟囔著,聲音很輕,但是鄭鳴卻聽得清清楚楚。

  有那麼一句話,就是人一旦到了放鬆的時候,就會忍不住將自己隱藏在心中最重要的事情說出來。

  那個要求,是什麼要求?鄭鳴想要問一下自己的父親,但是鄭工玄此時,也已經酣然入睡。

  在等了半個時辰之後,確定鄭工玄已經熟睡的鄭鳴,也窩在帳篷內的另一個狼皮墊子上休息。

  第二日清晨,鄭鳴等十三個少年,在族長鄭中望以及大長老二長老的帶領下,悄悄的走進了遠駝山的一個山谷。

  這山穀不大,放眼看去,和普通的山谷,並沒有任何的區別。

  鄭中望在進入山谷之後,就朝著站在自己兩側的大長老以及二長老點了一下頭。

  兩個長老也不開口,而是騰空而起,朝著山谷的四周搜尋了起來。

  雖然兩位長老的年齡,都已經七十歲以上,但是兩個人的動作,依舊快捷無比,特別是兩個人騰空躍上十丈高的高台時,更是讓少年們羨慕不已。

  化勁為氣,就可以修煉輕功!

  而以內勁作為基礎的跳躍之法,最多也就是能夠跳出三丈而已。而化勁為氣最重要的好處,並不是能夠修煉輕功,而是能夠延長人的壽命。

  六十歲之前,達不到化勁為氣,內勁就會漸漸的消退,就算是十品巔峰的高手,也會慢慢的失去戰鬥力。

  但是一旦化勁為氣,不但壽命可以提升到一百二十歲,而且個人的巔峰狀態,也可以保持到一百歲。

  “家主,一切安好。”兩位長老同時飛回之後,朝著鄭中望說道。

  其實此刻有問題的可能性,根本就不高,別的不說,就說鄭家數百精英在這不大的遠駝山上,就基本杜絕了有人在偷看的可能性。

  但是兩位長老如此搜尋,卻也沒有人說多餘,畢竟這碧血潭,被當成鄭家安身立命的根基。

  鄭中望點頭,卻沒有朝著山谷裡面走,而是走到了一處石壁,然後伸手在石壁上敲打了九次。

  看上去,鄭中望的敲打,很是隨意,但是鄭鳴的眼眸卻告訴他,鄭中望敲打的很有規律。

  三次重擊,六次輕擊,而且這輕擊和重擊之中,還有一種規律,先是一次輕一次重,然後是兩次輕一次重,最後是三次輕一次重。

  這是怎麼回事?自己的觀察力,什麼時候變得如此細緻。

  鄭鳴心中這個疑問剛剛升起,就想到了自己使用過的狄仁傑英雄牌,那抽絲剝繭的技能雖然已經用完,但是狄仁傑細緻的觀察力,卻在自己身上留了一些嗎?

  就在鄭鳴心中歡喜的時候,那本來和山石融為一體的石壁,陡然發出了轟隆隆的響聲,一個只能夠容納兩個人並肩進入的洞穴,出現在了眾人的眼前。

  深幽的洞穴,給人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鄭鳴更是感到有一種寒風,從洞穴之中刮出。

  大長老和二長老對視了一眼之後,就同時朝著洞中走去,而所有少年的臉色,都緊緊的盯著那偌大的洞口。

  “這裡就是我們鄭家碧血潭的所在,這碧血潭乃是我們鄭家安身立命之根本,你們都給我記住,就算是死,也不能將碧血潭的所在地暴漏出去。”

  鄭中望看著少年們,聲音嚴厲的說道。

  “弟子遵命!”十三個少年同時拱手,鄭重無比的說道。

  鄭中望沒有在說話,目光盯著洞穴的他,手掌有點顫抖。

  已經感到自己觀察力大增的鄭鳴,這一刻明白,作為族長的鄭中望在緊張。

  而讓他緊張的東西,應該就是那碧血潭。

  一刻鐘之後,兩位長老同時走了出來。不但二長老那經常笑的臉被笑意所籠罩,就是大長老的臉上,同樣充滿著笑容。

  “禀告宗主,碧血潭已經成型,真是天佑我鄭家。”大長老上前一步,聲音高亢的說道。

  鄭中望臉上的喜色,一下子增添了不少。雖然從兩位長老的神色上,他已經猜出了結果,但是此時兩個人將碧血潭的情況講出來,他還是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不但成型,而且碧血潭之中隱含的靈氣,好像比以往增加了一成!”二長老說話間,從衣袖之中取出了一個玉瓶,輕輕的遞給了鄭中望。

  鄭中望打開玉瓶,將玉瓶內的東西朝著自己的手中倒去,就見數十滴色呈碧綠顏色的水滴,從玉瓶之中滴入他的手中。

  “色如碧血,好,這一次碧血潭說不定能夠給咱們鄭家,培育出更加強大的人才!”

  鄭中望說話間,猛地催動自己的真氣,那數十滴碧綠色的水滴,瞬間化成了水汽。

  鄭鳴在水滴化成水氣的時候,就看到一點點若有若無的碧綠色氣體,沒入了鄭中望的體內。

  “鄭鳴,你第一個進去,記住,你的時間是一天。”二長老目視著鄭鳴,沉聲的道:“這一天之內,只要能堅持,不論是多麼的痛苦,你都不能夠從碧血潭之中走出來,明白嗎?”

  鄭鳴自然明白,這碧血潭是堅持的時間越久,獲得的好處也就越大。

  “請長老放心,弟子一定會堅持下來,不會辜負家族的期望。”

  大長老看著邁步走向洞府的鄭鳴,心中的恨意不由得又增加了三分,這碧血潭十年積累的靈力,自然是第一個進去的人,獲得的靈力也就越多。

  本來,這第一個進入的人,應該是自己的孫子鄭謹斌,現在卻背鄭鳴這小子給奪走。

  實在是可惡至極!

  鄭鳴邁步走進石洞,發現這從洞口看黑通通的石洞,在裡面並不是太黑,淡淡的熒光閃爍,讓這石洞雖然不能夠像白天一樣的清晰,卻也能夠看得清路。

  順著洞口,鄭鳴一直走了一刻鐘,前面就變的豁然開朗,一個足足有三間房間那麼大的空間,出現在了鄭鳴的眼前。

  這片空間,是在鄭鳴走來的同道下方,從通道處往下看,就見一個三尺大小的小潭,出現在鄭鳴的眼前。

  藉著熒光,小潭的水波顯得越加的翠綠,鑲嵌在一片黑色的岩石上,給人一種詭異的美感。

  碧血潭!這就是碧血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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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尋山探水
  雖然還沒有進入碧血潭,但是鄭鳴就覺得自己此刻自己的身體,就好像侵入了溫水一樣,無比的舒坦。
  甚至他覺得,自己此刻整個人,都好像要飛起來一般。

  碧血潭能夠鑄體,能夠提升修為,看來真的有他的獨到之處,自己還沒有進入碧血潭,就已經感到無比的舒服,要是進入碧血潭之中,該是一種什麼情形。

  順著已經長滿了青苔的石階,鄭鳴來到了碧血潭的旁邊,這裡鄭鳴感到的氣息,更加的純正。

  他當下沒有猶豫,就按照自己來時,二長老所交代的過程,脫下衣物,跳進了碧血潭中。

  碧血潭的水,雖然處於洞穴之中,但是並不涼,相反還有一種溫溫的感覺。

  碧綠的水,在侵入鄭鳴肌膚之內的是時候,鄭鳴就覺得自己的肌膚中,好像有一股股的熱流,在朝著自己的肌膚內鑽一般。

  雖然被稱為潭,但是碧血潭並不是太深,只是剛剛掩蓋到鄭鳴的頭部。

  適應了一番碧水潭的溫度之後,鄭鳴就開始瘋狂的修煉起了熊抱功。在潭水中浸泡雖然也能夠吸取碧血潭的靈力,但是在修煉中吸收的更多。

  只不過隨著修煉的進行,所受到的痛苦,也就會越大。

  鄭鳴這次進入碧血潭的機會來之不易,又怎會在乎那一點點的痛苦。

  早就熟練無比的熊抱功,在潭水中一招一式的施展起來,伴隨著第三式施展出來,鄭鳴就感到那些本來緩緩進入自己體內的熱流,這個時候突然變的瘋狂起來。

  就好像一根根的細針,不斷地紮在自己的身上,不斷地衝入自己的體內。

  而那些細針,在進入鄭鳴體內的瞬間,就會快速的融入到鄭鳴體內的三道內勁之中,一套熊抱功剛剛打完,鄭鳴就覺得自己體內的第三道內勁,已經開始變的粗壯無比。

  “十一品巔峰!”

  那進入自己體內的靈力,讓自己的修為,進入了十一品巔峰!

  雖然二長老告訴他,修煉熊抱功的時候,最好能夠修煉一遍,休息一會,但是這樣好的效果,鄭鳴不願意浪費。

  自己只有一天時間,這一天過了之後,就該其他人進到裡面吸收這些靈力。

  所以鄭鳴在稍微喘了一口氣之後,就開始繼續修煉熊抱功,小小的空間內,鄭鳴一招一式的打的無比認真。

  而這一招一式的施展,也讓那本來一如細針般的靈氣,慢慢的變的猶如小刀一般。

  小刀在衝擊鄭鳴的肌肉,小刀在衝擊鄭鳴的經脈,當所有的小刀匯聚在鄭鳴身上的時候,鄭鳴就覺得自己的身體一震,又是一道內勁,出現在了鄭鳴的體內。

  第四道內勁,這平常時候,按照鄭鳴的估計,最少需要半年時間,他才能衝破桎梏。卻沒有想到,在這碧血潭中,只是用了一個時辰不到,就達到了十品。

  武者十三品,其中十三品到十品是一個階段,這個階段的武者,是低級的武者。

  因為這個階段的武者,使用的是最基本的內勁!

  唯有開闢丹田,化勁為氣,才能夠步入九品,成為一個中級武者。

  但是大多數的武者,一輩子都在十品這個瓶頸上難以跨越,比如說鄭鳴的父親鄭工玄,比如說鄭驚人的父親鄭霸,比如說鄭家的那些鎮首們。

  鄭鳴此刻,沒有時間想化勁為氣,開闢丹田的事情,他瘋狂的施展著熊抱功,他瘋狂的吸納著那隱含在碧血潭之中的靈氣。

  他沒有再停下來,他覺得自己一旦停下來,一定會被那巨大的痛苦所壓塌。

  所以他一直鍛煉,他體內的四道內勁,在他的體內,不斷的運轉,不斷地變大。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鄭鳴就覺得自己的力量,已經消耗的干乾淨淨,他已經沒有半點力量,在修煉熊抱功。

  他的身體上,每一寸肌肉,都疼痛難忍!

  武者第十品中期,熊抱功更是達到了第六重,再進一步,就是破開丹田,化勁為氣。

  雖然依舊有一絲絲的靈氣,從潭水中湧入鄭鳴的身體,但是這個速度,已經變的很慢。

  按照二長老叮囑時的說法,自己這個時候,應該已經算是完成碧血潭的鑄體,因為一旦出現這種情況,那就表明,自己體內隱含的靈氣和碧血潭內的靈氣達到了平衡。

  這個平衡,讓自己在難以吸納靈氣。

  動了一下筋骨,鄭鳴覺得自己渾身上下的肌肉,都好像比以往重了三分。

  這三分並不是太多,但是這三分,卻是湧入他體內的靈氣,這些靈氣,在改變他的體質。

  碧血潭的靈氣會越來越少,而第一個進入的人,吸納的靈氣也就越多。

  看著顏色已經變淺了一分的碧血潭,鄭鳴覺得一陣的可惜,碧血潭之中的靈氣自己只是吸納了十分之一多一點,實在是讓人感到有些不甘心。

  按照鄭家的傳說,有天才人物,在進入碧血潭之中,足足吸納了一日。自己雖然吸納的時間不短,但是和那位天才人物,還有一些差距。

  靜靜的斜躺在碧血潭邊的石頭上,鄭鳴的眼眸這才有時間朝著四周打量,他發現這碧血潭的上方,有一些石鐘乳,不時的有一些水漬滴入潭中。

  這小小碧血潭的水,應該就是這些鐘乳滴下來的。

  要是這樣的話,那麼碧血潭之中隱含的靈氣,是不是從這些鐘乳之中出現的。

  這個念頭,讓鄭鳴心頭一晃亮,讓他頓時來了興趣。能夠產生碧血潭這處領地的靈地的地域,說不定會有什麼寶物。

  鄭鳴的眼眸,從一塊塊石頭上閃過,他看著那些隱含在石頭上的水滴,在心中推測著要是有寶物,那寶物究竟會藏在什麼地方。

  半個時辰之後,鄭鳴來到了洞窟斜側的一個鐘乳旁,按照他細緻的觀察和心中的推算,此處應該是最有可能隱藏寶物的地方。

  但是當他探手在鐘乳的四周摸了幾下之後,臉上頓時露出了一絲的古怪。倒不是說他摸到了什麼毒物,他是摸到了東西,而且摸到的,還是讓他哭笑不得的東西。

  “後來者,不用再摸了,本天才將這個洞都找遍了,什麼東西也沒有。鄭明玉!”

  對於鄭明玉這個名字,鄭鳴並不陌生,倒不是說他認識,實際上他也不可能認識鄭明玉。

  這個人已經死了三百多年,乃是鄭家最有名的祖先之一,正是在這個鄭明玉的手中,才成為了九品世家,更擁有了晴川縣一縣之地的統治權。

  而從自己撫摸地方的光滑程度,應該也有不少人摸到過鄭明玉的字。

  有些失望的鄭鳴,在地上一坐,心說這聰明的人,看來不止是自己。

  莫不是這裡面,真的是天然生成,並沒有什麼寶物。不死心的朝著四處查看了一番,鄭鳴得出的結論,還是要有寶物,就在那石鐘乳處。

  可是那裡除了一個鄭明玉的留言,卻是什麼東西都沒有。

  要是自己狄仁傑的卡牌沒有用,說不定運用狄仁傑那超凡的抽絲剝繭能力,自己能夠找到碧血潭的靈氣,究竟是從何處而來。

  只不過,狄仁傑那張卡牌,已經讓自己用了。

  想到狄仁傑,鄭鳴陡然想到,自己的手中,還有一張徐霞客的卡牌。徐霞客的卡牌能力是尋山探水,不知道會不會對自己有幫助。

  反正徐霞客那張卡牌,對鄭鳴來說也沒有什麼用處,所以鄭鳴根本就沒有猶豫,就直接將那張卡牌在心頭點開。

  在自己腦中感到金光閃爍的鄭鳴,再次將目光落在碧血潭,以及碧血潭四周的牆壁上時,無數的信息,快速的出現在了他的心頭。

  “水走龍脈,山為虎形,此地乃是水龍脈龍眼的下方,所以才會有點點靈氣流下……”

  “按照山水的走勢,往東走十尺,應該是通往龍脈的孕靈之地,應該就是這裡……”

  鄭鳴剛剛要騰空飛到一塊石鐘乳的上方,陡然又停了下來,心中右有一段信息閃了過來。按照這段信息的說法,此地的龍脈呈現出乾坤顛倒之勢。

  那孕靈之地,不應該在碧血潭的上方,而應該在鄭鳴走下的台階左側的位置。

  第三個台階,往下三尺三寸!

  來到第三個台階,鄭鳴朝著台階的四周尋覓,卻是半點都沒有發現,但是一個信息在這個時候,又出現在了他的心頭。他的雙手,按照心中出現的信息朝著台階下方一抓,竟然從台階下,抓出了一塊拳頭大的石頭。

  石頭的下方,是一個小洞。

  鄭鳴手伸入小洞,就發現在小洞之中,有一個拳頭大小的圓石,他輕輕的推動了一下圓石,在台階的左側處,陡然出現了一個五尺大小的洞口。

  此地早有機關,看來是早有人發現了這處龍脈孕靈之地,只不過不知道什麼原因,此地被人丟棄,這才會讓鄭家撿到了碧血潭的便宜。”

  只不過這碧血潭的水,是普通的洞穴鐘乳水,因為龍脈孕靈之地流出的一些靈液進入那水內,所以才有了鍛體的功效。

  鄭鳴心中念頭閃動之間,就邁步朝著那推開的洞穴走去,他雖然還有點不明白,此地為什麼叫做龍脈孕靈之地,但是那腦中突然出現的各種知識,卻催促著他,快點走進去。

  這裡面,又會有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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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地元鐘乳(求推收)
  閃爍著潔白光芒的石壁,將不大的洞府,照耀的毫末可見,在這石洞中走動的鄭鳴,感覺自己這一刻,好像來到了神仙的世界一般。
  石洞只有十多丈長,在走過這石洞之後,映入鄭鳴眼中的,是一個方圓一丈大小的圓洞。

  剛走進圓洞的剎那,鄭鳴的心一顫,他看到了一個巨大的龍頭,正從圓洞的頂端垂下。

  不對,這並不是真的龍,而是龍脈在山石之中行走,靈氣沖刷而成的石龍。

  順著石龍的嘴部往下看,就見一塊一尺大小的玉石上,放著一個白玉雕刻而成的盆子,盆內盛著足足半盆深綠色的液體。

  “地元鐘乳,大地靈脈匯聚,經過千百年的錘煉,才會形成的天才地寶地元鐘乳。”

  “這種地元鐘乳最大的用處,就是讓修煉者脫胎換骨,普通人服上一滴,就能夠延年益壽。”

  地元鐘乳一年才能夠形成一滴,現而今這半盆的地元鐘乳,最少也應該是千萬年才能夠聚集。

  而盛著地元鐘乳的白玉寶盆乃是用千年溫玉雕刻而成,是誰將這種連晴川縣整個家族都沒有至寶,放在此處接納地元鐘乳?

  一個個的問題,不斷的出現在鄭鳴的心頭,伴隨著這些問題的出現​​,鄭鳴的目光就朝著洞穴的四周看去。

  “龍行從水,這裡應該是水脈所在,那碧血潭的水汽,有一多半,應該是這水脈的作用。”

  “此地向陽,這洞窟雖然是天然形成,但是卻也經過了開鑿,那開鑿者在乾坤地理之中的造詣,好像很高,不但沒有傷及半點的龍脈,甚至還讓龍脈更加的……”

  就在無數鄭鳴聽都沒有聽過的名詞在鄭鳴的心頭閃過的時候,鄭鳴陡然心頭一震,隨即那些本來要出現在他心頭的信息變的模模糊糊。

  時間到了,徐霞客卡牌帶給鄭鳴的能力,已經消逝的九成多,剩下的一點皮毛,雖然讓鄭鳴對一些東西有模模糊糊的感覺,卻不足以支撐鄭鳴在研究下去。

  如此多的地元鐘乳,還真是一個不小的收穫。那碧血潭的靈氣和這地元鐘乳比起來,簡直就是瓦礫和金玉。

  鄭鳴伸手在那玉盤中取了一滴地元鐘乳,剛剛放入嘴中,就感到一股磅礴的氣息,瞬間沒入了自己的體內。

  本來已經指使的猶如臂指般的四股內勁,就好像瘋了一般的在鄭鳴的體內運行了起來。

  而在這些內勁運行過的剎那,鄭鳴就覺得自己體內的肌肉酸疼,皮膚上,更是生出了一條條的血絲。

  要不是鄭鳴的修為還算是紮實,就是這一滴地元鐘乳,就能夠直接將他的身軀給脹裂。

  怪不得碧血潭十年只是得到了一滴地元鐘乳,就能夠有那麼大的效用,這地元鐘乳隱含的靈氣,實在是太過強橫。

  感慨中,鄭鳴的目光,就朝著自己尚未看完的牆壁掃了過去,他倒要看看,沒有了徐霞客的英雄牌,自己還能夠看到些什麼。

  有點熟,想不起來是什麼,這個好像……那個……,就是想不起來。

  就在鄭鳴覺得自己還是想辦法將這些地元鐘乳想辦法弄走的時候,陡然發現在那玉盤的左側牆壁上,竟然出現了一片字跡。

  這字跡出現的位置,自己剛剛看的時候,可是什麼也沒有,這個時候,此地怎麼會出現這些莫名其妙的字跡?

  鄭鳴心中雖然帶著疑惑,但是他還是仔細的朝著那些字跡看去,幸好,這些字跡和鄭鳴來到這個世界所學習的字,沒有什麼大的區別。

  “勁為血氣之精,血氣強則勁強,勁強如龍,貫穿九脈……”

  四百多個字的口訣,讓鄭鳴看的臉色不斷的變幻。按照這口訣上所說,武者在破開丹田,化勁為氣之前,一共可以匯聚九道內勁。

  九道內勁同出,則可同時開闢人體內上中下三個丹田,而這四百字的口訣,則是標示著如何借助地元鐘乳之力,在體內修煉出九道內勁的法門。

  在鄭鳴這些年所得到修煉知識中,四道內勁達到頂峰,就可以破開丹田,化勁為氣!而且破開的丹田,好像也只有一個丹田而已。

  武者的丹田,竟然能夠分為上中下,看來自己窩在一個小小的鄭家,在消息上還真的有點不低等。

  只不過可惜的是,這一篇看上去明明比鄭家熊抱功不知道高明多少倍的法門,只有破開丹田一篇,至於破開丹田之後,就沒有了。

  實在是該死啊!

  鄭鳴心中暗恨之餘,又面帶難色的朝著那蓮花玉盤內的地元鐘乳看去。這東西是好東西不假,但是自己該怎麼帶出去呢?

  直接拖著這個玉盤出去,一定會被家族的那些傢伙瓜分的干乾淨淨,他可不相信大長老或者二長老他們,會大大方方將所有的東西都留給他。

  而將地元鐘乳留在此地,不說自己修煉還需要地元鐘乳,就是自己再來取,恐怕也是難上加難。

  雖然看上去自己跟著家主一行沒有受到任何的阻攔,那是自己家的主人,來到自己的倉庫,自然不會有阻攔,你換個人試試。

  難道自己只是記住那不知名的口訣,然後就這樣離開?那也虧的太狠了!

  就在鄭鳴心中念頭亂閃的時候,他就發現在玉盤的下面,被隨意的丟著一個破了個豁口的黑色小瓶。

  這小瓶只有手指肚大小,黑色的材質在玉石的熒光下,倒也顯得一種異樣的美麗。

  只不過黑色小瓶口處的豁口,將小黑瓶的美感,一下子全部給破壞了,怪不得玉瓶的主人,就像是丟掉垃圾一般的將這玉瓶給丟棄了。

  喜滋滋的將玉瓶撿起的鄭鳴,在仔細檢查了一下小黑瓶並沒有什麼泥土之後,就拿著小黑瓶放進了玉盤中。

  這小黑瓶雖然小,但是最少也能夠盛上百滴的地元鐘乳。雖然不知道修煉那不知名的法訣,究竟需要多少地元鐘乳,但是先拿出去才是自己的。

  至於後面的,以後再想辦法。

  嗯,好像有點不對,看著只是一轉眼,就已經消失了一小半的地元鐘乳,鄭鳴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

  怎麼可能,這地元鐘乳怎麼消失的如此快,這小黑瓶才多大一點,剛剛消失的地元鐘乳,最少能夠裝一百瓶啊!

  這個念頭剛剛升起在心頭,鄭鳴就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情,很多天才地寶,都是有忌諱的,比如那人參果,好像就有什麼遇木而枯,遇水而化之類的忌諱……

  地元鐘乳雖然最大的用處是鑄體,但是同樣是天生地長的至寶,要是也有這樣的忌諱,那麼自己的損失可就大了。

  快速的將小黑瓶從玉盤中拿出,鄭鳴發現白玉盤中的地元鐘乳,已經只剩下小半。

  這一刻,他真的有點欲哭無淚的感覺。雖然還有這麼多的地元鐘乳,但是一下子損失一半,還是讓人肉疼。

  就在鄭鳴準備隨手將這個一下子讓自己損失大半地元鐘乳的小黑瓶扔掉的時候,驀然發現,本來輕飄飄的小黑瓶,竟然一下子變得百十斤重。

  莫非這裡面有地元鐘乳?這個念頭一出現在鄭鳴的心頭,他就快速的拿著小黑瓶朝著玉盤倒去。

  地元鐘乳就好像細流,從小黑瓶中不斷地流出,只是一會功夫,那地元鐘乳就再次盛慢了玉盤。

  看著那滿滿的地元鐘乳,鄭鳴的眼眸中,全部都是驚詫。這怎麼可能,一個小黑瓶,怎麼可能盛的瞭如此多的地元鐘乳。

  莫非這小黑瓶,是傳說之中的寶物?

  心裡狐疑不已的鄭鳴,再次將小黑瓶放入玉盆中,一眨眼功夫,玉盤之中的地元鐘乳,就已經完全沒入了小黑瓶中。

  將小黑瓶拿在手中,鄭鳴的心中喜滋滋的,雖然他還不知道這小黑瓶有什麼妙用,但是光憑著能夠盛下足足是玉瓶體積百倍的地元鐘乳一點,就可以肯定,這是個寶物。

  也是對鄭鳴而言,最重要的寶物。

  也不知道是誰,這等的寶物,只是出現了一個豁口,就隨意的丟棄,真是一個敗家子啊!

  心中鄙視了那敗家的人一番之後,鄭鳴的心中又想到了那隨意丟下小黑瓶的傢伙。

  這等難得的寶物就好像垃圾一般的丟棄,這個傢伙該是何等的富裕?心中腹誹不已的鄭鳴,嘆了一口氣,將堵住口的小黑瓶小心翼翼的放在自己的衣袋中之後,就再次看向那玉璧。

  將玉璧上的口訣全部記下,鄭鳴的手掌,就重重的落在玉璧上。雖然這玉璧的口訣他不知道是什麼人留下的,但是他不希望這種好東西,再給別人發現的機會。

  四道強勁至極的內勁,匯聚在鄭鳴的手掌上,只是一刻鐘的功夫,就將那玉璧上的字抹的干乾淨淨。

  仔細的在小洞口又搜尋了一番之後,發現再沒有什麼丟失的東西,鄭鳴這才依依不捨的離開了小洞。

  按照時間估計,鄭鳴覺得自己進入碧血潭的時間就算是沒有一天,也差不多,他可不希望節外生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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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偷襲

重新回到碧血潭的洞穴中,鄭鳴已經沒有什麼心思在碧血潭之中浸泡,定睛望去,看著四周渾然一體的洞穴,想著那位名為鄭明玉的老祖留下的字,心中不由得一陣慶倖。

鄭家的聰明人並不少,但是他們什麼也搜尋不到,這並不是說他們沒有機緣,只能說他們沒有山水龍脈的知識積累。

若不是自己機緣巧合得到了一張徐霞客的卡牌,恐怕自己在這裡,也只是空入寶山而已。

一張徐霞客英雄牌,讓自己得到了地元鐘乳和一段不知名的口訣,而狄仁傑的卡牌,讓自己獲得了九震破山的法訣。

這輔助的英雄牌,在特定的時候,比一些戰鬥的英雄牌還要好用。

現在,自己多想再抽取幾張英雄牌,這樣也好讓自己多幾張在這亂世立身的本錢。

可是那該死的聲望值啊!

紅色聲望值五百六十,黃色聲望值只有二十三,這實在是太低了!

連抽取一次隨機牌的機會都沒有啊!

就在鄭鳴心中思索著是不是過幾天將鄭中望這個家主幹掉,好讓自己聲望值大爆的時候,就聽洞口有人喝道:“鄭鳴時間已到,還不快點出來!”

在洞口喊自己出去的人,鄭鳴不用猜也知道是誰,除了大長老沒有其他人。

要是沒有地元鐘乳的發現,說不定鄭鳴還要多耗費一點時間,現而今嘛,他可是恨不得早點出去才好。

所以不等大長老再扯著嗓子喊他,鄭鳴就邁步走出了洞窟。此時的洞窟外,鄭中望等人正眼巴巴的看著他。

雖然小黑瓶已經被鄭鳴放的很好,但是看到如此多的人在等自己,鄭鳴還是不由自主的心虛了一下。

當然,這也只是虛了一下,在他的臉上,卻是半點都沒有表現出來。

“鄭鳴,讓我們看看你的進步!”鄭中望朝著鄭鳴掃了一眼,隨即從自己的懷中,拿出了一個拳頭大小的玉球來。

見鄭鳴的眼中露出狐疑之色,鄭中望笑道:“這是內元球,你只要握住這內圓球催動內勁,就能夠立刻測驗出你的內勁修為。”

看到鄭鳴一臉納悶,好像想要問自己為什麼,鄭中望接著道:“不要問我原因,我也不知道,只不過這種東西乃是大陸神機閣的出產,絕對不會錯。”

鄭鳴當下就按照鄭中望所說,握著那內元球,催動自己體內的內勁。他這次並沒有用九震破山的法訣,純粹靠的是自己體內的內勁。

按說鄭鳴的內勁,雖然還不能將鐵塊捏碎,但是普通的玉石,他捏起來卻很容易化成碎粉。

可是這一次,當他將渾身內勁催入內元球的時候,卻覺得自己的力量好像打入了棉花之中。

沒有半點的反應,怎麼會是這樣?

當鄭鳴凝眸朝著內圓球看去的時候,就見那內圓球上,已經出現了四根紅線。

只不過最後一根紅線比其他三根紅線,顏色顯得稍微淡了一點。

“十品中期,哈哈哈,不錯!”鄭中望拿起內元球看了一眼,隨即哈哈大笑起來。

二長老更是沉聲的道:“一番碧血潭鍛體,讓自己的修為提升了一品,鄭鳴很不錯。看來咱們鄭家不出十年,就能夠再增加一個九品武者了!”

“真是天佑我鄭家,不過鄭鳴你萬萬不可驕傲,一定要勤加苦練,讓自己的修為,早日提升到九品,明白嗎?”鄭中望手摸鬍鬚,嚴肅的叮囑道。

鄭鳴對於這種不鹹不淡的叮囑,自然是趕忙應下。而就在這時,就聽大長老道:“你雖然現在達到了十品,但是不見得就能夠突破九品。”

“破開丹田,化勁為氣,可不是那麼容易達到的,就好比你爹,在這個臺階上困了快二十年了!”

大長老那明顯帶著酸氣的話,讓鄭鳴感到特別的不爽,你媽,還能不能做朋友了,你他娘的說的是人話嗎?

心中不爽的鄭鳴,此時也懶得和大長老磨嘰,直接昂頭看天,給了大長老一個後腦勺。

大長老看鄭鳴一臉的不耐煩和鄙夷之色,臉色一變,正要發作之時,就聽二長老道:“鄭瑾斌,到你進入碧血潭了,還不快進去。”

鄭瑾斌在鄭鳴出來之後,就一直沒有怎麼說話,此時聽到二長老的話,他沉聲的朝著鄭鳴道:“這次進入碧血潭,雖然是我輸了,但是我下一次,一定會贏。”

“我一定會比你早破開丹田,化勁為氣!”

說完這話,鄭瑾斌就昂首挺胸,無比自信的走進了碧血潭。

大長老看著鄭瑾斌沒入碧血潭的身影,臉上露出一絲得意的道:“這才是我們鄭家的千里駒,有些人呢,小時優秀,大了未必佳。”

“是龍是蛇,還是等會過了破開丹田這一關,再評判也不遲!”

鄭鳴這一刻,就感到所有的目光都落在了自己的身上,他並沒有理會大長老的挑釁,而是用手朝著自己身邊的鄭驚人拍了一下道:“兄弟,你聽到了沒有,人家的戰書已經下來了,你要是輸了,可就丟人了!”

鄭驚人一大一小兩個眼睛轉動之間,就明白了什麼,這傢伙甕聲甕氣的裝傻道:“人家那戰書,不是給你的嗎?”

“你覺得,那戰書是可能給我的嗎?人家才不會這樣自不量力呢。”說話間,鄭鳴雙手抱在胸前,漫步朝著一邊走去道:“在碧血潭這麼長時間,需要好好休息一下了!”

大長老的臉色,頓時變的赤紅,他沒有想到,鄭鳴竟然給他用這種方式回應,實在是太可惡了。

可是他心中雖然氣憤不已,但是鄭鳴這些天表現出來的戰績,卻讓他說什麼都蒼白。

畢竟,鄭鳴不但擊敗了鄭瑾斌,還擊敗了鄭中鴻這個長一輩的鎮守。

盤膝在一塊石頭上坐下,鄭鳴就開始閉目養神,雖然他在碧血潭不但不累,精力反而更加的充沛,但是此時此地當著這麼多人什麼都幹不成,還不如休息。

就在他靜坐了才一小會,一聲厲嘯陡然在虛空之中響起,伴隨著這響聲,就見有三道狼煙,在虛空中升起。

“三道狼煙,有大敵入侵!”本來正在閉目修煉的鄭中望等三人,幾乎同時站了起來。

大長老的臉色滿是怒容的喊道:“是誰?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偷襲我鄭家,實在是該殺!”

雖然平時二長老和大長老很是不和,但是此時,卻也同仇敵愾的道:“在這個時候欺到我鄭家頭上,是對我們鄭家最大的挑釁,一定要和他們不死不休。不然我們鄭家還有什麼臉面統領晴川縣三十六鎮!”

和兩位長老的殺意騰騰相比,作為家長的鄭中望臉色卻變得有點嚴肅,能夠在這個時候襲擊他們的人,絕對不是一般人。

只是半刻鐘功夫,身上有些狼狽的鄭玉娘就瘋狂的沖了過來,她聲音之中帶著驚慌的道:“家主,大長老,是虎咆寨的人,他們……他們來勢很凶,咱們快要抵擋不住了!”

虎咆寨,鄭中望等人並不陌生,就在一個月前,鄭家才剛剛剿滅虎咆寨的盜賊,卻沒有想到,這虎咆寨的人,竟然趁著鄭家開啟碧血潭的時候偷襲。

“虎咆寨就剩下那麼幾個人,你們怎麼會擋不住?”大長老怒視鄭玉娘道。

鄭玉娘這個時候,才算是完全鎮定了下來:“大長老,這次來的盜賊,足足有上千人,其中九品以上的高手,就有七八個,屬下之所以說是虎咆寨的人,是因為第一個出來叫駡的,是虎咆寨的二寨主快刀沈可力。”

正在後面靜靜的聽著的鄭鳴,眼中不由得閃過了一絲殺機,快刀沈可力,這個名字他不知道念叨了多少次。

一個月前,父親為了給自己爭取進入碧血潭的機會,帶著鄭家血衛偷襲虎咆寨的時候,就是因為遇到了這個快刀沈可力,險些丟了性命。

可就是這樣,快刀沈可力的快刀,還是在他親愛的父親身上,留下了數十道的傷痕。

這一點,鄭鳴當然沒有忘!

至於說什麼兩軍交戰,生死由命的話,對鄭鳴而言純粹就是放屁,他是一個小氣的人,特別是對自己家人的安危。

無論是誰,只要是威脅到了他家人的性命,他一定會出手,而且還是不計得失的出手。

就算這個王八蛋沈可力有千萬個理由,但是就憑他在鄭工玄的身上留下十幾條刀痕這一點,鄭鳴就要必殺他。

一時找不到他,鄭鳴可以將這個報仇的時間放在以後,但是現而今沈可力已經出現在他的身邊,他是萬萬不可放過。

“上千人,七八個練氣九品以上的高手,這怎麼可能?”鄭中望的手有點顫抖的道:“就憑虎咆寨,他們還沒有這個實力。”

就在三人說話的時候,一陣喊殺聲,從遠處傳來。接著這喊殺聲,鄭鳴凝眸看去,就見上千人正在山野之中拼殺。

其實這情形,已經不能稱之為拼殺,應該說追殺才對,很不幸的是,鄭家的子弟,現在是被追殺的獵物。

當鄭鳴看過去的時候,最後有七八名鄭家的弟子,被從後面追來的漢子,斬殺在當場。

普通的鄭家子弟狼狽不已,就是那些作為鄭家鎮首的人物,一個個也很是狼狽。

其中和鄭鳴打過交道的鄭中雲,此時正被四個看上去是十品左右的漢子圍攻,鄭中雲此時已經傷勢不輕,但是他還是手持一柄鋼刀,猶如瘋虎一般的搏命。

只不過,他雖然拼了命,但是依舊難以擋住四個同級高手的獵殺,只是幾個回合他的手臂,就被一個手持巨斧的壯漢,直接給劈落下來。

鄭中雲慘叫一聲,身體猛的栽倒在地上,也就在這一刻,一個手持巨錘的漢子,直接一錘砸在了他的頭上。

鄭中雲死了,作為鄭家的鎮首,他本來應該是風雲人物之一,但是此時,卻被人斬殺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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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盧興霸

“孽障,竟然敢殺我鄭家的鎮首,你們都給我去死!”大長老鬚眉豎立,說話間,就好像一隻蒼鷹,騰空間朝著那手持大錘的壯漢抓了過去。

騰空之間,就是十丈,那斬殺了鄭中雲的大漢剛從斬殺了對手的快感之中出來,就看到大長老打了過來。

大長老的速度,根本就不是那大漢能夠比擬的,大漢來不及反應,手掌就要落在他的頭上。

而一旦讓大長老的手掌落到壯漢的頭上,最後的結果可想而知,九品修為的大長老,手掌可是能夠將鐵石都打碎的。

眼見那大漢就要葬身在大長老的手中,虛空之中卻傳來了一陣嬌笑,伴隨著這嬌笑聲,就見一個三十多歲的豔麗少婦,揮動著白玉手掌朝著大長老應了過去。

“哎呀,您都這樣大的年紀,還是這麼急躁,讓奴家如何說你好呢?”女子聲音嬌柔,身體顯得也很是嬌柔,但是那白玉的手掌和大長老可以化鐵裂石的手掌碰撞在一起,卻是半點虧都沒有吃。

大長老一連後退了七步,而那豔麗的少婦,卻只是後退了六步,就憑這一點,就說明那豔麗少婦的修為,好像還在大長老之上。

“黑妖狐,我鄭家和你瀚雲寨井水不犯河水,你們為何偷襲我們鄭家?”大長老的聲音之中,充斥著憤怒,但是在憤怒之餘,還是能夠感應到這聲音之中的一絲恐懼。

“咯咯,人家想你了好不好嘛。”被稱為黑妖狐的女人話語之中帶著笑容,但是她的手上,卻是絲毫都沒有留手。玉掌翻動之間,數十道掌影,朝著大長老籠罩了過去。

二長老這邊剛剛準備支援大長老,就被一個猶如黑塔一般的漢子攔住,這漢子手中一根巨槊,壓制的二長老沒有還手之力。

鄭家兩位九品級別的長老被纏住,救援鄭家眾人的可能性,一時間又少了七分。

鄭鳴沒有時間理會那些被追殺的鄭家弟子,他這一刻最重要的,就是搜尋父親鄭工玄的情況。

在山野中搜尋了瞬間,鄭鳴就發現了鄭工玄的身影,和其他人受傷或者丟命的情況相比,鄭工玄的情況,無疑還是不錯的。

他雖然狼狽,但是追殺他的人並不是太多,其中就連十品武者都沒有,這讓鄭工玄顯得相當的輕鬆。

對於父親的這種好運氣,鄭鳴心中歡喜之餘,就騰空而起,準備去將自己老爹接過來。

可是就在他要飛身過去的時候,卻發現自己老爹竟然扭頭朝著對手沖了過去。

這個時候,朝著對手沖過去,這不是找死嗎?

鄭鳴這一刻,也顧不得觀察,三兩個起落,就朝著鄭工玄的位置沖了過去。

也就在這時候,他看清楚了鄭工玄的目的,原來鄭工玄之所以後退,是為了救援已經被三個十品武者圍攻的鄭霸。

鄭霸粗壯的身上,此時已經被鮮血浸染了大半,他看到拼命來救的鄭工玄,話語之中帶著一絲憤怒的道:“工玄,這個時候,你不該過來!”

“我不過來怎麼行!”鄭工玄掄動手中的長劍,一邊迎向對鄭霸威脅最大的獨眼壯漢,一邊笑吟吟的說道。

鄭霸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的笑容,剛剛準備說話的他,就被一個手持分水峨嵋刺的瘦小漢子接連攻了七招。

這七招快速無比,讓鄭霸手忙腳亂。

“看來咱們兄弟,這次要一起栽在這裡了!”鄭霸長歎一聲,話語有些低沉。

而就在這時候,他陡然看到騰身飛來的鄭鳴,不由得大聲道:“鄭鳴,這裡不是你呆的地方,還不給我退回去。”

“哈哈,小子既然來了,就留在這裡吧!”一個手持一對流星錘的漢子,從遠處飛來,他說話間,流星錘就朝著鄭鳴直接砸了過來。

而他騰身飛出四五丈的動作,更讓鄭工玄忍不住驚聲喊道:“九品武者!”

對於九品以下武者而言,九品武者對他們來說,就是一個不可戰勝的存在。

九品以上武者,都已經達到了破開丹田,化勁為氣的境界。而內勁一旦化為內氣,威力足足增長十倍。

可以說,武者九品之前和九品之後,就是一個質的飛躍。

鄭鳴前些時候,雖然用飛刀逼住了大長老,但是實際上要是真正的動起手來,鄭鳴和大長老的差距,依舊很明顯。

現而今,有九品武者來對付鄭鳴,怎不讓鄭工玄等人心驚不已。

流星錘快似流星,瞬間就已經來到了鄭鳴的身前。面對著好似隱含著萬鈞之力的流星錘,鄭鳴能夠做的,只有閃躲一途。

熊王拳之中的身法雖不十太高明,但是也讓鄭鳴險險的躲過了那飛速而來的流星錘。

可是就在鄭鳴躲過第一錘的時候,那壯漢手中鎖鏈抖動,又是一錘砸了過來。

大漢的流星錘一錘快過一錘,只是眨眼功夫,就朝著鄭鳴砸出了十三錘!

鄭鳴連躲了十三錘,頭上也冒出了不少的汗漬,他知道自己不能夠再這樣躲閃下去。

再躲閃的話,只有死路一條!

所以再一次躲過一錘之後,手中的飛刀就朝著那壯漢狠狠的射了過去!

飛刀的速度,比大漢的流星錘並不慢,所以在大漢手中流星錘再次來到鄭鳴身前的時候,鄭鳴的飛刀,也到了那大漢的胸前。

“小子,在這個時候,你竟然還能夠反擊,真的出乎我的意料啊!”大漢哈哈一笑,並沒有躲閃,而是猛地吸了一口氣,隨即他的胸口就鼓起了一尺。

也就在這時,鄭鳴的飛刀也斬在了大漢鼓起的部位。

“當”

一聲金鐵交鳴的聲音,在大漢的身上響起,隨即那飛刀,就從大漢的身前掉落了下去。

“鳴兒,那是莽牛勁,你破不了他的防禦,快走!”鄭工玄顧不得正在糾纏自己的十品武者,拼命的朝著鄭鳴這邊沖來。

與此同時,鄭霸也拼命的殺來,他們的目的很明顯,就是要通過拼命的方式,將鄭鳴救出來。

莽牛勁,自己破不開防禦,鄭鳴看著拼命殺來的父親,心中就閃過了使用英雄牌的想法。

“哈哈哈,小子,才這麼大,就能夠突破十品,看來你在鄭家,也是天才人物。”

壯漢摸了一下自己光禿禿的頭顱,臉上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容道:“小子,你知不知道,老子平生最喜歡幹的是什麼事情?老子平生最喜歡的,就是將你這種小東西,在沒有成長之前掐死。”

“我叫盧興霸,你給我記住了!”

盧興霸,鄭鳴沒有聽說過這個人,但是鄭霸的臉色卻是一變。他當下大聲的道:“盧寨主,你在咱們鹿靈府,也算是知名人士,欺負一個晚輩,算是什麼英雄好漢!”

“有種你沖我來!”

“就憑你,也配和我爭鬥,老子告訴你,老子平生,最喜歡的,就是虐殺小輩。”盧興霸呵呵一笑,沉聲的朝著鄭鳴道:“小子,別說老子以大欺小。”

“你飛刀不是挺厲害嗎?我給你一次機會,只要你的飛刀能夠斬破我一寸皮膚,我就算你贏,放你一條生路。”

“不過你這三次飛刀,需要在一刻鐘之內完成,不然的話,此地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正在和大長老戰鬥的黑妖狐,在聽到盧興霸的話之後,忍不住咯咯笑道:“老五,不要和小輩在那裡玩耍,早點將這些姓鄭的解決掉才是正經。”

“三姐,我也就是玩一會。”盧興霸手中的流星錘互相撞擊了一下,大聲的道:“小子,機會已經放到你手中,你莫非不敢麼?”

那本來正纏著鄭霸和鄭工玄廝殺的幾個十品武者,這個時候也只是將鄭工玄和鄭霸逼住,一個個眼帶有趣的目視著鄭鳴。

手持分水峨嵋刺的瘦小漢子,哈哈一笑道:“小子,還不快點動手,我們霸爺可是給了你機會。”

鄭工玄此時雙眸皆赤,他瘋狂的想要朝著鄭鳴沖過去,但是每一次都被那手持赤銅棍的漢子擋住。

“淩兒快走!”

鄭工玄此時,除了無力的感覺,只有無力感,那手持熟銅棍的大漢,論起修為本來就不在他之下,更何況現而今,那大漢的目的,只是要阻止他。

他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兒子送死,所以他施展的都是拼命的招式,但是就算是拼命,他也難以沖到鄭鳴的身邊。

鄭鳴朝著鄭工玄看了一眼,隨即朝著那盧興霸射出了三刀,三柄飛刀呈現品字形,朝著盧興霸斬了過去。

三柄飛刀所射的位置,是盧興霸的心肺之間,一旦飛刀斬入,被斬的人,只有死路一條。

可是盧興霸只是淡淡一笑,連動都沒有動的他,只是催動自己體內的內氣,刹那間,他肚腹之間鼓起的部位,就將三柄飛刀全部彈射了出去。

“哈哈哈,小子,將你吃奶的勁都用出來吧,這是你最後的機會!”盧興霸以手拍著肚子,哈哈大笑。

“五爺威武!”那手持分水峨嵋刺的精瘦漢子,大聲的朝著盧興霸喊道。

他的喊聲,也提醒了其他漢子,一時間五爺威武的聲音,在偌大的山峰上不斷地回蕩。

不論是被追殺的鄭家弟子,還是那些正在追殺的群盜,都不由自主的朝著盧興霸的方位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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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不能太瀟灑

這其中看過去的人,就包括作為鄭家家主的鄭中望。鄭中望的身邊,此時已經彙聚了幾個先跑過來的鄭家鎮首。

“家主,那鄭鳴乃是咱們家的天才人物,現在能夠救他的,只有您了!”一個面色忠厚,但是身上帶著三處血痕的老者,大聲的朝著鄭中望喊道。

鄭中望臉上露出了一絲猶豫的道:“現而今,家族正處在危機的時候,和一個人相比,最重要的,是將更多的人救出來。”

說到這裡,他朝著四周揮手道:“快點將藏兵洞的勁弩取出來,這關係到咱們家族的存亡。”

那面容忠厚的老者還要說話,卻被他身旁另一位鎮首給拉住,而鄭中望的目光,這一刻看向了遠處。

“十五叔,別再說了,你沒有看到家主不想涉險嗎?”那拉住忠厚老者的鎮首,低聲的說道。

忠厚老者的臉色,更加的難看,他手指著再次揮出飛刀的鄭鳴道:“這可是咱們鄭家的希望,要是……”

也就在這一刻,又是五柄飛刀,從鄭鳴的手中射出,這五柄飛刀,同時落向盧興霸的咽喉和肚腹。

盧興霸眼中的戲虐之色更重,如同他剛才所說,他平生下最喜歡的,就是將那些家族的優秀年輕天才虐殺掉。

鄭鳴並不是他虐殺的第一個家族天才,更不是最後一個家族天才,他看著射出飛刀,身體好似還在顫抖的鄭鳴,就好似想到了當年。

當年那個白衣飄飄的少年,在將他最後一絲尊嚴踩在地上之後,無比鄙視的朝著他那貼在地上的臉吐了一口吐沫:“我就是天上飛動的大鵬,而你就是在泥土裡蹦躂的癩蛤蟆!”

“你永遠只能在土裡蹦躂!”

那個少年,已經在他突破九品之後,被他虐殺了九天才殺死,但是從那開始,他就喜歡虐殺那些自命不凡的天才少年。

這個少年,已經開始顫抖,這在盧興霸的眼中,是那麼得讓他欣喜,讓他興奮!

其實,他最喜歡的,是眼前少年在這一刻,直接尿褲子,然後再顫抖中,被他斬殺。

用不了多長時間了,那少年還有一次出手的機會,只不過在盧興霸看來,這一次出手的機會,對少年來說,絕對沒有任何的用處。

少年此時,有的只是死路一條。

可是他喜歡看少年顫抖出手的樣子,他喜歡看到少年在出手之後,發現自己一擊無力的絕望,他喜歡這種感覺,他喜歡這種感覺繼續下去。

鄭鳴的手抖動的很厲害,那把飛刀,甚至也在發抖,手持熟銅棍的漢子,在一邊壓制鄭工玄之後,一邊大聲的道:“小子,尿褲子了沒有?”

粗豪的聲音,讓四周的大笑更加的厲害,就連已經在大長老的身上留下一道血痕的黑妖狐,也跟著嬌笑起來。

一刻鐘過去了,鄭鳴手中的飛刀還沒有射出,那盧興霸並沒有著急,而是用手撫摸著自己光禿禿的腦袋,哈哈大笑道:“小子啊,往這裡射,只要你飛刀過來,我就是死路一條。”

“射穩一點啊,對了,那個好似是你老爹,龍八,你給我數著數,要是這位小朋友數到十還不射出他那柄飛刀,你就將他老爹給我先宰了!”

龍八就是那手持熟銅棍的漢子,他將手中的熟銅棍舞動了兩下,壓制的拼命的鄭工玄在難以進半步之後,這才大聲的道:“五爺放心,我一定給這位小朋友計算好時間。”

“十、九、八、七……”

鄭工玄看著身體顫抖的鄭鳴,心疼不已,他厲喝一聲,完全不顧性命的朝著那手持熟銅棍的男子沖了過去,手中的長刀,更是瘋狂舞動。

“哈哈,你拼命也不成,五爺不讓你死,俺龍八又怎麼會讓你死在這裡呢!”

龍八的熟銅棍,舞動的好似一片銅牆鐵壁,而就在這個時候,就見那不住顫抖的鄭鳴,終於出手了。

鄭鳴的飛刀射出!

這一次,鄭鳴射出的是一把飛刀!

這飛刀射的方向,是盧興霸的脖子!

飛刀如電,快速的接近盧興霸的脖子,而盧興霸半點沒有躲避的意思,只是他的脖子處,出現了一個雞蛋大小的凸起。

在盧興霸看來,這飛刀的速度雖然很快,但是也只是給他撓癢癢而已,他根本就沒有將這飛速斬來的飛刀放在眼中。

對他而言,這飛刀射出之後,就代表著他這場遊戲,要到了最高潮的時候。

他要看著這個少年屁滾尿流樣子,他要看著這個少年,在自己的目光下崩潰。

在龍八他們這群盜賊的眼中,這射出的飛刀,只是一場戲,一場為了讓盧興霸高興的戲。

至於那射出飛刀的少年,他們根本就不願意理會。因為在他們看來,那個少年,其實已經是一個死人。

一個死的不能再死,根本就沒有絲毫翻身希望的死人。

鄭家的不少人,此時也看著射出飛刀的鄭鳴,他們已經逃進了山谷之中,並佔據了山谷之中的有利地形。

對於此事鄭鳴的情況,大多數人只是生出了一種兔死狐悲的悲痛,至於其他的,則是沒有。

作為族長的鄭中望,同樣看著鄭鳴,只不過他的心中,卻在一個勁地安慰自己。

這不是自己不出手,不是自己不願意救援這個乃年輕的族人,實在是此時的情形,需要他鄭中望以家族大業為重,不能夠隨意的冒險。

只不過在自己安慰自己的同時,他還是能夠感到,一絲絲恐懼的味道,不斷的出現在他的心頭。

這種恐懼,來源於盧興霸。

山野之中,在廝殺的人還有很多,不過此時,卻有更多的人看向了鄭鳴。

盜賊們的臉上,一個個露出看戲的笑容,在他們的眼中,這個被五爺看准的少年,這一次是死定了。

而鄭家的人一邊拼命的逃走,一邊用一種兔死狐悲的目光看向鄭鳴。

這個家族剛剛升起的天才人物,就要死在遠駝山上,而他們自己,同樣生死未蔔。

在百丈遠的一個小山坡上,一個粗壯的黑衣大漢面帶不喜的看著戲戰鄭鳴的盧興霸。而站在他身邊的白衣文士,則笑著道:“老五就這一個愛好,現而今已經是勝券在握,大哥就讓他玩玩吧!”

那粗壯大漢點頭,可是就在他看到鄭鳴的飛刀出手的刹那,一絲不安出現在了他的心頭。

“老五快閃!”

聲音的速度很快,但是飛刀的速度同樣不慢,盧興霸在聽到那猶如雷鳴的聲音的刹那,飛刀已經到了他的脖頸處。

半尺多長的飛刀,刺破那凸起,直接沒入了盧興霸的脖頸內,鮮血從盧興霸的脖頸中流出,盧興霸緊緊的抱著自己的脖子,而他的眼睛中,更充滿了不信。

一個十品的少年,怎麼可能突破他盧興霸催動內氣形成的防禦,這不可能!

但是越來越少的進氣,以及那開始模糊的視線,無不在告訴他,他就要死了,死在那個乾淨的少年手中。

山野中,上千人都看著緊緊抱著脖子的盧興霸,他們同樣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幕。

無論是盜賊,還是鄭家的人,此時一個個心中充斥的,都是不信,他們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是真的。

這怎麼可能,那盧興霸,怎麼可能會死在猶如他玩物的少年手中,要知道,盧興霸可是九品開闢了丹田,化勁為氣的高手。

一時間,虛空好似都凝滯了一般,他們看到的,是盧興霸緊緊的抓著自己的脖子,然後倒在了地上。

所有人都能夠感到,盧興霸有話要說,可是這一刻,盧興霸什麼也說不出來。

“嘭!”盧興霸的身軀,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這位縱橫一府之地的悍匪,心中充滿了不甘的倒在了荒野之中,他的心頭,也許充滿了不甘心,但是他不甘心卻攔不住死神的腳步。

鄭鳴在盧興霸到底的刹那,也松了一口氣,從盧興霸讓他出手三次開始,他就在用九震破山的法訣積蓄這力量。

最後一次出手,他通過九震破山,積蓄了四倍的內勁。

四倍的十品武者的內勁聚集於一刀之間,就算盧興霸是九品高手,也要死無葬身之地。

如果這一刀斬殺不了盧興霸,鄭鳴就準備使用英雄牌,只要厲若海的英雄牌一出,應該就可以幫助鄭家解決這場危機。

他之所以在盧興霸威脅自己的時候不願意使用英雄牌,除了九震破山之外,還因為英雄牌的情況,實在是太過詭異。

如果他陡然大殺四方,那麼無論是鄭家還是外面的人,對他心存懷疑的一定不少。這樣,就會讓他陷入一場連自己都難以預料的危機之中。

更何況厲若海的英雄牌,一直都被他當成保命的牌,使用完之後,他不知道自己還可不可以再抽到厲若海一般的人。剛才的一場殺戮,讓他更加感到一張保命牌的重要性。

“嗖嗖嗖嗖!”

眾星捧月,趁著圍攻鄭工玄的群盜還沒有反應過來,鄭鳴手中的飛刀,快速的朝著那幾個人射了出去。

無論是手持熟銅棍的大漢,還是那手握著分水峨嵋刺的精瘦漢子,都是身經百戰之輩,雖然他們的心神,都被盧興霸的死所震驚,但是飛刀襲來,依舊讓他們做出了最快的反應。

來不及揮動熟銅棍的大漢,猛的一側身,閃過了自己的要害,兩柄飛刀分別紮入了他的左右手臂之中。而那手持分水峨嵋刺的漢子,則是來了一個懶驢打滾,將自己沒有多少肉的屁股讓了出去。

三柄飛刀紮在瘦削漢子的屁股上,豔紅的血當時就流了下來。雖然這兩個漢子都沒有性命之憂,但是想要繼續戰鬥,卻已經不可能。

“父親,快走!”鄭鳴在發出飛刀之時,就朝著鄭工玄吼了一聲。

鄭工玄和鄭霸兩個人,哪裡會丟棄這麼好的機會,他們兩個人趁機揮動自己手中的兵器,朝著鄭鳴的方向殺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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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突圍

“小賊,今日我要讓你死無葬身之地!”那站在遠處的黑衣大漢,怒喝一聲,整個人就好似一片黑色雲彩,從遠處直沖而來。※%

這大漢騰空之間,轉瞬就飛出十多丈,只是幾個起落,就已經開始逼近盧興霸身死的位置。

“殺了小賊,為五寨主報仇!”看到這黑衣大漢殺來,那些從震驚之中清醒過來的群賊,一個個高聲大喝,不少人更是揮動兵器朝著鄭鳴三人沖來。

正在和黑妖狐爭鬥的大長老,在看到那沖來的黑大漢之後,臉色變的更加難看。

“八品武者,這是八品武者!”大長老的聲音之中,帶著一絲的顫抖,而就在他心神慌亂的時候,那黑妖狐的玉掌,重重的在他後背拍了一掌。

這一掌,讓大長老忍不住吐出了一口鮮血。

但是趁著這個機會,大長老飛速後退,已經有點膽寒的他,絲毫不顧忌在他身後的幾個鄭家子弟。

“嘭嘭嘭!”黑妖狐雖然是女子,但是殺起人來絲毫不手軟,那雙玉手揮動之間,就將五個鄭家年輕武者的頭顱拍成了碎粉。

退、退、退!

鄭鳴掩護著鄭工玄和鄭霸飛速的後退,他手中的飛刀已經用盡,此時手中是一把不知道從何處撿來的長刀。

因為沒有學過刀法,所以鄭鳴只有以熊王拳的手段催動長刀,只不過效果並不是太好。

越來越多的盜賊,在接近鄭鳴三人,也就在這個時候,鄭鳴他們已經退到了山谷下方。

“殺進去,雞犬不留!”也就在這一刻,那黑袍大漢,已經沖到了鄭鳴十丈之外,他怒喝之中,整個人猶如蒼鷹一般的朝著鄭鳴撲了下來。

這一撲,讓鄭鳴感到自己難以抵擋!

他的熊王拳,他的流星刀法,在這一刻,好似都沒有了用處。此時他的四周,唯有那撲下的身影。

奶奶的,這是你找死!心中怒駡一聲的鄭鳴,正準備催動自己心頭的厲若海,就聽身後一聲尖利的喝聲:“放弩!”

數十隻強勁的弩箭,從山峰上沖下,而他們射向的目標,就是那騰空而起的黑衣大漢。

此時在空中的黑衣大漢,就好似一個最明顯的靶子,數十隻能夠破開鐵石的硬弩,朝著那大漢射了過去。

“嗖嗖嗖!”

硬弩的破空聲,讓人心顫!

而那黑衣大漢看到硬弩,卻是並沒有慌張,他厲喝一聲,那本來在他身後的斗篷,被他撐起一如一片黑雲,朝著那飛速而來的弩箭掃了過去。

大漢的斗篷乃是平常的布匹,但是在大漢內氣的催動下,卻好似一面牆,所有的硬箭在和那斗篷碰撞的刹那,都被打成了數段。

數十隻硬箭,無數近大漢的身,這不由得增強了群盜的威風,當下就有不少人喝道:“大當家威武!”

不過被硬弩這一阻,大漢淩空飛撲的身軀,也落在了地上,與此同時,鄭鳴等三人也趁著這個機會,飛速的跑到了山谷兩側的小山峰上。

硬弩不斷地從山峰上射下,在十數名盜匪被硬弩射傷之後,終於算是勉強擋住了盜賊們的攻勢。

不過鄭家的傷亡,無疑是很慘重,那些早一步跑到了山谷下的鄭家子弟,算是保住了一條性命,至於那些沒有接近硬弩射程的鄭家子弟,大多數都被盜賊斬殺。只有少部分,被盜賊生擒。

當鄭家逃脫的子弟彙聚之後,鄭中望的眉頭皺的更緊,不說本來雄壯的鄭家弟子,現而今已經剩的不到一半,而且還有多半人身上都有傷勢。

就算是大長老和二長老,此時也身上帶傷。

而在山谷外,上千名盜賊,已經將整個山谷圍的水泄不通,無盡的殺機籠罩在山谷之中。

殘陽如血!

滿是石塊和荒草的山野中,此時多了兩樣東西——流淌的血、流著血的屍體!

山谷兩側的山峰上,數十個渾身上下沒有完整的武者,正緊張的握著手中的勁弩!

每一張勁弩,對於他們而言,都是活命的希望,也正是這些勁弩,讓他們擊破了瀚雲寨一次又一次的進攻。

其中最危險的一次,瀚雲寨三大寨主在大寨主羅元浩的帶領下,親自衝鋒。

托天金剛羅元浩不但勇猛絕倫,本身更是八品高手,他在衝鋒之時,揮手一共投出了十三枚石彈,將鄭家十三位雄壯如虎的武者斬殺當場。

要不是勁弩鋪天蓋地的掃射,羅元浩就要衝上來,最終羅元浩身中兩箭,不得不退了下去。

羅元浩受傷了,但是鄭家的危機並沒有解除,甚至可以說,鄭家的危機,變的更嚴重。

因為羅元浩的傷勢,並不太重,而且這天,已經開始黑了起來。

“鄭鳴,你先回去休息一下,小爺我在這裡守著就行,你別看小爺兩個眼睛不一樣大,我告訴你,小爺的眼神可是特別的好。”鄭驚人來到一塊山石後面的鄭鳴身邊,大聲的說道。

鄭鳴看著努力翻動自己一大一小眼睛的鄭驚人,心中也升起了一絲的暖意。

在今日的緊要關頭,要不是鄭驚人不顧家主鄭中望的阻攔,朝著羅元浩放箭,他除了死路一條之外,就只剩下催動英雄牌,這也代表著,他在抽取另外一種英雄牌之前,將失去最有用的一張保命牌。

鄭鳴也沒有客套,他拍了一下鄭驚人的肩膀,低聲的道:“要是真的頂不住,你帶著親近的人,向我靠攏!”

鄭驚人愣了一下,隨即哈哈一笑,然後用拳在鄭鳴的身上捶了一下。

雖然鄭驚人不明白鄭鳴為什麼要自己向他靠攏,但是對鄭鳴的信任,讓他選擇了無條件聽鄭鳴的話。

就在兩個少年說話之時,在碧血潭的山洞外,鄭中望、大長老等家族之中的掌權者,正商議著接下來該怎麼做。

和前些時候的意氣風發相比,此時的鄭家當權者,一個個狼狽不堪,特別是三長老,他在突圍的時候,被瀚雲寨的六寨主給纏住,最終斷了一條手臂,才算是逃了出來。

“怎麼辦?咱們難得就這樣等死不成?”鄭中望快速的走來走去,聲音之中帶著急切。

大長老和二長老都不吭聲,鄭中望就將目光落在了三長老的身上。

對於大長老和二長老,鄭中望不敢得罪,但是對於三長老,卻沒有太多的顧忌,他急聲的朝著三長老道:“三長老,你說該怎麼辦?”

三長老的臉色蒼白,他心中雖然對鄭中望這種態度不怎麼舒服,但還是沉聲的道:“家主,我們現在除了求援,別無他法。”

“突圍呢?難得咱們不能突圍嗎?”鄭中望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失望之色的喊道。

“突圍,突圍咱們只有死路一條!”大長老冷哼一聲道:“咱們殺死了盧興霸,以羅元浩他們的脾性,不將咱們殺完,他們是不會收手的。”

“八品修為的羅元浩,咱們誰抵擋得住?”

鄭中望在大長老猶如獅子一般的目光下,退縮了兩分,隨機他自語般的說道:“要是不殺盧興霸就好了!”

“家主,你這意思,莫非咱們殺盧興霸還殺錯了?”鄭霸一腳將一塊石頭踢飛,話語之中滿是憤怒的道:“咱們鄭家被瀚雲寨殺了多少人,難得家主覺得,咱們這些家族的子弟,都是該白死不成?”

“不殺盧興霸,嘿嘿,說起來也是咱們這幫人在自己臉上貼金,盧興霸真是咱們這些人殺的嗎?”

鄭霸的搶白,說的鄭中望臉色發白,就在他有點無話可說的時候,二長老朝著鄭霸道:“孽障,這裡哪是你說話的地方,還不給退下去!”

兩根火把,將已經有點發暗的洞府,照耀的明亮了幾分。靜寂的夜空中,傳來幾聲寒鴉的叫聲,一時間顯得更加的凝重。

“求援,咱們現而今唯一的路,就是突圍求援!”大長老咳嗽了一聲,堅定無比的道:“唯有請太上長老以及府主大人出兵,咱們才能夠有一條生路。”

沒有人再說話,在這沉寂之中,算是通過了大長老的提議。

“求援說來容易,可是現而今如此多的盜匪圍在咱們四周,咱們誰能夠沖得出去求援?”

鄭中望說話間,就將目光落在了大長老和二長老的身上。

畢竟,要從上前盜賊之中衝殺出去,最少也需要有九品以上的修為,要不然很有可能還沒有開始衝擊,就會被人直接擊殺在當場。

大長老二長老兩個人都沒有吭聲,畢竟這沖出重圍說來只是一句話,但是實際上坐起來,卻是難上加難。

甚至可以說,沖營本來就是九死一生的事情。

“弟子不才,願意沖營!”一個三十多歲的鎮首,邁步走了出來。

這鎮首也就是十品中期的修為,瀚雲寨的盜賊之中,一個頭目就有這般的修為,想要衝營,成功的幾率非常的小。

鄭中望正要說話,大長老已經冷哼道:“就憑你的修為,想要衝出重圍,可能性根本就沒有?你還是呆在一邊吧!”

說到此處,那大長老又沉聲的道:“就算是我和二長老我們兩個去沖營,成功的可能性,也不會超過兩成。”

“更何況如果我們兩個都離去,咱們這邊就算是有祖上留下的防守此地的強弓,卻也難以攔住瀚雲寨的群盜。”

“那時候突圍求援,就是一個笑話。”

大長老這般的一說,就等於他自己,將自己的話給完全否決了,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大長老,他們覺得,大長老不可能給他們一個無解的提議。

“我有一個沖營的方案,要是按照我說的做,我就有五成的希望沖營成功。”大長老看著四周的人,緩緩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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