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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捨不得孩子打不著狼

鄭中望大喜過望:“大長老,有什麼要求,你儘管說出來,只要我能夠做到的,我一定答應。”

“對,只要是咱們能夠做到的,一定做到!”

“大長老,此事關係到咱們鄭家的興亡,就算是你要我的性命,我也雙手奉上!”

鄭家雖然內部也鬥的厲害,但是到了生死關頭的時候,大多數的人,還是能夠丟下彼此之間的恩怨。

大長老朝著四周掃了一眼,這才沉聲的道:“我需要一個人,讓這個人和我一起去沖營。”

“只有他吸引大多數賊人注意力,甚至將羅元浩吸引過去的時候,就是我沖出重圍成功的時候。”

在大長老將這些條件說出之後,在場的人都知道,這個被大長老要的人,就是死人!

吸引羅元浩,吸引瀚雲寨的賊人,那自然是死路一條。

可是現而今,已經到了關係到鄭家興衰的時候。雖然世間有膽小之輩,但是也從來都不缺少英雄。

“大長老,某家不才,就讓我當這個人吧!”一個粗壯的漢子站了起來道。

有人帶頭,就有人跟著,最後就連鄭鳴的父親鄭工玄,也要求帶頭沖營。

“工玄,你有這個心,我很高興,但是這個沖營的人,你不行,因為你吸引不了羅元浩,你吸引不了瀚雲寨所有的賊人!”大長老在鄭工玄開口的刹那,沉聲的說道。

鄭工玄這一刻,心頭陡然顫抖了一下,他不傻,隱隱約約之間,他已經猜出了什麼。

“要有一個能夠將瀚雲寨所有賊人吸引過去人才能夠讓我這個計畫成功,實際上,我很不願意用這個計策,但是現而今,家族的存亡,讓俺讓我不得不飲鴆解渴!”

大長老重重一揮手道:“鄭鳴殺了瀚雲寨的五當家盧興霸,整個瀚雲寨,可以說對他恨之入骨。”

“只要鄭鳴帶人沖營,一定會吸引所有的賊人!”

“我這裡,還有十名精騎,我願意讓他們跟隨鄭鳴,一起沖過去,說不定還有機會沖出去。”

鄭工玄整個人,一下子呆在了那裡。雖然他的心中,已經隱隱約約感到了這一點。

但是此時大長老說出來,依舊讓他的心中猶如雷擊一般。

為了家族的生滅,他可以無怨無悔的將自己的生命給貢獻出去,但是現而今,大長老為了沖營,希望讓鄭鳴當誘餌。

他不捨得!他不願意!

可是一旦沖營不成,所有的人,幾乎都要死在遠駝山上。失去了這些遠駝山上的精英,整個鄭氏家族,也將一蹶不振。

多年來他在家族之中受的教育,讓他無比的為難。

“工玄,一切為了家族!”鄭中望說話間,猛的朝著鄭工玄跪了下來!鄭中望在家族之中,權勢雖然看上去還沒有大長老大,但是他畢竟是家主,他這一跪,其實就等於是一座山,壓在了鄭工玄的身上。

鄭中望剛剛跪下,就接著有人跪了下來,這是鄭家的一個總管,他拍著胸膛道:“工玄兄,我知道你不捨得,但是家族的存亡,就在今朝!”

“我在這裡給你表個態,只要你兒子死了,我兒子就是你兒子,我那姑娘,就是你的兒媳,給你兒子守一輩子!”

“一切為了家族,工玄兄!”

大長老沒有跪,他靜靜的看著手顫抖的越發厲害的鄭工玄,聲音之中帶著一絲顫慄的道:“工玄,這幾乎是我們可以想到的,唯一的自救辦法。”

“一旦我們這些人死在此地,咱們鄭家幾百年在晴川縣的經營,就要化為飛灰!咱們有何顏面,去見列祖列宗!”

“讓我單獨給鄭鳴說!”鄭工玄的臉上,帶著一絲堅決的道。

“鳴哥,你過來我給你說點事!”就在鄭鳴思索著在洞穴之中得到的煉勁口訣時,鄭驚人小心的來到他的身邊道。

看鄭驚人的樣子,鄭鳴就知道這傢伙一定有什麼事情給自己說,當下就向鄭驚人走了過去。

“鳴哥,你快點走!”鄭驚人說話間,將一個包裹遞給鄭鳴道:“這裡面是三十只袖箭,你先拿著,然後從這裡偷偷的摸出去。”

“我今天查看了一下,這裡有一條羊腸小徑,最少有三成活命的希望!”

鄭鳴沒有接鄭驚人遞過的東西,而是凝視著鄭驚人道:“出了什麼事情?”

“麻了八字的,大長老那個老王八為了沖出重圍求救,想要利用鳴哥你當誘餌,你殺了瀚雲寨的盧興霸,瀚雲寨的那些傢伙,可是對你恨之入骨。”

“只要你去沖瀚雲寨的陣,他們一定會死命的追殺你,到時候那老王八就可以趁機跑出去求援。”

“我小兄弟給我說這件事情的時候,他們正在逼迫工玄叔。鳴哥,只要您沖陣,一定會死路一條,趁他們還沒有過來,你還是先逃了再說。”

讓自己沖陣,吸引所有的火力,大長老這個老王八蛋還真想得出來。

雖然從鄭家的角度來看,大長老這個提議是最佳的提議,但是鄭鳴卻恨得牙根癢癢。

鄭驚人一大一小兩個眼睛,正急促的瞪著自己。鄭鳴對於鄭驚人在這個時候能夠過來提醒自己,心中也帶著一分的感動。

他拍了一下鄭驚人的肩膀,笑著道:“驚人你這份心意,哥哥我記在心裡,你放心,我有應對的辦法。”

鄭鳴此時的心中,已經有催動厲若海,連大長老帶該死的瀚雲寨一鍋端了的想法。

只不過,將厲若海這種保命的牌浪費在這種垃圾的身上,實在是有點太可惜。

畢竟還沒有到生死關頭!

說起來,還是自己儲存的英雄牌太少,要是自己手中有七八張厲若海、龐斑之類的人物,鄭鳴自己絕對不會忍。

就算是不大殺四方,也要讓一些人心驚膽寒。

“鳴哥,你今天的殺那盧興霸的時候,小爺我心中只有一個服字。給你說實話,大長老的方法雖然陰損,但是對於鄭家而言,是最佳的選擇。”

鄭驚人誠懇無比的道:“可你要是去沖陣,只有死路一條啊!”

鄭鳴知道鄭驚人說的都是實話,要不是他的手中,有厲若海和趙雲兩張英雄牌,他也不認為自己能夠活著沖出去。

畢竟他只是十品的修為,而瀚雲寨之中,光九品以上的都有七八個人。

而且這些人,還恨他入骨。

說不定這些人不會立即殺了他,而會將他擒住,挖心剖腹的祭祀盧興霸。

“對我有點信心,我絕不會那自己的性命開玩笑。”鄭鳴鄭重的朝著鄭驚人道。

鄭驚人還想再勸,就聽到一陣的腳步聲:“鳴兒,你跟為父過來一趟。”

說話的是鄭工玄,這一刻的鄭工玄,看上去和以往,並沒有任何的區別。

鄭驚人還要說話,鄭鳴已經打斷了他。

在鄭鳴走向鄭工玄的時候,鄭工玄低聲的道:“鳴兒,爹有事情要你回去辦。”

雖然在夜空之中,但是鄭鳴依舊能夠看到鄭工玄有些花白的頭髮。他這一刻,心中已經沒有半點的怨念。

在這個時代,人受到的教育,都是一切為了家族,為了家族的存亡,殺身成仁的事情屢見不鮮。

自己的父親受到家族教育多年,此時的他,在家族大義的壓迫下,不得不犧牲自己,也不是不可原諒。

畢竟,這是一個時代的理念。

“鳴兒,等一下,你偷偷的從這裡從這裡潛出去,我觀察了,哪裡是一個豁口,你等夜深的時候,趁著盜匪疲勞,小心的跑出去。”

“出去之後,立即到鹿鳴鎮,帶著你母親和大哥,以最快的速度離開晴川縣。對了,你無論如何,這一次也要請傅仙子幫忙,給咱們家安置一個地方。”

鄭鳴聽著鄭工玄的安排,眼中的淚水,一下子忍不住湧了上來。

他本以為,這一次父親無論從哪一個方面著想,都會讓自己擔任這個在所有人眼中,都是十死無生的任務。

畢竟,這一切,都是為了整個鄭氏家族。

卻沒有想到,父親最終的抉擇,還是讓自己偷偷的潛逃出去,讓自己活命的機會增加。

這樣一來,自己是有很大的可能逃出性命,但是自己的父親,就走到了絕路。

甚至可以說,自己的父親,就無路可走。在家族之中,他會被人唾駡,而在他的自己的心中,恐怕也會痛苦不已。

“父親,那您呢?”鄭鳴的聲音中,帶著顫抖。

“我是鄭家的鎮首之一,現在根本就出不去,放心吧,我跟著家主他們,活命的機會也不小。”

鄭工玄故作輕鬆的道:“我怕家裡來不及防禦,而那些瀚雲寨的匪徒,去騷擾咱們家。”

“我說的不是這個,我說的是,我要是這樣偷偷的走了,您怎麼去給大長老,去給家主,去給整個家族的族人交代!”鄭鳴一字一句的道。

鄭工玄愣住了,他沒有想到,鄭鳴竟然已經知道了這個消息,看著自己兒子那鄭重的神情,鄭工玄陡然道:“你立即給我走,不然你就不是我的兒子!”

這句話,斬釘截鐵,沒有絲毫商量的餘地。

看著一臉堅定的鄭工玄,鄭鳴哪裡不知道,父親這個時候想的是什麼。

他逃出去之後,父親面對的是一條死路。

“父親,我去闖營,您放心,您的兒子,沒有那麼容易死!”鄭鳴說到這裡,邁步就朝外走去。

“你給我回來,你要是不走,我現在就死在你面前!”鄭工玄的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柄利刃,他對著自己的胸口,沉聲的說道。

看著用刀頂著自己的鄭工玄,鄭鳴的眼濕潤了。他喘了一口氣道:“父親,我知道您這樣做,一切都是為了我好。”

“但是,這件事情,孩兒不能聽您的,我不能用您的性命,來換取我的活路!”

“更何況孩兒得傅仙子傳授,這點小陣仗,還不一定要了孩兒的性命,您就上面放心看著,我一定能夠從這些人裡面,殺一個三進三出。”

鄭鳴說話間,陡然大聲的喝道:“家主,大長老,讓我沖陣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們要答應我的條件。”

黑夜之中,山谷本來就不大,鄭鳴的聲音瞬間傳出很遠。

鄭中望、大長老、二長老等十幾個人,從黑夜之中露出身來,他們看著英姿勃發的鄭鳴,心中感慨不已。

就算是親自說出這個計策的大長老,心中也生出了一絲的猶豫,如此少年,當是振興鄭家的千里駒,可是他為什麼,就不在自己一脈。

用他沖陣,自己雖然有一點點的私心,但是總的來說,他們鄭家也是沒有選擇的選擇。

“鄭鳴,家族興衰,就在你一人肩上,請受我一拜!”鄭中望說話間,朝著鄭鳴行禮到。

有鄭中望這個家主在前,大長老等人就算是對鄭鳴心中再有氣,也只能跟著行禮。

鄭鳴也沒有客套,這些人既然讓他去送死,受這些人一禮,也沒有什麼錯處。

“讓我沖陣可以,不過家族之中,要答應我兩個條件。第一個條件,那就是此次大戰,要絕對保證我父親的安全。”

“我的第二個條件,就是咱們家族在府武院中,有一個名額,今年這個名額,歸我哥哥!”

兩個條件,讓鄭中望瞬間遲疑了一下,第一個好說,讓鄭工玄跟著自己就是,但是那個名額,他可是已經確定了給鄭謹斌的。

現在讓給鄭鳴的哥哥,那鄭謹斌就需要等一年。

“這個我替家族答應了!”大長老絲毫沒有猶豫,直接了當的說道。

雖然和大長老一直是敵對關係,但是此時聽到大長老的話,鄭鳴心中對於大長老也升起了一絲的佩服。

別的不說,大長老在決斷上,可以說比之作為家主的鄭中望,要高上不是一點。

鄭工玄的淚水,忍不住掉落了下來,他在這一刻,想要開口,卻又不知道說什麼好。

“工玄,鄭鳴吉人天相,說不定不會有什麼事情。”鄭霸輕聲的對鄭工玄說道。

只不過他這安慰的話語,連他自己都有點不相信,以他的修為去沖陣,也是九死一生。更不要說鄭鳴在瀚雲寨眾人的眼中,那就是一個眼中釘。

畢竟瀚雲寨的五寨主盧興霸死在了鄭鳴的手中,這對於瀚雲寨的人而言,就是一種刻骨的仇恨。

鄭鳴此去,可以說是有死無回!

一道道目光,凝視在鄭鳴的身上,一匹白色戰馬被牽了出來,陪同這戰馬的,還有一杆精鋼長槍。

雖然鄭家修煉的武技之中沒有什麼有名的槍法,但是對於沖陣而言,戰馬和長槍,都是必不可少之物。

鄭鳴看著那戰馬和長槍,一時間心中竟然升起了一種躍躍欲試的想法,他跳上那匹渾身上下好似沒有一點雜毛的駿馬,眼中升起了一絲的期待。

“這一次,看我也殺一個七進七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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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白馬長槍

長風嗚咽,上百雙眼眸,緊緊的盯著那白色駿馬上少年的身軀。

這身軀不高,瘦弱的身體看起來還有些笨拙,像一隻剛出殼的雛雞,這個稚嫩的形象讓人看了忍不住有些心痛。

但是此時少年稚嫩的雙肩上,要扛起的卻是整個鄭家的生存,是鄭家的榮耀。他決定去迎戰的時侯,咬了牙,對緊隨其後的人說,那神情,讓人覺得簡直就是一種赴死的決絕;

躍馬天地,殺他一個七進七出!

這是少年情懷,是少年的夢想!同樣也是少年的決心!

明知必死,慷慨而上的決心。

“鳴少說得對,殺他一個七進七出,方顯我鄭家男兒的威風!”二長老豪邁一笑,將一個酒囊扔給鄭鳴。

“我大好男兒,怎可沒有酒!”

鄭鳴看著手中的酒,以及二長老的目光,哪裡還不明白二長老這究竟是何意。

他將酒囊拿起,咕咕的朝著自己嘴中灌了兩口,然後一拍自己身下的白色駿馬,朝著大長老掃了一眼道:“我將沖陣,你把握好時間。”

說話間,他隨手將那酒囊扔給了身後的騎士。這十個人乃是和他一起沖陣的人,只不過他們沒有鄭鳴耀眼而已。

“父親放心,孩兒一定會回來!”鄭鳴的目光落在鄭工玄那已經不能夠用傷心來形容的臉上,大聲的安慰道。

鄭鳴說的是實話,他有把握回來。

可是鄭工玄,卻並不這樣認為,雖然他很願意對自己的兒子有信心,但是瀚雲寨匪徒的防禦,又是那麼容易沖出。

上千匪徒,十品左右的足足有百人,更何況還有七八個九品高手。

鄭鳴躍馬而出,朝著山谷外直沖而下,雖然是夜色,但是白色的駿馬,依舊顯得有些耀眼。

長風在他的耳邊呼嘯而過,只是轉瞬間,鄭鳴就已經沖到了山的下方。

“有人沖陣!”匪徒之中,同樣有警戒的人,看到有人沖下,當下大聲的喝道。

而更有眼尖的人,一下子看到了鄭鳴,當下就扯著嗓子大聲的喝道:“是殺死五寨主的人,他沖出來啦!”

“他還敢沖陣,殺了他,為五寨主報仇!”

“大寨主說了,誰殺了他,賞黃金千兩,九品武學一門!”

“殺我瀚雲寨五寨主,讓我整個瀚雲寨沒有顏面,兄弟們,用他的血,洗刷咱們瀚雲寨的恥辱!”

瀚雲寨之中,多時亡命之徒,更何況還有重賞,所以也只是刹那功夫,就有數十個悍匪,朝著鄭鳴沖了過來。

他們揮舞著武器,都想要第一個斬殺鄭鳴,好將那重賞,拿到自己的手中。

而此時,分佈在各處的瀚雲寨匪徒,在聽到了呼喊聲,也都開始朝著鄭鳴所在的方向彙聚。

躍馬揮槍,此時鄭鳴的心中要說不緊張是假的,就算是有英雄牌,他的心頭,還是有一絲的緊張。

但是和這小小的緊張相比,鄭鳴更多的,還是興奮。

一種隱藏在他血脈深處的興奮,一種讓他戰意發狂的興奮。而就在這興奮興起的刹那,鄭鳴毫不猶豫的催動了自己心頭趙雲的卡牌。

金光閃耀之間,那白馬銀槍的人,就已經沒入了鄭鳴的體內。

這一刻,鄭鳴就覺得自己的心神無比的冷然,那本來還存在心頭的一絲緊張,瞬間消失的乾乾淨淨。

他看著那一百多朝著自己沖來的匪徒,瞬間就在這些匪徒之中,找到了九處破綻。

“鄭鳴在此,誰敢與我一戰!”仰天長喝,一如驚雷。

這長喝,不是發自鄭鳴的長喝,而是他彙聚了趙雲之力的長喝。雖然趙雲只是一個武將,但是他那百萬軍中取上將首級的氣勢,卻瞬間壓制了千百盜賊。

雖然這些盜賊久經戰陣,雖然這些盜賊都是兇狠之輩。

但是在鄭鳴這一聲長喝之間,卻讓他們肅然心驚。

那托著鄭鳴的白色駿馬,此時也好似感應到了鄭鳴的興奮,在發出一聲馬嘶之後,猶如流星般的朝著盜匪沖了過去。

緊跟在鄭鳴身後的那十個武士,此時也紛紛催馬向前,其中一個漢子更大聲的喝道:“死得其所,殺!”

馬若流星,只是刹那,就已經來到第一個匪徒的近前。

這第一個匪徒,是一個滿臉橫肉的粗壯漢子,他的手中,緊抓著一對面瓜錘。

人頭大小的錘子,通體都是用精鋼打造而成,每一個的重量,都在百十斤左右。

這大漢的修為,是十品巔峰的修為,在瀚雲寨雖然不能夠列入寨主之列,卻也是小頭目中的佼佼者。

他在鄭鳴沖來的時候,第一個感覺就是天助我也,這小子殺了五寨主,大寨主憤怒之下已經發下了賞格。

自己一身本事,要是能夠殺了這小子,說不定就能夠進入寨主行列。

一旦成為寨主,手中的資源就會成倍的增加,跨過十品的坎,成為九品也不是沒有可能。

所以他沖的最快,也跑的最急,但是就在鄭鳴一聲厲喝的刹那,他的心神卻顫抖無比。

那白馬之上猶如狂風一般沖來的少年,讓他的心中感到恐懼,好似那根本就不是一個少年,而是一個殺神。

他這個時候,最想的不是沖上去,而是退回來。

這一刻,他的心中,更有一絲的後悔,後悔自己怎麼就沖的如此快,如此的在前。

“殺!”不過這壯漢畢竟是悍匪之一,在遲疑的刹那,最終厲喝一聲,揮錘朝著鄭鳴沖來。

可是他不知道,就在他沖出的瞬間,鄭鳴的眼眸之中,已經看到了他的十三處破綻,而且鄭鳴手中的長槍,就好似一條怒龍,直接從他雙錘之間穿過。

大成期的盤龍槍法!

鄭鳴此刻,擁有的趙雲的戰力,是大成期的盤龍槍法,是趙雲躍馬橫槍的戰力。

槍快如風,直接沒入那壯漢的脖頸中,大漢不甘的嘶吼了一聲,就被鄭鳴整個人挑了起來。

本來蜂擁而上的群盜,這一刻呆了,他們雖然很多時候誰也不服誰,但是對於雙錘漢子的厲害卻是心知肚明。

而現在,那漢子竟然這麼快死了!

“申屠洪,怎麼會遇到此人,嘿!”站在不高的山坡上,一個鄭家的鎮首在大漢沖向鄭鳴時,話語中帶著悲聲的說道。

他的話語,自然將所有人的目光吸引了過去。

“這申屠洪我和他打過交道,這傢伙雖然沒有達到九品,但是修煉的瘋魔錘法,卻是九品之下鮮有對手!”

“鄭鳴第一個遇到他,情況不太好啊!”

那鎮首的話一說完,鄭家的諸人臉上的憂慮之色更多了幾分,雖然在很多人的眼中,鄭鳴就是一個送死的人。

但是他們希望鄭鳴死的有價值,他們希望鄭鳴能夠為大長老的突圍爭取一些時間。

而申屠洪要是真的如那位鎮首所說,鄭鳴恐怕連第一關都過不去,更不要說吸引更多的人。

“難得這真是天要滅我鄭家不成?”鄭中望帶著悲觀的一句話,頓時讓四周的氣氛,更加的凝重。

“鳴兒不會有事的,他一定會沖出去的!”鄭工玄緊緊的攥著拳頭!

他沒有看向前方,他是鄭家子弟之中,唯一一個目視後面的人,但是沒有一個人因此而指責他什麼。

現而今的情況下,鄭工玄不論是目視何方,在所有人的眼中,都是應當的,都是天經地義的!

畢竟,那個上前拼死廝殺的,是他的兒子。

大長老歎了一口氣道:“希望鄭鳴能夠在申屠洪手中,多支持兩招!”

這句話,大長老說的極其真心,雖然他心中對鄭鳴充滿了怨言,但是在這家族存亡的時刻,他完全希望鄭鳴能夠發揮更大的作用。

“好!”

“殺的好!”

噪雜而充滿響亮的聲音,在夜空之中響起,這聲音,瞬間響徹了雲霄。

鄭家的當權者,心中都是咯噔一下,他們心中此時唯一的念頭,就是鄭鳴已經死在了申屠洪的手中。雖然他們心中的理智告訴他們,這個時候,他們不能夠指責這個少年什麼,可是他們還是不由得有一絲埋怨。

為了家族,你為何不能夠多撐一刻鐘。

“擋我者死!”威風凜凜的聲音,在夜空中響起,這聲音之後,是一陣如山嶽般的嘶吼聲。

“鄭鳴殺了申屠洪,鄭鳴殺了申屠洪!”一個本來悲觀的鎮首,這一刻手舞足蹈的喊道。

他的喊聲,讓更多的人將目光投向了戰場,就見那差不多已經被火把照的猶如白日的地方,坐下白馬的少年長槍高挑。

長槍上,一個粗壯的漢子,就好似一頭死豬一般,被高高的挑在槍尖上。

這個漢子,眼睛瞪得大大的,有點死不瞑目的感覺。

申屠洪,這就是剛才,讓他們感到顧忌不已的申屠洪,只不過此時,這個凶名遠揚的人物,已經死的不能再死。

申屠洪的死,讓鄭家的士氣高漲,卻也讓一些悍匪寒了膽。雖然這些悍匪都是以殺戮為業,但是此時申屠洪的死,依舊讓他們忍不住生出兔死狐悲的感覺。

申屠洪的修為不次於他們是,甚至強於他們大多數人,可是就是這個強悍勝過他們不少的申屠洪,在那白馬銀槍少年的手中,只支持了一槍。

一槍貫喉,而後屍身挑在虛空之中。

他們不敢上前,甚至有人開始後退,而少年的白馬,此時在瘋狂的前行,只是眨眼功夫,就沖出了幾十丈。

“殺了他,他只是一個十品的武者,誰要是殺了他,誰就是瀚雲寨的寨主!”尖利的聲音,在虛空之中響起,伴隨著這聲音,一個枯瘦的身影,從千丈之外,飛速的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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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英雄當如此

雖然這身影不能在頃刻之間趕到,但是他的聲音,卻讓那些盜賊頓時恢復了不少戰意。

是呀,這少年雖然猶如天神,但是他畢竟只是一個十品的武者,他能夠殺一個申屠洪,卻一定會死在自己等人的手中。

寨主之位,代表的不只是權力,還有無數的好處。

“殺殺殺!”

瘋狂的嘶喊聲中,數十個盜賊,又瘋狂的朝著鄭鳴湧去。

而此時,鄭鳴就覺得自己的血,在燃燒!

長槍揮動,申屠洪的屍體,被鄭鳴朝著四五個沖來的盜賊砸了過去。與此同時,盤龍槍法一式金龍亂點頭,朝著四個沖來的盜賊攻了過去。

盤龍槍法,一共三十六式!

在鄭鳴啟動趙雲這張牌的刹那,這三十六十盤龍槍法,就好似烙印一般,深深的印在鄭鳴的心中。

大成級別的槍法,在幾個盜賊的眼中,快得就好似閃電一般,兩個盜賊閃的快,那快速抖動的槍尖,只是在他們的胸口留下了深深的口子。

另外兩個盜賊,則沒有那麼的幸運,雖然揮動武器抵擋,卻根本就分不清那個是真正槍尖的兩人,直接被快速捅來的槍尖捅穿了脖子。

特別是最後一個瘦削的盜賊,更是直接被鄭鳴用長槍挑起,揮手扔到了遠處。

猶如疾風暴雨般,鄭鳴一眨眼功夫,就攻出了三十六招。圍在他四周的盜賊,足足有十數人倒在了他的搶下。

駿馬在前行,鄭鳴的槍在揮舞,不斷地有屍體,撲倒在地上。

躍馬前行的鄭鳴,在那些本來準備佔便宜的盜賊眼中,已經不是一塊肥肉,而是一個死神。

一時間,盜賊大亂,有的逃走,有的阻攔,亂成了一片。

趁著這大亂,鄭鳴的馬催動的更快,轉眼就殺入盜賊的防禦圈足足百丈。

站在山坡上的鄭家人,開始的時候,還說上幾句什麼,但是到了鄭鳴沖到了陣營的中間,他們都閉上了嘴巴。

因為這一刻的他們都明白一點,那就是無論他們說什麼,都是蒼白無力。

“英雄如此!”

二長老最終,給出了這麼四個字,這四個字,可以說是字字千鈞,但是在所有人的眼中,鄭鳴是當得起這四個字的。

“小子,你給我去死!”群盜的人群中,一道身影,猶如蝙蝠,快速的朝著鄭鳴沖了過去。

這人的手中,是一柄長有三尺的細長刀,他在朝著鄭鳴喝出的瞬間,就朝著鄭鳴一連斬出了十七刀。

十七刀,是一片的刀光。

四周本來圍在鄭鳴周圍的盜賊,這一刻都退了下去,他們的眼睛之中,充滿了敬服。

“是六當家的絕命十七刀,是六當家出手了!”

“六當家的絕命刀,這小子死定了!”

“他就算是再厲害,也擋不住咱們六當家的絕命刀,呵呵,這一次,六當家最少要將他斬成十三段!”

絕命十七刀,瀚雲寨六當家追風蝙蝠的兩大絕招之一,八品下級武技,從追風蝙蝠出道以來,不知道多少人身死在這絕命十七刀之下。

絕命十七刀不只是速度快,更重要的是他的連續,一刀連著一刀,就算是九品武者,有時候也擋不住。

更何況鄭鳴只是一個十品武者。

十品武者的內勁,和九品武者的內氣差的太多,天生就存在的差距,讓他更難以接下絕命十七刀。

山谷兩側的山峰上,鄭家的人神情凝重,大長老在這一刻,已經騰空而起的出發了。

因為他覺得,這個時候,雖然不算是最佳的時候,但是這卻是鄭鳴給他製造的最後的機會。

絕命十七刀下,鄭鳴一定會身死。他唯有靠著這一刻,才能夠往外沖一下。

二長老的手掌,重重的擊打在一塊石頭上,那塊石頭破成了碎粉,而二長老的手掌也裂出了血。

“如此英雄,沒有成長起來,就要葬身於此地,我們對不起鄭家的列祖列宗!”

對不起列祖列宗,這句話說得很重,作為家主的鄭中望臉色發白,但是他卻反駁不了半點。

實際上,他自己也清楚的知道,鄭鳴要是死在此地,他作為家主,絕對對不起列祖列宗。

畢竟,這樣一個英雄人物,要是不出意外的話,一定會成為鄭家的擎天玉柱,帶領鄭家,走向新的輝煌。

而現在,他卻要葬身於此地!

鄭家的人在看著鄭鳴,瀚雲寨的人,也看著鄭鳴!

瀚雲寨的大寨主羅元浩正在趕往鄭鳴所在的路上,他看著那彙聚成一片刀雲的十七刀,停住了腳步。

“老六和老五的關係最好,當年要不是老六謙讓,就憑著這十七刀,老五就坐不上山寨第五的位置!”站在羅元浩身邊的白衣文士,沉聲的向羅元浩說道。

羅元浩點頭道:“老六和老五在投入咱們瀚雲寨前,就是過命的交情。”

“這一次,他的絕命十七刀,一定能夠將那個鄭鳴砍成十八段,可惜了,這少年也算是一個英雄人物!”

白衣文士笑了笑道:“再英雄,只要是死了,也就是死人一個而已。”

“大寨主,鄭家派這小子闖營,我看他們打的是聲東擊西的主意,咱們萬萬不可讓姓鄭的有人逃出去,那樣的話,對咱們來說就頗為不利。”

羅元浩剛剛要說話,他的嘴巴一下子張大了起來,看著飛速後退的追風蝙蝠,他幾乎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追風蝙蝠在退,而那少年手中的長槍,此時就好似一條毒龍,隔開追風蝙蝠的長刀,詭異的朝著追風蝙蝠的肋間刺了過去。

三尺,兩尺、一尺……

追風蝙蝠躲閃的空間,越來越小,甚至到了最後,那長槍就已經挨近了追風蝙蝠的身體。

追風蝙蝠不愧是追風蝙蝠,就在那長槍要捅在他身體上的刹那,他整個人在虛空之中來了一個旋轉,險險的讓過來槍尖。但是就在他那妙絕天下的手段剛剛起了作用的時候,鄭鳴手中的長槍陡然一橫。

順槍成棍,重重的砸在了追風蝙蝠的肩上。

這一棍,將追風蝙蝠直接砸了出去,雖然傷不了他的性命,卻讓追風蝙蝠好似破布袋一般,直接摔到了地上。

從追風十七刀,到追風蝙蝠被打傷,這只是一個眨眼的時間,一時間,偌大的遠駝山,都寂靜無聲。

“好啊!”山谷上,鄭家子弟的聲音,這一刻猶如雷鳴!

幾乎沒有人看清楚,剛才究竟發生了什麼,很多人都不知道,為什麼追風蝙蝠的絕命十七刀,會沒有起作用。

那明明是絕殺的十七刀,那明明是難以躲閃的一片刀雲,不但讓鄭鳴接了下來,而且還被鄭鳴趁勢,讓追風蝙蝠陷入了陷阱。

本來在四周觀看的盜賊,此時也難以平靜,他們離兩個人很近,所以成為了少數瞭解情況的人。

追命十七刀,一刀快似一刀的追命十七刀被擋住了,那少年手中的長槍,好似擁有一種魔力一般,幾乎在每一刀斬出的瞬間,就擋住了刀勢。

那種精確,是他們平生所僅見。他們覺得,就算是他們平生最佩服的大寨主,也做不到這一點。

可是那個少年做到了,少年幾乎完成了他們印象中,幾乎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而且,少年不但擋了十七槍,還趁著自己六寨主舊力用完,新力未生之時,連攻出七槍。

也就是說,少年一口氣,使出了二十四槍。這二十四槍不但保住了少年的性命,更讓自己家六寨主差點丟了性命。

但是,哪怕是心中對鄭鳴再有恨意的人,此時對於鄭鳴這次勝利,也沒有任何的腹誹。因為,他們自己清清楚楚的看到,鄭鳴這完全是靠著自己的實力贏得。

“沖出去!”鄭鳴揮槍躍馬,朝著前方直沖而過。

一眨眼的功夫,上千人組成的營地,已經被鄭鳴沖了一多半,前方的一些盜賊,在看到鄭鳴的刹那,有的不由自主的都躲開了。

追風蝙蝠從地上爬起,此時他的身上雖然傷勢不輕的,但是他眼中的恨意,卻更多了幾分。

“不要讓那小子跑了,他只是一個十品的武者,殺了他,大寨主有重賞。”

在追風蝙蝠的喝聲中,開始有不怕死的人朝著鄭鳴湧了過去。不少盜匪,更是從四面八方,朝著鄭鳴的位置飛奔過來。

“殺了他,為五寨主報仇!”

“他沒有三頭六臂,他已經是強弩之末!”

“誰殺了他,誰就是五寨主!”

瘋狂的嘶吼聲中,鄭鳴已經奔走出了上百丈,他手中的長槍抖動,不斷的將一個個盜賊斬殺當場。

一路狂飆,一路的血,不少的血漬,都濺在了鄭鳴的身上,但是長槍之下,沒有人能夠擋住鄭鳴的路。

鄭鳴的身上,也不是沒有受到傷害,在鄭鳴的感覺之中,最少有兩件的武器,砍倒了他的身上。

但是這兩件武器,在砍倒他身上之後,就被他身體上的金玉不滅體所擋,那些武器,沒有傷到他的分毫。

“兄弟們,加把勁,咱們這就要衝出去了!”鄭鳴看著前方僅有的十幾個盜賊,大聲的喝道。

伴隨著他的喝聲,那些盜賊快速的閃避開來,有幾個盜賊閃避不及,更是直接死在了鄭鳴的長槍之下。

鄭鳴的長槍,對於大多數的盜賊而言,就好似是一條追命的鎖鏈,讓他們躲閃不及。

長槍躍馬,瞬間又沖出百丈。

喊殺聲,一切的一切,在這一刻,都已經被鄭鳴拋在了身後,他的耳邊,有風的呼嘯,有大地的顫抖。

山谷上的鄭家子弟,在看到此等情形的刹那,一個個發出了震耳欲聾的歡呼。

他們不希望自己的英雄死掉,而他們的英雄,在這必死的局面中,不但沒有死掉,還沖了出來。

他真的沖了出來!沖出重圍,就是活命!

這幾乎不可能是真的事情,在一個十四歲不到的少年手中實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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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好男兒

鄭工玄終於扭過了頭來,他有點不敢相信的看著前方。夜空的月色已經升起,在那並不算明亮的月光下,白馬長槍的少年,是那樣的雄姿英發。

沖出去了!

本來十死無生的情況,讓自己的兒子,硬生生的殺出了一條通道。

他欣喜,他自豪,他更加的驕傲!

“沖出去了,只要衝出去,就能夠活命,哈哈哈,真是天佑我鄭家!”二長老仰天大笑,此時的他,臉上充滿了豔紅。

鄭鳴的沖陣,再一次向所有人證明,鄭家,真的出了一個英雄人物。對於鄭家而言,只要鄭鳴還活著,他們這些人就算是都死了,甚至鄭家破滅了,都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事情。只要鄭鳴能夠成長起來,就能夠重新建設一個鄭家。

“不能讓那小子跑了,殺!”追風蝙蝠的臉上,充滿了不甘,他揮動手中的長刀,飛速的朝著鄭鳴追去。

與此同時,本來還有些在各自崗位上駐守的盜賊,也瘋狂的朝著鄭鳴的方向撲了過來。

對於他們而言,要是讓鄭鳴闖陣成功,不說別的後果,他們瀚雲寨的顏面,都要丟盡。

“將那小子攔下來,後退者死!”厲喝聲,在虛空之中響起,這厲喝的人,是瀚雲寨的大寨主羅元浩。

此時的羅元浩心中憤怒不已,這次行動,他本來十拿九穩,覺得沒有什麼大的風險。

一切本來也按照他的計畫進行,可是就在他覺得一切都是那麼順利的時候,盧興霸死了!

這不但是死了他一員重要大將,更是對瀚雲寨的氣勢,有了重大的打擊。

可是盧興霸的死,只是一個開始,接下來,他們瀚雲寨的陣營,更是被人衝破。

而做到這一切的,是一個少年,一個看上去還沒有十四歲的少年。如果任由這少年離去,不但會對他們瀚雲寨的士氣造成巨大的打擊,甚至會對他們瀚雲寨的名聲,造成巨大的影響。

無論如何,都不能讓那小子逃了!

鄭鳴此時,最好的選擇,自然是躍馬前沖,可是就在他沖出瀚雲寨的圍攻之後,卻停下了馬。

他朝後看去,就見那本來跟在他身後的十個精騎,此時正揮動著手中的長刀,拼命的朝著瀚雲寨的群盜沖去。

這些精騎,雖然在他的後面,雖然還在瀚雲寨群盜的圍攏之中,但要是跟著他催馬狂奔,他們這些人,並不是說沒有生路。

但是他們的選擇,卻是迎著那些盜賊沖了過去。

他們沒有說話,他們甚至沒有說自己的名字,但是他們為了自己,拼出了自己的性命!

拼死而戰,怎不讓人心潮震撼!

鄭鳴心頭的血,在這一刻熱了起來,他沒有吭聲,只是扭轉馬頭,再次朝著群盜沖了過去。

一個正被七個盜賊圍攻的漢子,正手忙腳亂的抵擋著盜賊的兵器,但是他人雖然悍勇,卻還是被盜賊,一刀砍在了手臂上。

半邊的手臂,在鮮血中斷落。

巨大的痛苦,讓他顧不得反擊,也就在這個時候,他看到了鄭鳴躍馬沖來的身影。

“鳴少快走,不要管我們!”大漢在嘶吼的刹那,也顧不得用另外一隻手捂住那瘋狂湧出的鮮血,瘋狂的用手中的鋼刀,朝著對面的盜賊砍去。

這一刻,那漢子就好似瘋魔了一般。

正處在漢子對面的盜賊,怎麼也沒有想到,這漢子竟然如此的瘋狂,恐懼之間,更是被大漢手中的刀,直接砍掉了腦袋。

大漢的喊聲,讓幾個正拼命朝著盜賊群中沖去的漢子都扭過了頭,他們看著躍馬而來的鄭鳴,一個個都露出了激動之色。

鄭鳴在這個時候,沒有丟棄他們。

但是他們在拼命廝殺的刹那,一個個更是著急的喝道:“鳴少快走,別理我們!”

“鳴少,你要是為了我們身處險地,我們兄弟就是家族的罪人!”

“鳴少,我們都是賤命一條,您是咱們鄭家的希望,您萬萬不可再沖過來!”

可是就在他們的吼聲中,白馬長槍的鄭鳴,已經再次衝鋒了過來,那長槍揮動無數槍花,將一個個廝纏上來的對手,斬落在了馬下。

只是一眨眼,鄭鳴的身邊,已經充斥了上百的盜賊。

這些人刀槍劍戟,不斷的朝著鄭鳴招呼,更有人已經殺紅了眼,絲毫不顧鄭鳴長槍的厲害,朝著鄭鳴身邊招呼。

血在鄭鳴的四周飛揚,那大成境界的盤龍槍法,在鄭鳴的身邊舞動的猶如一條長龍,不但將鄭鳴護在中間,更將鄭鳴的白馬護在裡面。

鄭鳴此刻已經沖到了那斷臂大漢的身邊,他揮搶將幾個圍攻斷臂大漢的盜賊挑開,然後沉聲的道:“包紮好自己的傷口,跟我走!”

跟我走,只有三個字,卻讓大漢的眼眸發澀。

“這小子,頭腦發熱啊!”正在快速趕來的白衣文士,話語中帶著一絲幸災樂禍的說道。

而羅元浩卻沒有吭聲,他一邊狂奔,一邊沉聲的道:“等一下給那小子一個痛快!”

“畢竟,這是一個好漢子!”

山嶺上,鄭家的諸人都沒有吭聲,他們沒有想到,鄭鳴在這最後的關頭,竟然重新沖了過去。而鄭鳴的目的,只不過就是為了救援那十個精騎。

雖然那十個精騎,對於鄭家而言,是一個不錯的戰力,但是在所有人的眼中,他們哪裡有鄭鳴重要。

他們死了,也就死了,但是鄭鳴要是墜落的話,那就等於鄭家死了一個英雄。

可是鄭鳴這種行為,卻讓在場的所有人心底熱血沸騰,他們心中有一個聲音,在他們的心頭不斷地回蕩——好男兒,當如是!

長槍如影,鄭鳴不斷地衝殺,他在搜尋那些沖入盜賊之中的精騎,一眨眼功夫,他已經搜尋了四個精騎,他將這四個人護在身後向前沖。

前方,依舊有兩個精騎,正在血戰。

“小子,今日不將你留在此地,我追風蝙蝠就姓你們鄭家的姓!”充滿了怨毒的聲音還沒有說完,追風蝙蝠就從盜賊之中沖了出來,這一次,他瘋狂的朝著鄭鳴斬出了一刀。

這一刀,雖然沒有絕命十七刀來的瘋狂,但是這一刀,卻是氣勢磅礴。

在這一刀之下,鄭鳴的眼眸生出了一絲冷意,他手中的長槍,根本就沒有理會追風蝙蝠的長刀,而是朝著追風蝙蝠的脖頸捅了過去。

長槍快如閃電,刹那間,就已經沖進了追風蝙蝠的脖頸。

追風蝙蝠的刀,在這一刻,同樣挨到了鄭鳴的肩膀,要是兩個人都不換式的話,將是兩敗俱傷。

也就在這個時候,鄭鳴的心底,升起了一種危機感。

他的目光,也就在這一刻,從追風蝙蝠的臉上,看到了一絲猙獰的笑意。

這笑意中,還帶著一絲的得意。

已經感到了危機的鄭鳴,陡然一推手中的長槍,那長槍如電一般的朝著追風蝙蝠沖去。

與此同時,那趙雲的金玉不破體,重點護住了他的後背。追風蝙蝠的刀,砍在了他的後背。

和追風蝙蝠的刀相比,一股陰柔的勁力,從他的後背,直接沖入了他的經脈之中。

這一股陰柔的勁力惡毒無比,鄭鳴就覺得一股腥味,從自己的咽喉處升起。

不過最終,鄭鳴還是將這血腥氣壓了下去,他的身體詭異的在虛空之中旋轉,然後一伸手,將那拋出的長槍槍尾,抓在了自己的手中。

而長槍的槍頭,在這一刻,直接穿透了追風蝙蝠的咽喉。

追風蝙蝠,這位瀚雲寨的六寨主,就在那瘋狂的群戰之中,葬身在了鄭鳴的手中。

追風蝙蝠有點不敢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但是事實告訴他,這一切的一切,都是真的。

他雙眸充滿了怨毒的看著鄭鳴,手中的長刀,依舊帶著慣性的朝著鄭鳴斬去。

長刀沒有砍刀鄭鳴的身上,就在長刀要落在鄭鳴身體上的刹那,一個本來處在鄭鳴身後的精騎,陡然從馬上騰空而起,擋在了鄭鳴的身前!

那一刀,可以說是追風蝙蝠的最後一刀,而那沖來的人,卻是以頭的位置,擋向了那一刀。

之所以用頭,並不是頭骨堅硬,而是因為頭離鄭鳴最近,是因為頭的位置,正好能夠擋住那一刀。

偌大的頭顱,在刀光下掉落下來,而那雙眼眸,卻充斥著一絲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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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血在燒

他擋下了那一刀,他替自己眼中的英雄,替那個讓他佩服,拼死來救他們的人,擋下了這一刀。

刀光閃動,殺意衝突。追風蝙蝠和那位精騎的死,讓戰場上的血腥氣,變得更加的濃烈。

“殺殺殺,咱們不能讓六寨主白死,咱們瀚雲寨,也是有爺們,也是有英雄!”

猶如狼一般的吼聲中,無數的盜匪,再次衝殺了上來,而鄭鳴在那精騎倒在自己近前的刹那,就覺得自己的血,這一次真的燃燒了起來。

他這個時候,已經分不清,自己究竟是鄭鳴還是趙雲。

那本來有點疲憊的身軀,在這一刻,變得充滿了力量,他手中的長槍舞動如棍,刹那間,就將那沖過來的十幾個匪徒,直接擊倒在地。

血在燒!

稀薄的炎黃戰血,在鄭鳴的身上,終於顯露了出來!

在離鄭鳴十丈遠的位置,黑妖狐的臉上充斥著不信之色,自己的一掌,就是化勁為氣的九品武者,也要重傷。

這小子,怎麼還沒有死!

不但沒有死,還將與自己合擊的追風蝙蝠給殺了,這在黑妖狐的心中,是不可能,但是這件事情,卻真真正正的發生了。

追風蝙蝠的屍體,就在自己的不遠處。

她的目光,再次落在那年輕的少年身上,少年的身板,挺挺的立在戰馬上,而那淡淡的月光,好似在少年的身上,染上一層金色的盔甲。

“擋我者死!”少年揮動長槍,再次衝擊,他沖的方向,是山谷的方向。

而少年之所以衝擊,是因為在十數丈的位置,還有一個精騎,正在拼命的支持。

少年的身後,跟著四個精騎,每一個精騎的身上,都帶著不輕的傷勢,可是這些精騎,此時一個個卻精神振奮,一如下山之虎一般。

血再飛!

血在鄭鳴的四周飛濺,一個個擋在鄭鳴身前的盜賊,在鄭鳴的長槍之下,化成了一具具屍體。

青色的長袍,已經明染成了血紅,沒有一絲雜毛的白色戰馬,此時更像是一匹血馬!

二十多丈的道路,鄭鳴用了二十個呼吸,而在他前行的路上,倒下了二十具屍首。

心寒,本來還被貪欲充斥的盜賊們,此時已經開始心寒,已經開始退卻!

在鄭鳴踏馬前行之時,他們大多數人的選擇,是無聲的後退,是帶著一絲恐懼的後退。

“能馬踏我瀚雲寨營地的,你是第一個!”一身黑衣的羅元浩,在白衣文士的陪伴下,踏步走了出來。

那些本來已經喪膽的盜賊,就好似流水一般的退到了羅元浩的身後,他們緊緊的盯著鄭鳴,目光中有憤恨,有畏懼,有敬佩,有可惜!

和羅元浩身後數百人相比,站在鄭鳴身後的五騎精騎,是那樣的少,那樣的單薄。

好似羅元浩那邊一沖,就能夠將五人淹沒,但是此時,已經傷痕累累的五個人,身上卻充斥著不下於上千人的戰意。

熊熊的戰意,不屈的戰意!

“羅某人一直不怎麼看得起鄭家,特別是你們那個家主鄭中望,但是我沒有想到,鄭家竟然還出了你這等人物!”

“你斬殺了我瀚雲寨的五寨主、六寨主,但是我們瀚雲寨的爺們,依舊敬你是一條漢子!”

“今日,只要你加入我瀚雲寨,你就是我瀚雲寨的五寨主!”

羅元浩聲音雄渾,每一個字,都好似隱含著千鈞之力,在他說完的刹那,更有人高聲的喊道:“大寨主說的是,我瀚雲寨識英雄,重英雄!”

“只要你加入我瀚雲寨,咱們就是一家人!”

“識英雄,重英雄!”喝聲開始的時候,只有幾個人,但是隨後,卻猶如山呼雷鳴。

雖然瀚雲寨的群盜,有不少人死于鄭鳴。雖然瀚雲寨的群盜,被鄭鳴殺的膽寒,但是他們的心中對於那躍馬而出的少年,卻升起了一種由衷的尊重。

一種發自內心深處的尊重。

所以對於羅元浩邀請鄭鳴加入瀚雲寨,他們的態度不是拒絕,而是歡迎。

鄭家大長老,此時就好似一條土撥鼠一般,在山石的陰影中不斷地攢動。他在聽到群盜的喝聲之時,還是忍不住朝著鄭鳴的方向看去。

從他的位置,根本就看不到鄭鳴的身影,但是他能夠想像的到,少年此時的英姿。

“年輕人,就是有一些充英雄的傾向!”嘴中雖然嫉妒的說了一句,但是大長老的心中,卻對那少年升起了嫉妒。

畢竟,他這一輩子,還從來沒有在生死殺戮的戰場上,被對手如此敬重。

識英雄,重英雄!

這六個字,無論此戰的結果如何,都會伴隨著少年的名聲,傳遍四方。

山嶺上的鄭家少年,一個個也精神振奮的看著山下的場地,他們的血,在不斷的沸騰。

“鳴哥就在前方,誰願意隨小爺下去助鳴哥一臂之力!”大小雙眼一起瞪起的鄭驚人,大聲的喊道。

在這喊聲中,鄭驚人更是騰空而起,準備朝著下麵沖去。

“我去!”刹那間,十幾個少年,一起喝道。可是在這喝聲之中,已經躍起的鄭驚人,被二長老一腳踢飛在了地上。

“不要給鳴少添麻煩,你們下去,只是累贅!”二長老目視眾少年,厲聲的說道。

鄭驚人從地上爬起來,不甘的在自己腦袋上拍了一下,隨機大聲的道:“奶奶的,總有一天,小爺要和鳴哥一樣!”

鄭家大多數的人,都不吭聲,他們緊緊的盯著下方!

“多謝羅大當家的看重,不過大當家的既然以英雄看待鄭鳴,羅大當家應該知道鄭鳴的選擇!”鄭鳴看著羅元浩,揮手將自己手中的長槍舉起:“沖!”

白馬飛起,猶如利箭!

鄭鳴所沖的方向,就是羅元浩所站的位置。

羅元浩的手中,多出了一柄斬馬長刀,他沒有吭聲,雙眸只是冷冷的逼視著前方。

就在鄭鳴沖到他十丈遠左右的刹那,他手中的斬馬刀陡然劈出,洶湧的殺機在他的長刀前,彙聚成一道半尺長的刀芒。

刀芒,是武者將氣勁聚集於長刀之上,形成的鋒芒,這種鋒芒,威力巨大,無堅不摧。

很多時候,刀芒對於武者來說,就是聚集了他們全身之力的一擊,是他們在生死薄命之時,才會施展的手段。

現而今,刀芒聚集在羅元浩的刀上,讓羅元浩的這一刀,一往無前,所向披靡。

策馬前沖的鄭鳴,一刀斬出的羅元浩,都好似兩個最強的流星,在蒼茫的大地上碰撞。

這一刻,誰也退不了,不論誰在退縮,最終的結果只有一個,那就是死得更快。

雖然五個精騎,在鄭鳴的身後緊追,但是他們絲毫幫不上忙,他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鄭鳴和羅元浩的碰撞。

同樣的道理,羅元浩的身後群盜,都靜靜的站著不動,他們明白自己幫不了忙,所以他們只是靜靜的站在那裡,生怕錯過這燦爛的一擊。

黑妖狐看著躍馬而出的鄭鳴,就覺得自己的心跳的很快,她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被那策馬而來的少年所融化。

少年挺立如槍,少年一往無前,少年無所畏懼,少年……

一時間,黑妖狐有點癡了,雖然在她的心中,少年最終的結果,是喪身在羅元浩的刀下。

羅元浩不是追風蝙蝠,他是八品高手,而他這一刀,更是羅元浩偶爾得到的七品武技破月斬的殘篇!

這應該是自己最後一次見到這少年,但是她相信,哪怕到她老到癡呆,她也不會忘記這少年,也不會忘記今日月光下,燦爛的一幕。

她知道,接下來的一幕,將是極其血腥,少年的血,少年的肉,少年的身軀,恐怕都要在大刀下被劈斷。

她不是一個心軟的女人,但是她這一刻,心中很不願意看到這一幕。

可是她依舊緊緊的睜著眼,她希望將今日的一幕,全部印入自己的眼中,她不能放過一分一毫的情景,她不能失去一絲一點關於少年的東西。

鄭鳴並不知道,在盜匪群中,正有一個女子,如此的關注著自己,此時的他,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戰!

羅元浩淩空劈出的一刀,他已經感覺到了那一刀之中隱含的磅礴威勢。

不長的刀芒,在月光下,寒人心肺!

這是鄭鳴第一次見到刀芒,光憑著這刀芒的力量,就可以將他心頭的盤龍槍法全部摧毀。

雖然槍法已經大成,但是盤龍槍法,依舊沒有辦法擋住這兇猛一刀。

在精湛的招式,在磅礴的力道之下,都將被碾為碎粉,就好似無論在美麗的容顏,也無法阻攔歲月的侵蝕一般。

對於鄭鳴而言,現而今最好的選擇,就是將趙雲的英雄牌換成厲若海,唯有厲若海的丈二紅槍,才能夠讓他必勝。

但是,鄭鳴心頭,不,應該說這一刻,鄭鳴的身上,有一股血,讓鄭鳴戰意磅礴。此時,此刻,此地,鄭鳴分不清,這血,究竟是他的,還是趙雲的。

炎黃戰血!

如果說剛才,他再次沖陣的時候,炎黃戰血已經發動,那麼現而今,他的炎黃戰血,已經開始沸騰。

手中的長槍,座下的戰馬,在這一刻和他心頭的血彙聚如一,炎黃戰血,將他的精氣神全部提到了一起,鄭鳴就感到自己這一刻,已經到了一個奇妙的狀態。

羅源好的長刀,已經劈下,簡單、直接、又充滿了摧毀萬物的力量!

鄭鳴手中的長槍,在哪刀光落下的刹那,一連朝著虛空刺出了一百零八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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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追魂手

盤龍槍法,一共三十六式,在這一刻之間,鄭鳴身上趙雲的卡牌,催動著那長槍,將盤龍槍法施展了三遍。

這三遍的盤龍槍法,在夜空之中,彙聚成了一條長龍,一條真正的,閃爍著淡淡金光的長龍。

長龍揮舞,迎向了那長刀,銀光和金光,在虛空之中瘋狂的碰撞,一時間,讓人分不清那個是鄭鳴,那個是羅元浩。

一道道的目光,看到的是金光和銀光的碰撞,看到的是槍芒和刀芒的碰撞!

作為一個武者,羅元浩對於氣勢的重要性很清楚,他知道,修武如果無勢,則事倍功半。

多年來,縱橫一府之地的他,大小戰鬥經歷過上百場,還從來沒有在氣勢上輸過。

可是這一次,在那長槍在虛空之中化成一條龍之後,羅元浩的心頭,升起了一股的懼意。

這種懼意讓羅元浩感到很不舒服。

他很清楚,這種懼意,會讓自己武道的修煉停滯向前,會讓自己的攻擊變的軟弱無力。

如果可能,他絕對不允許這種情況,出現在自己的身上。

可是從那少年高昂的戰意下,他雖然清楚這種懼意要不得,但是這種懼意,依舊在他的身上盤旋。

斬馬長刀在虛空之中和精鋼槍碰撞了一百零八下,森然的刀芒,更是透過長刀,不斷地斬落在鄭鳴的身上。

隱含著刀芒的破月斬,力道之強,絕對不是一個十品武者可以接得下的,但是在碰撞之中,羅元浩就覺得自己的威勢,被一點點的分散。

他在這一刻,也終於明白,前些時候追風蝙蝠的絕命十七刀被擋下來的情形。

這少年,在生死存亡的兇險之下,一槍槍的擋住他的攻擊,讓他氣若山河的力道,被一分分的分解。

鄭鳴在接連揮出這一百零八槍之後,心中唯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要憑著自己的力量,絕對揮不出這一百零八槍。

在他的感覺之中,這一百零八槍,不只是一百零八個招式,更是一種接近於道的意境。

也正是因為有了這接近於道的意境,才讓他一分一毫的分散著羅元浩的刀芒,讓他最後,硬生生的接下了羅元浩的一刀。

但是實力的差距,畢竟是實力的差距。趙雲的卡牌雖然催動了炎黃戰血,但畢竟只是武將。

他沒有開闢丹田,沒有化勁為氣,所以在先天上,依舊處於劣勢。

刀芒和槍影碰撞的一刹那,羅元浩的身軀,依舊是瘋狂的先前沖,而鄭鳴的白色戰馬,也依舊朝著盜賊的陣營沖去。

繁華過後,就是平靜。

整個戰場上,猶如死一般的平靜,所有的目光,都頂著兩個人,希望能夠看到最終的結果。

已經分不清顏色的駿馬上,少年依舊傲然挺立,他手中的長槍,依舊在高高的抬起。

只不過一道道血痕,從少年的肩膀上泛起,血在流,只是刹那,少年的肩膀上就出現了七道血痕。

但是少年的眼眸,依舊是那樣的明亮,而他的戰馬,依舊在瘋狂的前沖。

跟在他身後的精騎,一個個都瘋狂的催動坐下的戰馬,他們從羅元浩的身邊沖過,他們勢若破竹,他們一往無前,他們不懼生死!

他們的念頭,就是追隨著那好似長槍的身影,一直衝擊到天地的勁頭。

哪怕死於此地,哪怕……

黑妖狐看著那衝擊而來的少年,不知道怎麼,嘴角露出了一絲的笑容。她的心,在這一刻,陡然放下了大半,而她本人,更是在少年沖近的刹那,不由自主的躲避開來。

黑妖狐絲毫不覺得自己這樣做,會有什麼不妥。而就在她發現自己好似有點縱敵的時候,就發現站在自己身後的幾家寨主,也讓開了道路。

那些盜賊,同樣讓開了道路。

已經血染長袍的少年,在千百盜賊之間,縱馬而去。跟隨著他的五個精騎,同樣縱馬而去。

沒有人阻攔,沒有人出手,沒有人吭聲!

羅元浩扭過頭,看著躍馬而去的身影,輕輕的歎了一口氣,他手中的斬馬刀依舊,他的整個人依舊。

他依舊是那個在瀚雲寨中,戰無不勝的大寨主,但是他的對手,此時已經躍馬而去。

那一槍之後,他覺得少年已經是強弩之末,但是此時少年躍馬而去的身影,讓他感歎。

他沒有去責怪自己讓開道路的下屬,因為如此人物,如此的英姿,本就能寒破人膽。

六騎如電,沖出山谷,沖向山下,消失在茫茫的夜空之中。

山嶺上,鄭家的人都沒有吭聲,但是喘息聲,卻是此起彼伏。終於,在鄭鳴的身影消失的時候,虛空之中,響起了歡快的呼聲。

鄭家在慶祝,他們慶祝鄭鳴終於踏馬而去!

大長老縮在一個山石下方,無聲的歎了一口氣,他的心情極其複雜。

既有一絲絲的慶倖,又有一種遺憾,而這兩種心情,只和一個少年有關。

“能夠出現如此英雄人物,鄭家的興盛,看來是擋不住了!”淡淡的聲音,陡然在大長老的耳邊響起。

正沉吟在自己思緒之中的大長老,隨口應道:“想不到,他竟然能夠接得下……”

接得下什麼,大長老沒有開口,已經清醒過來的他,雙眸之中帶著懼意的看著那一身紫袍的瘦高男子。

“追魂手!你是瀚雲寨的二當家追魂手!”大長老手指著那男子,驚懼的道:“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讓如此少年英雄闖營,我只能說你們鄭家真是夠捨得。我們瀚雲寨雖然是匪徒,但是我們並不傻!聲東擊西的計策,我們還是知道的。”

“就在你觀看那一戰的時候,我就已經到了,只不過不願意為了你影響我對那一戰的觀看,所以就沒有打攪你。”

追魂手說話間,身形晃動就朝著大長老沖了過來,他的手掌,漆黑如墨的朝著大長老打來。

大長老本身,就已經傷在了黑妖狐的手中,雖然這一次他在出發的時候,已經服過了藥物,但是傷勢依舊沒有完全恢復。

在看到追魂手那漆黑手掌的刹那,他第一個反應,就是躲閃,快速的躲閃。

因為追魂手的手掌,通過特殊的法門煉製,不但堅硬好似金剛,更有一種毒氣隱含在上面。

一般武者只要和他手掌碰撞的時候,都會被他他手掌中的毒氣侵入體內,可以說追魂手在同級別之中,少有對手。

更何況大長老只是九品中期的修為,和追魂手相比,在修為上也插上不少。

幾個回合之後,大長老的眉角就開始冒汗,他發現自己和追魂手差的太多,用不了幾個回合,就可能要葬身在追魂手的掌下。

沒有絲毫的猶豫,大長老用白煞手和追魂手漆黑的手掌硬拼了一擊,然後飛速的朝著山谷外沖去。

只有逃出山谷外,他才能夠有活命的希望!

可是他的速度快,那追魂手的速度更快,只是眨眼功夫,那追魂手就已經沖到了他的近前。

當漆黑的手掌再次砸倒大長老近前的時候,大長老雖然揮動雙手想要抵擋,卻依舊晚了一步。

追魂手的手掌,重重的砸在了大長老的胸前。

一口鮮血吐出的大長老,臉色已經開始發黑,而那追魂手的手掌,這一刻並沒有任何的停留,再次重重的擊打在了大長老的頭頂上。

“啊!”大長老發出了一聲淒厲的大喝,在這喝聲之中,大長老整個人就倒在了地上。

大長老想要給追魂手說句什麼,但是最終,他什麼也沒有說出來。他心頭最後一刻,閃現的是少年馬踏天地的身影,是那長槍如龍的一擊。

本來的聲東擊西,本來的他死自己去求援,卻沒有想到,一切竟然會變成這樣。

大長老的心中,充滿了不甘心,可是他不甘心又如何,心頭模糊的意識,已經告訴他,等待著他的,只有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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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馬踏天下

追魂手在大長老死亡之後,騰空朝著羅元浩的方向飛身而去。此時的羅元浩,正手握斬馬長刀,目視著鄭鳴離去的方向。

“大哥,都已經解決了,是鄭家的大長老!”追魂手來到羅元浩的身後,沉聲的說道。

羅元浩點了點頭:“二弟辛苦了!”

在四周的群盜開始離去的時候,追魂手低聲的對羅元浩道:“大哥,咱們下一步怎麼走,還請大哥速作決斷。”

羅元浩將手中的斬馬刀一放道:“鄭家大長老雖然死了,但是咱們想要強攻上山谷,損失依舊很大。”

“而按照原來的計畫,將這些人困死,時間已經來不及了!”

說到此處,羅元浩歎了一口氣道:“告訴兄弟們,一個時辰之後,咱們退兵。”

追魂手想要說話,但是最終,他還是將要說的話咽了下去。他心中的理智告訴他,羅元浩的選擇,是最佳的選擇,現在再和鄭家打下去,已經沒有太大的意思了。

退兵,最後的選擇,只有退兵。

對鄭家的這次伏擊,可以說沒有犯任何的錯誤,只所以讓瀚雲寨損兵折將,一事無成,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誰都沒有想到,鄭家竟然會出現鄭鳴這樣一個妖孽。

一個妖孽般的英雄,橫槍立馬,將瀚雲寨的陣營,給來回沖了三遭的人物。

兵無鬥志,自然也就沒有再戰鬥下去的必要!

追魂手下去傳達羅元浩的命令,羅元浩的四周,這一刻才安寧了下來。他將斬馬刀放在另外一個手中,目光卻落在自己手持斬馬刀的衣袖上。

衣袖看上去沒有任何的變化。

但是羅元浩卻知道,這衣袖上,一共有十七個槍眼,只不過那少年的力量,還不能夠做到彙聚成槍芒的地步,所以也就難以給他造成什麼傷害。

少年就是有九品的修為,恐怕這一次,敗的也是自己,只不過他不知道,這少年的傷勢如何。

自己的刀,又豈是那麼容易接下的!

羅元浩的刀,真不是好接的,鄭鳴此時就覺得自己的身體,好似要散架了一般。

不過此刻,他沒有太多的時間理會自己的身體,他在策馬狂奔,準備以最快的速度,暫時離開這危險之地。

其實鄭鳴的心中,此時還存在著一絲的慶倖。剛才和羅元浩的碰撞過的刹那,趙雲卡牌的力量,就已經從他的身上消散殆盡。

也就是說,他策馬再次從瀚雲寨群盜的身邊沖過的時候,其實只剩下屬於他自己的力量。

而且還是疲憊不堪的力量。

但是,已經被他英雄氣概所攝的瀚雲寨群盜,沒有一個人敢於阻攔他,這才讓他躍馬而去。

雖然有金玉不破體防護,但是羅元浩的刀氣,還是讓鄭鳴受傷不輕。甚至他身軀的不少地方,都迸發出了一道道的刀痕。

要不是趙雲那大成境界的盤龍槍法,要不是趙雲的金玉不破體,要不是趙雲的炎黃戰血,要不是……

也正是一切堆積在一起,才讓鄭鳴在瀚雲寨群盜之中,縱橫馳騁,才讓他贏得了偌大的威名。

長槍依舊在手,但是鄭鳴握著這鋼槍,卻比千斤巨石還重,剛才將那長槍拿在手中,就好似自己的臂膀一般的感覺,在這個時候,已經消失的乾乾淨淨。

之所以會出現這種情況,是因為趙雲的卡牌,已經離去。

對於趙雲的力量,鄭鳴的心中充滿了不舍。

讓鄭鳴慶倖的是,那套盤龍槍法,留在了他的心頭,而且每一招每一式,他都感到熟悉無比。

但是此時讓鄭鳴施展哪怕最簡單的盤龍槍法一招,鄭鳴都施展不出來,因為他心中對於盤龍槍法的感覺雖然在,但是他卻從來都沒有練過盤龍槍法。

他的盤龍槍法,連熟練的程度都達不到。

他要從頭開始練習,不過有這些記憶,以及趙雲盤龍槍法十分之一的感悟,可以讓鄭鳴的練習少走很多彎路。

哎,要是能夠將趙雲的盤龍槍法留下百分之百,不,哪怕是百分之五十也成。

和盤龍槍法相比,趙雲的金玉不破體,鄭鳴沒有絲毫的感覺,至於那稀薄的炎黃戰血,鄭鳴更沒有感覺。

對於金玉不破體,鄭鳴沒有感到太多的遺憾,但是對於那稀薄的炎黃戰血,鄭鳴卻牙疼不已。

雖然趙雲的戰力一流,但是他所表現的品級,畢竟沒有化勁為氣,所以論起實力,他和羅元浩差得遠。

就是追風蝙蝠,他也差上不少。

能夠越級大戰追風蝙蝠,本來就是一種難得的越級情形,更不要說越級挑戰羅元浩。

差著兩個等級,在很多人的眼中,這幾乎是一場沒有懸念的比鬥。

但是這場比鬥,卻因為催發那稀薄的炎黃戰血,讓趙雲的實力猛增不說,更讓趙雲的精氣神,瞬間達到了一種讓人難以企及的高度。

也正是因此,才擋住了羅元浩的斬馬長刀。

希望自己的體內,能夠得到十分之一的炎黃戰血!

“鳴少,前方有兩條路,一條是通往金風嶺,一條是通往縣城,咱們走哪一條。”五個精騎之中,唯一一個看上去傷勢還輕的漢子,從馬上飛身而下,跪在鄭鳴的身前道。

鄭鳴被這精騎的動作嚇了一跳,他雖然已經來到這個世上多年,但是已經習慣了鹿鳴鎮生活的他,還是不願意看到別人這樣對自己動不動就下跪。

“都是自己人,不用多禮!”

鄭鳴的話,讓那精騎從地上抬起頭,他恭敬的朝著鄭鳴道:“屬下遵命!”

雖然說遵命,但是這精騎的態度,卻是越加的恭謹,鄭鳴雖然沒有和這些精騎說過多少話,但是一起闖營的生死與共,還是讓他對這些精騎有一種發自內心的親近。

他從已經染成花色的駿馬上艱難的跳下來,將那精騎從地上拖起來道:“咱們都是生死與共的兄弟,你們在這樣就見外了!”

“以後你們稱呼我鄭鳴就是,咱們兄弟,以後說話不要生分就行?”

那大漢並沒有站起來,而是梗著脖子沉聲的道:“鳴少,在闖營之前,我們這條命,是屬於鄭家大長老的。”

“但是闖營之後,我們已經將這條命換給了大長老,現而今,我們五兄弟的命,是鳴少,您給的,鳴少您就是我們的主人!”

“如果鳴少覺得我們兄弟只能夠給鳴少您當累贅的話,那麼我們兄弟就將這條命還給您!”

其他四個精騎,也沉聲的道:“我等願意為鳴少效死,還請鳴少收下我等。”

鄭鳴從五人的表情中,看得出五個人不是在做偽,他的心中不由得升起了一絲激蕩。

在這天地之間,歷來都是強者為尊,而這強者兩個字,不但是自己的實力,更可以是你下屬的實力。

鹿鳴鎮鄭家雖然是一鎮之首,但是十品修為的,也只有鄭鳴和他老爹鄭工玄。

要是這五個精騎歸附,就能夠讓鄭家的實力,再上一個大大的臺階,對於這種好事,鄭鳴絕對不會拒絕。

他將跪在地上的漢子扶起道:“咱們生死與共,你等要跟隨我,我自然不反對,但是我們的關係,是兄弟,是朋友,而不是什麼主僕。”

“你們要是願意,就跟著我走,要是不願意,那咱們就在這裡分道揚鑣。”

第一個跪在地上的漢子,在朝著其他四人對視了幾眼之後,就有了決定,他們同時朝著鄭鳴拱手道:“我等五兄弟,願意跟隨鳴少,生死不棄!”

看著五個忠心耿耿的下屬,鄭鳴的心中的欣喜,也更多了五分。下屬易找,但是像這等有能力,又忠心耿耿的下屬,可不是那麼容易找到的。

“咱們去金風嶺!”鄭鳴朝著五裡外的山嶺一指,做出了決斷。

那鄭金,也就是第一個給鄭鳴跪下的大漢愣了一下,隨機朝著身後的四個同伴道:“向金風嶺出發。”

鄭金本來不叫鄭金,在鄭鳴答應收下他們兄弟之後,他們就求鄭鳴給他們起一個名字,那意思就是徹底的和以往進行一個割裂。

對於起名這種事情,鄭鳴真的不是特別的拿手,於是就運五行對這五個人的名字進行了更改。

鄭金的遲疑,鄭鳴看在眼裡,他對於鄭金的反應很滿意,當下就沉聲的道:“去家族求救,是大長老的事情,咱們的任務,就是闖營。”

“更何況咱們去求援,不見得能夠找到援兵,但是咱們留在這金風嶺,卻能夠給瀚雲寨的盜賊一威懾,讓他們不敢肆意進攻碧血潭。”

鄭金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敬佩之色,而其他四人,也都齊聲的向鄭鳴道:“鳴少高瞻遠矚,捨己為人,我等佩服。”

對於這幾個人的恭維,鄭鳴心中卻受之有愧。實際上他去求援,也沒有什麼不對,他之所以留在金風嶺,不是為了他嘴中的鄭家,而是為了確保鄭工玄的安全。

只要自己老爹安全,其他的,他才不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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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鳴少

雖然身上有傷,但是鄭金五人在宿營方面,還是一把能手,在半個時辰的功夫,不但在金風嶺找到了一個洞穴居住,更弄來了一竹筒水和一些野果子。

要說生火對他們也沒有什麼難度,只不過生火的目標太大,他們怕講瀚雲寨的人招惹過來,只能黑燈瞎火的湊合。

鄭鳴的身上,從藥王閣弄來的丹藥不少,此時鄭金等五個人都是他的下屬,他自然也不慳吝。

而當他將那些止血丹藥交給鄭金等人的時候,本來就對鄭鳴感激不已的鄭金等人,更是感動的熱烈盈眶。

他們知道這止血丹藥的價值,那本來就堅定的要跟隨鄭鳴的心,此刻變的更加的堅定。

本來鄭金等人要分班休息,還是鄭鳴強烈要求他們先休息,將守夜的事情留給自己。

之所以這樣要求,除了鄭鳴覺得這五個人的傷勢,實在是太重之外,還有就是他想要好好的想一下今天的戰鬥。

特別是和羅元浩的戰鬥,實在是每一點每一滴都能夠讓他從中受益匪淺。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鄭鳴就覺得自己的腦袋有點想要炸了的感覺,他這才收回心神,隨意朝著聲望值的位置掃去。

今日一戰,自己的聲望值,應該增加不少吧!

當鄭鳴的神識落在那聲望值上的刹那,鄭鳴整個人就呆了,這一刻,他赫然發現,自己心頭的紅色聲望值沒有怎麼增加,但是那黃色的聲望值,已經達到了一千二百多。

就在一天前,他抽取了趙雲的時候,他的黃色聲望值,就已經剩下十四五個。

現在,才一天多的時間,黃色的聲望值,就成了一千二百多。鄭鳴在欣喜不已的時候,也能夠想得到,這聲望值,究竟是從什麼地方得來的。

一路衝殺,斬殺了盜賊上百,更將盧興霸和那個追風蝙蝠斬殺,可以說已經殺寒了那些盜賊的膽。

雖然鄭家的人也看到了這一幕,但是鄭家註定難以給自己帶來聲望值,因為鄭家那些武者的聲望值,自己差不多已經用完了。

吳半仙說的對啊,這聲望值,實際上就是名聲和威望的綜合,而只有讓人怕,才能夠讓威望來得更快。

這一千多個黃色的聲望值,可以說是及時雨啊,自己正為用完了趙雲有點覺得卡片不夠用,現而今,又夠自己抽取一次。

只不過,這次究竟是抽取武將牌呢,還是抽取武俠牌呢?

上一次,鄭鳴就在這個方面有點猶豫,這一次,並沒有上一次猶豫過就變得輕鬆,相反這一次鄭鳴的猶豫,還變的更強了幾分。

抽什麼好呢?

抽武將牌,在心塞了好一陣之後,鄭鳴終於做出了絕決定。雖然武將牌的武力值不是太夠用,但是鄭鳴還是決定抽取武將牌。

至於原因嗎?自然是那百分之百的成功率。

武俠牌雖好,可是那十分之一的成功率,實在是讓人蛋疼,畢竟鄭鳴只有一次機會。

同心頭那副牌打交道的時間不短,鄭鳴可是清楚這副牌是什麼個摸樣,他可不會因為鄭鳴是自己的主人,就對鄭鳴有任何的放水。

在心頭紅色的英雄牌開始快速閃過的時候,鄭鳴的心頭只有一個期待,那就是讓自己抽到趙雲。

趙雲戰力不凡不說,關鍵是抽到趙雲的話,還可以有一個大大的好處,那就是可以讓自己的盤龍槍法達到百分之二十,可以讓自己那稀薄至極的炎黃戰血……

終於,在一張牌上停留了下來。

鄭鳴這個時候,心跳的也有點厲害,他很期待,這一次究竟能夠抽到什麼。

卡牌上有人,這一點鄭鳴並不怎麼欣喜,因為有前些時候的規矩,所以他知道這一次落不了空。

“歐治子!”

看到那卡牌上的三個字時,鄭鳴真的不明白現而今自己究竟該是什麼心情。

歐冶子的大名,他怎麼沒有聽過,但是這位名聲響亮是響亮,可是現而今,正是拼命的時候,你怎麼給弄出了這麼一個非戰鬥的卡牌來。

雖然,徐霞客的卡牌,狄仁傑的卡牌都給鄭鳴帶來了巨大的好處,歐治子這卡牌應該也有用處,可是鄭鳴還是覺得,將這麼一次抽獎的機會抽到歐冶子,有點可惜。

不合時宜啊!

大成級鑄劍術,大成級驚風錘,五金之眼!

這就是歐治子卡片上標明的三種技能,對於前兩種,鄭鳴很瞭解,大成級的鑄劍術,歐冶子的鑄劍術不算大成怎麼行。

而驚風錘,應該是鑄劍時所用的錘法,鄭鳴也可以瞭解,但是這五金之眼,是用來幹啥的。

稍微琢磨了一下,鄭鳴還是決定先緩緩再說,自己現在,主要是休息。

隨著所有的卡牌都消失在腦海,鄭鳴心中對於聲望值的渴求,也變的越發的激烈。

那麼多能夠給自己提供無數好處的卡牌,就放在自己的眼前,可是自己卻拿不到。

就這好比一個絕世美女,可以任由你憐愛的時候,你卻發現自己變成了公公。

好痛苦鳥!

好在鄭鳴的身上,有不少的丹藥,他隨手弄出了一枚地黃丹吞下,然後靜靜的休息了起來。

第二天的清晨,在稍微帶些冷意的晨風中,鄭鳴手握長槍,修煉起了盤龍槍法。

三十六式盤龍槍法,鄭鳴修煉的很認真,在他將這盤龍槍法修煉到三遍之後,就將這盤龍槍法修煉到了熟練的地步。

而當他將這盤龍槍法修煉到五遍的時候,就將那盤龍槍法的境界修煉到了小成。

可是當鄭鳴想要一鼓作氣,將自己的盤龍槍法修煉到會意境界的時候,鄭鳴卻發現。自己的盤龍槍法,好似已經到了一個瓶頸,無論自己如何的努力,都難以提升。

在將盤龍槍法修煉了二十遍之後,鄭鳴停了下來。

他發現自己不可能在今天早晨,就將盤龍槍法修煉到會意的境界。因為將盤龍槍法修煉到小成,已經耗盡了他從趙雲那裡得到的十分之一的好處。

以後,他要將盤龍槍法提升上去,有兩個選擇,一個是不停的修煉,另外一個,自然是多抽幾張趙雲的卡牌。

“鳴少,瀚雲寨的人,好似撤兵了!”鄭金從山坡下跑過來,臉上帶著興奮的說道。

瀚雲寨的人走了,這個消息讓鄭鳴一愣。雖然瀚雲寨被他昨晚斬殺的不下百人,但是瀚雲寨可是有上千匪徒。

莫非大長老同樣闖營成功,所以瀚雲寨的人心存畏懼,這才退走。

“你親自去查看了?”鄭鳴朝著鄭金那用布條緊緊勒主的肩部傷口看了一眼,然後沉聲的道:“你的傷勢還沒有恢復,這樣的事情,我不希望再發生。”

鄭金的眼中,留露出了一絲的感動。只不過作為一個鋼鐵般的漢子,他還是將自己這種心情壓下去道:“鳴少,這點傷算不了什麼。”

“我在家族的時候,學習過追蹤之道,所以探查對我來說,並沒有太大的危險。”

“我沒有下去看,但是據我在山坡上的觀察,摩雲山的群盜,離開的可能性,占了九成。”

雖然鄭金說自己有九成的把握,但是鄭鳴還是等到中午的時候,才到了碧血潭的所在的山谷外探查。

而就在他下來探查的時候,鄭家同樣派人下來探查,這一次鄭家派來探查的,是鄭霸和兩個鎮首。

他們在看到鄭鳴的時候,都吃驚不小。在他們的感覺中,鄭鳴既然已經沖出了營地,就應該飛撲晴川縣去報信,卻沒有想到,鄭鳴竟然留在了此地。

“見過鳴少!”那兩個鄭鳴叫不出名字的鎮首,恭敬無比的朝著鄭鳴行禮道。

雖然他們和鄭鳴的老爹鄭工玄一樣是鎮首,雖然他們平時見到鄭鳴的話,應該稱呼一聲賢侄。

但是現而今,他們卻畢恭畢敬的向鄭鳴行禮,一如對待尊長。而他們的神情上,更沒有絲毫的尷尬。

因為,強者為尊的世界,本應當如此。更何況鄭鳴的表現,足以讓他們這般的行禮。

鄭鳴雖然決定做一個賺取聲望值的壞人,但是該有的禮節,鄭鳴還是要保持的,他快速的托起兩個人要弓下的身子,沉聲的道:“兩位伯父請不要這樣,您這樣的話,可是要折殺小侄了!”

雖然這些人向鄭鳴行禮心甘情願,可是聽到鄭鳴自稱小侄,還是讓他們心中感到舒爽。

畢竟以後說在瀚雲寨的大營中,殺的三進三出的鄭鳴,都叫我伯父,這實在是一個讓人張臉的事情。

“鳴少既然如此說,那我們就厚顏受了,以後鳴少什麼時候有暇,一定要到我們野狐鎮來,我們那裡雖然別的東西不多,但是火狐皮還是不錯。”

“到了秋天,鳴少可以去遊獵一下,順便弄一個火狐皮的暖袍,也好過冬。”

對於兩位鎮守這般的親熱,鄭鳴真的有點受不了,他心中想著,自己是不是再做個生人勿近的惡人。

“我到你家的時候,就覺得你小子不是池中之物,現在看來,我這個老叔,還是看錯眼了。”鄭霸親熱的朝著鄭鳴的箭頭拍了一掌,哈哈大笑道:“鳴少你可是咱們鄭家的千里駒。”

鄭鳴對鄭霸很有好感,他笑著拱手道:“叔父您還是叫我小鳴吧,這鳴少我聽著有點……”

“有點啥你也聽著,我給你說,我要是敢亂叫你,我爹是不會放過我的。”鄭霸摸了摸腦袋道:“你老叔這麼大的人,可不想被追著揍。”

說笑了幾句,鄭霸就沉聲的道:“咱們四處探查一下,看看這些賊人,是不是真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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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和奸賊拼了

在鄭鳴沒有來的時候,鄭霸等人緊張無比,半個時辰的功夫,也就探查了一小塊地方。

隨時準備逃走的他們,將更多的精力,都放在了對四周危險的警戒上。

但是鄭鳴來了就不一樣,鄭鳴昨日的戰績,讓他們覺得有了安全的保障,所以只是半刻鐘的時間,就搜尋了半個山坡。

“這些瀚雲寨的盜賊,實在是可惡至極,我還準備著等大長老搬來援兵,狠狠的跟他們打上一仗呢!”

鄭中堅,也就是剛才邀請鄭鳴去他那裡打狐狸的鎮首,話語之中帶著一絲遺憾的道:“卻沒有想到,他們知道咱們去請援兵,第一時間就跑了。”

“是呀,這群狗娘養的,比什麼都奸猾,敢偷襲咱們的族會,咱們鄭家絕不能咽下這口氣。”

鄭霸拍了一下腦袋,惡狠狠的道:“就是不知道大長老他們,敢不敢出兵瀚雲寨?”

“這種事情,長老們決定,咱們操那麼多的心,也沒有什麼用。”鄭中堅說話間,陡然驚聲的叫了起來。

“鄭中堅,你他娘的亂叫什麼,不知道人有被嚇死的嗎?”鄭霸扭過頭,罵罵咧咧的朝著鄭中堅道。

他和鄭中堅的關係不錯,再加上此時不是普通的時候,鄭中堅這樣叫確實不合適,所以也沒有什麼顧忌。

“大長老,你們……快看,大長老!”鄭中堅手指著前方,聲音顫抖。

對於鄭家大長老,鄭霸再熟悉不過,他每天晚上睡覺之前,至少要想到大長老一次。

當然,這不是鄭霸有什麼特殊的愛好,而是鄭霸對於大長老的一些作為,恨的牙根癢癢,但是位高權重的大長老,並不是他能夠招惹的,所以他只能自己在睡覺的時候,想著怎麼狠狠踩大長老幾次來洩憤。

鄭霸怎麼也沒有想到,大長老會以現在這種情況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威風凜凜的大長老,此時就好似一個死狗一般的躺在地上。

那張他討厭的,不知道多少次在想像中都被踩爆的臉,現在黑的可怕,一雙眼睛,更是睜的大大的。胸前的血跡,此時已經幹了,這說明大長老已經死了一段時間。

鄭鳴看著死去的大長老,也意外不已。在他的心中,大長老已經趁著自己沖陣的時候,闖了出去,卻沒有想到,他竟然死到了這裡。

大長老的屍身處,很快就站滿了人,此時不少人的臉上,都充斥著悲痛之色。

這些人,主要都是鄭家的主事者,他們之中有大長老的親眷,也有兔死狐悲、或者是有親屬在這次瀚雲寨的襲擊中死亡的人。

鄭謹瀧跪在大長老的屍首旁,正在低聲的哭泣,而從碧血潭之中出來的鄭謹斌,則緊緊的咬著牙關。

“家主,大長老身上最主要的傷勢,是追魂掌震碎天靈,動手的應該是瀚雲寨的二當家!”一個精瘦的男子,沉聲的朝著站在一邊的鄭中望道。

鄭中望的臉上,雖然有悲痛之色,但是他的欣喜,應該是多於悲痛的,對他而言,大長老的死,是一件大大的好事。

雖然他是族長,但是在家族中,主要的權利,都在大長老的手中掌握著。

就連他在很多時候,都受大長老的氣,現而今大長老死了,他這個族長,終於可以名正言順的執掌整個家族的大權。

“大長老為了家族,身死在瀚雲寨群匪的手中,這是咱們鄭家的損失!”鄭中望揮動了一下拳頭,沉聲的道:“這個仇恨,我們鄭家永遠忘不了!”

“總有一天,我們要瀚雲寨血債血償!”

“血債血償!血債血償!”充滿了殺意的喊聲,在虛空之中不斷的回蕩,無盡的殺意,更是直沖雲霄。

這次族會,鄭家的來人差不多死了一半,這對於鄭家而言,是天大的仇恨。

“大長老是為了我們鄭家而死,也正是大長老的犧牲,才解了瀚雲寨群匪的圍困,我建議,將大長老列入家族的先賢祠,享受家族的祭祀!”

缺少一條手臂的三長老,漫步而出,沉聲的說道。

先賢祠,是鄭家的家祠之中,最高規格的祠堂,供奉的都是為鄭家存亡,做出巨大貢獻的人。

甚至可以說,這些人都是一手挽救了鄭家存亡的人。而一旦列入先賢祠,那麼他的後人,在三代之內,將會受到家族最大的優待。

比如,他的兒孫,將有一個人進入家族的長老會,比如一切家族的資源,都可以供他的兒孫先挑選。

雖然不少人對於大長老的死感到有些可惜,但是二長老的話,卻讓不少人皺了一下眉頭。

鄭中望更是有點恨的牙根癢癢,大長老死了,他本來就準備對大長老下屬的實力動手,現在要是讓死了的大長老入先賢祠,那他還怎麼動手。

但是作為家主,他不能第一個提出反對。

而另外不少人,此刻也都不好張口,畢竟大長老屍骨未寒。

“要說大長老為了家族而死,小爺我第一個同意,誰要是敢說大長老不是為了家族死的,小爺我扭掉他的腦袋。”

帶著一絲尖銳的聲音,陡然在人群中響起。說話的是鄭驚人,他翻動著自己一大一小兩個眼睛,快步的從人群之中走出,然後朝著大長老磕頭道:“大爺爺一生正氣,是咱們鄭氏家族的楷模,請收孫兒一拜!”

鄭鳴看著鄭驚人跪在那裡,咚咚的磕頭,嘴角人不住生出了一絲的笑意。

雖然和鄭驚人這傢伙接觸的時間並不是太長,但是鄭鳴對這傢伙有不少的瞭解。這絕對是一個滿肚子都是壞水的傢伙,他這個時候給大長老磕頭,絕對沒有好事。

“大爺爺您雖然遠去,但是您的名聲,卻永遠留在我們心間。”鄭驚人磕完頭,爬起來行了個禮,接著大聲的道:“雖然孫兒身小力薄,但是為了維護大爺爺您的名聲,孫兒絕對不會畏懼任何人。”

“大爺爺這個人,平生說一就是一,是自己的事情,從不推脫,不是自己的功勞,他老人家也從來都不侵佔。”

鄭驚人這句話一出,頓時讓三長老的臉色一變,他隱隱約約的已經感動,這鄭驚人準備說什麼。

可是這個時候,他是真的無力阻攔。

“大家都不吭聲,莫不是大家覺得我說錯了?”鄭驚人這個錯字一出口,兩隻眼睛瞪的更大。

大長老這才剛死,誰會質疑加在他身上的好品質,所以當下就有人道:“驚人你說的一點都沒錯。”

“既然你們都知道大長老是一個嚴於律己的長者,是一個一身正氣的人,你們怎麼可以在他英靈不遠的時候,對他進行最大的侮辱!”

鄭驚人雙眸這一刻,好似瞪得一樣大,他手指著三長老道:“現在所有鄭家的人,都知道闖進瀚雲寨連營的,是鄭鳴!闖出去的,還是鄭鳴!”

“斬殺了瀚雲寨兩個寨主的,是鄭鳴。讓瀚雲寨退兵的,除了因為鄭鳴闖了出去外,還因為鄭鳴殺的瀚雲寨沒有了士氣。”

“你這般將鄭鳴的功勞加在大爺爺的身上,讓後人如何說大爺爺,你這是讓大爺爺死不安生!”

“我和你這奸賊拼了!”鄭驚人說話間,就瘋狂的朝著三長老沖去。

而就在他從鄭鳴的身邊沖過去的時候,就見他停了下來大喊道:“鄭鳴,你別拉我,想到大爺爺死都安生不了,我……我的肺都要氣炸了!”

“你別拉我,我要為大爺爺正名!”

鄭鳴看著一副義憤填膺,要和三長老拼命的鄭驚人,心中唯一的感覺就是這樣也成。

他根本就沒有拉鄭驚人的意思,但是這廝一直往他身上湊,他實在是沒有辦法,只能夠伸手裝模作樣的拉住鄭驚人。

三長老的臉都黑了!

他一直都聽說鄭驚人這小子一肚子壞水,只要兩個大小不一的眼睛一動,就是他冒壞水的時候。

當時他對於這種傳言,也沒有怎麼相信,但是現而今,他是真的信了!

這小子何止是一肚子壞水,簡直是壞透了,自己本來想要借著大長老死的機會,來一個突然襲擊,將大長老的兒子抬進長老會。

這樣雖然保不住大長老之位,卻能夠讓自己等人的權力不至於丟失,卻沒有想到,自己計畫的好好的事情,竟然給鄭驚人這麼給攪了。

鄭驚人那裝模作樣的樣子,他看的心中肺都氣炸了,這傢伙要是敢挨近自己,自己一定不會留情。

甚至他都有過去,揍鄭驚人一場的衝動。

不過鄭驚人這傢伙在鄭鳴的身邊,自己不好過去,三長老看著那站在鄭驚人旁邊的鄭鳴,心中不由得升起了一絲的畏懼。

一個九品的武者畏懼一個十品的武者,要是以往,三長老不會相信,但是現在,這種事情,卻真的發生在他的身上。

鄭驚人的鬧劇,讓鄭中望心中一喜,他沉聲的道:“大長老屍骨未寒,都給我安靜。”

“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讓大長老入土為安!”

漫天的雲彩,好似隨著鄭中望的一句話,就消失的乾乾淨淨,但是三長老以及大長老的晚輩們,一個個卻氣的牙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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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聲望暴增

“你小子,今天的這件事情雖然做的不錯,但是這裡面功勞最大的,並不是你!”二長老在鄭驚人滿臉得意的時候,將他叫住道。◎

“你別不服氣,你說的那些話,雖然有一些歪才,但是你自己心中應該清楚,三長老並不是那麼一個容易服軟的人,他這一次之所以會被你諷刺之後一言不發,並不是你說的好,而是因為他無話可說。”

二長老說到此處,沉聲的道:“他無話可說的原因,是誰也不能否認,這次挽救了咱們家族的最大功臣,是鄭鳴。”

“你光耍嘴皮子,終究沒有太大的用處,只有將自己的實力提高上去,才是重點。”

“和鳴少多多接觸,對你有好處!”

鄭驚人看著自己嚴肅的爺爺,翻動了一下自己大小不一的眼睛,然後重重的點了一下頭。

鄭家如何收拾殘局,鄭鳴並沒有理會,他清楚無論他開不開口,在家族的利益分配上,都少不了他,或者說少不了他家的。

與其在這裡呆著無聊,還不如先回到家中,將自己得來的煉體法訣聯繫一下。

突破九品,對他而言雖然好似很近,但是在晴川縣的歷史上,不知道多少人卡在這個坎上。

有些人年紀輕輕的就突破了十品,但是一直到終老,也沒有破開丹田。

雖然他鄭鳴有英雄牌榜身,但是他心中同樣清楚,英雄牌能夠給他的,是一個優勢,一個起飛的平臺,而他自己的強大,才是真正的強大。

在離去之前,鄭鳴已經和作為家主的鄭中望談好,等鄭中望等人返回晴川縣之後,他就能夠進入家族的武閣,任意的流覽家族武學。

晴川縣鄭家的武閣,收集了不少武技,而這些武技對於鄭家大部分子弟而言,都是可望不可即。

特別是高級武技,更是需要你給家族做出了大的貢獻,才可能讓你聯繫,你要是對家族的貢獻達不到要求,就難以得到家族之中的武技。

武閣之中,最高等的武技,是八品的白煞手!

這白煞手,同樣對鄭鳴不設防,畢竟鄭鳴這一次的功勞太大,連鄭中望,都壓不住他。

策馬前行,自然是別有一番暢快。來遠駝山的時候,鄭鳴是跟隨鄭工玄,而這次歸去,卻是他帶著鄭金等五人。

不,應該是六人,鄭驚人此時也騎著一匹駿馬,跟在他們一行的後面。

“鳴哥,這都跑了半天了,前面有一個茶館,咱們過去歇歇再走吧!”鄭驚人在催馬趕上鄭鳴之後,大聲的說道。

鄭鳴對於鄭驚人的要求,也不好拒絕,當下就策馬走向茶館,可是還沒有進入茶館,就聽到茶館之中,有人竟然在說他的名字,這讓鄭鳴一愣。

“要說那鄭鳴,身高八尺,腰圍也是八尺,頭大如鬥,目似銅鈴,一臉絡腮胡徐……”

坐在茶館,聽著裡面喝茶人的議論,鄭鳴真的有點醉了,身高八尺,腰圍也是八尺,這還是人嗎?

“鄭鳴不是你們說的那個摸樣!”一個喝茶的年輕後生,大聲的道:“我聽說,鄭鳴是一個十多歲的少年。”

這位說的靠譜,鄭鳴朝著那說話的人贊許的一笑,但是下面有點聽不下去了。

“要說那鄭鳴,是矮瘦枯乾,卻是力大無窮,要說他最特殊的,還是一個眼睛大,一個眼睛小。”

“聽老輩人說,這種眼睛叫做巡天眼,大的眼睛,可看千里之外,而小的眼睛,更是能夠看到地上的灰塵。”

“……就聽那鄭鳴大喝一聲我來也,就從寶馬烏雲踏天獸上取出了自己的龍泉神槍,朝著那羅元浩應了上去……”

聽著這些越來越離譜的議論,鄭鳴和鄭驚人等喝完茶就快速的離去。

實在是太驚人了,想到自己竟然和鄭驚人成為了一個人,鄭鳴不由得感慨人的現象力。

自己雖然不能夠稱為絕頂的美男子,卻也是一個安安靜靜級別的美男子。

而這般的美男子,竟然成為了腰圍八尺,身高八尺的張飛,成為了一個眼睛大,一個眼睛小的鄭驚人!

“鳴哥,我覺得用不了多長時間,你就會變成紅眉毛綠眼睛,專吃小孩的心,哈哈哈!”鄭驚人催馬跟在鄭鳴的身後,揚天大笑道。

鄭鳴白了鄭驚人一眼,手朝著遠方一指:“剛才人家說你那雙眼睛好似是什麼巡天眼,能夠看到千里之外,來來來,讓我們見識一下,你說說前面是啥東西?”

“好東西啊,好東西,有一個女人在洗澡!”鄭驚人妝模作樣的看了一眼,揮鞭就朝著前方沖了過去。

“哎呀,如此好事,我要去看看。”

看著策馬狂奔的鄭驚人,鄭鳴心中不由的升起了一絲歡喜,他揮動馬鞭,重重的抽在自己的坐騎上,催馬趕了過去。

雖然離家的時間並不是太長,但是他有點想家了。

馬在前行,但是鄭鳴的心,卻在快速的閃動,此時他心中想的,是拿些議論的人。

這才一天多時間,自己的名聲就傳了這麼遠,那自己的聲望值,是不是有所增加。

從心頭將自己的聲望值調出,那上面紅色聲望值的數字,讓鄭鳴就是一呆。

他有點不敢相信的晃了晃腦袋,心中道:老天,咱們可不帶這麼開玩笑的!

六萬三千二百七十八!

紅色的聲望值,達到了六萬三千二百七十八!

作為鄭家家主的鄭中望,也只是五萬多的聲望值,自己聲望值怎麼這麼快就增長到了這個數字,這……這也太開了吧!

鄭鳴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是他的心神卻清清楚楚的告訴他,就是六萬三千二百七十八。

而且這個數字,還在飛速的增長,只是一眨眼的時間,就增長到了六萬四千。

六萬四千,這能夠抽取六十四次,如此多的機會,自己說不定還能夠抽取一張仙俠牌。

封神牌也說不定呢?

當然,鄭鳴更清楚,這都是自己一廂情願,仙俠牌千分之一的幾率,封神牌萬分之一的幾率,他要是真的能夠抽到,那才是人品爆表。

但是不管咋說,有這六萬四千多聲望值打底,鄭鳴就不會像以前那般,明明想要抽一次仙俠牌,但是最終卻是下不了手。

他的聲望值,還沒有到讓他拿著隨意打水漂的地步。

雖然在路上,但是鄭鳴已經有一種迫不及待先要抽取一次的想法。但是最終,他還是將這種誘惑給壓了下去,快要到家了,就算是求一個好兆頭,也要等自己沐浴更衣之後再抽。

鹿鳴鎮風光依舊,寒冷的天氣,讓鹿鳴鎮上來往的人,也少了起來。

李小朵有點慵懶的靠在火爐邊,素手托著腮,靜靜的想著心事。

二少爺出去這都好幾天了,還沒有回來,而少夫人又忙著閉關,更沒有時間理會她這個小丫頭。

自己這幾天,跟著隔壁的陳媽,可是學了不少好吃的菜,等二少爺回來了,一定要好好做給他吃。

在鄭家的這些日子,李小朵覺得二少爺就是天上的星辰,自己抓都抓不到。

對於這一點,李小朵沒有半點的著急,從他的本心來說,他也沒有想過要抓住二少爺。

她只想靜靜的站在二少爺的身邊,給二少爺做一些可口的飯菜,然後看到二少爺滿意笑容。

擦的鋥亮的黃銅水壺,就好似一個鏡子,此時映照出了一個嬌俏柔美的小家碧玉。

來到鄭家雖然還不到一個月,但是李小朵的身體,卻好似抽條的柳枝,不但長高了,而且其他方位的發育,也是同步跟進。

這兩天來店裡的時候,李小朵就發現那街上的幾個小子,在偷偷地看自己。

不過他們雖然偷看,卻不敢明看,自然他們是畏懼二少爺。其實,整個鎮上,除了吳半仙那個傢伙,誰不說自己家二少爺是一個好人。

想到吳半仙將自己倒了半碗醋的湯喝下去的情形,李小朵就忍不住輕輕笑了起來。

“小娘子你天生靈秀,怎能當壚賣飯,我家裡還稍有資產,可願和我一起去過那神仙一般的日子!”

說話的聲音,充滿了磁性。而說話的人,更是俊逸不凡,就見他手中搖著一柄白玉為骨的摺扇,飄飄的白衣,更是讓這個人顯得俊逸不凡。

再加上一張英俊的讓所有男人都嫉妒的臉,這人簡直就是天底下女人的殺手。

李小朵雖然從來都沒有見過這麼漂亮的男人,但是更讓她注意的,卻是這傢伙剛才所說的話。

自己是二少爺的人,他……他這個登徒子竟然調戲自己,這……這要是二少爺聽說了,那對自己的名聲,將是多麼大的影響。

就算是二少爺不會和這等的凡俗之人計較,就算是家裡其他人都不在意這件事情,但是街上那些亂嚼舌頭的婆子,總會說出讓人不舒服的話。

李小朵一下子忘記了眼前這個人的風度,也忘記了這個男人的魅力,她的臉一下子紅了起來。

而那揮扇的男子,很享受的看著眼前嬌俏可人的小家碧玉,在自己的目光下變紅的神色。

最是那一刹那的溫柔,女孩子,特別是年輕的女孩子,就應該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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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虯蠍

雖然他來到鹿鳴鎮的事情還沒有辦好,但是能夠見到一個這麼有靈性的女子,卻也是一個不錯的開頭。

要是她真的哭著喊著一定要投入自己懷抱的話,也不是不能給她一個丫鬟的身份。就在揮扇男子覺得自己實在是一個慷慨主人的時候,就覺得自己的頭頂一痛。

“壞人,打死你個壞人,打死你……”不是太粗的擀麵杖,被李小朵拿在手中,劈頭蓋臉的朝著年輕男子的頭頂瘋狂的砸了下來。

青年男子的臉上,閃過了一絲的怒容。他手中的摺扇輕抬,就有一股鋒芒,在扇子上方彙聚。

要是鄭鳴在此,一定會認出,這出現在青年男子扇子上的鋒芒,和羅元浩的刀芒是一個性質。

只不過男子扇子上的鋒芒更加的鋒利,也更加的凝聚。

羅元浩的刀芒,是全身內氣催動,這才彙聚在刀尖,而男子卻是輕鬆之際,隨手捏來的就將自己的內氣彙聚成鋒芒。

只要男子願意,揮手之間,就可以讓李小朵死無葬身之地!

但是男子在眉頭皺動之間,好似想到了什麼,他散去彙聚在扇子上的鋒芒,臉上帶笑的道:“小姐你聽我說,我不是壞人,我乃是……”

李小朵看著壞人後退,這才大大的松了一口氣,她將那擀麵杖杵在桌子上,故作憤怒的道:“你給我聽清楚了,在這般胡言亂語,我打爛你的狗頭!”

雖然李小朵只有七分的顏色,但是此時憤怒的摸樣,看在男子的眼中,卻是別有一番風姿。

這讓一直想要將天下美人都搜集在自己後宮之中的男子,越發的動了心。

“哎呀,這是誰家的小娘子,竟然如此的兇悍,可願跟我歸家,讓你見識見識我家祖傳的伏虎絕技。”店外,帶著一絲調笑的聲音傳了過來。

年輕男子扭頭一看,就見在大街上,正有一個年輕少年,滿臉笑意的朝著這邊看來。

真是一個不知道死活的傢伙,看來這一次,不光是自己挨打了。年輕男子故意讓了一下自己的身軀,好讓那手持木棒的女子,快速的從自己身邊通過。

可是就在他揮動摺扇,準備看一場好戲的時候,那李小朵已經滿是嬌羞的跑了出去,眼眸之中帶著一絲狡黠的道:“公子既然喜歡,奴家自然願意。”

騎在馬上的鄭鳴愣了一下,他剛才只是覺得李小朵剛才的樣子很是可愛,所以隨口逗她。此時看著一副願意隨君走天涯摸樣的李小朵,他當下伸手將李小朵拉到自己的馬上,然後策馬而去。

什麼個情況,自己這般英俊不凡,說了句真心話挨了打,這小子的話同樣輕佻,不但沒有挨打,還讓那小娘子投懷送抱。

莫不是自己還沒有縱橫花叢,就已經老了麼?還是自己的手段有點老套,需要多學習學習。

心中念頭亂閃的青年男子,暮然回頭,隨機臉上露出了一絲的笑意。

因為,他看到一個更加美麗的身影朝著他走了過來!

冬日,河邊!

寒冬的冷意,已經將以往潺潺的流水凍成了冰塊,所以此時的河邊,也少了行人。

但是就在這河邊,兩個人卻並肩而行,其中一個人身穿錦袍,手中更是風度翩翩的揮動著手中的白玉摺扇。

而走在男子身邊的女子,雖然穿著鹿鳴鎮大街上最普通的花布袍子,但是給人的感覺,卻是天底下最高貴的人一般。她沒有昂首,沒有挺胸,甚至沒有半點的傲氣。

但是人在看到她的同時,第一個感覺,就是這是一個金鳳凰。

“我本以為,這粗花布,是世上最壞的布匹,因為它有損美人的顏色。可是今日看到玉清你,我才覺得,自己真的是想錯了!”

搖著摺扇的男子,嘴中嘖嘖笑道:“返璞歸真的美麗,才是最大的美麗。”

傅玉清皺了一下眉頭道:“不要和我說這些,你來此作甚?”

最後兩個字一開口,本來平靜無波的傅玉清,就好似一柄出鞘的長劍,直接籠罩在了四周十丈的虛空。

在傅玉清的光芒籠罩下,原來冷厲的寒風,在這一刻,都好似停滯了一般。

男子的眉頭一皺,隨機嘻嘻笑道:“恭喜玉清,賀喜玉清,看來玉清你的修為增進不少。”

“能夠在短短時間,就讓自己的修行跨出一大步,看來玉清的入世修行,還真的入對了。”

傅玉清沒有吭聲,但是她的目光,越加的冷厲。她雖然沒手中沒有持劍,但是此時她給人的感覺,就好似一柄已經積蓄了龐大力量的勁弩,隨時都能夠對自己的對手,發出致命的一擊。

“玉清你不要生氣,我此來,除了要看看玉清之外,就是想要通知玉清你一個消息。”

“據我七情宗的宗門弟子彙報,此東二百里莽龍山上,將有一虯蠍將要出世。這虯蠍乃是冰虯與天蠍交合所產的卵,在地下陰河孕育五百年方能成型。”

“一旦虯蠍成型,就為四品凶獸,而它頭顱部位五百年孕育的冰魄珠,正是玉清你練習心劍閣的冰清訣所必需之物。”

傅玉清在聽到冰魄珠的時候,眼睛就亮了起來。來到鄭家這些天,她很少表現出對一些東西的渴望。

“你和我,分屬不同的宗門,你又何必將這消息告訴我。”

男子揮動摺扇一笑道:“雖然咱們宗門不同,但是當我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第一個想法,就是要將這個消息告訴玉清你,所以我就來了。”

傅玉清看著男子的臉,輕輕的搖了搖頭,沒有在吭聲。在片刻之後,她腳步邁動,一步就跨出了十丈多遠。

七八步之間,傅玉清的人,就消失在了蒼茫的天地之間。

那男子看著靜寂的天地,眼中的神色,更多了一絲的迷醉:“自從那天見到你,我就覺得自己見到了世間最好的珍寶。”

“所以,在聽到這個消息之後,我第一個想法,就是要告訴你。”

“這天下,能夠配上你的,唯有我而已!”

男子自語之間,就邁步朝著河中走去,結了冰的河水,托著男子的身軀瞬間到了小河的另外一邊,而那蕭瑟的天地中,依舊留著男子低沉的聲音:“你來到這小鎮,隨意找了一個身份,以此入世。”

“雖然那個人得到的只是一個名義,但是依舊讓我感到很是嫉妒。可是我明白,我沒有得到這個那怕玩笑一般的名義的機會。”

“畢竟,咱們是同一類人!”

同一類人是何意,卻沒有人解釋,但是從男子飄然一如驚鴻的身影之中,可以讓人感覺到,他的話意。

鄭鳴的歸來,對於鄭家來說,是一件好事,是一件大大的喜事,端陽英拉著鄭鳴的手,很是一陣噓寒問暖。

當然,家裡更是殺豬宰羊,準備好好的做上一頓。

只不過當她聽到鄭鳴闖瀚雲寨聯營的消息之時,那臉色當時就變了起來。

“鳴兒你給我過來!”端陽英的聲音之中,隱含著從來沒有過的嚴厲。

鄭鳴小心的來到端陽英身邊,就被端陽英一把揪住耳朵:“你這小子,呈什麼能,你又不是不知道,瀚雲寨的那些匪徒,殺人不眨眼,要是你……”

“母親,你不許打哥哥,哥哥是個大英雄!”鄭小璿兩手叉腰,瞪著圓圓的大眼睛,一副主持正義的摸樣道。

“當英雄有什麼好,你給我記住,你二哥當英雄要被打,你要是也有這種想法,以後打的更狠。”

端陽英說話間,朝著鄭小璿的眉間重重的點了一下,然後給了鄭鳴一個懲罰,去宗堂罰跪一個時辰,好好的想一下自己的錯。

罰跪,這是鄭家的規矩之一,只不過這麼多年來,鄭鳴從來都沒有受過這個懲罰。

就是他將端陽英最愛的花瓶給打碎,端陽英也沒有這樣發過他。

對於這個懲罰,鄭鳴的心中不但不排斥,還很享受,他能夠感到母親責罰之中,是對自己深深地關心。

他的耳朵,更是告訴他,在他走出房間的瞬間,端陽英就輕輕的嗚咽了起來。

這是一個母親為了兒女,後怕的擔憂!

不過唯一讓鄭鳴不爽的,是鄭驚人這個傢伙,正猶如貴客一般的坐在鄭家的大廳內,頗是有點幸災樂禍意味的看著鄭鳴去罰跪。這讓鄭鳴的壓根有點牙根癢癢,卻沒有辦法。

雖然不反抗,但是鄭鳴卻不會用時間來思過,他並不覺得自己有什麼過錯,之所以跪在這裡,自然是因為對母親的孝順。

自己已經有六萬多聲望值,不如趁著這個機會,好好的抽取一番,也好打發一下時間。

做出決定的鄭鳴,講自己心頭的聲望值調取出來後,雖然有前些時候茶館的發現打底,卻也又下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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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太古金烏

黃色的聲望值,現在已經達到了二百多,而紅色的聲望值,則飆升到了十萬!

十萬紅色的聲望值,就是一百次抽取英雄牌的機會,這實在是太讓人激動了。而且紅色的聲望值還在飆升,只是幾個眨眼的功夫,就增加了五百多。

“二哥,這個小墊子給你,別告訴母親,這是我給你的。”鄭小璿小手中拿著一個火狐皮的墊子,小聲的朝著鄭鳴說道。

看著自己妹妹一臉認真的摸樣,鄭鳴就想笑。還真是小孩子,她光想著不讓母親知道,也不想想,家裡的火狐皮墊子,只有她這一個。

在鄭小璿肉嘟嘟的臉上捏了一下,鄭鳴認真的道:“二哥一定不會給母親說。”

“二哥,告訴你一個秘密,那個母親親自下廚,要給咱們做蜜汁肉,今天有好吃的嘍。”

鄭小璿歡天喜地的走了,鄭鳴將火狐皮墊子撲在地上,果然跪起來就舒服多了!“

緊接著,走進來的是鄭亨,他的手中除了拿著一碟子熟牛肉之外,就拿著一壺酒。

就著牛肉,兩兄弟將壺中的酒喝完,鄭亨在臨走的時候,重重的拍了鄭鳴一把道:“二弟,我就知道你是好樣的。”

俏丫頭李小朵過來朝著鄭鳴這裡看了一眼,就飛速的跑了出去,至於其他的鄭家人,更多的是來鄭鳴這裡,看一看熱鬧。

畢竟,他們都清楚,端陽英這並不是在責罰鄭鳴。

足足過了半個時辰,鄭鳴這才算是將過來看他的人都送走。直接盤坐在鄭小璿的火狐狸皮墊子上,鄭鳴隱隱約約的感到,自己好似忘記了什麼。

對了,傅玉清沒有過來。

雖然他的心中,根本就沒有將傅玉清當成自己的媳婦。甚至在他的心中排位裡,傅玉清的排位,還應該在李小朵之後,但是傅玉清沒有過來,鄭鳴的心中,還是隱隱約約的,有著那麼一絲的失望。

“你就是鄭鳴,所謂的那個鄭家的英雄?”淡淡的,平和無比的聲音,在鄭鳴的耳邊響起。

這聲音很平和,但是鄭鳴卻聽到了這聲音之中,已經深入到了骨子裡的淡漠。

一種神人俯視螻蟻的淡漠,一種平和之極的淡漠。

鄭鳴抬頭,就看到前些時候,在李小朵店中,自己見到的那個男子。

他手持著白玉摺扇,隨意的坐在椅子上。他的眼神,並沒有看向自己。

“本來,我已經走出了三十裡,但是最終,我還是忍不住拐了回來,我想要看一看,能夠被她挑選著當入世墊石的人,究竟是一個什麼樣子。”

墊石,鄭鳴愣了一下,隨即反應了過來,這墊石就是墊腳石的意思。

你才是墊腳石,你全家都是墊腳石。

鄭鳴怎麼能夠忍受,這麼一個傢伙來到自己的面前,說自己是什麼墊腳石,他當下毫不客氣的道:“你說我是墊石,我看某些人,連墊石都不如。”

“要不然,也不會這般哭喪著著臉,專門跑過來看我。”

男子英俊的臉上,瞬間露出了一絲的怒意。不過隨即,他就淡淡的道:“我不是不如你,她之所以不選擇我來做這一切,是因為她選擇我的後果太重。”

“這麼給你說吧,就好比一個閨閣中的女子,她可以抱著一塊泥捏的人兒入睡,但是無論如何,她也不能跟一個真正的男子入睡。”

“這個你明白了嗎?”

鄭鳴那裡不明白,這小子分明就是說,自己在傅玉清那邊,就不是真正的人。

“小子,你也知足吧,也正是這個原因,才保住了你一條性命。要不然的話,我早就取你的項上人頭。”

“不要說什麼努力的話,一個蛤蟆就算是在努力的朝著井外面跳,他依舊是個蛤蟆!”

男子說到這裡,重重的道:“頂多,他也就是一個比較努力的,強壯一點的蛤蟆!”

說完這些,男子一騰身,就消失在了房間之內。

這傢伙蛇精病!

雖然在年輕男子離去之後,鄭鳴就給男子得出了一個結論。不過這個結論,讓鄭鳴依舊不怎麼舒坦。

被人俯視的感覺,就是他媽的不爽,哪怕是一個蛇精病。

在那個傢伙唧唧歪歪的時候,鄭鳴就有一種催動厲若海,直接將這傢伙轟死的衝動。

不過最終,鄭鳴還是忍住了,為了一條在你勉強狂叫的狗,將自己最大的護身符給用了,實在是太浪費啊!

雖然他現在聲望值達到了十萬多,但是鄭鳴可不敢保證,有這十萬多的聲望值,他就能夠再抽到一張厲若海一般的卡牌。

目光看向窗外,鄭鳴發現傅玉清正猶如一朵幽蘭般,站在對面的回廊上。

雖然是鹿鳴鎮粗的不能改再粗的土花布,但是卻更將傅玉清襯托的越發清麗。

最美不過校服!

鄭鳴的腦子中,不知道怎麼生出了這句話。他看著傅玉清的摸樣,心中就升起了幾分惡作劇的念頭。

扶著窗子,以手撫唇給傅玉清做了一個飛吻的動作,然後笑眯眯的道:“達令,剛才那傢伙你認識?”

傅玉清不明白鄭鳴飛吻的動作是什麼意思,但是看他做的輕佻,眉頭就是一挑。

不過隨即,她就好似想到了什麼,淡淡的朝著鄭鳴道:“那個人,你不用太理會,就當自己是做了一場夢吧!”

鄭鳴還要說話,就聽傅玉清道:“這個世界很大,當我離開鄭家的時候,你和他產生交集的可能性很小。”

說到此處,傅玉清又輕笑道:“多和前輩學點東西,說不定你能夠將鄭家帶到更高的位置。”

說話間,傅玉清不待鄭鳴開口,就扭頭而去。

鄭鳴的不痛快,越發的多了起來,雖然傅玉清是在安慰他,雖然傅玉清的話說得無比的婉轉,但是這種婉轉,讓鄭鳴感到無比的不痛快。

“總有一天,我要將那小子打的遍地找牙!”鄭鳴看著傅玉清離去的身影,有點賭氣的說道。

傅玉清正在走動的步伐,輕輕的停了下來,她朝著鄭鳴看了一眼,就好似看一個惡作劇的孩子一般道:“你啊,還是忘了這件事情吧!”

說話間,傅玉清就婷婷嫋嫋的離去。

忘記這件事情,鄭鳴的心中越加的不爽,他不知道傅玉清憑什麼做出這個判斷,但是傅玉清的話,卻讓他極其不爽。

姥姥的,老子一定要將那小子揍的滿地找牙。

心中打定主意的鄭鳴,重新做到了自己狐狸皮的墊子上,心中拉開英雄牌的平面,準備抽取英雄牌。

洪荒牌!

鄭鳴在卡牌出現的刹那,就做出了這樣一個決斷,奶奶的抽出一個上古神魔來,自己一巴掌先將那個狗屁小子,連帶著他身後的宗門拍成粉塵。

無數張紫色的卡牌,快速的在鄭鳴的心頭閃動,和武將牌的時候不一樣,這一次鄭鳴很隨意的點了一張。

十萬分之一的機會,根本就沒有猶豫選什麼。

鄭鳴在決定選洪荒牌的時候,實際上就已經想好了,他奶奶的反正也選不到,就當用這一千聲望值,讓自己放鬆一下心情好了。

王八蛋!

嘴裡嘟囔著,鄭鳴隨手翻開了停滯在自己眼前的紫色英雄牌,他根本就沒有想到自己能夠抽取道,所以這次很是淡然的翻開。

太陽、太陽、太陽的!

有東西,真的有東西,他奶奶的,老天你不是在玩我吧,鄭鳴看著卡牌上的人物,一時間有一種熱烈盈眶的感覺。

就見那紫色的卡牌上,火紅的太陽之中,正有一隻三足金烏,在淩空飛動。

太古金烏,竟然是太古金烏,自己抽洪荒牌,十萬分之一的幾率,竟然抽到了一張。

洪荒牌啊洪荒牌,自己竟然抽到了一張洪荒牌,一張太古金烏的洪荒牌!

大日琉璃火,金烏遁形,天火不滅身,滴血重生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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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破開丹田

十個技能,讓鄭鳴看的眼花繚亂,雖然這些技能,都沒有介紹什麼大成小成,但是鄭鳴可以肯定,這些技能只要用一個,最少都能夠赤地千里。

奶奶的,我這是造了什麼孽。不對,這是敲破了多少的木魚,竟然讓我抽到了這個。

心中興奮不已的鄭鳴,恨不得現而今就化身成那太古金烏,讓自己施展一下太古金烏的神通。

可是施展二十分鐘之後,這太古金烏就會消散。這比之那厲若海,才是真真正正的保命牌啊!

這次真是走狗屎運了,不行,再抽一張,只要再抽中一張,老子立即將那個狗屁的小子宰了下酒。

心中打定主意的鄭鳴,當下再次催動心頭的洪荒牌,開始了他第二次抽取。

這一次和上一次相比,鄭鳴表現的赤誠的多,也認真的多。甚至在開始翻牌的時候,鄭鳴都感到了自己嘭嘭直跳的心跳聲,真是太讓人期待鳥!

當時當他翻開紫色牌的瞬間,那紫色的牌面上,別說有金烏了,就是一隻蒼蠅都沒有。

不急,再抽,哥們有的是聲望值,這一次說什麼,也要將那個臭屁的小子給搞死。

搞的他死得不能再死!

沒有、沒有、沒有……

當鄭鳴抽到了第二十次的時候,他終於停下了抽洪荒牌的步伐,心疼自己的聲望值是一方面,實在是心理有點受不了,每一次都是那樣滿懷希望的去抽,每一次抽的結果,都是什麼也沒有。

這種情況,不是一般人能夠受得了的。

算了,十萬分之一的幾率,真不是那麼容易碰的,能夠碰到一個,已經是自己祖墳上冒青煙了。

等等,剛才之所以抽到洪荒牌,是因為被傅玉清說了一段話,要是傅玉清在給自己說一段,是不是就能夠再抽到一張洪荒牌了呢?

這個想法,鄭鳴覺得極其不靠譜,但是洪荒牌的誘惑,實在是太大了,只要有兩張洪荒牌,他立馬用一張立威,然後剩下一張保證自己可以過幸福美滿的生活。

鄭家的後花園,傅玉清、李小朵兩個女孩子,正在看著鄭小璿歡快的踢著毽子,一陣陣猶如銀鈴般的笑聲,不斷的從鄭小璿的口中傳出。

“傅玉清,你將剛才說的話,再給我說一遍!”急匆匆跑來的鄭鳴,大聲的朝著傅玉清喝道。

傅玉清看了神色敗壞的鄭鳴一眼,隨機就朝著鄭小璿道:“小璿真聰明,你要將腳尖的勁用均勻,絕對能夠多踢十個!”

鄭小璿正看著神色著急的哥哥,不過在聽到自己嫂子的話之後,隨即就玩心站了上風。

“你咋不說啊!剛才你不是挺能說的,現在你要是有膽子,再給我說一遍。”鄭鳴見傅玉清還是不吭聲,當下聲音越加高了三分。

可是傅玉清還是不理會他!

傅玉清這種淡漠,鄭鳴雖然懂,但是對於他老兄而言,他是真的很想要聽傅玉清說那些話,畢竟那些話,可是關係到他能不能再抽到洪荒牌。

在威逼利誘了好一會,卻最終沒有任何笑過之後,鄭鳴終於拿出了殺手鐧:“媳婦,那就再說一遍吧,人家求你了!”

他這般一求,最終傅玉清三人都用鄙夷的目光朝著他看了一眼,然後一起離開了花園。

唯留下鄭鳴一個人,在風中立淩亂!

放棄了洪荒牌的抽取,鄭鳴就決定試試封神牌,很可惜,在砸了一萬聲望值之後,什麼也沒有得到的他,再次選擇了放棄。

抽了五次仙俠牌,依舊沒有什麼用處,他的好運氣,好似被那一次洪荒牌的抽取,給用盡了。

用心神觀察著存放在自己心頭的太古金烏牌,鄭鳴的心中實在是癢癢的很。他真的很想催動這金烏牌,讓自己化身為太古金烏,橫行於天地之間。

馬勒戈壁的,看來以後還要多多努力,多弄一些聲望值,十萬分之一的幾率,老子要是抽取十萬次,就不信不能夠中上一次。

鄭鳴這個決心挺好,但是他好似將學習數學學到的概率知識給忘掉了。

十萬分之一的幾率,有時候就算是你抽取十萬次,也不一定能過抽到東西,甚至一百萬次,也不見得行。

聲望值的數量,再次從六位數變成了五位數,雖然這個五位元數開頭的數字是七,但是依舊讓鄭鳴覺得可惜不已。

覺得今日不宜再抽的鄭鳴,在母親端陽英的招呼下,歡快的回到了家中的大廳,然後和鄭家人一起,進入了歡樂的海洋之中。

歡樂的過了頭,那就要付出代價,比如今日鄭鳴,就為自己的太過歡樂,付出了代價。

頭疼!

昨日和鄭驚人拼酒,結果看上去乾瘦的鄭驚人,竟然好似一個酒桶一般,無論灌下去多少,他都沒有半點的醉意。那兩個大小不一的眼睛,在喝酒之後,大的眼睛變得發紅,而小的眼睛,卻變的發綠。

這不得不讓鄭鳴佩服鄭驚人。

要是自己現在化勁為氣就好了,只要運動內氣,就能夠將那些酒氣直接逼出來。可惜,鄭鳴現在有的,只是內勁,所以他只能默默忍受著酒帶來的痛楚。

一時間,他突破第九品的心思變的更加的強烈!

“黑熊擔山,熊震四域,猛熊掏心……”

已經將熊抱功練的滾瓜爛熟的鄭鳴,整個人騰跳之間,每一式拳法,都好似羚羊掛角,讓人無跡可尋。

他身體之內的內勁,此時更好似四道蛟龍,在他的體內不斷的運轉,而隨著這四道內勁彙聚如一,鄭鳴的身軀,重重的朝著一棵足足有成人雙臂環抱那樣粗的樹撞了過去。

“轟!”

大樹傾倒,樹幹遮斷的位置,光滑如鏡,麼有半點凹凸不平的痕跡。

熊抱功巔峰,內勁彙聚之間,有四千斤的力量,而且這四千斤的兩,還要會運用。只有將熊抱功煉製真正的大成巔峰,才會出現如此的景象。

撞破了大樹的鄭鳴,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對於那普通鄭家弟子可以說一輩子都難以達到的境界,他的臉上並沒有什麼喜色。

熊抱功巔峰,第四道內勁,也運轉自如,可以說現在的他,在修為上,已經達到了第十品的巔峰。

這在晴川縣,是很多人一輩子可望不可即的事情。

可是現而今,鄭鳴面對這個成績,並不滿意。這已經是從碧血潭回到家中的第五天,早在前兩天,鄭鳴的修為,就已經達到了十品的巔峰。

這兩天,雖然每天在鍛煉熊抱功的時候,鄭鳴也吞下一滴地元鐘乳,但是那地元鐘乳,卻難以再讓他的修為,有什麼明顯的提升。

至於那道無名口訣之中的第五道、第六道內勁,鄭鳴更是有點摸不到頭緒。雖然鄭鳴並不笨,但是想要將那幾百字的口訣吃透,好似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自己好似走了彎路,怎麼隱隱約約的覺得,自己好似有一種要突破十品,達到破開丹田的感覺。

這可不行,鄭鳴雖然前世並不是什麼武學大師,但是他深知打好基礎的重要性。這就好似蓋大樓,你一層的地基,頂多也就是蓋七八層,要蓋摩天大樓,沒有一個好的基礎不行。

如果鄭鳴不知道世間有那修煉九條內勁的口訣,他說不定還會儘快破開丹田,成為九品。

但是他知道了有這種法訣,他就不願意放棄。更何況這法訣九條內勁,鍛煉的可是三個丹田。

要不回去和傅玉清探討探討,說不定她能夠給自己點提示。鄭鳴心中念頭閃動,就決定找傅玉清談一下。畢竟修為這東西,一旦突破了,就很難再練回去。

“二少爺早!”

“拜見二少爺,這是山裡打的野兔子,二少爺拿回去讓人燉著熬湯喝,一定大補。”

“二少爺,您要是喜歡,這東西儘管拿去,都是自己種的東西,並不值幾個錢!”

鹿鳴鎮上,不斷的有人給鄭鳴打著招呼,不過這些人除了熱情之外,更多的是敬畏。在鄭鳴走過之後,更會有不少人對他指指點點。

“看到沒有,那就是鄭家的二少爺,在遠駝山那邊,可是在瀚雲寨的賊窩之中,殺了一個三進三出。”

“我一直覺得二少爺不凡,卻沒有想到二少爺那麼厲害。盧興霸知道吧,還不是死在了二少爺的拳腳下!”

“這就是鄭二少爺,我覺得他最少是那種身高一丈,膀大腰圓的大漢,卻沒有想到他竟然是這般的模樣!”

對於這些指指點點的聲音,鄭鳴並不放在心上。鹿鳴鎮這些天除了對他的議論,並沒有什麼大的變化,吳半仙這傢伙,依舊在哪裡算卦,而傅玉清和李小朵的早餐攤子,好似更加的紅火。

手持著飯勺,快速的將一個個飯碗打滿的傅玉清,看上去就是一個普通的鹿鳴鎮女子。

當然,這個女子的容顏實在是太漂亮了點。看著她忙碌的身影,鄭鳴搖了搖頭,還是決定等中午的時候在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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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周侗

“驚人哥哥,你將那毽子給我拿下來!”家裡的院子裡,鄭小璿正拉著鄭驚人,臉上滿是祈求之色。但是那雙大大的眼眸中閃爍的笑意,卻出賣了這小丫頭。

自從鄭驚人偶爾施展了一招騰空一丈多高的功夫之後,鄭小璿的東西落在樹上或者是屋子上的幾率,就多了起來。

而鄭驚人好似根本就不知道鄭小璿的心思一般,每一次都幫著她將小東西取回來。

“鄭鳴,工玄叔叔快要回來了!”將毽子遞給鄭小璿之後,鄭驚人沉聲的朝著鄭鳴說道。

對於鄭驚人的消息比自己靈通,鄭鳴並沒有任何的意外。這裡是晴川縣,鄭驚人的一家在這裡的權勢不小,自然有與之相匹配的情報系統。

“我爺爺成了大長老,你爹也成為了家族的長老。不過三長老成為了二長老,而鄭謹斌他爹,則在太上長老的支持下,成為了家族的三長老。”

鄭謹斌低聲的道:“本來,我爺爺是想要推舉工玄叔成為家族的三長老,畢竟,你立下的功勞,是所有人都看見的。”

“可是卻被出關的太上長老以大長老為家族付出性命為由,將鄭謹斌的父親鄭杳推上了三長老的位置,而工玄叔則只能成為普通的長老。”

鄭鳴沒有吭聲,自從前兩日將太古金烏抽出來之後,他就沒有太將一個晴川縣放在心上。

畢竟,晴川縣能夠給他提供的聲望值,實在是太少了。要不是瀚雲寨的那些匪徒,恐怕晴川縣連黃色的聲望值,都給他提供不了一千。

這位從來沒有見過面的太上長老無論想要搞什麼,只要他不招惹到鄭鳴家裡,鄭鳴就不準備理他。

“還有就是,家族武庫那些書籍的總冊,就要給你送來,你可以隨意選擇之後,讓人將你選的真本再給護送過來。”

鄭驚人翻動了一下自己的眼睛,接著道:“不過白煞手,這次不在此列。”

鄭家的武學,鄭鳴現在最好奇的,就是白煞手。以他對鄭家的貢獻,這白煞手應該是順手取來的事情,卻沒有想到,竟然又生出了叉子。

鄭鳴的臉色一冷道:“怎麼回事?”

“太上長老說,鄭家有規矩,白煞手除了族長和大長老之外,不得外傳,這是族規。”鄭驚人說到這裡,朝著虛空中吐了一口吐沫,接著道:“至於鄭謹斌,因為大長老已經為家族戰死,就不再追究此事。”

鄭鳴的眼中,露出了一絲的冷意,他哪裡感覺不到,這位從來都沒有見過面的太上長老,這分明就是在針對他們一家。

什麼族規,鄭謹斌能夠學的東西,憑什麼自己不能學?他鄭謹斌為鄭家做了什麼,自己又為鄭家做了什麼。

等自己突破九品之後,一定要好好的拜望一下這位太上長老。

“我知道了!”鄭鳴說話間,在鄭驚人的肩膀上拍了一下,就扭頭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鄭驚人快步的跟上幾步道:“我爺爺讓我告訴你,來日方長,太上長老是咱們家族唯一的八品強者,在咱們鄭家一言九鼎,你萬萬不可因此有什麼怨言。”

“那樣傳到太上長老的耳中不好。畢竟你鳴少已經是名震晴川縣,甚至在不少人眼中,你就是咱們鄭家年青一代的第一人,盯著你的人多著呢!”

鄭驚人的好意,讓鄭鳴心中一熱,他朝著鄭驚人笑道:“我知道該怎麼做,更何況我也不會對太上長老有什麼怨言。”

這一次鄭鳴說的是實話,他絕對不會對太上長老有什麼怨言,他有的是拳頭,如果那位太上長老還針對他們家的話,鄭鳴絕對不介意,和這位太上長老交流一下他的拳頭。

回到自己房間,鄭鳴就開始思索那無名口訣,他覺得那無名口訣自己好似煉偏了。

但是那口訣雖然只有四五百字,但是鄭鳴琢磨了半響之後,還是覺得有點不得要領。煩惱之下,鄭鳴就將自己的聲望值表打開。

這些天,鄭鳴的聲望值增加的速度開始放緩,畢竟一個晴川縣,也就是那麼多人,關注鄭家和瀚雲寨群匪之戰的人,也並不會太多。

十二萬一千八百!

這個數字加上鄭鳴抽取太古金烏的時候所浪費掉的聲望值,鄭鳴這次碧血潭之行得到的聲望值,就超過了十五萬!

雖然只是十五萬紅色的聲望值,但是這些聲望值,也是鄭鳴以前想都不敢想的。

今日閑來無事,好好地抽取兩把!

就當是清醒一下腦袋的鄭鳴,首先從洪荒牌開始抽取。十萬分之一的幾率雖然太小,但是太古金烏的出現,還是讓鄭鳴恨不得在從紫色的牌裡面抽取一張。

哪怕不抽太古金烏,抽一個洪荒時候的爬蟲也行啊!

但是可惜,鄭鳴的運氣上一次已經用光了,他抽了五次,依舊是什麼都沒有抽到。

很是明智放棄的鄭鳴,又開始抽取封神牌,抽取仙俠牌,抽取武俠牌!

一萬五千聲望值,只是一轉眼的功夫,就用的乾乾淨淨,而鄭鳴此時,一個英雄人物都沒有抽到。

他奶奶的,搞什麼咚咚,莫不是哥們今日的運氣真的很衰,所以連一個武俠牌都抽不到嗎?

那就換武將牌,我就還不信了,連一個武將我都抽不到。鄭鳴心中打定主意之後,就直接講自己的目標,變成了紅色的武將牌。

空的,空的,還是空的……

又是六千的聲望值扔出去,鄭鳴依舊什麼也沒有抽到。這一刻,鄭鳴有點想要停止下來的想法。

畢竟,今日的運氣不是太好,兩萬多聲望值扔進去,就沒有半點浪花。剛剛看到十二萬聲望值的時候,還覺得不少,現在看來,這聲望值,實在是他奶奶的太少了。

十萬還剩一千,這個零頭抽完就不抽了!打定主意的鄭鳴,再次開始了自己的抽獎。

武將牌,翻開,扔掉。然後就去忙自己接下來的事情,這一個程式正要進行到最後一步的時候,鄭鳴陡然停下了要將英雄牌扔到廢牌堆裡的動作。

有人,這張牌上有人,是一個身穿長袍,身材乾瘦,卻有如一座山一般的老人!

周侗!——卡片的名字上,寫著這麼兩個大字!

周侗是誰?很多人說不定對這個名字很陌生,但是提起他的弟子來,那可是大名鼎鼎!

豹子頭林沖,八十萬禁軍的教頭,是他的弟子!

梁山泊的第二把交椅,號稱玉麒麟的盧俊義,是他的徒弟!

而最有名的,氣吞萬里如虎的嶽飛,同樣是他的弟子!

就連打虎的英雄武松,也是他的弟子!

東京禦拳館第一人,會遍天下英豪,好似從來不曾一敗的人物。

鄭鳴對於周侗這個人,也有很深的印象,雖然整篇水滸,基本上都沒有寫他有什麼戰績,但是光憑他這些弟子,都能夠亮瞎所有人的眼。

正是善戰者,木有赫赫之功。

能夠抽到周侗,可以說走了大運,畢竟,這是武將任務之中的,最為頂尖的存在。

中級拳法大成,中級槍法大成,中級身法大成,混元鐵臂!

和武將牌一般只有三種技能不同,鐵臂膀周侗的技能,是四種,而且有三種,都是中級。

鄭鳴看著都眼熱不已,就在他心中歡喜的時候,他的腦海中傳過了一條信息。

“聲望值足夠,是否進行疊加!如果要將抽到的英雄人物疊加,則需抽取一次聲望值的十倍。”

十分之一的幾率,疊加一張英雄牌,需要十倍的聲望值,這並不虧。更何況這次抽取到的人物,還是縱橫無敵的鐵臂膀周侗。

鄭鳴幾乎想都沒想,直接來了一個疊加最高限度。

最高限度的疊加,也就是疊加了十倍。於是鄭鳴的心頭,就出現了十張鐵臂膀周侗的英雄牌,而那十萬多一點的紅色聲望值,則直接剩下了十位數開頭。

我真的好窮啊!

興奮不已的鄭鳴,看著自己心頭的周侗狂笑,有了周侗這張牌,教訓那位太上長老,應該不是什麼問題。

雖然太上長老是八品的武者,但是有趙雲對戰羅元浩在前,鄭鳴覺得自己依靠周侗和太上長老對上,勝面還是不小的。

不過這對鄭鳴而言,還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十張周侗,每一張運用的時間,是二十分鐘,有十張周侗在手,也就是說,鄭鳴有二百分鐘的時間享受這位武學宗師親身的教導。

一拍大腿的鄭鳴,在算出了這個結果之後,當下也不客氣,直接點開了一張。

使用,有卡片,就是這麼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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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混元鐵臂

當周侗的化作一道金光消散在鄭鳴心頭的時候,鄭鳴就覺得自己好似變了一個人一般。

雖然四周的樹木環境,都沒有任何的變化,但是他隱隱約約的感到,這些都不一樣了。

好似這個世界,變的清晰了,一切的運轉,都開始有規律。

而鄭鳴那已經大成的熊王拳,在施展了一遍之後,就被周侗發現了九處破綻,並且針對這些破綻,直接找出了新的改進方案。

這樣一改,鄭鳴不但覺得熊王拳更加的流暢,而且威力比之以往,更加提升了數倍。

如果說以往熊王拳是十品下級武學的話,那麼現而今熊王拳的品級,就生成了九品下級。

就這一個品級,鄭家的人,都不知道修煉了多少年,卻也沒有任何的改進。但是到了周侗手中,才一會功夫,就改動了如此多。

值,真他奶奶的太值了,雖然只是簡單的一改,但是鄭鳴的實力,卻提升了一個等級。畢竟九品下級拳法大成,那可是能夠比擬八品拳法的。

在充斥著熊王拳變動欣喜中的鄭鳴,趕忙將自己心中那實驗一下混元鐵臂的想法給壓了下去。

周侗不但是一個絕代高手,更是一個名師,光從他教出的那些學生就能夠看出,這位的強大。

自己現在周侗附體,怎麼不利用一下他這點,讓他看看自己得到的那無名口訣。

“天下竟然有如此口訣?”在鄭鳴將心中法訣調出來之後,應該是周侗的意識,一下子生出了這種的感歎。

隨即,周侗就開始推演這套法訣,而隨著周侗的推演,本來鄭鳴心中那些不怎麼明瞭的地方,一下子變的明晰起來。

地元鐘乳有用,但並不是我這樣吸收的,還有就是煉勁的基礎,應該是在煉體,自己得到的這口訣雖然高明,但是這口訣,明明就是缺失了一套煉體的武技。

怪不得自己這幾天的修煉,畫虎不成反類犬呢?

奶奶的,真是夠小氣的,將重要的法訣留下,卻沒有給留下煉體法門,實在是不當人子。

鄭鳴哪裡知道,人家之所以留下法訣,只不過是在修煉的時候,想要隨時參悟,直接寫到石壁上。

至於鍛體的武技,人家本來就會,自然用不著再往牆上寫。

就在鄭鳴埋怨的時候,他心頭就出現了一個招式,原來通過周侗的經驗,竟然開始按照這鍛體的法訣,重新擬定鍛體的武技。

第一招出來了!

第二招就要出來了,可是就在鄭鳴覺得第二招在自己心頭成型的時候,第二招接下來的部分,他什麼也想不起來了。

原來,這張卡牌的時間,已經用完了!

怎麼能夠在這種關鍵時刻掉鏈子,沒有絲毫猶豫,鄭鳴直接點了周侗的第二張卡牌。

第二招,第三招……

三十六式鍛體蒼熊拳,在一個半時辰之後,終於完全成型,以往方家的熊抱功,只能鍛煉出四條內勁,而按照這蒼熊拳的法門,卻能夠鍛煉出九條內勁。

內勁如龍,則破開上中下三條丹田。

一條完整的大道,在這一刻,算是真正的出現在了鄭鳴的面前。在這條大道下,他要做的除了靜心修煉,還是靜心修煉就成了。

揉了揉眼睛,鄭鳴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奶奶的,雖然用的是周侗的卡牌,但還真不是一般的耗費心力。

這蒼熊拳,以後就要成為自己家的傳家之寶,至於晴川縣鄭家,想都不要想。

將自己腦子中的東西重新溫習了一遍,鄭鳴這才完全放下心來,而這時他扭頭朝著窗外看去,就發現窗外太陽已經升起了老高。

一個半時辰,也就是三個小時,一百八十分鐘。

鄭鳴看著心頭唯一的一張周侗的卡牌,真的有一種欲哭無淚的感覺,怎麼會這樣呢,自己用周老師用的正順手,他怎麼就這樣不經用呢?

他很清楚,在這無數的卡牌之中,想要在將周侗抽出來,那是難上加難。

老子要是聲望值夠,就直接疊加一百倍!

鄭鳴晃了晃腦袋,又想到了自己抽取太古金烏時的情形。當時自己好似有七萬聲望值,他奶奶的,怎麼不提示自己可以疊加一下呢?

別說疊加十張,就是疊加兩張,小爺就能夠橫行天下!

“小璿妹子,你覺得哥哥好不好?”鄭驚人手拿著一朵不知道從哪里弄來的錦花,一大一小兩個眼睛眨動,笑吟吟的逗著鄭小璿玩。

“好!”鄭小璿甜甜的答道。那雙胖乎乎的小手,更是快速的跑到鄭驚人身邊,掙扎著將鄭驚人當樹爬,然後從他的手中,將那朵錦花拿過來。

鄭驚人將錦花抬得高高的,不讓鄭小璿夠到,嘴中笑吟吟的,就好似一隻大尾巴狼一般道:“既然你覺得驚人哥哥人好,那你長大之後,給驚人哥哥當媳婦咋樣?”

“嘻嘻,你只要答應了,以後整個鹿鳴鎮的花,不對,是整個晴川縣的花,都是妹子你的!”

看著鄭驚人手中的錦花,鄭小璿遲疑了起來,她將白嫩嫩的小手放在嘴裡,一副為難的樣子。

“小璿妹子,我家可是在城內,有好多好吃的,對了,還有更多好看的衣服。”鄭驚人繼續輕聲的引誘,那摸樣讓人很想揍上他一頓。

鄭亨和李小朵站在一邊,笑吟吟的看著鄭驚人逗孩子的鬧劇。其實這種把戲,有時候他們也對鄭小璿玩。

最終,鄭小璿做出了艱難的決定;“不行,人家要嫁,也要嫁給隔壁的小胖墩,驚人哥哥你太醜了。”

“看到你,很多人都要做噩夢的!”

鄭驚人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崩潰了。而鄭亨和李小朵則很是沒有風度的哈哈大笑了起來。特別是鄭亨,對於自己妹妹的回答,那簡直就是太得意了。

雖然在交情上,他已經將鄭亨放在了好兄弟的位置,但是鄭亨這個人當兄弟可以,當妹夫嗎?那絕對不行,理由鄭小璿已經說了,太醜了!

“你要是想給我當妹夫也行,只要你能夠受得了我一拳,我就求我爹,講小璿許配給你。”笑吟吟的聲音,這個時候,從院子外面傳來。

一臉笑容的鄭鳴,笑吟吟的走了進來,他你樣子,怎麼看,都怎麼給人一種不懷好意的感覺。

鄭驚人看著鄭鳴,以及笑的快玩不下腰的鄭亨等人,猛的一咬牙道:“不就是接你一拳嗎?為了小璿妹妹,我就接你一拳,哼哼,小爺我雖然比不上你這個變態,但是接你一拳,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

鄭鳴笑了笑,沒有吭聲,而是來到了不遠處的一塊足足有萬斤重的假山石前。

“鄭鳴,你不會想要先對這假山石練手吧,那你儘管來,我可告訴你,這石頭可是從青雲山上弄下來的條雲石,就算是拿錘,你也要砸半天。”

鄭驚人說話間,手中更做了一個誇張的姿勢道:“來來來,咱們的鳴少要砸石頭,他說了,要是他砸不動這石頭,小璿兒就是我媳婦!”

“哥哥不要,驚人哥哥太醜了,人家才不要給他當媳婦呢?他……他應該找前門的阿花!”鄭小璿看著那巨大的石頭,可憐兮兮的道。

隔壁的阿花是誰,鄭驚人還真的認識,那是一個能吃能睡又能幹的姑娘。

因為跟鄭家住的近,所以經常出入鄭家賣力氣幹點活,給家裡掙一些錢。

想到阿花姑娘那好似比自己腿都要粗的胳膊,鄭驚人實在是有點受不了了,他以一種受傷的目光看著鄭小璿,那摸樣,可以說要多可憐,就有多可憐。

不過鄭小璿可不理會正經人這種表現,她繼續纏著鄭鳴道:“哥哥,你把阿花介紹給驚人哥哥吧?”

鄭鳴一笑道:“好好好,就算是哥哥打不斷這石頭,也不會讓咱們的小公主嫁給醜八怪,我一定會想辦法,將阿花介紹給你驚人哥哥。”

鄭驚人做了一個心傷的動作,而就在這個時候,鄭鳴已經開始蓄氣。

他此時準備施展的,就是鐵臂膀周侗的混元鐵臂。十張周侗的卡牌用下去,雖然沒有讓鄭鳴直接繼承周侗的能力,卻讓他將周侗那混元鐵臂的法門,摸得清清楚楚。

今日待著這機會,他到要試試,這混元鐵臂是不是真的如周侗所說,只要施展,就會讓手臂堅硬如鐵,穿石碎鐵,無物不破。

按照心頭的法門,鄭鳴催動體內的勁力,刹那間,他就覺得自己的手臂陡然鼓脹了起來。

伴隨著鄭鳴的拳頭擊出,鄭小璿嚇的捂上了眼睛,她生怕看到自己哥哥手上流血的摸樣。

當下的眼睛,從自己的小手縫隙中朝著那條石看去的時候,就見自己的哥哥已經將手臂從條石上抽了出來。

一個深有兩尺,粗有人拳大小的洞,出現在了條石上。

而在條石的四周,卻是沒有任何石塊破裂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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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鳴少的指點

要不是剛才看到自己的哥哥揮拳擊向條石,鄭小璿甚至會以為,這石頭本來就有這麼一個深洞。

李小朵睜大了嘴巴,要不是這些天在鄭家也算是有些見識,她絕對會驚聲的叫起來。

她的念頭,已經從對自己家少爺的擔心,變成了這怎麼可能。

那條石的堅硬,她可是清楚得很,就在不久前,她一不小心腿碰在了條石上,然後疼了一整天都沒有緩過勁。

和李小朵以及鄭小璿兩個人相比,鄭驚人和鄭亨兩個人,對於鄭鳴這一拳的瞭解更加的深刻。

雖然兩個人的修為,都還沒有達到十品,但是他們相信,就算是十品頂尖的鄭霸等,也難以在條石上打出如此大的一個洞。

他們頂多也就是將一塊小石頭打的四分五裂,但是絕對不可能在偌大的石頭上留下一個洞。

這裡面的差距,實在是太大。

鄭驚人甚至覺得,自己的爺爺,就算是催動內氣,也不見得能夠做到。

“小璿,你不要著急,驚人哥哥這就回去勤練武技,驚人哥哥相信,以後我一定能夠練成絕世武功,打敗你那可惡的哥哥,然後騎著巨龍來娶你的。”

鄭驚人說的一本正經,但是可惜他眼中的小蘿莉根本就不給他面子。

“故事上說,邪惡永遠戰勝不了正義,你這壞人,也永遠打不過我哥哥。”鄭小璿點著鄭驚人,義正言辭的說道。

鄭驚人無語的翻動了一下自己的眼睛,哄小孩子都哄不成的他,快速的來到鄭鳴的身邊道:“老大,你這手交給我吧!我給你跪下了!”

說跪,但是鄭驚人卻沒有半點跪的意思。

鄭鳴沒有理會鄭驚人,他看著那條石上的石洞,心中除了一股豪氣,更有詫異。

他沒有想到,這混元鐵臂驚人如此的強橫,如此的驚人。

他現而今的力量,是三千斤和四千斤之間,這混元鐵臂雖然沒有讓他的力量增加,但是凝聚在手臂上的混元鐵臂,卻讓他的手臂,猶如鋼鐵一般的強橫。

這周侗,究竟是從什麼地方弄到的混元鐵臂,要是自己將混元鐵臂和九震破山一起施展的話……

鄭鳴的目光,不由得落在了自己哥哥的身上,他從自己哥哥的身上,看到了羡慕和嚮往。

對於自己的哥哥,鄭鳴自然不會慳吝什麼,他想到自己還有一次周彤的卡牌沒有應用,不如就借此機會,借助這位周老師指教一下自己的哥哥。

打定主意的鄭鳴,當下就朝著鄭亨道:“哥,你將你的猛虎拳施展一下,讓我看一看。”

鄭亨的資質,修煉熊王拳,沒有什麼大的進步,所以鄭鳴就在鄭虎被壓在鹿鳴鎮之後,悄悄的告訴自己的哥哥,可以逼著鄭虎交出猛虎拳的修煉之法。

雖然是老實人,但是鄭亨對於鄭虎,那是半點好感都欠奉,對於逼迫鄭虎交出猛虎拳這種事情,他自然也不會手軟。

只是用了五天的時間,他就從鄭虎的手中得到了完整的猛虎拳,這些天來,他更是將這套拳法勤加修煉。

此時聽到鄭鳴要看自己的猛虎拳,鄭亨也沒有推辭,就在花園中一招一式的施展出了猛虎拳。

作為九品下級的拳法,猛虎拳論起威勢,比之熊王拳自然更強。鄭亨雖然修煉資質一般,但是一套猛虎拳打的,倒也是虎虎生風。

只不過可惜的是,鄭亨的猛虎拳最多也只能成為熟悉的階段,別說和鄭瑾斌比,就是和鄭虎比,都有點不如。

鄭鳴此時已經將最後一張周侗的卡牌點出,借助周侗的目光,他不但看出這套猛虎拳自己哥哥施展的破綻百出,更看出了好幾處需要改進的地方。

周侗,最重要的,並不是他那些拳法的大成,也不是周侗那直接貫穿了石頭的混元鐵臂。周侗最厲害的,是他多年修煉武道的經驗和認知。

只不過可惜,這英雄牌是紅色聲望值抽到的,要不然鄭鳴可以十分之一十分之一的繼承,直接將周侗的武道知識,複製到自己的體內。

這實在是讓人感到無奈。

但是無奈也不行,這就是一個無法改變的事實。此時鄭鳴的目光看著自己哥哥施展的武技,心中暗道要是可能,自己寧願用混元鐵臂等技能,換取周侗的武道認知。

三分鐘的功夫,鄭亨就將一套猛虎拳打完。早就站在一旁的鄭驚人第一個道:“亨哥的猛虎拳雖然像模像樣,但是學偏了,我給亨哥介紹一個武技的導師,那就是我爹,他的猛虎拳那個……”

還沒有等鄭驚人說完,鄭鳴已經上前將他掂起來扔到一邊。自己這周侗卡牌的時間只有十分之一,怎麼能夠讓鄭驚人在這裡嘰嘰歪歪的浪費時間。

“大哥,你主要是下盤不穩,所以猛虎拳雖然有樣,但是在施展的時候,讓你力量發揮不出來。”

“你要想將猛虎拳練好,最主要的訓練目標,應該放在下盤的鍛煉上。”

鄭驚人開始對於被鄭鳴掂開,還是有一些意見的,但是隨著鄭鳴的話語,特別是鄭鳴施展了幾個猛虎拳招式的時候,鄭驚人一對眼睛都睜的大大的。

鄭鳴的每一句話,都點在了猛虎拳的點子上,而且鄭鳴關於猛虎拳的一些講述,更是鄭驚人聞所未聞。

他老爹鄭霸的猛虎拳是會意境界巔峰,可是沒給鄭驚人講猛虎拳的精意。可是現在鄭鳴說的話,讓鄭驚人有一種天壤之別的感覺。

很多他老爹講的,讓他有點迷迷糊糊的東西,此時聽到鄭鳴用簡單的話表述出來,鄭驚人就有一種感覺,那就是自己的老爹,實在是不會說話。

磨磨唧唧的,本來簡單的東西,到他手中,卻變得繞圈子。

甚至鄭鳴改動的幾個猛虎拳的動作,更讓鄭驚人覺得,猛虎拳就應該如此。

鄭亨已經聽得入迷,在鄭鳴講了一遍之後,鄭亨當即就將猛虎拳再次打了一遍。

這一次,雖然依舊是熟練的等級,但是鄭亨卻覺得,自己這一遍打的暢快淋漓,很多以往感到彆扭的地方,都開始變得圓潤自然。

甚至鄭亨有一種感覺,這才是真正正在的猛虎拳。

“鳴哥,鳴少!”鄭驚人抓住鄭鳴的雙手,激動的道:“亨哥是你哥,我是你弟,你不能厚此薄彼,一定要幫著我看看,幫俺改進一下。”

鄭鳴對於鄭驚人這種牛皮糖的粘法,也實在是沒有辦法,好在他此時還有五分鐘的狀態,不用白不用。

當下沉聲的道:“你快點,我等一下還有事。”

鄭驚人見鄭鳴答應,當下也不耽誤,快速的將一套拳法施展了出來,這是一套走輕快拳路的拳法,鄭驚人整個人施展起來,就好似一條靈猴一般。

“鳴哥,這是我爺爺專門從府城裡給我換取來的靈猴拳,您看怎麼樣?”

鄭鳴隨口道:“這靈猴拳和你的體質相匹配,二長老為了你,可沒少費心思啊!不過你的靈猴拳,靈活有餘,但是在平穩上稍有不足。”

鄭驚人修煉靈猴拳足足有五年,這五年來,無論是二長老還是靈猴拳秘笈上,講的都是一個快,一個變。

他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說他的靈猴拳穩定不足,要不是說這話的人是鄭鳴,鄭驚人絕對不願意聽下去。

鄭鳴對鄭驚人,同樣沒有保留,他說話間,就將自己看到的幾個鄭驚人需要改進的地方施展了一番。

雖然鄭鳴是第一次打靈猴拳,但是他打出來的靈猴拳,卻一如行雲流水,到了最後,比鄭驚人這個練習了五年靈猴拳的人,還要熟練。

鄭驚人開始的時候,還有點拿不定主意是不是聽鄭鳴的,但是在鄭鳴在靈猴拳施展了一半以後,他就瞪著自己大小不一的眼眸,緊緊的盯著施展靈猴拳的鄭鳴,生恐自己一不小心,漏掉了一招半式。

而就在鄭鳴給鄭驚人和鄭亨講解拳法的時候,在花園後面角落的石凳上,傅玉清正坐在上面靜靜的聽著鄭鳴的話。

她也只不過是偶爾路過小花園,看到鄭鳴要指導鄭亨武技,就隨意的坐了下來。

鄭亨的拳法,在她的眼中,自然是不值一顧,但是鄭鳴的指點,讓她卻有一種眼前一亮的感覺。

特別是到了最後,鄭鳴關於猛虎拳拳法的一些改變,更是讓傅玉清覺得這套拳法整體上了一個臺階。

她剛剛看鄭亨施展猛虎拳的時候,雖然也看出了和鄭鳴一樣多的破綻,但是鄭鳴的改進,卻讓她自愧不如。

也不過是對猛虎拳有些研究而已,傅玉清雖然表面上平和,不懂世情,但是實際上,她卻是一個驕傲的人。

對於不如鄭鳴這件事情,她絕對不承認,所以就認為鄭鳴這應該是對猛虎拳太熟。

可是當鄭驚人的靈猴拳也被鄭鳴指點了一番之後,傅玉清的這種自信,就減弱了不少。

這猛虎拳和靈猴拳,本就不是一路的拳法,鄭鳴依據兩套拳法各自特點的指點,讓傅玉清都覺得有一種驚豔的感覺。

雖然這兩套拳法經過改進,在威力上,依舊入不了她的法眼,但是這種改進,她做不到。

也許他熟悉這兩種拳法也說不定,傅玉清最終這樣在心中下了一個結論。同時她在石凳上站起的刹那,忍不住又輕輕的歎了一口氣。

鄭鳴雖然不錯,但是畢竟已經過了年齡,而且體質的問題,讓他不可能有什麼大的作為。

也許他能夠帶著鄭家,享受一些世俗的富貴,但是他和自己,畢竟不是一個世界中的人。

傅玉清飄然遠去,沒有半點聲息,就算是周侗的卡牌附體的鄭鳴,也沒有發現傅玉清的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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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九勁如龍

晴川縣鄭家大宅深處,鄭瑾斌的手中,正握著一個純青的玉瓶。鄭瑾斌的手中,正在冒著汗,而他的心神,更有一種飄揚的感覺。

他覺得自己就好似在做夢,但是玉瓶之中的東西,卻清清楚楚的告訴他,他不是在做夢。

通經丹!

價值一百萬兩白銀的通經丹,而且還是很多時候,都是手中有錢,都買不到。

一百萬兩代表著什麼,他代表著鄭家這樣的家族,十年的積蓄,他代表著將如此多的錢堆在一起,絕對能夠堆得比他鄭瑾斌還要高。

想著太上長老那帶著笑意的臉,想到那個橫槍立馬的少年,鄭瑾斌的臉色多出了一絲的堅定。

他好似在自言自語,又好似在像所有人表達自己的決心一般的道:“鄭鳴,你雖然現在比我強,但是以後你一定不如我!”

“一時的得失,又算得了什麼,就算是你英雄蓋世,也不一定能夠突破第九品。”

“我一定要在你之前,破開丹田,化勁為氣,我一定要用我自己的實力,奪回屬於我自己的榮耀。”

“半年之後的論品會,我一定會拿回,所有屬於我自己的東西!”

說完這些話,鄭瑾斌昂首挺胸的離去,而就在他離去的片刻,從他身後的亭子裡,走出了兩個人。

一個人是鄭中望,而另外一個,則是一個看上去七八十歲,鬚髮皆白的老者。

老者手指著離去的鄭瑾斌,面帶笑容的道:“此子半年之後,當突破第九品!”

鹿鳴鎮的清晨,天空的黑暗還沒有散去,在腿上胳膊上綁了上百斤鐵塊的鄭鳴,就已經出發!

按照周侗制定的修煉方案,鄭鳴第一天,要跑出一百里路。

對於體內有四道內勁的強者而言,一百里路,真的算不了什麼,但是綁上上百斤的鐵塊,就有些難度。

可是此刻,鄭鳴並沒有催動自己體內的內勁,而是純粹靠著自己的肉體奔跑。

頭十裡路,鄭鳴還能夠輕鬆的跑下來,但是十裡之後,鄭鳴就覺得自己的身體,好似灌了一層鉛一樣。

跑、跑、跑!

絕對不能放棄,要想突破肉體極限,要想在體內彙聚九條內勁,只有這一條路。

到了五十裡路的時候,鄭鳴整個人雖然還在奔跑,但是一點點血漬,已經開始在他的腳下蔓延。

腳磨出了血泡,然後血泡又磨破了……

但是鄭鳴沒有放棄,他依舊機械的跑動著,從鹿鳴鎮出發,環繞著鹿鳴鎮後方一座小山跑上十圈,就是一百里路。

當鄭鳴第一天跑完的時候,日頭已經開始有些西斜,鄭鳴就覺得自己的身體,好似已經不屬於自己。

那幹硬的石頭,在他看來是如此的可愛,他想要直接坐下來休息一下。

但是鄭鳴不能休息,他雖然不用奔跑,但是他這個時候,需要走回去。

一步步的走回去,運用這行走,從而讓這次鍛煉的效果,達到最佳的地步。

又用了兩個時辰,鄭鳴回到家中,他只是朝著家裡的人簡單打了個招呼,吃了一些飯,然後就走回了自己的房間。

拿出黑色的玉瓶,鄭鳴將從玉瓶中倒出了一滴地元鐘乳放入盛滿熱水的大木桶內,然後整個人跳進了桶中。

滾滾的靈氣,就好似一柄柄的小刀,在不斷的割動著鄭鳴的肌肉,這種痛苦,比之碧血潭,好似還要痛上三分。

但是就算是再痛,鄭鳴也堅持著,他不但不動,反而緩緩的在大水桶內,修煉起了周侗制定的一套拳法——易經煆骨拳!

這套拳法,是周侗參考熊抱功,再結合他多年來修煉的經驗,設計出來的拳法。這拳法的最大作用,就是讓鄭鳴吸收地元鐘乳中的靈氣。

伴隨著易經煆骨拳的施展,鄭鳴就覺得進入自己體內的靈氣,越來越多,也越來越兇猛。

到了最後,他的全身上下,都好似無數的錐子,在他的體內錐動一般。

疼、疼、疼!

到了最後,鄭鳴就感到自己已經麻木了,他最後只是機械的鍛煉著自己的身軀。

第一天晚上,鄭鳴是在月上中天之時,才完成了自己要修煉的項目。在簡單的吃了一點飯菜之後,鄭鳴直接倒頭就睡在了床上。

第二天早晨,鄭鳴再次起來。雖然昨天累的要死,但是起床的他,就覺得自己的精力無比的充沛。

甚至他有一種自己比之以往,強大了不少的感覺。

跑,鄭鳴再次將鐵塊綁在自己的身上,然後瘋狂的開始了自己又一天的鍛煉。

對於鄭鳴的修煉,鄭家人看在眼裡,開始的時候,端陽英還愛憐的說上幾句,但是隨著作為已經成為了家族長老的鄭工玄回來同鄭鳴談了幾句之後,端陽英就不再說了。

只是端陽英看向傅玉清的目光,多了一埋怨。

這一絲的埋怨,雖然讓傅玉清有點摸不著頭腦,但是她本來就性子清冷,雖然是入世,卻也沒有在人際關係上有太大的心思耗費,也就沒有理會。

她哪裡知道,自己這位名義上的婆婆,正在埋怨她竟然給鄭鳴制定了如此苛刻的修煉計畫。

而頂鍋的傅玉清,自然不知道,她再一次成為了鄭鳴口中的嚴師。

在鄭鳴瘋狂修煉的第三天,充滿了好奇的鄭驚人,就跟著鄭鳴一起跑,不過在堅持了兩天之後,鄭驚人就放棄了。

他覺得鄭鳴這簡直就是自虐,他頭腦靈光的驚人少爺,可沒有時間浪費精力在這種事情上。

而就在鄭驚人半月之後返回晴川縣的時候,鄭鳴的修煉,終於有了效果。

當日晚間,正在熱水桶之中侵泡的鄭鳴,就覺得自己體內的內勁一陣的湧動,隨即就又有一條內勁,在他的體內生出。

五條內勁!鄭鳴通過半個月的修煉,通過吸收了十五滴地元鐘乳的靈效,終於讓自己的內勁,突破到了五條。

在突破五條內勁之後,鄭鳴忍不住催動自己體內的內勁打了一遍經過周侗改良過的熊王拳。

忽忽的拳風,伴隨著鄭鳴的拳頭,不斷地在虛空之中肆虐,隨著鄭鳴的拳風加快,更有爆竹般的聲爆,在虛空之中響起。

內勁增強了一倍!

如果說以往的鄭鳴,在遠駝山上大殺四方靠的是趙雲卡牌的話,那麼現而今,他就算是不靠趙雲的卡牌,也差不多能夠來一個一進一出。

因為,他的修為雖然不如九品強者,卻已經超越了所有的十品武者。

五道內勁已成,接下來就是六道內勁。而要鍛煉出第六道內勁,鄭鳴需要的努力,將會更多。

清晨,依舊是半月前的裝備,但是鄭鳴在跑到山腳下的時候,卻將一塊足足有百斤重的石頭,背在了自己的背上。

開始的時候,百斤石頭的壓力,還沒有顯露出來。但是隨著鄭鳴奔走了十裡路之後,鄭鳴就感到自己的背上,好似壓了一座千鈞大山一般。

但是鄭鳴做的,除了堅持,還是堅持!

堅持的跑,一直的跑,不停的跑!

鬥轉星移,又是一個月過去了,鄭鳴背上本來百斤的石頭,換成了三百斤的石頭。

少年背著巨大的石塊,快步的順著那崎嶇的石階,跑到了小山足足有百尺高的峰頂。

“去!”隨著少年一聲震喝,那石頭就被少年直接給扔到了山下的峽谷之中,也就在少年將那石塊扔下的瞬間,少年就覺得自己體內的內勁再次顫動。

第六條內勁,就在少年扔出石頭的一刹那,猶如水到渠成般的出現在了少年的體內!

冬去春來,以往空寂的小山上,每天都有鄭鳴跑步上山的身影。雖然已經過了冬天,但是少年身上穿的卻越加顯得臃腫,甚至可以勇臃腫無比來形容。

鐵甲、鐵塊,重鐵環……

而且在跑動的時候,少年的手中,還托著一個重有五百斤的鐵塔。這鐵塔高有半丈,通體都是用精鐵鑄就而成。雖然黑黝黝的外觀不怎麼樣,但是在鄭鳴偶爾從荒郊野外的破爛寺廟中看到他它之後,就不由得喜歡上了它。

五百斤的鐵塔,比那石頭更加的給力!

在太陽高高的懸掛在虛空中的時候,少年的一百里路已經跑完,用力的將那鐵塔扔下的少年,從山峰的頂端,直接朝著山峰下跳去。

自然,這不是找死,跳下的少年就好似一個靈猴,在跳下十丈高的時候,雙手抓住了一條手腕粗的樹枝,然後經過幾個突起岩石之類的落腳處,來到了山腰的一處瀑布處。

雖然小山不高,但是瀑布的流水卻並不慢,從山頂直接飛流而下的水流,瘋狂的拍打著那好似恒古不變的岩石。

少年跳到瀑布下,瘋狂的在流水下打起了易經煆骨拳,他的拳法,並不是順著流水走,而是不斷地和流水對轟。

瀑布咆哮,飛流直下的水量,每一次落下,都好似一柄千鈞巨錘,不斷地沖刷在少年的身上!

第七道內勁!

第八道內勁!

在那瀑布的流水,在少年瘋狂的拳法下,被硬生生的轟回去了半丈高的時候,鄭鳴終於突破了第八條內勁。

此時的他,如果催動自己八條內勁,力量就能夠達到萬斤。而一個破開丹田,化勁為氣的武者,也不過如此。

但是鄭鳴此刻,突破第九條內勁的心思,也變得更加的迫切,他從碧血潭內得來的地元鐘乳,已經用了大半,而周侗給他制定的修煉步驟,他也走到了最後。

沒有了修煉的計畫,但是自己的內勁,還沒有完全突破,鄭鳴毫不猶豫的給自己做出了一個決定。

加倍,以往所有的修煉過程,統統的加倍,不但加倍,而且還加了兩倍。他相信自己這般的修煉下去,一定能夠突破九條內勁,一定能夠達到那無名法訣上的境界。

一個月過去了,鄭鳴沒有突破!

兩個月過去了,鄭鳴的體內,依舊只有八條內勁。

這八條內勁,要是按照鄭家的法門,破開丹田應該不是問題,但是鄭鳴絕對不允許自己半途而廢。所以他選擇了堅持。

早晨三百里的路要在兩個時辰之內完成,中午在瀑布下修煉易經煆骨拳,晚上在加倍的地元鐘乳水中浸泡……

日如一日,月複一月!

當炎炎夏日到來的第一天,再次登上了山頂的鄭鳴,看著那照耀四方的太陽,心中一陣的激蕩。

這激蕩下,他那裸露在虛空中的後背上,陡然出現了九條猶如小龍般遊動的內勁,這些內勁在鄭鳴的體內彙聚如一,而後鄭鳴一拳轟在了自己旁邊的巨石上。

萬斤重的巨石,在這轟擊下,陡然斷裂開來,那新鮮扎手的石茬,無不昭示著,少年這一拳的威力。

兩萬斤的力量,自己這一刻內勁彙聚,足足有兩萬斤的力量。

第九條內勁已成,自己已經達到了那無名口訣之中的境界,接下來,自己要做的,就是開闢三大丹田。

面對紅日,少年仰天而嘯,一如雛虎下山,更如蛟龍入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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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府武院

鹿鳴鎮依舊是鹿鳴鎮,來來往往的行人依舊,那吸引了全鎮人眼球的早餐鋪子,生意依舊無比的好。

只不過此時鋪子之中,招呼生意的,是李小朵這個丫鬟,而作為老闆娘的傅玉清,卻並不在鋪子內。

李小朵在清晨的手忙腳亂之中,逐漸的穩住了陣腳,隨著太陽升的越來越高,來這裡吃飯的人,也變的越來越少。

倚在桌子旁邊的李小朵,開始靜靜的思索自己的心事,公子又天天忙著修煉,也不知公子的身體是不是承受的了。

每每想到自己前些時候幫著自家公子整理衣物的時候,那套剛剛從二公子身上脫下的鐵甲的重量,李小朵就覺得自己的心中一陣的發疼。

自己都拿不動的鐵甲,被二公子套在身上,這該是何等的痛苦,更何況公子身上穿得,除了那鐵甲,好似還有其東西。

“來一碗粥,多放兩個雞蛋!”一個清朗的聲音,陡然在李小朵的耳邊響起。

李小朵愣了一下,隨即扭頭,就見一臉笑容的鄭鳴,正笑吟吟的坐在一個凳子上。

鄭鳴給李小朵的感覺,很是不一樣。雖然還是那張臉,但是此刻,她覺得從自己家公子身上,升起了一種讓人忍不住傾倒的氣息。

這種氣息讓李小朵忍不住親近,不過一些曾經聽到的議論,隨即讓她耳朵都紅了起來。

“二公子您稍等,我這就來!”李小朵說話間,就要朝著放稀飯的木桶走去,卻不成想,走動的太快,直接將一個桌子給撞到了。

“多大的丫頭了,做事還是這麼毛手毛腳。”鄭鳴心中爽利,所以笑駡了李小朵一句,就自己動手盛了碗粥。

李小朵伺候在鄭鳴的身邊,不斷的將各式各樣的小菜和吃食放在自己家二公子身前,看著大口吃飯的鄭鳴,李小朵就覺得自己的心頭,無比的幸福。

她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她們小店之中,還足夠二十個人喝的粥,被鄭鳴呼呼啦啦喝了下去,而那放著肉餡的大饅頭,更是被鄭鳴吃下了一籮筐。

當鄭鳴吃完最後一個雞蛋,還是一副意猶未盡的時候,李小朵終於反應了過來。

她看著一副舒坦無比,但是肚子卻沒有絲毫變化的鄭鳴,不由顫聲的道:“二公子,您……您怎麼吃那麼多?”

“怎麼,怕我不給錢!”心情大佳的鄭鳴,笑吟吟的朝著李小朵問道。

“怎麼會,公子您來我這裡,吃多少都行,小朵是怕撐住您的肚子,那……那就不好了!”李小朵說到這裡,猛的一拉鄭鳴道:“公子,咱們去藥王閣看看。”

“不用,你家公子我是練武之人,吃得多很正常。”鄭鳴這些天的飯量雖然大增,但是卻也沒有今天吃的如此變態。

說實話,現在再給他如此多的東西,他也吃得下。

而飯量之所以會變得如此好,方鄭鳴覺得應該和自己的內勁突破第九道內勁有關。

雖然他現在並沒有催動內勁,但是鄭鳴依舊覺得,這就到內勁就在自己的身體中游走。那進入他胃部的食物,更是三兩下功夫,就給內勁分解的乾乾淨淨。

“對了,傅玉清跑哪裡去了?她不是每天準時都在這裡體驗生活嗎?”

體驗生活四個字,讓李小朵有點腦大,不過在思索了一下之後,她就明白了鄭鳴的意思。

一時間,她對於鄭鳴的佩服,又增加了幾分,二少爺就是二少爺,說出來話,讓人思索好一陣子之後,才發現他說的是那樣的貼切。

“二少爺,少奶奶已經出去三天了,她說自己有些事情要辦?”

離開了三天,鄭鳴心中暗道這傅玉清回去幹什麼呢?這些天他將自己的精力,幾乎全放在修煉上,所以對傅玉清的事情,基本上沒有管過。

傅玉清根本就不會是自己家的人,她去哪裡,都不應該用自己操心。

這般自己找了個理由之後,鄭鳴就對李小朵道:“你家裡怎麼樣?你爹還去銀鉤賭坊嗎?”

“我爹以前,還偷偷的去,但是自從二少爺您在遠駝山大發神威之後,銀鉤賭坊就不讓我爹進去賭錢了!”李小朵時提到自己的爹爹,滿臉的欣喜。

鄭鳴和李小朵閒聊了幾句,就腳步輕快的回了家,只不過有一個念頭一直在他的心頭徘徊,那就是傅玉清究竟去幹什麼?她這次離開,會不會是不再回來?

鄭鳴心中很清楚,自己家對於傅玉清來說,就是一個落腳的地方而已。

一旦這個心劍閣的傳人覺得悟通了她自己需要悟通的東西,鹿鳴鎮就不會留住她半點的腳步。

“母親,您這是忙什麼呢?”才進自己家,鄭鳴就發現自己母親正在和幾個僕婦在收拾行禮。

端陽英朝著鄭鳴的額頭重重的點了一下:“我的二少爺,你親自給找的活計,自己就忘了,你不是讓你哥哥,卻府武院修煉了,我這是給你哥收拾呢?”

鄭鳴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在按照大長老的安排對瀚雲寨闖營前,特意從家族手中要來的好處之一,就是讓自己哥哥鄭亨去府武院修煉。

這府武院乃是整個鹿靈府最負盛名的武學殿堂,由鹿靈府主辦,號稱收錄的弟子,都是萬中選一之人。

而這府武院也不負他的威名,特別是最近十多年,更是培養出了不少天才人物。其中最出名的,就是考進了天武監鹿靈三子!

天武監是什麼地方,在鹿靈府的人眼中,天武監就是王朝最頂級的修煉之地,王朝之內最頂尖的高手,足足有一半以上,都是出自天武監。

只要能過從天武監畢業,就算是出身再差,也會有一個光明的前途。

一個天武監畢業的武者,想要建立一個像鄭家這樣的九品世家,真的不是什麼難事。

而整個鹿靈府,近百年來,考進天武監的人屈指可數。

隨著鹿靈三子進入天武監,府武院的名聲,也變的越加的響亮,甚至外府之中的世家,都拖著關係,想要將自己家的孩子送到鹿靈府的府武院。

作為鹿靈府的九品世家,每年就有一個名額,推薦自己家族的優秀弟子進入府武院就讀。

當然,鄭家為了這個名額,同樣也付出了與之相當的代價。

“我說二少爺,你爹最近事情繁忙,我一個婦道人家又不好抛頭露面,你要是沒有什麼事情的話,不如送你哥哥去一趟鹿靈府。”端陽英見鄭鳴不開口,接著笑眯眯的道。

母親一直叫自己二少爺,這可不是什麼好的徵兆,想到這些天自己沒日沒夜的修煉情形,鄭鳴就覺得身上發寒。

不知道多少次,自己都將母親的叮囑當成了耳旁風,現在自己一表現正常,母親就要來給自己算一個小帳。

“母親吩咐,孩兒自然遵從,更何況孩兒這些天,也正想著去鹿靈府看看。”

鄭鳴的回答,讓端陽英很高興。對於大兒子離家,他很是有點不放心,現在由二兒子陪伴,她就放心了。

不但因為鄭鳴這個二兒子從小表現的就成熟,更因為自己這個兒子,可是晴川縣公認的第一好漢。

給了鄭鳴一個算你識相的眼神,端陽英就笑眯眯的接著去收拾東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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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八章 龍鱗凶驢

鄭鳴過了母親這一關,也不準備久留,他快步的朝著自己老哥的住的院子走去。既然要一起走,自然先交流一下。

可惜,鄭亨不在!

知道哥哥去幹什麼的鄭鳴,也沒有心思去破壞哥哥的好事,所以就會到了自己的院子。

坐在院子的石凳上,鄭鳴沒有心思修煉,現而今他的體內彙聚了九道內勁,正是溫養的階段,修煉跟不修煉,都是一個樣子。

有點無所事事的鄭鳴,猛的想到了自己的聲望值,這半年多的時間,都放在修煉上,讓他有點忘了聲望值的事情。

真是罪過啊!

心中念叨了一句之後,鄭鳴就扯開了自己心頭的聲望值,這半年多沒看,不知道這聲望值,會給自己怎樣的驚喜。

驚喜,還真的是驚喜。

黃色聲望值,三百二十五,紅色聲望值六千六百八!

六千六百八,還真是一個不錯的數字,可是鄭鳴卻失落的想要撞牆。這可不是一會,這是半年。

足足半年多的時間,紅色聲望值,也就只有六千多的增加,這點增加,讓鄭鳴覺得就算是抽取英雄牌,都提不起興趣。

普通的武將牌,都不一定能夠抽的到,更不要說其他的卡牌了。在聲望值上掃了幾眼,發現一刻鐘的功夫過去,聲望值竟然沒有增加,鄭鳴越加的不爽。

看來自己要好好的弄出點事情,讓自己多弄些聲望值才行。

將心頭的厲若海和太古金烏的卡牌調出來觀摩了一陣之後,鄭鳴對於聲望值的渴望,變的越加的強烈。

晴川縣已經難以再給他提供什麼聲望值了,他下一步想要增多聲望值,就只有去鹿靈府。

那裡有更數百萬的人口,那裡武者就有好幾萬,要是自己成為鹿靈府的一府之主,這該多少聲望值啊!

第二日,在母親依依不捨的送別下,鄭鳴帶著鄭金等五人連同鄭亨,一起躍馬出了鹿鳴鎮。

“少爺,前面的路,往左走,是去晴川縣,往右走,是去鹿靈府,咱們是直接去鹿靈府,還是先走晴川縣。”

鄭金朝著鄭鳴一抱拳,一絲不苟的問道。

鄭鳴朝著兩條路掃了一眼,隨即一個念頭升起在心頭,當下一指道:“咱們去晴川縣,老子在晴川縣,還有一個債務沒有收取呢?”

“哈哈哈,鄭鳴,你小子終於捨得從鹿鳴鎮出來了!”騎在一頭摸樣乾枯,像驢子更多與像馬的坐騎上,鄭驚人飛馳而來。

雖然這馬實在是不給鄭驚人爭氣,但是這馬的速度,確實不慢,眨眼之間,就來到了鄭鳴他們的身前。

看著沒有什麼太大變化的鄭驚人,鄭鳴的心中也是一陣的歡喜,而鄭驚人在來到鄭鳴的身前,看著比以往長高了一頭,更顯男子氣概的鄭鳴,猛的咋了一下嘴。

“高大,威猛,帥氣……”

“嗚嗚,鳴少,早知道自虐有這種好處,我也和你一起自虐了,嗚嗚,我要成為晴川縣的第一美男子,我要……”

鄭鳴在鄭驚人的頭上拍了一下,讓這傢伙安靜自己,自己那是修煉好不好,怎麼到了這傢伙的嘴中,就成了自虐呢?

而跟在他們身後的鄭亨,則笑吟吟的看著兩個人,畢竟比兩個人大上不少,雖然修為不如鄭鳴,但是卻有一種長兄的風範。

“亨哥,恭喜啊,你進入了府武院,接下來就是破開丹田,化勁為氣,小弟在這裡,預祝亨哥早日化勁為氣。”這一次鄭驚人說的倒是規規矩矩。

鄭亨一笑道:“破開丹田哪有那麼容易,我只希望能夠在府武院多學點東西,以後少走點彎路。”

看著自己大哥對於破開丹田並沒有太大信心的樣子,鄭鳴心中不由的有些撓頭。

他在修煉上,雖然想要幫鄭亨,但是他得到的地元鐘乳,和那碧血潭一樣,只對十四歲以下的少年有用。

鄭亨,已經過了這個年齡。

至於武技的修煉,自己這個大哥的資質雖然不算是糟糕,卻也不太好,那套經過了周侗修改的猛虎拳,這半年的時間,也只是剛剛達到了小成。

這讓鄭鳴想要將九震破山的法門傳給自己大哥的心思,也就變淡了,畢竟對大哥而言,最好的,還是將自己現而今的法訣修煉好。

“驚人,你小子怎麼弄了一個驢子騎?”一行人邊走邊談,鄭亨就有點好奇的問道。

“亨哥,你雖然是我親哥,可不能亂說,我還可不是驢子。”鄭驚人瞪著一大一小兩個眼睛,一副哥哥你不要侮辱人清白的摸樣道:“我這匹馬,乃是龍鱗凶驢和駿馬交配而生,雖然不是凶獸,卻也有半分凶獸的血脈!”

“為了買下這匹馬,可是花了我一年的零花錢!”

“別看它模樣不好看,速度和耐性可是一流的,前些日子,我打馬狂奔,一個下午,硬生生的從鹿靈府走了一個來回。”

“嘿嘿,日行千里,根本就不在話下。”

龍鱗凶驢鄭鳴聽說過,乃是蛟龍和驢子交配產生的一種凶獸,不過這東西實在是繼承了驢子的太多血脈,再加上比其他凶獸繁衍的容易,所以血脈在不斷地稀釋。

現而今,龍鱗凶驢的品級,大多都是九品凶獸。更因為這種凶獸好馴服,所以在王朝之內,甚至有一隻專門都是用龍鱗凶驢作為坐騎的騎兵。

龍鱗凶驢和馬交配而成的東西,應該稱呼為騾子。

想到前世之中騾子的摸樣,鄭鳴覺得鄭驚人騎著的這匹傢伙,還是稱呼他驢比較好。

“那還不是驢子嗎?”看不慣鄭驚人得意洋洋的摸樣,鄭鳴毫不客氣的打擊到。

這句話,頓時說的鄭驚人雙眸含淚,他一臉委屈的看著鄭鳴道:“鳴少,你這樣傷人家的心,還能不能做朋友了!”

對於鄭驚人這絲毫沒有誠意的哀怨,鄭鳴絲毫沒有放在心上,他策馬狂奔,朝著晴川縣城而去。

鄭鳴來晴川縣的時候很少,今年更是第一次。晴川縣因為挨著挨著九千里莽荒,所以來來往往的行人之中,帶著兵器的很不少。

說來也巧,就在鄭鳴他們策馬要進城的時候,同樣也有一行人從城內沖了出來。

這些人之中,領頭的少年鄭鳴也認識,正是鄭家大長老的孫子鄭謹瀧。

鄭謹瀧本來正在和幾個人有說有笑,但是當他看到鄭鳴的刹那,那臉頓時就沉了下來。

晴川縣城的門並不是太大,所以兩行人碰倒,就需要有一些人讓開。

鄭鳴還沒有說話,跟在鄭謹瀧身後的一個少年,就怒聲的呵斥道:“沒有看到瀧哥要出去嗎?還不給我滾開!”

那少年喊完,就覺得自己無比的威風,雖然他看到了鄭驚人,也知道鄭驚人不好惹。

但是他自己身後站著的是鄭驚人,而且驚人哥也說了,以後看到鄭驚人這傢伙,不用給面子。

這一次,自己算是給錦瀧哥爭了臉!

而鄭謹瀧的臉,此時變得無比的難看。在看到鄭鳴的瞬間,他就覺得自己的心中打顫。

雖然現而今,他家裡的情況,好似比大長老在的時候更好了幾分。在太上長老的要求下,他死去的爺爺終於入了鄭家的先賢祠,整個鄭家在很多事情上,幾乎都讓這著他們兄弟。

就算是鄭驚人,在遇到自己的時候,也不得不講心頭的火氣咽到肚子裡。

要是以往,自己的小弟這般的呵斥鄭驚人,他一定覺得心中舒爽,可是現而今,鄭驚人可不是一個人過來。

在鄭驚人身旁的那個年輕人的臉,他是一輩子都忘不掉。

他怎麼在這裡?這是鄭謹瀧心中,唯一的念頭。

鄭驚人不吭聲,目光看著鄭鳴,有鄭鳴在,此地可不是他出頭的地方。

“鄭謹瀧,你確定要讓我給你讓一下?”鄭鳴看著鄭謹瀧,似笑非笑的說道。

鄭謹瀧雖然很好面子,但是他更害怕鄭鳴,要說鄭家有誰是不在乎大長老入先賢祠的,好似也只有鄭鳴。

畢竟大長老入先賢祠的那些名義,大多都是人家鄭鳴殺出來的。

“啪!”在臉色變幻了瞬間,鄭謹瀧的手掌,重重的抽在了那說話少年的臉上,嘴中更是惡狠狠的罵道:“不長眼的東西,沒有看到鳴少要進城嗎?”

鳴少這兩個字,在鄭家擁有特殊的魔力,那挨打的少年在聽到眼前這個和自己年齡差不多的少年驚人是鄭家傳說之中的第一英雄鄭鳴的時候,也只能是自認倒楣。

讓鄭鳴讓路,怪不得自己找打。

鄭謹瀧很是知趣的帶著自己的人讓到了一邊,鄭鳴自然也不跟他客氣,驅馬向前行。

雖然做了讓步,但是看著鄭驚人等一行人昂首挺胸的走過去,鄭謹瀧的心中還是不舒坦。

他的一巴掌,雖然是打在了那跟班的臉上,但是所有人都明白,他這一巴掌,實際上時打在了他自己的臉上。

而且這一巴掌,還非常的狠,非常的響亮。

“背主棄義之輩!”當鄭金五人從鄭謹瀧等人身邊行過的時候,鄭謹瀧還是沒有管住自己的嘴巴。

不過他的聲音非常低,他覺得自己這樣壓低聲音說話,鄭鳴應該聽不到。

鄭金等人雖然無愧於心,他們在沖陣的時候,就已經是十死無生,算是將自己的命,報答了大長老的恩情,但是此時,鄭謹瀧的話,還是讓他們心頭難受。

很難受!

但是面對鄭謹瀧,他們只能忍,畢竟這是大長老的孫子,而大長老已經死了。

就在鄭金等人準備當作沒有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正在入城的鄭鳴,已經驅馬退了過來。

“你剛才說什麼,再給我說一遍!”鄭鳴冷冷的看著鄭謹瀧,神色之中,充斥著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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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rawler | 2017-9-5 19:33:55

第五十九章 你是什麼東西

鄭謹瀧在鄭鳴那猶如實質般的殺意下,一時間身形不斷地顫抖,他剛才只是一時嘴中痛快,卻沒有想到竟然給鄭鳴聽到了。

“我……我……沒有說什麼!”

鄭金兄弟對視了一眼,還是鄭金道:“公子,鄭謹瀧沒有說什麼,算了。”

鄭鳴看著鄭金等人的摸樣,胸中的怒氣頓時更高了幾分,他揮動自己手中的馬鞭,劈頭蓋臉的朝著鄭謹瀧抽了過去。

“鄭謹瀧,你給我看清楚,鄭金他們不是你們家的奴才,他們在遠駝山沖陣的時候,就已經將欠你們家的所有東西,用自己的命還清了。”

“他們現在,是我鄭鳴的兄弟,是我鄭鳴的戰友,所有侮辱他們的人,都是侮辱我鄭鳴!”

“你算是什麼東西,也配侮辱他們,在去年遠駝山上,你也在場,你怎麼不跟著小爺往外沖,就憑你,也配在這裡胡亂嚼舌頭。”

鄭鳴的鞭子,打的鄭謹瀧的臉上,滿是鮮血。雖然鄭謹瀧拼命的躲閃,但是鄭鳴手中的鞭子就好似有魔力一般,不亂鄭謹瀧怎麼躲閃,都能夠打在他的臉上。

“公子,還請看在我等兄弟的面上,饒了他這一次!”鄭金五人從馬上下來,跪著說道。

鄭鳴這才將馬鞭收回,但是他朝著城門下那巨大的旗杆掃了一眼,當下抓起鄭謹瀧,就朝著旗杆飛身而上。

只是四五個起落,鄭鳴就已經沖到了十丈多高旗杆的頂部。他將旗杆上的繩子,直接吊在了鄭謹瀧的腿上,將鄭謹瀧懸掛著吊在旗杆上。

“鄭金他們是我鄭鳴的生死兄弟,你們誰要是敢再說侮辱他的話,這鄭謹瀧就是榜樣!”

“看著鄭金他們求情的份上,這一次老子就吊他兩個時辰,誰如果敢在兩個時辰之內,將他給我放下來,老子就沖到他家,將他吊起來。”

鄭鳴的聲音,充斥著內勁,直接在城門傳了開來。

聽著這些話,跪在地上的鄭金等人,越加的熱淚盈眶。他們看向鄭鳴的目光,更充斥感激。

晴川縣是鄭家的地盤,鄭鳴是鄭家最出名的少年英雄,而鄭謹瀧惹是生非的名聲,在晴川縣真的很有名。

這一切彙聚在一起,怎不讓鄭鳴將鄭謹瀧吊在旗杆上的消息,就好似風一般的傳播了出去。

鄭驚人的爺爺,去年的二長老,現在的大長老鄭庸恩,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正在靜靜的喝茶。

而當鄭霸將這個消息彙報給他的時候,鄭庸恩直接將茶杯扔到了地上。

“這個混小子,他怎麼這麼幹,他不知道太上長老並不喜歡他,這些天有事沒事都挑他點毛病嗎?”鄭庸恩著急的道:“他不是在鹿鳴鎮刻苦修煉嗎?怎麼來晴川縣了?”

鄭霸雖然在別人面前猶如一隻老虎,但是在自己老子面前,那就是一隻小花貓。

他措手道:“爹,過幾天就是府武院入學的日子,鄭鳴應該是送他兄長去府武院入學的。”

“你這個混帳,你既然知道這小子要過來,怎麼不親自去將他從城外接到府裡。”

“你……你這個孽障,空長了這麼大的年齡,辦事卻不穩當,都活到狗肚子裡去了!”

鄭霸聽著自己老爹對自己的評價,心中暗道我要是狗的話,那你這個當爹的又是什麼。

可是他不敢吭,只能小聲的辯解道:“我那邊還有事,所以讓驚人去了。”

“驚人是個什麼樣子,你又不是不知道。”鄭庸恩說話間,朝著鄭霸的頭拍了一下道:“本來太上長老就想讓人頂了鄭亨去府武院,是我從中好容易斡旋,才算是讓太上長老不再提,鄭鳴這小子一鬧,恐怕又要起波瀾了!”

鄭霸的臉上,露出了一絲不服之色的道:“爹,鄭鳴這小子,為咱們鄭家立多大的功勞,長多大的臉面,我就不明白了,太上長老他放著一個璞玉不用,偏偏重視鄭謹斌那小子。”

“他可是咱們家族的太上長老,做事怎麼能夠不一碗水端平呢?”

“你這個孽障,胡說什麼!”鄭庸恩怒視著鄭霸道:“這裡沒有你說話的地方,要是再讓我聽到你對太上長老胡言亂語,別怪我家法伺候。”

朝著鄭霸訓斥了一聲,鄭庸恩就皺眉沉吟了起來,這麼大的事情,他要想一個對策。

可是無論他怎麼想,太上長老那一關,他都覺得自己有點過不去。

原來的大長老府,現在已經是鄭謹斌父親鄭杳居住的三長老府。和大長老身材高大相比,鄭杳的身形更偏瘦弱。

他臉上的長須和瘦削的臉,讓他比較像一個文士。但是現而今,他卻是大長老一脈的領導者。

別說是他的幾個兄弟,就是原來的三長老,現在也是唯他馬首是瞻。

他的消息,並不比鄭庸恩他們家慢,甚至比鄭庸恩他們還要快上一些。畢竟,那被吊在旗杆上的,是他的兒子。

在聽到自己兒子被吊在旗杆上的時候,鄭杳的臉上先是露出了一絲的怒色,隨即這一絲的怒色,就變成了喜色。

他左拳在自己右掌上重重的擊打了一下道:“鄭鳴這有勇無謀的小輩,竟然做出了這種事情,哈哈,真是天助我也。”

站在他身邊的那些人,要不知道他神志清醒的話,說不定就會以為他氣糊塗了。

“太上長老並不希望那鄭亨代表咱們鄭家進府武院,但是因為這件事情是先父答應的,他沒有理由推翻。”

“現在好了,鄭鳴如此專橫跋扈,正是讓太上長老好好收拾他一番的時候,他哥哥這個府武院的名額,自然也就會被太上長老順水推舟的給收回來。”

鄭杳說到此處,在三長老的肩膀上拍了一下道:“二長老,這次要恭喜你了,你們家大小子,這一次能夠去府學院修煉了!”

三長老的臉上,笑容也多了起來。不過他瞬間推辭道:“要說去府武院的最好人選,是謹斌。”

“就算是謹斌現在閉關走不開,那不是還有謹瀧嗎?這次要將名額奪回來,也是錦瀧受的苦。”

鄭杳哈哈笑道:“謹斌在閉關,去不了府武院,至於錦瀧,正是因為他受了苦,所以才不能得到這個名額。”

“更何況,咱們兩家,親如一家,你家大小子去了,和謹瀧去了,也沒有什麼區別。”

只剩下一個胳膊的二長老在推辭了幾句之後,就笑吟吟的接受了,從他的笑容中,可以看出二長老對於這個安排,是相當的滿意。

“那咱們現在該怎麼辦?總不能讓錦瀧在旗杆上吊著吧?要不咱們現在就將錦瀧救下來!”

得到了好處,新任二長老鄭庸強就表現的極其為鄭謹瀧著想。

他這種小人做派,在鄭杳的眼中,是極其的鄙夷,但是現而今他用得著鄭庸強,素以就算是對他鄙夷不已,但是表面上的尊重還是要有的。

“救他下來不行,咱們可惹不起鄭鳴那小混帳,所以咱們現在,就去太上長老哪裡,請求太上長老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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