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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山寨

匈奴與五車城的初次交鋒,以五車城的完勝而告終。

匈奴的頭曼單于措不及防下,在損失了諸多優秀的將領后,狼狽的率大軍向后退了三里。

夜幕之中,五車城牆頭,燈火通明。巡邏的士兵比平時多加了三倍。馬面之上,徹夜燃燒著大型的篝火,照耀五車城周圍數里地域,防止匈奴乘夜偷襲。

與城牆頭的燈火通明不同,五車城內,此時已經實行宵禁。居民全部返家,無論睡的著的還是睡不著的,都只能在黑暗之中,裹著被子,焦急的等待著,又或者沒心沒肺的倒頭大睡。

五車城已經進入了戰時狀態,所有居民的日常用度,都已經變成了配給制。商家關門,酒樓歇業,連一向熱鬧的娼館都沒了生意。姑娘們呆坐在銅鏡前,梳妝打扮,顧盼生姿,卻無人欣賞。

街道靜悄悄的,偶爾傳出了几聲虫鳴鳥叫。一連串的腳步聲卻打擾了此刻的寧靜,不是沒有膽大的居民想看一下出了什么狀況。可是看到自己的家中的嬌妻幼子,卻又打消了這樣的念頭。

主樓的大門被打開,燈火照耀著領頭人的面目,守門的侍衛沒有說話,默默的放行。

穿過了數重明崗暗哨,這一行人最終來到了主樓一層的大廳之中,嬴子弋早已經在其中等候。

四周長明燈中光火不息,為這座大廳帶來了的光明與溫暖。長明燈產自東海,乃是齊國王室專用。但是這天下不乏膽大之人,只要有利可圖,即使千里之遙,長明燈依然能夠出現了這西北荒寒之地。

“公子,你要的人我帶來了!”李二狗說完,便負手站在了嬴子弋的身旁。

嬴子弋找的几個人并沒有什么特別,從外表上看,胡子拉碴,身材高大,肌肉粗壯,與一般的戰俘并沒有兩樣。

嬴子弋就這樣坐著,看著眼前的七個人,笑道:“你們是否奇怪我為何找你們來?”

七人之中,領頭的一身材魁梧的大漢走了上來,俯身道:“如今匈奴圍城,公子此刻找我們來怕不會是尋常事情。”

“諸位在趙國大將李牧麾下之時,皆是棟梁之才,一朝國破,淪為階下之囚,怕是不易。”嬴子弋淡淡的說道。

一旁的李二狗聽聞嬴子弋話語,大驚,一雙瞳目圓睜,手緊緊按著腰間佩劍,以防不測。

“大人不必如此。有門外的那位大人在,就憑我們几個想對公子不利,無異于痴人說夢。”那為首的大漢也察覺到了李二狗的異樣,無奈的自嘲道。

嬴子弋一笑,那大漢說的是門外的勝七。他那渾身散發的驚人殺氣,足以震懾住有一定檔次的高手。

“我找你們來,是為了一件事情,讓你們詐降。”

那為首的大漢有些驚訝,說道:“公子既知我們的身份,當知我們几個是李牧將軍的親衛。秦國滅趙,代王遠逃。我們與公子可是有著國仇。公子就不怕我們詐降變成真降。”

“你們不會!”嬴子弋肯定的說道。

“為何?”那大漢問道。

“秦國滅趙,罪不在秦,而在趙王遷。李牧者,國之干城也。趙王自毀棟梁,以致國滅,與我大秦何干?”

“哈哈哈哈!”那七人聽聞此言,大笑,仿佛聽到了多么高興的事情一樣,興奮的以致臉色激紅。”

嬴子弋等待著,終于那大漢開口道:“今夜聽得公子一言,我們身上這些年受的鳥氣,終于舒散了一干二淨。公子說的沒錯,我們的確不恨秦國,我們恨的是那昏庸無目的趙王遷。”

大漢頓了頓,積累的數年的不忿之氣,今日終于可以抒發個干淨,繼續說道:“自周天子失國,天下紛爭數百載。列國相互攻伐,哪一天沒有國滅,哪一天又沒有家亡?身在亂世之中,我們這些當兵的早已經見慣了生死。殺人,或者被殺,本是這亂世中常事。然而,當年的那場大戰,我們敗了,卻不是敗在敵人的手上,而是敗在了我們的王上手里。憑心而論,王翦與李牧將軍只在伯仲之間。不同的是,嬴政要比我們那個趙王強了不知多少倍。我們七兄弟不會仇恨強者,只會恨自己不夠強,只會恨自己的主子不夠強。”

“哈哈哈!”嬴子弋一笑,向那七人拜道:“聽得壯士一言,振聾發聵。請諸位受嬴子弋一拜。”

“公子大禮,我們愧不敢當。”那大漢扶起了嬴子弋,“公子既為知音,在下自當為公子效勞。公子欲用詐降之計,多半是為了奇襲匈奴大營。只是不知道公子有何法?”

嬴子弋一驚,暗道眼前之人真是智謀無雙,肅然起敬道:“先生可知,昔日田單復國。”

“公子是說,火牛陣!”

“正是!”

那大漢搖了搖頭,“怕是不易,自火牛陣出世,田單一舉復齊,名傳天下。諸國不是沒有想要效仿過,但都以失敗而告終。”

“那是因為他們使用的牛不對,要用瘋牛。”嬴子弋一笑,沒有解釋,繼續說道,“五天之后,先生七人乘夜出城,投奔匈奴,行輕敵之計。待我大軍齊出,破胡之時,先生七人可趁亂脫走。”

“遵命!”七人抱拳,俯身道。

“如此,甚好,事成之后,我當上稟秦王,復你李氏一門榮光。”

那大漢聽聞此言,身體微微后仰,退了兩步。嬴子弋能夠知道他們是趙國李牧的親衛,他并不奇怪。可是嬴子弋知道他姓李,這可讓他有些膽顫心驚。要知道,趙國滅后,他的身份已經成了絕密。除了身邊的几個兄弟外,已經沒有人知道他的身份了。

眼前嬉笑如常的嬴子弋,在那大漢的眼中,瞬時變得高深莫測起來,甚至有些讓他感到一絲害怕。

“公子,他們是否值得信任?”待七人走后,李二狗有些擔憂的問道。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嬴子弋又毫不知恥的剽竊了一句名言。聽得此言,他的形象在李二狗眼中瞬時又高大了不知多少倍。

嬴子弋表示,身為一個大反派,山寨什么的最好了。

ps. ̄□ ̄||,寫了這么多章,居然沒有發現。感謝鬼谷王詡大大提醒,現在已經改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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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演技

經過數日的准備后,頭曼于兩日前對五車城發動了第一次試探性的進攻,但卻以失敗而告終。五車城的三千弩軍,以及那看著讓人產生寒意的弩炮,其發射的弩箭,在五車城外五十到三四百步的距離間,形成了一道密集的火力網。

頭曼那日觀戰,秦軍几番密集的攢射,三千攻城的先頭部隊還沒有接近護城河,就已經損失了數百人。望著戰場上密密麻麻的弩箭形成的死亡之陣,即使是久經戰場的頭曼,也不自覺的感到心悸。所幸他當即下達命令,攻城部隊撤退,才能避免更大的損傷。

簡陋的攻城工具對于五車城嚴密的防御體系來說,根本就是毫無用處。光是城牆前那寬達三四丈的護城河,就是一道難以逾越的鴻溝。

這無疑昭示著,五車城乃是一個匈奴很難啃下去的硬骨頭。頭曼心中謀算,若要攻下五車城,無疑是困難的。首先要發動大軍,截斷上流水道,讓護城河失去作用。但這只是第一步,要占領五車城的城牆,至少還要一兩萬的勇士的生命,才能達成目標。強攻損失實在太大,他大軍千里而來,本打算的就是依靠奇襲謀得成功,誰知他大軍未到,五車城已經有了防范,原先的謀划難以實現,不得不陷入他最不愿意看到的持久戰中。

匈奴本是游牧民族,民即使兵,牧民的營帳所在便是軍營。其軍事潛力巨大,打的過就打,打不過就遠遁千里,這幫秦人可拿他們沒有辦法。五車城方圓數百里都是肥沃的草地,只要有足夠的牛羊,頭曼大可以和五車城的秦軍對峙下去,耗個一兩年也沒有什么關系。

可若是如此做,頭曼就不得不讓河套地區的匈奴再運送糧草過來,將匈奴的大本營也搬到這里來。這樣一來,大匈奴就處在了大月氏和秦國的夾擊之中。這里四周環山,一旦被陷入包圍之中,數萬人馬就成了瓮中之鱉。

這樣的戰略預想無疑是最糟糕的,但身為匈奴的單于,頭曼也不得不做出最壞的打算。

匈奴大營,頭曼王帳。

頭曼的心中已經萌生了退意,只是此次出征,徒耗糧草。跟隨他多年的數名勇猛的將領,也都在前几天慘遭屠戮。若是此刻言退,對他個人的威信損失實在太大。

大帳空空,頭曼來回走動,心中猶豫不決。可當他想起了臨來時,老薩滿的占卜內容,他心中那點猶疑瞬間消散,想要攻下五車城的決心又變得堅定起來。

這安西君嬴子弋將是匈奴未來最大的敵人,大匈奴衰亡的罪魁禍首。

本來他是不信的,可是這數日間所見,他不得不承認,老薩滿占卜的內容很有可能成真。嬴子弋活著一日,他頭曼便寢食難安一日。

這場戰爭,已經不僅僅是因為錢財,馬匹與糧食了。頭曼現下的目標只有一個,不惜一切代價,翦除嬴子弋。

“單于,我們捉到了几個南蠻子的奸細。”正當頭曼打算寫信招河套匈奴分部轉移過來時,他聽到了帳外士兵的聲音。

“奸細?”頭曼疑惑的說道:“把他們帶上來。”

七個衣衫襤褸,渾身潮濕的大漢被綁了進來,只聽得其中一個人喊道:“單于,我們不是奸細,我們是逃出五車城的趙國人。”

“趙國人?”頭曼一愣,才明白過來,趙國是前些年被秦國滅亡的國家。他問道:“你們說你們不是奸細,可是五車城城頭燈火通明,你們是怎么逃出來的?”

“那只是嬴子弋小兒虛張聲勢罷了。其實,五車城早已經是外強中干了。兩天之前,城頭上照明的篝火燃料就已經不足,秦軍卻強拆民屋,鬧的民怨沸騰。眼下,五車城中,糧食短缺,燃料不足,不少的居民已經凍死餓死,人心惶惶。我們兄弟几個本是趙國人,與那秦國有著滅國之仇。我們不愿意在五車城中等死,所以今夜找了個空隙逃了出來,想要投奔單于。”

“那么,你倒是說說看,五車城中還有几日糧草?”頭曼問道。

“糧道被斷,五車城中已經不足五日之糧。”那人回答道。

“還說不是奸細!”頭曼大喝了一聲,“想你區區一個戰奴,怎會知道秦軍具體的糧草數目?”

“單于容稟。”眼看刀斧加身,那人從容答道:“在下在趙國時,本是掌管糧草的都尉,精于算朮一道,因此對于秦軍的糧草特別留意。這數月以來,每次秦軍運輸糧草車數次數,在下默記在心,微微心算,便得到了具體的數目。”

“天下還有如此奇人?”頭曼將信將疑,將軍中掌握糧草的大臣找了來,讓他把几張竹簡放在了那人的面前。說道:“我給你半個時辰,將本單于所帶糧草的數目算出,不然,你們几人今日就將喂狼。”

竹簡上記載的數目,即使是匈奴中最善于算朮的人才,沒有四五個時辰也難以算完。頭曼有心看他笑話。

隨知那人一笑,在每張書簡上瞅了一眼,片刻之間,便得出了答案。他笑道:“單于帳中怕只有一月之糧了。”

頭曼聞言大驚,這乃是絕密,只有很少人知道,眼下卻被一個俘虜得知,問道:“你怎么知道的?”

“自然是這賬上告訴我的?”那人微微一笑,俯身一拜,說道。

頭曼一奇,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大笑道:“好,好,今日起,你就是跟在我身邊,為我管理糧草吧!”

“那我這些兄弟?”

“也跟你一起,為我匈奴效力吧!我會命人給你們准備溫暖的大帳與潔淨的食物的。”

七人俯身一拜,說道:“多謝單于。”

頭曼很高興,不僅是因為今夜得到了一個人才,更重要的是,他得知了五車城中的虛實。不足五日糧食,哈哈!真是天助我也。頭曼大笑,也就是說只要再過五日,即使他們不打,五車城中的人也打不下去了。

接下來的四天里,頭曼發動大軍日日對五車城進行的試探性的攻擊,他發現,每過一日,秦軍的反擊便要變弱一分。到了第四日,三千攻城部隊已經攻打到了護城河下。

五車城中糧食短缺,士氣蹉跎,頭曼的心中對于他新的財物大臣的話,已經是深信不疑了。

“五車城糧盡,傳我命令,大軍休整兩日。第三日黎明,我匈奴數萬大軍齊發,誓要破五車城,擒殺嬴子弋。”

第四日攻城之戰結束之后,頭曼找來了所有的將領,信誓旦旦的說道。

第五日,五車城內城,嬴子弋主樓。

“主上,怎么樣。俺黑熊這幫兄弟的這些天的演技怎么樣?那幫狗x匈奴人,哈哈哈!”黑熊那粗狂的笑聲傳遍了整座大廳。

章邯,李二狗看著這個吃貨,是一臉的無奈。

嬴子弋一笑,“你們做的很好。”

“那主上,說好的羊肉串.....”黑熊留著口水,看著嬴子弋,討好似的說道。

“放心,匈奴破后,我讓軍中的火頭營,給你們烤個三天三夜的。”

“多謝主上。”黑熊得了嬴子弋的保証,喜笑顏開的站在了一旁,不再多說了。

“所有的一切都已經准備好了么?”這時,嬴子弋看向李二狗,問道。

“公子,都已經准備完畢。”

“破敵,就在今夜。”嬴子弋目光幽深,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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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破敵

夜,靜悄悄的。

五車城的大門悄然開啟。滋啦滋啦,吊橋被士兵緩緩的放下,一隊士兵驅趕著牛群出了大門,在護城河旁擺起了一字長蛇陣。

這些牛體格健壯,帶上了猛獸面具,牛蹄之上被裹了厚厚的棉布,牛角之上被縛上一雙尖刀,牛尾上縛葦灌油。

嬴子弋站在城牆之上,觀察著這次夜戰的部署,隔著四五里的距離,遠方的匈奴大營的喧鬧聲仍然能夠隱約的傳到這里。

嬴子弋本是從大反派空間勢力系統中找到的這么一伙人,綜合具體的數值,以及他們特殊的身份,才決定派他們出去詐降。可沒有想到,效果這么好。看著匈奴現在這個樣子,哪里還像是在打仗,簡直就是在過節嘛。頭曼下令休整之后,匈奴整個軍隊都松垮了起來,平常一日有十余次的巡邏次數,已經銳減成兩三次。

匈奴人時兵時民,那連片的大帳可以是藍天之下牧民溫暖的家,也可以是縱橫草原的凶狼的巢穴。

一旦放松警惕,那么匈奴人血液之中好戰的個性正緩緩褪下,取而代之的則是逸樂。而嬴子弋正是要抓住這個機會,攻破匈奴大營。

“怎么樣?”李二狗匆匆忙忙的走上城牆,來到嬴子弋身前,嬴子弋問道。

“啟稟公子,一切皆已經准備好了。章將軍率領的三千士卒,黑熊率領的五百胡軍,還有末將下轄的兩百親衛,此刻皆已經准備就緒。”

嬴子弋點頭,“出發!”

“是,公子。”李二狗抱拳回答,又下了城牆,指揮起隊伍。

“公子,我有一事不明。”

負劍守衛在嬴子弋一旁的勝七,忽地問道。

“自火牛陣出世,諸國想要模仿,卻沒有一次能夠成功,公子是從哪里得到火牛陣的使用的方法。”

“要想使用火牛陣,對于牛的條件特別高。這幫牛平時看起來溫順,可是只要受到一定程度的刺激,就會發狂,不懼火焰與刀兵,拼命的向前奔跑。我以特殊的藥草喂食了一段的時間,就是為了將其培養成這樣的瘋牛。”

夜幕掩護下,近四千的秦軍驅趕著牛群向前走了一兩里,几乎是在同一時間,火光乍起。秦軍手持火把,點燃了牛尾的葦油。

哞哞~~油火灼熱,牛群受到了刺激,陣型發生了劇烈的震蕩。夜空之下,千余頭火牛奔跑,沖向了匈奴的大營。

近四千的秦軍手握刀兵隨后,准備趁勢破敵。

火牛已經越來越近,連綿營帳之中的匈奴也發現不對。一聲長鳴的號角聲,讓所有的匈奴士兵都警惕起來。

匈奴士兵拿起了弓箭彎刀,來不及穿上皮甲,走出了營帳之后准備對敵,才發現眼前出現的赫然是數十頭怪物。

夜幕之下,數十頭面容可怖的怪物奔來,彷如匈奴古老相傳中地獄惡鬼座下的怪物。膽大一點的還知道張弓殺敵,膽小一點直接呆立當場。

“啊!惡鬼的使者來了。”不知道誰嚎了這么一句,接著則是大規模的潰散。

匈奴的士兵們丟下了手中的短弓與彎刀,丟下一切妨礙他們奔跑的東西,拼命的向后逃跑。秦軍則跟在火牛群的后面,殺人放火。

火燒連營,照亮了方圓數里。五車城城牆之上,嬴子弋稚嫩的面龐在火光照映之下,素白無色,他淡淡的對著勝七說道:“我要一個人,頭曼。”

“是!”勝七背負著巨闕,向前奔跑了几步,就從高大三丈的城牆上跳了下來,發出了巨大的響聲。

接著,一個渾身刺字的怪物奔向了匈奴營地,准備狩獵屬于他的獵物。

“怎么回事?”頭曼從夢中驚醒,周圍已經圍繞了五個人。看裝束,應該是頭曼的侍衛

即使是帳外已經是翻天覆地,帳中這五個人的面容仍然是冷靜,不,應該說是淡漠。

“單于,秦軍今夜破營。”帳中之人回答道,不加任何的判斷,聲音里也沒有一點的感情。

頭曼來不及問為什么會這樣,什么原因導致了這樣。他拿著刀走出了營帳,准備集結身邊的軍隊。

頭曼所處之地乃是中軍營帳,此刻還沒有受到火牛的波及。亂軍之中,憑著昔日的威信,他的身邊瞬間集結了數千的兵馬,數千匈奴中的壯年精銳。

火牛已經漸漸逼近,頭曼可以感覺到,他身邊猛士的手在顫抖著。經歷無數凶險,面對過無數的敵手,他身邊的猛士都沒有動搖過。可是此刻,他們在戰場上握著彎刀斬殺敵人的手在顫抖著。這是沒有上過戰場,殺過人的匈奴人才會出現的狀況。

頭曼的心扑通扑通的跳著,他此刻的頭腦一片空白,數千人圍繞在他的身邊,他卻什么也想不起來。

面對著數千的勇士,那些怪物沖刺的速度沒有減慢,角上那尖銳的長刀划破了最前面的匈奴勇士的盾甲,直沖而進人群之中。

一只又一只的怪物,不懼死亡,不懼刀兵,只顧著往前沖鋒。這樣的場景,頭曼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老薩滿的預言又在頭曼的腦海中回蕩,惡鬼,惡鬼的手下的怪物。

不知過了多少時刻,頭曼身前的匈奴人已經稀薄的不成了樣子。甚至有几頭怪物已經沖至了近前,但是被他身邊的勇士合力殺死。

“單于,快撤退吧!”秦軍距離他們已經越來越近,頭曼的手下建議道。

頭曼冷靜下來,他呼了一口氣,說道:“好,快走。”

碰,一聲巨響,三四個火盆飛速的向頭曼襲來。

“什么人!”斬落了這几個火盆的是那五個冷漠的侍衛。

“是你們!”

頭曼沒有想到的是,想要攔住他逃走的卻是他新封的財物大臣。七個人殺進了頭曼身邊稀疏護衛群中,將頭曼以及他身邊的五個侍衛包圍住了。

“兄弟們,抓住頭曼,獻給公子。”

一番交手,這七人并沒有占到上風。那七人中領頭之人大聲道:“聽聞匈奴中有特殊的一族,名曰狼裔。神祕莫測,身手高絕,看來就是你們了。”

“廢話少說。”頭曼身邊的五個侍衛各持武器,向那七人沖了上來,交鋒數回合,隱隱占有優勢。

“單于,快走。”

“對,對。”

手下為頭曼牽了兩匹馬來,頭曼剛要上馬,卻聽見身后發出了劇烈的響聲。

頭曼回頭,發現身后的形式一瞬間已經發生了大變。他五個手下已經倒在了地上,身上隱隱露出了血跡。而那七個人則負手站在了一側。

熊熊火光之中,頭曼看到,一個面目猙獰凶煞,手臥巨劍,渾身皆是怪異刺青仿佛從地獄中歸來的凶神一樣的男子正一步一步的走向自己。

.......

“啊!”伸了個懶腰,嬴子弋起床。

昨夜破敵,嬴子弋看了些時候,就在阿鶴她們三個人的服侍下回主樓睡覺了,一覺睡到大中午。

“都結束了么?”當嬴子弋吃過早飯,走下一樓,那里,李二狗早已經在等待。

“公子,一夜奮戰,我們大獲全勝。匈奴的營帳皆被燒毀,牛羊馬匹四散,數萬人逃遁。章將軍率部連夜追趕,此刻還未返回。另外,按照公子吩咐,今早,屬下已經發動五車城中的居民,前往城外收集匈奴留下的物資。”

“好。”贏子弋一笑,“頭曼那混蛋抓住了么?”

叭!渾身被縛綁著的頭曼被勝七推了進來,他的身后,還跟著勝七和那七人。

“呦,這不是那要食我肉,寢我皮的頭曼單于么?”嬴子弋小人得志般一笑,走到了頭曼巨大的身形面前。

“嬴子弋,你想怎么樣?士可殺不可辱,本單于絕不會屈膝投敵。”

“呦,小詞挺硬啊!還跟我裝硬漢。”嬴子弋心中鄙視道。就這位,胡子拉茬,滿臉灰土,頭發凌亂,豪放不羈的跟個野人似的也能叫做士,這個文盲。

對于渾身臭味的頭曼單于,嬴子弋是一點也沒有興趣,揮了揮手,對著手下吩咐了一句,“拉出去斬了,然后送去咸陽。”

“什么?”頭曼單于聽得嬴子弋的話,瞬間不干了,這也太隨便了,爭辯道:“我好歹也是匈奴的單于,留著我,對你們秦國還有很大的用處。”

嬴子弋不屑的說道:“單于很了不起么?拉出去。”

不理會頭曼的爭辯,嚎叫與咒罵,嬴子弋轉向了那詐降的七人,“我答應先生的事情,一定會辦到,我就用匈奴單于的腦袋為先生一門請功。”

那七人互相看了看,眼中都有些濕潤了,忽地七人拜了下來,領頭那人說道:“公子厚恩,屬下李左車愿追隨公子,直至九幽之下。”

“愿追隨公子,直至九幽之下。”七人誓言,響徹了整個大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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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輝煌

秦王宮大殿。

寂靜,十分的寂靜。

這寂靜不是因為這里沒有人,相反,秦王嬴政,文武大臣,俱在殿中,滿滿當當的上百人。

這寂靜是因為大殿之中,秦王王座之前的一池碧水上擺著一個木盒,這個木盒里的東西是眾位大臣意料不到之物。

安西君嬴子弋送給秦王的禮物!

趙高側立在一旁,當他聽到盒中的禮物是什么時,他臉上那抹特有的陰郁化開,取而代之的表情,錯愕中帶有著驚訝,更多的則是質疑。然而只是一瞬,他又重歸平靜,站立一旁,聽著殿下嬴子弋的使者繼續講述。

“匈奴單于頭曼十萬胡騎來犯,十四公子于城外設火牛陣,大破敵軍。當場擊斃敵酋頭曼,特獻之于王上。”

秦王高踞王座,面無表情。眾臣于下,更是緘默不言。

無他,只因李二狗話中之言實在太過令人吃驚。大殿諸臣中,不乏精于胡事的高手。匈奴十萬胡騎,這意味著匈奴全部人馬出動。這根本不可能,胡酋頭曼吃錯了什么藥,不遠千里去跟一個邊境小城過不去。就算是去了,也不可能出動十萬騎,這其中肯定有水分。(嬴子弋表示:不把人說的多一點怎么顯得偶厲害!)

“半月之前一戰,我軍大獲全勝,俘胡虜四萬余,得牛羊輜重無數。”

大殿之中,李二狗陸陸續續的說道。

諸位大臣又在思量,四萬胡虜,這可造不了假啊!若是這場大戰是真的,那么匈奴至少出動了起碼五萬以上的人馬。

這意味著什么?

三千秦兵,就打敗了五萬胡騎,還斬殺了敵酋,這是足以載入史書之中的大捷啊!可是想到五車城中那個只有七歲的孩子,此事也太過匪夷所思了。

“贏子弋所說,這場大戰之中,李牧之孫李左車出力甚多。因此,想讓寡人赦免了李牧一族及相關部眾,并准其前往五車城中效力,諸卿有何看法?”嬴政翻著嬴子弋送來的奏章,忽地說道。

嬴政說是詢問眾臣,但實際上看著的是王翦。當年那場大戰,便是王翦設下了離間計,誘使趙王殺了李牧,從而滅了趙國。

王翦久不發言,眾人以為這位老將為嬴子弋的話在暗暗慍怒時,他走了出來,說道:“我大秦法度嚴明,有功則賞,有過則罰。李左車抗胡有功,十四公子所請,無可厚非,請王上寬宥其罪。”

“請王上寬宥其罪。”大臣們一看,您老都沒有意見,我們哪還有什么意見呢?不少大臣都走了出來,表示贊同王翦的話。

“就如諸卿所請,傳寡人王命,寬宥李牧一族及麾下將士之罪,准其前往安西君封地,為我大秦效力。另外,安西君嬴子弋抗胡有功,允其隨時出入咸陽,不必再戍守隴西。”

說完,嬴政看向了李二狗,問道:“四萬胡虜,嬴子弋准備怎么處置?”

“回稟王上,五車城勞力短缺,十四公子欲用胡虜為工,營修工事,拓建道路。”

笑話!聽聞此言,不少大臣心中苦笑,指望那些天生的強盜放下手中的刀弓去修路,也虧得十四公子想得出來。

嬴政似乎也有些錯愕,不過他隨即說道:“如此,甚好!”

“王上萬年,萬萬年!”

一朝朝會就這樣結束了,可這件事情所帶來的影響卻不會就此消退,反而越演越烈,就如同一個巨大的漩渦,攪亂了這個龐大的帝國的每一個角落,甚至于,整個天下都因為這件事情而顫動。

起碼,趙高已經先瘋了。

“殺了他,殺了他......”趙高一回到自己的府中,就氣急敗壞的叫嚷道。這位深不可測的陰謀家,因為自己精心設計的陰謀被人隨手就這么破了,還是摔了個稀碎般破了而怒不可遏。他學著潑婦般摔東西,發泄自己的憤怒。

可這終究無用,最后他還是冷靜了下來,赤紅著雙眼,下定了更大的決心,說道:“此子絕不可留,不可留!不管付出多大代價,都必須要除去此子。”

.......

不管秦國內部有多少暗流洶涌,也不管這件事情今后對天下諸國造成了怎么樣的影響。眼下,受到波及最大的,還是河套地區的匈奴分部。

頭曼單于被殺,首級傳送咸陽,數萬勇士死的死,被俘的被俘,沒有一個回的來。

匈奴已經亂成了一團。頭曼的几個兄弟,有實力的將領都聚在頭曼昔日的王帳之中,爭吵的面紅耳赤。

當然,并不是為失去了頭曼單于這個偉大的領導而惋惜悲憤,也不是為了討論該怎么樣對秦人進行打擊報復。他們爭的是頭曼死后,他單于的位置該由誰來坐!

一時間,王帳之中熱鬧的跟個菜市場。有說自己小弟最多的,有說自己功勞最大的,有說自己最受先單于喜愛的,最離譜的是還有人說自己可比誠哥,肯定能夠使匈奴更加繁榮昌盛。(畢竟五車城一戰,匈奴損失了很多人口嘛!)

烏合之眾,一盤散沙。

老薩滿微微的搖了搖頭,默默的走出了營帳。剛剛占卜完的他,此刻面色發白,神情萎靡。本來想在王帳中說出自己占卜內容的老薩滿,這下徹底改變了注意。

他走進了營帳之中,里面,早已經有一個孩子在等候。

“老薩滿,你找我有事么?”孩子問道。

老薩滿蹲了下來,慈愛的看著這個孩子,撫摸著他的臉龐:“你父親不肯聽我的勸告,執意要去惹那個惡鬼,還是葬送在了秦國。我知道這件噩耗后,又行占卜。冒頓,你是我大匈奴最后的希望了。你將是我大匈奴的單于,最偉大的單于。”

聽聞老薩滿的話,冒頓沒有激動,也沒有懼怕,他冷靜的分析道:“眼下單于身死,諸位叔叔都想著那個位置。老薩滿您推我出來,我也沒有足夠的威信管理他們,甚至,還有被暗殺的風險。”

老薩滿瞳目一亮,眼前這個孩子,聰慧過人,占卜的內容果然沒有錯。他點了點頭,“在你成年之前,我并不打算宣布這件事情,我准備帶你遠走。”

“去哪?”

這時,帳中走進了數人,看見老薩滿,恭敬說道:“老薩滿,您叫我們來有什么事情。”

“單于不聽我勸阻,執意南去,落得兵敗身死。之后,我再行占卜,昆侖神降下預兆,冒頓乃是我大匈奴最后的希望,也將會是我大匈奴最偉大的單于。你們狼裔乃是我們匈奴中最為凶悍的一族。我在這里問一句,你們肯不肯效忠于他。”

狼裔們互相看了看,對于老薩滿的話,他們不敢有所質疑,對著幼小的冒頓跪拜道:“參見單于。”

“很好!”老薩滿滿意的點了點頭,對著冒頓說道:“單于,明天,我們將帶領著三千部眾前往北方。”

“北方?”

“是的,那是冰雪的世界。刺骨寒冷足以鍛煉您的意志,滿目的荒涼足以培養您的韌勁,凶險的環境足以磨練您的武藝。那里,將是狼王誕生的地方,最偉大的狼王!”

老薩滿眼中閃過幽光,雙手握著他冒頓的肩膀,注視著他。老薩滿的臉上被帳中爐火熏得紅潤,話語激昂,渾身都似顫抖,仿佛匈奴最為輝煌的時代將要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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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拯救世界去吧!騷年

     擊破匈奴頭曼之后,五車城中嬴子弋惡鬼之名已經傳遍了附近的胡族。

地獄的使者,渾身的火焰,手下怪物無數,即使是胡族中最為凶悍的匈奴單于頭曼也敵不過的惡鬼。不知不覺中,贏子弋的名聲一傳十,十傳百,漸漸的在周圍的胡族之中擴散開來了。

這樣的名聲有好處,也有壞處。好處就是,胡人再也不敢騷擾劫掠玲瓏商會的商隊了,壞處就是,嬴子弋招募胡族小部落充實人口的計划破產了。

不過這些無礙大局,反正嬴子弋現在手下已經有四萬多免費的勞工了。有了這四萬匈奴人,嬴子弋制霸西域的計划就可以開始了。

首先第一步,就是牢牢控制住五車城周圍數百里肥沃的土地。拓建道路,在五車城周圍狹長的肥沃的盆地上修筑屯軍用的寨堡,在山嶺間修筑警戒用的哨塔,在交通樞紐修筑傳遞信息用的驛站,還有在險要的關口修筑關隘,烽火等軍事設施。

當然,這些不是一朝一夕能夠完成的,再加上修筑這些的主力是只會拿刀槍做無本買賣的匈奴人,這進度就更要慢很多了。

雖然這些匈奴人,點錯了天賦點,但嬴子弋相信,在他強力的感召之下,還是能夠即時改變職業的。

何謂強力的感召?比如說血腥的鎮壓,殘酷的剝削,無情的壓榨.......啊!不,身為有志青年的嬴子弋當然是不會這么做的。那天在內城的主樓里,當著一眾將領的面,嬴子弋懷著悲天憫人的慈悲之心,痛斥著封建主義吃人的真相,痛訴著匈奴的勞苦大眾只是一時受到了萬惡的奴隸主階級的蠱惑才拿著刀槍來這里殺人放火的。他們的本質是善良的,是愛好和平的,要宣傳人人都是平等的,自由的博愛觀念。我們大秦是泱泱大國,不能依仗武力欺負周邊弱小的國家.......

說了一大通之后,所有的將領都呆立當場,最后,嬴子弋把這些計划都交給了封建主義培養出來的劊子手,臭名昭著的帝國爪牙章邯章將軍來實行,效果可想而知。

章將軍聽了嬴子弋一大通(廢)話,跪了下來,“啟稟公子,屬下不知該如何實行?”

“我大秦自有法度,還需要我來教你么?當然了,這些匈奴都是受到了蠱惑,所以要進行勞動改造,你在執行過程中要把握力度,但介于這些匈奴受到的蠱惑程度,比平常嚴格個十多倍就行了。”嬴子弋淡淡的說道。

“是,屬下明白了。”章邯將軍臉上都是黑線,大秦的刑法素以嚴竣著稱,再嚴格個十多倍,那么這些工事修筑完畢,這些匈奴還有活人么?

說完這些后,嬴子弋接著對著李左車說道:“先生,可曾收到回信。不知道李牧將軍的舊部,愿不愿意來我五車城中效力?”

李左車一愣,因為嬴子弋一些超越時代的理念,還一說就是一個時辰,他的頭現在還在嗡嗡作響。

聞得嬴子弋發言,這位頂級謀士頓了頓,說道:“祖父麾下的親信將校大都愿意前來為公子效力,少許,我也都派了六位兄弟前去勸說。公子所說的需要騎兵將領一事,應該問題不大。”

嬴子弋要組建一支騎兵,自然需要好的多的騎兵將領。而戰國七雄之中,騎兵運用的最溜的,自然莫過于秦趙兩國。趙國滅亡后,李牧麾下大匹優秀的將領被流放,其中不乏一些頂尖的騎兵將領,埋沒實在太過可惜。

五車城中,武有章邯,文有李左車,一切已經進入了軌道,蒸蒸向榮。嬴子弋甚至打算把內城的一些民眾都遷往外城,拆掉主樓,建立一座后宮,大大的后宮。

嬴子弋生活的很愜意,非常之愜意。所以在一個陽光明媚的午后,吃飽了沒事做的嬴子弋,打算出去轉轉。

街上的民眾來往,商鋪家樓喧鬧,雖然五車城眼下還只是一個兩萬多人的小城,但也顯示出相當大的活力。嬴子弋溜達來溜達去,吃吃飯,唱唱歌。身為一個反派,吃飯不付錢,調戲良家婦女是其基本素質。自然,也沒有人敢問他要錢。至于那些良家婦女的丈夫,看見一個小正太正往自己媳婦身上湊,大都吼道:“誰家的孩子,也不管管。”待看見嬴子弋面目時,他們匆忙的跪了下來,誠惶誠恐的說道:“公子恕罪。”

就這樣,嬴子弋愜意的逛著街,直到他驀然回首,在那人流涌動的人群之中,有一個扎著藍色辮子的長發的異族少女正望著自己,淚眼婆娑。

正在此時,那坑爹的系統聲音又無比清晰的在耳邊響起。

“壁咚!恭喜樓主,任務獎勵女神之淚獲得。支線任務女神的悲傷開啟。遠古的紛爭,宿命的輪回,一切的一切,都在到樓主開啟時空的大門時已經注定!”

任務完成條件之一獲得貔貅(未完成)

任務完成條件之二到達樓蘭(未完成)

任務完成條件之三獲得女神之廟的祕密(未完成)

任務失敗懲罰:世界毀滅。

任務完成獎勵:女神的項鏈。

“.......!”

嬴子弋一聲不語,上前拉著那藍發少女的手准備走。少女很順從的跟著嬴子弋,任他牽著自己的柔荑,臉上還有一絲害羞。

主樓的守衛,看見自己的公子帶著一個陌生的少女前來,帶著一絲好奇,卻不敢多問。

“公子,這位是?”小鶴看見提早回來的嬴子弋,身邊還帶著一個少女,不禁問道。

“啊!她叫...對了,你叫什么?”嬴子弋對著藍發少女問道。

“我叫小黎。”少女的聲音很好聽,看著嬴子弋,一臉柔情。

“小鶴,為小黎准備一間房間,還有吃的。我有事,不要打擾我。”在小鶴一臉奇怪中,嬴子弋走上了二樓,自己的房間。

大反派空間之內。

“你坑爹呢!”嬴子弋大喝一聲,氣憤的說道。

“壁咚!樓主何處此言?”系統不緊不慢的回答道。

“翻遍所有的設定,哪里有讓反派去拯救世界的!正派主角呢?”

“壁咚!正派主角?以樓主的等級,還沒有權限獲知。所以,將就點吧!完不成,世界可是會毀滅的哦!”

“......!”聽著系統的話,嬴子弋感覺到,自己怕是有史以來最苦逼的反派了。他頓了頓,大義凜然的說道:“不行,為什么我要替正派主角干活,我身為反派的榮譽心不容許我這么做。”

嬴子弋坐了下來,不理系統,故作落寞的說道:“世界毀滅就毀滅吧!哪有反派去著急的。”

“壁咚!這只是一連串支線任務之一,完成所有任務,還有終極獎勵哦!”系統見威逼不成,改成了利誘。

“終極獎勵,那是什么?”嬴子弋來了精神,問道。

“壁咚!那是十分強大的力量。樓主也聽說過,黃帝御女三千,乘龍飛升的故事吧!”系統色色的說道,聲音里充滿了誘惑之意。

“御女三千什么的人家才不在意呢!不過為了世界的和平,人民的安定,國家的富強,民族的萬世發展,我還是決定去拯救世界。”嬴子弋擦了擦口水,說道。

“壁咚!不管怎么樣,拯救世界去吧!騷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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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第45章 啟程

嬴子弋從大反派空間出來,天色昏暗。中午還是陽光明媚的天氣,至此時,天際彷如烏墨翻滾,光線曲折,雨云漸近,嗡嗡之聲響徹。

嬴子弋站起了身來,整理整理思路。剛剛只顧著跟系統扯皮,如今才注意到,為什么任務完不成世界就會毀滅?

這當然不可能是大反派系統所作所為,這里面是不是還隱藏著什么信息。對了,小黎?嬴子弋想起了這個異族女子。

雨勢漸大,淅淅瀝瀝的敲打在欄杆上,隨風傾入里屋。屋中,爐火熊熊,透著光明與暖意,一股冷風襲來,爐火舞動。

“小鶴!”

嬴子弋高聲叫了一聲,少女立刻趕了進來,一邊關上了連往長廊的門一邊說道:“怎么了,公子?”

“把小黎叫過來,我有事情問她。”

“小黎?她一直在屋外等你。”小鶴說道,說著她將小黎叫了過來。

少女緩緩的走近,看著嬴子弋,“我終于找到你了。”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嬴子弋好奇的說道,說著就坐了下來。小手一揮,示意小黎也坐下來。

溫暖的毛絨地毯上,小黎彎曲膝蓋,雙腿盤向一邊,坐了下來。短裙鋪展,外面一層連衣的薄紗覆蓋在腿間白皙的皮膚上,她盯著嬴子弋,臉上露出笑容,如鮮花綻放,光彩照人。

小黎是異族少女,迥異于中原的女子,身材更加高挑丰潤,肌膚紋理卻緊致細密。藍色的長發扎成馬尾垂在一邊,精美的頭飾絕不似華夏之物。一舉一動,蕙質蘭心,內蘊的高貴氣質,讓人想起了西域神話傳說中,那聖潔的神女。

少女的目光自進入屋室之中,就一直沒有離開過嬴子弋。被這樣一個美少女盯著,嬴子弋感覺怪怪的。少女檀口微開,說道:“跟隨女神的指引前來,我已經去看過了,時空的大門,已經被你打開。”

“時空的大門?”嬴子弋暗道,不會是黑斑虎王洞穴下地宮中的那扇青銅大門吧!

“沒錯,那里是蚩尤一族的最后的據點,也是祭祀蚩尤的神殿。時空之門后封印的是蚩尤的殘魂。而你,正是將其釋放出來的人。”

“.......!”嬴子弋感覺他被坑了,若不是那坑爹的系統,他哪里需要這么麻煩。

“我好像一不小心就惹上了**煩。”嬴子弋苦逼的說道。

“是的,只是這樣還沒有結束。當年,蚩尤打造了八十一個兵魔神,那場驚天動地的大戰之后,只有一個留存了下來,和蚩尤劍一起,保存在樓蘭的國都。這架由隕落星辰打造的兵魔神,蘊含著巨大的力量。一旦蚩尤的殘魂與其融合,那么將是災難性的后果,世界都將要毀滅。”

那不就是高達么?嬴子弋暗中吐槽道。“那把兵魔神和蚩尤劍毀了不就得了。”

小黎一愣,說道:“隕落星辰所蘊含著巨大的力量,可以肆虐大地,也可以造福蒼生。因此,當時并沒有將其毀掉。女神改造了兵魔神,將龍魂作為開啟兵魔神的鑰匙,只是這樣,并不能發揮出兵魔神全部的威力。蚩尤本身,就能夠駕馭兵魔神,一旦蚩尤的殘魂與其融合,那么,將是毀天滅地的效果,大地之上,沒有任何的力量可以阻止。這也是我找你的原因?”

“什么意思?這跟我有什么關系?”

“因為蚩尤的殘魂,正是在你的身上!從時空的大門后,通過女神的手鐲,進入到了你的體內。”

嬴子弋嚇了一跳,四處看了看自己,渾身上下的檢查了一番,“沒有啊!我也沒有發現什么不同?”

“你現在沒有發現,只是因為蚩尤殘魂的力量還很弱小。還有一點就是,你很特殊,沒有人能夠在蚩尤的殘魂的侵蝕下而保持冷靜,除了你之外。”

“這么一說,我還挺高興的。”

“可是,這也只是現在而已。”小黎打斷了嬴子弋,接下來的話卻讓他覺得有些毛骨悚然,“隨著時間的累積,蚩尤殘魂的力量將逐漸增長,到時,恐怕就算是你,也無法阻擋。你的身體將魔化,意志將被侵蝕,得到強大力量的同時也將變成渾渾噩噩的傀儡。然后,蚩尤的殘魂將駕馭著你的身體,與兵魔神融合。暴戾之氣無法阻擋,大地之上將沒有活物。”

“哈哈!你當哥哥是嚇大的么?”嬴子弋不屑的說了一句,然后雙手握著小黎,湊近她問道:“話說有什么方法讓這貨離開我么?”

小黎一笑,“只有最為聖潔的月牙泉水,才能夠驅除邪惡。而想要打開這一切的鑰匙,只有龍神九子守護著的龍魂。”

“還有一個問題。”嬴子弋站了起來,無比嚴肅的看著此時比他低一個頭的小黎,說道:“既然這樣,你為何不殺了我,一了百了。”

嬴子弋的話并不是在開玩笑。小黎發現眼前的少年,臉上有著不似童年人的稚嫩,反而有一絲成年人才有的滄桑。

小黎低下了頭,喃喃的說道:“因為我下不了手。”

“這是什么理由?”嬴子弋奇怪的說道。

“你的身上有著一股很特殊的氣質,對此的理解并不是來源我,而是腦海深處那并不屬于我的記憶。而且,我也并不喜歡殺戮。”

也許小黎沒有發現,她自身對于靠近的嬴子弋并不有排斥。至于是什么原因,恐怕就連她自己也說不清。

“那好吧!”嬴子弋說了一句,“等我處理完了五車城的事情后,就出發吧!先去找龍魂,再去樓蘭。”

第二天,嬴子弋將五車城中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完畢。包括交給李左車几份騎兵戰陣圖,讓他訓練新到的趙國和黑熊的五百胡軍,還有就是讓公輸翼著手建造破土三郎還有蝙蝠翼,以及讓勝七回到農家當臥底。

安排完一切后,已經是夕陽西下,嬴子弋騎著他的小馬駒蕩漾在隴西的古道上,帶著小鶴,小狐,小蝶還有小黎四個美少女開始了他悲催的拯救世界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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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姚邪晨大大的打賞,數不盡的星海大大的臘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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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尋找

     啊!那高大的白楊樹,寄托著生命的哀思,譜寫生命的綠曲。啊!那清澈的藍天,萬里無云,普照大地。啊!那美麗的牧羊女,在這碧水藍天之間,歌唱自由的芬芳。

嬴子弋是很想這么唱來著的。

但是!理想是美好的,現實是骨感的。拯救世界之前,他得先拯救自己。

這tm到底是什么鬼地方,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嬴子弋坐在小馬駒上,抬頭看天,風雨欲來,低頭看地,荒涼無邊,找個避雨的地方都沒有。距離上次遇到的大月氏部落已經過來三天,按照他們的說法,這附近應該還有著大月氏的部落才對。

可是,這荒涼之地,哪里有部落的影子?

大月氏在河西走廊上建城居住,但城鎮畢竟是少數,還是還有大量的下層民眾保持著游牧的生活方式,在河西走廊上狹長肥沃的地域游走。因此,商隊的補給,大多數要依靠這些部落。

天際一聲驚雷,伴著一股大風,雨說下就下了起來。

嬴子弋下了小馬駒,鑽進了臨時搭建的帳篷里面。

里面,小黎在抱著雙腿,在等待著。小蝶急急忙忙的拿著食物走了進來,對著嬴子弋說道:“公子,食物已經烹調完畢,幸好在這大雨下之前弄好了。”

嬴子弋接過了烤的有點焦糊的肉,問道:“小狐和小鶴呢?”

“她們在照顧馬匹呢!馬上就好了。”

恩!不多時,小鶴和小狐也走了進來,身上淋了一些雨,衣服有些潮濕。

“你們將濕衣服脫下來吧!”嬴子弋貌似天真的建議道。

“好的!”小鶴和小狐羞紅了臉,將外衣一一脫了下來,里面的則是一身**。

小鶴小狐小蝶都是精致的少女,要是比較起來,小鶴的身材更成熟一些,小狐的外貌則更為嫵媚,至于小蝶么?還太小,沒有長開。可若是再過個四五年,到時候......

“公子,你為什么這么樣的看著我?”小蝶天真的問道,看了看自己,也發現沒有什么不對。

“啊!沒什么?”嬴子弋打了個哈哈,視線從對方的敏感部位移開,看向了小黎,“你是說龍魂就在這附近?”

聽聞嬴子弋詢問,小黎點了點頭。“我可以感覺的到,龍魂的力量。盡管這感應十分微弱,但是我能夠肯定,它就在這附近。”

“難道在北邊的山嶺里面?”嬴子弋思考道,這附近地勢比較平坦,一眼望去都是平野,應該藏不住東西。要說什么地方能夠藏東西,應該就是北面的山地了。

“沒錯,應該是。”

“好吧!那我們就在這里躲雨,等雨停了,就向山嶺出發。”嬴子弋下著決定。

風雨之中,這座小小的帳篷依然挺立。寒冷的北風呼嘯,營帳本是立于高處,依靠在半凹進的像是人工挖掘的岩壁下,雨水很少能夠滲進帳中,在加上地上鋪了兩層厚厚的毯子,帳中卻不是很冷。

小小的營帳之中,嬴子弋鑽進了小蝶三人的背子里,有著三個暖床丫頭取暖,這感覺,嬴子弋很快香甜的睡著了。

黑暗之中,小黎一個人裹著被子,看著早已經進入夢鄉之中的嬴子弋,不知在想什么。

小鶴從被子中鑽了出來,穿好了衣服。

“你還不睡么?”小鶴三姐妹她們修行的法門十分特殊,有著夜視的能力。黑夜之中,小黎明亮的大眼睛忽閃,正坐著在那里,盯著自己。

“我并不需要按照人類的生活方式一樣活著。”小黎輕輕的說道。

“是么!”對于小黎超越常識的話,小鶴并沒有驚訝。

“你為什么不睡?”小黎反問道。

“這四周并不安穩,為了公子的安全,我們姐妹三人必須要保持時刻的警惕。”小鶴盡管外表是不經世事的少女,然而內里卻十分干練。

“所以也包括帳外的那些?”

“你能感覺到么?”外面的靈士都是他們這一宗自古相傳,介于陰陽之間,極其隱蔽,眼前的少女能夠發現,著實讓小鶴有些奇怪。

“他們是特殊的存在,從本質上講,我也是。我能夠發現,也沒有什么奇怪的。”帳中黑暗,小黎的臉上有著一絲落寞。

小鶴明銳的察覺到了小黎的異樣,只是并沒有說出來。兩人無話,帳中又歸于寂靜。

......

沿著嬴子弋所在一直往北,幽暗的山嶺間,崎嶇的山路上,正有一隊人馬前行。

冒著淒風苦雨,他們押送著人馬進入了半山腰的一座隱蔽的山洞之內。

山洞之內,光火熊熊。與洞外的荒寒不同,里面卻是極其的炎熱。

“偉大的勇士們,你們來了么?”這是一群十分高大強壯的人,大都身高九尺,黑發黃膚,高額凸顴,與周圍的胡族迥異。

洞中央擺著一個圓形祭壇,用鮮血和人骨祭祀的祭壇。祭台之上,畫著神祕的符文和線條,詭異,奇特。祭台周圍,卻是人為挖掘著的一道圓環行的凹槽,里面盡是猩紅的血液,只有一條石制的道路連同祭台。

而這條道路,只有祭祀才能走過。

“祭祀,祭品已經拿來了。”說話的是一個身材極其魁梧的大漢,比身后的勇士們都要高出一個頭。他光著膀子,渾身只有一條獸皮制造的短裙遮掩。大漢說的則是今天從草原上抓捕的數十個大月氏的部民。這些部民都是大月氏中難得的精銳,但卻在這奇怪部落中的勇士們襲擊下連還手之力都沒有。

“恩!血祭將要開始,把他們扔進血池之中。”祭祀發話了,眼中露出興奮與狂熱。

不理會大月氏部民的掙扎與哀求,大漢以及他手下的勇士紛紛拿出了骨制的匕首,割開了大月氏部民的動脈血管,然后將他們扔進了血池之中。

十几個大月氏部民浸泡在血池之中,隨著血液的流逝,他們緩緩的失去了意識,漸漸的下沉,直到沒有一點聲響。

剩下的大月氏部民看到這殘酷的一幕,有的已經嚇昏過去,有的則是哇哇大哭,有的甚至大小便**。

看著這群害怕的大月氏部民,祭祀皺了皺眉頭,說道:“把那几個不合格的祭品扔出去,不要玷污了這神聖之地。”

大漢遵命,帶著手下,把那几個屎尿齊流的大月氏人帶了出去,扔下了山道一旁的懸崖之下。當他再度回來,祭祀已經站立祭台之上,低聲誦語。

祭台之上,神祕的符文與線條瑩瑩發光。隨著祭祀的行進,血池之中的血液冒著咕咚咕咚的熱泡,洞中已經變得灼熱難耐,那些大月氏人早已經熱昏了過去。

然而不管是祭祀,還是那些勇士,他們的目光之中沒有一絲動搖,十分堅定的忍受著這常人難以忍受的一切。不,與其說是忍受,不如說他們是在享受,享受著這一他們認為的神聖的過程。

“結果出來了么?”祭祀已經告以段落,大漢開口問道。

“戰神已經回歸,我們一族的時代將要來臨。”祭祀站在祭壇之上,低聲說道。

聽聞此言,底下的勇士們忍不住竊竊私語。但大漢一個眼神,他們便紛紛閉嘴了。

“我們該怎么做?”

“去尋找一個孩子,他是戰神的宿主。預示之中,他離我們已經很近了。”

ps.本周精已沒有了,所以無法加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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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王者

天色放晴,嬴子弋徒步,行進在山嶺之間。

“就是前面了么?”嬴子弋問著身旁的小黎。

“是的!”小黎牽著一匹栗色的牧馬,回應著嬴子弋。

山峰與山峰之間復雜難辨,山道更是崎嶇難行,嬴子弋五人能夠從容的走進這里,而不迷失方向,還是多虧了小黎。這一路上來,七拐八拐的,若不是有著小黎的指引的話,他早就迷失在了這茫茫的深山之中了。

“呼!”嬴子弋松了一口氣,走過長長的山路后,眼前的地勢豁然開朗,變得平坦起來。

前面是一片開闊的林地,偶爾有野物竄出,嬴子弋大喜,今天終于不用再吃粟餅了。

可問題是誰去狩獵呢?

嬴子弋看了看身旁,四個美少女。雖然她們之中不乏高手,但此刻這還是個祕密。小鶴她們三人以為嬴子弋不知道她們的身份,而嬴子弋則不想讓小鶴三人知道他知道她們是高手的事情。

四人之間是一個奇妙的狀態,雖然不知道這種狀態會在什么什么時間,什么地點,又因為什么原因而打破,但至少眼前還保持著一種微妙的平衡。

“什么人?”小鶴嬌喝了一聲,她與嬴子弋越相處,就越來越與其親近。剛開始對嬴子弋的警惕心也慢慢的下降,直至現在,她已經忘了自己一開始給自己設定的身份,一個不會武功的柔弱少女。

從林中竄出的是十數個身材高大的勇士,以很快的速度向著嬴子弋奔來。

小鶴,小狐,小蝶將嬴子弋與小黎圍在了中心,戒備著。

“哇塞,野人啊!”

嬴子弋撥開了小鶴的手臂,走出了她們的戒備圈。

那十數個身材高大的野人走到了嬴子弋面前三丈處,停止了動作。為首的一人走了出來,正是那夜祭祀洞中抓捕大月氏人的首領,他看著嬴子弋,問道:“你是誰?為什么要闖入我們的領地?”

“哈?領地?”嬴子弋實在是有些驚訝,這山溝溝之中居然還有人居住。但最讓人驚訝的是,嬴子弋本以為這些豪放不羈的野人應該很野蠻才對,可是他們一舉一動之間,卻是很客氣,甚至有些恭敬。

“我們是來旅游的。”嬴子弋一時想不到什么好理由來解釋一個小孩子和四個美少女為什么會出現在這深山之中。

“是這樣啊!”為首的大漢說道,“在下有一個不情之請,閣下可否隨我們一起,去見過我們的大祭司?”

“壁咚!恭喜樓主,支線任務‘九黎之魂’開啟。上古的紛爭,遺留之下的是最為純粹的血脈,強大的力量帶來的是弱者的恐懼,以及懷有野心之人的覬覦。”

任務完成條件一擁有蚩尤殘魂(已完成)

任務完成條件二完成血祭(未完成)

任務完成條件三大祭司的死亡(未完成)

任務完成獎勵獲得稱號九黎王。

嬴子弋來了興趣,說道:“好啊!”

嬴子弋帶著身后的四人想要向前走,可是卻被那大漢攔住了,“對不起,閣下。能夠進入我們領地的,除了你之外,你身后的四個女人并不能進入。”

“公子...!”

小鶴有些擔憂,想要阻止嬴子弋,卻被他伸手制止了。“你們四人在這里等待我的消息。”

嬴子弋說完,又看向了那個大漢,“不知道可否為我的人准備一些干淨的食物和水?”

那大漢說道:“沒有問題,閣下。”

嬴子弋跟著一幫人穿過了林地,之后,則是一座隱藏在深山之中的小型的村庄。

嬴子弋一路走來算了算,這個村庄大概有數百人。無論男女,普遍身材高大,膚色較深,穿著獸皮制作的簡易衣服,僅能夠掩蓋身上的敏感之處。

走到了村庄的盡頭,那是一間依靠著山壁修建的茅屋,大祭司居住的地方。嬴子弋沿著屋梯走了上去,打開門。

屋中遍布的燭火隨著門打開的那一刻,全部向嬴子弋的方向舞動。

“看來,你就是我們要找的人!”

一個中年男子回身,他與普通的村民不同,身上的衣飾極其繁雜。一舉一動之間,頗有威儀。烏黑的眼妝,偽善的笑容,故作深沉的語氣。嬴子弋從他一系列的動作中得到了一個重要的信息。對方是一個反派,一個極具野心的反派。

“什么?”嬴子弋好奇的問道,誰知那個大祭司忽然之間跪了下來。

身后的几個勇士看見大祭司的動作,他們也習慣性的跟著跪了下來。

“我們的王,我終于等到你了。”大祭司伸開雙臂,優雅的說道。

“哥哥王霸之氣迸射么?小弟磕頭就拜?”嬴子弋暗暗吐槽道。

大祭司自顧自的站了起來,嬴子弋身后的几個勇士也跟著站了起來。大祭司向他們吩咐道:“我們的王還沒有覺醒,帶他去祭台,我要舉行祭祀。”

“是!”大祭司說完,嬴子弋身后的几個勇士就駕著他走出了屋外。

“哎呦我去,這個大祭司還真是有一套啊!”嬴子弋吐槽的同時,他也有著一絲疑惑,那坑爹的系統發布的任務什么時候這么容易完成的?

濃烈血腥之氣扑鼻而來,駭人的骸骨堆滿了路旁。祭台之前,嬴子弋被人放了下來。

“王,請您走上前去。”大漢說道。

這應該就是九黎之魂的完成的條件之二血祭了,看著四周的場景,嬴子弋對于大祭司反派的定論又堅信了一步。嬴子弋從石制的道路上走了上去,一屁股坐在了祭壇的中央。

此后洞中走進了是八個強壯的大漢,與之前帶嬴子弋來這里的那個大漢會在一起,圍繞在祭台的周圍。大祭司隨后而到,他的手里還捧著一個圓形的球。

“王,他們是我族九個部落中的首領,他們的鮮血將是這次祭祀的貢品。”

大祭司說完,他手捧著那個圓形的球,開始浮空而起。“開始吧!”

那九個大漢每人手拿一個骨制的匕首,割開了自己的血管。鮮血順著手臂緩緩而下,流入到了血池之中。

大祭司的口中開始念起晦澀的語言,血池之中,猩紅的血液隨著槽道向上,祭台之上特殊的符文與線條閃耀著紅光。

隨著儀式的進行,嬴子弋感覺自己手臂上有一股灼熱之感,越來越強烈。

洞中開始變得炎熱,空氣變得壓抑。位于祭台中央的嬴子弋漸漸陷入昏迷之中。

恍惚之間,嬴子弋來到一片灰蒙蒙的空間。那里,站立著一個男子,一個極其俊美的男子。身材高大,肌肉隆起,有著完美的體型和陽剛俊逸的外貌,穿著威猛的鎧甲,極像是故事中描繪的年輕的王者。

男子看著嬴子弋,俊逸的面容變得猙獰,渾身泛著血紅的殺氣,憤怒的大喝道:“是你?我要殺了你!”

“我去!這是要做什么?”嬴子弋被嚇到了,剛才還是王者風范的男子霎時間變成了一個魔神,拿著劍就要砍人。好在,他們之間有一道無形的屏障,任那個男子如何的動作,都無法突破這道牆壁。

本是雙手抱著自己的嬴子弋看見這副場景,用小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真是嚇死哥哥了!”

場景再度轉換,當嬴子弋悠悠的醒轉,祭台之下,是九個已經昏迷過去的勇士。而那個祭祀,氣力不支半跪了下來,還不忘一臉偽善的笑容的看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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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出發

當小黎等四個美少女進入村子里見到嬴子弋時,對方已經脫去了原有的裝束,穿戴上了獸裙獸襖,帶上骨與花草制作的冠冕,身體裸露出的部位都被不知名的顏料涂上文彩。他躺在寬大的長椅上,面前擺滿了水果與山間的野味,周圍還有兩個身材高大的女子為其扇著扇子。

“王,您的仆人來了。”

“跟你們說了多少次了,不要叫我王,要叫我酋長。”嬴子弋對著一個上前通報的大漢,糾正了他的說辭。

“是,酋長!”對方則是連連點頭,不敢有絲毫違逆。

“公子,你怎么了?他們怎么了?”

小鶴指著周圍的怪異景象,有些手足無措的說道。

“啊!沒什么,剛剛收了一群小弟。你們也過來吃點,挺好吃的。”

嬴子弋感嘆,愉快的生活又將開始,可是大祭司的茅屋之中,卻在醞釀著一股風暴。

“那小子現在怎么樣了?”大祭司對著身旁的小弟問道。

那小弟尖嘴猴腮,綽號猴子。雖然他也是部落中人,但也不知道什么原因,長得卻不似其余族中的男子一樣高大粗壯,威猛有力,反而矮小異常,形容猥瑣。

這是一個殘酷的世界,這是一個看臉的世界。不管是營養不良還是基因突變,天生異相的猴子同學受盡了同村之人的蔑視與欺負。更重要的是,他已經二十好几(在這個十四五歲普遍生兒育女的年代),可是個人的終身大事還沒有解決,與他同齡的同村的男子都是成家立業,生兒育女,孩子都會打醬油了。可他還是孤零零的一個人。

猴子同學打獵不行,織布也不行。不得已,猴子同學做起了跟他長相相符的工作,專業名稱間諜,俗稱二五仔,工作內容打小報告。自此,猴子同學受到了大祭司的重用,開始了他的職業生涯。

“那小子啊!和那几個小妞一起,玩的不亦樂乎的。”猴子不似同村之人,對嬴子弋恭敬,反而有些忿忿不平,主要是猴子看上的几個村里的美女都去伺候嬴子弋了。

“猴子,我現在派你去伺候那小子,注意,把他的一舉一動都告訴我。”

“是的,大祭司,保証完成任務。”猴子賭咒發誓道。

當尖嘴猴腮的猴子同學來到嬴子弋的身邊,一臉討好的說道:“我偉大的,勇猛的,無比英俊的王,小人猴子向您報道。”

“恩?”嬴子弋看見這一臉猥瑣的猴子同學,大驚,這是哪里來的外星人!

“你叫猴子?是外號吧!本名是什么?”嬴子弋問道。

“我的王,您真是英明睿智,小人的本名叫做黎三,大家都叫我猴子。”

猴子拍起了馬屁,對于嬴子弋來說,眼前的猴子的確是另類。在一個居民普遍都是老實敦厚的世外山村之中,突然蹦出這么一號家伙,的確是讓人比較意外。”

嬴子弋點了點頭,對著猴子勾勾手指,對方屁顛屁顛的小跑了過去。嬴子弋小手搭在他的就肩膀上。

“猴子啊!本酋長一眼就看出來了,你絕非池中之物,以后一定有前途,今后就跟在本酋長身邊吧!跟著本酋長,有吃有喝有妹子,不會虧待你的。”嬴子弋故作招攬的說道。

猴子的眼睛一秒鐘就濕潤了,他哇的一聲哭了出來,跪拜在嬴子弋的身前,抽泣著。情感之真摯,熱淚盈眶的那種委屈感,被猴子同學淋漓盡致的表達了出來。

“小人...小人...一定報答酋長的知遇之恩。”

哇塞,這演技真不是蓋的,好牛掰。這小山村里也能有出這么號人物,嬴子弋徹底震驚了。

自此以后,猴子將嬴子弋的一舉一動都報告給了大祭司。

主要包括,調戲婦女,胡吃海喝,和几個美少女一起做些羞羞的事情。

“原來也是個酒色之徒。”大祭司不屑的說了一句,自此對于嬴子弋的戒心也放了下來。

之后,又是一段時間的和平時光。

這天,大祭司帶著部族九個村落的首領都來到了嬴子弋的面前,一起跪拜道。

“王!我們的王!”

正在和小黎,小鶴,小狐,小蝶四個美少女玩耍的嬴子弋被大祭司這番舉動嚇了一跳。

“叫酋長!”嬴子弋不耐煩的說道。

“是!”大祭司一愣,對于嬴子弋怪異的嗜好,他也無所謂糾正,帶著人重新說道:“酋長!我們的酋長!”

“怎么了?”

“是時候了!”大祭司語氣深沉的說道:“數千年了,我們一族被敵人驅趕,殺戮,受盡磨難和苦楚,像豬狗一樣的生活著。現在,我們最為偉大的王已經回來,是時候以牙還牙了。”

“所以呢?”嬴子弋剝了一個野果的皮,一口吞了下去。

“樓蘭!”大祭司回答道,“那里有著我們一族的聖物和遺失的武器,被那群卑鄙的樓蘭人私自占有了。如今,我們要去奪回屬于我們的一切,重現我族的輝煌。”

“好吧!一切都由大祭司指揮吧!”嬴子弋爽快的回答道。真是的,連路費都省了,這個大祭司還真是體貼人。

“等等!”當大祭司帶著人准備走時,嬴子弋叫住了他。

“什么事情?我的酋長!”

“上次祭祀時,我看到的那個球,現在在哪里?”

“那個?是一件寶物,正在我屋中。”

“正好,你找個時間將那件寶物送過來,我要觀摩一下。”

“是!”大祭司皺了皺眉頭,最終還是答應了。他心中認定,反正嬴子弋也跑不了,放他那就放他那吧!

當球被送到嬴子弋的手中是,嬴子弋觀摩了半天,都沒有看出個所以然來。可是送到小黎的手中,那個球卻突然變形。

龍神九子,小貔貅突然出現在了小黎的手掌上。

那可愛的外貌,那萌萌的表情,小貔貅瞬間吸引了在場所有女孩子的目光。于是,她們拋下了嬴子弋,都去湊在了小黎的身邊。

感覺自己被孤立了,嬴子弋很不要臉的湊進了女孩子的包圍圈內,打算撫摸一下萌獸。

“啊!”嬴子弋的手指被咬出了血,縮了回去。

萌獸從小黎的手掌跳到了地上,對著嬴子弋呲牙咧嘴的,相當不友好。

小黎忙從地上抱起了萌獸,安撫著它,眾女生們也責怪的看著嬴子弋。

于是,從這一刻開始,嬴子弋瞬間從偉大的酋長變成了女性公敵。在嬴子弋和萌獸之間,女生們果斷的站在了萌獸一邊。然后,把嬴子弋給拋棄了。

嬴子弋徹底被孤立,女生們都忙著去照顧萌獸了,他的身旁只剩下了一臉幸災樂禍的猴子(猴子內心語:哥終于不是一個人了)。

好在就在不久之后,大祭司做好了所有的准備,帶著贏子弋和九個村的勇士前往樓蘭。

嬴子弋大喜,騎在小馬駒上,像是當初走出了埃及的以色列人一樣,看著碧藍的天空,呼吸著自由的空氣,高興道:這悲催的生活終于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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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好勵志

關于怎么攻擊樓蘭?

大祭司的方案是a過去。

雖說樓蘭國都地勢險要,四周環山,然而數百年來,少有兵災,武備松弛,士兵毫無戰斗力。而己方的小弟則不同,數千年的流浪所養成的堅韌不拔和與自然搏斗所培養出的強悍戰斗力,并不是樓蘭的士兵可比的。

簡單的來說,自己的小弟能打能抗,與之相比,樓蘭的士兵就是戰斗力不足5的渣渣。

“好吧!那就這樣吧!”嬴子弋滿不在乎的說道。這個大祭司想來也是綢繆了很久,應該不會有什么問題。

在一個夜色朦朧的晚上,大祭司帶著九個村落的數千勇士就這么a了過去。

于是,就這么a了下來。

那在外人看來復雜難辨的道路和險要難以攻克的關隘,對于蚩尤一族來說也不是什么問題。一路勢如破竹,才一個晚上,樓蘭就被大祭司攻克了下來。

太陽已經出來了,嬴子弋帶著四個少女在勇士們護送之下,進入了樓蘭的國都。

樓蘭的國都建立在了群山之中,通過蜿蜒的山道進入樓蘭的國門,位于群峰之間比較低矮平坦的缺口。周圍的山壁,都有著人工開鑿的痕跡,而入口就建立在此。

嬴子弋站在其上,俯視著底下密密麻麻的建筑,不禁嘆道:“真是繁華啊!”

這里雖然少有人至,卻能自給自足,周圍山棱上都是一層層的梯田,眼下還泛著青綠。腳下的道路都是由大理石所鋪成,規整平坦。周圍的建筑充滿異域風情,與華夏多為土木修建的建筑不同,這里的建筑都是石頭修筑。建筑風格也不一樣,若是強要比較的話,這里的建筑風格多是類似于古希臘,采用梁柱體系,追求著黃金比例。

“大祭司呢?”嬴子帶人走下了沿著山道修筑的道路,走進樓蘭的腹地。

猴子在一旁說道:“我偉大的酋長,大祭司帶著樓蘭這邊的主祭祀去往了封印之地。”

就這么想要蚩尤劍和兵魔神么?

嬴子弋心中譏誚,面上卻是不顯,帶我去月牙湖上的女神之廟。

猴子聽言,立刻就答應著,一臉討好的在前面引路。“我偉大的酋長,您跟我過來。”

離著近了,神廟前那巨大的女神雕像出現在了眼前,連通著周圍的飲水系統。精美的女神像渾似天成,充滿了聖潔之感,讓人心存敬畏。小黎看著女神像,似乎在發呆。

“怎么了?小黎?”身邊的小蝶看著她這副樣子,不免有些奇怪。

“啊!沒事。”小黎的目光落在了走在前面的嬴子弋身上,又重新變得堅定。

嬴子弋帶著眾人進入了女神之廟中。

找到貔貅,進入樓蘭,之后則是獲得女神之廟的祕密。

嬴子弋在里面四處逛了逛,這空曠的神廟中會有什么祕密呢?嬴子弋再度將目光落到小黎的身上,似在詢問。

小黎點了點頭,似乎下了某種決心。走到了女神之廟的中央,雙手握著的萌獸再次化作了圓形的球,之后,檀口微開,似在祈禱。

球緩緩的上升,小黎的身上也神奇的散發出了微微藍光。嬴子弋看著這副場景,不知不覺的感覺四周的空氣都變得昏沉,女神之廟的景色也開始變得朦朧,光線扭曲下漸漸混于一色。

恍惚中,嬴子弋來到了一片朦朧的空間之中,四周都是蒼白之色,無有異同。

色彩開始出現,像是一帳潔白的畫布上染了顏料,不過卻是一張立體全息的畫布。嬴子弋處在這個空間之內,一點又一點的色彩光暈如流星襲過,斑駁的線條在四周肆意的舞動著,不知道過了多少的時間,最終拼接成了一副瑰麗的畫卷。

那是在一個鳥語花香之地,漫山開遍了奪目的花朵,一條清澈的小溪穿過了山谷,孕育了河谷中的生命。

一身白衣的女子在山谷之中,采集的花朵。嬴子弋此刻如靈體一般,漂浮在空中,看不清那女子的面目。待湊得近了,才發現這女子,渾身上下籠罩著一層光暈,朦朧中,只見得其婀娜的體態。女子似乎沒有發現嬴子弋,仍自顧自的采集著花朵,輕輕一嗅。嬴子弋雖然看不清女子的面目,卻覺得女子的動作很有韻味。

就這樣,嬴子弋陪著這女子,不知經過了多少的日月輪轉,四季變換。忽的有一天,山谷震動,仿佛有千軍萬馬踏來。

萬人相擁中,有一個男子進入山谷之中。嬴子弋對于其很熟悉,正是那日血祭中見到蚩尤殘魂模樣,高大威猛,英俊瀟灑,乃是眾人擁戴的王者。只是他身上的盔甲卻有點殘破,從一縷凌亂的發髻,干枯的頭發也可以看的出,王者已經多日不曾打理自己。

與那日的蚩尤殘魂不同,他的臉上不再是那樣猙獰,充滿了憤意與不甘。現在的他形容破敗,卻仍然不失自信,目光中充滿了堅定的信心。

他跪倒在了女神的面前,這一刻,天地變換,潺潺的溪流流過山谷,水流緩緩,卻是清悅動人。鳥兒鳴叫,獸兒奔走,無聲的世界不再。這個世界對于嬴子弋來說,又增添了不少色彩。

眾人都沒有發現嬴子弋的存在,即使他大喊大叫也是一樣。

嬴子弋看見年輕的王者單膝跪在地上,對著女子說道:“如今大地之上,洪水泛濫,猛獸肆虐,人們每天都面臨著死亡的威脅。我再次懇求,請你幫助我掃平大地之痼疾,帶給黎民希望與和平。”

最終,年輕的王者從女子那里拿走了一把劍,之后,又不知過了多久。蚩尤再度回到了山谷,還帶著大批的禮物。

王者意氣風發,渾身上下煥然一新,掃平了大地之上的猛獸,平定了洪水后,他得到了絕大多數人民的擁戴,成為了眾望所歸的萬王之王。

“阿蘭,如今我已經成了大地之上的萬王之王,可是這一切,我都可以毫不猶豫的放棄,把它獻給你,我最美麗的女神,只求你能對我一笑。”

面對著一車一車珍貴稀有的禮物,面對著年輕英俊的王者的求婚,名叫阿蘭的女子輕輕搖了搖頭,口中說道:“對不起,我不能答應你。”

王者頗為不解,說道:“為什么?是我的禮物不夠珍貴,還是你嫌棄我的土地不夠廣大。那好......”

他站了起來,堅定了決心,“那我就把整個天下送到你的面前,那時,我再來。”

年輕的王者并沒有聽完女神的話語,就自顧自的站了起來,在手下的擁簇下,離開了山谷。

場景轉換,大地之上,烽煙四起。王者吞并天下的戰爭很是順利,在強大的軍力和八十一個巨大的兵魔神之前。大地之上任何的部落都無法抵抗這股足以毀天滅地的力量。

直到,一個廢墟之中殘存的少年,他毅然站了起來,不懼蚩尤可怕的力量,帶領著殘存的部民持續的抵抗著。

這么微小的力量,如同虫子一般,強大的蚩尤對于其是不屑一顧的。

慢慢的,蚩尤所看不起的那個卑賤少年,他所擁有的力量正持續的上升著,不少被蚩尤鎮壓的部落都投靠到了少年那邊,如千條溪流匯聚大海。當蚩尤坐在王座之上,高傲的雙眸偶爾的注意到了那個名叫炎黃的部落聯盟的狀況,才發現,不知不覺中這個部落已經擁有足以與他匹敵的力量。

戰爭仍然在持續著,蚩尤擁有的戰力仍然是占據壓倒性的優勢,九黎與炎黃部落的戰爭仍然是敗少勝多,天下的權柄牢牢的握在了蚩尤的手中。

一次征戰完畢,蚩尤再度回到了河谷,卻見到了讓他心如刀絞,怒不可遏的一幕。

那個名叫阿蘭的女子,手握著一朵花,正依偎在那個卑賤的少年懷中。

“為什么?”蚩尤拔劍大喝的質問著女子,指著她身后的卑賤少年問道:“你為什么要和那個虫子一樣卑賤之人在一起,而不是和我!”

“對于我來說,能讓我快樂的并不是得到整個天下,能有一朵他親自摘下送給我的花朵足矣。”女子看著少年。嬴子弋雖然看不清女子的面目,但也知道女子此時應該是幸福的。

對于女子的話,蚩尤并不理解,他那高傲的心仍然固執的認為,是因為自己在戰場上沒有戰勝那個卑賤之人,才讓那卑賤之人有機可乘。

只要打敗他,阿蘭會再度回到我的身邊。看著兩人遠去,王者握緊了雙手,暗暗下定了決心。

場景再度變換,已是殘陽末日,王者擁有的千軍萬馬,此刻都成了地上的尸體。那八十一個兵魔神,絕大多數也都散落在了地上,成了廢墟之上的垃圾。只有一個,還挺立在了地上,只是,卻已經失去了動力,搖搖欲墜。

蚩尤握著劍,支撐著自己的身體站了起來,面對著眼前那騎在馬上,昔日的卑賤少年。王者固執的還想要保留著僅有的尊嚴。

“從今日起,我叫黃帝!”黃帝看也沒看蚩尤,對著自己的戰士宣布道。他駕著馬從蚩尤的身邊走過,一刻也沒有停留。

孤煙落日,身影寂寥。戰場之上,只剩下蚩尤一人,鮮血流遍全身,寒冷的風吹過,讓昔日的戰神感覺到了死亡的滋味。蚩尤回憶著以往一切的輝煌,回憶與阿蘭在一起的時光。當他心中不愿的掃過黃帝的面容時,他豁然發現,只是寥寥數面,昔日他看不起的卑賤少年,他的眼中,似乎也從來沒有過自己的身影。

不值一顧!

戰場之上,只剩下戰神落寞的笑聲.....

故事就此完結,嬴子弋清醒了過來,神廟之中,已經是夕陽西下。

眾人簇擁中,嬴子弋清理了一下思路,總結道:

**絲逆襲高富帥,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巔峰。這個故事好勵志啊!

正在此時,大祭司手握著蚩尤劍,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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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以德服人

     大祭司手握著蚩尤劍,一步一步的走進了女神之廟里。

“壁咚,恭喜樓主,支線任務女神的悲傷完成,獲得獎勵女神的項鏈。”

小黎的身前,機關打開,長方形的暗柱緩緩上升,上面還搭載著一條鏤空的項鏈。小黎緩緩了倒在了地上,因為祭祀用盡了力氣,此刻半昏迷的靠在了柱子上。

嬴子弋沒空理會女神的項鏈,他站了起來,讓小蝶去照看一下小黎,就打量起了大祭司。

以嬴子弋的角度來看,大祭司的身上遍布著魔紋,應該是蚩尤劍魔化的緣故。

以嬴子弋的角度來看,大祭司的嘴角還挂著譏誚的笑容。

以嬴子弋的角度來看,大祭司的一臉不屑,看著自己,就像是看待獵物一般。

以嬴子弋的角度來看...好吧!從大祭司身上觀察到的信息,都可以証明一點,這是反派要變身的前奏啊!

“哈哈哈哈!”大祭司走到了大殿的中央,大笑了起來。笑聲里,充滿了反派大功告成之時那種得意與對周圍一干正派的蔑視之意。

總而言之,他笑的很難聽。

“大祭司,你要做什么!”小鶴覺察到了不對,大聲呵斥道。

“我要做什么?”大祭司一笑,一舉一動間,故作從容,仿佛想要宣示自己就是凌駕于眾人之上,主宰著眾人的命運的神詆。

“這一天,我已經等了太久了。這蚩尤劍的力量,這無與倫比的巨大的力量,我終于得到了。這里,將是我統一天下的開始。”

“就憑你也想要一統天下?痴人說夢。”面對著囂張的大祭司,嬴子弋夷然不懼。在嬴子弋看來,大祭司已經犯了一個反派常犯的致命錯誤,廢話連篇。

果然不出嬴子弋所料,對于嬴子弋的挑釁他相當不屑。大祭司按捺不住,自顧自的說道:“只有一把蚩尤劍當然不夠,再加上那架兵魔神,足矣!那遠古的力量將重新蘇醒,大地將在這力量下顫抖,所有人將生活在恐懼之中。今后他們只能遠遠的仰視著我。什么秦王嬴政,什么諸子百家,什么蒼龍七宿.....這世上今后只有一個主宰,那就是我!”

“哎呦我去,這山溝溝里的大祭司知道還真多,連蒼龍七宿都知道。”嬴子弋吐槽道。

“那么,你想要怎么控制兵魔神呢?”

嬴子弋的話正合大祭司的胃口,他得意的說道:“我將會以祕朮控制你的心智,控制了你就等于控制了蚩尤的殘魂,而控制了蚩尤的殘魂就等于控制了整個兵魔神。”

“蚩尤,你也敢對其不敬。”嬴子弋反問道。

“哈哈哈!蚩尤算什么,他只是個失敗者,而我則不同,我將是位于眾人之的神。”大祭司的眼睛殷紅,整個人都處于一眾莫名的興奮狀態,跟磕了藥似的。

“你們都聽到了么?”嬴子弋淡淡的說道。從神殿的外的走廊上走出了九個大漢,他們便是九個村落的首領。

“大祭司,想不到你居然要背離我們的戰神。”眾人紛紛聲討起了大祭司。

只是,大祭司的笑容聲之大,完全掩蓋住了眾人的聲音。對于大祭司詭異的表態,眾人一時都默不作聲,靜待局勢發展。只見大祭司看著嬴子弋,好像是敷衍著小孩的頑皮搗蛋一般,溫和的笑道:“我的王哦!直到現在,你難道還以為,光憑九大村落的首領就可以對付我了么?”

嬴子弋只是微笑,大祭司的目光忽然注視著嬴子弋的身后,一直躲在后面的猴子,“猴子,你給我過來。”

“是,大祭司。”猴子悄悄的從后面走到了眾人之前,瞥了一眼嬴子弋,最終走到了大祭司的后面。

“哈哈哈!”大祭司大笑一聲,對于猴子的態度很滿意。

“待我拿下了你,天下就是我的了!”

眼看就要動手,九大部落的首領紛紛守衛在了嬴子弋的身前。大祭司欺身上前,與九大部落的首領纏斗在了一起。

感受到蚩尤劍所散發出來的巨大的力量,以及九大部落首領勢弱的趨勢。小鶴,小狐,小蝶再也無法裝作不知。

她們三人翻身跪下,對著嬴子弋齊刷刷的說道:“公子恕罪。”

碰,九大部落首領被蚩尤劍的威勢震開,倒落在了地上。三女站了起來,飛快的加入到了戰團之中。

無論是速度還是敏捷度,三女與手握蚩尤劍的大祭司相比都不落下風,唯一欠缺的就是力量。

三女所學奇特,盡管境界與修為上與大祭司都存在差距,但還是能夠抵擋住蚩尤劍的鋒芒。

風鶴魅舞,小鶴身姿輕靈飄逸,猶如仙鶴展翅,風舞云動之中,自有一股靈秀清韻。

雷狐迷音,小狐威勢驚人,所過之處,帶著隆隆雷音,勢若奔馬,幼小的手掌一掌拍下若有萬鈞之力。

火蝶千幻,小蝶身法變幻莫測,周圍火焰閃動,化作數十幻影,在大祭司的周圍,等待著,隨時准備致命一擊。

“公子,你快走!”作戰之中,小鶴不忘嬴子弋,大喊了一聲。

“你們都跑不了。”大祭司一劍掃開了三女,橫劍在前。他周身真氣彌漫,以高深的修為揮舞蚩尤劍,化作一道劍芒,奔向了三女。

三女受到了蚩尤劍氣所迫,受了重傷,退到了嬴子弋的身前,半曲著膝蓋,口中留著殷虹的血跡。

“主上,這人實在太強,我們不是對手。待會我們會拼盡一身修為拖住他,你快逃走。”

“真是的,逞什么強。”嬴子弋在三女驚訝的表情中,走到了她們的前面。

“既然身為你們的主上,又哪里有讓你們去送死的道理。”嬴子弋自認帥氣的回頭,對著三女笑道。

“有趣,你這么一個不會武功的小子,還想出頭英雄救美。”大祭司收起了劍,戲謔的說道。

“我打算以德服人!”嬴子弋很認真的說道。

“怎么個以德服人法?”

眼看著嬴子弋身邊的高手一個一個的倒下,大祭司自認為已經控制住了局勢,所以漫不經心,對著嬴子弋,像貓逗老鼠一樣。

“當然是妹子了,我會幫你介紹對象。怎么樣?答不答應。”

“哈哈哈哈!”大祭司聽到了從未聽過的笑話,“你以為區區美色能夠動搖我的心智么?”

噗嗤,一口鮮血從口中吐出,當大祭司受傷時,他的表情依然是狷狂的。

當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不可思議的看著背后,猴子正拿著一把匕首,捅入了他的要害。

“酋長要以德服人,但那人不是你。”猴子猥瑣依舊,捅了大祭司一刀后,拔出匕首,身形急速后退。

“怎么可能是你!”大祭司咆哮了的聲音傳遍了大廳。不光是大祭司,神殿之中,除了嬴子弋,所有人的表情都顯得驚訝無比,這猥瑣的家伙怎么這么厲害?

“你一定奇怪,以你的身手,為什么這么容易被我偷襲得手?”猴子退到了大殿的門口,落日的余暉照在他的身上,顯得高深莫測。

“那是因為,我的修為還在你之上啊!”

最終猴子,給出了那個讓人吃驚的答案。

“這不可能。”大祭司情緒越激動,傷口崩裂越大。一口鮮血涌出,寒氣上涌,讓他的腦中變得冷靜,“除非,你...你練了那......”

“沒錯!”猴子側著臉,不露正面,讓人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正是那只有童子之身才能練就的絕世武功,古巫九轉金身決。”

“古巫九轉金身決,非天縱之資無法習得,就連我也不得其門而入。既然你身負如此功力,又為何這么多年要在我身邊,伏低做小。”

“一曲肝腸斷,天涯何處覓知音?”猴子雙手負在身后,迎著落日的余暉,尖嘴猴腮的面容仰天嘆道,頂尖高手的風范顯露無疑。“知音難覓,高手寂寞,像你這樣的小人又怎么會懂得?”

“知音?”

“當然是能夠找到一個與我一樣有著猥瑣之心的人了。而嬴子弋,正是我要找的人。你沒聽見酋長他老人家剛才說的么?要幫我找妹子。”猴子正過了臉,看著大祭司,一臉對方朽木不可雕的樣子。

“......!被你這么說,我到底是該高興,還是不高興呢?”嬴子弋攤了攤手,無奈的說道。

只見猴子以鬼魅一般的身影來到嬴子弋的面前,一臉諂媚,討好的說道:“酋長,你剛剛說要幫我找妹子的事情,還算不算數。”

“當然算數了,本酋長向來是以德服人,最討厭打打殺殺了。”嬴子弋拍著胸口,恬不知恥的說道。

“那大祭司呢?”

“讓他去死。”

“.......!”

“壁咚!恭喜樓主,支線任務九黎之魂完成,樓主獲得稱號九黎王。九黎王Buff:號召所有蚩尤部族,為樓蘭之人所厭倦,+百分之二十血腥之力,樓主體力增加百分之一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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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花式嘲諷

空寂的女神之殿中,所有的人都已經倒下了,猴子也因為大祭司最后的反扑而受了傷,躺在地上回復著氣力。

大敵已去,殿中之人都放下了心來,安心的坐在地上養傷。只余嬴子弋一人,此刻身體里力量如泉水涌出,無窮無盡他感覺自己的洪荒之力要壓制不住了。

剛才大戰之中,被打落的蚩尤劍此刻嚶嚶鳴響。

眾人發覺了嬴子弋身上的異常,這渾身彌漫的血殺之氣是怎么回事?

系統說+百分之二十的血腥之力,可這是不是有些太多了。嬴子弋看了看自己,相當的疑惑。

“是蚩尤,那是蚩尤殘魂的力量。”

小黎已恢復的差不多了,看到嬴子弋現在的樣子。她大驚失色,拿起了身后暗柱上的女神的項鏈,飛快的奔向了嬴子弋的身邊,給他帶了上去。

對于小黎的動作,嬴子弋并不排斥。當小黎為其帶上項鏈之后,嬴子弋身上的血殺之氣也頃刻消失無蹤。而他的耳邊,響起了那坑爹的系統的聲音。

“壁咚!恭喜樓主,支線任務‘女神之愿’開啟。”

任務完成條件一淨化蚩尤之魂(未完成)

任務完成條件二摧毀蚩尤劍(未完成)

任務完成條件三摧毀兵魔神(未完成)

任務完成獎勵:獲得稱號龍之繼者。

嬴子弋想了想,正在此時,那坑爹的系統聲音又響起了起來。

“壁咚!恭喜樓主,支線任務‘戰神之愿’開啟。”

任務完成條件一融合蚩尤殘魂(未完成)

任務完成條件二以蚩尤劍開啟兵魔神(未完成)

任務完成條件三毀滅樓蘭(未完成)

任務完成獎勵:獲得稱戰神再世。

不管是龍之繼者還是戰神再世,聽起來都好牛掰的樣子。不過這兩個任務完全是相反的,完成了一個就不可能完成第二個。

這時,小黎牽起了嬴子弋的手,想要把他拉到女神之廟外。

“怎么了?”嬴子弋并沒有抵觸情緒,跟著小黎走向了外面。

“你身上的蚩尤殘魂力量正越來越大,再放任不管的話,就會造成不可收拾的地步。”小黎著急的說道。

“你是在撒謊吧!”

“什么?”小黎停下了自己的步伐,回過頭來看著嬴子弋。

“蚩尤殘魂會侵蝕我的意志之類的話,你是在撒謊吧!”

小黎低下了頭,神色黯淡,“沒錯,蚩尤的殘魂的確不會侵蝕你的意志,相反,還會給你無盡的力量。但淨化蚩尤殘魂,那是我必須要做的事情,是女神賦予我的使命。”

“為什么?你明明不喜歡說謊的。”

“那是我的使命,我存在的意義。”小黎目光堅定的說道。

“你為什么不可以為自己而活?”

......

一段時間的冷場,小黎并沒有說話。

“那么若要摧毀蚩尤劍和兵魔神,要怎么做?”

“只有進入兵魔神之中,才能夠辦到。將蚩尤劍拋入兵魔神的動力核心,那樣,不管是蚩尤劍還是兵魔神,都可以被摧毀掉。”

“你幫我去取月牙泉水吧!”嬴子弋如是說道。

真是好糾結啊!

站在兵魔神的控制室之中,嬴子弋如斯說道。

身為一個大反派,明顯應當按照戰神之愿的任務路線走。完成自身變異,得到強大的兵器,然后稱霸世界,讓一干主角以悔恨的淚光拜倒在自己的腳下才是大反派該做的事情嘛!

可是看著近在眼前的美少女那期冀的目光,嬴子弋實在是下定不了決心。

所以他猶豫將月牙泉水帶在了自己的身上進入了兵魔神中,猶豫拖著蚩尤劍打開了兵魔神的動力核心,猶豫的站在能源控制台上,考慮著要不要把蚩尤劍投向動力台下無盡的岩漿之中。

小貔貅趴在小黎的肩膀上,小黎走過利于虛空之中的道路,將龍魂安裝進了動力台上,底下無盡的岩漿開始翻滾著,炙熱的空氣仿佛要把人烤焦一般。整個空間似乎都在顫抖著,嬴子弋身上的女神的項鏈與之共鳴,掉在了地上。

血殺之氣開始從嬴子弋身上蔓延,只是這一次,它們如煙一般聚攏在了一起,形成了人形,那形象正是嬴子弋那日所見的蚩尤殘魂。

“你就是我的宿主?”蚩尤的殘魂開始說話,他英俊瀟灑,風度翩翩。

小黎跑到了嬴子弋的身旁,打算阻止這次的談話。

“是的!”嬴子弋開口說道,沒有理會小黎。

“你沒有喝下月牙泉水,証明你現在仍然還是猶豫不決。”

“沒錯!”嬴子弋坦率的承認道。

“你是對的。因為你現在還不明白擁有我,究竟意味著什么?”

“哦?是什么?”嬴子弋攤了攤手,問道。

“聽從女神之淚的話,你將面對的是艱辛與磨難,你不會明白你前方將遇到的敵人究竟是怎樣的強大。而擁有我的力量,你將輕松擺平這一切,掌握整個天下,永世掌握!”永世二字,蚩尤殘魂咬的的特別重,他語氣中盡是誘惑之意。

“你以為我會信么?”嬴子弋這次毫不猶豫的將蚩尤劍扔向了岩漿之中。

就在小黎欣喜的目光之中,蚩尤的殘魂開始蛻變,變得猙獰,變得可怖,正如嬴子弋那日在血祭時看見的模樣。

“你,為什么?”蚩尤殘魂咆哮著,整個空間都因其的憤怒而整動。

“作為一個大反派,我討厭長得比我帥的人。”嬴子弋打開了盛放月牙泉水瓶子的蓋子,淡淡的回復道。

“而且,你并不是真正的蚩尤。真正的蚩尤擁有著一股與天相抗的強大意志,寧折不彎,又怎么會像你一樣,對一個孩子搖尾乞憐呢?”嬴子弋張口,喝下了月牙泉水。

就在那一瞬間,蚩尤的殘魂感到了死亡的威脅,感受到自己漸漸消失的殘影。他仍然不甘,所有的仇怨都沖向了嬴子弋。

嬴子弋看著他眼前的仇恨條正蹭蹭上漲著,所以他決定繼續拉著仇恨。

“你充其量不過是打著蚩尤名號的可憐虫罷了,蜷縮在深不見底的......”

“啊啊啊啊!”不得不說,嬴子弋的嘴炮終于起了效果,蚩尤殘魂擁有紫色的也就是最高成色的仇恨值。嬴子弋的仇恨進度條飛快的上漲著,很快就突破了10萬的仇恨值,達到了高手境界。

“壁咚!恭喜樓主,現有等級名聲顯赫.......”

現在嬴子弋懶得理會系統去說什么,他眼前的仇恨條還在上漲著。

10萬...

20萬...

30萬...

說到最后,嬴子弋實在想不出還有什么話能夠嘲諷他了,干脆罵了起來。

“你這個進化不完全的生命體,基因突變的外星人,聖母峰雪人的棄嬰,化糞池堵塞的凶手,天頂星來的.....”

40萬...

50萬...

60萬...

70萬...

80萬...

90萬...

就在仇恨值快要破百萬,升級成傲視群雄等級時。對面那位終于忍受不了嬴子弋,他垂死之時積聚的力量如洪水傾瀉,一股腦的沖向了嬴子弋。

“哎呀!這下糟了!”嬴子弋剛才望著如火箭一樣的上漲的仇恨條,腦袋發熱,光顧著開嘲諷了,完全沒有想到他自己不是T,扛不住對方全力一擊。

光芒閃耀,那巨大的能量襲來,就在嬴子弋以為自己要玩完時,一道倩影擋在了他的身前。

塵埃落定,小黎躺在了嬴子弋的懷中。

“你,為什么?”

“你說的對,我從不曾按照自己的意志而活。但到最后,我想要任性一番。”小黎的手撫摸著嬴子弋稚嫩的臉龐,微微一笑,化作點點藍光,漸漸的消散在了虛空之中。地上,只留下了一塊晶瑩如玉的藍色寶石,正好鑲嵌在女神的項鏈上。

“壁咚!恭喜樓主完成支線任務女神之愿,樓主獲得稱號龍之繼者。龍之繼者buff樓主可融合龍魂之力。在線修習武學數上限大幅提高。武學兼容性大幅提高。樓主內力修為大幅提升。可以開啟更多與之有關的支線任務。”

兵魔神正在塌落,嬴子弋手握著龍魂之力,緩緩的升向了空中,小貔貅輕輕一躍,跳在了嬴子弋的肩膀上。

有著龍魂之力的庇佑,嬴子弋很快穿過了兵魔神,飄向了虛空之中。龍魂之力漸漸與嬴子弋融合為一體,嬴子弋整個人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當他再度落到地面之上,嬴子弋已經完全融合了龍魂之力。他肩上的小貔貅不再像以前一樣,對著嬴子弋采取敵視的態度,反而很親昵的蹭著嬴子弋,十分享受的樣子。

“公子,你怎么樣?”

這場巨變,毀掉了樓蘭國都封印兵魔神的山體,早已經驚動了諸人。小鶴等人擔憂的在廢墟之后尋找著嬴子弋,只見他站了在了一塊巨石之上,擺著造型,對著眾人打著招呼:“呦!我在這里呢?”

之后,拉風的造型沒有擺多久,就因為在剛剛的巨變中耗費了太多的力氣,嬴子弋不支的顛落了下來。

“公子...酋長...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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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我想靜靜

     大反派空間。

“壁咚!歡迎樓主進入大反派空間。現有等級名聲顯赫,現有仇恨值九十三萬兩千兩百一十五,可開啟名聲顯赫下子程序。”

“別吵我,我心情不好!”嬴子弋坐在了一邊,不理會系統。

“壁咚!樓主為什么心情不好呢?要知道這次西域之行,樓主可是收獲頗丰,連本系統都忍不住要夸獎樓主了。”

“你這個禽獸!”嬴子弋仰天悲嘆,“剛剛有一個美少女為我而死,怎么能叫我高興的起來。”

“壁咚!沒文化真可怕,所以說本系統平時就讓樓主多進空間來看點書,熟悉一下這個世界的背景資料什么的......”

就在系統喋喋不休的時候,嬴子弋聞出了些味道,“什么意思?”

“壁咚!小黎從來就不是人,而是女神之淚,又何談生與死?”

“所以呢?”嬴子弋接著問道。

“壁咚!樓主那條女神的項鏈現在鑲嵌的就是女神之淚。完全版的女神項鏈功效神奇,可以瞬間修復傷痛,完美隱藏佩戴者的屬性,還可以滋陰養顏,活血化瘀.....”

“好了好了,別說那些沒用的,你的意思是小黎還在,那她怎么才能變回原來的樣子?”嬴子弋眨著大眼睛,虛心請教道。

“壁咚!賦予女神之淚生命力,那她就可以再次幻化人形。”

“生命力?”

“壁咚!那是神靈才能賦予的力量,樓主你就別想了。身為一個大反派,樓主還是好好想想如何稱霸世界這么有前途的事情吧!”

“也就是說還有希望,聽你這么說我還挺高興的。開啟子程序。”

嬴子弋翻著翻,發現了名聲顯赫下的子程序中有一個樓主小弟培養程序,瞬間來了興趣。

“壁咚!這個子程序下記載著樓主所有小弟的武學修為,可進行系統培養。”

嬴子弋點擊了小鶴的信息。

樓主小弟名稱:風鶴

樓主小弟等級:高手(名聲顯赫)

樓主小弟武學流派:幻朮

樓主小弟擁有成長值:s級

樓主小弟可修行武學:鶴翅(名聲顯赫),蜃舞(傲視群雄).......

樓主小弟可配合人物:雷狐,火蝶。

可供小鶴進行修習的武學有很多,不過大多數的武學的名字都是灰色。

“這個灰色的字體表示什么?”

“壁咚!表示樓主還未得到的武學祕籍,樓主可進行搜集,然而給予小弟進行修習。此外,樓主,還可以組織多個小弟進行陣法培訓以及給予小弟裝備。不但可以獲得強力小弟,還能收獲小弟的感激值與忠誠度以及系統所給予的特殊名號。”

“我一個人得搜集到什么時候?”

“壁咚!沒錯,系統建議樓主擁有一個甲級勢力后,再進行搜集活動。”

“啊!我明白了,這個組織要有上涉朝堂,下涉江湖的能力,擁有廣泛的信息來源和無人敢惹的強大實力。它可以為我大肆的收羅江湖之中的武功祕籍,神兵利器以及為我完成尋寶任務。”

“壁咚!樓主回答正確。另外,樓主升到了高手等級,那么樓主的新手保護期就提前結束了。”

“新手保護期?”嬴子弋有些疑惑,這新手保護期是什么鬼?

“壁咚!簡單的來說,身為一個大反派,怎么能沒有正派來進行襯托呢?沒有正派,怎么能顯示出反派的下流下賤,卑鄙無恥......啊,不!是神機妙算,足智多謀......”

看著嬴子弋不善的臉色,系統臨時改口的說道。

“什么意思?”

“壁咚!身為一個反派,沒有正派的人生是不夠完美的。自樓主的新手保護期結束之后,系統將引進正派主角培養機制。樓主將對系統選定的人選進行正派培育,期間樓主不可以也不能讓任何個人和勢力對正派主角進行一定程度以上的傷害,也不得對其成長進行任何負面的干擾。”

“我知道你很坑,但也沒有這么坑的,哪里有讓反派去培養正派,然后來對付自己的。這對我有什么好處?”

“壁咚!樓主問的好,想必樓主也知道了這個世界仇恨值得缺乏,而樓主如果不在主線任務全部完成前升到最高等級,系統將會對樓主進行強制抹殺的事情。”

嬴子弋搖了搖頭,一臉無辜:“我不知道啊!”

“壁咚!那樓主現在知道了。進行正派主角培育的人選,他們的仇恨值是特殊加成過的。也就是說,如果樓主能夠將正派培養的等級越高,能力越大,勢力越強,那么樓主的收獲的仇恨值也就越高。”

“.......!你選的正派主角不會就是荊天明和項少羽吧!”

“壁咚!以樓主的智慧,居然也能忖度本系統之萬一,真是讓本系統驚訝。本來以樓主的任務完成進度還有等級是不夠知道這些事情的,不過本系統還是大發慈悲的告訴你吧!還有石蘭和高月!”

好嘛!合著四大男女主角都湊齊了,嬴子弋感覺自己的前途徹底灰暗了。

嬴子弋一手捂著頭,一手伸了出去,問道:“等等,雖說他們的仇恨值經過特殊加成,但我要將他們培養到什么地步?”

“壁咚!樓主問的好。若是樓主能夠成功吸取四個主角全部的仇恨值,那么,他們每個人的等級需要達到一代宗師,所擁有的勢力大概能夠控制小半個天下。以本系統的計算來看,這是樓主能夠達成目標的最好的方案了。”

“最好個毛啊!一個人的仇恨值怎么可能全部朝向我。”

“壁咚!對于正派主角來說,仇恨本不會是阻擋他們的前進的障礙,他們是無私的,是博愛的,是兼濟天下的,任何反派最終都會在他們的主角光環下淨化或者毀滅。而樓主則將會是唯一的例外,他們如果仇視樓主,那么將會慢慢傾盡所有的仇恨。最終,樓主將會成為他們無論付出多少代價都必須要消滅的存在。從實際操作上來說,樓主是完全可以吸取主角們全部的仇恨值的。”

“如果兩個呢?”嬴子弋有些心虛的問道。

“壁咚!這個方案下,兩個主角的等級必須升到舉世無雙,且所擁有的勢力能夠控制大半個天下。如此任務難度為地獄級,系統極不推荐。”

“好吧!我想靜靜。”嬴子弋現在迫切需要待在一個山清水秀的地方來安撫自己那顆受傷的心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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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自古以來

     當嬴子弋悠悠的醒來,正躺在樓蘭宮殿中,小蝶正在一旁照顧著他。

“公子,你醒了!”小蝶看著緩緩坐起來的嬴子弋,端著銅盆來到了他的臥榻之旁,喜悅的說道。

“已經過了几天了?”

嬴子弋從大反派空間回來,感覺自己的身體很是舒暢,不過迷蒙之中卻是不知過了多少時日。

“自公子昏迷,已經過去了三天了。”

“三天?還真是久啊!”嬴子弋感嘆了一句。

“公子!”

小鶴,小狐看見嬴子弋蘇醒,激動的小跑了過來,想要詢問嬴子弋的狀況。只是,猴子跟在她們的后面。

他的速度明顯要比兩女快的多,几乎是瞬移到了嬴子弋的身旁,大哭道:“酋長啊!你老人家終于醒了,您要是還不醒,我的終生大事怎么辦啊!”

看著眼淚如雨水般滾落的猴子,嬴子弋實在受不了了,推搡道:“行,行,我今天就幫你介紹。”

嬴子弋說著,又對小鶴三人吩咐道:“小鶴,你們三個幫我去准備一些吃的,我餓了。”

“是,公子!”

支走了小鶴三女,嬴子弋拉著猴子,一臉鬼祟的跟他說道:“你覺得樓蘭的那個祭祀怎么樣?可是個很不錯的黑長直哦!”

對于嬴子弋說的不屬于這個時代的黑話,猴子猥瑣的心靈早就全部領悟了。

“那個黑長直是不錯,也很對我的胃口,可是人家肯定不愿意啊!

猴子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怕什么,現在樓蘭在我們的手上,她現在成了階下之囚,還不是任我們....”

說著,嬴子弋作了一個你懂得的表情,然后一臉壞笑的對著他說出了自己的計划。

猴子聽著聽著,臉上的表情從一開始懵懂,再到驚訝,最后完全成了欽佩。

下午,樓蘭神殿之中。

嬴子弋正坐在殿中主位,平日里大祭司坐著的地方,而原本的主人此刻卻成了階下之囚。

“你可知道你犯了什么罪?”

嬴子弋冷漠的聲音響起,充斥了整個大殿。

大祭司一臉憤懣,怒氣沖沖的說道:“你們蚩尤一族如強盜般侵占了我們樓蘭人的家園,現在還倒打一耙......”

“錯!”嬴子弋大喝一聲,打斷了大祭司這個黑長直。

“什么?”大祭司表情從憤懣變成了疑惑,等待著嬴子弋繼續說下去。

“首先,我不是蚩尤族的,我乃是大秦十四公子,嬴子弋。其次,這里并不是你們樓蘭人的地方,而自古以來就是我們大秦的領土。”

“哈哈哈!”聽聞嬴子弋的話,大祭司大笑著諷刺道:“素問秦人貪鄙,秦王嬴政更是一個無比殘暴貪婪的君主,現在看來一點也沒有錯。”

“怎么說?”嬴子弋沒有生氣,好奇的問道。

“不要以為我們樓蘭是西域小國,國人便粗鄙無知。我也是精通華夏典籍的,你們秦國的祖先秦非子因為養馬有功,所以被周孝王分封,這世上才始有秦。后來,秦襄公又幫助東遷的周平王,被平王賞識,秦襄公才得以被分封為諸侯。數百年來,慢慢發展成了現在的龐然大物。世人皆知,秦人依靠八百里關中稱王,這樓蘭與咸陽遠距何止千里,怎么成了你們秦人之地?”

哎呦,碰上了一個技朮控啊!嬴子弋有些小吃驚,還好他是有備而來,在大反派空間里看了好些的背景資料,不然還真被這個黑長直給難住了。

“哈哈哈哈!”嬴子弋大笑,語氣中對大祭司的話不屑一顧,“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愿聞其詳!”對于嬴子弋的話,大祭司顯然是不服氣,她微微別過頭,有些鄙視的看著嬴子弋。

“你只知大秦先祖乃是秦非子,卻不知秦非子的先祖是何人?”

“是何人?”大祭司明知對方來者不善,但是她身為技朮控那顆好奇心仍在驅使著她問道。

“乃是帝顓頊之苗裔孫曰女脩。這顓頊你可知道是誰?”

看著大祭司臉色大變,嬴子弋得意的笑道:“五帝之一的顓頊,號高陽氏,乃是昌意之子,黃帝之孫。沒錯,我們秦國的先祖正是黃帝。”

“你...無恥!”大祭司憤怒的說道。要知道黃帝乃天下共主,統御萬邦。照著嬴子弋的算法,這天下有哪一地不是他秦國的領土。

“哈!理屈詞窮了吧!”嬴子弋為駁倒這個技朮控而開心,“自古以來,西域便是我大秦神聖不可分割的領土,我們大秦本著擱置爭議,共同開發的原則,本不愿意有傷和氣,但是你們強占我土,如今又抗拒王師,實在讓本公子忍無可忍啊!”

“你...你...!”大祭司說不過嬴子弋,身軀顫抖著大喝了一聲:“你到底想怎么樣?”

“本公子要屠城,以儆效尤。”滿含殺氣的話從嬴子弋口中說出,大祭司卻一點也不懷疑這個稚嫩的孩子口中話語的真實性。

“樓蘭人是....”

“公子息怒,樓蘭人是無辜的啊!”大祭司想要申辯,卻見站在嬴子弋下首處,一個形容猥瑣的人已經先急跑了出來,對著嬴子弋跪拜道。

大祭司心中頓時對這個其貌不揚的人生起了好感。只聽他繼續說道:“樓蘭之人地處邊僻,抗拒王師也非其本意,請公子寬宥其罪,使其改過自新。”

“怎么說著說著就往奇怪的方向發展了。”大祭司心中奇怪道,卻見那矮子磕頭求情,頭皮都已經磕出血來了。

“大膽!”嬴子弋大喝一聲,“本公子心意已決,若不是念你救駕有功,早就治你的罪了。”

“公子,不可啊!樓蘭人善良寬厚,他們罪不至死啊!”

猴子已經是涕淚橫流了,這渾身散發出來的正義感,這悲天憫人的樣子。這演技,嬴子弋給打滿分。

大祭司看見猴子這副樣子,心中頓時生出了一股憐惜之感,對于其猥瑣的外感,卻是不怎么抵觸了。

“哼!來人,把這兩個人帶下去,關起來。”

嬴子弋看著猴子與大祭司被自己的小弟帶了下去,心中暗道:猴子啊!哥哥只能幫你到這里了,成不成都要靠你自己了。

月色孤懸。

寢殿之中,嬴子弋負手望月,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小鶴,小狐,小蝶走進了嬴子弋的寢殿,猶豫著來到了他的身后,統統跪了下來。

“請公子饒恕我們三人欺瞞之罪。”

“你們起來吧!”

嬴子弋沒有回頭。三女輕紗薄衣,月色照映下,精致的臉龐,略有些稚嫩的身段都顯露無疑。

“是,公子。”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如果你們不想說,我不會勉強的。你們不必自責,至少你們從未做過傷害我的事情,想必以后也不會。”

“公子......”

嬴子弋一番話,小鶴三女都十分感動。

“公子,其實我們之所以來到五車城,是受到了占卜的啟示。您,才上那個能夠幫我們改變命運的人。”

小鶴決定和盤托出,對嬴子弋說出了自己三人的來歷。

“我們三人本屬于蜃之一族,我們這一族精通幻朮,世代為晉國王室服務。蜃族每代只有三人,皆為女子,這三人會擇晉國唯一的繼承人為主,終身侍奉,為其消滅一切擋在其前進道路上的障礙。后來三家分晉,我們一族失去了效命的對象,輾轉流落到了魏國,隱匿在了魏國宮廷之中。”

“可是魏國要亡了。”

小鶴點了點頭,“是的,魏國要亡了,所以婆婆才讓我們來五車城,尋找公子。為了對付更為強大的敵人,陰陽家!”

“陰陽家?”

“是的,依靠秦國的力量,這些年來陰陽家已經消滅了不少存于其余六國之中的敵對勢力。陰陽家覬覦我族的幻朮和自古相傳的靈士已久,如果魏國滅亡,我們一脈斷不能幸存。”

“那你們是怎么逃過陰陽家的耳目,進入秦國,來到五車城的?”

“是婆婆,她犧牲了自己,為我們遮掩了自己的氣息。”

“遮掩?”嬴子弋回身,看著三女,有些疑惑。

“沒錯!”小鶴三女互相看了看,點了點頭。

接著,她們三人脫下了本已經單薄的衣服,露出了晶瑩白皙的酮體。

嬴子弋吃驚的看著,三女身上的體態迅速的變化著。

小鶴一身烏黑的長發變成了藍色,一雙瞳目變大,烏黑的瞳目變成了天藍色,原本稚嫩的身體開始變得成熟,身姿丰滿猶如熟透的桃子,讓人垂涎欲滴。

小狐小蝶與小鶴的變化類似。不過長發與瞳眸一個接近于淡綠,一個則是火紅。

“公子,這便是我們三人真正的樣子。我們三人修煉的法門特殊,一旦修煉成功,除非功力散盡,不然外貌不會有所變化。”

“我明白了,那我現在可否問一句?”

“什么?”

閑閑之夜,太平之居,月色映照之下,以三女角度,嬴子弋的面容仿佛籠著一層光暈,模糊不清,依稀只見其自在的笑容。只聽他淡淡的說道:“你們三人可否認我為主?”

“公子,陰陽家是不會放過我們的。收容我們,必意味著與陰陽家這個龐然大物為敵。”

“陰陽家又算的了什么?”嬴子弋此刻王霸之氣四射,毫不在意的說道。當然,為了妹子,陰陽家算的了什么。

三女下定了決心,再次跪拜道:“風鶴,雷狐,火蝶拜見主上。終此一世,愿為主上前驅。若違此誓,天地不容。”

“壁咚!支線任務風雷火語完成。樓主獲得稱號蜃主。蜃主buff:蜃族之主,幻身與輕功修習與使用加成百分之二百。可建造和使用靈士。可開啟與之相關的支線任務。”

ps.關于是不是會虐主,要知道本書寫的可是反派,哪里有虐反派的道理的。

~~~感謝聊几句大大,華夏意小民大大,畫古成殤大大,問峰登林大大的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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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冒險

“前面什么時候有了一個哨站了?還燃燒起了狼煙。”

嬴子弋一行人從樓蘭趕回,進入五車城的境內。山路之上,兩山夾壁間,綿延前伸的山道上,有著一座石制的簡易哨站了。嬴子弋騎在小馬駒上,好奇的看著這一切。

“不對是自己人。”嬴子弋明白過來了,這哨站是自己臨出發時建立的五車城的控制體系一部分。自己這趟去西域,也有一年有余了,想不到已經是這樣的規模,看來五車城周邊的地域已經被牢牢控制住了。

在看看自己這方,去的時候四個人,回來的時候浩浩蕩蕩數千人,大都是身著皮衣獸裙的荒蠻人士。

樓蘭最終還是還給了以黑長直大祭司為首的樓蘭人,不過卻是簽署了附屬條約。樓蘭今后成為安西君嬴子弋的附庸,為其麾下的商隊提供休息補給和護衛,并每年提供少量的賦稅和樓蘭特產。

之所以能夠達成這一切,還是多虧了猴子。

嬴子弋轉頭看向了一旁的騎在馬上的猴子,他的臉上還流露著痴痴的表情。那夜,將猴子與黑長直的大祭司關在了同一間單獨隔離的牢房之中。猴子這貨充分發揮了一個猥瑣之人逼真的演技,利用女性特有的同情心與正直感一擊得手。不但擺脫了困擾已久的童子之身,還幫助了嬴子弋獲取了樓蘭的支持。

“你的古巫九轉金身訣不是要童子之身修煉嗎?”

猴子歸來之后,仍沉醉于溫柔鄉之中,整天都痴傻的表情,有一次嬴子弋便問道。

“都有妹子了,還練什么武功啊!再說我的古巫九轉金身訣已經練到了第八轉,早已經可以穩固精元,童子之身什么的早已經不重要了。”

猴子是如此回答的。

之后,猴子千不愿萬不愿的,還是跟隨著嬴子弋回到了秦國。

轟隆隆的馬蹄之聲響起,章邯率領的騎軍很快的就趕到了這里。

“公子,是你!”

遠隔數百步,章邯還是一眼就看清了身著奇異的嬴子弋,單騎驅馳而來,高興的說道。

“我回來了!”

在一干騎軍的歡呼之中,嬴子弋與一眾人回到了五車城中。

內城之中原來的主樓已經被拆除了,取而代之的則是一座小型的宮殿。高高的圍牆之中,一座七層的高塔聳立云端,極其矚目。嬴子弋騎馬走進了宮門,進了大理石鋪就的廣場上,映入眼帘的是一座正殿,兩旁還有几座偏殿。

正殿之中極其寬闊,九根銅柱支撐著廣大的空間,里面足夠容納上千人。嬴子弋一屁股的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極其舒適。看著兩旁文武,很有成就感。

“這一年有余,五車城內外的狀況怎么樣?”

李左車走了出來,說道:“啟稟公子,這一年來,祖父的舊部已經陸續趕來,公子所言的三千的騎軍,現在無論是戰馬還是裝備差不多已經就位,只是人員還是不足。”

“無妨,我這次從西域帶來了數千的勇士,你可以選拔其中壯勇,充斥其中。”

“是!公子。”

公輸翼走了出來,稟告道:“兩架破土三郎還在建造之中,不過三丈蝠翼已經建造好了上百架,現在已經投入了使用。”

“恩!”嬴子弋點了點頭,五車城中多了一百空軍,這安全感真是duangduang的上升啊!

章邯接著說道:“公子,五車城的人口近來一年來遷移近六千有余,現有守軍四千。公子離去之前所設計的防御體系,現在已經基本上完成了。不過那四萬的匈奴人已經銳減到了三萬余。”

也就是說,加上匈奴的奴隸和自己帶來的蚩尤部族,此時五車城人口大約有六七萬了。既然五車城周邊的防御體系已經完成,那么就可以進行制霸西域的第二步計划,納服河西走廊上的大月氏了。

“諸位以為我們要降服大月氏,應該怎么辦?”

眾人看了看,李左車開口道:“如果我們要降服甚至于滅掉大月氏,光靠我們眼下的力量是遠遠不夠的。大月氏部族領地廣大,部眾甚多,土地肥沃。至少要動用十萬大軍,不然即使我們攻下了,也守不住。”

眾人也都點頭,表示贊同。嬴子弋想了想,也的確是如此。玲瓏商會雖然打通了前往西域的商道,不過也只是小打小鬧而已。要真正要重現后世絲綢之路的繁盛,那么獲取肥沃的河西走廊則至關重要,這也是為之后制霸西域建立一個重要前進基地。

“眼下關東諸國的形式怎么樣了?”

“兩月之前,國中傳來消息。王賁率軍圍城,從種種布置來看,應是打算行水淹之計。依屬下之見,魏國怕是要亡了。”

“恩!看來我是應該回一趟咸陽了。”

....

秦宮。

此刻已經是深夜,秦王嬴政卻一如既往,埋頭在案牘之中。

就在剛才,嬴政從影密衛那得到了一個消息。

“王賁圍大梁三月,魏王假降!”

魏國終于亡了,中原大地絕大部分的地域都在秦國的手中,下一步則是楚國。

楚國疆域遼闊,兵甲眾多,并不好對付。

“王上!”影密衛鬼魅般踱步而來,在嬴政面前說了几句,之后便退了下去。

“是么?嬴子弋消失了一年多,終于回來了。”嬴政一笑,對于五車城的發展乃至嬴子弋的動向,他是了如指掌。

“想要納服大月氏?”對于嬴子弋這個新奇的想法,嬴政是很有興趣的。不過,也只是限于興趣而已。因為,此刻秦國的全部戰略都在于消滅六國。光是下一個目標楚國,保守就需要動用二十萬大軍以上。在嬴政的戰略藍圖之中,消滅六國之后,還有南方的百越需要平定,北方為了防御胡族,也需要發動勞役繼續修筑長城。至于大月氏,乃至西域,嬴政雖然知道那里富裕,卻沒有一個具體的認知。重要的是,那廣袤的地域,仿佛無底洞一般,嬴政并不知道需要多少人手才能完全掌握。秦國的人手已經很緊張了,因此,沒有足夠的理由,他并不准備冒這個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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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天羅地網

咸陽的天依舊是這么好!

嬴子弋騎在小馬駒上,仰頭看天,不經感嘆道。隴西之地苦寒,無論是氣候與環境,與開發較早的關中一帶都無法相比。

晨曦之中,嬴子弋率數十騎在官道之上,前方就是咸陽城了。此處遠眺,前方川流如龍,咸陽的大門已經依稀可見。

“公子,還有三刻鐘,朝會應該要開始了。”李左車在一旁提醒道。

“來得及!”嬴子弋一笑,我胡漢三又回來了。

臨近城門,嬴子弋忽地有感應,向上看到。

只見一身黑服紅飾的趙高此刻正站在城頭上,手握著一尊酒樽。他看著嬴子弋,遙遙舉杯致敬。

這個二五仔,是在示威嗎?

嬴子弋撇了撇嘴,也不理他,徑直騎馬進入的城門,向咸陽王宮而去。

趙高慢悠悠的將酒樽中飲一口而盡,酒樽隨即被他拋下了城頭。他轉過身來,緩緩的走下城頭,嘴中喃喃道:“嬴子弋,我到是要看看,你可是能夠闖出前方這天羅地網?”

昌平君府。

“嬴子弋終于回來了么?”

昌平君此刻正在招呼著客人,兩個來自楚地的客人。不過與一般的客人不同,昌平君是在自己府中的密室接見這兩個人。

“昌平君,您為何對那個嬴子弋這么在意?”說話的那人比較年輕,站在昌平君下首,執子侄禮。

“項梁,你不明白,那個人的可怕。”

“可怕,可他只是一個小兒啊?”項梁對于昌平君臉上明顯的忌憚之色,頗有些疑惑。

“正因為他只是個小孩,可他所做的事情,卻是連老夫也自嘆不如。”昌平君微微嘆息,對著一旁的中年人說道:“項燕啊!嬴子弋此番回京,我們楚國的抗秦大業怕是要平生波折了。”

項燕老成持重,聽聞昌平君此言,也不覺皺眉。思索片刻,眼中狠厲之色閃過:“那不如將其除去。”

昌平君搖了搖頭,“在咸陽,我的一舉一動,都在嬴政掌控之中。除非能夠把嬴子弋引出秦地,不然斷無可能成功。”

“那就想法把他誘出秦地。到時,墨家,農家等諸子百家,齊國,燕國,我楚國.....天下正義之士,有的是人想要翦除嬴子弋那惡賊,甚至,就是秦國內部,也不乏想取其性命之人。”

項燕不愧是名聞楚地的大將,一下就看出了這平靜的咸陽局勢下洶涌的暗流。

“是的,我會想方法將嬴子弋誘出秦地,這也是唯一的方法了。相信,想取其性命的人也有些迫不及待了。”昌平君笑著,詭異的笑著。

....

“有殺氣!”

嬴子弋手里握著一包點心,慢悠悠的帶著手下駕著馬打算在街上逛逛時,早就埋伏在街道兩旁的十數殺手沖了出來,包圍了嬴子弋。

“哎呦我去,咸陽城的治安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差了?人家騎著馬,吃著點心,快快樂樂的逛著街,突然就沖出來這么些玩意。”嬴子弋坐在小馬駒上,頗有些戲謔的說道。

“嬴賊,你惡貫滿盈,天下之人恨不得生食汝肉,生寢汝皮。”

“公子,小心。”嬴子弋身邊的侍衛將他護在了中心,拔出了腰間長刀。

“上,殺了他。”

“讓他殺。”

這是一場不成功的刺殺。

不成功不是說這群刺客不專業,也不是說他們的計划不周詳。

相反,這群刺客敢在咸陽城中大街上公然動手,不可不謂膽大包天。他們瞅准了巡邏的士兵巡邏的空隙,等待在這里,策划也不可謂不周詳。

說是不成功,是因為這群刺客嚴重低估了敵我雙方的勢力對比。

不過片刻之間,這群刺客就被嬴子弋身邊的侍衛制服了。

一場精心籌划的刺殺就這樣失敗了,這群刺客沒有想到,嬴子弋的身旁此刻已經是高手如云。隴西胡族中的勇士,蚩尤部族的高手,昔日趙國軍神李牧手下的精銳,秦軍中的禁衛,還有那一劍驚鴻,橫空而來的天下第一劍,劍聖蓋聶。

“蓋聶先生,許久不見了。”嬴子弋上前打著招呼。

“許久不見,公子的武學修為又是更上一層樓了。”

“還是多虧先生所交鬼谷吐納朮,修習日久,頗有裨益。”

“蓋聶,你助紂為虐,六國之正義之士無不想殺你而后快。”

就在這一副弟子見師傅,感人至深的氛圍中,總有一些嘍啰要跳出來破壞氣氛。

嬴子弋上前就把那人踢到,鄙視道:“你們這群貨色,費心勞力的對付我一個孩子,還有臉說自己是正義之士。”

此時,街上之人已經多了起來,看見刺客被擒,人們站在街道兩旁想要看熱鬧。

“誰不知道,本公子善良可愛,落落大方,聰明伶俐,瀟灑倜儻......(此處省略一千字)深受各國人民的愛戴與擁護。”嬴子弋小手拍在了自己胸前,恬不知恥的接續說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們這些破環社會和諧的不安定分子,悍然行刺,藐視王法,藐視人民群眾,還有公理嗎?”

雖然不知道嬴子弋在說什么,不過周邊的秦國百姓還是鼓掌助威,場面之熱烈,簡直激動人心。更有那好事之徒,叫嚷著說道:“公子說的好啊!”

“公子說的好......”

“看見了吧!這就是人民群眾的呼聲,你們這些人是注定要被人民所拋棄,被歷史所遺棄,是要埋葬在.....”

嬴子弋還沒有說完,那些刺客已經受不了了,紛紛自盡。

“哎,真是可惜,只要你們肯接受改造,人民群眾還是會給你們一條自新之路的。”嬴子弋惋惜的說道。

“公子,他們是齊國的稷下死士。”蓋聶說道。

“齊國的?”嬴子弋疑惑,自己什么時候惹到了齊國的人了,好像沒有啊!起碼現在還沒有惹啊!這些人真是吃飽了撐的。

一旁酒樓,墨家的盜跖依靠在窗框上,觀察著這一切。

“怎么樣?小跖,這個嬴子弋如何?”高漸離端做著飲酒,問道。

“這個小子,很合我的胃口。”盜跖一笑,頗有些得意的肯定道。

“小跖,正經點。”高漸離忍不住說道。

盜跖走了過來,坐在了高漸離的對面,“巨子讓我們來探清情況,不過依我之見,沒有成功的可能。”

高漸離面容沉重,“真的有這么棘手么?”

“這小子看似漫不經心,但身邊侍衛皆為好手,暗中更是有高手護衛,齊國的人這次是全軍覆沒。”

“那再等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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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栽贓

秦宮大殿之中,此時秦王還沒有來,但滿朝文武均已經上殿。

嬴子弋慢慢悠悠的脫了鞋子,走上了大殿,和一眾武官打著招呼。

“呦,張將軍,你老身體還好呢?”

“大庶長,那匹馬怎么樣?”

“李將軍,最近又奪了楚國兩座城池了。”

......

“公子,上次您送我的那兩壇酒還真是不錯。”

“公子,您送我的那兩個匈奴的馬奴還真是人才,將俺的馬養的十分健壯。”

“公子,一年不見,您又長得英俊了許多。”

一眾武官紛紛與嬴子弋搭腔,寒暄著,熟絡著。

與武官這邊熱火朝天不同,文臣這邊的反應就有些冷淡了。

李斯,馮去疾等文臣之首,一眾法家出身的大臣都在一旁肅然無聲。

“嬴子弋,你當真就這么囂張!”昌平君站立在群臣之首,并沒有回頭,只是身后這一切,他卻了然于心。

趙高則冷眼旁觀著這一幕,心中驚訝。什么時候,嬴子弋在大秦眾多武將之中,已經擁有這么大的影響力了。

“呦,這不是昌平君么?近來可好啊?”

嬴子弋受封安西君,在朝班之中的位置靠前,這時走到昌平君身前,問候道。

昌平君一旁作揖,連看也不看嬴子弋,冷冷道:“老夫很好。”

“子弋,你來了,一路可安好?”昌平君一旁的公子扶蘇問候道。

“大哥。我這一路上可不是很好啊!我在進入咸陽王城之前,還遇到了一伙刺客。”

扶蘇低下身扶著嬴子弋,神情很是有些緊張,看了看活蹦亂跳的嬴子弋,松了一口氣,“想必子弋一定是解決了。”

“多謝大哥關心!只是這群刺客最后交待,他們是受了昌平君和中車府令趙高的命令,前來刺殺本公子的。”

后一句,嬴子弋是喊出來了,整個大殿之中的文武百官都能夠聽到。

沒錯!這是栽贓,赤裸裸的栽贓!

以昌平君和趙高的精明,怎么會做出這種蠢事來。

這一刻,大秦兩大二五仔的表情的是掙扎的,心中是猶豫的,對于嬴子弋更是恨得牙癢癢的。

下一刻,昌平君夷然不懼,擺出了大義凜然的樣子:“老夫此心昭昭,明月可鑑,公子這么說,老夫愿意與那些刺客對峙。”

而趙高則不同,他慌忙的跪了下來,“公子,奴婢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派人刺殺公子,請公子明察。”

兩大二五仔的演技是逼真的,表情是真摯的,心中卻都是恨不得吃了嬴子弋。

“王上駕到!”

嬴政走進大殿,跪坐在王座之上。聽聞了殿中的爭端后,對著嬴子弋說道:“子弋,你說那群刺客是昌平君還有趙高的指使,可有何証據?”

嬴子弋稟手道:“啟稟父王,那群刺客臨終之時交待的,之后乘著兒臣不備,便自盡了。”

如此便是死無對証了。

昌平君與趙高都清楚,那一場刺殺乃是齊國的稷下死士所為,但他們不可能說出來,不然怎么解釋他們明知有人刺殺大秦公子,卻袖手旁觀的事情。望著嬴子弋那一臉得意的表情,他們對于嬴子弋無恥的認知都有了新的高度。

只是,兩人皆是城府甚深之輩,冷靜下來,心中赫然大驚。難道嬴子弋對于他們的敵意發現了一些端倪。

大殿之中一片靜默,確切的說是不知道該怎么說了。昌平君某種意義上說是自權相呂不韋之后大秦又一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趙高在這滿朝文武中,職位雖然不高,但是他掌握中書府與羅網,乃是實權派。嬴子弋一回來就向這兩人開刀,卻又沒有証據,真是讓滿殿的文武有些看不懂。

“但是.....!”

通常在這種時候劇情就需要轉折了。嬴子弋也不例外,他說了但是。

“但是兒臣是不會相信那些刺客胡謅的。”嬴子弋義憤填膺的說道。

“兩位大人皆受大秦厚恩,父王信賴,又怎么會做這些禽獸不如的事情。鳥雀虫蟻尚知恩義,兩位大人又怎么會勾結外敵,欲至兒臣于死地,做那些坑害我大秦利益之事!”

嬴子弋的話表面上是為兩人辯解,可是話傳到兩大二五仔的耳中,卻有些不是滋味了。那話真是越聽越別扭,偏偏他們還無法反駁,只能這么干受著。

“如此,這件事情就這樣吧!”政哥最后總結道,為這件事情划上了句號。眼下還有一件更為重要的事情。

伐楚!

對于這件事情,眾臣都是心知肚明。只是楚國廣大,沒有足夠的兵馬難以平定,眾臣也沒有什么好的方法。

嬴政的虎目在一干武將之中逡巡著,最后落到了王翦的身上。

“依老將軍之見,若是伐楚,需要多少人馬?”

王翦走出了班列,說道:“啟稟王上,老將需要六十萬人馬!”

諸臣心中驚詫,六十萬,那可是差不多以舉國之力了。王翦這老頭還真敢開口!

嬴政聽完之后,心中也是猶疑不定。一者,將六十萬大軍都交到一人手中,哪個君王能夠放心?二者,善戰者,未慮勝,先慮敗。若是六十萬大軍伐楚失敗,那么數年乃至十年之內,秦國再無攻楚之力,由不得政哥他不謹慎。

“哈哈哈!王翦將軍真是老了,心氣也沒有以往高了。”笑聲響起,卻是昌平君的聲音。

只聽得他如此說道:“老臣是楚國人,沒有人比我更了解楚國的狀況。依我看,二十萬人馬足以定楚,只是缺一勇猛果毅的大將而已。”

王翦并沒有為自己辯解,退回了自己的班列之中。昌平君的激將法果然起了效果,秦國的將領中不乏好戰的青年派。

驍勇之將李信走了出來,“末將只需要二十萬人馬,定能平楚,攻破壽春。”

嬴子弋看了看一旁老神在在的王翦,這個老謀深算的老狐狸,一定是察覺到了什么,所以才張口要六十萬人。

再看著王座之上不覺露出喜色的嬴政,顯然沒有發現王翦的用心。昌平君的方案,對于嬴政來說,是可以接受的。一者,二十萬人馬對嬴政來說不多不少,負擔沒有那么大。二者,即使這次伐楚失利,也不是什么不可承受的損失。

嬴子弋當然知道,歷史上,這次伐楚是失敗的,李信所率領的二十萬大軍損失慘重。后來,王翦再帥六十萬大軍,才最終平定楚國。不過對于需要人手的嬴子弋來說,又怎么能夠讓秦國承受這種損失呢?

“兒臣請戰!”

嬴子弋走出了班列,在諸臣目光注視之中,揮灑自若的說道。

嬴政本想要答應李信,這時看見嬴子弋,不由得來了興趣,問道:“子弋,你需要多少人馬?”

“兒臣自帥本部三千騎,定能攻破壽春!”

寂靜,針落可聞般的寂靜。在場之人都是當世俊杰,只是此刻偌大的秦王宮殿中,這些俊杰們都呆立在了當場,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還是,眼前的這人是個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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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請求

本部三千騎!

合著這位是一個人也不要。

在場之人皆為俊杰,經歷最初的震驚之后,也都平靜了下來。

此刻諸臣的面容百樣,譬如李斯,馮去疾等人的不可思議,李信蒙恬等知兵之人明顯就是不信,王翦的若有所思,昌平君臉上隱隱的忌憚,趙高則是一臉陰郁.....

最終,諸臣臉上的表情都化為了冷漠,他們在等待,等待著至尊的決議。只有扶蘇,他一人走了出來,“父王,子弋一時戲言,望父王見諒。”

嬴政一笑,沒有理會扶蘇,他看著嬴子弋,質問道:“你可知楚國強盛,地域廣大,帶甲數十萬。”

“兒臣知道!”

“你可知在場武將皆為當世名將,他們都不敢言三千滅楚。”

“兒臣知道!”

“你可知道朝堂之上,無有戲言。如是不成功,即使你是寡人的兒子,也不能寬待。”

“兒臣知道!”

“如此,你還敢再說一遍剛才的話么?”

“是的!兒臣自帥本部三千騎,定能攻破壽春。”嬴子弋堅定的回答道。

“王上,大軍齊發,攻城略地豈是兒戲?三千人馬,怎能攻破楚國?請王上三思!”昌平君率先走了出來,阻止道。他不能讓嬴子弋破壞了自己的計划。

“王上,昌平君所言極是。三千人馬,怎么攻破楚國?”

......

文臣之中,不乏有人走出來聲援昌平君,指責嬴子弋為妄言。而武將班列中眾將則是默口不言,但心中對于嬴子弋的言論也是不信的。

嬴政卻不為所動,看著處在風口浪尖嬴子弋,說道:“好,寡人允你出戰。”

嬴政的話沒有人敢反駁,這是長久以來形成的權威。即使嬴政是在支持的是一個看似荒謬絕倫的言論,百官在私下或許會勸阻,但是明面上卻是不會。

“兒臣謝過父王。”嬴子弋躬身而拜,然后略微遲疑的說道:“只是.....”

“什么?”

“只是楚國強盛,地域遼闊,帶甲數十萬。單有我三千人馬,總有不周之處。”

你現在才知道么?豈止是不周,簡直就是去送死。眾臣心中這樣想著。

“因此,我還需要兩人協助,方能成事。”

嬴子弋打量著群臣,眾人都是一副你別看我的樣子,生怕被嬴子弋拉了去做壯丁。

嬴子弋一笑,說出了他最終的目的:“兒臣想要的是昌平君和中車府令。”

嬴子弋的話語很輕,很平淡。被嬴子弋點名,昌平君與趙高兩人心中皆是一揪。他們面色雖然不顯,但內里無疑是猜忌著的。他們兩人誰都不會相信嬴子弋僅憑三千人能夠打下楚國,但是嬴子弋為什么要拉上自己?這其中就值得玩味了。

“為何?”嬴政問道。

“昌平君生于楚國,對楚地大小事物相當熟悉。中車府令的羅網遍布六國之內,由其為向導,當是能夠省掉很多麻煩事。兩人對我大秦皆是忠心耿耿,為國分憂,為王分憂,義不容辭,想必他們是不會拒絕的。”

嬴子弋是這么說的。

你都這么說了,人家還怎么拒絕?剛剛還劍拔弩張,此刻卻是贊譽有加,殿中諸臣沒有一個人是傻瓜。這一刻,對于嬴子弋滿滿的惡意,諸臣是深有體會。他們打定主意,今后還是不能惹這個十四公子。

這可是分分鐘就要拉著人同歸于盡的瘋子啊!

“可!”政哥最終還是答應了嬴子弋的要求。

“只是兒臣希望,羅網暫時由兒臣節制,南郡與南陽郡的守軍也暫由兒臣調撥,昌平君與中車府令也暫時由兒臣轄制。”

嬴子弋繼續說道。

哈!果然是這樣,對于嬴子弋的圖窮匕見,諸臣心中是雪亮的。

“可!”

政哥答應嬴子弋的瞬間,兩大二五仔的心几乎都碎了。

昌平君的計划被嬴子弋是攪了個稀爛,不但如此,他自己還搭了進去。

而趙高,他本打算做個安靜的美男子(他好像算不上)。對于這場秦楚的紛爭,他只是打算作壁上觀,然后乘機摘桃子。可是此刻,他卻硬生生的被嬴子弋扯了進去。

“兒臣還有一請?”

這還沒有完?

“說!”

“兒臣攻破壽春之后,楚國之物,任兒臣所取。”

諸臣都疑惑了,嬴子弋想要整昌平君和趙高,這是板上釘釘的。可是他現在又說要楚國之物,難道他當真有辦法攻滅楚國?

嬴子弋的目的很簡單。越王八劍,亂神,純鈞,太阿....天下名劍,多出于吳越之地。而越國被楚降滅之后,這些寶劍則多留落到了楚國。

嬴子弋要掌握羅網,自然少不了楚都壽春王宮劍池之內的諸多名劍。

“可!”

......

這場讓人心驚的朝會已經結束。

群臣散去,嬴子弋叫住了昌平君與趙高。他對著兩人頤指氣使,一副我是老大的樣子。

“昌平君,你要早做准備,隨本君出征。”

“知道了。”昌平君擺了擺手,算是應承了。

“中車府令,今日之內,將中車府中羅網所有人的名單都交于本君。另外,一月之內,讓散布于天下各地的羅網殺手都到咸陽聚集,聽候本君調遣。逾期不到,殺無赦。”

“奴婢遵命。”

“那就好!”嬴子弋吩咐完,便大大咧咧的走了出去。

昌平君與趙高一左一右站立,靜默不語,面色陰郁。這兩大梟雄身材高大,穿戴錦衣華服,風姿綽約,氣度不凡。相比之下,走在前面,一臉天真的嬴子弋倒像是個熊孩子。

兩人靜立當場,都在思考著。一個在想楚國的抗秦大業該怎么繼續?引不出秦國二十萬大軍,無疑是失敗的。一個則在想如何在風起云涌的楚地保住自身?

只是,這兩人都不是坐以待斃,束手就擒之人。他們不約而同的都想到了一件事情。沒錯,只要除去了嬴子弋,這一切就都不是問題了。

只憑借三千人,就敢輕出秦地,嬴子弋,這可是你自己找死。

兩人几乎是同一時間,作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只是,清醒之后,兩人才發現,他們的距離離得有些近了,几乎就靠在一起了。

“昌平君,你請!”趙高俯身,先做出了回應。

“恩!”昌平君點頭,走在了前面。

嬴子弋剛剛走出大殿,就被王翦拉了過去。

王翦,秦國繼白起之后最強之將,此刻就像個老頭哄著孫子一樣拉著嬴子弋。

“公子,老夫請你去府中喝酒,怎么樣?”

“我還是個孩子啊!不喝酒。”

嬴子弋并不搭理王翦的話茬,自顧自的想走。

“那我府中新來了几個的歌女,身姿風流,公子要不要去看一下。”王翦知道嬴子弋在燕地的事情,所以打算色誘。

“楚女細腰,魏女歌甜,趙女多姿,王老將軍府上,不知道是哪國的歌女?”嬴子弋一副我很專業,你別打算弄几個人來糊弄我的樣子。

“都有,都有!”王翦和藹可親的笑道,只要把你小子騙過去就行了。

王府。

滿室皆春,嬴子弋與王翦都坐在主位,酒酣耳熱之際,王翦揮了揮手,示意一干舞女退了下去。

“公子,你跟老夫說說,你要怎么用三千人滅楚?”

殿室之中,只剩下兩個人,王翦在嬴子弋耳邊輕聲說道。

“就知道你拉我過來,沒有好事。這可是軍事機密啊!”嬴子弋打著啞謎,吊著王翦的胃口。

“知道,知道。可是老夫怎么想,都沒有用三千人滅楚的方法,此時是心癢難耐啊!”王翦知道嬴子弋所言絕非虛言,卻又無法得知。作為一代軍神,怎生的好過。

“你想知道?”嬴子弋一臉笑容,引誘著王翦湊了過來。

“那在趙地的生意?”

“好說好說。”

見王翦答應,嬴子弋一笑:“很簡單,因為你們把滅楚和攻破壽春看成一件事情。而我,則把它們看成了兩件事情。我只是說要攻破壽春,從來沒說過要滅楚啊!”

“我要這樣.....”

王翦一代軍神,很快便明白了嬴子弋的意思。他臉上了悟,只是問道:“三千人,夠了么?”

“足夠了!”嬴子弋心中暗道,帶著人太多,又怎么引昌平君和趙高兩個二五仔上鉤。

“到時請王老將軍助我一臂之力。”

“公子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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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正確方式

“三千人,就憑三千人也想攻破我楚國,痴人說夢!”

山野之中,一大漢放聲大笑。聲音響徹山林,驚得鳥飛獸走,他卻渾然不以為意。

“項梁兄,這里仍然是在秦地,小心!”

農家田猛戴著兜帽,披著黑色的披風。此刻面容微皺,對于項梁的大意與輕敵,他是很不以為然的。

嬴子弋!

那個讓荊軻刺秦失敗的罪魁禍首。那個只依靠10萬秦軍便大敗燕軍,攻取薊都,讓燕王喜狼狽逃竄之人。那個讓燕太子之尊的燕丹,倉皇逃出燕都,從此下落不明之人。最重要的是,那個把他田猛玩弄于鼓掌之間,讓他威名盡掃之人。

對方只是一個七八歲的稚子,田猛卻從來不敢掉以輕心,烈山堂上下也從來不敢掉以輕心。

“對,對!”項梁小聲說道。雖然對于田猛的謹小慎微很不以為然,但是農家此刻乃是項氏一族的盟友,他也不好意思把兩者之間的關系搞的太僵。

“昌平君說,依靠三千人,根本不可能攻滅楚國。這甚至是不用知道多少軍事的小兵也能夠了解到的。但是嬴子弋狡詐無恥,嬴政高深莫測,他們會不會以此為餌,另行詭計,那就很難說了。昌平君現在在嬴子弋的手下,事事受其鉗制,因此,其讓我們小心行事。”

朱家原封不動的將昌平君的話宣告于眾人。朱家與昌平君的關系十分密切,他本人更是受昌平君的信賴,因此,朱家成了傳遞信息的使者。

這里是秦地通往楚地的要道,農家眾人與項梁離開武關,進入了南陽郡境內。南陽郡,昔日的楚國王都所在。數百年來,楚國几遭沉浮,數遷都城。秦昭襄王時,白起攻占宛,設南陽郡。數十年來,這里成了楚國與秦國角逐最為激烈的關鍵場所。南陽盆地,戰略位置十分關鍵,楚國得之,則可兵叩武關,對秦采取戰略上攻勢。反之,秦也可以通過南陽盆地,對楚國的腹地進行侵擾。兩國的勢力在南陽郡中犬牙交錯,即使眼下楚國勢衰,但是仍有不少民眾甚至是秦國與楚國邊境各城中的守將,仍然暗中忠于楚國,這才是昌平君敢于反抗秦國的依仗所在。

對于朱家的話,田猛深以為然,“詭計!可是會是什么詭計呢?”

“昌平君說,嬴子弋要了南陽郡和南郡的兵權,更是要了羅網這架凶器。光是南陽郡與南郡守軍的數量,就有著近八九萬人。魏地新降,秦軍在那里駐有十余萬人馬,關鍵時刻也可調出几萬精銳作為偏師南下。這兩者策應,確是麻煩。所幸的是,秦國內部也是有著矛盾,這可以為我們所用。”

“矛盾,是什么?”

“羅網!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但是那個小子好像對羅網的首領趙高很有敵意,這次攻戰還帶了趙高前來。昌平君說,我們可以利用這兩者的矛盾,除掉嬴子弋。”

“趙高只是中車府令,而嬴子弋則是大秦十四公子。兩者地位懸殊,趙高有這個膽子敢于做這種手腳么?”

疑問!田猛說出了在場所有人的疑問。

“我也是這么問的?”朱家很有先見之明的點了點頭,一張紅色的臉譜嬉笑這說道:“但是昌平君說,在秦國,他最為忌憚的人是嬴子弋,但是最讓他看不透的人卻是那個趙高。如果可以借此機會,除去趙高與嬴子弋,那么反秦大業將更有三分勝算。”

.....

咸陽城。

趙高府中后花園兩層高閣之上,趙高端坐案席,把酒而歡。案上擺著蔬果佳肴,他依欄觀景,心情看起來十分不錯。

羅網,乃是趙高手中的利器,也是他在秦國立身的資本之一。這些年來,他名為秦國效力,暗中卻在羅網中不斷地培植自己的勢力與親信。

此刻,他把這些都交到了嬴子弋的手中,但是趙高卻一點也不擔憂。

一者,他相信,憑借自己這些年的努力,嬴子弋不可能這么簡單的控制羅網。相反,嬴子弋的一舉一動反而落入了他趙高的眼中。二者,雖然不知道嬴子弋為什么對于他抱有敵視,但是嬴子弋顯然惹到了一個怪物,昌平君。

“嬴子弋啊!這次楚地之行,將是你的末日。”趙高輕笑著說道。

“安排下去了么?”

一個黑衣人不著痕跡的走了進來,樣貌普通,然而在趙高有意無意放出的威壓之下,卻仍然十分淡定。

眼下的羅網沒有到達日后全盛之時,六劍奴沒有歸位,越王八劍也沒有獲得,但是趙高的手下,仍然有著一流的高手效命,這個黑衣人便是其中之一,深受趙高的信任。

“全部完畢,但是真的沒有問題么?那嬴子弋畢竟是十四公子,除去他秦王一定會震怒,徹底追查,恐怕就連羅網也會遭受無妄之災。”

“我已經為這個陰謀找到了一個最好的替罪羊,昌平君。”趙高陰陰一笑。能夠讓這世間的俊杰都讓他編織的羅網上舞動騰轉,沒有什么比這更能然趙高快慰了。

“他?”

“如果說在秦國,我最為忌憚的人是嬴子弋,那么,我最為看不透的人,便是昌平君。但是我知道,秦王對這位昌平君,可是忌憚已久。昌平君殺了嬴子弋,叛秦歸楚。對于這個結論,想必秦王也一定會滿意吧!”

趙高陰測測的一笑,十分得意的說道。

......

“阿嚏,阿嚏,阿嚏!”

嬴子弋站在高台之上,手里拿著小喇叭。此刻他准備做一番激動人心的演講,對象則是下面熙熙攘攘的羅網殺手。不過他還沒有開講,已經是噴嚏連天。

是誰一直在說哥哥,該不會是昌平君還有趙高這兩個二五仔吧!

有陰謀,赤裸裸的陰謀!嬴子弋當然不知道大秦兩大二五仔是這么的心有靈犀,連陰謀都想到一起去了。

嬴子弋的思緒回到了現實,對著底下一眾羅網殺手,說道:“諸位辛苦啦!”

底下的羅網殺手則是一臉冷漠與殺意,他們都是從天南海北,天下各地趕回咸陽的。

身為一個殺手,也是有尊嚴的。更何況是羅網之中的殺手,武藝高強的不乏少數。他們大都心高氣傲,如今,卻被眼前這個小兒一句話集中到了咸陽城中,卻是一點正事也沒有。

對方是十四公子,他們雖然敢怒不敢言,但也不會有好臉色。

“知道么,你們是什么人?”嬴子弋拿起了小喇叭,開始喊了起來。廣場之上,每一個角落的羅網殺手都能夠聽到。

正當一眾殺手以為嬴子弋要高談闊論一番的時候,嬴子弋是這樣說的:“你們都是人渣,敗類,垃圾,寄生虫!”

群情涌動,即使是常年行走在生死邊緣的羅網殺手,也很難忍受這么當面給人罵的。

“公子這么說是什么意思?”殺手之中,有人站了出來,問道。作為暫時轄制羅網的十四公子,也就是他們一干殺手頂頭上司的頂頭上司。不少殺手還是希望劇情能夠反轉,嬴子弋能夠對剛才的話做出解釋。

“啊!不要誤會。”嬴子弋淡淡的回答道:“我就是在侮辱你們。”

嬴子弋感覺自己的仇恨條又漲了,當即得意的說道:“當然啦,世人皆知本公子是寬宏大量之人。對于你們這幫人渣,敗類,垃圾,寄生虫!還是回給予機會,讓你們改過自新的。”

“老子不干了!”當即,就有那不怕死的受不了,想要離開這座廣場。

碰,那個殺手還沒有離開几步,就被人一掌震了回來。

“好快的身手!”

“哈哈哈哈!”眾人還來不及看清是誰出手的,只聽嬴子弋在高台之上放聲大笑。那模樣,像極了小說,電視劇中的反派,

“想走?沒那么容易。大家可知,你們身上已經中了這天下第一奇毒‘還我大棒槌’。”

就在一眾殺手驚訝的運功調息的時候,嬴子弋接著說道:“你們想的不錯,毒就是我下的。”

“嬴子弋,你.......!”

“放心,只要你們肯照我說的去做,我會給你們解藥的。”

望著底下蔫了一樣的眾羅網殺手,嬴子弋很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才是反派收小弟的正確方式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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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rawler | 2017-9-7 00:40:25

第59章 儲君

“還我大棒追,這是什么毒藥?”

場中發生的那一幕,第一時間便傳到了趙高的耳中。

“既然嬴子弋敢稱之為天下第一奇毒,想必一定有非凡之處。你可觀察出什么異樣?”

趙高對著身邊的黑衣人,也就是他的心腹,問道。

那黑衣人心腹搖了搖頭,“此毒無形無色無味,但羅網所有人都中了此毒,端的難防。嬴子弋以此手段,逼迫羅網之中殺手聽命于前,看來早有掌控羅網之心,大人不得不防。”

趙高一笑,卻是不放在心上。他從一旁青銅觥中挹了一勺上品清酒,拿起了酒樽。其自斟自飲的樣子頗有些的得意,“何謂殺手?殺手們常年行走于生死邊緣,萬般凶險之中仍能夠手刃目標,完成使命。若是以為控制了他們的生死就能夠控制住他們,嬴子弋,你也太看輕他們,太看清羅網了。”

雖然是這么說,但是對于嬴子弋的手段,趙高還是心有些忌憚的。“以防萬一,要盡快找到解藥。”

對于趙高的吩咐,黑衣人心腹面色猶疑,說道:“羅網之中,粗識醫藥者不再少數,然而精通者卻寥寥。要解此毒,怕是不易。”

“當今之世,諸子百家之中不乏善于醫藥的高手。但有這個能力且能為我所用的,怕也只有寥寥几人,陰陽家的云中君便是其中之一。”

“屬下明白了,這就前往陰陽家與其接洽。”

“慢!!”趙高阻止了黑衣人心腹,只聽得他說道:“云中君貪婪,沒有足夠的利益怕是難以打動他。且陰陽家對于嬴子弋,先是親近,后來又是疏遠,態度模糊不明。知會了云中君,怕是會打草驚蛇。”

“大人的意思是?”黑衣人心腹有些不理解趙高的用意問道。

“醫家,念端。”

“屬下這就派人前去。”黑衣人心腹稟手而退。

......

今夜月沉星稀,秦宮之中,彌漫著一股煙瘴,晦暗難明。

閣樓復道之間,一隊宮人提燈緩行。秦宮之中,法明刑嚴,一步一動,宮人們無不透露著小心謹慎,生怕出一點差錯。

“哈哈哈哈!”

不遠處,大笑聲起,打破了深夜秦宮應有的寧靜。宮人們心中詫異,卻是不敢多事。

嬴子弋大笑著,笑容中充滿了得意。而他面前,他那愚蠢的弟弟正被逼落到了角落,面色難看。

終于把你小子給逮到了!

胡亥故作害怕,裝嫩的說道:“子弋哥哥,我是太害怕了,當初.....”

“說什么呢?”嬴子弋一把摟住了胡亥的肩膀,“世人皆知道我是寬宏大量之人,當初的事情我可是一點也沒有放在心上。”

“真的嗎?”胡亥一臉欣喜的表情,看著嬴子弋。一眼金珀,一眼冰藍,胡亥奇異的雙眼之中散發著純真的目光,企圖誘發嬴子弋的同情心。

“當然!”嬴子弋嬴子弋信誓旦旦的保証道。

于是胡亥相信了嬴子弋的節操。

于是,胡亥鼻青臉腫的回到了自己的寢殿。

趙高站在了胡亥宮殿中央,等待著他。

“公子,你怎么了?”

趙高很是驚訝,其粉雕玉琢的面容上是淤青的傷痕。

“還不是嬴子弋那個混蛋!”

胡亥氣憤的說道,心中猶有不平,雖然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被嬴子弋整了。

“公子稍安勿躁。”趙高冷靜的說道:“這次來,我是跟公子辭行的。”

“你要走了?”對于名義上的這位師傅,胡亥還是有些舍不得的。

“嬴子弋讓我先行一步,前往南陽為其打點前站之事,為他大軍到來准備一切。”

“什么大軍!不過三千人,還妄言滅楚。嬴子弋真是不知死活。”胡亥雖然不知兵,但是起碼的軍事常識還是有的。“我看他這次不光滅不了楚,還會把小命送在那里。”

“公子慎言!”趙高聲音輕微,提醒道。

這是在秦宮之中,四處都是秦王嬴政的耳目。趙高他自認武藝高強,但是仍然不敢掉以輕心。趙高不希望在他沒有成功前,他培養的繼承人就出了問題。

趙高湊近了,輕聲說道:“我會想辦法為公子分憂的。”

胡亥滿意的點了點頭。

........

王殿空寂,嬴政負手而立,背對著殿下的嬴子弋,顯得高深莫測。

嬴子弋就這么望著政哥的背影,心里很是埋怨著。

真是的!這都几點了,有什么話不快說,害的哥哥在這里站了半個時辰。我還約了小鶴,小狐,小蝶三個美少女吃夜宵呢!

這個政哥!真是太獨裁了。

不理會嬴子弋的怨念,政哥還是一如既往的保持著高盛莫測的王者風范。

“伐楚的事情安排的怎么樣了?”

“前期的部署已經差不多完成,兒臣的三千本部騎兵也已經在趕往關內的途中。王老將軍帥領的八萬人馬也已經暗中在集結了。羅網的殺手們也都撒了出去。”嬴子弋乘著政哥沒回頭,悄悄的打了個哈切。

就這樣又過了半個時辰,政哥才鏘鏘開口了。

“居然能夠說動王翦這個老狐狸為你出馬,你的本事可真是不小啊!”

“兒臣只是忝天之功,全仗父王之威......!”嬴子弋的話還沒有說完,政哥就打斷了他。之后政哥口中的話可是把嬴子弋嚇了一跳。

“你知道么?當你一開始提出想要昌平君與趙高隨行的時候,我以為你最終的目的是為了我面前的這把王座。”

哎呦我去,這是什么節奏!嬴子弋一下清醒了,嚇的趕忙跪了下來,誠惶誠恐的說道:“兒臣不敢。”

“不敢?你有什么不敢的。”政哥回過了身來,對著贏子弋,臉上表情莫測。

“昌平君,扶蘇之干城也。趙高,胡亥之智囊也。你一回來就對著這兩個人下手,難道不是為了打壓這二者的勢力,為登上儲君之位掃除障礙么?”

“兒臣絕無此意。兒臣一片赤誠都是為了大秦的江山社稷。”當然,身為一個反派,他早就看那兩大二五仔不爽了,除去他們也是為了秦國的江山社稷嘛!

政哥一笑,“若是你能攻滅楚國,寡人不是不可以考慮讓你坐上儲君之位。”

“不要啊!父王!”嬴子弋一不小心說了句實話,趕忙閉嘴。

“哦,為何?”嬴政觀察著,嬴子弋那一瞬間的表情不像是作假,好奇的問道。

難道哥哥會說那把王座就是個坑,除了你政哥之外,誰都hold不住么?

“自古立嫡立長,扶蘇哥哥當是儲君不二人選。”

“難道你以為寡人會在乎這些成舊的規矩嗎?”

“......!”

“兒臣閑云野鶴,不耐深宮生活。”

“嬌妻美妾,錦衣玉食,不正是你所夢想的么?登上儲君之位,乃至坐擁天下,這一切你便唾手可得。”

“......!”

“兒臣無才無德,恐難堪重任。”

政哥目光直視著嬴子弋,看得他有些不舒服。只見得政哥大笑一聲,王霸之氣迸射。

“笑話,坐擁天下,從來不靠才德。夏后失國,遂有時日曷喪之厄。殷失其鹿,難逃荒淫無道之名。勝者王侯敗者寇,你若是學著履癸,帝辛一般失了天下。史官那千秋之筆書寫的春秋中,難道還會說寡人什么好話么?”

“.......!”

嬴子弋發現,他還真是說不過政哥。不過政哥話里的意思怎么好像是認定了他就是儲君一樣?

“扶蘇欲修才德于天下,所以尊儒養士,親民愛眾。但他卻不知,名者,君之賓也。有才有德的聖人又怎么會在乎這人間之事,錙銖之間。為人君者,最忌恃才逞德。履癸如此,帝辛如此,所以他們失去了天下。你卻與扶蘇不同,或許......”

咦?這理論怎么這么像為自己這個大反派量身定做的,難道哥哥不當這個儲君都不行了。

嬴子弋看著不再說話的政哥,心里嘟噥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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