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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探病
李逍塵心虛地往玄關瞥了一眼,生怕唐瑤會去而復返,朱月姬之前的話,他可沒忘,想要學太玄天清道,得用肉體去交換啊,他昨晚才下定決心要娶唐瑤,今兒個就遇上了難題,

這位漂亮的熟女要求的還不低,一開口就要他的下半輩子,那唐瑤怎麼辦,姜蜜兒怎麼辦,

改入蘇丹籍,最多可以娶四個,照這情況,名額一下子就被占得差不多了,

最關鍵的點不在於娶不娶,而在於感情,李逍塵跟這位美艷熟女認識的時間不長,沒有什麼感情,就這麼稀里糊塗當了她的丈夫,未免也太草率了,

不是說,是個女人就能娶了的啊,

可如果不娶她,還能學得到完整的太玄天清道嗎,是否可以跟她交涉一下,用別的方式來做交易,

正當李逍塵左右為難的時候,朱月姬開口說道:“知道我為什麼急著要找老公嗎,真要追溯起來,我們朱氏世家的先祖是仙輪祖師的四大弟子之一,這位弟子的後代,曾在宋朝的時候,入西夏王宮,當了西夏王的妃子,現在的朱氏世家的人都是從美人谷走出來的,我們的大本營在海外仙島建立起了一個鮮有人知的女兒國,島上全是女人,沒有男人,我是上一代的朱氏當家,因為一些原因,把位子傳給了朱薇,而繁衍後代,是每一代當家的責任,所以我要找一個合我心意的老公,把朱家的血脈傳下去。”

說著,朱月姬往李逍塵的懷裡一坐,嫵媚地笑道:“你就是我選中的男人。”

“等、等一下。”李逍塵手忙腳亂地把她推開,“你不能因為這個,就不顧我的感受,把這一切強加給我吧。”

“說的也是。”朱月姬想了一下,“那好,我就為你破例一回,結婚的事可以放一放,培養培養感情再說,先教你太玄天清道吧,跟我來。”

朱月姬走上樓,進了李逍塵的房間,又說道:“我聽梅爾扎克說過,你現在修煉到太玄天清道的第四層驅物境界了,再往上,就是仙嬰,想必你多少也有點體會,在子仙會總決賽的時候,面對姜峻寧出竅的元神,你明顯處在下風,原因就是你沒法凝練出自己的元神。”

李逍塵點頭肯定了這一觀點,那次要不是姜峻寧大意,他恐怕根本就碰不到對方的元神,更別說獲勝了,看來不繼續朝著仙嬰境界邁進是不行了,

忽然想起張遠仁送的七轉化仙丹,他從背包裡將丹藥盒子取了出來,拿給朱月姬看,並問:“這幾顆藥丸可以幫助我更快凝出仙嬰嗎。”

朱月姬看著盒子裡色彩各異的丹藥,驚訝地說道:“這是仙輪派的秘藥七轉化仙丹,你從哪裡弄來的。”

李逍塵把張遠仁送藥的事略略提了,朱月姬明了了其中的緣由,才說道:“這是很珍貴的丹藥,你服下之後,的確能夠迅速攀升到仙嬰境界,不過世上沒有那麼便宜的事,走捷徑意味著有風險,我奉勸你一句,在沒有充足的真氣的支持下,最好不要輕易服用七轉化仙丹,否則你會氣盡而亡。”

接著,朱月姬打算把仙嬰境界的奧秘傳授給李逍塵,

在開講之前,她先拋出了一個問題:“你知道仙輪派為什麼取名\'仙輪\'嗎。”

李逍塵果斷搖頭說不知,朱月姬便從釋名開始講起,

仙輪派之所以叫做“仙輪”,是有深層原因的,這與元神有著莫大的關係,

人的身體有五輪,自下而上分別是:膝輪、腹輪、胸輪、面輪和頂輪,這五輪像一個個圓盤枷鎖一樣,把人的元神和肉身禁錮起來,不把這五輪擊破,修煉太玄天清道的人就沒法元神出竅,

眾所周知,人體內有許多錯綜複雜的經脈,太玄天清道把這種藏在肉身裡的脈絡稱為“表經脈”,

有“表”自然就有“裡”,在元神當中,隱藏著“裡經脈”,也就是說,元神也擁有與肉身一樣的經絡系統,

當修仙者把太玄天清道修煉到仙人境界的時候,其元神又會出現五輪,這個階段的五輪,就是名副其實的“仙輪”,這五仙輪會在很大程度上提升元神的各方面能力,

比如說仙膝輪,它能夠提升元神的極限移動速度,仙腹輪能夠加大元神獲取天地三元的速率、擴展儲藏仙氣的空間,如是等等,每一個仙輪,都能讓元神獲得一個層面的提升,

這些都是仙輪派的終極秘密,一般人根本無從得知,即便是四大世家也不知曉,所以四大世家的歷代當家修煉到第八層金身境界以後,鮮少有再能向上突破的,

縱然有那麼一兩個天賦異凜的當家,能修煉到仙人境界,但因為不知如何開啟仙輪,也只能停留在仙人的初級境界,,清仙,

以上就是仙輪派名字的由來,

李逍塵目前還達不到那麼高的水準,所以朱月姬也只是稍微跟他提一提這些概念,現下最緊要的是,修成仙嬰,

想要達到第五層仙嬰境界,可以分為兩個部分進行,第一部分是讓體內的仙嬰發育成熟,這得依靠七轉化仙丹,第二部分是擊破肉身五輪,釋放被束縛的元神,

李逍塵在子仙會前,已經服下了第一粒七轉化仙丹,完成了七轉中的第一轉,體內的元神已經有了“臟腑”,現在有朱月姬在一旁護法,他可以進行第二轉,

這化仙的第二轉相當重要,絲毫不亞於第一轉的構造臟腑,因為它將要構築的是仙嬰的“仙骨”,骨與髓長得不好,以後的元神就會變得很畸形,

端坐在**,李逍塵首先開始進行聚氣,最近接二連三的鬥法,已令他掏空了多日儲蓄的真元,不恢復過來的話,這仙嬰的培養可就困難了,

待積蓄滿了真元,李逍塵捏起橙色的丹丸,便往嘴里送,丹丸入腹之後,漸漸化為一股暖流,湧向丹田,內丹裡的元神突然有了胎動,開始吸收著李逍塵體內的真元,出乎意料的是,元神吸收真元的速度很快,

沒過多久,真元就已經所剩無幾了,為了保證養料充足,李逍塵不得不努力聚氣,以供元神滋養,

漸漸地,他內視到自己的元神愈發清晰,宛如一個小小的嬰兒般待在內丹裡,被橙色的柔光包裹著,李逍塵甚至可以看到,這嬰孩兒正一點點長出骨頭,

而這些骨頭每增長一丁點,就需要消耗大量的真元,聚氣的速度已遠遠趕不上消耗的速度,

再這樣下去,自己遲早會真元耗盡,到時只怕還沒長成仙嬰,自己的肉身就先枯竭了,李逍塵冷汗直冒,沒想到仙嬰的成長會如此凶險,耗費真元的量,遠超出他的想像,

少頃,他體內的真元幾乎要消耗殆盡,從外攝取的天地三元還來不及轉換,實在是杯水車薪,胃口極大的仙嬰不滿足於真元的攝取,便轉向吸取臟腑內的精元,

李逍塵心中大呼不妙,這些臟腑裡的精元是維持肉身正常運作的,如果被元神吸走了,五臟六腑都會罷工啊,到那時,想不死都難了,

在旁護法的朱月姬忽然察覺到李逍塵肉身表面發生了異動,他的臉色一陣煞白,一陣鐵青,一陣潮紅,一陣蠟黃,一陣枯黑……不斷變化著,

朱月姬精通道法,自然能看出,這些臉色全都是不健康的表現,

《黃帝內經》上有敘述過健康的面色:赤欲如白裹朱,不欲如赭;白欲如鵝羽,不欲加鹽;青欲如蒼璧之澤,不欲加藍;黃欲如羅裹雄黃,不欲加黃土;黑欲如重漆色,不欲加地蒼,

它的意思是說,健康的紅色要像白布裹著硃砂,不能是赭石色;健康的白色要像鵝毛一樣充滿光澤,不能像鹽一樣暗淡無光;健康的青色要像蒼綠的美玉一樣光潤,不能像藍色那樣晦暗;健康的黃色要像輕薄的羅織裹著雄黃,而不是像黃土那樣乾燥;健康的黑色要像新刷過的黑漆一樣光亮,不能像黑炭一樣有黑無光,

不難看出,健康的膚色都是表面有光澤,內裡透著健康色,膚色可以白,但要白裡透紅,膚色可以黃,但要黃得亮潔,

此刻李逍塵的臉色根本和這些健康的顏色挨不著邊,這完全是五臟之氣紊亂而引起的臉色驟變,

五色對應的是五臟,每一種病態之色躍然臉上,還不斷變化,這就說明李逍塵體內的髒腑之氣正被他體內的元神吸食著,

通過觀察他的面色,朱月姬就能知道,李逍塵一定是真元不足,無法給仙胎提供足夠的養料,再這麼下去,他必死無疑,

朱月姬當機立斷,立即一掌按在他的丹田處,源源不斷往裡邊輸送自己的真元,

李逍塵正處在危急關頭,倏然得到外部的支援,頓時壓力大減,他傾盡全力匯聚天地三元,希望能給仙胎提供足夠的養分,

而就在李逍塵在生死邊緣徘徊的時候,姜蜜兒帶著陶千雲和王牙,走進了天戶市的一家大型療養院,

問清了自己要找的人所在之地,她捧著鮮花來到一間豪華的療養套房外,囑咐陶千雲和王牙在外等候,姜蜜兒帶著溫情的微笑,走到床邊,對躺在**的人說道:“峻寧哥哥,我來探望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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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去神廟
自子仙會總決賽以來,被李逍塵打成重傷的薑峻寧一直沒有痊癒,躺在療養院裡靜養,其父姜明心疼自己的兒子,一直在他身旁陪伴,

得知自己的親生父親是姜明之後,姜峻寧的內心一直很矛盾複雜,他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姜明,這麼多年來,他一直把薑若離當成自己的父親,跟他的感情也最深,

對姜明沒有父子情的他,總覺得在跟這位姜家大長老說話的時候有些彆扭,但姜明並沒有因此而卻步,多少年來,他多希望能親口聽自己的兒子叫他一聲老爸,他更想彌補這麼些年來,自己對姜峻寧的虧欠,

儘管姜峻寧對他不冷不熱,姜明仍然任勞任怨,鞍前馬後伺候著行動不便的兒子,被一個老人家這麼無微不至的照顧,姜峻寧總感到不得勁,

此刻的薑明正捧著碗小米粥,一口一口餵著躺在**的薑峻寧,這父子倆正彼此心照不宣地體會著遲來的親情,姜蜜兒卻突然闖進來,破壞了氣氛,

這倆大老爺們一個含情脈脈的餵粥,另一個神情扭捏的喝粥,姜蜜兒忍不住噗嗤一笑,把花放到一邊,

驟然見到這位仙妖族的族長,姜明頓時一掃溫情,對她橫眉怒目,大喝道:“妖女,你還有膽來天戶市,今天老夫非把你打得魂飛魄散不可。”

姜蜜兒亮出一個信封,笑瞇瞇地說道:“大長老,你還是慢點動手吧,我特意來給峻寧哥哥送好東西的。”

看到了那信封,姜峻寧忙喊道:“大、大長老,先別動手,那信封裡面有很重要的信函。”

既然兒子發話了,姜明也就暫且住了手,他倒要瞧瞧,這妖女想耍什麼花招,

姜蜜兒沒有立即把信封交給姜峻寧,而先把準備好的說辭搗鼓出來:“峻寧哥哥果然守信,沒有在天目山莊為難我們,我也會遵守約定,把信封裡的密件交給你,不過在這之前,我想去姜家的神農祖廟拜祭祖先,不知道可不可以呢。”

“做夢。”姜明忍不住一聲大吼,“你這個禍亂姜家的妖女,也想進姜家最神聖的神農祖宅。”

姜蜜兒見他神色決然,只得嘆了口氣:“怎麼說,我也有姜氏一半的血統,我以為你們都是通情達理的人,會滿足我這點微不足道的請求,唉,那好吧,我不勉強你們。”

說完,姜蜜兒轉身便要走出去,姜明卻不肯就此放過她,一個大跨步,欺近她身後,正欲出招,姜蜜兒忽地轉身,又說:“啊,差點忘記告訴你們一個消息了,在來這里之前,我通知了姜家的長老們,讓他們火速趕來這裡,我讓人告訴他們,護族尊者的腦袋,在被九幽的人砍下之後,送去了峻寧哥哥那裡,你說他們聽了之後,會怎麼想。”

“一派胡言,根本沒有這回事。”姜峻寧又驚又怒地瞪著姜蜜兒,

天目山莊一役,黑松和黑土的確在歲陽的授意下,把薑家護族尊者的腦袋砍了下來,拿去送給姜峻寧,但這並非出於姜蜜兒的本意,不過姜蜜兒絲毫不在乎自己的名聲有多臭,她索性把這事作為資本,要挾姜峻寧,

那些不知實情的薑家的長老們聽到這個消息,必然會趕來詢問,真要查起來的話,當時修仙界的幾個名宿都在場目睹了姜家護族尊者被砍下腦袋的過程,那些有威信的人也可以為此作證,

最終姜峻寧只能落得個被疑勾結九幽部落、謀殺護族尊者、意圖當上當家的罪名,即使這罪名能洗脫,他也擺脫不了人們對他的猜疑,

姜蜜兒交給他的那個能夠幫助姜峻寧當上當家的密件,也就起不了多大作用了,

這其中的要害,姜峻寧怎麼會不懂,

他一心想當上姜氏世家的當家,怎麼能在這時候功虧一簣,

姜蜜兒早預料到他的反應,她微笑著說道:“有沒有這回事,你自己最清楚不過,我要走啦,峻寧哥哥,改天再來看你,祝你新年快樂,早日痊癒。”

“等等。”姜峻寧趕忙把薑蜜兒叫住,他緊鎖眉頭,在內心掙扎了一會,咬著壓根說道:“好,就讓你進神農祖廟拜祭祖先。”

“寧兒,這萬萬不可啊。”姜明指著姜蜜兒,對姜峻寧說道:“這個妖女平白無故怎麼會想去拜祭祖先,這其中分明有古怪,你……”

“我知道。”姜峻寧衝姜明咆哮一聲,但很快,他覺得不應該用這種態度對待自己的生父,於是便極力壓下了火氣,

姜明堂堂一個姜家的大長老,又是修煉到金身境界的高手,當著別人的面兒,被年輕人喝斥,有些下不來台,如果吼他的人不是自己的親生兒子的話,他姜明早就發作了,

可偏偏對自己怒吼的人是他虧欠甚多的愛子,姜明不得不忍住怒氣,默不作聲,

姜峻寧軟了語氣,對姜明說道:“大長老,你有神農祖廟的鑰匙的吧,請你給水月靜香小姐帶路,帶她去祭拜祖先吧。”

姜明不情不願地應了聲“是”,又狠狠瞪了姜蜜兒幾眼,率先走出了房間,

姜蜜兒聽姜峻寧叫她的日文名,已猜到了他的弦外之音,姜峻寧已把她劃歸為邪魔外道,她死後的牌位永遠都休想進入祖宗廟了,

但姜蜜兒對這一姜家人極為看重的事並不以為然,她把小嘴一撇,心說:不進就不進,誰稀罕呢,

這時,姜峻寧對姜蜜兒說道:“這樣你滿意了沒有,長老們那邊,你必須負責搞定。”

“你放心,只要我進了神農祖廟,我保證不會有人來打擾你。”姜蜜兒留下承諾,轉身走了出去,

姜氏世家的神農祖廟在天戶市的市郊,那里人跡罕至,常年有姜氏世家的人在看守,其外還設下了多重結界,沒有姜明這個大長老引路,一般人根本進不去,

姜蜜兒率著陶千雲與王牙,一同上了姜明的車,在前往涉農祖廟的途中,姜蜜兒興致忽起,問陶千雲:“雲姨,你知道人皇神農和姜氏世家的關係嗎。”

陶千雲從小在日本長大,多中華文化了解得不多,她只了解目前神州修仙界的局勢,對此倒是知道得很少,

在中華文化里的上古時代,有非常著名的三皇五帝,其中三皇的定義有許多種,其中一種就是把“三皇”定為:天皇、地皇和人皇,

這三皇分別是誰,也有很多種說法,常見的一種就是:伏羲為天皇,女媧為地皇,神農為人皇,

而神農也就是華夏族的炎帝,在《帝王世紀》裡有記載:炎帝神農氏,姜姓也,

從上古時代繁衍至今的薑氏世家,實際上是不折不扣的神農氏的後代,這也是為什麼姜氏世家會專門建造神農祖廟、每年定時拜祭的原因,

這神農祖廟與建在姜家祖宅里的祖宗廟不同,祖宗廟只供歷代當家和對姜家有卓越貢獻的人的牌位,神農祖廟只供奉嘗百草的人皇,,神農氏,

聽了姜蜜兒的講述,陶千云不由得感慨:“原來姜氏世家和神農氏還有這一層關係。”

開車的薑明不屑地哼了一聲:“倭國蠻民,孤陋寡聞,哪裡知道我們中華文化博大精深、源遠流長。”

陶千云不服氣地譏諷道:“既然你們的文化精深,為什麼你們這些支那修仙者會被我們家靜香耍得團團轉,噢不,你們不配當人,是支那豬。”

姜明猛地一踩剎車,回頭怒吼道:“他娘的小日本,嘴巴給我放乾淨點,否則老夫現在就把你們全殺了。”

陶千雲對他的態度十分不爽,立即說道:“想要別人尊重你,你得做一個值得別人尊重的人,知道我們為什麼尊敬漢和唐嗎,因為它們強盛繁榮,宋朝之後,你們就衰落了,直到現在,你們對祖宗傳下來的東西嗤之以鼻,不屑一顧,數典忘祖的支那人,難道值得我們尊敬嗎,忘記祖宗,就是豬狗不如,沒資格做人,如果連一點點逆耳的話都聽不進,你們也只能永遠是這個樣子。”

“雲姨,住嘴吧,別壞了大事。”姜蜜兒見到姜明呲牙咧嘴、雙眼滿佈血絲,生怕他會情緒失控,鬧出大事來,所以她連忙用日文提醒陶千雲,讓自己的左膀右臂收斂一些,

隨後,姜蜜兒又對姜明好言勸慰,進行安撫,在這中日關係緊張的時期,她不想多生事端,

最終姜明在姜蜜兒的勸言下,竟按耐住脾氣,把車開到了神農祖廟外,姜蜜兒吩咐陶千雲和王牙在外守候,她自己跟著姜明步上階梯,進了神農祖廟,

“我已經帶你到這裡了,其余長老們的事,你必須給我擺平。”姜明口氣不善地說道,這已經是他目前所能拿出的最好的態度了,要依照以往的脾氣,他早就發作了,

姜蜜兒沒馬上回他的話,而是望著祖廟裡擺放在正中間莊嚴而肅穆的神農銅像,恭恭敬敬先拜了三拜,

姜明剛被陶千雲數落國人不敬祖宗,他也不甘於後,跟著向神農氏俯首禮拜,

等拜完之後,姜蜜兒才對姜明笑著說道:“其實我在療養院說長老們趕過去的話那些話,全是騙你們的,根本就沒那回事。”

“你。”姜明感到自己又上了這妖女的當,不禁怒火上湧,他忍不住要立馬對姜蜜兒動手,可這裡是神聖的神農祖廟,在這裡打鬥未免對先祖不敬,

他一把抓住姜蜜兒的胳膊,怒道:“跟老夫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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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三皇丹
姜蜜兒絲毫不懼他的怒意,反而笑問道:“大長老,知道我為什麼要在自己成為眾矢之的的時候,冒險到這裡來嗎。”

“哼。”姜明已決定不再聽她的花言巧語,但沒有立即把她拉走,因為他心裡也確實有那麼一丁點好奇,

姜蜜兒指著擺放在神農祖廟內的一口歷史悠久的青銅鼎,又道:“我是為它而來。”

姜明順著她的手指指向的地方一看,勃然大怒:“好哇,老夫就知道你這妖女沒什麼好心思,原來你是衝著姜家的傳家秘寶神農鼎來了。”

姜蜜兒溫言道:“別衝動,先聽我說完嘛,我呢,的確想利用神農鼎這件神器煉製丹藥,不過也沒想著要獨吞。”

姜明厲聲問道:“你想煉什麼丹。”

姜蜜兒目光湛湛地盯著姜明的眼睛,從嘴裡鏗鏘有力地吐出三個字:“三皇丹。”

“你想煉三皇丹。”饒是姜明定力再高,也被她嚇到了,三皇丹可是傳說中的絕世仙丹,可稱得上是丹中之王,世界上任何的靈丹妙藥,都比不上這三皇丹,

傳說中三皇丹奪天地造化,數千年來,鮮少有人能煉製出來,姜家擁有神農鼎已經有很多年了,可是沒有人能煉製出三皇丹,因為三皇丹所需要的材料實在太難搞到手了,

而姜蜜兒居然張口就說要煉製三皇丹,看她的表情,似乎志在必得一樣,姜明使勁搖晃著腦袋,說道:“你這妖女滿口胡言,三皇丹豈是你說煉就煉的,你當它是各大藥店均有銷售的烏雞白鳳丸嗎。”

“呵,沒有把握煉製成,我何必以身犯險,回到天戶市,難道我不怕被你們捉住嗎。”姜蜜兒從包包裡拿出一張清單,“這上面羅列的是煉製三皇丹所需要的材料,如果你願意,我出材料,你出鼎,煉出三皇丹之後,我們一人一半,怎麼樣。”

姜明驚疑不定地緊盯著姜蜜兒手上的那份清單,心裡既驚疑,又暗喜,

驚疑的是姜蜜兒的話實在太過駭人,照著這張單子是否真的能煉出三皇丹,喜的是如果真的煉成了,自己就無異於撿了大便宜啊,三皇丹可是數百年都不出世的頂級稀有仙丹,能見上一見已是造化,更何況服食,

三皇丹一共有三種,分別是:天皇丹,地皇丹和人皇丹,也有人把它們叫做:伏羲丹,女媧丹和神農丹,

功效最殊勝的當屬於天皇丹,其次是地皇丹,最後是人皇丹,尋常的修仙者哪怕只服食了一粒人皇丹,修為必定突飛猛進,進境一日千里,如果吃了地皇丹,那麼直接可飛升成仙,若服下了天皇丹,那必然可以成為萬仙之首,睥睨眾生,天下無敵,

姜明自從修煉到金身境界之後,就基本無法再向上進步了,處在太玄天清道第八層境界的他,已經遇到了瓶頸,如果能弄到地皇丹,他相信自己一定能修煉到仙人境界,飛升成仙,

這誘惑力對姜明來說,不可謂不大,可他始終對此心存疑惑,不得不再問姜蜜兒:“你有幾成把握煉出三皇丹。”

姜蜜兒瞄了瞄抓住她胳膊的薑明的手,說道:“現在是不是可以先鬆開呢。”

姜明踟躕了一下,緩緩鬆開了手,並警告道:“你最好別耍花樣。”

姜蜜兒笑道:“我本來就無意把神農鼎佔為己有,只是來和你們做交易的,不達成目的,我才不想離開。”

姜明對她不放心,又質問道:“你煉製三皇丹有什麼目的。”

姜蜜兒盯著他使勁出氣的鼻孔,呵呵笑道:“我要煉兩顆超大的人皇丹,然後把它們塞到你鼻孔裡,哈哈,因為你的大鼻孔實在太欠塞了。”

“不許跟老夫打哈哈,快說。”姜明被她譏笑得忙摀住鼻子,又是難堪,又是著惱,

姜蜜兒收住了笑容,說道:“想必大長老也有耳聞了吧,過一陣子就是中日韓三國修仙界青年修仙者的交流會,我有幸代表日方參加,中國是東道主,主辦方嘛……聽說你們的道教協會已經交由陶朱集團全權負責了,為了增進三國之間修仙界的交流,陶朱集團打算用三皇丹作為獎品,獎勵優勝者,我作為日方代表,當然得略盡綿薄之力。”

“荒謬。”姜明氣得指著姜蜜兒,“你一個九幽部落的妖女,怎麼能代表日方出席交流會。”

姜蜜兒用嘲諷的口氣說道:“大長老,你活了那麼大把年紀,怎麼還那麼天真,交流會是為三國年輕一輩的修仙者開的,我當然可以參加,而且你先看清楚形勢吧,在一些敏感問題上,我想你們的官員也不想影響所謂的\'中日友好\'吧,我可是日本修仙界年輕一輩赴華交流代表團的團長,就算我是九幽部落的人又怎樣,在這段時期裡,道教協會只會把我當做日方代表團的團長,你阻止我參加交流會,就是妨礙中日友好,這個罪責,你區區一個姜家大長老,擔得起麼。”

“你……哼。”姜明怒瞪著姜蜜兒,卻不能把她怎麼樣,這妖女敢明目張膽回到天戶市,原來是仗著有這一重身份,他終於明白,為什麼姜蜜兒之前能擺出一副氣定神閒的樣子,這妖女根本是有恃無恐,

如今姜明就是再想捉她,也不得不顧及到國與國之間的關係,無法下手了,

姜蜜兒見他一臉兇巴巴的模樣,便微笑道:“也不是所有的日本人都仇視中國人啊,起碼我就不是,我很尊重和嚮往中華文明及其傳統文化,哎,對了,逐本溯源,我也算是炎黃子孫呢,我們是血脈相連、相親相愛的中華同胞呀。”

“少跟老夫套近乎。”姜明惱怒地瞪了她一眼,強壓下怒氣,他此刻恨不得扇姜蜜兒一個大嘴巴,可偏偏又不能下手,萬一把她打傷了,這妖女往他身上扣屎盆子,那可就百口莫辯了,

姜蜜兒見姜明被說得沒脾氣了,笑得更開心了,她拍拍姜明的肩膀,說道:“要是你沒意見的話,那我就著手去蒐集材料了,五五分賬的約定,我一定兌現,這次我可沒騙你,不信的話,你可以打電話去問陶朱集團,要不直接問道教協會也成。”

姜明哼哼了幾聲,沒說答應,也沒說不答應,姜蜜兒嫣然一笑,當他是默認了,便徑自走出了神農祖廟,

招呼上在外等候的陶千雲和王牙,她抖擻精神,也不坐姜明的車,徒步往回走,跟在身邊的陶千雲問道:“靜香,事情談成了。”

“嗯,我親自出馬,沒有什麼搞不定的。”姜蜜兒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對他們二人說道:“我還要去辦另外一件事,你們先回去待命吧。”

陶千雲略一沉吟,問道:“靜香,你要去辦什麼事。”

“去拿衣服,雲姨不用擔心,我晚點就回去。”姜蜜兒詭秘地一笑,衝陶千雲揮揮手,找個沒人的地方,便向南方飛去,

陶千雲望著她消失的地方,對王牙說道:“你悄悄跟上去,看看她去哪裡,千萬別被靜香發現,回來把看到的,聽到的,全告訴我,知道嗎。”

王牙點了點頭,化作一道紫芒,追著姜蜜兒去了,

陶千雲嘆息一聲,自言自語道:“靜香啊靜香,千萬別被我猜中才好。”

姜蜜兒一路疾飛,到達銀洛市的時候,已經是華燈初上時分,她藉著夜色的掩護,降到一條無人的巷子裡,在七拐八彎的舊城區繞了一陣,她忽然轉身說道:“王牙君,我知道你在跟踪我,不用躲了,出來吧。”

在距離她不遠處的黑暗處,一個高大魁梧的俊男子現出了身形,王牙毫不隱瞞地說出實情:“陶千雲讓我來監視你。”

姜蜜兒點點頭,說道:“我猜到了,雲姨對我不放心,你呢,打算站在哪一邊。”

王牙單膝跪下,回道:“當然是站在主人這一邊。”

姜蜜兒嗯了一聲,問道:“回去該怎麼回答,都知道了吧。”

王牙雖然心中有數,但為求保險,還是多說一句:“請主人明示。”

“就說我去拿訂好的衣服,順便在路上調戲了幾個帥哥。”姜蜜兒輕輕一笑,雙眸露出動人的光芒,那副巧笑靚兮的俏麗神韻,只有在見到李逍塵的時候,才會流露出來,

她心裡惦記著李逍塵,又囑咐了王牙幾句,便隻身往瑞士花園的歐式複式樓走去,

昨晚大年三十,她趁著陶千云不注意,偷偷跑出來找李逍塵,本想跟他一起過新年,結果這傢伙為了唐瑤,居然拋下了她,到現在姜蜜兒都還生著他的氣,

走到復式樓外,她選了個攝像頭監測不到的死角,縱身來到了李逍塵臥室外的小陽台,她私心想著:昨晚沒能如願,今天是大年初一,非要讓這臭流氓補償自己不可,

看到臥室裡透出亮光,姜蜜兒玩心大起,想偷偷作弄一下李逍塵,她輕手輕腳把落地窗拉開,走了進去,只見李逍塵正兒八經地盤坐在* *,雙目緊閉,似乎在練功,

這時的李逍塵已得到了朱月姬的相助,順利完成了七轉化仙丹的第二轉,仙胎內的元神已構造起了骨髓,他現在正在進行聚氣,補充自身耗費的真元,

姜蜜兒坏笑著用手掌在他臉前晃了晃,見李逍塵沒反應,她便一個虎撲,把李逍塵撲倒在**,以最快的速度獻上了自己的香吻,

李逍塵本以為朱月姬會一直在旁護法,就全神貫注進入聚氣的狀態,不聞外界之事,誰知驟然遭遇襲擊,他驚得立即收工,雙眼睜開,卻見姜蜜兒全身壓在他身上,那濕滑溫軟的誘人芳唇貪婪地吮吸著他的舌頭,

“唔唔……唔,姜蜜兒,神經啊你。”李逍塵用力推開了姜蜜兒,抹了嘴唇,沒好氣地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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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再聚首
姜蜜兒呵呵笑了一會,說道:“我剛才確定了一件事,你想听聽嗎。”

李逍塵不苟言笑地板起臉,瞪著姜蜜兒,在天目山莊使勁算計人的時候,她明明是那麼可惡,現在又擺出一副熟不拘禮、和善親切、看似沒心機的樣子來套近乎,這是雙重性格還是人格分裂啊,

姜蜜兒見他不說話,便自己說下去:“我發現,你愛我愛得要命,用一個成語來形容,就是你已經對我愛之入骨了。”

李逍塵沒好氣地說道:“沒有這個成語,恨之入骨倒是有。”

姜蜜兒把臉湊到他面前,李逍塵立即拉遠距離,問道:“你又想幹什麼。”

“你剛才有沒有突然心跳加速的感覺。”姜蜜兒緊緊盯著李逍塵的臉,問道,

李逍塵立即大聲說道:“沒有,我怎麼可能會心跳加速。”

姜蜜兒咯咯笑道:“你在說謊,你的呼吸急促,瞳孔略微放大,表情不自然,聲音也有細微的顫抖,這一切的現像都說明你在緊張,而且你對我說了謊,那麼你為什麼要說謊,因為我說中了你內心的想法,你愛我愛得發了狂,但是嘴上不肯承認,你已經對我無與倫比的姿色和魅力深深著迷,欲求不滿,欲罷不能。”

李逍塵氣得笑了出來:“你一點也沒變,還是那麼自戀和厚臉皮啊。”

姜蜜兒嘻嘻笑道:“一點都不坦率,直接說你愛我,會死啊。”

“愛你個大頭鬼。”李逍塵下床去拉開門,指著外面說道:“請你出去,我不會跟壞人愛來愛去的,既然你要跟我作對,起碼得有點自覺吧,哪有跟敵人打情罵俏的。”

“誰說沒有,我不就是嗎。”姜蜜兒也下了床,走過去把門關好並反鎖,她把李逍塵拉回**,又說:“我們說好了公事不影響私事的,你不能對我這麼冷淡。”

“沒人跟你說好。”李逍塵正要把薑蜜兒拉走,卻被後者一個猛撲,壓倒在**,

姜蜜兒對著他那張正經的臉,嬉笑道:“我知道你是刀子嘴,豆腐心,剛才你推開我的時候,還那麼溫​​柔,生怕弄疼了我,影響了我們的寶寶發育,臭流氓,你就不能好好對我說話嗎。”

李逍塵氣鼓鼓地說道:“那我問你,對那些慘死在天目山莊的人,你就沒有一絲愧疚,你能做得了初一,就不許我做十五了。”

姜蜜兒認真地看著李逍塵的眼睛,說道:“如果我和你說,那些人的死,並不是我的本意,你相信嗎,我只是總指揮,在具體實施上,邪怪族出了差錯,我沒想殺人。”

“少跟我來這套,不是你授意,他們敢隨便亂來嗎。”李逍塵把頭一歪,避過她的目光,

“你信也好,不信也罷,我不是神,不可能讓所有的事情都按照我所想像的那樣去發展,其中肯定會有偏差和失敗。”說著,姜蜜兒用手指輕輕戳了一下李逍塵的額頭,“是非曲直都看不清,白長這麼大的腦袋了。”

李逍塵哂笑道:“難道還讓我說你做得對,說你對付神州修仙界是正義的。”

姜蜜兒撅著嘴把頭一昂:“哼,我做的事本來就是正義的。”

李逍塵好笑地搖搖頭,懶得再跟她說,姜蜜兒總能把黑的說成是白的,自己幹嘛要跟她費勁爭辯,

姜蜜兒見李逍塵惱了,便小鳥依人地鑽入他的懷裡,摸著自己的肚子,嬌聲道:“反正不管怎樣,你不能丟下我們母子倆,我爸爸因為神州修仙界和仙妖族的對立,把我跟我媽媽拋下,我不想你因為相似的理由丟下我。”

李逍塵哀嘆一聲,被她嬌柔的聲音弄得心都軟了,他在心裡掙扎了好一陣,說道:“我想跟你說一件事,我決定要娶唐瑤了。”

姜蜜兒渾身一顫,驚問道:“那我呢。”

李逍塵知道這事早晚要跟她說清楚,不如今天索性就攤牌,他惋惜地說道:“你跟我立場不同,你不肯為我妥協,而我也不能加入九幽,所以……但是我會盡到一個父親應盡的責任,不會讓我們的孩子沒有父愛。”

姜蜜兒坐起來,酸酸地問道:“你為什麼要娶阿瑤,我哪裡比不上她了。”

李逍塵把心一橫,咬牙說道:“她能給我安全感,她不會背叛我,更不會跟我作對,她對我一心一意,為了幫我,不惜放棄自家的產業,來給我當秘書,這份深情,你能給我嗎。”

姜蜜兒呆呆看了李逍塵好一會,緩緩搖了搖頭:“不能,至少現在不能。”

李逍塵目光忽地一黯,嘆聲道:“我知道你不會為我改變立場,所以為了避免我們的心以後會更加痛,不然現在就把話挑明,實話告訴你吧,為了讓我自己徹底對你狠下心、不作他想,昨晚我跟唐瑤已經把那事辦了,你不是在我們辦公室里安了攝像頭嗎,如果你有監視的話,這事你應該知道才對。”

等他說完後,姜蜜兒面沉如水地看著李逍塵,好半天沒說話,李逍塵本以為她會因此而生氣,卻沒想到姜蜜兒噗嗤一聲,綻出成竹在胸的笑容,

她揚起漂亮的嘴角,柔聲說道:“還記得以前跟你約定過的嗎,如果我們將來分開了,在未來的一年內,你得繼續當我的未婚夫,在受僱期間,你不許跟任何女孩結婚、訂婚,也不許交女朋友,男的也不行,我現在想問問你,當初說的話,還算不算數。”

李逍塵被姜蜜兒反將一軍,不禁為之愕然,他沉下臉,說道:“既然我承諾於你,當然算數。”

姜蜜兒笑道:“我知道你是個重承諾的人,無論心裡再怎麼不情願,你還是會履行自己的承諾,對嗎。”

李逍塵報以堅定的目光,表示了自己的態度,姜蜜儿知道自己贏了,她接著說道:“所以你不可以跟唐瑤訂婚、結婚,她也不能做你的女朋友,我和你至少在名義上,是未婚夫妻。”

“姜蜜兒,我真的佩服你,在那時候就埋下了這招棋,不得不說,你真是深謀遠慮,你抓住了我的性格特點,你又一次獲得了勝利,盡情得瑟去吧。”李逍塵知道自己在一年內是娶不了唐瑤了,他也不知為什麼,竟然會有一種鬆了口氣的感覺,

姜蜜兒燦爛地笑了起來,她撲入李逍塵的懷中,盡情聞吸著他身上的味道,

李逍塵也笑著抱緊了這個令他又愛又恨的可人兒,就在此刻,他忽然明白了自己為什麼會有輕鬆的感覺,因為他終於找到了一個能和姜蜜兒在一起的理由,或許應該說,是姜蜜兒給了他一個能令自己接受的理由,

對他來說,姜蜜兒的這一手,簡直可以算是神來之筆,他心中對姜蜜兒的隔閡,也隨之消散了大半,

如今他在心理上能夠放下公事,與姜蜜兒處理私事了,那種感覺很微妙,兩人原本是敵對的立場,但卻又因為種種奇妙的原因,被捆綁在一起,

他還在細細體味這其中的微妙感,突然又被姜蜜兒推倒在**,

“哼,你這壞傢伙,老實交代,真的跟阿瑤干那事了。”姜蜜兒酸不溜丟地問道,

李逍塵毫不猶豫地點了頭,

姜蜜兒氣得當即給了他一記勢大力沉的斷子絕孫腿,李逍塵雖然不是第一次見識到這招,可每次卻都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中招,沒有一次能躲開,讓人中招並不是難事,難的是每次都讓人中同一招,叫人防不勝防,把這一招練得純熟之極的薑蜜兒,顯然是個中高手,

李逍塵疼得捂著襠部,慘叫不斷,

姜蜜兒氣呼呼地說道:“你就那麼飢渴嗎,等我生完寶寶,再和你親熱就不行,非要跟別的女人……哼,我生氣了,今晚你得跟我親熱,不然我心裡不平衡。”

李逍塵聞此一言,趕緊把薑蜜兒推開,讓她平躺在**,

“你現在懷孕了,得好好休息,不能做這種事。”

姜蜜兒不依不饒地撒嬌道:“我就是吃醋了嘛,誰讓你背著我出軌來著,花心大蘿蔔,有了我還不夠,還想著別的女人,壞死了你。”

李逍塵只得好言哄道:“好好,我答應你,一年內,不跟別的女人親熱,行了吧。”

“真的。”姜蜜兒仔仔細細盯著李逍塵的眼睛看,想從他的眼神中判斷出剛才的話是真是假,

李逍塵點頭說:“真的,不騙你。”

觀察了好半天,姜蜜兒才轉嗔為喜:“那我要你吻我。”

“為什麼。”

“就像宣誓一樣,一個形式,我能從中分辨出你心裡怎麼想的。”

李逍塵答應了這要求,吻上了姜蜜兒的唇,誰想兩人才一親吻上,便如天雷勾動地火,一發不可收拾,姜蜜兒瘋狂地痛吻著李逍塵,把他的慾望勾了起來,

他忍不住把手探入姜蜜兒的衣服裡,不住愛撫,不料手將要移動到她的腹部時,姜蜜兒卻像受驚的小鳥,急忙抓住了他的手,輕聲說道:“不准碰我們的寶寶。”

李逍塵奇怪地看著她,說道:“上回你也不讓我碰,這是為什麼,裡面還有我的一半功勞,我這個老爹還沒權利摸摸小傢伙的腦袋嗎。”

姜蜜兒哼哼了幾聲:“我沒批准,你就不能碰,讓你隨便**的話,你會把花心傳染給寶寶的,我希望他健康的成長,不要像你這麼壞,這麼好色。”

李逍塵哭笑不得地說道:“這也會傳染。”

“當然了。”姜蜜兒笑著躲開他,“我要讓我們的寶寶繼承我專一的優良基因,你的花心基因全部死開。”

李逍塵定定地看著姜蜜兒微微隆起的腹部,狐疑地說道:“老是遮遮掩掩的,該不會你肚子裡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吧,難道這孩子不是我的。”

姜蜜兒狡黠地笑著,不置可否,她話鋒一轉,用嬌柔的語氣說道:“今晚奴家要睡在這兒,爺,你要好好疼愛人家哦~”

“好,爺我今晚就翻你的牌。”李逍塵跟她玩鬧慣了,一邊坏笑,一邊伸手去脫她的衣服,

姜蜜兒怕李逍塵的大手作怪、**一通,連忙抓住他的雙腕,又跟他吻上了,就在兩人吻得氣喘連連的時候,李逍塵的手機響了,拿過來一看,電話是秦語菲打來的,

李逍塵瞟了眼姜蜜兒,走出房外,接了電話,

打過招呼之後,秦語菲有些吞吞吐吐地問道:“今晚……你有空嗎,我……我有事找你幫忙。”

李逍塵奇道:“是很重要的事嗎。”

秦語菲沉默了一小會,說道:“對我來說,很重要,不過你要是沒空,那就改天吧。”

雖然她的話是這麼說的,但李逍塵聽出她語調中的些許焦急,秦語菲不會閒著沒事打電話過來,她說有事,那就一定是有正事,

李逍塵又瞅了瞅房裡的薑蜜兒,對手機輕聲問道:“好,在哪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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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給你三秒鐘考慮
李逍塵不得不把薑蜜兒一個人留在暖和的被窩裡,大年三十忙得亂糟糟,大年初一晚上也沒得休息,

他急忙趕到秦語菲買下的那處幽僻的宅子的時候,冰山美人已經在外等候多時,一見到李逍塵,她便神情焦急地迎了上來,說道:“我爸和我媽來了。”

李逍塵連忙問道:“怎麼個回事,需要我扮演哪個角色,解決什麼問題。”

秦語菲為難地說道:“他們想跟你談談我們倆的事。”

“我們倆能有什麼事。”李逍塵眨巴了一下眼睛,盯著秦語菲的肚子,作恍然貌,“你跟誰……不小心懷上了。”

“嘖。”秦語菲嗔了他一個大白眼,“可能嗎,都什麼時候了,還跟我開玩笑。”

李逍塵呵呵笑著說:“我說嘛,喜當爹這麼富有挑戰性的角色,我可不想扮演,那這麼急著找我來,到底為了什麼事。”

秦語菲嘆了口氣:“還不是為了咱倆的婚事,這下弄假成真了。”

李逍塵想起白天的時候,秦語菲曾欲言又止,原來是為了這事啊,他好奇地問道:“你沒跟他們敞開了說嗎。”

“我……我說了啊,我說我對你沒意思,也不想嫁人,可是我爸爸說,他答應了梅……前任的影部部長,一定要讓我們結婚。”秦語菲一提到這檔子事,就不住嘆氣,

李逍塵笑道:“你爸爸真是個極品,他還真是把你當貨物一樣,想塞給誰就塞給誰,完全不考慮你的感受,哎,對了,你媽媽又是什麼意見。 ”

“她一向跟我爸爸唱反調的,最近也不知怎麼了,跟我爸穿了同一條褲子,口徑一致,你叫我怎麼辦嘛~”說到最後,秦語菲急得快要哭出來了,

李逍塵思考了一會,在秦語菲耳邊悄悄說了幾句,後者一臉疑惑地問道:“這能行嗎。”

“嗨,拖得了一時是一時,先解決了燃眉之急再說。”李逍塵給了她一個安心的微笑,“別怕,有什麼事,我都替你擔著,不會連累到你。”

秦語菲咬著嘴唇,思忖片刻,才緩緩地點了頭,

他們兩人一同進了屋後,李逍塵連忙賠上笑臉,跟坐在客廳玩茶道的秦逸川夫婦打招呼,寒暄客套了幾句,秦逸川問起了李逍塵家裡的情況,包括家人,親戚,家境情況等等,都細加查問,

如實回答完後,李逍塵瞥見這二老的臉色不太好看,心裡多少也猜到了七八分,這二老嫌他的家境貧寒,配不上秦語菲,

不過這才是李逍塵想要的效果,嫌棄了最好,把婚事給不了了之,才對了他的心意,

這夫婦倆對了半天眼,最後由秦逸川開口:“沒關係,富貴名利對修仙者來說,都是要捨下的東西,兩袖清風更灑然,小子,你盡快安排一下,讓你的媽媽和你妹妹來銀洛市一趟,我們想見見你的家長,把婚事定下。”

李逍塵一聽這話,趕緊出言阻止:“哎、哎,那個……秦叔叔,我……我那個,不是我……呃,啊,對對對,我還沒有到法定結婚年齡,咱們不能違反國家婚姻法,是吧,這事情,我看不用那麼匆忙……”

秦逸川問道:“你多大了,幾月份的生日。”

李逍塵回答:“二十一了,十月份過生日。”

秦逸川一拍大腿,哈哈笑道:“過完新年,今年十月份你就滿二十二了,這才差八個月,算個屁事,你跟菲兒去民政局登記,交點兒罰款,就能把證領了,去,就近選個好日子,去登記吧。”

李逍塵心裡那個鬱悶啊,差幾個月的年齡,還可以通過交罰款補上的嗎,

但他不會輕易束手就擒,盡量使自己的笑容顯得自然,李逍塵說道:“我媽媽她身體有病,不宜出行,旅途勞頓,我怕她會吃不消,病情復發,這個……秦叔叔,婚事是不是能緩一緩。”

秦逸川擺手說道:“沒事,她身體抱恙,我們可以親自去見她。”

老媽這塊擋箭牌顯然已經不能阻止秦逸川夫婦的決心,李逍塵只得再找藉口:“梅爾扎克部長剛去世沒多久,屍骨未寒,就辦喜事,恐怕不大好吧。”

秦語菲也在一旁附和道:“對啊,爸,我覺得這事情還是以後再說比較好。”

李逍塵又找了一個理由:“而且我剛當上影部的部長,有好多事情等著我去處理,近期實在不太有時間操辦婚事。”

秦語菲點頭說道:“嗯,爸,媽,男人還是應該以事業為重,我也不著急。”

李逍塵繼而搬出一個他自認為秦逸川夫婦絕不會接受的理由:“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我媽媽早就說了,她不允許我倒插門去做上門女婿,我知道我們兩家家庭情況懸殊,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我也沒有什麼非分之想,所以這件事……”

這時,秦逸川剛要張口說話,卻被自己的女兒搶了先:“就是,門不當,戶不對,結了婚也不會幸福的,爸,媽,還是算了吧。”

“你們兩個給我閉嘴。”秦逸川怒拍桌子,瞪著他們二人,“我算是聽出門道來了,你們兩個一唱一和,不想結婚,但這個婚姻大事,該由父母做主,你們兩個沒有權利做決定。”

秦語菲不依不饒地叫道:“哎呀,爸,都什麼年代了,還講這一套。”

秦逸川聽自己女兒說出這等數典忘祖的話,不禁微怒道:“別人家可以不講,我們家一定要講,你不是一般家庭的孩子,你是修仙世家的後裔,將來要繼承我們秦、林兩家當家之位的接班人。”

瞟見秦語菲還想說話,秦逸川一揮大手,又道:“什麼都別說了,就按我的意思辦,小子,明天你跟我們一起去見令堂。”

李逍塵見自己說不動秦逸川,轉而試圖去動搖秦語菲的母親,他端起笑臉,說道:“林阿姨,你不是很不喜歡我嗎,上回我還很無恥地碰了你的胸部,你怎麼能讓你的寶貝女兒嫁給我這種沒有道德底線的色狼呢。”

林亦妃說道:“我的確不喜歡你這樣的傢伙,不過那次是意外,我也不是蠻不講理的人,過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唉,誰叫我們家菲兒那麼喜歡你呢。”

她這麼一說,秦語菲不樂意了:“媽,我都說了,我不喜歡他,你怎麼又這麼說。”

林亦妃板起臉,說道:“少跟我裝蒜,我跟你爸都知道了,你們兩人已經偷偷修煉了陰陽導氣訣,如果不是互有情愫的情侶,這門道法怎麼修得了,你嘴上說不喜歡他,心裡可喜歡得要命了。”

“我哪有。”秦語菲紅著臉,高聲叫道,她沒想到連這事都被自己的父母知道了,一顆芳心正突突亂跳個不停,

林亦妃說的的確沒錯,若非互有感情,是不可能修煉陰陽導氣訣的,這一點她也早就知道了,可是,秦語菲自己也不知道內心深處是什麼樣的感覺,那是一種複雜難言而又微妙的心情,她想為林涵之守住自己的清白,卻和李逍塵一次又一次曖昧不斷,實在是矛盾得很,

秦語菲偷偷瞥了李逍塵一眼,卻見他正滿臉驚訝,張嘴望著她,

“修煉陰陽導氣訣,還需要兩個人互有情意,你怎麼從來沒告訴我。”李逍塵自己也有些心慌了,難道在潛意識深處,他一直在喜歡秦語菲,而且自己從來沒有察覺,

秦語菲羞惱地暗暗掐了他一把,低聲說道:“現在不是糾纏這個的時候,想想辦法啊,再不採取有效措施,婚事真就要定下來了。”

李逍塵硬著頭皮,再要說話,誰想秦逸川卻怒氣沖沖地質問道:“臭小子,你是不是瞧不起我們秦家。”

這一聲大吼,猶如晴天霹靂,聲威浩大,震得李逍塵真氣動**,氣血翻騰,他立即暗掉真元,穩住體內的循環系統,抵抗秦逸川通過聲音釋放出來的威壓,

好一會兒,他才穩住體內的情勢,回話道:“我哪敢瞧不起你們啊。”

秦逸川怒問道:“那你為什麼推三阻四、不願結婚,讓你娶我們家菲兒,還委屈你了,論容貌,我們的女兒絕色傾城;論氣質,菲兒高雅脫俗;論修為,她更是修仙界年輕一輩中的佼佼者,她雖然出身世家,但德容言功樣樣具足,蕙質蘭心,溫柔賢淑,還燒得一手好菜,你到底對她有什麼不滿意。 ”

李逍塵頭疼地捂著前額,不說話了,這事情太棘手,人家把話說到這跟份上,哪兒還容得他否決,

他只得自嘲地苦笑道:“令愛很優秀,能娶到她,是每個男人的榮幸,可是我……我覺得我條件差太遠,配不上她。”

秦逸川按著火氣說道:“整個神州修仙界的人都知道我秦逸川想在子仙會上挑個乘龍快婿,這已經是公開的秘密了,子仙會的頭籌,你拔了,現在你跟我找藉口推搪,不想娶我女兒,傳了出去,我秦逸川的面子往哪兒擱,我會成為神州修仙界最大的笑柄。”

秦語菲趁機插了一句:“爸,難道你的面子比我的終生幸福還重要嗎。”

“你閉嘴,我讓你說話了嗎,這些年我怎麼教你的,沒教養。”秦逸川教訓了秦語菲兩句,轉而怒瞪李逍塵,“小子,你不是牛裡牛氣地想證明給我看,命運可以改變嗎,我今天還真就告訴你了,我秦逸川把老臉豁出去了,要么,你把菲兒娶了,痛快完婚,要么,我把她嫁給姜峻寧,給你三秒考慮。”

李逍塵頓時急了:“哎,不是,秦叔叔,咱們再商量商量啊,別這麼草率……”

秦逸川理也不理他,看著自己的名表,數道:“一……二……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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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兩頭多事
李逍塵這回是徹底沒轍了,遇上這麼不講道理的長輩,他只能自認倒霉,

果斷掏出身上帶的那個唐瑤用他的錢買的鑽戒盒子,李逍塵從中取出光彩熠熠的鑽戒,單膝跪在秦語菲面前,拉過她纖細的玉手並在手背上親吻了一下,然後把鑽戒戴到她的無名指上,

“語菲,你願意嫁給我嗎。”李逍塵背對著秦逸川和林亦妃,一個勁地衝還沒轉過彎來的秦語菲使眼色,

秦語菲望著自己手指上的鑽戒,愣愣出神了好一會兒,鑽戒這麼西化的貴重品,她生平還是第一次收到,以前她跟林涵之好的時候,對方也從來沒送過鑽,

送鑽的其中一個很重要的意義就是,希望雙方的愛情能夠像鑽石那樣永遠堅固,閃耀發光,令所有人看了都羨慕,

李逍塵這也轉變得太快了吧,這到底是要鬧哪一出啊,突然從身上拿出鑽戒,好像是事先準備好似的,這難道也是他的緩兵之計,

秦語菲有些發懵,沒回過神來,不過她下意識地點了點頭,鬼使神差般地從嘴裡說出“我願意”三個字,

事實上,她也不確定自己是不是真的說出口了,現在她還沒搞清楚眼前的是真實還是幻覺,

但李逍塵這突如其來的一招,卻讓秦逸川夫婦喜出望外,此刻他們心裡都是一個心思:這李逍塵嘴上千不願萬不願,滿臉為難,但實際上人家早把求婚用的鑽戒準備好了,這小子顯然心裡早就打定了主意,有備而來啊,

只有李逍塵自己心裡才清楚,這枚鑽戒本來是打算在向唐瑤求婚時用的,這下好了,被秦逸川逼得太緊,只能先拿來扭轉局面,穩住情勢,

秦逸川哈哈大笑,把李逍塵拽起來,拍著他的肩膀,說道:“行啊你,鑽戒都事先買好了,要不是我逼你,你還在那兒扭捏個沒完,你是男人,下回得痛快一點,別婆婆媽媽的,非要老丈人催你,才肯露一手嗎。”

李逍塵陪著他乾笑幾聲,說道:“秦叔叔,我是這麼打算的,這婚不忙結,先定訂個婚,行不行,我媽媽那邊先由我去說,等準備充分了,我再正式把語菲娶過門,你總不能不給我準備的時間吧。”

秦逸川卻不跟著他的套路走,另外說一套:“準備什麼,全由我們秦、林兩家包了,你只要安安心心跟菲兒入洞房就成。”

“可是……”李逍塵又露出一臉的為難,“這太不像話了,我一點錢也不出,會落人話柄的,秦叔叔,你總得給我點表現的機會吧,而且我媽媽那邊還沒說,萬一她不喜歡語菲,不肯讓語菲過門,怎麼辦。”

秦逸川一想,覺得也是,他跟自己的妻子對視一眼,對李逍塵說道:“所以我明天才要去見見你媽媽。”

李逍塵趕忙擺手,拼命搖頭說道:“別別,千萬別,我媽媽那個人性格古怪,我怕你們一見面,會說不到一塊兒,要是婚事被搞砸了,那就不好了,還是先由我跟她說說,有消息了再通知你們,好不好。”

秦逸川略略思忖小半會兒,點頭同意:“好吧,我多等你一天,給你一天時間,去跟你媽媽說清楚。”

“一天。”李逍塵心裡叫苦不迭,這時間也太短了,影部那邊還有一堆事情沒處理,現在秦語菲這頭又出狀況,怎麼來得及,

他悄悄把自己的眼睛弄得水汪汪的,哀求似地望著秦逸川:“能不能多寬限幾天,我還有好多事要辦,時間上可能有點倉促了……”

在這時候,林亦妃站出來說了句公道話:“老秦,別逼得人家那麼緊,好像是我們求著人家硬娶咱們菲兒似的,多給點時間,讓人家緩衝緩衝。 ”

秦逸川覺著孩子他媽說的有道理,秦、林兩家的面子可不能丟,他給李逍塵定了個比較寬鬆的時間:“那行,給你一個月的時間,一個月後,我們要見親家母,這總可以了吧。”

“行,沒問題,那……我跟語菲有些話要說,可不可以……”李逍塵指了指門外,小心翼翼地說道,

秦逸川呵呵笑著,大手一揮:“去吧,去吧,別在外面玩得太晚。”

得獲批准,李逍塵如臨大赦,別過二老,拉上秦語菲,頭也不回就往外跑,兩人漫步在清冷的大學城街道上,不約而同地舒了口氣,

不管怎樣,總算爭取到了一個月的時間,不過究竟該怎麼把這件事圓滿解決,李逍塵還沒想好,秦逸川那性子,不好開罪,影部現在是元氣大傷,還得依靠多方面的支援,

且不說仙輪派與四大世家的淵源和長久以來的親密關係,即便沒有這些,在這個階段影部也不能跟秦、林兩家鬧彆扭,可是該怎麼跟秦逸川說呢,直接把實話說出來,必然會惹來他們的雷霆之怒,結果一定是慘不堪言,那該編個什麼理由,才能合情合理、令他們滿意,

說自己其實喜歡的是男人,最愛搞基,不喜美女,這理由太荒唐,連李逍塵都覺著可笑,

或者說自己已經結婚了,可是剛剛才拿鑽戒求婚呢,

要不……狠一點,說自己有艾滋外加性無能而且已經做過永久性結紮手術了,就算娶了秦語菲也不能傳宗接代,這樣他們肯定不會答應婚事了,

可如果他們問,為什麼要總結紮,該怎麼回答,少不經事,覺得好玩,所以做了個可愛的小手術,為了去泰國做更大的變性手術而坐的準備,還是早知自己無能所以乾脆結紮了,

李逍塵越來越覺得好笑,這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理由,難道自己就想不出靠譜一點的嗎,

他拋開心思,想要跟秦語菲商量,卻瞥見這冰山正邊走邊瞅著戴在無名指上的閃閃鑽戒,嘴角還隱隱有一絲甜甜的微笑,

“秦語菲,能不能把那鑽戒還給我。”李逍塵慢慢兒地伸手過去,想取回鑽戒,誰知卻遭到了秦語菲的拒絕,

這美女把手拉遠,不讓李逍塵碰到鑽戒:“我不,哪有人把送出去的東西再要回來的道理。”

李逍塵急道:“可那是我的……”

秦語菲罕見地俏皮一笑:“你不是已經當著我爸媽的面送給我了嗎。”

“我、我那是演戲,不能當真,秦語菲,你別鬧,先把東西還給我,我還要跟你商量正事呢。”李逍塵繞過秦語菲的身體,想要去奪那鑽戒,卻被她一個靈巧的閃身,躲了過去,

秦語菲向前跑了一陣,跟李逍塵拉開了一段距離,才說道:“還給你了,回去我怎麼跟我爸媽說,他們看到我手上的鑽戒沒了,肯定會問,你讓我怎麼回答。”

“隨便啦,說掉到地下管道或者臭水溝裡,被沖走了。”李逍塵追上去,又想再搶,

秦語菲轉身背對他,把手指上的鑽戒捂得嚴實:“你當我爸媽是傻子嗎,這麼爛的理由,我都不信,反正我要戴著。”

李逍塵雙手叉腰,無奈地看著秦語菲,也不知該哭還是該笑,這叫什麼事兒啊,

秦語菲張大了眼波流轉的雙瞳,滿眼笑意地問道:“你這鑽戒給誰買的,原來打算送給誰。”

看她那俏臉上流露出一絲期待,李逍塵隨口胡謅了兩句:“那鑽戒是我買來準備送給你的,哎,你可別多想,緊急場合備用而已。”

“哦……”秦語菲把鑽戒看了又看,愈發愛不釋手,

李逍塵瞧她那帶著淡淡喜悅的神情,覺得自己一時半會也要不回來,他只得妥協道:“一個月以後記得還給我啊。”

秦語菲像是沒聽到他的話,自言自語地說道:“不過這不是我最喜歡的款式。”

“那敢情好。”李逍塵在絕望中找到了一丟丟的光明,“你先把這個還給我,改天我去買個你最喜歡的給你,好不好。”

“算了,那樣會花你不少錢呢,就這個好了。”秦語菲捂緊了鑽戒,生怕會被李逍塵搶去,繼續向前走,

李逍塵恨得十根手指不停地蠕動,卻又不能拿秦語菲怎樣,心裡不住哀嚎:這是為什麼啊,秦語菲你平時不是清心寡欲嗎,不是對什麼都不在意嗎,怎麼今天非要跟我較勁,非要戴上這枚鑽戒不​​可,

稍早些的時候,他還答應要履行對姜蜜兒那個“在一年之內不訂婚、不求婚”的約定,自己還愁著該怎麼跟唐瑤解釋,那邊的問題還沒搞定,秦語菲這邊又出了問題,鑽戒還暫時要不回來了,唐瑤問起的話,又該怎麼回答,

天吶,自己遲早會被這三個女人玩兒死的呀,

李逍塵越想越覺得自己已生存在夾縫中,怎麼也出不去,得想轍,得想轍啊,

正當他暗自苦悶的時候,手機響了,還是唐瑤打來的,李逍塵接起來,才說了兩句,就听唐瑤在那一頭說:“我爸爸非要讓我帶你回家,他今晚就要見你。”

“不能等兩天嗎,我這邊有事走不開。”

唐瑤立即說道:“不行,必須現在,我爸給我找了個陌生男人過來,是陶朱集團的公子哥,你想娶我的話,最好快一點來,晚了我就跟那帥哥走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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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提親也要講究人海戰術?
既然唐瑤這麼說了,李逍塵還能怎麼辦,這大年三十忙個不停,大年初一也不讓人消停,他之前已經把薑蜜兒撇在臥室裡了,現在又不得不離開秦語菲,去找唐瑤,

可李逍塵把這事跟秦語菲說了之後,這冰山美人說什麼也要跟他一起過去看看,因為這其中涉及到陶朱集團,況且這兩天陶朱集團剛搶了影部的單子,不管怎麼說,都要過去跟他們接觸接觸,

秦語菲怕李逍塵沒有經驗,會吃了他們的虧,所以就致意要過去了,李逍塵拗不過她,只好帶著秦語菲一起來到唐瑤家外,

唐氏集團在銀洛市是出了名的有錢,集團的董事長住的地方自然也不會差到哪裡去,眼前的這一幢豪華別墅絲毫不亞於秦語菲他們家的天目山莊,

他們兩人風風火火剛趕到,唐瑤便從別墅裡出來迎接,她本以為只有李逍塵一個人過來,誰知秦語菲也陪同在旁,

唐瑤對秦語菲禮貌性地笑笑,正想把李逍塵拉過一邊問問情況,卻忽然被秦語菲手上的反射出的點點亮光刺了刺眼睛,她順著光芒散發出的地方看去,只見秦語菲右手無名指上戴著一枚耀眼的鑽戒,

這戒指的款式,她瞧著覺得眼熟,可一時沒想起來,她微微蹙起眉頭,正努力回憶著,李逍塵忽然發現唐瑤目光所落之處,他嚇得趕緊抓住秦語菲的右手,掩住鑽戒,

頓感不妙的秦語菲,稍稍使勁想掙開李逍塵的手,不料李逍塵沒有絲毫鬆開的意思,反而把她的柔荑死死攥住,

也就在秦語菲向他投去包含驚訝和詢問的目光的時候,唐瑤弄明白了這枚鑽戒的來歷,,秦語菲手上戴的,怎麼看都像是她替李逍塵選的那一款,

唐瑤忍不住去想,這鑽戒到底是不是李逍塵送給秦語菲的,

那張存有一百萬的銀行卡還在她這裡,按理說,李逍塵沒有多餘的錢可以再買另外一隻,在很大程度上,唐瑤可以斷定鑽戒是李逍塵送出的,

但她不敢貿然生氣,凡事都不可以只看表面,說不定其中有什麼別的隱情呢,

所以唐瑤笑著問了秦語菲一句:“語菲,你的鑽戒好漂亮啊,還戴在無名指上……是不是誰向你求婚了。”

聽她這麼一說,李逍塵趕緊鬆開秦語菲的手,一臉的做賊心虛,秦語菲微紅著俏臉,怕唐瑤誤會什麼,連忙解釋:“我、我隨便戴著玩的……”

唐瑤先是板起臉,觀察了李逍塵的表情,然後似笑非笑地對秦語菲說道:“你這鑽戒真好看,我很喜歡這種款式,以後要是有人向我求婚,我一定讓他給我買這一款,對了,語菲,這枚鑽戒在哪買的啊。”

秦語菲不擅長說謊,她在心裡搗鼓了半天,想找一套站得住腳的說辭糊弄過去,可話還沒出口,唐瑤就把李逍塵狠狠拉到一邊,壓著聲音問道:“你給我說老實話,那鑽戒是不是你送給語菲的。”

事到如今,李逍塵知道自己不承認也沒用,唐瑤肯定已經看穿了,所以他索性就點了頭:“也不能說是我送的,因為一些事,我只有把那鑽戒當成道具戴在她手上,唐瑤,你可千萬別多想,我……”

“夠了,是你給的就行。”唐瑤抬起手,做了個禁止說話的手勢,“有件事我一直沒有問你,趁現在你給我解釋清楚,修仙界裡都在傳,秦氏世家當家要在子仙會上找個稱心如意的女婿,你參加子仙會,拿了冠軍,他們打算怎麼對你。”

李逍塵對這個犀利的問題感到為難,實話跟她說吧,不就違背了對雇主承的保密承諾,隨便編個瞎話吧,只怕不好圓過去,特別是在這個節骨眼上,出了點差錯,可是後患無窮,

在他跋前疐後的時候,唐瑤哼了一聲,把臉一拉:“你這大混蛋,騙了我的身體,現在居然要跟語菲結婚。”

“我沒有,沒有的事。”李逍塵什麼都不怕,就怕唐瑤誤會,他還沒接著往下說,就被唐瑤插話打斷:“你還狡辯,你不娶她,為什麼要送她鑽戒,人家都戴在無名指上了,無名指戴鑽戒什麼意思嗎,你別告訴我,你不知道。”

見唐瑤發作了,李逍塵只得陪笑臉,好言哄道:“你別著急,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跟秦語菲什麼事也沒有,你聽我說……”

“我不聽,那鑽戒是你用來向我求婚用的,結果你給了語菲,那我怎麼辦。”唐瑤氣得滿臉通紅,使勁掐著李逍塵身上的肉,“你這沒良心的,騙了我最寶貴的第一次,你混蛋,你無恥,你下流,我恨死你了。”

李逍塵被掐得疼了,只好邊躲開,邊說道:“我沒說不娶你,你不要那麼衝動,好不好,我娶你,真的娶你,娶你還不行嗎,別掐了,哎喲。”

唐瑤氣呼呼地擰巴他身上的肉,叫道:“我就掐你,就掐你了,怎麼著,我以為你跟別的男人不同,誰知道你們都是一個樣,你奪走了我的第一次,卻送語菲鑽戒,你什麼意思啊你,你說啊,你給我說啊。”

李逍塵無奈地笑著,任由她掐了好一陣,才把唐瑤的雙手手腕抓住:“別老把什麼第一次掛在嘴邊,好不好,你冷靜一點,你想想,我要是不想娶你,幹嘛一聽到你這邊出了事,就跑來這裡來,再說咱們不是說好了嗎,以後我把薑蜜兒也娶過門,遲早也要送戒指啊,你怎麼這會兒吃醋了。”

唐瑤委屈地嘟著小嘴:“我就是吃了,我改主意了,只允許你娶我,不許娶別人,蜜兒、語菲都不行,我一心一意對你,你也必須一心一意對我。 ”

李逍塵不想再跟她胡攪蠻纏下去,秦語菲還在那邊等著呢,他暫時簽訂停戰協議,說道:“好好好,這事屬於人民內部矛盾,我們回頭再說,咱們先把槍口一致對外,解決敵我矛盾,你跟我說說,到底怎麼回事,你們家怎麼會來了個陶朱集團的公子哥。”

唐瑤眼巴巴地望著秦語菲手上戴的鑽戒,好一會才跟李逍塵說起了這件事,

這位陶朱集團的公子哥姓金,全名叫做金玉,他小的時候,曾經在中國讀書,跟唐瑤也稱得上是發小,感情很好,也挺玩得來,後來金玉去了韓國唸書,兩人就慢慢聯繫少了,

唐瑤一直都只知道金玉家裡很有錢,具體他們家做的是什麼行業,她並不清楚,沒想到這大過年的,金玉從韓國歸來,立即登門拜訪,主動向唐瑤的父親唐宗天提親,

驚問之下,唐瑤才知道,原來金玉是陶朱集團董事長金萬載的親生獨子,這次他帶著豐厚的聘禮前來,一心想把唐瑤娶了,

李逍塵聽完事情的梗概後,笑瞇瞇地說道:“挺好啊,人家是高富帥,你是白富美,門當戶對,你就從了那公子哥吧。”

“從你個頭。”唐瑤在李逍塵的胳膊上使勁掐了一下,一臉幽怨,“我已經是你的人了,你敢不負責,我……我就真的嫁給金玉,看你後悔不後悔。”

李逍塵含笑道:“我巴不得你嫁給他,以後就不用被你拿來練拳了,耳根也徹底清淨了。”

“你這沒心沒肺的混蛋。”唐瑤氣得指著幸災樂禍的李逍塵,跺了跺腳,“我不管,你今晚就跟我爸爸提親,不然我就跟我爸說開我們昨晚幹的事,哼哼哼,到時看你怎麼辦。”

李逍塵哀嘆道:“真是最毒婦人心,行了,提親就提親,不過時間倉促,我可沒準備什麼聘禮。”

唐瑤見他態度軟化,這才綻出笑顏:“不用別的,把鑽戒拿給我爸看,再向他提親就行。”

李逍塵想想也覺得是,唐氏集團缺錢嗎,真要送聘禮,他也沒什麼可以拿得出手的,現在得先緩解局勢,不讓那個金玉提親成功,

稍稍思考了一下,李逍塵過去把事情跟秦語菲略略說了,但他只言明這上門提親僅僅是因為唐瑤不喜歡那位陶朱集團的公子哥,所以才請他出面阻止,至於自己跟唐瑤之間的事,李逍塵認為還是暫時不要跟秦語菲說比較好,

秦逸川他們夫婦倆催得那麼緊,他自己現下又沒有什麼好的解決辦法,再把真相講給秦語菲聽,那就更亂了,

更為重要的是,李逍塵總感覺怪怪的,自己跟唐瑤私底下好上了,他心裡覺著像是背著秦語菲偷情似的,在面對秦語菲的時候,不免有了一種莫名其妙的做賊心虛之感,

好在秦語菲沒有察覺到他的這種心理狀態,聽完李逍塵講述的情況後,她很大度地把戒指摘下,還給李逍塵,

這麼一個舉動,便引出了李逍塵的千恩萬謝,歌功頌德,直贊秦語菲知書達理、秀外慧中,更稱呼她為中華幾千年來才貌雙絕的第一奇女子,將來必能修行成仙,成為超越女媧大神的曠古爍今之無上真仙,其中言辭誇張詼諧,頻頻讓秦語菲露出笑顏,她明知道他在拍馬屁,但卻仍然感到心裡很是受用,

安撫好秦語菲的情緒,李逍塵便要跟唐瑤一同進屋看​​看,秦語菲自然也不能被落在外邊喝西北風,

三人進屋之後,李逍塵往裡一瞅,嚯,好傢伙,唐氏集團董事長住的地方就是不一樣,金碧輝煌,飛閣流丹,的確是氣派奢華,再反觀唐瑤這一身衣裳,雖然也都是名牌,品味十足,但相較於這別墅來說,已經算是非常低調了,

隨著唐瑤走進寬敞的客廳,李逍塵更是為之一愣,這客廳裡吵吵嚷嚷,坐滿了人,也不知哪個才是上門提親的金玉,

望著這些面生的人,突然間,李逍塵腦子裡嘎巴一下,冒出了一個念頭:這些人該不會都是跟著那公子哥一起來的吧,上門提親也要講究人海戰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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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向岳父求婚?
唐瑤在客廳的人群中找到了微醺的父親唐宗天,親切地叫了聲“爸”,便在他耳邊竊竊私語,這父女倆還時不時衝李逍塵看過來,

這位唐氏集團的董事長唐宗天,身著正裝,梳著個費玉清那多年不變的髮型,在唐瑤跟前,他滿面笑容,像是個一個和藹的慈父,

李逍塵見他老往自己身上瞄來,不禁看了看自己的著裝,又問一旁的秦語菲:“我穿這身不合適。”

秦語菲打量了他兩下,說道:“還行,沒什麼不妥。”

李逍塵納悶地皺起眉頭,問道:“那就是我臉上有什麼東西。”

“沒有啊。”秦語菲搖了搖頭,

李逍塵奇道:“那唐瑤她老爸怎麼老用一種饞貓見了老鼠的眼神看我,搞得我心裡七上八下的,好像隨時會被他吞下肚子裡一樣。”

秦語菲微笑道:“第一次見岳父,肯定會緊張的嘛,剛才你見我爸爸的時候,不也是很緊張嗎。”

李逍塵也笑著說:“行啊你,現在都會調侃我了,一晚上見兩個岳父,容易嗎我。”

談到這個,秦語菲收了笑意,認真問道:“我還是沒太弄明白,你們這是做戲,還是來真的,你打算跟瑤瑤結婚嗎。”

李逍塵卻跟她打起了太極,他單掌豎起,擺出一副得道高人的樣子,說道:“真亦假時假亦真,假亦真時真亦假,夢裡明明有六趣,覺後空空無大千,夢耶,真耶,金剛經上說得好,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施主,切莫動心,動心就著相了。”

秦語菲用左手拇指扣住中指,其餘手指豎直向上,她盈盈笑問道:“無量壽福,你這是道家,還是佛家。”

李逍塵雙手合十,有板有眼地說道:“無量壽佛,佛本是道,道即是佛,道佛不二,師太如果有興趣,不妨今晚跟老衲一起躲在被窩裡進行深層次的摸~索和探討。”

“呸,不正經。”秦語菲白了他一眼,但隨即又笑了出來,“什麼師太、老衲的,最好不要亂說,你這輕浮的人,會玷污了佛道兩家的形象。”

李逍塵跟她嬉笑了一會,忽然被唐瑤拉了過去,挨個介紹給客廳裡的人,

原來這些人基本上都是唐家的親戚,他們全都是來別墅裡鬧騰過年的,什麼三大爺,二舅子,大表姑等等,把李逍塵弄得暈頭轉向,這麼幾十張面孔,怎麼能一一全都記住,

走馬觀花般地跟他們一一打過招呼,李逍塵又被唐瑤拉到唐宗天面前,

“正式介紹一下,這是我最親愛的老爸,江湖人稱,,唐總。”唐瑤嘻嘻笑著,為他們倆做介紹,“爸,這位就是您一直想見的李逍塵,怎麼樣,長得人模狗樣的吧。”

“嘿,怎麼說話呢。”李逍塵可不樂意了,“我怎麼就長得人模狗樣了,有這麼猥瑣嗎。”

唐瑤嘟著嘴,說道:“你就是有,花心大蘿蔔。”

“行了行了,瑤瑤,你這張嘴啊,跟你媽一樣,都不饒人。”唐宗天主動伸出手,笑呵呵地跟李逍塵握了握,“幸會幸會,我一直聽瑤瑤說起你,小伙子長得相貌堂堂,精神頭十足啊。”

李逍塵也笑著跟他寒暄了幾句,順便稱讚唐總如何英武不凡,成就非凡,這馬屁正要拍到重點上,他卻突然瞥見唐瑤沖自己使眼色,

那眼中的意思,他哪兒還不明白,李逍塵抹了抹手心出的汗,把剩下的馬屁拍完,不知怎麼回事,心裡一下子緊張得不得了,先前去見秦語菲的父母,是做戲,現在要提的親,可是真真兒的,不容得有半點虛情假意,

在這方面沒有任何經驗的他,一時不知怎麼開口才好,愣在原地半天,李逍塵被唐瑤暗暗狠掐了幾把,不得不硬著頭皮往前衝,

“那、那個,唐叔叔,我、我……”李逍塵給唐宗天也來個單膝下跪,他拿出鑽戒,拉過唐總的手,硬是把戒指往他手指上套,嘴裡還稀里糊塗地說道:“唐叔叔,請、請把您嫁給我吧,我、我對您是真心的。”

這兩句話一出口,頓時把在場的親朋好友都震住了,喧鬧歡騰的聲音也為之靜音,整個客廳一片死寂,針落可聞,

在後邊默默觀看好戲的秦語菲呆了,在旁催促他求婚的唐瑤呆了,莫名其妙被戴上鑽戒的唐宗天,也呆了,

好半天,秦語菲才噗嗤一聲,掩嘴偷笑起來,緊接著其餘的親戚們也接二連三放聲哄笑,

面色難看的唐瑤緊緊閉上了眼睛,不敢去看自己老爸是什麼表情,她頭疼地拍著自己的前額,恨不得馬上一頭撞死在豆腐上,

唐宗天愣愣地看著自己手上的鑽戒,驚訝的眼角抽搐個不停,右眼皮也突突亂跳不止,好在他久經商場,應變迅速,勉強擠出了一個尷尬的笑容:“小伙子,你是不是搞錯了,你確定你對我……”

仍然沒反應過來的李逍塵,奇怪地望著這群歡笑不斷的人,對唐宗天說道:“沒錯,我的確是真心實意的,請你務必成全我們,拜託了。”

“不行,我是個有家室的人。”唐宗天毅然回絕他的請求,

李逍塵急忙說道:“您別拒絕得那麼乾脆啊,您有家室又有什麼要緊,我覺得家室並不應該成為愛情的障礙,我沒打算把你們一家子全娶過來,唐叔叔,真的,我真的是一片真心,求您答應我吧。”

唐宗天氣得七竅生煙,但表面上又不好發作,他琢磨了一會,試圖讓李逍塵意識到他的口誤:“你是不是想跟我提親。”

“對對對,我就是這個意思。”話才說完,李逍塵就張大了嘴巴,他心裡嘎嘣一下,全碎開了:這算個怎麼回事,為什麼我剛才把戒指戴到我未來岳父的手上,我剛才都說了些什麼,難怪他們笑得那麼**,

李逍塵想起自己之前的口誤,嘴角那個抽搐,心裡那個鬱悶啊,他恨不能馬上找個地洞鑽進去,

這絕對是有史以來最遜斃了的提親,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是同性戀呢,

“我、我說錯了。”事已至此,李逍塵也只能把鑽戒從唐宗天手指上摘下,趕緊解釋,“我那個……我太緊張了,少說了三個字,我對您,,的女兒是真心的,請把您,,的女兒嫁給我吧。”

唐宗天這才面色稍霽,笑道:“沒事,第一次嘛,緊張是正常的,不過,今兒個巧了,在你之前,有一位帥小伙也跟我提親,說想娶我們家瑤瑤,唉呀,這可怎麼辦才好。”

說到最後,這位唐氏集團的老總揉著太陽穴,一副頗感為難的樣子,

“這個還不好辦。”唐瑤把手伸過去,讓自己的無名指穿過了李逍塵手中的鑽戒,直接就戴上,“我嫁給他,就這麼簡單。”

“胡鬧。”唐宗天面色一寒,指著唐瑤手上的鑽戒,“你給我摘下來,這戒指是隨便戴的嗎。”

唐瑤把戒指護得緊緊的,不依不饒地說道:“不摘,我就要嫁給李逍塵。”

唐宗天瞪了她老半天,終究拿自己的女兒沒辦法,只得對李逍塵說道:“小李,我也不瞞你,我們家瑤瑤她媽媽過世得早,這麼多年來,我也沒再娶,膝下就她這麼個女兒,婚姻大事,不同兒戲,得慎重考慮不是。”

李逍塵點頭贊同,可唐瑤卻還有話要說:“才不是,你在外面養了多少個情婦,那些情婦又給你生了幾個孩子,這些事你以為我不知道,你不娶並不是因為你對我媽媽愛之深,而是因為你不想讓別人分了你的財產,可是你又控制不住你的**欲,所以就包養情婦……”

“瑤瑤。”唐宗天一拍桌子,面現怒意,“當著外人的面,你怎麼跟你老爸說話呢。”

唐瑤調小了自己的音量:“李逍塵又不是外人,反正我這輩子只嫁給他,別的人一概不稀罕。”

這幾句話足夠把唐宗天氣得個半死,在他看來,自己的寶貝女兒實在太不懂事了,這結婚娶親講究的是門當戶對,們不當,戶不對,家庭各方麵條件相差太遠的話,結婚以後是不會幸福的,

身為過來人的他,當然深明此點,像唐瑤這種青春洋溢的少女,很容易就做出錯誤而衝動的決定,在唐宗天眼裡,唐瑤的愛情觀還不夠成熟,

再說他也派人去調查過李逍塵的家庭背景,這窮小子有什麼,要資產沒資產,要後台沒後台,沒有可以攀得上的親戚,也沒有人給他們家撐腰,一點兒背景都沒有,只有背影,

自己的女兒嫁給了她,以後難道跟著喝西北風,傳出去都讓人笑話,堂堂的唐氏集團千金小姐,結婚以後過著衣不蔽體的悲慘生活,這讓他唐宗天的老臉往哪兒擱,

誠然,他這個做爸爸的能給他們一筆錢,讓他們衣食無憂,可這對於男人來說,無疑會打擊到其自尊心,女婿還要靠娘家人周濟,這成什麼話,

而且唐宗天本就打算讓唐瑤繼承唐氏集團,她的另一半是什麼人,就顯得尤為重要,這得分走他一半的財產啊,

所以在這件事情上,他必須要慎重、慎重再慎重,

就在唐宗天沉吟未決的時候,一對男女從別的房間走入了客廳,女的著裝富貴,儀態端莊,年紀有四十來歲,男的西裝革履,英氣勃發,年紀與唐瑤相若,看上去,這兩人長相相似,似乎是有血緣關係的,

李逍塵仔細觀察了一會,發現他們兩人眉宇間隱隱散出一股高人一等的傲氣,從一來到客廳,這二人的眼睛裡似乎就只有唐宗天和唐瑤,對於其他的人,連看都不看一眼,

那種趾高氣昂的神態,李逍塵也見得不少了,毫無疑問,從他倆面上所流露出來的,絕對是一種把唐瑤家親戚當成土氣鄉巴佬的鄙夷,

在看到他們兩人回來之後,唐宗天將其招呼過來,對年輕男子說道:“金玉啊,來來,家裡又來了新客人,我給你介紹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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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三道試題
唐瑤在客廳的人群中找到了微醺的父親唐宗天,親切地叫了聲“爸”,便在他耳邊竊竊私語,這父女倆還時不時衝李逍塵看過來,

這位唐氏集團的董事長唐宗天,身著正裝,梳著個費玉清那多年不變的髮型,在唐瑤跟前,他滿面笑容,像是個一個和藹的慈父,

李逍塵見他老往自己身上瞄來,不禁看了看自己的著裝,又問一旁的秦語菲:“我穿這身不合適。”

秦語菲打量了他兩下,說道:“還行,沒什麼不妥。”

李逍塵納悶地皺起眉頭,問道:“那就是我臉上有什麼東西。”

“沒有啊。”秦語菲搖了搖頭,

李逍塵奇道:“那唐瑤她老爸怎麼老用一種饞貓見了老鼠的眼神看我,搞得我心裡七上八下的,好像隨時會被他吞下肚子裡一樣。”

秦語菲微笑道:“第一次見岳父,肯定會緊張的嘛,剛才你見我爸爸的時候,不也是很緊張嗎。”

李逍塵也笑著說:“行啊你,現在都會調侃我了,一晚上見兩個岳父,容易嗎我。”

談到這個,秦語菲收了笑意,認真問道:“我還是沒太弄明白,你們這是做戲,還是來真的,你打算跟瑤瑤結婚嗎。”

李逍塵卻跟她打起了太極,他單掌豎起,擺出一副得道高人的樣子,說道:“真亦假時假亦真,假亦真時真亦假,夢裡明明有六趣,覺後空空無大千,夢耶,真耶,金剛經上說得好,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施主,切莫動心,動心就著相了。”

秦語菲用左手拇指扣住中指,其餘手指豎直向上,她盈盈笑問道:“無量壽福,你這是道家,還是佛家。”

李逍塵雙手合十,有板有眼地說道:“無量壽佛,佛本是道,道即是佛,道佛不二,師太如果有興趣,不妨今晚跟老衲一起躲在被窩裡進行深層次的摸~索和探討。”

“呸,不正經。”秦語菲白了他一眼,但隨即又笑了出來,“什麼師太、老衲的,最好不要亂說,你這輕浮的人,會玷污了佛道兩家的形象。”

李逍塵跟她嬉笑了一會,忽然被唐瑤拉了過去,挨個介紹給客廳裡的人,

原來這些人基本上都是唐家的親戚,他們全都是來別墅裡鬧騰過年的,什麼三大爺,二舅子,大表姑等等,把李逍塵弄得暈頭轉向,這麼幾十張面孔,怎麼能一一全都記住,

走馬觀花般地跟他們一一打過招呼,李逍塵又被唐瑤拉到唐宗天面前,

“正式介紹一下,這是我最親愛的老爸,江湖人稱,,唐總。”唐瑤嘻嘻笑著,為他們倆做介紹,“爸,這位就是您一直想見的李逍塵,怎麼樣,長得人模狗樣的吧。”

“嘿,怎麼說話呢。”李逍塵可不樂意了,“我怎麼就長得人模狗樣了,有這麼猥瑣嗎。”

唐瑤嘟著嘴,說道:“你就是有,花心大蘿蔔。”

“行了行了,瑤瑤,你這張嘴啊,跟你媽一樣,都不饒人。”唐宗天主動伸出手,笑呵呵地跟李逍塵握了握,“幸會幸會,我一直聽瑤瑤說起你,小伙子長得相貌堂堂,精神頭十足啊。”

李逍塵也笑著跟他寒暄了幾句,順便稱讚唐總如何英武不凡,成就非凡,這馬屁正要拍到重點上,他卻突然瞥見唐瑤沖自己使眼色,

那眼中的意思,他哪兒還不明白,李逍塵抹了抹手心出的汗,把剩下的馬屁拍完,不知怎麼回事,心裡一下子緊張得不得了,先前去見秦語菲的父母,是做戲,現在要提的親,可是真真兒的,不容得有半點虛情假意,

在這方面沒有任何經驗的他,一時不知怎麼開口才好,愣在原地半天,李逍塵被唐瑤暗暗狠掐了幾把,不得不硬著頭皮往前衝,

“那、那個,唐叔叔,我、我……”李逍塵給唐宗天也來個單膝下跪,他拿出鑽戒,拉過唐總的手,硬是把戒指往他手指上套,嘴裡還稀里糊塗地說道:“唐叔叔,請、請把您嫁給我吧,我、我對您是真心的。”

這兩句話一出口,頓時把在場的親朋好友都震住了,喧鬧歡騰的聲音也為之靜音,整個客廳一片死寂,針落可聞,

在後邊默默觀看好戲的秦語菲呆了,在旁催促他求婚的唐瑤呆了,莫名其妙被戴上鑽戒的唐宗天,也呆了,

好半天,秦語菲才噗嗤一聲,掩嘴偷笑起來,緊接著其餘的親戚們也接二連三放聲哄笑,

面色難看的唐瑤緊緊閉上了眼睛,不敢去看自己老爸是什麼表情,她頭疼地拍著自己的前額,恨不得馬上一頭撞死在豆腐上,

唐宗天愣愣地看著自己手上的鑽戒,驚訝的眼角抽搐個不停,右眼皮也突突亂跳不止,好在他久經商場,應變迅速,勉強擠出了一個尷尬的笑容:“小伙子,你是不是搞錯了,你確定你對我……”

仍然沒反應過來的李逍塵,奇怪地望著這群歡笑不斷的人,對唐宗天說道:“沒錯,我的確是真心實意的,請你務必成全我們,拜託了。”

“不行,我是個有家室的人。”唐宗天毅然回絕他的請求,

李逍塵急忙說道:“您別拒絕得那麼乾脆啊,您有家室又有什麼要緊,我覺得家室並不應該成為愛情的障礙,我沒打算把你們一家子全娶過來,唐叔叔,真的,我真的是一片真心,求您答應我吧。”

唐宗天氣得七竅生煙,但表面上又不好發作,他琢磨了一會,試圖讓李逍塵意識到他的口誤:“你是不是想跟我提親。”

“對對對,我就是這個意思。”話才說完,李逍塵就張大了嘴巴,他心裡嘎嘣一下,全碎開了:這算個怎麼回事,為什麼我剛才把戒指戴到我未來岳父的手上,我剛才都說了些什麼,難怪他們笑得那麼**,

李逍塵想起自己之前的口誤,嘴角那個抽搐,心裡那個鬱悶啊,他恨不能馬上找個地洞鑽進去,

這絕對是有史以來最遜斃了的提親,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是同性戀呢,

“我、我說錯了。”事已至此,李逍塵也只能把鑽戒從唐宗天手指上摘下,趕緊解釋,“我那個……我太緊張了,少說了三個字,我對您,,的女兒是真心的,請把您,,的女兒嫁給我吧。”

唐宗天這才面色稍霽,笑道:“沒事,第一次嘛,緊張是正常的,不過,今兒個巧了,在你之前,有一位帥小伙也跟我提親,說想娶我們家瑤瑤,唉呀,這可怎麼辦才好。”

說到最後,這位唐氏集團的老總揉著太陽穴,一副頗感為難的樣子,

“這個還不好辦。”唐瑤把手伸過去,讓自己的無名指穿過了李逍塵手中的鑽戒,直接就戴上,“我嫁給他,就這麼簡單。”

“胡鬧。”唐宗天面色一寒,指著唐瑤手上的鑽戒,“你給我摘下來,這戒指是隨便戴的嗎。”

唐瑤把戒指護得緊緊的,不依不饒地說道:“不摘,我就要嫁給李逍塵。”

唐宗天瞪了她老半天,終究拿自己的女兒沒辦法,只得對李逍塵說道:“小李,我也不瞞你,我們家瑤瑤她媽媽過世得早,這麼多年來,我也沒再娶,膝下就她這麼個女兒,婚姻大事,不同兒戲,得慎重考慮不是。”

李逍塵點頭贊同,可唐瑤卻還有話要說:“才不是,你在外面養了多少個情婦,那些情婦又給你生了幾個孩子,這些事你以為我不知道,你不娶並不是因為你對我媽媽愛之深,而是因為你不想讓別人分了你的財產,可是你又控制不住你的**欲,所以就包養情婦……”

“瑤瑤。”唐宗天一拍桌子,面現怒意,“當著外人的面,你怎麼跟你老爸說話呢。”

唐瑤調小了自己的音量:“李逍塵又不是外人,反正我這輩子只嫁給他,別的人一概不稀罕。”

這幾句話足夠把唐宗天氣得個半死,在他看來,自己的寶貝女兒實在太不懂事了,這結婚娶親講究的是門當戶對,們不當,戶不對,家庭各方麵條件相差太遠的話,結婚以後是不會幸福的,

身為過來人的他,當然深明此點,像唐瑤這種青春洋溢的少女,很容易就做出錯誤而衝動的決定,在唐宗天眼裡,唐瑤的愛情觀還不夠成熟,

再說他也派人去調查過李逍塵的家庭背景,這窮小子有什麼,要資產沒資產,要後台沒後台,沒有可以攀得上的親戚,也沒有人給他們家撐腰,一點兒背景都沒有,只有背影,

自己的女兒嫁給了她,以後難道跟著喝西北風,傳出去都讓人笑話,堂堂的唐氏集團千金小姐,結婚以後過著衣不蔽體的悲慘生活,這讓他唐宗天的老臉往哪兒擱,

誠然,他這個做爸爸的能給他們一筆錢,讓他們衣食無憂,可這對於男人來說,無疑會打擊到其自尊心,女婿還要靠娘家人周濟,這成什麼話,

而且唐宗天本就打算讓唐瑤繼承唐氏集團,她的另一半是什麼人,就顯得尤為重要,這得分走他一半的財產啊,

所以在這件事情上,他必須要慎重、慎重再慎重,

就在唐宗天沉吟未決的時候,一對男女從別的房間走入了客廳,女的著裝富貴,儀態端莊,年紀有四十來歲,男的西裝革履,英氣勃發,年紀與唐瑤相若,看上去,這兩人長相相似,似乎是有血緣關係的,

李逍塵仔細觀察了一會,發現他們兩人眉宇間隱隱散出一股高人一等的傲氣,從一來到客廳,這二人的眼睛裡似乎就只有唐宗天和唐瑤,對於其他的人,連看都不看一眼,

那種趾高氣昂的神態,李逍塵也見得不少了,毫無疑問,從他倆面上所流露出來的,絕對是一種把唐瑤家親戚當成土氣鄉巴佬的鄙夷,

在看到他們兩人回來之後,唐宗天將其招呼過來,對年輕男子說道:“金玉啊,來來,家裡又來了新客人,我給你介紹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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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三道試題
唐瑤在客廳的人群中找到了微醺的父親唐宗天,親切地叫了聲“爸”,便在他耳邊竊竊私語,這父女倆還時不時衝李逍塵看過來,

這位唐氏集團的董事長唐宗天,身著正裝,梳著個費玉清那多年不變的髮型,在唐瑤跟前,他滿面笑容,像是個一個和藹的慈父,

李逍塵見他老往自己身上瞄來,不禁看了看自己的著裝,又問一旁的秦語菲:“我穿這身不合適。”

秦語菲打量了他兩下,說道:“還行,沒什麼不妥。”

李逍塵納悶地皺起眉頭,問道:“那就是我臉上有什麼東西。”

“沒有啊。”秦語菲搖了搖頭,

李逍塵奇道:“那唐瑤她老爸怎麼老用一種饞貓見了老鼠的眼神看我,搞得我心裡七上八下的,好像隨時會被他吞下肚子裡一樣。”

秦語菲微笑道:“第一次見岳父,肯定會緊張的嘛,剛才你見我爸爸的時候,不也是很緊張嗎。”

李逍塵也笑著說:“行啊你,現在都會調侃我了,一晚上見兩個岳父,容易嗎我。”

談到這個,秦語菲收了笑意,認真問道:“我還是沒太弄明白,你們這是做戲,還是來真的,你打算跟瑤瑤結婚嗎。”

李逍塵卻跟她打起了太極,他單掌豎起,擺出一副得道高人的樣子,說道:“真亦假時假亦真,假亦真時真亦假,夢裡明明有六趣,覺後空空無大千,夢耶,真耶,金剛經上說得好,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施主,切莫動心,動心就著相了。”

秦語菲用左手拇指扣住中指,其餘手指豎直向上,她盈盈笑問道:“無量壽福,你這是道家,還是佛家。”

李逍塵雙手合十,有板有眼地說道:“無量壽佛,佛本是道,道即是佛,道佛不二,師太如果有興趣,不妨今晚跟老衲一起躲在被窩裡進行深層次的摸~索和探討。”

“呸,不正經。”秦語菲白了他一眼,但隨即又笑了出來,“什麼師太、老衲的,最好不要亂說,你這輕浮的人,會玷污了佛道兩家的形象。”

李逍塵跟她嬉笑了一會,忽然被唐瑤拉了過去,挨個介紹給客廳裡的人,

原來這些人基本上都是唐家的親戚,他們全都是來別墅裡鬧騰過年的,什麼三大爺,二舅子,大表姑等等,把李逍塵弄得暈頭轉向,這麼幾十張面孔,怎麼能一一全都記住,

走馬觀花般地跟他們一一打過招呼,李逍塵又被唐瑤拉到唐宗天面前,

“正式介紹一下,這是我最親愛的老爸,江湖人稱,,唐總。”唐瑤嘻嘻笑著,為他們倆做介紹,“爸,這位就是您一直想見的李逍塵,怎麼樣,長得人模狗樣的吧。”

“嘿,怎麼說話呢。”李逍塵可不樂意了,“我怎麼就長得人模狗樣了,有這麼猥瑣嗎。”

唐瑤嘟著嘴,說道:“你就是有,花心大蘿蔔。”

“行了行了,瑤瑤,你這張嘴啊,跟你媽一樣,都不饒人。”唐宗天主動伸出手,笑呵呵地跟李逍塵握了握,“幸會幸會,我一直聽瑤瑤說起你,小伙子長得相貌堂堂,精神頭十足啊。”

李逍塵也笑著跟他寒暄了幾句,順便稱讚唐總如何英武不凡,成就非凡,這馬屁正要拍到重點上,他卻突然瞥見唐瑤沖自己使眼色,

那眼中的意思,他哪兒還不明白,李逍塵抹了抹手心出的汗,把剩下的馬屁拍完,不知怎麼回事,心裡一下子緊張得不得了,先前去見秦語菲的父母,是做戲,現在要提的親,可是真真兒的,不容得有半點虛情假意,

在這方面沒有任何經驗的他,一時不知怎麼開口才好,愣在原地半天,李逍塵被唐瑤暗暗狠掐了幾把,不得不硬著頭皮往前衝,

“那、那個,唐叔叔,我、我……”李逍塵給唐宗天也來個單膝下跪,他拿出鑽戒,拉過唐總的手,硬是把戒指往他手指上套,嘴裡還稀里糊塗地說道:“唐叔叔,請、請把您嫁給我吧,我、我對您是真心的。”

這兩句話一出口,頓時把在場的親朋好友都震住了,喧鬧歡騰的聲音也為之靜音,整個客廳一片死寂,針落可聞,

在後邊默默觀看好戲的秦語菲呆了,在旁催促他求婚的唐瑤呆了,莫名其妙被戴上鑽戒的唐宗天,也呆了,

好半天,秦語菲才噗嗤一聲,掩嘴偷笑起來,緊接著其餘的親戚們也接二連三放聲哄笑,

面色難看的唐瑤緊緊閉上了眼睛,不敢去看自己老爸是什麼表情,她頭疼地拍著自己的前額,恨不得馬上一頭撞死在豆腐上,

唐宗天愣愣地看著自己手上的鑽戒,驚訝的眼角抽搐個不停,右眼皮也突突亂跳不止,好在他久經商場,應變迅速,勉強擠出了一個尷尬的笑容:“小伙子,你是不是搞錯了,你確定你對我……”

仍然沒反應過來的李逍塵,奇怪地望著這群歡笑不斷的人,對唐宗天說道:“沒錯,我的確是真心實意的,請你務必成全我們,拜託了。”

“不行,我是個有家室的人。”唐宗天毅然回絕他的請求,

李逍塵急忙說道:“您別拒絕得那麼乾脆啊,您有家室又有什麼要緊,我覺得家室並不應該成為愛情的障礙,我沒打算把你們一家子全娶過來,唐叔叔,真的,我真的是一片真心,求您答應我吧。”

唐宗天氣得七竅生煙,但表面上又不好發作,他琢磨了一會,試圖讓李逍塵意識到他的口誤:“你是不是想跟我提親。”

“對對對,我就是這個意思。”話才說完,李逍塵就張大了嘴巴,他心裡嘎嘣一下,全碎開了:這算個怎麼回事,為什麼我剛才把戒指戴到我未來岳父的手上,我剛才都說了些什麼,難怪他們笑得那麼**,

李逍塵想起自己之前的口誤,嘴角那個抽搐,心裡那個鬱悶啊,他恨不能馬上找個地洞鑽進去,

這絕對是有史以來最遜斃了的提親,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是同性戀呢,

“我、我說錯了。”事已至此,李逍塵也只能把鑽戒從唐宗天手指上摘下,趕緊解釋,“我那個……我太緊張了,少說了三個字,我對您,,的女兒是真心的,請把您,,的女兒嫁給我吧。”

唐宗天這才面色稍霽,笑道:“沒事,第一次嘛,緊張是正常的,不過,今兒個巧了,在你之前,有一位帥小伙也跟我提親,說想娶我們家瑤瑤,唉呀,這可怎麼辦才好。”

說到最後,這位唐氏集團的老總揉著太陽穴,一副頗感為難的樣子,

“這個還不好辦。”唐瑤把手伸過去,讓自己的無名指穿過了李逍塵手中的鑽戒,直接就戴上,“我嫁給他,就這麼簡單。”

“胡鬧。”唐宗天面色一寒,指著唐瑤手上的鑽戒,“你給我摘下來,這戒指是隨便戴的嗎。”

唐瑤把戒指護得緊緊的,不依不饒地說道:“不摘,我就要嫁給李逍塵。”

唐宗天瞪了她老半天,終究拿自己的女兒沒辦法,只得對李逍塵說道:“小李,我也不瞞你,我們家瑤瑤她媽媽過世得早,這麼多年來,我也沒再娶,膝下就她這麼個女兒,婚姻大事,不同兒戲,得慎重考慮不是。”

李逍塵點頭贊同,可唐瑤卻還有話要說:“才不是,你在外面養了多少個情婦,那些情婦又給你生了幾個孩子,這些事你以為我不知道,你不娶並不是因為你對我媽媽愛之深,而是因為你不想讓別人分了你的財產,可是你又控制不住你的**欲,所以就包養情婦……”

“瑤瑤。”唐宗天一拍桌子,面現怒意,“當著外人的面,你怎麼跟你老爸說話呢。”

唐瑤調小了自己的音量:“李逍塵又不是外人,反正我這輩子只嫁給他,別的人一概不稀罕。”

這幾句話足夠把唐宗天氣得個半死,在他看來,自己的寶貝女兒實在太不懂事了,這結婚娶親講究的是門當戶對,們不當,戶不對,家庭各方麵條件相差太遠的話,結婚以後是不會幸福的,

身為過來人的他,當然深明此點,像唐瑤這種青春洋溢的少女,很容易就做出錯誤而衝動的決定,在唐宗天眼裡,唐瑤的愛情觀還不夠成熟,

再說他也派人去調查過李逍塵的家庭背景,這窮小子有什麼,要資產沒資產,要後台沒後台,沒有可以攀得上的親戚,也沒有人給他們家撐腰,一點兒背景都沒有,只有背影,

自己的女兒嫁給了她,以後難道跟著喝西北風,傳出去都讓人笑話,堂堂的唐氏集團千金小姐,結婚以後過著衣不蔽體的悲慘生活,這讓他唐宗天的老臉往哪兒擱,

誠然,他這個做爸爸的能給他們一筆錢,讓他們衣食無憂,可這對於男人來說,無疑會打擊到其自尊心,女婿還要靠娘家人周濟,這成什麼話,

而且唐宗天本就打算讓唐瑤繼承唐氏集團,她的另一半是什麼人,就顯得尤為重要,這得分走他一半的財產啊,

所以在這件事情上,他必須要慎重、慎重再慎重,

就在唐宗天沉吟未決的時候,一對男女從別的房間走入了客廳,女的著裝富貴,儀態端莊,年紀有四十來歲,男的西裝革履,英氣勃發,年紀與唐瑤相若,看上去,這兩人長相相似,似乎是有血緣關係的,

李逍塵仔細觀察了一會,發現他們兩人眉宇間隱隱散出一股高人一等的傲氣,從一來到客廳,這二人的眼睛裡似乎就只有唐宗天和唐瑤,對於其他的人,連看都不看一眼,

那種趾高氣昂的神態,李逍塵也見得不少了,毫無疑問,從他倆面上所流露出來的,絕對是一種把唐瑤家親戚當成土氣鄉巴佬的鄙夷,

在看到他們兩人回來之後,唐宗天將其招呼過來,對年輕男子說道:“金玉啊,來來,家裡又來了新客人,我給你介紹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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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失卻的中華文明
唐宗天好歹也是在商場上摸爬滾打多年的老油條,他說的這話是有玄機的,他沒有直接說,誰勝了,就答應把女兒嫁給誰,只是說誰贏誰就能獲得提親的權利,

這個權利可有說道了,從字面上看,獲勝者有權利向唐宗天提親,這一點沒錯,但親可以提,他唐宗天未必會答應,

也就是說,即使贏了對方,也僅僅能向女方家長提親事,至於唐宗天願不願意把自己的女兒嫁出去,那是另一碼事,主動權在岳父老手上,

他這話說得明白,金玉和李逍塵都聽得清楚,可誰也拿唐宗天這招沒法子,不去爭取吧,連提親的權利都沒有,努力爭取吧,也未必能娶到唐瑤,

儘管如此,仍然得竭力去答這三道題,不然可就一點機會也沒有了,

唐宗天有著商人的本性,不管你是富貴人家也好,貧窮人家也好,他對來求親的任何一方都不得罪,形勢時時都在變化,說不定今後還有與他們共同合作的機會,所以他習慣性地沒有把話說滿,留了余地,

如果非要從金玉和李逍塵當中選一個的話,他心底到底還是偏向於金玉,人家老爸是鼎鼎有名的陶朱集團的董事長,唐瑤嫁給了他,就等於讓唐氏集團和陶朱集團建立諸多合作關係,今後共同圖謀更大的經濟利益,

可這也只是他的一廂情願,他唐宗天如果是唐瑤,一定會毫不猶豫嫁給金玉,可惜嫁人的是自己的親閨女,他站在父親的角度上,當然希望女兒能夠有個幸福的家庭和美滿的歸宿,

這也正是他為難的地方,到底是嫁個富二代幸福,還是嫁個有感情、沒金錢的窮小子幸福,

唐宗天是過來人,他知道愛情只是一時的事,談戀愛是一回事,結婚是另一回事,他從來不相信有永恆不變的愛情,那種事只在騙小孩的童話故事裡有,

有道是相愛容易相處難,隨著歲月的變遷,愛情會被慢慢兒地消磨掉,如果嫁給李逍塵,到那時候,女兒還剩下什麼,

唐宗天用腳趾頭想想,都知道該怎麼選擇,因此,在出題上,他也會盡量方便金玉,

瞅了瞅他們兩人,又看看唐瑤,唐宗天露出慈父的笑容,說道:“我的妻子過世得早,我這個閨女啊,從小就沒有享受到母愛的溫暖,缺乏管教,也正因為她媽媽不在世的緣故,嗯……再加上家裡還算有點錢,所以我特別寵她,我們家瑤瑤不會洗衣做飯,也不會幹什麼家務活,哎呀,這個誰要娶了她,可真是倒八輩子霉了……”

“爸~”唐瑤羞窘地拽著唐宗天的胳膊,感到有些難為情,“有你這麼說自己女兒的嗎。”

唐宗天點了點唐瑤的鼻子,無奈地笑道:“我說的難道不對,你說說你,會幹什麼,從小咱家就用傭人保姆伺候著你,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四體不勤,五穀不分,穿過的襪子自己都不願意洗,衣服也隨便亂扔,日常用品也亂丟亂放,經常找不到,你……”

“爸,哪有你這樣的啊,當著別人的面,這麼數落我。”大感尷尬的唐瑤心虛地瞟了瞟李逍塵,後者含笑凝視著她,並不言語,但那值得玩味的表情卻讓唐瑤羞愧得無地自容,

唐宗天毫無顧忌地指著唐瑤的房間,對他們幾個說道:“不信你們可以馬上去參觀參觀,看看瑤瑤的房間亂成什麼樣子,簡直比垃圾堆還要不堪入目。”

韓惠珍在旁邊聽得連連皺眉,她心生感慨地說道:“中國女人就是臟,太髒了,哪裡像我們韓國女人,不但把自己管得好好的,還把家裡也打理得井井有條,在韓國,哪個女孩敢這樣放縱,非得被長輩教訓死不可,玉儿啊,聽媽的話,還是娶個韓國媳婦好了。”

她旁若無人的說了這幾句話,立即讓唐宗天父女臉色大變,不僅是他們倆,李逍塵和秦語菲,還有在場的所有唐家的親戚,個個面有憤色,

中韓兩國的文化不同,說話也有講究,中國人喜歡謙虛,不說別的,從稱謂上就能看出來,比如“拙荊”,“賤妾”,“鄙人”,稱呼別人的父親為“令尊”,把自己的兒子稱為“犬子”等等,

這是中國人說話的方式,自己的,無論什麼,都要謙稱,即使很優秀,也都是“不好”的,而別人的,不管好壞,全都是“極好”的,

唐宗天先把自己女兒的缺點數出來,也是屬於一種謙虛的講話方式,卻沒想到韓惠珍真把他的女兒當成好吃懶做、一無是處的二世祖了,

“媽。”金玉使勁給自己的母親使眼色,示意她不該亂講話,可韓惠珍偏偏就咽不下這口氣,她是個直腸子,向來是有話直說,

韓惠珍也不考慮其他人的感受,扯了大聲叫道:“我哪裡說錯了,我們韓國的女人就是比中國女人優秀,我們是有文化、高素質的國民,是世界上屈指可數的高智商民族,玉儿,我就不明白,唐瑤哪裡好了,一個家務事一點也不會的中國女人,娶回來有什麼用,你把她娶回去,我們家族的子子孫孫就全完了,這是一種低等基因的遺傳,一種劣等血脈的滲透和腐蝕。”

唐瑤聽她把話說到一半的時候,就已經想張嘴反駁了,可李逍塵卻及時拉住唐瑤,不讓她出言頂撞,所以她這才強壓著火,耐著性子聽對方說完話,要不是有人攔著,唐瑤非得反唇相譏、破口大罵不可,

誰想韓惠珍得了便宜還賣乖,繼續絮絮叨叨:“這個國家貧窮落後,連像樣點的國產高科技產品都做不出,國民懶惰,骯髒,傲慢,吵鬧,愚笨……更可悲的是,他們堂而皇之地拋棄了自己的傳統文化,卻還標榜自己是禮儀之邦,還好意思說自己擁有四大文明古國中碩果僅存的中華文明。”

韓惠珍不屑地冷哼一聲,再說道:“據我所知,前幾年這個國家的人居然叫嚷著要取消他們流傳千百年的漢醫醫學,他們的國民把流傳至今的儒、釋、道學說斥之為封建迷信和文化糟粕,對此不屑一顧,還有,要不是我們大韓民國成功申遺了江陵端午祭,他們又怎麼會把清明和重陽定為法定假期,一個連自己的傳統文化都可以拋棄並且喪失信仰的國家所培育出的人民,能好得到哪裡去,只有我們大韓民國的女孩子才是最優秀的,玉儿,你娶個中國女孩注定要一輩子悲劇,真的,你還是跟媽一起回國吧,媽給你找一個比唐瑤好上千百倍的好女孩,少在這裡低聲下氣求他們。”

她這一番話字字句句都深深地紮在李逍塵的心上,愣是讓他說不出話來,

曾有香港人如此評價大陸:大陸不缺錢,缺的是信仰,現在,李逍塵體會到了這句話的含義,

的確,傳承了幾千年的中華文明,到瞭如今,還有幾人能守得住,大家都忙著掙錢去了,缺失的信仰又該由誰來傳承,

誠然,中華文明源自於中國,但傳播出去之後,在這個時代,日本和韓國的確比中國更重視這些寶貴的非文化物質遺產,

為什麼韓國多次與中國產生傳統文化方面的摩擦摩擦,不正因為我們沒有他們重視自己國家的文明嗎,網絡上曾瘋傳韓國人說孔子是中國的,這的確是以訛傳訛,不實之事,韓國官方也發表聲明說此事子虛烏有,但為什麼會出現這種現象,這很值得反思,

比起探究孔子究竟是中國人還是韓國人,更重要的是,孔子留下了什麼精神和學說,

韓國人學習孔子,那麼孔子就是韓國的,日本人學習孔子,那麼孔子就是日本的,全世界都學習孔子,那麼孔子就是世界的,

他的肉身或許有疆界,有祖國,但他的精神卻是沒有疆界的,中國在拋棄、詆毀自己的先祖,其他國家卻在學習我們的聖賢,這難道不是一件令人心痛的事嗎,

一個國家,可以沒有領土,但不能沒有信仰,正如人可以沒有肉身、但得有精神一樣,沒有信仰,就沒有凝聚力,國民在精神層面上垮掉,比失去領土可怕千萬倍,

順著韓惠珍的話一路反思至此,李逍塵不由得長嘆一聲,感到十分無奈,

在他反思的時候,客廳裡的唐家的親戚卻不樂意了,這麼一個屁大點國土的韓國人,居然敢在中國的國土上,當著眾多中國人的面,大言不慚,這不是紅果果地打他們的臉嗎,

這種事,李逍塵能忍,他們可不能忍,

這些親戚紛紛站起來,對韓惠珍怒目而視,他們隨手拿起客廳裡可以對人造成傷害的物事,大聲叫嚷起來,

“說什麼你,韓國棒子,我們的事,輪得到你說嗎。”

“幹,立馬滾回你的彈丸之地去,不然老子乾死你。”

“我草,讓她直接滾回去,真太便宜她了,先把這嘴巴賤得要死的娘們狠狠打一頓再說。”

見到這群親戚個個挽袖子、捉武器,韓惠珍下意識後退兩步,指著他們說道:“你們要幹什麼,想打人嗎。”

“就打你個死棒子了,你能拿我怎樣。”也不知是誰喊了這話,大家像被點燃了的導火索引爆的炸藥一樣,蜂擁而上,

韓惠珍看到這群人真的衝上來,不禁氣得跳了起來,她怒眼圓睜,又伸手指著他們大叫:“你們這群沒素質的中國人,別以為我怕你們,就你們這種貨色,我一人打一千個都不成問題。”

“媽,媽。”金玉挺身攔在韓惠珍的身前,急得滿頭大汗,“先消消氣,我們不能跟他們衝突,他們是瑤瑤的親戚啊。”

韓惠珍破口大叫:“我管他們是誰,誰跟我不講理,我就跟誰急。”

唐宗天見兩邊要打起來,也過來阻攔自家親戚,勸道:“大家有話好好說,不要動手,就算給我唐宗天一個面子,好不好。”

“表姑父,不是我們不給你面子,實在是這娘們太囂張了,你剛才沒聽到她怎麼說我們的嗎,士可殺,不可辱。”

“對,他奶奶的,說得他們韓國人素質全世界最高一樣,當著我們的面說這種話,她根本沒把我們放在眼裡。”

“對於這種不懂得尊重別人的垃圾,只有一個字,,打。”

韓惠珍一聽,更急了,她張口便叫:“來啊,有種就來啊。”

眼瞅著矛盾愈發激化,唐瑤立刻攔在雙方之間,不停地進行勸阻,安撫他們的情緒並試圖平息爭鬥,

把這一切看在眼裡的李逍塵,扭頭瞥了瞥如止水般靜立不動的秦語菲,後者像與前者心意相通似的,微微點了點頭,用眼神交換過意見之後,李逍塵走到韓惠珍跟前,說道:“我本來沒想跟你打架,不過我想證明一點,我們沒有捨棄我們的文明和文化,可以的話,我希望能和你們來場比較文明的比試,不知金夫人你意下如何。”

韓惠珍斜眼輕蔑地瞟了眼李逍塵,哼聲道:“隨時奉陪。”

李逍塵對她點點頭,轉身對唐家的親戚說道:“大家都冷靜冷靜,不要讓外國人看我們的笑話,我國是禮儀之邦,你們這麼喊打喊殺,只會讓別人覺得我們更沒素質,我們應該用比較平和的方式來解決問題。”

他這話一說出來,立即有人問:“怎麼個平和法。”

李逍塵微微一笑:“用魔術,我會用中國的\'魔術\'跟韓國人一較高低,保證讓你們不用流血也能痛快過癮,如果你們同意,就允許我代表各位,跟韓國人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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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一分鐘的鬥法
魔術是一個舶來詞,在中國古代,魔術通常被人們稱為“幻術”或“障眼法”,中國的魔術在兩千多年前就已經出現了,

然而,李逍塵只是藉助這個詞,暗地裡想跟陶朱集團的這兩個人鬥法,因為法術往往是令人匪夷所思的,在表面上跟魔術比較相像,

可這些不明就裡的唐家的親戚,聽著倒挺新鮮,魔術也能用來決鬥,

他們互相看了對方一會,覺得李逍塵這個人還是比那個韓國女人要靠譜的,於是大家也就點頭同意:“好,你先跟那娘們鬥一斗,不成我們再上。”

李逍塵見他們怒氣逐漸消退,不禁笑道:“那你們可就沒有出場的機會了。”

說著,他轉而請韓惠珍和金玉到茶几前,席地而坐,這些唐家的親戚也紛紛圍了過來,想瞧瞧李逍塵怎麼用魔術跟對方決鬥,

秦語菲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在李逍塵身邊坐下,佔了個視野開闊的好位子,

面面相覷的唐宗天父女,也湊到這邊圍觀,唐瑤心裡可是有數的,李逍塵嘴上說用魔術戰鬥,實際上,八成他會用不同的方式跟對方鬥法,這不僅攸關影部和陶朱集團的鬥爭,還關係到中韓修仙界的聲譽,

待對方入座完畢,李逍塵對韓惠珍說道:“中國人是否捨棄了曾驚艷世界的中華文明,就讓你親眼見識見識吧。”

韓惠珍冷笑一聲:“你想怎麼比。”

李逍塵正容道:“在比試之前,我有些事情要問清楚,你們陶朱集團這幾天搶了我們影部價值一千萬的單子,是不是該給個說法。”

金玉微微笑道:“這是很正常的事,商業競爭,就這麼簡單,難道就因為單子被搶了,你們就找我們興師問罪,噢,你還不知道在商界,這種現像很普遍吧,多學著點,乳臭未乾的李部長。”

這位陶朱集團董事長的公子不是沒脾氣,只是對唐瑤沒脾氣而已,對其他人,他一向是傲氣十足,毫不客氣,尤其是跟自己的競爭對手,更用不著賠笑臉,

不過金玉這說話的口氣確實令人惱火,一臉和善的微笑,卻說出這種處處透著傲氣和挑釁意味的刺人話語,還用一副長輩教訓晚輩的口吻,連李逍塵也不由得暗自皺眉,

話說回來,這個結果其實也是他事先預料到的,正好也趁著這個機會,李逍塵開出條件:“我提議,為這場比試加籌碼,如果我贏了,請你們保證,以後陶朱集團不得跟影部為難。”

話音剛落,韓惠珍立即叫道:“憑什麼啊,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嗎。”

金玉攔住他的母親,對李逍塵說道:“你的籌碼,我可以接受,但如果你輸了,影部的所有產業,都將會歸入陶朱集團的旗下,以這個條件為前提,你敢賭嗎。”

李逍塵不假思索地說道:“這陣仗我接下了,一言為定。”

唐瑤怕李逍塵中計,連忙湊過來,低聲道:“餵,這樣不大好吧,輸了我們可就什麼也沒有了。”

李逍塵歪頭瞅著她,問道:“你對我沒信心。”

“不是,我只是覺得……”

“放心,我不打沒把握的仗。”李逍塵給了唐瑤一個微笑,轉而對韓惠珍母子說:“你們有兩個人,那麼我們就來比兩局,不過先說好,這僅僅是\'魔術\'。”

韓惠珍說道:“為什麼不比三局,我認為三局兩勝更好。”

李逍塵哂笑道:“沒有那個必要,你們只有兩個人,一人一局就夠了,至於勝負的判定……只要我輸了一場或是打平手,影部的產業,我一定拱手相讓,題目也由你們出。”

金玉聽了這話,哈哈大笑起來:“好狂妄,好大的口氣,讓我先來會會你。”

“先讓我來。”韓惠珍把正要坐上來的金玉攔下去,目光凝重地盯著李逍塵,“我看出來了,你這是在對我們挑釁,今天不把你打得落花流水,我就沒法去見我的丈夫了,哼,今天就讓你們這些土包子開開眼界。”

說完,韓惠珍向唐宗天要了一些冰塊和兩個裝滿熱水的玻璃杯,眾人只見她雙手飛快地在冰塊上舞動,沒一會功夫,韓惠珍就徒手雕出了十二顆大小相同的冰色子,

而後她取出化妝盒,在色子的每個雕好凹槽的面上都紅顏色,以區分點數,沒多久,十二顆冰色子就被製作完成了,

韓惠珍把其中的六顆分給李逍塵,並說道:“規則是這樣,每人六粒色子,先把冰色子放入熱水杯裡,然後等一分鐘,不許以任何物品觸碰杯子,一分鐘之後,以水杯為盅,搖晃色子,最後誰搖出來的點數多,誰就獲勝,以你的智商,能聽明白嗎。”

李逍塵禮貌地微笑道:“明白了,女士優先,請你先搖。”

韓惠珍請唐宗天計時,拿起六顆冰色子,放入自己面前的裝滿熱水的玻璃杯內,對李逍塵說道:“嘴巴上說得好聽,什麼女士優先,你其實是想看我怎麼做吧,聽不懂規則,可以跟我說,大不了我再跟你講一遍,裝什麼高智商,虛偽得令人討厭。”

“夠了啊,我受不了你了,韓惠珍。”唐瑤再也忍不下去了,衝口對她叫道:“你們韓國人是不是特別自我感覺良好,是不是就你們韓國人最聰明,你們母子倆總是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臭樣子,好像別人都是傻蛋似的,這就是所謂的優秀民族的表現,真噁心。”

“你、你你……”韓惠珍頓時氣得抬眉瞪眼,“今天不是你第一次當面頂撞長輩了,還敢直接叫我的名字,沒教養,要不是看在唐總的份上,我一定要好好教訓你這個不懂規矩、什麼都不會做的臭丫頭。”

唐宗天見勢不妙,發覺雙方又要吵起來,連忙出來打圓場:“行行行,都少說兩句,瑤瑤,別在人家面前失了禮數。”

唐瑤不服氣地指著韓惠珍說道:“爸,是他們無禮在先,整天在那得瑟什麼,顯得他們有多麼了不起似的,我告訴你,我死也會不嫁到他們家,絕不。”

“你、你敢用手指指我。”韓惠珍一把拍掉唐瑤的手,“真沒教養,一點教養也沒有,誰允許你用手指直接指向長輩的,真是放肆。”

這時,唐家的親戚也坐不住了,他們個個張開嘴巴,指責韓惠珍母子有多麼令人作嘔,各種不雅的言語全都噴了出來,雙方又開始打嘴仗,

唐宗天嘆息一聲,又得拼命勸阻雙方,一開始他還覺得金玉這孩子挺懂禮貌,又有家教,除了人心高氣傲了點,沒什麼太大的毛病,可他的母親卻是一個極品,像瘋狗似的,逮著人就咬,而且還一個勁地指指點點,說中國人這裡不好,那裡不好,滿嘴盡是對中國的鄙夷,

這一點令唐宗天感到十分不爽,但礙著人家陶朱集團的面子,也不好發作,

現在看來,這母子倆簡直是一路貨色,一個個傲氣得屁股翹上天了,相比之下,謙遜能忍的李逍塵倒是比他們順眼多了,

只不過這個提出要比試的小李似乎另有目的,他們剛才談論的影部是什麼機構,

不管怎樣,事情既然已經鬧到這個地步了,也只有先讓他們自己比試魔術再說,他自己作壁上觀就好,

唐宗天低頭一看表針,說道:“一分鐘到了。”

這話說得雖然不大聲,但卻把吵得快要乾架的雙方拉開了,畢竟現在還在比試,大家各自都盼著自己支持的一方獲勝,漲漲志氣,

韓惠珍小聲罵了幾句,忽地反手握住玻璃杯,迅速拿將起來,只見那玻璃杯的杯口朝下,杯底朝上,她的手靈巧地來回晃動,就像用骰盅搖色子一樣,冰色子在玻璃杯中不斷碰撞,發出清脆的音聲,這一手絕技把那些從鄉下來的唐家的親戚看得目瞪口呆,渾然忘了吵架的事,

令人嘖嘖稱奇的是,杯中的水好似粘在了杯子內壁一樣,一滴也沒灑出來,

李逍塵仔細觀察了韓惠珍的手法,對此中的玄機已了解透徹,

首先,一分鐘之內,冰色子在**十度的熱水中會很快融化,那些塗在色子身上的顏料也會隨之化去,這是非常關鍵的一點,如果不能把顏色找回來,尤其是六點的那一面,就會造成點數的丟失,

其次,為什麼杯子裡的水會掉不下來,因為離心力,只要手法得當,就能讓水的離心力增大,使之無法漏出,

再者,最終奠定勝負的是搖出的點數,怎樣讓冰色子分離從水中出來,唯有依靠驅物才能做到,

總的來說,這是一場比較隱蔽的鬥法,主要比拼的是個人對驅物的理解和運用,

就在這時,韓惠珍手中盃子一抖,六粒冰色子魚貫從水中脫飛而出,滾落到茶几上,在她暗中的操控下,這六顆冰色子最終滾成了六個六點,

“好。”唐家的親戚當中,已經有人忍不住鼓掌叫好了,可沒嚷兩下,就被其他人給瞪得閉上了嘴巴,

韓惠珍這一手本事露出來,在常人看來確實是相當厲害,大家剛才明明看到杯中的冰色子已經融化了好一部分,可最後被韓惠珍擲出來的,竟然完好無損,而且一共是三十六點,最大的點數,

李逍塵就算再厲害,最多也只能投擲出同樣的點數,可之前他才誇下海口說,打平或者輸掉一局,就算他輸了,這下他該怎麼應付,

眾人不約而同地看向李逍塵,心裡開始擔憂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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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剪草為馬,撒豆成兵
李逍塵依舊微笑著,對韓惠珍說道:“看來你們還真是欺我神州沒人啊,這種無聊的把戲也好意思在我面前炫耀,一個立方體的色子有六個面,六顆色子,最大能投擲出三十六點,所以你先擲了出來,就以為自己贏了。”

韓惠珍冷笑道:“有本事你先擲出比三十六點更大的點數再說。”

李逍塵抓起自己面前的六顆色子,放入杯中,他正要說話,卻發現浸泡在熱水中的冰色子迅速融化了,比剛剛韓惠珍的那六顆融化的速度要快得多,按照這種速度,一分鐘之內,六顆冰色子就會完全化成液態水,

他眉頭一皺,看向韓惠珍,卻見後者滿臉嘲諷,帶著輕蔑和不屑,儼然一副志在必得的樣子,李逍塵這才確定了韓惠珍在色子裡做了手腳,

唐瑤也注意到了水中冰色子的變化,她剛要出聲質疑韓惠珍,卻被李逍塵一下按住:“男人做事,女人不要攙和,我鬥法的時候,不想被人打擾,你不要吱聲,在旁邊好好觀看就好。”

言罷,李逍塵又對另一側的秦語菲悄聲道:“你也不要出手,這件事由我親自搞定。”

當下,他從指尖暗暗送出真氣,注入到水杯內,隔空保護起正在飛速融化的冰色子,一分鐘之內,必須保住色子的形狀,

誰知真氣才接觸到冰色子,李逍塵就察覺到有一股力量已藏在了其中,這下他心中已然肯定,這力量就是韓惠珍加速融化色子的罪魁禍首,

接下來,就是時長一分鐘的色子保衛戰,就看誰能把誰的真氣趕跑了,

李逍塵鼓足真元,將六顆冰色子完全圍裹,便如圍城一樣,把色子內的韓惠珍的真元圍得水洩不通,這個舉措,可以在人們發覺不到的情況下,把冰色子與熱水隔開,減緩融化的速度,

至於究竟該如何攻破對方的防線,李逍塵現在還在斟酌,這種冰色子不比金銀銅鐵那麼堅硬,用真氣強攻說不定會毀壞色子,萬一塗在色子上表示點數的顏料化了,那可就很難再聚集起來了,

而對方一定也在暗中操縱著真元,不讓他輕易得逞,所以面對這種情況,只可智取,不能硬來,

李逍塵迅速在腦子裡擬定了幾種作戰方案,馬上對冰色子內的韓惠珍的真元進行攻堅戰,他先把大部分真元集中到一粒色子上,採取正面進攻策略,

磅礴浩瀚的真元如浪潮一般一波又一波地衝擊著色子內的真元,謹慎而不失強勢,韓惠珍並不打算就此繳械投降,她操控自己的真元,拼死抵抗,不讓李逍塵得逞,兩相攻守之下,李逍塵對這顆色子加強了攻擊力度,大有舉全國之兵圍剿殲敵之勢,

韓惠珍的真元被困於色子之內,又無增援,漸漸已抵擋不住對方的攻勢,她本想從自己這邊輸送一些援助的真元到那玻璃杯內,但又恐被人察覺,破壞了定好的比試規矩,

在這種情況下,她不得不抽調另一顆冰色子中的真元來救援,由於李逍塵的大部分真元都集中到了一顆色子上,包圍著其餘五顆冰色子的真元,相對就弱了些,韓惠珍留下一部分在冰色子內,其他的便輕而易舉突破了防線,趕來救急,

不料李逍塵突然放棄圍攻,轉而去撲殺趕過來的這一股真元,韓惠珍在半道被劫,被打了個措手不及,援救的真元數量不多,哪裡敵得過李逍塵的突襲,這真元一下子就被他給收服了,

計策奏效,李逍塵趁熱打鐵,在韓惠珍還沒來得及採取應對措施之前,攻下了那抽調走大部分真元冰色子,

在這短暫而又漫長的一分鐘之內,李逍塵連續變換了幾種計策,把六顆冰色子內的韓惠珍的真元一網打盡,奪回了主動權,

正當韓惠珍暗自氣急敗壞的時候,只聽唐宗天說一分鐘已到,李逍塵立即拿起玻璃杯,像韓惠珍剛才那樣搖起了冰色子,這一回,他同樣沒有灑出一滴水,

在搖動的同時,李逍塵暗暗運起真氣,凝結一些杯中的熱水,修補冰色子融化了的部分,

待眾人看得眼花繚亂,他忽然猛地讓玻璃杯口在自己前邊的茶几上橫著滑過,大家便看到七粒完整無缺的冰色子並排緊貼著立於桌上,上面的點數是六個六點,外加一個一點,比韓惠珍剛才的三十六點,還要多一點,

等瞧清楚之後,唐家的親戚立即熱烈地鼓起掌來,雖然他們不太明白是怎麼回事,但事實就在眼前,李逍塵搖出了七顆冰色子,而且比對方的點數大,總之,這一句已經贏了,既然贏了,就要鼓掌振作士氣,

“這是作弊。”韓惠珍不服氣地大嚷起來,“明明只有六顆色子,你卻弄出了七顆,你在眾目睽睽之下作弊,按照慣例,作弊應該取消比試資格,這一局該是我贏才對。”

李逍塵笑道:“剛才你的那六顆色子,不也融化了一部分嗎,為什麼最後搖出來的是完整的,你用的是什麼手法,我用的手法跟你一樣,如果說我作弊,那你在我之前,也作了弊。”

韓惠珍怒道:“那怎麼一樣,我搖出來的是六顆色子,你多出來一顆,這難道不是作弊嗎。”

李逍塵嘿嘿笑著說:“你也沒說不讓我多搖一顆出來啊,什麼叫作弊,作弊就是以欺騙的手段做了不合規定的事,既然你沒說不能多搖一顆,那怎麼能說我作弊,我沒有做不合規定的事,充其量,我只是利用了規則,以你韓國人的超高智商,應該不難理解我的話吧。”

“你……”韓惠珍氣得哇哇大叫,“中國人太狡猾了,狡猾至極,我絕不承認這個結果。”

“媽。”金玉抱住自己就要上前動手的母親,對李逍塵說道:“這局算我們輸了。”

而後,他便用韓語對韓惠珍嘰里呱啦說了一通,大喘粗氣的韓惠珍壓著怒意,漸漸平靜了下來,

在他們交談的時候,唐瑤悄聲問秦語菲:“他用了什麼方法,能多搖出一顆冰色子。”

秦語菲看著這一橫排挨著的冰色子,趁大家沒注意,從中取過排在最左邊的那一粒,展示給唐瑤看,這冰色子的右面和底面,光滑平整,根本沒有點數,

然後秦語菲悄悄拿起左手第二顆色子,給唐瑤看,這顆冰色子的左面、右面和底面,同樣是沒有點數的,

唐瑤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李逍塵只是把其他色子上的點數移到第七顆色子身上,這也是為什麼要讓色子們緊挨著的原因,,為了遮掩住那些看不見的面兒,所以才會如此做,

也就是說,只有人們看得到的部分,有點數,其餘別人看不到的,就全是光禿禿的了,

這時,金玉把母親的情緒安置好了,小聲對唐宗天說了幾句,等這位唐總去取東西的時候,他自己坐到茶几前,又對李逍塵說:“第一局你利用規則,雖然使詐贏了,但並不能讓我們心服口服,現在我要用男子漢的方式,跟你堂堂正正決戰。”

稍等片刻,眾人見到唐宗天把一副中國象棋搬上了茶几面上,金玉取出了棋盤,又說道:“這一局,我們比下棋。”

下棋,眾人瞪大了眼睛,看著金玉手中的棋子,完全不知他在搞什麼名堂,不是說好了比魔術嗎,怎麼下起棋來了,

李逍塵料得這當中必有玄機,先問道:“怎麼個下法。”

金玉不回答他的話,拋出一枚硬幣,問道:“你選正面還是反面。”

李逍塵納悶地說道:“正面。”

此時,那硬幣跌落在茶几上,翻滾了幾下,最後朝向上的是正面,金玉收好硬幣,把紅色的棋子擺到李逍塵的這一邊,他自己則拿了黑色的棋子並將其擺好,

雙方棋陣定好之後,金玉張開右手掌,在己方棋盤上空飛快地一抹,只見那些黑色的棋子一顆顆迸發出耀眼的光芒,

待光芒散去,大家眼前出現了一個驚奇的畫面,金玉這一方的棋盤已經形成了真實的地形,草木沙石,山川河流,雲霧陽光,無所不有,那條劃分在棋盤中間的“楚河漢界”,也變成了一條流淌不息的江河,河畔邊還有許多渡河用的船隻,

那棋盤的“米”字方格,也就是放置將和士的區域,有一座堅固的城池拔地而起,

更妙的是那些黑色的棋子,

在中國象棋中,這黑方棋子有五個卒,車、馬、炮、象、仕各兩個,還有一個將,如今這些棋子,在金玉的術法下,變成了真實的軍隊,

每一個卒化現成五千精兵,立於楚河漢界之前,蔚為壯觀,這些士兵每人都穿著黑色的鎧甲,手執長戟,嚴整有序,在他們胸前的戰甲上,都刻有一個大大的“卒”字,

這兩萬五千士兵的後邊,擺放著兩門古典的黑色大砲,顯然就是由那兩顆黑色的“炮”棋子變化而來,砲口一致對向紅方,旁邊還有幾個負責操縱砲擊的士兵,

在底線上,“車”變化為古代戰爭常用的兵馬戰車,每一“車”有五百乘戰車,組成車隊,每一輛戰車配置三匹身穿黑色鎧甲的戰馬和三個戰士,其中劇中的負責駕車,左側的是主將,右側的是主將的副官,

兩個“車”共化為一千乘戰車,分佈在左右兩翼,每輛戰車上還豎著黑色的軍旗,

“馬”所化成的分別是輕騎兵和鐵騎兵兩支部隊,每支部隊有一千匹戰馬,每位騎兵騎一匹,

這種輕騎兵是相對於鐵騎兵而言的,輕騎兵可以配置不同的武器,是所有常規兵種之中速度最高的,而鐵騎兵則是騎兵中的精英,每一位鐵騎兵,無論人和馬,都裝備了厚實的鐵甲,具有很高的防禦力,同時也擁有很強的衝擊力,

最有意思的是“象”,中國象棋裡的“象”,原本只是為了與紅方的“相”區分開來,可經由金玉的變化之後,這個“象”竟然真的變成了大象,每一個“象”,對應一千象兵,

在本國,象兵通常是少數民族用於作戰的工具,在雲南一帶出現過象兵,因為大象並不是隨處都能找到的,只有在大象的棲息地,才能見到,

再接下來就是守護“將”的“仕”了,作為最靠近主帥的左膀右臂,仕當然就是手執短兵器的禁衛軍,每一個“仕”是五百人,擔負起保衛主帥的重任,

而最後的“將”,是一位身披黑金色盔甲、英姿颯爽的年輕男子,相貌與金玉十分相似,可以說,這位擁有金玉外貌的將軍,就是他在戰場上的代表,

放眼望去,這棋盤上的一半已是軍士齊整,只要金玉發令,他們就會聽從調度,衝鋒陷陣,

看了他露的這一手,李逍塵心裡明白了對方的態度,,這棋盤就是戰場,雙方不單比的是鬥法,更要比拼策略和智慧,金玉既然敢叫陣,必定是來者不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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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真實的戰場
李逍塵依瓢畫葫蘆,隨手一揮,按照對方的規模人數和配置,也把自己紅色的棋子變成了真實的兵馬,雙方的陣容基本一致,除了“相”之外,

金玉的“象”所變化成的是像兵,而李逍塵的“相”則變化為羽扇綸巾的儒將,細細看去,每一個“相”配置一名身著道袍的儒將,八十一名童子隨之,

紅方的軍隊全都穿著銀甲赤袍,特別是擁有李逍塵個人外形的主帥,銀白色的戰鎧配上紅色披風,恰似三國時代的美周郎,雄姿英發,威風凜凜,

眾人被這神乎其神的手法引起了興趣,唐家的親戚個個興致勃勃地發出驚嘆聲,他們從沒有見過有人能像變魔術似的變現出這麼真實的小型戰場,這棋盤根本已經不是棋盤了,而是做工精緻、變化萬千的軍事沙盤,

唐瑤雖然見識過一些修仙者的鬥法,但卻從未見過這種奇妙有趣的鬥法方式,她拉著秦語菲,小聲問道:“語菲,這是怎麼變的啊,簡直是撒豆成兵嘛,太神奇了吧。”

秦語菲給她解釋道:“其實我也是第一次看到有人用象棋化現出這種場景,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那應該是把象棋棋子和棋盤本身的結構重組、繼而變化出來的一種逼真形態,簡單來說,就是把物質結構重組再將其變化,想不到李逍塵只看金玉變化了一次,自己就能現學現賣,真了不起。”

聽得半懂不懂的唐瑤,蹙起眉頭,說道:“通過改變物質結構來使它的外形發生變化,這也太超自然了吧。”

秦語菲也微微蹙眉,說道:“我聽說把微分子分離到最小的時候,其實世界上就只存在一種物質,其餘的元素和物體都是由這種最小的物質通過不同的結構和組合變化成的,仙術應該就是通過改變其結構和形態使得物體本身徹底發生變化的吧。”

唐瑤這下更是聽得稀里糊塗,她茫然地看著秦語菲,問道:“你也不確定啊。”

秦語菲靦腆地一笑:“我也不是什麼都知道的,比起這種沒法確定的理論,我更了解道法的理論與應用,就是說,我應該也能把棋子變成那一盤軍隊,但我不一定能透徹了解其中的原理。”

唐瑤捂著額頭,嘆道:“好複雜的樣子,我看我是沒法學會這種理論了。”

兩人對答之間,金玉開口說道:“李部長,這第二局的規則很簡單,不必拘泥於中國象棋的行走規則,就像真正作戰那樣進行,在比試過程中,只許通過操縱棋盤上的種種,不能直接作用於棋盤,也就是說,你可以通過操作你的隊伍和地勢來給予我方打擊,但不能直接用手或者別的東西破壞戰局,此外,勝負的判定是,,誰先殺死對方主帥,誰就贏了,了解了嗎。”

李逍塵點頭回道:“沒問題。”

金玉把目光移到唐宗天身上,然後說:“唐總,請你做個裁判,可以嗎。”

“啊、啊,可以,可以。”唐宗天被眼前的動態場景嚇得發呆,他正暗自驚詫著,卻突然被點到名字,這才回過神來,

金玉橫眼一掃眾人,又說:“中國有句老話,叫做觀棋不語真君子,如果你們有誰在我們下棋的時候出言提醒,就算李部長輸了,同樣,如果我的母親提醒我,那麼就算我輸,這個要求不過分吧。”

“不過分,不過分,開始吧。”唐宗天也來了興致,他還沒見過這麼有意思的下棋方式,兩隻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棋盤,一眨不眨,

“李部長,得罪了。”金玉率先驅動兩門黑色大砲,

大家耳邊之聽到轟轟兩聲,這兩門大砲便已發射出兩顆砲彈,直擊向紅方的士卒,眼看著自己的士兵將要遭受砲彈的洗禮,李逍塵立即調運真氣,以驅物的技巧控制自己的兩門大砲打出砲彈,朝對方的那兩顆巨大砲彈殺去,

四顆砲彈在空中相撞,發出巨大的爆炸聲,這種真實的臨場感,引得眾人驚嘆不已,

在發射砲彈的同時,李逍塵驅策自己的士兵上船渡河,金玉邊向李逍塵投擲砲彈,邊操縱著自己的兵士以弓箭飛射渡河的紅方精兵,

李逍塵控制自己的兩撥“相”部隊,開始作法,身著道袍的儒將立即捏了法訣,登壇施法,眨眼的功夫,楚河漢界的上空就陰雲密布,大霧連綿,讓人看不清紅方士兵渡河的情況,

由於無法得知對方在河上的具體位置,金玉只能讓士卒們亂箭齊發,以期阻敵,旁觀者聽到陣陣擂鼓吶喊聲從楚河漢界上傳出,還有那有節奏的劃槳聲,但偶爾也聽到士兵中箭後的慘叫,

金玉沒料到紅方的“相”居然還是能夠改變天氣的法師,一時陷入了被動,不過他很快調整過來,調整了大砲的角度,朝這些會使道法的儒將和童子轟去,

李逍塵也跟著做出應對,以自己的大砲轟擊對方的砲彈,僵持了一陣,他調動一支輕騎兵和戰車部隊,沖向楚河漢界的左側,

見到這楚河漢界上的雲霧始終不能散去,金玉抽派象兵部隊趕赴前線,以大象的口鼻把雲霧從楚河漢界上空狂吸過來,這種在現實中難以做到的事,也只能藉由仙術達成了,

誰想這雲霧剛沒了,金玉就吃了一驚,原來李逍塵藉著雲霧阻擋視線,在極短的時間內,利用步兵於楚河漢界的左側搭起了一條寬闊的渡河大橋,

之前的大舉進攻只不過是個幌子,他真正的目的是讓車馬能夠穿行過去,也就在這時,李逍塵剛才調動的機動力強的輕騎兵和兵馬戰車已然跑上了這座大橋,

金玉的士卒一遇到敵人的兵馬,一觸即敗,連忙退走,李逍塵不管三七二十一,驅策兵馬,**,直搗黃龍,

見到這一舉動,秦語菲暗叫不好,這明顯是金玉的誘敵之計,李逍塵的這一對兵馬過於深入敵方腹地,遲早要吃大虧,

她想出言提醒,卻又怕觸犯規矩,害李逍塵輸掉比試,所以也只能在旁微微嘆息了,

這時候,輕騎兵和兵馬戰車在前開路,後邊跟著一万精兵,如長蛇般殺近主帥,金玉排兵布陣,一面以殘兵引誘李逍塵的部隊深入,一面調來鐵騎兵和步卒,包圍這支紅方的軍隊,等他們全部過河之後,金玉立即增加兵力,進行圍剿,

紅方的輕騎兵、兵馬戰車和一萬步兵頓時陷入了四面楚歌的絕地之中,

李逍塵一臉平靜,似乎並未陷入慌亂,見到自己的部隊被圍困,他操控著士兵們拼死抵抗,力求衝出重圍,與此同時,他以自己的主帥為中心,調集了所有的兵馬,只留兩“相”守著大本營,其餘人馬通通向地方陣營殺去,

秦語菲看他走了這招,不禁連連搖頭,三軍主帥,豈可輕易妄動,他這麼貿貿然舉全國之兵,很容易就會中了敵方的計策,一旦陷入困境,就會損傷士氣,最糟糕的情況就是全滅啊,李逍塵到底在想什麼,哪有這麼出招的,

金玉洞若觀火,把這一切瞧在眼裡,他冷笑一聲,並不急於消滅已被困住的一車一馬和二兵,目的就是要讓李逍塵率領大軍過來救援,這樣他就可以在半路截擊,大敗紅方軍隊,

他在困住這支過於深入的紅方部隊的同時,把兵力分成三份,在對方趕來救援的必經之路上設下三段陣,以圖盡可能挫殺對方的兵力,

不料李逍塵的這支御駕親征的大軍,在通過大橋之後,居然兵分兩路,去強拆金玉的兩座砲台,對於那支被困的部隊,絲毫不理睬,大有任其自生自滅的意思,

金玉被他出人意料的舉措打了個措手不及,但金玉應變迅速,立即把三段軍隊整合成兩段,分別去救援自己的大砲,

只可惜紅方主帥所率領的鐵騎兵和兵馬戰車衝擊力太強,很快就把一座大砲給拆得七零八落,等他的部隊到達的時候,兩軍正面交鋒,喊殺聲不絕於耳,這場景實在太過逼真,人們甚至能看到每個被殺死的士兵身上噴湧而出的鮮血,

兩軍交戰了一會,金玉剩下的一門大砲總算被成功拆下,可李逍塵這一方所付出的代價卻是十分慘重,用象棋的棋子來說的話,他付出了三個兵,兩個個士和其他一些車馬騎兵,共計一萬六千餘人,還有最初被困的一車一馬和兩個兵,也幾乎全軍覆沒,

而金玉這一方,只損失了一隊輕騎兵,兩門大砲和一萬五千左右的兵卒,

至此,李逍塵已經處在了下風,不過他也不是完全沒有優勢,對方沒了大砲,而自己這一邊卻仍然有兩門,再經過儒將和童子施法,大砲就能轟擊到戰場的每個角落,

李逍塵利用這兩門大砲,不斷轟炸著黑方從米字格區域上建起的城池,這城池裡有金玉的主將和禁衛軍,只要把城池炸毀,主將就失去了躲避的地方,運氣好的話,說不定還能當場把對方的主將炸死,那麼這場比試也就贏了,

只是一旁的唐瑤和秦語菲都看不懂李逍塵到底在玩什麼戰術,為了拆掉對方的兩門大砲,付出了這麼多的犧牲,這值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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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修仙界交流會
由於對方沒了大砲,李逍塵利用自己的優勢,不斷以砲彈轟擊主將所在的城池,一顆又一顆砲彈從天而降,把城牆轟得塌了,迫使金玉讓禁衛軍護送自己的主將離開城池,

趁著這個機會,李逍塵把殘存的兵馬從對方國土境內撤離,但他並不只是純粹的撤退,在回撤的時候,他毫不掩蓋行跡,把隊伍大張旗鼓地鼓譟一番,好讓金玉察覺,

其實不用他這麼做,金玉也有打算追擊,以來因為李逍塵所剩的兵力不多,二來則是為了殺入他的領土中,把那該死的大砲給拆了,

可李逍塵充分利用了遠攻的優勢,以大砲掩護自己的部隊撤退,那些前來追擊的金玉的兵馬,遭受砲彈的轟擊,屍橫遍野,損傷不輕,

金玉咬緊牙關,捨棄重裝備兵馬,改用輕騎兵快馬疾行,務必追上李逍塵的主帥,這場棋盤上的戰鬥,最終比拼的不是誰的兵馬多,而是誰先拿下對方的總司令,

只是金玉這一急躁的舉動,正好中了李逍塵的計策,輕騎兵一路過了楚河漢界,距離大砲不遠的時候,在經過地勢狹窄的峽谷中了埋伏,四周突然殺聲震天,多支兵馬從山谷的四面八方衝殺出來,把這支百里奔襲、疲憊不堪的輕騎兵隊伍殺得人仰馬翻,潰不成軍,

原來李逍塵在操控自己的殘兵敗將逃跑時,沿途一點一點地把兵力分散入樹林草叢之中,不讓金玉發覺,然後他讓這些兵馬集中到地勢險要的峽谷一帶埋伏,只待金玉的追擊隊伍一來,便把他媽打個落花流水,

金玉沒料到李逍塵居然還有這招,猝不及防之下,他趕緊收兵撤走,同時加快後頭的重裝隊伍的速度,誰想攻擊力強的戰車部隊和鐵騎兵部隊才趕到半途,就陷入了巨大的迷陣之中,

這迷陣是經由紅方的儒將和童子們布下的鎮妖誅邪陣,李逍塵雖然沒有詳細研究過這個陣法,但好歹也曾與陣中的飛劍纏鬥過,他聰明過人,憑藉著自己的印象,把大概的陣型擺出來,雖然與真正的鎮妖誅邪陣的威力相去甚遠,但用來阻擋對方,也已經足夠用了,

金玉的重裝部隊一入陣中,立即引來了無數飛劍的瘋狂攻擊,兵馬死傷無數不說,還大大降低了士氣,一時間,這些兵馬竟然沖不過這鎮妖誅邪陣,直把金玉氣得七竅冒煙,

這時,秦語菲才明白了李逍塵的用意,他這些看似沒有章法的胡亂用兵,實際上不過是為了讓金玉麻痺大意而擺出的樣子,等到對方驕躁起來之後,再大肆反撲,一舉贏下比試,敵若謹慎,鼓其驕之,就是這個道理,

現在的局勢對金玉漸漸變得不利起來,輕騎兵被殺了大半,戰車和鐵騎兵又損傷不小,後方剩下移動力不強的步兵和象兵,還能撐多久,

就在眾人以為李逍塵將要反敗為勝的時候,紅方的主帥部隊裡突然有人叛變,一位近衛兵拔出佩劍,猝然斬落了紅方主帥的人頭,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令所有人都吃了一驚,

金玉忽然笑道:“承讓了,我先拿下了你的主帥的人頭,這場比試是我贏了。”

唐瑤不服氣地大叫道:“卑鄙,居然在別人主帥身邊安插間諜。”

唐家的親戚正要附和她一起罵金玉無恥,卻突然看見黑方主將的人頭也掉落下來,砍下對方項上頭顱的不是別人,正是隱藏在黑方主將身邊的一名近衛兵,大家仔細一看,這近衛兵居然是紅方的主帥,

這實在是大大出乎眾人的意料,李逍塵到底是什麼時候把自己的主帥安插在對方的禁衛軍裡的,剛才紅方的主帥難道是找人假扮的,這比試到底是誰贏了,

就在大家暗自犯嘀咕的時候,李逍塵對金玉笑道:“我們倆想一塊兒去了,你把主將混入我的禁衛軍裡,想殺了我的主帥,結果乾掉的是我找近衛兵假扮的替身,我也讓我的主帥混入你的禁衛軍裡,結果殺掉的也是一個替身。”

金玉心裡恨得牙癢癢,但表面上卻乾笑道:“李部長果然足智多謀,到目前為止,我們雙方勢均力敵,難分勝負,接下來,你可要小心了。”

說罷,他手中捏了個印訣,似乎施展了什麼術法,那棋盤上的黑方軍隊,全部變成了兵馬俑一樣的堅硬石頭,這些兵卒刀槍不入,水火不侵,不僅是大砲轟不動,連鎮妖誅邪陣也奈何不了他們,

李逍塵也不甘示弱,在棋盤上空聚集來了一片烏雲,只聽雲中雷聲轟隆,轉眼便下起了狂瀾暴雨,

沒過多久,再聽咔嚓一聲,雲層中蹦裂出驚天的狂雷,朝這些兵馬俑劈落下來,把他們劈得四分五裂,泥肉橫飛,李逍塵利用雷剋土,將金玉的土系仙術破得一干二淨,一點也含糊,

金玉冷哼一聲,利用仙術製造出狂風,吹散了棋盤上的密集烏雲,叫對方沒法作法劈雷,

李逍塵立刻用雷電在構築起雷壁,把棋盤保護起來,再將雲霧匯聚,不讓狂風亂吹,這時候,大家看到雷光不斷閃動,一道道云雷劈在那些迅速移動的“兵馬俑”上,泥人兒一個個接連被劈得不成人形,

金玉見從外部沒法把風送入戰場,便從內部著手,他手中印訣一變,滿戰場的沙石泥土一齊站了起來,形成了千千萬萬的兵士部隊,頗有草木皆兵的感覺,

李逍塵見招拆招,順勢把河流中的水分蒸騰到空中,形成更為廣泛的雲層,金玉知道她要發動大範圍的雷系仙術,摧毀自己建立起的土系大軍,這會使仙術的富二代立即在大軍的頂上構築起堅固的沙石障壁,再以沙土捲起大風,想要把對方的烏雲卷散,

李逍塵眼疾手快,二話不說,馬上降下滿戰場的狂雷,衝擊著對方的強大防禦,抵擋了一陣,由於屬性上的克制,金玉的防禦擋不了雷電的轟擊,他靈機一動,把部隊化為沙石,鑽入大地裡,讓李逍塵的雷電沒有用武之地,

兩人你來我往,在瞬息之間,連變招數,其速度之快,令人應接不暇,腦子反應不過來,他們兩人由最初的戰術比拼,上升到了以仙術比拼的境界,往往是大家還沒看得明白,他們已經對拆了五六種仙術,

全場之中,只有秦語菲跟上了他們的作戰思維,這兩人不斷以不同形式的仙術來克制對方,鬥得個旗鼓相當,不但耗費了大量的真元,還消耗了許多腦力,只有跟上他們節奏的人,才瞧得出其中的精彩之處,

大家唯一能看懂的就是,如臨大敵的兩人額上汗珠滲出,相當疲累,似乎這一場比試到了最後,純粹在比拼個人的毅力,誰能堅持到最後,誰就是勝利者,

秦語菲也看出來了,他們在棋盤上的鬥法轉變太快,消耗也很大,到了這個地步,決定勝負的,已經不是技巧層面上的東西,而是各自的意志,

誰更想贏,誰就是最終的贏家,

兩人又鬥了一陣,棋盤上突然落下綿密無縫的全範圍狂雷,這些雷電不僅把棋盤上的所有物事摧毀殆盡,連帶著把整張茶几都劈穿,那名貴的茶几咔嚓幾聲,碎成幾部分,劈裡啪啦掉落在地上,

大家蒙然坐霧地看著眼前的一幕,又悄悄李逍塵和金玉二人,不知道這比試怎麼樣了,

良久,金玉不甘心地哼了一聲,對韓惠珍說:“我們走。”

連看也不看李逍塵一眼,他甩手便氣沖沖地走出了唐家的別墅,唐家的親戚再笨,也曉得這比試是李逍塵勝了,為發揚中華民族痛打落水狗的優良傳統美德,他們歡呼著,叫嚷著,起哄著,用噓聲和各種諷刺的語言把這兩個韓國人送出了門外,

唐宗天對他們的做法看不下去了,呵斥了幾句,便出去安慰那母子二人,等他們走後,李逍塵才氣喘吁籲地抹了把汗,叫道:“真的好險,沒想到那人這麼厲害,我差一點就輸掉了比試。”

唐瑤面無表情地搖搖頭,說道:“我根本不懂你們再乾什麼,就我這個智商,已經看不懂你們的比試了,不過,贏了就好。”

李逍塵展顏笑道:“時間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

“不准,你還沒跟我爸爸說好呢,我們的婚事怎麼辦,還有,剛才的比試,我想听聽你給我講解一下。”唐瑤抓住他的胳膊,怎麼也不肯放人,

李逍塵疲累地掰開唐瑤的手指,說道:“我真有點累了,提親的事,改天再說,好嗎。”

也不等唐瑤答應,李逍塵就叫上秦語菲,匆匆跑了出去,

別墅外的唐宗天剛把那不愉快的兩個韓國人送走,又迎上了過來告辭的李逍塵和秦語菲,

與唐氏集團的董事長客套了幾句,李逍塵正要離開,卻接到唐宗天遞來的一張請柬:“小李,這是剛才金玉讓我轉交給你的請柬。”

“請柬。”李逍塵與秦語菲對視一眼,用眼神交換了意見,便對唐宗天說道:“今晚實在有點混亂,有什麼得罪的地方,還請唐叔叔不要見怪,我……”

“李逍塵,你給我站住。”他的話還沒說完,唐瑤就急沖衝從家裡跑出來,

李逍塵見了唐瑤,立馬拽著秦語菲,溜之大吉,今晚上他真正的目的並不是要來向唐宗天提親,只要阻止別人跟唐宗天提親就可以,畢竟他自己跟姜蜜兒還有過約定,而且秦、林兩大世家還逼得緊,唐瑤這邊的婚事,暫時是能拖就拖吧,

“混蛋,你想不負責任嗎,給我回來。”唐瑤正要去追他們,卻被自己的父親一把拉住,

唐宗天板著臉說道:“不用追了,我看人家未必真心想娶你這個什麼家務也不會做的大小姐,小李身邊有了個比你漂亮的秦語菲,難道還會把你這個臭丫頭放在眼裡。”

唐瑤使勁搖頭,說道:“不是的,我跟他……哎呀,反正他有必須要娶我的理由,我也非他不嫁。”

“胡鬧,你想嫁誰就嫁誰,你有沒有問過我這個當老爸的意見。”唐宗天滿面怒氣地盯著唐瑤,“我看小李和金玉都不是一般人,你老實告訴我,他們到底都是些什麼奇人異士。”

正當唐瑤跟唐宗天交談的時候,李逍塵拉著秦語菲跑了好大一段,才放緩了腳步,他把請柬翻開,只見上面寫的是關於邀請影部部長去參加中、日、韓三國修仙界交流會的事,

秦語菲在旁看了之後,不禁驚訝道:“交流會的獎品居然是人皇丹。”

李逍塵好奇地問道:“人皇丹很稀罕嗎。”

秦語菲點頭道:“當然,人皇丹是三皇丹之一,也叫做神農丹,你應該知道的吧,從太玄天清道第五層仙嬰境界修煉到第六層陽神境界,需要耗費很長的時間,沒有一大堆丹藥供著,又沒有很好機遇的話,陽神一輩子都難修煉出來,但是如果吃了人皇丹,你可以很快從仙嬰修煉到陽神,說是脫胎換骨也不為過。”

李逍塵問道:“你的意思是讓我去搶人皇丹。”

“嗯。”秦語菲點了點頭,“我就是這個意思,人皇丹十分罕見,沒有機緣,一般人這輩子都見不到,沒想到陶朱集團居然會把人皇丹拿出來做獎品,這個機會千載難逢,你一定要想辦法爭取到它。”

李逍塵合上請柬,擔憂地說道:“既然是三國修仙界年輕一輩的交流,到時候日本和韓國應該也會派出許多年輕高手吧,要拿到人皇丹,看來也並不容易。”

秦語菲把請柬從他手裡拿過來,說道:“有我幫你,不用擔心。”

李逍塵看她那興奮的樣子,不禁覺得好笑:“你跟平常不太一樣啊,我一直以為你是個清心寡欲的人,怎麼今天為了人皇丹,兩眼放光,變得那麼不淡定了。”

“因為人皇丹是稀有的絕世丹藥,除了天皇丹和人皇丹之外,沒有能與之媲美的,這機會實在太難得了。”秦語菲把最後的這句話含在嘴裡,重複了好幾遍,突然沉默下來,

她心裡想著一件事,但又不好開口跟李逍塵說,猶猶豫豫了半天,秦語菲才啟齒道:“我有一件事想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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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開房!
秦語菲從來沒在別人面前用“求”這個字,所以當她把“求”說出口的時候,李逍塵覺得很驚訝,不過他很快展顏一笑:“你太見外了,我們之間用不著客套,如果我能幫得上忙的話,有事你儘管說,我一定會鼎力相助。”

“謝謝。”秦語菲咬著嘴唇,踟躕了一會兒,“還記得前不久我們跟歲陽鬥法的情況嗎,歲陽曾經用招魂術把涵之的魂魄招來,​​而招魂術只能召到那些鬼道的生命,所以我可以斷定,涵之現在正在鬼道。”

李逍塵略略回憶了一下,點頭說道:“是有這回事,你打算怎麼做,要設法把林涵之\'復活\'。”

秦語菲搖頭道:“天地有常,萬物有序,大自然有它的秩序,我不敢奢望涵之能回到人道,只求見上他一面,我想請你和我一起去鬼道找他,可以嗎。”

李逍塵不解地問道:“怎樣才能去鬼道。”

秦語菲回道:“等你修煉出仙嬰,轉為陰神狀態,就可以去鬼道了,不過此行也許凶險萬分,畢竟鬼道裡有九幽冥鬼族,我們這些正道人士去到他們的地盤,很可能會被群起而攻之,你要是覺得危險,那就算了吧。”

李逍塵笑道:“危險我倒是不怕,只不過我想多嘴問一句,你怎麼就想到請我跟你一起去,只要你願意,滿​​世界的男人都會為你上刀山、下火海。”

秦語菲被他的誇張用詞逗得抿嘴一笑:“淨瞎說,我哪有那麼大的號召力。”

“怎麼沒有。”李逍塵挺起胸膛,“我不就是嗎,幾個小時前,你一句話,我就不遠萬里跑過來,為你效犬馬之勞了。”

“你這人用詞總那麼輕浮隨意,哪有萬里這麼遠,明明就只有十幾分鐘的路程而已。”秦語菲嗔了他一眼,“我之所以找你和我一起去鬼道,是因為我信任你,你是那種即使面對險境也總有辦法脫身的人,跟你在一起,我很有安全感。”

突然獲得美女的讚美,李逍塵連忙謙讓了幾句,少不了又耍幾句嘴皮子,直把秦語菲逗得頻頻微笑,

不過除了剛被解開的疑惑,還有一點令他不明白的是,既然秦語菲知道林涵之在鬼道,為什麼不用招魂術把他的魂魄招來,​​這麼做省事多了,難道其中還有什麼別的隱情,

對於這事,李逍塵不好問出口,深究下去,指不定會把別人的隱私挖出來,這是很不禮貌的,

這時,秦語菲把話題扯回重點:“我聽朱小姐說,你已經服用了七轉化仙丹的第二顆,仙輪派的這種能夠幫助元神迅速增長的奇特丹藥,我也有所耳聞,為了幫你盡快修煉到太玄天清道第五層仙嬰境界,我想了一個辦法,順利的話,嗯……只需要五天,你就能到達仙嬰境界。”

忽聞此言,李逍塵驀地一驚:“五天就能修煉到第五層,你確定嗎。”

秦語菲點頭說道:“沒有把握的事,我不會亂說的。”

緊接著,她把自己想到的法子全部告知李逍塵,原來這個方法就是合他們二人之力,利用陰陽導氣訣,提供足夠強大和渾厚的真元,滋養仙胎,

從理論上來說,只要獲得充足的養料,仙嬰就能迅速成長,最終瓜熟蒂落,誕下仙嬰,但在實際上,鮮少有人能有足夠多的真元,這一點,險些被抽乾全身精元的李逍塵深有體會,

僅僅是進行到第二轉,就已經需要耗費極其大量的真元了,再進行下去,不知得有多少真元才夠用,

但是雙人修煉的陰陽導氣訣就能解決這一問題,秦語菲向自己那修煉過陰陽導氣訣的父母詢問過這件事,他們一致認為,陰陽融合的真元質量與密度很高,更容易讓仙胎成長,

也就是說,只要用陰陽平衡的真元去滋養仙胎,就可以事半功倍,

經過了商議,李逍塵決定採用這個方法,跟秦語菲合力修煉,

可是合練的地點卻成了問題,秦語菲不願意回到那小樓裡,怕被自己父母說閒話,李逍塵又不想讓秦語菲去他的那幢歐式複式樓,因為姜蜜兒還在他臥室,她們兩人見面了,總會有些不好,

“要不……我們去開房吧。”秦語菲提了這個建議,

李逍塵訝然道:“又開房。”

“什麼叫\'又\'。”自覺失言的秦語菲咬了咬嘴唇,“我們根本就沒去開過房。”

李逍塵叫道:“你忘了,上次在天目市,我們不就開房了嗎,還是你開的,我說\'又\',沒什麼不對啊。”

“你,我們是一起去開了個房間,但什麼也沒有做,不是開那種房,你知道嗎。”秦語菲被他氣了個半死,漲紅俏臉,解釋道,

她一想起上回那個CK牌、草莓味的套套,臉頰更是緋紅,李逍塵像是也記起了那檔子事,不禁笑道:“好好,你說得對,我們現在就很純潔、很正經地去開房,由我出錢,五星級酒店,滿意了吧,秦大小姐。”

秦語菲呸了一聲:“誰要跟你去開房了,我同意了麼。”

李逍塵擺出一副誇張而驚訝的表情,咋咋呼呼地叫道:“難道你想直接在野外……太開放了吧,我這種傳統的男人接受不了啊。”

秦語菲狠狠白了他一眼:“少不正經了,你都是影部部長了,注意點作風,好嗎。”

李逍塵笑道:“行~行,是你自己先提出要開房的,現在又變成我的作風有問題了,嘿,走吧,咱們。”

“不去了。”秦語菲轉身便往另一條路上走去,

李逍塵追上來,問道:“那我們去哪修煉。”

“去你那兒。”秦語菲加快腳步,往大學城瑞士花園方向前行,

“不行啊,我那邊不方便。”李逍塵趕忙拉住秦語菲胳膊,卻在她的瞪視下,很快鬆了手,

好半天,秦語菲才說道:“你家裡不就有小莎嗎,有什麼不方便,她又不會妨礙我們。”

李逍塵訕訕笑著說:“真的不太好,我們還是找個酒店套間吧,就五天,好不好。”

秦語菲想了一下,說道:“那先說好,不許被其他人發現,尤其是熟人,不然我不跟你去。”

“行。”李逍塵帶著秦語菲到銀洛市的一家五星級酒店,匆匆開了個房間,

洗過澡後,穿著睡袍的兩人像以前那樣面對面坐到**,但並沒有馬上開始進行導氣,他們各自先進行了聚氣的工作,在自己的體內聚集了相當多的能量,這是基礎,也是為了下一步做準備,

等到子時,李逍塵把第三粒黃顏色的丹藥服下,他們二人雙掌相抵,按照運功的法門交流彼此的真元,

在交流之初,兩人都同時感到李逍塵體內的牽扯力很大,秦語菲體內的真元不斷快速流出,根本沒能達到平衡,

為了保證陰陽二氣達到動態平衡,他們不得不配合李逍塵體內仙胎的吸食速率,加快真氣的流速,好在塵、菲二人似乎天生就有著無人能及的默契,他們在極短的時間內,就找到了一個維持兩人經脈系統生生不息、循環運轉的平衡點,只是由於導氣的速度加快了好多倍,導致他們全身燥熱,

李逍塵可以明顯感覺到,自己的仙胎能夠很好地吸收混合真氣,並且在迅速壯大著,原先已經有了內臟和骨架脊髓,現在在秦語菲的幫助下,他通過內視可以發現,元神內裡已經有了“精血”,但這些由真元所化成的“精血”因為沒有經絡系統的支持,只能儲藏在臟腑和骨髓當中,

對此感到興奮的李逍塵,不自覺地加快了導氣的速率,他迫不及待地想要變得更加強大,這不僅是為了能夠與秦語菲一起去鬼界找林涵之,更為了撐起大局,

可他卻沒有顧及到秦語菲此刻的感受,要支撐這個動態平衡循環系統,對她來說,已經是頗為費勁了,畢竟她是只付出真元而不索取吸收的一方,

誰料到李逍塵在這種情況下,還要加速導氣的速率,這讓本就面臨困境的秦語菲暗自叫苦不迭,她不得不分心二用,一邊維持這導氣的平衡體系,一邊進行聚氣,補充失去的真元,

也就在這個陰陽交泰的時段,秦語菲察覺到了自己體內升起的異樣,

每次在與李逍塵修煉陰陽導氣訣的時候,她都會感受到那種奇特而刺激的興奮感,這一次,在真氣快速互導之下,秦語菲更體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感,

她與李逍塵融合的真氣飛快遊走至全身經脈的每一個角落,當真氣行至幾個敏感的穴道的時候,秦語菲便會嬌軀微顫,感到十分刺激,

那種難以言喻的興奮與刺激令她渾身酥麻,柔軟無力,她幾乎要堅持不住,撤開玉掌,

但最後,她還是咬牙撐了下來,秦語菲在抵擋並忍受這種歡愉感的同時,心裡暗自犯嘀咕,這種狀況她以前從沒有體會過,而自己的父母在教她陰陽導氣訣的時候,也沒有提起,究竟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呢,

秦語菲正想深究,卻被李逍塵那邊導過來的真氣沖擊得嬌軀顫抖不止,由於加快了真氣的運行速度,真氣繞行經脈所需要的時間也變短了,

融合的真氣一波又一波衝擊她的身子,使得秦語菲消受不了,她也只能拼死抵抗這股令自己欲罷不能的舒爽感,盡最大努力協助李逍塵完成第三轉的工程,

兩人就這麼一直持續行功,直到第二天,李逍塵才徹底把第三轉完成,疲憊的秦語菲也不知自己什麼時候睡著了,

秦語菲做了一個夢,她夢見自己跟李逍塵在酒店裡親熱,那種種令人害羞的場面,撓得她渾身燥熱,可也不知道為什麼,她並不想讓這個夢終結,恰恰相反,她很享受夢中的種種,

醒來的時候,秦語菲發現自己居然和李逍塵同在被窩裡,而且她整個人就依偎在李逍塵的懷中,

房裡的暖氣因為之前二人感覺到熱而調低了,當氣血運行速度恢復正常的時候,她又覺得身子有些冷,於是便往李逍塵身上靠了靠,

此時,她的香唇距離仍在熟睡中的李逍塵的嘴不到一厘米,這種原本會令她難以忍受的超近距離,竟沒有讓秦語菲立刻離開,

回憶起剛做的夢,她的身體就一陣發熱,秦語菲閉上了眼睛,鬼使神差般地把嘴唇向前移去,碰上了李逍塵的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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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冰山搖晃
秦語菲還是第一次親吻男人的唇,她察覺到體內有一種不安分的躁動在催使著自己,去享受這個男人的一切,那強烈而溫暖的男人氣息令她有些意亂神迷,

在觸碰到對方的唇之後,秦語菲本能地吮吸著李逍塵的嘴,像做賊似地親了一會,她小心翼翼地用舌尖撬開了李逍塵的牙齒,把自己的香舌送了進去,雙手樓上了他的脖子和腦袋,那纖細的小蠻腰像水蛇一般輕微晃動起來,

秦語菲把自己柔軟的酥胸貼到李逍塵的胸膛上,愈發覺得情-欲難耐,她發覺自從和李逍塵進行陰陽導氣之後,自己就會變得很有感覺,尤其是這一次,這種感覺更加瘋狂和不可抑制,她想要得到李逍塵的寵幸和溫存,

也就在這個時刻,秦語菲才意識到,自己也是個普通的女人,也需要被人疼愛,奇怪的是,她所希望疼愛她的人,並不是林涵之,而是李逍塵,現在她滿腦子裡都是李逍塵,連半個林涵之的影子都沒有,她甚至不願去想有關林涵之的任何事,

睡得迷迷糊糊的李逍塵依稀感覺到有一個香噴噴的嬌軀在自己懷裡,他本能地摟住了這火燙柔軟的身子,回應著對方謹小慎微的吻,一隻手放肆地探入了她的睡袍裡,撫摸著她的冰肌玉膚,

被撫得渾身火熱難當,秦語菲這才發覺不妥,她嬌喘著把李逍塵推開,拼命裹緊了衣服,遮住自己的酥胸,滿臉紅得幾乎要滴出血來,

久久不能平復激**心情的秦語菲,對半夢半醒之間的李逍塵嬌嗔道:“你居然裝睡。”

“嗯,什麼。”李逍塵半睜開惺忪的睡眼,看到穿著睡袍的秦語菲正怒瞪自己,“什麼情況。”

“還裝。”秦語菲氣得拿起枕頭當凶器,使勁拍打李逍塵,心裡早已羞窘得無地自容,

這回丟人丟大發了,她也不知道自己剛剛怎麼了,居然會那麼主動,跟李逍塵親密接觸,更可惡的是這傢伙還裝睡,順勢佔了她的便宜,

秦語菲長這麼大,還從沒被男人碰過自己冰清玉潔的身子,連林涵之都沒碰過,可為什麼自己一時控制不住,做出了那種事,李逍塵會怎麼看她秦語菲,這下可真的完了,

秦語菲在心裡自怨自艾著:這下可全完了,他一定把我當成不守婦道、人盡可夫的**-婦了,

“喂喂,秦語菲,等會,你等會兒再打,你打人總得給我一個理由吧,怎麼一大早就發飆啊,我招你惹你了,你平時不這樣的啊。 ”李逍塵邊躲著對方的枕頭,邊喋喋不休,“難道是大姨媽來了,由生理引發心理上的煩躁,不應該啊,你是築了基的修仙者,已經\'女防失血\'了,怎麼還會來月經,哎喲,別、別,我錯了,錯了,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你自己做的事情,你自己清楚。”滿臉通紅的秦語菲氣鼓鼓地瞪著李逍塵,又用枕頭在他身上打了幾下,

李逍塵哭笑不得地說道:“哎,不是,我做什麼了都,非禮你了還是把你給……”

“你就是非禮我了。”秦語菲停下蠻不講理的敲打,差點把腸子都悔青了,“我就不該來跟你開什麼房,我們昨晚睡在一張**,一個被窩裡,今天早上你還裝睡欺負我,我的身體都被你摸過了,你叫我以後怎麼見人啊,你……你這個西門慶,你……”

“你用不著拐著彎說自己是潘金蓮吧。”見秦語菲又要行凶,李逍塵趕緊拽走枕頭,“我、我摸過你的身體了,我怎麼不知道。”

“你還裝。”秦語菲搶過枕頭,把李逍塵往死裡拍,

“我沒裝,我真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可能是我睡覺的時候出於本能,對你做了什麼不好的事,你先冷靜一下,好不好。”李逍塵滾到床邊,躲過秦語菲的襲擊,仔細回想了一下,“我記得……好像有人在我睡覺的時候,親了我,然後我就用潛意識做出了反應,哎,對了,秦語菲,是你親的我嗎。”

“我……”秦語菲驚慌失措地瞪大了眼睛,“我、我沒有,誰會不知廉恥親你啊,明明是你對我無禮,還裝睡。”

“我沒有裝睡。”李逍塵委屈地高聲抗辯,“我確實沒醒呢,我睡覺一向很老實,肯定是有人親我了,我才做出了點回應。”

臉紅到脖子根的秦語菲叫道:“這房裡就我們兩人,你的意思就是說我沒臉沒皮親你了,是不是。”

李逍塵連忙擺手說道:“不不不,我不是那個意思,我……”

“你就是那個意思。”秦語菲掄起枕頭,把李逍塵打趴在**,“你還我清白,你還我。”

李逍塵不是第一天跟女人打交道,他跟自己的老媽和妹妹同住在一個屋簷下好多年,自然明白一個道理:千萬不要跟女人講道理,跟女人只能講感情,要么講愛,要么講恨,不然鐵定悲劇,

現在看來,怎麼也不像是該講愛的時候,講恨,那隻會激化矛盾,

所以李逍塵索性就乖乖趴下,撅起屁股任由秦語菲打了,

看見他主動把屁股送上來,秦語菲心裡又氣又好笑,但仍然強板起臉,用枕頭打了幾下他的屁股,

過了一陣,等秦語菲鬧夠之後,李逍塵才坐起來,說道:“好吧,事情已經發生了,再糾纏也沒意思,關鍵是怎麼解決問題,首先我想了解一下事情的嚴重程度,我到底把你怎麼了,照我的感覺,我似乎親了你,這個是肯定有,好像還抱了你,身為鐵骨銅皮的男子漢,這個我也不抵賴,但是還有別的嗎,我真不記得了。”

“有。”秦語菲像個小怨婦一樣,撅起了小嘴,“你、你還摸了我……”

“我有這麼禽獸嗎。”李逍塵訝異得張大了嘴巴,“摸你哪兒了。”

秦語菲紅著臉,裹緊了自己的睡袍,囁嚅道:“這種羞人的事怎麼能問。”

李逍塵緊鎖眉頭,說道:“反正是沒有進行深度肉體接觸,對吧,好,我知道了,這件事雖說是意外,但畢竟還是發生了,我是一個講道理、負責人的男人,說說你的想法吧,你打算讓我怎麼賠償你。”

秦語菲本想脫口而出,不要什麼補償,但旋即一想,這好像太便宜李逍塵了,她想了一下,伸出自己纖纖玉指,說道:“昨晚你把鑽戒給唐瑤了,萬一我回去見著我爸我媽,他們問起我手上怎麼沒帶戒指,到時我不好交代。”

這話說得再清楚不過了,李逍塵聽明白之後,一口答應:“鑽戒,是吧,我給你買,不過我沒剩下多少錢了啊。”

秦語菲又說道:“還有,這件事不許說出去,對誰也不能說,包括我們開房修煉的事。”

李逍塵點點頭,也答應了,其實他也不想讓別人知道,特別是唐瑤,要讓這暴力女知道自己跟秦語菲出來開房修煉,還發生了這種事,那後果是相當嚴重了,

頓了一下,秦語菲再提要求:“多開一間房,每天修煉完後,我們分開睡,互不打擾……餵,流氓,你往哪兒看呢。”

說話時,秦語菲瞥見李逍塵的眼睛一直盯著她那兩條從睡袍中露出來的修長雙腿,立即拿起枕頭,往他頭上敲,

李逍塵抱著腦袋,也把這事答應下來,

“剩下的,等我想好了再跟你說。”秦語菲見他認錯態度好,便自己下床去洗漱去了,誰想刷牙的時候,牙刷碰到了嘴邊,讓她回憶起剛才跟李逍塵親吻時的感覺,

秦語菲還是頭一回這麼芳心亂顫,一想到自己之前跟李逍塵那樣親密,她就面紅耳赤,心跳加速,內心裡隱約還想要多體驗幾次那種銷魂蝕骨的滋味,

僅僅跟他親吻就已經這樣了,那再更進一步,自己還會變成什麼樣,秦語菲偷偷瞥了在**發呆的李逍塵一眼,心跳得更加快了,

但沒過多久,她就從幻想中掙扎出來,暗責自己不知羞恥:秦語菲啊秦語菲,你怎麼能幻想跟別的男人做那種事,涵之泉下有知,肯定會不高興的,你動這種念頭,對得起你去世的丈夫嗎,

不過很快,秦語菲似乎又聽到自己心裡有了一個惡魔的聲音:你老公都死了三年多了,人家守孝也不過三年,你已經盡到自己的心了,他不會怪你,你那麼年輕,難道真要玩古代人那套,一輩子守節,開玩笑,都什麼年代了,你應該再嫁人,人家李逍塵挺不錯的,喜歡人家,就主動一點,

可是馬上又有另一個天使的聲音在反駁:說什麼呢,全都是藉口,騷-貨,想要男人了吧,春心**漾了就直接說,哼,你也不想想林涵之那小伙在世的時候,對你多好啊,守一輩子也是應該的,不能因為人家不在世了,你就跟人家戴綠帽子,

那惡魔的聲音又出來駁斥:這怎麼是戴綠帽子,兩人要有感情,直接登記結婚唄,郎情妾意,明媒正娶,又不是偷情,什麼綠帽不綠帽的,重要的是你自己開心,管別人怎麼看呢,再說,你父母不也同意了嗎,索性就來個假戲真做,真的嫁給人家吧,別告訴我,你對他一點意思也沒有,別跟我在這裝,這陰陽導氣訣,你倆可練得不亦樂乎,沒有情意,你倆能練得下去,

秦語菲不想再聽,努力晃了晃腦袋,把這些聲音全部拋出去,她發愁地看著鏡子前的自己,好半天,才回過神,

趁著李逍塵進洗手間洗漱的空當,秦語菲拿了手機,出外面給小碧打了個電話,把發生的情況告訴她並徵求意見,

誰知小碧聽了之後,立刻誇張地大叫起來:“小姐,你跟他蓋著一張被子,睡了一晚上,居然只親親摸摸,沒發生點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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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捉姦!
“這叫什麼話,難道非要發生點什麼才是正常的嗎。”要不是小碧不在跟前,秦語菲非得把她瞪死不可,

小碧沉默了一下,像在思索著什麼,過了一會才說道:“太不正常了,小姐,你見過有熊熊烈火點不著的**乾柴嗎,你見過有滂沱甘霖滋潤不了的久旱大地嗎,你見過有精壯公牛耕不了飢渴田土嗎,沒有啊。”

秦語菲瞪著眼睛,嗔道:“小碧,你說話越來越放肆了啊,誰是**乾柴了,誰是久旱大地了,誰是飢渴田土了。”

小碧嘻嘻笑道:“就是你啊,小姐,你就是那久曠之婦,需要男人的滋潤,不然你怎麼會那麼主動,說真的,姑爺挺好的,你就從了人家吧,再說老爺和夫人不都已經答應了嗎,你還在計較什麼,神州修仙界的人,基本都認為你們是一對啦。”

秦語菲沉思了一會,說道:“不對啊,小碧,當初是你慫恿我僱李逍塵解決我爸爸逼婚的事情,現在怎麼變樣兒了呢。”

小碧心虛地吐吐舌頭,趕緊轉移話題:“這不是重點,小姐,我問你,姑爺是什麼態度啊,他是不是真心實意想把你娶了。”

“我不知道。”提起這茬,秦語菲也是雲裡霧裡,她覺得李逍塵對她的態度,就是朋友之間的關係,而她自己對待李逍塵,也僅僅止步於朋友,兩人都沒往深處想,如果非要說他們是情侶,似乎又缺少了點什麼,說是普通朋友吧,卻又總是有曖昧在身邊打轉,

他們之間的關係,就是介於一種忽遠忽近又飄渺的距離,至於李逍塵心裡到底怎麼想的,秦語菲真的不太了解,準確來說,她根本沒想過去了解,因為她心裡始終裝著個林涵之,

在她看來,自己的內心應該容不下其他的男人了才對,可偏偏李逍塵卻在某些時候,能讓她忘記林涵之,佔滿她的心,等到自己察覺過來的時候,李逍塵又從她的心底悄悄溜走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秦語菲自己也說不清、道不明,

“這就對了。”小碧在電話裡笑得樂個不停,“你不知道就說明你對姑爺有意思,愛情就是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秦語菲微微一笑:“聽你這口氣,你怎麼像愛情專家似的。”

小碧笑道:“那我問你,如果姑爺跟別的女孩子好上了,你會有什麼感覺。”

秦語菲想了想,回答說:“心裡會覺得有一點點怪怪的,有點失落,有點失望,還有點……”

“酸酸的,是不是。”小碧這下開懷大笑起來了,“這百分百說明你在乎他,你心裡其實是喜歡他的。”

秦語菲搖頭說道:“不可能,他有什麼好,值得我喜歡,而且我跟他認識沒多久,我不可能這麼快喜歡上別人,我心裡喜歡的是涵之。”

“嘴硬了,是不是,小姐,你別不承認,我以專業的眼光來看,你對姑爺已經有一種淡淡的喜歡了,不信咱們走著瞧,我還有別的事要忙,掛了。”

“哎,等……”秦語菲聽到手機里傳出一陣急促的斷線聲,嘆息著搖頭,“這丫頭膽子越來越大了,都敢掛我電話了。”

在剩下的四天裡,秦語菲和李逍塵日夜用功,利用陰陽導氣訣幫助仙胎盡快成熟,除了子午二時以外,他們二人不分晝夜,累了就休息、聚氣,休息好了,再繼續灌注“養料”,

李逍塵體內的仙胎,已經由當初的剛成胎型,逐步構造出完整的七大組織系統,

到了最後一天的夜裡,兩人終於合力把李逍塵體內的仙嬰培養完成,休息的時候,秦語菲光是想想都覺著不可思議,從古至今,從來沒有人有李逍塵的這種造化,

也許仙輪派有前輩能夠以七轉化仙丹滋養仙胎,快速培育仙嬰,但卻沒有獲得足夠的真元支持,進度未必有李逍塵快,

或許秦、林兩家曾有人能共同修煉陰陽導氣訣,但沒有七轉化仙丹的輔助,同樣不能迅速雕琢出一個仙嬰,

李逍塵在機緣巧合之下,既獲得了七轉化仙丹,又幸運地找到一個能與他一同雙修陰陽導氣訣的道侶,兩相輔助,竟然讓他在短短的五天之內,把仙嬰培養起來,

這要是傳了出去,肯定會讓整個神州修仙界為之震動,若非親眼所見,外人絕不能相信世上竟然有人能在五天之內修煉到太玄天清道第五層仙嬰境界,恐怕就連當年創立仙輪派的仙輪祖師也未必能有如此福德和因緣,

沉浸於欣喜中的秦語菲都覺得自己想出的法子實在妙不可言,這麼驚人快速的修為進度,甚至連她也有點不太敢相信,李逍塵如今距離仙嬰境界只有幾步之遙,現在只要等仙嬰破胎而出之後,把禁錮住元神的五輪融掉,他就可以元神出竅了,

在他們休息的時候,出房外透氣、隨便轉悠的李逍塵無意中瞥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影,起初他以為自己看錯了,可悄悄跟著那人走了一段,李逍塵才確定,這人就是姜蜜兒,

他記起五天前大年初一的晚上,自己把薑蜜兒一個人丟在家裡,就不管了,這幾天自己一直跟秦語菲在一起修煉,手機也關機了,斷絕一切和外界的聯繫,把她撂下之後,又好幾天不回去而且連個電話也沒打,這實在有點說不過去,

可是姜蜜兒怎麼會到這裡來,難道是來找他的,

李逍塵從不懷疑姜蜜兒的手段,他心虛地悄悄跟在姜蜜兒後頭,心裡尋思著該怎麼跟她解釋,直接說自己跟秦語菲日夜待在一起,肯定是不行的,如果隨便編個理由,只怕瞞不過冰雪聰明的薑蜜兒,那該怎麼說才好,

正當他搗鼓著自己的小九九之時,姜蜜兒把一扇房門給敲開了,出來開門的,是一位個高英俊、身著紫衣的年輕男子,這人李逍塵曾在天目山莊和姜家的宅子見過,姜蜜兒三番兩次說他是自己的新歡,

李逍塵還在在心裡琢磨著他們兩人的關係,姜蜜兒便跟那男人有說有笑,進了房間,

過了好久,姜蜜兒才從那房間裡出來,她似乎剛洗過澡,還換了身漂亮的衣服,那年輕男人也跟著她一起出來,

李逍塵本想直接過去問姜蜜兒,豈料這時姜蜜兒竟然挽起了那男人的胳膊,兩人像情侶一般,言笑晏晏,走下了樓,

這一幕可讓李逍塵心裡不樂意了,這算什麼,姜蜜兒憑什麼跟那男的走那麼近,還那麼親密,罪不可饒恕的是,她明明已經懷孕了,還跟一個男人待在酒店房間裡那麼久,難不成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

胡思亂想的李逍塵嘆息一聲:“墮落了,姜蜜兒你墮落了啊。”

話剛出口,他又自嘲地笑了起來,自己不也跟秦語菲這麼個大美女一起待在房間裡幾天幾夜嗎,

“不對。”李逍塵很快又為自己開脫,“我辦的可是正事,雖然期間發生了點小意外,但後來我跟秦語菲都是分開睡的,沒在一張**。”

“你在小聲嘀咕什麼呢。”秦語菲那張俏麗的臉蛋忽然出現在他眼前,把李逍塵嚇了一跳,

他像做了虧心事似的,捂著胸口叫道:“你嚇死我了。”

秦語菲不解地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李逍塵也不回答,只是記下這房間的位置,回到自己開的房間,然後打開窗戶,從窗口飛出去,來到了姜蜜兒曾進過的房間的窗外,好在這窗戶並沒有完全關上,李逍塵輕手輕腳掰開窗,往裡邊偷瞄,

確定房間裡沒有一人以後,他躡手躡腳從窗台上跳進去,尋找蛛絲馬跡,沒多會,李逍塵就在床頭櫃上發現了被開過的安全套包裝,

“天啊。”他攥著包裝,瞪圓了雙眼,“姜蜜兒,你太無恥了吧,就算我不能真的娶你,你也用不著這麼報復我吧,你這傢伙,居然讓我戴綠帽。”

“什麼綠帽。”秦語菲的聲音突然從他後邊傳來,她剛才見李逍塵神情古怪,不大放心,所以就跟著過來看看,

李逍塵痛心疾首地把包裝給秦語菲看,不住搖頭嘆氣,秦語菲一見這包裝,便微紅著臉,問道:“怎麼回事啊。”

李逍塵頹然道:“我今天戴綠帽子了,你說,一個女人懷孕了,還能跟別的男人幹這事嗎,肚子裡的孩子會不會受影響啊。”

“我怎麼知道。”猝然被問到這種尷尬的事,秦語菲羞得耳朵有些發熱,不過她還是多說了一句:“一般孕婦是不能過夫妻生活的。”

李逍塵鬱悶得坐到**,他瞥到房間裡還放著姜蜜兒的寶寶,料得她肯定還會再回來,這事非得問清楚不可,

但他旋即又想:姜蜜兒不該是這麼放縱的女孩子啊,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得把這事情弄清楚再下定論,

就在這時,玄關處忽然傳來了鑰匙開門的聲音,李逍塵驚慌得立刻站起,想找地方躲起來,秦語菲拽了拽他的衣袖,指著窗外,示意他從哪兒來,就從哪兒離開,

可李逍塵不願就此空手而歸,再這麼著,也得來個捉女幹在床吧,

於是他拉著秦語菲,飛快找了個能裝人的衣櫃,躲了進去,這衣櫃裡空間狹小,還放了許多衣服,很難容得下他們兩個人,李逍塵心中著急,怕被人發現,他也不管秦語菲樂不樂意,抱著這冰山美人,躲到最下邊的隔層,

驟然與李逍塵肌膚相親,秦語菲張口就要驚叫,幸虧李逍塵及時摀住她的嘴,才沒讓進來的人發覺,秦語菲嗔怪地瞪了李逍塵幾眼,似在責怪他不該擅做主張,李逍塵則露出抱歉的笑容,算作賠禮道歉,

兩人正就這事糾纏沒完的時候,姜蜜兒已經進了房間,塵、菲二人只聽到姜蜜兒在外邊說道:“害什麼羞啊,你先把衣服脫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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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櫃中的火熱激情
姜蜜兒走到床頭櫃前,看到那包裝不見了,不禁心中暗笑,她把王牙叫過來,讓他脫去外衣,然後又叫他躺在**,她自己也除下外衣,坐到床邊,

李逍塵透過衣櫃門的一絲縫隙,看得抓狂不已,他幾乎忍不住要衝出去把事情當場問個明白,這種事叔叔能忍,嬸嬸都不能忍啊,要李逍塵眼睜睜看著姜蜜兒給他戴綠帽子,那絕對不行,

“別衝動,再等等看。”秦語菲見李逍塵想要出去,連忙拉住他的胳膊,可李逍塵無論如何也咽不下這口氣,再等下去,只怕會發生他不願見到的一幕,

秦語菲見李逍塵這醋意大發的模樣,忙用一根手指按在他的嘴上,示意他噤聲,她自己在狹小的空間內勉強騰了個身子,背對衣櫃門,擋在李逍塵前邊,不准他出去,

李逍塵也不管那麼多,一把將秦語菲推到一邊,正要破門而出,卻不想秦語菲撞到了隔板,只聽一聲輕輕的“哎喲”,那經不起折騰的隔板被秦語菲的腦袋撞了之後,竟整塊掉下來,壓在他們倆的身上,

原本就不寬敞的空間,進一步被擠壓,李逍塵不得不蜷起身子躺在一堆衣物中,秦語菲背部頂著塌下來的隔板,整個人伏在了李逍塵身上,那柔軟火燙的嬌軀親密曖昧地緊貼著他,兩人這時都穿著睡袍,更有不少肌膚接觸的機會,一陣淡雅的幽香從秦語菲身子上飄入李逍塵的鼻子裡,惹得他有了生理反應,

秦語菲察覺到他身上的變化,羞得雙頰燒熱,心神激**,好在櫃子裡光線較暗,自己此時此刻的神情沒讓他看到,否則秦語菲可真要羞死了,

可是她身體逐漸發燙和急促的呼吸已令李逍塵察覺到,再加上兩人肢體交纏,又隨時可能會被發現,便更添了幾分刺激和曖昧,

秦語菲自認為剛才發出的聲響,鐵定逃不過修仙者敏銳的聰耳,萬一姜蜜兒聽到響聲,過來把門打開,那可就百口莫辯了,

李逍塵同樣也驚怕姜蜜兒聽到櫃子裡的動靜,他原先想出去捉姦,現在一想,已覺得不妥,如果只有自己一個人,那也就罷了,但現在自己跟秦語菲躲在櫃子裡,再出去的話,難免會被誤會,理兒似乎也不站在這邊,到時姜蜜兒只怕會揪住這事反唇相譏,還是先把氣沉住為好,

不過兩人的鼻子都快貼到一起了,彼此急促的呼吸和狂亂的心跳都能感受得一清二楚,他好歹也是個鐵骨銅皮的熱血男兒,和一個大美人這樣親密接觸,怎能沒有半點反應,

李逍塵努力堅持了一下,運起太玄天清道的法門,流轉真氣,盡量不去想眼前的狀況,只是自己的定力太淺,完全把持不住,不但沒有把生理上的反應壓下,反而變得更加高漲,

以前他在被下藥的情況下,還勉強能克制住自己,不和唐瑤發生點什麼,可自從與秦語菲一起修煉了陰陽導氣訣之後,他感到體內的真氣發生了質變,現在這些真氣全都沸騰起來,像在不停地催促他,去把秦語菲體內的真元奪過來,

被體內真氣弄得失去理智的李逍塵,沒法再壓抑住自己,他不顧一切地抱緊了秦語菲,瘋狂吻上了她的香唇,

同樣感到體內真氣沸騰的秦語菲,也在一直抑制著這種奇怪的狀況,她覺得自己就是一個承載了巨大壓力的高壓鍋爐,體內的真元不斷在沸騰,想要與對方進行真氣互導,卻怎麼也出不來,

直到李逍塵主動吻上了自己,秦語菲彷彿找到了一個宣洩口似的,再也控制不住,用一種狂野豪放的方式回應他的親吻,就連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在這一刻竟然拋卻了矜持和羞恥,和李逍塵癡纏在一起,

他們兩人就像天雷勾動地火一樣,剛粘上就迸發出無限的激情,各自體內的真元猶如萬馬奔騰,在經脈裡狂暴地奔走,這二人只覺得身體像被燒紅了的鐵塊,炙熱無比,恨不能把身上的衣服全脫光了,跳到北冰洋裡降降溫,泡個痛快,

兩人正吻得火熱,秦語菲猛地在慾海中抓住了一絲清明,她粗略估計了一下時間,現在已經快要到子時了,從那天在意亂情迷中與李逍塵親吻開始,這幾天下來,每到修煉陰陽導氣訣的時候,她就會產生類似的躁動反應,

這種反常的現象令秦語菲確定,她會**並不是無緣無故的,

所謂春生、夏長、秋收、冬藏,如今這年已步入了正月,經過了“冬藏”之後,萬物復甦,大地逐漸恢復生機,如果把冬季比作至陰的話,那麼度過至陰之後,接下來就是“少陽”了,

少陽的意思就是陽氣初生的階段,一年之中,春季就是陽氣初生的時候,而相對應的,一天裡陽氣初生的時辰正是子時,在這新年伊始、春季方至的時節,又恰接近子時,他們兩人修煉陰陽導氣訣,會事半功倍,同時,在陽氣初生的時候,她和李逍塵也會比平時更容易動情,這就是為什麼秦語菲自己會把持不住的原因之一,

他們兩個都是氣血旺盛、正值青春年華的男女青年,碰到一塊兒更容易引**愛,人在氣血旺盛的時候,最容易做出不理智的行為,這是二人頻頻失控的另一個原因,

加上塵、菲二人又都修煉了陰陽導氣訣,這門道法對時間的把握很有講究,在子午二時為最佳,這也造成了他們一到點就難以自持的現象,

秦語菲雖然把道理大概想明白了,可卻沒法克制住自己,在這個特殊的時段,如果他們離得近的話,彼此體內的真氣會產生共鳴,繼而迫使兩人進入到同一頻率當中,

由於秦語菲把自己壓抑得太久,導致她潛藏在深處慾望一釋放出來,就變得不可收拾,此刻她瘋了似地纏上了對方,比李逍塵還要狂野百倍,像要把這些年來的慾望一股腦兒全釋放出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李逍塵想起外邊還有姜蜜兒,連忙輕輕推了推秦語菲,悄聲道:“我的嘴都麻了,停一下,好嗎。”

聽到他的話,秦語菲突然醒悟過來,嬌喘著說道:“我們要馬上修煉陰陽導氣訣,不然再這樣下去,我們會真的做錯事了。”

李逍塵點頭同意,可兩人此時沒法像平日那樣盤膝對面而坐,他們只好十指緊扣,掌心相接,依照陰陽導氣訣的運氣路線,開始練功,

這時候,塵、菲二人體內的兩股真氣彷彿找到了鵲橋的牛郎織女,飛一般地通過勞宮穴相會,兩相交融之下,他們的情-欲竟漸漸消退,趨近於無,過了許久,這些真氣便水乳-交融,在兩人體內緩緩運轉,生生不息,

只是冷靜下來以後,他們兩個看到彼此衣衫不整,肌膚相觸,很不好意思,尤其是臉皮薄的秦語菲,早已羞得面紅耳赤,粉頸酡紅,畢竟她還是第一次這麼失態地偎在男人的懷中,

這時,李逍塵忽然動了動腦袋,湊到她耳邊,小聲說道:“光買鑽戒,好像不夠補償你了。”

臉頰發燙的秦語菲橫了他一眼,嬌嗔道:“少得了便宜賣乖,等回去了,我就叫人閹了你,免得後患無窮。”

李逍塵一臉無辜,喊冤道:“你還好意思說,你剛才那麼激動,害得我忍不住了。”

“我、我哪有……”秦語菲一臉嬌羞,不敢去看李逍塵,“都是你不好,沒事偷偷進別人房間幹嘛,我以後怎麼見人啊。”

李逍塵說道:“這事我不會告訴別人,替你保密。”

秦語菲輕嘆一聲,不說話了,滿腦子都是李逍塵的她,覺得自己很對不起林涵之,雖然只有夫妻之名,而無夫妻之實,但不管怎麼說,林涵之都是她的丈夫,這名節沒守住,連思想也沒守住,

她心中覺得有愧,但又懷疑自己,真的喜歡過林涵之嗎,自己跟亡夫之間,到底是怎樣的一種情感,想到這個,她開始茫然了,以前秦語菲從未懷疑過自己對林涵之的愛,可是現在,她的心動搖了,

李逍塵見秦語菲不說話,還以為她生氣了,連忙說道:“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大不了我對你負責吧。”

秦語菲正思考著自己對林涵之的感覺,突然聽到他來了這麼一句,張口便問:“你要負什麼責。”

李逍塵很痛快地說道:“你讓我負什麼責,我就負什麼責。”

秦語菲嘆道:“我現在只想著一件事,那就是閹了你,你就只需要負這個責。”

李逍塵為難地瞅著秦語菲的兩顆星眸:“換一個行不行,這個有點強人所難啊。”

秦語菲抿嘴微微一笑,想​​了想,說道:“那我問你幾個問題,你要如實回答。”

李逍塵連忙說好,秦語菲問道:“你以前交過幾個朋友。”

“不是吧,你這麼八卦。”李逍塵驚異地瞪著眼睛,不敢相信這座冰山也會關心別人的私事,

秦語菲說道:“你不回答,我也不勉強你,大不了待會我叫我爸爸把你閹了。”

“別別,我說。”李逍塵正要坦白,卻突然聽到腳步聲逐漸靠近,他們兩人在櫃子裡咬耳朵,雖然刻意壓低了音量,但說這麼多話,難免不會引人注意,更何況,聰明狡獪的薑蜜兒就在外頭,這裡邊的情況很有可能被她發覺了,

隨著腳步聲一點點的接近,秦語菲一顆芳心突突亂跳,現在自己露著大半酥胸和兩條大腿,全身壓在李逍塵的身上,這實在太過曖昧了,她簡直不敢想像姜蜜兒看到衣櫃裡的情形會作何感想,

羞於見人的秦語菲像鴕鳥一樣,把頭埋到李逍塵的懷中,心裡極度忐忑,

也就在這時,姜蜜兒的手已經打上了衣櫃門的把手,拉開了一絲細縫,房間裡的光線,從門縫中照到了他們倆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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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悉知陰謀
此時櫃中的兩人還在行功,四隻手掌緊扣相接,秦語菲緊張得手指甲都要嵌入李逍塵手背的肉裡了,

李逍塵也擔心姜蜜兒會在這種時候把衣櫃門打開,他本來是來捉奸的,理由充分,可現在卻要被姜蜜兒捉姦,角色完全調換過來了,能不緊張嗎,

那透過被姜蜜兒拉開的櫃門縫隙所射進來的燈光,灑在了李逍塵的臉上,他暗暗咬牙,撤開了手掌,緊抱住秦語菲的身子,只等櫃門一開,他就會以最快的速度衝出去,從窗戶逃遁,

只要速度夠快,姜蜜兒就算看清了他的容貌,也未必能認出被擋著臉的秦語菲,這樣她的清白多少也就能保住了,

然而,就在衣櫃門即將被拉開的時候,房外傳來了咚咚咚的敲門聲,姜蜜兒只好合上了微微打開的櫃門,往玄關走去,

櫃中的李逍塵和秦語菲這才鬆了口氣,只聽姜蜜兒在外頭說道:“雲姨,你怎麼來了。”

一個不悅的女聲說道:“我怎麼來了,前幾天你一去不復返,我讓王牙跟著你,他倒好,知情不報,還跟你在銀洛市瞎胡鬧,我再不來,你是不是就不打算回去了。”

姜蜜兒把陶千雲拉進屋子裡,撒嬌道:“哎呀,我怎麼捨得不回去,雲姨對我最好了,我還惦記著雲姨燒的好菜呢。”

“少跟我來這套。”陶千雲冰著個臉,直瞪著姜蜜兒,“說老實話,你是不是去找李逍塵了。”

“沒有,我幹嘛要去找他。”姜蜜兒盡量讓自己的聲音和語調保持自然,“我除了回來拿衣服之外,還要辦幾件正事。”

說到正事,陶千雲立即提醒她:“雪霧眼藏已經到手很久了,你到底是怎麼打算的,別忘記你是什麼身份,我們的目的是複活魔王波旬,差不多也該開始行動了吧。”

姜蜜兒撇撇嘴,說道:“雲姨,我都叫人探查過了,姜家囚禁仙妖族祖先的地方很隱蔽,不但有鎮妖誅邪陣保護,還有姜家的英魂在守著,就算我有雪霧眼藏,也沒那麼容易得手,復活魔王波旬的確是最終大計,但是在此之前,我們得把被四大世家關押的九幽四族的祖先遺骸給弄到手,你說對吧。”

陶千雲點頭說道:“這倒沒錯,你打算怎麼衝入鎮妖誅邪陣,還像上回鬼臼那樣,捨棄魔丹,我可告訴你,你修煉的是太玄天清道,沒有魔丹。”

姜蜜兒有意無意向衣櫃看了一眼,笑道:“我還需要一點時間,有了人皇丹,再過一陣,我就萬事俱備了,到時候一定能把仙妖族先祖的遺骸拿回來。”

陶千雲接著她的話往下說:“雲姨這段時間很忙,沒太多閒工夫理你,你的人皇丹煉得怎麼樣了。”

姜蜜兒說道:“其他的藥材珍奇,但也不是那麼難弄到,現在只差一味藥。”

陶千雲問道:“是不是鬼蓮霧。”

姜蜜兒點頭說道:“是的,鬼蓮霧是鬼道的稀世珍寶,就跟天宮的王母蟠桃一樣,千年才結一顆果實,這樣東西不好拿。”

陶千雲建議道:“你直接找冥鬼族的地冥鬼母要就是了,把情況說明給她聽,大家都是九幽的人,我不相信她會不識大體。”

姜蜜兒嘆道:“難就難在這裡,雲姨,九幽部落表面上看很團結,但那也只是因為我們有共同的利益,如果讓地冥鬼母知道我們在煉人皇丹,她一定想分一杯羹,我好不容易借了個神農鼎,煉一次只能出兩顆人皇丹,一顆還得分給姜家,剩下一顆當做交流會的獎品,哪兒還有多餘的給地冥鬼母。”

陶千雲想了想,覺得也是,姜氏世家和冥鬼族,哪邊都不好得罪,煉製完人皇丹,以後還要煉地皇丹和天皇丹,現在就跟姜家撕破臉,不大好,冥鬼族那一頭,與仙妖族同氣連枝,都出自九幽,今後還得長期合作,同樣不好開罪,

可如果要煉人皇丹,就必須得用鬼蓮霧,不給地冥鬼母分一點好處嘛,說不過去,人家指不定就不願意把鬼蓮霧拿出來,除非能多煉幾顆出來,不然還真不好對付,

在她犯愁的時候,姜蜜兒嘿嘿一笑,說道:“本來我還想著怎麼糊弄地冥鬼母,讓她當一回雷鋒,現在我已經有主意了。”

陶千雲心中暗喜,忙問道:“什麼主意。”

姜蜜兒笑道:“明天晚上,我往鬼城酆都走一遭,去取鬼蓮霧。”

陶千云不無擔心地說道:“我陪你一起去吧。”

姜蜜兒擺手拒絕道:“不用,有王牙君陪著我就成。”

陶千雲看了在旁不說話的王牙,又跟姜蜜兒談了些別的雜事,過了好一會,經由姜蜜兒提議,這房間裡的三人便一起下樓去吃宵夜,

躲在衣櫃裡的李逍塵和秦語菲誤打誤撞,得知了九幽的計劃,等外邊的人走了以後,他們相視無語,好半晌才齊聲說出同一句話:“他們想復活魔王波旬。”

這話說得聲音齊整,每個字、每個音都同時發出,就算事先對好了,也沒那麼同步,李逍塵與秦語菲會心一笑,都知道陰陽導氣訣已開始讓他們心意相通了,

但現在不宜留在這地方說話,李逍塵透過櫃門的縫隙往外看了一會,確定這房間裡沒有人之後,才跟秦語菲一起出來,

回到自己開的房間以後,李逍塵跟秦語菲合計起來,

姜蜜兒說要讓魔王波旬復活,這可絕對不是一件小事,實際上,波旬一直居住在六梵天,用“復活”這個詞也許不太恰當,準確來說,應該是讓波旬降世,

這個魔王如果出現在神州,對天底下的蒼生只會有害無益,到時候必定會捲起一番腥風血雨,現在的問題是,怎麼才能阻止姜蜜兒他們的計劃,如果知道了他們打算如何讓波旬從六梵天來到人間,那還好辦一點,現在李逍塵和秦語菲對此幾乎是一無所知,阻止就談不上了,

他們兩個唯一了解的就是明晚姜蜜兒將會去鬼城酆都一趟,想要獲得更多的信息,只有跟著她,才有可能知曉了,

不過姜蜜兒一向詭計多端,她之前已經懷疑衣櫃裡有人,但還是毫無顧忌地把事情說出來,這會不會是一個圈套,

李逍塵跟秦語菲商議了一會,認為暫時還是不要把這件事通知給幾大世家為好,他們倆決定明晚先去探一探,

然而,如果真要找姜蜜兒,那就必須到鬼道裡去,那麼李逍塵必須得趕在明晚之前,能夠讓元神出竅,通往仙嬰境界的最後一道關卡,也勢必要盡快通過,

秦語菲把衝破五輪束縛的要點跟李逍塵說了之後,便和他雙掌相抵,李逍塵將陰陽導氣的工作交由秦語菲主導,自己則專心致志做最後的衝刺,

他凝神入定,先進入了一個漆黑無光的世界,而後按照秦語菲所教的方法,內視​​到了另一番天地,他可以看到自己體內經脈中真氣的流動,也可以看到仙胎裡仙嬰在呼吸,還嫩看到自己肉身上所卡住的五輪,

他的雙膝上各有一個圓形光輪,那光輪中有許多他不認識的咒文如流水般環繞著膝蓋緩緩流淌,腹輪、胸輪、面輪和頂輪都只有一個,但情況大致與膝輪相同,這卡住他肉身的五輪中間的圓心被許多由真氣形成的鎖鏈穿過,

這些鎖鏈以極其複雜的方式纏繞著他的奇經脈絡,並且把丹田處的仙胎五花大綁似地捆了起來,如若不先除去這些鎖鏈,根本沒法衝破五輪,

好在李逍塵有秦語菲為他提供真元支持,在入了子時後,他立即著手調動真元到足底的湧泉穴,這是那些真氣鎖鏈的終點,起點是從百會穴開始的,照秦語菲的說法,真氣凝聚成的鎖鏈必須由湧泉穴開始,自下而上融化,至百會穴終結,

李逍塵把所有的真氣聚集在湧泉穴,盡全力融化著這些鎖鏈,這項工作雖然很無聊,但又不得不去做,而且鎖鏈極其堅固,要融化它們,還得耗費大量的真元,

幸虧秦語菲在旁一邊給他導輸真氣,一邊進行聚氣,這才給他提供了足夠的能源,

兩人一夜無眠,一直堅持到天濛濛亮,李逍塵才勉強把所有的真氣鎖鏈融化完畢,要不是這些融化的鎖鏈會化作真氣,融入到他原本的真元當中,只怕他早就因精神耗費過度而倒下了,

稍作休息,吃過了早飯、補充能量以後,李逍塵又跟秦語菲合力,進行最後的工作,

他先是聚集足夠的真氣,然後把它們集中在湧泉穴,在得到秦語菲那邊送來的援助真氣之後,李逍塵卯足了勁,如發射火箭一般,催動湧泉穴的真元,一鼓作氣沖上了雙膝,

在撞擊到膝輪後,李逍塵的耳畔回**起清脆的碎裂聲,那膝輪出現了裂痕,但並沒有完全碎開,而後李逍塵按照秦語菲所說的方法,把真氣滲透入膝輪的裂痕中,逐步融化它,

約莫堅持了兩個小時,這兩個膝輪才完全被融化掉,李逍塵只覺得雙腿輕鬆無比,像卸下了幾十噸重的包袱似的,

接下來他如法炮製,依次將其餘四輪一一擊破,這麼一晃眼的功夫,已經花掉了十個多小時,因為太過費神,李逍塵和秦語菲都累得趴倒在**,

此時天色又黑了下來,已是第二天的華燈初上時分,再做了一次休息,秦語菲略帶興奮地說道:“下面我們可以開始\'接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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