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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麟
大親王 | 2009-4-23 11:20:15

如此一來,整場班會大家都提不起興致,本來就形式主義的東西變得更形式了,成了章SIR的獨角戲。
其實也沒什麼要緊的事,無非把過去嘮叨過的東東再講多一遍,再把今早和我提到的群上的事情重復了一次,算是加了點新玩意。
我正狂打哈欠的時候,突然後面有人拍了拍我的後背。
“你成了歷史罪人了,怎麼把他放到群裡呢?”後排一個女生低聲問我。
“要不我把管理員讓給你做,你將他踢出去,做一回歷史的英雄?”我反問道。
“那不用了”,那女生笑道,“秦檜當政的時節,岳飛還是讓給你做好了。”
“岳飛是民族英雄”,我苦笑道,“可他雖能阻止金兵南下,卻無法阻礙秦檜入朝當官做到宰相。”
“我想,要不咱們另外偷偷建一個群?”她說道。
“別傻了,他會以為你另立中央,你難道還想開多幾次班會,聽他發多幾回脾氣?”我說道。
“可是,以後咱要上網說話就很不自在了。”她很遺憾地說。
我嘆了一口氣,苦笑道:“眼下只有一種可能,上帝保佑他電腦的主板燒掉吧,呵呵。”

快七點半的時候,章SIR終於宣布班會結束。
眾人歡呼一陣,作鳥獸散。
“還不走?”排骨走過來叫我。
“你們先回去吧”,我說,“我要找個人。”。
“你想干嘛?找梅雅?”大蝦問我。
梅雅還在座位上,沒有離開,很想和她談談的,可是……
“不,現在這種心情,找她我也不知道講什麼好。”我說。“我……突然想去一趟學校的後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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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麟
大親王 | 2009-4-23 11:20:24

“咦,你開完班會了?”賈怡一開門見到是我,有些吃驚地問道。
“什麼都別問了,我們繼續看貓和老鼠吧!”我說。
“可是,我總覺得你神色有些和平常不一樣啊。”她說道。
“沒事”,我強裝笑容道,“我們繼續看片子吧。”
我們進了屋裡,她還想開口問什麼,我搶先說:“趕緊開映吧,先別問了。”
“可是,我至少得問一句,你吃飯了沒有?”賈怡說。
她這麼一講,我才想起我肚子有些餓了。
“我也沒吃,我們出去吃吧。”賈怡說。
“不,先坐一會再說吧。”我說。
“怎麼?”賈怡有些奇怪地笑道,“你喜歡上我房間了?”
“是啊,你這裡多好”,我深深地嘆了口氣道,“什麼都那麼潔淨,可是,對面的學校卻顯得那麼肮髒,多事。”
“我這裡潔淨?別說笑了,我也好幾天沒打掃了。”
“不,我說的是……”
“我明白你的意思”,她笑道,“好了,那我們叫外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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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麟
大親王 | 2009-4-23 11:20:33

吃完飯,我們又看了兩集貓和老鼠,我的情緒漸漸有些好轉,看到一些精彩的鏡頭,也不禁陪著賈怡哈哈大笑起來。
“小時候真好啊,可以無憂無慮地看這些卡通。”我感嘆道。
“別說得像個飽經風霜的苦命人似的,其實你是一個挺開朗的人,只是暫時有一些心結打不開罷了。”賈怡說。
“你說得對。”我苦笑道。
“說來聽聽吧。”她走過來在我身邊坐下,“剛才班會課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嗯。”我把剛才班會課那場風波向她描述了一遍。
“梅雅又去了?”她笑道。
我點了點頭,賈怡輕輕地說,“那你事後該去找她談談啊,怎麼說她剛才也是承受了很大壓力,還幫了你一把。”
“我很想去的,可是我不能去,或者說,沒那種心情去。”我嘆道。
“為什麼?”她睜大眼望著我說,“這麼丁點兒事你就受不了了?就覺得學校裡肮髒了?就痛苦得梅雅也不想見了?你也太遜了吧?”
“不,我不去見她,主要是因為另一樁事。”
“什麼事?”
我拿出手機來,打開信息箱,找到條短信,遞給她看。
“咦,梅雅發的哦。”她念道:“剛才他在辦公室裡和兩個學生一起擬定下一屆學院團總支的干部名單。”
“這個‘他’是誰?”賈怡問道。
“就是章SIR啊,我們那個輔導員。他現在是負責領導學院的團總支的。”
“那有什麼?”賈怡很奇怪地問道:“看不出什麼異常啊。”
“問題是,我們選舉下一屆團干的團代會要到下星期才召開。”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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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麟
大親王 | 2009-4-23 11:20:44

“下星期才開?”賈怡吃驚地叫道:“那他現在就在安排名單,這不是在……”
我點了點頭,嘆了口長氣。
“這種行為很卑鄙,你應該想辦法阻止他啊,不能光在這裡唉聲嘆氣!”賈怡叫道。
“我當時一看到這條信息時是又氣又急,所以在回復時跟她說我一定不會讓章SIR的目的得逞。”我說。
“好志氣!那她後來怎麼說呢?”賈怡問道。
我接過手機,選擇了下一條信息,又遞過去給她。
賈怡念道:“這事是我看見的,你沒有看見。我剛才只是因為你發過來問起才和你說的。一句話,此事與你無關,希望你別插手。”
“你再按下一條。”我說。
她又念道:“補充一句,這事你不能向任何人提起,包括宿舍裡的人,也不要來找我詢問討論。”
“為什麼?”賈怡驚訝地說。
“我猜,她是不想我被牽扯進去。”我苦笑道。
“可是,你不能就這樣白白看著……”
“所以,我的腦子現在很亂。”我嘆道,“這事我決不會旁觀的,可是眼下我想不到辦法,又不能去問她……。”
“不,你應該感到高興才對”,賈怡笑道,“她考慮得很細致,是為了你好。”
“可是……”
“可是你反而覺得很矛盾,很痛苦,是不是?所以嘛,她這個情你是不能領的。”
“那我該怎麼辦?”我說。
“下星期才開會啊,這幾天想想有沒有什麼好辦法吧,我也幫著你想。”賈怡說。
“這樣一來,你不是也被扯進來了?”我說道,“這……不太好吧?”
“這有什麼不好?”賈怡笑道,“我很高興能加入阻止這項卑鄙計劃的行動中來。”
“可是……”
“不要再可是了,我不幫你,誰能幫你?”賈怡輕聲道,“其實我挺開心的,因為梅雅警告過你這事誰也不能說的,可是你還是第一個告訴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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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麟
大親王 | 2009-4-23 11:14:35

“暈——我一時激動,竟然忘了她的話。”我說。
“難得啊,所以我很高興”,賈怡笑著說:“我知道,梅雅在你心目中是有很重要的地位的。”
“又瞎說了”,我笑道:“哪有這回事?”
“你還想瞞我?別以為我看不出啊。”賈怡嗔道。
她頓了一下又說:“其實,說起來我還是很羨慕你的,至少現在在你心目中有一個目標,有一個追求的方向,這樣心靈便會變得很充實……”
“充實?不見得啊”,我苦笑道,“我是有一點喜歡她,你看得沒錯。可是,你不覺得我和她差距太遠了麼?因此,我非但沒有充實,反而感覺到是在自尋煩惱。”
“差距?煩惱?這像是一個男子漢該說的話麼?”賈怡說:“被一點點因素所阻礙就認為是自尋煩惱了,這可不像你的作風哦。”
“暈,你才認識我三天,能看懂我多少?又來開始評論我了。”我說。
“呵呵,至少我看出你喜歡梅雅了,這一點總算沒錯,剛剛你自己都肯定了。”她笑著說。
“也就這一點了,但真不知道這事你是怎麼蒙上的。”我攤攤手說
“加油吧,”她笑道,“換個角度,我如果是梅雅的話,一定會給你機會的,雖然你不帥,哈哈……”
暈——
“你都會說是‘如果’啦,那現實呢?你並不是梅雅啊,”我苦笑道,“我常常總覺得,梅雅對我來說,真的恍如一個夢,一朵在我頭頂的天空裡漂浮的雲,我無論如何也觸手難及……”
“但畢竟,你還能看見這朵雲啊,對不?只要能看見,遲早一定能觸到的。”她說,
“可是我呢……”她輕輕地嘆道,“我也是一片雲,可是,眼下卻沒有了自己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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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麟
大親王 | 2009-4-23 11:14:44

從賈怡店裡出來回宿舍的時候,已經是九點多了。
一路上,我的腦海裡不斷回響著她剛才那句嘆息:
“我也是一片雲,可是,眼下卻沒有了自己的天空……”
這個女孩表面很開朗,可是,那段七年的感情給她的傷痕實在太深了,每次提到感情的時候,她總是流露出些許感傷……
以後,還是盡量避免在她面前提到這方面話題的好,免得觸及她的傷處,而安慰人卻偏偏是俺的弱項。

回到宿舍的時候,老羊正在我們宿舍。
“你回來得正好,下星期學院團代會要選舉下一屆干部,你打算參選麼?”
我還沒回答,排骨就搶先說:“老羊,你這話就問得多余了,咱初哥上大學以來從來不和學院的學生會、團委這些部門打交道的,他怎麼可能報名參選?”
“對啊,你這是浪費口水來勸牛聽琴”,大蝦說,“只怕你花錢請他去投票他都未必有興致。”
“天啊,那我問一句總沒什麼吧?我總得核實一下啊。也許這牛今天突然開竅了,對音樂有興趣,想聽了呢?”
“你說對了,這牛真的想聽琴了”,我說道,“我決定參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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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麟
大親王 | 2009-4-23 11:15:08

“你瘋了?轉性了?發燒了?”排骨摸摸我的額頭問道。
“你知道選舉的程序麼?”大蝦說,“並不是你報了名就能上台參選的,你還要經過初試和審核。”
“那又怎麼樣?難道我就不能參加初試了?”我問道。
“可你有沒想過,主持初試和審核的是章SIR啊,你覺得你能過得了這關麼?”大蝦說。
“你這個跟頭准要跌得不小。”排骨說。
暈——我根本沒有想到這一節。
不管了,豁出去了,這是我能夠親身去參與這件事,並阻止章SIR私心的最好門路。
“唉,一個學院的學生會干部每學期綜合測評能加八分,難怪初哥也動心了。”排骨嘆道,“一不小心疊加起來獎學金就有望了。”
“別開玩笑了,我哪可能衝著這八分去呢?”我苦笑道,“每曠課一節扣兩分,如果考勤員來真的話,這分還不夠我來一個星期。”
“每學期綜合測評都是咱們幾個男生墊底,這些獎學金就別指望了吧。”大蝦說,“我想左手應該有它另外的目的。”
“莫非是為了梅雅?”排骨說,“天啊,一個梅雅在我們學院就搞到你轉性去參加學生會選舉了。”
“以後有什麼作業只怕也要從最後一個交變成第一個交。”大蝦笑道,“搞不好課也不曠了。”
“暈,真是紅顏禍水呢。”排骨說。
“別說笑了,俺明晚那節課就不去。”我懶洋洋地說。
“那麼,明晚替我去做一次家教吧?”排骨忽然說道。
做家教?我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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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麟
大親王 | 2009-4-23 11:15:21

“我本來是今晚得去做家教的,但因為要開班會,所以我跟學生家打了招呼,臨時改到明晚去。”排骨說。
“那你就明晚去啦,扯上我做什麼?”我有些奇怪地說。
“這個……嘛”排骨吞吞吐吐地說,“明天晚上,我……約了吳紫夢出去。”
“靠!”我忍不住跳起來嚷道,“你倒好,曠課又曠工地跑去約會,還要拿兄弟去擋槍口?”
“得得得,你先坐下,別激動”,排骨說,“那家人給的酬金很豐富哦,一個小時50元。”
“那很不錯了,”大蝦說,“廣州做家教一般都是30元一個鐘,遇上吝嗇的家庭,搞不好才20來塊。”
“怎麼樣?有沒興趣?”排骨問道,“你如果去的話,明天做兩個鐘,那100塊就歸你了哦。”
俺不禁微微有些心動。
“可是,你為了吳紫夢,竟然不要那100塊了?這犧牲也未免太大了吧?”我問道。
“你懂啥,這叫真情無價。”排骨說。
暈——
“臨時換成我去的話,雇主會答應嗎?”我問道。
“那戶人家的主人夫婦平時都不在家的,家中只有一個老婦人在那當主管兼保姆,她很好人,如果我求一下她的話,她肯定會答應的。”
“那麼,那是哪個年級的學生?補習什麼?”
“兩個初二的男生,雙胞胎來的。我差不多是語數英三科按一三五的順序來分配,那麼明晚你要講語文。”排骨說。
“還好是撞上本行了,”我笑道,“如果是補數學就慘了,我可不能勝任。”
“其實隨便你補什麼都無所謂,因為他們根本就不會聽。”排骨淡淡地說。
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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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麟
大親王 | 2009-4-23 11:15:33

晚上我早早地吃了飯,找排骨拿了本語文書,就坐車直奔那學生家。
排骨寫了個地址給我,俺一看,並不是個很復雜的地方,就在廣州市區很有名的XX花園,從學校這裡坐車時可以直達的。
下了車一看,不由得倒抽了口涼氣,好一大塊豪華的樓盤!
這個小區估計不是一般人能混進去住的,走到門口,保安很不客氣地要我拿出證件做了登記。

那兩個學生的家住在六樓,在樓下半天門鈴,才有一個蒼老的女聲問道:“是誰啊?”
“我是臨時來做一晚家教的大學生。”我答道。
暈——這個簡介聽起來那麼別扭。
“啊,是左老師啊,請上來。”那把聲音說道。
估計這就是排骨所說的那個老婦人了。

上了六樓,果然有個老婦人就站在門口,她的頭發已經有些蒼白,滿臉皺紋,估計年紀應該有六十多歲了。
“老師,請進,你辛苦了,先坐下,喝杯茶。”這老婦人語氣很平和。
“婆婆,您老人家不用這麼客氣。”我趕緊說。
進門一看,哇塞,居然是復式的。整個客廳別的不說,上上下下掛著好幾種豪華的飾燈,雖然只開了一部分,但已經讓俺這個初來者感覺有些頭暈腦眩了。
一個女僕端了杯茶到我的座位前,我問道:“婆婆,那兩個要上課的小弟弟呢?我想現在就讓他們出來,開始上課吧。”
“老師,你們年輕人真是個急性子”,婆婆笑道,“好吧,你喝完這杯茶,讓安妮帶你上樓去,他們就在上面。”
“老師,你要做好心理准備哦,你那個同學這段時間被那兩個小子搞得很狼狽。”上樓的時候,那個叫安妮的女僕對我說。
“不是吧?”我有些吃驚,阿排骨這小子竟然從來沒有跟我提起過。

剛走到二樓樓梯口的時候,就聽到房間裡頭傳來一陣嬉鬧聲,似乎有人在唱些下三濫的調子,我不由得暗暗皺起了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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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麟
大親王 | 2009-4-23 11:15:42

安妮走過去敲了敲門,叫道:“藍富、藍裕,快開門!”
房中那些難聽的調子停了下來,過了一會,門才被緩緩地打開了。
一個渾身打扮得花裡花哨的男孩子站在門邊。
他的個子很高,估計有一米八吧,可是臉上還是難掩稚容,一副不成熟的模樣。
可誰都不得不承認,他屬於長得很俊的那種。
房裡還有另一個男孩正背著身,正轉頭往門口望,他的長相、身材和打扮簡直和門口這位一模一樣。
事先排骨已經提到了,這兩個學生是雙胞胎,所以我對此也不感到驚訝。
可瞧見他們的打扮,特別是染得通黃的頭發,我不由得微微皺起了眉頭。

“安妮姐,你怎麼帶來了這麼個土包子上來?是你BF嗎?”門口的男孩一見到我,有些不滿地說。
“藍富,你這成什麼話?”安妮說:“這是今天來給你們上課的左老師。”
“又來上課?”裡頭那個男孩走過來打量了我一番,說道:“平時好像是那個瘦瘦的馬猴,今天怎麼是你?”
“我的同學今天有事了,所以我頂替他來一次。”我忍著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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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麟
大親王 | 2009-4-23 11:15:53

“原來如此”,門口那男孩說:“你看起來比馬猴強了一點,可也好不到哪去。”
“你們兩兄弟可不能這麼對老師哦”,安妮說,“左老師,門口這個叫藍富,裡面那個是藍裕,他倆是雙胞胎,你一時間可能分不清楚。”
“對啊,長得可真像。”我笑道。
“好,那你進去上課吧,我不妨礙你們了。”安妮笑著說。
“嗯,謝謝你。”我說。
安妮看起來歲數似乎和我差不多,梳著整齊的短發,穿著T恤和短褲,看起來別有一分青春的氣息。
“老兄,你別老盯著我們家安妮姐的胸部看啊,她是不會看上你的。”藍裕在裡面喊道。
“這……我沒有……”我不由得一陣尷尬。
“哪有這回事?你們兩個要好好聽課,不許搗蛋。”安妮說。
藍富笑嘻嘻地把臉湊過去說:“安妮姐,你親我一口,我就答應好好聽課。”
“我也要啊!”藍裕慌ε艸隼此怠?安妮嗔道:“親你個頭啦!我下去了,你們上課吧。”

我們進了門,藍富把門梆的一聲關上。
我看到房間裡頭的情景,不由得大吃一驚。
整間房亂得像個雜貨倉庫似的,地上胡亂擺著各種玩具。最裡面的台上放著兩部台式電腦,一台21寸的電視,下面是一部PS2的游戲機。
我正在發呆時,那兩兄弟突然走了過來,各拿著一瓶東西,分別往我身上和鞋子上噴。
“喂,你們做什麼?”我嚷道。
這時我看清楚了,藍富手裡是一瓶香水,藍裕手裡呢……
暈——竟是一瓶殺蟲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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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麟
大親王 | 2009-4-23 11:23:08

“你們這是干什麼?”我奇怪地問道。
“噴殺掉你身上的病菌。”藍富笑嘻嘻地說。
“胡說?我身上哪有病菌?”我有些惱火地說。
“老兄不要生氣,每個進我們房間的人我們都是這樣對待的。”藍裕說,“要麼你就不要進來。”
“看到沒有?”藍富把香水舉到我眼前說,“是法國的進口貨哦,你也是第一次噴的吧?香不香?”
“臭死了!”我忍不住罵道:“別鬧了,快點坐好,我們開始上課。”
“好吧,如果你要上的話,那你就開始吧。”藍裕說,“哥哥,我們繼續打機。”
“小子,你什麼意思?”我問道,“我講課,你們打機?”
“唉,這有什麼好說的?”藍裕說,“你們來上課的,個個搖頭晃腦地講那兩個小時,還不是為了拿我家那100塊?那你自己講足它就行啦,我們聽不聽是我們的事,你甭管。”
“你這麼理解是錯誤的,”我說,“一百塊雖然不少,可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數目,至少我的兩小時要比它寶貴得多,如果你們不聽的話,那我寧可不講。”
“太好了”,那兩兄弟同時歡呼起來。
“你們高興什麼?”我奇怪地問。
“你能想通真是太好了”,藍富拍著我的肩膀說,“以前的來的老師都不夠你聰明,他們只會在那裡傻傻地講兩個鐘,然後到時間就走人,根本沒想過他們講了也是白講,我們考試從來就沒超過20分。”
暈——
“既然你不講課了,又不能那麼快走,閑著也是閑著,那我們一起玩吧。”藍裕說。
“算了吧弟弟,這個土包子會玩什麼游戲?我們自己玩吧。他坐在那裡無聊的話,你拿兩本色情書刊給他看。”藍富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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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麟
大親王 | 2009-4-23 11:23:19

):“什麼?你們還看色情周刊?”我跳起來嚷道,“你們才初二的學生,太不像話了吧?”
“這有什麼大驚小怪的?”藍富說,“你是大學生嗎?”
“對啊,我讀大三。”我說。
“處男?”藍富問。
“當然是。”
“你讀到大三了還是處男,也太不像話了吧?”藍富大笑道。
“這有什麼奇怪的?上大學就不能是處男了?”我反問道。
“那初中生就不能看色情書了?你們大人才能看?你這什麼鳥理論!”藍裕說。
“大人看也不好啊”,我說:“我就不看。”
“唉,所以說你是個土包子。”藍富說。“不管你了,你愛干啥干啥,弟弟,我們繼續去玩FIFA。”
“好。”
“等等”,我心念一動,問道:“你們玩什麼?玩FIFA?”
“對啊,足球游戲。”藍富說:“你會玩嗎?”
“哥哥,別問多余的話了,他這種人哪裡會?你問也是白問。”藍裕叫道。
“小子,我和你們打個賭,怎麼樣?”我問道。
“打賭?賭什麼?賭錢?賭女人?”藍富有些奇怪地問。
暈——這就是現在初二學生的思想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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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麟
大親王 | 2009-4-23 11:23:28

“我和你倆各打一盤FIFA,如果我不能贏你任何三球,我今晚自行滾蛋;如果你輸我三球以上,你今晚這兩個小時可得按照我的要求背書。”
我說。
“哈哈,哥哥,你聽到沒有?這家伙居然說讓我們三個球?”藍裕大笑道。
“土包子,你太瞧不起我們了吧?也罷,這是你自找的,到時輸了你可要照約定滾,不要再賴在這裡。”藍富說。
“那當然,說過的話肯定要算數的。可如果我贏了,你們一定得聽我的話背書。”
“我兄弟倆說話從來是算數的”,藍富說,“就怕你沒這個料。”
“廢話少說,馬上開始。”藍裕說,“哥哥,我先和他來,怎麼樣?”
“那他和你一輸給你就得走了,我豈非沒有出手機會了?也罷,省省力氣也好。”藍富滿不在乎地說。
說實話,眼前這兩個小子到底啥料,俺心裡也沒譜,說讓三個球,主要是想讓他們輸得心服口服,不要又找借口說是因為剛才運氣不好之類的。
那時候FIFA06還沒出,我們玩的還是FIFA2005。對於2005,俺多少還是啄摩出了一點路子的,深的不說,如果能把前腰中路直塞後衛身後這招用好的話,相信對付這兩個小毛孩還是綽綽有余的。
“喂,你用鍵盤呢?還是用手柄?”藍裕問道。
“就用鍵盤吧,手柄我平日用得太熟練了,只怕你會輸得更慘。”我說。
“靠,這家伙越來越自大了。”藍富冷笑道。
“隨他便好了。”藍裕說,“選隊,我用法國,你用另一支吧,別和我湊到一起。”
“我用中國隊。”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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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麟
大親王 | 2009-4-23 11:23:37

“喂,你瘋了?四星半的法國打兩星半的中國?這樣我贏了也不光彩啊。”藍裕有些驚訝地說。
“你別管,我就是要用中國隊來教訓你,輸了的話,我立刻就走,你有什麼不光彩的?”我說。
“也罷,隨你便。”藍裕攤攤手說,“你調陣型吧,我那支原本就調好的,不用調。”
其實平日在宿舍玩FIFA的時候俺也沒怎麼用過中國,畢竟幾間宿舍高手如雲,還不敢這麼托大,但今天我就是要拿出渾身解數來教訓一下這兩個小子,因此設置的難度越高越好。
進去中國的陣容圖裡一看,才感到有些手冷。
暈啊,球員的技術值約等於人家的60%,人家法國全隊平均八九十的數值,中國就來那麼五六十。
這是郝海東嗎?怎麼頭像感覺更像中田一點,估計他本人看了會很氣憤。
其他球員的頭像更是跟真人扯不到一塊,除了李毅好一點,看起來倒還真有點像亨利。
看來游戲開發小組真的很不重視中國隊啊!
不過算了,想到官方出的版本日本隊和韓國隊壓根就看不見,相較之下咱們所受的待遇已經很不錯了。

電腦裡一聲哨響,比賽開始,由偶先開球。
我才發覺用來直塞的那個Q鍵是壞的,根本用不了。
“喂,這個鍵壞掉了。”我暫停游戲說。
“那我們可不管,是你自己說要用鍵盤的。現在另一個手柄也拔下來了,比賽時也不能換控制鍵,你只能繼續。”藍富說。
暈啊,少了一個鍵還怎麼玩?
算了,硬著頭皮上,剛才不是說了,設置的難度越高越好麼?
不料恢復游戲沒多久又出現了意外。
球傳到郝海東腳下,俺正准備控制他突破的時候,法國後衛一個飛鏟,哨聲隨即響起。
郝海東受傷了!畫面上只見他一瘸一拐的走著。
俺的心都涼了……
“換人嗎?”藍富問。
“廢話,肯定要換,不然怎麼打?”我叫道。
“不要怪我,我決不是故意的,剛才後衛鏟人的動作也很正規啊,並沒有什麼惡意。”藍裕說。
“媽的!這可是我隊裡難得的快馬啊!”我忍不住罵道:“該死的法國隊,下次你要敢和中國隊比賽的話肯定會遭報應的,到時有你們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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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麟
大親王 | 2009-4-23 11:23:47

郝海東傷了,俺只得嘆了口氣,大旗一揮,李毅上!
雖然全場中國隊的速度跟對方比起來更像是女足隊員,但最終俺還是沒天理地以4比1獲勝。
當然整場比賽贏得頗為驚險,終場前藍裕不小心點錯方向鍵,讓後衛踢出了一個怪異的烏龍,隨後李毅哨響前遠射空門得手,俺才避免了滾蛋的命運。
隨後我又四球掃掉了藍富的巴西隊。
第二場哨響的一刻,俺不禁長舒了一口氣。
“不行?我要求上訴,再來一次!”藍裕叫道。
“開玩笑,你剛才說過的話全當放屁了?你們答應過我一輸給我就好好背書的。”我說。
“可你總得給我一次報仇的機會。”藍裕說。
“你要翻盤也得留到下次,可今天你要遵守約定,好好背書。”我說。
“你下次還來嗎?”他問我。
“這個嘛……我也不知道。”我說。
“你一定要來,我還要報仇。”他咬咬牙說。
“那今晚呢?你們剛才答應的話算不算數?”我問道。
“弟弟,算了,我們是男子漢,說過的話是要做到的,”藍富說,“你說吧,你要我們背什麼書?”
“今晚先把學過的古文復習一下,補上來,這麼的吧,你們今晚在兩個小時內要背熟七年級下冊的《傷仲永》。”我說。
“能不能換一篇?這篇難度很大哦。”藍富翻了翻課本,試探著問我。
“可以啊,那你們背《桃花源記》吧。”我笑著說。
兩兄弟又翻了翻課本,藍裕道:“這種東東怎麼可能記得熟?算了,還是背回《傷仲永》好了。”
“隨你們便,反正快點背,無論哪篇,限你們兩個小時內要背熟。”我說。
“唉,勝者為王,敗者為寇。”藍裕嘆息道。

他倆兄弟走到書桌旁,咿咿呀呀地念了起來,我暗自好笑,把電腦的音箱換成耳機,繼續磨煉FIFA技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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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麟
大親王 | 2009-4-23 11:23:56

就這麼過了半小時,我玩了兩局比賽,藍裕率先忍不住了,哇哇大叫起來。
“怎麼了?”我摘下耳機,回頭問道。
“這事太沒天理了!”他叫道,“我們在背得這麼苦,你卻在玩游戲。”
“哈哈,那你能怪誰?”我呵呵笑道,“剛才是你自己說的,勝者為王,敗者為寇。”
“可你給的事也太難做了,兩個小時內背熟這篇東西,簡直是想要我們的命。”他抗議道。
“老兄,我們從小可沒真正背過一篇什麼東西的,”藍富道,“而且這篇東西那麼難,很多簡直不知道在講什麼,有些字我們根本不認識,你讓我們短時間內怎麼背得熟?”
“如果我教你們一個辦法,讓你們在一個小時之內就能記熟,你們肯不肯學?”我問道。
“肯的,肯的,你快說!”藍裕叫道。
“你不早點講,我念得很煩了,巴不得快點完成這該死的任務。”藍富說。

我退出游戲,拿起課本,說:“《傷仲永》這篇課文講的是什麼內容,你們知道麼?”
“當然知道”,藍富說,“課文前面不是有提到麼?講的是一個叫仲永的神童從小會做詩,可後來長大了卻不會做了。”
“對了,其實從小會做詩有什麼了不起的?我看過類似的一篇文章,也是講一個神童的故事,可他之所以神,卻是因為他從小就能偷東西。”我說。
“偷東西?這很有趣啊,他是誰?都偷些什麼東西?怎麼個偷法?”藍富問道。
“他的名字也叫仲永。那篇文章和這篇差不多,你們先繼續背,等我把它寫出來,你們理解了,就很容易記住了。”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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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麟
大親王 | 2009-4-23 11:24:07

我拿起筆來,花近十分鐘打到電腦裡去,在旁邊的打印機上印了兩份地給他們,說道:“這就是我聽過的那個故事了,你們先看一下。”
兩兄弟接了過去,藍富念道:“金溪民方仲永,世隸偷。”
“隸偷?什麼意思?”他抬頭問我。
“就是世代以偷東西為職業。”我說。
“那很了不起啊,世代都偷東西,還以這個為職業。”藍裕說。
藍富接著念,除了個別字不認識外需按提點之外,磕磕絆絆地還是把全文念完了。那段文字整理如下:

金溪民方仲永,世隸偷。仲永生五年,未嘗識偷具,忽啼求之。父異焉,借旁近與之,即偷書四本,並自為其名。其書以行夜戶、梁上為意,傳一鄉盜賊觀之。自是指物作偷立就,其手段皆有可觀者。邑人奇之,稍稍賓客其父,或以錢幣乞之。父利其然也,日扳仲永環偷於邑人,不使學。
余聞之也久。明道中,從先人還家,於舅家見之,十二三矣。令為偷,不能稱前時之聞。又七年,還自揚州,復到舅家,問焉,曰“已然入獄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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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麟
大親王 | 2009-4-23 11:24:16

接下來俺把寫的整篇東東的內容解釋了一遍。
“那人真強,這麼小就能偷東西了。”藍富道。
“怎麼樣?還挺有趣吧?”我笑道,“是不是覺得背這個比較好?”。
“還可以啦,有點搞笑,背起來比書上的容易多了,。”藍裕說。
於是兩人開始背這篇東西,因為覺得有趣,沒多久就記熟了。
俺又教他們照課本上的換掉一些詞句,這樣,他們很快就把這篇課文背熟了。

“好假啊!怎麼可能?”我回到宿舍一說,排骨跳起來喊道,“這麼白痴的辦法,虧你想得出。”
唉,當然是假的,以上只是俺心血來潮的一種美好設想罷了。
事實上是……
“那人真強,從小就能這樣子偷東西了。”藍富說。
“怎麼樣?還挺有趣吧?”我笑道,“是不是覺得背這個比較好?”。
“哪有?我一點也不覺得啊,反而經你這麼一說,我頭腦更亂了。”藍裕說。
“我也是,雖然你改得很搞笑,但並沒有什麼幫助,我們也沒興趣去背它。”藍富說。
暈啊,這可是在教育學課堂上老師教的方法啊,怎麼理論這麼經不起實踐檢驗?
“那你們要怎樣才有興趣背?”我問道。
難道偷竊他們不感興趣,要改成去偷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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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麟
大親王 | 2009-4-23 11:24:28

“行了,其實很簡單”,藍裕說,“你只要許諾我們背熟這段東西,無論有沒有到兩個小時,你都讓我們去打機,這樣就行了。”
“對啊,這樣我保證很快便記熟。”藍富說。
“可以啊,我原本就沒想過還要加任務。”我說,“但問題是,你們能很快地背熟嗎?”
“你不早說”,藍富跳起來說,“我們現在就背得出來了。”
“真的嗎?”我又驚又喜,“你們怎麼不早說?害我……”
“早說你又要借口兩個小時未到,要給我們另加任務了。”藍裕說,“現在你不許反悔,哥哥,我們馬上背出來,今晚就自由了。”
“好,那就從你開始。”我說。
藍裕正要背的時候,突然傳來“咚咚”的敲門聲。

門打開了,進來的是安妮。
“咦,在上課嗎?”她有些驚訝地問。
“當然是在上課。”我說,“不然我來干啥?”
“呵呵,我的意思是這次是真的在上課了,以前都不是。”她笑道,“我去拿些點心上來,大家休息一下。”
“等一下,”藍富叫道,“雖然在上課,可是很快就下了,待會下去吃好了。”
“就下了?”安妮望著我問道,“不是才上了一個來小時嗎?”
“是啊,可是只要他們把我布置的課文背熟了,我答應讓他們提前下課。”我說。
“那你們背熟了?”安妮問道。
“背熟了,我正要背給他聽的時候,你就進來了。”藍裕說。
安妮說道:“那你快背,我在這裡聽完才下去。”
那兩個家伙居然真的很流利地背了出來,我和安妮互望著,臉上都露出欣喜的神色。
“好吧,你們自由了。”我宣布道,“今晚到此為止。”
“以後你還會來嗎?”藍裕問道。
“應該不來了,還將是‘馬猴’來。”我說。
“不,你一定要來,我上課前還要上訴。”藍裕說。

“你真了不起,是怎麼搞定他們的?”下樓梯時,安妮問我說,“來過這麼多老師,你是第一個真正讓他們肯背書的,如果你能常來就好了。”
“沒有什麼,運氣好而已。”我苦笑道。
的確是運氣好,那個該死的笨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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