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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麟
大親王 | 2009-4-23 11:21:42

晚上和藍家通了電話,約好家教時間定在星期一、星期三和星期六三個晚上。

星期一晚上吃完飯後,我六點多時到達了藍家。
替我開門的是安妮,她見到我笑著說:“你來得很早哦,他們兩兄弟還沒吃完飯。”
“不要緊,那我等一會吧。”我說。
“你先在客廳坐一會。”安妮說。
我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下,安妮坐在對面的凳子上,她穿著一套淺紫色的裙子,剪著整齊的劉海,最引人注目的是那雙明亮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甚是可愛。
排骨說得對,她也算是個美女呢。
“你不去吃飯?”我問道。
“呵呵,我已經吃飽了,就等他們吃完好進去收拾。”她笑著說。
“我們在學校的下午四點多就去飯堂了了。”我說,“五點才到的話就要排隊了,過了五點半基本上就沒什麼菜了。”
“我聽人這麼說過,”她笑著說,“現在大學的生活有些顛倒,課堂常常是很松弛,一到吃飯就很緊湊了。”
聽人說?
這麼說,她是沒有上過大學了?
果然她接著說:“我讀完職中就直接來這裡幫忙了,沒有上過大學,所以這種生活沒有體會過。”
“這種生活不體驗也罷了,”我說,“現在大學裡,真正能學到的東西不多,感覺是在虛耗青春。”
“那可不行哦,”她笑著說,“我沒有福氣讀大學,很羨慕你們有這種機會,你們應當好好珍惜才對。”
“你來藍家多久了?”我問道。
“讀完職中就過來了,現在已經帶了快四年了。”她說。
“咱們的歲數差不多,我今年剛上大三。”我說,“我是八四年生的。”
“那我還小你一歲。”她笑道。
我正想繼續說下去的時候,藍家兄弟已經從飯廳裡出來了。
藍富咋一見到,就嚷道:“老兄,你怎麼一進來就泡我們安妮姐了?”
“藍富,你真沒禮貌”,安妮說:“應該叫左老師啊。”
“安妮姐,我們都准備叫姐夫了。”藍裕笑嘻嘻地說。
“姐夫!”藍富衝我喊道。
我和安妮互望一眼,兩人都有些不好意思。
“吃完飯了?那去上課吧。”我說道。
進了二樓的房間,藍裕叫道:“老規矩,每人和你賭一盤FIFA,決定今晚的上課上或不上。”
我點了點頭,對這事俺早有准備了,在宿舍臨走之前還和大蝦熱身了幾局。
這次我小心謹慎了很多,把鍵盤所有的鍵都調試好,確保沒事才開場,果然打起來比上次有感覺很多,兩場都大勝5球以上。
“唉,我們和你不是一個檔次的。”藍富扔下手柄,嘆息道。
“那也不能這麼說”,我笑道,“我其實很擔心的,這麼長期賭下去的話,很快就會被你們贏了。”
“那當然,我們有空就會練習的。”藍裕說。
如此一來,今晚兩個小時的課又進行得很順利,甚至把我計劃的內容都提前十五分鐘講完了。
“提前下課吧,今天到此為止。”我宣布道。

“你晚上還要回大學城嗎?”藍富問我。
“嗯,一會還要坐車回去。”我答道。
“你在學校有泡妞嗎?有幾個馬子?”藍裕問道。
暈——這是一個初二學生的話嗎?
我說道:“呵呵,我眼下沒有女朋友。”
“那你也太水了吧。”藍富說,“我們都有好幾個哪。”
“你們太厲害了。”我笑道。
“當然,我們是學校裡最受女生歡迎的呢,那個女孩子不想和我們約會?”藍裕驕傲地說。
“這點我早就看出來了。”我笑著說。
“老兄眼光不錯啊”,藍富欣喜道,“告訴你,每天在飯堂時,有很多女生都想找我們吃飯。”
“真讓人羨慕哪。”我笑呵呵地說。
“其實你也不用太慌,這年頭嘛,泡個妞還不容易,”藍裕說,“下次你和我們一起出去,我介紹我的女同學給你認識好了。”
“那倒不用”,我苦笑道,“其實俺也有自己喜歡的人啊。”
“是嗎?”藍富道,“那下次帶來我們鑒定一下。”
暈——還鑒定?!
“我想問你一下”,藍裕說,“你會不會喜歡我們安妮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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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麟
大親王 | 2009-4-23 11:21:52

“扯到哪去了”,我搖搖頭說,“不會的,我們之間都不熟。”
“那熟了以後呢?”藍裕說,“你會喜歡她的吧?”
“一定會的,安妮姐這麼可愛。”藍富說,“而且她現在也沒有對像哦。”
暈——這兩個家伙是不是有戀姐情結?

正說著的時候,門外又是一陣敲門聲。
不用說,安妮又來叫吃點心了。
“大家下去吃吧。今晚沒出去買,是我自己做的哦。”她說道。
“哈哈,今天真是特別哪。”藍富笑著說。
“不過我好像還很飽啊。”藍裕說。
“你們兩個才吃完飯不久,也難怪了。”安妮說,“那左老師,你一定要多吃點。”
“真是辛苦你了。”我說道,“其實不用那麼麻煩的,我來之前在學校都吃飽了。”
“這沒什麼的”,她說道,“你跑了這麼遠的路程,又講了兩小時的課,肯定把晚飯都消化完了。”
“安妮姐,不用這麼體貼吧?”藍裕大笑道。
“是啊,我們會吃醋的哦。”藍富說。
“你們兄弟倆不要亂說話。”安妮紅著臉說。
“哈哈……”那兩個家伙頓時笑個不停。
“那……我們下去吧。”我趕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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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麟
大親王 | 2009-4-23 11:22:06

“咦,婆婆今晚怎麼不見?”下樓梯時,我問安妮道。
“她……有些不舒服,在房裡休息了。”安妮說。
“那……你幫我問候她吧,希望早日康復。”
“謝謝,有心了。”安妮笑道。

從藍家出來時,已經九點多了,估計趕上的是末班車了。
安妮做的小糕點挺美味的,直到現在,嘴裡似乎還飄蕩著一股香甜。

回到宿舍時接到老羊通知:學生會干部的初試將於明天下午進行。
“暈,你也不早說,我好准備一下。”我抱怨說,“現在搞得我這麼匆忙。”
“這什麼話?”老羊皺眉道,“你以為我刻意耍你的?半小時前我才接到章SIR的電話。”
“那沒辦法了,明天硬著頭皮上吧。”我苦笑道。

第二天下午,初試正式開始。
我到達初試的教室一看,不禁大吃一驚,只見來參加初試的人成一條彎彎曲曲的線,都排到樓梯口了。
除了我們這屆之外,大一和大二的師弟師妹們也有不少報名參加的。
看來,學院整天對外宣稱什麼本院是全校第一大院系,看來這話還不是蓋的。
我領了初試牌號,暈,居然是第183個。
猴年馬月才輪到俺哪……
要不是因為梅雅叫我一定爭取進文學社,俺才懶得花時間來排你這鳥隊呢……

初試由章SIR、梅雅及另外兩個老師共同主持,估計章SIR是主要負責人。
向剛初試完的熟人打聽了一下,原來整個過程由章SIR和另外兩個老師提問,梅雅因為資歷較淺,主要是在旁幫忙做一些記錄什麼的。
“還好問題不是很難。”我們班一個女生說,“章SIR一直笑眯眯的,也沒怎麼為難我。”
“是嗎?那太好了。”我說。
天啊,人家名單大部分都有底了,當然是笑眯眯的,難道還緊繃著臉?

終於輪到我了,進去教室一看,果然章SIR和另兩個老師坐在正中間,我的女神卻坐在旁邊,手上拿著筆在記著什麼。
整個過程似乎很形式化,俺先作了自我介紹,後面兩個老師各問了一個問題,無非就是什麼對參選職位的工作有何計劃和想法之類的。
我昨晚對此已經有所准備,所以很流暢地答了出來。
梅雅在旁邊不停地寫著,嘴角浮起一絲微笑。
最後由章SIR提問,他的臉色卻不是很好看,瞪著我看了半天,才似笑非笑地問道:
“你競選的不是文學社的職位嗎?那我正好有個問題想請你解答一下:現在有些小說都喜歡提到學校裡,特別是大學裡的師生戀,對這些內容你是如何看待的?”
暈——
我不覺大吃一驚,這……這算什麼問題?
向梅雅望過去,只見她也停下了手中的筆,一臉疑惑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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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麟
大親王 | 2009-4-23 11:22:15

在初試之前,我就想到章SIR對我肯定不肯輕饒的,必要找個什麼問題來刁難一下,沒想到他居然當眾問個這麼BT的。
可他既然這麼問了,再鄙視他也要回答的。我考慮了一下答道:
“對於師生戀,我覺得在中小學期間應該堅決杜絕,但是大學期間,因為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在心理、生理上都比較成熟,只要不違背法律和道德,比如說搞婚外情什麼的,我認為不應該被反對和禁止。當然,大學期間學生還是應該以學業為重,因此談戀愛是不提倡的,包括師生戀。”
“你這個問題回答得很空泛,簡直是在空談理論。”章SIR說,“你應該回答得實際點,結合你自己的情況談一談。假如你愛上一位女老師,你會怎麼處理?心理上能否接受一段師生戀?”
暈——這個問題也太過分了吧?俺不禁有些火冒三丈。
“章老師,我沒有遇到這種情況,所以這個問題我沒有仔細考慮過”,我說,“現在被你一提醒,我倒有些困惑了,所以我現在希望章老師你能幫我解答這個疑惑。請允許我問一句:如果你愛上了一個女學生,或者你被一個女學生愛上了,你會接受一段師生戀嗎?”
章SIR一聽完我的話,不由勃然變色。
另外兩個老師聽後則一起笑出聲來,梅雅沒有笑,握著筆坐在那裡,冷冷地望著章SIR,看他會有什麼反應。
“好了,對你的提問就到這裡,下一個吧。”章SIR揮揮手說。
我還想說點什麼,一瞥眼卻見梅雅衝我搖了搖頭,於是改變了主意,轉身走出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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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麟
大親王 | 2009-4-23 11:22:24

一走出初試的課室,俺雙手不由得一陣冰涼。
剛才一時激憤,回答得未免有些驚世駭俗了,看章SIR那臉色,估計我不會有什麼好結果。
不管了,就算俺進不了文學社,能當眾這樣損他一次也算值了。
俺雖然不濟,卻也不是為那種五鬥米折腰的人,還不至於為了區區一個社長的職位向他屈服。
想到這裡,我反而覺得心情舒暢了許多,雖然沒能完成梅雅建議我去做的事,但相信她也不會怪我。
再說,條條大道通羅馬,想要追梅雅,可以另想辦法,不一定非得往文學社裡湊的。

回到宿舍,正想說剛才去面試的事,卻見到排骨和大蝦面色凝重,似乎心事重重的。
“怎麼了?”我奇怪地問道,“干嘛哭喪著臉?”
“唉,別提了,老羊受傷了。”大蝦說。
“傷了?傷在哪裡?很嚴重嗎?”我問道。
“老羊的腿剛才打籃球時扭傷了,剛去完校醫室回來,雖說不是很嚴重,但也不是很樂觀,至少半個月不能打籃球了。”排骨說。
“那也不用悲傷成這樣啊”,我說,“他又不是籃球運動員,半個月打不了籃球不用這麼看不開吧?人家格蘭特.希爾都沒有這麼誇張。”
“我們不是為老羊難過的”,排骨說,“我們是為你而難過。”
“這是哪門子話?荒謬的很哪”,我疑惑地說,“又不是我傷了腿,干嘛為我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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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麟
大親王 | 2009-4-23 11:22:37

“我相信你聽了下面這條消息,會比你自己傷了腿還難過。”大蝦說。
“到底怎麼講?我越聽越糊塗了。”我說。
“是這樣的,學院下星期起開始舉辦這個學年的籃球賽。”排骨說,“我們班原本是老羊打中鋒的,現在老羊傷了……”
“什麼?你們不是要我頂替他的位置吧!”我驚叫道,“這……”
“左守初同志”,大蝦一臉嚴肅地說,“你應該明白一個現狀,俺們班只有八個男生,除了老羊就數你最高了,你不上,誰上?”
“可是,那也太荒謬了吧”,我說,“我一米七六不到的身高,又這麼瘦,怎麼去打中鋒?被人家一撞就飛的。”
“打籃球不一定全靠身體的,有時技術運用得好,四兩也能撥千斤的。”大蝦說,“還有一個來星期,你有空就好好練一下技術吧。”
“是啊,雖說是臨時抱佛腳,可是能練多少算多少,不至於一點見效也沒有的。”排骨說。
“算了,大家還是破罐子破摔罷。”我說,“我才不信什麼四兩撥千斤的鬼話,不過老天既然開這麼個玩笑,注定要我去出醜,那我就勉強上場去丟丟人好了。”
“初哥,你想清楚啊,這個人你萬萬丟不起的。”排骨說。
“是啊,這關系到你一生的幸福的。”大蝦道。
“有那麼誇張嗎?”我奇怪地說,“這跟我一生的幸福有什麼關系?”
“唉,事到如今我就直說了吧。”大蝦說,“我們剛查了賽程表,我們第一輪的對手是歷史(1)班。”
“什麼?”我頓時一驚,嚇得跳了起來,“你是說我們要打的是……”
“對了,是歷史(1)班。”大蝦說,“梅雅那個班,他們班的中鋒是可個過一米九的胖子啊。而且她作為班主任,相信到時肯定會到現場看的。”
“那你還練不練了?”排骨笑著問道。
暈啊——
“大蝦哥,我求你了,你還是把我的腿弄傷了吧,傷得越嚴重越好。”我哭喪著臉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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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麟
大親王 | 2009-4-23 11:22:45

老羊的意外受傷使得我被迫承擔起這麼個責任,想起來真是有些哭笑不得。
晚飯後,排骨拿著語文課本在宿舍裡晃來晃去,忽然轉身對著我大聲念道:
“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夫,空乏其身……”
“暈,好土啊,你以為現在是中學的早讀課啊!”我叫道。
“你不要說,當年中學時念到這篇文章時沒用心,現在才知道它的確聽起來能勵志,希望與即將踏上籃球賽場的你共勉。”排骨笑著說。
“勉你個頭啊”,我嚷道,“要念也不會挑段好聽點的……”
“那要不要我念‘風蕭蕭兮易水寒’那一段?”排骨笑道,“不過那個聽起來很悲壯啊。”
“算了,你慢慢念,我出去散散心。”我說,“在這裡遲早被你咒死。”
“走了?”走到門口時,排骨在身後笑道,“是借故跑出去的吧?有本事別去後街啊。”
“怎麼?我就是去找賈怡,你有意見嗎?”我轉頭道。
“沒有,我能理解,大敵當前,的確需要點精神動力。”排骨大聲喊道。

進手機店的時候,賈怡散著頭發,正坐在櫃台前發呆。
“咦,怎麼坐在外面?”我問道。
“營業時間哪,不坐在櫃台坐哪裡?”她笑道。
“營業時間?有顧客上門修手機嗎?”我問。
“沒有,呵呵”,她笑道,“說起來,好像已經一個星期沒接過單子了。”
“整座大學城每天就數你最悠閑了。”我嘆道。
“那也沒辦法,”她說,“我今天在周圍幾間學校瞎轉了一圈,中途時還看人家打了一會籃球。”
說到這裡她打了個哈欠,說:“不過那伙人太水了,打了半天投進兩三個球,我真忍不住想下去教訓一下他們。”
“哈哈,誇大其辭了”,我笑道,“你敢下去的話真不知道是誰教訓誰了,畢竟男女有別嘛,而且力量、身高和體重都有差距,你怎麼教訓人家?”
她聽完瞪了我一眼,說:“你這人說話一聽就是個籃球場的門外漢。”
“怎麼,不是如此嗎?”我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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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麟
大親王 | 2009-4-23 11:22:55

“我告訴你吧”,賈怡說:“籃球場上,力量、身高和體重固然是很重要的因素,可並不是全部,否則干脆打之前大家測量一下這些數據就能分出勝負了,還有什麼好比的?”
她接著詳盡解釋道:“除了這幾個因素之外,速度、彈跳、敏捷度和技術等幾樣能力值也是很重要的,只要把這幾樣能力運用好了,就能彌補前面那幾個先天性因素的不足,從而戰勝看似比你強大的對手。”
“那麼,我問你,一個一米七幾的瘦小球員,在場上能對抗一個一米九的胖子麼?”我問道。
“為什麼不行?”賈怡說:“這點差距算得了什麼?通過技術能力完全可以彌補上的。”
“那……你能不能談談,短時間內如何培養出這些技術能力?”我問道。
“這個嘛……”她突然有些奇怪地問道:“你問這個干什麼?好像你對這方面不是很有興趣啊。”
“到了下個星期,學院有場籃球賽,場上會出現我剛才的那組對抗”,我說,“我就是那個一米七幾的小個子。”
“你要上場比賽?”她笑道:“聽起來好像有些假啊。”
“我也希望這是假的,可惜現實就是如此殘酷。”我說。
“就算你要上場,也用不著你去防個一米九多的吧?”她說道,“那在大學的賽場上算是中鋒位置了,你們班應該會找個更高點的去防他。”
“問題是,我們班眼下已經拿不出更高的了,”我苦笑道,“蜀中無大將,廖化也得做先鋒了。”
“哈哈,那你可麻煩了。”賈怡笑道,“就你現在這樣子去打,肯定要鬧笑話。”
“你說中了,我現在正在頭疼這事。”我苦笑著說。
“如果梅雅那時候去現場看的話你就更醜陋了。”她笑道。
“不幸你又說中了,”我說,“我們要打的就是梅雅那個班。”
“哈哈哈……真是無巧不成書啊。”賈怡拍手大笑道。
“暈,這個時候你還有心情幸災樂禍”,我說,“太不夠意思了。”
“別急,我沒說不幫你啊”,賈怡說,“那現在就拜師吧。”
“拜師?”我奇道,“拜什麼師?”
“我來教教你怎麼度過這個難關啊,”賈怡說,“你不想在梅雅面前獻醜的話,只能靠我這個專業人才。”
她想了一下說:“還有一個來星期,要把你練到很好是不可能的了,但臨陣磨槍,如果練得對門的話,多少也能有些提高。”
“對啊,”我拍額道,“差點忘了你是籃球專業的。那你准備怎麼訓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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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麟
大親王 | 2009-4-23 11:23:11

賈怡說:“你先把未來一個星期你的空閑時間列一份表給我,我看看究竟有多少時間再做安排。”
我在紙上照她所說的把時間列了出來,她看了一下,想了想說:“也罷,雖然不算很多,但也湊合了。未來一周內,你要忘掉梅雅,專心想籃球。”
“暈啊”,我說,“沒有那麼誇張吧?”
“這事的確要誇張一點”,她盯著我說,“你要做好吃苦的准備。”
“到底怎麼個苦法?”我問道。
“你到時就知道了。”她說,“明天下午你沒課,所以上午一下課就得馬上過來。”
“馬上過來?”我嚷道,“午飯也不給吃了?”
“午飯當然要吃,”她笑著說,“不過也得想著師父還沒吃吧,過來的時候打兩份過來。”
“好吧。”我苦笑道。

回到宿舍,大蝦和排骨癱在床上,老羊卻坐在凳上,神色痛苦地望著他那條傷腿。
“唉,我這條腿傷得不是時候哪。”老羊悲哀地說,“這下可慘了,要退居二線了。”
“喂,好像唉聲嘆氣那個應該是我,你發什麼牢騷?”我瞪著他說,“你這下可好,說得自己好像功成身退似的,我倒成替死鬼了。”
“你這什麼話?”老羊不滿地說,“難道我是故意弄傷的?”
“你雖然不是故意弄傷的,我卻希望故意弄傷自己。”我苦笑道。
“喂,我開始有點BS你了”,老羊吼道,“讓你替班級出一下力,不用說得那麼難聽吧?”
“不要急,和你開玩笑的,”我趕緊說道,“放心好了,既然讓我上,我就會盡力。”
“哇,去一趟後街回來就准備盡力了?”排骨笑道,“這個賈MM真有本事哪。”
“那你准備怎麼辦?”大蝦說,“這幾天你得找時間好好去練啊。”
“是啊”,老羊說,“這麼的吧,俺找時間指導你兩下。”
“不用了”,我擺擺手說,“我已經找到師父了,我們有時間就去練。”
“是誰?”他們三人同時問道。
“賈怡啊。”我說。
“荒謬!”老羊吼道,“你個混蛋,你這算什麼?是練球還是泡妞?”
“你急啥”,我說道,“人家又不是教不來,她可是籃球專業畢業的,訓練方法比你專業多了。”
“是嗎?”老羊冷笑道。
“原來如此,怪不得上次初見她時她就在打籃球了。”大蝦說。
“還說她像晴子”排骨望著我笑道,“真的說中了,可惜你沒有櫻木那種籃球天分。”
“反正你們甭管這事,”我說,“我保證到時能交份滿意的功課就好了。”
“那我看你怎麼交了。”老羊說,“我先回去,祝你好運。”

老羊瘸著腿走了出去,我望著他強壯的身影,不禁嘆了口氣,的確他那種才是玩內線的身板。
“對了,我想問一個細節”,大蝦說,“賈怡答應教你打籃球的時候,知不知道你下星期要面對的是梅雅的班級?”
“知道啊,”我說,“她就是聽了這一點才說教我的。”
“唉”,大蝦嘆道,“這個賈MM真是偉大。”
“大蝦,你想得太多了。”我隨口說。
可我卻不由呆呆地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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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麟
大親王 | 2009-4-23 11:23:22

第二天一上完課,我去飯堂買了兩盒飯,回宿舍拿起籃球就直奔賈怡的店裡去。
大蝦和排骨看著我匆匆的舉動,不禁目瞪口呆。

出了學校後門,就看到賈怡穿著一身運動服站在店門口。
“暈,你可真是食肉動物啊。”她打開我遞過去的飯盒,驚呼道。
“沒辦法,呵呵,我喜歡吃肉。”我笑著說,“你又沒特意說你要說什麼,我就照我最喜歡的買了一份。”
“可你也不能讓我這麼個美少女跟著這樣狼吞虎咽吧?”她叫道,“我這個月底量體重,要是重了你可要負責啊。”
“你盡管放心好了,要真有這事我肯定會負責任的!“我笑道。
此話在大街上一出,我立覺不妥,果然周圍好些行人都停住腳步,用奇怪的眼神望著我們。
賈怡卻還沒有發覺異狀,笑著問我:“那你倒說說看,准備怎麼負責任?”
“沒有了,我們先進去房裡再說。”我趕緊把她推了進去。
後面似乎隱隱傳來幾句笑聲。

“咦,你還拿了個籃球過來。”她說道。
“廢話,不拿球來下午練什麼?”我問道。
“你這個球太輕了,氣又不是很夠,不好打。”賈怡拿起來拍了拍道。
“這是我們宿舍的球”,我說,“雖然不好打,可眼下沒有其它的,我們也只能將就一下了。”
“誰說沒有?”她說道,“你看放桌子下面那裡不是有一個?”
我吃了一驚,照著她所指望去,果見桌子底下放著個籃球。
我走過去拿起來看,“咦,又是斯伯丁籃球。”
“你去學校宿管辦裡拿回來了?”我抬頭問道。
“拿回來的?”她笑道,“你看像嗎?”
“啊,說起來這個球好像比原來那個新很多。”剎那間我明白了什麼,望著她說:“難道你……”
“是的,我早上剛新買的,你信不信?”賈怡笑吟吟地說。
“你……”我頓時啞了聲,心中湧起一陣感動,走到她身邊,說道:“你為了教我,還特意去……”
“你有些感動了?”她抬頭問道。
我點了點頭,握著她的手,說道:“你待我這麼好……我……真不知該怎麼報答。”
“笨蛋,你以為現在是拍韓劇啊,還來這種對白,太俗套了”,賈怡松開手,笑道,“實話告訴你吧,這球是上午從體院的師弟那裡借來的。”
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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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麟
大親王 | 2009-4-23 11:23:32

吃完了飯,賈怡說:“現在開始上課吧。”
“暈,”我說,“起碼也得有半小時消化時間吧,這是訓練,不是虐待。”
“我沒說現在就去籃球場啊”,賈怡說,“我們先上節理論課。”
“理論課?”
“對啊,先講一下理論,待會再去實踐練習。”
“先說明一下”,我說,“我只是希望了解像我這樣的矮個子如何防高中鋒這部分,其他的暫時就先別講了。你可別像我們體育老師那樣,講點技戰術還要先追溯半天的籃球發展史。”
“放心好了,”她笑道,“我可沒那麼多口水,咱挑重點的講講就好了。”

“首先,你要明確一點,你的身高、體重、力量和對方都是差一個檔次的,加上彈跳也未必優於對方,所以指望到對方投籃時再從上面把他封下來是很不現實的,只能在他做出投籃動作之前做點文章。”賈怡說。
“那……這文章該怎麼做才好?”我問道。
“慣用的方式有很多種啊,你可以繞前防守,爭取不讓對方拿到球,可以頂住對方的下盤和腰部,不讓對方輕易地向內推進和轉身,再爭取打斷或拍掉他的球。就好像這樣,你站起來。”
我站了起來,她從後面伸手頂著我的腰,出腳挨著我的腿部,詳細解說了各個動作的要領。
“的確不好受。”我笑道。
“我這只是擺個姿勢,還沒有用力啊,在場上你肯定要用全力去頂住的。”她說。
“好了,懂了,你可以放開手了嗎?”我苦笑道,“你另一只手呵得我的腰部很癢。”
“是嗎?”她笑道,“那我就多呵幾下。”
我聽完“啊”的一聲跳了起來。
“真沒用,”賈怡笑道:“才呵了幾下就受不了了,怎麼追梅雅?”
“那和追梅雅有什麼關系?”我反駁道,“你有本事的話讓我呵幾下,看你受不受得了。”
“怎麼?我還怕你了?”賈怡說,“你有膽就來試試。”
“算了,男女有別。”我搖搖手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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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麟
大親王 | 2009-4-23 11:34:52

賈怡花了半個多小時講了一番理論,接下來就到籃球場上的實踐了。
“哇,好大太陽啊。”一出門賈怡就說道。
“要不我們晚點再去吧。”我說,“待會把你個如許佳人曬成黑炭了,俺可就罪過了。”
“哼,你也開始懂得憐香惜玉了?”賈怡笑道。
“這是什麼話?”我笑道,“難道我不是這樣?”
“是,我知道你一向是憐香惜玉的,”賈怡笑道,“可你憐的是梅香,惜的是雅玉。”
暈——
“唉,誰叫你那是‘假’香‘疑’玉呢。”我大笑道。
“你是不是想找扁了?”她面色一沉,瞪了我一眼說,“你再多嘴的話我下午加大訓練量,給你多點苦吃。”
“不敢不敢”,我趕緊說,“可是,這麼大太陽,我雖然不要緊,可的確是怕把你曬著了。”
“那倒不緊要 ,反正一會是你在場上曬,我在一旁看。”她說。
“啊?你在場下?”我問道。
“當然啦,”她說,“難道我能模仿那個一米九多的胖子去跟你玩內線?開玩笑吧?那豈非讓你占了便宜?”
“那我怎麼練法?一個人頂著空氣,跟透明人卡位?”我困惑地說。
“那可不是,這樣練不給人當白痴了。”賈怡笑道。
“那你怎麼安排?”
“現在不告訴你,去到就知道了。”賈怡故作神秘地說。

中午的籃球場上果然空無一人,雖然已經九月了,可太陽曬到地板上仍像火烤似的燙。
“等一下,先去旁邊的小賣部買三支水。”賈怡說。
“買三支?干嗎買三支?”我有些奇怪地問。
“因為還有一個人要來陪你練啊。”賈怡笑著說。
“陪練?是誰?”我問道。
“你放心,這個陪練絕對是夠級數的,而且他肯定不會對你手下留情,”賈怡笑道,“這樣練才有效果。”
“那是哪個?”我問道,“你快揭開謎底啦。”
“啊,他來了,在那裡。”她笑道。
我順著她指的地方一看,不禁大吃一驚,暗暗地叫起苦來。
只見籃球場邊的路口拐過來一個熟悉的身影——
體院那個胖子!
暈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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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麟
大親王 | 2009-4-23 11:35:03

“師姐”,胖子隔了老大遠就喊道。
“呵呵,這幾天要麻煩你了。”賈怡笑道。
“沒關系,這種事我最願意干了。”胖子盯著我,伸了伸舌頭笑道。
暈——
忽然想起這種惡心的笑容似乎小時候在哪部漫畫裡看過。
對了,龍珠裡魔人布歐想把人變成朱古力餅干的時候,就是笑得如此淫賤。
“你不用對他手下留情的。”賈怡說。
“那當然,這個不用你叮囑。”胖子笑道。
“情敵嘛,由這種方式決一勝負是最公道了。”賈怡說。
天啊,她還在旁邊煽風點火。
“那我們馬上開始吧。”賈怡說。
“等一下”,胖子忽然問道,“師姐,我很想知道為什麼要進行這次訓練?不會光是要我來虐待他吧?”
暈——
居然還用虐待這個詞……
“他下星期要上場比賽,就是打內線的位置,所以才請你來幫忙。”賈怡說。
“師姐,你不用這麼關心這堆牛糞吧?”胖子說道,“還專門大中午的冒著大太陽來陪他練?回去一說大家可有意見啊。”
混蛋,這話是什麼意思?
“師弟,我們做人要講義氣嘛,對不?”賈怡說,“左守初有麻煩,我作為朋友,當然不能袖手旁觀。”
胖子點點頭,賈怡接著道:
“那我宣布一下今天的規則,由你在內線背打,左守初來防守,最後測試時以十個球為一組,如果左守初能防下三個,那今天你的訓練效果就達到了。”
“可以練到什麼時候測試?”我問道。
賈怡看了看手機,“現在一點了,練到兩點半進行測試,如果你不能防下來三個球,那就繼續練半小時再補考,一直到你能放下來為止。”
“暈,要練一個半鐘!”我說。
“有什麼稀罕的,當年我們練投籃一練就一個下午。”賈怡說,“不許你有意見,馬上開始。”
“等一下,”我問道,“所謂‘能防下來’是個什麼樣的概念?”
“所謂防下來,就是他出手不中,你能拿到籃板,或者你在他出手前把球斷下,這都算你成功了。”賈怡答道。
“那開始吧”,我說。
初步估量了一下,好像也不是毫無勝算,只是想到要和這黑乎乎的胖子粘上一個半鐘,不免有些郁悶,晚餐肯定不開胃了。

果然一開始,胖子的背部就有力地頂著我的胸口,我頓時如遭泰山壓頂,有些透不過氣來。
“喂,胖兄,不用這麼拼命吧。”我說,“天氣這麼熱,別靠得這麼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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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麟
大親王 | 2009-4-23 11:35:15

):“你嚷個鳥”,胖子低聲說道,“今天靠緊點把你好好整一頓,以後才能靠緊梅雅。”
暈——
這家伙居然來真的了。
全是賈怡這小妮子給惹的。
“注意咯,我開球了。”賈怡說。
胖子拿住球,用龐大的身軀緊緊逼著我,我被他連碰兩下,腳步控制不住,一路往後面退。
沒幾分鐘,胖子就在我面前出手五次,有四次命中,唯一一次不中還被他輕松拿到了籃板。
“停——剛才講的理論全沒用上。”賈怡搖搖頭說,“你再回想一下我中午的話,好好體會一下。”
我彎著腰,輕輕地喘著氣。
“剛才的確有些分心了,所以沒做好。”我說。
“再來,你雖然沒怎麼打過籃球,但也不是笨蛋,應該很快會有進步的。”
我把賈怡中午講的方法回想了一遍,咬咬牙去做,果然後面一輪進行了六七個球後,我第一次在胖子投不中時搶到了籃板。
“Good,就要這樣。”賈怡說,“你還可以嘗試一下背後偷球什麼的。”
我點了點頭,伸手狠命去撩胖子的球,結果被他輕易地把球晃開了,啪的一聲,我的手很有力地拍到了他左手上。
胖子不由得哇的一聲大叫。
“搞什麼?想打架嗎?”他衝我嚷道。
“師弟,你別生氣,他的左手粗,所以也想把你的左手打粗點。”賈怡笑道。
“那可不要”,胖子說,“要粗他自己一個人粗就好了,像他那樣子醜死了。”
“喂,賽場上可不許這樣辱罵對手。”我抗議道。
“我就是要辱罵你,怎麼樣?”胖子冷笑道,“我還要接著說,就衝你這尊容,從我第一眼望見你,我就覺得你以後是個做和尚的料。”
“暈哪,”我說道,“記得小說裡面那些整天坑人出家的老和尚就是你這種形像,腆著副肥胖的身材,逢人就說施主哪,我一看你的相貌就知道你的塵緣已了,還是皈依我佛吧,阿彌陀佛。”
“你……”胖子想罵什麼,卻又沒能罵出來。
“左手粗做和尚可不合適。”賈怡咯咯笑道,“他的道德不夠高尚,就算剃了頭,以後反成了佛家的敗門弟子,搞不好還四處泡尼姑。”
“那倒是,我如果做了和尚,第一個就要泡你這種尼姑。”我笑道。
“你得了吧,我可沒想著出家。”賈怡笑道,“你還是去找你的梅師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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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麟
大親王 | 2009-4-23 11:35:26

兩點多的時候,胖子首先告辭,我拖著疲憊的身軀,和賈怡離開了籃球場。
“手腳好酸哪”,我說,“晚飯後還要做家教呢。”
“你今天的表現還可以”,賈怡笑道,“沒想到最後測試時你能防下五個球。”
“暈,這是我在烈日下奮鬥了一個多小時的成果哪,”我笑道,“老天總不能那麼殘酷,還讓我還繼續補考吧。”
“可你不能放松”,賈怡說,“明天還要繼續。”
“明天?我白天一整天都是課哪。”我說。
“那就晚上來。”她說。
“暈,連晚上都練。”我苦笑道。
“其實晚上來才好,不會那麼曬啊。”賈怡說。
“那個胖子也來嗎?”我問。
“當然,這一個來星期他都來的。”賈怡說。
“其實嘛,說起來他可真好人。”我說。
“嗯,體院雖然都是些大老粗,但他們都是很講義氣的。無論找他們幫忙做什麼,他們都很熱情的。”她說。

我們經過公告欄的時候,見到前面有不少人在圍觀什麼。
“我們過去看看。”我對賈怡說。
走到人群後面一看,原來貼的是昨天學院學生會初試的通過名單。
被前面的人擋住了視線,因此一時間查不了下面的姓名。
“對了,你昨天初試怎麼樣?”賈怡問道。
“又被章SIR為難了,估計結果不太妙。”我笑道。
“那也不一定,你不是有女神在護佑你麼?”她說。
“梅雅幫不了什麼的……”我搖頭道。
正說著的時候,旁邊鑽出來一個矮小的身影,還用手打了打我的手臂,我低頭一看,居然是秦榮這小子。
“初哥,恭喜啊,你通過初試了。”小榮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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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麟
大親王 | 2009-4-23 11:35:38

):“什麼?居然通過了?開玩笑吧?”我將信將疑地說。
“你自己去看,下面倒數第一行不寫著‘左守初’三個字?”小榮說。

“奇怪,我還滿以為要被唰下來的。”一路上我說道。
賈怡笑著說:“很多時候,學院做出的就是這些讓你難以猜透的事。”
“對了,你讀書那會有進學生會嗎?”我問道。
“我那時哪有空搞這個?”賈怡說,“我們讀體院的人是很苦的,每天都要堅持各種訓練,日子平淡如白開水,哪像你們這些上文化課的這麼悠閑?”
她頓了一下又笑著續道:“再說了,我也沒遇著什麼讓我進學生會的精神動力。”
“暈,你又來了。”我說,“我再聲明一次,我不是為梅雅進學生會的。”
“你還不一定能進呢”,她笑道,“你還不趕緊打起十二分精神去准備競選,到時候萬一落選了,看你怎麼向她交代?”
“放心好了,今晚回到宿舍立即准備。”我說。

吃完晚飯後,我繼續跑去做家教,整個程序照舊,一切似乎和平時沒什麼兩樣。
到走之前,我才想起這次又沒有見到那位當管家的婆婆。
“婆婆康復了嗎?”我問安妮道。
“沒有,黃婆婆病得很嚴重,已經去過醫院了,醫生說需要好好休息。”安妮說,“我向她轉達你的問候了,她很高興,還誇你很棒,叫你一定要繼續在這裡教下去。”
“放心好了”,我笑道,“我既然接手了,就一定會好好干下去的。”

在回來的車上,我忽然想起初試的事,拿起手機打了個電話給梅雅。
“你找我是為了初試的事吧?”她問道。
“是的,下午看了結果了,沒想到居然能過關。”我說。
“其實那天你前面幾個問題答得很不錯的”,她笑著說,“雖然最後章SIR那個問題你回答得有些偏激,他也感到很沒面子,但另外兩個老師都支持你,他也沒能把你劃下來。”
“我不是刻意搞得他沒面子的”,我說,“誰叫他問些這麼奇怪的問題。”
“問題本身並不是很奇怪”,梅雅說,“眼下也有人在探討師生戀的問題,這種探討是很公開化的了。只是章老師不該在那種場合這樣問。”
“老師,那我能不能問一句”,我忽然說,“你對師生戀是怎麼看的?”
“我不知道,”,她笑道,“你別這樣問我,我這個人做事是憑感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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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麟
大親王 | 2009-4-23 11:35:50

臨掛電話前梅雅又提醒了我一句:“選舉是在明天晚上進行,你好好准備一下。很多參加競選的人都是衝著生活部、外聯部和學習部這些部門去的,文學社那邊競爭倒不怎麼激烈,你好好准備一下,選上是很有希望的。”
“是,我一定好好努力。”我回答道。

從市區回大學城的路很長,又差不多是是末班車了,車上乘客稀少,顯得十分寂靜,唯聞汽車馬達的鳴響。
我很喜歡徐志摩《北戴河海濱的幻想》一文,特別喜歡“在這不盡的長吟中,我獨坐在冥想。難得是寂寞的環境,難得是靜定的意境;寂寞
中有不可言傳的和諧,靜默中有無限的創造……”這幾句。
今夜我雖然不是坐在北戴河畔,也少了秋蟬的長吟,但這“寂寞的環境”和“靜定的意境”卻是有的。以俺的思想水平,要來點什麼創造是不可能了,但正好借機理一下自己混亂的思緒。

梅雅……
這近半個月來,每當我陷入沉思中的時候,浮現的第一個中文詞總是“梅雅”。
如果浮想出來的是一個英文詞的話,那一定是MY。
我忽然啞然失笑,那麼“My MY”(買賣)不就是“我的梅雅”的意思?

愛上一個人是很奇妙的,你永遠不知道如何去形容這種感覺。
大蝦曾經問我:“我很不明白,梅雅有什麼值得你痴狂的?還有小榮,他不見得比你理智。就因為她長得漂亮?可學校裡、大街上美女都不少啊,還是因為她的學歷高?她的聲音好聽?”
“搞不好是因為人家收入穩定,個個想吃軟飯。”排骨瞪著眼說。

我對他倆的問題的回答只有兩個字:氣質。
我喜歡梅雅如果非要找個理由的話,是因為她的氣質。
喜歡她成熟穩重的舉止,喜歡她神定氣閑的微笑,喜歡她任何情況下都處變不驚……
當然還有她的個性——她的房間永遠是亂的……

梅雅喜歡泡茉莉茶……
在我的心目中,她就是一朵潔白的茉莉,花色潔白,香而不膩,清雅宜人……

賈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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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麟
大親王 | 2009-4-23 11:36:01

想到賈怡,我不禁笑了。
說我對賈怡沒有好感,那是假的。
我甚至想過,如果沒有開頭那起敲門事件的話,我未必能和梅雅這麼多的接觸,那麼,我會不會愛上賈怡呢?
當然,這只是一種設想。
但是,每一個認識她的人都會承認,賈怡是個很可愛的女孩子。
這個時代的校園裡,像她這樣的女孩真的已經不多了,簡直是一條難見的風景線。
當然賈怡已經大專畢業了,可眼下,她似乎還和這間學校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
我能感覺到,她對學校的生活還是懷有深深的眷戀的,不然,為什麼她當初賭氣從家裡出走的時候,第一選擇就是來學校附近租這家店?
那麼,她以後的人生規劃到底是什麼呢?
不會就准備在這附近長期逗留下去吧?
我忽然覺得,賈怡對我是很關心的,我需要幫助的每一件事她都很熱心地幫忙打點。
如果說她喜歡我,似乎有點不可能,畢竟她剛剛脫離了一段感情的陰影,還不知道有沒有徹底地走出來。
可是……每次提及梅雅的時候,她為什麼總有一些不太自然的、甚至帶有一縷感傷的反應?
不管怎麼說,我意識到,自己沒有給予她足夠的關懷。
在這附近,她只有我這麼一個能常常陪伴她的朋友。
那些師弟雖然也和她關系很鐵,但畢竟她已經畢業了,而且體院天天訓練,老去找他們有些不方便。
這種情況下,她的落寞可想而知,我應該待她更體貼、更加留意一下她的事才對。

回到宿舍時,老羊又在凳子上坐著。
“你傷了腿就把我們宿舍當療養院了?”我苦笑道,“我已經不記得是第幾次一進門就見你癱在這裡。”
“你瞎扯什麼 ?”老羊吼道,“我今晚出現在這裡,是因為找你有正經事。”
“什麼事?”我問道。
“中午我特意拐著腳和排骨他們去看了一下你的訓練……”老羊說。
“什麼?你們去看了?”我叫道,“我怎麼不知道?”
“我們就坐在旁邊不遠處的石凳上。”排骨在床上說,“你小子被那胖子整得悶頭悶腦的,哪裡還有空看周圍的事?”
“說起來,我不能不承認,那個MM的訓練是有成果的。”老羊說。
“那又怎樣?”我問道。
“我想周末隊裡合練戰術時,請那個女生過來幫忙指導一下。”老羊說。
“聽起來很不錯的主意,”我瞪著老羊說,“可不知怎麼的,我總要懷疑你是對人家有不軌的企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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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麟
大親王 | 2009-4-23 11:29:09

):“你這人平日就愛沒來由地瞎扯”,老羊說,“你真要這麼想我也沒辦法。”
“聽左手這麼說起來倒是有點道理啊”,排骨笑道,“我才想起今天下午老羊看賈MM的眼神似乎很熾熱。”
“是真的嗎?老羊?”大蝦笑道。
“啊,怪不得今天籃球場上那麼熱。”我大笑著說,“原來老羊在旁邊火辣辣地往這邊瞅。”
“哪有?”老羊急得臉都紅了,分辨道:“哪有這回事?我是在看籃球場上,可不是看她啊。”
“不是看她?難道是在看體院的胖子?”我嘻嘻笑道:“好像那更加不正常啊。”
“啊,難怪老羊平日不近女色,原來還是性取向的問題。”排骨附和道。
“李安下一部電影的主角該輪到你了……”我拍拍他肩膀說。
排骨和大蝦都哈哈大笑起來。
“我們這是在說正經事!嚴肅點好不好?”老羊吼道:“左手粗,你別東拉西扯的,一句話,周末到底能不能請到這個教練?”
“那就要看你打算什麼時間練了“我說道。
“星期六下午,可以嗎?”老羊說。
“我去幫你問問她。”我說。
“你一定記得問啊”,老羊說,“你這人總是丟三落四的,看來我還得再提醒你。”
“放心好了,我保證轉達班長的愛慕之情。”我笑道。

“老羊真的喜歡上賈怡了?”
老羊離開之後,大蝦問道。
“我想一定是了”,排骨說,“其實下午看你們練球時,他一直在誇人家的好處。”
“沒想到老羊也有喜歡上的女子了。”大蝦說。
“暈,老羊這麼粗壯的身材,我整天聯想到《灌籃高手》的大猩猩。”我苦笑道。
“你這麼比喻就很惡心了,”排骨說,“記得說過賈怡像晴子,難道赤木的初戀竟然是他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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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麟
大親王 | 2009-4-23 11:29:19

星期四一整個白天都是課,我坐在課堂上卻睡不著。
中學時常常覺得,課堂其實是比監獄還要殘酷的地方,因為你連睡覺的基本權利都沒有。
大學的課堂才是監獄,只要不說夢話,你睡多久是不會有人管的。
最痛苦的莫過於在課堂上失眠的人。
眼看著周圍一大片倒下的難友得到了解脫,自己卻還得繼續忍受教授的緊箍咒。
學生昏昏而睡,老師自我陶醉,這就是當今一些大學課堂的真實寫照。

傍晚下課時,才省起今晚不能訓練了,給賈怡打了個電話。
“今晚選舉,沒法訓練了。”我說。
“誰說的?選舉完可以訓練啊。”賈怡說。
“暈,不用那麼殘酷吧?”我叫道,“今晚不知道要選舉到幾點啊。”
“無論選舉到幾點,我們都要堅持練上兩小時。”賈怡語氣堅定地說,“好像中國乒乓球隊有句話說什麼‘一日不練問題多,兩日不練走下坡’。”
“得了吧”,我苦笑道,“我一天沒練,已經要聽你啰嗦了。”
“反正這假是不能放的!”她叫道。
“可是,就算我們可以練,體院那位老兄總不能陪吧,你總不能晚上都不放過他。”我說。
“今晚不叫他了”,賈怡說,“今晚本小姐親自教你投籃。”
“那太好了”,我松了一口氣,“其實俺是怕老跟那胖子擠。”
“今晚沒人跟你擠了,就學投籃。”賈怡說,“你選舉完打電話給我啊。記住,今晚要上課,不許去和梅雅搭訕。”
“那好吧。”我苦笑道。

晚上7點鐘大會開始,選舉完宣布散會時,手機卻沒電了,也不知道幾點。
“幾點了?”我問旁邊一個女生。
“快九點了。”
我點了點頭。

禮堂出口擠滿了人,我只得在一旁站著,打算等一會再出去。
章SIR還在主席台上和幾個老師、學生在絮絮叨叨地說著什麼,我厭惡地轉過了頭。
一瞥眼卻見到梅雅就站在中間通道的不遠處,我走過去喊道:“老師。”
她回頭見到是我,淡淡一笑,道:“恭喜啊,選上了。”
“沒什麼”,我笑道,“競爭對手較少,所以比較容易。”
“那也是你實力的體現啊”,她笑道,“對了,一會有沒空?幫我整理點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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