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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0章初到日本
  對於日本,老盧印象主要就是室內動作片,宿舍裡的哥幾個對於盧顯城去日本談論的最多的也是這個行當,在這方面日本人的成就可謂深入人心。
  因為上輩子老盧沒有去過日本,所以這輩子對於去日本還是一抹黑,要是不跟著旅遊團老盧直接不知道如何辦了。

  當然上輩子沒去日本跟老盧愛不愛國一丁點兒關係都沒有,老盧好幾十的人了不是鍵盤俠也不是網絡偉光正,只是不太喜歡往人多的地方擠,僅僅有了幾次出國也是走的東西穿越美國的自駕游這樣類似的線路。

  當然,作為\'代表\'全體625室去日本,哥幾個還給老盧佈置了兩個任務。

  第一,價格合適的話幫大家帶幾個隨身聽,或者CD機回來,當然了幾人給的價格是不高於一千,以盧顯城的智商這樣的價格根本都不用麻煩自己去日本的商店看。

  第二,去多泡幾個日本妹子,然後回來給大家弄個觀後感或者說是床感之類的,這一點不用說一看就知道是胡扯。

  這麼一來老盧去日本真正的正事就是直奔日本杯開展撈錢大計!

  盧顯城帶的東西很簡單,一個雙肩包就搞定了!出發的這天早上直接往肩頭這麼一挎就出了門。

  到了約定的登車點兒,盧顯城很空易就看到了停在路邊的旅遊公司大巴。

  走到了車邊剛想上車,一扭頭看到一位四十多快五十的大媽一個人正在用力的把一個箱子往車肚子底的行李箱中放,箱子不小里面東西估計也可以,大媽一個人顯的​​很吃力的樣子。

  看到這事兒,盧顯城直接走了過去,幫著大媽上起了行李。

  “小伙子,謝謝你!”大媽看到盧顯城過來幫忙,感激的笑了笑。

  “沒事!”盧顯城說道:“我年青一把子力氣不用也浪費!”。

  大媽聽了笑著說道:“力氣有什麼浪費不浪費的!”。

  看著這個高高大大的小伙子,再看看不遠的地方一撥人站著聊天打屁,也沒一人說上來幫把手的,大媽對於盧顯城自然是很有好感。

  “小伙子你貴姓啊?”

  “我姓盧,水滸中盧俊義的盧,您叫我小盧好了”盧顯城伸出手試了一下,發現大媽這幾個箱子都還挺沉的,也不知道去趟日本大媽是不是準備把家都搬過去。

  大媽瞅著熱情笑著說道:“我姓朱,朱元璋的朱”。

  “得嘞!您這姓比我的有名多了,明太祖啊”盧顯城賣力的把手中的箱子往裡邊推邊開玩笑說道。

  朱大媽樂了兩聲之後望著盧顯城肩頭背著的雙肩包問道:“你就這一個包?”。

  盧顯城點了點頭:“幾天時間,煩不了帶多少東西!”。

  “到底是年青人”朱大媽笑了。

  箱子雖重不過也就幾個,對於老盧來說真是搭把手的事情,幾分鐘的時間大媽身邊的幾個箱子都被盧顯城摞到了車底的行李箱中。

  啪!啪!拍了兩下手,盧顯城說道:“好了!”。

  “謝謝你,小伙子來喝點東西”朱大媽從隨身帶著的挎包中取出了一罐飲料遞到了盧顯城的面前。

  “您這麼客氣乾什麼,就一小忙”盧顯城立刻推了一下說道。

  “給你就拿著”朱大媽笑著把飲料又推到了盧顯城這邊。

  盧顯城這下不客氣了,這樣來回推也沒意思啊,說了一句:謝謝朱阿姨!之後接過了飲料。

  跟在朱大媽之後上了車子,盧顯城聽到車上的司機叫住了自己讓自己簽到什麼的,按著人家說的老實的簽了幾個字之後,盧顯城這才往裡走。

  “小盧,來這邊坐!”朱大媽看到盧顯城過來,笑瞇瞇的對著盧顯城招了招手示意盧顯城坐到自己旁邊的空位上來。

  盧顯城對於坐哪也無所謂,就這樣和朱大媽坐到了一起。

  聊了一會兒之後,盧顯城知道朱大媽是區裡的工作人員,並不是什麼當官的就是普通的公務員,當然了普通公務員就對了,要不是也不會一個人對付這幾個重行李連個搭手的人都沒有。

  “你不上課?”朱大媽自然也知道了盧顯城是個學生,一聽說老盧是學生不由的問了一句。

  盧顯城說道:“沒什麼課,出去見識一下唄!”。

  朱大媽笑道:“說的也對,年青人是該出去開開眼界,我們那會兒……”。

  聊著聊著朱大媽就開始憶苦思甜起來,對盧顯城開始講自己年青時候的事情。

  老盧也就當著聽故事,反正這一路上也沒什麼大事,有個大媽在耳邊說說話自己也不會覺得無聊啊。

  就這麼著,盧顯城和朱大媽聊了一路,直接從石城聊到了魔都明珠,上了飛機小憩了一會兒之後,再次一睜開眼,盧顯城開心的發現自己已經到了羽田機場。

  從明珠到東京兩個多小時的旅程似乎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

  跟著旅行團出了機場然後上了大巴直接奔著下榻的酒店而來。

  等到了酒店盧顯城才發現,這家所謂的酒店就和以後國內遍地的商務酒店差不多,而且這裡的房間還要更小一點兒,就算是盧顯城訂的單人間大床房也將將的就只有一個大床兩個床頭櫃,還有一間小的似乎連轉身都困難的衛生間。

  望著里里外外​​的把自己的房間看了一遍,盧顯城也不知道是便宜沒好貨呢,還是東京真的寸土寸金到了這樣的地步。

  盧顯城沒什麼行李,包直接往床上一扔就算放完行李了。

  躺到了床聽到肚子咕咕叫了兩聲之後,盧顯城這才想起來,自己已經好幾個小時沒有吃東西了。

  找個地方吃飯,盧顯城自然第一個想到了導遊,從床上一翻身就準備出城。

  才剛一打開門就發現朱大媽和另外一位大媽站在了門口,看樣子朱大媽的架式似乎正準備敲自己的門。

  “朱阿姨,有事?”盧顯城張口問道。

  朱大媽熱情的說道:“沒什麼大事,就是過來叫你一起吃飯去!”。

  朱大媽這邊看盧顯城是越看越順眼,要知道盧顯城這一路上可是幫了一路的忙,由於老盧沒什麼行李,大媽也就少托運了個箱子,還有這一路上上下下可都是老盧在幫襯著。

  “我正好想問導遊哪裡有飯吃呢”盧顯城聞言也不多客氣,笑著把身後的門帶上了。

  大家一起往酒店的大堂走,邊走朱大媽邊介紹起來:“這是我和我住一個屋的,你叫張阿姨好了”。

  說完朱大媽對著身邊的大媽道:“這就是小盧”

  “張阿姨,您好”盧顯城嘴一點兒磕巴不打。

  張阿姨的歲數看起來比朱大媽稍小一點兒,身材挺高的,大約一米七的樣子,雖說年紀大但是身形保持的不錯,氣質上也很好。

  以老盧的眼光看這位不像是朱大媽這樣的普通公務員,看起來像個小頭目,身上帶著一種\'官氣\'。

  不過盧顯城這邊也沒想著去討好,就這麼交著唄,說不准幾天一過大家一輩子都沒什麼見面的機會了。

  “小盧你好,一看就知道是個熱心的小伙子”張大媽望著盧顯城淡淡一笑,隨口誇了一句就算了。

  三人出了門,隨著朱大媽三繞兩繞,盧顯城就發現朱大媽還真不是第一次來日本,對這一片表現的那簡直太熟了。

  走了快十分鐘繞了幾個彎三人才進了一家小館子裡。小館子不大也就四五十個平方,一小半是櫃檯,空下的地方擺了四張小條桌子。

  現在這個點兒己經沒太多客人了,一進去三人就受到了老闆的熱情招呼,老闆一看到朱大媽,頓時就熱情了起來,還用中文來了一句歡迎光臨。

  要說中日關係,現在可不像是以後日本的幾個二百五首相連續上台之後,現在日劇在中國可是大行其道,什麼松島菜菜子,木村拓哉、竹野內豐等日星還是有群坐基礎的,就算是在石城說你像哪個日本明星可都是夸你呢。

  朱大媽的日語不行,不過靠著兩隻手比劃外加指指點點的,也沒浪費多少時間三人就點好了東西。

  坐下來之後,朱大媽對著盧顯城問道:“小盧,明天你準備去哪裡玩?”。

  “我準備去東京賽馬場”盧顯城老實的說道。

  朱大媽聽了好奇的問道:“賽馬場?”。

  盧顯城不由的點了點頭:“嗯!”。

  “為哪里幹什麼?”朱大媽說道:“我還想著明天你要是沒事的話,跟我們一起去逛街呢”。

  “過幾天吧”盧顯城笑道,朱大媽找自己逛待,估計多數是想帶自己這個免費勞力吧,要是沒有事自己到是能陪著一起逛。現在自然是以賺錢為第一要務。

  “你去賽馬場是準備試試運氣?”張大媽望著盧顯城好奇的問道。

  “隨便玩玩”盧顯城笑瞇瞇的回了一句。

  朱大媽聞言立刻說道:“還能賭錢?”看著張大媽點了點頭頓時就對著盧顯城勸了一句:“小盧啊,你是個好孩子,但是賭這個東西能不沾就別沾,真不是我囉嗦,賭博不是個好習慣”。

  “謝了,我就是小玩一把也沒有多大”盧顯城對著朱大媽說道。

  聊到了這,三人點的東西上來了,到了面前盧顯城才知道自己點了什麼。

  每人面前一個黑色的托盤,上面擺著四個碟子,外加一小碗湯。

  四個碟子中一個碟子放著一團米飯,真的是團,大約有老盧拳頭的一半大,不過賣相很好,米粒儿全都是通體雪白還帶著漂亮的通透感,米糰上面點了個紅色的醬料,另外兩個碟子中放著像是用雞蛋煎出來雞蛋皮摞在一起的東西,三角形的有兩個指節這麼厚,還有一個碟子裡放著半快豆腐皮和一個手指大小的筍尖兒,最後一個碟子裡放著一個兩三公分厚的蒸魚塊兒。

  老實說這托盤端到面前來就讓人食慾大增,而且顏色也搭配的很棒。

  吃到了嘴裡的時候盧顯城不由的有點兒失望,可能是因為自己的口味重,吃起了沒什麼味道,感覺東西都很淡。

  只有這一團子米飯最合老盧的味口,清香撲鼻就算是沒什麼小菜這麼一團吃起來也毫不費事兒。

  “這一盤子也就米飯和我的胃口”盧顯城吃完推開了面前的盤子輕聲說道。

  “這裡的東西是淡了一點兒,不過讓你說對了,到這家吃的就是這米飯!”朱大媽對著盧顯城得意的說道。

  要是沒吃到,盧顯城一準兒不信光吃米飯有什麼好吃的,但是吃了之後盧顯城不得不承認這米飯和國內自己常吃的米飯真的不同,老盧也是吃過好米的什麼粒粒香啥的都吃過,可是沒一個比的上這味的。

  張大媽接口說道:“日本的米都是經過特殊培育的,以前日本人能吃上大米就不錯了,隨著日子越過越好日本人對大米的要求也越來越高,而日本在大米品種上的投入也越來越高,有這樣的成績人家可是狠下了一番功夫的,在這方面人家可比國內花的功夫多多了”。

  聽了這話,盧顯城不由的對這位張大媽又高看了一眼:“您還知道這個?”。

  盧顯城心想:這不是小公務員組團麼?怎麼張大媽還知道這東西。

  “我也是從別人那裡聽來的”張大媽打起了馬虎眼兒。

  盧顯城也沒有心思深究,萍水相逢較什麼真啊。三人吃完了飯當成散步似的溜回到了酒店。

  原本盧顯城想著明天讓導遊帶著自己去賽馬場一趟,因為是自由購物團,這個團的導遊更像是搞後勤的,到了這里之後任務就差不多了,因此盧顯城就打算讓導遊帶著自己去賽馬場,順道做個翻譯什麼的。

  可惜的是人家導遊姑娘跟本沒什麼興趣,直接給盧顯城在紙上畫了一條線路了事。最後老盧只能祭出五百大洋的勞物費,導遊姑娘這才懶洋洋的答應下來,而且還推到了周日上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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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1章馬場提款機?
  賽馬在日本稱之為竟走馬,國內所說的賽馬場到了日本也就變成了竟馬場,不過不論是賽還是一個竟字,表達的意思都一樣,那就是看誰跑的快!
  東京竟馬場位於東京都的府中市,既然是以東京命名的竟馬場,不用說設施一準是全日本最好的,也是最大的。

  每年在東京竟馬場舉辦的賽事有不少,包括這次老盧來看的日本杯,除此之外還有東京優駿、優駿牝馬、秋季天皇賞、NHK一哩杯、安田紀念等等,什麼GⅡGⅢ之類的那就不必說了,反正一年中每個週未這裡幾乎都會聚集起一批馬迷來給自己看好的馬下注助威。

  盧顯城到日本隔一天就是周六的比賽日,雖說日本杯的比賽是在周日進行,但是周六也會有比賽,只不過這些比賽級別不是很高,也就是下午傍晚有一場公開賽,但是上午只能是分組賽等等的小場面。

  速度賽馬中所謂的分組賽不是像田徑這樣的,一大波人幾天之內從小組賽弄到決賽去。分組相當於分級別。

  賽馬的比賽一般分兩大類,分組賽和公開賽,分組賽相當於低等級比賽,公開賽是高級別比賽。所有的賽馬都是從分組賽到公開賽一級一級​​跑出來的。

  像是日本杯就屬於公開賽,屬於GⅠ級別的比賽,也就是國際一級賽事。能參加的都是世界頂級的賽駒,自然也是各賽馬大國賽馬場上的當家名駒。

  西裝革履的盧顯城一大早就從酒店奔向了賽馬場,到了地方直接花了一百日元買了張票立馬混進了馬迷的大隊伍裡。

  今天盧顯城的主要任務就是搞清楚自己該如何買一張投注單,然後如何把這張投注單變成馬票!雖說以前在國內也玩過,但是國內在馬票學的主要是港市的,和日本這裡該有一些不同,但是肯定是大同小異的,三甲什麼的肯定會有的,而老盧這一次來的目標也是就是三甲!

  進了大廳,盧顯城頓時就被眼前黑壓壓的人腦袋給鎮住了。轉來轉去也沒有發現哪個投注機前的隊伍是人少的,只得繼續轉著順便觀察人家是如何投注的。

  盧顯城的行為很快的引來了投注站工作人員的注意,一位年青的製服男很快的湊到了盧顯城的面前。

  “*…-%R¥!”

  “what?”盧顯城哪裡聽的懂日語啊,想了一下對著人家問道:“canyouspeakEnglish?”。

  “—……%3!”制服男點了點頭對著盧顯城又是一通。

  這下子盧顯城明白這貨說的是英語了,不過說的什麼?一句沒懂!

  “whatcanIdoforyou”制服男很快重複了一句。

  這一句盧顯城聽懂了,明白了之後盧顯城知道了,這位制服男的英語腔是日式的,而自己的英語是中式,自己和製服男就算是講起英語來,估計也是雞同鴨講。

  糾結啊!盧顯城不由的撓了撓腦門子,組織自己的語言。

  “I”盧顯城點了點自己:“comefromchina!canyoulookforonemancanspeakChinese?”。

  好傢伙!老盧這一口中式英語頓時就如同一陣亂棍,直接把製服男給敲的七葷八素直翻白眼兒。

  “slowly!”沒聽明白的製服男擺著手示意盧顯城說的慢一點兒。

  就這樣兩人面對面理手劃腳折騰了快二十分鐘,到了最後第一場比賽都開了,投注大廳都沒什麼人了,兩人還沒有比劃明白呢。

  只見面對面的兩人每人的腦門上都頂著滿滿的一頭汗。

  最後估計製服男實在是沒有辦了,對著盧顯城擺了一下手一溜煙的就溜去向領導匯報去了。

  沒一會兒功夫制服男就跑了回來示意盧顯城跟著自己走。

  跟著制服男,盧顯城來到了一大廳的一角,在這裡有一位年輕的製服姑娘,說好看麼談不上,不過笑起的給人很自然溫暖的感覺,要是歸類的話按著動作片分法估計能放到治愈系裡頭。

  姑娘的英語很過關,這樣盧顯城聽來比制服男真的好太多了,和這位姑娘一交流起來雖說也有這樣那樣的困難,不過和剛才制服男這麼一對比,盧顯城頓時覺得幸福多了。

  在這位笑容甜甜的姑娘解說下,盧顯城很快學會瞭如何填寫一張三甲投注單。而一拿到了三甲的投注單,盧顯城很快就弄明白了。

  國內的三甲到了這裡不叫三甲了,叫三連單,這三個字全是漢字就算是不識假名也沒有關係,什麼1著·頭目,就是指第一名,幾大賽馬場名字更是一水兒的漢字,東京、中山、阪神、福島之類的,看起來賊親切。

  盧顯城拿到手的投注單也就是幾欄,其中盧顯城要塗的是賽馬場名稱,比賽的場次號,下注的類別。像老盧這樣的就把三連單三個字下的長形圈塗黑就成了,然後就是你要投的前三名馬身上的號碼,後面就是金額,數字從1、2、3、 4、5、10、20、30,單位有萬元、千元、百元,可供組合使用。投注的欄一共有四欄,也就是說每注最大可以投30萬日元,四註一共一百二十萬日元,而這正好是盧顯城決定投入的金額。

  “thankyou!”。

  弄明白了之後,盧顯城對人家姑娘立刻萬般感謝了起來,自己這邊一弄明白了,盧顯城就決定回去的時候直接讓破導遊滾蛋!

  拿著買來的馬票,盧顯城直接進了賽馬場的觀賽場地,雖說不知道廣播裡嘰哩呱啦的扯著什麼東西,但是盧顯城上輩子畢竟來過賽馬場,大體要幹什麼還是知道的。

  石城賽馬場論起設施來就算是比東京賽馬場差也差不到哪裡去,我大天朝建體育場館從來考慮的第一要素都不是合不合適,這次用了以後下次還有什麼用之類的,更不會考慮過多錢的問題,向來都是以高大上三字為指標的,石城賽馬場建設的時候就是世界一流,其中馬匹檢測的結果出來只要兩天,建設的時候就是喉世界頂級水準建的。

  設施先進到閒置了十年後,當國內開始搞賽馬,賽馬場再一次啟用,這裡的設施仍是世界一級水準,有的時候不得不佩服領導們的高瞻遠矚。唯一可惜的是當賽馬場再次啟用的時候,這些領導有不少都身陷囹圄,看不到場內駿馬奔騰的盛況了。

  想填投注單,那麼依著上輩子的經驗,盧顯城首先要幹的時情就是去亮相圈看馬。

  所謂的亮相圈也不一定是圈了,反正就是個地方,引導員會牽著下一場要參賽的馬匹轉上一圈給公眾們看一下。

  對於老馬迷來說,投注有人喜歡看血統,有人喜歡看晨操,也有人喜歡看亮相圈,還有人把這三點結合起來看,總之就是為了增加自己對於馬匹的了解,便於自己下注。

  盧顯城看什麼呢?感覺!

  上輩子的時候盧顯城就覺得自己對賽馬有一種說不出道不明的感覺,被自己\'看\'上的馬一般都會跑的不錯,極少有混倒數的。

  裝模作樣的盧顯城湊到亮相圈,看著一匹匹的駿馬從自己的眼前晃過。

  雖說只看了幾眼盧顯城就不得不說,小鬼子這些亮相的馬明顯比上輩子自己看到的國內馬水準高了不少。當然,小鬼子玩馬己經玩了百年了,國內才開始這方面也算是個原因,兩下不好這麼直接比。

  正當盧顯城一邊瞅馬一邊腦子裡開火車的時候,一匹剛踏入亮相圈的馬吸引了盧顯城的目光。

  盧顯城望著這匹馬好一會兒,下意識的揉了揉眼睛跟著使勁的晃了一下腦袋,再一次睜開眼的時候,盧顯城發現讓自己驚奇的東西還再,不由的開始撓頭了。

  進來的這一匹馬和前面的馬沒什麼大不同,毛色也就那麼幾樣,但是盧顯城在這匹馬的腦袋上看到了一團氣!確切的說是一團銀色的霧氣一樣的東西,正好在馬的腦門上方,兩隻耳朵中間,約有拳頭大小,形狀有點兒像是拖著尾巴的慧星,只不過這匹馬腦門上的銀色\'慧尾\'是向著天上去的。

  看到了這個怪現像,盧顯城不由的又盯著後來的馬,可惜的是十來匹馬過後盧顯城都沒有再看到另外一匹腦門上頂氣的馬。

  填好手中的投注單,盧顯城順利的把投注單變成了馬票,最後到場看了這場比賽,其中被自己看中的那匹頂著\'銀慧星\'的馬,以四個馬身的距離贏得了第一。

  接下來的幾場比賽,盧顯城每一場都蹲在了亮相圈,準備看看還有沒有腦門上頂\'銀慧星\'的賽馬,可是接下來一直到中午,盧顯城都沒有發現第二匹腦門上頂\'銀慧星\'的馬。

  正到盧顯城失望的時候,下午的第一場,盧顯城又發現了一匹\'銀慧星\'馬,而這匹\'銀慧星\'沒有讓盧顯城失望,買了獨贏的老盧小賺了三百日元。

  到了下午第三場的時候,盧顯城又看到了同樣一匹\'銀慧星\'立馬又拋出了三百日元,這一次同樣壓中了,三百日元成了五百日元!

  看著手中五百日元,盧顯城不由的心花怒放,覺得自己找到了一條發財的路子,如果就像是這場比賽一樣,自己只投注有\'銀慧星\'馬參加的比賽,那不就直接等於搶錢了麼?!天底下還有這麼好賺錢的事兒麼?

  想到了這裡盧顯城抬頭望了一下四周,頓時感覺這東京賽馬場一下子在自己的眼裡變得可愛了起來,可愛的有點兒像是一台提款機,還是屬於自己私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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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rawler | 2017-9-15 11:14:03

第022章新的打算
  一連賺了幾次,盧顯城這邊自然的小膽儿就肥了起來,等著第五場的時候再看到一匹\'銀慧星\'立馬把自己口袋裡能摸出來的整票子一股腦的全投了下去,整整一萬五千日元。
  可惜結果卻讓老盧輸的底朝天,自己相中的那匹\'銀慧星\'只拿了第三名,跑在第一第二的腦門人全是光溜溜的,什麼毛都沒有。

  操!盧顯城望了一下手中的馬票,還有過了終點線的那匹\'垂頭喪氣\'的“銀慧星”之後把手中的馬票像旁邊的馬迷們一樣往天空拋了過去,這個時候只見整個馬場天空中飛舞的馬票如同一群翩翩起舞的彩蝶,紛然落下。

  口袋裡只剩下回去的地鐵錢,盧顯城立馬老實了,一萬五千日元光了也沒什麼心思去看什麼亮相圈了,直接手扶在賽半外的欄杆上等著下一場比賽開始。

  隨著時間越來越晚,比賽的級別也就相對高了起來,在最後一場盧顯城出場的十二匹賽馬當中,盧顯城看到了兩匹腦袋上頂著\'銀慧星\'的馬,還有一匹的腦門上居然頂著一個銀中泛金色的\'慧星\',最後的結果卻讓老盧又吃了一驚,三匹馬只有一個頂著\'銀慧星\'的奪了個第三,而泛金的那匹得了第四,另外一匹\'銀慧星\'連公告牌都能擠上去。

  直接讓老盧把日本的竟馬場變成提款機的願望給落了空,就這樣差不多百分之五十都不到的機率自己把錢送過去,那不是羊入虎口麼!

  一想到灰不啦嘰的日元就這麼從自己的眼前飛走,盧顯城的心情能好才怪呢。現在老盧的心情就像是過山車,本來還在高位上嗨著呢,誰知道沒呆多久直接被人一腳從雲端送到了地下,還虧了一萬多日元,想起這一萬多日元,老盧的心裡就像是被針扎一樣。

  渾渾噩噩的跟隨著人群走出了竟馬場,坐上了地鐵盧顯城這才有時間開始琢磨起了今天發生的事情。

  雖說盧顯城不知道為什麼自己能看出來賽馬的腦門上頂個\'球\'但是以自己的眼光看來,頂個球的馬要比那些沒頂球的馬更好,這個結論盧顯城是可以肯定的。就今天所見頂\'球\'馬體格和速度普遍來說明顯要比沒頂球的高上一個檔次,至於為什麼沒能跑過那些沒頂球的馬無非是發揮失常罷了,雖說是初級馬迷這點兒道理老盧還是知道的。

  略微思考了一下之後,盧顯城就在內心把自己看到的\'頂球\'馬給起了個名字,叫\'銀慧星馬\'\'銀中泛金慧星馬\'都有點兒太長了,盧顯城決定簡化一下,這東西在老盧看來就像是立在馬頭上的桂冠一樣,於是\'銀慧星\'變成了銀冠,銀中帶金變成了泛金冠,以此類推。

  給各種顏色的慧星一個簡單的概括之後,盧顯城自然想到自己看到的這東西能對自己有什麼用?確切的說能不能轉化成為一張張花花綠綠的票子,這麼說雖然俗了一點兒,不過盧顯城就是個俗人,愛花花綠綠的票子,也愛漂漂亮亮的妹子,上輩子就這德性,這輩子估麼著也改不了啦。

  做為一名入門級馬迷,盧顯城自然想到了弄一匹馬送上賽道,不說別的只要銀冠馬能跑進GⅡ,甚至是GⅢ,只要自己前期投入不是太大的話,都是穩賺不賠的買賣!

  有道是千里馬易得,伯樂難求!對於賽馬圈來講這點更是至理名言,例如海餅乾在出名之前就是個誰都不拿正眼看的廢物點心,身上就沒有一條\'符合\'好馬定義的,但是有了史密斯,它的生命才迎來了轉折,這也才有了海餅乾的傳奇。

  不提海餅乾,就說以後被稱為改變日本的馬\'週日寧靜\'小的時候被拖出去賣也是無人問津,回來的路上因事故差點兒被餓死。

  所以說對於速度賽馬圈來講,相馬這一條自然是相當重要。

  有了今天一萬日元打出漂的前兆,盧顯城這次沒有昏頭,準備明天再好好的看看。因為盧顯城知道自己今天看到的都是三歲或者以上的馬匹,三歲以下的今天是一匹沒見到,要是自己這\'相馬\'的本事對三歲以下無解,那也就沒什麼意義了。

  只要是馬上了賽道之後,幾場跑下來好不好的大多數都看的出​​來了,這時候抱著撿漏的心思那還是歇了的好。

  稍微有點兒成績的馬都不是老盧現在可以拿下的,就算是明天一把推出了贏了日本杯也難,別看一下子一千萬人民幣挺牛叉的,但是你想買下一匹能出成績的馬來,還真不太容易。

  這麼想著盧顯城一路回到了小酒店。

  剛從前台老闆娘的手中拿了鑰匙,還沒轉身呢,就听到身後有人叫自己,一轉過頭來就發現昨兒說好的導遊姑娘正向著自己這邊走了過來。

  “盧顯城先生”

  “什麼事兒?”盧顯城笑著問了一句,心道我正想要找你呢,誰知道你自己送上門來了。

  導遊姑娘從臉上擠出了一絲微笑:“不好意思,明天不能陪你去東京竟馬場了,要不這樣吧,我幫你介紹別人,不過他可能要多收一點兒錢”。

  盧顯城一聽頓時覺得正中下懷啊,有麼有!哪裡還有意找什麼另外的人,立馬擺手說道:“那就算了,我明天自己去好了”。

  聽盧顯城這麼一說,導遊姑娘不由的一愣,兩秒之後才回過了神來:“要不,明天我時間擠一擠,先幫著你這邊把事情弄完了”。

  導遊姑娘並不是因為明天真的有事,而是今天早上看到了盧顯城這貨一身西裝出門。幹導遊這行的人眼光多毒啊,只是這一眼就發現盧顯城這身西裝不是凡品,怎麼說價格也在大幾千塊的樣子,再加上盧顯城一張口就給五百塊的幫忙費,導遊姑娘覺得自己的運氣好,這次團裡有了一個款爺。

  最為主要的是這款爺長的還不賴,不光年輕而且高大結實,比那些大腹便便一口黃板牙的土豪好多了。

  原本這位導遊覺得這一趟只有死工資沒什麼意思,誰知道今天一下子有這麼大個驚喜,想著對於款爺來說五百和一千也沒什麼大區別,甚至是這小伙子多給一點兒,那今天晚上自己可以好好的\'招待\'一下他,反正自己也不是第一次幹這事情了。

  而且以導遊的眼光覺得這小款爺歲數不大,萬一是個好胡弄的雛兒自己未必不能在他身上多沾點兒便宜。

  “真的不用了”盧顯城再次說道:“我今天己經弄明白了,明天我自己一點兒問題都沒有”。

  盧顯城哪裡知道自己這一身西裝讓這位沒節操的導遊誤會了,甚至出現了一點兒自薦枕席的苗頭。

  “哦,是這樣啊”導遊對著盧顯城又\'笑\'了一下,其實心裡恨不得不直拍自己一腦門子:讓你貪心,現在連五百都沒了。

  “沒什麼事的話我走了!”盧顯城沒有興趣和這位前倨後恭的導遊多扯,自然更想不到自己被導遊看成了冤大頭,說實話要不是盧顯城實在沒什麼門路,才不會一下子給人五百塊呢。

  回到了房間裡,衝了個澡之後盧顯城出去弄了一包方便麵,準備晚上就拿泡麵對付一下。

  面剛吃完,盧顯城聽到了有人敲門,走過去一看發現朱大媽笑瞇瞇的站在門口。

  門一開,朱大媽立刻聞到了泡麵的味道,不由的說道:“怎麼晚上就吃泡麵?年輕人吃這東西不好,沒什麼營養……”。

  讓開了身體,示意朱大媽進來,然後順手又關上了房門。

  盧顯城這才回道:“今天跑了一天了,晚上不想到處去找吃的就簡單一點兒糊弄一下算了”。

  “你這單人間的確比我那雙人間看起來大了不少”朱大媽瞅了一下四周講道。

  盧顯城一聽頓時有點兒不明白了,這地兒第一天您就看過了,怎麼現在又提起來了,看樣子也不像是沒話找話講的啊。

  於是盧顯城就說道:“朱阿姨,您有事兒?”。

  朱大媽很不好意思的說道:“我買的東西太多,房間裡有點兒放不下,想”。

  “您想把一些東西放我房間裡吧?”這盧顯城哪還不明白,立馬說道:“我說什麼事呢,您就放這​​邊吧,我晚上也就睡一張床”。

  雖說朱大媽這是佔自己的小便宜,不過對於盧顯城來說,這也不是自己家,而且大家都是出門在外的能幫就幫一把唄,多大事情啊自己一大男人真的沒必要計較這點兒事情。

  朱大媽聽道,立刻連聲說道:“這多不好意思!”。

  “沒事,我去幫您拿,不過我可跟您說好嘍,貴重在東西您可千萬別放我這裡,萬一有什麼事情咱們不一定說的清楚”雖說盧顯城不介意朱大媽放東西到自己的房間,不過有些話可是要先說一下的,免得以後出了事麻煩。

  朱大媽聽了道:“哪有什麼值錢的東西,就是一些電器”。

  就這麼兩人來回了四五趟,盧顯城看清楚了自己房間裡的一些電器是多少!論起來東西是不怎麼值錢,不是電飯煲就是錄相機什麼的,不過耐不住這數量多了,每樣都有好幾個,整個一進門床側的過道裡幾乎快擺滿了。

  “朱阿姨,您怎麼弄這麼多東西啊,用的了麼您?”盧顯城望著小電器\'山\'有點兒哭笑不得。

  “不是親戚朋友就是以前的老同事”朱大媽笑瞇瞇的說道。

  辦完了正事,朱大媽又和盧顯城這邊東扯西聊的耗了半個小時,盧顯城這才送走了朱大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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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3章尷尬的投注
  一夜輾轉反側,盧顯城總是處於半睡半醒之間,不光是因為日本杯的事情,還有胡思亂想自己新發現的\'本事\'能不能真的像自己想的那樣有用。
  滿腦子都是這樣的事情,這睡眠自然就好不到哪裡去,五點剛過一點兒盧顯城就把兩隻眼睜的像銅鈴一樣大,怎麼也睡不著了。

  睡不著乾脆從床上爬起來,順手點了上了一支煙,也沒有開窗就這麼把窗戶打開了一條小縫兒,一邊吸著煙一邊感受著透過小縫而來,清新的帶著朝露的空氣。

  也不知道自己的腦子裡在想什麼,反正就是亂七八糟的東西都這麼閃過。從天還黑壓壓,到朦朦亮再到大亮,窗戶正對的路上行人也越來越多了起來,這時盧顯城才又進淋浴間衝了一個涼,然後換上了西裝,並且再一次檢查了今天要帶的東西。

  今天要帶的東西可就多了,要是中了的話領這麼大的獎盧顯城認為怎麼說也要護照之類的東西,反正不管怎麼樣,盧顯城把自己能想到可能需要的東西全都背到了身上,並且來回檢查了不下五次,這才背著小雙肩包出了門。

  按部就班坐上了地鐵,然後到了站之後先去銀行,把錢取了出來,整整一百二十張一萬一張的票子,背著殺向了東京賽馬場。

  有了昨天的踩點,盧顯城這邊直接奔著投注機就買了張投注單,然後再次到大屏慕之前確定了日本杯的場次,還有自己壓注的三匹三甲賽駒的號碼,又是來回確認了幾次,盧顯城這才塗好了投注單奔向了投注機。

  讓盧顯城沒有想到的是,往投注機前一站,沒有多久一個問題就跳了出來。一百二十萬日元,也就是要往裡投一百二十次,每次紙幣檢測也要花點兒時間,就算是每次十秒鐘一分鐘也不過是六張,一百二十張要二十分鐘,再加上有時候紙幣一次還未必能檢測過。

  自己一投幾十分鐘現在沒什麼問題,正是比賽之中,等會兒那就麻煩了,人家都來投注自己佔個機器啊!

  但是盧顯城也沒有辦法,總不能投一半下面就不投了吧。

  於時等著有人站到自己身後的時候,盧顯城只得腆著笑臉對著身後的人說道:“sorry,I

  needmoretimedothis!”。

  也不管人家能不能聽懂,反正揮下手中一疊日元,嘴裡不住的對著站在自己身後的人道歉就成了,好在公共場合日本人的禮貌沒的說,有一些人還對盧顯城抱以微笑。

  這麼投了沒多久,昨天的製服男又出現在了盧顯城的面前,看到盧顯城手中握著這麼大疊子而一張一萬的日元票子,制服男也懶的多問了。

  雖說制服男沒有多問,卻站到了盧顯城的身後,用日語幫著盧顯城打發過來排隊的人。

  這樣一來盧顯城這投幣的進度不由的大大加快了起來。

  “·……—#”

  當盧顯城手中還剩下四五張的時候,一個人站到了製服男的面前,兩人交談了起來。

  “大兄弟!”

  聽到了純正的東北音的國語,盧顯城下意識的轉過了腦袋。

  離自己身後一米不到有一位頭髮花白的男人正衝著自己笑著。

  “你也是中國人?”盧顯城頓時就有一種他鄉遇故知的趕腳。

  “不是,我從小在中國長大,我是東北那嘎達的,瀋陽你知道不?”

  好傢伙這一口的東北味兒,要不是這人說不是盧顯城根本看不出來這位是日本人:“您的漢語說的真好!”。

  說話的這位六十不到,是位戰爭遺孤,也就是日本戰敗的時候留在東北當地的日本孩子,被中國家庭收養後,等著中日建交之後又回到日本的這波人。

  當然盧顯城是不知道這個事情的,而這一位自然也沒什麼興趣給盧顯城多解釋什麼。

  “你投的什麼?”

  “三重彩,不過我下的注比較大……”盧顯城稍微解釋了一下。

  這位聽了之後立馬睜著大眼問道:“你為什麼不去窗口?”。

  啊!盧顯城聽了頓時有點兒傻眼了,不過想了一下也就淡然了,都投完了再扯這個不是馬後砲麼,再說了就昨天那交流,那叫一個費勁啊自己再去窗口鬧一遍?那不是更扯淡麼!

  “我這邊己經快完了”盧顯城只得笑了笑揮了揮手中還剩的幾張票子,然後小心的把票子都投了進去。

  雖說沒有看到盧顯城前面投了幾張,不過看老盧手上全是一萬的票子實在是讓這人刮目相看,要知道日本的馬彩是銷量大,不過這也是日本的馬迷多,**賽馬搞的好,真正這麼下注而且是下注日本杯的這人還是第一次見。

  “你好,我叫岸田圭介!”這位自我介紹了一下。

  岸田龜戒?這是個什麼道具?盧顯城正專心投完了最後一張票子,望著窗口緩緩出來的馬票,直接把人家的名字給聽差了。

  看著盧顯城把馬票放入了內口袋,岸田圭介又介紹了一遍。

  盧顯城這下明白了人家是自我介紹呢,於是抬起了手和他握了一握:“盧顯城!很好興認識你”。

  和岸田圭介握了手之後,盧顯城又和製服男握了握手,然後THANK!了人家好幾次。

  “你投了這麼多在日本杯上,是不是很有信心?”岸田圭介好奇的問道。

  “談不上”盧顯城隨口說了一句。

  “那你還花這麼多錢?”岸田圭介有點兒不明白了,這可是日本杯!出場十幾匹馬取前三甲,稍有點兒腦子就知道你猜中的概率是多少了幾千分之一的幾會,有你這麼碰的麼?這跟送錢有什麼兩樣。

  盧顯城腦瓜這麼一轉脫口而出說道:“我要是把這麼點兒錢看到了眼中,這不敢那不敢的,那我這輩子也就只能賺這麼多的命了!”。

  這話一出口連老盧自己都覺得自己的逼格蹭蹭的往上漲,上輩子聽說過這句話頓時覺得說這話的人牛逼的不得了,這輩子自己總算輪到自己牛逼了一把。

  盧顯城覺得牛逼,但是在岸田圭介看來就有點兒缺心眼了,幾千分之一的機率你自己往上碰,說句不好聽的話老壽星吃砒霜――嫌命太長啊有未有!

  雖說認為盧顯城是個二百五,不過岸田圭介這邊對於老盧也起了好奇心,要知道這是九六年,中國人到日本來不是打工就是留學的,沒聽說有誰跑到日本賽馬場來扔錢的。後世到處橫行的中國款爺們大多數都還呆在家裡攢錢呢。

  “你對賽馬有興趣?”岸田圭介問了一句。

  盧顯城點了點頭:“嗯,有點兒興趣,我現在考慮是不是等以後要買一匹玩玩什麼的”。雖說獎金還沒有拿到,但是不能不讓盧顯城心裡\'計劃\'一下啊。

  一聽說盧顯城有意買馬,岸田圭介的興致立刻高昂了起來:“這傢伙,真是太巧啦!”。

  看著盧顯城一臉的不明所以,岸田圭介說道:“我自家就有個小馬場,在北海道的浦和町”。

  “哦,那真的太巧了”盧顯城一個菜鳥,放到中國都是菜鳥更何況日本,老實說對於日本的賽馬,盧顯城除了知道上面提到的三場比賽的出名馬,然後就是什麼東海皇帝、02年誕生的大震憾還有就是今年出生的好歌劇,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這點儿知識水平的老盧,自然不可能知道日本主要的產馬地就是北海道,可以說全日本百分之八十的純血馬都產自北海道,尤其是日高這一片地區聚集了日本純血馬培育的精華。

  岸田圭介一看盧顯城的反映,哪裡還不明白這人根本不知道北海道的日高對於日本純血馬意味著什麼。

  當然了岸田圭介做為一個日高地區的馬主自家產馬並不怎麼樣,到目前為止能贏個GⅢ啥的都能讓他樂的合不擾嘴,通常岸田馬都是充當醬油黨這樣的角色的,GⅡ和GⅠ跟本和他沒什麼關係。

  要知道大家雖然都在日高混,不過馬場和馬場可不一樣。

  雖說這位不知道日高,岸田圭介也沒有過多的往心裡去,原本岸田圭介只是覺得好奇一個中國人來買馬彩,現在聽說盧顯城有意想買一匹馬,不管是不是真的這種傻大缺的潛在客戶還是要抓一下的。

  有了這樣的想法,岸田圭介就和盧顯城邊聊邊走,而盧顯城呢反正也沒什麼事情可干,再說了身邊有這麼一位免費的翻譯,覺得也不錯,總比昨天那樣光聽著到處嘰哩呱啦的,解說的連嗓子都要吼劈了,自己卻根本不明白這貨說的啥要好吧。

  於是乎兩人一起結伴開始滿場晃悠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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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4章各有心思
  兩人依著馬場的欄杆各自啃著手中的食物,馬場出售的東西都類似的快餐,當然了這裡也有上檔次的地方,不過這種地方可不是盧顯城和岸田圭介這樣的人能消費的起的。
  岸田圭介一邊吃一邊笑瞇瞇的和老盧聊著。

  現在岸田圭介對自己面前的這位中國小朋友的興趣早已經從賣馬上轉移到了對盧顯城這個人好奇起來。

  差不多兩個小時的相處,加上盧顯城也沒有刻意隱瞞,岸田圭介早就把盧顯城的身世摸的一清二楚。

  岸田圭介明白,現在這位小伙兒雖說穿著一身漂亮到爆的小西裝,可是口袋裡的錢別說是買馬了,買個馬腿都做不到。

  讓岸田圭介感興趣的是這小伙兒家庭不怎麼樣,卻敢拿這麼一大筆錢奔到日本來賭一場日本杯。

  要是賭徒岸田圭介也就不奇怪了,爛賭鬼什麼事情幹不出來?

  說老實話要是發覺盧顯城是個爛賭鬼,岸田圭介怕是早就拍屁股閃人了。現在盧顯城明顯不是爛賭鬼,甚至連個賭徒都算不上,要不是也不會幾場比賽下來一把都沒下場,卻一下子投了這麼多錢。

  一個不是賭徒的人下了狠注到日本杯?這個事情本身就很有趣!

  岸田圭介心里分析,這位小伙子一準兒有很大的信心,但是這樣的信心從哪裡來,岸田圭介雖說活了幾十年一下子也分析不出來。

  如果說是有內慕,岸田圭介只能嗤之以鼻了,這可是日本杯!世界三大獎金最高的賽事之一,能參賽的都是世界一流的賽馬,代表的法國、美國、德國、澳大利亞等等國家,要是鬧出作弊的醜聞來,這些國家哪一個是好相與的。

  要知道,日本的馬彩銷售可是世界第一的,這方面連美國人都難望其背,曾經有一年直接是美國兩倍,一年幾百億美元的銷售憑的可不是作弊,靠的公正、公平,外加嚴格的製度保障。

  況且就算是作弊也輪不到一個中國人來摘桃子吧。而且這位中國人還把兩匹英國馬擺到了一二位,雖說來的都是名駒,誰勝都不奇怪。作弊的話誰會讓英國人直接摘走冠亞軍,你以為現在還是大英帝國的時代啊。

  當然了這只是一個方面,岸田圭介通過這兩個小時的相處,慢慢的發現了一個有趣的事情,那就是眼前的這位小伙兒對著馬匹的\'直覺\'很不錯。

  雖說被他選中的馬不一定冠亞軍,但是絕大多數上公告牌是沒有問題的,就算是失手也只是偶爾。

  在岸田圭介看來這本事對於從業十幾年的人來說並不是太奇怪,奇怪的是這小伙子明顯連個半調子的馬迷都算不上。根本連出場的馬匹是什麼狀況都不太能搞的清楚的人,能有這樣的命中率那隻能說這小伙子很有天份,天生就該吃這碗飯。

  作為一個牧場主,而且還是專業培育英純血馬的馬場主,對於這一點兒很是敏感。

  說白了賽馬業無處不賭!機遇和風險充斥著整個行業的方方面面。想從事這一行並且混的如魚得水,經驗固然重要,但是天份與運氣顯然更加重要。

  經驗這個東西是可以積累的,但是天份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後天可弄不出這個來。大多數的時候,天份這東西分隔了一個行業的傑出人才和頂尖人才。

  這時的岸田圭介看盧顯城已經不是純粹看客戶了,有一點兒想把這位\'有前途\'的小伙兒收到自己的牧場名下。

  對於這一點岸田圭介的信心很足,在這老頭看來就是沒有十成也就九成半,只要等著日本杯結束,眼前的這位小伙兒輸掉了長褲之後,自己就可以施展手段拉攏啦。

  至於工錢的問題在岸田圭介看來就更不是問題了,現在中國國內白領一年也就七八萬,這已經是非常好的外資企業了,而日本的白領呢?幾乎四五倍於中國白領的工資,以錢開道,萬事可為啊!

  在岸田圭介看來,只要等著比賽結束,小伙兒輸到傻眼了,這時自己拉攏的話一出口,眼前的這位自然就是倒頭便拜山呼萬歲啦!

  岸田圭介笑瞇瞇的望著盧顯城,腦子裡把這事想了一想之後,又決定今天下午再考查一下他,再確定一下這位的潛力到底如何,開始的工資是按學徒來給呢,還是多下點兒本錢直接把人給砸跪了。

  盧顯城當然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前眼的這位老頭給看成了囊中之物,欲收服而後快!

  現在老盧很想擺脫這位日本皮中國心的日本老大爺,下午自己準備靜靜心等著日本杯上演啦。隨著時間越來越近,盧顯城發現自己似乎也越來越有點兒患得患失起來。

  要知道自己可是一下子投入了一百二十萬日元吶,要是中了固然好,百萬變成億萬,開開心心把家還!買馬參賽甚麼的自是不說。

  這傢伙要是一下子全都打了水漂兒,自己這心裡說滴血都是輕的,直接飆血啦!

  不中心情不好,中了盧顯城也不想自己的旁邊跟個外人啊。盧顯城想著只要是中了今天偷偷的取了獎金,然後悄悄的消失,打槍的不要,直接回小酒店才是正常套路啊。

  再說了有個老頭跟在身邊,而且瞅著自己似乎有點兒怪,看的自己心里略有點兒毛毛的趕腳,真有點兒彆扭啊。

  盧顯城還不好直接趕人,因為眼前的老頭這一兩個小時以來很是給自己普及了一些馬匹的知道,不說別的現在站到亮馬圈,盧顯城也不用直接看\'感覺\'了,還能看出哪一匹馬是興奮了,那一匹馬不在狀態,或者說哪匹馬精神頭很好之類的,這可都是眼前的這位老先生的功勞。

  自詡為文明人的盧顯城幹不來吃乾抹淨,撥鳥無情的事情來。連不相干的朱大媽遇到了事都能伸手幫一下,讓岸田圭介離開的話盧顯城真的不好說出口。更何況人家這還請了自己一頓中飯,做為講究人這個情得承。

  “岸田先生,您下午要是有事的話,您就去忙您的吧”腦子裡想了再三,​​把手中的東西吃完之後,盧顯城把憋在心裡的話換了一種委婉的方式說了出來。

  岸田圭介混了這麼大年紀,這話音還聽不出來?不過\'愛才\'心切的岸田圭介決定直接無視其中的話外音:“沒事啊,我今天來和這些人一樣就是為了看這場一年一度的日本杯的!我到是想我的馬能參加呢,不過沒這運氣啊”。

  盧顯城聽了直接在心裡嘆了一口氣:嘚!還是讓這老頭先跟著吧,反正離開日本杯開始還有幾個小時,找個時間趁著人多來個尿遁不就得了。

  想到了這一招,盧顯城頓時又開心了起來。

  把盧顯城看作自己的準員工,岸田圭介這邊接下來的講解就更加細緻了起來,隨著​​講的越細,岸田圭介發現盧顯城居然都能聽的懂,而且還有點兒舉一反三的意思,這樣岸田圭介越看老盧越是欣喜。

  兩人又各懷\'鬼胎\'的在一起混了幾個小時,眼瞅著日本杯就要開場了,盧顯城這下不得不祭起了\'尿遁\'這個殺招。

  盧顯城裝作無所謂的說了一句:“岸田先生,我先去上趟廁所”。說完也不等岸出多少就準備轉身向著\'廁所\'奔去。

  誰知道身還沒有轉過去呢,立刻聽到岸田這個老頭嘿嘿笑了一聲:“一起去,要不等會兒開賽的再想去廁所那就虧啦”。

  “……”

  盧顯城有點兒鬱悶了。

  就這麼著兩人一起來到了廁所,現在這時候廁所的人還是挺多的,不說女廁了男廁都排起了隊,看來趁著賽前想放心的人可不止老盧和岸田兩個人。

  男廁排隊到是很快,輪到盧顯城放水的時候,岸田的隊伍才剛輪到他,老盧這時就琢磨好了,等著自己出去的時候直接走就得了。

  可是等著老盧尿好了出門,發現人家岸田圭介己經站到了門口,跟本就沒有進廁所。

  “您不上?”盧顯城問道。

  岸田圭介灑然一笑:“站到門口突然一下子又不想尿了”。

  “……”盧顯城在心裡憋了半天,心裡才想出兩個字:你妹!

  重新回到賽道旁邊,兩人發現好的位置已經被人給佔光了。

  要知道東京賽馬場是逆時針跑的,最後的位置自然是右邊的位置,因為這裡面前就是終點線,差點的是中段,最差的就是左段了,這邊根本就別想清楚哪匹馬第一個衝過終點,要看也只能看公告牌。

  誰讓老盧這邊動尿遁的歪心思呢,這麼一走再想回來佔好位置,別說佔了,現在連擠都擠不到賽道旁邊的位置了。

  這樣兩人只得來到了左段,直接找了個靠進彎道沒有太多人的地方,反正只要能看到場內的屏幕就成了,想盯著馬這地方太困難了。

  隨著兩人找到了位置站定,場中的升降機載著一個執旗的人升了起來,升到了一定的位置之後,這位揮動了一下手中的紅旗,隨著旗幟一揮,場中的樂團立刻吹奏了起來。

  一系列的動作標誌著九六年的日本杯正式的接開了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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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5章如約而至
  隨著樂聲落下,一匹匹原本還在場中晃悠的賽馬開始逐一的被牽進起跑閘。
  盧顯城伸著腦袋望著屏幕上依次進閘的馬,看著自己圈定的三匹都順利的進了閘,心中略微的出了一口氣。

  所有的馬匹都進了閘之後,沒過幾秒鐘,啪的一聲,閘欄就打了開來,來自世界名地的名駒們一下子全都衝了出來。

  幾乎是在同一時候,整個場內立刻響起了震耳欲聾的呼喊聲,雖然不明白這些日本人吼的什麼,不過這樣的氣氛一下子影響了老盧。

  只見老盧捋起了袖子,揮動著手臂大聲的喊著:“你妹的,你到是快一點兒啊,什麼傻缺騎師,蹲在後面搞吃屁麼……”。

  如果是平常,岸田圭介一準兒要給老盧小上一課,因為老盧衝著吼的騎師位置不錯,離著排在隊伍的第五位,根本就處於進可攻退可守的黃金位置。

  現在岸田圭介可沒興趣理老盧,因為岸田圭介這邊正扯著嗓子衝著賽道是奔馳的賽駒們大聲的吆喝著。

  2分23秒8!

  這時間在平常不覺得,但是當你站到了賽馬場中,這點兒時間就像是突的一下就過完了似的,甚至是你根本注意不到時間的流逝,在你的眼中,你的心中,你的腦海裡只有在賽場中不斷飛奔的賽馬。

  踏踏的蹄聲幾乎可以蓋過場內馬迷的吼聲,盧顯城只覺得這如雷般的蹄聲每一下幾乎都敲在了自己的心田似的,而這時自己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場中自己選中的三匹馬的身上,自己的情緒也完全被它們所牽動,超越其它馬匹時的歡呼,被別人超越時的懊惱,整個人的情緒隨著場中的賽馬起伏跌宕,不能自治!

  短短的兩分鐘,你根本沒有過多的時間遺憾,也沒有過多的時間懊悔,幾乎就在幾個呼吸之間,整場比賽就已經結束了,勝負己分!

  盧顯城不是第一次看賽馬,就算是在東京賽馬場也連著看了快兩天了,但是這一場比賽盧顯城真正的領略到了速度賽馬的魅力!這是其它運動沒法給你的感受,短短的幾乎一瞬間,胸膛的熱血還沒有平復,上千萬的獎金就己經決出的歸屬。

  作為一個馬迷你的心情既便是當所有的賽駒都收住了速度,你的心情也沒有平靜下來,整個人還沉浸在剛才的激情之中。

  雖說兩世為人,但是真正的領略到速度賽馬的激情,老盧還是第一次。對於盧顯城來說這樣的感覺無法形容,而當公告牌上亮出了名次的時候,盧顯城的心情頓時又如被拋上了雲端。

  蠕動了兩下嘴唇,盧顯城想說什麼,但是現在自己的腦袋裡真的什麼感覺都沒有,根本不知道說什麼好。

  盧顯城從來沒有覺得自己的腦袋中是這麼清楚明白,知道自己\'猜\'中了,一切都按著自己的記憶中的結果來的,2分23秒8的成績也如同上輩子一樣,所有的一切都顯示著自己的口袋即將有一千多萬人民幣的進帳。

  別說的這輩子了,連上上輩子老盧都從來沒有擁有過這麼多錢,上輩子自己最值錢的也不過就是一百多平的房子,合起來將近二百萬出點兒小頭。但是這東西只是一個無意義的數字,不可能把自己唯一住的房子拿出去換成錢。

  而現在呢,雖說一千多萬不可能都取出來放到自己的面前,但是就算這東西換成了一串串的數字躺在自己的存摺上,想想也讓人開心到嘴歪呀!

  至於自己能拿多少到手,盧顯城心裡早就有了譜了,除掉稅之後自己落到口袋裡的將會是一億四千八百萬日元,約合一千四百五十萬人民幣,差不多相當於國內中了兩個千萬的雙色球!

  不光是盧顯城這邊樂傻了,站在旁邊的岸田圭介望著盧顯城眼睛瞪的如同牛蛋一般大,直接被震的說不出話來了。

  岸田圭介心裡只剩下嘟囔了: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一下子老岸田的整個人生觀都覺得被顛覆了。

  現在這位哪裡還想的起來就在幾分鐘之前,自己還想著把眼前的年輕人招至麾下,甚至是連工資待遇什麼的都琢磨的差不多了。

  說了這麼多其實這一些都只是發生在一瞬之間。

  隨著比賽一結束,幾乎所有沒猜中的人都選擇衝著天空拋起了自己手中的馬票,一張張馬票在空中翻飛著,如同春日里被風吹落的花,洋洋灑灑漫天而落。

  而盧顯城和岸田圭介兩人都是直愣愣的這麼站著,一直過了三四分鐘,直到身邊馬迷都走的差不多了,兩人才回過了神來。

  “我中了,我中了!”盧顯城低聲的呢喃起​​來。

  就在昨天晚上,自己還一遍一遍的預演著自己中了會是什麼樣的感受,但是當這一刻真的來臨的時候,沒有盧顯城預想的那樣自己會樂到瘋顛,反而是一種冷靜感充斥自己的心間,就算是嘴裡吐出我中了三個字的時候,盧顯城也覺得自己的口氣如釋重負多於欣喜若狂。

  “你居然猜中了!”

  這是岸田圭介的話,望著老盧不知道說什麼好,現在岸田圭介體會到了看著人家中大彩的感受,心中的那份羨慕就別提了。

  回過神來岸田圭介第二句就問道:“你真的準備買馬麼?”。

  現在人是招攬不成了,但是賣馬的生意似乎明朗了起來,雖說​​還不知道盧顯城中了多少,不過日本杯上的三連單可是一百往上走的賠率啊,就憑著一萬一張塞錢塞到霸占了整台投注機,再怎麼說一匹不錯的馬也買得了!

  “我要的可是好馬哦!”腰中有了錢,盧顯城這邊的底氣一下子足了起來。

  “什麼時候領獎?”岸田圭介問道。

  盧顯城想了一下說道:“還是等一會兒吧,現在的人太多了”。

  聽盧顯城這麼說,岸田圭介搖了搖頭勸說道:“這裡可是資本主義世界,沒有財不外露的說法,只要你的錢來正當就不要怕人知道。你藏著才是麻煩,​​因為當所有人都知道你有這錢的時候,也就沒有幾個人敢明目張膽的亂打這錢的主意了……”。

  岸田圭介這麼一說,很快盧顯城也明白了過來,資本主義世界還真的不樣的,典型的就是咱們國內中彩領獎的時候不是戴個面具就是蒙個頭罩,而發達資本主義國家,領獎的恨不得把整張臉都塞到報紙上去。

  入鄉隨俗!

  盧顯城很快的決定自己就這麼直接去把錢領了,大大方方的!可別讓小鬼子們覺得咱沒見過這麼多錢似的。

  當然了老盧的確沒見過這麼多錢,但老盧還是決定抬頭挺胸大搖大擺的去領獎。

  看到盧顯城決定這就去領獎,岸田圭介也跟了上來,好不容易遇到這麼大的一件奇事,岸田圭介要是不跟上才出了鬼呢。

  遇到一個馬彩中了一億多日元的,就算是賣不成馬,以後也能拿這次經歷和別人吹噓一下啊,更別說岸田圭介這邊的小心肝還好奇的快要跳出了胸膛似的,估計盧顯城不讓跟著岸田圭介才大大滴失落。

  領這麼大的獎,馬彩機自然是不能用的,就算是裡面的錢存在再多也不可能有一億日元,這玩意堆一起也是有點兒體積的,一萬日元一張也要一萬多張呢。

  盧顯城想到的也就是去窗口領,問了一下岸田圭介老頭也沒給出好意見,他也沒領過這麼大的獎啊,這樣兩人一合計還是奔著窗口而來。

  窗口的人不多,每個隊伍都是稀稀拉拉的兩三人,因為真的沒有多少缺心眼的一下子投入很大一筆數字去搏這東西。

  “我領獎!”站到了窗口的盧顯城從西裝的內口袋裡把捂的熱乎的馬票取了出來,遞給了工作人員。

  “*%#%!”

  小姑娘很熱情,對著盧顯城溫柔的笑了笑之後,才看起了手中的馬票。

  盧顯城很得瑟的看著小姑娘臉上的表情,不是人家小姑娘長的好看,更不是老盧太好色。現在的老盧只是心裡有點兒小扭曲,想看看人家小姑娘看到自己這麼大一張馬票後是啥樣的反應!

  小姑娘沒有讓老盧失望,看清了之後下意識的手一哆嗦!

  老盧很滿意小姑娘的反應,心中像是灌了一小杯蜜似的,那個爽啊。

  “*—%¥!”小姑娘回過了神來就對著盧顯城說了一句。

  盧顯城聽不懂,可是岸田圭介懂啊:“她說,請您跟他走!”。

  盧顯城也不傻,自然知道人家這是不准備在這小櫃檯讓自己領這一個億了,​​於是衝著人家小姑娘點了點頭之後,轉頭對著岸田圭介說道:“咱們一起去吧!” 。

  老盧是想讓岸田圭介給自己當個免費的翻譯,而岸田圭介自然也樂的跟著一起看個熱鬧,順帶為以後弄個吹噓的資本,兩人又是一拍即合併肩跟著小姑娘一起上了樓。

  “嘖!嘖!”

  上了樓的老盧目不斜視,擺出了一副淡定見多識廣的表情,可惜的是老岸田有點兒不上道,原本看著挺有風度的,誰知道上了幾層樓之後頓時就有點兒跌份了,如同劉姥姥進大觀園似的,時不時的就讚歎兩聲。

  一路上時不時的嘖嘖聲,這一點讓老盧腹誹不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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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rawler | 2017-9-15 11:14:03

第026章還好不是想賴賬!
  “**…%—”
  被帶到了戶間的門口,這姑娘彎著伸手邊示意邊哇啦哇啦的說開了。

  知道盧顯城不懂,岸田圭介直接給翻譯了:“請咱們進去!”。

  岸田圭介的話這邊才剛落音,門就被人從裡面推開了,走出來一男一女兩人。

  男人大約四十左右一看就是個白領的樣子,看樣子還是個頭目之類的,因為這貨現在胸挺的很高,帶自己來的姑娘立馬就是一個躬,跟著這位一起出來的女人盧顯城認識,正是昨天給自己解釋的那個笑起來很甜的姑娘,英語很標準的那位。

  “*&#@##!”

  對於老盧來說又是一陣亂碼之後,自己和岸田圭介被拖進了房間。

  房間擺設很上檔次,裝修也很精緻,雖說乍一看很普通,但是上輩子老盧可是乾裝修的,對於材料什麼的還是有點兒研究的。就這麼掃一下盧顯城就知道人家這房間玩的是低調的奢華,沒有爆發戶的那種披金戴銀,無聲無息之間訴說著自己的逼格。

  坐下來之後,盧顯城就看到屁股還沒做熱的岸田圭介站了起來,奔著窗邊直接走了過去,站到了大落地窗邊嘴裡還嘟囔著聽不懂的日語。

  “岸田老先生,咱們能把正事辦了之後再看麼?”。

  差點兒老盧就要忍不住衝著老岸田吆喝這麼一句:咱們能不能別表現的這麼土鱉!我們可是來領獎的,有點兒譜好不好,怎麼幾十歲的人了一到了這裡跟沒見過世面的鄉巴佬似的,你自己在你日本丟人也就罷了,哥們可是肩負著中國父老的聲譽來的。

  要是因為你讓對面的兩貨以為我這個中國人也是土鱉,那讓我情何以堪啊!

  “我太激動了,我做夢都想著有一天我可以到這裡來”岸田圭介聽了依依不捨的離開了可以俯瞰整個東京賽馬場的大落地窗,回到了盧顯城旁邊的紗長上坐了下來。

  又是一陣鳥語從盧顯城的耳邊飄過,雖說沒聽懂,但是看著身邊的老岸田一張老臉都快紅成了豬肝色,盧顯城猜這幾句至少不是講自己的。

  這麼大年紀了說了兩句就這麼興奮,難道是有什麼說法,仔細的瞅了一眼目前的場景,盧顯城頓時覺得有點兒熟悉,似乎是在哪裡見過這樣的場面似的。

  盧顯城心道:讓我想想。

  很快盧顯城就想起來為什麼自己覺得這場面熟悉了,兩個客人,招待客人的是一臉猥瑣的課長,課長的旁邊一個笑起來表甜的日本姑娘安靜的坐著,身上穿著一身深色的製服,下身是稍稍過膝蓋的筒群,現在兩隻手放在膝上,微彎著腰一臉恭順的模樣……。

  我靠!盧顯城頓時覺得現在就差聽到導演說一聲action!然後又一部室內動作片就正式開始拍攝了。

  腦子的火車開向了這個方向,盧顯城有點兒無奈,晃了一下腦袋,把這奇葩的想法趕出了大腦,然後在心裡默念了幾句我是祖國的小花朵,我為四化做貢獻之類的口號,才把小翻譯的赤果形像從腦海裡掐去。

  “西村先生邀請我下一次來東京的時候,可以到這裡來觀看賽馬比賽”岸田圭介開心的轉了下頭對著身邊的盧顯城說道。

  盧顯城哪裡知道,東京賽在場有比賽在時候,能到這裡來看比賽在非富則貴,至少也要是日本國內排的上號的有很高聲望的牧場主才有這份資格。

  這裡對於岸田圭介這樣的牧場主來說不光是身份還有榮譽,說的直白一點兒,像岸田這樣的小牧場主這裡就是夢中的勝地,誰都想站在這裡看著自己的馬在一級賽中撥得​​頭籌。

  對於速度賽馬來說,日本人從國家到個人所有人都有著一個夢想,那就是培育出世界頂尖的賽馬,讓日本馬制霸世界的賽馬場。

  而且日本人不光是這麼想,也是這麼做的!這一種感情的注入使的日本從上到下都幾乎憋著​​一口氣,對於賽馬的投入也是所有發達國家中最多的,說白了就是往裡面扔錢。

  盧顯城對什麼榮譽絲毫沒興趣,現在老盧的心已經從少兒不宜的畫面轉到了一張張的票子身上,腦子裡就想著一句:什麼時候把老子的錢給我!

  接下來老盧就和這位叫西村的課長還有美智子聊了起來,對於課長那張老男人臉,盧顯城當然沒什麼興趣,老盧到是不介意多和這位美智子小姐多聊聊。

  盧顯城沒有掩飾,很快這個識相的西村課長就把幾人間話題的主導權交給了自己的手下,而岸田圭介則是充起了兩人的翻譯。

  老盧和美智子交談的內容也很清新脫俗,無非就是一些你從哪裡來啊,是不是東京人,你的英語說的真好之類的不太著調的話,說白了就是打發時間罷了。

  就這麼樣十分鐘過去了,盧顯城在心裡不由的有點兒焦急,甚至是腦子裡跳出了一個念頭:小鬼子不是想不認帳吧?

  雖說小鬼子自稱是泯煮國家,不太可能在大庭廣眾下乾的出這事。但是什麼事情不怕一萬隻怕萬一啊,要是小鬼子突然不認帳了,來這麼一句:對不起,您的投票機出了一點兒故障,導致您的馬票並沒有被錄入系統之類的。

  那特麼的就有樂子啦!

  一想到這個,盧顯城不由的靈光一閃,想起了自己上輩子看過的一篇報導,一人通過銀行業務賺了幾千萬,但是銀行特麼的直接耍賴不給了。

  最後沒辦法只能上法院,法官嘴裡喊著我要公正,可是事實上卻以銀行違規為理由,判這幾千萬不是合法收入,銀行不必給。

  當時老盧聽到這判決之後直接給法院跪了啊,見過無恥的但是沒見過這麼無恥的。反正老盧怎麼看怎麼像是耍無賴。銀行是您,法院也是您,您大爺行了吧,惹不起我還躲不起了麼!

  老子不會是被這幫子小鬼子給\'違規\'了吧!盧顯城越想心裡越打突突。

  想了一會兒盧顯城決定開門見山說道:“時間不早了,我​​想盡快的兌了我的獎金,回去吃東西了”。

  岸田圭介把這話翻譯了過去。

  然後又把嘰哩咕嚕的話又翻譯了回來:“他們已經給咱們準備了吃的東西,至於兌獎的事情還請您稍等!我們己經開始準備了”。

  “嗖米瑪賽!”這位叫西村的課長立刻頭一垂開始倒歉。

  “那行”聽說有吃的,而且人家也開始準備了,最重要的是老盧覺得不管怎麼樣自己都是胳膊擰不過大腿,就算是小鬼子想賴帳自己也沒處說理去,還是安心的把五臟廟給祭了再說,萬一沒獎兌最後弄的連飯都沒有混到一頓那不是更慘?

  想到了這裡,盧顯城動著岸田圭介說道:“問問他們有什麼吃的”。

  這麼一想老盧決定不客氣了,直接張口要點餐,反正經過兩天折騰盧顯城是對這裡的日本菜提不起多大的興趣來了。

  “……西餐有牛排……”

  “打住!”一聽說有牛排盧顯城頓時就說道:“給我來一份牛排,要是能來杯紅酒就更好了”

  岸田圭介這邊又是一大突嚕的話,說完就見到這位西村課長站起來一個躬之後出了門。這位出了門後沒幾分鐘就帶著幾位服務生進來,開始在屋內的長條床上擺起了餐具。

  盧顯城起身一看,桌子上就兩套餐具,不由的問道:“怎麼就兩套?”

  “他們不和我們一起吃”岸田圭介說道。

  不一起就不一起吧,現在老盧的肚子己經開始抗議了,早上就沒吃什麼中午又不合胃口,現在肚子都有點兒前胸貼後背了,哪裡還管別人一起不一起的。

  看人上完了餐之後,老盧稍這麼客氣了一下,就往位子上一坐,抖開了餐巾開吃。

  一塊牛排下肚,盧顯城頓時美的輕聲的​​嗯了一聲,不得不說這裡的牛排很好,比上輩子吃過的一兩百塊的牛排好太多了,當然了紅酒也不錯!

  總之這一頓吃的算是老盧奔到了日本後最滿意的。

  吃飽了之後,盧顯城一放下了刀叉就準備舊事重提,再次說道說道自己的獎金問題,誰知道這邊還沒有開腔呢,人家就來了一大串話。

  毛也不懂的老盧下意識的望向了岸田圭介。

  “他們的經​​理己經在外面等著了,問您現在是不是可以讓他們進來了”岸田圭介說道。

  老盧一聽立馬說道:“進來吧,進來吧!”。

  說完盧顯城自己先從位子上站了起來,心想:小鬼子雖說讓人感官不怎麼樣,不過這禮貌的確讓人心裡熨帖。

  盧顯城這邊剛站定,門口立馬湧進來五六個,首先進來的是兩個年輕看起來五十左右的,一進來頓時就是又一翻客套。

  坐下來之後這幾位很直接,驗過了老盧手中的馬票之後,其中一位五十多的日本老頭立馬腰要彎就遞上了一張支票:“盧君久等了!”。

  當然了這是岸田的翻譯。

  “客氣,客氣!”老盧笑瞇瞇的接過了支票,心道:只要你們不是賴賬,等一會兒是沒關係的,更何況哥們還混了頓飯。

  接下來的事情讓老盧好生感慨了一番,自己的支票還沒有捂熱呢,這邊就是銀行的人過來了,談什麼投資啊之類的。

  拿著人家手中全中文解說的投資項目,盧顯城不由的在心裡感嘆道:你看看人家資本主義國家這服務態度,國內那幫不打不走的貨真的沒法比啊!

  雖然這銀行的人拿出了中文版的投資指南,但是盧顯城對銀行投資這東西一點兒興趣都沒有,錢到手老盧關心的就是兩個字:買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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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7章領獎與探路
  人家JRA這裡就有日本銀行的人,盧顯城直接把支票換成了銀行卡。
  等著銀行卡入了手,盧顯城才真的放下心來。

  盧顯城為自己的一億多日元擔心了好久的事情,真要是讓對面的這些人知道,估計這幾人的心裡一準兒笑翻天。

  JRA(日本中央競馬會)根本就沒有想過賴賬,人家再怎麼說一年也幾百億美元的大盤子,誰會在意有人拿走了一兩百萬?人家不光是沒想賴,反而是盼星星盼月亮盼著這種事情的發生。

  因為這樣就有了宣傳噱頭啦。人性就是這樣的,有人帶了頭之後並且獲了利,大家都會想憑什麼他能贏我就不能?很少有人會想我沒人家那運氣!總喜歡把自己歸類為幸運的一方!

  跟風的人一多了起來,J​​RA這邊賺的錢自然也就多了起來,現在一個外國人隨手拿走了兩百萬美元,有了這個先例,那麼就有可能帶動更多的日本人,甚至是帶動那些到日本來旅遊的外國遊客購買馬票。

  這一來一去的JRA根本不可能賠錢,反而會因為這兩百萬的付出帶來成倍的收入。現在這幫人預計這個消息放出去之後,很快就會迎來一撥小高潮。

  再說了JRA的名聲別說是兩百萬了就算是二十個億,兩百個億都未必能買的來,一但這筆錢不給了,幾十年的信譽也就是毀掉了,人家根本不可能也不敢以自己的信用作為賭注,就為了賴掉老盧這點兒錢。

  說實話JRA從結果一出來就知道誰賭中了這兩百萬美元。

  一個傻貨蹲在投注機前愣是站了幾十分鐘,早就被工作人員當成笑話私下里傳開了,三重彩這麼大的投注,老盧已經被無數馬場的工作人員當成腦子裡缺根弦的外國傻土豪了。

  人家只是沒有想過這個傻缺土豪會真的猜中而已,四五千分之一的機率,在大家看來哪這麼容易碰上的。

  等了盧顯城中了之後,JRA想到的不是賴賬而是怎麼通過這個消息,把利益最大化,老盧和美智子閒聊的時候,人家已經開了一個小會來討論了這個事情。

  看著老盧開心的收了錢,佐藤老頭這邊開始談了。

  “佐藤先生問您願不願意接受媒體的採訪?”岸田圭介現在有點兒失聲,這話是這撥人中的一位二十多數的年青人說的。

  “採訪?”盧顯城本來想說算了的,不過想到了岸田圭介和自己說的話之後又做了一點兒讓步:“電視媒體我沒什麼興趣,要是報紙還可以,但是我不想把我的臉貼的滿大街都是……”。

  這就是老盧提的要求,採訪可以、照片也可以,但是你們不能弄個像大頭貼似的,佔滿整個版面,照片嘛能看出個大至的輪廓就成了。

  盧顯城的話讓對面的佐藤有點兒失望,不過人家不願意佐藤這邊也不能按著牛頭強喝水啊,只得點了點頭:“可以!”。

  人家的事情完了,盧顯城自然就問起了自己的事情,原本下午的時候老盧問過岸田圭介來著,可惜的是他本身就是日本人根本沒有關心過一個外國人在日本買馬參賽要哪些條件。

  現在自己面前有這麼一個答疑機,盧顯城要是不知道問個清楚明白那自己都覺得自己是個白痴。

  “佐藤先生,我想問一下,如果我要買一匹馬到日本來參賽需要辦理哪些手續?”盧顯城問道。

  很快的翻譯就把話給傳了過去。

  “您是買的日本馬還是外國馬,要是日本馬的話可以參加所有的比賽,要是國外產馬的話不可以參加經典賽……”佐藤對著老盧解釋的很清楚。

  所謂的經典賽,在日本來說就幾場,皋月賞、東京優駿(日本打比)、菊花賞和櫻花賞(只限雌馬)、優駿雌馬這五場比賽。

  “馬主註冊的話,你是常駐日本還是不經常駐?”

  “不常!”盧顯城回答的很乾脆,老是住在日本有什麼好,再說了自己還在讀書呢,雖說成績不怎麼樣,不過就算是為了讓爸媽樂呵一下,老盧也決心混個這憑回來。這樣一來長駐日本自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那你需要在日本有個聯繫人,要保證這個聯繫人可以聯繫到你,還有你必須有證明你連續兩年每年有一千七百萬日元的收入,或者你有七千五百萬日元的資產……”佐藤對著盧顯城一條一條的解說道。

  聯繫人甚麼的到是沒什麼問題,盧顯城這邊是買馬,而且第一步就是試探性的不可能連著牧場一塊兒買了,到時候給錢讓岸田圭介代養不就成了,那麼岸田圭介當個聯繫人一準兒是沒什麼問題。

  只能是個人馬主不能是辛迪加(聯合馬主)也沒有問題,自己根本就沒準備讓人一起來混錢,就準備吃獨食來著的。

  關健是兩年每年一千七百萬的收入,要是沒這東西就要有七千五百萬日元的資證,這玩意兒是不是有點兒太扯了?

  因為盧顯城怎麼看岸田圭介這位日本馬也不像是有每年收入一千七百萬日元的人。這麼多錢要一個日本的中產家庭一年下來把嘴縫起來都不夠,這可不是什麼小數目。

  其實老盧懷疑的沒有錯,這就是日本人的小算盤,防止隨便什麼外國人弄匹馬就能到日本來混錢,從而對自己的本國馬業的健康發展造成危脅。

  再說以前的日本馬並不出挑,真正日本馬的改善是從周日寧靜這匹傳奇**被日本人引進後開始的。想想看日本馬實力不行的時候,大家要都是從國外買好馬到日本來參賽,誰還會投入養馬啊,沒有自產的馬,那麼日本的這個產業可就是幫外國人養著牧場,育馬師之類的了。

  沒有從頭到尾完整的生產鏈,那麼日本何時才能自己生產出世界級別的日本馬?

  財產這一條就是日本政府給外國人畫下的基準線,雖說嘴上說養馬是耗錢的要從經濟上來保證養馬人的可持續投入,說白了就是不想給那些國外投機者製造機會。

  要知道在其他的賽馬大國,外國馬和本國馬幾乎是無差別比賽的,這樣也就造成了很多人帶著一匹馬到賽馬大國博大獎的情況,JRA是想致力於日本的國產馬,不想日本賽場上到處跑的都是這種碰機會的外國馬。

  “那我在銀行里存上七千五百萬行不行?”想了一下自己準備去逮好歌劇還有大震憾,這七千五百萬還真的不能隨意花啊。

  “這自然可以的”佐藤笑著說道:“要是這樣的話那買一匹馬參加比賽就沒有問題了,下面就要看您想讓您的愛駒參加什麼比賽了,是JRA還是NAR?JRA只有購買了五匹日本產馬,才能購馬一匹外國產馬參加比賽”。

  “有什麼區別?”原本盧顯城想問哪個獎金多,但是沒有好意思說出口,怎麼說老盧也自覺得出了國就代表中國,自然不好問出這麼低端的問題。什麼國外馬的問題盧顯城一概不關心,因為自己根本不知道歐美名駒啊。

  “JRA是中央競馬會,NAR是地方自治賽馬會……”這次是岸田圭介直接用中文解釋了。

  這下有什麼想的?老盧立馬說道:“當然是中央競馬會啦”。一個頂著中央的名頭一個是地方,獎金哪個高那還用問麼?

  佐藤這時又說道:“一匹馬在JRA和NAR是不能同時註冊的……”。

  老盧這裡哪還有什麼興趣聽什麼NAR的東西啊,心早就跑到了JRA的公開賽上去了。

  弄明白了這一點兒,盧顯城這心裡也算是有了底了,雖說小鬼子這邊幾千萬日元的入門費用比較坑爹,但是好在這幾千萬不是交給小鬼子的,以後不玩了還可以拿回來的。

  再說了老盧這邊放了七千五百萬躺到銀行里不動,這心思打的就是要把這兩匹神駒給弄到手,要知道好歌劇是獎金之王,大震憾不光是制霸三冠馬,也是配種費奇高的馬,而且這兩匹馬的外型都是一般,拍賣的成交價格相對來說也不高。

  老盧僅有的這點兒上輩子帶過來的知識可不能浪費嘍!

  盧顯城自覺問的差不多了,接下來就是考慮採訪的事情了。

  這邊盧顯城一點頭,那邊記者沒用兩分鐘就已經坐到了老盧的面前,由此可見這些人早都是東京賽馬場安排好的,老盧相信自己現在說要接受電視採訪,這幫小鬼了不用五分鐘也能把電視台的人給拎過來。

  採訪老盧也是第一次,不過一趟下來覺得也沒什麼大不了的,記者問的問題無非就是怎麼想起來全買這三匹馬三重彩的,然後就是來日本幹什麼,準備怎麼花獎金之類的問題。

  盧顯城對於為什麼要博三重彩回答一如對岸田圭介的一樣:連一百二十萬日元都不敢賭,那這輩子你也就是一百二十萬日元的眼力勁兒了!

  這話說的很欠扁,但無論是記者還是JRA的這幫子人都很喜歡聽,因為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只有像老盧這樣的傻缺貨多了,日本的賽馬產業才能蒸蒸日上,才能有錢花大價錢引進世界級的種公馬到日本來配種。

  老盧覺得整個採訪過程中最為傻缺的就是拍照的環節,這幫子JRA的貨一點兒沒有創意,搞的自己像中了六合彩似的,捧著一個超大的支票上面寫著一億四千萬日元這麼個數字傻笑,實在是浪費了自己的顏值還有這一身好西裝。

  這樣就算了,關健是自己還要和佐藤握手,佐藤這貨才一米七不到,自己和他兩人擺拍那自己必順彎一下腿,要不拍出來有點兒不那麼\'和諧\' 。

  要說擺拍也沒什麼,可恨的是那二貨拍照的可能是水準不過關,害的老盧捧著大支票快十分鐘,等著再放下來的時候別說是腿彎了連手臂都麻了。

  老盧甩了甩自己的胳膊,望著身邊一圈笑瞇瞇的小鬼子,心道:看在錢的份上,今兒哥們就不和你們計較了!

  原本老盧以為這樣就完了,自己帶著票子可以回家了,誰知道臨走的時候,人家佐藤還送了自己一張貴賓卡,說自己以後再來東京賽馬場的時候,不用到外面的大草坪和一幫馬迷們一起站著瞅了,可以到這裡所謂的貴賓間來。

  兜里揣著貴賓卡,出了門盧顯城就對著岸田圭介說道:“沒想到還能撈一張貴賓卡!”。

  原本盧顯城說這話是準備小得瑟一下,不過聽到了岸田圭介的話立馬熄火了。

  岸田圭介只說了一句:“拿這卡照樣的是要收費的!而且只不過能到第二層罷了,到不了今天的房間的”。

  靠!盧顯城頓時想把這卡扔了,不過想想看今天被人群擠來擠去的,還是先留著好了,不管怎麼說都比在外面\'擠公交\'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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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8章岸田家的牧場
  應岸田圭介的再三要求,盧顯城這才盛情難卻的讓老頭把自己送回了小酒店,並且相約明天一早自己和岸田圭介結伴去北海道,說是去岸田圭介家裡作客,但是實際上兩人都清楚,老盧這一次主要就是為了買馬。
  說起馬匹的交易來,以前日本主要是以場院交易為主,所謂的場院交易一聽這名字大家就知道了大概,也就是在牧場裡交易,一手交錢一手交馬很原始的交易方式。

  後來日本人學了老外,漸漸的就以拍賣交易為主,上拍會從當年生馬駒,到兩歲馬,未調教到調教馬都有,拍買會也是每年固定的時間,今年的拍賣會已經結束了,明年的拍買會最早也要到4月14日,九州調教馬拍賣會,地點在佐賀賽馬場,舉辦方是九州輕**協會。

  現在盧顯城這一趟當然不可能去拍買會買馬,這次老盧主要就是想通過場院交易這種老方法,買一匹馬,在盧顯城的心中入門級的都必須是銀冠馬,最好價格上還要低,要不就沒什麼意思了,你說是吧。

  約好了明天早上出發的時候,岸田圭介也沒有做過多的停留,直接驅車回自己的住處,盧顯城這邊自然是直接進酒店,奔著導遊的房間裡來。

  抬手輕輕的在房間的門上敲了敲,聽到了裡面來了一聲進來之後,盧顯城一擰把手推開了門走了進去。

  一進門盧顯城一看,哎,正好!兩個導遊連著領隊都在,現在這三位正圍著一個小酒精爐子正在吃著火鍋呢。

  “小盧,坐下來吃一點兒?”。

  領隊是個三十多的矮胖男人,大名叫什麼不知道,不過大家都叫他王領隊,一張大圓臉上油光水亮的,雖說胖不過這位卻不像是別人胖起來難看,這位胖的還有點兒招人喜歡,看起來賊順眼的那種。

  盧顯城連忙擺了手,順手拉了一個板凳坐了下來:“你們吃吧,我是來和你們說個事情,明天我想去一趟北海道,等回國的前一天就回來……”。

  把自己的想法對著仨人講了一下之後,盧顯城停住了嘴,望著王領隊等著他回答。

  王領隊聽了不由的嘖的一聲咋了下舌,腦中略思考了幾秒鐘說道:“雖說我們是鬆散的團,我們幾個也不限制大家在東京這邊的活動。不過你這一張口直接說要去北海道,還真有點兒不合適……

  ”

  王領隊這邊立馬開始給盧顯城上起的課。

  “對啊!”坐在左手的一位同樣三十多數的姓伍的女導遊也插口說道:“我們也是本著對你人生安全負責任的說法。再說了,我們這要是讓你走了,等著回國的時候你不出現,我們可是擔著風險的……”。

  盧顯城聽了回道:“您還怕我跑了?這麼說吧,要是我想跑的話一到日本直接就閃的沒影了?我這裡就是準備去日本瞅瞅人家養馬的地方,想著看看能不能在國內也搞上這麼一個……”。

  盧顯城一邊胡喚亂侃,一邊從口袋裡摸出了煙給王領隊遞上一根,順道還給人家點上了火,然後這麼七分真三分假說了一通。

  “你一個人去?人生地不熟的你能找的到?再說了你語言不通,英語又不好,到時候真別出什麼事情弄的大家都不好辦!”。

  聽盧顯城這麼說,坐在王領隊對面的陳導遊立刻說道。

  這位陳導遊就是上次盧顯城請幫忙,但是後來因為拿嬌事情沒辦成的那位。

  聽陳導遊這麼一說,王領隊不由的稍愣了一下,目光中的玩味一閃之後恢復了正常,笑瞇瞇的在陳導遊的身上瞅了一眼之後最後落到了盧顯城的身上。

  盧顯城沒有發現陳導遊目光中的玩味,繼續說道:“這次不是我一個人,是我在馬場認識了一位日本的牧場主,我就是跟他一起去的。要不這樣吧,你們要是不放心的話等著明天早上他過來接我,我讓他把身份證明給你們看一下,另外留下電話,並且我每天都給你們打一次電話勾通,你看這樣成不成?”。

  “這個主意不錯!”王領隊聽了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也不等自己的兩個同事說話,和盧顯城就把這事情給敲定了下來。

  “那明天你讓那個牧場主和我們見個面,如果是連著兩天還沒有收到你的電話,那我們就報警順便通知下大使館”。

  盧顯城聽王領隊這麼一說,不由的愣了一下,老盧根本沒有想到事情會這麼順利,自己的口袋裡還裝著三份紅包,每份五千日元呢。

  開始的時候,盧顯城一聽王領隊的話茬儿覺得這事情有點兒不好辦,可是誰知道沒聊兩句立馬風迴路轉,難道哥們中了大獎之後連帶著人品也噌噌的往上漲啦?

  腦子裡這麼想,老盧的嘴上卻不慢,直接點頭笑著說道:“那是一定的!到時候你們可要記住了他長什麼樣兒,我要是丟了還麻煩你們仨位找他要人”。

  興奮的老盧還想著說點兒什麼,不過王領隊似乎有點兒不耐煩了,抬起手中的筷子輕揮了一下:“還有事麼?沒事的話坐下來一起吃點?”。

  盧顯城自然沒這麼沒眼色,人家王領隊的本意不是讓自己坐下來吃東西,而是讓自己識相點兒快點走開。

  “那你們先吃著,我就不打擾你們了”盧顯城說完對著仨人笑了笑,轉身帶上了門出了屋子。

  “要是他跑了怎麼辦?”伍導遊對著王領隊問道。

  王領隊說道:“真的要跑早就跑了,咱們這個團就是散步團管這麼多幹什麼?”說到了這裡停了下來對著陳導遊說道:“小陳,我看你對這小伙子挺上心的啊,怎麼著?看上人家了?”。

  “沒有的事兒!”陳導遊堅決否認:“就是一半大的毛孩子,我怎麼可能看的上他”。

  “沒看上就好,咱們也要有點兒職業道德……”王領隊一邊吃著小火鍋一邊輕飄飄的說了起來。

  伍導遊聽了不由的嘴角扯了扯了,目光中的不屑一閃而過。

  出了領隊房間的老盧直接從前台拿了鑰匙,回自己的房間。

  打開門想了一下之後,又關上了門走到了朱大媽的房間門口,敲起了門來。

  “誰啊”

  “我,小盧!”

  “小盧啊,快點兒進來”

  推門走了進去,看到朱大媽和張大媽兩人正在看著電視,瞅了一眼發現還是中文台。

  “小盧,快點兒坐,大媽今天剛買了點兒好東西”朱大媽說著從面前的盤子裡拿了個獼猴桃遞給了盧顯城。

  盧顯城接了過來便道:“朱阿姨,明天我準備去北海道一趟,要三天才能回來,我的房間這幾天就不用了,您要是有東西放不下的話儘管丟到那邊去!”

  “去北海道做什麼?”朱大媽聽了不由的愣了一下神,接著關心的問道:“你一個人生地不熟的小伙子,英語也不好到處亂竄什麼啊,再說了現在北海道可冷著呢。聽阿姨的話,這次啊你就別亂跑了,等著下次和阿姨一起季節好的時候再去”。

  張大媽聽了笑著說道:“小朱,你也別勸這孩子了,他心裡的主意兒正著呢”說完對著盧顯城詳細的問了一下盧顯城的打算,還有時間上的安排。

  盧顯城把自己和岸田圭介認識的事情大致的說了一下,當然了略去了猜中了馬彩大獎的事情。

  張阿姨聽了問了一句:“那人可靠麼?”。

  “沒什麼問題!”盧顯城說道。不是盧顯城神精大條,願意無保留的想信岸田圭介,而是在東京競馬場的時候,盧顯城就己經說明了自己想去北海道看看日本的賽馬育成牧場,而JRA的人也相當的熱情,同意帶著盧顯城見識一下。

  這些JRA的人也知道岸田圭介會和自己一起走,岸田圭介就算是起了歹心,這也是取死之道啊。再說了就像岸田圭介自己說的那樣,這錢己經明擺著是老盧的,就算是掛了老盧,岸田圭介也沒本事把這錢從銀行取出來。

  綜上所述,老盧認為岸田圭介這個老頭還是可靠的,就算是心裡有這麼一丟丟的小心思,聰明的他也該知道自己不能做。

  張大媽又問了幾個問題,這才對著盧顯城說道:“這人看來還挺不錯的,不過出門在外總要多個心眼兒……”。

  聽著兩位大媽這麼關心自己,盧顯城不好意思的撓了一下腦袋:“謝謝張阿姨!”。雖說第一要吃飯的時候,盧顯城覺得這位有點兒冷,不過現在自己要單溜,人家還能替自己考慮這麼多,老盧心裡自然要承一下張阿姨的情。

  “你自己多注意!”張大媽笑著說道。

  原本張大媽這個人是有點兒冷淡,不過通過這兩天的觀察覺得老盧這小伙兒不錯,不過話說回來誰不喜歡勤快而且熱心的小伙兒呢。

  陪著兩位大媽邊看電視邊聊了一會兒之後,盧顯城才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洗了個澡躺到了床上可是怎麼也睡不著,腦子裡全都是這一點四八個億日元灰灰的票子。

  老盧自己也不知道腦子裡想的啥,一直到了早上三點半這才迷迷糊糊的睡著了,就這麼著再一次睜開眼的時候也才是早上七點不到。

  等著岸田圭介過來之後,老盧又把岸田圭介的信息留給了王領隊,兩人這才登上了飛機奔著北海道而來。

  到了北海道過來接機的是岸田圭介牧特的伙計,大約四十歲,中國人說的一口流利的北方式中文。

  一路上盧顯城之要是到了人少的地方,隨處可見一個個牧場跳出自己的眼簾,這些牧場光從外表上看就很不錯,並沒有多少日式的痕跡,到是有點兒像是在電影裡看到歐美的牧場。看著路邊這一個個很上檔次的牧場,盧顯​​城不由的對岸田圭介的牧場產生了很高的期待。

  可惜的是老盧忘了希望越一失望也就越大,等著微型小豐田把老盧​​馱到了岸田牧場的時候,盧顯城這時不知道怎麼形容自己眼前的牧場了。

  不得不說,自從這一路走來,老盧所看到的牧場,這一個算是最小的,不光是馬厩小,圓形的練馬場居然連個頂都沒有,離著馬厩大約十米不到的地方就是一幢兩層的小木樓,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倉庫和一個比木樓稍小一點兒的帶閣樓的平房。

  整個岸田牧場的草地也就一塊,而一路看過來人家牧場的草地少說也有兩三塊的樣子。這樣的牧場估計在以後的谷歌地圖上都沒法標出來。

  望著眼前的牧場,盧顯​​城心想:老岸田真是混的不咋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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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9章人心不足,蛇吞象!
  牧場不怎麼樣,但是牧場的人很熱情,車子剛進了牧場立刻看到一撥子人站在了路邊笑呵呵的望著小車子。
  在來的路上盧顯城已經簡單了解了岸田牧場的基本情況,知道現在牧場除了岸田圭介的妻子還有就是岸田圭介的三弟,這個三弟不是說是岸田圭介的親弟弟而是養父母的兒子,魏三山一家。

  說起來岸田圭介的中文名字也很有鄉土氣息,魏大山!有大山、三山自然就有二山,魏二山沒有來日本,因為他要在東北老家陪著不肯離開故土的年邁父母。

  一看到了來迎接自己的人,盧顯城大致一瞅就可以分辯出來誰對誰了,和岸田圭介差不多大的男人自然就是他的養兄弟魏三山了,站在魏三山旁邊的三十左右腳上一雙長靴的男人該是魏二山的兒子魏永平,魏永平左手邊年輕的女人該是魏三山的兒子,也就是開車來接自己的魏永良的妻子,金愛鳳。

  唯一有點兒讓盧顯城拿不定主意的是兩個年長的女人,一位是岸田圭介的妻子趙國英,另一位是魏三山的妻子,吳玉珍。

  因兩人歲數看起來差不多,不好分辯。

  “歡迎,歡迎!”

  盧顯城一推開車門還沒把腳伸出去耳邊就傳來一陣熱烈的掌聲。

  “謝謝,有點兒太隆重了,小子叨擾了”盧顯城用上輩子的習慣,略一彎腰雙手合什輕點了幾下算是還了禮。

  岸田圭介這時也已經下了車,伸手在盧顯城的後背上輕拍了一下:“走,我給你介紹我的家人”

  盧顯城聽了自然向著來迎自己的人群走了過去。

  “這是我的內人,趙國英!”

  “趙阿姨好!”

  “我的弟弟,魏三山”

  “三山叔好!”

  ………………

  簡單的介紹了一下,反正對於盧顯城來說不是叫叔就是叫姨,稱呼魏永良的妻子則是嫂子。

  上輩子老盧認識的幾個北方人就挺熱情,這輩子遇到的第一個北方家庭也是這樣,到了現在盧顯城才發現,為什麼岸田圭介這麼熱情,看到了自己就很熱絡原來是有家庭原因的。不得不說盧顯城很喜歡這樣的氣氛,雖然大家第一次見面,氣氛卻不拘束。

  聊了幾句之後,趙國英說道:“都別都在院子裡杄著了啦,準​​備一下吃飯吧,你們回來的正好,我們飯剛剛好”

  岸田圭介聞言轉頭對著魏永平說道:“房間準備好了沒有?”。

  看著盧永平點了點頭後又道:“那帶著小盧去房間把東西放下來,然後咱們準備吃飯!”。

  魏永平點了點頭走上一步就伸手示意到接過盧顯城手中的小背包。

  盧顯城連忙謙讓道:“沒事兒東西沒多重,永平哥你帶路就成!”。

  魏永平對著老盧略有點兒羞澀的笑了笑,抬腳在前面帶路,兩人一前一後差了小半個身位向著兩層的小木樓走去。

  進了小木樓盧顯城就發現岸田圭介這一家子該不是住這裡,說的簡單的一點兒這小木樓有點兒像是以後流行於國內的所謂民宿。

  問了一下魏永平,果然如盧顯城所料,這小木樓就是給來牧場遊玩的客人準備的,岸田牧場有大約三分之一的收入都是來自於這些遊客。房子裡的佈置也不是日式的而是很濃的北方味兒。

  盧顯城的房間就在一進門的左手,而且老盧也就一個小包沒什麼東西好收拾的直接往床上一扔便跟著魏永平一起去吃飯。

  吃飯的地方就是岸田圭介兩家人住的小平房,帶著小閣樓的那幢,這幢房子明顯沒有二層的木樓大,一進門就發覺一眼望去似乎滿眼都是東西。

  地方雖擠不過飯菜的確很對老盧的味口,典型的東北菜兩個大大的如同臉盆一樣的鍋子,什麼丸子,一指厚的紅肉片兒,一鍋兒燉了,雖說看起來很粗糙,不過卻讓老盧吃的滿嘴油,心中大叫舒坦。

  輕輕的拍了拍肚皮,盧顯城不由伸出了手對著趙國英三人豎起了大拇指稱讚道:“這菜真的解饞,你們不知道我這幾天吃的東西都寡淡的很,也不知道日本這裡的菜味口怎麼這麼差!”。

  盧顯城的話讓岸田圭介不由的一愣:“不會啊,日本菜並不淡啊”。

  “不淡麼?馬場的那次我們一起吃的不淡?”老盧眨著眼睛反問了一句。

  聽老盧這麼一說岸田圭介立刻講道:“那次是淡,估計老闆做的時候忘了放鹽了,和中國菜一樣看各人燒的手藝”。

  呃!盧顯城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岸田圭介說完放下了手中的筷子:“下午你是準備休息一下,還是直接去看馬?”。

  盧顯城想了一下說道:“看馬吧,我呆在日本也沒有幾天了,看馬最重要!”

  “那永平等會兒你先帶小盧去咱們的馬厩看看,除了栗武士之外,讓他隨便挑。我去打幾個電話聯繫一下別的牧場主,聯繫好了直接帶你過去”岸田圭介對著魏永平吩咐了一聲。

  說完又對於盧顯城解釋道:“這匹小馬有人出了二千萬,我沒有鬆口,我準備養到兩歲送拍賣”

  “沒事兒,我主要就是想先探探路”盧顯城點了下頭表示自己理解,所謂的君子不奪人所愛嘛,再說了現在自己還住人家家裡呢。

  聊了五分鐘不到,魏永平放下了手中的筷子一抹嘴立馬對著盧顯城問道:“走?”

  盧顯城點了點頭,對著桌邊的幾人道了聲抱歉之後跟著魏永平出了房子。

  經過這點時間相處,盧顯城發現魏永平的話很少,似乎有點兒木訥,一般來說別人說話的時候他就是面帶著笑,老實安靜的聽著幾乎不發表議論。

  “這草場里共有十匹,五匹繁殖牝馬,五匹是今年出生的小馬駒,那匹就是栗武士”魏永平的話很簡單,直接伸手點出了一匹半大的小馬駒子說道。

  “等看它長到了兩歲,送上拍賣一準兒能賣個好價錢,血統和長相都是非常棒的……”

  老盧聽著魏永平介紹著栗武士這匹小馬,只是這麼一聽盧顯城就能體會到岸田牧場對於這匹小馬的期待。

  當聽到岸田圭太為了這匹小馬,光是配種費就花了二十萬美元,可以說把幾乎四五年牧場的純利潤都投了進去的時候,盧顯城一下子不知道說什麼是好了。

  可是老盧知道啊,這匹小馬真的不怎麼樣,腦門上啥都沒有上賽道能混出什麼名堂來!不過老盧可沒有傻到說出來,只能在心裡祝福岸田這一家子,但願上拍賣的時候有傻缺能下死了力氣出錢吧。

  腦子裡跑著火車,眼睛裡卻看著草地上的小馬,兩輩子加一起老盧第一次在看到活蹦亂跳的小馬駒,第一個印像不是可愛也不是漂亮,而是一個字醜!

  盧顯城的腦海裡現在沒有別的就是一個念頭:怎麼小馬會長的這麼醜!

  小馬駒和成年馬不一樣的是四條小腿兒很長,形像一點兒比喻如果成年馬是正常的長方形的話,那麼小馬駒就是立起來的長方形,腿長身短而且尾巴也短,看起來很是有幾分長頸鹿的架式。

  被岸田圭介當成寶貝一樣的栗武士老盧掃了一眼就沒什麼興趣了,,老盧這邊給自己下的定義最少也是個銀冠馬,腦門上啥都沒有根本不在考慮之內。要是老盧一早兒就把這小馬出手了。

  草地里大約有十來匹大大小小的馬,從外型上來說都挺漂亮的,不過老盧可不是來給馬選美的,對於不能混出名堂的馬老盧一點兒沒興趣。

  “馬厩裡還有?”

  魏永平看了盧顯城一眼之後說道:“嗯!”,聽到老盧這麼說,魏永平立刻又恢復到了正常悶葫蘆狀態,一個字也沒有多餘直接轉身帶著盧顯城向著馬厩走。

  到了馬厩,情況都老盧想的一樣,馬厩裡雖說也有十來匹馬,但是沒有一匹腦門上有反映的。

  盧顯城轉著腦袋,發現離著自己兩步遠的馬厩裡蹲著的馬正抬著腦袋望著自己,似乎自己是個什麼西洋景似的,這貨都忘了嚼自己嘴裡叼著的草,側著腦袋睜著忽閃的大眼睛望向了自己,小模樣兒挺萌的。

  “黑爵士注意到你了!”。

  魏永平看到了這情況,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就綻放開了,走了兩步到了馬厩欄的旁邊,伸出手​​一隻拍著馬脖子另一隻手放到了馬鼻樑上輕輕的愛撫著。

  一邊這麼做一邊對著盧顯城小聲的介紹著這匹馬,

  看著魏永平的樣子,盧顯城覺得原來這貨不是悶葫蘆啊,一提起馬來居然像是打開了閘門的水,連綿不絕說個沒完沒了。

  聽了一會兒,盧顯城接過了魏永平遞過來的小半丫子蘋果放到了手心,平伸著湊到了黑爵士的嘴邊,剛湊過去只覺得一股子熱氣弄的手心一癢,低頭一看手心的蘋果瓣兒已經到了馬嘴裡。

  抬起手盧顯城剛把手放到了馬鼻子上,頓時一種感覺立刻從手里傳到了大腦裡,不知道如何形容,但是彷彿之間,盧顯城覺得自己居然可以感應到這匹馬的大至的壽命,還有遺傳性。

  就黑爵士來說,盧顯城覺得它的壽命還有十五年左右,而遺傳性很不錯,不過可惜的是這匹馬自身的底子在這裡,遺傳性再好也不過能生出黑爵士2.0罷了,自己上了賽道都不行,還能指望到娃兒2.0?

  “想什麼呢?”魏永平看到老盧有點長發楞,放到黑爵士鼻樑上的手不動了,看樣子是發呆了不由問了一句。

  盧顯城立馬笑了笑:“沒什麼,就是想起來一些事情!”

  接下來盧顯城幾乎也馬厩裡的馬都\'摸\'了一遍,很想感受到自己的兩個新感覺,是不是有更詳細一點兒的信息,可惜的是摸了一遍之後,感覺都和第一次一樣,是個模糊的大概。

  老盧有點兒失望,雖說這一望一摸似乎是讓自己擁有了一套完整的\'相馬術\'不過這東西有點兒太籠統了,最好是自己一摸就知道這馬那天死,不要精確到分秒,精確到天也成啊,還有那個遺傳性,這東西就更不知道如何說了,到底是遺傳什麼?速度還是力量?什麼數據都不給,這不是難為我麼!

  現在老盧完全忘了什麼叫做人心不足,蛇吞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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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0章傻缺爆發戶老盧
  看了一圈,盧顯城對於岸田牧場的馬已經有了大致的了解,也明白了為什麼岸田牧​​場要開闢旅遊項目了,就這些馬要是不開點兒財源兩家人估計一年中有半年要喝西北風。
  經過岸田圭介一路的熏陶,盧顯城對於賽馬培育己經有了基本的了解。說的白一點兒培育賽馬第一要有錢,第二還是要有錢,因為只有了錢才能買到好的繁殖牝馬,只有有了錢才能給的起天價的名駒配種費。

  純血馬有個外號叫活的藝術品,賽馬也被稱之為貴族運動,在現在老盧的心中理解那就是沒錢你就別進來,一匹馬的價值輕輕鬆鬆的抵點任何一個國家中產階級一輩子掙的錢。這個星球上估計百分之九十的人活的沒有一匹牛叉的純血馬好。

  像岸田圭介這樣的小牧場主,整天滿腦子想的就是如何陪養出一匹好馬,然後送上拍賣會賣出一個好價錢,很少會選擇直接送這匹馬上賽道,就是因為對他們這些小牧場主來說,這個賭注有點兒太大了,還是賣馬穩妥一點兒。

  正當老盧站在馬厩門口胡思亂想,滿腦子跑起了小火車的空兒,聽到了岸田圭介的聲音。

  “有看中的沒有?”

  “我想多看看,我現在也沒什麼概念!”盧顯城又不傻,不可能說你這一馬厩養的都什麼玩意兒,一匹能看的過眼的都沒有!

  這話說出來一準兒是想撕破臉的節奏,老盧還不缺這情商。

  “也行!那我帶你先去幾個牧場看看”岸田圭介也不介意,直接伸手對著老盧招了招:“咱們走!”。

  就這樣,老盧上了岸田圭介的小本田兩廂車,駛出了牧場。

  老實說兩廂車配上老盧這一米八幾的個子,真的感覺不怎麼樣,雖說日本人在車內空間上面很有兩把刷子,但是車子就這麼大不可能變出空間來,老盧坐著有點兒憋屈。偏偏還不能說,因為人家岸田圭介這是免費友情幫助啊,再抱怨就是不識相了。

  不過在心裡老盧可是把小鬼子給抱怨了一通:怎麼說你們也是汽車製造強國和大國,自己國家路上跑的都是小不點兒,怪不得叫小日本鬼子呢。

  不得不說這時老盧有點兒懷念自己上輩子的大眾產的車子啦。

  窩在車上老盧有一搭沒一搭的和岸田圭介聊著,沒幾分鐘車子就拐進了一家小牧場,這家小牧場比岸田家的好一點兒,馬厩大一點兒,放馬地兒也有三塊,看面積至少也是岸田牧場的兩倍大。

  經過一番介紹之後,牧場主帶著盧顯城看起了馬來,雖說老盧抱著很大的希望,不過可惜的是根本沒有老盧想要的馬。

  就這麼一連看了五家,從一點開始看馬,看到了二點半老盧就已經看完了五家,別說岸田圭介了,就連老盧都覺得自己這速度是不是在別人的眼中看馬看的很“草率”?

  其實老盧的想法已經無限接近於岸田圭介的想法,至於五位牧場主不論是哪一個心中都覺得這個中國人並不是真的想買馬,要不哪有這麼看馬的啊,掃一眼就算看過了?你一二十不到的半大孩子知道個屁的馬!

  “繼續看?”

  “嗯,繼續看!”

  岸田圭介聽了點了下頭,繼續開著車子往前走,

  剛到了一個小十字路口,迎面來了一輛拖著運馬車的皮卡車,岸田圭介把車子靠了邊讓這車先過去。

  “*·#¥!”皮卡車的司機經過之後搖下了車窗和岸田圭介打起了招呼。

  “—*%¥…”岸田圭介也嘰哩咕嚕的和人聊了起來,幾句之後指了一下身邊的盧顯城。

  “你要不要去他的牧場看看?”岸田圭介轉了下頭對著長盧問了一聲。

  說完之後又加了一句:“不過這家的馬一般要價比較高!”。

  “近麼?”看著岸田圭介點了點頭,盧顯城說道:“那就去看看吧!”。

  老盧想反正近,抱著有棗沒棗先打兩杆子的精神,盧顯城同意去看上一眼。

  這樣,岸田圭介又調頭跟著拖車的後面,向著人家的牧場駛去。

  到了牧場,這位牧場主先是讓老盧等一下,讓他把拖車裡的馬先卸下來,然後再帶著兩人去看馬。

  既然人家這麼說了,那就等吧!

  盧顯城問了人家可以抽煙之後,摸出了一根煙,給了牧場主還有岸田一根,就這麼點上開始準備吞雲吐霧。

  一根煙還沒有吸兩口呢,盧顯城就愣住了,因為這老闆從車上卸下來一匹馬,一匹高大的馬,確切的說是一匹頭頂銀冠的大馬!

  一匹深栗色的馬,身上都是一閃兒的栗色,只有四蹄上帶著一截子白毛,還有就是眉心到鼻頭上有一道白色的寬流星。

  馬的身量很高,據老盧目測肩高最少也有一米七五,身形看樣子也很健壯。

  “這匹馬怎麼樣?”老盧雙目閃著光,立馬對著身邊的岸田圭介小聲的問道。

  岸田圭介以一種不可理喻的眼神望了一下盧顯城:“你準備買這匹馬?”

  看著盧顯城點了點頭,岸田圭介反問道:“你沒有發覺這匹馬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在岸田圭介這個老牧場主的眼中,這匹馬是挺高的,不過有個致命的缺陷讓這匹馬成了廢馬。

  “你沒發現它的前腿幾乎和後腿一樣高!”。

  “這是缺點?”

  “當然,馬跑的時候正常是右後腿先發力,然後左後腿,右前腿,左前腿,之後凌空一段距離然後如此往復,這樣的步姿決定了後腿要比前腿長,這樣才能有利於馬躍出更大的步幅。前後腿一樣長,或者前腿比後腿長說明這馬根本沒法躍起……”。

  岸田圭介又給老盧\'上了一課\'。

  可惜的是這課上的沒什麼效果,老盧還是表示自己想要這匹馬。

  岸田圭介勸了兩趟之後就開始問價。

  “五百萬日元!”

  “五百萬日元?你不是說這匹馬有缺陷麼,怎麼還這麼貴?”盧顯城不由的問道。

  岸田圭介苦著臉說道:“你可以講價啊”。

  “兩百萬日元!”

  這就是盧顯城講的價!

  聽了這價岸田圭介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心道:這樣的馬你也出兩百萬?你的錢是大風刮來的麼?

  不過轉念一想,對於身邊的位來說,錢就算不是大風刮的來的也差不了多少。

  就算這樣岸田圭介還是勸了一句:“你給的價高了,最多五十萬日元!”。

  “那四十萬?”

  用四十萬買一匹銀冠馬老盧顯得沒什麼底氣,老盧雖說不知道銀冠馬確切能值多少錢,但是不論怎麼算,只要能贏下一場GⅡ獎金也不止這個數了。

  老盧心裡太想要這匹馬了,臉上自然就把自己的念頭暴露了出來。別說老盧不知道控制自己的表情,當一個幾百萬人民幣的東西擺到你面前,說你可以幾十萬人民幣拿下,你看有多少人還能淡定的了!

  老盧的表情一點兒不落的落到了牧場主的眼中,現在這位哪裡還不知道如何辦。

  “三百萬!一個子兒也不能少了”。

  十分鐘之後,這位牧場主再也不肯降一分了,直接扔下了話,要么三百萬牽走,要么自己就留著再養養。

  岸田圭介自然知道這是這位拿架子呢,真要這匹馬賣的出去,早就被送上賽道了,要知道再有一段時間它可就三歲了,一般現在它這麼大的馬要上賽道的已經進了JRA的調教中心了,哪裡還會呆在育馬牧場被拖著到處跑。

  說實在的這馬在牧場主的手中只有兩個下場,被送送去屠宰或者被閹割後給遊人騎。

  三百萬換成軟妹子就是三十多萬,三十多萬換匹銀冠馬,盧顯城經過這十分鐘忍耐性已經到了底了。

  “OK!”

  看到了岸田圭介幫著自己磨了半天嘴皮子,盧顯城直接向著老頭打了個就這樣吧的眼神,然後就把價格定了下來。

  一聽到OK,牧場主笑的連眼睛都快消失了,立馬一大串子的日語。

  雖說不明白這人說的什麼,但是從這人的肢體語言上,老盧讀出了\'誇\'自己有眼光的意思。

  至於這心裡怎麼想的,老盧估計這位多數在心裡罵自己的傻缺呢!

  不過盧顯城根本沒有往心裡去,因為在自己的心裡,未必沒有罵這位牧場主傻缺,大家各人罵各人的,誰也不算吃虧,至於誰是傻缺的事情以後自然見分曉!

  談好了價錢,盧顯城立刻得瑟的走到了馬的身邊,伸手準備愛撫一下自己人生的第一匹銀冠馬。

  誰知道手一摸到馬身上,盧顯城頓時樂不起來,因為在手一觸碰到馬脖子的一瞬間,老盧的腦海裡跳出了這匹馬的壽命:一年!

  僅僅還有一年的壽命?這下老盧覺得自己似乎真的有點兒傻逼的意思了!

  “這匹馬是不是健康有問題?”不得不說,盧顯城現在真的有點兒反悔了,一年時間要是出不了成績人馬就掛了,那就好玩啦。自己不光是腦門上頂實了傻缺的帽子,而且還要賠上幾十萬軟妹子!

  摸了一下之後老盧臉上的開心勁兒立馬煙消雲散,恨不得立馬衝著自己臉上來一巴掌,讓你騷包,早點兒伸手摸一下會死啊你,現在有的瞧了吧!

  想起了早上岸田圭介和自己說的事情,心中又升起了一絲希望,現在能光明正大退馬的就只有一件事情了,那就是這馬健康有問題。

  “正式交割的時候自然會有健康證明”牧場主並心的說道:“不過它不會有問題的,這匹馬在我的牧場中誰不知道它能吃能睡,身體好著呢,要不能長這麼大的個兒?!”。

  “但願吧!”盧顯城嘆了一口氣。

  事實證明這位牧場主很會看人臉色,看到了盧顯城變了臉了之後立馬要求籤下了合同,而且還把違約金弄成了幾千萬,顯然是怕盧顯城說話不算。

  而盧顯城實在是丟不起這個人,要是剛說出了話就不算,那這些小鬼子還認為咱中國人不講信用呢,再說了這過就是三百萬日元,盧顯城覺得自己痛一下就過去了。

  所以雖說心裡有點兒滴血,老盧還是咬著牙籤下了合約。

  可能是怕夜長夢多,這位牧場主居然又把馬趕回了拖車,親自開著車子把馬送到了岸田圭介的馬場!

  一翻交割之後,老盧很衝動的想豎起自己兩根手指的中指,衝著這貨的背影瘋狂晃上個把鐘頭。

  還好作為一個自詡文明人的老盧還是忍住了!

  但是老盧沒有想到的是,這位一回家就得意的宣揚起來自己三百万賣了一匹四條腿一樣長的馬。

  因為這事兒,配合著老盧贏了三重彩的聲望,只用了一個晚上,盧顯城土鱉的名聲一下子響徹日本的主要產馬地,在日高十勝地區很少有不知道自己的馬主了。也就是說全日本有百分之七八十的牧場主都知道,壓中了日本杯的是個傻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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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1章刨皮刀
  清晨六點不到。
  盧顯城從床上爬了起來,換上了昨天晚上魏永平給自己準備好的工作服,邁步出了門。

  輕輕推開門,頓時一股清新的空氣直接擠進了肺裡,涼涼的晨氣一下子讓老盧打了個激靈,精神頓時為之一震。

  清晨的浦河山谷,除了陣陣鳥鳴,還有偶爾響起的兩​​聲馬嘶,聽不到半分城市的嘈雜。

  這裡的清晨是靜謐的,靜到的那種像是要把時間都扯慢下來一樣,這樣的舒適感一下子讓盧顯城想起了家鄉小縣城,或許現在的小縣城都沒有這樣的寂靜了,只能到鄉下。

  盧顯城很喜歡這樣的氛圍,也很喜歡這樣的地方,置氣予這樣的環境中整個人精神都一下子好了很多。

  站在門口,做了兩個擴胸運動,盧顯城繼續向著馬厩的門口走,昨天晚上和魏永平說好了,等會兒老盧就要開始人生的第一堂養馬課,很簡單的刷刷馬打打雜。

  還沒有走兩步,盧顯城發現馬厩的大門開了,魏三山推著個獨輪的手推車出來,而在手推車上不是別的,是整整一車子的馬糞。

  “醒了?”望著盧顯城微微一笑,算是打了招呼之後,魏三山把自己的小車子推的飛快,向著牧場的一角走去。

  拉開了馬厩門,盧顯城一進去發現牧場裡所有的男人現在都在忙著,岸田圭介正清掃著馬厩,魏永良正在馬厩的另一頭同樣忙著打掃。

  “永平哥呢?”盧顯城從腳邊放著的塑料袋裡拿出了一根胡蘿蔔,輕輕的一扭成了兩瓣,然後又扭成了四小塊,邊問話邊向著左手的第三個馬厩走了過去,那裡放著的正是盧顯城昨天買回來的深栗色大馬。

  “他等會就回來了”岸田圭介看到了盧顯城進來,立起了腰一隻手叉著腰另一隻手拄著鐵鍬柄笑望著老盧。

  “我沒什麼事情,就是昨兒說好了讓他今天教我如何刷馬”盧顯城把一截胡蘿蔔放到了手心中,攤開放到馬的面前,只覺得掌心一股熱氣弄的自己有點兒癢癢之後,再一看胡蘿蔔已經不見了踪影了。

  輕輕的在馬鼻樑上拍了拍,盧顯城又準備餵第二塊。

  “這簡單,你會套轡頭不?會套的話我說你做”岸田圭介繼續說道。

  盧顯城點了點頭,這東西昨天晚上魏永平教過,雖說做的不熟練,但是老盧覺得自己沒問題。

  走回到了門邊拿了一個轡頭回來,一隻手輕輕的安撫著自己的馬,另一隻拿著轡頭緩緩的往馬的腦門上套,這馬很老實,整個過程中馬腦袋幾乎就沒有亂晃,盧顯城很容易把轡頭給套了上去。

  接下來的事情,岸田圭介讓盧顯城在轡頭的兩側各裝上的一根側韁,然後把馬從馬厩隔間裡牽了出來,把兩根側韁分別栓到了走道兩邊的圓環上,不鬆不緊的拉住馬頭防止馬過大幅度亂動。

  接下來盧顯城開始按著岸田圭介說的一會兒硬毛刷一會兒軟毛刷開始忙活了起來。

  僅僅只過了五分鐘,盧顯城的腦門上已經冒汗了。

  “這活兒看起來簡單,但是真的做還真不容易”蹲在地方的盧顯城正在刷著馬腹,邊刷邊對岸田圭介說著感受。

  岸田圭介聽了哈哈一笑:“你以為呢”。

  “以前在我的腦海裡,養馬就詩意的,就是早上喂喂馬,然後騎著馬出去溜上一圈,或小跑或狂奔,中午的時候找個草地一躺,邊望著馬吃草,邊小睡一會兒……是這樣的生活。誰知道現實中成了鏟馬糞,刷馬毛,扣馬蹄,忙起來沒完沒了啊”說完盧顯城自己笑了起來。

  岸田圭介說道:“養馬的一般來說是咱們這樣,你說的情況也有,不過這一部分人很少罷了。咱們等會兒八點半鐘就出發,今天帶你去看一家馬場,那人的小日子過的就是你形容的樣子,沒事騎騎馬,曬曬太陽!要想能享受這樣牧歌式的生活,首要一條就是你得有錢,因為有錢才能僱人把這些活都幫你給幹嘍……”。

  “哈哈哈”兩人這邊一邊說著一邊樂呵著。

  岸田圭介抬了下頭,望著走道中的馬,對著盧顯城問道:“對了,你給馬想好了名字沒有?”

  “還沒想好呢,想了幾個都不是很滿意,我覺得一般”盧顯城張口回答,老實說從昨天躺到了床上開始,盧顯城就想給自己的馬起一個響亮的名字,從一開始的天王、大皇帝之類的,到最後的輕舞漫飛這類小清新,老盧沒一個滿意的。

  岸田圭介說道:“那你可要快點兒想了,今天早上我讓永良拿著資料去JRA開設在這裡的機構幫你做馬主申請了,一通過之後你就要趕快把它送到調教中心去了……”。

  現在盧顯城有點兒明白為什麼日本人要對國外人進入日本賽馬那很多限制了,因為在日本賽馬一但決定要送上賽馬,那麼馬匹幾乎就一直要處於JRA的監控管理之下。

  JRA有兩個訓練中心,一個是美浦一個是栗東,所有參加JRA比賽的賽馬都在這兩外中心接受全日制訓練,所有JRA認證的練馬師只能在這兩處訓練中心租賃馬厩從事訓練工作。

  說的更明白一點兒,馬主決定讓一匹馬參加JRA的比賽,就相當於把這匹馬送進了全日制學校,除了掏錢之後幾乎什麼事都不需要操心。

  這一點和歐美賽馬訓練有著根本的差別,和日本一比,歐美賽馬培養是私人模式,而日本這裡好像是國家模式一樣。

  雖說只有一年的壽命,盧顯城還是決定把自己的馬送上賽場,一方面是想看看能不能把本撈回來,另一方面就是想知道整套流程是怎麼回事。

  有的東西你光看是看不出什麼東西來的,只有你真正的上手了,才能真正了解這其中的彎彎道道。

  “那你快點兒想,時間不等人……”岸田圭介提醒盧顯城,接下來事情還不少呢。

  “我知道了”盧顯城抬頭回了一句,當目光一轉之間,望到了不遠處台子上放著的一把削水果皮的那種刨子,立刻腦袋裡靈光一動。

  “我想好了,就叫刨皮刀好了”盧顯城開心的說道。

  岸田圭介一聽這名字不下意識的皺了下眉頭,不過很快就恢復了正常:“雖說有點兒怪,不過你喜歡就行了”。

  “刨皮刀!”盧顯城在嘴裡嘟囔了幾個來回,越讀越覺得不錯。

  直起了腰,伸手輕輕的在刨皮刀的脖子上輕輕捋著,邊捋邊道:“刨皮刀,乖孩子,進了訓練中心之後好好訓練,知不知道?一個月你小子要花上大幾十萬日元的費用,老實說我一年都用不了你這麼多的生活費,努力練,好好跑!現在我對你沒什麼大的期望,能贏個GⅡGⅢ回來,爸爸就滿足了”

  “GⅡGⅢ?你以為是街上買冬天的大白菜啊,上去轉一圈就有?”岸田圭介聽了哭笑不得,別說的這樣的馬了,很多千萬也不一定敢保證能拿下GⅡGⅢ?一到了公開賽那就是好手如雲,整個日本的好馬都出現了,岸田圭介可不太看好刨皮刀。

  盧顯城笑了笑半開玩笑的說道:“年青人需要一點兒激勵嘛!”。

  岸田圭介說道:“老實說,這匹馬要是沒有腿一般長的毛病,真是個好馬!別說三百萬了就是三千萬我也鼓動你買下來,大鼻寬胸肥臀,里里外外的露出一股子機靈勁兒,而且這性子還很好,從來到現在沒有鬧騰過一次,可惜了啊”。

  聽著岸田圭介感慨,盧顯城這裡只剩下嘿嘿的傻樂呵了。

  聊了一會兒,岸田圭介出了馬厩,沒一會兒魏永平又回到了馬厩,看到盧顯城已經像模像樣的正在刷馬了,自己也就開始忙著自己的事,牽了一匹馬開始刷了起來。

  昨天當刨皮刀被買回來的時候,幾乎所有人都發表了一下議論,唯有魏永平一言不發,一直到老盧回去睡覺,魏永平都沒有對刨皮刀發表任何一個負面的看法,反面幫著盧顯城好好的照料打理了一個晚上,這樣的情況讓老盧自然覺得這位悶葫蘆有點兒與眾不同。

  “你覺得我的刨皮刀怎麼樣?”

  老盧張口問道。

  魏永平愣了下神:“刨皮刀?”。

  “我剛給起的名字”。

  魏永平微點了下頭表示自己知道了,接著說道:“你不該問我你的馬怎麼樣,馬這東西只要你自己喜歡,它就是無價的。如果你不喜歡,它對你來說就不值一文。如果你真的喜歡刨皮刀的話,它就值三百萬,至於別人的說法有什麼重要的呢,最主要的是你買到了一匹合心意的馬”

  聽了魏永平的話,盧顯城沉思了一會兒,抬起頭來的時候立馬對著人家問道:“你不會以前在國內讀的北大哲學系吧?說話咋有點兒深奧呢”。

  “我就上過小學,北大門朝哪都不知道”魏永平把盧顯城的話有點兒當真了,望著老盧的臉上一臉的不解。

  “算了,算了!”盧顯城擺了下手繼續刷馬。盧顯城發現魏永平這人就是一個工作認真的悶葫蘆,一個人幹的工作量趕上永良一個半人,論口才魏永平拍馬也趕不上魏永良。如果讓老盧選的話,老盧更喜歡和魏永平這樣勤快的悶葫蘆一起工作。

  刷完了馬,盧顯城又在魏永平的指揮下開始清掃馬厩,在今天之前,盧顯城怎麼也想不到一匹馬一夜之間可以拉出這麼多的耙耙,盧顯城望著刨皮刀頓時覺得自己買回來可能不是馬,而是一匹馬糞製造機。

  從六點到八點,兩個小時的時間盧顯城忙活的是滿頭大汗,自己手忙腳亂的照料一匹馬的時間,人家岸田圭介這些人己經把整個馬厩整理一大半了。

  專業和非專業的水準此時一覽無遺。盧顯城也第一次感受到了養馬的辛苦。

  帶著一身馬糞味兒,盧顯城回到了房間洗了個澡,然後把自己的護照還有一些東西交給了魏永良,今天早上他會帶著這些資料去JRA的辦事點兒做些前期的工作。

  而岸田圭介這邊則是帶著老盧一起去所謂的大馬​​場,開開眼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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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2章老盧的大觀圓
  站到了人家牧場門口,盧顯城就覺得這一次真的是要開眼了。
  別的不說,就說人家這大門頓時甩了岸田的小牧場好幾條街,岸田那邊幾塊破木頭這麼一釘綁上幾根鐵絲就算了大門了,再看看家這大門,整個就是一件藝術品,黑色的鑄鐵大門繁複的鐵花穿插的藝術感十足,兩邊門柱頂蹲著金色的小天使,以老盧兩輩子眼光來看,這玩意兒該是青銅的,也不是一般二把刀能鑄的出來的,總之光是這倆蹲著的兩肥肥的小天使就比岸田家的整個大門都值錢啦,更別說其他的。

  而且人家的門口還有看門人,看到車來立馬攔住問來問去的好幾個來回,配上一身筆挺的製服,高大上的逼格立馬就刷起來了。

  車子進了門,最顯眼的就是道路兩邊的參天大樹,幾乎每一顆都要一人合抱,樹冠就像是要把整個道包裹了起來似的,一瞅這景像盧顯城頓時就想到了一個成語:曲徑通幽。

  車子一路走,盧顯城也就看了一路的大樹,彎來彎去的轉了四五小彎兒,這才到了一幢西班牙式建築前停了下來。

  一位四多歲,一身得體西裝的人站到的屋前的台階上。

  一陣寒暄之後,通​​過岸田圭介盧顯城知道這是谷川牧場的經理,叫什麼西寺園啥的,至於牧場主盧顯城也有自知之明,能擁有這麼大一個牧場的​​牧場主,在日本估計有頭有臉的人物,撥下根寒毛都比自己的腰粗,自己這樣的小嘍囉沒資格讓人家出來迎的。

  認識了之後,大家也沒有多少廢話,由這位西寺園經理帶著,三人坐上了小電瓶車,就是高爾夫球場上跑的那玩意兒,向著馬厩駛了過去。

  一邊走一邊還向著介紹,馬場的基礎設施。

  聽人家這麼一解說,盧顯城頓時覺得自己真的是土包子了,因為老盧從來沒有聽說過,馬還要練游泳,而且還是每天一趟。現在老盧別說是每天一趟游泳了,連每天一澡的待遇都沒有,誰在學校沒事幹整天跑澡堂子裡去啊。

  除了泳池之外,西寺園時不時的點著掩映在大樹之間的各種建築,這是室內練馬場,這是將要產駒的牝馬(母馬)專門馬厩。

  光這一路,盧顯城數了一下就有不下於十幾幢建築了。

  出了樹蔭道,頓時眼前就是一闊,一圈半環形的平房出現在了盧顯城的眼前。整個房子都是由紅磚紅瓦建造的,正中心是一個五六米直徑的大噴泉,現在圍繞著噴泉正在轉圈的大約有五六匹馬,遠處不光有放馬的草地,還有白柵欄圍著的馬道。

  先不說這些馬的水準怎麼樣,光看這賣相就不知道強過岸田牧場的馬多少倍。在太陽的照耀之下,每一匹馬的身上都閃著油亮的光澤,如同一匹匹錦緞,陽光的光澤隨著馬匹的運動在這些馬身上肌肉上就像是活了一樣,來回游動異常漂亮。

  牽著馬的這些人也是一水兒的製服,高幫馬靴,騎士帽,下身卻是白色的緊身馬褲,馬靴帽子什麼的都是深色就不提了,光看這些人在馬褲,那叫一個白啊,根本看不到上面有任何灰塵,更別說像一般人白褲子穿了幾次一洗之後產生的那種黃斑了。

  “每天整這個就要花不少時間吧”盧顯城小聲的對著身邊的岸田圭介問道。

  岸田圭介說道:“這裡規矩大,每天早上四點就要起床,開始整理,他們每一天每一刻都在保持這樣的水準……”

  岸田圭介的一番解說,讓老盧聽的咋舌不己,這玩意兒要是每天要求,盧顯城覺得比國內軍隊的內務要求都嚴格了,不說別的吧,就說這每個人穿的白色馬褲,這東西可是純白的,稍微有一點兒灰就看的出來,每天都要保證潔白如雪?

  這逼格簡直讓老盧無法相像,要知道他們穿著白褲子什麼事不干的,一邊幹活一邊保證這白褲子的干淨,想了一會兒老盧覺得自己怕是十有八九做不到這一點兒。

  等著下了車子,被西寺園帶進了最近的馬厩的時候,盧顯城的嘴裡都快能塞進一個雞蛋了。

  因為這馬厩裡根本不像是普通的馬厩,沒有一絲一毫的分糞味兒,昨天一個下午轉過來,所有的馬厩都會聞到馬糞味兒夾著馬尿的騷味,每一個馬厩都有隻是或多或少的問題。

  但是現在這個馬厩直接打破了盧顯城的感官,這馬厩裡不光聞不到什麼馬糞味兒,輕嗅一下還能聞到那種淡淡的草香,就是如同站在草地上的味道,輕淡淡的很好聞。

  再看看人家的馬厩,只有一邊是放馬的隔欄,另一邊每隔一段就有一個大窗,現在室外的陽光透過了大窗把整個馬厩照的異常明亮。

  整個馬厩裡全都是用木料包裹著,連普通的牆都是這樣處理的,只不過牆面和馬厩的隔間是淺栗色的木材,而地面上則是深栗色的木材。不論是淺的還一深的,現在上面都像是剛被打過了蠟,亮的幾乎能照出人的影兒。

  因為實在是不好意思低下頭去細看,盧顯城一下子也不知道這理用的是什麼木料。反正盧顯城覺得估計這位汗毛都粗成電線桿子的款爺,也不會用什麼合成地板這樣的東西來糊弄參觀的人吧。

  每一個隔間的一側都有一個二十多公分直徑的大銅環,每個銅環上面還掛著紅色的長毛巾,上面還有谷川牧場的標識。聽岸田圭介的介紹是用來給馬擦身子的。

  盧顯城走了一步上前,輕輕的提了一下,知道這玩意兒是銅製的。

  瞅著這個馬厩,盧顯城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要是在一天前,盧顯城一準兒覺得把馬厩沒一點兒味道簡直就是胡扯。

  但是現在事實擺在了眼前盧顯城自然這麼想了,只是有點兒想不通,要知道馬拉耙耙撒尿可不像人知道跑廁所,這些東西是來了興致之後不管什麼地兒直接就開搞的,而且一匹馬一天能產幾十斤的糞,不知道多少尿。馬厩裡是如何做到一點兒味道都沒有的。

  要知道馬厩裡也不是只有一匹馬,盧顯城數了一下最少也有十幾匹,在這樣的情況還保持馬厩的干爽無味,反正盧顯城覺得太不可思議了。

  腳下輕輕的踩著地板,發出清脆的啪啪聲,盧顯城由西寺園經理帶著開始參觀。

  這個馬厩裡的每一匹馬都很漂亮,至少是外型如此,一匹匹的就像是剛從油鍋裡撈出來似的,渾身閃著賊光。

  聽著西寺園的介紹,盧顯城知道這裡的都是快兩歲的馬,都是待出售的,自然這價格也是不菲的,聽這位經理介紹,這裡每一匹都是六百萬起。

  盧顯城一聽到這個多少多少起,心裡有點兒上輩子聽到的房產廣告的味道,什麼一萬起,到了現場一看特麼的都是一萬四五一平,售樓小姐衝著你嫣然一笑一準兒告訴你一萬起的那些早就\'售罄\'。

  唯一讓老盧心裡不好受的是,一水兒六百萬往上走的馬居然沒有一匹馬能入的了眼的。

  老盧自己看的不怎麼樣,不過岸田圭介則是看的津津有味的,時不時就在在一匹馬的前面停下來,伸手摸一下。

  瞅到岸田圭介的樣子,老盧心裡腹誹道:也不知道老岸田這貨心裡怎麼的羨慕嫉妒恨呢。

  一連看了兩個馬厩,有兩歲的有三歲的,還有當年產的零歲小馬,盧顯城都沒有看中一匹。

  盧顯城發現這裡在馬有點兒像什麼呢?像水果店裡買的橙子,打了蠟的看起來油光蹭亮的,可是內裡還是那種沒有打蠟灰丟丟的樣子。

  西寺園經理看著老盧想了一下伸手示意大家繼續往前走。

  沿著小道走了沒幾分鐘,就來到了一個單獨的馬厩的面前,這個馬厩一如它的干淨只是數目少點兒,也就八九匹馬。

  不過當老盧的目光聚到這些馬身上的時候,不由的眼睛一亮,外型就不說了,一個個的馬中\'高帥\',最主要是九匹馬中有三匹都頂著東西的,其中有一匹還頂著快亮瞎了老盧狗眼的淡色的金冠。

  “這裡的馬你幫我問問價格大概在多少”說著這話的時候,盧顯城下意識的搓了一下手:“特別是第五個厩位的那匹”。

  岸田圭介聽了之後飽含深意的瞅了一眼老盧,然後對著西寺園經理問起了價。

  “那匹馬一億八千萬,那匹一億五千萬……那匹兩個億以上”。

  隨著岸田圭介的話,盧顯城有點兒傻眼了,感情自己就算是把所有獎金填進去,也換不來這裡的一匹馬。

  聽著西寺園說了幾句,老盧的目光轉到了岸田圭介的身上。

  “西寺園說,這裡的馬都是經過挑選出來的,不論是血統還是體型都是無可挑剔的,就算是上拍買沒這個價你也不可能買的下來”。

  盧顯城看了看三匹腦門上頂著東西的馬,有點兒可惜的說道:“我知道馬是好馬,但是我真的沒實力拿下”。

  現在老盧能買馬的所有錢除掉了一定要留出來的七千五百萬,總共剩下也不過就是六千萬的樣子,連最便宜的馬價一半都不到。就憑人家這份逼格,不可能讓自己講到一半價的,況且就算是講到了一半自己也買不起啊,全都買了馬,那麼以後上賽道怎麼辦,況且還有刨皮刀的訓練費還沒給呢,以後上的賽道什麼加營養,參賽費,哪一樣又不要錢?

  和這位西寺園經理又聊了幾句,人家非常有禮貌的把兩人送出了牧場,還客氣的邀請老盧下次再來。

  望著緩緩關上的大門,岸田圭介對著老盧問道:“怎麼樣?”。

  老盧苦笑著說道:“真是長了見識了,到了人家這裡一看,我覺得我就像是紅樓夢裡的劉姥姥進了大觀園,看什麼都新鮮,看什麼都新奇”。

  “這個牧場可是全日本都排的上號的,別說你了我們這些搞牧場的誰不想有這樣一個牧場,不過可惜的是全憑牧場的收入,根本不可能供的了這種牧場的消耗。咱們別的不提,光是每年的配種費,谷川一年都要四百萬美元以上。谷川家主要的收入不是牧場,而是來自於礦業投資,像是谷川這樣的大牧場主,沒一個是沒有主業支持的”。

  老盧一邊聽著一邊回味著今天看到的內容,神往之後來了一句:“總有一天我也要弄一個這樣的牧場!”

  岸田圭介聽了瞅了老盧一眼:“年輕人,努力吧,我這輩子是沒有希望了,但是你還年青!”。

  對的!我還年青,一切都有可能!盧顯城想起自己現在年齡不由的開心笑了。

  “要不再去另一家大牧場看看,和這個差不多的”。

  “不去了,這裡去多的傷自尊!”盧顯城笑著擺了擺手:“咱們還是看點兒正常的牧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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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rawler | 2017-9-15 11:14:03

第033章有漏不可撿,要命!
  一連著兩天,盧顯城再也沒有看到一匹能入眼的馬。雖說看馬不順利,但是老盧的馬主身份辦的到是挺快的,盧顯城去溜了半天就把這事兒給辦成了,不光是辦了馬主還連彩衣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都搞定了。
  原本這一次盧顯城的打算就是先探探路,再說了已經入手了刨皮刀,雖說只有一年的壽命,但是用來在比賽中乾探探路的活兒估計也足夠了。對於刨皮刀老盧現在的願望就是收回成本,別的不作他想。

  這麼一想,盧顯城心里頓時輕鬆了不少,白天去人家的牧場看著馬,晚上的時候則是跟魏永平學騎一個小時馬術。

  剛學會騎馬的老盧覺得就像是自己剛學會騎自行車,或者剛學會開車時候一樣,有一種莫名的癮,一有空就想給馬備上鞍子去小跑一會兒。

  這不,趁著午飯後休息的一小會兒,盧顯城就騎上了馬在草場內小溜了起來。

  原來盧顯城想著十二月的北海道指不定多冷呢,誰知道到了這裡發現跟石城似乎沒有多大的差別,這幾天最冷也還在零上,騎了五六分鐘,盧顯城的身上就已經隱隱出了汗。

  站在柵欄外面的魏永良對著盧顯城招了下手,等著盧顯城伸手一帶馬,走到了自己面前之後先是誇獎了一翻:“盧兄弟,你看馬的本事一般般,騎馬的本事確實不錯,就兩三天的功夫都能小跑了”。

  盧顯城聽了笑了笑:“什麼事兒?”。

  盧顯城心裡知道人家也就是隨口這麼一說,騎馬小跑是小跑,但是也看騎的是什麼馬,就自己跨下的這一匹都快二十歲了,還是匹母馬,那性子溫順的跟個蔫雞似的,叫停就停叫走就走,這樣的馬在乘騎馬中都是入門級。

  把本來就是給新手騎的馬,騎著小跑在老盧看來算什麼啊。

  至於說現在去騎自己的刨皮刀?除非盧顯城老壽星吃砒霜,嫌命太長!

  要知道刨皮刀可是一匹牡馬,也就是公馬,兩歲多的小公馬再怎麼說也是有點脾氣的,盧顯城有自知之明,知道憑自己的本事別說騎了,爬上刨皮刀的背都有點兒危險。

  當然了今兒就算是老盧想騎那也不成,因為刨皮刀己經被拖車運往了去美浦訓練中心的路上。等明天早上的時候,盧顯城就會動身去訓練中心為刨皮刀找一位練馬師。

  按著岸田圭介的想法找個一般的就成了,但是老盧不這麼想,這事己經在心裡琢磨好了,訓馬的錢可不戲太省,要給刨皮刀找一個水準高的練馬師,別的不說爭取早出點成績也是好的啊,要知道,成績幾乎就等同於票子。

  魏永平說道:“刨皮刀己經上船了,因該能夠按計劃到美浦,還有大伯讓你準備一下,咱們等會就出發去看馬”。

  “你也去?”盧顯城一個側身準備甩蹬下馬。

  看著盧顯城下馬的姿勢,魏永平的嘴角不由往上翹了翹,因為老盧一扭腰,這動作挺標準的,不過接下來就有點兒小馬猴下大馬的姿態了,整個人幾乎就伏到了馬鞍上往下滑。

  那樣子怎麼看怎麼累。

  “你這樣不對,你難受馬也難受,乾淨利落點兒……”看到了盧顯城這樣,魏永平直接在地上一邊做著動作一邊對老盧解說。

  對學騎馬有興趣,盧顯城這邊自然聽的用心,學的賣力,光是這下馬的動作就上來下去的練了好幾回,直到魏永良滿意的豎了一下大拇指。

  “你也去?”站到了馬的身側,盧顯城捋正了韁繩攥在手心又問。

  “嗯,咱們牧場追了好多年的一匹繁殖牝馬人家點頭同意出手了,我和伯父準備去把它運回來,順帶你也可以去他家的牧場看看,要是有合適的馬也算是一舉兩得了”。

  盧顯城一聽隨口就問了一下:“多少錢買下的?”。

  魏永良先是伸出了一個一,然後又換成了一個巴掌:“這個數!”。

  “一匹繁殖母馬一千五百萬?”盧顯城說道。

  “不是一匹是四分之一匹!”魏永良點了下頭說道:“大伯看上它已經兩年多了,一直就跟這位牧場主耗著,今天早上的時候人家終於鬆口了,一千五百萬,咱們得四分之一!”。

  一千五百萬才四分之一?看來岸田圭介對這馬也真是下了血本了。

  “其他三股是大伯的三位朋友,你都見過的……”魏永良看起來很開心。

  盧顯城望著他臉上的笑容,對於這匹馬起了好奇心,一千五百萬才弄了一匹馬的四分之一回來,看把這幫子人給高興的跟過年似的,指不定多牛逼的馬呢。

  “行,那我去換雙鞋”盧顯城說完就準備牽著馬去下鞍取墊什麼的。

  “你去吧,這活兒我幫你幹”魏永良開心的伸手從盧顯城的手中接過了韁繩,示意老盧去換鞋子去。

  這貨的確開心!盧顯城望著魏永良都快一蹦一跳的背影心裡想道。

  沒一會兒等著老盧換好了鞋子還有衣服出了門,一眼就看到岸田圭介和魏永平開著皮卡後面還拖著個運馬車己經準備了停當。

  盧顯城一上了車子剛坐好,魏永平就迫不及待的發動了車子,皮卡一溜煙的駛出了牧場的門。

  走到了路口,路邊停著的另外一輛小車跟了上來,不用問老盧都知道這車子裡坐的是另外三位馬主。

  一路上盧顯城淨聽著岸田圭介嘴裡嘰哩呱啦的談著將要到手的馬,說什麼這匹馬說不准能改變自己的牧場之類的話。光聽這位老人家嘴不停的說,就知道這位對於將要到手的牝馬有多興奮了。

  到了牧場,人家馬場主已經把馬刷的好好的,牽到了馬厩前面。

  盧顯城一望這匹馬立馬下定義:這馬一般,因為腦門上沒什麼星啊,等著這些人交割的時候,伸手在馬身上摸了一下,發現遺傳性也一般,唯一說的過去的是這壽命挺長的,還有十幾年。

  盧顯城一邊摸著馬,一邊心道:這樣的馬也能進GⅡ的公告牌,還有贏下兩個GⅢ?

  站到了馬頭前面,盧顯城仔細的瞅了瞅就發現這匹牝馬似乎有小馬駒了。不由的對著站在自己身邊的魏永良小聲問道:“還帶小馬駒的?”。

  “自然是帶的,馬配種幾乎都在四五月份,現在除非第一年的繁殖牝馬,或者有特別的情況,別的都是帶小馬駒的”魏永平小聲的介紹了幾句。

  “那還不錯!”盧顯城隨口說了一句,買一送一老盧覺得好受了一點兒。

  魏永良又低聲說道:“這小馬駒估計不怎好,因為他的父親繁殖出來馬,現在最多才贏了一個GⅢ,很多育種專家不太看好它的血統,要不是這牝馬自己贏過GⅡ的,以前產在幼駒成績不錯,哪能值六千萬日元!”

  沒有等盧顯城再問,魏永良又笑了笑:“不過配種這事情難說,萬一這個小馬駒來個鹹魚翻身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反正買馬賣馬都是各憑眼光,最著名的就是周日寧靜了,當時美國馬主認為它的血統不會有優秀的遺傳力,以十六億五千萬日元買給了吉田善哉,而後他的愚蠢成就了吉田,這個事兒就像是玩色子,不到最後的掀盅誰知道自己能搖出個什麼東西來”。

  盧顯城和魏永平兩人這邊小聲的聊,那邊一幫子人開始簽這個弄那個,忙活著交接的工作。

  “永良,讓小熏帶著你和小盧去馬厩那邊轉轉,看看他有沒有什麼合心意的馬”岸田圭介這邊也不知怎麼想起了老盧來,立刻衝著兩人這邊嚷嚷了一句。

  岸田圭介的話一落聲,盧顯城立馬看到了一位年青的日本姑娘向著自己兩人這邊走了過來,姑娘的名字不錯,叫小熏,不過這人長的怎麼說呢,反正在國內的時候老盧認為日本姑娘長的都像是動作片裡的。

  可是真的到了日本的時候,發現大街上撒開腳丫子亂跑的日本姑娘沒幾個好看的,感情長的不錯的都去混小屏幕去了。

  這個小熏就充分的說明了這一點。不過話說回來,老盧是來挑馬的,又不是逛窯子挑姑娘,人漂不漂亮這種問題也就從腦子裡一閃而過。

  就這樣,盧顯城和魏永良一起由小熏陪著開始逛起了她家的馬厩。

  這家的馬場比岸田圭介的要大,人家這裡光馬厩就是岸田圭介家的兩倍大。

  進了馬厩沿著中間的過道,從一頭到了另一頭,快要結束的時候,盧顯城被一匹馬吸引住了目光。

  這匹馬的體格並不高,而且身體看起來和其他的馬比起來也單薄不少,不過他的腦門上卻頂著一個銀冠,這是自己在這馬厩裡看到的唯一一匹\'與眾不同\'的馬。

  “這匹馬也出售麼?我對它有點兒興趣”盧顯城一下銀冠下意識的就想抄底,再看看這匹馬的體格,老盧這心裡已經再暢想著以不錯的價格把這匹銀冠攬入懷中了。伸手在脖子上一摸,壽命也不成問題。

  不過可惜的是老盧還沒有開心兩秒鐘,魏永良翻譯過來小熏的話立刻就把老盧的想法打入了無底洞,直接就是一個非賣品。

  “你的眼光不錯啊”魏永良笑著好像是第一次見似的打量了一下盧顯城:“你居然能看出這匹馬來,你知道這匹牝馬可是這裡的鎮場之寶,生產過一個一級賽級別的馬,三個二級賽,公開賽級別的一共有六匹,幾乎每年都不落空,現在懷的小馬駒是與週日寧靜交配來的。要不是有它在,他們怎麼可能向我們出售外面的那匹”。

  盧顯城不關心這牝馬什麼血統又什麼成績,老盧只是關心自己抄底的願望落空了,原本想著這匹長的不出格的馬能讓自己撈點油水,誰知道還沒伸手呢就被人家給拍回來了。

  既然這麼出成績,自己也就別再自取其辱了,門外的那匹都六千萬了,這一匹人家就是肯賣自己也出不起這個價。

  你們這幫小鬼子,能不能眼光別這麼好!

  老盧的心裡有點兒鬱悶,連著兩天沒見到好馬了,今天見到一匹還是人家的心尖尖,一點兒沒有撿漏的興奮感和成功感,感覺重生的意義一下子降了老大一截子。

  盧顯城這邊淨想著撿漏,沒有想過賽馬這東西漏是有的,而且未必見得這事兒稀奇,但是總不能人家是匹好馬就要是個給露吧,那JRA滿場跑的都不成了廢物點心啦。

  在這個牧場老盧自然也就一無所獲,最後跟著樂呵呵的一撥子人把交易成功的牝馬運回了岸田牧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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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rawler | 2017-9-15 11:14:03

第034章好歌劇?歌劇院?
  岸田圭介開著車子載著盧顯城繞兩三家牧場之後​​問道:“下面咱們繼續看?我這裡還有三四家的樣子”。
  原本按著前面的步調,岸田圭介給安排了六七家,不過從這個牧場出來的時候,岸田圭介覺得盧顯城有點兒顯得\'累\'。

  “再看吧”盧顯城揉了下臉說道。

  “那行,咱們先去最近的這家,杵臼牧場!”說完岸田圭介就帶著老盧繼續上路。

  車子駛了沒有多久,拐了個小彎就到了一家小牧場的門口,這個小牧場比岸田牧場大點兒有限,但是人家這設施看起來卻比岸田牧場要好多了,不管怎麼說看上的蹭新瓦亮的,氣勢上就佔了個先機。

  牧場裡的人聽到車子響從屋裡出來,來到了門口幫著打開了大門,放車子進來。

  “汪汪!”

  盧顯城這邊一打開門,就听到了一陣狗叫,抬眼看到了一隻不大的小狗正撅著個腚,衝著自己逛吠不己。

  雖說狗小,但的盧顯城還是略猶豫了一下,老盧雖說不太怕狗,但是總不能當著人家主人的面伸腳就踹吧。

  “*—!*—!”

  隨著牧場主的一聲吆喝,這條小日本狗立馬就安生了下來,夾著尾巴賊頭賊腦的鑽到了一邊呆著去了。

  接下來大家一陣介紹寒暄,然後按著流程開始看起了馬來。

  馬厩裡看了之後,盧顯城己經在心裡覺得這家牧場估計是沒什麼看頭了,誰知道一出了馬厩站到了草場邊上,立馬就給了盧顯城個一個大大的驚喜。

  一個腦袋上頂著明晃晃金冠的小馬就在老盧的不遠處,馬兒並不大,看起來就是今年剛出生的,現在正偎依在母馬的身邊張著小腦袋向著三人這邊望了過來。小馬全身栗色,只有眉心和右前腳下部呈現白色,抬著頭瞪著烏溜溜的大眼睛望著這邊,說不出的可愛。

  這幾天下來,老盧看小馬已經不覺得醜了,更何況還是這一匹腦門上頂著明晃晃金冠的馬,盧顯城往邊上這麼一站,心裡就是長了草一樣,有個聲音不斷的提醒自己:買下它,買下它!

  老盧壓了一下心中的激動,伸出手來隨便點了兩匹看起來更加健狀的小馬,問了一下價格。

  得出來的結果讓盧顯城心裡不由的咯噔一下,因為就這幾匹幾名小馬,牧場主的開價也要三四千萬日元。這樣老盧心裡自然對於買下這匹金冠小馬有點兒擔憂了。

  “這匹小馬要什麼樣的價格?”盧顯城伸出了手指輕點了一下離著自己最近的這匹小金冠對著馬主問道。

  岸田圭介瞅了一下眼前的小馬,隨口就把盧顯城的話翻譯了過去。

  開始的時候盧顯城指向了那兩匹小馬,岸田圭介覺得這兩天看了這麼多的馬,身邊的這位小伙子真的是長進了。

  可誰知道接下來就把手指向了眼前的這位不光是不起眼,而且看起來很瘦弱的馬,那小身子骨兒明顯的比旁邊的小馬駒儿小了一圈。岸田圭介頓時有點兒不看好了,不過不看好歸不看好,又不是自己買馬,這點兒岸田圭介還是很清楚的。

  “三千萬!”岸田圭介把牧場主的開價報給了盧顯城。

  盧顯城一聽三千万頓時就放下了一半的心來,要知道這可是金冠馬,不說別的只要它能贏下一場GⅠ,別說是三千萬連上幾年的養馬費也都回來了。

  不過這是人家的開價,還價還是要還的,不管還多少總歸少出一分自己在心裡就覺得多賺了一分。

  “一千萬!”。

  盧顯城在心里略一思考先把這價格還到了三分之一。

  一千萬這個價格讓牧場的老闆看到了點兒誠意,專心的商討了起來。

  一陣嘰哩呱啦之後,岸田圭介對著盧顯城說道:“這匹小馬是歌劇院的兒子,是鞍匠井的孫子,北地舞人的重孫子,一千萬的價格人家說你給的有點兒太低了”。

  經過這幾天的了解,老盧可以不知道歌劇院是什麼鳥,也可以不知道鞍匠井是混那片兒的,但是對於北地舞人可是如雷貫耳啊,這一匹差點兒被閹割掉的馬就是**中的傳奇,現在還保持的**配種冠軍的紀錄,一百萬美元,並且目前活躍在賽馬場上的賽馬幾乎都有點兒北地舞人的血統。

  名副其實的**之王!

  老盧小聲的問了一句:“鞍匠井很有名麼?”。

  “英國的冠軍**!”

  這話聽的老盧心裡直搖頭,想講價那重要的一條就是找出這馬的\'不行\'之處。原本這小馬的體格就是一個好說法,但是老盧一看到這小馬腦門子上亮閃閃的金冠一下子就沒有想到這點兒,想從老闆說的血統上找原因,​​弄出了北地舞人來也就算了,這什麼鞍匠井還是英國的什麼冠軍**,這可如何是好!

  憋了好一會兒,老盧才說道:“現在還有誰沒有北地舞人的血統的麼?”。

  “他說一千萬是肯定不行的”岸田圭介專注的在兩人之間做個傳聲筒。

  “那你讓他開個價,三千萬有點兒太貴了”盧顯城說道。

  可惜的是人家聽說了之後僅僅是小降了兩百多萬,現在這位牧場主也對自己的這匹小馬沒什麼信心,不說別的父系馬才剛參加配種不久,子嗣們第一撥的成績真是不太如意,誰也不知道像這匹小馬一樣第二撥子嗣是好還是壞,目前來看似乎還是壞的一面更大一些。

  而且就看這匹小馬的身形,也讓牧場主有點兒不太滿意,過於單薄了,並沒有表現出一匹良駒的樣子。

  “二千八百萬,要知道他的父親成績也是非常棒的……”牧場主繼續拿血統來說事兒。

  在這位牧場主的心中,前面盧顯城指的那兩匹小馬才是他看中的,體格健壯,身形勻稱,光看這小模樣就讓人心喜。

  不過喊出這個高的價格來,那是因為這位聽說盧顯城這個貨買了買了一匹四條腿一樣長的馬,用以後網絡上的話來說就是此人人傻錢多,速來!哪一個牧場主不想把自己的馬賣出比估計高的價格來。

  做生意的人沒一個不喜歡傻缺了,何況還是一個口袋裡有錢的傻​​缺。

  在盧顯城心中肯定是不認可這什麼歌劇院的血統,盧顯城上輩子可是知道周日寧靜被稱為改變了日本賽馬的**,歌劇院算哪隻鳥兒?

  接下來兩邊開始你扯過來我扯過去,老盧從一千萬往上慢慢加,而這位牧場主則是從兩千八百萬慢慢的往下滑。一個想多拿錢一個想少出錢,就這麼一耗就是快一個鐘頭,當然了中間盧顯城又試著把注意力引到了別的馬上,示意這位牧場主給自己一個搭頭。

  岸田圭介這時哪裡還看不出盧顯城真的想要這匹馬,然後就幫著一起講起了價來。

  這一來一去,牧場主發現這位也不像傳聞中的這麼傻,開始越來越認真了,想做成這筆生意。

  “要不這樣吧,你把連大帶小一起打包給我,二千五百萬!”盧顯城想了一下之後伸手點了一下馬場中的小金冠還有它的母親。

  雖說小金冠的母親腦門上什麼都沒有,這讓老盧有點兒不解,但是不管怎麼樣談到了兩千五百萬能混個搭頭就混個搭頭,大不了等著小金冠出了成績,把它老娘給高價賣了,說不准就能把這坑給填上。

  價錢講到了這裡,盧顯城其實心中已經是認可了,再這麼磨蹭無非是想要更實惠一點兒。這個時候牧場主要是稍一堅持,盧顯城就放棄抵抗了。

  可是牧場主這裡的心也是懸著呢,老實說他真的不太好看這匹小馬,以目前估計就算是上了拍賣會想賣一千五百萬的價格都難,除非是接下來的時間這匹小馬有了非常大的變化。這種情況有沒有可能?牧場主也知道有可能,但是這樣的情況太低了,低到幾乎可以乎略不計的地步。

  現在牧場主的心裡就在衡量得失,是再養一年搏一下還是現在就以一個看起來很不錯的價格售出呢?

  正想著這事情呢,聽盧顯城說把自己牝馬帶著栗色小馬一起打包,立馬把腦袋搖的如同撥浪鼓一樣,直接開始飆日語。

  岸田圭介聽了都不由的笑了起來,轉頭對著盧顯城說道:“他的這匹母馬都是在美國引進來的,打包給你根本不可能,更何況母馬的肚子裡還有一匹小馬。他的意思是咱們就論這匹小栗馬!”

  “那兩千五百萬有點兒太高了”盧顯城一聽,還有磨蹭下去的希望嘛,那咱們就繼續磨唄!一匹金冠小馬花點兒時間又算得了什麼!

  這麼一想加上盧顯城覺得實在不行就掏這二千五百萬唄,反正怎麼說自己都是賺的,萬一失手了都沒地兒後悔去。

  心中有了底兒,反正這價格講下講不下自己都要拿下這匹小栗馬,盧顯城自然就顯得輕鬆了一些,主要不談馬了開始亂侃,從北海道的天氣到JRA的比賽機制,半是求教半詢問。

  這一句還在北海道,那一句就能跳到現在正運往美浦訓練中心的刨皮刀上,整個談話的內容非常的跳脫。

  就這麼著又搞了一個半小時​​,總算是把這價格講到了二千萬日元,再少一分這位牧場主就不肯出售了。

  “得!就這個價了!”

  盧顯城自己也說的口乾舌燥的,加上實在是怕這匹小馬出什麼簍子來,一覺得牧場主堅持的很強硬,再低說不准這位牧場主就要不談了,連忙答應了下來。

  接下來就是合同什麼的,反正這些都是育成牧場,養馬就是為了賣的,合同都是有的,談了快三個小時,簽合同卻只用了五分鐘。

  隨著盧顯城在簽字欄上寫上了自己的名字,心中頓時如同一快大石頭落下。

  簽下了合同,老盧幾乎是一刻都不能等,直接把這匹小馬拉回了岸田牧場。

  等著車子一發動,出了杵臼牧場盧顯城的嘴就咧到了腦門後,不住的說道:“發達了,發達了!”

  “這匹小馬比刨皮刀​​看起來好多了”岸田圭介回頭瞅了一眼後面拖車裡的小馬說道。

  盧顯城現在興致很好,根本沒有多想,現在老盧的心裡正幻想著等自己去拍賣會上弄到了名駒好歌劇之後,自己雙駒一併送上賽道,不知道有多風光呢!

  不說別的光是這麼一想,老盧都覺得自己有點兒醉了!

  等等!突然一下子腦子裡靈光一閃:好歌劇、歌劇院?

  一想到這兩者之間的名字,盧顯城頓時就有點兒愣住了,喃喃說道:“不會這麼巧吧!”。

  老盧這位連半調子馬迷都算不上的貨,如何能知道,上輩子的好歌劇正是杵臼牧場出產,生日也是3月13號,也就是說身後的小栗馬正是上輩子的好歌劇。

  但是盧顯城心裡沒什麼底,因為沒這方面記憶啊,說實在的老盧就記住了一個名,你就是牽頭驢放到老盧面前告訴他這就是好歌劇,老盧也要抓耳撓腮好半天,不敢確定。

  想了一會兒轉頭對著岸田圭介問道:“你說這匹小馬我叫他好歌劇怎麼樣?”。

  “行!”岸田圭介直接點頭,別說好歌劇了,就是叫鍋鏟岸田圭介都沒有意見。

  而此時老盧心裡得意的想道:不管它是不是好歌劇,反正哥哥我先把這名字給佔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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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rawler | 2017-9-15 11:14:03

第035章練馬師\'尤達\'
  這趟北海道之行,出乎老盧意料的順利,原本計劃弄到一匹馬就成了,誰知道弄到了兩匹,其中一匹還是金冠馬,雖說刨皮刀的壽命有點兒不如人意。但在老盧看來生活就是這樣嘛,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沒有必要追求完美,那樣活的會很累。
  在浦河呆了三天半之後,盧顯城終於要準備回國了,當然在這之前還要去一趟JRA的美浦訓練中心,因為刨皮刀還需要一個練馬師,按著老盧的打算是找個出色的,這樣能讓刨皮刀早一點兒出成績,爭取早日把損失給補上來。

  陪同老盧一起的仍然是岸田圭介,這人還要去看日本杯的​​泥地賽,這場比賽是在十二月的第一個週未,草地賽之後的一周。

  “你再考慮一下,再過幾天回去,錯過了泥地賽多可惜啊,有JRA的名頭很容易就可以把你的旅遊簽證延長幾天的”。

  到了美浦,剛一下車岸田圭介還不住的勸說著盧顯城再留幾天,等看完了日本杯泥地賽再回中國去。

  盧顯城樂著說道:“不成,我已經出來的足夠長的時間了,再不回去,我的朋友們兜不住了”。

  估計是自己的風頭太大加上惹惱了輔導員,現在這傢伙時不時的就給宿舍找點兒小麻煩,雖說做的不太明顯,不過都不需要明眼人,一眼就能看穿他的那點兒小心思。

  “真的,我的運氣草地賽早就用完了,對於泥地賽我一注也不會下了”盧顯城說完又補上了一句。

  說完心裡嘆道,別看岸田圭介這麼一大把年紀了,錢對於他的吸引力絲毫沒有減少,之所以想拉著自己去看泥地賽,中心未必沒有想讓自己幫他選一下勝馬的心思。

  盧顯城哪裡能幹這事兒,要是知道一點兒結果,就憑人家一家人這份熱情,老盧一準長讓岸田圭介沾點兒光,可是老盧不知道哇。

  “大家一起去,就算是不下注也有個伴兒嘛”岸田圭介到不是像老盧想的那樣,老頭兒是這些天教育老盧有點兒上癮,突然的少了一個愛學習的菜鳥,覺得沒人聽自己掰扯賽馬場上的那點兒事有點兒不爽利。

  老實說從老盧買下了刨皮刀的那一刻起,岸田圭介就已經對他的相馬水準沒有了信心,篤定的相信身邊的這位年青到令人髮指的貨,一準兒是走了大運勢。這東西一次就難得了,自己要是信他虧掉褲子都有可能的。

  兩人一邊聊著一邊到了美浦運送馬的停車場門口邊上不遠,等著接刨皮刀。

  “你的那個朋友什麼時候能到?”盧顯城掏出了煙,和岸田圭介這邊一人一支的站在路邊抽了起來。

  岸田圭介說道:“等下”。說完老頭就從口袋裡摸出了手機,這玩意兒在老盧看來真的要醜瘋掉了,說是諾基亞要是能防身的話,這玩意兒就能當錘子使,又大又厚的!雖說老盧看起來難看,但這玩意兒放到現的還是最新款,岸田圭介這貨剛辦了沒兩天的。

  雖說現在日本最普及的還是PHS(估計和國內的小靈通之流的差不多)不過手機已經顯示出了取而代之的趨勢了。

  耳朵裡聽著岸田圭介嘰哩咕嚕的說了一大串之後,老盧等著岸田圭介的答案,不過從這人臉上的表情來看,似乎並不太好。

  果不其然,岸田圭介說道:“宮內幫你問了一下,排在前列的調教師對你的馬沒有太多的興趣,如果你要盡快入厩的話可以選中流水準的……”。

  聽了一會兒,盧顯城就覺得岸田圭介臉上的表情有點兒別的意思,於是說道:“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吧,我這心真的夠大的承受的了”。說完老盧拍了拍胸口。

  於是岸田圭介尷尬的解釋道:“有名氣的人不想收下刨皮刀,他們手上不缺馬,而且這些人中很多租下的馬厩已經滿員了,沒人想去訓練一匹這樣的馬,咱們降低一下標準吧”。

  人家岸田圭介說的已經很含蓄了,沒有告訴老盧,現在你已經成了賽馬圈的一個景了,甚至有些人已經在私底下開始打賭,這人甚麼時候能把中的獎金都輸掉,現在最樂觀的估計是八個月,最不樂觀的是兩到三人月。

  老盧聽明白了一丟丟,估計馬厩滿也是這些排名前列的練馬師給的藉口,關健還是在這馬上。

  老實說老盧也不好抱怨什麼的,說白了長的沒有缺陷的馬哪裡能輪的到自己,又高大又漂亮的,馬場主從小就精心餵養準備上拍買了,純血馬這玩意兒號稱是富豪的玩具不是沒有道理的,一兩萬能買上一匹幼馬,也有上千萬美元一匹的。

  “麻煩他再幫我問問吧,我怕普通的練馬師沒有那個本事把它調教出來”盧顯城也沒什麼好辦法啊,今天下午自己就要回東京了,晚上九點多的灰機啊,不回去不成了,自己沒時間在這麼樣耗著。

  不得不說岸田圭介這人熱心,掏出了電話又打了起來。

  等著電話聊完,盧顯城看到了一輛運馬車走了過來。

  “是我們的運馬車麼?”。

  岸田圭介略微彎了下腰,看了看之後點了頭:“走吧,就是咱們的運馬車,號碼一樣!”。

  於是這樣兩個就迎了上去,十分鐘不到,兩人從車上把馬接了下來。

  現在還沒有肯接手的練馬師,進馬厩還是沒有影的事情,於是盧顯城和岸田圭介兩人只得牽著刨皮刀走到了一邊的空地上。

  兩人又等了半小時,岸田圭介這才接到了電話,說完了之後對著盧顯城笑著說道:“你先等著,我去接接宮內,然後一起去訓練中心”。

  一聽這話,盧顯城哪裡還不明白,自己的練馬師有門兒了,於是樂道:“快去,快去!”。

  現在老盧體會到了一種趕時間的痛苦,如果再有這麼幾天時間,盧顯城覺得自己都不會把自己逼的這麼緊,淪落到牽著一匹銀冠馬蹲在馬路邊抽著小煙的地步。

  岸田圭介說完就奔了出去接人,盧顯城這邊則是站在原地等著。

  看著岸田的身影消失不見,沒等老盧轉過頭來就覺得自己的後背有個腦門子頂了上來,笑著轉過了頭,用手輕輕的拍了拍刨皮刀的大腦袋,走上一步輕輕的撫摸著自己的馬。

  “等會兒人就來了”老盧和刨皮刀說道。

  就像是岸田圭介說的那樣,刨皮刀是匹很聰明的馬,對於盧顯城表現出了與眾不同的親暱,魏永良則是打趣的說刨皮刀一向是混草料混飽的,對能讓吃吃燕麥早晚有雞蛋的人有好感是正常。老盧則是覺得這也是一種緣份。

  刨皮刀的嘴輕輕的在盧顯城的背後的衣服上拱著,這是馬兒表達親暱的一**式,通過給老盧\'梳背毛\'來表達情緒。

  瞅著刨皮刀烏黑的大眼珠子,盧顯城因為練馬師還有時間上緊湊的事情弄的有點兒小火的心慢慢的靜了下去。

  雙手捋著刨皮刀頸部的鬣毛,盧顯城不緊不慢的滿嘴和自己的馬扯著好好訓練之類的話。

  聽到了車聲,盧顯城一轉頭就看到一輛豐田的麵包車緩緩的降下了速度,於是放開自己的馬轉過了身體望向了車子的方向,臉上聚起了笑容。

  車到了附近,裡面的人依次下了車,三人的年紀似乎都差不多,臉上的表情卻非常的不同,其中一個老頭一看之下藝術氣息就撲面而來,花白的鬍鬚配上半長的花白頭髮,加上這人一副一米六左加的小身材,身上還穿著一件顯得寬大的袍子。雖說個頭比較小不過從臉型膚色上來看這人不像是純東亞人,更像電影中的南美人。

  恍惚之間讓老盧有一種看到星戰電影中尤達大師的即視感!

  走過來的岸田圭介介紹說道:“這是高木兼人先生,日本一流的練馬師……”。

  盧顯城笑著望向了老頭,可是人家老頭很牛逼,臉上根本不帶任何表情,直愣愣的瞅著老盧直接用英文問了一句。

  這一句老盧聽明白了,這是問這馬是不是自己的。

  老盧點頭說了個yes,聽了這話這個高木兼人直接躍過了老盧,仔細的瞅起了刨皮刀來。

  盧顯城不得不讓到了一邊看著這老頭這裡摸摸那裡摸摸。

  老盧看這打扮的很牛叉的老頭子一言不發的摸著刨皮刀,時不時的點下頭然後搖下頭,突然間老盧在心裡跳出來一個想法:這貨不會是個騙子吧!

  想到了這裡盧顯城自然而然的把目光轉向了岸田圭介,兩人的目光一相交,岸田圭介則是輕輕的搖了搖頭,然後繼續望著老傢伙擺弄馬。

  三人等著一老頭,而且還不能發出聲音,盧顯城覺得時間過的很慢,每一秒都似乎像是一分鐘這麼長。

  等了快十分鐘,這老頭兒總算是摸完了,弄的盧顯城在心裡腹誹了老傢伙不去拍動作片可惜了,這一手深得日本片的精髓,這邊摸摸那邊拍拍都能耗上半天膠圈兒。

  心裡這麼想,老盧的臉上卻是一臉的鄭重,看著老頭放下了刨皮刀的馬路,說了一長串英文之後不由的望向了岸田圭介。

  這下子老盧聽到了二手的翻譯,因為岸田圭介也要聽宮內先譯一遍。

  “一個月七十五萬日元,而且預付三個月的……”。

  盧顯城聽了用眼瞅了一下岸田圭介,岸田說了重複了一下人家提的條件之後簡短的給盧顯城介紹了一下這位老傢伙的情況。

  三言兩語之下盧顯城也可能了解很多,大體知道這位\'尤達大師\'水平很好,屬於\'歸化日本人\',但是這人的脾氣不太好,和很多人合作的並不愉快。說的白一點兒就是這人水平是有,但是做人欠抽,以前日本的練馬水準低的時候還有人上竿子伺候著,但是等著日本人的水準好了,這貨手上就沒什麼馬了。

  在老盧聽來這也是正常的嘛,誰不知道小鬼子擅長的就是過河拆橋,翻臉打老師,中國、英國每個老師都被這貨拍了一遍臉。

  最主要的是老盧也沒有別的選擇啊,想了一下很乾脆的點頭答應了下來。

  這樣高木兼人這位有日本名字的墨西哥人就成了刨皮刀的訓練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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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rawler | 2017-9-15 11:14:03

第036章糙蛋老頭子
  老盧一點頭,那接下來的事情就是簽合同,然後把馬入厩,接著還要經過JRA的審合,也就是看看你有沒有把馬調包,確定馬的註冊身份還有血統登記之類的東西。一直折騰一個半小時​​,刨皮刀這才正式的進入了JRA的美浦訓練中心,成了一匹所謂的關東馬。
  說老實話,盧顯城總是弄不清楚,日本這破大點兒的地方哪裡還用的著分關東,關西的,不過當老盧一想到人家還有九洲這個地名就覺得自己的腦子估計是想不明白這事了。

  既便是馬主,盧顯城現在也必須在工作人員的陪同下才能進入高木在調教中心的馬厩,而且手續還挺繁瑣的。老盧還不知道等不了幾年自己根本就是沒有機會進入馬厩,想見的話只能看監控,看視屏啦。

  等著進了馬厩,盧顯城這心裡那種不安感又出來了,因為高木厩舍的厩務員,看起來似乎是剛睡醒一樣,眼角還帶著眼屎呢,一看到高木兼人的身後帶著一匹大媽,連眼睛都亮了幾分,快走了兩步從高木兼人的手中接過了韁繩,嗚啦嗚啦的說了​​一大通。

  而且一看這厩務員的長相就知道,這人十有八九不是\'尤達\'大師的親戚就是家人,身上這膚色跟大師是一水兒的。

  到了馬厩,\'尤達\'大帥伸手一指馬厩隔間告訴這就是刨皮刀的馬厩之後,就讓盧顯城這撥人離開,到練馬場去等自己。

  盧顯城和岸田圭介、宮本三人又跟著工作人員走到了練馬場,到了之後,盧顯城直接被人家這練馬場給鎮住了,覺得這地方真的是太大了,什麼足球場之流的放到這一比直接就成了小渣渣。

  到了這裡自然就發現了很多練馬師,騎手帶著馬匹在場地上做著練習。這裡就不需要工作人員陪同了,直接說了一些規則之後工作人員就轉身離開,留下三人呆在場面一邊聊天一邊看著馬。

  場地中的馬兒很多,但是銀冠並沒有幾個,至於金冠則更是看不見踪跡,一瞅這樣的情況,盧顯城沒來的對刨皮刀的前途樂觀了一些,至於家裡的那匹不知真假的好歌劇,盧顯城一點兒都不用擔心,金冠馬唉!拿不到一兩個GⅠ還能稱之為金冠?

  “這人的水準真的挺好?”現在盧顯城唯一擔心的就是自己這位\'尤達\'大師的水準了,要知道老盧得到的資料,JRA美浦訓練中心平均一個月的調教費是六十萬日元,每個月高出了十五萬老盧不介意,但是擔心這十五萬能有多大作用發揮出來。

  沒有等著宮本說話,岸田圭介就已經開口了:“高木先生的調教本領自是不用說的,你放心好了,只要你不過多的干涉他的工作”。

  岸田圭介這裡沒有告訴老盧的是,\'尤達\'大師肯接下這份工作,一來是如果今年再接不到活兒,老頭這邊的生活就會出問題了,二來就是看上了老盧這份大撒手的心,也就是看老盧是個外國人,不可能老呆在日本給他添亂,這樣老頭就能按著自己的要求,讓馬匹選擇出賽的時間,場次。

  當然了最主要的一點就是老傢伙看上了老盧的刨皮刀,認為這馬值得自己下力氣。

  盧顯城聽了心裡還是沒底,不過也不能多嘮叨什麼,要不人家岸田圭介和宮本兩人本來就是義務幫忙,心裡一準兒不高興,反正這套手續老盧是過了一下手,要是成績不成的話過兩月來自己再換練馬師就成了。

  有錢還找不到推磨的小鬼?我還就不信了!盧顯城心裡想道。

  接下來老盧就很少說話,聽著宮本和岸田聊現在訓練場的上馬。

  大約過了一個小時的功夫,\'尤達\'大師這才帶著厩務員,還有一個騎師進入了練馬場,示意騎師騎馬進場,吩咐了幾句之後,這才轉身向著老盧這邊走了過來。

  聽到\'尤達\'和人聊話,盧顯城才知道原來這貨懂日語啊,不光是懂而且說的賊溜,至於為什麼一看到自己說英語老盧就有點兒想不明白了。

  腦子裡琢磨這問題呢,\'尤達\'走了過來頓時又是一句英語。

  說完之後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個碼表,衝著場內瞅了一眼,拿起了手持式的步話機,高高的抬起了手,然後猛的往下一揮,嘴裡吐出了一個字之後,就按下了手中的秒錶。

  雖然看不到刨皮刀的影子,但是老盧知道自己的馬一準兒載著騎手跑了起來,於是把手搭在了眼前望著\'尤達\'大師望的方向。

  很上老盧就看到了自己的馬奔了過來,隨著馬身越過了幾人正面的個高欄杆,\'尤達\'大師也按下了手中的秒錶。

  老盧站在最外面並沒有看清秒錶上的成績,但是通過宮內臉上的表情知道大約很不出色,因為宮內的臉上表情根本就是苦笑。

  看著騎手策著刨皮刀走了過來,盧顯城也就沒有再問,到是刨皮刀瞅到了盧顯城開心的打了個響鼻,刨起了腳下的沙子。

  “*—……#”\'尤達\'大師衝著騎手說了一大通之後,騎手輕輕一帶韁繩轉頭又小跑了回去。

  接下來又一趟,然後又一趟。

  盧顯城發現每一趟,刨皮刀的腦袋上都多了東西,有的時候時鼻箍,有的時候是頭罩,最後乾脆連刨皮刀的雙眼都被蒙住了。

  難道今天自己見到的這就是傳說中的瞎跑?

  盧顯城不解的望著整個腦袋都被蒙進了藍色頭罩裡的刨包刀心中想道。

  老盧正想著的時候,突然聽到了宮本發出了一聲\'咦\'的聲音。

  “怎麼啦?”盧顯城立馬問道。

  岸田圭介和宮本聊了兩句之後說道:“成績不錯,五十九秒!”。

  “五十九秒算成績不錯的?”這麼一聽盧顯城頓時覺得自己心中沒有白給這老頭起了個\'尤達\'的外號,還真有兩把刷子啊。

  “對於一般來賽馬來說這樣的成績一般般,不過對於刨皮刀來說這樣速度就很可觀了”岸田圭介有兒鬧不明白,這馬如何能跑進一分鐘。

  別說的岸田圭介,連宮本都有點兒覺得這情況有點兒超出自己認知了。

  於是宮本對著高木兼人問道:“這匹馬能跑進一分鐘?”。

  “純血馬跑進一分鐘有什麼奇怪的”高木兼人用一種看白痴的眼神瞅了一眼宮本之後,把視線轉回到的場地中,然後對著騎手大聲的說道:“時造,再輕點兒跑回去,這次放鬆點長韁繩,讓它把自己的習慣跑出來!”。

  接下來跑了兩三次,當又一次看到了刨皮刀的身影,岸田圭介望了一下高木兼人臉上的笑容還有手中的秒錶,頓時立刻揉了兩下眼睛,對著宮本說道: “我看錯了?”。

  “我看到56秒!”

  “我也看到是56秒!”

  高木兼人臉上這時的笑容也是滿滿的,不過瞅到了宮本和岸田圭介不由的又板起了臉:“有什麼奇怪的,它只是忘了自己怎麼跑步了,原來的牧場主是個白痴!”

  這三人聊的烏八精糙的,老盧一句也沒有聽懂,連著幾聲想問怎麼樣,都沒有插上嘴,頓時發覺,他娘的長握一門外語真他娘的太重要了,這趟回去一準兒去把自己的英語給抱起來,或許再來一門日語?

  一邊望著人家聊的熱絡,一邊腦子裡想著學好一門外語的重要性,老盧眼巴巴的望著人家心裡像被猴兒撓似的,想問人家到底聊的什麼聊的這麼激烈。

  等了好一會兒,岸田圭介這才轉頭望向了盧顯城。

  老頭子的目光很奇特,又是糾結又是疑惑:“你真的是第一次了解賽馬?”。

  “那是當然的了,快說吧到底怎麼回事啊,我都著急半天了”盧顯城現在哪有心情和他掰扯這個啊。

  “這次跑出了五十六秒!”岸田圭介對著盧顯城詳細的解說道:“高木先生認為刨皮刀是一匹出色的賽馬,到底有多出色現在還不知道,但是上賽道跑進公開賽是完全沒有問題的,至於前兩次的速度慢是因為原來的牧場主糾正了它天性中該有的奔跑姿勢,強制讓它以正常的馬步伐來跑動……”。

  老盧聽了頓時老杯大慰,覺得人家\'尤達\'大師光看這長相就知道是有水準的人,不是人家說嘛,濃縮的都是精華!這位一準兒是位高手、高手、高高手至少一看人家這眼光就和自己有的一拼。

  要不老盧覺得直接問有點兒太過駭然,估計就直接上前問人家是不是也是因為重生才得了這看馬的技術的,要不怎麼知道刨皮刀的不牛逼是因為跑步的調子被人帶歪了呢!

  老盧直接在心裡小得瑟了一下,雖說進什麼公開賽盧顯城心裡知道,銀冠要進不了公開賽那才奇怪呢,但是對於刨皮刀一年的壽命來說盧顯城還真有點兒吃不准,因為有的馬天生就是晚熟型的,要到四五歲才能顯出本事來,老盧能等兩年,刨皮刀沒這時間啊。

  雖說現在各項體儉刨皮刀都是沒病沒傷的,不過盧顯城腦子裡感受到的東西還是讓人擔憂不己。一想到這個老盧就覺得自己像是個算命的,只不過自己算的不是人而是馬!

  “你買到了一匹很有潛力的馬!”。

  \'尤達\'大師把手中的秒錶揣進了口袋裡,撥開了宮本無視了岸田圭介之後走到了老盧的面前,把語速放緩到幾乎一個單詞一個單詞的吐,說完還重複了一遍。

  雖說潛力這個單詞讓老盧聽的有點兒暈,不過大致的意思還是聽的明白的,盧顯城微笑了一下道:“謝謝!”

  原本還想著\'尤達\'大師可以繼續這樣說話,可惜的是人家下一句就快速的拽英語了,突突的說了一大串子。

  盧顯城不得不又聽了二手翻譯。

  \'尤達\'大師說道:“你按著合同來,讓我能夠專心的調教刨皮刀,你只需要記得每個月付帳單,然後刨皮刀出賽的時候來當馬主就成了!”。

  說完這位等著覺得岸田圭介把自己的話翻譯完了,直接一扭頭轉身就走。

  這下盧顯城知道為什麼\'尤達\'這貨沒什麼喜歡了,就這話的意思老盧哪能不明白啊,人家說自己以後只要做個專門掏錢的吉祥物就成了,什麼安排出賽甚麼的就交給他來辦,不讓自己插手。

  雖說這話說的是事實,每個日本馬主大多數的時候幾乎都是乾著吉祥物的活兒,但這話不能這麼說啊,誰聽了不覺得刺耳?真的玩的起馬的,哪一個不是膀大腰圓的,平常都是長號施令的人有幾個受的了這話刺的。

  老盧聽了心裡也不爽,不過看在這貨還真有兩把刷子的情況下,再說自己也沒有替補人選,只得裝作大度的笑了笑,無奈的搖了搖頭。

  “這性格……”老盧呵呵了兩聲。

  說完想了一下,老盧又樂了,這些天自己在日本混真的是有點兒拘著自己的性子了,說來也是沒辦法,到了人生地不熟的地頭,不得不老實一點兒啊。老盧想過好日子不代表老盧傻啊,人家蒼老師到中國來還要祝福中國足球隊呢,自己跑日本人的地盤想賺人家錢當然拿不起什麼嬌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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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7章 半夜趕場子啊

  盧顯城從美浦回到了東京旅遊團下榻的小酒店,到了總台的老闆娘處拿了房間鑰匙一打開了房門,不由的就被眼前的景像給驚到了,只見自己的房間裡除了床上沒放上東西,其他的地方幾乎就沒插腳的地方了。

  「這幫子大媽」看到了這樣的情況,盧顯城也沒有多話,直接帶上了門把手中的小包往床上這麼一扔就閉上了眼睛,沒一會兒就進入了夢鄉,一整天忙活下來老盧真的是有點兒累壞了。

  睡的迷迷糊糊的忽然聽到了耳邊有什麼在叫自己,一睜開眼看到朱大媽的笑臉上就在眼前,立刻把盧顯城的那點兒睡意給趕走了。

  「朱阿姨,您回來了啦?」盧顯城揉了揉自己的臉從床上坐了起來。

  「你這孩子,怎麼睡覺也不好好睡啊」話說了一半朱大媽發現自己一幫子人把人家的房間堆成了這樣,啪的一聲拍了一下手掌,歉意的說道:「這怪我們,你看把你的房間給堆的,我這就喊她們來把自己的東西拿回去」。

  看著朱大媽這麼說盧顯城立馬攔住了:「您就別再折騰了,再說咱們晚上就上飛機了」。

  「你還不知道?」

  盧顯城眨巴了一下眼睛問道:「知道什麼?」。

  「咱們飛機己經推遲了,最早也要到明天早上五點才能起飛」朱大媽說道。

  「啊,沒人告訴我啊」盧顯城立馬說道,要是知道明天早上的飛機,自己何苦這麼馬不停蹄的這樣往回趕啊。

  朱大媽說道:「那我去我她們叫來把東西拿回自己的房間」。

  「不用了,就一個晚上了,再說了這不是床還空著麼」盧顯城連忙對朱大媽說道。

  自己現在真的沒什麼興趣,再和大媽們折騰這些東西,雖說讓大媽們把東西搬回去,不過一幫大媽忙上忙下的自己一個二十的小伙子還能站在旁邊干看著不成,最好的辦法就是什麼都別動,等著走的時候忙一次就成了。

  朱大媽看著小盧同志真沒這這麼多的計較,不由瞅著老盧說道:「現在你這樣的好小伙兒真的不多了,回了國之後你找女朋友的事情就包在大媽身上了,你不知道大媽的辦公室裡小丫頭那多的事,大媽保準給你介紹一又漂亮的工作又好的」。

  盧顯城這邊傻樂了一下,湊趣的說道:「那就謝謝阿姨了」。

  心道:這政府工作的大媽這麼多年的嗜好就沒怎麼變化啊,幾十年後這些人還是喜歡給人拉紅線。只不過那時候自己被拉了幾次人家公務員姑娘沒看的上自己,現在又來?

  聊了兩句,朱大媽看到盧顯城似乎累了,於是告辭出了房間,臨走的時候還把盧顯城上次給她的房卡給擺到了桌上。

  盧顯城看著朱大媽出了門,關上了門之後身體往後一倒接著繼續睡。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反正盧顯城這邊也沒什麼概念,就覺得這覺睡的舒坦。這邊正舒坦著呢就聽到了敲門聲。

  再一次從床上坐了起來,揉了下臉:「來啦!」

  走到了門口,接開了門一看原來是陳導遊。

  「我和王領隊已經打過歸隊的招呼了」盧顯城不明白這位怎麼過來了,立刻解釋說道。

  陳導遊聽了一笑:「我就是聽說你回來了才過來的,有個事情和你說說」。

  說完也不等盧顯城說什麼,直接往裡走。

  盧顯城覺得自己也不能直接把人往外趕啊,隨手帶上了門之後提起電視機櫃旁邊的水瓶,發現裡面有水試了一下似乎還有點兒熱氣,直接就給陳導遊倒起了水。

  等著一抬頭,盧顯城不由的愣了一下,因為牆上的鍾顯示現在的時間已經是夜裡十一點半!

  這個時候這位來自己的房間幹什麼?

  還沒有等盧顯城想明白,人家陳導遊就開始抱怨了起來:「你這房間空調怎麼這麼熱啊」。

  盧顯城聽了這句話頓時腦子裡跳出來一個念頭:靠,特麼的這句話我怎麼聽著這麼耳熟,按著套路這位就該藉著這個由頭開始……。

  剛想到這裡,盧顯城臉這麼一轉發現人家陳導遊果然開始脫外套了,脫下了之後裡面就剩下了一個黑色的貼身小衣,這個小衣還是那種深V的,只不過不是猛露的那種,而是三分之一個胸口的溝壑部蒙上了一層黑色的幾乎全透的黑沙,只見這片輕沙遮蓋的地方,兩抹肉團情不自禁的跳進了老盧的眼簾。

  我靠!盧顯城心裡跳出了兩個字之後,眼睛就被這大大的兩團給吸引住了視線:沒想到這位還有這成績,好傢伙,沒看出來啊!

  盧顯城的樣子讓陳導遊很是得意,笑瞇瞇的坐到了盧顯城的床邊,偷偷的用胳膊把胸口又擠了一下,頓時那兩糰子肉肉輕微的顫抖了一下,老盧覺得似乎都能泛起一圈漣漪。

  這感覺有點兒小奇妙哇!老盧琢磨道。

  陳導遊對於老盧的反應很滿意:男人嘛,不管老的小的都是這德性!尤其是這樣的雛兒,自己這露個胸口這位小款爺就這模樣了,就算是成不了正室,做個**也總比現在零售好啊,再說了那些趕上弄自己的遊客那個不是此中高手,一個個滑不溜丟的,還是這樣的小菜鳥好哄好騙。

  更何況這位還直接在日本這裡中了一個多億日元,自己賣力一點兒把這雛兒給伺候好了,怎麼也能刮點油水下來。

  相互望著的兩人一個想著人家的胸是怎麼擠出這大的個頭來的,而另一個則是考慮著從眼前的雛兒身上搾出更多的油水來。

  「你看什麼呢!眼睛真不老實!」陳導遊故意的把手往胸中這麼『遮』了一下,說是遮不如說是按撫,虧得老盧是個過來人,要真的是毛頭小子還真不定耐的住這直往腦門上衝的邪火。

  雖然老盧也陪著客人不止去過一次夜場了,什麼果陪之類的都見識過,不過不得不承認這女人雖說長的一般,不過身上的這股子浪勁兒十足哇。

  這樣的女人看上了我哪一點兒?盧顯城下意識的就往這方面上拐。帥?因為自己不帥就算是帥,估計這女人最多也就是當個情趣用品使用,有油水?這點兒盧顯城是可以確定的,要是她覺得自己沒油水不會大半夜的跑到自己這裡來。

  什麼油水呢?盧顯城想了一下就猜到了**分,這位一準兒這位是從報紙上看到了自己賭中了日本杯的事情,如果不是的話,她想這麼做早就在自己去北海道之前使出這招來了。

  看著盧顯城的目光有點兒迷離,而且不是向著自己想的方向迷離,陳導遊同志立馬又使出了一招,把原本並放著的大腿交疊在了一起,另外一隻手壓到了剛過膝蓋的一步裙下擺,一截子裹著黑絲的腿就露了出來,整個腿上一片絲襪,一片束腰的裙裝,中間是一道子白花花的大白腿。

  臉上的表情有嬌羞又有放浪,既勾魂又惹人愛憐,動作加上語氣直接挑起了男人本能的那種征服的快感,還有鞭撻蹂躪的**。

  別說是雛兒了,一般人也不一定受的了這個,不過老盧現在心裡可沒想著褲襠裡的那點兒事,現在老盧著琢磨著這女人想從自己身上得到什麼?

  老盧本能的覺得這女人沒這麼簡單,像是這樣的女人,人家下了這大的本錢,色誘都使上的那就不是幾千塊錢能打發的事情,自己現在還是學生,加上什麼殺人放火的事兒也做不出來,沾上了這女人一時是爽了,不過再想脫身就算是不脫一層皮,怕也是鬧的滿城風雨。至少自己這學籍就危險了。

  陳導遊等的心焦,老盧滿腦子火車跑的烏七八糟的。

  陳導遊這時又輕聲的發出了一聲呢喃,這聲音那叫一個勾魂啊!

  可是盧顯城沒有勾到,卻把敲門聲給勾來了。

  「小盧,小盧,開開門,有個事情和你說一下」

  這聲音不是別人正是王領隊。

  咦!真特麼的奇怪了,怎麼今兒是男是女都有個事情和我說說,盧顯城頓時覺得自己身上的汗毛立了起來,不會這位王領隊是個兔兒相公吧!

  想到了這裡老盧立馬在原地抖了抖身上已經爆氣的雞皮疙瘩,轉頭想讓陳導遊把身上的衣服穿起來了呢。

  哪知道這位姑娘一下子刺溜一下子鑽進了床底去了,看這動作麻利的一準兒不是一次兩次能練的出來的。

  這位鑽床底下了去了,盧顯城抬腳就往門口走,啪的一聲打開了房門。

  「還沒睡啊!」

  盧顯城聽了這話差點兒直翻白眼,都這時候你來我房間看我睡沒睡?扯淡的吧你。

  「剛睡醒」。

  這位王領隊還是同樣的德行,不用老盧說直接就往屋裡闖,一邊闖一邊打量著屋裡的東西:「喲!怪不得那幫子阿姨都誇你人好呢,感情她們拿你的房間當倉庫了」。

  說到了這裡這位直接往床沿上又是一坐:「忘了和你說個事情了,飛機改到了早上五點鐘,剛才我忘了告訴你了」。

  打量了老盧全身上下,發現衣服穿的還挺整齊的,連外套都還沒有脫呢,王領隊心裡不由的鬆了一口氣。

  「我知道了!」盧顯城說道:「您還有什麼事情麼?」。

  老盧準備趕人了,雖說人家給自己開了個小後門,但是回來的時候老盧也給了小紅包了,自己不欠這人啥的,再說這種導遊真的讓老盧有點兒不想多沾。

  再一次滿屋打量了一下,王領隊就拍了一下手從床上站了起來:「那我就不打擾你休息了」。

  盧顯城這才把人送出了門。

  關上了門之後盧顯城就看到陳導遊正伸著腦袋如同一隻想把腦袋伸出殼的烏龜一樣想從床底爬出來呢。

  誰知道正在這個時候,又有人敲了門。

  盧顯城還沒說話呢,就看到這位『烏龜』童鞋又敏捷的縮了回去。

  這利索的!老盧心裡讚了一聲就去開門。

  打開門一看,門口站著朱大媽。

  「朱大媽,您這時候不抓緊時間休息?」。

  老盧真是太好奇了:怎麼朱大媽您也這個點兒不睡覺過來敲我的門啊。

  朱大媽伸著腦袋瞅了瞅屋裡,跟特務接頭似的小聲問道:「那個陳導遊沒到你的房間來?」

  老盧這裡笑著說道:「沒來啊,王領隊剛走!」。

  朱大媽聽了瞅了一下盧顯城看著身上的衣服都是整著的,直接說道:「沒來就好,你離這位陳導遊遠一點兒,我聽說這位導遊風評不好,不止陪過一個客人睡過覺……你是個好小伙兒可不能沾上這種人,等著回去的時候大媽幫你找個好的」

  盧顯城沒有想到朱大媽說的這麼直接,而且用的語言還相當的有『生活』,人家說是失足婦女什麼的,這位直接用睡覺亂搞之類的。

  說了沒有兩分鐘,盧顯城這邊道:「您還是早點回去休息吧,咱們過幾個小時還要趕飛機呢」

  朱大媽聞言這才收住了話,嗯了一聲就出了門。

  等著盧顯城關上了門之後,陳導遊這才鑽了出來,不過鑽出來之後再也不好意呆下去了,直接說了一聲:「你早點休息」。

  息字還沒有出口,人已經到了門外,盧顯城關上了門直接趴到了床上臉扎進了被子裡狂笑不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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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8章 小任性一下

  飛機雖說晚了點,但是一路上到是挺順利的,順利到了明珠順利的到了石城。盧顯城幫著幾位阿姨把帶著的大包小包都送上了車,這才背著自己的小包,這麼一身校服賣了條煙往包裡一揣,打了個車就向著學校奔來。

  要是以前老盧一準兒捨不得打車,不過現在口袋裡揣著將近五千萬日元也就是差不多五百萬軟妹子,老盧一下子就得瑟了起來,嫌棄坐公交擠而且還要等了。

  怎麼著老盧覺得自己這一趟也算是衣錦還鄉了,坐上了出租頓時覺得這一路飛快,還沒有覺得呢就過了老城牆,快到了學校的地界兒。

  司機也是個話嘮,不住的向老盧吐糟著一些社會上的不公現象,又誰貪錢嘍,又誰哪個官兒養**被老婆抓了奸嘍,搞的自己跟地下組織情報處長似的。

  老盧知道這幫子司機一個個整天就是載著客人到處亂跑,什麼事都可能遇到,什麼話都能聽到,能侃一點兒也是正常不論是哪個城市,估計的哥都是最能侃的一幫子人。

  「咦,這個別墅出售了?」盧顯城和司機有一句沒一句扯著,轉頭一瞅窗外發現前面的地方出了個廣告,是一個樓盤上面寫著:擁抱城市綠肺,絕版珍藏!

  司機師傅順著老盧的目光一看立馬說道:「早就出售了,也不知道誰能買的起,一個平方八千塊,小別墅哪一個沒有二百多平方,算起來都快兩百萬一套了」。

  老盧聽了司機師傅的話笑著隨口說道:「八千塊就算貴了?」。

  「老百姓一個月能拿多少錢?」司機師傅瞟了一眼老盧就開始算了起來:「就拿我們開出租的來說吧,每天跑的勤快一點兒,出掉份子錢,然後油還有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

  盧顯城隨口問了一句:「師傅,您別這麼算啊,這房子啊用不了多久就上來了,就西河那邊在了二十年後,普通小區一個平方都能上七萬一個平方,您信不?」。

  司機師傅頓時就拿一個看神精病的眼神望著老盧:「那工人的工資豈不是要三萬一個月啦」。

  「三萬?您自己想的吧」盧顯城哈哈笑了兩聲之後對著司機師傅說道:「您別瞪我,我就這麼一說,您愛信不信,現在您帶我去這賣別墅的地方!」。

  一看到這房子老盧想起來上輩子自家的老闆公司掛靠的大公司老闆就在這裡有一套獨幢,盧顯城曾經來給人家送過東西,雖說連客廳都沒讓進,但是住這裡的派頭讓老盧心儀不己,曾經無數次告訴自己要是中了一千萬一准弄上一套,可惜的是沒過兩年就算是中了一千萬也買不起這裡的房子了。

  司機師傅問了一句:「你真的要去?」看著盧顯城點頭之後走了一段一打方向盤就拐進了一條並排兩車的新建水泥路。

  往國父陵風景區去的小道上,司機師傅一下子沉默不說話了,估計是在想今兒怎麼接到了一位神精病,一平方八萬塊?現在市中出也不過三千多一個平方,八萬塊這個慨念根本不是一個普通老百姓可能想像的。

  但是老盧是過來人,自然知道以後的房價能飆到多高的價來,要不是手中沒什麼錢老盧還真想弄點兒房子好好的存上二十年,好傢伙翻上十倍都不止的。

  正當老盧想著呢,水泥道兒就到了盡頭,一個二十幾根羅馬柱撐起的售樓處就呈現在了老盧的眼前。

  「到了,二十塊」司機師傅旁邊把車子一停就對著盧顯城說道。

  從口袋裡掏出了錢,等著師傅找了零,盧顯城一拉車門走下了車子。

  「看樣子來買的人不多麼」盧顯城轉著腦袋望了一下四周,發現還算大的停車場就兩三輛車子停著,其他車位都是空蕩蕩的。

  一邊東瞅瞅西瞅瞅一邊邁著步子就往人家的售樓處走。

  盧顯城推開了門,頓時覺得這屋裡服叫一個暖和啊,小空調開的那叫一個足。

  走進去一看,現在的售樓處還不像以後那樣一進門中間擺一特牛掰的大沙盤,現在還是印刷的各種圖片,幾乎都是手繪的效果圖,有這麼兩三幅電腦作品,那也是擺到中央,噴的好幾平米見方的門面圖。

  老盧這邊瞅著屋裡,屋裡的人也正瞅著老盧呢。

  在老盧進來之前,屋裡已經有了兩個客人,一個大肚便便的老闆,身邊自然是老闆們標配的小妖精。

  老盧眈了一眼就發現這小妖精長的真不一般,臉長的那叫一個漂亮,白嫩的皮膚就像是剝了殼的白水蛋,兩隻眼睛烏溜溜的又大又圓,身高直接高過身邊的老闆快一個頭,這還是沒穿高根鞋的身高。

  再看看那位大腹便便的,怎叫一個丑字了得,不光是長的醜,還長了一口黃黃的大齙牙,一說話還口水亂噴,離著快五六米,老盧都能感覺到亮晶晶的吐沫在空中飛舞。

  老盧這邊打量著別人,別人也打量著老盧,老闆和麗人看到了一身校服的老盧目光連停留一下的興趣都沒有就重新回到了自己手中的冊子上了。

  坐在一邊有五個二十多歲的姑娘,一看身上穿的職業裝就知道這些是售樓小姐。

  這些姑娘原本有些看著有人進來臉上還堆上的笑容準備去搭話,想著拿提成,可是看到進來的是一個穿著校服的大學生,頓時臉上的笑容就沒有了,屁股也落了下去。

  該打粉底的打粉底,該描眉線的描眉線,實在沒事可幹的,給畫妝的同事個意見,推薦一個化妝品什麼,每個人都找到了事情做就是沒人起來招呼老盧。

  老盧笑瞇瞇的繼續看著別墅,目光一掃過這些售樓小姐頓時心裡想道:怪不得你們是網絡小說標準的被打臉貨,賊勢力眼有木有!

  老盧也不想想,自己穿身校服的進來,人家沒有委婉的讓你出去就不錯了,現在的富二代們可還沒有以後這麼牛叉呢,現在跳出來的都像那位黃板牙一樣的富一代,以後風靡中國,禍害全球的中國富二代們現在不是還在幼兒園,小學低年級就是還沒影呢。

  售樓小姐真的沒有見過一個穿著校服來買樓的,而且還是來買別墅的!

  盧顯城看了一下,就相中了那一幢,不是別的就是以前老闆的大老闆住的樣式,老盧這裡心裡有怨念啊!八千一平懷中揣著五千萬日元,不把這東西摟懷裡,估計今天不一定睡的著覺。

  就算是以後自己不在石城混,住不上這和牛叉的地方,不管怎麼說也算是了了上輩子的一個心思,就算是不住,買了干放著也好啊!

  哥們就是這麼土豪!

  想到了這裡,老盧的興趣大漲啊:「有人麼?」。

  「什麼事!」一位服務員看看別人都不想動,估計屬於那種入職時間最短,沒有資歷的新人站了起來,恰好就是那位沒有畫妝的姑娘。

  「先生,您有什麼問題」雖說起身的時候有點兒不樂意,站到了盧顯城的面前還是笑意盈盈的,職業節操滿滿的。

  盧顯城一看人家胸口的牌子,上面寫著魯思思,就知道這姑娘姓甚名誰了。

  「這房子多大」盧顯城問道。

  姑娘看了一眼就說道:「對不起,一期的獨幢的已經沒有了,您問的這一幢是最後一幢已經被這位先生和女士買了」

  聽這位魯思思這麼一說,頓時一屋子人的目光又落到了老盧的身上,那位黃鮑牙嘴角還輕輕的挑了一下,雖然沒聽到他說的什麼,但是老盧知道準不是什麼好話,因為麗人和另外一位售樓小姐都輕聲的樂了。

  老盧沒興趣對這幫子人玩什麼打臉的招式,覺得犯不著,這世上嘴碎的人那裡都有,什麼都介意自己的小日子也別過了,張口問道:「那你們還有哪些?」。

  「只剩六幢聯排了」魯思思正經的帶著盧顯城走到了幾張手繪圖前面說道:「就是這三幢,樣式都是一樣的,就是位置不一樣,這兩幢還有大露台,但是這四幢價格上要便宜一些……」。

  「帶我去實地看看吧」盧顯城雖說道。

  魯思思聽了點頭說道:「那您等等,我去問經理拿下鑰匙!」。說完帶著小跑就向著經理室而去。

  拿上了鑰匙直接帶著盧顯城走了後門直接進入了別墅區。

  進去看了看,盧顯城覺得便宜是沒什麼好貨,價格貴一點兒兩幢聯排正好面對著國父陵風景區的金牛湖,一打開窗子就是湖光山色,是剩下幾幢中唯二的能夠一推窗就能享受到這風景的,其他的一推開窗能看到的就是前面幾家別墅的牆面屋頂。

  看房子也沒花多長時間,盧顯城上輩子就是靠裝修吃飯的,毛坯房瞅瞅看看就知道大致的房型好不好,設計空間使用起來方不方便了。

  上下樓掃了一會兒,把兩個可以看到湖山的別墅都看了一遍,也就是花了十分鐘不到,盧顯城就示意不用看了,可以回去了。

  魯思思臉上帶著笑不過心裡就有點兒那個啥啥了,一邊帶著老盧往回走一邊想著:買不起您能別折騰我不?

  回到了售樓處,魯思思職業性的笑問了一句:「還有什麼能幫您的麼?」。

  「等會兒叫你,我先想一想」盧顯城說道。

  魯思思聽了說道:「那好,你先考慮著,等會叫我就行了,我叫魯思思」說完伸手點了一下自己胸口的牌子。

  「謝謝!我會的」盧顯城對著人家點了點頭把目光轉到了圖上。

  老盧知道這裡是一期後面還有二期,但是這塊地的精華都在這裡了,二期的房子雖說也有獨幢,但是位置差著呢,以後出手的價格差別可不小同一個小區一個平方差了快一萬呢。

  現在老盧腦子裡想的是我是買東面一幢還是西面的一幢呢,西面的一幢夏天時節可能西曬會厲害一點兒,但是更靠內私密性要好一點兒。但是東面那一幢也有好處啊,前面沒什麼遮擋,山中清新的空氣可以直接撲入房裡。

  來回想了好幾遍,老盧也沒有確定到底是買下哪一幢。兩下都有憂點也都有不足!老盧這心裡好不糾結。

  想了一會兒,老盧頓時就樂了,覺得自己有點兒鑽牛角尖了,現在哥們不是以前啦!可以小任性一下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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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9章 貓和老鼠

  兩幢都不錯那就兩幢都買唄,現在自己的口袋裡又不是沒錢,要知道這裡可是從接手價格就要斷上漲的,怎麼說都漲的過銀行的利息,而且出手也方便,這房子以後想買也不一定買的著。

  想到了這裡,盧顯城對著魯思思叫了一聲:「魯小姐!」。

  「您想好了?」魯思思一聽立刻站了起來,走到了盧顯城的身邊雙手交疊放到身前問道。

  「你帶我去看的臨湖的是叫二十七號,二十八號吧」看到魯思思點了點頭老盧繼續說道:「我全要了,你幫我算一下!」。

  不光是魯思思聽的愣了,其他的幾位售樓小姐也愣住了。連正在和售樓小姐談首付還有貸款的黃鮑牙和麗人也有點兒瞅著老盧發呆。

  魯思思臉上的興奮卻再也藏不住了,立馬開心的問道:「您要買?兩套?」。

  「嗯!」

  「全款還是貸款?」魯思思問了一句後解釋說道:「我們這裡全款還打九五折,貸款的話不打折」

  「全款!」老盧就準備拿這房子當存折了,為了買的時候好出手加上身上也有錢,根本就沒有想過貸款的事情,還不夠麻煩的呢。

  「那我幫您算去」魯思思帶著小跑像只歡快的小鹿轉身奔去。

  沒跑了幾步又轉回來:「對不起,還沒招呼您坐下呢」。

  又招呼老盧坐下又幫老盧倒了一杯咖啡,然後這才拿著計算器幫著老盧仔細的算了起來,算出一條就給盧顯城解釋一條,最後兩幢別墅的總價是四百二十二萬,請示了領導之後還幫著老盧抹去了兩三幹的零頭。

  等著簽約的時候,盧顯城這才想起來,自己的卡裡全是日元啊,還沒有換成人民幣呢。

  於是就問了一句:「你們這邊收日元麼?」。

  這話一出來魯思思頓時又愣住了,那幾個坐在一邊的售樓小姐們相視一眼頓時捂著嘴樂了起來。

  魯思思眨巴著眼睛對著老盧說道:「四百多萬是人民幣不是日元!」

  「我知道,那我能讓我打個電話成麼」盧顯城立馬想起了自己有路子換啊,張強這就是一條現成的路子?

  魯思思的心裡已經有點兒覺得這位穿校服的是拿著自己開涮了,不過臉上還是沒有表現出來,平靜了一下心情就帶著盧顯城來到了服務台,然後示意盧顯城這用這裡的電話。

  借電話的時候,盧顯城發覺自己的確該弄了個手機了,不是擺譜而是以後和日本那邊聯繫什麼的還真離不開電話。

  一邊想著一邊撥通了孫強的電話,把自己一提,孫強很快就想起老盧這個中了十來萬的小子。對於這次盧顯城準備換五千萬日元,頓時就大起興趣,說了一下兌換的比率問了一句在哪裡說了一句就來,就掛了電話。

  這邊盧顯城放下了電話說道:「過會兒人就來了,咱們等等!」。

  魯思思現在也沒別的辦法,客人說等就等吧。

  黃齙牙這時可能覺得自己的面子上有點兒過不去了,自己給女人買個別墅要貸款,一個半大的娃娃一張口就說兩幢還全款,讓自己在麗人的面前跌了面子,於是乎就稍微放大了點兒聲音:「現在這年青人什麼都敢玩,也不知道問沒問自己的父母」。

  盧顯城轉了一下臉瞅了這位一眼又轉過了臉去,這幾天自己的心情賊好,再說了兩幢房子也要到手,沒心情跟這貨多計較什麼。

  這種先富起來的一撥人,真的沒有幾個正大光明的,很多都是靠著坑政府,騙貸款起來的,往後數上十五年這些人中大多數不是進了號子就是成了喪家之犬。而且大多數人的層次也就跟這位齙牙一樣,以前沒有錢過,現在一有了錢自己覺得地上都蹲不下他們了似的,一個比一個找死。

  看著老盧不說話,加上等了一會兒老盧說的那位還沒有來,這位辦著貸款的黃齙牙望著老盧這邊冷笑的幅度越來越大了。

  這貨辦完了所有的手續直接帶著麗人拉了兩張椅子坐了下來:「今天我等著見識一下,買房子用日元付款的,等著回去的時候也好和朋友們聊天的時候吹噓一下嘛」。

  說完伸出手抬起了麗人的下巴,把那張讓人反胃的大嘴湊了過去,在麗人的小嘴上輕輕的一啄。

  看這位的動作,估計這位不知道自己覺得有多美呢。

  不過盧顯城差點兒沒忍住快吐了,這個畫面看到了之後就有點兒看一漂亮姑娘喝水不是用的杯子而是用的痰孟。

  「馬不知臉長」盧顯城搖了搖頭。

  別人沒聽到,魯思思卻聽明白了,不由的捂著個嘴,噗嗤一下笑出了聲。

  這貨雖說沒有聽到老盧說的是什麼,不過呵呵樂了兩聲之後就不再說話了,反而是湊到了麗人的耳邊輕聲的說著什麼話,把這位小妖精沒一會兒功夫逗的花枝亂顫的。

  大約過了四十分鐘,這時來了一輛大奔直接停在了門口。

  等著車一停,張強這胖子就從車上直接走了下來,打開了後備箱從裡面提起了一個蛇皮袋子就往售樓處這邊來。

  看到張強進來,盧顯城也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張哥,這邊!」。

  「你好,小兄弟!」張強走過來的時候,直接把手中的袋子往老盧的身邊這麼一放,捋了下袖子對著魯思思說道:「找幾個人把我車後備箱裡剩下的那袋子拿出來」。

  聽了張強的話,魯思思立馬去找人,盧顯城這邊還想站起來去看看。卻被張強一把拉住了。

  「我現在就跟你去轉帳!」盧顯城還以為人家是提錢的事呢。

  誰知道人家豪氣的說了一句:「這事兒不急,在石城我就沒怕過誰拿了這我的錢戲跑了去」。

  這話說的底氣十足,人家的意思根本就不怕老盧這一身學生裝的人能騙自己,還有個意思就是你就算騙我,我也能應付的了。

  「你不急我急啊,我可不喜歡老欠著人家錢」盧顯城嘴上說著但是還是坐了下來。

  「你怎麼想起來買這裡的房子的,那邊月彎湖邊上的別墅更好啊,也就貴了一千多一個平方」張強用大衣領子當扇子扇了扇風,就拿這點兒東西走了這麼點兒路,這胖子臉已經出了汗了。

  盧顯城說道:「那邊地勢方便,但是不夠清靜!」。

  現在那地兒是貴,不過十年後那邊就比不上這邊了,等著市內的空氣清新不在,那邊的房子價格就遠趕不上這邊了。

  而且那邊現在幾條大道的交匯處,等著大家的消費習慣變成了鬧中取靜,這邊的價值自然就上來了,以後的石城豪宅圈這裡才是排位在前的。更別說過了幾年後,國家就會對風景區建設豪華別墅叫停,這裡直接就成了真正的絕版珍藏了。

  「要靜那往東往南都成啊,那裡的地價便宜而且說不准還可以弄塊地自建」張強對於盧顯城的說法很不以為意,而且他自己的正兒八經的宅子就是安置在月彎湖那邊。覺得那裡的檔次比這邊高多了。

  張強這次親自給老盧送錢過來,就是有點兒好奇,一個十幾歲的半大孩子,一段時間前才有十幾萬,這邊沒過多久就折騰出五千萬日元來。

  以張強的江湖閱歷上次自然看的出來老盧不是什麼豪門子弟,要說裝有錢的話,有些東西真的不是想裝就可以裝的出來的,張強是玩地下錢莊這東西的,那對招子要是不亮早被騙光或者扔長江裡喂王八去了,哪還能混的到現在。

  看著這裡的工作人員把另外的一包錢抬了進來,放到了第一個袋子旁邊,張強直接走到了兩個袋子前面,直接把兩個包的拉鏈這麼一拉,然後一倒!頓時地上就是一捆一捆的錢,直接推成了小堆兒。

  「所有的款子都在這裡了」張強輕輕的把手中的蛇皮帶子了扔,啪啪的拍了兩下走,然後坐回到了椅子上,牛叉的說道。

  老盧真的沒有見過四百多萬,一萬一沓子這麼堆在一起的樣子,除了電影上兩輩子也沒有見過,不過電影上的遠遠沒有現場看到的這麼震憾,四百多萬加在一起光是重量就己經過了一百斤,一百斤的鈔票放到眼前,想想著吧。

  反正老盧是看的愣了神,而幾位售樓小姐望著張強的眼神,那眼中的小星星氾濫的都快能匯聚成天河了。

  話還沒有說話,張強發現了黃齙牙:「哎喲喂!這不是江總嘛!」。

  嘴裡的話透著一種熱絡,不過臉上的表情卻帶著一種不屑一種玩味,甚至是一種戲謔。

  盧顯城轉了一下頭看到黃齙牙的臉上,這貨早已經沒有了前面面對自己還有這些售樓小姐的時候,那樣扯高氣揚的老闆派頭,現在就像是被霜打的芭蕉似的,縮著腦袋讓他看起來更加猥瑣。

  「張總這話說的,在您的面前我哪裡是什麼總啊,您這邊聊著」黃齙牙臉上的笑比哭還難看,就像是被貓逼到了牆角的耗子。

  張強這邊一張口,還沒有說什麼,樓上就傳來了一聲不高不低中氣十足的聲音:「你小子來我的地兒還充上大款來了?扔一地的錢這是怎麼個意思?」。

  這聲音雖不大,不過平穩有力中氣十足,伴隨著聲音的是一股子強大的自信。

  抬頭一看,盧顯城看到了一位二十又像是三十,不太能看出年紀的男人,個頭大約一米七大幾的人正邁著步子從鋼架樓梯上緩步而下。

  再看看這個人的長相,長的相當的帥氣,濃眉大眼唇紅齒白的大約就是形容這位的。反正老盧一瞅見頓時自己的心裡都不好意思用帥這個詞來形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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