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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龍方唐鏡
Crawler | 2017-9-15 11:52:33

第五十九章 極陰魔君!
“晚了!”

一聲猖狂的大笑,帶著濃烈的殺機傳到了禦劍門之內,一片黑影隨著聲音也出現在了禦劍門弟子的眼中。

天閑真人麵色變得越來越嚴肅,他的猜測果然沒錯,這個聲音,的確是當年的“老朋友”了。

確切的說,是被天閑真人的師兄天玄子重傷過的,和禦劍門算的上是血海深仇的“老朋友”。

火雷真人等人的表情也變得十分難看,剛剛出聲之人以他們元嬰期的實力都看不出深淺,除此之外,對麵不下於他們的元嬰期實力的人物,便有六人之多,而且還有十幾個已經結丹期頂峰半步元嬰初步感悟法則的存在。

“極陰魔君?!”

天閑子大喝一聲,叫出了那個讓眾多妖魔修士俯首聽命的神秘青年的名字。

“咦?居然有人還認得本魔君?讓本魔君看看是何人。”極陰魔君有些驚訝,沒想到現在的雍州修仙界還有人聽聲音便能認出他來。

他在和黑焰狂等修士說話之時,也隻是自稱過本魔君,而黑焰狂等妖魔修士一概是稱呼他魔君大人,能夠叫出他名字的,除了當年的一些“老朋友”之外,絕對不會有別人了。

“咦?哈哈.....原來是你,天閑小子,莫非你還想跟本魔君較量較量?當年的小屁孩膽子也大了起來了嘛,嘿嘿,換你師兄來還差不多。”

黑雲來到了禦劍門山門近前,極陰魔君也看到了站在空中的天閑子,大笑一聲,似乎對天閑子有些不屑。

“哼,老魔頭,我如何不能跟你較量?!當年你被我師兄打成了重傷,如今居然還有膽子來我禦劍門放肆?師兄不在,就讓我來教訓教訓你!”

天閑子被極陰魔君一句小屁孩說的有些掛不住臉麵,憤怒的對著極陰魔君喝到。

“哼,天玄子打傷了本魔君?媽的!要不是那老小子不要臉麵的偷襲,老子能被他打傷?!”

不提當年還好,天閑真人一提起當年之事,極陰魔君便爆發出了一陣強烈的殺氣,殺氣席卷著衝向天閑真人等人。

“多說無益,老夫今天便會會當年禍亂雍州的極陰魔君,看看魔君到底如何厲害!

金、破、殺!”

天閑真人知道今天絕對無法善了,也不再廢話,先下手為強,手一揮,一道金色的劍氣快速凝聚而成。出手便是金性法則之力向著極陰魔君殺去。

“殺!”

“受死!”

看到首領都動手了,火雷真人等人也各自尋找了對手和黑焰狂等妖魔修士打在了一起。

本來是被門派決定離開的張天白等人,也和禦劍門其他的弟子一起被一群妖魔修士包圍了起來。

走是走不了了,隻能拚死一戰了。

張天白看了看,師傅金玄子也和了一個結丹期頂峰的妖魔修士打在一團,歎息一聲,和方若水一起殺向了一些來襲的妖魔弟子。

“金之力,鋒銳之力!”

如果說元嬰期是操控法則之力,那麽歸一期便是徹底的掌握了一種法則,一種法則之力已經完全的被歸一期修士所理解,自身真元力和法則之力不分彼此,融合了法則之力的真元力威力非常的驚人。

天閑子出手便是強大的金性法則之力,一道巨大的金色光劍帶著無比鋒銳的氣息不斷的在天空上攻殺向了極陰魔君。

“哼,沒想到七千年不見,你小子也達到了歸一期頂峰,不過,當年本魔君便是歸一期頂峰的實力,莫非你當本魔君這麽多年沒有絲毫進步嗎?盡管本魔君現在仍有傷在身,不過本魔君想要敗你,卻仍舊不是什麽難事!”

極陰魔君的話似乎對天閑子的攻擊有些不屑,不過手上卻不慢,黑色的魔氣鋪天蓋地,擋住了天閑子的殺招。

“知道本魔君為什麽叫極陰嗎?現在本魔君就告訴你,五行隻是基本,在五行之上還有陰陽法則!陰之力,幽冥!”

極陰魔君也動用了法則之力,幽冥之下,無物存活。伴隨著陣陣鬼嘯,一片黑色的死光向著天閑真人橫掃而去。

“金之力,切割!”

天閑真人麵色凝重,最拿手的金性法則之力毫不猶豫的使用了出來,天空之上一片黑色死光和一片金光互相纏繞抵抗在一起,拚殺了起來,不過很明顯的金光似乎本質上有些不如那黑色死光,被打的節節後退。

一旁的元嬰期高手也都遠遠的避開了正在交戰的二人,生怕被這兩個在場最強之人波及到。

“雷之力,天雷轟!”

“火之力,南離火!”

......

各種夾帶著法則之力的攻擊在天空之上縱橫交錯,現在如果有結丹期修士衝上去,絕對會被絞殺的連渣子都剩不下。

張天白和方若水與其他的弟子們躲在下方,抵擋著一群築基期,靈動期妖魔修士的攻擊,也遠遠的避開了上方元嬰期大戰和兩個老怪物之間的交手。

就在剛才,躲在鴻蒙輪回蓮內的玄天子在極陰魔君來襲的時候,便出聲提醒張天白那極陰魔君怕是問道期的實力,禦劍門的天閑子也不見得是他的對手,叫張天白趁亂離開。

不過張天白看到師傅金玄子和師伯金劍真人都在與敵人搏殺,沒有理會玄天子的話,和方若水一起站在了金劍峰的弟子之中,一麵抵擋著妖魔修士的攻擊,一麵關注著天空之上的戰鬥。

極陰真君一方的元嬰期高手居然有六人,不過幸好禦劍門此時也有一個靈符宗的紅葉真人,而且火雷真人是元嬰中期,火雷真人等五個元嬰期高手和對方的六個元嬰期魔頭在天空之上大戰,天空之上電閃雷鳴,光影交錯。

方圓千裏內的靈氣仿佛都被他們的戰鬥引的沸騰了起來。

青光!紅光!金光!紫光!縱橫交錯,幸好極陰魔君被禦劍門的老祖宗天閑真人拖住,一時間也分不出手來對付火雷真人等人,火雷真人也仗著元嬰期中期的實力抵住了敵人中兩個最強者,一時之間,天上正在戰鬥的高手之間倒也維持了一個短暫的平衡。

禦劍門的弟子可沒有一個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老怪物告訴極陰真君的實力,看到天上的祖師們已經擋住了敵人的高手,都感到十分的興奮,手上更加賣力的殺向了包圍禦劍門山門的妖魔修士。

“前輩,若是你現在出手,能否快速滅殺一個元嬰期的老魔?”張天白也一直在注意天空上的情況,看到戰局呈現了一個短暫的僵局,便在意識中問玄天子道。

“嘿嘿....”玄天子笑了一下,卻沒有回答張天白。

就在這時,天上的戰鬥卻突然出現了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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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魔君魔威
砰!

一直在和一個元嬰期魔修對戰的靈符宗紅葉道人突然轉身偷襲了剛剛晉級元嬰期不久的金劍真人,金劍真人沒有防備,被紅葉道人一道靈符夾雜著帶有法則之力的真元力打在了後背之上。

噗!一口鮮血吐出,金劍真人身受重傷自天空掉落了下來。

“師兄!!!”

“師伯!”

突遭變故,眾人還沒有回過神來,金玄子和一幹金劍峰的弟子大喊出聲,金玄子雙目圓睜,不顧對手的攻擊,一招逼開對手之後,飛身而上,接住了金劍真人掉落的身體。

隻見金劍真人麵白如紙,渾身的真元力都在四處亂竄,卻是被紅葉真人偷襲,外加真元力被打斷,受了極重的傷害。

“紅葉!你幹什麽?!”

火雷真人暴怒,衝著已經和之前的對手一起攻向他的紅葉真人怒喝。

“嘎嘎,幹什麽?當然是幫魔君大人滅了你禦劍門了!”

紅葉真人,不,此時應該是魔修紅葉真人,對著火雷真人嘎嘎怪笑,滿臉猙獰的和其他三個元嬰期的魔修一起,圍攻火雷真人。

“紅葉,你怎麽能這樣?!靈符宗就是被他們所滅的!你這麽做,對得起靈符宗的一幹道友的在天之靈嗎?!”

火雷真人雖然是元嬰期中期的實力,不過對上了包括紅葉真人在內的四個元嬰期初期,也有些吃不消了,隻能一邊躲避,一邊怒問著紅葉真人。

“哈哈.....四百年前,我便奉了魔君的命令,潛入一個正道門派之內,當時沒想到靈符宗的老牛鼻子居然將我收在了門下,哈哈,四百年了,老子一直便不是你們正道的人物!”

紅葉好像感覺火雷真人的話有些好笑,又或者是場上形勢的妖魔修士占了上風讓他有些高興,一邊聯手攻擊著火雷真人,一邊大笑著解釋了起來。

火雷真人聽到紅葉真人的話,也不在多說什麽,隻是滿臉怒色,幾番凶猛的對紅葉真人出手,卻又被四人聯手擋了回來,四個元嬰期聯手之下,火雷真人也不敢硬擋,無奈之下,隻能閃身四處躲避紅葉真人等四個元嬰期的攻擊。

“師兄.....”金玄子懷抱著身受重傷的金劍真人,一邊輸入真元幫助金劍真人調理身體,一邊不時的抬頭看了看正在圍攻火雷真人的紅葉真人,此時金玄子的雙眼已經變得通紅,眼中暴漲著殺氣,如兄如父的師兄被紅葉真人偷襲重傷,此時的金玄子的目光已經好似要將紅葉真人一口一口的咬碎一般。

“金劍峰弟子,隨我一起保護脈主和師伯。”張天白看到金玄子此時的狀態有些似要走火入魔,四處又都是亂戰的禦劍門和妖魔修士,生怕金玄子再被妖魔修士偷襲,大喊一聲,伸手拉住方若水,一起向著金玄子的方向殺了過去。

“殺!”“保護師伯!”

四處都傳出了一聲聲的叫喊,分散開來的金劍峰的弟子們都已經聽到了張天白的喊聲,附和著一同衝向了金玄子和金劍真人的方向。

“咯咯,有意思,沒想到這些正道之人倒也是感情深厚啊!”魔姬黑玉姬此時已經解決了對手,一把將一名青木峰的結丹期長老的屍體隨意的丟在一旁,黑光卷著她的身體,也衝向了金玄子和金劍真人。

“師伯!小心!”“天白師弟,快保護師伯!!”

幾個眼尖的弟子看到黑玉姬向著跌坐在一旁抱著金劍真人的金玄子衝去,衝著離金玄子最近的張天白高聲喊道。

“嗯?天白?張天白?!”

黑玉姬聽到金劍峰弟子們的話,也不再衝向金玄子,眼中寒光一閃,轉身向著一旁的張天白便殺了過去。

“殺害我徒兒的小鬼,納命來!”

黑玉姬一聲怒喝,揚手一件鈴鐺的靈器便打向了張天白。

鈴鐺帶著一道黑芒,快速的斬向了張天白的身體。

張天白看到黑玉姬殺來,剛要出手抵擋,身邊的方若水已經出手了。

鐺!

一聲輕響,和張天白一起的方若水,甩出張天白當年送給她的靈器小鍾,和黑玉姬的鈴鐺法寶撞在了一起。

方若水的臉上泛出一道潮紅,右腳蹬的退後了一步,連帶著張天白的身體一個搖晃,僅僅交手一下,已經結丹期初期的方若水就受了輕傷。

結丹期初期和結丹期頂峰半步元嬰之間的實力差距太大了,也幸虧黑玉姬含怒出手,並沒有借助法則之力,隻是打出了一件靈器,在她看來,以她的實力打出的攻擊,滅殺張天白小小的化虛期是足夠了,不曾想方若水出手阻攔,若是黑玉姬調動了法則之力的話,方若水能否抵擋還是兩說。

“師弟,不要管我,快去救天白。”金劍真人睜開了眼睛,看到金玄子雙目通紅的抱著自己,虛弱的開口說道。

“師兄....你沒事了?啊!天白?”金玄子茫然清醒,聽到金劍真人的話,連忙轉頭看向了一旁正向著自己和金劍真人這裏而來的張天白。

“傷勢已經被我壓製了,不過暫時隻能發揮出結丹期的實力了,雖然元嬰受了重傷,不過性命無礙,師兄不用你保護。快去救天白,天白危險!”金劍真人咬牙站起身來,對著金玄子說道。

“妖女,休要傷我徒兒!”金玄子大驚,看到黑玉姬居然衝向了張天白和方若水,怒喝道。

“嘎嘎,金玄子?你的對手是我。”

黑影閃過,黑魔門的大長老魔道子和另一個麵貌幹癟的老者擋住了金玄子的去路,魔道子是結丹期頂峰,不過還沒有達到半步元嬰的境界,另一個老者雖然麵貌幹癟,不過看其法力波動,也達到了結丹期後期的實力。

“滾!”

金玄子怒喝一聲,揮手兩道金色的劍氣打向了魔道子和另一個老者。

砰!魔道子和另一個老者揚手打出法寶,卻也不攻擊金玄子,隻是攔住了金玄子的去路。

“哈哈,金玄子,老夫說了,你的對手是我。”

魔道子怪笑著攔住了金玄子,另一個麵目幹癟的老者則隱隱的鎖定了麵色蒼白站在一旁的金劍真人。

畢竟金劍真人是元嬰期的高手,即便被紅葉真人偷襲重傷,他一個小小的結丹期後期,也不敢貿然的對金劍真人出手,天知道元嬰期的金劍真人有沒有什麽保命的辦法。

金玄子雙目通紅,想要救援張天白,卻被魔道子阻攔,同為結丹期頂峰,一時片刻之間,金玄子也突破不出魔道子的阻攔,隻能急的不斷攻擊魔道子。

另一邊的張天白和方若水擋住了黑玉姬的一下攻擊之後,看到金玄子已經回過神來,金劍真人也站了起來,不由得在心裏長出了一口氣。

剛剛看到黑玉姬想要去攻擊金玄子,他差一點就忍不住求玄天子出手了,幸好,黑玉姬先向著他發出了攻擊。

這時黑玉姬也看到方若水抵擋住了自己絞殺張天白的法寶,冷哼一聲,順手殺了幾個擋在路上的禦劍門弟子,快速的衝向了張天白和方若水。

嗡,一聲輕響,伴隨著方若水的聲音“天白,快跑!”,彩衣門的門派之寶,上品玄器——彩霞佩帶著七彩流光出現在了方若水的身前,一道七彩光芒帶著方若水衝向了來襲的黑玉姬。

“不要!”

“若水!不要啊!”

張天白大急,另一邊站在彩衣門三大長老保護中的蘇繡衣也焦急的喊道。

張天白見過蘇繡衣使用彩霞佩的後果,方若水此時的修為還比不上之前動用彩霞佩的蘇繡衣,此時方若水動用彩霞佩,那後果隻有隕落一途了。

跟蘇繡衣一樣,發動秘法消耗生命力來換取法力的方若水也展現了結丹期頂峰的實力,帶著七彩流光迎向了魔姬黑玉姬。

轟!

兩道水性法則之力在空中撞擊,傳出了一聲巨響。

方若水身具水靈根,黑玉姬感悟的也是水性法則之力,同為水性法則之力,方若水也堪堪抵擋住了黑玉姬。

“咦?彩霞佩?!莫彩衣的東西!”正在和禦劍門老祖宗天閑子對戰的極陰魔君,突然感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神識一掃,發現了正在操控彩霞佩和黑玉姬對戰的方若水,不由得有些意外的說道。

“哈哈哈.....彩霞佩啊彩霞佩!莫彩衣居然把你留給了後人,今日便讓本魔君毀了你吧!”極陰魔君發狂了,當年的一場大戰,莫彩衣用這彩霞佩給他造成了很大的傷害,今日居然又碰到有人持著彩霞佩對敵,極陰魔君,一麵壓製著天閑子,一揚手取出了一物。

“七千年了,想必你也寂寞了吧,去會會老朋友吧。”低聲喃呢了幾句,極陰真君向著方若水拋出了手中的東西,此時眾人才看清那件東西的樣貌,居然是一把似刀非刀,似劍非劍的奇形兵器。

“極陰魔刃!”認出了那把兵器的天閑子大驚,沒想到極陰魔君這老魔頭居然如此厲害,自己已經拿出了壓箱底的本領,而極陰魔君居然連法寶都沒有對自己使用,反而將其拋向了一旁,去對付一個結丹期的弟子。

嗖,極陰魔刃的速度極快,化作一道黑光便衝向了持著彩霞佩的方若水。

“若水,快躲!!!”

一直注意著方若水的張天白大驚失色,之前玄天子已經說了,那極陰魔君至少是問道期初期的實力,他拿出的武器連歸一期頂峰的天閑子都麵色大變,如何是方若水能夠抵擋的?!

“砰!”

對張天白非常信任的方若水聽到張天白的喊聲,看到一道寒光快速斬來,顧不得再和一旁的黑玉姬糾纏,揮手把彩霞佩向身後一擋,拚著硬挨了一下黑玉姬的攻擊,躲開了極陰魔刃的一擊。

喀嚓,一聲脆響,彩霞佩被極陰魔刃斬中,七彩流轉的玉佩本體上頓時出現了一層細小的裂紋。

噗哧!

此時正借助彩霞佩提升實力的方若水法力和彩霞佩連為一體,也受到極陰魔刃攻擊的牽連,一口血便吐了出來。

“若水!!!”

張天白看到彩霞佩被極陰魔刃纏住,黑玉姬麵帶冷笑的殺向了方若水,急怒的一邊向著黑玉姬衝去,一邊喊了出來。

“咯咯....小鬼,你殺我弟子,看你這麽在乎這女娃,今日我便在你麵前先殺了她,再殺了你!”黑玉姬發現方若水的修為又掉落回了結丹期初期,嬌笑著看著張天白雙目通紅的衝來,抬起一隻手,五道明滅不定的黑光在其手指上閃爍,向著方若水一把抓去....

“啊!!!!!前輩,我答應跟你一起前去尋找令師留下的功法,請前輩幫我救下若水!”張天白雙目通紅,意識中對著玄天子的靈魂劇烈的喊了出來。

“哈哈,好,老夫今日便拚命幫你一次,記得你答應我的。”藏在鴻蒙輪回蓮內的玄天子的靈魂大笑。

刹那間,本來雙目通紅的張天白閉上了眼睛,而黑玉姬的魔爪眼看著馬上要落在方若水的頭上了。

唰!一道青光暴起,朵朵青色蓮花虛影環繞在張天白的身前,睜開雙眼的張天白,眼中的血絲已經消退,平淡,無波,看著黑玉姬的目光仿佛在看一個死人。

沒錯,就是死人,因為此時掌控張天白身體的是鴻蒙輪回蓮內的玄天子,一個不知道活了多少年歲的老怪物,即便剩下靈魂還能夠有著元嬰期中期之上實力的渡劫期頂峰強者!

青光一閃,“張天白”向著正抓向方若水的黑玉姬一指點出。

“木之力,纏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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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玄天子出手
“木之力,纏繞!”

已經麵露絕望閉目等死的方若水依稀聽到了好似張天白的聲音,等了片刻,也沒有感到黑玉姬的魔爪落下,不由得睜開了眼睛。

眼中出現的一幕讓方若水吃驚的睜開了檀口。

隻見已經來到她麵前的半步元嬰實力的魔姬黑玉姬,身上閃爍這明亮的青光,一根根由法則之力幻化的青藤緊緊的纏繞在了黑玉姬的身上,使得黑玉姬的身體一動也不能動。

此時的黑玉姬的眼中還帶著驚恐,不知道這綁住她的法則之藤到底從何而來。

“哼。”

一聲冷哼,清晰的傳入了黑玉姬的耳中,正是操控著張天白的身體的玄天子所發。

“老夫答應了那小子救下這小女娃兒,你隻能去死了。”

一句話傳入了黑玉姬的耳中。

“不....”

“木之力,絞殺!”

沒有給黑玉姬說話的機會,連帶著身上的法寶一起,黑玉姬在方若水的眼前被絞殺成了碎片,金丹也被絞碎變成了濃厚的靈氣飄散了開來。

“天白?!”

方若水的麵前沒有了黑玉姬阻擋,一眼便看到了一指點出滅殺了半步元嬰實力的黑玉姬的張天白,驚訝又帶著劫後餘生的驚喜喊道。

“咦?居然是之前在彩衣門救下了我等的那位前輩!這位前輩跟天白是什麽關係?”蘇繡衣雖然法力全失,但是眼光和見識還是存在,和其他三位彩衣門長老對視一眼,搞不清楚那位滅殺了邪蛟的前輩到底跟張天白是什麽關係,居然又出現在此。

“咦?!好強的法則掌控之力!”正在和天閑子交手的極陰魔君麵色也變得有些嚴肅,雖然此時張天白身上爆發出的波動不過是元嬰期中期的實力,不過僅僅剛才張天白滅殺黑玉姬的那兩招所體現出的對法則之力的掌握,便已經值得極陰魔君嚴肅對待了。

喀嚓!喀嚓!喀嚓!

清脆的聲響傳遍了整片戰場,極陰魔刃和彩霞佩的爭鬥也分出了結果。

一個被主人留給後人,閑置了接近七千年的上品玄器,如何能是每日和主人寸步不離,不斷被主人溫養的同階法寶之敵。

大量的裂紋出現在彩霞佩的上麵,隨著最後一聲脆響,上品玄器——彩霞佩,整個的碎裂了開來,變成了一件廢物。

“回來!”極陰魔君一招手,極陰魔刃發出一聲輕鳴,嗖的一下飛回了極陰魔君的手中。

嗡!

極陰魔刃飛入了極陰魔君的手中,爆發出了一陣強烈的黑光。

對麵的天閑子麵色大變,普通的靈器、寶器對他們這樣實力的人沒有什麽幫助,不過上品玄器便不同了,手握著上品玄器極陰魔刃的極陰魔君,迸發出的氣勢,讓天閑子本來就十分難看的臉色,變得更加的難看了起來。

火雷真人等剩餘的幾個禦劍門的元嬰期高手的臉色也變得十分難看,老祖宗之前隻能堪堪抵擋那極陰魔君,如今手握極陰魔刃的魔君,老祖宗能否抵擋的住?

在場唯一沒有變色的就隻有操控張天白身體的玄天子了,雖然極陰魔君在這雍州的確可以稱為第一人了,不過對他這活了不知道多久的老怪物來說,即便現在隻能發揮出元嬰期的實力,極陰魔君的氣勢也還不足以讓他變色。

“小子,這什麽魔君手握那上品玄器,實力至少漲了三成,看來你們這門派的老頭不是他的對手了。”玄天子一邊冷眼看著極陰魔君,一邊在意識中偷偷的和張天白交流著。

“哈哈,沒想到此處居然還隱藏著如此高手,不過,你真的能在本魔君的眼底下保護這個女娃嗎?本魔君想殺的人,還沒有做不到的時候。”

魔君,不愧一個魔字,居然舍棄了天閑子,持著極陰魔刃轉身殺向了張天白身後的方若水,居然不怕天閑子趁機偷襲黑焰狂等妖魔修士中的高手。

“什麽?這老魔怎麽衝著我們殺過來了?!”張天白的意識大驚。

玄天子此時隻能發揮出元嬰期的實力,跟那極陰魔君差了一個大境界,盡管法則之力的領悟比極陰魔君高深的多,可也架不住實力的差距,一團火能燒幹一鍋水,可是它能燒幹一個湖泊,一個大海嗎?

玄天子此時也有些無奈,暗叫晦氣,剛剛才答應了張天白保護好方若水,沒想到極陰魔君就突然見獵心喜的衝過來了。

“木之力,木藤纏繞!”

要是在自己眼前被極陰魔君擊殺了張天白的心上人,玄天子的麵子也就不用要了。

出手便是殺招,青色木性法則之力向著極陰魔君纏繞而去。

“哈哈,痛快,沒想到禦劍門內還居然藏著如此高手!幽冥破滅殺!”

極陰魔君大笑,不閃不避的迎著法則之力組成的青木長藤,揚起手中的極陰魔刃,打出了一片幽冥死光。

砰!砰!砰!

死光和青光接觸,不斷傳出巨響,感悟深卻現在法力低微的玄天子果然不是極陰魔君的對手,青色的木性法則之力被幽冥死光打的節節後退,根本無法纏繞住極陰魔君。

“風之力,風刃困殺!”

無奈之下,青光閃爍,借助鴻蒙輪回蓮,玄天子揮手打出了第二種法則之力,風性法則之力,風刃困殺極陰魔君!

“咦?!兩種法則之力?!好,好,好。看本魔君九幽陰冥斬破你的法則之力!”

看到“張天白”出手的第二種法則,極陰魔君不驚反喜,幾千年感悟的陰性法則全力出手,僅僅靠著一種法則之力,便抵住了玄天子的木性風性雙重絞殺,還攻殺得玄天子的法則之力不斷消散。

“還看什麽!快點幫忙,我擋不住他多久!”

看到一旁的天閑子居然還站在一邊,玄天子氣的險些大罵出口,這老頭,居然不知道一起圍攻極陰真君。

其實此時的天閑子是被張天白的表現驚呆了,不僅僅是他,凡是熟悉張天白的人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剛剛還壓製著老祖宗追打的極陰魔君,居然被他們熟悉的張天白攔住了?

這實在是讓人感覺太不可思議了。

“啊,金虹滅魔斬!”天閑子也反應過來,金性法則之力一起圍攻向了極陰真君。

青光,黑光,金光,三種玄奧的光芒在空中不斷撞擊,天閑子仗著歸一期頂峰的法力,玄天子操控著張天白的身體,依靠著對法則之力領悟的深厚,一時間倒也擋住了實力強大的極陰魔君。

砰砰砰砰,三人你來我往的在天空之上不斷交手,極陰魔君以一敵二居然也不落下風,反而還逼得玄天子和天閑子隻能閃身躲避極陰魔刃的攻擊。

“啊”的一聲慘叫,禦劍門的元嬰期高手木寒真人被對手突然甩出的一道寒光偷襲打破了防禦,慘叫一聲,自天空掉落了下來,落在禦劍門的弟子群中。

“木寒師弟!”

“師叔!”

火雷真人和青木峰的脈主長老大驚,本來在紅葉真人突然偷襲金劍真人之後,禦劍門一方便處於了弱勢,此時木寒真人又被打敗,真可謂是雪上加霜了。

戰鬥到現在,極陰魔君一方的妖魔修士還沒有一個元嬰期的高手重傷,而禦劍門一方先是紅葉真人叛變,後是金劍真人被重傷,此時木寒真人又被打落下了天空,對麵的元嬰期高手還有六人之多,雖然己方突然出現了一個張天白,卻也被極陰魔君牽製住了,此時禦劍門一方僅僅剩下了包括火雷真人在內的三個元嬰期,形式顯得十分危急。

“哈哈,不錯,沒想到一個元嬰期的修士,法則之力的攻擊居然比一般的歸一期的高手還要強,要是讓你達到歸一期,隻怕本魔君似乎也不是你的對手了。不過你沒機會了!九幽之力,邪之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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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若來世,白首不相離
唰,唰!兩道黑光自極陰魔刃上衝出,一閃之下,旋轉著便衝到了張天白和天閑子的麵前。

砰!砰!

操控著張天白身體的玄天子和天閑子二人被極陰魔君一下打飛了好遠,徹底的將張天白身體後方的方若水暴露在了極陰真君的麵前。

“晦氣,晦氣,這小子修煉的陰性法則之力正好克製老夫的木性法則之力,唉!天白小子,看來你的小心上人隻怕是危險了。”

玄天子的語氣稍稍有些愧疚和無奈,操控張天白的身體在空中遠遠的站定了身形,有些無奈的看著極陰魔君向著方若水衝去,對著張天白傳出了一道意識波動。

喀嚓!喀嚓!極陰魔君一指點出,兩道黑光將看到方若水危險打算阻攔極陰魔君的彩衣門三大長老的法器全都打擊的碎裂了開來,三人也吐血摔落了出去。

“哼,結丹期的螻蟻也敢攔我?女娃兒,你剛才能使用彩霞佩看來你是莫彩衣的傳人了?哈哈,本魔君便殺了你,讓那莫彩衣絕了後!哈哈哈....”

來到了方若水麵前的極陰魔君居然沒有著急動手,想想也是,現如今場中沒有人是他的對手,天閑子和張天白都被他擊飛了出去,自然極陰魔君便毫不著急的麵帶邪笑的看著方若水,慢慢看著年仇人的後人臉上露出絕望的神情對極陰魔君來說也是一件高興的事情。

“啊!啊!啊!啊.....前輩,快去救若水!!”張天白的意識在腦海中焦急的大喊,玄天子的意識沒有回話,不過卻操控著張天白的身體,快速的衝向了極陰魔君。

“纏繞!絞殺!木化!”

“金刃斬!撕裂!”

玄天子和天閑子一起操控著法則之力遠遠的的向著極陰魔君出手,不過玄天子是因為張天白的催促,而天閑子則是知道自己一人不是極陰魔君的對手,看到張天白焦急出手,不想被魔君各個擊破,也配合著張天白出手了。

“天白.....”方若水留戀的看了一眼正衝來的張天白身體,仿佛也感覺到了張天白的焦急,慘然一笑,看著持著極陰魔刃的極陰魔君,全力的向著極陰魔君打出了張天白所贈的鍾形靈器。

“嗡....”

玄天子和天閑子的攻擊來到了極陰魔君麵前,卻被極陰魔君體表外的一圈黑芒所阻攔,沒有傷到極陰魔君半點,持著極陰魔刃的極陰魔君表現出的問道期初期的實力實在是太強大了。

“不錯,居然憑著結丹期的實力便敢向著本魔君出手,你比當年的莫彩衣強多了。”不知道想到了些什麽,極陰魔君看到方若水的拚命一擊,有些感歎的低聲嘀咕了一句,不過手上卻沒有留情,一道幽冥死光揮向了方若水。

“金靈鍾,爆!”

“金之力,開天!!”

一聲嬌喝連同一聲急怒的蒼老聲音,兩道金光幾乎同時迎向了極陰魔君的幽冥死光。

方若水自爆了鍾形靈器,斜刺裏,一道帶著法則之力的劍光也衝向了極陰魔君的幽冥死光。

砰!幽冥死光先是被靈器自爆所擋了一下,又被劍光消耗了一些,不過還是剩下了大部分狠狠的衝向了方若水。

差距實在太大了,元嬰期都需未必能擋住的極陰魔君所發的幽冥死光,何況結丹期的方若水,幽冥死光突破了兩道攻擊的阻攔,狠狠的擊中了方若水的身體。

“噗....”如同折翼的飛鳥一般,方若水麵色慘白的噴出一口鮮血,身體緩緩的向後倒去。

“唉!”一聲歎息,原來方才的劍光是金玄子所發,此時看到居然也沒有攔住極陰魔君的殺手,知道方若水對自己徒弟多麽重要的金玄子也無奈的歎息了一聲,被極陰魔君這等高手的攻擊打中身體,隻怕方若水已經......

另一旁遠處的魔道子捂著胸口站在一邊,剛剛金玄子居然在戰鬥在感悟了法則之力,一劍斬傷

了他,此時魔道子的表情十分難看,同為結丹期頂峰,沒想到金玄子感悟了金性法則,突然用出法則之力,隻是一劍,便重傷了他。

“啊........若水!”玄天子操控著張天白的身體已經衝到了方若水的麵前,看了一眼方若水倒下的身體,悄悄的將身體的控製權還給了張天白。

感覺到張天白的修為又突然又回落到了化虛期,天閑子大驚,生怕極陰魔君對張天白突然出手,連忙操控法則之力攻殺向了極陰魔君。

“哈哈哈.....生離死別啊!生離死別!本魔君最喜歡看的就是這種事情了。哈哈哈哈.....”極陰魔君大笑出聲,居然沒有理會一旁的張天白,反而持著極陰魔刃殺向了天閑子。

“若水......若水.....”張天白抱著方若水的身體癱坐在地上,雙目通紅的低聲喃呢著,低聲的呼喚著方若水的名字。

滴答!

一滴眼淚落在了方若水的臉上,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

張天白落下了一滴隱隱帶著些許紅色的眼淚,前世,今生,方若水已經深深的走入了他的心底,沒想到,居然出現了這樣的一幕,方若水的氣息已經變得漸有漸無,元嬰期被極陰魔君一擊之下都會受傷,更不要說僅僅才結丹期的方若水了。

“天....天....白.....”麵色蒼白、嘴角不斷湧出血液的方若水虛弱的睜開了眼睛,看著心上人的目光,方若水有些欣慰的笑了,方若水的微笑在張天白的眼中是那樣的刺眼。

“前輩!前輩!求求你,救救若水,我求求你了。”心裏對著玄天子大喊著,嘴上卻說著“...若水.......沒事的.......有人能救你的.......你不要動....等著.....馬上就會有人救你的....”

斷斷續續的嘟囔著,張天白看著方若水越來越白的麵龐,不斷的在心裏對著玄天子吼叫。

“唉!若是老夫全盛之時,的確能夠救下這女娃,可是此時....唉!這女娃兒被帶著陰性法則之力的九幽死光打中,已經無救了....”玄天子無奈的傳出了一段波動,表示自己對此也毫無辦法。

“無救了.....無救了......不!為什麽?!為什麽會這樣?!”張天白有些瘋狂的大喊了起來。

“天....白...不要這樣.....嘔...”方若水看到張天白瘋狂的樣子,有些焦急的想要抬起手臂撫摸張天白的麵龐,卻又牽動了傷勢,嘔出了一口鮮血。

“好,好,好,我不動,若水你也不要動。”張天白的神智回複了一些清明,看到方若水吐血,趕忙握住方若水抬起的右手急道。

“天...白。看到你這個樣子,嘔...若水已經滿足了....能夠遇到你....若水....真的...滿足了...嘔....”方若水微笑了一下,一邊留戀的注視著張天白的臉龐,一邊虛弱的說道,幾句話便吐出了幾口的鮮血。

“我知道,我都知道,不要再說話了,若水,我都知道。”張天白痛苦的喊道。

“不,讓我把話說完,天白,認識你是若水一生中最開心的事情,真的,多想以後和你一起看日落,一起去泛舟.....不過,現在看來是不可能了,天白,不要為若水傷心,若水隻希望很久很久以後,你還會想起曾經還有一個名叫若水的女孩子曾經和你一起看日落.....”

遠處的蘇繡衣在方若水被極陰魔君擊中之後便吐出一口鮮血暈了過去,此時在三大長老的幫助下悠悠醒來,聽到方若水的話,又是一口鮮血噴出,軟到在了彩衣門孫長老的懷中。

回光返照!

方若水此時的狀態已經是回光返照了,身體內俯連同金丹都被極陰魔君擊碎,隻有回光返照方若水才能如此流利的說出了一段話。

“嗯....嗯....”滴答,滴答,一滴滴的血淚自張天白的眼中滴下,掉落在了方若水的麵前。

“真好....你為我哭了呢.....天白,若水今生和你相遇,若水不後悔,若有來世,若水會陪著你一起看日出、看日落......”方若水的聲音虛弱無力,卻聽得張天白不住的心酸。

“天...白....若有來世,若水...希望我們....都是一...個...普通人.....若...水..想要和你....白...首....不相...離.....”

砰!

方若水的右手滑落出了張天白的掌間,重重的摔落在了地上,方若水帶著微笑閉上了眼睛。

話音方落,佳人已逝。

隻留下了一句“..白...首....不相...離......不相...離.....”回繞在張天白的耳中......

“啊!!!!!不要!若水,我不要你死!!!啊啊啊!為什麽?!”

張天白抱著方若水的遺體,痛苦無助的跪坐在地上,野獸一般的仰天嘶吼,血紅的眼淚不住的落下。

回應他的卻隻有方若水漸漸變得冰涼起來的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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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禦劍門危
“哈哈哈.....好一出生離死別啊!本魔君真是高興啊!”

猖狂的大笑傳來,極陰魔君看到張天白和方若水的樣子,痛快的大笑了起來。

“唉!”金玄子和金劍真人還有彩衣門的眾人一起衝到了張天白的麵前,金劍真人也無奈的歎息了一聲。

張天白恍若未聞,仍舊抱著方若水冰冷的屍體,跪坐在地上低聲的喃呢著。

“本魔君不跟你們玩了,天玄老雜毛的後人們,都給本魔君去死吧!九!幽!陰!魔!界!”

大笑過後,極陰魔君持著極陰魔刃,麵色嚴肅的劃出了一道道玄奧的軌跡,一字一頓的喊道。

九!幽!陰!魔!界!

一圈黑光以極陰魔君為中心蔓延而出,快速的四散開來,將整個禦劍門的山門都幾乎囊括在了黑光之內。

“不好,這是?!是域!小子,天白小子,快醒醒,否則就晚了!!”鴻蒙輪回蓮內的玄天子大驚,本以為那極陰魔君看樣子也才剛剛突破問道期沒有多久的樣子,居然使出了一般都是問道中期才能具有的“域”。

域,顧名思義,就是領域,不過卻不是那種無所不能的領域,也不是什麽領域之內領域的主人就是神之類的東西。

修士修煉到問道期,徹底明悟法則之力之後,開始探索那天地造化之道,淺淺的感悟天道之時,所理解出的一種法則罷了,“域”之內,便是修士將自身的法則感悟在大天地之中具體化出來而已,己身所修法則之力威力大增,其他的法則之力卻被“域”所壓製,十成威力能發揮出一半就不錯了。

不過,即便如此,也值得玄天子大驚了,本來在場中,便以極陰魔君實力最高,此時他又用出了“域”,九幽陰魔界之內,現如今沒有人能是極陰魔君的對手,隻怕今日禦劍門難以幸免了。

張天白的意識恍若不答,玄天子隻能一遍又一遍的催促著張天白。

另一邊的天閑真人麵色變得十分十分難看,他已經感覺到了極陰魔君所用出的招式,居然能夠壓製他對金性法則之力的掌握,此時他的實力已經下降了很多。

另一邊的火雷真人等三人也是一樣的情況。

砰!

本來仗著自己領悟的是攻擊最強的雷性法則之力以一敵四的火雷真人,雖然不能取勝,但一時片刻紅葉真人等人也奈何不了他,此時他也感到自身掌握的法則之力居然開始消退,實力減弱之下,被一個老魔偷襲打在了身上。

反觀妖魔修士一方,除了紅葉真人之外的五個修煉魔性功法的元嬰期的老妖老魔不但沒有被影響,而且其中修煉和極陰真君一樣同為陰屬性法則之人,比如幽冥之力,寒冰之力的二人居然反而變得更加勇猛。

這樣的情況也出現在了下方戰在一團的弟子身上,禦劍門仗著多年來的積累,本來和妖魔修士打的半斤八兩。

此時都被籠罩進了這九幽陰魔界之內,妖魔一方如虎添翼,修煉五行劍訣的禦劍門弟子卻被壓製了實力。

此消彼長之下,禦劍門的弟子出現了大量的傷亡。

“幽冥匯邪·嘯天弑!”

砰!砰!砰!

連著幾聲巨響,天閑真人被極陰魔君擊落下了天空。

狂傲,霸氣的站在天空之上的極陰魔君,一雙眼睛殺氣四溢,冷冷的望了一眼正苦苦抵擋四個元嬰期圍攻的火雷真人和剩餘的二個禦劍門元嬰期高手。

一聲冷哼,極陰魔刃攜帶者幽冥死光衝向了火雷真人,極陰魔君一彈指,兩道幽光,一閃之下直奔了另外兩個禦劍門的元嬰期高手而去。

“小心!!快躲開!!!”

天閑真人大急,此時的極陰魔君的實力實在恐怖,九幽陰魔界之內的極陰魔君的實力,一個照麵便將其打傷,此時又對著火雷真人等人出手,不由得焦急大喊道。

現在的情勢對禦劍門一方極其的不利,玄天子藏身鴻蒙輪回蓮之內,呼喚著茫然的張天白,天閑子被極陰魔君打傷,所有人都被困在了九幽陰魔界之內,一時之間,天閑子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噗哧!砰!砰!

三聲響過後,火雷真人被極陰魔刃斬斷了右臂,被四個元嬰期高手打中,掉落了下來,另外兩個禦劍門的元嬰期高手,雖然聽到了天閑子的大喊,無奈幽冥死光速度太快,倉促抵擋之下,也受了輕傷。

“難道,我禦劍門今天真的要毀滅在這魔頭之手嗎?!師兄,如果你還在該有多好!”天閑痛苦的想著,看著站在天空的極陰魔君,還有另外的六個元嬰期的妖魔修士,卻是毫無辦法了。

“哈哈....天玄老兒,今日本魔君便滅了你的苗裔!給我殺!!一個不留!”

眼見禦劍門已經無人能夠再抵擋之後,極陰魔君冷冷的下了一個命令,黑焰狂等人聽罷,惡狠狠的衝向了禦劍門的弟子群。

“唉!叫弟子們能逃一個便逃一個吧,老夫去攔住極陰這魔頭。”天閑子麵色慘白,對著已經聚集到身邊的禦劍門高手說道。

說罷,天閑子化作一道金光衝向了極陰真君。

“紅葉!拿命來!”火雷真人看了看四周的禦劍門弟子,怒喊一聲,暴起衝向了紅葉真人。

“唉!拚命吧,給弟子們拚出一線生機。”金劍真人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了金玄子的身邊。

師兄弟二人看了一眼張天白頹然跪坐的身影,金玄子無奈的歎息了一聲。

“師兄,你的身體?”金玄子一邊出手滅殺了幾個想要衝過來的低階妖魔修士,一邊對著金劍真人問道。

“門派都要覆滅了,師兄還管自己的身體幹什麽!”金劍真人生猛的斬殺了幾個結丹期的魔修,頭也不回一邊衝向了妖魔修士中的元嬰期高手一邊對著金玄子喊道。

不知道金劍真人如何回複了元嬰期的修為,不過看金玄子的臉色便知道應該不是什麽好辦法。

金玄子也歎了口氣,沒有在問金劍真人,不斷的出手滅殺著低階妖魔修士。

不知道黑焰狂等人是如何隱藏這麽多年的,雍州之上居然有如此之多的妖魔修士,雖然大部分法力低微,不過卻也給禦劍門弟子造成了大量的傷害。

“孽緣啊!孽緣!”

金玄子不斷的保護著張天白,不斷滅殺衝來的低階妖魔修士,終於引起了一個元嬰期的老怪注意,看到張天白仍然抱著方若水的屍體跪坐在那裏,無奈的歎息一聲,全力催動著金丹,迎向了來襲的元嬰期老怪。

“四劍訣!破山!裂海!碎地!開天!”

知道自己不是元嬰期的對手,金玄子出手便是百年修煉所研究出的四大劍式,攜帶著絲絲法則之力,四道粗大的劍光衝向了來襲的元嬰期修士。

“嘎嘎,自不量力!幽幻九玄掌!”

來襲的元嬰期修士怪笑著拍出了一道道掌影,輕鬆的抵住了金玄子的四道劍光。

一旁有幾個低階妖魔修士看到張天白跪坐在地的身影,持著武器向著張天白衝了過去。

“小子!你難道不想報仇?!站起來殺了他們!跟老夫去取出家師留下的功法,老夫保證你能報仇!”

玄天子的意識大驚,之前他能借用張天白的身體,是因為張天白的允許,此時鴻蒙輪回蓮認張天白為主,張天白又心若死灰一般,鴻蒙輪回蓮也沉寂在張天白的丹田之內,他根本無法調動法力了,主人都沒有戰鬥的欲望,鴻蒙輪回蓮作為一件法寶,又如何能夠主動出擊?

玄天子此時的心情十分的焦急,若是張天白死在此地,鴻蒙輪回蓮想要再找一個靈魂先天強大的主人不知道是什麽時候了?

迫不得已,一直呼喚張天白無果的玄天子,最後焦急的用報仇兩個字來刺激起了張天白的神智。

“報仇?對了,我要報仇!極陰魔君!紅葉真人!還有今天來的所有人,都要死!都要死!我要他們全部都給若水陪葬!”張天白的意識漸漸的回複了一些,強烈的殺氣隨之迸射而出。

“哈哈,好小子,老夫向你保證,你絕對能報仇,現在先清理了這些小蝦米吧!”玄天子的意識也在大笑,張天白回複了鬥誌,他也十分高興,虎落平陽被犬欺,想他一個渡劫期頂峰的絕頂高手,居然被一個問道初期的小魔修說實力不錯,大感沒有麵子的玄天子心裏也恨不得一把掐死那極陰魔君。

“死!破山!”沒有理會玄天子的叫囂,張天白溫柔的用左手抱著方若水的遺體,右手聚起劍氣,狠狠的揮向了圍住自己的一群妖魔修士。

“裂海!都去死啊!!”看到有幾個靈動期的魔修擋住了自己一擊,張天白臉帶著兩道血紅的淚痕,麵目猙獰的揮出道道劍氣斬殺了過去。

“砰!”

張天白此時殺的痛快,金玄子卻被對麵的元嬰期老怪打傷了,吐血墜落下了天空。

“師傅!!!”

剛剛又滅殺了一群低階妖魔修士的張天白看到這一幕,看到金玄子吐血墜落,張天白轉頭狠狠的盯住了站在空中的元嬰期老怪。

“前輩,麻煩你了!”緩緩的閉上眼睛,張天白將身體的操控交給了玄天子。

“哈哈,好,老夫今日便也拚一次老命,問道期?很了不起嗎?太白劍典,化生劍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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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逃逃逃!
之前張天白渾渾噩噩,玄天子也無法撇開鴻蒙輪回蓮的阻攔使用自己的力量,此時張天白求助於他,玄天子似乎有些被極陰魔君當麵殺死方若水的事情刺激了,也似乎是打算給張天白一些信心,老怪物瞬間便用出了自己壓箱底的功夫。

白色,純粹的不含一絲雜色的白色,似乎是法則之力,卻又不是法則之力,帶著強大的生機的劍氣浮現在了“張天白”的身體之外,劍氣周圍的九幽陰魔界的黑光如同被烈日照射的白雪一般融化了。

“小子,看好了,這便是家師昔年未曾創出《青蓮心劍典》之時縱橫九州的太白劍訣!木之極境便是生,五行修到終點便是生死,看老夫木之法則之力極盡升華,太白化生劍氣!”

嗖,嗖,嗖!

白色的劍氣飛舞著斬向了打傷金玄子的元嬰期老怪,輕飄飄的刺穿了那元嬰期高手布下的護體光罩,在那個元嬰期老怪一臉不可置信的眼神中,刺進了他的身體。

砰!那個元嬰期老怪被玄天子一招打碎了肉體,一個三寸大小的元嬰,尖叫一聲,便衝著極陰魔君的方向逃了過去。

“嘶....”張天白的意識清楚的看到了這一幕,沒想到玄天子這老怪物居然一直都沒有拿出壓箱底的本領,太白化生劍氣!居然如此強大,隻能發揮元嬰期中期實力的玄天子居然一劍秒殺了一個元嬰期高手。

元嬰好敗難滅殺!

這是修仙界中的共識,一個元嬰期高手,同階之人或許能擊敗,但是想要滅殺,那就是極為極為困難了。

想要滅殺一個元嬰期,也隻有像是天閑子或者極陰魔君一般,高出對手一兩個境界方有這個可能。

可是剛剛,玄天子居然用元嬰期的修為便滅殺了一個元嬰期的高手,僅僅剩下了一個元嬰茫然逃竄,這就是玄天子師傅所創的功法的威力嗎?那按照玄天子所說的話,他一直可惜無法修煉的《青蓮心劍典》又該有多強大?

“咦?”正在被天閑子拚命糾纏的極陰魔君大感意外的驚咦了一聲,以他問道期初期的實力,居然感覺從張天白處出現的白色劍氣帶著一絲絲危險恐怖的氣息。

“天閑小子,本魔君發現了一個更有意思的獵物,不跟你玩了,邪帝絕式·九幽邪煌斬!”

九幽陰魔界之內,巨量的陰性法則之力匯聚到了似刀非刀、似劍非劍的極陰魔刃之上,一把如同極陰魔刃放大了幾十倍的巨刃出現在了極陰魔君和天閑子之間。

一聲爆喝,極陰魔君向著天閑子揮出了手中的巨刃。

“哈哈....極陰老魔,老夫不會拚命嗎?元嬰,給我爆!金行禦劍訣,白帝破天斬!”

天閑子同樣被九幽陰魔界所困,實力大打了折扣,看到極陰魔君的巨刃襲來,知道自己的攻擊未必擋住這一招了,而且看到自己的攻擊也不能給極陰魔君造成什麽傷害,怒笑一聲,天閑子拚命了,碎裂元嬰來換取強大的法力,拚死一擊希望能夠和極陰魔君同歸於盡了。

轟!

宛如開天辟地一般,黑光!金光!如同一個太陽爆炸一般對撞在了天空之上,兩道攻擊相撞的地域,地麵上的山石砰的一聲全部粉碎,隨著攻擊的餘波擴散了開來。

拚撞產生的衝擊,震顫的維持九幽陰魔界的光罩都一陣陣的震動,差點被衝擊的碎裂開來。

正在拚殺的所有人都不由得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呆呆的看著煙霧散盡的戰場。

這就是超過元嬰期的高手的實力嗎?

所有人都不由得在心中問自己,此時眼前的場景太過駭人,禦劍門的主峰山門本來將一座山峰切掉了一半,主殿和廣場都背靠著一半山峰,坐落在山腰之上。

此時極陰魔君和天閑子二人的最後一擊,空中產生的爆炸居然生生的削平了另外剩下的半個山頭,如此實力,除了禦劍門傳說中的創派祖師當年建立山門之時,一劍劈開山峰之外,現在的雍州修仙界還沒有什麽人見到過。

待到煙霧徹底的散盡,地麵的眾人和火雷真人等元嬰期的表情各不相同,妖魔修士們是士氣大動,禦劍門的眾人則是有些麵如死灰。

剛剛如此強烈的爆炸,居然對極陰魔君沒有產生什麽影響,此時極陰魔君一臉邪笑的站在天閑子對麵,手中的極陰魔刃直直的插在了天閑子的胸口之間。

“你....”天閑子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麽,卻隻嘔出了一口鮮血。

“很不甘嗎?看來你雖然也是歸一期的境界了,還是不知道一把好的武器對於我們來說究竟有多麽大的幫助,你剛才的那招跟單單以威力來說比天玄老兒七千年前還要強大了,不過,本魔君手中拿著的是上品玄器!而你,卻沒有天玄老兒的貫日滅魔劍!”

聽到極陰魔君如此說,天閑子費力的抬起右手,想要指著極陰魔君說些什麽。

砰!一團冷幽幽的森白魔焰自極陰魔刃上升騰而起,極陰魔君沒有再給天閑子說話的機會,幾乎是轉眼間,森白的魔焰便將天閑子化作了灰燼。

轉過身來,極陰魔君冷漠的看著驚呆住的禦劍門弟子。

“殺!今天禦劍門的人都要死!!”

眾多的元嬰期妖魔修士聽到極陰魔君的話,看到禦劍門最大的靠山慘死在極陰魔君手中,呼喝了一番,更加拚命的殺向了士氣衰竭的禦劍門弟子。

“天白,準備逃跑吧!祖師都死在這魔頭之手,我們禦劍門,完了...完了啊!”金劍真人和金玄子一左一右的出現在了張天白的身邊。

兩人的臉上帶著憤怒和絕望,金劍真人低聲的說了幾句。

“我們不知道前輩幫天白到底有什麽目的,不過,這是我金劍峰一脈曆年來收集的各種材料和寶物,希望前輩能夠交給天白,以前輩的實力,帶著天白逃出應該不是困難的事情。”此時是玄天子在操控張天白的身體,以金玄子和金劍真人對張天白的了解,如果是張天白的話,絕對會留下和他們一同赴死的,隻能退而求其次,請求玄天子帶張天白逃走了。

金劍真人拿出一個儲物戒指,遞給了操控著張天白身體的玄天子。

“還有,若是天白不走,老子便不認這個徒弟了!告訴他,以後有實力了,一定要給老子報仇啊!哈哈哈....”玄天子看“張天白”沒什麽表示,沒有接下金劍真人遞來的戒指,語氣嚴厲的喝道。

此時張天白的腦海中,如果有身體的話,張天白的意識已經淚流滿麵了,他知道金劍真人和金玄子的意思,此時的情況下,禦劍門算是徹底的完了,包括金劍真人、火雷真人在內的所有禦劍門之人都沒有逃出極陰魔君九幽陰魔界的把握,而用出太白化生劍氣的玄天子如果一心想逃,隻怕極陰魔君也抓不住他。

此時的極陰魔君已經向著張天白和金玄子等人衝了過來,玄天子的太白化生劍氣帶給他極大的興趣。

“快走!”

“天白,老子不知道你能不能聽見,老子告訴你!滾啊!”

金劍真人和金玄子幾乎同時大喝一聲,金劍真人化作一道白金色的劍光衝向了極陰魔君,金玄子臉上泛起一道不正常的潮紅,卻是碎裂了金丹,一道絢爛的金色劍光緊隨著金劍真人衝向了極陰魔君。

此時張天白的腦海中,張天白的意識變得十分的冷靜,冷的有些駭人。

“前輩,我們走!離開這裏。”平淡,不帶絲毫感情的一段意識傳給了玄天子。

以玄天子的實力和見識都不由得有些發冷,這是什麽感覺?張天白此時給他的感覺如同一個死人一般,平淡,沒有絲毫的生命活力,卻又蘊含著無比的殺機。

張天白的意識清楚的感應到了這一切,也知道金劍真人強壓傷勢運轉元嬰和金玄子自碎金丹

的場景。

兩人已經抱了必死的決心。

張天白傳出了一道意識,便徹底的沉寂了下來。

玄天子揮手將方若水的遺體收入了戒指中,歎息了一聲,衝著相反的方向衝了過去。

“螳臂當車!自不量力!給我死!!”

極陰魔君看到一個元嬰期和一個元嬰都不是的結丹期居然敢阻攔自己,毫不停留的揮出兩道攻擊,掃開了金劍真人和金玄子。

此時玄天子已經衝到了九幽陰魔界的邊緣,一掌劃出,白色的太白化生劍氣凝聚而成。

撕拉!

九幽陰魔界被斬出了一道缺口。

“哼,老夫這一輩子還沒如此窩囊,罷了,老夫今日拚著受傷,也要給這魔崽子留下點紀念!”

看到張天白的意識毫無反應,玄天子有些發狠的說道。

“太白化生劍氣!劍刃困殺!!”

一半身子已經衝出了九幽陰魔界,玄天回身向著追來的極陰魔君斬出了一道劍氣。

風性法則之力!化生劍氣!

如同之前滅殺邪蛟之時一般,白色太白化生劍氣將極陰魔君圍困在了一圈劍氣風暴內,一道道的劍刃快速的斬向了極陰魔君。

此時張天白整個身體已經衝出了九幽陰魔界,回望的最後一眼,隻看到極陰魔君一臉猙獰的被困在劍刃風暴之中,火雷真人被紅葉真人等人聯手打的吐血墜地,黑焰狂一臉殺氣的衝向了被極陰魔君掃落的金劍真人和金玄子。

隨後,九幽陰魔界徹底的愈合了,隻剩下極陰魔君狂怒的吼嘯依稀傳了出來。

“邪帝絕式·九絕噬天邪!給我爆開!!”

九幽陰魔界之中傳出一聲聲響,在玄天子的操控下遠遁的張天白的身體一個搖晃,太白化生劍氣組成的劍刃風暴被破,玄天子的靈魂之力也被小小的反噬了一下,玄天子卻毫不停留,白色劍光卷著張天白的身體遠遠的飛離了禦劍門的山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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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離開雍州
天北城,一如以往的平靜與喧囂,平靜的是平民們的日子,喧囂的是街上的商販武者來來往往。

城中最大的宅邸之內,張家的太上二長老坐在一個搖椅之上,微微閉著雙目,輕輕的搖著手中的一把羽扇,神態顯得十分悠閑。

在一旁的石桌上,正放著一壺冒著熱氣的清茶,當年張天白回來天北城時所遇到的老人軒伯,正恭敬的站在一旁,為張天白的三爺爺添茶倒水。

此時的天北城中張家一家獨大,靠著張天白上次留下的丹藥幫助,此時三爺爺的實力和張家的太上大長老一樣都達到了先天武者的後期,實力已經和一般的築基後期高手相當了,張家張家張震北和另外的兩個長老也依靠著張天白的丹藥之助,順利的突破了先天,成為了先天武者。

一門五大先天高手,這樣的實力,不要說是在小小的天北城了,即使是在一些大城中,也是一個十分強大的家族。

張天白所說可能有高手遷怒張家的情況也一直沒有發生,張家現在在天北城就是土霸王,基本上把持了天北城的一切,這也由不得三爺爺不悠閑。

呼.....一陣清風吹過。

三爺爺猛然睜開了眼睛,渾厚的先天真氣爆發而出,先天武者的靈覺告訴他剛才的風好像不正常,感應之下卻又什麽也沒有發現。

“長老大人,怎麽了?”

軒伯有些納悶,不知道坐的好好的太上二長老怎麽了。

嗖,嗖,幾道人影出現在三爺爺的小院之中。

正是太上大長老和張家家主等人。

“怎麽了?發生什麽事情了?”

眾人感應到三爺爺爆發真氣,張震北有些詫異的開口問道。

“不知道,老夫剛剛感應好像有些不正常,卻沒有發現什麽,不好!家族祖堂!”

三爺爺本來還在想剛才的情況,突然想到剛才微風吹向的方向是家族祖堂,大驚之下,招呼著眾人衝向了家族祖堂。

唰唰唰,來到家族祖堂的眾人,麵色都有些難看,除了家族年祭之類的大事之外,祖堂的門一般都是緊緊的閉著,而此時兩扇門卻分向兩邊打了開來。

“不管是誰,保護祖堂,我們進去看看。”太上大長老雖然麵色難看,卻也第一個走入了祖堂之內,三爺爺,張震北等人緊隨其後也跟了進去。

進入祖堂的眾人看到眼前的情況,吃驚的瞪大了眼睛。

一排青色的光字浮現在祖堂的大廳之內。

“張家從此再無張天白!切記!切記!!”

除此之外,一旁本來擺放家譜和長老名牌的地方上,張天白的名牌已經徹底的消失不見,名牌的位置留下了三瓶丹藥。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還是三爺爺上前拿起了三個玉瓶,一個上麵標注著“破基丹”,一個標注著“聚氣散”,最後一個標注著“清靈丹”。

一道光影隨著三爺爺拿起玉瓶出現在眾人眼中。

“丹藥三瓶,可保張家千年昌盛!破基丹可破先天,聚氣丹可增真氣,清靈丹可阻走火入魔!慎用!”

“天白.....”三爺爺的眼眶有些發紅,不知道張天白發生了什麽事情,居然連見他一麵都沒有,有些沮喪的喃呢了一句。

“這.....”眾人你看我,我看你,都有些不解到底發生了何事,不過茫然之後,除了三爺爺之外又都有些興奮,張天白留下的丹藥的好處他們都知道了,此時又出現了三大瓶丹藥,而且還有“可保張家千年昌盛”的留言,自然都有些興奮了。

“今日之事,切記不可外泄!大家都記清楚了。誰要是說出去,張家與其不死不休!”

張家太上大長老出聲吩咐道,除了有些頹然的三爺爺還在低頭嘟囔這什麽之外,眾人俱都點頭應是。

沒錯,張家祖堂之內的丹藥正是張天白所留,連同張家祖堂內他的長老名牌也被他拿走了,張天白怕妖魔修士統一雍州之後,依照這條線索找到他的來曆,畢竟不算極陰魔君,他跟元嬰期的老怪黑焰狂也有著殺女之仇,離開雍州之前必須要保險一些。

三天前,玄天子和張天白逃出了禦劍門所在的橫斷山脈,飛到了天北森林附近便找了個山洞鑽了進去,隨後,玄天子因為消耗過大,陷入了沉睡,張天白的身體也過度負荷,受了內傷,調息半天之後,張天白的傷勢方才好了許多。

玄天子還在沉睡,張天白便自戒指中取出了方若水的遺體,儲物戒指中沒有時間的概念,方若水還保持著隕落時的樣子,看到方若水的遺體,張天白的心又痛了起來。

取出了金劍真人交付的戒指中的一塊通靈冰玉,張天白開始一點一點的雕刻起了玉棺,每刻一下,張天白的眼角便滴下了一滴血淚,血淚落在冰玉之上,悲傷的氣氛環繞在山洞之內。

一天一夜。

玉棺終於雕刻完成了,此時張天白居然變得滿頭白發,麵孔雖然仍然年輕,卻布滿了滄桑之感,身上的氣息也從化虛期後期掉落到了化虛初期。

透明無暇的通靈冰玉棺,居然被張天白的血淚融入了進去,玉棺之上,交錯著一道道的血色痕跡,透發著一層淡淡的血光。

普通人的血液自然無法融入通靈冰玉之內,俗話說,眼為心之窗,張天白眼滴血淚,心血落在冰玉之上,張天白的心血中有著本身的法力修為,卻是融入了冰玉之內。

“若水,在這裏睡吧,沒有人會打擾你了,我會永遠陪著你。”

輕柔的抱起方若水的遺體,張天白輕輕的擦去了方若水嘴邊的血跡,溫柔的將方若水抱入了玉棺之內。

“唉!”

一聲歎息。

突兀的在山洞之內響起。

“前...前輩?”

張天白一直與玄天子意識交流,沒想到居然突然傳出了玄天子的歎息聲,不由得有些吃驚。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唉!托你的福,情之一字,生死輪回,天人永隔,不知為何,你身受情傷,卻與鴻蒙輪回蓮更加融合了,老夫也能傳出聲音了。”

玄天子的聲音有些低沉,說出了自己居然能傳出聲音的原因。

張天白沉默不語。

確實,張天白此時雖然法力掉落到了化虛初期,不過卻感到自己比以前還要強大了,可能配合鴻蒙輪回蓮之時結丹期初期都不是他的對手了,不過張天白卻不知道是因為什麽,此時玄天子說出,才知道原來是鴻蒙輪回蓮的原因。

這樣的實力我寧可不要!心裏暗暗說了一句之後,張天白最後看了一眼玉棺中的方若水,緩緩蓋上了棺蓋,之後頹然的坐在玉棺之旁,低頭不語。

白衣染血,一頭白發,張天白此時的樣子給人的感覺似乎已經毫無生機,如同一塊枯木一般,坐在那裏。

“好了,天白小子,不要這個樣子了,你難道不想報仇嗎?你這個樣子,還怎麽報仇?!這女娃的仇!你師傅的仇!你門派的仇!你都不想報了嗎?!”

玄天子知道此時安慰張天白不管用,語氣嚴厲的衝著張天白喝到。

“報仇.....對了....報仇!一定要報仇!若水!師傅!金劍師伯!蘇伯母!你們等著,天白會殺了他們為你們報仇的!”張天白的眼中仿佛燃起了血紅的火焰,強烈的殺氣爆射而出,震得山洞中的碎石塵土不斷的波動。

“對了,這就對了,老夫指路,你跟老夫前去尋找當年老夫來此的傳送陣,離開這裏,去岷山,去家師的洞府!”玄天子道。

呼....殺氣突然消散無形,張天白仿佛又變回了以前的張天白,笑了笑,張天白說道:“前輩,晚輩再離開之前還有些事情要做,做完之後,我們便離開雍州,沒有實力報仇之前,我是不會回來了。”

看上去仿佛張天白變回了以前的樣子,隻是在張天白的眼底,卻突然閃過著一道血紅的光芒。

“好,老夫便在鴻蒙輪回蓮中回複,你處理完了事情,老夫便帶你去找傳送陣。”玄天子出聲同意了。

於是便出現了之前張天白回返張家留下丹藥的事情,不僅僅在祖堂留下了三瓶丹藥和囑咐,張天白還偷偷的在三爺爺的居所留下了一些其他的東西,這些,隻有三爺爺回房之後才能看到了。

此時的張天白,正走在安陽城的馬路上。

白發,黑衣。

一種幽冷心底泛寒的感覺出現在張天白身邊的人群中,張天白身邊的人都遠遠的躲開了張天白的身影,生怕衝撞了張天白。

當年的酒樓,國師府,安王府,一個又一個熟悉的地方出現在張天白的眼前,景未變,人已遠。

神識看到了胖子柳逢源,此時的胖子已經是柳家的家主了,不僅是先天高手,而且膝下已經有了二個兒子,笑嗬嗬的陪著兒子玩耍的柳逢源在張天白的神識查看之時,似乎有所感應,臉上的笑容不見了,抬頭看著天空,眼中露出了一層思索的光芒。

天霞山,依然青翠如故,當年戰鬥的山穀,已經布滿了雜草,誰又知道,當年此地埋葬了幾十名修仙者的生命。

吳仙兒!這個名字多久沒有提起了,當年的恩怨是非,如今都塵歸塵,土歸土了。

嗡...

一層金光自沉思的張天白身上泛起,張天白的修為一下從化虛期初期掉落回了築基期後期。

四周的樹木雜草吸收了張天白泄出的真元力,一陣搖曳之後,樹木花草上都泛起了一層略似金屬的光澤。

“好,好,好!不愧是鴻蒙輪回蓮選中的主人,居然體悟意境,自動散去曾經的功法修為了,生死輪回!有生就有死,散去無用功,返本還原時!”玄天子的靈魂在鴻蒙輪回蓮中興奮的自語,《青蓮心劍典》單修心之劍!法則之力遠高於天地靈力,張天白此時功力大降,卻是在鴻蒙輪回蓮的幫助下,漸漸轉換成了修煉《青蓮心劍典》的體質。

“前輩,我們可以動身了。”張天白沒有理會自己修為降低的事情,也不知道對他來說這其實是一件好事,站在天霞山前沉默了一陣之後,開口對玄天子說道。

“好,萬仞山脈中有一座紅楓穀,傳送陣就在那穀內,還是將身體操控權暫時給老夫吧,你現在的修為要去那裏,實在是有些慢了。”

隻聞其聲未見其人,一個白發黑衣的青年,獨自站在天霞山前,卻傳出了兩個不同的聲音,如果膽小之人看到這種情況,隻怕會嚇個半死。

淡淡一笑,張天白點點頭,意識沉入了腦海。

青光一閃,青光卷起張天白的身體,快速的衝向了雍州和涼州交界處的萬仞山脈的方向。

唰!天空上的一個飛鳥驚得差點掉落下去。

一道青色遁光在它的上空快速的飛了過去。

呱呱叫了兩聲,晃了晃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的腦袋,飛鳥撲騰著翅膀遠遠的飛走了。

萬仞山脈,此時變得平靜了許多,靈動期、結丹期的妖怪都各自占據了自己的位置,山脈外圍隻有築基期的精怪和妖獸,一群群的遊蕩在其中。

“天白小子,怎麽了?”

飛臨此處的玄天子,感到張天白的意識又有些不穩,趕忙開口問道。

“沒事,前輩繼續前往傳送陣吧!”

張天白回了一句。

本以為自己可以將其保存在記憶的最深處,卻不曾想,舊物舊景,依然會揭開心底的傷疤,萬仞山脈,曾經的那一狼一狽,那曾經的“這位師兄,小妹彩衣門方若水,謝過師兄救命之恩。”,那曾經的神采飛揚的絕色佳人,此時卻冰冷的躺在了玉棺之內。

張天白不願與玄天子多說了曾經的事情,回了一句,意識變沉默了起來。

玄天子也大概猜到了些什麽,鴻蒙輪回蓮便是張天白在這裏所得到了,也許,當初發生了什麽事情也不一定。

青光卷著張天白的身體極速的飛入了萬仞山脈深處。

“何方朋友?來我萬仞山脈有何貴幹?!”兩道聲音幾乎同時傳出,與此相應的,兩道元嬰期的氣勢衝天而起,擋住了玄天子前行的路徑。

一道元嬰期中期,一道元嬰期初期,兩道妖氣攔住了玄天子的前路。

“老夫去山脈深處有些事情,還望兩位道友行個方便,老夫不會對貴山脈的子弟不利。”

操控著張天白的身體,抱了抱拳。玄天子沉聲說道。

“好,道友請便吧。”

沉默了一陣,大概兩道聲音在交流了一番,之前出聲的元嬰期妖怪對著玄天子說道。

“如此,多謝了!”

玄天子謝了一聲,看到兩道氣勢鎖定已經消失,便不再停留,搜尋著紅楓穀的位置,飛了過去。

至少過去了萬多年的時間,不過萬仞山脈深處的地形卻沒有什麽變化,玄天子輕鬆找到了當年來時的傳送陣,一片紅色的楓樹包圍之中的一個石台,不知道的人絕對不會覺得這個東西居然是古時候修仙者所用的傳送陣。

“幸好你那師伯將那金劍峰一脈的曆代收集都給了你,否則想使用這傳送陣還真是個麻煩。”

自儲物戒指中拿出了八塊上品靈石,按順序擺放好了之後,玄天子有些自語的說道。

張天白對此保持了沉默,金劍師伯自知生還無望,才將金劍峰一脈曆代的收藏交給了自己,如果可能,自己多想不要這些東西,來換禦劍門的平安!

此時卻不得不動用了金劍峰的收藏了,想要報仇,就要去尋找玄天子師傅留下的《青蓮心劍典》,想去尋找功法,就要使用傳送陣離開雍州,想要離開,就需要使用靈石,也隻能動用金劍峰曆代的收藏了。

嗡....

傳送陣發出了道道白光,被玄天子激活了。

“好了,天白小子,中州不比這雍州,實力高強的修仙者太多了,不是危機情況下,老夫也不能操控你的身體,省的被其他高深修為之人發現,傳送之時,老夫會護住你的身體,到了中州之後,老夫會將岷山的方向告訴你的,沒有特殊情況,老夫便在鴻蒙輪回蓮之內修養了。”

看著傳送陣的光芒越來越亮,玄天子急速的說出了一大堆的話,隨後便將身體還給了張天白,不過卻還有一層青光罩在張天白的身外。

“嗯。”

張天白點點頭,回頭最後望了一眼東北方的橫斷山脈的方向,那裏,是曾經的禦劍門!那裏,是曾經的家!那裏,有著張天白血海深仇的敵人!那裏,有著太多太多的故事......

不再留戀,收回了目光的張天白抬腳踏上了光芒閃爍的傳送陣。

“中州!《青蓮心劍典》!我來了!”

“極陰魔君!紅葉真人!你們千萬不要死!等著我回來的那一天吧!”

唰!

光影一閃,隻留下了恢複平靜的石台和八塊碎裂開來靈氣全失的靈石,見證著剛才有人用古時的傳送陣離開了這裏。

師傅,愛人,門派師兄弟,喪生在了魔道高手極陰魔君之手,張天白為了尋找變強的力量離開了雍州大地,去向了一個未知的地域,中州!九州大地上最遼闊,最富裕的地方,那裏的修仙者實力高深莫測,那裏的高手層出不窮,張天白在那裏會遇到些什麽?小小的蝴蝶會掀起一場風暴,滿心仇恨的張天白又會在中州大地上掀起什麽風浪?
引言 使用道具
九龍方唐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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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岷山在哪裏?
呼......呼......

呼嘯的狂風不斷的打著旋的在山穀中回蕩,狂風如同刀子一般,打在岩石上,傳出了一聲聲的喀嚓聲音。

就在這人跡罕至的山穀內,卻出現了一個人影。

白發,黑衣。

一層淡淡的青光籠罩在此人身體之外,若隱若現,狂風刮到他身前的時候便被青光一擋,便就消失無蹤了。

這個人影正是在雍州踏上傳送陣的張天白。

此時如果不是有鴻蒙輪回蓮在身,外加上玄天子也不斷的輸出法力維持護罩,張天白都已經快要罵娘了。

三個月,整整的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走了三個月,想要飛行,看看天上那不斷翻滾的黑雲,其間還夾雜著一絲絲銀色的電光,便知道若是飛起來會是什麽後果了,徒步而行,卻又時而冰雹,時而風暴,更甚者三個月內張天白還險些有幾次被天雷轟擊而中。

“玄天前輩,這到底是什麽地方?你當年就是從這樣的地方前去雍州的?晚輩真是佩服您老!”

三個月的時間,每天隻能一邊走一邊和玄天子說說話,這已經是張天白不知道第多少次問玄天子了。

“嗬嗬,天白小子,這個是意外,絕對是意外,老夫當年是渡劫期頂峰的實力,當然不把這絕靈之地放在眼中了,時間過的太久了,老夫也忘了這地方別說你築基初期的修為了,即便是元嬰期在這裏也會有些危險的。”

玄天子的聲音傳出,略微的帶著一些不好意思,他也沒想到搞了一個如此大的烏龍,雍州之地的傳送陣,要說危險,便隻有萬仞山脈處的一些大妖算是危險了,可是中州的則不然,中州的強者太多,總會有一些生死仇殺之類的事情發生,如果傳送陣放在一個十分安全的地方,誰有危險了,或者想去別的地方稱王稱霸,使用傳送陣便能離開。

古時期的修仙者大能或許是為了平衡各州的實力,也或許是其他的什麽原因,其他州內的修仙者隻要找到傳送陣,手中有維持傳送陣的上品靈石,很輕易的便能傳到中州之內,可是中州的修仙者想要使用傳送陣,至少需要渡劫期的修為,因為中州的傳送陣一般都在各個在中州十分出名的險地之內,剛剛玄天子口中的絕靈之地便是其一。

或許雍州之內還有能夠單向傳到中州的傳送陣,可是很不幸,張天白不知道,玄天子隻知道這絕靈之地到萬仞山脈的一個雙向傳送陣。

絕靈之地,顧名思義,便是隔絕靈氣之地。

試想一下,修仙者沒有了天地靈氣,法術,護罩,靈符,一切的一切全都催動不了,休說低階的修仙者了,即便是結丹期的修仙者,在這沒有靈氣,隻能靠身體抵擋風刃,冰雹,雷電的地方,隻怕也抗不了多久吧,隻有元嬰期之上,領悟了法則之力的高手,才有可能抵擋的住這絕靈之地的種種天災。

張天白被玄天子的馬虎不幸傳到了這裏,他也是幸運的,幸好他身上有一個鴻蒙輪回蓮,也幸好鴻蒙輪回蓮中有一個曾經是渡劫期頂峰的老怪物的靈魂存在。

仗著玄天子的保護,張天白一路跋涉了三個月,終於快要走到了絕靈之地的出口,絕靈穀之內。

此時張天白的修為已經下降到了築基初期,一是在絕靈之地沒有天地靈氣,無法運轉功法修行,二是,在這三個月內,玄天子已經將他法力下降的原因告訴他了。

初聽玄天子所說,張天白險些嚇出了一身冷汗。

雖然玄天子沒有修習過《青蓮心劍典》,不過卻也在之前粗略的看過一遍《青蓮心劍典》,此時也還記得修習《青蓮心劍典》的一些條件。

其一,便是必須是鴻蒙輪回蓮的主人。

這點張天白已經讓鴻蒙輪回蓮認主了,可以說是達到了。

第二點,便是想要修煉《青蓮心劍典》,便要在鴻蒙輪回蓮的幫助下將自身轉化成沒有屬性的靈根,五行皆無,卻又無所不包。

聽到這一點的時候,張天白忍不住對玄天子說自己是單一屬性的金靈根。

當時玄天子十分的不屑,居然聲音極大的教訓了張天白一頓。

“金靈根?在中州,像你這樣的金靈根、火靈根之類的單靈根不知道有多少!可你看看哪個金靈根能修煉《青蓮心劍典》了!這是青蓮心劍典!不是隨處可見的垃圾法訣!哼,若不是老夫當初無論如何也無法讓鴻蒙輪回蓮認主,這麽好的東西哪輪的到你小子......哼哼....”

張天白被玄天子一番訓斥教訓的有些難堪,也不再提靈根之類的事情了,其他的時間都在問玄天子一些中州的風土人情。

這下難堪的卻輪到玄天子了,天可憐見,想他玄天子,玄天劍君,當年的一代高手,什麽時候知道中州的風土人情了,你要讓他說說中州出名的勢力,出名的高手,他能毫不停頓的說上半天,可是問風土人情,還是算了吧,你能指望一個皇帝知道他治下的百姓每天都吃什麽嗎?

結果就是張天白知道了許多玄天子那個年代的成名高手的名字實力和一些趣事,對中州的風土人情之類的事情還是兩眼一黑,什麽都不知道。

“呼.....”

終於走出了絕靈之地,張天白緩緩的吐出了一口氣,回頭望了一眼狂風呼嘯的山穀,有些後怕的急忙便轉回了頭。

“這地方,實力不夠的時候,我再也不會來了,實在是....實在是太...”

有些無奈的看著自己已經三個月沒有清洗過的雙手,張天白真正來到中州的第一件事情便是找一個水源充足之地,想要好好的洗一個澡。

青光卷起張天白的身體,極速的飛離了絕靈之地的入口處。

雖然法力已經降低至築基初期,張天白卻不打算再修煉《金行禦劍訣》來增加法力了,此時的他和鴻蒙輪回蓮之間的配合更加的深了,當年剛剛得到此物之時,金玄子估計此物能輕易抵擋築基期頂峰的高手全力一擊,化虛期的也一般攻破不了此物的防禦,給當時的張天白防身正好。

而此時的鴻蒙輪回蓮,隻怕是結丹期頂峰沒有感悟法則之力的修士也難以輕鬆攻破它的防禦傷到張天白了。

想到金玄子,這個老小孩脾氣,名為師父實則如同父親一般的老人,張天白的心裏又是一陣絞痛,強壓下心痛的感覺,實力不夠報仇的時候,張天白不願也不能去想曾經的那些人,隻能將他們深埋在了記憶深處。

飛離了絕靈之地,張天白找了一處森林中的小溪落下了身形,脫下衣物跳入了清涼的溪水中。

暢快的洗了個澡之後,張天白自戒指中取出了一身衣物,穿在了身上。

“玄天前輩,我們這便去岷山吧,早日取出令師的《青蓮心劍典》,可好?”張天白向著玄天子問道。

“這個....天白小子,這裏是什麽地方?”玄天子的聲音好低好低,原來這老人家接近萬年未曾回來中州了,他老人家.....迷路了!

“......”張天白有些無語,架起遁光飛出了森林,此時還是先找人問問這裏是什麽地方再說吧。

青光卷著張天白慢悠悠的飛出了這不知名的森林,向著遠處飛去。

“前輩,你真的不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了嗎?在天空看一看呢?”在空中飛行的張天白又一次問玄天子。

“這....老夫當年走的時候,絕靈之地的入口這裏還是一片沙漠,沒想到,時過境遷,這裏居然變成森林了。”不知道想到些什麽,玄天子有些感歎的說道。

“算了,前輩神識強大,幫我找找何處有人煙,先過去了解一下中州的風土人情再說。”張天白也算看出來了,這老前輩,讓他打架殺人,絕對是一把好手,要是讓他帶路之類的,算了,還是自求多福吧。

“找到了,東方大概五百裏,不過我感應到那裏應該有實力強大的人物存在。”玄天子出聲道。

“嗯。”

駕著遁光向著玄天子指出的方向飛去。

大概飛了四百五十裏,張天白便降下了遁光,用起了當年修仙之前所學的俗世輕功,提起身形,掠向了眼前出現的一座城池。

“天機城”

三個大字浮現在張天白的眼前。

之前玄天子說他感應到這裏有高手的氣息,為了保險起見,張天白降下了遁光,徒步前往了這來到中州所見的第一個城池。

細細的打量著天機城,張天白發現了一點與雍州不一樣的地方,雍州的城池基本上都是沒有人把守的,而此處卻是城門口都有幾個身著盔甲手持長戟的士兵在檢查著進城的人群。

“站住,從哪裏來的?”

一個士兵攔住了一個正要進城的農夫打扮的中年人,高聲問道。

“回兵爺,小的是城外天水村的村民,進城是為了買些藥品。”中年人有些害怕,顫顫巍巍的說道。

“哦.....進城費,看你這樣子,就交一個銅板吧。”士兵打量了幾眼中年人,語氣傲慢的說道。

“這.....”

“嗯?怎麽,你不想交?”士兵一瞪眼。

“交,我交。”中年農夫害怕了,從懷中掏出了一個破舊的小布包,打開之後,拿出了一枚銅錢,交到了士兵的手中。

“嗯,過去吧。”士兵不再理會中年農夫,笑嘻嘻的回到了其他幾個士兵之間。

“哈哈.....石耀千啊,你可真不愧是死要錢,一個鄉下老農你都能拔出一個銅板來,兄弟們真服了你了。”一個五大三粗的大漢,笑著打趣剛剛從農夫要了一個銅板的士兵石耀千。

張天白仗著修仙者的靈覺,將這一切都看在了眼裏,搖搖頭,看來這中州也不怎麽樣,雖然玄天子說此地修仙者的實力比雍州高深的多,不過看這裏的百姓的生活,似乎還沒有雍州大林國的百姓日子好呢。

張天白提步向著天機城的城門走去。

“哎,看樣子是條大魚啊,怎麽樣,死要錢,你上,回來請兄弟們去萬花樓喝酒啊!”

幾個士兵看到了張天白的身影,笑著打趣著躍躍欲試的石耀千。

張天白自小生活在世家張家之內,雖然過的不太舒服,卻也自認有一種貴家子弟的氣質,更不要說修真之後,又具有了一種空靈的修仙者氣質了,身上所穿的長袍雖然沒有什麽過多的裝飾,不過卻也是上好的絲綢所製,除了那一頭白發有些刺眼之外,活脫脫的一個獨身外出遊曆的貴公子形象。

對待這樣的人,城門把守的士兵一般都知道是遇到“肥羊”了,於是眾人中最能盤剝的死要錢“石耀千”便出場了。

石耀千麵色冷酷的走到了張天白的麵前,攔住了張天白的腳步。

若不是之前看到此人盤剝中年農夫的景象,張天白還真有可能將他當成一個盡忠職守的忠誠士兵。

“站住,哪裏來的?看的穿著,進城費,五兩銀子吧!”打量了幾眼張天白,石耀千估出了一個價位。

像他們這樣站崗的士兵,一個月也就是七、八兩紋銀的俸祿,此時看到張天白穿著不凡,石耀千便獅子大開口了。

“滾!”冷冷看了一眼石耀千,張天白吐出了一個字。

雖然不知道是否這裏進城都需要繳納城費,不過看這士兵的樣子,應該是把自己當成肥羊來宰了,馬善被人騎,人善被人欺。雖然初到中州,不過張天白也不想更不會被一個小小的守城衛兵欺辱,冷冷的掃了一眼攔住自己的士兵,築基期的氣勢完全隨著一眼落在了這個名叫石耀千的士兵身上。

“咯咯...咯咯.....”石耀千現在心裏都要罵娘了,這哪裏是什麽“肥羊”,是一個披著羊皮的狼還差不多。

另外的幾個士兵還在笑嗬嗬的看著石耀千攔住張天白,石耀千的心裏卻在叫苦,這殺氣,這眼神,這哪裏是出門遊玩的有錢公子啊!分明是一個不知道有多高修為的武功高手啊,想自己也是達到後天階位的武者,雖然僅僅是個剛剛達到初階的小人物,不過一眼就能看的自己心底發寒,牙齒打顫的,怎麽也是後天頂峰的高手吧,或者是.....先....不想了,越想越嚇人。

石耀千硬生生的擠出了一個笑容,笑著對張天白道“大人是要進城吧,請進,請進。”

張天白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這士兵,這跟自己想的有些不同啊,本以為此人會大聲呼喊同伴來教訓自己呢,沒想到居然低聲下氣的請自己進城了。

殊不知,這也是因為張天白剛剛來到中州的凡世,不了解此地的情況,士兵石耀千此時心裏也在暗想著“幸好老子聰明沒有喊弟兄們並肩子上,否則不管此人到底什麽修為,就算城裏的高手來了拿下他容易,這人拿下老子難道就困難嗎?呼....可算是進城了。”

張天白走進了城門之內,回頭看了一眼,卻發覺那士兵在偷偷的抹了抹根本不存在的汗水,不禁有些莞爾。

揚手叫了輛馬車,張天白對著車夫吩咐了一句“去城裏最大的酒樓。”便踏上了馬車。

“得勒,您坐好嘍。”車夫喊了一句,駕著馬車載著張天白奔馳而去。

登瀛樓,張天白走下馬車,扔給了車夫一小錠銀子,抬頭忘了一眼這占地極廣髙有三層的酒樓上的牌匾。

“天白小子,小心些,老夫當時感應的高手氣息大概就是這裏,千萬注意!”玄天子冒頭傳給了張天白一句話,又隱藏在了鴻蒙輪回蓮之內。

摸了摸鼻子,張天白在意識中示意自己明白了,抬步走入了這天機城最大的酒樓。

上了二樓,選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張天白叫過小二,點了幾個小菜,叫了一壺好酒,便靜靜的坐在椅子上,看似閉目養神,實則在偷偷的聽著其他食客的談話。

酒樓,無論在什麽地方都是最容易打聽消息的地方,雍州安陽城如是,這中州的天機城也不會例外。

靜靜的坐在位置上,一口口的喝著杯中的酒液,張天白聽到了一些天機城中發生的有趣的事情,卻點滴跟岷山有關的消息也沒有聽到。

“或許是此處距離岷山很遠很遠吧!就像天北城的人極大多數都不知道安陽城外的天霞山一樣。”聽了半天也沒有什麽發現,張天白正要打算結賬離開。

蹬蹬蹬....一男一女二個年輕人在幾個侍衛的陪同下走上了酒樓的二樓,在張天白相鄰的位置上坐了下來。

“喂,我說,大哥,家裏的老頭子們到底是怎麽想的啊!居然讓咱們兄妹兩個跑到什麽津軒城的岷山山腳下,去找一個什麽隱居的神醫!有沒有搞錯,先不說咱們一路長途跋涉的,那裏可是大明國的地界了,咱們大夏一直跟大明關係不好,這不是讓咱們兄妹送死嗎?!”

少女剛剛坐下,大口的喝了一杯涼茶之後,就開口抱怨了起來,嘴上說著不是因為長途跋涉的原因抱怨,不過看少女的樣子,卻就是因為長途跋涉而抱怨著。

坐在少女對麵的青年無奈的一笑,卻不接話,笑嗬嗬的聽著少女的抱怨,拿起杯子,慢慢的喝起了茶水。

正準備起身離開的張天白聽到此言,又坐了下來。

低下頭想了想之後,張天白起身走到了正慢慢喝茶和青年和喋喋不休的少女桌子前,沒有理會桌旁侍衛防備的眼神。

張天白輕咳一聲,淡淡的開口道:“請問這位兄台,岷山在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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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一路同行(上)
“請問這位兄台,岷山在哪裏?”

淡淡的有些低沉的年輕聲音在青年兄妹的耳邊響起,正在喋喋不休抱怨的少女不悅的抬起頭望了過來。

“咦?!”

少女的眼睛猛然一亮,臉上的不悅刹那間消失無蹤,露出一個溫柔可愛的笑容,大眼睛忽閃忽閃的望著張天白的臉龐。

白發,黑衣,冷冷的氣質,再加上英俊的外表。

此時的張天白在外人眼中,就是一個遊曆天下的少年俠客,正值花季的少女應該都喜歡這樣的少年俠客。

不過這個少女顯然不是因為張天白酷帥的外表才表現出了一個溫柔可愛的樣子。

看了一眼張天白之後,少女便好似害羞一般低下了腦袋。

對麵的青年看到自己妹妹這個樣子,輕輕的有些無奈的皺了皺眉頭,也打量了起了張天白。

“岷山?這位朋友找岷山幹什麽?”青年意外的說道,一是意外張天白的耳力之好,自己妹妹低聲嘟囔他都能聽的清清楚楚,二是意外張天白居然不知道岷山在什麽地方,為什麽還要尋找岷山。

“在下外出遊曆,奉了師命要去岷山附近尋找一位前輩,卻不慎丟失了地圖,這位兄台如果方便的話,還請告知一二。”

張天白麵色不變的編出了一段謊話。

“哦....原來如此,那小弟便告訴兄台一二,岷山,現在位於大明....”青年的目光輕微閃爍了一下,不過他卻感到張天白似乎沒有什麽惡意,真的是想要問路,便開口答道。

“哎呀,我說大哥,還告訴什麽啊!正好咱們也要去岷山,就讓這位大哥跟咱們一起走不就得了,真是的。”一旁的少女忽然抬頭出聲打斷了青年的話,說完之後便一臉期待的望著張天白的臉龐。

張天白的眉頭微不可查的皺了一下,若水死後,他對女孩子便有了一種發自心底的想要保持距離的感覺。

一旁坐著的青年臉色有些不解,這個妹妹啊!在家的時候也從未跟男子傳出過什麽閑言流語,以她的聰明伶俐,怎麽看到眼前這個冷酷的年輕人便又有些花癡了呢?

青年不知道少女到底是什麽意思,簡單的以為少女是有些花癡,便皺起了眉頭。

“既然小妹如此說了,那麽也好,兄台如果去岷山的話,便和我們兄妹同行好了,此處距離那岷山騎馬也要三個月的路程,相互之間也好有個照應。”

想了想,感覺妹妹不能無故犯了花癡,或許是妹妹感覺出了什麽的青年又看了看張天白,發覺張天白的實力居然有些看不透,看張天白的樣子,實力也應該相當不弱,也順著其妹妹的話出聲邀請張天白道。

張天白感應了一下,青年是後天頂峰的實力,少女僅僅隻有後天高階,不過卻有一種古怪的感覺,反倒是幾個護衛,一個後天大成,四個後天頂峰。

應該是一個世俗的武功世家吧,心裏想著,張天白點點頭,“那就多謝兄台好意了,在下便麻煩兄台了。”

“什麽麻煩不麻煩的,出門在外,互相幫助罷了,哎,帥哥,我叫戴莉兒,這是我大哥戴宗,你叫什麽名字啊?”

少女看到張天白答應同行,張嘴問道。

“原來是戴小姐和戴兄,在下姓張,名天白。”

張天白對少女的表現也有些苦笑,抱拳答道。

“原來是天白兄,天白兄一起坐下吃些便飯,之後我等陪天白兄一起去客棧收拾一番,便一同上路吧。”

青年戴宗邀請張天白一起吃些便飯。

“嗬嗬,不瞞戴兄,在下也是剛剛到達這天機城,還沒有找客棧住下,還是等戴兄和戴小姐吃過之後,我們便上路吧。”

張天白淡淡一笑,如此輕易的便知道了岷山的消息,心情可以說是極好,也不推辭,便在青年的桌子旁坐了下來。

一旁的五個侍衛看到沒有事情了,也找了張桌子坐了下來,點了些酒菜。

“天白大哥,你是哪裏人啊,怎麽就獨自一人出來遊曆了呢?”名叫戴莉兒的少女一邊吃著點心,一邊隨意的問張天白道。

張天白一驚,暗道一聲小瞧了此女。

看似隨意的話,卻將張天白的身份來曆都問遍了出來。

瞥了看了一眼正在低頭吃飯的青年,張天白說道:“在下自幼便和家師一起住在一個山穀之內,此次是因為家師另有急事,無法聯係到家師的那位朋友,才叫我前去尋找那位前輩的。實不相瞞,這還是在下第一次單獨外出遊曆,不曾想卻將地圖丟失了。”

“這樣啊,沒事的,天白大哥,地圖丟了就丟了吧,還有我們呢,咱們一起走,保證將你送到岷山。”

少女的眼底閃過一絲精光,聽到張天白說完,迅速的變成了溫柔可愛的花癡表情,笑嘻嘻的對著張天白說道。

如果不是張天白神識一直悄悄盯著少女,也許就被少女的演技瞞過去了。

不過,張天白也沒有點破,畢竟自己此時有求於這兄妹二人,不管這少女有什麽目的,隻要她能把自己帶到岷山便好。

不過看來這少女比那青年戴宗還要聰明,一路同行,自己可千萬要注意了。

心裏暗暗叮囑自己,表情卻不露聲色的仿佛害怕少女的目光一般,將視線注視在了酒樓的窗外。

駕....駕.....

幾匹駿馬飛奔在山道之上,正是從天機城離開的張天白和戴家兄妹等人。

吃過便飯之後,在戴宗的邀請下,張天白和他們兄妹二人一起縱馬出了天機城,向著南方的行去,據戴宗所說,南方有一座名叫平遙城的城池,今晚傍晚他們就能到達,今晚便在平遙城歇息了。

張天白對此倒是無所謂,此時的他隻想盡快到岷山,找到玄天子師傅留下的洞府,取出《青蓮心劍典》,至於住宿一類的事情,倒不是他所關心的。

雖然不知道那叫做戴莉兒看似單純,實則精明非常的少女到底對自己有何目的,不過此時已經出了天機城,遠遠的離開了那給玄天子強大感覺的人物身邊,就算此女有什麽陰謀,張天白也毫不懼怕,若是此女真的不開眼算計自己,自己也不介意手下再添上幾個亡魂。

“呼....天白大哥,你是什麽實力啊?我感覺你好像比我大哥還要厲害的樣子。”少女戴莉兒騎馬靠近了張天白的身邊,笑嘻嘻的問道,眼底卻閃過一絲期待和擔心。

擔心?

張天白似乎有些明白此女邀請自己同行的原因了。

“嗬嗬,我剛剛達到後天頂峰不久,師傅才允許我出來的,在下可遠遠比不上戴宗兄的實力高強,小姐說笑了。”

張天白沒有實話實說自己是現在修為雖然僅僅相當於先天強者的築基期修仙者,而是說自己也是一個後天頂峰的武者。

“哦....”少女眼中閃過一絲失望,聽到張天白說自己是後天武者,略有些沮喪的應了一句。

不應該啊!我的感覺從來沒出錯過,剛剛在酒樓看到此人之時,此人給我的感覺比家裏已經達到先天的老不死的長老還要危險,怎麽會僅僅是後天頂峰的實力呢?

又偷偷的感應了一番張天白的修為,果然跟張天白說的一樣,戴家小姐戴莉兒有些納悶的在心裏偷偷的想到。

戴家大小姐,大夏國戴家家主的掌上明珠,大夏國都崇武城的小魔女,雖然實力不甚高強,卻自幼靈覺過人,先天靈覺十分強大,遠遠超過普通人。

之前在酒樓之時,看到張天白的第一眼,便感到了一陣危險的氣息,因為此次和大哥戴宗一起前去大明國岷山,一路上絕對不會很太平,感覺張天白應該實力很強,所以才花癡一般的連打帶消的邀請張天白一起同行,本來想靠著張天白的強大實力能給自己兄妹二人一些幫助,卻不曾想又感應之下,張天白居然變的跟自己大哥差不多了,這才叫戴家大小姐有些鬱悶。

張天白一直注意著她的情況,此時看到少女有些鬱悶,不由得暗樂了一下,雖然不知道你這丫頭有什麽古怪,不過,想看透鴻蒙輪回蓮遮掩下的修為,這丫頭還是嫩了點。

原來她是打著找個打手的目的才邀請自己同行的,卻不是對自己抱有什麽其他的目的。

知道了少女的想法,張天白也變得輕鬆了起來,雖然不怕幾個世俗武者的算計,不過沒有人針對自己,也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

至於剛剛感應到的少女的擔心,若是真碰到什麽危險的事情,自己看在他們帶著自己前往岷山的麵子上,也不介意幫他們一把。

想著想著,幾個時辰後,幾人縱馬一路趕到了天機城南方的平遙城外。

同天機城一樣,中州國家的城池都有著守衛城門的士兵,不過在平遙城門外,在戴宗取出一個令牌之後,一行人便沒有阻攔的進入了平遙城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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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一路同行(下)
登瀛樓,在這平遙城之內同樣有一座名為登瀛樓的酒樓,眾人將馬匹交給酒樓的小廝,一同走進了其內。

偷偷問了一下戴宗,原來這登瀛樓是大夏國皇室的產業,怪不得大夏國任何一座城中都有著它的身影。

眾人在酒樓之內吃過晚飯,便找了一家客棧要了幾間上房,騎了一天馬,除了張天白身為修仙者沒什麽感覺並且是半路加入戴家兄妹一行之外,戴莉兒、戴宗和五個侍衛都顯得十分的勞累了,定好房間之後,便各自回房休息去了。

深夜,盤坐在床榻之上調息的張天白突兀的睜開了眼睛。

神識發現了兩個偷偷摸摸的身影分別摸向了住在張天白隔壁的戴莉兒和戴宗的房間。

心底冷哼一聲,也不見張天白有什麽動作,兩道微弱的青光閃過,兩個鬼鬼祟祟的身影便昏了過去。

一揮手,打開了房門,青光卷著二個昏迷過去的蒙麵人無聲的進入了張天白的房間內。

一聲輕響,房門又自動關閉了起來。

青光自張天白身上擴散開來,借助鴻蒙輪回蓮布置出了了一個隔絕聲音的禁製。張天白彈指叫醒了其中一個蒙麵人。

蒙麵人剛剛醒來,發現自己被擒,剛想要起身逃跑,卻發現自己除了意識之外一動不能動,眼前一個白發黑衣的年輕人正一臉冷酷的看著自己。

心裏大驚,卻看到自己的同伴也生死不知的倒在一旁,又認命的閉上了眼睛。

“既然已經醒了,就別在裝了,你們是什麽人?深夜來這裏有什麽目的?若是你說的跟你的同夥不一樣,哼哼....”

嘭!一團青色的火苗出現在張天白的手上,嚇得蒙麵人眼中流露出強烈的恐懼。

“好了,說話吧,別想著咬舌自盡之類的,即便你死了,我也有辦法把你的魂魄拘出來拷問!”

這自然是嚇唬蒙麵人的,雖然鴻蒙輪回蓮有這個功能,不過此時的張天白卻發揮不出來,不過能借助鴻蒙輪回蓮發出此時隻有結丹期修士丹火一般威力的“蓮火”罷了,不過嚇唬蒙麵人卻是夠了。

在中州,修仙者對於世俗之人來說是十分神秘的,別說見到了,就是聽聞也沒有多少人聽過的,從了解的信息來看,這裏的俗世全都是以武者為主,或許一些大家族或者皇族能夠知道修仙者的消息。

比如這張天白到達中州所到的第一個國家,大夏,這大夏的皇室,它就是背後應該是有修仙者支持的存在,在天機城的登瀛樓,玄天子發現的強大的氣息,或許可能就是大夏皇室背後的修仙者中的一員,不知道為何出現在了那裏而已。

此時蒙麵人已經驚駭欲絕,從沒聽說過什麽人能夠空手變出火焰,火焰還是青色的,這人還說自己即便自殺,他也能夠將自己的靈魂拉出來拷問,這是什麽人?別說後天武者了,即便是先天高手也沒這個實力做到這樣的事情吧!

驚駭欲絕的蒙麵人徹底的斷了自盡的念頭,感到自己身上的束縛消失之後,也沒有想著逃跑。

頹然的癱坐在地上,“你想問什麽?問吧!”

“嗬嗬,不錯,你配合對我們都好,說吧,你們是什麽人,半夜鬼鬼祟祟的出現在這裏是為了什麽?”

“我們是李家的人,奉了上麵的命令偷襲戴家的少爺和小姐,阻止他們去大明國請隱居的神醫出山,上麵有人不希望戴家的老祖宗還活著。”

蒙麵人低聲的交戴了自己的來曆和目的,張天白點點頭,一彈指,將蒙麵人擊昏了過去。

又叫醒了第二個蒙麵人,如法炮製一番之後,兩人所說的基本上相同,不過第二個蒙麵人比第一個還多知道了一些情況,見到張天白的青色火焰時候沒有像第一個蒙麵人一樣驚慌失措,張天白拷問之下,才得知,那個什麽李家為了劫殺戴家的兄妹二人,不僅派出了家族供奉的一個先天高手,還有著一位神秘的高手隨著一同前來了。

這個蒙麵人有幸看到那神秘高手有一次操控飛劍斬殺了幾百米外的一隻猛獸,才知道這世界上還有一群超出普通人之外的“高人”存在。

見到張天白的青色蓮火,此人便什麽都招了出來。

得到消息之後將這個蒙麵人也打暈之後,張天白有些犯愁,這二人雖然是奉命行事,不過也不是什麽好人,應該如何處理呢?

“哼!天白小子,如果今天你沒在這裏,戴家兄妹會有什麽後果?更何況,我們還要靠著戴家兄妹帶路去岷山,一路上有戴家兄妹隨行,就是來往進城也省了許多麻煩,身為修仙者,這兩個家夥鬼鬼祟祟自然算不上什麽好人,殺了便是了,還想什麽!”

玄天子的聲音傳出,不愧是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老怪物,人命在他心中也算不上什麽重要的東西,看到張天白略有些猶豫,便開口說了起來。

張天白想了想,盡管大夏國內幾個家族的爭端跟自己無關,不過,戴家兄妹是自己去岷山的領路人,自然不能出事,不僅如此,自己是修仙者的事情,能不暴露的情況下,自然是不暴露的好。

如果放這兩人逃走,之後傳出自己是修仙者的消息,萬一引來幾個厲害的人物就壞了。

歎息一聲,招出蓮火,分出兩道細微的火光,飛落在了兩個昏迷的蒙麵人身上。

火光一閃,青色的蓮火快速的將二個蒙麵人燒成了虛無,仿佛從沒有出現過一般。

隨後張天白回到床榻之上,坐下調息了起來。

一夜無事。

第二天,張天白和戴家兄妹一起吃早餐之時,張天白感覺戴家兄妹好像沒有發現昨晚的事情,也就放下了心來。

兄妹二人卻是不知道昨晚兩個後天高手因為鬼祟查探他們兄妹二人,而死在了張天白的手上。

“天白兄昨晚休息如何?”戴宗一邊吃飯一邊隨意的問道。

見到張天白點頭示意很好之後,戴宗又說道:

“既然如此,那吃過早飯,我們便上路吧,爭取早日到達岷山。”

戴宗說完便埋頭吃起了早餐。

戴莉兒卻在一旁若有所思的看了幾眼張天白,昨晚在房間中戴莉兒感覺到了一絲危險,結果危險的感覺又突兀的消失了,一夜之內卻什麽事情也沒有發生,自從遇到張天白,這是第二次她的感覺失靈了,這讓戴莉兒有些苦惱。

吃過飯後,張天白便和戴家兄妹一起出了客棧,架馬離開了平遙城。

“天白兄,穿過前方的平原,之後過了磐營堡便出了咱們大夏國的地界到了大明國的地界了,岷山便在大明國的津軒城之外,不過之後的路途基本上都沒有什麽人煙,我等隻能吃些肉幹幹糧了。”

此時,戴宗和張天白駕馬並行在大路上,一邊趕路,初次和妹妹一起離家的戴宗向著同樣“初次外出遊曆”的張天白抱怨著之後的路途的難走,張天白靜靜的聽著,神識卻已經向著後方傳了出去,查探了一番身後是否有人跟蹤。

看來是昨晚二個後天高手突然的失蹤給了戴家兄妹的敵人造成了一些困擾,張天白沒有發現有什麽人跟在自己等人後麵,也就收回了神識,一邊聽著戴宗的話,一邊四處看著中州之內的景色。

對於戴宗所說吃住一類的,張天白倒是沒什麽要求,不像戴家兄妹,從下嬌生慣養,才特別注重吃住之類的事情。

此時在張天白的心中,隻有早日取得《青蓮心劍典》來修煉這一個想法,對於其他的,張天白還真的沒有什麽在乎。

踏.....踏....

馬蹄聲不斷響起,張天白一行八人,架馬向著大夏國和大明國的邊塞之城磐營堡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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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磐營堡內
磐營堡城內的一座大型府邸之內,此時一群群的仆人侍女正你來我往的端著一盤盤菜肴送進了大廳之內。

大廳的主桌之上,主位坐著一個身形高大的中年大漢,一身嶄亮的金色盔甲穿在身上,麵貌粗獷,一看之下,好一個威武的將軍。

然而此時這將軍卻滿臉苦笑,口中卻說著絲毫不像一個將軍的話。

“哎呦,我的小祖宗,你可別用那眼神看著我了,叔叔家的人不是不知道你們來了嘛,要是知道,怎麽也不會有人要抓你們的.....”

聲音越來越低,中年將軍看著戴莉兒似乎要吃人的眼神,似乎有些說不下去了。

坐在一旁的張天白心裏感到有些好笑。

這要從之前他和戴家兄妹一起進入這磐營堡說起。

在戴宗出示了一個令牌之後,幾人進入了這大夏國的邊疆城內,一路向著城中的將軍府行來,到了將軍府,幾人僅僅是在門外站了一會,居然就衝出了一群士兵包圍了他們。

若不是中年將軍得到消息趕來,此時隻怕張天白等人已經和將軍府的侍衛發生了衝突。

通過中年將軍的解釋,眾人才知道,原來此時大夏國和大明國已經陷入了一種冷戰狀態,戴家兄妹和張天白等人在將軍府外“鬼鬼祟祟”,也不怪將軍府的侍衛要抓他們了。

看到中年將軍有些發窘,一旁的戴宗開口了,“好了,小妹,夏叔叔也不知道我們來的消息,人家侍衛關心夏叔叔的安全,也沒有做錯什麽。”

“哼。”

戴莉兒冷哼一聲,卻也不再惡狠狠的盯著夏姓將軍了。

夏將軍向著戴宗投去了一個感激的眼神,這小魔女,自己可是招惹不得,當年....唉!自己的胡子便被她一剪子給剪沒了。

“哈哈....好,今日賢侄和丫頭還有這位小兄弟一起來了叔叔這磐營堡,不說別的了,吃飯,吃飯,嚐嚐叔叔這裏的烈酒如何。”

夏將軍打了個哈哈,看到戴莉兒不再抓著被侍衛誤會的事情,連連招呼幾人喝酒。

戴莉兒小小的抿了一口,就微微皺起了眉頭,這是酒嗎?怎麽感覺跟一團烈火一樣。

戴宗也是小小的喝了一口,便放下了酒杯,在大夏皇都之時,喝的都是上好的美酒,何時喝過如此烈性的酒。

張天白卻是一口飲下杯中的酒,驀地眼前一亮,暗讚了一聲,好酒!

雖然這將軍府的酒沒有猴兒酒靈氣充足,也沒有百花玉液的香醇可口,不過卻勝在一個烈字,若同烈火一般熊熊燃燒。

夏將軍看到張天白一口飲盡杯中之酒,眼中射出了仿佛看到知音一般的目光,哈哈大笑著招呼一旁的侍女給張天白滿上。

“哈哈....這位小兄弟果然豪爽,我這烈火燒,一般人卻是無法喝下,我看小兄弟居然麵不改色,看來小兄弟也是一好酒之人啊。來,幹。”

張天白自然怡然不懼,又和夏將軍一起喝了一杯,看的一旁的戴莉兒有些目瞪口呆,沒想到張天白居然也是一個“大酒包”。

酒足飯飽之後,夏將軍揮手叫一旁的侍女仆人都退下之後開口問道:“對了,賢侄和丫頭怎麽突然來到了我這磐營堡,現在咱們夏國和那邊的大明之間不是很太平啊,你們家裏怎麽能放你們二人來這裏呢?”

“哼,不僅來叔叔你這磐營堡呢,我們還得去對麵的明國呢。”

聽到夏將軍如此問,戴莉兒有些氣惱的回了一句。

“什麽?去明國?!莫非.....”夏將軍有些驚訝,細想一下,想到了一件事情,卻沒有說出啦。

“嗬嗬,不瞞叔叔,的確是因為那件事,家族也是迫不得已,才選在這個時候派我們二人去明國的,若是派其他家族長輩前去,隻怕都城很多人的眼睛都盯著他們呢,那樣絕對無法順利的辦成此事的,不像我們兄妹二人年輕,此次以遊玩為名,這一路上卻是未發生什麽情況。”

戴宗接口說道。

張天白在一旁聽的有些好笑,其他人去都被人盯著?你們兄妹二人也被人盯上了好不好?

“哼,有些人看來是坐不住了!”夏將軍怒氣衝衝的嘀咕了一句。

“你們放心,在叔叔這磐營堡歇息一天,叔叔會安排你們去大明的事情,這裏是叔叔的地盤,就是有人想在這磐營堡搞些動作,也要問問叔叔的十萬大軍答應不答應!”

一揮手,不待戴宗再說什麽,夏將軍叫過一名侍衛,“傳我命令,城中嚴查行跡可疑之人,發現了稟報於我,切記不可打草驚蛇。”

張天白暗讚一聲,老道!

夏將軍不愧是執掌一城的邊疆大將,從幾句話中便聽出了這兄妹二人怕是已經處於危險之中了,敵人沒有動手,或許隻怕是想等戴家兄妹二人出了夏國的地界再動手,那戴莉兒雖然聰明,也靈覺過人。不過還是太年輕,在看事情上還是跟這夏將軍有很大的差距。

遊玩?在這個緊張的時候去大明國遊玩?別說想搞事的人了,就是夏將軍也不相信這麽蹩腳的理由。

真不知戴家那群老東西是怎麽想的,夏將軍心裏嘀咕了一句,若不是老子受過戴宗兄妹的父親的大恩,老子也不想參合都城裏明爭暗鬥的那些破事。

聽到夏將軍安排人手去查探有沒有可疑之人,戴宗還覺得有些小題大做,戴莉兒卻是目光微微一閃,又想到了在平遙城自己突然感覺到危險卻又什麽都沒發生的事情,似乎若有所悟。

美目悄悄注視著張天白,相比於相信張天白所說的話,戴莉兒更相信自己的感覺,這個自己看不透的冷酷青年,一定有什麽秘密!

一夜無事的在將軍府休息了一晚,夏將軍也沒有查到什麽有用的消息,安排了一下,陪著戴家兄妹和張天白一起吃了頓飯,又給幾人準備了一些肉幹幹糧,幾匹好馬之後,戴家兄妹便和張天白一起帶著五個侍衛在夏將軍一路相送下出了磐營堡,在夏將軍有些擔心的目光下,縱馬飛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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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殺手現身
寂靜的夜晚,一個山穀內,一堆枯木被堆在一起,紅色的火焰熊熊燃燒著。

張天白和戴家兄妹坐在火堆前,張天白還好些,戴家兄妹卻是一臉的疲憊,已經離開了磐營堡一個月了,一行人也早已經深入了大明國的境內,一路上的跋山涉水,幾次隱藏的危險都被張天白暗中悄悄的解決了。

此時三人帶著五個護衛便在一座山穀內休息了起來。一邊烤著些食物,一邊閑聊了起來。

一個月的相處,張天白也算是和這兄妹二人混的熟了起來,如果說之前是因為從二人處得知岷山所在,才想到幫這兄妹一把的話,那現在的張天白卻是真心實意的想要幫這兄妹二人前往岷山了。

從兄妹二人口中了解到,兄妹二人所在的戴家是大夏國一個十分有權勢的大家族,戴家兄妹此次前往敵對國家之內也是迫不得已,戴家的一個老祖宗性命垂危,急需找到隱居在岷山的一名神醫救治,不過大夏都城卻有一些人不希望戴家的老祖宗再活過來,互相牽製之下,便成了戴家兄妹這兩個年輕人前去請神醫出山的古怪情形。

本來張天白還有些納悶,之前在平遙城客棧抓住的兩個蒙麵人交代,阻攔兄妹二人的人手中還有一個先天武者和一個大概是築基期的修仙者,怎麽戴家兄妹的身邊連一個先天武者都沒有?

搞了半天,原來是被其他勢力給牽製住了。

相處了一個月還多的時間,張天白深深的體會了作為家族繼承人的戴家兄妹笑容下的無奈。

本來按照張天白的打算,出手幾次幫助戴家兄妹處理了危機,之後便從戴宗要來地圖,自己便獨自上路去岷山。

結果,相處下來,戴莉兒卻漸漸改變了張天白的想法,這個少女跟他很像,同樣的會隱藏,同樣的有很多心事,隻不過張天白是把心事隱藏在冷冷的外表下,而戴莉兒則是把心事埋在笑容下麵罷了。

有一次張天白婉轉的透漏了一絲想要獨自上路的意思,結果戴宗還沒有想明白,戴莉兒就已經淚眼汪汪的看著張天白了。

張天白大感頭痛,看來這丫頭似乎已經發現了什麽,才用這可憐的表情讓自己留下的。

不過張天白猜的也沒有錯,戴莉兒天生具有一樣遠遠超過常人的靈覺,幾次感應到似乎有危險,卻又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自然將這一切都猜到了半路加入的張天白身上,所以張天白在她心中變得更加神秘了,靈覺感應出的一個神秘又實力莫測並且對自己兄妹沒有惡意的人,戴莉兒當然不想讓張天白就這麽走掉了。

張天白坐在火堆旁,聽著戴宗講著大夏都城中的趣事,偶爾點點頭,戴莉兒卻坐在另一邊,手托著下巴,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天白小子,似乎有一個修仙者的氣息在逐漸的向著這裏靠近。”

突然,隱藏在鴻蒙輪回蓮內的玄天子傳出一道意識,告訴張天白似乎有修仙者靠近。

“修仙者?前輩能否感覺到是什麽實力的修仙者?”張天白回問道。

“唔,雖然此人隱藏的不錯,不過,應該是築基頂峰,堪堪達到靈動期的修仙者,不過此人身邊還有一群俗世所謂的武者跟隨罷了。”

玄天子細細的感應了一下,隨即說道。

“看來是戴家兄妹的敵人們很厲害,居然找到我們的行蹤了。”

張天白的意識向著玄天子回了一句。

玄天子沒有再出聲,一個小小的築基期頂峰的修仙者,加上一群俗世武者,碰到張天白,基本上不會出什麽意外,以張天白的實力,這種情況也不用他保護,自然繼續在鴻蒙輪回蓮內回複力量了。

張天白雖然表麵上沒有什麽動作,卻暗暗注意起了四周的動靜。

“咦?”本來正坐在一旁托著下巴不知道在想些什麽的戴莉兒抬起了腦袋,就在剛剛,她感覺到似乎有危險要靠近,不由得有些驚異的抬頭看了看。

張天白看到戴莉兒如此表現,不由得有些心驚,暗道好厲害的靈覺,此女明明不是修仙者,卻居然僅次於老怪物玄天子感應到有人前來,可謂是天賦過人了。

想到這裏,張天白又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戴莉兒,這麽說來,前幾次自己出手包括在平遙城客棧的那次,此女不是也應當有些感應了才對!

“嗯?怎麽了?妹妹?”

看到戴莉兒四處張望,戴宗有些納悶的問道,此時正在和張天白吹噓在大夏都城的時候自己怎麽怎麽樣的,卻突然看到戴莉兒在四處張望,連帶著張天白也被她吸引了注意力,自然的有些不快。

“大哥,我似乎感覺有什麽危險向著我們而來了。”

戴莉兒繼續不安的四處張望,張口對著戴宗說道。

“什麽?!危險?!不會吧!那怎麽辦?”知道自己這妹妹在感知上有些超出常人的本事,戴宗一驚,趕忙問道。

“什麽怎麽辦,自然是等著了,敵暗我明,除了等著,我們還能幹什麽?”

戴莉兒的語氣有些惱怒,自己這大哥啊....

看了看靜靜坐在火堆旁沒有說話的張天白,也不再四處張望,一扭頭,不再理會戴宗,便坐在了張天白身旁。

“呼呼.....”

戴宗看到妹妹不在說話,張天白也仍舊靜靜的坐在一旁,招呼五個護衛向著自己等人靠近了一些,吩咐他們小心防備。

呼.....起風了,靜坐著的張天白微微眯起了雙眼。

唰唰唰,十多個人影出現在山穀之內。

一名背負一柄閃爍著青光的長劍的中年人,站在十餘人的中間,打量著靜靜坐在火堆前的戴家兄妹和張天白。

啪啪啪,中年人抬起手,拍了幾下,“不錯,不錯,看到我們居然還如此鎮定,不愧是戴家三代子弟中的領軍人物,可惜了,可惜了!”

“動手!”

說完不待戴家兄妹回到,中年人一揮手,身旁跟隨的一群後天武者便衝向了戴家兄妹和張天白等人,隻顧著盯著戴家兄妹的中年人並未注意到張天白,或者注意到了,不過他也許把張天白當成戴家兄妹新近結識的朋友罷了,掃了一眼張天白,便不在注意了。

“嗬嗬,李家的人?”

戴家兄妹大驚,張天白卻眯著眼睛輕輕說出了一句話。

“什麽?你怎麽知道?!啊!莫非平遙城中那件事情跟你有關.....”

中年眼中射出兩道寒光,在平遙城中派出的兩名手下突然失蹤,害的他到現在才搜尋到戴家兄妹的蹤跡,險些壞了大事。

“沒想到老夫居然走眼了,戴家兄妹好運氣啊,偶然結識的人居然也是一個高手!哼,受死吧!看劍!”

嗡!身後的長劍出鞘,中年人一把握住,一劍向著張天白斬去,米許長的劍氣自寶劍上爆射而出,斬向了張天白靜坐的身體,中年人居然是一名先天武者。

“唉!”歎息一聲,在戴家兄妹和一群人呆滯的眼神中,張天白緩緩伸出二根手指,青光微微閃爍了一下,夾住了中年人氣勢驚人的一劍。

“什麽?!”中年人大驚,想要抽出手中的長劍,長劍卻如同生根了一般被張天白夾住,卻是抽不出來。

一旁的戴莉兒眼中泛起異彩,她一直猜測張天白十分厲害,沒想到居然厲害到如此程度,在中州基本上不知道修仙者存在的世俗人中,先天強者基本上都能夠名震一方,此時一名先天高手的長劍居然被張天白二根手指夾住,這實在是太過驚人了。

一旁包圍著幾人的十多名後天武者也各自緩緩的向後退了幾步。

“閣下還不打算出來麽?那就別怪在下心狠手辣了!”張天白看了一眼持劍的中年人,似乎是在自語,一道青光閃過,中年人毫無抵抗的被燒成了一團飛灰。

“沒想到戴家兄妹身旁居然隱藏了閣下這樣的人物,此次李家卻是失誤了。”

一個有些蒼老的聲音響起,一個身穿灰色道袍的老人突兀的出現在了場中,包括戴家兄妹在內的人都沒有發現老者是如何出現的。

張天白眯著的雙眼微微睜開了一些,修仙者!果然像玄天子所說,來的人中有一個修仙者,不過幸好修為不高,築基期頂峰的修為,看其身上靈氣充裕,怕是快要突破到靈動期罷了。

“咦?閣下不是武者?!你是....”老者之前在遠處,以為張天白是靠著比中年人高深的修為秒殺了中年人罷了,青光閃過之時,他隻當是張天白的獨門武器,此時靠近才發現張天白居然也是一名修仙者。

“戴家什麽時候有修仙者幫助了?”老者心裏驚疑了起來。

“我是什麽人不重要,重要的在下此時有事情讓戴家兄妹幫忙,你們劫殺戴家兄妹,自然便是我的敵人了。做過一場便是了。”張天白打斷了老者的話,自己是修仙者的事情自然不想讓老者說出啦。

青光衝天而起,張天白一道劍氣斬向了老者。

老者見此情形,心中一愣,手上卻是不慢,揚手拋出了一件如意狀的法寶,垂下一層紅色的光幕,將老者護在了其中。

“靈器!沒想到中州這一個小小的築基期修仙者便有靈器!果然不愧是修仙資源最豐富的一州。”看到老者拋出的如意,張天白有些意外,一個築基期的修仙者便有靈器使用,看來玄天子所說中州修仙者實力遠比其他州強大的話果然不虛。

張天白當年也有靈器,不過那時張天白是拜在四大派之一禦劍門的金玄子門下才得到靈器的,一般平常的小門派或者散修,能夠在築基期煉製一兩件法器便不錯了。

“哼,如此便能擋住我嗎?你也太小瞧我了!破山!”張天白看到紅色光幕將老者包住,青光在手中凝聚成劍形,金玄子所傳四劍式之破山被張天白打了出來。

轟!

青光和紅光爆閃一下,傳出了一聲巨響,看的一旁的眾人目瞪口呆。

張天白的眉頭卻皺了起來,居然沒有打破,雖然自己此時修為已經掉到了築基初期馬上都要掉落回練氣期了,不過因為對鴻蒙輪回蓮體悟更深,此時戰鬥力並不次於當時化虛期中期的時候,居然沒有攻破老者的防禦?

此時老者也是心中十分驚駭,張天白出手的時候,他終於感到了張天白的修為,才不過是築基初期罷了,本以為絕對攻破不了自己這件上品靈器紅玉如意的防護,卻不曾想,對方隻是一劍便打的紅玉如意垂下的光幕一陣搖晃。

“既然如此,白虎天殺!地殺!人殺!三殺合一,滅殺劍氣!”

兩手一抬,張天白對著保護老者的紅色光罩彈出了幾道劍氣,曾經身為金靈根,張天白所用的都是金屬性靈氣所化的劍氣,此時因為鴻蒙輪回蓮正在改變他的體質,此時用出的劍氣,已經變成和鴻蒙輪回蓮此時所發散的靈氣一般的青色。

三道丈許長的青色劍氣縱橫交錯的激射而出,嗤啦一聲,將罩著老者的紅色光幕劃的七零八落。

“什麽?!”老者大驚,正要有所動作,斜刺裏一道劍氣砰的擊在了他的身上,狠狠的透胸而過。

老者指了指張天白,張嘴想要說什麽,卻頹然的低下了手臂,頭一歪,就此死去了。

“劉仙師死了?!”

“不好,快跑!”

和中年人一起來的一群後天武者大驚失色,轉身便想要逃跑,那個白發黑衣的青年太恐怖了,居然輕易的便滅殺了頭領大人和家裏供奉的劉仙師。

“唉!”輕輕一聲歎息。

十餘道青光閃過,撲通,撲通,逃跑的一群人全都栽倒在地,沒了聲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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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終抵岷山
“戴宗兄弟,還有多久才能到津軒城?”騎在馬上的張天白有些無奈的看著一旁顯得對自己有些害怕的戴宗問道。

自從半個月前張天白出手滅殺了來劫殺戴家兄妹的一群殺手之後,戴宗便對張天白顯得十分的恭敬了起來,不僅他這樣,五個保護戴家兄妹的侍衛也是一樣,雖然稱呼還是叫張天白張公子,不過看那架勢,似乎對張天白比對他們主子還要恭敬。

想想也是,眼見著張天白揮手滅殺了一個先天高手,又輕易斬殺了一個比先天高手還要厲害的老者,這些僅僅是後天實力的侍衛不恭敬才怪呢。

“啊!”正坐在馬上低頭想著什麽的戴宗聽到張天白所問,趕忙拿出了地圖。

“天白兄,根據地圖所顯示,大概我們在向著南方而行,再有三五天就應該到大明國的津軒城了。”

看了看地圖,戴宗抬起頭向著張天白說道。

微微點了點頭,張天白目光望向了南方,還有三五天嗎?《青蓮心劍典》!希望你不會讓我失望。

此時張天白身上的氣息已經微弱到了練氣期十層左右,那天出手滅殺了那位築基期頂峰的修仙者之後,張天白便消耗了大量的真元力。

在玄天子的建議下並沒有繼續修煉禦劍門的功法回複真元力,隨著這些天對鴻蒙輪回蓮的祭煉,張天白的真元力不斷的漸漸消散,張天白的修為一路狂降,已經弱到了練氣期十層的氣息。

用玄天子的話說,現在是鴻蒙輪回蓮在驅除張天白的法力,改變張天白的靈根,還要以前的真元力有什麽用。碰到厲害的高手,自然有他老人家出手對付,再說馬上要抵達岷山了,張天白自然盡快的化去法力才好。

“天白大哥,這次多虧了你了。”一陣少女體香傳到了鼻子中,張天白轉頭看去,戴莉兒正在旁邊的馬匹上笑嘻嘻看著自己。

“戴小姐不必客氣,在下也是需要貴兄妹帶在下前往岷山方才出手罷了。”

淡淡的回了一句,張天白也不居功,實話實說了自己是因為需要他們兄妹帶路才出手幫忙的。

“小妹不是說了嘛,天白大哥叫我莉兒就好了。”

白了一眼張天白,戴莉兒心中暗道了句冰塊,隨後笑嗬嗬的說道。

“不知道天白兄到了岷山後有什麽打算?”

戴宗看到妹妹吃癟,湊過來開口問道。

“嗬嗬,前去尋找家師說的那位前輩,之後看情況再決定吧。”張天白摸了摸鼻子,打算,自然是留在玄天子師傅的洞府內修行《青蓮心劍典》了。

“哦....”戴宗點點頭,沒有再接著這個話題問下去。

兄妹二人都存了將張天白拉到戴家的心思,看到張天白的實力如此強大,若是能把張天白拉到家族內,這對兄妹二人在家族的地位等等都有這極大的好處,再不濟,張天白也算是他們二人的靠山了,能揮手滅殺先天高手的人物,在哪裏都是被人尊敬的。

踏踏踏....

大明國的津軒城今日迎來了一行八人,七個男子,一個少女,正是張天白和戴家兄妹等人。

大明國的皇室對於國土腹地內的城池的管理便鬆了許多,城門處並沒有把守的士兵,一行人

駕著馬進入了津軒城之內。

“嗬嗬,終於到了,天白兄,不如一起前去找個客棧先歇息歇息如何?”

來到了津軒城,生怕張天白現在就離開的戴宗開口邀請道。

“唔,這樣也好。”想了想,張天白也沒有急著去岷山,畢竟一路同行了近三個月的時間,看著戴家兄妹二人的眼神,張天白也沒有開口拒絕。

此時張天白已經知道了岷山的確切位置,岷山,確切來說,應該算是一個小小的山脈,岷山之中有著許多的山峰,來到此地之後,張天白也知道了岷山的外圍便在這津軒城西方五百裏左右處。

戴家兄妹二人要去的是岷山中一座叫做星華峰的山峰處尋找一個隱居於此的江湖神醫。

而根據玄天子的感應,張天白要去的則是當年被玄天子的師傅太白真人稱之為青蓮峰的一座岷山深處的山峰。

據玄天子說,他師傅太白真人的洞府便隱藏在那裏。

張天白不知道太白真人為何人,玄天子也沒有細說,隻是告訴張天白他的師傅叫做太白真人。

其實,如果有中州大門派的老怪物聽到太白真人這個名字,指不定會驚到什麽地步。

在中州一些頂級大派中,太白真人還有一個名字,叫做太白劍仙!

修仙之人,厲害的往往被人尊稱為XX真人,XX君,像太白真人這樣被門派典籍記錄為“太白劍仙”的人物從古至今不能說沒有,也算是鳳毛麟角了。

何為仙?仙凡有別!就是實力再高深莫測的修仙者也不敢妄自尊大稱“仙”

不過太白真人則不同,在他那個年代,手握鴻蒙輪回蓮的太白真人曾經生生鎮殺了下凡的仙人,以修仙者的身份,弑殺仙軀。

太白真人與仙人一戰之後,被得知此事的中州修仙界的各個大門派和一些老怪物共同尊稱為“太白劍仙”!因為太白真人當時是手持鴻蒙輪回蓮鎮殺的仙人,知道此事的一些門派和老怪物也不知道鴻蒙輪回蓮是何物,隻當是太白真人的一件重寶而已,也有人稱呼太白真人為“青蓮劍仙”。

若是現在有修仙者中的老怪知道張天白和太白真人的弟子居然來到了太白真人的洞府,絕對會立刻趕來的。

太白真人留下的洞府,其中寶物,功法自不消說,僅僅是當年鎮殺了仙人的青色蓮花法寶便值得他們前來搶奪了。

萬幸,當年玄天子仇家太多,渡劫選在了偏僻的雍州之內。

鴻蒙輪回蓮意外的不知道過了多少年歲被張天白得到並且認主。

若是沒有鴻蒙輪回蓮在手,任你法力多麽高深莫測,也別想找到太白真人留下的洞府。

這是玄天子的原話。

之前張天白有些擔心過了這麽多年,太白真人的洞府能不能早已被人發現之時,玄天子笑著解釋的。

太白真人的洞府並不是在岷山中的青蓮峰,隻能說青蓮峰隻是一個大門罷了,當年太白真人以無上法力生生的在岷山青蓮峰上納須彌於芥子開辟了一個空間,用來當作自己的洞府,進入這洞府的鑰匙便是鴻蒙輪回蓮,至於進入的法訣,則是在太白真人弟子玄天子的腦袋之中。

玄天子自信的說,當今世上,除了他跟張天白二人之外,就算是天上的仙人下凡,也未必能進去太白真人的洞府。

在客棧休息了一晚,張天白徹徹底底的化去了一身修煉禦劍門功法所修煉出的修為,此時的張天白在外人看來就是一個普通人,事實也的確如此,雖然不斷的祭煉鴻蒙輪回蓮,張天白現在的防禦十分的強大,不過徹底化去了修為的張天白卻也無法攻擊別人了。

按照玄天子的話,張天白此時已經被鴻蒙輪回蓮徹底的變成沒有屬性的靈根,這也是鴻蒙輪回蓮逆天的一項功能,古往今來,還沒有聽說過什麽東西能改版人先天決定好的靈根屬性。

玄天子每每說道此處便有些哀歎,十分的後悔自己無法讓鴻蒙輪回蓮認主。

“天白大哥,這是我們兄妹的信物,以後天白大哥要是去大夏都城的話,千萬記得要來找我們兄妹啊!”

把玩著手中的玉牌,少女戴莉兒的話仿佛還回蕩在耳邊,張天白的身體在玄天子的操控下,飛到了青蓮峰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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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進入洞府
呼...

看著眼前的鴻蒙輪回蓮發出了一道青光,看著玄天子操控著自己的身體打出了一道道印法。青蓮峰之上的一片虛空處慢慢裂開了一道縫隙,濃烈的天地靈氣自裂開的縫隙中傳了出來。

深深的吸了一口,張天白感覺到這太白真人的洞府的天地靈氣隻怕比當年在禦劍門的洞府要強了至少千倍。

若是在這等洞府修煉《金行禦劍訣》,我有信心在四十年內便達到結丹期。

張天白暗暗的對比了一番,結果讓他有些目瞪口呆,此地的靈氣含量實在是有些不可思議。

“嗬嗬,看傻了吧,當年老夫離開的時候這裏的靈氣還沒有這麽多,大概是這麽多年一直靠著陣法聚集而來的吧。好了,快進去,否則一會吸引來一些高手就麻煩了!”玄天子出聲道。

“嗯。”點點頭,張天白縱身衝進了打開的縫隙之內,青光一閃,隨著張天白和鴻蒙輪回蓮的進入,裂縫也在空中消失不見了,仿佛從未出現過一般。

“哈哈,老夫終於回來了!”

光影閃過,張天白還沒來得及打量這太白真人的洞府,一道光影便從鴻蒙輪回蓮中射出,在張天白的麵前化作了一個老人。

白須白發,身形挺拔,麵目紅潤,身體外幻化了一身青色長袍,樣式顯得十分的古老。

張天白有些意外的看著老人,老人卻沒有理會張天白,而是細細的打量起了這太白真人洞府中的一切。

“玄天...前輩?”張天白低低的問了一句。

“嗬嗬,怎麽?天白小子,看到老夫這個樣子就不敢認老夫了?”玄天子看起來心情十分好,笑著打趣了張天白一句。

“不是....你怎麽出來了?”張天白奇怪的問道。

“嗬嗬,家師這裏的洞府自成一個空間,老夫自然不怕被人發現了,也就出來了,唉!在那鴻蒙輪回蓮中待了不知道多久,可算能出來透透氣了。”玄天子略有些感慨的說道。

這裏,還是老樣子,一點都沒變。

那石桌,那石凳,那個師傅十分喜歡的棋盤,和當年離開的時候一樣,安靜的放在當初的位置上。

“原來如此,恭喜前輩了。”

張天白淡淡的笑了一下。

“好了,天白小子,你我之間便不用如此客氣了。看到前麵掛著的那副畫了嗎?那就是家師留下的《青蓮心劍典》!拿著鴻蒙輪回蓮將手放在上麵便能看到了。”

玄天子靈魂顯化而出的身體,向著前方掛著的一副蓮花圖一指,對著張天白說道。

“這便是《青蓮心劍典》?!”細細的打量著這一副蓮花圖,張天白怎麽也沒看出來什麽不同的地方,就是平平常常的一副圖畫罷了。

聽到玄天子的話,張天白喚出鴻蒙輪回蓮,一手持著變小的蓮花,一手放在了蓮花圖之上。

一圈青光自持著鴻蒙輪回蓮的張天白和蓮花圖上擴散而出,光影閃過,張天白頓時不見了蹤影。

“果然如此,師傅,當年的千機真人果然沒有算錯啊!鴻蒙輪回蓮真的遇到了他的主人了,他真的是那個人嗎?可是您老人家在仙界還好嗎?唉.....”隨著玄天子的自言自語,一聲淡淡的歎息從他的口中傳了出來,也不知是在歎息鴻蒙輪回蓮找到了新的主人,還是在歎息著其他的什麽。

“這....這是什麽地方?!”

張天白隻感到一陣頭暈,眼前卻是景色大變。

“人道當取法於地,究源及道所本之自然。道之理則,分無、有二麵。道常無,無名無形,先於天地鬼神,而為天地萬物之始,道常有,生天地萬物,具無窮之用.......”一真飄渺的聲音傳來,張天白吃驚的瞪大了眼睛。

順著張天白的目光看去,一個青袍中年人站立在一朵緩緩旋轉的青色蓮台之上,抬眼望著天空一股自然而然的空靈氣息撲麵而來,好似那謫落人間的仙人一般,中年人好似輕輕的開口念著什麽,聲音傳到張天白的耳中,仿佛那中年人此時似乎變成了天地的化身一般,緩緩的講述著天地之間的至理。

“這....天白拜見前輩。”

張天白心中已經隱隱推測出了此人是誰,麵色一正,恭敬的施力道。

中年人卻沒有理會張天白,如同沒有看見張天白一般,仍舊不急不緩的輕輕念叨著。

張天白正要再開口,突然,中年人的氣勢卻為之一變。

“天道有常而劍道無邊!我自修我劍,劍出法相隨!仙界?!哼,你們管的也太寬了些!”

一道璀璨恢宏的難以形容的劍光突兀的出現在了張天白的眼前,下接地,上頂天,如同天之支柱一般,浩浩蕩蕩的劍氣震動八方,如同喲刺破蒼穹一般,直直的對準了高天之上。

張天白卻暗道一聲不好,原來居然有幾道四散的劍氣向著他的身體衝了過來。

張天白陡然一驚,剛剛想要閃身避開,劍氣速度卻是極快,瞬間便自張天白的體內透過,張天白卻絲毫沒有感覺到疼痛,此時他發現劍氣居然是一道道的虛影,徒具氣勢,其實卻沒有絲毫的殺傷力。

“這是....意識虛影?!這位太白前輩果然高深莫測,居然留下的虛影便有如此的氣勢。”

張天白暗自心驚,麵前的景像卻有產生了變化,萬丈劍氣的畫麵漸漸消散,另一幅畫麵出現在了張天白眼前。

“哈哈哈....”一聲有些悲涼的大笑,之前的中年人此時漂浮於天空之上,一隻手中居然抓著一名口中不斷的流出金色鮮血的人,中年人的青色的袍服之上居然沾染了一絲絲金色的血跡。

“你...逆天而行,必遭......天譴......仙...王...不會...放......過.....你.....”中年人手中抓著的疑似仙人的那名男子,氣若遊絲的低聲說出了一段話,隨即便斷了氣。

“仙人?!這就是所謂的仙人?哈哈哈.....蒼天冷,冷如霜。可笑萬物如芻狗,誰為覆雨誰翻雲?既然你們如此相逼,老夫便破碎虛空,登上仙界會一會所謂的仙人!哈哈哈哈.....”

天空之上隨著青袍中年人的話語,出現了一片漆黑的雲團,道道銀色的閃電在其中翻滾不休。

“天?!何為天?仙人就能代表天嗎?老夫今日便破開天劫,登臨仙界,去會會所謂的“仙”!”

大笑聲中,中年人的腳下顯化出了一朵青色的蓮台,腳踏蓮台之上,手中抓著一名隕落的仙人,中年人不屑的望了一眼天上的劫雲,看到一道雷霆轟然落下,另一隻手向著天上的劫雲一指,一道青色的劍光爆射而起,破滅了落下的雷電,衝入了天上的劫雲之中。

“天地存乎於心,天地法則隨心而控,區區天劫,也敢在老夫麵前放肆!”

唰唰唰,九道劍光環繞在中年人的身邊,這一刻,中年人好似如同亙古長存的神山一般,昂然立於雷霆之下,向著天上的劫雲發起了挑戰。

劫雲好似被中年人的表現激怒了,一道道粗大的雷霆向著中年人轟然砸下,中年人卻怡然不懼,九道劍光環繞,破滅了一切轟擊而來的雷電。

“區區天劫,不過如此!太白化生劍氣!破滅!”

向著天上的劫雲一指,九道劍光衝出,將天上的劫雲絞的支離破碎。

一道金光不知從何處突然出現,向著中年人籠罩而去,正是仙界的接引仙光。

“仙界!莫非還真把自己當成天道的代言人了?”

揮手打散了想要落在自己身上的仙光,中年腳下的蓮台化作一道青光飛落向了地麵,落在了一個注視著天上中年人的青年手中,青年的樣貌依稀仿佛玄天子,不過卻比玄天子年輕的多。

“徒兒,此物便留於你手,連同《青蓮心劍典》一起,將來會有人能夠得到它們的,為師這便去了,切記,小心....大劫...”

畫麵上,中年人最後說了幾句之後,他麵前的虛空便破裂了開來,中年人抓著那名死去仙人的屍體,一閃身便衝了進去,隻留下手捧著青色蓮台的疑似玄天子的青年獨自站在下方,眼中依稀有著一些迷茫。

張天白渾身冒出了一堆大汗,剛剛他仿佛親身經曆了一番似的,天劫的壓力,仙人臨死之時所說的話,在他的心中產生了一層的陰影。

仙?天道?太白真人為何會弑殺仙人?為什麽飛升而去卻打散了接引仙光?

一個又一個不解深深的在張天白的心中冒出,卻怎麽也想不出答案。

隨著畫麵的流轉完畢,一片朦朧的青光出現在了張天白的麵前。

唰,青光瞬間便衝入了張天白的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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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心魔幻境
“原來這裏居然是鴻蒙輪回蓮內部的一層空間,居然叫做心魔幻境.....”

張天白此時正坐在地上,手中把玩著一個小小的青色蓮台,看樣子正是當時太白真人腳下的那座,嘴中不住的低聲嘀咕著。

之前衝入張天白眉心的便是所謂的《青蓮心劍典》了,原來當時玄天子在太白真人進入仙界之時得到的鴻蒙輪回蓮本來便有著《青蓮心劍典》在蓮台的本源之中,後來不知為何,玄天子將《青蓮心劍典》分化而出,藏在了太白真人洞府內的一幅畫卷之中,張天白持著鴻蒙輪回蓮接觸了畫卷,藏有《青蓮心劍典》的一部分鴻蒙輪回蓮本源便和張天白手中的鴻蒙輪回蓮本體合二為一,連帶著張天白一起出現在了鴻蒙輪回蓮內的空間之內。

“好一個《青蓮心劍典》,居然不修天地靈氣,不修自身真元,唯獨修煉心境意境,納天地法則於己心,心中唯鑄法則之劍,劍出法則相隨,果然是一代高人所創的絕世功法啊!”

《青蓮心劍典》此時已經完完整整的出現在了張天白的腦海中,粗略的看了一眼,張天白便忍不住開口讚歎了起來。

九州修仙之人中,通常的修仙者,大都遵循心練氣,氣化神,神化虛,虛出元嬰,元嬰合虛,大成渡劫,飛仙成聖的修仙路徑。另有劍仙一派,在修煉至結丹期之後,還要付諸萬千努力,練得一柄心劍於元嬰之上。元嬰與心劍同氣連枝,交相呼應,是為劍嬰。

不過無論是正統修仙者也好,劍修一脈也罷,修煉之時均都離不開天地靈氣,往往都是自身吸納天地靈氣,吐納煉化增加自身的修為,往往修煉到結丹期頂峰半步元嬰的境界之時,才能感悟一絲法則之力。

而《青蓮心劍典》則另辟蹊徑,借助鴻蒙輪回蓮之力,改變修煉之人的體質,化有形為無形,超脫五行之外,又將天地五行均都納入。《青蓮心劍典》修煉天地法則之力,納天地法則之力為己用,這又比正常的修煉之人高明出了不是一籌兩籌了。

接受了太白真人傳承的張天白的心中此時隻有不可思議四個字!

《青蓮心劍典》分為三大境界,張天白細細看過,卻是紅塵境,萬物境,和天地境。

紅塵境,紅塵二字,代表世間的種種誘惑,象征著生命的追求和世人的欲望,紅塵境,便是需要張天白有一顆包容萬物的心,體會芸芸眾生的喜怒哀樂,愛恨情仇。

喜、怒、憂、思、悲、恐、驚,紅塵七情。

見欲、聽欲、香欲、味欲、觸欲、意欲,紅塵六欲。

本來在張天白的認識中天地之間的法則不外乎五行陰陽,此時卻是知道了萬事萬物皆有法則,紅塵萬丈,喜怒哀樂,七情六欲,皆是天地法則的一部分。

紅塵境,便是體悟七情,洞悉六欲,最後超脫眾生喜怒哀樂,最終達致萬物融心的境界。

“原來如此,玄天子前輩所言果然千真萬確,這《青蓮心劍典》真可謂是天地奇書,居然一開始便體悟法則之力,修煉的是心境,是意境!這起點卻是比其他的修仙者高出了許多許多,還有心魔幻境,那太白真人居然能融合鴻蒙輪回蓮創出了如此絕世功法,並且還有如此搭配的修煉之所,果真不愧為一代宗師。”

緩緩站起身來,張天白目光望向了前方一座蓮台樣式的祭壇,那裏便是心魔幻境的入口。

“心魔幻境?到底如何,便讓我來試一試吧....”

張天白摸了摸鼻子,低聲喃呢了幾句,隨即抬起了頭,目光變得十分堅定的踏上了祭台之上。

此時鴻蒙輪回蓮外麵的洞府之內,玄天子靈魂顯化的身體一陣愕然,這小子,這小子居然衝入了心魔幻境之內?

當初隱藏在鴻蒙輪回蓮內的玄天子靈魂也隻是在那蓮花祭台之外停留,絲毫不敢闖進去那心魔幻境,沒想到張天白繼承了太白真人的《青蓮心劍典》之後,居然沒有出來,直接便闖入了那心魔幻境之內了。

“果然,此子心中的仇恨如此之大,心魔幻境....心魔幻境.....危險啊!算了,有鴻蒙輪回蓮在,老夫也不需操心了,能讓鴻蒙輪回蓮認主的靈魂,嘿嘿,隻怕也沒那麽簡單。”

歎息了一聲,玄天子的靈魂顯化之身一陣虛化,聲音還未消散,人卻已經出現在了洞府的另一處。

瞬移!渡劫期才能擁有的道法之術,與修為無關,此術全憑修煉之人的靈魂之力方能施展,不過天下修仙之人何其多,靈魂之力神秘莫測,能夠知悉靈魂之力的修仙者可謂是寥寥無幾!

在這太白真人的洞府之內,玄天子的靈魂居然能夠用出瞬移,那豈不是說他的靈魂之力已經恢複到了渡劫期的水準?

此時張天白在一陣劇烈的青光之後,睜開了雙眼。

這裏?!這裏是.....燕京大學???

張天白無比驚訝的打量著曾經如此熟悉的場景,前麵的那條寬闊的馬路,對麵上人來人往的學生,“嘀嘀...”“嘀嘀....”的汽車長鳴,好一派車水馬龍的繁華景色。

望了望自己的身體,居然是穿了一件白色的襯衫,加上一條洗的有些發白的牛仔褲。

“是夢嗎?剛剛的一切都是夢嗎?......禦劍門....金玄師傅...玄天子前輩....極陰魔君....為何我會如此熟悉,不對,還有什麽?我怎麽忘記了,為什麽感覺對我如此重要?連我的心也在隱隱作痛?”

張天白站在馬路中間,一手撫著胸口,麵色迷茫的低聲喃呢著。

“小心!”

“啊.......”

對麵的人群中傳出了幾聲大叫。

“嗡嗡……”的一段發動機加速的聲音,一輛如同脫韁野馬一般的汽車一般衝著呆立在馬路中的張天白橫衝而來。

“呲……”的一聲,張天白下意識的一躲避,汽車緊貼著張天白的身體擦了過去,一個急刹車,停在了一旁。

“天白,你幹什麽?!找死也沒有這麽玩的!”

一聲焦急的大喊遠遠傳來,一個胖胖的年輕人一臉焦急的衝了過來。

“額?”

張天白有些無語,找死?自己也沒有想到會有一輛汽車衝了過來啊!

不對,按照自己的記憶,自己應該被那輛車撞到了身上,之後.....之後怎麽了?九州?張家?三爺爺?

到底是怎麽了?為什麽一切都有些不一樣了?

張天白痛苦的捂住了腦袋,蹲了下來。

“怎麽了?天白,怎麽了?是不是被擦到了?媽的,怎麽開車的,草!”

胖胖的年輕人本來在痛斥張天白的不小心,突然看到張天白蹲下了身體,憤怒的將目光轉向了一旁停下車走出來的中年人身上。

“沒事....世友,我們回宿舍吧..”張天白無力的擺擺手,招呼了胖胖的年輕人朱世友一聲,朱世友扶著張天白一起,沒有搭理之前差點撞到人而有些後怕的中年人,慢慢的走入了燕京大學之內。

“這....莫非真的是一場夢?九州....原來隻是一場夢罷了....”

和胖子朱世友一起回到了宿舍,張天白神情恍惚的坐在了床鋪上,低低的垂著頭,語言不清的嘀咕著。

“嘿,我說,天白,你小子怎麽了?失戀了?我們的大才子怎麽今天這麽魂不守舍的?”朱世友看到張天白這個樣子,打趣道。

“啊?沒....我是在想些事情罷了。”張天白回了一句。

黑色的汽車,燕京大學,朱世友,宿舍.....

一切的一切都是這麽熟悉,可是張天白卻總是有一絲淡淡的疑惑。

朱世友,外號豬油,是張天白大學期間的死黨,家境富裕,不知道為何卻和孤兒出身的張天白成為了死黨、鐵哥們,驚掉了一地的眼鏡。

一個溫文爾雅的煙大才子,雖說不是玉樹臨風,也是英俊帥氣;另一個卻是身體肥胖,滿口黃話,這樣的兩人成為了朋友,讓燕京大學的一群人都覺得十分不可思議。

“嘿,哥們,怎麽說你呢,你說你要文采有文采,要相貌有相貌的,怎麽就對人家方大美女愛理不理的?”

豬油看到張天白仍是神情恍惚的樣子,話題冷不防的一轉。

“方大美女?”

張天白有些納悶,不管自己轉世到九州是不是夢境,可是在車禍之前,自己從來沒有認識什麽方大美女啊?這死黨是說的什麽?難道自己失憶了不成?

“對啊,人家方大美女對你可真是死心塌地,可你小子居然對人家愛理不理,作為哥們啊,我可得批評你兩句。”

豬油一副過來人的樣子,走過來拍了拍張天白的肩膀。

“哥們,你嘴裏的方大美女叫什麽名字?”

張天白覺得有些不對勁,明明自己的記憶中被汽車撞到身亡,轉世到了九州大地,結果現在不僅車禍沒有發生,又出現了自己大學時候唯一的死黨,現在居然又出現了什麽“方大美女”,張天白決定問個清楚。

“哈,天白啊,真沒想到你如此絕情啊!方大美女叫什麽名字?這也是你問的?那我告訴你,她叫方若水,方若水,你記住沒?”

豬油不知道怎地有些生氣,大聲的對張天白喊道。

嗡......

張天白的腦海嗡的一聲。

“若水....方若水.....彩衣門.....極陰魔君.....死....鴻蒙輪回蓮.....”一幕又一幕的場景出現在了張天白的腦海中,想起來了,終於想起來了。

強烈的殺氣自張天白的身體上迸發而出,將寢室內的東西衝擊的一片大亂。

一陣哀傷的感覺籠罩了全場,不理會一旁豬油的目瞪口呆,張天白笑的十分的暢快。

“哈哈哈哈..............好一個心魔幻境,居然勾動人內心處的潛藏記憶來布置幻境,若不是你想要將我永遠的留在幻境內,無中生有的在記憶裏加上了若水,可能還真的被你得逞了,既然如此,破碎吧!”

張天白一指點出,淡淡的青光浮現,四周的場景,包括豬油在內的一切的一切都猶如鏡子一般破碎了開來,重新化成了一團青光。

“呼....”睜開了眼睛,張天白的額頭冒出了一層冷汗。

如果不是心魔幻境弄巧成拙,在他的記憶中加上了方若水的存在,隻怕他已經迷失在了其中,不愧是洪荒重寶鴻蒙輪回蓮內所蘊含的幻境,果然不同凡響。

“不過卻是謝謝你了,讓我徹底的斬斷了過去的一縷回憶,從此之後,我是張天白,是修仙者張天白!”

張天白目光望著前方的蓮台狀祭壇,似是在對著它說,又似乎在對自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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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紅塵
青光一閃,張天白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隻留下了一個蓮花狀的祭壇坐落在那裏,仿佛亙古不變一般閃爍著淡淡的青光。

“小子,出來了?得到《青蓮心劍典》了?”

唰,玄天子的靈魂化身突然出現在了張天白的麵前,一臉激動的望著張天白問道。

“嗯,多謝前輩了。”

自幻境中走了一圈,張天白的心境得到了極大的增長,看到玄天子出現,點點頭,示意自己成功的得到了太白真人的《青蓮心劍典》的傳承。

“好,好,好,實在是太好了。”

玄天子一連道了三個好字,顯得居然比得到了絕世功法《青蓮心劍典》的張天白還要激動。

“前輩,晚輩已經知道了如何幫前輩轉化為散仙之體的方法,不過晚輩現在實力不夠,卻是還要前輩多等候一陣子了。”

“哈哈.....不著急,不著急。”

玄天子心情大好,卻是勸慰起了張天白,示意自己不著急轉修散仙之事。

張天白聽的此言,點點頭,也不在多說什麽。

“前輩,晚輩想要尋一間靜室,準備修煉一番,還要麻煩前輩了。”

此處畢竟是當年太白真人的洞府,若是沒有玄天子在,自然洞府和其中的一切就是屬於張天白的了,不過,此時卻有一個玄天子在,玄天子是太白真人的弟子,可以說是這洞府的半個主人,而且張天白在鴻蒙輪回蓮內看到的意識虛影,也證明了玄天子所說的一切都是真實的,自然要先問過玄天子一聲了。

“嗬嗬,隨便用,這洞府就你我二人,小子不必如此拘束。”

玄天子笑著擺擺手,十分隨意的對著張天白說道。

“多謝前輩了。”

張天白躬身一禮,隨後便找了間靜室,走了進去。

“嗞.....這小子,心魔幻境啊!在心魔幻境得到了什麽呢?怎麽老夫感覺他有些不一樣了呢?”

玄天子砸吧了一下嘴巴,嘟囔了兩句,也身形一閃,消失不見了。

“......人成形於天地,受氣於陰陽,立於天地之間,修煉一道,截取天機,是為逆天行事......”

“......天地自有法則,觀之以常無有,主之以太一......太一而生陰陽,以空虛不毀萬物為實....”

“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吾觀天地之道,道常無,無名無形,先於天地鬼神,而為天地萬物之始,道常有,生天地萬物,具無窮之用。道之理則貫穿於萬物之間......天地萬物皆可為道......”

一段段的玄奧之言在張天白的腦海中回蕩,張天白此時已經沉浸在了《青蓮心劍典》之內。

一朵清亮的蓮花台出現在了張天白的身下,緩緩的將張天白的身體托浮了起來。

一絲絲玄奧的法則之力,仿佛沒有屬性,又仿佛什麽屬性都存在,如同罩著一層輕紗,朦朦朧朧的,慢慢的匯集在了張天白的身上。

“慧眼看七情,神識觀六欲。鴻蒙輪回蓮,助我一臂之力!法則匯聚己身,心中本源劍,凝!”

一聲大喝,張天白的身體驀的動了,兩手在胸前結出了一道道玄奧的法印,天地間的法則之力更加迅速的匯集而來。

慢慢的,天地法則之力將張天白和蓮台都包圍在了其內,仿似結成了一個大繭,隻待破繭成蝶的那一刻的到來了。

感應到了法則之力的波動,洞府另一邊正在休養靈魂的玄天子微微一笑,這小子,果然不愧是鴻蒙輪回蓮的新主人,居然這麽快就參悟透了《青蓮心劍典》的基礎,開始凝練法則之力了。

一笑之後,玄天子也不再理會法則之力的變化,慢慢的閉上了靈魂化身的眼睛,也修煉了起來。

一年.....

二年.....

十年.......

............三十年.........

時間緩緩而去,洞府之內卻一直靜靜的沒有絲毫的聲音傳出。

張天白修煉《青蓮心劍典》陷入了一種空靈之境,不知道時間的流逝。而玄天子,當年作為渡劫期頂峰的超級高手,往往一個閉關便是百年左右,自然也沒有覺得時間過去了很久,仍在閉目修煉著什麽。

又過了五年之後,張天白閉關的靜室之內,一聲脆響傳了出來,正在閉目打坐的玄天子靈魂化身也醒了過來,他感覺到一陣極強的靈魂波動傳了出來,雖然還比不上他,卻也遠比一般修仙者的強大的多了。

“這小子,僅僅閉關一次,靈魂便變得這麽強了嗎?”

低聲嘟囔了一句,玄天子又閉上了眼睛。

喀嚓,喀嚓.....

法則之力匯聚而成的大繭不斷碎裂開來。

一隻修長的手自其中探了出來。

隨著整個身體的冒出,法則之力組成的大繭慢慢的消散了開來。

黑衣,一頭白發隨意的飄落在身後,長度足足垂到膝蓋,兩道神光自眼中冒出,正是閉關了三十五年修煉《青蓮心劍典》的張天白。

此時張天白卻是不知道時間已經過了三十五年,此時張天白正一臉欣喜的感應著自己的修煉成果。

一柄純粹由法則之力凝結而成的小劍自張天白的掌心緩緩冒出。

小劍不過寸許長,卻透發除了浩瀚沉重的氣息,張天白感覺就是元嬰期的高手也隻怕不敢硬解小劍的一擊。

不錯,張天白修煉《青蓮心劍典》,體內所修煉的不是天地靈氣,而是元嬰期之上的高手才能解除的法則之力,此時略有小成,凝聚了一柄法則之劍,一身實力已經不下於結丹期頂峰半步元嬰的高手了。

不知道修煉了多久,隻是察覺到自己的實力不再有絲毫的提高,張天白便破關而出了。

“咳”

一聲輕響,玄天子突兀的出現在了張天白的麵前。

此時張天白卻依稀察覺了一絲變化,在玄天子出現處,法則之力有了一些細微的改變。

“前輩。”張天白行了一禮。

“好,好,天白小子,看來你修煉《青蓮心劍典》效果不錯啊。”

玄天子打量了張天白一陣,笑嗬嗬的說著。

“的確不錯,《青蓮心劍典》不愧是太白前輩所創的不世功法,晚輩修習之後,才知道此功法的不凡,不過此次晚輩卻是遇到了瓶頸,看來隻有出山尋找突破之機了,不知前輩有什麽打算?”

張天白和玄天子說了一會修煉之事,隨即話鋒一轉,問玄天子道。

“出山?你要離開洞府?唔,原來是遇到瓶頸了,看來也的確如此,青蓮心劍典紅塵境講究的體悟人生百態,沒有入世,怎麽能夠出世?鴻蒙輪回蓮已經徹底認你為主了,老夫再寄居於內也多有不便,這樣吧,老夫便留在洞府之內了,多年未曾回來,此時老夫也沒了身體,老夫便在此處靜修靈魂便是,小子你自己出山切記要小心行事。”

玄天子的眼光何其老道,再說《青蓮心劍典》乃是他師傅所創,和其修煉的《太白化生劍典》可以說是一脈相承也不為過,自然一眼看出了張天白體外法則之力匯聚,卻絲毫無法吸收的狀態,想了想,卻是決定留在洞府之內,不陪張天白一起出山了。

“如此,前輩多多保重。晚輩這就離開了,前輩放心,晚輩若是碰到修煉散仙所用之物,一定想方設法為前輩收集。”

張天白施了一禮,轉身向著洞府出口走去。

“天白小子,拿著。”玄天子一招手,洞府內的一件物品帶著淡淡的金光飛旋而起,飛向了張天白,靜靜的落在了他的手中。

“這.....”張天白打量著手中的東西,一件四四方方的印璽,九條小龍帶著淡淡的金光盤旋其上,此時正靜靜的停在自己手中。

“法則之劍威力過於巨大,鴻蒙輪回蓮也太過顯眼,不知道有沒有老怪物還存在於世上,若是被人認出,麻煩可就大了,此次你是前去入世體悟世間百態,這九龍盤天印便拿去防身吧,此物雖然不入現今的法寶等級,不過卻是遠古之物,按照現在的劃分,應該算是一件地器吧,用法則之力催動,想來元嬰期的人物也拿你無可奈何,想來也能夠自保一二了。”

玄天子的聲音淡淡的,仿若絲毫不在意此物一般。

張天白卻知道此物如何貴重,地器!問道期的極陰魔君也僅僅隻有一件上品玄器,此時玄天子居然給了自己一件地器,這份人情可是大了去了。

“多謝....前輩了。”

張天白看了一眼玄天子,不再多說什麽,收起九龍盤天印,青光閃過,張天白已經離開了洞府。

“師傅,他真的是那個人嗎?千機前輩,你號稱算無遺漏,此次也真的如此嗎?大劫?大劫?究竟是什麽?他,能成為化解的那個人麽?師傅,你在仙界,可好嗎?”

玄天子淡淡聲音輕輕回蕩在了洞府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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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遊曆(上)
“居然....居然已經過去了三十五年多的時間了,果然修真無歲月啊!”

一個白發黑衣的麵貌年輕的英俊男子獨身行走在山道之上,看似緩慢,卻每一個刹那身形閃爍之間都前行了丈許遠的距離。

若是有眼界高強的修仙者在此,絕對會驚呼,元嬰期高手!

這個男子正是離開岷山青蓮峰太白真人洞府的張天白。

此時張天白所用的技法看似很像世俗的輕功,其實則是借助體內剛剛凝聚成型的法則之劍,操控著絲絲土性法則之力,才做到了這技近乎道的一幕。

縮地成寸,一般即便是元嬰期之上的掌握土性法則之力的高手能夠做到的也是不多,張天白自然也遠遠沒有達到那一地步,不過借助法則之劍凝聚的法則之力,土、風、合力之下,也展現出了近乎縮地成寸的本事。

“第一站,便去那大夏的崇武城吧.....當年的小丫頭不知道現在怎麽樣了?”

想到了自己來到岷山之前,遇到的戴家兄妹,張天白微微一笑,揮手間自戒指中取出了當年戴家兄妹分別之時所贈送的令牌和地圖。

沒有禦空飛行,張天白此時近乎縮地成寸的本領速度也並不比飛行慢上什麽。

看了一眼地圖,神識將其刻入了腦海中,張天白認準方向,身形閃爍間,便已經漸漸遠去了。

慧眼看紅塵,張天白此時便如同一個旁觀者一般,一邊向著崇武城而行,一邊體悟著紅塵之中的種種。

小城中,張天白靜靜的看著街上的人忙忙碌碌,雖然平凡,臉上卻帶著開心快樂的笑容;城郊的一座貧民小院中,一聲飽含著生命力的啼哭傳了出來,“哇....”呱呱墜地的嬰兒睜開了明亮的雙眼打量著這個世界,在一臉慈愛的年輕母親的都弄下“咯咯”的笑了起來,雖然貧窮,卻掩蓋不住年輕的父母臉上的喜悅。

會心一笑,這便是喜悅、歡樂的力量嗎?

山道外,一群強盜在*著一隊行商,女人的哭喊聲,男人的辱罵聲,膽小者的求饒聲不絕於耳,一陣陣憤怒、驚恐又帶著絲絲絕望的氣息傳入了張天白的感覺之中。

張天白沒有出手,靜靜的悄然躲在一旁,冷眼旁觀著一切。

強盜*,該死嗎?

也許其他人會說,會,該死!

張天白靜靜的隱在一旁沒有出手,他不是聖人,救得了這些人一次,卻也滅絕不了這全天下的強盜。

可是誰又知道強盜的故事,誰又關心一個人為何會做了強盜?

車隊的保鏢慢慢抵擋不住強盜們的攻擊了,一個又一個的倒了下來,隻剩下無聲的頭顱睜著一雙憤怒的眼睛惡狠狠的盯著撲向了貨物,撲向了隊伍中的女人的強盜,還活著的男人一臉憤怒的望著強盜,拚命的抵擋著強盜的攻擊。

這便是怒嗎?嗬嗬,原來怒火存在於每個人的心中,這天底下最可怕的火並不是有形之火,居然是這無形的怒火,天怒,電閃雷鳴,人怒,拔刀殺人。原來如此簡單。

“本以為自己會無動於衷,原來....還是做不到啊!”

靜靜的準備轉身離開了這裏了,張天白不再去看那一雙雙憤怒絕望的眼睛,也不再理會那些興奮呼喊的強盜們,身形微微一個閃爍。

唰!

一道微弱的青光在人群中穿插而過,正在肆意的掠奪的強盜們瞬間隻感覺眉心痛了一下,便什麽都不知道了。

突然的變化,讓車隊中絕望的人們狂呼了起來,紛紛跪倒在地高呼老天開眼。

“絕望中的新生?這也是喜悅嗎?居然如此強烈......”

本已消失的張天白又悄然出現在了一旁,感應著車隊人們劫後餘生的喜悅,不由得又有了些感悟。

嗚嗚....

悲涼的哭聲傳來,一個白衣的年輕女子跪坐在馬路邊上,身前的一塊木板上寫著“賣身葬父”的四個大字。

身後,一輛普普通通的小推車上靜靜的蓋著一個已經略微有些發幹的屍體。

“哈哈,好標致的一個小娘子,嗬,別哭了,少爺出錢幫你葬了這死鬼,從此以後你就跟著少爺吧。哈哈哈....”

一個肥胖難看的胖子在幾個仆人的隨從的陪伴下,來到了賣身葬父的女子麵前,惡少抬手輕佻的抬起了少女的下巴,眼前一亮,吩咐仆人扔下了幾兩紋銀,叫人去葬了這女子的父親之後,一把抓住少女,嘿嘿淫笑著遠遠走了開來。

少女眼底閃過一抹深深的厭惡,卻沒有反抗。

隨後,少女回望了一眼小小的木板推車,眼中帶著一絲留戀,帶著一絲不甘,又有著深深的無奈與悲哀,被惡少抓著遠遠的走了出去。

“悲嗎?有快樂就會有傷悲,天地萬物都會有相對應的一麵,有快樂,便會有悲傷,樂極生悲,傷心欲絕.....悲傷,無處不在.........”

............

“弈君,你如今可還安好?”

淡淡的琴聲響起,一座花樓之內,漂亮的女子獨自坐在那裏,手撫琴弦,十指撥弄中,憂傷的樂曲傳出了好遠好遠。

誰說戲子無情?

與君既相逢,何忍輕離別。

問天何時老,問情何時絕,

我心深深處,中有千千結.....

憂傷的曲調,憂傷的詞,女子唱出了憂傷,也唱出了思念。

城中的另一邊,一個身穿粗布青衣的年輕書生,也似乎心有所感的望了望女子的方向,搖搖頭,歎息了一聲,繼續借著微弱的火光,讀起了詩書。

深深將眼底的思念藏在了深處,書生大聲的誦讀著一篇文章。

“倩兒,等著我,等著我金榜題名之時,便是和你廝守終身之時,一定,一定要等著我.....”

將一切看在眼中的張天白,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肝腸寸斷!

憂、思,女子的憂傷,書生的思念.....

一路上,張天白看到了許許多多的紅塵瑣事,恩怨情仇,如同一個旁觀者一般,在快要到達崇武城的時候,張天白對於紅塵境的體悟更加的深了。

喜、怒、憂、思、悲、恐、驚!

紅塵七情,無處不在。

“紅塵煉心,心有紅塵,體悟世間百態。天地不仁,以萬物為鄒狗,仙人不仁,以百姓為鄒狗。若不入世,怎能出世?修仙者視凡人如螻蟻,殊不知螻蟻也有這天地的感悟,也有這天地的法則。太白前輩,這便是你創出《青蓮心劍典》紅塵境的真意嗎?”

低聲的喃呢著,張天白抬眼望著前方的漸漸出現的一座大城,崇武城,到達了。

中州的修仙者均往往隱藏在幕後,隻有幾個皇朝的帝王或者一些超級家族的家主才知道這世界上還有一群這樣的人存在。

崇武城作為大夏王朝的國都,要說沒有隱藏的修仙者存在,張天白是絕對不會相信的。

不過此時的張天白也不是剛來中州的時候了。

修煉了《青蓮心劍典》,凝練法則之劍,並且徹底的接受了太白真人留下的關於鴻蒙輪回蓮的信息,得到了一些操縱鴻蒙輪回蓮的秘法,

外加上玄天子所贈送的下品地器九龍盤天印。

此時即便是元嬰後期的修仙者,張天白也敢與其一戰。

雖說張天白無意與大夏國隱藏的修仙者衝突,不過卻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盤算了一下自己的底牌,張天白微微一笑,抬步走向了崇武城的城門。

向著守門的士兵亮了一下當年戴宗贈送的令牌,不理會士兵有些驚訝的眼神,張天白緩步走入了這大夏國的都城之內。

“戴家....不知道三十多年過去,當年的年輕兄妹如今是何樣子了.....”

打聽了一下戴家府邸的所在,張天白便向著戴府的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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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遊曆(下)
戴家,作為大夏國強大的世家之一,軍政兩方都有著不弱的實力。

自從三十五年前,戴家現任家主戴宗和其妹戴莉兒冒險前往大明國,請來了一位神醫救治了性命垂危的戴家老祖宗之後,戴家便渡過了一場極大的危機,戴家老祖宗得就之後,戴家的報複便來了,不知為何,當時極力和戴家對抗的李家卻失蹤了一名家族長老,並且家族秘密供奉的高人也一同失蹤,李家不知道二人失蹤的原因,有人猜測是戴家暗中殺害了這二人,戴家對此也沒有發出任何解釋,最後李家在和戴家的戰鬥中大敗,被戴家徹底的拔出了李家的勢力,徹底的自大夏國除了名。

大夏的皇室卻對此一貫的保持了沉默,沒有勸阻,也沒有幫助任何一家。

別人不知道,大夏國背後的修仙者卻是知道,李家的那個供奉雖然實力低微,在修仙者中不算什麽,不過也不是區區世俗武者能夠對付的,居然也失蹤了,那隻能說明戴家的背後也有修仙者插手了,為了一個世俗世家,和另外不知道底細的修仙者對上,大夏國背後的修仙者還沒有這麽傻。

風波過去了三十五年,此時的戴家正是鼎盛之時,戴家家主戴宗,年僅五十五歲,已經是先天級強者。

“什麽人鬼鬼祟祟的?不知道這裏是戴府嗎,無事速速離開!”

張天白來到了位於大夏國城南的戴府之外,俗話說,一人得道雞犬升天,戴家現在在大夏的勢力越發強大,連帶著門房都變得有些趾高氣揚了。

張天白有些啞然,不過是打量了一下這戴家兄妹居住的地方,變成了鬼鬼祟祟了?

不想跟戴家的一個下人計較,張天白揚手了扔出了當年戴宗所贈的令牌,拋給了戴家的門房。

“這.......這是家主的令牌?!不過又有些不像啊。”嘴裏嘟囔著,戴家的門房打量著張天白拋來的令牌,一塊金光閃閃的方形令牌,正麵是一個大大的“戴”字,反麵則書著一個“宗”字,正是戴家家主戴宗的名諱,。

“戴明,發生了什麽事情?”一個顯得有些蒼老的老人穿著一身管家的衣服恰好走了過來。

“大管家,這.....您看?”

名叫戴明的門房看到管家走了過來,將張天白拋來的令牌交到了管家的手中。

張天白在這老者出來的時候眼睛便眯了起來,先天高手,這戴府的管家居然是一名先天武者,雖然在修仙者眼中不夠看,不過在俗世之中,也算是一方高手了,看來戴家這些年發展的不錯,如今的管家都是先天高手,可不像當年戴家兄妹遇到張天白的時候,身邊的護衛全是後天武者,雖然不錯,不過遇到先天高手也是完蛋。

“這是?!這是家主年輕時候的身份令牌啊!你從哪得到的?!”

老管家有些驚訝,戴家現任家主戴宗在二十年前繼承的家主位置,隨後便換了身份令牌,不過之前一直所用的便是這個樣子的,祖祖輩輩都在在戴家生活了的老管家卻是認得。

“喏,就是那個年輕人給我的,怕不是家主年輕時候的朋友的後人吧?”

戴明一努嘴,指向了張天白站著的方向。

“放肆!戴明,你怎能隨便指著人家?!”

老管家心裏一驚,大怒的對著戴明喊道。

戴明不知道,他可是知道,戴家家主戴宗的令牌可能輕易給人嗎?

當年家主和二小姐冒險前往大明國岷山,據說遇到了一位絕世高手,舉手之間便滅了李家的先天高手,隨後又輕鬆斬殺了李家傳說中的那位神秘供奉,隨後家主便將隨身令牌贈給了那位高手,以期有一日那位高手遊曆天下來到大夏國能夠再遇。

隨後家主和二小姐幸運的請回了神醫為老祖宗續命,之後戴家才走出困境,在和李家的爭鬥中大獲全勝,徹底的將戴家發展得更加強盛了起來。

可以說,如果沒有當年那位神秘高手,家主和二小姐能否活著請回神醫還是兩說,今日戴家能夠有這等盛況,可以說第一個要感謝的就是那位神秘高手。

不過關於神秘高手的事情,也隻有戴家的幾位掌權之人能夠知道罷了,管家能夠知道此事,一是他家三代都在戴家當管家,二是他本來就是戴宗的親信之人,所以才知道戴家的這個大秘密。

據他所知,家主當年令牌除了那位先天高手,似乎沒有再贈給其他人了。

這叫老管家怎能不大吃一驚。

如今居然有人持著令牌上門,即便不是那位高手,也和那位高手有著密切的關係,戴明隨便的指向了人家,若是人家生氣,可就壞了大事了。

“這位小兄.......前輩?!裏麵請。”

教訓了戴明一句,管家一邊向著張天白說道,一邊運起先天真氣向著張天白感應而去,跟神秘高人有關聯之人,相必實力也是不錯吧。

張天白感覺到老管家的試探,淡淡一笑,略微的放出了一絲法則之劍的氣息,立馬驚得老管家改口了。

老管家隻感覺如果自己的先天靈識是一條小溪,那他所探測的這白發年輕人的氣勢便如同大海一般無邊無際,驚駭之下,也不管張天白的麵貌十分年輕,直接叫出了“前輩”二字,恭敬的邀請張天白進入戴府之內。

“不必拘束,本君今日前來,也隻是想見一見當年的故人罷了,不知戴宗和戴莉兒兄妹可還安好?”

張天白淡笑著跟在老管家身後,神識查探了一番戴家,卻沒有感到故人的氣息,故而開口問前方的老管家。

當年玄天子便是號稱玄天劍君,太白真人也被人稱為青蓮劍仙,張天白自問還達不到太白真人的成就,不過此時凝聚了法則之劍,修為功力已經不下於元嬰期高手的他,雖然無法也不能稱為“仙”。不過也算是有資格自稱為“劍君”了,天白劍君。

此時張天白卻是不知道他這一時興起所想的稱號,將來在這九州掀起了多麽大的風浪。

“回稟前輩,家主和二小姐一大早便去了皇宮,此時還未歸來,還請前輩入府休息片刻。”

聽到張天白如此說,老管家的眼光顯得更加恭敬了,果然....果然是當年救下家主和二小姐的神秘高人啊。

雖然老管家此時已經是先天武者了,不過這位主兒可是三十五年前便揮手滅殺先天高手的絕代高人啊,他可不想因為自己顯得不恭敬而得罪了這位高人。

“如此,也好。”

張天白點點頭,原來是去了皇宮,那便進府內等等吧。

“快,上茶,最好的茶。”

一路走到了戴家大廳內,老管家一邊招呼幾個下人上茶,一邊恭敬的請張天白落座。

張天白看老管家對自己如此恭敬有些不解,他可不知道戴宗兄妹將他傳說的實力是多麽多麽高強,而且張天白和戴家兄妹是三十五年前認識的,此時相貌還是如此年輕,怎能不讓老管家心中更加驚奇了。

“好茶...”

淺淺的喝了一口下人奉上的茶水,張天白不由得暗讚了一聲,雖然俗世之物毫無靈氣在內,不過這茶的味道的確是上佳之品。

三十五年一直閉關的張天白,不由得又喝了兩口。

“前輩喜歡,便多喝些。”

老管家眼前一亮,看到張天白喜歡此茶葉,不由得開口恭維道。

“咦?!”

張天白突然放下了茶杯,將目光望向了大廳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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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戴府相遇
老管家看到張天白的目光望向大廳之外,有些納悶的抬頭望去,卻什麽也沒有。

正在納悶中,老管家才聽到幾聲腳步聲向著大廳走來。

不由得暗暗心驚於張天白的修為,居然如此強大,卻是不知道張天白是神識感應到的有人來了,而且是熟人。

“天白大哥?!真的是你?!”

一聲驚呼傳來,一個容貌大約三十許,容貌絕色,風華豔麗的女子,一臉興奮的望著坐在椅子上的張天白,激動之情溢於言表。

此女雖然年歲頗大,其魅力卻是有增無減,依稀間,張天白還能看出當年那古靈精怪,心計超常的少女樣子。

“天白兄?!”

另一人也出現在了張天白的眼中,正是現如今的戴家家主,當年的戴宗。

此時的戴宗一身緞黑色的錦袍,胸前垂下了一縷黑須,整個人早已沒了當年的稚氣與青澀,顯得十分的穩重與成熟。

看到張天白三十年過去絲毫沒有什麽變化的麵容,戴宗的眼中閃過了一絲微微的驚訝,整個人卻顯得非常非常的高興。

“戴宗兄,別來無恙。”

張天白再次見到戴家兄妹也有些激動,看到戴莉兒稍微冷靜了下來,抱了抱拳,對著戴宗招呼道。

“哈哈,天白兄果真是非凡人物,這三十五年多的時間未見,天白兄居然仍舊如此年輕,真是羨慕啊!”

戴宗哈哈大笑一聲,看了看戴莉兒,雖然仍舊貌美,卻也已經五十餘歲的年級了,自己,卻是接掌了戴家已經接近三十年了,歲月不饒人啊。

“天白大哥,你怎麽突然來我們戴家了?實在是太讓小妹意外了。”

雖然張天白的麵貌沒什麽變化,看上去比戴宗和戴莉兒年輕的多,不過戴莉兒卻絲毫不見別扭的仍舊稱呼張天白為天白大哥。

“嗬嗬,這些年,我一直在一處隱秘之地閉關修煉了,沒曾想出關之後方才知道時間居然已經過去了三十五年了,其實我也感到有些意外。”

張天白嗬嗬一笑,修真無歲月,確實沒想到閉關居然會有三十五年之久。

“天白兄既然來了我戴家,此次一定要多住些時日,也好讓我兄妹二人略盡些心意才好。”

戴宗執掌了戴家如此多年,隱隱約約也知道了一絲修仙者的消息,看到張天白的容貌三十餘年都未曾有絲毫變化,已經隱隱猜測到了張天白有可能便是傳說中的那群人中的一員,而且似乎應該還是其中強大的一類。

不說當年張天白對他們兄妹的恩情,單說張天白那似乎屬於傳說中的實力,也值得戴宗和戴家盡心招待了。

“如此.....也好,反正在下此次意在遊曆,就在戴宗兄的府內盤桓一陣吧。”

想了想,張天白自覺已經遊曆了一陣子,也應該找處地方休息,融匯下遊曆所得,又看到戴宗麵上那一抹極力隱藏的憂慮,張天白便答應了戴宗的請求。

“嗬嗬,天白大哥,小妹請你嚐嚐這大夏國都的特色菜式,保管你回味無窮。”

一把拉住張天白的胳膊,戴莉兒笑嘻嘻的對著張天白說道。

戴宗也在一旁點頭微笑。

不理會一旁管家和下人有些呆滯的目光,三人張天白在中,戴莉兒和戴宗一左一右的陪著張天白,一同走出了客廳,在戴莉兒的帶領下,走向了戴府的餐廳。

“天白兄,我敬你一杯,今日重逢天白兄,戴某真是喜不自禁啊!”

一仰頭,戴宗向著張天白敬了一杯酒。

張天白也隨之一飲而盡。

“咯咯,小妹也敬天白大哥一杯,真羨慕大哥麵貌還是如此年輕,想必天白大哥此時已經功參造化了。”

戴莉兒咯咯嬌笑一聲,也提起酒杯敬了張天白一杯酒。

“嗬嗬,如今也不瞞二位,在下卻不是世俗武林中人,不知二位可曾聽過修仙者?”

張天白暗讚一聲“聰明”,這戴莉兒果然沒有什麽變化,明著恭喜自己功力高深,實則卻是淺淺的提出了疑惑。

不過張天白此時的實力已經不弱於元嬰期修仙者了,即便打不贏,在諸多底牌之下,也未必會輸,也無需刻意隱藏自己的實力,再加上對戴家兄妹也有好感,張天白便如實說道。

看到戴家兄妹眼中露出果然如此的神情,張天白也是淡淡一笑,看來這兄妹這些年對於修仙者似乎也知道了一些,這樣也好,省的自己多費口舌講解了。

“老爺....老爺....皇宮來人了!老爺!”

戴宗還待說話,外麵卻傳來了管家的聲音,顯得十分急促。

戴宗一皺眉頭,此時正在跟張天白敘舊之時,卻被打擾,這位戴家家主的麵色自然有些不快了。

不過戴宗也知道管家是什麽樣的人,若不是大事,依管家的精明,此時絕對不會貿貿然打擾自己三人,皇宮來人?莫非......

戴宗和戴莉兒對望了一眼,看到戴莉兒眼中也閃過一絲明悟和....憂慮。

戴宗暗道一聲,麻煩來了。

“天白兄,實在抱歉,居然出了此事,小弟實在愧疚....”

張天白親口說出自己是修仙者的一員之後,戴宗也不在自稱戴某了,隱隱約約知道修仙者的年級不能看外貌,而是自稱小弟了。

“無妨,戴宗兄府上的管家如此焦急,隻怕是有什麽大事了,這樣吧,在下便同你一起前去看看,如何?”

張天白神識感應到居然來的是一個靈動期的修仙者,而且似乎有些氣勢洶洶,便站起身來開口道。

說來緩慢,其實時間過的飛快,張天白剛剛和戴宗說完,管家便已經衝進了餐廳內。

“好,麻煩天白兄了。”

隱約知道皇宮來人所謂何事的戴宗也不推辭,幾人便一起出了餐廳,向著戴府客廳處走去。

“戴宗,家師的條件你可曾想好了?”

幾人剛剛走進大廳,還未看清是何人,一個有些盛氣淩人的聲音便響了起來。

隨之,一道強大的氣勢便向著戴宗兄妹和張天白幾人壓了過來。

若是沒有張天白在場,隻怕戴宗兄妹和管家絕對會在這氣勢下吃個暗虧不可。

“哼!”

一聲冷哼,張天白存放在丹田的九龍盤天印輕輕一顫,一股更強的氣勢反撲而上,狠狠的將來襲的氣勢壓了回去。

蹬蹬蹬...

另一邊的一個中年樣貌的白衣人連退了三大步,臉上也泛起了一抹潮紅。

雖然未盡全力,不過地器的一絲威壓也不是小小的靈動期修仙者能夠抵擋的。

“你....前輩是何人?為何在這戴家之中?”

白衣中年人臉色一變,剛想訓斥,卻又懼怕張天白之前所放的威壓,話鋒一轉,便稱呼了張天白一聲前輩。

伸手不打笑臉人,張天白看白衣中年人如此表現,一擺手,卻沒有理睬於他。

戴宗卻是開口說話了。

“靈虛先生,戴某不是說了要好好想想麽?怎麽,先生卻突然來我這戴府了呢?”

戴宗的臉色很不好看,久居家主之位,戴宗也看出了這靈虛先生之前就是要給自己等人一個下馬威,若不是有張天白在場,隻怕自己兄妹二人和管家非得一起吃個大虧不可。

“嗬嗬,家師此前在皇宮和戴家主所談之事,家師怕戴家主拿不定主意,故而才派我來看上一看。”

因為張天白在場,靈虛先生在張天白的手中吃了個暗虧,也不敢再囂張,笑了一下,緩緩的對戴宗說道。

“哼,靈虛先生還是請回吧,關於那件東西,戴某這裏還沒有考慮好,還請靈虛先生回去稟報容戴某想想。”

有張天白在,戴宗的膽子也大了起來,想到之前在皇宮受的氣,聲音也顯得有些冷漠,對著那靈虛先生開口道。

“你......好,就再給你兩天。希望戴家主好好考慮一二,不要讓自己後悔!告辭。”

怎麽說也是一個修仙者,靈虛先生看到戴宗的樣子,十分生氣的抬手指著戴宗想要說些什麽,卻感到隱隱一股殺機鎖定了自己,張了張嘴,卻還是沒有罵出來,也沒敢動手,說完讓戴宗好好考慮之後,便告辭離開了。

“唉!讓天白兄看笑話了。”

看到靈虛先生走了,戴宗明顯長出了一口氣,對著張天白抱拳道。

“嗬嗬,無妨,不知道戴兄如何卻是跟這叫做靈虛的修仙者有了交際?”

張天白有些納悶,修仙者基本上不會出現在凡人的麵前,不像雍州,往往修仙者控製著幾個國家,以便於招收弟子,中州的修仙界則是有著自己的規矩,這靈虛先生已經是靈動期的修仙者了,怎麽居然似乎是想要奪戴家的什麽東西?不過似乎礙於中州修仙者之間的規矩,沒有直接下手搶奪罷了。

“這....天白兄請隨我們兄妹二人來。”

戴宗和戴莉兒對視一眼,招呼張天白一起走向了府內深處,管家卻未曾跟著。

“咦?!居然是此物!”

戴府後院的一間密室內,張天白驚呼了一聲。

“天白兄莫非認識此物?對了,天白兄也是傳說中的神仙中人,想必應該是認識此物的。”

此時張天白正一臉驚奇的打量著戴宗手中玉盒內的一根如同枯木一般的事物。

戴宗兄妹聽到張天白的自語,也有些好奇起來,七天前戴家的一個家族管事意外收集到了此物,因為不知道是什麽東西,不過據賣家所說卻是得自一處大凶之地,故而獻給了家主戴宗。

戴宗和家族的幾位見多識廣的長老也不認得這是什麽東西,也就放在了一旁。

沒想到,戴家得到了一件不知名寶物的消息不知道怎麽傳到了皇室的耳中,並且還有寶物的外觀之類的消息。

隨後就在今日,戴宗兄妹便被皇室招到了宮內,沒想到見到的卻不是大夏國主,而是一個如同普通人一般的道裝老者,今日張天白所見的靈虛先生便是這老者的徒弟。

隨後老者便問戴宗這東西的消息,戴宗此時再笨也想到那東西不是什麽尋常物件,便沒有立即答應老者,而是說要考慮考慮,當時老者雖然麵色陰沉,卻也沒有過於難為二人,戴宗便和戴莉兒一起回來了府中,卻是碰到了意外來此的張天白。

“是啊,天白大哥,這是什麽東西啊?看皇宮那老道似乎很關心這東西啊!”

戴莉兒看到張天白仍在打量著那玉盒中的東西,並未說話,也開口問道。

“呼...沒想到以我的心境修為,也險些有些把持不住。”

張天白出了一口氣,隨後麵色有些凝重的對著二人說道:“此物若是我沒看錯的話,名為‘天凝九魂根’,是煉製一種頂級靈丹“鍛神丹”的主藥,此丹藥對修仙者的元神有著極大的好處。故而此物對於修仙者有著極大的誘惑,卻是不知這種東西怎麽會出現在戴家?!”

“什麽?”戴家兄妹卻是聽的有些雲山霧罩,什麽“天凝九魂根”“鍛神丹”“元神”之類的都是從未聽過的東西。

“這...這可如何是好?!”

戴宗麵上露出焦急之色,這是修仙者的東西,戴家一個世俗世家,雖然外人看來威勢無比,不過隱隱了解修仙者的消息的戴宗卻是知道,戴家的實力在修仙者的眼中,哪怕隻是一個修為不甚高強的修仙者眼中,戴家的實力和勢力不過是一個笑話,土雞瓦狗,不堪一擊。

聽到張天白所說,修仙者麵對這東西都會把持不住,也就明白了那靈虛先生為何會在自己兄妹回來府內便突然前來了,隻怕是討要不成,打算強搶了,幸虧有張天白在此,才將其驚了回去。

可是那靈虛先生上麵還有一個師傅,那個老道,以戴家兄妹的眼光看,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凡人罷了,不過能當靈虛先生這等高手的師傅,能是普通人麽?

“這...不如,便將此物送給那靈虛先生的師傅算了。”

戴宗想了想,有些無奈的說道。

“這倒不用,想來那大夏皇宮的修仙者也未必確定此物就是那‘天凝九魂根’,否則隻怕早已經不顧中州修仙界的規矩,對你戴家下手了,不過此時,有我在此,一定會保證你戴家的安全的,若是他不來便罷了,要是來了,哼哼.....”

擁有化虛期的弟子,想必那未露麵的老道隻怕不是結丹期頂峰半步元嬰,便是元嬰期的高手了,若是合虛期或者歸一期之上的實力,徹底明悟自身屬性法則,元神也有了自身屬性法則之力之後,也不需要這“天凝九魂根”來煉製“鍛神丹”增強元神之力了。

元嬰期,此時的張天白還真的不怎麽懼怕與其為敵。

張天白也有些苦笑,這戴家的運氣,怎麽說呢,居然如此之好,連元嬰期都心動不已的靈草都能隨便收到,還被人惦記上了,真是讓人哭笑不得。

“這...多謝天白兄了,此物還是交給天白兄吧,也算是感謝天白兄當年對我兄妹的救命之恩了。”

戴宗此時也是心裏苦笑,那老道,既然你是修仙者,你哪怕是給我戴家些好處,我也直接將東西給你送去了,居然高高在上的直接開口討要,語氣還十分之不客氣,泥人還有三分火性呢,戴宗當了這麽多年的家主,怎能忍受被人呼來喝去,當時便拒絕了老道的要求。

“咯咯,好了,大哥,不用在擔心了,天白大哥都說了保證咱們戴家的安全了,你還怕什麽?”

戴莉兒白了一眼戴宗,對於張天白的保證,依著她那更加強大的先天直覺看來,張天白絕對是有信心保證戴家一家上下的安全的。

“這...既是如此,我就收下了。”

想了想,覺得“天凝九魂根”這種東西留在戴家隻怕一個不小心便有滅門之禍,像之前討要此物的皇宮中的那老道,怎麽說應該也是一正道中人,若是戴家遇到了邪魔之流,那隻怕就是殺人,奪寶,滅門了!

出於保護戴家兄妹的目的,張天白也便沒有推辭,將“天凝九魂根”接到了手中,光華一閃,突兀的消失了。

戴家兄妹看到這一幕,張天白居然憑空變沒了玉盒,對張天白的話更加有信心了。

“好了,戴宗兄最好派人宣稱你們家族得到的東西已經交給我了,這樣,想必那皇宮內的人物便不會再針對你們戴家了。”

張天白略一點頭,向著戴家兄妹說道。

“這,會不會讓天白兄有危險?”

戴宗想的更多些,若是張天白出了什麽事,被皇宮內修仙者靈虛先生記恨的戴家,隻怕也沒什麽好下場了。

“嗬嗬,戴兄放心,此地應該還沒有能取我性命的人物在,若是有這等人物,想必也不會為難於你們。”

“這便好,本來想好好招待天白兄的,卻沒想到....唉!小弟真是愧疚於心啊!”

張天白看到戴宗如此說,感應之下,戴宗所言的確是發自內心,微微一笑,開口說道:“還要麻煩戴兄給我找一間靜室,隻怕我要在你們府中叨擾一陣子了。”

“哈哈,天白兄想住多久便住多久,求之不得,求之不得啊!”

在戴宗的哈哈大笑中,三人走出了密室,向著前院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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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傳聞現
中州的夜晚,天上高高懸掛著一輪明月,似乎跟雍州的沒有什麽不同。

隻是,這個世界的月亮上,會不會也有著一座廣寒宮?會不會也有一個對影自憐的嫦娥仙子呢?

獨自一個人坐在戴宗給他安排的幽靜小院中,抬著頭望著天空的明月,張天白卻是有些感歎了起來。

“再也....再也,回不去了呢....”

心魔幻境中又經曆了一次前世的場景,那些封塵在記憶中的人和物,卻是再也無法相遇,相見了。

“唉!雍州,到底什麽時候才能回去?紅塵!萬物!先看紅塵,再融萬物,這《青蓮心劍典》果真深奧無比。”

低低的喃呢著,絲絲看不見的法則之力慢慢的向著張天白匯聚而來。

若是有實力高深莫測的絕頂高手在此,定然會震驚萬分。

此時匯聚在張天白身外的法則之力,居然有著喜悅、有著悲傷、有著憂愁。有著憤怒.....

喜、怒、憂、思、悲、恐、驚!

張天白自岷山青蓮峰一路遊曆至此,冷眼看遍了一路上的人生百態,此時終於顯現出了效果。

隻見張天白一張嘴,

一把接近二寸長短,如同水晶一般的透明小劍,帶著絲絲恐怖的氣息,突兀的自張天白的口中飛出,憑空懸浮在了張天白身前。

呼.......呼.........

如同受到了指引一般,院落中匯聚而來的法則之力好似找到了親人一般,前仆後繼的投向了小劍,被小劍靜靜的全部吸納了起來。

說來奇怪,小劍散發的氣勢極其恐怖,卻隻在張天白身外三丈內才能感到。

張天白三丈之外卻是風平浪靜,一點異常也沒有。

光華一閃,小劍被張天白收回了體內,繼續用神識溫養了起來。

“若是《青蓮心劍典》也有劃分,怕是我現在應該算是紅塵境的中期了吧?唉!太白前輩真乃大能,想來未曾細細劃分功法的前幾個境界,怕是他老人家還看不上這等微弱的修為吧!”

暗自讚歎了一聲《青蓮心劍典》的深奧,張天白的臉色也有些欣喜,之前雖然說保證戴家上下的安全,卻是沒有完全的信心,此時徹底的融合了遊曆所得,七情法則之力納入了法則之劍,張天白卻是不懼一般的元嬰期了。

對於保護好戴家全府,也更加有信心了。

一夜靜靜的便過去了,想來那個靈虛先生身後的修仙者怕是摸不清張天白的修為,沒有來戴家以身犯險,不過張天白卻不相信他會就這麽輕易的放棄。

接下來的幾天,戴家之內漸漸傳出了一個消息。

據說,有一位修為高深莫測之人此時居然在戴家住了下來。

戴家家主戴宗將戴府中的一處大院子劃成了禁地,戴家之人隻有他和其妹戴莉兒以及管家三人才能進入,並且下了死命令,家族之人不可前去攪擾,否則定當家法從事。

一時間,戴家的人全都既好奇又興奮了起來。

好奇的是,到底是什麽高人,居然讓堂堂戴家家主如此對待,興奮的是居然有這等高人在他們戴家,豈不是說靠山又強大了很多,一時間,戴家之人在外麵也變得有些傲氣了起來。

而且據小道消息稱,皇室的供奉靈虛先生,居然也被這位神秘高人驚走,一時間,國都的幾個大家族都變得驚疑不定了起來。

靈虛先生是什麽人?

那可是皇室內的供奉,大夏的絕頂高手。

即便是先天高手在靈虛先生的手下也隻有敗亡一途,戴家的神秘人居然能夠驚嚇的靈虛先生不戰而走,那該是何等的修為?

莫非戴家家族居然有意像皇室叫板了?

如此一想,各大家族的家主是越想越怕,生怕兩虎相爭,殃及池魚。

均都嚴厲的要求自家之人外出之時切記不可生事,尤其是對戴家,既不要太過示好,也不要得罪。

整個大夏國國都,就在一種詭異的氣氛中平靜的過去了一個月。

這讓一直以為皇室會和戴家爭鬥的眾多人大感不可思議。

戴宗得到這個消息之後卻是麵色古怪。

戴家豈會有什麽爭奪皇權的心思,如此行事,隻是想要自保而已,居然....居然傳著傳著,變成了這樣,這讓一向頭腦清醒的戴宗也變得有些迷糊了起來。

此時的戴莉兒卻是一臉笑容的坐在張天白的對麵。

不得不說一下,戴莉兒雖然已經年過五十歲,不過功力已經是先天武者境界的她,不僅容貌仍保留在二十八、九歲的樣子,並且居然一直未曾嫁人。

也許是因為眼界過高,沒有能配的上她的吧。

一個月的相處下來,張天白對這個丫頭,卻是像妹妹一般疼愛,古靈精怪,卻又極有心計,很是讓張天白找到了一種溫馨的感覺。

張天白算上前世今生,至今也快到百歲了,雖然一大半的時間都在修煉,不過年紀卻是錯不了的,五十歲的戴莉兒在他眼中,也的的確確是個“小丫頭”。

雖然這個“小丫頭”在戴家之內有著無與倫比的威嚴,在外人麵前,也是高高再上的戴家二小姐,不過,對張天白來說,她還是當年那個坐在酒樓上,小聲抱怨著路途遙遠難走的“小丫頭”罷了。

不過可惜,這丫頭卻是沒有靈根,盡管靈覺遠遠超過常人,卻是了無仙緣,無可奈何啊!

“咯咯,天白大哥,沒想到外麵居然把你傳成了一個積年老妖的模樣,咯咯,若是讓外人看到你這麽年輕,這麽帥,隻怕這大夏都城會驚掉了一地的下巴了。”

張天白此時正淡笑的坐在戴莉兒對麵,聽到戴莉兒此言,臉色也變得有些古怪了起來。

雖然並不是太在意,不過任誰被人說成能夠嚇得小兒止夜哭的模樣,隻怕心情也不會有多麽的好吧。

正要答話,一聲爽朗的大笑從小院外傳了過來。

“哈哈,我就知道,妹妹你一定在天白兄這裏。天白兄,這些日子,感覺怎麽樣?有什麽不滿意的地方,便跟我說。”

戴宗也是麵帶怪笑的走了進來。

這一個月,皇室對於外麵的傳言保持了極度的沉默,戴家卻借此機會,拿下了一些以前有些困難的生意,家族的聲威和實力更上了一層,也由不得戴宗不高興。

“嗬嗬,戴宗兄也來了,正好,嚐一嚐我這靈酒滋味如何,前幾日的丹藥你和莉兒已經服用完畢,此時卻是能夠承受靈酒的效力了。”

“嗬嗬,那我今日可要好好的嚐一嚐這修仙者的靈酒的滋味了。”

戴莉兒也是美目一亮,前陣子張天白贈的丹藥,自己兄妹二人服用了之後,功力很是大漲了一層,此時居然有以二人現今的修為才能堪堪承受效力的靈酒,隻怕絕對不是什麽凡品了。

手一揮,一個微帶流光的玉瓶和三個小小的玉杯出現在了院中的石桌上。

“咦?!”

“嘶....”

隨著張天白揭開了玉瓶上的蓋子,一股濃鬱的酒香便發散而出,戴莉兒和戴宗初聞之下,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氣。

好濃鬱的酒香,好美的味道。

僅僅是聞到一下,便有些飄飄欲仙的感覺,那這酒喝到嘴中,又是什麽滋味?

看到二人顯得有些迫不及待了,張天白一笑,手一揮,三道清亮的水線自葫蘆中飛出,滿滿的飛入了玉杯之內。

“戴宗兄,莉兒,請!嗬嗬,不過要慢慢品嚐,否則隻怕會被靈氣衝擊出些事情的。”

聽到張天白所言,二人立馬拿起酒杯,淺淺的嚐了一口。

“好酒!”

“咯咯,天白大哥這酒隻怕是那天上的仙酒吧?如此好喝的酒,小妹,從未嚐到過呢,不知道這酒叫什麽名字?”

戴莉兒美目閃爍著亮光,望著張天白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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