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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龍方唐鏡
Crawler | 2017-9-15 11:52:33

第七十八章 道友現身一見
“天白大哥,這酒叫什麽名字啊?”

戴莉兒甜美的聲音在小院中響起。

戴莉兒的聲音剛落,下一秒,戴宗和戴莉兒感到四周的空氣,變得非常異樣,仿佛一下的有些凝滯了起來,原本怡人的溫度也好似從豔陽高照變成了冰點。

一陣恍惚的死氣在張天白的身上浮起,張天白的麵色刹那間變得蒼白了起來,眉宇間帶著掩藏不了的傷感。

“額,對不起啊,天白大哥,似乎我說錯話了...”

戴莉兒有些內疚了起來,察覺到自己剛才所問似乎提及了張天白的傷心事,連忙道歉了起來。

張天白苦笑的擺擺手,示意自己沒事,“嗬嗬,無妨,這酒...曾經有個名字叫做百花玉液,現在....就叫情殤吧....”

世間已經沒有彩衣門,也沒有了方若水,這酒,也不必再叫“百花玉液”了,情殤、情殤!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隔。

酒仍在,佳人卻已逝。情殤,喝在口中,情在心中,卻隻是滿腔的苦澀。

雖然是笑著,不過張天白的聲音卻變得沙啞苦澀,低聲說出了一番話,一仰頭,飲盡了杯中之酒。原本是香醇的酒,一入口,卻成了苦澀的源頭,喉中的苦味直達到心頭。

也許,這世間,唯一能讓他睹物思人的,就是這酒了。

罷,不能再去想了!不去想!不能想!也不敢想!

沒有實力報仇,張天白不去不能也不敢去想,痛苦的記憶隻能深埋在心底。

一個人的時候,靜靜的體味著那深深的悲傷。

“唉,原來天白兄也有著許多故事的人啊!”

“是啊,我看到天白大哥的樣子,隻感覺心裏好痛....”

戴家兄妹已經靜靜的走出了張天白所在的小院子,兩人低聲的交談著。

兄妹二人漸漸走遠,這裏,一時間便的寂靜無聲了起來。

此時張天白卻是自己一人靜靜的坐在石凳上,慢慢的的一口一口的喝著“情殤”。

時間不知不覺流逝而去,慢慢的,一輪明月浮現在了天邊,幾顆星星稀稀落落的也出現在了天空之上。

又是拿起酒杯往口中倒去,卻是發現酒已經沒了。

“唉!”

歎息了一聲,張天白一揮手,石桌上的東西便已經消失了不見。

起身走回了房間,盤坐在床榻上,張天白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夜色如水,徐徐微風輕輕吹拂著院中的柳枝,幾聲蟲鳴傳來,給寂靜的夜晚帶來一絲絲生氣。

唰...

一道人影突兀的出現在了張天白的所居住的小院外,不遠處便是戴家的幾個巡邏的侍衛,卻又好似都沒有看到此人的出現一般。

“應該是這裏了....”

打量了一陣子院落之後,那人低聲嘟囔了一句,人影一閃,卻已經消失不見了。

“何方朋友深夜來此?”

屋子中盤坐的張天白睜開雙眼,兩道殺氣一閃而過。

深夜鬼祟的前來探查,莫非還是來交朋友的不成?

九龍盤天印在丹田內一陣顫動,手一揮,房間的門突兀的打開了。

一聲嗡鳴,九龍盤天印被張天白噴出,帶著一陣沉重又布滿殺機的氣場鎖定在了院落的一處角落,在九龍盤天印的攻擊範圍內,一擊下去,隻怕暗中隱藏的人即便修為再高,如此近距離被地器一擊,想必也不會好過。

雖然那人隱藏在暗中,不過卻也九龍盤天印的氣息驚得有些駭然。

之所以沒有動用法則之劍,一是因為威力太過巨大,沒有摸清來人的意圖,二是,想來張天白也需要保留些底牌才好。

“道友,請勿動手,老夫此來絕無惡意!還請道友現身一見。”

本來想要摸一摸張天白的底子的通玄老道,沒想到探底不成反而被主人發現,而且剛才那氣息,隻怕至少是玄器以上的法寶才能發出的,作為元嬰期的老怪,通玄道人可不想硬著頭皮接一下功力修為看似和他相差不大的張天白一擊。

有些尷尬的顯現出身形,出現在了張天白的眼中。

“哦?道友沒有惡意?那為何深更半夜前來我居住之處攪擾?”

張天白看到這老道大方的出現了身形,想了想,九龍盤天印微鳴一聲,慢慢縮小了起來。

盤旋在飛回了張天白的手中,之後張天白淡淡的開口問道。

“這...老夫道號通玄子,不知道道友如何稱呼?”

這老道臉色有些發紅,卻沒有接話,反而客氣的對著張天白打了個稽首。

“原來是通玄真人。在下張天白,通玄道友還沒有說明來意呢?”

元嬰期之上便能夠自稱為真人了,像是張天白和玄天子,又繼承了遠古劍仙的傳承,故而也可自稱為劍君,這是修仙界對強者的尊敬的一種體現,沒有元嬰期以上的實力,稱為真人基本上都會被人嘲笑,不過雍州那裏修仙者實力相對過於低微,所以結丹期也可稱之為真人的便不在其內了。

淡淡的回了一句,張天白把玩著九龍盤天印,有些玩味的看著通玄老道。

“這...劣徒說最近外麵風傳天白道友打算幫助戴家滅了大夏國的皇室,取而代之,老夫才無奈前來希望跟道友商議一二的。大夏國皇室跟老夫有頗深的淵源,故而老夫才想要勸阻道友一二。”

看不透張天白的實力,通玄真人也放低了姿態,慢慢將來意說了出來。

還是一句話,實力為尊!

若是張天白隻有結丹期左右的實力,這元嬰期的通玄老道隻怕便是一把拍死了事了,此時卻是還未等探查張天白的修為高下,就被張天白放出的一件法寶逼得顯出了身形,通玄老道即便再自覺實力高深,也摸不透張天白的深淺了。

“哦?在下何時說過要滅了大夏國的皇室?”

張天白有些納悶,難怪,難怪,自己隱居在戴家已經一個月了,這老道卻在今天突兀的出現,聽其所說,似乎外麵有消息說我要滅了大夏皇室,還是從他那弟子靈虛嘴中傳到他耳朵中的?

“不知道友的弟子現在何處,將其叫來,在下便與道友對質一番可好?”

張天白想通了這一層道理,緩緩的對著通玄真人道。

隨即看著通玄老道的眼神也變得有些古怪了起來,元嬰期的修士也會被離間計挑撥?

“額...老夫此次隻是一人前來,卻是未曾帶著弟子一起。”

通玄真人老臉一紅,誰半夜鬼祟的探查還帶著一個拖油瓶呢。

“無妨,這樣吧,明日我便和戴家兄妹一起去那皇宮內找道友好好談談,不過希望道友勿要為難於戴家兄妹才好。”

雖然語氣是商量,不過看張天白的樣子,手中的九龍盤天印緩緩旋轉,大有不答應便要砸出去的樣子,通玄真人苦笑一下,隨即道“如此,便依道友的意思吧,老夫告辭了。”

看到張天白點頭之後,通玄老道轉身化成一道流光奔著皇宮而去。

今天他可是丟臉丟到家了,被徒弟挑撥來試探張天白,沒試探出來人家的深淺,卻被人家揭穿了藏身之地,逼迫現身而出,幾百年沒有如此尷尬的通玄老道此時臉色通紅的向著皇宮疾飛。

他也不是笨人,張天白聽得他是為了戴家欲奪取皇權而去,而麵色古怪,便已經想是自己那不成器的徒弟靈虛幹的好事,心裏憋下了一肚子怒火,想到:靈虛啊靈虛,要不是你,為師能丟這麽大的人麽?哼,有你好果子吃.....

通玄老道憋著一肚子邪火回去找靈虛先生算賬暫且不提。

戴家之內,張天白神識感應到通玄真人已經走遠,一彈指,兩道青光飛出,奔著戴府內戴莉兒和戴宗的居所而去。

“速來見我”

“速來見我”

同樣的兩道青光飛入了兩人的房間之後,瞬間青光大作,化成了四個大字。

戴莉兒和戴宗雖然不是修仙者,卻也是世俗頂尖武者,更不要說這些天還服用了張天白所贈的丹藥,功力暴漲了一層,靈覺何其敏銳,青光進入房間二人便已經醒來,看到青光化字後,也知道怕是有大事發生,穿好衣物,便急匆匆的奔向了張天白所在的院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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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龍方唐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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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皇宮內
“天白兄,發生什麽事情了?”

“天白大哥,怎麽了?”

戴宗和戴莉兒兄妹一前一後的幾乎同時抵達了張天白的小院之中。

此時張天白正一臉輕鬆的坐在院子內的石凳上,旁邊的石桌上擺放著一壺熱茶。

“嗬嗬,坐,坐下說,不用著急,是好事,是好事。”

看到兄妹二人顯得有些著急,張天白開口道。

聽到是好事,兄妹二人也放下心來,在一旁坐了下來。

“剛剛那靈虛的師傅來了.....”

示意二人喝茶,張天白緩緩說道。

“什麽?!”

“沒出什麽事情吧?”

通玄真人在戴家兄妹的心中還是有極大的威懾力的,聽到此人居然悄悄摸到了戴家之內,瞬間便驚出了一身冷汗,急忙開口問道。

“此人修為的確高強,不過,這通玄老道卻是沒有製住我的把握,因此此人也沒有提及那“天凝九魂根”之事,明日你二人隨我去一趟那大夏皇宮,戴家的危機也算是過去了。”

看到二人神情焦急,張天白也不吊他們兄妹胃口,直接將之前的事情說了出來。

“明天去大夏皇宮?”

兄妹二人對視一眼,也算徹底是放下了心來,雖然此時張天白在戴家坐鎮,不過張天白卻是不可能在此一輩子,等到張天白離開,那通玄老道秋後算賬,隻怕戴家便危險了,此時聽到張天白說通玄老道似乎有些和解的意思,也十分的高興。

“哈哈,還要多謝天白兄了。”

雖然張天白隻是說和通玄老道談了談,不過戴宗也知道其中的凶險,張天白修為高深還好說,若是不如那通玄老道,隻怕張天白和戴家一起,在今晚就是遭逢大難了。

說直白些,在這裏,一切都是看實力,張天白的實力高,通玄真人便強噎著一口氣,放下了臉麵示意和解,若是張天白的修為低下,那不消說,隻怕此時的戴家已經是一片廢墟了。

“這裏有二顆丹藥,你兄妹二人便在此服下吧,我在這裏為你們護法,明天若是那皇宮的通玄老道變卦,你兄妹二人對上那靈虛之流,也能有些自保之力。”

張天白揮手拋出兩顆通體圓潤的丹藥,交到了戴家兄妹二人的手中。

這都是禦劍門金劍峰一脈千多年的收藏,其中丹藥,法器,材料,各種功法,統統都在張天白的儲物戒指內。

不誇張的說,此時張天白一個人的財富,足足比一些底層小門派強大富有的多了。

畢竟,禦劍門和其他三大宗門一起在雍州稱霸多年,金劍峰一脈也不是一般的小門派可比的。

張天白此時拿出的,便是戒指中的一種丹藥“凝元丹”。

對於結丹期之下的修仙者增加法力有著極大的幫助,雖然戴家兄妹沒有靈根,無法修仙,卻也能大大提升他二人的真氣修為了。

隻怕二人服下消化了“凝元丹”的藥力,達到先天武者頂峰,凝氣成罡,絕對是小菜一碟,稱之為先天武者中無敵也不為過了,即便不如靈虛先生之類的低級修仙者,不過自保卻是有餘了。

“嗯。”

戴宗和戴莉兒兄妹二人也知道原因,也不推辭,接過丹藥,二人張嘴服下,便閉目運起功來。

呼...呼...

大量的天地靈氣自體內的丹藥中迸發而出,兄妹二人隻感覺掉到了火爐之內,渾身都在發熱。

不過二人也是心智極強之輩,硬是咬牙挺住,身體卻是一動不動,運轉內功心法將這高等的靈氣慢慢融入了體內的真氣之中。

張天白看到二人如此,也點點頭,坐在一旁放心了下來。

他就怕二人撐不住“凝元丹”這種丹藥霸道的藥效,此時看到二人表現,卻是知道沒有什麽事情了。

藥力不斷被二人融合,戴宗和戴莉兒兄妹二人身上的氣息也越來越強大。

幾個時辰過去之後,戴宗首先清醒了過來。

此時戴宗感到體內那洶湧澎湃的真氣,如同海嘯般在體內呼嘯欲出。

隻感到此時隻怕自己的實力至少提升了十倍。

感應完了自己的身體情況,戴宗一輛感激的看向張天白,張嘴想要說話。

張天白卻一擺手,示意戴宗不需客氣,先等候戴莉兒醒來再說。

“這....小妹怎麽還未醒來?”

戴宗走到張天白身邊,低聲問道。

“嗬嗬,沒想到啊,沒想到,小妹的過人靈覺居然還有如此作用。”

張天白卻是知道了戴莉兒的情況,微微一笑,也不答話,隻是笑著看著戴莉兒的身影。

“是好事?”

戴宗有些愕然,心裏想到,隨即也不說話,一同站在了一旁等著戴莉兒醒來。

隨著時間慢慢過去,戴莉兒身上的氣息也越來越強大,戴宗有些駭然的發現,即便自己此時實力暴增了十倍,卻還是遠遠不如戴莉兒。

不由得有些納悶加鬱悶,同樣的是吃了張天白的丹藥,怎麽效果就不一樣了呢,莫非丹藥還有些“重女輕男”不成。

在戴宗的胡思亂想中,戴莉兒終於收功睜開了眼睛。

兩道微光自戴莉兒雙眼中一閃而過,之前強大的氣息也漸漸消散不見了。

“哈哈......好,好,好,小妹居然有如此福緣,先天武者第一人,小妹卻是當之無愧了!那靈虛先生,小妹如今也不懼於他了。”

張天白連道了三個好字,沒想到啊,沒想到。

戴莉兒強大的先天靈覺居然幫助她在吸收藥力之時意外的達到了化虛感悟的天人合一之境界,體內真氣卻是被天地感悟轉變成了類似於真元力一般的強大元力,此時隻怕一對一那靈虛先生不動用法寶也不是戴莉兒的對手,更不用說築基期、練氣期的修仙者了。

先天武者第一人,戴莉兒當之無愧!

看到張天白如此說,戴宗的臉上閃過一抹驚喜,沒想到張天白如此高手居然評價此時的小妹是先天高手第一人,那在極少存在修仙者身影的世俗中,戴家也算是真正有了一個保護神了。

更不要說,張天白之前居然說小妹已經不懼那靈虛先生了,這讓戴宗實在是驚喜非常。

“多謝天白兄大恩,我們兄妹二人無以為報,還請天白兄受我們一禮。”

戴宗和戴莉兒兄妹二人對視一眼,走到張天白麵前,深深的一躬到底。

張天白也知道二人的心情,也沒有阻攔,他的確當的戴家兄妹二人的一個大禮。

二人行禮過後,壓下了心中的興奮,看了看天色已明,便一左一右的陪著張天白走出了院子,準備吃過早餐之後,便去那皇宮之內,徹底解決戴家的危機。

“這....家主?!二小姐?!嘶.....”

倒吸冷氣的聲音傳來,卻是戴家的管家迎麵而來,此時戴家兄妹剛剛突破,還不能完美的收斂身上的氣息。

之前在張天白沒來的時候,管家的修為和戴家兄妹相差不大,此刻一看之下,若是說戴宗和戴莉兒的修為如同大江大河一般浩蕩澎湃,那管家覺得自己的真氣似乎也隻是一條小溪了。

這怎能不讓他倒吸一口涼氣。

看到管家如此模樣,戴家兄妹都顯得有些忍俊不禁。

張天白也是有些好笑,揚手拋出了一瓶低級丹藥,落入了管家的手中。

“好了,相見也是有緣,這瓶丹藥回去每天修煉之前服用一顆,雖然不能有他們這麽誇張的進步,不過也足以提升你一層實力了。”

張天白看到管家的樣子,想到這也是戴宗的心腹,也給了管家些好處。

“還不謝過天白兄?”

看到管家有些呆滯的表情,戴宗佯怒道。

“啊...哦...小人多謝天白大人賜藥之恩。”

管家恭敬的對著張天白行了一禮。

“好了,快去吩咐廚房準備最好的東西送上來,我二人陪天白兄吃過之後便去那皇宮走上一遭,徹底解決我戴家的隱患。”

戴宗淡淡的吩咐道,自有一番家主的威嚴。

“是。”

管家應是,轉身去安排去了。

三人在戴府吃過早飯後,便乘著馬車向著皇宮而去。

似乎皇宮的侍衛也得到了戴家家主要來的消息,馬車一路放行,直接到了皇宮內一處幽靜的院子前停了下來。

“哈哈,天白道友來了。裏麵請。”

通玄真人大笑著迎了出來,一點也看不出之前和戴宗之間還有著不愉快的事情。

靈虛先生臉色有些發白的跟在通玄真人身後,看開昨晚回來的通玄真人沒少給他苦頭吃。

“通玄道友,客氣了。”

張天白和戴家兄妹一起,走進了通玄真人居住的院落中。

之前神識已經打量了一陣這個院子,沒有發現陣法禁製一類的東西,張天白還不信通玄真人有實力瞞過自己的神識布置什麽陷阱,也就放心的走了進去。

眾人分賓主落座之後,通玄真人將靈虛先生趕了出去,隨後開口了。

“此次請天白道友前來,隻有一事,不知道之前戴家得到的一株靈草,可是在道友之手?那東西,可是那‘天凝九魂根’?”

通玄真人說的也是直接,也不提戴宗拒絕他的事情了,以他看來,既然張天白插手了此事,想必那東西已經在張天白手中了。

“不錯,沒想到道友見識不凡,居然也認得那“天凝九魂根”,此物正是在在下的手中,不知道友是什麽意思?”

張天白此時絲毫不懼通玄真人起什麽歹心,也不隱瞞,大方的承認了東西在自己手中。

“果真....果真是‘天凝九魂根’?!”

聽到張天白的話,通玄真人的語氣都有些發顫了。

張天白看到通玄真人這個樣子,有些不解,雖然“天凝九魂根”也算是一種天生靈草,確實有著奇效,煉製“鍛神丹”之後能夠極大的增加修仙者的神識修為。

不過通玄真人元嬰期的修為,如此表現,卻是有些過了。

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通玄真人臉色一紅。

“道友有所不知,老夫有一生死之交,當年一同遊曆冒險,卻是被一凶物傷了靈魂,靈魂之力最為玄奧莫測,像我等也是元嬰期的修仙之人,卻也不知如何救治,幸好天無絕人之路,我等意外得到了一張古丹藥方,能夠救治靈魂的傷害,卻是有一味主藥一直沒有尋到。之前聽到戴家出現疑似此物的東西,老夫卻是十分高興,找戴家主討要,卻沒成,礙於修仙者不得對凡人出手的規矩,老夫一時之間也是無可奈何。”

沒想到這通玄真人居然還是個正派之人。

張天白不由得有些敬佩,雖然修仙界規定修仙者不得對凡人出手,不過一些實力強大的修仙者,一是上體天心,殺戮凡人,待到渡劫之時,業力深重,天劫的威力極強,二是為人正派,一心清修,故而也都遵守這跳約定。

不像魔道之人,若是沒有仙道壓製,隻怕這九州,基本上凡人都會被他們拿來煉製一些極其邪惡的法器了。

“想必道友缺的那味主藥便是這“天凝九魂根”了?說實話,此物對我也是無用,能夠和道友結個善緣也是好的。”

張天白想了想,自己終究還是要走的,誰知道這通玄真人在這中州是什麽門派,門中是否還有著高手在,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強,自己能護得了戴家一時,卻是護不了一世。

一揮手,裝著“天凝九魂根”的玉盒便出現在了桌子上。

“道友此話可是當真?!如此....如此,老夫多謝道友大義了,道友以後有所吩咐,老夫莫敢不從。”

看到如此輕易的得到了這“天凝九魂根”,以通玄真人的修為定力也不由得激動了起來。

之前他說一個生死之交被傷了靈魂,張天白卻是不知道,那人正是為了救通玄真人才受此大傷的,通玄真人一直心存愧疚,故而百多年來修為一直停滯在元嬰初期,不得寸進。

此時,張天白將“天凝九魂根”贈給了他,一是可以救治生死之交,二是也算是了結了一番心結。

心神激動之下,對張天白的感激那是無與倫比了。

“嗬嗬,道友無需如此,若是信得過在下,到時在下便和導遊一起去看一看你那好友,在下不才,對靈魂之力卻也略微有些領悟。”

張天白也想在中州多認識些實力強大的高手,之後回去雍州報仇,也好有些幫手。

順水推舟,也提出了跟通玄真人一起去看看他那朋友的意思。

“道友大恩,老夫如何不放心,隻要道友不嫌麻煩便好了。”

通玄真人,此時對張天白的感覺基本上沒有什麽防備了,“天凝九魂根”都能隨便贈出,想必心性也是不壞的,能交好一個實力高深之人,通玄真人也是求之不得。

“好,那等道友動身之時,在下便和道友一起前去了,也好多多結交些同道之人。”

“哈哈,一定,老夫也要將天白兄介紹給他們一二。”

心情大好的通玄真人也哈哈大笑。

一旁的戴家兄妹看到事情居然如此戲劇化的解決了,半天沒有回過神來。

他們卻是不知道,修仙者因為壽命比凡人更長的多,也更加愛惜性命,並不像凡人一般動輒動手打打殺殺,像張天白和通玄真人這樣子的還有很多,結下了因果,兩方都有心和解,便化解了因果便是,性命隻有一條,爭強鬥狠卻是不可取的。

“對了,不知道戴家之事....”

張天白問道。

“嗬嗬,戴家,本來也沒什麽事情,老夫自認為人正直,還不會去欺負一個世俗世家,道友放心便是。”

聽到張天白提起戴家之事,通玄真人便有些臉紅,之前回來他教訓了靈虛一番,才知道靈虛居然瞞著自己前往戴家打算強搶那“天凝九魂根”,之後又挑撥自己去試探張天白,險些結下仇怨,氣的他狠狠的教訓了一番靈虛。

“如此,便是最好了,在下也不會在這久居,之後戴家隻怕還要道友照顧一二了。”

張天白想了想,自己的確不能在這裏久居,通玄真人畢竟是大夏身後的靠山,有他照顧之下,戴家在這大夏國卻是安全無比了。

“道友大恩,這個自然不消說,老夫定當按照道友的話,照顧戴家,老夫雖然實力不算太強,不過也有幾分薄麵,道友放心便是。”

通玄真人毫不猶豫的答應了下來。

在這大夏國,他要護著戴家,即便是皇室,也不敢對戴家有什麽心思了,畢竟,皇室背後的靠山也是他。

“天白兄...”

“天白大哥,你要走?!”

一旁的戴家兄妹已經隱隱聽出張天白話中似乎有要離開戴家的意思,不由得急聲開口道。

“嗬嗬,天下並無不散的宴席,我已經在戴家逗留如此之久了,卻是到了離開的時候了。”

張天白微微一笑,開口說“這....”

兄妹二人卻是有些不舍,張天白無私的幫助二人提升實力,又護著戴家免去了危機,二人對張天白的感激那是實實在在無與倫比。

“好了,你二人現在也是先天高手,想必再活個百多年不是什麽問題,日後自有相見之日,不必如此作態。”

張天白也有些唏噓,不過,大仇未報,卻不是放鬆的時候,此次和戴家兄妹的緣分卻也是到了盡頭,是分別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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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枯蒼真人
“此物是一塊我煉製的玉符,若是以後戴家有什麽危機,可以捏碎,我若感應到,定會前來相助。”

張天白說完之後便揚手拋出了一塊淡青色的玉符,交到了戴家兄妹的手中。

這玉符散發這淡淡的青光,正是張天白催動鴻蒙輪回蓮結合法則之劍的力量煉製的玉符,隻要張天白還在九州大地,隻要捏碎,便能夠感應的到。

“多謝,天白兄。”

“天白大哥.....”

兄妹二人的眼睛有些發紅,恭敬的行了一禮,一臉不舍的接過了玉符。

“好了,你二人這便回去戴家吧,我便在這通玄道友這裏,等通玄道友處理了事情之後便一起離開了。”

張天白擺擺手,心裏也有些難受,卻是讓戴家兄妹先行離開了。

“嗬嗬,我輩修煉之人,也是有無奈之時啊,看著昔日凡俗的朋友一個個老去,死亡,卻是無可奈何,故而,往往修仙之人都不會和世俗有過多的牽扯。”

通玄真人也是一歎,看到張天白和戴家兄妹如此,似乎也想到了一些事情,有些感歎的說道。

“天白兄,一路走好....”

戴家兄妹二人站在戴府之內,卻是一夜未曾回房休息,一直關注著皇宮的情況,看著兩道流光飛出了大夏皇宮,向著遠方而去,默默的低聲祝福著張天白。

“道友果然實力高強,遁光也比老夫快上一籌啊。”

駕著遁光的通玄真人笑嗬嗬的道,看著張天白的青色遁光,居然在速度上隱隱的超過了他一籌,不由得有些驚歎。

雖然修仙者並不能依靠外貌來判斷年齡,不過像是張天白這樣二十餘歲的樣貌,卻又實力如此之強的修仙者,卻是並不多見。

若是通玄真人知道張天白修仙至今也不過百年不到,隻怕通玄真人會一頭栽下空去。

這是通玄真人卻是想都不曾去想,也不敢去想的,在他看來張天白怎麽說也得有個二百或者三百歲的年紀了,才能有著這一身高深的修為。

此時張天白和通玄真人二人正飛在高空之上,之前通玄真人處理了大夏皇宮的事情,兩人便一起出了皇宮,準備去探望通玄真人的那位生死之交。

“嗬嗬,這次遇到通玄道友,在下真是受益匪淺啊,原來現在修仙之人基本上都居住在一些人跡罕至之地,有些大門派則是直接自己開辟洞府,自成天地,這可比我等散修要強了許多。”

張天白也從通玄真人那裏得到了許多中州修仙界的信息。

在中州,一些散修則是暗中保護著一些國家和城市,依靠世俗的力量來獲得一些修煉所需。

大門派則是有前輩餘蔭,就好似那太白真人開辟的青蓮峰洞府一般,不過卻要大的多,往往和中州有一相連的出入口,內裏卻是自稱一個天地,門派弟子則是居住其中修煉,故而世俗之間卻是少見修仙者的蹤跡。

更有甚者,雍州深處內陸,四麵皆是山川平原,中州卻一麵臨海,上古有些大能之人,直接在海上禁製了一座座的小島,拘禁了方圓無數裏的靈氣於其上,當作安身立派的根本,卻又比雍州的宗門顯得手筆大了很多。

通玄真人就是一個散修,幼年之時意外得遇仙緣,誤入了一個坐化的修士的洞府,得到了修煉之法,走上了修真之路,至此已經幾百年時間了,通玄真人也達到了元嬰期的實力,在這中州也算是一個比較強大的散修了。

張天白將那“天凝九魂根”贈與了他,讓其能夠救治生死之交,對張天白感恩之下,卻是沒有絲毫的戒心,很是讓張天白了解了一番中州的勢力分布。

張天白和通玄真人說自己也是一個散修,意外得到了修仙的功法,之後便一直閉關修煉,卻是不知道這中州的修仙界的消息。

通玄真人也沒有什麽疑心,想當初自己不也是這樣子嘛,意外得到了前人遺物,才走上了修真之路,一時間,對張天白倒有了些惺惺相惜的感覺。

說的也是,修仙之人往往一個閉關都是幾十年。上百年的時間,張天白又實力如此之強,閉關很久也是正常的事情。

現在通玄真人還以為張天白也是一個元嬰期的修士,卻是不知道張天白修煉的是絕世功法《青蓮心劍典》,並未修習元嬰之術,而是凝練法則之劍。

通玄真人沒有感應到張天白的具體實力,也隻是當作張天白的功法特殊罷了。

兩道遁光並行著飛離了大夏的地域,張天白隨著通玄真人在一處山穀前降下了遁光。

神識感應了一番山穀內的情況,卻是發現此處居然有著強大的禁製阻止神識探查,仔細感覺一下,似乎還有著厲害的殺陣在其中隱藏著,張天白不由得對這裏的主人產生了些興趣。

“嗬嗬,道友不必吃驚,當年我們幾人中便有一位是散修中的一大陣法高手,這百年來我那生死之交靈魂受創,一身實力卻是半點都發揮不出來,我等不放心其安危險,又無法一直守護於他,卻是隻能布置些陣法之類的東西來保護他了。”

看到張天白微微皺眉的打量著山穀,通玄真人趕忙說道,生怕張天白有什麽誤會。

“嗬嗬,通玄道友見笑了,在下隻是有些好奇罷了,能布置出如此陣法的人物,有機會的話,在下卻是一定要見識見識,沒想到還有如此高人啊。”

張天白的靈魂異常強大,連帶著神識修為也是大漲,單單隻比拚神識修為,怕是和那歸一期的修仙者也是不相上下,卻是看不透這山穀的禁製陣法,可見之布置之人的陣法修為的確非同小可。

“一定,隻怕不日那老家夥就要來了,道友在此歇息幾日,一定能碰到他的。”

通玄真人笑道,隨後手掐了幾個印訣,打向了山穀入口的禁製。

光芒閃過,禁製上裂開了一個大概兩人高下的入口,通玄真人向著張天白比劃了個請的動作,當先走了進去。

一進山穀之內,張天白便一眼看到了幾間竹屋矗立在前方的一個小湖邊,幾隻似乎有些通靈的鳥兒在竹屋邊的樹上嬉戲玩鬧,小湖清澈見底,湖中幾尾靈魚,優哉遊哉的遊來遊去。

“好一處世外桃源!”

張天白不由讚歎了一聲,此處風景極好,又十分寧靜淡雅,卻是一處修身養性的好地方。

“咳,通玄,是你來了。”

竹屋的門被打開了。

一個頭發花白,麵上遍布皺紋,身穿一件粗布長袍的老者持著一根木杖緩緩的走了出來。

“賀兄,你怎麽出來,快快坐下歇息。”

通玄看到老人,趕忙走上前去,攙扶住了老人,招呼了張天白一聲,就在竹屋前坐了下來。

不消說,這老人便是通玄真人的那位生死之交了。

當年為救通玄真人而靈魂受創的元嬰期高手,此時卻一點看不出修仙者的樣子,氣息微弱,修為因為靈魂受創也無法發揮出來,麵貌也漸漸變得十分蒼老了起來。

“嗬嗬,無妨,索性也沒有幾年活頭了,老夫這把老骨頭,再不動動,隻怕要生鏽了。不知道這位是?”

有些自嘲的笑了笑,賀真人可是知道自己這生死兄弟的性子,若是不是放心之人,雖然這通玄好交朋友,卻也不會帶外人來此處的。

“嗬嗬,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張天白,也是一位實力高強的散修之人,卻是跟我成了好朋友,賀兄,你可要謝謝天白兄啊,天白兄大義,卻是將那煉製‘續魂丹’的‘天凝九魂根’贈給了小弟,這下賀兄可是有救了。”

通玄真人有些高興的說道。

“什麽?‘天凝九魂根’?!哈哈,果然天無絕人之路啊,天白兄,老夫卻是要多謝你了。”

賀真人聽到通玄真人的話,身體都有些發抖了,本來已經看開了,一直找不到煉製‘續魂丹’的主藥,壽元也剩不下多少,也漸漸絕望的時候,卻突然得到了‘天凝九魂根’怎能不讓賀真人欣喜若狂。

修仙者往往更加重視生命,除了賀真人身受重創一直隱居在這山穀內,通玄真人和另一位生死之交卻是一直在尋找‘天凝九魂根’的消息,這麽多年卻一無所獲,沒想到卻在已經放棄的時候意外得到了此物,可真是,一飲一喙,莫不可言。

“嗬嗬,賀兄,想必枯蒼道友也快要來了,等枯蒼道友一到,我便開爐煉製那“續魂丹”,想必有枯蒼道友的聚靈陣之助,煉丹的成功率會更高,賀兄離痊愈便不遠了。”

“哈哈,好,好,老夫卻是承了天白道友的人情了,兩位稍坐,老夫去將那“雲霧茶”取來,讓天白道友品嚐品嚐。”

心情大好之下,賀真人笑著站起身來,起身走入了竹屋之內。

“嗬嗬,這下天白道友可是有口福嘍,賀兄的“雲霧茶”平時一直當寶貝一樣藏著,今日沾著天白兄的光,老夫卻是也能再嚐上一嚐了。”

通玄真人看到賀真人走入了竹屋,有些打趣的笑道。

“哦?能讓通玄道友念念不忘的茶,想必是極品了,在下可真要好好嚐一嚐了。”

張天白也笑著回到,知道通玄真人這麽說是為了說明這“雲霧茶”的珍貴,想來以他和賀真人的交情,怎麽可能喝不到。

“真是羨慕道友等人的感情啊,生死之交,的確羨煞旁人了。”

張天白有些感歎,通玄真人和賀真人,還有一位未曾見麵的枯蒼真人,三個元嬰期高手,幾百年的交情,還都是散修,這在修仙者中十分的不常見啊。

“嗬嗬,天白道友何須見外,若是不嫌棄我等法力低微,以後,天白道友便是我老夫的至交,有什麽事情,老夫拚死也要相助一二。”

賀真人拿著一個小托盤走了出來,一個小小的紫砂茶壺,四個和茶壺同樣材質的紫砂茶盅,聽到張天白的話,張口便說道。

對於張天白,賀真人的心裏還是十分感激的,雖然不知道大夏國都內的事情,不過既然通玄真人說是張天白慷慨將“天凝九魂根”送了出來,有將張天白帶到了這裏,想必張天白也是一個可交之人。

待得賀真人坐了下來,三人正說著話,山穀入口的陣法突然傳出了一絲波動。

“哈哈,這老兒,果然是來的早不如來的巧啊。”

通玄真人大笑,知道此處並且能夠開啟穀外的陣法禁製的隻有他和枯蒼真人,想必是枯蒼真人來了。

“唉!”

一道人影出現在了幾人的視線中,張天白正細細打量來人,卻不想此人卻突然歎息了一聲。

“咦?枯蒼道友是如何了?歎息作甚?”

通玄真人有些好奇,開口問道。

“唉!,老夫在那六合盟得到了有關“天凝九魂根”拍賣的消息,卻不曾想,奈何身家不夠,卻是未曾將此物弄到手中,還是被一個大門派拍了去,賀兄,老夫慚愧啊!”

枯蒼真人卻是一個麵貌五十餘歲的老者,身體幹瘦,穿著一身灰色道袍,此時正一臉苦悶的走到了幾人麵前。

張天白正打量著這枯蒼真人,看其樣子,卻是絲毫看不出布置出這山穀如此高明的禁製陣法的大師的樣子。

“哈哈,原來是這事,老夫此次卻是一個好消息,枯蒼道友不必苦惱了,得這位天白道友之助,老夫已經得到了煉製那“續魂丹”的主藥“天凝九魂根”了,此時卻是隻等枯蒼道友布置聚靈陣開爐煉丹了。”

通玄真人大笑,賀真人也掩飾不住臉上的喜色。

“當真?!”

枯蒼真人有些震驚,又開口問道。

“當然,這等事情,老夫怎會和你開玩笑。”

知道枯蒼真人是太意外了,通玄真人也不生氣,笑嗬嗬的解釋道。

“哈哈,好,這位便是那天白道友吧,老夫枯蒼子,道友救了我賀兄一命。若是道友以後有何吩咐,枯蒼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

枯蒼真人聽罷,轉身向著一旁的張天白行了一禮,嘴中神情嚴肅的說道。

“枯蒼道友無需如此,在下也是恰逢其會罷了。”

張天白看到枯蒼真人如此,也回了一禮。

恰逢其會卻是真的,若不是戴家意外得到了這“天凝九魂根”,張天白雖然手中有金劍峰一脈的家底,卻也未曾有這一味靈草。

“哈哈,天白道友,這老兒就是這個樣子,道友看慣了就好了。”

通玄真人在一旁笑嗬嗬的解釋道。

“你這老兒,哼,看在此次你為賀兄尋來了“天凝九魂根”,老夫便不跟你計較了,要是不然,定讓你嚐嚐老夫的“大蒼劍陣”的厲害!”

壓了近百年的擔子一朝得脫,通玄真人和枯蒼真人也心情放鬆之下,笑嗬嗬的開起了玩笑。

張天白在一旁看著二人如此模樣,也會心的一笑,卻是兩個正直的老小孩罷了。

“嗬嗬,好了,好了,來來來,喝茶,喝茶,莫不是老夫這“雲霧茶”入不得您二位的法眼了不成?”

賀真人有了痊愈的希望,心情也是大好,一邊招呼張天白喝茶,一邊笑著打趣枯蒼真人和通玄真人二人道。

“嗬嗬,就聽賀兄的,這次就放你一馬,喝茶,喝茶,天白道友,請。”

枯蒼真人笑著也端起了茶杯,還不忘打趣通玄真人一句。

“好茶!”

張天白喝了一口之下,隻感覺一股清涼之氣直達四肢百骸,在體內流轉了一圈之後,一絲淡淡的生機之力卻是融入了法則之劍內。

張天白現在重修《青蓮心劍典》,修煉法則之力,凝結法則之劍,一般的靈丹之類對他卻是沒有什麽效果了,此茶僅僅是小小一口,便有了如此之效力,可謂是仙品了。

“嗬嗬,道友喜歡,便多喝些,這茶卻是有能夠洗滌肉身,壯大元嬰之效。老夫也是幾百年前得自一前人洞府,可謂是喝一次便少上一分了。”

賀真人看張天白讚歎,也笑嗬嗬的解釋了此茶的來曆。

“原來如此,原來也是上古之物,怪不得居然連我的法則之劍都有了一絲精進。”

上古的九州,渡劫期、大成期的強者可謂是多如牛毛。

其中還有太白真人那等能夠弑殺仙人的存在,可謂是群雄匯聚一堂。

上古修仙之人所有之物,放到如今的修仙界中,都是不可多得的珍品了。

哪像如今,天地靈氣雖然也算是不錯,卻也找不到那許許多多的天地靈物來煉製丹藥法寶了。

就像“天凝九魂根”,在上古之時,雖然也是一種奇物,卻也容易弄到,卻不像如今這樣,若是沒有巧合的得到一株,隻怕賀真人不出幾年,便要黯然辭世了。

“多謝賀道友了,在下卻是從未喝過如此好茶,此次便厚顏一嚐了。”

張天白也感激賀真人的大方,開口說道。

之後四人又一起談論了一番修煉之事,賀真人雖然修為無法發揮,不過百年前便是元嬰期中期頂峰的實力,他的見解也給了張天白極大的幫助,更不要說還有一個陣法高手枯蒼真人了,和三人的一番論道,張天白感覺自己對《青蓮心劍典》的修煉之路上一些模糊的地方漸漸也有了清晰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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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煉製“續魂丹”
“起!”

通玄真人一聲大喝,揚手扔出了一座小小的丹鼎,丹鼎在空中迅速變大,砰的一聲落在了幾人身前。

通玄真人隨即捏起法訣,打出了幾道手印,一道明亮的火光自他手中發出,飛落在了丹爐之下。

一旁的枯蒼真人見此,一揮手,取出了五麵小小的陣旗,揚手將陣旗打在了丹鼎四方。

腳踏罡步,分別打出了一道道靈力注入到了旗門中間,五麵旗門被引動了起來。

旗門閃爍著紅色光芒,道道的火屬性天地靈氣被引動而來,匯聚了起來。

“叱!”

一聲清喝,枯蒼真人的臉色隱隱有些發白,為求完美,此次操控這聚靈陣耗費了他極大的精力,揚手打出一道光芒,聚靈陣吸引而來的天地靈氣如同飛蛾撲火般衝向了丹鼎下的真火之上。

呼,真火得到大量的靈氣之助,瞬間便漲高了一層火勢,一陣陣熱浪翻湧而出。

“通玄道友,聚靈陣已成,接下來就看你的了。”

枯蒼真人說完便在一旁坐了下來,以他元嬰期的修為,也有些吃不消這大量輸出法力來布置陣法了。

“道友放心便是。”

通玄真人回了一句,目不轉睛的盯著緩緩變熱的丹鼎。

張天白在一旁仔細的看著,雖然金劍峰一脈和鴻蒙輪回蓮中留下的太白真人的傳承都有一些關於煉丹煉器方麵的知識,不過張天白卻是沒有打算修煉。

此時還是張天白第一次真正見到修仙者煉製丹藥,而且還是全程觀看。

俗話說,一法通,萬法通。

看到幾人施為,張天白也是受益匪淺。

“凝元花、五金聚魂草、三黃花、乒石草......”

一樣樣的靈草被通玄真人隨著丹鼎不斷加熱打入了丹鼎之內,慢慢的被加熱之後變成了一灘灘液體融合在了一起。

“呼....成敗在此一舉了。”

長出了一口氣,通玄真人取出了張天白所給的裝有“天凝九魂根”的哪個玉盒。

“天凝九魂根”,外表平常如同一節枯木一般,絲毫靈氣波動都沒有,故而才被戴家一個世俗世家意外得到。

此時,通玄真人,一臉凝重的自玉盒中取出了“天凝九魂根”,一旁的關注著煉丹的賀真人表情也變得緊張了起來。

這可是關係到他能否複原的東西啊,要說不緊張就怪了。

“賀兄,老夫開始了。”

對著賀真人一點頭,通玄真人揚手將“天凝九魂根”打入了丹鼎之內。

哧,一聲輕響。

“天凝九魂根”不愧靈草之名,遇到之前的藥材所化的汁液,瞬間便化成了一團黑汁,漸漸的和之前的藥液融合了起來。

“續魂丹”也不愧是幾人得到的古丹方,居然能煉製出治療靈魂傷勢的丹藥來。

“好了,若是沒有意外,隻等七天之後開爐取丹了。”

通玄真人擦了擦額頭不存在的汗水,之前實在是非常緊張,哪怕他對自己的煉丹之術有信心,也生怕出什麽意外,畢竟這關係到賀真人的生死。

“有勞通玄道友了。”

賀真人麵色激動的對著通玄真人一禮,七天,還要七天,自己就有了複原的希望了。

“兄長萬萬不可,這豈不是折煞小弟了。”

通玄真人趕忙避開賀真人的一禮,連連回道不可。

“恭喜道友了。”

張天白也對著賀真人恭喜道。

“哈哈,還是多虧了幾位的幫助了。”

賀真人看到枯蒼真人也已經調息完畢,招呼了一聲,四人便分為四個方向坐在了丹鼎四方。

“我等這便靜等丹藥出爐,嗬嗬,看來我們又有機會和賀兄一起尋寶探秘了,哈哈,還要加上一個天白道友。”

枯蒼真人心情大好,幾百年前三人還未修成元嬰便在一起遊曆尋寶探險,今日煉製了“續魂丹”,賀真人康複有望,卻是又可以一起結伴而行了,而且又結識了張天白這等實力莫測之人,幾人卻又放心,故而枯蒼真人開懷大笑道。

“嗬嗬,老夫卻是準備先回去賀家一次,百年未曾回去了,卻是有些放心不下,畢竟一直托枯蒼道友關照,老夫也想回去看看。”

賀真人原名賀雲誌,本是中州一小小的修真家族的長子,賀家祖上曾經有人被中州一大門派收入了門中,故而家族也有些修仙功法傳了下來。

賀雲誌靠著家族的功法典籍修煉到了築基期,苦於家中修煉用的資源太少,便一直在外遊曆,家族繼承人的位置也讓給了他的弟弟,幾百年,結識了通玄真人、枯蒼真人,三人一同探險遊曆,卻是結下了深厚的感情,卻不料在百年前一處險地探險之時,被一凶物偷襲,為救通玄真人,賀雲誌卻凶物的神識攻擊打傷了靈魂。

幾百年中賀真人卻是很少回去賀家看看,尤其是百年前,靈魂被凶物所傷,卻是一直隱居在這山穀內,賀家也是拜托了枯蒼真人照料一二。

本來賀真人已經看的開了,自覺時日無多,先前也打算等通玄真人和枯蒼真人來這裏便讓二人帶著自己回賀家看看,卻不曾想,通玄真人不僅來了,還帶著“天凝九魂根”一起來了,這下康複有望,不過卻未曾放下回家看看的心思,反而更加急切了起來。

誰說修仙之人無情?

修仙之人也有親情友情,不過是隱藏的極深罷了,像賀真人這樣,身受重傷大限將至才會真情流露罷了。

若是沒有友情,當年賀真人又如何會拚死替通玄真人擋住一擊。

“哈哈,好,賀兄既然想回去看看,我等自然要陪著了,賀兄還有親人在世,不像我二人,孜然一身,無牽無掛啊,對了,不知道天白兄接下來有什麽事情要做?若是無事,不如和我等同去賀兄的家族看看?”

通玄真人大笑。

“在下也是孜然一身,卻是無事,一直在洞府內閉關修煉,此次出來卻是遊曆一二,既然道友想請,在下便卻之不恭了。”

張天白也微微點頭,能夠交好三個元嬰期高手,這對以後有很大的幫助,張天白自然不會拒絕,而且三人之間的感情也讓張天白羨慕,修仙者往往都是自私自利,像通玄真人、枯蒼真人和賀真人三人這樣子卻是真的不多見。

除了相處幾百年的同門師兄弟以外,就拿禦劍門來說,金劍峰和其他幾個峰脈之間還有一些爭鬥,也就僅僅是金劍峰一脈的師兄弟之間的感情能有這等深厚了。

接下來賀真人因為身體未曾複原,便回去竹屋之內休息去了,通玄真人則是一直關注著丹鼎下的真火,生怕大意之下,出了什麽問題。

枯蒼真人則和張天白坐在一旁,靜靜的調息修煉了起來。

幾人都是修為高深之人,長時間不吃不喝也是無事,除了賀真人如今需要吃些食物之外,三人卻是一直圍坐在丹鼎之旁,等待著丹藥出爐的那一刻。

七天之後,四人圍在丹鼎之外。

通玄真人麵色嚴肅,對著丹鼎打出了幾道法訣,隨著法訣丹鼎之上的蓋子緩緩飛起。

“起。”

眾人向丹鼎內望去,隻見十多顆渾圓飽滿,通體閃爍著烏光的龍眼大小的丹丸靜靜的停在丹鼎底部,卻是“續魂丹”煉製成功了。

“收。”

一掐法訣,一道光芒閃過,卷起了丹鼎中的丹藥飛了出來,被裝入了幾個通玄真人事先準備好的玉瓶之中。

“賀兄,有這幾顆“續魂丹”,想來賀兄的傷一定會痊愈了,老夫也無需再內疚了。賀兄還是快快服下吧。”

通玄真人將其中一個瓶子遞到了賀真人手中。

“這“續魂丹”,雖然有些偏門,卻是治療靈魂神識創傷的上好之物,此次出爐了十六顆,除了賀兄回複之用,剩下的我等便一人留下幾顆以備不時之需吧。”

又將兩個玉瓶中放入了丹藥,通玄真人遞給了張天白和枯蒼真人。

張天白想了想,雖然自己似乎用不到,不過通玄真人卻是一番好意,再說,這“續魂丹”乃是古丹方煉製而成,的的確確是療傷的聖品,也就沒有推辭,收入了手中。

“哈哈,老夫這便去服用,幾位去一旁歇息,那裏老夫已經泡好了一壺“雲霧茶”,幾位道友還請稍坐。”

賀真人麵色激動,有些急不可耐的說完之後,便奔入了竹屋之內,卻是一時也等不及恢複修為了。

張天白三人見到賀真人如此,也沒有嘲笑賀真人沉不住氣,失去之後才知道痛苦,沒有了飛天遁地,呼風喚雨的高深修為,而且一失去便是百年之久,賀真人如此表現還算是好的。

“天白道友,請。”

“兩位,請。”

三人看到賀真人進了竹屋,一同走到了一旁的竹椅坐了下來,中間的木桌上,卻是放著一壺茶水和三個茶盅。

“嗬嗬,這賀兄啊,居然如此心急,這茶,似乎都涼了。”

通玄真人有些好笑的搖搖頭,一揮手,一道火光將茶壺包圍了起來,不消片刻,一壺“雲霧茶”便沸騰了起來,絲絲白霧飄散了出來,帶著濃鬱的茶香。

“道友對火性法則的掌控居然如此之深了,想必不日便要突破元嬰中期了吧。”

元嬰期初期,感悟法則之力,法則之力凝形顯化,卻是威力巨大,能放不能收,往往隻能對敵之用。

元嬰期中期,卻是對法則感悟更加深厚,法則之力已經可以細微操控,通玄真人這一手便是如此,禦使法則之力凝聚火性靈氣加熱了茶水,卻有不傷茶壺絲毫,這一手的精妙,離元嬰期中期也似乎隻有一線之隔了。

至於元嬰期後期,則是慢慢跟本身法則之力合二為一,法則之力信手捏來,收發於心,再進一步便是那徹底感悟法則之力的歸一問道之境。

“嗬嗬,還是多虧道友了,老夫此次解開了心結,又煉製了這一爐古丹,卻是法力有了些微精進,不值一提,不值一提啊。”

通玄真人客氣的謙虛了幾句。

三人便在這竹屋前坐了下來,一邊喝著雲霧靈茶,一邊談論著修煉上的一些事情。

大概過了一個時辰左右。

竹屋之內突然爆發出了一陣強烈的波動。

這波動之強,讓三人都有些震驚。

枯蒼真人僅僅是元嬰期初期的實力,不過陣法、禁製十分高明,通玄真人解開了心結,法力修為此時達到了元嬰期初期的頂峰,距離元嬰期中期也隻是一線之隔,張天白則是凝練了法則之劍,對法則之力的掌控已經不次於元嬰期初期的修仙之人,再加上掌握的法則之力極多,卻是論起實際戰鬥力,打敗元嬰期初期沒什麽問題,遇到元嬰期中期也能維持個不勝不敗的場景。

不過此時竹屋之內的波動卻是遠遠超過了元嬰期中期的水平,似乎...似乎是元嬰期後期的水準。

三人對視一眼,心底均都想到:莫非,突破了不成?

“哈哈.....”一聲爽朗的大笑,一個麵貌四十許的中年人走出了竹屋。

劍眉,星目,相貌堂堂,身穿一身皂色長袍,之前三人感到的那強大的氣勢就是從此人身上發出的。

“賀兄,你突破了?”

通玄真人和枯蒼真人大喜,望著中年人驚喜的說道。

“哈哈,沒想到啊,老夫身受此傷百年,卻是借著“續魂丹”恢複了過來,僥幸之下,仗著這百年的一些感悟,突破到了元嬰後期,還是要多謝三位道友了。”

賀雲誌賀真人大笑的說道,真是雙喜臨門,不僅僅修為盡複,而且居然幸運的突破了元嬰期中期的瓶頸,達到了元嬰後期,怎能叫他不高興。

“恭喜,恭喜。”

“恭喜賀道友了。”

通玄真人和枯蒼真人還有張天白一起恭喜道。

賀真人笑過之後卻不答話,卻是有些震驚的盯著張天白看。

之前有傷在身卻未曾看出,如今傷勢複原實力大進之下卻是看出了張天白的不同之處。

一般元嬰期的修仙之人,往往都是感悟一種法則之力,有些厲害人物或許會感悟二種以上的法則之力,此時賀真人瞧著張天白的氣息,卻是似乎其中蘊含了許多種的法則之力,這叫賀真人如何不震驚。

賀雲誌結丹期之時曾經意外得到了一位前輩的遺澤,得到了一卷探測他人氣息的功法,之前實力盡喪無法發揮,此時卻是一探之下,卻是發現張天白不同之處。

“怎麽了,賀兄,為何盯著在下看個不停?”

張天白有些納悶,這賀真人修為盡複怎麽就盯著自己看個不停了。

“哈哈,沒事,沒事,天白道友,果然好修為,哈哈,隻怕是老夫現在也沒有贏過道友的把握。”

賀真人被張天白一問,打個哈哈,卻是不再關注張天白的修為詭異之事了,畢竟張天白算是間接的救下了自己,又與自己的生死兄弟通玄真人交好,張天白的修為詭異卻是不算什麽了。

通玄真人和枯蒼真人看張天白的眼光卻有了些變化,修仙者之間,畢竟是實力為尊。

賀真人如此說,豈不是說張天白居然有和元嬰期後期相抗衡的實力?

畢竟依著賀真人已經突破到了元嬰期後期的修為,居然還如此誇讚張天白,足見張天白的修為怕是比自己二人要高上不止一籌了。

通玄真人心底則是冷汗了一把,幸虧....幸虧當初夜探戴家之時沒有和張天白動手,想到那散發著濃濃威壓的大印狀法寶,通玄真人的心裏便有些冷汗了起來。

“好了,天白道友修為再高也是我等的朋友,你二人卻不必如此小心,老夫如今修為盡皆複原,還更進了一步,想來也是時候回去賀家看上一看了。”

賀真人此時麵貌如同中年,劍眉,星目,卻是自有一番高手氣質,跟之前老態龍鍾的樣子卻是大不相同了。

“好,好,好,今日賀兄修為盡複,我等三人卻是又可一起探險尋找前輩遺留的洞府了。”

“不錯,如今我三人修為不比當年,又有天白道友如此高手相助,當年讓賀兄重傷讓我等三人亡命逃遁的那處險地,卻是可以放手一探了。”

通玄真人聽的賀真人如此說,也興致勃勃的開口談論了起來。

“好,事不宜遲,老夫這便回去大夏國,交代一些事情,枯蒼道友若是無事便和賀兄一起去那賀家看看,天白道友也可一同前去,老夫處理之後便去尋你們三位,之後我等便聯手探一探那處地方,想來成功之後定有無數的好處。”

通玄真人一直記得當年在那處地方,自己險些喪命,賀真人為了救下自己靈魂受創,如今百年過去了,幾人修為跟當年也是強大的多,再加上張天白這一位高手在旁,想來再去那裏應該能夠成功,當下也打了個稽首,轉身開啟了山穀的陣法禁製,出了穀去。

一道紅色遁光卷起通玄真人的身體,朝著大夏國的方向便快速飛掠了去。

“這老小子,這麽多年,還是這個急性子!”

賀真人有些哭笑不得的搖搖頭。

“嗬嗬,賀兄還不知道這通玄的性格嗎,真不知道,他這種急性子,如何能在煉丹上有這麽高深的造詣的,當真是不可思議,不可思議啊!”

枯蒼真人也歎道,幾百年相處的老兄弟了,這老家夥的性格卻是一點未變。

“這,既然通玄道友已經走了,我等也這便一起上路吧,嗬嗬,這處山穀如今卻是很久都用不上了,還是枯蒼道友出手,將此地封禁了吧。”

賀真人點點頭,招呼張天白和枯蒼真人一起出了山穀。

術業有專攻,這山穀當年的陣法禁製皆是枯蒼真人一力完成,若是如今封禁此地,即便現如今賀真人修為已經達到了元嬰期後期,卻還是不如枯蒼真人對這陣法禁製了解的深,故而才請枯蒼真人出手。

枯蒼真人點點頭,揚手又打出了幾麵陣旗,飛入了山穀四周,漸漸沉入了地下,和原本的陣法禁製融合在了一起。

“好了,此地除了當初的禁製之外,老夫又布置了一個“太虛迷蹤陣”,想來沒有問道歸一的實力,即便找到了此處,也無法破開這禁製了。”

枯蒼真人施法完畢,對著張天白和賀真人說道。

“好,那我等這便上路吧。”

賀真人點點頭,此地雖然不是什麽寶貝靈府,卻也住了百年之久,也不想自己離開之後被人弄的一團糟,才讓枯蒼真人封禁了起來,畢竟,山穀內的環境也十分好,以後也可以當作一處隱居之地。

唰.......

三人化作三道遁光,在枯蒼真人的帶領下,向著遠方直飛了出去。

賀真人已經百年未曾出這山穀,賀家也未必仍然居住在當年的地方,而枯蒼真人這些年一直暗中照顧著賀家,自然知道賀家的位置了,由他帶路正是合情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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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賀家
在大明國合源城,提起賀家,可謂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據說,賀家,現今的家主和幾位長老俱都是先天強者,而且賀家府內還隱藏著遠超先天高手的強者,在合源城可謂是無人敢惹。

又據說,四百年前賀家有一位天縱奇才,先天強者在其手中怕也撐不過一招,隨後這位強者外出遊曆,一直未曾歸來,不過即便如此,其他實力跟賀家相當的世家也不敢過分招惹賀家。

先天武者若是不出意外,都能活個二百餘年的歲數,更不要說賀家這傳說中的老祖宗了,若是此人仍然在世,招惹了賀家,想必便要麵臨著這等強者的報複了。

這一日,三道流光來到了合源城的上方,在其中一道的帶領下,直直的落入了城中一處大宅邸之內。

合源城內的先天以上的高手,都有些心驚的感覺,禦空飛行,身化流光,這隻怕先天武者之上的實力也似乎做不到,今日居然一次就來了三個,還落入了賀家之內,若是和賀家無關還好,這人家都落入賀府了,想必應該是賀家的熟識了。

不消多說,這三人便是張天白和賀真人、枯蒼真人了。

三個元嬰期之上的高手一起到來,也沒有隱藏什麽,直接降臨在了合源城之內。

張天白是修煉的《青蓮心劍典》,此時修煉‘紅塵境’,並不在乎世俗中的俗氣,賀真人則是歸家心切,也沒有想到隱藏悄悄回去,枯蒼真人則是看到二人都不在乎,也就沒有發表什麽意見。

畢竟,以他們三人的實力,即便碰上問道歸一的高手也有一拚之力,雖說修仙者往往不會出現在世俗之人麵前,不過那是修仙者自己不願意,此時三人大咧咧的直接降臨,卻也是並沒有觸犯修仙者之間的一些規則。

“什麽人?!”

賀家之內的高手和家族中幾位老一輩達到靈動期的老者也感覺到了三人的降臨,而且居然落入了賀家之內,大驚之下,一個個盡皆離開了自己所在之處,向著三人落下的地方奔來。

“哈哈哈.....小閑子,多年未見,你也修煉到靈動期了啊。”

賀雲誌真人大笑了起來,看著當先衝過來的一個賀家老者驚訝的說道。

“這.....大伯?!是您老人家回來了?!”

當先衝來的老者,賀家現如今的大長老,賀閑,賀家第一高手,聽到來者如此說,一臉驚喜的喊道。

小閑子,這個名字有多少年沒有人叫過了,還記得自己年少時候,見到了家族傳說中的守護神,自己的大伯的時候,大伯都是一臉慈祥的指點自己修煉。

如今晃晃已經過去了幾百年了,大伯卻一直沒有回來,卻不曾想,今日居然意外的歸來了。

這聲音,自己絕不會聽錯!

這人的樣子,可不就是自己記憶中大伯中年時期的樣子嗎!

聽到大長老一聲“大伯”出口,一起同來的幾人也都站住了身形,後趕到的賀家現任家主也一臉驚喜的帶著幾位管事站在了一旁。

老祖宗回來了!

“哈哈,好,好,好,我賀家如今卻是有如此成器的弟子,真的不錯,小閑子,你做的不錯。”

賀雲誌何等修為,神識一掃之下,整個賀家的實力全都看個通徹,看到賀家如今居然有如此多的高手,也不由得心懷大暢。

“枯蒼道友,還是對虧了你這百年的關照了。”

以賀真人的見識,自然知道賀家如今這番強盛。自然離不開一旁枯蒼真人的暗暗關照,雖然自己幾人的交情在那裏放著,不過這禮數還是要盡到的。

“賀兄說哪裏話,我們之間的交情,自然是應該的,再說我其實也沒有怎麽出手,還是你這侄子打理的好啊。”

枯蒼真人也不居功,實話實說罷了。

“您....您是那位不知名的前輩?!”

這時候賀閑聽到二人的對話,卻是一臉激動的打量這身穿灰色道袍的枯蒼真人,看了片刻,有些激動的喊道。

“哦?怎麽了?小閑子,莫非你見過枯蒼道友不成?”

賀真人有些意外,自己這侄子雖然已經是靈動期的修為,也是修仙者中的一員了,不過想要發現暗中隱藏保護賀家的枯蒼真人,那難度隻怕真不是一般的大了。

“回大伯,侄兒的確沒有見過這位枯蒼前輩,不過六十年前咱們賀家險些遭逢大難,對頭中卻是有三個跟我現在一般修為之人,而那時隻有侄兒自己一人突破到了這靈動期,賀家卻是無法抵擋,正在我們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時候,卻傳來消息,賀家的對頭被一神秘高人連同整個家族據點盡皆化成了飛灰,賀家卻是意外地脫了一劫。想到大伯剛剛和這位枯蒼前輩所說,侄兒如何還猜不出是枯蒼前輩所為。”

賀閑恭敬的說道,一口一個侄兒聽的一旁的張天白有些感到好笑。

一個麵貌至少六十多歲的老者,一口一個“侄兒”自稱的對著一個五十許的中年人如此說話,卻是實在讓人看著有趣。

“哈哈,你小子這腦袋還是這麽聰明,不錯,老夫當年因為些意外無法繼續關照賀家,就拜托了我這好友對賀家照顧一二,如今卻是證明老夫當時所為不錯啊。”

賀真人大笑了起來。

“來來,小閑子,這位是枯蒼真人,大伯我的好友,你稱呼枯蒼前輩便是,這一位也是大伯的至交,張天白,天白真人,你叫他天白前輩便是了。”

賀真人大笑完,便將張天白和枯蒼真人二人介紹給了賀閑。

賀閑心裏一驚,大伯的至交好友,想必也是跟大伯一樣的高人了,不過,這位枯蒼前輩還好,麵容也不算年輕,不過這位天白前輩,這麵容,也實在是年輕的過分了。

不過心裏雖然這樣想著,賀閑卻還是按照見到家族長輩的禮節恭敬的向著張天白和枯蒼真人行了一禮。

“大伯,這是侄兒的孫子賀隆河,如今便是咱們賀家的家主,雖然如今才四十五歲,不過卻身具靈根,能夠修煉家族秘傳的功法,如今也已經築基成功了,侄兒也就放心將家主之位傳給了他。”

賀閑又將一旁站著的賀家家主賀隆河拽到了賀真人的麵前。

“咦?好,不錯,不錯。居然是金火靈根。”

賀真人打量了一下賀隆河,發現自己這後輩身具的居然是金火屬性的靈根,而且自己這後輩居然是金靈根占了大頭,感應之下,絲絲金銳之氣隱藏在其體內。

眾所周知,同為一境界的修仙者,修習金屬性功法的人往往攻擊力相較其他修仙者更加的高深,不過張天白這等修煉了奇異功法的怪胎不算在其內。

如今賀家居然也出了一個有金靈根的後輩,雖然不是單靈根,還夾雜了些許火靈根,這卻也非常不錯了。

賀真人高興之下,不禁連連點頭歎道。

“金靈根?”

張天白也來了興趣,自己最早就是單一屬性的金靈根,靠著這才走上了修仙之路,而且在禦劍門的時候,整個金劍峰都是金靈根占了靈根大部分的修煉金屬性功法的人,如今突然看到賀家的這賀隆河,自然有些親切的感覺。

“咦?天白道友莫非對金靈根有什麽興趣?”

賀真人有些納悶,這張天白自己看不透,不過感應之下,張天白也似乎不是身具金靈根之人啊,怎麽就對自己這後輩有興趣了呢,不過這也是一件好事。

“嗬嗬,在下當年曾經有幾個故人也是金靈根的修仙者,今日又見到了金靈根,有些感慨罷了。”

張天白笑道,現在還不是告訴賀真人等人自己的過去的時候。

“此劍雖然不是什麽上好之物,卻也正適合金靈根所用,我看你似乎還沒有什麽合用的法寶吧,此物便拿去用吧。”

一把金光微射的劍形靈器出現在了眾人麵前。隨著張天白一揮手,飛到了賀隆河的麵前。

“這....”

賀隆河看了看自己的爺爺,又看看了老祖宗賀真人,看到二人都點頭之下,便一臉欣喜的接了下來,拿在手中愛不釋手的把玩了起來。

“隆河多謝前輩。”

隨後,賀隆河恭敬的向著張天白道了一聲謝。

越看越是喜愛,築基成功的賀隆河也算是修仙者中的一員了,不過賀家卻是沒有什麽修仙者修煉的資源,別說靈器了,就是築基期自己能煉製的法器也是沒有一件,僅有的幾件好東西還都在家族靈動期的長老手中,就像賀隆河的爺爺,賀閑手中便有一件當初賀真人留下的靈器。

“哈哈,天白道友太客氣了。如此大禮,這.....這叫老夫如何是好啊!”

賀真人有些局促道,散修多不易,自己當年煉製的幾件靈器還是千辛萬苦的收集到的材料,如今張天白居然送了自家後輩一件,這人情可以說是極大了。

賀真人和枯蒼真人等人卻是不比張天白,有禦劍門五峰之一的全部收藏當後盾,能夠修煉到元嬰期已經是費盡心力了,更不要說還有時間收集煉製法寶的材料之類的了。

故而張天白如此大方,讓以為張天白跟他們一樣也是散修的兩人大感意外。

“賀道友無需客氣,此物放在在下手中也是用不上,正好這位....”

“天白前輩叫他龍河便是。”

賀閑在一旁插嘴道,雖然好處不是自己的,不過自己的孫子得了好處,卻是比自己得了還要高興。

“好,正好龍河能夠用的上罷了,什麽大禮,我跟賀道友一見如故,如此說,卻是見外了。”

張天白擺擺手,也有些了解這些散修的苦處了。

一件靈器都能稱為大禮,這中州的散修的日子過的,怕還比不上雍州之地,也側麵的看出了中州的那些大門派是如何霸道非常,似乎整個中州的修煉資源全都把持在了他們的手中。

“哈哈,天白道友說的對,賀兄就不要這麽客氣了。”

枯蒼真人卻是十分欣賞張天白的爽快,大笑著插言道。

“不客氣,不客氣,再說下去,老夫可真的沒話了。”

賀真人有些無奈,這...卻是又欠了張天白一個人情了。

“大伯,兩位前輩,還是卻屋中歇息吧。”

看到三人說笑,賀隆河雖然是賀家現任家主,卻也人微言輕,在場能說的上話的也隻有賀真人的侄子賀閑了,賀閑待三人談笑完,便開口邀請三人一同進房歇息。

“對,對,二位見笑,看看老夫這樣子,居然都忘了讓二位道友進房了。二位道友,請。”

賀閑引路,三人隨之走入了賀家的大廳之內,身後包括賀隆河在內的賀家的一些高手也緊隨其後跟了上來。

“家主,恭喜啊,看來不日家主便實力大增啊。”

一名跟賀隆河親近的先天長老湊過來笑道。

“嗬嗬,還是多虧了天白前輩大方,若不然,我也得不到這等上好的飛劍啊。”

賀隆河笑了起來,不僅老祖宗回來了,賀家的靠山更加穩固,而且自己還得到了一件上好的靈器飛劍,從家族藏書中知道法寶對修仙者有多麽的重要的賀隆河此時卻是心情十分的高興。

哼,王雲恒,看這下我有了天白前輩所賜的飛劍,你還如何跟我比?

心裏想著王家家主王雲恒看到自己用出飛劍的情況,不由得愈發的高興了起來。

身在世俗,自然免不了爭鬥,不僅如此,修仙者之間的爭鬥更加的白熱化,為了法寶,為了丹藥,為了靈物,修仙者之間的爭鬥更加的厲害。

賀隆河所想的王家家主便是一直跟賀家在這合源城中相鬥的一個世家,祖上也曾經有過修仙者,家裏得到祖上餘蔭,卻也有著幾個靈動期的長老坐鎮,賀真人未曾歸來之時,兩家卻是一直明爭暗鬥,關係可以說是十分緊張。

無巧不巧的,王家現任家主王雲恒卻也是身具靈根,卻是土屬性占上風的土木靈根。

跟賀隆河的靈根正好相克,兩人的關係自然十分的不融洽。

此時賀隆河得了張天白所贈的靈器級金屬性飛劍,正是滿心歡喜的想要再碰到那王雲恒,可要好好給他一個教訓看看。

“報家主,李家,王家,柳家,蔣家的家主來訪。”

一個下人小跑著過來稟報合源城的其他家族的家主偕同來訪。

“什麽?沒時間,讓管家先接待他們。”

一揮手,別看賀隆河在賀真人和張天白等人麵前拘束恭敬,不過在外人麵前,卻是那威風凜凜的賀家家主,此時正忙著陪著老祖宗和老祖宗的好友,哪有時間接待他們。

若是賀真人和張天白等人未曾到來,賀隆河聽到這些家主一起前來,怕不是立刻便要前去了,畢竟這幾家聯合起來的實力卻是比之前的賀家要高的多了。

不過如今,哼哼,老祖宗回來了,一旁還有二個跟老祖宗修為差不多的前輩在旁,賀隆河卻是絲毫不將這些家族放在心上了。

“這......”

下人有些躊躇,不知道家主怎地就不理會這幾大家族的家主了。

“哼,怎麽?沒聽到麽,還不快去。”

賀隆河微微一皺眉,嚇得下人立刻便轉身去找管家了。

“嗬嗬,賀道友,這些世俗世家倒是也有些意思,居然巴巴的跑了過來。”

大廳內的張天白和枯蒼真人早已神識感應到了有些世俗中的高手來到了賀家,不過卻並未放在心上,隻是覺得有些有趣罷了。

“這些人當初看到大伯未曾回來,一直對我賀家有些想法,如今大伯和二位前輩一起回來,怕不是要嚇破他們的膽子了。”

賀閑一旁說道,卻是對同在合源城的幾個世家很有些看法。

“哦?對我賀家有想法,哼,看來他們是活的不耐煩了。”

賀真人眼中閃過一道殺機。

別以為賀真人等人對張天白客氣,便認為這三人都是些修仙者中的好好先生,修仙者中便沒有心慈手軟之輩,雖然修仙者基本上無法對世俗之人出手,不過賀家是賀真人出身之地,有人威脅到了賀家,他若是出手,卻是絲毫不違反修仙者中的規矩的。

對張天白客氣,一是因為張天白實力高強,二是張天白有恩於他,故而才是如此,就像上文說的,若是張天白僅僅是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隻怕在那日通玄真人夜探戴家的時候便一巴掌拍死了事了。

說到底,九州大地實力為尊的信念已經深入人心之內,到哪裏,看的都是實力,世俗如此,修仙者也莫不是如此。

“這...這到不需大伯出手,如今大伯歸來,想必借他們幾個膽子,也不敢對我賀家有什麽想法了。”

賀閑卻是輕鬆了許多,家族中神話一般的人物歸來,想必那幾家現在已經急的一頭是汗了吧。

想到百年來的對手如此表現,賀閑的心中就是說不出的痛快。

“小閑子啊,大伯卻是不會在賀家長待的,已經跟幾位道友約好了,不日等通玄道友來此,便一起外出一次,這隻怕是不知多少時日了,現在對賀家有威脅的,你便告訴大伯,大伯走之前,便將這些對我賀家有些別樣心思之人全部殺個幹淨!”

賀真人的語氣平淡,話卻是滿含著殺氣。

“嗬嗬,現在隻怕在這合源城沒人敢對賀家有想法了,之前這些人一直不知道大伯的生死,如今大伯卻是突然歸來,連帶這還有二位前輩同來,即便大伯你們再離開,想必他們也沒那個膽子對我賀家再有想法了。”

賀閑雖然也想借著賀真人的手將其他幾家拔除,卻是也知道若是沒有什麽敵手,隻怕賀家的後代便會懶散了,這對賀家的發展也是不利,也就沒有借機請賀真人出手對付其他幾個合源城中的家族。
引言 使用道具
九龍方唐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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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四章 四家來訪
此時賀府的另一處大廳內,合源城中的實力強大的幾個世家,李家,王家,柳家,蔣家的家主均都臉色有些難看的坐在那裏,一旁卻隻有賀家的管家在招呼侍女上茶。

“哼,好一個賀家!好一個賀隆河!你們家來了幾個不知道底細的高手,就真的不把我們放在眼裏了?!”

幾個家主心中所想的基本上差不多,都對賀隆河居然沒有親自接待十分的不滿。

不過麵上卻沒有表現出來。

隻聽王家的家主王雲恆當先說道。

“不知道賀兄什麽時候過來?”

王雲恆和賀隆河的關係最為不對付,如今看到幾大家主都有些怨氣,卻是當先對著管家發難了。

賀家的管家卻是未曾達到先天之上的實力,隻是後天大成的世俗武者,並不知道賀家的老祖宗賀真人和張天白三人的到來,也不知道家主為什麽不來親自接待這幾大家族的家主,心底有些冷汗的在這裏陪著,聽到王雲恆如此說,便暗道一聲不好。

在坐的都是什麽人?

整個合源城,基本上可以說是把持在了賀家和在座的四個世家手中,若是這四家一起發難,賀家卻也是難以抵擋。

一邊心裏想著家主快來,一邊低聲的對著王雲恆陪著不是。

“王家主還請稍等,我家家主卻是有些急事,想必處理完了之後便會親自來接待諸位了。”

管家微微躬身,話卻是說的既給了王雲恆麵子,有說明了賀隆河未曾親自到來的原因,可以說是滴水不漏。

不過王雲恆卻不打算如此放過管家。

“哼,什麽有事在身,我看他賀隆河就是不把我等放在眼裏,我等一起前來,他卻如此推諉不見,卻是大大折了我們幾人的麵子,諸位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一邊有些嘲諷的說道,一邊還不忘聯合其他三家的家主。

也不是這王雲恒有些不怕死的意思,他跟賀隆河二人一直相爭多年,如今賀家卻是來了三位高手,雖然知道這個理,卻是也改不了嘲諷打擊賀隆河一下。

“這....我等還是等上一等吧。”

“不錯,蔣兄說的不錯,想必賀兄卻是真有些事情也未必。”

雖然心裏不舒服,不過其他三家的家主卻也不笨,賀家如今來了三個高手,合源城的高手皆看不透這三人的深淺,而且這三人還是禦空而來,這隻怕是神仙中人的手段了,已經有心思靈活的人想到了賀家怕是那傳說中的老祖回來了,這個時候誰還敢冷嘲熱諷的刺激賀家。

這王雲恆莫不是找死催的?不過你要找死也別帶上我們啊。

“哼。”

看到幾大家主都不接話,王雲恆冷哼一聲,卻也不再多說了。

他也不是笨人,能當上一家之主的哪裏會有什麽笨蛋?隻是看到賀家突然來了三個高手,一時之間合源城卻是人人自危,生怕賀家有什麽動作,相爭了多年的老對手此時卻讓自己等人叭叭的趕了過來打探虛實,卻是讓一向心高氣傲的王雲恆心裏有些不平罷了。

你家裏來了高手,雖然看手段似乎不是世俗之人,我王家卻也有自己的靠山,你賀隆河如今卻是抖起來了,我們四個家主一起來,你都避而不見,這讓王雲恆的心中卻是極為的不舒服。

賀家的管家卻是在一旁不住的陪著小心,幾個家主本有心想走,卻想到奉了家裏老人的命令來此打探虛實,卻也不好直接就走。

一時間卻是僵持了下來。

不說這裏。

另一邊,賀真人和張天白等人坐在另一間大廳之內,卻是一邊喝著香茗,一邊說著話。

其他人已經被賀閑遣了出去,隻剩下他和其他幾個賀真人侄子輩之人還有賀家家主賀隆河在一旁侍候。

賀隆河此時就站在張天白的一邊,卻是細心的盯著張天白杯中的茶水,張天白給了他一大好處,卻是想要好好表現一番,看到茶水沒了,立刻殷勤的為張天白倒上了滿杯。

看到賀隆河一大家主的身份如此表現,賀閑還沒什麽,他在給賀真人和枯蒼真人倒茶,一旁其他幾個賀家之人卻是不但沒有嘲諷的意思,反而還有些嫉妒起來。

在座的三人都是什麽人啊!

一個是賀家的保護神,老祖宗,實力高深莫測,另外二人能是老祖宗的至交好友,想必手段修為都不會比老祖宗低,賀隆河能夠近身侍候如此人物,卻是天大的福緣了。

更不消說,之前張天白便隨意的給了賀隆河一件靈器飛劍。

靈器啊,整個賀家也沒有幾把,更不要說是張天白所賜的完全符合了賀隆河本身所修的屬性法訣,使用之下,更加隨心所欲了。

現在賀家之人的心裏,都恨不得上去侍候的是自己,把賀隆河和賀閑替換下來,說不得這三大高人一時高興,給自己一點好處,卻是受用不盡了。

“咦?有意思,真有意思。”

張天白卻是突兀的說了一句。

“不錯,沒想到還真的有不怕死的。”

枯蒼真人也插了一句嘴。

弄的一旁侍候的賀家諸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一個個都將目光放在了沒有開口的賀真人身上。

“哼!這個王家,當年老夫還在之時,便一直有些針對我賀家,想不到,如今卻還是這樣,王家的這個小崽子卻還在搬弄是非,看來是應該給他們些教訓了,不過王家背後據說也有修仙者在其後,卻也是個麻煩。”

賀真人開口,說明了張天白和枯蒼真人感歎的原因,一旁的賀閑等人還有些不明所以,賀隆河卻是瞬間明白了。

當下站了出來,跪倒在了賀真人麵前。

“曾伯祖,此時還是都怪孫兒,怕是因為孫兒為了陪著幾位前輩,沒有前去接待他們,那王雲恆才有些看法的,孫兒這便前去便是了,還請曾伯祖不要動怒。”

“哼,你有什麽錯,你在這裏陪著我們卻是你的一片孝心,那幾個世俗世家的小家主莫非還比我等身份還高不成?大了他們的狗膽!”

賀真人的語氣十分不悅,喪失了修為百年,如今一朝得複,本來心中就憋著一口惡氣,這王家王雲恆在另一間房中所說,卻是正正的撞在了賀真人的槍口上。

也合該是倒黴催的,若是賀真人沒有突破到元嬰後期,也不至於如此囂張,畢竟王家身後也是有著修仙之人的存在。

不過如今,卻是不僅自己修為大漲,卻還有張天白和枯蒼真人在旁相助,另一邊的通玄真人也不日便來,卻是絲毫不懼王家背後之人了。

“老夫這便跟你一同前去,老夫倒要看看,這王家到底有什麽依仗!”

賀真人越想越生氣,情不自禁的站起身來便要和賀隆河一起前去。

“賀兄且慢。”

“賀道友,切不要如此。”

張天白和枯蒼真人卻是勸說道。

賀真人若是對王家的那王雲恆出手,傳出去卻是一個以大欺小的名聲,這卻是十分的難聽了。

“唉!沒想到,老夫請二位道友一起前來,卻是神識看到了這樣的一幕,老夫有些慚愧啊!”

沒想到,自己三大高手一起降臨,這王家之人還敢搞事出來,這也由不得賀真人不怒了起來。

“這樣吧,便由在下跟著隆河去上一去,也免了賀道友以大欺小的名聲。”

張天白想了想,在場人中,隻有自己的麵貌最為年輕,陪著賀隆河一起去,即便自己出手懲戒那王家之人一番,想必王家身後之人也沒有什麽可說的,自己不是賀家之人,也算不上以大欺小。

“這...有勞天白道友了。”

賀真人想了想,張天白的修為自己都看不透,而且麵貌如此年輕,有他在,事情卻是好辦了許多。

“不麻煩,不麻煩,在下也是看著隆河十分順眼罷了,賀道友勿怪在下多管閑事就好了。”

張天白哈哈一笑,站起身來,隨著聽到自己跟他一起去之後顯得十分激動的賀隆河一同走了出去。

“哈哈,賀兄,這天白道友也是一熱心之人啊,這朋友交的,沒錯。”

“是啊,不得不說通玄的運氣了,居然結識瞭如此高手,即便是我現在也沒有必勝天白道友的把握,真不知道這天白道友是如何修煉的。”

賀真人和枯蒼真人笑談道。

要是讓通玄真人聽到二人的對話,怕不是又要冷汗一把了,當初他本想試探一下張天白的深淺,若是修為底下,直接搶奪了“天凝九魂根”便是了,沒想到卻碰到了硬茬子,險些撞了鐵板。

也幸虧張天白初入中州修仙界,不了解情況之下,不想多豎敵人,二人這才化敵為友,要不然,隻怕如今這三人和張天白卻是仇家了。

“這還不好?想必有了天白道友,我等再去那處,這把握卻是更加的大了。”

枯蒼真人哈哈一笑,卻是想到之後要去的地方。

賀真人也點點頭,暗想枯蒼真人所言不錯。

一旁的賀家之人卻聽的有些雲山霧罩,不知道這二位老祖宗在說什麽,怎麽就笑了起來了呢。

這邊張天白跟著賀隆河一起,也走到了接待合源城另外四大世家家主的大廳之外。

賀隆河本想張天白先走,張天白卻認為賀隆河是賀家家主,卻是讓賀隆河先行,自己悠哉的跟在了身後。

“家主....”

管家眼尖,一眼便看到了賀隆河和張天白的身影走了進來,張口便招呼道。

“好了,你做的不錯,先下去吧。”

賀隆河擺擺手,示意管家先行下去。

“李兄、柳兄、蔣兄,還有王兄,在下卻是有事在身,勞煩諸位久等了。”

賀隆河一抱拳,淡淡開口道。

在座的幾個家主卻沒有註意賀隆河,卻是均都盯著一旁的張天白看。

剛剛賀隆河來此的時候,幾人先天靈覺感應,隻有賀隆河一人,卻不曾想,如今進來的卻是二人,靈覺之下,卻是絲毫沒有發現張天白的存在,這讓幾人如何不心驚。

白發,麵容英俊,一身黑袍,靜靜的站在那裏,卻讓幾人怎麽看怎麽不像修為高深之人,偏生靈覺卻絲毫察覺不到此人的存在,如同一片空氣一般。

“賀兄,不知道這位是?”

對視一眼,柳家家主仗著自己家族跟賀家的關係算是相對比較好的,開口問道。

“哈哈,這位是我家祖的一位至交,天白前輩,卻是關心愛護我們晚輩,這才跟著在下一起過來瞧瞧,幾位無需在意。”

賀隆河哈哈一笑,暗道這天白前輩果然不凡,僅僅是往這裏一站,便讓這幾人有些驚疑不定了,不愧是實力高深的前輩之人啊。

“原來是天白前輩,我等有禮了。”

幾個家主都站起身來,哪怕心高氣傲的王雲恆也站起了身來,一起向著張天白行了一禮。

這可不比他們幾個家族之間明爭暗鬥,對於高人,必須要有應有的恭敬,否則若是不小心得罪了這等人物,隻怕卻是給家族帶來一場大難了。

張天白淡淡點點頭,隨後便在賀隆河一旁坐了下來,看似閉目養神,實則在神識悄悄打量著這四人。

王家家主王雲恆,居然也是一築基期的修仙者,看起樣子,修煉的卻是土性功法,自從對張天白施了一禮之後,便在椅子上目光微微有些挑釁的盯著賀隆河。

剩下的柳家家主、李家家主和蔣家家主卻都是先天級的武者,張天白並沒有在這三人身上察覺到修仙者的氣息,打量了一下也就不在註意了。

畢竟,他跟著賀隆河一起過來,說好聽的,就是來照顧賀隆河一二,不好聽的說,就是來撐場子的。

畢竟,雖然三人囂張的降臨在了賀家,其他人的修為畢竟相對他們三人來說太低,雖然看到三人禦空而來,不過卻是有些驚疑罷了,畢竟除了王家背後可能有修仙者存在,其他的三大世家,卻都是完完本本的世俗武林世家了。

或許這幾人便會因為對自己家族實力的自信,從而會繼續挑釁賀家,此時卻是一個展露一下實力,震懾這些人的機會。

“不知道幾位兄台此時來我賀家到底有何貴幹?莫不是無事不登三寶殿?”

賀隆河坐在主位上,先是悄悄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張天白,看到張天白沒什麽表示,知道不是時候,便開口問道,此時卻也自有一番家主的威嚴在身。

“嗬嗬,賀兄說的哪裏話,想我們五家一直在這合源城相互扶持,今日賀家來了幾位前輩高人,我等做晚輩的,自當不能失了禮數,理應過來見過的。”

先是小心的對著張天白抱了抱拳,隨後柳家家主柳棕笑著說道。

伸手不打笑臉人。

這柳棕就比那王雲恆要識相多了,一見絲毫看不透張天白的深淺,便已經知道了怕是家族裏那幾位達到先天頂峰已經百年的老祖也不是此人的對手,畢竟作為先天高手,這眼力還是有一些的,家中的老祖自己也不會絲毫氣息都發現不了,這個白發年輕人自己卻是一點看不透,就好似一個普通人一般,不過普通人能禦空飛行嗎?

柳棕立刻就把自己定位成了晚輩,眼見張天白和賀隆河一同前來,用屁股想也知道是來撐場子的,立馬見風使舵,改了口風,絕口不提之前幾人還為賀隆河不親自接待他們而有些窩火的話。

張天白在一旁聽著,不由有些暗歎,此人不愧是能當上一家之主的人,這見風使舵的本事卻是十分高明了。

有聰明的人在,自然也有相對來說不聰明的人了。

這邊王雲恆見柳棕如此作態,卻是心底不屑的哼了一聲。

來之前這四人可已經商量好了,如今賀家突然來了三個高手,措手不及之下,為了防止賀家有什麽動作,起什麽心思,四人已經商量好了要聯手對付賀家,如今這還未等發難,這柳棕卻也已經見風使舵,這讓王雲恆怎能不生氣。

“哼,賀兄,想我等也是跟你一樣,在這合源城也是數一數二的人物,今日我等同來,你卻隻派個管家相待,是不是有些看不起我等了?李兄,蔣兄,你們說是不是啊?”

王雲恆卻咽不下這口氣,畢竟一直跟賀隆河二人同為築基期的修仙者,先天上便覺得比其他家主高了一等,如今卻是被賀隆河派了管家接待,一直和賀隆河不對付的王雲恆卻是心裏十分的憋氣,出言還不忘拉上一旁沒有出聲的蔣家和李家家主。

賀隆河心底暗歎一聲,還真有不怕死的,王雲恆啊王雲恆,以前你跟我之間有些別扭,如今老祖回來了,我身邊還有天白前輩額如此人物,你這是往槍口上撞啊!

畢竟之前賀隆河便看出賀真人有殺雞儆猴的意思,如今這王雲恆卻是撞到了槍口上了。

“哪裏,哪裏,想必賀兄卻是為了陪同來的三位前輩了,我等卻是無所謂,無所謂啊!”

李家家主聽到王雲恆如此說,立馬張口道,一旁的蔣家家主也忙不及的點頭。

都不是笨人,你王雲恆跟賀隆河不對付,可也別牽扯到我們啊,沒看柳家的那老狐狸都改了口風嗎,我們幾家可不像你們王家,據說身後也有靠​​山,你們二虎相爭,可別牽扯上我們這些小魚。

李家家主本來是為賀隆河不來接待找個藉口,卻不曾想歪打正著了,說的卻是事實。

“不錯,李兄說的不錯,在下卻是為了接待幾位前輩,怎麽?王兄莫不是看不慣在下接待幾位前輩不成?”

賀隆河的語言更犀利,這張天白就在此處坐著,這王雲恆若是真要接話了,想必不緊緊這天白前輩不高興,另外一旁的二位老祖心裏也不會舒服。

“誰知道你是真的接待幾位前輩還是故意不將我等放在眼裏,哼,這都是賀兄自己說的吧。”

王雲恆此時卻是有些昏了頭,看到賀隆河在那狐假虎威,他的心裏就不舒服,故而語氣也變得十分的不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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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王家反應
“哼!”

一聲冷哼突兀的響起。

一股在這幾個家主看來滔天的氣勢籠罩了整個大廳,卻是神識和賀真人交流的張天白所發。聽到王雲恒如此不識相,賀真人在另一處也傳來神識希望張天白出手懲戒一番這人,張天白便微微散發了些氣勢出來。

雖然未盡全力,不過論實力不下於元嬰期的張天白微微泄出一點,卻也不是這僅僅是築基期、先天武者的幾個家主受的了的。

“隆河之前未曾親自過來,正是接待我等三人了,怎麽?你有些意見?”

張天白睜開了眼睛,首當其衝的王雲恒隻感到仿佛有一道霹靂閃過一般,被張天白的氣勢駭的背後都出了些冷汗。

築基期跟元嬰期的差距太大了,雖然張天白並未凝結元嬰,不過法則之劍卻是直指修煉本質,不修靈氣,直接借助法則之力凝劍,論威勢,卻是比修仙者的元嬰還要高上一些,微微散發一些,卻又如何是王雲恒一個小小的築基期修仙者受得了的。

一時間,王雲恒卻是有些後悔,明知道有高人在賀家,自己還跟賀隆河賭什麽氣,此時王雲恒感覺自己如同麵對著一同洪荒巨獸一般,連呼吸都有些困難了。

額頭上不住的往下冒出冷汗,整個人仿佛虛脫了一般,有些發軟的癱坐在椅子上。

另一邊的三個家主此時也是心驚肉跳,雖然張天白的氣勢不是針對他們,微微泄漏的一點,卻也讓三人有一種如臨大山般的壓力,可想而知被這氣勢完全壓在身上的王雲恒此時多麽難受了。

唰,如同從未出現一般,氣勢突兀的消失了個無影無蹤,隻剩下了王雲恒坐在椅子上大口的喘著粗氣。

另外三個家主也悄悄的抹了一把額頭的冷汗,這人,實在太可怕了,僅僅是氣勢便駭的自己等人無法反抗,這要真動起手來,自己等人加在一起,怕也不夠人家一個手指頭摁的。

“哼,不給你些教訓,怕不是讓你等以為我三人軟弱可欺了?今日便封你一身修為,也算是給你個教訓。”

剛剛喘了一口氣的幾人又聽到這如同魔音一般的聲音,其他三人還好,王雲恒卻是有些驚駭莫名。

封印修為,這不比殺了他還要讓他難受?

“前...”

剛要開口求饒,張天白卻已經出手了。

一指點出,一道灰不灰白不白的光點自張天白的指尖浮現,在場眾人突然有些悲傷的感覺,卻是不知道這悲傷的感覺從何而來。

唰!

光點化作一道流光沒入了王雲恒的體內,王雲恒隻感覺自己體內的真元力像是有了感情一般,越來越悲傷,慢慢的全都沉寂了起來,任憑自己如何催動,卻也沒有了絲毫的反應。

悲之法則之力!

張天白遊曆之時,修煉紅塵境的《青蓮心劍典》,卻是對於七情六欲有了些感悟,此時出手的便是悲之法則。

天若悲,萬物亡;人若悲,死誌生。

天地萬物均有有感情,武者的先天真氣、九州的天地靈氣、修仙者的真元力、劍修的劍元力,看似死物,卻也有著自己的感情,隻是不是像張天白這樣能夠借助特殊的法則之力調動罷了。

如今張天白借助悲之法則,沉寂了王雲恒體內的真元力,即便比張天白修為高上一層的修仙者,如果不了解悲之法則,卻也是拿此一籌莫展。

不過這世界上修煉悲之法則的能有幾人?

九州的修仙者絕大部分不外是修煉基本的五行法則,有些天才或者是雷屬性、或者是風屬性,更強些的就是感悟陰陽法則了,對於這七情六欲的法則之力,可以說在這九州是十分偏門的了,或許有人修煉,不過張天白卻是一直未曾遇到便是了。

“好了,隆河,送客,等下你來我等所在的地方,我有些事情找你。”

看了看一臉狀若死灰的王雲恒,張天白轉身出了大廳,回了賀真人和枯蒼真人所在的地方。

“這....幾位實在是抱歉啊,在下也沒有想到天白前輩如此眼裏揉不得沙子,如此關心我這一個小輩之人,王兄,實在抱歉啊,要不等幾日,等前輩消了氣,我在幫你求求前輩,解除了王兄的封印?”

不冷不熱的說了幾句,賀隆河的心中卻是十分的爽快。

你王雲恒不是牛X嗎?這下你修為被天白前輩出手封印了,看你還怎麽跟我囂張?

“這,既然這位前輩說有事要找賀兄,我等也不好在待下去了,這便告辭了。”

和王家關係算是比較好的蔣家家主扶著麵色蒼白的王雲恒,幾人抱了抱拳,卻是不待賀隆河再開口,便轉身出了大廳,向著賀府外而去了。

“唉!王兄今日卻是不智了,以王兄的頭腦,不應該如此啊!真是....真是...”

出了賀府,幾個家主就互相告辭了,和王家交好的蔣家家主攙扶著王雲恒一起上了馬車,低聲說道。

“這事情....這事情沒完!那人封印我的修為,真當我王家沒人了嗎?蔣兄,你看著,等我回去之後,必定要向賀家討一個說法。”

王雲恒此時也冷靜了下來,隻是表情顯得十分的猙獰,提到被封印修為的時候,眼神透出的是不加掩飾的仇恨,似乎還有一絲的恐懼。

“唉!”

蔣家家主歎息了一聲,卻沒有接話。

你們二家都有傳說中的大靠山存在,卻比我們這等家族好上太多了,你們二家若是爭鬥,我們還是有多遠躲多遠吧,看剛才那位前輩的出手,哪怕再多的先天武者也不夠人家一手拍的啊!

這趟渾水,我們蔣家雖然跟你王家交好,卻也是不敢趟的,也是不能趟的。

人家賀家來的前輩看樣子就是要拿你王家開刀,你還巴巴的往槍口上撞了過去,真是....真是合該受罪了。

雖然與王家交好,不過蔣家家主心中也自有一番計較,都不是笨蛋,四人一起來,那賀家出來個前輩,卻就對著王家王雲恒出手了,這似乎賀家大概要對王家有什麽動作了。

不管賀家勝了,還是王家的老祖也回來了,二家誰勝誰敗,也不會一網將其餘幾家打盡吧,還是老老實實的當旁觀吧。

心裏慢慢有了計較,蔣家家主將王雲恒送入了王家,卻是也沒有多待,直接告辭回了蔣家。今天的事,還是要盡早告訴家裏的老人啊,讓蔣家也好有個準備。

另一邊的賀家之內,此時賀隆河卻是滿臉的欣喜,就在剛剛,他送走了四家家主之後,回去拜見張天白和賀真人三人,又在張天白那裏得了一瓶丹藥,卻是對金靈根修仙者在築基期的修煉大有幫助的“金靈丹”。

此時賀隆河正一臉欣喜的向著自己的房間走去,準備閉關開始煉化張天白所賜的靈器了。

對於賀真人這個老祖宗,賀閑那一代的人不僅僅是尊敬,還有著極深的感情在,不過賀隆河這一代,從出生到今卻是沒有見過,隻是聽賀閑那一代的隻言片語中得知了賀家有一位大大的靠山,尊敬是有了,卻是沒有多少感情在,對張天白則是不然,此時賀隆河對張天白的感激那絕對是發自真心的,不僅給自己撐腰,還封印了那王雲恒的修為,又賜給了靈丹,又賜給了靈器的。

誰知道這天白前輩怎麽就看金靈根順眼了呢,這卻是自己的福分到了。

說實話,此時賀隆河的心裏,對張天白的尊敬和感情絕對要比對百年未曾歸來的賀真人要深厚的多了。

“你,過來。”

一邊走一邊想,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抬手招過來一個下人。

“等下去告訴管家,一會等老祖宗們談完了之後,給三位老祖安排靜室休息,一定要安靜整潔,還有,告訴管家吩咐下去,切記不可讓人去打攪,否則一定重罰!”

吩咐完了,下人領命而去,賀隆河才一臉輕鬆歡喜的進了房間,開始煉化起了張天白所賜的靈器飛劍。

“天白道友果真實力莫測啊,剛剛那一手,我等二人卻是使不出來啊!”

賀真人大笑著說道,張天白出手懲戒了那王家小輩一番,卻是讓賀真人老懷大慰,一見張天白回來,就開口笑了起來。

“雕蟲小技罷了,讓道友見笑了。”

張天白謙虛了一下。

“我觀道友之前所用似乎並不是五行屬性的法則之力,也不是歸一問道所感悟的陰陽,又不是魔修的魔性,卻是未曾見過,不知道天白這是何等高深的法則之力,如此霸道,居然直接封印了那小輩的一身修為。”

枯蒼真人開口了,對於剛剛張天白所用的法則之力可是好奇的很呢。

“哪裏有什麽高深霸道,隻不過是在下有些奇遇,感悟了一絲悲之法則罷了,卻是沒有道友說的那麽神奇。”

張天白既然已經決心跟這三人相交,此事卻也不瞞著了,大方說出了自己感悟了悲之法則。

枯蒼真人有些茫然,另一旁的賀真人卻是臉色變得驚奇了起來。

“道友說的可是那七情六欲的悲之法則?想不到啊!想不到!道友居然有如此天分,居然感悟了這等紅塵法則。”

賀真人一臉豔羨的歎道,卻是對張天白所練的法則之力有些羨慕。

“哦?道友知道悲之法則?”

張天白也驚奇了,這賀真人雖然實力高強,卻也是一個散修,怎麽能知道這上古至今都無人修煉,十分冷門的悲之法則了呢?

“嗬嗬,老夫當年曾經有幸得到一卷前輩所留的道書,卻是意外知道了,上古之時的修煉之人卻不像如今吾等這般隻是修煉五行陰陽的法則之力,那時候修煉各種奇門法則之力的大能可謂是多如牛毛,不過那道書卻是不全,隻是記載了一些罷了,如今看來,天白道友莫不是繼承的上古修煉之人的功法傳承了?”

“道友所說不錯,在下卻是得了一位上古前輩的功法傳承。”

張天白點點頭,賀真人如此說也沒錯,太白真人卻確確實實是上古的大能之人,不僅是大能,還是弑殺過仙人的大能,不過這話卻是不能對二人說了。

“大伯,這次天白前輩封印了那王家小子的修為,隻怕那王家定會心有不甘,據說他家也有一個如同大伯這樣的人存在,這卻是個麻煩了。”

一旁的賀閑聽得三人所說,隻感覺雲山霧罩,總算得到機會,張口將自己的憂慮說了出來。

“無妨,老夫不日便要和幾位道友一同外出,此事正好,若是那王家背後之人不來便罷了,若是來了,正好一次解決,老夫離開也放心了。”

實力大增,已經達到元嬰期後期的賀真人卻是有這等實力說出這話,歸一問道的高人都存在於各個門派之中,像是賀真人這等散修,除了幾個元嬰頂峰的老前輩之外,元嬰後期的實力已經可以在這中州散修之中縱橫披靡了。

“不錯,如今我等三人在此,那王家不來便罷了,若是來了,哼哼....定叫他有來無回!”

枯蒼真人也不是什麽老好人。

可以這樣說,能修煉到元嬰期的散修,又有哪個是心慈手軟之人,心慈手軟之人怕是等不到修煉到這等程度便已經夭折了。

看著賀真人和枯蒼真人脾氣好,那是對通玄真人和張天白,還有賀家的晚輩,張天白是對賀真人有恩,賀家的晚輩都是他的後代,自然不會發狠了。

對那王家,卻是跟賀家有仇之人,自然能滅殺,便要滅殺了。

九州之地,實力為尊,一切還是要靠拳頭說話,拳頭大的,自然道理就大了。

“這,侄兒就放心了。”

看到賀真人都如此說了,賀閑也就把心放下了,有大伯在,也輪不到自己擔心了。

“好了,小閑子,去安排三間靜室吧,我等也去歇息歇息,正好也看看王家到底有什麽動作。”

“嗬嗬,隆河卻是已經安排好了,大伯和兩位前輩這便過去便行了。”

賀閑笑道。

“哦?隆河這孩子,不錯,真不錯。”

賀真人點點頭,想到是一回事,得到了好處卻又不忘了這事,足見賀隆河有心了。

張天白在一旁也點點頭,這賀隆河卻是真的不錯,這等小事也能想到,卻不枉自己所賜的靈丹和靈器了。

一邊說笑著,三人便出了大廳,在賀閑的引領下,各自進了一間靜室打坐靜修去了。

另一邊的王家之內,此時王家實際的掌權人,王雲恒的爺爺,王蒼莽卻是一臉鐵青的坐在椅子上。

之前王雲恒回來,修為居然被賀家來的人給封印了,王家幾個老人用盡了方法卻也絲毫沒有辦法,王雲恒可是王家小一輩最有希望修煉有成的人,如今算是被人廢了,怎能讓王蒼莽不生氣。

“這賀家!這賀家真是欺人太甚!就當他們家身後有人嗎?我王家莫非沒有前輩在?這事情不能忍,一定要賀家給個說法,否則以後這合源城的人會如何看待我王家?大哥,別想了,還是請老祖宗回來吧!我等畢竟不是那賀家來人的對手,以老祖宗元嬰後期的實力,滅殺一個賀家那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另一旁的一個老頭,王蒼莽的弟弟王蒼沅卻是急聲的對著王蒼莽說道。

“唉!請回老祖倒是無所謂,想必老祖宗知道家族有難,也一定會回來的,怕就怕,那賀家之人不給我們機會發出消息啊!”

王蒼莽歎息道,賀家,賀家,看來是要對王家出手了啊!

“大哥!不試試又怎麽知道,老祖當年走時候不是留下了一個玉符嗎?當時老祖不也說了,隻要我王家有難捏碎玉符他便能得知,這等神仙手段,如何是賀家之人阻攔的了的?!”

王蒼沅說道,這王雲恒可以說是他看著長大的,在王家王雲恒跟王蒼沅的關係也是最好,當孫子一般疼愛的王雲恒被人封印了修為,這讓王蒼沅實在是大動肝火,隻想請回老祖宗,滅殺了賀家來的人,替王雲恒報仇。

“唉!就依你所言,這賀家如此對待雲恒,卻是赤.裸.裸的打我王家的臉麵了,要是我王家再沒什麽動作,今後又如何在這合源城立足!”

說罷,王蒼莽轉身走入了後堂,卻是去家族祖祠,請出老祖留下的玉符,準備叫回王家老祖了。

若是張天白等人知道這個消息,怕不是也要嚇了一跳,元嬰後期,王家背後之人居然也是一個元嬰後期的修士,就是不知道此人進階元嬰後期多久了,若是進階了百年以上,隻怕賀真人也不是其對手了。

“不孝子孫王蒼莽,今日家族大禍上門,不得不請出老祖靈符,還望老祖贖罪!”

恭恭敬敬的拜了三拜,王蒼莽打開了供台上的一個密封的盒子,隻見裏麵一塊三寸長,二寸寬的土黃色靈符,閃爍著微光,靜靜的停放在那裏。

抬手拿出了玉符,“啪”的一聲捏成了粉碎,一道黃芒閃過,玉符卻變成了一堆碎片。

另一處,距離合源城大約萬裏的一處山峰之上,大大小小的三間木屋坐落在山巔。

一旁的空地上卻又一個青石做的棋台,兩方石凳上正坐著兩個道人。

黑子白子如龍,正在棋盤上拚殺的好不熱鬧。

突然,身穿黃色道袍的道人麵色猛然一變,手中也是一抖,落子之時卻是放錯了地方。

“哈哈,王道友,此局卻是你輸了啊!哈哈,那三百年份的“蛇靈果”卻是老夫的了。”

對麵的青袍道人卻是哈哈大笑,卻看到黃袍道人麵色有些變化,不知道發生什麽事情了,遂開口問道“咦?王道友如此,卻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老夫留在家中的那塊通靈玉符卻是被捏碎了,想來家族卻是出了大麻煩。唉!看來老夫卻是不能陪著青鬆道友在此品茶論道了。”

王姓道人居然就是王家的老祖,此時正一臉懊惱的對著青鬆真人說道。

當初自己離開之時,卻是說了,若不是家族發生了滅門之危,卻是不要捏碎玉符,如今看來,隻怕王家惹上了來頭極大的對頭了。

“哈哈,老夫也有些靜極思動,不如便和王道友一同前去,可好?”

青鬆真人卻是猜出了什麽,開口問道。

“如此,多謝道友了。”

二人也不再囉嗦,化作一青一黃兩道遁光飛起,便在黃光的帶領下向著合源城的方向飛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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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衝突起
此時合源城賀家之內,張天白三人還不知道王家已經因為三人到來而準備請回王家老祖了,此時三人各自在自己的靜室之內,打坐歇息著。

賀府中的另一處,賀隆河正在聚精會神的想要煉化張天白所賜的飛劍,此時也正在房中打坐,不斷用真元一遍一遍的衝刷著手中的飛劍。

飛行,從古至今一直是人類的夢想,賀隆河也不例外,雖然達到了築基期,不過苦於賀家隻是一個小小的修真世家,家裏隻有老祖

賀雲誌一人達到了元嬰期,能夠駕馭遁光而行。

張天白所賜的靈器飛劍若是賀隆河完全煉化之後,雖然做不到張天白和賀真人那樣灑脫,卻也能夠小小的禦空飛行了。

“此劍本是天白前輩所賜,就叫天賜劍吧!王雲恒啊王雲恒,本來還想要拿你試試我這飛劍的威力,沒想到你卻被天白前輩出手懲戒了,哼哼。”

幾個時辰後,賀隆河緩緩的收功,飛劍慢慢縮小,化作一道流光沒入了他的口中。

隨即賀隆河起身出了房間。

賀家上下現在卻是一片歡欣,在賀閑的授意下,張天白出手懲戒了王雲恒之事在賀家已經人盡皆知了,聽到一直和賀家敵對,又隱隱壓著賀家一頭的王家家主被今日到來賀家的前輩懲戒,賀家上下都是十分的高興。

賀隆河走出房間便看到了這樣的情況,賀家不論是本家之人還是府內的下人,均都有些揚眉吐氣的感覺,臉上的欣喜卻是隱藏不住的。

此時賀家還不知道,一場危機馬上就要來臨了。

萬裏之遙,對於全力趕路的元嬰期高手來說,也不過是幾個時辰的路程。

此時,那王家老祖和青鬆真人已經快要飛臨合源城了。

王家此時卻是嚴陣以待,自大長老王蒼莽以下,所有的王家直係族人都集合在了院子中,防備著老祖回來之前賀家有可能的襲擊。

“這...大哥,老祖真的能回來嗎?”

王蒼沅卻是有些擔心了起來,已經好幾個時辰了,老祖的身影卻是還沒有出現,若是老祖回不來,隻怕王家真的就危險了。

“放心,老祖曾經說過,隻要捏碎了玉符,不管他在哪裏都能感覺的到,想必此時老祖正在趕回的途中吧,不過我等似乎是多心了,看來賀家卻是沒有現在對我王家動手的意思。”

王蒼莽此時卻是不著急了,玉符已經捏碎,若是老祖回來,想必賀家來的高手也討不了好,若是老祖回不來,看那賀家來人出手就封印了王雲恒的修為,即便自己擔心也沒什麽用。

在王蒼莽的心中,自己的老祖卻是萬能的,隻要老祖在,想必賀家的人都是土雞瓦狗,反掌便覆滅了賀家也不是什麽難事。

就是賀家那老祖賀雲誌回來,自己王家老祖在,也是絲毫不怕的。

“王道友,此地便是你當年未曾修仙之時的家族所在嗎?”

就在賀家一片欣喜,王家嚴陣以待的時候,王家老祖和青鬆真人已經遠遠的看到了合源城的樣子,此時說話的正是青鬆真人。

“不錯,老夫本名王中,卻是有些後輩在,修仙之後,千辛萬苦成就了這元嬰期的修為,才自號王中真人的。”

王家老祖,也就是王中真人此時心情也放鬆了許多,如今自己馬上便要回去了,即便家族遇到什麽危機,想必自己趕到之後,卻也能化解了。

一青一黃,兩道遁光又加快了些許速度,衝向了合源城。

“大伯,我們何時對那王家出手?”

此時賀真人的房間中,賀閑正一臉恭敬的站在賀真人身旁。

“不急,不急,王家卻是也有一位在外遊曆修煉的老祖,若是現在對王家出手,保不準此人得到消息之後,會找你們的麻煩,既然要動手,當然要一網打盡了!”

賀真人卻是走到了窗邊,遙遙的望著天空,低聲的說道。

“此次老夫意外進階到了元嬰後期,又有枯蒼道友和老夫也看不透的天白道友在旁相助,這等好機會,卻是正好一勞永逸,否則,打蛇不死,必將後患無窮啊。”

“就依大伯所言,那我這便下去告訴家族子弟早做準備?”

賀閑聽到賀真人如此說,卻也想到若是以後賀真人不在,那王家老祖又回來的情況,不由得驚出了一身冷汗,連道賀真人所言極是。

“咦?!不用了,看來卻是那人已經回來了,我等若是交手,你們這樣修為的人卻是沒什麽用處的。”

言罷,賀真人身形一閃,人卻已經消失不見,隻留下賀閑在房中,楞了一下,也趕忙衝出了房間。

“咦?!好強的氣息!”

兩聲輕咦響起,先前一聲是出自元嬰後期的賀真人口中,另一聲卻是張天白所發。

張天白修煉《青蓮心劍典》,又和鴻蒙輪回蓮融為一體,靈魂神識之力,先天便是強大非常,賀真人已經是元嬰後期的修為,卻是也感應到了有高手在向著合源城而來。

唰!唰!唰!

賀真人,張天白還有枯蒼真人幾乎是同時出現在了賀家上空,對視一眼之後,均都將目光望向了東北方。

隻見那裏兩道遁光,一青一黃,正快速的向著合源城衝來。

此時合源城中,上到幾大家族,下到平民百姓,都要發瘋了,平日先天武者在平民眼中都是一個傳說,如今居然有三個人大搖大擺的出現在了賀家的上空,居然.....居然還是虛空而立,這是什麽人?莫非是傳說中的仙人不成?!

還有眼睛尖的,也看到了二道光芒正向著合源城衝來。

一時之間,合源城中,卻是有些人心慌慌了起來。

俗話說,仙人打仗,凡人遭殃,若真是神仙般的人物在這合源城動起了手,隻怕所造成的破壞,實在是恐怖至極。

“哈哈哈....快看,那應該是老祖回來了!”

王蒼莽是王家實力最高之人,一眼便看到了遠空的兩道流光,不由得興奮的大喊了起來。

“老祖回來了!我王家有救了!”

王家的子弟也十分高興,老祖回來,想必賀家那三人便不是什麽危險了吧。

嗖...兩道遁光中的人也感應到了張天白三人,卻是未曾停留,直接衝向了王家所在的府邸。

“蒼莽,怎麽回事?”

光芒隱去,王中真人和青鬆真人落在了王家院中,不待王蒼莽開口,王中真人便問道。

“回老祖宗,是賀家!賀家卻是來了三個如同老祖一般的人物,卻是蠻不講理,我孫雲恒前去拜見,卻被那其中一人直接給封印了修為,丟了出來,而且看樣子似乎要滅了我王家滿門一般,弟子無奈,隻好請老祖回來了!”

王蒼莽此時如同打了興奮劑一般,也不去想老祖身邊的人是誰,想必是老祖的朋友吧,麵對著王中真人的問話,一股腦添油加醋的將事情說了出來。

“哼!賀家?!要滅我王家滿門?!好大的膽子!”

王中真人聽罷,臉色卻變得鐵青,雖然已經是修仙之人,卻是對家族還有著極深的感情的,如今聽到似乎是賀家來的修仙者要滅了王家,怎能不怒。

“這...滅人滿門,隻怕說是魔道做法也不為過了,如此剛才所見的三人卻是過分了!王道友,你我便去會一會那三人,看看到底是何方神聖可好?”

青鬆真人雖然也是散修,卻也是元嬰中期頂峰,差一點就到元嬰後期的高手,此番說話,卻也自有一番風度。

“倒是有勞道友了。”

王中真人依然臉色鐵青,和青鬆真人一起騰空而起,遙遙的和張天白三人對峙了起來。

“一個元嬰期後期,兩個元嬰期初期,青鬆道友,那後期之人等下便交給我,那兩個初期的,道友可有把握?”

王中真人感應一番,卻是扭頭對著青鬆真人說道。

“嗬嗬,道友放心便是,兩個初期之人,老夫卻是有些把握的。”

自然,一般的修仙者,元嬰中期碰到元嬰初期,即便同時對敵二人,也是有很大的把握取勝,不過青鬆真人卻是顯然不知道還有張天白這等怪胎,此次卻是注定要悲劇了。

另一邊賀真人三人也在打量著這二人,一個元嬰後期,一個元嬰中期頂峰,看來不好對付啊!

賀真人在心裏默默道。

不過隨即看了一眼一旁表情沒什麽變化的張天白,卻又放下了心來。

張天白的真實實力自己都看不透,也沒把握對付得了,想必對麵那二人,自己抵住一個,另一個卻是在劫難逃了。

眯著眼睛,看到王中真人和青鬆真人飛了過來,卻是暗暗戒備,準備出手了。

“哼!對麵何人?為何無故打傷封印老夫的後輩?此事,還請幾位給老夫一個交代。”

隨著話音,一個完全由靈氣凝結的土黃色大手向著三人一把抓來,卻是王中真人想要先來個下馬威了。

“哈哈,老夫賀家賀雲誌!道友從我要交代?老夫還想問問道友,同為這合源城的家族,為何道友的家族對我賀家百般敵視為難?!”

賀真人哈哈一笑,一道水藍色的巨劍抵住了襲來的土黃色大手。

“笑話,老夫憑什麽給你交代!”

兩人的聲音如同奔雷一般在合源城上空傳出,仿佛震得整個合源城都抖上了三抖,下方城中悄悄出來觀察情況的幾個家族的人還有合源城的百姓,如同看到神話一般,看著藍色水劍和黃色巨手在空中對峙。

“這.....這便是賀家和王家的靠山嗎?果真.....果真是強大非常啊!”

柳家家主柳棕此時是一臉慶幸,自己當初反應快,若是也被那天白前輩教訓,自己家族可是沒有這等高手能給自己找場子的。

看看一旁家族裏已經被驚呆的太上長老就知道了,這等實力,卻不是世俗武者能夠望其項背的了。

“說的不錯。既然你都沒有交代,我等為何還要給你交代?封印你那後輩的便是在下,你又待如何?”

說話的是張天白,元嬰後期嗎?自己也想看看元嬰後期到底有多強呢。

“小輩,找死!”

王中真人大怒,揚手向著張天白打出了一件圓盤狀的法寶。

在他看來,元嬰期初期的張天白居然敢如此跟他說話,實在是找死一般。

“哼!你也太高看自己了!”

昂...昂....昂....

九聲龍吟響起,一方散發著明亮金光的大印出現在了張天白的身前。

大印輕輕一顫,向前一壓,王中真人打來的圓盤狀的法寶便被擊成了粉碎。

“這是?!地器?!”

王中真人和青鬆真人大驚,隨即眼中卻迸射出來火熱的光芒,眨都不眨的盯著大印。

另一旁的賀真人和枯蒼真人也十分驚訝,知道張天白身上似乎有著極品法寶的隻有通玄真人,不過通玄真人卻未曾對賀真人二人細說,故而兩人看到張天白出手,也是驚訝非常。

不錯,張天白打出的正是離開青蓮峰太白洞府的時候玄天子所贈的下品地器——九龍盤天印。

法則之劍能不暴漏的時候,還是不要暴露的好,對付兩個元嬰期修士,一旁還有賀真人和枯蒼真人在,用這九龍盤天印已經夠了。

一件好的法寶對於修仙者的重要性十分強大,就看當初在雍州,極陰魔君手持著上品玄器極陰魔刃之時,兩三個回合就將本來和他打的難分難舍的天閑子擊殺,就能看出極品法寶對修仙者的幫助了,更不要說張天白此時所用的九龍盤天印還要比那極陰魔刃高上一個等級,是一件下品地器了。

至於鴻蒙輪回蓮,則是超於天地之上的洪荒重寶,張天白卻是不敢將其顯露出來的。

“莫要驚擾了世俗凡人,你二人可有膽子跟老夫來?”

賀真人看到張天白居然有一件地器,心中大定,水藍色巨劍一蕩,筆開了王中真人的土黃色巨手,開口說道。

“哼,老夫有何不敢!”

眼光仍然沒有自九龍盤天印上挪開,王家老祖王中語氣生冷的回道,一件地器的吸引力對他們這種散修實在太大了。

“好,今日就了結了你我二家的恩怨罷!兩位道友,走!”

賀真人看到王中答應,也不停留,招呼張天白二人,三人架起遁光,向著合源城的遠空飛去。

他倒是不擔心王中會對賀家子弟出手,一是畢竟王中也是元嬰期的修仙者,放不下那麵子,二是,他若是對賀家出手了,自己三人也可以滅了他王家的苗裔,這種兩敗俱傷的事情,想來那王中是不會做的。

“青鬆道友,看了是有些麻煩啊!沒想到,那三人中居然有一人有地器,不知道道友還有沒有把握?”

一麵追上了賀真人三人,王中真人一麵偷偷的向著青鬆真人傳音道。

“道友放心便是,地器!也要看在誰的手中,若是在那元嬰後期之人手中,我等隻怕要望風而逃了,不過,一個元嬰初期,他能發揮出地器的幾層威力?隻怕今日是我等鴻運當頭,上天把那地器送到我二人麵前來了。”

這青鬆真人看似飄飄出塵,卻似乎也不是什麽好鳥。

還沒開打,就已經惦記上了張天白的九龍盤天印。

王中真人聽到青鬆真人的話,眼底閃爍了一下,卻沒有說什麽,隻是點點頭,二人便追向了賀真人和張天白三人。

地器,哼,這地器隻有一件,莫非你青鬆還想染指不成?

不過現在王中真人有求於青鬆,卻是沒有發作。

合源城中的人看到五人都化光飛走,一個個都幾乎長出了一口氣,這幾尊大神沒在這合源城動手,實在是老天保佑了。

賀家自賀閑往下,全都走出了賀府,正巧另一邊的王家在王蒼莽的帶領下也出了王府,兩家人不約而同的想要追過去看自家老祖發威,滅殺對手。

卻在城中不期而遇,結果兩家便對峙了起來,誰也不想先動,以免被對方偷襲。

這時合源城就出現了一幕滑稽的景象。

城中大路一旁,是賀家的大隊伍,其中還有一些依附和和賀家交好的家族在內,值得一提的是柳家和李家也站在了賀家的一邊;另一邊則是王家的隊伍,除了一些王家下屬的小家族外,蔣家的家主和家裏的幾個高手也在其中。

柳家和李家的人想的好,畢竟賀家這麵那等大神級的高手有三個,而王家隻有兩個,哪怕一對一不是王家來人的對手,那三打二呢,再不濟也能拚個兩敗俱傷吧!

之前在賀家裏麵柳家家主柳棕卻是惡了王雲恒,如今無法,隻能投靠在賀家之下了,李家的家主也是如此,本來中立的李家,這次也無法脫身了,看那五人剛才在合源城上方微微交手,

那幾丈方圓的土黃色大手,那幾丈長的藍色巨劍,都給李家這種世俗武林世家帶來了太大的壓力。

蔣家則是無奈啊!

畢竟之前王雲恒在賀家被張天白懲戒之後,是蔣家家主將其送回的王家,雖然有心不參合二家之事,不過賀家知道了怎麽看?對蔣家不會有什麽想法?這種說法,鬼都不信,也隻好抱緊了王家的粗大腿了。

萬幸,王家的老祖不僅回來了,而且還帶了一個幫手,二對三,還真說不好誰勝誰敗。

不過此時眾人心中都知道,除非是那幾個高人打成了平手,若不然,今日這合源城隻怕要來一次大洗牌了。

另一邊,幾人已經飛到了一處平原之上,賀真人和張天白三人也停了下來,遙遙望著一黃一青兩道遁光飛了過來。

“此處大好,了無人煙,正好適合我等交手。”

賀真人略一打量,手一揮,亮出了自己的法寶。

一把三尺長的水藍色長劍,帶著瑩瑩的水光,憑空懸浮在了賀真人一旁,又一個也是水波流轉的小盾,帶著圈圈水光,上下盤旋在了賀真人身外。

張天白仍舊是手托著九龍盤天印,別看自己手中有金劍峰一脈的收藏,不過自己能動用的法寶卻是不多,金劍峰一脈所留之物,基本上都是金屬性的法寶,自己卻已經被鴻蒙輪回蓮轉化了靈根,即便煉化兩件,也發揮不出什麽威力來,還不如自己法則之劍的劍氣威力大呢。還有除了那已經被自己融合,以現在實力無法動用的鴻蒙輪回蓮之外,就隻有這一件不需要靈根和功法屬性,靠著法則之力也能催動的九龍盤天印了。

張天白又看了一眼枯蒼真人,才發現枯蒼真人不愧是陣法高手,所用的武器居然也是類似於陣旗一樣的一杆長幡,幡麵晃動之下,一道道的禁製符咒顯於其上。
引言 使用道具
九龍方唐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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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大動幹戈
另一邊遠遠的離賀真人和張天白三人百丈開外王家老祖王中和青鬆真人便站定在空中。

二人也各自拿出了自己的法寶,王中真人的是一把土黃色的無柄大刀,青鬆真人則是一根木杖樣子的法寶。

兩方卻沒有多話,賀真人身外水藍色長劍一蕩,整個人便衝向了王中真人。

王中自然不懼,本來他之前的意思就是要自己先拖住賀真人,讓元嬰期中期頂峰的青鬆真人

先對付張天白和枯蒼道人,賀真人此舉卻是正合了他的心意。

殊不知賀真人也是有這個想法,眼見青鬆真人照著這王中真人弱上一層,而己方又有一個實力莫測的張天白,他也打的是先拖住王中,好讓張天白先滅了那王中真人的幫手的注意。

二人各懷心思,便在這空中交上了手。

水藍色的寶劍放大到丈許長,帶著滔天的水氣斬向了王中的身體。

王中自然不怕,無柄的土黃色大刀也夾雜著濃烈的土力迎了上來。

砰!

砰!

二人的法寶便在天空上交擊在了一起,一水一土,藍光黃光交雜在一起,好不漂亮。

說的緩慢,其實也就是一眨眼的時間,賀真人便和王中真人鬥在了一起,二人都是元嬰後期,又都是散修中的高手,一時間卻也是難分出個勝負。

張天白和枯蒼真人看到賀真人已經動手,張天白揚手打出了九龍盤天印,枯蒼真人搖動著手中的長幡,殺向了持著木杖的青鬆真人。

“來的好!”

青鬆真人一聲輕喝,木杖揮舞出一團青光,卻是以一敵二,擋住了二人的試探。

光影閃爍,枯蒼真人的攻擊卻被青鬆真人輕易化解了開來,眼看著九龍盤天印帶著金光打了過來,不敢硬接,青鬆真人趕忙閃身躲了開來。

“今日合該老夫得寶!”

心裏暗暗想著,手上卻不遲疑,或許是貪圖寶物,青鬆真人躲開九龍盤天印一擊之後,便向著張天白殺了過去。

“你也吃老夫一招,木之力,枯木訣!”

好狠辣的手段,好狠毒的青鬆真人!

一出手就是法則之力,一片光華向著張天白籠罩而去。

昂....

看到青鬆真人的攻擊襲來,張天白招手喚回了九龍盤天印,大印橫放在身前,一片金光彌漫而出,卻是抵住了青鬆真人的攻擊。

法則之力的確強大,不過九龍盤天印乃是修仙界的極品法寶,下品地器,卻是不怕法則之力的侵襲。

“喝!大蒼劍陣,聚!”

一聲大喝傳來,原來是一旁的枯蒼真人趁此機會,揚手打出了幾麵小旗,手持著長幡立於其中,卻是趁機布出了自己的殺招,大蒼劍陣。

一道道灰蒙蒙的劍氣隨著枯蒼真人搖動長幡,向著青鬆真人爆射而去。

本來已經打算趁著青鬆真人以為自己占了上風的時候,用出法則之劍給他一下的張天白不由得也停下了動作,隻是催動九龍盤天印守護自身,不被青鬆真人的攻擊打到。

一直久聞陣法的大名,也就是之前在彩衣門的山穀處見識過陣法的威力,如今卻是張天白第一次看到有人用陣法對敵,而且此人還是元嬰期高手,也想看看陣法的威力到底如何。

看到劍氣襲來,青鬆真人的臉色也有了些變化,之前不在乎枯蒼真人,是因為枯蒼真人元嬰期初期的實力,並不能對他這種馬上達到元嬰後期的高手造成什麽大的傷害,除非是枯蒼真人自爆,或許能將他重傷,卻不曾想,這枯蒼真人居然還是一個陣法高手,居然這麽短的時間便布置了一個劍陣出來。

深吸了一口氣,手中木杖連揮,瞬間青鬆真人便打出了近百道攻擊,擋住了枯蒼真人劍陣所發的劍氣。

饒是如此,青鬆真人也被這突如其來的劍氣打退了好遠。

“哈哈,道友的陣法之道果然神妙!”

張天白大笑了起來,沒想到這枯蒼真人居然能憑借著陣法打退了青鬆真人這等高手,雖然仗著是偷襲,不過卻也足以證明枯蒼真人的劍陣威力非常了。

不過這不是正好嗎,自己畢竟是要回去雍州報仇,現在結交了枯蒼真人,以後若是需要其幫忙,這枯蒼真人越強大,對自己的幫助也是越大啊!

“雕蟲小技,道友見笑了。”

枯蒼真人還是有些酷酷的,回了一句,幾麵陣旗環繞著他的身體,又殺向了青鬆真人。

張天白也不再囉嗦,如今卻是自己二人占了上風,此時還不動手,更待何時?

九龍盤天印放大到了幾丈方圓,夾帶著猛烈的金光,和枯蒼真人的劍陣一起,一左一右的殺向了青鬆真人。

“木之力,枯寂!”

青鬆真人吃了個暗虧,卻是暴怒了,青綠色光芒也變成了墨綠,木,自然有枯榮,有生機的一麵,也有死亡的一麵,青鬆真人卻是打出了自己最強的攻擊來抵擋張天白二人。

灰色劍氣,墨綠光芒,大印的金光,三者在空中鬥在了一起,一時之間卻是誰也奈何不了誰。

青鬆真人是比張天白二人法力高深的多,不過張天白二人卻是一靠著地器,一個借助著劍陣,單論攻擊的威力,卻是跟他相差不大了。

而且此時青鬆真人已經有隱隱被壓製在下風的感覺。

另一邊的王中真人瞧到此處的情形,不禁心下大驚,若是青鬆真人落敗,自己在那三人聯手之下隻怕也討不了好處。

想要趕去救援,無奈賀真人就如同附骨之蛆一般黏上了自己,卻是絲毫動身不得。

“轟!”

一聲巨響,九龍盤天印終於在枯蒼真人劍陣的幫助下突破了青鬆真人的防禦,向著青鬆真人砸了過去,青鬆真人無法,隻能舉起手中的杖形法寶硬擋了一擊。

“噗!”

地器的一擊豈是容易擋的,青鬆真人雖然擋住,卻也被九龍盤天印的攻擊打的心神一蕩,一口逆血脫口便噴了出來。

枯蒼真人見到青鬆真人受傷,猛力的一搖手中的長幡,灰蒙蒙的劍氣更加密集的向著青鬆真人斬去。

“嘭......嘭......嘭......嘭......”

一連串的撞擊聲響起,枯蒼真人所發的劍氣不斷的打在了青鬆真人的防禦之上,一時間卻是將青鬆真人逼得好不狼狽。

青鬆真人臉色憋的通紅,正待反擊,卻突然感到一陣悲傷的感覺自自己的心底泛起,渾身的真元運轉也有些凝滯了起來。

大驚失色之下,知道自己遭到了暗算,抬眼望去,隻見本來操縱著九龍盤天印猛砸自己的張天白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收回了大印,此時自張天白手中打出了幾道灰暗的氣流,隨著枯蒼真人密集的灰色劍氣一起,打中了自己。

自己的防禦居然對張天白的攻擊沒什麽作用,一時之間心底大為驚懼。

這是什麽手段?居然能夠幹擾到自己的真元運轉,青鬆真人別說見過,簡直是聞所未聞了。

這也怪二人來合源城之後便直接找到張天白三人想要找回場子,卻是未曾細細看上一看那王家的王雲恒,隻是聽那王蒼莽所言被封印了,卻是不知道什麽手段封印了王雲恒的修為。

心下大急,卻是越急越是感到自己對真元的操控的遲滯,看到枯蒼真人的攻擊餘勢不減,仍舊密密麻麻的攻殺向自己,一旁還不知道那張天白用了什麽手段,青鬆真人想要向王中真人呼救,卻哪裏開得了口來。

另一邊兩道流光在激烈的對撞,一藍一黃,王中真人的無柄刀已經擋開了賀真人的水藍色飛劍,威勢凶猛,黃光凝練,夾帶這巨量的土性靈氣,轟擊向了賀真人。

畢竟王中比賀真人要早上許多進階到元嬰後期,論法則領悟,或許二人差不多,不過比拚真元深厚,卻是王中真人隱隱占了上方。

賀真人雖然真元力照著王中真人次些,卻也不懼,環繞在身前那麵水波流轉的小盾一閃之下,迅速放大,擋住了王中真人勢大力猛的一刀。

水藍色飛劍也從一旁斬向了王中真人的身體。

本來想將賀真人避開,好去救援青鬆真人的王中看到賀真人如此緊咬不放,心底恨的不行,卻又無可奈何,隻能讓青鬆真人自求多福了。

“哈哈,那道人,今日此地便是你的葬身之處!”

看到青鬆真人漸漸不支,枯蒼真人十分的欣喜,以元嬰期初期的實力打敗元嬰期中期頂峰的高手,雖然有著劍陣和張天白的幫助,不過這也足以讓枯蒼真人自傲了。

“老夫修道至今已近千年,如今卻是著了你們的道,哼,老夫即便今日不幸喪身在此地,也不叫你們二人好過!”

青鬆真人此時已經有些不支,被密集的劍氣圍住,又被張天白暗暗以悲之法則之力偷襲,加上之前被九龍盤天印震蕩,此時已經被幾道劍氣劃破了衣服,漸漸的要抵擋不住了。

一招之差,落敗於此。

若不是青鬆真人貪圖張天白的九龍盤天印,沒有先出手對付枯蒼真人,也決計不會落到這等地步。

堂堂元嬰期中期頂峰的高手,居然被兩個初期的小輩壓著打,並且似乎已經有隕落之危。

這讓青鬆真人情何以堪?

此時青鬆真人已經有了魚死網破的心思,這劍陣是厲害,不過幾人距離不遠,若是自己自爆,想必那二人即便不死也要重傷,隨後若是王中真人解決了另一邊的對手,也能為自己報仇血恨。

想到便做,青鬆真人知道若是自己再傷的重些,這二人也決計不會放過自己,不如拚死自爆元嬰,還可能拉著這二人墊背。

逆轉了全身的真元力,青鬆真人臉色一片潮紅,一陣強大的法力波動自他身上散出,震的四周圍攻的劍氣都了些晃動。

“不好!這道人要自爆元嬰!天白道友,快躲!”

枯蒼真人臉色大變,張天白是都一次真正的跟元嬰期的高手交手,不明所以,枯蒼真人見識卻是高的多,看到青鬆真人如此表現,知道這老道眼看生還無望,準備自爆元嬰了,大驚之下,趕忙叫著張天白準備躲避。

距離太近了,若是真被這老道的自爆波及,隻怕自己二人不死也要重傷。

“什麽?!自爆元嬰?!”

張天白也是大驚,一個元嬰期中期頂峰的修仙者自爆,那威力自己即便有著諸多底牌怕這麽近的距離怕是也抵擋不住。

“哈哈.....想跑?晚了!”

青鬆真人大笑,笑聲卻說不出的猙獰與恐怖。

此時青鬆真人全身鼓脹了開來,如同一個吹大了的氣球一般,說不出的嚇人。

“拚了!”

張天白眼見躲避已經來不及,眼底光芒一閃,卻是做了一個決定。

嗡.....

一聲微弱的劍鳴聲響起。

雖然聲音極低,卻是清晰的傳入了在場眾人的耳中,連那已經馬上要自爆的青鬆真人也聽了個真切。

方圓數十裏的範圍內,被眾人打鬥牽引而來的天地靈氣都好似突兀的一凝。

好像天地靈氣對著這突然出現的東西也有些懼怕似的。

一把三寸大小,七彩光芒閃爍的小劍出現在了張天白伸出的手掌之上。

小劍不大,卻連青鬆真人逆轉真元欲要自爆的氣勢都壓了下去。

“唰!”

光芒一閃,張天白連同手中的小劍已經不見了蹤影。

再看去,張天白二指夾著小劍,劍刃已經直直的插入了青鬆真人的胸口之內。

青鬆真人瞪大了眼睛,自爆居然也能被人打斷?

剛剛那是什麽氣息,怎麽似乎有著好多種的法則之力凝聚在其中,自己夾雜著木性法則之力的真元防禦居然一觸即潰?

嘴巴微微張合了一下,青鬆真人似乎要問些什麽,不過被張天白法則之劍滅殺了身體全部的生機,連帶著元嬰也被擊成了粉碎,卻是再沒有力氣開口說話了。

“其實,我是用劍的。你敗的,不冤。”

似乎知道青鬆真人想問什麽,張天白低聲的說了一句。

青鬆真人頓時瞪大了眼睛,死命的盯著張天白的臉,似乎要將張天白深深的記住似的,一陣風突然吹過,青鬆真人整個人隨風化作了飛灰,隻剩下了一個青綠色的儲物戒指漂浮在空中。

還有那一把失去了主人操控的木杖法寶,直直的自空中掉落了下去。

一代元嬰期高手,青鬆真人,隕。

另一邊的王中真人大驚失色,怎麽會?青鬆真人怎麽會如此輕易的被人滅殺了?連自爆都被打斷了?

剛剛那是什麽?那七彩流光的小劍到底是什麽?

居然連自己元嬰後期的實力都有一種心驚肉跳的感覺。

心下大駭的王中真人已經顧不得再跟賀真人死拚了,現在他隻想遠遠的逃走,逃的越遠越好。

那白發小子哪裏是什麽送寶貝的綿羊?分明是一隻披著元嬰期初期修仙者外貌的餓狼!

“這....道友好手段!枯蒼佩服。”

枯蒼真人已經回過神來,看到張天白居然出手阻止了青鬆真人的自爆,又一劍將青鬆真人化作了灰灰,不由得飛了過來,雖然震驚於張天白的實力,也震驚於那小劍的霸道,卻也沒有什麽想法,飛到張天白身邊說道。

“噗!”

一口鮮血自張天白的口中噴出,張天白的麵色瞬間便變得有些蒼白了起來。

還是太勉強了啊!

心下暗歎了一聲。

剛剛張天白已經是拿出了全部的家底了,融合鴻蒙輪回蓮之力,催動了體內的法則之劍,又用出了類似於渡劫期強者的瞬移一般的法訣,瞬殺了青鬆真人,卻是也被法則之劍反噬了一下,受了不輕的內傷。

“道友怎麽了?!”

枯蒼真人大驚,本來看到張天白威風凜凜的滅殺了元嬰期中期的青鬆真人,哪裏想得到張天白居然吐血了。

“無妨,在下隻是被功法反噬了一下,並無大礙,道友還是先去助賀道友一臂之力吧,在下歇息一下便好。”

擺擺手,示意自己無妨,張天白揮手將法則之劍收回了體內,將一旁的青鬆真人留下的儲物戒指收了過來,便調息了起來,叫枯蒼真人先去幫助賀真人一起對付那王中。

看到張天白收起了青鬆真人的儲物戒指,枯蒼真人也沒有什麽不悅,本來青鬆真人便是張天白滅殺的,而且張天白還阻止了青鬆真人自爆,可以說是救了自己一次,張天白收起了戰利品,他自然沒有什麽不滿的。

點點頭,枯蒼真人便帶著周身的大蒼劍陣向著王中真人殺了過去。

“還是太勉強了啊!這瞬殺之術,看來還是要等自己修煉到萬物境的時候才能隨心所欲的使用吧。”

看到枯蒼真人飛去了相助賀真人,張天白眼底才閃過一抹痛苦的光芒。

此時張天白似乎感到自己的身體都要碎裂了一般,之前枯蒼真人就在一旁,卻是絲毫沒有表現出來。

俗話說,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雖然此時與賀真人和枯蒼真人等人交好,誰知道這幾人會不會趁著自己受傷,見財起意呢?

雖然枯蒼真人未必會見寶起意對自己出手,不過卻還是防患於未然的好,今天滅殺了那青鬆真人,也證明了自己的實力,並且幫了賀真人一個大忙,等到自己以後回去雍州報仇,賀真人和這枯蒼真人都是一個極好的幫手。

幸好,幸好,鴻蒙輪回蓮不斷的散發出精純的靈氣修複著身體,不消片刻,張天白除了微微感到有些虛弱之外,已經沒有什麽傷勢了。

張天白這裏無事,另一邊的王中真人卻是有些不好過了,本來跟賀真人二人半斤八兩,誰也奈何不了誰,這一加上一個枯蒼真人,情勢當即便起了變化。

就像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一般,枯蒼真人的劍陣配合著賀真人的水藍色飛劍,逼得王中真人隻能苦苦抵擋,卻是處在了下風。

眼看張天白已經調息完畢,向著自己這裏飛來,王中真人卻是心下大駭,這兩人圍攻自己已經落在了下風,再加上一個,自己今日隻怕要死在這裏了。

還有那散發著恐怖氣息的小劍,那東西,自己絕對是擋不住的。
引言 使用道具
九龍方唐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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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天隕穀的消息
張天白近上前來,也不多話,揚手打出了九龍盤天印,大印放大到丈許方圓,呼嘯著砸向了王中真人。

另一旁的賀真人和枯蒼真人見到來了幫手,精神一陣,水藍色的飛劍帶著水光,密集的灰蒙蒙的‘大蒼劍氣’和張天白的攻擊合在了一起,金藍灰,三色流轉,轟擊向了王中真人。

王中真人大駭,兩個自己抵擋就有些吃力,這又來了一個,看來不拚命不行了。

“喝!土之法則,象地之力!給我爆啊!!”

王中此時的臉色十分猙獰,拚命的發動了法則之力,土黃色光芒爆閃,總算是擋住了三人的攻擊。

鐺!

九龍盤天印和王中身體之外的土黃色護罩對撞,傳出了一聲打鐵般的巨響。

不愧是元嬰後期的高手,真元凝練無比,拚命之下,居然生生的擋住了地器一擊。

“去死!”

剛剛就是張天白殺了青鬆真人,才讓他現在如此被動,紅了眼睛的王中,絲毫不理會賀真人和被反擊震蕩的劍陣亂顫的枯蒼真人,土黃色的大刀回旋而來,狠狠的向著張天白攔腰斬去。

“水之力,藍海嘯!”

枯蒼真人受了震蕩,賀真人卻是無礙,雖然進階到元嬰後期的時間沒有王中早,不過畢竟也是元嬰後期的高手。

看到王中居然向著張天白出手,自然不能讓他如願,水藍色飛劍橫空,擋住了王中的攻擊。

靈氣幻化的水波蕩漾,水嘯連連,如同洪水泛濫一般,水藍色飛劍隱藏在其內,狠狠的壓向了王中的身體。

此時眾人已經打到了白熱化,賀真人看到王中已經動用了法則之力,也不再保留,畢竟大家同為元嬰後期,對各自屬性的法則感悟都差不多,自己還有張天白二人相助,也不擔心王中能夠逃掉。

王中真人麵色大變,自己一麵應付著張天白的轟擊和枯蒼真人的劍氣,本來跟賀真人比就落在了下風,卻沒想到,這賀真人居然如此果斷,直接出手用出了殺招。

“土之力!亂石淩空!”

拚著硬挨了幾道劍氣,王中召回大刀相抗,一片天地靈氣被其調動起來,凝成了一道寬有近丈的山峰虛影,迎向了賀真人的攻擊。

亂石穿空,驚濤拍岸!

轟!一聲震天的巨響傳出。

兩道元嬰期後期高手拚命的一招,產生的威力可謂是極其驚人,張天白和枯蒼真人都有些氣息不穩的被對撞的餘波衝出了老遠。

遠處的合源城似乎都被這一次對撞震的顫了三顫。

“居然有這等威力,看來元嬰期後期的修士也真的不可小視啊!”

本來瞬殺了那元嬰期中期頂峰的青鬆真人,張天白還有些得意的感覺,如今看到賀真人和王中真人拚命的對撞,自然而然的收起了那一點點的得意,實在是....實在是太過驚人了。

水土相撞居然都產生了如此效果,真不知道若是水火相對到了一起又會有什麽破壞!

隻見幾人所立的天空下方,方圓幾裏的地麵似乎都被深深的壓下了一層。

本來此地便是平原,如今卻是多出了一個方圓幾裏的大坑出來。

再看對戰的王中真人和賀真人,此時賀真人的樣子還稍微好上一些,隻是臉色微微有些發白,氣息略微有些不穩,卻是沒什麽大礙。

另一麵的王中真人卻是慘的多,之前分出了一小半的實力抵擋張天白和枯蒼真人的進攻,倉促發招抵擋賀真人的一擊,卻是吃了個大虧,仗著自己比賀真人修為稍稍高上一些,才沒有受到什麽致命的重傷,不過卻也噗的吐出了一口血,受了不輕的震蕩,樣子顯得十分的狼狽。

“哈哈,好,好啊!想不到老夫修煉一輩子,卻也有看走眼的時候,這位居然能斬殺了我那青鬆道友,想必也不是什麽無名之輩,可否告訴老夫閣下是何人?”

看到三人隱隱的將自己的退路全部封死了,王中真人大笑了兩聲,卻是怨毒的看向了東北方的張天白,語氣中的怨氣之深,連一旁的枯蒼真人都有些發冷的感覺。

都怪這白發黑衣的修士,若不是他,自己和青鬆聯手,當有八成勝算,哪裏會是如今這等場麵,自己受傷,青鬆真人卻是屍骨無存了。

王中真人此時卻是恨不得一口吃了張天白。

“嗬嗬,在下姓張,名天白,自號天白劍君,道友如今可是知道了?”

張天白也不怕這王中真人,自己孜然一身,就是這王中真人命大跑了,自己在這中州無牽無掛,卻也不怕他報複,自然大方的報出了自己的名號,而且張天白心中還有些別的想法,自然也不想隱藏身份了。

“好,好一個天白劍君,那位想必就是賀家的賀雲誌小輩了?”

王中點點頭,卻不再說什麽?轉頭看向了一旁的賀雲誌。

“不錯,按理說王真人本是我等的前輩,不過,家族之爭,卻是無可奈何,隻是可惜了閣下這一番修為了。”

賀真人的語氣平淡,說出的話卻是帶著強烈的殺機。

如今勝券在握,自己一方,三人均都沒有嚴重的傷勢,另一邊的王中真人卻是氣血震蕩受了不輕的傷勢,自然沒有著急出手,隻是在暗暗尋找機會,若是這老家夥突然自爆,自己三人可不想給他做那墊背之人。

“嗬嗬,老夫知道你等怕老夫自爆,不過這位天白劍君之前不知道用的什麽功法,居然能打斷修仙者的自爆,老夫卻也沒有把握自爆拉上你們墊背,不如做個交易如何?”

王中此時知道自己在這三人聯手之下已經無望生還,想要自爆卻又心驚於張天白之前瞬殺了青鬆真人的那一手,卻是開口講起了條件。

“哦?閣下想做什麽交易?說來看看?”

賀真人和張天白二人對視了一眼,神色交流了一下,賀真人點點頭說道。

“老夫自己兵解了肉身,你三人發誓保證不傷我王家子弟的性命,將其驅逐出這合源城便好,自然老夫不會讓三位白白放過我王家子弟,老夫有一個關於一麵天隕穀的入穀令牌的消息,也可告訴三位,如此可好?”

王中真人為了保全王家子弟的血脈,卻是什麽都不顧及了,他知道就算自己此次逃脫,那在合源城的王家眾人也一個都跑不了,不如自己開口求這三人放過王家。

修仙,修仙,傳說修仙者均都斬斷了七情六欲,世俗的一切牽掛都不放在了心上,不過顯然這王中真人並不在此列,對於家族血脈的傳承卻是看得比自己性命還要重要的多。

跟這王中真人一比,賀真人明顯都遠遠差了許多。

畢竟賀真人還沒有到為了家族放棄一切的地步。

“什麽?!天隕穀?!”

“天隕穀的入穀令牌!”

賀真人和枯蒼真人徹底震驚了,一旁的張天白卻是有些納悶了起來。

天隕穀,這是什麽地方?居然讓兩個元嬰期高手都大驚失色?

不過知道此時不是詢問的時候,張天白也沒有立即開口。

“不錯,老夫可以發心魔誓言保證告訴幾位的消息是真的,幾位若是也發一個心魔誓言保證不傷害我王家子弟,老夫便將消息奉上,如何?”

看到自己拋出的消息果然有用,王中真人的心裏也放鬆了一下。

若是這三人不管不顧的繼續跟自己拚命,自己還擔心那天白劍君的詭異手段無法自爆,隻怕這三人拚著受些傷,也能將自己打的屍骨無存,自然王家也保不住了。

如今看來,自己這一招卻是賭對了,這幾人明顯也知道天隕穀的事情,自然自己放出的消息對他們有極大的吸引力了,卻是有希望保住王家的血脈傳承了。

王中真人此時腦海中卻浮現了年輕時自己父親重傷彌留時候和自己的對話。

“中兒,我王家自先祖留下了殘缺的修仙功法之後,一直便處於修真世家和世俗世家之間,為父此生最大的希望,以前是希望我王家能夠恢複到先祖在世時候的榮光,不過如今,卻是隻希望我王家的子子孫孫能夠平平安安的便好了,世道亂,紛爭起,一入其中心不安!平安是福啊!”

“是,父親,你放心,我一定會讓王家的子孫都平平安安的,您放心吧!”

拚命的修煉,築基期,靈動期,僥幸結丹之後,自己又盡了百般辦法,終於成為了元嬰期的修士,終於,終於王家可以在自己的照料下平安的生活在一方的。

平安!這是自己當初對父親的保證,多少年了?自從自己修煉到元嬰期之後,慢慢便變得有些自大了,王家子弟也漸漸的變得有些盛氣淩人了起來,不過自己卻是仗著實力,絲毫不怕王家得罪一些小家族,沒想到,沒想到如今卻是撞到了鐵板,不僅自己有隕落之危,隻怕王家也有滅門之禍啊!

父親!父親!我終於知道你所說的到底是什麽了!孩兒不孝,今日哪怕形神俱滅也要保證我王家的血脈能夠傳下去,否則,孩兒就是死了,也無顏再麵對您了!

“閣下所說若是真的,老夫可以答應閣下保存你王家血脈,畢竟你我兩家之爭也不是什麽滅門大仇,將王家驅逐出這合源城,王家之人發誓永遠不許回來便是。”

賀真人的話,將王中真人從回憶中驚醒了過來。

回過神的王中真人臉色大變,剛剛若是這三人突然出手偷襲自己,隻怕自己絕對難以幸免,不由得有些後怕,不過卻也納悶自己怎麽就陷入了回憶之中,莫非真的是人之將死,便會想到心底最重要的事情?

不過看到張天白有些似笑非笑的盯著自己看,王中真人又是一驚,隻怕這手段奇特的天白劍君已經看出了自己剛才的出神,不過沒有對自己出手罷了。

想到這裏,王中真人看著張天白的目光也沒有了怨毒,反而還有著一絲絲的感激在其內。

說起來,王中真人的本性卻也不壞,之前和青鬆真人見到張天白的地器便想要搶奪也是人之常情,作為散修,連玄器都基本上見不到,一件地器,足以讓散修發瘋了。

不過,如今卻是麵臨死境,什麽都想開了,兩方之間也說不上誰對誰錯,自然怨恨也就消散了許多。

“好!我等便以心魔發誓,不動你王家子弟分毫,閣下可以說出那天隕穀令牌的消息了,之後,閣下就自行了斷吧!”

賀真人想了一陣,天隕穀的消息實在重要,換那王家子弟一條性命,卻是自己三人占了便宜。

“好,那天隕穀的令牌,據老夫得到的消息,就在雲落山脈的深處的一處遺址之內,不過其中遍布著妖獸和一些古禁製,卻是並不容易出入,幾位若是有興趣,當可前去。”

王中真人看到三人發了心魔誓言,也將天隕穀令牌的消息說了出來。

“雲落山脈?!”

賀真人和枯蒼真人異口同聲的說道,麵色均都便的有些古怪了起來。

“莫非二位道友去過這雲落山脈不成?”

張天白問道。

“唉!道友可曾記得老夫之前說等通玄道友回來一同去一處險地探寶,此地....此地正是這雲落山脈啊!我等卻是不知道這裏麵還有天隕穀的消息。”

賀真人有些哭笑不得,沒想到這王中真人所說的,居然跟自己等人要去的是同一處地方,這可真是巧到不能再巧了。

“哈哈,幾位既然知道,自然知道老夫所言絕不會假,還請幾位別忘了之前所說的話!”

哈哈大笑了一聲,王中真人抬手便向著自己的腦袋拍去,卻是要實現諾言,自我了斷了。

“慢!”

出聲的是張天白,出手的也是張天白,唰的一聲便衝到了王中真人的身邊,一把抓住了王中真人準備拍下的手掌。

“天白道友?!”

“閣下何意?”

賀真人和枯蒼真人大急,張天白雖然實力莫測,不過如此近的靠近那王中真人,隻怕也十分危險,王中真人卻是不知道張天白為何出手打斷自己,一時之間也沒有對張天白出手。

“咳,兩位道友,還有這位王中道友,可否聽在下一言?”

張天白對著王中真人微微一笑說道。

“賀道友和這王中道友說起來也沒有什麽太深的仇怨,不過就是家族子弟的紛爭罷了,我看王中真人也不是什麽陰毒邪惡之輩,不如我等化幹戈為玉帛如何?”

張天白心中自有計劃,故而開口救下了王中真人。

“這.......”

賀真人的眉頭緊縮,自己想要這王中真人死,不外乎是怕自己等人去尋寶,萬一出了什麽意外,王中真人得知後對賀家下手罷了,要說仇怨,也就是剛剛張天白和枯蒼真人聯手殺了那和王中真人同來的青鬆真人一事罷了。

如今張天白如此說,若是橫次裏殺出來一人這麽說,自然可以不去理會,不過張天白的話,賀真人卻是要好好考慮了。

“既然天白道友如此說了,此事就由天白道友做主了。”

“多謝賀道友!”

張天白回了一句,又看向了有些發愣的王中真人。

王中真人此時已經被這一連串的轉折搞得有些發昏了,以他元嬰期的神識都覺得有些玄乎,明明是生死仇敵,怎麽這白發的天白劍君居然要放過自己?

“不知道這位王道友是如何想的?就像在下之前所說,王家和賀家本來也沒有解不開的仇恨,不如化幹戈為玉帛?至於和道友同來的那位,卻是貪圖在下的法寶,被在下所殺,道友若是有什麽想法,在下接著便是。”

元嬰期後期的高手,尤其還是散修,無門無派,更加自由,這可不常見,心中已經有了些計劃的張天白自然不想這王中真人就此隕落,故而開口勸道。

“這,老夫卻是多謝道友大量了,那青鬆道友,也是為了老夫之事同來的,不過卻一時被貪欲蒙了心,被道友所殺,這也是無可奈何,老夫卻是無法怪於道友了。”

口中這麽說著,不過王中真人的臉色也有些悲傷,之前兩人都被貪欲蒙了心,自己居然還升起了之後滅殺青鬆真人的念頭,如今想來,卻是羞愧異常。

“哈哈,這不就得了,幾位道友,我等一同回去那合源城可好?也好讓賀家和王家化幹戈為玉帛才是。”

張天白大笑,一把拉住王中真人,招呼了一聲賀真人和枯蒼真人一起,當先架起遁光,向著合源城飛了回去。

賀真人和枯蒼真人對視了一眼,也自己覺得有些明白了張天白的想法,相視一笑,也架起遁光追了上去。

合源城中對峙的賀家和王家一群人看到幾道遁光飛了回來,都聚精會神的盯了上去。

看到張天白和王家老祖居然攜手而來,險些驚掉了一地下巴。

這....剛才似乎還要分個生死呢,怎麽如今居然這麽要好了?

仙人的想法,果然不是我等世俗之人能夠了解的。

王家和賀家之人也有些不解,不過卻都沒有開口說話,隨後,賀真人和枯蒼真人也一起落了下來,卻是直接站到了賀家之前。

心細之人卻是發現了,之前既然飛出合源城大戰的時候,卻是五個人,如今卻是隻回來了四人,還有一人呢?又想到之前那一聲巨響,似乎,那個高人好像回不來了。

想到此處的人都悄悄的打量了一眼看不出表情的四人,暗暗擦了一下冷汗,剛剛的大響隻怕就是這幾人戰鬥所發出的,大概,那個“仙人”已經喪生了吧。

“王道友,將那被在下封印了的子孫叫來吧,在下出手給其解開封印,否則,盡管道友實力比在下高,也是解不開的,時間越長,對他的修為傷害便越大,還是盡早的好。”

既然已經和解,自然張天白便想到了被自己封印的王雲恒了,對著王中真人說道。

“好,有勞道友了。”

王中真人此時對張天白卻是十分的服氣,不僅手段高深莫測,還有著如此胸襟,對張天白的好感卻是又猛的增加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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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通玄到來
王中真人何等修為,眼光在王家人群中一掃,便已經發現了因為被張天白封印了修為,一臉蒼白的的王雲恒。

伸手虛空一抓,王雲恒便被王中真人攝到了二人麵前。

“老祖?!這,雲恒是弟子的親孫,老祖手下留情!”

王蒼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又見到老祖自己歸來,一旁的卻是賀家的幫手那白發人,看到王中真人出手攝來了王雲恒,大驚之下,趕忙出口說道。

“哼!老夫將其揪出,是因為天白道友要幫這小子解除了封印之力,你呼喊什麽?還不下去!”

王中微微不悅,感到這王蒼莽有些大驚小怪,開口叱道。

“這...是!”

王蒼莽聽得明白,心中也是一喜,點頭退入了人群中。

張天白手一招,一道灰色的氣流從王雲恒的身體上溢出,被張天白召回了手中。

速度太快,連王中真人也沒有感應出什麽,王中真人的瞳孔不禁一縮,剛剛隻是覺得似乎是法則之力的樣子,卻又有些不像,這一手之下,王中真人對張天白的手段更加覺得高深莫測了起來。

地器品級的大印法寶,那神秘的七彩小劍,特殊的法則之力,元嬰初期的修為居然瞬殺了想要自爆的元嬰中期頂峰......

這一切的一切,都再向著王中真人說著張天白的不同尋常。

“你們記住了,從今以後,我王家和賀家和平相處,切不可再生事端。”

王中真人看到張天白解除了王雲恒身上的封印,對著王家眾人說道。

“是。”

“謹遵老祖吩咐。”

雖然弄不懂王中真人什麽意思,不過一直以來王中真人就是王家的保護神,撐天之柱。

既然他都這麽說了,王蒼莽等人自然而然的就聽命應是了。

老祖宗的話,自然有老祖宗的道理。這就是王家之人的心態。

王中真人看到王家子弟這樣,既是高興又有些無奈,高興王家之人如此聽話,無奈的是,萬一有一天自己不在了,這王家,又如何是好啊!

“嗬嗬,天白道友,還有這位,王道友,不如同去我賀家,商議一番那事如何?”

賀雲誌賀真人笑嗬嗬的走了過來,元嬰期何等靈覺,王中真人對王家眾人講的話,他自然也聽到了,賀家和王家從今以後沒有怨隙,這對賀家和王家都是一件好事,也十分關心家族的賀真人自然也是高興起來。

“好。”

王中真人看了看張天白,又看了看賀真人,點了點頭。

賀真人拉過一旁的枯蒼真人,四人聯袂飛向了賀府。

隻留下了賀家眾人還有王家眾人連帶著分別依附在了二家的一群人留在了原地,大眼瞪小眼的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怎麽之前要死要活的兩家高人,離開了一會,怎麽就變得這麽好了呢?

“嗬嗬,王兄,你我二家今後卻是要相互扶持了。”

畢竟賀家一方三個高人全都回來了,雖然不知道大伯他們跟王家老祖達成了什麽協議,居然兩家以後要相互扶持,不過看情況畢竟是大伯他們占了便宜,故而賀閑也就先開口向著王蒼莽說話了。

“哪裏,哪裏,以後還要賀兄多多幫助了,你我二家在這合源城還是要相互依持的好。”

雖然被王中真人的話說的有些發蒙,不過王蒼莽也隻能聽話,再說賀家和王家二家,其實並沒有什麽深仇大恨,隻不過是一些家族之間的摩擦,連帶著產業、生意,慢慢的家族子弟又互相爭鬥,才演變成了這樣,如今二家老祖均都發話,二家卻是隻能和好了。

另一旁,賀隆河也有些發蒙的走到了王雲恒的身邊。

“恭喜王兄實力盡複了。”

低聲對著王雲恒打了個招呼,賀隆河可不是什麽笨人,張天白拉著王中真人一起回來,兩家老祖又發了二家今後不許爭鬥的話,自然看出了是什麽意思,故而賀隆河先行向著王雲恒打了個招呼。

“哼。”

王雲恒還是有些氣不過,被張天白封印了一次,他不敢對張天白有什麽怨恨,這股怨氣隻能衝著賀隆河發作一下了。

“王兄,其實你我二家不再相爭也是好事,你想,你我二家都有老祖存在,若是聯手,這合源城,隻怕也逃不出你我的手心了。”

賀隆河對王雲恒的反應也不以為杵,拉過王雲恒,悄悄指了指一旁看到情勢如此戲劇變化而又聚集在一起議論的其他幾家家主,眼中精光一閃,低聲說道。

王雲恒也不是蠢笨之人,聽到賀隆河如此說,細想之下,也放下了心中的怨氣,轉而思考起了賀家和王家若是聯手,這合源城的勢力又會變成什麽樣子。

越想越是興奮,不想不知道,一想嚇一跳。

賀家和王家本來就比其他世俗世家強了一截,如今二家若是聯手,橫掃整個合源城絕對沒有問題。

什麽柳家、李家、蔣家的,若是二家聯手,統統都是浮雲罷了。

王雲恒想罷,也有些激動的拉著賀隆河,走到了一旁,低聲商量了起來。

實在是有些驚人,賀家和王家的實力加在一起,居然能有這麽強大,實在是出乎了王雲恒的預料,當下便興衝衝的拉著賀隆河討論了起來。

“哈哈,兩位道友這下放心了吧!”

賀府內的小院中,張天白、賀真人、王中真人、枯蒼真人,四人各自盤坐在蒲團上,幾乎同時收回了神識,相視一笑,張天白開口說道。

“嗬嗬,確實是放心了。”

賀真人笑道。

“不錯。”

王中真人也點頭說道。

之前王中真人和賀真人不放心二家子弟,四人回到賀家,二人便放出了神識感應起了賀家和王家眾人的情況,如今看來,雖然還有些芥蒂,不過卻已經比以前好上太多了。

“既然如此,我等便談一談那雲落山脈和天隕穀的事情吧,王道友想必十分清楚,不過天白道友卻是久不出世,未必知道吧。”

“不錯,在下的確有些好奇,賀道友還請告知一二?”

張天白對於什麽天隕穀,什麽雲落山脈,都是一無所知,聽到賀真人如此說,點頭說道。

“哈哈,關於雲落山脈,老夫能詳細的告訴道友,不過這關於天隕穀的事情,等下還是由王道友說吧。”

賀真人看了一眼王中真人,講了起來。

“雲落山脈,據說此地乃是上古時期的一處修仙大派的遺址,其中有著許許多多的遺地,不過卻遍布著禁製,不僅如此,雲落山脈中還存在著許多的靈礦靈草,當可謂是我修煉之人探寶的一處寶地,不過,有靈物之地自然也有著許許多多的靈獸、凶獸存在,其中的危險也是非常之大。”

頓了一頓,賀真人又說道。

“當初老夫和枯蒼道友、通玄道友便是去了這雲落山脈,不幸在其中碰到了一頭至少是元嬰後期以上的凶獸,看守著一處遺地,當初老夫三人修為低下,卻是僥幸逃得了性命,至於王道友所說的關於天隕穀入穀令牌之事,老夫卻是絲毫不知道,這還要王道友道個分明了。”

原來如此!

張天白點點頭,怪不得,怪不得賀真人居然受了靈魂之傷,原來那雲落山脈卻是古修遺地,難怪會有讓元嬰期高手也受創的地方。

聽得賀真人說罷,張天白又看向了王中真人。

“嗬嗬,老夫的經曆卻是和賀道友幾人大同小異,三十年前,老夫和一位道友聯手去闖那雲落山脈,卻是意外得到了一個消息,這消息也就是之前跟幾位道友說的,關於天隕穀入穀令牌的。”

看到三人都聚精會神的聽著自己的話,王中真人也不繞彎子,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

“先說一說天隕穀,想必天白道友對此地也不甚了解。”

雖然不知道張天白是何來曆,不過居然連散修中十分出名的雲落山脈都不知道,想必對這天隕穀也是一無所知了。

見到張天白點頭,王中真人又接著說道。

“天隕穀,其實乃是一處神奇的小洞天,不知道是何人以大發力開辟出來的,想來應該是上古時期的大能之人,雖然名為穀,實則好似一處墓地,其中存在著許許多多的上古修士遺骸,自然也有著那些古修的功法、法寶、丹藥之物的存在,自從五千年前天隕穀被一修士意外發現之後,在這中州可是引起了好些場大戰,最後引得飄渺天府的散仙出手,合共十二大散仙,聯手封印了天隕穀的進出口,飄渺天府又製造了九百九十九麵天隕令,憑借此令牌,天隕穀每二十年便開放一次,持有一麵令牌,便可最多組成十人隊伍進入其中。”

王中真人緩緩道來,聽得張天白不住點頭,原來中州還有這等神奇的地方,居然有古修遺寶存在。

居然是那傳說中中州第一的飄渺天府所封印的地方,怪不得,元嬰期的兩人會如此失態。

張天白瞬間就明白了為何賀真人和枯蒼真人之前如此失態了,古修遺寶,這四個字看似簡單,不過所代表的東西卻絕不簡單,往往能夠跟上古扯上關係的,放到如今的九州修仙界,都是了不得的東西。

說到這裏,不得不說一下中州的比較大的勢力了。

通過和賀真人幾人的談論,張天白也知道了這中州比較出名的一些大勢力。

其中最為著名的便是一府,二門,三宗,四派,七仙島。

剛剛王中真人所說封印了天隕穀的飄渺天府便是這一府。

其內不僅僅有著大成期的高人在,還有著諸多的散仙存身其內,更據說,飄渺天府之內還有著上古存留至今的仙人、仙器,不過卻沒有人見過。

僅僅五千年前出手一次,便坐定的這中州第一的位置。

十二位六劫散仙!

這可是接近了仙界仙人的存在,居然一次出現了十二位,當時便震的整個修仙界一片大驚。

出手便是十二位六劫散仙,誰敢說飄渺天府內沒有更強的高手存在?

二門則是太上道德門和天魔門。

太上道德門,傳承也自上古,不過卻久不出世,故而外麵對其門派的實力也不甚了解,有人說不如飄渺天府,也有人說比天府更強,不過,太上道德宗卻一直沒有什麽表示,故而便居於飄渺天府之下了。

天魔門,雖名為魔門,卻也是修仙一派,隻不過其門派所修功法十分近似於魔修,其門派弟子又往往行事十分嗜血,一言不合便生死相向,久而久之,在這魔修凋零的中州修仙界,天魔宗便成了邪派的代表了,不過實力卻十分的強大,不僅僅其門主是大成期的高手,而且據說天魔門宗內還有著諸多的前輩散仙隱身其中,修煉不問世事。

故而,雖然天魔門弟子樹敵很多,卻也沒有敢於直接向天魔門報複的人。

三宗則是五行宗,玉虛宗,法相宗。

據說這三宗與太上道德門淵源甚深,不過卻一直在各自門派的小洞天之內修行,也不出世,外人對這三宗的了解卻是不多。

至於四派,則是通天劍派,靈寶派,天雷派,無相派。

現今中州修仙界最著名的就是這四派了。

通天劍派,是中州唯一一個劍修門派列於幾大勢力之中的,張天白初聽之下,便對這個門派產生了一絲好感,據說此派之人盡皆修煉的是上古一劍仙通天真人所創的《通天劍訣》,攻擊力十分強大,加之門派年歲悠久,誰也不知道有什麽隱藏的殺手鐧,故而得以名列四派之內。

靈寶派,中州的一個煉器陣法大派,其門派極其擅長煉器。故而整個門派的弟子都極其富有,可以說是中州最讓人想打劫的門派,往往一個門派結丹期的弟子,身上都有著許多件的寶器存在,一般元嬰期的靈寶派之人都有著下品玄器在手,個別的弟子更加讓人眼饞,居然也像張天白一般,有著地器法寶。

這就遠遠不是賀真人這種散修比的了的,就是張天白,雖然有著雍州禦劍門金劍峰一脈的數千年收藏,隻怕跟元嬰後期的靈寶派門人一比,都顯得有些寒酸了起來。

天雷派,是中州這四大派中弟子最少的一個門派,不過其實力卻是四派第一,據說僅僅比三宗差上那麽一絲。

天雷宗弟子之收雷靈根之人,全派上下盡皆是雷修,功法《九霄普化神雷訣》也是傳自上古,獨修雷之法則,威力極其巨大,雖然人少,卻也不容小視,更據說天雷宗內還有著幾個元老存在,已經不知道修煉了多少年歲,明明有著破碎虛空直登仙界的實力,卻一直滯留在人間不肯走。

這等人物已然不是正常的修仙者了,即便仙人下凡也能過上幾招的存在,萬幸這些大勢力中也就僅僅有那麽幾個罷了,而且久不出世,對修仙界造不成什麽影響。

無相宗,在中州修仙界卻是號稱最難纏的門派,其派修煉的《無相心經》卻是不知道傳承自上古哪位大能,論起速度,除了幾種特別出名的功法之外,根本沒有能夠比的上《無相心經》的,故而,往往跟無相宗弟子衝突之後,人家打不過你,直接用了無相遁法,一閃身就沒了影子,讓你抓都抓不到,之後再找一群無相宗的同門來報仇,不將你打個半死決不罷休,因此號稱中州最難纏的修仙門派。

當初張天白聽得賀真人說這無相宗之時,都有些忍俊不禁,不過看賀真人臉色,隻怕當初也曾經吃過這無相宗弟子的虧,不過雖然心知肚明,但是這種揭人老底的話卻是萬萬不能說出來的。

想必賀真人即便吃了無相宗的虧也沒敢宣揚,更加沒敢報複,一個是小小的散修,一個是佇立在中州頂峰的四大門派之一的無相宗,這差距,委實太大了些。

七仙島則是在中州外海之上,各自占據一個大島,拘禁了方圓海域的靈氣,一般不會跟外人產生什麽交集,不過實力卻是不可小視,七島同氣連枝,若是聯手,卻是直追太上道德宗和天魔宗的實力了。

天樞島、天璿島、天璣島、天權島、玉衡島、開陽島、搖光島,上應七星,七座島嶼連起來便是一座上古殺陣——北極紫薇星殺大陣。

據說這七島在上古原為一派,北鬥派,後來不知道怎麽,才分裂成了七島,也不稱派,隻是各自修煉,不過每每遭遇外敵,據說當初有一大能,看到北鬥派分裂,想要搶奪七島來開宗立派,卻被七島同心協力,發動了北極紫薇星殺大陣活活將這位大能困死其中,至此之後,外人卻是絲毫不敢隨便招惹七仙島之人了。

腦中想著關於中州的勢力劃分,張天白不由得對於那引得飄渺天府出手的天隕穀產生了一絲興趣,居然有如此神奇的地方,自然要去見識一番。

正想著,既然突然感到一陣靈氣波動自遠方傳來,本來以為又來了什麽修仙者,待到遁光靠近了一些,賀真人和枯蒼真人才感到一絲熟悉的氣息,不由的也放出了自身氣息,牽引著那道火紅的遁光飛了過來。

“哈哈,賀兄,枯蒼道友,天白道友,老夫來的不晚吧?”

隨著遁光落地,卻是通玄真人的聲音從中傳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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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前行!雲落山脈
隨著一聲大笑傳出,火紅色的遁光消散開來,露出了其內的通玄真人的身影。

“通玄道友,你終於來了,來來來,有個好消息正要告訴你。”

“什麽好消息?咦?這位是?”

通玄真人聽的一愣,忽地看到了一旁靜坐的王中真人,有些疑惑的問道。

“這位是王中真人,跟我等可謂是不打不相識,嗬嗬,老夫要告知道友的消息就是王中真人所說的。”

賀真人微微有些尷尬,剛剛兩方還生死相向,這就坐在一起說話了,情勢變化戲劇性如此,可當真是有些好笑了。

看到賀真人有些尷尬,一旁的枯蒼真人嘴唇微動,卻是傳音告知了通玄真人之前發生的事情。

通玄真人麵色變了變,沒想到居然發生如此之多的事情,居然跟兩外二個元嬰期的修仙者產生了衝突,還有張天白的實力居然如此強,自爆也能打斷?

聽完枯蒼真人的傳音,通玄真人情不自禁的看了一眼靜坐的張天白。

“好了,好了,事情都過去了,我等還是商量商量如何去尋找那天隕穀的入穀令牌吧。”

賀真人看到通玄真人也在枯蒼真人一旁坐下之後,開口說道。

如今在場五人,均都有元嬰期之上的實力,再去那雲落山脈,憑借幾人的實力,隻要不是那幾個最為凶險的地方,可真是大有作為了,賀真人也有些迫不及待了。

對於散修來說,什麽最重要?

法寶!功法!丹藥!

這些東西,雲落山脈中是有古修遺留,不過最吸引眾人的還是那天隕穀的消息。

那天隕穀是什麽地方?

引得飄渺天府出動了十二位散仙出手封印,才平息了中州修仙者之間的大亂的一處寶地啊,現如今若是得到了天隕穀相關的消息,隻要是修仙者,想必就沒有不動心的。

“正是,在下也聽幾位道友說了那天隕穀的情況,對這地方也有了些好奇,如今我等還是商議一番,如何能夠取得那入穀令牌吧。”

張天白也開口了,若是說禦劍門是鄉下的土財主,那飄渺天府這等中州的大勢力就是一國之皇,兩方基本上沒有什麽可比性,一次出手就是十二位散仙,這手筆,委實太大了些。

極陰魔君?

極陰魔君在這等實力麵前算的了什麽?

不要說散仙出手,就是隨便出來一位合虛期的天府之人,極陰魔君那些人也就是土雞瓦狗,不堪一擊的。

不過,上古時期的大能分別封印了九州直接的聯係,想要從其中一州到另一州,卻是需要找到上古的傳送陣,還要知道如何使用。

與其說是九州,不如說是九塊隔離的大陸。

中州,雍州之間的實力差距太大了。

張天白也想回去報仇,不過,一切還是靠實力,自己現在的實力還是不夠啊!

既然那天隕穀能夠引動中州第一勢力出手,想必其中也有著能幫自己提升實力的東西吧。

“不錯,天白道友說的對,如今我賀家與王道友的王家已經化解了恩怨,在這合源城也沒有了危險,我等還是盡快去那雲落山脈尋找那入穀令牌為好。”

“正好我等五人,還不足那十人之數,也不必為找到之後誰入穀誰不入穀爭執,卻是正好。”

見到幾人點頭,賀真人也不再多說,幾人均都盤坐一起,靜靜打坐調息了起來。

一時間,小院之中靜寂無聲。

另一邊,賀閑和王蒼莽在商議著兩家合作之事,賀隆河和王雲恒則是在探討著兩家若是聯手,將會如何如何。

隻有其他幾家的家主和長老有些愁眉苦臉,不知道賀家和王家這一聯手,自己幾家將要如何在這合源城安身。

“哈哈,幾位家主,如今我賀家和王兄家族奉了老祖宗之命,兩家從此不得再起幹戈,卻是要攜手共進,不知道對這今後的合源城,幾位家主有什麽看法和打算?”

賀隆河和王雲恒聯袂走到了柳家、李家、蔣家幾位家主的麵前,賀隆河此時是意氣風發,他可不像張天白、賀真人等人對世俗權利沒什麽興趣,賀隆河修為不高,又當了多年的賀家家主,自然對這世俗的權利有著極大的興趣。

王雲恒也是一樣,與其說他們二人是修仙者,不如說是會修仙者功法的世俗武者,王雲恒跟賀隆河商量了一陣,上有二家老祖的命令,下有賀隆河所說的二家聯手的美好前景,此時也冷冷的站在賀隆河身旁,盯著合源城的其他幾家的家主。

“這.....先恭喜賀兄和王兄重修於好了,這合源城,我等卻是沒有什麽想法,一切有賀兄和王兄做主便是了。”

柳家、李家、蔣家的三家家主此時已經成了合源城世俗方麵的代表了,依附於賀家和王家的小家族還好說,以前什麽樣,現在隻不過是多了些同盟罷了,不過可苦了依附在李家柳家蔣家之下的家族了。

自己的靠山都對賀家和王家的聯合一籌莫展,還指望他們能有什麽辦法,此時聽的柳家家主開口,一個個均都眼巴巴的盯住了柳家家主柳棕。

“哦?柳兄居然這麽想?那可當真是太好了。”

賀隆河暗讚一聲識相,這柳棕果然會見風使舵,當真不虛。

“哼,我王某人沒有那麽多說道,就一句話,以後這合源城你們是聽我們二家的調遣,還是和我二家做對,現在給個痛快話就行了!”

賀隆河在這唱紅臉,一邊的王雲恒就唱起了白臉。

本來也是這樣,以王雲恒的性格,就是讓他好言好語的勸這些家族歸附,他也做不到,此時冷哼出聲,卻是正好,有幾個實力微弱的小家族家主差點被王雲恒這一聲冷哼嚇得坐在了地上。

“這......”

幾大家主對視了一眼,有心不同意王賀二人的說法,不過想想那在賀家的二家的幾位老祖宗,立刻便如同一盆冷水澆下,登時消了反抗的念頭。

“我等願意聽從二位調遣!”

回望了一眼各家的真正主事的老人,看到幾家幕後的老人均都無奈的點頭,知道此時不是硬氣的時候,幾家家主同時躬身道。

“好!幾位既然如此說,那今後這合源城裏再也不分家族世家,我等同為合源盟之人,待得我二人回去稟報老祖宗之後,我等再商議這合源盟的組建之事。”

這就是賀隆河和王雲恒商量出的計劃,打散合源城的大小勢力,組建聯盟,二家再連同二家關係較好的家族一起組建長老會,共同把持這合源城的一切。

“一切由賀兄和王兄做主便是。”

幾家家主異口同聲的說道。

心思多的,就像柳家的家主柳棕一樣的人,已經開始打算回去之後便備禮拜訪賀家和王家了,就算今後這合源城是賀家和王家做主,先行加深關係,以後在那什麽合源盟也能有個好位置不是?

“好,各位還是先行回去吧,稍後我二人稟報之後便會派人通知各位,組建聯盟的事情。”

賀隆河說完,便和王雲恒一起走向了另一邊的賀閑那裏。

正好賀閑和王蒼莽兄弟也商量的差不多了,幾人便打算帶著兩家之人回去賀家拜見賀真人和王中真人。

王雲恒本來不想去,雖然和賀隆河冰釋前嫌,不過對於張天白他還是打心底有些害怕,不敢前去,張天白那日的封印和氣勢直到現在他還有些後怕。

不過王蒼莽一瞪眼之下,王雲恒立馬乖乖的跟著眾人一起走向了賀家。

賀家幽靜的小院中。

張天白、賀真人、王中真人、枯蒼真人、通玄真人五人均都靜坐調息。

賀真人突然睜開了眼睛。

“道友看,如何?”

沒頭沒腦的一句話。

“不錯,不錯,此二人一文一武,卻是正好,你我二人也能放心了。”

王中真人也睜開了眼睛,嘴角含笑,應道。

張天白,枯蒼真人,通玄真人三人對二人的對話都恍如未聞,依然靜坐在蒲團上。

“哈哈,道友客氣了,不過道友所說卻是如此,你我二家聯手,二家在這合源城日後卻是毫無問題了。”

賀真人哈哈大笑,剛剛王家和賀家之人的對話怎能瞞過兩位元嬰期老祖的神識,賀隆河和王雲恒對幾位家主的話也被二老神識看了個清清楚楚,賀真人的發問就是問得這個,王中真人也知道個清楚,故而才有上麵的一問一答。

“唔,還是要你我二人操心啊!”

感應到二家之人都向著賀家而來,王中真人有些自嘲的說道。

“大伯。”

“老祖。”

賀閑和王蒼莽一同走進了小院,看到張天白三人均都在閉目靜坐,沒敢打擾。

低聲的向著二家的老祖打了個招呼。

“小閑子,你那孫子不錯,還有跟他在一起的王家小子,也不錯,將他二人叫進來,其他人就各自散開歇息去吧。”

“是。”

賀閑聽到賀真人的話,轉身走出了小院,招呼賀隆河和王雲恒進了小院中。

賀隆河還沒什麽,王雲恒一見張天白也在小院中靜坐,臉色不由得就有些發白了起來。

“唔,此事卻是本君有些虧欠於你了,此物予你,當作本君給你的見麵禮吧。”

張天白睜開了眼睛,掃了一眼王雲恒,想到此時已經跟王家老祖化敵為友,之前封印了此人的修為卻是有些過意不去,一揚手,一團黃光就飛到了王雲恒的麵前。

“這?”

王雲恒卻沒敢接下,先看了看自己的爺爺王蒼莽,又看了看王家老祖王中真人,看到王蒼莽點頭,才伸手抓向了那團黃光。

“嘶.....上品靈器?!”

黃光消散,一把畸形寬刀出現在眾人眼前,賀閑和王蒼莽的見識也算是不錯,一看之下,便知道這東西跟之前張天白賜給賀隆河的一樣,都是一件上品靈器,而且還是符合王雲恒自身靈根的靈器。

“多謝前輩!”

王雲恒立馬翻身跪倒在地,恭恭敬敬的向張天白謝道。

“不必謝本君,本來本君也沒有適合你用的武器法寶,不過恰好之前得了一件,便給你了。”

說到之前得到的時候,一旁的王中真人的嘴角不由得抽動了一下。

你當為何?

這件刀型的土屬性靈器不是別的,正是和王中真人同來,卻死於張天白之手的青鬆真人的戒指中的東西,當初還曾對王中真人顯擺過一次,他又如何不認得。

上文說過,除了中州的大門派之外,中州的散修之人,元嬰期能夠有一件兩件的寶器便已經是富有之人了,一般的像是賀隆河、王雲恒這樣的小小修士,背後雖然有著賀真人、王中真人這樣的元嬰期老祖靠山,不過卻也是連一件法器也沒有的。

不是不會煉製,而是想要煉製法寶要有材料吧?

中州的礦脈,靈物,基本上都掌握在門派之手,像賀真人,王中真人這樣的元嬰期散修,在雍州或許都能夠建個小門派了,練器材料也是應有盡有,不過在中州,連自身的法寶都煉製不全,哪裏還有多餘的材料來給他人煉製。

還有一種,就是你雖然是散修,不過卻有著太白真人那等弑殺仙人的修為,那就絕對不會為材料,靈礦,靈藥發愁了。

不過可想而知,像太白真人那樣的人物,從古至今又能有幾人?

賀真人等人恰好就反映出了絕大不分的中州散修的情況。

這種情況讓張天白有些苦笑不得。

還記得當初自己拜師的時候,自己師伯和師傅還是結丹期的修仙者,也都一人賜給了自己一件靈器,沒想到在這中州散修中,靈器居然都能讓元嬰期的老怪物動容。

也萬幸自己此時的修為已經不懼元嬰期了,否則要是讓那些窮瘋了的元嬰期散修知道自己身上有著八百多件靈器,幾十件寶器,三件玄器,一件地器的話,還有這為數大量的丹藥、靈石、靈草,隻怕這整個中州的散修都要來追殺自己殺人奪寶了。

“多謝天白道友了。”

王中真人也對張天白的大方有些歎服,青鬆真人的那把厚土刀自己都有些想要,沒想到張天白居然如此輕易的就賜給了自己的後輩,讓不知道張天白身家的王中真人十分的感激。

作為一個修煉幾百年的散修,他可是深知一件法寶對散修的用處,就算自己用不上,一件上品靈器,怎麽說也能換取幾樣煉製自己能用的法寶的材料了,再不濟,也可以換取些靈丹靈石來修煉。

當初青鬆真人就是這樣打算的,本來想換取一件能適合他用的木屬性上品靈器,不過卻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王中真人也沒有那樣的法寶,有心想要換取,卻是沒有東西能換,久而久之,這東西就一直存放在青鬆真人的戒指中了。

“好,你們幾人的來意老夫二人已經知曉,就按照隆河和雲恒的方法辦吧,合源盟,不錯。”

賀真人看到張天白和王中說完,便開口說道。

賀隆河和王雲恒聽到賀真人如此說,也是大喜,若是真組建了這合源城聯盟,自己二人可就是盟主了,這所掌握的權利可就不是一般的大了。

想到自己得到了張天白所賜的“厚土刀”再配合上自己的身具土靈根,這合源城幾家家主中的第一人想必是跑不了了,想到這裏,王雲恒不禁得意的看了一眼賀隆河。

相互敵對了這麽多年,賀隆河如何不知道王雲恒所想,雖然看到王雲恒也得到了一件靈器有些不舒服,不過現在二家聯手,他的實力越高,對自己二家越有好處,也就無所謂了。

不過還是不想讓王雲恒覺得得到了一件靈器便比自己強,微微一笑,賀隆河一張嘴,一道金光噴出,在麵前化成了一把金光流淌的長劍。

“嗬嗬,雲恒兄,我這“天賜劍”也是天白前輩所賜,你看如何?”

王雲恒一看賀隆河居然也拿出了一把靈器,心中那一點爭勝的念頭頓時就消散了個無影無蹤。

還爭什麽?論心智,賀隆河比他高,論實力,二人半斤八兩,誰也壓不下誰。

本以為自己得了靈器能夠壓賀隆河一頭,沒想到人家比自己之前就有了靈器了,這還有什麽好爭的。

賀真人和王中真人也感動了二人的小動作,卻都沒有阻止,相視一笑,二家之間有些良性競爭,這對二家都是極有好處的。

“好了,你們去商量這合源城王家和賀家聯合的事情吧,我二人和三位道友明日便要一同離開了。”

賀真人對著賀閑和王蒼莽說道。

“大伯要走?”

“老祖?”

賀閑幾人有些吃驚,這....怎麽幾家的靠山這就要走了呢?

“放心,我等是有事要辦,不過在走之前,老夫會請枯蒼道友出手,給賀家和王家布上一座防禦陣法的。”

賀真人說完,看了一眼閉目靜坐的枯蒼真人。

枯蒼真人睜開雙眼,點點頭。

“這,還望大伯和幾位前輩早日辦成大事,一好早日歸來,讓我等晚輩能夠聆聽大伯和幾位前輩的教誨。”

賀閑看到賀真人幾人已經做了決定,知道自己勸阻不了,便開口說道。

“放心,此次我等同去,多則三年,少則一年,便會回返。”

算計了一下時間,距離下次天隕穀開穀還有三年半的時間,三年,自己等人應該能找到那天隕穀的入穀令了,賀真人便如此說道。

“大伯,幾位前輩,那侄兒告退了。”

“老祖,幾位前輩,蒼莽告退。”

賀閑和王蒼莽向著五人躬身行了一禮,帶著賀隆河和王雲恒走出了小院,前去商議組建合源盟的事情去了。

深夜,五道遁光悄悄的飛出了賀家府邸,向著遠空快速的飛了出去。

正是賀真人和張天白五人,在枯蒼真人悄悄的為賀家和王家布置了兩座防禦陣法之後,幾人便悄悄的出了賀府,向著雲落山脈而去了。

張天白此時還不知道,他的命運已經隨著這一次前往雲落山脈而改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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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目標——古殘陣
雲落山脈,在中州的散修之中十分的出名,隻因為那裏曾經是上古之時一個十分出名的大門派的遺址。

曾經輝煌一時的大派,即便已經毀滅了許多年,但在其遺址內,還是有著許許多多的好東西殘留了下來。

比如說上古時候遺留的法寶的殘片,比如說曾經那個門派的丹房或許會留下幾顆古丹,再比如曾經的藥圃,也可能留下幾株靈花異草。

運氣更好的,或許就在這古門派的遺址的某處得到了一本前人的功法之類的。

這一切對於那些大門派中的弟子來說,並不是十分具有吸引力。

想要法寶?

好,隻要修為到了,再完成門派的考核,或者對門派有什麽貢獻,或者身後有門派大佬的照拂,十分輕易的就能獲得。

至於修煉所用的丹藥?

哪個門派沒有專門煉丹的地方?大門派的弟子從來不用為丹藥發愁的。

功法?

你在開玩笑吧?

就比如說飄渺天府的《羽化飛升經》,太上道德門的《太清真解》,天魔門的《通天動地仙魔策》,通天劍派的《一元劍典》,七仙島的《七殺星典》......

這哪一部絕世功法不是傳自上古?

作為大派的弟子,還有必要去尋找什麽上古修士留下的典籍嗎?

自己門派的功法都修煉不過來,而且就算意外走運撿到了一部或者二部功法,又如何能比的上這些大派的功法呢?

不論是《羽化飛升經》,還是《太清真解》或者《通天動地仙魔策》,這三派的鎮派法訣都不會比張天白所修煉的《青蓮心劍典》來的弱,有可能還要更強一些也說不定。

太白真人畢竟是上古時期的大能之人,雖然當時無敵於天下,並且生生弑殺過下凡的仙人,不過,畢竟跟那幾十萬年,上百萬年前洪荒時期就是大能的三大派的祖師還是有些差距的,若不是張天白所修煉的《青蓮心劍典》融合了洪荒重寶【鴻蒙輪回蓮】的話,可以肯定,太白真人所創的這部奇功絕對比不上那三大絕世功法的。

不過太白真人畢竟是天資絕世之人,他所創的《太白化生劍訣》卻是絲毫不下於那通天劍派的《一元劍典》、七仙島的《七殺星典》了。

這些張天白自然現在還不知道,玄天子不知道出於什麽目的也沒有告訴張天白這些上古之事,張天白自然也不知道,太白真人師徒二人和那通天劍派之間還有著一段恩怨糾纏。

此時張天白算是繼承了太白真人的道統,自然跟那通天劍派也有了因果糾纏。

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此時的張天白還在一臉驚奇的打量著雲落山脈的景象呢。

不錯,張天白此時已經和賀真人等人到達了那雲落山脈。

幾人找了一處空地降下了遁光。

張天白就被眼前的情景驚住了。

舉目所見,一片連綿不絕的山脈橫斷在前方,山脈之內煙霧繚繞,大量的水霧凝結成了一片片的雲霧,彌漫在山脈之間。

怪不得此處叫雲落山脈。

雲彩全都落在了半山腰,遠遠望去,山脈中的一座座山峰好似插入了雲霄之內,當真是名副其實的雲落。

“嗬嗬,天白道友看此處怎麽樣?”

賀真人見到張天白如此,笑嗬嗬的說道。

想當初他第一來這裏探險尋寶的時候,也被這雲落山脈的景象狠狠的震撼了一把。

一片片的雲朵漂浮在山脈之中,遠遠望去,雲朵上仿佛露出了一座座懸空的山峰,好似仙界一般,確實是讓人心馳神往。

“不錯,此地當真是一處風水極佳之地,遙想當年那上古大派,坐擁如此寶地,那威勢,那氣勢,當真是讓我輩羨慕的很啊!”

枯蒼真人也開口道,當年的大派何等風光?

坐擁一座山脈,千裏綿綿似無邊,雲霧繚繞修真仙。

這是何等的風光!

不是沒有人打過這雲落山脈的主意,也有實力強大之人曾經想過在這雲落山脈開宗立派。

不過不知道是什麽原因,在此地創立的幾個宗門,一夜之間就被滿門滅絕了。

全派上下,雞犬不留。

據說連那在此開宗立派修為達到大成期的強人也落得個屍骨無存的下場。

不論何人,隻要在此立派,均都會落個滿門滅絕,自身隕落的下場。

二千年前有一位極其霸道的散修之人,渡劫失敗,卻機緣巧合意外修成了散仙,不信邪的在此地開辟了一座洞府,準備收徒立派。

卻不曾想,也是一夜之間,整座洞府連同那散仙所收的幾個弟子一起,被一同滅了門。

至此之後,再也無人敢打這雲落山脈的主意。

隻是散修偶爾會來此探險尋寶,找找前人的遺留,碰碰運氣。

說來也怪,隻要不是在這裏開宗立派,不論你是殺戮這山脈中的妖獸也好,破解山脈中一些遺址的禁製也罷,都什麽問題都沒有。

隻要一在這裏開宗立派,就一定會落個門派全滅,身死道消的下場。

這些事情,一路上賀真人幾人也都告知了張天白。

所以,盡管對這雲落山脈的景致十分欣賞,張天白也沒有以後修為高深了在這裏開宗立派的打算。

而且賀真人等人不知道的是,張天白是雍州的修仙者,以前是,現在雖然在中州,但是仍然是,以後,也一定會是。

轉世以來在雍州生活了幾十年,三爺爺,金玄子師傅,金劍真人......這一切都在張天白的心底,深深的告訴他,他是雍州的人。

賀真人等人不是沒有疑惑張天白為何對這許多對於散修來說是常識的東西都不懂。

不過被張天白一句一直在洞府修煉搪塞了過去。

畢竟,關於上古傳送陣一事,也就隻有那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老怪物玄天子能夠知道的那麽清楚了。

或許,中州的幾大勢力也知道,不過這種消息,他們也是不會隨便傳出的。

中州的散修,見識廣的,或者傳承了上古高人的道統的,也許知道上古時期天地分為九州,卻被一大能之人生生分別隔離了開來。

不過如今賀真人這種散修卻隻知道中州了,對於其他八州的情況,這些散修還沒有資格知道。

故而張天白的謊言才沒有被戳穿。

對於賀真人這樣的散修來說,根本就沒有用傳送陣從別的州來到中州的想法。

張天白對此也是高興,畢竟現在實力還不夠,也無法回去雍州報仇,賀真人等人不知道更好,自己也可以慢慢加深感情,等到以後報仇的時候,卻是多了幾個實力不錯的助力。

“嗬嗬,此處雖好,卻是沒有命享用也是無用啊!好了,賀道友,當年打傷了三位道友的那凶獸在何處,我等這便過去,也好幫道友報了那一箭之仇。”

張天白說道。

“不錯,賀兄,老夫早就想找那畜生報仇了,天白道友說的對,我們還是快快前去,報仇之後邊也好去尋找王道友說的那件東西!”

通玄真人是個急性子,修煉火性功法的人或多或少都會有些火爆。

“好!那畜生當年在一處殘陣之內隱藏,趁我等三人不備現身偷襲,讓我等吃了大虧,如今卻是報仇的時候到了,而且那殘陣還有一部分沒有損壞,想必其中也應該有些好東西。”

賀真人聽到幾人提起當年傷他的那凶獸,眼中也露出了殺氣,招呼了眾人一聲,一馬當先的衝向了雲落山脈的一個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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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夜啼吸魂獸
“這裏就是那古殘陣的遺址?”

張天白打量著隱藏在雲霧中的一片小樹林,幾隻飛鳥落在樹林了中的古木上,嘰嘰喳喳的叫個不停,怎麽看怎麽也不像一處凶地。

張天白不禁有些疑惑,怕不是賀真人帶錯了道路不成?

轉頭一看,賀真人、枯蒼真人、通玄真人均都臉色變得十分的嚴肅,直直的盯著樹林外的那一條小路,好似那裏有什麽可怕的東西似的。

見到三人這樣,張天白也知道此地就是賀真人等人當初遇險之處無疑了,也細細的打量起來,不過卻依然沒有發現什麽特別之處。

“咦?賀道友,莫非此地還有什麽寶物不成?老夫卻是絲毫沒有發現什麽怪異之處。”

王中真人論修為是在場五人中最為深厚的一個,此時開口,問出了自己和張天白心中的疑惑。

若不是賀真人三人如此嚴肅的目不轉睛的盯著這樹林,王中真人都已經以為這三人在開玩笑了。

“道友切不可大意!當初老夫三人就是在這裏吃了大虧,此殘陣白日不會顯現,夜晚之時才會現出影跡,而且其中隱藏了一怪異的凶獸,當初老夫三人就是意外路經此地,夜晚殘陣顯化,我等以為是寶物出世,本想進去一探,結果卻遇到了那凶獸,險些喪命於此啊!”

賀真人連連歎了兩口氣,似乎又想到了自己靈魂受創,躊躇百年的境況,不由得對那古殘陣中的凶獸恨到了極點!

“不知此處凶獸是何模樣?”

張天白也十分好奇,如此古怪的陣法自己還真是沒有聽說過,白日不顯,夜晚顯化?

莫不是一上古幽冥鬼陣?

似乎也隻有上古幽冥鬼陣才會懼怕陽光照射,若是白日被陽光照射,不僅陣法威力大減,而且還會損害布置陣法的靈物。

若是真的是上古幽冥鬼陣,隻怕自己等人此行似乎還有些麻煩啊!

從太白真人的傳承裏得知,上古陣道,分為人、器、鬼三門。

就像如今枯蒼真人的陣法,基本上都是傳承自器陣一道,若是沒有布陣法器,任憑你有多深厚的陣法修為,也休想布置出一處陣法來。

人陣一道則是不同,人陣之道,以人體為基,自身便是一座座的大陣,對敵之時,收放隨心,不過這一道的傳承早就已經泯滅於上古,就連太白真人當初也是在古籍中看到還有如此一門陣道,卻是也未曾親眼見過。

最後就是鬼陣一道,這一門陣道卻是有些類似於魔道,不過卻跟魔道截然不同,鬼陣一道,首先要像祭煉法寶一般蓄養靈鬼,以靈鬼作為布陣之基,聚集散落的陰魂陰氣,布置大陣,困敵殺敵。

若是這裏真是一處上古修士布置得幽冥鬼陣,不知道裏麵還存在不存在那個東西了。

“說來慚愧,當初我等三人隻是恍惚間看到一道黑影,隨著一聲十分刺耳的如同小兒夜哭的哀啼聲,那凶獸在陣中速度極快的向著我三人撲來,一擊之下就打傷了二位道友,老夫僥幸抵擋了一擊,卻是那凶獸似乎有些靈智,又向著通玄道友出手,老夫趕忙出手救援,卻不曾想被凶獸轉身偷襲,卻是被凶獸重創了。之後我三人拚了命的逃了出來,卻是不曾看得清楚。”

賀真人有些臉紅,說了一大堆,其實主要的就是一句話,他也不知道那凶獸的模樣。

“不過卻也不是沒有收獲,那凶獸外表罩著一層黑氣,不過出手卻帶著小兒夜啼般的哀啼聲,而且身上的陰冥之氣集中,好似不是活物一般。”

這多少讓賀真人有些難堪,想當初他們三人雖然修為不像現在這般高深,可也是兩個元嬰初期,一個元嬰中期的高手,就算放在外麵,在散修中也是有些實力的組合,居然一個照麵,連對手什麽模樣都沒有看清就被打的落荒而逃,實在是丟大了麵子。

“小兒夜哭......陰冥之氣.....糟糕!莫非是那東西?!”

張天白聽著賀真人說完,低頭似乎在細細思索,其實卻在調動著腦海中太白真人的傳承,希望能夠找到關於這凶獸的一絲信息。

果然,太白真人這種上古大能果真不是吹的,見識之廣博,當真讓張天白有些無地自容。

結合賀真人所說,再加上此處疑似那上古幽冥鬼陣的殘留,張天白已經隱隱知道了擊傷了賀真人三人的是什麽東西,臉色也變得有些難看了起來。

“什麽?”

“天白道友莫非知道那凶獸是何物?”

幾人都是元嬰期高手,耳聰目明,張天白的低聲自語也沒有瞞過幾人的感應。

吃過那凶獸大虧的賀真人和性格有些急躁的通玄真人幾乎同時開口問道,枯蒼真人和王中真人雖然沒有說話,不過也盯著張天白,眼中也有著一絲好奇。

“唉!在下聽到賀道友所說,已經隱隱對於那殘陣中的凶物有了些許猜測,就是不知道到底是不是那東西了。”

張天白也正打算告訴幾人,若真是那東西,自己等人要是沒有防備,隻怕如今再進去也還是要吃個大虧不可。

“上古之時,有陣法大家,煉靈鬼為陣基,內蘊幽冥陰氣,大陣一成,渾然一體,絲毫氣勢都不外泄,陰氣匯聚其中,久而久之,作為陣眼的靈鬼吸收了大量的幽冥陰氣,便會漸漸演化成了一種凶物,此物便名為——夜啼吸魂獸!”

頓了一頓,發現賀真人四人都一臉的迷茫,張天白又繼續說道。

“若是在下沒有猜錯,這殘陣白日不顯,夜晚顯化,正是一上古幽冥鬼陣的殘留之地,雖然不全,隻怕當初傷了賀道友和二位道友的就是這夜啼吸魂獸了!”

“夜啼吸魂獸?!這是什麽妖獸?我等卻是聞所未聞,還請天白道友告知!”

賀真人臉色微變,聽其名字,隻怕這東西就是專傷神識靈魂之怪,怪不得,怪不得自己靈魂被黑氣重創,時隔了百年才僥幸得到了“天凝九魂根”煉製靈丹,得回了一條性命!

“這夜啼吸魂獸,根據在下所知,卻是不算是妖獸的一種,若是要算,此獸卻可算作幽冥鬼獸的一類,不過形成條件極其苛刻,先是需要內中蘊含靈鬼的上古幽冥鬼陣之屬的大陣中,之後還要密閉陣法,孕養千年,在上古之時也是不常見,自然幾位道友沒有聽過了。不過此獸實力非常之強,一身幽冥陰氣卻是絲毫不畏懼物理攻擊,無論是刀劍砍砸,均不能傷,隻有法則之力可微微傷其形體,後以神識之力傷其根本,方可滅之!我等若是要進入此陣,還要好生商量一二。”

張天白之前也也是不知,此時所說的話卻都是太白真人所留的《青蓮心劍典》中附帶的太白真人的一些見識,此刻轉述出來,卻是聽的賀真人四人連連點頭,表示一切全聽張天白的意思。

張天白也不推脫,此時不是客氣的時候,若是不好好謀劃一番,隻怕自己這五人均都要陷入一場苦戰了。

賀真人幾人也暗自慶幸,幸虧有張天白知道這古殘陣和其中凶物的來曆,否則要是等太陽落山,自己等人直接冒失衝入其中,怕是又要難免悲劇了。

“枯蒼道友,你曾經來過此地,如今就請道友在這古殘陣顯化之地的外圍布置一層隔絕神識的陣法禁製出來,以防那夜啼吸魂獸若是不敵我等,散體而逃,深夜之中,我等卻是無法滅殺。”

張天白想了想腦海中關於對付這夜啼吸魂獸的辦法,開口對著枯蒼真人說道。

枯蒼真人聽聞,立刻揚手打出了十餘麵繡著各種符咒的小旗,細細想了一下當初那殘陣浮現的位置,按照腦中的記憶,在殘陣浮現的外麵布置起了陣法禁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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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殘陣中
“賀道友,王道友,你二人所修法則之力,一水,一土,等殘陣浮現,正好聯手困住此獸。”

張天白看到枯蒼真人開始布陣,也不去管,扭頭對著賀真人和王中真人說道。

“一切依道友所言。”

賀真人和王中真人見張天白說的鄭重,也嚴肅的點頭示意自己記住了。

“那老夫呢?天白道友,賀兄和枯蒼道友,還有王道友都有事情做,怎麽我就沒有,老夫也是馬上快到元嬰期中期的實力了,道友盡管吩咐便是。”

急性子的通玄真人,一看張天白說完了之後就閉口不言,居然自己什麽事情都沒有,心裏有些不痛快,那夜啼吸魂獸可是當初對他下了死手,如今信心滿滿的來報仇,卻是沒他什麽事情,這叫通玄真人如何能痛快。

不過通玄真人也從枯蒼真人那裏知道張天白居然滅殺了一個元嬰期中期的高手青鬆真人,此時說話的語氣難免有些不足,卻讓張天白有些啞然。

當初怎麽沒有發現這通玄真人如此急性子?

莫不是當初不熟悉,這通玄真人都是裝出來的老道成熟不成?

張天白有些啞然的想到。

“通玄道友莫急,在下隻是說賀道友和王中道友困住那夜啼吸魂獸,等下出手還是要靠你我二人的!”

張天白也知道通玄真人可以說是憋氣了百年,如今著急也是情理之中,就將自己的計劃說了出來。

“待得賀道友和王道友二位出手困住那夜啼吸魂獸,通玄道友便出手攻擊那凶獸便是,道友所修乃是火性法則之力,正好有些克製那幽冥陰氣,在下也在一旁相助,管叫那夜啼吸魂獸吃個大虧不可!”

“好,一切都聽天白道友的,剛才卻是老夫心急了,道友莫怪,道友莫怪!”

通玄真人老臉一紅,連聲說道。

張天白擺擺手,也不在意,轉到一旁看起了枯蒼真人布置陣法去了。

幾個時辰過去,太陽也漸漸下山,夜色慢慢的籠罩了雲落山脈。

之前張天白讓枯蒼真人布置的隔絕神識的大陣早已經布置完畢,此時隻待枯蒼真人發動便成了。

幾人站在一起,均都麵色嚴肅的盯著前方的一片空地。

按照賀真人之前所說,那殘陣怕是快要顯化而出了。

撲騰!撲騰!

之前停留在一旁樹林中的飛鳥似乎也感覺到了些異常,一個個撲棱起翅膀,遠遠的飛離了此地。

前方的空地突兀的變得一片陰森,一層朦朧的幽光浮現而出。

幽光如同吹氣球一般慢慢鼓起,不消片刻,前方的空地已經變了模樣。

此時張天白等人再看去,之間前方陰氣道道,繚繞不絕,一條如同小路般的小道插在其中,四周都是彌漫的陰氣,不知道通向何方。

“果然不錯!此地絕對是一座上古的幽冥鬼陣!隻是不知道,為何傳說中的上古大派的遺址,會有如此之地殘留了下來?”

張天白見到眼前殘陣浮現,卻是肯定了自己之前的猜測,卻是對這據說是上古大派留下的遺址中出現了這等有些邪門的古陣產生了些疑惑。

“嗬嗬,道友卻是有些糊塗了,想那天魔門,不也是似正非正,似邪飛邪嗎?天魔門的弟子有修煉仙策一道的,也有修煉魔策一道的,想來這雲落山脈曾經的上古大派也是如此吧!”

賀真人聽到張天白所言,開口說道。

“不錯,何為正,何為邪,一切都是看實力說話的,天魔門強,自然修煉邪門功法也無人能管了,賀道友所說卻是實話。”

張天白隻是有些感歎罷了,聽得賀真人如此說,也不再想這古陣的來曆,招呼了眾人一聲,幾人一同走入了其中。

唰!

之前在外觀看之時還沒有什麽變化,沒想到張天白五人一入其中,四周的陰氣如同被激怒了一般,一團團的凝聚在一起,向著五人衝了過來。

“不好,沒想到這裏居然跟百年前有些不同了,當初我等來時,這些陰氣隻是聚集卻未曾主動攻擊,我等還是深入其中才被那凶獸攻擊的,沒想到居然有了如此變化!”

賀真人臉色一變,本來按照張天白之前的計劃,是五人悄悄深入其中,一旦遇到那夜啼吸魂獸,便讓枯蒼真人發動外麵布置的陣法,之後賀真人和王中真人聯手困住那夜啼吸魂獸,之後自己和通玄真人出手滅殺。

沒想到如今剛剛入陣,卻是產生了這等變化。

當真是始料未及!

“枯蒼道友,快快發動外麵的陣法!”

張天白大喝一聲,一層朦朧的清光浮現而出,將他的身體保護在了其中。

這些陰氣都是這古殘陣不知道多少年聚集而成的,天性至陰,張天白可不敢讓其打在身體之上。

不過還好,如今和鴻蒙輪回蓮融為一體,卻是發動防禦之時,別人也絲毫感應不到鴻蒙輪回蓮的氣息了。

賀真人四人見狀,也各自使出護身罡氣,保護在了身體之外。

枯蒼真人聽到張天白的話,立馬掏出一麵陣旗,捏了幾個法訣,將陣旗遙遙的揮向了幾人來時的方向。

“好了,天白道友,老夫布置的大陣已經啟動了,我等盡情施為便是。”

感應到大陣已經激活,枯蒼真人開口說道。

“好,之前本打算悄悄滅殺那夜啼吸魂獸,不曾想出了這等變化,我等隻好直接殺過去了,等到滅了那凶獸之後,再看看這古殘陣中到底藏著什麽寶貝!”

張天白說完之後,賀真人會意,一馬當先的領著眾人向著大陣深處衝去。

隻見此時的陣中,一道清光,一道灰光,一道藍光,一道紅光,一道黃光,合在一起,在四周層層陰氣的包圍下,向著大陣深處衝去。

張天白若是沒有被鴻蒙輪回蓮轉化了靈根,此時加上這四人,卻是正好能組成一個小五行陣法了。

賀真人是修煉的水性功法,通玄真人是火修,王中真人修煉的是土性功法,枯蒼真人卻是修煉的木性功法,不過卻是感悟的木性中的枯寂滅殺一道,跟那之前被張天白所殺的青鬆真人又有些不同。

“嘎嘎....嗚嗚嗚...”

如同小孩夜啼的聲音傳入了五人的耳中,讓五人不禁都是一凜。

四周的陰氣如同沸水般沸騰了起來,翻滾中,一旁的一塊陰氣團突兀的裂開了一道縫隙,一團黑影唰的衝了出來。

黑影出現在五人的背後,毫不停留,快速的衝向了離黑影最近的王中真人。

“嘿!等得就是你!”

還沒等黑影撲到王中真人麵前,隻見前方的張天白突然轉身,對著黑影一笑,一道灰蒙蒙的劍氣直接斬向了黑影的身體。

“嗚.....”黑影吃痛,怪叫一聲,身形向後爆退。

原來這黑影就是那藏在這古殘陣中的夜啼吸魂獸,此時此獸退到一旁,另外幾人才反應過來。看著被一團幽冥陰氣包圍其內,還有一絲灰氣繚繞在其右爪之上沒有消散的夜啼吸魂獸,王中真人的臉色不禁變了變。

看到被人發現,那夜啼吸魂獸也不戀戰,轉身逃入了陰氣之中,消失不見了。

若不是張天白發現的早,隻怕王中真人被此凶獸偷襲,非得吃個大虧不可。

夜啼吸魂獸,能瞞過賀真人等四個元嬰期的感應,又如何能瞞過,論神識強度,都能夠跟問道歸一之境的高手想比的張天白。

此獸剛剛在陰氣中靠近,張天白已經感應到了,隻是怕打草驚蛇,故而一直沒有動作,直到此獸想要偷襲,張天白才突然斬出了一道凝聚了悲之法則的劍氣,狠狠的給了這夜啼吸魂獸一個教訓。

此時那夜啼吸魂獸右臂之上,還有著絲絲的悲之法則殘留,一時半刻,那夜啼吸魂獸也無法驅除,卻是給張天白提供了它的位置。

“好畜生!居然還會偷襲!”

王中真人大怒,卻也絲毫沒有辦法。

幾人不由得都看向了最早發現了這夜啼吸魂獸的張天白,如今夜啼吸魂獸偷襲不成逃跑,看看張天白還有什麽辦法。

不知不覺,張天白似乎已經成為了這五人隊伍中的主心骨一般,按理說,王中真人和賀真人等人也都是元嬰期的高手,本來不會這麽沒有主見,不過,此時卻是深入了這上古殘陣之中,張天白又如此通曉這古殘陣的情況,故而才看到夜啼吸魂獸跑掉,第一個就想到了張天白身上。

“那夜啼吸魂獸雖然有些靈智,不過卻也無妨,在下之前那一劍卻是在它身上留了些幾記號,幾位道友跟我來便是,等下再遇這凶獸,還要王道友和賀道友出手困其一下。”

張天白說完,便領著眾人向著陰氣中追去。

這殘陣中雖然陰氣密布交纏,卻也沾不到幾人身上,唯一需要防備的也就是那夜啼吸魂獸的偷襲了。

不過此時,那夜啼吸魂獸被張天白斬了一劍,卻是遠遠的躲了開來,卻不曾想張天白仗著其右臂上殘留的悲之法則之力領著眾人找了過來。

“若是在下沒有估計錯的話,那夜啼吸魂獸此時怕不是已經躲在了陣眼附近,等下賀道友和王道友務必要全力出手困住那夜啼吸魂獸,要不然再讓其逃掉,隻怕在下也感應不到了。”

在這殘陣中前行了一段,張天白突然停下來開口說道。

賀真人和王中真人麵色嚴肅的點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

張天白見狀,揚手向著前方打出一片清光。

清光彌漫開來,將擋在眾人前方的團團陰氣逼開。

前方的陰氣被吹開,露出了裏麵的景象。

隻見一團黑霧包裹著的那夜啼吸魂獸此時蹲在一處六角形的黑色石台上,好似有些驚訝張天白幾人怎麽能追到這裏,看到幾人突然出現,卻是沒有反應過來。

“就是現在!動手!”

張天白大喝一聲。

“水之力,水幕!困!”

“土之力,困!”

一藍一黃兩片光華向著看到幾人突然出現而有些發愣的夜啼吸魂獸籠罩而去,正是聽到張天白大喝之後,賀真人和王中真人這兩大元嬰後期高手同時出手了。

“畜生,今日你難逃一死!看老夫煉化了你這畜生!”

看到夜啼吸魂獸被二位真人聯手打出的光罩困在其中,所謂是仇人見麵,分外眼紅,通玄真人不待張天白吩咐,揚手揮出一片火光殺向了吱吱尖叫的夜啼吸魂獸。

張天白也在一旁打出了一道道帶著法則之力氣息的劍氣,殺向了夜啼吸魂獸。

夜啼吸魂獸在賀真人和王中真人聯手布置的光罩中不斷衝擊,卻也衝不出去,不由得急的吱吱亂叫,突然看到光罩向著眾人一方裂開了一道口子,急衝衝的就向著那裂縫衝去。

卻不曾想,一道洶湧的火光直衝而來,砰的一聲將想要衝出去的夜啼吸魂獸打了個翻滾,體表外的陰氣都被打散了。

眾人這才看清這夜啼吸魂獸的模樣。

隻見一隻似猴非猴,嘴中伸出兩隻長長的獠牙的怪物站在場中,正不斷用自己那形似狼爪的怪爪撲打著身上的火焰。

“這就是夜啼吸魂獸?”

賀真人一麵和王中真人聯手維持著光罩困住夜啼吸魂獸,防止其逃掉,一麵開口問道。

“在下觀此獸模樣,隻怕這殘陣中的夜啼吸魂獸隻怕是因為陣法殘缺的關係,徒具其形罷了,不過就算如此,幾位道友也切不可大意,別看此獸現在看似不敵我等聯手之力,不過這夜啼吸魂獸最擅長的是神識攻擊,直接傷害我等靈魂,卻是防不勝防。”

張天白一麵打出道道悲之法則之力凝聚成的劍氣斬向夜啼吸魂獸,一麵開口解釋道。

“道友放心,當年我等就吃了這畜生的大虧,今日一定不會大意。”

或許有人想問,張天白修煉了《青蓮心劍典》,為什麽不用火性法則之力出手?

不是張天白不想用,而是《青蓮心劍典》一切法則之力皆可操控的的特性實在太明顯,現如今的修仙界,比如賀真人等人這樣的散修,一般能夠感悟一種法則之力修煉就很不錯了,哪有散修能夠感悟兩種或者多種的法則之力。

若是張天白突然用出了其他法則之力,隻怕,賀真人幾人一定會懷疑張天白是不是散修了。

因為心中還有一個計劃,張天白才沒有展露出自己會多種法則之力的本事,隻是用悲之法則凝成道道劍氣,斬向了那夜啼吸魂獸。

按照他的計劃,對付這夜啼吸魂獸,主力還是通玄真人,自己在一旁輔助便是。

夜啼吸魂獸秉承陰氣而成形,自然和火屬性的通玄真人天生相克,火,至陽至剛,看到這古殘陣害怕陽光便知道,通玄真人的火性法則能給這夜啼吸魂獸帶來多大的傷害了。

這也是為何當年賀真人、通玄真人和枯蒼真人意外看到這古殘陣顯化,進來探尋的時候,為何這夜啼吸魂獸獸一擊偷襲得手之後,沒有先追殺賀真人,而是對著通玄真人出手的原因。

陰氣凝聚化形的夜啼吸魂獸,對通玄真人身上的火屬性氣息實在是十分的厭惡。

此時夜啼吸魂獸急的嘎嘎怪叫,卻也擋不住通玄真人和張天白的聯手斬殺,一隻右臂已經被通玄真人的真火燒的有些變形了起來。

想聚集殘陣的陰氣相助,卻又被王中真人和賀真人聯手全力布置的光罩困住,卻是無法逃脫了。

張天白看到夜啼吸魂獸不住的望著那六角形的石台,眼露凶光的盯著幾人,心中不由得突然有些不妙的感覺。

“嘎嘎....”

說時遲,那時快。

夜啼吸魂獸一聲大叫,砰的一聲整個身體都爆炸了開來,不僅將通玄真人的攻擊全部化解,爆炸的大力又將王中真人和賀真人聯手布置的光罩撞出了道道裂紋。

嗖....

一個小了許多的夜啼吸魂獸抬爪抓開了光罩上的裂縫,快速的衝向了那個六角形的黑色石台。

“畜生,果然奸猾!”

斜刺裏,一道灰白流轉的劍氣悄無聲息的斬向了那夜啼吸魂獸的身體。

正是先前心中有些警覺,一直盯著夜啼吸魂獸動作的張天白全力出手了。

“嗚嗚...”

看到劍氣斬來,夜啼吸魂獸之前就被張天白這帶著法則之力的劍氣打的極痛,如今看到劍氣更加巨大,哪裏敢硬接,向著一旁一避,卻也沒機會撲到六角形的黑色石台上了。

因為那黑色石台已經被枯蒼真人手持著長幡擋住了。

夜啼吸魂獸固然能夠打敗枯蒼真人,卻也需要時間,這時間已經夠張天白幾人再次將它困住了。

暴怒的尖叫了兩聲,夜啼吸魂獸轉過長著兩根長長的獠牙的頭顱,一道黑黝黝的光芒凝聚在它的額頭上噴出,向著張天白爆射而去。

隨後夜啼吸魂獸毫不停留的化作一道道的黑氣,衝向了陰氣之中,看樣子似乎要準備先逃出這古殘陣了。

“道友小心!”

賀真人大驚,那夜啼吸魂獸射出的黑光,正是當年將他靈魂重傷的夜啼吸魂獸的看家本領,專門傷害神識靈魂的吸魂死光。

不過賀真人的擔心卻是多餘的,張天白既然知道這夜啼吸魂獸的來曆,又怎麽會對這夜啼吸魂獸的本事一無所知呢。

隻見一朵清蒙蒙的看不出顏色的蓮花狀虛影浮現在張天白身前,恰好抵住了那射來的吸魂死光,隨著蓮花虛影的旋轉,吸魂死光慢慢的被蓮花虛影消磨了個幹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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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滅殺凶獸
正是和張天白融為一體的鴻蒙輪回蓮分化而出的一縷虛影,鴻蒙輪回蓮作為洪荒重寶,抵擋這小小的夜啼吸魂獸的神識攻擊自然是小菜一疊。

而且張天白此時跟鴻蒙輪回蓮融為一體,不動用法寶本體的話,外人看來,隻是以為張天白用了什麽奇異法訣才顯現成蓮花的模樣罷了。

之前未繼承《青蓮心劍典》之時,鴻蒙輪回蓮因為一直有玄天子的靈魂藏身,而且玄天子主修的木屬性法則,故而鴻蒙輪回蓮顯化而出的時候所發的都是青色光華,不過自從在岷山青蓮峰洞府內,經曆了鴻蒙輪回蓮內第一層空間的心魔幻境之後,張天白已經徹底的和這件洪荒重寶不分彼此,因為張天白被鴻蒙輪回蓮轉化成了無屬性的靈根,故而張天白最根本的法力真元卻是沒有什麽顏色,隻是一片朦朦朧朧的清光,所以如今的鴻蒙輪回蓮虛影也是沒有似乎顏色了。

若是張天白也向玄天子一般使用這鴻蒙輪回蓮,而且沒有改變靈根的話,現在鴻蒙輪回蓮顯化的虛影就是金屬性的金光了。

“道友好手段!”

賀真人看到張天白如此輕易的擋住了那吸魂死光,不由得歎了一聲。

張天白正要回話,一旁的枯蒼真人突然臉色一變。

“不好,那畜生在攻擊我所按照天白道友安排布置的隔絕神識的陣法,怕是快要擋不住了!”

說完急衝衝的持著長幡掃開陰氣,向著外麵衝去。

“快!那夜啼吸魂獸最為記仇,若是今日沒有滅殺了這畜生,隻怕日後我等都不得安寧了,在下雖然不怕,可是幾位道友也不能日夜防著這畜生偷襲不是。”

張天白說了一句,提身便向著枯蒼真人追去。

本來王中真人還想著這夜啼吸魂獸跑了就跑了吧,他也不像賀真人三人那樣,跟這夜啼吸魂獸有著大仇。

王中真人心中最惦記的還是雲落山脈深處那地方可能存在的天隕穀的入穀令牌,此時一聽張天白的話,卻是臉色一變,緊隨其後追了過去。

這夜啼吸魂獸的手段他可是見識到了,王中真人自問若是這怪物隻是偷襲他自己,他絕對不死也要重傷,尤其是最後那一道黑黝黝的死光,感到其中蘊含的恐怖氣息,他可沒有張天白那麽多手段,單靠身體硬抗,又沒有保護神識的法寶在身,絕對抵擋不住,為了以後的安全,最好是將這夜啼吸魂獸滅殺在此地了。

砰!砰!砰!

眾人跟著枯蒼真人追了過去,隻見變得小了許多的夜啼吸魂獸正一臉凶光的不斷衝擊著一層灰色的禁製,卻因為受了重傷,打了這麽久,那禁製也隻是出現了幾道裂痕,而沒有破碎。

看到幾人又追了過來,夜啼吸魂獸尖叫一聲,砰的一聲化成了一團黑霧,向著另一邊衝去。

“好畜生,還想跑?!”

賀真人大喝,道道藍色的水性法則之力脫手而出,四散著化成了一片水幕將夜啼吸魂獸包圍在了其中。

若是普通的水幕卻也困不住這靈鬼借助陰氣化形而成的夜啼吸魂獸,不過賀真人之前就得到張天白告知,此時出手卻是毫無保留的水性法則之力,夜啼吸魂獸能夠無視天地靈氣的防禦和攻擊,卻對法則之力布置成的水幕毫無辦法,畢竟,盡管陰氣比天地靈氣微微高級一些,卻也比不上元嬰期後期凝練無比的法則之力。

“賀兄,千萬別讓這畜生跑了,老夫卻是要報那百年前的偷襲之仇了。”

通玄真人看到夜啼吸魂獸被困住,十分高興。

抬起手掌,掌心出現了一小團微微有些散發著紫芒的火焰。

“這地心紫火,是你好不容易才在地脈火山中取得的,浪費在這畜生身上,值得嗎?”

枯蒼真人微微動容,這小團微帶紫色的火焰可不是凡物,乃是幾十年前通玄真人機緣巧合碰到一處火山爆發,僥幸得到了一縷地心紫火,煉化了好久,才成了一團這如同霹靂子一般的東西,卻是一次性的消耗品,用完就沒,一直被通玄真人當成*的東西,即便當初被張天白用九龍盤天印搶先壓製也沒有拿出,卻不曾想今日為了滅殺這夜啼吸魂獸而動用了。

“哈哈,值得!怎麽不值得?!老夫一直對賀兄為了救我被這畜生打的靈魂重傷而內疚,若是能滅殺這畜生,就是讓老夫賠上一條命也值得!”

通玄真人大笑,一把將掌心的那團地心紫火扔向了夜啼吸魂獸。

“你這老兒!快!幾位道友多加小心!”

枯蒼真人看到通玄真人把地心紫火砸向了那夜啼吸魂獸,立刻大喊一聲,向著後方退了幾米遠,好似那一團小小的火團是什麽可怕的東西一般。

夜啼吸魂獸所化的黑霧察覺到那團小小的紫火慢慢的飄向了它,好似見到了克星一般,忽地化成了夜啼吸魂獸的樣子,拚命的衝擊起了賀真人布置的水幕。

噗。

一聲微微的輕響,賀真人動用法則之力布置的水幕輕易的就被那小團紫火燒了個窟窿,紫火毫無抵擋的衝進了水幕之內。

張天白在一旁清光之內,看到這紫火如此大的威力,不由得有些心驚,若是當時和通玄真人初見的時候動手,隻怕自己即便擋住了這紫火也非得受到重創不可,沒想到,這幾個元嬰期的修仙者中,還是這通玄真人的底牌最強啊!

若是沒有這夜啼吸魂獸,隻怕自己還絲毫不知道通玄真人還有這一大殺手鐧的存在。

“嘎嘎.....嗚嗚.....吱吱....”

夜啼吸魂獸不住尖叫,額頭不斷射出黑光打向那團地心紫火,卻絲毫無濟於事,紫火全無反應的撲到了夜啼吸魂獸的身上。

騰的一下,小小的紫火團忽地便將夜啼吸魂獸包裹在了其內,好似遇到了養料,火勢大漲劇烈的燃燒了起來。

“哈哈.....今日卻是報了當年的大仇了。”

通玄真人大笑,賀真人和枯蒼真人也麵露喜色,這夜啼吸魂獸被滅,卻是將三人心中的惡氣出了出去。

慢慢的,火勢越來越強,連帶著賀真人之前布置的水性法則之力所形成的水幕也一起燃燒了起來。

這等威力看得幾人是目瞪口呆,居然....居然連法則之力也抵擋不住?

這地心紫火真是不可思議!

慢慢的紫火消散,露出了之前夜啼吸魂獸所在地方。

眾人抬眼看去,隻見除了一個小小的方形黑色石片,卻是什麽東西都沒有了,夜啼吸魂獸連帶著周圍的陰氣都被那一小團紫火燒成了虛無。

“咦?!”

沒想到在這等威力的紫火中居然還能有東西留存下來,張天白驚奇的將那褐色石片攝到了手中,細細打量了起來。

一旁的通玄真人大笑之後卻突然盤坐在了地上,閉上雙目,好似神遊一般。

“哈哈,通玄道友卻是去了心結,隻怕是要突破了。”

賀真人見到通玄真人這樣,卻是高興的笑了起來。

忽忽....

隨著賀真人的話語,大量的天地靈氣緩緩的衝入了這古殘陣的邊緣,連四周的陰氣也被如此大量的靈氣給衝的不得不退後了老遠。

絲絲紅光在通玄真人身上冒出,一道道濃烈的火性法則之力盤旋在通玄真人的體外,不斷吸收了周圍聚集而來的天地靈氣壯大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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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陣中何物?
眼見通玄真人居然因為在幾人的幫助下斬殺了百年前重傷了他和賀真人、枯蒼真人的夜啼吸魂獸,此時解開了心結,居然在這殘陣中要突破到元嬰期中期的境界了。

張天白,賀真人自然也為其高興,畢竟此時多一分實力,就多了一份取得那天隕穀r入穀令牌的希望,看到這雲落山脈中的一處不算是大凶之地的古殘陣,居然都有這等厲害的夜啼吸魂獸在,幾人卻是對聯手去雲落山脈深處的那處凶地取得那天隕令牌有些擔心了起來。

忽…..忽….

元嬰期突破的聲勢本來沒有這麽大,不過通玄真人卻是因為百年前就是元嬰初期隱隱快突破的高手,不過是因為心中有著對夜啼吸魂獸的仇恨和對賀真人的愧疚參雜在一起的一個心結,難以突破境界罷了。

此時心結盡去,卻是從此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了!

張天白幾人也不著急看剛剛被張天白攝到手中的黑色石片是什麽東西了,幾人默契的圍在了通玄真人的身邊,以防這殘陣中再有什麽東西突然衝出來,打擾到通玄真人的突破。

慢慢的,天地靈氣緩緩消散了開來,露出了之前在靈氣包圍中的通玄真人的身影。

此時的通玄真人已經有了些大變化,不僅僅臉色更加紅潤,如同初生的嬰孩一般,細看下去,通玄真人的皮膚下居然也隱隱有著細微的紅芒流轉,而且通玄真人的麵貌居然也好似年輕了十餘歲。

正是元嬰期突破了境界,身體被天地靈氣和火性法則之力調理洗滌了一番,其中的好處卻不是言語能夠說道的。

“哈哈,有勞幾位道友替在下護法了!通玄謝過!”

盤坐著的通玄真人睜開了雙目,似乎兩道紅光微微閃爍了一下,隨後通玄真人一看幾人都隱隱的將他護在其中,趕忙開口笑著道謝。

“無妨,無妨,還要恭喜道友功力大進,真是可喜可賀!”

幾人也回了一禮。

“真是天助我等,如今通玄道友也是實力大進,我等還是不要耽擱了,先去探明了這殘陣中到底隱藏了何物,之後變由王道友帶著我等去尋找那天隕令牌吧!”

賀真人在幾人中除了後來的王中真人外,年紀修為都是最高的,此時雖然心中也十分喜悅,卻也沒忘記那夜啼吸魂獸被地心紫火煉化成虛無後留下的那片黑色石片。

雖然不知道這黑色石片到底是什麽,不過既然能在地心紫火的焚燒下還能夠絲毫不損,想來也不是什麽普通的東西。

“不錯,在下觀這石片,似乎跟之前在陣眼出所見的那黑色石台有些相同,想必兩者之間一定有些關聯,索性這夜啼吸魂獸已死,我等不妨再去那陣眼處探上一探。”

張天白聽得賀真人所言,抬手將黑色石片放在了眾人麵前,幾人打量了片刻,也都絲毫沒有發現什麽不同的地方,仿佛就是一片普普通通的石片罷了。

不過,之前都看到了這石片居然能在地心紫火中保留下來,一定有不同尋常的地方,幾人也想探個究竟,便一同又向著殘陣深處的陣眼而去了。

“天白道友,可曾有什麽發現?”

幾人一起來到了黑色石台附近,打量了一陣石台,卻也沒看出什麽非同尋常的地方,賀真人不禁納悶的問張天白道。

“唔,這塊石台一定有些異常的地方,否則那夜啼吸魂獸抵擋不住的時候,不會拚命的想要逃到這石台上,不過怎麽我等就沒發現呢?”

通玄真人實力大進,打量了黑色石台片刻,卻也絲毫沒有發現,便低聲嘟囔了起來。

“夜啼吸魂獸?石台?石片…..”

張天白聽到通玄真人的低聲自語,眼睛一亮。

“明白了!明白了!幾位道友離遠一點!”

張天白張嘴說道,隨後將那黑色石片放置到了石台中央,招呼幾人後退了幾米,轉身向著遠處淩空一抓,清光閃過,一團陰氣被張天白隔空抓了過來。

夜啼吸魂獸,就是這上古幽冥鬼陣的衍生之物,可是它的前身卻是布置陣法的陣基——靈鬼。

這黑色石片也不是別的,正是當年布置這幽冥鬼陣的高人控製陣法的陣心石牌。

靈鬼是這幽冥鬼陣的基礎,那布陣之人自然就將這陣心令牌融入了靈鬼體內。

想通了這一點,知道了這黑色石牌是什麽東西的張天白已經知道了如何操縱這黑色的陣心石牌了,故而才叫賀真人幾人退後一點,因為這大陣雖然已經是一座殘陣,不過誰也說不準催動之後,會有什麽變化產生,還是小心為上。

再幾人有些不解的眼神中,張天白隔空將凝聚而來的一團陰氣砸在了黑色石台上的黑色陣心石牌上。

隨著清光不斷收縮,隻見黑色石牌一點不漏的將張天白打去的陰氣吸收了個幹幹淨淨。

轟…..

隨著黑色石牌吸收了大量的陰氣,整座石台都顫動了起來,黑色石牌也慢慢的漂浮起來,微微旋轉的懸浮在了石台中央。

哢嚓,哢嚓的聲音傳出,石台在幾人的眼前不斷的向著四周散射出強烈的黑色光芒。

萬幸幾人都是元嬰期以上的高手,各自都有手段,見得黑光射來,都各自護住了眼睛,否則還真的容易被這黑光刺傷了眼睛。

砰!

最後一聲巨響,黑色石牌狠狠的壓在了石台之上。

一道好似門戶一般的裂縫在石台之上顯現而出,黑黝黝的一片,不知道通向了哪裏。

“這….這是?!”

在場的幾人對於陣法除了枯蒼真人之外,都是一知半解,就是張天白通曉這上古殘陣的來曆,也是靠的在鴻蒙輪回蓮內被太白真人傳承《青蓮心劍典》時,得到一些太白真人的見識,並不是對於陣法多麽精通。

眼見的石台之上浮現了一道黑幽幽的門戶般的裂縫,幾人不由得同時望向了在場人中陣法修為最高的枯蒼真人。

“似乎是上古修真者布置得短距離傳送陣法?!幾位道友,我等今日隻怕有一場大造化了!”

枯蒼真人打量了一陣石台上的黑色門戶,不知道想到了什麽,大喜的轉頭對著幾人說道。

“什麽?近距離傳送陣法?!”

張天白也被枯蒼真人的話驚呆了,雖然吸收了一些太白真人的意識見聞,不過,那也隻是如同文字般的知識,雖然有些關於上古近距離傳送陣的知識,張天白卻沒見過實物,如今聽得枯蒼真人的話,腦海中關於近距離傳送陣的知識自然浮現而出,卻是真的如同枯蒼真人所說,隻怕有一場大造化了!

近距離傳送陣,在如今的修仙界中,隻怕隻有那些超大的門派和勢力能夠有實力布置出來,其他的這些散修,除了研究陣法的枯蒼真人有些知道近距離傳送陣的事情外,其他人卻是毫不知情,畢竟,上古至今已經過去了數萬年,很多東西都在時間中消逝了。

從太白真人所留的見聞中,張天白卻是知道這近距離傳送陣的消息,這種近距離傳送陣,就好似岷山青蓮峰太白真人開辟的小洞天一樣,雖然沒有小洞天自成一個小小天地的神奇,卻也是上古很多厲害的修仙者安身立命建立洞府所常用的手段。

外溝通九州天地,自己創造了一個禁製陣法,將洞府護在其中,這就是近距離傳送陣的用處,說白了,就是上古一些修仙者洞府的大門!

“枯蒼道友所言不錯,我等卻是有大運氣,走,走,走!幾位道友,一同進去,看看有什麽機緣等著我們。”

張天白得了枯蒼真人提示,已經知道了這近距離傳送陣是怎麽回事,招呼了一聲,率先便布好護身清光,衝入了那黑幽幽的門戶裂縫之內。

“走!”

剩下幾人對視一眼,也隨著張天白衝入了門戶般的裂縫內。
引言 使用道具
九龍方唐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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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幽明真君
忽忽…

眾人隻覺得一刹那變得天旋地轉了起來,不過好在隻是一瞬間,幾人眼前的場景已經產生了極大的變化。

雖然仍舊有些陰森,卻已經不是在剛剛的殘陣陣眼處了,幾人打量一下,卻是發現此時幾人所處的地方似乎是一個大廳內,寂靜空曠的大廳右側還有著幾個石門緊閉的小房間。

或者有人想問,張天白就算知道了剛剛陣眼處出現的門戶般的裂縫是通向一個上古修士洞府的大門,怎麽也不看看有沒有危險,就衝了進來?

不是張天白見到好處就有些忘乎所以,而是,若是你的話,你會在自己家門口布置很多絕殺的手段嗎?要是那樣的話,每次進進出出憑空就生出了許多麻煩。

而且有實力用近距離傳送陣布置洞府大門的,在上古也是雄踞一方的巨頭大能,雖然似乎比不上太白真人這等牛人,不過在修仙界也是一方高手了。

之前外麵的那座幽冥鬼陣,便是保護這座洞府的大陣,不過卻是時間過的太久遠,而變成了一座殘陣,因此才便宜了張天白等人。

若是大陣完好,別說張天白和幾位真人這樣的元嬰期了,就是渡劫期的強者,隻怕也破不了那完全無損的幽冥鬼陣,弄不好還會有喪身之險。

張天白幾人也是運氣,事先也不知道這裏居然隱藏了一位上古修仙者的洞府,隻是賀真人和通玄真人三人想要找那夜啼吸魂獸報仇,誤打誤撞,通玄真人居然動用了壓箱底保命的一小團地心紫火生生的煉化了那夜啼吸魂獸。

否則,按照張天白本來的計劃,若是滅殺了夜啼吸魂獸,幾人隻怕也沒有興趣去破開夜啼吸魂獸的屍體看看裏麵有什麽東西。

“這是上古修士的洞府?!”

一直古井不波的王中真人打量了一番大廳,也麵色大變,聲音顫抖的說道。

之前聽到枯蒼真人說近距離傳送陣的時候王中真人之所以沒什麽反映,一是並不知道這近距離傳送陣是幹什麽的,二是一心牽掛著那天隕穀入穀令牌的事情,猜顯得很是鎮定。

如今看到進入了剛剛那裂縫中,居然來到了一座上古修士的洞府,王中真人也無法保持鎮定了。

不僅僅是他,賀真人、通玄真人、還有微微知道一些關於近距離傳送陣的事情的枯蒼真人的表現都差不多,十分激動的四處打量起了這上古洞府。

散修難啊!

沒有好的法寶,沒有好的功法,沒有好的靠山。

基本上中州的散修都是“三無人員”。

如今突然來到了上古修士遺留的洞府之內,幾人的表現已經算是好的了。

雖然都一臉欣喜激動,卻沒有誰流漏出想要獨占洞府中的一切的意思,就是後加入的王中真人看上去也絲毫沒有這種念頭。

張天白偷偷打量了幾人之後,暗暗點了點頭。

這幾個散修,雖然也算是心狠手辣,不過現在看來,心腸的根本還是不壞的。

畢竟,遇到好處,原來的好兄弟,好朋友,反目成仇的太多了。

幾人如此,卻是讓張天白感到十分的不易了。

就算幾人也算是心狠手辣,不過這修仙界就是這樣,你不殺別人,別人就殺你,哪裏有道理可講?

一切看的都是實力!

張天白之前在大夏初遇通玄真人時候便是如此,若是沒實力,通玄真人早就一巴掌拍死張天白,搶了“天凝九魂根”了事了。

如今卻是幾人麵對這個上古修士洞府都沒有露出貪婪之心,張天白也就放心了。

“咦?”

一聲輕咦從另一處傳來。

卻是賀真人和枯蒼真人被擋在了一處石門前。

張天白向著石門望去,隻見石門上流轉著一層黑色的光華,灰白的石門上,黑色的流光微轉,卻是從上古至今經過了這麽多年,還沒有消散。

“這洞府的主人好強的實力!居然布置的禁製到如今還沒有消散!我輩不及啊!”

枯蒼真人感歎了一聲。

“無妨,雖然這禁製沒有消散,不過,看樣子已經剩不下多少威力了,我等聯手定能破開,整個洞府就這一處石門上還留著禁製,想必是當年洞府主人還在時候最重要的地方,破開之後,我等應該會大有收獲!”

賀真人感應了一番石門上禁製的強弱,開口說道。

“賀道友說的不錯,若不是重要地方,想必這洞府主人也不會再多加了一層禁製,不過,依然抵不過歲月的侵蝕,如今,這禁製卻是威力殘留不大了。”

張天白幾人也察覺到情況,走到了賀真人的身邊。

“幾位道友,我等一同出手,破開這禁製看看裏麵到底有什麽!”

紅藍黃灰四道攻擊,加上一道灰白的劍氣,幾乎同時轟擊在了石門之上。

“轟隆!”

一聲爆響!

石門被五人聯手遺跡打在了上麵。

隻見石門上的黑光仿佛有了靈性一般,全都匯聚在了石門正中抵擋五道攻擊,不過卻是徒勞,經過了這麽多年的歲月,禁製的威力雖然還有一些,卻也擋不住五道元嬰期的攻擊。

砰的一聲,黑色光華消散,石門被幾人的攻擊打了個粉碎,一時間拳頭大小的石塊飛濺,灰白色的石粉四散飄揚。

待得煙塵散盡,幾人舉目向著石門內望去,都被眼前所見驚了個目瞪口呆!

石門之內也是一處小小的房間,跟空曠的大廳不同,石門內的房間左右兩側都立著一排紫紅色的木架,幾人在石門外望去,木架上似乎擺了許多東西。

最吸引幾人目光的則是對著石門的房間正中,四座單獨的石台之上,四根顏色不同的光柱立在石台之上,四色光芒直衝而上,四色光柱中均都漂浮著一件物品,正是這四色光柱吸引了眾人全部的注意力。

藍色的光柱中似乎是一把尺子,在光柱之中浮浮沉沉。

紅色的光柱裏卻是一麵古樸的圓鏡,漂浮在了石台的上方。

黃色的光柱中,卻是一麵盾牌,也是懸浮在石台上的光柱中。

最後的黑色光柱,其中卻不是法寶,反而隻有一塊黑色的玉簡,淩空漂浮。

“咕嘟”一聲,將有些呆滯的幾人驚醒了過來。

原來是通玄真人一直直勾勾的盯著那紅色光柱中的圓鏡,終於忍不住吞咽了一口口水。

“哈哈,沒想到,沒想到,這間房間,想必是那原來的洞府主人藏寶的地方罷,幾位道友還是先不要看了,還是先破開這幾道護寶光柱再說吧!”

張天白卻沒有像賀真人幾人這樣失態。

一是之前在太白真人的青蓮峰洞府見識過一番,這洞府雖好,卻也比不上太白真人另成小天地的青蓮洞府那般;

二是,這房間之中光柱內漂浮的幾件物品雖說氣勢不凡,卻也隻不過是上品玄器和下品地器之間的檔次,還比不上選天子贈給他的那件九龍盤天印,更加不用說跟鴻蒙輪回蓮相比了。

“道友所言不錯,幾位,我等還是一同出手先破開這護寶光柱,老夫先試試。”

賀真人說罷,便在身前用法力凝結了一個藍色的大手,一把向著藍色光柱中的尺子狀的法寶抓去。

劈裏啪啦。

賀真人法力所化的大手剛剛接觸到藍色光柱,就隻見光柱內的尺子輕輕一顫,隨後幾聲脆響,一道道水藍色的雷光突兀顯現而出,將賀真人所化的水藍色大手擊成了粉碎。

“葵水陰雷!”

賀真人不驚反喜,這尺子居然能發出葵水陰雷,當真是意外的驚喜啊!

“這些東西居然都是無主之物!不過還是有原來洞府主人結合法寶本體一起組成的護寶光柱保護,雖然不能完全發揮法寶之力,不過想要將法寶得到手也十分不容易啊!”

心念轉動,賀真人體外浮現了一層水藍色光罩,大喊一聲,向著藍色的光柱衝去。

“王道友,枯蒼道友助我!”

聽得賀真人的呼喊,王中真人和枯蒼真人同時出手了。

一黃一灰兩道攻擊同時打向了藍色光柱。

果然,藍色光柱內的尺子顫動,卻發出了三道攻擊。

一道在光柱中化作了葵水陰雷打向了撲來的賀真人,卻是沒什麽威力,被賀真人體外的光罩輕鬆的擋住了。

另外兩道卻是化成了兩片水幕跟王中真人、枯蒼真人兩人的攻擊糾纏在了一起。

賀真人卻是趁此機會,右手藍光大作,狠狠的插入了藍色光柱中,將那件尺子狀的法寶抓入了手中,抓住尺子之後毫不停留的將手退出了光柱。

尺子一出光柱,光柱卻是突地便消散了開來。

自然,抵擋王中真人、枯蒼真人兩人攻擊的水幕也消散了開來。

若是將這石台上的藍色光柱看作一個陣法的話,那尺子便是這整座陣法的陣眼,如今被賀真人將尺子取出,等於是陣眼被人破去,自然整個陣法也失去了功效。

賀真人收身後退,右手持著尺子,將神識滲入了尺子中。

“上品玄器——葵陰分浪尺!”

片刻,賀真人睜開雙目,兩眼之中,透漏出毫不掩飾的喜色。

這尺子居然是上品玄器,而且還是論攻擊力,不下於一些下品地器的法寶。

而且還是水屬性的法寶,正好適合賀真人所用,怎能叫賀真人不欣喜異常。

接下來眾人如法炮製一一將剩下的三座石台中的法寶和玉簡取了出來。

王中真人取得了黃色的盾牌,通玄真人取得了紅色的圓鏡。

至於那看不出來是什麽的黑色玉簡,則是被張天白抓在了手中。

一行五人,除了枯蒼真人沒有收獲外,其餘四人卻是一人得了一件東西。

不過枯蒼真人卻沒有絲毫的不高興,反而和賀真人、通玄真人站在一起,不住的打量著二人所得到的東西。

他們三人可謂是生死患難之交,賀真人和通玄真人都得到了好處,卻是比枯蒼真人自己得到還要開心。

張天白卻是將神識滲入到玉簡中,讀取了其中的信息。

隨後張天白便有些哭笑不得的看向了枯蒼真人。

玉簡中沒有什麽特殊的信息,隻有一部功法和這座洞府的來曆。

“枯蒼道友,給。”

張天白一拋,黑色玉簡便飛到了枯蒼真人麵前。

“這…天白道友,賀道友和通玄道友都取了兩件東西了,王中道友也有一件,這玉簡,還是你拿著為好。”

枯蒼真人有些不知所措,張天白把玉簡給了他,那豈不是一無所獲了?

“道友看看便知道了。”

張天白也不多說,隻是叫枯蒼真人查看下玉簡再說。

“這….好。”

枯蒼真人將神識滲入了玉簡內,過了片刻,臉上的表情也變得像張天白一般有些哭笑不得,不過眼中卻流漏著巨大的欣喜。

“枯蒼道友,怎麽了?莫非這玉簡有什麽不妥?”

賀真人見得張天白和枯蒼真人都是哭笑不得的樣子,不由得好奇問道。

“唉!這玉簡沒什麽不妥的,還是天白道友說吧!”

枯蒼真人語氣顯得很無奈。

“嗬嗬,這玉簡中隻有這座洞府的來曆和一部功法罷了。”

張天白看到幾人都十分好奇,便開口說了起來。

原來,留下這黑色玉簡的人是上古時候的一位修仙者,名為幽明真君。

這雲落山脈在幽明真君的那個時代,曾經是一個修仙大派——落雲派的山門所在,而幽明真君則是這落雲派的供奉長老之類的人物,因此幽明真君才能在這雲落山脈之中布置了一座幽冥鬼陣來保護自己的洞府。

玉簡中的功法也不是別的,正是幽明真君自身修煉的功法,《枯榮決》。

也真是巧合,幽明真君當初也是很枯蒼真人一般,修煉感悟的是木性法則之力,不過不像枯蒼真人單單之是修煉感悟木屬性死亡的一麵,而是木性法則的生死之力同時感悟,而幽明真君所修煉的功法,恰恰就是這一部《枯榮決》。

也難怪張天白看過玉簡之後便將其拋給了枯蒼真人,張天白自身已經有了《青蓮心劍典》,而且還有太白真人未曾創立《青蓮心劍典》之前所修煉的《太白化生劍氣》的全部修煉方法,自然也看不上這相對來說普普通通的《枯榮決》了。

不過張天白看不上,可不代表枯蒼真人也看不上。

此時聽得張天白說完,眾人均是一臉羨慕的看著枯蒼真人,時而又有些愧疚的看了看張天白。

對散修來說什麽最重要?

不是法寶,也不是丹藥,而是一部好的功法。

《枯榮決》雖然不似那些大門大派的鎮派功法一般好,卻也是直接能修煉到渡劫飛仙的功法,而且其中還有同時修煉木性法則之力中生死兩麵的辦法,可以說最為適合枯蒼真人所練了。

枯蒼真人也一躍成了在場人中收獲最大之人。

相比一部好的功法,什麽上品玄器之類的東西,比較之下,也相對次了一籌。

“這卻是有些愧對天白道友了。”

賀真人有些慚愧的說道,王中真人聽得此言也點了點頭。

自己等人得法寶的得法寶。得功法的得功法,反而是出力最大的張天白什麽都沒有得到。

而且幾人取出了幾道光柱中的東西,張天白也沒有提出如何分配的話。

看這幾件東西各自在的位置,怕是張天白已經默許了幾人各自得到一件了,這如何不讓賀真人等人心懷愧疚。

“哈哈,幾位道友無需如此,在下不是也有那九龍盤天印嗎,如今我等得此機緣,等各位道友煉化之後,卻是實力大進,取得那天隕穀的入穀令牌卻是更有把握了。”

“好了,幾位道友若是覺得對在下有些虧欠,那這些其他的東西在下就不客氣了!正好這些東西在下以後想來會有些用處。”

張天白一指房間內左右木架上擺放的那些東西,開口說道。

眾人連忙點頭,示意張天白盡可將其收走。

張天白見狀,揮出一片清光,將房間左右木架上擺放的一些兵器狀的靈器寶器,還有其他一些東西都收籠了過來,收入了儲物戒指之中。

眾人對此卻隻有恭喜,若是沒有得到正中幾個石台上的法寶,幾人或許會跟張天白一同分了這些木架上的東西,如今卻是基本上各自得到法寶的得到法寶,得到功法的得到功法,都覺得有些虧欠於張天白,此時見得張天白將木架上的那些物品收了起來,眾人心中慚愧才有些消散。

這些木架上,最好的也就是其中的幾件上品寶器,想必也是當年幽明真君或者是賜給弟子,或者是以物換物用的,多是一些普通的下品寶器和上品靈器,以前這些東西對賀真人等人還有著莫大的吸引力,不過如今幾人卻都是鳥槍換炮,人手一柄上品玄器,卻是看不上這些東西了。

張天白將東西都收入了儲物戒指中,神識掃過,才清點出具體的數目。

上品寶器七件,中品、下品寶器一共三十餘件,其他的均都是有些特殊公用或者是攻擊力略強的上品靈器。

神識清點完畢,張天白一伸手,手中出現了兩件法寶,隨著張天白的操控,漂浮到了枯蒼真人的麵前。

“天白道友,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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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石桌上的刻字
“天白道友,這……”

一青色的令牌,一灰色的長劍,兩件上品寶器等級的法寶漂浮在了枯蒼真人的麵前。

“枯蒼道友不必推辭,還是快快煉化了為好,雖然道友得到了那《枯榮決》,不過這兩件東西也能增強些道友的實力。”

張天白笑著說道。

“這…唉!枯蒼在此多謝天白道友了!”

枯蒼真人張了張嘴,這哪裏是什麽增前些實力啊!自己之前用的那杆長幡,充其量也就能算是一個頂級的下品寶器,如今張天白卻是一下子將兩件上品寶器送到了自己的麵前,這人情,可真是太夠分量了。

幾人都看的清楚,之前那木架上的東西,能夠比得上張天白送給枯蒼真人這兩件東西的,也就那麽四五件罷了。

看到張天白如此大方,連同王中真人在內,對於張天白的看法都便的極其的好,之前一點點因為張天白瞬殺了青鬆真人的不快,也不知道被王中真人拋到哪裏去了。

這不是王中真人薄情寡義,說白了,他跟青鬆真人也是相互利用罷了,當初二人一同得到了天隕穀入穀令牌的消息,青鬆真人之所以幹脆的要陪同王中真人一同回返了合源城,說白了,就是怕王中真人泄漏了那天隕穀的入穀令牌的消息。

王中真人當時也不放心和青鬆真人分開,二人這麽一想,才有了那山巔之上,青鬆真人要陪同王中真人一起回家的一幕。

而且,青鬆真人在合源城外見寶起意,當時明明逼退了張天白和枯蒼真人二人,不先去消滅受了創傷的枯蒼真人,反而想要去奪取張天白的九龍盤天印,之後落得個被兩人連同“大蒼劍陣”圍攻,最後被逼自爆反而被張天白瞬殺的下場。

因此說來,青鬆真人落得個慘遭橫死的下場也是怨不得別人了。

如今拿青鬆真人跟張天白一比,王中真人的心中自然有了些計較。

說的好聽些,王中真人和張天白幾人算是一起尋寶的道友,不好聽些,王中真人此時已經算是半個階下囚。

之前張天白、賀真人、枯蒼真人三人就逼得他無力抵擋,如今又加上一個實力跟青鬆真人差不多的通玄真人,若是幾人得到了天隕穀入穀令牌之後卸磨殺驢,王中真人可沒有信心能夠抵擋。

不過如今一看,張天白隱隱的成了幾人的首領,而且王中真人居然也分到了一件上品玄器——後土天岩盾,看上去張天白等人已經把王中真人當作自己人了。

這叫見慣了爾虞我詐,反目成仇的王中真人怎能不感動,又怎能不對張天白大有好感,連之前青鬆真人被殺、王家險些被滅門的怨恨都消除了。

也正是善有善報,王中真人善念一起,卻是結成了一段因果,後來王中真人隨著張天白大戰雍州,還曾經靠著這後土天岩盾替得張天白抵過了一劫,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好了,幾位道友這便在此煉化了這次得到的東西吧,煉化之後,我等再去尋找那王道友所說的天隕穀的入穀令牌不遲。”

隱隱的,張天白已經成了這些人的主心骨,如今張天白一說,幾人均都點頭,就地盤膝而作,催動法力煉化起了各自所得的法寶。

枯蒼真人也是一樣,張天白剛剛給他那兩件法寶雖然品級隻是上品寶器,不過,一生一滅,卻是正適合他,組合起來,對他的作用也不下於得到一件中品玄器了。

而且雖然這兩件法寶等級比賀真人等人得到的低,不過對於元嬰期初期的枯蒼真人來說,煉化起來也不是什麽容易的事情。

當下眾人各自坐定煉化起了法寶。

張天白因為除了架子上的那些東西外,沒有什麽收獲,而且他也不需要再煉化什麽法寶之類的,自身有法則之劍和鴻蒙輪回蓮,外物有玄天子所贈的九龍盤天印,因此張天白揚手布置了一層劍氣將幾人防護在內之後,便四處打量起了這座洞府。

出了藏有法寶的房間,回到了大廳之內,張天白向著其他幾個石門看去,除了剛剛這個法寶室布了一層禁製之外,其他的石門卻都沒有布置禁製。

或者以前曾經布置過,不過經不住歲月的消磨,消散了也不可知。

因為幾人都在煉化法寶,沒有醒來,張天白也不好獨自打開那幾座石門探查,故而就在這大廳之內打量了起來。

或許是上古的修仙者都不怎麽注重於外物,幽明真人的洞府之內十分的幹淨,連石桌石凳都是和牆壁地麵一樣的石材製成,張天白一路看去,卻被大廳內石桌右邊上所刻的一行字吸引了。

“問…天….何….仙?…”

字跡模糊不清,似乎是人隨手刻下的,不過卻有著一種特別的韻味在其中。也沒有什麽法力維持,張天白看出這字體是上古時候的文字,幸虧有著太白真人的傳承,否則還真的認不出來。

打量了半天,卻隻是認出了其中四個還沒有被時間消磨掉的。

問、天、何、仙。

而且按照上古修仙者的習慣,這字跡絕對不是幽明真君所刻,因為上古時候修仙者之間,若是去他人洞府拜訪,往往是客人坐於右側,以示主人對客人的敬意。

這一行字正是刻在石桌右側,張天白推測似乎是一位來拜訪幽明真君的高人,心緒有些混亂時候所刻。

因為這行字雖然有著一種特別的韻味,不過筆跡卻顯得有些淩亂,證明了刻字之人情緒有些不穩。

“仙!又是仙!太白真人弑仙,之後闖上仙界,如今這上古大派供奉長老的洞府內,居然也刻下了這一行問天何仙!可是為什麽隻剩下四個字?!關於仙,究竟有什麽秘密?”

張天白有些煩躁,修仙者的目的不是飛升而去,登臨仙界嗎?

那為什麽又有太白真人弑殺仙人在前,如今這一位上古修仙者的刻字在後呢?

仙人?

仙界?

莫非並不是修仙界一直傳誦的那樣?

還有玄天子,自己如今已經不是修仙界的小菜鳥了,青蓮山的太白真人洞府之內連地器都有,又怎麽會沒有凝煉散仙之體所需要的物品呢?

可是為何,玄天子沒有凝聚身體,反而躲在了青蓮洞府之內?

這一切的一切,對於張天白來說,都是一個謎,此時卻是任憑張天白如何去想也想不到答案。

張天白閉目坐在石桌右側的石凳上,閉目沉思了起來,右手不覺的輕輕的敲打著桌子上的刻字,微微的聲響在這空曠的大廳之內傳出。

這一想,就想了三天的時間。

三天過去了,一旁的法寶室內傳出了幾道強烈的氣息,正是賀真人幾人煉化法寶成功了。

張天白也被驚醒了過來,眼中的迷茫消散了開來,身上清光一閃,感覺心境又有了一絲精進。

伸手一抹,將石桌上的字跡抹去,張天白站起轉身向著法寶室走去。

算了,算了,任憑它仙也好,人也罷,如今自己法力修為都還很低,想著些也沒有什麽用,此時自己最需要的就是快速提升修為,之後回去雍州報仇。

到時候,人擋殺人,仙擋弑仙。

有什麽可想的?徒增煩惱而已,真相,總有揭示的一天。

張天白走過之前被幾人轟碎的石門,一進入就看到賀真人、王中真人還有通玄真人已經煉化法寶完畢,此時都笑吟吟的站在枯蒼真人身外。

枯蒼真人此時看上去已經到了煉化的最後關頭,青光,灰光,交織在一起,雙色光華大盛,隨著光華斂去,枯蒼真人也煉化完畢,收功而起了。

“恭喜幾位道友實力大進。“

張天白向著幾人說道。

“還是多虧了天白道友。“

幾人忙回禮,這句倒是實話,若是沒有張天白,自己等人怕是還未必有這等機緣。

“好了,如今我和幾位道友已經煉化完畢,我等還是去看看這洞府其他的石門後麵有些什麽吧,之後便動身去尋找那天隕穀入穀令牌去。“

張天白說完,看到幾人都點頭,便當先走出了法寶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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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龍方唐鏡
Crawler | 2017-9-15 11:52:33

第九十八章 天隕令牌的下落
“吱嘎!”

一聲推門的聲音在幽明真君的洞府中傳出。

正是張天白一行五人走出了幽明真人儲存法寶的房間之後又推開了一個石門。

這個石門過了這麽多年已經沒有禁製在上麵,因此也無需幾人費力破解,直接推開了便是。

“這是丹鼎?”

舉目望去,一座漆黑的四角大鼎坐落在石門後的房間正中。

黑漆漆的鼎身,上麵雕刻著許多古怪的圖案,有龍、有鳳凰,還有其他眾人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怪獸雕刻其上。

大鼎下方,正對著鼎底部的地麵,露出了一個黑黝黝的深洞,好像是牽引地底火脈煉丹所用的通道。

“這應該就是幽明真人的那座上品寶器級別的‘通幽鼎’了,沒想到居然是這個模樣。”

張天白和枯蒼真人都看過幽明真人留下的玉簡,故而一打量,便看出了這鼎的來曆。

在場的幾人看到了大鼎,以通玄真人最為興奮,因為五人中隻有他是一個煉丹師。

一個好的丹鼎對於煉丹師的吸引了不下於一個絕色美女對於一個色狼的吸引力。

一件上品寶器級別的丹鼎,在如今的修仙界中論價值已經不下於一件上品玄器級別的攻殺法寶了。

“這樣,這座丹鼎便放在通玄道友手中,屬於我等五人共同所有如何?”

想了想,張天白說出了一個建議。

物盡其用嘛,在場隻有通玄真人是煉丹師,放在通玄真人手中,其他人需要什麽丹藥,可以直接請通玄真人幫忙煉製了。

“天白道友說的不錯。”

王中真人雖然對於這寶器級別的丹鼎也很是有些眼饞,不過他卻不是貪得無厭之人,已經得到一件玄器級別的防禦法寶了,而且賀真人、通玄真人、枯蒼真人等於是一體的,張天白的話自然是對他說的,聽到張天白如此說,王中真人自然回道。

通玄真人轉身向著張天白和王中真人打了一個稽首,沒有多說什麽,隨後走上前去,將丹鼎收了起來。

不過似乎張天白五人的好運氣到頭了,接下來的幾麵石門之後,不是單獨的修煉打坐的靜室,就是用來練習法術的房間。

幾人除了在靜室之中收獲了幾件用“紫心草”編製的蒲團之外,便沒有其他的收獲了。

“幾位道友,看來這洞府想來也沒有其他之物了,我等便離開吧,還是快些去尋找那天隕令牌吧。”

眾人神識又仔細的掃了一遍這幽明真君的洞府,確定沒有什麽密室之後,賀真人開口說道。

“賀道友所言不錯,事不宜遲,我等這便動身吧。”

幾人順著來時在殘陣中打開的那道漆黑的裂縫般的門戶,離開了幽明真君的洞府。

唰!

殘陣中一如既往的密布著陰氣,不過仔細感覺之下,陰氣似乎較之張天白等人賴前少了好多,在黑色石台周圍幾丈內卻是絲毫沒有陰氣能夠飄過來,似乎有什麽力量將陰氣隔絕在了石台外麵。

幾道人影出現在了石台上,正是從洞府內出來的張天白一行五人。

“這裏…..殘陣居然沒有隱藏起來?!”

張天白打量了片刻,有些驚異的說道。

“是了,想來是那作為陣基的夜啼吸魂獸被我等滅殺,殘陣沒了主心,沒有了能夠隱藏的能力,想來要不了多久,這殘陣就會消散不見了!”

不等賀真人幾人說話,張天白又自顧自的說道。

“天白道友所說不錯,這殘陣看來已經到了消散的邊緣了,沒了陣心主持,本來就殘破的這上古陣法中的陰氣就好似無頭蒼蠅一般,一直被陽光照射,看來用不了多久就會消散殆盡了。”

枯蒼真人也開口說道,語氣卻有些可惜,畢竟這一座大陣不知道持續了多少年的歲月了,如今馬上便要消散,作為精研陣法的他,又怎麽不有些感歎。

“好了,我等還是盡快去尋找那天隕穀令牌吧!”

賀真人打斷了二人的交談,不過語氣中卻帶著掩飾不住的欣喜,此行收獲實在太大了,若是再找到那天隕穀的令牌,有機緣進入那天隕穀一次,隻怕突破到問道歸一之境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就是那渡劫期,似乎也不是遙想了。

“好。”

張天白點點頭,招手將那落在黑色石台上的黑色石牌抓到了手中,向著王中真人看去。

幾人看到張天白取了這進入幽明真君洞府的“鑰匙”,也沒有絲毫的異樣神情,隻當張天白對這石牌的材質有些好奇罷了。

因為這裏不是別的地方,而是雲落山脈。

自古以來,在雲落山脈開宗立派,安置洞府的人從來沒有一個能有好下場的,因此,幽明真君的洞府雖好,不知一番便能當作一處上好的修煉之所,幾人卻絲毫沒有這個念頭。

張天白也是如此,取了石牌倒不是他想要這幽明真君的洞府,畢竟這雲落山脈如此邪異,張天白也沒有自信能夠躲過這種好似詛咒一般的邪異。

隻是因為這黑色石牌能夠在通玄真人的殺手鐧——地心紫火之下依然留存,絲毫不損,而且又看不出來石牌上有什麽煉製的的痕跡,張天白對這石牌的材質有些好奇罷了。

那個黑色石台倒是跟石牌是一種材質,可惜那黑色石台被人以絕大的法力直接固定在了這殘陣陣眼處作為了通向幽明真君洞府的門戶,依張天白等人現在的修為,卻是絲毫移動不了絲毫。

“還是陽光下麵好啊!”

雲落山脈中一片黑色陰氣籠罩的地域,突然傳出了一道聲音。

隨著聲音的出現,一行五人的身影也自黑色陰氣密布的地域中走了出來。

一個白發黑衣麵貌二十餘歲的青年走在前麵,正是張天白,抬頭看了看外麵晴朗的天空的,不禁感歎了一聲。

“雖然此行收獲甚大,不過,天白道友卻是說出了我等的心聲啊!”

賀真人接過話道。

“幾位道友,跟我來。”

王中真人的身體騰空而起,瞬間便飛到了幾人上方的空中。

“不錯,現在找尋那天隕令牌最為主要,我等跟上王中道友。”

看到王中真人飛起,幾人也立馬跟了上去。

“當年老夫和那青鬆真人一起來這雲落山脈尋寶,卻意外看到了一位元嬰後期的高手追殺著另一名元嬰期修士進入了那隕落三險地之一的天霧沼澤之內,老夫二人聽得二人呼喊,卻是隱隱的有‘交出天隕令牌’‘你想獨吞?’之類的話,不過這二人卻是沒有發現老夫二人躲藏在一旁,急衝衝的就衝入了那天霧沼澤之內。”

王中真人一邊飛,一邊將關於天隕穀令牌的消息說了出來。

“天霧沼澤?!”

賀真人聽罷有些驚訝,想必是聽說過這個地方的大名。

“賀兄怕什麽?我等如今在那幽明真君的洞府大有收獲,論起實力,起碼也提升了一個檔次,還怕那區區的天霧沼澤作甚?”

通玄真人飛在一旁,笑嗬嗬的接過了話。

“不錯,想來依靠我等如今的實力,那天霧沼澤也能闖上一闖了,就算還是有些危險,不過為了那天隕穀的令牌也顧不得了。”

賀真人想了想之後說道。

張天白在一旁沒有說話,對於天霧沼澤,張天白壓根沒有聽說過,因此也插不上話,不過聽賀真人說如今幾人的實力能夠闖上一闖,也大概知道這天霧沼澤應該是這雲落山脈中一處比較危險的地域了。

當下幾人都不再多言,由王中真人在前,一行五人駕著遁光向著天霧沼澤的方向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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