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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橋底下說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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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哇塞,毛毛啊
磚廠的設備已經調試結束,挖機也運了過來,現在就差看火的師傅了,算得是萬事俱備隻欠東風了。

向晏明很著急啊,這錢都砸進去大半個月了,可到現在也沒辦法開工,不過聽楊天佑說得很篤定,所以向晏明也隻能忍下來,除了天天在楊天佑耳朵邊上嘀咕抱怨,倒也沒有說過什麽。

有時候向晏明也很會自我安慰,楊天佑投了六十萬都不著急,他又著啥急?而且楊天佑還給他說過,很快張三火就會過來了,他也就姑息相信了。

這天,楊天佑突然全身穿戴整齊的來到磚廠,然後接著便一本正經的坐在辦公室裏,他要幹啥?

麵試!

不錯,他現在就是要過一把當老板的癮。

原先的工人都來了,而且還叫了不少人過來,足足有六十多人啊,全都黑壓壓的站在外麵等候,進去的時候,當然是一個一個的進去了。

向晏明被楊天佑使將開了,倒是叫了牛娃子過來,兩個人很嚴陣以待的坐在辦公桌前。

為什麽要叫牛娃子來?楊天佑其實也不想,這裏來麵試的幾乎都是清一色的女工,都是製磚流水線上的工人,現在是啥季節,夏天啊,這些農村少婦大多都穿得很他娘的暴露,不少人連內衣都沒穿,透過襯衫或是體恤,可以清晰的看到裏麵胸部的形狀,這對楊天佑可是一種不小的誘惑啊,他哪裏想要叫牛娃子過來,可牛娃子也是精明,知道今天有好事,非來不可,所以,楊天佑便隻能忍痛割愛,將這等美事兒與牛娃子分享。

“天哥,你太不夠意思了,哼,這麽好的事情,你居然還讓我不要來,嘖嘖,你看到沒有,剛才那黃瓊的奶-子好大啊,嘎嘎,你說生了兒子咋還不見軟呢,好像還硬得很喃!”

牛娃子低聲在楊天佑耳朵邊嘀咕道,笑得有些猥瑣。

楊天佑白了牛娃子一眼,罵道:“下流!”

“你比我更下流!”牛娃子白了楊天佑一眼,咳咳一聲。

楊天佑道:“別人剛生了小孩,如果這個時候不大,那就真有問題了,奶-水漲大的!”

見楊天佑一本正經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娘的是婦科專家,牛娃子撇了撇嘴,笑道:“天哥,這一方麵我可比你有經驗,你還真以為我沒經驗啊。”

“嘿嘿,我倒是忘了,你也得了兒子了嘛,哈哈,對了,你老婆奶-子也不小哈,哈哈哈哈!”楊天佑終於開始無恥起來了,說話的時候都在舔嘴咋舌了。

牛娃子臉色一下子就不好看了:“天哥,你太不夠兄弟了,這可是你弟妹,你咋說這種話,咳咳,朋友妻不可欺,沒聽過?”

“聽過。”楊天佑一本正經的道:“但我也聽過另一句話,朋友妻不可欺,兄弟妻任我騎!”

“楊天佑,你個王八蛋,再說老子和你翻臉了!”牛娃子發飆了。

楊天佑趕緊噤聲,噓了一聲,看了看門口那位少婦,有些不好意思的道:“進來吧!你沒聽到啥吧?”

“沒有!”那少婦好似有點緊張,長相一般,穿得一般,胸部也不大,可兩腿-之間卻似乎很有輪廊啊,這可讓楊天佑和牛娃子有點吃不消,暗暗吞了吞口水。

楊天佑一本正經的問:“多大?”

“二十八。”女人紅著臉道。

“不對,我看應該是三十二吧?”牛娃子低聲嘀咕道,他沒說錯,這女人的胸的確是32的。

“我真是二十八。”少婦的耳朵很靈通,一下子就聽清了牛娃子的話,很認真的道。

楊天佑和牛娃子都是一頭冷汗,狠狠的瞪了牛娃子一眼,楊天佑笑著對少婦道:“好了,你明天可以來上班了,麵試通過了。”

“啥?”少婦一愣:“這就麵試通過了?”

看得出來,女人還是很開心的,立即問:“工資多少啊?”

楊天佑皺眉道:“一千二,要是你幹得不錯,以後有獎金。”

女人歡天喜地的出去,楊天佑正要叫下一個,牛娃子卻在一邊嘿嘿的笑道:“啥叫幹得不錯?被幹得不錯吧?”

汗,楊天佑朝牛娃子伸出了中指,一臉的BS。

……

經過楊天佑和牛娃子一個上午的“精挑細選”,來參加麵試的女人大多都被聘用了,而被聘用的這一部分女人,都有一些共性。

屁股大的,胸脯挺的,皮膚好的,長相俊俏的,一律錄用,而年齡太大的,長相難看的,身材不好的,又橫眉冷眼的,全都被楊天佑和牛娃子拒之於磚廠門外。

將這些人都打發回家,說明天開始上班,楊天佑和牛娃子在辦公室裏相對一陣奸笑,在選人的標準上,兩人有著超乎想象的一致,在麵試的時候,牛娃子一雙眼珠差點沒瞪出去,甚至還會隔著桌子握住自己的小JJ,相當的猥瑣,楊天佑就不同了,雖然也會舔嘴角流出的口水,但當著這些女工的麵,楊天佑可還是很“君子”的。

中午就在磚廠的夥食團吃過午飯,明天就正式上班,原先就在這裏做飯的那位大媽已經被叫來提前上班了,吃過飯之後,楊天佑突然接到一個電話,然後有些驚喜的帶著牛娃子去永安鎮。

在向晏明的家裏,三人聚在一起,楊天佑直截了當的就對向晏明道:“趕緊的,你去把張三火叔侄倆接過來,我去錦和旗包一桌,你把他們的行李都放到磚廠的宿舍,然後晚上一起來吃飯。”

“你啥意思?張三火答應過來了?”向晏明有些驚喜的道。

楊天佑得意的笑道:“老子不是早就說了嘛,一切有我,張三火早晚要過來,不過他現在還在廣納,就在我們上次吃飯的那館子裏等你。”

“他們怎麽不自己過來?”向晏明皺眉,這麽遠,他還真不想去接。

楊天佑笑道:“咱們要顯示出誠意嘛,所以我讓他在那裏等,我說我們過去接他,這樣更真誠啊。”

“真誠你個頭,不是我們,是我去接他們。”向晏明翻了翻白眼,道:“老子車子的油錢要報銷哦!”

“可以!”楊天佑一本正經的道:“正好,我晚上這頓飯原本想自己掏腰包,但你都要報銷,那我也就勉為其難的報銷一下吧!”

“算你狠!”向晏明眼珠子一轉,突然笑了起來:“那晚上可得安排得豐盛一點啊,才能體現我們對他們的重視嘛,哈哈,另外,我今天有點想喝酒,晚上我隨便點酒行不?”

楊天佑哈哈大笑:“行啊!”

向晏明去廣納接人,楊天佑則和牛娃子在家裏看毛片,兩個小時以後,楊天佑去錦和旗,安排了一桌飯菜,在永安吃飯,一般都不用點錢,楊天佑隻是告訴老板,按三百塊錢的標準安排一桌就行,自有廚師去搭配菜,楊天佑給邵老板遞了一根煙,將他拉到一邊,神秘兮兮的嘀咕了一陣,後者哭笑不得。

安排好一切,楊天佑便和牛娃子進包廂等候,打了個電話給向晏明,楊天佑問快了不,向晏明說還要一個多小時,楊天佑有些無聊,便找老板拿季副撲克來玩鬥地主,邵老板也加入進來,三人鬥十塊錢的地主,倍翻算法,很快,楊天佑便贏了四五百,手氣太好,而且他打麻將雖然是菜鳥,鬥地主那是真正專家級別的。

楊天佑贏了,牛娃子保本,輸的自然是邵老板,結束的時候,楊天佑拍了拍邵老板的肩膀哈哈笑道:“邵哥,沒事兒,這錢咱們早晚要送到你這酒樓的,這叫取之於民,用之於民,不過感謝你今天晚上免費請客啊,哈哈!”

邵老板氣得直翻白眼,心裏暗自嘀咕:一會兒才收拾你!

他自然是知道楊天佑這句話的意思,這是得瑟啊,典型的得瑟啊!

向晏明將張三火叔侄倆帶到包廂,楊天佑趕緊站起來迎接,握過手,遞過煙,楊天佑關心的笑道:“東西都送到磚廠了吧?”

“是的,謝謝楊老板啊!”張三火看起來有點不好意思。

楊天佑笑道:“說啥謝字,上次不是說好了嘛,大家都是自家兄弟,不存在什麽謝與不謝的,對了,你們怎麽這麽快就辭職了嗎?”

一邊的張炎焱朝楊天佑擠了擠眼色,兩人心照不宣。

而張三火則有點哀聲歎氣:“哎,最近老是燒壞磚,我都不知道為什麽,對了,楊老板,我要是以後燒壞了磚怎麽辦?”

怎麽辦?楊天佰一愣,心裏暗道:你敢燒壞老子的磚,整死當睡著!

不過嘴上楊天佑卻沒有這般說,很豪邁的笑道:“這種事兒原本就沒有人可以打包票的,所以偶爾燒壞一窯磚也是很正常的嘛。”

“服務員,上菜!”牛娃子在一邊叫了一聲。

楊天佑給張三火介紹了牛娃子,大家一起坐下,服務員很快便上菜了,不過一直沒拿酒上來,楊天佑笑著對張三火道:“張哥,喝什麽酒?白的還是啤的?”

“就不喝了吧?”張三火趕緊道。

一邊的張炎焱笑道:“弄兩瓶冰啤解解暑唄!”

楊天佑對不知道什麽時候鑽進來給客人遞煙的邵老板道:“邵哥,那就拿幾瓶啤酒吧,要凍好了的!”

“你們就不要點別的酒了?”邵老板突然嘿嘿的看著楊天佑笑了起來。

楊天佑也笑了起來,道:“我問了,他們都不喝。”

“誰說不喝?”向晏明嘎嘎怪笑起來:“拿兩瓶銀角樓!”

“沒有。”邵老板一本正經的道。

向晏明下愣,怎麽會沒有這種酒,一般的酒樓都會有這種酒啊,看了看楊天佑,突然發現楊天佑眼神有些得意,立即明白了,敢情楊天佑提前和邵老析打過招呼了啊?

“那就來瓶82年的紅酒!加什麽菲那個的!”向晏明又問。

楊天佑白了他一眼,道:“沒文化,真可怕,這叫拉菲好不好?”

向晏明嘿嘿笑道:“對對對,拉菲,拉菲。”

“沒有。”邵老板幹淨利落的道。

向晏明又問了好幾種價格在一百塊錢左右的酒,全都沒有,他有點鬱悶了,看到楊天佑那得意的樣子,向晏明就恨得咬牙切齒,正琢磨著怎麽打擊一下楊天佑,沒想到這個時候一直很配合的邵老板卻突然笑眯眯的向晏明道:“雖然這些酒沒有,但我這裏有正宗的茅台和五糧液!”

向晏明哈哈一陣大笑,楊天佑眼神變得有些古怪,咳咳兩聲,對邵老板擠眼道:“邵哥,這個真的有?”

“真的有。”邵老板嘿嘿笑道。

楊天佑想要掐死邵老板和向晏明了,一會兒時間,邵老板果真送了一瓶五糧液,楊天佑可沒有客氣,這錢都花了,怎麽也要喝幾口啊,要不多不劃算啊。

一邊的張三火沒喝那五糧液,張炎焱也沒喝,牛娃子想喝,可惜機會太少,總之,一瓶五糧液,幾乎都進了楊天佑和向晏明的肚子。

一瓶完了以後,向晏明還想點酒,邵老板沒過分,說這次真沒有了,楊天佑心裏稍稍安慰,他可不想自己像是被吃大戶一般。

晚飯吃得皆大歡喜,隻是楊天佑買單的時候有些肉痛,不過等向晏明將張三火送到磚廠,楊天佑卻還帶著張炎焱和牛娃子在錦和旗的音樂茶座裏唱歌喝茶,一直玩到半夜的十二點這才一起回家。

經過一個晚上的聊天,張炎焱現在已經和楊天佑稱兄道弟了,楊天佑的忽悠功夫一流,如果他現在讓張炎焱一起去殺人,估計張炎焱去的機率也不小。

牛娃子騎車送張炎焱到磚廠休息,那邊給他們準備了兩間臥室,而楊天佑則自己回家,可一走到門口,楊天佑就嚇得一趔趄,房門口坐著一個人,一個女人,一個很好看的女人。

不錯,正是馮青青。

馮青青怎麽會跑到這裏來了?楊天佑有些頭疼。

可更讓他頭痛的是,馮青青現在睡得迷迷糊糊的,因為坐在地板上,裙子下麵完全走光,而上麵體恤的開口又低,胸部也被楊天佑看了個大概。

我草,真大!

哇塞,還有毛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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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我就是要大肚子
長這麽大,楊天佑還真是從來沒有見識過女人貨真價實的裸體,所以現在看到馮青青走光露出的地方,楊天佑的鼻孔差點噴出鼻血,吞了吞口水,喉嚨處發出咕嘟的聲音。

眼珠子一轉,楊天佑偷偷摸摸的左右看了看,還好,現在深更半夜,樓道裏麵根本就沒有人經過,再轉過頭,楊天佑便色迷迷的蹲下身子,先是屏住呼息從上往下看。

有點鬱悶,馮青青戴了胸罩,所以最關鍵的部位,楊天佑根本就看不到,不過隻是胸部的邊緣地帶,已經足夠讓他心癢難耐了,這種刺激可比平時看毛片來得強烈啊,楊天佑喘著粗氣,臉色漲得通紅,想要伸手朝馮青青的胸脯摸上一把,到底隻伸出一半又縮了回來,他還沒有那麽大的膽子。

再由下往上看,湊近,湊近,再湊近,楊天佑再一次在心裏嚷了開來。

我草,還真的有毛毛耶!

幾根毛發從馮青青褲衩的邊緣透了出來,讓楊天佑看得入迷,看得心慌,看得忍不住想顫抖。

楊天佑和馮青青相距不過數厘米,楊天佑的眼中色光大起,還沒有真正玩過女人的楊天佑感覺心底有一團欲-火伸騰起來了,狂吞口水,手終於伸了過去。

摸一把!隻摸一把,讓老子感受一下就行了!

楊天佑自我安慰道,然後手一點一點的接近馮青青光滑白-嫩的大腿,十厘米,八厘米,五厘米,三厘米……

“你要做什麽?”馮青青突然睜開眼,毫無睡意的看著楊天佑,臉上似笑非笑。

楊天佑臉色刷的一下子紅透了,像是被人踩著了尾巴一般,手一下子便縮了回去,訕訕一笑,道:“你醒啦,我怕你感冒,咳咳,正想把你弄醒呢。”

馮青青站起身來,打了人嗬欠,見楊天佑又瞟向自己的胸脯,馮青青麵無表情的道:“開門吧!”

楊天佑哦了一聲,打開門,卻突然反應過來,開門?開門做啥?現在深更半夜的,她怎麽又跑來這裏了?

可還沒等他拒絕或是問清原委,馮青青卻先一步搶了進去,一屁股坐在沙發上,馮青青像是回到了自己家一樣,很是愜意的伸了個懶腰,道:“好舒服啊!”

要是以前,楊天佑可能馬上就會跟一句“睡覺才舒服!”

但今天卻不同了,楊天佑可不敢開玩笑,現在是特殊時期,馮青青跟崔宗遠正鬧離婚呢,要是自己現在還敢調戲她,八成這事兒會越扯越麻煩了。

楊天佑咬牙坐到沙發上,上下左右的看了看馮青青,想要從馮青青的表情或是一些細節看出馮青青此時的內心世界,可惜,他沒學過心理學,看了半天也沒看出名堂,倒是馮青青被楊天佑的眼光“審視”得有些心裏發毛,像是自己的衣服都被楊天佑用眼光一件一件的剝了下來,那種感覺有些複雜,有害羞,有激動,還有一絲期待和快-感。

“男人,你看什麽?”馮青青突然間嫣然一笑。

楊天佑背後開始流冷汗了,男人?都什麽時候了,還敢叫男人?

“剛才在門口還沒看夠嗎?要不我脫下衣服到床上讓你慢慢看?”馮青青給楊天佑拋了個媚眼。

噗!楊天佑差點一頭栽倒在地。

奶奶的,都這個時候了,居然還有心情調戲我?還真是不怕死了?

“別跟我開玩笑,老實告訴我,你和崔宗遠的事情現在究竟怎麽樣了?可別一會兒讓崔宗遠又找上門來,到時候還真得捉賊捉髒,捉奸捉雙了!”楊天佑一本正經的道。

馮青青白了楊天佑一眼,無所謂的道:“離了。”

“離了?”楊天佑一愣,重複了一句:“真離了?”

“咋了?你還不相信還是咋的?”馮青青冷聲道:“我現在可是單身女性,沒有人能管我了,你也不必害怕。”

楊天佑喃喃自語,苦笑道:“怎麽就離了呢?我還真是有點怕!”

“你說什麽?”馮青青問。

楊天佑嘿嘿一笑,在心裏歎了一口氣,嘴上卻安慰道:“離了也好,反正他也不是什麽好鳥,疑心病那麽嚴重,說不定還是一隻不會踩蛋的公雞!”

“你怎麽知道?”馮青青蹼哧一聲笑了起來。

楊天佑笑道:“你們結婚一兩年了,你這肚子也沒大起來,他要是沒問題,那就真怪了。”

“你就不怕我是不會生蛋的母雞?”馮青青笑眯眯的道。

楊天佑汗顏道:“你應該不會有問題吧?”

“你又沒試過,怎麽知道我沒問題?”馮青青無比嫵媚的瞟了楊天佑一眼。

楊天佑打了個冷顫,嘎嘎怪笑道:“說得也是,不過我看他平時那麽寵著你,估計是他心裏有愧,要不怎麽會那麽怕你和我有一腿啊,他可能就知道他生不出兒子來,怕自己被人戴了綠帽子,嘿嘿。”

“說得還真不錯!”馮青青笑道:“不過我也不知道我到底能不能生兒子,要不你幫我試試唄!”

楊天佑嚇了一跳,趕緊擺手道:“不敢不敢,要是試著試著,試出個娃娃出來,我看咱們也沒臉在永安呆了,我可是當著崔宗遠說了我跟你沒關係的,你才剛離婚,又被我整得大了肚子,那我不是打我自己的臉了?”

“說了半天,你就是怕你的名聲被我敗壞了嘛。”馮青青冷冷的瞟了楊天佑一眼,道。

楊天佑一愣,趕緊又搖頭道:“我怕個球啊,我無牽無掛,大不了一走了之,可你咋辦?你才剛離了婚,到時候大了肚子,別人要說閑話的嘛。”

“你把我娶了就成了。”馮青青直接道。

汗,楊天佑像是見了鬼一般,盯著馮青青,一字一句的道:“你說啥?”

“沒說什麽。”馮青青突然歎了一口氣,道:“我知道,你還想著齊夢香嘛,要不你也不會開磚廠了,我就怕你到時候就算掙了五百萬,別人也不會嫁給你哦!”

楊天佑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了,他就是不想被人提起齊夢香,於是皺眉道:“沒有。”

馮青青看了楊天佑一眼,知道楊天佑是煮熟的鴨子嘴硬,於是搖頭道:“算了,都不提這些了,我也不會嫁給你,你也不用娶我,我和崔宗遠都已經離婚了,過幾天我就要出去打工了。”

楊天佑點點頭道:“嗯,出去打工也是對的,也許出去了,你的機會還大得多,你長得還是很漂亮的嘛,出去說不定可以找個不錯的男人回來。”

“楊天佑,你還是不是男人了,怎麽老是想我嫁給別人,你就那麽討厭我?”馮青青忍不住破口大罵。

撓了撓頭,楊天佑苦笑道:“女人,我這也是為你著想嘛!”

“老娘又沒說一定要嫁給你,你這麽著急做什麽,我就是過來感謝你一下,謝謝你幫我脫離了這段不幸的婚姻,也謝謝你到醫院來看我。”馮青青大大咧咧的道。

楊天佑覺得這氣氛有些壓抑,於是嘿嘿笑道:“老子是做好事不留名,不圖回報的。”

“真不要回報?”馮青青突然笑了起來。

楊天佑下意識的笑道:“你想給啥回報?不會是以身相許吧?”

“我就是要以身相許,今天晚上,你就把我當成你的婆娘,你想咋整就咋整,你敢不敢?”馮青青臉色微微一紅,可說出的話卻是有些狠啊,而且還有點粗俗了。

楊天佑雙腿夾-緊,一種本能的反應出現,看了看馮青青那壯觀的胸部,想起剛才在門口看到的春光,楊天佑吞了吞口水,他是真不敢啊,他還是處男呢,可嘴上卻還是叫勁道:“不是不敢,隻是這樣,不好吧?”

“楊天佑,你說崔宗遠那個王八蛋逢人便說我和你有一腿,我們反正名聲已經敗壞了,要是不真來一腿,我這心裏還真是氣憤難平,難道你就不覺得憋屈?”馮青青皺眉道。

我草,被一個女人勸說和她發生關係,楊天佑覺得有些別扭。

咳咳一笑,楊天佑摸了摸頭,道:“可不是嗎,我也覺得憋屈。”

“我今天來找你,就是要和你發生關係,就算是我當年欠你的,今天我得還給你。”馮青青很認真的道。

楊天佑汗顏道:“你欠我個球啊,不欠不欠,真不欠。”

“當年你就沒恨過我?”馮青青不相信。

楊天佑苦笑道:“有啥恨的,這個社會的女人不都是這樣麽,誰不想嫁個家庭條件好的?”

“那你就還是恨我。”馮青青嘟著嘴。

“我恨我自己沒錢沒本事嘛。”楊天佑舔舔嘴唇。

馮青青道:“楊天佑,都說你是個男人,咱們永安鎮這麽多女人,偷人的多了去了,我還真沒和別人做過啥,今天我就是要偷一回人,而且我就偷你,你到底敢不敢?你要是當縮頭烏龜,我馬上就走,就算我瞎眼看上你的。”

楊天佑被如此一激將,哪裏還能受得了,哈哈一笑:“老子是縮頭烏龜,哪個敢這麽說?老子怕個球,不就是日你嗎?好,來啊,誰怕誰哦,不過老子話可說在前頭,我是不會負責的哦,對你,我也不隱瞞,老子現在就是指望著多賺點錢去找齊夢香,就算不能娶她當婆娘,也要證明一下我自己,說不定到時候還能日一回!”

聽楊天佑說得客以粗魯,馮青青皺了皺眉頭,可心裏也是有些歡喜和興奮,立即點頭道:“我也不要你負責,不過有一點你可要負責。”

“負啥責?”楊天佑一愣,咬牙道。

“你不會是快槍王吧?”馮青青突然笑眯眯的道。

楊天佑心裏一下子就不爽了,老子是快槍王?我呸!

“嘎嘎,是不是,一會兒你就知道了!”楊天佑嘎嘎的一陣怪笑。

馮青青白了楊天佑一眼,道:“我先去洗個澡。”

說完,馮青青鑽進了浴室,楊天佑坐在客廳,舔著嘴唇自言自語:“你去洗澡,那我要不要進來?”

一會兒時間,馮青青將頭伸到浴室門口對楊天佑招招手,道:“來,幫我搓背!”

楊天佑心裏有些激動啊,活了二十多年了,還是個處,按牛娃子說的,委實是太丟人了一點。

今天終於可以和處男說拜拜了,多麽神聖的一刻啊,楊天佑哇哇一陣大笑,三下五去二的將衣服脫得幹幹淨淨,然後一溜煙的鑽進浴室。

浴室裏麵,馮青青已經脫得光溜溜的一絲不掛,楊天佑臉色漲紅,進去之後卻突然有些不知所措了,他看過不少的毛片,理論知識豐富到極點,可現在可是打真軍,他有點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不過馮青青是過來人,雖然心裏也有點慌張,特別是看到楊天佑身體某處特別大時,馮青青眼紅心跳,卻又有些興奮,在她的指引和帶動下,楊天佑終於知道該如何“搓背”了,而且很快便越發的熟練和精通。

馮青青被折騰得哼哼啊啊,楊天佑有點受不得控製,很快便抱著馮青青進臥室,一下子扔到大床上,楊天佑便撲了上去。

接著便是驚叫聲和喘息聲響成一片……

年輕就是本錢,楊天佑現在已經失去理智了,在馮青青的身上折騰得不停,馮青青也是閉著眼睛盡情的享受。

很快,楊天佑有點沮喪了,才二十分鍾不到,他居然有些控製不住了,趕緊想要爬起來,一邊驚叫道:“不行,老子不行了。”

沒想到馮青青卻是緊緊的摟住楊天佑,雙腿盤在楊天佑的腰上,死也不放楊天佑起來,一邊閉眼喃喃道:“不要,不要!”

“老子也不想啊!”楊天佑心裏苦叫一聲,終於一泄如柱。

重重的癱在馮青青身上,楊天佑苦聲道:“你個死女人,要是肚子大了,老子真沒法負責任的!”

馮青青一臉滿足,酥懶的看著楊天佑,在楊天佑的嘴上吻了一陣,這才嘻嘻一笑:“我就是要懷你的娃娃,我就是想大肚子,跟那個沒用的男人結婚這麽久,連點動靜都沒有,你說我做女人有什麽意思?”

噗!

楊天佑一臉緊張,狠狠的瞪著馮青青,一字一句咬牙切齒的道:“搞了半天,你這是來算計老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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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現學現賣
楊天佑破口大罵,要是把馮青青肚子搞大了,這事兒可就不是鬧著玩兒的了,到時候不娶她都難。

雖然和馮青青發生了關係,楊天佑可真沒想過要娶她,這永安鎮上的男男女女,偷人的多了去了,他沒把這事兒當成多麽嚴重的一件事情。

以前膽子小,那是因為馮青青是有婦之夫,現在不同了,她離婚了,睡了也就睡了,楊天佑就是這麽想的。

可要是整大了肚子,那可是相當相當的不妙,楊天佑不是不負責任的男人,可他也要心甘情願才成啊,說句掏心窩子的話,這四年時間,就算楊天佑和哪個女人好上了,也絕對不會想到與對方結婚,他可是沒忘了齊夢香的話,就算那隻是一個夢,他也沒想過這麽早放棄。

見楊天佑生氣了,馮青青心裏歎了一口氣,卻是笑道:“原來你就這麽一點膽子?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嗎?”

楊天佑苦笑道:“不行,你得去買避孕藥吃吃,要不出了事情,我可是不會負責任的。”

“我今天是安全期。”馮青青白了楊天佑一眼。

楊天佑一愣,驚喜的道:“真的?”

“當然是真的。”馮青青有些心虛,不過嘴上卻隨口回答道。

楊天佑一下子就高興起來了,翻身趟在馮青青身邊,哈哈大笑:“安逸,太安逸了,從來沒有這麽爽過!”

兩人都光著身子,馮青青任由楊天佑用手抓住她的胸脯,卻突然噗哧一笑,道:“你不會真是處吧?”

楊天佑咳咳一笑,有些驚奇的道:“我草,這個你都知道?你是怎麽知道的?難道這個也能感覺得出來?”

“你要不是處,那你就是個快槍王了,剛才還說你有多厲害呢,我都還沒出來,你先出來了,切,前後不過十多分鍾,你還好意思笑?”馮青青撇嘴道。

楊天佑臉色一紅,訕訕一笑道:“第一次和真人做,太舒服了,所以沒控製住,下次不會這麽快了。”

馮青青有些吃驚的道:“你真是個處?”

點點頭,楊天佑尷尬而又小心的道:“我是不是真的很沒用?”

“看來我今天是撿到寶了,我可是占了你的便宜了,至於是不是真的沒用嘛,倒也不至於,但也不算是厲害,要不咱們再試試,你忍一忍,控製一下,看看能不能做得更久?”馮青青舔了舔舌頭。

楊天佑雙眼放光啊,嘿嘿笑道:“真的再來一次?”

“怎麽?你怕了?”馮青青挑釁道。

“我怕個球,這次看你一會兒不求饒,嘿嘿!”楊天佑翻身上馬,很快便再次折騰起來。

有了第一次的經驗,楊天佑這次果真是持久力大增,足足弄了四十多分鍾,這才一泄如注,馮青青早就出來了,閉著眼睛直喘粗氣,一個勁的叫道:“死人,沒想到你這麽厲害,我快被你弄死了!”

楊天佑重新躺下,嘎嘎怪笑道:“我真的很厲害?”

“你都做了快一個小時,難道還不厲害?”馮青青嫵媚的白了楊天佑一眼。

楊天佑笑道:“可我看毛片裏麵那些男人,個個都能做好久好久的,你可別故意誇我啊。”

馮青青突然眼前一亮,道:“咱們來看毛片吧?”

楊天佑哭笑不得:“現在深更半夜,來看毛片?大姐,你興致還真好啊!”

“我陪你看毛片,你應該感謝我才對,不要這副表情好不好,以後你想我陪你,可能都難了。”馮青青笑道。

楊天佑一愣:“你啥意思?你真要走?”

“過兩天就走。”馮青青道。

楊天佑皺眉道:“這麽急?多玩幾天唄?”

“你還不是想多日我幾次?”白了楊天佑一眼,馮青青道:“你又不會娶我,我為什麽要這麽賤?最多三天,我就真要出去了。”

楊天佑苦笑道:“那隨便你吧,對了,那你現在住在旅館?你們離婚,怎麽都沒有什麽動靜。”

“誰說沒動靜?”馮青青道:“你不是都在大街上放鞭炮幫我慶祝了嘛,現在全鎮誰不知道我和崔宗遠離婚的事?他給了我十萬,我什麽都不要,我原本是準備住旅館的,不過想來想去,還是住在你家更舒服一點,你放心,我最遲後天就要走了,真的,不會賴著你不放!”

看不出來馮青青此刻的心情,楊天佑嘿嘿笑道:“什麽賴不賴的,不存在,我們是老同學嘛,住我家也方便,至少也不用花錢嘛,嘿嘿。”

“這可是你說的哦,那我這幾天就住你家裏了。”馮青青笑眯眯的道。

楊天佑嚇了一跳,眼一瞪,道:“不行!”

“你還是不是男人啊,出耳反爾?”馮青青一把抓住楊天佑的*,一使勁,楊天佑便大叫起來。

“我草你個蛋蛋啊,你咋這麽毒,你想讓我楊家斷子絕孫還是咋的?”楊天佑大叫一聲。

馮青青笑得像頭狐狸精似的,嗬嗬的道:“放心吧,也許你們楊家已經有種了。”

“啥意思?”楊天佑有些糊塗了,感覺到馮青青手上的動作輕柔了許,不禁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馮青青朝楊天佑瞟了一眼,不吭聲。

楊天佑多奸滑的人啊,腦子轉得賊快,馬上想到了什麽,一本正經的對馮青青道:“女人,咱們的事,是周喻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你可別騙我,你要真不是安全期,我現在就給你買避孕藥去!”

“現在?”馮青青撇了撇嘴:“你那麽怕?大不了懷了你的種,我在外麵生下來自己養大唄,我又不會纏著你,你怕啥?”

楊天佑苦笑道:“你以為單親媽媽那麽好做?”

聽到楊天佑的歎氣聲,突然想到楊天佑就等於是單親家庭,知道楊天佑對這樣的家庭了解很深刻,於是笑道:“放心吧,安全期呢。”

“真的?”楊天佑還不放心。

馮青青道:“那要不要我發誓嘛?”

楊天佑嘿嘿笑道:“算了,我還是相信你的,那個,你剛才說什麽?看毛片是吧?那咱們現在去看?”

馮青青說好啊好啊,楊天佑便去搬電腦,而馮青青的眼中閃過一絲狡詰,等楊天佑出去的時候,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喃喃自語了幾句。

將電腦搬到床頭,楊天佑在電腦裏麵找片,一不小心,居然將秦主任和大屁股女人的視頻點了開來,趕緊要關,馮青青卻從後麵爬到楊天佑的身上,強烈要求看看。

楊天佑苦笑道:“換一個,剛才那個不好看。”

“就看剛才那個,你看那文件名寫得多風騷啊,還超級無敵變態偷-情錄呢,我們現在算不算偷情?”馮青青一邊說,一對大而堅挺的胸脯在楊天佑的背後摩擦了幾下。

楊天佑無奈,轉過頭,一本正經的道:“這部視頻你要是看了,可不能說出去。”

“咋了?”馮青青有些怪異的笑道:“不會是你玩的自拍吧?”

楊天佑冷汗直流,正經的道:“你發誓,不能把這事兒說出去。”

馮青青見楊天佑說得認真而又嚴肅,果真點頭發誓,楊天佑這才打開視頻,才看了一段,馮青青便睜大眼睛道:“啊,這不是信用社那個秦主任嗎,還有這個女的,這是小平溪那個跑貨運的男人的老婆啊,我暈了,楊天佑,你這個變態,你從哪裏弄來的?”

楊天佑無奈之下,隻好把自己如何貸款的事情講給馮青青,完了又囑托道:“這件事情你可千萬不能說出去,馮青青,我可是把你當我最要好的朋友,你如果說出去了,咱們以後可再不會是朋友了,而且我什麽事兒都幹得出來的。”

“你放心吧,我保證不會說,你以為我不知道這事情有多嚴重啊?”馮青青白了楊天佑一眼,突然眯起眼睛笑了起來。

楊天佑一愣,道:“你笑得這麽淫-蕩做什麽?你又想幹什麽?”

“男人!”馮青青叫了一句。

楊天佑嗯了一聲,吞了吞口水。

馮青青轉過頭,直接跪在床上,然後對楊天佑道:“你來幹我吧!我們也玩點刺激的好不好?”

楊天佑嚇了一跳,道:“你想玩什麽?”

“打電話啊!”馮青青笑眯眯的道,眼神之中也有些興奮莫名,果真從床頭拿過自己的手機。

楊天佑汗顏無地,不過身體的反應倒是真強烈了,道:“你給誰打?你都和崔宗遠離婚了,你不會給他打吧?”

“我才不給他打!”馮青青笑道:“我給我媽打!”

噗!

楊天佑差點一頭栽倒!

可他還沒來及拒絕,馮青青已經拔通了號碼,楊天佑不敢吭聲了,很怕自己一說話,讓馮青青老媽聽到他的聲音,屏住呼息,動作卻是越來越狂野。

電話竟然打通了,如此深更半夜,馮青青和她老媽聊上了,喘著粗氣。

“青青,你怎麽了?”

突然間聽到馮青青一身大叫,馮青青老媽嚇得立即緊張的問道。

“……沒,沒什麽,看到一條蛇!”

“咬著你沒有……?”

“沒有,嚇我一跳,現在蛇鑽洞裏了……!”

……

楊天佑想罵娘了,奶奶個熊啊,這對話怎麽和那大屁股女人一模一樣啊,隻是接電話的對象不一樣了。

心裏那個激動啊,楊天佑狂吞口水,一邊動作一邊罵道:“馮青青,你這個騷蹄子,老子今天要好好懲罰你!”

已經掛斷了電話的馮青青也是雙眼迷離,一個勁的叫嚷道:“主人,你懲罰我吧……”

汗啊,這對話楊天佑也熟悉啊,毛片裏麵的角色扮演遊戲中不是經常有嗎,女傭,捆綁,汗汗!

兩人這一番折騰,可是了不得啊,楊天佑再次挑戰了自己的紀錄,一個小時二十分這才完事兒。

完事以後,馮青青也是格外的興奮,躺在楊天佑的懷裏,眼神之中透著滿足,還有一絲楊天佑把握不了的哀傷,馮青青什麽話也沒說。

楊天佑也懶得收拾床上的戰場了,這一番折騰,已經是半夜的三點多了,明天就是磚廠的點火儀式,楊天佑得抓緊時間睡覺。

可能是缺乏經驗,楊天佑也沒有再去安慰馮青青,徑直睡著了,而馮青青則盯著天花板,眼神複雜。

第二天一大早,楊天佑便醒了過來,轉頭一看,馮青青正躺在他懷裏熟睡,楊天佑沒有注意馮青青的表情,他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馮青青的身體上。

他可不是什麽憐香惜玉的人,至少對女人還是沒有經驗的雛,立即翻身上馬,又是一番折騰,馮青青迷迷糊糊的感覺自己又被人壓在了床上,一睜眼,發現是楊天佑,一愣,像是反應過來了,嫣然一笑,配合起來。

一番大戰進行到激烈時,門鈴卻毫無征兆的響了起來。

楊天佑和馮青青都嚇了一跳,但正是這一陣鈴聲,卻讓楊天佑提前爆發。

完事之後,楊天佑對馮青青道:“你把門反鎖上,不要出去,我和牛娃子現在去磚廠,上午有個點火儀式,我可能要晚上才能回來,你要是餓了,廚房裏麵還有方便麵,你泡方便麵吃吧!記住了,千萬不要出去啊!”

“那我今天真不走?”馮青青笑道。

楊天佑一愣,道:“你自己看著辦吧!”

說完,楊天佑便出去,穿上衣服,洗臉刷牙,正要出去,卻又跑回臥室,見馮青青雙目無神的盯著天花板發呆,楊天佑從口袋裏拿出一疊錢,數了五千,放在床頭櫃上,道:“如果你今天要走,這錢你帶著!”

馮青青欲言又止。

“天哥,開門啊!”牛娃子還在外麵捶門。

楊天佑道:“快點反鎖上房門啊,這牛娃子,奸得很,我怕把他攔不住!”

馮青青點頭,但依然沒有動作。

楊天佑跑到門口,一邊開門一邊罵罵咧咧的道:“要死啦?這麽早敲門?!”

“天哥,你在屋裏做啥?”牛娃子果真有些疑惑的想要鑽進屋裏。

楊天佑一把將牛娃子推到一邊,然後砰的一聲關上房門,鎮定的道:“我草,都什麽時候了,現在趕緊一起去吃飯,然後去磚廠,上午的點火儀式,鎮上的領導都要過來,你還有閑心想什麽亂七八糟的事呢?”

“嘿嘿,天哥,我覺得你今天有些做賊心虛哦,有問題哦,你不會是藏了女人在家吧?我敲了這麽久的門,你居然現在才出來,而且我好像聽到裏麵有人說話了!”牛娃子跟在楊天佑後麵,低聲笑道:“不會是馮青青來找你了吧?”

楊天佑嚇得差點一頭栽倒,冷汗直流啊,趕緊罵道:“你腦子有毛病啊?胡說八道,你要是敢敗壞老子名聲,我可對你不客氣,趕緊的,走吧!”

牛娃子哈哈一陣笑,騎著車帶楊天佑去街上吃早餐,而五樓的一幢窗戶後麵,馮青青站在那裏,目送楊天佑離開,一臉的不舍。

此時的馮青青,依然是赤身裸體,不過臉上的神色卻再無半點淫-蕩,陽光透過窗簾,投射她完美的身材,甚至讓她看起來還有一絲聖潔的光輝。

轉過頭,看了看床頭上那一疊錢,馮青青有些哭笑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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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橋底下說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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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兄弟妻,我要欺
上午十點,青龍嘴磚廠一片熱鬧的場麵。

鎮上的領導以及居委會的胡高夢,馬勝武全都到了,另外還有好友聯誼會的張建,花哥,李剛等人,連小平溪磚廠的老板張述海都到了,當然,還少不了楊天佑,向晏明和牛娃子等人,一眾磚廠的員工也圍在遠處看熱鬧,現場特別的安靜。

今天是磚廠點火的日子,楊天佑特別找風水先生看過的,而所謂的風水先生,便是那張三火。

名字中帶有火字,連侄子張炎焱的名字中也帶滿了火,這也是楊天佑一直想要把張三火叔侄一起叫過來做事的主要原因,看火的先生名字中帶了這麽多火字,楊天佑覺得這對生意肯定有好處。

張三火看火的手藝是祖宗傳下來的,以前是幫私人燒磚,現在改成工廠燒磚了,自然又去進修過,但一些祖宗留下來的規矩倒是沒有丟棄。

磚窯是新修的,一共是八個窯洞,頗為吉利的數字。

楊天佑其實對磚窯點火的事情有一些了解,問過一些師傅,也在網上查過一些資料。

第一次點火,窯子又是新修建的,所以最開初的溫度控製很重要,如果溫度太高,冷窯,容易將磚燒裂,而逐漸加溫,則有利於窯洞頂部的磚壞的牢固,出磚的時候,工人的安全才有保障。

在正南麵最大的窯洞前,此時設有一隻香案,上麵點了兩根紅燭,還擺放了一些貢品,張三火一臉嚴肅認真,帶著侄子先進入窯洞裏麵燒過香,到處巡視了一番,不但看了裏麵的磚壞,還查看了風機是否準備妥當,這才出來,捧著香,張三火順著磚窗的外圍走了一圈,後麵的張炎焱卻是一路灑過紙錢,這是所謂的敬山神。

重新回到窯洞門口,在香案前站定,張三火將早就準備好的一隻公雞殺死,倒了小半碗的雞血,放在香案上,然後便是喃喃自語的說了許多外人根本聽不清楚也聽不明白的話,又帶著侄子張炎焱一起跪下,三拜九叩之後,這才站起身來,對楊天佑看了過來,點點頭。

楊天佑也很正經的點頭,張三火這才進窯洞點火,很快,風機便響了起來,張三火鑽出來,大聲的吆喝了一句:“鳴炮!”

早就準備在一邊的幾個工人,將十幾盤五十元一盤的鞭炮一起點燃,一時劈哩啪啦的爆竹聲響了起來,青煙繚繞,所有的人這才鬆了一口氣,等鞭炮聲結束了,點火儀式也才正式結束。

牛娃子低聲對楊天佑笑道:“天哥,沒想到點個火還有這麽多講究啊。”

楊天佑瞪了牛娃子一眼,低聲罵道:“你就少嘰嘰歪歪的,要神聖,要嚴肅,否則就是對山神不敬!”

“哦也,我看到你剛才都忍不住笑呢。”牛娃子不在乎的道。

“你奶奶的,讓你不要亂說話,你就別再嘰嘰歪歪的了,早知道就不帶你過來了。”楊天佑罵道。

那張三火忙著帶侄子到窯頂看火,而楊天佑則和花哥等人去錦和旗吃飯,所有來了的領導和朋友,在錦和旗中擺了三桌,楊天佑挨個的敬了酒,說了一些感謝的話,一頓飯足足吃了三個小時,到下午的三點才結束,楊天佑最後是真的喝醉了,被牛娃子送回家。

楊天佑幾乎是不醒人事了,被牛娃子扔到沙發上便呼呼大睡,牛娃子也喝得不少,同樣在沙發上睡著了。

等到兩人睡醒,都已經是晚上七點多鍾的事了,牛娃子因為中午喝得少的原因,所以先醒了過來,有點渴,喝了一杯水,這才看到楊天佑揉著眼睛爬起來。

坐在沙發上歇了一會兒,接過牛娃子遞過來的水喝了兩口,楊天佑一下子將杯子放在茶機上,臉色一變,道:“我什麽時候回家的?”

“你中午喝多了,像條死狗一樣,還不是我送你回來的麽!”牛娃子抱怨道。

楊天佑一愣,皺眉道:“她呢?”

“誰啊?”牛娃子有些糊塗了,突然靈機一動,道:“天哥,你昨天晚上不會真藏了女人在家裏吧?”

楊天佑拍了拍腦袋,趕緊噓了一聲,四下到處找了一會兒,沒見到馮青青,心裏鬆了一口氣,卻又有些失落。

重新坐到沙發上,楊天佑抽了一根煙點上,打開電視,卻是看不進去,腦子裏總是想著馮青青。

牛娃子坐過來,嘿嘿笑道:“天哥,你還真牛嘛,我早上就懷疑你在金屋藏嬌,看來還真是沒說錯,老實交待,昨天晚上在你家過夜的女人是誰?”

“放你娘的狗臭屁!”楊天佑有些不耐煩的罵道:“根本就沒有的事。”

“你就吹吧,誰相信啊。”牛娃子撇撇嘴道:“天哥,你還怕我說出去了不成?我們是啥關係,就算你真的和誰睡覺了,我也不會講出去的,老實交待吧。”

楊天佑沒好氣的道:“真沒有。”

“那你剛才在找誰?”牛娃子白了楊天佑一眼。

楊天佑道:“啥都沒找,反正說了沒有的事就是沒有的事。”

“你不說我也知道,除了馮青青,還會有誰?總不可能是齊美人回來找你唄,我暈,還瞞我?切!”牛娃子朝楊天佑豎了豎中指,一臉的BS。

楊天佑不吭聲了,繼續抽煙。

牛娃子坐了一會兒,突然一拍腦袋,笑眯眯的道:“天哥,咱們看會兒毛片唄?”

楊天佑沒好氣的罵道:“要看你自己看,別拉上我,我沒你那麽變態。”

白了楊天佑一眼,牛娃子四處看了看,跑到楊天佑房間,搬出電腦,嘿嘿笑道:“天哥,你那慶上從來沒像今天這麽整齊過,而且我看你這房間好像也被人打掃過了,你看這地板都被人拖過了,我記得你早上走的時候,這屋子還髒兮兮的嘛,嘎嘎。”

楊天佑一愣,四處看了看,果真幹淨整齊,知道是馮青青幹的,楊天佑心裏反而更加失落了,哦了一聲,跑進廁所,給馮青青打了個電話,後者手機居然關機。

想起昨天晚上那些火辣的場麵,楊天佑歎了一口氣,沒想到外麵牛娃子卻叫了起來。

“我草,天哥,你還真是處男啊?!”

楊天佑跑出來,罵道:“你大驚小怪個球,你難道想讓永安鎮上的人都知道我是處男?”

“嘿嘿!天哥,你的信!”牛娃子手上拿著一張紙遞了過來。

楊天佑嚇了一跳,臉色一變,趕緊搶了過去,一看,果真是馮青青留的言。

“楊天佑,我沒想到你居然真的是處男,我走了,到上海去打工了,昨天晚上你讓我很舒服哦,不過有件事情我還是騙了你,其實昨天晚上不是我的安全期,而是危險期,你都射進去了好幾次,還那麽多,不知道會不會真的讓我懷上你的孩子,我想,如果真懷了,你也不會娶我吧,我知道,你心裏一直想的是齊家那丫頭,不過,她等你四年,我也等你四年,如果四年之後,你沒有和她走到一起,希望你來找我,不過你放心,我不會纏著你的,就算你不找我,我也會好好的生活下去,要是這次真的懷上了,我就把孩子生下來,因為我也想做媽媽了……”

汗,楊天佑的臉色變了,心裏頭冷汗直流啊,奶奶的熊,她居然是危險期。

想著自己大半可能會把馮青青的肚子搞大,楊天佑心裏就有些發毛,突然回過神來,惡狠狠的盯著牛娃子,楊天佑咬牙切齒的道:“你從哪裏拿到這個的?”

牛娃子還沒在意,哈哈笑道:“天哥,原來你沒有騙我,你以前真的和馮青青沒睡過覺啊,你還真是處男?”

“老子問你在哪找到這個的?”楊天佑重複了一遍。

見楊天佑這麽認真,牛娃子吞了吞口水,盯著楊天佑小心的道:“天哥,你不會還沒醉醒吧,這紙條一直在茶機上啊,我們都沒在意,我現在才看到的嘛。”

“老子要弄死你個龜兒子,亂看老子的信件!”

楊天佑猛的撲了上去,狠狠的將牛娃子按在沙發上,掐住牛娃子的脖子,楊天佑有些歇斯底裏的大叫道:“啊啊啊,牛娃子,你看了老子的隱私,你個龜兒子,哪個叫你看的?!”

牛娃子被掐得連連咳嗽,卻是掙紮不開,一腳踹了過去,將楊天佑踹到一邊,牛娃子跳起來,隔著茶機對楊天佑道:“天哥,我不是有意的嘛,再說,都是自家兄弟,我不說出去就是了!”

“狗日的,誰知道你說不說出去,老子要弄死你!”楊天佑罵了一句,和牛娃子圍著茶機轉圈圈。

牛娃子知道楊天佑是開玩笑,嘿嘿笑道:“天哥,事情都發生了,你就算弄死我,她一樣會大肚子。”

“啊,你還說!?”楊天佑更是焦慮不安了。

牛娃子又道:“哈哈,天哥,就算是安全期也不一定會懷上嘛,這個又不是別的事情,你以為一打一個準?”

楊天佑一愣,停了下來,自言自語的道:“對啊!”

“就是就是。”牛娃子鬆了一口氣,道:“天哥,你別整我了嘛,反正我保證,一定不把這事兒說出去,誰沒有個相好的嘛,這事兒太正常不過了,再說她都和他老公離婚了,你睡她也沒啥不對。”

楊天佑咧嘴一笑,連連點頭,道:“你說得沒錯,這事兒就算是被人知道了,別人也不能說三道四,我沒娶,她沒嫁,我日了她,也沒啥不對。”

“天哥,你不會再打我了吧?”牛娃子小心的道。

楊天佑哈哈笑道:“不會了不會了,放心吧!”

“我就知道天哥最好了。”牛娃子拍馬屁,坐到楊天佑身邊。

哎喲一聲,牛娃子被楊天佑突然一腳踹翻在地,不禁大叫道:“天哥,你說話不算數嘛。”

“誰叫你剛才踹老子!”楊天佑把那張紙條燒得一幹二淨,重新點上一根煙,對又坐過來的牛娃子皺眉道:“牛娃子,你說她要是真懷了小孩咋辦?”

牛娃子白了楊天佑一眼,道:“那你就娶了她唄!”

“那要是齊夢香真在等我咋辦?”楊天佑道。

“你是做白日夢了吧?”牛娃子不以為然的笑道。

楊天佑一根筋的道:“這事兒誰說得清楚呢,雖然機會渺茫,可總好過沒有機會嘛,說不定真的呢?”

“神經病!”牛娃子罵道:“那就娶齊美人唄!這種事情還用考慮?”

楊天佑一愣,道:“為什麽?”

“這多簡單的問題啊,齊美人家有錢有勢,你娶了她,可就是白撿個億萬富翁當啊,你娶馮青青?你傻啊你?”牛娃子像是看白癡一般的看著楊天佑。

楊天佑皺眉道:“可要是馮青青懷了我的孩子,我還娶了齊美人,那豈不是對不起馮青青了?”

“哎呀,娘的,不和你說這些沒用的了,我肚子餓了,現在你就是在做白日夢,我來告訴你,第一,齊美人大半是耍你玩的,第二,馮青青不見得會懷上你的孩子,所以,你現在說的這都是不現實的話,要我說,車到山前必有路,到時候再說,你總不能因為以後早晚要死,成天就想著這件事情吃不下飯睡不著覺吧,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你現在考慮個球啊!”牛娃子有些不耐煩的道。

楊天佑哦了一聲,想了想,點點頭道:“你說得倒是有點道理。”

拍了拍巴掌,楊天佑將腦袋甩了無數次,啊啊啊啊的叫了一陣。

牛娃子汗顏道:“喂,天哥,你又發什麽瘋啊?”

楊天佑一本正經的道:“把這件事情忘了啊,走,吃飯去,老子中午就知道和他們喝酒,連飯都沒吃飽,現在可是餓死了。”

“我也餓啊!”牛娃子吞了吞口水,又嘿嘿一笑道:“要不你再等我幾分鍾?”

楊天佑一愣,道:“還要做啥?”

“我再看本毛片唄,我很快的,真的。”牛娃子色眯眯的笑道,笑容猥瑣到極點。

楊天佑汗顏,狠狠的瞪了牛娃子一眼,將電腦索性關上,然後罵道:“滾,你這個死變態,沒用的東西,快槍王,浪費老子那麽多紙巾,以後要做那種齷齪事情,對不起,請自備紙巾,謝謝合作!”

無奈之下,牛娃子也隻能和楊天佑下樓吃飯,到向晏明家點了兩個菜,張靜上菜的時候,楊天佑問起向晏明,才知道向晏明下午醉了現在還沒醒過來。

兩人坐下之後,牛娃子突然湊過來,低聲問:“天哥,你一次做多久?”

楊天佑四下看了看,問牛娃子道:“那你做多久?”

“老子最少也是二十分鍾啊。”牛娃子得意的道:“老子這杆槍,那可是厲害得很。”

“沒用的家夥,快槍王,還沒老子三分之一的時間長!小馬怎麽找上你這個沒用的東西,還不如把小馬讓給我算了,老子絕對讓他爽歪歪,嘿嘿!”

楊天佑此時的笑容也很猥瑣啊,隻是牛娃子的臉卻綠了。

“兄弟妻不可欺!”牛娃子一字一句的道。

楊天佑嘿嘿笑道:“兄弟妻,是我妻!還有一句,愛一個人,就要愛他的所有,兄弟,我其實也很愛你,所以你媳婦,我當然也要愛了,嘎嘎,再說你天天打-飛機,早晚要成陽-萎,以後記得不行了,得關照兄弟我啊!”

牛娃子咬牙切齒的道:“無恥!”

楊天佑哈哈大笑了起來,笑容還是猥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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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吃紙團
磚廠終於點火成功,接下來一段時間,楊天佑和向晏明幾乎都泡在磚廠,一百萬的資金砸一去了,接下來也該是收獲的時候了,眼下是關鍵時期,可出不得半點馬虎。

還好,一切順利。

張三火叔侄倆果真沒有出一點問題,第一窯磚出來,幾乎就沒有什麽生磚,磚坯大小一致,火候合適,引起一片轟搶。

原先張述海幫楊天佑這邊給客戶提供三十萬塊磚,現在才拉了十萬塊,這餘下來的二十萬,重新轉回楊天佑這邊。

磚廠的辦公室裏,楊天佑安了一台機麻,沒事的時候便和一些兄弟在這裏打麻將混時間,隻是打牌的時間少,收錢的時間還是很多。

大卷大卷的鈔票進入楊天佑的口袋,樂得他幾乎夜夜失眠。

一百萬砸下去了,終於有了成效了。

和張述海商量了一下,兩個磚廠同時將磚價調至四毛五一塊,一個月下來,楊天佑便接到大批的訂單,僅磚錢就收了近百萬,磚窯原計劃是每天出十萬塊磚,但最終保持在九萬左右,所以磚廠幾乎是沒有餘磚,一出來便被人搶購。

這青龍嘴磚廠成了全縣產量最高的磚廠之一,附近的幾個鎮也有不少的司機跑來拉磚,現錢現貨,也算是給磚廠打了免費的廣告。

有駕駛員好友協會的這些司機幫忙,青龍嘴磚廠的生意自然能紅紅火火,每天都有汽車排著長龍等著拉磚,兩班裝磚的工人每天幾乎休息的時間很少,晚上都得加班,自然也賺到了不少的錢,要知道他們的工資都是和產量掛勾的,裝得越多,拿到手的錢也就越多。

流水線上的女工也高興啊,三條流水線,從早忙到晚,一直在趕著製磚,兩台挖機也忙碌著,楊天佑現在最喜歡幹的事情除了收錢便是坐在磚窯頂上看著自己的磚廠,到處一片繁忙,楊天佑似乎看到雪花般的鈔票正朝自己湧來。

他沒有忘了與齊夢香的約定,一個月下來之後,楊天佑認真的核算了一個通宵,除去工人的工資,製磚的成本,機器的磨損,包括水電,稅收等,賺了差不多30萬,和之前的預算差不多,每塊磚賺到一毛錢左右,按他占六成的股份,一共是十八萬,但他第一個月的開銷就達到驚人的一萬多,最後落入口袋的也隻有十六萬。

算起來,一個月十六萬,一年可就有近兩百萬的收入啊,楊天佑當時就驚呆了,舔著嘴唇在屋裏喝了半宿的酒,也幸虧是手頭沒有齊夢香的手機號碼,否則說不定他都會當場報喜了。

這筆錢被存在了磚廠的帳戶裏,用來支付銀行的利息以及平時的開銷,楊天佑和向晏明繼續在磚廠忙活,而張述海那邊卻突然停工了,可能是看到楊天佑這邊的生意紅火,張述海也決定將磚廠擴大,要將磚廠的日產量提升到十二萬塊左右。

如此一來,楊天佑這邊磚廠的生意更好了,因為之前張述海幫過自己,所以楊天佑現在也不得不為張述海的客戶提供磚,隻是收不到錢而己。

可第二個月過了半個月,似乎訂磚的高峰期便過了,訂單日減,楊天佑便有些不爽了,打麻將也沒有心思了,成天坐在磚窯頂上和張炎焱吹牛聊天,順便也學了不少看火的技術,至於收錢的事情,楊天佑索性讓向晏明來做,錢少了,他收得也沒勁。

“天哥,你什麽時候下城,也帶上我唄!”張炎焱咧著嘴對楊天佑笑道。

楊天佑嘿嘿一笑,道:“狗日的,我看你是想女人想瘋了吧?這種事情,你找牛娃子,他最善長這些,他在城裏和好多女人都搞過!”

“那我聽牛娃子說你比他還要厲害啊!”張炎焱嘿嘿笑道:“大不了我買單吧,帶我去夜場啊!”

楊天佑笑罵道:“你還年輕,可別把身體整廢了,嘎嘎。”

“天哥,你也太小氣了吧,你以前可是說過要帶我進城開犖的嘛。”張炎焱有些不爽了。

楊天佑突然正經的道:“我可告訴你啊,兄弟,這磚廠可是我的心血,要是你敢像以前那樣故意把磚燒壞,我可饒不了你。”

又突然轉臉笑了起來,楊天佑又道:“當然了,要是你幹得好,帶你進城也不是不可以,嘿嘿,到時候我請你嘛。”

“天哥,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以前那是老板不夠義氣,你對我這麽好,把我當兄弟看,要是我還那樣對你,那我張炎焱還是人麽?”張炎焱汗顏道,有點不好意思。

楊天佑拍了拍張炎焱的肩膀,哈哈笑道:“開玩笑嘛,兄弟!”

兩人開玩笑開得多了,倒也不會介意,張炎焱又突然擠眉弄眼的道:“天哥,什麽時候帶我去你家吧。”

“幹啥?”楊天佑有點警惕的道。

張炎焱嘿嘿笑道:“聽牛哥說,你家有不少毛片是不是?拿來也讓兄弟欣賞一下唄。”

噗!

狗日的牛娃子,居然敢出賣老子!

楊天佑在心裏罵了一句,然後很正經的道:“他放他娘的狗臭屁,我家哪會有那種東西!?”

“嘿嘿,天哥,你裝得好像啊,你繼續裝,嘿嘿!”張炎焱也是精得跟猴子似的,隻是看著楊天佑笑,一點也不相信。

楊天佑無奈笑道:“我是服了你們了,好吧,有空再說!”

兩人在窯頂上吹牛打屁,下麵不遠處向晏明卻被一個女人纏上了。

這個女人大概有二十多歲,長得不咋的,但兩個奶-子卻是極大,正跟在向晏明身後嘮叨得很。

“向晏明,我們那麽早就訂磚了,現在還沒拉到磚,你想想辦法給我們先裝一車嘛!”那女人隻差沒抱著向晏明說好話了。

可向晏明卻愁眉苦臉的道:“不是不給你裝磚,當初也是看在張誌勇的麵子上給你開的四毛二一塊的磚,本來價格就優惠了,你現在還要提前裝磚,那怎麽可能?你讓給你拉磚的司機自己排隊嘛,實在不行,你每塊磚多出五分錢,晚上讓工人給你加班也行啊!”

“沒有錢嘛,要是有錢,我還說這麽多好話啊,再說當初來你們這裏開磚,不也是看在你和張誌勇的麵子上嘛,要不我們就去小平溪開磚了!”那女人臉色也有點不好,好話說了許多,不見效果,自然心情不爽了。

向晏明眼球一轉,道:“這事兒我做不得主,再說這規矩也不能壞了,要不你去給楊天佑說說,他是這裏的大股東,他要是沒意見,我就給你想辦法。”

雖然說規矩不能壞了,但規矩是人定的,現在永安鎮上的磚幾乎被楊天佑和張述海壟斷了,楊天佑要說給誰先裝一車磚,自然沒有司機敢說不字,比如鄰鎮的人來拉磚,全是五毛一塊,價格上漲了五分,自然會給別人優先裝磚,否則別人大老遠的怎麽可能過來排隊。

所以向晏明這話也還有幾分道理,這女人一聽,皺眉道:“向晏明,我就和你熟,你把我推給楊天佑,他可是永安鎮出了名的蠻橫,他隻認錢不認人,哪會幫忙嘛,你就幫幫忙嘛,改天我們請你吃飯,行不?”

“楊天佑!來來來,趕緊的,找你有事!”向晏明一聽女人剛才那話,原本就不爽了,什麽叫看上他的麵子才來開磚,現在的磚是供不應求,他哪裏會怕沒有銷路,自然不愛聽這話了,所以直接對楊天佑叫了起來。

楊天佑從窯頂上下來,跑過來,皺眉道:“咋了?”

向晏明指著那女人道:“這是張述平的老婆,他上個月來開的磚,當時看在張誌勇的麵子上,開的四毛二,現在他要讓我提前給他裝磚,你說行不行?”

“張誌勇的麵子?”楊天佑一愣,道:“是你給他開的單?”

向晏明苦笑道:“是。”

“那開都開了,就不用說了,按規矩,自己排隊吧,不過以後不能再少價了,誰的麵子也不能給。”楊天佑故意道,其實這件事情他也是知道的,向晏明也是股東,他要給誰麵子,楊天佑也不會幹涉。

大胸脯女人一聽這話,臉色就更加的不好了,道:“向晏明,你當初不是答應了可以提前給我們裝磚的嘛,你看都十月份了,再有幾個月便要過年了,我們過年前要是房子沒建好,我們豈不是還要在老家過年?不行,今天說什麽也要給我們裝一車,家裏工人等著用磚呢!”

有楊天佑在這裏,向晏明索性不吭聲了,楊天佑一聽這話,眉頭皺得更深,原本都走開了,又跑回來,道:“你這女人咋不講道理?我都說得很清楚了,當初開的四毛二也就算了,就當是向晏明賣張誌勇一個麵子,現在你又要先裝磚,你憑啥啊?又要價格便宜,還要先裝磚,你好處占完了,別人咋辦?”

“那我今天這一車磚,我願意多出三分!”這女人一聽也急了,直接道。

“多出三分?”楊天佑陰陰一笑:“你的意思是說,今天這一車磚你出四毛五一塊的磚錢?你一車磚最多裝五千塊磚,每塊三分,也就是二百五十塊錢對不對?”

女人點點頭,狠心的道:“對,我願意多出二百五。”

“我看你才像個二百五哦。”楊天佑脫口道:“不行!”

“你憑什麽罵人,我看你才像二百五哦!”女人一聽直接還擊道。

楊天佑一怔,嘿嘿笑了起來,道:“也,我看你火氣還挺旺的嘛,要不這樣,我也不想和你羅嗦了,我也不要漲你的價,你晚上直接來找工人,讓他們給你加班裝,你現在去跟工人說,不要和我們糾纏行不行?要是工人都同意,我們也沒什麽好說的。”

向晏明也趕緊道:“對對對,你現在先和工人去說說。”

“要是他們不同意,你再來找我們,我一直常說,修房啟屋都是好事,沒有必要吵架嘛。”楊天佑也接口道。

那女人一聽,想了想,抱怨道:“好吧,那我去問問工人,一會兒要是工人不答應,你們可要幫忙解決,我是真急著用磚。”

果真走向不遠處正在裝磚的工人,女人走了幾步又自言自語的抱怨道:“媽賣.逼喲,早知道就不在這裏開磚了。”

正好,這句話被楊天佑聽到了,楊天佑想要發作,被向晏明拉住,道:“楊天佑,別和這女人吵,這個女人凶得很。”

楊天佑冷笑道:“有多凶?”

“他在碧溪坡的人,如今在他住的那一塊兒,都知道她,吵駕罵人沒有人比得上她,平時兩口子人緣極差,而且斤斤計較,屬於管進不管出的貨色,看到錢,眼珠子都要紅,當初她天天來纏著我,說是張誌勇的親戚,又有張誌勇打電話,我不想麻煩才給她開的單,我都不想賣磚給她。”向晏明苦笑道。

楊天佑一愣,道:“他老公在做啥?”

“沒做啥,天天沒事跑摩的啊,有時候也打牌,無業遊民。”向晏明道。

楊天佑哦了一聲,道:“好了,走吧,去辦公室,老子還不信治不了她了。”

兩人剛剛到辦公室坐下,那女人去而複返,進門就抱怨道:“你們的工人都不願意加班,說最近太累了,晚上要休息啊,楊廠長,向晏明,你們給我想想辦法嘛,我知道,你們就一句話的事情。”

其實不是裝磚的工人不加班,而是她過去隻願出三分錢的加班費,鬼才會幫她加班。

楊天佑和向晏明相視一笑,楊天佑笑道:“好吧,那你的單子呢?開磚的條據我看看!”

“哦,在這裏,你看,上麵都寫好的,我開了十萬塊磚。”女人趕緊把條據拿過來。

楊天佑接過條據看了一眼,有些納悶道:“怎麽十萬塊,你們用得了這麽多磚?”

“哦,我幫我妹夫也開了五萬塊。”女人有些不好意思的道。

楊天佑明白了,狗日的,是圖便宜,所以一次性開了十萬塊,鬼知道她究竟是給她妹夫開的磚,還是拿過去又高價賣給別人了!

心裏冷冷一笑,一把將條據撕得粉碎,楊天佑將紙團扔進嘴裏,咕嘟一聲吞了下去。

那女人和向晏明一起瞪大了眼睛,都被楊天佑的舉動驚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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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商場如戰場
楊天佑這個無賴,居然將這女人訂磚的條據給毀了,這下無憑無據了。

女人氣得臉色都變綠了,立即叫了起來:“楊廠長,你這是——”

“嘿嘿。”楊天佑一笑,吞了吞口水,將紙團硬生重的從喉嚨處吞下肚,將手伸到女人麵前,道:“這下你把條據拿來我看看!”

向晏明差點沒笑出聲,他實在沒想到,楊天佑居然會如此的無賴,不過他倒是覺得楊天佑這樣做有點過分了,十萬磚,這女人最多才拉了三萬左右,還有七萬塊磚,那可是好幾萬塊錢啊,是不是太過分了一點?

女人指著楊天佑,氣得說不出話來,臉色也變得格外的難看,以為楊天佑要活生生的吞了他這幾萬塊磚,這讓她一時不知道如何是好。

“我最煩的就是你這樣的女人了。”楊天佑一屁股坐在老板椅上,將腿放在桌子上,抽了根煙點上,吸了一口,這才慢悠悠的道:“你放心,我楊天佑做事還是有底線的,你現在是得了便宜還賣乖,錢也少了,還要搶先拉磚,實在是沒有道理,你餘下的磚,仍然可以拉走,不過前提是你不要再跑到磚廠來鬧,當然,如果你現在要換地方去訂磚,我隨時把錢退給你就是了,一分錢不會少你的!”

就這麽簡單?

女人一愣,心裏有些忐忑不安的道:“楊廠長,你,你,你不會不認賬吧?”

“要不認賬,老子現在早就不認賬了,哪還輪得到以後不認賬,你現在連憑據都沒有,我要不給你磚,你能把我咋樣?不過咱們做生意的人,講的是信譽,走吧走吧,自個兒排隊去,大家都等著用磚,都像你這樣鬧,我還要不要開磚廠了?”楊天佑有些不耐煩的道。

女人哦了一聲,驚愕的離開。

一場鬧劇,風聲大雨點下,就這樣被楊天佑擺平了。

向晏明點了根煙道:“我草,楊天佑,你還真能啊,這樣的辦法你都想得出來,我還以為你要吞了他這幾萬磚呢!不錯,還有點人性,如果你真要不認賬,我可把你娃子看白了!”

“老子一向是講底線,講良心的,我咋會吞她的磚?”楊天佑白了向晏明一眼,笑道:“不過,收拾她的辦法太多,就怕她天天來鬧,我倒無所謂,你就太煩了,所以幹脆把憑證毀了,她要聽話,磚會給她,她要不聽話,把錢退她,讓她滾蛋,現在張述海那磚廠還沒重新點火,酒廠那家磚廠也還沒開始出磚,她到哪去訂磚,再說,就算酒廠和小平溪那兩家磚廠開始出磚了,價格也不會低於四毛五,她要是傻子,她就去訂吧,現在在哪裏訂磚都要排隊拉磚,下半年可是用磚的高峰期!”

向晏明笑道:“你這辦法雖然無賴了一點,不過還是很有用的,對了,你倒是提醒我了,明天張述海重新點火,我們也要去捧捧場吧?”

“那當然要去了,我們點火的時候,他都過來了嘛,明天抱幾桶煙花過去放了,正好我有事要找他商量一下,他現在的日產量可是十二萬塊磚,這段時間我們的生意好,可訂磚的高峰期一過,每個月估計最多也就能賺十來萬了,所以我們要想辦法,和他們“打聯”才行啊!”楊天佑很正經的道。

向晏明一愣,道:“什麽叫打聯?”

楊天佑笑道:“打聯你都不懂?”

“老子就重來沒聽說過。”向晏明糊塗道。

“所謂打聯,就是將我們的生意和他的生意聯在一起,以後我們每年的出磚量都要計算出來,每塊磚給對方五分錢的提成,到時候一合計,基本上要我們大家都能賺到錢。”楊天佑解釋道。

向晏明還是有些糊塗,皺眉道:“生意各做各的,為啥要這樣做?”

楊天佑罵了聲豬頭,然後這才有些得意的繼續解釋道:“我已經認真想過了,現在永安鎮上,我們兩家的磚廠最大,要想賺錢,就必須要合作,打聯有幾大好處,首先,我們各自都有一些朋友和親戚關係,偶爾難免會在價格上給客戶優惠,但如果因此造成打價格戰的後果,那就得不償失了,我們現在好不容易把價格提到四毛五,過了年還要提到五毛,如果因為競爭而互相降價,那樣對我們都不好,打聯以後,我們都不能隨便降價,因為誰賣得多了,就會給對方的提成越多,這是第一個好處,其次,打聯之後,我們可以共同對付酒廠龔肅仁那家磚廠,隻要我們一聯合,不但可以對付龔肅仁,還能防止第四家第五家磚廠的出現,你也知道,現在咱們這裏要開發,用磚量大,難免會有人眼紅又來投資磚廠,而我們鎮最好是隻有我們兩家磚廠存在,多了,也就不賺錢了,因為客戶的量就那麽大,而且是用過一家就少一家,沒有持續性的可能,至於第三個好處嘛,嘿嘿,他們日產十二萬,而且開了好幾年了,客戶多啊,產量也高啊,這樣算下來,我們還可以占些便宜嘛,對不對?”

“我看你是想錢想瘋了。”向晏明有些無語的盯著楊天佑道:“張述海會答應你打聯的要求?”

楊天佑無所謂的道:“他會答應的,你以為他跟你一樣是豬頭,要是他不答應,咱們就打價格戰,那樣他也要少賺錢,一句話,合作就是大家都賺錢,要是不合作,大家都少賺錢,他不會不同意的。”

“那明天你和他說,反正我是不管的,你是大股東,老子隻管分錢。”向晏明一時想不明白,也懶得再想。

兩人聊了沒多久,外麵便有人敲門,向晏明對楊天佑道:“去開門。”

“老子是老板,你去開門。”楊天佑嘿嘿一笑。

向晏明笑罵道:“老子也是老板。”

“老子投的錢多。”楊天佑翻了翻白眼。

向晏明罵了聲滾,不過還是去開了房門,門口站著一位年輕人,大概二十七八歲,瘦個子,一米八左右,長相一般,也有幾分流氣,穿著打扮還比較潮,進門就給向晏明和楊天佑遞煙,笑著叫向哥和楊哥。

楊天佑一愣,對向晏明道:“這位兄弟是?”

“剛才來的是他老婆,他叫張述平。”向晏明朝楊天佑眨眨眼。

明白了,老婆回去說了剛才的事,老公現在跑過來了。

不過楊天佑連屁股都沒有動一下,坐在那裏,倒是接過了張述平遞過來的煙,隻是根本就沒有要抽上的打算,隨便扔在辦公桌上,臉上的笑意也收斂了,道:“你這是?”

“我那婆娘不懂事,得罪了向哥和楊哥,我來賠個不是,希望兩位不要跟那婆娘一般見識。”張述平趕緊笑眯眯的道。

向晏明訕訕一笑,道:“你那婆娘還真是能鬧,整得我腦袋都快炸了,不過這件事情跟我沒關係,全是他的主意。”

見向晏明很不夠義氣的出賣自己,楊天佑白了他一眼,對張述平道:“你老婆實在是難纏,我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我這個人吧,也不喜歡睜著眼說瞎話,票據被我吃掉了,不過你們如果要退磚,我現在就可以退你的錢,我來查一下,看看你們一共拉走了多少磚。”

說完,楊天佑果真從抽屜裏拿出一個本子開始查找,一邊的張述平趕緊笑道:“不不不,楊哥說笑了,我都說了,那婆娘就是腦子有毛病,你們別和她一般見識,我就是來道歉的,磚我肯定還在這裏拉啊,我退錢做啥啊,而且我保證,不會再讓她來鬧了,我跟別人一樣,排隊,排隊!”

“哦,你不是來退磚的?”楊天佑合上本子,故意問。

張述平趕緊道:“不是不是,當然不是。”

楊天佑點點頭,道:“看你這哥子也還挺上道,咱們打開門做生意,自然要言出必諾,這樣吧,你們如果真的急需用磚,晚上給工人商量,讓他們加班,如果他們願意加班,你們每塊磚給他們五分錢的加班費,這個要現錢,如果他們不願意加班,那我就沒辦法了,我們也不能強迫他們加班,畢竟出磚這活兒還是很累人的,白天累了一天,晚上是想休息了。”

張述平連連稱是,然後想要請楊天佑晚上吃飯,被楊天佑婉拒,隻好告辭離開。

第二天,小平溪磚廠重新點火,花哥等人和楊天佑全都到場,同樣是放了煙花慶祝,中午就在錦和旗擺了幾桌,這是規矩。

吃過飯,所有的朋友都離開,楊天佑和向晏明將張述海留了下來,三人在包廂倒了茶聊天,楊天佑便將打聯的主意說了一遍,果真如他料想的那樣,張述海幾乎沒有猶豫便答應了下來,隻是張述海卻又提出了老酒廠龔肅仁那家磚廠的事,要楊天佑去幫忙搞定,楊天佑滿口答應下來。

幾天之後,龔肅仁的磚廠也開業了,因為關係不算好,楊天佑和張述海都沒有去捧場,永安鎮上的規矩,像開磚廠這樣的大生意,開業之前都要先請同行吃個飯,這叫拜碼頭,多多少少要打個招呼。

不過龔肅仁這磚廠一開業,生意就不太好,原因很簡單,他可沒有好友協會給他撐腰,這些駕駛員四處去說他的磚不好,而且他那邊的產量也隻能保持在日產三萬磚的規模上,自然也難以吸引到客戶。

可龔肅仁也不傻啊,立即將磚價降低到三毛八,他這小磚廠,投入少,什麽費用也就少,其利潤倒也能保持在八分錢到一毛左右,這一下子生意就好了起來,每天排隊等磚的車子也多了,隻是因為他這磚廠就靠近大馬路,車子要進出很不方便,前麵的車子出不來,後麵的車子自然也就進不去。

這天,風和日麗,楊光明媚。

咳咳。

無賴王楊天佑和牛娃子一起騎著摩托車跑到磚廠門口停下,兩人嘴上叼著煙徑直吊兒郎當的走了進去,楊天佑現在雖然是磚廠的老板了,每月的收入都有十多萬了,可也僅僅是換了輛太子摩托車,又換了個手機而且,沒有任何改變,依然是痞子相十足。

龔肅仁正在窯門前和幾個司機聊天,一看到楊天佑和牛娃子,趕緊迎了過來,知道楊天佑在永安鎮上做的那些風光大事,趕緊遞煙笑道:“哎喲,原來是楊兄弟哦,今天怎麽有空來我們這小磚廠了?”

楊天佑哈哈一笑,道:“仁哥說這些就見外了,我是有件事情想要和你商量一下!”

“有事和我商量?”龔肅仁心裏一個機靈,笑道:“走,到辦公室說吧!”

三人一起來到辦公室,坐下之後,龔肅仁便給兩人各甩了一包煙,軟中華,笑道:“拿去抽!”

楊天佑也不客氣,接過煙之後,依然是麵色不善的道:“仁哥,我今天來找你就想問問,你這磚廠開了也有大半個月了,怎麽突然就降價了?我們賣四毛五一塊的磚,你非要賣三毛八,這可是惡性競爭啊,你這樣可是讓我們都沒得飯吃了。”

龔肅仁一愣,笑道:“哎呀,我的楊兄弟,哪有這回事啊?”

“咱們真人麵前也不說假話,你讓客戶不說,你以為他們就真不說了?”楊天佑皺了皺眉頭道:“你要是再和我說這些,那就是把兄弟我當成二百五了,那就是對不住兄弟我了,都在一個鎮上混飯吃,你沒必要這樣吧?”

龔肅仁笑了笑,道:“好吧,既然楊兄弟這麽說了,那我也就不隱瞞,不錯,我的確是降價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你們家大業大,每天產十萬磚,我這小磚廠,每天三萬磚,我哪裏競爭得過你們啊,你也看到了,我這裏停車又不方便,燒磚的師傅也不太好,前幾天還燒壞了一窯磚,要是我也賣四毛五一塊,我根本就沒得飯吃,沒辦法,我不降價要餓死人,總不能讓我餓死吧?”

楊天佑突然嘿嘿的笑了起來,笑得龔肅仁的心裏都有點發毛了,吞了吞口水,龔肅仁小心的道:“楊兄弟有什麽話就直說唄!”

“那可是你說的哦。”楊天佑嘎嘎一陣怪笑,道:“那我就直說了,我和張述海都商量過了,我們想要讓你這磚廠停工。”

“什麽,讓我們磚廠停工?”龔肅仁一驚,心裏一下子就火氣上湧,冷笑道:“你們是不是太霸道了一點?這是萬萬不可能的,你們就算要壟斷,也得依理依法吧?”

楊天佑笑道:“仁哥先不要生氣嘛,聽我把話說完,我們讓你停工,會給你一定的好處嘛,我們商量過了,每個月給你三萬塊錢的紅利,你隻管在家歇著,每年也有幾十萬的收入,你何樂而不為?”

“你們每月給我三萬?”龔肅仁一愣,有些不明白楊天佑的意思了。

楊天佑笑道:“現在市場隻有這麽大,你降價出磚,隻會讓這市場混亂了,到時候大家都賺不了多少錢,你現在每個月的純利潤大概也不會超過七八萬吧?估計也就一萬左右,但你多累啊,有這精力,你把錢投在其它行業多好,每月這邊給你三萬,我們直接給你買斷,你想想,我們要賣多少磚才能給你湊齊這三萬啊,當然了,你也可以不用停產,那就必須和我們一個價格,四毛五一塊的磚價,一分都不能少!”

想了想,龔肅仁怎麽算都不劃算啊,他每月的收入大概在六萬左右,現在一下子減少了一半的收入,雖然是在家歇著輕鬆,可錢就少了一半,他哪裏會願意,直接道:“可能你要失望了!我自己做我的生意,你做你的生意,我想,還輪不到你在我麵前指手劃腳吧?”

“也對!”楊天佑嘿嘿一笑,對牛娃子道:“牛娃子,咱們走吧!”

這就走了?

龔肅仁一愣,心裏有點發毛,不知道楊天佑怎麽會突然這麽好說話了。

楊天佑走到門口,卻突然轉過頭,對龔肅仁陰陰一笑,打了個哈哈,道:“那就祝龔老板的生意越做越紅火了!”

心裏更加的忐忑不安,不知道楊天佑會用什麽樣的方式來對付自己,龔肅仁太了解楊天佑的行事風格了,難免心裏害怕。

到了馬路上,楊天佑騎上車,牛娃子嘿嘿笑道:“天哥,咱們會不會太過分了一點?”

楊天佑嘿嘿笑道:“過分?我草,商場如戰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誰跟鈔票過不去,誰就是王八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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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輪胎被偷了
龔肅仁從辦公室出來,幾個司機便迎了上去,其中一人是碧溪街道的曹武,先前見到楊天佑和牛娃子過來,便知道是來找龔肅仁的麻煩的,此時不禁問道:“仁哥,啥事?”

“還有啥事,當然是來找麻煩的了。”龔肅仁苦笑道:“居然讓我把磚廠停下來,他們每月給我三萬塊錢的紅利,讓我在家歇著!”

“簡直是笑話!”曹武當下罵道:“他以為他是誰?想怎麽樣就怎麽樣?還講不講法律了?別怕,有我們大家給你介紹生意,你這磚廠的生意會越做越好,都是做生意,憑啥這麽霸道?!”

“就是就是!”幾個司機一起附和道。

龔肅仁笑著給幾個司機遞上煙,道:“好,有兄弟們幫我,我心裏更有底,不過楊天佑現在和張述海打聯了,他們背後有居委會和好友協會的人幫忙,生意的確是比我好做啊,而且他們的生產能力比我這裏強了幾倍。”

“好友協會怎麽了?”曹武抽了一口煙,憤憤不平的道:“永安還有這麽多駕駛員不是好友協會的,我看我們大家聯合在一起,也不會比他們差,他們也就是一幫烏合之眾,兄弟們說對不對?”

“曹哥這話倒是把我提醒了,仁哥,要不你把我們組織起來唄!”另外一名駕駛員笑道。

龔肅仁心裏一動,笑道:“這種社團我可不敢亂組織,他們都是在相關部門備過案的,太麻煩了,咱們多團結也就是了,對了,今天晚上咱們在錦和旗吃飯,就你們幾個,要是還有其它駕駛員,一起叫過來,我作東,感謝大家最近幫我介紹生意。”

幾個司機一起說好。

晚上九點,錦和旗的大廳一片熱鬧,龔肅仁果真請了三桌客人,二十多個駕駛員全都聚在一起,喝酒聊天好不熱鬧,當然,這些駕駛員都不是好友協會的人。

龔肅仁作東,大家盡情的吃喝,而其中尤其數曹武跳得最高,一直在那鼓吹大家聯合起來對付好友協會和楊天佑,隻是這些駕駛員都不是傻子,知道好友協會在永安的影響力不一般,擔心自己勢單力薄,到時候被人欺負了實在是沒麵子,所以應和的不多。

一邊的邵老板忙著忙後的給這些人上酒,又遞煙敬酒。

而同一時間,在向晏明的家裏,楊天佑已經接到了邵老板的電話,掛了電話之後,楊天佑對一邊的張述海笑道:“龔肅仁現在和一群駕駛員在錦和旗吃飯,看來是在商量如何對付我們了。”

張述海笑道:“隨便他怎麽跳,我們兩家每天可以出二十萬的磚,是他的六倍多,他還能翻上天不成,大不了咱們一起降價,我還不信拚不過他們!”

“就是,大不了我們降價!”向晏明也笑道。

楊天佑嘿嘿一笑,道:“降個球的價啊,不降價,堅決不降價,我還不信收拾不了一個龔肅仁了,放心吧,我自有辦法對付他!”

“天哥說得對,大不了咱們給他們玩狠的,要整他們,我就不信找不到辦法。”牛娃子一直是堅定不移的站在楊天佑一邊的。

“楊天佑,你可得小心一點,千萬不能整出什麽大事兒,別人是正當的生意,你不能再玩什麽野路子了,到時候可不能把我們都拖下水,你現在身價不一樣了,就算不是高峰期,你每月也能穩賺十萬,你沒必要把你自己的前程給毀了!”張述海提醒道。

楊天佑笑道:“放心吧,海哥,我總不會讓他抓到把柄的,要收拾他們,我辦法多的是,明天開始,我讓他出不了磚。”

“你要幹啥?”向晏明一驚。

“過去砸場子唄!”牛娃子嘿嘿一笑。

楊天佑瞪了牛娃子一眼:“砸你妹啊,你就知道砸場子,行啊,要不你明天去砸砸看,別看你爸是鄉長,照樣把你抓進去。”

“嘿嘿,天哥,我不就開句玩笑嘛。”牛娃子趕緊笑道。

楊天佑白了牛娃子一眼,道:“明天,我找李剛想想辦法!”

“你到底有啥辦法?”張述海皺起眉頭:“要不我們把紅利給多一點,每個月給他五萬,這樣我們一樣可以賺錢,隻要他不開這磚廠,我們每年至少可以多賺一百萬左右,到時候分給他五六十萬,我們還能穩賺三四十萬。”

楊天佑道:“這個我也想過,但現在咱們還是不要這樣,能省錢就省一點吧,我的心理價位是四萬,如果能四萬搞定,這樣是最好不過了,但這個需要時機,至於我有什麽辦法,我就先保密,你們接下來就看好了吧!”

四人商量了一陣,各自散去,楊天佑回家,牛娃子跟了上去,一進了門,牛娃子就直奔電腦,一邊嘿嘿傻笑:“哎呀,我的蘭蘭啊,我已經好久沒有看過你了,哇哈哈。”

楊天佑無語了,罵道:“狗日的,看吧,看吧,早晚要萎掉,遲早要廢在這上麵!”

牛娃子嘿嘿笑道:“古人有雲,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楊天佑抽了根煙點上,躺在沙發上,突然皺眉道:“對了,你這段時間有沒有碰到過馮青青?”

“沒有。”牛娃子道:“怎麽,天哥也想女人了?要不改天咱們進城去耍唄,反正你現在有錢了。”

“老子有啥錢,有錢也是磚廠的錢,還沒到年底,又沒開始分錢,再說了,我屁股上還背了六十萬的貸款,你總不能到時候信行來封了我們的磚廠吧?”楊天佑翻了翻白眼。

“怕個球,有秦主任在一天,就不可能有這樣的事情發生。”牛娃子哈哈笑道。

楊天佑突然有點心動了,道:“你真想下城?”

“當然想了。”牛娃子雙眼放光,舔著嘴唇道:“上次我一個人下城找了個妹兒,那真叫一個正點啊,要不這次我讓給你?”

“你以為老子是收廢品的?”楊天佑氣道:“你玩過的,老子堅決不玩!”

“切!”牛娃子豎了根中指。

楊天佑眼珠一轉,道:“等把龔肅仁收拾下來,我們抽空就去一趟縣城,順便把張炎焱也帶去,讓他開個犖,這娃兒還是不錯的,哈哈。”

“你這是帶壞未成年!”牛娃子BS的道。

楊天佑無所謂的道:“咳咳,我這是讓他趕緊長大!”

……

接下來幾天,龔肅仁的磚廠外麵,老是出現大卡車停在那裏,而且一停就是大半天,司機人影都看不到,上午一輛,下午一輛,讓龔肅仁的磚廠每天的出磚量不到一萬塊。

很顯然,這是楊天佑搞出來的小伎倆,每天找好友協會中的人,每天出五百塊錢,請他們開車去堵路,車子一放,人生病了,說是去醫院,然後半天不見人影,手法有些拙劣,不過很有效果。

龔肅仁氣得吐屎,卻又無可奈何,打過電話給派出所,還給居委會反應過,但政府似乎根本就不願意插手,每一次來了人,總會叫司機過來開車走人,而這些車子全都是好友協會裏麵的,誰都明白是怎麽一回事,一切都不需要說明。

不少的客戶開始向龔肅仁訴苦了,有些客戶用磚用得比較急的,索性退款去張述海或是楊天佑的磚廠重新開磚,而這樣的客戶,往往能得到照顧,可以提前裝到磚。

這樣的風氣長期以往,影響必定嚴重。

但隻是七八天過去以後,楊天佑的麻煩也就來了。

那天,楊天佑正和李剛,向晏明,牛娃子三人在磚廠打麻將,沒想到居委會的胡高夢卻突然打來電話,讓李剛去把車開走。

李剛看了看楊天佑,笑道:“反正我這車被你包下來了,今天是不是到點了?你說了算!”

楊天佑看了看時間,笑道:“現在是下午的四點,差不多也可以去開了,該下一班人上了!”

李剛說好,於是跑去開車,可去了以後,馬上就給楊天佑打電話了,說是他的車子居然被人偷了輪胎,而且車子也是真的給弄壞了,估計要修好,都要一千多塊,還不算輪胎的錢。

“咋辦?”向晏明皺眉道:“他們好像有辦法對付我們了。”

楊天佑眼珠一轉,道:“現在有啥辦法?隻能讓他把車停在那裏了,讓他人也守在那裏,馬上叫修車的人過去修啊,所有的損失算在我們頭上!”

“我草,楊天佑,我看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哦!”向晏明有些不滿的道。

楊天佑鎮定的道:“晚上一起吃飯,讓李剛也過來。”

晚上八點,在花哥開的那家小飯館裏,幾個兄弟坐在一起,楊天佑,向晏明,花哥,李剛,牛娃子,就隻有兄弟五人。

“你們說,是誰他娘的敢這麽大膽,居然敢偷我輪胎?老子要是查出來,一定要弄死他個狗-日的!”李剛鬱悶的罵道。

“這可是跟咱們好友協會的人作對了,是不能就這麽算了,查,一定要查出來!”花哥也憤憤不平的道。

楊天佑笑道:“這不很明顯是龔肅仁搞的鬼嗎?”

向晏明皺眉道:“楊天佑,你不要把老子當傻子,你以為我們就想不到是龔肅仁幹的事情,可咱們現在不是沒證據嗎?”

“這件事情我已經給邱所長打過招呼了,他會查的。”花哥虎著臉道。

楊天佑突然嘿嘿的笑了起來。

一群人都盯著他,不知道楊天佑又有什麽鬼主意的。

“楊天佑,有話就說,有屁就放,別在那裝高深,趕緊的。”花哥笑罵道。

楊天佑嘿嘿一笑,道:“你們說,要是真查出來是龔肅仁做的,或者說是他主謀的,那這件事情是不是會是一件大好事?”

“什麽大好事?”幾人有些糊塗了。

楊天佑陰笑道:“光天化日之下盜竊輪胎啊,罪名不大不小,要是咱們操作一下,也夠他喝一壺的了。”

“汗,楊天佑,你還真陰險!”向晏明也嘿嘿的笑了起來:“不過你說的還是有點道理的,到時候我們好友協會出麵,加上居委會,加上派出所,還真能讓他吃不了兜著走了,要是他被抓進去了,他這磚廠豈不是也辦不下去了。”

“幼稚!”楊天佑白了向晏明一眼,撇撇嘴道:“我還以為你智商有多高呢,你以為他被抓了,磚廠就不開了?他可不可以把磚廠轉讓給別人來開?”

向晏明有些鬱悶的道:“那你剛才豈不是等於在放屁?”

楊天佑笑道:“我們當然不能讓他抓進去了,到時候倒是可以和他達成協議,隻要他把磚廠停下來,簽了合同,我們就不起訴他,我想再給他幾萬塊錢一月的好處,你說他還能不答應我們的要求?”

“哎呀,現在關鍵是還查不出來嘛,你有什麽證據說是他偷的輪胎?”牛娃子也插嘴道。

幾個人連連點頭,也是,現在好像還為時過早了。

楊天佑笑道:“輪胎肯定不是他偷的。”

“那你到底想說啥嘛,天哥,你就不要賣關子了?”牛娃子被憋得有點難受了。

楊天佑笑道:“這件事情,他絕對是知情的,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找出是誰偷的輪胎,而要找出這個人,很簡單,隻要找另外一個人就行了!”

“誰?”幾人齊聲問道。

楊天佑一字一句的道:“曹武!”

“曹武?”幾個人一起皺起眉頭,花哥道:“這個曹武是張建的親戚,你憑什麽說找到他就能把這件事情搞清楚了?”

“因為他和龔肅仁走得最近。”楊天佑很篤定的道:“他一定知道這件事情。”

“那他不承認,我們也沒辦法啊!”向晏明皺眉道。

楊天佑陰陰一笑,道:“咱們現在找上他,他肯定不會老實的交待啊,不過他不是跳得高嗎,跳得高,我們就讓他摔得痛,我有辦法對付他,你們就瞧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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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攔路耍賴
龔肅仁的磚廠位於酒廠,而酒廠隻是一個地名,位於永安鎮街道與小平溪之間,這裏原先的確是有一家酒廠,釀造的是本地的玉米酒,不過那都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

“幾位司傅,來來來,抽根煙,趕緊給我裝磚,趁現在外麵還能通車!”

曹武笑著給幾個出磚的工人遞上煙,然後蹲在一邊,拿著礦泉水咕嘟嘟的一口氣喝完,很爽快的抽了一口煙。

外麵李剛的車終於開走了,而且這兩天再沒有車停在這磚廠的門口,曹武和龔肅仁心裏當然開心。

龔肅仁是做生意的,每天的產量有限,可就算是有限的產量,現在還沒法子將磚運出去,實在是夠鬱悶的,現在好不容易沒有楊天佑叫來的車來搗亂了,龔肅仁當然開心。

而曹武隻是跑貨運的司機,他也隻掙點運輸費,如果三天兩頭的車子被堵在磚廠裏麵出不來,他當然也著急啊。

幾個工人掙的是苦力錢,每天沒得磚可出,他們的收入就降低,現在好不容易通車了,其實不需要曹武交待,他們也會拚了命的多出一些磚,以便多拿些工錢。

龔肅仁從辦公室出來,正好看到曹武蹲在那裏和幾個出磚的工人聊天,笑著招呼道:“曹武,上來,上來!”

曹武笑著答應一聲,跑到上麵的辦公室,才一坐下,龔肅仁便從冰箱裏拿出一瓶紅牛給曹武,又甩了一包煙給曹武,笑道:“外麵出磚,你就到辦公室來坐嘛,蹲在外麵像哪回事?!”

“仁哥,你也太客氣了吧,老是給我們整煙,你這樣我們可有點不好意思了。”曹武嘿嘿一笑,不過還是把煙收了起來。

“話可不能這麽說,大家都是兄弟嘛,這次還多虧了你想出這個主意,楊天佑沒來找麻煩,咱們也能賺錢,真是大快人心啊,早知道這樣就行,早就該叫人去偷輪胎了!”龔肅仁笑道。

曹武突然收斂起笑容道:“仁哥,這件事情雖然不是咱們經手做的,可到底和我們脫不開關係,現在好友協會的人和派出所有的人都在查這件事情,這事兒也就我們兩個人知道,可千萬別說出去了,否則麻煩事兒可就大了!”

“那是那是,咱們是自家兄弟嘛,在外人麵前,我要是還說,那我就真是個傻-逼了!”龔肅仁點點頭道。

曹武又道:“還真奇了怪了,楊天佑這幾天居然沒有再找人來找我們的麻煩了,你說他究竟在做什麽?按理說,依他的性格,肯定不會就此罷休啊,這個家夥純粹就是個無賴,我想,這件事情還沒有完,你要多多提防一下他,免得他到時候又想出什麽下三濫的手段來對付你,對這種小人,就不能用常理來衡量,他可是不擇手段慣了的。”

“這個我知道,不過現在也不知道他還有什麽後招,咱們也隻能靜觀其變了,怎麽說這都是正常的商業競爭,他總不能叫人來砸我的磚廠吧,再說了,他真要跟我玩橫的,說不得我也隻能去縣政府告他了,到時候縣上要是不解決,我就不回來,天天蹲在縣長辦公室不走!”龔肅仁皺眉狠聲道。

曹武嘿嘿一笑,道:“沒事,咱們現在就兵來將擋水來土淹,不管他有什麽手段,我們都慢慢化解就是了,我就不信,他還能一手遮天不成,他讓你關了磚廠,你就偏不關,有能耐他每月給你十萬,你就關,哈哈!”

“別說十萬,給我六萬我都願意關了磚廠,我也省了不少精力來對付他,隻是他這種人,怎麽也不可能給我那麽高的價!”龔肅仁笑道。

“哈哈,那也不一定,就這樣鬥下去,他也撿不了什麽便宜,實在不行,你就索性再投點錢,把磚廠做大做強,也來個日產十萬磚,我看他還怎麽和你競爭。”曹武笑道。

龔肅仁搖了搖頭,苦笑道:“日產十萬磚,這可不是鬧著玩兒的,我這磚廠一共投資也才三十萬左右,真要日產十萬磚,就必須要再投個五六十萬都不止,我哪裏拿得出這麽多錢,就算拿得出,我這裏的山場也不夠寬,再說,楊天佑其實說得沒錯,我們永安鎮的市場隻有這麽大,我要是能日產十萬磚,估計市場也就不夠大了,到時候磚賣不出去,錢也投進去了,那就虧大了。”

“這個我不懂,哈哈!”曹武遞了根煙給龔肅仁。

龔肅仁將話題扯開,突然問:“最近生意咋樣?”

“還不錯,我那客戶,在得漢城上麵,給他拉材料,價格倒是不錯,隻是路太差了,每天拉不了幾車沙石,明天他又要用材料,都催了我好多天了,你看這幾天一直沒辦法給他拉磚,所以今天才這麽急著給他拉磚上去,否則他又要叫了,我可是一分錢都還沒拿到,說好房子修好才一次性付清貨款的,材料錢我都墊了一萬多了,哎,咱們這行當也不好做啊!”曹武歎了一口氣。

龔肅仁道:“又不是你一個人在墊材料錢,所有的司機都是這樣在操作,你叫什麽苦啊,哈哈,好了,要是沒錢了,隨時給我說一聲,幾千塊錢隨時都方便,不要和兄弟客氣。”

“有仁哥這句話,做兄弟的感激不盡。”曹武哈哈一笑。

兩人聊了一陣,一位出磚的工人便在下麵吼了。

“曹師傅,磚裝好了!”

曹武站起來向龔肅仁告辭,他可是真的擔誤不起了,跑到下麵,給幾個工人又遞了煙,立即將車倒了出去。

跑在大馬路上,曹武點了一根煙,將車上的車載音樂打開,哼著小曲兒,一臉的愜意。

隻是他沒有注意到,就在他車後不遠處,跟著一輛吉利車,而那車,正是向晏明的,車上坐著的,也正是向晏明,楊天佑和牛娃子三人。

“楊天佑,真要這樣做?”向晏明還有些猶豫不決:“曹武和張建是親戚,張建又是我們好友協會的人,到時候他來說情,我總覺得麵子上有點過意不去。”

“怕個球,得罪人的事讓我來做,你總是顧前顧後的,還賺不賺錢了?磚廠賺了錢,你也有紅利的嘛,格老子,少說那些,我讓你咋幹就咋幹,你還不相信我還是咋的?”楊天佑笑罵道。

牛娃子嘿嘿一笑,道:“向哥,你就聽天哥的嘛,反正他是老板,他說啥就是啥了。”

“就是,老子是董事長,我說了算,嘎嘎。”楊天佑怪笑道。

“董你妹一臉,老子還是總經理呢,再說,你董事長也沒有資格調我的貨車吧,我那貨車可不是磚廠的,再說我也不是你的司機,我草!”向晏明罵道。

楊天佑嘿嘿一笑,給向晏明遞了根煙,道:“少說屁話,你那貨車呢,裝好沙了沒有?”

“裝好了。”向晏明道。

“那就先送曹武上得漢城,我們再趕緊開車跟上去,對了,牛娃子,一會兒你帶副撲克,再買點小吃之類的,一會兒鬥地主,還有,都帶點錢啊,到時候不準欠賬!”楊天佑笑著開始安排任務。

……

得漢城又名得漢山,相傳漢高祖劉邦稱王漢中,招募賨人平定“三秦”,丞相蕭何留守巴蜀,供給軍食,以此為據點,儲糧屯兵,擊敗西楚霸王,滅楚興漢而得天下,故名得漢城。

不過時過境遷,如今得漢城已經無城,四周陡崖峭壁,陳舊的石築工事,斑駁的苔蘚,時隱時現的石刻詩聯,無聲地訴說著時間的久遠,見證著朝代的更疊,人事的興廢。

得漢城也算是永安鎮的一大名勝了,永安鎮現在標榜著要建紅軍城,這得漢城便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因為得漢城上麵曾經駐紮過紅軍,還設立過紅軍醫院,縣政府等機構。

不少人看中了得漢城未來的發展,願意將房子修在這山上,一條筷子路便彎彎曲曲直通山頂,所謂的筷子路,其實也是水泥路,但寬不過五米,路的兩旁多有雜草,實際可通行的路麵寬度僅有四米左右,中間一米的寬度沒有被弄成水泥路麵,為了省錢,隻在輪胎可能經過的地方鋪設了水泥,所以遠遠的看去,像是兩根白色的筷子,因此當地人都叫這種路麵為筷子路。

這種路麵極為考驗司機的開車技術,稍有不慎便可能將輪胎陷在路麵中間的泥溝中,而路麵又彎彎曲曲,除了每隔一段就會有寬敞一點的地方可供讓車之外,平常在路麵上如果是兩車撞上了,就隻能一輛車後行,退到讓車的地方才能保持暢通,所以一般上得漢城的貨車,都會大老遠便將喇叭按得震天響,以免在路上撞上了不好讓車。

曹武一上了筷子路,便將音樂關掉,小心翼翼的開車,還好,一路暢通,今天的運氣不錯,這路上根本就沒有車子。

到了山上,將磚給客戶卸下來之後,曹武根本顧不上休息便又開車下山,客戶說了,現在還得去拉兩車磚,一車沙,否則明天還是沒辦法開工。

曹武點了根煙抽上,慢悠悠的下山,開著空車可就輕鬆了許多,這次又開上音樂了,還哼著小曲兒,看起來相當的愜意。

隻是他的這種愜意並沒有保持多久,便大罵了一聲:“我草!”

轉過一道彎,曹武立即一個急刹車,就在他前麵不遠處,一輛裝著沙石的大貨車停在路上,而車子旁邊的空地上,三個男人鬥地主鬥得正熱火朝天。

不用說,這三個人便是向晏明,楊天佑和牛娃子了。

每人麵前放了一疊錢,幾張廢報紙鋪在石板上,三人席地而坐,手裏點著香煙,旁邊放著啤酒,還有一大堆的零食,看起來像是在野炊一般,對刹車停下的曹武根本就是直接無視了。

曹武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他雖然是碧溪鄉的人,但也天天在永安拉沙拉磚,自然也是認得三人的,隻不過是點頭之交。

他現在還急著給客戶拉磚拉沙呢,要是將車堵在這裏,上不得上,下不得下,那還真是要命,而且一想到楊天佑,曹武便心裏有幾分忐忑,似乎有點做賊心虛一般,趕緊跳下車,跑到三人麵前,皺眉道:“向哥,你這車壞了?”

向晏明根本就沒理會,直接甩出兩張二,叫道:“哈哈,楊天佑,老子對二報單了,哇哈哈,牛娃子,整死他,送我!”

“你囂張個球!”楊天佑冷笑一聲:“我一對王炸死你!”

……

見三人鬥得熱鬧,根本就沒理會自己,曹武的臉色更加難看了,不過沒敢發作,隻是拿出煙給三人都遞上,這才坐到一邊,笑道:“也,你們還有情調嘛,跑到這荒山野嶺來鬥地主?還帶了這麽多吃的,你們這是在野炊?”

一把地主鬥結束,向晏明抬起頭,一張臉被機油弄得髒兮兮的,手上也沾滿了機油,盯著曹武笑道:“哎喲,原來是曹武啊,哎,別提了,車子壞了,這不,一時修不好,我也修累了,叫楊天佑和牛娃子帶了吃的來陪我鬥地主!”

曹武一愣,奶奶的,這是真的車壞了?還是演戲?要是說演戲,不用把自己搞成這副模樣吧?

楊天佑叨著煙抽了一口,看了曹武一眼,笑眯眯的道:“曹哥,生意不錯嘛。”

“楊廠長,有啥生意哦,這都是混碗飯吃,哪樣你們現在,坐在這裏鬥地主,還有人在磚廠給你們掙錢!”曹武有些苦悶的笑道。

楊天佑點點頭,笑道:“不存在嘛,哈哈,要不也來鬥來把,牛娃子,讓曹武來玩幾把,反正沒事,閑著也是閑著。”

曹武哭笑不得的道:“我還忙著給客戶拉沙拉磚啊,可沒有你們這麽輕閑,向晏明,要不你把車往後退一退,讓我的車下去啊!”

向晏明看了看楊天佑,訕訕一笑,沒有作聲。

曹武眉頭皺得更深了,他好像突然之間心裏一動,看了看楊天佑,後者笑道:“你耳朵沒有問題吧?向晏明不是說了嘛,車子壞了,動不了了!”

“哪裏壞了?不是忽悠我吧?”曹武目光閃動。

楊天佑嘿嘿一笑,道:“哪裏壞了?要是知道哪裏壞了就好了,沒看到向晏明這一臉的機油啊,反正到現在也沒檢查出來毛病出在哪裏!至於有沒有忽悠,你自己判斷嘛!”

“那你叫修車的師傅來啊!”曹武氣得不行了,這修不好車,總不能就把自己堵在這裏吧?

楊天佑笑道:“打過電話了,修車師傅去市裏進貨了,今天回不來。”

“啥?”曹武嚇了一跳:“那你們這車子要停多久?”

楊天佑陰陽怪氣的笑道:“這個就不知道了,反正今天可能是開不動了,不過沒關係,反正我們也沒事,鬥鬥地主,不早了就回家。”

曹武氣得快要吐屎了,奶奶的,你們是沒關係,可我關係就大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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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我偏要過分
楊天佑斜著眼睛盯著曹武,嘿嘿幹笑,一副欠揍樣,嘴上說是車壞了,可那眼神之中卻明顯就是挑釁,似乎在說,老子就是要擋你的道,讓你沒法做生意,我看你能奈我何!

曹武現在總算是明白了,不禁也是氣血上湧,要不是知道楊天佑的脾性,估計他都要大打出手了,可眼下楊天佑這一方是三個人,就算楊天佑不是那種死磕到底不要命的主兒,他也絕對占不了什麽便宜,於是將一口怒氣忍下來,沉聲道:“既然修車的師傅去了市裏,那我幫你們叫個師傅好了,總不能一直把我攔在這裏吧?”

“什麽叫攔著你,向晏明這車停一天也是損失好不好?”楊天佑白了曹武一眼,嘿嘿笑道:“再說,咱們的車壞了,我們不急,你急個球啊,你叫的師傅,我們不放心,而且這車也不一定真修不好,一會兒我們打牌打累了,再修就是了,今天修不好,明天修,明天修不好,那就後天修,總有修好的一天,向晏明正好想學修車,這可是最好的機會啊,對不對啊,向晏明?”

向晏明依然訕訕一笑,點點頭,不吭聲,他這人麵情還是比較軟的,總把臉給刷不下來,不過一邊的牛娃子卻是嘎嘎的一陣怪笑。

“都是一個鎮上的人,抬頭不見低頭見,你們這樣做沒意思吧?”曹武終於將最後一層紙捅破了,臉色不善的道。

楊天佑翻了翻白眼,直接不理會曹武,對一邊的牛娃子道:“牛娃子,發牌,奶奶的,今天真他娘的倒黴,我這麽高智商的人,居然會輸給你們這兩個弱智,草!”

“滾你奶奶的,老子要是弱智,那你就是草包了,你還高智商,我呸,發牌發牌!”向晏明笑著罵了一句。

牛娃子將最後一片豆腐幹扔進嘴裏,把包裝袋扔到一邊,趕緊發牌,一邊發牌一邊還含糊不清的抱怨:“天哥,你甭管是不是弱智,反正把你的錢哄過來了就對了,向晏明,晚上回去在你店裏整一桌,叫花哥他們過來吃飯,我買單,反正這也是天哥的錢,就算是他請客,哈哈!”

“你個騷包,大騷包!”楊天佑笑罵了一句。

三人繼續鬥地主,曹武的臉是氣得紅一陣的白一陣,站在那裏都快要動手打人了,可想來想去又沒辦法,跑到一邊打了個電話出去,結果沒打通,於是跑到向晏明那貨車周圍轉了一圈兒。

貨車的車身下麵果真墊了一塊塑料油布,放了扳手和鉗子等工具,不過曹武看了幾眼,沒發現有啥毛病,而且心裏認定這是向晏明在做戲,吞了吞口水,回到車上,點上煙狠狠的抽了幾口,將音樂放得震天響。

“天哥,這辦法真靈?”牛娃子低聲道。

楊天佑笑道:“靈不靈,你們慢慢等著看吧,他說得還是沒錯的,磚廠有人給咱們賺錢,我們耍得起啊,可他就不行了,我知道,他那客戶已經不止一次的催他了,而且那也不是個省油的燈,如果曹武今天把材料運送不到,估計以後想要拿錢都難啊,不吊他個十年八年才怪!”

“咱們是不是有點過分了?”向晏明笑道。

楊天佑罵道:“奶奶的,你就知道做好人,每次演戲都讓我來當黑臉,你當好人,狗日的。”

“去去去,還說呢,你看看我這張臉,全是機油,還演戲,我看你是電影看多了吧!”向晏明白了楊天佑一眼。

牛娃子嘿嘿一笑,道:“天哥,你化妝的功夫不咋的啊,你看他這臉上哪像是修車的,倒像是越戰當中的遊擊隊啊,還有,哪有修車的穿得這麽幹淨,怎麽機油全都在他手上和臉上,身上一點也沒沾上?”

楊天佑一愣,看了看向晏明,摸了摸頭,笑道:“失誤,失誤,不過沒事,反正是做戲嘛,老子就直說我們是專誠來攔他的,他除了罵老子無賴,他還敢咬我的雞-巴不成?”

“就是就是,他要惹毛了,咱們天哥可是要動粗的,像天哥這樣的粗人,連王林都敢揍,這個曹武又算哪根蔥哪根蒜哦,到時候天哥大發神威,嘿嘿哈嘿,我使用雙節棍,嘿嘿哈嘿!”牛娃子笑著玩笑道。

楊天佑大罵一聲:“滾,趕緊出牌!”

牛娃子甩了一對J,正色道:“天哥,我們還沒吃午飯,今天就在這裏耗著?什麽時候回去?”

“狗日的,這麽多零食小吃不算是午飯?你一定要吃大米飯才叫吃飯?”楊天佑瞪了牛娃子一眼,道:“至少也要和他吵一架,發生點衝突才能走啊!現在咱們再等等,我還不信他比我們更有耐心!”

“那要不咱們給李宗祥打個電話?把這裏的事說說?”牛娃子壞笑道。

楊天佑眼珠一轉,陰陰一笑,道:“狗日的,你還真是陰險啊,你這可是雪上加霜啊!”

“我這是跟天哥學的,要說到陰險,你簡直就是祖師爺啊,我們都隻是徒子徒孫了!”牛娃子嘿嘿一笑。

向晏明罵道:“你是他孫子,我可不是!”

……

曹武的確沒有多少耐心,他那客戶李宗祥可不是什麽好欺負的角色,弟兄三個,李宗萬,李宗祥,李宗銳一向在得漢城村就欺男霸女慣了,今天要是把沙和磚運不上山,估計以後收錢的時候還真是麻煩,雖然不會不給,但吊他個三年五年的,那是肯定的,別人房子修好了,說沒錢,你還能把別人房子拆了不成?

可怕什麽來什麽,曹武心情正鬱悶呢,李宗祥的電話便打了過來,一接到電話,李宗祥便又催促起來,而且還說知道曹武現在被堵了,但要是擔誤了他的工期,到時候曹武就別想拿錢,說完李宗祥便啪的一聲掐線。

看著手機,曹武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一拳砸在方向盤上,罵罵咧咧的道:“楊天佑,你個龜兒子,我日你仙人板板,居然敢這麽對我!”

打電話給好友協會的張建,希望張建可以幫忙來調解一下,說說情,可電話依然打不通。

曹武使勁的按了一會兒喇叭,可惜楊天佑三人連頭也沒有抬一下,嘻嘻哈哈的繼續鬥地主,而且還悠閑的抽著煙,喝著啤酒,吃著小吃。

現在已經是中午的一點多了,曹武還沒吃午飯,肚子餓得呱呱的響啊,可楊天佑這邊卻是吃的喝的都有,這兩下一對比,曹武就更鬱悶了,猛的將車門摔上,再次快步走到楊天佑三人的身邊。

“喂!”

楊天佑抬起頭,依然是斜著眼睛看著曹武,輕蔑的笑道:“你在喂誰?有事?”

“我不管你們的車有沒有壞掉,你們總不能不想辦法吧,我還急著要給客戶拉磚,你們這樣堵在這裏,我的損失你們賠?”曹武氣呼呼的道。

“賠!”楊天佑笑得更加開心了:“當然賠,不過是陪你坐一會兒,哈哈!”

“你——”

“你什麽你?”楊天佑一瞪眼,道:“你要咬人還是咋的?”

“好,好,好,算你們狠,我也知道,你們這就是故意來堵我,既然你們都不仁,那也不能怪我不義,一句話,你們今天讓,還是不讓?”曹武狠聲道。

楊天佑將牌往地上一扔,給向晏明和牛娃子使了個眼色,三人一起站了起來,楊天佑與曹武麵對麵不過一尺的距離,舔了舔嘴唇,楊天佑抽了根煙點上,然後吐出一大蓬的煙霧,一字一句的道:“要是我們不讓呢?”

衝突似乎已經不可避免,楊天佑的動作相當的具有挑釁味道,不過曹武卻是生生的將一口怒氣壓了下去,要說起來,曹武恨不得一拳把楊天佑揍趴在地上,可他還是沒敢動手,連連點頭,道:“好,那可就別怪我了,我這就給派出所打電話!”

“請便,又沒人攔著你,要不要我借電話給你?”楊天佑翻了翻白眼。

向晏明也皺眉道:“曹武,都是一個鎮上的,我這車子壞了,你也看到了,你咋這麽不講理?”

楊天佑看了向晏明一眼,笑著點點頭,似乎有誇獎讚許的意思。

“就是,要打電話報警就請便吧,我們才不怕。”牛娃子咧嘴笑道:“惹毛了,老子還要捶人!”

曹武一聽這話,立即指著牛娃子道:“來啊,有種你來碰我試試!”

牛娃子也就是叫囂兩句罷了,哪能真動手,不過現在被曹武一激,卻是有些下不了台了,看向楊天佑。

楊天佑冷聲道:“牛娃子,你難道沒種?讓你碰你就碰唄,怕啥,他還敢動你不成,他丫的今天要是敢動你,老子絕對讓他殘廢在這裏!”

“楊天佑,你不要自以為勢,別人不和你一般見識,你別得寸進尺,永安還不是你一手遮天說了算!”曹武也陰狠的道。

得到了楊天佑的鼓勵,又被激了一句,牛娃子果真是膽識大漲,用中指在曹武的額頭點了一下。

汗,這是挑釁啊,赤裸裸的挑釁啊,曹武如何受得了,一巴掌便向牛娃子的手指砸去,隻是他才一動手,楊天佑就將地上的一個啤酒瓶抓起來,狠狠的朝曹武的頭上砸去。

我草!

曹武嚇了一跳,趕緊後退兩步,楊天佑手中的啤酒瓶被砸到了地上,發出咣當一聲脆響,玻璃碎片濺了一地,嚇得曹武一個機靈,頭皮有些發麻。

狗日的,還真敢砸?!

“好好好,你們有種,咱們等著瞧!”曹武抱怨了兩句,馬上走到一邊打電話。

這次很幸運,電話一打就通了。

楊天佑和向晏明三人在一邊聽得明白,接電話的人是派出所的邱所長,向晏明心裏有些擔憂,不過楊天佑卻是大大咧咧,一點也不著急。

曹武添油加醋的將這裏的事情向邱所長匯報,然後請求邱所長趕緊派人來處理,邱所長滿口答應的掛了電話。

接著,楊天佑的手機便響了起來,曹武臉上有些得意的笑容,楊天佑白了曹武一眼,接通手機。

“啊,邱所長,你好你好…對對對,…這就是一件小事,我們自己能協商的…就不勞你大駕了,好的,好的!”

見楊天佑掛了電話,曹武冷笑,看著楊天佑。

楊天佑心裏暗暗發笑,卻是歎了一口氣,嘴上道:“曹武,邱所長給我打過電話了,讓我們協商解決!”

“那你們就趕緊把車子開走,不要把我堵在這裏,我就當今天的事情沒發生過,大家以後還是朋友!”曹武也不想把楊天佑得罪了,其實不僅是他,估計全永安鎮的人,就沒有人想要得罪楊天佑這個瘟神。

楊天佑嗯嗯點頭,一本正經的道:“你說得有道理,不過,我有點奇怪,我們以前難道是朋友?如果你真的這麽覺得,那我這人吧,挺坦白的,我得實話實說啊,其實我從來就沒把你當成過朋友,以前沒有,現在也沒有。”

曹武的臉刷的一下子紅透,臉色變得格外的難看,近乎於有些猙獰和扭曲了,他沒想到楊天佑到這個時候還要耍他,更沒想到連邱所長的話楊天佑都可以不聽。

“所以,這車子,我們是不會開走的,我們現在牌也打夠了,就要回去了,希望我們的車子放在這裏輪胎不會再次丟了,如果真的丟了,你就完蛋了,我保證,到時候你會死得很慘很慘,這就不是李剛停在酒廠那輛車了,不信你就試試。”楊天佑陰陰的笑了起來。

“楊天佑,你們這樣做實在是太過分了一點,你們和龔肅仁的矛盾,憑什麽扯上我,我隻是個拉貨的司機,我根本不知道李剛那車輪胎是被誰偷的!”曹武又氣又急,脫口道。

楊天佑嘎嘎一陣怪笑,道:“你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你真和那件事情無關?可能你心裏比誰都清楚吧,你說我過分了?好,那我還就過分了,牛娃子,向晏明,準備閃人了,回去喝酒,明天再來修這車,把東西收拾一下,車裏麵可別放什麽貴重物品,一會兒我叫個人來這裏守車,我還不信邪了!”

向晏明和牛娃子答應一聲,牛娃子收拾小吃和撲克,向晏明則去貨車下麵將油布和板手等工具收了起來,三人坐著兩部摩托車徑直離開,將曹武扔在這荒郊野外。

曹武傻眼了!

我的個娘勒,還真的走了?

那我咋辦?

曹武的臉色一下子便萎頓下來,焉成一片,快要哭了。

“天哥,你太猛了,剛才你還真準備拿瓶子砸他?”牛娃子載著向晏明,一邊騎車一邊對身旁的楊天佑問道。

向晏明笑道:“明顯是假的嘛,你還不知道他,就會演戲,精明得很,怎麽可能真砸,這一砸可就是錢!”

“不是不敢砸,該砸才砸,像今天這樣的情形,當然不能真砸,不過是嚇嚇他而己,牛娃子,事實充分證明了一點,向晏明的智商雖然不高,但比你好了那麽一點點,你他娘的還敢說你不弱智,這點都看不出來,我切!”楊天佑翻了翻白眼,笑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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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出乎意料
三人回到鎮上,便索性全關了手機,牛娃子被安排到磚廠值班,而楊天佑和向晏明卻跑到街上的某個茶樓,叫上花哥和胡高夢,四人一起玩起了麻將,當然,在此之前,為了避免向晏明的車子受到什麽損傷,楊天佑安排了磚廠的張炎焱帶著啤酒和小吃跑去守車。

這車一堵就是一整天,楊天佑和向晏明一直不露麵,曹武找到派出所,邱所長親自出麵也不行啊,找不到楊天佑和向晏明,而到磚廠找到牛娃子,後者直接是一問三不知,氣得曹武差點沒跳樓自殺。

曹武的手機一直沒停過,一會兒給別人打電話找關係來調解這件事情,一會兒又要接李宗祥的電話,自然又是被責問了無數次,李宗祥當然很生氣,第二天第三天,甚至第四天都還不能正常開工,這材料一天沒運上山,一天便不能正常施工,也難怪他要生氣。

楊天佑叫上向晏明去堵曹武的車,這件事情很快在永安鎮又傳揚開來,許多消息靈通的人士都知道,這是因為楊天佑和龔肅仁之間的生意競爭的延續,說到底就是曹武平時跳得太高,喜歡幫龔肅仁出主意而導致的直接後果,有人在心裏拍手叫好,有人更是忐忑不安,更多的人則等著看熱鬧。

第二天下午,曹武死心了,邱所長陪他跑了一次磚廠,也索性關機躲著不見,胡高夢也不接他的電話,這讓他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還好,張建終於從縣城回來了。

剛剛一進門,張建便看到曹武坐在自家客廳愁眉苦臉的抽煙,他老婆利華在外麵的門市賣衣服,可能是進門的時候被他老婆告之過了,張建將包往桌上一放,立即皺眉道:“我說曹武,你是怎麽搞的,怎麽會和楊天佑鬧起來了,你不知道楊天佑是個什麽人?你什麽人不好惹,咋偏偏要去惹他啊?”

曹武是張建的表弟,不過不是至親,算是旁青,此時看到張建,無疑於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苦笑道:“表哥,我也不想惹上這個瘟神啊,這次的事情就是他主動找我麻煩,你說我一個小司機,天天就靠給人拉貨才能賺點錢,從昨天上午到現在,都堵了兩天了,我那客戶已經打過電話把我催了無數次了,我估計以後這運費是不好收了,不拖我個三五年休想拿到錢了!”

“你是說李宗祥?”張建眉頭一直就沒有鬆開過。

曹武道:“是啊,你也知道李宗祥那三兄弟,在得漢城可是出了名的賴皮,現在說我誤了他們的工期,你說我冤不冤啊!”

“那你現在來找我是怎麽個意思?”張建苦聲道:“你難道還想我幫你給楊天佑說好話?”

“表哥,這件事情你一定要幫幫我,你是好友協會的人,你和向晏明說說,讓他不要這樣堵我了,我受夠了,大不了我出錢,擺兩桌請他們喝酒,有什麽對不住的地方,說開了就好,現在弄得我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啊!”曹武苦兮兮的道,不過說這句話的時候,他還是有點心虛的。

別人可以裝著不知道,但他不能揣著明白裝糊塗啊,楊天佑這一手,說到底還是因為龔肅仁,還是因為他一直幫著龔肅仁,但他不能承認。

張建接過曹武遞過來的煙,點上,抽了一口,躺在沙發上,盯著天花板發了一會兒愣,這才苦笑著搖了搖頭,道:“如果隻是向晏明,我還能說上話,可現在是楊天佑在背後主謀這件事情,我怕我不一定能幫你搞定這事兒了,你呀,怎麽天天這麽多事啊。”

“表哥,我也不想的嘛,你就幫幫我吧。”曹武求情道。

張建一揮手,道:“算了,我咋遇得到你哦,我打個電話先把事情問清楚,我雖然也聽到一些風聲,可對事情的經過也不是太了解,我看你也不見得會給我說實話,我還是去問楊天佑好了,隨便看看他究竟是個什麽意思。”

“謝謝表哥了。”曹武趕緊道。

張建站起身,讓曹武在客廳等著,自己跑進臥室打了個電話給楊天佑,兩人大概聊了十多分鍾,張建這才虎著臉從臥室出來。

見張建的臉色不太好,曹武心裏咯噔一聲,心又被懸了起來,吞了吞口水道:“表哥,怎麽樣?楊天佑怎麽說?”

“你現在想怎麽辦?”張建突然冒出一句。

曹武一愣,苦笑道:“我能怎麽辦?隻要別再針對我,他說咋辦就咋辦,我現在是真的怕了他了,見過不要臉的,但還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你說他都幹的是什麽事兒啊,有這種做事的麽?”

“得了,你先別抱怨了,你現在還想瞞著我?”張建瞪了曹武一眼,道:“我已經把事情都了解過了,也怪不得人家要整你,你說說看,楊天佑和龔肅仁鬥,管你什麽事兒,你沒權沒勢的,一個小司機,你摻合進去做什麽?你那麽高調,天天跳那麽高,別人不整你整誰去?”

曹武臉色一紅,道:“建哥,這件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也沒有怎麽幫龔肅仁啊,再說了,本來就是楊天佑不對嘛,都是開磚廠,都是做生意,他非要讓人家關了磚廠,你說他憑什麽?”

“好了,你可以走了。”張建哭笑不得,直接道。

曹武臉色一變,道:“表哥,你什麽意思?你不會不幫我吧?”

“不是我不幫你,你看看你這態度,都什麽時候了,還要摻合,你說我怎麽幫你?現在人家楊天佑說了,就是要整你,槍打出頭鳥你懂不?你以為永安這潭水不深,那你試試,看能不能淹死你!”張建教訓道:“我可告訴你,我可是聽人說了,楊天佑別人在縣上有人,要不你以為他會那麽霸道,居委會的胡高夢,派出所的邱所長,他們為什麽不幫你?為什麽和你打太極,你知道是什麽原因?就是因為他們站在楊天佑的一邊,這都是上麵默許的事情。”

曹武嚇了一跳,心裏有些汗顏,有些不相信的道:“表哥,你不是嚇我的吧?他真在縣上有人?”

“我騙你做什麽?!”張建有些鬱悶的道:“你現在到底是怎麽想的?”

“表哥,你說我現在能怎麽辦?我想好好做生意,給人拉沙拉磚啊,我上有老下有小的,我不拉貨我能做什麽?我還能和楊天佑這麽鬥下去?”曹武歎了一口氣。

張建眼珠一轉,道:“好,你要想他們不整你,也不是沒有辦法,不過你得聽我的。”

曹武趕緊點頭道:“好好好,我什麽都聽你的,你說怎麽辦就怎麽辦。”

“我們駕駛員好友協會最近又要吸收一批新會員,要不你也入會算了,我去給花哥和向晏明說一下,你進了協會,才不會被整,不過進了協會,每人一年要交一千塊錢的會費,這個錢當成基金在使用,如果你同意,我再給你詳細的講講這個協會的事。”張建想了想,道。

曹武早就想加入協會了,隻是苦於無人介紹,此時一聽,當然開心,馬上答應下來,道:“一千就一千,我加入,我一定加入,我再介紹幾個朋友一起加入。”

“你以為是個司機就可以加入?”張建瞪了曹武一眼,道:“你怎麽老是改不了張牙舞爪的習慣,這些事你就別去多嘴多舌的,我讓你進協會是有原因的,楊天佑說了,他和張述海已經聯合起來,要對龔肅仁下手了,以後不是協會的司機,都不能進入他們的磚廠拉磚,你說說看,要是你們不能去他們磚廠拉磚,你們手上那些客戶,誰還要你們拉材料?到時候你們隻能喝西北風了,當然,他們不會直說,就是不給你裝磚,你們能怎麽辦?說白了,這就是針對龔肅仁的,還有針對你們這些和龔肅仁走得比較近的司機的,而這個潛規則,隻有等龔肅仁的磚廠停工之後,才會取消!”

“不會吧?!”

曹武嚇出一身冷汗,吞了吞口水,苦笑道:“楊天佑這一招可夠毒的,他這麽一搞,估計沒有司機會去龔肅仁的磚廠拉磚了,現在我們哪個駕駛員手上沒有三四家客戶,誰也不可能不去他們的磚廠拉磚啊!”

“楊天佑這個人,鬼精得很,他既然要對付龔肅仁,自然不會輕易罷休,所以我才讓你不要摻合進去!”張建點了點頭。

曹武又道:“那我現在要怎麽辦?”

“晚上你在向晏明的飯館裏擺一桌,到時候花哥,胡高夢,我,楊天佑,牛娃子,向晏明,還有派出所的邱所長都來,一起把你們的事調解一下,不過楊天佑剛才在電話裏麵其實已經提出要求了,如果你按他的要求做,他自然不會再難為你。”張建這才道。

曹武一聽,趕緊道:“他要我答應什麽要求?我可是沒錢啊!”

“錢錢錢,你以為別人要你的錢?”張建氣得不輕,有些恨鐵不成鋼的道:“我現在問你一句話,你得老老實實的回答我,不能有半點隱瞞。”

曹武背後開始冒冷汗了,小心的道:“表哥,你問,我絕對不會隱瞞。”

張建嚴肅的問:“我問你,李剛那車是誰搞的鬼?”

心裏一驚,曹武趕緊搖頭道:“不是我,跟我沒關係。”

“那與龔肅仁有關係嗎?”張建又問。

“這個——”曹武有些猶豫不決,老實說,龔肅仁對他不薄,他不想出賣朋友。

張建冷聲道:“都到了這個時候了,你還不明白?不管你說不說,龔肅仁這次都有麻煩,你最好老實告訴我事情的經過,否則,你就直接趕緊走吧,就當沒來找過我,我也不會管你們的事了。”

“不不不!”曹武急聲道:“表哥,你誤會了,這件事情吧,真要說起來,與龔肅仁可以說有關係,也可以說沒有關係。”

張建一怔,道:“這怎麽說?”

曹武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像是豁出去了一般,道:“好吧,我什麽都告訴你!”

聽曹武講完事情的經過,張建哦了一聲,皺眉道:“原來是這樣,好吧,晚上你在向晏明飯館裏麵擺一桌,我來幫你調解,不過到時候當著邱所長和楊天佑的麵,你也要老老實實的說,否則我看到時候你還容易吃上官司,你這叫知情不報,你敢說這件事情真和你沒有一點關係?”

曹武被嚇得連連點頭稱好。

張建又提醒道:“晚上在外麵拿兩瓶五糧液,再買兩條軟中華,晚上別忘了給別人發煙,這是規矩,到時候可不要丟我的臉!”

……

晚上七點半,向晏明家的飯館裏麵,果真坐了一桌,張建,胡高夢,花哥,邱所長,楊天佑,向晏明,牛娃子,還有曹武全都坐下了。

點了滿滿的一桌菜,曹武見大家都坐下了,趕緊又跑到一邊櫃台下麵,拿出兩條中華煙,每人發了兩包,笑眯眯的,這才在張建的示意下坐了下來。

張建舉杯笑道:“來來來,各位,今天為了曹武的事,我把大家請來,也是曹武的意思,想要請大家吃個飯,一些小事嘛,大家在酒桌上說開了,也就都不要計較了,不看僧麵看佛麵,就算給我張建一個麵子,大家先幹了這一杯!”

大家都沒有說什麽,端起杯子就喝。

一杯酒下去,曹武心裏可就鎮定了許多,看了看楊天佑,後者點上一根煙,斜著眼睛看了過來,道:“曹武,大家原本是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人,按理說是不該針對你,但今天既然你要擺一桌把話說清楚,那我就先不客氣了,我這人很直爽,讓我彎彎拐拐的,我還學不來,就先說幾句,李剛的車子停在酒廠門口,那輪胎卻被人偷了,這件事情我可是花了幾千塊才擺平了,這事兒你不能說不知道吧,這些損失也好,後果也好,都不需要你承擔,你隻要把事情的經過當著邱所長和胡主任的麵說清楚就行,這個不為難你吧?”

曹武連連點頭,卻不知道如何開口,看了看邱所長,又看了看張建。

張建皺眉道:“你對我怎麽說的,就對他們怎麽說,不需要隱瞞,趕緊說吧!”

“對,這件事情我們派出所一直在查,我想早晚會被我們查到,甚至我可以直說,我手上都有一定的線索了,你有沒有說實話,我還是聽得出來的。”邱所長不冷不熱的加了一句。

曹武趕緊道:“偷輪胎的人我知道,與龔肅仁沒有多少關係,真的,你們相信我!”

除了張建之外,所有的人都愣住了。

居然會和龔肅仁無關?

這豈不是太奇怪了一點?

楊天佑第一個忍不住道:“狗日的,你不會是忽悠我吧?現在你還敢替龔肅仁包庇?!”

汗,楊天佑一急,又開始爆粗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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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順利拿下
既然曹武已經放低姿態求情,楊天佑倒也不會過分的打壓,第二天便讓向晏明將車子開了回來。

接下來兩天,永安鎮反而出奇的平靜,曹武被龔肅仁問到這件事情的時候,總是顧左右而言他,也不再敢和龔肅仁走得太近,每次拉完磚便立馬閃人,也不敢再去他辦公室裏坐了,往往把車子停到磚廠便立即找個借口離開,一會兒又跑回來開車。

曹武在駕駛員當中散步了一個信息,楊天佑和張述海聯合製訂了一項潛規則,好友協會的駕駛員到磚廠裝磚的時候可以優先排隊,而非協會的駕駛員很難再裝到磚了。

當然,曹武還不忘解釋了一番,最後所有的駕駛員都明白了,這個潛規則就是針對龔肅仁製定的,而接下來的幾天時間,龔肅仁這邊的客戶頻頻跑來退款,而來這裏裝磚的駕駛員也越來越少,以前還有人排隊,現在一天也出不了一萬磚了。

龔肅仁很著急,可急也沒有用,明知道這是楊天佑玩出的詭計,他卻無可奈何,想要告楊天佑惡意競爭嗎?可降價可是他幹出來的事兒,楊天佑丫根兒就沒有降價,至於這個潛規則,雖然已經在開始實施,但楊天佑和張述海從來沒有公開承認過這回事,那就算是告到了上麵,也隻會把這件事情當成一個謠言,楊天佑和張述海絕對不可能承認。

離酒廠不遠的地方有一間修車鋪,修車的老板姓錢,叫錢軍,是小平溪人氏,來這裏擺攤設店有好些個年頭了,生意也還算是紅火,錢軍四十多歲,長得普通,因為平時總在修車,所以全身上下都是油漬滿滿的,讓人根本難以瞧出他本來麵目。

這天,錢軍正躺在一輛貨車下麵修車,卻突然聽到一陣警笛聲,心裏一動,錢軍爬了出來,剛剛才站起來,便看到一輛警車從永安鎮的方向駛了過來,從酒廠一晃而過,很快便到了他的修車鋪,警車停下,邱所長帶著兩名警察跳下車。

幾個司機正坐在一起鬥地主,見狀趕緊將錢收起來,心裏還有些納悶,像他們這樣在大街上鬥地主打牌的人多了去了,派出所可是從來不會過問的,今天不會這麽倒黴吧,難道是嚴打?

但邱所長過來之後卻根本沒有理會他們,而是大聲道:“誰是這裏的老板?”

錢軍趕緊道:“我就是。”

“你叫什麽名字?”

“錢軍。”

邱所長看了看錢軍,皺了皺眉頭,道:“你前段時間是不是收過一隻貨車輪胎?”

錢軍心裏有鬼,趕緊搖頭說沒有的事。

“錢軍,你再好好想想,賣給你輪胎的人現在已經被我們抓了,你如果現在承認還來得及,否則可就是銷髒了,到時候會有麻煩哦。”邱所長冷笑道。

錢軍一怔,苦笑道:“邱所長,我隻是收了個一個廢舊的輪胎,不會有這麽嚴重吧?我又不知道是不是髒物啊,這輪胎上又沒有寫字。”

邱所長道:“你就不要再狡辯了,狡辯也是沒有用處的,趕緊,帶我們去看看你收的那隻輪胎!對了,你該不會說你把那輪胎賣了吧?”

“沒有,沒有,還在,還在,我是真不知情!我這就帶你們去看,要是知道是髒物,我說什麽也不會收的,來來來,我帶你們去看!”錢軍趕緊帶著三人到他的門市部。

門市部不大,除了淩亂擺放著的一些亂七八糟的修車工具之外,還有一些汽車零件,門市部的後麵,還有一道小門,錢軍推開小門,打開燈,這屋子裏麵擺放著一些他平時收來的廢舊零件,牆角便有幾隻輪胎。

指著其中的一隻還有七八成新的輪胎,錢軍苦笑道:“便是這隻。”

錢軍讓兩個警員做了紀錄,說將這輪胎先放在這裏,然後便帶著錢軍去派出所,做完筆錄之後,隻是教育了他一頓,罰了幾百塊錢的款,便放他回去了。

等錢軍走了以後,一名兄弟問邱所長:“邱哥,那個麻子怎麽辦?”

“那是個慣盜,當然要送到法院,不過暫時先不用這樣,先收押起來,反正口供筆錄都在,你們先下去吧!”邱所長坐到自己的辦公桌前,對兩個警員道。

等兩名警員下去了,邱所長想了想,終於拔通楊天佑的電話,道:“楊天佑,事情已經辦好了,有空你可得請客……”

晚上的八點,在錦和旗的某包廂內,邱所長,花哥,李剛,向晏明,楊天佑,張述海六人坐在那裏,楊天佑給每人發了一根煙,然後笑道:“邱所長,你真的和他談過了?”

邱所長點頭笑道:“你就放心吧,現在他已經答應了你的要求,我們也就不追糾他的責任了,這件案子雖然和他沒有直接的關係,但如果不是他給鼓惑麻子,麻子也不可能去犯案,而且他明明知道是麻子偷的輪胎,卻知情不報,真要追糾起來,他也脫不了幹係的。”

“我說楊天佑,你的鬼點子還真是多啊,你這麽一搞,還真是讓他沒得選擇了,就算沒有這個案子,你搞的那個潛規則,也能讓他辦不下去啊!”胡高夢笑道。

楊天佑嘿嘿一笑,道:“我原本也沒想過有這麽好的機會,是他自己撞到槍口上了,說起來,我這靈感還是被他激發的,哈哈。”

(一種風格向另一種風格轉變,有個過程,我想從下一章開始,狀態來了哦,老魚真的要開始風-騷了,大家等著瞧好了,下一章開始,情節會越來越精彩了,不好看,你們可以脫了鞋底子抽老魚的臉,總算是摸索出一些門道了,終於知道該怎麽寫了,這一場大病,讓最近這幾章寫得太沒意思了。)

正說著話,包廂的門被人推開,龔肅仁垂頭喪氣的走了進來,擠出一絲笑容對大家笑了笑,道:“讓大家久等了,實在是不好意思。”

楊天佑哈哈一笑,道:“沒事沒事,都是自己兄弟嘛,沒有必要這麽生分,來來來,趕緊坐下來,來,抽煙。”

汗,所有的人都有些汗顏,背後捅刀子,當麵卻是稱兄道弟,這種事會做的人不少,但沒有誰能像楊天佑做得這麽自然,不知道的,還真以為楊天佑和龔肅仁的關係鐵得很。

龔肅仁苦笑著被楊天佑拉到身邊坐下,心裏對楊天佑也是恨之入骨,不過嘴上卻隻能笑道:“楊老板客氣了,為了我的事,讓楊老板煞費苦心,實在是不好意思。”

聽得出來,龔肅仁這話裏可是還有話的,不過楊天佑臉色都沒有變化,哈哈笑道:“都說為兄弟兩肋插刀嘛,仁哥的事就是我楊天佑的事,所以今天把仁哥叫來,有些事情大家攤開了說,比較方便,互相調解一下嘛,也沒有什麽大不了的,大家說對不對?”

沒有人理會楊天佑的話,楊天佑訕訕一笑,對門口的服務員道:“來來來,給大家倒酒。”

服務員倒酒,楊天佑拿起筷子笑道:“來嘛,今天我楊天佑作東,為的是幫仁哥向李剛和邱所長說個情,大家都不要客氣,盡情的吃喝,所有的賬都記在我頭上。”

龔肅仁心裏冷笑,氣得想吐血,這一切都是拜楊天佑所賜,現在他被害成這樣了,楊天佑現在反過來說是幫他,聽起來楊天佑好像有多仗義似的,這簡直是顛倒黑白啊,他如何能不氣?

“好了,來來來,大家喝酒,吃菜!”胡高夢見楊天佑這獨角戲唱著實在是不容易,趕緊出來打圓場。

這酒桌上的事,互相敬酒,說些酒話,大半都是虛的,不過這可不是永安鎮特有的現象,估計全國各地都差不多,酒喝得差不多了,也該談正事了,邱局長咳嗽一聲,道:“今天是楊天佑作東,我看咱們還是言歸正傳吧,龔廠長,關於李剛的車輪胎被偷一案,我們已經正式告破,我下午已經和你電話溝通過了,現在麻子馬上就要被移送到法院判刑,少說也要關半年才會放出來,雖然你是無心之過,但要不是你對麻子開玩笑,他也不會去犯案,而且你明知道是他偷了輪胎,又知情不報,所以真要追糾起來,你也有一定的責任,現在的意思,就看李剛了,如果他這位受害者願意與你和解,他能夠原諒你,我會想辦法把這事兒擱平了,你看怎麽樣?”

龔肅仁心裏比誰都清楚,知道今天晚上這相當於是鴻門宴,二話不說,端起酒對李剛笑道:“李剛,這件事情是我做得不對,希望你可以原諒,為了彌補我的過失,你修車的費用,我願意一力承擔,喝了這杯酒,大家以後還是朋友,不要放在心上,如何?”

李剛站起來笑了笑,看了看楊天佑,道:“這件事情,楊天佑已經勸過我了,如果按我的脾氣,這件事情一定要追糾,但今天晚上既然是楊天佑在請客,我多多少少也要給他麵子,至於修車的費用,你自己看著給點就行了,你放心,我絕對不會獅子大開口的,按楊天佑的建議,一萬塊,把這件事情擺平,你看如何?”

噗,還說不獅子大開口,張嘴就是一萬塊!?

李剛也夠狠,不過這都是楊天佑教唆的,而且兩人達成了一致,一萬塊錢拿過來,李剛要分一半給楊天佑,因為李剛那車子換胎和維修,全是楊天佑花的錢,而且今天晚上消費又是近千,這都是楊天佑在買單,李剛對此也是很讚同,他啥事不做撿了五千塊,每天的誤工費有楊天佑給他報銷過了,他自然也不會再心狠。

所有的人都盯了楊天佑一眼,大半都知道是楊天佑的主意,也知道楊天佑要在其中分錢,否則依他從來不肯吃虧的性格,怎麽會好心請大家吃飯,楊天佑訕訕一笑,若無其事,相當的鎮定,感覺這件事情與他丫根兒就沒有關係似的。

臉皮賊厚啊!

不過龔肅仁卻是二話不說,直接點頭道:“好,一萬就一萬,我同意!”

一杯酒幹了,大家又談了一會兒,便紛紛散席,邱所長,胡高夢,李剛先行離開,張述海,楊天佑,向晏明,花哥,張述海則到了另外一間茶室。

有服務員泡了茶便輕輕的帶上了門,大家坐在一起,氣氛一下子就沉悶了許多。

現在坐在這裏,自然是要談判關於龔肅仁關掉磚廠的事情,在楊天佑和張述海兩人的潛規則出台之後,龔肅仁現在其實已經無力再把磚廠開下去了,因為他就算開了磚廠也沒有司機敢去拉磚,也沒有多少客戶敢去開磚,再加上有邱所長和居委會的胡高夢從中協調,龔肅仁其實已經同意關掉磚廠了,隻是對他的補貼和紅利究竟定在多少,還有待商量。

龔肅仁現在看到楊天佑,估計就蛋疼得厲害,一刻都不想再呆下去,所以一坐下,便直接開口道:“大家都打開窗子說亮話吧,我關掉磚廠可以,但你們準備每個月給我多少錢的紅利。”

張述海看了看楊天佑,向晏明也看過來,花哥低頭喝茶,他隻是來做個中間人,所以他不會說什麽話的。

楊天佑笑了笑,也正色道:“既然你都這麽爽快,那你就開個價吧。”

“五萬。”龔肅仁開口便是五萬。

幾人互相看了看,一起搖了搖頭,楊天佑道:“太高了。”

龔肅仁皺眉道:“我的磚廠每天可以出產三萬塊磚,每月最少也可以賺八萬左右,五萬太高了?”

“開玩笑,那我們每天可以出十萬磚,一個月豈不是就可以賺三十萬?這個是理論數據好不好?你一個月最多也隻能賺個六萬,那還是生意好的時候,你現在生意會好嗎?”楊天佑翻了翻白眼,毫不客氣的道,哪裏還有先前稱兄道弟的親熱勁。

這家夥翻臉的速度比翻書的速度還快,一說到錢,馬上便翻臉了。

龔肅仁有些鬱憤的道:“如果不是你們耍手段中,我每個月都能保證有六萬的收入。”

“那是,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你破壞了行規,我們賣四毛五一塊的磚,你非要賣三毛八,你這是惡性競爭,現在還怪我們?我們做啥了?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禍從口出,難道你還沒有吸取教訓?”楊天佑冷聲道。

沒有想到楊天佑居然如此的不客氣,龔肅仁隻好改口道:“那你說多少?”

“反正五萬是太高了。”楊天佑突然又笑了起來。

“好吧,我認栽,就按你上次說的,每月三萬!我什麽也不管,我停產,在家休息。”龔肅仁咬牙道,心裏暗歎,罷了罷了。

張述海和向晏明鬆了一口氣,他們原計劃每月給四萬的,現在聽到龔肅仁主動隻要三萬,當即臉色就是一喜,沒想到楊天佑卻依然不滿意,搶先笑道:“三萬也太高了,最高給兩萬!”

噗!

所有的人都瞪大了眼睛看著楊天佑。

狗日的,心太狠了!

諾大一個磚廠,居然每月隻給別人兩萬,實在是太過分了一點。

龔肅仁臉色變得極度的難看,咬牙道:“兔子急了還咬人,你這樣是逼我把磚廠轉讓給別人了。”

“現在有誰敢接手?估計是傻子都不敢吧?”楊天佑笑道:“見好就收吧,兩萬不少了,一年可以拿二十四萬,我們買斷三年,以後你照樣可以賺錢。”

三年,三年之後用磚的高峰期就過了,永安鎮都開發完了,還用個屁磚啊,就算用磚,也賺不到錢了。

龔肅仁氣鼓鼓的道:“楊天佑,你不要逼人太甚了,你要真這麽絕,我就算死磕到底,也會和你們競爭,我就不信,我降到三毛一塊還沒有人敢來拉磚,而且我可以叫外鎮的人來拉磚。”

“你試試。”楊天佑狠聲道:“龔肅仁,老子告訴你,我可不是被嚇大的,你要是不同意,那咱們一拍兩散,老子隨時讓你完蛋,還有,李剛這件事情還沒得完,哼,要對付你,我辦法還多的是,你才見識到了一兩種,狠的還在後麵,走了走了,不談了,奶奶的。”

楊天佑說走就走,直接站起來要走人,搞得龔肅仁的氣焰一下子就被他壓了下去。

不過楊天佑站起來的時候給花哥眨了眨眼,花哥趕緊道:“好了好了,不要吵了,楊天佑,給花哥一個麵子,好好談,兩萬就兩萬,龔肅仁,丟一個不如撿一個,兩萬也不錯了,你又不會虧,就這樣談定如何?”

一邊的張述海和向晏明也開始好言相勸,楊天佑還是氣鼓鼓的扮演他黑臉的角色。

終於,龔肅仁的品氣軟了下來,萬般無奈的道:“好吧,看在花哥的麵子上,行,兩萬就兩萬!”

楊天佑一下子就笑了起來:“仁哥英明,這就對了嘛,大家能做兄弟的,幹嘛非要做對頭嘛!”

汗,所有的人都背後流汗,都覺得楊天佑這家夥實在是太無恥了,變臉怎麽可以這麽快?

而龔肅仁更是差點一口氣堵在心口上不來,閉著眼睛深吸了幾口氣,這才勉強撐過來,不過在心裏卻是將楊天佑罵了個狗血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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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趕緊道歉
龔肅仁到底還是將磚廠停了下來,楊天佑和張述海每月一共給龔肅仁支付兩萬。

這件事情在楊天佑的處心積慮的算計下,總算是辦成了。

接下來的兩個月時間,楊天佑已經不再熱衷於在磚廠收錢,什麽事情做多了,也會煩,再說那錢天天數來數去,也不是他一個人的,每個月支付給工人的工資,水電,稅收等費用,更是一筆龐大的開支,對於楊天佑這樣的人來說,往口袋裏麵裝錢是一大享受,但從口袋裏往外掏錢,卻是痛苦的。

向晏明沒事便守在磚廠,他那貨車很少開了,將更多的精力都投在了磚廠上麵。

磚廠每個月的純利潤大概在二十萬左右,楊天佑每月可以分到十二萬,不過除去一些請客吃飯的開銷,再加上偶爾打牌還要輸一點,楊天佑每個月的收入大概在十萬左右。

每月十萬,一年可以賺一百二十萬,四年一共可以四百八十萬。

楊天佑不止一次的這樣算過,他心裏一直記掛著與齊夢香的那個賭約。

冬天來了,楊天佑也發情了,沒事的時候,他想得最多的就是遠在上海的齊夢香,那是他心靈深處的一個夢,雖然不真實,可卻是人生為之改變的源動力,他很清楚,如果不是齊夢香當時的激將,可能他現在依然是個無所事事的混混,不會像現在這樣挖苦心思賺錢。

所以,不管如何,楊天佑對齊夢香都是感激的,更不願意將齊夢香忘記,就算四年之後他賺不到五百萬,他也會感激齊夢香,因為如今的楊天佑已經開始發現,原來生活竟是如此的美好,遠本一些虛無飄渺的東西,現在看來都不再是那麽遙不可及了。

楊天佑後來總結,是齊夢香改變了他的人生。

當然,偶爾楊天佑也會想起馮青青,那個長著一副娃娃臉的漂亮人婦,算起來還是他的初戀,可惜,現在馮青青也走了。

楊天佑與馮青青其實真沒有多深厚的感情,可一日夫妻百日恩,楊天佑的第一次被馮青青給破了,馮青青在楊天佑心目中的地位難免就會有所提升,特別是馮青青留信說的那件事情,楊天佑一直耿耿於懷,他在想,要是馮青青真的已經被他搞大了肚子,要是馮青青真的為他生了孩子,將來該如何辦?

無聊的時候,楊天佑偶爾也會YY,左邊是牽著一個鼻涕橫流的小屁孩的馮青青,右邊是背後有一座金山的齊夢香,兩個女人都哭著喊著要和他結婚,在這樣的情況下,自己該怎麽辦?

汗,楊天佑想過無數次以後,依然沒有結果和答案,一個是承諾在先,另一個是男人的責任,他為難。

當然,一切都隻是YY,事實上楊天佑還想過一種方案,等自己將來去找到齊夢香的時候,大半是沒戲的,到時候就去找馮青青,如果她真有了自己的孩子,那就娶了她。

所以,上海是楊天佑將來必須要去的地方,隻是一時半會兒還不能去,楊天佑私下也發過誓,賺不到五百萬,堅決不會去上海。

磚廠現在的收入還不錯,每年可以為楊天佑弄到一百多萬,可磚廠究竟能開到什麽時候,其實楊天佑的心裏沒底,從永安鎮的發展趨勢來看,如今兩個磚廠基本正好可以滿足市場的需求,但三年之後,隨著縣壩村的居民安置點發展結束,磚廠的生意必然會大幅度縮水。

將來的事情,誰也說不準,但楊天佑也有自己的打算,現在磚廠賺的錢,都隻為他下一步計劃而打基礎,就算磚廠一直這麽好的生意,四年時間他也不可能賺到五百萬,另外,他銀行還有六十萬的貸款,每年的利息也有六七萬,而且這筆錢他早晚要還上才行。

至於將來做什麽,楊天佑還沒有想好,他能做的就是先把現在的磚廠辦好,其它賺錢的門路暫時還沒有發現,一旦發現了,楊天佑便會毫不猶豫的去幹。

錢,錢,錢!

錢對楊天佑的誘惑太大了,錢賺得越多,對錢的渴望就越大,他現在是知道錢多的好處了,有錢能使鬼推磨,這話說得一點也沒錯。

偶爾楊天佑也會去打打牌,但最大也就打個二十元的血戰,依然是輸多贏少,權當是消遣。

牛娃子沒事的時候依然會縮在楊天佑的家裏,或許是互相影響的緣故,反正楊天佑現在比以前可騷包多了,拿牛娃子的話來說,以前的楊天佑是悶騷型的,現在是明著騷了。

兩人從網上下了不少的小電影,當然是*,沒事的時候,買一堆零食,在張靜的店裏切一斤牛肉,再準備幾包煙,楊天佑和牛娃子一坐便是大半天。

牛娃子依然那麽淫-蕩,當著楊天佑的麵打飛-機的頻率還是那麽高,不過楊天佑是見怪不怪了,隻是要讓他也像牛娃子那麽齷齪,他還是做不出來的。

這天,楊天佑正縮在家裏看毛片,一個人在家的時候,楊天佑可是無所顧忌,該請“五姑娘”出場的時候,他可是很大方的,反正沒有外人在,一切都可以逍遙自在。

正忙著,下麵卻突然傳來一陣吵鬧聲,楊天佑剛開初還沒在意,可等他手上還沒有忙活完,張靜的電話便打上來了,說牛娃子在家打老婆。

楊天佑一聽這話,馬上就來氣了,他最恨的就是打老婆的男人,用他的話說,丟人不要緊,但不能害得所有男人都丟人,特別是像牛娃子這樣的鐵杆兄弟,他更是不能容忍這樣的惡習。

所以楊天佑就怒了,顧不得再玩“五姑娘遊戲”,蹬蹬蹬的跑下樓,一路上罵罵咧咧,怪牛娃子壞了他的好事。

牛娃子的老婆馬冬梅在張靜的斜對麵擺了個服裝店,門市不大,生意也隻是一般,勉強可供一家零用開支,這小馬可是出了名的賢惠,現在居然被牛娃子打了,這讓楊天佑如何不生氣。

張靜沒在店裏,倒是對麵牛娃子的門市部圍了一大群人,足足有三四十個,公路上也三五成群的湊在一起議論,楊天佑跑過去一看,牛娃子的父親劉雲夫婦也在,連牛娃子的哥哥劉源泉和他老婆王麗也在,所有的人都焦急萬分,從門市部裏麵的小屋裏傳來小馬的嗚嗚哭聲以及牛娃子的叫罵聲。

“咋了?”楊天佑一擠進來便張口問道。

還抱著小孩的劉雲一見了楊天佑,立即如獲救星,道:“楊天佑,你來得正好,牛娃子的脾氣你是知道的,我估計除了你的話,他誰的話都不會聽的,你趕緊讓他開門,也不知道他們今天是怎麽了,晚飯還沒吃便吵了起來,關在屋子裏打架!”

“為啥事?”楊天佑皺眉道。

劉雲的老婆抱著牛娃子剛剛出生不久的小孩,一個勁的在那抱怨道:“誰知道牛娃子發什麽瘋,這個丟人顯眼的,把我們的臉都丟盡了,也不怕人笑話!”

“好了好了!”楊天佑覺得要是再問一會兒,估計小馬都要被打死了,轉過頭,對一些熱心的群眾道:“你們都先退出去好了,沒什麽好看的,走走走!”

見楊天佑扳起臉來說話,所有的人都趕緊退了出去,楊天佑在永安鎮現在絕對是一大霸王級人物啊,誰不知道他翻臉跟翻書一樣容易,沒人想觸黴頭。

楊天佑又對劉雲夫婦道:“劉叔,你們也到樓上去休息吧,這裏的事交給我好了,你們這麽多人圍在這裏,一會兒牛娃子也有麵子不是?天大的事情有我在這裏撐著,不怕他犯橫!”

劉雲拉著妻子出去,一邊走一邊罵:“不管他,隨便他怎麽打,反正是他自己的老婆,打進了醫院也是他自己掏錢,這個狗日的,咋不被車撞死算了,丟人啊!”

汗,楊天佑冷汗直流,這當爹的咒兒子,用不著這麽毒吧?

將門市部的卷簾門拉下來,咣鐺一聲,外麵的人都嚇了一跳,現在沒得熱鬧可瞧了,都開始逐漸的散去。

楊天佑關了門之後,臉色刷的一下子就黑了下來,兩步走到那裏間的小屋門口,一腳踢在門上,罵道:“牛娃子,你給老子開門!”

裏麵的小馬還在哭,而牛娃子的罵聲卻是嘎然而止。

“天哥,有啥事嗎?”牛娃子的聲音傳了出來,聽口氣有些小心。

或許是牛娃子給小馬低聲說了什麽,小馬現在也沒再大聲哭了,隻是低聲的飲泣。

“你們在做啥?開門!”楊天佑虎聲虎氣的道。

牛娃子道:“沒做啥啊,我們就是吵了幾句嘴,現在正在溝通,心平氣和的溝通。”

心平氣和?楊天佑一聽這四個字就有些肉麻,砰,再次踢門,楊天佑道:“少給老子說那些,趕緊開門。”

“天哥,我們真沒事,你先回去嘛,我一會兒來找你。”牛娃子不開門,死也不開門。

楊天佑一股火氣更是往上湧,罵罵咧咧的踢門繼續道:“狗日的,還敢不開門了?你還怕丟人咋的?外麵的人我都攆出去了,現在就我一個,趕緊開門,我有正事和你說。”

“啥正事,你說就是了嘛。”牛娃子還是不開門。

楊天佑憋著一口氣,冷聲道:“你開嘛,真的有正事,和你們的事無關,快點,磚廠的事。”

牛娃子還是不放心,又道:“天哥,你不要騙我了,你的性格我最了解了,我現在可不敢給你開門,有事一會兒我來找你就行了,你別管我們的事了,這也是兄弟的家事,你說對不對,你要尊重我嘛。”

“我尊重你妹啊,格老子,牛娃子,是兄弟就趕緊開門,老子數三聲,你要再不開門,老子就砸門了,一!”楊天佑剛剛還語氣挺“溫柔”的,現在一下子又發飆了,狂叫道。

牛娃子不自禁的打了個寒顫,狠狠的瞪了小馬一眼,低聲道:“都是你,哭個球,現在好了,把天哥都惹到了。”

小馬委屈的撇撇嘴,沒敢說話,牛娃子的脾氣也不好啊,剛才雖然隻是抽了她一巴掌,但下手可不輕,當然,牛娃子平時還是不錯的,這樣的情況並不多見。

“二!”楊天佑繼續叫門,然後砰的一聲踢在門上,這次的力氣比剛才可就重了許多,腳尖都踢痛了,楊天佑咧著嘴直吸冷氣。

“天哥,不要嘛。”牛娃子說好話了。

“三!”楊天佑一聲三數萬,啊的一聲,就是一腳踹了過去,可這次牛娃子卻突然打開了門,這下正好,楊天佑一腳不偏不斜,正好踹在牛娃子的胸口。

啊的一聲驚叫,小馬捂住了嘴,一臉的緊張。

牛娃子則飛跌出去,還好,這屋子不大,就放了一套沙發已經將小屋擠得滿滿的了,牛娃子跌出去,正好跌在沙發上,蜷成一團,半天沒回過氣來。

楊天佑一腳踢進去,一看小馬的臉上有幾道指痕,立即氣不打一出來,衝過去就將牛娃子按在沙發上,一陣拳頭落下,打得牛娃子連聲求饒。

不過楊天佑下手還是很有分寸的,沒有傷及到楊天佑的要害,更沒有傷到他的臉,隻是這一頓拳頭,也讓牛娃子痛得咬牙切齒,卻還不敢聲張。

“天哥,不要再打了,我們什麽事也沒有,就吵了幾句嘴!”小馬到底還是心疼牛娃子,趕緊在一邊連聲求情。

楊天佑這才放開牛娃子,罵罵咧咧的道:“狗日的,敢打小馬,她是你老婆,你曉不曉得?連老婆都打的男人,你還當什麽男人了?”

牛娃子一臉鬱悶的坐起來,瞪了小馬一眼,沒讓她扶,坐下來抽了根煙點上,楊天佑把手一伸,道:“給根煙。”

“沒有。”牛娃子白了楊天佑一眼。

“給不給?”楊天佑一瞪眼:“你還想挨揍還是咋的?”

牛娃子無奈的甩了根煙給楊天佑,都是兄弟,他倆的關係可是很多年了,彼此知根知底,當然不會真的因為楊天佑揍了他就生氣。

楊天佑抽上煙,這才慢理斯條的道:“趕緊給小馬道歉。”

“天哥,我知道你是為我們好,可你也要聽聽事情的經過對不對?你不能老是這樣偏護她吧?”牛娃子苦聲道。

楊天佑又是一瞪眼,虎聲道:“你少給老子來這一套,把你當兄弟才管你的這些破事兒,什麽事情經過,別給我說這些,總之你打了小馬,就該道歉,你要不道歉,咱們兄弟沒得做了,而且,嘿嘿——”

見楊天佑突然間笑了起來,笑得格外的陰險和猥瑣,牛娃子心裏有些發毛,有些好奇,小心的問:“天哥,你又要做啥?”

“過來!”楊天佑突然笑眯眯的向牛娃子招招手。

牛娃子猛搖頭,不過去,反而往一邊讓了讓,他是真有點怕楊天佑了,喜怒無常,陰險狡詐得很啊。

楊天佑臉色一下子沉下來,道:“你過不過來,要是不過來,我這好事兒可不跟你說了。”

無奈之下,牛娃子隻好慢慢的湊了過來,楊天佑在他耳朵邊嘀咕了幾句,牛娃子立即雙眼冒光,趕緊站起來,完全不像剛挨了揍的人,咧嘴笑道:“那還等啥,走啊,趕緊的!”

楊天佑卻是穩坐釣魚台,嘿嘿笑道:“讓你給小馬道歉,你忘了,你要是今天不道歉,你就別想和我去!”

牛娃子苦聲道:“天哥,你不會這麽殘忍吧,我是個大老爺們兒,你讓我道歉,我這麵子往哪擱啊?要不我保證以後不打她了,行不?”

“你要麵子?”楊天佑站起身來,無所謂的聳聳肩,道:“好吧,那你繼續,我走了!你別跟來啊,跟來老子也不會帶你去!”

牛娃子趕緊道:“好好好,天哥,你這是要挾我啊,哼,算了,為了那個,咳咳,我忍,算我怕了你了,我道歉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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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天上掉餡餅啦
“啊!”

十分鍾之後,從楊天佑的屋子裏傳來聲嘶力竭的尖叫聲。

這一聲尖叫,自然是牛娃子發出來的,包含著憤怒,傷心,難過,憋屈……

楊天佑被牛娃子死死的按在沙發上,拳頭如雨點一般的砸下,楊天佑奮力掙紮,沒想到發飆之後的牛娃子力氣卻大得出奇,楊天佑半天都沒有掙脫牛娃子的控製。

“完了,牛娃子,你個狗日的,敢打老大了,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吧,等會兒老子起來,有你小子好受的!”

楊天佑隻能不斷的叫罵。

還好,牛娃子有分寸,這樣的場景也不是第一次發生,兩人之間還是很有默契的。

“什麽狗屁老大!”牛娃子哇哇大叫道:“有你這種老大嗎?欺騙我的感情,你給我毛片,你給我毛片,你說的你下載了新毛片的,現在還是這幾部,你還騙我給我婆娘道歉了,我堂堂七尺男兒,居然要向婆娘說好話,我牛娃子一世英明全毀在你手上了,你還我的清白……”

汗,牛娃子這叫聲實在夠雷人的。

毛片?清白?這種字眼怎麽聽起來就這麽刺耳呢?

楊天佑也是冷汗直流,為了讓牛娃子向小馬道歉,楊天佑沒想全用武力鎮壓,隨口撒了句謊,說是家裏又下了一些新片,而且還是牛娃子最喜歡的蘿莉片,牛娃子果真上當,當即便向小馬認錯了。

牛娃子夫妻二人和好了,可楊天佑現在就完蛋了,牛娃子視片如命,現在沒得片給他,他能不發飆麽?

如果現在有外人路過,大半要大跌眼鏡,牛娃子猶如是八爪魚一般,死死的纏在楊天佑的身上,兩人的姿勢那可不是一般的曖昧啊。

咳咳,牛娃子可能是折騰得太久了,終於一屁股坐到一邊,無比幽怨的看了看楊天佑,道:“天哥,你太過分了,你已經不是第一次騙我了,而且你每次都對我發誓,我這次再也不會相信你的,你真的是,太太太,太無恥了。”

楊天佑坐起來,也是累得夠嗆,摸了摸被牛娃子掐久之後的喉嚨,抓起茶杯灌了一氣,然後毫無征兆的向牛娃子撲去。

“啊啊啊,天哥,你要做啥,你頂到我的JJ了,啊啊啊,這是我的蛋蛋啊,捏不得啊,捏爆了我就玩完了。”牛娃子大驚失色。

楊天佑倒沒有像牛娃子那般費力,直接用膝蓋將牛娃子的肚子壓著,然後一隻手抓住牛娃子的兩隻蛋蛋,嘎嘎怪笑道:“現在知道求饒了,剛才收拾我的時候,怎麽那麽囂張,這叫一報還一報,你個龜兒子,居然還敢對我動手了,你吃了熊心豹子膽了?你這是在太歲爺頭上動土你知道不?”

兩人打鬧夠了,便一起坐下來看毛片,隻是現在這些片子都是他們看了無數次的,至於那段本鎮信用社主任秦老哥的“現場直播”,一直是楊天佑的珍藏,楊天佑也隻是在半夜三更的時候在床頭上看看,不會拿出來和牛娃子分享的,雖然說好東西都要與兄弟分享,可這種好東西,楊天佑可不敢輕易給牛娃子再看了,要是牛娃子不小心喝醉了把這事兒抖出去,就太對不住人家秦主任了,錢也給了,難道還要害別人不成?

牛娃子一隻手在下麵動了一陣,早早的爽過,將紙團扔進垃圾筒裏,然後焉成一團,躺在沙發上,牛娃子歎了一口氣,道:“網上下載的這些視頻,還真沒有碟子質量好,天哥,啥時候我們下城去一趟唄。”

楊天佑一愣,道:“下城做啥?”

“反正現在沒事嘛,下城耍啊,對了,你還沒找過小姐吧,要不我帶你去開犖?”牛娃子突然雙眼放光,湊到楊天佑身邊嘿嘿笑道。

一把將牛娃子推到一邊,楊天佑用手在麵前掃了掃,皺眉道:“你個死變態,走遠點,不要碰我,一身的騷-味,不,是腥味,你這毛病啥時候才能改改,你不知道你有多齷齪,回家照照鏡子就知道了,還找小姐,不對,你說啥?找小姐?”

牛娃子的腦袋連連點著,像是小雞兒在啄米一般,色眯眯的道:“是啊是啊,縣城那麽多紅燈區,我們要是不去照顧一下人家生意,別人吃啥喝啥啊,咱們現在好歹也是有錢人了,該享受了吧?”

“享受你妹啊!”楊天佑嘿嘿一笑,道:“好,明天就下城。”

“我就說你也跟我一樣猥瑣吧,還不承認,切!”牛娃子朝楊天佑伸出中指。

楊天佑大義凜然的道:“我是答應過要帶張炎焱那家夥下城幫他開犖的,估計那小子還是個處男,男子漢,大丈夫,自然要一諾千金,還有,你不是想看碟子嗎,到時候下城去找找,也許能買到。”

“說得比唱得好聽!”牛娃子BS的盯著楊天佑笑道:“別人不知道你,難道我還不知道你,你要真是一諾千金,那就笑死人了,還給我說這些,你臉就不燙?我看你這臉,比城牆倒拐,再加兩塊火磚還要厚得多嘛!”

“滾你個蛋!”楊天佑笑罵道:“不過話要說清楚,明兒個下城誰買單?”

牛娃子大大咧咧的道:“知道你小氣得很,我買單,這總成了吧?”

“放你娘的狗臭屁,我小氣?”楊天佑破口大罵:“明天下城的費用我包了,下去耍兩天,我還要去買一件東西。”

“什麽東西?”牛娃子好奇的道:“不會又是攝像頭吧?”

楊天佑嘿嘿陰笑起來:“不是,不過和攝像頭差不了多少啊,望遠鏡,我上次下城就看到了,當時忘了買,這次一定要買下來,也快要過年了,也是該買點衣服對不對,嘿嘿。”

牛娃子連連點頭說好,道:“天哥果真是天哥,嘿嘿,過年了,還給我買衣服。”

“買你個頭。”楊天佑笑道:“老子包你們吃住找小姐的錢,但買衣服的錢你就自個兒出吧!我又不是你爹!”

“但你是我哥!”牛娃子嘿嘿笑道。

楊天佑一本正經的道:“劉源泉,豬娃子才是你哥,你別得寸進尺啊,否則到時候車費住宿全你包了。”

牛娃子翻了翻白眼,道:“我啥也沒說,你可以把我當空氣。”

掏出手機,楊天佑開始給張炎焱打電話,告訴他第二天下城找樂子,張炎焱盼星星盼月亮,總算盼到這一天了,一接到電話,便激動得有些語無倫次。

掛了電話,楊天佑一臉BS,罵道:“都是些禽獸啊,一聽到找女人,個個都激動得不行了,哎,和你們這些禽獸一起下城,實在是掉價啊!”

……

同一時間,張靜的店裏來了一位客人吃飯。

客人操著本地話,不過不是永安鎮人,張靜很確定自己從來沒有見過這個男人。

男人大概有三十多歲,幹練,穿著一件皮衣,看起來很是精明,點了好幾個菜,然後便自斟自飲。

張靜上菜的時候被這位客人叫住。

笑著看了看張靜,男人笑道:“對了,老板娘,你認識楊天佑嗎?”

“楊天佑?”張靜心裏一動,問:“哪個楊天佑?”

“永安還有幾個楊天佑嗎?”男人一愣,道:“聽說和齊家那丫頭有點關係的那個楊天佑啊。”

張靜一下子回過神來,笑嗬嗬的道:“哦,你說他啊,認識,認識,怎麽?你要找他?”

“不不不,我又不認識他,找他做什麽?”男人趕緊道:“我就是有點好奇,所以隨便問問,想聽聽關於他的事。”

張靜也沒有多想,笑道:“要說起這楊天佑,現在永安鎮上的人,可是沒有不認識他的了,現在都是咱們鎮的名人了,你要聽他的事,你隨便的人都能給你講上半天,不過你找上我,算是找對人了,我對他可不是一般的了解,來來來,反正現在也沒有客人,你吃飯喝酒,我來給你講!”

客人笑著點點頭,說了聲謝謝,張靜便開始講起楊天佑的風流韻事,先是誇張的將楊天佑強摟強吻齊夢香的事情說了一遍,接著又將楊天佑打王林,打張誌勇,收拾崔林海父子,開磚廠,逼迫龔肅仁這一係列的事情都如數家珍。

張靜的確比一般人了解得更多,加上她嘴巴也挺會講,講得精彩處,她自己都興奮莫名,隻是他沒有注意到,男人聽到這些事情之後,眉頭居然微微的皺了一下,當然,男人的表情很快就恢複了正常。

吃過飯,男人付了錢,然後才說,自己是來找王林的,張靜很熱心的為客人說了王林的住處,客人又謝過,這才離開。

王林正在家裏看電視,他家裏就開了一家小飯館,最近又在樓上開了個小旅館,生意還不錯,所以他每天倒是很閑,除了打牌,就是看看電視,偶爾進城和向安這些兄弟們喝酒耍幾天,小日子過得挺悠閑。

看到皮衣男的時候,王林一愣,覺得有些眼生,朝玻璃門外麵看了一眼,沒看到停有車輛,不禁皺眉道:“你要吃飯?”

“我吃過了。”男人笑了笑。

王林看了看時間,道:“那你不會這麽早來住店吧?”

男人再次搖了搖頭,然後抽了根煙出來,遞給王林,笑道:“你就是王林對不對?”

王林有些茫然的點點頭,卻又有些疑惑的道:“我好像不認識你啊,你找我有事?”

“當然有事了。”男人左右看了看,道:“這裏說話方便嗎?”

王林笑道:“當然方便了,說吧,找我有什麽事?你是什麽人介紹來的?”

“我想問問,你和楊天佑的關係如何?”男人坐下來,自顧點了一根煙,笑道。

王林臉色一變,皺眉道:“你什麽意思?”

與楊天佑打架那件事情,對王林來說,可不是什麽光彩的事情,他是吃了虧丟了臉的,現在突然被人提起來,這等於是戳了他的痛處。

“你不要激動,我就想問問你,有沒有興趣和我做一筆生意?”男人很鎮定的道。

王林冷聲道:“做生意?我不覺得和你做生意有什麽好處,再說,我不認識你,我也沒有和不認識的人做生意的習慣。”

“好,那我就自我介紹一下,我姓李,你可以叫我一聲李哥,我住在縣城,並不住在永安,至於你說的好處,當然會有的,而且對於你來說,這筆生意絕對會很劃算。”男人一邊抽煙一邊笑道。

王林不動聲色的道:“做生意就做生意,怎麽和楊天佑牽涉到一起了,實話實說,我可不想再和他扯上一點關係。”

“你們的事情我都聽人說了,楊天佑實在是有些過分,對付無賴,最好的辦法的確是不要理會他,你沒有錯,嗬嗬,不過我這筆生意你還是先聽我說清楚再拒絕也行,如果你拒絕,我馬上就走,因為我不一定非要找你做這筆生意,而找上你最大的原因,就是因為你和他的關係不太好。”男人很正經的道。

王林被搞得有些糊塗了,也有些好奇,道:“那你說說看。”

男人從口袋裏摸出一紮錢,看起來應該有一萬左右,在手上摔了摔,見王林眼中露出一絲貪婪,男人笑道:“你給我提供楊天佑的情況,這錢就歸你。”

“情況?什麽情況?”王林沒有急著答應。

男人道:“很簡單,什麽情況都要告訴我,比如他最近做了什麽事,和什麽人接觸了,做了什麽生意,當然,最主要還是關注一下他的生意情況,隨時把情況告訴我,我每個月會給你五千,這是一萬,算是提前給你支付兩個月的費用。”

“就這麽簡單?你是讓我監視他?”王林鬆了一口氣。

男人笑道:“也可以這麽理解吧。”

“你究竟是什麽人?”王林問。

男人收斂笑容,道:“這個你就不需要知道了,一句話,你同意還是不同意,馬上給我答複就行!”

王林一愣,哈哈一笑,道:“有錢賺的生意,我當然做了,而且還這麽簡單的事情,不過我醜話說在前麵,以後你和楊天佑之間有任何事情,我可是不會插手的,我隻管負責幫你看著他。”

“好,這錢是你的了,這是我的手機號碼,每半個月給我打一次電話,或者直接發郵件到我的郵箱。”男人將早就準備好的一張紙條連同錢一起放在桌子上,那紙條上隻有一個號碼和一個郵箱地址。

男人說完,便轉身離開。

看著男人的身影消失在門口,王林將錢接過來,隨便抽了一張,仔細的看了看。

真錢,嶄新的票子。

王林笑了起來,嘿嘿的道:“沒想到天上還真會掉餡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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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買碟片
永安鎮到縣城的道路依然還在搶修,早上七點,楊天佑帶著牛娃子和張炎焱一起下城,楊天佑當時準備騎車的,可牛娃子說現在好歹也是老板了,騎車實在是掉價。

於是三人便坐了輛長安車,可這一路的顛簸啊,讓楊天佑差點沒鬱悶死。

原本一個小時能到縣城,可今天卻足足走了兩個多鍾頭,到了縣車站,已經是上午的十點了。

楊天佑準備來個一擲千金,好好的闊綽一回,去取款機上取了兩萬放在身上,這才趾高氣揚的去縣車站附近的歐億賓館開房間,這次下城,三人準備至少要耍個兩三天,權當是渡假了。

歐億賓館的是縣城最好的幾家賓館之一,雖然地處鬧市,卻足足有十層樓高,這種高度在市裏麵不算什麽,但在縣城,卻真算是高了。

大廳中金壁輝煌,前台妹妹也長得很正點,雖然是冬天,可這前台卻隻穿了一件黑色的小西裝,裏麵是白色的襯衫,胸脯大小適中,開房的時候,牛娃子雙眼放光,喉嚨一直咕嘟嘟著想,這讓楊天佑倍感汗顏,將頭扭到一邊,假裝不認識。

房號808,楊天佑特意開設的,為此還多交了一百塊錢,不過他覺得值,做生意的人了,做什麽事情都離不開吉利二字。

進了電梯,楊天佑便開始數落牛娃子,劈頭蓋臉的罵道:“牛娃子,你不要那麽色好不好?”

“我哪裏色了?”牛娃子一愣。

楊天佑無語的翻了翻白眼,這才道:“剛才你那眼珠子都快要鑽到那妹子的襯衣裏去了,好吧,我知道你是個流氓,可你能不能做個有文化有素質有內涵的流氓,不要這麽性情外露好不好?你這樣很丟臉的,我和張炎焱不能跟著你一起丟人吧?”

牛娃子撇撇嘴,道:“天哥,別和我說這些,你也好不到哪裏去,誰剛才在那裏直吞口水,搞得咕嘟嘟直響,你那就不丟人了,我們兩人在本質上都是一路貨色,別跟我玩文字遊戲,文縐縐的,我不習慣,流氓就是流氓,難道流氓還要裝成君子?像你這樣,那是丟流氓的臉,虛偽不?你累不?”

“滾!”楊天佑一腳踢過去,罵道:“流氓當然也要分幾品了,像你這種,一定是末品,像老子這種,才是流氓中的極品。”

“老子的新衣服!”牛娃子躲了躲,拍了拍根本就沒有被弄粘的西服,牛娃子白了楊天佑一眼,道:“流氓中的極品?那是什麽東東?”

一直沒有說話的張炎焱咧嘴一笑,吐出兩個字:“流氓!”

“對,還是流氓!”牛娃子哈哈一笑,拍了拍張炎焱的肩膀,誇道:“我看這位兄弟就很有前途嘛,根骨不錯,有沒有興趣繼承咱們流氓的光榮傳統?”

噗!楊天佑忍不住笑罵道:“你們這是蛇鼠一窩,都好不到哪裏去。”

“天哥。”張炎焱突然很認真的叫了一聲。

張炎焱的眼神很幽怨啊,這讓楊天佑背心冒冷汗,涼嗖嗖的,小心的道:“咋了?”

“其實我一直都把你當我的偶像的,真要是蛇鼠一窩,那我們都差不多。”張炎焱突然嘿嘿笑道。

楊天佑的臉頓時綠了。

狗日的,都不是什麽好鳥!

三人一起進了房間,其實楊天佑這次為了大家方便行事,一共開了三間房,可牛娃子和張炎焱卻還是擠進了他的房間,歇了一會兒,楊天佑便有些忍不住了,嘿嘿笑道:“牛娃子,你不是說咱們下來是找小姐的嗎,現在也歇得差不多了,現在咱們就去紅燈區,幫張炎焱破-處,嘿嘿,你說好不好?”

張炎焱的臉一下子便紅透,有些不好意思的道:“不用這麽急吧?”

楊天佑嘿嘿笑道:“別裝了,我從你的眼神之中看到了饑渴,你現在估計也迫不及待了!都是自家兄弟,用不著裝純情,再說,一會兒我們叫個漂亮妹妹給你,保準你明天就不會像今天這麽純情了,哇哈哈。”

“天哥,你從我眼裏看不到饑渴,頂多就是饑餓,我是真餓了,我看是你有些迫不及待了吧,還說我,哼!”張炎焱很不滿的抱怨道。

“也,狗日的,你還敢頂嘴了嘛,你別忘了,老子是你老板哦。”楊天佑一瞪眼,嘴上叼了根煙,斜著眼睛盯著張炎焱威脅道。

牛娃子一直被楊天佑打壓,現在總算是有個幫手了,趕緊出口聲援,哈哈一笑,道:“怕個球,張炎焱,老子也是老板,對待天哥,你就是甭客氣,就這麽頂他,免得他早晚也要騎到你頭上拉屎撒尿!”

張炎焱狡詰的一笑,道:“天哥,這是你自己說的嘛,在磚廠你是我老板,私下大家都是兄弟,既然是兄弟,我當然不會客氣了。”

“哈哈,好吧,算你能說,去不去嘛,現在咱們在賓館呆著也沒事,還是先去把這件大事給辦了。”楊天佑心裏有些犯癢,不過他倒是有點奇怪了,牛娃子平時不是跳得最高,天天嚷著要下城找小姐嗎,今天來了怎麽反而不急了?

難道他沒有自己想象中那麽淫-蕩?

打死楊天佑也不相信!

別人不知道牛娃子是什麽貨色,他還能不知道?

牛娃子見楊天佑拿眼光看過來,不禁歎了一口氣,道:“天哥,我看你以前還真是沒進過紅燈區吧?你這也太雛了吧?”

楊天佑有些犯糊塗,一愣,道:“你什麽意思?不要給老子賣關子,直說,我就奇了怪了,你天天都嚷著要來嚐嚐野花的味道,今天下了城,怎麽反而這麽假正經了?”

“誰說我假正經了?”牛娃子翻了翻白眼,好笑的道:“天哥,你是真沒去過紅燈去?”

楊天佑臉色一紅,道:“老子就是沒去過,這有啥好丟人的?”

“你沒去,的確是不丟人,可你說現在去找小姐,你就太OUT了,現在才幾點?”牛娃子笑道。

楊天佑和張炎焱都一臉的茫然,一起搖頭。

牛娃子像個大教授一般,靠在床上,抽了根煙,對張炎焱道:“來,張炎焱,給老子把煙點上,我來給你們普及一下這些知識,免得你們以後老是鬧笑話。”

張炎焱看了楊天佑一眼,有些猶豫,楊天佑點點頭,張炎焱這才過去幫牛娃子點上煙。

見張炎焱依然隻聽楊天佑的話,牛娃子有點不爽,暗罵一聲,這才抽了一口煙,慢悠悠的吐出一串煙圈兒,這才耐心的解釋道:“小姐一般是晚上和下午才上班的,上午都是他們的休息時間。”

“為什會這樣?”楊天佑一愣。

一邊的張炎焱也一臉白癡相,問:“為什麽上午不上班?”

“你是豬腦子啊?”牛娃子哭笑不得:“小姐也是人啊,她們不要睡覺了?你想想看,平時我們男人都是白天要幹正事,晚上才會出去花天酒地找小姐,她們自然也就晚上才是上班的高峰期了,晚上通宵陪人打-炮,上午不睡覺?你以為他們都不用睡覺?機器?”

楊天佑和張炎焱恍然大悟,連連點頭。

牛娃子見自己的話得到了兩人的認可,一時聊興來了,又給兩人普及了更多的專業名詞和一些行業潛規則,聽得楊天佑和張炎焱一愣一愣的。

最後楊天佑不得不感慨一聲:“還真是活到老學到老啊,原來還有這麽多道道,牛娃子,我看你是經常出來找小姐吧,要不哪能這麽精通?”

“是我們太OUT了,現在都什麽時代了,現在是二十一世紀了,新時代,新氣象,一切都是新的,像你們這麽守舊和傳統是要不得的,你們也要跟上時代的步伐才行啊,嘿嘿。”牛娃子咧嘴笑道。

這一聊,就到了中午的十一點多,三人都沒吃早餐,現在也委實有點餓了,一起去外麵找了家酒店吃了頓飯,楊天佑肉痛的買單,五百塊,看來都說永安的消費比縣城高,也不盡然啊,要是走到現在這樣的星級飯店,同樣是高價啊。

既然不能去找小姐,牛娃子便提議去影像店,看看能不能找到幾張新片,所謂的新片,當然是“功夫片”,而所謂的功夫,自然是指床上的功夫。

隻是不找不知道,一找嚇一跳。

現在的音像店還真不多了,找了半天才找到一間麵積隻有十多平米的小音像店,這門市的門口放了一台電腦,一位二十多歲的小妹坐在那裏看電影,這小妹長得還不錯,估計有二十六七的樣子,大半是新婚不久。

門市的兩邊牆壁上全是VCD或DVD,幾乎都是清一色的唱片,而地上卻放了三隻大紙箱,裏麵整整齊齊的碼放著幾百張電影碟片,這都是高壓縮版的,一張碟裏麵都會有幾十部電影,紙箱外麵標有價格,八元一片。

店裏麵沒有什麽客人,倒是外麵的街道上人來人往好不熱鬧,看到楊天佑三人進來,那小妹隻是抬頭看著楊天佑笑了笑,便繼續看自己的電影,而楊天佑則帶著牛娃子和張炎焱一起進店找碟。

先在兩麵的牆壁上看了看,全是歌碟,這當然不是三人需要的那種,一邊的老板娘突然冒出一句:“你們要買什麽碟?”

“電影。”楊天佑趕緊笑道。

“哦,單碟的還是高壓縮版的?”女孩子又笑著問了一句。

楊天佑又道:“高壓縮的吧,要好看的。”

女孩子似乎聽不出來楊天佑話裏麵的意思,隻是笑著指了指地上的三個紙箱,便繼續看電影,不再搭理。

楊天佑很想告訴女孩子,其實自己想買*片,可他沒那麽無恥啊,隻能心裏YY幾句,狠狠的瞟了瞟女孩子漲鼓鼓的胸脯,然後便蹲下來和牛娃子與張炎焱一起慢慢找。

這片子真多啊,可惜楊天佑腿都蹲軟了也沒找到自己要的那種,牛娃子也有點失望,兩人相視苦笑,沒想到張炎焱卻突然哇哈哈大叫起來。

“啊,天哥,快看,是不是這種,我找到了,我找到了!”

張炎焱手裏舞著一張碟片,歡呼,估計剛才是進入物我兩忘的境界了,根本沒意識到這種環境下,這樣的呼喊聲有多麽的雷人。

而且,而且,而且,他的手上那張碟,楊天佑和牛娃子都看得清楚,竟然是一張三-級片,畫麵做得是誘惑無比,讓人血脈噴張啊!

楊天佑和牛娃子的臉都綠了,一起在心裏苦苦呻吟。

大哥,不就是一張碟麽,有這麽誇張麽?不知道還以為你中五百萬了!

張炎焱似乎也回過神來,見門口的女孩子臉色俏紅的看向這邊,立即背轉過身,蹲下繼續挑碟,做出一副事不關己的姿態。

楊天佑和牛娃子現在都覺得一張臉被張炎焱丟盡了,訕訕一笑,楊天佑和牛娃子再次蹲下來。

還好,那女孩子隻是看了這邊一眼,趕緊將頭轉了回去,不過明顯也羞得不輕。

楊天佑眼珠連轉了幾下,然後從張炎焱手裏拿過那張碟片,看了看,嘖嘖的道:“這張好像不夠刺激,家裏好像已經有了。”

牛娃子也點頭鬱悶的道:“這多老的片子啊,都快老掉牙了,居然還在賣,我草!”

“素質,素質,什麽素質!”楊天佑嘿嘿幹笑道。

牛娃子咧嘴笑道:“狗屁素質,不過天哥,你覺得這老板娘像不像上次看過的那個嫩娘?”

楊天佑汗顏,我草你個蛋蛋,嫩娘,狗日的,多麽誘惑的稱呼,害得老子現在都有點情動了。

“像你個頭!”楊天佑罵道,然後對一邊的張炎焱正經的道:“張炎焱,你拿這碟子去問問老板娘,還有沒有比這個更精彩的?”

“天哥,你別害我了,這種話我怎麽問得出口,她要是抽我耳光怎麽辦?”張炎焱連連搖頭。

楊天佑一本正經的道:“我草你大爺的,買碟子都是這樣問啊,你個傻蛋,你以為這世界上的人都和你一樣純情?趕緊去,我們都在呢,要是她敢罵你,你就說是我讓你問的。”

“不好吧!”張炎焱苦聲道。

楊天佑一瞪眼,道:“格老子,你下城的費用老子給你包了的,你住的吃的,晚上要玩的,全都是我掏錢,讓你辦這點小事都辦不了,那回頭這些錢從你工資裏扣,還有,這幾天請假也要扣工錢,還要告訴你叔,說你來城裏找小姐了。”

汗,楊天佑相當的不仗義啊,直接是威逼利誘,隻差沒有大刑侍候了。

牛娃子也一本正經的在一邊勸了幾句,張炎焱無奈之下,隻得拿著那張碟子慢步走向那女孩子,楊天佑和牛娃子跟在後麵。

“老板娘,還有沒有比這個更好看的。”張炎焱終於低聲問了出來。

女孩子一抬頭,杏眼圓睜,罵了一句:“流氓,沒有,滾!”

張炎焱臉色刷的一下子紅透,轉身就待出賣楊天佑,隻是一轉身才發現,身後空無一人,楊天佑和牛娃子此時已經閃到了門外,正站在街道上咧嘴大笑。

丟下碟,張炎焱逃也似的跑出店門,楊天佑和牛娃子在前麵跑,張炎焱在後麵追,一邊還大叫道:“天哥,牛哥,你們不是人啊!”

不是人?

路人紛紛駐足。

誰不是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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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橋底下說書人
Crawler | 2017-9-20 02:55:26

第54章:霸王雞?
楊天佑和牛娃子是被張炎焱攆回賓館的,一路是雞飛狗跳,好不熱鬧。

做了虧心事,楊天佑又大大方方的每人發了一包軟中華,這才將暴跳如雷的張炎焱給安撫下來。

其實在永安,楊天佑還是抽軟玉的,二十三塊錢一包,他覺得檔次還不錯,但到了縣城就不一樣了,絕對是軟中華,再差也要抽50元一包的紅河V8,這是楊天佑的規矩,拿他的話說,就算再窮,到了外麵,也不能丟了永安人民的臉。

楊天佑的房間比牛娃子和張炎焱那兩間房貴了五十塊,其實房間的設施都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楊天佑的房間還有台電腦。

電腦是新配的,配置還挺高,而且聯上了互聯網,供客人上網用。

漫漫下午,如何渡過?

當然是看片!這是最佳選擇。

所以楊天佑和張炎焱一起來到楊天佑的房間,牛娃子當仁不讓的坐在電腦前,楊天佑都沒和他爭,原因很簡單,牛娃子對國內外許多成人網站的地址可是熟悉得很,這一點,楊天佑自愧不如,所以也就任他在電腦前折騰。

原本是想要在網上下幾部電影來看看,結果牛娃子折騰了半個小時,依然無果,而楊天佑和張炎焱也就眼巴巴的坐在一邊等了半小時,望眼欲穿啊。

將鼠標往桌上一摔,牛娃子虎著一張臉站起來,一下子躺在床上,罵道:“我草他大爺的,這都是什麽賓館啊,整台電腦居然沒法下片,我日他個仙人板板,這不是欺騙消費者嘛!”

汗,楊天佑冷笑道:“狗日的,你技術不行嘛,找不到就是找不到,還怪別人賓館做啥?”

牛娃子一下子從床上跳了起來,像是被踩住了尾巴一般,大叫道:“你說啥?我技術不行?切,那你來試試,你要能找上成人網站,老子在手掌心裏給你煎魚吃,網關全鎖了,這些網站都被禁止了!”

楊天佑沒敢去丟人顯眼,雖然也有些失望,但還是一副高深相,大大咧咧的道:“沒有更好,省得你又要在我麵前做那變態的事情,清靜,現在你們可以滾回去睡覺了吧,現在離晚上還早。”

“對了,天哥,你不是要買那個嗎?”牛娃子突然有些興奮起來。

楊天佑一愣,那個,哪個?望遠鏡?

一想到這個,楊天佑也帶勁了,兩人立即出門去逛電腦城,而張炎焱卻一本正經的說自己在網上看看新聞,楊天佑也就不理他。

一個小時之後,楊天佑和牛娃子一起回來,不虛此行,總算是買到了楊天佑需要的那種望遠鏡,帶夜視功能紅外線的那種,為了這個東東,楊天佑可是大出血了,一千多啊,可不便宜,不過效果也是真好,楊天佑在電腦城透過窗戶就試過了,對麵的壁山坡一對情侶坐在山林間打KISS的畫麵清晰無比,所以楊天佑當即爽快的買單閃人。

這可是楊天佑一直想要武裝的裝備啊,拿他的話來說,這是居家偷窺的必備終極武器啊,猥瑣人,行猥瑣事,楊天佑和牛娃子現在都是同等的猥瑣了。

兩人一推開門,立即傻眼了,門是虛掩著的,張炎焱可能都沒注意到這一點,此時張炎焱正坐在電腦前,全神貫注的盯著電腦畫麵,而畫麵上,一對男女正在床上嘿咻得激烈。

砰的一聲關上房門,牛娃子發出一聲大叫:“我草,居然有這東東?張炎焱,我的好人啊,你從哪弄來的,狗日的,沒發現你還是個電腦高手嘛!”

張炎焱嚇得一驚,一下子從坐位上跳起來,手忙腳亂的想要去關視頻。

“住手!”牛娃子一聲斷吼,張炎焱手一顫,按到了空格鍵,正好將畫麵給定格了下來,原本嗯嗯啊啊的聲音也停了下來。

兩人一起湊了過去,牛娃子舔了舔嘴唇,盯著張炎焱,眼神不是一般的玩味,嘿嘿笑道:“張炎焱,看不出來嘛,你小子還是個高手,你在哪弄的這個?”

張炎焱臉色還是通紅,訕訕一笑,道:“牛哥,這電腦裏麵本來就有啊,在D盤。”

“電腦裏麵本身就有?”牛娃子無比鬱悶的問。

張炎焱狠狠的點頭。

楊天佑嘿嘿笑道:“狗日的,牛娃子,你不是說你很高明嘛,還沒有張炎焱厲害了。”

“這是什麽破賓館啊,我日他仙人,電腦裏麵都裝有這些東西,居然還不準老子上網去下載,這簡直是掩耳盜鈴嘛,鬼知道他們會在電腦裏裝這個東西。”牛娃子罵罵咧咧的坐下,然後在電腦上找了一番,果斷在D盤找到一些電影。

可惜,幾十部電影,也就張炎焱現在看的這一部是三級的,其餘的全都是正規的恐怖片或是愛情片,楊天佑和牛娃子都無比鬱悶啊。

不過聊勝於無,雖然現在這部電影許多關鍵的地方都看不到,但好歹能看到白花花的大-奶-子,也算不錯了。

牛娃子看了一會兒,便到處找餐巾紙,楊天佑哭笑不得的罵道:“牛娃子,你晚上要找小姐,你現在還要打-飛機?你腦子鏽鬥了吧?晚上真想當快槍王?老子的錢可不是白拿的,現在給老子好好的養精蓄銳,要不晚上就自己買單!”

“天哥所言及是,小弟遵命就是了!”牛娃子一想也對,哇哈哈一笑,然後文縐縐的飆了這麽一句。

整個下午,三個色鬼都在翻來覆去的看這一部電影,總算將時間混到了傍晚,天黑了,該吃飯了。

楊天佑帶著兩人去吃飯,這次沒去大酒店了,在一處路邊攤吃了麻辣燙,在縣城,到處都有這樣的攤位,用蓬布做成的小屋,一間連著一間,裏麵供應麻辣燙或是鹵菜,啤酒燒烤也有。

牛娃子提議,每人喝一瓶啤酒,這樣可以借助酒興玩得更久,牛娃子煞有介事的說這是專家說的,至於究竟是不是他這個專家,就不得而知了。

接著便去辦正事了,楊天佑和張炎焱都有些緊張,被牛娃子帶著到城西的紅燈區來來回回的走了五趟,楊天佑和張炎焱還是沒有鎮定下來,更沒敢進去,一排排的發廊,透過玻璃門可以看到每一間裏麵都坐著五六個女孩子,濃妝豔抹,穿得也有點暴露,其中不乏長相和身材都不錯的貨色。

牛娃子熟門熟路,對楊天佑和張炎焱實在是無語到了極點,最後忍不住便硬拖著兩人隨便進了一家,楊天佑進門的時候看了一下招牌,叫藍月亮,很富有詩情畫意的一個名字。

裏麵的沙發上坐了七八個女孩子,其中還有一個年輕男人,大概有三十歲左右,一臉的和氣,隻是臉上有一處幹疤的傷痕,一看就是道上混的人物,屬於看場子的,估計是黑白兩道都能擺平的角色。

平頭男人一看到牛娃子帶著兩人進來,馬上便笑著迎了上來,讓三人坐下,也不倒茶,直接笑道:“哥子,看上哪一個了嘛,第一次來哦,以後多來耍。”

牛娃子看了看楊天佑和張炎焱,差點氣得吐屎,兩人一個抬頭望天,一個低頭看地,都是一副局外人的模樣,立即覺得太丟人了,趕緊道:“我這兩個兄弟都沒出來耍過,一會兒給他們安排個服務態度好的哦。”

又指著張炎焱,牛娃子笑道:“我這個兄弟現在還是個處,嘿嘿,一會兒誰要是運氣好被他看上了,一定要好好侍候啊。”

一群女人立即看向張炎焱,那眼神中都有著赤裸裸的性趣啊,楊天佑汗顏無地,咳咳幾聲,心裏砰砰直跳,可嘴上還是很鎮定的道:“牛娃子,你先玩你的,不要管我們!”

“對對對,兄弟,你先挑一個進去耍,我保證給你這兩個兄弟安排好就是了。”男人笑道。

牛娃子點點頭,在對麵的女人中看了一陣,挑了個大胸脯的直接先進去了,楊天佑和張炎焱這兩個菜鳥大眼瞪小眼,都有些不知所措。

“哥子,你們也挑吧,我們這裏的妹妹,那服務態度可不是我吹的,一會兒你們就懂了。”平頭男色眯眯的笑道。

楊天佑吞了吞口水,朝對麵看了看,一時不知道該挑誰,結果一邊的張炎焱卻突然有些慌張的道:“我不做,我先出去等你們!”

說完,張炎焱紅著臉跑了出去,出破璃門的時候,差點摔跤。

楊天佑冷汗直流,奶奶的,一個進去,一個出去,留下老子一個人,這事兒可不好辦。

“哥子,你趕緊挑一個嘛。”平頭男似乎很能理解張炎焱的心情,畢竟第一次出來,而且還是處,害羞緊張也是正常的,隻要給楊天佑安排好了,他自然會出去給張炎焱安排和勸說。

楊天佑看了一會兒,心裏一直在狂跳個不停,突然之間,腦子裏麵出現了齊夢香的身影,一會兒又出現馮青青的麵孔,心裏一個機靈,再看對麵的這些女人,楊天佑突然之間便沒了興趣,原本已經有所反應的身體也瞬間恢複正常。

咳咳幾聲,楊天佑依然強自鎮定的道:“算了,我今天晚上酒喝多了一點,明天晚上再來耍吧,我兄弟耍就是了。”

楊天佑一喝酒臉就紅,所以他現在臉也很紅,當然,這不僅僅是因為喝酒的原因,還有害羞的緣故,不過對麵的平頭男卻信以為真。

隻是喝酒了就不找小妹了?這實在是說不過去啊,都說酒後亂性呢。

所以這平頭男就開始勸說楊天佑了,遞了煙,泡了茶,便開始軟磨硬泡,弄得楊天佑渾身不自在,最後索性道:“我先去買包煙,不好意思。”

說完,楊天佑也匆匆的跑了出去,不遠處,張炎焱在發廊十米遠的一個牆根拐角處站著,四處張望,一臉的緊張。

楊天佑跑過去,笑罵道:“我日你仙人板板呢,你平時不是天天叫我帶你下城嘛,今天這是咋了,就這點本事?你準備當一輩子處啊?男人嘛,要拿得起放得下才對,你這樣實在是太讓我丟臉了!”

“是是,我緊張嘛,改天,改天,對了,天哥,你咋也出來了?你不會也是害怕吧?”張炎焱問。

楊天佑臉上發燙,心虛,不過嘴上卻罵道:“我這不是找你嘛,都是兄弟,你不做,我一個人做著也沒意思,要不,咱們一起去選一個?”

張炎焱將腦袋搖得如同潑浪鼓一般,身子還往後退了退,趕緊道:“不去不去,我不去!”

“沒種!”楊天佑罵了一聲,不過心裏也鬆了一口氣,如果張炎焱真要去,他還真就騎虎難下了,他現在可真沒想過去找小姐了,不是他清高,實在是腦子裏麵老是出現齊夢香和馮青青,讓他完全提不起興趣,的確,與這兩女比起來,裏麵那些女人實在是質量差了許多。

再說牛娃子,果真是十多分鍾就出來了,一臉滿足,出來之後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將楊天佑給的軟中華拿出來,給那平頭男遞了一根,點上,這才笑道:“我那兩位兄弟還沒出來?”

“他們根本就沒做,都跑了。”平頭男有點鬱悶的道。

啊?!

牛娃子驚聲道:“他們跑了?”

“是啊,怎麽了?”平頭男一愣,下意識的想道:我草,他不會沒錢買單吧,可別吃霸王雞啊!

牛娃子臉色變得極其難看,他身上隻帶了一百塊錢,可通江的通價也是一百五一次的快餐,再加上他還準備給那小妹小費的呢,現在倒好,楊天佑居然不在,誰來買單?

“沒事,沒事。”牛娃子趕緊道:“他們很少來縣城,對這裏不熟悉,我怕他們走丟了,我打個電話。”

說完,牛娃子趕緊打電話給楊天佑。

嘟——嘟——嘟——

手機無人接聽。

牛娃子的額頭開始冒黑線,有些慌神了。

“沒事,你再坐坐,再坐坐,有沒有熟人,打電話吧!”平頭男在笑,不過笑意不善,而一邊坐著的幾個女人可就有些BS了。

吃霸王雞?

這都什麽年頭了,咱們賺錢容易麽?吃霸王餐的還可以原諒,這吃霸王雞,是不是太過分了?

牛娃子開始流汗了,可還是硬著頭皮道:“你怕我沒錢買單還是咋的?我隻是錢放在我兄弟身上的。”

“那和沒錢買單不是一樣的嗎?”那男人臉色有點不好看了。

“誰說一樣了?”楊天佑突然推開玻璃門進來,皺眉道。

那平頭男臉色稍緩,笑道:“玩笑,玩笑,三妹,多少錢?”

“兩百塊。”一個小妹笑道。

楊天佑看著牛娃子那張臉,心裏也忐忑不安啊,覺得這玩笑開得有點過火了,不過現在還來得及。

“牛哥,要不要給小費?”楊天佑笑眯眯的道,看起來還真像是牛娃子的小弟。

牛娃子悶聲悶氣的道:“隨便你。”

楊天佑哦了一聲,從口袋裏抽出一打錢,正好一萬,楊天佑從中數了五百,扔在桌子上,他拿錢的動作瀟灑得很,可心裏卻肉痛啊。

奶奶的,十多分鍾就是五百塊,這價還真是太高了,不過為了兄弟的麵子,我忍,我忍!

汗,看到楊天佑如此一擲千金,牛娃子臉色稍好,一群小妹也是雙眼冒光。

狗日的,這是有錢人啊!

楊天佑沒有理會這些人的目光,對牛娃子笑道:“牛哥,走了不?”

牛娃子沒有吭聲,微微一笑,走了出去,那平頭男在後麵笑著相送。

張炎焱在外麵等候,出了門,牛娃子便臉色難看到極點,低聲的嘀咕道:“天哥,你太過分了,害我丟臉。”

楊天佑嘿嘿笑道:“開玩笑的,別認真嘛。”

穿過第二條街道,楊天佑拔腿便跑,而牛娃子則在後麵大叫道:“楊天佑,老子要砍死你,你害我丟人丟大了!”

“咋剛才還好好的,現在就要砍人?瘋了?”張炎焱茫然的搖頭苦笑,趕緊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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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快跑啊
牛娃子其實也不是沒錢,可惜他家是小馬當家,至少財政大權是由小馬把持著,這次下城原本就是背著老婆來找小姐,牛娃子如何敢問小馬要錢,全程都有楊天佑買單,所以牛娃子身上也就一百塊錢的煙錢,否則也不會被楊天佑耍了一道,差點被誤以為吃霸王雞。

這可實在是太丟人了,對於牛娃子來說,的確是丟人丟大了。

還好,關鍵時候楊天佑出麵讓他找回了一點麵子,可牛娃子的心裏麵卻始終有點小糾結,所以三人追了一圈,牛娃子一直是怨聲載道。

楊天佑下午戲耍了張炎焱,晚上又耍了牛娃子,現在才晚上的九點多鍾,睡覺似乎早了一點,所以楊天佑便良心發現,說是請兩位兄弟去KTV玩玩兒。

通江的KTV和外地不太一樣,包廂極少,大廳才是最熱鬧的所在,一般情況下,不管客人身份如何,坐在大廳中也不會感覺掉價。

三人找了一家夢回春KTV,在某道巷子的二樓,地點比較隱蔽了一點,不過這正是楊天佑選擇這裏的原因,越是隱蔽的地方,越可能會有樂子找,再說,這個地方楊天佑其實也來過,以前和猴子來玩過兩次,所以也算是熟門熟路。

二樓的大廳,客人不少,足足有三十多人,分散坐了五六桌,楊天佑三人上來之後,被安排在大廳中間的位置坐下,一群鶯鶯燕燕環纏在大廳中,這些小姐可是賣笑不賣身,隻陪客人喝酒,小費也不會很高,一百塊錢,至於能否和她們睡覺,那得看個人的道行,要是勾兌得好的,也不是不可以帶這些小姐出去開房。

大廳中很是熱鬧,這裏來唱歌,一首才五塊錢,當然酒水和小費另計,每一張桌子都排好輪次,一次一次的輪轉著唱,而來這裏唱歌的,都不是專業歌手,鬼哭狼嚎也不要緊,玩的就是個痛快。

楊天佑三人一坐下,便有些震驚,不遠處,一位光頭正在K歌,聲音相當的粗曠,不,簡直是有些粗野,唱的是劉歡的《好漢歌》,雖然沒有跑掉,但節拍上卻差了足足一拍,所以那伴奏始終跑在前麵,他始終在後麵追,聽起來就有些搞笑了。

那光頭的嗓門極高,高得讓不少客人都禁不住捂住耳朵,可光頭似乎卻很帶勁,他旁邊的幾個男男女女卻發出一陣尖叫。

幾個小姐主動的圍了上來,楊天佑沒小氣,每人安排了一個,開始喝酒。

楊天佑和張炎焱都相對比較老實,喝酒就喝酒,但牛娃子就不同了,他依然挑了個大胸脯女人,兩人都是內行,很快便投入的玩起了遊戲,玩猜色子,不過這個遊戲牛娃子卻是輸啊,很快一瓶紅酒就快被他搞定,不過他卻是樂在其中,一隻手頻頻在大胸脯女人的屁股和大腿上吃豆腐。

張炎焱臉色通紅,不太適應這樣的氣氛,楊天佑湊過去小聲嘀咕道:“放開點,怕個球,你別總在那哆嗦,丟不丟人啊你?”

咳咳,楊天佑其實自己也沒有完全放開,可麵子上卻很是大方,除了沒有占身邊那位纖瘦女孩子的便宜之外,他倒是有說有笑,和女孩子聊得開心,偶爾還會說上一段犖笑話,讓身邊的女孩子頻頻掩嘴偷笑。

不知不覺,便輪到楊天佑這一桌唱歌了,牛娃子就來勁了,鼓動楊天佑必須得來一首,一邊的幾個小姐也在那加油勁鼓勁,楊天佑嘿嘿一笑,對牛娃子笑道:“真要來一首?”

幾個女孩子一起點頭說肯定的,楊天佑又笑道:“人家唱歌要錢,我唱歌有點要命哦,你們真不怕?”

這幾個小姐在KTV上班已經不是一天兩天啊,基本上三天兩頭都能聽到狼嚎,自然不怕,一起點頭說不怕。

一邊的牛娃子偷偷發笑,他太了解楊天佑的歌喉了,那可不是一般的彪悍。

楊天佑果真就點了一首歌,網絡上很流行的一首《妹妹來看我》,伴奏出來了,楊天佑便打起精神,站起身來唱了起來。

果真是一鳴驚人!

楊天佑基本就沒在調上,而且聲音之粗曠,比先前那位光頭有過之而無不及,所有的客人都被楊天佑的歌聲“打動”,不由自主的拿眼光看過來,楊天佑膽子夠大,也不在乎別人的眼光,哇啦啦的一曲唱完,這才發現,所有的人都是一臉的痛苦,連先前那幾位道行高深的小姐都是一臉的詭異笑容,看得出來,聽楊天佑唱歌,的確是一種“不一樣的享受”。

“謝謝,謝謝大家!”楊天佑對著話筒吼了一句,哈哈一笑。

沒有人鼓掌,有些冷場,現場的氣氛也有些詭異,牛娃子見狀,一把將楊天佑手裏的話筒搶了過去,然後大聲吆喝一句:“天哥威武啊,大家鼓掌啊!”

啪啪啪,一群客人都開始鼓掌了,張炎焱將頭放低,汗顏無地,感覺和楊天佑在一起,實在是丟人丟大了,他自覺自己唱歌就很有殺傷力了,但要比起楊天佑,他覺得自己那歌聲就動聽多了。

牛娃子這一聲吆喝,更是將現場的氣氛推到了高潮,接下來幾兄弟繼續喝酒,三個賣酒的小姐也頻頻相勸,很快,三瓶紅酒便喝得精光,楊天佑原本想要離開了,可牛娃子現在卻是玩興濃厚,又叫了兩瓶紅酒。

還好,這些酒除了牛娃子喝得有點多,大半都進了這幾個小姐的肚子,這些個賣酒的小姐,個個都是海量啊,讓楊天佑刮目相看。

楊天佑和張炎焱開始低調,而牛娃子卻依然和那大胸脯妹子在那勾兌得厲害。

此時,在大廳的一個角落,三個年輕人湊在一起,竊竊私語。

“那個人好麵熟,有點像是永安的楊天佑對不對?”一個黃毛低聲問道,同時用手指輕輕的指了指楊天佑這邊。

另外一位紅臉大漢皺眉道:“什麽叫像啊,原本就是啊,你不會喝多了吧,這楊天佑,就算化成灰我也認識啊,他不是在永安嗎,怎麽跑到縣城來了?”

黃毛又道:“他上次差點和我們打起來,這是個不要命的家夥,這次好不容易在城裏撞到他了,咱們去收拾他!”

“對,這次一定不能放過他,今天晚上必須要修理他!”那紅臉大漢也附和道。

一直沒有說話的長發年輕人低聲道:“你們腦子都進屎了吧?你覺得我們三個就一定能打得過他們?那楊天佑可是出了名的不要命,就這麽上去,到時候你們丟了人不要緊,可不能讓安哥也丟人吧?”

“那咋辦?”黃毛一愣。

長發年輕人一瞪眼:“先不要打草驚蛇,咱們先走,出去給安哥打電話,讓他再叫些兄弟過來,一會兒在外麵堵上,安哥叫咋整,我們就咋整。”

“對,咱們要以多勝少!”紅臉漢子嘿嘿笑道:“好久沒打架了,渾身都耍得酸痛了,今天晚上正好可以放手打一架,安逸!”

幾個年輕人悄然付款離開,臨走的時候在門口還不忘一起看了楊天佑一眼。

可惜楊天佑現在卻沒注意到這些,他現在注意的是另外一個角落處的一個女孩子,長得有點小清純,而且還有點小可愛,胸脯不大,卻很挺,楊天佑舔了舔嘴唇,不自禁的又想起齊夢香,暗自YY了一番。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很快,兩瓶酒又要結束了。

楊天佑最近買了幾套好衣服,比如他今天穿的這套皮衣,就價格不菲,絕對是四五千塊錢一套,在通江這個地方,算得上是奢侈品了,所以他看起來還是有點帥氣的,隻是臉上的匪氣和痞子氣讓他綜合評分時被大打了折扣。

陪著他的那位纖細女子原本對他還有點好感,隻是楊天佑對男女之間曖昧的掌控力太差,甚至有些遲鈍,算得上是妾有意,郎無情,可後來他一唱歌,身邊的女子對他便有些敬而遠之了。

至於張炎焱,典型的雛,一看就是第一次出來玩的,土不拉嘰的,他身邊那位女孩子長得還不錯,可惜連正眼都沒瞧過張炎焱,完全是公式化的陪著。

倒是牛娃子,的確是花叢老手,和那大胸脯女子玩得是性趣十足,占足了便宜。

看了看時間,已經快十二點了,楊天佑決定閃人,給牛娃子打了個眼色,牛娃子會意,將楊天佑拉到一邊,嘿嘿笑道:“天哥,你們勾兌得咋樣了?”

“勾兌個錘子,老子沒有你這麽騷,嗑睡都來了,回去了。”楊天佑打了個嗬欠道。

“我和那女的勾兌好了,三百塊錢包一晚上,咱們帶她出去吃點東西,然後再回去唄。”牛娃子色眯眯的笑道。

楊天佑皺眉道:“你狗日的,剛才在發廊才做了,現在又想了?你這個禽獸,不行,堅決不同意!”

“為啥?”牛娃子一愣。

楊天佑嘿嘿一笑,道:“要適可而止,我可不想你墮落,差不多就收場了,趕緊的,和她交待幾句,我們就回去了,要是帶回賓館,晚上被查了房,老子可不管,還有,你要帶也行,自己買單!”

“天哥!”牛娃子苦兮兮的道:“就三百塊錢而己,要不你借我一千。”

楊天佑一瞪眼,道:“我要對得起小馬。”

“借口!”牛娃子白了楊天佑一眼,道:“你這是妒嫉,你就是妒嫉我了!”

“我呸,你走不走?”楊天佑有點心虛,嘿嘿笑道:“你要不走,今天晚上老子都不買單了,我說讓你買單,一會兒要是傷了你的麵子,你可別怪我。”

牛娃子憤憤不平的道:“好,算你狠!”

回轉過去,牛娃子和那女的竊竊私語了一陣,也不知道他對那女的說了啥,反正那大胸脯女人頻頻看向楊天佑,而且目光不善,搞得楊天佑心裏有些發毛,知道牛娃子是狗嘴裏吞不出象牙,也不理會。

沒有浪費,楊天佑將最後半杯酒都灌下肚子,然後便買單走人,張炎焱早就想走了,這樣的場合他的確是不適應,至於牛娃子,雖然有些戀戀不舍,倒也隻能跟在後麵。

從樓梯下去的時候,牛娃子還一個勁的抱怨楊天佑太小氣,楊天佑翻了翻白眼,罵道:“你個狗日的,剛才對那小姐說我啥壞話了?”

牛娃子一聽,嘎嘎的笑了起來,道:“沒說啥啊。”

“沒說啥?”楊天佑才不信,罵道:“騙鬼還差不多,反正我知道,你這是狗嘴裏吞不出象牙來,懶得理你。”

“你們這兩個沒用的家夥,連女人都不會勾兌,簡直是太OUT了,多好的機會啊,其實天哥,陪你的那個小姐還是長得不錯的,年齡最小,我看才十七八歲,可惜了,實在是太可惜了,早知道我在家就偷偷把卡揣著,今天晚上就可以好好爽一爽了。”牛娃子抱怨道,雙眼冒光,一臉的遺憾。

楊天佑很無語,這都什麽人啊,怎麽這麽色?這家夥是色魔轉世麽?

“張炎焱,這裏好耍不?”楊天佑笑著對張炎焱笑道。

“好耍個球。”張炎焱咧嘴罵道。

楊天佑笑道:“看來你還要繼續當你的處男嘍!”

三人走到巷子口,立即嚇了一跳,左邊一群男人,足足有二十多人,每個人手上都拿著棒棍,為首的正是上次在永安見過的向安。

“楊天佑!”向安叫了一聲。

楊天佑心裏有點緊張起來,先四周看了看環境,這才硬著頭皮道:“向安,你想做啥?”

“你說呢?”向安像是貓戲老鼠一般,盯著楊天佑嘿嘿冷笑,同時帶著一群兄弟走了過來。

在向安的印象中,楊天佑就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要不是這次在城裏遇上,他可不想和楊天佑有什麽衝突,這樣的人惹不得。

所以楊天佑現在的鎮定反應倒是在他的意料之中。

“向安,都是一個鎮的,你別過分哦,整毛了,大家就拚了,大不了魚死網破!都是兩個肩膀扛一個腦袋,誰怕誰啊?!”牛娃子喝了點酒,現在有些興奮,居然站到了楊天佑的前麵,冷冷的道,心裏其實也在發毛啊。

對麵可是有二三十人,自己這一方就三個人,赤手空拳對付棍棒,有點懸啊!

“現在這裏是縣城,可不是永安,放心,今天也不會打死你們,最多整殘一條腿!”向安冷笑起來。

牛娃子正要說硬話,不想楊天佑卻突然大叫一聲:“跑!”

牛娃子嚇了一跳,轉過頭一看,楊天佑已經當先跑了起來,氣得牛娃子差點吐血,奶奶的,不是一直比較硬氣嗎,現在怎麽還跑了?

張炎焱跟上,牛娃子心裏一下子就虛了,馬上追了上去,三人一溜煙的跑了。

向安和幾個兄弟一時還沒反應過來。

這就跑了?這不像是楊天佑的作風啊?

“追!”

向安一聲大吼,一群人也蜂湧而上,一起朝楊天佑幾兄弟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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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橋底下說書人
Crawler | 2017-9-20 02:55:26

第56章:冤家路窄
楊天佑來縣城的機會不多,但對縣城卻還是相當的熟悉,帶著牛娃子和張炎焱,一路飛奔,穿街過巷,急急如喪家之犬。

牛娃子和張炎焱早就沒了醉意,酒也全醒了,一路上心裏那個鬱悶,就甭提了。

楊天佑給兩人的印象一向都是天不怕地不怕,上次在永安小學橋頭,那是何等的彪悍威武,沒想到今天卻逃得這麽幹脆,一點也不要麵子了。

因為失了先機,向安等人圍追堵截了半天,最終還是沒能將楊天佑三人給堵住。

半個小時以後,楊天佑帶著兩位兄弟躲在紅軍廣場下麵的河邊,不,是躲在橋洞中,楊天佑抽著煙,一臉的鬱悶。

老實說,楊天佑也不想逃啊,可別人都拿著棍棒,而且人多勢眾,他可不敢真和這些人拚命,到時候丟了小命可不劃算,現在磚廠日進鬥金,他還指望著將來去上海找齊夢香呢,這麽早掛了,如何對得起自己這身價。

牛娃子也鬱悶啊,喘著粗氣抱怨道:“天哥,你怎麽跑得比狗還快啊,你不是一向都不怕事的麽,今天這是怎麽了,你簡直是太讓兄弟我失望了,今天這麵子都被你丟光了。”

“就是,天哥,你剛才也太沒有格調了吧,至少也要交待兩句場麵話啊,我看電影中都這樣的。”張炎焱也相當的不滿意,盯著楊天佑數落道。

楊天佑翻了翻白眼,道:“那是不是還要交待個青山常在綠水常流?草,我看你們是黑幫片看得太多了吧,這是現實生活好不好?你們覺得咱們今天要是不跑會有什麽後果?不殘廢也得被揍成豬頭!”

“頭可斷,血可流,男人氣節不能丟!”牛娃子叫囂道。

楊天佑無比BS的看了牛娃子一眼,道:“行,那你現在回去找他們算帳吧,奶奶的,我看你們都是腦袋進屎了,這叫識時務者為俊傑,我可不想死在這些小混混手上,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下次遇到老子手上,再報今天這仇。”

“你這麽一說,我倒覺得也有點道理,好漢不吃眼前虧,好吧,我忍。”牛娃子也回過神來,仔細一想,今天要是不逃,可能後果還真會比較嚴重。

楊天佑語重心長的道:“當流氓,就要當有文化的流氓,當混混,那也要做個有理智的混混,不能逞匹夫之勇,否則,真要栽了,不劃算啊!”

牛娃子連連點頭。

“今天要不是有我叫你跑路,可能你現在大半就住進醫院了,這又何苦?”楊天佑更加得瑟了。

一邊的張炎焱一臉崇拜,突然道:“天哥,我給你當小弟吧!”

汗,楊天佑轉過頭,看著張炎焱,見鬼,老子又不是黑老大!

“你要當我小弟?”楊天佑哭笑不得:“可我不混社會啊,你給我當小弟沒前途,要不你去給向安當小弟?”

“不要!”張炎焱趕緊搖頭,道:“我就服天哥,要當也要給天哥當小弟,我覺得更有前途。”

咳咳,這話聽得楊天佑很爽呀,嘎嘎怪笑道:“給我當小弟?你現在可是在給我打工,給我當了小弟,你工錢不要了?”

“不要了,以後就跟天哥混了,我還年輕,跟天哥可以學東西嘛,以後有的是機會賺大錢。”張炎焱很認真的咧嘴笑道。

一邊的牛娃子撇撇嘴:“你要給他當小弟,估計將來和他一樣猥瑣和無恥,你這是自毀前程!”

“放你娘的狗臭屁,老子有你猥瑣,有你無恥,有你變態?!”楊天佑不服氣了,轉過頭對張炎焱道:“你別聽牛娃子的,這丫的就是個沒文化的流氓,變態,我看你眼光就是比他好!”

“那天哥是答應當我老大了?”張炎焱驚喜的道。

楊天佑有些頭大,猶豫不決的道:“你真要當我小弟?”

“我看天哥就有當老大的潛質嘛,我就賭上了,我就跟你混了。”張炎焱認真的點頭。

哇哇哇,牛娃子作嘔吐狀,道:“你還是認我當老大的好,跟他沒前途的。”

“你都是天哥的小弟,切!”張炎焱白了牛娃子一眼。

牛娃子氣得吐血,我草,我啥時候成他小弟了?

不過仔細一想,牛娃子還真有些心虛,好像真有點像是楊天佑小弟的意思,突然之間靈光一閃,牛娃子嘿嘿一笑,道:“天哥英明神武,你就收他當小弟吧,我也當你小弟好了。”

楊天佑有些狐疑的道:“牛娃子,你這個變色龍,剛才還說老子不好,現在又要認我當老大,你安的什麽心?”

“沒有沒有,我就是真心認你做老大,我覺得你還是很有前途的,雖然猥瑣了一點,可到底還是很狡猾的嘛,這樣不容易吃虧,我突然發現跟你這麽久,還真是處處占便宜,就沒怎麽吃過虧。”牛娃子貌似很認真的道。

楊天佑嘿嘿笑了起來:“那當然了,有便宜不占,那是王八蛋,老子這不叫狡猾,這叫智慧,懂不?”

“對對對,天哥是大智慧。”牛娃子趕緊拍馬屁。

一邊的張炎焱也趕緊道:“老大!”

楊天佑就得瑟了,嘿嘿笑道:“好,既然你們要認我做老大,那我就勉為其難的收下你們兩個,隻是我可要告誡你們,我現在可不是混黑社會的,想要天天跟我一起去打架,那是沒多少機會的,不過跟我混,一句話,有我一口吃的,就不會餓著你們,這世道,拚的就是誰比誰更狠,以後誰要是敢欺負我們,那一定要加倍償還啊,格老子的。”

“天哥,那咱們現在就去找武器,找向安打回來唄!”牛娃子撇撇嘴,道。

張炎焱也道:“對,不能被他們這麽欺負了,要打回來!”

“打毛!”楊天佑罵道:“兩個傻蛋,你們這叫逞匹夫之勇,頂個屁用!”

兩人不吭聲了,一會兒,牛娃子突然又嘿嘿的笑了起來:“天哥,你借給我一千塊錢唄。”

楊天佑一愣,道:“你想做啥?又想去找那大-奶妹?”

牛娃子舔舔嘴唇,道:“我這裏有她的電話,要不我們一會兒回去就打她電話,大不了我玩過之後,讓你也玩玩唄,總比你一個人躲在家裏打飛-機強啊!”

汗,楊天佑的臉色很難看,惡狠狠的罵道:“借錢?沒門!你這個變態,隻有你才會躲著打-飛機,別賴上我!我沒你這麽無恥!”

“天哥,不,老大,在自己小弟麵前,不用這麽要麵子啊,哈哈,你的事,你還真以為我不清楚,你何苦這麽憋著嘛,男人,就是要拿得起放得下,找小姐又不丟人,我拿錢,她賣肉,皆大歡喜,公平交易,大家都不吃虧,隻要不破壞了家庭,啥都好,總好過婚外戀吧?”牛娃子振振有詞的勸道。

楊天佑無語了,直接罵了聲死變態,然後閉著眼睛睡覺。

見楊天佑不理會自己,牛娃子知道今天晚上想要和那大-奶妹春宵一刻值千金大半是不可能了,打了個嗬欠,也不再說話。

三個人一時沉默下來,過了一會兒,張炎焱突然打起哆嗦,這家夥,可能是太冷了。

楊天佑睜開眼,道:“你冷?還是害怕?”

“冷!”張炎焱有些不好意思的道:“老大,我們什麽時候回去啊?總不能再這裏蹲一夜吧?”

“現在出去,要是撞上向安,可就不妙了,再堅持一會兒。”楊天佑看了看時間,才晚上的一點多。

轉過頭,楊天佑想了想,將身上的皮衣脫了下來,扔給張炎焱,道:“穿上,就你這身板,我草,也太弱不驚風了,算老子倒黴,咋收了你這樣的小弟!”

“你不冷?”張炎焱眼中閃過一絲感激。

楊天佑咧嘴冷笑:“冷個球,有首歌咋唱的來著?我的熱情,好像一把火,燃燒了整個沙漠!”

“天哥,你別唱了行不,你這是要我命啊!”牛娃子馬上抗議道。

楊天佑鬱悶的道:“老子哼幾句你還這麽多話,知道尊敬老大不?還有,以後隻能叫老大,不能叫天哥了。”

“有區別?”牛娃子苦笑。

楊天佑嘿嘿一笑,道:“當然有區別了,區別大了,這樣我才有感覺嘛,嘿嘿,要不這老大當得多沒意思。”

這次輪到牛娃子無語了。

三人在橋頭蹲到半夜三點,估計向安那一群兄弟都已經休息了,楊天佑這才帶著兩位新收的小弟悄悄的摸回紅星路,攔了輛出租車回到賓館,倒頭便睡。

第二天直接睡到上午十點才起床,餓得夠嗆,楊天佑沒敢出賓館,讓前台叫了三份外賣送到房間,整個下午都躲在賓館看電影,不過沒再看那張三級片了,而是看的香港黑幫片,很老的片子,不過兄弟三人都看得津津有味,免不了熱血沸騰。

傍晚的時候,牛娃子憋得實在受不了了,開始抱怨著要出去找樂子,楊天佑笑道:“今天晚上可以出去,但一定不能去KTV了,要是再碰到向安,可能就沒有昨天晚上那麽輕鬆了。”

“隻要能出去玩就行,就算去吃燒烤喝點啤酒也好啊,躲在這裏算什麽事兒?三個大老爺們兒,實在是夠憋屈!”牛娃子看過黑幫片之後,血氣方剛,從來沒有像今天這麽彪悍過,嘿嘿笑道:“就算遇到向安,也不怕,大不了跟他們拚了,殺一個夠本,殺兩個就賺了!”

“賺你妹啊,你想吃牢飯了?”楊天佑白了牛娃子一眼,眼珠一轉,對一邊的張炎焱道:“張炎焱,你出去買點東西。”

“買啥?”張炎焱一愣:“我一個人出去?要是遇到向安他們怎麽辦?”

“我草你個蛋啊,他針對的是我,昨天晚上我估計他都還沒有記住你長啥樣,你怕個球啊,我給你開個清單,趕緊去買回來,要不晚上就隻能繼續在這裏看電影了,那還不如直接回永安算了。”楊天佑罵道。

張炎焱苦聲道:“老大,我還是有點怕!”

楊天佑拿了兩百塊錢出來,遞給張炎焱,虎著一張臉道:“你他娘的,就這麽點膽子,還跟我混個屁呀,你趕緊打車回磚廠,我也不要你這個小弟了!”

“我去就是了嘛!”張炎焱趕緊咧嘴笑道。

楊天佑瞪了他一眼,說了幾樣東西,然後又掏了幾張百元大鈔遞過去,張炎焱便偷偷的溜了出去,半個小時之後,張炎焱回來了,手上還提了個黑口袋,遞給楊天佑,笑道:“老大,都買來了。”

楊天佑把東西倒出來,三根橡膠棒,都是可以伸縮的,看起來隻有一尺長,但拉伸之後足足有一米,在空中晃了晃,嗡嗡作響。

除了這三根橡膠棒,楊天佑還采購了一口袋麵粉,一邊的牛娃子汗顏道:“天哥,你這是要做啥?難道你還真要去找向安的麻煩?”

“這叫有備無患,萬一被人堵了,還有一拚之力嘛,嘿嘿,來來來,都揣一點麵粉在口袋裏。”楊天佑嘿嘿陰笑道。

牛娃子也嘿嘿陰笑了起來,一邊往口袋裏麵塞麵粉,一邊道:“天哥,你這是跟誰學的?”

“瘋狂的石頭,看過那電影沒有,那個叫啥的,後來裝了一袋石灰,叭的往對方臉上一糊,嘿嘿,那叫真陰險啊!”楊天佑有些得意的道。

“那你咋用麵粉?”牛娃子嘿嘿笑道。

楊天佑白了牛娃子一眼,道:“我又不知道在哪能找到石灰,而且這個不會把人眼睛弄瞎,安全,安全。”

每人裝了一袋麵粉,將橡膠棒藏在身上,這才一起出門,到電影院附近找了個燒烤攤,點了些肉串,兄弟三人開始喝酒。

說來還真巧,才剛剛喝了幾瓶啤酒,張炎焱便低聲驚叫起來:“老大,快看,那不是向安嗎?”

楊天佑順著張炎焱的手指看了過去,汗了一把,奶奶的,還真是向安。

此時向安就在距楊天佑五十米之外的另外一處燒烤攤上吃東西,身邊還坐著四五個兄弟。

還真是巧了,冤家路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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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隔夜報仇
通江縣城也不大,可也不至於這麽小吧,似乎在哪都能遇到向安,難道兩人命相相克?楊天佑就隻能感慨了,還真是冤家路窄啊!

牛娃子吞了吞口水,有些小心的道:“天哥,咱們撤吧?”

“撤你個毛毛,現在咱們隔這麽遠,你怕個球,他還能飛過來咬了我的JB不成?切!”楊天佑瞪了牛娃子一眼,舔了舔嘴唇,一眼的興奮。

牛娃子就鬱悶了,嘮叨道:“不是你說的,識時務者為俊傑嘛!”

楊天佑教訓道:“此一時,彼一時,昨天晚上那種情況下,別人二三十個,我們就三個,十個打一個,你能打得過,再說,昨天晚上也沒有趁手的武器,不跑還能作啥?可今天晚上就不同了。”

張炎焱眼中也有些興奮的光芒在閃動,連連點頭道:“對對對,咱們現在有武器,怕個球,他們四五個,我們雖然人數不如他們,可我們有武器,走,削了他們去!”

不怕狼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員,楊天佑現在就有些鬱悶,怎麽收下的兩個小弟都是如此的白癡,現在衝上去削人?那不是等於自己往局子裏鑽嗎?這可不是永安,光天化日,不,大庭廣眾之下,主動宣戰,不管是打贏還是打輸,結果都免不得吃官司啊。

雖然永安鎮的人都傳言說楊天佑在縣城有後台,楊天佑也沒有否認過,但他是狐假虎威啊,他的底線,他自己當然是最清楚不過了,所以楊天佑隻能靜觀其變。

“你們兩個豬頭,腦子裏都是裝的穀草嗎?怎麽都不想問題?”楊天佑有些無語的道。

牛娃子和張炎焱大眼瞪小眼,不明白楊天佑的意思。

楊天佑耐心的解釋道:“咱們現在衝過去揍人,估計還沒靠近便被別人發現了,到時候打輸打贏,都沒好下場。”

“說了半天,你還是門後頭的彎刀——背著凶!”牛娃子翻了翻白眼。

楊天佑懶得和他解釋了,對一邊的張炎焱道:“你趕緊回賓館等我們,不,你們兩個都回去。”

“老大,你要幹啥?”張炎焱吸了一口涼氣,道:“你不會是要去玩單挑吧?我張炎焱既然認你做了老大,當然不能袖手旁觀,生死與共,那是肯定的,所以我反正是不會走的,要走牛哥自己走!”

牛娃子撇撇嘴,道:“切,你這是狗眼看人低,我牛娃子是那麽不講義氣的人?當然要禍福與共了,要幹就一起幹?不過,老大,你真要報仇?你不是說君子報仇,十年不忘的嗎?”

“我是說過這句話,可能早點報仇,誰會等十年?”楊天佑繼續觀注著向安那邊的情況。

牛娃子道:“那你現在究竟是怎麽個意思?”

“當然是報仇了。”楊天佑點點頭,狠聲道:“狗日的,昨天敢叫人堵我們,今天我們就好好的收拾他們,格老子的,老虎不發威,你當老子是流氓兔啊!”

“KITTY貓吧?”牛娃子嘿嘿笑道。

楊天佑招招手,兄弟二人一起湊了過來,楊天佑小聲嘀咕了一陣,兄弟二人的臉上也就浮現出一絲猥瑣和陰險,連連點頭說好。

兄弟三人一邊喝酒,一邊耐心的等著那邊向安等人,到了晚上八點,向安和幾個兄弟分開,然後朝不遠處的通江花園走去。

通江花園位於二中後麵的北門那一片兒,是一個老式住宅區,裏麵茶館林立,向安徑直去了某家茶館,估計是去打牌了。

楊天佑帶著兩個新收的小弟目送向安進了茶館,皺了皺眉頭,罵了聲格老子。

“天哥,看樣子他是去打牌了,咋辦?”牛娃子也皺起了眉頭。

牛娃子和張炎焱現在都卯足了勁,就等著和楊天佑一起去幹架,結果到了關鍵的時候,卻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向安進了茶樓,心裏難免有些失望。

可楊天佑卻突然嘿嘿的笑了起來,笑得格外的陰險,一邊的牛娃子背心有些冒寒氣,每次楊天佑發出這樣的笑聲,都不會有好事發生,他太了解楊天佑了,很顯然,楊天佑現在又在算計人了。

“天哥,人都跟丟了,你還笑個球啊,趕緊想辦法吧。”牛娃子忍不住提醒道。

張炎焱稚聲道:“要我說,咱們就衝進茶館,反正他就一個人,怕個球,打了我們就跑路。”

“沒錯。”楊天佑苦笑道:“今天晚上跑路,明天就被公安請進局子裏喝茶,後天花錢出來,大後天再被向安找人來報複,然後我們再報複,接著我們就和他幹上了,今天你砍我,明天我砍你,砍到最後都被關進大牢,大好前程也就毀了。”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總得出個主意吧,難道我們就這麽算了?”張炎焱有些鬱悶的道。

楊天佑和牛娃子一起盯著張炎焱,都有些汗顏,沒想到這個家夥年紀不大,卻是很黃很暴力啊,動不動就要砍人,還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

“你們看著我做什麽?”張炎焱一愣:“難道我說得有錯?”

“沒錯。”楊天佑大拇指一伸,道:“隻是你太虎了,我覺得你一個人就可以搞定了,你進去砍人吧,我們回去睡覺。”

說完,楊天佑還真的轉身就走,牛娃子也跟了上去,張炎焱摸了摸腦袋,趕緊小跑著跟上,一邊訕訕一笑,道:“我就吹吹牛,我一個人,哪敢進去啊!”

“老子運氣太黴了,收的小弟全他娘的是白癡。”楊天佑罵罵咧咧。

牛娃子不服氣了,叫道:“天哥,我其實不笨的。”

楊天佑陰笑道:“是,你們都太聰明了,不過我覺得是我太笨了,我和你們說話簡直是有代溝了,沒法溝通啊。”

“老大,咱們就這麽回去了?”張炎焱有些疑惑的道:“我們都準備了武器,就這麽放過他們,是不是太便宜他們了?”

楊天佑不理會,徑直離開。

……

晚上十二點,向安從茶館出來,身後還跟了一位小弟,向安在茶館的時候還笑嗬嗬的,可一走出小區,就變臉了,罵罵咧咧的道:“龜兒子,今天手氣也太臭了,就怪你,我草你奶奶的,打什麽電話,不知道老子忌諱這個?還跑來找,你是飯吃飽了對吧?我草!”

一邊的小弟有些委屈的道:“安哥,不是你打電話讓我來找你的嘛。”

“屁話還那麽多!?”向安一腳踹在那小弟的屁股上,罵道:“翻了天了?”

接著又是一巴掌抽在那小弟的臉上,那小弟當即不敢再作聲了,隻能站在向安身邊默不作聲。

向安手一伸:“拿點錢來。”

小弟有些不滿的從口袋裏摸出錢包,打開一看,有些小心的道:“就兩百五十塊了。”

“全拿來!”向安罵道。

接過那小弟的錢包,把錢全部翻出來,果真隻有兩百五,向安又把那五十塊遞回去,罵道:“狗日的,怪不得我今天晚上手氣這麽臭,原來你是個二百五!給你五十,不過一會兒去買兩包煙來!”

哦了一聲,那小弟將錢包揣好,道:“那晚上還要不要去吃點宵夜?”

“吃宵夜?”向安又是一腳,罵道:“老子都輸得四個口袋一樣重了,還吃個屁的宵夜啊,走,回去了!”

二百五很鬱悶啊,心裏嘀咕道,奶奶的,你黴?老子才是真正的黴,明明是你打電話說晚上吃宵夜,叫我過來找你,現在倒怪起我來了!

不過心裏可以嘀咕,嘴上卻不敢說話,二百五跟在向安身後,一起朝二中方向走去。

現在是晚上的十二點,所有的茶館都正式打烊,從通江花園裏走出三三兩兩打牌的人,不過因為向安和小弟在這裏糾纏了一番,現在這些人全都走了個沒影。

從通江花園到二中,步行大概要五分鍾,其間還要經過一段沒有路燈的馬路,因為北門這邊一直沒有完全開發,這路政設施也就不齊全,馬路的兩邊停著一些私家廠或是拉貨的小貨輪,停在這裏自然是為了不用交停車費,小區的車庫和車位有限,還收費,當然沒有這些公共場所方便。

向安屬於那種賭品不好的賭鬼,在茶館還好,要麵子,所以沒說啥,可出來之後,便一直鬼抱怨個不停,一路上那二百五可是受盡了打擊,被罵得是體無完膚。

不過道上有道上的規矩,他可不敢還嘴,隻有挨罵的份兒,向安也是個狠角色,對手下的兄弟可是出了名的手狠,稍有不慎,便是拳打腳踢,不過這家夥對手下的兄弟倒也義氣,有錢的時候還是很大方的,給小弟錢花,請小弟吃飯,小弟泡小妹他來買單,這樣的事情對他來說,那是家常便飯。

當然,這得有個前提,就是必須是他手頭寬裕的時候,否則,他都沒錢花了,手下的兄弟還花個毛。

“向安。”

突然,從向安的身後傳來喊聲,向安和二百五下意識的回頭。

蓬!

隻見路邊的一輛金杯車後麵一下子跳出三個男人,這裏瞎燈黑火的,看不真切,隻知道對麵是三個男人。

向安一愣,心裏有些警惕,可惜他的反應還是慢了一點,隻覺眼前白茫茫的一片,接著便和二百五連續打了幾個噴嚏,再接著,眼睛就看不見東西了。

心裏一緊張,向安大罵一句:“我草,是哪個龜兒子,敢對老子使陰的,老子弄死你狗日的,老三,趕緊打電話叫人!”

“叫你妹喲!”楊天佑故意捏著喉嚨叫了一聲。

衝過去就是一棍,砸在向安的腦袋上,這一棍可是很有分寸的,這橡膠棒太合楊天佑的胃口了,一陣棍棒下去,向安被打得哇哇大叫,在地上翻來覆去,卻依然沒看清打人的究竟是誰,隻知道盡量的護著腦袋。

這正好著了楊天佑的道,楊天佑和牛娃子,張炎焱三人,都是一聲不吭,隻拿著棍棒一陣猛揍,打得向安最後都不得不求饒了。

“別打了,是哪位大哥,手下留情啊,我向安如果有得罪的地方,我向你道歉,不要再打了!”向安叫了起來。

楊天佑嘿嘿一笑,果真停了下來,向安心裏鬆了一口氣,將手從頭上移開,一轉頭,砰,楊天佑一腳踹了過去,正好踹在向安的眼睛上,向安的眼睛馬上便腫了起來,半邊臉也被踩中,痛得哎喲一聲。

另外那個二百五,被牛娃子和張炎焱一頓飽揍,此時隻管埋著頭蹲在地上不吭聲。

此時,楊天佑已經沒再用棍棒了,隻管拿腳使勁的往向安的身上揣去,一邊的牛娃子和張炎焱剛開始還沒敢下狠手,最後見楊天佑居然如此狠毒,也就有樣學樣,那可真沒留手啊,打得暢快無比,想想昨天晚上還被向安帶人追得雞飛狗跳,一天之後便能報仇,三人心裏都是一起發泄了一口怨氣。

打了一陣,楊天佑發一聲喊,叫道:“撤!”

見楊天佑轉身便跑,牛娃子和張炎焱立即跟上,三人很快便消失在黑暗之中。

向安這才從地上爬起來,一屁股坐在一邊的花台上,摸了摸自己的臉,濕轆轆的,立即嚇了一跳,大叫一聲:“啊,流血了!”

汗,可能說出去都很難讓人相信,向安在城裏好呆也算是一方老大,居然怕見血。

“安哥,你沒事吧?”那二百五雖然被兩人圍毆,可實際上受傷的地方卻不多,受傷也不重,此時聽向安一聲大叫,立即湊過來關心的問。

向安一腳踹過去,卻自己先哎喲一聲,全身上下都痛得不行了。

“我草你個蛋,你個二百五,老子今天晚上遇到你,果真是黴到家了,還不快點叫人,去把這些人給我堵上,老子要廢了他們,龜兒子,敢打我,我非剁了他們的手腳不可!”向安大罵一聲。

二百五拿出手機,卻有些為難,小心的道:“天哥,他們是誰我們都還不知道呢,我們叫人過來找誰?”

“那,那就叫人來送我去醫院,哎喲,我日他個仙人板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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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兩個偷窺狂
楊天佑帶著兩個小弟回到賓館,三人哈哈大笑,那是真正的爽快啊!

昨天晚上楊天佑還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沒想到才事隔一晚,便報得仇了。

這是不是就叫做隔夜仇?

仔細想一想,昨天晚上雖然被向安一行人堵上了,可到底沒有受什麽損失,隻是在橋洞下藏了半夜,挨了點凍而己,可今天楊天佑是真下狠手了,打得向安那叫一個慘字了得啊!

“老大,安逸,以後有架打的時候,千萬不能忘了我啊。”張炎焱還處在興奮當中,情緒有些激動。

牛娃子也嘿嘿笑道:“想當年,老子和天哥——”

“別得瑟啊,這件事情,你們可千萬不能講出去了。”楊天佑卻是很嚴肅的道,心裏高興是一回事,可這件事情還真得保密,否則後患無窮。

張炎焱頭腦比較簡單,有些疑惑的道:“為啥?怕個球,他要是敢報複,老子們就弄死他!”

楊天佑有些苦悶的道:“張炎焱,我看你和今天晚上那小子差不多,也是個二百五啊,你就不能長點腦子,凡事多長個心眼?你以為咱們現在威風了?要是向安知道是我們揍的他,你說他會怎麽辦?”

“大不了叫人來永安找咱們麻煩唄,反正邱所長和你關係不錯,難道他們還敢報複?在縣城沒事,在永安,他們肯定吃虧啊,這叫強龍不壓地頭蛇!”牛娃子大大咧咧的道。

楊天佑苦笑道:“牛娃子,他二百五也就算了,你跟我這麽多年了,怎麽也二百五?沒錯,他明麵上是不能把咱們怎麽的?可我們能和他玩陰的,他就不能和我們玩陰的?我光棍一條無所謂,你們可還有家人哦,到時候他要是找你們家人報複怎麽辦?還有,以後你們家人要是進城,被他撞見了,你說他會怎麽辦?”

牛娃子和張炎焱被楊天佑一席話說得啞口無言,心裏也有點發毛,背心流汗,吞了吞口水,牛娃子連連點頭:“對對對,不能讓他知道是我們幹的,要不像他這樣的人,大半要纏著咱們!”

“哦,那就不說吧。”張炎焱也趕緊點頭。

楊天佑關照道:“不但不能說,還要盡快將這件事情忘了,免得你們貓尿喝多了,就會亂講一氣,要是不小心把這事兒抖出來,到時候你們可別說我沒打過招呼,我是無牽無掛,你們到時候就等著被他報複吧!”

“你放心,這件事情,我們都爛在肚子裏了,絕對不會走漏風聲。”牛娃子拍著胸脯答應下來。

楊天佑看了看時間,道:“現在趕緊睡覺,明天一早回永安。”

“不是說要耍幾天的嘛。”張炎焱有些不高興了,嘟著嘴道:“我到現在還沒嚐過女人是啥味道呢。”

牛娃子也有些不樂意了,撇嘴道:“天哥,你不會是怕花錢吧?”

楊天佑冷笑道:“你們可以留下來玩啊,如果不怕被向安找到的話,你們的開銷我包了,明天我就給你們留幾千塊錢,你們自己玩,反正我是要先撤了,現在向安正在氣頭上,就算他沒有懷疑是我們幹的,遇上我們,一定也會將怨氣撒在我們頭上!”

“那什麽時候再來城裏啊?”張炎焱有些不舍。

“以後再說。”楊天佑抽了根煙點上,躺在床上閉著眼睛道:“你們趕緊回房睡覺了,老子要休息了,都這麽晚,你們不困,也不要打擾了我。”

牛娃子突然嘿嘿笑道:“天哥,那你去我房間睡嘛,我想睡你房間。”

楊天佑一愣,道:“為什麽?你怕鬼?你房間有鬼?”

朝那台電腦瞟了一眼,牛娃子舔著嘴唇道:“我還想上上網,查查資料,看看新聞。”

汗!真隻是查查資料看看新聞?

楊天佑打死也不會相信!

狠狠的瞪了牛娃子一眼,楊天佑更加懷疑這牛娃子上輩子絕對是雞店的老板了,要不怎麽會對女人這麽感興趣?

“滾!”楊天佑惡狠狠的罵了一句,道:“老子數三聲,你們還不滾,別怪我這個當老大的下狠手了!”

見楊天佑一下子從床上跳下來,滿臉凶惡,牛娃子比張炎焱跑得還快。

不過,等門砰的一聲關上之後,楊天佑卻嘿嘿的笑了起來,跑到門口,將門反鎖上,這才折回電腦前,打開電腦,楊天佑開始年那部看過無數次的三級片,一臉猥瑣的笑容。

當天晚上,楊天佑憋了幾天的欲-火終於得到發泄,當然,還是找的五姑娘,而在做那件齷齪事的時候,他想得最多的還是馮青青,而不是齊夢香,原因很簡單,雖然齊青青比馮青青長得漂亮,更有氣質,可他和馮青青是真刀真槍幹過的,而與齊青青,不過是親了一口抱了一下,再說,他還真有點舍不得把齊夢香拿出來泄贖了。

第二天一大早,楊天佑是被牛娃子和張炎焱的叫門聲給弄醒的,三人連早飯都沒吃,直接在酒店門口攔了輛出租車,包車回永安鎮。

其實從縣城回永安的車不少,隻是現在修路,太堵車了,而且牛娃子說了,現在楊天佑是老大,還是老板,得有點格調不是?坐班車有個毛格調,當然隻能包車了。

司機是個三十多歲的女人,長得肥頭大耳,一聽說包車去永安,心裏就不願意了,但見楊天佑三人一臉的痞氣,不像是什麽好人,不敢說不去,隻是隨便獅子大開口要了五百。

汗,原本坐班車隻需十五元,現在倒好,直接翻了十倍還不止,但楊天佑忍了,昨天晚上報仇雪恨,現在心裏還得瑟著,隻想趕緊逃回永安心裏才能得安定,也就爽快的答應了。

他這邊答應,那女司機可就汗顏了,又重複的問了一句:“我說五百塊,你們也要坐?”

“哎喲,我說大姐,你咋這麽多話哦,說了五百就五百,你難道沒聽清?”張炎焱現在感覺自己就是香港黑幫片中的陳浩男啊,說話大口大氣。

不過他這麽一說,那女司機還真沒敢說什麽,立即開車。

張炎焱坐在前排打盹,楊天佑和牛娃子坐在後麵,楊天佑從袋子裏拿出望遠鏡,嘿嘿奸笑,一邊的牛娃子也是雙眼放光,和楊天佑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說些什麽。

這樣的情況落在前麵女司機的眼裏,心裏便砰砰亂跳,鬼使神差的想,這幾個家夥不會是劫財劫色吧?

汗,如果楊天佑和牛娃子知道這女司機的心思,估計要當場吐血了,而且楊天佑大半還要感慨一句:大姐,劫色?小弟不敢,要劫也不敢劫你啊,瞧你那身材,一壓上來,準能將哥哥我壓成肉餅!

路過青龍嘴磚廠的時候,楊天佑讓張炎焱下車,張炎焱有些不高興了,道:“老大,你不是收我做小弟了嘛,還讓我去看火?”

楊天佑無語的罵道:“我草,你不看火你能做啥?”

“我跟著你混啊。”張炎焱撇了撇嘴,委屈的道。

楊天佑罵道:“跟我混,就得聽話,趕緊好好給我看火,要是把事情辦砸了,就給老子滾!”

楊天佑一臉匪氣的攆張炎焱下車,一邊的女司機吞了吞口水,開始擔心另外一個問題,一會兒會不會不給錢啊?

不過想來想去,女司機也不敢問,若楊天佑真不給錢,可能她也沒有什麽好辦法,老實說,她對楊天佑還是有點畏懼的。

十分鍾以後,車子終於到了永安鎮,在楊天佑家樓下停車,楊天佑很爽快的給了五百塊錢,那女司機如釋重負,趕緊開車閃人,生怕楊天佑突然變卦又找她拿錢回去。

楊天佑才剛剛回到家坐下,牛娃子便跑上來了,楊天佑一愣:“你咋不回家?小心晚上小馬讓你跪搓衣板哦。”

“嘿嘿,我家沒有搓衣板。”牛娃子一屁股坐下,甩了根煙給楊天佑,笑道:“再說,我家一直是我當家嘛,我回來了,回去報個道,打個招呼就上來和你商量事情。”

楊天佑一愣:“商量啥事?”

從楊天佑手上奪過望遠鏡,牛娃子跑到窗口,嘿嘿幹笑道:“我日他個乖乖哦,還真是清楚呢,天哥,你快來看,連對河羅坪上麵的房子都看得清清楚楚,我草,是哪個掛了個胸罩,哇哇哇,還是情趣的呢,真騷包!”

一聽這話,楊天佑趕緊過去,奪回望遠鏡看了半天,有些疑惑的道:“哪裏哪裏,我咋沒看到,胸罩呢?”

“騙你的!”牛娃子嘿嘿笑道:“我就說你是個騷包吧,你還說不是,嘿嘿,一下子就顯出原形了。”

一腳將牛娃子踹到一邊,楊天佑坐回沙發上,摸著手裏的望遠鏡,一臉奸笑。

“天哥,你真想去偷窺中學那些MM洗澡?”牛娃子色迷迷的道。

楊天佑白了牛娃子一眼,一本正經的糾正道:“我隻不過是想研究一下她們的身體,你不要說得這麽下流好不好?偷窺這種詞,原本就不該用在我這種有素質有文化有內涵的人身上。”

牛娃子翻了翻白眼,笑道:“是,你太有素質太有文化太有內涵了,我都不屑說你,不過你有沒有想過,你在這裏,怎麽也沒辦法研究哦,咱們是不是要先找個了望台?”

“老子早就想好了,給張炎焱租個單間,一年才一千,嘿嘿,咱們可以到中學對麵去租嘛,不過這事兒得你去辦!”楊天佑嘎嘎的怪笑道。

牛娃子撇撇嘴道:“算了吧,這種事還是你去好了,我可不替你背黑鍋,再說,你別說得這麽好行不行?給他租房子,我看就是給你自己租的。”

“你不去誰去?難道還要我去?”楊天佑瞪了牛娃子一眼,道:“老子是老大,你是小弟,這種事情當然得你去了。”

牛娃子才不買賬,道:“不去,說破天你也別想讓我去。”

“那把錢還我。”楊天佑手一伸。

牛娃子一愣,道:“老子不欠你錢。”

“你個狗日的,你在城裏找小姐的錢還是我付的,你不欠我的?你要不給,老子找小馬要去,我就說你想吃霸王雞,被人關著不放人,還是我幫忙取出來的。”楊天佑陰險的要挾道。

可惜牛娃子是打定了主意不去,連連冷笑:“你去問我婆娘要啊,你把我帶壞了,拿錢請我耍小姐,你不被她罵才怪!”

牛娃子也是吃定楊天佑了,知道楊天佑也就是嘴上說說,萬萬不可能把這些事情說出去了。

楊天佑眼珠一轉,一計不成,再生一計,嘿嘿幹笑道:“你要是真不去就算了。”

“你又有什麽手段?別給我賣關子,直接對我施吧,反正我是不會上當的。”牛娃子嘿嘿直笑。

楊天佑笑眯眯的道:“好啊,你今天要是不去租房,以後想要用我的望遠鏡,門兒都沒有,我都不會讓你進門,以後我在那邊欣賞美景,你就一個人在家陪你婆娘吧,我要是讓你去了,我就不是人!”

“天哥,你太狠了吧?”牛娃子唯一的軟肋被抓住了,他別的不在乎,還真就在乎這個,而且楊天佑現在都發誓了,可不是開玩笑,所以牛娃子馬上就軟了下來。

楊天佑得意的笑道:“去不去,隨便你,我可沒強迫你!”

“你是沒強迫,可你的條件太誘人了,老子忍!”牛娃子手一伸,道:“拿錢來!”

楊天佑道:“一人五百。”

“我沒錢,我的錢婆娘管著的。”牛娃子道。

楊天佑眼珠一轉,道:“算了,還是我們一起去吧,你個龜兒子!”

兩人說幹就幹,連早飯都沒吃便跑到永安中學對麵,站在公路上,楊天佑和牛娃子左右看了看地形,左邊是一排樓房,右邊就是永安中學,而且靠近公路的那一幢八層學生公寓,可全都是住的女生啊。

不過現在快到年關了,學校已經放假,隻有高三的學生還在補習。

這個情況楊天佑和牛娃子都知道,但這並不能打消他們要將偷窺進行到底的念頭,高三好啊,不但有蘿莉,不定期有大胸脯啊!

觀察了一陣,兩人很快便找到一間房,租金果真是一千塊一年,一次性付清,楊天佑給房東說這是給張炎焱租的,然後同房東拿了鑰匙便跑到樓上。

五樓,位置不錯,單間,還有窗簾,手續很簡單,連合同都不用寫,同一個鎮上的人,誰不認識楊天佑,也沒有人敢和他扯皮。

等房東一走,楊天佑便迫不及待的從懷裏摸出望遠鏡,隔著窗簾觀望起來。

一邊的牛娃子等得心急,一直在那叫:“看到了沒有,有沒有MM?”

楊天佑看了半天,嘿嘿傻笑,舔著嘴唇道:“哇哇哇,好大啊!”

牛娃子一把奪過望遠鏡,看了半天,啥也沒看到,不禁奇怪的問:“在哪裏,在哪裏?”

“騙你的,別人現在還在上課。”楊天佑嘿嘿笑了起來。

一想起自己剛才騙楊天佑,牛娃子便在心裏感歎道:報應啊!

對麵的窗台上掛了一些女學生的內衣,不過想要看到更加刺激的畫麵,卻是不現實了,時機不對嘛,但楊天佑和牛娃子現在對未來卻是信心十足。

冬天來了,春天還會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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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救人
兩個猥瑣的男人在小屋裏蹲守了一個禮拜,終於心灰意冷。

這出租屋實在是太簡單了一點,一張桌,一張書桌,一隻簡易的帆布衣櫃,除此之外再無他物。

“太沒勁了,天哥,你說現在的女孩子怎麽這麽不愛幹淨了,你看到六樓最後那間寢室的那個女孩子,明明身材那麽好,居然一個禮拜也不洗澡,你說她身上會不會癢?”牛娃子倒在床上,一臉鬱悶的抱怨道。

一個禮拜下來,兩人根本就沒有瞄到感興趣的東西,除了那幾套內衣。

楊天佑還孑孑不倦的拿著望遠鏡,頭也不回的道:“永安鎮上還是有浴室的,你怎麽知道她沒洗過澡?她就不能在外麵洗?”

“我看她八成就沒洗過。”牛娃子不服氣的道。

楊天佑放下望遠鏡,抽了根煙點上,道:“狗日的,老子這望遠鏡算是白買了,一個星期了,啥也沒看到。”

“你不是說昨天還看到有人洗澡了嘛。”牛娃子嘿嘿笑道。

“是,可惜我對男人沒興趣,而且那個家夥居然在浴室打-飛機,跟你一樣的齷齪和變態,害得老子昨天晚上連晚飯都吃不下,狗日的。”楊天佑翻了翻白眼。

牛娃子笑道:“嘿嘿,總比啥也沒看到的好嘛,白白胖胖的,性感。”

“性感你妹啊,明天開始,老子要重新培養一個愛好了。”楊天佑作出一個決定。

“啥愛好?”牛娃子一愣。

楊天佑正經的道:“釣魚,去淺水橋釣魚!”

噗,牛娃子失聲笑道:“你以前從來不釣魚的,估計你也釣不出什麽魚來。”

“烏鴉嘴,你等著瞧,老子非要釣幾條大魚出來,說不定在橋頭還能碰到美女洗澡。”楊天佑嘎嘎怪笑道。

“大冬天的,有女人在河裏洗澡?還是美女?”牛娃子翻了翻白眼,道:“你腦子有病吧?”

楊天佑嘴硬:“哼,你不懂,這釣魚也是修身養性的一個好習慣,你這樣的粗人,不會明白的。”

“切,粗人?我看你也比我好不到哪裏去!”牛娃子反唇相譏。

……

不管怎麽說,楊天佑第二天開始,果真天天都去釣魚了,隻是每天回來的時候,都是灰溜溜的,悄悄的潛回家,最怕就是遇到牛娃子,因為每次遇到了,便要被牛娃子洗涮幾句。

但楊天佑的耐心不錯,而且還真的慢慢喜歡上釣魚了,坐在淺水橋邊,沒有遇到什麽美女,倒是頻頻遇到婦女,可惜這些婦女對楊天佑沒興趣,楊天佑對她們也沒有興趣,讓楊天佑還有點鬱悶的是,這些婦女大半會把楊天佑當成瘋子。

冬天啊,寒風凜冽啊,楊天佑居然坐在橋頭釣魚,正如牛娃子所說,不少人估計都把楊天佑當瘋子看待了。

不過楊天佑每天坐在淺水橋頭,卻不僅僅在釣魚。

他在想問題。

想如何賺錢。

四年賺五百萬,這個目標有些宏大。

從十月到現在的一月,磚廠開了三個多月,楊天佑一共存了四十萬,平均一月十三萬多,照這樣的速度算下去,四年似乎可以賺六百萬,可他仔細想過了,那磚廠大半三年便要開始走下坡路,再加上銀行還有六十萬的貸款,每年還款就是六萬,所以五百萬還真是有點懸。

所以楊天佑想要現在存在點,等機會來了,便再投資,他原本是想要將酒廠那家磚廠重新開了,但現在市場基本飽合,重新再開一家磚廠,估計還不如在現有的基礎上再擴大經營,而要靠磚廠再賺到錢,其實還是很困難的。

但他從劉永勝辦養豬場那家事情上受到了啟發,劉永勝說得對,這年頭,什麽最重要?信息最重要。

誰也不知道機遇什麽時候會來,但楊天佑卻知道,機遇就算來了,沒有錢,也是白搭,所以他現在隻能全身心的攢錢,然後坐等機遇。

如果三年下來了,磚廠真的走下坡路,楊天佑還有一年的時間可以去奮鬥,而那時候他身上會有幾百萬的存款,再去賺一百多萬,好像也不是什麽難事。

今天的天氣不太好,早上就陰沉沉的,等楊天佑睡了懶覺之後再去淺水橋的時候,隻是半個小時之後,天上便落下了毛毛細雨。

真晦氣!

楊天佑抱怨了一句,收起魚杆,準備回家。

可剛剛一回頭,便看到河對麵一對男女正快步走上淺水橋,男的大概有六十多歲了,老太龍鍾,看起來身體不太好,旁邊一個二十多歲的女人跟在老人的身後,小聲的說著什麽。

這女人,不,這女孩,長得挺漂亮,而且打扮得也很時尚,一件白色的風衣,下麵是深色的牛仔褲,白色的長統靴子,脖子上圍著一條紅色的圍巾,鵝蛋臉,柳葉眉,還化了淡妝。

楊天佑對這個女孩子有些眼生,確信自己以前沒見過,心裏便開始YY起來。

沒有急著離開,楊天佑想要等女孩子走近之後再看個仔細,再跟著這女孩子後麵一路回去,至少可以看看女孩子的屁股,楊天佑從女孩子走路的姿勢就可以看出,這個女孩子的屁股一定不會小,至少很挺翹。

猥瑣的家夥啊!

啊!

楊天佑正舔著嘴唇坐在那裏等女孩子靠近,一邊將眼光放到別處,他這種騷包,自然不會顯得太過冒失,還假裝一邊在收拾漁具,可突然之間卻聽到女孩子一身尖叫。

一轉頭,楊天佑嚇得一機靈,那老人居然一失足,摔下了淺水橋。

“啊,救命啊!”女孩子花容失色,大聲呼救。

楊天佑有點頭痛,更是心裏砰砰直跳。

這淺水橋是永安鎮通向河對岸的唯一一座橋,上遊的鐵索橋建於二十多年前,已經年久失修,雖然還能行人,但一般的人都願意從這淺水橋過河。

淺水橋建在水流有點湍急的河流上,高不過一米,下麵便是形成坡形的急灘,那老人一掉下去,倒不會馬上摔個頭破血流,但立即順著水流往下麵衝去。

這一段灘位足足有一百多米,下麵便是深不可測的深水區,灘位上一路都有盆大的鵝卵石,估計一路碰撞下去,老人大半會被撞暈,再進了深水區,指定沒命了。

而且現在是冬末春初,溫度隻有兩三度的樣子,實在是冷得厲害。

看到眼前這一幕,楊天佑下意識的想要假裝沒看到,可一看到那女孩子已經發現了他,並焦急萬分的朝他求救。

楊天佑的熱血就開始上湧了,二話沒說,將漁具一扔,便順著河邊往下跑,一路上摔了好幾次,最終在八十米之外,總算在灘上將老人攔截住了。

可惜,水流急了一點,楊天佑的攔截算不上成功,反而和老人一起摔倒,又往下遊衝去,眼見二十米外便是深水區了,楊天佑被凍得哆嗦得厲害,可這個時候可容不得他多想,拚命的拽住老人的一條胳膊,另一隻手使勁的抓住灘上的一塊大石頭。

老人估計已經暈死了過去,楊天佑也凍得夠嗆,不過現在他可不敢撒手,那女孩子跑到河邊焦急萬分,嗚嗚的哭了起來。

楊天佑現在被水流一激,這才突然明白過來,自己居然不會遊泳,心裏也是震驚於自己的衝動,看著不遠處的深處區,楊天佑心裏直哆嗦,不隻是冷,還有怕。

再看到女孩子在那嗚嗚的哭喊,楊天佑便禁不住在心裏罵,狗日的,差點被你害死了,你還鬼叫個球!

現在已經不是救不救老人的事了,而是自己要保住小命了。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楊天佑總算將老人拉到了岸邊,不過老人此時已經暈迷不醒了,臉色蒼白帶著烏青,楊天佑自己也是凍得嘴唇發紫,一身衣服濕透,瑟瑟發抖。

女孩子沒有理會楊天佑,而是撲在老人身邊,推,搡,拉,叫,可老人就是沒反應。

“這位大哥,你救救我爺爺吧,送他去醫院好不好?”

女孩子臉色也嚇得煞白。

楊天佑翻了翻白眼,奶奶的,老子也快凍死了,誰來救我?

見楊天佑有點猶豫,女孩子哭著叫道:“你背我爺爺去吧,我給你錢,你要多少?”

楊天佑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罵道:“狗日的,我還不會遊泳呢,現在凍成這樣,你還好意思給我提錢?哼!”

女孩子見楊天佑突然破口大罵,一愣,嚇得一驚,有些不知所措。

不過楊天佑罵歸罵,打了幾個噴嚏之後,還是將老人背上直直的衝向公路,女孩子見狀,沒敢再說什麽,跟在後麵。

在公路上攔了一輛車,楊天佑送老人到醫院,一見老人的樣子有點嚴重,幾個醫生都不太敢接這位病人,楊天佑氣得大罵道:“你們這是什麽狗屁醫院,救死護傷都不懂?趕緊救人要緊!”

楊天佑一聲大罵,果真有了效果,醫院的這些醫生上次見識過楊天佑的彪悍,不敢再說啥,直接把老人接進了急救病房,女孩子也跟了過去。

坐在急救室的外麵,楊天佑又連續打了幾個噴嚏,終於將女孩子驚醒,有些擔心的道:“你沒事吧?”

楊天佑一愣,這才醒悟,一看自己全身濕透,皺眉苦笑道:“沒事?沒事才怪!”

說完,楊天佑便跑出醫院,又攔了輛車回家,先換了一套幹淨的衣服,鼻涕流個不停,噴嚏也一直不斷,知道今天是感冒定了,楊天佑騎上自己的摩托車去了醫院。

找醫生輸液打針,也沒顧得上剛才那個美女了。

楊天佑甚至有點鬱悶,暗罵自己走黴運啊,早知道那老人要掉進河,自己便不去看什麽美女了,早點回家多好,現在好了,凍成這樣,如果那老人沒死還好,要是真掛了,自己今天可就冤枉了。

躺在簡易病床上,楊天佑呼呼大睡,卻突然被一陣說話聲給驚醒,睜開眼一看。

剛才那美女就站在楊天佑的麵前,一臉的感激模樣,而站在美女身邊的中年男人居然還是楊天佑的熟人。

這不是在青龍嘴下麵經營沙場生意的李如德嗎?

李如德大概有四十多歲了,和楊天佑喝過幾次酒,算是朋友,給楊天佑的印象還不錯,算是比較耿直的那一類人。

此時一見到楊天佑醒過來,李如德趕緊笑道:“楊天佑,居然是你救了我爹,我還真要好好感謝你。”

楊天佑一愣,道:“慢點,你說啥?今天那人是你爹?”

李如德點頭道:“是啊,我已經聽我女兒說過了,要不是你,我爹可能這次就凶多吉少了,你不會遊泳,居然還敢去救人?你還真是條漢子!”

楊天佑有些心虛,不過還是厚著臉皮正經的道:“在那種情況下,誰都會出手相救的,總不能看著他落水而不救吧,那還是人麽?”

“我果然沒有看錯,你這個朋友,我沒白交,這次害你生病住院了,你放心,所有的醫藥費我都會負擔的,說給你錢那太見外了,等你感冒好了,我請你喝酒。”李如德很爽快的道。

楊天佑心裏啊啊啊的狂叫個不停:給我錢吧,見外沒關係啊,我不要喝酒啊!

“咳咳,沒事,好說,好說,我請你也一樣,對了,你爹沒事了吧?”楊天佑心裏歎氣,嘴上卻是神色不動。

李如德的眉頭微微皺起,道:“現在脫離了危險,不過他本來身體就不好,就是準備來醫院檢查的,這次更嚴重了,醫生說要送到華西醫院去,可能要進行一個手術。”

楊天佑心裏有點同情的道:“沒事,看你這麽孝順,他應該會逢凶化吉的。”

這話可不是胡說,楊天佑知道,李如德可真是出了名的孝子。

一邊的美女對楊天佑道:“楊叔叔,謝謝你救了我爺爺!”

“什麽?楊叔叔?”楊天佑想哭啊,老子有這麽老麽?

一邊的李如德趕緊道:“別叫叔叔,叫楊哥就行了,他比你差不多大。”

女孩子臉色一下子就紅透,有些不好意思的叫了聲楊哥。

李如德和他女兒一起慰問了幾句便離開了,楊天佑目送兩人離開,目光老在美女的屁股上看,這次總算是看清楚了,果真是挺翹得厲害啊。

楊天佑下午便回家了,輸液打針之後,好轉了許多,而這件事情似乎也告一段落,隻是楊天佑並不知道,這次的小插曲,在不久的將來,卻給他帶來了意外的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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