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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風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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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概要】:領導人

【小說類型】:都市小說 > 鄉村鄉土

【內容簡介】:

  一個萬年小河龜的能量和一小根奇異的狗鞭,成就一個色情小農民的官場發達史……
  吊兒郎當的農村孤兒馬小樂,雖然初中沒畢業,但是頭腦很靈光,尤其是得到一個萬年小河龜的能量和一小根奇異的狗鞭後,憑著靈活的鑽營和女人這副人梯,馬小樂在官路上混得風生水起……

【其他作品】:《官路逍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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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風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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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 村長女人洗澡

  一絲晚風越過不遠處的山頭,帶著一股鄉野的清涼,緩緩吹向離山腳不遠的小南莊村,多少驅走了點夏夜的悶熱。小南莊村東還有一條河,常年清流水,蘆葦遍佈。

  就是這個依山傍水的小村莊,村南嶺地上的一個獨家獨院,在月光下顯得格外悠閒。

  月亮在雲堆裡鑽來鑽去,惹得院角柵欄裡的鴨子們伸頭探腦,還間或「嘎」地一叫。躺在竹籬笆院門後的大黃狗聽到叫聲,警覺地抬起頭來「汪汪汪」一陣狂吠,昭示牠的存在。

  「叫你個球!」屋子裡傳來一聲叫喊,隨即走出一個模樣俊俏的半大小伙子,叫馬小樂,手裡拿著本《周易算經》,一步三搖地來到大黃狗面前,「阿黃,是不是又想二愣子家的阿花了?整天就知道翹著個大狗玩意兒找騷母狗,沒出息!」

  已經站起來的大黃狗好像聽懂了話,喉嚨裡輕輕地發出一聲「嗚嗷」,隨即趴了下來,把頭埋在兩腿之間。

  「狗東西,你能聽懂啊!」話音未落,馬小樂抬手「啪」地一聲打在胳膊上,「媽媽的,這荒郊野外,蚊子可真多。」他蹲下來摸了摸大黃狗的頭,「阿黃看著家啊,我到村裡買盒蚊香去。」說完走出了院子。

  馬小樂三歲時父親出去打工,結果在外找了個小女人就再也沒回來。他母親一看日子沒法過,也拍屁股走人了。之後馬小樂跟奶奶過了不到兩年,奶奶也撒手人寰。村裡同族的馬長根膝下無子女,就把馬小樂認了乾兒子收養了。沒想到三年過後,馬長根自己也有了個娃兒。要說人不偏心是不可能的,自打馬長根有了自己的娃,對馬小樂就不是那麼在意了,任著他折騰,不怎麼管教。結果馬小樂在上初二時,半路上攔住女同學摸了人家的奶子,被學校開除了。於是馬長根在村南的嶺地旁承包了一片果園,在果園旁蓋了三間房子,收拾得也像模像樣,雞鴨鵝狗、小蔥小菜什麼的也都有,讓馬小樂住到那裡去看果園,省得他整日游手好閒惹是生非。馬小樂也樂意,到了飯時就回村裡的家,吃完飯嘴巴一抹就回果園的家,沒人管多好,這一年多來別提有多快活了。

  月光還算亮堂,隱隱約約能看見不遠處的山的影子。

  走在田間小道上,路兩邊成排的楊樹被微風吹著,葉子「沙沙」作響,小渠道和地裡的青蛙、小蟲子都唧唧鬧鬧的,歡快得很。馬小樂也挺愜意,覺著眼前的一切都是他的,沒人跟他搶。

  村裡有兩個小商店,馬小樂喜歡到村長家的店裡去買東西,因為能看到村長的女人。村長的女人叫張秀花,雖然年紀大了點,但還能看出花的模樣,村裡的男人瞅見她眼睛就發直,不過礙於村長的威嚴,一個個都只能過過眼癮。馬小樂也喜歡看張秀花,他喜歡看張秀花胸前一走路就直晃悠的兩個大奶子,還有亂顫的大屁股。而這張秀花也喜歡故意賣弄自己的身姿,無論是下地幹活還是在商店裡,走起路來總是故意扭著誘人的屁股。

  剛到村頭,馬小樂的腳步聲就引起好幾家的狗叫聲。「叫叫叫,明天帶阿黃來日死你們!」馬小樂朝地上吐了口吐沫,發狠地說。

  沒想到的是,村長家的小商店關門了。

  馬小樂站在店門口,摸了摸口袋裡的兩個硬幣,「媽的,這麼早就關門回家幹事,也不嫌熱。」想到走了這麼遠的路過來,馬小樂不甘心空手回去,抬腳就往另一家小商店走去,可剛走兩步又停了下來,他覺得有必要去村長家一趟去喊門,因為村長也喜歡村民們都到他家店裡買東西。

  村長叫賴順貴,整天就知道吃喝,走到哪兒手裡都夾著香煙。村裡的男人背地裡都說:好酒讓他喝了,好B也讓他日了。

  「嘿嘿,今天就讓他少日一會!」馬小樂邊向賴順貴家走便想,心裡直樂呵。

  馬小樂的腳步很輕,剛走到賴順貴家門口就聽到院子裡傳出一聲「稀里嘩啦」的落水聲,他瞇著眼從門縫裡往裡看,啥也沒瞧見,可那聲音還時不時響起。「估計是有人在洗澡。」馬小樂暗想。這一想可不要緊,馬小樂的襠部「嗵」一聲翹了起來,他想到了張秀花。

  藉著月光興許能看一看!馬小樂貓腰摸了幾塊磚頭,在院外牆根下壘起來,爬到上面扒著牆頭往裡看。

  應該是張秀花在洗澡,那人渾身上下白花花的,賴順貴沒這麼白。洗澡的人咳嗽了一聲,不錯,就是張秀花!馬小樂的心要提到嗓子眼了。藉著月光,他看見張秀花兩手在身上亂摸得帶勁,好像在打肥皂,還時不時撂一把胸前的兩個大奶子。馬小樂真恨不得自己就是張秀花的兩隻手!

  直看到張秀花穿上了大褲頭,馬小樂才覺著嗓子很乾,嚥了下口水,可沒想到腳下一晃悠,磚頭倒了,馬小樂「咕咚」一聲倒在地上。

  響聲驚動了張秀花,「哪個狗日的偷看我洗澡!」話音一落,張秀花披了件上衣,抽下門閂拉開門就跑了出來。這張秀花在村裡怕過誰啊?

  馬小樂起身想跑,可腳脖子被絲瓜藤絆住了,等他繞開的時候,張秀花已經到跟前了。「好個小駒子,原來是你啊,這麼小就不學好,看我不好好教訓你一頓!」張秀花俯身掐住了馬小樂的脖子。

  「秀花嬸子,我是來喊門買蚊香的。」馬小樂連連告饒。

  「喊門怎麼喊到牆頭上去了?」

  「我看裡面沒亮燈,又聽到院裡有動靜,不知道咋回事,就看了看。」

  「那你看到我在洗澡還看?」張秀花說著放開手蹲了下來,點著頭繼續問道:「好看啊?」

  「……好!」馬小樂點了點頭,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張秀花胸前垂下來的兩個大奶子。

  張秀花低頭一看,慌忙拉了拉衣服,剛才出來得匆忙,忘記擰紐扣了。「好你個馬小樂,還看!」張秀花邊說邊伸手捏住了馬小樂的鼻子。

  「秀花嬸子,我……我沒看啊。」馬小樂不由地伸手捉住了張秀花的手腕,軟溜溜的,還滑滑的,忍不住使勁摸了起來。

  「喲喲喲,個小駒子,毛還沒長齊就想女人啦!」張秀花說著說著就笑了起來,轉而輕聲問道:「小樂,人家都說你傢伙大,真的假的?」

  提起這事,馬小樂有點急了,這還得從幾年前說起。那時馬小樂上小學四年紀,暑假裡到河堤上放牛,大中午的犯睏,躺在樹蔭下就睡著了。也不知怎麼回事,睡著睡著小雞雞就翹了起來,據馬小樂後來說,他做夢看到七仙女在河裡洗澡,還向他招手呢。夢就不說了,可他翹起來的雞雞可被二愣子看了個一清二楚,還別說,他的雞雞還就是比一般人的大。這二愣子有點少心眼,一下大呼小叫地跑了,邊跑便喊說馬小樂的傢伙太大了,跟比他家大狼狗的傢伙還大。後來幾個大人問到底有多大,二愣子眨巴眨巴眼說就跟生產隊那頭驢的玩意兒差不多。再後來這事只是被當作一個笑話而已,可這張秀花不知怎麼地卻想起了這茬。

  「別……別聽他們胡說,都是二愣子瞎傳的,那個愣小子早晚我要收拾他!」馬小樂喘著粗氣。

  張秀花瞇著眼點著頭,「是不是瞎傳的我摸摸不就知道了麼!」

  「表嬸,可別……」馬小樂的話說了一半,張秀花已經一把摀住了他的襠部。這馬小樂看了張秀花的身子,又摸著她的手腕,年少的懵懂和衝動,早已讓他一柱擎天了。「哎呀!」張秀花半聲驚呼,瞪大了眼睛,「小樂,你個狗玩意兒還真不小呢,比你表叔的還大!」言語中帶著羨慕和留戀。

  馬小樂開始還不好意思,但被張秀花一摸弄,覺著挺舒服,乾脆閉眼不動,由著張秀花摸弄。

  「個小東西,還挺會享受。」張秀花邊摸邊打著笑,「小樂,你想摸表嬸的奶子嘛?」

  「……想,想啊!」馬小樂睜開眼,抬起頭伸出手就要去摸。張秀花一把拉開了衣服,兩個大奶子差點砸到馬小樂的臉。

  「表嬸,你的可真大啊!」馬小樂兩隻手像和面一樣揉搓著。張秀花漲紅著臉不說話,把手伸進了馬小樂的褲襠裡。

  就在張秀花剛把另一隻手插進自己褲腰的時候,巷子口傳來了一聲咳嗽。張秀花慌忙把手抽了出來,又擋開馬小樂的手,「你表叔回來了,明天你在果園麼,我找你去。」

  「在在啊,我哪天不在果園子裡呢。」馬小樂撥浪鼓似的點著頭。

  「表嬸還給你摸,你還摸不?」

  「摸,當然摸了!」

  「在這別動,一會你再走,要不你表叔非打斷你腿不可。」張秀花說完急忙起身走到門口,賴順貴也趕到了。「秀花,你幹嘛呢?」賴順貴問。

  「不知哪兒的野貓發春了,跑到牆頭上叫喚,我打牠走了。」張秀花捋了捋濕漉漉的頭髮。

  「操,誰家的貓敢到我家來叫春?!」賴順貴晃晃悠悠地向馬小樂這邊走過來。馬小樂嚇得心「噗噗」直跳。

  「別過去看了,早被我一石頭打跑了。」張秀花上前拉住賴順貴,「又在哪喝貓尿了?」

  賴順貴打了個嗝,笑嘻嘻地說:「在范支書家喝的,他那寶貝女兒范棗妮今年不是考上什麼縣重點高中了嘛,請客呢,今晚先請了村領導班子,明天、後天都有,什麼七大姑八大姨的,就連棗妮的同學都要請!」

  「行了行了,瞧你那沒出息樣,見著酒就沒命了!」張秀花把賴順貴拉進了院內,「哐啷」一聲上了門閂。

  馬小樂懸著的心放了下來,站起來提了提褲子走了,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不過馬上又拉下臉來,「奶奶的,蚊香還沒買呢。」

  路過村支書范寶發家門口時,院子裡燈火通明,還時不時飄出陣陣肉香,在準備明天的菜餚呢。馬小樂的肚子忍不住「咕咕」叫了起來,他使勁吸了幾口香味,嚥了口唾沫,自語道:「范棗妮,你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考了個高中嘛。」

  嘴上是這麼說,馬小樂心裡還是挺佩服范棗妮的,他倆同歲,一塊上的學。范棗妮學習就是上路,年年都是三好生,可馬小樂就不行了,整點別的啥是一把好手,可看到書本就頭疼。范棗妮除了學習好外,長得也很好看,眼睛大大的,臉蛋圓圓的,下巴尖尖的,家裡吃得好,小身子肉乎乎的,再加上穿得也亮麗,馬小樂對她很是著迷,特別喜歡她,經常在放學的路上偷偷跟著她看。不過馬小樂又怨恨她,因為范棗妮嬌生慣養,有點刁鑽。有時老師佈置的作業馬小樂來不及做,就拿范棗妮的抄,范棗妮也不說不答應,暗地裡卻悄悄將答案都改成錯的,等馬小樂抄過之後又都改了過來。結果馬小樂的作業簿上滿是紅叉叉,還被老師狠狠一打。就為這種事,馬小樂別提有多怨恨了,可是怨恨歸怨恨,他還是很喜歡范棗妮。

  「這誰啊,嘰裡咕嚕地說啥呢?」冷不丁范寶發從院子裡走了出來,猛一問還嚇了馬小樂一跳。





【002】 跟你乾媽幹了一仗

  「喲,范書記啊,我是馬小樂,來村裡買蚊香的,果園子裡蚊子特多。」馬小樂臉上堆著笑。

  「小東西,我還以為是誰來賀喜的呢。」范寶發很失望的樣子。

  馬小樂一聽這話心裡直罵,可嘴上還得甜著,要不年底分地的時候盡得些破地頭子,長不了好莊稼。「范書記,這賀喜是肯定的了,全村誰都得賀喜,棗妮考上縣重點高中,是村裡的榮譽啊!」馬小樂臉上堆著笑。

  范寶發被這麼一說,心頭不免沾沾自喜,「小樂,這麼晚了蚊香買到了沒有,沒買到我給你拿一盤。」

  馬小樂就想套近乎,聽范寶發這麼一說,趕緊回答:「范書記,我還真沒買到呢,商店都關門了。」

  范寶發一聽,回頭對屋裡喊道:「棗妮,拿盤蚊香來!」馬小樂一聽甭提多樂了,還能從范棗妮手上接過蚊香呢。

  很快,范棗妮就顛著小步跑了過來,「爸,你要蚊香幹嘛?」

  「給小樂,一個人住荒郊野外的,沒蚊香還不給蚊子個吃嘍!」范寶發一副大善人的模樣,「這個馬長根,唉,到底不是自己親生的,疼不到心裡噢。」

  「爸,說什麼呢你。」范棗妮對范寶發說了一句,晃了晃蚊香,向馬小樂走過去。

  「棗妮,恭喜啊,你為小南莊村爭光了!」馬小樂伸出的手有點顫抖。

  「就你嘴會說。」范棗妮沒好氣地說,「馬小樂,這話你說給我爸聽,我不愛聽。」說完,把蚊香丟到馬小樂手上回身就進屋了。

  「這孩子,慣壞了!」范寶發話中透出些得意,「小樂,衝你剛才賀喜的話,明天來喝酒,怎麼著和棗妮也是同學了。」

  「哎喲,范書記,我一定來一定來!」馬小樂點頭哈腰地走了,幾乎是一路小跑地往果園子趕去,心裡是那個高興啊,今晚是撞上好運了,不但摸了張秀花的大奶子,還受到村支書的邀請。

  快到果園的時候,馬小樂聽到阿黃在院子裡叫了幾聲。難道不成家裡去人了?馬小樂撒開腿跑了起來。

  馬小樂在院門口站住了,院門是開的,肯定有人來過,屋裡好像還有人影。「誰啊?!」大聲問,順便給自己壯壯膽。

  「你乾爹!」

  「哦,乾爹啊,這麼晚你來這裡幹什麼?」馬小樂抬腳進了院子,馬長根也從屋裡走了出來,「小樂,這麼晚你跑哪兒去了?」

  「我到村裡買蚊香呢。」

  「不是有蚊帳麼?」

  「破了好幾個洞,不管用了。」

  「你乾娘不是剛買不久麼,怎麼有好幾個洞。肯定是你小子抽煙給燒的吧!」

  馬小樂摸摸頭,沒說話。

  「買到了麼?」

  「沒,商店都關門了,不過范寶發給了我一盤。」

  「范書記?」馬長根似乎不太相信,「他給你蚊香了?」

  「是啊。」馬小樂樂呵呵地說,「他還請我明天去喝酒呢!」

  「請你?」馬長根眼睛一瞪。

  「我和棗妮是同學,請我有什麼不對?」

  「嘻嘻,小樣美得你,我看八成是范書記喝多了,說胡話呢。」馬長根拍了下馬小樂的頭,「趕緊屋裡頭睡覺去,明天有活幹。」

  進了屋裡,馬小樂拿起《周易算經》又看了起來。「你小子,整天看這些個破書,有本事多看看學習的書,也考出點明堂來,給你乾爹爭爭面子。」馬長根劈手奪下馬小樂的書扔到一邊。

  馬小樂也不反抗,他腦子裡還想著范寶發的話呢,「乾爹,照我看那范寶發沒喝醉,不是說胡話的,他確實是讓我明天到他家喝酒的。」

  「好好你去,看到是不被轟出來才怪呢!」馬長根不耐煩地說。

  馬小樂摸著後腦勺笑了笑,「乾爹,今晚怎麼跑到果園子來睡了?」

  「跟你乾媽幹了一架,這個臭婆娘,越來越不像話了,我整天累得骨頭都快散架了,她還整天瞎折騰,不是找打麼!」馬長根氣呼呼地說。

  「乾爹,你說啥意思啊?」馬小樂不太明白。

  馬長根皺著眉頭看了馬小樂一眼,「去去去,小孩子懂啥,我犯得著跟你說麼。」

  馬小樂也懶得聽,點了蚊香就上床睡了。

  -

  一聲雞啼,又撩開了新的一天。東方魚白漸起,小南莊村還在沉睡,

  果園子裡薄霧蕩漾,已經熟透的蘋果透著微紅,像笑開了臉的小姑娘。果園裡還有少許海棠,黃綠色的海棠果沉甸甸地掛在枝頭,看上去就幸福而又恬淡。果樹底下還有些西瓜、香瓜、蘇瓜、梢瓜,馬長根打理這些瓜果那是沒得說,在村裡是數一數二的。

  果園周圍的大片莊稼都鬱鬱蔥蔥,長勢正濃,果園南的一大片花生,長得最瘋狂,青啦啦的秧子像充了氣一樣,達到了鼎盛時期,它們全部的養分已經開始向花生果傳遞,再過個把月,花生就要收了。

  「小樂,起來回村吃飯!」馬長根已經在院子裡劈了一大堆柴火了,看看時間差不多,就喊馬小樂起床。

  「我再睡一會。」馬小樂迷迷糊糊地說。

  「還睡個屁,上午一大堆活呢。」馬長根扯起嗓子,「要不早飯不要吃了!」

  馬小樂很不情願地爬起來,伸了個懶腰,「乾爹,上午有啥活啊?」

  「那果樹地的排水溝都淤死了,得趕緊開開,萬一要下了雨遭了秋澇,那來年還結什麼果子?!」馬長根直著脖子說。

  馬小樂一聽臉就長了,那活純粹是累人的,果樹枝子壓得人直不起腰來,手上還要挖土,不出幾下就腰酸背疼。

  沿著河邊小路往村裡走,馬小樂看著河裡隨風搖搖擺擺的蘆葦,聽著裡面水鳥的叫喚,別提多羨慕了,小鳥們多自由,蘆葦蕩裡待夠了,河岸上還有大片的莊稼地,想玩什麼就玩什麼。

  正走著,二愣子猛然從河口裡躥了出來,手上提著個蛇皮袋,賊頭賊腦地張望著。

  「二愣子!」馬小樂走過去大叫一聲,,嚇得二愣子一哆嗦,「提啥東西,鬼頭鬼腦的?」

  二愣子緊緊抓住袋子,「這是我捉的,又沒偷。」

  馬長根也湊了過去,扒開二愣子的蛇皮袋一看,眼睛一亮,「好傢伙,這麼雄壯的旱鱔魚,做個下酒菜吃完保準滿村跑,女人瞅著就得躲,要不第二天得撇著腿走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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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3】 啥樣男人經得起折騰





「乾爹,為啥要撇著腿走路啊?」馬小樂不解。

「小孩子不懂別問。」馬長根隨即轉過臉笑嘻嘻地對二愣子說,「二愣子,把鱔魚給我,我那果園裡隨便你去,吃多少都行,吃滿肚子,就是不能往家裡帶!」

二愣子瞪著個大眼,琢磨了半天,「我給你一半,然後到你家果園也吃個半肚,咋樣?」

「嘿嘿,這小子不呆啊。」馬長根摸了摸二愣子的頭,「你留一半要幹啥呢?」

「留給我爹,要不他會揍爛我屁股。」

「行,一半就一半。」馬長根折了根柳樹條,剝成滑溜溜的條子,穿了三條大鱔魚。

「長根叔,你別單揀大的拿啊!」二愣子看著馬長根手上提的鱔魚,很捨不得。

「那還不一樣,你到我果園裡也揀大的果子,揀最大的!」

二愣子猶豫了一下,說:「那行!」

馬長根提著鱔魚歡天喜地奔回家中,馬小樂跟在後累得大口喘氣。「胡愛英!」馬長根一進門就大喊起來,「看我弄來啥了?」

「你還回來啊,有本事就呆在果園子裡頭!」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從灶膛裡刺出,隨即一個粗粗胖胖的女人拿著水舀子走了出來,身材是富裕了點,但模樣還算周正。

馬長根也不說話,把手裡的鱔魚提起來在眼前晃悠了一下,「你還叫啥呢,看看這,晚上給我燉了,一夜都包你滿意!」

胡愛英一看,「你瞅你那樣,當孩子面亂說啥呀。」繼而有眉開眼笑地問:「這打哪兒弄的,你昨晚捉的?」

「還捉呢,這中旱鱔魚能那麼輕易捉麼,要是那麼輕易捉,它就沒那麼神奇了!」馬長根小心地把鱔魚放進牆角的一個泥瓦缸裡,蓋上了厚實的蓋子,末了又搬了塊石頭壓上去,「這玩意,跑了才叫那個怨恨,過年吃餃子都不香!」

「瞧你那沒出息樣!」胡愛英笑嘻嘻走了過來,「到底哪兒弄的?」

「從二愣子手裡騙的。」馬小樂插了一嘴。

馬長根一聽眉毛一豎,「去去去一邊玩去,那叫騙啊,我用瓜果換的!」

胡愛英一聽,「噗哧」一樂,邊朝灶膛裡走邊說:「怎麼,二愣子他爹也不中用了?也難怪,你瞅那二愣子他媽那個勁,前凸後翹中間細,啥樣的男人能經得起折騰!虧得是二愣子他爹在鄉里教書,隔三差五的才回來,要不還不早累趴下了。」

馬小樂一旁聽得津津有味,這下他可全懂了,照這麼說,那村長賴順貴不也得多吃點這旱鱔魚嘛。想到賴順貴,馬小樂就想到了張秀花,昨晚她可說要到果園裡找他的,還要給摸大奶子,想到這裡,馬小樂忍不住嘿嘿直笑。

「笑你個球!」馬長根抬手假裝要打馬小樂,「屁大的娃兒懂啥?」

馬小樂一縮頭,跑進屋裡找弟弟馬二寶了。

吃過早飯,馬長根進了牛棚拖出幾把鐵鍬,「咣當」一聲丟在院子裡,「小樂,你找把趁手的,今天得把排水溝整出來。」

「我還得到支書家喝喜酒呢!」馬小樂大口嚼著鹹菜,他還沒忘昨晚范寶發的話。

「什麼喜酒到你喝了?」胡愛英問。

「信他呢,范支書家那娃兒棗妮不是考上縣重點了嘛,昨晚他到村裡買蚊香碰到了支書,人家喝醉了說今天要他去喝酒,他還真信了。」馬長根打了個飽嗝,「再說了,就是去還能空著手啊。」

「誰說我喝醉了呢!」馬長根話音未落,范寶發就跨進了門,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喲,范支書啊,進屋裡坐坐。」馬長根連忙迎了上去,掏出平時捨不得抽的「大豐收」香煙遞了過去。

「你收起來,今天抽我的。」范寶發推開馬長根的手,掏出了「玉溪」,「這一盒二十三快呢!」

「哎喲,我抽這煙不可惜了嘛。」馬長根接過煙,先給范寶發點上了火。

「范支書,你吃了沒,沒吃屋裡喝碗稀飯唄。」胡愛英也走了出來,「范支書來家裡有啥事不?」

「那當然,沒事我來轉悠啥的。」范寶發美美地吸了口煙,「我來請小樂去喝酒的,不管怎麼著他也是棗妮的同學,今番棗妮到縣裡讀高中,也是該慶賀慶賀。」

「我就說嘛,我們村還沒有人到縣裡讀過高中呢,棗妮考上了,那是我們村的臉面!擱以前啊,那就是文秀才了!」馬小樂拿著粗麵餅,邊吃邊走到了院子裡。

「哈哈……你看小樂多會說話,這娃兒,將來也有出息。」范寶發咧著嘴大笑。

「他還有出息呢,連初中都沒讀完。」馬長根臉上掛著笑,「將來能養活他自己就不錯了,還談什麼出息呢。」

「長根,你這就錯了吧,這人啊你不能往死裡看,得看好的,沒準哪天小樂時來運轉,讓你磕掉了下巴也不想到呢。」范寶發一本正經地說。

「呵呵,范支書你可真會說,說得讓人舒服。」胡愛英在一旁幫著腔。

「行了,那啥,我也不多說了,今個中午讓小樂去我家喝酒去。」范寶發說完抬腳就走,走到門口又回頭點著手指頭說,「記著啊,啥也別讓小樂帶,空著手就行。」

「哎呀,范支書你可真是的,謝謝你看得起俺們家小樂啊。」馬長根笑著將范寶發送出了門,回頭進來時臉就拉長了,「又得一百塊,那是一個子都少不了的。」

「他不是說不讓小樂帶啥的麼?」胡愛英問。

「沒見識!」馬長根挺起腰桿豎起了脖子,一副盛氣凌人的樣子,「頭髮長,見識短!聽話要聽音,你沒看他臨出門還不忘關照一聲!」

胡愛英一想也對,但又不願受馬長根奚落,「說就說唄,你來什麼勁,有勁晚上使去!」

一聽這話,馬長根一下縮了腰身,「我哪裡來勁了,嗯,不過也好,等年底分地時我找他要幾畝厚地,看他給不給面子。」

馬小樂可不管他們嘮叨些什麼,只管大口大口地咬著粗麵餅。馬長根走到屋裡,從床底下摸出一張百元大鈔,抖得一陣脆響,「小樂,這錢你拿著,中午去喝酒時別忘了給范支書啊。」

馬小樂一溜煙跑了過來,「乾爹,你放心吧,這錢不會白花。」

「白不白花用不著你操心,趕緊吃完到果園去幹活。」馬長根說完又進了牛棚,拖出個噴霧器,「要不你去稻田地裡打藥。」

「電視上說了,莊……莊稼打藥人吃了不好。」馬小樂嘴裡塞滿了大餅。

「不打藥那莊稼都給蟲子吃了,你還吃個屁!」馬長根背起噴霧器走了,剛出門又回過頭來喊,「胡愛英,要不中午先弄條鱔魚燒燒,攢點底氣!」

「行了你趕緊幹活去吧,在家裡嘮叨個沒完。」胡愛英有點不耐煩地說。

馬長根走了,馬小樂也吃完了大餅,順手抄起一把鐵鍬就要出門。

「小樂,你等等。」胡愛英從灶膛裡走了出來,手上拿著一張烙餅,「挖地是體力活,帶去吃了。」

「我吃飽了,乾媽。」馬小樂很感激地看著胡愛英,他覺得現在這世界上就書胡愛英疼他。

「吃飽了也帶著,一會就餓了。」

「不了乾媽,我還得留著肚子中午到范寶發家去吃呢,要不我把二寶也帶過去吧。」

「帶啥啊,不帶了,省得人家說話,你自己吃飽就行。」胡愛英說完又進了廚房。

馬小樂也不說什麼了,抗著鐵鍬出門就往果園走去。

太陽才一點點高呢,身上就覺著熱了,「今天看來又熱得要脫毛。」馬小樂無精打采地走在莊稼道上。

玉米已經老高,棒子都長足了,就待鼓滿顆粒。黃豆也正是時候,秧子差不多半人高,豆莢也鼓鼓的。馬小樂看著這些個莊稼,感覺很親切,忍不住伸手掐了一把黃豆莢裝進口袋,等會到果園裡用火一燒,味道很香。

走著走著,馬小樂覺得口渴,轉頭看看四周無人,貓腰鑽進了玉米地。玉米秸可壯實呢,水分足足的。馬小樂揀一根又粗又直的,一鐵鍬*根鏟斷,三下五去二扒光了葉子,逮著秸稈啃了起來。「媽的,真甜,肯定比棗妮啃的甘蔗還甜!」馬小樂坐在鐵鍬柄上,十分享受。

一連吃了三節才解渴,馬小樂把剩下的幾節都鏟斷了,拿在手上就鑽出了玉米地。猛抬頭看見了一個人正朝這邊走來,馬小樂立刻警覺起來,定睛一看,原來是二愣子他媽柳淑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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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風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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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4】 村上最好的女人





馬小樂再一看,有點不對勁,這塊玉米地好像就是二愣子家的。這可如何是好,不正好被柳淑英帶個正著嘛。

馬小樂下意識地把玉米秸藏到身後,硬著頭皮迎了上去,「阿嬸,到地裡來看看吶?」

柳淑英微微一笑,露出兩個小酒窩,「我來摘點青豆莢,小康要吃炒豆子。」小康是二愣子的真名,大家喊他二愣子,因為他說話做事不動腦子,常惹笑話。就為這事,二愣子他爹趙如意一直和柳淑英商量,得再生一個精明點的。

「我看早晨小康捉了鱔魚,他還吃炒豆子?」馬小樂壞壞地一笑。

柳淑英也是一笑,並不回答,等她走到自家玉米地頭時,看到了點痕跡,轉頭看著馬小樂,手指點了點,「小樂,你又作害我家的玉米了吧?」

馬小樂臉有點紅,不過他並不是太擔心,因為柳淑英有知識,至少馬小樂是這麼認為的。柳淑英喜歡將頭髮挽成一個鬏,規規矩矩地盤在腦後,一張臉也長得標緻,尤其是笑起來還有兩個酒窩窩,馬小樂一看到她就想起電視裡四合院裡的少奶奶們,都是有知識、有規矩的女人。

「阿嬸,我只鏟了一棵,就一小棵。」

「那上面的棒子呢?」

「扔地裡了。」

「你看,你不是作害嘛,那棒子帶回家煮著吃香呢,扔了多可惜!」柳淑英說完,彎腰進了玉米地。

柳淑英一彎腰,馬小樂一眼就瞅見了她渾圓的屁股,她的屁股大而圓。馬小樂想起乾媽胡愛英說的,柳淑英是前凸後翹中間細,一點也不假。柳淑英不是小女人的樣子,四肢修長,小腰就跟河邊楊柳枝似的,一走路就搖啊搖的,還有前面的兩隻大奶子,鼓鼓的,一點也不比村長女人張秀花的小。馬小樂在電視裡看到那些女模特時總會對二愣子說,「你娘要是穿得那麼少,肯定比電視裡頭的那些個女人好看。」二愣子一聽到這裡就會說,他娘經常穿得那麼少。每每這時馬小樂就會瞪大眼睛問啥時候穿得那麼少,二愣子說睡覺的時候。「那好看嘛?」馬小樂會接著問。二愣子總是眨眨眼,過好半天才搖搖頭。「瞧你傻樣,你不會看!」馬小樂也總會這麼說。

不一會,柳淑英從玉米地鑽出來了,手上拿著三個大玉米棒子,卻看見馬小樂還站在地頭,拄著個掀柄在出神呢。「小樂,走魂了啊你?」柳淑英笑著說。

馬小樂一個愣神,隨即嘿嘿一笑,「阿嬸,你是村上最好的女人了!」

柳淑英一聽,臉一紅,「小孩子,瞎說啥,你懂什麼!」

「你長得好看,而且也不罵人。」馬小樂盯著柳淑英的胸前,眼睛眨都不眨,「要是換了別的女人,肯定得罵我糟蹋莊稼,沒準還要追我一陣子呢。」

「呵呵。」柳淑英笑了,「這就叫好?」

「那是嘍!」馬小樂說完,抗著鐵鍬轉身走了,他不走不行了,下面已經高高地翹了起來。

走到果園,太陽已經一竿高了,熱浪一陣接一陣,樹上的知了也熱得「知了知了……」沒命地喊著。馬小樂瞇著眼看了看樹梢,「你知道個屁啊,天天知了知了地喊,你知道我想幹啥,我想摸二愣子他娘的奶子你知道不?」

馬小樂的聲音很大,說完才意識到,趕緊縮起脖子向周圍看了一圈,還好沒人,隨即就鑽進了果樹行。

才挖了一小會,馬小樂就淌汗了,他皺著眉毛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歎了口氣又挖了起來。如此反覆三次,馬小樂實在忍不住了,把鐵鍬往地上一扔,一屁股坐到了土埂上,「***,累死爺爺了!」說完去口袋裡掏煙,煙是有的,可沒火,急得他朝地上一踢。可不巧的是,踢到了一塊石頭,疼得他齜牙咧嘴。不過這一踢還來了靈感,馬小樂眼睛一亮,揀起石頭對著鐵鍬臉沿「咣咣」一陣狠打,鐵鍬頭就掉了。

馬小樂扔掉石頭,嘿嘿直笑,「馬小樂啊馬小樂,這鐵鍬壞了,你還挖個屁排水溝啊!」說完,一手提著鐵鍬頭,一手拖著鍬柄向屋子裡走去。

走到竹籬笆門口,躺在地上的大黃狗爬了起來,伸了個懶腰後搖頭擺尾地看著馬小樂。馬小樂從口袋裡掏出胡愛英早晨塞給他的麵餅,撕下一塊丟給大黃狗,「阿黃,跟著我算是你的福氣了,我吃啥你吃啥。」大黃狗真的是餓壞了,一口吞下了半張餅,又眼巴巴地看著馬小樂。馬小樂看看狗又看看餅,索性都扔給了它。

馬小樂進了屋子,朝涼席上一躺,舒舒服服地伸了個懶腰,抓起床頭的《周易算經》看了起來。這書是他到鄉里趕集時在地攤上買的,他還問地攤老闆有沒有《少女之心》,地攤老闆斜了他一眼說沒有,不過有比《少女之心》更好看的。結果馬小樂還真就買了,偷偷摸摸回來一掀開就罵了,「操不死的地攤佬,滿書都是省略號,騙死人了!」可當他看了幾頁後,還就愛不釋手了,裡面的描寫令他熱血噴張。也就是從那以後,馬小樂才對女人真正動了心思,他曾狠狠地發誓說,一定要像書裡寫的那樣和女人玩玩,看是不是那個欲仙欲死的滋味。就那本書,馬小樂都翻了幾十遍了,紙都軟了,他老盤算這,哪天去鄉里逢集,再去買本看看。

忽然間大黃狗兇猛地叫了起來,馬小樂一聽就知道肯定是有生人來了,忙爬起來看看。原來是二愣子,「小樂小樂!」隔老遠二愣子就扯著嗓子沒命地喊。

「喊啥啊,聽到了還喊。」馬小樂*著竹籬笆門,瞅著二愣子滿頭大汗地跑過來。

「我不喊你不出來,你家阿黃對我可凶呢。」二愣子擦了把汗,小臉熱得通紅。

「你把你家阿花帶來讓阿黃操操,保準它不對你凶。」馬小樂一臉的壞笑。

「那中,下次我就帶阿花來。」二愣子傻傻一笑,「早晨長根叔說了,我來可以隨便吃些果子的,現在我來了!」

「媽的,想吃果子啊,那不多了嘛,園子裡都是,隨你,對了,還有西瓜,老甜呢。」馬小樂對這些東西都有些膩歪了,看二愣子還這麼感興趣,所以一點也不含糊。

「好,那我去了!」二愣子轉身就朝果園裡跑。別看這二愣子缺點心眼,但也還有一身蠻力。馬小樂一下眼睛一轉,叫住了他,「二愣子,你想不想天天來吃果子?」

「想啊!」二愣子高興地說。

「那行。」馬小樂指指地上的鐵鍬頭和鍬柄,「你把鐵鍬按上,跟我到地裡挖排水溝,邊吃果子邊挖,我可以讓你天天來吃。」

二愣子一聽可以天天來吃,滿口答應。

馬小樂帶著二愣子進了果園,先摘了兩個大紅蘋果給他吃了,然後讓他挖排水溝,自己找了個樹蔭涼躺下來,樂悠悠地翹起二郎腿晃了起來。

快中午的時候,一條又深又直的排水溝挖好了,二愣子累得一身臭汗。馬小樂怕他回家跟柳淑英講,便到瓜地裡摘了個香面瓜遞給二愣子,說:「二愣子,這事你可不能對別人啊,包括你娘,因為他們會對我乾爹說,我乾爹要是知道,肯定就不讓你來了,那你就吃不到果子了!」

「不講,講那幹啥。」二愣子大口嚼著香面瓜,很是滿意。

「那明天還來不,再挖條排水溝,還有滿地的瓜果等著你呢!」馬小樂得意地笑著。

「來,當然來,有好吃的還不來麼,那不傻了啊!」二愣子翻了下白眼,馬小樂忍不住大笑起來,「好好好,就這麼定了,你可以先回去了。」

二愣子了拍了拍肚皮,心滿意足地走了。馬小樂回屋裡收拾了一下,關了門也向村裡走去,村支書家的酒席還等著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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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小樂沒回村裡的家,直接就去了范棗妮家。

范寶發還真請了不少人,院子裡熱熱鬧鬧的,那排場就跟棗妮要出嫁似的。飯菜的香味飄出去老遠,搞得周圍幾家人端著大米飯吃不下,桌子上沒葷菜啊。尤其是鄰居光棍漢錢入田,乾脆就不吃了,嘴裡罵咧咧地說:「龜孫子,當個支書撈點油水都吃喝了!啥時讓公安抓了你,晚上沒人我去睡你女人趙臘梅!」

馬小樂走過錢入田的門口時,剛好碰到他出來。「喲,小樂,中午不回家吃飯,到處轉悠啥?」

「誰說我不吃飯的,我到支書家去喝酒呢!」馬小樂仰著頭,看都不看錢入田。

錢入田心裡很不舒服,悻悻地說:「這年頭都轉反了,老子不去小子倒去了。」

馬小樂一聽就不高興了,「錢入田,有本事你也去啊,說些酸不溜唧的話還不夠寒磣人的呢!」

「唉,你這小崽子,我不就說了句話麼,看你得瑟的!」錢入田拉著個臉,「人家去喝酒都帶東西了,你帶個啥,就帶你個大*子啊,那支書女人還不知樂意不樂意呢!」

馬小樂知道錢入田妒忌,乾脆就停下步子,掏出百元大鈔來晃了晃,「看清嘍,這東西可不必啥都好?!」

錢入田揪了揪嘴,猛然意識到跟孩子過不去有點掉面子,馬上堆出笑臉說:「怎麼,還認真了,跟你開玩笑呢。」

馬小樂知道錢入田說得是假話,但也懶得搭理他,裝起錢抬腳就走。

「唉唉唉,馬小樂,剛才我說得可都是天大的真話。」錢入田向前走了兩步,小聲說,「人家不都說你傢伙大嘛,你過去找個機會在趙臘梅面前脫下褲子,沒準她看了你那大話兒,還不收你禮錢呢!」

馬小樂一聽也樂了,「錢入田,你是不是沒女人想女人想瘋了,實在不行到外地買一個回來就是了,你整天脫下褲子給他看,沒準她還能把買她的錢還給你呢!」

「你個小王八羔子,拿我開涮了是不?!」錢入田被說得紅了臉,彎腰抓起一個樹枝要打過去。馬小樂一下跑開了,學著他的樣子說:「唉唉唉,錢入田,剛才我說得可都是天大的真話!」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這錢入田摸了摸下巴,點了點頭,「這臭小子,說得也還在理,買個媳婦也不錯,留著錢幹嘛,死了也帶不走!」



馬小樂進了范寶發家,第一件事就是把錢給趙臘梅,省得她說是來吃白飯的。這趙臘梅人長得挺乖巧,能說會道,「哎呦,小樂侄子也出錢,這怎麼能行,拿回去拿回去,你還是小孩子嘛。」

「噯,臘梅嬸,都十七八了,小啥啊,再說了,這也是乾爹乾媽的意思,我哪裡有錢呢。」馬小樂把趙臘梅的手推了回去。

「呵呵呵,小樂這孩子,就是會說話,趕緊屋裡頭坐坐,有電風扇,趕緊去吹吹。」一貫刻薄小氣的趙臘梅裝起錢後便喊棗妮,「棗妮,小樂來了,招呼一下啊。」

范棗妮正和一幫女同學聊得熱乎呢,一聽馬小樂來了,也懶得出去,「馬小樂你進來,我正和同學說話呢。」今天范棗妮來得同學其實馬小樂大多也都認識,就有幾個不熟悉。女同學中有幾個對馬小樂還是很熱乎的,像陶冬霞、於曉娟她們,上學那會都很談得來。特別是那個陶冬霞,估計是看上馬小樂的臉蛋了,對他很主動、很熱情,都讓范棗妮有些嫉妒了。要說范棗妮對馬小樂的態度,那還是比較複雜的,她覺著馬小樂在男同學中是最好看的,可又討厭他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不認真學習不說,還老整出些壞主意。尤其是馬小樂因為半路攔截女同學摸了人家的奶子事件發生後,范棗妮覺得他不可救藥了。可范棗妮又看不慣陶冬霞跟馬小樂熱乎,便走到陶冬霞身邊拉她出去,說屋裡太吵了。

坐酒桌的時候,范寶發犯難為了,左右安排馬小樂都不合適,跟棗妮她們一幫女同學坐吧,就他一男的,而且棗妮也說了,不讓馬小樂坐她們那桌。當然,范寶發是不知道棗妮的心思了,棗妮心裡有數,要是馬小樂和她們坐一起,陶冬霞肯定得擠到馬小樂身邊,那還不夠氣人的呢。

范寶發也不能把馬小樂安排在男人桌上,那可都是喝酒的茬,馬小樂坐桌上不合適。最後范寶發乾脆把馬小樂安排到婦女桌上了。

馬小樂可不管坐那桌,吃飽喝足就行。不過馬小樂還挺樂意坐那婦女的桌子,為啥,二愣子他媽柳淑英也在!二愣子他爸趙如意和范寶發的女人趙臘梅有點親戚,而且本身又是名教師,在村裡那也是個體面人,再加上小學又教過范棗妮,理所當然也在邀請的行列。趙如意也出了一百塊錢,不過因為他在鄉小學教課回不來,就讓柳淑英來代替了。

婦女的桌子上喝得是啤酒,馬小樂對這玩意根本看不上眼,喝了兩瓶後朝范寶發又要了一大杯白酒。

「小樂你吃菜啊。」柳淑英見馬小樂咪著小酒不拿筷子,就夾了個大丸子給他。

「阿嬸你吃,剛才喝了兩瓶啤酒,肚子漲呢,歇會兒。」馬小樂打了酒嗝,臉有點發紅,自言自語道:「瞧不出這啤酒也還上臉呢。」

其實要說吃菜,這婦女桌上比男人桌上還厲害,男人還想著喝酒,女人都吃去了。滿滿一桌了女人,除了柳淑英有吃相外,其餘的嘴都吃歪了。馬小樂一切都看在眼裡,覺著柳淑英更好了,打心眼裡心疼她吃不到東西。

正想著,一盤整雞上來了,女人們都準備好了筷子,唯獨柳淑英沒動。馬小樂一看,一下站起身來,盤子還未落下,他就鉗下一條雞腿,探身放到柳淑英碗裡,「阿嬸,你快吃雞吧!」

話一說完,女人們都沒在意,倒是鄰桌的男人們豎起了耳朵。

「小樂,你跟柳淑英說啥呢?」

「我讓她快吃雞吧!」馬小樂想都沒想。

「哈哈哈……」男人們一陣大笑,「趙老師回來那還能饒得了你?!」

女人們一聽,也都明白過來,跟著哈哈大笑起來,直笑得柳淑英滿臉漲紅漲紅的。幸虧范寶發站出來說話,制止了大家的取笑,要不柳淑英還下不了台呢。

馬小樂見自己說錯了話,也很難為情,正好喝啤酒憋了一大泡尿,便起身到茅廁去撒尿。

馬小樂邊走邊想著剛才那句話,竟然想得心猿意馬起來,讓柳淑英吃他那根玩意,那不跟他買的省略號書上寫的一樣嗎,銷魂著呢。想著想著,馬小樂下面開始膨脹了,再加上尿急,一下變大了好多。

還沒走到茅廁馬小樂就把話兒拽了出來,擱在手上拖著,踏步進了茅廁。沒想到剛進去,裡面就傳出一個女孩「啊」地一聲大叫。

原來範棗妮正在裡面解手呢,「死馬小樂,上茅廁也不吭聲!」范棗妮驚得半蹲起身子,撅著個白面似的屁股,滿臉通紅地說。

馬小樂一驚,連連擺手,「我什麼都沒看,什麼都沒看。」可他還是忍不住偷偷向范棗妮下面望了一眼,只隱隱約約看到一小撮黑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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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6】 小腹下一點點





馬小樂這一驚可不小,退茅廁的時候,才發現淌了一身冷汗,火辣辣的太陽照在身上,可還感覺冰冷冷的。

好在屋裡頭人都吆吆喝喝地喝酒呢,沒太在意外面發生了什麼。馬小樂耷拉著腦袋跑到外面豬圈旁把尿撒了,慌慌地走進屋裡坐下,他還怕棗妮找他算帳呢。不過還好,棗妮坐在桌子上和女同學依舊有說有笑,好像啥也沒發生。

馬小樂摸了摸心口,舒了口氣。

婦女桌子上酒席結束的早,馬小樂也跟著起來了,向范寶發道了謝,往院外走去。剛走沒幾步,馬小樂就聽到身後一陣急促的「啪啪」腳步聲,回頭一看嚇了一跳,棗妮攥著拳頭追了上來。

「棗妮你幹嘛?」馬小樂立馬回過身來警覺地問。

「出來有話跟你說。」棗妮皺著眉毛撇著嘴。

馬小樂跟棗妮出了院子,棗妮擺出一副極其噁心的樣子,「馬小樂,你那兒那麼大,真是醜得要死過去了!」說完顛著小屁股跑回了院子。

馬小樂眨巴著眼睛,好半天才回過神來,「丫的,我那兒大關你個屁事!」

回到果園,馬小樂感覺頭還暈乎乎的,那一大杯白酒喝得太沖了。脫鞋上床,馬小樂這事做得賊利索。

剛躺下沒有五分鐘,門口的大黃狗又汪汪地狂叫起來。馬小樂一百二十個不願意地爬下床,他得防備著有人偷瓜果。不過走到門口一看,眼珠子都要驚掉了,村長女人張秀花來了。

馬小樂一拍腦門子,中午在支書家喝酒咋把這事給忘了,她張秀花今天要送大奶子給他摸來咧!「表嬸!」馬小樂歡呼著迎了上去。

「別叫喚,給人看到了你還摸個毛啊。」張秀花四處瞅瞅,小聲說。

「嘿嘿,摸毛更好!」馬小樂倒不含糊,「大中午的咋來了,不等太陽落落的?」

「大中午沒人唄。」張秀花閃身進了院子,馬小樂屁顛屁顛地跟了進來,「小樂,想你嬸子了沒有?」張秀花進了屋子就解開兩粒扣子,「可把我給熱死了!」說完兩手又別到背後,解開了奶罩了。

「都脫了吧,反正沒人。」馬小樂膽子大了,伸手就去撈張秀花。

「你個小東西,性子還挺急啊,以前沒摸過別人沒?」

「沒有,哪裡摸得著。」馬小樂雙手已經捧住了一個,像揉面一樣搓了起來。

「瞎說,你沒摸過咋被學校開除了的?」

「別提那事了,哪裡摸著了啊,剛碰到,而且還隔著衣服呢。」

「呵呵,小賊頭,要是讓你逮著了,你那麼大的傢伙,還不把人家小姑娘給弄暈了哦。」張秀花拉著馬小樂的手向床邊走去,「站著不累啊,到床上去吧。」

馬小樂說好,當下就爬上了床。張秀花也一歪屁股坐了上去。「表嬸,你說說你奶子咋這麼大的,是不是被表叔給摸出來的?」

「得了吧,就他那粗手粗腳的,不給我摸破了才怪。」張秀花得意地說,「我天生就奶子大!」

馬小樂摸得起勁,也不吭聲,一會兒睜開眼,一會兒又閉上。「搞啥的呢,睜一會閉一會的。」張秀花瞇著眼直笑。

「我想你這奶子要是擱我身上不知道是啥滋味。」馬小樂吧嗒著嘴說。

「你想讓嬸子擱啊?」張秀花故意說,「想,當然想,這東西熱乎乎軟溜溜的,擱身肯定好受。」

張秀花抿嘴笑著,「等會就擱,不著急。」

馬小樂索性坐到張秀花身後,從後面抱住了她的腰,手又往上托著兩個大奶子來回顛簸這。張秀花被摸的有了感覺,閉著眼哼哼起來。「小樂,你想讓嬸子摸你嘛?」話沒說完就把手抄到後面,插進了馬小樂的褲腰裡,「軟不啦嘰的就這麼大,難怪昨晚我像摸著跟大黃瓜似的。」

馬小樂嘿嘿一笑,「表嬸啊,我看是你想摸我吧。」

「去你的,不想我摸你啊,昨晚都摸得你流黏涎了!」張秀花有點不好意思地說,「你現在長這麼大有啥用,又沒媳婦睡。」

「那媳婦還能跑了麼,早晚得有,那時再操也不晚。」馬小樂呵呵一樂。

「那你現在想不想?」張秀花的眼神像要噴火。

「想又能怎麼樣呢,總不能在地上掏個窟窿干吧!」馬小樂眼睛瞄著張秀花。

「表嬸給你睡,你想不想?」

馬小樂想到了那本省略號書的情節,一下繞到張秀花前面,推著肩膀就把她給放倒了。張秀花早已解開了衣服口子,白花花的肚皮露了出來。「表嬸你真白,怪不得昨晚上我就跟看到個銀魚子似的,渾身上下白溜溜的。」

「昨晚你扒牆頭看了多長時間?」張秀花喘著粗氣問。

「多長時間你看看牆上,都被我磨出凹窩子來了。」馬小樂雙手開始揉搓張秀花的肚皮,「不過我有點不明白。」

「啥不明白?」

「我看你下面好像黑乎乎的一片。」

「呵呵……」張秀花笑得肚皮直顫,兩個大奶子也直晃悠,「那是我的下身毛。」

「咋那麼多呢?」馬小樂忍不住往下扒張秀花的褲子,剛褪到小腹下一點點,一大撮毛就露了出來,「表嬸,還還真是的,你的黑毛怎這多的?」

張秀花還是笑,「怎麼,你看過少的?」

「看過。」

「誰啊?」張秀花抬起了頭。

「棗妮的。」

「棗妮的?」張秀花吃了一驚,「范寶發家的閨女給你弄了?」

「弄個毛啊。」馬小樂好像很失望的樣子,「就今天中午在她家喝酒時看到的,她在茅廁解手,我不知道闖了進去,結果就看到了她那一點點黑毛毛。」

「切,我以為呢。」張秀花又躺了下來,「她那麼小,要是被你弄了,還不疼昏過去。」

「那你呢,不昏?」

「你表嬸那兒大著呢,就合適你這個大玩意兒。」張秀花說著伸手摸了過去,「噯,小樂,你不想睡你表嬸了?」

「想啊,怎麼不想!」馬小樂直了脖子說。

「那你怎麼還沒硬起來的,跟個蔫茄子似的?」

馬小樂自己摸了一把,還真是的,也感到很納悶。就在這時,猛聽得院子裡一聲叫喚,「馬小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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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7】 騷母狗開道





這一聲叫喚,嚇得張秀花一個骨碌爬起來,拉起褲子就下床了,來不及戴奶罩子,慌裡慌張地抓起衣服就往身上披。

衣服還沒披好,二愣子已經站到門裡了。「張嬸,你這麼熱啊,怎麼脫光光的?」二愣子睜大著眼問。

「誰說我脫光光了。」張秀花已經穿好了衣服,開始擰扣子,「我這不穿得好好的麼。」

「別騙人,剛才我都看到了,你身上跟我娘一樣白,不過奶子比我娘的要長。」二愣子很認真地說。

「胡說,再胡說我打你的嘴!」張秀花把奶罩子裝進口袋,叉起腰對二愣子說,「二愣子,我可告訴你,你要出去亂說,我非到你家敲了你家的鍋底,讓你沒飯吃!」

二愣子一聽害怕了,眼巴巴地看著張秀花不說話。

「好了好了。」馬小樂也從床上下來了,「二愣子,反正今天這事,你出去誰也不能說,要不就別想到果園裡來吃果子了。」

「不說就不說,有啥了不起的。」二愣子頭一歪。

張秀花一聽,面色立刻柔和起來,「唉這就對了,二愣子真乖,改日我家蒸包子,送兩個給你吃。」

「不,我要吃一大碗!」二愣子撅著嘴。

「好好好,一大碗就一大碗,一個也少不了你的。」張秀花臉色好看多了,馬上轉頭對馬小樂說,「我先走了,改天再來買你們家蘋果。」說完一溜煙地跑了。

「小樂,張嬸到底來幹啥的?」二愣子看張秀花走路了,便問馬小樂。

「不是說了嘛,來買蘋果的,圖個新鮮。」馬小樂不想和二愣子說這事,「二愣子,你他娘的跟鬼似的,真是搗蛋,進來也沒個聲音,阿黃竟然也不咬你!」

二愣子一笑,手指指外面,「我把阿花給帶來了,它可會替我開道呢!」

馬小樂一看,那二愣子家的騷母狗阿花在牆角正被阿黃幹得舒服呢。「好你個二愣子,還真把阿花給帶來了啊!」

「上午不是你說的麼,這樣我進來的時候阿黃就不叫喚了。」二愣子得意地笑了,「嘿嘿,還真是的。」

馬小樂氣得哼了一聲,「二愣子,你來幹嘛的?」

「挖水溝啊,有瓜有果的,不來才傻呢!」二愣子一副自得的樣子。

馬小樂苦笑不得,但也只好了,「行,二愣子,就照上午那樣,繼續挖,挖完了園裡的地裡的隨你挑就是了,想吃啥摘啥!」

「好咧!」二愣子說完,到院子裡拿了鐵鍬就走

馬小樂回到屋子裡,心裡別提多懊惱了,這個二愣子,早不來晚不來,偏偏趕這個時候。不過馬小樂也挺迷惑,他下面那玩意怎麼就硬不起來呢。擱平時,像今天張秀花這樣躺著,恐怕他褲子脫得晚一晚就得被撐破嘍。

越想越有點不對勁,馬小樂坐到床上歎了口氣,「***,別陽痿嘍。」話一出口,馬小樂自己也嚇了一跳,趕緊用手撥弄起來,搞了老半天仍舊不見動靜。這下馬小樂真的嚇壞了,硬不起來可糟踐人了,瞎長這麼了。趕緊翻開床頭,從蓆子底下掏出那本已經翻軟了的省略號書,以前只要一看這書下面就硬。

一頁、兩頁、三頁……十幾頁下去了,下面依舊沒什麼起色。馬小樂徹底歎了口氣,「老子還沒操過女人呢,怎麼就不中用了?!」

在恐慌中馬小樂昏昏睡去,知道二愣子來把他喊醒,兩個人便一起回村了。

馬長根一眼瞅見馬小樂悶頭不說話,問是不是誰欺負他了,馬小樂說沒有。又問是不是中午在支書家喝酒和誰鬧矛盾了,馬小樂還說沒有。馬長根摸著下巴犯愁了,「這孩子,咋就蔫了呢?」

「該不會一個人睡果園子裡,被鬼纏身了?」胡愛英咂嘴琢磨著。

「瞎*扯什麼你,哪裡來得鬼。」馬長根眼睛咕嚕一轉,附在胡愛英耳朵上說,「是不是這小子想女人了?」

胡愛英一聽頭一點,「還真是的,這孩子估計天生就是睡女人的命,你看他那玩意老大老大的。」

馬長根耳朵一豎,不樂意了,「咋回事,你看過?」

「那當然看過了,小時候幫他穿褲子不天天看麼。」胡愛英噗哧一笑。

馬長根也笑了,「我以為他長大了你還看呢。」胡愛英一把揪住馬長根的耳朵,「你個死鬼,說什麼呢你!」

馬長根一歪頭,壞笑著掙脫了,「你這婆娘,跟你說正經的,要不趕緊給小樂張羅張羅個媳婦咋地?」

「再怎麼說也得等等,剛十八呢,還嫩得很。」胡愛英說,「要不托個熟人啥的,把弄到外地打打工,開開眼長見識,興許就不想女人了。」

「還開他眼界呢,這臭小子啥不懂,他開你眼界還差不多。」馬長根隨後又點了點頭說,「嗯,不過那樣也好,出外多掙點錢,沒準還能拐個媳婦回來,那也能省下不少彩禮。」

「美得你,趕緊吃飯吧,這事慢慢來,不著急。」胡愛英說著進了灶堂拾掇飯菜了。

「乾爹!」馬小樂冷不丁叫了一聲,馬長根還嚇了一小跳,「幹啥啊?」

「今晚我也要吃旱鱔魚!」馬小樂的口氣不容妥協。

馬長根身子一直,「你小孩子吃那玩意幹啥,我還指望著它今晚干大活呢。」

「那我不管,反正我也要吃。」馬小樂頭歪著,好像在生氣。

「要吃就給他吃點唄,又藥不死人。」胡愛英端著旱鱔魚從灶堂走了出來,「長根你就少吃點吧。」

「我少吃點沒什麼,到時你可不買賬啊!」馬長根向胡愛英投去協商的目光。

「瞧你,又來了是不。」胡愛英沒好氣地說,「今晚隨你了。」

馬長根一聽,一下鬆快了,「小樂,行了,那旱鱔魚咱倆分著吃。」

馬小樂臉上這才有了點笑容,幾大步走進正屋,坐在桌邊拿起筷子就等著胡愛英放盤子了。

一盤鱔魚段子,馬小樂和馬長根幾乎是搶著吃完的。馬長根放下筷子喜滋滋地說,「小樂,我比你多吃一段。」

馬小樂不服氣,端起盤子咕嚕一聲把湯也喝了下去,得勝似的看著馬長根,「乾爹,我和湯了,不比你少。」

馬長根一愣,氣呼呼地說,「你這小子,跟老子搶食了!」

馬小樂也不答話,悶頭吃了兩張餅,喝了兩碗稀飯就到果園去了。

到了果園的屋子,馬小樂脫下褲子就蹦上床,躺下來眼巴巴地看著下面,就等著它雄赳赳氣昂昂地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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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8】 半夜裡又摸過來





不過馬小樂很沮喪,看了老半天,脖子都酸了,還是沒看到有什麼起色。馬小樂頭向後一仰,摔倒在床上,「媽媽的,什麼旱鱔魚,管個鳥用!」說完不斷捶打著柴蓆子,「娘啊,這可怎麼辦,我不是男人啦——」

這聲音聽起來很淒厲,門口的大黃狗都害怕了,直著脖子「汪汪」叫了兩聲。馬小樂趴在窗口向外看看,沒啥動靜,治瞧見大黃狗在門口站著,夾著尾巴。

「媽媽的,啥玩意把阿黃給嚇著了,莫不是有狼啊。」馬小樂穿上褲子,摸了床下的魚叉,躡手躡腳地走到院子裡。大黃狗看到馬小樂出來,尾巴才晃了晃,喉嚨裡嗚咽了一下。

馬小樂並不作聲,走到院門後,藉著月光從竹籬笆門的罅隙裡向外瞅,很安靜,沒啥情況。「沒用的狗東西,是不是白天干二愣子家的阿花累沒神了,瞧你個竦樣。」一說到這裡,馬小樂一下又蔫了,「我現在連阿黃都不如了,還有啥用哦。」說完蹲了下來,低下頭去。

就在馬小樂低頭又抬頭的那一瞬,他看到了大黃狗肚子底下伸出來一個東西,晃晃悠悠的。湊近一看,馬小樂忍不住罵了一聲,「你個騷丸子,半夜還翹狗*!」話一出口,馬小樂眉毛一抬,都說吃啥補啥,如果把狗*吃了,興許就更厲害了呢。

馬小樂端起了魚叉,看著大黃狗眼睛放光,可過了一會,他就扔了魚叉痛苦地叫道:「阿黃噯,我可捨不得打死你!」大黃狗可不明白啥事,抬頭看著馬小樂,時不時伸出舌頭舔舔嘴巴。

就在馬小樂垂頭喪氣地拖著魚叉要回屋的時候,門外突然響起一個聲音,「說啥你連阿黃都不如了?」馬小樂一驚,穩了穩神才弄明白原來是乾爹馬長根。

「乾爹,你又和乾媽干仗了?」馬小樂問。

「誰又和你乾媽干仗了,我嫌力氣沒處用是不?」馬長根提高了嗓音。

「那你怎麼這麼晚又來了?」

「我不是來看看你嘛,今天看你沒精打采的,怕你有個啥事想不開。」馬長根進了院子,裹了卷旱煙。

「你真沒和乾媽干仗?」馬小樂又問。

「你這孩子,咒我是不?」馬長根抬腳踢了馬小樂的屁股,「你乾媽正歇息呢。」

「晚上不回去了?」

「回,等會再回去,再好好教訓一下你乾媽,省得她整天作威作福的說我沒用!」馬長根一臉的豪氣,口氣顯得很霸道。

「乾爹,這麼說那旱鱔魚是真管用了?」馬小樂忽閃的眼睛問。

「臭娃子,你問這幹嘛!你小心思整天都想啥了?」馬長根脖子一歪,「小樂,告訴乾爹,你是不是想媳婦了?要是真的,過年把我給你張羅張羅,看你急得個熊樣,更霜打的茄子似的。」

「不是,我……」馬小樂張了張嘴,不知道該怎麼說,而且也不好意思說。

「你什麼你。」馬長根吐了口煙,「小樂,這人活著得有耐性,不能由著性子,之前對你管教少了,你缺少耐性。就說你被學校開除的事吧,不就因為你摸了人家的奶子嘛,你要是有耐性,不摸人家的奶子,你現在不也初中畢業了麼,沒準也能和范支書家的棗妮一樣,*個縣重點呢。」

一提起范棗妮,馬小樂恨得牙癢癢的,「那個臭丫頭,總有一天我要好好整整她!」

馬長根一聽樂了,「呵呵,你這臭小子,原來你是看上范支書家的棗妮了啊!不過你得撒泡尿照照自己,人家能看得上你嘛,嘿嘿。」

馬小樂被馬長根這麼一說,更加急了,「乾爹,我沒看上棗妮,就是恨她!」

「你小子,不要以為老子沒讀過書就不懂,那電視上不老是會說麼,愛有多深,恨就有多深。你看你剛才對棗妮咬牙切齒的,那就說明你喜歡上了人家!」馬長根美美地吸了口旱煙,「小樂,現實點吧,眼界別太高了,趕明個有空我就長長眼,找個一般人家的姑娘得了,支書的家的事,你就別費心思了。」

馬小樂被這麼說了一通,也沒了脾氣,要真是說起來,他還的確蠻喜歡棗妮的,可是他能感覺到棗妮對他的冷淡,這讓他在棗妮面前很自卑,一點自信都沒有。

「行了你小子,好好長長身體吧,過年把兩年的再想媳婦的事。」馬長根說著走出院子,帶上了門。

「乾爹不坐會了?」馬小樂也巴不得馬長根走,但他有意試探一下。

「坐個屁,這會估計你乾媽現在回過神來了,我得再耍下威風去!」馬長根邁著大步走了,踩得泥土地「撲撲」直響。

馬小樂撓了撓後腦勺,自語道:「乾爹吃了旱鱔魚管用,我咋就沒啥反應呢?」馬小樂皺著眉頭進了屋子,把魚叉朝地上一扔又爬上了床,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汪汪汪……」大黃狗很亢奮地叫了起來。馬小樂揉揉眼,很不情願地爬起來。這是他給自己定的規矩,只要狗叫得響亮就得起來看看,肯定是有情況了。馬小樂懵懵懂懂地下了床,走到院門口瞧了瞧,也沒啥動靜,「阿黃,你再叫我就閹了你!」

馬小樂轉身進了門,一個小小的聲音卻傳進了耳朵,「小樂,小樂!」這聲音將馬小樂嚇了哆嗦,差點一屁股坐到地下,還真有女鬼不成?!那光棍漢錢入田曾對他說過,一個人住野外裡頭,半夜會有女鬼來找,專吸人精,能把人吸死過去。

「誰啊!」馬小樂顫巍巍地問了一聲。

沒有回答,只有一個白影子從門對面的花生地頭站起,向門口走了過來。

「鬼!鬼啊!」馬小樂一聲驚呼,「啪」地一聲關上竹籬笆門,解開大黃狗的鐵鏈子,「阿黃,看著門啊,別讓鬼進來!」大黃狗得到了命令,又「汪汪」地叫了兩聲。

門外沒了動靜,馬小樂眼睛都直了。

「馬小樂,你個小***,快開門!」

馬小樂腦袋一懵,這女鬼還知道他名字啊。可仔細咂摸了一下,原來是張秀花。馬小樂趕緊開了門,「表嬸,深更半夜的你咋摸來了呢?」

「嬸子不是想你嘛,下午給那二愣子壞了事,可我心裡還一直想著你呢。」張秀花閃了院子,二話沒說就摸向馬小樂的腿襠,「小樂,你嬸子說話算話,下午說要給你日的可沒日成,這不現在來補上了麼。」

擱在以前,馬小樂可是十二分的歡喜,可如今他硬不起來了,心裡頭虛得很,「表嬸,你看這時間這麼晚了,恐怕不合適吧?」

「怎麼不合適,我看最合適了,人不知鬼不覺的,我就不信那二愣子半夜還來你這兒!」張秀花拉著馬小樂向屋裡走去。

「村……村長呢,他沒在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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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9】 幹不成事就生氣了





「他呀,喝得爛醉跟死豬似的,正睡著呢。」張秀花直奔床前,「小樂,你不想摸嬸子了?」

「……想啊。」馬小樂支吾著。

「想就來唄,嬸子給你摸呢。」張秀花自己已經躺下了,解開了白格子襯衫上的扣子,一對又白又大的奶子一下蹦了出來。

「表嬸,你沒戴奶罩子?」馬小樂瞪著眼問。

「呵呵,這半夜裡還戴啥啊。」張秀花輕笑一聲,「再說了,到這裡再解來解去的,不也麻煩。」

馬小樂只好也上了床,手剛碰到張秀花的大胸,張秀花的手也摸到了他的襠裡。馬小樂心裡一陣緊張,這硬不起來咋辦,不要給張秀花看笑話麼。「表嬸,你說咋回事,平時想你吧,一想下面就硬得跟那鐵鍬柄似的,可你真的躺在面前吧,心裡頭卻直敲鼓,害怕呢。」

「怕啥啊,嬸子下面又沒長牙,還能吃了你啊,就是吃了那還不又給你吐出來,保你舒服著呢!」張秀花邊摸馬小樂下面邊說。

夜風從山頭上翻滾下來,打得果園裡的果樹葉沙沙作響,馬小樂的心情就同那果樹葉似的,搖來晃去就是定不下。「表嬸,要不改天的吧,我心裡頭實在是七上八下的,沒個准神。」

窗戶外傳來一聲鴨子的「嘎」叫,張秀花「噗哧」一樂,「你怕個球,鴨子害怕還能叫一聲呢,你咋就沒個屁響。再說了,第一次難免要緊張,緊張不也就一下子,就跟你第一次到河裡學游泳似的,開始心裡嗵嗵直跳吧,可你一頭扎進去了還怕個啥。現在嬸子就是那河,你來吧。」

馬小樂慢騰騰地扒下張秀花的褲子,看著那下面黑乎乎的一片,還真是有了感覺,可這感覺是心裡的,下面還是有氣無力。「馬小樂你咋了,怕成這樣?咋就軟不啦嘰的不硬吧?」

「我也不知道啊,昨晚也還好好的,可今天咋就不行了呢?」馬小樂心裡頭慌慌的,自己也用手拖著下面抖了抖。

「小樂別急,嬸子給你咂吧咂吧,這招老靈驗,保你硬得跟鐵似的。」張秀花說完坐了起來,把馬小樂推倒躺著,「跐溜」一聲拽下了馬小樂的褲子,「喲喲,這麼大個玩意,硬起來可夠怕人的!」說完俯下身子張開了嘴……

馬小樂一個痙攣,頭腦「嗡嗡」作響,渾身上下跟熱水泡著似的,別提多舒服了。「表嬸,你這跟誰學的,村長每天不美死了嘛!」

「美個屁,你以為我愛舔他那玩意啊,也就是你個童子雞,要不我才不樂意呢!」張秀花口齒不清地說。

「呵呵……」馬小樂一陣笑,「那好,只要表嬸樂意,我馬小樂是豁出去了,隨你怎麼著,啥時都行!」

張秀花鼻孔裡出了股笑氣,沒說話,只是「滋滋咋咋」吮吸著馬小樂的話兒。田地裡的蛙兒蟲兒「呱呱吱吱」地叫個不停,好像和張秀花在一應一和,馬小樂樂滋滋地說,「表嬸,你能跟那地裡的青蛙一樣麼,弄到天亮?」

「得了吧你。」張秀花放開嘴裡的東西,「你要累死嬸子了,再說了,嬸子還要你上來好好弄一弄呢!」張秀花說完,左右翻看了一下馬小樂的東西,「小樂,你這玩意咋還是那死樣子呢?」

「誰知道,我心裡也癢癢的,可下面就是不著急。」馬小樂無奈地說。張秀花又張開了嘴,這次明顯是有點急了,大口大口地吞咬著。

過了老半天,張秀花猛地一抬頭,「馬小樂,你可別說你是個軟蛋啊!」馬小樂慌忙說,「我不是軟蛋,昨晚你不也見識過了麼。」

張秀花皺著眉頭想了想,說:「八成你是臨陣萎縮的主兒,真是坑人了,瞎長這麼大,中看不中用。」

「你家賴順貴才中看不中用呢!」馬小樂一下坐了起來,「張秀花,誰說我不中用誰就不得好死!」

張秀花一聽氣呼呼地直起了腰,「你個小死軟蛋,不中用還不給老娘說麼!」

「就是不中用也不給你說!」馬小樂蹬上了褲子,「誰說我就跟誰沒完!」

張秀花撇嘴無奈地乾笑了一下,「切,小王八犢子,我還沒完呢,害得我一整天心裡癢癢的,下面滴瀝噠啦的不乾爽,現在嘴巴還累得發酸,結果啥也沒嘗到!」

「你不是也摸我了麼。」馬小樂硬生生地說。

「摸管個屁用,不解癢呢!」張秀花戳了一下馬小樂的腦門。

「那你回去找賴順貴給你解癢去,別在這裡瞎折騰。」馬小樂一點都不客氣。

「還別說,我還真在這裡瞎折騰了。」張秀花拎上褲子穿了小褂,「馬小樂,今天的事就當沒發生,你不說我來過這裡,我也不說你軟蛋。」

馬小樂瞪著張秀花,他真想照著她兩個大奶子揍兩拳解氣,可他又怕惹惱了張秀花把自己的事情給抖落出去,只好悶聲作罷。

「馬小樂,送我出去!」張秀花扣好了扣子,叉著腰說。

「自己沒長腿啊!」馬小樂沒好氣地說。

「我長腿你家阿黃也長腿了,追著我咬咋辦?」

馬小樂只好起身把張秀花送出去。走到院門口,張秀花也看到了大黃狗翹出來的大玩意,「你看人家阿黃,那下面都有筋道呢。」

「那是狗不是人,你看著眼饞吶,眼饞你就上。」

「哎呀你個小犢子,說話可真叫損,我看啊,你連阿黃都不如!」

「你……」馬小樂一急,「我讓阿黃咬爛你的嘴!」

張秀花一聽,慌忙跑開了,「個沒用的玩意,拿狗來起勢,算啥子喲。」

「總有一天我要給操死你不可!」馬小樂狠狠地說。

「你啊,你來吧,我現在就等著你操,恐怕你還沒那個本事呢。」張秀花說著已經跑遠了。馬小樂狠狠地淬了口唾沫,「大騷貨,哪天非讓你有罪受!」

嘴上是這麼說,可馬小樂一想到自己的軟弱無能,立刻又沒了精神,垂頭喪氣地進了屋子,鞋也沒脫就上了床。

這一夜,馬小樂做了一整晚的噩夢,走到哪裡都被恥笑,而且到處是血盆大口的女鬼,跟在屁股後頭追。

到早晨醒來的時候,馬小樂昏昏沉沉,坐在門口看著大黃狗發呆,心裡直琢磨:難道我真連條狗都不如?

想了半天,馬小樂歎了口氣,自語道:「啥玩意,不行就不行唄,人還不活了?大不了不睡女人就是,再說,行了也不定就能睡女人,那光棍漢錢入田都快四十了,不也沒睡著個女人麼。」

想到這裡,馬小樂好受多了,肚子也餓了,便起身朝村裡走去,也到飯時了。

地裡沒什麼人,平時一清早地裡就滿人了,鋤草的施肥的打藥的,都忙活著呢。可現在莊稼都長差不多了,用不著管理,只等著收穫了。馬小樂一個人走在田埂上,吹著口哨,他不想再愁眉苦臉了。

還沒到村子,馬小樂就瞅見二愣子提著個小漁網子從村裡走出來,坐在橋頭上吃起了餅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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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0】 叫的時候不怎麼穿衣服





「二愣子,幹嘛呢?」馬小樂老遠就喊了起來。

「捉蝦子,中午做油炸大蝦,噴噴香!」二愣子咬著餅乾,干屑子直掉。

「還行啊,你也知道油炸大蝦,吃過麼?」馬小樂蹲下來問。

「沒,我娘吃過,就是她告訴我的,她讓我捉蝦子,她給我炸。」二愣子一臉的幸福。馬小樂知道了,肯定是柳淑英昨天在范寶發家坐席時吃了這道菜,她也要做給二愣子吃。馬小樂羨慕地看著二愣子,說:「二愣子,你娘真好!」

「那當然!」二愣子仰著臉,很傲氣,往嘴裡狠狠塞了一片餅乾,嚼了半天才回了口氣,說:「不過也有不好的時候。」

「咋了,咋不好了?」馬小樂問。

「晚上睡覺她不給我進她的屋!」二愣子被餅乾噎得直翻白眼。

馬小樂一笑,「你個傻子,你睡你的覺,到你娘屋裡去幹啥?」

「她叫喚呢,雖然聲音不大,但我聽到了。」二愣子說,「嗯嗯啊啊的,好像喘不過氣來,每次我過去一看就好,可後來她說不給我過去了,讓我好好睡覺。」

馬小樂一聽來了興趣,「二愣子,你說你娘叫喚啥呢?」

「誰知道啊,聽不清,不過我知道她叫的時候身上都不怎麼穿衣服。」

「呵呵,二愣子,你行啊,你怎麼知道的?」馬小樂拍著二愣子的肩膀說,「你告訴我,告訴我我就幫你逮蝦子!」

「我偷偷看的,從布簾子底下的縫裡瞅到的。」

「還有什麼,說啊?」馬小樂催促著。

「還有……」二愣子皺了皺眉毛,「我娘也很白,就跟村長家張嬸似的,身上白花花的。」

馬小樂聽到這裡,突然覺得下面動了一下,忙用手一摸,好像有點起色,心下頓時大喜,用熱切的眼神看著二愣子說:「接著說,我明天還幫你逮蝦子!」

二愣子摸摸頭,翻了翻眼,「沒了,沒啥說的了。」

馬小樂太失望了,渾身又沒了力氣,捉摸了半天又問道:「你娘的奶子大不大?」

「大,當然大了,不過沒張嬸的長,昨天下午看張嬸的奶子都要掛到腰上了。」

馬小樂的心「嗵嗵」跳了起來,「你娘身上有黑的地方麼?」

二愣子琢磨了一會,說:「沒看到過,也看不到,我只是偶爾偷偷能看到一兩次而已,看不清。」

馬小樂意猶未盡,張嘴又要問,可撇眼看到柳淑英向這裡走了過來。「二愣子,我和你說的話不許對你娘講,否則你就不能到我家果園去了。」

柳淑英走了過來,馬小樂起身微笑,「阿嬸,來找二……小康了?」

「對,喊他回家吃飯呢,我要他捉點蝦子炸給他吃,他急著沒吃飯就來了。」柳淑英始終是面帶微笑的,兩個小酒窩好像賴在她臉上不下來。

馬小樂也回家吃早飯了,邊走邊琢磨,剛才為啥下面有了點反應呢。

到家時胡愛英已經做熟早飯了,可沒看到馬長根的影子,「乾媽,乾爹呢,一早就下地了?」

「在床上呢。」胡愛英心滿意足地說。

「怎麼還不起床,都啥時候了,我去喊他。」馬小樂說著就要進裡屋。

「唉唉唉,小樂,別喊了,讓他多睡會吧。」胡愛英伸手攔住了馬小樂,「我先盛飯給你吧。」

馬小樂點了點頭,心裡明白了個大八分,肯定是昨晚馬長根出大力了,擱在平時,馬長根晚起一會胡愛英就會過去揪耳朵呢。

「小樂,我跟你乾爹商量了,打算過陣子送你出去打打工,要不一個大小伙子窩在家裡頭有啥出息,窩得心思亂想,保不準還出啥事呢。」胡愛英坐在桌旁,對正在吃飯的馬小樂說。

「中,出去打工還能賺錢呢,在家裡也就果園那點點事。」馬小樂說。

「不怪我們吧,小樂,我們不是不疼你,是為你好。」胡愛英說。

「乾媽這我知道,打工是件好事,咱村出去打工的不多著了嘛,就說那光棍漢錢入田吧,打工也不掙了不少錢嘛。」馬小樂喝了一大口大米粥,「我也能掙錢,哪能老讓你們養活我!」

「這孩子,真是懂事,別人說你不正干,可咱不覺得。」胡愛英笑瞇瞇地說。

正說著,馬長根從裡屋走出來了,臉睡得跟桃似的,「一大早嘰裡咕嚕說啥呢,害得老子覺都睡不好。」

「行了你,今個已經讓你夠得意的了,你看太陽都多高了?」胡愛英言語中夾著絲暗喜。

「那還不是我爭取來的,昨晚我多賣力啊!」馬長根呵呵一笑,「這年頭,看來沒個好體力還真不行,以後啊,我得多注意點,好好補補身子,不能讓氣力虧了。」

「別囉嗦了,趕緊吃飯,地裡還有活呢。」胡愛英說著,出了正屋走進灶堂,把早飯盛了過來。

飯還沒吃完,村裡的喇叭就地響了,先是一首《十五的月亮十六圓》,接下來就是賴順貴的共鴨嗓子,「喂,喂,喂……」一陣話筒的聲音,夾著「刺啦刺啦」的噪音,「廣大村民們,今晚小南莊村放電影,大家都早早準備準備,吃了晚飯到村部門前看電影!」

話音一落,小南莊村沸騰了。這放電影一年也就那麼幾次,一到放電影的時候,全村男女老少幾乎沒有落下的,全都端著凳子椅子的去看熱鬧,那管看看不懂啊,反正人多了也鬧著。

馬小樂也很興奮,看電影時他可以朝女人堆裡鑽,尤其是喜歡朝外村來看電影的大姑娘堆裡鑽。

「小樂,排水溝挖完了?」馬長根有力地啃著大餅問。

「完了,兩道溝,齊刷刷的。」馬小樂得意地說,「再挖兩道也行。」

「喲,變勤勞了啊,挖那麼多幹嘛,省著力氣好收莊稼,過個把月就要收花生了,黃豆也黃了,玉米棒子也要掰了,還得割秸稈,冬天好燒柴火。」

「還有紅薯呢,接下來還得割稻呢,割完稻還得播種小麥呢。」馬小樂呵呵一笑,「乾爹,你就別說那麼多了,這秋收秋種的活兒我知道呢。」

「你……」馬長根噎了一下,「臭小子,我看你就是打莊稼的命!」

馬小樂嘿嘿一笑,「打莊稼也不能跟你一樣,一輩子就知道盤弄點稻穀小麥的,有啥出息,還有那果園,就指望著蘋果樹,也沒啥掙頭。」

「臭小子,教訓起老子來了!」馬長根放下筷子要打馬小樂的腦袋。馬小樂「噌」地一聲跑了出來,胡愛英站在門口呵呵直笑,「長根啊長根,你看你乾兒子就把你笑話倒了,你還有什麼大用。」

「我沒大用,那臭小子再有大用不也是我乾兒子麼!」馬長根自得其樂,夾了一大口鹹菜放到嘴裡,使勁嚼了起來。

「你省著點吃,二寶還沒吃呢……」

馬小樂出了門朝二愣子家走去。說話可得算話,他要幫二愣子逮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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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1】 誰糟蹋了大姑娘





馬小樂剛走到大街上,錢入田迎面碰上了,「小樂,幹啥呢,還到支書家喝酒去?」馬小樂知道錢入田在取笑他,張口就說,「怎麼,你想女人想得不瘋了?」

錢入田平時最恨別人在他面前提女人的事,不過今天他不生氣,「呵呵,那得感謝你了,過幾天我就去外地看看,花幾個錢弄個女人來,怎麼說也得對得起自己。」

馬小樂一聽呵呵直笑,「那可得長好眼,要是弄個傻女人回家,沒準還給別人逮空揀了便宜,睡了你的女人你也不知道。」

這話讓錢入田很惱火,「要是那樣,誰睡了我女人我也睡他女人,而且一次當十次!」

馬小樂不想理會錢入田,丟下一句話就走了,「乾脆你把人家女人睡死算了,就不知道你有沒有那本事。」

錢入田盯著馬小樂的背影看了半天,喉嚨一動,「***娃,讓你窮得打一輩子光棍!」

馬小樂來到二愣子家裡,二愣子不在,只有柳淑英在拾掇院子。馬小樂望著柳淑英,想到剛才在橋頭上二愣子的話,頭腦裡老是浮現著柳淑英光著白花花的身子躺在床上叫喚。他看那省略號書上寫的,這種情況很有可能是柳淑英在自慰,沒有男人睡的時候,自己摳摸自己,也很帶勁,而且這個時候只要有男人出現,女人就會十分受用。

「小樂你想啥呢?」柳淑英停下手中的掃帚,問發呆的馬小樂。

「啊,沒想啥,我去找小康了。」說完,馬小樂就跑走了。

一上午,馬小樂十分賣力地為二愣子逮蝦子。二愣子樂得合不攏嘴,直說馬小樂好。馬小樂對二愣子說,那晚上看電影的時候一起看,二愣子說行。

每次放電影的時候,放映員都是半下午到,理好了布螢幕,安置好放映機,然後就去村長家喝酒吃飯,直到天黑時才心滿意足地到電影場開放。

馬小樂是在期盼中等到了天上黑影。馬小樂知道,每次放電影時柳淑英都會和二愣子在一起,怕他被外村人欺負,所以他才要二愣子和他一起看,這樣他就可以*近柳淑英了。

電影開始了,馬小樂如願以償地坐到了柳淑英身邊,他喜歡問柳淑英身上的肥皂香味,她身上的味總是很清爽,不像其她的女人,腋窩裡時常會冒出難聞的汗酸味。

柳淑英看電影很專注,電影放的是《人生》,馬小樂覺得沒啥看頭,老打柳淑英的主意,總盼著停個電或者颳大風把螢幕桿子吹斷什麼的事情,那樣他就可以趁著混亂摸上幾把。就為這,他甚至放棄了朝外村來看電影的大姑娘堆裡鑽的難逢機遇。

然而事實讓馬小樂十分失望,啥情況也沒有,直到電影散了,一切秩序都很正常。

馬小樂在電影廠徘徊了很久才往村南走去,果園裡才是他的歸宿。不過馬小樂很想去二愣子家,他想聽聽柳淑英是怎麼叫喚的,最好再看上她光溜溜的身子幾眼。

想法就是想法,不行動永遠不能變為現實,馬小樂在最終還是一個人回到了果園,帶著十分鬱悶的心情頹廢地睡去。

不過一大清早馬小樂就巨大的吵雜聲被驚醒了,門口的大黃狗更是驚慌失措地亂叫起來。一夥人拿著扁擔、繩子徑直竄進了院子,「把這個強姦犯給綁了!」

馬小樂迷迷糊糊中就被五花大綁起來,看著眼前凶神惡煞般的人,一時懵了,他看到了村長賴順貴也在其中,還有村裡的幾個幹部。「村長,我咋的了,綁我幹嘛?」

賴順貴一臉的無奈,同時又有點幸災落禍的樣子,「小樂,你怎麼就不學好呢,好好的把人家一個大姑娘給糟蹋了。」

馬小樂一聽更糊塗了,「我糟蹋誰了,我糟蹋誰了,你們冤枉好人!」馬小樂掙扎著,但無濟於事。

「把他送到派出所去,這個***娃,無法無天了!」一個陌生絡腮鬍面孔對這馬小樂吼道,「竟然敢強姦我閨女,你吃雄心豹子膽了,你不問問這十里八村的,誰敢在我頭上動土!」

「我沒強姦你閨女,你胡說!」馬小樂瞪著血紅的眼睛說,他已經由迷糊變得憤怒了。

「還他媽嘴硬!」絡腮鬍一捋袖子,「給我帶走!我早就向派出所報案了!」

馬小樂被推搡著離開了果園,這時聞訊趕來的馬長根和胡愛英跌跌撞撞地跑了過來,「你們為什麼抓人,你們還有沒有王法了?」

絡腮鬍一見,問賴順貴:「他們是誰啊?」

「馬小樂的爹媽。」

「哦。」絡腮鬍把臉轉向馬長根和胡愛英,「我是山口子村的龐大虎,你們的孩子把我閨女給糟蹋了,現在我抓了他去派出所!」

「你有什麼證據說是小樂糟蹋了你的孩子?」

「證據?」龐大虎一聲冷笑,「這還需要證據麼?我到村裡一問就知道了,你們村就數你們家孩子不規矩了,而且我孩子是在村南被糟蹋的,肯定是你們家孩子看完電影回果園時辦的事!」

「我沒有,我沒有!」馬小樂掙著雙臂,眼睛要出血。

「叫也沒用!」龐大虎一揮手,馬小樂就被架著朝前走。

馬長根一見著急了,跑到連順貴面前,「村長,我求求你了,別讓他們帶走小樂,小樂是不會做那事的。」

賴順貴兩手一攤,「長根,不是我不想幫小樂,可他……這事實在是說不清啊,我也沒辦法,要不到後來我還得吃不了兜著走。」

胡愛英眼看沒辦法,上前一把抱住馬小樂,「誰也不能帶走小樂,憑什麼說他犯了強姦罪!」

正在大家吵鬧不止的時候,遠處傳來了警笛聲,大傢伙都停住了。

派出所的王所長帶著兩個民警過來了,「幹什麼幹什麼,誰綁的人?」王所長問。

「我!」龐大虎大聲說,像是在邀功。

「胡鬧!」王所長一聲吼,「解了,快解了,誰給你們權力幫人的?」

「這……」龐大虎一愣,沒了話語。

「事情還沒搞清楚,怎麼能隨便綁人?」王所長道,「做事得講證據,沒有證據不能隨便抓人。這個事情我們派出所會處理的,你們都給我回去!」

這時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小南莊村的人幾乎都來看熱鬧了。

當人群散去的時候,一個說法悄悄傳開了。原來村長的女人張秀花在人群中說那事指定不是馬小樂干的,因為聽說馬小樂那玩意兒不行,軟溜溜的跟麵條似的,怎麼可能糟蹋人家?那除非是用手,否則不可能。

兩天後,真正的強姦犯逮著了,是錢入田,他還沒來得及去買媳婦就忍不住了,放電影的當天晚上,他蹲伏在村南的橋頭上,等到了一個獨行的大姑娘,結果上去一捂嘴巴,把人家拖進了齊腰高的黃豆地裡。

馬小樂應該是平反昭雪了,可是另一個可怕的事情卻愈來愈讓他難以接受,幾乎全村的人都知道他的玩意不中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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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2】 鑽進黃豆地





馬小樂受到了打擊,乾脆躲在果園的屋子裡不出來,胡愛英天天給他把飯送到床頭。馬長根也高興不起來,要知道這事傳出去,那馬小樂找媳婦可就難了,誰願意把女兒嫁給他守活寡呢。

其實馬小樂這幾天心裡都在想一個人,張秀花,就是這個大騷貨把事情給說出去了,弄得他沒臉見人。本來他想把張秀花勾引他的事說出來,但想想這樣可能會誤認為是編造故事來報復張秀花的,會越抹越黑。

馬長根最後對馬小樂說,人總歸得活著,這樣算個啥,以前的太監還賊有出息呢。最後馬長根問之前那玩意兒是不是就不中用。馬小樂說不是,就是前幾天在范寶發家喝酒受到了范棗妮的驚嚇,之後就不行了。

馬長根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那這可就難嘍。」

胡愛英問有啥難的,現在醫學這麼發達,到醫院看看不就得了。馬長根說那可不行,解鈴還須繫鈴人,要治好小樂的病,得需要范棗妮作引子來配合,要她脫光了勾引小樂,興許小樂就能正常起來。

「得了吧,那范寶發能讓她閨女那麼干啊?」胡愛英皺著眉頭說。

「好像不能。」馬長根點了點頭,又對馬小樂說,「小樂,我看過陣子忙完秋收,你還是得出去打工,離開這裡一段時間,把這事給忘,沒準又能行了。」

「我看也中!」胡愛英使勁點著頭。

馬小樂六神無主,聽著也有點道理,說那行,準備準備就到廣州深圳去,離村裡遠遠的。馬小樂同意出去打工,但不同意回村裡。馬長根和胡愛英沒辦法,只好同意,每天都把飯菜送過來給他。

馬小樂天天呆在果園裡,悶得很,除了二愣子想吃瓜果時會來,別的就再也沒人和他說話了,唯一能和他相伴的就是大黃狗了。馬小樂每天都帶大黃狗在果園附近轉悠,果園周圍都是莊稼,就連南面的小山坡上也被種滿了玉米花生和黃豆。

這天上午,馬小樂又帶著大黃狗出去轉悠。天氣很熱,曬得玉米葉子都有點耷拉了,田地裡的熱浪一陣一陣地向上翻滾。這種天氣給莊稼地除草是最好的,那些草兒被拔下或者被鋤頭鏟斷,一會就能被太陽曬死。不過像玉米、花生、黃豆什麼的就不用了,都長成了,青草已經不能影響它們生長了。但是芸豆還沒長成,地裡的草還是要除的。然而這年頭人人都會享受,幾乎沒有人願意冒著烈日到芸豆地裡除草了。

馬小樂戴著個斗笠,拿著個蒲扇,和大黃狗沿著地頭的小路漫無目的地走著,不想卻碰到了二愣子,他正歪著頭氣呼呼地往村裡走。「二愣子,咋了,誰惹你生氣了?」馬小樂有一句無一句地問。

「惹了,都惹了!」二愣子腳步根本不停。

馬小樂閒著沒事,便跟了上去,「到底誰惹你了?」

「我娘,還有那該死母狗阿花!」

「呵呵。」馬小樂一樂,「她們怎麼惹你了?」

「我娘到地裡鋤草,我和阿花跟著來了,現在我要回去,娘讓我一個人回,我要帶阿花走,可它嫌熱,躲在玉米地裡不出來,真是氣死我了。」二愣子只顧朝前走,頭也不回。

馬小樂卻停下來了,想想不錯,二愣子家有塊芸豆地是在果園東北角那地方,他去過,旁邊就是一大片玉米地,還有黃豆地。馬小樂看著二愣子走遠了,心裡卻琢磨起了壞事,他想偷偷把大黃狗帶過去,讓它爬二愣子家的阿花,看那柳淑英怎麼辦。

「八成是拿鋤頭把阿黃打走。」馬小樂尋思著。可不管怎麼著,總得去捉弄下。

馬小樂帶著大黃狗悄悄想果園東北角走去,邊走邊示意大黃狗不要出聲。馬小樂遠就看到柳淑英也戴著斗笠在芸豆地裡鋤著草,他看看四周,帶著大黃狗彎腰鑽進了玉米地,採用迂迴包抄的法子,不斷向柳淑英*近。

這玉米地比較規矩,橫豎成行,蹲下來能望好遠,馬小樂不敢大意,玩意蹲在玉米地裡被發現了,那可糗大了。乾脆,馬小樂趴下來鑽進了黃豆地裡,濃密的黃豆秧子就像一張迷幻大網,撥開葉子向外看一清二楚,可從外面向裡看卻是茫然一片。

馬小樂可真得是樂得合不攏嘴,他把大黃狗指向了趴在玉米地邊上的阿花。大黃狗「呼」地一聲就躥了出去。馬小樂趕緊剝開黃豆梗,慢慢向前爬去,沒一會,就到了柳淑英旁邊。此時,大黃狗正在前頭伸著鼻子聞阿花的屁股呢,阿花顯然也是春情大發,翹著尾巴任由大黃狗嗅著。

這一切可是在柳淑英的眼皮子底下,她停住手中的活,舉起鋤頭要趕大黃狗,結果大黃狗瞪眼盯著她,喉嚨裡發出「嗚嗚」的聲音,把柳淑英給嚇著了,不敢在趕了。

柳淑英開始還不以為然,可當她看到大黃狗肚子底下紅通通的大傢伙時,愣了一下,趕忙將臉轉了過去,可沒過幾秒鐘時間,竟然又偷偷轉過頭看了起來。柳淑英看得很警覺,她往四周看了看,確信附近沒有其他人後,便盯著大黃狗和阿花使勁瞅。

大黃狗顯然已經急不可耐了,前身一抬,趴到了阿花的背上,兩隻前爪緊緊地箍住阿花的腰,肚子底下伸出來的大玩意兒,像發了怒似的的顫抖著。隨著大黃狗屁股的向前推進,那大玩意兒也翹著頭朝阿花的屁股下面拱去。

很快,大黃狗的傢伙就找到了阿花的縫子。只見大黃狗屁股一挺,大傢伙就進了一半,阿花嘴巴裡「嗚」地一聲,似是很舒爽。傢伙剛進了一半,大黃狗就像痙攣一樣,瘋狂地挺著屁股,一伸一縮來來回回聳了起來。

柳淑英身子動了一下,馬小樂看到她渾圓的屁股扭了一下,心裡「咯噔」一聲,一股熱血在體內衝撞了起來。

太陽的光毒辣辣地噴向大地,黃豆地裡活脫脫就像一個蒸籠,馬小樂惹得渾身冒汗,但也只好忍著不動。此時柳淑英轉了個身子,面對著交配中的大黃狗和阿花蹲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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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3】 別拿手頂我小肚子





大黃狗的抽動還在高頻率地進行著,不過偶爾會停下來歇息一下。

蹲下來的柳淑英似乎不能忍受了,抬手揉了一下繃緊的前胸。馬小樂看得真切,柳淑英的奶子可真是不小,而且又圓又鼓,估計摸上去應該比張秀花的要過癮。

大黃狗好像是不知疲倦的聳動機,雖然它的抽動稍微有點減緩,但看上去根本不願意從阿花身上下來。阿花好像也正在舒服,牢牢地站在原地不動,任憑大黃狗怎麼折騰,它就是不移窩,好讓所有的力量都集中在兩條後腿中間。

馬小樂看到柳淑英的臉漲紅漲紅的,不知是熱的,還是憋的,她還把手伸到了下面,放在兩腿中間磨蹭著。

馬小樂覺著也不太舒服,稍稍動了動身子,結果弄得黃豆秧一陣晃動。柳淑英警覺地朝這邊看了看,馬小樂的心要提到嗓子眼了。不過還好,一切都是虛驚,柳淑英很快就把目光投降了大黃狗。但稍微過了一會,她便站了起來,朝馬小樂藏身的黃豆地旁邊的玉米地裡走來。

馬小樂摒住呼吸,就怕被柳淑英察覺到。可是柳淑英只顧扭頭看著大黃狗,根本沒在意馬小樂這邊。柳淑英探腰進了玉米地,在第二行玉米稈下停住了,她放下鋤頭,將斗笠摘了下來放到地上,然後朝斗笠邊上一坐,伸開了雙腿。

這個角度一點都不耽誤馬小樂看她,而且因為離得近,還更清楚了。柳淑英眼睛還直盯了大黃狗那出出進進的傢伙,忍不住又將手放到了兩腿之間,來回揉磨起來。

這時的馬小樂,身上就像有一萬隻螞蟻在爬,在加上十足的悶熱,簡直是要窒息了,但他不能動彈。柳淑英此時完全已經到了忘我的地步,手上的揉搓不斷加速,嘴裡也開始「哼哼唧唧」地發出了聲音。

難道她在自己搞自己?馬小樂心頭一顫,這可是個好機會!可是想想自己那硬不起來的玩意,立刻又蔫巴了。

柳淑英的頭開始後仰了,眼睛也瞇了起來,叫聲也越來越大,那叫聲就像錐子一樣直鑽馬小樂的耳朵,錐得馬小樂渾身的血要衝了出來。「不行,得上去,哪怕摸摸柳淑英的大奶子也好!」馬小樂不斷對自己說。此時馬小樂已經憋住了,再加上黃豆地裡蒸籠的效果,馬小樂就像火山爆發一樣,「呼」地一聲從黃豆地裡跳了出來,直撲向玉米地裡的柳淑英。

柳淑英顯然是驚呆了,眼睛直直地望著馬小樂,半天說不出話來。倒是馬小樂先開口了,「阿嬸,我……我想摸你!」

柳淑英回過神來了,一下把手從兩腿中間拿開,「小樂,你什麼時候來的?」

「剛……剛來一會,我看到你在這裡,忍不住就跑過來了。」馬小樂支吾著,走到柳淑英身邊蹲了下來,「阿嬸,……我實在忍不住了,你太讓我著迷了。」馬小樂說著,伸出手朝柳淑英的胸前摸去。

「小樂,這可不行,你老實點。」柳淑英扭著身子,抓住馬小樂的手說。

「阿嬸,我求求你了,給我摸一下吧,我做夢都想摸你!」馬小樂又伸出了另一隻手,一下按在了柳淑英的奶子上。

「啊!」柳淑英一聲輕呼,「小樂你……你不學好……」

馬小樂哪裡聽得進去,只顧揉著柳淑英軟中帶著韌勁的奶子。柳淑英似乎失去了勁頭,馬小樂又將另一支手抽了出來,兩手同時摀住了她的兩個大圓球,「阿嬸,你的奶子可真好……」

柳淑英閉著眼,抿著嘴巴不說話,但呼吸非常急促。馬小樂越摸越起勁,力氣越來越大。柳淑英被推得要坐不住了,只好伸出兩隻胳膊撐在身後。這下馬小樂就更得意了,乾脆把柳淑英捲起來的兩腿拉直併攏,然後坐到了她的大腿上。

「小樂……」柳淑英囁嚅著,「親親阿嬸……」

聲音很輕,但馬小樂卻聽得真切,一下一下解開了柳淑英衣服上的紐扣,看到了粉紅色的奶罩子。馬小樂急呼呼地扒著奶罩子向下拉,「阿嬸,你的奶子真白,又大又白……」

扒了半天,奶罩子還沒下來,柳淑英提醒了下,「後……後面有扣子,得解開它。」

馬小樂慌忙把兩手抄到柳淑英背後,磨蹭著解紐扣。此時馬小樂的嘴巴剛好拱在柳淑英的奶子中間,「阿嬸,你身上的味真好聞。」

柳淑英並不答話,見馬小樂半天還沒解開扣子,便探身將馬小樂向後推了推,自己直起腰來,把手伸到背後,只一下,奶罩子的紐扣就開了。馬小樂很容易地就將奶罩拉了下來,他看得口水都流出來了,猛地伸頭張開嘴……

柳淑英啊地一聲,又將兩手撐在了身後。馬小樂就像小野豬進了紅薯地,那個一頓好拱,拱得柳淑英不斷甩著頭,咬著嘴唇。

馬小樂也拱得忘乎所以,渾身的勁好像都在嘴上了。

「……小樂,別把手頂在我小肚子上。」柳淑英舔了舔嘴唇說。

馬小樂張嘴放開柳淑英,說:「阿嬸,我沒放手啊,都在你身後呢!」說完,兩手拍打了一下柳淑英的滑溜溜的脊背。

「那是啥玩意兒,硬梆梆的頂著小肚子,頂得我要撒尿。」柳淑英直起頭向下看。這一看不要緊,柳淑英「啊」地一聲驚叫,「小……小樂,你那大玩意兒怎麼豎起來了?!」

馬小樂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也低頭一看,也「啊」地一聲叫了起來,同時跌坐了下來,「阿嬸,我……我又行啦,又管用啦!」馬小樂一下解開褲腰帶,扒弄出他那勃然大怒的大話兒,高興得閉上了雙眼,「我又行啦,又管用啦!」

「不是說你那玩意不管用的麼?」柳淑英看著馬小樂粗大的話兒,驚訝得不得了。

「前一陣子是不行了,可不知怎麼的,今天又好使喚了!」馬小樂激動地上前摟抱這柳淑英,「阿嬸,是你!是你讓我又管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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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4】 你有倆嘴皮子





馬小樂抱著柳淑英不鬆手,貼著她的耳邊輕聲說了句,「阿嬸,我想睡你一下!」

柳淑英身子一顫,胸口起伏著,不說話。「你不說話那就是同意了啊。」馬小樂放開柳淑英的身子,伸手摸向她的褲腰帶。柳淑英驚慌地抓住了馬小樂的手,「小樂,你……你還小,不能這麼做。」

「我小?」馬小樂皺著眉頭直起了身子,伸手扶住他下面,「小麼,不小啊?」

「不是,我……我是說……」柳淑英看著馬小樂,欲言又止。

「行了,阿嬸,我說了,就一下。」馬小樂解開了柳淑英綢布腰帶的活結。

「噯。」柳淑英微歎一下,由著馬小樂擺弄。忽然,馬小樂不動了,屈腰站了起來。「小樂,你要幹嘛?」柳淑英問。

「我弄點玉米葉子鋪在地上,你躺下來,要不怎麼睡,難道還學阿黃和阿花跪著啊。」馬小樂「嘩啦嘩啦」扯起了寬大的玉米葉子。

柳淑英嘴角一歪,「小東西,滿腦花花點子。」

話音剛落,馬小樂已經扯了一大抱玉米葉子鋪了起來。情慾的驅使下柳淑英似乎有些不自持,自己將上衣脫下來,鋪在了葉子上。

柳淑英躺了下來,馬小樂開始扒她的褲子。褲子扒到小腹下面,還是白花花一片,「阿嬸,怎麼還沒看到黑毛毛?」

「閉上嘴,不允許你說,再說就不給你睡了啊。」柳淑英臉一紅,伸手抓住了褲子,不給馬小樂繼續往下扒。

「好好好,我不說,不說行了吧。」馬小樂拿開柳淑英的手,扒了一下沒扒動。這時柳淑英一抬屁股,馬小樂「唰」地一下,將她的褲子褪到了大腿下面。

「啊!」馬小樂眼睛再次瞪圓了,原來柳淑英下面一點黑毛毛都沒有。他在那本省略號樹上看過,說這種女人叫白虎。

「讓你不說了,你還說!」柳淑英睜開有些迷離的眼睛看著馬小樂。馬小樂捂著嘴巴,連連搖頭。柳淑英又閉上了眼睛……

當馬小樂鬆軟地翻下身來的時候,柳淑英已經像爛泥一樣了。「小樂,你讓阿嬸真正做了回女人。」柳淑英喘息著說。

「你以前不是女人?」

「小毛孩子,你不懂。」柳淑英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提上褲子,「不過你可把阿嬸給害慘了,我怎麼可以這麼做,真是糊塗到家了。不過你阿嬸確實快樂了一回!」

「嘻嘻。」馬小樂一笑,「阿嬸,我懂你的意思了,你要是再想快樂的時候就告訴我,保證沒問題。」

「唉。」柳淑英無奈地笑著搖了搖頭,「那不是作孽嘛,你還讓阿嬸做不做人了。」柳淑英把地上的玉米葉子收拾乾淨了,拿著鋤頭向玉米地外走,「小樂,你繞到別處出來,啊。」

馬小樂看著柳淑英還有點發晃的腿,又看看自己的下面,忍不住自語道:「媽媽的,老子真是厲害。」之後,馬小樂順著玉米秸行一直前走了好遠,才拐彎走了出來,再向柳淑英鋤草的地方望去,哪裡還有她的影子。

「阿黃!」馬小樂大聲叫喊著,戴上斗笠往果園走。遠處早已完事的大黃狗聽到主人的召喚,丟下阿花歡快地跑了過來。「阿黃,你是個功臣,幫了我的大忙,要不是你打個頭陣,說不定我還是垂頭喪氣的呢,現在可好了,我又揚眉吐氣了,以後絕虧待不了你!」馬小樂蹲下來摸著大黃狗的頭,掩飾不住狂喜。

此刻天上的太陽再毒馬小樂也感覺不到了,走到果園的屋子把大黃狗送到院子裡,然後關上門回村了。

「這路上怎麼就沒個人呢?」馬小樂便走邊四處看,「我馬小樂不是軟蛋了,也沒人聽我說說。」

有些空闊的田地裡,馬小樂的身影尤其引人注意,他高昂著頭,甩著膀子,走在田埂路上鏗鏘有力,小南莊村彷彿就在他腳下。

走到村口灌溉渠道上的小橋上,馬小樂才覺得渾身上下都熱得要冒火,於是走下橋來洗了把臉。還沒上去,支書范寶發的女人趙臘梅拖著張竹蓆子過來了。「喲,這不是小樂嘛,好多天不見了,怎麼,到外地大醫院去了?」趙臘梅板著精小幹練的身子,嘻笑著說。

馬小樂知道趙臘梅在拿他開涮,「呵呵,臘梅嬸,啥事用得著去外地大醫院啊?」馬小樂呵呵一笑,蹲在水邊悠閒地撥動著水波。

「行了馬小樂,你的事大傢伙誰不知道啊,還瞞什麼呢。」趙臘梅把竹蓆子按到水裡,用大刷子使勁刷著。

「我啥事啊?」馬小樂故意撐起眉毛,一副漠然的樣子,「那都是他們瞎說呢,我懶得理會,乾脆就在果園裡不回來了,無聊你知道麼。」馬小樂揀起一塊石頭,「砰」的一聲砸到趙臘梅身邊的水裡,濺起的水花飛了她一身。趙臘梅猛地站起來,「小東西,油嘴滑舌不說,還毛手毛腳呢。」

馬小樂嘿嘿直笑,「我再油嘴滑舌也不嚼舌頭,有人不油嘴滑舌卻嚼舌頭。」

「哎呦,馬小樂,跟老娘耍嘴皮子了呵。」趙臘梅甩了甩手上的水,一叉腰,「要不是看你小,非跟你講個理清不可。」

「臘梅嬸,看你說的,就是我大了也不跟你講個理清啊,我咋能講過你呢。」馬小樂一臉的壞笑,搖頭晃腦地看著趙臘梅。

「算你小子有眼亮,這村裡還沒有能和我講理清的呢,何況你還是個男的。」趙臘梅又得意地蹲了下來,刷著蓆子。

「那可不是,臘梅嬸你太厲害,兩副嘴皮子一齊使喚,那誰能受得了呢。」馬小樂已經站起來準備要跑了。

果然,趙臘梅抬頭看一下馬小樂,手指點了點,「龜兒子,占老娘的便宜了你!」不過趙臘梅並沒有起身追,她可不是示弱的主,想氣氣馬小樂,說:「馬小樂你別急著跑,我不賴追你,一個軟蛋子有啥追頭?」

馬小樂根本不生氣,「臘梅嬸,怎麼還那麼說,我說了,那是嚼舌頭的。」

「還嚼舌頭呢,全村人都嚼舌頭?哼哼,再說了,你乾爹乾媽不也承認了麼?」趙臘梅依舊底氣十足。

「我逗他們玩,還當真呢。」馬小樂鼻孔哼出一股冷氣,趙臘梅覺得這股冷氣很強大,一時看著馬小樂沒支聲。「臘梅嬸,你是明白人,我問你,是誰親眼看到我那玩意兒不行的?根本就沒人看到,那怎麼會有人知道?」馬小樂問。

趙臘梅眨巴了下眼睛,「人們都是這樣說的唄,肯定是有那個影子嘍。」

「什麼影子,那是眼紅呢,眼紅我傢伙大,故意捉弄我的。」馬小樂說著,把手放到腿襠外面摸了一下。

「別跟我耍流氓。」趙臘梅沉下臉說,「什麼大不大的,我看啊,都是瞎說的。」

「瞎不瞎說各人心裡都明白,不過啊,你們家有個人是確確實實看到了我那兒大。」馬小樂把臉仰得下巴都要朝天了。

趙臘梅剛要說話,棗妮也拿著刷子過來了。馬小樂一見,就是她把他嚇得抬不起頭的,要不是柳淑英,他馬小樂得恨她一輩子。不過現在完全不用擔心了,可膽子上的影響還在,他還覺得棗妮在他面前是威嚴不可侵犯的。

馬小樂低頭就走,趙臘梅本想問問他她家是誰看到他那玩意的,當著棗妮的面,也不好意思問了。

「媽,你跟小樂講什麼呢?」棗妮走到水邊蹲了下來,伸手掬起一捧清澈的河水倒在蓆子上,抬起刷子就幫趙臘梅一起刷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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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5】 平底盤打醬油的秘處





「沒說啥,我瞅見馬小樂就不正經,教訓了他幾句。」趙臘梅說。

「你還教訓他幹啥,他那人都不中用了,就是不正經也是假不正經,有啥說的。」棗妮頭也不歪地說。

「噯你這孩子,你懂啥啊,說得還一套一套的。」趙臘梅停下手中的刷子,有點驚奇地看著棗妮。

「那有什麼不懂的,我們生理課上又不是沒學過。」棗妮滿不在乎,一把奪過趙臘梅手中的刷子,「你不刷我刷兩把。」

趙臘梅在誰面前也不甘示弱,劈手又奪過刷子,「別自以為是了,都說他不中用,可誰看過的還是試過的?都吃飽了撐得沒事嚼舌頭!」趙臘梅一副智者高深的樣子。

「哎喲,媽,還別說,你的話有道理。」棗妮停下刷子,點了點頭,「嗯,我看也不像!」

「什麼你看也不像,難道你看過的?」趙臘梅瞪著眼問。

棗妮臉一紅,把刷子一扔,「說啥了,誰看了,那玩意丑了吧唧的,誰愛看?不就是順著你的話說下去的嘛。」棗妮說完,氣呼呼地走了。

趙臘梅心裡可又想起了馬小樂的話,說她家有人看過,照這樣子,八成是棗妮看了。「唉,這該死的丫頭,長了對賤眼!」趙臘梅抓起刷子,使勁刷了起來。

再說馬小樂進了村子,一路昂著頭,見誰都鳥視,不過大上午的路上沒幾個人,讓他很失望。進了家門,馬長根還在稻田地裡打藥,胡愛英在做飯。馬小樂趾高氣昂的樣子讓胡愛英很納悶,「小樂,今個怎麼來了?」

「乾媽,你這話我就不跟你計較了,怎麼著這也是我的家啊,我咋個就不能來的呢?」馬小樂撇著頭說。

胡愛英「噗哧」一笑,「你這娃兒,真是吃了烈火藥了,你這多天都不來,我問問又咋了?」

馬小樂這才一愣神,已經到家了,馬上把頭平放了,「哦,乾媽,故意說著引你注意的,嘿嘿,乾媽,我現在好了,不懦弱了,見誰都底氣十足的。」

「那感情是好,人啊就得這樣,該看開得要看開,有啥大不了的,怎麼不是一個活字?」胡愛英端著水舀子,舀了瓢水倒到鍋裡,「昨天你乾爹特地抓了只老鱉,今天我燉湯給你喝,這個也是大補的東西。」

馬小樂一聽,連連擺手,「乾媽,別費那個事了,現在用不著。」

胡愛英不懂馬小樂話裡的意思,說:「什麼現在用不著,等用的時候再補就晚了!」

馬小樂呵呵一笑,也不解釋什麼了,跟胡愛英還不太好意思開那個口,老鱉燉就燉吧,喝點湯總歸沒壞處。馬小樂找個把凳子,搬到樹蔭底下坐了下來,翹起二郎腿晃著。胡愛英一看,說:「小樂,你乾爹快回來了,看見你這樣又要斥責你了,找點活假裝做做,別這麼悠閒。」

「乾媽,反正我過些日子就要出去賣大力打工了,現在歇歇攢點力氣。」馬小樂樂滋滋地說。

「你這孩子,就長了長會說的嘴,隨你怎麼著了。」胡愛英繼續燒火做飯。

馬小樂干坐了一會,覺得很無聊,乾脆又走出院子,四處溜躂起來。剛出巷子口,就碰到村長賴順貴叼著香煙走了過來。「喲,這不是小樂嘛,怎麼,現在能出來見人了?」賴順貴齜著牙問。

馬小樂一聽氣就不打一處來,那天帶人去果園裡綁他的就是賴順貴,現在竟然還取笑他,況且他女人張秀花又是敗壞他名聲的人,所有加到一起,怎麼能忍受的了?「呵,村長啊,大中午的不在家呆著亂跑什麼,小心家裡後院著火啊。」

「你個小兔崽子,說什麼了你?」賴順貴瞪著眼說,「沒大沒小的,小心我收了幾家的果園!」

馬小樂一聽,還真有些發怵了,這賴順貴還是有這個權力的。「哈哈,村長,怎麼這麼經不起開玩笑,我的意思是,你看這天熱的,曬得柴火垛子都要著火了,所以我說小心家裡著火,幹嘛發這麼大脾氣?」

「我……」賴順貴聽馬小樂這麼一說,還真有點不好意思了,「鬼東西,我也跟你開玩笑不是?」

「我說嘛,宰相肚裡能撐船,你身為一村之長,要是這點屁事都生氣,那就說明你還不夠格當村長呢。」

「呵呵……呵呵。」賴順貴幹笑著,「所以嘛,我說也跟你開玩笑的。」

「村長你這是到哪兒去?」馬小樂問。

「到村部去吹吹風扇,家裡實在是太熱了,要不要一起去涼快涼快?」賴順貴假惺惺地說。

「不了,村長你真是大仁大義,咱村就需要你這樣的幹部,懂得關心村民的疾苦,真的很了不起!」馬小樂豎起了大拇指。

「這……這哪裡啊,大致子你誇獎了。」說完,賴順貴扭頭就走了。

馬小樂心裡其實特別氣,但沒辦法,賴順貴是村長,得哄著他。不過想到他女人張秀花,馬小樂就咬得牙根「咯咯」響,心中暗道:「這個臭娘們,非得弄得找個機會幹得她翻白眼不行,讓她到處張揚!」

望著賴順貴遠去的身影,馬小樂突然覺得有必要去他家一趟,看看張秀花這個大騷貨在幹什麼,沒準還能趁機整整她,出口惡氣!

馬小樂瞅了瞅四周,沒有人,便躡著步子朝賴順貴家走去。剛過了條巷子,二愣子端著個平底盤,像履薄冰一樣在前面慢慢走著,「二愣子,端著個盤子幹啥?」

二愣子立住步子,慢慢回過頭來,「這不打醬油了嘛。」

「怎麼,好像不太高興?打個醬油有啥累人的,難道比挖排水溝還難?」馬小樂說。

「那我爹怎麼不打的?」

「你爹回來了?」馬小樂眼睛一大。

「剛回來。」二愣子氣呼呼地說,「又不是星期天,誰讓他回家來的,還讓我打醬油,打醬油還不給醬油瓶,非端著個盤子不行。」

馬小樂眼珠子一轉,不禁嘿嘿笑了起來,看來這二愣子的心眼都給趙如意佔去了,這不明擺著嘛,就是要借口把二愣子給支開。用平底盤盛放水、醬油之類的,端著它走路那還不跟蝸牛似的。估計趁這個時間,那趙如意就能和柳淑英上床幹上一次了。可是想想,上午柳淑英才剛被他弄得渾身發軟,這中午又能和趙如意梅開二度?馬小樂很納悶,覺得該找個機會問問柳淑英,看看她啥感覺。

二愣子慢騰騰朝前挪動著腳步,馬小樂本想幫他出個主意,可想想那趙如意也不容易,也就算了。還是一心專用,去張秀花看看那個騷女人再幹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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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6】 灶堂裡的騷事





張秀花正在熱火朝天地做飯,她家沒有養狗護院,馬小樂摸進來的時候她一點也不知道。

「表嬸做飯吶!」馬小樂突然一聲,將張秀花嚇得一哆嗦,手裡的鍋蓋「咣」地一聲掉在地上。張秀花一看是馬小樂,眉毛一豎,「人不學學鬼!嚇死老娘了!」

「呵呵,表嬸也有害怕的時候啊。」馬小樂抓了把草塞進灶膛裡,「表嬸,我幫你燒火,保準燒得你渾身舒服!」

張秀花提著鍋蓋看了看馬小樂,嘴巴一歪,「只燒火有什麼用,關鍵最後還得滅火啊,可你那水龍頭不行了。」

馬小樂嘿嘿一笑,「不行也能叫你哭爹喊娘的,信不信?」

「咋了,想出啥餿主意了?」張秀花對這個挺來勁,屁股*在灶台上,兩手抱著膀子說,「小樂,不是嬸子說你,以後你別招惹女人了,要不到頭來准的挨罵,把人家撩撥起來又無能為力,算是哪門子事噢。」

「你說我無能為力?」馬小樂揚著眉毛,「表嬸,我吧跟你不一般見識,你到處說我不行,我也不怪你,哪天要是我把你弄舒服了,你可得再給我正名啊。」

「哼哼。」張秀花好像不屑一顧,「就你啊,我用嘴整了半天都不見動靜,你還能力弄得我舒服?」張秀花轉身拿起鏟子,抄了抄鍋裡的土豆條,又說:「小樂,你要是把我弄舒服了,我到村裡的廣播裡為你正名,你看咋樣?」

馬小樂看到張秀花那種傲慢的態度,恨不得馬上扒下她的褲子狠狠幹她一頓,可是想想這樣未眠有點唐突了,而且大中午的飯時,沒準還會有人來呢,她家經常在飯時來人,都是找賴順貴喝酒的。

「行,表嬸,說過的話得記住,到時可別反悔。」馬小樂轉身朝外走。

「別就嘴上能說,下面也得能幹才行。」張秀花在身後嘻笑著,「小樂,嬸子就不送你了啊,自己好好走著,沒有第三條腿,兩條腿也得走穩啊。」

「這個娘們,真是騷透了。」馬小樂暗暗說,「改天用第三條腿非整死她不可!」

離開張秀花家,一到巷子拐彎的地方,迎面碰上了趙如意。趙如意一見馬小樂,扶了扶鼻樑上的黑框大眼鏡,猶豫了一下,冷冷地問道:「小樂,你乾爹把小康捉的旱鱔魚給騙去了吧?」

馬小樂一聽就來氣,「趙老師,你為人師表的,怎麼能這麼說呢,誰騙二愣子,哦不,小康的旱鱔魚了?是他要給我們的,說要到我們果園裡去吃果子,我們說行,結果他死活要把鱔魚給我們,最後沒辦法,我們就拿了兩條意思意思,要不二愣子也不讓啊,怎麼能說騙呢?」

趙如意一聽沒了話,「別說得好聽,小康可不是這麼說的。」

「小康?」馬小樂一笑,「小康的話你都信,沒準他是怕你打他,胡編亂造的呢,告訴你,你可別小看小康,我和他在一起的時間可多了,我發現他是越來越精明了。」

趙如意聽到有人誇他的傻兒子,心裡頭很是舒服,馬上就換了口氣,「小樂啊,我也就是說說玩的,可沒當真。」

馬小樂也善於見風使舵,聽趙如意這麼一說,也就岔開了話題,「趙老師,你來村長家幹啥?」

「哦,商量點小事情。」說完,趙如意就轉過巷角走了。

馬小樂喜歡琢磨事情,這趙如意在鄉中心小學當老師,是個體面工作,在村裡也是說得開的,因為身上沾了點文氣,還常惹得一些風騷的婦女主動湊上前,不過趙如意一般不接招,不知道真的正人君子,還是能力有限。這次他去村長家,就張秀花一個人在家,沒張秀花對他發起騷來,還指不定發生啥事呢。

馬小樂又回身悄聲躡腳地摸到了張秀花家的門口,從門縫裡,馬小樂看到趙如意兩隻手不好意思地搓著,「張大嫂,你看等村長回來,你在他滿前說說,好呆給我家柳淑英開個證明,那我們全家都感謝你了。」

「哎呀,趙老師,你看你客氣的,別人我不幫,你還能不幫麼?」張秀花習慣性地扭著屁股走到趙如意跟前,很親熱地說,「你是小老弟,我這個做大嫂的不幫你幫誰,去,屋裡坐會,我給你倒杯水去。」

「不了不了。」趙如意擺著手,「張大嫂,你別客氣,麻煩你就夠過意不去了,哪還能讓你倒水呢,我給你倒才對嘛。」

張秀花有點得意地看著趙如意,仰了仰下巴,問:「小老弟,你在鄉里教書,隔三差五的才回來一次,咋能放心媳婦一個人在家呢?」

「放心,怎麼不放心,再說了,還有小康呢。」趙如意笑著說。

「小康?」張秀花「噗呲」一聲笑了,「小老弟,現在的男人壞的很,沒事你得常回來住住,一個女人在家很不好。」

趙如意皺起了眉頭,「哦,虧得張大嫂提醒了,是不是你聽到了什麼風聲?」

「沒沒沒,絕對沒有,我只是給你提個醒,不要到時真的發生什麼事了,後悔就來不及嘍。」張秀花媚著眼睛,看得趙如意很不自在,「小老弟,你是不是在外面有女人啊?」張秀花的這一問,問得趙如意更加不安,「張大嫂你說啥呢,我哪裡來女人啊。」

「呵呵,發急了是不?」張秀花拉了下衣衫,因為出汗的緣故,衣衫緊緊貼在了身上,平時張秀花在家又不戴奶罩子,結果她那黑不溜秋的奶頭子印得清清楚楚的,高高地挺在大奶袋子上。

趙如意趕忙垂下眼睛,兩手更加有力地搓著。「哎呀,小老弟,那手咋搓的那麼有勁,想給你大嫂揉揉麵團呀?」張秀花嗲著嗓子,盯著趙如意看。

「……我。」趙如意的臉一下漲紅了,「張大嫂,我……」趙如意扭頭看了看院子。「看啥,沒人呢,順貴去村部了。」張秀花馬上說。

趙如意舔了下嘴唇,「這大中午的,我看……我看還是找個別的時間好了。」

「大中午的又怎麼了。」張秀花一見有戲,一把抓起趙如意的手放到奶子上,「小老弟,我就喜歡你這樣的文化人,趕緊給你大嫂摸摸,你把我弄好受了,你生二胎的事情包在我身上了,三胎也行,我讓順貴保證不罰你的款!」

「張大嫂,我……」趙如意十指一扣,張秀花「啊」地一聲,閉起了雙眼。趙如意喉嚨一個伸縮,乾脆上前抱住了張秀花,「張大嫂,我把你日了,你保證我順利生個二胎,咋樣?」

「行,夠男人!」張秀花摸了摸趙如意的腿襠,「你還假正經,下面早翹老高了。」

趙如意被說得難為情,動作卻不怠慢,「張大嫂,說話可得算話啊,不過今天可能達不到你要求,上午前剛和媳婦睡過。」

「哈哈,你可真是的,自家媳婦啥時不能日啊,大白天的也有那個心思,真有你的。」張秀花放肆地一笑,「你別想那麼多,等會有多少勁都始出來就是了。」

馬小樂在外面看著,心裡那個不是滋味啊,「好個張秀花,真是騷到家了,專門勾引男人。」馬小樂這麼想其實是在懊惱自己還沒撈到日張秀花,卻給趙如意給佔了先。不過想想趙如意的媳婦柳淑英上午剛被自己睡了,心裡多少找到了點平衡。

趙如意已經開始往下拽張秀花的褲子了,張秀花十分配合,將上衣掀得高高的,盡量把褲腰弄得利索一點,讓趙如意扒起來更方便。

馬小樂看到這裡走不動了,他想看看這倆狗男女要怎麼個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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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7】 保衛聖潔





褲子扒下來還有褲衩。張秀花今天穿的褲衩是黑綢布的,前面還秀了幾朵小花,把趙如意看得口水直咽。

「小老弟,別老是看,快動手啊。」張秀花伸手去解趙如意的褲腰帶,「這時間可是擠出來的,不抓緊就容易冒慌,啥事都幹得不爽。」

「張大嫂,機會多著呢,有了這一次,以後就有很多次,不過千萬可不能讓村長知道。」

馬小樂在外面偷著樂呢,他估計呆會趙如意看到張秀花底下那一大片黑毛,少說也得嚇個小跟頭,因為他看慣了柳淑英的「白虎」,猛地來了個「黑長毛熊」哪能不驚呢。

正看到張秀花急不可耐地扒趙如意的內褲時,馬小樂突然聽到身後傳來腳步聲,「秀花,飯做得咋樣了?」賴順貴回來了。

晴天一個霹靂啊!張秀花和趙如意驚慌失措地提上褲子,一臉蠟黃。張秀花三兩步走到灶膛前坐了下,抓了把草塞進去,裝得有模有樣。馬小樂也閃身避進了草垛空裡,看有沒有好戲。

賴順貴走到門口的時候,趙如意剛塞好褲腰帶,「村長,正找你呢。」

「找我?」賴順貴眉頭皺了一下,「有啥事嘛?」

「這不正和大嫂說嘛。」趙如意一副可憐相,「村長,你說我那孩子小康,看上去好好的,可腦子不行,不養老啊,我想……」

「別說了。」賴順貴打斷了趙如意的話,眼睛轉了轉,「老弟,我知道你想生二胎,可現在政策很緊哪,生個二胎估計得罰得你傾家蕩產的。」

「所以嘛,我這不是來找村長了麼。」趙如意掏出香煙,給賴順貴點上。

「行了趙老師,你先回去吧,讓順貴好好想想,看能不能整出啥法子來。」張秀花站了起來,暗暗對趙如意使著眼色。

趙如意走了,賴順貴嘿嘿直笑。「你笑個卵子。」張秀花指著賴順貴的腦門說,「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那點花花腸子,你不就是想趁這個機會去占柳淑英的便宜嘛?」

「你,你胡說!」賴順貴口氣很嚴肅,「我身為一村之長,能幹那事麼?」

「得了你,裝什麼,你幹得那些好事我還不知道?那徐德通家女人你是不是被你睡了?結果把村上最肥的地分給他家了。還有曹二魁家媳婦,你是不是也把人家給騎了?」張秀花氣呼呼地說,「現在又想占柳淑英的便宜了,對吧?」

賴順貴此時也蔫巴了,張秀花更得勢了,「平時我都不愛說你,你看你還不得了了,在我面前還裝起了正經!告訴你啊,趙如意家生二胎的事你給痛痛快快地辦了,也做點好事積點德!」

馬小樂聽到這裡已經不想再聽下去了,感情張秀花這麼騷也還是有原因的,想想自己的男人在外面亂搞,她心裡能好受嘛,自然也要偷偷男人,讓心裡好受點,再說了,估計賴順貴這個熊包也沒多大能耐,餵不飽她,要是她被餵得飽飽的,估計也就不會這麼發浪了。

馬小樂邊走邊想著事,也不看路,不想一頭撞上了一個人,馬小樂剛張嘴要罵,抬頭一看是馬長根,「是乾爹啊,你走路怎麼也不瞅瞅的。」

「兔崽子,還說我呢,看你走路沒神,故意撞你一下。」馬長根說,「聽你乾媽說你回村了,怎麼,不賴在果園裡了?」馬長根嘿嘿直笑,「小牙子,終於想通了,有啥大不了的呢。」

「乾爹,什麼想通了,我壓根就沒啥要想通的。」馬小樂認真地說。

馬長根看了看馬小樂,點著頭說:「好好好,沒啥沒啥,根本就沒啥。趕緊回家吃飯去。」

馬小樂跟著馬長根,忍不住說了一句:「村長女人差點就給趙如意操了!」

馬長根一聽晃了下身子,忙回過頭來小聲說:「臭小子,別亂說!」

「乾爹,我沒亂說,親眼看到的,要不是賴順貴回去的及時,張秀花肯定就被趙如意操了,他倆的褲子都脫了,就差小褲衩了!」

馬長根的眼睛瞪得老圓,壓低了聲音問:「你親眼看到的?」

「那當然!」馬小樂得意地說,「趙如意想生二胎,但不想被罰款,就找賴順貴商量,可賴順貴到村部去了,結果被張秀花勾引了,說什麼之要他趙如意把她操舒服了,她就保證不讓賴順貴罰他的款。」

「那怎麼沒成事呢?」馬長根眼巴巴地問。

「還不是賴順貴回來了。」馬小樂說,「誰知道啊,這賴順貴並不答應,他也在想著好事呢。」

「啥好事?」

「他想上趙如意的女人柳淑英!」

「他說的?」

「他哪裡敢說,是張秀花揭了他這個老底,他想以此要挾柳淑英呢。」

「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就賴順貴那貨色,別看他是村長,可柳淑英根本看不上眼,別做夢了!」

「乾爹,你咋知道的?」

「我……小孩子不懂別亂問。」馬長根板著個臉說,「這事你可別張揚啊,否則刨根問底就賴著你了。」

「知道了乾爹,這事我說啥,他們愛怎麼搞就怎麼搞,關我個屁事。」馬小樂嘴上是這麼說的,可心裡還有另一番打算,他覺著柳淑英是個很潔淨很優雅的女人,村上從來沒有傳出過她的什麼騷事,可是趙如意要是睡了張秀花,然後再回家睡柳淑英,那柳淑英就會變得不乾淨了,這可是很令人懊惱的事情。

想來想去,馬小樂越來越焦躁。馬長根和胡愛英看在了眼裡,也都不好說啥,胡愛英暗地裡對馬長根說,「我看小樂心裡還是有疙瘩,你看他又有點躁狂了,上午回家的時候還好好的,滿臉的開心。」

「這不正常麼,怎麼說他也是個男人啊,那玩意兒不行,心裡能好受?」馬長根悄聲說,「等他找著媳婦了,會更難過。」

「唉,我看啊,他那玩意兒要是不中用,找媳婦都難,那不跟受活寡差不多麼,沒準到頭來還得戴一頭綠帽子。」胡愛英憂心地說。

「哎,算了,不說這些了,沒準過段時間啥都好了。」馬長根擺擺手,提著酒瓶去小賣部打酒去了。

午飯還沒吃完,馬小樂主意已定,他進行一場保衛戰,全力保衛柳淑英身體的聖潔,絕不能讓趙如意把張秀花給睡了。

馬小樂扒拉了最後一口大米飯,丟下飯碗就朝外走,他要去找張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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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8】 不綁筷子就給日





馬小樂踏著大步向張秀花家走去,滿腔豪情,這下可得老賬新賬一起算了,賴順貴帶人綁他、張秀花敗壞他名聲,現在又要間接作害柳淑英,罪不可恕!歸結到一點,得把張秀花這個騷貨干個半死,讓她老實點。

來到張秀花家門口,大門是關著的。馬小樂摸摸下巴,覺得敲門進去沒啥由頭,便扯著嗓子學起貨郎挑子悠長地喊了起來,「拿頭發來換針唷,換洋紅洋綠……」

還別說,這叫聲還真管用。張秀花攥著一把長頭髮開門出來了,一看是馬小樂嬉笑著臉站在那兒,不由得火冒三丈起來,「你個軟蛋,大中午不在家歇著,跑出來裝什麼騷貨郎!」

「喲,表嬸,看你說的,貨郎怎麼就騷了,是不是你聞過的?」馬小樂並不氣,心裡有算計呢。

張秀花一聽,感情是馬小樂在逗她,也不生氣了,「小樂,我看你是要飯的扭秧歌,窮歡了吧,頂多也就是嘴上說說,又動不了真格的。」

「表嬸,這話就不對了,別拿老眼光看人吶,鹹魚還有翻身的時候呢,何況我還是一個大活人。」馬小樂昂著頭,挺挺腰。

張秀花看了看,帶著點冷笑說,「啥呀,中看不中用,嚇唬人還行,玩真的就散熊了吧。」

馬小樂湊上前,小聲說,「表嬸,說了可別不相信,今晚你要是再敢到果園子去找我,我讓你下不了床你信不信?」

張秀花看看馬小樂,從他的眼神裡看出了堅定和自信,當下也猶豫了起來,不過她可不是輕易就服氣的人,「你以為表嬸是三歲的娃兒啊,好哄騙?」

「那表嬸要是這麼說,我也沒話講了,不過有句老話,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你想想,頂多你也就是多跑趟腿,有啥啊,可是如果你不去,錯過了我這棒玩意兒,你這輩子都懊悔!」馬小樂說完,拔腿要走。

「回來回來。」張秀花忙招招手,「小樂,我可跟你說,要是你騙了表嬸,來年你家果園就別想再承包了!」

正說著,曹二魁拿著幾個鱉殼子走了過來,這東西能在貨郎挑子那裡換東西的。曹二魁一看是馬小樂在搗蛋,忍不住罵了一句,「你個沒用的貨,大中午出來捉弄人,害得老子頂著個太陽白出來一趟。」

馬小樂平日裡就看不慣他,總是欺軟怕硬,是個勢利眼。「二魁子,你大中午出來沒啥,不過要是晚上出來可就不太好了。」

曹二魁一愣,「你啥意思?」

「大中午的用不著看家,晚上可就不一定了,沒準還有人摸過去,發生點啥事你也不知道。」

「你個小王八羔子,懂個啥啊你,存心羞辱我是吧?」曹二魁走上前來要打馬小樂。

張秀花一看,忙伸手擋住,「二魁,咋了,跟小孩子認什麼真,害羞不?」

曹二魁一聽住了腳,「沒用的貨,天生就該這樣,不學好!」曹二魁狠狠地說。

馬小樂氣得臉色發青,「曹二魁,我日你女人!」

經過這一折騰,鄰居都被攪了過來,看到底發生啥事兒。曹二魁一看人多了,也不好意思較真了,尷尬地笑著說,「大傢伙看看,這小東西毛病大了,說他幾句就要日我女人。」

「哈哈……」大傢伙一陣哄笑。

「小樂,不是我二魁瞧不起你,你那軟蛋子也就看看罷了,誰不知道你是個無能的傢伙。」曹二魁抱著膀子,輕蔑對馬小樂說,「小子,你有本事就去日吧,不過那上面可不能綁筷子!」

「哈哈……」大傢伙又是一陣哄笑。

馬小樂氣得嘴都歪了,「好,老少爺們,還有大媽大嬸,你們給個見證,要是哪天我日了曹二魁的女人,他得認了!」

「行哪,咱都在這裡聽著了,也看著了。」徐德通夾著卷旱煙問曹二魁,「二魁,你認不認啊?」

曹二魁騎驢難下,抽搐著嘴角說:「認,怎麼不認,不過要是日不了我女人,到時他馬小樂要是娶了媳婦,我可得日他媳婦!」

大傢伙的哄笑還沒落下,馬長根和胡愛英就跑過來了,「你看看你們,欺負一個孩子幹啥呢。」馬長根拉著馬小樂的手,「小樂雖不是我親生的,可我不拿他當外人,誰要是在欺負他,別怪我不講鄉親情面!」

「長根,你看你,嚇詐唬啥?」徐德通走上前說,「是你們家小樂欺負別人呢!」

「他欺負誰了?」

「曹二魁啊,他要日二魁的女人呢,而且二魁也答應了,只要他那玩意兒上不綁筷子就給日。」徐德通撅著嘴巴一歪,「大傢伙說是不是啊?」

「對呢……」

馬長根外眼看了看馬小樂,「你這臭小子,亂說什麼,跟我回家去。」末了有對大傢伙說,「算了算了,別看了,你們又不是不知道小樂的毛病,都起啥哄呢。」

馬長根和胡愛英帶著馬小樂走了,眾人也都散去。張秀英站門口沒動,心裡直嘀咕:這馬小樂個臭東西,到底說得是真是假?

馬小樂沒跟馬長根回家,去了果園。

馬長根和胡愛英看著馬小樂悶悶不樂地走了,都歎了口氣,「這孩子,真讓人不省心,這麼下去非得成神經病不可。」

胡愛英搖了搖頭,「今晚你得去照看照看他,可別想不開出啥事,一個人在果園子裡又沒個照看。」

馬小樂對馬長根胡愛英的擔心根本不當回事,他還沒走到果園就不生氣了,有啥氣的呢,大傢伙說他不行有啥,行不行自己知道,而且還能打著幌子到處日女人,他要把那些譏笑他的人都給教訓了,男的就干他們的女人,女的就不用說了,按倒就騎。那個曹二魁,哼哼,就等著吧,總有一天要給他整一頂又高又大的綠帽子。

馬小樂抄的是近道,甩開膀子走在田埂上,不一會就到了果園。天氣很熱,馬小樂索性穿過果園來到河邊的接水塘裡洗澡,沖沖身上的汗臭。水是清澈的,站進去低頭都能看清腳趾頭。馬小樂站在齊腰深的水裡,看到了自己的話兒,由於水的變像,看上去短多了,跟常人幾乎無異,不過卻更加粗壯了,「唉,咱這玩意兒咋就這麼怪異,不過也好,誰不老實我就拿它來教訓!」

說到這裡,馬小樂想起了柳淑英,自語道:「阿嬸啊,我馬小樂這輩子都感謝你,要不是你,恐怕我就沒法活下去了。」馬小樂伸手捉住話兒,左右擺了一下,「嘿嘿,還別說,睡女人真是過癮。今晚張秀花要是來了,我再好好過過癮。」馬小樂自己說得高興著呢,一提到張秀花,就想到了中午她和趙如意在灶膛裡的騷事,「不行,那個趙如意為了順利生個二胎,沒準下午就找機會去伺候張秀花了,那可不行!」

馬小樂慌忙跳出水來,蹬上褲子就朝村裡跑,他要到趙如意家,看看他在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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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9】 鄉長的秘書





來到趙如意家門口,二愣子正在門口樹下搖著扇子乘涼。「二愣子,你爹呢?」

「走了。」

「去哪兒了?」

「去學校了。」

馬小樂一聽放了個心,立刻懶洋洋地走到二愣子旁邊,「扇子給我用用。」二愣子瞅了瞅,很不情願地遞了過去。馬小樂接過來扇得正過癮,柳淑英從院裡出來了,想到上午在玉米地裡的情事,馬小樂突然感到不自在起來,「阿嬸,怎麼中午沒午睡?」

馬小樂的問話讓柳淑英又震動了,總感覺馬小樂話中有話,臉一紅,沒說話。馬小樂一見心裡可樂開了,本來他覺得在柳淑英面前很難為情,可沒想到,這柳淑英還更難為情,那麼他豈不就是佔盡了主動優勢麼。「阿嬸,怎麼不說話,是不想說還是想說沒力氣?」

柳淑英抬頭看看巷子裡,確認沒什麼人,便對馬小樂使了個眼色,讓他進院子說話,「小樂,你那個大玩意兒可把阿嬸給害慘了!」

「我怎麼害慘你了?」馬小樂進了院門站住步子,「阿嬸,難道我弄得你不舒服?」

柳淑英臉紅紅的,「你小孩子不懂,坐過大馬車的人再坐人力小獨輪車,哪能感覺到快呢。」

「我懂,阿嬸,這我還能不懂麼。」馬小樂笑著說,「但是小獨輪車很勤奮哪,你看,趙老師趁上午回家的空擋還要干你一下呢。」

「別亂說,你瞎猜什麼。」柳淑英不好意思地說。

「什麼瞎猜啊,你以為我不知道,故意讓二愣子端著平地盤去打醬油,那還不禿頭上的虱子明擺著的事嘛。」馬小樂笑嘻嘻地說。

「你個小鬼頭。」柳淑英一臉窘相,但馬上就轉變為無奈的苦悶,「這事光勤快有什麼用,就像老牛耕地似的,犁不透,就是一天到晚忙活也沒用。」

「那這樣吧,阿嬸,以後每月我保證至少睡你一次,咋樣?」馬小樂晃著腦袋說。

「你……」柳淑英一聲嗔怨,「你可讓阿嬸的臉往哪兒擱呀。」

二愣子提著凳子也進院了,聽到柳淑英的怨歎,道:「臉往哪擱啊,當然是擱頭上了。」

馬小樂嘿嘿一笑,轉身朝外走,還不忘回頭對柳淑英說,「行了,阿嬸,就這麼定了,今天是初八,記著日子啊。」

柳淑英有點侷促地抓抓衣角,張嘴想說什麼,可又怕被鄰居聽到,乾脆閉口不言,只是眼睛不曾離開過馬小樂的身上,一直到他出門拐彎不見了,這才收回了目光,帶著點失落走進了屋子。

馬小樂徑直來到村中心大街上,一眼就看到了支書范寶發和村長賴順貴帶著村委會的幾個幹部,簇擁著一個衣著頗為光鮮的大小伙子,看上去頂多二十七八歲的樣子,那架勢夠拽,就跟電視裡什麼大太子似的。

「小樂,你乾爹呢?」賴順貴老遠就對馬小樂喊了起來。

「可能在家吧,這賊熱的天能到哪兒去?」馬小樂愛答不理的回了一句。

「趕緊回家告訴你乾爹,讓他到果園子裡,馮鄉長的秘書小韓來了,去果園摘點蘋果。」賴順貴興奮地喊道。

馬小樂覺著納悶,一個毛頭小伙子,竟然把支書和村長弄得誠惶誠恐,感情這馮鄉長的秘書挺牛B。其實馬小樂拿他無所謂,但支書和村長是不能得罪的,所以也只得乖乖跑回家去稟報。

馬長根一聽說支書和村長帶隊去果園,也不敢怠慢,立即就走小路去果園了。馬小樂覺得新鮮,追著賴順貴他們看熱鬧。

「韓秘書,讓你頂著大熱天的親自來到小南莊村,真是難為你了!」范寶發大力扇著扇子,盡量讓被稱為韓秘書的小伙子涼快些。

「范支書你客氣了,來這裡盡給你們添麻煩,不過,馮鄉長催得急,說明天一早就要到縣城去,得帶幾袋又鮮又大的蘋果……」

「哎呀,沒事的,你儘管來,像你這樣的添麻煩,我們還巴不得呢!」賴順貴把話叉了過去,他可比范寶發能說多了。

「賴村長,你這麼說我就不好意思了,這樣吧,等年底寫總結的時候,我給小南莊村多劃上幾筆。」

「哎呀,韓秘書,你可真是會替下邊著想,不愧是年輕有為,將來到了縣裡,可別把小南莊村給忘了哦。」范寶發不想讓賴順貴搶了風頭,也抽空插話。

「范支書,怎麼可能忘了呢,我韓旭可不是哪種人。」

原來這傢伙叫韓旭啊,馬小樂仔細看了看他,長著一副平板臉,不過鼻樑上架了一副金絲邊的眼鏡倒增色不少。

「劉會計,你就不要跟去果園了,你到老孫頭家捉幾隻草公雞給韓秘書帶走。」范寶發對村會計劉長喜說。

「好咧!」劉長喜歡快地答應著,顛著屁股跑走了。

「哎呀,范支書,你太熱情了,我……」韓旭客套起來。

一行人唧唧喳喳地來到了果園裡,賴順貴指揮著手下的幾個生產隊長,「摘,揀又大又紅的!」

幾個生產隊長一聽撒開腿就朝果樹叢裡鑽。馬小樂心裡是真不舒服,忍不住說:「小心那,別把我挖好的排水溝給踩塌嘍!」

「走走走!」賴順貴走到馬小樂身邊,使勁推著他的膀子,「一邊玩去,別瞎摻合!」

馬小樂心裡那個屈啊,可又不敢發作,只好悻悻地走到一邊,狠狠地小聲說道:「賴順貴,**死你女人!」

一幫人在果園裡折騰了兩三個小時才離開,扛了五六蛇皮袋大蘋果走了。進了村子後,賴順貴指揮著把蘋果朝小轎車上一放,說:「韓秘書,今晚我們去鄉駐地,找個飯店請你喝酒,這村裡實在是沒有什麼好招待的。」

「那可不行,這麼一來我可擔當不起!」韓旭連連擺手。

「韓秘書別推辭,就這麼定了。」賴順貴態度很堅決。

「既然村裡這麼熱情,那我也不推辭了。」韓旭笑笑說,「不過去鄉駐地可不行,影響不好,就在村裡吧。」

「噯,韓秘書,這村裡有啥好吃的,恐怕都不合你胃口啊。」范寶發有意把話音提高,把賴順貴擋在一邊。馬小樂在一旁看得嘿嘿直笑,村裡人都說支書和村長愛表功,看來一點不假。

韓旭左右看了看,笑著說:「范支書,村裡好的多著了,草雞味道鮮美,蒸炸煮炒各有其味;熱騰騰的老豆腐更是入味,切點辣椒搗點大蒜,噴上點醬油一調,把老豆腐一蘸,那味道別說多美了;還有河裡的野生魚蝦,那味兒鮮的,連魚骨蝦殼都得嚼爛嘍;還有菜園子裡嫩韭菜,炒雞蛋很提鮮,而且還能壯陽……」

這一番話,聽得大傢伙有點發愣,雖然這韓旭是縣裡安排下來「鍍金」的,但看來他對農村很瞭解啊,還有兩把刷子。「喲,韓秘書,看來你對農村的情況是相當瞭解啊,肯定平日裡經常深入基層一線,好啊,這樣的幹部好。」范寶發恭維道。

「哪裡哪裡,身為馮鄉長的秘書,如果對農村再不瞭解,那可就是我的失職了。」

「哎呀,韓秘書真是個人才!」賴順貴一副趨炎附勢的樣子,他心裡可明白著呢,眼前的韓秘書得好好巴結。不過他也顧忌,支書范寶發也是萬萬不能得罪的,畢竟他是支書,真正的一把手,跟他處不好關係,那在鄉里也是要被點名批評的。也就是因為這,表面上看兩人關係還不錯,但實際上卻是暗暗較勁的。但是這一次,賴順貴不打算和范寶發爭這個酒場了,乾脆做回人情,顯得更有肚量,沒準還能博得韓旭的讚賞呢,「范支書,我看今天就把酒場安在你家,你家更寬敞一些,咱可不能委屈了韓秘書。」

范寶發一聽喜出望外,連說好好好,「正好我家裡還有幾瓶好酒,正趕上好時候碰上韓秘書了!」

當下范寶發和賴順貴就吩咐開了,有抓雞的,有找魚的,還有去做豆腐家預定的,忙得不亦樂乎。而范寶發和賴順貴在陪著韓旭到村部去坐坐,喝杯茶,還特意喊上村婦女主任顧美玉。這顧美玉長得雖然趕不上美玉,但在村裡也算是出類拔萃的了,除了柳淑英,她在小南莊村可以說是屈指可數的了,不過就是年齡有點大,也三十多歲了,但因為生活條件比較優越,保養得好一點,也有打扮的條件,所以看起來還是嬌滴滴的。

范寶發提議玩玩撲克,讓韓旭和顧美玉打對門,他對賴順貴使了個眼色,賴順貴當下心神領會,說來點綵頭逗兩個樂,結果一個牌場下來,韓旭和顧美玉樂得合不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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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風多情
Crawler | 2017-9-20 03:38:46

【020】 槓上了門閂





晚飯時間到了,韓旭在支書、村長和婦女主任的熱情包圍下,很滿足地來到了范寶發家,桌子上已經按照韓旭的口諭擺滿了菜,還意外從老孫頭家帶回了一隻野雞,放了青紅辣椒爆炒了,味道絕佳。

韓旭看著眼饞,這些土菜可老有味了,比飯店好吃多了。范寶發進了屋子,拎出幾瓶好久都沒捨得喝的瓷壺裝老酒,「咣」地一聲擱在桌子上,神情自得。賴順貴一旁討好地說:「今天我們都托韓秘書的福了,要不還喝不上這好酒呢。」

滿屋子人都哈哈大笑,特意笑給韓旭聽的。

此時的馬小樂也正在家吃晚飯呢,他問馬長根下午村裡帶那個叫韓旭的秘書去摘果子,最後算了多少錢。馬長根罵罵咧咧地說,算泡騷尿,村裡說不給錢,等到來年收稅費的時候頂賬呢。

「***,那個小秘書不就是什麼馮鄉長的秘書嘛,這麼牛氣,你看范寶發和賴順貴那狗奴才的樣子,真他媽欠抽!」馬小樂氣呼呼地說。

「臭小子,小點聲,別讓人聽到。」馬長根看了看院門外,「鄉長的秘書就是副鄉長,這都不知道!」

「逮著機會我也弄個鄉長秘書幹幹,回村好好整整范寶發和賴順貴這兩個狗東西!」馬小樂端著飯碗,一本正經地說。

「噗嗤」一聲,馬長根把滿嘴大大米粒都噴了出來,氣得胡愛英舉起筷子就朝他腦門磕,「老不正經的,都多大了,還噴飯!」

馬長根一邊用手擋開筷子一邊說,「別打別打,你聽見小樂剛才說啥了沒有?他也弄個鄉長秘書幹幹,那天底下估計是沒有唸書的人嘍!人家大學生一般還都看不上,何況你還是個半文盲,出來可千萬別說,笑掉人家的大牙沒準還會來找門呢。」

馬小樂一聽這話挺生氣,「乾爹你瞧不起我,走著瞧,等以後我出息了,我把乾媽接走去享福,你一個窩在家裡眼饞吧你!」

「你看你這臭小子,乾爹說你兩句都不中?」馬長根依舊呵呵直笑,「不過啊,要等你出息了,我們恐怕早也入土嘍。」

「別打擊孩子!」胡愛英說,「咱小樂咋得了,要相貌有相貌,要頭腦有頭腦,咋就不能沒出息呢。」

「乾媽說得對,以後我就孝敬你一個人!」馬小樂報復性地看著馬長根,可馬長根根本就不在乎,仍然樂呵呵地喝著稀飯咬著鹹菜疙瘩。馬小樂也不跟他一般見識,放下飯碗走了出去,丟下一句話:「今晚我要辦點揚眉吐氣的事。」

馬長根和胡愛英相互看了看,摸不著頭腦,「八成是這孩子頭腦壞了。」馬長根擔心地說。

馬小樂心裡可樂著呢,他要去幹村長賴順貴的女人張秀花了!他不知道張秀花今晚會不會去果園裡找他,不過現在那不重要了,他要親自過去,因為賴順貴在范寶發家喝酒,那還不得深更半夜的,所以這個時候去找張秀花正當時。

張秀花家的院門沒打開,但也沒關死,有一道縫。馬小樂湊過去,將嘴巴湊在門縫上,學著白天的樣子小聲喊了起來:「拿頭發來換針,換洋紅洋綠……」

叫了沒兩聲,裡面正屋的門吱呀一聲開了,馬小樂看見一個白影子走了出來,「這騷娘們是不是又沒穿衣服,在亮一身白肉?」

馬小樂推開院門,站在灶堂屋子裡小聲說:「表嬸,怎麼今晚沒打算去果園?」張秀花「哼哼」笑了兩聲,「小樂,我知道你到底有沒有用啊,要不白去一趟挺累人的不是?」話音一落,張秀花已經到了跟前,原來她穿的是白格子襯衫,「是不是來又想看嬸子洗澡?」

馬小樂靈機一動,「呵呵,表嬸,你真是聰明,咋就知道我想看你洗澡的?是不是你也知道,我一看你洗澡下面就會硬得跟鐵似的?」

張秀花聽了這話心裡砰然一動,心想如果馬小樂看了她洗澡傢伙硬了起來,那可不是要好好享受一番了麼,再說即使不行,給他看看洗澡又有啥了不起的?「小樂,嬸子就洗澡給你看,不過你可別出聲!」

「行啊,表嬸你放心,我哪能出聲呢,村長在支書家喝酒不回來,還有鄰居呢,得小心再小心的!」馬小樂伸手摸了一把張秀花的肉乎乎的屁股。張秀花也不躲閃,扭著屁股就走到門後,槓上了門閂。

馬小樂站在院子裡,看到張秀花脫得赤條條的站在面前,下面「呼」地翹了起來,但他立馬蹲了下來,隱藏了,他不想讓張秀花知道,他還想看張秀花是怎麼洗澡的呢。張秀花也沒在意到馬小樂的變化,只顧提水端盆拿毛巾,還找來的香肥皂。

「嘩啦嘩啦」張秀花用毛巾吸著水放在脖子上一擰,睡就順著奶溝子和屁股溝淌了下來。渾身沾了水後,張秀花放下毛巾,用手在全身摸了起來。「表嬸,怎麼不打肥皂?」

「打,當然要打,不過現在不用,先把身上的浮灰洗洗,等會肥皂泡沫可多呢!」張秀花言語中透著興奮,她覺著在一個小男人面前洗澡給他看還真是刺激。馬小樂聽著張秀花摸著胸前時「吧嗒吧嗒」聲,有點忍不住了,那兩隻雪白的大奶子上下左右亂動,就跟胖乎乎的大白兔似的。不過再朝下看看,張秀花小腹上那黑黑的一大片毛毛真是有點讓人發怵,不知道那下面的肉縫的夾洞有多深。

該打肥皂了,張秀花拿起肥皂在前身走了一遭,又遞給馬小樂,「來,幫表嬸後面擦擦。」馬小樂很樂意地接過肥皂,走到張秀花身後認真地擦了起來,真是滑溜。「表嬸,我幫你屁股溝也擦了吧,洗乾淨點。」

「呵呵,你這小色鬼,真是沒救了,你願意擦就擦吧。」張秀花笑得很淫穢,兩手在胸前揉搓的更厲害了。馬小樂一手扶著張秀花的腰,一手捏著肥皂塞進了她的屁股溝,引得張秀花嘴裡一陣唏噓。馬小樂改捏為攥,用肥皂的一端使勁拱著,「表嬸,舒服麼?」

「舒服,當然舒服,你再用手給表嬸揉搓下,那樣就乾淨了。」張秀花幾乎是抽著身子說的。

馬小樂彎腰把肥皂放進皂盒裡,捲了捲袖子,把手往張秀花的屁股揉去。揉著揉著,手就進了屁股溝,太滑爽了,不過進得深一點,就感到有異物,「表嬸,啥東西在硌我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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