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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風多情
Crawler | 2017-9-20 03:38:46

【021】 來曲《十八摸》





「毛,屁毛,就跟前面的毛一樣,我的可多了。」張秀花把兩腿分開了點。馬小樂摸得更深了,手感很柔軟,馬小樂想到了上午和柳淑英在玉米地的事情,褲襠裡漲得十分厲害,不過他還想摸摸張秀花,又把手順著屁股溝直朝前摸去,感到摸著了兩片贅肉,「這又是啥啊,表嬸?」

「呵呵,小東西,你說是啥,那是我下面的嘴皮子唄。」張秀花搖了下身子,好像有點害羞。

「喲,表嬸,你也害羞吶?」馬小樂嘿嘿笑,開始揉捏著這副「嘴皮」,張秀花輕聲地咿呀起來,沒幾下就受不了了,「小樂,你那傢伙行了沒,你不是說看我洗澡下面就會硬得跟鐵似的麼?」馬小樂並不答話,滿把亂摸了起來,又朝前進了進,一下摸到了前面濃密的毛毛。

張秀花回手一把摸向馬小樂的襠部,「啊」地一聲驚叫起來,隨即又摀住嘴巴,轉身驚奇地對馬小樂說,「小樂,你真行了!」

馬小樂此時像一個得勝的大將軍,傲然看著張秀花,「表嬸,前陣子你給我到處宣揚我是軟蛋,今天可別怪我不講情面,飛讓你哭喊著討饒不可!」

這話根本嚇唬不了張秀花,她還有些迫不及待,「呵呵,小樂,你有本事儘管朝你嬸使吧,我等著呢!就不知道你到底是不是中看又中用的貨色。」

「在哪兒,要到床上去麼?」馬小樂開始攢勁了。

「還床上呢,就這兒不行?」張秀花一彎腰,兩手扶住水井墩子,高高撅起了屁股,左右搖晃了一下,「你看嬸子這姿勢怎麼樣?」

馬小樂眼睛有點發直,這好像是在書上見過的。「小樂,怎麼還不動,你那順貴表叔只要看到我擺出這姿勢,立馬就跟公狗似的爬了上來,不過他不行,幾下就溜軟下去了。」

不提賴順貴還好,一聽馬小樂就氣了,「表嬸,今天我干你也是為了出口惡氣,表叔也太不講情面了,我生他的氣,所以我要干他女人出氣!」

張秀花早已等得不耐煩了,說:「行行行,你就干賴順貴的女人出氣!」

馬小樂嘿嘿一笑,挺著話兒上去了……

張秀花最終還是討饒了,不過是極盡淫樂地討饒了,她顫抖著兩腿轉過身抱住馬小樂說:「小樂,我讓賴順貴天天找你茬子,讓你生他的氣!」馬小樂嘿嘿一笑,「那我就干死你!」

張秀花聽得耳根子舒服,手伸到下面又摸起了馬小樂,「你看你這玩意,摸著都帶勁!」

「咣咣咣……」突然一陣急促的砸門聲,將張秀花和馬小樂嚇得一哆嗦。

「哪個沒眼的瞎砸門啊?」張秀花可不是含糊的女人,立刻大喊起來。

「沒眼還能找到家門啊,快開門!」是賴順貴的聲音。

張秀花一愣,小聲道:「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旋即有小聲對馬小樂說,「你先躲到磨後頭去,別害怕,他肯定是喝多了,回家就朝床上拱,等他進了屋你就走,不會有人知道。」

馬小樂點了點頭,提著褲子跑到磨後頭蹲了下來。

「快開門,磨蹭什麼!」賴順貴叫了起來。

「你公驢咋地,這麼能叫喚,我在洗澡呢!」張秀花口氣很硬。

賴順貴不支聲了,張秀花披上衣服,進了灶堂屋子,「哐啷」一聲抽下門閂,「今晚怎麼留量了,看樣沒喝多麼!」

「啥啊,你懂個屁,還沒結束呢,范寶發那幾瓶就都不夠喝的,我回來再提兩瓶好酒過去。」賴順貴滿嘴酒氣,一把抓住了張秀花的膀子,「你他娘得,洗得真香,幹一下我再過去!」

張秀花這時哪裡還有那個氣力,甩開了賴順貴的手,「沒個正經,要喝趕緊提著酒走,可別讓那個什麼小韓秘書覺著是你怠慢了。」

賴順貴搓搓手,嘿嘿直笑,「也好,等我喝完會來好好伺候伺候你!」說完,摸黑進了正屋,很快就提著兩瓶酒走了。

馬小樂從磨後頭走了出來,「表嬸,你過得真是好日子,等會村長會來還要伺候你呢!」

「他呀,得了吧。」張秀花噴出一股冷氣,「就他那德性,幾分鐘就完工,還伺候呢。」

馬小樂不愛問那些,一把抓住張秀花的奶子,說:「表嬸,我還沒盡興呢,再來。」

張秀花第一次接觸到馬小樂的大玩意,渾身上下內外都通透了,還沒緩過勁來,哪還能再繼續,「小樂,你嬸子不行了,但也不讓你憋得難受。」說完,張秀花蹲了下來,張開了嘴巴……

當馬小樂心滿意足地離開張秀花家時,時間已經不早了,手上拿著張秀花給的兩個煮雞蛋朝村南走著,甭提多愜意了,「娘的,干女人還有雞蛋吃,好事!」

村外很靜,蟲鳴聲在夜風裡尤其顯得響亮。偶爾一兩個捉鱔魚的,提一盞雪亮雪亮的手燈,盤梭在田間地頭,不經意幾束光打到村頭,立時就傳來幾聲狗叫。

農村就是這樣,夏夜不見得都是悶熱難耐,有時也很清爽。馬小樂把雞蛋裝進兜裡,張開雙臂,任由涼絲絲的風穿過腋窩,還學著村喇叭裡唱了起來:「錦繡河山美如畫,祖國建設跨駿馬,我當個石油工人多榮耀,頭戴鋁盔走天涯……」

馬小樂越唱聲音越大,也越來越有勁,一時唱得性起,張嘴又來了《十八摸》,「緊打鼓來慢打鑼,停鑼住鼓聽唱歌。諸般閒言也唱歌,聽我唱過十八摸。伸手摸姐面邊絲,烏雲飛了半天邊……」

「好你個臭小子,夜裡不在果園裡呆著,跑出來唱《十八摸》,看我不揍爛你屁股!」

馬小樂一聽嚇了個哆嗦,「乾爹,這夜裡黑乎乎的,你咋跑到村外溜躂了?」

「不是你乾媽放心不下你,讓我去看看,我一去連個人影都看著,還真以為你出啥事了呢,沒想到你跑出來唱《十八摸》!」馬長根極力作出氣憤的樣子,但馬小樂的所作所為顯然是逗樂了他,最終還是忍不住笑了,「兔崽子,以後再發現你這樣,非找那鞋匠縫了你嘴巴。你要是有勁頭沒處使,明天跟我到地裡刨花生去!」

「行啊乾爹,我沒事,明天就下地幹活去。」馬小樂根本不把馬長根的話當回事,腦袋裡只想著睡了村長的女人,出了惡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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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風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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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2】 大不大你自己琢磨





馬長根回到家裡見著胡愛英可講活開了,說聽著小樂唱《十八摸》還真有點模樣,感情是這小子真是發情了,沒有女人可治不了。胡愛英歎著氣說小樂還小,再加上那玩意兒不中用,這周圍十里八村的,估計沒有姑娘家願意嫁給他。

馬長根長歎一口氣,說得了,一切皆有天意,等忙完這陣子農活,就把他弄出去打工,換個新環境或許一切就都會好起來。說完這些,馬長根摸上了床,伸手在胡愛英身上亂摸起來。

「作害,你要十八摸啊?!」胡愛英拿開馬長根的手,「你要是把老娘給摸起來,等會你要是消停不了我可要敲你腦袋瓜子!」

馬長根一聽,想像胡愛英的那股勁,估計是招架不了,也不敢動了,嘴上狠狠地說道:「哪天我親自逮幾條旱鱔魚,做引子泡酒,每晚和兩盅,看你還跟我橫!」

對此胡愛英似乎司空見慣,半響嘴角邊擠出兩個字,「小樣!」馬長根聽著心裡挺不對勁,可也沒啥可反抗的資本,只好當作啥也沒聽到,側過身去睡了。

早晨天剛亮,馬長根就帶著鎬頭、釘耙到村西南嶺上的花生地裡忙活開了。這邊領地上比較旱,村民們多種著花生,耐旱。也有不少村戶種了地瓜和玉米,還有少許的高粱。

馬長根來到自家的花生地頭,放下鎬頭和釘耙,看著已經有黃斑點的花生葉子,「弄他個娘,少打了兩瓶農藥就扛不住,看來今年花生又要歉收了。」抱怨歸抱怨,但幹起活來還是松不了勁的,到早飯的時候,馬長根已經刨了一片,白花花的花生果子簇擁著堆在秧子下,煞是惹人喜愛。

馬小樂還沒忘昨晚馬長根對他說的話,一早起來就回村了,準備吃了早飯去地裡幹活。這一點,讓馬長根和胡愛英都挺滿意,雖說他油頭滑腦了點,但並不是個死懶不動的傢伙,每逢地裡有活計,馬小樂並不逃避。

一家人吃過早飯,浩浩蕩蕩地向西南嶺花生地裡進發了。現在確實是早花生豐收的時刻,很多人家都開始起花生了,包括村長賴順貴家,他家的花生地也在西南嶺上。

「張大嫂,那賴順貴村長當得火辣辣的,家裡咋還要那麼地呢?」走在前頭的馬長根抗著耙子問,斜岔過來的張秀花。

「你看你說的,人活一張嘴,哪能少了吃的,莊稼多種一點,嘴上就多一點保障。」張秀花精神飽滿得很,「再說了,順貴那村長值幾個錢,一天到晚在村部裡瞎忙活,連家裡的活計都沒空干,哪裡像范寶發那傢伙,支書幹得肥嘟嘟的,家裡活兒還不耽擱。」張秀花邊說邊偷偷死命看了一眼馬小樂,那眼神勾勾的,讓馬小樂脖頸發熱,不過他擔心被看出點什麼,慌忙低下了頭。可張秀花卻大膽的很,「哎喲,看看看看,小樂也長大成人了,想想頭兩年,那還是個小毛孩子呢,哪想到眨眼就變得這麼大了!」

「張大嫂說得也是,小孩子長得快,不起眼功夫就長大了。」胡愛英有點附和著說,帶著點討好的味兒。

「可不是嘛,尤其是小樂這孩子,模樣又俊朗,趕明個找媳婦肯定那是百里挑一的好姑娘。」張秀花嬉笑著,把矛頭對準了馬小樂,「小樂,你自己說呢,是不是長大了?」

馬小樂在胡愛英面前從來不油嘴,他本想戲弄戲弄張秀花,可看胡愛英在,乾脆不作聲,只是低頭嘿嘿笑,說:「張嬸,我大不大你自己琢磨就是了,再說了,跟村長比一比那可不是明擺著的麼。」這話出了張秀花,別人是聽不出什麼的,但張秀花心裡明白,說得她心裡又癢癢起來。

一行人說說笑笑到了地裡,各自忙活起來。張秀花的花生地離得比較遠,在最南頭,那塊地肥,長莊稼。花生地旁還有黃豆和高粱,也都是張秀花家的,村裡的好地塊都有她家的莊稼。

張秀花心裡老有點想法,沒刨幾墩子花生就抬頭朝馬小樂家的地裡望,她希望馬小樂能懂她的心思,抽個空窩到她家花生地旁的高粱地喊她一聲,她馬上就過去在行樂一番。這個想法讓張秀花心潮湧動,直惦記得下面也潮汐來襲,刨起花生來也是有氣無力的。

那邊的馬小樂當然懂張秀花的意思,可他故意不去,得好好晾晾張秀花,這個騷女人需要給她點顏色看看。

張秀花這心裡,跟貓抓似的,急得一股氣亂冒,再加上天氣還熱,竟然感到有些頭暈目眩,晃晃悠悠地要倒下去。好在有鎬頭拄著,穩了穩站住了。「這個***馬小樂,害死老娘了!」張秀花心裡直罵,放下鎬頭鑽進了高粱地,從口袋裡掏出衛生紙蹲了下來,擦了擦下身。

熬到了中午收工,張秀花拖著鎬頭招呼著馬長根他們一起走。馬長根說他不急,反正回家也吃不到飯,讓胡愛英先回去做飯,他和馬小樂再幹一會。

「你看你,不就這點活嘛,還賣命了呢,小樂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可別把他累壞了,要不到時找不著媳婦可就怨你嘍!」張秀花嘻嘻哈哈地說,「還不讓他先回去歇歇,順便幫愛英妹子做做幫手,做飯也快當。」

馬長根看了看滿頭大汗的馬小樂,揮了揮手,「小樂,你也回吧,幫乾媽一起做飯去。」

馬小樂幹了一中午,也累了,扔下釘耙拔腿就走,「乾爹,那也正好,你也能早點回去吃飯。」

走到一半,胡愛英拐了彎要去菜園裡帶點菜回家,就剩下張秀花和馬小樂一起了。走了不到二十步,張秀花偷望了四周沒啥人,抬手不斷扇著衣襟說天熱死人了,時不時露出白嫩嫩的肚皮,又走了幾步,就斜著眼對馬小樂說:「小樂,你咋就不想嬸子呢?」

「幹活累得都散熊了,咋想呢,再說都吃些粗糧飯,哪裡還有勁頭哦。」馬小樂垂頭喪氣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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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3】 他日我不日





張秀花一聽,眼睛一轉,說:「小樂,那下午幹活時你瞅個空子,到我家高粱地裡貓著,我偷偷煮倆雞蛋給你!」

馬小樂一聽心裡直樂,馬上高興地說:「那可好啊,張嬸,最好再帶點鹽巴,那才有味呢。」

「中,那中!」張秀花說,「都給你備著,就等你去!」

張秀花心裡甭提多高興了,回到家中做飯時偷偷放了兩個雞蛋在鍋邊,煮熟了就撈起來,放進冷水裡激了一下,用小袋子裝了起來,又捏了點鹽巴用菜刀研磨成粉兒,一起放進了小袋子裡,悄悄放進外衣的口袋裡。

馬小樂回到家裡心裡是樂滋滋的,找了張凳子就坐到院門外的蔭涼地裡涼快起來。胡愛英回到家裡也不喊他做飯,這活她一人忙得過來。馬小樂悠忽悠哉,翹著二郎腿半瞇著眼,可就在一眼的功夫,他撇到了一個身影,好像是趙如意的,朝張秀花家匆匆走去。

「可不能讓他得逞了!」馬小樂一下就明白了過來,肯定是趙如意去找張秀花兌現諾言了。馬小樂跳了起來,跑到了趙如意家,柳淑英在做飯,二愣子在堂屋裡吃著零嘴。「阿嬸,做飯吶。」馬小樂笑嘻嘻地問。

柳淑英沒想到馬小樂這個時候會出現,還嚇了一跳,「哎喲,是小樂啊,把我嚇了一跳。」

「你怕啥呢,阿嬸,我又吃不了你!」馬小樂看到柳淑英的薄襯衫被汗濕了,貼在身上挺透的,一時還有點想法。

柳淑英看到了馬小樂的眼神,假裝生氣地說:「小樂,你看啥呢?」

「看啥,還用看吶?」馬小樂嘿嘿一笑,「阿嬸,干都干了,還說什麼看哦。」

「你……」柳淑英臉上一陣殷紅,「小樂,這話可不能亂說!」

「知道的,阿嬸,除了你,誰都不說!」馬小樂很神秘的樣子。

柳淑英似乎鬆了口氣,起身從案板上拿了兩個紅蘿蔔,「地裡剛拔來的,水可多了,吃不?」

馬小樂又是嘿嘿一笑,「阿嬸,你給的哪能不吃?」說完伸過手去,一把抓了柳淑英的手不放,使勁捏了起來。

「小樂,你放手,趙如意今個回家了,等會就回來!」柳淑英很急。

「阿嬸,我只是摸摸你的手,趙老師回來也沒啥,放開就是了。」馬小樂笑呵呵地說,「不過趙老師現在到村長家裡可就不好說了,村長不在家,就張秀花一個人在家。」

「你說這啥意思?」柳淑英皺起了眉頭。

「張秀花是什麼人你不知道?」馬小樂呵呵一笑,「他對趙老師可不是一般的好,兩人單獨在一起,沒準會發生點啥事。」

柳淑英聽了似乎有點反應,但又歎氣搖頭,「唉,誰叫咱有事求著人呢。再說了,我不也……」

馬小樂明白了,感情是這事柳淑英也有數,只是默認了而已。「她默認了可不行!」馬小樂暗道,「我馬小樂可不同意。」想到這裡,馬小樂拔腳就走,逕直奔到張秀花家,老遠就喊了起來,「喲,村長,回來了啊?!」

說完這話,馬小樂一溜小跑到了張秀花家院門前,看見趙如意慌裡慌張地朝外走,褲腰帶頭子還垂在外面呢。「趙老師,你這是幹嘛的?衣衫不整,哪能為人師表啊?」馬小樂抱著膀子笑嘻嘻地問。

「哦,這……」趙如意低頭看了看,慌忙抓住褲腰理了起來,臉上擠出一絲笑,「這忙的,一上午都這樣的,要不是你說我還不知道呢,這可有些丟人現眼了。」

趙如意沒等馬小樂答話就走了,馬小樂慢騰騰地晃進張秀花家的灶屋,「張嬸,忙啥呢?」

張秀花早已恢復了平靜,「做飯唄,還能幹啥啊?」

馬小樂也不客氣,「張嬸,你和那趙如意成事了沒?」

「你說啥啊!」張秀花一下從小板凳上站了起來,「小樂,你別瞎說啊,咋這麼嚼舌頭呢?」

馬小樂絲毫不含糊,「行,張嬸,既然你這麼說,那也別怪我多嘴了,上次我就瞄到了,要不是村長回來,你們就成奸了!」

「小樂你……」張秀花張口結舌。

「行了,別說了,從今後,我馬小樂就不認識你張秀花了!」馬小樂回身就朝灶屋外走。

張秀花趕忙跑上前兩步,伸手拉著馬小樂的膀子,「小樂,你晾你張嬸是不?」

「你是村長的女人,我哪敢晾你!」馬小樂依舊很硬巴,「不就問你句話嘛,看你跟我急的。」

張秀花眨巴著眼睛,半響才說,「沒成,還沒成。」

「到那個地步了?」馬小樂問。

「他脫褲子了。」

「行了,別說了。」馬小樂擺擺手,「張嬸,以後你不能讓趙如意日你。你要讓他日了,我就不日!」

此時張秀花早已沒了羞恥感,「行,那你保證我找你的時候你就得滿足我!」

「只要不是忙不開,那沒問題。」馬小樂說,「我狠狠幾下不日得你哇哇叫才怪!」

「呵呵,那我就等著了,也就是你有這個本事,小祖宗!」張秀花伸手摸了摸馬小樂的襠部,「嬸子現在就想要,下面已經濕滑了。」

「別那麼急,不是說好了下午到高粱地的麼,再說了,等會村長可真的要回來了。」馬小樂拿開張秀花的手,「來日方長,別圖了一時快樂,沒了細水長流!」

張秀花鼻子一歪,「人小鬼大,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好不好東西你不用管,管你舒服就行!」馬小樂得勝似的走出了張秀花家,迎面還真碰上了村長賴順貴,「喲,村長啊,挺悠閒嘛。」

「你小子,還悠閒呢,現在上面對村裡壓得可緊呢,好多指標都完不成任務,愁得我夜裡頭都睡不香。」賴順貴看上去確實挺煩悶的,「小樂,下午有事沒?」

「當然有啊,我又不當官,得下地幹活呢,今天上午就收了一上午花生,屁股都累酸了。」馬小樂揉揉屁股,愁眉苦臉地說。

「得了,下午給你個活,跟我搞個標語,到時村裡給你算幾個工,也值十塊八塊的呢。」賴順貴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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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4】 帶勁也不及你一半





馬小樂一聽,樂得眉毛都豎了起來,「行啊,村長,就聽你叫喚了,下午啥時候?」

「不著急,老熱的天,半下午就行,到時你到村部來找我。」賴順貴說完,低著頭背著手走了。

馬小樂一蹦一跳地回到了家,進門就喊,「下午我不去刨花生了!」

馬長根剛進門,打了井水正在洗臉,一聽馬小樂的叫聲就直起了腰問,「咋個不去的?」

「賴順貴要我下午去村部幫忙,給工錢!」馬小樂很得意。

「你小子,打盹磕到屎上了,該吃!」馬長根嘿嘿直笑,「好好拍拍村長馬屁,到時能到村部做個幫手也好,那我馬長根在村裡也能直腰大聲說話了。」

「瞧你那沒出息樣,就現在你直腰大聲說話誰還能把你咋地了?」胡愛英走過來說。

「你懂啥,是沒人把我咋地,可就是底氣不足!」馬長根潑了洗臉水,走進正屋,「還不開飯!」

胡愛英轉身收拾飯菜了,馬小樂也洗了臉,進屋開始吃飯。飯後馬小樂又琢磨開了,下午要是不去地裡,那張秀花估計要失望了,或許她就有借口和趙如意通姦了。「乾爹,下午我還是去地裡忙活一陣子吧,賴順貴說我半下午去就行。」馬小樂決定要滿足下張秀花,還是得下地去。

「這臭小子,怎麼這麼勤快了,有點不正常。」馬長根躺在涼席上,頭上蓋著頂草帽打盹,嘰裡咕嚕地自言自語著。

午後兩時,雖說是一天當中最熱的時候,但莊稼人也必須下地了,否則一個下午就沒指望了。馬長根把草帽一拿,扯起嗓子喊了,「下地啦!」胡愛英打著呵欠從正屋走出來,懶懶散散地扎弄著頭髮,「你說這天熱的,還讓不讓人活了。」馬長根已經捲起了涼席,「唉,啥時也能像電視裡頭,熱天空調吹冷氣凍得汗毛直豎,大寒裡的空調吹熱風,熱得光屁股滿屋跑,那可過癮!」

胡愛英鼻孔裡一哼哼,「你等下輩子吧,這輩子是沒指望了。」

「那可別說,沒準小樂和二寶以後有出息了,那可不就有指望了!」馬長根從水井裡壓出一桶透心涼的水,端起舀子喝了大半下,又倒了一大盆,痛痛快快地洗了把臉,一下精神十足,「走了走了,我先去刨著,你和小樂後邊跟過去。」說完就出了院門。

馬小樂一點也不著急,本來下午是用不著去地裡的,就是現在也只是做個樣子而已。他一路搖晃著來到西南嶺地,遮手向張秀花家的花生地裡望,沒個人影,「媽的,這個騷女人,是不是中午被賴順貴在家裡給干翻了,現在還不下地幹活。」馬小樂很不樂意地進了自家花生地,拾掇起上午刨起來的花生,經過一中午的暴曬,土裡的水分已經干了,輕輕一抖泥巴就掉下來,只剩下沉甸甸的花生果子。

約莫過了半個鐘頭,馬小樂瞅見張秀花才扭著屁股進了她家的地裡。「乾爹,我去解個手。」馬小樂抖完面前的一摞花生秧子,拔腳就走。馬小樂徑直向東走,繞過渠堤從下面走到張秀花家的高粱地才算隱蔽。剛到渠堤上,還沒來得及走下半步,馬小樂一眼望見了柳淑英朝這邊走過來,頭上還是那頂熟悉的斗笠。要說睡女人,馬小樂還是喜歡柳淑英,模樣出眾,身子也漂亮,而且很乾淨。想到這裡,馬小樂竟然有些不自禁了,乾脆一屁股坐了下來,笑瞇瞇地看著柳淑英一步步走過來。

「小樂你看啥呢?」柳淑英挎著個柳條筐走到跟前,看到馬小樂臉上不懷好意的笑。

「阿嬸,我一直在看你走路,要是你不穿衣服走過來,那肯定是美死了!」馬小樂揪了一根茅草,含在嘴裡,有些輕佻。

柳淑英臉又紅了,扭頭向四周看了一圈,並沒發現其他人。「小樂,我不允許你這麼胡說!」柳淑英極力沉下臉來。不過這一切在馬小樂看來無疑是在逗他玩,「行了阿嬸,這附近不是沒有人麼,而且我又不是沒看過,只是還想看看而已,我天天夜裡想,想得我下面硬得跟木棒子似的,睡不著那個難受啊,本來好多次我想趁著黑去敲你的門,可是吧覺著又不太好,而且也不知道趙老師啥時回家,萬一要是撞到了,那我可對不起阿嬸了……」

「行了,不要再說了。」柳淑英十分警覺,「小樂,以後別在外面說這些,讓人聽到了不好。」

「好,我聽阿嬸的,但在裡面能說吧?」馬小樂站起來,走到柳淑英跟前,「今晚我到你屋裡跟你說!」

「不行,今個是星期天,趙如意會從學校回來。」柳淑英話一出口,立刻覺得有些不妥,「哎呀,不行不行,哪天都不行,怎麼給你繞了!」

「呵呵……」馬小樂笑得很自信,「阿嬸,我知道二愣子,哦不,小康,小康捉了旱鱔魚,你準是把它們醃浸起來了,等趙老師回來時,你準得給他弄一條,很帶勁吧?」

「帶勁也不及你一半。」柳淑英說完又後悔了,今個是怎麼了,馬小樂一問話咋就沒個遮掩了呢,柳淑英氣得直跺腳,不過也難怪,自從前幾天和馬小樂在玉米地裡行了一番美事後,她心裡那個痛快甭提多舒暢了,之前與趙如意生活了那麼多年,還從來沒有過那種感覺,那種被塞得滿滿的又被掏空的感覺讓她有種飛起來又跌下去的幻覺。

「阿嬸,想啥呢?」馬小樂挺起了三角棚子,火辣辣地看著柳淑英問。

「我……」柳淑英抹了一下耳際的碎發,「我沒想啥,阿嬸要下地幹活了,不和你講了。」柳淑英步伐有些凌亂,步子也小了。

馬小樂想想馬上就得去找張秀花了,也就沒攔柳淑英。「阿嬸,你要是同意了,並且哪天方便,就讓小康去果園子裡找我說逮蝦子,夜裡我一准過去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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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5】 高粱地征服





柳淑英身子一頓,但沒回頭,隨即加緊腳步走了。馬小樂撩起衣角擦了擦汗,哼起小調順著河堤下的小路向張秀花家的高粱地進發了。

高粱地的滋味比玉米地好受多了,起碼沒有那麼帶毛刺的葉子。馬小樂貓著腰順著高粱行路,很快就到了邊上,隔著一排高粱桿,馬小樂看到張秀花抱著鎬頭心不在焉地刨著花生,時不時向他家的地裡張望,手還直朝下摳巴摳巴的。

「張嬸,咋又看又摳的,我在這裡呢。」馬小樂壓著嗓子說。

張秀花猛一聽嚇了一跳,等明白過來是馬小樂時,頓時扔了鎬頭朝高粱地裡走過來,「怎麼這麼晚才來,是不是半路被那個女人夾了一下?」張秀花嘿嘿笑著鑽進了高粱地,「小樂,你把嬸子想死了,快來吧。」張秀花說著就解開褲腰帶,「欻」一聲褲子就滑在了腳下,小腹上的黑毛尤其惹眼。

「表嬸,你……」馬小樂瞪大了眼,「你咋個沒穿褲衩呢?」

「那不是為了方便麼,這外面做事得手腳麻利,省得被外人瞧見。」張秀花踩下褲子,又開始解衣服扣子,「不要喊我表嬸,你表嬸可多呢,以後喊我秀花嬸,要不我知道你喊哪個。」

一切似乎有點快,馬小樂還不太適應這節奏,「秀花嬸,你看這地上,怎麼躺啊,難道還站著?」

「切,沒個準備哪能成!」張秀花從口袋裡掏出一團塑料紙,攤開了好大一片鋪在地上,又從褲兜裡掏出一大片包裹布,鋪在塑料紙上,「這成了吧,小樂,今番我躺下來,你壓在我身上使勁干吧,我看你有多大能耐!」張秀花似乎已經進入了興奮狀態,一雙眼噴火似的看著馬小樂的下身。

此時馬小樂也被張秀花感染了,雖說張秀花不及柳淑英耐看,但怎麼說也算是一個標緻的女人了,被她這麼引誘著要是沒反應那就有問題了。馬小樂一把拉下大褲頭,露出雄赳赳的大傢伙,「秀花嬸,我還沒狠命地幹過女人呢,今天我試一下,看看我有多厲害!」

張秀花嘻嘻笑著躺了下來,叉開雙腿搖著,馬小樂猴急似的趴下來……

沒過三兩分鐘,張秀花像吃了朝天椒一樣,閉著眼漲紅著臉張著大嘴低沉地「啊」了一聲,身子挺得硬梆梆的。馬小樂可不管依舊奮然忘我的努力做著往復運動,而且越做越起勁。「夠了夠了!」張秀花兩手推著馬小樂的胸脯,「小樂,你秀花嬸要被你弄暈了,快停下!」

馬小樂見張秀花的表情確實很真誠,停住了抖動的屁股,「秀花嬸,我說過要狠狠地日得你哇哇叫,這回可信了吧?!」說完,又使勁快速地抖了幾下。隨著抖動,張秀花一下縮起身子,「信了信了,小樂你輕點,別把你秀花嬸真給弄得哇哇叫,那招來人可丟大人了。」

馬小樂以得勝者的姿態放慢速度,盡量點到即止,可這樣一來張秀花似乎又受用起來,「哼哼呀呀」的陶醉聲從嘴裡出來了,兩手抱著馬小樂的後背不斷撫摸著。幾分鐘後,張秀花的身子又硬了,「小……小樂,真的夠了,你下來吧。」

「你夠了我還不夠呢!」馬小樂抱著張秀花的大屁股,一下一下地搗弄起來。

張秀花似乎要適應了馬小樂的攻擊,但也不得不縮著屁股夾著腿,「小樂,你讓你秀花嬸成仙了,今後我不再想別的男人了。」

「嘿嘿。」馬小樂幹活不耽誤說話,「村長你也不想了麼?」

「他呀,還用想麼。」張秀花不屑一顧,「他在我面前不行,想他也不起作用。」

一說起村長賴順貴,馬小樂停住了動作抬起身子,「哎呀,村長還要我下午去村部幫忙的呢,這事差點給忘了!」

「那你趕緊去吧。」張秀花巴不得馬小樂從她身上下來。

「不行,我還沒射出來,憋得慌呢。」馬小樂又俯下身子,「加快點速度就是了。」

張秀花一聽,剛放鬆了的屁股又縮了起來,使勁夾著兩腿。馬小樂不在乎那些,只顧抱著張秀花的腰身像舂米一樣搗了起來……

馬小樂這次徹底的放縱也是真的累了,當他爬下張秀花的身子時,累得氣喘吁吁。張秀花好像更糟糕,像灘泥一樣散在那兒,身子底下的包裹布已經被濕透。「小樂,你個***種,你把你秀花嬸給日死了!」

「看你還在我面前張狂!」馬小樂邊提大褲頭邊說,「以後你在我面前要是不老實,我就不會像今天這麼客氣了!」說完,馬小樂想張秀花伸出了手。

「幹啥啊?」張秀花有氣無力地說。

「雞蛋呢?」

「還雞屎呢,你這身子還用補啊。」張秀花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地說。

「秀花嬸,你說話不算話,那以後咱們可就沒得談了。」

「瞧你那樣,沒吃過雞蛋吶。」張秀花抬起手指指外面的花生地,「在鎬頭旁的小袋子裡,還有點鹽巴,你也一起拿了。」

「秀花嬸,我出去拿恐怕不太好吧,要是被別人看到了可怎麼說。」馬小樂有點猶豫。

「怕啥啊,你一個人出來怕啥?」張秀花閉著眼說,「我渾身骨頭都被你抖散了,哪裡起得來,你自己去加快點速度,拿完就走。」

馬小樂摸了摸頭,鑽出高粱地,跑到鎬頭邊上抓起小袋子就跑了。跑的時候,馬小樂隱約覺得不遠處有個人影晃了一下,但他也沒功夫搭理,慌慌張張地就向村子裡跑去。

馬小樂進村部的時候,才嚥下最後一口雞蛋,天熱得厲害,煮雞蛋又噎得慌,他半路上吃了一個就沒吃,不過他怕到村部被發現,所以還在在村部外把另一個也吃了。

村部裡正在開會,支書范寶發、村長賴順貴、副村長丁建設、會計劉長喜、婦女主任顧美玉、民兵隊長高得勝、計生專幹徐紅旗,還有六個生產隊長。

「今天這個會大家一定要認起真來,否則年底誰都不好過!」范寶發用被煙熏得發黃的食指狠狠地點擊著桌子,「我們的計劃生育工作簡直是太鬆垮了,要實效沒實效、要氛圍沒氛圍,全鄉倒數!丟人吶!要不是韓秘書在中間幫忙說話,恐怕紅頭通報文件早就下來了,那時看誰的臉能掛住?!誰要是能掛住了,我就撤誰的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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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6】 二胎不扎,牆倒屋塌





范寶發一席話說得大傢伙都悶著頭,計生專幹徐紅旗先開頭檢討,「這時主要責任在我,天天忙著地裡的活計,沒把工作放在心上,我檢討,從明天開始,哦不,從今天開始,我一定將心思拿回來,保證把我們小南莊村的計劃生育工作搞搞好!」

顧美玉作為村婦女主任,覺得也有點責任,第二個發言,「我作為婦女主任,沒有做好婦女工作,也給計生帶來了麻煩和阻力,下一步看看能多瞭解些情況,掌握婦女的生育信息,並抓好婦女的節育措施,決不讓不該生的孩子生出來!」

「大家也不要都檢討,這不是批鬥大會。」村長賴順貴夾著香煙假深沉,「認識到不足只是個開始,關鍵是以後該怎麼幹。」

「對,賴村長說得對。」村支書范寶發將煙頭有力地掐滅在煙灰缸裡,「認識是根本,行動才是關鍵!」

馬小樂在門外聽著忍不住嘿嘿笑了起來,怪不得村裡人都說村領導喜歡開會,原來都是來講大道理的,還別說,弄出這種氛圍來,還真有點當領導的感覺。難怪有人說別把村長不當幹部,大小也是個頭兒。

「誰啊,誰在外面嘻笑?」范寶發伸直了脖子問,「開會能隨便笑麼?」

馬小樂露出個頭來,「支書,是我小樂啊。」

「哦,是馬小樂,我讓他來的,下午看看在村口先弄點計生標語什麼的,好讓上面來檢查時一眼就能看得見。」賴順貴扭頭看了看馬小樂,「怎麼說也是個初中生,還識得倆字。」

「嗯,這個計生標語一定要顯示出我村對計生工作的重視和力度!」范寶發說,「另外,對村民要有震懾力!你們看看,我們村有多少人人家都超生到三四胎了,嚴重,問題很嚴重!」

會議在繼續,馬小樂進了屋子實在沒事做,看到各人面前都有個茶杯,就拎起水滸挨個倒起茶水來。賴順貴一看,瞇著眼說,「別小看馬小樂,眼光還挺或套,小腿還挺勤力的。」

范寶發估計裝深沉也累了,趁機也放鬆一把,「小樂,來把我茶葉倒掉,重換上新的。」馬小樂樂顛顛地跑了過去,將已經泡得發白的茶葉潑出去,換了新的,末了還聞了一下,「范支書,這茶還真是有股子香味!」

大傢伙說說笑笑了一會,會議重新開始。「先抓眼前的,大家看看弄什麼標語好?」范寶發問。

「計劃生育,利國利民。」

「只生一個好。」

「超生罰款,越超越罰。」

「少生能致富,多生窮一生。」

……

一陣七嘴八舌之後,范寶發擺擺手,「道理是有,但缺乏力度,還有沒有別的?」

馬小樂聽得明白,他在小書攤上看過不少類似的標語,對范寶發說:「范支書,我能說句嘛?」

「你?」范寶發斜著眼看了看馬小樂,差點沒說出小孩懂個屁之類的話來。

「說吧,只要合適就能說。」賴順貴嘿嘿笑著,「小樂這傢伙,鬼點子多,沒準還真能搞個好標語來。」

范寶發看了看賴順貴,點了點頭,「嗯,也是,那就說說看吧。」

「一胎不扎,亂棍打趴;二胎不扎,牆倒屋塌!」馬小樂說得鏗鏘有力。

范寶發聽了一愣,幾秒鐘後猛地一拍桌子,「行,就這個很好!」大傢伙一致鼓掌,算是通過。不過顧美玉皺了皺眉頭,說:「亂棍打趴好像不太妥當,那不是把村民當成階級敵人了麼,要知道計劃生育固然重要,但還是屬於內部矛盾,不能用敵我矛盾的方式來解決。」

「那也好辦!」賴順貴道,「就留第二句得了,不要亂棍打趴。我帶馬小樂去把這事給辦了!」

事情就這麼定了,會議一結束,賴順貴就帶著馬小樂,找了一小桶白石灰粉,到水塘裡舀了水攪合成粉漿,讓馬小樂提了,又找了把刷子,帶著馬小樂去村頭通往鄉里的大路頭上站定了。

「小樂,你看耍哪兒好呢?」賴順貴摸著後腦勺沒個主意。

「就耍曹二魁家的院牆上,他家是路口第一家,牆體又平整,剛剛好!」馬小樂毫不含糊。

「中!」賴順貴把刷子遞給馬小樂,「你來搞!」

要說馬小樂學習不好,那是因為他不認真,心思沒朝那上面放,可是寫得一手好字,這下正好派上用場。二話不說,馬小樂揮起刷子,利落地寫上了「二胎不扎,牆倒屋塌。沙崗鄉小南莊村宣。」的字樣。

賴順貴走近了看看,點頭很滿意,又走遠了看看,還是點頭滿意,「小樂,管用,今個給你十塊錢!」

馬小樂一聽來了勁,提著小桶跑到賴順貴面前,「村長,我看到路北面再刷一條咋樣?」

「還刷什麼?」

「二胎不扎,逮豬牽羊;三胎不扎,逮你爹娘!」

「呵呵。」賴順貴咂摸了一下,「這好像也不錯,中,刷上!」

就這樣,馬小樂屁顛屁顛地跟著賴順貴在村裡刷了五六條標語,太陽快下山的時候,范寶髮帶著一幫人看了一下,都豎起了大拇指。最後范寶發作主,又給馬小樂加了五塊錢。

馬小樂攥著十五塊錢回家了,一到院門口就將大門捶得山響,「乾媽,明天割肉吃!」胡愛英聞聲從灶屋裡探出頭,看見馬小樂晃著手裡的錢,有點不明白。倒是馬長根反應快,「呀,是不是在村裡幫忙給的工錢?」

馬小樂自豪地點了點頭,馬長根摸著下巴笑了,「好小子,能掙錢貼補家了,嗯,不錯。」胡愛英也喜笑顏開,「我們的小樂就是能幹!」

「唉,你說要是小樂能到村部裡找份差事幹干,那感情是好啊!」馬長根對胡愛英說。

「這你就省省心吧,偶爾去做個幫手還行,要想長期住腳可沒門道了,那可是多少人都瞅見的,光是支書和村長家的親戚還安排不過來呢,啥時能輪到咱小樂呢。」胡愛英用圍裙擦著手上的水,開始收中午洗過的衣服。

「我知道不成,嘴上說說過個癮嘛。」馬長根笑了,「小樂,給我到商店打斤散酒來,今晚和兩盅。」

馬小樂爽快地答應著,進屋拿了酒瓶就出門,往賴順貴家的小商店走去。這個時候是小商店最忙的時候,家家都出來買油鹽醬醋,小孩子還會弄點饞嘴的零食。馬小樂老遠就看到張秀花在店裡正忙活著呢,一會數錢一會遞東西,樂得合不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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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7】 已經暗流湧動





馬小樂並不著急,反正家裡還沒熟飯,乾脆就站在路口等著,他心裡盤算著,要是沒人的時候,得讓張秀花少收點錢。散白酒一塊二一斤,就一塊錢得了。

等了好長一會,小商店裡的人還是沒見少,這個走了那個來。馬小樂見時間不早了,只得進去,「秀花嬸,打酒嘍!」馬小樂一進門就喊。

張秀花對這個叫喊很敏感,身子一抖,抬頭看見馬小樂站在櫃檯外,笑嘻嘻地提著個酒瓶子,「你乾爹多少天沒喝酒了,今個怎麼捨得花錢打酒了?」

「下午不是在村裡幫忙的麼,掙了十五塊錢,給乾爹打斤酒喝喝。」馬小樂得意地望著身邊的鄉鄰,很顯擺。

「喲,還真是孝順啊。」張秀花麻利地接過酒瓶,在瓶嘴上放了酒漏子,提起酒端子伸進酒缸,滿滿地舀了兩下,末了還加了一點。

「哎呦,這下添頭可多了,少說也得有一兩呢!」不知誰說了一句。

「那不是看在小樂是個孝順的孩子份上,獎勵他一下嘛。」張秀花說得挺輕巧。

「秀花嬸,那真是感謝你了,呵呵,今後我再孝順一些,是不是就能免費來打酒了呢!」馬小樂逗樂地說,大傢伙都笑了。

笑聲未落,門口又進來一人,是柳淑英。「淑英妹子,買點啥?」張秀花熱情地招呼著,她對柳淑英有種欽佩感,覺著柳淑英身上有種不容侵犯的勁兒。

「秀花姐,我買袋味精,另外給小康買一斤紅糖果子。」柳淑英身上的賢惠很能體現在話語上,聽起來很舒服。

馬小樂將面前的兩個女人好好對比了一下,還真是大不同,怎麼說呢,一個是春天的感覺,一個是夏天的感覺。

「打了酒還不回去,你乾爹等著喝呢!」張秀花對正在出神的馬小樂大聲說了一句,將馬小樂驚了一下,「家裡飯還沒熟呢,晚不了,在外面透透氣不好麼。」馬小樂說。

「你還用出來透氣?天天在果園裡多透亮!」張秀花哈哈大笑。

馬小樂跟著笑,「秀花嬸,瞧你說的,那果園在荒郊野外的是透亮,可也嚇人啊,要不是有阿黃陪著我,那我可要嚇破膽了,啥時要是能娶上個媳婦陪著那感情是好多了。」

話音還未落,曹二魁進來了,聽了馬小樂的話「噗哧」一笑,張了張嘴又把話嚥下去了。曹二魁想說什麼大傢伙都清楚,無非是什麼軟蛋還想討媳婦之類的,但估計想到前兩天的事沒敢說,他怕馬小樂再瞪著說要日他媳婦,怎麼著也有點掉份。馬小樂也明白,瞅著曹二魁嘿嘿一笑,「曹二魁,你想說什麼我知道,可你別忘了,你說過我只要不綁筷子就給日媳婦的,說出的話可不能反悔。」

曹二魁仗著馬小樂那玩意兒不行,也大咧咧地說:「行,不過我可提醒你,要是你能娶到媳婦,到時也別干晾了人家,實在不行我可以幫忙。」曹二魁色眼迷離著,彷彿真的占馬小樂媳婦的便宜,一臉的壞笑。

「那算了,我要是沒那本事就不娶媳婦了,你別癡心妄想那美事了,你就等著看你自己的笑話吧。」馬小樂不陰不陽的語調,讓曹二魁有些不自在。

張秀花一旁哈哈大笑,「曹二魁啊曹二魁,別把人看扁了,萬一馬小樂哪天要是行了,看你怎麼收場!」

在眾人的哄笑中,曹二魁臉色有點掛不住,「不說了不說了,都瞎掰些啥啊。」說完,掏出一把碎票子,「來盒煙,紅山茶的。」

曹二魁拿著煙灰溜溜地走了,張秀花曖昧地瞟了馬小樂一眼,卻發現馬小樂在盯著柳淑英看,心裡翻起了一陣醋意。

柳淑英要走了,馬小樂說也得回家,兩人一前一後走出小商店。張秀花呆呆地望著,忽而嘴角一歪,露出一絲不友善的笑。

卻說馬小樂跟在柳淑英後頭出來,此時暮色初降,好一派迷離。「阿嬸,走那麼快幹什麼,等等我有話說。」馬小樂緊走了兩步,一把按在了柳淑英的屁股上。柳淑英一個閃身,慌慌張地對馬小樂說,「小樂,這怎麼行!」

「阿嬸,看你緊張的。」馬小樂不以為然,「今天下午怎麼沒讓小康找我說要逮蝦子啊?」

柳淑英又急又羞,低著頭直朝前跑。馬小樂也跟著跑,還不時去摸她的腰身。柳淑英急了,站住身子回過頭來,「小樂,你想摸你阿嬸啊?」

「想哩!」馬小樂把酒瓶放在腳下,兩手對搓起來,一副色迷迷的樣子。

「阿嬸給你好好摸一下,別跟著我了,讓人看到了可羞死了。」柳淑英四處望了望,撩起衣服前襟,「快摸幾下吧。」

馬小樂毫不客氣,兩手一下插進柳淑英的懷裡,像游泳一樣劃拉起來,「阿嬸,真過癮,我今晚想睡你!」

「不行,今晚家裡有人。」柳淑英發現自己在驚慌之下又說錯話了,「沒人也不行的。」

「呵呵,阿嬸你別說了,我知道趙老師回來了,我怎麼能跟他爭床頭呢。」馬小樂拍拍手,放到鼻子底下聞了聞,「嗯,阿嬸,你身上真的有股香味兒。」說完,彎腰提起酒瓶就走了。柳淑英望著馬小樂,覺得眼前這個前幾天還看成是小孩子的馬小樂,好像幾天之內真的就長大成人了。柳淑英慢慢放下衣服,閉上眼睛想著那天上午在自家芸豆地旁邊玉米地裡發生的事情,不禁心潮暗湧。

回到家中,柳淑英的腦海始終不能平靜下來,馬小樂的影子就像個魔一樣蟄伏在她心裡,一種近乎狂野的慾望刺激著她多年來平靜的水面,在馬小樂的那次巨大的深入之後,她已經是暗流湧動了。

飯桌上,柳淑英望著傻兒子小康天真的眼神,又看看趙如意有些近乎木然的神態,一種無望而枯燥的念頭悄然而生,但馬上又變成了哀怨,她歎了口氣,用筷子攪動著碗裡的稀飯。

「淑英,咋的了?哪兒不舒服?」趙如意抬起有些迷惘的眼睛問。

「沒有,都很好。」

「那怎麼看上去不對勁?」

「我也不曉得,或許真的是身體不舒服,可摸不清哪兒不舒服。」

「這可咋好,我在鄉里教書,家中裡裡外外都是你一個人操勞,也辛苦你了。」趙如意用筷子使勁翻了翻菜盤,跳出一塊大豆腐片,「淑英,多吃點,可能是累的,要不明天去鄉衛生院查查,讓老中醫瞧瞧,可莫出啥大事情。」

二愣子一見趙如意挑了塊大豆腐,一下搶了過去,「爹,豆腐我吃!你們吃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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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8】 草垛空裡





趙如意舉起筷子要奪回來,柳淑英趕忙攔住,「讓孩子吃唄。」趙如意抿了抿嘴,對二愣子說,「小康,以後有好吃的多給你娘吃點,要不你娘餓壞了,就沒人照顧你了。」

二愣子嚼著豆腐嘿嘿傻笑,趙如意搖了搖頭,歎了口氣,「淑英,怎麼說咱也得再生個娃。」

柳淑英點了點頭,看著趙如意和二愣子父子倆,母性的本能油然而起,她覺得應該照顧好這對父子倆,「如意,你看能不能在學校給我找點事情做做?」

趙如意很意外地抬頭看著柳淑英,「以前我讓你去學校茶爐房燒茶水你不去,說村裡挺好,現在怎麼又想去了?是嫌地裡的活計重了?」

「不是。」柳淑英微微歎了口氣,她知道趙如意根本不會懂,她要是繼續在村子裡會把持不住自己的,馬小樂已經給她施了魔法,讓她欲罷不能,現在每天晚上她都想著那天玉米地的事情自慰,她覺得自己墮落了,不是個好女人。

「那我看看吧。」趙如意悶悶地說,「不過機會不大,學校用得著人的地方都安排滿了,教導主任家的小姨子還在等著呢。」

「成就成,不成就拉倒,我只是隨便說說。」柳淑英說,「我主要覺得應該給小康換個環境,沒準還能好一點。」

「沒用的,別在他身上操心了,趕緊再生一個才要緊。」趙如意說,「實在不行咱就交罰款。」

「你找到村長家沒找成啊?」柳淑英問。

「沒有,兩次差點就成了,但還是虧了。」趙如意很懊悔,「第二次要不是馬小樂那個壞小子,事情估計已經差不多了。」

「算了,那種不光彩的事情,不做也罷。」柳淑英有歎口氣,「聽說最近村裡抓計劃生育又緊了。」

「嗯,我看下午村長帶馬小樂刷了一下午的標語,還別說,馬小樂那壞小子還真寫得一手好字,像模像樣的。」趙如意說。

「別提馬小樂了。」柳淑英口氣有些硬,「趕緊吃飯吧。」

趙如意不明白,皺著眉毛問,「怎麼了,不就是個軟蛋麼,咋不能提?」

柳淑英自知不好回答,便不作聲了,低頭喝起了稀飯。趙如意也趕緊吃起來,他心裡有盤算,今晚他要再去找張秀花。

可趙如意確實不可能知道,張秀花已經不是前兩天的張秀花了。當趙如意貓在張秀花家門口向她發出了暗號後,張秀花猶豫了一下,跑出來悄悄對他說讓他回去。趙如意把張秀花拉到草垛空裡,問怎麼不想辦事了,張秀花說不能辦了,影響不好了。趙如意在夜色中特別失望,幸虧張秀花看不到他的眼神,否則他就羞愧而亡了。不過張秀花對趙如意的好感仍在,她告訴趙如意,雖然不辦事了,但生二胎的事情她依舊會幫忙的。

趙如意很感激,以為張秀花不好意思,於是主動上前抱住張秀花就摸了起來。其實張秀花還是想感覺一下趙如意的,但想起馬小樂的話,還是忍住了,「趙老師,你別這樣,這多不好……」

趙如意已經進入了狀態,「秀花嫂子,你別不好意思,讓我好好日你一下,你就幫我生二胎的事給辦了吧!」嘴上說著,手上也沒停著,趙如意對張秀花又摳又摸,還真就把張秀花給挑逗了起來。

「趙老師,你……」張秀花有點口齒不清了,「不,不能啊……」

「來吧,彆扭捏了。」趙如意放開張秀花,解開了自己的褲帶。張秀花急促地喘著氣,心想這人不知過不覺的,她就是和趙如意干了,他馬小樂能知道?想到這裡,張秀花暗暗生喜,伸手便要捉趙如意的話兒。

可是賴順貴猛然從草垛後跳了出來,一聲大喝將趙如意和張秀花嚇得魂飛魄散,「好你個趙如意,衣冠禽獸!」

趙如意慌忙上前,「村長,別嚷嚷,有話好好說。」

「說個屁,你竟敢干我女人!」賴順貴捋起袖子,一副不善罷甘休的樣子。張秀花在一旁裝起了可憐,「我說趙老師你也真是的,怎麼就把我拉進草垛空子裡呢……」

「你給我住嘴!」賴順貴對張秀花斥責道,「你個騷娘們,還不給我滾回屋裡頭!」張秀花一聽,乖乖地進了院子。

此時的賴順貴聲調降了下來,「趙老師,你說你為人師表,怎麼能幹這種事?要是張揚出去,你還有啥臉面當老師呢,恐怕啊,學校也會開除你!」

趙如意一聽這話,腿子一軟,「撲通」一聲給賴順貴跪了下來,「村長,我求求你,千萬別說出去,我趙如意就是做牛做馬也情願。」

「嘿嘿。」賴順貴一聲奸笑,蹲下來對趙如意小聲道,「如意,這麼的吧,你讓你女人跟我睡一下,兩消了。」

趙如意傻傻地出神了,這可萬萬使不得,把自己的女人拱手讓給別人睡,那還叫什麼男人,況且他趙如意還是因為受到了張秀花的勾引才會做出這種事來的。可是他覺得自己又沒得選擇,如果要不答應賴順貴的要求,他一宣揚可能就真有大麻煩了。「村長,這,這是我也做不了主,等我回去和媳婦商量商量。」趙如意為難地說。

賴順貴咂了下嘴,「行吧,不過我可警告你,最好把你媳婦說通了,要不整得你當不成老師,那損失可就大了。」

趙如意歎息著走了,賴順貴臉上露出一絲狡黠的笑,哼著小曲搖頭晃腦地進了院子,發現張秀花站在門裡在偷聽。還沒等他開口,張秀花先說了:「好你個賴順貴,原來是想睡人家柳淑英啊,真缺德!」

「我缺德?」賴順貴似乎很委屈,「我這叫報仇!日他的女人的,竟然想睡我的女人!」

張秀花在這事上可不敢爭辯什麼,萬一要追問起來,她可不太好回答,只好悶頭進屋去。

卻說趙如意唉聲歎氣地回到家裡,看著柳淑英不住地搖頭。柳淑英忙問咋回事,趙如意就將剛才發生的事都講了。柳淑英一聽是十二個不願意,「不行!我柳淑英怎麼能做出那種事來,趙如意,你要是答應了,我就跟你離婚!」

趙如意聽了既高興又無奈,高興的是自己的媳婦很正派,無奈的是他又沒啥別的法子。「淑英,可賴順貴說要到學校告我,讓學校開除我啊。」趙如意還是很恐慌這個可怕的後果。

「趙如意,你真是和張秀花睡了?」柳淑英問。

「沒呢,就摸了她兩下。」趙如意小聲說。

「那你還怕個啥,他賴順貴就是告到天上去也沒用!」柳淑英口氣很堅決。

趙如意被一點撥,似乎頭腦清醒了許多,「是啊,剛才我被賴順貴一吆喝給嚇懵了,我又沒做什麼,況且他也沒啥證據,我怕個啥?」

「是啊,大不了賣牛賣羊,把生二胎的罰款給交了。」柳淑英說,「也就是你,說什麼要找村長走後門,這下可好,後門沒走到,還惹了一身騷!」

「唉,不就是為了省倆錢給小康備著嘛。」趙如意面色漸漸恢復了平靜。

「我知道你是為小康著想。」柳淑英說,「不管怎麼的,你可千萬不能答應賴順貴。」

「不答應,肯定不答應。」趙如意口氣強硬了起來,「我根本就啥事也沒做成,我怕啥,哦,也不能說沒做成,就是根本啥都沒有!」

趙如意越說越帶勁,似乎掌控了一個扭轉命運的法寶,「淑英,剛才我真是怕極了,就怕那個賴順貴把你給睡了,要是那樣我這臉還朝哪擱呢。」

柳淑英沒支聲,心裡暗道自己在玉米地裡早就被馬小樂那賊小子給佔了身子,只是她不知道那是該懊悔還是該慶幸,當然,她更不知道如果馬小樂再要拱她的時候,她是該拒絕還是該欣然接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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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9】 拉不成





第二天,柳淑英早早起來做了飯給趙如意吃了,讓他趕緊去學校,要不賴順貴那傢伙肯定會來找他。趙如意已經想好了,這事雖然可以抵擋過去,但最好還是不要跟賴順貴正面衝突,要不在村裡也有諸多不便,比如分地、灌溉的時候,那還不要遭盡了排擠。

賴順貴果然心急火燎地來找趙如意了。

「喲,村長啊,如意他去學校了,你有啥事嗎?」柳淑英問。

「去學校了,這麼早?」賴順貴睜大了眼,有點不相信。

「現在課程緊,去得早了。」柳淑英邊應答邊觀察著賴順貴的臉色。

「哦。」賴順貴皺起了眉頭,「昨晚他沒跟你說啥事?」

「啥事?沒啥事啊。」

「哦。」賴順貴摸著下巴無話可說,使勁看了看柳淑英的身段,轉身走了。回到家中,賴順貴摔摔打打起來,「***趙如意,敢耍我!」

「咋了?」張秀花在灶屋裡正燒火做早飯。

「他昨晚回去竟然沒跟他女人說。」

「說啥?」

「讓我睡他女人啊!」

張秀花一聽,提著燒火棍子蹦了出來,「賴順貴啊賴順貴,你也太沒出息了,一大早就人家問這事,你丟不丟人啊。再說了,我和趙如意也沒有啥事,就你相中了人家柳淑英,整天打人家主意!」

賴順貴給這麼一吼,氣焰一下給壓住了,「誰問了啊,那趙如意一早就去學校了,根本就沒碰到他。」

張秀花從來都是乘勝追擊,「賴順貴,我可告訴你,這事你要是過分了,小心我狠治你!」

賴順貴對張秀花翻了翻眼,「我懶得理你。」說完就進了正屋。

「瞧你沒出息樣,有本事就直接上了人家。」張秀花提著燒火棍,叉著腰,瞪著眼,賴順貴在屋裡瞅著都害怕。

早飯的時辰過了,小南莊村裡開始忙活起來,各家都「叮叮噹噹」地準備著農具,牽牛拉車的往地裡去忙活。張秀花也一樣,帶著農具去了花生地。昨天下午她幾乎沒怎麼幹,在高粱地裡被馬小樂弄得散了架,哪還有氣力刨花生,今天可得好好忙活了。

可是到了地裡抬頭看見馬小樂的身影,心又「撲通撲通」地跳得厲害了,她想著馬小樂那又粗又大的傢伙弄得她神魂顛倒的,下面忍不住又潮汐起來。不過啥事還是吃飯重要,把莊稼收好才是第一的。張秀花便忍了慾念,舉起鎬頭使勁刨起了花生。

半中午的時候,張秀花坐在地頭的樹蔭下歇息,曹二魁晃悠了過來,「張大嫂,你說村長也真是的,讓你一個人來幹活,他躲在村部裡倒舒服。」

「那有啥法子,誰讓他是村長呢。」張秀花不忘抬高下自己。不過曹二魁似乎另有目的,「張大嫂,昨天下午我看到馬小樂到你地裡了。」

張秀花一聽臉色就變了,「他到我家地裡,你看到他幹啥了?」

「他彎腰揀了東西就一溜小跑了,沒看清。」曹二魁說。

張秀花心裡稍稍安穩了些,她本以為曹二魁看到她和馬小樂在高粱地裡的媾和,那事情可就不好辦了,沒準曹二魁會要挾和她幹事呢。「一小屁孩,到我家地裡能拿啥呢,大不了抓把花生是了。」張秀花無所謂地說。

「張大嫂,那可不一定,現在這些個孩子,哪能跟我們那時比啊,啥都懂,那黃色錄像不知道看了多少呢,一個個壞主意多著了。」曹二魁擠眉弄眼地看著張秀花說。

張秀花心裡明白,曹二魁這個狗東西有意勾引她,不過她看不上曹二魁這個邋遢漢子,「唉,我說二魁,你說這話啥意思?」

曹二魁一看張秀花的反應,知道沒那個苗頭,嘴上說沒啥沒啥,掉頭走了。張秀花嘴角露出一絲冷笑,「***東西,也想占老娘的便宜,沒門!」說完,舉起鎬頭賣力地刨起了花生。

一上午下來,張秀花累得腿肚子抽筋,回到家裡洗了洗就上床歇了,可肚子餓得咕咕叫,忍不住又爬下床到了村部,找賴順貴要他回家做飯。可不巧的是,賴順貴不在村部,正在撥弄算盤的會計劉長喜說村長去鄉里了,邀請什麼計生辦主任來村裡檢查工作。

張秀花歎了口氣,無精打采地往會走,在巷口一眼看到了馬小樂正抗著梯子轉悠呢,「小樂,大中午的抗個梯子幹啥,不去地裡幫忙刨花生的?」

「摸麻雀呢,麻雀中午也休息,趁這會掏它們的窩。」馬小樂嘿嘿笑,挺著肚子聳了一下。

「作害,大白天的對我這樣,小心別人看到了羞死你。」張秀花見馬小樂挑逗她,有些得意忘形,臉上笑出了花來。

「羞啥啊,反正他們都知道我是個軟蛋,有啥羞的!」馬小樂不以為然。

張秀花指了指馬小樂,「噢,你這個小東西,裝得可真像,背地裡想幹盡壞事是不?」

「啥背地啊,我能幹啥壞事。」

「還裝,實話告訴你,昨晚我都看出來了!」張秀花有些認真地說。

「什麼看出來了?」馬小樂不解。

「你想睡二愣子的媽!」張秀花很自信地說,「對吧?」

「切,這……」馬小樂顯然沒料到張秀花會這麼說。

「別這什麼了,我一看你瞅她的眼神就不對!」張秀花點著頭,看了看四周,小聲道:「小樂,你跟嬸說實話,想不想睡柳淑英?」

「你,你問這幹啥?」

「要是想的話,嬸給你幫忙,只要我幫忙,在這小南莊村還沒有辦不成的事!」張秀花好像在誘導馬小樂。這讓馬小樂不明白,都說這女人是吃醋的玩意,看不得和自己好的男人再中意別的女人,怎麼這張秀花還偏偏反著來呢。

「秀花嬸,我就不明白了,你咋的非要讓我和柳淑英睡覺啊?」馬小樂問。

「什麼非要讓你和她睡覺,那是嬸子疼你。」張秀花盯著馬小樂的眼睛,「跟嬸說實話,你到底想不想?」

馬小樂知道張秀花這麼做肯定有鬼,但他不知道到底是什麼,再一想這事早已發生,哪還用得著她張秀花幫忙,「秀花嬸,你也太小看我馬小樂了,我不是那種大公狗,見了母的就想上,我堂堂一個有志青年,怎麼能那麼做?」

張秀花看著馬小樂,有些意外他的話,「那你怎麼很樂意地和我睡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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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0】 推開院門





馬小樂半真半假地說:「秀花嬸,你這麼問就不是明理的人了,我是看你好,你說這小南莊村,女人裡頭還不數著你啊,你這鳳凰給我睡了,我還想別的土雞麼?不過你既然這麼問了,說明你對我的印象並不好,那算了,以後咱井水不犯河水,老死不相往來!」

張秀花被說得有些摸不著頭腦,「小樂,你這都說了些啥,跟個大人似的,我可是一番好心吶,你還當驢肝肺了。」

「行,不說了,秀花嬸,我馬小樂不願意和對我印象不好的人來往。」馬小樂說著,扛起梯子就要走。張秀花一下急了,趕緊走上兩步,「好好好,小樂是好人,到底還是小孩子,一肚子脾氣!」

馬小樂這才停住腳,「這就對了,秀花嬸,以後不要再跟我說什麼想和別的女人睡覺了,我真不是那種人,其實吧,我覺著要是你晚生十來年,或者是我早生十來年,那沒準你就是我的媳婦了!」

張秀花一聽,笑得胸前一陣亂顫,不過她心裡特別舒服,「哎呀,馬小樂,人小鬼大!走,到小店去,我拿包點心給你,嬸子被你說得高興!」馬小樂嘿嘿一笑,小聲道:「秀花嬸,不會給了我點心,又讓我睡你吧?」

「去你的,沒個正經,昨天被你弄得差點散了架,還沒歇息好呢!」張秀花扭著屁股往商店裡走去。馬小樂跟在後頭,看著張秀花的大屁股,「秀花嬸,你說你這麼大的屁股,咋就那麼容易散架呢?」

「那屁股大算啥,關鍵是看前面的東西,這女人和女人跟你們男人一樣,也有大有小。」張秀花小聲嘀咕著。

「那啥樣的女人大,啥樣的女人又小呢?」馬小樂來了興趣。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張秀花提高了聲音,「行了,不說這個了,別讓人聽到了不好。」

馬小樂皺著眉頭,琢磨這張秀花的話,很感興趣,可是光感興趣不行,他也不知道。

馬小樂在商店裡偷偷揣了點心回家了,他知道被別人看見了不是什麼好事。張秀花呆在商店裡,心想這馬小樂還真看不出來,並不是騷公狗樣的男人。不過這也好,要不這村裡的女人還不都得給他禍害了。但是這對柳淑英就不一樣,她還真想讓馬小樂睡了她,因為柳淑英在村裡是出了名的賢惠,和那種事根本就沾不了邊,這讓張秀花有些嫉妒,所以她想讓柳淑英也犯個睡野男人的錯,可是張秀花唯獨不能讓她男人賴順貴去睡柳淑英,因為當地有個說法,哪家的男人出來睡女人了,就說明哪家的女人是個邋遢貨,所以柳淑英堅決反對賴順貴去睡柳淑英,至於別的女人就更不用說了。不過張秀花也知道,賴順貴偷偷摸摸在村裡也睡了幾個,但她假裝不知道就算了,這事要是追究起來也沒啥好處。

其實張秀花要馬小樂去睡柳淑英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想讓馬小樂的大傢伙讓柳淑英上癮,讓她一發而不可收拾,這樣就可以摘下她村裡公認的貞節淑女的牌坊。

不管張秀花的心思對不對,但她有句話算是說對了,柳淑英對馬小樂還真的有點念念不忘,可是她一個很傳統的女人,又怎麼表現出來?其實越是這樣的女人越是外冷內熱,一旦爆發出來是不可估量的。昨天馬小樂說的話就深深印在了柳淑英的腦海裡:阿嬸,你要是同意了,並且哪天方便,就讓小康去果園子裡找我說逮蝦子,夜裡我一准過去找你!就這話,柳淑英夜裡頭做夢都夢到!

好在柳淑英算是定力強的女人,死活都不會拉下那張臉去主動勾引馬小樂,但是那種煎熬她必須得受得住。可人總歸是人吶,思想再牢固,它也有開小差的時候。這不午飯後,柳淑英躺在床上午睡,越想越難受,忍不住又自摸起來。二愣子睡不著,端了凳子坐在院子裡找了個螞蟻窩數螞蟻。柳淑英自摸的很有分寸,沒出聲,她也怕二愣子聽到動靜過來打岔。

自摸畢竟是自摸,那種快樂和滿足是淺層的。柳淑英得了點安慰,再加上在地裡勞作的勞累,迷迷糊糊就睡著了,還做了夢。她夢見馬小樂在玉米地裡按倒了她,可就是不行動,最後她急了,說小樂你快點,你阿嬸受不了了,誰知道馬小樂嘿嘿笑著說他不能快點,因為小康沒有找他逮蝦子,他還沒收到信號。情急之下,柳淑英大喊了一聲,「小康,你還去果園裡找小樂去逮蝦子啊!」

這是句夢話,但聲音很大,柳淑英說完就驚醒了,一下坐起來拉了床單蓋在光溜溜的身上。但這句話被院子裡的二愣子聽到了,他立馬跑進來問,「娘,你要我去找小樂逮蝦子啊?」

「沒沒,誰讓你去了?」柳淑英有點急躁。

「我在院子裡明明聽到的嘛!」二愣子口氣堅定。

「準是你聽錯了,我可沒那麼說。」

「說了說了,就是說了,我親耳聽到的!」二愣子也急了。柳淑英見二愣子那股傻勁躥了上來,只好改了口,「那可能是娘說夢話的,你看娘現在醒了,不是在說不讓你去找小樂逮蝦子嘛?」

二愣子看了看柳淑英,「娘,就算你沒說吧,不過我還是要找馬小樂逮蝦子,上次和他逮蝦子,逮了好多呢。」

「你不能去找馬小樂逮蝦子,要不你就別再回家了,讓人販子把你逮走賣了!」柳淑英嚇唬起二愣子來,因為她怕他萬一真找了馬小樂逮蝦子,那馬小樂沒準夜裡真的會摸過來呢。唉,要說願意不願意,她當然是願意了,可是這事要是被發現了,哪還有臉見人呢。

二愣子聽了柳淑英的話,還真被嚇著了,氣呼呼地走了出來,提著小漁網自個到村南的小橋下捉起了蝦子。

要說還真是無巧不成書,馬小樂剛好也從村裡出來,準備到果園裡去歇歇,老遠就看到二愣子下了橋。馬小樂幾步跑過去,「二愣子,大中午的誰讓你來逮蝦子了,熱死人了啊!」

「我娘,讓我來的。」二愣子氣呼呼地說,「明明說讓我去果園找你逮蝦子,還硬說不是,最後還說是講夢話的,結果我一生氣就自己來了。」

馬小樂一聽,眼睛一放光,「二愣子,你到底說什麼啊?」於是二愣子就將剛才發生的事講了一遍,聽得馬小樂嘿嘿直笑,心中暗道:這個柳淑英,還真是貞節烈女啊,明明想得不得了,可嘴上就是不認賬,也好,我主動點就是了。當下,馬小樂撇了二愣子,大步向柳淑英家走去。

大中午的的確沒什麼人,村裡的街巷除了樹蔭下張嘴吐著舌頭的狗,幾乎就沒什麼活物了,馬小樂放心地推開了柳淑英家的院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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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1】 好像不喜歡





院子裡很靜,只有牆根下雞欄裡的一隻鵝伸長了脖子,看到有陌生人進來,「嘎嘎」地叫了兩聲,把正在打盹的雞鴨驚得撲稜了幾下翅膀。

要說起能看門的能手,除了狗,鵝算是第二個角色了。二愣子家的鵝就是個厲害的主,只要有生人進來,挺著脖子就上去擰,一般防備不好的,屁股或者大腿準得留塊青斑。也就是因為這鵝太厲害,柳淑英才不得不把它關進雞欄。

鵝雖說是被關進雞欄,但柳淑英對它的叫聲還是很敏感的,剛才的兩聲叫喚,柳淑英就知道有生人來了,忙穿了褲子下床來。透過窗戶,柳淑英看到是馬小樂,胸口的心一下提到了脖子眼,她下意識地急促拍打著胸脯,又反覆摸了幾下,「要命了,這個勾心傢伙,怎麼這個時候跑過來!」柳淑英急急忙忙地扣著上衣扣子,走到了正屋門口。

馬小樂進了院子也不客氣,逕直就朝正屋走,猛一抬頭看到柳淑英立在門旁,那眼神怪怪的,還小嚇了一跳,「阿嬸,這大中午的,站門口乾啥?」馬小樂小聲問。

柳淑英深呼吸了一口氣,沒說話,把半截擋門子推開,示意馬小樂進來。村裡的牆頭大都很矮,不隔音,而且踩個凳子就能看到一切,柳淑英想讓馬小樂趕緊進來,免得被左鄰右舍的看到,生出些是非來。

馬小樂閃身進了屋子,立刻大膽起來,大膽的有些無恥,「阿嬸,昨晚你為啥主動掀起衣服給我摸奶子啊?」

柳淑英哪裡受得住這樣的問話,滿臉臊得通紅,「馬小樂,以後不可以跟阿嬸這麼講話!」

「行,沒問題。」馬小樂眉毛一揚,「我在橋頭碰到了小康,他說你要他找我逮蝦子了,嘿嘿,我來確認一下是不是。」

「聽他胡說,我可沒有。」柳淑英有點慌亂。馬小樂也不客氣,上前攥住柳淑英的手,「不管他是不是胡說,今晚我來找你就是了。」

「不不不,不行。」柳淑英並沒有抽開手,只是把頭扭向一邊,「小樂,你可別胡來,要是被人家知道了,你阿嬸還要不要活下去了。」

「放心吧阿嬸,我做事神不知鬼不覺的,誰能知道?」馬小樂得寸進尺,放開柳淑英的手,抓住了她的胳膊,「上次在玉米地裡的事,到現在不也沒人知道麼?」

「你……」柳淑英開始抽動胳膊,「小樂,那天阿嬸是糊塗了,以後不會了。」

「你是難得糊塗啊,那就再糊塗一回算了。」馬小樂一下抱住了柳淑英,使勁揉搓起來。柳淑英有些窒息了,她覺得無力反抗,而且本也不想反抗。馬小樂心裡透亮,可有數了,二話不說一用力就抱起了柳淑英,朝裡屋走去。

「小樂,你這個壞傢伙,要把阿嬸害苦了……」柳淑英嘟噥著,「就這一次了,阿嬸再不會同意了……」

馬小樂充耳不聞,只是把柳樹英朝床上一扔,急吼吼地扒著她的衣服。柳淑英既已不打算拒絕,也就任由馬小樂為她寬衣解帶,而且還積極配合著。所以沒用幾下,柳淑英已經玉體橫陳,嬌息不止了,只待馬小樂粗大而充實的侵入。

本來馬小樂很猴急,可脫光了柳淑英後反倒不急了,他要好好看看柳淑英的身子,那天在玉米地裡還沒那個心思看,現在好了,可以仔細看個夠。柳淑英眼睛微閉,呼吸由急促漸漸變得均勻,渾身柔滑的皮膚散著光亮,馬小樂忍不住伸手一摸,柳淑英的身子禁不住顫了一下,這麼輕輕的一抖,馬小樂另一隻手也忍不住按了上去,「阿嬸,你說你這身子咋長的,該大的大該小的小,還這麼柔白粉嫩的,就跟電視上明星差不多。最要命的是,你下面咋就一點黑毛都沒有呢,我看書上說了,這叫白虎,很厲害的。」馬小樂摸著柳淑英的門戶,像是在欣賞一件藏品。

柳淑英動了下身子,「小樂你瞎問啥,你想做什麼就做,等會要是小康回來,你想做也做不成了。」

馬小樂呵呵一笑,「小康啊,他逮蝦子還不逮到半下午的,不會這麼快回來。」馬小樂把手摸進了柳淑英的腿窩子裡,柳淑英一個痙攣,緊緊夾起兩腿,「壞東西,你瞎摸啥?」馬小樂一樂,看來這女人和女人是不同的,好像柳淑英不喜歡亂摸,可張秀花就喜歡。

「阿嬸,你家裡肯定都是美人胚子,你下面有沒有小妹妹什麼的?」馬小樂脫鞋上了床,騎在柳淑英的大腿上問。

「沒,你想啥美事了?我下面就還一個弟弟,在讀大學呢。」

「你說我能想啥好事,明知故問,不過沒有也沒辦法了,我只能想想了。」馬小樂歎著氣笑道,「不過就是有你也不會如我的意。」

「你咋知道的?」柳淑英伸手握住了馬小樂的話。馬小樂騎在她的大腿上,襠部那大玩意兒而剛好垂落在她的腿叉縫上,弄得她心裡癢癢的。

「我當然知道,我和你都睡過了,你咋還能讓你妹妹做我的媳婦呢!」馬小樂大咧咧地說。

「壞東西!」柳淑英使勁攥了一下手中物,馬小樂皺了下眉頭,「阿嬸,我這玩意兒被你給醫好了,你可別再毀了它,讓它抬不起頭來。」

聽了馬小樂的華,柳淑英油然升起一種救世母的情懷,她兩手輕輕托起馬小樂的話兒,用深情的眼光注視著它,一點愛憐、一點心疼還有一點欣慰,「小樂,你讓我變壞了,之前我一直以為我是個好女人,但現在不是了。」

馬小樂附身揉住柳淑英的胸,「阿嬸,你哪兒壞了?沒有,絕對沒有,你是聖母,將深陷苦難中的馬小樂帶了出來,至少在我馬小樂的世界裡,你是善良、美麗而偉大的女人!」馬小樂的聲音很輕,但每一個字落在柳淑英的心上猶如千鈞之重。柳淑英伸開雙臂攬住馬小樂,愈來愈緊,馬小樂貼在柳淑英的身上,下身騰起的慾望讓他不能再堅持。

馬小樂把嘴巴拱在柳淑英的脖子上,「呼呼」一陣亂吹起氣,癢得柳淑英直縮脖子。馬小樂又拿腳蹬了蹬了柳淑英的腳背,剛好用上力。

「阿嬸,我要進去了!」馬小樂撅起了屁股,蓄勢待發。

柳淑英一個輕哼,緩緩分開雙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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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2】 給我睡一次





馬小樂要指天罵地了,關鍵時刻總有人打岔,就在他剛要奮力衝刺的時候,院子裡突然響起了腳步聲。

柳淑英也徹底慌了神,一下坐起來把馬小樂推在一旁,「這該死的鵝,咋一點聲音都沒有。小樂,快到床底下躲躲,可羞死我了。」馬小樂也機靈的很,一個骨碌滾下床,探腰鑽進大床底下。

柳淑英啥都沒來得及穿,慌忙蓋上床單,撇眼一下看到了馬小樂的衣褲還在床頭,連忙又抓起來丟到床底下。

「淑英,淑英!」原來是趙如意回來了,進門就來到裡屋,「你沒事吧?」

「啥事,我能有啥事?」柳淑英假裝迷迷糊糊地說,「我說呢,院子裡的鵝叫都不叫一聲,原來是你啊,學校放假了?」

「沒,下午沒有課。」趙如意嚥了口唾沫,「我尋思著那賴順貴肯定會死皮賴臉地找你,我怕他對你不軌。」

「哪有那事,都多大的人了,我就不信他賴順貴會做出那種事來。」柳淑英打了個呵欠,心裡琢磨開了,得趕緊支開趙如意讓馬小樂尋機溜掉。「如意,小康到南橋下捉蝦子了,你去看看咋樣了,讓他回來吧。」

「逮就讓他逮唄,咱們可難得在一起,淑英,趁這會兒幹一下吧。」趙如意話音一落就脫褲子。柳淑英一看這怎麼能行,「不行,上午在地裡收花生渾身累得發酸,哪還有力氣做事,晚上吧,你先去把小康找回家。」

「還等什麼晚上,你躺著不動就行了,我來幹!」趙如意已經跳上了床。

馬小樂在床底下可叫苦啊,***這個趙如意看來也是個好色鬼,難怪和張秀花一勾搭就成了。柳淑英在床上面也好過不到哪兒去,這床上一個男人,創下還有一個男人,焦心哪。

好在柳淑英還有個盼頭,趙如意速度快,也就幾下功夫就結束。趙如意揭開床單,一下看到柳淑英沒穿衣服,「淑英,你咋不穿衣服呢,要是來了外人可咋辦?」

「本來是槓著門的,小康出去抽開了。」柳淑英摸著趙如意的後背,「你快點吧,別耽誤時間了,早干早完,我還想睡會呢,要不下午哪還有精神頭下地幹活。」

「咿,平時可不是這樣的啊,你老讓嫌我太快了,今個怎麼又催起來了?」趙如意有些疑惑。

「這大中午的,而且下午又要忙活,哪有時間耽誤在這事上,我要你晚上再干你又不同意。」柳淑英口氣有點硬了。趙如意看了看,歎了口氣從柳淑英身上爬了下來,「那好吧,晚上再干。」

就在這時,床底下的馬小樂又惹麻煩了,原來上午張秀花在商店裡給了他兩包五香蠶豆,結果吃下去肚子老是脹氣想放屁,現在他已經忍了不能再忍了,沒辦法「噴」地放了個響屁。

這個屁顯得很粗壯,而且底氣十足,趙如意一驚,回頭驚恐地看著柳淑英。柳淑英心裡明白,趕緊伸手摸了摸肚子,「哎呀,中午吃了夾生的黃豆,肚子裡老是氣脹。」

趙如意哪裡會想到床底下會有男人放屁,對柳淑英的話深信不疑,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哎呀,淑英啊,你這屁放得跟男人似的。」柳淑英被說得滿臉通紅,可也不好反駁什麼,「如意,讓你去看看小康呢,他一個人別出什麼事。」

趙如意答應著出去了。

柳淑英馬上趴在床沿上探下頭,「小樂,你真作害,這個時候放啥屁啊!」

「阿嬸,哪裡是我想放,實在是憋不住啊。」馬小樂一臉的委屈,從床底鑽了出來,「阿嬸,我走了,改天再來和你睡!」說完拔腳就走。柳淑英也不說什麼,現在讓馬小樂在家裡消失才是最重要的。

馬小樂跑出柳淑英的家,想想也沒地去,乾脆還是到果園裡。路過南橋是必然的,馬小樂抬眼就望見了賴順貴和趙如意站在橋頭,賴順貴挺著肚子雙手叉腰,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我說如意,你就不夠意思了,那天明明說好的,讓你媳婦給我睡一回就算扯平了。」賴順貴居高臨下。趙如意點頭哈腰,「村長,可你知道,我那媳婦死活不同意,我也沒辦法啊。實在不行,實在不行咱就交罰款是了。」

「呵呵,交罰款?村裡到處都是宣傳標語,相信你看到了,現在計劃生育抓得特別緊,不要以為交了罰款就可以生二胎。」賴順貴撇著嘴說,「該怎麼樣你看著辦!」說完,賴順貴從牙縫裡擠出點飯渣子狠狠地淬了出來,抬腿就要走。

趙如意給這麼一說傻了眼,一把拉住賴順貴,「村長,你別急啊,啥事不得慢慢做工作。」

賴順貴得意地停住腳,「如意啊,不是我賴順貴非要睡你媳婦,關鍵是你先搞了我的女人,要不我的臉往哪兒擱?」

「我,我沒搞到你的女人……」趙如意著急地說,「我就摸了兩下奶子而已。」

「那好,你讓你女人也給我摸兩下奶子就成!」賴順貴一臉的貪婪,「讓你女人脫光了給我摸兩下,也算是兩抵了。」

趙如意看著賴順貴的臉覺得很猥瑣,可他也沒辦法,生二胎的事很重要,不能惱了賴順貴。「村長,你看你說的,這都是哪回子事啊。」趙如意笑著說,「你剛才說什麼不要以為交罰款就可以生二胎了?」

「治你個罪!」賴順貴嚴肅起來,「你是當老師的,應該懂這個道理吧,現在國家把計劃生育當成大事來抓了,你想想能不嚴重麼?輕了罰你的款,重了,可能還要判你幾年信不信?!不過這是輕是重的問題,那還是我說了算!」

趙如意瞪著眼瞧著賴順貴,臉上泛出一絲恐懼,嘴角抽搐了幾下,「村……村長,你怎麼說也得幫幫忙啊,你看我家那孩子,大了不管用啊。」趙如意指指橋下,二愣子小臉給太陽曬得通紅,正逮得起勁呢。

賴順貴可不管這一套,「行了,如意,別的也甭說了,還是那句話,讓你女人給我睡一次,啥事都能解決!」

趙如意聽了這話還真有點動搖了,可想想柳淑英那堅決的勁兒又犯了難,不由地伸手撓了撓頭。「老弟,你頭撓完了該給我的准信吧,趁早乾脆點,要不等會我反悔了,不但不照顧你生二胎,而且還要到鄉里派出所去告發你搞我女人!」

賴順貴一提到鄉里兩個字,趙如意高興地一拍大腿,「村長,有法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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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3】 沒生過孩子的姑娘





賴順貴看到趙如意眉開眼笑,心想這下可搞定了,那柳淑英肯定能睡上。唉,想了這麼多年,那雪白粉嫩,條子又好的柳淑英終於可以啃上一口,賴順貴不由得笑了起來,「到底還是如意老弟開通,眼光遠。其實也沒什麼,不就是睡你下女人嘛。」

「不不不,不是睡我女人!」趙如意連連擺手。

賴順貴一看臉色就拉了下來,「怎麼,這麼快就反悔了?!」

「不是,村長,我說有法子了,不是說就同意讓你睡我女人。」趙如意急著解釋道,「我讓你睡別的女人,哦不,不是女人,是姑娘,沒生過孩子的,絕對水靈!」

賴順貴一聽,眼珠子都要爆出來了,那感情可好,沒生過孩子的姑娘,可不水靈著嘛,柳淑英就是再好,可那兒畢竟生過孩子啊,怎麼比得上沒生過孩子的女人呢!「你說啥,如意,你可別反悔啊?」賴順貴抓住趙如意的胳膊,「那姑娘是誰?」

趙如意拿開賴順貴的手,「村長,你急了是不,那姑娘是誰我也不知道啊!」

賴順貴一聽又來氣了,「趙如意,你耍我是不?好,你有種!」

「村長,你看,你又急了是不?」趙如意面帶微笑,「聽我慢慢說嘛。」

賴順貴將信將疑,看著趙如意不說話。趙如意咳嗽了一下,清了清嗓子,「村長,我是說,改天我帶你到鄉里,那裡的理髮店多著哩,裡面有很多小姑娘,一個個花枝招展的,隨便拎一個,咱村裡都找不出來那樣的!」

「那又咋地?」賴順貴不明白。

「嘿嘿。」趙如意得意地笑了兩聲,「我出錢,你出力!那還不讓你干個夠?!」

賴順貴翻著眼想了想,臉上漸漸露出笑容,「如意,你不是讓我去嫖娼的麼?」

「哪裡的事,才不是嫖娼呢,人家都是正經姑娘,只不過被生活所迫,想賺點生活費而已。」趙如意神秘地說,「到時你一看那些姑娘們就知道了,絕對夠爽!」

「哎呀!」賴順貴高興地歎了口氣,「這可怎好呢,如意,要是我不答應吧,辜負了你一番好意,要是我答應吧……」

「行了,村長,你就別再要是了,就是這麼定了,改天我聯繫好了就跟你打招呼!」趙如意打斷賴順貴的話。

賴順貴笑了,說下午鄉里要來檢查村務工作,心滿意足地走了。趙如意望著賴順貴的背影,小聲罵了句,「種豬!找幾頭母豬讓你爬!」

這一切都讓躲在豬圈後的馬小樂給聽到了,忍不住捂嘴笑了起來,「這兩個傢伙還有這麼個故事啊!」他也知道了,張秀花還沒有給趙如意睡,不過他也生氣張秀花讓趙如意摸了奶子,「哪天非捏腫了她張秀花奶頭子不可!」

「唉,趙老師,罵誰呢,這麼恨哪,為啥事啊?」馬小樂笑嘻嘻地從豬欄後走了出來,問得趙如意張口結舌,「你……你啥時來的?」

「剛剛走到,就聽到你嘰裡咕嚕地罵人哩。」馬小樂瞇著眼,一臉忍不住的笑。

「我啥時罵人了,你看這有人嘛,我來看小康逮蝦子呢。」趙如意回過神來,「大中午的你咋到處亂跑的?」

「我回果園呢,剛好路過這裡。」馬小樂不笑了,他突然覺得趙如意這傢伙有點可憐,怎麼看身上都有股窮酸氣,估計是教書的教的。趙如意也不願意和馬小樂搭話,把二愣子喊了上來回家了。

馬小樂看著趙如意的遠走不禁琢磨了起來,照他這麼說的,沒準早和那些理髮店裡的姑娘們搞上了,唉,真是這樣的話,那阻攔他和張秀花行事確實也沒什麼必要了。「唉,這個世道,咋回事啊。」馬小樂歎息著向果園走去,下午太陽落一落還的去地裡收花生呢。

不過馬小樂到了果園屁股還沒沾上床,就被一聲吆喝喊了出來,原來是村計生專幹徐紅旗,「小樂,下午有事麼?村長讓來喊你去村部幫忙打掃下衛生,下午鄉里要來人檢查工作。」

馬小樂上次幫忙寫標語撈了好處,自然是樂滋滋地接受了邀請,「沒事沒事!」

「沒事那就走吧,我有自行車,帶你過去,現在就走!」徐紅旗夾著破舊的大金鹿自行車,在籬笆門外大聲叫著,他不敢進門,大黃狗在院門裡瞪眼看著它。

馬小樂飛也似的跑了出來,跳上徐紅旗的自行車後座,「駕駕!走嘍!」

「狗東西,說啥呢,把我當驢馬使喚吶!」徐紅旗罵罵咧咧地使勁把自行車騎得飛快,還專挑坑坑窪窪的地方走,把馬小樂顛簸的屁股蛋子都要裂成八瓣了。「徐……徐紅旗,小心你的大……大金鹿,這樣顛簸,用不幾下就……就散架!」馬小樂被顛得上氣不接下氣,斷斷續續地說。

這話挺管用,徐紅旗放慢了速度,走起了平整的小土路,「小樂,這陣子顛得咋樣?」

「舒服著呢,中午吃了豆子一肚子氣,脹得難受,現在全顛了出來,真爽快。」馬小樂裝出很得意的樣子。徐紅旗吧唧了下嘴巴,說不出個什麼,只好作罷,悶著頭狂蹬自行車。

到了村部,賴順貴或許還想著中午趙如意對他的許諾,滿臉的興奮勁兒甭提有多高漲了,「小樂來了啊,看看把村部徹底打掃打掃,這農忙的時候都回家忙活了,抽不出個人來,你出出力,完了再給點工錢!」

馬小樂很賣力,抄起鐵鍬奔到牆角,「卡卡」地剷起了青草,這牆角里的茅草都老高了,乍一看跟荒地似的。鏟完了草又開始清除蜘蛛網,這村部有好幾間房子,還是帶走廊的,支柱上端有好多燕子窩,這也倒罷了,燕子是吉祥物,該留著,可靠最西頭的走廊底下,卻長著兩個大馬蜂窩,挺嚇人的。

「小樂,蜘蛛網先別急,我命令你先把那兩個馬蜂窩拿下!斬草除根!」賴順貴光指揮不幹活,不過馬小樂也不生氣,誰叫人家是村長的呢。

馬小樂找了一根長竹竿,竹竿頭上綁了把稻草,剛掏出打火柴要點,又覺得不妥,「村長,有汽油沒?」

「怎麼會有那玩意,碰個火星子就著,哪個敢存啊。」賴順貴沒好氣地說,「找汽油幹啥?」

「這不要點火燒馬蜂窩嘛,不弄個大火頭一下燒掉,那馬蜂到處亂跑追人呢,蟄個鼻青臉腫的也不算因公負傷吧。」馬小樂很認真。

「去你的吧,還因公負傷呢,我們這些人才能因公負傷,你算不上。」

「那可更要找點東西弄火頭了,要不我多虧。」馬小樂放下竹竿,不打算幹下去。賴順貴一見,皺了下眉頭,「要不這樣,你到前面的衛生室裡要半瓶酒精噴噴。」

馬小樂一聽,不太樂意,為啥呢,因為他不不想看到衛生室的金朵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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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4】 看嘍





金朵是一位大姑娘家,她哥哥金柱是個打架二流子,在整個沙崗鄉都有名氣,逢到趕集的時候,滿街轉悠一趟,蛇皮袋裡啥都有了。據說後來讓鄉派出所聯防隊隊員給用麻袋套頭捉住了,弄到派出所一頓好打,可非但沒把他打蔫了,反而更囂張了,整天提著菜刀滿街跑,說要把打他的人的兒子的雞雞給剁了,最後連派出所的人都不敢對他怎樣了。誰也不想惹這個刺頭,萬一他要是真的發了瘋,那遭殃受罪的還不是自己。

也就因為這,這金朵一直都很傲慢,馬小樂沒上學時就聽說過,金朵在學校裡簡直比班主任說話還管用,班裡哪個男生調皮,只要她一吆喝,哪個都乖乖老實起來。但好在金朵心不壞,還沒有落到和她哥哥一樣,讓人談之變色。

不過俗話說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馬小樂對她有種恐懼感。那是在馬小樂九歲的時候,已經上一年級了,金朵已經十二歲了,上四年級。一天馬小樂放學後在村小學邊上的河裡洗澡。金朵和一幫女同學到河邊洗手,馬小樂一下跳了出來,露出雞雞對著她們晃蕩起來,嘴裡還大叫,「看雞雞嘍,看雞雞嘍!」

那些女學生都哇哇叫著拋開了,唯獨金朵沒跑,還直朝馬小樂跑了過來。金朵個頭大,也有力氣,一下把馬小樂抱起來摔在地上,用手揪住馬小樂的雞雞,「馬小樂,小流氓,我把你雞雞揪下來餵狗!」

馬小樂當時覺得很疼,再加上害怕,哇哇大叫起來。金朵一看馬上放開了手,臨走的時候又蹲下來看了看,說:「小流氓,人不大,傢伙倒不小!」

這事沒別人知道,金朵沒對別人說,馬小樂也沒對別人說。但不管怎麼著,馬小樂見了金朵就發怵,覺得她的強大是不可估量的。再加上後來金朵初中畢業後不上學了,在金柱的幫助下,由村裡推薦到鄉里,鄉里又安排到縣裡學了半年的醫,回村後就當上了村衛生室的醫生。馬小樂見她整天穿著白大褂,拿著銀晃晃的針頭子老扎人家屁股,就更害怕了,見她就躲得遠遠的。

現在賴順貴讓他馬小樂去衛生室要酒精,他能樂意嘛。可賴順貴是村長,村長下令他得聽,只好硬著頭皮去了。

衛生室很安靜,馬小樂伸頭看了一下,也沒看到金朵,再一探身,嚇了一跳,原來金朵正坐在裡間的門口摳腳趾頭。金朵一見馬小樂,也是不太自然,可能是想起以前的事來不太好意思,畢竟是大姑娘了。「馬小樂,啥事啊?」金朵把翹在椅子上的腳拿了下來,還算禮貌地問。

「村……村長讓我來要半瓶酒精。」馬小樂很拘謹。

「呵呵……」金朵笑了起來,「馬小樂,你緊張什麼,我還能吃了你啊,你平時見我都躲,為啥吶?」

「我,我啥時躲你了。」馬小樂不想被說成是那樣膽小。

「你還嘴硬,躲了就躲了,還不承認。」金朵起身到藥架上拿下一瓶酒精,又找了個空瓶子倒了一半,「你可別騙我,偷偷帶回去給你幹爹兌酒喝啊,這酒精是不能吃的。」

「誰喝這個,再說了,你……」馬小樂張了張嘴,又合上了。

「再說啥,不敢說了?」金朵似乎想逗樂。

「有啥不敢說的,你那手剛摳過腳丫子,也沒洗手就倒了,就是能喝也不喝呀?」

「喲,你還挺講衛生啊。」金朵的臉小紅了一下,「告訴你馬小樂,人的腳比手乾淨多了,你想想,手啥玩意不碰啊,而腳呢,就只在鞋子裡,還有襪子包著,能不乾淨麼?」

馬小樂想反駁點什麼,但一時還無從反起。平時能說會道的,怎麼碰到金朵就啞火了呢,馬小樂低頭不語,只想早點離開。不過金朵似乎並不想放過他,「馬小樂,姐姐問你個事。」

「啥事?」

「聽說你那玩意不行,是真的假的?」

馬小樂抬頭看見金朵一臉的認真相,覺得她沒有取笑他,「金朵姐,你問這個幹嘛。」

「姐姐問是為你好,現在啥都可以治了,你要是真的不行,等姐姐有空到縣裡問問大醫生,肯定能治好的。」

馬小樂聽了這話,覺著金朵還沒變,心地還是很善良的。想到這裡,馬小樂簡直想抱著金朵哭著感激一番,可是金朵的個頭比較大,長得豐滿一些,要不是皮膚白白嫩嫩、臉蛋俏俏的,肯定是個好勞動力,所以馬小樂不敢抱她,沒準還得被她摔一個跟頭。「金朵姐,你真是個大好人,可我真的不能告訴你。」

「那有啥不能的,不好意思?」

「不是,這事怎麼能和你說呢。」說到這裡,馬小樂對金朵已經不是那麼發怵了,再怎麼著,她也是一個女人而已。

「怎麼不能說?」金朵繃住了臉,「我是醫生。」

「可你是女醫生,而且還沒嫁人呢,我也沒娶媳婦,說這些幹啥。」馬小樂拎著酒精瓶子就要走。

「你給我站住,你啥意思,你還有什麼想法啊?」金朵翻了下眼,馬小樂看不懂她是啥心情,但看著金朵那張俏俏的臉,突然產生了另外一種感覺,其實她就是一個女人而已,有啥可發怵的?他有本錢呢,是個女人就能降服了她,怕啥啊!當下心裡一下豁朗起來,渾身輕鬆,「金朵姐,我沒有啥想法,你是不是真的想知道我那玩意中不中用?」

「呵呵。」金朵笑了,露出兩排雪白的牙齒,「想通了,敢說了?」

「說啥啊。」馬小樂露出了一貫的狡黠的笑,「你試試不就知道了麼!」

金朵一聽,臉色一陣發紅,嘴角動了兩下,抬手就要打,「好你個馬小樂,敢佔我的便宜!」

馬小樂抬手招架,「金朵姐,我佔你的便宜啊,你早就佔了我的便宜了,小河邊的事你難道忘了?」

金朵一聽,又急又氣,肉乎乎的嘴巴撅了起來,「馬小樂,今天我不把你打翻就不姓金!」說完,彎腰扣起鞋帶,向馬小樂撲來。

馬小樂哪能束手就擒,圍著桌子轉了起來。金朵身上肉多,跑了幾圈就喘了,「馬小樂,你給我住下,讓我擰你幾下,要不我拿針頭戳你!」

「看看,金朵姐,鼻子頭上都出汗了,咋這麼賣力呢。」馬小樂嬉皮笑臉地伸出手,「我給你擦擦!」

金朵一把抓住了馬小樂,「看你往哪跑!」

可是金朵畢竟是姑娘家,雖然個頭不小,但力氣不大,馬小樂正是長勁頭的時候,用力以拽,金朵就被拽了過來,一下趴在了桌子上。

馬小樂低頭一瞅,從金朵敞開的衣領瞄了進去,一下就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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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5】 還要怎麼讓我好受





這是對啥樣的東西啊?兩個巨大的圓球雪白粉嫩,中間擠出一道大深溝子來,那還不算,關鍵是兩個圓球頂上還各冒出一粒鮮紅小豆豆,就像剛剝出殼的紅皮花生米。

馬小樂腦海裡忽悠了幾圈,想起了柳淑英和張秀花的,她們的那東西都是黑不溜秋的,柳淑英的還好點,張秀花的不但黑,不摸弄幾下還顯得皺巴巴的。可眼前金朵的卻是那麼紅潤,就跟地裡又鮮又嫩的粉草莓似的。

「不一樣,到底是不一樣啊!」馬小樂情不自禁地搖著頭感歎。

金朵一下反應了過來,低頭一看自己的胸部,猛地又抬起頭來,「馬小樂,今天跟你沒完了!」話音一落兩手抱住馬小樂的腰,「小時候流氓,大了還那麼流氓!」

「我我怎麼流氓了。」馬小樂著急掙脫,「我又沒扒著你衣服看,是你自己送到我眼皮子底下的!」

「還狡辯!」金朵沒鬆手,但已經繞過了桌子,想把馬小樂摔倒。可是沒那麼容易,馬小樂農活沒少干,那身板硬得很。金朵摔了兩下沒摔倒,較起了真,「喲,還摔不倒啦!」這下可好,金朵越用力,身體就和馬小樂貼得越緊。馬小樂真的是樂了,後背被金朵的兩個大球積壓摩擦著,別提多舒服了,「金朵姐,使勁,再使勁!」

金朵不是傻子,頓了一下,放開了馬小樂,喘著大氣說:「馬小樂,你今天佔盡了我的便宜,改天有你好受的!」

馬小樂看了看金朵,在她臉上沒發現真的惱怒,不由得嘿笑了一聲,「金朵姐,你說吧,改天你還要讓我怎麼好受法?剛才就夠好受的了,你還要怎麼讓我好受?」

金朵修得滿臉通紅,回身拿了個注射針頭子要扎馬小樂,馬小樂忙抓了那半瓶子酒精向外跑。不巧的是門外剛好進來一個人,馬小樂情急之下用力一推,將那人推倒。

「混小子,瘋了你?!」被推倒的是賴順貴。

馬小樂一見,忙放下酒精瓶子,蹲下來拉起賴順貴,「喲,村長,沒看到,摔著了沒有?」

賴順貴站起來拍拍屁股,「讓你來找點酒精,咋這麼半天?那鄉里的檢查組馬上就要來了,那馬蜂窩還在呢!」

「我這就去,這就去!」馬小樂提著酒精瓶子跑了。賴順貴扭頭看看金朵,手裡拿著個針頭子瞪著眼,「金朵,怎麼了,小樂欺侮你了?」

「沒有,我……我看他不順眼,要教訓教訓他!」金朵收起了針頭,平靜了氣息。

賴順貴色眼迷離地盯著金朵的胸前,「金朵,有啥事告訴我,咋能讓小樂個狗東西欺侮你呢,不過他也沒啥,終究是個軟蛋。」

「他哪能欺侮我,我一針扎死他呢!」金朵把頭歪向一邊,表現出沒興趣的樣子。賴順貴也知趣,嘿嘿笑著退了出來。

一出衛生室,賴順貴邊朝村部院子裡走邊拉下了臉色,「她娘的,不就是有個流氓不要命的哥哥麼,要不我整死你!」提到金朵的哥哥金柱,賴順貴又說起了損話,「他***,在鄉里為害一方不知足,還跑到縣城裡撒野,那縣城豈是你鬧騰的地方?」賴順貴說的不錯,金柱前兩年在鄉里呆夠了,去了縣城,說要闖出個樣子來,可哪想到剛去沒幾天就犯了事,在縣城可不像在鄉里,哪裡由著他胡攪蠻纏,結果被關了起來,出來之後就老實多了,聽說進了一家大商場做了保安,還談了個城裡的對象。但即使像這樣金柱走上了正路,可他的淫威還在,在鄉里提起他的名字,依舊挺唬人。

進了院子,賴順貴看見馬小樂正往稻草糰子上噴酒精,他有些擔心會被馬蜂蟄了,不敢過去。

「村長,來幫個忙,點個火!」馬小樂舉著竹竿,頭上蘸有酒精的稻草糰子伸向賴順貴。賴順貴很不情願地走了過去,掏出火柴擦著了,手有點抖。「村長,你怕啊?」馬小樂問。

「怕?」賴順貴眉毛一豎,「一個大活人還怕那點小玩意?笑話!」馬小樂也不答話,看著賴順貴顫抖不止的手心裡直發笑。

賴順貴點著稻草就跑開了,金朵也站在遠處看熱鬧。

馬小樂將火把朝馬蜂窩捅去。第一個還好,大火苗一下把蜂窩包住了,馬蜂都蜷著身子掉了下來,蜂窩也掉了。可第二個就不行了,火頭小了,十幾隻馬蜂飛了出來,直奔馬小樂而來。馬小樂覺得不管怎樣還是應該把蜂窩給戳掉,所以手上沒停,堅持把第二個蜂窩也戳了下來。

可這個時候他再想跑的時候已經有點晚了,額頭上首先被蟄了一下。馬小樂大叫一聲,扔下竹竿抱頭鼠竄,可馬蜂會追人,繼續蟄他的手。馬小樂發出了歇斯底里的慘叫聲。

「躺下!躺下!」金朵在遠處大喊起來,「馬小樂,快躺下,躺下馬蜂就不蟄人了!」

慌不擇路,現在誰說話馬小樂都聽,他翻滾著跌倒在地。還別說,真的管用,躺在地上後,馬蜂就飛走了。可馬小樂的手面上已經被蟄了三下,疼的眼淚汪汪的。

金朵跑了過來,要馬小樂到衛生室擦點藥。賴順貴也過來了,扶起了馬小樂,「小樂,你有功勞,今天多給你十塊錢,你為村裡作出了貢獻!」說完和金朵把馬小樂扶進了衛生室。

馬小樂的額頭腫了個大包,讓原本俊朗的臉變得很滑稽。金朵看了又看,忍不住捂嘴笑了起來。「金朵姐,這下你得意了?」馬小樂歪著嘴說。

「我說改天要有你好受的吧,看,老天有眼了,今天就幫了我的忙!」金朵從藥箱裡拿出一把小鑷子,「別動,我把馬蜂的毒針給你拔出來。」

賴順貴在一旁幫不上忙,剛好鄉里的檢查組也來了,便囑咐了金朵幾句,要她好好幫馬小樂弄弄傷,然後就去村部接待了。

拔馬蜂的毒針不怎麼疼,馬小樂坐在小病床上,咬咬牙挺過去了,可擦藥水的時候,馬小樂忍不住「呀呀」地叫了起來。「瞅你那樣,這點算啥,人家解放軍在戰場上斷腿斷胳膊的也不過才像你這樣。」金朵小心地擦著藥水,認真地說。

「金朵姐,這可是和平年代了,別用戰爭年代的事來教導我。」馬小樂被說得不好意思,乾脆閉上眼。可就在眼皮垂下的剎那,他又看到了金朵的敞開的衣領。「金朵姐,我求你把扣子扣好行嘛,我可不想再挨馬蜂蟄了!」馬小樂咧嘴壞笑起來。

金朵低頭一看,照著馬小樂的屁股抽了一巴掌,「你個臭流氓,這個時候還胡思亂想到處看!剛才馬蜂怎麼不蟄了你的眼皮,讓你看不到!」

「哎喲,金朵姐,你真狠吶!」馬小樂伸手捏了下金朵的屁股,「你咋就不心疼我一點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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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6】 女大三抱金磚





金朵被一捏巴,像著了電擊一樣,擦藥水的棒棒猛地戳在了馬小樂的傷處,「啊呀!」馬小樂疼得汗珠子直掉,金朵看得呵呵直笑,「馬小樂,這是你自作自受!」

馬小樂疼勁過去了,一點都不生氣,反而嬉皮笑臉地對金朵說:「金朵姐,你的屁屁真軟,彈性老大了,捏都捏不住!」金朵一聽,伸手去擰馬小樂的嘴。馬小樂身子朝後一躺,倒在了小病床上,金朵收不住身子,憑著慣性壓了上去。

馬小樂覺著像是被棉花堆壓住了,他張開雙臂攬住了金朵的後背,閉著眼不說話。金朵被馬小樂攬在身上,想離開又撐不起來,但覺著這麼壓下去又不妥,「小樂,你放開手,快放開手!」

馬小樂還是不支聲,手也不放。

金朵突然感覺到了一個東西,臉一下漲的通紅,死命地掙開了馬小樂的攬抱,「馬小樂,你……你沒毛病啊?」金朵瞪著詫異的眼睛,看著馬小樂襠部那高高隆起的布篷子。

「我……」馬小樂一時無語,不過很快就有了騷主意,「我又行了!我又行了!」說完跳下小病床在屋裡跑了三圈,「金朵姐,我又行了!之前是不行的!是你,是你讓我行了!」話音一落,馬小樂就衝到金朵面前,張開膀子又抱住了她,「金朵姐,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你救人救到底,你做我媳婦咋樣?」

「你……」金朵的紅臉一直未褪色,「你瞎說什麼啊?!」

「沒瞎說,金朵姐,是真的。」馬小樂裝出手舞足蹈的樣子,「我也不知道竟然又行了,我就抱了你一下就行了!」

金朵推開馬小樂,不動聲色地說:「就算是我讓你行了,那就行了唄。」

「可是離開你我又會不行的!」馬小樂眼巴巴地看著金朵,「金朵姐,看來老天有眼,注定是讓你做我媳婦的,要不怎麼我只有抱你的時候才行的呢!」

「去去去,一個小孩子家,跟你瞎掰啥。」金朵坐在病桌前,胡亂撥弄著算盤珠子。

馬小樂嘿嘿直笑,又坐在了小病床上,「金朵姐,別說我小,你也就比我大三歲,女大三抱金磚吶,你做我媳婦,將來那日子肯定呱呱叫地好!」

「切,我才不信!」金朵歪著脖子抬起頭,「你馬小樂游手好閒,哪個姑娘願意做你媳婦?」

「我游手好閒?」馬小樂最不願意聽到別人這麼說他,一下坐了起來,「金朵,告訴你我不是游手好閒,就算現在是,那將來肯定不是!」

金朵見馬小樂生氣了,覺著不太好,口氣軟了很多,「不就隨便說說麼,咋了,還當真了?」

「你沒隨便說,我也不是隨便說的。」馬小樂頂著額頭上突了紫藥水的腫包,樣子有點滑稽。

「那你說你不游手好閒,你幹什麼了?」金朵笑嘻嘻地問。

「我……我正在學習階段,將來我要當村長,帶領咱小南莊村奔上致富的康莊大道!」馬小樂學著賴順貴的樣子,叉起了腰。

「呵呵……」金朵捂著嘴笑了,前仰後合,「馬小樂啊馬小樂,就你這樣的,還當村長呢……」

「咋地不能,我農忙過後就出去打工,長長見識,回來就朝村長的位子上靠,我就不信當不上!」馬小樂很認真。

「行,你當得上,我這麼說你滿意了吧?」金朵還是笑。

「那我要是當上了咋辦?」馬小樂問。

「你想咋辦?」金朵收住了笑容,但還是用近乎戲謔的眼神看著馬小樂。

「你做我媳婦!」馬小樂說得很認真。

金朵愣了一下,眼珠子轉了一圈,一拍桌子,「行!馬小樂,我答應你。不過你得說個期限,要是你這輩子當不上村長,那我還不嫁人了啊?」

「三年!」馬小樂伸出了三個指頭。

「三年?」金朵搖了搖頭,「三年我都二十三了,那還嫁得出去?我那同學二十一歲都抱上娃兒了呢!」

馬小樂皺了皺眉頭,揉了下鼻子,伸出兩個指頭,「兩年,不能再少了。」

金朵翻眼看了看屋頂,晃著兩條肉乎乎的腿,「兩年啊,嗯,兩年就兩年吧。」

馬小樂一跺腳,「好,就這麼定了!誰要是說話不算話……」

「咋樣?」金朵咧嘴笑了,臉上也有個小酒窩。

「那就……那就到時再說,現在想不起來。」馬小樂樂滋滋地說。

「行,到時怎麼說都行。」金朵敲著桌子,又說道:「可是你兩年後要是當不了村長,那該怎麼辦?」

「這……」馬小樂拍了拍後腦勺,「到時也隨你說,說咋樣就咋樣!」

「嗯,馬小樂是個痛快人。」金朵端起茶杯抿了口水,「到時可別不痛快就行。」

「放心吧金朵姐,你沒那個機會了。」馬小樂一臉壞笑地湊上前,趴在金朵的病桌上,「金朵姐,不過我還有個要求。」

「啥?」

「這兩年內,你可不能和別的男人好,更不能讓別的男人摸你的身子!」馬小樂作好了躲閃的準備。金朵果然抬手要打他,「馬小樂,你說話正經點,我啥時讓男人摸過了?」

「看,剛剛發生的事就賴皮了!」早已跳開的馬小樂笑著說,「剛才我又抱又摸的,你咋想不起來了?」

金朵氣得「呼」地一聲站了起來,馬小樂趕緊拔腳跑了,邊跑邊說,「金朵姐,今天這個賭你可記好了,我可是當真的啊!」

金朵一看連忙追到門口喊了起來,「馬小樂你回來,我不打你!」馬小樂聽到這話停住了腳,「金朵姐,你詐我是吧?」

「你有啥好詐的啊!」金朵轉身進了屋內,拿出了一小瓶紫藥水,「把這個帶回去,一天擦兩次,別忘了啊。」

馬小樂有點不好意思地走過來,「金朵姐,你真好。這得幾毛錢哪,呆會村長給了我錢就給你送過來。」

「一百塊!」金達有些淘氣地說。

「你……你這不是黑店嘛,你以為你是母夜叉孫二娘啊!別開玩笑了,到底多少錢?」

「得了你,算我送給你的,免費!」

「噯,這感情是好,到底是一家人吶,好事多多!」

「誰跟你一家人了,討厭!」金朵嗔怒。

馬小樂剛要說話,賴順貴跑了過來,「小樂,你沒事吧,趕緊到果園裡摘點瓜果來招待下客人,到村部去騎輛自行車,要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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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7】 檢查組離去





村長的吩咐馬小樂很慎重,父母官吶,親近點好。「好咧!」馬小樂一陣風似的跑進村部的院子,騎了個破自行車躥了出來。

「這小子,賊皮!」賴順貴扔了煙屁股朝村部裡走去,「被馬蜂蟄了還這麼能竄滕!」

馬小樂到了果園,揀著又大又紅的蘋果,還有脆嫩的香瓜、蘇瓜摘了一籃子,拎起來掂量了一下,少說也得有二十斤,「這錢都得算在公家的賬上,一個子都不能少!」馬小樂有自己的盤算,他才不會讓那些就知道吆三喝四的傢伙吃白食呢。

提著瓜果到河裡洗乾淨了,馬小樂蹬著破自行車出發,一路上屁股都累酸了,還掉了三回鏈子,氣得他破口大罵,不過心裡挺高興,這次沒準還能看看鄉里的幹部。

當馬小樂滿頭大汗地來到村部時,竟然一個人也沒看到。「都死哪兒去了?」馬小樂放下瓜果,找了幾個盤子各自盛放了,放在破得有些寒磣的會議桌上。一切搞好了,馬小樂看看主座,走過去坐了下來,平時這個位子都是支書范寶發開會時坐的,不過鄉里來人就讓了。

馬小樂很舒坦地坐著,翹起二郎腿剛要閉眼享受一下,院內就傳來了嘰嘈聲。馬小樂趕緊站起來,走到門口一看,人都來了。馬小樂認得其中一個人,是馮鄉長的韓秘書,上次他見過,兩外幾個人就陌生了,年齡都比較大,除了一個花枝招展的女人,年紀不算大,但也不年輕,唯一能確認的就是似乎很風騷。

一夥人進了屋裡,坐下來毫不客氣地拿起瓜果就猛吃,「哎呀,這麼熱的天,吃個蘇瓜還真是涼爽!」一個幾乎是老頭子的人說。

「那是那是,這天除了早晚時間就不能出去。」范寶發恭維著,「韓副鄉長,你看你這次來我們村,印象還可以吧?」

「嗯,還行,有點氛圍,那宣傳標語都很好,很有氣勢,能起到一定的威懾作用,下一步就要看實際成效了。」被稱為韓副鄉長的傢伙狠狠地咬了口蘇瓜,「范支書,給你們透個底,這次複查,你們村的計生工作應該是中等吧,絕不會是倒數了。」

范寶發一聽,連忙朝顧美玉使了個眼色,顧美玉心神領會,拿起一個香瓜掰開了,走到韓副鄉長身邊,「韓副鄉長,你可真是我們的父母官吶,今個晚上就在村裡吃頓飯,我們安排些綠色土家菜,保證讓您滿意!」

一旁的賴順貴也很高興,「韓副鄉長,你看我們婦女主任對你可是一片誠心,那晚上可不能走了啊。」

言語之間有點特殊的味兒,大家都聽得出,可這是只能意會的事情,都哈哈笑著咂摸了一番,並無進一步的話語。

「不行不行。」韓副鄉長擺擺手,「我們是為人民服務的,不能拿人民群眾的一針一線,何況是大吃大喝呢。」

「韓副鄉長,這哪裡是大吃大喝,都是自家的土產品,不是鋪張浪費,這傷不了基層群眾的感情!」

「行了,賴村長就別客氣了,既然韓副鄉長這麼說,咱們就不留了,不過可以帶點土產品回去慢慢品嚐嘛,這個還是可以理解和接受的!」

「行行行,沒問題。」賴順貴豪爽地笑道,「這可真是個兩全其美的法子。」說完就吩咐劉長喜和徐紅旗去辦理。

「唉,長喜,多備點啊,這周組委、宋宣委和吳秘書可也都是對我們小南莊村有功勞的,咱做事可不能疏忽嘍!」

「你就放心吧,范支書,保證把事辦好!」劉長喜答應著和徐紅旗跑了出去。

「要不咱們打個牌等等,反正時間還早。」賴順貴說著開始收拾桌子了,「馬小樂,去隔壁抱幾個椅子來。」

聽到喊馬小樂,大傢伙才注意到門口一直站著個模樣很周正的半大小伙子,就是額頭上的腫包不美觀。

馬小樂出去抱椅子了,韓旭秘書問了句:「這小伙是誰啊?」

既然問到了,賴順貴當然得揀好的說,他總不能說馬小樂是個游手好閒的二流子吧。「他啊,叫馬小樂,是我們村的好小伙,腦瓜靈活著呢,還寫得一手好字,剛才看得那些個標語都是他想出來的,也是他寫的!」賴順貴搓著手笑著說。

「對對,馬小樂是個好小伙。」范寶發也跟著說了,「這小伙懂道理,會講話,手腳還很勤勞。」

「哦,那看來不錯,支書和村長都誇了,肯定不錯。」韓副鄉長開口了,「現在要注重培養年輕的基層幹部,如果是可以發展的對象,以後要著重培養,將來是要做你們接班人的!」

「對,韓副鄉長說得對,我們會注意的。」范寶發說著又拉出了一張辦公桌,「來,咱們開兩桌,都別閒著。」

兩伙人圍坐了下來,帶綵頭的,好一通摔打,嶄新的撲克都摔軟吧了。結果是不用說的,檢查組肯定大獲全勝。末了又帶著小公雞、草雞蛋、綠色大米、花生油什麼的走了,裝了滿滿一車。

檢查組走了,兩輛小車揚起一路塵土,看得范寶發和賴順貴眼饞,「啥時咱村裡也弄輛小車,出去也風光風光!」賴順貴咋著嘴說。范寶發看了他一眼,轉了話題,「這下可好了,年底鄉里的工作總結大會不會挨點名批評了。」

賴順貴點頭稱是,把目光投向了馬小樂,「小樂,這次你對咱小南莊村有功,幾個標語幫了大忙,剛才捅馬蜂窩又負了傷,等會讓范支書批個條子,讓劉長喜多給你幾塊錢。」

「就多給幾塊啊?」馬小樂心裡雖然很高興,但臉上卻裝出很無奈的樣子,「你看我這額頭和手背給蟄的,就這樣還躥到果園裡給你弄瓜果,不容易啊!」

想到上次去果園裡弄蘋果也沒給錢,范寶發揚了揚手,「賴村長原來說給你多少的,再多給你二十塊,瓜果的錢也算在內了啊。」

馬小樂假裝勉強地點了點頭,其實心裡樂開了花。

「行了,這陣子大家都忙得不輕,地裡的莊稼都撂了,從現在開始都回家多幫幫忙,別累壞了婆娘!」范寶發像大領導一樣,手臂一揮,「各自散去!唉,不過如果村裡有啥時招呼一聲可要都過來啊。」

馬小樂不著急回家,跟在劉長喜屁股後頭,直到拿了錢才撇開他,氣得劉長喜罵他是錢迷罐子。馬小樂可不管,低頭數著錢高興還來不及呢。走到村部院外,馬小樂看了看旁邊的衛生室,金朵還沒下班呢,得過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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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8】 夜裡一准過來





金朵對馬小樂的到來似乎並不詫異,這讓馬小樂摸不著脈絡,不知道這金朵到底抱的是啥心態。

「給錢了,剛才那小瓶紫藥水!」馬小樂故意靠金朵很近,使勁嗅了嗅鼻子,「你身上怎麼嗅都是股藥水味,咋沒有肥皂香味的?」

「你天天在屋裡身上會沒藥水味?」金朵翻了一眼,「那肥皂味只有回家洗完澡後才有。」

「我能聞聞麼?」馬小樂忽閃著眼,讓金朵看出了他的狡黠,「馬小樂你找揍了是不?」

「怎麼搞的,動不動就要揍我,我可是你未來的男人,這像啥話?」馬小樂邊說邊朝外走,他估計金朵會追他。不過他失算了,金朵坐在椅子上紋絲不動,冷笑一聲說,「馬小樂你可別嘴大了,剛才那話你在外面可不許亂說,否則我跟你就沒完!」

「不說就不說,你以為我愛說。」馬小樂見討不到金朵的什麼便宜,直接走了出去,準備回家。

「回來!」金朵對馬小樂喊了一聲,聲音不大,但對馬小樂很有威信,馬小樂乖乖地折回了頭。「今晚山口子村有電影,你去不?」金朵眼帶秋波面含甜笑。馬小樂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咬了下舌頭,是真的,「金朵姐,你聽誰說的?」

「剛才聽桂枝說的,她晚上要和她對像去。」金朵有些不好意思地說。

「行行行,晚上我到你家門口喊你。」馬小樂樂滋滋地說。

「不行,你不能喊我,你在村南橋頭上等我就行了。」金朵很神秘地說。馬小樂點點頭,「啥事你說了算!」

馬小樂回家了,一蹦一跳地回家了,剛到街中心,看到趙如意騎著自行車匆匆趕了過來。「趙老師,這半下午的要到哪兒啊?」馬小樂問。

「回學校。」趙如意懶得回答。

「哎喲,那小康逮的蝦子不是吃不到了麼。」馬小樂有點幸災落禍。

「長這麼沒吃過蝦子啊?」趙如意瞪了馬小樂一眼,「不像某些人,沒吃過旱鱔魚,都那麼大歲數了,還哄一個小孩子!」說完這話,趙如意高昂著頭走了。

馬小樂知道趙如意在說他乾爹馬長根跟二愣子要旱鱔魚的事,其實那事根本就不是什麼哄騙,可趙如意非要那麼認為實在也沒辦法。這事讓馬小樂很不高興,他覺得趙如意不厚道,本來他覺得睡了他女人柳淑英還有些過意不去,這下他覺得就應該睡了柳淑英!「我睡你個女人!」馬小樂對著趙如意的背影狠狠地淬了口唾沫,話語之中也帶著一股狠勁。

「要睡誰的女人啊,這麼有勁啊?」曹二魁不知啥時冒了出來,「你能行麼?」

馬小樂瞅見曹二魁就眼煩,根本不想理會他,可他偏偏要招惹人。「怎麼,這麼快就望了,前陣子我不是當著鄉親們的面說了嘛,就睡你女人,你也答應了,說只要不幫筷子就給日。」馬小樂不陰不陽地說。

這件事一直讓曹二魁耿耿於懷,可說出去的話收不會來,有刺得自己憋著。「馬小樂,跟你商量件事,以後你不許再說起這事,只要你答應,以後到我家球檯閒著了,隨你玩,咋樣?」

聽到這話,馬小樂抱著膀子琢磨了一下沒有立即答應,說得讓他想想再說。曹二魁家挺趕時髦,在外面打工時看到人家城裡玩檯球,回來後請木匠自己做了一張檯子,整天朝大街上一支,一毛錢一桿,兩毛錢三桿,一年下來也能弄個幾百塊錢,攆上種兩畝田地了。平常看球檯的就是曹二魁的媳婦田小娥,她可是村裡有名的愛打扮,平時塗脂抹粉的就不說了,一旦村裡有人進城,她就追過去,好歹得讓人帶件衣服,起碼也得帶個發卡什麼的,回來後給錢絲毫不含糊,在女人中算是夠大氣的。

「你還想什麼,不花錢白搗球這樣的好事哪裡找,趁著我現在能答應你趕快決定,要不等會我可不幹了。」曹二魁想拿馬小樂一把。

「這話啥意思,感情是你還不情願了?」馬小樂已經看透了曹二魁,「那就算,我也不稀罕你家的球檯,你瞅那洞門,多大啊,並排三個球都進去了,沒意思!」說完,馬小樂轉身就走。

曹二魁失望了,本想拿馬小樂一把的,反倒被他將了一軍,「小樂,慢點,我不是不情願,只是辦事不想拖沓而已,你別再想了,就這麼定了吧。」馬小樂望著曹二魁近乎乞求的眼神,很大度地點了點頭,「行吧,看在你的誠意上,就這麼的了。」

「好!」曹二魁拍著手,「馬小樂,以後你要是再提睡我媳婦,那可就是你的不對了啊。」

「放心吧,我馬小樂不是那種人,不說就不說了,就是做了也不會說的,你就別擔心了。」馬小樂嘿嘿笑著走了。

曹二魁琢磨著馬小樂的話,半天沒個準星,不過想想他一個軟蛋有啥能耐,嘴上不說就行了。

馬小樂往家走路過了柳淑英家門口,想起剛才趙如意的態度,一種帶有報復心理的衝動刺激著他的大腦,不由地抬腳進了她家。「阿嬸,今天中午好事被攪和了,晚上我再來啊,給我留個門兒?」馬小樂靠近柳淑英,在她耳邊輕語。

「小樂,你可千萬別來,村裡人來回走動的,要是看到了還不要命,不行。」柳淑英很堅決。

「沒事的,我半夜過來,天不知地不覺的。」馬小樂擠著眼說,「我來時拿塊小石頭扔進你窗戶前,你聽到了就起來給我開門,那鵝也不會叫,很保險,絕對沒人會知道。」

「不行不行,你可別過來,來了我也不給你開門兒。」柳淑英還是直搖頭。

「別不行,就這麼定了,夜裡我一准過來!」馬小樂也不管柳淑英再說什麼了,拔腿跑了。他急著回家還有事,得給乾媽做個幫手,快點把晚飯做好,早點吃了好到村頭的小橋上去等金朵。

想起金朵,馬小樂心裡湧起一股巨大的興奮勁兒,不由得使勁搓了搓手,咬著牙根洋洋自得地自語道:「我日的,今晚非騎了她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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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9】 被拉進巷子角





晚飯馬小樂吃了三大塊烙餅,擱在平時馬長根準得說他吃得太多,不過今天馬小樂從村裡又掙了幾十塊錢,他高興還來不及呢,哪裡還會說吃得太多,反而還連番問馬小樂夠不夠。

馬小樂吃得肚子脹脹的,他心裡有數,晚上得出大氣力,吃不飽可不行。放下碗筷,馬小樂一抹嘴就走,逕直來到賴順貴家的小商店買煙,張秀花不在,回家吃飯了,賴順貴來頂她。馬小樂一看心裡就盤算開了,這下可省不了錢了,平時張秀花在的時候,他買煙都是批發價,有時甚至連批發價還不到。

買完了煙,馬小樂拆開了還散了一根給賴順貴,賴順貴一看就笑了,「你小子,做事到位。」說完從錢匣子裡拿出一毛錢,「給,今個收你個批發價!」馬小樂接過錢,「村長,好人吶!」說完笑嘻嘻地走出了商店,剛走沒幾步,碰上了在家吃完飯趕來換賴順貴的張秀花。

周繡花的腦袋轉了個圈,沒看到其他人,一把將馬小樂拉到巷子角的小草垛後面,「小樂,你秀花嬸想你了!」話一說完就伸手捉住了馬小樂的襠部,「晚上關門時你過來,咱倆睡一下!」

馬小樂想想晚上的事實在太多,但也不能拒絕,「秀花嬸,今晚不行,我這肚子不太利索,提不起精神來,要不明個上午咋樣,還到高粱地裡。」

「不行,哪能老在一個地方,上次差點被那曹二魁看到了,得換換地方。」張秀花小聲說,「別到西南嶺了,就到你果園子東面的河堤上,那裡有電灌、有草垛,還有河岸護坡上的大凹坑,那好地方多著吶!」

「唉,秀花嬸,那地方雖好,可不合適白天,沒遮頭,老遠就能望見,還是到我果園的屋子吧,怎麼說也還有個院子,而且門口的阿黃也能報個信。」馬小樂不想拖延時間,沒準金朵已經在橋頭等了呢。

「阿黃報個屁信啊,那上次二愣子不是悄無聲息地進來了嘛!」張秀花似乎並不太放心。

「他啊,那不是他帶著騷母狗阿花麼,把阿黃給勾搭了,換了其他人根本不會出現那事。」馬小樂已經挪動腳步要走了。

「唉,小樂,你急個啥,今晚睡不成也得讓你秀花嬸摸摸啊,這麼大的東西,摸摸也舒服吶。」張秀花像剝玉米一樣把馬小樂的話兒從褲襠裡掏了出來,左右擺弄了一會,馬小樂就有感覺了,可是他不能翹起來,一翹肯定就要被張秀花蹂躪。「秀花嬸,不行啊,下面雖然被你摸得要起勁,可我肚子實在是難受,你要是再摸,弄不巧明天也睡不成你了!」馬小樂扶住張秀花的手。

張秀花想了想,放開了手,「那好吧,明天上午我去果園裡找你,你可得留點神,別讓阿黃把我給咬了。」

「放心吧,秀花嬸,哪能不留神呢,倒是你要留點神,當心我把你弄暈死過去!」馬小樂吊了下張秀花的胃口。

張秀花一聽「咯咯」地捂嘴笑了,「你個大玩意兒,秀花嬸就等你讓我暈過去了!」說完,伸手又掏了馬小樂一把,這才不捨地走出巷角。

馬小樂緩了一會才出來,「這個騷娘們,哪次非給她的血淋淋的教訓不可,讓她還如饑似渴的巴望著!」馬小樂邊說邊朝村頭小橋上走。

金朵還沒來,馬小樂坐在橋頭點了支煙。渠道裡的水在流動,近幾日在排水灌溉後還剩下點余水。水流聲不大,只是在狹窄的渠溝處或碰到大石頭跌落時發出「嘩嘩」的聲音,這聽起來很有生機,尤其是在寂靜的夏夜,水流聲似乎傳遞著一股湧動的活力。馬小樂附身吹了吹橋欄邊沿,將塵土弄乾淨,然後很舒服地躺了下來。

鄉野的清風就像催眠曲一樣,馬小樂翹著腿,竟迷迷糊糊要睡著了。「金朵不會耍我吧?」馬小樂一下翻坐起來,一雙眼睛露出警惕的亮光,在黑暗中不斷搜尋著,他希望金朵馬上就出現在眼前。

很失望!馬小樂很失望,眼睛瞪得發澀,依舊沒有金朵的影子。「操不死的,哪天非騎得她口吐酸水不可!」馬小樂把煙屁股使勁摔在橋下,拍了拍屁股向果園走去,先回去睡會,半夜還要到柳淑英家呢。

「小臭流氓,你要騎得誰吐酸水?!」霍地一聲音,幾乎將馬小樂雷倒!

「金……金朵姐,真的是你啊!」馬小樂連忙轉回身,快步迎了上去。

「還說呢,我爹不給我出來,費了好大的勁才偷溜出來,趕緊走吧,再晚就趕不上看開頭了。」金朵跑得一身熱汗,馬小樂尖著鼻子湊了上去,「金朵姐,你洗過澡了吧,一股香肥皂味,好聞。」

「洗不洗澡關你啥事,趕緊走吧。」金朵帶頭走了,馬小樂嘿嘿笑了笑,掂著腳緊緊跟在後面,生怕離得遠一厘米,聞不到那股肥皂的香味。

山口子村在小南莊村的東南方向,走北面的大路有橋,不用濕腳,但是路程遠,起碼要走一個鐘頭。走南面的小路沒有橋,要脫鞋下水,不過水不深,最深的地方也就到大人的膝蓋上面,最多二十分鐘就到了。平時只要不是冬天,兩個村裡的人走動都走小路,脫鞋下水不是小事嘛,能省下不少時間呢。

金朵和馬小樂走的就是小路。本來金朵已經做好了脫鞋下水的準備,可馬小樂起了壞主意,嚇得她不敢下水了。

「金朵姐,聽說前天山口子村一個小學生過河時被蛇咬了嗎?」馬小樂一本正經地說。

「啊,蛇啊,河裡有蛇?」金朵非常驚訝。

「河裡怎麼可能會沒蛇?」馬小樂很肯定地說。

「不是,我是說那人常過往的河道裡還會有蛇?」金朵顯然是害怕了。

「河道裡一般不會有,不過晚上靜,蛇會過道,那可就難說了。」馬小樂一板一眼地說。

「哎呀,這可怎麼辦?」金朵急得直跺腳,「我們回頭走大路去吧。」

「回頭走大路?到那兒電影估計已經演完一個了!」馬小樂的反應表明那不可能,「金朵姐,要不這樣,我背你過河就是了,大不了我累點。」

金朵沒說話,過了半天說了一句,「到河裡你要是把我扔下來,我就拿針頭把你的屁股插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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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0】 一二數數





「怎麼會,我馬小樂可不是那種人!」黑暗中馬小樂心花怒放地說,其實心裡暗道:你讓我放我還捨不得呢!

來到河邊,馬小樂一個馬步蹲了下來,「金朵姐,上來吧。」金朵猶豫了一下,探身趴在了馬小樂的背上。

一股綿延的人流悄悄侵入了馬小樂的體內,血在升溫。尤其是金朵兩個軟溜溜的大奶子堆放在背上,馬小樂恨不得轉身來狠狠地揉捏一番,但是他必須一本正經,至少現在得一本正經,等到了河中心,那可就不一定了。

馬小樂慢慢挪動著步子,河水被攪動起來,「啵啵」的聲音像是在划船。金朵還是擔心,兩隻膀子緊緊扣住馬小樂的肩膀。「金朵姐,別摳我肩膀,兩手繞到前面扣住,那才結實呢。」

其實金朵何嘗不想,可那樣的話她自己也感到不妥,因為兩個奶子緊貼著馬小樂的背,太不自在了。見金朵沒動靜,馬小樂故意晃了下身子,嚇得金朵「啊」地一聲,緊緊勒住馬小樂。

馬小樂結結實實地觸到了金朵的質感,一股人流躥上了腦門,「金朵姐,我想摸你!」

「你……」金朵舉起拳頭捶了一下馬小樂的肩膀,「小臭流氓,你別想了!」

「嘿嘿。」馬小樂奸笑起來,「你不讓我摸,還不讓我想啊。」

「閉上嘴,誰能讓你不想,但你別說出來。」金朵的膀子漸漸鬆了,馬小樂又是一個趔趄,金朵又抱緊了。「金朵姐,抱緊了,別松啊!」馬小樂沉穩地朝前走去。金朵老老實實地伏在馬小樂背上,抱緊了他,她怕他再晃身子。

終於過了河。

金朵一下地就揪住馬小樂的耳朵,「馬小樂,小流氓!」

「哎喲,金朵姐,別啊,你可是我的大恩人,要不是你,我這一輩子就不是男人了!」馬小樂抓住金朵的手,不住地揉搓著,「金朵姐,別忘了咱倆的約定,哪天我做了村長,你就是我媳婦,快放手啊。」

金朵放開了手,一路小跑起來,馬小樂跟在後頭,半步也不落下。

電影已經開始了,放的是《梅花檔案》。馬小樂拉著金朵在人群裡擠了個空,讓金朵站在前面。電影的情節聽吸引人,擱在平時馬小樂肯定是專心致志,不過現在金朵在前面,他心裡癢癢的,雖說他也嘗過女人的味了,可都是老辣的女人,真正的大姑娘他還沒碰過,不知是啥滋味。

電影放到反派男主角戴著手套、腳套走進一個女人的房間,男主角抱著女人,慢慢壓了下去,女人說,「輕點,輕點……」

馬小樂看得愣了神,襠部肅然起立,一下頂到了金朵的屁股上面。「馬小樂,把你手拿開!」金朵回頭小聲說。由於靠得太近,金朵說話的氣息撲在了馬小樂的臉上,癢癢得都到心裡了。「我……我手怎麼了?」馬小樂把兩手舉在了金朵的眼前晃了晃。

金朵皺起了眉頭,疑惑伸手向後摸去。

這一摸,讓金朵呆掉了。馬小樂那偉碩的玩意兒,就像一根三十萬高壓的電警棍,剎那間將金朵「電」得神魂出殼!金朵就像一個塑像,手握著馬小樂的話兒一動不動。馬小樂在舒服的享受中,也一動不動,兩人活脫脫就像一對雕像。

最先忍不住的是馬小樂,他情不自禁地聳動了一下屁股。金朵被驚醒了回來,她下意識地甩開馬小樂的東西,就像爆破手在關鍵時刻扔出爆破筒一樣果斷而疾速。

「金朵姐,你慢點,我這可不是鐵打的!」馬小樂伸手從後面攬住了金朵的腰。金朵想拿開馬小樂的手,可勁頭不夠,她也不好意思作出太大的動作,所以只好由著馬小樂放肆地抱著。馬小樂得寸進尺,一雙手開始不老實起來,逮著金朵的小肚子用力揉了揉。金朵沒出聲,只是抓住他的手不給亂動。

馬小樂壞壞地笑了一下,手不再動彈,可下面卻動了起來。

「一二、一二、一二……」馬小樂心裡暗暗數著,屁股一聳一聳。金朵的屁股溝子被頂的一陣陣癢,不過她覺得挺舒服,可是這不但不能表現出來,而且還得加以斥責,「馬小樂,你下面再動我可就要揪了啊!」金朵壓低聲音,很威嚴地說。

馬小樂根本不在乎,「行啊,你揪的時候要輕點,但我警告你,弄不巧你只會揪一把像牛奶一樣的鼻涕!一二、一二、一二……」馬小樂又數起了數。

「你……」金朵把腳踩在馬小樂的腳面上,「我要踩了啊,快別動!」

這不放腳還好,一放馬小樂更得勢了,他抬手一把罩住了金朵的胸部,使勁一撮,把金朵撮了起來,「你以為你能踩得了我的腳?」

「死馬小樂,快放我下來,被你擠得疼!」金朵聲音的的確確是在討饒。馬小樂趕緊將她放下,金朵自己伸手揉了揉胸前,「你個沒腦子的東西,這兒能擠嘛!」隨後金朵在馬小樂的大腿上狠狠地掐了一下,馬小樂疼得直咧嘴。

受到刺激,馬小樂的話兒像漏氣一樣,一點一點軟了下來,「金朵姐,你看你,我這玩意又不中用了,幹嘛掐啊,揪揪就算了。」

「我不管,誰讓你弄疼我了。」金朵歪著頭。

「那要是不弄疼你呢,你還掐不?」

「那要看我的心情了,不想掐就不掐,但要是想掐的時候,你不弄疼我我也會掐!」金朵一副蠻橫的樣子。

「嘿嘿,你這不是不講道理嘛。」馬小樂笑得很歪,「我說金朵,今後我不弄疼你,你也不要在掙扎了。」說完,兩隻手悄悄罩向了金朵的兩個鮮嫩的奶子。金朵沒說話,也沒抬手阻攔,只是呼吸急促了些。

馬小樂彷彿得了聖旨許可,當下樂得心花怒放,兩手像著了魔一樣,來回揉搓起來,他覺著自己是在捉弄兩隻水球,又像是在攪拌棉花團。一陣揉搓後,金朵的身子變得軟綿綿的,相反,馬小樂卻越來越硬,尤其是下身那玩意兒,急劇膨脹後變得更加堅硬。

「一二、一二……」馬小樂心裡又默默地開始數數了。

「前面兩個晃什麼晃?還看不看電影了?要搗鼓到一邊去,別妨礙人家看電影!」身後傳來一聲大叫,將馬小樂和金朵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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