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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rawler | 2017-9-21 22:46:11

第100章 國會大選

  施萊徹爾夾著自己的皮包站在德國國防軍總部的走廊裡,他是國防部長的助手,也是德國軍方比較有勢力的人物之一。幾乎沒有幾個德國人聽說過施萊徹爾這個名字,但是他的的確確是個大人物。

  要說這個施萊徹爾確實也很有背景,他是大貴族勃蘭登堡家族的後裔,1900年的時候他就加入了興登堡的舊軍團,認識並且和一名叫奧斯卡的青年成了朋友,而這個奧斯卡就是興登堡元帥的兒子。隨後他在第一次世界大戰的時候給現任國防部長格羅納擔任過副官,並且在西克特掌管國防軍的時候嶄露頭角,和阿卡多一起建立了與蘇聯之間的秘密合作關係。

  只不過那個時候他並沒有看好阿卡多,所以兩個人的交集也並不深,因為比起阿卡多來,在施萊徹爾眼中有一根更大的粗腿等著他去抱,這條腿就是興登堡總統。

  可惜的是時間證明了一切,當施萊徹爾通過朋友奧斯卡成了興登堡總統的親信之後,阿卡多便開始嶄露頭角,成為了國防軍內部乃至於整個德國上下最有權勢的大人物。這個時候施萊徹爾發現再去投靠阿卡多有點來不及了,因為阿卡多手下有很多人擁有他的才能:比如大德意志黨內部的默克爾,比如國防軍的新星勃勞希契將軍。

  這個時候另一股勢力找到了他,承諾給他了許多東西,包括他一直垂涎三尺的國防部長這個職務——可惜的是現任的國防部長格羅納在處理國防軍的問題上非常高明,一直受到興登堡還有阿卡多雙方的信任。

  他沒有答應這些人,因為他現在有點看不透形勢,看不透形勢就很難讓自己做出選擇。他知道那些條件顯然是有代價的,那些所謂的高官厚祿不過是魔鬼的誘惑,他能不能拿到那些承諾要看運氣和結果。

  所以他決定站在這裡,因為決定敲響面前辦公室的大門,希望可以和阿卡多談一談自己的問題,這是以此賭博,根據他的習慣,這一次他依舊把自己能拿出的所有東西,都賭在了贏面比較大的一方。

  「施萊徹爾先生,阿卡多將軍請您進去。」辛德拉抱著一堆文件走了出來,看了一眼等在門外的國防部部長助手,輕輕的說了一句就走向另一邊走廊的盡頭,施萊徹爾只好自己推開了阿卡多辦公室的大門,然後鼓起勇氣走了進去。

  「歡迎!施萊徹爾先生,好久不見。」阿卡多笑著指了指辦公桌前的沙發,示意施萊徹爾坐下:「安娜,幫施萊徹爾先生倒一杯咖啡!」

  「謝謝!咖啡就不用了。」施萊徹爾也沒有客氣,一屁股就坐在了沙發上,聽到阿卡多的話,他擺了擺手,客氣地說道。而且一邊說,一邊把自己的文件包放在了沙發前的茶几上。

  然後他似乎並不在意安娜就在阿卡多身邊,直接打開文件包指了指裡面的文件說道:「這些是我全部的底牌了,阿卡多將軍,如果還感興趣,開個價吧。」

  阿卡多立刻哈哈大笑起來:「施萊徹爾先生,你可真是太有意思了。我知道你這個人的性格,你的做事風格我也略有耳聞,所以想必我的敵人開給你的價碼更有誘惑力,那麼——為什麼你要來我這裡呢?」

  這個問題有些尖酸,因為只有施萊徹爾自己知道,他的內心深處是善變的,他最拿手的就是借著一個人的肩膀往上爬,等到上去之後卻又不再回頭去看任何人,在遙遠的中國有句老話就是用來形容他的,那句話叫過河拆橋。他篤信自己的智慧,認為無人不可以被出賣,他篤信自己的手段,認為無人不可以被操控。這也是他今天敢來這裡,想來這裡的原因。

  「很簡單!我喜歡和勝利者站在一起……因為如果贏了,那麼我至少有點好處,一旦輸了,那我就沒有好處甚至要付出生命了!」施萊徹爾笑著說道:「我知道我是個什麼樣的人,但是即便我不太可靠,可是依舊有很多地方用得著我,對嗎?」

  既然被識破,施萊徹爾也就沒有想要隱藏,畢竟他的過往其實並不難查,他依靠家族接近了奧斯卡,利用奧斯卡的友誼抱住了興登堡,借著興登堡的安排他成了格羅納的助手,而現在他離開興登堡的控制,想要的正是格羅納的位置。

  他看了一眼阿卡多,眼神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輕蔑:「所以說,還是開個價吧。」

  阿卡多沉默了,他想了又想,最終才開口對著施萊徹爾說出了自己的籌碼。

  「國防部長這個位置,你覺得如何?」阿卡多抬了抬眉毛開口問道:「我的政府裡需要一個國防部長,不過我希望你能明白!我需要的是一個聽話的國防部長。」

  施萊徹爾大驚,他沒想到阿卡多的籌碼並不比那些人開給他的低,所以這一刻他有些受寵若驚。

  不過阿卡多看著施萊徹爾,又補充道:「當然這個國防部長只是一個擺設,沒有什麼實權,只是一個類似於吉祥物的角色。你願意成為這樣一個角色嗎?」

  這一次,輪到施萊徹爾沉默了,他渴望那個位置,而不是渴望那個稱呼。換句話說,他要的是權勢滔天,而不是一個可憐的椅子。他思考了許久,終於艱難的開口:「我想我應該擁有一些權力,不然還不如要一筆錢。」

  「要知道,有時候做戰勝國的一個閑在家裡的國防部長,遠比做戰敗國的全軍總司令要體面一些。」阿卡多眯起眼睛說道:「至少我可以給你一個保證,勝利的時候談判代表團裡我會叫上你!」

  施萊徹爾聽到了阿卡多的話,同時他的眼睛也亮了起來,於是他轉頭盯住了阿卡多的臉,然後激動地問道:「你真的可以做到?」

  阿卡多點了點頭,回答道:「我會用我的生命盡力去做到!我覺得這也是每一個德國人想做也必須做的事。」

  施萊徹爾很認真的聽完了他的話,先是一愣,然後一拍大腿,哈哈大笑起來,仿佛遇見了這個世界上最好笑的事情,一直笑到他自己眼淚都快流出來了,他才停止了笑聲,然後開口:「我真的沒有想到,我來這裡賭我的一生,卻有人拿另一個賭注來和我談判。」

  他站起身來,收拾好桌子上的文件,走到阿卡多的辦公桌前,眼中的那一絲輕蔑變成了敬佩:「我很佩服你的理想,我也很嚮往你給我的那個遙遠的未來,所以我決定站在你這邊!」

  說罷,他就把文件包放在了阿卡多的辦公桌上,然後轉身向門口走了過去,一邊走一邊還說道:「我會給那些人出一個意想不到的難題,當然是在這一次的選舉過後——這個就當做是我對你答應讓我加入的謝禮吧。我很想看看你將來會走到哪一步,會讓我走到哪一步。」

  阿卡多起身相送:「放心,總不會讓你失望就是。」

  國會選舉如期舉行,沒有因為任何問題延誤,大德意志黨、社會民主黨、納粹黨、共產黨紛紛拿出了自己最大的力量來競爭國會之中的議席,而就民意調查來看,支持大德意志黨的人依舊是最多的,可惜的是數量隱隱約約不夠選民總數的一半。

  在選舉開始的前幾天,大德意志黨的宣傳攻勢一浪高過一浪,擁有經濟優勢的他們可以調用近乎無限多的資源,漫天的標語還有貼滿大街小巷的海報,讓整個柏林看上去都變了顏色。

  無論是何種較量,最終都要分出一個結果,在經過了反復的統計還有核查之後,選票的結果終於還是新鮮出爐。

  在經濟危機中毫無建樹的社會民主黨獲得的選票並不多,他們顯然還沒有在上一次的失敗中振作起來,所以這一次的國會爭奪戰他們依舊輸了個暈頭轉向。

  共產黨同樣沒有獲得大多數選民的支持,他們獲得的席位和社會民主黨差不多,所以這兩個黨派可以算是這次國會選舉的難兄難弟。

  當然納粹黨要比這兩個黨派好上一些,希特勒控制的國會力量得到了大幅度的提升,雖然納粹黨依舊不及大德意志黨在競選中獲得的國會席位,但是他們達到了自己的戰略目的——控制大德意志黨的壓倒優勢。

  這次國會選舉的最大贏家,或者說是最大的輸家,就是阿卡多的大德意志黨了,他們在選舉中風光大勝,獲得了整個國會中的47%的議席,可以說是前無古人。不過他們沒有能夠達成議席超過一半的戰略目標,所以說只有阿卡多等少數幾個人知道其實這一次選舉他們輸了,或者說並沒有贏。

  國會議長在莊嚴的氣氛中鄭重的宣佈,阿卡多•魯道夫將軍成為德國總理,行使應有的職權,一旦阿卡多把手按在聖經上宣誓,他就能接替斯特萊斯曼成為德國新一任的國家總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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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法案

  莊嚴的總統府內,阿卡多站在興登堡面前,身後是他忠心耿耿的手下們,他們今天是勝利者,或者說是不完全的勝利者。這些人的後面是成群的記者,鎂光燈在不停的閃爍,把整個總統辦公室變成了一座金光閃閃的殿堂。

  興登堡哆嗦著和阿卡多一起完成德國新總理的就職儀式,按照傳統他必須出席並且主持這個儀式:「前陸軍總司令,德國上將阿卡多先生,你能發出誓言,保證你自己善盡總理之職責,以國家利益為優先嗎?」

  阿卡多走上前去,在牧師和興登堡的面前,把自己的手掌按在了聖經上,莊嚴的宣讀起自己的誓言:「我願意。」

  「你是否願意對神靈發誓,維護德國憲法,支持總統,並且尊重國會的權力?」興登堡繼續問道。

  「我願意。」阿卡多的手按在聖經上,微微的顫抖了一下,他盯著興登堡總統,似乎思考了很久,在下一秒的時候,他開口回答了興登堡的問題。

  「那麼我宣佈……阿卡多•魯道夫先生,將成為德國新任總理。願萬能的上帝保佑你。」興登堡望著阿卡多的雙眼,似乎有些不情願,卻最終還是開口祝福道。

  「大德意志萬歲!」阿卡多對著興登堡敬了一個德意志禮,他沒有伸出自己的手去和這位老邁的總統先生握手,而是用他自己的方式向世界念出了自己的誓言。

  他的周圍,閃光燈開始不停的閃爍,所有人都熱烈的鼓掌,整個國家似乎都在為新一任總理的誕生欣喜異常。

  「大德意志萬歲!」在場的很多人都激動的伸出了自己的右手,用德意志禮來發洩自己激動的情緒。

  傑格•雨果在阿卡多身邊按下了自己的快門,鎂光燈發出嘭的一聲,一張照片被記錄了下來,這張照片上阿卡多傲然的站立在高大而且略微肥胖的興登堡總統邊上:總統的肩膀微微垂著,後背也有些佝僂,而阿卡多的身軀雖然瘦但是看上去異常挺拔。他的前面,默克爾、洛伊克•卡特、哈麥斯泰因將軍等人都高舉起右臂正在行德意志禮。

  這張照片最終被命名為《德意志的黎明》,被大德意志報印刷在當天的頭版頭條上,不過法國的一家不起眼的小報同樣也使用了這張照片,文章的標題卻變成了《墮落的國家》。

  阿卡多的上臺標誌著大德意志黨的全面掌權,他在各個領域對整個德國的控制更近了一步。

  哈麥施坦因將軍因為雙方的妥協被重新任命為國防軍總司令,但是新近越發耀眼的軍界新星勃勞希契將軍被任命為參謀長,加上一大批忠於阿卡多的將領被提拔,阿卡多對於國防軍的掌控不退反進。

  現在他控制著德國1至29共計24個師的兵力(第20到第24師空缺),其中包括第1傘兵師,第25裝甲師,第26騎兵師,第27裝甲師等精銳部隊,這些部隊的人數已經接近29萬,超過國防軍總兵力的一半。

  而且所有人都知道,即便在剩下的不足20萬的國防軍內,也有不少人對阿卡多以及阿卡多的大德意志黨保持好感,畢竟阿卡多的擴軍計劃給更多的中下級軍官帶來了升遷的機會,所以現在完全可以說國防軍支持阿卡多——雖然這支持不是「全部」支持。

  德國外交部長由阿卡多提名的默克爾擔任。他在大德意志黨內部的功績有目共睹——而他的副手,是諾貝爾和平獎獲得者,前外交部長斯特萊斯曼。這樣的組合讓所有人都對德國的未來外交充滿了期待。

  構成阿卡多經濟領域主體的,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人物,一個名叫霍勒斯•格裡利•沙赫特的人。他在大德意志黨內並不出名,不過他在20年代一直擔任德國國家銀行行長,並且早在27年就加入了大德意志黨。

  在黨內克虜伯和博斯都稱呼他為「先生」。這位先生對民主議會非常討厭,所以他是阿卡多的個人支持者,他像個古代騎士一樣對阿卡多個人效忠,並且真的準備為阿卡多奉獻自己的全部力量。

  只有忠誠或許還不夠,但是這個沙赫特是一個非常有才的金融專家,他在20年代就制定出用外匯貸款來支持髮型新貨幣的金融政策,未定了馬克匯率並且支持了德國飛漲的通貨膨脹。

  所以在明星雲集的阿卡多智囊團隊中,沙赫特脫穎而出成了德國經濟部部長,相反在之前的克虜伯、博斯等一些熱門人選全都默認了這個冒險的任命。

  警察系統被萊因哈特•海德裡希掌控,出奇的是幾乎所有的國家都對這個任命持贊許的態度,包括法國和英國的警察部門發言人都表示支持海德裡希接手德國警察力量,因為他們想依靠這個強勢的人物來打擊越來越猖狂的國際販毒組織。

  和党衛軍頭子海德裡希擔任警察部部長這個消息比起來,一個被阿卡多提拔起來,也對他個人保持絕對忠心的小人物馬特霍夫接任警察部副部長也就變成了一個可有可無的小新聞。

  阿卡多就這樣組建了他的內閣政府,開始秘密事實他更大規模的擴軍計劃,因為他已經把持了政府,所以這一次的計劃更加龐大,也更加明目張膽。

  在他的提醒下,沙赫特發明了一種「借據」,這種暗中使用的借據為整個重整軍備計劃提供財政支持。支付給克虜伯和其他軍火商的不是真金白銀德國馬克,而是這種借據,這種借據可以代替貨幣購買原材料和其他必須商品,可以換生產物資也可以當做工資發放。

  唯一和貨幣不同的是,這種借據需要5年之後才可以到一家由政府控股的公司進行兌現。而兌現的這家公司名稱縮寫叫做「米福」,所以這種借據又叫做「米福券」。

  這些米福券購買的原材料都是依靠《縫衣針計劃》獲利的資金在經濟危機中購買來的,包括大批機械設備還有鋼鐵等原料礦石。當然這種借據也可以用來換取從蘇聯運來的大批糧食還有衣物,這些東西是蘇德秘密合作的產物。

  於是整個德國的物資開始以驚人的速度消耗,以驚人的速度變成各種各樣的武器還有裝備,卻在政府的財政報表中見不到一分錢的消失和產生——僅僅靠著米福券還有軍官們的口頭承諾,克虜伯工廠在1933年就「盈利」了4100萬馬克,當然這些錢大部分都是土豆還有人造黃油以及五年後才能取出來的真金白銀。

  阿卡多沒有一上臺就去找納粹黨還有社會民主黨等黨派的晦氣,而是一心一意的振興德國經濟,擴充國防軍的實力。在他的努力下,德國國防軍先後成立了第23裝甲師,第24裝甲師,以及第20,第21,第22三個摩托化步兵師。

  隨後阿卡多命令大德意志党衛軍成立武裝党衛軍第1師,親自命名為「皇帝」,派遣國防軍軍官進行系統化訓練,使這支部隊隨時可以配發重型武器裝備當做正規軍主力部隊使用。

  不過在整個強軍興國計劃的實行過程中,阿卡多還是感受到了其他黨派的不滿還有阻撓,他擴編德國裝甲部隊的計劃在國會秘密討論的時候險些無法通過,這些裝甲部隊的擴編只不過是他龐大計劃的冰山一角,即便這樣都差點沒有獲得通過,所以他知道一天不把這些礙手礙腳的傢伙趕出國會,他就一天無法真正的掌控整個德國。

  「總理先生,你找我?」洛伊克•卡特站在阿卡多的辦公桌前開口問道,幾個小時前,阿卡多突然召見他,現在又讓親信情人安娜都離開了辦公室。他能猜到這一次的事情不會那麼的簡單。

  阿卡多伸出自己的手,把一份文件遞給了洛伊克•卡特,輕輕的對他說道:「來,看看這個。」

  洛伊克•卡特仔細的看了看文件封皮上的標題,皺著的眉頭越來越緊,因為這份文件上寫著一個讓他覺得非常危險的標題《保護德國人民法》。

  只看了其中幾條,洛伊克•卡特就變了臉色,他抬起頭盯住了阿卡多的臉:「總理先生,這份提案非常危險,如果我們在國會表決時失敗,那麼對整個國會的掌控都會受到影響,我們沒有多數議席,無法確保這個文件……」

  「我自然有辦法可以讓這個法案獲得通過。」阿卡多站起身來,嘴角似乎掛著嘲弄的微笑,指了指這份法案說道:「我要用這份法案讓那些敵視我們的政黨統統閉嘴!這樣一來我們才能專下心來建設我們的國家。」

  「可是,總理先生,這依然很危險。」洛伊克•卡特不得不再一次提醒阿卡多:「您能確保我們必將獲得勝利嗎?」

  「當然!」阿卡多點了點頭,很有信心的拍了拍洛伊克•卡特的肩膀:「我可以預見我們的勝利!只要這一次我們獲得了成功,那麼整個德國,就將是我們的。」

  洛伊克•卡特深深出了一口氣:「總理先生,我相信你的判斷!你說我們會勝利,那麼我們就必將勝利!」

  「大德意志萬歲!」阿卡多笑著說道。

  「阿卡多萬歲!」洛伊克•卡特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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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奪權

  總統府內,興登堡盯著阿卡多最終還是開口了:「你這個法案我沒有辦法簽字通過,拿到國會去,也是一樣的結果!我知道你在為這個國家做很多事情,我也知道很多人正在阻撓你,但是你想要依靠這樣一個文件來打垮你的所有對手,這不符合這個國家的法律。」

  阿卡多的手指頭在辦公桌上敲擊著,很有規律,突然他的手指頭停了下來:「總統先生,我沒有那麼多時間和精力去應對這些愚蠢的笨蛋了,德國的對手們都在抓緊時間發展,我們要追上去並且超過他們,而不是在這裡和自己國家裡的幾個蠢貨勾心鬥角!」

  「可是這不是幾個人,而是絕大多數人!」興登堡歎了一口氣說道。

  「不,大多數德國人民都是嚮往強大的,只是他們選出來的議員沒有辦法代表他們。」阿卡多認真地說道。

  「那是國會!你難道還想推翻國會,動搖憲法不成?我早就警告過你!凡是通過不正當的途徑獲得的權力都會最終走向滅亡!」興登堡皺著眉頭望向阿卡多:「放棄吧!你已經做的很好了。孩子,德國人民會記住你,永遠記住你的。」

  「我還是想試試!」阿卡多站起身來,看向興登堡:「我已經把議案送交到國會了,一會投票就會開始,我要去發表議案演說,希望我可以說服大多數人。」

  ……

  「混蛋!」一個議員氣急敗壞的把議題丟在一邊,指著那一摞紙張破口大駡:「他也好意思把這些玩意拿出來讓我們投票?他是不是睡覺睡傻了?」

  一名議員冷哼了一聲:「哼,何止是睡覺睡傻了,我看他是覺得這裡和國防軍一樣,都是他一個人說了算。」

  「咳,咳咳,少說兩句吧,他們的人來了。」一名怕事的議員用胳膊肘頂了頂身邊破口大駡的朋友,提醒道:「總之我們一會不同意他們的議題也就是了,反正他們沒有多數票。」

  「先生們,我們必須要讓整個德意志民主團結起來!讓有能力打擊犯罪的人獲得更自由的充分發揮!從現在開始,除執政黨外暫時取消個黨派的宣傳資格,禁止發放傳單,張貼標語,禁止發表任何不利於德國團結或者影響地區治安穩定的言論……」阿卡多在臺上,對著下面沉默不語的國會議員聽眾們,大聲的發表著自己的演講。

  「見鬼去吧!你這個獨裁者!滾回你的老家去!」一個議員站起來高聲地罵道,不過很快就被大德意志党的議員們按回到椅子上,場面混亂了一陣之後又恢復了平靜。

  阿卡多無視下面的混亂繼續在臺上高聲呐喊:「所以這一切都是為了德國人民的自強不息!上帝會原諒我們暫時限制人們的自由,因為最終我們會獲得前所未有的自由世界!大德意志萬歲!……」

  臺上阿卡多在發表演說,台下在進行的卻是另一種戰爭。一名穿著党衛軍軍官制服的國會議員貼著他身邊的一名納粹党的議員耳朵,輕輕地說道:「你的兒子傑米讓我給你帶個口信。」

  那議員臉色微變,立刻緊張地問道:「我的兒子,他怎麼了?」

  「他很好。」党衛軍軍官裂開嘴露出了滿口的牙齒:「他和他媽媽在我們的總部參觀,晚上就會回去。」

  「你們!你們這是綁架!你們這是違法亂紀……」那議員皺著眉頭低聲說道:「我會抗議!我會向……」

  「是啊,我們確實在違法,不過我們只是想要贏而已。如果我們輸了,那麼所有人都要給我們陪葬。」他指了指周圍的那些議員們:「你,還有他,還有他,他們,都要死。」

  「真理不會對魔鬼屈服的。」那議員義正言辭地說道。

  「好吧,你這麼堅持也行。」那軍官點了點頭:「不過你可以解釋一下,上個月九號你在你家樓下的啤酒館裡收了15000美金是怎麼一回事嗎?」

  「我知道怎麼做了。我知道怎麼做了!不要再說了。」那議員如同看見了鬼魂一樣驚慌失措地說道:「我照辦就是了。」

  那軍官對不遠處的一位穿西裝的人點了點頭,那穿西裝的人也緊跟著對身邊的人說了些什麼……

  「那麼!請大家投票吧!投票是否通過《保護德國人民法》這個法案!來保證所有德國人民的利益!」阿卡多說完,筋疲力盡的用手扶著講臺,盯著台下的所有議員,默不作聲。

  一名主持會議的人對阿卡多點了點頭示意了一下,然後開口高聲說道:「關於《保護德國人民法》是否通過的表決投票,現在開始!」

  嘩啦一聲,所有大德意志党的議員都站了起來,一下子占了整個會場的接近一半,緊跟著又有幾個零星的議員站了起來,這些人是一些小黨派,本身就沒有什麼宣傳實力,站起來的原因是不敢得罪龐大的德國第一大黨。

  緊跟著,幾個納粹党的議員也站起身來,他們垂頭喪氣,似乎非常不情願,不過他們還是站了起來,他們的起身讓會場裡一下沸騰了起來。

  「喬治!你這是幹什麼?你瘋了嗎?為什麼要站起來?快坐下!」一個人一邊大叫一邊用力拉扯著自己的同伴,而他的同伴則是低著頭甩開了他的手。

  「這就是你的把戲?威脅幾個白癡來妄圖獲得多數票?通過你那狗屁法案?」希特勒坐在那裡臉上寫滿了得意,他對自己小聲嘀咕,語氣裡充滿了譏諷和不屑一顧:「可惜你還是沒有獲得多數票。你敗了!」

  「統一,正義和自由!

  為了我們的德意志祖國!

  讓我們為此目標奮鬥!」

  一名德國党衛軍議員立正開始高唱起德國的國歌來,他的聲音有些嘶啞,因為發力過猛甚至有些跑調,但是他依舊面帶虔誠,對著阿卡多舉起了自己的胳膊,敬了一個德意志禮。

  「如兄弟般地手拉手心連心!

  統一,正義和自由!」

  他的身旁,幾個党衛軍議員跟著他唱了起來,同時舉起了自己的右手敬禮,越來越多的人加入到了這個隊伍中,轉眼間整個會場裡所有站著的人都開始高唱起來。

  一些議員無奈的挪動了一下自己的屁股,更多的人臉上掛著怒氣盯著台上面無表情的阿卡多。

  很快就有一個議員忍受不住內心的摧殘,站了起來,他立正站好,開始昂首挺胸跟著高唱起神聖的國歌來。緊跟著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一個一個議員都被迫站了起來。

  「是我們幸福的保證!

  在幸福昌盛的光芒中繁榮,

  繁榮,我們的德意志祖國!」

  越來越多的議員站起身來,他們表情肅穆,站得筆直,跟隨著那些高唱國歌的大德意志党議員們,一遍一遍的高唱起那個熟悉的旋律來。

  希特勒和幾十個納粹党議員們環顧左右,發現他們坐著的地方如同一個孤島,其他座位上的議員們都已經站了起來,四周都回蕩著莊嚴肅穆的歌聲,還有一些人用鄙夷和憤怒的目光斜著打量他們這些坐著的人。

  希特勒突然看向演講臺上的阿卡多,發現站在那裡的阿卡多是那樣的高大,他高瘦的身體站立在那裡,就好像是一座標杆一樣毫不動搖。

  希特勒突然覺得自己的屁股下面很熱,熱到他不得不挪動一下來緩解他體會到的滾燙感覺,於是他只好雙手扶住椅子扶手,輕輕的挪動了一下自己的身軀,而看到他這個動作,一些納粹党議員以為他要起身了,嘩啦一下又站起來十幾個人。

  希特勒看看自己的左手邊,又看了看自己的右手邊,沒有收回自己撐著椅子扶手的手。他緩慢的起身,盯著阿卡多緩慢的起身——就好像進入到了一個緩慢的時間領域;就好像他正在用所有的力氣站起來一樣。

  隨著他站起來的,還有最後十幾名納粹党議員,現在國歌依舊在國會會場上回蕩,而所有的議員都已經站起身來,《保護德國人民法》的通過看來已經無法阻擋了。

  阿卡多在國歌結束的時候突然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四十五度角指向天空,大聲的吼叫道:「大德意志萬歲!」

  「勝利萬歲!」所有的大德意志党議員都跟著喊了起來。

  1933年1月1日,阿卡多頒佈了《保護德國人民法》。阻礙德國共產黨和納粹黨以及社會民主黨的宣傳,最終更加牢固的控制了國會。

  這個法案嚴格控制了其他黨派的發展,並且讓大德意志党淩駕於各個黨派之上,和納粹黨不同,大德意志黨經過了5年的精心準備還有人才儲備,對控制政府甚至是控制整個德國基層都遊刃有餘,他們在這個《保護德國人民法》的保護下肆意攻擊自己的競爭對手,把敵對政黨打壓到抬不起頭的地步。

  而政令更加統一的阿卡多,在這一年擴編了足足7萬國防軍,又裝備了336輛最新式的豹式坦克,國防軍實際上的指揮者勃勞希契將軍向阿卡多保證,現在的國防軍完全有能力守住法軍的攻擊,甚至可以擊敗法國軍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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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諜報戰

  就在世界上大部分資本主義國家還在經濟危機裡苦苦掙扎的時候,第一個度過了經濟危機的德國,大街小巷一片欣欣向榮。

  牆壁上貼滿了阿卡多的宣傳海報,元首拯救德國的口號到處都是,新建在各處的工廠商店,還有休整一新的寬廣大街以及上面跑著的各種奔馳寶馬汽車,把柏林裝點的更具有現代氣息。

  柏林威廉大街,剛剛建成的世界上最豪華的皇家白嵐花酒店,富麗堂皇的酒店的大堂,華麗的吊燈下面,侍者對著每一名走進來的客人點頭致敬。

  在酒店的特色之一,設立在一樓角落裡的商務咖啡廳裡,一名穿著党衛軍軍官服的年輕人正在端著咖啡細細的品味著,而他的對面,悄無聲息的坐下了一個穿著格子西服的大鬍子男人。

  「對不起,這個位置有人了,所以請你離開。」党衛軍軍官輕笑著說道。

  「下午四點的太陽還真是有一種哥薩克的味道。這個時候喝一口伏特加然後死去絕對是人生中最幸福的事情。」大鬍子看了看四周,用最小的聲音說道。

  「這裡很安全,白嵐花集團是元首的產業,所以沒有人會想到我們在這裡接頭。」年輕的党衛軍軍官看了一眼大鬍子,輕聲勸了一句。

  「小心駛得萬年船!很高興見到你,伏特加先生。」大鬍子撿起了桌子上的報紙:「你是共產國際在德國高層裡碩果僅存的釘子了。」

  「這次我冒著風險把這份情報帶出來,是因為關係是在重大,知道嗎?布爾什維克的高層也出現了叛徒,所以我們才損失了大量的同志。」那党衛軍軍官悄聲說道,一邊說一邊把鈔票丟在桌子上,站起身來往外走去。

  大鬍子拿著報紙跟在他的身後,兩個人一前一後的出了酒店的大門,然後拐了兩個彎,來到了一個沒有人的巷子裡。

  那軍官把兩份交卷遞給了大鬍子:「帶這份文件去斯洛伐克,那裡有人掩護你離開德國,這份文件是我借出差的時候,在布拉格的元首行轅找到的,那時候這批文件馬上就要被帶走,我只能拍下了照片。」

  「能搞到原件嗎?你知道越是這種涉及到高層人員的情報,越要確保精准無誤才行。」大鬍子把兩個交卷塞進了口袋裡,皺著眉頭確認道。

  「要原件你可以自己去取,在元首辦公室的地下一層檔案室,那裡是一個四尺厚鋼筋混凝土保管庫房,正門有七道關卡四道鐵門,三個不同密碼鎖。」那年輕的党衛軍軍官氣憤地說道:「別說我只是一個小小的中校,我們部門的最高指揮官加斯科爾少將想要進去也得拿著元首的命令。」

  「好吧!我只負責把這份情報送回去,至於上面怎麼處理,就不是我這樣級別的人可以左右的了。」大鬍子歎息了一聲:「還有什麼別的要說的嗎?」

  「另外一個交卷裡,是德國的一種潛艇的大概參數,排水量有1100噸,比賣給我們的玩意好多了。我這次一起給弄了出來,希望能幫助你們。」

  「共產主義萬歲。」大鬍子從另一個口袋裡掏出了一個信封:「這裡有1萬美元,省著點花,剩下的一部分我幫你存進了荷蘭的一家銀行,等你退休了……」

  「行了吧。誰都知道我們這一行不可能有人活到退休。」党衛軍軍官冷笑了一聲自嘲道:「我自己也不信。」

  「保重吧。」大鬍子拍了拍年輕人的肩膀:「回國之後,我請你喝伏特加。」

  「是不是我再弄到一份情報,就夠回國了?」年輕人想了想問道:「還差一份絕密情報,我就可以退休了。如果有機會,我想辦法把德國的豹式坦克設計圖弄來。」

  「量力而為吧。」大鬍子轉身就走,沒有絲毫停留。他發現氣氛不對了,周圍太安靜了,沒有一個人經過。

  「如果沒事,老地方留話……」年輕人把腰間武裝帶上的手槍套翻蓋翻開,找了一個十字路口就向著另一個方向跑去,看見了一個樓梯口,一轉身就鑽了進去。之所以在這裡見面,是因為他在這裡有一套不怎麼用的房子,他可以隨時鑽進去當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樣躺在床上等搜查的人經過。

  他剛剛關好自己的房門,就聽見不遠處槍聲響了起來,清脆的兩聲,就再也沒有了聲響。不一會隔著門外面的走廊裡,就傳來了皮靴踢踏樓梯的零碎聲音,一個接著一個急促的敲門聲。

  把一萬美金分開藏在書裡還有床下,故意把軍官服弄的淩亂一點,然後把桌子上早就準備好的威士忌倒了一些在自己的身上,又咕咚咕咚喝了幾口,這位代號叫伏特加的共產黨員就等著党衛軍的敲門聲了。

  「咚,咚咚!」終於敲門聲響了起來,一個聲音在外面吼叫道:「党衛軍搜查!請您配合!立刻開門!不然我們就要撞開它了!快點!」

  伏特加故意把自己的腳步聲弄的沉重一些,走到門口拉開了房門,一臉酒氣的對著門外的人醉眼朦朧地問道:「你們……要搜查什麼?趕快弄!我要睡覺呢!」

  「元首萬歲!」門外的党衛軍上尉一看軍銜,馬上立正敬禮,他身後的兩名士兵也都立正,把衝鋒槍橫向端在了胸前:「元首萬歲!」

  「元首……萬歲!」伏特加搖晃著回答了一句,然後就讓開了門口:「麻煩你們慢慢看!不要偷喝我的酒!嗝……呃……走得時候記得鎖門。」

  「對不起!長官!您這裡就不用搜了!打擾了!」那名党衛軍上尉很是恭敬的退出了門口,還幫忙關上了房門。

  房門合上的一刹那,伏特加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看來這一次,被他成功的躲過了。

  可是,大鬍子能不能躲過呢?只有天知道了。看來那個原本的聯絡點不能再用了,他現在只能暗中潛伏下來,等著組織派人來用最高級別的暗號主動聯絡他了。

  ……

  深夜,距離國防軍總司令部不足一千米的地方,一個共產國際在柏林第3街區的秘密聯絡站。門外突然傳來了敲門聲:「咚,咚,咚。」

  敲的聲音間隔很長,也很微弱,不過在寂靜的夜裡,屋子裡的一位老人還是清楚的聽到了這個聲響。他從椅子上站起身來,慢慢走到了門口,打開了房門。

  「誰呀?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嗎?」他一邊打開門一邊問道,卻沒有聽到回答,而他也沒有再說話,因為他看見了一個人躺在門外,大衣的一側已經被血染紅了一片。那人側躺在地上,還有微弱的呼吸,借著微弱的燈光,老人看見這個人留著一臉濃密的大鬍子。

  「把這個!交給我們的同志!帶回……祖國……」大鬍子說完這一句話,就再沒有了聲息。老人接過了大鬍子手裡的兩個膠捲,盯著屍體看了幾秒鐘,然後轉身,把這兩個膠捲放進了床頭的夾層裡,鋪好了床單之後檢查了一遍,覺得萬無一失了,才又走回到了門口,發出了一聲大叫:「我的上帝啊!來人啊!救命啊!這裡有人需要幫助!」

  「我的天!這個人是怎麼了?」一個開門出來想要幫忙的胖婦人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和她差不多的還有幾個老街坊鄰居,大家也都不敢碰這個逐漸冰冷的屍體,慌慌張張的安排了一個人去附近的警察局裡報警。

  警察來的非常快,還帶了十幾個扛著步槍的党衛軍士兵,顯然他們也在找這個大鬍子,只是沒有那麼快找到這裡罷了。

  「老先生,你是什麼時候發現這具屍體的?」一名警官拿著記錄用的小本子問道。

  「我聽到門外有響動,像是什麼東西撞到了門上,我以為是周圍鄰居家孩子的惡作劇,就開門看了一眼,這周圍的治安很好,我也就沒有多想。」老頭回答道:「就看見他躺在外面了。」

  「他有留下什麼東西嗎?」一名跟著來的党衛軍軍官皺著眉頭繞著屍體走了一圈,然後開口問道。

  「我不知道,我打開門後就喊人幫忙了,大家都沒有動這裡的任何東西,我不知道你指的是什麼。這位長官。」老頭指了指周圍的老鄰居,回答道。

  警官帶著党衛軍軍官走到了一旁,悄聲說道:「這裡的人都是老住戶,互相都可以證明沒有什麼人拿走過屍體上的任何東西,他們至少十年前就住在這裡了,沒什麼可疑的地方。」

  「這男人有槍,我們盯了他幾天了,今天他不知道和什麼人在那裡接頭,我們沒有抓到另一個接頭人,但是可以肯定,他不可能什麼都沒拿到!」党衛軍軍官很是煩躁地說道。

  「那麼您想怎麼辦?長官?」這位警察方面的負責人問道:「把這些老頭子老太太帶回去挨個拷打一頓?」

  党衛軍軍官盯著警官,許久沒有做聲,最後他掃視了在場的所有人一眼,惡狠狠的下達了命令:「收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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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捷克之亂

  「你看看那些德國人,也是經濟危機,好歹還有一些土豆和菜葉子吃,哪像我們?一天到晚餓著肚子幹活。」一個工人坐在冰冷的機器邊上唉聲歎氣,用腳尖來回撥弄著地上扔著的一個大號鐵鉗。

  「你確定?」他旁邊一名工人冷笑起來:「我們已經好幾天沒有開工幹活了!還餓著肚子幹活呢?要是有活幹,好歹還能有一點點希望,現在不開工,我們就只能餓死了!」

  那抱怨的工人無奈地說道:「我們也是日耳曼人,是魯道夫先生說的最優秀的民族,為什麼我們要挨餓,而那些祖國的同胞們卻有吃的呢?」

  「魯道夫先生現在已經是德國總理了,他有辦法拯救那些在德國的日耳曼人,卻沒有辦法拯救我們!因為我們在這裡受到了壓迫!」不遠處一個工人接過話頭來,憤憤不平地說道。

  他一臉的氣憤,揮了兩下手又繼續說道:「我們本來還有點活幹,可是那些總廠的捷克人頭頭就像寄生蟲一樣,用我們廠子的資金去救他們自己,接過我們才會淪落到現在這個樣子!」

  「別說了!領班來了!」一個工人走過來,低聲勸道。

  「我來了也是這麼一個理!」領班走過來,氣憤地說道:「我們都這樣了!他們還要我們把剩下那點原料底價賣出去,我們今後就要徹底完蛋了!」

  「先生!帶著我們罷工吧!我們再不做點什麼,就活不下去了!」一個工人上前哀求道。

  「是啊!先生!我們要自救啊!」「先生!救救我們吧!」他的身後,很多工人都站起來說道。

  「先生們!我是一名領班!可是我更是一名日耳曼人!日耳曼人就應該團結在一起!我們要重回祖國的懷抱!我們要和德國的同胞們一樣!吃上黑麵包!吃上土豆菜葉!」領班高舉起自己的右手,大聲說道:「我們他麼的不幹了!罷工!」

  「罷工!」所有的工人都吼叫道。

  ……

  「鈴,鈴,鈴。」電話鈴聲急促的響了起來,一名戴著警察用鋼盔的大鬍子警察抓起了電話聽筒,憊懶而又程序化地說道:「您好!這裡是警察局!請問您有什麼事情嗎?」

  「第五街區!第五街區罷工了!他們在暴亂!很多人高舉著妄圖分裂的旗子!我們快頂不住了!要求增援!快!我們要求增援!」電話那頭,一名警察大聲的求救道。

  「嗚……!」警報在軍隊駐地上空迴響起來,士兵們跑出自己的營房,坐上汽車開進了不遠處的著名城市卡羅維發利,在那裡,他們奉命用鐵絲網還有步槍與數千名群情激奮的罷工者對峙起來,雙方劍拔弩張,看起來衝突隨時都有可能爆發。

  很快,捷克當地駐軍弄來了他們的重型武器,有兩輛裝甲車開進了市區,在雙方對峙最嚴重的區域控制住了局面,可是這場罷工依舊讓捷克接近半數的地區動盪了起來,整個國家都變得混亂不堪。

  第一次世界大戰讓世界上一個叫奧匈帝國的龐大帝國分崩離析,變成了三個歐洲小國家:奧地利、匈牙利、捷克斯洛伐克。不過在捷克斯洛伐克境內居住著350萬講德語的日耳曼人,這些人從原本奧匈帝國的主體民族,一下子降級成為當地的少數民族,所以民族問題一下子變得尖銳起來。

  350萬人可不是一個小數目,要知道2014年的奧地利全國人口還不足700萬,所以這個德語居民聚居地,就有了一個自己的名字——蘇台德地區。

  這個地區在捷克斯洛伐克東北部,緊挨著德國邊境,他們也從德國同胞那裡得到了最強大的支持,大德意志黨提供這些罷工者的裝備甚至超過了某些國家的正規軍,有步槍和手槍,甚至還有幾十台電臺,近百輛汽車。

  當然,那些罷工者和反政府人員也同時得到了大批的糧食援助,食品罐頭、土豆菜葉,甚至連「人造黃油」這種在經濟危機中顯得比較奢侈的食品,他們都拿到了一批。不幹活還有人給提供吃的東西,這讓蘇台德地區心念「祖國母親」的德語居民們更加瘋狂的敵視起捷克政府來。

  ……

  「上面命令!立刻處理好這裡的罷工還有暴動!」一名捷克軍官對自己的副官說道:「根據可靠消息,德國正在向我們這裡的邊境線上調集部隊,如果局勢持續混亂,我們就會更加被動的。」

  「我們在邊境上有堅固的防禦工事,上校先生,如果德國人開戰,他們會被我們猛烈的還擊。」他的副官指了指地圖上與德國接壤的邊境地區說道。

  那軍官搖了搖頭,用手指點了點邊境上的防禦線:「這裡,還有這裡!如果我們不解決國內的暴亂,那麼這些工事裡的軍隊都將成為被包圍的兔子。」

  「托馬斯•馬薩裡克總統下令,我們必須鎮壓這些暴亂的德語居民!」他的身後,另一名軍官點了點地圖上說道:「而且托馬斯•馬薩裡克總統向軍方保證,英國和法國都將站在我們這邊,所以德國人不可能發動進攻。」

  「但願你是對的!下令部隊開始鎮壓!」指揮部裡,為首的捷克將軍對自己的手下們命令道:「如果遇到武裝抵抗,允許開火還擊!但是要警告所有參加行動的部隊,不能先開火!都明白了嗎?」

  「是!將軍!」所有人都立正敬禮回答道。

  「退回去!」卡羅維發利市區街頭,一名捷克士兵端著步槍指著一名高舉著抗議牌子的遊行者,一臉戒備地喊道。

  「打倒獨裁者!我們要自由!」那名高舉著牌子的男人大聲的回應著喊道。

  「你們再靠近,我們就要開火了!」另一名捷克士兵同樣端著自己的槍大喊。

  「德國人就應該由德國人來統治!蘇台德地區是德國人的領土!你們才要滾出去!」一個婦女用德語大聲地罵道。

  「後退!先生們!請你們保持冷靜!」捷克士兵們再一次發出警告。

  「呸!」回答他們的是對面的口水。

  「呯!」不知道哪裡響起了槍聲。一名德國市民慘叫一聲之後,在人群裡捂著胸口倒下。

  捷克的士兵都愣住了,他們轉過頭看向了那個同伴,那人愣在那裡,看著自己的槍口,目光有些呆滯。

  「呯!」又一聲槍聲響了起來,這名目光呆滯的捷克士兵被人一槍打中了頭部,子彈穿過了鋼盔,帶出了一片血花。

  「呯!呯!呯!」更多的捷克士兵開火了,他們有的向四周的高樓大廈窗口盲目的射擊,有的朝著不遠處激動的人群裡開火,卡羅維發利市區瞬間就變成了人間地獄。

  1933年4月,蘇台德地區對暴動和罷工者的血腥鎮壓開始,卡羅維發利市發生了流血衝突,捷克軍隊有17人被打死,暴動的德語居民有183人死亡。局勢進一步混亂。

  ……

  「我聽說了發生在我們邊境線外面的事情!我覺得世界上不應該會出現這麼黑暗無比的惡劣事件!可是現實非常殘酷!我們的軟弱讓欺辱我們同胞的那些人猖狂無比!他們踐踏自由,摧殘我們那些可憐的親朋好友!……」

  「我們的同胞正在邪惡的敵人統治之下,淒慘無比的活著!他們有我們日耳曼民主堅韌不拔的意志,這一點無需質疑!可是我們就只能這樣看著?我們同樣是日耳曼人,就這樣坐視不理?如果我們真的選擇了旁觀!那麼我們就不配再說自己是一名日耳曼人!更不配說自己是德國人!……」

  「那些受苦受難的同胞,必須要回到我們的陽光之下!我們願意為此付出我們的鮮血!奉獻出我們的生命!那些邪惡的,可恥的!讓人憤怒的混蛋們!終將付出他們應有的代價!德意志萬歲!德意志人萬歲!……」

  「我將會晤英國和法國政府,為解決這一次讓人氣憤的事件作出自己的努力!德國將維護地區的穩定與和平!我們不會對發生在自己身邊的惡劣行為袖手旁觀!……」

  「上帝保佑蘇台德地區人民!希望他們不再流血犧牲。上帝保佑日耳曼民族!希望我們可以團結起來,一同抗爭強加在我們身上的不公!上帝保佑德國!美好的未來總會降臨!……」

  1933年2月27日,時任德國總理的阿卡多•魯道夫在德國國會發表了歷史上著名的《告蘇台德地區全體人民書》演說,這個演說獲得了全體國會議員們的一致通過,即便是納粹黨和共產黨等向來和大德意志黨唱反調的黨派也表現出了前所未有的支持。

  德國民眾更是群情激奮,呼籲政府出動軍隊拯救同胞的呼聲一浪高過一浪,人們在柏林大街小巷裡示威遊行,焚燒捷克斯洛伐克的國家旗幟,聲援遠在蘇台德地區的同胞進行反抗運動。

  在這樣的背景下,德國政府與英國法國兩國政府展開談判,就蘇台德地區的混亂問題開始了漫長的外交混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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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怒火

  雖然阿卡多在國會上的演講大獲成功,也被外界解讀為「德國政府重新挺起了自己的胸膛」,但是在經濟危機餘波未過的現在探討邊境問題實在是一個不明智的選擇,至少阿卡多知道自己手中的牌還沒有準備齊全。

  但是誰也不知道,阿卡多在回到自己的辦公室之後,把桌子上的東西全都掃落到了地毯上,他在自己的房間裡大發雷霆,甚至把他的秘書安娜都嚇了一跳。

  「這些混蛋!他們難道都是豬腦子嗎?既然我是主席!既然我是他們的領導者!那麼他們要做的,就是忠實的執行我下達的每一個命令!而不是自作主張!」阿卡多對著辦公室門口站著的一排人憤怒的吼叫道。

  實在是不能怪他這一次的失態,因為阿卡多在這個時候感到了恐慌和絕望,在捷克發生的一切證明了他的掌控力受到了挑戰,前所未有的挑戰,證明了大德意志黨內有很多人沒有忠實的執行他的命令。

  而更加要命的是,一旦事情脫離了他的計劃,那麼阿卡多唯一可以依靠的對未來的掌控就失去了作用,他正在改變德國,而越改變就讓未來越發的撲朔迷離,現在他已經看不透很多東西了,所以阿卡多才越發的害怕這種失去控制的未來。

  「默克爾!」阿卡多皺著眉頭叫道:「告訴我到底是因為什麼,在捷克境內的行動為什麼提前了?這和我們計劃好的不一樣!這會打亂我的整個戰略部署!」

  就在幾個小時之前,前德國總理斯特萊斯曼臨危受命,趕往英國斡旋突然爆發的捷克斯洛伐克問題,德國被迫站出來表態的做法看似風光,其實是被裹挾著不得已為之的權宜之計。斯特萊斯曼這一次帶著阿卡多的密令,一旦英國拒絕在蘇台德地區民族問題上支持德國,那麼德國就會向英國宣佈,單方面對捷克斯洛伐克採取軍事行動。

  「總理,是下面的一些地區頭目自作主張,他們覺得提前發動能獲得更多的支持和援助,所以就比預計發動暴亂的時間提前了。」默克爾有些慌亂的回答道,他是第一次看見阿卡多暴怒,所以有點不太適應。

  阿卡多策動了多時的奧地利民族問題還在醞釀之中,本來他是希望按照希特勒的老路一步一步走下去,他只是略微改變一些,比如讓事件發生的時間提前,比如在幾個關鍵點上選擇正確的答案,可是現在他發現自己錯了,他脫離了對現在這樣一個世界未來的掌控。

  「原定計劃是下個月我們發動奧地利的《變節者計劃》,讓奧地利的民族問題浮出水面。以此來試探英國和法國的反應。不過現在看來,我們不得不改變這個計劃了。」默克爾皺著眉頭無奈地說道。

  「那是世界上前十的工業生產國!那是一個裝備了一千輛坦克的國家!在邊境上他們有完備的防禦工事,一旦他們反抗,我們就會陷入戰爭的泥潭!你讓我去總統府勸說興登堡下令全國動員嗎?蠢貨!」阿卡多痛苦的捂著自己的額頭,用手對著端著咖啡走過來的安娜擺了擺手,示意她不要過來。

  「英國和法國也沒有做好戰爭準備,各國傳回來的消息都說明,這些國家和我們一樣,對即將發生的事情只能觀望。」一旁的情報部長加斯科爾上前勸道。

  阿卡多抬起頭看了他一眼,然後搖了搖頭:「加斯科爾,區別是這些國家現在還有選擇的餘地,而我們現在卻沒有了!我們如果現在不拿著捷克斯洛伐克的邊境民族問題做文章,那麼未來我們就再也沒有機會拿它做文章了,你明白嗎?」

  阿卡多說完,歎了一口氣,又看向了站在一邊沒有說話的哈麥斯泰因將軍,開口問道:「陸軍方面準備的怎麼樣了?一切都是按照計劃進行的嗎?」

  「總理先生,國防軍有5個師的部隊正在向邊境移動,如果有必要,還可以就近調集3個師的預備軍。」哈麥斯泰因立正回答:「這些部隊的具體部署,請您參考國防軍單獨擬定的行動計劃。」

  「這裡沒有外人。不用害怕洩密的問題!」阿卡多擺了擺手然後接著指了指地圖說道:「大概說一下部署方案。」

  「古德裡安的第25裝甲師作為主攻部隊,已經運動到了開姆尼茨附近,不過因為趕路,他們需要一到兩天休息。」哈麥斯泰因指著地圖說道:「第23裝甲師奉命在德累斯頓待命,第21摩托化步兵師也在向這一地區運動。」

  「好了!你能保證,國防軍可以在第一時間內突破捷克的邊境防線嗎?我聽說那裡修築了永備防禦工事,被人稱為小馬奇諾防線。」阿卡多打斷了他的介紹,開口問出了他最想知道的問題。

  「總理先生。」哈麥斯泰因將軍低頭說道:「在過去的時間裡,國防軍一直在為武器標準化和後勤簡便化努力。我們的火炮口徑都偏小,好處是我們可以攜帶更多的武器裝備,也擁有更大的火力密度,但是缺點也顯而易見——我們缺乏攻擊要塞和鋼筋混凝土防禦工事的重型大炮。」

  他頓了頓之後接著說道:「所以一旦捷克部隊利用起那些防禦工事就地反擊,我無法保證我的部隊可以快速通過那些障礙和防線。」

  「這是我們第二次把自己的性命交到別人的手掌心裡了!你們還打算要這麼玩幾次?」阿卡多被氣的笑了起來,他站起身來,盯著自己的手下們,因為瘦顯得有些高的顴骨上,一雙藍色的眼睛看上去有些可怕。

  所有人都知道他說的是兩次是什麼意思。上一次在他的一力承擔下,德國軍隊開進了萊茵蘭非軍事區,那一次德國的軍隊規模還不如現在,法國還有英國的軍隊隨時都可以擊敗德國。而這次,德國又陷入到了這種危機之中。

  只有阿卡多知道他這句話的真正含義,那一次進入萊茵蘭非軍事區,是他一個人在用自己對未來的瞭解賭博,說白了其實他大概能猜到結果,所以還略微自信一些;現在他無法猜到結果了,所以這一次才是真正意義上的「把命運交給別人」。

  其實最近的一年裡德國各處傳來的都是好消息,讓人歡欣鼓舞的好消息。經過長久以來的技術儲備,還有設計人員少走彎路的時間節約,德國在各個領域科學技術上都取得了驚人的成績。

  早些年間被阿卡多收購的,遠在日本的住友金屬公司成功開發出了高強度鋁合金技術,這一材料技術被德國國防軍以高價出售給了遠東的「日本朋友」,而這種合成金屬也被理所當然的用在了代號「雛鷹」的國防軍空軍新式戰鬥機上(根據結構工程師的要求,這種材料被少量運用在戰鬥機非主要部件上,用來減輕飛機重量,所占比例不超過全部材料的20%)。

  在與日本人的合作協議上德國從日本進口了大量的鋁材,同時德國也向美國採購了數以千萬計的鋁錠,作為戰略儲備運往國內封存。雖然依舊無法滿足大規模戰爭消耗,不過卻實實在在的對這些稀有金屬進行了有計劃的儲備。

  而作為空軍的秘密武器,代號「雛鷹」的ME-109式戰鬥機已經設計定型,並且製造出了兩架原型機,在試飛的過程中這種戰鬥機的表現近乎完美,在速度和爬升等指標上完全超越了現有的所有飛機。

  而這種飛機採用了全封閉機艙,實用升限也比現有的軍用飛機高上許多,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這種戰鬥機的航程有一點短,不過也達到了驚人的800千米,並且能夠使用可拋棄的掛載副油箱。雖然依舊只能算是一種短腿戰鬥機,不過比起前世的航程來,確實已經有了不小的進步。

  按照前世的歷史經驗,阿卡多知道液冷發動機在二戰中後期性能上已經壓倒了氣冷發動機,所以阿卡多決心避免德國在飛機發動機上所走的彎路,他下令空軍使用液冷發動機,發展相關的冷卻技術。雖然一開始所有的飛機發動機工程師都不太理解這個固執的近乎無理的決定,不過在幾次抗議無效之後,都被迫接受了國防軍空軍只預定液冷發動機戰鬥機的事實。

  這種飛機的設計工程簡直可以用苛刻來形容,設計師們被要求把盡可能大馬力的發動機塞進很小的空間裡,最終新式的發動機誕生加上材料的更新換代,才完成了軍方也就是阿卡多提出的技術指標。

  寶馬公司為了這個設計標準改進了自己的航空發動機,在設計之初就放棄了原本的氣冷發動機方案,轉而一心一意的開發自己的液態冷卻發動機技術,很快在這方面取得了突破,ME-109戰鬥機成了這種液冷發動的直接受益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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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德國的空軍

  這種新式發動機簡直就是軍工武器的革命性發明,這種發動機可以讓ME-109飛出570公里的超級速度,這種速度可以甩開現役的所有戰鬥機,並且賦予了ME-109戰鬥機無與倫比的爬升速度。所以德國空軍司令凱瑟琳把他的新武器叫做爬升之王,沒有人認為他的話太誇張了,相反狄克上校對此的評價只有四個字:實至名歸。

  更加緊湊的發動機讓武器的配置更加的超前,這款超級戰鬥機在機頭上裝備了一門20毫米口徑的強大機炮來保證重火力的穿透力和毀傷力。另外還裝備了兩門13毫米口徑重機槍來維持火力的密集度還有持續性。這些武器確保了ME-109戰鬥機在未來五年時間裡都不會在火力上出現什麼問題。

  當然還有另一個備選的方案,那就是ME-109戰鬥機可以在機翼上加裝額外的兩門20毫米機炮,這種改裝會讓飛機擁有可怕的火力,不過遺憾的是這樣改裝之後的飛機會損失一部分航程還有機動性。最要命的是機翼上的20毫米機炮只能裝彈60發,坦白的說非常讓人無奈。

  更加新潮的地方還在ME-109的座艙設計上,雖然因為種種原因決定了ME-109戰鬥機的座艙視野非常的狹窄,不過這個座艙確實是一個全封閉的增壓座艙。這保證了ME-109戰鬥機可以飛到一個足夠高的地方,方便它甩掉對手或者是攻擊高出的敵軍目標。

  最大的問題來自於被壓縮了體積的起落架,這讓ME-109戰鬥機的降落成了最危險的動作,飛行員經過大量的培訓才可以掌握降落這種飛機的習慣。即便是這樣,操作手冊上依舊反復強調要求儘量避免在有強風的天氣下起降飛機。

  高速俯衝和爬升帶來的是這種飛機低空性能的略微損失,所以這款飛機根本沒有考慮兼顧對地攻擊的使命。這也算是這種飛機的一個不大不小的缺陷。即便是客串轟炸機的角色,ME-109戰鬥機也顯得非常不合格。這種飛機只能在不攜帶油箱的前提下攜帶一枚炸彈,不能俯衝投彈只能由飛行員在平飛的狀態下水平投擲——准度你可以參考閉著眼睛開車。

  當然這種新式飛機被設計出來,就是為了稱霸天空的,它以自己優異的性能做到了這一點,當試飛ME-109戰鬥機的飛行員從這架飛機上下來的那一刻,他就對所有和他握手的設計師們發誓,這是他駕駛過的最強大的戰鬥機。

  數據顯示這種飛機可以虐殺所有現役的戰鬥機,無論是速度還是低空轉彎還是螺旋爬升,在1931年開始逐步量產的ME-109在各個方面都好於同時期的對手。而只有梅塞斯密特公司的幾個主要工程師知道,世界飛行速度記錄他們在1930年就徹底打破了。

  為了彌補ME-109對地攻擊的不足,在阿卡多的主持下,德國的飛機生產廠商另外為德國空軍提供了一種叫做斯圖卡式俯衝轟炸機的新鮮裝備。而另一方面,德國設計了一款雙發遠程轟炸機,這種飛機才是德國空軍未來的對地攻擊主力機型。

  阿卡多現在和當年戈林還有希特勒面對的情況差不多,德國空軍從無到有,一直存在著缺乏飛機的局面,選擇優先發展戰鬥機無疑是最快追趕世界空軍腳步的舉措,可是這麼做就犧牲了空軍的遠程攻擊,也就是成為前世那種頗讓人遺憾的短腿空軍。

  為了避免德國缺乏遠程攻擊手段,希特勒的做法是用V2這種不切實際的東西彌補,而阿卡多決定用遠程戰略轟炸機來改善德國空軍的短腿情況。

  雖然阿卡多的家底要比希特勒的更雄厚一些,可是他發現依舊不足以同時滿足空軍的遠程轟炸機還有制空戰鬥機的同時發展,本著實用角度選擇,阿卡多依舊選擇了優先發展ME-109戰鬥機項目。

  但是區別是他從設計層面上重新擬定了一個雄心勃勃的未來空軍戰略轟炸機計劃:這個計劃是利用現階段技術,設計發展出優秀的四引擎大型多用途飛機,而把這種大型飛機用在德國的民用航空發展上。

  而後改進和發展這種設計,把這種飛機改進成軍用運輸機,為德國的傘兵還有重要軍事空運服務。這樣一來在大型飛機的設計和生產上,德國就不會在技術和經驗上落後世界水平,而只要不落後,那麼在不遠的將來就不會因為欠缺經驗和技術吃虧。

  當然這種大型飛機在一開始就少走了許多德國人繞過的彎路。比如說把發動機串聯起來希望大型轟炸機可以擁有俯衝轟炸機的性能,這個要求剛一被提出就遭到了阿卡多的全盤否定,阿卡多在空軍的報告書要求後面打了一個大大的紅色X號,然後寫上了自己的評語:得不償失。

  於是德國的轟炸機從一開始就走上了類似美國B-17的四螺旋槳設計方案,因為在實驗飛行的時候發現單垂尾的設計在飛行中穩定性不足,被德國的設計師們固執的改成了尾翼兩端並列雙垂尾設計。

  雖然略微影響了飛機背後的防禦機槍的射界,不過這種更加穩定並且符合德國空軍將領審美觀的設計還是被保留了下來。因為阿卡多畢竟不是專業的飛機設計師,在面對工程師們一大堆夾雜著專業術語的詢問的時候,裝腔作勢的他不得不用咳嗽還有點頭來掩飾自己的心虛。

  另外阿卡多並沒有放棄對氣冷發動機的開發和製造,相反他同樣支持著氣冷發動機的研發,原因有很多種,不過在德國海軍的最高保密檔案中,阿卡多與雷德爾等人開會時提及過海軍航空兵使用氣冷發動機的部分優勢。

  給海軍專門設計的FW-109大約有15%的零件能與陸軍型ME-109通用,使用氣冷發動機和重新設計的氣動外形,雖然看上去更粗大一些,不過卻更加堅固耐用,符合海軍航空母艦上的苛刻使用條件。

  氣冷發動機的艦載戰鬥機可以為航母節約寶貴的淡水,也不擔心因為略微戰損導致冷卻液洩露報廢戰鬥機,而航母作戰也不需要高空截擊防空,因此使用更加適合的戰鬥機設計。

  這樣一來德國僅僅是正在設計生產的飛機就有四個型號之多,包括兩種戰鬥機,一種俯衝轟炸機,一種多用途大型飛機系列。雖然看上去加重了航空工業的負擔,不過事實上這些東西大部分還在驗證和試飛階段。

  與德國空軍相比,德國海軍的發展就顯得更加明目張膽起來,與英國簽訂的《新凡爾賽和約》中的《海軍條款》裡,對德國海軍對驅逐艦和輕型巡洋艦的噸位控制是非常寬鬆的,換句話說就是德國可以建造許多嶄新的驅逐艦和輕型巡洋艦。

  在這個大背景下,德國海軍的X級巡洋艦順利加入現役,增強了德國海軍的實力,德國現在擁有遠洋驅逐艦41艘,巡洋艦5艘,大型潛艇23艘,完全具備了近海防禦能力。

  另一方面,代號「藍鯨」的航空母艦已經在圖紙上了,以德國建造戰列艦的能力來推算,這種航空母艦完全沒有技術難度,可以在需要的時候立刻開始建造。而且這種航空母艦有十分之一的零件都可以和德國大力神級運輸艦通用,德國的船舶設計人員對整個建造過程都非常熟悉。

  德國在設計整個航空母艦技術上的難題,一時半刻還不能解決的地方,都在日本和美國採購了相關專利,可以說只要一聲令下,德國的航空母艦就可以開工建造,並且在一年之內輕鬆下水,而這種航空母艦,是足以起飛60架各種戰機的主力航空母艦。

  海軍航空兵的訓練也已經系統展開,現在德國飛行員的儲備已經超過了1100人,隨時可以擴大海軍航空兵和空軍規模。這些人現在都在德國散佈各地的航空飛行俱樂部中任職,有統一的軍事化管理,經受過系統的軍事訓練。

  另外,德國在無線電技術上也取得了成果,通訊距離還有通話質量都有了長足的進步,因為製造的較晚,很多豹式坦克上依舊裝備著老式無線電,不過國防軍裝備部正在想方設法加大新無線電的生產數量,以用來滿足海陸空三軍的需求。

  在柏林附近,國防軍秘密建立了一種新式裝備的基地,這種新式裝備有一個巨大的鋼鐵搭成的天線陣列,並且有一個好聽的名字叫做雷達。阿卡多的心腹愛將凱瑟琳,還有他的參謀總長韋弗爾以及空軍副司令狄克,正在一點一點的完善德國境內的防空雷達體系。配合上高射炮以及戰鬥機,他們有信心確保整個德國領空的絕對安全。

  雷達的測試讓所有參與研製這種設備的德國技術人員欣喜不已,有了這種高級電子設備,德國的上空就可以處在二十四小時不間斷的警戒中,如果依靠這種設備指揮飛機作戰,簡直就可以用逆天兩個字來形容。

  想起了這麼多好消息,阿卡多的心情稍微平復了一些,他坐回到椅子上,臉上掛滿了疲憊的表情。

  「現在我們只能等待!等待斯特萊斯曼從英國帶回來好消息了!」阿卡多無奈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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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國會縱火

  阿卡多說完那一句話之後,就進入到了思考狀態,其他人也都不敢說話,房間裡沉默的氣息仿佛可以殺人。最終阿卡多還是打破了這個恐怖的氣氛,他揮了揮手輕輕地說道:「都出去吧!我累了。」

  所有人都只好轉身往外走,等人都走到門口的時候,阿卡多又好像想起了什麼,命令道:「加斯科爾,你留下!我有事情要讓你去辦,其他人出去吧。」

  加斯科爾走回到阿卡多的辦公桌前,安娜識趣的走出去帶上了辦公室的房門,屋子裡只剩下了加斯科爾和阿卡多兩個人,加斯科爾立正問道:「總理先生,你把我留下是為了?」

  阿卡多沉默了一會,有點像是在思考什麼東西,也像是下了一個巨大的決心,然後他才開口說道:「關於那個絕密計劃,我讓你找一個合適的人,你找到了嗎?」

  「找到了。」加斯科爾眉毛挑了挑,這件事事關重大,所以不由得他不謹慎一點,於是他掂量了一下措辭,開口問道:「總理先生,這個計劃在這種時候實施是不是有點……」

  「沒辦法了!我們只能提前發動這個計劃。」阿卡多擺了擺手說道:「現在一些可以動搖我們的敵人都在努力讓我們死無葬身之地,我們必須要兵行險招才能渡過難關了。」

  「可是,總理先生,原本這個計劃是要等興登堡總統出現什麼意外才開始實施的。」加斯科爾謹慎的問道。

  阿卡多從抽屜裡拿出了一張病歷單的擴印照片:「今天早上從總統辦公室裡拿來的,我親手從總統辦公室門衛手中接過來的,興登堡現在病的很嚴重,非常嚴重。」

  加斯科爾拿過照片來,仔細的看了一會,然後點了點頭:「那個人是個共產黨,我通過幾個臥底找到的他,他對共產事業非常狂熱,一心想要做出驚天動地的大事。」

  「你確定他有這個膽子?」阿卡多又確認了一句。

  加斯科爾繼續點頭:「是的,非常確信!如果有需要,今天晚上他就可以動手。需不需要通知警衛還有那個轄區的警察局?畢竟我們受不起損失。」

  「受得起!」阿卡多站起身來:「我們只是蒙受一點點損失而已,迎來的卻是全面的崛起。今天夜裡就動手吧!給我預備兩套狙擊方案,不要留下任何活口!」

  「是!」加斯科爾立正,然後轉身走出了阿卡多的辦公室。

  ……

  深夜,眾生熟睡的時間,值夜的兩名巡邏警衛提著手電筒走過了空曠的走廊,皮靴在地磚上磕碰出深遠的踢踏聲。

  「魯比,晚飯的土豆泥太稀了,雖然我知道已經比別的國家好了很多了,可是日子過得真是越來越差了。」一個警衛晃動著自己的手電筒,打著哈欠說道。

  叫魯比的警衛也跟著打了一個哈欠,背著手一邊往前走一邊小聲說道:「閉嘴!你就知足吧!不是因為大德意志党還有阿卡多總理,我們這些人都要去喝西北風!你現在還有摻了湯的土豆泥吃呢,聽說法國那邊能吃上土豆就算是有錢人了。」

  「這麼說我在法國算是有錢人?」那先開口說話的警衛得意的挺了挺自己的胸脯,擺出一副很是自豪的模樣:「怎麼樣?我像不像個貴族?」

  「誰?誰在那邊?」叫魯比的警衛沒有回話,而是拿著手電筒指向了前方,前面地上擺著的一大盆鮮花邊,點綴的葉子來回擺動著。

  「你不要嚇我!是不是看錯了?那裡除了花什麼都沒有!」先說話的那個警衛也拿著手電筒照了照,皺著眉頭仔細看了看,開口說道:「也許是風吧?」

  「這裡是室內!怎麼可能會有風?快過去看看!」魯比端著電筒開始向著可疑的方向跑去。

  那先說話的警衛也無奈跟了上去:「等等我!嘿!魯比!我們要不要把警報拉起來?」

  「嘟!……」魯比把胸前掛著的警哨吹響了起來,一邊向著可疑的方向跑了過去,等他跑到了走廊的盡頭,發現了那裡的一扇窗子被打開了,窗簾被風吹起顯得有些詭異。

  「呵……呵……累死我了……呵……」追上來的警衛氣喘吁吁,用雙手撐著膝蓋,穩定了一下呼吸之後輕輕的嗅了嗅:「呋,呋,什麼味道?烤肉?」

  說話間,又有兩名警衛跑了過來,盯著那扇被打開的窗子,四下裡尋找奇怪味道的來源。

  最後他們來到了一扇辦公室的木門前面,味道就是從這裡傳出來的,他們看見門縫向外透著微弱晃動的光芒。

  「不好!著火了!」魯比大聲地喊道:「快!快報警!叫消防隊!快!」

  「嗚……嗚……」急促的警報被拉響,警衛們踢開了那間可疑辦公室的房門,發現裡面已經燒得面目全非,大火已經躥上了房頂,房門一開,火勢就再也阻擋不住了,火苗四散蔓延開來,一下子把走廊的天花板也燒了起來。

  「救火啊!」所有的警衛都在努力阻止火勢的蔓延,很多人拿著水桶或者是打濕的衣服想要阻止火勢的蔓延,不過因為火勢太大,救火的警衛們都被燒了一個灰頭土臉,依舊沒有辦法控制災情。

  「這裡是國會大廈!我們這裡被人惡意縱火!我們需要支援!人手,救火器材,都要!」當夜執勤的警衛隊長端著電話聽筒求救,他的衣服上被火燒出了兩個小窟窿,隱約能看見裡面的白色襯衫。

  他掛掉了打往警察局的電話,又打通了軍方的電話:「國防軍總司令部嗎?這裡是國會大廈!我們被人襲擊!請你們速度派人支援!封鎖各個街區!抓捕可疑分子!」

  當他想打第三個電話的時候,電話線中斷了……

  黑夜中,一個穿著灰色風衣帶著前進帽的男子鑽入了國會大廈邊的小巷,他不停的看自己的身後,腳步邁的飛快,像是著急趕往何處的模樣。

  在巷子的深處,緩緩走出了兩名穿著党衛軍服裝的軍官,其中一個還端著一支衝鋒槍。「弗洛霍夫斯基先生,這麼急著,是要去哪裡啊?」

  那灰色風衣男子也不說話,直接就轉頭向回走去,沒走幾步,就看見巷子的那頭,幾名党衛軍的士兵端著衝鋒槍走了過來,攔住了他回去的道路。

  「你哪也去不了了,弗洛霍夫斯基先生。」為首的党衛軍軍官冷笑了一聲說道,「把他帶回去,不要讓他死了。」他身後端著衝鋒槍的党衛軍軍官和士兵聽到了他的命令,兇神惡煞地撲了上去。

  ……

  「總理先生,興登堡總統今天夜間登上了飛機,他執意要前往東普魯士,跟隨飛機的醫生覺得他很不好,能不能活著到達目的地都不敢肯定。」加斯科爾在阿卡多的辦公室裡等今晚行動的消息,順便把他剛剛得到的情報彙報給阿卡多。

  他看了一眼坐在辦公桌前閉目養神的阿卡多,繼續說道:「他臨走的時候,對格羅納說了一些話,看起來和保皇黨那些老不死的傢伙有關係。看來這位總統到了自己生命盡頭的時候,開始把希望寄託給了遠在荷蘭的皇室。」

  「總統的行動已經對我們產生不了任何的影響了。」就在加斯科爾以為阿卡多已經睡著了的時候,阿卡多突然說道:「如果今天晚上我們的行動成功了,那麼總統的決定就不重要了;如果我們的行動失敗了,那麼也輪不到總統來處置我們了!」

  他頓了頓,帶著複雜的情緒繼續說道:「一切,都看今天晚上了。」

  「報告!」萊因哈特•海德裡希敲門之後走了進來:「先生,人已經抓到,一切順利。」

  阿卡多覺得,一瞬間所有的力量都回到了自己的體內,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站起身來:「通知芬妮,安排記者的採訪,拿到供詞等證據之後,立刻公開審判他。」

  「另外!通知勃勞希契將軍!命令第15師戒嚴柏林!」阿卡多對自己身後的安娜命令道:「控制柏林的所有大街小巷!不允許可以人員進出。」

  他說完,就看向萊因哈特•海德裡希:「你選出最得力的手下,把記錄在案的所有共產黨抓起來!資產全部沒收!把這些人全部都關進監獄,嚴加看管。等到時機成熟,全部處理掉。」

  阿卡多揮了揮手裡的一份文件:「明天一早,我就會向國會遞交議案,要求取消黨派競選資格!所有的立法工作將由行政部門負責!並且由行政部門進行修憲!言論、集會結社以及出版等自由將暫時取消。隱私條例中關於保護通話以及通信自由的規定予以廢止。政府有權干涉任何事物,以便恢復新的秩序。另外,政府將有權自行立法。並且由總理,代理執行總統職權。」

  加斯科爾和海德裡希眼睛一亮,這樣一來他們就算是真真正正的控制了德國權力機構,無限寬廣的未來正在等待著他們。所以由不得他們不興奮異常。

  兩個人一起立正敬禮,喊出了他們的心聲:「阿卡多萬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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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那些落寞的英雄

  「號外!號外!昨夜國會大廈被人縱火!嫌犯被警方抓獲!快來看啊!」一個報童搖晃著手裡的報紙在大街上叫賣。

  不遠處,被燒的面目全非的國會大廈還依稀冒著輕煙,那曾經被粉刷成灰白色的外牆上都是黑色的痕跡,窗子都已經粉碎,大門半遮半掩的開著。這棟建築前些天還是德國最有權力的地方之一,現如今卻完全看不出半點的威嚴與崇高。

  建築物的周圍,還橫七豎八的停著好多輛救火車,國防軍的士兵端著步槍筆直的站立在四周,將事故現場與周圍看熱鬧的人群分割開來:裡面是如同地獄一般的寂靜,外面則是熱鬧非凡的人間。

  「給我來一份報紙。」一名穿著英國海軍軍官禮服的中年人遞給賣報的小男孩一枚精美的硬幣,很是溫柔地說道:「不用找零了。」

  賣報的小男孩很是驚喜的收下那枚先令,然後把報紙塞給這名外國友人,很是熱情的介紹道:「今天下午的時候要公審那個罪犯,先生您如果有時間可以去看看!我聽消息靈通的朋友說,是共產黨燒了我們的國會,他們要向我們進攻了。」

  那英國軍官摸了摸小男孩的頭頂,然後笑著轉身,鑽進了身後的汽車,把報紙打開來詳細的看了起來。

  「史密斯上校,您真的相信這是共產黨的進攻嗎?」也擔任他助手的司機回過頭來,皺著眉頭問道。

  「除非那些連支槍都沒有的傻掰腦子進水了。」史密斯並沒有移開自己的視線,他翻過了一頁報紙之後回答:「那些共產黨狂熱又信仰堅定,這是他們的可怕之處,不過這些品質並不能證明他們傻了。」

  「栽贓?」助手皺著眉頭緊跟著問了一句。

  「算不上,忽悠幾個頭腦發熱的白癡做一件蠢事並不難。如果我們需要,讓共党分子燒了白金漢宮也不是不可能。」史密斯冷笑了一聲,伸出三根手指頭逐個彎曲:「關鍵是‘誰’、‘怎麼’、‘利用’這件事情。」

  「會不會和阿卡多有關?」助手問道。

  「你把會不會這個詞去掉,再用一個肯定句式,就八九不離十了。」史密斯收起了報紙,丟在座位邊上:「看起來他是想要對共產黨動手了,這正是我們希望看到的。他是個聰明人,有時候我真的很佩服他。因為他知道我們需要什麼,總是在我們快無法忍受他的胡作非為之時,給我們點甜頭。」

  「會不會養虎為患?」助手又皺起眉頭問了一句他感興趣的問題。

  「不養……不行啊。」史密斯歎了一口氣說道:「我有時候真的很羡慕美國人,他們不用怎麼操心大洋彼岸的事情,等到一切都毀了再來收拾殘局就行。我們不一樣,我們害怕把擁有的一切打碎了,所以我們必須養著阿卡多這條瘋狗,在必要的時候咬蘇聯人,嚇唬法國人,這才能保證大英帝國在歐洲大陸的根本利益。」

  德國的擴軍計劃事實上英國和法國都是知道的,唯一的區別是知道多少而已。之所以一直以來大家都無動於衷,是因為各自的利益牽扯,而不是因為兩國情報人員真的是一群飯桶。史密斯知道,很多時候英國情報部門還要替德國人偽造假像來欺瞞法國人,為的是讓德國有能力挑戰法國在歐洲大陸上的霸主地位。

  作為英國的基本國策,英國的外交和軍隊一直都在努力維持歐洲大陸上幾個國家的實力平衡,這個國家一直期盼的結果和美國人做的差不多:德國和法國打的頭破血流,最後自己上去收拾殘局。上一次戰爭是支持法國挑戰德國,下次戰爭最好不用親自動手,就能讓德國和法國同歸於盡。

  「去法庭,雖然什麼都不能做,還是可以去看看熱鬧的。」史密斯無奈的搖了搖頭,最後說道。

  ……

  阿卡多坐在法庭的最後排,盯著站在被告席上的男人,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他的身邊,安娜挽著他的左臂,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

  被告席上的男人有些消瘦,不過卻顯得神采奕奕,他那身灰色的風衣有些舊,上面有些髒亂,想來是被捕的時候掙扎了一番,不過此時此刻帶著手銬的他卻非常平靜,高昂著下巴有些倨傲的味道。

  「我突然覺得,這樣的人死了有些可惜。」加斯科爾看著被告席上的男人,有點惋惜地說道。

  「是很可惜,如果他同意的話,我真的很想把他拉進党衛軍裡來。這樣的人信仰堅定,堅強不屈。有時候我都有一種錯覺,覺得他是一名日耳曼人。」一邊的海德裡希也感歎道。

  阿卡多依舊沒有說話,只是盯著那名正在接受審判的男人,神情有些麻木,又有些鄭重。

  「嫌犯弗洛霍夫斯基。」法官戴著眼鏡一副老態龍鍾的模樣,聲音有點像閹割不完全的太監:「你是否承認昨夜國會縱火案件與你有關?」

  「承認。」弗洛霍夫斯基晃了一下手腕上的鐐銬:「作為一名共產黨人,能燒掉資本主義的老巢是我一生的夙願!布爾什維克終將有一天解放全人類!」

  他指了指那些來觀審的人,目光掃過那些席位:「你們這些只知道自己過活的剝削階級!只要我們共產黨人活著一天,就會和你們鬥爭到底!你們現在是不是很後悔沒有毒啞我再讓我出庭?我的演講就是你們的喪鐘!」

  他越發挺直了自己的脊樑:「今天對我的審判,是不公平的!是狂妄而又反動的!我在這裡發誓,今天審判我的兇手,明天你們也會被人民審判!會被人民送上斷頭臺!那時候廣場上會有我的豐碑,而你們只有惡臭的屍體!」

  誰也不知道阿卡多此時此刻腦子裡想的是什麼,看著這個叫弗洛霍夫斯基的共產黨人,阿卡多忽然間想起了《紅岩》裡的江姐,想起了肚子全是棉絮的楊靖宇。曾經他質疑過那些只憑信仰就能無視任何物理攻擊的無產階級戰士,但是當他看見了面前的男人之後,他才面對面體會到了那份感人的堅持。

  他現在開始相信有這樣的人存在了,這是一種莫名其妙的理想,這些人是為了他們心中的夢才呼吸,他們覺得可以給自己的同胞可以給自己的祖國帶來希望,他們用點燃自己這種愚蠢的方式來證明自己的民族還有靈魂。

  其實很多民族很多時代很多故事裡,都有這樣的人存在,比如那個以一己之力振興國防軍的西克特,為了德國人民的未來包容自己到最後的興登堡,支持工業興國理念到生命盡頭的卡爾•本茨先生,還有那些跟隨他一路走來的那些心懷德意志的人們。

  所以說每一個民族都不缺少英雄,這些人為了自己的祖國為了自己的人民為了那個只有他們自己才能看見的未來拼盡全力,比如那個面對百萬胡虜的殺神冉閔,比如那個高舉著戰旗的少女貞德。

  這些人固執到可怕,固執到可恨,固執到可愛,固執到可敬,也固執到可歌可泣。

  「請你一路走好,我會讓你的貢獻鐫刻在歷史的長卷上,我保證。」阿卡多碎念著,站起身來不再回頭,他的身後,跟著安娜、跟著加斯科爾、跟著萊因哈特,跟著這個時代最兇殘最忠心最虔誠的信徒們。

  在他們走出法庭的那一刻,法官那尖利的聲音撕扯著空氣傳來:「既然罪犯對犯罪內容供認不諱,證據確鑿。那麼我宣判,罪犯弗洛霍夫斯基縱火罪名成立,謀殺未遂罪名成立,毀壞國家重要象徵建築罪名成立……」

  阿卡多向外機械的邁步,每走一步都把心中的敬佩還有憐憫丟掉一分,他一步一步向外走去,和姍姍來遲的史密斯擦肩而過,史密斯點頭示意,阿卡多微笑著回禮,一切都顯得那樣自然。

  「不管最後以什麼罪名入獄,都立刻執行槍決。」阿卡多走到大門口的時候下令,語氣裡不再有一絲猶豫。

  加斯科爾點頭。

  停住腳步,阿卡多抬起頭來看著法庭上面的天空,陽光有些刺眼,讓他不得不眯起眼睛:「既然你很敬佩他,就給他一個痛快,不要節外生枝了。」

  加斯科爾一愣,然後笑了起來:「是!」

  阿卡多繼續向臺階下走去,一邊走一邊戴上了皮手套,披上了安娜遞過來的黑色大衣。

  一直走到汽車的旁邊,他才又一次開口說道:「萊因哈特,交給你的任務立刻開始執行,不要有憐憫的心,也不要留下後患!所有的行動必須以最快的速度完成。」

  「先生,這麼急?」萊因哈特挑了挑眉毛問道,他不得不問,因為著急的後果就是麻煩增多,這些麻煩雖然不致命,卻要分散很多精力去處理。

  「斯大林很快就會得到消息,這種事情他不會坐視不理,相信沒幾天我們的老朋友圖哈切夫斯基就要趕過來了,到那個時候,我們必須給他點面子,做事就不能放開手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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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馬奇諾防線

  國防軍總部作戰參謀室,一群將軍正在端詳著一個巨大的沙盤地圖,上面清晰的標注著很多據點,從德國這邊看去,法國邊境線那頭仿佛就是一座巨大的要塞。

  「法國人正在邊境線上大興土木,我們很友好的出口了20萬噸水泥給他們,現在的馬奇諾防線已經初具規模,這條防線可以說是至今為止的最堅固永備工事。」一名作戰參謀用長鞭指著法國邊境線介紹道。

  「法國人自隆吉永至貝爾福修建大型防禦工事,全長約390公里。包括梅斯築壘地域、薩爾氾濫區、勞特爾築壘地域、下萊茵築壘地境和貝爾福築壘地域。」參謀一邊說,一邊用長鞭指指點點,一旁的阿卡多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從我們的情報人員那裡傳回來的消息,整個防線由縱深4-14公里的保障地帶和縱深6-8公里的主要防禦地帶組成。法國人為了這個防線花費了數十億的法郎。工程構築以梅斯和勞特爾兩個築壘地域最強。薩爾氾濫區是利用天然的江河障礙和沼澤地構成的,今年才開始構築工事,設防最為薄弱。」加斯科爾指了指沙盤,周圍的幾個將軍用手撐著下巴頻頻點頭。

  這個防線可是法國人下了血本建造的,可以說是借鑒了第一次世界大戰陣地戰經驗的巔峰之作。法國政府還有軍隊想用這個防線來警告蠢蠢欲動的德國人,一旦德國進攻法國,那麼就會陷入無休無止的戰爭泥潭。

  下萊茵築壘地境以萊茵河、羅訥河以及菜茵河運河為天然屏障,在萊茵河沿岸地區構築了由永備射擊工事組成的支撐點。在梅斯和勞特爾築壘地域的最重要地段構築有地面和地下部分相結合、適於環形防禦的綜合工事群。

  其地面部分為裝甲或鋼筋混凝土的機槍工事和火炮工事,地下部分有數層,包括指揮所、人員休息室、食品儲藏室、彈藥庫、救護所、電站、過濾通風室等。工事之間都有通道連接,通電動車。

  射擊工事內的武器都是專門設計安裝的。整個防線共構築各種用途的永備工事約5800個,密度達到每公里正面15個。最堅固的鋼筋混凝土工事的頂蓋和牆壁厚度達3.5米,裝甲塔堡的裝甲厚度達300毫米,均能抗兩發420毫米臼炮炮彈的直接命中。

  防線內的防坦克障礙物主要有防坦克壕、崖壁、斷崖及金屬和混凝土樁砦,並用地雷場加強。防步兵障礙物一般為金屬樁或木樁鐵絲網,有的地段還設置了通電鐵絲網。

  德國陸軍現在裝備的最大口徑火炮只有可憐的150毫米,即便是算上海軍尚在圖紙中的戰艦,德國國防軍火炮最大的口徑也只有280毫米。

  所以就正面來看,德國國防軍完全無法突破這個防線,如果強行進攻,參謀人員估計進攻發起後5天內,德國至少就要損失10萬人。這顯然不是軍方願意看到的結果,因為一直奉行精兵政策,所以沒有人願意拿10萬精銳國防軍去填這座大坑。

  自從得知法國人在修建防線的消息,這種例會已經召開了不下三次了,幾乎每一次都是以無奈收場。阿卡多被作為特殊顧問被特別允許參加此類軍事會議,不過他心裡有自己的小算盤,自然也不會這麼早拿出殺手鐧來分享,所以也就索性神遊天外。大家都對一戰時候的兩線作戰心有餘悸,所以也都不願意陷入法國人擅長的戰壕戰。

  繞開這道防線又不得不入侵荷蘭還有比利時等國家,這無異於和全世界宣戰了,德國軍方還有政府都沒有做好這樣的準備,所以這種方案也被暫時否定了。

  現階段的戰略重點被定在奧地利還有捷克斯洛伐克等地區,也就是說,德國正在努力做出一副東進的態勢來迷惑英國和法國,卻又不想做的太過火去惹惱蘇聯這個龐然大物。

  「勃勞希契將軍。」阿卡多走到心腹身邊,輕輕叫了一聲,然後兩個人就來到了一個人相對較少的角落。

  阿卡多沒有兜圈子,直接問道:「東線的準備如何了?」

  「現在有8個師的部隊正在準備,我們的彈藥還有油料充足,可以隨時發起攻擊。不過我擔心我們被捷克拖住,背後的法國會落井下石。」

  「以你的名義,提一個議案,在邊境線上修建一個叫‘齊格菲’的防線,迷惑法國人。」阿卡多想了想說道:「但是我不打算在這個防線上花太多錢,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明白了,可是做到什麼程度呢?」勃勞希契想了想問道。

  「裝甲板不足的,用水泥代替,水泥不足的,用木板代替,機槍掩體不需要人進去,有個假的射擊孔就行了,我要一個省錢又看上去威風凜凜的大工程。」阿卡多瞥了一眼德國與法國的邊境說道:「我要讓法國人真的以為我們不會進攻,而是要和他們打戰壕防禦戰。」

  安娜推開會議室的大門,抬起頭找了一下,然後走到了阿卡多的身邊,貼在他的耳畔細聲說道:「總理先生,圖哈切夫斯基將軍一小時前在柏林飛機場降落了,現在就在走廊那邊的會客室裡等您。」

  「走吧!去問問我們的共產主義朋友,為什麼沒能履行簽訂的合約。」阿卡多笑著對勃勞希契將軍點了點頭說道:「不好意思,我現在有重要的事情需要趕去處理。你一會替我和哈麥斯泰因將軍說一聲,就說我非常抱歉中途退場。」

  哈麥斯泰因將軍當然不會介意阿卡多的中途離開,勃勞希契親自把阿卡多送到了會議室的門口,還很有禮貌的和總理秘書安娜小姐道了一個別。

  很快,阿卡多就在會客室內見到了圖哈切夫斯基將軍,兩個久別的老朋友很是熱情的擁抱了一下,然後大笑著分開。

  「恭喜你成為德國總理!阿卡多!你總是能讓我意外。」還沒鬆開擁抱,圖哈切夫斯基就大聲祝賀。

  「謝謝。」阿卡多也笑著道謝。

  圖哈切夫斯基也不給阿卡多先開口的機會,立刻就說道:「我這一次來是為了縱火案來的,對這件事我深表遺憾。」

  「圖哈切夫斯基將軍,我的朋友,這一次你們做的實在太過分了!你答應我的事情沒能做到。蘇聯不能在德國境內發展共產主義,是我們的約定。」阿卡多坐到沙發上,接過了安娜遞來的一杯咖啡,有些微惱的埋怨道。

  圖哈切夫斯基攤了攤手,一臉無辜的表情:「這個縱火的罪犯確實是共產黨員,但是他是奧地利國籍,所以你們不能武斷的把責任推給蘇維埃。」

  「你知道這其中的彎彎繞。」阿卡多眯起眼睛說道。

  「你也一定知道這其中的彎彎繞。」圖哈切夫斯基昂起下巴回答道。

  「好吧,先不說這些不愉快的事情。我先祝賀你們的蘇聯號戰列艦下水。」阿卡多端起手中的咖啡杯示意了一下。

  圖哈切夫斯基挑了挑眉毛,發現對面這個叫阿卡多的年輕人兜圈子的功夫越發的爐火純青了:「謝謝!你為蘇聯海軍的崛起作出了巨大的貢獻,所以這一次我為你帶來了一枚勝利獎章,斯大林同志親自頒發的。」

  「這個獎章能換一個蘇聯在奧地利與捷克斯洛伐克問題上的態度嗎?」阿卡多喝了一口咖啡,看似隨意的問道。

  「蘇聯政府不希望看到德國對東部領土有任何要求!這嚴重威脅到了蘇維埃政權的安全。」圖哈切夫斯基回答道:「斯大林同志希望德國在奧地利還有捷克斯洛伐克問題上不要玩火。」

  「太晚了。」阿卡多揚起嘴角笑了起來:「英國和法國支持德國東進,奧地利還有捷克斯洛伐克的領土問題就是他們的籌碼。所以這一次我志在必得。」

  「這很容易引發衝突。」圖哈切夫斯基皺著眉頭說道:「相信朋友你也不願意當英國和法國人的走狗對嗎?和蘇聯政府關係惡化對德國沒有任何好處。」

  「這次的縱火案,我會壓制在本國境內,不影響布爾什維克在東歐的活動。」阿卡多又拋出了一個籌碼:「另外我們可以再向蘇聯提供5億美元,來購買石油。」

  「斯大林同志想要你們設在蘇聯的那所學校。教授士兵運用坦克作戰的學校!我們要先派人進去學習,一年後再平穩接手。」圖哈切夫斯基很快就開出了蘇聯的條件。

  他想了想補充道:「另外,除了這一次,你要保證不會再有向東的領土要求。蘇聯希望擁有朋友,而不是一個到處伸手的惡棍。」

  「很合理!」阿卡多站起身來:「晚上一起用餐?我請你到柏林最好的飯店吃一頓。」

  「不了!我要用最快的速度趕回蘇聯。」圖哈切夫斯基擺了擺手說道:「希望我不用再這樣急著趕到柏林來。」

  阿卡多點頭:「這我同意,下一次我請你到柏林來做客!吃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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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暗夜長刀

  走到門口的圖哈切夫斯基突然回頭,看著阿卡多問道:「對了,總理先生,我能問一下,你們會怎麼處理德國共產黨嗎?」

  「這一次他們挑戰的是我們的底線,將軍先生。」阿卡多不去看圖哈切夫斯基的眼睛,低聲說了一句:「現在支持我的所有人都希望我能強硬的處理德國共產黨。」

  如何強硬他沒有說明,但是強硬這個詞包含的意味卻讓圖哈切夫斯基明白了,清洗已經開始,德國的大街小巷都有擦不乾淨的鮮血。這裡,至少是現在的這裡,並不是一個共產主義理想鄉,相反這裡是共產黨的地獄。

  阿卡多,以及阿卡多代表的利益集團,都是布爾什維克的敵人,所以他們也不介意在最有理的時候捅布爾什維克刀子。就在兩天之前,等著上飛機的圖哈切夫斯基還聽說了幾個曾經通過信的同志被絞死的消息。

  「憑我們間的個人友誼,還有蘇聯在奧地利還有捷克斯洛伐克的讓步,我可不可以請你放一些人離開?」圖哈切夫斯基最終歎了一口氣問道。

  「好吧,我給你一個500人的上限,不能再多了!從中層管理幹部裡挑選吧,上層的名人們我要留著,給我的追隨者們一個交代。」阿卡多想了想回答道。

  圖哈切夫斯基點了點頭,臉上帶著很是憂傷的微笑:「謝謝你了,我的朋友。說實話你和我都知道事實上發生了什麼,那些可憐的同志卻要為你個人的野心流幹鮮血。」

  「很多時候我們都要無奈的進行選擇,這些選擇遵循的不是道義和真理,相反卻是利益還有強權。」阿卡多沒有辯解什麼,其實大家都心知肚明,那些人命無非也就是兩個利益集團之間討價還價的籌碼而已。

  「我說過,我不想在戰場上遇見你。」圖哈切夫斯基突然說了一句:「現在我改主意了,如果有可能的話,我要親手打敗你,把你釘到十字架上,挖出你的腸子。」

  「我可不想在戰場上遇見你,這是實話,是我的心裡話。」阿卡多笑了笑,表情說不出的詭異:「我會儘量避開你,真的。」

  圖哈切夫斯基走了,來的匆忙,走得也很匆忙。他帶走了幾個傷痕累累的德國共產黨人,這幾個人是蘇聯方面看重的共產國際裡的臉面人物,值得蘇聯保護和爭取。更多的被釋放的德國共產黨員被塞進列車運往蘇聯,他們此時此刻還不知道為了他們的性命還有影響力,蘇聯政府放棄了兩個遙遠的德語地區。

  其實圖哈切夫斯基索要的人員名單裡,很多名字的主人已經不在了,不得不用其他並不那麼重要的德國共產黨員來代替。因為針對德國共產黨的屠殺早就已經開始,如果圖哈切夫斯基再晚來幾天,可能蘇聯想要的人一個都不會剩下。

  就在前一天夜裡,對德國共產黨的清洗工作就已經全面展開,整個德國所有的工會都被取消,所有的工人領袖都被逮捕。有記載的共產黨人全部被抓捕,甚至連進入國會的共產黨議員都沒能倖免於難。

  萊因哈特•海德裡希可不是什麼善男信女,相反他是一條聞到血腥味就狂躁暴怒的鯊魚,這一晚他手下的党衛軍出街入巷,把能找到的所有可疑分子都抓了個一乾二淨。

  党衛軍手裡有一份長長的抓捕名單,大部分是共產黨骨幹份子,還有不少偏向于共產黨的自由人士,當然這份名單裡還有一部分出自大德意志黨還有國防軍之手。

  大德意志黨控制的財團有很多對手,克虜伯還有傑林耐克•卡西亞以及博斯等人都不介意利用這樣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剷除這些對手,所以党衛軍出手的時候,他們擬定了一份長長的名單交給了萊因哈特•海德裡希。

  大德意志党的商人們希望用這次清洗來打垮自己的競爭對手,他們知道只要不做的太過分,就不會讓阿卡多產生不滿。何況阿卡多也需要大量沒收的資產來支撐他擴充國防軍的「米福券」。

  大德意志党的政客們也希望在這一次大規模的行動中肅清自己的政敵們,顯然阿卡多個人也不會放棄這麼一個加強他獨裁統治的機會,所以一些老牌中立政客的名字都出現在名單上,他們要為自己的牆頭草行為付出最後一次代價。

  而國防軍一直非常惱怒衝鋒隊的胡作非為,所以也希望借這個機會削弱衝鋒隊的實力。和阿卡多的党衛軍不同,衝鋒隊並非是被國防軍承認的打手集團。

  因為有深厚的軍方背景,所以一開始阿卡多就向國防軍保證党衛軍不會威脅到軍方地位,相反党衛軍還是軍方退役人員的收容所,從組建党衛軍的時候這支部隊就是作為一支忠於阿卡多個人的軍方預備役部隊進行培養的。

  在阿卡多成立党衛軍的時候,就對心腹萊因哈特•海德裡希說過,党衛軍將來是作為在國防軍領導下的忠心耿耿的主力部隊組建的。要的是忠於他個人並且服從統一指揮,而不是另立山頭自成一派。萊因哈特是一個明白人,也是這樣執行的。所以現在這支党衛軍是以軍方退役軍官作為骨架,以崇拜阿卡多的狂熱份子作為血肉組建的准軍事組織。

  而衝鋒隊卻沒有這樣的自知之明,衝鋒隊的頭子羅姆從一開始就打算取代國防軍,這個策略讓衝鋒隊和國防軍的關係勢同水火,而因為阿卡多和希特勒兩個人的或者說這兩個人身後代表的不同勢力之間的敵對關係,衝鋒隊一直以來也無法修復它與國防軍之間的裂痕。

  於是國防軍可以容忍與自己有密切關係的党衛軍坐大,卻沒辦法無視衝鋒隊一絲一毫的挑釁。所以這一次國防軍也給党衛軍送去了一份名單,希望党衛軍可以借這次事件除掉一些衝鋒隊的活躍份子。

  不過萊因哈特•海德裡希執行這些任務的時候,略微的變動了一些標準,讓這個清洗名單更加符合一些阿卡多的個人利益。

  比如說他沒有理會很多衝鋒隊的高層人員,還特意放過了衝鋒隊的頭號首腦羅姆。這麼做是確保衝鋒隊不會立刻垮臺,讓阿卡多有更多機會和藉口去整合國防軍各部勢力。

  比如說他留下了很多有影響力的非大德意志党成員的商人首腦,為的是給大德意志黨內的商人們一點壓力,避免他們形成壟斷。而且避開了比較敏感的民族問題還有其他後患。

  總之在這一次的清洗過程中,僅僅柏林一地就有大約3000名共產黨員被逮捕或者槍殺,並且有超過700名所謂的激進分子被沒收財產驅逐出境。

  當然這不是最終的死亡人數,事實上大約有4100多人死於這幾天的清洗,德國人民出於對這個國家的熱愛無視了這次殘酷的鎮壓,國會縱火案很大程度上讓普通人明白了戰爭並不遙遠,所以在這個時候,面對著可怕的共產主義威脅,整個德國空前的團結起來。

  另外還有人在這次鎮壓中死去,衝鋒隊損失了19個高級管理幹部,包括一個在外面沒有多少名氣的內部人物希姆萊在內。不知道為什麼阿卡多親自下令把這個並不出名的希姆萊幹掉,但是党衛軍非常忠實的執行了任務。大批衝鋒隊中層幹部被擊斃,一時間納粹黨對整個衝鋒隊都失去了控制,這個暴力組織招到了嚴重破壞,處於嚴重癱瘓的狀態。

  國會補充的議員都由大德意志黨指派,這一次大德意志黨獲得了壓倒性的優勢議席。所以阿卡多的提案獲得了通過。

  取消黨派競選資格,所有的立法工作將由行政部門負責,並且由行政部門進行修憲。言論、集會結社以及出版等自由將暫時取消。隱私條例中關於保護通話以及通信自由的規定予以廢止。政府有權干涉任何事物,以便恢復新的秩序。另外,政府將有權自行立法。並且由總理,代理執行總統職權。

  遠在東普魯士的興登堡總統已經病重昏迷,這份議案他甚至都無法親自簽字,最後是醫護人員抓著這位老總統的手指頭在文件上按的手印,不過不管怎麼說,阿卡多在法律上獲得了授權,成為了這個國家的合法獨裁者。

  而這個獨裁者上臺之後所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宣佈取締德國共產黨,對全國境內所有登記在冊的共產黨實行退黨公證,不願意執行這一命令的共產黨成員,要麼被禮送出境,要麼就被抓往一個特別的營地進行勞動改造,而這些負責關押他們的營地,被稱作集中營。

  做完了這件事之後,阿卡多第二件事,就是通過外交途徑,邀請意大利領導人墨索里尼先生訪問德國。就奧地利與捷克斯洛伐克問題,展開兩國之間的諒解磋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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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最後一次努力

  說實話意大利的獨裁者貝尼托•墨索里尼才是真正意義上的法西斯,是他提出了法西斯這個詞,是他組建了法西斯這個黨,是他一直自我標榜為世界法西斯領袖。

  墨索里尼在第一次世界大戰之後迅速崛起,因為第一次世界大戰結束後的情況,對他的機會主義政策十分適合。為取得人民的支持,他利用人們對日益壯大的共產主義運動的恐懼同時訴諸國人因意大利在戰後談判中所得無幾而日益增長的愛國主義的不滿情緒。

  1919年3月23日,他指揮發起一場「法西斯主義運動」,在米蘭建立了世界上第一個「戰鬥的法西斯黨」。這個團體的政治綱領是工團主義和民族主義的口號的結合。

  1919-1922年的動盪年代裡,墨索里尼利用他的黑衫軍衝鋒隊抗擊罷工工人,共產黨,社會黨人。1920年共產黨人的威脅減退了。1921年大選中,二十二個法西斯黨人被選進國會。法西斯政黨在全國範圍內被組織起來。

  墨索里尼建立了國家法西斯黨,墨索里尼被稱為「領袖」。1922年一次長時間總罷工被「衝鋒隊」所破壞。從而使經過周密策劃的「羅馬進軍」(1922年10月28日)掃清了道路。在這次危機期間,墨索里尼本人留在米蘭,直到猶豫不決的伊曼紐爾三世拒絕顧問們拘捕墨索里尼的建議,召他組織內閣(10月31日),被任命為總理,獲取政權。

  而這位意大利的法西斯領袖,一直以來對德國現在的政策非常不滿,他不希望看見溫和中透著激進的德國對外政策,他需要有一個瘋子支持他的宏偉擴張計劃。

  而這個瘋子的人選他已經找到了,那就是德國納粹党的黨魁阿道夫•希特勒。所以墨索里尼的衝鋒隊一直是納粹黨褐衫軍衝鋒隊的主要支持者,如果沒有意大利的支持可能納粹黨的暴力機構早就灰飛煙滅了。

  現在大家知道了德國納粹褐衫軍的由來了吧?這完全是變了個顏色拷貝意大利法西斯黑衫軍的山寨產物。現在知道德國納粹衝鋒隊名稱的真想了嗎?這真是連名字都懶得換的紅果果的剽竊。——看來山寨並不是中國人的發明和專利,大家都是從那個時候發展過來的,烏鴉不要笑煤黑……

  這一次墨索里尼應邀訪問德國,其實也是意大利不得已採取的妥協措施。法西斯党在德國的代言人納粹党一直被壓制,最終是一個叫阿卡多•魯道夫的男人登上了德國權力的巔峰,這標誌著墨索里尼在德國的一系列的投資徹底失敗。

  作現在,為勝利者一方的阿卡多•魯道夫向貝尼托•墨索里尼發出了邀請。如果放在別的什麼時候,墨索里尼完全可以擺個姿態推脫掉會面,可是現在這個邀請是以奧地利以及捷克斯洛伐克問題為背景發出的,由不得墨索里尼猶豫。

  於是乎墨索里尼不得不匆忙趕來,來見一個令他非常不爽的德國男人。因為在意大利他被尊稱為領袖,而這個叫阿卡多的男人在德國同樣被尊稱為領袖——按照通常的道理而言,兩個領袖之間必須有一場明爭暗鬥。

  事實上在這一次會面之前,蘇聯政府已經在暗地裡默認了德國吞併奧地利的事實,他們不再會為了奧地利伸張什麼狗屁正義,他們只是戒備著德國的發展壯大,並且借著這個機會發展壯大他們自己。

  法國政府因為經濟危機導致的國內金融混亂和建造馬其諾防線所用的資金拖累,無法在短時間內對德國形成武力威脅,只能任由德國人在奧地利興風作浪。而且法國的元帥貝當高估了德國正在修建的齊格菲防線,認為法國軍隊「會在這條防線上付出無數生命」。

  所以墨索里尼這一次訪問德國,被整個歐洲認為是列強對於奧地利保持獨立現狀的最後一次外交努力。伴隨著這一次的外交努力,意大利有四個師開往邊境,墨索里尼在接受記者採訪時明確表示:「必須首先確保奧地利的獨立。」

  說句實話阿卡多個人對墨索里尼領導下的意大利沒有一點好感,整個二戰的過程中,意大利軍隊就一直如同夢遊一般,他們現在南斯拉夫等地區被打了一個丟盔棄甲,又在北非讓英國人給虐殺了一遍,等到蘇德戰爭打響之後意大利的軍隊更是沒什麼戰鬥力可言。

  根據阿卡多前世讀到過的一篇野史的記載,斯大林格勒會戰之後,墨索里尼飛往柏林詢問希特勒有關意大利軍隊的損失情況,惱羞成怒的元首大人回答他的是:「沒有!意大利沒有損失!因為他們都跑光了!」

  所以阿卡多一直沒有急著像希特勒一樣找上墨索里尼,研究所謂的「世界的軸心」。這也是阿卡多領導的大德意志党和墨索里尼領導的法西斯党聯繫並不密切的主要原因。

  因此阿卡多也實在沒有把意大利調動兵力的事情放在眼裡,他非常有把握依靠兩個師的德國軍隊就能輕鬆擊敗意大利的挑釁,唯一讓他有所擔心的是還在搖籃中的德國空軍會不會過早的暴露實力。

  但是這並不代表阿卡多輕視意大利,相反他對於這一次與墨索里尼的會面是經過精心準備的。畢竟這個國家現如今還是歐洲主要強國之一,擁有德國無法彌補的海軍和空軍優勢。

  阿卡多希望借這一次會面拉攏墨索里尼加入他的陣營,並且獲得意大利在奧地利等問題上的支持;墨索里尼希望遠征德國,徹底教訓一番德國的新領導人,告訴他誰才是獨裁者中的老大。於是阿卡多和墨索里尼兩個人各懷鬼胎的人在德國的總理辦公室見面了。

  不過國家領導人畢竟是國家領導人,墨索里尼一見面就擺出了一副親昵的模樣,擁抱了一下比他高半個頭的瘦高男人:「阿卡多,我的朋友,很高興見到你。」

  阿卡多當然也不會落了下乘,很是友好的擺出了各種P0SS來讓記者拍照,之後記者們離開,留下了兩個人進行單獨會談。氣氛也就一下子不太友好起來。

  「阿卡多總理,我一直希望德國是一個民主而又自由的國家。」墨索里尼敲打著桌面,擺出了一副老大哥的教育嘴臉來:「所以我不希望看見在德國有驅逐和虐待民主人士的情況。」

  「想必意大利一定是一個民主的國度。」阿卡多冷笑了一聲,氣勢上絲毫不弱:「既然大家都在幹一樣的事情,就不要互相指責這種事情了,你和我的屁股都不乾淨。」

  阿卡多很是滿足自己的一番回答,如果自己是滿清政府的總理大臣肯定說不出這樣理直氣壯的反擊來,八成只能陪著笑臉點頭哈腰。看起來有一個強大的國家做後盾,確實是一件讓人非常自豪的事情。

  「我建議你和納粹黨展開合作,畢竟你只能坐一個位置,把總理讓給希特勒先生,得到我還有很多國家的支持,符合你自己的利益!」墨索里尼沒有討到好處,只能改變策略,畢竟他這一次來沒指望撈取什麼德國境內的好處,主要是為了奧地利等問題。提起希特勒的納粹黨來,只是廢物利用一個籌碼罷了。

  阿卡多哈哈大笑:「不要以為你能成為意大利的領袖有多麼了不起,1924年6月10日,我就聽說了一個消息,有人幹掉了亞科莫•馬泰奧蒂。現在你明白了嗎?我們不是仇人,相反我們應該是並肩前進的盟友。」

  1924年誰認識一個叫阿卡多•魯道夫的人?墨索里尼皺起眉頭重新審視了一下自己對面的年輕人,他在十年前就左右了一場遠在他國的政變,簡直不可思議。所以這一刻墨索里尼感到了危險,而且他知道憑藉意大利的國力無法威脅平穩度過經濟危機的現如今德國。

  「我們當然可以成為朋友,甚至是堅定的簽訂條約的盟友。」思索了一番之後墨索里尼決定先軟一些,避免一些不愉快的爭端,至於他一直支持的希特勒納粹黨,他當然也暗自決定不會輕易放棄,現在不說能扶植希特勒上位這種狂妄的話,就是讓希特勒拖一拖阿卡多的後腿也是好的。

  不過他還是第一時間表明了自己的基本立場:「但是我還是不想看見納粹黨的影響在德國持續衰減。」

  「這是德國人民的選擇!我無法左右。」阿卡多一攤手笑著說道:「而且德國已經通過了法案,禁止激進黨派的各種活動宣傳。」

  阿卡多起身走到了地圖前面,對一臉莫名其妙的墨索里尼笑著說道:「德國的內政你還是不要插手了,我想你這一次來,主要是為了捷克斯洛伐克還有奧地利的問題。所以我們還是不要互相兜圈子了。」

  「意大利不會在這個問題上讓步!奧地利必須保持獨立!」墨索里尼冷哼了一聲:「這是我最後的底線。」

  「不要那麼急著下結論,墨索里尼先生。」阿卡多指了指桌子上的文件,示意墨索里尼看一看:「你先看一看我的籌碼,再考慮一下我的提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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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三成股份

  「提議?什麼提議?什麼提議可以讓我放棄意大利在奧地利地區的利益?」墨索里尼盯著阿卡多,一臉疑惑的抓起了桌子上的文件,仔細的讀了起來。

  文件的內容不可謂不豐富,裡面有很多德國給出的條件讓墨索里尼非常感興趣。比如說德國將承認意大利在埃塞俄比亞的特權,並且在必要的時候幫助意大利控制非洲殖民地。一旦德國或意大利其中一國控制了蘇伊士運河,另一國將承認這個控制並允許另一國無償使用。

  關鍵是在另外一份文件裡,蘇聯已經承認了德國對奧地利和捷克斯洛伐克等地區的控制,並且對這個控制做出了克制和忍讓,雖然不知道德國究竟用了什麼辦法迫使蘇聯的勢力退出了這一地區,但是這份文件也從一個側面反映出了德國的蓄謀已久。

  既然德國準備了很長時間,那麼就可以說德國在這個問題上準備的非常充分,而法國英國意大利美國卻只能被動應付,孰優孰劣已經不用判斷了,至少這一次後知後覺的意大利似乎是改變不了什麼了。

  看到第三份文件的時候,墨索里尼已經有一點被自己的震驚麻木了,英國政府為了挑起德國東進的野心,竟然單方面承認了德國對奧地利還有捷克斯洛伐克蘇台德地區的控制權,條件僅僅是可有可無的一筆「公證費」。

  現在除了在法國邊境上德國用齊格菲防線討價還價之外,就只剩下意大利還有美國兩個世界強國對德國的東進野心擁有話語權了,墨索里尼現在很想知道,德國是不是也正在著手搞定大洋彼岸遙遠的美利堅合眾國。

  「不要在想了,我已經派出了我個人的特使,趕往美國會見剛剛接手一個爛攤子的羅斯福總統。」阿卡多仿佛一眼就看穿了墨索里尼的心思,直接開口說道:「如果沒有發生別的事情,現在應該已經開始談判了。」

  「美國不會坐視一個曾經強大的敵對國家崛起的。」墨索里尼皺著眉頭說道:「不要忘了美國曾經在德國死了不少人。」

  阿卡多笑了,然後很是閒庭信步的反駁道:「你忘了,美國不是《凡爾賽合約》的締約國,它對德國來說甚至都算不上敵人,相信我,至少在未來30年內我都不會考慮與美國開戰的愚蠢行為……那麼,你覺得美國有什麼理由拒絕我的蛋糕?」

  聽到阿卡多這麼說,墨索里尼立刻問道:「什麼蛋糕?」

  「一個對付真正敵人的聯盟!」阿卡多笑著回答。

  「真正敵人?你是說共產黨?」

  阿卡多指了指那摞文件:「你還是仔細看完之後再說吧,如果我是你的話,用不存在的利益換取實實在在的東西,絕對是一個合算的買賣。」

  墨索里尼皺著眉頭翻到了那摞文件的最後,一個獨立的法案原件靜靜地躺在那裡,封皮上赫然寫著《反共產國際協定》。墨索里尼眼睛一亮,然後急不可耐的翻閱起了裡面的內容。

  這個協定包括3條正文、附屬議定書和秘密附件。主要內容非常簡單:第一,締約國相約互通關於共產國際活動的情報,並緊密合作,協議和採取必要的防止措施;第二,對「受共產國際威脅的第三國」採取防止措施,或共同邀請其加入本協定;第三,設置常設委員會,協議反共事宜。

  隨後的秘密附件規定:第一,當締約國一方遭到蘇聯進攻或進攻威脅時,另一方不得採取任何有利於蘇聯的行動並立即商討「保護共同利益」的措施;第二,未經雙方同意,不得與蘇聯締結違背本協定精神的任何政治條約。

  而這份文件後面還有一份簽署文件的照片,這是一份德國與日本秘密簽訂的《反共產國際協定》,上面雙方已經簽字加印,正式生效了。

  「你看!」阿卡多似笑非笑地說道:「你要保證,我給你保證,你要安全,我提供安全,我帶著誠意為和平作出了自己的努力,現在剩下的一切都要看‘領袖’您的決定了。」

  「你打算獨自霸佔總理還有總統兩個位置,對嗎?」墨索里尼沉默了許久,突然間冒出了一句似乎無關緊要的問題。

  不過阿卡多聽懂了墨索里尼的話外音,於是點頭回答:「我可以確保這份文件和這些秘密協議被完全執行,我甚至可以排除特使前往意大利,談判簽署兩國之間的完全盟約。」

  「如果美國最終放棄了,那麼意大利也將保持中立。」墨索里尼把事情推給了別人,卻把那些文件又看了一邊。

  ……

  一輛豪華的奔馳汽車停在了一棟華美的鐵門前,兩名穿著禮服的僕人優雅的推開了鐵門,汽車再次發動起來,緩緩的開往院子裡那棟宏偉的城堡。

  在城堡正門,汽車再一次減速,一位看起來大約50歲的管家模樣的人上前,在汽車停住的同時,幫忙拉開了車門。而走下車子的女人,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

  仿佛世間所有的美麗都融匯在那一張臉上,這個女人用她的存在闡釋了傾國傾城這個詞的真正含義,僅僅憑藉著美麗,她就在氣勢上壓倒了面前的十幾位豪商和官員。

  「梅賽德斯小姐,一路上辛苦了。裡面請。」管家把腰彎的更低,輕聲說道。

  「讓各位久等了,不好意思。」梅賽德斯笑著走進屋子,一邊走一邊對等候她的人群點頭致意:「臨時決定去考察了一下福特公司的設備保存情況,畢竟收購福特汽車公司,是我來的目的之一。」

  「梅賽德斯小姐,白嵐花集團,或者說德國的那位先生,真的會幫助美國走出困境嗎?」以為拄著拐杖的老者一邊陪著梅賽德斯走向屋內,一邊輕聲問道。

  「當然,如果美國幫助德國在領土糾紛問題上取得勝利,在國際反共問題上支持德國的強硬態度。那麼白嵐花集團會幫助美國增加至少30萬個就業崗位。」梅賽德斯笑著說道,她一笑,似乎屋子裡的溫度又高了不少,幾個年輕一些的官員還有商人,開始情不自禁的撕扯了一下脖子上的領帶,同時吞了一口口水。

  老者點了點頭:「在反共產國際的問題上,美國向來是支持所有國家的,這一點毋庸置疑。而且美國在戰後沒有參加《凡爾賽合約》,這足以證明我們對德國的誠意。」

  說著說著,一行人已經來到了城堡的大廳裡,梅賽德斯很是隨意的找了一個沙發坐了下去,老者也很是隨意的吩咐了一聲上酒水,於是有身份或者說身份夠硬的人都找了位置坐下,其餘的人都三五成群的在周圍站好。

  老者沒有等梅賽德斯開口,就又逕自說道:「不過羅斯福總統還有國會的一些傢伙對德國的領土要求非常不安,他們希望我可以幫忙說服那位先生放棄過分的要求,而美國也會適當的做出補償,大家皆大歡喜豈不是更好?」

  「在我的未婚夫眼裡,沒有什麼折中方案。摩根家主。」梅賽德斯眼簾微垂:「我們最需要的東西是什麼,相信您非常清楚,我也相信家主您有能力說服尊敬的羅斯福總統,並且讓國會改變主意。」

  「好處呢?」老摩根很是隨意的問了一句。

  「可口可樂公司的3成股份。」梅賽德斯笑著說道。不過誰也沒有注意,她的手輕輕的捏在了一起。而只有她自己清楚,自己的手心已經滿是汗水了。和摩根財團的掌舵人談判,真不是一個容易的事情。

  大約等了一分鐘,在梅賽德斯準備喊出5成股份的時候,對方先開口了。

  「成交!」老摩根一臉得逞的奸笑:「年輕人,你的定力真好,如果不是略微慌張了一點,可能連這三成股份都省下了。」

  「我未婚夫說,就當交下摩根家主這個朋友也好。」梅賽德斯站起身來,卻沒有伸出滿是汗水的手來:「我等摩根家主的好消息。」

  ……

  走出城堡,上了汽車,梅賽德斯望著窗外的風景,對司機輕輕的下令道:「給阿卡多發電報,就說我失敗了,沒有按照預定完成計劃,多丟了可口可樂公司三成的股份。」

  「小姐,對方這麼難對付嗎?」司機一邊開車一邊問道。

  「比我想像中還要厲害,或者對於世界局勢眼光沒那麼獨到,但是在做生意這一項上,他比我厲害的多。」梅賽德斯歎了一口氣說道:「我父親培養我經商,我也自認為深知商業理論,可是最終還是小看了這些商戰之神啊。」

  不過遠在柏林的阿卡多看到了梅賽德斯的電報之後大笑了起來:「不愧是我的未婚妻,比起奧地利還有捷克斯洛伐克蘇台德地區,可口可樂公司的三成股份不是便宜太多了嗎?」

  還有一句話他憋在心中,誰也沒有聽見:一旦開戰,那些都是拿不走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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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奧地利

  奧地利政府終於在1933年7月明白了自己的處境。英國人和西歐強國為了讓德國「東進」,最終放棄了他們。法國人苦於掙扎在經濟危機和馬其諾防線無底洞中無法掙脫,暫時也無法顧及遙遠的他們。蘇聯人在一開始就暗中和德國眉來眼去,把奧地利還有捷克斯洛伐克的蘇台德地區賣給了德國人。唯一比較反對德國吞併奧地利的意大利在墨索里尼訪問柏林之後就改變了主意,竟然開始支持德國人的計劃。美國人在國會討論了一番之後,保守派力壓了比較強硬的羅斯福總統,選擇了支持德國人的「和平」崛起。

  絕望的奧地利政府只好打出了他們認為最為明智的一張民意牌,希望可以依靠國家人民的意志來阻止自己被強大的德國吞併。打定主意的奧地利政府宣佈,將在1933年9月實行全民公投,由人民選擇加入德國還是繼續保持獨立。

  不過隨後他們迫於強大的國際形勢壓力,還有德國外交官們的咄咄逼人,與德國政府簽訂了一個折中過渡條約,這個《德奧協定》規定「奧地利政府必須在承認自己是一個日耳曼國家的原則下行事。」

  奧地利希望可以通過這樣一個協定來緩和兩國關係,推遲德國吞併奧地利的時間表,達到拖延觀察的目的。等到國際形勢發生變化,西歐強國走出經濟危機之後,自然就可以站出來阻止德國人的擴張野心。

  可惜阿卡多並不打算給奧地利政府這樣一個機會,他在拿到了幾個主要國家的許諾之後,就開始抓緊部署起吞併奧地利的工作。

  1933年8月25日,一個晴朗的早晨,奧地利邊境檢查站裡執勤的軍官還有幾名士兵就看見了德國境內開來了一支規模龐大的軍隊。

  公路上一輛接著一輛的軍用卡車,道路兩旁有大批的軍馬還有騎兵,在卡車部隊的後方甚至可以隱約看見坦克還有裝甲車的身影。

  一輛敞篷奔馳軍用汽車搖搖晃晃停在了距離兩國邊境線只有幾十公分的地方,車門被人打開,一名國防軍少校軍官走下了汽車,摘掉了手套帶著兩名端著衝鋒槍的衛兵走到了奧地利檢查站的門口。

  「早上好!我是國防軍第25裝甲師獨立裝甲教導營的霍夫曼少校,我奉命控制這裡,並且向維也納推進。」少校一邊說一邊走進檢查站,找了一把椅子坐了下去:「不要進行無謂的抵抗,那樣只會讓更多的日耳曼同胞流血。」

  「少校,我沒有接到允許你們入境的命令!」奧地利軍官皺著眉頭說道:「你們這是入侵。」

  「今天早上,維也納被共產主義份子圍攻,向德國政府正式提交了保護申請。」霍夫曼少校很是隨意地說道:「現在已經沒有奧地利這個國家了,只有德國的東方行省。」

  「對不起!我沒有得到有關這方面的消息!如果你們執意要進入奧地利境內,我們會進行還擊!」奧地利軍官一邊說一邊摸向了自己腰間的手槍。

  兩名德國衛兵已經把衝鋒槍的槍口對準了他,不過霍夫曼少校似乎很不以為然,他擺了擺手:「不要這麼緊張,我今天起得早了一點,再過幾分鐘,你就會接到放行的命令。所以你還是等等再做決定的好,免得搭上自己的小命。」

  他一邊說一邊指了指外邊不下300人的部隊,還有這些人身後的那些坦克:「你看,如果我們直接攻擊,你們也沒有什麼還手的機會,我們沒有直接開火就是想保護同為日耳曼民族的同胞,這樣的誠意還不足以說明問題嗎?」

  奧地利軍官點了點頭,手也從手槍邊挪了開,他拉過一把椅子,坐在了電話機旁邊,一邊用手指頭敲打著辦公桌,一邊看著霍夫曼少校。不得不說,德國裝甲部隊的制服還真他麼的帥啊!

  「鈴,鈴,鈴。」不出所料,沒過多久,電話機就響了起來,奧地利軍官一把抓起了聽筒:「這裡是邊境檢查站!我們這邊有德國軍隊想要通過,到底是怎麼回事?」

  「放行!他們不是敵人!」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鐘,語氣裡帶著無奈還有不甘,緩慢地說道:「現在維也納亂了套,很多互相抵觸的命令到處發佈。」

  「上帝啊,究竟發生什麼事了?」奧地利軍官端著電話聽筒的手有點哆嗦。

  「政府部門剛剛下令,為了避免日耳曼人民流更多的鮮血,允許德國武裝部隊進入奧地利,不過他再次重申了9月份的公投不會取消。」電話那邊的人歎了一口氣,掛掉了電話。

  聽著電話裡的忙音,奧地利軍官沒有轉身,而是掏出了自己的手槍,在所有人的眼前拍到了電話機的旁邊,發出了「咚」的一聲。

  「放下武器吧!這裡交給他們吧!」說完,奧地利軍官就走了出去,他的身後,幾名奧地利士兵也都交出了自己的槍還有彈藥,很是無奈的走出了自己執勤的邊防檢查站。

  霍夫曼少校揚起嘴角,對進來的副官下達了命令:「帶上你的人,向東前進。控制遇到的一切設施,工廠,還有軍營!接管這些地方的指揮權。去吧!」

  副官點了點頭,帶上幾名士兵走出了檢查站,公路上的汽車開始發動起來,帶起一陣塵煙,騎兵們策馬前進,整個邊境檢查站又一次熱鬧了起來,坦克和裝甲車一輛一輛的駛過原來的邊境線,向著奧地利境內開去。

  ……

  「簽字吧。」一名德國外交官把文件按在了奧地利領導人舒施尼格面前,一臉蠻橫的得意表情:「相信我!你已經沒有別的什麼更好的選擇了!世界已經承認了奧地利歸屬德國!沒有人會為了奧地利和德國作對!」

  「沒有經過公投,任何文件我都不會簽字的!我沒辦法違背我的良心!」舒施尼格搖了搖頭說道。

  那德國外交官冷哼了一聲:「你就這麼不見棺材不掉淚嗎?阿卡多總理已經下令,奧地利全民公投將在明天提前舉行,所有德國人民都有權利投票奧地利的歸屬權。」

  舒施尼格一愣,然後面目變得猙獰了起來:「你們這是欺騙!為什麼要算上德國人?這次公投應該是奧地利人民自己的決定!你們這是訛詐!」

  「阿卡多總理認為,既然是決定日耳曼人民的未來,那麼就要全體日耳曼人民做主才行!奧地利不能獨立在德國之外!我們相信這是全體德國人民的願望!也是奧地利日耳曼人的願望!」

  那外交官把鋼筆遞給了舒施尼格:「至於你!交出你的權力,然後到鄉下去找個屋子過下半輩子,已經是最好的選擇了!」

  「我說過!我死也不會簽字!哪怕只有我一個奧地利人願意為獨立自由流血犧牲!也證明有奧地利人為了真理而奮鬥過!」舒施尼格憤怒地說道。

  「高尚!偉大!」外交官笑了起來:「但是愚蠢。」

  一名德國軍官走進了屋子,對德國外交官彙報了外面的情況:「先生!維也納已經在我們的控制之中。第25師已經控制了所有重要地段,奧地利部隊已經全部被繳械控制。」

  「不,中校先生。」外交官指了指坐在位置上的奧地利領導人舒施尼格:「日耳曼人都已經回歸祖國的懷抱了!不過這裡還有一個不肯投降的‘奧地利人’!」

  中校揚起嘴角,掏出手槍指向了舒施尼格的腦門。

  「等等!」舒施尼格臉色煞白。

  「呯!……」槍聲響了。國防軍中校無奈的聳了聳肩:「對不起,你說晚了。」

  ……

  對於德國實際上的領導人阿卡多•魯道夫而言,1933年9月15日這天是空前榮耀的一天。這位德國領袖一直以強大德意志國家作為他的口號和目標,而今天,當他帶著他的軍隊來到維也納來宣佈「德國和奧地利合併」時,他真正的做到了他所說的一切。

  他受到幾千人的熱烈歡迎。阿卡多從他的臨時司令部所在地林茨來到奧地利的首都,40輛坦克在前面開路,坐滿軍官的警車作後衛,一路上他受到了來自奧地利各地的大德意志党信徒的歡迎。

  在路上大部分時間裡,阿卡多站在敞篷汽車上,身著黑色的党衛軍軍官服向狂熱的支持者們幾乎是歇斯底里地揮手致意。他的支持者們許多人揮舞著德國的旗幟。一些大德意志党黨員則把德國的國旗縫在奧地利國旗上。

  「我們此時此刻的感受,」阿卡多一邊揮手,一邊在維也納的大街上宣稱:「也是所有其他德國人的共同感受!不管發生什麼事,我們今天宣稱的統一的德國,再也不會被任何人所分裂,永遠不會處於分裂狀態。」

  第二天。阿卡多就和奧地利的軍方簽署了由他作為德國總理親自擔任奧地利軍隊代總司令的法令,所有奧地利士兵必須發誓效忠於這個大德意志党的主席,這個領導著7000多萬日耳曼人的國家領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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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一個時代的離去

  維也納,一家豪華的飯店中央,德國總理阿卡多•魯道夫正在發表一次激動人心的演講。這一次演講是為了慶祝奧地利正式成為德國的東方行省而舉行的。

  「諸位!德國崛起的時代已經來臨!我們將共同見證整個德意志民族的振興!日耳曼人作為這個世界上最優秀的種族,將會永遠繁榮昌盛!」阿卡多高舉起酒杯,對著他的新支持者們高聲說道。

  「阿卡多•魯道夫萬歲!」所有人都高舉起酒杯應和著。這裡有維也納的名流,有工業家、房產商、還有銀行家甚至著名音樂家。他們對阿卡多勾勒出來的日耳曼人共榮的願景期待不已,瘋狂的支持著這個新來的維也納主人。

  德國控制奧地利的新聞已經被公佈出去,柏林的大街小巷到處都是歡呼雀躍的人群,自從上一次戰敗以來德國先是在阿卡多的帶領下拿回了自己的萊茵蘭,又在阿卡多的帶領下吞併了奧地利,一時間阿卡多•魯道夫的名字已經成為了讓德國人最狂熱的符號。

  德國吞併奧地利的第一時間,美國人就發來了賀電,聲稱「完全理解德國維護民族統一的願望。」並且重申了美國支持德國進行的一系列東進行動。

  隨後英國也對外召開了記者發佈會,宣佈英國將在日耳曼民族問題上嚴格恪守中立,不會為任何一方提供支援或保護,但英國單方面希望各個方面保持應有的克制。

  蘇聯外交發言人表示,會對德國邊境的向東擴展表示關注,希望德國本著友好互信的態度發展蘇德關係。但是在最後,蘇聯很是委婉的承認了德國在奧地利和蘇台德地區的地位,並表示蘇聯對此完全理解。

  意大利一反常態支持德國,直接把奧地利賣給了德國;法國對此事件一直保持沉默,一直沉默到了最後一秒。

  僅僅過了幾天,奧地利就在德國的監督下進行了全民公投,公投的結果不出意料,所有人都同意奧地利併入德國,支持這個提案的人占奧地利總人口的99%。根據法律,奧地利當天宣佈正式加入德國,成為德國的東方行省。

  所有人都知道事情還沒有完,畢竟在捷克斯洛伐克北部蘇台德地區德國人的影響還在繼續,有萊茵蘭還有奧地利作為榜樣,德國幾乎所有人都覺得蘇台德地區已經是德國的囊中之物,每個人都在討論德國那無比光明的未來,那個重新成為歐洲大陸最強大國家的美好未來。

  而在同一時間的另一個地方,醫護人員正在緊急搶救著一個病床上的老人,護士緊張的盯著掛在床邊的吊瓶,醫生時不時對床上的老者進行著心臟按壓。一名牧師站在床邊輕聲的祈禱,希望上帝可以站出來幫助這位垂死的老人。

  最終一名上了年紀的醫生歎了一口氣搖了搖頭,所有人都無力的離開了床邊,兩名穿著西服的男人上前一步,用手按了按老人脖子間的動脈,然後互相看了一眼,點了一下腦袋:「可惜記錄死亡時間了。」

  就在宴會進行到最熱烈的時候,一名中校神色匆匆的跑向了阿卡多,貼在他的耳邊說出了一個緊急事件:「總理先生,剛剛傳來的消息,興登堡總統離世了。」

  阿卡多一愣,沉默了幾秒的時間,最後他放下了手中的酒杯,走到了舞臺之上,示意音樂停止下來。當會場裡都安靜了下來之後,阿卡多才用最沉重的聲音說道:「對不起,各位,今天的宴會恐怕只能開到這裡了。」

  他環視了四周,繼續說道:「剛剛得到的消息,我們敬愛的總統大人,前帝國元帥保羅•馮•興登堡,就在一小時前,永遠的離開了我們。」

  「哦!上帝啊!」下面的賓客們發出了驚呼,有的女士用手帕捂著嘴巴,瞪大了眼睛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男士賓客們都放下了手裡的酒杯,很多人都把剛才的笑臉換成了標準的哀悼表情,能進入這裡參加宴會的人,都有一張很會變化的臉孔。

  「我這些天一直在代興登堡總統管理德國,執行德國總統的權力和義務,所以我必須儘快趕回柏林。」阿卡多臉上掛滿了遺憾和悲傷:「我希望各位繼續一如既往的支持我,我也會用最大的努力來回報大家。」

  阿卡多知道自己必須儘快趕回柏林,主持興登堡總統的葬禮。然後把總統職權牢牢地抓在自己的手心裡。大德意志黨早就已經準備好了一切,只等他回到柏林就可以成為德國真真正正的獨裁者。

  事實上德國吞併奧地利的過程並不如看上去那樣一帆風順,在短短二十天的接管過程中,党衛軍和國防軍不得不抓捕了大約3000名不合作者,這些人拒不承認德國人的佔領和接收,甚至為德國人的接管製造障礙。在阿卡多的命令下,這些人被抓進了集中營,為德國製造棉被還有帳篷。

  興登堡的離世搬走了阿卡多大權獨攬之路上最後一塊石頭,阿卡多知道從這一刻開始,他的前方將不再有任何障礙,他如同曾經的希特勒一樣,會成為整個德國說一不二的皇帝。

  興登堡的離開,標誌著一個時代的終結,那個時代屬￿毛奇,屬￿魯登道夫,屬￿興登堡,雖然在那個時代裡德意志帝國裡英雄輩出,無奈卻因為最後的結局並不光彩,讓這些人物黯然失色。阿卡多尊敬他們,卻早已經立志要超越他們。

  兩個小時之後,阿卡多就坐上了返回柏林的飛機,用他最快的速度趕回了德國首都柏林,也就是他苦心經營的大本營。他的飛機降落的時候,德國海陸空三軍的將軍們都被集合在了國防軍總司令部裡,等著他們實際的指揮者到來。

  「立刻命令陸軍開始執行《漂白粉計劃》。清洗部分興登堡元帥的舊部,不要鬧出人命!所有解除兵權的將軍都要安排好歸宿!給予房產還有金錢補償!」阿卡多一下飛機就開始給手下人佈置任務。

  他一邊走一邊繼續對身邊的秘書辛德拉安排:「通知芬妮!立刻展開輿論攻勢!我明天一早就要聽到人民的呼聲!現在就去吧!立刻!」

  辛德拉點了點頭,立刻退開了幾步,走向了另一個方向。

  「安娜!通知党衛軍!控制這些人的家屬!不要暴露!只是遠遠的給我盯緊了!如果得到命令,全部抓起來!」阿卡多一邊走向自己的汽車,一邊和另一邊沒離開的安娜說道。

  有一名軍官遠遠的跑了過來,一臉焦急的模樣。來到阿卡多的近前,這名軍官立正敬禮:「總理先生!剛剛接到的消息!因為得到了興登堡總統去世的消息,斯特萊斯曼先生從法國乘坐飛機返回柏林,想要趕上總統先生的追悼會。但是剛剛得到的消息,因為遇到大霧,飛機在法德邊境墜毀。」

  「什麼?」阿卡多一愣,他曾經在卡爾•本茨身上做過延長已知歷史人物壽命的努力,可是失敗了;而後他又在斯特萊斯曼身上做了一些嘗試,讓本來應該死於1929年末的斯特萊斯曼成功的延長了壽命。

  可惜延長了壽命的斯特萊斯曼多活了三年,還是在一個突如其來的事故中去世了,是不是證明歷史人物的壽命無法改變呢?阿卡多想到了這裡,又搖了搖頭。他覺得人物的壽命是可以改變的,只不過改變了壽命的人物又會遇到許多問題,終究會在一個時間點真正的死去,這個解釋才更加合理。

  「調查清楚了嗎?」他回頭看向那個報信的軍官:「立刻給法國政府打電話,確認這個消息!還要向邊境的駐軍證實一下,看看是不是真的有大霧天氣,是不是真的有飛機墜毀!」

  然後他回過頭對身邊的安娜命令道:「你給加斯科爾打個電話,讓他聯絡在法國的眼線,我要知道斯特萊斯曼見過什麼人,最後在哪裡上的飛機,都有什麼人在飛機上。明白了嗎?」

  下達了命令之後阿卡多才鑽進了汽車,隨著長長的車隊趕去國防軍總司令部,然後還要趕去總統府,在那裡他將主持給興登堡總統的追悼會,給這位可以用中規中矩來形容的老人一個體面的葬禮。隨著汽車的晃動阿卡多想到了甚多事情,他想到了如果他一路成功下去,可能成為整個歐洲的帝王;他想到了如果有一天他失敗了,可能要和希特勒一樣在昏暗的地下室裡給自己一槍;他甚至有點想知道,他的葬禮會是誰來主持。

  就在他換了一身衣服,趕到了國防軍總司令部安排了國防軍的所有任務之後,又馬不停蹄的趕到總統府。在那裡他終於確認了他的老搭檔、老朋友、老戰友斯特萊斯曼死亡的消息。

  上一個時代的人們相繼離開,阿卡多越來越感覺到,他一個人的時代將要來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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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元首

  「讓我們沉痛哀悼我們敬愛的斯特萊斯曼先生,願他的靈魂在天堂中安息。」在一片哀傷的氣氛中,主持斯特萊斯曼葬禮的牧師輕輕的祝福道。

  可憐的斯特萊斯曼葬禮上,竟然沒有出現一個德國高官,僅有幾個平時的友人還有幾個代表阿卡多等人前來祭拜的國防軍少校軍官。

  並不是大德意志黨薄情寡義,甚至大德意志黨給予了斯特萊斯曼死後應有的一切榮譽,他被追任為大德意志党副主席,家人也拿到了一大筆撫恤金。

  「他的一生光明磊落!一直在為人類的和平與發展做出自己最大的貢獻!他榮獲諾貝爾和平獎,是真正嚮往和平的偉大之人!他永遠活在我們心中。」代表大德意志党來祭奠他的少校軍官鄭重的朗讀了一遍阿卡多寫好的稿子。

  「那麼,時間會緩解你們的痛苦!你們的哀痛和思念會陪伴著這位先生走上天堂之路。上帝保佑斯特萊斯曼先生!愛與追憶永恆……先生們,可以下葬了!」牧師輕輕的提醒周圍的家屬。

  之所以大德意志党沒有大人物來參加這次葬禮,是因為一個早就已經計劃好的儀式不巧趕在了斯特萊斯曼葬禮的同一天,也就是1933年的12月21日。

  ……

  「今天,我們站在這裡!站在德國人的土地上!站在柏林,這塊我們祖先用鮮血和尊嚴澆灌的土地上!我的身後,是安德烈•柯裡昂的雕像!他是全世界公認的自由鬥士!他是全世界的光!」阿卡多站在刻意仿製的等比例雕像之前,對著他前面上萬名觀眾發起了演講。

  「我的面前,站著的是一個民族,一個在屈辱中呻吟的民族!那場戰爭結束之後,我們這個民族的驕傲就沒有了!那些戰勝者們騎在我們的脖子上作威作福,他們隨意踐踏我們的尊嚴,一個歐洲大陸上最高貴的民族地尊嚴!你們告訴我,你們是選擇像本傑明•馬丁一樣去做一個自由的鬥士,還是一個奴隸?」

  阿卡多提出了問題之後,用眼睛掃視了下面的聽眾然後才繼續開口說道:「你們或許要說:阿卡多先生,我需要一個工作,一塊麵包。是地。你的說法很對,生命實在是太重要了。但是我要告訴你們。這世界上還有一種東西比生命更重要,那是自由!那就是尊嚴!」

  「只要在歐洲的版圖上,這個叫德國的國家四分五裂積弱不堪。我們的尊嚴就不存在!只要其他國家的人,在聊天的時候說到德國這個字眼的時候會發出一聲輕蔑的笑聲,我們的尊嚴就不存在!我們需要的,不是一塊麵包!而是一個生存空間!一個民族地生存空間!這生存空間,不是靠乞求和抗議來實現的,而是靠鐵和血來實現的!」

  掌聲!掌聲如雷!在一片歡呼聲和叫好聲中,阿卡多向下面的信徒們揮手致意,整個德國的共產黨在流血,党衛軍的鐵棍肆無忌憚的揮舞在所有挑釁阿卡多威嚴的人頭頂,不過這一刻阿卡多依舊是德國人民心中最偉大的領袖,帶領著他們走向註定的輝煌。

  等到掌聲終於漸漸平息下來,阿卡多才繼續開口講道:「別人欺辱我們,哪怕是最弱小的民族也來踐踏我們,我們只會叫著:我們表示強烈的憤慨和抗議,這樣的人。是沒有骨頭的!這樣的人,是低賤的!我們應該用大炮地震耳欲聾聲讓敵人顫抖!我們應該碾壓他們的尊嚴、生命,讓他們知道我們不是一群只知道抗議的懦夫!」

  「你們要記住,一個隻懂得抗議的國家,是一個沒有骨頭的國家!一個隻懂得抗議的政府,是一個沒有骨頭的政府!當我們地尊嚴、領土、生存地空間都遭受踐踏的時候,還不知羞恥地抗議地政府,我們是不需要的!你們最後也會拋棄它們的!」

  「我很驕傲,在你們這些人中。這樣沒有骨頭的人,少之又少!我的面前,是一個留著千年不屈血液的軍團!這血液,曾經在我們祖先的血管裡面流淌過,他們沒有屈服過!現在,它們在我們的身體裡面汩汩奔湧,你們告訴我。你們願意它冷卻嗎?」

  「不!」無數的人憤怒的大喊,人們高舉著右手行著德意志禮,瘋狂的衝擊著党衛軍組成的人牆,希望能夠近距離的和自己的領袖拉近距離。整個會場的上空都回蕩著人們的叫喊聲,場面再一次失控起來,演講也被迫中斷了幾分鐘。

  照相機的鎂光燈不停的閃爍著,所有的記者都在記錄這個激動人心的時刻,阿卡多一身党衛軍的黑色軍官服裝在演講臺上那樣的威武出眾,讓他那本來就高大的身影更加挺拔剛毅。這一刻,攔在他前面的興登堡終於死去,而追逐著他腳步的希特勒也被他踩進了塵埃,現在的他就是德國的主宰,是德國人民心中的神祇。

  「芬妮,他現在已經成為偉人了!」傑格•雨果端著相機一邊給高舉著右手的阿卡多拍照,一邊問站在他身邊捧著胳膊一臉迷戀的芬妮。

  「不!」芬妮笑了起來:「相信我!他會更偉大!我要挎著他的胳膊走向神壇!」

  場面好不容易安靜了下來,阿卡多繼續著他的蠱惑人心:「能夠團結人們的。有兩件東西:共同的理想和共同的犯罪。我們有雕刻在德意志旗幟上面的偉大理想,我們會為這理想流盡我們的最後一滴血!在今天的柏林。沒有任何東西能夠拯救我們的祖國,只有這理想!凡爾賽條約,是一個極大的恥辱!我們有拒絕執行它的決心和理由!做你們想做的吧!就像本傑明•馬丁那樣拿起槍,就像他帶領著他的同胞們高舉著那面自由的大旗英勇殺敵一樣!假如你們期望戰鬥,那就去戰鬥吧!然後我就能夠看到你們是七千萬奴隸還是七千萬堅貞不屈的日耳曼人!」

  他一邊高聲大喊,一邊用手拍打著他前面的演講台:「如果有那麼一天,我,阿卡多•魯道夫,也會像本傑明•馬丁那樣,舉著屬￿我們德意志的大旗沖在最前方!哪怕是戰死,我也會微笑著進入天堂!我會見到那些德意志的榮耀的祖先們,我可以昂著頭顱走到偉大的腓特烈大帝跟前,我可以驕傲地對他說:我,你的子孫,沒有給你丟臉,我為偉大的德意志流盡了最後一滴血!」

  「我們不為奴役而戰!我們為自由而戰!我們不是機器,不是牛馬,我們是人!是從來沒有屈服過的日耳曼人!」

  「我們以自由的名義團結起來!為一個新的、公平的世界而戰!我們為人人有工作而戰!為那些奴役我們的人滾出德國人的土地而戰!為我們不需要整天喊著抗議而戰!為我們的尊嚴而戰!為我們的諾言而戰!」

  「為解放這個國家而戰!日耳曼人,我們為我們的祖先的榮耀而戰!為我們的子孫後代能夠驕傲地宣傳:我們是從來不屈服的日耳曼人而戰!」

  「歷史會永遠記住這一天!大德意志將會在今天崛起!所有日耳曼人要做的就是敞開你們的懷抱!來迎接屬￿你們的榮光!」阿卡多站在高臺上,揮舞著自己的胳膊大聲地說道:「我的同胞們,德國和德國人民萬歲!德意志精神萬歲!自由!萬歲!」

  阿卡多知道他這片無恥的抄襲演講徹底成功了,他鼓動了無數的德國人民,讓這個民族重新振作起來,為了今後更加強大和富饒不惜與任何人開戰。

  最後,他又一次在高臺上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對著下面無數的信徒結束了自己的演講:「勝利!……萬歲!」

  「阿卡多•魯道夫萬歲!」所有人的忘我的高喊起來。

  在如山的歡呼聲中,德國國防軍實際上的總指揮勃勞希契還有大德意志黨的克虜伯默克爾等人相繼走上了演講台。

  等所有人在阿卡多前面站定,默克爾向前邁出一步,開始宣讀國會通過的最新法案:「根據國會剛剛通過的德國國家領導人特別法案。德國將在未來三年內不再設置總統與總理兩個職務,這兩個職位的一切權力,將由阿卡多•魯道夫全權負責。」

  「萬歲!」台下的信徒們又一次歡呼雀躍了起來,足足一分鐘之後,歡呼的聲音才逐漸停止下來,默克爾這才開始繼續宣讀這份法案:「在此期間阿卡多•魯道夫擔任德國元首一職,統領德國海陸空三軍,並對所有政務負責。」

  說完,他回過身子,高舉起自己的右手:「元首……萬歲!」

  「元首……萬歲!」勃勞希契、克虜伯和一干人等全部都用德意志禮對阿卡多敬禮。台下的信徒們也全部都跟著敬起了德意志禮,山呼起了這個新鮮的口號:「元首!萬歲!」

  阿卡多一手扶著武裝帶,一手輕輕抬起指向天空:「勝利!萬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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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打成狗

  「德國所有武裝部隊向元首宣誓效忠的儀式已經全部都舉行完畢了。我的元首。」勃勞希契將軍把一份報告書工整的擺放在阿卡多的辦公桌上,然後退了一步立正彙報道:「您現在已經是名副其實的德國三軍總司令了。」

  「相信我!將軍閣下,我無意於那些無聊的權勢,之所以將這些權柄都把持在我自己手裡,只是不想被一群蠢貨拖住我前進的後腿而已。」阿卡多笑了笑,直接說道。

  勃勞希契點了點頭:「我個人是非常信任您的,我的元首!可是陸軍中還有一小撮人對您保持著戒心,這不利於您對整個國防軍的領導和指揮。」

  「他們向你要了什麼?或者說如果讓國防軍安心,你需要我做點什麼呢?」阿卡多繼續笑著問道。

  勃勞希契想了想,似乎掂量了一番措辭,最終開口說道:「我的元首,國防軍對游離於它掌控之外的任何德國國內武裝力量都沒有好感。比如說納粹黨的衝鋒隊,比如說您的党衛軍。」

  「我明白了!」阿卡多點了點頭:「我會和萊因哈特•海德裡希說明情況的,党衛軍的武裝部隊將劃撥給國防軍指揮,除了編制獨立之外,其他部分均和國防軍合併。這個計劃你看怎麼樣?」

  「真是太感謝您了,我的元首!」勃勞希契立正敬禮:「元首萬歲!」

  「先別急著謝我!我只是做我覺得應該做的事情。」阿卡多擺了擺手說道:「既然党衛軍交給了國防軍,那麼國防軍就要給我相應的回報!給你們兩天時間,把有皇室背景的重要軍方大佬們給我想辦法弄出實權部門!」

  「有必要這麼急嗎?」勃勞希契皺著眉頭問道。

  阿卡多遞給他一份文件:「當然!必須急一些了!計劃中的新一輪擴軍馬上就要開始了!我不希望有蒼蠅這種時候跳出來搗亂!」

  「是!我這就去辦!元首萬歲!」勃勞希契立正敬禮。

  勃勞希契將軍前腳剛走,安娜就推開辦公室的門走了進來,把一份文件遞給了阿卡多:「元首大人,您的未婚妻梅賽德斯小姐已經從美國返回柏林了,今天下午的火車,根據您的意思,傍晚的時候您要親自趕去火車站為她接風。」

  「安娜!不要吃醋啦!」阿卡多喝了一口水,被安娜陰陽怪氣的彙報嗆到了,咳嗽著說道:「咳咳!你知道很多事情……算了!都怪我還不行嗎?去幫我準備一下吧,晚上你還有芬妮加上梅賽德斯,我們一起吃晚飯。」

  誰說穿越者三妻四妾稀鬆平常的?這女人多了哪有那麼多精力和時間應付啊?我現在一天要看十幾個小時的文件資料,還要開幾個會議,從早忙到晚連吃飯的時間都沒有,那群混蛋穿越回去又攀科技又練部隊——竟然還有工夫談戀愛!這不是騙人呢嗎?阿卡多恨恨的想道。

  「好啦!我也知道你這個花心的元首大人心裡有我,這不是和你開玩笑呢麼。」安娜靠過去幫阿卡多捏起了肩膀:「晚上我和芬妮一起去逛街,您的安全交給德普他們負責了!我們要是一起見了面,梅賽德斯尷尬不說,你也不好過,誰叫我們都喜歡你呢,你難過我們可是要心疼的。」

  「說我什麼壞話呢?」能不敲門就走進元首辦公室的,也就那麼幾個人了,碰巧這幾個人裡女人居多,比如走進來的德國宣傳部部長芬妮。

  「啊!你來的正好!我正巧有事要找你!在我們控制的幾家大報紙上,用最大的篇幅宣傳捷克斯洛伐克的蘇台德地區現狀!要用大量的照片!體現德語人民在那裡受到的不公正待遇!」阿卡多看見芬妮立刻恢復到了工作的狀態:「國內的宣傳攻勢準備的怎麼樣了?」

  芬妮很是幹練的把帶來的文件也放在了阿卡多的桌子上,然後隨手端起了阿卡多的水杯喝了一口,才回答道:「放心吧!有奧地利的成功在先,人們的情緒非常容易調動!奧地利的成功回歸讓德國人民空前的團結了起來,現在的我們已經不是隨便什麼人都敢來挑釁的了。」

  「繼續準備這方面的材料!等到我們需要使用的時候,全都拋出去!造成這樣一個事實,那就是蘇台德地區自古以來就是德國神聖不可分割的一部分領土!」阿卡多盯著他對面那張德國地圖,眯起眼睛來說道。

  芬妮迷戀的笑了起來:「阿卡多!你工作的時候真是讓我著迷!實在是太帥了!」

  「是啊!是啊!他太帥了!要不要我給你這只小狐狸讓地方啊?」安娜在阿卡多身後一邊按著他的肩膀,一邊調笑道。

  「那當然好!如果你真的願意的話。」芬妮捂著嘴嬌笑道:「別到時候怪我不講姐妹的情誼吃獨食就好。」

  阿卡多感覺到了安娜掐著他肩膀肌肉的手指明顯用了一下力,疼痛讓他不得不苦笑了起來:「好啦!二位美女!我們一起去吃個中午飯,下午的時候,我還要參加軍工委員會的生產例會。你們兩個還是饒了我吧。」

  「現在就吃不消了?」安娜嫵媚的笑了笑:「我還沒用力呢啊。」

  「是啊!」芬妮也跟著點頭:「梅賽德斯小姐傍晚才回來呢!你現在就求饒,是不是早了點?」

  阿卡多無奈的抓起一份文件,裝作老僧入定看了起來,他在這兩個紅顏知己面前還真是拿不出半分元首的氣場來,那種小說裡面王霸之氣一振,美女納頭便拜的情節他自覺也實在沒有福氣享受。

  餘光看了看桌子上,發現文件一會沒看又似乎厚了不少。緊跟著撇了一眼芬妮那頗有些規模的前胸,好巧不巧正遇上芬妮那炙熱的眼神,趕忙收回了目光,一本正經的看起了文件來。

  ……

  「那群國內的白癡!」史密斯把報紙丟到辦公桌上,指了指上面的巨幅標題:「他們這群蠢貨,是不是覺得把捷克斯洛伐克賣給德國了,德國就會和蘇聯翻臉打起來?」

  他喝了一口咖啡,繼續破口大駡:「還不是在暗地裡眉來眼去?到最後法國的威脅沒有根除,德國的威脅又重新壯大,真是丟了西瓜去撿芝麻!得不償失!」

  「那個從士兵一路爬上來的阿卡多•魯道夫還真是有點能耐!竟然能讓他就這麼搞出一個獨裁政府來!」副官坐在史密斯的身邊,一臉欽佩的表情:「還真敢往自己臉上貼金,自稱元首?元首?嘖嘖,真不錯的稱呼。」

  「他可不是有點能耐,他是有大智慧的那類厲害對手!」史密斯很是鄭重地說道:「這些年和他打交道,我可能是整個英國研究他研究的最多的人了。他的發跡,他的青雲直上,我都經歷過,看似他一直依靠著逆天的運氣,細細一想這個人似乎更依仗自己的能力。」

  「從他莫名其妙的被西克特提拔到總司令部開始,這個人所做的一切就透著詭異。」史密斯用手敲打著辦公桌桌面,微微搖晃著腦袋說道:「一路平步青雲,卻偏偏西克特,斯特萊斯曼,克虜伯,甚至是那時候的總統興登堡,都有意無意的看重著這個阿卡多!」

  「這個人也確實非常有能力,帶著國防軍避過了幾次聯軍軍控委員會的發難,在他的帶領下國防軍比《凡爾賽合約》規定的規模強大了幾倍!最終他還修訂了《新凡爾賽合約》,把國防軍的擴編合法化了。」

  「緊接著這個傢伙一步一步走到了現在這個位置,興登堡一死,他就成了德國炙手可熱的英雄領袖。」史密斯的手指頭停止了敲擊:「如果我是國王陛下,我用盡全力也不會再對這種對手妥協了,奧地利我們已經敗了,如果在捷克斯洛伐克問題上再退一步,那整個世界,都將是這個人的了。」

  「算了吧!史密斯上校!國王陛下可不會聽你和我的!我們只是駐德武官而已,又不是他的國防大臣。」副官笑了笑說道。

  「這笑話一點都不好笑!」史密斯哼了一聲說道:「如果我們一點都不關心這些事,那過幾天真出問題的時候,我們就是第一批德國人的俘虜了!」

  「算了吧!史密斯上校!」副官被史密斯的擔憂逗樂了:「德國人才剛剛輸掉戰爭十幾年!他們的軍隊現在還被我們的聯軍軍控委員會看管著,我們只是拿他們去對付蘇聯人而已,您還是不要過分擔憂了。」

  史密斯無奈的歎息了一聲:「但願如此吧!我總是有一種預感,我們遲早都要在這個阿卡多•魯道夫元首身上吃一個大虧。不只是我們,法國人和美國人也是一樣。」

  「放心吧!史密斯上校!到了那個時候,我們就像十幾年前一樣!還可以把他們打成狗!」副官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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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委員會的戰爭

  格魯多上校最近很是不如意,他們聯軍軍控委員會的撥款又一次被削減了。國內的經濟形勢讓各國都沒有心情去關心國外的事情了,所以現在的聯軍軍控委員會的活動變得異常艱難。

  因為經費緊張,很多檢查和巡視被迫取消,到現在甚至很多按時提交的報告書也都被擱置了起來,軍控委員會對德國國防軍的監督管制作用也變得越來越小。

  對比一下幾個時期的數據,就能看出來聯軍軍控委員會的作用已經被壓縮到了一個可有可無的地步。

  1919年年末,聯軍軍控委員會在職人員一共有900多人,如過算上聘用的文員還有收買的情報人員,總數超過2000人,那個時候整個德國的軍事工業還有軍隊差不多都在聯軍軍控委員會的記錄之下。

  這裡有一份報告可以證明當時的記錄有多麼詳細,報告是關於一名德國新國防軍的上校因病離職的,詳細的記錄了病因還有結果,替補這名上校的軍官名字,原來的職務……包括所有因為這一次升遷帶來的影響都被記錄在案。

  曾經因為要監視已經是國防軍上校的阿卡多•魯道夫,聯軍軍控委員會調出了有關阿卡多的個人檔案,竟然從1918年服役時的表現到1919年他成為新國防軍毒氣預防小組時候的升遷都有相關記錄,甚至當年阿卡多被調往國防軍總司令部,檔案上還留了一個重點符號作為備註。

  如果各位還略有印象,那麼應該記得因為聯軍軍控委員會的干預,克虜伯工廠被迫銷毀了八成以上的生產設備,連已經生產好了的大炮都摧毀了數千門,不夠的數目竟然還要生產出來補充上。

  而到了1925年的時候,國防軍已經逐漸掌握了主動,很多消息已經被掩蓋或者扭曲了,不過聯軍軍控委員會依舊在很多方面掌握著絕對優勢。

  當時德國軍隊生產的大多數武器裝備都要秘密進行,很多設備都以民用作為掩飾,這個時候德國至少在表面上還是非常在意聯軍軍控委員會的態度的。這裡同樣有兩份數據,證明這個時候聯軍軍控委員會雖然失去了監控力度,但是依舊是聯軍設置在德國的權威機構。

  第一份是德國情報部門的內部統計數據,數據顯示在1925年-1927年之間,德國情報部門一共抓獲了為聯軍軍控委員會提供情報的間諜427人,獲得該組織活動的情報2913份,成功阻止了此類行動2100多次。

  另一份顯示,聯軍軍控委員會在1925年年末發動了一次大規模突擊檢查,查封了一個克虜伯公司旗下的炮彈生產廠,沒收了炮彈5000多發,150毫米口徑大炮20門。這些武器在第二天就地被全部銷毀,德國人為此次違規行為賠償了7萬美元的罰款,並且由外交部正式向法國和英國等相關國家道歉。

  這些說明至少在1927年之前,以法國英國和比利時人領導的聯軍軍控委員會依舊在行使它的職能,並且獲得了一定的成功,至少在這個時期德國國防軍的擴張是受到嚴重遏制的。

  不過事情到了1929年的時候出現了轉機,英國人因為經濟危機,實際上已經徹底退出了聯軍軍控委員會,失去了英國人的壓力,法國政府又迫於國內經濟形勢收斂了氣焰,顯然這個機構對德國國防軍的威懾削弱了不止一點。

  在隨後的數據裡表明,這個機構差不多對德國國防軍徹底失去了制約作用。在1920年這一年裡,委員會突擊檢查了德國軍工企業9次,突擊檢查軍隊2次。而同樣的檢查在1930年只針對軍工企業進行了可憐的1次。

  從這一次的結果也看出了聯軍軍控委員會的日薄西山。這一次聯軍軍控委員會的軍官在一家柏林郊區附近的克虜伯新建軍工廠裡查出了沒有登記彙報的41門違規150毫米口徑大炮,還有7000多枚毫無記錄的炮彈。可是這一次德國人非但沒有道歉,甚至都沒有銷毀這些武器,只是把這些武器填在了表格上就草草了事了。

  「這麼下去不是辦法。」一名法國軍官一邊歎氣一邊感慨道:「前幾年,我們到哪裡去檢查都行,現在想去這些地方,連門口都進不去,我們拿著證件,他們拿著衝鋒槍!」

  「這還不算什麼,過去的幾個月時間裡,我們的人遭到過恐嚇還有毆打,現在我們走到街上都要配帶槍支,要不然就會有一群穿著党衛軍的人上來尋釁,那些該死的德國貧民還在一旁叫好。」另一個軍官說道。

  格魯多上校把手裡的文件丟到辦公桌上,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我向法國還有英國遞交的報告書被退回了。」

  「退回了?我們提供了那麼詳細的證據!」第一個說話的法國軍官氣惱地說道:「很多證據都能證明,阿卡多是德國軍隊擴充軍力的罪魁禍首。」

  另一個軍官也跟著點頭:「是啊!從那個神秘電話的警告開始,我們就監視著阿卡多,雖然隨著他的地位越來越高,監視也越來越困難,可是依舊取得了大量的證據。」

  「1925年,他曾經趕到慕尼黑,隨後就有證據表明德國人在慕尼黑的南部山區開墾了一個秘密軍事基地!在那裡訓練坦克部隊!」

  「他一直和國防軍內部的一個叫凱瑟琳的將軍有密切聯繫,而這個凱瑟琳將軍現在已經成為國防軍空軍的最高指揮官,這足以證明他其實才是德國人恢復空軍的幕後黑手!」

  一說起阿卡多和德國國防軍擴軍的關係,大傢伙七嘴八舌的都議論開了,這裡每一個人都知道,這個阿卡多其實才是德國國防軍的靈魂,因為幾乎每一次可以證實的國防軍擴軍,都可以在幕後找到阿卡多•魯道夫的影子。

  「我們都知道這個人有罪!可是現在他已經不是我們可以對付的角色了!先生們!我們的政府為了某些國際關係縱容著這個魔鬼;現在他已經成了氣候,我們的國家想要對付他也已經力不從心了!」格魯多落寞地說道:「這是我第三次要求審判德國危險分子阿卡多•魯道夫的報告,這也是我任內的最後一次報告了。我就要辭去聯軍軍控委員會負責人的職務了。」

  「格魯多上校?您就要回國了?」在場的軍官都有些沮喪,大夥七嘴八舌的問道。格魯多上校一直是領導他們的軍官,和藹可親做事有條不紊,一直像一個大家長一樣照顧著聯軍軍控委員會裡的所有軍官,所以他也深受這些軍官的愛戴。

  「比利時國防部給我的消息,今年年後,比利時將放棄在德國駐紮軍控委員會軍官,我要被調回國內了。這份報告,是我能做的最後一次針對阿卡多的反擊了。」格魯多歎了一口氣遺憾的說:「即便是有很多愛好和平的人站出來幫助我們,可是我們依舊沒能阻止戰爭的逼近。」

  「上校!我們帶上人,直接去他們那個什麼元首府邸!和他拼了!他要是肯伏法,我們就是死了也認了!他要是敢抵抗,至少我們的國家不會看著我們這麼去死!到時候……」一個軍官激動地說道。

  「沒有人會為了我們開戰!這一點德國人比我們看的清楚!他們知道我們成了擺設甚至要比我們自己知道的還早一些。」格魯多苦笑著說道:「就是現在一群德國人殺進來,我也不會覺得有什麼奇怪。」

  他無奈的攤了攤手說道:「現在就更不會了!英國政府為了讓德國把注意力放在東面,已經默認了德國對蘇台德地區的野心!而奧地利也成了這個計劃的犧牲品!他們為了均衡法國和德國的實力,連兩個國家都放棄了,何況是我們?」

  「那我們就這麼無視著德國人坐大不成?」一名年輕的軍官站起身來義憤填膺地說道。

  「當然不能這麼看著他們重新武裝自己!」格魯多上校站起身來鄭重地說道:「先生們!這是一場戰爭!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而你們就是戰鬥在第一線的戰士!你們要好好的保護自己,儘量記錄下德國人踐踏和平條約的每一個罪行!總有一天國際形勢會發生根本性的轉變!到了那個時候,這些罪行都是披露德國人醜惡嘴臉的罪證!」

  他正了正頭頂上的軍帽,向著門口走去:「等到那一天,會有人記住我們為此付出的汗水和鮮血!我們會被祖國銘刻在英雄紀念碑上!我們的朋友親戚會為我們感到自豪!和平萬歲!自由萬歲!」

  此時此刻,就在柏林,就在距離聯軍軍控委員會幾公里之外的元首府邸,阿卡多正在和他的將軍勃勞希契站在地圖邊上。

  「我的元首!」勃勞希契指著地圖上的東南部邊境上說道:「士兵們都已經準備就緒了!只等您的一聲令下,我們就可以開進捷克斯洛伐克,我祈禱捷克的軍隊不會進行抵抗,不然我們的軍隊很可能陷入戰爭泥潭。」

  阿卡多穿著一身黑色的党衛軍軍官服,肩膀上卻是兩柄交叉起來的聖劍圖案,這是新設計的元帥肩章,雖然國防軍並不承認,但是依舊默認了阿卡多穿著党衛軍軍服使用這個特殊的肩章。他一邊站在那裡聽勃勞希契的講解,一邊用手緩慢的擺弄著身邊一個巨大的地球儀。

  「通知幾個將軍!」聽完了勃勞希契的話,阿卡多扶著下巴沉思了一會然後才命令道:「召開陸軍軍事會議!全面討論進入蘇台德地區的作戰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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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蘇台德之爭

  「元首萬歲!」兩名國防軍上將抬起自己的胳膊向走進會議室的阿卡多敬禮。這裡正在召開德國針對捷克斯洛伐克的軍事計劃會議,整個會議室內的氣氛有些緊張。

  「大德意志萬歲!」阿卡多揮了一下手表示回禮,然後徑直走到了地圖邊,看著那些不停被秘書們用長杆推動的小木塊。

  他看了大約兩分鐘,然後抬起頭來看他的國防部長施萊徹爾,還有施萊徹爾身邊的新任陸軍總司令勃勞希契將軍:「說說看,一切部署的怎麼樣了?」

  「我的元首,陸軍調集了7個師的部隊,集中在海布,卡羅維發利,莫斯特,烏斯季,傑欽一線。」勃勞希契將軍指了指地圖上德國與捷克斯洛伐克的邊境地區。

  然後他又用長鞭指了指德國的新領土「東方行省」奧地利:「另外,我們在奧地利部署了兩個步兵師,還有隆美爾少將指揮的第26騎兵師。」

  「一旦捷克斯洛伐克反擊我軍,隆美爾少將的第26騎兵師將直插捷克布傑約維采市,攻向斯特拉科尼采市,威脅捷克斯洛伐克邊境小馬奇諾防線的後方,逼迫其邊境守軍向後撤退。」隨著勃勞希契的講述,有秘書用推杆挪動了地圖上的小木塊,向阿卡多演示了雙方部隊位置的變化。

  「一旦越過邊境防線,我們的裝甲部隊就能發揮速度優勢,將撤退中的捷克斯洛伐克軍隊殲滅在路上。」施萊徹爾解釋了一句:「這份作戰計劃讓我們避免了在捷克斯洛伐克邊境上陷入陣地戰的情況。」

  「可惜的是,卻嚴重推遲了部隊進入捷克斯洛伐克的時間!」阿卡多用手撐著下巴,對這個計劃顯然有點不太滿意:「我們費盡心機謀劃蘇台德地區,為的是什麼?是那裡成片的工廠還有數以十萬計的工人!一旦戰爭爆發,你覺得隨著時間的推移,這些設備還有工人還會呆在原地等著我們過去嗎?」

  他一邊說一邊指了指地圖:「一旦正面戰鬥爆發超過二十四小時,裝甲部隊的推進速度就會被全世界知曉,我們唯一能拿得出手的秘密武器也就暴露了。這個代價是不是太大了?」

  「這是沒有辦法避免的,我的元首。」勃勞希契無奈地說道:「我們只有這麼一個可以採用的進攻計劃,正面強攻小馬奇諾防線,我們在開戰兩天內,就會損失一個師的部隊,這不是國防軍可以承受的損失。」

  站在一旁的凱瑟琳也上前一步,對阿卡多彙報道:「我的元首,空軍只裝備了37架最新型的ME-109戰鬥機,這些飛機沒辦法確保整個戰區的制空權,我們空軍的計劃是暫時放棄正面戰場,確保隆美爾將軍的進攻集群上空的安全。」

  「參謀總部推演,戰鬥打響之後三到五天內,法國部隊就會攻擊我們的西側防線,那裡的齊格菲防線抵擋不住法國人的進攻。」博克將軍也勸說道:「我的元首,事實上我們奪得了奧地利已經是非常好的局面了,沒有必要為了捷克斯洛伐克冒險。」

  阿卡多知道,這不是冒險,根本就是騎虎難下的局面。如果他停止在捷克斯洛伐克的行動,那麼怎麼向全世界解釋他聲稱的解放全體日耳曼人的口號?那些已經行動起來的日耳曼人會遭到所在國家的無情鎮壓,阿卡多將永遠失去他們的支持和理解。更可怕的是法國人和英國人將看清德國在虛張聲勢,直接影響到德國整個戰略部署的實施。

  「我們必須擺出這麼一副架勢!」阿卡多嚴肅地說道:「向全世界表明我們即將進攻捷克斯洛伐克的態度!其他的事情交給外交部!時間會站在我們這邊!相信我吧,英國人和法國人不會選擇誓死保衛捷克斯洛伐克的,他們更願意把它送給我們,讓我們去阻止蘇聯人的西進計劃。」

  等到阿卡多終於說服他的將軍們繼續對捷克斯洛伐克準備軍事行動,並且向他們保證了德國短期內不會捲入戰爭泥潭之後,已經是中午十分了。

  他走出作戰會議室,接過安娜遞給他的大衣的時候,才發現汗水已經濕透了他穿著的襯衣,他尷尬的笑了笑,然後走出了他熟悉無比的國防軍總司令部大門,鑽上了汽車直接趕往德國國會,下午的時候他還有一個重要的演講需要進行。

  坐在汽車的後排,摟著安娜那擁有迷人線條的蠻腰,阿卡多才重重的出了一口氣,現在的德國還是不夠強大,不夠強大到讓所有人都認為他們必勝。

  整個車隊在一家飯店門口停下,安娜下車去幫阿卡多買了一個漢堡包還有一杯可樂外加炸薯條的工作套餐。這家快餐店隸屬于白嵐花集團的餐飲部門,名字是阿卡多起的,叫做麥當勞快餐連鎖店。這種快餐一經問世就受到了人們的歡迎,因為快捷和便宜成為了工人還有職員們的最愛。

  不過估計誰也不會想到,一個國家的實際掌控者竟然忙碌到要在趕場的途中買這種廉價食品用來充饑。阿卡多在搖晃著的汽車上一邊大口的咀嚼著帶有肉餅和菜葉的漢堡,一邊讓安娜幫忙記錄一下演講過後要去找默克爾商談事情。

  「如果英國的國王也像我這麼忙,奧地利現在應該還是一個國家吧。」吞下最後一口漢堡,用可樂漱口之後,阿卡多笑著對身邊的安娜說道:「等到這裡的事情都完結了,我要給自己放一個假,遊覽一遍德國的名山大川。」

  安娜笑了,然後點頭,最後靠在阿卡多的肩膀上,呢喃著回答:「我陪著你!……」

  下午在國會的演講,阿卡多拿出了原本是希特勒的著名演講詞!這是另一個世界的古長歌很是欣賞的一篇鼓動人心的說辭,不過現在阿卡多準備剽竊來,用以鼓動他的聽眾們:「日耳曼民族以到了最危險的時候,英國、法國等國家對我們虎視耽耽,而我們的政府懦弱,無能。」

  「他們忘卻了日耳曼民族的驕傲,放棄了日耳曼民族的尊嚴。他們想要在拯救日耳曼同胞的道路上退卻了,他們想要放棄一心盼望我們到來的捷克日耳曼人民!他們是日耳曼民族的恥辱!」

  阿卡多高揮起自己的胳膊,在空中攥起了拳頭:「我們難道要看著這些不懷好意的國家和掌權者欺辱偉大的日耳曼民族嗎?我們也要退縮嗎?看著我們的同胞家園淪喪嗎?看著我們的兒子為他們創造資本,看著我們的女兒、妻子成為他們的玩物嗎?」

  「朋友們,我們是偉大的日耳曼民族的後裔,我們有著高貴的血統,難道我們要那些低等民族來統治我們的朋友親戚甚至是自己嗎?」

  他揮手仿佛要抹殺掉一切:「不!我們是高貴的日耳曼民族的後裔,我們不要我們那些低等民族來統治我們,我們要統治那些低等民族,讓他們臣服在我們的腳下!」

  「我們要前進,我們要重現日耳曼民族的輝煌!」

  說到這裡,整個國會在議長洛伊克•卡特的帶領下,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等到掌聲漸漸平息,阿卡多再次敬了一個德意志禮,用他能嘶喊出的最大的聲音結束了他的演講:「朋友們,前進吧!讓那些低等民族在我們腳下顫抖!前進吧!」

  這一篇演講確實起到了阿卡多期望的效果,國會議員們在他的鼓動下歡聲雷動。集體表決輕易的通過的《德國武裝干涉蘇台德地區日耳曼民族被奴役問題》的決議,德國動用軍事力量變得合法化,而德國外交部在蘇台德地區的歸屬問題上,更加的理直氣壯起來。

  晚上的時候,阿卡多接見了受他召見趕來的德國外交部部長默克爾,兩個人對現在的外交形勢進行了分析和總結,阿卡多給默克爾下達了死命令,要求他在五天之內必須處理好英國和法國對於蘇台德地區的態度。

  隨後阿卡多就趕往了機場,在那裡搭乘飛機前往維也納,出席在維也納召開的德國音樂電影藝術節,畢竟他手中的電影公司出品十幾部了震驚世界的優秀電影,作為業內著名的編劇,作為在政治和藝術還有商業上都取得了非凡成就的德國元首,他被主辦方邀請前去參加藝術節開幕式。

  與德國一片欣欣向榮不同,捷克斯洛伐克現在因為暴動和騷亂變得無比蕭條。這個世界前十的工業國家生產陷入停頓,經濟徹底崩潰,無數的平民湧上街頭,高舉著旗幟希望德國元首可以趕來拯救這個國家。

  1934年1月2日,新年剛剛過去,在德國的最後敦促下,英國政府最先表態,承認德國對蘇台德地區的所有權,承認德國對捷克斯洛伐克的實際控制。而趕去英國的捷克斯洛伐克外交特使根本就沒見上英國國王一眼。

  第二天,德國武裝部隊就越過了捷克斯洛伐克邊境,十幾分鐘後,捷克斯洛伐克邊境部隊放棄了抵抗,小馬奇諾防線幾小時之內就宣告失守。德國裝甲部隊長驅直入,很快開進了捷克斯洛伐克最大城市布拉格。

  1934年1月4日,美國和日本相繼承認捷克斯洛伐克併入德國,1月5日法國宣佈不對此事發表任何評論。

  捷克斯洛伐克的零星抵抗雖然仍在繼續,不過德國人已經完成了他們想要的戰略目標:他們控制了捷克斯洛伐克完整的工業體系,並且把數十萬熟練技工抓在了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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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熱鬧的斯洛伐克

  一處邊境線上的捷克斯洛伐克軍營裡,所有的士兵都已經集合了起來,士兵們注視著校場正前方自己的軍官,等著他發佈需要執行的命令。

  他們是不是要奉命迎擊進入捷克斯洛伐克境內的德國國防軍,都要看等一會發佈的命令。不過令人疑惑的是他們的長官身後,跟著一名穿著灰綠色德軍軍官服的年輕人。

  「警報解除!」一名捷克斯洛伐克的軍官對著校場上的士兵大聲的命令道:「我們奉命停止抵抗!將武器交給前來接收這個軍營的德國軍官。」

  「各位下午好!我是德國國防軍的勒夫少校,我奉命前來接收這個軍營。」德國軍官上前一步,看著眼前這些背著步槍,一臉悲戚的捷克士兵:「請不要覺得你們是在被我繳械,因為你們的武器制式和我們有一定區別,所以我奉命上繳這些武器,並在今天後為大家配發國防軍制式武器裝備,還有我身上這套帥氣的軍服。」

  「少校先生,你們不打算解散我們?」一名捷克軍官很是小心翼翼的開口問道。

  「為什麼解散你們?」勒夫少校笑了起來反問道:「你們都是訓練有素的軍隊!為什麼要把這些已經訓練好的士兵白白浪費掉?」

  說到這裡,勒夫的聲音洪亮了起來:「你們並不是戰敗了!先生們!也不是屈辱的投降!你們只是重新回到了日耳曼民族的懷抱!成了的偉大德國的一份子!」

  「今天,你們不是投降,而是回歸祖國的懷抱!明天,你們更不用投降!因為你們會成為世界上最強大的國防軍!偉大的德國萬歲!元首萬歲!」勒夫用一個德意志禮結束了他的講話。

  嘩啦,一把步槍被丟到地上,一名日耳曼裔的捷克士兵丟掉了手裡的武器,他眼含熱淚,很是興奮自己可以回到自己的祖國。他的動作影響了周圍的士兵,這些捷克士兵一個接著一個的把手裡的步槍放在了腳邊。

  ……

  「德國人!德國人來了!」一個工人發瘋一樣跑進了工廠裡,大聲的給自己的同事們報喜:「上帝保佑!捷克斯洛伐克併入德國了。」

  「你確定?」他旁邊一名工人興奮的叫了起來:「上帝保佑啊!我們併入德國了!那今後我們就有工作了!而且聽說還有限購的麵粉土豆!如果讓我遇見那位元首先生,我真想親吻他的屁股!」

  一個大鬍子工人笑著說道:「我們也是日耳曼人,是魯道夫先生說的最優秀的民族,以前我們總是問這樣一個問題:為什麼我們要挨餓,而那些祖國的同胞們卻有吃的呢?現在我們回歸祖國的懷抱了!我們也要富裕起來了!」

  「元首萬歲!」不遠處一個工人接過話頭來。很是開心地說道:「自從元首領導德國之後,我們回收了日耳曼人的領土,還拿回了屬￿我們的尊嚴!他是一個比卑斯麥還要偉大的人!」

  他一臉的氣憤,揮了兩下手又繼續說道:「我們本來還有點活幹,可是那些總廠的捷克人頭頭就像寄生蟲一樣,用我們廠子的資金去救他們自己,接過我們才會淪落到現在這個樣子!」

  「這個工廠已經被併入到了克虜伯重工業集團!今天開始我們就有做不完的零件訂單,弄不好還要加班……」領班走過來,臉上帶著說不出的得意還有欣喜:「當然……我聽說財務部門拿到不少糧食,說要用實物補發一些福利!」

  「先生!我們得救了?」一個工人上前弱弱的問道。

  「是啊!先生!我們今後是不是就有好日子過了?」「先生!我們以後就是德國人了?」他的身後,很多工人都站起來問道。

  「當然!我們是德國人了!而且是地地道道的德國人!我有幸成為了這個工廠裡第一個大德意志党的黨員。」領班高舉起自己的右手,大聲說道:「元首萬歲!」

  「德意志萬歲!元首萬歲!」所有的工人都吼叫道。

  在工人興奮的吼叫聲中,德國國防軍的汽車開過了工廠大門,那裡已經掛出了一面德國國旗,騎著高頭大馬的德國騎兵在市民們歡迎的海洋中昂首挺胸緩慢前行,引來人們的一陣陣歡呼。

  布拉格廣場上,拉小提琴的浪漫早就消失不見,一輛裝甲偵察車的旁邊,兩名扛著槍的國防軍士兵正在背風的一側抽煙。他們不時的探出腦袋來觀察周圍的情況,然後你一句我一句的聊著家常。

  這裡已經是德國的領土了,不過早上傳來的消息,在布拉格的城鄉結合部,一名捷克斯洛伐克的警察固執的掏出了自己的配槍,一槍打碎了一名德國國防軍士兵的腦袋,所以現在國防軍上街執勤的時候,都打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

  雖說那名想不開的警察最後被反應過來的國防軍打成了篩子,不過軍內通報還是要求每一名士兵儘量保證自己的人身安全,並且為所有參與街頭巡邏的士兵配發了子彈。並且以街區為單位劃分了區域,安排裝甲車對這些巡邏士兵進行掩護。

  ……

  在布拉格郊區的一棟莊園內,十幾名党衛軍的士兵端著衝鋒槍站在屋子的四周,一名軍官正坐在屋子正中的沙發上,對著一對中年夫婦冷笑。

  莊園的男主人哆嗦著開了口:「你們不能這麼做!這是我的私人企業!你們怎麼可以搶走我的個人財產!我可以捐一大筆錢給党衛軍,但是請你們不要把我的黃銅加工廠奪走!」

  「不好意思,尊敬的先生。」党衛軍的軍官很是愜意的點著了一支香煙,在皺著眉頭的女主人面前深深的吸了一口,然後把煙灰彈在了看上去很是名貴的地毯上:「元首已經下令,您的工廠已經劃歸給了萊茵河金屬公司!很遺憾您已經破產了!」

  「你們這是強盜行為!我要到法院去告你們!」女主人終於忍無可忍的爆發了:「你們強佔我們的國家!現在竟敢明目張膽的搶走我們的……」

  「你看!還是你夫人明白事理。」那党衛軍軍官丟掉了煙頭,站起身來說道:「你們要是不惡毒的詛咒我幾句,罵我一些不堪入耳的髒話,我怎麼好意思下令處決你們呢。」

  男主人一愣,然後把自己的女人護在了自己的身後,哀聲懇求道:「放過我們吧!我們什麼都不會說出去的!就算你們打死我,也請你們放過我的妻子!她只是一個婦道人家,什麼事情都不懂……」

  「開火!」那軍官擺了擺手下令道。

  「突突,突,突突……」党衛軍的士兵們面無表情的把槍口對準了目標,然後扣動了扳機。

  為了償還國防軍擴軍欠下的債務,繼續拉動經濟增長,阿卡多簽署了秘密指令,党衛軍傾巢而出,對捷克斯洛伐克的一些重要工廠還有企業進行了侵佔,很多企業被折算成現金,抵押給了德國幾家大的工業集團。

  ……

  德國,柏林,元首府邸。

  「我的元首!國防軍接收了捷克斯洛伐克軍隊的LT-38型坦克大約300輛,在生產線上還有將近60輛,這些坦克看起來不錯,我們可以用來補充我們的坦克部隊。」勃勞希契將軍興奮的看著獲得物品清單,上面各式各樣的武器讓他非常興奮。

  捷克有德國陸軍急缺的大口徑火炮,有坦克生產線還有大量的軍火生產設備,這些東西都是當年《凡爾賽和約》中禁止德國擁有的東西,現在這些設備再也不用東躲西藏的掩人耳目了,捷克斯洛伐克可以立刻變成國防軍的重工業生產基地。

  而且捷克式輕機槍也非常讓人喜歡,但是裝備這種武器很可能給軍隊後勤補給帶來困難,阿卡多正在召開緊急的武器裝備改革會議,在這個會議上將決定多數捷克制式武器的去留問題。

  「將捷克的LT-38型坦克配給給在波蘭邊境附近的新編第6坦克師,經過幾天前的國防軍番號改革,陸軍所有師級單位重新排序,分為步兵師、裝甲師、党衛軍三種平行番號。」國防部長施萊徹爾介紹道。

  他在資料上指了指,向元首阿卡多彙報道:「在接收了奧地利與捷克斯洛伐克之後,現在德國全部陸軍分為步兵第1至48師,總兵力接近70萬人;裝甲師第1至第7師,裝備坦克超過1900輛;党衛軍新編3個師,也就是党衛軍裝甲第1、第2、第3師,兵力約為5萬人。」

  凱瑟琳看見施萊徹爾坐下,跟著站起身來介紹道:「空軍已經裝備了最新式的梅塞斯密特109式戰鬥機57架,正在以每天一架的速度擴充。我們得到了奧地利和捷克斯洛伐克的空軍裝備,戰鬥機數量已經接近700架,我有信心確保任何戰略方向上的局部制空權。」

  「那麼,先生們!接下來的一年時間裡!」阿卡多示意自己的心腹愛將凱瑟琳坐下,自己站起了身說道:「我們將不再進行任何大規模的行動!我給諸位一年的時間,在這段時間裡,我要求你們把手中的部隊,變成一支可以真正作戰的精銳部隊!1935年的時候,我要你們可以橫掃任何敵人!」

  「是!元首萬歲!」所有人都站起身來,高舉起右臂敬禮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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