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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興奮狀態

「四萬,你沒開玩笑吧,就這渾身懶肉的狗,四萬,我都能上隔壁狗香齋吃一個月狗肉火鍋了。」聽到這工作人員的報價,齊天辰頓時毫不客氣的說道。

陳逸微微一笑,倒沒覺得有些驚訝,之前這小子去古玩店買東西時,也是知道搞價錢的。

「齊少,這是我們老闆定的價格,我們也不能做主啊。」工作人員有些為難的說道。

「最多兩萬,你們不能做主,就把你們許老闆叫過來。」齊天辰看著這條懶狗,有些鬱悶的說道,真不知道陳逸為何就認定它了。

工作人員連連點頭,然後急忙走出去請老闆過來,這個價格實在不是他能做主的。

陳逸有些好笑,這齊天辰倒是學會了古玩砍價的手段,見面砍一半。

雖然這條比特犬像是個懶惰的傢伙,鑒定出來的缺陷中也有顯示,但是鑒定信息中的那一句好勇鬥狠,則是讓他並不擔心會出現齊天辰所說的狀況。

好勇鬥狠,這四個字,可以說是缺陷,也可以說是優點,就看怎麼理解,現在一身懶肉,碰到了對手,為了生存,這只比特犬會爆發出讓人驚嘆的實力,這就是牠隱藏於懶惰之下的強大。

「呵呵,怎麼,齊大少,看上這只比特犬了,這可是從外國進口來的優良品種,絕對不會讓你失望,四萬已經很便宜了。」不一會,許老闆走了進來,看了看那只懶懶的比特犬,絲毫沒有提及它的缺陷。

齊天辰指著籠子裡的比特犬,冷笑著說道:「許老闆,我們就不說廢話了,這比特犬一身懶肉,如果不是看在便宜的份了,我怎麼會選牠,要是像你說的一樣優良品種,價格還會從八萬降到四萬嗎,就像剛才說的,最多兩萬。」

「呵呵,價錢好商量,只是齊大少,你真的要用這只比特犬去對戰魏少的藏獒嗎。」許老闆面帶笑容的問道,就這比特犬的狀態,怎麼能是藏獒的對手,他想著莫非常齊天辰放棄了,覺得橫豎都是輸,於是想買一隻便宜點的降低損失,這也不是不無可能。

「許老闆,怎麼,你覺得這比特犬不是魏華遠那藏獒的對手,我偏偏就覺得牠一定能戰勝藏獒。」聽著這許老闆的懷疑,齊天辰頓時自信滿滿的說道。

許老闆豎起了大拇指,「好,齊大少果然有魄力,既然如此,就給齊大少一個面子,兩萬塊賣給你了,好好準備一下,半個小時後,估計就是你和魏大少再一次交鋒的時候了。」

「許老闆,那你就瞧好吧。」齊天辰面上充滿笑容,待許老闆走後,他之前自信的狀態頓時萎了下來,「陳小哥,你可別騙我,要不然,我丟臉可丟大了。」

「呵呵,天辰,這個世界上,有時候會出現奇蹟的,剛開始金子也是蒙於塵埃之中,但是,它遲早會被人發現,散發出光芒,這只比特犬就是如此。」陳逸笑著說道,這齊天辰一遇到魏華遠便有些失去理智,絕對是被魏華遠打敗多次了。

齊天辰鬱悶的咧了咧嘴,然後開出了一張兩萬的支票,交給了一旁的工作人員,「陳小哥,這一次我相信你,你們準備點肉食,馬上上場了,怎麼也要給這隻狗餵點好的。」

「天辰,這鬥狗場的賭注是怎麼下的,還有你輸給了魏華遠多少錢,看他得意的樣子。」看到工作人員離開,陳逸頓時問道,總要先瞭解這小子輸了多少錢,在之後鬥狗時,才有可能完成計劃。

提到這賭注,齊天辰便是一臉尷尬,「陳小哥,只要是來到鬥狗場的人,在一場鬥狗比賽前,都是能夠下注的,我和魏華遠與他們不同,我們各自拿一條狗上場比賽,輸的人要給贏的人十萬塊,說起來,與魏華遠鬥狗以來,我一次都沒贏過,多多少少輸了也有一兩百萬。」

陳逸瞪大了眼睛,一兩百萬,合著自己一輩子都掙不來的兩百萬,直接被這齊天辰玩了一二十場鬥狗比賽便沒了,「一百萬還是兩百萬,另外,你把買狗的錢算上沒。」

「咳,陳小哥,就別用這麼詳細了,算上買狗的錢,估計我輸了有三百萬了。」聽到陳逸的話,齊天辰頓時有些面上無光。

陳逸有些無奈,百分之三十,這他娘的最少也要贏一百萬啊,如果自己出錢算不算呢,畢竟要忽悠齊天辰跟魏華遠直接賭一百萬,有些不靠譜啊,他不得以詢問鑒定系統,得到的答案是否定的,必須要幫助齊天辰贏回百分之三十,這種幫助,不包括金錢方面。

得,自己又要忽悠了,陳逸苦笑了一下,就知道這任務沒那麼簡單,十張搜寶符,在一定意義上,這可是比鑒定符更加強大,可謂是淘寶撿漏之必備法寶。

「好,好,幹死牠,幹死牠。」這時,外面突然傳出一聲呼喊,陳逸看了看正在餵食比特犬的齊天辰,不由一笑,想要出去看看剛才鑒定的杜高犬表現如何,「天辰,我出去看看鬥狗比賽,熟悉一下過程。」

「嗯,陳小哥,你去吧。」齊天辰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面前的比特犬上,這可是他戰勝魏華遠,一雪前恥的希望。

走出放置鬥狗的籠舍,陳逸站在門口,看向會場下方中央處的一個大籠子。

這時,他之前鑒定的渾身潔白的杜高犬,正與一隻渾身棕色的大狗搏鬥著,這應該就是那工作人員所說的日本土佐,兩隻耳朵耷拉著,看起來極像二戰時期的小鬼子。

那只杜高犬看起來身材並沒有土佐高大,可是看起來卻極為勇猛,一個勁的往那只土佐身上撲。

那只日本土佐也不是吃素的,仗著身材高大,幾次將杜高撲倒,嘴巴狠狠的咬在杜高的脖子上,不一會,潔白的皮毛上,便出現了血跡。

可是這只杜高沒有絲毫懼怕,如同瘋了一般,如土佐不斷搏鬥著,甚至在接下來的戰鬥中,杜高接連的將土佐撲倒,當然每一次的撲倒,都是杜高用鮮血換來的,只是牠彷彿不知道疼痛一般,哪怕被土佐咬著脖子,也是一個勁的與其搏鬥。

現場所有人都不禁感嘆於這杜高的兇猛,這只土佐明顯比杜高戰鬥力要強,可是卻被這只杜高接連撲倒。

陳逸同樣如此,他可是知道這只杜高力量稍弱,單獨戰鬥能力稍弱,可是現在,與土佐戰鬥時,杜高彷彿像瘋了一般,那模樣,就好像見到了殺父仇人,就算是華夏熱血的憤青,見到小鬼子也不過如此。

難道在這杜高身上,有什麼是自己沒發現的嗎,陳逸不由的將目光放在了杜高犬上,讓系統顯示出這只杜高的信息,誰知系統竟然提示,「該生物狀態發生改變,需要重新鑒定。」

這讓陳逸不禁瞪大了眼睛,狀態發生改變,這是什麼情況,難道又要使用一張鑒定符,這是在坑人啊,他心中不免產生了鬱悶。

之前鑒定過的東西,竟然還需要再次鑒定,陳逸想了想,決定使用一張鑒定符,畢竟那只比特犬有很大可能會戰勝藏獒,現在所剩的四張鑒定符,估計不會用到了,最重要的,他要看看這杜高犬狀態發生了什麼改變,難道說靜止的時候需要鑒定,這搏鬥時還要再次鑒定一遍嗎。

「鑒定中……鑒定成功,生物信息如下。」

「生物名稱:杜高犬,別名:阿根廷獒,生物所綱目:哺乳類犬科。」

「血統:70%阿根廷獒,30%英國鬥牛犬。」

「狀態:處於極度興奮狀態。」

「生物數據值:力量:180(+30),速度:200(+20),韌性:250(+25),健康:90,生物疑因使用刺激神經類藥物,身體各項數據增高,會對生物健康產生極大影響。」

「生物特點:耐力強大,身體協調性強,具有良好的團隊協作意識(處於興奮狀態,攻擊性較強,身體痛覺減弱)。」

「生物缺陷:該生物力量稍弱,群體依賴性較強,單獨戰鬥能力稍弱(處理興奮狀態,力量增強,戰鬥能力增強)。」

看到這個與之前顯著不同的信息,陳逸有些驚呆了,半晌,才又看了看場中兇猛的比特犬,罵了聲娘,興奮狀態,神經藥物,這明顯就是興奮劑,雖然他並不瞭解鬥狗比賽,但是興奮劑的作用,他卻是知道一些。

在之前人類各項體育比賽中,由於規則的缺失,一些運動員便使用興奮劑,往往在比賽中能夠取得驚人的成績,對於人類都是如此大的作用,更不用說對於智力偏低的犬類生物來說,這興奮劑無疑就是讓這些犬料生物開啟了瘋狗模式,不怕痛,不怕死,一個勁的只知道攻擊。

忽然,他在鬥狗場一旁看到了一臉笑容的魏華遠和許老闆,頓時想到了什麼,面色猛的一變,然後急忙走回到了狗舍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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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二百萬的賭注

這般著急的回去,只是因為陳逸想起了剛才工作人員說這只杜高犬是魏華遠挑中了,然後放下場中比賽,說挑,不如說隨機選的,這只杜高犬被打了興奮劑,其身體數據提升的不多,但是那處於極度興奮狀態,絕對會讓這只杜高犬不怕死,不怕痛,唯一的念頭只是攻擊敵人,這簡直就是瘋狗模式,時間長了,那只土佐肯定會產生恐懼之感。

而這只杜高犬都被打了興奮劑,恐怕那只藏獒也是如此,會對生物健康產生極大影響,他現在有些明白了鑒定藏獒時,為何牠的健康值很低,絕對是興奮劑打得多了,讓身體產生了副作用。

那只藏獒的身體數據已然非常強大,如果再打了興奮劑,恐怕他精心挑選出來的比特犬也不是對手,這怎能不讓他著急。

在回去的路上,陳逸不斷想著解決的辦法,再挑一個,這明顯不現實,不說這狗舍之中,有沒有狗能戰勝處於興奮狀態的強大藏獒,就說他現在的鑒定符,只剩三張,在三隻鬥犬之中挑到一個強大的,這無疑是癡人說夢。

唯一的辦法,便是阻止魏華遠給藏獒注射興奮劑,如此的話,他所挑選的比特犬才有極大可能戰勝魏華遠的那只藏獒,否則,一旦有了興奮劑,恐怕這只藏獒會所向披靡,怪不得這齊天辰一直輸了幾百萬,打了興奮劑,不贏才怪。

「陳小哥,你回來了,外面的場面很血腥吧,快過來,告訴你一件好事,這只比特犬絕對是被餓了很多天,剛才拿來的肉食剛放進去,牠就直接撲上來了,一點都看不去之前的懶散。」看到陳逸回來,齊天辰面帶驚喜的說道。

陳逸無奈的笑了笑,就這懶樣,別人看都看不上眼,還會給牠大魚大肉嗎,看了看籠子裡的比特犬,此時牠正在籠子裡享受著自己的美食,對於外面的人,根本理都不理,「天辰,你現在相信我了吧。」

「嗯,陳小哥,我相信你,這只比特犬絕對能戰勝魏華遠的藏獒。」齊天辰點了點頭,興奮的說道。

「這只比特犬一定在鬥狗場上大放光芒的,對了,天辰,能不能把鬥狗比賽的全過程說一下,我有些好奇啊,比如在比賽前,我們需要做什麼,還有勝利條件是什麼。」陳逸裝做好奇的問道,他現在唯有瞭解過程後,才能夠想出辦法。

齊天辰頓時一笑,「陳小哥,在接觸鬥狗時,我花了很長時間去瞭解,絕對稱得上專業,鬥狗的準備工作很繁瑣,在比賽前,要洗澡,消毒,檢查之類的,不過這許老闆的鬥狗場並不是太專業,有許多鬥狗規則在這裡都沒有,要是按照鬥狗規則來,一場比賽的前面準備工作最少也要一兩個小時。」

「許老闆這鬥狗場只為發洩和賭博,規則根本不齊全,勝利條件有三種,一種是對方狗死,一種是對方認輸,還有一種便是對方狗在比賽過程中不去攻擊,反而掉頭逃跑,會被判沖線,如果被判沖線後,將會有二十秒的準備時間,放狗後如果十秒內沒有進行攻擊,直接會判輸。」

「哦,我聽說在一些鬥狗比賽中,有的狗主人會給狗打興奮劑,這種事情怎麼辦。」陳逸點了點頭,然後繼續問道,將興奮劑的問題拋了出來。

「呵呵,陳小哥,不用擔心,比賽前有裁判專門檢查,保證不會有興奮劑的事情發生。」齊天辰笑著說道,倒是非常相信這許老闆鬥狗場的檢查。

陳逸搖頭苦笑了一下,就這別說魏華遠,老子也會坑你,要是檢查嚴格,現在場上那只杜高還會處於極度興奮狀態嗎。

「呵呵,天辰,看起來你是非常相信許老闆啊,不過,你想要獲得勝利嗎,戰勝魏華遠,一解心頭之氣,你想嗎。」陳逸淡淡笑著說道,這要是再不忽悠,估計是必輸無疑了。

一提到魏華遠,齊天辰面上隨即出現了憤怒,「我當然想,打敗魏華遠的藏獒,看他每天還在我面前得意。」

「那好,如果想獲得勝利,接下來就必須要聽我的,否則,這場比賽十有八九會像以前一樣失敗。」陳逸面色凝重的說道。

齊天辰面上露出驚訝之色,「陳小哥,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剛才不是說這比特犬有很大可能會戰勝藏獒嗎。」

「呵呵,以前是以前。」說著,陳逸走到門口觀察了一下,發現並沒有工作人員存在後,這才低聲說道:「天辰,我懷疑魏華遠在狗身上打了興奮劑,別說這只比特犬,如果搞一頭獅子進去,也打不過魏華遠那只藏獒,這或許就是你接連輸了很多場的原因。」

「什麼,他在狗身上打興奮劑,老子找他去。」聽到陳逸的話語,齊天辰面上出現了憤怒,再聯想到在鬥狗場連續的失敗,頓時火冒三丈。

「給我回來,如果你想輸的話,就去找他,現在沒有證據,你找他,他會承認嗎。」看到齊天辰的動作,陳逸頓時冷冷的說道,早就料到這傢伙會有這樣的反應。

果不其然,聽到輸這一個字,齊天辰頓時停住了腳步,面上依然帶著怒火,「陳小哥,那你說該怎麼辦。」

說著,陳逸在齊天辰耳邊嘀咕了一會,「這樣太麻煩了,直接給許老闆說封狗不就行了,封上一個小時,打再多興奮劑都會失效。」聽到陳逸的辦法,齊天辰皺了皺眉。

封狗,虧你的腦子還想得出這個辦法,陳逸有些好笑,這魏華遠和許老闆都是在一個被窩裡睡覺的好基友了,在許老闆的場子裡封狗,這簡直就是個笑話。

「那魏華遠敢打興奮劑,還會怕被你發現嗎,封狗能封得住他,你想不想贏更多的錢。」陳逸拋出了金錢的誘惑。

「想,我想把輸給魏華遠的錢都贏回來。」齊天辰老老實實的說道。

陳逸頓時一笑,「好,那就按照我說的去做,先給這魏華遠談好賭注,簽訂協議,然後你就去專門守在那只藏獒身邊,誰讓你離開都不行,就算是魏華遠拿話激你,你也不要憤怒,只要贏了這場比賽,魏華遠還能得意嗎。」

「陳小哥,這能行嗎,那比特犬真的能戰勝藏獒,萬一輸了的話,這就不是十萬的事情了。」齊天辰有些擔心的說道,他想贏更多的錢,但也害怕會輸更多的錢。

「你不是相信我嗎,這樣墨墨跡跡的還是個男人嗎,要不然,我替你出這錢,我這裡有一張兩百六十萬的支票。」陳逸有些鄙視的望了望他,然後掏出了口袋中的支票。

看到這張支票,齊天辰瞪大了眼睛,「陳小哥,你這錢怎麼來的。」

「怎麼來的,當然是淘寶撿漏來的,我淘到了一件寶貝,賣給了高大師,就這麼簡單。」陳逸很是隨意的說道。

「我靠,一件寶貝,兩百六十萬,陳小,大哥,陳大哥,你是大哥,我相信你,不就是這點賭注嗎,我們現在就去找魏華遠。」陳逸這般隨意的模樣,讓齊天辰頓時有一種膜拜的感覺。

之後,陳逸再三的交待了齊天辰一些注意事項,便跟隨他一塊尋找魏華遠,此時魏華遠並沒有在狗舍之中,在會場之中,他們找到了正在觀看比賽的魏華遠,齊天辰頓時衝了上去,將他的決定告訴了魏華遠。

魏華遠頓時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的望了望齊天辰,「什麼,齊大少,你想要增加賭注,將十萬改成兩百萬。」

「你沒聽見我剛才的話,還要我重複一遍嗎,這次我挑的狗是優良品種,戰鬥力強大,絕對能戰勝你的藏獒,十萬這賭注也太低了點,好不容易挑到一隻滿意的鬥犬,怎麼也要加點,兩百萬的賭注已經算很低了,如果不是怕把你嚇跑,我直接賭五百萬了,怎麼,難道魏大少不敢賭了。」齊天辰頓時按照陳逸剛才的吩咐,冷嘲熱諷道。

對魏華遠不斷嘲笑,刺激,這就是陳逸剛才所交待的話語,齊天辰有了底氣,自然不再像之前那般的莽撞。

兩百萬,也是陳逸定下的數字,現在這齊天辰根本記不起他到底輸了多少,只是有一個大概錢數,一百萬對於任務的30%來說實在有些危險,兩百萬就比較穩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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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比賽開始

「不敢,齊大少,還沒有我魏華遠不敢的事情,你把錢都送到門上了,我總不能拒絕吧,各位,齊大少又挑選了一隻鬥犬,準備與我那只將軍比賽,還要跟我賭兩百萬,哈哈,各位,今天狗香齋又要多一條狗做菜了。」聽到齊天辰的挑釁,魏華遠眼中閃過一道厲芒,然後大笑著說道。

齊天辰剛想發怒,可是聽到陳逸在身後低聲的咳嗽,頓時冷冷笑道:「魏大少果然有魄力,不過今天的賭注太多了,我實在怕你反悔,所以,只有白紙黑字才是可靠的,敢不敢跟我簽下協議。」

魏華遠有些驚訝的望了望他,心中有些疑惑,不過想到剛才許老闆說這小子買了一隻極為懶惰的比特犬,頓時一笑,「哈哈,想不到一向魯莽的齊大少學聰明了,你怕我賴帳,我也怕你賴帳呢,今天就算你認輸,我也要讓將軍把你的狗撕成碎片。」

「哼,誰撕誰還不一定呢,許老闆,幫忙搞兩份鬥狗的協議,賭注是兩百萬。」齊天辰面色憤怒的說道。

「好咧,兩位大少。」許老闆面上帶著笑容,不一會,便拿來了兩份協議,在鬥狗場上,簽訂這樣協議的人多了去了,他並不需要多長時間準備。

拿了協議,齊天辰和魏華遠各自簽了名字,這時魏華遠笑著說道:「呵呵,齊大少,光簽協議,我實在怕你賴帳,我們各自先拿兩百萬放在許老闆那裡,誰贏了,四百萬就是誰的,怎麼樣,敢不敢。」被齊天辰逼了兩次,他豈能不找回場子。

齊天辰愣了一下,兩百萬,他一直想著贏,根本沒想過輸,可是現在掏出這兩百萬,實在讓他有些擔心和肉疼。

「哈哈,看來齊大少信心不是很足啊,剛才不是還怕我反悔嗎,現在你自己都快要反悔了。」看著齊天辰如此模樣,魏華遠大笑著說道。

「魏華遠,反悔,看看誰笑到最後,兩百萬是嗎,給你兩百萬。」齊天辰咬著牙,從兜裡掏出支票,填上兩百萬的數字,然後交給了許老闆,他的心卻是在滴血,這兩百萬如果輸了,估計他幾個月都要沒有零花錢了。

魏華遠面上露出了濃濃的笑容,兩百萬,這可不是一個小數目,贏錢倒是小事,可是有了這件事情,這齊天辰以後見到他估計就要躲著走了。

想到這裡,魏華遠大笑著說道:「哈哈,齊大少果然有魄力,好了,現在協議已經簽下,我們就開始準備吧,十分鐘後各自將鬥犬拉到會場,各位,你們說勝利是屬於誰的。」

「將軍,將軍。」現場眾人大聲吼道,對於這只將軍,他們可是十分的熟悉,在對戰中,還沒輸過一次呢,雖然將軍的賠率非常低,但是還是能賺些小錢花花。

看著魏華遠面上的得意和現場的歡呼聲,齊天辰面色一黑,「哼,魏大少,為了防止意外,我有一個要求。」

「哦,什麼要求,除了換狗之外,我其他的都可以答應你。」魏華遠認為勝券在握,頓時嘲弄的說道。

「魏華遠,這可是你說的,我要跟著你一塊準備,因為我實在害怕你在鬥犬身上做手腳。」齊天辰面色冷冷的望著魏華遠,重重的說道。

齊天辰的這句話,不由讓魏華遠和許老闆面色一變,愣了一下,他們這才反應過來,「做手腳,哈哈,許老闆,他這是不相信你鬥狗場的公平和規則了,有裁判的檢查,你害怕什麼,大不了我們將狗封起來一個小時。」

「哼,魏華遠,我看是你怕了才對,要不然你現在就認輸,把兩百萬給我,要麼你就讓我跟你一塊準備,一直到比賽開始,怎麼樣,你敢同意嗎,還是害怕我挑選的狗,把你的將軍撕成碎片。」看到魏華遠這般模樣,齊天辰內心升起了一陣快意,頓時毫不客氣的說道。

魏華遠眼神閃爍了幾下,與許老闆相視一眼,點了點頭,「哈哈,害怕你的狗把我的將軍撕成碎片,也就你齊大少能說出這樣不經過頭腦的話語,既然你這麼想跟在我屁股後面打下手,我就答應你,走吧,不過,你的狗怎麼辦,想讓工作人員幫你收拾嗎。」

「這個不用你擔心,我自然有人,我現在最重要的就是監視你,走吧,快點去準備,我也可以快點拿到兩百萬回家睡覺。」齊天辰看了他一眼,然後說道。

魏華遠看了看齊天辰身後的陳逸,面上若有所思,然後大笑一聲,拍了拍齊天辰的肩膀,「好,既然這樣,走吧,齊大少,跟著我一塊去洗狗。」

齊天辰強忍住心中的怒火,轉過身跟陳逸說道:「陳小哥,那只比特就拜託你了。」之後,便跟著魏華遠一塊走進了狗舍之中。

「放心吧,齊少,一定不會出問題的。」陳逸微微一笑,然後同樣走進了狗舍之中。

在工作人員的幫助下,陳逸從籠子裡將這只懶惰的比特犬拖了出來,依然是那一副懶懶模樣,對旁邊其他狗的挑釁聲絲毫沒有反應,在陳逸為牠清洗刷毛時,也沒任何過激的行為,反而閉著眼睛,十分享受。

看到這隻狗的神態,陳逸搖頭一笑,拍了拍牠的腦袋,「哥們,這只全靠你了,那只藏獒沒了興奮劑,絕對不是你的對手。」

可是憑藉他怎麼說話,那隻狗就是不理會,讓他實在有些無奈,甚至在他洗好後,這狗一晃身子,頓時毛髮上的水珠濺了陳逸一身。

陳逸面上頓時露出了憤怒之色,可是看到這比特犬依然是那一副懶樣,只得苦笑了一下,然後慢慢的將牠拉出狗舍。

與此同時,魏華遠那邊的藏獒也是清洗好了,在他們走出來時,陳逸清楚的看到齊天辰臉上的怒色,估計又被魏華遠擠兌了。

魏華遠手上所拉的藏獒比他們在籠子前看到的更加威猛,如同王者一樣,邁著重重的步伐,向著鬥狗會場而來,此刻,魏華遠面上滿是笑容,根本看不出他有絲毫的擔心。

陳逸用鑒定系統看了看這只藏獒,頓時一笑,心中略鬆了口氣,藏獒的信息還是如以前一模一樣,要不然,恐怕鑒定系統會讓他重新鑒定一遍。

沒有興奮劑,這魏華遠還能笑得出來,這讓陳逸不由的感嘆,魏華遠比想像中的更加陰險。

魏華遠看了看陳逸手中所牽的比特犬,頓時大笑,「哈哈,齊大少,你所謂的能戰勝將軍的狗,就是這條渾身無力的狗,各位,你們說今天的勝利屬於誰。」

「將軍,將軍。」現場眾人大聲呼喊著。

齊天辰有些鬱悶的看了看陳逸手上的懶狗,然後說道:「別說那麼多廢話,到了賽場上才知道誰贏誰輸。」

「好,就讓你輸得心服口服,把狗放籠子裡,開始比賽。」魏華遠冷冷笑著說道。

齊天辰本想自己牽著比特犬放入籠子裡,卻是看到陳逸的眼色,頓時反應了過來,連忙跟著魏華遠一塊,一直跟到他將藏獒放入籠子裡。

將藏獒放入籠子之時,魏華遠的面色陰沉的彷彿快要滴出水來,他沒想到這齊天辰竟然一直跟著他,讓他根本沒有機會注射興奮劑,不過在看到籠子那頭的懶狗時,他面上露出了笑容。

在戰鬥所有的籠子裡面,各有兩個隔斷,而藏獒和比特同時被放入籠子隔斷之中,等待裁判宣佈比賽開始,便會打開隔斷,讓兩條鬥犬正式開始搏鬥,這時旁邊賭桌上的工作人員在大喊道:「比賽馬上開始,還有五分鐘的投注時間,藏獒勝,賠率1:0.01,比特勝,賠率1:3,快來下注啊。」

看到這一幕,陳逸微微一笑,對著齊天辰低聲說了一句話,然後隱蔽的遞給了他一個東西,齊天辰面上有些驚異,有些不敢相信陳逸竟會拿著這兩百六十萬賭比特勝。

別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陳逸只是一個古玩店的學徒,而這兩百六十萬或者只是說靠運氣才能得到的,卻沒想到陳逸竟如此乾脆,之前掏出兩百萬與魏華遠對賭時,他都有些猶豫和肉疼,如果將他與陳逸的身份互換,這兩百六十萬,他絕不會拿出來下注。

在詢問過後,看著陳逸堅定的目光,齊天辰不由點了點頭,心中對陳逸產生了敬佩,他大步走向賭桌,「哦,齊大少,你也來下注嗎,準備下藏獒還是比特。」一旁的工作人員笑著說道。

「哼,當然是比特,我覺得之前與魏華遠的兩百萬賭著不過癮,我決定再加兩百六十萬,下比特勝,就不知道你們敢不敢收。」齊天辰冷冷的笑著說道。

現場眾人有些震驚,齊天辰難道對比特那麼有信心嗎,魏華遠面上露出思索之色,卻是怎麼想也想不明白。

「哈哈,齊大少果然有魄力,兩百六十萬,我老許還不放在眼裡,給齊大少記上。」一旁的許老闆大笑著說道。

「好,齊大少出兩百六十萬壓比特勝,比賽即將開始,下注結束,各位,請為你們支持的鬥犬歡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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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rawler | 2017-9-22 18:54:32

第四十三章 比特與藏獒的搏鬥

在打開隔斷之後,藏獒猛的衝了出來,張開大嘴,向著比特犬咬去,在牠看來,對面的這隻狗根本不是牠的對手。

「將軍,咬死牠,將軍,咬死牠。」現場眾人看著藏獒這兇猛的模樣,頓時充滿熱血,大聲的嘶吼著。

而那只比特犬在走出來時依然是那一副模樣,在藏獒撲過來之時,在所有人都認為這只比特犬要被藏獒死死咬住之時,那只比特犬鬆弛的身體猛的緊繃了起來,然後身子一躍,閃過藏獒的猛撲,趁著藏獒還沒轉過身來,比特犬朝著藏獒撲去,一口咬在了藏獒的脖子上。

這驚人的一幕,讓現場眾人有些發愣,之前還有氣無力的比特犬,竟然變得如此兇猛,他們本來認為以這只藏獒強大的實力,絕對能秒殺比特,現在卻是被比特騎在了脖子上。

魏華遠不由的看了看許老闆身旁的那名工作人員,齊天辰害怕他打興奮劑,他同樣擔心齊天辰會打興奮劑,而剛才與陳逸一塊洗狗的工作人員一直在旁邊看著,根本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難道齊天辰所挑的這只比特犬,真的戰鬥力強大嗎。

隨即,眾人歡呼了起來,比特犬也僅僅咬住藏獒的脖子不到二秒鐘,藏獒身子一擺,以強大的力量掙脫了比特犬的嘴巴,然後兩隻前爪猛的一用力,便將比特犬按在了地上,隨後用嘴巴死死的咬住比特犬的脖子,讓牠無法動彈。

「將軍,將軍。」眾人大聲呼喊著,剛才藏獒或許是輕敵之下,才被比特犬咬住脖子,現在藏獒發憤了,以牠那強壯有力的身軀,比特犬絕逃不過喪命的噩運。

魏華遠面上露出了濃濃的笑容,與許老闆相視點了點頭,藏獒如果獲得了勝利,他們就會贏得將近五百萬的巨財,這怎能不讓他們感到興奮。

比特犬身子不斷掙扎著,可是那小小的身軀,根本敵不過藏獒那強大的力量,任憑比特犬怎樣掙扎,藏獒始終紋絲不動,嘴巴死死的咬著比特犬的脖子不鬆開,兩隻前爪則是將比特犬狠狠的按在地上。

齊天辰面上一變,心中非常的擔心,這只比特犬真的如同陳逸所說,能贏得這場比賽。

他向身旁的陳逸望去,而陳逸面色平靜,看不出什麼,讓他更加的擔心。

看著場中的搏鬥,陳逸微微一笑,比特犬的耐力非常驚人,而且擁有頑強的鬥志,更重要的是,牠比藏獒要聰明的多,他相信這只比特犬一定能獲得勝利。

忽然,正在掙扎的比特犬身體緩緩的伸展,然後便一動不動,看到這樣的情況,現場爆發出更加激烈的歡呼,這只比特犬絕對被藏獒咬死了。

察覺到自己的對手一動不動,藏獒死死咬住的嘴巴,不由鬆了一下,就在牠鬆口的瞬間,比特犬猛的向旁邊來了個驢打滾,擺脫了藏獒的控制,從地上起來身子晃了兩下,彷彿沒事人一般,朝著藏獒再次猛撲過去。

這比特犬竟然裝死……眾人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

「哈哈,亨利,好樣的,真聰明,加油,幹死藏獒。」本來以為這比特犬死了,正無比痛心的齊天辰,看到這一幕,興奮的就差沒跳起來了,大聲喊著這只比特犬的名字。

藏獒似乎還沒從這比特犬原地滿血復活的一幕中甦醒過來,直接被比特犬撲倒在地,比特犬死死的咬著藏獒的脖子,無論藏獒怎樣掙脫,都不鬆口。

在藏獒強大的力量下,這只比特犬的身子不斷被甩向半空中,可是比特犬依然沒有鬆開嘴巴。

「將軍,加油,加油。」一旁的魏華遠面色一變,不斷給藏獒加油打氣。

藏獒抓住一個機會,將比特犬按倒在地,正在它的嘴巴將要咬到比特犬時,這只比特犬身子一擺,再次掙脫藏獒的控制,然後又一次猛撲上去。

隨著時間的推移,藏獒不斷被比特犬咬住脖子,而在比特犬靈活的身體,聰明的頭腦之下,藏獒咬住比特犬的次數卻是越來越少。

不過無論是比特犬還是藏獒,脖子處都是佈滿了血跡和傷口,看起來再也不復之前的美麗模樣,讓人觸目驚心。

可是現場的人卻是彷彿沒有看到一般,依然不斷的大喊著,面上充滿了興奮,本來以為很快就會完的戰鬥,卻是這般的激烈,怎能不讓他們感到激動。

看到場中有些慘烈的搏鬥還有現場這些人的歡呼聲,陳逸搖頭嘆了口氣,如果換做其他的動物,他或許不會如此,只是狗這種生物,是他在日常生活中接觸最多的,看著這些在以前忠實守護家園,保護主人的狗,現在卻是被如此的對待,他的心中不由的產生了悲哀。

隨著時間的推移,藏獒的體力不斷的下降,身體的巨大,讓牠的體力消耗非常的大,本來就不靈活的身體,也變得笨拙起來。

而比特犬,依然保持著兇猛的狀態,如同一個火箭般,速度飛快的一次次的撲向藏獒,而藏獒能夠掙脫的次數也是越來越少。

終於,比特犬抓住了機會,再一次死死咬住了藏獒的脖子,身體猛的用力,竟然將藏獒巨大的身體撲倒在地上。

藏獒不斷的掙扎著,可是牠掙扎的力量卻是非常的弱,同樣牠的嘴巴也沒有能夠咬到比特犬。

看到這一幕,魏華遠連忙讓裁判讀秒,過了二十秒,藏獒依然沒有能掙脫比特犬的控制,同樣也沒有做到有效還擊,被裁判判了停口,隨後兩名身穿護甲的工作人員,將藏獒與比特犬分開,各自關入了隔斷之中,有二十秒的時間為鬥犬沖洗,按摩。

在陳逸的吩咐下,齊天辰依然來到了藏獒所在的位置,觀看著魏華遠為藏獒清洗,「將軍,給我打起精神,加油。」看著一直緊盯著他的齊天辰,魏華遠的面色十分的陰沉,卻是不敢在現場如此多觀眾還有齊天辰的目光下,做某些手腳,只是一個勁的為藏獒打氣。

而比特犬那邊,陳逸小心的為比特犬清洗的傷口和毛髮上的血跡,這只比特犬的身體似乎在顫抖著,似乎還處在緊繃狀態。

二十秒過後,兩隻鬥犬再次被放入籠子中,裁判宣佈比賽開始後,藏獒卻是根本沒有走出隔斷,一個勁的徘徊在籠子口,口中哀嚎著。

比特犬,則是直接衝到了藏獒所在的隔斷前方,看著藏獒的模樣,牠的頭不由的高高昂起,在周圍不斷的走動著。

看到藏獒不敢上前,現場眾人頓時噓了一聲,不斷的冷嘲熱諷,而魏華遠面色憤怒的近乎扭曲,不斷的對藏獒說著各種刺激的話語,看到藏獒依然沒有衝出去的模樣,他拿起旁邊的礦泉水,直接朝藏獒扔了過去,狠狠的砸在了藏獒的身上。

「裁判,你還愣著幹什麼,讀秒啊。」看到這一幕,齊天辰頓時大聲的朝裁判吼道,在十秒鐘內,如果某一隻狗不衝過中場,那麼就直接判輸。

十秒過後,藏獒依然沒有衝出去,絲毫無視魏華遠的刺激,裁判不得不宣佈比賽結果,「這次比賽結果,比特犬勝。」

現場眾人再次散發出不滿意的噓噓聲,而齊天辰哈哈大笑,面上極為興奮,「哈哈,贏了,贏了,哈哈,魏華遠,你也有今天啊,把我的錢快點拿過來,四百萬的賭鬥,還有七百八十萬的賭注,總共一千一百八十萬,快點拿過來,如果不拿也可以,我會把今天的事情傳播出去,看你魏大少以後還怎麼混。」

齊天辰從來沒有如此的舒爽過,之前的擔心,已然完全變成了現在的興奮與激動,不僅贏了如此多的錢財,最重要的是終於戰勝了魏華遠。

聽到齊天辰的大笑聲,現場眾人瞪大了眼睛,有些震撼,一千一百八十萬,這他娘的怎麼那麼多,在震撼過後,他們紛紛有些後悔,早知道壓比特犬勝了,一賠三啊,這齊天辰只出了不到五百萬,現在便擁有了一千一百多萬的財富,這就算搶銀行,也沒這麼快吧。

「放心,你的錢,一分都不會少,齊大少,你挑的比特犬很不錯啊。」魏華遠咬著牙說道,他之前從齊天辰身上贏來的錢,這一次全部泡湯了,如果算上那一賠三的賭注,他和許老闆還賠了不少。

他自然想賴帳,可是現場如此多的人,如果賴帳,那麼這一家鬥狗場,將會不復存在,沒有人再會來鬥狗了。

「哈哈,那是,也不看看我齊天辰是誰,我早就覺得這只懶狗隱藏了實力,哈哈。」齊天辰大笑著說道,按照陳逸剛才的吩咐,將事情全部攬在了自己的身上。

看到齊天辰如此的興災樂禍,魏華遠內心很想朝他的臉上打幾巴掌,他向著陳逸的位置看了看,卻是發現陳逸消失了,他頓時冷冷的說道:「哼,齊大少,你身旁的那個小子呢,我看他才是挑狗的行家。」

「陳小哥,咦,就是啊,陳小哥去哪了。」看到陳逸不見了,齊天辰連忙四下望著,終於,在下方鬥狗的籠子旁看到了他的身影,似乎正在照顧比特犬,他頓時一笑,「陳小哥,過來慶祝勝利,那狗一會再說。」

陳逸則是搖了搖頭,朝著揮了揮手,然後便自顧自的為比特犬仔細清洗著傷口,之前那二十秒實在太短了,有些地方根本清洗不到。

一直對陳逸不理不睬的比特犬,似乎感受到了陳逸的善意,舌頭頓時在陳逸的手掌上舔了幾下。

「呵呵,你總算知道我的好了,表現的不錯,你是好樣的。」陳逸搖頭笑了一下,向比特犬豎起了大拇指,在之前比賽勝利後,齊天辰大笑著向魏華遠討要賭注,而他,看著籠子裡的比特犬,有些不忍,於是便緩緩的走了下來。

清洗比特犬的時候,他朝著籠子裡望了一眼,看著依然待在籠子裡,眼神十分無助的藏獒,心觸動了一下,深深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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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rawler | 2017-9-22 18:57:33

第四十四章 比特犬的歸屬

鬥狗場的許老闆面上充滿了迷茫,他現在還有些無法相信,力大無窮,在鬥狗場中從未輸過的藏獒,卻是輸給了一隻之前非常懶惰的比特犬,而且這只比特犬還給了齊天辰一個優惠價,兩萬塊。

現在,正是靠著這兩萬的比特犬,齊天辰竟一下得到了一千多萬的財富,許老闆面色充滿了灰暗,魏華遠的那兩百萬,跟他沒什麼關係。

可是齊天辰下的兩百六十萬賭注,賠率一賠三,這七百八十萬,他必須要自己掏出來。

雖然除去齊天辰的兩百六十萬本金,他只需要拿出五百二十萬就行了,但是在剛才的賭局中,壓藏獒勝的人全部賭注加一塊,不過才兩百萬而已。

這就代表著,剩餘的三百多萬,他要自己掏腰包了,三百多萬雖然不多,這一下子讓他拿出去,卻是有些肉疼,他十分清楚齊天辰的背景,想賴帳,那絕對不可能,除非他這個鬥狗場,這一棟別墅不想要了。

這讓他非常的肉疼,卻是毫無任何辦法,都怪這個魏華遠太過自信,他現在真的有些後悔,為了吸引別人下注,而搞出這麼高的賠率,除了齊天辰下注之外,現場有一小部分人也是下了一些注,看能不能碰運氣,這一部分賭注雖然不多,但也是錢啊。

齊天辰的背景,讓他不敢有絲毫想法,直接開出了一張五百二十萬的支票,連同之前的那張兩百六十萬的支票,當然,還有這二人放在他那裡的四百萬賭鬥金,都一塊交給了齊天辰,一千一百多萬,一場比賽就沒了,許老闆感覺心在滴血。

魏華遠看著齊天辰拿著幾張支票,那興奮的模樣,面色陰沉著,腦海中浮現出一個想法,「齊大少,敢不敢用這只比特犬跟我再鬥一場,還是兩百萬的注。」

「車輪戰,你當我傻啊,你這招數還是我前幾次也用過,只是很不幸,被你拒絕了,你認為我會同意嗎,這一千多萬,夠我花一陣子了,哈哈,想要比,等我哪天有心情再說。」齊天辰幸災樂禍的說道,這人逢喜事精神爽,讓他的智商也是提高了不少。

魏華遠頓時大笑了幾聲,「哈哈,想不到齊大少如此膽小……」

「魏華遠,不用激我了,我發現只要保持一個清醒的狀態,你根本騙不了我,你還是去把你的藏獒洗乾淨吧,哈哈,陳小哥,你回來了。」

聽到魏華遠的話語,齊天辰不屑的說道,在陳逸的壓制下,他克制住了心中的憤怒,現在豈會再上魏華遠的當,這時,陳逸也是牽著那只比特犬走了過來,齊天辰頓時興奮的打著招呼。

他這次能贏了魏華遠,可以說完全依靠著陳逸,如果不是陳逸幫他挑選的比特犬,又讓他監視魏華遠,恐怕這一次,他又會輸得無地自容。

陳逸手中所牽的這只比特犬,毛髮上的血跡已經被清洗乾淨,只是脖子上的一些傷痕,一時半會卻是好不了,現在戰鬥結束了,這只比特犬又恢復了之前的懶散狀態,跟陳逸在一起,那有氣無力的模樣簡直十分相似,讓人著實有些無語。

看著齊天辰手上的幾張支票,陳逸不由一笑,剛才他就是聽到系統的提示聲才過來的。

這一次的任務可謂是有些艱難,不但是挑選出能夠戰勝藏獒的鬥犬,還有著興奮劑的參與,如果不是湊巧在之前那只杜高犬上發現了興奮劑,那恐怕一切都由不了他們做主了。

這恐怕也是任務獎勵中出來搜寶符的原因,現在任務成功,得到了二十張鑒定符,十張搜寶符,一點鑒定點,一點數據點,其中最讓陳逸期待的自然是搜寶符,這與他靠運氣鑒定古玩,尋找寶貝不同,這搜寶符可是能夠主動搜尋寶貝啊,這讓他心中充滿了興奮。

「這隻狗好聰明,那個,齊大少,聽說這狗是你從許老闆這裡剛買來的,你看這只比特犬能不能賣給我,我絕對出高價。」這時,一位胖乎乎的中年人走到齊天辰身邊,看到這只懶散的比特犬,頓時有些急切的說道。

這只比特犬能戰勝藏獒,戰鬥力絕對非常強大,如果有了這樣一隻鬥犬,來往於各大鬥狗場,估計不出一個月,他這輩子就再也不用愁錢花了。

「別介,周老闆,這比特犬是從我這裡買的,要賣第一個也是賣給我,齊大少,我出十萬,怎麼樣。」許老闆同樣著急的說道。

「才十萬,許老闆,你開玩笑呢,我出三十萬。」

「我出五十……」頓時,許多人圍了過來,爭相出價,他們大部分都是富豪,鬥狗只為愉快,那點賭注根本不放在眼裡,能夠有一隻百戰百勝的鬥狗,對於他們來說,無疑是一份巨大的榮譽。

聽到這眾人的出價,齊天辰傻了,陳逸也是有些呆了,二人腦海中一塊浮現出的想法便是,這鬥狗也能撿漏?兩萬的鬥狗,現在都出到五十萬了。

「各位,這隻狗不賣,不賣啊,我自個帶回家養著。」齊天辰回過神來,毫不猶豫的說道,剛才贏了魏華遠兩百萬,還差這點錢嗎。

之前他賣的狗,要是沒死,都是放在許老闆這裡,可是這只比特犬,他卻不放心。

眾人有些失望,剛才那場比賽,簡直太激烈了,現在他們腦海中還不斷浮現著這只比特犬兇猛的模樣。

「哈哈,魏大少,許老闆,感謝感謝,我們改日再見。」說著,齊天辰大笑了一聲,將支票放在了兜裡,然後牽著比特犬,準備離開。

「我送送你們。」許老闆笑著說道,然後跟在齊天辰身旁,一路送他們到了門口。

在路上,許老闆看了看陳逸,笑著問道:「齊大少,你今天的眼光不錯,不知這位小兄弟是誰,我想他幫了不少忙吧,聽工作人員說,這小兄弟似乎非常懂狗。」

「呵呵,許老闆,他是我最好的朋友,明白嗎,至於其他的,保密。」聽到許老闆的話語,齊天辰拍了拍陳逸的肩膀,笑著說道,如果不是陳逸要求保密,他還真的想跟許老闆炫耀一下陳逸挑狗的水平。

「許老闆,回見,改天我還會帶著這比特犬來你這比賽。」走到門口,齊天辰面上帶著興奮的笑容,然後朝著許老闆打了聲招呼,接著牽著比特犬走向門口的一輛黑色轎車。

許老闆朝著他們的背影深深望了一眼,面色讓人有些捉摸不透。

「齊少。」這輛轎車旁早有一人等待著,見到齊天辰過來,恭敬的喊了一聲。

「呵呵,陳小哥,上車吧,這是我家的汽車。」齊天辰笑著對陳逸說道,然後帶著比特犬,與陳逸一同坐在了後坐。

上了汽車,齊天辰看了看手錶,然後說道:「陳小哥,現在時間很晚了,回去有些不安全,我給你在酒店開個房間吧。」

陳逸想了想,點了點頭,「好,多謝齊少了。」他住的地方實在有些不安全,鑒定系統雖然強大,但如果碰到沒有性格缺陷的犯罪份子,那就玩完了。

「陳小哥,你怎麼這麼客氣,還是叫我天辰就行了,今天如果不是你,我怎麼能贏了魏華遠那個混蛋呢,這一次我總算可以揚眉吐氣了。」齊天辰面帶興奮的說道,如果不是陳逸,今天他絕對會輸,因為他根本不會想到,一隻如此懶散的比特犬實力竟會如此的強大。

「呵呵,天辰,鬥狗雖然與古玩有些相似,但畢竟是兩種不同的東西,今天也只是碰巧而已。」陳逸笑了笑,不由摸了摸比特犬的腦袋。

齊天辰嘿嘿一笑,然後從兜裡掏出了幾張支票,看了看,直接將一張兩百六十萬,一張五百二十萬的支票遞給了陳逸,「陳小哥,給,這是你贏的錢,一夜之間從百萬富翁快要變成千萬富翁,怎麼樣,心裡很爽吧。」

他非常佩服陳逸的魄力,對鬥狗並不懂,卻是敢直接壓上兩百六十萬。

「呵呵,天辰,我就不客氣了。」陳逸面帶笑容的接過支票,這是他應得的,自然不會跟齊天辰客氣,至於心裡很爽,他卻是沒有感受到半點,腦海中有的只是鬥狗場上的血腥。

不過他卻是有些感嘆,賭博果然是來錢最快的手段,五百二十萬,能夠達到這種價格的古玩,絕對是珍貴之物了。

「陳小哥,這是你自己的賭注,跟我客氣什麼,你挑的這只比特犬就是厲害,竟然還會裝死,回去一定讓牠好吃好喝,改天再來鬥狗。」說著,齊天辰用手撫摸了一下比特犬,比特犬腦袋向旁邊偏了一下,似乎對於齊天辰摸牠很不爽。

看到這只比特犬脖子上依然存在的傷痕,陳逸嘆了口氣,「天辰,我很喜歡這只比特犬,不想牠再去面臨那些生死搏鬥,能不能把牠賣給我,價錢隨便你出。」

他不能解救所有的鬥狗,可是這只比特犬十分的聰明,讓他心中產生了觸動,恐怕這比特犬做出那一副懶散的模樣,也是不想去面對那些生死搏鬥。

哪怕是齊天辰出五百萬,他也會買下來,可以說他這次任務的完成,這些錢財,完完全全都是這只比特犬所帶來的。

「陳小哥,鬥狗是一個行業……」

「天辰,我是認真想要賣下來,鬥狗是一個投機取巧的行業,不穩定,也不安全,想要靠著鬥狗得到更多的財富,不現實。」陳逸打斷了齊天辰的話語,面色凝重的說道。

齊天辰看了看陳逸,又看了看這只比特犬,皺著眉頭,陷入了思考當中,這只比特犬能夠戰勝藏獒,實力自然非常強大,在鬥狗場上,肯定是百戰百勝的節奏,他之前還想著用這只比特犬賺取更多的錢呢,可是正如同他之前對許老闆所說,陳逸是他的朋友。

他與陳逸不過才剛見過幾面而已,在自己面對困難時,陳逸卻是毫不猶豫的選擇幫忙,在心中思索了一會,他點了點頭,「好,陳小哥,你是我的朋友,這只比特犬同樣是你挑的,我送給你了。」

陳逸緩緩鬆了口氣,摸了摸比特犬的腦袋,笑了笑,「天辰,親兄弟還明算帳呢,古玩行裡有一個規矩,寧要錢買,不要人送,只有用錢財買下來的東西才令人放心。」

「陳小哥,我齊天辰說過的話還能反悔,不過既然這樣你才會放心,那這只比特犬兩萬塊買的,你就給我兩萬吧,別給我客氣了,我能贏魏華遠兩百萬,還是全靠你呢。」齊天辰有些無奈的說道,白送的東西竟然不要,這陳小哥果然是個奇怪的人。

陳逸想了想,點了點頭,「好,天辰,那就多謝你了,只不過我手上全是支票,明天再把錢給你。」

「哈哈,陳小哥,好說,走,我先送你去酒店,對了陳小哥,狗是不能帶進酒店的,先放我這裡,明天一早給你送過去,怎麼樣。」齊天辰笑著說道。

「好,天辰,多謝你了。」

「陳小哥,你還跟我客氣,走,去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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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rawler | 2017-9-22 19:04:34

第四十五章 搜寶符尋寶

浩陽一家三星級酒店房間中,陳逸站在窗口,看著浩陽市繁華的夜色,不由有些感嘆,幾天前,他還是一個為錢財發愁的古玩店學徒,現在,一夜之間,幾乎成為了千萬富豪。

看著手中的兩張支票,他猶如做夢一般,或許正如同鑒定系統所說,身為一個大鑒定師,怎麼能為錢財發愁呢。

如果換做是其他的賭博場所,這五百多萬陳逸拿著或許有些不安,可是現在,見到了鬥狗場的血腥與殘忍,他沒有任何的不安,有的只是對鬥狗場的憤怒。

買下他自己挑選出來的比特犬,有兩個原因,一個就是他不想讓這只聰明的比特犬充當齊天辰的賺錢工具,每天在鬥狗場上重複著生與死的搏鬥。

第二個原因,便是有著保護自己的想法,他現在身體素質並不是很好,光靠鑒定系統,有時候根本無法解決全部的危險,而這只聰明,而且戰鬥力強大的比特犬,無疑是一個最好的選擇。

如果藏獒之類的身材高大的狗,每天帶著會有些麻煩,比特犬卻是沒有這樣的麻煩,身材雖然比藏獒來說小了許多,可是戰鬥力絕不亞於藏獒。

這次任務完成的很輕鬆,也很艱難,他之前吩咐齊天辰將挑狗的事情都攬下來,不要透露他的信息,便是因為他不想出太大的風頭。

魏華遠是一個陰險之人,這點他十分清楚,許老闆能夠開設地下鬥狗場,也絕非等閒之輩,雖然在齊天辰的背景下,他短時間內不會有危險,但是時間長了,等他們摸清了自己的資料,那麼他們絕不會手軟。

有了齊天辰之前的話語替他擋著,就算魏華遠和許老闆懷疑,也不敢輕舉妄動,不過這只是他的猜測,為了保證安全,將這只比特犬成為自己的夥伴,是比較讓人安心的。

藏獒那般強大的存在,比特犬都可以戰勝,更不用說人類了,以比特犬的速度和攻擊力,尋常幾個人,根本不會是比特犬的對手。

想起比特犬,陳逸不由一笑,在剛才送他來酒店時,比特犬也想跟著下來,齊天辰連忙用手摸了摸牠,誰知道這只比特犬衝著齊天辰猛吼了一聲,然後衝下車,圍著陳逸不斷的打轉。

在陳逸勸說之下,比特犬這才跟著齊天辰一塊上了汽車,這讓齊天辰非常鬱悶,自己買的狗,卻是跟別人這麼親熱,恐怕就算陳逸不買,這隻狗他也留不下來了。

從比特犬向齊天辰吼叫就可以看出,牠非常的聰明,知道齊天辰並不是敵人,所以只是吼叫,如果換做對陳逸有惡意的人,恐怕比特犬早就撲上去了。

將手中的七百多萬支票放入貼身口袋中,陳逸搖頭一笑,好在之有他讓齊天辰拿著錢去下注,如果他自己去的話,估計絕對會被魏華遠和許老闆恨上,齊天辰有背景,自然沒有人敢去找麻煩,而他一個小小的古玩店學徒,就不一樣了。

至於那個周圍充滿危險的出租屋,自然要告別,這兩天準備回家,陳逸決定從家裡來浩陽後,再換一個安全的地方,有了錢,如果不能讓生活過的好一些,那要錢還有什麼用。

看著腦海裡的鑒定系統,他不由有些期待,鑒定符還剩二十多張,又多出了十張搜寶符,這搜寶符是不是真的有那麼大的作用,陳逸渴望著這搜寶符能如同修復符一般,給自己帶來驚喜。

將一點身體數據點加到健康上,陳逸再次感覺身體有了些微許力氣,他不由的一笑,然後帶著對未來的希望,躺到床上,慢慢的沉入夢鄉。

第二天,齊天辰如約的來到酒店,同時也將比特犬帶了過來,在酒店門口,一見到陳逸,那只比特犬直接從汽車上衝了下來,向著陳逸撲了過來,路邊一些人見狀,驚呼連連,不斷喊著讓陳逸快跑。

陳逸笑了笑,向著路邊的好心人點了點頭,然後將手掌伸了出來,比特犬兩隻前爪直接趴到了他的手掌上,然後不住的舔著。

「這條狗認主人啊,昨天晚上我餵了牠一盆肉,都沒對我好點。」看到這一幕,齊天辰很是鬱悶的說道。

「天辰,狗是人類的朋友,這只比特犬十分聰明,如果你真心把牠當夥伴,那麼牠也會如此,走吧,去銀行給你錢。」說著,陳逸牽著比特犬,上了汽車。

齊天辰笑著搖了搖頭,將手裡的一個小本子遞給陳逸,「陳小哥,兩萬塊還跟我這麼客氣。」

陳逸不由問道:「這是什麼。」

「養狗證,沒有這個證,改天溜狗會被抓的,昨天還是司機提醒了我,要不然,到時這比特犬大戰城管打狗隊,那就完了,好了,現在我們走吧。」齊天辰笑著說道。

隨即二人來到銀行,陳逸先將高存志所給的兩百六十萬的支票給存進了卡裡,然後將五百二十萬的支票遞給了齊天辰,讓齊天辰先轉到自己的卡裡,然後再轉給他。

「陳小哥,你這麼麻煩是要幹什麼。」齊天辰頓時有些不解。

「天辰,這是許老闆的支票,所以,還是小心點為妙,什麼都不要說了,就麻煩你轉一下吧。」陳逸笑著說道,做戲要做全面,否則,將許老闆支票上的錢轉到他的卡裡,以許老闆的手段,一定會知道。

齊天辰有些好笑,「放心吧,陳小哥,有我在,那姓許的不敢動你……好了,好了,你要轉,我就轉給你。」看到陳逸堅決的目光,他無奈的說道。

之後,陳逸的銀行卡中,擁有了七百八十萬的財富,然後從中取出了三萬,將其中兩萬遞給了齊天辰。

齊天辰這時也沒再客氣,畢竟陳逸現在已然有了七百多萬,這兩萬塊實在是九牛一毛。

本想在今天晚上,請陳逸去吃飯,可是陳逸說這兩天要收拾東西,回家一趟,這讓齊天辰有些失望,只得跟陳逸互換了一下聯繫方式,商量好回到浩陽再把這頓飯請了。

接著,陳逸讓齊天辰送自己到浩陽古玩城門口,目送著齊天辰離開後,他這才牽著比特犬,進到了古玩城中。

在古玩城中帶寵物的也時有見到,不過有一大部分都是些老爺子提著鳥籠子逛古玩城,一邊淘寶,一邊玩耍,生活可謂是十分的愜意。

古玩城中依然是那麼的熱鬧,只不過陳逸現在並不像之前看到一些古玩便有些茫然,這幾天在鑒定系統中學到的知識,比他當一個月學徒學得還要多,畢竟這鑒定系統上的一些知識,有著實物的參考,學起來自然可以舉一反三。

看著古玩城中道路兩旁地攤上擺得滿滿噹噹的古玩,陳逸忽然一笑,想起了自己昨天完成任務時得到了搜寶符。

回憶著這搜寶符的強大作用,陳逸頓時有些忍不住,可是他不知道這搜寶符要怎麼用,鑒定符直接拍在鑒定物品上,修復符直接拍在碎片上,這搜寶符是要搜寶,想了想,他在腦海中用意念點了點搜寶符。

「是否使用搜寶符,一旦使用,在宿主五十米範圍內,無論是否存在寶貝,都會消耗一張搜寶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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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rawler | 2017-9-22 19:10:34

第四十六章 興朝通寶

聽到系統的提示聲,陳逸點頭心說了聲是,這時,眼前出現了依然出現一張符紙,與鑒定符和修復符完全不同,只不過,這張符紙並不像鑒定符一樣貼在某個物體上,而是慢慢的向地上落去,在落在地上的瞬間,這張符紙竟變化成了一隻古靈精怪的老鼠。

看到這隻老鼠,陳逸有些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這隻老鼠竟然是金黃色的,身體彷彿由光芒組成,看起來極為虛幻,而且這隻金黃色的老鼠落在地上後,還在原地跳了兩下,朝著陳逸眨了眨眼,這讓他頓時目瞪口呆了,這老鼠太神奇了吧,難道這就是所謂的上古神獸嗎。

在朝陳逸眨過眼睛後,老鼠在陳逸周圍跑動了幾下,然後鼻子使勁動了動,忽然,它在原地再次跳了起來,似乎嗅到了什麼東西,回頭望了望陳逸,它用其中一隻爪子向他招了招手,然後便朝著一個方向跑去。

看到這老鼠如此人性化的一幕,陳逸頓時愣了愣,而那隻老鼠察覺到他沒有跟上來,停了下來,然後再次揮了揮爪子,陳逸這才反應了過來,拉著比特犬,連忙跟在了老鼠的後面。

這老鼠在充滿人流的古玩城街道中,到處穿行,遇到人的時候,竟然還會躲避,而旁邊的路人,彷彿沒有看到這隻金黃色的老鼠一般,甚至連陳逸身旁那只十分聰明的比特犬都對這隻老鼠視若無睹。

這讓陳逸放下心來,拉著比特犬,緩慢的跟隨在老鼠的後面,好在這隻老鼠在他跟不上時,會停下來等他,否則,就憑老鼠這上竄下跳的本領,早就沒了蹤影。

看著這只古靈精怪的老鼠,陳逸不禁對這隻老鼠會尋找到什麼樣的寶貝產生了期待,未知會讓人產生恐懼,但是,有時候未知也會讓人產生驚喜與期待。

在陳逸身邊的人,看到陳逸牽著一條看起來非常兇猛的狗時,不由讓開了道路,讓他的速度提升了一些。

不過沒走多遠,這隻老鼠便停在了一個古玩攤子前,向著後面望來,看到陳逸的身影,它頓時跳動了兩下,然後一下跑到了這古玩地攤上,不斷的在一堆古玩上跑動,而旁邊的攤主,卻彷彿沒看到似的,似乎在朝著周圍叫賣著他的東西。

看到這一幕,陳逸忍不住笑了笑,一隻金黃色的老鼠,在古玩攤主的眼皮子下來跑動,這太有喜感了。

陳逸緩緩來到這攤子前,看到老鼠停在了一堆銅錢上,然後不斷的在銅錢上來回跑著,看到陳逸過來,它朝著陳逸眨了眨眼,便用爪子不斷的扒著腳下的銅錢,只不過它的身體是虛幻的,它所扒的銅錢根本是紋絲不動。

「嘿,小哥,你這狗好威猛,要不要買點古玩,我這裡可都是真貨,要想什麼朝代的儘管說。」陳逸剛停在攤子前,古玩攤主便熱情的招呼著。

陳逸笑了笑,緊緊拉著比特犬的繩子,然後說道:「我先隨便看看。」說完後,他便蹲在了地上,看著面前的一堆銅錢,還有銅錢上的金老鼠。

這老鼠依然不停的跑動著,一邊跑一邊扒著銅錢,陳逸有些疑惑的看了看它的動作,想了想,眼睛一亮,這搜寶符的介紹是幻化成一隻搜寶鼠,主動尋找五十米內,五百年內的一件價值最高的文物或古玩,現在這老鼠停留在一堆銅錢上,恐怕所尋找的寶貝,就在這堆銅錢裡面,所以它才不住的扒著銅錢。

想明白之後,陳逸連忙將這一小堆銅錢攤平,盡可能的讓裡面的每一枚銅錢都露出來。

老鼠見狀,喜悅的叫了兩聲,然後用鼻子嗅了嗅,跑到其中一枚銅錢上停了下來,正準備朝陳逸眨眼時,忽然,它的身影慢慢化成點點光芒,直接消失在了銅錢之上。

金老鼠消失了,陳逸瞪了瞪眼睛,然後看了看老鼠消失前的位置,好在他記住了剛才老鼠所停下的銅錢在哪裡,要不然消耗一些鑒定符尋找出來,要不然,只能再能使用一張搜寶符了,看起來以後尋寶時,速度要快一些,不然,過了一分鐘,這老鼠就消失了。

看著老鼠消失的那枚銅錢,陳逸並沒有直接拿起來,而是連同那枚銅錢一塊,拿起了四枚銅錢,「嘿嘿,小哥,看上銅錢了,這可是真物件,便宜又實惠,你要的多,我會給你一個優惠價。」

「我先看看。」陳逸笑了笑,然後將四枚銅錢攤開在手心,不住的觀看著,其中三枚大多是常見的康熙乾隆通寶,而且上面生滿了銅銹,不說在古玩城,就算是在他家裡,也有一些這樣的銅錢。

不過搜寶鼠所停留的那一枚銅錢,卻是讓他有些疑惑,因為這銅錢上所寫的年號,他根本沒有見過,他在古玩城幹了一個多月,關於清明兩代的年號,不說十分熟悉,但也起碼知道,看到了絕不會不認識。

而這搜寶符上面的介紹,明明說的是五百年內,那就是清代和明末時期,清代年號距離較近,這不用多說,明末滿打滿算不過二三個皇帝,他雖然不清楚這些皇帝具體的日期,但記住年號,卻是不成問題。

這枚銅錢上同樣生滿了綠綠的銅銹,上面所刻寫的字跡是楷書,十分的工整有勁,只是上面這四個大字,讓人有些迷茫,這四個大字正是興朝通寶。

正是這興朝二字,讓他找不著頭緒,在距今五百年的歷史上,好像沒有興朝這個年號,他忍住了心中的疑惑,然後將這枚銅錢翻到了背面。

一般來說,銅錢的背面有的刻有吉祥文字圖案,有的則是刻有鑄造銅錢的錢局名字,更有些銅錢背面沒有任何的東西。

可是這枚銅錢的背面,也是刻了兩個奇怪的大字,壹分,這銅錢是古代最少的貨幣單位,一枚銅幣便是一文錢,可是在銅錢上刻有壹分,這陳逸還是第一次見。

「小哥,怎麼樣,這些銅錢不錯吧。」看著陳逸在認真觀看手上的銅錢,古玩攤主面上帶著濃濃的笑容,幾枚破銅錢也看這麼長時間,估計這小子是新手,來用錢換經驗的。

陳逸笑了笑,將這四枚銅錢放在了一旁,並沒有打算在這古玩攤主面前拍鑒定符,萬一在觀看鑒定信息時露出了什麼明顯的情緒,以這些古玩攤主的奸詐狡猾,絕對會有所懷疑,既然搜寶符尋到的是這枚興朝通寶,那買下之後再鑒定,也是可以的。

在放下之後,他再拿起了四枚,對著攤主說道:「我再看看,挑一些質量好的出來。」

最後,陳逸連同之前的四枚,共挑了十二枚銅錢,「老闆,我就要這十二個生銅銹的,看起來像是老物件,多少錢一個。」

古玩攤主在心中鄙視了他許久,在這看了半天,就挑了十二個銅錢,還不夠浪費口水的呢,「一個五塊,六十塊。」

「老闆,我在這挑了半天,你總得給我便宜點,二十。」陳逸毫不遲疑的還價。

「小哥,我也不跟你廢話了,四十最低價。」古玩攤主欲哭無淚的說道,給陳逸降了二十塊,他實在擔心要是不便宜,陳逸一氣之下走了,那他在這白費了半天口水,等於一毛沒賺啊。

陳逸思索良久,終於從兜裡掏出了一張百元大鈔,「好,老闆,我就當照顧你生意了,四十,我要了,給錢。」

接過攤主找回的六十塊,陳逸握著十二枚銅錢,摸了摸比特犬的脖子,然後牽著向劉叔的藏寶齋而去,在去的路上,他不由的在那一枚興朝通寶上,拍了一張鑒定符。

雖然讓劉叔或者高存志鑒定,還能省一張鑒定符,但是他們所鑒定的內容,比鑒定符鑒定出的信息要簡單的多,更何況,他還想看看,能不能從這第一張搜寶符尋來的寶貝上,得到鑒定點呢。

如果搜寶符介紹的都是真的,那這枚銅錢可是他附近五十米內,距今五百年內,最值錢的古玩了。

他的後面,那古玩攤主則是鄙視的看了他幾眼,娘的,牽著一條大狗,看起來跟富豪似的,卻是沒想到這麼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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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母錢

古玩的鑒定,遠遠比生物的鑒定要快的多,不到一分鐘,這枚興朝通寶的鑒定結果便出現了,陳逸並沒有選擇直接觀看,而是讓系統在腦海中將鑒定結果讀出來,這樣一邊聽,一邊還可以走路。

而且以比特犬的聰明,就算他一時入迷,看不到路,這比特犬也會避開迎面走過來的人,與其說他牽著比特犬,不如說比特犬拉著他,給他帶路更合適一些。

「物品信息如下,明代興朝通寶,製造年代:距今約三百六十五年。」

「錢幣類別:興朝通寶折十(背壹分)母錢。」

「藝術特點:錢幣在古代社會發展中,擁有不可缺少的地位,自大秦統一六國後,外圓內方的銅錢,便在華夏流通了二千餘年,方孔銅錢應天圓地方之說,古代人認為天是圓的,地是方的,秦始皇便以此鑄錢。」

「通寶,是華夏唐代以後錢幣的一種名稱,興朝通寶,是明末農民起義軍張獻忠之義子孫可望入滇之後,稱東平王時所鑄造之錢幣,錢文多出自匠人之手,故而字體古拙樸素,用材單一,多為銅幣,且鑄工較為粗糙,錢體份量十足……」

「物品價值:興朝通寶錢幣存世較多,其中以上口興版最為出名並且稀少,母錢乃製造流通錢幣之模板,此枚母錢不僅為上口興版,而且整體厚重而精美,更是彌足珍貴,存世極少,價值稍高。」

看到母錢的瞬間,陳逸便知道這真是一件寶貝,在沒有來劉叔古玩店之前,他只是知道銅錢是古玩而已,對於各類別的銅錢,根本是一無所知。

可是現在,在藏寶齋一個多月間,有很多人拿著銅錢想賣個好價錢,而劉叔也是在有意無意之間,講了許多關於銅錢的知識,次數多了,他便深深的記在了腦海之中。

物以稀為貴,而銅錢的價值有天也有地,基本上以數量來定價值,如果發行量大,存世量大的銅錢,自然而然就不是那麼的珍貴,像康熙乾隆通寶,這一類的銅錢存世量極大,一枚品相完好的銅錢,不過才幾塊人民幣而已。

而銅錢的母錢,不同於流通錢幣,它是錢幣的雕刻模板,在雕刻好之後,發放全國各地鑄錢局,而各地鑄錢局則是用母錢鑄造在市場上流通的普通錢幣。

母錢的重要性就如同現在世界各國製造紙幣所用的雕板一模一樣,對於這些母錢,古代社會控制的非常嚴格,主要嚴防外敵和民間私鑄,在某一錢幣停鑄之時,各地政府會將母錢銷毀,這就進一步使母錢變得非常的珍貴與稀少,其價值,遠遠比流通錢幣要大得多。

只是他在劉叔那裡,也只是知道了母錢的珍貴性,並不知道如何分辨普通錢幣和母錢的區別。

在看完了這興朝通寶的一些特點和資料後,陳逸心中不禁分析出了一些東西,怪不得這興朝兩字年號他非常陌生,原來是農民起義稱王後所鑄造的錢幣。

華夏地大物博,同樣也是戰亂不斷,各個朝代末期,都會出現起義軍,有時候甚至會有很多,有些起義軍佔領一些地方後,便迫不及待的稱王稱帝,然後發行錢幣之類的事情,這就造成了在古玩市場上,有一些物品上的年號根本不為人所知,也加大了淘寶撿漏的難度,沒有一定的閱歷和經驗,看到這興朝通寶,恐怕根本不會知道它的來歷。

陳逸覺得,如果沒有搜寶符的話,這些古玩攤子上的銅錢,他或許看都不會看一眼,價值稍高,這就代表著這枚銅錢最少價值五十萬以上。

至於更加具體的,陳逸不得而知,畢竟他不知道這枚興朝通寶上口版的母錢,究竟稀少到什麼程度。

在劉叔給他介紹銅錢時,可是著重講了關於母錢的珍貴,擁有一枚母錢,那是古錢幣收藏愛好者的一個榮耀,如果是存世稀少的母錢,則是更加難得,價值也是從高到低不等。

價值稍高,陳逸看了看手中的興朝通寶,有些難以相信,就這一枚生滿銅銹的銅錢,竟然可以達到五十萬以上的價值。

這時,他想到了劉叔常掛在嘴邊上的一句話,古玩這一行,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只有你想不到,而沒有發生不了的事情。

另外物品價值中的上口興版,讓他有些疑惑,上口興,他不由看了看興朝通寶上的繁體興字,然後再用手機查了查,頓時恍然大悟,這個銅錢上的興字,與繁體的興字,有著一些不同。

「小逸,你小子想什麼呢,到了門口也不進來,從哪裡還弄來了一隻狗啊。」忽然,正在陳逸沉浸於手中這枚興朝通寶時,旁邊傳來了劉叔熟悉的聲音。

陳逸頓時回過神來,向著四周定睛一看,他現在就停在了藏寶齋的門口,而他前方的比特犬則是一動不動,沒有繼續向前走的意思。

這比特犬有這麼聰明,能知道自己要去的地方,陳逸看了看他前方的比特犬,心中充滿了震驚。

「還傻站在那裡幹什麼,快點進來。」看到陳逸還站在原地,劉叔沒好氣的說道。

陳逸連忙牽著比特犬,快步走進了藏寶齋之中,「我說你小子是來上班還是來溜狗的。」劉叔坐在椅子上,面上有些無奈的看著陳逸和他手上牽的這條大狗。

聽到劉叔的話語,陳逸不禁有些尷尬,牽著比特犬來上班,這簡直就是一個奇葩。

「你小子,跟你開個玩笑,這狗是從哪弄來的,看起來很聰明啊,我看著這條狗停在店門口還有些奇怪,誰知道仔細一看,後面是你小子,這條狗認地方認的很厲害啊。」看到陳逸的面色,劉叔頓時一笑,然後有些驚異的望了望陳逸身旁的比特犬。

似乎知道劉叔在誇牠,這只比特犬高高昂起了頭,然後在陳逸身上蹭了蹭。

看到這幕,陳逸不由的用手摸了摸比特犬的毛髮,「劉叔,這是只比特犬,可是世界上最兇猛的狗,我是從那個在我們店裡買玉珮的齊天辰手上買來的,那小子準備用這條比特犬去鬥狗,我一時不忍,就買了下來。」陳逸笑著說道,並沒有將昨天地下鬥狗場的事情,告訴劉叔。

「你小子就是心軟,不過這狗也是很聰明,知道你是牠的救命恩人,跟你十分親熱,好了,你不是說準備回家嗎,什麼時候走啊。」劉叔搖了搖頭,然後說道,他十分清楚陳逸的性格,心腸軟,有善心。

「劉叔,我明天就要回去了,不過我在家待幾天,還會回來的。」陳逸笑著說道,如果得到了這幾百萬,就回家享福,也太沒追求了點。

劉叔拍了拍手,叫了聲好,「好,有志氣,人生四興,金榜題名,洞房花燭,他鄉遇故,衣綿還鄉,呵呵,今天放你假,回去收拾一下,明天趕緊回家吧。」

「多謝您了,劉叔,對了,我剛才在古玩城地攤上,買了幾枚銅錢,其中一枚年號很奇怪,我根本沒有見過,劉叔,您來看看。」陳逸提起了那枚興朝通寶來。

「銅錢,那玩意真是真,只是漏很少,華夏各朝代年號何其之多,就算你劉叔,也不敢保證都能知道,拿出來看看吧,順便給你小子講講銅錢的知識。」聽到陳逸的話,劉叔搖頭一笑,如果華夏每個家庭都有的古玩,那麼非銅錢莫屬,古代人生活可以離開精美的瓷器,但絕離不開這充滿銅臭的東西。

陳逸連忙從口袋裡將那十二枚銅錢拿了出來,然後先將除興朝通寶以外的十一枚銅錢遞給了劉叔,「劉叔,那枚年號奇怪的一會再看,您先看這些銅錢中有沒有好東西。」有著劉叔這一個鑒定家不用,那就是一種浪費。

雖然他並不認為這十一枚銅錢中會有漏,但謹慎一點總是沒有錯的。

「你小子,跟我耍心眼。」劉叔笑了笑,然後依次拿起這十一枚銅錢看了看,頓時搖了搖頭,「這康熙乾隆通寶,都是些大路貨,只值幾塊錢,像咱們浩陽市每家每戶都能拿出幾枚來。」

「哦,劉叔,來看看這枚年號奇怪的銅錢。」陳逸點了點頭,也沒有失望,將興朝通寶遞給了劉叔。

劉叔隨意的接了過來,「年號奇怪,我看怎麼個奇怪法,咦,興朝通寶,這倒是一件稀罕物,價格從五十到五千不等,你小子多少錢一枚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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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上口興版錢幣

「這十二枚總共四十。」聽到劉叔的問題,陳逸老老實實的回答道,他心中在猜測這劉叔能不能鑒定出這銅錢的價值。

「那一枚只是四塊錢,你小子撿到了個小漏啊。」劉叔笑著說道,繼續在銅錢上看著,忽然,他面色有些驚異,「咦,不對,這銅錢上的這銅錢上的字體不是鑄造的,而是雕刻上去的,這是一枚母錢,你小子撿到大漏了,興朝通寶的母錢,可以說非常珍貴啊。」

劉叔仔細觀看過後,有些驚喜的說道,就算是一些存世過多的比如乾隆通寶之類的母錢,一枚也要幾千塊,更不用說這比乾隆通寶存世更少的興朝通寶了。

「劉叔,真的嗎,這太好了。」陳逸面上帶著笑容說道,劉叔所說的母錢特徵,他都在之前的鑒定信息上看到了,母錢是由人工雕刻而成,而流通錢幣,則是根據這個模板而鑄造的。

劉叔頓時一笑,「哈哈,沒想到你小子隨便挑了幾枚銅錢,都能撿到漏,興朝通寶是張獻忠的義子率領農民起義軍,攻佔一些稱王後所發行的錢幣,所以,根本沒有記入一些大眾化的史冊之中,這也是你不知道的原因,而且這興朝通寶僅僅只是鑄造了兩年不到,由此可以想像這母錢絕對是非常珍貴之物。」

「劉叔,原來如此,怪不得這興朝通寶我之前沒見過,對了,劉叔,剛才我仔細看了看這銅錢的興字,發現與我們現實生活中用的有些不同啊。」看到劉叔只顧感嘆,沒有再去觀看銅錢,陳逸笑著提醒道。

「興字與我們用的不同……我看看,這……我剛才竟然一時激動,沒有看到,小逸,這讓人難以相信,你這次撿到的可以說是一個天大的漏啊,這繁體興字中口在我們認知中是在橫的下方,而錢幣上,卻是在橫的上方,這是上口興版的母錢,這不僅僅只是珍貴了,而且可遇而不可求啊,我太大意了,竟然差點與這枚上口興母錢失之交臂,哈哈。」

聽到陳逸的提醒,劉叔看了看這銅錢上的興字,頓時瞪大了眼睛,十分激動的說道,看那模樣,恨不得在銅錢上親上兩口。

「劉叔,怎麼了,上口興版的母錢與普通的有什麼不同嗎。」陳逸不由的問道,鑒定信息只是給出了一些大概的資料信息,更具體的則是根本沒有。

劉叔深吸了一口氣,「小逸,上口興版的興朝通寶,是興朝通寶中最有名的,也是做工最精細的,而且這個版的銅錢存世量極少,可是說是興朝通寶中最珍貴的一版銅錢,而上口興版的母錢,更加的稀少,我也只是聽說過上口興母錢,而沒有見到過,不過,上口興版的流通錢幣,我卻是見過一枚,這母錢遠遠比那流通錢幣更加精緻。」

說著,劉叔的神情越來越激動,直接拉著陳逸便往外走,「這讓人難以相信,你小子竟然在地攤上淘到了這樣一件寶貝,哈哈,走,跟我去集雅閣,讓高大師幫忙看看,估個價,我只是知道這寶貝珍貴,根本不知道它價值幾何。」

看到劉叔的動作,陳逸旁邊趴在地上的比特犬一下站了起來,朝著劉叔吼了一聲。

「亨利,趴下。」陳逸急忙喊道,那只比特犬非常聽陳逸的話,看了看劉叔,又趴在了地上。

劉叔捂著自己亂跳的心臟,「這狗真是護主啊,小逸,你這狗買的不虧,牠叫亨利嗎,這名字也太沒品味了,既然現在被你買了回來,要改一個霸氣點的名字。」

陳逸無奈的看了劉叔一眼,剛才還嚇得神色發白,下一刻倒是為這比特犬的名字發愁了,「劉叔,去高叔那裡吧,名字我會改的。」

「對了,小逸,我想到了,我們都是古玩這一行的,不如把這狗的名字改成元寶怎麼樣。」劉叔忽然眼睛一亮,向陳逸說道。

還未等陳逸發表意見,趴在地上的比特犬倒是有些不滿意的朝著劉叔吼了兩聲。

「好心給你起名字,你還有意見,信不信我讓小逸就讓你元寶。」劉叔頓時惱怒的說道。

「劉叔,如果這比特犬是泰迪之類的小狗,而且顏色是金黃色的叫元寶倒也貼切一些,就這隻大狗,叫元寶實在說不出口啊。」陳逸苦笑了一下,元寶,這名字比亨利還沒品味。

而地上的比特犬似乎很贊同陳逸的話語,用頭蹭了蹭他的腿褲。

「那有能耐你小子起一個,看牠滿意不。」劉叔沒好氣的說道。

既然被劉叔提到了這個話題,就給牠改個名字好了,陳逸想了想,忽然回憶起自己曾經看到過的軍事小說,頓時說道:「劉叔,你看叫血狼怎麼樣。」

聽到陳逸的話語,比特犬從地上猛的站了起來,朝著陳逸搖了搖尾巴。

「你們是合起伙來欺負我的啊。」劉叔有些生氣的說道。

陳逸嘿嘿一笑,「劉叔,狗的事情都是小事,我們趕緊去高叔那裡鑒定興朝通寶啊,我看看自己到底撿了個什麼大漏。」

「你小子不說差點忘了,趕緊的,快中午了,再遲一會,估計高大師就該吃飯了。」聽到陳逸的話語,劉叔不再去管剛才的事情,連忙帶著陳逸一塊向集雅閣而去。

陳逸自得的笑了笑,自己這忽悠水平,是青出於劉叔,而勝於劉叔啊。

「劉老闆,還有陳小友,歡迎光臨集雅閣,有什麼事嗎。」劉叔和陳逸剛一進集雅閣,那名中年人便滿臉笑容的問道,打過招呼後,看到陳逸身後的比特犬,頓時愣了一下,「陳小友,這隻狗是你的嗎,如果方便的話,請把牠拴到門口,你也知道,古玩店裡都是易碎物品,麻煩陳小友了。」

隨即,這名中年人便反應了過來,對陳逸客氣的說道。

陳逸有些為難的看了看身旁的比特犬,他跟這比特犬不過才接觸今天一上午的事情,根本不知道牠是不是會隨便傷人,如果就這樣把牠拴到外面,指不定會發生什麼意外。

「小逸,這血狼這麼聰明,就把牠放外面吧,不會有事的。」劉叔笑著說道,古玩店物品很多都是容易碎的,讓這生性好動的狗進來,實在有些不妥,他自己的古玩店倒可以隨便,只是這集雅閣,卻是不能如此隨意了。

陳逸想了想,然後說道:「劉叔,你去找高叔鑒定一下吧,我在外面看著血狼,讓牠自己在外面,我不放心。」

「這樣啊,好,小逸,我很快就出來。」劉叔思索了一下,點了點頭,然後得到這中年人的同意後,上了二樓,去找高存志。

「陳小友,不好意思啊。」中年人有些抱歉的對陳逸說道。

「李叔,沒事的,該說不好意思是我,我先出去了。」陳逸笑了笑,然後摸了摸血狼的腦袋,帶著牠走了出去。

陳逸來到了集雅閣外面空地上,與血狼嬉戲打鬧著,只不過血狼的速度,簡直完爆他,讓他倍感無奈,又對血狼充滿了喜愛。

起這個名字,自然是一本軍事小說的影響,更因為這只比特犬像狼一般的兇猛,並且又聰明,陳逸琢磨著怎麼著也比之前的亨利要強得多。

就在他與血狼嬉戲玩耍之際,忽然從集雅閣門口傳來了一聲大笑,「哈哈,陳小友,這枚興朝通寶的母錢,真的是你淘來的嗎。」

陳逸回頭一望,只見高存志和劉叔,以及集雅閣的那中年人都走了出去,其中高存志面帶驚訝的看著他,「嗯,高叔,我剛才在地攤上淘寶,發現了這枚銅錢,對於上面的興朝兩字,我很是陌生,所以便買了下來,準備讓劉叔看看。」

「好,很不錯,陳小友,別站在外面了,我們進去好好說一說這興朝通寶,這可是一個珍貴之物啊。」高存志大笑著說道,許多古錢幣愛好者,或許說一輩子都見不到這興朝通寶上口興版的母錢呢。

劉叔頓時指了指陳逸身邊的那只比特犬,「高大師,這狗小逸剛買回來,不熟悉脾氣,所以有些不放心牠待在外面,高大師,要不我們去我的藏寶齋怎麼樣。」

「這樣也好,那就麻煩劉老闆了。」高存志看了看那只比特犬,然後笑著說道,如果是一些寵物狗,他倒是不用擔心,這樣的大狗,帶進古玩店,實在是讓人不放心。

「高大師,您太客氣了,這是我們藏寶齋的榮幸,走吧。」劉叔面帶敬意的說道,然後帶著高存志向著藏寶齋而去。

那名中年人也是跟了過來,他在集雅閣見過的珍貴文物數不勝數,可是這興朝通寶上口興版的母錢,卻是極少出現,他同樣想要多看幾眼。

陳逸則是帶著血狼,跟在後面,「呵呵,陳小友,怎麼想到買了條狗啊。」

「高叔,我從小喜歡狗,在浩陽又沒親沒故的,所以想買條狗陪著我。」陳逸笑著說道,隨便找了一個理由。

「哈哈,你可不是沒親沒故,劉老闆還有我,可都是你的長輩和朋友。」高存志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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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價值百萬的興朝通寶

一路來到藏寶齋,劉叔連忙上前打開店門,請高存志和那名中年人走了進來,後面則是跟著三三兩兩看熱鬧的人。

旁邊寶玉軒的王老闆羨慕嫉妒恨的站在門口看了看,高存志在古玩界可是個人物,大部分都是拿著東西上他那裡鑒定,沒想到一個小小的藏寶齋,就讓高存志來了兩次,而且聽別人說,好像撿到了大漏,是劉大龍還是那個陳逸,想起自己之前在這二人身上受的屈辱,他面上充滿了怨恨,冷哼了一聲,回到了自己的店裡。

「來,高大師,老李哥,您二位先坐。」劉叔很是熱情的請高存志到了店裡。

「高叔,李叔,先喝口茶吧。」陳逸讓血狼趴在了地上,然後匆忙給高存志和那中年人倒了杯熱茶。

看到二人如此熱情,高存志頓時一笑,「好了,劉老闆,陳小友,我們又不是第一次見面,搞這麼熱情幹什麼,都坐下吧,我們共同探討一下陳小友這次撿到的漏。」

劉叔點了點頭,招呼著陳逸一塊在高存志對面坐了下來。

「陳小友,想必劉老闆跟你講了一些關於興朝通寶的事情,劉老闆鑒定的不錯,這就是一枚貨真價實的興朝通寶母錢,而且還是其中最出名的上口興版,據劉老闆說,這興字與眾不同,還是你先發現並告訴他的,陳小友,你的觀察能力很強啊,這就是古玩淘寶撿漏的關鍵。」高存志將銅錢放在手掌上,然後笑著講述這興朝通寶的事情。

陳逸有些疑惑的問道:「高叔,我知道這興朝通寶是張獻忠義子孫可望稱王後鑄造的,難道他稱王後的年號就是興朝嗎。」

「陳小友這個問題問得好,呵呵,歷史上有過記載,在一六四四年,清朝軍隊攻入四川,張獻忠犧牲,而其義子孫可望繼承統治了張獻忠大西軍餘部,在後面,孫可望所統治的大西軍政權曾一度改稱興朝,在孫可望稱王後,使用興朝兩字作為錢文,是非常自然的事情。」

「而且興朝通寶與眾不同的一點,便是錢文出自工匠之手,這與其他朝代用文人字體做錢文大大不同,興朝通寶古拙樸素,而文人所做之文字,充滿藝術氣息,正因為如此,興朝通寶開創了一派自己的風格,滇派錢幣,其影響十分深遠,這種風格直到清咸豐,同治之時,還能從所鑄錢幣上看到其蹤影,這也是興朝通寶最大的成就。」

高存志喝了口茶,指著銅錢上的興字說道:「上口興版的興朝通寶,字跡工整有力,整體厚重,錢量十足,所以,這一版的錢幣,在興朝通寶中非常有名,也是一些古泉愛好者想要得到的東西。」

「呵呵,陳小友,劉老闆說這銅錢你只花了幾塊錢,你知道它的價值是多少嗎。」最後,高存志笑著向陳逸問道。

陳逸頓時搖了搖頭,雖然有著鑒定系統的信息,可是這錢幣具體價值多少,他卻是不得而知。

「上口興版的興朝通寶普通錢幣,價值可以達到幾千,甚至上萬,而興朝通寶各版本母錢,存世甚少,現於世間的更是極少,更何況這還是上口興版的母錢,可謂是非常珍貴,我記得在前兩年的拍賣會上,曾經出現過一枚上口興版的母錢,最後引得許多古錢愛好者爭搶,最後,以八十萬高價成交,現在這枚錢幣,就算達不到上百萬,也相差不遠。」

高存志面帶笑容,「陳小友,恭喜你又撿到了一個大漏,幾塊錢淘寶的物件,卻是價值將近百萬,很不錯啊。」

聽到高存志的話語,門口一些圍觀者瞪大了眼睛,什麼,幾塊錢的東西,竟然能值上百萬,這價值翻了多少倍啊,所有人都難以相信的望著房間中這年輕的小伙子,更有些人面上露出了濃濃的羨慕和嫉妒。

就這一枚銅錢,抵得上普通人辛苦大半輩子的收入了,而聽到藏寶齋門口圍觀者的驚呼聲,隔壁王老闆面色猛的一變,幾塊錢,上百萬,這小子又撿到了一個大漏,再加上之前的康熙五彩瓷器,這小子幾天時間,就獲得了三四百萬的財富,幾乎快比得上這玉器店的價值了,這讓他心中充滿了怨氣,這小子的運氣怎麼就這麼好。

不僅撿到了漏,還趁此機會,與高存志拉上了關係,他之前可是用盡了心思,想與高存志成為朋友,可是高存志卻始終對他不冷不熱,更是因為前些天嘲笑陳逸的事情,讓高存志對他沒有了任何好感,他心中無比憋屈啊。

本來一個古玩店的學徒,現在在古玩城比他混得還風生水起,換做以前,他怎麼也不敢相信。

「陳小友,興朝通寶上口興版母錢極為難得,同樣人都渴望著收藏,我同樣也不例外,這枚錢幣一百萬讓給我如何。」高存志笑著說道,這一版本的母錢出現的極少,能夠收藏,在其他一些老朋友面前,也是一件榮耀的事情。

陳逸愣了一下,一百萬,這遠遠要高於鑒定系統所給出的價值稍高了,他想了想,然後看向劉叔,如果劉叔想要留下,他絕不會賣給高存志的。

看到陳逸這個動作,高存志微微點了點頭,這個年輕人屢次三番的在這麼大利益面前,還能想起昔日於他有恩之人,實在是很不錯。

察覺到陳逸向自己望來,劉叔欣慰的笑了笑,陳逸有這個心意就行,至於收藏與否,像他這種在古玩行成就不大的人,實在是意義不大,「小逸,高大師既然開口了,如果你覺得留下來沒什麼用的話,就讓給高大師吧。」

陳逸思索了一會,然後點了點頭,「高叔,好的,這興朝通寶就讓給您了。」

一張搜寶符,讓他得到了一點鑒定點,同樣也得到了這近百萬的財富,陳逸有些感嘆,這鑒定系統的強大。

高存志笑了笑,隨即開出了一張支票,「陳小友,希望你在古玩收藏的道路上,能夠越走越遠,還是那句話,在古玩上有什麼不懂的,儘管來問我。」

在古玩店裡又待了一會,高存志和那中年人這才離去,而陳逸望著手中的一百萬支票,面上露出感嘆之色,他第一次感覺到,在古玩這一行,錢來的比賭博還快,只不過賭博需要的是本金還有膽氣,而古玩淘寶撿漏,需要的是知識和觀察力。

漸漸的,藏寶齋門口的人群隨著高存志的離去,也慢慢散去,對於這個幸運撿到漏的年輕人,幾乎所有人都是羨慕和嫉妒,同樣,在接下來的時間中,各大古玩地攤上迎來了許多淘寶撿漏的顧客,特別是古錢幣地攤上,讓一些地攤攤主笑得合不攏嘴。

「哈哈,小逸,想不到你小子撿漏撿上癮了,加上這一百萬,你小子的錢都快達到四百萬了。」待眾人散去後,劉叔大笑著說道,想要伸手去拍陳逸的肩膀,卻是看到陳逸身旁趴在地上的比特犬眼睛死死的看著他,頓時讓他有些無奈。

陳逸搖頭一笑,「劉叔,這多虧您的教導,讓我明白了銅錢的一些知識,再加上運氣,這才撿到了漏。」

「好了,別謙虛了,好好回去休息一下,明天準備回家吧,這可真是衣錦還鄉啊。」劉叔十分感慨,幾塊錢淘來的銅錢,價值上百萬,這在古玩行中不是沒出現過,只是出現的機率跟奇蹟是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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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購物

與劉叔告別後,陳逸帶著比特犬剛要走出藏寶齋,劉叔似乎想起了什麼,連忙喊住了他,「小逸,先別急,剛才想起來了,你這個月的工資還沒發給你呢,現在對於你而言,這些錢是少了點,可是一碼歸一碼,該給的不能不給。」

握著劉叔給的二千多人民幣,陳逸心中充滿了感激,他毫不猶豫的向劉叔鞠了一躬,「劉叔,謝謝您這些天對我的照顧,我會永遠記住您的恩情。」

在這一個多月來,如果不是劉叔的照顧,他恐怕現在還不知道在哪裡為生活奔波掙扎呢,更是因為劉叔,讓他進入了從未接觸過的古玩行當,或許他能夠擁有大鑒定系統,這些都是原因所在。

「幹什麼,搞得跟我快完了一樣,是不是我永遠活在你心中啊,好了,你小子該幹嘛幹嘛去吧,別耽誤我做生意。」劉叔搖頭一笑,故作生氣的說道。

陳逸點了點頭,他知道劉叔不想讓這短暫的離別變得像電視劇裡那般的痛哭流涕,「劉叔,我走了。」

說完,陳逸牽著血狼,緩緩的向店外走去,待到他的身影消失在店門口時,劉叔嘆了口氣,坐在椅子上,晃著茶杯,自言自語道:「這小子走了,上哪再去找一個性格一樣的人啊。」

離開了藏寶齋,陳逸決定給自己的父母,還有他的妹妹買些東西,他可是知道,自從他上了大學之後,家裡人很少購置新東西,衣服之類只有到過年時候才會買上一件,家電更是他上中學時候的彩色電視。

正在想事情之時,從旁邊傳來了一聲冷哼,陳逸回過神來,一看,頓時笑了笑,揮了揮手,「王老闆,中午好啊。」

剛才冷哼的人,正在寶玉軒的王老闆,此時聽到陳逸的話語,他冷冷一笑,「暴發戶就是暴發戶。」

「呵呵,王老闆,你店裡有很多寶貝,改天我會再來淘寶的。」陳逸輕輕笑著說道,這王老闆以前在他眼裡或許還能算個人物,現在,他連生氣的興趣都沒有。

陳逸這句話,讓王老闆頓時想到了之前將一件清代玉珮便宜賣給陳逸的事情,面色頓時變了一變,看了陳逸一眼,然後轉身回到古玩店中。

看到這一幕,陳逸搖頭一笑,不過是個欺軟怕硬的貨色而已,下次再回浩陽,絕對會先來這寶玉軒淘寶。

走到古玩城大門口,本來準備叫輛出租車去附近的商場,可是他忽然記起了自己牽著的比特犬,不免苦笑了一下,這血狼不能進古玩店,這商場也是同樣的。

陳逸看著血狼,有些糾結,而血狼此時也是睜著兩隻眼睛望著他,想了想,本來想將血狼放到劉叔那裡,可是轉念一想,古玩店裡時不時的會來顧客,那時候,估計劉叔根本顧不得看著血狼。

最後,陳逸將自己認識的人想了一個遍,只能先給齊天辰打個電話,放到他那裡了。

幸好昨天跟齊天辰互換了聯繫方式,陳逸有些慶幸,而在接到他的電話後,齊天辰表示自己馬上就會到。

過了不到十分鐘,一輛漆黑的奔馳轎車停在了陳逸的身邊,本來想這是齊天辰的汽車,可是看了看汽車的模樣和車牌,陳逸有些奇怪,昨天他和齊天辰坐的汽車不是這輛。

這時,車窗隨即被搖了下來,齊天辰坐在駕駛座上朝著他招了招手,「陳小哥,上車。」

看到齊天辰,陳逸愣了一下,然後點頭一笑,而身邊的血狼也是朝著他微微的吼了兩聲,似乎在打招呼,「哈哈,亨利,不錯,知道跟我打招呼了。」

聽到這句話,血狼再次吼了兩聲,這次似乎有些不滿,「這是怎麼回事,誇獎它兩句,牠還不高興了。」齊天辰有些不解的問道。

陳逸不由的一笑,「天辰,我給牠改了個名字,現在牠叫血狼。」

「血狼,哈哈,好名字,我喜歡,比那什麼外國亨利強多了,血狼,上車。」齊天辰大笑著說道。

打開車門,血狼一下竄了上去,陳逸接著對齊天辰說道:「天辰,你先帶著血狼回去吧,我去附近商場買些東西。」

「陳小哥,走吧,我們一起去,要不你以為我自己開車過來是為了什麼,專門接血狼嗎,你要買什麼東西,直接告訴我,在浩陽這地方,還沒有我不知道的東西,也省得你來回奔波了。」聽到陳逸的話語,齊天辰頓時將屁股挪到了副駕駛上,將車門打開對著陳逸說道。

「天辰,這樣也好,謝謝你了。」陳逸想了想,點了點頭,如果可以的話,他真不想麻煩齊天辰。

齊天辰笑了笑,拍了拍屁股下面的副駕駛座,「陳小哥,跟我還客氣什麼,我們可是朋友,來吧,上車,帶著你和血狼一塊兜風去。」

上了汽車,齊天辰看了看後面的比特犬,此時牠整蹲在後坐上,十分安靜的看著前方,「陳小哥,這血狼真是聰明,我現在都有些後悔賣給你了。」

「天辰,如果你想要,改天我給你挑一個,當然,前提是不能帶著牠去鬥狗。」陳逸笑著說道。

齊天辰連忙擺了擺手,「那還是算了,陳小哥,賭博最容易上癮了,要是有個好狗,我估計一天不鬥狗,心裡就癢癢,現在我倒是明白你的想法了,像血狼這麼聰明的狗,放到鬥狗場上,簡直就是一件殘忍的事情,好了,不說這些了,陳小哥,你想買什麼東西。」

「嗯,我想給我父母,還有我一個妹妹買些衣服。」陳逸想了想,然後說道。

「伯父伯母,還有小妹是的衣服是嗎,放心吧,陳小哥,我帶你買的衣服,他們一定會很滿意的。」齊天辰頗為自得的說道。

聽到齊天辰的話語,陳逸連忙說道:「天辰,品牌不品牌無所謂,最重要的衣服要合身,而且不能花裡胡俏的,我爸媽都是一輩子生活在小縣城的人,我擔心他們接受不了。」

現在大城市一些中老年人的穿著,明顯看起來太過於年輕化,以他父母保守的性格,絕對會接受不了,他可不想送一些自己父母不滿意的衣服。

「好的,陳小哥,我知道,伯父伯母的衣服自然需要謹慎一些,至於小妹嗎,她今年多大了,我一定給她挑些美麗的衣服。」齊天辰笑著說道。

「我妹妹今年十五歲了。」陳逸隨即說道,確實應該給自己的妹妹買一些美麗的衣服,他這個做哥哥的,很少給妹妹買東西,想到這些,陳逸不由有些無地自容。

齊天辰點了點頭,拍了拍陳逸的肩膀,「陳小哥,您就瞧好吧。」

在齊天辰的帶領下,陳逸來到了一處大型商場之中,將血狼放在了車內,他們便走了進來,舉目望去,陳逸發現這商場之中,到處可見一些耳熟能詳的品牌服飾。

在進入一些品牌商店時,店裡的那些服務人員一個個朝著齊天辰熱情的打著招呼,一句一個齊少。

「嘿嘿,陳小哥,我媽常常帶我逛商場,一星期最少逛個兩三次,要不然,我也不敢向你保證沒有我不知道的東西,今天我帶著我媽的一打貴賓卡,絕對比別人買的要便宜。」說著,齊天辰從兜裡拿出了一個皮套,陳逸大致一看,裡面最少放著有幾十張卡片,這讓他不由搖頭一笑。

陳逸和齊天辰在各大商店中逛著,而那些店員也是有些奇怪,齊大少怎麼跟個普通人在一塊,而且還十分熱情,他們幹服裝這一行,人見得多了,自然能夠從一個人的服裝,言行舉止上,看出一個人是不是出身富貴之家,而跟著齊天辰的這年輕人自然不是。

對於這些好奇的目光,陳逸並沒有在意,而是思索著在給自己的父母買些什麼衣服,現在天氣漸漸變冷,應該是穿毛衣和外套的時候了。

陳逸本來想著只賣一套就行了,可是在齊天辰的不斷慫恿下,他給自己的父母一人賣了二套衣服,從襯衣到褲子,從外套到鞋子。

看著手裡大包小包的東西,陳逸不禁有些無奈,果然這齊天辰跟著他媽逛街逛上癮了。

而一些品牌店的工作人員,看到陳逸刷卡刷得非常乾脆,頓時大感詫異,心想難道他們看走眼了不成。

父母買完之後,便是他的小妹陳雅婷了,而年輕人的衣服,確實看著非常的美麗,顏色鮮艷,讓陳逸一時有些眼花繚亂,在齊天辰的介紹下,他這才給自己的妹妹挑選了二套衣服,同樣是從裡到外一身的。

「嘿嘿,陳小哥,要不要給小妹挑一個LV的包包,這可是年輕女孩的最愛啊。」齊天辰笑著說道。

陳逸頓時搖了搖頭,「天辰,我小妹平時很樸素的,而且她年紀還小,這樣會養成攀比的性格。」

常常上網的陳逸自然知道這個品牌唯一的作用,便是炫富和攀比,他自然不想讓自己的妹妹接觸這些東西。

「這樣啊,對了,陳小哥,你光給伯父伯母還有小妹買東西,我看你自己也要買幾件了。」齊天辰看了看陳逸身上衣服,不由笑著說道。

「嗯,今天買的夠多了,我還是回家了再買。」陳逸想了想,然後說道,多年的節儉習慣,不是一時半會便能改變的,給父母他可以捨得花錢,可是給自己,他卻是有些猶豫了。

「別回家再買了,今天一塊買了多合適,你這個大款還在乎這點錢。」齊天辰連忙拉著陳逸走進了一家店舖,出來時,他們二人的手上自然又多了幾件衣服。

回到汽車上,血狼早已等待的不耐煩了,看到陳逸,連忙從車裡朝他撲去,讓陳逸頓時急忙喊了聲停,這手上拿著東西,血狼這一撲,估計他直接就倒在地上了。

在陳逸發出聲音之後,血狼直接來了個急剎車,停在了車上,「這也能聽懂。」看到這一幕,齊天辰瞪了瞪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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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回家

將東西都放在後備箱後,陳逸上了汽車,然後向齊天辰說了他所居住的位置,今天還是要回出租屋去住,收拾一下東西,明天回家,住酒店自然花不了多少錢,問題是血狼不能帶進去。

車子啟動後,陳逸看了看手中一疊購買帳單,不由苦笑了一下,這一趟花了差不多將近五萬塊,可謂是他這一生第一次花得最多的錢。

「陳小哥,怎麼,是不是覺得今天花錢有點多了,我告訴你,錢這東西,掙來就是花的,要不然還留到死啊。」看著陳逸的動作和表情,齊天辰笑著說道。

聽到齊天辰的話,看了看手中的帳單,陳逸忽然有些釋然了。

賺錢是為了什麼,為了能更好的生活,他現在有能力賺錢,讓家人過得更好,哪怕花再多的錢又如何。

如果掙了錢,不去花,那與之前又有什麼區別,「天辰,謝謝你。」陳逸由衷的說道。

齊天辰這一番話,可以說讓他從之前受金錢的控制,轉變為了控制金錢,以前非常看重金錢,現在,他會慢慢的變得淡然。

「哈哈,陳小哥,你心態轉變很快啊,這樣就對了。」齊天辰哈哈一笑,對於陳逸思想轉變之快,有些詫異。

齊天辰開著汽車,一路急駛,一會功夫,便來到了陳逸所居住的小區,將汽車開進去之後,看著陳逸居住的破舊樓房,不免皺了皺眉,「陳小哥,這裡的環境很差啊,我前些日子還聽說這裡發生了搶劫案,現在你也是百萬級的富豪了,住在這裡很危險不說,而且還跟你的身份不合,我有幾個房地產方面的朋友,要不要我幫你購置一套合適的房子。」

陳逸本想拒絕,可是一想之下,頓時點了點頭,以後回到浩陽還是需要買房,不如讓齊天辰幫忙,起碼這小子還是靠得住的,「天辰,那就多謝你了,要一套百平米左右的就行。」

「陳小哥,告訴你多少次了,別跟我客氣,你不是也幫了我幾次忙嗎,這是應該的,我這幾天先幫你看看房,挑幾套好的,等你回來再決定。」齊天辰頓時有些不悅的說道,如果不是陳逸,他想要戰勝魏華遠,那簡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陳逸笑了笑,不再客氣,經過這幾天的事情,他在心底差不多已經接受這齊天辰成為自己的朋友,如果讓別人知道,恐怕還會笑自己自不量力,只不過,他的心中就是這樣想的,魏華遠之類的,陳逸絕不會與他們成為朋友,因為根本不是一路人。

「我幫你拿上去吧,對了,陳小哥,這麼多東西,要不要我明天送你回家,反正我這幾天也沒事。」打開後備箱,正準備幫陳逸提東西,可是看著如此多的東西,齊天辰忽然說道。

陳逸連忙搖了搖頭,「天辰,不用了,明天我自己回去就行,你還是留在浩陽幫我找房子吧。」

「哦,剛才忘了這事,你就放心吧,這事保證讓你滿意。」齊天辰愣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

看著齊天辰面上恍然的表情,陳逸不由一笑,還是跟之前一樣的想到什麼就做什麼,風風火火的。

來到房間中,齊天辰自然有些適應不了,跟陳逸下決心,一定要給他找個環境非常優美的房子,在將所有東西提上去之後,齊天辰向陳逸和血狼打了聲招呼,然後開著奔馳很快消失得無影無蹤。

「走吧,血狼,明天帶你回家。」陳逸笑了笑,拍了拍血狼的腦袋,然後帶著牠走上樓去,有血狼的存在,他心中安全感倍僧,再換做前兩天的搶劫,估計看到這血狼,那兩個犯罪份子就會落荒而逃了。

「哎,老弟,你住在這裡嗎。」上了樓,打開門正準備進去時,隔壁的門突然打開,一名中年人隔著防盜門向陳逸問道。

陳逸面帶疑惑的點了點頭,「是啊,有什麼事情嗎。」

「哦,也沒什麼事,剛才見你忙著搬東西,沒時間說,昨天有一個女孩來找你,敲了半天門沒反應,我告訴她,你可能上班去了,她留下了一句話,讓我告訴你謝謝你救了她,就準備走呢,我問她名字,她說自己姓沈,然後直接走了,老弟,你做好事不留名啊,那女孩長得可是要多水靈有多水靈啊,比我老婆還漂亮。」

說到最後,這名中年人嘿嘿笑了笑,露出了一個男人都懂得猥瑣表情。

聽到中年人的話,陳逸愣了一下,然後笑了笑,沈羽君,她來幹什麼,為了謝自己嗎,不過自己昨天和齊天辰鬥完狗後便住在了酒店,最後看到中年人面上的猥瑣表情,他不由的有些鄙視,「老哥,謝謝你了,也沒做什麼好事,只是那女孩為感情問題尋死尋活的,我湊巧幫了一把而已。」

「這還不算是好事,老弟,你是裝傻呢,趁著那女孩感情失落,你直接逆襲啊,這麼好的機會不趕緊把握,你這是注定孤獨一生的節奏啊。」中年大叔頓時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陳逸瞪大了眼睛,看了看這中年大叔,「嘿嘿,老弟,震驚了吧,別看大叔年紀大,可是我上讀各類文學名著,下閱各類網絡段子,感情上的事情,沒有誰比我更懂了,要是換成我,這女孩送上門,我早就推倒了,就算變成接盤俠又如何,問題是人家姑娘水靈啊。」

「大叔,您真博學,多謝您了,改天再向您請教。」聽到這般驚天地泣鬼神的自賣自誇,陳逸頓時抱拳一拜,然後拉著血狼直接落荒而逃。

中年大叔在門外得意一笑,「嘿嘿,又一個膜拜在我的博學之下的……」

聽到這中年大叔的得意笑容,陳逸不免有些惡寒,這猥瑣的中年大叔是什麼時候成了自己的鄰居的,看來就像齊天辰說的,此處不宜久留啊。

想到了中年大叔剛才的話語,陳逸不由一笑,沈羽君,那一個之前為了畫幾幅畫,便不顧危險來到這裡的女孩,現在竟然還敢來到這裡找他,真是膽大啊。

這時,血狼朝著他吼了幾聲,看到陳逸望來,然後用嘴巴碰了碰桌上的一個泡麵空桶。

「咳,血狼,不好意思,讓你餓著了,我馬上叫外賣,給你吃頓大餐。」看著血狼可憐巴巴的用嘴巴碰著泡麵桶,陳逸有些尷尬的說道,從早上到現在已經下午了,他還沒給血狼餵過一點食物呢。

之後,為了怕血狼不夠吃,他給附近餐館打電話,讓他們送五斤熟牛肉,然後又要了幾份小菜,對於在大學生活四年的人來說,在一個地方落腳後,第一件事情便是要熟悉附近送外賣的餐館。

食物送來之後,用泡麵桶給血狼做了個簡易飯碗,將切好的熟牛肉放進去了一些,一會功夫不到,血狼以風捲殘雲之勢,將五斤牛肉吃得一乾二淨,在陳逸目瞪口呆的表情下,牠這才心滿意足的舔了舔舌頭。

一頓吃五斤牛肉,這可真不是一般人能養得起的,陳逸回過神來,搖頭一笑,吃著自己的小菜。

之後收拾了一下東西,陳逸用自己的舊衣服,給血狼做了個臨時小窩,今天在這裡睡一夜,明天一早回家,下一次再來時,估計就要換新地方了。

看著血狼巨大的身材,陳逸似乎想到了什麼,面色一變,之後便是充滿了苦笑,這血狼不能帶進酒店,自然火車汽車之類的也是不能帶了。

那怎麼辦,總不能讓齊天辰那小子送自己回去吧,陳逸看著血狼,神情有些糾結,最後決定只能包一輛麵包車回去了,至於包車的事情,他決定拜託劉叔,畢竟劉叔在浩陽也是混跡很長時間的人,要是自己臨時找的車,他實在有些信不過。

看來,房子要有,這車恐怕也是避免不了的,陳逸不禁有些感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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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豐陽

在出租屋裡睡了一夜,第二天,陳逸拿著收拾好的東西,看了看這住了幾個月的出租屋,感嘆的笑了笑,從今天起,這個出租屋就會成為他的回憶。

這屋子裡除了衣服還有用之外,其他的根本不值錢,唯一值錢的電腦也在看教育片的時候報廢了,同樣也是因為這個報廢的電腦,使得他陰差陽錯的得到了鑒定系統。

之後陳逸提著東西,和血狼一塊向小區門口而去,他剛才跟劉叔打過招呼,現在去古玩城準備坐車。

不過這東西實在多,陳逸一下根本拿不完,看著血狼強壯的身體,他眼睛一亮,頓時將幾個包裝袋相互繫在一起,直接放到了血狼的背上,讓牠馱著。

現在血狼還在用一種非常幽怨的眼光看著他,讓陳逸有些忍俊不禁,在鬥狗場上可以戰勝強大藏獒的比特犬,到了他手裡,卻成了馱東西的民工。

攔了幾輛出租車,看到陳逸和血狼這模樣,根本連停都不帶停的,之後,總算遇到了一個好心的司機,當他停下來看到血狼身上馱著的東西時,瞪大眼睛,然後向陳逸豎起了大拇指,「哥們,能把狗這樣的利用,還是你牛叉,上車。」

陳逸有些無奈,你以為老子想這樣啊,還不是東西太多,回家唯有用大魚大肉來彌補血狼內心的創傷了。

到古玩城下了汽車,繼續讓血狼馱著東西,陳逸一路來到了藏寶齋,當看到血狼這模樣時,劉叔不禁哈哈一笑,讓血狼直接怒的朝他吼了幾聲。

「我總算知道你小子為什麼要買個狗了。」劉叔笑得實在直不起腰來。

陳逸有些惱羞成怒,「劉叔,你再說下去,我可不敢保證血狼會不會發怒啊。」

「好了,好了,走吧,我給你找來的車在門口等著呢,也是你們豐陽的老鄉,保證安全。」劉叔笑了笑,然後關上店門,帶著陳逸向古玩城門口而去,在出門時,看到血狼身上的東西,他實在有些受不了,從血狼身上拿了下來,自己提著。

血狼頓時感到身上一輕,不由的向後面看去,當看到劉叔提著自己身上的東西時,牠竟直接怒吼了起來。

「這……這老子好心幫牠提東西,牠竟然還不樂意。」劉叔火冒三丈的說道。

「咳,劉叔,血狼身上放的是我的東西,沒有經過我的同意,你這樣直接拿走,牠自然把你當成小偷之類的對待了。」看著劉叔鬱悶的模樣,陳逸乾笑了兩聲。

「哦,這樣啊,我就提著,看你能怎麼辦。」似乎覺得這血狼老是看自己不順眼,劉叔頓時決定槓上了。

陳逸無奈一笑,連忙安撫了一下血狼,朝著古玩城門口而去。

在門口,劉叔帶著他來到了一輛麵包車旁邊,相互介紹了一下,談好價格後,陳逸便帶著血狼坐上車去,與劉叔告別後,麵包車向著高速一路駛去。

汽車上,看著浩陽市熟悉的街景,陳逸的思緒已然飛到了幾百公里外的豐陽,雖然他的家鄉跟浩陽一樣後面都帶個陽字,可是一個是省會大城市,一個只不過是小縣城而已。

幾天前,他還是一個學徒,幾天後,卻是擁有了八百多萬的財富,比財富更加重要的則是他腦海中意外得到的鑒定系統,正是這個神奇的鑒定系統,讓他的人生在幾天內改變。

鑒定符,修復符,搜寶符,每一種都是那麼的神奇,那麼的不可思議。

從浩陽到豐陽,需要四個小時,陳逸與司機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然後摟著血狼漸漸的陷入睡眠之中。

迷迷糊糊之中,聽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頓時從睡夢中睡了過來,前面的司機笑了笑,「陳老弟,下高速了,馬上就要到家了,還不知道你家在豐陽什麼地方呢。」

陳逸先是愣了一下,看著窗外熟悉而又陌生的景色,然後連忙向司機說了他家的住址,司機點了點頭,專心的開起車來。

而完全甦醒的陳逸覺得自己的臉上濕濕的,用手一摸,全是水跡,再看到血狼舔舌頭的動作,他頓時一怒,使勁揉了揉血狼的腦袋。

豐陽是一個處在發展階段的小縣城,大城市的高樓大廈以及車水馬龍的景象,在這裡沒有出現,聽到街上那熟悉的叫賣聲,陳逸心中充滿了安寧,大城市再好,也沒有自己的家鄉讓人溫暖,哪怕這個家鄉十分的貧窮。

很快來到了家門口,這是一個偏僻而又破舊的老宅院,也是他們家最有價值的財產。

打開車門,陳逸拍了拍血狼的腦袋,血狼一下竄下車去,下了車後,打開了後備箱,那位司機大叔也是走了下來,「陳老弟,你東西太多,我幫你提一些吧。」

「好,大叔,多謝了。」陳逸連忙點頭感謝。

「呵呵,都是自己老鄉,不用客氣,老劉以前還幫過我不少忙呢。」司機大叔擺了擺手,笑著說道。

輕輕敲了敲門,陳逸發現門是虛掩著的,他頓時一笑,在豐陽這一處縣城,治安狀態可是比浩陽要強得多,偷盜事件發生的極少。

打開門,陳逸招呼著司機大叔走了進來,走到院子裡,依然沒有見到家人的身影,他頓時大喊道:「爸,媽,我回來了。」

喊了兩遍,從房屋中走出來了一位頭髮花白的中年婦女,看到陳逸,愣了一愣,然後激動的說道:「老陳,快出來,小逸回來了,小逸回來了。」

看著母親手上還帶著麵粉的痕跡,陳逸的眼中閃爍著淚光,他知道剛才父母一定在廚房中忙活著晚上的小吃攤,可以說,在之前他上大學的那一段時間中,全家的收入來源,都是靠著這個攤子而支撐起來的。

很快,一位中年男子從房間中快步走了出來,看到陳逸,他有些生氣,而後又嘆了口氣,「回來就好。」之前在電話中,陳逸並沒有透露什麼信息,他認為陳逸肯定是承受不住外面的壓力,而回到了家裡。

「這位是……」陳逸的父親不禁看向了那司機大叔。

「呵呵,老哥,我是一個司機,陳老弟包了我的車,好了,陳老弟,既然到家了,我就先走了,回見。」司機大叔笑了笑,然後將東西放了下來,向陳逸打了聲招呼,便離開了院子。

「小逸,這東西,還是這條狗是怎麼回事,你好不容易找到份工作,家裡又沒發生什麼大事,回來幹什麼。」陳逸母親看著這一堆東西還有血狼,頓時有些疑惑的說道。

陳逸笑了笑,「爸,媽,這是給你們還有小妹買的東西,小妹呢。」

「小婷上學去了,明天星期六才會回來,你哪來這麼多錢買東西啊,還有之前的兩萬塊,難道真的是一件古玩得到的嗎。」陳母面上更加的疑惑,語氣中充滿著擔心。

陳逸自然知道父母的心思,他們一輩子都是老實本份的人,「爸,媽,確實是在古玩上得到的,不過有一件事情我瞞了你們。」

「什麼事……」陳逸父母面上帶著擔憂問道。

「爸,媽,放心吧,不是你們想得那樣,我找到的工作不是什麼大公司,而是在古玩店裡幫忙,那兩萬塊就是因為我花了幾百塊買了塊玉珮,被人發現是寶貝,所以用兩萬塊買走了。」陳逸頓時笑著說道。

「古玩店,兩萬塊的玉珮,小逸,古玩那東西我們也在電視上見過,可是你又不懂。」陳母面上有些驚異的問道。

「媽,我不是說了在古玩店幫忙嗎,接觸多了自然就懂了,我在這些天又淘到了一些寶貝,你們猜我現在有多少錢。」陳逸神神秘秘的說道。

陳逸父母頓時愣了一下,「小逸,你現在有多少錢,寶貝有那麼好淘嗎。」

陳逸搖頭一笑,拿出了一張銀行卡,將自己現在的財富縮了一大半水告訴了自己父母,在將興朝通寶那一百萬存入銀行之際,他又辦了一張卡,將這八百多萬轉了兩百萬到這一張新辦的卡裡。

「什麼,兩百多萬,小逸,怎麼這麼多,什麼古玩值這麼多錢。」陳逸父母頓時大驚失色的說道。

「爸,媽,你們聽說我完就明白了。」看到父母如此的模樣,陳逸不由有些慶幸只說出了兩百萬,要不然,得知他擁有八百多萬,恐怕會更加難辦,這兩百多萬,倒還能接受一點,於是他將那一件五彩瓷器的事情,繪聲繪色的告訴了自己的父母。

經過陳逸的多番解釋,二老這才相信,但心中的震驚依然沒有消退,一件古玩竟然能值兩百多萬,實在是超出了他們的接受範圍。

「小逸,這卡我先替你保管起來,給你以後結婚用,防止你亂花錢。」說著,陳母直接從陳逸的手中拿過這張有兩百萬的銀行卡,小心的包了起來。

陳逸頓時一笑,本來這張卡就是要給自己父母的,「爸,媽,這卡裡的錢你們想花就花吧,我結婚還早呢,到時候掙得錢一定比現在還多,對了,你們先試試衣服吧。」

「小逸,晚上回來再試吧,我們正忙活著呢。」陳逸父母指了指手上的麵粉,然後說道。

「現在洗洗手,去試一下,你們兒子現在能掙錢了,能養活你們,小吃攤就不用幹了,在家好好休息。」陳逸硬是推著自己的父母去洗手試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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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老宅院尋寶

看到穿著一身嶄新衣服的父母,彷彿變了一個模樣,陳逸的面上不由露出了濃濃的笑容。

而他的父母在近距離之中,似乎察覺到了他身後的狀態,頓時面色一變,不由的問道:「小逸,你身體是怎麼了,看起來一副有氣無力的模樣,這卡裡的錢該不會是你把腎賣了吧。」

聽到父母的話語,陳逸不由苦笑了一下,「媽,一個腎值不了兩百萬……。」

「難道你把兩個腎都賣了。」陳母頓時面色大變的說道,在家裡常常看新聞,他們知道有些人缺錢,就會去賣腎。

「媽,兩個腎也值不了這麼多錢,要是我把兩個腎都賣了,現在你們還能見到我嗎,放心,我只不過是熬夜學習古玩知識,一時不注意身體才變成這樣的,要不然,我回浩陽時,你們跟我一塊回去,看看是不是像我說的那樣。」陳逸對父母這豐富的想像力有些好笑。

不過父母懷疑也是非常正確的,畢竟之前自己還是為工作發愁的人,現在一下得到兩百萬,不擔心懷疑才是怪事。

「小逸,學習是好事,但要注意身體,在家多待幾天,給你做些好吃的,養養身子。」看陳逸不像是說謊的樣子,二老的懷疑這才漸漸消退。

「媽,我知道了,你們穿上這新衣服,就是不一樣,年輕多了。」陳逸看著換上新衣服的父母,頓時笑著說道,心生感嘆,果然一分價錢一分貨。

陳母頓時看了看自己穿的衣服,笑逐顏開的說道:「小逸,就你的嘴甜,這一路回來很累吧,趕緊去屋裡歇會,現在就給你做飯。」

陳逸笑了笑,「媽,我不餓……」話還沒說完,血狼便朝著他叫了幾聲,他不由搖頭苦笑,「你又餓了,好吧,媽,給我和血狼做點吃的。」

「血狼,這是牠的名字啊,小逸,你說到外地上個班,你還養條狗。」陳母有些埋怨的說道。

「媽,你不知道我從小愛狗啊,我先進屋去了。」說著,陳逸拿著東西,帶著血狼走進屋子裡。

他們家所住的老宅院雖然不大,但也有三個房間,現在是九月份,院子裡的櫻桃樹早已開完花結完果,但葉子還是綠的。

走入房間,有一種濃濃的熟悉感,自從去外地上大學後,他基本上沒怎麼回過家,有時候一年到頭都是在大學校園中度過的,家裡堂屋牆壁上,掛著一幅毛主席的畫像,看著彷彿讓人回憶起那個時代來。

很快,陳母便做好了幾個小菜,和陳父一塊端了上來,之後,二老準備繼續去廚房做晚上小吃攤的食物,被陳逸硬是拉著坐了下來,一家三口圍在桌子上,而血狼則是蹲在一個小盆面前,呆呆的看著盆裡的麵條,這是什麼東西,牠還真沒見過。

「媽,給血狼準備點肉……」陳逸看到盆裡的食物,正準備讓自己的母親幫血狼準備點肉時,卻是發現血狼竟大口吃起盆裡的麵條來,不由讓他一愣。

很快,血狼便把一盆的麵條吃得一乾二淨,陳逸不由的向母親豎起了拇指,「媽,你做麵條的手藝真厲害。」

「小逸,別貧了,還是說說你學古玩的事情吧。」陳母頓時笑著說道。

於是,陳逸將在古玩店遇到的一些事情,講了幾件精彩的告訴了自己的父母。

二老都有些感嘆,看起來一文不值的東西,竟這麼的值錢,陳母看了看屋子,笑著說道:「小逸,說起來我們家以前還是書香門第呢,你爺爺可是有學問的人,發生了那十年動亂,卻是沒留下半點東西給我們。」

「媽,不只是我們一家,整個華夏都是這樣,許多珍貴的古玩就是這麼消失不見的,沒留下就沒留下了,我們自己努力就行了。」陳逸笑著說道,不止一次聽他父母講起以前的故事,他的爺爺就是在這場動亂中,意外身亡,沒留下任何東西,也沒能留下一句話。

說了一會話,陳母站起身來,「好了,小逸,飯也吃好了,我們該去忙了,要不然就出不了攤子了。」

「媽,我給你的卡裡真的有兩百萬,你們就在家休息不成了,這樣起草貪黑的出攤子對身體不好。」陳逸急忙說道。

「小逸,媽相信你,可是現在我們是有錢了,但是不是光靠著這兩百萬吃老本啊,我們答應你,以後會注意休息。」陳母拍了拍陳逸的腦袋,然後笑著說道。

陳逸嘆了口氣,多年養成的習慣,是無法在一時半刻之間更改的,他也只能慢慢的讓父母放棄出攤子的想法,在家裡享福。

待到四五點鐘,父母便準備去外面出攤子,陳逸本想跟去幫忙,卻是被二老以身體為由攔回了家中,讓陳逸非常無奈,只得待在家中。

父母走後,陳逸帶著血狼在院中玩耍了一會,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之中,聽父母說,他所居住的房間,以前是他爺爺的書房,只不過卻是連半本書都沒有。

看到自己房間牆壁上的毛主席畫像,陳逸忽然想到了母親說的話,他們家以前是書香門第,那麼現在家中會不會有一些有價值的古玩呢。

他並不是想拿古玩換錢,而是享受這種淘寶撿漏的過程,在淘到寶貝的那一剎那,是最為讓人喜悅的。

在各大電視台所播出的收藏節目中,有些人家裡醃菜的缸,餵狗的盆都能是古玩,那他們家這老宅院裡,怎麼也會留下一些有價值的東西,不可能在動亂中全部銷毀。

以前他倒是沒有這種心思,可是現在成為古玩行的人,自然而然就想到了這點。

說到便做,陳逸在牆壁上的毛主席畫像上直接拍了一張鑒定符,準備試試水,在他上小學那時候,幾乎每家每戶,都貼著毛主席的畫像,只是不知道價值多少罷了,很快,便聽到了鑒定成功的提示。

「鑒定成功,物品信息如下,毛主席肖像畫,製作年代:距今約二十三年,作者:不詳。」

「藝術特點:毛主席是華夏黨和國家主要締造者和領導人,偉大的馬克思主義者,領導華夏人民奪取了民主主義革命的勝利……」

「在華夏建國初期,毛主席畫像,具有特殊的意義,能夠使人感受到毛主席的親切,能夠讓人民的力量凝聚起來……」

「物品價值:意義無價,但此畫像沒有能表達出毛主席領袖的風度和神采,亦是沒有讓人感受到其身上的親和力,而且整體印刷水平過於低下,價值極低。」

看到鑒定符的結果,陳逸張大了嘴,對這鑒定系統的強大徹底的五體投地,這毛主席的資料,簡直比歷史上記載的還要清晰。

最後的價值,則是讓陳逸頓時一笑,確實毛主席對於華夏人民的意義是無價的,但是這張畫是有價的,只是價值極低而已,恐怕連一百塊都賣不到,畢竟那個時代,毛主席作為華夏偉大的領導人,他的畫像實在是太多太多了。

在自己的房間中尋摸了一陣,陳逸沒有發現一個能鑒定的物品,於是來到堂屋裡,鑒定了兩件東西,都是價值不高,他搖了搖頭,看來,在這雜亂的老宅院裡,想要找到寶貝,還是要借助於搜寶符啊。

鑒定符還有二十多張,可是這搜寶符,卻是只有九張,做任務可以得到很多鑒定符,不一定會得到搜寶符。

好吧,陳逸想了想,決定了下來,看看自己家的老宅院裡到底有沒有寶貝存在,五十米的範圍,自己家的老宅院自然處在範圍之內。

使用了搜寶符,一張符紙慢慢落在地上,再次變化成了之前的那隻金光閃閃的搜寶鼠,看起來依然是那副古靈精怪的模樣,讓陳逸不禁產生了喜愛。

只是不知道這一次,金光閃閃的老鼠,會帶著他找尋到什麼樣的寶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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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牆壁中的秘密

在老宅院堂屋之中,這隻金色老鼠在落地後,朝著陳逸眨了眨眼,然後鼻子向著四周嗅了嗅,便向著陳逸所在的房間跑去。

陳逸看到這一幕,連忙跟了過去,心想難道寶貝在自己的房間不成,對於這金色搜寶鼠的尋寶原理,他十分的好奇,到底是靠鼻子還是靠什麼。

金老鼠的速度很快,陳逸自然使出了全力,進入他所居住的房間,老鼠正在房間裡等著他,看到他後,它便一溜煙的鑽入床底下。

陳逸愣了一下,難道寶貝在床底下,可是這個房間他待了十多年,床底下除了一些舊鞋子,別無它物,不過搜寶符的神奇,在之前已經顯現出來,他快步向床鋪走去。

走近床鋪時,那隻老鼠一下竄了出來,讓陳逸猛的打了個冷顫,待看到老鼠向他招手時,他這才暗罵了一句,將床單掀了起來,看到下面一片漆黑,他急忙找了一個手電筒,搜寶鼠有著一分鐘的限制,如果不能在一分鐘內跟隨搜寶鼠找到寶貝,那這老鼠就會消失不見了。

尋找到手電筒後,陳逸連忙鑽入床底下,金老鼠看到他後,在原地蹦了一下,然後朝著床裡面而去。

在後面一直跟著搜寶鼠,沒有理會床下面的蜘蛛網和一些雜物,這只搜寶鼠在床下面的牆壁處停了下來,然後用爪子扒了扒牆壁,向著陳逸嘰叫了幾聲。

待到陳逸靠近牆壁時,那隻金老鼠忽然化做了點點金芒,從他面前漸漸的消失。

看著金老鼠消失的地方,陳逸面上充滿了疑惑,這金老鼠在牆壁處停了下來,不斷的扒著牆壁,難道這牆壁是文物不成,這牆壁最少也有一百年的歷史了,牆壁確實能算得上文物,可是如果真是牆壁,那搜寶鼠直接停在堂屋裡的牆壁不是更方便一些,那麼,就是這牆壁裡面有東西了。

搜寶鼠不能進入牆壁,或者說進入牆壁後,自己不能看到,所以才會不斷扒著牆壁,就像上一次使用搜寶符找到的興朝通寶一樣,興朝通寶在錢幣堆裡隱藏著,只有等到自己扒開了錢幣,搜寶鼠才能找到。

陳逸拿著手電筒,照著這看起來很正常的牆壁,然後用手摸了摸牆壁,好像沒有什麼機關之類的啊,難不成要把牆壁砸穿,這老媽絕對不會同意。

以鑒定系統的強大,絕對不可能是失誤,搜寶符如果不能搜到寶貝,那要來何用。

正在這時,院子裡傳來了一聲尖叫,然後便是一個女孩的大喊聲音,「哥,你在家嗎,這怎麼有條大狗啊。」

陳逸連忙拍了拍腦袋,顧不得繼續研究牆壁,拼了命的以最快的速度從床底鑽了出去,自己小妹怎麼突然回來了,「血狼,老實點。」一邊鑽著,陳逸一邊凝聚全身的力氣大喊道。

待到他走出門外時,看到血狼正老老實實的蹲在地上,朝著陳雅婷搖著尾巴時,這才鬆了口氣,「哥,這是你的狗嗎,牠好聰明,竟然認得我。」看到自己的哥哥,陳雅婷連忙跑了過來。

「小婷,你怎麼現在回來了,咱媽不是說你明天回來嗎。」陳逸有些疑惑的問道。

「哥,我才開學幾天,咱媽不明白情況,今天星期五放假了,不用待在學校了,我本來想去爸媽的攤子上幫忙,可是聽說你回來了,我連忙跑回家來了,哥,來抱抱。」陳雅婷面上帶著激動,朝著陳逸張開了雙臂。

陳逸頓時搖頭一笑,刮了刮她的鼻子,「都上高中的人了,還這麼幼稚,以為還像小時候一樣跟在我屁股後面到處跑啊。」他現在還清楚的記得,那個時候,他的父母經常出去做生意,而他的小妹便常常跟著他到處玩。

「哥,我才上高中而已,又不是上大學,抱抱嘛。」陳雅婷皺著鼻子,撒嬌的說道。

「好,好。」陳逸笑了笑,張開雙臂,抱住了自己的妹妹,他的心中充滿了溫暖,回憶起小時候的歲月來,雖然有很多苦澀,但卻是最為寶貴的。

抱了一會,陳雅婷緩緩鬆開了手臂,「哥,你的懷抱還是這麼的溫暖,充滿安全,我聽爸媽說,你為了掙錢讓我上學,把身子熬壞了,早知道我不上這個學了。」說著說著,陳雅婷的眼中充滿了淚光。

「小婷,別哭,爸媽那是瞎說,我現在在古玩店工作,要學習很多知識,所以熬了幾天夜,在家裡休養幾天就好了,而且我可不光是掙了你上學的錢,我掙了兩百萬呢。」陳逸連忙哄著自己的小妹。

陳雅婷頓時停止了哭泣,面帶好奇的望著陳逸,「哥,你怎麼能掙這麼多錢。」

「嘿嘿,那也不看看你哥我是誰,好了,去洗洗臉,然後試一試我給你買的衣服。」陳逸有些得意的說道,然後拍了拍陳雅婷的後背,笑了笑。

「哥,買衣服幹什麼,我的衣服還能穿呢,留著錢給你娶媳婦啊。」陳雅婷站了起來,有些埋怨的說道。

看著自己的小妹如此懂事,陳逸嘆了口氣,心中狠狠抽動了一下,在浩陽市,像他小妹這般大的女孩,一個個打扮的花枝招展,花錢大手大腳,有這樣的妹妹,他覺得是整個家庭的幸福,同時,也感到有些內疚。

「快點去洗臉吧,衣服買回來了,就是要穿的。」陳逸故作生氣的說道,看著陳雅婷去洗臉,他搖頭一笑,拍了拍血狼的腦袋,「血狼,好樣的,知道自己人是誰。」

對於血狼這樣的表現,他並不是感到特別的驚奇,在古玩城中,尋找到藏寶齋時,他已經見識到了,恐怕那個時候,血狼就是根據自己身上的氣味來尋找到藏寶齋的。

陳雅婷洗完臉後,陳逸讓她來到屋裡,遞給她一套衣服,讓她穿著試試看,「哥,這衣服好漂亮,一定很貴吧。」看到衣服,陳雅婷讚嘆了一下,然後又充滿擔憂的說道。

「好了,哥掙了兩百萬呢,這衣服花不了多少錢。」陳逸搖頭一笑,推著她去屋裡換了衣服。

由於現在才是九月份,所以給陳雅婷買的衣服,只是一件長袖的上衣和外套,褲子之類的。

換好之後,陳雅婷慢慢走了出來,不斷向著自己身上穿的衣服看著,「哥,怎麼樣,好不好看。」

「好看,小婷本來就美麗,換上這衣服更加美麗了。」看到彷彿變了一個模樣的陳雅婷,陳逸頓時讚嘆道,同時對齊天辰的眼光有了進一步的認識。

聽到陳逸的讚揚,陳雅婷不由的來到了鏡子前,照了一會,面上帶著笑容,之後便跑去屋裡想將衣服換下來,頓時被陳逸阻止了。

之後,兄妹倆來到院子裡,一邊陪著血狼玩耍,一邊聊些兒時的事情,而陳逸也是詢問了陳雅婷在學校裡的狀況。

當聽到陳逸所講的關於古玩上的一些奇怪故事後,陳雅婷對自己的哥哥更加充滿了敬佩,在她眼裡,陳逸就是一個如高山般偉大的人。

在院子裡坐了一會,陳雅婷不顧陳逸的阻止,換下衣服去街上幫助父母照顧攤子,留下陳逸在院子裡搖了搖頭,有些感嘆。

看著血狼用兩隻大眼睛望著他,陳逸笑了笑,就像劉叔說的一樣,這比特犬買得真不虧,聰明而且實力強大。

忽然,陳逸拍了拍大腿,想到了什麼,「差點把牆壁的事情給忘了,浪費了一張搜寶符,怎麼著也要弄明白牆壁裡藏沒藏東西。」說著,陳逸把院子裡的大門鎖上,防止別人再進來被血狼嚇到。

鎖好門後,他便直接衝入了房間之中,這一次沒有再鑽入床下面,而是直接將床整個給移到了旁邊的位置,讓他能夠以一個更舒適的環境來尋找牆壁中的秘密。

那金色搜寶鼠所停的地方有兩只舊鞋子,這點陳逸記得一清二楚,現在房間中的燈光打開,將牆壁處照得十分光亮,陳逸笑了笑,然後從床邊繞到了牆壁處,蹲了下來,不住的打量著搜寶鼠停下的位置。

「血狼,上院子裡自個玩去。」這時,血狼也是有些好奇的鑽了過來,腦袋湊到了他的面前,陳逸頓時有些無奈,拍了拍牠的腦袋,指了指門口。

待到血狼離開後,陳逸摸了摸牆壁,然後輕輕敲了敲搜寶鼠停下的位置,又在旁邊很遠處敲了敲,聽到兩聲明顯不同的聲音,他眼睛一亮,這搜寶鼠停下的位置好像是空的,裡面真的隱藏著東西。

劉叔曾經無意中跟他提到過,在那水深火熱的十年中,華夏文物遭到了極大的破壞,許多人為了保存文物,使用了很多辦法,或埋入土中,或者用一些辦法使這些文物掩蓋起來。

仔細用手電筒照著這一處牆壁,陳逸忽然發現了這處牆壁上的磚石比旁邊的要新一些,他們家是一處老宅院,根本沒有刷上白漆,磚頭都是裸露在外。

陳逸用力拍了拍牆壁,只能聽到空空的聲音,而上面的磚頭紋絲不動,他想了想,如果不把這個秘密找出來,估計今天夜裡他絕對睡不著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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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木盒

看著面前的牆壁,陳逸陷入了沉思之中,如果說這真是他爺爺在那水深火熱的動亂年代留下的,那麼到今天也有幾十個年頭了,就算是這牆壁砸開後再砌上去的,也變得極為堅固了。

他所思索的便是如果現在砸開的話,會不會連著這房子一塊塌了,畢竟這房子最少也有一百年以上的歷史了。

現在翻修房子的話,父母肯定不同意,同樣,他對於這老宅院也是非常有感情了,如果直接拆了蓋樓房,那還不如直接買蓋好的樓房。

更何況,他父親也有兩個兄弟,這些年也在往來,感情一直平平淡淡的,而且那些親戚大多都是非常的勢利,如果他們家遇到困難,這些人絕對不會幫,要不然,他父母也不會為了小妹的學費而發愁。

遇到困難,不幫,如果這老宅子裡發現了傳家寶,那他們絕對不會放過,而且以他父親老實的性格,估計到最後,這傳家寶有沒有他們家的份還不一定呢。

那這件事必須要隱秘的來了,就算發現了傳家寶,也不能告訴自己的父母,要不然,以他們老實巴交的性格,絕對會告訴那些親戚,陳逸想著事情,手指摸著牆壁磚塊縫隙的泥土,下意識的用手扒了扒,誰知一下扣掉了一塊,讓他不禁一愣,這房子雖然老了點,可還沒達到這麼一摸就掉泥的地步。

仔細看了看這一處位置牆壁縫隙的泥土,然後再觀察了一下旁邊,陳逸發現搜寶鼠所停下的這牆壁中的泥土非常薄弱,根本不像旁邊那般的堅固。

看到這些,陳逸不由的眼睛一亮,想必在幾十年前的那段時日裡,情況太過緊急,所以他的爺爺根本無法準備一些合格的泥漿,只能隨便用泥土糊了上去。

接著,陳逸在這一處中空的牆壁上用手指扣了扣,果然,如同他剛才想得一樣,這一處牆壁的泥漿根本不牢固,而旁邊牆壁上的卻是十分的堅固。

他心中頓時一喜,能夠在不破壞房屋的情況下,將牆壁中藏著的東西拿出來,是最好的選擇,而現在,就可以做到這點,這一處中空位置的牆壁範圍並不是很大,一塊塊的將這位置上的磚塊拿出來,應該不會有任何的問題。

陳逸看了看時間,現在才傍晚時分,等他父母回來前,他有著足夠的時間。

說著,陳逸在房間和院子裡轉了兩圈,找到了一個薄薄的鐵片,然後又拿了一個鐵盆,回到了屋子裡,將鐵盆放到了靠近牆壁的地面,準備用它來接泥土。

而陳逸則是拿著鐵片,一點點的將磚塊縫隙的泥土給挖出來,頓時整間屋子裡搞得如同人間仙境一般,滿是煙霧,他不由苦笑了一下,連忙跑了出來,呼吸了一下新鮮空氣,這找寶貝也不是一件容易事啊。

在院子裡,陳逸打開了床鋪前方的窗戶,讓屋裡的灰塵散盡之後,他走進屋子裡,繼續在牆壁上挖著泥土,都到了這地步了,不幹下去怎麼能行,只不過接下來他的動作稍微放慢了一些,這才沒有了煙塵。

將第一塊磚上下的泥土挖出來一些後,陳逸用手指捏住了磚石一邊,用力向外拉著,可是磚塊依然紋絲不動,他頓時一怒,使出了吃奶的力氣,看到磚石終於動了一下,他面上露出了笑容。

之後,費盡了全身力氣,陳逸終於將第一塊磚從牆壁中拿了出來,磚塊的後面,則是一片黑洞洞的模樣,看到這幕,他頓時精神一震,這裡面果然是洞的,一定藏著東西,現在只挖出來一塊磚,根本看不到裡面是什麼狀況。

接下來,陳逸彷彿渾身充滿了力量,不斷重複著挖土掏磚這樣的流程,在這一處位置上,差不多有二十多塊磚,挖了三四塊,他便有些氣喘吁吁的,感覺體內一陣空虛,不由停了下來,喝了杯水,繼續在牆壁上搞破壞,哪怕身體不如以前,也無法阻止他那一顆赤熱的尋寶之心。

他要看看,自己的爺爺究竟給他們留下了什麼樣的傳家之寶,在這過程中,他也有些擔心,這樣拚命挖到最後,如果裡面什麼都沒有,或者只有一些不值錢的玩意,那他估計連死的心都會有了。

其中挖挖停停,陳逸拿著手電筒,向裡面看著,可是腦袋伸不進去,他根本看不到裡面什麼狀況,他強忍住身體的空虛,終於挖到了半個身子能夠探進去的地步,看著自己挖出來的這一個大洞,他無力的躺倒在地。

就這一個洞,十多塊磚,便讓他累得現在渾身上下沒有一點力氣,他覺得,不能光等著鑒定點了,五百點就算夠了又如何,現在只有初級鑒定符,沒有更高級的鑒定符,說不定鑒定出來的比現在的數據更垃圾。

到時候,鑒定出個力量和速度都只有五的渣,那估計他不會哭,會一頭撞死在牆壁上。

鑒定點自然需要積攢,但是在這積攢的過程中,他必須要鍛煉身體,哪怕一個月提升一點數據,也總比這樣什麼都不做要強得多。

陳逸躺在地上,等到身體恢復了一些力氣,然後便拿起手電筒,將頭伸了進去,往裡面一照,這一個牆壁空洞十分小,在地面他只看到了一個長方形的盒子。

看到這個盒子,陳逸哈哈一笑,面上充滿了喜悅,用盒子保存,足可以說明是專用隱藏東西所用的。

他連忙將手電筒放到嘴裡用牙咬著,然後向裡面探了探身子,兩隻手用力拿起盒子,將盒子一點點從牆壁中移了出來。

待到將盒子輕輕放到地上後,他顧不得去看盒子裡的東西,一屁股坐在地上,喘了幾口氣。

這一次尋寶可是真要命啊,陳逸看了看自己身上滿是灰塵,還有周圍一片泥土的狀況,不由苦笑了一下。

忽然,他想起了什麼,連忙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這才鬆了口氣,父母還有一段時間才能回來,然後,他看了看地上的盒子,是一個木盒,上面還帶了把小鎖,他頓時有些苦惱,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啊。

想了想,他先將盒子放到了床下面,然後又探進牆壁中,用手電筒照了照,確定再沒有什麼東西之後,便又將磚塊一塊塊的疊進了牆壁之中。

現在黑燈瞎火的,上那找泥土去,先將屋子裡收拾好,然後這幾天找機會把牆糊上,掏磚非常費力氣,這將磚放進去,卻是十分的輕鬆,只不過沒了泥土,這些磚有些鬆鬆點,陳逸將以前的書本撕了幾頁下來,塞進了磚塊縫隙中,這才讓磚塊穩定了一些。

之後,他又休息了一會,然後拿出掃把,將整個屋子大掃除之後,看了看被他拉住來的床鋪,面上不由露出了苦笑,現在他幾乎連走路的力氣都沒了,還怎麼去推床。

這時,血狼似乎在院子裡玩煩了,一下竄了進來,看了看躺在地上的陳逸,腦袋歪了一下,似乎在思索陳逸現在是什麼狀況。

看到血狼,陳逸想到了牠那高達二百一十的力量,頓時眼睛一亮,面上露出了壞笑,「血狼,過來。」

聽到陳逸的呼喚,血狼絲毫沒有任何察覺的衝了過來,舔了舔陳逸的手掌,陳逸勉強站了起來,然後將血狼的兩隻前爪放到了床鋪上,他自己同樣如此,之後一邊用力推著床鋪,一邊大叫著,「血狼,給我推啊。」

血狼看了看陳逸,然後直接跑到他後面推了推他的身體,「尼瑪,老子讓你推床,不是推我,之前還誇你聰明呢,現在這麼迷糊。」教了血狼一會,牠總算可以做出推床的動作,然後陳逸再次大喊,用力推著床。

「尼瑪,用力啊,跟沒吃飯一樣。」看到床鋪紋絲不動,陳逸咬著牙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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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關山月萬里長城

在陳逸和血狼的共同努力下,終於將床鋪歸回原位,死死擋住了那一面被他破壞的牆壁。

看著血狼幽怨的眼神,陳逸哈哈一笑,直接摟住了牠的脖子,「血狼,還是你厲害,要不然,我要推到猴年馬月去啊。」

如果齊天辰知道,這條戰勝了藏獒的比特犬,在陳逸這裡又馱東西,又推東西的,絕對在詫異之餘,跟陳逸拚命,一條品種優良的鬥犬,那幾乎被別人伺候的給少爺似的,每天大魚大肉的吃著,現在陳逸卻是拿牠來幹雜活,而且還是推床鋪這種體力活。

血狼直接被陳逸身上的灰塵嗆的咳嗽了幾下,神色更加幽怨,陳逸往自己的身上看了看,卻是大笑了幾聲,現在他全身上下都是灰塵,摸了摸頭髮,也是如此,不過心中卻是充滿了滿足之感。

用搜寶符搜寶,克服了種種困難,在身體空虛的情況下,還能做如此多的事情,陳逸覺得,身體素質真的不是問題了,重要的是有一個好的心態,與一顆堅定的心。

「好,血狼,走,跟我一塊洗臉去。」陳逸面上帶著濃濃的笑容,帶著血狼來到了院子裡,打開自來水管,便開始洗起頭來。

這時,大門響動了幾下,陳雅婷的聲音首先傳了過來,「哥,我們回來了,哥,你在幹嘛呢,你怎麼能用涼水洗頭呢,啊,你身上好多灰塵啊。」

陳雅婷看到陳逸在洗頭之際,身上時不時的騰起一片煙霧,頓時有些驚異的說道。

這時陳逸的父母也是走了過來,在院子裡的大燈上,同樣看到了陳逸身上的灰塵,「小逸,怎麼回事,和人打架了啊,身上弄得都是灰,快把衣服脫了。」陳母急忙走了過來,有些擔心的問道。

「媽,我剛回來,和誰打架啊,我這是和血狼一塊玩耍時弄身上的。」陳逸毫不猶豫,再次拿出血狼來頂缸。

「玩也要注意分寸啊,這你和血狼在地上打滾了吧,趕緊脫了,我給你洗洗,還有趕緊進屋裡把頭髮吹乾,下次別再用涼水洗頭了,對身體不好,快點去吧。」一邊打著陳逸身上的灰塵,陳母一邊有些埋怨的說道。

聽著這在上學時有些不耐煩的嘮叨,陳逸心中充滿了暖意,在浩陽找工作期間,他沒有感受過絲毫的關心,直到劉叔出現後,現在他覺得,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不是有多少錢,而是有一個人關心你。

之後,一家人又坐在一起吃了頓夜宵,陳逸剛才掏了半天的磚,身體早就累得發軟了,這時自然大口吃著飯菜,而他們旁邊的血狼也是如此。

看著陳逸大口吃飯的模樣,二老面上露出了欣慰之色,「小逸,慢點吃,又沒人跟你搶。」

吃完飯後,坐在一起看了會電視,陳逸不免有些懷念,從上大學開始,他不記得自己有多長時間沒有看過電視了,差不多都是沉浸於網絡世界之中。

等到家人都去睡覺後,陳逸嘿嘿一笑,關上了電視,帶著血狼,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中,用一個紙箱和一些海綿,給血狼做了一個溫暖的小窩,血狼毫不客氣的臥在了上面,朝著陳逸叫了一聲,然後身體蜷在一起,開始睡覺。

陳逸關上了門,面上帶著期待,拿出了從牆壁中掏出來的木盒,手上則是拿著一個小鉗子,這木盒看起來並不是多麼的精緻,而且在牆壁中潮濕的環境下度過了幾十年,恐怕早已腐朽,就算沒有腐朽,木盒上的鎖,對於現在來說,也只是一個擺設而已。

用鉗子夾著上面的小鎖,輕輕向外一拉,還沒用多大力,鎖扣直接從木盒上脫離,讓陳逸面上頓時一喜,這比想像中的簡單多了。

將鎖和鉗子放在桌子上,陳逸看了看木盒,心中充滿了期待,緩緩打了開來。

陳逸打開盒子,看了看裡面的東西,頓時瞪大了眼睛,這裡面並不是他所想像中的有很多東西,只有兩件,一件是一個用塑料袋包裹起來的卷軸,看起來似乎是書畫一類的東西。

而另一件便是一方硯台,陳逸心中有些許的失望,不過隨即消退,古玩的價值有天有地,在沒有見到實物之前,根本無法判定一件古玩的真正價值。

或許他從牆壁中所掏出來的這兩件東西,是無價之寶,也說不定,陳逸先從盒子裡拿出了塑料袋,準備看看裡面的卷軸是什麼東西。

陳逸的動作十分的輕柔,緩緩打開塑料袋,裡面的卷軸上竟然還包裹著幾層牛皮紙,是什麼東西,值得如此慎重的對待,他的心中充滿了濃濃的期待。

從塑料袋中將卷軸拿了出來,去除了牛皮紙,陳逸緩緩的將卷軸展開在了收拾乾淨的書桌上。

在看到這幅畫的剎那,陳逸頓時有些驚呆了,面前所出現的是一片波瀾壯闊的畫面,一片片城牆如同一條巨龍般,綿延在群山峻嶺之中。

群山周圍佈滿雲霧,有些山石極為平緩,有些山石極為高大而又陡峭,山石上面還有一棵垂到峭壁之上的柳樹。

而且畫面之上,還有一些行人和趕著毛驢,騎著馬的客商,一條人流向著這群山之中的一座城牆而去,那座城牆屹立在山石之上,如同一個氣勢恢宏,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將軍一般。

整個畫面呈現出的是那氣勢磅礡的萬里長城,在群山峻嶺,峭壁深壑,綿延不絕,如同一條巨龍般,守護著這片大地。

「好壯觀。」陳逸不由的感嘆道,雖然常常在電視上看到萬里長城,可是這一幅畫,帶給他的衝擊,遠遠要強於電視畫面。

「咦,上面還有字。」陳逸連忙走到畫面字跡的旁邊,認真觀看著這一行小字。

「卅八年新春,關山月於芊石,除了這行小字還有三個鈴印,嶺南人,關山月,嶺南關山月。」陳逸認真的看了看這一行小字,心中有些疑惑,這關山月是何人物,對於這一個名字,他覺得十分的陌生。

能夠放入牆壁中珍藏的東西,恐怕價值絕不會低,對於上面那一行小字上的年份,陳逸也是有些疑惑,這個川字加一橫他倒是認識,是三十的意思,這是表示在三十八年新春的時候做的畫。

可是這在一九三八年,還是在一個朝代的三十八年,古時一些文人在做完書畫後,都會留下年代日期,比如乾隆三年,光緒元年之類的。

單單從感覺上,這幅畫給他的衝擊感極強,萬里長城,懸崖峭壁,都描繪的讓人如同身臨其境一般,更是將長城那磅礡的氣勢表現了出來。

陳逸想了想,在這幅畫上拍上了一張鑒定符,通過鑒定符來得到信息,比他這般胡思亂想要強得太多了。

聽到腦海中鑒定成功的提示,陳逸面上露出驚喜之色,之前他還在擔心這幅畫的年代會過了五百年呢,隨即他便在腦海中查看了起來。

「物品信息如下,關山月《萬里長城圖》,作者:關山月,製作年代:距今約六十五年。」

「藝術特點:繪畫是記錄社會文明進程,記錄美好事物,抒發作者情感的一種重要載體,關山月,華夏嶺南畫派代表人物,繼承了華夏寫意中水墨為主與古代壁畫中人物畫的方法,同時又明顯吸收了西方畫派的寫實手法,創造出了一種獨特的畫法,使得華夏傳統寫意畫之中出現了實境感覺,對嶺南畫派的發展有著重要的作用。」

「關山月所畫山水,花鳥畫表現出較強的社會意義和精神內涵,是對華夏傳統畫的拓展,使得華夏畫作在緊隨時代,在新的時代中更具有豐富的表現力……」

「物品價值:關山月所畫長城,氣勢磅礡,畫法獨特成熟,充分表現出了萬里長城的險峻,如同一條巨龍,守護在華夏大地上,加入寫實手法,讓人如同身臨其境一般,價值很高。」

距今六十五年,價值很高,陳逸面上露出了激動之色,價值很高,他之前鑒定過的最高價值的不過是價值較高而已,這價值很高,絕對比康熙五彩瓷器的兩百多萬要高得多。

想不到這或許是他爺爺留下來的東西,竟然擁有如此高的價值,距今六十五年,從今年算起來,那應該是建國初期,這只有幾十年歷史的畫作,竟能得到鑒定系統如此評價,無疑說明這幅畫的難得。

只是關山月這一個名字,他依然想不起來,陳逸內心充滿了疑惑,又充滿了激動,想不到搜寶符搜到了一個如此價值的寶貝,這才是真正的傳家寶。

陳逸手指觸碰在畫卷上,仔細觀賞時,鑒定系統忽然提示得到了一點鑒定點。

這讓陳逸有些疑惑,那價值較高的五彩瓷器也是得到了兩點鑒定點,這價值很高的關山月畫作,為什麼只是得到了一點,在詢問系統後,他得到了答案。

「鑒定點的獲取是根據文物或古玩內的靈氣濃度而給予,靈氣越多,得到的鑒定點越多,而靈氣,是經歷無數歲月而積攢而來,歷史越久,價值越高的文物,其內靈氣濃度很大,歷史較近的文物,其靈氣濃度就很薄弱,在時間相同的情況下,價值越高的文物,其內所擁有的靈氣濃度會大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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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鑒定失敗

聽到了系統的回答,陳逸無奈一笑,價值很高的文物,只是一點鑒定點,換做以前,他早就怒罵系統了,可是現在,他卻是知道,系統的決定是合理而且無法改變的。

同樣,他也知道了靈氣的產生與時間有很大關係,與價值有一定的關聯,就好像乾隆時代的精品官窯瓷器,與民窯的劣質瓷器,那其內的靈氣絕不可能一樣了,看來他以前用價值來計算鑒定點的方式是錯誤的。

這一點鑒定點,並沒有讓陳逸太過糾結,鑒定點,什麼時候都可以得到,可是,如此價值很高的古玩,卻不是隨隨便便能夠得到的。

關山月這個陌生人物究竟是誰,他的作品為何價值如此之高,陳逸不免有些驚異,價值很高,只是一個模糊的詞語,具體的價格,他根本不得而知。

現在家裡沒有電腦,沒有網絡,而且又處於深夜,他也只能明天詢問劉叔或者自己去網絡上查找了。

雖然不知道價格,但是以之前的經驗來看,超過三百萬是肯定的,陳逸看了一會桌上的萬里長城圖,然後緩緩捲了起來,這應該是他爺爺所藏起來的,可以說是傳家之寶,超過三百萬的價值非常之高,可是他心中卻沒有半點要出售的意思。

以他所擁有的鑒定系統,金錢很容易得到,可是這傳家之寶的意義,卻是用多少金錢都換不來的。

將畫捲起來之後,陳逸頓時把注意力放在了盒子中另一件物品上面,輕輕的拿了出來,這硯台看起來十分的奇怪,不像他在古玩城見到的四方形或者說半圓形硯台,而是一個不規則的形狀,看起來十分的古怪。

而在硯池之中雕著一個鳳凰,展翅飛行,在硯台邊緣上,還刻了一圈的雲紋,看起來極為精緻。

陳逸在古玩城所見到的硯台大多是一些劣質的,以他現在來看,這硯台除了形狀奇怪了點,上面的紋飾十分的精緻而美麗。

看完了正面,陳逸將硯台翻轉過來,看了看背面,頓時發現了背面的一行小字,寫得極為飄逸,他勉強認了出來,這一行小字便是,其色以溫,天然古樸,應而寶之,書香是撫。嶺東觀察使者陸川龐瑛題。

以這一行小字來看,觀察使者,這應該是古代的東西,陳逸看著這行小字,不斷的思索著,而且上面硯台的題字,好像還是兩個人,一個是陸川,一個是龐瑛,這兩個名字如同關山月一樣的陌生。

陳逸觀察了一會,沒有在硯台上發現其他的東西後,這才使用的鑒定符。

「鑒定中……鑒定失敗。」

聽到系統提示的失敗聲,陳逸愣了一下,看著這硯台,不免有些驚異,這硯台的歷史難道超過了五百年,否則,以鑒定符的強大,根本不可能失敗,當然,也有可能是仿古硯台。

只是硯台不像瓷器書畫一般有東西可以參照,硯台仿品極少,陳逸搖了搖頭,再一次認識到了自己知識的缺乏。

像之前的萬里長城圖一般,哪怕是鑒定成功,他也無法知道關山月是何許人也,只是知道其畫作的特點而已。

陳逸笑了笑,哪怕擁有鑒定系統,也要從最基本的古玩知識開始學起,他將硯台放於一旁,看了看空空的木盒,頓時有些感嘆,以關山月那副畫的年代來看,這只能是他爺爺藏起來的。

或許這兩件東西是家裡最珍貴的,或許說這兩件東西是在那個水深火熱的年代意外倖存下來的,然後被自己的爺爺藏了起來,無論如何,這都是他們家的傳家之寶了。

一張搜寶符,卻是得到了兩件寶貝,陳逸的心中充滿了喜悅,雖然硯台鑒定失敗,不知道年代,但是從上面精緻的紋飾來看,價值絕對不會低了。

「小逸,你睡了沒,屋裡的燈怎麼還亮著。」正在感嘆之際,陳母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陳逸連忙回答道:「媽,我剛才看了會書,現在就睡了。」

「哦,別熬太晚,早點睡。」陳母關心的說道,然後腳步聲漸漸遠去。

陳逸笑了笑,在浩陽的出租屋裡,他玩電腦是想玩多久就玩多久,根本不會有人提醒他早點睡,只有在家裡,才能感受到被人關心,被人重視的感覺。

看了看時間,已然過了半個多小時,陳逸不由感嘆,沉浸在古玩的藝術世界中,時間流逝非常的快。

將萬里長城圖與硯台收進了木盒裡,陳逸將木盒放到了屋中的一個櫃子裡,之後看了看已經熟睡過去的血狼,不由一笑,躺到床上,聞著熟悉的味道,緩緩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陳逸覺得有什麼東西在舔自己的臉,睜開眼睛一看,頓時一顆碩大的狗頭出現在他的面前,他猛的大叫了一聲,然後回過神來,「血狼,你是不是想死啊。」

血狼朝著他吼叫了幾聲,然後一下向房門跑去,在房門上扒了兩下,陳逸頓時搖頭一笑,感情這貨是想出去啊,於是,他穿上衣服,打開房門,跟隨著血狼一塊來到院子裡,不禁有些啼笑皆非,這貨是忍不住尿尿了。

吃過早飯,陳逸父母去街上購買晚上出攤時用的東西,而陳雅婷在房間中寫作業,陳逸和血狼在院子裡悠閒的曬著太陽。

想到木盒裡的東西,他頓時拿出電話,撥打了劉叔的電話,「呵呵,小逸,在家裡很舒服吧。」接通電話,劉叔頓時笑了笑。

「劉叔,您就別笑我了,不過有一個問題需要問您。」陳逸笑著說道,這畫作價值如此之高,那麼其作者關山月絕不會是無名之輩,他一個剛入門一個月的古玩學徒不知道也是正常,但是劉叔一定會知道。

「哦,小逸,有什麼問題,是不是又發現什麼寶貝了。」劉叔連忙問道,這段時間以來,這小子總是給自己帶來驚喜,他不禁有些期待陳逸是不是又淘到什麼寶貝了。

陳逸不禁笑道:「劉叔,寶貝哪有那麼好淘啊,我在回來的途中,聽別人說關山月的畫作非常精美,而且價值很高,可是對這個名字我又有些陌生,所以,便想問問您老,有這個人嗎。」

他可是知道劉叔的性格,愛寶如命,萬一這畫作要是非常珍貴,估計劉叔直接衝到他家裡也不是不可能,那樣,對他們家不會有半點好處。

「關大師,呵呵,小逸,你剛進入古玩行,不知道關大師也是很正常,關山月大師可是了不起的人物,他是一個畫派的代表人物,在十多年前才離開人世,他不僅是華夏美術協會的副主席,而且還身兼廣東畫院院長,廣州美術學院院長,以及廣東文聯副主席等多個藝術機構的重要職務,可以說是非常著名的藝術家,在建國之前,關山月大師的畫不為人知,可是有一次在舉辦畫展之時,張大千第一個來到展場看畫,看了幾眼便當面問關山月,哪張畫定價最高,他要買下。」

「張大千當時已然是華夏聞名的畫家,他所購買的那張畫,足以支撐關山月大師數月的開支,而且在張大千買畫之後,許多不懂畫的買主也是紛紛進場,爭相搶購關大師的作品,能夠得到張大千的認同,可見關大師幾十年前繪畫水平如何。」

「小逸,再給你說一件事情,你或許能更清楚的知道關山月大師的作品珍貴程度,國家文物局在近期發佈了通知,將關山月大師的作品列為原則上不准出境的名單,還有,關大師的畫作升值潛力極大,往往在拍賣會上,一件底價幾十萬的畫作,成交價能翻上幾倍之多,總之,關大師的畫作特別是一些精品畫作,極為難得,你現在明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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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鐵哥們

聽完了劉叔的講述,陳逸頓時有些震驚,他確實沒想到關山月如此出名,特別是一代畫壇大家張大千,在幾十年前都認可了關山月的水平。

他現在不禁有些感嘆,古玩行的水真的很深,沒有過硬的知識與經驗,跳進去,那恐怕想出都出不來了,「劉叔,我明白了。」

「哈哈,好好學習吧,以你的潛力,一定會在古玩行闖出一番成就的。」劉叔大笑著鼓勵了陳逸幾句。

「劉叔,說起發現寶貝,我在家裡發現了一方硯台,上面刻有鳳凰,而且還有一行小字,只是上面的名字我依然不認識。」藉著這個機會,陳逸頓時問起了硯台上的事情,關山月的作品價值很高他已然知道,可是硯台鑒定失敗,只能從別人口中得知硯台的信息了。

劉叔頓時來了興趣,帶有刻字的硯台可是比沒有字的價值要高得多,如果是名人留下來,那價值還會往上翻,「小逸,把那一行小字告訴我,我看看知不知道。」

陳逸點了點頭,將那一行小字告訴了劉叔,這一行小字讀起來朗朗上口,所以他記得特別清楚。

「其色以溫,天然古樸,應而寶之,書香是撫,這是讚美硯台的句子,意思是應當將之當做寶貝,而後面的嶺東觀察使者陸川龐瑛題,應該就是題這行小字的人,觀察使,這是唐代後期出現的地方軍政長官,然後一直延續到清末民初,至於陸川龐瑛這兩個名字,我也是有些陌生,而且華夏重名之人非常的多,這上面又沒有具體的事件和年代,不過能夠落到官員手中的硯台,應該差不到哪裡去,你回浩陽時拿過來,看一看實物應該就能知曉了。」

聽到了硯台上的這一行小字,劉叔思索了一會,然後說道,在古代,各個地方的官員非常的多,有些官員的身份根本不足以記入史冊之中,沒有具體的信息,單憑這兩個名字,他實在沒有辦法判定其具體年代。

「劉叔,你說嶺東的硯台,也能跨越千里來到我們秦嶺一帶來。」陳逸不禁有些疑惑的說道,嶺東,嶺南這兩個詞語,他在古玩城時常聽到,很多普通人一聽嶺南或許說嶺東兩個字,都會想到華夏最著名的秦嶺。

其實嶺南的嶺並不是指的秦嶺,而是華夏南方的五嶺之南的地區,這個地區基本上所指的大多為廣東廣西,海南等省份。

這些省份之中,以廣東最具有代表性,一些著名的嶺南藝術家,大部分都出自廣東,而華夏南方五嶺是由越城嶺,都龐嶺,萌諸嶺,騎田嶺,大庾嶺五座山組成,廣東廣西則是嶺南文化的發源地。

嶺南是背靠五嶺,而面朝大海,而嶺東則是五嶺以東,面朝陸地,嶺東所在的地區在廣東,江西與福建一帶。

當然,提及嶺東文化,主要發源地便是在廣東,廣東一個省份,便有著嶺東與嶺南文化之分,可見其文化的源遠流長以及發展潛力。

而陳逸家處秦嶺一帶,與著廣東等省份相隔千里,自然而然有些疑惑,他的爺爺怎麼得到了這一方硯台還有那嶺南畫派代表人物關山月的作品。

「呵呵,文化的交流是沒有距離的,像景德鎮瓷器一樣,在一個鎮上燒製,可以遍及全國,所以,怎麼跑到我們這裡來,根本不重要,在家休息這些天可不要忘了去買我給你介紹的那幾本古玩書籍,多看看,多學學,然後再上手,對你很有幫助的。」聽到陳逸這種問題,劉叔不禁一笑,然後說道。

「劉叔,我知道了。」陳逸點了點頭,然後掛斷了電話,和小妹陳雅婷打了聲招呼,帶著血狼一塊出了門。

他們雖然是一個小縣城,可是地處秦嶺一帶,文化氛圍非常濃郁,縣城之中已然有一家大型的新華書店,是縣政府專門投資興建的,目的就是為了滿足人民的文化需求。

陳逸不奢望能夠買到劉叔介紹的全部書籍,買到幾本先看著已然足夠了。

這個新華書店陳逸以前也是去過,所以帶著血狼一塊來了,寵物自然不能進書店,他卻是可以在門口請工作人員幫他將所需要的書拿過來付賬,書店環境再好,也是沒有家裡安靜。

書店距離陳逸家並不遠,所以他決定帶著血狼步行前去,一來仔細看一看家裡這一年多來的變化,二來自然鍛煉身體,加強自己的意志。

一路上,和許多認識的親戚朋友打著招呼,雖然有些親戚很是勢利,但是卻同樣有一些親戚依然的淳厚善良,他的三叔就是如此,從小到大,幫了他們家不少的忙,在他小時候家裡非常困難,而他的三叔,時不時到他家串門時,會往被子裡塞一百兩百塊,總是不讓他們知道,就算事後父親拿著錢找上門去,他也謊稱不是自己的。

可是陳逸卻是有一兩次,親眼看到三叔往被子裡塞錢,在發現他後,三叔還小聲的告訴他不要去告訴父親。

他覺得今天和父親商量一下,明天帶著東西去三叔那裡看看,雖然這是小時候的事情,可是陳逸現在依然記憶猶新,對他有恩的人,他永遠都不會忘記。

走在路上,看著街道上熟悉或者陌生的景色,他有些感嘆,之前這些不在意的東西,在長大後,慢慢的開始懷念起來了。

來到新華書店門口,摸了摸血狼的腦袋,陳逸半個身子探入門口,將所需要的五本古玩書籍告訴了書店的工作人員。

工作人員望了望他和身邊的比特犬,然後笑著點了點頭,讓他稍等一會。

之後五本書籍工作人員只找來了四本,並且說另外一本知名度並不高,所以書店沒有進貨,陳逸笑著點了點頭,在家裡這些天,能夠看完一本已經很不錯了,他掏出了錢包,付過帳後,提著裝有四本書籍的包裝袋,慢悠悠的和血狼一塊走回家去。

回家途中,電話突然響了起來,一看卻是他從小玩到大的一個哥們打來的,「小逸,你小子不地道啊,回家了也不找我來玩,要不是我在街上碰到阿姨說你回來了,我還不知道呢。」剛接通電話,便是一陣埋怨傳了過來。

「咳,剛子,我昨天才剛到家,還不清楚狀況呢,也不知道你回來沒。」陳逸乾笑了兩聲,然後說道,他這位哥們全名叫王剛,跟大名鼎鼎的和珅扮演者的名字一模一樣,只不過長得五大三粗的,卻是沒有和珅那一副猥瑣模樣。

他們倆從小玩到大,從小學到高中基本上都是一個學校,好得幾乎穿一條褲子,高中畢業後,他去上了大學,王剛則是去外地打工,雖然偶有聯繫,但是兩個人那種哥們情誼卻是沒有任何的變化。

「好了,你小子別找理由了,我在你家裡等著你,快點回來。」王剛笑罵著說道,然後掛斷了電話。

陳逸搖頭一笑,拍了拍血狼的腦袋,「血狼,走,咱們回家了。」沒有任何情況發生的時候,血狼還是一如既往的露出一副懶惰的模樣,看起來倒是沒有了兇惡,充滿了可愛。

只不過,從大街上那些遊蕩的土狗都是繞開血狼的動作上,就可以看出血狼哪怕是這般模樣,散發出的氣勢,也足以震懾眾多土狗。

不到十分鐘,陳逸便回到了家中,走入院子裡,看到王剛和小妹陳雅婷正在聊著天,「哥,你回來了,小剛哥哥一直在等你。」看到陳逸,陳雅婷有些驚喜的說道。

王剛直接衝了上來,「好小子,回來了也不打聲招呼……我靠,這是誰的狗,看好點。」王剛正想用拳頭錘一下陳逸時,忽然血狼從陳逸身後竄了出來,兩隻大眼死死的盯住他,讓王剛嚇得一下向後跳去,有些驚魂未定的說道。

「哈哈,剛子,這是我的狗,以後想在我身上用武力,就要問問牠同不同意了。」看到王剛如此模樣,陳逸頓時一陣大笑。

「你小子耍無賴啊,對了,這狗看起來好像是品種狗,你從哪裡買的。」王剛充滿怨氣的說道,然後仔細觀察了陳逸的狗,頓時驚訝的問道。

他們這個縣城緊靠大山,在小時候,時不時的會有人上山採藥,或者說偷偷的打些野味,所以,很多人家中,都養著狗,那個時候,王剛比他更愛狗,時常搜尋一些品種狗的資料。

只不過,現在隨著社會的進步,上山的人越來越少,雖然也有很多人養著狗,可是大部分都只是沒有戰鬥能力,只會在街上亂跑的土狗而已,跟以前能上山打獵的獵狗比起來,差之甚遠。

「呵呵,剛子,能猜出這是什麼狗嗎。」陳逸頓時笑著說道。

「這狗的特徵很明顯,是比特犬吧,不過看起來這狗好像非常懶散啊,渾身似乎沒有一點力量。」王剛仔細看了看血狼,然後搖了搖頭,似乎覺得陳逸這條比特犬中看不中用。

陳逸神秘的笑了笑,「剛子,有時候眼睛會蒙騙你的,血狼遠遠比你想像的要厲害得多,牠可是戰勝過藏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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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突發狀況

「我靠,戰勝藏獒,就牠,小逸,你沒開玩笑吧。」王剛看了看血狼,用力搖了搖頭,絲毫不相信就這條懶狗,能打得過藏獒。

血狼似乎明白王剛看不起牠,朝著王剛不滿的吼叫了幾聲。

「不會吧,牠聽得懂我說的話……」王剛有些驚異的看著血狼。

「呵呵,剛才不是告訴你了嗎,血狼非常厲害,也非常聰明。」陳逸微微笑著說道。

這時陳雅婷也是在一旁附和著,「小剛哥哥,我哥哥說的沒錯,血狼很聰明的,我根本沒見過牠,昨天我回家時,牠就認出我是哥哥的親人,根本沒有朝我叫。」

「我難道看走眼了,這條比特犬在扮豬吃老虎,世界上有這麼聰明的狗嗎,真是奇怪,對了,小逸,剛才沒注意看,你小子怎麼有氣無力的。」王剛面帶疑惑的看了看血狼,之後轉頭忽然看到陳逸現在的狀態,然後面色微微一變,有些關心的問道。

「剛子,沒事,只不過是上班的時候熬夜熬得多了。」陳逸擺了擺手,笑著說道。

王剛嘿嘿一笑,面上露出了心照不宣的神色,「嘿嘿,小逸,你不用找理由了,大家都懂的。」

「你懂個屁,信不信我讓血狼咬你。」看到他這面色,陳逸頓時大怒的說道,果然這個社會已經不純潔了,劉叔年紀那麼大的人都這樣認為,更不用說年輕人了。

王剛的目光不由放在了旁邊的比特犬上,「牠的名字叫血狼,真霸氣,不過小逸,牠真的有你說的那麼厲害嗎。」

「嘿嘿,要不試試,血狼能幹過三四個像你這樣的。」陳逸上下打量了王剛一眼,然後面上露出了怪異的笑容。

除了陳逸之外,王剛甚至還剛到那只比特犬同樣用奇怪的眼神望著自己,頓時連忙搖了搖頭,「逸哥,你說厲害就厲害,現在你回來了,找個機會我們出去喝幾杯,增進一下我們多年的友誼。」

「剛子,吃飯可以,喝酒免談,你也看到了,就我現在身體這狀況,我不能喝酒。」陳逸直接擺了擺手,就現在這身體素質,喝酒,那無疑是自殺的行為。

「逸哥,吃飯就吃飯,一切聽你的。」王剛無奈的說道。

「四弟在家嗎,四弟……小逸,你回來了啊,你爸在家嗎。」正在陳逸和王剛聊著天時,一位中年婦女突然衝了進來,神色極為慌張,看到陳逸,連忙詢問他爸在家沒。

陳逸看了這中年婦女一眼,面色一變,快步走了上去,「三姨,我爸出去買東西了,你有什麼事情先跟我說。」

這一位中年婦女就是他三叔的媳婦,那位對他們家極為照顧的三叔。

「三姨,有事情慢慢說,我和小逸一定能幫得上你。」王剛也是關心的說道,都是這附近的人,雖然王剛跟陳逸家沒親戚,但是幾家卻都是朋友關係。

「小逸,快把你爸找回來吧,你三叔早上上山採藥,現在中午了還沒回來,我擔心他在山上出什麼事啊。」中年婦女面色著急的說道。

陳逸連忙問道:「三姨,你報警了沒,三叔往常都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報了,派出所說讓我們自己先找找,說不定下山了沒回家呢,你三叔每天早上採藥,都是一兩個小時就回來了,就算不回家,也會給我個信啊,現在你大叔,二叔都不在家,我家大小子也沒在家,只有個小閨女,你說這可怎麼辦啊。」中年婦女像是沒頭的蒼蠅一般,面露哀色,直接哭了起來。

「他們真不負責任,三姨,我在消防隊認識有一位朋友,我現在去請他幫忙,小逸,你先陪著三姨。」說完話語,王剛便急匆匆的離開。

「三姨,先坐下休息一會,三叔一定會沒事的。」陳逸心中彷彿被一塊大石頭壓著一般,沉重無比。

中年婦女屁股剛一坐下,便直接站了起來,「小逸,不行,我去找找其他人,讓他們幫忙上山找找,不能光等著啊。」

「三姨,我跟你一塊去。」陳逸點了點頭,毫不猶豫的說道。

「小逸,你在家等著你爸,我自己去就行了。」說完,中年婦女再次急匆匆的離去。

「哥,怎麼辦啊,三叔會不會有事啊,他平時對我們那麼好,聽爸媽說,就在你往家裡匯錢後第二天,三叔就拿著二千塊錢準備給我交學費呢,咱爸咱媽也沒事手機。」一旁的陳雅婷聽到這個消息,面上充滿擔憂,幾乎都快要哭了出來。

陳逸捏了捏拳頭,十多年前,三姨這麼找人一定會有一幫人前去幫忙,可是現在,家裡的親戚走得走,又有些陌生人搬了進來,想要請他們幫忙,那簡直是非常難的一件事情。

剛子雖然說認識朋友,可是認識的也不過只是消防隊普通士兵而已,沒有得到上級批准,怎麼可能大批進山尋人,就像他三姨說的一樣,不能光等著,否則如果三叔在山裡遇到什麼危險,那時間就是生命,而且秦嶺山區中時常有大型動物出沒,絕對不能再等了。

「任務發佈:找尋到陳光遠的下落,並保證其生命安全。」

「任務獎勵:初級鑒定術,十張修復符,五點鑒定點,五點身體數據點。」

「此任務有很大機率會遇到生命危險,請謹慎行事,任務未完成,將不會有任何懲罰。」

聽到系統的提示聲,陳逸忽然大笑了起來,在心中冷冷的說道,來得還真是及時,危險,你是在激我,還是在勸我放棄,我三叔的生命不是你可以做主的。

「哥哥,你怎麼了。」看到陳逸忽然大笑了起來,一旁的陳雅婷有些驚慌的問道。

「小婷,我沒事,等爸媽回來了,你把三叔上山採藥失蹤的事情告訴他們,我很快就會回來。」陳逸回過神來,安慰了一下驚慌失措的陳雅婷,之後交待了幾句,帶著血狼直接走出了門口。

站在大門外,陳逸思索著剛才系統所發佈的任務,尋找到他三叔的下落,並保證安全,有很大機率遇到危險,這一切都說明了他三姨的猜測是正確的,三叔真的有可能在山上採藥時遇到了危險。

可是自己如果不等著,又能做什麼,在茫茫大山中,找尋到三叔的下落,根本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看著旁邊用一雙大眼睛望著他的血狼,陳逸不由嘆了口氣,「唉,血狼,我三叔是個好人,可是為什麼會遭遇到這種不幸呢,尋找三叔的下落,自己在家裡不認識一個個人,難道帶著你上山……」

正在這時,緊盯著血狼不斷自言自語的陳逸忽然想到了什麼,眼睛猛的一亮,「走,血狼,跟我去三姨家。」他剛才忽然想到了血狼之前的一些事情,通過他身上的氣味在古玩城中找到藏寶齋,又通過身上的氣味,認出了陳雅婷,這無疑說明了血狼對於氣味的敏感程度。

他三姨現在或許不在家,但是三叔家裡還有一個小閨女,陳逸所想要的辦法便是找一些三叔的舊衣服,讓血狼聞一聞,然後跟隨血狼上山尋找三叔的下落,沒有人去,他自己去。

危險,沒有三叔時不時的幫助,他們家早就垮了,危險怕什麼,陳逸覺得如果自己可能尋找到三叔的下落,卻因為危險而不去,他心中的後悔,絕對比上次救沈羽君時更加強烈。





bpd:三叔的媳婦不是應該叫三嬸嗎?怎麼叫三姨,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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