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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rawler | 2017-9-22 23:39:06

第一百章 你是不是喜歡我姐姐

在幾位老爺子走後,陳逸頓時被一些人圍了起來,或是詢問著高存志所說的那些古玩的事情,或是對陳逸表達自己想要結識的意願。

而魏華遠看到這一幕,冷冷的哼了一聲,倒是沒說什麼,直接甩手離去,只不過其眼中的恨意似乎說明了一切,而其身旁的趙廣清連忙跟了上去,比起魏華遠家的勢力來,他簡直不夠看,剛才一時情急,觸了魏華遠的霉頭,現在怎麼也要彌補回來。

等到這些人都走後,陳逸回頭望向沈羽君所在的地方,卻已然是人去樓空,他頓時一笑,果然美麗的事物,會讓人產生留戀之意。

「哈哈,逸哥,太爽了,你沒看到高大師說那畫是贗品時,魏華遠整個臉黑得給煤炭一樣,哈哈。」看到旁邊無人,齊天辰再也無法忍耐心中的興奮,大笑著對陳逸說道。

陳逸鄙視的看了他一眼,然後直接無視了他,逕直朝著院子裡而去,現在大部分人都在院子裡聊天,能不能獲取除鑒定信息之外的一些知識,比如某些東西的大概價格,這都是鑒定系統所無法給予的。

「逸哥,你怎麼不理我,我做錯什麼了。」齊天辰連忙跟了上去,有些著急的問道。

「還記得我再三給你交待的事情嗎,沒想到你轉眼就忘了。」陳逸看了他一眼,咬著牙說道。

齊天辰面上頓時露出尷尬,乾笑了兩聲,「咳,逸哥,對不起,我當時實在沒辦法了,要是頂著直接上,估計鄭老一下就會把我給拆穿了。」之前陳逸再三交待的便是對別人說這畫是他鑒定的,可是齊天辰當時卻是不管不顧的說了出來。

「算了,跟你小子沒共同話題,先一邊玩去吧。」陳逸搖頭一笑,頓時說道。

「逸哥,你去哪。」齊天辰著急的問道。

陳逸瞥了他一眼,「去院子裡聽別人聊天,你去不。」然後直接朝著院子中走去,身後的齊天辰想了想,頓感無趣,便找地方自個玩去了。

在院子之中,各種年齡的人都有,有中年人,有年輕人,三三兩兩的圍在一起,熱烈的交流著。

看到陳逸,有些人笑著打招呼,有些人則是視若無睹,更有些人,面上帶著明顯的羨慕嫉妒恨,陳逸觀察力何其敏銳,自然發現了這些事情,不由搖頭一笑,出了風頭果然是會有麻煩的。

眾人的聊天,並不是他想像中的蘊含著許多古玩知識,只有一小部分人在談論古玩,陳逸不由一笑,心中有些明白,古玩知識恐怕是要靠自己去學的,在這些陌生人那裡,又怎麼能學到有用的知識呢。

陳逸離開了人群,來到了院子的一處花壇,看著裡面美麗而嬌艷的花朵,頓時感覺心曠神怡,正在這時,他忽然覺得有人在拉自己的衣角,扭頭一看,卻是愣了一下,拉他衣角的卻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姑娘,清秀的面孔上充滿著狡黠。

看到陳逸望著自己,這小女孩眨了眨眼,然後聲音清脆的問道:「喂,你是不是喜歡我姐姐。」

聽到這小女孩的話語,陳逸猛的愣住了,面上露出呆色,這小女孩是誰,他自然知道,之前沈羽君進入別墅之時,吸引了眾人的目光,他同樣看到了拉著沈羽君手掌的小女孩。

只是現在他心中一片霧水,看著這小女孩,充滿著疑惑不解,不明白這小女孩為何一下跑到他身邊,詢問他是不是喜歡自己的姐姐。

「你到底喜歡我姐姐嗎,別不說話啊,男子漢大丈夫,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看到陳逸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小女孩頓時有些生氣的說道。

小女孩生氣的模樣,頗有幾分魅力,那老氣橫秋的語氣,更是讓陳逸驚為天人,一口氣堵在喉嚨裡,咳嗽了兩聲,「咳,小姑娘,你姐姐是沈羽君吧。」

「哼,喜歡我姐姐還會不知道我是誰,你真是大笨蛋,我是沈羽希。」小女孩哼了一聲,極為鄙視的看了陳逸一眼。

陳逸頓時無語了,「咳,小姑娘,你為什麼一直說我喜歡你姐姐呢,我只是見過她一面而已。」

「你騙人,我在姐姐的房間見過你很多次,你要不是喜歡我姐姐,我姐姐的房間裡怎麼會有你呢。」小姑娘指著陳逸,有些生氣的說道。

「小姑娘,你怎麼會在你姐姐的房間中看到過我很多次呢。」陳逸充滿疑惑的問道。

正在這時,旁邊不遠處傳來了一聲呼喚,「羽希,過來媽媽這裡,不要到處亂跑。」

聽到母親的呼喚,小姑娘大喊了一聲知道了,然後扭過頭來面上帶著神秘的對陳逸說道:「我為什麼會在姐姐的房間看到你,這是一個秘密哦,如果你能猜到,那可能就會追到我姐姐哦,我煩死那個魏華遠了,每天跟蒼蠅一樣,我很看好你。」說著小姑娘狡黠的朝著陳逸一笑,然後快步跑開了。

陳逸留在原地,面上依然是一片迷茫,這到底是怎麼個情況啊,沈羽君的妹妹直接跑過來問自己是不是喜歡她姐姐,還在她姐姐的房間中見到過自己,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自己跟沈羽君只是見過一面而已,怎麼能談得上喜歡,又怎麼會被這小姑娘知道,想到小姑娘臨走時神秘的笑容,陳逸面上有些無奈,真是一個古靈精怪的小傢伙,猜到就有可能追到她姐姐,你以為這是在玩過家家啊。

「逸哥,在想什麼呢,這麼入迷,壽宴快要開始了。」在陳逸正在想著剛才那小姑娘的事情時,齊天辰走了過來,有些疑惑的問道。

陳逸回過神,笑了笑,「天辰,沒什麼,我們去參加壽宴吧。」想起那小姑娘最後說的那句我很看好你,他便有些無奈,很想告訴她,小姑娘,我想自己努力。

壽宴完全是按照華夏傳統進行的,老壽星的子孫兒女,還有所有親戚朋友包括來此的賓客,都要向老壽星拜壽,場面極為龐大,看起來讓人心生羨慕,人生在世,或許只為求得現在的兒孫滿堂,全家幸福而已。

之後便是壽宴正式開始,長壽麵,生日蛋糕必不可少,在鄭老吹滅蛋糕上的蠟燭之時,全場唱起了生日快樂歌,匯聚成一陣宏大的祝福,響徹在別墅內外。

鄭老連連感謝眾人的光臨,並囑咐大家隨意盡興,不要有任何的拘束。

而後,便是眾人三三兩兩的聚在一張桌子上,開始了這次的壽宴,陳逸和齊天辰在院子裡隨便找了張桌子落坐,「逸哥,你剛才表現的那麼厲害,高大師竟然不邀請我們去裡面坐。」坐下之後,齊天辰不由有些鬱悶的說道,按他的想法,鄭老等人一定會對陳逸產生好感,然後邀請他們進去落坐。

「呵呵,天辰,有時候別人給你的榮耀不代表什麼,靠你自己的能力所爭得的榮耀,才是最重要的。」陳逸笑著說道,在社會上打拼了幾年,有些事情他已然非常清楚。

就像是之前的事情一般,如果他沒有任何的能力,就算高存志想要向鄭老介紹他,恐怕到最後他也不會有能力承受高存志所給予的那種榮耀。

或者就像溜鬚拍馬上位的人,一旦換了領導或者管理人員,那麼這沒有任何能力的拍馬之輩,一定會從天上落到深淵之中,而靠著自己能力的人,卻是不會如此。

「逸哥,你說的太深奧了,我需要一段時間來消化。」聽到陳逸這般深奧的話語,齊天辰搖頭苦笑了一下,卻是看到了旁邊桌子上的魏華遠,頓時一怒,「瑪的,魏華遠那小子竟然在我們旁邊那張桌子上,臉皮真厚,剛才那麼出醜,還能有臉待在這裡。」

陳逸轉頭一望,不由一笑,魏華遠和趙廣清二人確實在他們旁邊的桌子上落坐,同樣也發現了他們,趙廣清的目光帶著憤怒,而魏華遠表情深沉,卻是看不出有什麼情緒。

看到魏華遠二人的目光,陳逸笑了笑,魏華遠的情緒控制能力遠遠比他想像中要更強,竟然能夠忍耐住心中如此的怒氣。

幾位老人在別墅其中一間房子中開了一桌,而高存志等鄭老的幾位徒弟,走了出來,向著眾人舉杯表達他們的感謝。

「各位朋友,感謝你們能夠來給老爺子祝壽,在壽宴完畢之後,師傅準備了賞寶鑒寶活動,會有很多難得的古玩出現,我們收藏家的宴會,怎麼能少得了古玩,領略華夏五千年的文化,也是一種樂事,希望各位能夠玩得盡興。」高存志等人站在院子裡舉杯感謝過後,便走入了房間之中。

「賞寶鑒寶活動,好無趣啊,如果是沈小姐跳一段舞蹈,我倒是會有興趣。」聽到這話語,齊天辰搖了搖頭,面帶鬱悶的說道。

陳逸搖頭一笑,沈羽君確實具有讓人著迷的美麗,但在這美麗之下,他最為欣賞的便是其身上那一股濃郁的文化氣息,這或許就是常常作畫所產生的,與高存志身上的氣息有著相同之處。

想到沈羽君,他的腦海中不由出現剛才的小姑娘沈羽希,那一段神秘的話語,現在都讓他摸不著頭腦。

「天辰,你還真是一個無趣的人,你父親為什麼會被別人嘲笑,就是因為在古玩上的能力不行,你難道不應該抱著學習的態度去參加一些古玩活動,學習到更多的古玩知識,到時候還有人敢去嘲笑你們父子嗎,而且到時候你學有所成,在你父親面前炫耀古玩知識,你想想,感覺會如何。」

陳逸回過神來,聽到齊天辰仍然在嘀咕,不由笑著說道,沒有上進心,這就是很多富二代的通病,齊天辰既然是他的朋友,那麼不時的教育一下,讓齊天辰產生上進心,這正是做為朋友的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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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rawler | 2017-9-22 23:47:06

第一百零一章 賞寶鑒寶

「逸哥,這樣感覺會很爽啊,我爸常說我只會花錢,比起魏華遠那吃喝嫖賭樣樣都有的貨色來,我可是要強很多,如果我能像你一樣,懂得許多古玩知識,那我老爸肯定要佩服我,逸哥,我聽你的,我們去參加鑒寶活動。」

聽到陳逸的話語,齊天辰想了想,神情激動的說道,他雖然比魏華遠來好許多,但是卻也被他父親視為敗家子,能學到了古玩知識,在老爸面前炫耀,那想想,就是一件讓人興奮的事情啊。

「呵呵,這樣就對了。」陳逸微微一笑,如果齊天辰跟魏華遠是一樣的貨色,那以他的性格,根本不會與之來往,哪怕齊天辰錢再多,哪怕他是一個一無所有的古玩學徒。

壽宴很快結束,在高存志的招呼下,一些人有次序的進入別墅大廳之中,而也有一些人,似乎並不是第一次參加鄭老的壽宴,向著高存志等人打過招呼,便離開了別墅。

陳逸笑了笑,似有所悟,之前在高存志等人說完那番話後,他還有些奇怪,參加鄭老壽宴的人有著一兩百人之多,坐滿了院子裡的桌子,賞寶鑒寶活動,自然要在一個空間小的地方舉行,根本無法容納如此多的人,再者說,一兩百人聚在一起,那估計到處都是喧鬧聲,不會有賞寶的那種氣氛。

高存志所招呼的這些人,看起來都是有些學識之人,想必是在古玩方面或多或少懂一些,鄭老過壽,除了古玩界的人,剩餘的各行各業都擁有,對於古玩絲毫不懂,那麼這些人參加賞寶鑒寶活動,無疑是沒有任何的意義。

「陳小友,齊小友,你們兩個也進來吧,好好學習學習,對你們也是有好處的。」看到陳逸和齊天辰,高存志笑著說道,他並不奢望這兩個人能夠鑒定出一些古玩,只是希望他們二人能夠通過其他人的鑒定學到一些技巧。

陳逸和齊天辰謝過之後,走入了別墅之中,齊天辰的面上充滿著興奮,他是第一次來到鄭老的壽宴,並不知道進來參加賞寶活動,還有一些要求,看著門外的魏華遠,他的面上不免露出了得意,只不過這個得意在魏華遠和趙廣清也被高存志放進來後,消失的一乾二淨。

「呵呵,陳先生,一次兩次的運氣純究是運氣,這一次的賞寶,會讓你知道,什麼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在路過陳逸二人身邊時,跟隨魏華遠一塊進來的趙廣清面露嘲笑之色,對著陳逸說道,說完,立刻就走,甚至不給齊天辰發怒的機會。

「逸哥,趙廣清那個傻叉竟然敢嘲笑你是運氣,他要走慢點,我一定讓他後悔。」齊天辰憤憤不平的說道。

陳逸搖頭一笑,「呵呵,天辰,他說的沒錯,我確實憑的是運氣,只不過有時候人的運氣來了是擋不住的,跳樑小丑而已,不必理會。」他確實有些好笑,有時候你不去找麻煩,麻煩就會找上你。

他這些天的成就,確實建立在運氣之上,沒有運氣,他根本無法得到鑒定系統,也根本不可能有著比別人更得天獨厚,通過鑒定信息,來學習古玩知識的條件。

別墅大廳之中,站了許多人,這次賞寶的地方似乎就在大廳之中,他們這些人應該是等待著鄭老幾人的到來,而在其間,有一位中年人還向著齊天辰打了聲招呼,態度有些親熱,之後,在齊天辰的解釋下,陳逸這才知道,原來這中年人就是自己所買房子的原主人,而那件財神擺件正是他的。

等到了十餘分鐘,別墅大廳之中已然進來了幾十人,陳逸同樣看到了沈羽君姐妹倆跟她們的父母待在一塊。

看到離她們有一段距離的陳逸,沈羽君面上再次出現了驚喜,帶著希冀的目光望了望陳逸,而其身旁的沈羽希,卻是朝著陳逸眨了眨眼,趁著旁邊父母不在意,對著他做了個鬼臉。

陳逸不免苦笑了一下,這個小姑娘,一看就是搗蛋鬼啊,跟他妹妹比起來,各有千秋,他妹妹陳雅婷,文靜懂事,而這沈羽希,古靈精怪,卻又充滿著純真,這就是環境不同所造成的。

這時,鄭老等人緩緩從別墅房間中走了過來,客廳的眾人紛紛向幾位老爺子問好。

「呵呵,各位不用客氣,這次只為古玩交流,賞寶鑒寶,不用太過拘束,隨意一些便是,好了,都不用站著了,坐下來吧。」鄭老笑了笑,朝著眾人擺了擺手,示意眾人坐到旁邊早已準備好的椅子上。

眾人客氣了一下,然後圍著中間的桌子,坐了一圈,幾十人的場面沒有一點喧嘩聲,在鄭老等幾位古玩界大佬面前,眾人都是保持著最基本的安靜,不敢有絲毫逾越。

陳逸剛坐了下來,卻是聽到齊天辰在旁邊冷哼了一聲,定睛一看,忍俊不禁的笑了起來,果然不是冤家不聚頭啊,在他們身旁,坐著的正是魏華遠和趙廣清二人,此時趙廣清也是怒視了齊天辰一下,可是卻不得不坐了下來,現在大部分人都坐在了座位上,想要更換座位,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你們還真是緊張啊,存志,把我們第一件東西拿上來吧,有了東西作為討論載體,情緒也會放鬆下來了,首先要說明一下,賞寶鑒寶,顧名思議,就是要欣賞古玩的同時,也要鑒定古玩,這些古玩有些是真品,有些是仿品,就要看你們的眼力和知識如何了,有真有假,這樣的交流會才會更加有趣,要是全部都是真品,我們倒不如去博物館了。」鄭老看到眾人的狀態,不由一笑,讓高存志拿東西出來,又介紹了活動的一些信息。

接著,高存志緩緩拿上來了花盆,放在了中間的桌子上,看到這色彩斑斕,精美絕倫的花盆,眾人面上露出了濃濃的欣賞之意。

看到花盆的五彩之色,陳逸不由一笑,這與他上次發現的五彩瓷器碎片應該是同一個類別,看起來非常的相似。

「各位,這是一件康熙五彩花鳥紋花盆,花盆腹壁上彩繪著各種花卉及果實,品相良好,底款是大清康熙年制楷書款,至於具體如何,就要看各位的觀察了,好了,現在對這次瓷器感興趣的人可以有次序的上前觀看。」高存志將花盆放下後,介紹了一些花盆的大概情況,然後笑著對眾人說道,至於這花盆是真是仿,他卻是根本沒有表明出來。

隨後,對這件瓷器非常感興趣的人一一上前觀看,回來之時,大部分人面上帶著感嘆,這件五彩瓷器做工精良,色彩艷麗,簡直非常的美麗,讓人覺得上面的花朵彷彿是真實的一般。

「絕對是康熙年代的真品,上面還有康熙五彩特有的蛤蜊光,絕不會是仿的。」陳逸與齊天辰身旁的一名中年人觀察過後,回來跟旁邊的人討論著,斬釘截鐵的認定這是一件真品。

接著,陳逸和齊天辰與旁邊幾人一同來到了桌子前,看到魏華遠和趙廣清也跟他們一塊來到了這裡,齊天辰再次冷哼了一聲,卻是沒有說話,旁邊幾位老爺子都看著呢,他可不敢胡亂開口說話。

趙廣清和魏華遠二人同樣如此,冷冷的看了陳逸和齊天辰,轉而觀察起桌上的花盆來。

陳逸搖頭一笑,仔細的在花盆上觀察了起來,他並沒有先行使用鑒定術來鑒定,而是先以自己之前學到的瓷器知識鑒定著,看了一會,他搖了搖頭,卻是沒有發現半點端疑,於是他在腦海中調出之前鑒定過的那件康熙五彩瓷盤,不斷的比對著,雖然上面的紋飾有些不同,但是同為康熙瓷器,有些地方自然可以相互比對借鑒。

在色彩,紋飾,款識上比對了一會,陳逸覺得這件瓷器應該是真品,因為在一些東西上,他根本找不出與腦海中那件五彩瓷盤不同的地方。

而且正如同那中年人所說,在這件花盆上,他同樣也看到了那非常靈動的蛤蜊光,與他之前的那件康熙瓷器可以說是相差不大,這蛤蜊光據高存志說,是鑒定康熙五彩瓷器最大的特徵之一。

「廣清,如何。」這時,旁邊傳來了魏華遠輕聲的詢問。

「遠哥,絕對是真品,我敢保證。」趙廣清跟之前那名中年人一般無二斬釘截鐵的說道。

魏華遠面上露出了笑容,看了看旁邊的齊天辰與陳逸,陰陽怪氣的說道:「好,廣清,我們回去再細說,不能讓他人竊取了我們的成果。」

陳逸笑了笑,回過頭仔細看了看這瓷器,雖然找不出什麼差別,可是他總感覺這五彩瓷器有些不對勁,頓時他不再保留,在花盆上使用了鑒定術。

「物品鑒定中……鑒定成功,信息如下,清代康熙五彩花鳥紋花盆(仿),製作年代:距今約八十年……」

看到腦海中的鑒定信息,陳逸不禁愣了一下,以他自己剛才的觀察而言,與旁人一樣,都是覺得這康熙五彩瓷器是真品,可是現在,鑒定術所鑒定的結果,卻是仿品,以距今八十年的時間來算,這五彩瓷器應該是民國仿製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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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rawler | 2017-9-22 23:48:07

第一百零二章 民仿康熙五彩

信息上面的缺陷,讓陳逸不禁有些恍然大悟,原來缺陷在這裡,怪不得之前沒有發現,如果沒有一定的眼力,根本不會察覺這些似有若無的缺陷,之後,看了看仿作分值達到了六十五分,他不由感嘆。

六十五分,這無疑是一個非常高的分值了,之前他所鑒定最高的仿品,也不過只是那件齊白石的三十餘分而已,考試的時候,六十分已然可以說及格,那麼這件瓷器能夠達到六十五分,足可見這件瓷器已經不是普通的仿品了,甚至於超越高仿,達到了精仿的程度,力求於康熙瓷器一模一樣。

「逸哥,逸哥。」正在陳逸眼中看著瓷器,沉入於腦海中的鑒定信息時,耳旁傳來了齊天辰的叫喊聲,陳逸連忙回過神來,已然看到了與他們同來的幾個人回到了座位,桌子前就剩下他與齊天辰,而鄭老和高存志等人都是面帶笑容的望著他。

「陳小友,是不是看出了什麼。」高存志面上帶著期待,向著陳逸問道。

陳逸點了點頭,「嗯,高叔,確實看出了一些東西,不過我還需要在心中仔細判斷一下。」

「哦,那陳小友先回座位思考,等會我們再詢問。」聽到陳逸的回答,高存志露出了驚訝之色,然後笑著讓陳逸回到了座位。

「逸哥,你發現什麼東西了。」回到座位上,齊天辰心有好奇,忍不住的問道。

陳逸笑了笑,「天辰,雖然我發現了一些東西,但是我還要在心中判斷一下,先讓我思考一會吧。」

「故弄玄虛,明顯是真品的東西還能看這麼長時間,最後竟然還不確定。」魏華遠身旁的趙廣清不屑的說道。

齊天辰看了看不遠處的鄭老和高存志,又看了看閉目養神的陳逸,忍住了怒火,「哼,趙廣清,等逸哥思考好之後,你就該哭了。」

在二人放低聲音的爭吵之中,對瓷器感興趣的人一一上前觀看完畢,高存志拍了拍手,「呵呵,各位,相信你們都對於這件康熙五彩花鳥紋花盆是真品還是贗品有了一個明確的答案,有沒有人願意和眾人分享你們的鑒定結果呢。」

在高存志話音剛落,趙廣清便連忙高舉起了右手,一隻腳幾乎已經蹬到板凳的支撐桿上,生怕高存志看不見似的。

「哦,這位小友看起來很是雀躍啊,那好,你就先來分享一下自己的鑒定結果,這康熙瓷器是真是仿呢。」高存志看到趙廣清的模樣,不由一笑,用手輕輕向他的方向點了點。

趙廣清激動不已,重重的點了點頭,「高大師,經過我和這位魏先生的鑒定,這件康熙五彩瓷器就是真品。」

「哦,何以見得。」高存志笑著說道。

「高大師,康熙五彩瓷器表面浮有一層蛤蜊光,這是一些仿品所做不到的,而且整體色彩畫面鮮明,胎質精細縝密而又純淨,這件瓷器有著康熙五彩瓷器的重要特徵,所以,這就是康熙真口五彩瓷器。」趙廣清將自己觀察的東西,再結合著記憶中康熙五彩瓷器的特點,向著眾人做了說明,在說完後,他面上帶著期待望著高存志,察覺到眾人關注的目光,他心中不由出現了得意。

高存志笑了笑,「呵呵,這位小友說的不錯,還有沒有人願意分享的。」

「高大師,我來說兩句吧,正如同剛才那位小伙子說的,這件康熙瓷器就是真品,除了那位小伙子說的蛤蜊光等等特徵之外,我觀察到了這瓷器的底足圓圈邊上呈尖狀,這說明了這瓷器是清代康熙民窯瓷器,因為官窯瓷器的底足是圓渾潤滑的,所以,這應是一件清康熙民窯五彩瓷。」一位中年人舉起了手,緩緩站了起來,對於趙廣清有羨慕,又有恨意,這小子把所有的東西都說完了,讓他絞盡腦汁才想到了其他的特徵。

高存志再次點了點頭,讚揚了兩句,卻是依然沒有明確的說出這件瓷器的新老。

「陳先生,還在思考啊,不用想了,你就直接贊同我剛才的話語就得了。」趙廣清面上帶著得意,看到陳逸還在思索,他不由嘲笑著說道。

「哼,真品,逸哥絕對跟你們看得不一樣,這可能是一件贗品。」齊天辰冷哼了一聲,不屑的說道。

趙廣清眼睛一亮,不由舉起了手,「高大師,這位齊先生說這件康熙瓷器是贗品。」

「呵呵,原來是齊小友,不知你對這瓷器有何見解,難道真的是贗品嗎。」順著趙廣清所指的方向一看,高存志不由笑了。

「高大師,我,我沒說,是他誣陷我的。」齊天辰連忙辯解道。

這時,魏華遠面帶笑容的說道:「齊先生,說話一定要有根據才能開口,如果你不覺得這是件贗品,剛才就不要開口說一些可能是贗品的話語。」有這一個落井下石的機會,魏華遠可是不會放棄。

齊天辰面露怒色,恨不得衝上去與魏華遠兩人拚命,而看著齊天辰幾乎快被這兩人逼瘋了,陳逸搖頭一笑,然後緩緩站起身來,「高叔,如同齊天辰所說,這應該就是一件贗品。」

「陳先生,這麼說你發現瓷器是贗品的特徵了,我們這麼多人的眼力竟比不上你一個人。」魏華遠在旁邊輕輕的笑了一聲,然後努力的在為陳逸拉仇恨。

高存志皺了皺眉,看了魏華遠一眼,然後帶著鼓勵的笑容說道:「陳小友,以你的性格,能夠判斷出這是贗品,那麼一定有根據了,不妨與我們分享一下。」

陳逸點了點頭,沒有選擇在座位上述說,而是來到了瓷器面前,「高叔,準確的說,我所發現的一些東西並不是很明顯的特徵,而是一種感覺,康熙五彩瓷器的色彩是艷而不浮,色彩強烈而不會有任何的浮躁,但是這件瓷器上的色彩比起我之前發現的五彩瓷器要更艷麗一些,在這些色彩上,已然沒有了康熙瓷器的沉穩。」

「除了色彩,還有圖畫,康熙五彩瓷器的繪工極為精麗,生動而傳神,高叔,我曾聽您講過一些五彩瓷器的特徵,康熙五彩瓷器在瓷繪時雖然借鑒了一些畫作,但並不是單純的模仿,有著瓷繪工人自己的語言在內,而在這件瓷器上,我所感覺到的似乎只有模仿,整個花鳥圖畫彷彿是從模子裡出現的,而不是由工人自由發揮創作出來的,以我的感覺而言,這件瓷器在特徵上雖然有著康熙五彩瓷器的特點,但是在感覺上,卻是贗品。」

看著瓷器,陳逸面色平靜的說道,在之前鑒定的信息之中,對於剛才他所說的一些缺陷,在鑒定系統圖像上,已經有明顯的指出,只是他現在不過是比學徒強了一些的古玩界人士而已,能夠明顯看出這件精仿五彩瓷的缺陷,根本不是他現在身份所能達到的眼力,所以,陳逸思考了一下,還是以感覺為主,畢竟對於一些難以鑒定的古玩而言,一些資深的古玩鑒定師都是以感覺為論。

「感覺,陳先生,你才見過幾件康熙真品五彩瓷器,就敢以感覺來評論瓷器的年代,要是感覺有用,就不會有那麼多的儀器來鑒定古玩了,我們這麼多人的眼力,難道不如你所謂的感覺嗎。」聽到陳逸的話語,趙廣清面上露出了興奮,毫不客氣的反駁道,要是這些話語從高大師嘴裡說出來,絕不會有人提出異議,可是從陳逸這個年輕人嘴裡說出來,那絕對是一個大問題了。

「這位小友,你未免太相信自己的直覺了。」一位中年人站了起來,搖頭說道。

頓時隨著趙廣清的挑撥,一些人開始不斷的對陳逸表示自己的不滿和批評。

在看到這些人對陳逸提出質疑時,坐在父母身邊的沈羽君不禁用擔心的目光望著陳逸,卻是無法幫上任何的忙,雖然她之前鑒定出了齊白石的畫作,可是繪畫本來就是她的強項,對於瓷器,她根本絲毫不懂。

在問了對瓷器稍懂的父親之後,沈羽君面上的擔心更加濃郁,她父親也是贊同這件瓷器是真品。

沈羽君不由的有些自責,在她面對生命危險時,陳逸不顧一切的救了她,而現在陳逸面對別人的質疑,需要幫忙時,她卻是沒有半點能力。

「眾位靜一靜,陳小友,如此多的人都質疑你的感覺,不知道你是不是需要再觀察觀察瓷器,做出進一步的判斷呢。」看著這些人有些過份了,高存志擺了擺手,然後面帶笑容的望著陳逸,他想要看看陳逸在如此多人的質疑下,是不是動搖了心中的決定。

陳逸面色堅定的搖了搖頭,「高叔,不用觀察了,我相信我的感覺,之前一些淘寶撿漏,也正是這些感覺帶給我的,我堅持這件瓷器有問題,是贗品。」

高存志笑著點了點頭,「好,陳小友信念非常堅定,那麼你們呢,聽完了陳小友敘述的觀點,是不是要觀察一下,確定這件瓷器到底是不是真品呢。」

「高大師,不需要,我們相信自己的眼力,這就是康熙真品五彩瓷器。」不等其他人說話,趙廣清便迫不及待的代表了所有人。

眾人不禁有些惱怒的看了看趙廣清,然後點頭向高存志表達了他們的觀點。

正當眾人期待著高存志公佈結果時,高存志卻是一笑,「呵呵,雙方對自己的觀點都很堅定,那麼這件瓷器先放在這裡,我們看下一件古玩,等到下一件古玩的結果出來後,我們再來宣佈這件瓷器是不是真品,以便於讓你們能夠有個繼續思考判斷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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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rawler | 2017-9-22 23:56:07

第一百零三章 清仿鬥彩

高存志的這番話語,讓眾人不禁一下沒反應過來,心中有些不上不下的,在心中暗自腹誹著高存志這也太不地道了,吊胃口吊得這麼狠。

「逸哥,那件康熙瓷器真的是贗品嗎。」齊天辰在座位上小聲的向陳逸問道。

陳逸鄙視的看了他一眼,「你覺得呢。」

「逸哥,我對不起你,又連累你替我解圍。」聽到陳逸的話語,齊天辰面色頓時苦了下來,哭喪著臉對陳逸說道。

「好了,結果如何,現在還不一定呢,這麼快你心裡就動搖了啊,下次再遇到別人的挑釁,記住控制怒火。」那一張苦瓜臉,讓陳逸不由笑了出來,然後說道。

這時,高存志慢慢的拿著一個小杯子走了過來,將小杯子放在了桌子的另一邊,這件杯子同樣是色彩斑斕,只不過與康熙五彩相比的藝術氣息,這上面的圖畫充滿著趣味性,是一名孩童拿著風箏在奔跑著,而在其身旁,有著紅色的小花和綠色的小草,甚至於天上的白雲也勾勒了出來。

康熙五彩充滿藝術氣息,彷彿是一幅華夏傳統的水粉畫一般,而這一件瓷杯色澤比較濃重,有非常強的油質感,看起來有些油光發亮,倒顯得有些清秀飄逸。

陳逸微微一笑,這與康熙五彩瓷器有著本質區別的瓷器,他自然見到過,而且在這些天所看的書籍中也提到過,這是與五彩瓷器有著很大區別的另一個類別的彩瓷,可謂是與五彩瓷器一樣,代表著華夏彩瓷的巨大發展。

「各位,第二件古玩已經拿來,相信熟知瓷器的人,已然能夠知道我拿的是什麼,是一件鬥彩瓷器,與我們之前看到的五彩瓷器不同,五彩瓷器只是用青花來代替紋飾中的藍色,而鬥彩瓷器是用青花勾勒出完整的紋飾,一件是充滿著華夏傳統粉彩藝術畫的瓷器,一件則是如同充滿時代感的油畫一般。」

高存志看著這一件鬥彩瓷杯,繼續說道:「這件鬥彩人物瓷杯,有著成化年間的一些特徵,但其底足,並無款識,這樣讓鑒定變得艱難了起來,一般來說,鬥彩瓷器的款識非常獨特,以後代的書寫方式,根本無法做得天衣無縫,而明代鬥彩瓷器款識根本不固定,有些有,有些沒有,當然,這也有可能是後代仿製,為了減少缺陷而故意沒有書寫款識,至於具體如何,要看各位的判斷了,有興趣的人可以上來一觀,看一看這件鬥彩瓷器,在你們眼中,是不是成化年間的。」

一些人上去觀察後,沒有像之前康熙瓷器那般,面上帶著肯定,在看過這件鬥彩瓷器後,許多人都是緊皺著眉頭,露出思索的表情,顯然在這件瓷器上做出決定,比康熙瓷器要艱難得多。

「唉,老柳,這鬥彩瓷杯太難判斷了,有著成化鬥彩的特徵,卻沒有底款,而且成化鬥彩後世仿品極多,難以判斷啊。」陳逸身旁的那名中年人頓時有些面帶苦色說道。

輪到陳逸幾人觀看,來到桌子前,陳逸仔細觀察了一下這瓷杯,面上有些擔心,根據高存志之前所說的成化鬥彩,就算這是仿品,也無疑仿的是成化年間的瓷器,而明代成化年間,距今已然超過了五百年,那根本不是初級鑒定術所能鑒定的範圍。

成化鬥彩,看起來與青花,五彩瓷器有著很大的區別,沒有後二者的淡雅,有的只是充滿油質感的獨特魅力。

與各朝各代都擁有的青花瓷器不同,成化鬥彩可以說是一個完全屬於明代開創的新型瓷器品種。

「唉,華遠哥,這次有些困難啊,成化鬥彩的鑒定比康熙五彩要難得多,更何況現在對於鑒定最有利的款識竟然不存在,這更加大了鑒定的難度。」旁邊的趙廣清在看了一會瓷器後,頓時整個臉皺了起來,十分為難的說道。

「呵呵,廣清,沒事,我們回去吧,比起那些把真品當成贗品的人,我們已經佔據上風了。」魏華遠看了看陳逸和齊天辰二人,帶著嘲諷的說道。

看著這二人十分典型的阿Q精神,陳逸不免搖頭一笑,看著這瓷杯,試驗的用了鑒定術,如果根據鑒定系統的規則,哪怕這是現代仿成化的瓷器,那麼以他初級鑒定術,也無法鑒定出來。

可是在拍上鑒定術之後,鑒定失敗的提示久久未曾來臨,在他將要放棄時,忽然,一聲鑒定成功的提示出現在耳邊,難道是鑒定術突破了,五百年前的物體也能鑒定,陳逸不由將心神分入腦海,觀看著鑒定信息,面上慢慢露出了恍然大悟,鑒定術沒有突破,是這瓷器的問題。

「明萬曆鬥彩人物杯(仿),製作年代:距今約一百三十年年。」

「藝術特點:明代鬥彩瓷器,創燒於明成化時期,是青花與釉上彩結合的新裝飾品種,以其絢麗多彩,沉穩老辣的色彩,形成了一種符合明人審美情趣的獨特裝飾風格。」

「鬥彩又稱逗彩,以明成化鬥彩最為出名,明萬曆年間,由於五彩瓷器較為盛行,鬥彩生產極為稀少,瓷器大多根據成化基礎演變而來,出現了較少創新,但在質量上要遜於成化鬥彩……」

「仿作優點:瓷器色澤,器型,紋飾都與明萬曆十分相近,幾可亂真。」

「仿作缺陷:明代鬥彩瓷器填彩十分隨意,有時會超出紋飾勾勒的雙框,而此瓷填彩較為規正,胎質較為精細純潔,但沒有仿出成化瓷土麻倉土的疵點……」

「仿作分值:七十分,瓷器各方面都有著明萬曆鬥彩瓷器的特徵,除填彩,胎質有較小缺陷外,別無其他問題,幾可亂真。」

看到腦海中的鑒定信息,陳逸確實愣了,被高存志給忽悠了,這根本不是成化鬥彩,而是清仿明萬曆鬥彩,他現在已然不是剛剛得到鑒定系統的茫然階段,仔細一想,便能明白,為何能夠鑒定這萬曆年間與成化鬥彩非常相像的瓷器了。

正如同各朝各朝都會沿用青花瓷器的技術一般無二,明萬曆自然而然同樣以成化鬥彩為模型進行製作,不過卻是有著自己的特點,再加上這是清代在萬曆鬥彩的基礎上加以仿製,鑒定的自然是萬曆年間的鬥彩,而不是成化。

就像乾隆青花瓷一樣,在早期自然帶有著雍正的特點,但是如果鑒定出來,絕不會是雍正瓷器,而會是乾隆青花瓷,當然,如果刻意的進行仿製,那就另當別論了。

想不到一個高存志口中所說的成化鬥彩,最後的結果卻是讓人有些目瞪口呆,不但不是成化鬥彩,而且還不是明代鬥彩,只是清代仿萬曆年間的鬥彩瓷器而已。

從腦海中回過神來,陳逸對著旁邊的高存志點了點頭,帶著齊天辰緩緩回到座位上,思索著接下來高存志詢問時的回答,這是仿萬曆鬥彩的事情自然不能說出,以他現在的眼力,根本無法發現這般細微的東西,說出來恐怕有些駭人聽聞了。

又有幾人從座位上去到了桌子前,將桌子圍得滿滿的,而陳逸正在思索著剛才的鑒定信息時,忽然覺得座位旁邊有人拉了自己一下,這大廳之中,擺放了幾十把椅子,兩把椅子中間還有一張小桌子,可謂是將整個大廳圍得滿滿的,幾乎不留縫隙,就算有人從座位後面溜出去,也不會有人發現。

現在齊天辰正在自己旁邊坐著,那會是誰拉自己呢,陳逸朝著椅子後方一看,卻正好對上了一雙烏黑發亮的眼睛,看著陳逸,這一雙眼睛眨了眨,向上抬了抬頭,慢慢露出了那一張清秀而可愛的面孔。

看到這張面孔,陳逸瞪大了眼睛,「沈羽希,你,你怎麼跑過來了,這種場合不能亂跑的。」這個在座位後面拉他衣服的人,正是沈羽君那個古靈精怪的妹妹沈羽希。

聽到陳逸的話語,沈羽希面上露出了鬱悶之色,「喂,你以為我想來啊,還不是為了我姐姐,你喜歡我姐姐,怎麼這麼膽小,不敢主動去追我姐姐,還害得我成了你們的快遞員,給,這是我姐姐給你的東西,你看了它,就知道我說的秘密是什麼了,我先走了,要不然,會被媽媽罵的。」

說著,沈羽希將一張折疊好的紙張塞到他手裡,然後抬頭望了望前方的情況,之後瞬間彎下身子,一路跑沒了影。

拿著手中的紙張,剛想詢問沈羽希這是什麼時,陳逸卻是發現,他椅子後面早已沒了人影,向著沈羽君那邊望去,那個古靈精怪的丫頭則是朝著他眨了眨眼,得意的笑了笑,看向旁邊的沈羽君,一襲白衣,端坐於椅子上,仿若天仙一般。

只是發現了陳逸的目光時,她立刻低下頭去,不敢與陳逸對視,這讓陳逸的心中充滿了不解,看了看手中的疊成一個方塊的紙張,心中一片迷茫,這到底什麼跟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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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截然不同的鑒定結果(上)

陳逸緩緩打開手中疊成一個方塊的紙條,這是一張比A4紙要大很多的紙張,在打開紙開的瞬間,他看到了一個人,一個非常熟悉的人。

這個人正是他自己,畫卷上的自己,微微彎著身子,可是面上卻充滿著堅定,整個人的身材絲毫沒有因為彎著的身子而有任何的矮小,反而顯得非常高大,身上散發著一種磅礡的氣勢,給人一種極為堅毅的感覺。

這是他自己嗎,陳逸有些愣了,這畫的正是他之前那有氣無力的模樣,只是在這張畫紙上,他的有氣無力,卻是變得如此的精神,如此的讓人驚嘆。

面部表情刻畫的栩栩如生,陳逸覺得就算自己照一張相片,恐怕也跟這畫下來的人物一般無二。

看著畫上與自己一模一樣,卻又不同的人物圖像,陳逸想到了小姑娘沈羽希的話語,我在姐姐的房間見過你很多次。

沈羽君將自己的模樣給畫了下來,而且聽沈羽希的話語,應該畫了不止一張。

根據鄭老說,沈羽君從小學畫,以其繪畫能力,畫出自己的模樣,簡直不費吹灰之力,可是將自己畫下來,是為了報答自己的救命之恩嗎。

陳逸看著畫紙,忽然在圖像的下方,看到了一行小字,「陳逸,在我最需要幫助,將近絕望的時候,是你的出現,帶給了我希望,帶給了我新的生命,現在你需要幫助,我卻無法向你提供任何的幫助,但是,我會在背後一直支持著你,無論你是對是錯,因為我相信你,陳逸,加油,沈羽君。」

看到這行小字,陳逸握著畫紙的人忽然顫抖了一下,心底最柔軟的地方被顫動了,因為我相信你,僅僅一句話,讓他感受到了一種濃濃的信任,這種信任,不是在他的朋友身上,不是在他的親戚身上,而是在和他僅僅見過一面的女孩身上出現了。

他不禁抬起頭,向沈羽君那裡望去,正好對上了沈羽君一直看著這裡的目光,這一次,沈羽君沒有低下頭,而是看著陳逸,輕輕點了點頭,似乎在說,我在這裡一直會支持著你。

「好了,各位,這件鬥彩瓷器已經觀察完畢,不知你們對於這件瓷器怎麼看呢,是覺得它是成化年間的鬥彩,還是其他年代後仿呢。」高存志笑了笑,拍了拍手,將正在思索著眾人叫醒了過來。

一名中年人見到無人舉手,想了想,然後站了起來,「高大師,你所拿出的這件瓷器鑒定起來非常艱難,有著成化年間的特徵,胎質潔白,釉色柔和,色彩明麗悅目,清新可人,可是偏偏卻沒有鑒定成化鬥彩最重要的款識,不得不讓人有些疑惑,成化年間的款識十分獨特,後代根本無法仿製,還有其他的一些輕微缺陷,所以高大師,我無法準確判斷這是成化還是後仿。」

而後,聽到了許多人猶豫不決的話語,趙廣清咬了咬牙,下了決心,「高大師,我覺得這是成化真品。」

「哦,這位小友,剛才的五彩瓷器,我記得你就是第一個站出來的,你說這是成化真品,不知道有何根據。」高存志看著趙廣清,笑著說道。

「正如同剛才那位大叔說的一樣,這鬥彩瓷器有著明代成化鬥彩的很多特徵,不過僅僅只是沒有款識而已,不能因為款識便猶豫不決,所以,我和魏先生堅持這件瓷器是成化真品。」趙廣清看了看高存志,然後面色堅定的說道,最後,還自作多情的把魏華遠給加了上來。

高存志不由一笑,「哦,魏小友也贊同這是成化真品嗎。」

「是的,高大師,我十分贊同趙先生的鑒定結果,這是成化真品。」魏華遠不得不硬著頭皮回答道,然後面色不悅的望了望趙廣清。

對於這趙廣清二人的話語,現場眾人不禁有些好笑,這明顯無法判斷的古玩,卻是被這二人如此牽強的稱之為真品,等到最後鑒定結果出現後,看看這二人怎麼下台。

「呵呵,我知道了,陳小友,剛才你同樣認真觀察了這件鬥彩,不知道這件可能是成化鬥彩的瓷器給你的感覺是真品還是贗品呢。」高存志笑著對魏華遠點了點頭,然後轉頭看向陳逸。

陳逸面上帶著思索,緩緩站了起來,「高叔,我覺得這件鬥彩瓷器是後仿的。」

聽到陳逸的話語,現場一些人的面上露出了驚異之色,而趙廣清也是一愣,然後面上帶著不屑,朝著旁邊的魏華遠說道:「呵呵,華遠哥,感情在陳先生的眼中,什麼都是贗品啊,每次他的結果,都跟所有人的不一樣。」

魏華遠並沒有接話,他並不想讓事情變得跟之前那齊白石畫作一般沒有退路可言,對於趙廣清,他是越來越厭煩了。

同時,他對陳逸如此肯定的動作有些疑惑,之前幾乎所有人都認定為真品的康熙五彩瓷器,被陳逸說是贗品,而這件許多人無法判斷的鬥彩瓷器,陳逸竟然也說是贗品。

「不過陳先生的決定是對的,兩件東西都說是贗品,起碼會有一個蒙對的,真不錯。」看到魏華遠沒有理會他,趙廣清卻是耐不住寂寞的繼續說道。

高存志直接無視了趙廣清的挑釁,然後笑著對陳逸說道:「陳小友,不知你為何感覺這是贗品呢。」

陳逸微微一笑,繼續來到了桌子前的鬥彩瓷器旁,「高叔,鬥彩瓷器在您古玩店中有一些,我觀察了幾天,同時也用成化鬥彩跟其他年代的鬥彩做過比對,我發現了一些並不明顯的區別,明代的五彩瓷鬥彩瓷,畫風都是粗率放浪,可以說不循規矩,在明代鬥彩瓷器上,這種畫風,更加明顯,填彩非常隨意,有時候勾勒好的紋飾邊框,在填充色彩時,有時會超出,有時甚至會填不滿,所以一些鬥彩瓷器也擁有了更加獨特的魅力。」

「而這件鬥彩瓷器,上面的色彩填充的十分規正,根本沒有絲毫的超出或者是未填滿,而且紋飾的造型,感覺也是有些規矩,這與明代流行的粗率畫風並不一致,所以,我覺得這鬥彩瓷器是後仿的。」

陳逸指著瓷器上的一些紋飾色彩,語氣平靜的說道,他所能說出的只是這瓷器是後仿而已,至於仿萬曆還是仿成化,以他現在的眼力,根本不具備發現這些東西的能力。

在這些鑒定信息出現後,陳逸便深深的記下了,將鑒定過的東西,化為自己的經驗,這才是非常重要的事情。

「粗率畫風,那並不是全部,陳先生,僅僅憑藉他們填彩填的十分好,就說這是後仿的,你未免也太武斷了一些。」趙廣清頓時抓住了機會,不斷的冷嘲熱諷著。

陳逸面上帶著輕笑,望了望趙廣清,「呵呵,趙先生,這是古玩交流會,所謂交流,自然是暢所欲言,將自己所發現的說出去,你自己認為這鬥彩是真品,一定要別人也認為這是真品嗎,與你意見不同,便說武斷嗎。」

現場眾人紛紛點了點頭,對陳逸的這番話語非常的贊同,「陳小友說的不錯,交流會交流會,自然就是要暢所欲言,無所謂對與錯,只為增長知識而已,既然如此,那我們先來看一看這鬥彩瓷器究竟是後仿還是真品,亦是其他人所說的難以判斷呢。」高存志將鬥彩杯緩緩拿了起來,然後笑著說道,面上依然同有任何表露這是仿品還是真品的表情出現。

聽到高存志的話語,所有人面上都露出了期待,這究竟是仿品還是真品呢,而趙廣清之前雖然非常肯定,現在卻是不由握緊了拳頭,有些緊張。

不遠處椅子上所坐的沈羽君看到這幕,在心中不斷給陳逸加著油。

「呵呵,各位,你們所認為是真品或者說不好判斷的這件鬥彩瓷器,其實是一件清代的仿品而已,具體原因,陳小友所說的完全正確,明代彩瓷的畫風極為粗率,也正是這種粗率,使得鬥彩變得更加有趣味姓,更加的獨特,這是明代人的審美觀,也是流行趨勢,明代鬥彩的填彩非常隨意,而這件鬥彩瓷器,填彩不多不少,剛剛好,足以說明了它根本不是明代鬥彩,否則為了利益,絕不會打造出與時代不符的瓷器來。」

「除此之外,胎質十分精細,但是卻沒有出現明代鬥彩瓷土的一些疵點,這些疵點不經過仔細觀察是無法發現的,由此以上兩點,足以證明,這件鬥彩瓷器是後代仿品。」

高存志拿著瓷杯,指著瓷杯上的一些特點說到,這些話語,讓眾人面上帶著驚異,向陳逸望去,這小伙子竟然說對了,這件瓷器真的就是後代仿品,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趙廣清面上露出震驚,他猜錯了,陳逸猜對了,這不可能,這怎麼可能,這小子的運氣怎麼這麼好。

「沒有款識,或許不能否認這是一件真品,但同樣也不能隨便的確認這是一件真品,眾所周知,鬥彩瓷器的款識具有鮮明的明代特點,風格怪異,又有著獨特的韻味,後代根本無法仿製,或許也正由於這個特點,使得這件瓷器並沒有仿製款識。」

「而且,我還要告訴各位一個秘密。」高存志笑了笑,然後說道:「這並不是清代仿成化年間鬥彩而成的瓷器,而是仿得萬曆年間的鬥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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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截然不同的鑒定結果(下)

高存志的話語,讓眾人再次驚異,這不是仿成化的鬥彩,竟是仿萬曆的,這怎麼可能。

「各位,或許你們有疑惑,但是瓷器仿品如何才能仿得更加真實,那無疑是在真品的基礎上進行仿製,而成化年間的鬥彩極為珍貴,存世數量極少,這些仿製之人就會降低要求,選擇明代後期朝代的鬥彩進行仿製,這一件鬥彩便是仿萬曆年間的鬥彩。」

說著,高存志指著瓷杯上的色彩,「明代鬥彩,以成化最為珍貴和聞名,在成化後的幾個朝代,同樣以成化鬥彩為基礎進行仿製,但是由於各個皇帝的品味不同,瓷窯所處的時間不同,所以,成化後各朝代仿製的鬥彩,都有著自己獨特的特點,而明萬曆鬥彩,彩料比成化濃艷,特別是勾勒紋飾所用的青料是回青料,因此青花髮色蘭中發紫,雖然紫色並不是非常明顯,但見過成化鬥彩真品的人,就會顯著發現這鬥彩瓷器的色彩與成化明顯不同。」

「所以,這是清代仿品不錯,但仿得卻不是成化鬥彩,這是更加高深的眼力才能觀察出來,你們所學的東西還有很多,陳小友,恭喜你的判斷正確,雖然並未準確說出這是什麼朝代仿製的,或者說是清代仿明萬曆的鬥彩,但憑藉其填彩,能夠判斷出它是後仿的鬥彩,如此,已經非常難得。」高存志向著陳逸點了點頭,表示他的祝賀。

他實在沒有想到,陳逸在這些天竟學到了如此多的知識,而且眼力提高極大,他十分欣慰,看來在他古玩店的這些天,以及回到家的這些天,陳逸依然在努力的學習著更多的古玩知識。

「高叔,鬥彩瓷器的色彩十分的獨特,所以,我在這方面觀察的比較仔細。」陳逸站了起來,輕聲說道。

高存志頓時哈哈一笑,「陳小友還是如此謙虛啊,那麼,就讓我們來公佈剛才那件康熙五彩瓷器的結果,這瓷器究竟是像大部分人說的那樣是真品,還是像陳小友感覺出的贗品呢。」

「哼,華遠哥,這康熙五彩瓷器絕不會錯,一定是真品,就姓陳這小子的眼力,怎麼能比得上我們所有人。」趙廣清非常肯定的向一旁的魏華遠說道,其實這番話語,卻正是表露出了他內心的緊張。

實在是陳逸表現的太過於讓人驚異了,剛才在所有人都認為是真品的情況下,他還能肯定的說是贗品,最後還是憑藉感覺,而不是憑藉一些特徵。

「呵呵,這小伙子有些意思。」沈羽君父親笑著說道。

「是有些意思,不過他怎麼總是和華遠作對呢。」一旁沈羽君的母親不由說道。

聽到父親的話語,沈羽君剛開始有些欣喜,最後母親說出的話,卻是讓她有些不滿,明明是魏華遠和陳逸作對才是。

「各位,在宣佈這件康熙五彩瓷器的結果之前,我再拿上來一件瓷器,讓你們觀看一下。」說著,高存志從一旁的工作人員手中接過了另一件瓷器,直接放在了那件康熙瓷器的旁邊。

看到這件瓷器,眾人不禁發出了一聲驚嘆,因為高存志現在拿上來的這件瓷器,跟桌上所放的康熙五彩花鳥紋花盆一模一樣,彷彿如同一個模子裡印出來的,從紋飾到造型,都是一樣。

「呵呵,各位不妨上來觀看一下,這兩件瓷器中,有一件是真品,有一件是仿照著真品製作的贗品。」看到眾人面上的驚嘆,高存志不由笑著說道。

話音剛落,頓時一些人忍不住走了上來,在座位上,他們覺得這兩件瓷器一模一樣,可是到了近前,他們卻明顯發現了不同的地方。

頓時比對了一些,他們心中不禁有些駭然,這怎麼可能,這太讓人無法相信了。

陳逸同樣有些驚嘆高存志能夠找出與之前康熙瓷器一模一樣的瓷器來,在走上前去,看到高存志後面所拿出來的瓷器,他不由一笑,這件瓷器才是真品,相互比對一下,就能夠看出之前的瓷器色彩有些了浮躁,根本沒有後面的色彩顯得沉穩。

鑒定系統所鑒定出來的信息豈能有假,陳逸不由一笑,雖然得出了結果,卻依然在這件瓷器上使用了鑒定術,鑒定結果自然不言而喻,清代真品康熙五彩花鳥紋花盆,而且價值較高,上手摸了兩下,又得到了兩點鑒定點。

在走到桌前,看到這兩件瓷器的明顯不同時,趙廣清面色變得蒼白,「這,這不可能,這不可能。」

「呵呵,趙小友,古玩這一行,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眾位,看到這裡,相信你們都已經發現了兩件康熙五彩瓷器的差別。」聽到趙廣清的話語,高存志淡淡一笑,然後說道。

「這件康熙瓷器,是第一次拿出來的,大部分人都認為是真品,而唯有陳小友,觀察了很長時間,最後靠著感覺說上面的色彩浮躁,鑒定這件瓷器為贗品,而現在對比第二次拿出來的康熙瓷器,我們可以清楚的發現,第一次拿出來的康熙瓷器,色彩輕浮而有躁動,第二次拿出來的康熙瓷器,色彩沉穩,除此之外,還有陳小友感覺出的紋飾畫工。」

「如果沒有對比,你們或許還有疑惑,現在,可以看出第一件康熙瓷器,明顯是照著第二件真品瓷器進行仿製,有著明顯的模仿痕跡,哪怕民國時期五彩瓷器仿製工藝非常高明,但單純的模仿,總會讓它們跟真品瓷器有著巨大的差別,由此,這件康熙五彩瓷器的鑒定結果,就不用再特別說明了。」高存志輕輕一笑,指著兩件瓷器說道。

「哇,這位哥哥好厲害啊,竟然兩次都答對了。」忽然,一聲稚嫩而清脆的女孩聲音在不遠處傳了過來。

眾人聽到之後,不禁轉頭望去,卻是不由一笑,是一位十三四歲的小女孩,此時正面帶崇拜的望著陳逸。

「哈哈,陳小友,沒想到你這麼厲害,讓小女孩都開始崇拜你了。」看到這小女孩,高存志不由大笑了一下,調侃著說道。

陳逸面色有些呆滯的望了望這小女孩,無他,正是因為這小女孩是沈羽希,準確的說,這小女孩應該是自己人,自己人給自己打氣,這是什麼概念,這是演雙簧啊,可是偏偏沈羽希的面上有的只是濃濃的崇拜和天真,竟再也看不出其他的表情來。

朝著旁邊一襲白裙的沈羽君望去,陳逸頓時發現了沈羽君面上的驚異,不由苦笑了一下,估計這突然的叫聲,是這古靈精怪的沈羽希自己想出來的。

被別人崇拜是好事,可是被這個自己人崇拜,這感覺,非常的怪。

「大哥哥,以前我很崇拜魏華遠哥哥,但是我今天發現,你比他更厲害,我也想像你一樣這麼厲害,能不能教教我。」被眾人觀看著,沈羽希絲毫沒有任何的慌亂,望著陳逸,有些天真的說道。

聽到這一段天真外加拉仇恨的話語,陳逸頓時差點沒一頭栽倒在地,此時他很想望一望天空,表達自己無語的心情,這還能不能玩了,這簡直就是王婆賣瓜,自賣自誇啊,才這麼大點的小女孩就知道忽悠人了,長大了還了得,而且還是踩著魏華遠,來誇耀自己的厲害,這沈羽希要害死人啊。

從魏華遠如豬血一般紅的面上,就可以看出,被一個小女孩當眾鄙視,會有多麼的無地自容,魏華遠現在甚至想上去堵住沈羽希的嘴巴。

「羽希,快閉嘴,不要胡亂說話。」一旁沈羽希的父母連忙將其拉了回來,連連讓眾人道歉。

在拉回去時,沈羽希朝著陳逸眨了一下眼,似乎在想,我能幫你的只有這些了。

陳逸苦笑了一下,恨不得一頭撞死在牆上啊,什麼時候,自己也需要一個小女孩來幫自己提升名氣啊。

「呵呵,陳小友,被小姑娘崇拜是什麼感覺啊。」看著陳逸面上奇怪的表情,高存志頓時笑著問道。

「咳,高叔,就別問這個了。」陳逸有些尷尬的說道,總不能說被別人崇拜很爽吧,這樣不要臉皮的事情,他現在還做不出來。

高存志哈哈一笑,「陳小友害羞了,哈哈,各位,其實那小姑娘說的沒錯,陳小友確實非常的厲害,能夠認出兩件仿得如此相像的古玩,這兩件古玩仿製的程度已然超過了普通的高仿,達到了精仿,甚至一些資深收藏家都無法判斷,陳小友能夠看出這些,足以說明,他在古玩上的天賦以及努力學習的程度。」

「古玩一行的學習就如同逆水行舟一般,不進則退,只有不斷的學習,不斷的鑽研,眼力和經驗才會提升,而我們這次交流會的目的就是為了讓你們能夠得到更多的知識和經驗,相信各位在這兩件瓷器上一定有所收穫。」高存志接著說道。

眾人都是點了點頭,表示贊同,他們沒想到之前認為的真品是贗品,無法判斷的依然是贗品,而陳逸確實厲害,一次二次打翻他們的結果,說出與眾人不同的鑒定結論,而且最後還正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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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財神擺件再現

有些人的目光不由放在了趙廣清和魏華遠身上,之前這二人屢次對這位小伙子的鑒定結果不屑一顧,可是事實證明,他們這兩個人才是真正的傻帽二百五,胸中沒有一點墨水,還出來裝大蒜。

趙廣清和魏華遠二人自然看到了這些人向他們投來的怪異目光,就連魏華遠如此陰沉之人,面上都不禁露出了尷尬,再加上剛才沈羽希的鄙視,他的心中簡直充滿了怒火,如果現在不是在鄭老的壽宴上,估計他早就忍無可忍的爆發了。

可以想像,這次壽宴過後,他魏華遠要落得一個被小姑娘鄙視的名頭了,魏華遠感覺這就是一坨大便蓋在自己頭上。

讓他們有些慶幸的是,高存志並沒有拿他們二人開玩笑的打算,而是繼續了交流會。

隨後,一件件古玩被拿了上來,陳逸並不是每一件都準確的說出了結果,有時候是專門說錯了結果,既然裝,那就要裝得像一些,雖然鑒定系統無比強大,在鑒定古玩上無往而不利,但是每一件都說對了,那也太逆天了。

除了專門說錯的之外,還有些古玩超過了五百年的範圍,陳逸自然而然的按照自己的觀察說出了結果,其中有些是對的,有些是錯的,通過這些古玩的鑒定,正如同高存志所說,他學到了許多有用的知識,有些錯誤,犯了一次,他絕不會再犯第二次了。

這種有錯有對的過程,也是讓眾人對於陳逸並沒有太過於震驚,但是一些驚訝還是存在的,畢竟陳逸所鑒定的古玩結果,很大一部分都是對的,甚至有些與眾人的結論大不相同,最後卻是正確了。

與此同時,一些老爺子也是拿出了自己一些珍藏的古玩,向著眾人一一講解著上面的古玩知識,讓大部分人受益匪淺。

而陳逸,自然趁著這個機會,鑒定這些珍貴的古玩,然後得到鑒定點,這場壽宴上的交流會到現在,已經展出了十多件古玩,他在這些古玩上面,一共獲得了二十點的鑒定點,可以說是大獲豐收了。

「老鄭,我們都拿了自己的古玩上來,你做為壽星,可不能在旁邊看笑話啊,你也要拿出一件重量級的古玩來做為收尾動作啊。」最後,幾位老爺子拿完古玩之後,將目光放在了鄭老身上。

鄭老不由一笑,指著旁邊的幾位老爺子,「你們這些老傢伙,是不是想要打土豪分田地啊,好,既然如此,我就讓你們見識一件獨特的古玩。」

「哦,連鄭老都說獨特,我們自然要觀上一觀了,希望不要讓我們失望才是。」另外一位老爺子面上帶著期待說道。

「呵呵,一會見到東西,你們就會知道什麼是驚嘆了,存志,去把那件東西拿上來吧。」鄭老笑了笑,對著高存志吩咐道。

高存志面帶笑容的點了點頭,然後雙手端出來一件托盤,在托盤上面,放置著一件用紅布蓋著的東西,看起來這東西似乎非常高大,像是什麼雕像一般,難道是玉雕或者說是青銅器,一些人不由猜測道。

鄭老在華夏古玩界,有著很高的名望,由他手中所拿出來的古玩,一定不會普通,想必會令人震驚,所有人面上都帶著濃濃的期待,準備觀看這紅布之下,所蓋的東西,到底是何物。

高存志將托盤放在桌子上,然後一下掀開了上面的紅布,頓時露出了托盤中的一件物品,當看到這件物品之時,眾人面上不禁露出了目瞪口呆之色,完全愣在了那裡。

並不是因為這件東西太過於珍貴而產生了震撼,而是因為這件東西太劣質而有些無法相信。

這是一件用黃色石頭雕刻而成的財神雕像,只不過這財神雕像看起來非常的劣質,包括石頭,都是普通貨色,甚至於他們在旁邊瞇著眼睛,也看不到財神的表情,整體看起來極為粗糙,根本就是一件一文不值的東西。

「這是我的東西,怎麼會來到這裡的。」忽然,一名中年人大聲喊道。

鄭老不由一笑,看向那中年人,這東西的情況,高存志已然向他做了說明,「哦,這位先生,你說這東西是你的。」

「咳,不是,鄭老,不是我的,我說錯了,這東西本來是在我房子裡的,我連同房子一塊賣給了別人,剛才只不過有些驚訝而已。」聽到鄭老的話語,這中年人面色一變,連忙搖了搖頭說道。

「哦,原來如此。」鄭老笑了笑,倒是沒再說其他的話語。

而齊天辰看到中年人面色不由一變,「逸哥,高大師怎麼會把這件東西拿出來呢,萬一裡面的田黃石被吳叔叔知道,這會很麻煩的。」

「天辰,稍安勿躁,或許恰恰相反,高叔是在為我這件東西解決以後的麻煩而已。」陳逸面帶思索的說道,之前在這財神擺件被拿出來的一瞬間,他心中也是有些驚慌。

因為他事先並不知道,鄭老所拿出的東西正是他發現的這件財神擺件,同樣有些擔心如果這財神擺件裡的田黃石被公佈了出來,那房子的原主人,會不會過來討要。

可是在聽到房子原主人的那些話語後,他忽然恍然大悟,高存志這是為他解決麻煩,讓這件財神擺件完全屬於他而已。

「老鄭,這是什麼情況,你拿出這件看起來十分粗劣的財神擺件幹什麼,難不成要讓我們拜財神嗎。」一位老爺子有些忍不住的問道。

「呵呵,老王,你還是沉不住氣,你不是說了嗎,看起來十分粗劣,也只是看起來而已,這件財神擺件中隱藏著大秘密,可以說剛才那位先生連同房子一塊將這東西賣給了別人,實在是一件讓人後悔的事情,不過後悔也為時已晚,這東西已經屬於別人了,在古玩上沒有一定的眼力,根本不會發現這財神擺件中的秘密。」鄭老微微一笑,說出了一段讓人莫名其妙的話語。

一旁的王老有些無奈了,「老鄭,你這些話太玄乎了吧,這財神擺件裡會有什麼秘密。」

「呵呵,財神擺件就在桌子上擺著,老王,相信以你在玉石上的造詣,應該很快將其中的秘密找出來才是。」哪怕是旁邊的人有些著急,鄭老依然是那一副不急不緩的模樣。

「看來指望你把秘密親口說出來,太難了,那好,我就自己找,不過先說好,找到最後,如果沒有,老鄭,我要在你的藏品中挑一件古玩歸我所有。」王老有些鬱悶的說道,最後準備和鄭老打個賭。

鄭老點頭一笑,「好,老王,這個賭我接下了,希望你快點找到其中的秘密,否則,真對不起你在玉石上這麼多年的研究。」

「不用你激我。」王老嘿嘿一笑,然後來到了財神擺件旁邊,不住的觀看著,而鄭老身旁的幾位老爺子倒是沒有起身,饒有興趣的看著王老的動作。

與此同時,現場眾人心中有些疑惑,有些期待,究竟這看起來十分粗劣,一文不值的財神擺件中,會不會有秘密出現呢,如果有的話,會有什麼樣的秘密呢。

本來對於鄭老的懷疑,在他們仔細思考過後,煙消雲散,鄭老是何許人也,古玩界宗師級人物,自然不會拿出一件一文不值的東西來充數。

王老面帶隨意的看著財神擺件,有些漫不經心,他在玉石上研究了大半輩子,所見過的珍貴玉石數不勝數,這財神擺件所用的壽山石,對於他來說,實在是太過於低劣了。

可是在觀察到這財神擺件的下方時,他忽然看到了不同的地方,面色猛的一變,仔細觀察了兩眼,用手觸摸了一下,面上露出了震驚之色,「這……老鄭,這太讓人無法相信了,這由低劣壽山石製成的財神擺件中,竟然有一塊中等雞油黃田黃石……」

「什麼,雞油黃田黃石,老王,你看錯了吧,這根本不可能,這財神擺件與雞油黃雖然有些相似,但根本不是雞油黃,也沒有田黃石石質細膩。」一位老爺子有些驚異的站起身來說道。

「不可能,老徐,你太小看我在玉石上的研究了,你來看看,這財神的腳下,正踩著一塊田黃石,與旁邊似乎融合在了一起,但是仔細觀察,可以看出色澤與石質,都大不相同。」聽到別人的質疑,王老頓時有些不服氣的說道。

於是,幾位老爺子一塊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來到了桌子旁,在王老的指點下,看到了財神腳下與眾不同的一處,「這是真的,一件如此劣質的財神擺件中,竟隱藏著一塊田黃石,這太讓人驚奇了。」

「這確實是雞油黃田黃石,看起來應該是他人故意隱藏起來的,只不過我們並不知道這田黃石到底是一塊未經雕琢的石頭,還是一枚有著文字的印章。」其中一位老爺子有些驚嘆的說道。

「這就要問老鄭了,老鄭,這東西你從什麼地方搞來的,以這財神擺件的劣質,這可是一個驚天大漏啊。」看著這件財神擺件,王老心中充滿了疑惑,忍不住向鄭老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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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rawler | 2017-9-23 00:13:10

第一百零七章 眾人的驚異

聽到這些老爺子不斷說出的驚訝話語,旁邊的眾人面上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這一件非常粗劣的財神擺件之中竟會有田黃石,這怎麼可能。

田黃石與雞血石、芙蓉石共稱為印石三寶,而且還是三寶中最為珍貴的,被稱之為帝石,而且有一句俗語常說,黃金易得,田黃難求。

哪怕是一塊普通的田黃石,現在也非常珍貴,這些老爺子說這財神擺件裡有一件雞油黃田黃石,這簡直是比普通田黃石珍貴無數倍的優良品種。

可是沒有一個人敢去質疑這些老爺子的話語,如果說鄭老在古玩界聲望很高,那麼鄭老與這些老爺子加一塊,足以代表著大半個古玩界,經過他們共同確定的事情,誰敢質疑。

眾人面上帶著濃濃的好奇,伸長了腦海,朝著桌子上看去,可是由於距離和視線的問題,他們也只能看到財神擺件,而無法看到其腳下所踩的東西,更有一些人站到了椅子支桿上,以求能夠看到這財神擺件中的田黃石。

「呵呵,這個東西從哪裡搞來的,你們忘了剛才發生的事情嗎,這件東西的主人就在我們這裡。」鄭老依然不急不緩的說道。

「老鄭,你這個脾氣就不能改改,我想到了,剛才喊這東西是他的人是誰。」王老看著鄭老這個模樣,不由苦笑了一下,忽然面上一喜,似乎想到了什麼,朝著眾人大聲喊道。

齊天辰的那名叔叔不由遲疑了一下,不由舉起了手,「王老,這東西以前是我的,只不過被我連同房子一塊賣給了別人,現在所有權歸房子現有的主人。」

以這中年人的閱歷,自然知道這幾位老爺子不會說謊,那麼這財神擺件中是真的有東西了,可是如果這東西不在鄭老這裡拿出來,他或許還會爭取一下,可是現在,不僅在鄭老這裡出現了,而且在出現時他還直接否認現在這東西不是自己的。

如果現在又改變了決定,這東西能不能得到是一回事,那時候,他的名聲恐怕會在這樣個小圈子裡變得一文不值,答應過的事情可以隨隨便便的反悔,以後誰敢再與他往來呢。

「那房子現有的主人是誰。」王老有些不耐煩的問道。

中年人不由看了看齊天辰,然後手指了指,他只是知道齊天辰有個朋友要買房,至於這朋友長什麼樣,叫什麼,他卻是一無所知,此時也只能先拿齊天辰頂缸了。

當看到王老灼灼的眼神正望著自己時,齊天辰連忙舉起了手,「王老,這房子現在歸我身旁的陳逸擁有。」

「咦,是這位陳小友,老鄭,你不會說這財神擺件是由這位陳小友發現,然後交到你手裡的吧。」看到陳逸,本來有些生氣的王老頓時有些驚訝,頓時朝著鄭老問道。

陳逸之前的一些表現,實在是出乎了他們的意料之外,一些古玩鑒定結果說得是有理有據,讓他們有些感嘆,古玩界又出了一個好苗子。

「呵呵,沒有我的說明,你們不是同樣自己找到了答案,這件東西正是陳小友拿過來的,不過在此之前,陳小友所找的人是存志,然後由存志再送到我這裡的。」鄭老微微一笑著說道。

王老不禁看向了高存志,「王叔,確實如此,陳小友是自己發現這財神擺件中的秘密,然後過來找我鑒定一下,具體的,還是讓陳小友自己來說比較好。」高存志笑了笑,然後看向陳逸。

「王老,具體是這樣的……」陳逸自知無法躲過,頓時將之前在高存志那裡的話語,又複述了一遍。

「陳小友,沒想到你對古玩如此喜愛,竟連房子中擺放的一些擺設,都要一一的拿來觀看,也不外乎你能夠像老鄭說的那樣,撿到了許多漏了。」聽到陳逸的回答,王老頗為感嘆的說道。

「鄭老,王老,能不能讓我們也看一看這財神擺件中的田黃石,我們也非常的好奇。」這時,旁邊一位中年人終於無法忍耐心中的好奇,朝著王老等人說道。

鄭老頓時一笑,「我倒是忘了這件事情,好,現在你們在存志的指揮下,有次序的來觀察這財神擺件。」

對於之前拿出來的古玩,或多或少會有三三兩兩的人不感興趣,沒有上前觀看,可是這件財神擺件,每一個都是無比期待著。

望著身旁的陳逸,魏華遠和趙廣清二人有些羨慕嫉妒恨,他們二人花費無數心機,也未能得到鄭老等人的刮目相看,沒有想到陳逸卻接連的帶給眾人震驚,讓幾位老爺子對陳逸變得熟悉起來。

每一批上前觀看財神擺件的人,在看到財神腳下所踩的那一塊十分細膩柔和的田黃石時,面上都不免露出了濃濃的震撼,他們之前想到了無法畫面,卻是根本沒有想到田黃石竟會如此的存在於財神擺件之中。

「老鄭,既然你知道了裡面有田黃石,為什麼還不取出來呢。,我實在想知道這田黃石到底是未經雕琢的素石還是有名有主的印章。」王老面上帶著期待,有些忍不住的問道。

田黃石常常被做成印章,如果在這財神擺件中的田黃石,是一位古代名人的印章,那這塊田黃石無疑會變得更加珍貴,難以想像的珍貴。

「呵呵,我之前也是想了一些辦法,可是或多或少會有些缺陷,無法將田黃石完整的取出,所以,在這次交流會上將其拿出來,就是想借助眾人的力量與想法,將田黃石完完整整的從財神中取出來,也能讓我們一睹這田黃石的風采。」聽到王老的詢問,鄭老看了看財神擺件,笑著說道。

「老鄭,你不早說,在玉石方面,還沒有我不會的,等等,我研究一會。」王老頗為自信的說道,然後從口袋中拿出放大鏡,仔細觀看了一會,面上露出了思索。

想了一會,他點頭說道:「老鄭,這應該是田黃石原主人特意隱藏於財神擺件之中的,將田黃石與財神擺件粘到一塊的膠水只具備黏性,而沒有太大的腐蝕性,所以,這也是田黃石能夠保存完好的原因,給我三天時間,我一定會完整的將田黃石取出。」

「哦,老王,有多少把握能夠完整取出。」鄭老見此,不由問道。

「百分之百。」王老握著一個拳頭,晃了晃,然後重重的說道。

「好,這財神擺件就交給你,不過我們要在旁邊觀摩,這應該可以吧。」鄭老點了點頭,然後笑著說道,能夠免費的找一個勞動力,這正是他將財神擺件拿出來的原因。

王老嘿嘿得意一笑,「嘿嘿,老鄭也有觀摩我的時候,對了,陳小友,你的房子買來的價錢是多少。」

「王老,是二百七十五萬。」陳逸輕輕的回答道。

「哈哈,陳小友,你是撿到大漏了,二百七十五萬買一套房子,裡面有一塊田黃石,單以這塊田黃石的品相來看,就算不是印章,也能賺回房子一半的錢啊,如果是一位名人的印章,那就沒有數了,估計你買房子,不但沒賠,反而賺大錢了呢。」聽到陳逸的回答,王老哈哈大笑著說道。

眾人面上頓時露出驚異,看向陳逸的面上充滿著感嘆,這才是真正的淘寶撿漏的行家啊,一套房子,二百多萬,在裡面撿到了個寶貝,將房子錢賺了回來,最後還能賺一筆錢,世界上還有比這更加神奇的事情嗎。

「陳小友,記住,一定要努力學習,你在古玩上的天賦不可限量啊,像老鄭之前介紹的,在短短時間內,你便撿到了康熙真品五彩瓷器,興朝通寶這樣驚人的大漏,在古玩界實屬罕見啊。」王老同樣有些感嘆,有些古玩行當的人,窮其一生,所撿到的也只是小漏,像陳逸這樣,接連撿到了幾個大漏,這已經不是運氣所能說明的事情了。

「多謝王老教誨。」陳逸點了點頭,記住了王老的話語。

鄭老朝著高存志打了個手勢,高存志笑著點了點頭,拍了拍手:「好了,諸位,這次古玩交流活動到此結束,下面將進入另一個環節,將會由從小學習繪畫的沈羽君為師傅現場做一副肖像畫,來結束這次壽宴,現在,我們用掌聲請出沈姑娘。」

沈羽君緩緩站起身來,朝著眾人盈盈一拜,拿著身旁的畫板,緩緩來到了鄭老面前。

這個動作優雅,舉止大方的女孩,讓現場所有人都產生了好感,而魏華遠眼中閃過一抹慾望,之後瞬間消失不見。

陳逸看著沈羽君,面上露出欣賞,而手中卻是緊握著口袋裡的那一張畫紙,從小到大,他沒有一張畫像,有的也只是照片而已,照片雖然更加清晰,可是在他看來,這張畫像卻是比照片要珍貴得多。

鄭老周圍,已然騰出了一片空間,打上了柔和的燈光,而在鄭老面前不遠處,放了一個板凳與畫架,方便沈羽君作畫所用。

沈羽君將畫板固定好之後,調整了一下鄭老的姿勢,然後便準備作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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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淘寶大賽

眾人有些好奇的在沈羽君身後觀看著,只不過高存志等人的阻攔,讓他們也只能在遠處觀看,一些名家的畫作,對於他們並不陌生,可是作畫的過程,他們有些卻是見識的非常少。

「呵呵,沈大畫家,請快些畫,不然我老頭子保持這個姿勢時間長了會抽筋的。」在作畫之前,鄭老面上帶著笑容,半開玩笑似的說道。

沈羽君嫣然一笑,輕啟朱唇,「鄭老,你的身體非常硬朗,不會出現這種狀況的。」

「那我就拭目以待了,沈大畫家,千萬不要把我畫得不能見人啊,哈哈。」鄭老不禁開口大笑著說道。

「鄭老,您又動了。」看到自己擺下的姿勢因為大笑而被破壞,沈羽君輕輕皺了皺眉頭,離開畫板,再次來到鄭老身前,重新讓鄭老擺回了之前的姿勢。

鄭老微微一笑,不敢動作太大,「看來這讓人畫畫,也是一件痛苦的事情啊。我終於明白那些模特的價錢為什麼那麼高了。」

聽到鄭老的這句話語,眾人頓時忍俊不禁的笑了起來,就連回到畫板前的沈羽君也是忍不住輕輕一笑,頓時讓許多年輕人為之愣神。

作畫的過程並不是枯燥而無味的,看著一位美女作畫,也是別有一番味道,雪白的畫紙上,鄭老爺子的肖像一點點被描繪了出來。

肖像畫以素描為主,並不像華夏傳統寫意水墨畫那般的複雜,看著一個個畫筆在沈羽君手上運轉自如,不禁給人帶來賞心悅目的感覺。

不到二十分鐘,沈羽君便已然完成了大概的輪廓,開始進行細節描寫,而在此時,一些中年人早已從沈羽君身後離開,轉而回到了座位上,喝口熱茶,三三兩兩的閒聊著。

三十多分鐘後,沈羽君收起畫筆,輕輕在畫上一吹,一副與鄭老十分相像的畫作,出現在眾人的面前,特別是鄭老那一種泰山壓頂,亦不變色的平和表情,在畫紙上表現的淋漓盡致。

鄭老拿到沈羽君的作品,看了兩眼,頓時滿意的笑了笑,「呵呵,小沈姑娘,你畫的畫越來越好了,記得小時候你父母帶你來我這裡,你吵著要給我畫畫,那副畫我現在還保留著,簡直把當年非常帥氣的我,硬生生的畫成了一個大灰狼啊。」

聽到鄭老的話語,現場頓時爆發出一陣笑聲,而沈羽君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面上露出了輕微的紅暈,「哈哈,小沈姑娘害羞了,不開玩笑了,咦,這畫紙有些奇怪啊。」

「鄭老,這畫紙是我在畫店裡買的精品紙,有什麼問題嗎。」沈羽君面上有些擔心的問道。

「呵呵,沒什麼問題,只是在這畫紙上,我好像看到了輕微的痕跡,這痕跡若有若現,似乎同樣是一個人物,小沈姑娘,你是不是偷偷給什麼人作畫了。」鄭老微微一笑,然後面帶古怪的說道。

沈羽君朝著陳逸不經意的望了一眼,然後連忙搖頭,「鄭老,我哪有,您再這樣,我就不理您了。」

陳逸心中一動,不由想起了自己口袋中的那副畫作。

「哈哈,小沈姑娘生氣了,我開玩笑的,不過呢,小沈姑娘,你也到了桃李年華,也是時候考慮終身大事了,如果不好意思告訴我,我可以給你找個如意郎君哦。」鄭老眨了眨眼,然後說道。

「咳,鄭老爺子,您就放過我們家羽君吧。」沈羽君的父親見此,不由笑著說道。

「哈哈,開玩笑,開玩笑,好了,這次壽宴到此結束,不過呢,在壽宴結束之時,自然像往年一樣,開始另一個活動。」鄭老擺了擺手,哈哈一笑,然後說道。

陳逸不由有些疑惑,另一個活動,難道這就是劉叔所說的秘密,他看了看齊天辰,發現這小子的面上也是一片迷茫,頓時搖頭一笑。

「有一些朋友是新面孔,所以必須要將這活動講解一遍了,存志。」鄭老望了望陳逸和其他幾人,然後笑著說道。

高存志點了點頭,「各位,我師傅所說的另一個活動,便是舉辦了有兩年之久的淘寶大賽,這是由我師傅主辦的一項民間活動,一年舉行一次,每次都會在我師傅過完壽之後。」

「淘寶大賽,顧名思議,就是一次淘寶撿漏的比賽,地點就在浩陽古玩城之中,比賽時間為三天,在三天結束後,誰撿的漏多,價值高者獲勝,第一名將會獲得由我師傅拿出的一件價值百萬以上的珍藏古玩,並且有機會被我師傅收為弟子,第二名和第三名,將會獲得一件價值五十萬以上的古玩,並且會得到我師傅一段時間的指導,而第四名和第五名,將會獲得一件價值十萬以上的古玩,並得到我師傅兩天以上的指點,而第六名到第十名,將會獲得紀念獎,並會獲得我師傅下一次壽宴的參與資格。」

陳逸面色一動,淘寶撿漏的比賽,這倒是十分的新穎,他之前確實沒有見過。

正在這時,腦海中忽然響起了提示聲,「任務發佈,做為一個大鑒定師,怎麼能夠缺席如此重要的淘寶比賽。」

「任務要求:參加淘寶大賽,並取得前五名的名次。」

「任務獎勵:搜寶符十張,修復符十張,鑒定點三點,身體數據點三點,能量值二點(備註:超額完成任務,將會有驚喜獎勵)。」

看著腦海中的這一件任務,陳逸不禁搖頭一笑,確實,身為一個大鑒定師,怎麼能夠缺席比賽呢,在淘寶大賽中學習更多的古玩知識,撿到更多的漏,取得名次,這正是他需要做的。

只不過最後任務獎勵的備註,讓他有些疑惑,超額完成任務,會有驚喜獎勵,在之前第二次的撿漏任務時,他就超額完成任務,系統給予了額外的鑒定符與鑒定點獎勵。

而且在營救三叔時,由於任務過於危險並且加上他的表現,額外給予了鑒定點和身體數據點的獎勵,這讓他知道了,如果超額完成任務或者表現優秀,會得到系統的額外獎勵。

只是這一次卻是直接在任務獎勵後面標注了出來,會有驚喜獎勵,難不成這一次如果超額完成了任務,獎勵不會再是自己之前得到的東西,會有一些別的東西,讓自己驚喜的東西出現嗎。

想到這裡,陳逸面上不由露出了期待,隨著他得到系統的時間越來越長,做得任務越來越多,而系統所出現的功能和道具也是隨著慢慢變多,這一次,會有什麼樣的驚喜出現呢。

「高大師,不知道有什麼資格才能參加這次淘寶大賽呢。」正在陳逸觀察腦海中的任務時,一個人忽然問道,讓陳逸從腦海中回過了神,認真的聽著。

他同樣不知道這一次比賽的參加要求,這任務發佈了,萬一參加不上,那之前的一些驚喜不白費了。

高存志笑了笑,「這一次的比賽,參加的人員自然就是你們這些被選入古玩交流會的一些人員,除了像沈姑娘這些與師傅有著關係的人之外,其他的都會有資格參與這一次的淘寶大賽,詳細的名單會在稍候公佈出來。」

「高大師,那萬一有人作弊呢,你們不可能跟著每一個參加淘寶大賽的人,有人高價買來真品古玩,然後充當淘寶撿漏而來,那該怎麼辦。」一名中年人很清楚的發現了其中最大的問題所在。

同樣,很多人都是看著高存志,期待著他的回答,浩陽古玩城非常的大,萬一有人使用一些手段,來進行不公平的競爭,那樣,對於不使用手段的人而言,無疑是毀滅性的後果。

「呵呵,我們雖然不可能跟著你們每一個人,但是我們的評委和工作人員會在整個古玩城內進行巡視,都是身著便裝,你們無法發現,萬一有人使用不正常的手段包括高價購買真品古玩,報低價,包括請一些古玩界資深人士幫忙之類的,會立刻取消資格,並將其名單公佈到浩陽古玩界。」

「除了這個辦法之外,你們每一件淘到的東西,都會被詳細記錄,並詢問在什麼地方,以什麼價格撿到,並會由工作人員進行核實,一旦有任何疑點,確認之後,同樣取消資格,希望各位能夠認真對待這次淘寶大賽,而不是想著偷奸耍滑,否則等待你們的,只會是無窮無盡的後悔,而這次淘寶大賽具體的注意事項,會在之後發給你們一份說明,你們可以仔細觀看,確保不要觸碰任何的違禁事項。」

「淘寶大賽將會在三天後舉行,如果有事情或者不想參加的人,可以來我這裡進行說明,否則將會以曠賽處置,永遠取消參與資格。」將淘寶大賽的一些反作弊手段講了之後,高存志笑著說道。

魏華遠面色微微一動,看了看旁邊的趙廣清,他同樣是第一次參加這次活動,哪怕無法取得第一名,但是如果獲得前十,無疑可以與鄭老進行交流,增加好感,這對於以後,非常有幫助,鄭老的影響力可不僅僅只是在古玩界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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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我也要參加

「高大師,我和逸哥也能參加嗎。」聽到了高存志的話語,齊天辰忍不住問道。

高存志笑了笑,「齊小友,你和陳小友同樣在名單之列,希望你們在淘寶大賽上能夠取得一個好成績,當然,成績並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你們能夠在這次大賽中得到一些收穫。」

「高大師,我們一定會努力的。」齊天辰點了點頭,幹勁十足的說道。

接著,高存志將這次淘寶大賽的參與名單公佈了出來,大多都是這次壽宴上參與交流會之人,有些古玩基礎,但並不精通,在這些人中舉辦淘寶大賽,才能夠讓華夏古玩知識更加深入他們的心中,而且由此挑選出一些在古玩上極為天賦的苗子。

「好了,壽宴結束,淘寶大賽名單也已公佈,各位現在可以回去休息了,三天後,在浩陽古玩城聚集。」高存志看到每一個手中都有了發放的大賽注意事項,頓時一笑,然後說道。

「鄭老,高大師,我有一個請求,希望你們能夠答應我。」這時,一聲柔和的聲音從旁邊傳來,聲音之中輕盈悅耳,給人一種非常舒適之感。

高存志轉過頭,發現是沈羽君說出的話語,頓時一笑,「哦,沈姑娘,不知你有何要求。」

「鄭老,高大師,剛才看了古玩交流會,我忽然對古玩產生了一些興趣,想要跟隨你們一塊參加這次淘寶大賽,希望能夠更深的瞭解古玩。」沈羽君面上帶著笑容,輕柔的說道。

鄭老面上不由露出了笑容,「小沈姑娘,古玩是文化的載體,而繪畫同樣如此,所以,你感興趣也是必然的事情,淘寶大賽舉辦的初衷便是讓更多的人瞭解華夏文化。你想跟著我們一塊參加,我們非常的歡迎,希望你也能淘到一個漏,呵呵。」

「鄭老,您說笑了,我參加淘寶大賽只是瞭解古玩,不是為了淘寶。所以,我決定跟著一名參賽者一塊進行學習,體驗一下淘寶撿漏的樂趣。」沈羽君笑了笑,然後說道。

「小沈姑娘原來是想看別人淘寶撿漏啊,跟著別人一塊體驗淘寶撿漏的過程,這也是一件趣事。好,不知小沈姑娘想跟著誰一塊進行淘寶撿漏呢。」聽到沈羽君接下來的話語,鄭老頓時一笑,然後說道。

沈羽君故作姿態的在現場這幾十人面上觀察了一遍,許多如魏華遠那般的年輕人,面上都帶著濃濃的期待,如果不是鄭老等人在這裡。恐怕他們早就大聲喊出選我吧,選我吧之類的話語,在淘寶撿漏之時,身旁跟著一位清秀的大美女,那簡直是一件讓人激動的事情。

而且時不時的向這位大美女炫耀一下自己的古玩知識,或者不經意間觸碰一下那如牛奶般白皙的肌膚,在這三天的淘寶撿漏中,絕對會有很多機會。現場一些年輕人眼中似乎散發出了綠幽幽的光芒,這想想都足以讓人興奮無比啊。

趙廣清的面上毫不掩飾的露出了赤果果的慾望,口水差點都流了下來,想像著自己在淘寶撿漏時,沈羽君用崇拜的目光望著自己,那情形,幾乎讓他有些把持不住啊。

「鄭老。在幾十人中選擇一個合適的非常難,那麼要選就選最優秀的,而剛才在古玩交流會上表現最好的,自然是陳先生。我決定跟隨陳先生一塊,在浩陽古玩城淘寶撿漏,學習一些知識,體驗一下淘寶撿漏的過程。」沈羽君面上露出柔和的笑容,目光漸漸望向了陳逸,再也沒有移轉開來。

鄭老哈哈一笑,「好,小沈姑娘的選擇十分的明智,陳小友在古玩上的天賦極高不說,而且品行端優,你跟在陳小友身邊,絕對能學到一些知識,才子配佳人,可謂是一件美事啊。」

「鄭老……」聽到鄭老的玩笑話,沈羽君面色一紅,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幽怨的朝鄭老說道。

「哈哈,小沈姑娘,真是容易害羞啊,好了,三天後,你來古玩城和陳小友一塊淘寶撿漏就是了。」鄭老笑了笑,然後就此決定了下來。

而看到這一幕,趙廣清和其他一些年輕人的面上露出了濃濃的羨慕嫉妒恨,而魏華遠面色陰沉,如同深淵一般,不可琢磨。

「姐姐,姐姐,我也要去,我也要去。」沈羽希唯恐天下不亂,面上帶著焦急的舉著手說道。

她的父母見狀,直接將其拉了回來,「羽希,你就在家好好待著,你姐姐是去學習知識,你去,純粹是搗亂,走,我們先回去。」說著,跟鄭老等人告別之後,不由分說的拉著沈羽希走出了別墅大院。

直到走到別墅門口,還能隱約聽到沈羽希大聲的抗議聲,可是陳逸見到這一幕,內心不由鬆了口氣,這小姑娘太古靈精怪了,簡直就是個搗蛋鬼,要是跟著一塊去浩陽古玩城淘寶撿漏,指不定會出什麼妖蛾子呢,或者說,他這一路上,就別想好好的淘寶撿漏了。

魏華遠等人走之後,高存志讓陳逸和齊天辰留了下來,鄭老等人經過研究之後,告訴陳逸他財神擺件內的田黃石,在三天後應該會被取出來,等到去浩陽古玩城參加淘寶大賽時,就能夠見到了。

陳逸頓時連連點頭,表示感謝,雖然在鑒定信息中的三維圖像中,他已然看到了這田黃石印章的全貌,但是圖像哪怕再怎麼逼真,也沒有親眼見到來得真實。

「逸哥,沒想到沈小姐選擇了你,這次你有艷福了。」齊天辰開著汽車,面帶羨慕的望著陳逸,他本來以為沈羽君會選擇這幾十人中稀少的兩個女孩子一塊,卻是怎麼也想不到沈羽君直接就選擇了陳逸,此時此刻,他的心中對陳逸的好運氣充滿了感嘆。

陳逸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艷福,你小子的思想也只能這麼猥瑣了。」

「我猥瑣,逸哥,你是不是男人,一個大美女在身邊,你難道還有心思淘寶撿漏嗎。」聽到陳逸的話語,齊天辰瞪大了眼睛說道。

「好好開你的車吧,這些不用你管了。」陳逸頓時無語的說道,他自然知道沈羽君選擇自己的原因,恐怕不僅僅只是自己在交流會上的表現而已,或許還有著趁此機會報答自己救命之恩的因素在內。

齊天辰將陳逸送回了古玩城,然後便開著車離去,這三天他準備在家好好看看古玩書籍,臨時抱抱佛腳,總比到了比賽時,一片茫然要好得多,他很清楚的知道,這次能夠參加淘寶大賽,絕對是沾了陳逸的面子,否則以他這對古玩一竅不通的人,想要參加古玩交流會都是困難的。

回到藏寶齋,陳逸揉了揉血狼的毛髮,然後將今天發生的一些事情,告訴了劉叔。

劉叔哈哈一笑,拍了拍陳逸的肩膀,「好小子,我就知道你一定會給我爭光的,沒想到你學習古玩學習的這麼快,這次淘寶大賽一定要爭奪前五名,讓他們知道,老子藏寶齋隨便出去一個人,也是了不起的人物。」

「劉叔,我會努力的,一定不會丟了咱藏寶齋的臉。」陳逸著說道,有了大鑒定系統在身,僅僅只是爭奪前五名嗎,他的目標可是第一。

得到了第一,應該是非常超額完成了任務,不知道系統會給他什麼獎勵,或者是他沒有見過的道具,或者是其他的功能,簡直讓人非常的期待。

「小逸,有志氣,帶著血狼回家吧,這幾本書帶回去先看看,淘寶比賽的這幾天,沒事你就在家好好學習這些知識吧,有什麼不懂的,或者需要實物,你就來古玩城,去集雅閣觀看,高大師之前既然已經說了,這樣有實物對照的學習機會,不容錯過。」劉叔面帶笑容的說道,然後拿了幾本書出來,直接將陳逸趕回了家。

陳逸不由一笑,坐了輛車,帶著血狼回到了家中,進入院子便是一陣清香飄過,讓人心情不由舒暢了起來,比起之前的出租屋來,強了不止百倍。

來到房間中,坐在客廳沙發上,陳逸頓時掏出了褲子裡的畫紙,展開放在了桌子上,看似有氣無力,卻彷彿蘊藏著巨大的能量一般,這就是他對這副畫的理解。

看著畫紙下方那一行清秀的小字,陳逸微微一笑,畫家就是畫家,隨便寫出來的字,就比他在上財經大學時,苦練幾年的字要強得多。

在家中,他回憶起今天壽宴上的事情,對於那古靈精怪的沈羽希確實無語,好在三天後的淘寶大賽,其父母不會放她前去。

壽宴上的古玩交流會,也讓陳逸學到了一些知識,有時候一件古玩並不像表面所說的那樣,看似成化鬥彩,實際卻是仿萬曆年間的瓷器,古玩一行的水非常之深,他覺得如果沒有大鑒定師,估計他要學上個十多年,才會有所成就,而現在,有鑒定系統的幫助,他學習起來,比旁人的速度快太多了,有著三維圖像的對照,更是得天獨厚的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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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淘寶撿漏比賽(一)

三天很快過去,陳逸在這三天中學到了關於古玩的一些基本知識,這些基本知識或許在其他眼中不值一提,但是他卻覺得十分有用,就如同各朝代的年號一般,在之前他鑒定一些物體時,甚至於連其中的年號都不知道是何年何月。

淘寶大賽舉行的當天,陳逸甚至不用再跑去別的地方,直接在古玩城中等待,齊天辰也是早早的來到了藏寶齋,詢問他這三天學到了什麼東西,他頓時苦笑了一下,古玩知識看似簡單,可是等到他真正學習起來,卻是非常的深奧而又艱難。

在這三天中,陳逸時不時的會來古玩城,知道了在昨天古玩城中央位置搭建起了一處高台,上面所掛得正是這次淘寶大賽的標語,以鄭老在古玩界的名望,做這些事情簡直是非常的容易。

上午九點鐘,淘寶大賽啟動儀式正式開始,鄭老以及浩陽文物局的一些領導上台發表了講話,鼓勵眾位參賽者努力尋找各種寶貝,讓人們知道,在滿是贗品,假貨橫行的古玩城中,也是真品出現的。

台下,幾十名參賽者一個不差的全部來齊,幾十名參賽者各自分佈在人群之中,並沒有統一聚集在舞台前方,這自然是為了淘寶撿漏的方便。

如果聚集在了舞台前方,古玩城的一些攤主和店主,都知道了他們是來淘寶撿漏的,那麼他們看上的東西,要麼店主會漲價,要麼便會覺得這是寶貝,直接不賣了。

只是人群中的參賽者,少數一些人的目光並沒有看向檯子上正在講話的鄭老等人,而是朝著另一個方向望著。

陳逸正處在這個方向上,而此時,他的身旁,站立著一位清秀美女。吸引了許多人的注意。

這位美女正是沈羽君,只不過她的著裝並不是之前壽宴時的裙子,上身穿著一件黑色的女式襯衫,而下身穿著緊緊的牛仔褲,將整個身體那曼妙的曲線都完全表現了出來,沒有了穿著裙子那般的溫雅,卻是給人帶來了更加獨特的感受。

「陳先生。想不到你來得這麼早。」看著陳逸,沈羽君不由笑著打了聲招呼。

「沈姑娘,不早了,已經九點了。」陳逸笑著說道,這段沒有營養的話語,卻是讓二人相視一笑。

鄭老幾人的話語非常的簡單。並沒有佔用太多的時間,很快,便宣佈淘寶大賽正式開始,每一天淘到的寶貝都要集中交到大賽工作人員的手中,留下記錄,等到大賽結束後,這些寶貝會一一的拿出來。由鄭老等人進行鑒定,計算價值,來確定名次。

等到鄭老宣佈開始之後,夾雜在人群中的參賽者一個個的離去,在這密集的人群之中,少了這幾十人,根本沒有任何人察覺。

「逸哥,沈小姐。我先去撿漏了,就不打擾你們了。」這時,齊天辰跑到了陳逸和沈羽君二人身旁,面上帶著猥瑣的表情,拋下一句話,便跑得無影無蹤。

陳逸不禁有些無奈,走了一個沈羽希。又來了一個齊天辰,「陳先生,我們也去淘寶吧。」看到陳逸沒有說話,沈羽君輕輕的說道。

「嗯。」陳逸點了點頭。在古玩城中朝著一個方向走去,「陳先生,我妹妹給你的畫,你應該收到了吧,覺得我畫的怎麼樣。」沈羽君悄然的問道,面上帶著幾分期待。

陳逸頓時一笑,「沈姑娘,畫得很不錯,起碼像鄭老說的一樣,沒有把我畫成大灰狼。」

「鄭老開玩笑的話語,你也相信啊,陳先生,謝謝你救了我,我曾去找過你,可是你根本不在出租屋裡。」說到最後,沈羽君帶著幽怨望了望陳逸,她去過兩次,可是都未曾見到陳逸,甚至覺得陳逸可能消失了一樣,慶幸的是,在一個多月後,她不抱任何希望時,如同遇到危險時,這個人又忽然出現在她面前。

陳逸搖了搖頭,「沈姑娘,當時我回家鄉了,而且你不需要感謝我,我只是做了我應該做的事情。」

聽到陳逸的話語,沈羽君嫣然一笑,眨了眨眼,「陳先生,你做了你應該做的事情,我現在的感謝,也是在做我應該做的事情,所以你不要拒絕,你救了我,對於你而言,或許是舉手之勞,可是在我心中,卻是一輩子都無法忘記的事情。」

「嗯,好,沈姑娘,我接受你的感謝了,我救你的事情就到此為止了。」陳逸點了點頭,然後說道,他實在不想別人因為恩情,而不斷的向他感謝。

「嘻嘻,陳先生,感謝不是一句話就能完成的,你說的不算哦,現在不說這些了,你不是要淘寶撿漏嗎,現在我們去什麼地方。」沈羽君嘻嘻一笑,卻是根本沒有同意陳逸的觀點,救命之恩,又豈是一句謝謝所能報答的。

看著沈羽君清秀的面孔上,帶著堅定,陳逸不由搖頭一笑,「沈姑娘,我們先去古玩地攤吧,古玩店是固定的,什麼時候都可以逛。」

「好,就聽你的,陳先生,你一定要加油撿到很多寶貝,得到第一名。」沈羽君輕輕揮了揮小粉拳,給陳逸加油打氣道。

陳逸不禁有些感動,看著沈羽君清秀面孔上的鼓勵,他的內心忽然湧現出了一股強大的自信,「沈姑娘,我會的,只不過想要得到第一名,有些艱難啊。」

「果然像鄭老他們說的一樣謙虛。」沈羽君輕輕一笑,然後小聲的嘀咕著。

「沈姑娘,你說什麼。」聽到如同蚊子般細弱的聲音,陳逸有些疑惑的問道。

「沒什麼,沒什麼,我們去逛地攤吧。」沈羽君連忙擺了擺手,之後朝著古玩地攤徑直而去。

陳逸搖頭一笑,跟在其身後,向最近的一個地攤走去,現在他鑒定系統之中,還剩七張搜寶符,八張修復符,本來修復符在營救三叔後,得到了十張,可是在這些天中,為了醫治劉叔的老寒腿,他用了兩張。

古玩地攤物品繁多,雜亂無序,但也是古玩城中能夠淘到寶貝概率很高的地方,古玩店的店主,大多都是一些資深收藏家,而古玩城地攤上的攤主,有些對古玩一知半解,有些對古玩那是一竅不通,只靠嘴巴忽悠人,否則,也不會如此屈尊的來到古玩城擺地攤了。

以陳逸現在的眼力,在這古玩地攤中尋寶,難度很高,就算是如高存志那般的大師級人物,有時候在古玩城轉一圈,也淘不到寶貝。

不過陳逸並不打算現在就使用搜寶符,修復符自然而然同樣不能使用,將碎裂的瓷片修復成完整的,這詢問起來,他根本無法回答。

為了應對這一次的淘寶大賽,除了裝錢包的口袋之外,身上剩餘的口袋中都是裝滿了一塊塊的巧克力,差不多有二十餘塊,算上他本來擁有的十一點能量值,能夠支持他使用三十多次鑒定術。

「嘿,兩位客官,你們想要些什麼,看這件玉鐲,戴在這位姑娘白皙的玉手上,會美上加美。」看到陳逸和沈羽君朝著他的攤子而來,地攤攤主頓時站起來招呼道,從地攤上隨便拿出了一件碧綠色的玉鐲,然後在沈羽君的手上比了比,恭維著說道。

對付這些前來逛古玩城的小情侶,這位攤主可謂是十分的熟練,一開始就直奔目標,比起男人來,女人更加會因為一些讚美的語言而產生心動和購買慾望,只要把這女孩忽悠暈了,那男的再怎麼不願意,也要乖乖的掏錢出來。

沈羽君看著這綠綠的玉鐲,不由有些心動,「陳先生,你看這東西如何。」

陳逸搖頭一笑,甚至連摸都沒摸,「裡面帶有氣泡,是玻璃經高壓澆鑄而成,戴在身上美在一時,可是卻會對身體產生一輩子的傷害。」

「老闆,他說的是真的嗎。」看著陳逸如此自信的模樣,沈羽君眼睛帶了些亮光,朝著地攤攤主問道。

沈羽君的問話,讓陳逸有些忍俊不禁,這簡直就是在明著打攤主的臉啊。

「咳,姑娘,這小伙子是行家,他說的對,你們隨便看,我就不介紹了,有什麼看中的,我給你們優惠價。」看著沈羽君清秀面孔上滿是疑惑,攤主不由苦笑了一下,乾笑著說道,看來這小姑娘是真的什麼都不懂了,要不然,不會說出這樣如同冷嘲熱諷般的話語。

「陳先生,這裡面的氣泡一點都不明顯,你是怎麼發現的。」沈羽君有些好奇的說道。

陳逸笑了笑,「沈姑娘,你在古玩城被坑多了,也會像我一樣,在看到一件物體時,會在第一時間觀察它的細節。」正由於他在古玩城第一次撿漏時被坑了幾次,在玉器上,他可是費了一番苦功夫研究。

和沈羽君一塊蹲在地攤上,陳逸不斷把玩著地攤上的東西,而沈羽君則彷彿像一個天真的孩子一樣,不斷拿著各種東西觀看著。

身旁佳人身上的一縷縷香風不斷飄了過來,讓陳逸頓時感覺心曠神怡,確實正如同齊天辰所說,有個美女在身邊,你難道還有心思好好的淘寶撿漏。

陳逸搖頭一笑,壓下心中的躁動,然後將目光放在了雜項區,這地攤上除了玉器便是各類雜物,玉器他剛才把玩了一大半,大部分都是假貨,另外一些倒是真玉,只不過太過於劣質。

在雜項區看了一會,他不由將目光放在了那一串串的佛珠上,這些佛珠大多是用樹木製成,看起來頗為老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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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淘寶撿漏比賽(二)

看了一會,陳逸不由拿起了其中一件朱紅色的佛珠手串,這手串紅中帶黑,看起來非常古樸。

「咳,小伙子,這可是紫檀木製成的佛珠手串,可是一件非常難得的東西,戴上去有安心定神之功效。」看著陳逸仔細觀察著這件手串,攤主連忙說道。

陳逸微微一笑,在這所謂的紫檀木上拍上了鑒定術,隨著對古玩的瞭解,他也是知道每一件東西都是有品級的,玉器有著很多等級,而田黃石同樣如此,紫檀木雖然珍貴,但一定也有著等級存在,並不是所有的紫檀木都是珍貴的。

「物品鑒定成功,信息如下,紫檀木佛珠手串,製作年代:距今二年零三十五天。」

「物品材質:印度紫檀屬下等花梨木。」

「藝術特點:紫檀是世界上最名貴的木材之一,主要生產出南洋群島,材質緻密,比重大於水,常常被用於製作高級傢俱及其他精美雕刻藝術品。」

「材質特點:印度紫檀屬花梨木類,心材色澤呈紅褐色,帶有深色條紋,與華夏明清傢俱所用真正意義上的紫檀木—檀香紫檀相差甚遠。」

「物品價值:世界上的紫檀屬木種有七十餘種,真正意義上的紫檀木只有一種,為檀香紫檀,印度紫檀下等花梨木,色澤紅褐,與檀香紫檀紅紫之色偏差較大,密度與檀香紫檀相差甚遠,價值較低。」

看到腦海中的鑒定信息,陳逸不由一笑,果然如此,就好像華夏軟玉以和田玉為貴一般無二,這印度紫檀估計也就跟棒子玉地位差不多。

「嘿,小伙子,怎麼樣。」攤主看著陳逸仔細觀察這佛珠手串的動作,頓時笑著問道。

「我再看看。」陳逸搖頭一笑。繼續在攤子上看著佛珠手串,觀看了幾件之後,他忽然看到了一件色澤與其他佛珠與眾不的手串,可以說極像鑒定信息中所說的檀香紫檀,頓時他不由拍上了鑒定術。

「物品鑒定成功,信息如下,清代紫檀木佛珠手串。製作年代:距今一百三十年。」

「物品材質:中等檀香紫檀木。」

「藝術特點:……」

「材質特點:檀香紫檀亦稱之為小葉紫檀,為真正意義上的紫檀木,木質堅硬,密度遠大於水,入水即沉,心材呈紅紫之色。久則轉為黑紫色,年輪極細,難以觀察,有著微弱的檀香清香……」

「物品價值:中等檀香紫檀,清代製作,色澤為紫黑之色,有微弱香氣。稍有價值。」

看著這物品價值,陳逸不由一笑,稍有價值,也是值個幾萬塊了,浪費了幾次鑒定術,總不能空手而歸,現在雖然他有錢了,可是一件幾萬塊的物件。也不是說放棄就能放棄的。

「老闆,就這兩件東西了,給個價吧。」陳逸故作姿態的挑了挑,然後對攤主說道。

一旁的沈羽君望著陳逸手中所拿的兩件佛珠手串,面上一片迷茫,根本不知道這兩件東西有多少價值。

「咳,小伙子。你這兩件可都是紫檀木啊,戴上去會對身體有好處的,看你是真心要,本來一件二千。現在給你一件一千。」攤主看到陳逸一下挑了兩件,頓時眼睛一亮,然後充滿肉痛的說道。

「老闆,就這兩件破手串,一千也能值一千,紫檀木是珍貴,可是你也看品種,就你這品相模樣,是萬中無一的檀香紫檀嗎,一件最多五十。」陳逸表情誇張的指著這兩件手串說道。

「小伙子,你這也太狠了,五十不行,二百一件。」聽到陳逸的報價,攤主苦笑著說道,現在的人,砍價砍得太狠了,如果不是看在這小伙子好像是行家,他絕不會出這麼低的價。

陳逸搖了搖頭,「最多一百,我買回家給小孩玩。」

「好,成交。」攤主想了想,然後點了點頭,接過了陳逸遞過來的兩百塊現金。

拿著這兩件手串,陳逸向沈羽君打了聲招呼,二人離開這個地攤,在古玩城街道上走著。

「陳先生,這兩件東西應該是漏吧。」沈羽君充滿好奇的問道。

「呵呵,沈姑娘,這裡面有一件手串可能是檀香紫檀,這一種紫檀木是所有紫檀之中最為名貴的,也是真正意義上的紫檀木,不過我對於紫檀只是懂些知識,並沒有見到過很多,所以,並不確定這是不是檀香紫檀。」陳逸笑著說道。

沈羽君看了看這兩件手串,「陳先生,如果是檀香紫檀的話,這一件東西價值多高呢。」

「最少也要幾萬塊。」陳逸把玩著手中的佛珠手串,很是隨意的說道。

「一百塊的東西,價值幾萬塊,這就是淘寶撿漏嗎,太不可思議了。」沈羽君面上帶著驚訝,看了看手串,有些不敢相信。

陳逸不由一笑,「沈姑娘,並不是所有的東西都如自己想像的一樣,有時候你撿到的漏,或許正是一件一文不值的東西,古玩市場水很深,不管多深的眼力,都有可能栽到裡面。」

「陳先生,我有一個疑問,為什麼兩百塊的東西還要還價到一百呢,你應該不在乎這一百塊才是啊。」沈羽君將自己心中的疑惑說了出來。

「呵呵,沈姑娘,這就是淘寶撿漏的技巧了,討價還價,自然力求讓價錢達到最低,淘來的物件價格越低,說明你淘寶撿漏的水平越高,會受到別人的崇敬,還有就是為了降低攤主的戒心,如果一件東西攤主剛剛一千給我,我直接要了,那稍微聰明的攤主,就會知道這裡面一定有什麼東西,否則,在古玩市場買東西不還價,不是傻帽,就是知道這東西有大價值,通過討價還價,說明你認為這東西不值錢,攤主的戒心就會下降。」

「還有些古玩城的賣家,可是專門用一些判斷困難的東西,來吸引資深古玩家為他們鑒定,一旦開出的價格別人沒有異議,自然而然就說明了這東西的價值,所以,基本上就是這些原因了。」

陳逸笑著將淘寶撿漏一些基本性的常識,告訴了沈羽君。

「陳先生,我妹妹說的對,你真的很厲害。」聽完這些東西,沈羽君面上帶著笑容,由衷的說道,在自己面對危險時,陳逸敢以一個並不健康的身體與兩名犯罪份子搏鬥,最終卻獲得了勝利,現在在古玩淘寶撿漏上,陳逸所表現出的那份淡然,更是讓她有些佩服。

聽到沈羽君提起她的妹妹,陳逸腳步一頓,面上露出了苦笑,「沈姑娘,這些東西古玩界人人都知道,鄭老和高叔等人才是真正的厲害。」

「陳先生,他們也是靠著幾十年的積累才有現在的成就,我相信你一定比他們要強。」沈羽君眼神明亮的望著陳逸,直把陳逸看得有些尷尬。

「咳,沈姑娘,我們繼續淘寶吧。」陳逸咳嗽了一聲,連忙說道,與沈羽君繼續在地攤上觀看著。

等到能量值用完後,陳逸也沒發現一件有價值的物品,而看到陳逸不住的往嘴裡塞著巧克力,沈羽君不禁有些奇怪,「陳先生,我沒發現,你這麼喜歡吃巧克力啊。」

陳逸不由一笑,很自覺的從兜裡拿出了一塊巧克力,遞給了沈羽君,「沈姑娘,來,我請你吃一塊,巧克力比較柔滑,味道悠長,而且能夠為身體補充熱量,而且可以增加大腦的活力,有時候思考多了,吃上一塊巧克力還是不錯的。」

「哦,我明白了,陳先生,多謝你的巧克力。」沈羽君笑了笑,接過巧克力,輕輕的放入口中,享受著那種柔滑,看著旁邊的陳逸,不知怎的,她的心中卻是湧現出了甜蜜。

補充了能量值,陳逸繼續鑒定,在幾個古玩地攤上都只有一點收穫,他不由一笑,學習差不多已經完畢,是時候使用一張搜寶符看一看了。

與沈羽君在路上走著,陳逸不由使用了搜寶符,一張符紙慢慢的落於地面,幻化成了金黃色的搜寶鼠,這種過程,他覺得非常的神奇,可以說百看不厭。

特別是那隻金黃色的老鼠,古靈精怪的,看起來十分的可愛,這樣的搜寶過程,可是比直接在大腦裡顯示出寶貝具體位置要有意思多了。

「陳先生,接下來我們去哪裡。」這時,沈羽君不由問道。

「呵呵,沈姑娘,我們先隨意的走走,碰碰運氣。」陳逸笑著說道,眼神卻是緊盯著道路上的搜寶鼠。

此時搜寶鼠落在地上後,圍著他和沈羽君轉了一圈,期間還曾踏到了沈羽君的腳上,可是沈羽君卻是沒有半點反應,陳逸心中卻是充滿了樂趣。

在朝四周嗅了幾下後,搜寶鼠朝著陳逸招了招手,然後往一個方向蹦蹦跳跳的奔跑著。

看著搜寶鼠越跑越快,陳逸來不及想其他的事情,直接拉著沈羽君的手跟隨搜寶鼠跑去。

沈羽君愣了一下,看著自己的手被陳逸握得緊緊的,她面色一緊,掙脫了幾下,沒有掙脫開來,頓時氣鼓鼓的看了看陳逸,卻是發現他根本沒有在意自己的反應,只是一個勁的快步走著,她頓時搖了搖頭,輕輕一笑。

此時,陳逸的心中只有一個念頭,每一隻搜寶鼠或多或少都能給他帶來驚喜,這一隻搜寶鼠所找到的寶貝,又會是什麼呢,價值會達到多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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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 清代竹雕鳥籠

搜寶符所能搜尋的範圍是宿主使用時所在的五十米範圍內,五十米內的距離非常短暫,拉著沈羽君剛跑了沒幾步,陳逸便看到了前方的搜寶鼠停了下來,爪子觸碰在一個古玩地攤旁邊的物品上,並回過頭朝著陳逸眨了眨眼,嘰叫了兩聲。

看著搜寶鼠爪子所指的物品,陳逸不由頓時愣了,這東西就是五十米內最有價值的古玩,這是開玩笑吧,他之前什麼種類的古玩都曾想到過,可是萬萬沒想到竟是這樣的東西。

「咳,陳先生,你是不是可以把手鬆開了。」看到陳逸快步走了幾步,便停了下來,沈羽君不由輕聲說道。

陳逸一下回過神來,看到自己的手正緊緊拉著沈羽君的柔荑,那柔滑的感覺讓他下意識的還捏了捏,然後連忙鬆開了手,「對不起,沈姑娘,我……」陳逸面帶尷尬,以往忽悠人的鐵齒鋼牙,現在卻是變得什麼都說不出來。

「沒關係的,陳先生,我知道你不是有意,不過你剛才一下拉著我來到這裡是為什麼呢。」沈羽君收回自己被陳逸拉了一會的手,感受著陳逸手掌中的溫度,她面上露出了一抹紅暈,之後連忙說道。

陳逸心中苦笑了一下,剛才跟搜寶鼠跟得太急了點,竟沒有顧及旁邊的沈羽君,他看了看周圍,然後很自然的說道:「沈姑娘,其實這一個位置的古玩地攤,跟我第一次成功淘寶撿漏很有關係,所以,想帶你來看一看,或許會發現一些有價值的物件呢。」

「哦,陳先生,能不能講講你第一次淘寶撿漏的過程呢。」沈羽君面上帶著好奇,眼睛明亮的望著陳逸,不知道陳逸第一次淘寶撿漏是一個什麼情形。

陳逸笑了笑,於是將他接受系統淘寶撿漏任務時的事情,包括在古玩地攤上買來玉珮,在王老闆的店裡鑒定,之後被王老闆嘲諷,然後買了一件玉珮作為鑒定費之類的告訴了沈羽君。

「陳先生,那王老闆太可惡了,你應該用那件玉珮去嘲笑他。」聽完之後。沈羽君有些憤憤不平的說道,現在看著陳逸受到鄭老和高存志等人的欣賞,卻是沒想到在陳逸剛剛淘寶撿漏時,會遇到別人如此的不屑與刁難。

「沈姑娘,那件玉珮在後面被王老闆知道了,神色十分的尷尬啊。不過這也讓我知道了,有時候別人看不上眼的東西,或許就是一件有價值的古玩。」陳逸笑著說道,眼睛卻不由的看著搜寶鼠停留的物品。

此時搜寶鼠已經消失,那件物品正處在古玩地攤的旁邊,只不過並沒有在攤子上擺放出來,這東西或許也能算是古玩。可是對於普通人而言,實在太古怪了些。

「陳先生,那我們開始淘寶吧。」沈羽君笑著說道,期待著陳逸能再次有所收穫。

陳逸點了點頭,並沒有直奔旁邊的古玩地攤而去,帶著沈羽君先在眼前的一些地攤上看著,在這些古玩攤子上沒有發現有收穫物東西後,他和沈羽君來到了搜寶鼠所停留的地攤之上。

雖然手中把玩著東西,可陳逸的目光卻盯在攤主旁邊所放的東西上面,這東西是一件木製鳥籠,裡面甚至還有一隻鳥存在,時不時的嘰嘰喳喳的叫著,而一件鳥籠,正是剛才搜寶鼠所指的東西。

在古玩城,常見的古玩自然是玉器、瓷器、銅錢之類的,這鳥籠屬於玩耍之物,自然可以算是古玩行列。只不過裡面有一隻活鳥,卻是讓人覺得有些古怪了。

鳥籠整體呈紅褐色,上面有幾處鏤雕雕刻,看起來有些精美,在鳥籠裡面餵食的一些東西都是瓷器,不過看起來並不是特別貴重,除此之外,鳥籠開口之處還有兩件獅子小擺件,放在開口上方,就像古代大門前的兩座石獅子一樣。

而籠內的小鳥全身呈棕褐色,最為顯眼的便是其眼睛周圍的一圈白色,由眼圈周圍向後延伸成一條窄線,直至脖頸處,看起來十分獨特,對於這鳥類品種如何,他卻是一無所知。

陳逸看了看,雖然這鳥籠表現的有些精美,可是他對鳥籠並不熟悉,亦是不知道其價值如何,頓時拍上了鑒定術,「請選擇鑒定目標,一鳥籠,二籠內生物。」

「全部鑒定。」陳逸不由說道,兩次鑒定術,現在他還不放在眼中,只是想知道這籠中小鳥的品種而已。

「物品鑒定成功,信息如下,清代竹雕鳥籠,製作年代:距今一百四十年。」

「藝術特點:清朝雜玩文化較為興盛,各個王公貴族紈褲子弟常常提籠架鳥上街遊玩,這是一種身份之象徵,鳥籠是觀賞鳥進行活動與棲息的主要環境,一個合適的鳥籠,是鳥類生物能夠活潑健康,鳴唱自如的重要因素。」

「物品價值:清制竹雕鳥籠,其上鏤雕藝術極為精美巧妙,藝術感較強,與把玩賞鳥之文化相得益彰,價值稍高。」

價值稍高,陳逸有些驚異的看了看這件鳥籠,這代表鳥籠在五十萬以上啊,簡直難以想像,一件鳥籠的價值可以達到這種程度,也無怪乎搜寶鼠會尋找到這鳥籠了。

「生物鑒定成功,信息如下,生物名稱:畫眉,別名:虎鶇,金畫眉,生物所屬綱目:雀形目畫眉科。」

「生物數值值:力量:30,速度:200,韌性:70,健康:88,生物當前處於飢餓狀態,健康值緩慢下降。」

「生物特點:叫聲洪亮,善於打鬥,常常被用於把玩賞鳥之種類。」

「生物缺陷:性格隱匿,怕見生人。」

正在思索鳥籠的價值時,忽然腦海中再次提示鑒定成功,看著這籠中小鳥的信息,陳逸不由一笑,原來是畫眉,世界鳥類生物非常之多,他也只是熟悉家鄉裡常常見到的麻雀和燕子而已,至於其他的種類,他卻是一無所知。

畫眉鳥正如同這鳥的特點一樣,眼圈處有一圈白色,延伸至脖頸處,看起來就像是畫了一個白色的眉紋一樣,給人一種極為美麗的感受。

只不過看著這畫眉鳥的健康值,陳逸不由皺了皺眉,處於飢餓狀態,如此一隻美麗的小鳥,而且用得還是一件價值稍高的鳥籠,可見鳥籠主人對於此鳥的喜愛,如此喜愛,又怎會讓其處於飢餓狀態,健康值的下降是非常緩慢的,能夠處於這種狀態,恐怕最少餓了兩天之久了。

如此的話,陳逸看了看鳥籠旁邊的古玩攤主,這應該不是這攤主養的鳥,否則不會如此隨意了。

「咳,客官,不好意思,這鳥不知道怎麼回事,不斷嘰叫著,如果吵到你了,真是抱歉。」看到陳逸一直盯著鳥籠看,攤主頓時面帶無奈,抱歉的說道。

聽到攤主的話語,陳逸不由一笑,果然如同他猜想的那般,這攤主不是養鳥之人,連鳥嘰叫的原因都不知道,何談養鳥,「呵呵,老闆,沒事,我家裡靠近山林,時常聽到鳥叫,所以在此聽到鳥叫,有些懷念而已,老闆,你也是養鳥之人嗎。」

「客官,不是的,這鳥是別人寄放在我這裡的,要是我的,早就讓牠停止嘰叫了。」古玩攤主苦笑著說道,雖然這鳥叫聽著比較動聽悅耳,可是在這嘈雜的古玩城,卻是讓人有些厭煩。

「哦,老闆,我最近想買一隻鳥來養養,看這鳥的叫聲比較洪亮,這鳥既然是別人寄放在你這裡的,那老闆你應該能做主,不知能否將此鳥連同鳥籠一塊買給我,我會給你一個合適的價錢。」陳逸不由笑著說道,價值稍高的鳥籠,以這攤主似乎不懂的模樣,價錢絕不會高。

聽到陳逸的話語,攤主眼睛一亮,然後故作為難的想了想,然後說道:「客官,不瞞您說,這是一個老頭放在我這裡的,他在兩天前臨時有緊急,借了我一筆錢,說是將鳥籠先抵押在我這裡,很快會拿錢來取,我當時出於好心信任了他,沒想到現在兩天了,他還沒來,雖然如此,我不能失信於人啊。」

「呵呵,老闆,這鳥籠總是放在這裡,也不是辦法,不知那人借了你多少錢。」陳逸微笑著說道。

攤主想了想,然後伸出了一個手掌,「客官,那人借了我五千,如果你真心想要,拿五千,我就把鳥連籠子一塊給你。」

陳逸有些好笑的搖了搖頭,五千,這攤主還真狠啊,「老闆,五千,五千我能買上一百隻鳥了,至於鳥籠,根本不重要,最多二千。」

「客官,他借了我五千塊,總不能讓我賠錢吧,就像你說的,放在這裡也不是辦法,再加一千,我就賣給你。」攤主苦笑連連,最後咬著牙說道。

陳逸放下手中的物件,特意跑到籠子前仔細看了一會,最後想了許久,這才點了點頭,「好吧,老闆,我答應你,這是三千,你數數。」說著陳逸從兜裡拿出一沓錢,數了三十張,為了這次淘寶大賽,他特別取了三萬現金放在口袋裡。

淘寶撿漏,自然以最低的價格來得到寶貝,準備現金是最方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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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 你是來逗鳥的吧

「好,客官,三千正好,連籠子帶鳥一塊給你了,我算是信錯人了,賠了兩千塊。」接過陳逸的錢,數了數,攤主隱隱露出喜意,卻是裝做一副哀聲嘆氣的模樣。

陳逸頓時一笑,「老闆,別嘆氣了,這畫眉雖然叫聲洪亮,但也不是特別珍貴之物,鳥籠更不用說了,就這兩件東西,你會借給別人五千,最多也就幾百一千罷了。」

「小伙子,你別不信,真的是五千。」攤主急忙說道。

「呵呵,多少現在都不重要了,老闆,多謝了。」看到攤主依然在狡辯,陳逸微笑著說道,沒有追問下去的意思。

攤主面上頓時露出了笑容,抬起手擺了擺,「小伙子慢走。」

陳逸笑著提起了籠子,逗了逗裡面飢餓的畫眉鳥,看到陌生人,這畫眉果然如鑒定信息中所說,嚇得飛到了籠子一角,提了幾分鐘,系統提示獲得了一點鑒定點,讓他搖頭一笑。

「陳先生,這鳥也是寶貝嗎。」看著陳逸逗著鳥,沈羽君有些驚奇的問道。

陳逸搖了搖頭,「沈姑娘,這畫眉鳥是不是寶貝我不知道,但是這籠子卻是一件寶貝,你看籠子上面的鏤雕,十分精美,絕對不是隨隨便便能買到的。」

「籠子是寶貝,陳先生,那你剛才為什麼說的是買鳥,而不是買籠子。」沈羽君驚異的望了望籠子,心中充滿了疑惑。

「呵呵,沈姑娘,如果我直接說買籠子,你認為他會如此乾脆的賣給我嗎,籠子裡有一隻叫聲洪亮的鳥,你卻是提出買籠子,絲毫不提鳥的事,是個人都會懷疑這籠子會不會是寶貝,所以,通過買鳥來打消他的顧慮,就算最後他不打算把籠子送給我,我也會提出購買,這個時候他就不會有絲毫懷疑了。」

陳逸微微笑著說道,古玩行雖然水深,但卻是最鍛煉人的地方,有時候要不懂裝懂。有時候就算懂了,也要裝不懂。

「沒想到淘寶撿漏這麼複雜,陳先生,你懂得好多。」沈羽君聽完了這些話語,不由對陳逸刮目相看。

「咳,沈姑娘。你說得我都不好意思了。」陳逸咳嗽了兩聲,有些尷尬的說道,不過被女孩子誇讚果然十分舒爽啊。

沈羽君忍俊不禁噗的一聲笑了出來,「陳先生,淘寶撿漏時我看你裝得有模有樣,現在怎麼連一句誇獎都受不了了。」

「咳咳,沈姑娘。那不是裝,那叫自然表現,入戲的表現。」陳逸乾笑了兩聲,在古玩行混得久了,根本不用故意裝模作樣,下意識的就會說出或者做出一些事情。

沈羽君恍然大悟,「哦,原來是自然表現。入戲了,噗。」

「沈姑娘,你……」陳逸有些無語的說道,這還能不能玩了。

沈羽君連忙收起了笑容,整理一下額頭前垂落下來的秀髮,「陳先生,不好意思。看著別人被你忽悠的團團轉,我有些忍不住想笑,我們現在去什麼地方。」

看著沈羽君面上還是忍著笑意,陳逸頗為無奈。指了指鳥籠,「我們現在去一家古玩店,先給這鳥餵點食物再說。」

「食物,陳先生,你是說這只漂亮的鳥餓了。」沈羽君有些疑惑的說道。

「嗯,那古玩攤主自己就是一副邋遢模樣,更不用說照顧別人放在他那裡的鳥了,這畫眉估計餓了兩天,要不然也不會叫個不停了。」陳逸點了點頭,頗為同情的看了看這隻鳥,他發現畫眉鳥非常耐看,特別是畫部的白色眉線,讓這隻鳥變得更加的美麗。

沈羽君頓時愛心大發,「真是可憐的小鳥,陳先生,我們趕快走吧。」

陳逸帶著沈羽君來到了劉叔的藏寶齋,對於這次淘寶撿漏選在浩陽古玩城,他無疑是最為方便的,累了想要休息直接來劉叔這裡即可。

來到了劉叔這裡,血狼立刻衝了上來,不住的用爪子趴著陳逸的身體,讓沈羽君面上有些驚異和擔心。

而劉叔看到陳逸帶了個長髮飄飄的大美女,劉叔頓時興奮的將二人請了進來,然後急忙給沈羽君倒茶,讓沈羽君頓時有些不好意思。

在陳逸的解釋下,劉叔明白了過來,卻是暗中朝著陳逸遞了個眼神,眼神之中的含義,自然不用多說。

之後陳逸說出了來意,劉叔看到他帶了個鳥籠過來,頓時有些驚訝,仔細觀察鳥籠過來,大聲讚嘆陳逸的眼光不錯,這應該是個民國以前的老物件,不過具體的年代,並不確定。

最後,劉叔說他自己也沒養過鳥,所以不清楚畫眉鳥吃什麼,不過鳥類應該都吃小米之類的,陳逸本想去買,劉叔連忙拉住了他,讓他和沈羽君在店裡等著,自己跑出去買小米去了。

「陳先生,這古玩店的老闆應該是你的朋友吧。」沈羽君看到劉叔和店裡的狗對他們如此熱情,不由問道。

「呵呵,沈姑娘,不瞞你說,我現在還是這家古玩店的學徒呢,如果不是劉叔,我根本不會有機會進入古玩行。」陳逸笑了笑,絲毫沒有隱瞞的說道。

沈羽君面上露出了驚訝,「古玩店學徒,陳先生,我覺得你的能力已經遠遠超出學徒了。」

「呵呵,理論是這樣,可是不管如何,在劉叔這裡,我就是學徒。」陳逸笑著說道,劉叔的古玩水平雖然並不高,但是在他看來,劉叔卻是對他幫助最大的人。

劉叔將小米買回來之後,倒進鳥籠子的食罐和水罐之中,本來有些怕人的畫眉,遇到食物的氣息,頓時一下飛到了食罐旁邊的支架上,張開尖尖的嘴巴,不住的叼起一粒粒小米,快速的吃著。

看著這畫眉餓成了這般模樣,陳逸不由有些感嘆,他的主人能夠用如此貴重的籠子餵養,想必非常愛鳥,斷然不會放在攤主那裡不去管,或許應該發生了什麼急事,這才讓鳥主人顧不上這隻鳥和籠子了。

在劉叔店裡休息了一會,吃過了午飯,陳逸和沈羽君繼續在古玩城中轉悠著,只不過收穫並不是太多,到了將近傍晚,是今天淘寶比賽結束的時間。

每一天結束之時,都要將這一天淘來的寶貝交到工作人員的手中,一是為了保證安全,二自然是防止有人毫無顧忌的作弊了。

來到了集合地點,這是在古玩城內一個偏遠的店舖之中,後院中的房屋都被清理了出來,做為大賽的記錄和古玩保存的地方。

也正是由於這店舖的偏遠,再加上夜色的籠罩,使得這個地方不受人關注,如果將集合地點定在集雅閣,那恐怕很多人都會知道這件事情,從而蜂擁而至。

進入後院房間的大廳之中,有一個休息區,記錄古玩所在的地方正是大廳旁邊的房間之中,一次進去一人,以便於所有人能夠毫無顧忌的說出自己淘寶撿漏的過程。

大廳之中,已然有十多人在等待著,有些人旁邊放著大小不一的瓷器,有些人手中把玩著玉器之類的東西,可謂是種類繁多,不過放眼望去,數量最多的卻是瓷器。

此時高存志正在房間之中負責維護工作,看到陳逸和沈羽君走了進來,不由點了點頭,然後面上帶著異色,望了望陳逸手中所提的鳥籠。

鳥籠裡的畫眉得到了食物的補充,不時的鳴叫幾聲,在安靜的房間中,顯得十分的清脆而悠揚。

「哈哈,陳先生,你是在淘寶撿漏,還是在溜狗逗鳥啊,連鳥籠子裡拿了過來,你該不會淘到的寶貝就是這鳥籠子吧,或者說是裡面的鳥。」坐在大廳中的趙廣清看了看陳逸提的鳥籠子,頓時忍不住笑了起來。

其他人也是忍俊不禁,提著個鳥籠,這簡直是非常搞笑的一件事情。

「廣清,不能這樣說,鳥籠子也是古玩,逗鳥也是一門藝術,羽君,你也來了,快過來坐下,跟著陳先生,一定吃了不少苦。」魏華遠也是忍不住笑了,然後熱情的對沈羽君說道。

「哈哈,沈小姐,就像華遠哥說的一樣,你一定受苦了,跟著陳先生學不到什麼東西啊,你應該跟著華遠哥,看我和華遠哥淘的古玩,這可是清代真品瓷器啊,比這鳥籠子可是強得多了。」一旁的趙廣清大笑著說道,同時還不忘貶低陳逸,抬高魏華遠。

沈羽君本來充滿笑容的面孔,變成了淡然,「我要跟著誰是我的自由,還有,陳先生的能力絕對比你們要強,這件鳥籠就是寶貝。」

「鳥籠是件寶貝,沈小姐,你是被陳先生忽悠了吧,比起我和華遠哥的瓷器來,簡直根本不是一個檔次。」趙廣清頓時有些不屑的說道。

高存志微微一笑,開口說道:「呵呵,趙小友,確實如此,陳小友的這件鳥籠和籠子裡的鳥,跟你和魏小友的清代道光民窯瓷器,確實不是一個檔次的東西。」

「哈哈,沈小姐,看吧,高大師也這樣說,一件鳥籠,怎麼能比得上我們的瓷器。」聽到高存志的話語,趙廣清頓時一笑,面上露出了濃濃的得意,高大師都贊同他的說法,這簡直就是一件榮耀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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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 不是一個檔次

沈羽君聽到高存志的話語,嬌美的面容不禁一變,這件鳥籠難道真的一文不值嗎,她不由看向陳逸,她覺得陳逸會比得更加慌亂,可是,她所看到的陳逸面上非但沒有露出慌張之色,甚至還帶著笑容。

高存志作為鄭老的弟子,其古玩水平非常之高,由他鑒定而出的古玩,極少出現誤差,陳先生怎麼還這麼淡定,沈羽君的面上充滿了濃濃的不解。

「呵呵,趙小友,我的話還未說完,這件鳥籠和裡面的畫眉鳥,確實跟你們的瓷器不是一個檔次的,因為它們二者,隨便拿出一樣,都比你們的瓷器價值更高。」高存志笑著說道,實在對這兩個人沒有任何的好感,有一點點成績,便肆意的去攻擊和貶低別人,這種人充其量也只是跳樑小丑而已。

趙廣清和魏華遠面色一變,「高大師,這怎麼可能,您開玩笑吧,就鳥籠和這隻小鳥也能比得上我們的道光瓷器。」趙廣清頓時毫無顧忌的說道。

鳥籠倒也罷了,就這麼一隻小鳥,能值多少錢,能比得上他們的價值二三萬的道光瓷器,他覺得這肯定是高存志在開玩笑,要不然就是偏袒陳逸。

「呵呵,在古玩行中,有許多可能的事情會發生,先不說籠子,先說這只畫眉鳥,畫眉鳥是華夏特產鳥類,鳴聲悠揚婉轉,悅耳動聽,又能效仿其他鳥類鳴叫,歷來是籠養觀賞鳥的重要種類,被譽為鹛類之王,一隻好的畫眉鳥,不僅要會唱歌,還要能與其他鳥類打鬥。」

高存志面上帶著笑容,一邊說著,一邊走到了陳逸的身旁,看著籠中的畫眉。「既會唱歌又會打的畫眉極為珍貴,衡量一隻畫眉鳥能不能唱好歌又能打好架,最為簡單的就是看兩點,嘴巴和腳部,黃嘴和黃腳的畫眉腳最為珍貴。」

「黃嘴,自然指的是嘴巴,這只畫眉鳥嘴巴顏色呈黃紅之色。也就是畫眉鳥中鳴叫最為洪亮的特徵,整個嘴殼長而彎,而這樣的畫眉鳴叫之聲悠揚而婉轉。」

「黃腳,指的是腳部,準確的說應該是黃牛筋腳,這只畫眉鳥腳部呈暗黃之色。而且其腳粗如牛筋,又像牛筋一般的表皮透亮,彷彿能看個通透一般,這種黃牛筋腳的畫眉耐力極大,抓合力極強,善於打鬥,可謂是打架的高手。」

「除此之外。一隻好的畫眉鳥還有許多因素需要考慮,而這只黃嘴黃腳的畫眉,已然可以說是不可多得之物。」高存志逗弄了幾下籠中的畫眉,笑著說道。

趙廣清一時情急之下,直接說道:「高大師,這只是你的理論,每一隻鳥的特性不同,根本不能以這些理論為根據。」

「趙廣清。給我住嘴。」魏華遠面色一變,然後猛的訓斥道,雖然他也有些懷疑,但是當面反駁高存志,這簡直就是弱智的表現。

「高大師,對不起,我錯了。」趙廣清猛的醒悟過來,急忙向高存志道歉。

高存志微微一笑,卻是沒有因為趙廣清的話語而有任何的不滿,「趙小友,不妨事。古玩這一行,任何人都有可能出錯,同樣,任何人也有權提出質疑,你說的沒錯,我那些僅僅只是理論而已,現在就讓畫眉鳴叫一段來聽聽。」

說著,高存志手指放入嘴中,吹出了幾聲如鳥叫般的聲音,而籠子裡的畫眉聽了之後,腦袋猛的動了幾下,然後張開嘴開始鳴叫了起來。

其鳴叫聲極為悠揚婉轉,而且隨著高存志的不斷逗弄,竟發出了幾種不同的音調,融合在一起,猶如一場幾隻不同的鳥待在一塊,不斷鳴叫一般,這一幕,讓現場一些人頓時驚為天人。

陳逸瞪大了眼睛,看著高存志吹出不同的聲音,而籠子裡的畫眉也是如此,他不禁有些感嘆,魏華遠還是說了一句實話的,逗鳥果然是一門藝術,尋常人可是學不會這逗鳥唱歌的技術啊。

叫了幾分鐘之後,高存志停了下來,然後微微一笑,「一隻鳥是不是常常鳴叫唱歌,從其嘴型上就可以看出,而打架的話,現在我這裡沒有鳥,明天我會帶一隻鳥過來,各位看一看就可以知道這隻鳥會不會打架。」

在聽到這鳴叫聲的瞬間,趙廣清的面上露出了濃濃的後悔,以高存志的身份,如此肯定這只畫眉鳥會唱歌會打架,那麼一定有著根據,就他傻乎乎的衝上去質疑,這簡直是不把高大師放在眼中。

「高大師,不用了,不用了,我相信您的話語。」想到這,趙廣清連忙說道,面上帶著濃濃的悔意。

高存志搖頭輕輕一笑,「趙小友不必如此,你剛才也是對畫眉不瞭解而已,這只畫眉據我對鳥的一些理解,鳴叫洪亮婉轉,打鬥能力非常強大,一隻僅僅只會唱歌的畫眉還需要幾百上千,而一隻唱歌洪亮婉轉,又會打架的畫眉,極為稀少,這需要靠先天和其主人後天的培訓,就像這只畫眉,便是有了很高的成就,其價格遠遠不是幾千塊所能買到的。」

「我有一個愛養鳥的朋友,有一次拿著一隻畫眉在溜鳥時,被一個愛鳥之人出了十萬塊買走,而那只畫眉與這只比起來,不相上下,如此,與你們僅僅只是價值二三萬的道光瓷器,就不是一個檔次了。」

「除了這只畫眉,還有這一件鳥籠,這鳥籠是用紫竹所制,紫竹材質堅硬,柔和發亮,常常被用於製作小型傢俱,魚竿或者是樂器。而普陀山的紫竹林在傳說之中就是佛教觀音菩薩的道場,其鳥籠上有著許多鏤雕藝術,充滿精美古樸,配以籠中畫眉,觀賞性大大增加,簡直就是賞玩絕佳的器物,而且根據其上鏤雕的技藝,應該是清代後期的手法,上方兩個用壽山石雕刻成的兩座小石獅,其技藝同樣有著清代明顯的特點。」

高存志笑著摸了摸這只籠子,向著眾人介紹著它的特點,「一般的籠子,僅僅只是用木材或者其他材質製造成一個籠子的模樣。而在其上雕刻,也只有古代的紈褲子弟和現代的藝術大家才會做到,所以,這件清代紫竹雕鳥籠,其價值應該在五十萬以上,如果碰到愛養鳥之人,價格還會更高。如果連籠中畫眉與鳥籠一同出售,價格無法估算,一旦有人喜愛,那什麼價格,他或許都會出。」

五十萬以上,聽到高存志的話語。現場一些人不禁露出驚嘆,一件鳥籠也能價值五十萬,一些人有些不敢相信,在他們來看,也只有瓷器,書畫一類的古玩達到五十萬的很多,至於其他的古玩。則是非常稀少,這鳥籠,一件木頭做的東西,也能值這麼多錢。

「趙小友,所以,就如同你之前所說,無論是鳥籠還是籠中的鳥,都與你們道光瓷器不是一個檔次的。這是非常正確的。」高存志微微一笑,緩緩的說道。

鳥籠五十萬以上,就算籠子裡的鳥都是好貨,得知這樣的結果,趙廣清和魏華遠想到剛才的話語,面上露出死灰之色,明明是寶貝。在他們眼中,卻是變成了垃圾,簡直就是自己打自己的臉啊。

而且旁邊眾人那一種嘲笑般的目光,更是讓二人有些無地自容。魏華遠帶著怒意看了看旁邊的趙廣清,都是這個逗B搞出的事情,本來他也僅僅只是想嘲笑陳逸兩句,借此與沈羽君打招呼而已。

現在招呼打得沒成功不說,還藉著這件事情,展示了自己的膚淺,魏華遠心中滿滿的都是淚啊。

「呵呵,當然,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陳小友,這鳥籠是你淘來的寶貝嗎,裡面還帶著畫眉鳥,看起來確實有些奇怪。」高存志笑了笑,目光看向陳逸。

聽到高存志的話語,趙廣清和魏華遠眼睛一亮,陳逸的鳥籠和鳥比他們的道光瓷器要強,這一切都要建立在這是陳逸淘到的漏,如果這只是陳逸拿著一些朋友的鳥籠過來顯擺或者說讓高存志鑒定,那麼,他們之前受過的氣簡直就是不存在,以他們淘到的道光瓷器,還是比陳逸要強得多。

「高叔,這確實是我撿到的漏,與沈姑娘在一個地攤上觀賞古玩時,我忽然聽到了鳥叫聲,頓時看到了放在古玩攤子邊上的鳥籠,仔細觀看了一會,發現鳥籠上面的雕刻非常精美,絕對不是普通之物,所以,我詢問了攤主幾句,便發現這鳥籠是別人寄放在他那裡的,是別人借了他的錢,將鳥籠先抵押在他那裡。

陳逸頓時一笑,然後向高存志講述了發現這鳥籠的過程,「而且據我觀察,當時這鳥籠的食罐和水罐之中根本空無一物,也足以說明這攤主不懂鳥,更不會懂鳥籠,所以,我與其討價還價一番,以三千塊買了下來。」

「高大師,陳先生說的不錯,事實就是如此。」一旁的沈羽君連連點頭,表示附和。

「三千塊,買到了一隻清代精製的鳥籠和一隻能唱能打的畫眉,陳小友,你這是撿到大漏了啊,哈哈。」聽到陳逸和沈羽君的講述,高存志哈哈一笑,有些欣慰的說道。

從陳逸的一些介紹,他就知道陳逸是細心觀察,並且分析過的,一般人看到鳥籠,根本不會去觀察其食罐和水罐之中是否有東西,更不用因為這而去推理分析這攤主懂不懂鳥,懂不懂鳥籠。

這種分析和觀察能力,有些是靠後天的鍛煉,可是有些卻是需要天賦,而陳逸,無疑是具備了後天與先天的天賦,假以時日,成就絕對不可限量。

三千塊,買到了一隻可能價值十萬的畫眉,和一件價值五十萬以上的清代鳥籠,這是什麼概念,整個翻了二十多倍啊,這簡直就是大漏了,一些人看了看自己手中所撿到的漏,不由有些無奈,就像剛才那兩個傻冒說的一樣,這根本和別人的不是一個檔次啊。

「哈哈,逸哥,我回來了。」這時,齊天辰走了進來,發現陳逸的身影,頓時大笑著說道。

忽然,他發現了眾人面上充滿驚異,而他面前不遠處的魏華遠和趙廣清二人的臉色如同煤炭一般黑,他不禁有些奇怪的問道:「逸哥,高大師,我是不是錯過了什麼事情,魏華遠,趙廣清,你們兩個人黑著臉幹什麼,跟別人欠你們幾百萬似的。」

聽到齊天辰這般挑釁的話語,一旁的沈羽君忽然忍俊不禁的笑了起來。

陳逸強忍住笑意,這齊天辰就是天下掉下來的逗B啊,魏華遠和趙廣清之前已經被高存志狠狠的打了臉,現在這般話語,簡直在他們被打的臉上又灑了一把鹽啊。

魏華遠二人面上帶著怒氣,咬著牙看了齊天辰一眼,卻是悶著頭不說話,一旦說話,讓齊天辰知道剛才發生的事情,那以齊天辰毫不顧忌的性格,估計等待他們的是如暴風雨般的嘲諷。

「咳咳,齊小友,錯過了事情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撿到了什麼漏。」高存志心中也是忍住了笑意,朝著齊天辰問道,這兩個人已經無地自容了,如果性格莽撞的齊天辰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絕對又是一陣火爆的冷嘲熱諷,到時候估計好好一個大廳,就變成了吵架專用場所了。

「嘿嘿,高大師,我淘到了一個玉珮,而且根據逸哥教給我的知識,我認為它是一件真玉,所以花了五百塊買來的,據我判斷,價值應該在一千以上。」聽到高存志的問話,齊天辰頓時忘了剛才的事情,直接從兜裡掏出了一件玉珮,遞給了高存志,面上帶著自信之色。

高存志接過玉珮,僅僅只是入手,面上便是充滿了笑容,「陳小友,你來看一下這件玉珮吧。」

陳逸知道高存志不忍心打擊齊天辰,頓時接過玉珮,稍一入手,掂量了一下,然後拿著對著燈光一照,直接扔給了齊天辰,甚至連用鑒定術都沒用,「真倒是真,不是玻璃,不是樹脂,只不過卻是用玉粉加工合成的,跟真玉比起來重量太低,而且由是全是玉粉,玉珮裡面沒有玉石在形成過程中產生的紋理和玉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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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 落荒而逃

「靠,不會吧,逸哥,你再仔細看看,我花了五百塊買的啊,就算是玉粉它也是玉啊,能值多少錢。」聽到陳逸的話語,齊天辰本來自信的面孔猛的一變,然後有些焦急的說道。

陳逸有些好笑,「天辰,這玉粉製作成的玉珮,就像是人嚼過的饅頭,而且在這裡面還添加了一些化學藥劑,以便於讓這些劣質的玉粉黏合在一塊,你覺得這能值多少錢。」

「哈哈,齊大少,趕緊拿著玉珮去找攤主吧,萬一他跑了那就不好辦了。」這時,趙廣清看到齊天辰哭喪臉的表情,頓時大笑著說道。

齊天辰面色一怒,看到趙廣清臉上的得意,他忽然想起了陳逸屢次交待過他的話語,頓時壓住了心中的憤怒,「趙廣清,怪不得當初你給我支招,看來這事情你沒少做啊,業務這麼熟練,還知道別人會跑,我當初那一件清代龍紋玉珮,也被你當成假貨,你的水平真是夠高啊。」

「齊天辰,你……,我水平就算再低,也比你要好,你不過買了個玉粉做成的玉珮,我和華遠哥可是淘到了清代真品瓷器。」聽到齊天辰這般嘲諷的話語,趙廣清怒火中燒的說道。

魏華遠的面上卻是有些驚異,陰沉著臉看了看齊天辰,又看了看陳逸,齊天辰這小子似乎學聰明了,要是換做往常,早就怒的只知道罵娘的,還會這樣將趙廣清反駁的幾乎說不出話來。

「咳,趙小友,齊小友,都不要再爭論了,這一次淘寶撿漏也可以說是古玩交流會,努力提升自己的古玩水平才是最重要的,齊小友,你能夠分辨出這是真玉,也算是大大超出了以往的水平。所以繼續努力才是。」看到這二人越吵越歡,高存志搖頭一笑,走過來說道。

齊天辰怒視了趙廣清一眼,然後朝著高存志連連點頭,「多謝高大師,我一定會努力的。」

「哼。」看到高存志開口,趙廣清冷哼一聲。倒也不敢再繼續挑釁。

「逸哥,你淘到的古玩呢。」之後,齊天辰不由對陳逸說道,他覺得自己不行,陳逸淘到的古玩,絕對比這兩個人要強。

當看到陳逸用手指了指放在旁邊桌上的那一件鳥籠時。他瞪大了眼睛,有些傻眼,「逸哥,不……不會吧,這鳥籠就是你淘的古玩。」

陳逸翻了翻白眼,實在沒興趣理會他。

「呵呵,齊小友。別看這鳥籠貌不驚人,它的價值可是在五十萬以上。」高存志笑著說道。

「這鳥籠也能價值五十萬?」齊天辰有些不敢相信的說道。

「無知。」趙廣清看到齊天辰這傻冒模樣,頓時脫口而出的說道。

「你說什麼,我無知你們也好不到那裡去。」齊天辰轉過頭,怒視著趙廣清,當看到趙廣清和魏華遠臉上依然如黑炭一般,他忽然又望了望鳥籠,頓時恍然大悟。「哦,我明白了,我說剛才進來時,你們臉上的表情好像別人欠了五百萬似的,原來跟我一樣無知啊。」

「肯定是逸哥拿著鳥籠過來,你們說這鳥籠比不上你們淘來的東西,哈哈,我知道了,怪不得你們的臉黑得跟煤炭一樣,哈哈,趙廣清。魏華遠,你們自己無知,還有臉說我無知。」齊天辰自顧自的將事情想像了一遍,然後大笑著說道。

看到這齊天辰自己將事情給猜測了出來,眾人面上有些忍俊不禁,忽然有一人再也忍不住的笑了出來,於是,現場頓時爆發出一陣大笑。

高存志和陳逸的面上露出了驚訝,這也行,齊天辰什麼時候智商爆表了。

「高大師,我的東西先放在這裡,明天再來記錄。」魏華遠怒視了一眼趙廣清和齊天辰,一下站起身來,快步朝著門口走去,剛才他還有臉在這裡待著,可是現在因為趙廣清這個傻叉,再一次的被嘲笑,他實在無地自容了,留在這裡,得到的不過是齊天辰更多的嘲笑。

「咳,高大師,我的東西也先放在這裡……」看到魏華遠走向門口,趙廣清也是沒臉繼續待了,連忙向高存志打了聲招呼,有魏華遠在二人共同分擔火力還好些,可是如果就剩他自己,估計齊天辰嘲笑的唾沫星子能直接把他給淹了。

「嘿嘿,魏大少,趙大少,別急著走啊,我們三個無知的人留在這裡探討一下鳥籠的價值也行啊。」看著二人的背影,齊天辰嘿嘿笑著說道,他話語剛出,魏華遠腳步頓時變快,直接竄到門口,消失不見。

回過頭來,齊天辰哈哈一笑,面上充滿舒爽,這還是他與魏華遠認識以來第一次完全的佔據上風,「哈哈,真是解氣,逸哥,你怎麼不早告訴我這件事情。」

「你自己猜出來的,不關我事。」陳逸無奈一笑,實在沒想到齊天辰這個悶頭貨把事情猜了出來,然後將魏華遠和趙廣清二人直接給嘲笑跑了。

「好了,好了,都別鬧了,齊小友,下次不要這樣了,嘴皮子上所佔的便宜不過是一時的,如果想要徹底的壓倒別人,就要像陳小友這樣,擁有足夠的實力。」高存志搖頭苦笑了一下,知道這事情不是齊天辰一人搞出來的,如果沒有趙廣清屢次挑釁,也不會有現在的結果。

齊天辰點了點頭,「高大師,我明白了,我一定會好好學習的,爭取把我爸的房地產界古玩教授的名頭拿掉。」

接著,陳逸將自己所淘到的古玩,一一的拿到工作人員那裡進行登記,並詢問了高存志關於養鳥的一些知識,明白了畫眉鳥的習性和食物特點。

最後,高存志笑了笑,說這隻鳥籠他在這幾天會放在集雅閣,畢竟裡面的畫眉鳥是要精心照顧的,這裡的工作人員他實在不放心。

陳逸自然表示了感謝,劉叔不會養鳥,而他自己要學的話,現在淘寶撿漏也沒時間,將鳥放在工作人員這裡他自然不放心,如果放在家裡更是如此,高存志這幾天能夠照顧,確實是非常合適的一件事情。

記錄完古玩,陳逸三人走出了門外,沈羽君笑著向陳逸告別,並說明天再見,然後便輕輕的離去。

「逸哥,趕緊追上去送送沈小姐啊。」齊天辰在旁邊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看著沈羽君孤單的背影,陳逸似乎想起了發生在出租屋的那次事情,直接追了上去。

只留下齊天辰一個人孤獨的待在原地,苦笑連連,他似乎知道了自己的變化,跟隨著陳逸相處的這一段時日,他之前莽撞易怒的脾氣似乎變得能夠控制了,在今天,看到自己控制著怒火,用言語將魏華遠二人搞得無地自容,他心中由然的升起了一些舒爽,更多的便是對陳逸的感謝了。

他覺得,什麼時候能夠將脾氣控制的像陳逸這般,在面對魏華遠等人的嘲笑時,絲毫不會有任何的憤怒,也不會進行任何的反擊,只是用事實說明一切,這就像高存志說的一樣,依靠自己的實力,才是最重要的。

「陳先生,你怎麼跟上來了。」看到陳逸在後面叫著自己的名字,沈羽君不由停住了腳步,然後面帶異樣的說道。

「呵呵,沈姑娘,你跟著我一塊淘寶撿漏,我自然要保證你的安全,我送送你吧。」陳逸喘了口氣,笑著說道。

看著陳逸這單薄卻讓人感到安全的身體,沈羽君面上露出了感動,「陳先生,那謝謝你了。」

二人走在古玩城的街道上,此時夜幕已經降臨,古玩城大多店舖已經關門,有的只是古玩城中那些紅紅的復古燈光在閃爍著光芒,「陳先生,之前我的問題你還沒正面回答呢,我給你畫的畫,你喜歡嗎。」

「嗯,喜歡,這可是我收到的第一張畫像。」陳逸由衷的說道,畫像上自己臉上的堅毅,是他最喜歡的,面對困難,毫不放棄,這正是他的性格。

沈羽君面上露出喜色,輕輕點了點頭,「陳先生,好了,送我到這裡就行了,我爸開著車在古玩城門口接我呢。」

「好,沈姑娘,明天見。」陳逸看了看,不知不覺,二人已然走到了門口,頓時笑著對沈羽君說道,心中卻是感嘆,時間過得真多,看了一眼沈羽君,他卻是愣了愣神,古玩城的紅色燈光打在沈羽君白皙的臉龐上,彷彿將整個臉變成了紅紅的蘋果一般,充滿了一種成熟的魅力。

「陳先生,明天見,多謝你能喜歡我的畫。」看著陳逸一直盯著自己,沈羽君嬌臉一紅,然後拋下一句話,朝著古玩城門口快步走去。

陳逸回過神來,在原地一直目送著沈羽君走到古玩城門口的街道上,然後上了一輛黑色的轎車,他這才轉過身,慢慢向藏寶齋而去,與沈羽君這一天的淘寶撿漏過程,確實讓他感受到了一種從未有過的味道。

在藏寶齋中跟劉叔打了聲招呼,陳逸帶著血狼回到了自己的家中,看著血狼,想起了他淘到的鳥籠和畫眉鳥,頓時一笑,還真像趙廣清二人說的那樣,自己有狗又有鳥,簡直就是在溜狗逗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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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 幫我撿到一個漏

第二天,陳逸早早的起來,帶著血狼在小區花園裡溜了一圈,正在和血狼一塊小跑著步時,忽然從旁邊傳來了一聲輕微的招呼聲,語氣中帶著些不確定,「陳逸先生……」

聽到別人喊自己的名字,陳逸不由招呼著血狼停了下來,心中有些疑惑的扭頭望去,在這小區裡他可是不認識其他人啊。

看到站在花園旁的一名中年人,陳逸有些眼熟,隨即便想了起來,笑著說道:「你是齊天辰的叔叔吳老闆吧。」

這中年人正是賣給他房子的中年人,這次來找自己該不會是因為那件財神擺件吧,陳逸頓時不斷的猜測道。

「呵呵,陳先生,我正是齊天辰的叔叔,吳奇勝,沒想到你還認識我,放心,陳先生,我不是找你來討要財神擺件的,在賣房之前就說了,裡面的東西都是你的。」見到陳逸想起了自己,吳奇勝笑著說道,然後害怕陳逸誤會,連忙說明自己並不是來討要財神擺件的。

陳逸笑了笑,以他現在的能力,絲毫不懼怕這中年人會來討要,「吳老闆,那你這次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咳,陳先生,我個人比較喜歡收藏,對田黃石印章更是情有獨鍾,一直以來卻是沒什麼機會收藏到好點的田黃石,在那次交流會上,幾位老爺子都說那件財神擺件中的田黃石非常難得,所以,陳先生,不知道你那塊田黃石取出來沒,有意要出售嗎,我絕對不會在價錢上計較的。」吳奇勝笑了笑,然後面帶期待的說道。

那件財神擺件鄭老都已經發話了,他怎麼再敢去討要,就算不發話又如何,這樣的事情就算鬧到法庭上,也說不明白。更何況,還會由此影響他的名聲,影響與齊天辰一家的關係。

「哦,吳老闆,原來是這樣啊,不過那件田黃石還沒取出來呢,不知道是不是印章。如果取出來的話,我考慮一下,要出售一定會跟你聯繫。」陳逸並沒有直接拒絕,同樣也沒有答應下來,畢竟他不知道高存志和鄭老會不會留下。

「嗯,好的。好的,多謝陳先生了,就不打擾你鍛煉了。」得到了陳逸的答覆,吳奇勝頓時不再多留,他總感覺陳逸身邊的那隻大狗用一種不善的眼神望著自己。

看到吳奇勝遠去,陳逸在原地想了想,笑著搖了搖頭。拍了拍血狼的腦袋,繼續鍛煉了一會,便回去簡單的做了份早餐,吃過之後,來到了古玩城藏寶齋中。

快到早上九點,陳逸準備走出藏寶齋,與沈羽君會合時,門口吹來一陣香風。他不由抬起頭,定睛一看,正是沈羽君,只不過沈羽君今天穿的卻是一身運動穿,而且頭髮也是紮了起來,看起來顯得十分的清爽而陽光。

「陳先生,怎麼了。看到我很驚訝啊。」看到陳逸一直望著自己,沈羽君不由笑著說道,做為一個畫家,必須要對每一個事物有著敏銳的洞察力。她很清楚,陳逸的目光很是清澈,這也正是她繼續跟陳逸待在一塊的原因所在,否則哪怕陳逸救了她的命,如果真是與魏華遠一般無二,她根本不會有任何的留戀。

「咳,沈姑娘,我一直認為你性格恬靜優雅,應該穿一些諸如裙子之類的衣服,實在沒想到你也穿運動服。」陳逸一下收回眼神,有些尷尬的說道。

沈羽君頓時露出了笑容,「陳先生,一個畫家可是不能時常宅在家裡的,我也會常常出去運動旅遊,觀看各地不同的風景與人文,這樣才能對藝術創作有幫助。」

「嗯,沈姑娘,我明白了,我們現在繼續淘寶吧。」陳逸點了點頭,對待別人的穿著,實在不能一概而論。

與劉叔打過招呼後,陳逸和沈羽君來到了古玩城街道上,繼續觀察著,「陳先生,這個送給你。」正在走著之時,沈羽君突然從兜裡掏出了一張疊起來的紙,遞給了陳逸。

「這,這是什麼。」陳逸愣了一下,然後接了過來,不由問道,「嘻嘻,陳先生,你不是喜歡我畫的畫嗎,以後我會時不時的送給你一些的,你看看這幅喜不喜歡。」沈羽君燦爛一笑,落落大方的說道,似乎與陳逸有些熟悉了,沒有了之前的小女兒的嬌羞姿態。

陳逸不由有些好奇,緩緩打開畫,卻是一愣,上面畫的正是昨天他提著鳥籠的一幕,鳥籠畫得與真的幾乎一模一樣,而且籠中的畫眉也是栩栩如生,如之前的那一幅不同,這一幅畫還是彩色的。

他一手提著鳥籠,另一隻手則是伸入鳥籠逗著鳥,而畫眉鳥有些驚慌失措的躲開他的手,這一幕,描寫的極為生動有趣。

看到這幅畫,陳逸面上有些感動,除了父母,這是他第一次說出喜歡什麼之後,別人便會送給自己的事情發生,「沈姑娘,謝謝你,我很喜歡,非常喜歡,不過這畫上怎麼沒有你呢。」

「噢,我昨天畫得有些入迷了,光顧著把陳先生畫好,竟忘了畫上自己,不過沒關係,今天我會畫上去的。」聽到陳逸的話語,沈羽君怔了一下,然後懊惱的說道。

陳逸笑了笑,「呵呵,沈姑娘,謝謝你,我會好好保存起來的,幾十年後,這些畫也會變得非常有價值,不過你送我這麼多畫,我該怎麼感謝你呢。」

沈羽君本來準備說不用,可是眼光看到了旁邊的古玩攤子,頓時面上露出了笑容,「陳先生,如果要謝我,那就幫助我撿到一個漏,昨天你淘到那麼多的寶貝,我也想要體味一下淘到寶的感受。」

「好,沒問題,沈姑娘這麼聰明,一定會撿到漏的。」陳逸有些驚訝,然後很是乾脆的說道,他沒想到沈羽君會提出這種要求。

他現在依然記得沈羽君鑒定那副齊白石贗品時的情景,作為一個畫家,自然要對各種有名的畫家十分瞭解,這樣淘寶撿漏的難度就降低了一些。

「陳先生,一定要是漏哦,不要像昨天齊先生那樣,是用玉粉做成的假貨,而且你還不能自己鑒定完了然後讓我買下來,那樣就不是我撿到的漏了。」沈羽君眨了眨眼,朝著陳逸嫣然一笑著說道。

陳逸摸了摸額頭,有些無語,這不是故意提高難度嗎,本來認為沈羽君只要撿到漏就行了,誰知道還有這麼多要求,「嘻嘻,陳先生,答應過的事情不要後悔哦,要不然明天我就把你畫成大灰狼。」

「我不後悔……」陳逸欲哭無淚的說道,「那我們走吧。」沈羽君捂著嘴輕笑了起來,然後步伐輕快的向前走著。

陳逸拖著沉重的步伐,在後面想著怎麼樣能實現沈羽君的願望,沈羽君如此用心的為他作畫,他怎麼也要讓其過一把淘寶撿漏的癮。

來到一個古玩地攤上,陳逸用經驗挑出了幾件真玉,鑒定了一下,選中了其中最有價值的一塊清代觀音玉珮,然後遞給了沈羽君,「沈姑娘,來看看這塊玉珮怎麼樣。」

「陳先生,我對玉珮可是一點都不懂哦。」沈羽君沒有伸手去接玉珮,朝著陳逸眨了眨眼說道,意思是你不要這麼容易就把我糊弄過去。

陳逸無奈一笑,還真是一個聰明的女孩啊,「老闆,這玉珮多少錢。」

「嘿,客官,男戴觀音,女戴佛啊,你真是好眼力,既然這位姑娘也在這,你何不再買一塊佛像呢,我給你打個優惠價。」攤主看了看沈羽君,很會做生意的說道。

看著沈羽君希冀的目光,陳逸不由從中又拿出了一件比這觀音價值稍低一些的彌勒佛,除此之外,剩餘的玉珮雖然是真玉,可是價值實在太低,「就這兩件了,多少錢。」

「呵呵,客官真是好眼力,我這裡最好的兩塊玉都被你給挑出來了,本來一塊一千,給你優惠,八百一塊,兩塊一千五。」攤主笑著說道。

「一塊八百,你坑人呢,兩塊五百,賣不賣。」陳逸沒好氣的說道。

「額,客官,你這太狠了點,兩塊五百也不好聽啊,八百如何。」

「太狠了是不是,兩塊四百……」陳逸毫不猶豫的說道。

最終,兩塊玉珮以六百成交,這討價還價的過程,讓沈羽君在一旁笑得合不攏嘴。

「陳先生,你不把那塊彌勒佛送給我嗎。」看到陳逸付過帳,拿著兩塊玉珮,沈羽君不由笑著說道。

陳逸點了點頭,然後手伸向攤主,「咳,客官,正好六百,不找錢的。」

「我問你要戴玉珮的紅繩,不是讓人找錢。」陳逸無奈的說道。

「客官,合著一千五兩塊的玉珮,您搞到了六百兩塊,我還要送您兩條紅繩啊。」攤主哭喪著臉說道,此時,一旁的沈羽君再也忍不住,噗得一聲笑了出來,笑著那叫一個如花兒般燦爛。

從攤主那裡順利搞來了兩條質量過得去的紅繩,穿在了佛像上,遞給了沈羽君,「陳先生,這是你送我的禮物,可不是回報我那些畫像的東西哦,我一定要自己撿個漏。」

「好,好,沈姑娘,一定滿足你的要求。」陳逸頓時苦笑著說道,最後將完成沈羽君夢想的目標,放在了畫作上。

沈羽君對畫作十分的瞭解,那麼稍一指點,沈羽君就會自己鑒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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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 姑娘,你真厲害

之後,沈羽君拿著陳逸送的彌勒佛掛件,直接就往身上戴去。

陳逸看到後連忙阻止,「沈姑娘,這玉器在地攤上經受風吹日曬,而且有許多人把玩,回去用清水洗一下再戴吧。」

「啊,我剛才忘了,謝謝陳先生提醒。」沈羽君一驚,然後連忙將玉珮取了下來,放在了口袋裡。

陳逸這才鬆了口氣,沈羽君如此白皙的肌膚,如果被玉珮上的灰塵污染,那罪過就大了,灰塵還好些,問題上面還會有一些細菌,這才是重中之重,想到沈羽君甚至連問這玉珮價值都沒有,直接準備戴在身上,他的心中再次湧現出一股暖意。

這兩件玉珮都是用中等和田玉製成,其品相比他之前發現的龍紋玉珮還要好一些,否則就算攤主說出那番話,陳逸也不好意思去送。

古玩城中的地攤流動性非常的大,昨天在這裡擺攤的人,今天可能在別的地方,這也是古玩城地攤受到一些淘寶愛好者歡迎的原因。

否則像一些古玩店一樣,那些東西簡直就是萬年不變,起碼陳逸知道在劉叔的藏寶齋待了一個多月,除了東西賣出去之後,其餘的時候,根本不帶更換的。

只不過書畫一類的古玩極難保存,在古玩城地攤上暴曬之下,很有可能會有極大的損耗,而且整個地攤就這麼大,書畫又那麼長,估計放個三四幅,攤子上就沒地放其他東西了。

因此,在古玩城中逛了十多個地攤,陳逸都沒有碰到有書畫一類古玩的地攤出現,大部分都是瓷器,玉器,手串還有金銀器。

直到逛到了一條街道的盡頭,這才看到了一個古玩地攤上擺放了幾幅畫作,有二幅是展開的。另外幾幅是卷在一起的畫軸。

陳逸頓時一笑,帶著沈羽君來到了這古玩地攤上,這一個地攤鋪的有些大,上面除了這些畫,還有各種各樣的玩意,有著許多顧客在此挑選。

在這幾幅畫上,陳逸各自拍了一張鑒定術。看了看結果,卻是無奈一笑,在這攤子上共有六幅畫,其中五幅是贗品,可以說是只值個千把塊錢的貨色,另外一幅。則是真品,只不過他最近學到知識都是瓷器與玉器上的,對於書畫瞭解不多,這書畫的作者,他同樣跟上次的關山月一般,一無所知,不過價值倒是得到了價值一般的評價。應該能值個十萬以上,五十萬以下的樣子。

不能直接提醒,也只能靠著沈羽君自己鑒定出來了,「沈姑娘,這裡有幾幅畫作,我們不妨看一看,說不定裡面有漏出現呢。」

「老闆,我們看看這幾幅畫啊。」陳逸招呼著沈羽君輕輕蹲了下來。然後對攤主說道。

「呵呵,兩位客官隨便看,有需要招呼我,那幾幅畫可都是真品。」攤主扭過頭,往這裡看了看,笑著說了兩句,然後繼續招呼著另外的顧客。

陳逸點頭一笑。倒沒有說什麼,然後將指著攤子上展開的二幅畫對沈羽君說道:「沈姑娘,來吧,考驗你的時刻來了。你不是要淘寶撿漏嗎,這幾幅畫都要交給你鑒定了。」

「交給我,我可以嗎。」聽到陳逸的話語,沈羽君怔了一下,然後猶豫著說道,她對畫作是非常瞭解,可是卻從來沒有在淘寶撿漏上用到過。

「呵呵,沈姑娘,你可以的,上一次魏華遠的那一副齊白石仿作,你不是同樣鑒定了出來嗎,看畫,這是你的專業,非常對門的,如果在其中發現了真品,一定要小心點,不要隨便的表現出來。」陳逸笑著說道,既然想過淘寶撿漏的癮,也只能如此了。

沈羽君看到了陳逸面上的鼓勵,頓時點了點頭,面色認真的觀看著擺放出來的兩幅畫其中之一,這是一幅徐悲鴻的畫作,上面是一匹正在奔跑的駿馬,對於徐悲鴻如此著名的畫家,陳逸自然知道,就好像齊白石與張大千一般有名,就算不是古玩文化界的人,也能夠聽聞他們的名聲。

觀看了一會,沈羽君輕輕皺了皺眉,再次仔細觀察了一遍,這才說道:「陳先生,這一匹馬不對,沒有徐悲鴻先生的味道,他的馬無論是正在奔馬,還是在飲水,亦或是立在原地,都有著充沛的生命力,特別是奔跑的駿馬,神駿氣昂,給人一種奮發向上的剛勁氣息,而這匹駿馬,雖然在奔跑,可是卻沒有那一種剛勁氣息,眼睛神態都沒有能表現出駿馬堅毅馴良的特徵,可以說有形而無神,是一幅失敗之作,陳先生,你覺得呢。」分析說之後,沈羽君不由向陳逸問道。

「沈姑娘,你分析的很好,果然不愧是繪畫專業的大師。」陳逸不由笑著點了點頭,沈羽君所說,與鑒定信息一般無二,這一幅畫根本系統提示,也僅僅只是幾百塊而已。

被陳逸誇獎,沈羽君不由一笑,「陳先生,你的誇獎太重了,而且說好這可是我在淘寶撿漏哦,你這樣贊同或者否決我的意見,可是不對的哦。」

「咳,好,好,接下來我什麼都不說,打醬油總行吧。」陳逸差點沒被沈羽君這句話給噎死,頓時無奈的說道。

「嘻嘻,跟你開玩笑的,我說了要在你的幫助下淘寶撿漏,沒你的幫助怎麼能行呢。」看到陳逸的面色,沈羽君燦爛一笑。

陳逸無語的望了望天,沈羽君噗的一笑,然後繼續看著畫,「這副畫也是仿品,仿的是張大千老師的潑墨山水畫,只是潑墨的手法不對,有濃厚的華夏潑墨藝術,卻是根本沒有張大千老師融合歐美抽象畫派創造出的一種新潑墨手法,張大千老師晚年筆力衰退,正是靠著這種變化的潑墨潑彩而驚於世間,掩蓋了他筆力的衰退,陳先生,你以為呢。」

「嗯……」陳逸搖頭晃腦,卻是始終沒有給出一個正確的答覆,看得沈羽君有些忍俊不禁,最後將這幅畫放在一旁。打開了另一幅畫。

而這一幅畫同樣是山水畫,卻是與之前的潑墨山水畫不同,這是有著西方油畫特點的畫作,絢爛奪目的色彩,新穎獨特的構圖,特別是那粗獷流利的線條,讓整幅畫看起來好像是一副塗鴉畫作一般。充滿著簡單趣味。

大樹僅僅是在樹形的綠彩上,畫了一些黑色的枝幹,而天空飛翔的大雁更是畫得非常簡單,整體來看,與之前的潑墨山水畫,根本不在一個藝術層面上。

「這畫風有些熟悉……」沈羽君看了看畫。絲毫沒有因為畫作的簡單粗獷而有任何的厭煩,反而饒有興趣的觀察著,似乎想到了什麼,仔細觀看著畫作,在下方的款識上,她發現了鈴印與一行小字,「這是林風眠老師的畫。我說怎麼這麼熟悉。」

「咦,這幅畫完全有著林風眠老師的特點和風格,林老師一生致力於將華夏和西方繪畫相融合,絲毫不排斥西方野獸和印象派畫法,他曾經說的最著名的一句話,被我們現在的老師時常談及,那就是傳統的水墨畫只有淡彩,強烈的色彩是加不進去的。而著名的齊白石老師也成功在畫作上使用了大紅色彩。」

「他的畫作風格色彩濃艷熱烈,筆觸大膽而放肆,充滿了老辣,絲毫沒有顧忌華夏傳統文化的影響,而這幅畫,與他的畫風幾乎一模一樣,陳先生。這可能是一件真品。」說到最後,沈羽君本來就非常低的聲音越來越小,幾乎微不可聞。

陳逸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他一直在注意著這古玩攤主。發現攤主並沒有顧及這邊時,頓時小聲說道:「先看看另外的幾幅畫,然後你自己買下來。」

這副林風眠的畫作,正是陳逸所鑒定的真品,而且聽沈羽君的話語,這林風眠似乎與關山月一樣,都是了不起的人物。

「嗯,陳先生,我知道了。」聽到陳逸的話語,沈羽君面上帶著驚喜之色,輕輕的點了點頭,她的心中有些激動,如同她第一次成功畫了一幅畫一般,這可是她第一次淘寶撿漏,沒想到竟然成功了。

看了另外的幾幅畫,沈羽君都認為是贗品,然後手指捏著林風眠的那副畫,看向陳逸。

陳逸笑了笑,淘寶撿漏的業務還是不夠熟練啊,他直接拿了兩幅畫,連同這幅真品畫作一塊全部捲了起來,遞給了沈羽君,向攤主那邊示意了一下,似乎讓她自己跟攤主討價還價。

沈羽君忍住心中的激動與恐慌,鼓足勇氣向攤主說道:「老闆,這三幅畫怎麼賣。」

「哦,客官,稍等。」攤主往這邊看了看,發現剛才來的陳逸與沈羽君竟然還沒走,不禁有些驚訝,這兩名年輕人會買這些畫,實在是有些讓他驚訝,一般的年輕人大多喜歡玉器之類的,他可是知道自己這些畫是什麼貨色。

攤主來到了沈羽君身前,半打開了三幅畫,大概的看了看,「這位姑娘,這三幅可都是真品畫作,其中還有張大千大師的山水畫,可以說非常珍貴啊。」

「咳,老闆,你別坑我,我就是學畫的,我們……我們老師佈置了作業,要我們到古玩市場買幾幅畫回去,並讓我們仔細研究,將這些畫的缺點找出來,張大千老師的畫潑墨手法明顯有著中西結合,根本不像現在只有華夏藝術手法,還有另一幅畫……」沈羽君頓時與老闆說道,剛開始還有些不適應,說話吐吐吞吞的,到了最後,說起自己的專業,倒是越來越熟練,讓攤主有些目瞪口呆。

「小姑娘,你真厲害,果然是學畫的,好,我就不忽悠你了,一幅畫一千塊。三幅三千。」攤主想了想,然後笑著說道。

聽到攤主的話語,沈羽君有些不知道怎麼接話,忽然她眼睛一,似乎想到了什麼,然後說道:「老闆,一幅畫一千,你欺負人啊,我就是學畫的,張大千老師的潑墨手法我也會,要不我給你現場畫幾幅,你一千一幅給我收了。」

這番話語一出,攤主傻眼了,地攤上的一些顧客也是目瞪口呆,驚為天人,回過神之後,現場一些人不禁爆發出一陣笑聲,甚至還出現了掌聲,「小姑娘真厲害,看來我也要讓我的女兒去學畫。」

陳逸瞪大了眼睛,望著沈羽君,這是剛剛學會淘寶撿漏?這簡直是混跡古玩市場多年的老油條才能說出的話啊。

「咳,小姑娘,我是賣古玩的,不是收古玩的,再說你如果是做麵包的,在街上碰到別人麵包貴了,你總不能說我做幾個,你收了吧,這樣,五百一幅怎麼樣。」聽到旁邊人的笑聲,中年攤主苦笑連連,怎麼就碰上一個學畫的呢,還這麼牛氣的說張大千的潑墨手法她都會。

沈羽君愣了一下,沒想到一句話就搞下來三百,「老闆,五百一幅,你這還是……」

「咳,小姑娘,三百,你千萬別說什麼五百一幅,我畫幾幅,你收了之類的話語了。」看到沈羽君還要說出之前的話,攤主連忙擺了擺手,就差給沈羽君抱拳了。

「嗯,二百一幅,我就收了。」沈羽君思考了一下,倒是沒有再緊逼。

古玩攤主頓時鬆了口氣,「好,二百一幅,三幅六百,小姑娘真是厲害,不知是什麼學校畢業的。」

「這是秘密,給你六百,畫是我的了。」沈羽君神秘一笑,然後掏出一個漂亮的錢包,從中拿出了六百。

古玩攤主看了看旁邊無動於衷的陳逸,頓時有些鄙視,「姑娘,拿好畫,另外給你個忠告,以後結婚一定要找願意為你花錢的。」

陳逸頓時愣了愣,然後瞬間反應了過來,怒視攤主,尼瑪,這是在嘲諷我嗎。

「嘻嘻,多謝老闆,陳先生,我們快走吧。」沈羽君朝著陳逸眨了眨眼,然後拿著三幅畫,拉著陳逸連忙向一邊快步走去。

「陳先生,你說林老師的那幅畫會是真品嗎,這可是我第一次淘寶撿漏啊。」到了一處人流稀少的地方,沈羽君有些忍不住,帶著激動說道,在剛開始與攤主討價還價時,她的心都是嘭嘭亂跳的,甚至身體還激動的顫抖了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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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 價值三十萬以上

「先生,小姐,不知道你們買下的那幅林風眠的山水畫有意出售嗎。」正當沈羽君有些激動的拿著畫向陳逸敘述當時心中的激動時,忽然從旁邊傳來了一個陌生的聲音。

陳逸和沈羽君面色一變,扭過頭看到他們身後站著一位約莫有三十歲的男子,西裝革履,一副成功人士的模樣。

「你一直跟著我們。」陳逸面上帶著警惕,直接在這男子身上拍上了鑒定術。

「生物鑒定成功,信息如下,姓名:葉華健,生物所屬綱目:哺乳類。」

「生物數據值:力量:133,速度:130,韌性:145,健康:99,生物數據值高於常人,疑似因常年鍛煉而來。」

「生物特點:性格堅毅,縝密,做事果斷。」

「生物缺陷:自我為中心,輕易不會受他人影響。」

聽到陳逸的話語,這名男子頓時輕輕擺了擺手,笑著說道:「先生,小姐,不要誤會,我不是故意跟著你們的,在你們觀看畫時,我就在旁邊,同樣看到了林風眠的那幅山水畫,我是做藝術品投資的,所以過來看看你們有意要出售那幅畫嗎,對了,這是我的名片。」

陳逸輕輕接過男子遞過來的名片,看了看,不由點了點頭,跟鑒定信息中的一模一樣,他不由鬆了口氣,從男子的鑒定信息分析,應該不會是什麼壞人,不過這男子的身體素質卻是高於常人,應該是當過兵的人,當過兵的人,開藝術投資公司,這實在讓人想不通。

當然,這一切都是猜測而已,如果鑒定系統能夠鑒定當前人物的心理活動就好了,這或許不是初級鑒定術所能鑒定出來的,或許還要等到更高級的鑒定術或者鑒定符。

「原來是葉經理。葉經理看上了這幅畫作嗎。」陳逸拿著名片,笑著說道。

「是的,這位先生,林風眠大師的畫作別具一格,有很大的收藏價值,所以,你們如果有意要出售。我會給你們一個滿意的價格。」葉華健點了點頭,微笑著說道。

聽到葉華健的話語,沈羽君不由看向陳逸,陳逸轉過頭,朝著她微微一笑,然後將名片遞到了她的手中。「葉經理,你應該問這位姑娘才是,林風眠的畫是她淘來的,沈姑娘,這幅畫是否出售,你自己做主吧。」

沈羽君點了點頭,看了看名片。然後思索了一會,「葉經理,不好意思,這幅畫對我有很大的紀念意義,不能出售給你,很抱歉。」這是她第一次淘寶撿漏的成果,又是在陳逸的幫助之下,怎麼能夠隨隨便便的出售出去。

「呵呵。沒關係,或許我們以後還有合作的機會,既然如此,就不打擾兩位了。」聽到沈羽君堅定的話語,葉華健沒有多做糾纏,直接轉身離去。

陳逸不由一笑,果然做事果斷啊。「沈姑娘,恭喜你了,這男子既然能跟到這裡,已然說明他也發現這林風眠的畫作是真品了。」

「陳先生。應該謝謝你才是,沒有你的幫助,我不可能撿到這個漏。」沈羽君面上帶著濃濃的喜悅,沒想到她真的親手撿到了一個漏,她的心中現在充滿了激動。

「沈姑娘,這可是你自己鑒定出來的,跟我可沒關係哦。」陳逸笑著說道。

沈羽君看了看陳逸,嫣然一笑,「陳先生,我們兩個可是共同淘寶撿漏兩天的藏友了,再這樣先生姑娘的叫,有些不合適了,以後你就叫我羽君吧。」

「沈……羽君,那好,以後你直接喊我的名字吧。」陳逸答應了下來,潛意識卻還沒改變過來,頓時看到沈羽君面上的責怪,連忙改了過來。

「好,陳逸,我們現在去吃飯吧,吃完飯繼續。」沈羽君沒有任何拘謹,直接喊出了陳逸的名字。

吃完飯,陳逸和沈羽君二人繼續在古玩城中淘寶撿漏,到了傍晚結束之時,再沒有遇到一幅真品畫作,不過陳逸卻是收穫了一件價值一般,一件價值稍高的古玩,一件玉器,一件瓷器。

其中一件是他自己用鑒定術鑒定出來的,而另一件,便是使用了搜寶符,古玩市場魚龍混雜,想要在短時間內從這成千上萬件的古玩中找到真品,需要憑藉強大的眼力,但同樣,也要依靠一些運氣。

到了集合地點,依然是高存志在大廳負責,看到陳逸和沈羽君,他不由一笑,「陳小友,小沈姑娘,你們回來了,不知道今天有什麼收穫。」

而此時大廳之中,魏華遠和趙廣清已然回來,只不過,他們看著陳逸和沈羽君二人手上的東西,卻再也不敢主動挑釁,昨天發生的事情他們現在還覺得有些丟臉,要是再來一次,估計他們可以直接回家了。

齊天辰比昨天早了許多,現在同樣坐在大廳之中,見到陳逸和沈羽君,他神情有些低落的來到陳逸身邊,喊了聲逸哥。

「咳,天辰,你這是怎麼了,有氣無力的,被水煮了啊。」陳逸看著齊天辰這副低落的模樣,不由問道,然後看了看魏華遠二人,以齊天辰的戰鬥力,就算幹不過這二人,也不會如此跟快死了一樣啊。

高存志搖頭一笑,「齊小友淘寶又失敗了,淘到了一件玉珮,倒不是玉粉做的,是真正的玉石,只不過價值與他買的價格相差不大,我一說,他就變成這副模樣了。」

「天辰,這點挫折你都受不了啊,在古玩市場中,能夠不上當受騙已經是很多人渴望的事情,你用錢買到了價值相等的東西,應該高興才對,古玩市場中什麼東西都有,根本無法與一些大型珠寶商店相經的,你能從中找出一件價值相符的東西,這就是巨大的進步。」陳逸不由笑著說道,想當初他擁有鑒定術,還淘到了一件仿明代的棒子玉呢。

「真的嗎。」齊天辰有些興奮的說道,陳逸笑著點了點頭,「那是自然。」

得到了陳逸肯定的回答,齊天辰頓時一改之前低落的模樣,變得十分的興奮,「逸哥,來看看你淘到了什麼寶貝,高大師,您也來幫忙看看吧。」

高存志笑了笑,朝著陳逸兩件東西上大致一看,頓時笑了笑,「陳小友這兩件東西可都是好東西啊,一件清代玉器擺件,一件清代乾隆青花瓷器,兩件加於一起,可是比昨天的鳥籠價值更高啊,咦,沈姑娘手中還有一幅畫,不知可謂打開一看。」

看完了陳逸手上的東西,高存志目光一轉,發現沈羽君手中還拿著一幅畫,頓時有些好奇的說道。

沈羽君輕笑著點了點頭,然後在桌子上慢慢展開了這幅畫作,畫一展開,上面的那粗獷簡單的畫風,便讓一些人皺了皺眉,趙廣清本來面上露出了不屑之色,可是看到畫卷右下角的署名,他卻是愣了愣,有些驚疑不定,倒是不敢再出言嘲諷。

「好畫,林風眠先生的畫作依然是這般的味道獨特,可謂是開創了華夏畫派的一個新篇章,看畫上的款識,是林風眠先生於一九四九年在西湖所畫,這個時期,正值林風眠先生繪畫轉變的關鍵時期,這幅西湖山水畫中,依然帶有著濃濃的華夏傳統畫風,但卻是在其中加入了西方的繪畫手法,將整個畫作變得粗獷而簡單,從畫上的特點來看,這應該是林風眠先生的真跡,價值在三十萬以上,陳小友,不知這幅畫你是從哪裡淘來的。」

仔細觀看了這幅畫作,高存志讚嘆著說道,然後有些好奇詢問陳逸。

「咳,高叔,您問錯人了,這幅畫不是我淘來的,而是羽君淘來的。」陳逸乾笑了兩聲,然後指了指旁邊的沈羽君。

高存志頓時看向沈羽君,有些疑惑,「沈姑娘,這是你淘來的,怎麼回事。」沈羽君根本不懂淘寶撿漏,怎麼能在古玩市場中淘到寶貝呢。

「高叔叔,是這樣的,我對淘寶撿漏有些興趣,所以想體驗一下淘到寶貝是什麼感覺,所以,在陳逸的幫助下,我鑒定了幾幅畫,從中找到了這幅真品。」沈羽君沒有猶豫,笑著說道,不過卻是將她送陳逸畫像的事情隱瞞了下來。

「高叔,這都是羽君自己鑒定出來的,我對畫作只是有一些瞭解,根本沒有幫上忙。」陳逸搖頭一笑,然後說道。

高存志哈哈一笑,「你們兩個,還真是謙虛到一塊了,我現在倒是有些明白了,沈姑娘本身就是學畫之人,對各個名人的畫應該非常瞭解,林風眠先生的畫如此獨特,沈姑娘定然不費力氣便能鑒定出來,而陳小友在旁邊肯定忽悠攤主將畫的價格壓了下來。」

「咳,高叔,您又說錯了,跟攤主討價還是羽君的功勞。」陳逸無奈一笑,將沈羽君與攤主討價還價的那一段話敘述了出來,現在想起這段話,他都忍不住想笑,這些話簡直就是把攤主往死路上逼。

現場眾人不由一愣,然後忍俊不禁的笑出聲來,「沈姑娘,剛剛學會淘寶撿漏就這麼厲害,簡直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你這些話非常經典啊。」高存志也是忍不住笑了笑,一千一幅,我畫一幅,你收,他可以想像,攤主當時估計苦悶的想要跳樓。

「高叔叔,我沒說你說的這麼厲害,只是跟陳逸久了,學會了他的一些方式而已。」聽到高存志的誇獎,沈羽君不由嬌臉一紅,然後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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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rawler | 2017-9-23 01:13:17

第一百一十九章 能夠稱為對手的人

「哈哈,陳小友,未曾想,你現在已經教出了兩個徒弟啊。」高存志不由笑著看了看沈羽君和齊天辰,然後朝著沈羽君繼續說道:「沈姑娘,恭喜你淘到一個寶貝,二百塊的畫,價值在三十萬以上,簡直就是一個大漏啊,可惜你沒有報名參加這次淘寶大賽,以你對書畫的瞭解,前十名一定會有你的位子。」

眾人有些贊同的點了點頭,而魏華遠和趙廣清二人面色一變,現在一個根本不是古玩行的沈羽君,在古玩城中隨便逛了一圈,撿到的漏價值也是超過了三十萬,他們看了看自己才值十多萬,還是用了些手腳才買到的古玩,頓時面上露出灰色,看起來極受打擊。

加上今天的兩件古玩和昨天的鳥籠,不算其他的東西,陳逸現在所撿到的古玩價值已然超過了一百萬,而且買來的價格極低,他們二人心中有些惱怒,為什麼這陳逸的運氣就那麼好,看來明天一定要用些手段了。

「高叔叔,您說笑了,對書畫瞭解與淘寶撿漏的鑒定根本不是一回事,我這次也是在陳逸的幫助下,才能夠運氣好的撿到個漏而已,所以,我只希望在其中學到一些知識而已。」聽到高存志的話語,沈羽君搖頭輕輕一笑。

高存志讚許的點了點頭,「沈姑娘,你比一些人看得更加明白,既然如此,那這幅畫就不能算做是陳小友撿到的漏了,沈姑娘,不知這幅畫你準備如何處置呢。」

「高叔叔,這可是我第一次淘到的寶貝,我要保存起來,留做紀念。」沈羽君毫不猶豫的說道。

「呵呵,好,說起林風眠先生遺留下來的畫作,簡直是一段曲折的故事。林風眠先生是民國時期國立美術學院的首任院長,他的一生都在為華夏藝術的改革而努力著,只是由於種種原因,他的改革被視為新派畫不合藝術審美,而被解職離開學院,之後的幾十年中,他漸漸退出了華夏美術主流世界。開始致力於研究中西繪畫融合,終於創出了自己獨特的風格。」

「只是長期以來,由於林風眠先生的畫作面世極少,而且一些買家大多不熟悉林風眠這位繪畫大家,所以其畫作在市場中一直倍受冷落,作品價位在低位徘徊。與同時期的徐悲鴻,齊白石,傅抱石等畫家無法相比,甚至於屈尊二流畫家的尷尬地位,如此扭曲的市場價值,與林風眠在華夏美術史上的傑出地位與貢獻絲毫不符,只不過無論之前有多麼的偏離扭曲。最終,都將會給予林風眠先生一個正確的對待。」

「在近幾年,林風眠先生的畫作開始大幅升溫,各大拍賣行將他的作品視為重點對象,下大力氣徵集真品,甚至於每一家拍賣行在舉行大型拍賣會時,其中都會有林風眠的畫作,大有無林不拍的味道。成交上百萬的畫作比比皆是,而且價值還在大幅提升之中,由此,可見其畫作的收藏價值,沈姑娘,好好留做紀念,回顧林風眠先生的繪畫艱苦歷程。或許會對你的繪畫有所幫助。」

沈羽君聽後,深有感觸,不由點了點頭,「嗯。高叔叔,我會的。」

陳逸也是有些感嘆,有些人的畫作在生前一文不值,等到了人已不在,眾人在開始慢慢發現其中的價值,不得不說這是一個巨大的諷刺。

在之後等待記錄之後,陳逸縱觀整個大廳十多人的古玩,卻是在一名中年人那裡多加關注了一下,整個大廳這些古玩,他都是饒有興趣的鑒定了一遍,每一件古玩上都可以學到知識,這正是他鑒定的原因所在。

大部分人的古玩都是幾萬或者是五十萬以上的評價,而唯有這中年人的古玩卻是價值稍高,這已然代表著五十萬以上的價值,鑒定了一下這中年人的信息,他發現這中年人有些老實,看來應該不是偷奸耍滑之輩,應該是憑藉自己的本事,如此有一個對手,他覺得才有意思,否則跟魏華遠等一些弱智比賽,簡直勝之不武。

之前整個會場參加交流會的有幾十人,陳逸雖然並沒有一一熟悉,但也是大概記得,卻是根本沒有這中年人,他頓時朝著這中年人走去,與其閒聊了一會,發現他也是一家古玩店的學徒,不過做學徒已經做了十餘年。

陳逸正準備詳細詢問時,高存志卻是笑著說道:「呵呵,陳小友,你算是找到對手了,這位許老弟得到邀請後,在路上耽擱了一會,今天才趕到這裡,他的一生沒有太多的曲折,卻是充滿了堅毅,他起初是一個老實愚笨之人,在古玩店做學徒屢次被別人嘲笑,他在暗中下了決心,一定要讓別人刮目相看,他沒有聰明的頭腦,亦沒有溜鬚拍馬的能力,但他沒有放棄,決定從最基本的開始。」

「於是,他在一家大型古玩店足足做了十餘年的學徒,將古玩店所有的古玩,差不多有近千件,完完全全的研究通透,甚至於有人問起店內一些瓷器的模樣特點,他都可以瞬間解答,那店主幾次給他升職,他都未曾答應,努力的將這些知識完全融會貫通之後,他已然比古玩店那些所謂的大鑒定師更加瞭解古玩,眼力和經驗極為豐富,甚至於遠遠超過了一些擁有天賦,頭腦聰明之人,可謂是大智若愚。」

「我師傅鄭老在一次偶然的機會,聽說了他的故事,好奇的前去一探,卻是與傳說非常相符,於是,詢問他想不想繼續前進,讓所有人都刮目相看,許老弟同意了,所以,師傅邀請他來到浩陽參加這次淘寶大賽,只要成功進入前三名,就收他做弟子。」

聽了高存志的話語,現場的一些人頓時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置信,一個人可以在古玩店當十多年的學徒,將店裡所有古玩全部研究透徹,這簡直是無法想像的事情。

陳逸看著這一位鑒定信息性格特點老實的許國強,心中頓時產生了敬意,他得到了鑒定系統,才可以在淘寶撿漏上戰勝別人,哪怕有了鑒定信息可以進行學習,但他有時依然會懶惰,現在看到了許國強,他才真正知道,什麼是真正努力的人。

性格愚笨,比不上別人,那就花費別人十倍的努力去學習,去研究,陳逸覺得,如果不是自己得到了鑒定系統,恐怕這一生都沒有機會比得上許國強。

「許大哥,聽了你的事跡,我深有感觸,向你表示敬意,你比我們任何人都要強。」陳逸毫不猶豫的向著許國強表達出了自己的敬意,這許國強,值得他去尊敬,就憑那種別人無法想像的努力。

「小兄弟,你千萬不要這樣說,我也是找不到其他辦法才這麼做的。」許國強連忙站了起來,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陳逸頓時一笑,「高叔,你還說我最謙虛,許大哥比我還謙虛。」

「哈哈,陳小友,許老弟……輩份全亂了,算了,各交各的,許老弟可是非常老實,他這是實話實說而已,陳小友,得知了許老弟的事跡,你要明白,這個世界上天賦不是最重要的,後天的努力同樣必不可少,同樣有著重要性,如果有天賦,後天不去努力,那麼就像傷仲永裡的故事一樣,方仲永從小無師自通,提筆寫詩樣樣精通,可是最後沒有經過任何後天的努力,漸漸變得平庸,由聞名一時的神童,變為了農民。」

高存志大笑了一聲,然後語重心長的對陳逸說道,他知道以陳逸的性格應該不會懶惰,可是通過許國強的事跡,或許能刺激的陳逸更加努力。

「高叔,我知道了,我會加倍努力。」陳逸重重的點了點頭,許國強的事跡對他的影響確實非常的大,高存志所說的可能有誤,但鑒定信息卻不會有任何的差錯,性格正是老實而愚笨。

接著,陳逸與許國強閒聊了一會,卻是更加深入了知道了他所付出的努力,遠遠超乎常人,心中更加敬佩不已,沈羽君面上同樣露出了感觸,她從小學畫,常常處於旁邊人的誇獎之中,幾乎每個親戚朋友都把大畫家之類的稱呼掛在嘴邊,可是今天她同樣知道了什麼是努力。

甚至於齊天辰面上都露出了驚異,在旁邊認真聽著陳逸與許國強的談話,而魏華遠和趙廣清二人依然坐在原位,面上或多或少帶著些不屑。

在今天淘寶活動結束之後,陳逸送了沈羽君到了古玩城門口,回到藏寶齋,卻是見到齊天辰還未離開,「天辰,還不走等什麼呢。」

「逸哥,我以前是不是太任性了,學習沒學好,每天逃課打架,有了事情,基本上都是我爸替我擺平,雖然沒有像魏華遠那樣什麼事情都做,可是我覺得跟許國強比起來,我卻是一個什麼都不是的廢人。」齊天辰看了看陳逸,然後低下頭輕聲說道。

「呵呵,天辰,知道你自己以前的錯誤,這就代表著你的進步,以前沒有努力,在以後找準目標更加的努力,你一定會彌補之前的錯誤。」陳逸笑著說道,現在的齊天辰已經跟之前不同,如果是他剛剛遇到的齊天辰,那麼聽了許國強的事跡,絕不會有現在這般大的觸動。

齊天辰面帶堅定,重重的點了點頭,「嗯,逸哥,我一定會好好學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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