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KF 捷克論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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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龍方唐鏡
Crawler | 2017-9-26 14:19:45

第60章 半夜有妞來敲門



「咚咚咚——」

聲音來自門外,有人敲門。

我一按枕旁手機——12點過一些,你麼這大半夜的誰啊,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唔——難道這半夜敲門聲就是傳說中的提供專門服務的信號?可這是縣政府招待所啊,怎麼可能有哪些亂七八糟卻又令人遐想的東西?莫非又是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開還是不開?

這是一個嚴肅而又值得思考的問題!

「咚咚咚——」

門外的聲音繼續響著,如貓撓的人心,直擊我的心田。

去看看?

人總是要勇敢地嘗試第一次的,這第一步不敢地邁出,以後如何學得會走路?

我迅速穿衣,也不開燈,躡手躡腳跑去貓眼偷瞄,想看看貨色如何。可誰知不看不要緊,一看:我去——

門外站著的居然是之前給我前台登記的那個小妞周小雨——我瞄過她胸前的工牌自然知道她的名字,我本來還想明天找她們領導投訴她呢!如今她已經換上了便服,居然找上門來了,是賠禮道歉?鬼都不信!

莫非她兼職做那個啥?

有可能!

周小雨這妞個子雖然不高,但也有一米六那樣,臉蛋輕妝淡抹長得還可以,身材也不錯,脾氣雖然臭了點,但你又不娶她做老婆,你管她脾氣如何?

這小妞倒是會利用權職之便,知道哪間房住的是什麼人,有沒有成交的可能性,真是人才,可惜好好的人怎麼就干這個呢?

雖說這個在西方的許多國家非但不犯法,而且還受法律的明確保護,甚至還要考什麼上崗資格證,選拔還挺嚴格。可是這裡是中國,一個深受儒家思想熏陶的國度,我也自小受這種思想的影響,對從事這個行業的人們深表同情之餘也有恨鐵不成鋼之感——幹啥不好呢,非要干這個?這讓你以後的老公情何以堪!

不過人是自由的,她是成年人,她有選擇自己的道路的權利。

要不要放她進來?

價格會不會很貴?

作為初哥的我真不懂啊!

315有人在嗎?求價格指導!

急!

在線等!

「咚咚咚——」

第三次敲門聲傳來,我再不開門的話,她就應該會死心了吧!?

古人作戰有三通鼓的習慣,「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我在門裡舉棋不定,她在門外何嘗不憂心如焚?

畢竟這三更半夜敲獨身男子的門,走廊上還有監控在拍攝,我再不開門她恐怕也沒有勇氣再待下去了吧?畢竟說到底她也還是人,也是有尊嚴的——至多也就賣o身不賣藝,戲子人生而已!

果然,周小雨眼見我還是沒有開門,無奈搖頭,準備轉身就走——

「咯吱——」門開了!

周小雨聞之大喜,也不說話,迅速閃身而進,順手打開了房燈。

呃!果然是行家,熟頭熟路的,一點都不客氣就衝進來了。

得!既然我都勇敢地把門打開了,那就做好了英勇獻身的準備——傳說她們做這個遇到處o男都會打賞個小紅包,不知道她有沒有隨身準備好紅包o皮?

要不要善意提醒一下呢?

可此時我這個初哥哪裡見過這種場面?小心肝「砰砰砰——」地急速跳動,都快要蹦出胸腔了——好緊張!

緊張歸緊張,我還是隨時關上了門——

「你幹嘛?」

周小雨此時不再橫眉豎眼,竟有幾分惶恐之色,看著倒還真令人心動!

不過戲子嘛,演而已,你以為我不知道你什麼貨色?沒吃過豬肉還沒看見過豬走路?我是沒經歷過這些,但想你們做這行的恐怕隨時能變幻三五張不同的臉孔吧!?

不過或許我長得一副太過嫩稚而又人畜無害的樣子,她也不怎麼放在心上,「我找點東西!就走!」

東西?錢唄!

多少?直說!

就走?有那麼快嗎?小看小爺?

我也懶得廢話,和這些人廢那麼多話幹嘛?又不是談戀愛,該幹啥就干啥,一啪兩散,再不相見!

周小雨見我不說話,就直奔床頭,在床頭櫃放下自己的小包包——

呃!這就開始了?果真熟練!

不過你在那裡東瞧西瞧的看啥?不是先談價格嗎?萬一你事後要個天價哪我咋整?賣o身還你——呃!這個你不稀罕!我70萬又還沒到手,那就得賣腎還你了,我找誰說理去?

周小雨看了一下這邊的床頭櫃,然後居然跑床上去了——這你麼,太快太直接了吧!?不談感情不談風月也可以小談一下人生理想嘛!

我真是無法接受這麼快就要步入主題,直嚇得口瞪目呆,傻傻站在旁邊說不出話來。

周小雨沒有理我,卻在床上一個懶驢打滾,居然就滾到了另一邊,下床——

呵呵!原來還不是正題,只是你一個姑娘家三更半夜這麼大大咧咧地在一個男人面前性o感地滾o床單,形象呢?這真的好嗎?

不過這樣也好,讓我緊張的心情得以暫時緩解下來,適應一下這令人怦然心動的環境先。

可非常奇怪的是周小雨這小娘們居然又在另一邊的床頭櫃接著找東西,難道這貨沒有自備安全氣囊?這不專業啊?可那些不是在客房寫字檯上擺著還明碼標價嗎?以你在這裡上班的人難道還能不知道這個?

難道是要看看有沒有針孔攝像頭之類,怕偷拍?

想到這裡我竟然對她的敬佩之情油然而生——專業就是專業,什麼事情都考慮得到!

萬一有不良電工之類裝了個攝像,那老子可不就是義務男主角——呃!不是義務,花了錢還讓別人看?甚至可能招致勒索,那得多悲催!

雖然周小雨也可能是在防著我玩這一手,可我人正不怕影子斜,何懼來著?

呃!貌似這種場合將要干那種事不適合談什麼正不正的吧?閉嘴也罷!

不過小妞你能不能快點,再在這裡慢慢磨磨摸摸索索天都快亮了,哪還玩什麼啪o啪樂?

周小雨這翻那找,大肆搜索一番,最終無果,這時臉色緋紅,轉身向我——

「砰砰砰——」

我的心跳立馬激烈加速,這是要開始步入主題了?

好緊張!

我就要彎弓上馬,就要告別初哥的生涯,就要從一個男生邁入男人的行列了!

真激動!

至於什麼修煉要保持純陽之身會有加成速度,我呸——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其他天崩地裂、世界毀滅我也顧不得這許多了!

「我們開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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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龍方唐鏡
Crawler | 2017-9-26 14:20:46

第61章 第二波花姑娘也來了?



**苦短,不能再浪費時間了,於是我鼓起勇氣提醒周小雨。

「開始?開始什麼?啊——」周小雨先是迷茫,卻突然反應過來什麼,尖叫了起來,「你這臭流氓!」

呃!你這小妞演的又是哪出?喊那麼大聲的,不怕引來警察?雖說你們做這個可能進局子如家常便飯,可你不要臉老子還要臉呢!我可不想進那些地方污了我的一世清名,現在下定決心和你做這個已經嚴重突破我的道德底線了,你還想怎麼樣?

莫非以退為進,提高身價?

還是醞釀特殊氣氛?

你麼,你真會玩!你小包包裡不會有護士服,皮鞭,繩索,蠟燭等道具吧!?

「行啦!別演了!大家趕時間,早完早散!」

我邊說邊走往床邊,順手脫掉外套丟到床邊的椅子上。

老子一天擔驚受怕的沒得好好休息過,好不容易睡下了你又半夜來敲門,這麼顯而易見的事情還演是不是太過了?你說老子沒浪漫天份沒情趣我也認了,反正事後大家老死不相往來,何必太過入戲?

我的人生第一次是比較有紀念意義,但我銘記於心就是,我還得早點睡覺養好精神,明天以飽滿的狀態去領取70萬人民幣獎金呢!那才是一等一的大事!

周小雨似乎意識到了什麼,臉現驚恐,緊張道:「你想幹嘛?我告訴你我不是——」

「咚咚咚——」

周小雨話還沒說完,門外有敲門聲響了起來,打斷了她的話語。

呃!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第二波花姑娘也來了?什麼時候這縣政府招待所也成了煙花之地?要是余勝陽知道她推薦的地方「乾淨」如斯,不知道臉上是何等的精彩表情?

開還是不開?

這是個值得令人深思的問題!

萬一開了,她們是溫和地公平競價競身材,還是直接上牙出爪同行相斥上演全武行?又或是我乾脆敞開博大的胸懷大收瓦窯柴來個三p?這會不會荒唐了點?第一次就這麼猛烈刺激不好吧?

「咯吱——」門開了。

得!不用多想了,周小雨這貨倒是開門揖盜,把同行——什麼?我去!進來的居然是一個男人!快滾蛋!我不是雙性戀,我不好這一口!

「小雨!怎麼回事?怎麼下了班不回家反而跑到這裡來了?他是誰?」

來人中等身材斯斯文文戴個眼鏡,敲門也是文雅,可進來一看到周小雨和我孤男寡女同在一室,立馬變得氣勢洶洶,酸溜溜的醋味十足,有心責問於我,可見我人高馬大似乎不是對手,便向周小雨發難。

呃!男朋友?老公?這時候出現?莫非是想捉女干在床拍照勒索?電視網絡的這方面新聞可是多了去了!

我心裡又驚又怕,但更多的是憤怒,你麼老子就那麼好欺負?

不用照鏡子我也知道,現在的我面沉如水,即便老實如我也到了爆發的邊緣!

周小雨這小妞倒是會演:「你瞎說什麼?我來找點東西而已!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呃!聽起來真不像要勒索我,那就還好!

「呵呵呵——」眼鏡男一陣冷笑,「三更半夜跑到一個男人的房間關起門來找東西?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子嗎?」

貌似周小雨之前是說要找東西誒,難道她真的是找東西?她不是干那個的?門可是我關的,老兄!不過你們大半夜來我這裡搞什麼胡鬧台?我才不解釋!

「你是不是問田麗麗了?她告訴我在這裡的吧?哪她不告訴你我為什麼過來這裡?」周小雨又氣又急,反問道。

「呃——是她說的,她一說你在這裡我就跑過來了。」眼鏡男一被反問氣勢倒弱了幾分,不過馬上又理直氣壯地道:「你找什麼啊?幹嘛要三更半夜過來找?還要關起門來找?孤男寡女的!」

「喂喂喂——你哪個誰啊?說話注意點!孤男寡女怎麼了?她自己來找我的,還打擾我睡覺!你現在又來大聲嚷嚷,沒完沒了了是吧!?」

此時我哪裡還不明白?周小雨這妞真的是來找東西的!虧我還以為她是干那個的,我暈!我他麼的又不是貓,沒吃著腥白惹了一身騷,丹田慾火還燒得熊熊的呢!我找誰說理去?你這小子倒好,一進來就左一句「孤男寡女」,右一句「三更半夜」,怕別人不知道是吧?

這眼鏡男典型欺軟怕硬的主兒,見我發話他就默不作聲,只是在恨恨地看著周小雨。

周小雨倒是瞭解那貨的心思,不過暫時也懶得理他,卻轉向我道:「誰找你了?我說了來找東西的,誰讓你關門來著?」

「我的房間我怎麼能不關門?我想關就關!」

你妹!我以為你幹那個的我怎麼能不關門?找東西?三更半夜的找東西,誰信啊?難怪你家凱子不信!誰料到你的真的找東西?你是的確在找東西,可我他麼還以為你找攝像頭呢?這你麼先入為主的觀念害死人啊!

眼鏡男看我們「打情罵俏」,有心雄起兩句,可話到嘴邊卻是向周小雨弱弱道:「小雨!你到底找什麼?」一點之前的氣勢都沒有了,像個軟腳蟹。

周小雨本就心情不爽,現在凱子氣勢一弱,她的聲調自然水漲船高,道:「找什麼?找什麼關你什麼事?不是叫你讓你爸跟我們經理打個招呼調個白班嗎,你還說這點小事不要浪費人情!我呸——人情不用留著幹嘛?留著存銀行發利息還是帶著死了上天堂啊?」

眼鏡男被說得唯唯諾諾,像一條馴服的小狗,站在一旁,不吭一聲。

呃!這妞這暴脾氣這利嘴,眼鏡兄你受得了嗎?不過看你那懦弱樣的確需要個女漢子來平衡一下。

「喂喂喂——你們要吵架回去關起門來慢慢吵,我要睡覺了!不送!」

這是我的地盤,你們在這裡吵吵鬧鬧算什麼?萬一把左鄰右舍的住客吵醒了出來圍觀,說不定還以為我們二龍搶妞呢!這讓真真正正身為單身汪的我情何以堪?還是讓他們快點滾蛋才是正經!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們馬上就走!」

眼鏡男化身為非常紳士的哈巴狗,一邊向我道歉,一邊拉著周小雨準備離開。

「拉拉扯扯幹什麼?我拿了我的東西先!」周小雨一巴掌打掉眼鏡男的爪子,一邊說道。

東西?

什麼東西?

非得三更半夜找到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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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龍方唐鏡
Crawler | 2017-9-26 14:28:46

第62章 豬又躺槍了



可你他麼的找東西?

找東西你半夜來敲門幹啥?不知道容易讓人誤會嗎?害得老子現在慾火直衝華蓋,大半夜的去哪兒找來「消防隊員」滅火去?難道今晚得請出五姑娘伺候?

想到這裡我皺著眉頭,沒好氣道:「找東西你幹嘛不早找?過來之前不會打個電話嗎?」

眼鏡男在旁也頻頻點頭,一副和我同聲同氣、你幹嘛不如此的樣子!

周小雨是個悍妞,將來肯定是個潑婦的主兒,可這事也的確是她理虧,因此低著頭小聲道:「我不是忘了嗎?十二點下了班才發現,而且你這間房的電話恰好今天壞了,師傅沒來得及修理呢!」

呃!原來如此,事情趕巧了!

可是到底是什麼東西讓你非得半夜敲男人門不可?

「哪你幹嘛不讓田麗麗和你過來?」眼鏡男突然想起了什麼,趕緊問道。

「你是不是豬啊!?田麗麗和和朱春蓮接我和劉婷婷的班,劉婷婷下了班就走了,朱春蓮這豬婆又遲遲不見人影,就田麗麗和我在。難道我叫她和我過來,前台不用留人啊?你是不是豬腦袋啊?」

豬、豬婆、豬腦袋,周小雨罵起男票來連珠炮似的,絲毫不給眼鏡男留面,可你罵人就罵人,關豬什麼事?

豬又躺槍了。

「可是我來時她們倆都在的!」眼鏡兄不服道。

周小雨斜眼一瞪,道:「說你是豬你還不信,那豬婆肯定是剛到的了!」

眼鏡兄似乎想說什麼,但想說出來肯定接著挨罵,於是神情一癟,蔫在一旁。

我猜他肯定是想說「你幹嘛不等一等她來了再過來」之類的話,可是娘們太彪悍,他也只得老老實實夾著尾巴呆在一旁鬱悶了。

「你怎麼過來了?不玩的你網遊《天龍八部》了?不是練級打怪很爽嗎?裡面你的小妖精老婆不纏著你搞裝備了?什麼少林血牛、逍遙放大、峨嵋加血——我呸!你嫁給《天龍八部》得了,還找什麼女朋友娶老婆啊?」

周小雨罵得興起,居然接著吐槽眼鏡男的不是,可你是不是忘了現在是什麼時候?這裡是哪裡?你要幹什麼?

《天龍八部》的書我倒看過幾遍,很過癮,金大大的確是神級人物。

大學時班上也有人玩過這款遊戲,好像是有九大門派什麼的,聽說遊戲裡面一個極品手工裝備能賣幾千塊人民幣,什麼重樓裝備更是可能賣至數萬人民幣的價格,這真的假的?太駭人聽聞了吧,那麼不是某些人玩遊戲也可以發財?

不過我只看我的那些同學不斷地投入金錢搞裝備、鑲寶石,發財的倒沒聽說,不知這個眼鏡兄的情況如何?但看他這熊樣,八成玩物喪志的貨,否則也不可能被周小雨噴得滿頭滿臉的口水也不敢分辯半句。

「喂喂喂——你們要打情罵俏回家鬧去,這裡不歡迎你們!」

我才是這裡暫時的主人,我要休息,我有資格讓你們滾蛋!

周小雨柳眉一挑,就想發飆,可轉而一想,的確是自己不對,但她生性潑辣的她也不可能就此道歉,稍顯不爽地道:「拽什麼拽?不就耽誤一小會找點東西嗎?找著就走!誰稀罕來你這裡!」

我暈!到底是誰拽?

你還有理了不是?

眼鏡兄眼色不差,雖然看他馬子的表情不爽,但是看我的臉色也不善,暗恐事情越鬧越糟,趕緊對我拱手道:「對不起!對不起!我們馬上就走!」

又轉向周小雨道:「小雨!你到底找什麼?很要緊的嗎?」

是呀,搞了半天也不知道這小妞要找什麼,我也挺好奇的。

「車鑰匙啊!沒有鑰匙怎麼回家?你說要不要緊?」周小雨沒好氣道。

呃!你妹!搞了半天——半夜是找鑰匙,害得老子還以為你是那個啥,都準備好英勇獻身了,我暈!

「鑰匙?你的鑰匙怎麼會在這裡?」眼鏡兄奇怪問。

周小雨給眼鏡兄翻了個衛生球,滿臉鄙夷道:「說了你是豬了,你為什麼還不信?下午過來整理房間時落這裡了唄!這麼簡單還想不明白?」

「為什麼你就確定是在這裡,而不是其他地方?」眼鏡兄被罵得鬱悶之極,卻也敢冒死頂嘴一次,真是勇氣可嘉!

「我懶得理你!」周小雨一扭頭,走了開來,「我他麼就整理這麼一間,還不小心把電話線給弄壞了,才急匆匆跑去找師傅來修以致落了鑰匙,你說我為什麼確定?你說我為什麼確定?你說我為什麼確定?」

這母老虎一邊埋頭找鑰匙,一邊對著房間的角落兀自咆哮。

眼鏡兄自是老實閉嘴,只是這呆瓜站立如樁,也不懂得主動幫忙找一下,莫非玩遊戲把腦子也玩傻了?就他這樣也能找到周小雨這麼姿色的小妞,也是奇了怪了!不過籬笆配木樁,青菜配蘿蔔,人各所愛,我也不能吃飽了閒蛋瞎操心,你們愛配誰就配誰,關我毛事?

不過找鑰匙嘛!?

嘿嘿嘿——我眼角一抽,一時竟無話可說。

又好幾分鐘過去,周小雨自是翻箱倒櫃,甚至想把地毯都掀了起來,最終還是無果。

眼鏡兄想說點什麼,卻被周小雨一個眼神惡狠狠地瞪回,知道兀自鬱悶地吞嚥口水。

周小雨這小妞這時才反應過來什麼似的,盯著我問:「你有沒有看見我的鑰匙?」

呃!這話從你開始進門你就應該問了,現在才問?害得老子心生誤會,白白激烈思想鬥爭了半天,最終卻他麼的是個玩笑,這讓純潔的我情何以堪?

「是不是一個電子鎖鑰匙加兩條挺大的鑰匙,以及幾條小小的鑰匙?還有個紅太狼的鐵片頭像?」

還是說了吧!說完讓她和他趕緊滾蛋,我還是睡覺要緊。

「是!是!是!你真看見了?你怎麼不早說?」周小雨對我自然不敢發火,只是滿臉幽怨,一副慾求不滿怨婦樣。

「你有說過你要找鑰匙嗎?你一進來就這翻那找,我還以為你找攝——鬼知道你要找什麼?」

攝像頭就不說了,萬一眼鏡兄誤會再起,這解釋起來又得幾千幾萬字,看官不煩我都煩了。

「別廢話!在哪?」周小雨這婆娘倒是乾脆,直接問道。

在哪?

我也想知道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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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龍方唐鏡
Crawler | 2017-9-26 14:30:47

第63章 珍惜襠下



我也不知道在哪!

我只知道那時我脫了衣服,滾進被窩,就被什麼東西狠狠地紮了一下,伸手一摸,卻是一串鑰匙,正是那該死的紅太狼的耳朵刮了我一條口子,我去!

我當時鬱悶得火起,抓起這把鑰匙拉開窗簾就甩了出去——我管你是誰的,居然還給老子放暗器!

於是乎那鑰匙嘛?具體在哪兒我真不知道,只知道不在屋裡。

想到這裡我搖了搖頭,兩手一攤,隨後朝身後的窗外指了指,示意她可以到外面找一找。

眼鏡兄這傻貨還在摸著冬瓜頭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周小雨卻已經明白我居然丟了她的鑰匙,有心噴我兩句,但想來似乎覺得理氣不壯,於是咬牙切齒虛空對著我點了幾點,然後快速抓起小包包衝出房門——

「砰——」的一聲巨聲,卻是這妞含恨甩門,也不怕把門給甩掉!

什麼素質啊這是?

萬一把附近鄰舍驚動了這後果誰來負?

馬上我就知道誰來負了!

眼鏡兄呆傻呆傻老半天總算反應過來要追出去,他剛小心關好門沒走幾步,就有人出來大罵:「你個傻o比大半夜鬧毛線啊鬧?找死是嗎?」

聲音粗曠有力,我懷疑這是個五大三粗的傢伙,或許這貨正在幹那啥事,被這一聲巨響嚇搞得陽關盡失,窩囊之極,於是要找個出氣筒爽一下呢!

我要是大開耳靈,自然可聽見那些人有沒有幹那啥,但那不道德不是?再說了,光聽不踐然並卵,何苦來著?

眼鏡兄唯唯諾諾低聲下氣道歉半天,那人才終於放他離去。然後眼鏡兄和周小雨倆人開著手機電筒,在我的窗外摸摸索索了好半天才聽到周小雨喜呼「找到了」,接著這小妞們有沒有對我豎不豎中指我不知道,反正我聽到她在小聲地罵罵咧咧,居然問候我和我老爸,真是無語——有本事你來真的,看我和我老爸怕不怕你!?

我雖然之前被她弄得遐想無邊、獸血沸騰,但眼鏡兄的到來著實如身潑涼水,慾火也下降了不少,畢竟我是人——世間最高級的靈長類生物,我能控制自己的**、情緒和衝動,現在最適合最迫切的是好好休息,而不是其她。

至於五姑娘——還是算了吧,三更半夜就不要驚動她的芳駕了。我不記得在哪本水滸類分解中看到——武二郎同志為了練功保持足夠的精氣陽神,連半夜夢遺濕了的底褲都拿來燒灰就水喝了回去,真是敬佩!且不管這個事例的真假虛實,從側面也說明了精氣陽神對一個修煉之人的重要性,我又豈能不珍惜襠下?

我自然不會仿拜先人搞這撈子水來喝喝,但事到如今,能守精關便守精關,不要再輕易有那些荒唐想法的舉動了,不說自己有多聖賢,便當為了早日實現人生的逆襲吧!

今晚今事,本就荒唐;夢裡發誓,下不為例!

如有類似情況,我就絕對——好好考慮下先!

或許第一次,與心愛的人分享才是最佳選擇!

你覺得呢?

……

2010年12月25日,農曆十一月二十,星期六,天氣陰涼

今天是週六,西方聖誕節,可關我什麼事?

九點多接到余勝陽的電話,說她要出勤就不陪我去劉長風那裡了,讓我自己過去就行,還提醒我拿到了錢儘量存銀行,身上少帶現金,避免招致沒必要的意外。

呃!

這個姐姐囉嗦是囉嗦了一點,不過想法倒和我驚人的一致,我沒有炫富的習慣——呃!一直沒有這個資格和條件吧!?我也明白財不外露的道理,自然哈哈點頭應是。

悶聲發大財是個良好的習慣,我喜歡!

等我磨磨蹭蹭十點多趕到劉長風的辦公室時,卻發現劉長風和史國立和兩位操著「粵式普通話」的警官在相談甚歡。

我的突然駕到,史國立先生倒少了幾分尷尬,多了幾分好奇的意味打量著我,我倒沒有懷疑他是基o佬,想必劉長風將我警事監事的身份透露給他了吧!?

「哈哈哈!五一你來了!快過來!」劉長風倒是挺高興,一便拉這我的手一邊給那兩個警官介紹,「這位是廣東連江市公安局局長項軍同志,這位是廉江市刑偵隊長楚國雄同志,我們正說著你呢,他們也想認識認識你這位神奇的英雄!」

呃!這倆對倆,倒是帥對帥,將對將,竟是兩縣市的警界首腦人物。

不過我有什麼好說的?還神奇?差點小命玩完的貨,你還是早點把錢給我才是正經。

早上醒來時曾無聊想到,拿到了錢要不要在百川買套房子呢?聽說現在的房價是2300至2800元一平方,一套一百四十平方四房兩廳的總價格也就40萬左右,要不要拿下一兩套來升值呢?據說現在百川房產的行情日日攀升,這個可是穩賺不賠的買賣啊!

搞還是不搞?

以前是沒錢空有想法,現在將要有錢了卻躊躇了,真是鬱悶!

住?我即將前往苗寨,還不知道在那裡要呆多久呢!老爸?以他的性情肯定不會住縣城的,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老爸的願望是在老家重新起一座兩層的新房子,然後給我娶老婆,添孫子……老套而又樸實的農村流程。

得!還是回去跟老爸商量了再決定吧!畢竟幾十萬的花費手筆對目前的我來說也是個大事件,起碼得尊重一下長輩的意願不是?

「哈哈哈——果然英雄年少,一表人才!」項軍大笑而贊,顯是性格豪爽之輩。

楚國雄倒不說話,只是在靜靜打量著我,兩眼充滿了驚奇、好奇,似乎覺得我俊朗秀氣,居然能立此大功,也大感驚奇。

此時此景,我只能嘿嘿傻笑,要想硬著頭皮裝著自自然然和他們客套還真挺難,我果然不是考什麼公務員從政為官的料!

他們倒也沒有繼續過多打趣於我,我自倒一杯純淨水安坐一旁聽他們閒聊。

從他們談話得知,項軍得到「七兄弟」被抓了後,立馬親自和楚國雄組織人馬殺奔過來,和百川警方連夜舉行了會審。「七兄弟」明知死到臨頭,倒也不再頑抗,對過往的犯罪事實均供認不諱,審訊出人意料的順利。

劉長風告訴我這其中又有我的緣故——

呃!居然又關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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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龍方唐鏡
Crawler | 2017-9-26 14:35:47

第64章 人算不如天算



原來這七個多宗搶劫案的慣犯,都是賭博成性的賭鬼,把搶來的數百萬財物通通輸光後,七人痛哭流涕下定決心痛改前非並立誓戒賭,誰敢再賭就剁掉誰的手,沒有人可以例外——哪怕胖子老大。

可決心有了,錢卻沒了,於是七人商議再幹最後一票大的就金盆洗手、退隱江湖。

老行當——攔路及入室搶劫自然是熟悉,可一方面被兩廣警方通緝得太過厲害,不敢隨意拋頭路面;另一方面這行當雖然來錢快,但數額基本不多,似乎意義不大。於是眾人將目標瞄向了百川首富戰天哥,準備玩一次綁票,拿了錢就遠走高飛,隱姓埋名去過平凡生活。

七人模擬計畫,各個流程反覆演練,只等戰天哥回到百川便可實施。

可誰料戰天哥回來後,其及夫人進進出出都是和司機等車上車下的,眾人竟如狗咬烏龜——無處下牙,多番靠近都沒有下手的機會。

就在眾人及其鬱悶快要放棄的時候,戰小天出現了,於是綁架的對象便成了戰小天。在對戰小天進行了一番調查瞭解之後,終於在昨天下午瞅著了機會,並成功地實施了烏龍綁架。

綁錯了人不要緊,還被我神奇地以一對七反制服,對於此次離奇地陰溝翻船這幫貨都心灰意冷,加上以往的罪證反正最終結果都是死路一條,乾脆來個爽快的,便有啥招啥,甚至把兩廣幾宗多年查探無果的無頭案件也招了出來。

因此這次連夜會審,警察審得愉悅,罪犯招得爽快,大家合作很是愉快。

不過我關注的重點不在審訊,而是他們提及那幾宗無頭案件也是有懸賞的,總額加起來竟然也有40多萬人民幣,而且更加可喜的是這功勞還歸到了我的身上。

這真是好消息,果然運氣來了擋都擋不住。

總額110萬?110就110,反正我也即將是特別警察,110對我來說也是自己人,而不是以前敬畏的人們警察了,真是痛快!

這四個警界大佬也是牛比,居然在相互吹捧了一個多小時才想起把錢給我——我拿著兩張加起來總額110萬的支票,感覺像做夢一樣。

110萬人民幣對很多人說不算多,但對更多的人來說是一輩子也可夢不可及的天文數字。我也覺得很多,不過這還不足以讓我停下人生追求的腳步,因為還遠遠沒達到我人生逆襲的標準。

當然了,我這次百川之行,雖然過程離奇曲折,但竟然收穫了這麼大的一筆金錢,也算是意外驚喜了!

劉長風們給完支票後,告訴我中午12點將在縣政府招待所食堂舉行一次正式的「七兄弟告破」慶功宴,希望我到時準時參加,也趁機可以在廣大干警們露個臉,好方便日後的工作。

我自然點頭答應,隨即向四位大佬告辭,腳步飄飄奔赴我最愛的銀行。

百川縣公安局開具的32萬人民幣金額支票好辦,支票行是廣西農村信用社百川支行,我直接轉存至我的信用社桂盛卡即可,反正桂盛卡是全球atm取款免費的,走遍全國乃至世界都不怕。

可是連江市公安局開具的78萬人民幣金額支票卻令我暈倒。我到了建行被告知,這支票的開戶行是建行——呃!我還沒有建行卡呢!這個當然是小事,直接開個戶辦個卡就完了唄!可令人嘔血的開戶行是中國建設銀行廣東連江市支行,我要去兌現支票,還必須得跑去連江一趟,而且還必須是十天之內!

我暈啊,這事連江市公安局方面辦得可真不夠貼心啊!你說你們怎麼就不能先轉到百川公安局的戶頭,再頒發給我呢?現在倒好,我有事沒事還得跑一趟連江市,要不是數目確實碩大,我才不肖得理你呢!

我是有原則有骨氣的人,我不會為錢財賣命,但這我自己的錢,也不用賣命這麼猛烈,所以我決定參加完慶功宴就直奔連江市,兌現支票,然後從那邊直接回青山鎮。

錢——只有真真正正存到我的名下才算是我的,否則萬一再發生點什麼意外,那就虧大發了。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就在我準備前往縣政府招待所參加慶功宴的時候,電話響了,是陳五叔的來電。他說我們青山鎮的首富鄧強昌昨晚走了,他已經和其家屬商談好了,希望我早點回去履行法事監事的職責,完成鄧強昌的遺願。

這次慶功宴也許將是我人生經歷的第一個大場面吧!?可敬業的我不得不放棄這次虛榮但令人振奮的機會,無奈地跟劉長風通話解釋了不能出席的緣故。劉長風雖然覺得我這個主角缺席比較遺憾,但也理解並尊重我的職業需求,最終答應放行。

在趕往車站的途中我自然也跟余勝陽電話告別,她倒覺得那什麼撈子的慶功宴不過一夥人互相吹捧而已,沒有半點意思,我不去更好,省得那種虛偽的場面把我也給帶壞了。

呃!我真是無語!姐姐!你參加多了,自然覺得沒意思!可我沒參加過啊不是?不說場面不場面,拉風不拉風,單是滿桌好吃的東西,就足令我這個吃貨大解一饞了。

可惜了!

……

下午兩點終於回到家裡,匆匆扒上幾口老爸保溫在電飯煲的飯菜,來不及跟正在收拾鐵具的老爸說說昨天的所見所聞所經所獲,跨上飛牛,「轟隆隆——」地出發了。

鄧強昌是青山鎮首富,這個在青山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

十幾年前他承包鎮裡快要頻臨倒閉的集體企業鋼鐵廠,結果他神奇地讓鋼鐵廠起死回生,並把它做大做強,然後又順利地完成了鋼鐵廠的私有化,進一步掌控了鋼鐵廠。幾年前他又出手收購了北海市的一家中小型鋼鐵廠,然後把兩個廠子的生產技術、人力物力資源、產銷渠道等靈活整合,結果產生了1+1大於2的連鎖反應,事業一下子如日中天,傳說他的財富已經超過5億元以上。

鄧強昌倒不是忘本的人,他發財了也舍得花錢,學校捐資、鋪路搭橋、廟宇重修等只要是公眾要花錢的地方,他總是會義無反顧地搶佔第一把交椅。大義慈善也好,炫富威風也罷,他就是這麼一個人,他才不在乎人們的怎麼議論!

可現在他居然死了?

一個才五十幾歲,一直健健康康的人,居然死了?

他是怎麼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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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龍方唐鏡
Crawler | 2017-9-26 14:41:48

第65章 到底是怎麼死的?



說起來我和鄧強昌倒是還算挺熟的。

拋開大家都是同一小鎮的人不說,就因老爸是開鐵匠鋪的,每當需要鐵礦材料時都是從他那裡購買的。自小到大我跟隨老爸去進貨的次數多了,和鄧強昌接觸的次數也就多了,大家自然也熟絡了起來,而他也親熱地讓我叫他「鄧伯伯」,我當然也不客氣叫而稱之。

記得我當初考上燕大辦酒的時候,他還給我封了個2000元的大紅包,再次奪得了紅包魁首,鄧伯伯真是個好人——起碼我認為!要不你給我個2000元的紅包試試?

俗話說:「好人不長命,禍害活千年。」

這個我認為是好人的鄧伯伯卻突然就這麼走了,真是意外!

他今年好像才55歲啊,我記得五年前正好是暑假期間他過五十大壽,也邀請了我和老爸參加。那場面的宏大真是令我畢生難忘,單單酒席就擺了300多桌,把整個鋼鐵廠的前庭後院都擺得滿滿的,甚至佔用了不少車間,聽說還來了不少省縣的名流政要呢。

可惜那時我屁事不懂,所在的酒席位置也偏,無緣得見,真是遺憾!不過見了又能怎樣?我還不一樣是我?即便別人有權有錢,你見著他了你便能均分雨露?想都別想!

酒席期間在主席台位置還推出了一個五層高的碩大蛋糕,這電視都少見的大蛋糕自然把我們一幫鄉巴佬鎮得「呵呵——」的驚呼不斷,鄧伯伯對這個效果很是滿意,高興得哈哈大笑,黑黑的臉龐盡顯紅光,滿滿的春風得意。

可如今他卻死了!

一個健健康康,沒有高血壓、糖尿病、心臟病等的人居然死了?要知道他們的鋼鐵廠規模已經極大,管理也極為規範,對員工的健康也極為關注,鄧強昌親自下令每年兩次的健康體檢是所有員工都必須參加的,他也絕不例外。

從來體檢他都是正正常常、健健康康的,但現在他卻死了!

想不通!

真是想不通!

……

鄧強昌的法事依然是在他的老家平坡村舉行,那裡離鎮子也很近,駕著飛牛從鎮子的南邊過去也就七八分鐘的時間就能趕到。

我到時已經是下午三點多,陳五叔們已經開始忙碌自己的工作。而靈堂自是鄧強昌的大兒子及一眾親屬在守靈,眾人神情悲慼,略顯方亂,顯然對鄧強昌的突然死亡措手不及,現在也只得匆忙送別。

鄧強昌有兩個兒子,我都認識。

大兒子鄧京東,我叫他鄧大哥,皮膚黝黑,盡得鄧伯伯的遺傳,今年三十歲,已婚,有一個三歲的兒子,他主要負責打理青山鋼鐵廠的大小事宜。他雖然只高中畢業就回家幫忙管理企業,但虎父無犬子,鄧京東在父親五十大壽之後全面接掌青山鋼鐵廠,把偌大的廠子管理得有聲有色,其商業天賦也展露無遺,大有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之勢。

二兒子鄧勝西,我叫他鄧二哥,皮膚倒是白皙,顯然是遺傳了伯母的好皮膚,今年二十八歲,單身鑽石汪一條,他與他大哥不同的是他喜歡讀書,一直讀到前年才研究生畢業。本來鄧強昌打算培養他接手北海的鋼鐵廠,可他對這個沒有絲毫興趣,反而給鄧強昌做了一份詳細的網絡開發報告書之後,申請到了兩千萬人民幣的創業基金,在上海創建了一家網絡平台服務有限公司。聽說今年開始已經還本盈利,這讓鄧強昌高興得逢人便吹鄧勝西的厲害,並放言只要鄧勝西需要擴大經營,他隨時提供至少一億元資金的支持。

如今鄧伯伯匆匆而走,鄧大哥在守靈,估計鄧二哥也在上海趕回來的路上吧!

我拎著柑子進來,鄧大哥起身接過放在鄧伯伯的靈牌前,對著我悲慼地搖了搖頭,顯然對這個殘酷的現實他還是沒有能夠接受,可事實如此,人死不能復生,還能如何?

我恭敬上香,然後俯首三拜,給這位活著時錢財無數的長者送行,希望他在另一世界也一樣灑脫快活!

起身時我看著鄧伯伯的遺容,似乎他的表情並不安詳,他那黝黑的臉龐似乎有點發青,不太同於一般死者的泛白髮青,難道是因為他皮膚太黑的緣故?

帶著這個小小的疑問我安坐一角,履行我的職責。

現在青山鎮幾乎人人都知道我是能聽聞鬼靈聲音的怪胎——沒錯,他們說的就是怪胎!其實說我是異人才合適,但山村田間多是神經大條的粗人,你說異人誰知道啥意思?怪胎可不也是異人?異於常人的怪胎,也是怪胎!

我的工作他們人盡皆知,但依然好奇,不少人哭哭啼啼悲悲慼戚之餘,也好奇地偷瞄於我,似乎是想看我如何與死去的鄧強昌溝通?可我端坐如佛,自是靜聽,也不理會他們。這讓他們大失所望,看了沒多時見我一直如是,也就是好奇心了,自是該幹嘛就干嘛,不再理我。

其實以我現在四級初期的聽靈,要想聽清這些鬼靈的聲音自是輕鬆無比的事情。只要他說,我便能聽到;可假如他不說話,那我就無能為力了。

有的人死了便死了,直接魂歸他鄉,聲影不留。

可假如人死了形成最初級的鬼靈,那麼有聲必有影,但反之有影未必有聲,因為也許他們只是眷戀塵間,不見得就是有後事遺願交代。

就像如今我就看到了鄧強昌的鬼靈之影,模模糊糊地在他的屍體上方飄飄蕩蕩,不知道是留戀塵間還是遺憾人生,可惜我目靈太過低級,無法看到他的喜怒哀樂,而他似乎又默不作聲,使得我的聽靈毫無用武之地。

不過我也明白鬼靈說話也是階段性的,可能之前他已經說了許多,或許現在正是休息的階段呢!畢竟新晉鬼靈能量薄弱,過多的說話也會加速他的魂魄消亡。

我等就是——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自靈堂外響起,並迅速衝了進來拜倒在鄧強昌的身前——卻是鄧勝西終於回到了。

或許過於悲傷,鄧勝西只拜伏在地,卻沒有哭聲傳來——情至深處,又豈是只有哭聲才能表達?我對此表示理解!

鄧京東看到弟弟回來,倒是親情觸動,大覺悲感,拉起弟弟的身子,伏在他的肩頭嚎啕大哭,鄧勝西受此感染,終於也觸動了淚腺,兩兄弟相擁而哭。

靈堂眾人自然也受傷感氣氛感染,頓時哭聲群起,聲動九天。

良久,鄧勝西才一把推開鄧京東,帶著哭腔大聲質問:「爸爸一直好好的,怎麼突然走了?」顯然他只被通知鄧強昌過世,卻沒被告知過世的原因。

這也是我極其想知道的,鄧伯伯到底是怎麼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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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龍方唐鏡
Crawler | 2017-9-26 14:49:48

第66章 男人死後的八小時



「醉死的!」

鄧京東神情悲痛,顯然也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

「醉死的?怎麼可能?爸爸酒量那麼好!」

鄧勝西瞪大著眼睛,滿是不解,更不願意相信這個事實!

醉死的?

這個解釋真是離奇又合理!

離奇,因為鄧強昌的酒量在整個青山鎮幾乎都是數一數二的,往往都是灌他的人趴地上了,他還在獨孤求敗,這與他本身的酒精天賦有關,更與他的工作必須經常和人打交道有關。

眾所周知在我們國家很多地方都有「酒桌上談生意」的習慣,「感情深,一口悶;感情淺,舔一舔;感情厚,喝不夠;感情薄,喝不著;感情鐵,喝出血。」往往酒喝好了,生意也就做成了。鄧強昌能把生意做大做強,也與他的酒桌之能密不可分。

酒量如此之好,按道理不應該醉死吧!?

合理,不說全世界,單單全中國,一年酒醉而死的人又何止成千上萬?所謂醉生夢死不就是說醉著生卻夢裡死嗎?「酒是穿腸毒藥,色是刮骨鋼刀。」鄧強昌色不色不知道,但喝進肚子的酒,怕在整個青山鎮也是無人能比的吧?雖然每年的年初體檢和年中體檢他的身體各項指標都還正常,但現在又半年過去了,誰又能保證他的身體無恙?

醉酒的人,誰敢說不死?

鄧勝西雖然不願相信這事實,但他爸的酗酒的習慣他還是知道的,有心責怪兄長怎麼不在當時勸解讓爸少喝,但想假如自己在場,怕也是徒勞無功。

一時他也沉默不語,只是在不停地抽泣。

靈堂再度陷入悲傷的氣氛之中……

「爸不是和媽一起睡的嗎?他醉酒的時候你們沒過去幫忙?」

鄧勝西突然想到了某些東西,便出聲問道。

是啊!醉了可以幫他解酒,不行就送醫院,總不至於醉酒就醉出人命吧!?

鄧京東搖了搖頭,虎目含淚道:「爸自己睡的,媽帶著小軍在樓下睡,昨晚我和你嫂子也喝多了一點,我們的房間和爸的房間又不同樓層,所以昨晚也沒聽到什麼不對勁的地方。而且爸睡覺的時候雖然說頭有點暈,但也沒什麼特別異樣,可誰知道今天早上七點多小軍要去找爺爺玩,等媽和他打開爸的房門的時候,發現爸已經躺在地上全無聲息,不知道什麼時候就——」

他們家在鎮上的房子是四層的別墅洋房,具體房間如何排布分配我自然不知道,但看鄧勝西黯然無語,顯然也默默接受了鄧京東的解釋。

我做法事監事這行的時間不長,但也不短,見過死人不算多但也不算少,有老死的、病死的、車禍等意外死的……可如鄧強昌這般醉死的人卻是第一次。按道理說我見過了這麼多死人,此時也應該不會有太多想法,死就死唄,誰能不死?可我就是覺得鄧強昌死得有點古怪,可具體要說哪裡古怪,我又說不上來,真是鬱悶!

面目僵硬不夠自然?這個也正常,肯定是鄧強昌死時表情猙獰、死不瞑目,事後讓給他洗澡換裝的人給撫平復原了唄!不過畢竟是後來加工,之前已經僵硬的棱角只要仔細觀察,還是可以看得出端倪的。我的目靈雖低,但眼神無疑卻比尋常人要犀利許多,因此之前一掃而過,便可知一二。

臉部皮膚暗黑髮青?鄧強昌本來就是演包青天都不要化妝的皮膚,至於現在微微發青也很正常,活人死後四到六小時的時間段由於血液的凝結皮膚開始變黑。由於死者在擺靈期間臉部朝上,再加上重力的作用使得臉部殘存的血液較少,所以看起來也就暗淡發青。

傳說男性死者在死亡後八小時左右的時候,身體已經徹底涼透,但偏偏這種情況下,男人們將會實現人生中的最後一次,也是最為恐o怖的的一次長槍刺空,也不知道這是向陽世的不捨告別,還是向即將前往的陰世霸氣示威?可惜一直未曾親自得見這一真實現象,也不好意思特意參觀,甚憾!

皮膚顏色我覺得有怪異,但說不出具體有啥毛病?鬱悶!

而且據我的觀察,鄧強昌的鼻孔、耳洞都有洗之不淨的些許黑血小顆粒殘存,這又是為何?醉酒而已,還能醉穿腸醉穿孔了?還是喝吐血了?忒牛比了吧!不過鄧強昌能把自己給喝死,也是能人一枚!果然能者無所不能,連死的方式都那麼與眾不同!

我對鄧京東解釋鄧強昌的死因表示百分之八十的同意,卻保留了百分之二十的疑慮。可惜我不是神探福爾摩斯,也不是小個子名偵探柯南,不能將事情的前因後果仔仔細細推理得詳詳細細,以去掉心中疑慮,果然「書到用時方恨少,事非經過不知難」啊!

當然,這也不是說我對鄧京東的別有懷疑,只不過有事說事,對事不對人嘛!

再說了,他們家的情況我也是多少知道一些的,與電視劇裡的豪門家庭屢屢上演什麼父子兄弟反目、搶班奪權等不同,他們家不存在這些問題。

須知鄧強昌精力旺盛又父威甚重,兩個兒子也孝順有為。至於說鄧京東迫不及待著急上位,也絕無可能,要知道他可是人人稱讚的孝子一枚,又怎麼可能謀殺自己的父親?倘若要說他從小到現在都是在裝——那好吧,當我沒說!

父子相爭不可能,兄弟反目也不可能,起碼現在是斷斷不可能的。因為鄧勝西根本就無疑家族企業,他要的發展壯大自己的公司,從來就沒想過要和大哥搶這撈子的廠子。而鄧京東對於弟弟的事業也極為支持,要錢給錢,要人給人,甚至還主動幫忙出謀策劃,以便讓弟弟的公司早日做大做強。

兄弟的感情是牢固而穩定的,起碼比世間的許多感情還要牢固得多。當兄弟感情出現裂縫的時候大多都是雙方結婚,有了老婆孩子之後,各方事情出現了更多的糾葛,才有可能發生裂變。可現在鄧京東的老婆還算賢淑,鄧勝西又沒有老婆,所以現階段的鄧家遠遠還沒有可能出現兄弟反目,以致鬧出其他悲劇的時候。

莫非其中的誰還有鮮為人知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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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龍方唐鏡
Crawler | 2017-9-26 14:50:49

第67章 我讀書少,你別騙我!



「我怎麼死了……我怎麼死了……我怎麼死了……」

就在這時一陣飄飄忽忽的鬼靈之音響起——鄧強昌的聲音出現了!我渾身一震,趕緊揮掉多餘的思緒開始專心傾聽。

可令我鬱悶的是,鄧強昌翻來覆去就是來回念叨這個「我怎麼死了」,除此暫時無它。鄧伯伯!重要的事情是需要說三遍,可三遍也就足夠了,你說得再多也於事無補了啊!

是!人死了——的確是大於天的特大問題,可既然死了那就安心死唄,你還在不停地念叨能活過來?說點其他有用的信息也好啊!你的家裡需要怎麼安排?廠子及財富需要怎麼分配處理?對老伴及兩個兒子有什麼特別指示……

儘管他還在嘮叨糾結「我怎麼死了」,但我也沒有放鬆對他的監聽,因為他隨時可能改變話題嘮叨其他有用的東西。畢竟他剛剛成為初級鬼靈,思想意識都是沒有自主能力的,心中牽掛什麼就說什麼,沒有什麼規律邏輯性可言。

不過我留心傾聽的同時也暗覺奇怪,為什麼鄧強昌會如此糾結他的死?聽他的意思是他也不敢相信他居然會死了,而且不明白怎麼死的!

莫非不是醉死這麼簡單?

如果是醉死的他肯定會明白自己的死因的,就像之前的李和平突發腦溢血,他死了他就明白自己是怎麼死的,也不會過於糾結自己就這麼匆匆死了,反而更多的心思是怎麼安排家裡的事宜。

可鄧強昌不是,他一直糾結這個問題,看來他還真死得糊裡糊塗的,莫非他要成為傳說中的糊塗鬼?

但我又有什麼辦法呢?我又不是什麼神探——神探?余勝陽大抵算是百川第一神探了,假如她在這裡,或許可以發現什麼端倪,可無緣無故怎麼就能叫她過來看一個人怎麼死的?百川一年不知道會死多少人,她哪能都看得過來?起碼有一個能讓她出馬的理由吧?

我懷疑他死得不正常?

不正常就不正常唄!誰死又正常了?

得具體詳細點的理由,比如懷疑他殺等,可明明就是醉死的,誰來殺他?

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且再聽聽鄧強昌還有什麼話要說先!

陳五叔等繼續著法事,鄧家兩兄弟悲傷之餘也要含著淚招呼前來送別鄧強昌的諸多親朋好友,而我則繼續我的本職工作。

「死了……死了……老婆你怎麼辦啊……」

「小軍……小軍……爺爺本來想和你玩個夠,可是……」

「京東啊!好好管好兩邊的廠子,照顧好你媽,多幫助勝西……」

「勝西啊!好好幹,你行的!需要錢什麼的儘管大哥要……」

「唉!還是給你們分了吧!要是我還在,我就給勝西3億現金,其他歸京東,但你們的媽媽你們要共同照顧啊……」

「小韓是個好姑娘啊……可惜了……」

「新亮是個好孩子啊……可昨晚你怎麼勸我喝那麼多酒啊……」

「蝦殼餅真好吃!新亮下次回來再去買……」

「小韓!你的藥怎麼不解酒啊?我好痛啊……」

……

唔——有情況?

鄧強昌不說其它話則已,一說就沒完沒了,亂七八糟的信息鋪天蓋地的滿滿而來,我也只能邊聽邊總結。我總不能全部一股腦地原話照搬全複述給鄧家兩兄弟吧?即便他們願意聽我還不願意說呢!再說鄧強昌那麼多口水話我哪能全部記得著?

那個新亮我倒是認識,雖然不熟悉,但也和他見過不少次面。他是鄧強昌的堂侄子,和鄧勝西同歲但小了幾個月,這幾年一直都給鄧強昌做司機呢!

為什麼要表揚他?蝦殼餅是什麼鬼東西?蝦殼做的餅?你麼現代人真會玩,蝦殼這種東西也能做成餅?還挺好吃?

鄧伯伯!我讀書少,你別騙我!

另外小韓是誰?還給了鄧強昌不能解酒的的藥?哪是什麼藥?

按奈住疑問,我繼續傾聽……

可惜我一直聽到晚上六點多,除了聽他偶爾提到要鄧京東特意關照一下小韓,就沒有其他新鮮的內容了,鄧強昌要麼繼續嘮叨他怎麼死了,要麼就是翻來覆去顛三倒四說上面的幾個大概意思。

看來這小韓在鄧強昌心目中還頗有份量,只是不知這是何方神聖?

此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除了鄧家兩兄弟沒有心思吃飯還在守靈,就只有鄧京東的老婆在陪護,其他人都已經去吃飯了。

本來陳五叔也來叫過我的,但我示意我工作中,擺手讓他們先去吃了。

雖然我也餓了——一天都沒有好好吃過東西了,但敬業如我,還是先把本職工作做好先吧,那樣吃飯什麼的才能更踏實一點!

想到這裡,我也起身招呼兩位鄧家大哥,示意他們跟我到外面說話——總不能當著鄧強昌的面複述的他的話吧?為什麼不可以?呃!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只是覺得那樣不敬,就這麼簡單!

鄧京東常年駐守青山鎮,青山鎮又只是豆大的地方,因此我的各項好好壞壞的事蹟他莫不清清楚楚,此時此刻自然也知道我要傳達他爸的話語了。

可鄧勝西常年在外,我的聽靈之能又是近幾個月才出現的,因此他並不知道我的作用,或許他還在好奇為什麼我一直端坐在角落一動不動呢?只是心情悲極實在無暇問及,才沒有理會我而已。

而今卻見我似乎風範非凡,非一般人物的做派,而他大哥現在對我也恭恭敬敬,心裡想必更是驚奇萬分。不過他不是沒有見過世面的小角色,這種場合他自然明白跟著過去,但觀其變,隨時應對就是。

不過在走出靈堂的時候鄧京東還是和他拖在後面,小聲解釋我的神異及我在這種場合的作用及意義,只把鄧勝西聽得一愣一愣的,暗呼見鬼——你能麼?有本事你回頭看看你爸去?

我們走到靈堂旁邊沒人的一角,我也直接道:「對於鄧伯伯的這次意外我也很難過,不過我們還是節哀吧!」

兩人默契地沉默搖頭,顯然對這個事實還是很難接受。

不過我也沒有辦法!

我不是神仙,我只是一個懂得一點聽靈目靈的靈者而已,我沒有起死回生的本事,也不能逆轉時空還你們一個健健康康活生生的爸!

「鄧伯伯很奇怪他為什麼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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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龍方唐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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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事非尋常必有妖



奇怪?

鄧家兩兄弟也是大眼望小眼,心裡也極為鬱悶:這還用說嗎?誰不奇怪?

好吧!我只得再提示一般死者是不會有這種想法的,通常他們都會明白自己的死因,不會糾結於自己的死法。

兄弟倆都不是傻子,一下子也明白了我的意思,可他們奇怪歸奇怪,一時之間也想不明白其中有什麼特別奇怪之處,只得再度加深自己的鬱悶。

我接著將鄧強昌對他們務必照顧好他們母親的要求說了一遍,兩人自然點頭稱是。至於財產的分割,兩人都覺得比較意外,可聽這傳達的意思也的確像是他們父親的語氣及想法,不似我胡說八道。

我有胡說八道的必要嗎?反正我又不能分我,也沒人收買我!

鄧京東覺得意外是因為他認為得到的太多了,雖然只從父親的現金裡分得2億,但兩個廠子值錢啊,估計兩廠的估計就值5個億了,而且兩個廠子的進貨、生產、銷售都已經穩定成型,簡直就是坐地收金的節奏了。

而鄧勝西不是蠢貨,不會不明白兩個鋼鐵廠的價值,但他不是嫉妒鬼、守財奴,他覺得他有就可以了,沒必要什麼東西都非要均等均分。他更希望的是靠自己的本事來掙錢——雖然本金還是家裡提供的,他的目標是成為第二個李澤楷。可如今父親卻給他留下了3億現金,他要是還是不要?要來了又該怎麼發展自己的公司?大胖子跑步會不會摔倒?

兩人對這個問題都默契地提議等辦完父親的後事再慢慢商議,反正不是大打出手要爭奪財產,我也懶得一再聲明這是他們父親的意思。人家和和睦睦的多好的事啊,我還唧唧歪歪算什麼?

其實從法律的角度來說,鄧強昌是沒有權力處理這全部財產的,因為那是他們夫妻的共同財產,他的妻子也享有一半的財產權利,除非他們婚前就制定有特別的《財產協議書》之類的東西。但是在這南疆小鎮的地方,哪有這麼高大上的東西?這事我知道就行,可不敢瞎說!呵呵!

再說了,我的主要職責是傳達,而不是達成。

我也不是狗,跑去抓什麼耗子多管閒事幹啥?

想到這裡我接著道:「鄧大哥!鄧伯伯說小韓是個好同志——哦,是個好姑娘,希望你多多關照一下!」

鄧京東點點頭「哦」了一聲,顯然他是認識這個叫小韓的姑娘的。

鄧勝西卻覺得奇怪,皺著眉頭對鄧京東問道:「這小韓是誰?怎麼爸臨走了還要關照她?」

「她啊?北海廠的會計主管!挺可憐的一個姑娘,大學畢業後帶著單親母親闖蕩北海,結果被騙進了傳銷窩,還好剛好進去不久那個傳銷窩點就被警方端掉了,眼看就要流落街頭,卻被新亮遇上並推薦給了咱爸。爸看她可憐,又知道她學的是會計專業後,恰好那時北海廠要招聘會計,就讓她幹著先唄!不料這小韓還真是有真才實學的人,能力出眾,人緣又好,去年就被爸提為那邊的會計主管了。我對那邊的情況不是很熟悉,但主管級別以上領導班子我還是認識的!」鄧京東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鄧勝西點了點頭,卻又猛然想到,「可總不能因為她身世可憐,工作能力突出就要特殊照顧吧!?能做領導的哪個沒三分本事?」

呃!鄧京東覺得鄧勝西說得也對,可又沒發覺真正問題在哪裡,也只得輕輕搖頭,表示不清楚。

不知為什麼,當鄧勝西再次提到「可憐」的字眼時,我的大腦中立馬反應而出的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可要說她哪裡可恨吧,我卻也說不上來,甚悶之!

鄧強昌的交待基本也就這些,我正準備結束話題,突然想到鄧強昌提到了鄧新亮,心想還是將聽到的東西多告訴他們兄弟一點吧,反正今生他們也無法再聽到父親的話語了,現在能多一點是一點,權當「韓信將兵,多多益善」了。

於是我道:「鄧大哥!昨晚你們是不是喝了很多酒啊?新亮哥也喝了嗎?」

「這個——這個——」鄧京東見我提到這茬,有點吞吞吐吐,顯然還是怕鄧勝西的怪罪,要知道鄧強昌就是因這個而死的,但最終還是把心一橫,老實交代,「沒錯!我們七八個人喝了十二瓶高度的名牌白酒,後來爸覺得不盡興,看見你嫂子她們喝紅酒,便又要求大家繼續喝紅酒。」

「昨天下午老爸和新亮回來時,在半路的山水鎮還買了很多海鮮,所以大家就繼續慢慢喝慢慢吃唄,結果大家都喝得多了,而爸也——」鄧京東眼眶一紅,強行打住,「聽說新亮也醉得很厲害,今天都沒看見過他呢!這小子跟爸這麼多年,估計憋酒也憋壞了,昨晚居然發神經似的頻頻跟大家敬酒,我和爸也被他灌了很多!真是神經!」

估計鄧勝西對這鄧新亮也非常瞭解,所以他也點頭認可鄧京東的說法。

事非尋常必有妖!

難道這鄧新亮不是好東西?沒事你灌你伯伯灌你大哥幹啥啊?仇富呢?你要喝酒你自己喝啊?把人家撂倒了你自己也趴下了有意思嗎?

不知道為什麼我昨天的一趟百川之行後,我對什麼東西都疑神疑鬼的,可自己能力又有限,無法找到懷疑的東西究竟是什麼,莫非我自私狹隘、生性見不得別人好?

我是這樣的人嗎?

君子坦蕩蕩,小人常慼慼。

貌似現在我既是君子又為小人,莫非練這撈子的靈能,把自己的性格也給整分裂了?

不管了!我就是我,說自己的話,走別人的路,讓別人無路可走!

「鄧大哥!你家裡準備有解酒藥嗎?」

「解酒藥?」鄧京東奇怪地看了我一眼,「當然有啊!小柴胡顆粒,葡萄糖口服液,蜂蜜,牛奶等都有的,你問這些干什麼?哦!你說我爸為什麼不吃?其實他吃過了葡萄糖口服液才睡覺的!」

呃!這麼多啊?我沒醉過酒還真不知道什麼東西能解酒,估計只有要經常醉酒的人才知道什麼東西最能解酒吧!?想必就和「久病成醫」一個道理!

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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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龍方唐鏡
Crawler | 2017-9-26 15:02:50

第69章 元芳,你怎麼看?



「哪一樣是那個小韓給鄧伯伯準備的?」

「什麼?小韓還給我爸準備瞭解酒藥?這個我真不知道啊!」鄧京東想了點道。

鄧勝西則面無表情地望昏暗的夜空,右腳胡亂地撥來撥去,不知道在想什麼,卻突然盯著我沉聲道:「五一!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鄧京東也瞬間臉色沉重,兩眼死死地看著我。

我搖了搖頭,低聲道:「沒有!我雖然覺得事有蹊蹺,但卻沒有頭緒。不過鄧伯伯曾經提到過『小韓你的藥不解酒啊』,說明這個小韓曾經給鄧伯伯準備有解酒藥!」

「原來是這樣!唉——」鄧京東提著心又放了下來,「我爸愛喝酒人人皆知,小韓也陪我爸出去應酬過不少,當然也知道我爸經常會喝醉,她給我爸準備解酒藥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了。」

鄧勝西也是臉色一鬆,他自小是大商人之子,自己如今也做老闆,知道交際應酬喝酒自然在所難免,而貼心的屬下給老闆準備解酒藥的確是小事一樁。

當然了,其實大家都心知肚明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特效的解酒藥,所謂解酒也就是稍微緩解醉酒的帶來的不良反應而已。哪一天誰能發明了真正的特效解酒藥,那麼不說他能就此賺多少錢,我覺得應該給他頒發諾貝爾科學獎,以表彰他對整個酒界所做的巨大貢獻。

「可鄧伯伯說了小韓的解酒藥不解酒,吃了還肚子痛!」

通常醉酒輕則犯困,甚者頭痛欲裂、頭暈目眩、嘔吐到膽汁,重則抽搐、休克甚至死亡等,可酒醉醉倒肚子痛,卻是少見,莫非肚子痛與那小韓所給的解酒藥有關?

一時我們三人都陷入了沉思……

萬一鄧強昌的死真與那所謂解酒藥有關,那事情就大條了,那就是赤o裸o裸的謀殺,進一步追究就是為何要謀殺?殺人的動機是什麼?有什麼必要會導致如此劇烈的手段?

人的思緒是無窮的……

可眼前的境況卻是緊急的,如果要搞清楚鄧強昌的真正死因,就必須在今天二十四點前完成。因為明天的日子不適合入殮,後天的日子不適合安葬,所以陳五叔們之前就和鄧家兄弟商議過了,一會飯後八大先生就會過來入殮,明天下午入山安葬。

而一旦入殮完畢就意味著蓋棺定論——鄧強昌是醉死的,即便事後有天大的疑慮也不能開棺驗屍,打擾死者的安寧,影響死者的輪迴超生。

事後開棺驗屍還死者清白,不讓罪犯逍遙法外?那是演電視演電影。死者為大才是真理,我們這裡絕不會允許那一套的發生,而鄧家兄弟即便再深明大義也不會背上一輩子被「戳脊樑骨」的罵名。

正常情況的入殮安葬是那樣計畫的,可現在的情況正常嗎?

我有疑問,我便提醒,我不會幫著做決定,因為這是主家的事情。

其實鄧家兄弟一直都不敢也不願相信他們活生生的親爸,居然在一場普通的醉酒之後就這麼突然離去了,現在居然有疑點有指向他們的親爸可能存在它種死亡,他們的悲傷情海此時也冒出憤怒之火,想一探究竟。

鄧京東沉著幹練,此時也沒有亂了心智,盯著我道:「五一!你有什麼看法?說真話!你也不是外人!」

呃!我當然是外人了!怎麼可能不是外人呢?你們分錢分家產沒有我的份就是明證!不過我也心知他這是要和我拉近關係,以便我更加盡心盡力搞清楚事實。

唉!這些在社會混久了的人精,隨時一句話就能把人拉到自己的船上,真是佩服!

我知道其實他們兄弟二人無論生活經歷、工作經驗、為人處世、看人看事等無不在我之上,可是現在他們悲傷太甚又身在局中,所以很多事情都暫時看得不是那麼明朗而已,想必事後肯定能想通很多事情吧!

而我有聽靈之利,又身在局外,對很多事情我都可以有自己的冷靜想法,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就是這個道理。

我懷疑鄧強昌的死與這小韓有關,雖然我沒有明確的證據直接於她,但我相信我的直覺。一個四級聽靈者的直覺,無疑是敏感而強大的。

「小韓在哪?」我望著鄧京東問。

直接找人當面問,這是最簡單最直接最有效的辦法。

鄧勝西也望向鄧京東,鄧京東卻搖搖頭道:「應該在北海吧!?昨天下午我爸只是突然想回來看看小軍,才臨時決定和新亮回青山的。」

呃!人不在?

那麼問題可能出在解酒藥的問題上?

哪又是什麼解酒藥呢?

能致人死的解酒藥?斷斷不可能!

鄧強昌能把一個頻臨倒閉的企業做大做強,自然不是庸人一枚,他一生奮鬥十幾二十幾年,什麼風浪雨浪沒見過?又豈會拿著別人給的毒藥自己乖乖服下殺死自己?所以小韓給鄧強昌的解酒藥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難道是我多疑了?

鄧強昌人死臉黑而青,七竅有血污,這不是傳說中的毒發而死的跡象?雖然說他皮膚本黑,也可能是醉穿腸而出血,但假如說是中毒,也似乎說得過去啊!

可惜我對這些分辨不是很清晰,假如我是狄仁傑就好了——元芳,你怎麼看?

「要不我們報警吧!?」想到這裡我對鄧家兩兄弟道。

專業的事情還得專業的人來做,我們光在這裡胡亂猜想也只是白白浪費時間而已。

「呃!這麼嚴重?這個影響——」

鄧京東知道報警的事情茲事重大,這個要是能查出個子丑寅卯還好,要是完全子虛烏那不但惹人笑話,萬一驚動了他爸的超脫安生,那豈不是罪過大了?

「大哥!我也越想越覺得事情有古怪,我覺得可以報警!影響其實也沒有想像的那麼嚴重,反正我們也是給爸的死討一個說法,爸會理解的!至於其他人的笑話?他們愛笑就隨他們唄,萬一爸真的被人害死而我們什麼都不作為那才是真正的笑話!」

鄧勝西畢竟受過多年的高等教育,對許多世事的看法也與他大哥頗有不同。

世俗的眼光要考慮,但更要尊重事實。

鄧大哥,你覺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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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龍方唐鏡
Crawler | 2017-9-26 15:07:50

第70章 老師!您吃了嗎?



鄧勝西心中自有想法,但習慣上還是徵求大哥的意見。一來自小到大凡事他都喜歡聽聽大哥的看法,二來此事也非同小可,兄弟同心才是上上之策。

鄧京東雖然糾結其中的利害得失,但他乃果敢之人,心知當斷不斷,反受其亂,於是心中一橫,沉聲道:「好!我們報警!」

是黑是白,且讓人民警察來見個分曉。

鄧京東既然下定決心,當決定立馬就干,看著鄧勝西和我道:「我和青山派出所所長很熟,就讓他馬上帶人過來吧!」

鄧勝西自然明白以他家在青山鎮的影響力,上至黑白兩道,下至三教九流,又和誰不熟?因此也點頭表示贊同。

不過我卻保留不同看法,我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道:「鄧大哥!讓他們過來看看也是可以的,不過我擔心他們的能力有限啊!」

小地方的那幾個警員,維護一下小村小鎮的治安、嚇唬嚇唬一下老百姓或許還行,真要碰上什麼大事的話——呵呵,這是時候就只能呵呵了!

而且鄧強昌的入殮時間不等人啊,要在晚十二點前完成呢,現在已經快七點了,簡直一分一秒都耽誤不得,哪能讓那幫人糟蹋時間?真能發現什麼還好,發現不了什麼白耽誤時間那就然並卵了。

鄧強昌何等樣人?對那些人當然知根知底,自然明白我的意思,正要搖嘆氣,卻突然眼神一亮,盯著我道:「五一!你的意見是——」

鄧勝西也抬頭看著我。

我伸出食指指了指天空,道:「上面!縣裡上面!請刑偵支隊!他們才是全縣最專業最權威的!」

刑偵支隊的刑警無論個人能力、見識經驗、破案成功率等,都不是我們小地方的普通警員能望其項背的,而且他們還配備有專門的法醫,此時此景哪還有比他們更合適的人選呢?

鄧京東聽了卻擠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苦笑,道:「那個我自然知道!可我們家雖然生意不小,但也就偏安一角,經常打點的也就我們青山跟附近鄉鎮的頭面人物,縣裡的話除了跟幾個相關的管理部門的大小領導有所聯繫,我們和公安局特別是刑警支隊可沒有半點交集啊!

呃!原來是這個原因!

我也不賣關子,直接道:「這個放心!只要你們同意,我可以幫你們試一試!「

「你?」兄弟倆異口同聲,齊齊詫異。

得!我又被懷疑了!

不過這也正常,我一直不都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被大學退學的放牛郎嗎?直到最近幾個月才覺醒靈能,異軍突起,為死去的父老鄉親完成心願,也因此再次在青山鎮名噪一時。可那也就那樣而已,誰又能料到我昨天才剛剛和百川警察系統搭上了關係?

當然了,我如今也不過是准特別警察而已,等劉長風的申令下來及全縣警察系統通報,還不知等到牛年馬月呢?不過趁著現在「受寵」,而且的確大有可能存在刑事案件在裡面,想必我的報警劉長風不會置之不理吧?

嘿嘿!假如這點小小要求都不能實現,小心將來我撂挑子不干,看你怎麼拍胸膛跟你的上級保證發現了什麼神秘人才!

鄧京東還沒說話,鄧勝西就道:「那行!五一,你趕緊聯繫吧!時間不等人啊!」

他話是這麼說,可他那神態語氣典型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死馬當作活馬醫」的節奏。

不過,我又有什麼好計較的?我把人叫來不就ok了?事實勝於雄辯嘛!

打電話之前我讓鄧京東先去找陳五叔,告知我們的計畫,也讓八大先生暫停入殮的準備,他自去照辦。

「喂!局長你好!我是五一!您吃飯了沒有啊?」

要找就找最大的領導,讓他發話多省事啊!況且警察系統除了余勝陽,我就和局長大人最熟不是?至於打電話當然不能開門見山了,那樣顯得唐突、不禮貌、沒教養,還惹人煩,在西方國家他們通常正式說事之前都喜歡談談天氣,而在我們國家則是問「吃了嗎」。

記得我初一的時候我曾鬧過一出失言的笑話:一次午飯後去學校公廁解決大事,到公廁大門時恰好碰到班主任從裡面出來,我一時不知道怎麼打招呼,而不打招呼有不禮貌,情急之下問:「老師!您吃了嗎?」老師當時一愣,顯得很尷尬,摸了一把頭髮卻答道:「吃了!」說完趕緊和我匆匆擦身而過。而等我蹲下來一洩千里時才想起剛才的問答似乎存在著極大的問題(請自悟),希望敬愛的班主任先生不要因為我的口誤給我小鞋穿才好!不過我的擔心是多餘的,事後班主任對我的這次禮貌問候雖然或許不會讚賞有加,但因此就擔心他會給我小鞋穿,那是我太小看班主任的肚量了!

言歸正傳——

「還沒吃?局長這就是你的不對了!老是這麼晚吃飯你的胃受得了嗎?所謂『胃人民』,也是先服務『胃』,再服務『人民』的。古人都知道『民以食為天』的道理呢!什麼?古人瞎扯淡?那**呢?他老人家可也是同意『人是鐵,飯是鋼』的觀點的!呃!你同意去吃飯了?別啊!我找你還有事呢!」

這老小子是部隊出來,對**當然是天神般崇拜敬仰的,我一說到**他就立馬嚷著要先吃飯,這可不行——你一天都不著急,現在著嘛急啊?還是給我把正事辦了先,我給你打電話可不是通知、勸說你吃飯的。

鄧勝西在旁邊聽得一清二楚,初聽我居然打電話給公安局長,也是大感驚訝和好奇,不過聽著聽著卻是滿頭黑線,把頭也扭向了他方。

「有話就說,有屁就放?局長,咱們都是文明人,你——好好好!不要掛!我就說!我就說!」

我早已知道劉長風外表像個鄰家老頭,可內心卻火爆得很,趕緊也不拖拉,將鄧強昌的事簡單扼要地說了一遍。

「事情就是這樣!局長,你怎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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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龍方唐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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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既生瑜何生亮



「我又不是千里眼,我怎麼看?」

我表示無語……

「不過事情照你說來,的確應該有問題,我也相信你們這種人的第六感。不過現在天色太晚了吧?這樣,我明天一早就讓史國立等人帶著法醫過去,你看怎麼樣?」

怎麼樣?

不怎麼樣!

我又將陳五叔等看好的日子什麼忌入殮忌安葬等快速說了一遍。

劉長風年紀大,經歷見識的事情也多,自然明白民間的這些東西是很講究的,根本不可能隨便更改,即便司法強制介入也不過是激發民怨而已。

劉長風當兵出身,奉行的是雷厲風行、堅決果斷,稍一思索便拍板道:「行!我馬上讓史國立帶人去青山,你注意手機暢通,方便隨時聯繫!」

「得令!」一聽劉長風同意了,我自然心中開心,不過卻也不好笑出聲來,畢竟鄧勝西還在一旁悲慼不是?

「喂喂喂——局長!你還在嗎?」我突然又想起了某事,趕緊呼叫。

「在在在!我不在我能去哪?就你小子事多,有話不能一次性說嗎?墨墨跡跡像個老頭!」

呃!我居然被這老頭給鄙視了?你行!你有種!現在算我求你,我忍!俗話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老小子,你等著!小人——呃!小子記著了!嘿嘿……

「局長!能不能不把余勝陽也借用一下!」

相較史國立,我還是比較相信余勝陽。不過余勝陽現在是縣第五派出所的所長,按道理是沒有資格跨轄區去管閒事的,可假如有上面調令的話——那就另當別論了!

「不行!你這啥意思啊?不相信史國立?人家出來幹刑警的時候你還沒斷奶呢!你憑什麼不相信人家?人家乃堂堂的刑偵隊長,而且還是縣十大優秀警察!懶的理你!啪——」

劉長風那邊一通咆哮之後,立馬掛機,一點再商量的餘地都沒有。

劉大爺!我媽走得早,我連母乳都沒機會嘗過呢!

十大優秀警察還刑偵隊長?我呸!這麼優秀過完年你扯人家下來幹啥啊?

得!沒馬驢也行!就讓史國立出來溜溜,且看看這縣十大優秀警察的本事如何?

這時鄧京東也剛好回來,我便告知現任刑偵支隊隊長史國立將帶人下來查探,想來現在天黑已晚,路上人少車少,又有警笛開路,想必一個多小時後就能到達。

鄧京東點點頭,也不多言,雖然天色昏暗,但我卻能看到他眼睛的感激之色。

的確突然親爸過世,打擊甚大,他作為家中長子,要照顧家中親人的情緒,也要辦理白喜事,接待親朋好友等等,誰來安慰他?誰來幫助他?他找誰訴苦去?

我這是傳說中的雪中送炭嗎?

我們三個自去吃飯,其他事宜都有陳五叔在主持,其他法事佬和眾親屬自都聽他的安排行事。

眾人此時也已經知道過會兒將會有警察到來查探,也是一陣騷亂,議論紛紛,不過卻也沒什麼人有過激反應。只鄧京東有個叔叔過來勸說最好不要驚動鄧強昌的安寧,但看鄧家兄弟心意已決,他也就沒有多說什麼了,於是大家各忙各的,忙中等待……

七點四十五分,伴隨著警笛長鳴,史國立帶著兩位刑警和一位老頭法醫來到了靈堂。

我自是和史國立相識,不過也只是訕訕朝他點頭,卻示意鄧家兄弟上前接應。

史國立這人不咋地——呃!我認為,誰叫他比不過余勝陽,還將要被擼下來呢?可他居然認識鄧京東,也真是令鄧京東意外,不過細想史國立干的工作及身份,或許全縣所有有頭有面的人物他都認識吧?!

簡單打過招呼,史國立就帶著法醫直接去「看望」鄧強昌,一點也不耽誤時間,莫非這廝還準備早幹活早完事早回家睡覺?

這兩人倒不是魯莽之輩,居然懂得先給靈堂上香,再給鄧強昌鞠躬,然後法醫才開始檢查工作。

這也令我覺得這史國立人還不錯嘛!起碼是個非常注重細節的人,難道他真的也很有能力吧!?可惜他生不逢時,居然同時期遇上了余勝陽,也許這就是「既生瑜何生亮」的無奈與悲哀吧!

不過現實還好,他這個「周瑜」對那個「諸葛亮」佩服有加,也相處、合作得非常愉快,所以也不必擔心被三笑而死。

靈堂此時除了我和鄧家兄弟,就是史國立和老法醫,兩位刑警則像門神一樣立在門口,將好奇的眾人擋在外面,連鄧強昌的兄弟也不例外。

這是傳說中的警察辦案,外人迴避吧!?

不過也也是必須的,一來避免影響辦案,二來也避免鄧強昌因檢查身體而被圍觀——那可是大不敬啊!

史國立接著燈光一看鄧強昌的面容膚色,就臉色一沉,不過沒有說話,等著這方面比他更專業的老法醫給出結論。

我一直注意著他和老法醫的表情,他們的一舉一動我自然也瞭如指掌,史國立的臉色變化我當然也看得清清楚楚——得!鄧強昌的死果然有問題!

沒多一會,老法醫就檢查完畢,一邊站起摘掉手套,一邊對史國立小聲道:「中毒死的!三o氧o化o二o砷!不用化驗也可以得出結論!」

三o氧o化o二o砷?好熟悉的名字,好像在哪見過?

鄧家兄弟雖然早有預料中毒的可能性極大,可當聽到老法醫的最終結論時也大驚失色,一時兄弟二人相眼而望,滿滿的不可思議。

鄧京東或許不知道三o氧o化o二o砷是什麼鬼?可作為曾經學霸的鄧勝西卻明白三o氧o化o二o砷是一種能輕易致人死亡的劇毒,它在民間有個人人皆知的叫法——砒霜。

他們的親爸,居然中了砒霜?

他們真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但不管他們信不信,反正我信了——畢竟我是早有懷疑的。

我對史國立道:「隊長!下來打算怎麼辦?」

中砒霜而死,這是重大的命案!

鄧強昌活得好好的,斷然沒有活得不耐煩而自己嗑o藥的可能,那麼就顯然有人施展了手段——致人中砒霜而死的手段!

那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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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龍方唐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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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皇帝不急,誰急?



「查!徹底查!」史國立面無表情地道。

……

靈堂重新開放,史國立和老法醫則帶著兩位民警和鄧家兄弟到一安靜處問話,以瞭解鄧強昌生前和誰在一起,去過哪裡,做過什麼事,吃過什麼東西等。

鄧京東自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然後史國立又找來那些昨晚在一起吃喝的鄧京東叔伯弟兄等一一問話,自有刑警在一旁錄音及筆錄,我則在一旁觀看。

最後八點半多時,史國立結束問話,對鄧京東道:「我們要到你爸生前睡覺的那間房去看看,或許有什麼重要的線索!」

鄧京東自然點頭答應,不過旁邊一位他的叔叔卻道——

「房裡沒有其他的東西了!」

眾人朝他望去,他也不緊張,只是繼續道:「強昌哥的房間已經清理過了,除了嫂子的衣物另放它處,屋裡的被、席、蚊帳、床、衣服及其他日常用品下午大牛他們都拉到河裡丟了,現在也就一個空屋子而已!」

呃!這確實是這樣!

人死了,他的隨身一眾所穿所用物品會全部丟掉。先不說留著死者的東西吉利不吉利,單是那些東西容易讓死者家屬睹物思人、徒增傷感不是?所以這是風俗習慣,也是現實必然。

這無可非議!

史國立搖頭苦笑,大感頭疼,似乎沒有必要再去看房間了——難道還去看看人家把衛生搞得怎麼樣?

老法醫卻好像從冥思苦想中醒來,開口道:「我想有哪麼一種可能——」然後頓住,似乎又陷入了思索。

我暈!哪種可能你倒是說啊?說一句挺停兩句的,這是什麼節奏?真是急死人了。

皇帝不急,誰急?

史國立似乎很熟悉且很適應老法醫的出牌路數,因此不緊不慢坐等下文,但鄧勝西卻憋屈得難受,開口問道:「什麼可能?」

呵呵,還好我沒問,否則就是我著急了。要知道我還打算在將來的某天有機會的話去寫網文,萬一一不小心成了網文大神,那就算槓槓的實現人生逆襲了,而網文寫手卻是最忌諱那個最先著急的那個身份的——什麼身份?你懂的!

呵呵!感謝鄧二哥!

老法醫卻不說話,掏出一包煙——藉著附近微弱的燈光及我過人的眼力,我看到了是真龍——聽說這煙五十多塊錢一包,看來這法醫的工作收入不錯啊,居然抽這麼貴的煙,又或是別人送的?

只是你現在掏出這香菸,是在暗示主家該給你整兩包嗎?可是這場合,要湮沒有,香卻很多,要不要給你點幾根?

老法醫慢悠悠地彈出一支,也不說分派給眾人一人一支,自顧自的掏出打火機點著,猛吸一口,卻輕輕地吐著煙圈——你他麼倒是辦正事啊,在這裡快活勝神仙幹啥?

鄧京東是社會混久了的人精,如何不懂這些小門小道?見老法醫此時此刻此場合居然耍此手段,心裡雖然鄙視,但有求於人,說不得也暫時忍氣吞聲先,就要回過頭來招呼一個堂弟回村裡的家中去取——

突然胳膊被人一拉衣袖,轉頭一看卻發現是刑偵隊長史國立。

史國立面色一苦,低聲道:「這是吳老思考的習慣,不要打擾!」

別人是人精,史國立更是人精中的專家。別人屁股還沒撅起他就知道別人要拉什麼屍米了,他一看鄧京東的神色就知道肯定是吳老又被誤會成是索要東西了。

吳老就這習慣,平時很少抽菸,但一抽就要抽好菸,而且每每想到關鍵之處時就會忘記周圍一切,抽菸也只是下意識的動作,或許他根本就不知道他在抽菸。

可往往這時這動作很容易就被人誤認為是索要煙、錢等的不良行為,以前已經鬧過好幾次的類似的笑話了。史國立和吳老是多年的老夥伴,這些習慣他如何不知?所以才及時阻止鄧京東的誤會,省得落了吳老的形象。

原來是這樣!

呃!我也誤會了這老人家了!抱歉!

幾分鐘過後……

老法醫吳老突然一拍大腿:「我明白了!他應該是食物中毒!不是他人謀殺!」

「食物中毒?」

眾人不是沒有這麼想過,可是鄧強昌和鄧京東等同吃同喝的,為什麼別人沒事,他卻死了?所以眾人才排除了這種可能。

吳老肯定道:「不會錯的!應該是吃了海鮮,然後自己又服用了其他某種東西才導致的——咦!好像量不夠啊!不應該引起中毒啊!?這是怎麼回事?」

呃!這老人家一會肯定無比,沒一會又把自己給否了!

這是演哪一出?

史國立倒是不出聲,靜等吳老思考。

我卻忍不住問:「吳老!你的意思是鄧伯伯吃了海鮮和某種東西,才引起的砒霜中毒?」

吳老瞅了我一眼,也沒有怪罪我打斷他的思緒,吸了一口煙,又噴出,才道:「對!海鮮和含維生素c高的蔬菜、水果混吃會有可能引起中毒,不過這個只是理論上可能,實際上卻幾無可能。」

接著他便解釋了那些海產品,如蝦、蟹、蛤、牡蠣等,體內均含有化學元素砷。一般情況下含量很小,但日益嚴重的環境污染可能使這些動物體內砷的含量達到較高水平,而蝦蟹等的殼含量更高。蝦體內所含砷的化學價(化學價是一種化學結構的表示方法)是五價,一般情況下,五價o砷對人體是沒有害處的。理論上講,高劑量的維生素c(一次性攝入維生素c超過500毫克)和五價o砷經過複雜的化學反應,會轉變為有毒的三價o砷(即三o氧o化o二o砷,我們常說的「砒霜」),當三價o砷達到一定劑量時可導致人體中毒。

而蔬菜、水果也是含有維生素c比較多的!但據科學分析,一次性攝入50個中等大小的蘋果或30個梨或10個橙子或生吃3斤以上的綠葉蔬菜,才是大劑量地攝入維生素c。如果經過加熱烹調過程,食物中的維生素c還會大打折扣。因此,在吃蝦的同時食用水果或青菜,只要不超過上述的量(恐怕沒有人能夠超過),是沒有危險的。

而鄧強昌自然不是豬王轉世,因此也不可能攝入大量的維生素c。

海鮮他是吃了,可他的大劑量維生素c從何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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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說曹操——曹操就跑了



五價砷對人體是沒有害處的,維生素c對人體也大有益處,可兩樣無害的東西遇到一起卻可能反應成為砒霜,真是可怕。

維生素c雖然經常聽到,可它具體有什麼作用呢?我將疑問丟給了吳老。

吳老再吸最後一口煙,便將菸頭丟到腳下,用鞋底使勁踩了踩,才將煙吐出,道:「維生素c是個好東西啊,它能消除疲勞、充足能量,舒緩壓力,治療感冒,治療頭痛,讓皮膚光澤亮麗,促進腦部功能、防止腦細胞老化,促進脂肪代謝、有效減除身體肥胖,可減輕女性生理期的不適症狀,防止老化及老年痴呆,治療眼睛疲勞相當有效,保護因飲酒過度而受損的肝臟——」

「維生素c有解酒功能?」

莫非吳老家是賣維生素c的?這台詞琅琅上口,張嘴就有,十足的推銷員氣派,而且這維生素c還能當仙丹使不成?看你說得,仙丹怕都沒這麼好!不過他說到這裡時我好想突然觸動到什麼神經,趕緊盯著吳老問。

「對啊!啊——你是說鄧先生是吃了這個,然後和海鮮混合才中的毒?這怎麼可能?要致人死亡的維生素c純攝入量起碼要超過500毫克,而且也要吃了大量的海鮮才可以,這個不符合邏輯。」

就事論事,吳老並沒有怪罪我的唐突打斷,反而目光中對我的觸類旁通透露出欣賞之意,想來我將來的警事監事身份他還不知道吧?否則或許他的目光可能會平和許多。

不過聽了吳老的一席話,我更加確定了鄧強昌的死因:海鮮和維生素c混吃中毒而死。

當然了,我沒有資格下最後的定論,我便將小韓給鄧強昌準備瞭解酒藥,鄧強昌吃了後肚子疼,及鄧新亮和鄧強昌北海回青山的路上還吃了蝦殼餅,及新亮勸酒等一五一十跟他們說了個清清楚楚。

老吳聽得眼睛一亮,「啪」的一拍手掌,道:「我明白了!鄧先生先吃蝦殼餅,再吃海鮮,由於年紀較大消化系統也不好,酒醉之後試圖服用了高濃縮的維生素c片來解酒,結果因不知兩者不可混吃,而肚痛毒發,最終身死!」

史國立聽罷猛然起身,果斷沉聲道:「這小韓和鄧新亮,必然有一個、甚至兩個都有問題,迅速傳來問話。」

旁邊的一位中年大叔卻急道:「警察同志!這怎麼可能?我們家新亮昨晚也喝多了,我前不久打電話回去他媽說他都還在床上躺著呢?他怎麼可能有問題?他能有什麼問題?鄧大哥可是他親伯伯呢!」

史國立搖了搖頭,道:「有沒有問題,待我們問過話來,便可知曉!」

自古父子反目、兄弟相殘的事例比比皆是,何況乎伯侄?

說到底了就是利益關係,在沒有利益衝突的情況下正常人自然不會採取激烈手段,當一方侵o犯了另一方的利益並到達一定程度的時候,衝突在所難免,只是分在何時何地才突然爆發而已。

史國立辦案多年,敏銳的嗅覺使他馬上鎖定了關鍵人物,並準備馬上付之行動。

也對,連我都能感覺到小韓有問題,何況於他?

「史隊長!那小韓在北海呢!」

鄧京東剛才離去時曾給小韓打了電話,確定了她的位置,不過並沒有提及他爸已經過世的消息。鄧京東見史國立面有疑色,便將小韓的身份大致告訴了史國立。

史國立稍一沉吟,道:「那就先不要驚動她,我們先去會一會這鄧新亮!」

就在這時,一個壯壯實實的小夥子慌慌張張地跑過來氣喘吁吁地對剛才那位中年大叔道:「根叔!根嬸叫我來告訴你,新亮哥剛才急急忙忙開著電車不知道去哪了?叫他他也不應,再然後打他的電話也是關機了!根嬸叫你回去找他呢!」

呃!說曹操——曹操就跑了!

這是做賊心虛的畏罪潛逃,還是如有雷同的實屬巧合?

中年大叔叫鄧根昌,聽了這小夥子的一番話後,只覺得天旋地轉、滿眼星斗,「通通通——」連退幾步,一屁股坐倒在地竟然也似毫無感覺,只是雙目突然變得空洞,不知看向何方。

鄧京東和鄧勝西兩人再次驚駭地大眼瞪小眼——分明都能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到:震驚憤怒、不可置信、不可思議……

史國立不再遲疑,立馬撥通青山派出所所長的電話,讓他立馬組織人手,協助他們全方位攔截鄧新亮,務必將之抓捕審訊。

姑且不說什麼強龍不壓地頭蛇,但論對青山鎮的村村道道的熟悉程度,史國立們又如何及得上本地的警察們?再說了,也人多力量大不是?

情勢一下子明朗了起來,鄧強昌的死十有**就是這鄧新亮所為,估計這貨聽到警笛進村,心裡有鬼,一慌就直接跑路了。

法網恢恢,疏而不漏。

天下雖大,你若真是犯事了,你又能跑哪去?還開電動車!我呸,你開飛機都跑不出地球!

只是為什麼是他?無緣無故的一個老實孩子怎麼就弄死了待他如親子的親伯伯?他這殺人的手段是哪裡學來的?這事與那個叫小韓的姑娘有什麼關係嗎?

眾人自是疑慮紛紛……

而鄧氏兄弟更是不敢相信之前發生的一切,他們的親爸居然給他們的堂弟害死了?

鄧新亮,中國廣西籍男子,未婚,今年24歲,性格內向,有**傾向。16歲初中畢業後就在家裡幫忙幹農活,18歲後去廣東深圳打了兩年白工,就逢工廠倒閉,老闆帶著小姨子跑路,家裡給寄路費才終於回到青山。其大伯鄧強昌義務出資給他學車考證後留在身邊做司機,一直老老實實、兢兢業業,月工資也從剛進做司機的2000元逐步提升到現在的5000元,包食宿,屬於廠子裡的主管級別待遇,並買有五險一金。

他還有什麼不滿?

居然會對鄧強昌下此毒手?

沒有人敢相信這一切,可是事實就擺在眼前,誰能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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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龍方唐鏡
Crawler | 2017-9-26 15:28:52

第74章 只圍觀,不說話



靈堂終究是做法事、給死者超生的地方,身著警服的刑警在這裡辦案也未免太過不合時宜,於是史國立決定將抓捕鄧新亮的臨時指揮中心轉向青山鎮派出所。

我法事監事的職責此時也算告一段落了,雖然還沒有吃飯餓著肚子,但是我還是有准警事監事的身份不是?所以我也打算跟著史國立他們一起去辦案。

協助也好,長見識也罷,但若說我是跟著看熱鬧,這種說法我斷斷是不能接受的,要知道我是嚴肅正經而又是極有責任心的人,不將鄧新亮這種渣渣抓捕歸案、繩之以法我如何吃得下飯,睡得著覺?

呵呵!外面風大,這些話我心裡明白就好,可不敢說出來小心閃了舌頭!

鄧氏兄弟有心跟著過去,親自將那殺千刀的堂弟粉身碎骨,可當務之急卻還是將怨恨之心收起扮演好孝子角色,讓他們的亡父好好超生才是上策,畢竟人無分身術,便只得一時做一事了。

史國立早已知曉了我的身份,對我的跟著上警車來也沒說什麼,只是法醫吳老和兩位刑警卻是奇怪——警車重地,生人莫近;閒雜人等,跟來作甚?不過老大不發話,他們也就不多言,萬一老大還需要他合作或者有其他事情呢?廢那個話幹啥?

一位刑警在鄧京東的悲情的「拜託了」中啟動警車,打開遠光燈,卻突然發現前面一男子騎著電動車飛馳而來——

眾人正要詫異,那男子卻已駛到了警車旁邊,跳將下來將電動車丟棄一旁,然後高舉雙手大喊:「我是鄧新亮!我自首!」

呃!藉著燈光我仔細一看——可不就是鄧新亮那廝?

這貨最近玩得很嗨很大啊!

玩完殺人玩自首,爽嗎?

你還想玩啥嗎?

史國立等也趕緊拉開車門就要下車,可剛才前來送別的鄧氏兄弟此時哪裡還憋得住?

自剛才送別我們正往回走的他們,恰好注意到有電車前來,便循光望去,不過黑暗之中看得並不清楚。等到鄧新亮棄車大喊,兩人立馬聽出了仇人之聲,胸中怒火「呼呼」升騰,不約而同兩人同時直奔鄧新亮而去,沒等史國立和我們下車,兩人就將鄧新亮摁倒在地,拳打腳踢一點也不含糊,莫非這哥倆以前練過?

鄧京東的眾位叔伯及堂兄弟此時也圍了上來,可看著鄧京東兄弟以絕對優勢二打零——鄧新亮並不反抗,也是心情複雜——都是鄧氏子孫、鄧家血脈,如今卻拳腳相向。可一想到鄧新亮之前做的人神共憤的骯髒事,眾人也大覺血脈賁張、熱血橫流,大有不可阻擋的出手之勢,但到底是血肉情分,終究嘆氣搖頭,只圍觀,不說話。

即便震驚過度以致失神現在才反應過來的鄧根昌,也只是在一旁雙目無神地自顧自說:「這可怎麼辦?這可怎麼辦?這可怎麼辦……」

也不知道他是念叨鄧新亮殺了鄧強昌該怎麼辦,還是念叨他兒子被打他該怎麼辦?

可是現在的情形,誰又顧得上他?

史國立倒反應迅速,聽到鄧新亮自報家門並自首,馬上便開啟車門下車,以他的能力及距離自然是可以輕易阻止鄧京東兄弟暴力毆打犯罪嫌疑人。可是這種連親人都殺的傢伙與狼心狗肺的東西有什麼區別?他不上去趁機踢上幾腳已算克制的了,須知除去警察的身份,他也是一個人,一個有七情六慾、感性良知的正常普通人。

兩個刑警也跟著下來,默契地站在鄧新亮的前後抱手圍觀,看似隨意,卻有堵住其前後路的意思。不過鄧新亮既然前來自首,想必也就沒有了逃跑之意,否則他又何必先自投羅網再垂死掙扎?那不是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

當然了,小心無大錯,兩位刑警想來也是職業習慣,值得贊一個!

老吳這傢伙倒不下來,就在車上趴著車窗,明顯是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模樣!

我呢?

我當然是反應迅速,一看到鄧新亮就立馬下車,不過由於我之前坐在警車的另一側,所以繞了個圈才站在史國立的旁邊看戲——呃!看住鄧新亮,以防他逃脫或爆起傷人,萬一他明知自己必死再拉幾個墊背的怎麼辦?以我如今的身手要阻止並收拾鄧新亮還不玩似的?

很多心理變態可不就是那種瘋狂的報復性思維嗎?

如果我想多了,那就當我想多了吧!

事實我當然想多了!

史國立看鄧京東兩兄弟毆打鄧新亮的勁頭經久不歇,也不由眉頭緊皺,擔心再打下去,鬧出人命那就玩笑開大了。於是胳膊肘一碰我,合著雙掌,兩掌沿緊閉,兩個拇指上邊快速分分合合,卻是示意和我一起去分開鄧京東兄弟。

看我意會之後,他又對著兩個刑警各看一眼,微一點頭,卻是示意兩個刑警去銬上鄧新亮,防止意外發生。

這貨一聲不吭只做動作,我卻看得明明白白、理解得透透徹徹,我真是太——太聰明了!

我稍一點頭,便去抱著鄧京東的腰,強行把他拉開,

鄧京東自是手腳瘋狂地動來動去,大力掙扎向前,並大喊大叫:「五一!快放開我!我要打死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這他麼沒良心的白眼狼!」

「鄧大哥!夠了!就讓法律來制裁他吧!法律會給你們一個公正的交代的!」

呃!好熟悉的台詞!好像電視裡經常是這麼說的。

「法律?」鄧京東突然停止掙扎,扭過頭來看著我,「公正?公正的法律能換回你鄧伯伯的命嗎?能不能?你告訴我!」

呃!鄧大哥!我只是拉架的,不是幫你們償命的!

「鄧大哥!你即便打死了他,鄧伯伯也是回不來了啊?何必再把你搭進去?」我心裡也暗暗發苦,這種活真不是人幹的,不過也只得好言相勸。

鄧強昌已經無可挽回地永遠走了,你再頭腦發熱把自搭進去,那你家裡的母親、老婆、孩子怎麼辦?兩個廠子呢?一大攤子的事誰去處理?你爸的白喜事也還在進行時呢!

醒醒吧!鄧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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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龍方唐鏡
Crawler | 2017-9-26 15:34:53

第75章 他叫她照顧他



鄧京東剛才不過氣急攻心,情緒失控,現在被我拉開也心神開始舒緩過來,他是理智之人,明白我所言不虛,也就住嘴不語,卻是一邊恨恨地看著鄧新亮,一邊氣喘吁吁地呼著粗氣。

鄧勝西的情況和鄧京東差不多,不過史國立可沒我那麼溫柔,他直接將鄧勝西粗暴地抱開一旁,才慢慢說話,語氣自然也沒有我的委婉,但效果卻和我的差不多。

而那兩位刑警則順利拉起被打成豬頭的鄧新亮,反剪雙手再銬上手銬,靜聽史國立的安排。

史國立打手一揮:「帶回青山派出所!」

兩位刑警正要押著鄧新亮上車,鄧新亮卻拚力掙紮著大喊:「我要去給大伯磕頭!我錯了!」

這貨自是傷痕纍纍,狼狽之極,不過卻沒有出血,他也兀自淡定,不哭不鬧,聲氣雖高,卻很平和,竟似看透了生死。

也對,自古殺人償命,乃天經地義之道。他恐怕在殺人之前就料到了後果了吧?又或是在逃跑過程中幡然悔悟,於是回來自首?

不管如何,他都自知自己死路一條,或許他真的想向鄧強昌懺悔吧!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又是什麼樣的事情令你如此狠心非要毒死對自己恩重如山的親大伯呢?

兩位刑警停止押解,卻望向鄧家兄弟——這種事情還是主家決定的好,反正鄧新亮已經抓捕到手,審訊也不差這一時。

鄧京東臉現恨色,剛要說話,鄧勝西卻搶先怒道:「磕個p毛!你他麼的我殺了你這狗東西,再給你磕頭!怎麼樣?」

眾位叔伯兄弟有心說情,卻也覺得這個於情於理都不合適,也就住嘴。

只鄧根昌還在嘮叨:「這可怎麼辦?這可怎麼辦?這可怎麼辦?……」看來這件事情嚴重打擊了他的心神,整個人已經麻木不仁、心智大失了。

的確,一邊是親大哥,一邊是親兒子,親兒子卻殺死了親大哥,這樣的事實突然之間他如何能接受得了?

鄧新亮見二堂哥拒絕,心知大堂哥也不會原諒自己,只得左右一個掙扎,趁著兩位刑警明緊實松而掙脫,然後對著靈堂遙遙一拜到地,卻由於雙手反剪於背致平衡不穩,結果一個側歪人也摔倒於地,活像一個蝦球,再是掙扎也是起立不得,更不提拜祭了!

「哼——」鄧京東氣呼呼地不說話,也懶得看他。

鄧勝西卻繼續喝到:「滾!滾遠一點!你他麼的你是什麼東西?你大伯礙你什麼了?你要下此毒手?」

鄧勝西一直以知書達理、溫文賢雅的形象示人,如今卻大失常態,看來喪爹之痛的確嚴重影響於他,也怪不得他對這殺父仇人不假於色了。

堂弟?

堂弟又如何?

他還不是悄聲無息就弄掉了自己的親伯伯?

史國立眼看此間事情基本告一段落,且看鄧家兄弟沒有讓鄧新亮拜祭的意思,也就不再浪費時間,揮手讓兩位刑警將此時終於哭哭啼啼的鄧新亮押上警車,自己則坐上司機位置主動開車,我見狀也趕緊坐到副駕的位置上,隨車前往青山派出所審訊鄧新亮。

鄧家兄弟及眾人自是繼續打理白喜事,而鄧根昌則昏昏沉沉在黑夜中摸索亂走——他的世界已經崩塌了……

回到青山派出所已經是晚上九點,史國立們自然毫不客氣就鳩佔鵲巢——徵用了青山派出所的訊問室,準備立馬開審,爭取迅速把案情搞清楚——鄧新亮如何實施犯罪?動機目的?還有沒有同夥等。

訊問室在民間其實一個傳聞很可怕的地方,傳說進了這裡的人往往都只有老實招供的份!不招?多種無痕無跡的審訊方式等著你呢——隔著書本或厚布大力敲打、強光照射不給休息、打腳心、開飛機、辣椒水等等,想想都令人發毛。

可那畢竟是傳聞,事實這間訊問室除了幾張凳子就是一張桌子,還有一個挺亮的檯燈,除此就沒什麼東西了,反正這是我所見到的,見不到的我也沒辦法見不是?

事實上這個審訊一點都不麻煩,簡直簡單到爆——鄧新亮一坐下就老老實實交待了前因後果,然後便在那裡痛哭——

哭你妹!

有事情不會好好說?直接對著親人下死手,現在哭個毛線!

事情還得從幾年前說起……

原來鄧新亮自那次偶遇小韓,便一見鍾情,老實孩子的他勇敢地向鄧強昌舉薦了小韓,小韓最終也成功獲得鄧強昌的認可,入職會計。

小韓呢,對鄧新亮自然也是感激有加,但光有感激並不能就以身相許不是?兩人的關係也不清不楚的,不是情侶,不是兄妹,但又好像比好朋友好一點,照這兩個都沒有過戀愛經歷的老實孩子這麼發展下去,或許會進一步發展成為男女朋友吧!

可今年夏天在北海的一次晚宴後,事情卻發生了意外的變化——

一次鄧強昌酒醉後回酒店休息,由於鄧新亮要連夜送客戶趕往南寧坐明天凌晨的火車,便提出讓小韓來照顧一下鄧強昌,自己就匆忙出車了。

結果呢?

結果鄧強昌酒力控制不住,便發生了酒後亂o性的悲劇——起碼對鄧新亮來說是悲劇。

本來如果小韓極力抵抗,酒醉的鄧強昌未必得手。

可是小韓本來就是缺乏父愛的孩子,而鄧強昌在她落難的時候伸出援手,一直對她也欣賞、關心有加,讓她找到了父愛的感覺,再加上鄧強昌乃成功的大商人,也使得小韓崇拜不已,所以鄧強昌在她心目中就是如大山般的偶像級存在。

如今見偶像酒後似乎有亂o性之相,有心起身就走,卻被鄧強昌拉住小手無力掙脫,再被鄧強昌這老手摸來擦去幾下,她這處o子之身哪經男人的這般親近?頓時渾身無力,即便有心再度反抗,也不過欲拒還迎之狀,鄧強昌眼看她好似火上澆油,最終四處火起……

第二天鄧強昌醒來後也發覺了自己的荒唐事,也不由捶胸頓足大罵自己不該。相反小韓經歷了那事之後卻突然像換了個人,淡定安慰偶像,並聲明自己是自願的,不會影響偶像的家庭企業,承諾就當這事沒發生過一樣。

可事實上,發生了的事情真的可以當作沒發生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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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龍方唐鏡
Crawler | 2017-9-26 15:38:53

第76章 要麼上手,要麼放手



自那次意外以後,小韓就漸漸和鄧新亮明顯保持了距離。

開始時鄧新亮還覺得可能是小韓不舒服還是咋地?又或是剛好是女人的那幾天,再加上他本老實木訥的人,也就不怎麼注意到小韓的異樣。

可一次兩次,不覺得怎麼樣,三次四次也還能給小韓找開脫的理由,可五次六次以後他終於發現了小韓的不同。有心直接問個明白,但又想兩人本也沒什麼啊,現在去問什麼?再加上他只初中畢業的農村孩子,而小韓雖然人也來自農村,但人家是大學生啊,因此他本就自卑得不行,如今更加不敢問了!

其實也難怪,倆人相識三四年了,整天低頭不見抬頭見的,都不能擦出火花,現在還談什麼挽回?倆個人吧,要是喜歡,就一定要大膽地向對方表白,扭扭捏捏的跑馬拉松幹啥啊?人家孩子都打醬油了,你手都還沒拉,這算談什麼戀愛?

感覺?「不服哥」喜歡的就是那種感覺?我呸!你就慢慢喜歡這種感覺唄,老婆都跑別人碗裡去了!

喜歡一個人只有兩條路:要麼上手,要麼放手。

鄧新亮這孩子是不明白這個道理的,他既不懂放手,也不敢上手,於是小韓就跑了。

跑啊跑啊!

鄧新亮卻鬱悶了,傷心了,惱火了,發誓要找出小韓「變心」的原因。鄧新亮、小韓和鄧強昌本來就經常呆在一起工作生活的,很快他就找出另他震驚的原因——小韓居然和他親大伯在一起了!這個發現真是令他難以接受!

原來這小韓自和鄧強昌那次意外以後,後來的多次接觸下終於老牛再吃嫩草,嫩草也樂於奉獻,於是倆人你情我願就這麼你儂我儂情更濃了。

須知女人都極為看重自己的第一次,而小韓這種極為保守的女人更是如此。鄧強昌本來就是她的恩人和偶像,如今能和他在一起,她就覺得此生不虛了,什麼名份啊金錢啊地位啊都不重要了——她陷進去了!

而鄧強昌呢?雖然是大商人,但向來也潔身自愛,從不亂找女人,一心和妻子相互效忠,但一旦破戒,小韓這種年輕女子自然也讓他迷失不已——年輕、漂亮、懂事、體貼等,這樣的女子誰不喜歡?

生活真的美好啊!

可你覺得美好卻有人覺得不美好了,簡直醜陋之極!

最心愛的女人居然給最敬愛的人做了小三?

鄧新亮覺得他的世界崩塌了,他覺得分很無奈、很窩囊、很憤怒,他覺得這個世界沒有一個好人,沒有人是可以相信的,他需要發洩、需要報復…。。

但他還是一個不動聲色的老實孩子——起碼表面是。

鄧強昌並沒有意識到自己搶了侄子的女朋友,而小韓看鄧新亮似乎已經表情平和,也以為他已經打開了心結,因此兩人在外人面前自然還是非常保密,但卻在鄧新亮面前卻是公開的秘密了。

這令鄧新亮更是憤怒,他決定要找機會報復鄧強昌,但不是小韓。因為他認為是鄧強昌仗著有錢強行佔有了小韓,使善良的小韓不得不屈服於他的淫威。雖然他也對小韓怒其不爭,但畢竟都是弱者不是?

弱者是沒有錯的,錯的是強者——這是鄧新亮的邏輯。

有錢就了不起?有錢我也一定讓你付出代價!

鄧新亮木訥而已,並不是傻子,他當然不會直接叫喳喳地找鄧強昌決鬥,他要尋求機會,最好能神不知鬼不知地干掉鄧強昌,那麼他就可以自由自在地和小韓雙宿雙飛了。

終於一次小韓擔心自己不在鄧強昌身邊時,沒人穩妥照顧經常酒醉的鄧強昌,便告訴鄧新亮濃縮的維生素c片可以快速有效解酒,但是切忌和海鮮混吃,因為兩者混吃可能會導致中毒,甚至死亡。

鄧新亮越聽眼睛越亮,什麼砷和什麼維生素c會發生化學反應生成什麼,這些東西他那裡記得著?他只記得這東西和海鮮混吃會中毒,吃得越多死的幾率越大。

小韓看他唸唸有詞在記誦,也是挺歡喜的——親人就是親人,做事都更加認真負責一些,也就放心將含量為500毫克的國外濃縮維生素c咀嚼片交給了他,也給了一些鄧強昌。

終於在昨天下午機會來了——

倉促回家的途中,鄧新亮主動提吃讓鄧強昌嘗一下山水鎮可口的新式特色小吃——蝦殼餅,並提醒鄧強昌多買些海鮮回去給小軍吃,小軍一定高興。鄧強昌本來就是想看小軍,一聽到可能會讓小軍高興,哪還能不同意?於是兩人便買了許多海鮮回去生猛。

其實小孩子縱然喜歡,又能吃得了多少?最終還不是落入大人們的嘴裡?鄧強昌自是高興,而鄧新亮也是有意識地灌酒,而且還挺聰明地不只灌鄧強昌,並在飯席間聲明自己久不飲酒,這一次定要一醉方休。

眾人也道他平時「開車不飲酒,飲酒不開車」,長久被酒蟲給憋壞了,現在又回到家中沒有出車任務,所以眾人自是隨他,也樂得和他頻頻舉杯,席間一片喜氣洋洋。

最終他醉倒了,鄧強昌也醉倒了,然後他的目的也達到了——半夜時鄧強昌拿出小韓給的濃縮維生素c片,一吃,終於一命嗚呼了!

其實這也怪小韓,因為這些濃縮維生素c片剛到不久,好幾次想跟鄧強昌說這維生素c和海鮮的混吃忌諱都恰好說不上,後來她心想假如鄧強昌酒醉了,不是她在就是鄧新亮在,應該不會出現什麼混吃的問題,也就忘了。

可誰料到鄧新亮卻是伏在身邊的中山狼?

無聲狗,咬死人。

鄧新亮就這麼神不知鬼不覺幹掉了自己的假想情敵,自己也醉得半死。

等第二天他醒來終於收到了鄧強昌的死訊,本來他應該高興的——惡霸情敵死了,他終於可以小韓雙宿雙飛了,可是他發現他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之前還是滿腹的怨恨只想殺人,沒考慮過後果,現在卻終於覺得害怕了——鄧強昌是青山鄧氏的門面擔當,現在他不在了,青山鄧氏會怎麼樣?鄧強昌家會怎麼樣?小韓又會怎麼樣?自己呢?

他迷茫了,如一隻無助的羔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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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龍方唐鏡
Crawler | 2017-9-26 15:42:54

第77章 山水有相逢,春風入捲來



害怕,顫抖,心驚……

鄧新亮只能藉著酒醉窩在被窩裡不知所措,鄧強昌的白喜事他自然能有多遠躲多遠——萬萬是不敢靠近的。

等到警笛長鳴,這貨以為自己東窗事發,趕緊跨上電車迅速逃離,連剛好回來看他的親媽o喊叫也是置之不理——三十六計,跑為上計。

然而等外面冷風一吹,他終於意識到自己這麼做根本就是錯的,或許當初應該早點告知大伯自己喜歡小韓吧!?那樣大概就不會發生那麼多的悔事了!

而且他也不知道往哪逃才好?天下雖大,卻又何處可藏身?他知道往哪逃都是死路一條,最終決定回去向大伯懺悔和向警方自首。

然後?然後的就是大家都知道的了!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然並卵!

鄧強昌並不能死而復生!

等待他的將是法律的嚴厲制裁,或許他有自首、認罪態度良好等量刑情節,不會被判馬上執行的死罪,但他這屬於情節嚴重的故意殺人,死緩或無期肯定是跑不了的了。什麼,也有可能只是十年以上的有期徒刑?我讀書少,你別騙我!待我去問問度娘先!

這裡的審訊剛塵埃落定,我就突然渾身一個激靈——哇嗚!好爽的功德加身,而且比昨天在金大地時獲得的還多。看來我一方面幫助鄧強昌完成身後心願獲得功德,另一方面幫他找出了害死他的元兇再度獲得,兩兩相加的功德量那就爽了去了,掌管功德的老天果然有眼力勁,贊!

史國立等自是連夜將鄧新亮押赴百川縣城收押,接下來他們會向檢察院申請逮捕,整理好案卷及起訴意見書後再移送檢察機關,由檢察機關審查案宗後,再寫出公訴書向人民法院提起公訴,由人民法院進行審判。

而鄧強昌那裡自然是連夜入殮,繼續法事,準備明天下午日落之時進行土葬。這些都不需要我的參與,回家吃飯睡覺才是王道——你麼兩天沒好好吃東西了,真是餓死個人了!

這件事情對我來說雖然也幾乎劃上了句號,但我卻感觸頗深。

鄧強昌好好的一個大商人,卻因酒後亂性包小三,結果落得被親侄子毒殺身死,真是冤枉淒涼。

鄧新亮呢?一個為情關所困的毛頭孩子,心有所想卻又不敢與人溝通,結果自己走進了死胡同、鑽上了牛角尖,愚蠢地毒殺了對自己恩重如山的伯父,同時也葬送了自己的一生。

小韓雖然似乎和本案沒有直接關係,但她卻又在本案中起著極其重要的作用——鄧新亮對鄧強昌的怨恨由她起,鄧強昌的死法也由她所「教」,而且她的身份也極為尷尬——小三,這是社會所不提倡的不光彩角色。如今鄧強昌已死,她的今後有該何去何從呢?鄧強昌是希望鄧京東好好照顧她,可鄧京東能給這個比自己小卻差點當了自己二媽的女孩好臉色?這個真不好說!

第二天鄧強昌的白喜事還在繼續,不過去和我關係不大,左右沒事我便去連江市兌換了現金支票。

其間在銀行也發生了點小插曲——那銀行對公櫃檯的小妞似乎2010年業績還差幾十萬,就死皮掰咧硬要我幫她完成個什麼任務的,說什麼只要存一週就可以了,下班了她請我吃飯。

呃!小爺如今好歹也是百萬富翁,豈會在乎你區區一頓飯?萬一你請我吃濃縮的維生素c拌海鮮,哪我可咋辦?我當然毫不猶豫、義正辭嚴地拒絕了,讓她立馬給我跨省存入同行卡,多收點手續費我也認了。還是存在百川建行卡踏實,也只有這樣才有放在自己口袋裡的感覺。

對公小妞急得眼淚都要流出來了,好不容易臨被淹死卻看到一條繩子飄過,哪能不抓住?她勸啊說啊哭啊把周圍的人都吸引過來了——人們紛紛不懷好意地看著我,要不是隔著防彈玻璃窗,指不定人家還懷疑我非禮她呢?即便這樣估計也不少人認為我們是「純潔的男女關係」,我現在是吃乾抹淨上來甩人來了。

你妹!這辦的什麼事?老子兌換個支票,你還強存不可了?小心我跟你們領導告狀——告狀就算了,強存就強存,老子還就是見不得女孩子哭,大不了下次再跑一趟就是。

再說了,與人為善也是好事,誰沒遇到難處的時候?說不定哪天我們就「山水有相逢,春風入捲來」——角色互換了呢!

就在我心軟鬆動,準備答應她就存一個星期的時候,她後面來了個大姑主管,她先鄙視地看了一眼那小妞,接著又藐視地看了我一眼,才冷著臉對小妞罵道:「哭哭啼啼幹什麼?還幹不幹了?幹不了就滾!沒見過錢啊?在公眾場合求生拜死的,以為人家就能同情你啊?不像話!我們銀行沒他那幾個錢會倒閉?趕緊給他辦了!後面還等著很多客戶呢!」

大姑說完又藐了我一眼,才扭著大o屁o股到旁邊的櫃檯去了。

得!老子就是服軟不服硬的主兒!你不會倒閉是吧?我還就存我百川的銀行卡了,你什麼業績什麼福利什麼優惠關我k事?

小妞臉色難看,抽泣著鼻子眼睛紅紅地滿是幽怨地幫我辦理了兌換存款業務。

可是我又有什麼辦法?我真存你這裡了不得被你們的大姑主管鄙視死?那多沒面子!雖然說面子這種東西有時候不必要太在乎,但此時此刻,我卻非講究不可了!

小妞,大家人生過客,再不相逢,祝你好運!

回家後趁著老爸有空,我跟他說了這兩天意外收穫了110萬人民幣的事,老爸先是「哦!那你收著就是!」接著才反應過來好像哪裡不對,便道:「多少?」

「110萬人民幣!」我慢慢地說,字正腔圓,保準老爸不會聽錯一個字。

老爸聽是聽清了,但卻覺得眼前一陣暈眩,身體也搖了幾搖,好一會才回過神來站直身子,眼睛瞪得像燈籠似的,樣子好不嚇人。

得!即便老爸大身軀大心臟,也接受不了這突如其來的橫財,還好他不買彩票,否則他中了幾百萬幾千萬或更多,那不得隨身帶個醫院?

可為什麼我對這個百來萬不覺得如何呢?難道我以前臆想將來至少要像蓋茨伯或嘉誠爺那樣,臆想啊臆想啊,臆想得多了,對這點小錢也就免疫了?

如果是你,你會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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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龍方唐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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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上帝說:要有光


錢財乃身外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又何必計較太多?反正錢這東西吧,有就可以了,也沒必要太過追求!當然,假如如韓信將兵,那自然多多益善的了。

老爸打鐵一輩子,何曾見過這麼多錢?一直以來要供我讀書,十多年前又蓋了這一層的小樓,因此老爸現在所有的錢款也就三五萬元,他還打算留著給我娶媳婦呢,至於再蓋一座兩層的小樓那就要緩一緩了。

可如今,我居然張口就是擁有了上百萬,他如何不震驚?有這個錢完全可以輕輕鬆鬆蓋好小樓再慢慢給我挑個好媳婦了,虧之前還稀罕什麼公務員——呵呵!這個時候只能呵呵了!

老爸是那麼的打算,我也同意蓋樓——蓋一座漂亮的小洋樓,全村最漂亮的小樓。

但至於娶媳婦嘛——呵呵,我才二十,還小,還年輕,這個著什麼急啊?萬一哪天不小心再度遇上了林一林,男未婚,女未稼,再不小心發生點什麼整得郎情妾意的,那得多美!想想那一手的**——

咳咳——最近風大,偶感風寒,還是回到現實為好!

我問老爸是否有必要到縣城買一套房子用來投資或居住,老爸卻搖頭問道:「狗仔!你是不是想住縣城?」

他的意思我明白:你想住你去住,我不攔你,但我不去;至於投資,他的態度就是沒有態度,你自己做主就好。

呃!要住就住一起,我豈可和老爸分家而居?而且我將要去苗寨拜師學藝,更加沒必要在百川弄個狗窩了,徒增牽掛、浪費心思而已。

得!這錢還是叫得老爸保管吧!他愛幹啥就干啥,最好給我整個後媽更好!

聽說鎮裡菜行的豆腐西施龍姑姑是個寡婦,雖然三十好幾了,但人卻如她的豆腐一樣水靈水靈的,要不是有個7歲的拖油瓶女兒,十里八鄉不知道多少光棍想望穿豆腐呢!最主要的是我上次聽誰說了?她對老爸有好感,這點也非常重要。

可惜老爸除了對仙去的老媽一往情深,對人家的頻頻送出的秋天菠菜毫無感覺,真是令人著急!

其實龍姑姑雖然是個寡婦,但卻也是安守本分的勤快人,風評很好。有她和老爸搭檔我也可以放心,至於多了個拖油瓶妹妹——多了就多了唄,多了個妹妹多一點熱鬧,多好的事啊,簡直是求都求不來的好事!

可是我該不該主動去撮合他們呢?

又該怎麼去撮合?

沒有經驗的我表示很著急,求高手指教——在線等!

和老爸談得不多,但我已經明白了老爸的想法——得!咱不買房,咱蓋房!至於錢嘛,當然是要轉到老爸名下的,好讓他用得方便。

不過我也沒有直說轉給他,怕他不肯要。因此我要過他的身份證,直接幫他辦卡幫他轉,事後再給他卡給他密碼就行,省得浪費口舌。

來日方長,這些也不急著馬上辦理,但我的修煉卻有了新的想法。

我擅長的是聽靈,其次是目靈,最後才是我遠超常人的身體素質,這些都是我的優勢。

可暫時我的生活當中,聽靈和目靈只能主要運用於和死者的交流,對其他生活似乎沒有直接幫助,但強健的身體素質卻能實實在在地幫我解決許多生活的問題。比如那次在車上和白面鼓勵的打鬥,在被綁架後的突然爆發制服七兄弟,這都是依靠我的身體優勢。

可是,我修煉的不是精神力嗎?精神力能不能直接用於攻擊敵人呢?假如我一個意念就能攻擊、甚至秒殺對方,哪得多牛逼?那樣的話我便讓你困住雙手、甚至雙腳,只要不被打暈,還不是能隨時ko對手?

許許多多的網文中,曾提及異界魔法世界中的精神魔法,就是能無阻礙地攻擊一切敵人,當真了得!不過那需要專門的精神魔法修煉秘籍,我們這個現實的世界,又怎麼可能回有這些人家杜撰的東西?

當然了,據余勝陽猜測《奎話寶典》下半部可能就有相關精神攻擊的方法記載,可惜卻失傳了,留下的三三兩兩也得等我到了苗寨拜了師傅,才有可能真正接觸,但這也是明年以後的事情了。

我要的是現在,我想讓自己馬上更快更強起來,而不是坐等以後。

毛大大說了:「一萬年太久,只爭朝夕。」

我覺得此言有理,當效而仿之。

方法都是別人——呃!《奎話寶典》好像是一隻老虎——成可了神的老虎創造的,別人行,我為什麼不行?

我是東邪007——呃!我是狗仔關五一,不是東邪黃藥師。

我有黃藥師般學究天人嗎?沒有!所以我不需要憑空創造出下半部《奎話寶典》,只要創造出可以用精神力攻擊的方法就可以,並不會自大到像黃藥師那樣發誓創造出半部的《九陰真經》。

我也不是上帝那個牛逼哄哄的傢伙,這傢伙當時覺得世界太黑暗了,不爽之極便說:「要有光。」於是這世上就有了光。

我只是我,一個四級聽靈者兼一級目靈者,並想憑此實現人生逆襲的傢伙。

世界上也沒有太晚太遲的事,那只是懶惰者為自己的偷懶找藉口。

不是沒有方法嗎?我自己摸索就是!

我決定先試著將精神力釋放出體外,然後讓它晃動燭光,成後則翻動紙張,再移動小棍、石子、鐵塊……最後可以排山倒海、翻天覆地——呵呵,想著想著居然做起夢來了,真是意外!

方法行不行,通不通,總是要無數次試驗才能知道的。

實踐才是檢驗一切推理的標準,我當然要勇敢地實踐。哪誰不是說了嗎:「堅持不懈,直到成功。成功就在拐角後面,除非怪了彎,否則我永遠不知道離成功還有多遠。」

我要實踐!

我要拐彎!

我要成功!

實踐了,拐過彎,成功了。

可是現實遠比想像的殘酷——我試啊試,試了好幾天,終於憋住了氣,也順利地排出了體外——

「噗——」

他麼的結果憋了半天卻是放了個p,我暈!
引言 使用道具
九龍方唐鏡
Crawler | 2017-9-26 15:51:55

第 79章 世界那麼大,我想去看看



失敗乃成功的媽媽。

我深明此理!

我不害怕,我堅持,我繼續——愛迪生之所以能成功研究出電燈泡,不也經歷了成千上萬次失敗?我這才一兩天的失敗,這個算啥?拍拍屁o股,繼續想方設法練習就是。

有志者事竟成,破釜沉舟,百二秦關終屬楚;苦心人天不負,臥薪嘗膽,三千越甲可吞吳。

終於在我苦練的第三天,我終於感覺到了精神識海似乎有氣機鬆動,有東西想衝出腦門看看外面——莫非這是「外面的世界這麼大,我想出去走一走?」

好事遲來,我的想法有著落了。

正當我「宜將剩勇追窮寇」時,電話響了——是劉長風的來電。

原來我的特別警察身份上面已經特批下來了,還給我辦理好了特別警察證,希望我有空的時候上百川去取。同時他也將不日召開2010年全縣警察年終大會,屆時全縣各派出所的所長和指導員及縣公安局的個領導班子都會參加,他也會在會議上正式公佈我的身份。

呃!這事辦的還真挺效率!因為馬上就要元旦全國統一放假三天,這麼一拖吧,少不得也要十天半月的,可劉長風出馬就是不同凡響,果然符合他軍人出身辦事雷厲風行的風格。贊!

或許他也挺重視這件事的吧!?

管他呢?我馬上也是准國家公職人員了,雖然沒有編制,但那名頭卻穩穩坐實了。不過,我明年開春就要赴苗寨拜師學藝了,真還能和警察同仁們配合幾次?我心裡也自是疑問。說不得將來我藝成歸來,才能和大家愉快地合作了!

只是將來的事,誰又能預料得到呢?

雖然不能保證將來,但我能保證我還在百川的每一天,都會忠於職守,堅決為人民和人民幣服務!

假如美元、歐元、英鎊呢?

呃!你對我的質疑是在侮辱人知道嗎?錢是重要的,但國家人民更重要,當兩者衝突不能兩全時,我當然義不容辭地選擇人民。

能兩全?那還廢什麼話?津巴布韋的鈔票我也要!

而且劉長風的的一貫說話風格還是沒有變化,在通話就要結束時才輕飄飄加了句:「這次鄧強昌的案件也算你舉報、協助破案有功,除了基本出場費5000元,再獎勵10000元,等我簽發了獎勵文件,財會人員會打到你的帳號的!再見!」

說完就掛,顯得這些乃微不足道的小事,不值再提。

其實我不知道的是劉長風掛了電話後對著電話罵道:「我呸!這臭小子什麼狗屍米運?怎麼讓他聽聽死者的心願也能破了個案?馬丹!前幾天剛領了老子一輩子也不可能有的錢,現在又進賬15000塊,這他麼的什麼世道?當初是不是和他協商的費用太高了?史國立這貨不是和他不怎麼對付嗎?怎麼也幫著他說話?依我看就是獎2000塊就合適了……(省略一萬字)」

劉長風作風正派,光憑正經的工資獎金過日子,自然不可能有百萬存款。須知「人無橫財不富,馬無夜草不肥」,他雖然談不上清貧如水,但也就那樣——比上不足,比下有餘。他也就嘮嘮叨叨說說羨慕而已,誰要真好心向他行o賄讓他生活舒服點什麼的,包準被他扭去法庭,他就是那麼一個人,他才不稀罕!

我稀罕啊!

聽到當初無意中懷疑鄧強昌之死有問題,然後順勢破掉了一樁命案,居然有15000元人民幣的收入,這真是意外之喜!再加上精神力外引初步成功,這真是雙喜臨門啊!爽!

其實鄧強昌之命案若非我的疑慮,才引來刑警及法醫鑑定,最終鄧強昌之死水落石出。可假如沒有我的多事,那麼鄧強昌死也就死了,鄧京東兄弟不會懷疑,公安系統這邊也不用多出這15000人民幣的獎勵金了,鄧新亮一家也不會面臨著極為淒慘的狀況。

那麼我該還是不該指出來呢?

倘若鄧強昌死而成冤,鄧新亮逍遙法外,那麼這又妥還是不妥呢?

我是錯了還對的?

呃!無論從道德、法律又是極為粗俗的金錢收入方面來講,我都信奉只有尊重事實才是真理,其他我又哪顧得了許多?

劉長風的辦事效率真的值得佩服!上午他還在說要簽署獎勵文件,結果下午我的手機就收到15000元人民幣進賬的短信息。牛!

……

很快就到了2011年元旦,全國放假三天,可這關我什麼事?

我不是學生,不是老師,不是公務員——呃!最多就是個掛靠的公職人員,什麼假期福利和我沒有半毛錢的關係。我現在是純正農民子弟——農民有元旦假嗎?對不起,我們農民一族天天無假天天假。

元旦對我沒有影響,沒有人死也沒有命案,我正常生活——放牛打鐵和修煉,然後就是試圖用精神力晃動蠟燭。可惜我的精神力外放情況很不理想,要麼出不來,要麼一出來就消失了,哪怕我幾乎把蠟燭都點到臉上了,那燭光也是兀自不動。

方法啊方法,我想要想方設法,可是現在我根本毫無頭緒,這可怎麼辦?

鬱悶之時,電話又響了,原來卻是鄧京東來電,約我去他鎮上鋼鐵廠旁邊的家中一談。

呃!這鄧強昌的頭七剛過,他找我有什麼事?莫非——要打賞?獎勵我揭發有功?可是之前他已經委託陳五叔送來了500塊出場費及5000塊遺願複雜費了啊!

呵呵,最近米蟲撓身撓得厲害,老是有事沒事總是聯想到錢,我真是走火入o魔了!

猜不到想不明白,那就直接去唄!反正在家悶著對我的精神晃火也沒啥幫助,說不定外走一遭,這靈感「唰唰」地就來了呢?

鄧京東的家很大,可現在就他一人在家,他媽他老婆孩子都還在村裡的家中,鄧勝西則早上趕赴南寧,準備飛往上海去處理公司的緊急事務了。

鄧京東突然喪父——而且還是堂弟害死的,身心遭受的打擊很大,人也憔悴了很多,以前總是精明幹練笑呵呵的樣子,現在看到我到來,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將我迎進客廳,然後就冒出一句:

「小韓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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