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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不速之客


“看樣子我們找對了。”祝鴻文也帶著驚喜的說了一句,是不是真的驚喜,只有他自己心裡清楚。

“鴻文,我要去見洛妃……”熊琪華完全忘記了和祝鴻文之前商量好的事情,就要衝向紀洛妃。

祝鴻文連忙拉住了熊琪華說道,“琪華,我也盼望你能早點見到洛妃,可是現在洛妃和那個寧小城在一起。兩人關係顯然很密切,我肯定那寧小城已經將我們的事情說出去了,你不去見洛妃還好點,一旦你去見洛妃,那可能將會造成你們母女以後再無想認的機會了。”

說完,祝鴻文覺得還不夠,又補充道,“這個寧小城奸詐狡猾,他能和洛妃在一起,肯定是花言巧語欺騙來的。我們在大安森林讓他受傷了,我肯定他會將你和我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說一邊,甚至詆毀的不能聽。”

“那怎麼辦?”熊琪華臉色蒼白,完全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辦了。

“琪華,你不用擔心,就按照我們之前商量的來,現在我們先跟蹤洛妃,看看洛妃住在什麼地方。然後等洛妃和寧城分開的時候,我們再去尋找洛妃。”祝鴻文沉穩的說道。

“可是……”熊琪華語氣已經緩和了不少,“那寧小城看起來也算是不錯,不但出手厲害,而且還得到了神風學院的核心弟子身份,前途光明。我覺得洛妃跟隨他一起,也是不錯……”

在寧城最初窺探了她和祝鴻文私人執事後,她心裡只想殺了寧城。可是現在她看見紀洛妃和寧城關係密切,又有些猶豫起來,她不知道自己殺了那個寧小城後,洛妃會不會很是傷心。同時在她內心深處,寧城還是可以配得上自己女兒的。

“琪華,你還是太善良了。表面上看起來不錯的人何止萬千,不要說那寧小城去參加初賽的筆試,資質肯定不行。就算是寧小城資質可以,他這種奸猾之人和洛妃一起,最後受傷的還是洛妃。而且,你看他身邊還有另外一名女子,那名女子一看就知道是一個潑辣之輩,洛妃能弄的過他們?”

祝鴻文盯著甯城和紀洛妃遠去的背影一字一句的說道。

見熊琪華似乎有些六神無主,祝鴻文語氣放緩了一些說道,“那寧小城現在還不是五星學院的學生,就已經帶著洛妃和另外一個女子,將來等他在五星學院站穩了腳跟。他又是一個核心弟子,五星學院如此多的美貌少女,哪裡還有洛妃的位置?更何況,一旦我們不將洛妃和寧小城分開來,你就等於失去了洛妃這個女兒。”

“我聽你的……”熊琪華軟弱無力的說道,語氣彷徨不已。

……

“你們兩個都是雙靈根?”在神風五星學院的住所,執事柳閑得知紀洛妃和朱慕兒都是雙靈根後,更是滿意。雙靈根還有一個不錯主靈根的弟子,不要說內門,表現出色一些就算是核心弟子也可以。

朱慕兒最是開心,“我爹幾次說要將我送到一個五星學院去,這不,我靠自己的實力一樣進入了五星學院。”

朱慕兒說話的時候,完全忘記了她也是靠寧城的幫忙才進入神風學院的。

“你爹?”柳閑疑惑的問了一句,按理說能隨便送人去五星學院的,應該不是什麼無名之輩才對。

朱慕兒得意的說道,“我爹叫朱藥師,你該不會不知道吧?”

柳閑悚然動容,趕緊說道,“原來你是藥師兄的愛女,實在是多有怠慢。”

甯城早就猜測朱慕兒的老爹不簡單,現在看來果然是這樣。連神風學院柳閑這種人,也對朱慕兒的老爹很是尊敬。

有了朱藥師這一層關係,柳閑對寧城三人更是熱情,親自帶著寧城三人領了神風學院的玉牌,辦理了進入神風學院的手續。

“十天后將是複賽,複賽考的是領悟能力,前一千名必須要參加。要不你們也搬到神風學院這邊來居住?以備十天后的複賽?”雖然寧城已經是神風學院的弟子,但是柳閑說話依然很在意寧城的意見。

“多謝柳執事,我還有些私人事情,所以暫時就不住在這裡了。不過我不會離開莫澤城的,並且十天后準時參加複賽。”寧城連忙拒絕。

他身上有玄黃珠,如果不是萬般無奈,他還不想和玄液高手住在一起。

“當然以你自己的事情為主,十天后,你直接來莫澤城廣場就可以了。”對待甯城,柳閑是寬容無比。

寧城沒有興趣留在神風學院的駐地,紀洛妃顯然不會留在這裡。朱慕兒一個人更不可能留在這裡,加上她認為現在憑藉自己的能力加入了五星學院,這個時候,她可以向她老爹稟報一聲了。意思是,你看不用你幫忙,我自己的能力不一樣加入了神風學院?

……

“洛妃,這十天時間我們最好不要外出,莫澤城也不見得是什麼安全的地方。”回到所住的息棧,寧城首先叮囑紀洛妃不要出去。

“嗯,我感覺我即將要晉級聚氣六層了,所以這幾天我會留在這裡修煉。”紀洛妃連忙回答道,就算是寧城不叮囑她,她也不會單獨去莫澤城大街的。

紀洛妃閉關開始衝擊聚氣六層,寧城同樣準備在這十天提升一下自己的修為。他的經脈被玄黃本源重新改造後,想要修煉到凝真一層圓滿,比之前艱難了數倍。

這不是他的資質變差了,而是他現在修煉需要的資源變得比之前更多了。如果沒有更多的資源修煉的話,對寧城來說,經脈擴展並不見得就是好事。也就是說本來他修煉到築元境需要的資源,現在來說或許只能修煉到凝真中期就沒了。

“你暫時還是不要閉關修煉了,我找你有些事情。”寧城剛剛佈置好一個隔離陣法,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寧城耳邊突兀的響起。

寧城驚聲站起,“誰?”

這是誰來到他布了陣法的房間,他竟然不知道?

“這才多少時間,你的恩人都不認識了?”這次說話的聲音就在寧城眼前響起,隨即寧城就看見了一名身穿青色衣服的白髮老嫗。

“是你?你怎麼……”寧城本想詢問這老嫗怎麼能無聲無息的來到這裡,這個房間他可是佈置了幾個陣法,不過話到嘴邊卻咽了下去。這老嫗既然來了,就說明對方的修為比他厲害的多。而且這老嫗比起上次來,身上更是多了一層寒意。

白髮老嫗慢吞吞的走到椅子邊坐了下來,“還真沒想到,你還是一個二級陣法師。區區二級陣法對我來說就和一層泡沫差不多,倒也不至於進不來。”

寧城強壓住內心的震驚,對這白髮老嫗恭謹的抱拳說道,“寧城見過前輩,多謝前輩為晚輩煉器。如果不是前輩送的內甲,晚輩早就隕落了。”

寧城這話倒是沒有瞎說,如果不是這個白髮老嫗幫他煉製了一件內甲,和一枚七曜冰針,他是真的有可能隕落。這兩樣東西,救了他好幾次了。

雖然在感謝,寧城心裡一樣的不舒服,他感覺自己的陣法水準還要提高。至少要佈置一道觸發陣法,一旦有人進入他的陣法,他要第一時間知道。

但一想到這個白髮老嫗和他的修為相差十萬八千里,寧城就升起一種無力感。或許他佈置的觸發陣再厲害,人家還是可以無聲無息的進入自己的房間。這和陣法水準沒有關係,這是修為的差距。

“你感謝我煉製內甲,說明你初賽得了一百分是靠自己的能力,並沒有因為這個感激我了?”出乎寧城意外的是,白髮老嫗說了一句寧城聽不懂的話。

寧城心裡也是疑惑,他得到了第一,完全是憑藉自己的記憶力,這和白髮老嫗有什麼關係?

“你拿到我的木盒之時,沒有收到我留給你的話嗎?”白髮老嫗見甯城不解,再次提醒了一句。

寧城立即就想起了那極醜少年將木盒交給他的時候說的話來,‘公孫大娘臨走的時候將這個交給我,她說,你想要的東西都在這裡面,希望你量力而行。’

當時他還在想一枚七曜冰針而已,有什麼量力而行的?現在想來,白髮老嫗這句話似乎特有所指啊。

那木盒裡面除了內甲和冰針外似乎沒有別的東西啊,寧城想到這裡,第一時間就將那空了的木盒拿了出來。同時神識掃進了這個木盒,下一刻他就隱約看見了一枚玉簡被封在了木盒的底部。

“你將那玉簡拿出來吧。”老嫗知道甯城已經發現了玉簡。

寧城將木盒的底部捏碎,將玉簡拿出來後,疑惑的問道,“前輩,這是什麼玉簡?”

“你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老嫗語氣平淡。

寧城的神念掃到玉簡中,立即就看見了裡面的內容,竟然是煉丹基礎篇。這玉簡繁蕪複雜,裡面的內容根本就不計其數。玉簡的開始就是靈草基礎篇,當寧城看到靈草基礎篇後,立即就明白了怎麼回事。

這靈草基礎篇和他初賽筆試的內容一摸一樣,而且比初賽筆試的靈草還多了許多。

見寧城看見了玉簡中的內容,老嫗這才淡聲說道,“我以誠心對你,幫了你的大忙,但是你卻欺騙我一個老太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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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老嫗的要求



甯城反應迅速,老嫗說他欺騙的時候,他已經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他沒有看過基礎靈草篇,都能考出一百分的成績。這就是說他的記憶力確實是強悍無比,過目不忘。

既然記憶力強悍無比,當初老嫗給他那隱匿身法的玉簡,只要看一遍肯定可以記住。而他卻對白髮老嫗說他不要這個玉簡,而且還說的斬釘截鐵。

現在被白髮老嫗抓了個現行,他就算是抵賴也抵賴不掉。

想到這裡,寧城只好尷尬的說道,“前輩,晚輩當初實在是已經記住了那個隱匿身法的玉簡內容,所以才不要那個玉簡。晚輩確實是欺騙了前輩,請前輩責罰。”

甯城只能耍光棍了,這白髮老嫗修為比他不知道強悍到什麼地方去了,如果要對他不利,任憑他怎麼說也是沒有任何意義。

白髮老嫗依然不緊不慢的說道,“你知道就好,既然你記憶力如此強大,這個煉丹玉簡我也就不收回來了,或者哪一天你還真的成為一個頂級的煉丹宗師也不一定。”

“多謝前輩。”寧城尷尬的說完後,收起了玉簡,他心裡依然有些不安。他和這個老嫗非親非故,對方對他似乎很好,這讓堅持相信天上不會掉餡餅的寧城有些不明白怎麼回事。

老嫗好像知道甯城在想什麼一般,忽然說道,“你是不是覺得我對你很不一般?所以心裡有些惶恐不安?”

不等寧城說話,這老嫗就接著說道,“當初我以為你是一個誠實之人,再加上你送給我的獨角火龍蛟材料對我有極大的作用,所以我幫你一下也沒有什麼。雖然你的獨角火龍蛟等級不高,但獨角火龍蛟這種東西本來就稀少,能得到就已經非常了不起。”

寧城總算是明白了為什麼老嫗要送他煉丹基礎篇了,原來是這麼回事。

“你也不要以為我送的煉丹玉簡很普通,事實上我送給你的煉丹基礎篇,就算是在整個奕星大陸也是頂級中的頂級。如果你煉丹,將來你會明白的。不過對我來說,獨角火龍蛟的用處更大一些而已。”

老嫗說到這裡,仔細的盯著寧城看了半天,這才繼續說道,“我上次給你煉丹基礎篇,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我上次看見你的時候,你身上有一種難以捉摸的氣息。這種氣息很了不起,我也無法知道這是什麼氣息。怎麼這次我見到你的時候,你身上這種氣息消失不見了?或者說我再也覺察不到了?”

寧城用他那一顆強大的心臟抑制住了自己內心的惶恐,做出一副不明白情況的樣子皺起了眉頭說道,“前輩,我身上有了不起的氣息?那是什麼?會不會是我去靈髓泉池修煉帶來的?”

白髮老嫗若有意味的看了寧城一眼,這才肯定的搖了搖頭,“絕對不是。”

隨即她沒有繼續詢問寧城身上氣息的事情,語氣反而變得平緩了一些說道,“你上次欺騙我的事情,我也不追究了,但是你要幫我去做一件事。”

寧城立即正色答道,“有什麼事情需要晚輩幫忙的,前輩請儘管吩咐,只要晚輩可以做到,晚輩絕不推辭。”

“你應該差不多,我見過第五場筆試的最後一道附加題,你能在如此短的時間,不用神念就做出了這一題,說明你有這種特殊的能力,就是你的計算能力極為強悍。”老嫗的話帶著不容置疑的語氣。

寧城知道,無論他願不願意,都必須要去幫這個忙了,乾脆閉口不言。

白髮老嫗並沒有因為甯城的態度改變主意,繼續說道,“在落雷沙漠和化洲交叉的地方,有一條河,這條河叫落雷炙河。在這落雷炙河中有一樣東西,為了這樣東西我準備了許多年。但是等我將一切準備妥當的後,發現依然無法得到這樣東西。你的心算能力強大無比,或者可以幫我一個忙。”

甯城連考慮都沒有考慮,直接說道,“可以,等我將複賽完成後,我陪前輩去一趟落雷炙河。”

他知道自己就算是考慮不想去,這白髮老嫗也會叫他過去。現在他只期盼這個老嫗得到東西後,不要將他滅口。不過這老嫗看起來人還不錯,按理說應該不會將他滅口的。

“不用,你現在就陪我去一趟,最多只有兩三天時間,你的複賽還有十天左右,根本一點都不耽擱。”白髮老嫗很是乾脆的說道。

寧城剛想說兩三天絕對到不了落雷沙漠邊緣,就想到了對方的修為,他已經明白兩三天到不了絕對不適用眼前這個老嫗。

寧城心裡暗歎一口氣說道,“既然如此,那就一起去吧。我去和我的同伴說一聲,免得她找不到我著急。”

“不用,你的那個小**正在閉關中,你最好還是不要打攪她。”白髮老嫗根本不等甯城再說話,已經抓住寧城出了息棧。

寧城有些火氣的說道,“我總要留一封信吧,你也太不講道理。”

白髮老嫗似乎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放開了寧城,嘴裡依然說道:“很快就回來了,沒有必要留信。你們卿卿我我的時間多的是,不在乎這幾天。”

面對這不可理喻的老嫗,甯城懶得和她辯駁,只希望這女人守信用,兩三天后會帶他回到莫澤城。

在莫澤城裡面,老嫗倒也沒有催促寧城。不過她走的很快,只是短短時間,就已經出了莫澤城。

甯城跟在老嫗後面,也只能加快速度。

老嫗並沒有立即取出飛行法寶,出了莫澤城後,繼續加快了速度。估計她是想在沒有人的地方再祭出自己的飛行法寶。

因為剛剛出城,大路上行走的人還很多。除了來來往往的修士,還有一些冒險者來去莫澤城。

寧城從兩名男修旁邊經過的時候,忽然聽到其中一人說道,“于婧師妹,這次曼院長要帶我們去落雷沙漠,你知道是因為什麼嗎?”

“我也不是很清楚,聽說落雷沙漠中出現了藍毅真國的遺跡,很多人都去尋找了,但是從未聽人說找到了什麼遺跡。這次曼院長是帶我們去落雷沙漠,很有可能是這件事,我估計主要還是為了隕星學院的核心弟子試煉。”另外一人輕聲回答到。

寧城卻立即放慢了腳步,那個回答的聲音明顯是一個女人的聲音。這兩個男修,有一個是女人裝扮的。而且他抓住了幾個關鍵字,於婧、核心弟子、隕星學院。

從這幾個關鍵字,寧城幾乎可以肯定這個女扮男裝的修士是蒙于婧。甯城放慢了腳步,蒙於婧和另外一人立即就從他身邊走了過去。他用神識掃了一下那個蒙於婧,發現她臉上帶了一層阻隔神識的面紗。

不過寧城從她露出來的眼睛就可以看出,這是一個絕對的美女,這一雙眼睛漂亮無比。

如果不是蒙于婧蒙著臉,寧城都要上去找她說話,然後將東西交給她了。

“你到底搞什麼?走快點,別磨磨蹭蹭的。”白髮老嫗不知道什麼時候突然來到了寧城身邊,她對寧城在後面磨磨唧唧顯得很是不滿。

甯城連忙說道,“前輩,剛才過去的兩個人有一個人叫蒙於婧,我見她和另外一個人出去,我正好要找她有事情,所以我要耽擱一點時間,在後面跟蹤一下。”

白髮老嫗皺著眉頭說道,“寧城,你已經有了一個叫紀洛妃的女人了,別見一個愛一個,修真界美女無數,你喜歡不過來。再說那蒙於婧貌美無雙,又是隕星學院的嬌子,哪怕你已經是神風學院的弟子,甚至初賽第一,人家也不會對你正眼看一下的。你就死了這個心吧。”

“公孫前輩,我可沒有這種見一個愛一個的嗜好。就算是紀洛妃,我們也只是朋友而已。我找蒙於婧是因為真的有事情,我平時很難遇見她,現在遇見了當然要將事情說一下。”寧城有些不爽的說道,這個老太婆以己度人,我什麼時候見一個愛一個了?

就算是和紀洛妃一起,也是有原因的。

“那你直接上去說不就行了?”老嫗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寧城很乾脆的拒絕道,“不行,我要先調查一下她的品行。然後,再確定是不是找她有事。”

蒙於婧是寇宏的未婚妻,現在和另外一個男人在一起很親熱的樣子,如果蒙於婧真的和那個熊琪華一般,寧城可不願意將寇宏的東西交給她。他得到了寇宏的好處,就要對寇宏負責,他相信就算是寇宏活著,也不願意看見自己的未婚妻和別的男人在一起卿卿我我。

白髮老嫗無奈的說道,“既然如此,那就跟蹤一下吧。我找你幫點忙實在是太難了,當初你找我煉器,找我要煉丹基礎的時候,我是不是猶豫過?甚至還送了一件內甲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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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寒河

寧城不理睬在一邊喋喋不休的白髮老嫗,只管隱匿身形跟隨在蒙於婧身後。

半個時辰後,兩人早已遠離了莫澤城,來到了一處山村。山村人不是很多,大約有十多家的樣子。

這樣的山村在莫澤城周圍有許多個,都是一些冒險者,或者是經常要去莫澤城做生意的商人,還有一小部分是當地的居民。

正當寧城不知道蒙於婧和那男子要幹什麼的時候,她和那男子進入了山村最邊角的一處房屋。

寧城迅速來到這房屋的窗下,神念小心的探了進去。

屋子裡面竟然樣樣俱全,不但有客廳還有臥房,而且看蒙於婧和那男子的動作,就知道這個房間他們經常過來。

「於婧師妹,他還沒來找你嗎?」男子有些心不在焉的問道。

「沒有,估計是尋找他弟弟去了,等他有機會了,肯定會來找我的。」蒙於婧聲音很低,似乎想的有些遠了。

「於婧師妹……」男子忽然貼到了蒙於婧的面前,一隻手攬住了蒙於婧的腰,另外一隻手已經攀上了蒙於婧的胸部。

寧城心裡為那個寇宏升起一種悲哀,他臨死的時候還在惦記著自己的未婚妻,要自己一定要將東西送到未婚妻這裡,卻沒想到他的未婚妻早就變心了。如果寇宏知道他未婚妻是這樣的一個人,想必不會繼續讓自己送東西過來吧。

寧城還在猜測這個小屋子是不是蒙於婧和新歡經常私會的地方,就感覺到後頸一緊,下一刻他不由自自的被帶著離開了這裡。

白髮老嫗將寧城丟在地上,「小小年紀也不怕長鬥雞眼,這東西有什麼好看的,快點和我一起去落雷炙河。」

寧城嘴裡雖然沒說,心裡卻呸了一聲,如果看看這個也長鬥雞眼,那在某V氾濫的地方,早就鬥雞眼遍地了,這老太婆實在是沒有見識。再說了,她自己如果不看,怎麼知道他在看什麼?

……

白髮老嫗確實是沒有吹牛,她帶著寧城只是用了半天不到就已經來到了落雷炙河。

在寧城看來,從落雷炙河到莫澤城比起當初他從落雷沙漠中出來到莫澤城還要遠了許多。這白髮老嫗用一個很普通的飛行法寶在短短時間就將他帶來,可見厲害,而且寧城還懷疑她根本就沒有出全力。

從飛行法寶上看落雷炙河,是一片無邊無際的水面。細細的波紋在水面流淌,讓人感覺這是一個溫和無比的大河。但是那顏色極深的水面,讓寧城不由自主的想起了西遊記裡面的流沙河。

八百流沙界,三千弱水深。鵝毛飄不起,蘆花定底沉。

「這裡怎麼這麼冷?」寧城剛從飛行法寶上走出了,就驚聲問了出來。

落雷炙河聽這個名字就知道,這河水的溫度肯定很高,最不濟也只是和普通河一般。絕對不可能將一個如此冰寒刺骨的地方,叫著炙河。

這還是在河邊,寧城就感覺到了冰寒之意,如果進入這河裡面,他還要不要活?要知道他可是一個凝真一層的修士,就算是不運轉真元,也不至於這麼怕冷。

「因為這條河還有另外一個名字,叫寒河禁地。我說的落雷炙河是這條河無數年前的名字了,現在能知道落雷炙河這個名字的人已經不多。大凡人只知道這是奕星大陸兩大冰寒禁地之一,寒河禁地。很多人都說奕星大陸真正的冰寒禁地是病木寒窟,其實他們都錯了,奕星大陸真正冰寒的地方就是這裡,寒河禁地。」

白髮老嫗似乎在解釋給寧城聽,也似乎在自言自語。

寧城卻沒有認為這個老嫗說錯,他還是站在河邊,就感受到了冰寒徹骨,一旦進入河裡面去,這該多可怕?

「我之所以留在南原城,就是因為我中了這裡的寒毒。本來我以為這一輩子我不會再來這裡,沒想到你竟然送來了獨角火龍蛟的材料。我想這可能是天意,讓我再進一次寒河禁地。」老嫗嘆了口氣,竟然將這些寧城沒有問的事情說了出來。

「為什麼一定要用獨角火龍蛟?」寧城疑惑的問道。

白髮老嫗盯著眼前波紋鱗鱗的河水,緩聲說道,「無論你修為多高,甚至是強悍到極致的煉體者,也無法抵擋這寒河的冰寒徹骨。只有通過獨角火龍蛟的材料煉製的水船法寶,才可以進入寒河,將寒毒侵擾降到最低。而且獨角火龍蛟的獨角用來煉製船首,速度在寒河中也是最快的。」

寧城恍然明白,難怪這白髮老嫗修為如此之高,依然對他的四級獨角火龍蛟如此看重。原來是為了探尋寒河用,只是不知道這寒河裡面有什麼寶物,竟然讓這個老太婆如此在意。

「在之前我找到過兩件獨角火龍蛟的材料,第一個獨角火龍蛟是一個七級妖獸,它的材料讓我幾乎將這寒河尋了個遍。可惜的是在即將要找到我需要的東西時,這獨角火龍蛟煉製的水船法寶也被寒毒侵蝕壞了。後來經過了許多年,我又得到了一個五級獨角火龍蛟的材料……」

寧城聽白髮老嫗說到這裡,心裡是狂跳,這個白髮老嫗能得到七級獨角火龍蛟的材料,她的修為該如何恐怖?至少也是塑神境了吧?難怪可以無聲無息的來到他的房間。

白髮老嫗不知道寧城心裡在想她的恐怖修為,依然在說道,「那五級獨角火龍蛟材料煉製的水船,等級比七級火龍蛟材料煉製的水船差的太多了。我在第三趟進入寒河的時候,水船竟然就開始破碎。巧好那個時候,我找到了我想要找的東西。我以為就算是水船破碎,以我的能力堅持一兩個時辰應該沒有什麼問題……」

寧城心裡再次擔心起來,這個白髮老嫗用五級獨角火龍蛟煉製的水船,在寒河之下只是堅持了三次就破碎了。那他給白髮老嫗的四級獨角火龍蛟豈不是連一趟都難以堅持?一旦水船破碎,他豈不是連幾個呼吸都難以堅持?」

果然白髮老嫗繼續說道,「可是我高估了自己的能力,我一個時辰都沒有堅持下來,就中了極重的寒毒。無奈之下,我只能撤離了寒河,躲在了南原城一個小地方療傷。如果不是遇見你,我以為我再也來不了這裡。」

「前輩,那五級火龍蛟都無法堅持三趟,我給前輩的獨角火龍蛟只是剛剛四級,豈不是更加……」

寧城的話沒說完,白髮老嫗就已經明白了寧城的意思,淡聲說道:「你不用擔心,我的煉器水平也上升了不少,再說這次我們只需要一趟就可以。而且我這次知道路徑,我們將會以最短的時間到河底我要去的地方。當然,如果在計算入口的時候,你速度太慢,水船破碎,我也無可奈何了。最多陪你一起死在寒河的河底罷了。」

寧城心裡暗罵,誰要你一個老太婆陪死,但最後還是無法找出理由反抗。

白髮老嫗根本就不理寧城的無聲抗拒,直接祭出了一件黑色的尖角半月船。同時一拍半月船的船身,在中間部分出來一個艙口,就好像太空艙一般。

老嫗先進入艙口,然後對寧城說道,「快點進來。」

寧城只好也鑽進了艙口。

船艙裡面極小,堪堪兩個人擠進去。好在一個是白髮老嫗,一個是二十不到,倒也不至於有什麼尷尬。

寧城被這老嫗誆進了船艙後,白髮老嫗立即關起艙蓋,一抬手取出數枚靈石鑲嵌在了兩人座位前方的凹槽上,同時控制著水船進入了河中。

就算是在船艙裡面,水船進入寒河之後,一種冰寒的刺骨也讓寧城不由自自的打了個哆嗦。

寧城的心裡同時狂跳一下,震驚無比。

白髮老嫗以為寧城是因為這冰寒刺骨造成的吃驚,有些不屑的說道,「這還才剛剛進入寒河,到了裡面比這冰寒了無數倍。」

只有寧城知道,他根本就不是因為這寒河的冰寒而震驚。剛才這老嫗取出靈石鑲嵌在凹槽上的時候,寧城清晰的看見這白髮老嫗的手腕後面潔白光滑,這絕對不是一個老太婆的手腕。就算是紀洛妃的手腕,也沒有如此光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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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水底大門

這個老嫗肯定有易容,寧城立即就得出了這個結論。一個老太婆不可能臉上有皺紋,手也是蒼老無比,卻有一個光潔如玉的手腕。

不過寧城很快就平靜了下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無論對方是一個老嫗,還是一個年輕女子,他都是弱勢的一方。

一旦將自己的擔心丟開,寧城的的思維就開闊起來。隨即他就發現除了越來越冰寒之外,水船法寶的速度竟然也越來越慢。

「前輩,這就是你說的速度很快?」寧城愣愣的問道,這種速度也能叫最快?

「沒錯,這就是速度很快。」老嫗簡單的回答了一句,連解釋也懶得解釋。

寧城無奈,只能運轉真元抵抗周圍的冰寒。他的神念只能通過水船的陣法,在水船周圍三五米的地方查看,一旦超出這個範圍,他的神識一出去,就會消失的無影無蹤。

寧城心裡暗自震撼,一旦水船破碎,在這種可怕的冰寒之下,他能堅持一時三刻嗎?

一個時辰過去後,除了越來越冰寒的寒意之外,寧城只能感覺到所在的水船是越來越往水底深入。

又是一個時辰過去後,寧城忽然聽到一聲清脆的『咔』響,他嚇了一跳,立即轉頭就要詢問老嫗是怎麼回事。沒想到這老嫗卻主動開口說道,「沒想到你區區凝真一層,真元如此渾厚,到這個地方還能承受的住。」

「前輩,你不要轉移我的注意力了,我們的水船是不是響了一聲?」寧城這個時候也顧不得尊老愛幼了,語氣中帶著一些責問。

這老嫗說過的,這個水船可以將他安全的帶到岸上,現在他還沒有到水底,這水船就已經開裂了。等會怎麼回去?

「沒錯,剛才水船確實是開裂了一道縫隙。我沒想到這四級的獨角火龍蛟這麼差勁,這還沒到地方,就已經開始有開裂了。」白髮老嫗語氣平靜,沒有半分詫異之處。

「可是……」

寧城剛剛說了兩個字,這白髮老嫗就繼續說道,「你也不用可是了,我們的水船馬上就要到了,死不了的。」

寧城只能閉嘴,就算是現在白髮老嫗放他走,他也走不掉。

「前輩,你能不能說說這寒河裡面到底有什麼東西?等會我也好幫忙啊。不然等會到了河底,我又要浪費時間。」寧城心想反正都要知道這個秘密了,老嫗要殺人滅口也由的她,還不如多知道一些。

白髮老嫗並沒有隱瞞,語氣緩和了一些說道,「在許多年前,寒河禁地依然還是叫著落雷炙河。有一天在奕星大陸上空落下了一道極為可怕的巨斧影子,這道巨斧劈在了奕星大陸的邊緣。形成了一道數萬里長的溝壑,或者是因為這巨斧來歷不凡,這道數萬里長的溝壑裡面瘋狂生長起來了各種各樣的珍稀靈草,以及各種各樣的天地寶物。」

「莫非前輩說的是怒斧谷?」當初寧城在飛船上就聽說過怒斧谷的事情,所以這老嫗一說出來,他就反應過來了。不過他不明白的是,這裡是寒河禁地,和怒斧谷有什麼關聯。

老嫗點頭道,「沒錯,就是怒斧谷,怒斧谷知道的人很多,卻沒有人知道當初那巨大斧影落下來的時候,還有另外一樣東西落下來。那樣東西卻不是落在了怒斧谷,而是落在了落雷炙河。」

「前輩要找的是另外一樣從虛空中落下來的東西?」寧城立即就明白過來。

「沒錯,我要找到就是另外一樣東西。其實當初知道落雷炙河落下東西的人也有幾個人,只是當初他們沒有找到後,就認為這是誤傳。因為虛空落下來的東西,讓原本溫度很高的落雷炙河溫度越來越低,結果能進入落雷炙河的人就更少了。我也是在一個偶然的機會中,得知了落雷炙河的事情。」白髮老嫗說到這裡的時候,語氣中還帶著一些自得,顯然是自得別人不知道的事情,她卻知道。

見寧城默然不語,老嫗主動說道,「那怒斧谷其實也有很多好東西,將來若是你能進入怒斧谷,對你絕對是終生受益。當然,前提條件是你能夠活著出來。」

「怒斧谷不是一個秘境嗎?我聽說開啟有時間限制的。」寧城趕緊問道。

白髮老嫗哼了一聲說道,「在無數年前,奕星大陸資源豐富,強者如雲。化鼎修士更是到處可見,那個時候怒斧谷根本就不是秘境。一些強者紛紛進入怒斧谷尋找機緣,因為怒斧谷中的好東西太多,結果造成了許多強者之間的殺戮。

隨著高手死的越來越多,最後所有的化鼎修士都坐了下來。互相商定以後怒斧谷不允許築元境以上修士進入,並且聯手將怒斧谷變成了一個秘境,只有憑藉特定的玉牌,才可以進入怒斧谷。到了後來,怒斧谷就固定形成了凝真或者是聚氣修士進去歷練的場所。」

寧城聽得有些味的時候,他再次聽見了『咔』的一聲響。寧城的臉色立即就難看起來,這水船質量看樣子不行。他已經在想著,等會水船炸裂,他是不是要第一時間進入玄黃珠。

自從那次身不由己的進入過一次玄黃珠後,他就從未嘗試過進入玄黃珠。就是寧城自己也不知道,他能不能進去。

「已經到了。」白髮老嫗的聲音及時打斷了胡思亂想的寧城。

不等寧城再說話,白髮老嫗已經打開水船的艙蓋,同時取出一把陣旗丟了出去。下一刻,老嫗一把抓住了寧城,帶著寧城從水船中出來。

寧城一出半月水船法寶,就感覺到一股冰寒徹骨的寒意入侵了過來,他的真元不但沒有半分作用,而且根本就無法運轉了,不單單如此,他的神念也無法動用。

完了,寧城剛剛升起這個念頭,白髮老嫗已經祭出了一面火紅色的圓罩。圓罩將她和寧城完全罩住,寧城被圓罩罩住後,渾身那種發冷的感覺瞬息消失不見。

寒意消失不見,寧城立即就看見了一個巨大的水色大門。這大門的顏色和寒河的水色一樣,如果不是老嫗說到了並且將他帶出來,他還真的不一定肯看清楚。

一種遠古滄桑的氣息立即被寧城感受到,寧城第一時間就知道這個大門後面肯定不尋常。那老嫗說的沒錯,這絕對是寶物中的寶物,可惜這寶物不是他的。就算是得到了,最後也是那老嫗拿走。

寧城下意識的要用神念掃一下,立即就感覺到紫府一疼,根本就無法掃出神念。他看了看旁邊的白髮老嫗,卻吃驚的發現白髮老嫗渾身顫抖,臉色愈發蒼白。可見白髮老嫗控制這個護罩也非常吃力。

「看見那大門上的東西了吧?」老嫗似乎完全沒有覺察到自己已經很吃力,她和寧城說話的語氣激動無比。

寧城聽的清楚她的聲音有些走樣和發顫,走樣的聲音和她平時那蒼老的聲音截然不同。

大門上只有六面不同顏色的陣旗,除此之外再無它物。

寧城正不解的時候,就聽見老嫗急切的說道,「我堅持不了多久,這是一個陣法列陣基礎,你趕緊計算一下多少列陣方法。」

寧城這才發現在六面不同顏色的陣旗下,還有一排小字,「朱雀幻陣基礎變幻,六枚不同幻陣陣旗,列成三旗兩排變幻,可進行幾次變幻。」

在幾的位置是一個空格,竟然是一個填空題。題目對寧城來說極為簡單,意思就是六個不同的陣旗,擺放出兩排,每排三個陣旗,一共有多少不同的擺放方法。

「前輩,這題目如此簡單,就是你現在不能用神識做,這麼多年了,你也做出來了吧?」寧城疑惑的看著白髮老嫗,他不相信這樣一個題目,白髮老嫗到現在都沒有做出來。

「白痴,這裡的題目每次都不同的,趕緊計算。」白髮老嫗極為不爽的叫道。

寧城無語的說道,「這麼簡單還要算個屁,七百二十種不同的擺放方法。」

「這麼簡單?」老嫗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寧城,寧城根本就沒有計算,一口答出來了,讓她有些懷疑。

寧城懶得理睬這個老嫗,信不信由你。

老嫗一看寧城的表情,知道別指望寧城再回答她。她忽然閃身衝出了火紅色的護罩,在那個空格下用力寫出了七百二十這個數字。

「吱呀呀」一聲輕響,那個水色的大門竟然緩緩的打開了。

「真的對?」老嫗立即驚喜不已的對寧城說道,「沒有我的控制,護罩堅持的時間有限,你自己想辦法回到水船裡面等我,我要進去……」

一句話還沒有說完,老嫗已經衝進了那個水色的大門中。隨即那水色的大門再次吱呀一聲緩緩的關了起來。

寧城目瞪口呆的盯著這水色的大門,完全忘記了鄙視老嫗不將他送到半月船法寶艙內了。在這大門打開的一刻,他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靈氣。

不,那絕對不是靈氣,確切的說那氣息比靈氣不知道要強大多少倍了。只是感受到這種氣息,他就感覺到自己的修為在蹭蹭的上漲。

這到底是什麼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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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rawler | 2017-9-27 04:17:28

第一百零二章 仙府

寧城第一個想法就是趕緊坐下來修煉,但他立即就想起了自己現在小命有些危險。這個地方如此冰寒,控制火紅護罩的老嫗又走了,就算是他再次回到半月船法寶上,也有些艱難。

火紅護罩上面的紅色已經在消退,顯然是因為失去了老嫗繼續的控制,這個護罩堅持不了多久了。

寧城回頭看了看半月船,他算計了一下距離。在火紅護罩完全失去作用之前,他應該是勉強可以回到半月船上的。可見那個老嫗也計算好了,倒也不算是故意害他。

不過寧城心裡卻是大罵,這個老太婆完全只記得她自己得寶,根本就不顧他的安穩,典型的一個過河拆橋之人。

就在寧城想要加快速度控制護罩進入半月船法寶之內時,他忽然感覺到了一種強烈的呼喚。寧城立即就注意到了在這已經關閉的水色大門邊,突兀的多出來了一點東西。顏色暗紫,而且只有黃豆大小。

寧城肯定之前他沒有看見這東西,也就是說這東西是這寒河底大門打開後才出現的,那老嫗急著進入大門裡面,沒有注意到這個東西。

是回半月船法寶,還是將這黃豆大小的東西拿走?他身上的護罩只能提供做出其中一個選擇。而且就算是拿到了那附在水色大門邊的東西,護罩也不能支撐他再回到半月船。

寧城猶豫了片刻之後,決定將這東西拿走。一個剛才呼喚他的就是這黃豆大小的東西,還有一個就是寧城感覺這個地方的東西都不簡單,能拿走一樣是一樣。

等拿到這東西后,一旦護罩失去了作用,他就想辦法看看能不能進入玄黃珠。

修煉靠的就是機緣,可能有機緣在眼前,如果不去拿的話,這心裡也憋屈的太難受了。更何況,寧城知道等會那個老嫗出來,絕對不會給一口湯給他喝的。

一旦做出決定,寧城就不再猶豫,立即就向這暗紫色的東西走過去。當寧城在這裡面行走的時候,他才明白了老太婆說半月船速度很快是什麼意思。

在這河底每行走一步都艱難無比,寧城幾乎運轉了全身的真元帶著護罩向前移動,僅僅只有一兩米的距離,寧城走了數十個呼吸時間。這還是水色大門前有陣法限制,阻止了水的流動,否則他行走會更加艱難。

護罩眼看著就要碎裂,寧城已經顧不得別的,抬手就抓住了那點暗紫色的東西。

一種可怕的炙熱從寧城的手心傳遍了全身。

「咔嚓」護罩碎裂,寧城根本就來不及進入玄黃珠,而此時他也根本就不需要進入玄黃珠。手心那可怕的溫度,早已將他周圍的冰寒驅散。

寧城甚至能感覺到,只要他手中這枚黃豆大小的東西一爆發,他整個身體都會被化成虛無。

一種討好意味的信息從這黃豆大小的東西中傳給了寧城,讓寧城感覺到這東西雖然厲害,卻並沒有傷害他的意思,這讓寧城稍微定心了一些。

下一刻寧城就收到了認主的信息,他手中這點不起眼的東西,竟然是有靈性的,而且還要主動認他為主。

寧城毫不猶豫的印入了自己的烙印,寧城的烙印剛剛印上去,這東西忽然就從他手心消失不見,甚至不等寧城去煉化。或者說寧城根本就沒有能力去煉化。

寧城很快就發現這東西躲在了什麼地方,這東西正呆在了玄黃珠的旁邊,安穩的留在了他的紫府當中。3

原來是看中玄黃珠,這才認我為主。儘管不是因為自己本身的王八之氣,但是玄黃珠不一樣是他的。

寧城從剛才認主的信息中得知了這個黃豆大小的東西有一個極響亮的名字,叫星河,至於來歷,做什麼用的,他完全不知道。星河只是呆在玄黃珠旁邊動也不動,似乎在等著寧城煉化。

不對啊,寧城發現此時他既沒有護罩,也沒有回到半月船上,周圍的冰寒他已經可以忍受了。不但可以忍受,他還能清晰的感覺到周圍的冰寒漸漸的減弱,也就是說河底的溫度開始上升。

寧城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但是他肯定這東西應該和星河有關係。星河在這寒河之底,溫度不但不冰寒,反而如此之高本來就有些奇怪。現在星河被他拿走,這河底的溫度立即上升。寧城心裡已經有些明白,這條河的熱量很有可能全部被星河吸收走了。正因為這條河的熱量全部被星河吸收走,這條河才變得如此冰寒。而由於不斷吸收熱量的星河存在,這條河根本就無法結冰。

如此恐怖的一個東西竟然留在他的紫府當中,好在認主了,如果不認主的話,下一刻是不是也將他身上的熱量全部吸收走?寧城是第一次知道還有純粹吸收熱量的東西。

他決定空下來後,第一時間就要將這個已經認主的星河完全煉化,絕對不允許半分差錯存在。

此時河底的冰寒已經消失,寧城不願意浪費半點時間,立即就坐在了這個大門邊開始修煉。

這裡的靈氣如此濃郁,不修煉才是傻瓜。寧城坐下來修煉後,才知道自己依然小看了這裡的靈氣。他從未嘗試過修煉速度如此之快的,從凝真一層到凝真一層圓滿,才經歷了幾個時辰。隨即他沒有半分滯遁的衝到了凝真二層,修為依然在他不斷的修煉當中上升。

兩天後,寧城竟然修煉到了凝真二層的後期。寧城心裡狂喜,他打算在這裡一鼓作氣,衝到凝真三層。可惜的是,他在衝擊凝真三層的時候,那種讓他感受到極為濃郁的靈氣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就被吸收完了?」寧城有些失望的說了一句,如果這種靈氣非常多的話,他的修煉速度還有誰能比得上?這還是大門開了一下帶出來的,一旦進入這個大門裡面修煉,他的修煉速度是多強大,寧城簡直不敢想像。可惜的是,這個大門已經關閉,裡面的東西肯定都是那白髮老嫗的了。

感受到自己的真元比之前強悍了數倍,寧城的那種失望又化成了高興。

算一下他在外面修煉都將近三天時間了,那個老嫗進入大門後還沒有出來。看樣子老嫗說兩三天帶他回到莫澤城,又是騙他的。寧城沒有辦法,只能開始煉化紫府當中的星河。

星河已經認主,在寧城開始煉化的時候,竟然極為配合,只是半天時間,寧城就完全煉化了星河。

直到此時寧城才知道星河到底是什麼東西,這是一枚火種。只有吸收了大量的火焰,或者是大量的熱量,這火種才可以破殼而出,形成火焰。之前星河就是因為感受到了玄黃珠,這才主動要認寧城為主的。

星河煉化了,又沒有了那種可以吸收的靈氣,寧城用手推了一下大門,大門紋絲不動,極為牢固。

寧城又在這大門周圍看了看,忽然四個極小的字跡被他看到,灼和仙府。

這竟然是一個仙府?寧城心裡震駭無比,他相信任何人都不可能想到在落雷炙河下面有一個仙府。奕星大陸沒有關於仙界的傳說,可是他在地球聽說過仙界。當然那是華夏遠古的傳聞,沒想到現在他還真的看見了仙府。寧城不是很確定這個仙府,是不是他想像中的仙府,但他知道這大門裡面肯定不一般。

寧城現在完全明白了那老嫗為什麼要進入這個大門了,她是想煉化這個仙府。好傢伙,這仙府要被她煉化了,這要有多少東西被她得到?

寧城剛剛想到這裡,一種極度的危險傳來,寧城想都沒想迅速後退。隨即他就看見了這仙府原本關閉的大門突然打開,之前進入仙府的老嫗有如一枚砲彈一般被轟了出來。原本在仙府大門前被陣法禁錮住的河水也立即流動起來,寧城覺察到自己被這流動的河水帶動,趕緊運轉真元強行後撤。

老嫗被轟出來,顯然是煉化沒有成功。老嫗修為如此強大都沒有煉化成功,寧城想都沒想,這時只知道往河面沖。好在此時河水的溫度再也不是那種冰寒,否則他必死無疑。

「轟……」

一聲巨大的響聲,從寧城身邊衝了過去。寧城的被這種巨大的水流帶動,隨即以最快的速度被帶的飛出了河面。

他在飛出河面的同時,看見了一道黑影從河面衝入虛空,瞬息消失不見。

寧城被這種強大的衝擊力沖的噴出了數口鮮血,在他出現在河面後,第一時間就衝到了岸邊。

躺在岸邊,寧城喘了一口氣。半晌後,他才看見極遠的地方冒出了那白髮老嫗的身影。

白髮老嫗此時嘴角溢血,渾身的衣服破碎不堪,寧城清晰的看見她露出來的肌膚潔白無比。

這老嫗第一時間打了個隱匿禁制,等她再從禁制中出來時,又恢復了蒼老無比的樣子。

不過這次她的眼裡卻帶著一絲真正的失落和疲憊。

看見這白髮老嫗來到自己面前,寧城艱難的爬了起來,咳嗽了幾聲說道,「前輩,那從河底沖走的是什麼東西?我差點死在這東西的上面,實在是太可怕了。」

老嫗嘆了口氣,「你知道了也沒有用處,我都無法煉化。唉,也算是連累你了,我送你回莫澤城吧。」

說完後,白髮老嫗似乎不願意再多說一個字,祭出了飛行法寶,帶著寧城以最快的速度返回到了莫澤城的外圍,這才將寧城放了下來說道,「這次算我欠你一個人情,我需要覓地閉關,後會有期。」

老嫗和寧城隨便打了個招呼後,再次控制飛行法寶,轉瞬消失的無影無蹤。

寧城看著白髮老嫗消失的方向,心裡也嘆了口氣,這得寶也是要有機緣的,好在他的機緣還不錯,先得到了一個火種。白髮老嫗看起來很疲憊和失落,寧城卻不相信她在仙府中幾天什麼都沒有得到。或者她比較貪心,雖然得到了很多東西,卻依然不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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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母女相逢

紀洛妃沒想到她只用了三天時間不到就衝破了聚氣五層,晉級到了聚氣六層。晉級到了聚氣六層後,紀洛妃甚至連穩固都來不及,就急匆匆的出來要將這個好消息告訴寧城。她知道寧城最在意的就是她的修為,只要她修為上去了,寧城是最高興的事情。

讓紀洛妃疑惑的是,寧城竟然不在,而且連一封信都沒有留下來。

紀洛妃走出房間,她打算去問問息棧的人,寧城什麼時候出去的。紀洛妃走到息棧出口處,此時正有一名中年美婦在詢問息棧夥計有沒有空的客房。

紀洛妃感覺這個中年美婦有些親切,她下意識的多看了幾眼。此時那名中年美婦似乎覺察到了紀洛妃在看她,她回過頭來,正好看見了紀洛妃。她盯著紀洛妃看了好久,就在紀洛妃皺眉的時候,這中年美婦忽然顫聲叫道,「洛妃。」

叫完這句話後,中年美婦眼圈變得有些紅腫,神情身為激動。

「你是誰?」紀洛妃盯著眼前的這個中年美婦,她感覺自己和這個中年美婦之間有什麼聯繫,那一種若隱若無的感覺,讓她覺得有些怪異。

「洛妃,你的臉怎麼了?」中年美婦發現紀洛妃的臉被破相後,立即就緊張的問道。這中年美婦正是熊琪華,她想不到女兒的臉竟然被毀容了。當她看見女兒被毀容的臉,忽然感覺到一陣陣的暈眩。

她對不起自己的女兒,正因為她沒有照顧好女兒,才讓女兒被毀容了。

紀洛妃那種熟悉怪異的感覺越加強烈,她再次問道,「請問你到底是誰?」

「洛妃,娘對不起你,讓你受苦了……」熊琪華看著對面也不認識自己的女兒,再想到自己女兒已經被毀容,悲由心生,再也忍不住抽泣起來。也不用裝著無意中來到這家息棧,熊琪華已經完全陷入了自責。

紀洛妃如被雷擊,怔怔的盯著眼前這個悲傷不已的中年美婦,好一會才呆呆的問道,「你是我娘?」

隨即紀洛妃就知道對方就是她娘,這是一種天性的聯繫,在她心底升起,讓她無法懷疑。

「娘……」紀洛妃忽然忍不住自己的眼淚,這麼多年了,她一個人過。在寧城改變之前,她在寧家從來都是一個被遺棄的角落。曾經無數次,她都在睡夢中想起了自己回到了娘親的身邊。曾經無數次堅持不下去的時候,她都在想著或者只要活下去,終究有一天,她可以找到自己的娘親。

如今娘親竟然出現在了她的面前,甚至讓她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一聲娘,讓母女兩人再也沒有了初見的隔閡,兩人抱頭痛哭。

良久之後,紀洛妃才想起來這還是在外面,她趕緊帶著娘親進入了自己的房間。

熊琪華此時也已經平靜了一些,她再次問道,「洛妃,你的臉怎麼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問完了她又不等紀洛妃回答,就喃喃說道,「娘對不起你,你還抱在手上的時候,娘就狠心離開了你……」

看見娘親不停的自責,不停的喃喃自語。紀洛妃心裡難受無比,她抓住了娘親的手哽咽的說道,「娘,這不是你的錯,在大安森林失散了,我們能再次重逢,我已經很是開心了。娘,我爹和你一起來了嗎?」

問完後,紀洛妃感覺到不對,她娘來了,爹沒有來,說明她爹已經出事情了,想到這裡,她臉色立即變得有些蒼白的站起來,「娘,我爹呢?我爹是不是沒有從大安森林出來?」

熊琪華也站了起來,拉著紀洛妃的手說道,「洛妃,事事不如意,總有許多。你爹雖然走了,可是我們母女能再相見,他九泉之下也該安息了。」

紀洛妃頹然跪倒淚如雨下,爹從未見過就已經死了。為人子女,還有什麼比這更傷心的。

熊琪華扶起女兒,心裡糾結無比,當她真的看見自己的女兒時,她忽然不想騙女兒。女兒如此對她,說明寧城並沒有將她和祝鴻文之間的事情說出去。

她還要不要繼續用假話騙自己的女兒?

可是每當她想要說真話的時候,祝鴻文那音容笑貌就出現在她的眼前。她知道只要她對女兒說了真話,那她將再也無法和女兒一起。她下意識的撫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這是她和她心愛的人之間的結晶。

如果女兒不允許她繼續和鴻文一起,那她第二個小孩出來,是不是又要面臨著沒有父親?

只有鴻文的辦法,才可以讓女兒接受她,接受鴻文成為她的繼父。

不但她的孩子離不開鴻文,就是她也離不開鴻文。這個世界,只有鴻文一個人愛她。從她見到鴻文的第一天起,這份愛就從來沒有改變過。哪怕她被迫嫁入了紀家,哪怕留在大安森林十多年,鴻文都陪在她的身邊,幾乎從未離開過她的視線範圍。

「娘,你不要傷心了,等將來我們去一趟大安森林,去祭拜一下我爹。」紀洛妃傷心之中,依然覺察到了娘的不對勁。

熊琪華回過神來,揉了揉紅腫的眼睛,泣聲說道,「我被困在大安森林十多年,雖然心裡時時刻刻都在想著離開大安森林,可是我根本就無法走出大安森林。我只能留在大安森林一處安全的地方,這一困就是十幾年……」

「娘……」紀洛妃一想到自己娘親被困在大安森林這種可怕的地方十幾年,心裡就一陣陣難過。

大安森林她聽寧城說過,裡面危險重重。不過好在每一個妖獸都有自己的地盤,如果能找到一塊安全的地盤,也可以勉強生存下去。可見她娘親也是這樣做的,但是這其中的艱辛不用想就可以知道。

紀洛妃心裡難過,趕緊要過來扶住熊琪華。

熊琪華這次卻是有意識的撫摸了一下已經微微隆起的肚子,這次紀洛妃看清楚了。她立即吃驚的問道,「娘,你的……」

她沒有敢問出來,可是她的腦海中卻是一片空白。小腹微微隆起,這顯然是懷孕的症狀,她爹都不在了,娘親怎麼可能懷孕?

熊琪華聽了紀洛妃的話,臉色變得蒼白無比,抬手抓起一把匕首,就要對著自己的脖子刺了過去。

紀洛妃驚慌之下,驚駭的叫道,「娘,你……」

根本就來不及多想,就用力的抓住了熊琪華的手,竟然阻止了軟弱無力熊琪華。

熊琪華的匕首『叮噹』一下,落在了地上。人也頹廢無比的坐了下來,口中喃喃說道,「洛妃,我對不起你爹,也對不起你,我連自殺的勇氣都沒有,我……」

「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會這樣……」紀洛妃喃喃自語,完全不知道她和娘親見面,為什麼還有這種事情。

熊琪華似乎在解釋給紀洛妃聽,也似乎在自言自語,「那天我離開自己的住處稍遠,沒想到卻碰見了一頭即將三級的妖獸。我被妖獸偷襲,受了重傷,就在我拚命逃跑的時候,卻有一個人突然救了我。我也沒有想到在大安森林還有人來,心裡也是高興無比。只要有人,就說明我很有可能將離開大安森林。我因為已經受傷,再加上妖獸噴出的毒氣,我暈了過去。」

紀洛妃早就忘記了娘親懷孕的事情,緊張的問道,「後來呢?」

「後來那人找到了我的住處,將我送了回去,然後幫我療傷。」熊琪華語氣淒切的說道。

紀洛妃沒有聽出娘親語氣不對,依然感激的說道,「那真是謝謝那個人了,幸虧遇見了他。」

熊琪華語氣悲傷的說道,「如果再來一次,我寧可自己單獨面對那個妖獸,而不被他救。那人雖然救了我,可也被妖獸噴出來的毒霧影響到了,那妖獸毒霧帶有淫毒。他在為我療傷的時候,終於無法把持住,強行對我,對我……」

紀洛妃終於明白了是怎麼回事,一個恩人救了她的娘親,結果恩人也被妖獸的淫.毒影響到,強行和娘親發生了夫妻之事。她應該是恨對方,還是應該感謝對方?

熊琪華看著女兒呆呆的表情,知道她男人的話說對了。

祝鴻文認為寧小城和洛妃這麼長時間住在一起,洛妃還是處子之身,說明寧小城在男女之事上還算是檢點,或者是善於隱蔽性的欺騙。用強行發生關係,必須要有一定的原因才行。

「我醒來之後,拚命反抗,可是木已成舟,再反抗也無法改變事實。而這個時候,在大安森林苦苦尋找我的祝管家終於因為我的聲音找到了我。那人重傷後,雖然不敵祝管家,卻逃掉了。可憐我的身子被那人強佔了,還被一個管家看的清清楚楚,我……」

熊琪華似乎再也忍不住內心的悲傷,哭出聲來。

紀洛妃一樣哭著抱著娘親,心裡也為娘親悲傷的命運感到傷心。兩人再次痛哭了許久之後,紀洛妃才抽泣著問道,「娘,那人是誰你知道嗎?」

熊琪華擦了擦紅腫的眼睛,泣聲說道,「他好像說叫寧小城……」

「什麼?」紀洛妃聽到寧小城這個名字,胸口一甜,張嘴就是一口血箭噴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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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一定要相信

紀洛妃本來就在為娘的事情心神焦脆,內心翻滾,此時突然聽說這個人是她心裡一直最親的親人寧城,她等於被突然偷襲,那種焦悴無比的心神終於到了一個臨界點,讓她完全無法接受。

看見女兒吐血,熊琪華大驚,此時她已經後悔說這些話了。她和祝鴻文什麼都算到了,就是沒有算到洛妃聽到這個消息的反應。在他們看來,洛妃聽到這個消息,除了憤怒還是憤怒,從此後對寧城再也沒有半分期待。

可是熊琪華沒有算到女兒聽到這個消息後,立即就是一口血箭,甚至氣息都變得凌亂起來。

「洛妃,你怎麼了……」熊琪華趕緊扶住了似乎要摔倒的女兒,語氣慌亂無比。

紀洛妃沒有回答娘親的話,她呆滯了良久之後,才喃喃的說道,「我不相信,寧城絕對不是這樣的人……」

「不相信沒有關係,你可千萬不要傷了自己的根基啊。」熊琪華是真的嚇住了,萬一女兒的修煉根基傷了,那可怎麼辦?

「娘,你知道我認識寧城?」紀洛妃忽然感覺到了不對。

熊琪華立即就知道自己擔心女兒,說話無意間有了極大的破綻,隨即愣神的問道,「寧城是誰?」

「寧城就是寧小城,他剛剛經過大安森林,是我,是我……」紀洛妃終於無法將寧城和她的關係說出來。

熊琪華心裡愧疚,她低下了頭,沉默不語,她不知道應該怎麼向洛妃解釋。其實在她內心深處,那個寧小城還是不錯的,完全可以配得上自己的女兒。可是開弓沒有回頭箭,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再來反口,那她和自己女兒之間的痕跡再難以彌補。

她捨不得自己的女兒,也捨不得自己的男人。她甚至冒出來了這樣一個念頭,能不能向洛妃挑明,說出祝鴻文的事情。不過隨即這個念頭就被她拋棄,如果她真的敢這樣說了,她再也無法和女兒相認。

只有她剛才說的話,女兒才可能會主動要求那個祝鴻文來當沒有出生孩子名義上的父親。

紀洛妃已經慢慢的平靜下來,再傷心的事情,也有平息下來的時候。娘親低頭沉默,她以為娘親一個是為了對不起父親,還有一個是為了對不起自己。寧城和她認識,娘親應該聽出來了。

「娘,我們走吧。」紀洛妃強制壓抑住內心深處的痛楚,語氣平靜的扶住了熊琪華說道。

「走?我們去哪裡?我這樣可以去哪裡?」熊琪華心裡愈發感覺到愧疚,她感覺自己做錯了,她或者做了一件永遠也對不起自己女兒的事情。

看見了娘親眼裡徬徨不已的目光,紀洛妃心裡傷楚不已,她相信娘親絕對不會騙她。可是她內心深處無法對寧城產生半分恨意,那種感覺她無法說的清楚。寧城只是在淫毒之下做了那種事,更何況他對娘親還有救命之恩。

紀洛妃沒有聽出來熊琪華的言外之意,並沒有主動要求那個鴻文管家裝個樣子陪伴熊琪華,只是對熊琪華說道,「娘,我們找個遙遠的城市隱居起來,然後,然後……」

紀洛妃實在是沒有勇氣讓熊琪華生下自己的弟弟或者是妹妹。

熊琪華心裡暗自嘆息一聲,女兒沒有經歷人事,有些事情還無法明白。只能等慢慢引導她提起來自己孩子養父的事情,好在女兒總算是同意和她一起離開這裡。最好永遠也不要見到那個叫寧城的傢伙。

「洛妃,我找到你了,心裡已經完成了一個心願。我只想將孩子打掉,和你一起去隱居起來。」熊琪華嘆息了一口氣說道。

「不要……」紀洛妃第一反應竟然是強烈反對。

熊琪華喃喃說道,「可是我們母女兩人,這樣就算是到任何地方,也會被人嘲笑……」

「娘,我們過自己的,何必怕別人嘲笑?我……」紀洛妃說完這句話後,忽然感覺到了一種強烈的不安。她有一種感覺,只要一離開寧城,她和寧城之間再無緣分。可是她內心深處拒絕去懷疑自己的親娘,同時她又拒絕自己去懷疑寧城。

熊琪華期待的話並沒有被紀洛妃說出來,相反她感覺到了女兒的不安和不想離開。

……

寧城疲憊不堪的進了莫澤城後,第一時間就來到了所住的息棧。這幾天時間他的收穫不小,不但得到了好東西,修為還晉級到了凝真二層的圓滿,他要利用餘下來的幾天,將自己的修為穩固一下。

當寧城打開房間禁制,進入裡面的時候,卻發現紀洛妃也離開了。

寧城第一反應就是紀洛妃去尋找他了,他幾乎是幾步就來到了紀洛妃的閉關的隔間。隨即他就看見了一份合起來的婚書。

根本就不用拿起來看,寧城也知道這份婚書是他和紀洛妃兩個人的,顯然當初他的那一份也是由紀洛妃保存的。之前他一直還以為自己的婚書已經被付之一炬了,卻沒想到一直在紀洛妃的身上。

寧城拿起這合起來的婚書,忽然感覺有些苦澀。為什麼和他一起的女孩都是用這種莫名其妙的方式告別?紀洛妃留下婚書,顯然是表明和他再無瓜葛。

寧城抓住手中的婚書,心裡升起一種難以言表的落寞。從內心深處,他還是很在意紀洛妃的。

無論此生能不能回到地球,紀洛妃都是他生命中重要的人之一。

寧城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個玉盒,再從玉盒中取出一枚暗黃色的石頭,他將石頭拿在手中怔怔發愣。這枚聚氣石是他來到奕星大陸後,得到的第一枚聚氣石。這是紀洛妃冒著生命代價,從鬥鍋場爭奪回來的。紀洛妃自己沒有捨得用,目的就是為了讓他修為速度加快一些。

這枚聚氣石他一直沒有用掉,一直保留在身邊,今天紀洛妃將兩半完整的婚書放在他這裡,寧城心裡升起一種傷感,再次取出了紀洛妃留給他的這枚聚氣石,默然無語。

在經歷了田慕琬的事情後,寧城從未想過男女之間的事情,也不願意去想。如果不是和紀洛妃機緣巧合是未婚夫妻,他一樣的不會和紀洛妃如此接觸。

如今紀洛妃以和田慕琬一樣的告別方式告別,沒有理由,沒有解釋,也沒有半分遲疑。

握住手中暗黃色的聚氣石,寧城心裡浮現的場景不是紀洛妃給她聚氣石,也不是紀洛妃在沙漠中那個乾癟手掌中救下他的場景,而是紀洛妃將他背起來,慢慢回家的場景。

那一刻他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寧靜,甚至都沒有突兀的來到一個陌生世界的震驚。

那正是田慕琬無情的離他而去,他獨自走上高架,被黃色光柱砸中的時候。在他最落寞,最無助的時候,是紀洛妃將他背起來,然後帶回了那個黑色的石屋。

房間門口的禁制忽然再次打開,寧城從無盡的沉思中遽然驚醒,他剛剛抬頭,就看見一道熟悉的身影衝了過來,撲進了他的懷裡。

「洛妃……」寧城趕緊摟住了懷裡的紀洛妃,心裡竟然多出了一種難以言喻的喜悅。曾經就是他自己也以為和紀洛妃只是朋友關係,可是當紀洛妃留下婚書走了之後,他才知道他心裡已然有了紀洛妃的影子。失去後,才知道寶貴。

「寧城……」紀洛妃嗚咽出聲,這個時候早已將寧城和她娘親之間的事情忘記的乾乾淨淨。

她跟隨娘親走出莫澤城後,遇見了那個管家祝鴻文,她心裡那種不安的感覺愈加強烈。在她內心深處,有一種強烈的渴望,就算是要走,她也要見一見寧城,將這個事情問清楚。沒有親耳聽到寧城的話,她心裡無法安下來。

她從沙漠中和寧城出來後,就發過誓,一定要相信寧城。

曾經,她已經將寧城當成她唯一的親人,就算是姑姑紀瑤荷也無法和寧城相比。可是她的母親卻給她帶來了讓她難以接受的事實,讓她再也無法和寧城在一起。

在她走出莫澤城後,那種要見到寧城的感覺愈加強烈。她內心深處忽然偏向了寧城,她不想離開莫澤城,或者說,她不想離開寧城更遠的距離。

姑姑也是她的親人,當初姑姑將她帶走後,讓她差點再也無法見到寧城。娘親比姑姑更親,可是在她見到娘親後,內心深處總有一種感覺,寧城才是她最近的親人。

……

「娘,我一定要再去見一見寧城,我不能沒有他。」走出莫澤城後,紀洛妃終於壓抑不住自己內心的渴望和徬徨,她必須要再看見寧城。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她竟然無法忍受沒有寧城的日子。

看著女兒只是說了一句後,就再次返回了莫澤城,熊琪華揉了揉眼睛,心裡暗自嘆了口氣。她知道,自己已經失去了這個女兒。

「我去將她勸回來?」祝鴻文看著紀洛妃轉身而去的背影。

熊琪華搖了搖頭,「不用了,我感覺洛妃的選擇是對的,我們走吧。我不配做她的娘親,我……」

熊琪華默默的轉過身,背對著莫澤城緩緩遠去,身軀蕭索落寞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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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第一次

紀洛妃想過許多種平靜詢問寧城為什麼要那樣的開頭,但當她看見寧城的時候,這些開頭一個都記不住。而她看見寧城一手拿著婚書,一手拿著聚氣石神情落寞的發怔時,她心裡完全忘記了自己回來是要詢問寧城的,或者說自己回來是為了見寧城一面的。

「發生什麼事情了?你要將婚書給我,再獨自離開?」寧城撫摸了一下紀洛妃的頭髮,心裡很是憐惜。

如果說他剛剛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還知道他和紀洛妃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主動願意解除婚事。但是現在,他的修為已經遠高於紀洛妃了。而且也和紀洛妃有了感情,他是一個很珍惜患難情感的人。正因為如此,他才不明白紀洛妃為何不告而別。同樣,他對紀洛妃能夠再回來,心裡舒暢了許多。

紀洛妃感受到了寧城寬厚溫暖的懷抱,忽然伸手撫摸著寧城手中的聚氣石,輕聲說道,「你還留著這個?」

「是的,我還留著。」寧城感覺到了紀洛妃凌亂無比的心情平靜了下來,他知道在紀洛妃的身上肯定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紀洛妃不知道應該怎麼提起這件事,她本來打算詢問寧城,甚至告訴寧城,他已經有了孩子的事實,然後安靜的離開。可是,她發現自己見到寧城後,再也離不開。

既然離不開,這件事她就不敢說。她相信娘親不會騙她,可是她完全無法接受這個即成的事實。就算是想一想,也覺得可怕無比。

再次覺察到了紀洛妃的惶恐不安,寧城忽然拍了拍紀洛妃的後背問道,「是不是有人來找過你了?」

「你怎麼知道?」紀洛妃的反問暴露了寧城詢問的是事實。

寧城微微一哂,「來找你的是你姑姑?她要求你一定要答應水家?」

紀洛妃搖了搖頭,「不是,我寧可相信你,也不會去相信姑姑。在我心裡,你比姑姑更讓我依賴。」

「跟著我就行……」紀洛妃心裡的依賴,或者是寧城的這句話就已經種下來了。

寧城的心思比紀洛妃慎密多了,紀洛妃一說她更相信自己,寧城就知道來找紀洛妃的必定是熊琪華。

只有紀洛妃的母親才比她姑姑更親,也只有她的母親才能讓紀洛妃離開自己。而他恰恰見過紀洛妃的母親,並且有一段不愉快的經歷。

「你娘來找過你?」寧城立即問道。

紀洛妃渾身一抖,連忙推開了寧城,臉色有些蒼白的點頭道,「是的,我娘來找過我了,她說在大安森林見過你……」

「沒錯,我確實是在大安森林見過你娘,而且我還……」寧城本來想要將祝鴻文和熊琪華的事情告訴紀洛妃,不過一想到這件事對紀洛妃的打擊肯定不小,所以話到嘴邊卻沒有說出來。

「寧城,你對我娘……你知道是她嗎?」紀洛妃臉色蒼白的問完,暗自顫抖的看著寧城。她多麼期盼寧城說這是假的,他根本就沒有對娘動手。她又從內心深處不自覺的相信,娘親是不會騙她的。

寧城不知道熊琪華對紀洛妃說過什麼,他嘆了口氣說道,「洛妃,我剛看見你娘的時候,我就知道她是你娘熊琪華了。」

紀洛妃淚如雨下,既然知道是我的娘親了,你為什麼還下的去手?可是她無法責問寧城,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現在應該怎麼辦。

娘親在紀洛妃的記憶中很深刻,但是情感中卻很淡漠。此時紀洛妃甚至很想對寧城說,你帶我去一個沒有人的地方生活吧,以後再也不出來。可是倫常之間讓她無法說出這句話,她忽然感覺到自己完全多餘了。

寧城看著淚如雨下的紀洛妃,也不知道應該如何去安慰,只好說道,「其實我在知道熊琪華是你娘的時候,我看在你的面子上,就沒有對她動過手。如果你娘說我傷了她,我也無可奈何。我之所以沒有將遇見你娘的事情告訴你,並不是因為愧疚,更不會是因為傷害了她。」

寧城猜測熊琪華可能在紀洛妃面前添油加醋,說自己重傷了她,然後讓自己離開紀洛妃。就算是寧城再想也想不到,祝鴻文的計策比他想的還要過分無數倍。如果不是紀洛妃對寧城實在是難以割捨,祝鴻文的計策已經成功了。

「你說你沒有動過我娘?那你救了我娘後,沒有中毒,那個孩子也不是你的?」紀洛妃的語氣顫抖不已,一連將幾個問題都拋了出來。甚至在寧城沒有回答之前,她就以為寧城沒有騙她。

「等等……」寧城連忙止住了紀洛妃的問題,「我什麼時候救過你娘?我只是在大安森林路過你娘居住的地方而已。我更沒有中毒,連沙毒尖牙獸的毒氣我都不怕,一般的毒我怎麼可能中?還有孩子什麼的?到底怎麼回事?」

問完這些,寧城已經猜測出來了,說不定熊琪華有了孩子,在紀洛妃面前說孩子是自己的。如果真的是這樣,這個女人還真的不配做一個母親。

紀洛妃不是傻瓜,寧城的話說出來,她立即就知道娘親很有可能對她說謊了。聯想到娘親說話的不自然,還有如此巧合的找到了自己所在的息棧。甚至母親又和祝鴻文在一起,似乎對自己的父親逝去並不是很傷心,她完全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對不起,我差點就離開你了。」紀洛妃心情難以遏制,再次撲到了寧城的懷裡。對她來說,她寧可寧城說的是真話,娘親騙了她。

「你是不是在大安森林看見我娘的時候,還看見了那個祝鴻文?」紀洛妃一想到這些事情,心裡就再次猶如尖刀劃動一般。

如今明白了事情的真相後,她才知道當初娘親對她說的話有多少是前後矛盾的。

寧城拍了拍紀洛洛妃,他知道紀洛妃已經明白了是怎麼回事。既然紀洛妃明白,那這種事情沒有必要繼續說下去了,「洛妃,在我的老家有一句古訓,子不言父過,這件事就此不說了吧。我也不去解釋這件事的詳細經過了,記住相信我的話,我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你和你父母的事情。」

「我相信你。」紀洛妃完全平靜了下來,除了寧城,她的姑姑要將她嫁入水家,她剛剛見面的娘親竟然為了一個外人去騙她。此時在她心裡,只有寧城才是值得相信的。好在,在她內心深處,依然相信寧城,否則她不會再回來一趟。

「你老家?」紀洛妃沒有了其餘事情的侵擾,思路立即就清晰起來。

寧城知道自己說漏嘴了,他有些尷尬的撓了撓自己的頭髮說道,「這件事說來話長,以後再慢慢和你解釋。」

「嗯,寧城,將來你的修為高了,可以帶我去大安森林祭拜一下我的父親,然後我們,我們……」紀洛妃忽然想到自己的容貌,終於無法將成婚的事情說出口。

寧城知道紀洛妃的意思,他想要等自己的修為高了,看看能不能回到地球。如果他結婚的時候,能讓妹妹參加,那該是多好啊。而且,他還有一個心思,那就是一定要將紀洛妃的容貌恢復過來。

感覺到懷裡的紀洛妃越來越軟,寧城終於忍不住底下頭在紀洛妃的唇邊吻了一下。在接觸到寧城嘴唇的瞬間,紀洛妃就感覺到自己的大腦一片空白。她下意識的摟緊了寧城,笨拙的回吻。

這對他們來說,都是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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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提前開啟

經過這次事件,寧城和紀洛妃之間反而捅破了那張窗戶紙。

如果說原來寧城只是對紀洛妃有些心動,紀洛妃這次毫不猶豫的返回,讓寧城徹底的烙下了紀洛妃的影子。經歷過田慕琬的事情後,這是寧城第一次真正的讓另外一個女孩走進自己的心裡。

心情愉悅之下,寧城竟然在從凝真二層圓滿突破到了凝真三層。他剛剛穩固了一下修為,還沒有來得及和紀洛妃慶祝一下,神風五星學院的柳閒就找了過來。

這個時候距離複賽的十天時間才過了七天。

「柳執事,複賽不是還有幾天時間嗎?」寧城打開禁制發現是柳閒親自過來,立即有些疑惑的問道。

柳閒有些焦急的說道,「寧小城,這次事情出了一些變故,本來兩年後才開啟的怒斧谷,幾天前不知道怎麼回事,外面的幻陣煙霧突然散去。怒斧谷外面的煙霧散去,那就代表著最多只有一個月的時間,怒斧谷就要開谷了。」

寧城皺了一下眉頭,他還打算利用兩年後大比得到一個名次進入怒斧谷的,現在看來沒有希望了。他一個無名小卒,絕對的得不到去怒斧谷的名額。不過怒斧谷提前開啟,柳閒來找他幹什麼?

寧城立即就想起了幾天前他和那老嫗在寒河禁地干的事情,該不會是那個仙府被白髮老嫗動了,所以怒斧谷才提前開啟了吧?按照那個老嫗的說法,寒河禁地裡面的仙府可是和怒斧谷一起出現的。

「柳執事,怒斧谷提前開啟對我們神風學院有影響嗎?」寧城有些不明白的問道。

柳閒嘆息一聲道,「不但有影響,而且影響大了。我們神風學院最近也找到一些好苗子,如果兩年後再進行大比,爭奪六星宗門,還是有一線希望的。現在怒斧谷突然提前開啟,化洲的五星學院大比要跟隨別人的要求走,所以大比也提前到現在了。可是如果現在就開始大比,我神風學院絕對沒有任何資格。」

頓了一下,柳閒誠懇的對寧城說道,「寧小城,我現在也不瞞你。神風學院早已名不副實,就是連一些四星學院都不如,我神風學院唯一的玄丹修士臧院長。也在幾年前重傷閉關,都現在都無法出關。」

「柳執事,我原來是擔心被隕星學院的一個女人知道我來了,這才改名寧小城。現在我倒也不懼她了,柳執事還是叫我原來的名字寧城吧。以柳執事的說法,那神風學院的實力豈不是連莫澤城的水家都差了一籌?」寧城心裡忽然有了一些不好的感覺。他加入神風學院,是尋求靠山的,如果神風學院連水家都不如的話,他還尋求什麼靠山?

水家的實力,紀洛妃早已告訴過他,有一個玄丹修士,實力不下於五星學院的存在。

「表面上,神風學院比水家還是要強大一些,真正的實力來說,神風學院確實是不如水家了。不過我神風學院立院數千年,也不會怕了區區一個水家。莫非你得罪過水家?」柳閒人老成精,寧城隨便一句話,他就猜測了一二出來。

寧城沒有隱瞞,將紀洛妃的事情說了出來。

柳閒聞言立即說道,「原來是這點事情,那你放心好了,水家還不至於為了這種事情來得罪我神風學院,現在我來和你說說五星學院大比的事情。」

寧城一想也是,水家畢竟是化洲的七大家族之一,應該不會為了洛妃來報復他們兩個,更不會因為這點小事,來得罪神風學院。畢竟洛妃也沒有同意水家任何要求,甚至都沒有見過水家的人。

「柳執事請說吧,複賽我必定竭盡全力。」寧城放心後,決定全力幫助神風學院。

說完後,寧城感覺到不對,他又補充問了一句,「柳執事,怒斧谷提前開啟,我們的五星大比也提前開啟。是不是因為五星大比後,成績優秀的人有機會進入怒斧谷?」

柳閒懊惱的說道,「就是這個事情,如果兩年後,我們就算是在五星大比中得不到第一,也絕對不至於最末尾。可是這大比提前,我們神風學院競爭力立即就下降許多。

怒斧谷在整個低級洲的名額就二十人,其中將被選中的六星學院有五個名額,第二名有三個,第三名和第四名分別有兩個,第五隻有一個名額。其餘的名額才會分別給別的學院和宗門瓜分。」

「柳執事,現在大比還沒開始,你也不用擔心,說不定我們還是有機會的。」寧城安慰了一句道。

柳閒點點頭,「五星學院挑選弟子的第二輪複賽被取消了,本來要進行複賽的前百名,將直接作為獲勝者進入各家五星學院。三天後將進行的直接是五星學院之間的大比,這次大比後會當場選出一家六星學院,然後同時選出二十人進入怒斧谷。

怒斧谷這麼多年才開啟一次,裡面的資源和好東西根本就難以想像,中級洲和高級洲進入怒斧谷的修士我們無法左右。但在低級洲,哪家進入怒斧谷的人數越多,哪家將來發展的潛力將越大。」

「柳執事,你和我說說五星學院大比的規則,以及如何參加?」寧城得知還有機會進入怒斧谷,他立即就感興趣起來。他就不相信自己幫助神風學院得到了名次,神風學院不給他名額。

柳閒來這裡就是請求寧城全力幫忙的,現在寧城問起,他趕緊詳細的解釋道,「從郟洲來的一位前輩認為,五星學院大比的速度越快越好,最好能在幾天之內選出一家六星學院。所以比賽分成了兩個部分,第一部分是學院設施分數評估,這個已經評估過了……」

寧城打斷了柳閒的話,「柳執事,學院設施評估,我們神風學院得到了多少分?」

柳閒有些尷尬的說道,「總分也是一百分,我們神風學院得到了四十一分。最高的隕星學院,得到了七十五分,其次青雲學院六十分,羅喉學院五十五分,雷霆學院五十三分。」

這還沒開始比,神風學院的分數就是倒數第一了,寧城皺了一下眉頭,「這個分數確實是不高啊,比第一的隕星學院竟然相差了三十多分。那其餘的比賽,是怎麼比的?」

柳閒繼續答道,「下面就是第二部分的三輪比賽,每一個學院最多只能選擇五人參賽。這五人一旦選定,將參加完所有的三輪比賽,中途不允許換人。第一輪依然是比賽記憶力,由中級洲來的大長老親自出題。考出來的結果取一個最高分作為學院第一輪比賽的分數,我們神風學院指望這一輪你能幫我們取得高分,拉平和其餘學院之間的差距。

第二輪是領悟能力的比賽,依然是同樣的五人參加。最後還是在每個學院的考生中選擇一個最高分,作為該學院第二輪的分數,累加到總分上。第三輪就是鬥法比賽,誰贏得場次多,誰的分數就高。第三輪的具體規則,要等大長老親自宣佈。」

「那這樣豈不是每個學院將修為最厲害的人送去比賽就可以了?」寧城感覺沒有這麼簡單。

柳閒趕緊解釋道,「是我沒有說清楚,每個學院選擇出來的五人必須要是築元修為之下,三十歲以內。」

寧城點頭說道,「這樣一來,選擇上確實是有些麻煩。」

「是的,有些學院有修為強大的高手,可是記憶力和理解能力又不是很強。這樣的話,就需要學院不但要選擇修為強大的弟子參賽,還要選擇一些記憶力強大的弟子參賽。」柳閒贊同的說道。

寧城呵呵一笑,「看樣子我是作為神風學院記憶力選手參加的。」

「沒錯,我現在只能希望你之前考了一百分不是因為看過這些東西,而是憑藉實打實的記憶力考出來的。」柳閒苦笑著說道。

寧城是神風學院記憶力最強大的一個存在,如果寧城之前的考試並不是依靠自己的記憶力考出來的,那神風學院真的危險了。

如果寧城能在五星學院大比中,拿出之前的神勇,那神風學院就大有可為。

寧城知道,如果真的這樣話,那他就必須要拿出真正的實力了。好在寧城現在倒也不在乎,第一次筆試他少做一題,現在他已經加入了神風學院,如果不是萬不得已的情況下,他沒有必要再隱藏自己的實力。

將比賽的一些細節和寧城詳細探討了一遍後,柳閒這才離開了寧城的住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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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怒殺

這天已經是五星學院大比的日子,寧城和紀洛妃一早就退掉了房間,前往莫澤大廣場。

莫澤城熱鬧繁華,雖然兩人一大早出來,各條街道依然是人來人往。

「寧城,我去裡面買幾件衣服。」紀洛妃指著不遠處的一家女衣店舖說道。

寧城看那家女衣店舖裡面全是女子進出,立即說道,「好的,你去吧,我就在這裡等你。」

紀洛妃和他一起住在息棧中,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事情,從來都沒有出過息棧。現在出來,要去購買幾件自己穿的衣服也是應該。

站在製衣店舖外面等候的寧城四處張望,自從有了煉丹基礎篇後,他一直想要購買一個丹爐,只是一直沒有出去。他想看看這周圍有沒有法器店,如果有的,等會紀洛妃出來了,他們正好一起過去。

寧城沒有看到法器店,卻看到了一名凝真三層的禿頂修士。他之所以關注到了這名修士,是因為他的神識感覺到了這個禿頂修士手腕上戴著的一個玉鐲。這個玉鐲有一種熟悉的氣息,寧城一感受到這這種氣息,就想起了他得到的那個玉璽。玉鐲和玉璽有同樣的氣息,也就是說這兩樣東西來自一個地方。

寧城心裡一動,立即就跟了上去,他沒有魯莽的詢問這個禿頂修士手中的玉鐲來自何處。他感覺到這個禿頂修士很古怪,讓寧城有一種極不舒服。

那禿頂修士一路走一路看,不時的詢問一下路邊一些攤位物品的價格。

就在寧城打定注意要上去問一下的時候,他忽然聽到了一陣的嘈雜聲音。寧城回頭就看見了紀洛妃被人逼在了街角,不但她臉上的紗巾不見了,而且她的臉上還有幾道血痕。

寧城的怒火蹭的一下就衝了上來,他再也顧不得去跟蹤詢問禿頂修士的玉鐲,立即就衝向了紀洛妃這邊。

在寧城回頭衝向紀洛妃的時候,那禿頂修士竟然回頭看了看寧城,同時皺了一下眉頭。然後他又看了看手中的玉鐲,嘴角露出一絲冷笑,轉身擠進了人群,瞬間就消失不見。

「丑賤貨,拒絕宇哥最多是你瞎了眼睛,竟然還敢四處宣揚宇哥配不上你,老子今天就看你這賤貨有多高傲……」一名二十多歲,聚氣九層的細眼男子嘴裡說著,一隻手已經抓向了紀洛妃的衣服,顯然他還要將紀洛妃的衣服給撕裂開來。

周圍許多圍觀的人,沒有一個人上前勸說,都是在看著熱鬧。有些人甚至看熱鬧也不敢上前,只是遠遠的看著。

寧城已經來到了這聚氣男子的身邊,抬手就是一拳轟了出去。

「咔……」一道血霧噴出,這聚氣九層細眼男子抓向紀洛妃的一條胳膊竟然被寧城轟的血霧紛飛。

這聚氣九層的男子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不等他反應過來,寧城抬手就是幾個耳光轟了過去。

「啪啪啪啪……」這名聚氣九層的細眼男子連臉皮帶牙齒全部被寧城拍炸,血跡濺的他一身都是。

「乾少……」一名同樣是聚氣後期,家僕打扮的修士趕緊上前將細眼男子扶起來,叫了一句乾少後,立即就用手指著寧城的鼻尖叫道,你敢動乾少,你,你……」

或者是他太過憤怒了,竟然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寧城反腳就是一下踹了過去,直接將這名指著他叫的家僕踹飛。然後看都懶得看這兩個傢伙,就上前扶住紀洛妃。

紀洛妃眼裡帶著憂色看著寧城說道,「我沒事,剛才那個人是水家水宇的堂弟,叫水封乾。他剛才看見了我,立即就要將我帶走。一定要說我在外面污衊他堂哥水宇,我拒絕和他一起走,他立即就動手了。旁邊一位大哥見我被打,在一邊求了一句情,水封乾就將他殺了,甚至還用火球當場燒成了飛灰……」

說完紀洛妃眼圈一紅,這是一個她根本就不認識的人,這人卻為她而死。、

寧城這才注意到在紀洛妃前面不遠的地方有一團骨骸灰燼,他心裡殺意頓生。他來自地球,凡人和修士之間的尊卑觀念還比較淡薄。

他回頭正好看見那名被自己踢飛的僕人扶著水封乾想要離開,顯然是知道繼續留在這裡討不了好。

寧城取出一個玉盒,抬手將地上的骨灰收起,同時幾步就再次攔住了水封乾的去路,「想這麼走嗎?」

「你想怎樣?我是水家的人……」水封乾的牙齒被寧城全部打光,臉上也是血肉模糊,說起話來口齒不清,但是周圍的人一聽就聽出來了他的意思。

「水家的人很了不起嗎?」寧城譏諷的說了一句。

那名聚氣修為的僕人說道,「你若敢動我們,永遠也別想離開莫澤城。」

「我不敢動你們……」寧城再次不屑的說道。

水封乾和那名僕人還沒有來得及鬆口氣,兩道風刃就劈了過來,「我只敢殺了你們。」

「噗噗……」兩道血霧噴起,水封乾和他身邊的那名僕人被寧城兩道風刃劈殺。

周圍所有的人都愣住了,沒有任何人能想到,還有人敢在莫澤城殺水家的人。而且還殺的如此囂張狂妄。

寧城殺了水封乾後知道,這裡已經不是久留之地,他必須要盡快回到神風駐地,這才能保證安全。

所以寧城殺了水家的兩人後,第一時間就帶著紀洛妃迅速離開。

直到寧城遠去,這裡才議論紛紛起來。別人都知道水家的人很快就會來這裡,就是議論也不敢在水封乾的屍體旁邊說話。

「我想起來了,剛才那個男的好像是初賽第一的寧小城,對了,他加入了神風學院,現在是神風學院的核心弟子。難怪不懼水家的人,竟然是神風學院的核心弟子。」人群中已經有人認出來了寧城。

「就算是神風學院的核心弟子,殺了水家的人,估計也夠嗆。」旁邊有人低聲說道。

這裡的議論雖然多,卻沒有人敢議論水家的弟子任何不對。

……

寧城和紀洛妃來到莫澤大廣場的時候,這裡的人數比當初他參加初賽筆試的人數還要多。

雖然今天不再是五星學院挑選弟子複賽的日子,卻是更重要的五星學院大比。化洲要選出一家六星學院統領整個低級洲,因為怒斧谷提前開啟,這五星學院大比也同樣的提前了。

大都數人都清楚,五星學院的大比之所以提前,主要原因還是為即將選出的六星學院培養底蘊。怒斧谷既然提前開啟,進入怒斧谷的名額就要先行選出來。六星學院進入怒斧谷的名額是最多的,將來得到的資源也必定是最多的。

先行選出一家六星學院,那在怒斧谷資源的配合下,這家六星學院將慢慢的將其餘幾家五星學院拋開,最後形成整個低級洲的話語者。

兩人到了莫澤大廣場後,紀洛妃依然很是擔憂,她在莫澤城呆的時間比寧城要長,知道水家的勢力強大。

現在寧城殺了水家的人,她擔心水家會對寧城不擇手段的報復。

「洛妃,你不用擔心。水家還不至於為了區區一個聚氣修士,來和神風學院鬧翻。柳閒說過不怕水家的,何必畏手畏腳?就算是神風學院不指望我幫忙比賽,我們是神風學院的弟子,神風學院也不會坐視不理。這件事只要佔據了一個理字就行,等這次五星學院的比賽之後,我們去了神風學院,更是不怕水家的報復。水家再牛,難道還能攻入神風學院不成?」

不要說寧城知道他殺了水封乾肯定會沒事,莫澤城在進行五星大比,水家絕對不敢這個時候向神風學院鬧事。如果水家真的鬧事,那正合寧城的心意。他肯定中級洲來的大能不允許這件事發生,一旦發生,水家很有可能被從莫澤城除名。

就算是寧城知道他殺了水家的人有事,他也會毫不猶豫的殺了這個傢伙,然後帶著紀洛妃逃往落雷沙漠。

紀洛妃被人當面如此欺負,他哪裡能夠忍得住?不殺入水家算賬,那是因為他的實力不夠。如果他的實力夠強大的話,他殺了水封乾後,甚至還要殺到水家去索求賠償。

他從小就帶著妹妹寧若蘭一起生活,被人欺負的次數不少。但是寧城每次都會拚命找回場子,他很清楚一個道理,一次被人欺負了不說話,第二次只會被人欺負的更加厲害。所以他從來都不是一個低氣吞聲之人,任何人敢欺負他和妹妹,他都會拚命抗爭。

紀洛妃是在擔心,但是她從未為自己擔心過,她為寧城擔心。和寧城一起,讓她感覺到了全身心的愉悅,她不想寧城有任何意外發生。她如果為自己擔心,當初就不會在蒼勒城殺咸元魁為寧城出氣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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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第一輪比賽

寧城帶著紀洛妃來到神風學院駐地的時候,柳閒連忙迎了上來。作為一個玄液修為的執事,哪怕寧城是神風學院的核心弟子,柳閒對寧城的這種態度也算是客氣有加了。

讓寧城奇怪的是,他竟然沒有看見朱慕兒。正當寧城想要詢問一下朱慕兒的時候,忽然一個清脆果斷的聲音在旁邊響起,「柳執事,我想代表神風學院參加這次五星大比。」

寧城見說話的是一個凝真六層的女修,膚色微黑。不過容貌俏麗,比朱慕兒還要漂亮一些。

柳閒看見這說話的女修,苦笑著說道,「孟靜秀,第一輪比賽我們有寧城這個拿分點……」

聽到孟靜秀,寧城立即就知道對方是誰了,孟靜秀就是初賽筆試的第七名,也是在他沒有加入神風學院之前,神風學院分數最高的一個人。

「柳執事,這次比賽又不是比賽靈根。我的靈根確實是稍差,不過就算是在第一輪筆試上,我也不見得輸給他。至少,我的七十一分完全是憑藉自己的記憶來的,之前我根本就沒有看過任何符籙基礎篇。」

孟靜秀說到這裡,還特意看了一眼寧城,然後繼續說道,「就算是我不作為第一輪筆試的得分者,我也可以在第二輪和第三輪拿出好成績。如果論領悟或者是論鬥法,我自信不會比任何人差。柳執事,你是玄液前輩,應該知道我的真元比一般凝真六層修士要強的多。」

寧城根本就懶得接口,他心裡也是極為佩服這個孟靜秀的,這個女人加入神風學院的目的應該和他差不多。神風學院實力最差,如果他不加入的話,這個孟靜秀肯定會代表神風學院參加五星學院之間的大比。現在他參加後,直接將孟靜秀的名額給擠掉了。

孟靜秀要參加神風學院的大比目的絕對只有一個,那就是進入怒斧谷。這是一個很有想法是的女人。而且她三十不到,又不是什麼純靈根,就修煉到了凝真六層,也絕對不是普通人。

紀洛妃雖然很是不滿意孟靜秀說寧城不如她,但是她不喜歡和別人為了這種無聊的事情口角,只是皺了一下眉頭,就不再說話。在她心裡,依然還是有些擔憂水家。

柳閒也很是為難,他知道孟靜秀加入神風學院,就是為了進入怒斧谷。如果孟靜秀連參加比賽的資格都沒有,以她的資質絕對得不到進入怒斧谷名額的。哪怕是神風學院最後第一了,她也得不到這個名額。

就在此時,一名中年女子來到柳閒旁邊,拿出一封信遞給你柳閒。柳閒打開信看了後,暗暗嘆了口氣。他將信收了起來,對孟靜秀說道,「既然如此,你也算一個吧。寧城你的修為最低,只要參加前面兩輪就可以了,第三輪主要由楚永新、谷宏、閔銳三人得分,第二輪的得分就交給孟靜秀。」

孟靜秀只要可以參加就行了,至於別的人誰參加她不管,她相信自己的能力,絕對不比別人差。怒斧谷的名額很難弄,就算是再難,她也要努力一下。

寧城更是不會多說什麼,等柳閒確定了五人之後,寧城才將柳閒拉到一邊說道,「柳執事,我早上和水家的人發生了一些小衝突。我在比賽的過程中,紀洛妃就拜託柳執事幫忙照看一下。」

柳閒知道寧城和紀洛妃關係不淺,如果關係一般,兩個人也不會住在一個房間裡面。現在他聽了寧城的話後,立即就哈哈一笑說道,「你放心好了,洛妃也是我神風學院的弟子,我神風學院雖然在五星學院墊底,卻也不至於懼了一個家族。對了,你早上到底發生了什麼衝突?」

寧城尷尬的笑了笑,「我早上順便殺了一個水家的弟子,他敢欺負洛妃,所以我出手重了一點。」

「啊……」柳閒忽然感覺到自己的嘴角有些苦,這叫小衝突?都殺了人家水家的人了,水家能罷休才叫怪事。

「你將事情的經過說過我聽一下吧,我也好有個準備。」知道寧城殺了水家的人後,柳閒也慎重起來,萬一水家找麻煩,他不至於被動。

寧城沒有隱瞞,將紀洛妃的事情完全說了一遍,柳閒聽完寧城的話後,反而鬆了口氣,「既然你這邊佔理,那在大比期間,水家就不會過來。大比之後,我們要回神風學院了,水家更是不會過去。不過你以後和洛妃出門要小心人家報復,水家可不會這麼好說話。」

「這我明白,柳執事放心,我也不是一個好說話的人。」寧城微微一笑,他在蒼秦學院門口面臨比他修為高出很多的顧一鳴,就敢打顧飛的耳光。現在他的修為上升了無數倍,膽子豈會變小?

柳閒無語的搖了搖頭,「我就知道你不是一個好說話的人。」

一個好說話的人,絕對不可能在初賽第一後,選擇五星學院的過程中,還連借了幾把刀殺人。

莫澤大廣場上的音圭突然響起,「化洲五星學院大比第一輪比賽即將開始,請各家五星學院,每家派出兩名代表至廣場中心的主壇之上,請所有觀戰的修士,都站在比賽區域之外,靜候比賽結果。若有阻礙比賽者,格殺勿論。」

廣場的正中間此時已經多出了一個巨大無比的主壇,在主壇的正上方中間坐著一名男子。寧城的目光落在這男子身上,立即就感受到了一種莫名的威嚴,甚至不敢繼續打量這個男子,更不要說去估量對方的修為了。

儘管如此,寧城還是肯定這男子修為應該不如那個白髮老嫗,他猜測這男子應該是中級洲過來主持這次六星學院選拔的。在威嚴男子座位的兩邊成八字形狀,各坐了三人。看這兩邊六人前面的桌子,應該是大比的評判。

在這七人之下,是五家五星學院的駐地牌子,每家五星學院都有兩名代表坐在上面。神風五星學院的兩人,除了柳閒執事之外,還有一名築元修為的女子。

主壇前面是一個巨大無比的方形台,寧城一看這方台的周圍,就知道禁制林立。其餘旁觀這次五星學院大比的修士,都只能在主壇和方形台外圍。

除此之外,在所有人都能看見的醒目處有四面巨大的陣法投影屏。根據慣例,大家都明白,這四面陣法投影屏應該是前三輪比賽的成績和最後五家五星學院的排名。

音圭的聲音再次響起,「請二十五名參賽者,進入方形台,坐入任意一個座位,準備進行第一輪比賽。」

直到此時,廣場上所有的人才知道,這次第一輪記憶力比賽,是在眾目睽睽之下進行的。

隨著音圭的聲音響起,方形台上突兀的多出了二十五張座位,每個座位前都有一張小桌。

和之前寧城參加的第五場筆試一般,二十五張桌子上都放著兩張白紙和一支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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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出人意料的題目

寧城將長槍交給紀洛妃後,跟隨神風學院另外四人走上主壇前方的方形台。神風學院除了他和孟靜秀之外,還有另外三人。谷宏,身材高大,健壯無比,凝真八層修為。楚永新是神風學院修為最高的人,凝真九層。閔銳看起來最為瘦小,修為也只有凝真七層,不知道為何將他也放在了五人當中,寧城估計神風學院確實是沒有優秀人才了。

讓寧城意外的是,隕星學院的五人,他竟然認識其中三個。蒙於婧,正是寧城之前要尋找的女人,已經到了凝真七層修為。此時她臉上沒有紗巾,露出了極為美貌的面孔。難怪可以稱之為隕星學院的院花,寧城估計就算是整個莫澤城也沒有比她更漂亮的。

緊跟著蒙於婧的是一個少女,那少女此時正盯著寧城。寧城向她點了點頭,這少女卻皺了一下眉頭,將頭轉了過去。寧城也沒有想到隕星學院會派越鶯上台進行第一輪比賽。越鶯的修為現在也不過是聚氣六層,要參加也只能參加第一或者第二輪的比賽。

不過想到越鶯聚氣六層,寧城心裡一跳,這速度也太快了吧?當初他見到越鶯的時候,越鶯還沒有開始修煉,轉眼就聚氣六層了?

要知道他可是在各種機緣巧合下,才有了凝真三層的修為。越鶯來到隕星學院,就有這麼強大的爆發力,實在是可怕之極。而且這個少女隨著修為越來越高,已經暴露出不遜色蒙於婧的絕色容貌來。

隕星學院第三個寧城認識的人,竟然是那個身穿白衣從酒樓上跳下來的水宇。這水宇也不過才凝真七層修為,似乎還剛剛晉級不久。他是水家的人,怎麼會代表隕星學院比賽?

寧城看向水宇的時候,水宇也掃了一眼寧城,眼裡的殺機一閃而逝。顯然他已經知道寧城是誰。

其餘的人除了那個冷宜揚寧城認識外,大都寧城都不認識,他也沒有興趣去認識。他知道能被選擇到這個方形台上進行五星學院的比鬥,必定有不凡之處。

寧城隨便找了一張座位坐了下去,立即就發現自己的神念完全被禁錮。果然和之前一般,是不能動用神念的。

坐在主壇中間的那名威嚴男子站了起來,同時飛身落在了二十五名考生所在的方形台上。

他掃了一眼坐在方形台上的二十五名考生,緩聲說道,「能坐在台上進行第一輪筆試的,應該都是化洲的精英所在。第一輪比賽的時間只有一炷香時間……」

寧城以為五星學院之間的大比,第一輪比賽時間肯定很長,至少要比他參加的第五場初賽時間要長。沒想到只有一炷香時間,這也太短暫了一些。

一炷香在這裡就是三十分鐘的時間,半個小時還要看題,怎麼進行筆試?

不但是寧城,就是其餘的考生也疑惑的看著這名主持第一輪比賽的威嚴男子,不明白時間為何如此短暫。

這名男子根本就沒有在意台上二十五人的反應,直接取出一個看不出來材料的古老皮卷說道,「第一輪要考的內容就在我手中的皮卷上,一會我將親自打開皮卷,你們有接近一炷香的時間看題,然後在一炷香燃燒完畢之前答完題目。」

就這麼簡單?寧城有些不敢相信,這男子手中的皮卷就算是展開,最多也只有三尺長,一尺寬。要保證他們能看清楚上面的字,字跡必定不會太小。這會有多少內容?

所有的人都恍然明白過來,難怪只要一炷香時間,這樣看來,這第一輪比賽完全是一個走過場。

男子此時已經將皮卷打開,一種滄桑的歲月痕跡撲面而來,台上二十五人立即就將目光盯在了男子手中的皮卷之上。

皮卷之上的字不是很大,卻也不是很小。眾人都是修煉者,這點距離依然可以看的清晰。寧城估摸了一下這皮卷上的字最多只有幾千個,對他來說完全沒有任何挑戰性。

但是下一刻寧城就感覺到了不對,這皮卷上的字毫無關聯,根本就不能形成任何的句子或者意思。每兩個字之間天差地別,猶如牛頭和馬嘴聯繫在一起。

寧城反應迅速,幾乎是在同時就反應過來,這個皮卷似乎不簡單。他再也不敢有任何別的心思,直接將心神全部放在了記憶皮卷內容之上。

寧城強大的記憶能力在這個時候凸顯無疑,他的念頭在第一秒轉過最後,在後面兩秒的時間,已經將這皮卷的內容完全記住。

就在寧城吁了口氣的時候,他忽然發現皮卷上的內容和之前完全不同了。他下意識的睜大了自己的眼睛,這次看清楚了,確實是和之前不同,而且沒有一個字相同。

果然不簡單,寧城再也不敢胡思亂想,整個心神再次放了進去,開始記憶第二幅內容。

數秒之後,這一副畫面的內容一樣的消失不見,換成了第三幅完全不同的內容。同樣是一些毫不相干的字組成的內容,沒有任何關聯。

寧城已經知道了不簡單,對於這皮卷內容的變換完全不奇怪了,他的整個心神都浸入了這個皮卷的內容當中。到了後來,他甚至忘記了自己還在參加第一輪比賽。他似乎在這不同的內容當中看見了一幅幅的圖畫,甚至還在圖畫中看見了一個個的註解。

「好,看題就到此結束。」一個突兀的聲音打斷了寧城腦海中的各種畫面。

寧城下意識的打了個激靈,他知道一炷香已經到了。說話的正是那名威嚴男子,他手中的皮卷已經收了起來。

寧城心裡驚濤駭浪,他腦海中還有那數百個不同的宏大畫面。還有那數百面皮卷中的內容,這些內容看似不同,但是卻隱藏了如此的奧妙在其中。

聯想到這皮卷之前散發出來的滄桑氣息,寧城肯定這皮卷的內容是一副非常了不起的功法,或者是法術。他甚至有一種直覺,一旦將這些畫面完全糅合在一起,會是一個極大的秘密。

到了這個時候,寧城總算是明白了為什麼這人要拿著這個皮卷讓他們看了。這皮卷只有一面,只有親眼盯著這皮卷看,才能知道其中的奧妙。

這中級洲果然是胸懷博大,這種牛叉的東西也拿出來作為考試題目,讓考生受益。

寧城想到這裡忽然感覺到不對,這種第一輪的題目有無數種考法,為什麼要拿出這種皮卷?

就在此時寧城聽到旁邊考生有人議論。

「你們有沒有感覺到這皮卷內容在變化?」

「不會吧,我就看見一面內容啊,雖然很難,一炷香時間,我倒也記住了許多。」

「是有變化的,而且還有三種變化,我也沒有記全……」

讓寧城出乎意料的是,那威嚴老者竟然不禁止下面的議論,等下面議論了好一會後,這才說道,「好了,現在開始答題。」

寧城拿起桌子上的紙筆,先寫上自己的名字和代表的五星學院,這才發現白紙上早就有了十道題目。

第一題,皮卷內容是否有變化?如有變化,一共有多少種?

寧城皺了一下眉頭,他腦海中現在還在翻滾各種畫面,而且他肯定這些東西一旦被他完全領悟,將是一個非常了不起的東西。他已經反應過來,根本就不相信中級洲的人有那麼高尚,能將這種好東西拿出來共享。之前他也聽見邊上的人議論,有的可以看見幾種變換,有的一點變化都看不到。

而他卻看見了整整六、七百種變化,而且這些變化隨著他的理解還在不斷的衍生出來。這些東西能寫上去嗎?說不定拿出這個皮卷的人都不知道有這麼多的變化……

寧城想到這裡腦子中火光一閃,他忽然明白過來。

他一直相信這個世界絕對不可能有平白無故的餡餅落下,拿出皮卷的人肯定也不知道有這麼多變化。這人拿出皮卷,然後召集化洲所有記憶力強悍的修士來考試,就是為了看看是不是有人能看出更多的變化。

這人應該是知道這皮卷的不同凡響,但是他自己又無法破解開來。只要有人能破解這個皮卷的變化,說不定立即就要被帶走,然後專門來研究這個皮卷。否則,五星學院大比何必考這種無關緊要的題目?

想到這裡,寧城毫不猶豫的寫上了沒有變化。就算是第一輪比賽失敗,還有後面兩輪。

接著寧城看見第二題是,無論是否有變化,寫出第一面內容的第五百六十七個字。這一題對寧城沒有難度,他立即寫出了變化之前頁面的第五百六十七個字。

但是接下來第三題到第十題,寧城傻眼了,第三題是如果有變化,請寫出第二種變化的第多少個字,第四題是寫出第三種變化的第多少個字。後面是以此類推,一直到第十題。

寧城嘆了口氣,乾脆放下了筆,這些題目他都會做。甚至他認為自己所能看到的變化內容,出題的人都不知道。但是他一個不敢做,第二個不想做。這種天地神物被他記住了,他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找個安靜的地方閉關,然後靜靜的參悟。

寧城思前想後,覺得他之所以能夠覺察到如此多的變化,還是玄黃本源造成的。如果沒有玄黃本源,他最多只是一個普通的記憶強人而已。

玄黃本源?寧城隱約感覺他再次抓住了一樣東西,為何玄黃本源就幫忙看出多種變化?

「一炷香時間已到……」主持比賽的男子再次打斷了寧城的沉思,同時手一揮,二十五張答卷已經落在了他的手中。

所有的人都知道了,這主持比賽的威嚴男子要親自閱卷評分。

寧城很想知道這人看完二十五張答卷後的表情,不過他知道這個時候盯著對方看,絕對不明智。

果然,只是半柱香過去,這男子就收起了二十五張試卷,同時打出了數枚陣旗。

片刻之後,第一輪比賽的名次已經在第一面陣法投影屏上顯示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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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寧城兩輪的總分

寧城知道自己是有玄黃本源,這才能感知到皮卷上的數百種變化。所以對於其餘的人,感知不到變化,或者是只能感受到兩、三種變化,寧城並不覺得奇怪。

可是當他看見巨大陣法投影屏上的第一名時,心裡頓時震驚不已。

第一名竟然是95分,寧城甚至能猜出,這沒有完全做對的一題應該是第一題。也就是說除了一題沒有完全做出來之外,這個第一名竟然將其餘所有的題目都做對了。至於第一題的錯誤,估計是在說多少種變化的時候出錯了。

更讓寧城沒有想到的是,第一名他認識,隕星五星學院的越鶯。這個台上修為最差的小姑娘,竟然拿到了95分,毫無爭議的得到了第一。

第二名是羅喉學院的冷宜揚,65分,和第一名相差甚遠。不過他能拿到第二名,不算是丟人。

第三名是雷霆學院的凌乃欣,55分,也算是體現了自己在初賽中的成績。第四名竟然是青雲學院的司徒雨,45分。按理說青雲學院派上去貢俊名才是第一輪得分的人,結果他的分數只有15分。

真正讓人意外的是神風學院的寧城,寧城第一次初賽得到了一百分第一名。而在這次五星學院的第一輪的比賽當中,他竟然只是得到了10分。反而是代表神風學院出戰的孟靜秀得到了25分。

名次出來,無論是五星學院的代表,還是旁觀者都是嘩然一片。神風學院最被看好的寧小城。竟然只是拿到了10分,這個分數實在是丟人現眼。好在寧城的這個分數還不算是最低的。還有只得到5分的人。

「那寧小城名不副實啊,竟然只得到10分。這次神風學院可是賠大了。」

「他初賽的題目肯定之前就見過,否則絕對拿不到一百分。運氣只能一次而已,哪有人每次都那麼好運的?」

「畢竟是小宗門挑選出來的,你看代表青雲學院的貢俊名不一樣嗎?之前他在初賽中考出了76分的成績,結果在真正的大比中也只拿到了15分。」

「還真是的,加上隕星學院的那元良這次成績也不好。這第一輪比賽中,初賽成績好的只有冷宜揚和凌乃欣考出了水平,其餘的人都砸鍋了。」

「冷宜揚和凌乃欣是什麼人?人家是純靈根,本來就是五星學院的核心弟子。那些散修和純靈根的一比。真假馬上就出來了……」

……

在第一輪比賽結果出來後,旁觀者是議論紛紛。青雲學院還好點,畢竟還有一個司徒雨站了出來。神風學院卻遭遇滑鐵盧,最高分也只是孟靜秀得到了25分。

在主壇上,柳閒也是一臉的失望,他想不到千辛萬苦找回來的寧城卻沒有給他帶來應有的成績。

羅喉學院的成承宣忽然笑著對柳閒說道,「柳兄,看樣子只有真火才能煉出來真金啊,神風學院這次也算是。唉……」

笑著說話,最後唉了一聲結局,任憑誰也知道成承宣是在譏諷柳閒搶到了寧城。付出了大量的資源不說,現在還要承受這種後果。好在他還不知道寧城和水家鬧翻。為神風學院又多帶了一個敵人過來。

「嘿嘿,柳兄高瞻遠矚,讓那個寧小城上去。說不定是第三輪比賽的時候一戰定乾坤呢。畢竟鬥法才是大頭分數……」隕星學院的玄液長老語氣極為得意的也譏諷了一句。

他有得意的理由,第一輪比賽之後。隕星學院以總分170的高分位居第一。羅喉學院120分位居第二,雷霆學院108分位居第三。青雲學院105分位居第四。而被人看好第一輪要縮短分數的神風學院,不但沒有縮短分數,而且還將分數拉的更大了。只有66分,排在末尾。

柳閒本來就不爽了,現在還輪番被譏諷,更是氣的臉色鐵青。雖然如此,他還沒有任何辦法去反駁。

紀洛妃站在神風駐地的位置咬緊了嘴唇,她根本就不在意神風學院其餘弟子的譏諷眼神,她是在擔心寧城。她相信寧城第一輪考出了十分肯定是有原因的,可惜她還無法上去詢問寧城。

「洛妃……」一個略帶沙啞的聲音在紀洛妃身邊響起。

「姑姑。」紀洛妃回頭就看見了紀瑤荷,下意識的叫了一句。隨即她就看見了站在紀瑤荷身後的兩名女子,看她們身上的服裝,應該是隕星學院的新生。

「洛妃,趕緊和我一起去水家賠個禮,然後同意和水宇的親事……」

紀瑤荷的話沒有說完,就被紀洛妃打斷,「姑姑,如果你以後還是說這種話,我們再無關係。」

「洛妃,你這是什麼話?誰讓你對姑姑這樣說話了?寧城殺了水家的水封乾,根本就是死路一條,他甚至連三輪比賽都渡不過,你現在還執迷不悟,難道是想死嗎?」紀瑤荷臉色一變。

紀洛妃平淡的說道,「如果你是我姑姑,就不要讓我一個有了未婚夫的人改嫁,如果你繼續這樣說話,我們再不是親人。」

紀瑤荷臉色氣的發白,她知道自己的這個侄女性子剛烈,可是卻沒想到如此不通情理。

好在她還知道這裡是神風駐地,就算是憤怒之中,依然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洛妃,你知道寧城是什麼人嗎?你看他第一輪只得到了十分,這才是他真正的水平。之前初賽,他是因為得到了答案。當然,這些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寧城根本就是一個極為放蕩之人。他在明心學院的時候,公然和明心學院的蘇珠睡在一起。
蘇珠是什麼人,我身後的盧雪和雍谷雲再清楚不過。如果你不信,可以詢問她們兩個,那根本就是一個人盡可夫之人……」

一直強忍著的紀洛妃聽到這裡,終於忍不住了,她忽然大聲說道,「紀瑤荷,你們為什麼都要和寧城過不去?我就要和他在一起,你們一個個來我這裡污衊他,到底是什麼意思?你走,我永遠也不要見到你。我和寧城怎麼樣,是我們自己的事情,和其他的人無關……」

想到自己多少年一個人渡過,好不容易找到了姑姑和娘親,可是姑姑和娘親一個個都來她這裡欺騙她,一定要讓她離開寧城,紀洛妃心裡就傷痛不已。

姑姑紀瑤荷再次到來說的話,讓紀洛妃的憤怒和這幾天積下來悲傷到了臨界點,她終於忍不住爆發了出來。

聽到洛妃直接叫自己紀瑤荷,紀瑤荷指著紀洛妃的手都有些顫抖了,這紀洛妃到底是中了什麼邪?如此沒有理智?

雖然寧城第一輪比賽成績並不好,但是寧城和紀洛妃依然是神風學院的學生,神風學院已經有一名築元修士走了過來對紀瑤荷說道,「幾位請不要在我神風學院駐地鬧事。」

紀瑤荷強忍著怒氣,帶著盧雪和雍谷雲氣沖沖的離開,她決定不管紀洛妃了。她最後的結局是她自找的,誰都怪不到。

……

站在方台上主持比賽的那名威嚴男子等第一輪比賽結果出來後,才再次說道,「現在進行第二輪比賽,二十五名參賽者,現在寫出你們對第一輪比賽中看見的皮卷內容之理解,或者是寫出你們看見皮卷內容後的感悟,時間還是一炷香。」

寧城心裡愈發清晰起來,果然是這樣。這次考試前兩輪,絕對是看看有沒有人真的理解和領悟這個皮卷的內容。一旦真有這樣的人,說不定馬上就會被帶走。無論被帶走的結局是好是壞,寧城都不想當這個出頭鳥,他要幹的事情還多著,豈能就這樣被帶走?

所有的人都開始寫自己對皮卷內容的理解和領悟,寧城也在寫,他只是寫了這個皮卷內容毫無關聯,然後就沒有下文了。

隨即他開始繼續感受之前通過皮卷內容看見的一幅幅畫面,那種感覺越來越清晰,這次寧城沒有等對方打斷自己。在一炷香到來之前,他主動停止了自己對皮卷內容的感悟。

第二輪比賽比第一輪比賽還要倉促,一炷香時間結束後,寧城等二十五名參賽者從方形台上下去,同時第二輪的成績已經出來了。

第二輪領悟能力的比賽,寧城得到的分數更低,只有可憐的一分,也就是說他兩輪就得到了11分。第二輪比賽最高分依然是越鶯,得到了51分。

這次就是寧城都特意的關注了這個叫越鶯的女孩,他知道如果真的論對第二輪的領悟,越鶯可能連五分都得不到,估計是那主持比賽的男子故意提高了分數。但就是這樣,越鶯也肯定不同尋常。可惜的是,這個越鶯遠沒有他經驗老道,說不定會被人抓去當苦工了。

「第三輪是鬥法大比,比賽現在開始。」在第二輪的分數出現在陣法投影屏上的同時,主持比賽的那名男子同時宣佈了第三輪比賽的開始。

說完,似乎再沒有他的事情,他一步跨回了自己的座位,然後緊閉雙目,不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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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最直接的比鬥

第二輪比賽的成績出來後,隕星學院以221分高居第一,羅喉學院以155分列第二。雷霆學院138分排在第三,青雲學院130分排在第四,而神風學院只有76分遠遠落在後面。

第一輪和第二輪主持比賽的威嚴男子宣佈第三輪比賽開始後,就不再說話。此時坐在他下方的一名老者走到了主壇的最前面,朗聲說道,「第三輪是比賽五家學院的鬥法實力,這也是最能衡量各家學院實力的地方。所以第三輪比賽分數也是最多,總分是兩百五十分,至於每家學院能拿多少,那各憑本事……」

寧城聽到這裡,心想果然,這次大比前面兩輪肯定不是大比的決定因素。說不定這前面兩輪是那個得到皮卷無法解開的人特意加的,所以時間短,分數低。真正決定哪家學院將成為六星學院的,還是第五輪比賽。

「寧城……」紀洛妃有些擔心的迎了上來,姑姑讓她傷心只是一會而已。她的整個心神都在寧城身上。

柳閒也從主壇上走過來,拍了拍寧城的肩膀說道,「考的不好也不用擔心,就算是你考了一百分,第三輪我們的得分依然不容樂觀。第三輪你休息休息,看看幾位師兄的表現,也順便學一些實戰經驗。」

柳閒的話讓寧城大生好感,按理說他是神風學院花了代價請回來的核心弟子。主要就是為了前面兩輪的比賽,可事實上是他兩輪總共就得到了11分。還因為這個分數太低,沒有被計算進去。

簡單的安慰了寧城一下後。柳閒就去叮囑要在第三輪拿分的三位凝真後期的師兄了。

「雖然你的表現在我的預料之中,但兩輪就得到了11分。我依然有些失望。本來我以為你要佔我的名額,肯定會為神風學院拿分的。事實上我還真的沒看錯。」孟靜秀走了過來,有些不屑的看著寧城說了一句。

寧城知道對方是因為自己差點拿走了她的參賽名額,如果不是柳閒好說話,孟靜秀對他的恨意說不定會更大。

寧城根本就沒有將孟靜秀當回事,懶懶的說道,「你好像比我也高不了多少。」

「我是比你高不了多少,不過前面兩輪神風學院的三十五分好像全部是我一個人拿到的。更何況我主要拿分的地方不在前兩輪,說這些你不會明白的。」孟靜秀對寧城搖了搖頭,語氣帶著一絲傲然。

說完。她轉身就走,根本就沒有打算等寧城回答。

寧城卻在她背後嘿嘿了一聲道:「你怎麼和我想的一樣?是你知道我也會在第三輪拿分嗎?」

孟靜秀聽到了寧城的話,眼裡露出一絲譏諷,根本就懶得回答。

此時主持第三輪比賽的老者再次說道,「現在我來說一下第三輪比鬥的規則,第三輪打鬥不限對手,不限打鬥場次,就是本學院的兩名參賽者之間也可以比鬥……」

這個解釋就是寧城都有些不明白了,既然學院之間的比賽。當然是學院之間的選手互相鬥法,哪有本學院之間的人比鬥?

下面的觀眾也是噪雜轟然,顯然都不明白為什麼要定下這個規則。

老者見大家嘈雜起來,立即用手壓了一下。同時提高了聲音說道,「安靜下來,聽我繼續說規則。」

老者來自中級洲。說話之間還是有很大的份量,他的這話說出來後。下面的觀眾立即安靜下來。

主持比賽的老者這才繼續朗聲說道,「第三輪比賽之前。二十五名參賽選手每人都攜帶10分,總分加起來250分,也就是說每個學院一共有50分。上台比賽的兩人,必須是身上攜帶了分數的,輸的一方身上的分數將全部加到勝者身上。

比如張三和李四兩人上台比鬥,兩人都是帶10分,那張三贏了後,張三的分數就變成了20分,李四身上就沒有了分數。沒有分數的人,是不允許上台的。如果王五帶10分再上台挑戰張三,張三又輸了後,張三身上的分數將全部變成王五的。王五就成了30分,張三身上就沒有了分數。」

老者解釋到這裡,已經很清楚了,所有的人都明白過來。這果然是最直接的搶分辦法,也是最直觀的手段。可是這樣一來,豈不是修為最高的人,最後會將250分全部捲走?不過想到六星學院只有一個,這似乎也不矛盾。

老者接著說道,「如果本門的兩人有一人修為稍差,不想參加鬥法比賽,可以將分數給同門修為高的人。那將分數拿出去的人,不得繼續上台挑戰別人,別人也不得挑戰沒有分數者。除此之外,每個人擁有三次挑戰機會,同時每個人最多也只能被挑戰三次。記住,如果是同一個學院之間挑戰,無論被挑戰多少次,也只算一次。比賽規則就是如此,還有誰有疑問的,可以提出來。」

「請問如果本院中有弟子輸了,但是下台後又有其餘弟子給了分數給他,是不是還可以繼續上台挑戰?」問話的是神風學院的柳閒。

別人都知道柳閒問這句話的意思,神風學院鬥法高手極少,他是怕最厲害的一個弟子輸了,再沒有反彈的機會。

「不可以。」這次老者回答的極為乾脆。

「請問比鬥中萬一失手,殺了對手那又如何?」問話的竟然是水家的水宇。

寧城一聽水宇的這話,就知道,這傢伙之前對自己帶著殺意的眼神,是要殺了他再說啊。

老者冷眼看了一眼水宇,毫無表情的說道,「如果怕死的話,就早點將分數給你同院的人。」

老者說完,等了片刻後,又朗聲說道,「第三輪比賽現在開始,上台比賽的人先告訴對手自己攜帶的分數。」

主持第三輪比賽的老者已經退下去了,廣場中心的方形台周圍也佈置起來了強大的禁制,可是卻沒有一個人上台。

看樣子沒有人願意當這第一個出頭鳥,廣場中觀戰的人也沒有一個著急。大家都知道這只是臨戰前的平靜,一旦打起來的話,就不會平靜半刻。主壇上的人,也都並不著急,似乎知道總有第一個吃螃蟹的人。

此時在第三面巨大的陣法投影屏上出現了二十五個人的名字,每個人的名字後面都標註了10分。雖然二十五個人都出現在了陣法投影屏上,但是大家都清楚,在這種規則下,真正能上台比賽的,只是那十來個人而已,不會每個人都上。

「寧城,將你的分數給我。你修為太低,留在手上,被人一個挑戰就拿走了。」孟靜秀原本以為她將再也不會和寧城說話,但是她聽到這個比鬥規則後,第一時間,就又來到了寧城身邊。

「你算老幾?我為什麼給你?」如果說開始孟靜秀認為自己搶了她的名額,她對自己有些意見,寧城還可以理解。現在她還以為多了不起,理所當然的過來要自己的分數,寧城心裡立即就不爽起來。

「那我就挑戰你。」孟靜秀見寧城區區凝真初期,竟然敢握著10分不拿出來,心裡頓時不爽起來。在她看來,寧城手中的分不給本門的弟子,肯定是送給了別人。

「滾。」寧城忍無可忍。心說這個女人有病,你要挑戰,別的學院還有二十個名額,隨便你挑戰。偏偏要盯著他手中的10分,是覺得他好欺負嗎?

孟靜秀眼眉一挑,沒等她發怒,柳閒已經走了過來,「馬上就要比賽了,你們還在吵什麼?」

寧城對柳閒說道,「柳執事,孟靜秀竟然要挑戰我,她腦子是不是有問題?」

孟靜秀剛剛想解釋寧城拿了分數也是浪費,就看見柳閒皺了一下眉頭說道,

「孟靜秀,我們神風學院也是一個五星學院。以後不要做或者說這種讓人恥笑的話,準備一下,等會參加比賽吧。」

「是。」孟靜秀不敢對柳執事無禮,只好恭聲回答了一句,轉身離開,這次看都懶得看寧城一眼了。

「柳執事,你也是問我來要分數的?」寧城語氣平靜,如果柳閒也來要分數,他立即就給了柳閒,然後帶著紀洛妃有多遠走多遠。他在這次比賽中,得到的好處已經夠多了。那古卷上的數百種變化,就讓他受益匪淺。

柳閒問他要分數,那已經是對他毫不尊重了。就算是分數要拿出來,也要他自己拿。

柳閒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不會,你上台注意一下自己的安全就好。我看那水宇對你的眼光帶著殺意,你要小心他。我神風學院這次已經注定墊底,何必要你的10分?如果你沒有把握,你可以自己將分數送給楚永新,他是我神風學院凝真第一人。」

「多謝柳執事,我還是想自己試一試。」寧城感覺這個柳閒也是一個性情中人,很對他的脾氣。

「神風學院孟靜秀攜10分上台挑戰,無論是誰,我都接著了。」孟靜秀已經上了方形台後,正在和柳閒交談的寧城這才看見。

柳閒看見孟靜秀第一個上台挑戰,搖了搖頭,嘆了口氣轉身離開。

任何人都沒有想到,第一個上台挑戰的竟然是神風學院的孟靜秀。輪修為,孟靜秀只有凝真六層。這裡五家五星學院為第三輪鬥法準備的弟子,修為最差的也是凝真後期了吧,一個凝真六層的竟然要上台挑戰?

廣場上的觀眾議論紛紛,都想知道神風學院的孟靜秀是送分給哪一家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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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 找死的寧小城

孟靜秀的挑戰宣言剛剛發出來,就有兩道身影衝向了賽台。

不過羅喉學院這邊出來的人顯然更近一些,先行衝到了方形台上。另外一人看見羅喉學院的人已經上去,只好悻悻的回頭。

「我是羅喉學院的祖俊捷,攜帶10分。孟姑娘,你不是我的對手,看在你是女人的份上,只要你認輸……」

祖俊捷的話根本就沒有說完,孟靜秀已經祭出了法寶。

一道火紅的戟影瞬間就將祖俊捷的退路完全封死,這道火紅戟影刺出來後,方形賽台邊緣的禁制都被戟影激盪的陣陣搖晃。

好強大的真元,寧城一眼就看出來了這個孟靜秀比祖俊捷要強大許多。祖俊捷的修為已經是凝真八層,但是修士的強弱,有的時候並不僅僅是修為高就可以解釋的。寧城對此是深有體會,在玄黃本源改造他經脈前後,他凝真一層修為的強弱絕對有天差地別。

看見孟靜秀的戟影,寧城之前對這個女人的不爽反而消退了許多。女人使用長戟法寶的本來就不多,孟靜秀的這個長戟激發出來,有三丈多長,簡直就是一個戰場上的悍將。可見這個女人本來就是這樣一個直截了當的性子,不會說話,容易得罪人。

寧城用的是一柄殘槍,他因為沒有大的儲物袋,殘槍只能一直揹在身上。所以看見孟靜秀施展長戟,倒是起了一種惺惺之感。

祖俊捷完全沒有想到孟靜秀會一言不發就動手,他慌亂中祭出了自己的一面圓盾法器。

「咔嚓」一聲。圓盾法寶還沒有完全祭出。就被孟靜秀的戟影轟開了出去。

祖俊捷也被強大的真元激盪,倒飛出十數米遠。嘴角溢出血跡。如果不是方形賽台龐大,說不定他都被轟到禁制邊緣去了。

「你偷襲。」祖俊捷大怒說道。

孟靜秀冷笑一聲。「對付你還用得著偷襲?怒…河…潮…漲……」

隨著孟靜秀這一聲清喝,無窮無盡的戟影猶如突兀形成的波濤一般,鋪天蓋地的湧往了祖俊捷。龐大無比的殺意,和強大的真元從這波濤中激盪出來,近一些的觀戰者,都可以感覺到渾身發寒。這戟技太可怕了。

所有看見這一招的人都明白,之前如果孟靜秀用這一招偷襲的話,那才是真正的偷襲,祖俊捷甚至連祭出圓盾的機會都沒有。

祖俊捷看見這一招也是臉色發白。此時哪裡還敢想別的東西,一抬手,一對真武金虎鉤就被他祭出。祖俊捷早已感受到了孟靜秀的真元比他還要強大,在祭出真武金虎鉤的同時,已經瘋狂的運轉真元。如果可能,他甚至都願意燃燒真元了。他還是第一次遇到如此厲害的凝真六層的女修。

祖俊捷凝真八層,能被選出來代表羅喉學院參加第三輪的比賽,顯然也不是浪得虛名之人。

真武金虎鉤被他全力祭出後,同樣形成了一道又一道的金色鉤紋。

但修為高一些的人都可以看出來。祖俊捷的金色鉤紋雖然是一道又一道,比起孟靜秀猶如驚濤駭浪一般的戟影,缺少了一種氣勢和分明的層次。

「轟轟轟……」猶如巨浪拍打礁石一般,強大的撞擊聲音連綿不斷。真元激盪的賽台禁制陣陣顫動。

「咔嚓。」祖俊捷構成的金色鉤紋終於完全碎裂,數道沒有被擋住的戟影轟在了祖俊捷的身上。直接將祖俊捷再次轟飛了出去,同時十幾道血跡從他身上噴灑了出來。

「撲通」一聲。祖俊捷落在了賽台的邊緣,不等孟靜秀再次上前動手。他就主動叫道,「我認輸。」

此時的祖俊捷已經渾身血跡斑斑。身上傷痕纍纍,如果再打下去的話,他絕對性命難保。

顫巍巍站起來走下擂台,對祖俊捷來說,這個時候,最可怕的不是身上的傷勢,而是他竟然只有兩個照面就認輸了。在如此多的目光下,他兩個照面不到,就輸給一個修為比他還低的女人手裡,以後他怎麼抬起頭?

第三面巨大的陣法投影屏上,二十五個名字已經少了一個祖俊捷。同時孟靜秀後面的分數也從10分,變成了20分。

大廣場沉默了好一會,這才爆發出巨大的歡呼聲。這種出乎意外的比賽結果,最受歡迎。

柳閒驚喜的喃喃自語道,「真沒想到,孟靜秀竟然贏了,我們神風學院難道還有機會不成?」

孟靜秀平靜無波的走下賽台,顯然剛才在寧城這裡受到的氣已經出了。她這次上台並沒有指名道姓,不屬於挑戰或者是被挑戰。

紀洛妃小聲在寧城耳邊說道,「這個女人好厲害,等會如果她要挑戰你,你要小心些。」

寧城點頭同意紀洛妃的說法,這孟靜秀的出手確實是非常厲害。但是要說她能挑戰到自己,寧城認為紀洛妃高估她了。就算是孟靜秀要挑戰他,也是第三輪比賽即將結束的時候了,至少要等神風學院沒有了對手。以孟靜秀的身手,寧城認為她還堅持不到那個時候。

五星學院派出來的頂級凝真高手,絕對不可能都是祖俊捷這種對手。

原本被人當成垃圾的神風學院因為孟靜秀的第一場比賽,挽回了一些面子,至少已經沒有別的五星學院再來嘲笑柳閒。

「好,好,不錯。」柳閒不斷的誇獎孟靜秀,對他來說,孟靜秀贏得不僅僅是一場比賽。他在主壇上被人嘲笑,現在孟靜秀贏了,他乾脆懶得再上去。

就在眾人紛紛議論神風學院的孟靜秀時,再次有一道人影落在了賽台之上。

這是一名身穿白色服裝,看起來極為倜儻的英俊男子。一頭暗紅色的長髮隨意的散落在後肩,讓他多了幾份不羈。如果一定要說他外形上還有什麼缺點,就是他的鼻子略帶鷹鉤。但這或許在部分人眼裡是強勢的另外一種表現。

一些愛俏的少女已經開始在尖叫,可見這個白衣男子的確賣座。

白衣男子對四周抱了一下拳,這才朗聲說道,「隕星學院水宇,攜帶10分挑戰神風學院的寧小城。」

水宇的話讓本來已經被忘記的寧小城再次熱議起來,寧小城就是初賽筆試第一名的哪一個,結果在真正的大比中,兩輪得到了11分,引起了笑話。而此時寧小城的修為也被人曝光了出去,修為倒也不算是難看,凝真三層。

可是凝真三層,想要和一個凝真七層相比,那結果根本就不用去猜測。

「寧小城這次是找死啊,不知道怎麼得罪了水家的水宇。凝真七層對凝真三層,這根本就不用想結果啊。」

「哼,水家的水宇是普通的凝真七層嗎?他是水家後一輩第一天才,而且還代表隕星學院出戰,就算是普通的凝真九層,也不一定是他的對手。」

「這寧小城還真會鬧事,我不久前聽說他殺了水宇的弟弟。」

「什麼?難怪水宇要挑戰他,這是自己作死啊。」

「哼,我敢肯定寧小城不會出戰,他肯定是將自己的分數交給神風學院的某一個高手。」

「也是,這種找死的事情,沒有人會去做的。」

……

孟靜秀冷冷的看了一眼寧城,這就是自作孽,早知道將分數給了她,現在不就什麼事情都沒了嗎?

她在等著寧城求到她面前來,就算是將寧城的分數拿來,到時候也要奚落一番。

寧城顯然不會求孟靜秀,他拍了拍略微有些緊張的紀洛妃說道,「不用擔心,你又不是沒有見過我出手。」

還有一句話寧城沒有告訴紀洛妃,他現在的實力比起當初的落雷沙漠,不知道強悍多少倍了。這可不僅僅是因為他的修為提升到了凝真三層,更主要的是他的經脈完全被玄黃本源改造過。

「小城師弟,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幫你出戰。」一名濃眉男子走到寧城身邊抱拳說了一句。

經過柳閒的介紹,寧城知道這人是誰,他就是神風學院凝真實力最強的楚永新。楚永新的意思是讓寧城將分數給了他,這樣的話,水宇就沒有資格挑戰寧城。

寧城抱拳感謝了一句,「謝謝楚師兄,還是我自己去吧,看那傢伙要吃人的樣子,我還是主動上去讓他吃。」

說完寧城對紀洛妃笑了笑,揹著長槍慢吞吞的走向了賽台。

孟靜秀疑惑的看著寧城的背影,她是真的沒想到寧城敢自己出戰,真是無知者無畏嗎?見寧城已經要接近擂台的時候,她有些無語的搖了搖頭,「我竟然和一個渾人計較。」

「咦,那寧小城真的出戰了,我認識他,走上賽台的就是寧小城。還真有主動找死的傢伙……」看見寧城走上賽台,一個驚疑不已的聲音響起。

「估計他還在想著自己是不是能和初賽筆試一樣,來一個一鳴驚人吧。」

「哼,那是做夢……」

「也不一定是做夢,說不定寧小城上台的時候,那隕星學院的水宇忽然睡覺了。然後寧小城,輕而易舉的贏了。」

「你找死啊,敢調侃水宇,被水家的人聽見,你死定了。」

……

各種說法,沒有一個看好寧城能戰勝水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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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 斧拳驚全場

「竟然有勇氣上來送死,我倒是小瞧了你。」水宇盯著走上賽台的寧城淡聲說道。

「揹著這樣的一桿破槍,倒也難為你了。」水宇的目光,又從寧城背後的殘槍掃了過去,嘴角露出一絲譏諷。他的眼光豈能看不出來寧城這桿槍只是下品法器?

他雖然上台挑戰寧城,其實並沒有認為寧城會上來。他的打算是,寧城肯定不敢上台。只要寧城不上賽台,他的目的就達到了。

一個畏戰的傢伙,哪怕修為再低,也立即會被人不恥,將沒有人能看得起寧城。神風學院之所以到現在還沒有說什麼,就是為了要一個五星學院的面子。否則寧城兩輪比賽只得了11分,神風學院絕對不會給寧城好臉色看。

一旦寧城畏戰,那神風學院將不會再對寧城有什麼保護。就算是寧城被人殺了,也沒有人說神風學院什麼話。一個畏戰的弟子,學院沒有主動懲罰,已經算是恩情了,豈能去管誰殺了寧城?

水宇的想法就是寧城最好畏戰,然後他在事後將寧城帶走幹掉。

「你竟然有勇氣挑戰爺爺,我也算是小看你了。」寧城似乎毫不在意的說道。

水宇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譏諷,「寧城,你能從平洲趕到化洲,看樣子也算是有些能耐,可惜你的眼睛不大。如果你之前能勸說洛妃去我水家賠禮,或者你還能保住一條狗命。現在,我不但要殺了你。而且對那紀洛妃我也沒有了興趣。你知道我會將那紀洛妃弄回去怎麼處理嗎?你想不到的,她會擁有很多很多……」

「啪…….」水宇根本就沒有將寧城看在眼裡。說話的時候,竟然忘記了自己的頭都伸到寧城伸手可及的地方。

他永遠也沒有想到。寧城敢打他的耳光,而且還能打到他的耳光。

「啪」的一聲,寧城這一下可沒有保留,如果不是怕水宇警覺,他沒有聚集真元,水宇這半邊臉都被寧城一巴掌打成虛無了。

就算是這樣,水宇的半邊臉皮已經被寧城拍掉,十數枚牙齒和著他的臉皮一起飛濺出去。

「我要吞了你……」水宇眼神立即就變得猙獰起來,抬手就揮出一道烏黑的巨剪。

巨剪一出來。就如鋪天蓋地的烏雲一般,將整個賽台都完全籠罩住。就算是在外面旁觀的人,也有一種寒慄的感覺,就好像那巨剪是剪向自己的一般。

狂暴的真元和殺意席捲了整個賽台,可見水宇要殺了寧城的心思是多強烈。

和不久前孟靜秀的戟影不同,這巨剪剪下的速度迅疾無比,讓人以為下一刻賽台上的一切都將被這巨剪完全剪成碎片。

所有的人都知道,寧城的速度就算是再快,也無法在這種狂暴的巨剪之下祭出還揹在背上的長槍。

面對這可怕的巨剪。寧城確實是沒有祭出長槍,不是寧城來不及祭出,而是寧城根本就沒有打算祭出長槍。他只是一拳劈了出去,水宇還不值得他祭出長槍。

沒錯。確實是劈出去。

拳斧,這是寧城在大安森林那斧痕殺意中領悟出來的,可惜他沒有斧頭。只能用拳斧。這不是寧城第一次施展拳斧,他施展拳斧已經數次。每一次他都能感覺到自己的拳斧威力在上升。

一道慘烈的殺意被寧城轟出,瞬間就在他和水宇之間瀰漫開來。

水宇沒有感覺到寧城的拳頭。他感覺到了一柄巨大的斧頭從頭頂落下,直接劈向他的巨剪。

好可怕的殺意,不對,這是斧意。可是他明明沒有看見寧城施展斧頭,不用斧頭怎麼可能劈出斧意?可是他偏偏感覺到了強烈的斧殺之意。

巨剪狂暴的剪影稍微頓了一下,就和寧城的拳斧殺意轟在了一起。

「咔咔……」就好像剪刀剪到了鋼鐵一般,一陣陣磨牙刺耳的聲音響起。

「轟……」狂暴的真元在拳斧殺意和巨大的剪影之間爆裂開來,水宇帶著自己的巨剪被倒轟出數十米遠,這才勉強站立住。

寧城感覺到真元一陣陣的翻湧,不過在他稍微運轉之下,那翻滾不已的真元立即就消退了下去。

擂台外觀戰的人,大都是震撼站起,就算是主壇上的一些高手和評委,也驚訝的下意識伸長了脖子。沒有人能想到是這個結果,之前寧城打了水宇一記耳光,已經讓所有的人不敢相信了,這一下硬碰硬的對戰,更是讓眾人顛覆了原來的看法。

「竟然是平分秋色?」已經有人議論道。

「哼,平分秋色?你做夢吧,那水宇被寧小城打了一個耳光,就已經落在了下風。剛才水宇那一招是攜怒而發,寧城倉促一拳轟出,甚至沒有動用背後的長槍,你說誰佔上風?」

「確實是寧小城勝了一籌,沒想到這個寧小城才凝真三層,竟然這麼厲害。他前兩輪該不會故意輸了,然後第三輪要讓人刮目相看吧?」

「別扯了,給你的話,你會故意輸掉?」

……

各種議論,再也沒有人說寧小城是找死了。但是沒有人知道,還真的有人議論出來了寧城的第一第二輪還真的是故意輸的。

柳閒激動不已的再次站了起來,他想不到寧城如此強悍。剛才那一拳竟然轟出來了強烈的斧殺之意,可惜的是寧城沒有斧頭,如果寧城有斧頭,他這一斧下去,水宇不死也要重傷。

就連主壇坐在主位的那名主持第一第二輪比賽的威嚴男子,也睜開了眼睛。修為到了他們這種程度,寧城的斧拳一出來,他們就看見了,這是帶著斧殺之意的一拳。沒有足夠的領悟能力,絕對打不出來這樣的一拳。

威嚴男子盯著寧城看了好一會,按理說這個寧小城能領悟斧意,第二輪領悟能力的比賽不應該只有一分才是。

「這個寧小城是什麼靈根?」這威嚴男子忽然出聲問道。

此時柳閒不在主壇之上,不過神風學院還有一名築元修為的女修在,她聽到這威嚴男子詢問,趕緊將驚喜的目光收回,上前躬身恭謹的說道,「寧小城記憶力強悍無比,靈根卻是一個雜靈根。之前在大安森林他遇見過一個靈髓泉池,這才在機緣之下,晉級到凝真初期。」

威壓男子點了點頭,聽了這女修的話,他倒是明白了為什麼領悟能力考試上,寧城只有1分了。在第二輪的比賽中,能看出多幅畫面的不是純靈根,就是異靈根。普通的多靈根都只能看見一幅畫面,如果只能看見一幅畫面,就算是領悟能力再強大,也無法領悟出後面的畫面內容。

至於聽到寧城在大安森林遇見過靈髓泉,他也並沒有在意。遇見了靈髓泉,修煉個幾年時間,晉級到凝真也不奇怪。如果他知道寧城只是幾個月前才從大安森林過來,他或者就不會這樣想了。

「咦,我又一次看走眼了。」雷霆學院的凌乃欣驚疑的盯著寧城,忽然覺得她兩次判斷失誤,她對寧城再也看不透。這樣厲害的一個人,在第二輪真的只考出來了1分?

「水宇不是此人的對手,趕緊叫水宇認輸下來。」在水家的駐地,一名老者在看見水宇接連吃虧後,臉色一變站起來說道。

他話音剛剛落下,水宇已經再次撲向了寧城。此時在水宇心裡只有憤怒和憋屈,他堂堂水家第一天才,竟然輸給了一個外來的凝真初期。這要傳出去,他水宇還有什麼臉面見人。

這次他幾乎將自己的巨剪完全激發了出來,巨大的剪影已經分開,形成了兩道剪影一左一右剪向了寧城。這一左一右兩道剪影還沒有到寧城面前,再次分成了四道剪影。

到了最後,整個擂台上幾乎全部是剪影。

強弩之末而已,寧城冷笑,水宇的鬥志被打擊,已經凌亂。這無數剪影轟出,確實是一個強大的法技,可惜的是水宇鬥志凌亂了,而且真元也不濟,這樣轟出來的剪影,只是空架子而已。

如果水宇能夠調整心態,還可以繼續和他戰鬥一段時間,但是現在,寧城更是沒有將他看在眼裡。

寧城依然沒有祭出長槍,更不要說祭出七曜冰針了。

他只是接連數拳轟出,這是他根據水宇的無數分裂剪影臨時模擬出來的拳斧。

一道道拳斧的影子在寧城真元的鼓動下被寧城轟出去,從一衍生,呼吸間,就已經和剪影相當。

「啪啪啪啪……」斧拳的拳影和剪影轟在一起,真元炸裂出一道道聲響。這些聲響看起來聲勢驚人,但是懂的人都明白,這後面的對決威力根本就不如之前那一道巨剪剪影和寧城那一拳。

「咔嚓……」無數的剪影消散一空後,水宇這才驚醒過來,他不是寧城的對手,如果再打下去,他必死無疑。

「我認……」

水宇這話沒有說出來,寧城已經飛身躍起,全力一拳轟了出去,他豈能讓水宇將認輸兩個字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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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 一定要實力

不要說水宇此時已經完全失去了鬥志,就算是水宇鬥志昂揚,他也無法完全擋住寧城這蓄勢已久的一拳。不過如果他鬥志昂揚的話,寧城這一拳依然無法殺的了他而已。

「嘭……」水宇被寧城這一拳轟個正著,整個上丹田都炸裂開來。隨即猶如一條死魚一般,落在地上。

「小畜生,竟然敢殺了水宇,老夫劈了你……」隨著水宇被寧城一拳轟殺,一個憤怒的聲音撕裂而起,同時一道灰色的影子猶如電光一般衝向了賽台。

水家在莫澤城橫行慣了,除了對隕星學院有些許的忌憚之外,根本就是毫無顧忌。而水宇正是水家下一代的未來,這樣一個人被寧城在賽台直接轟殺,水家一時間還無法接受。

可惜的是這名衝向賽台的水家長老忘記了這是什麼比賽,是誰在這裡主持比賽。他還沒有沖帶賽台邊,一種鋪天蓋地的威壓就轟了過來。

這水家長老忽然驚醒,這不是普通的比賽,而是由中級洲高手主持的六星學院選拔比賽。他竟然敢在這種比賽中衝向賽台,這豈不是找死。

冷汗刷的一下就從他的背後流下,不等他退後道歉,一道巨大的手掌已經劈了下來。

「噗……」又是一道血霧噴氣,水家這名長老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直接被這一道巨大的手掌拍成血霧。

「好膽,區區一個螻蟻,竟然敢衝向鬥法台。」直到此時眾人才聽見主持第三場比賽的老者譏諷的冷笑了一聲。身形再次落在了主壇之上。

廣場上圍觀的人頓時都是倒吸了一口冷氣,水家那名長老是一個築元境修士。如此修為的高手。在中級洲的來的老者面前,連一巴掌都躲不過去。

一些一直沒有多在意中級洲那些高手的人。此時才打了個寒戰,人家沒有出手,並不是脾氣好,而是因為還沒有人犯在他們的手中。現在水家有人膽敢冒犯,立即就被格殺了。

這種果決作風,讓人震撼無比。就連寧城殺了水宇的震撼,在這種對比之下,都顯得單薄了一些。

寧城表面平靜,內心卻同樣是震動不已。高手他見過。那個老嫗就是高手,只是因為老嫗沒有對他如何,所以他心裡其實並沒有多在意那老嫗。此時他才明白,自己和那些高手相差有多遠。

剛才主持比賽的老者一掌轟出,他看的清清楚楚,那種龐大的殺意,直接帶動了周圍的殺意。那殺意明明不是針對他的,可是他一樣升起一種無力反抗的感覺。如果那一巴掌是拍向他的,他也只能等死。

果然。沒有實力一切都是枉然。這名動手的老者絕對是玄丹修為高手,而寧城卻聽說過水家有一個玄丹修為的高手。如果水家這名玄丹修為的高手要殺他,他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更不要說逃走了。

實力。一定要實力。寧城握緊拳頭,他下定決心,哪怕不屑一切代價。也要盡快的提升自己的修為。絕對不能等死,神風學院不能護他一輩子。更何況。他還知道如果那水家的高手對他動手,就連神風學院也護不住他。

寧城緩緩的吁了口氣。收起了水宇的東西,抬手就是一道火球將水宇燒成飛灰。既然已經得罪了,也不需要有半分退縮。

看見寧城緩步從賽台上走下,安靜無比的大廣場,這才爆發出一陣陣的嘈雜之聲。寧城不但殺了水宇,而且還直接將水宇化灰了。這種膽氣和實力,在之前,又有誰可以想到?

此時陣法投影大屏上的分數已經再次改變,寧小城後面已經是20分,水宇的名字照樣消失不見。

同時消失不見的,還有其餘七八個名字。不過他們的名字消失不見,只是將分數無償交給你同院的其餘修士而已。

對大廣場上觀戰的眾人來說,這些都不是重要的,最震撼的是凝真三層的修士竟然殺了凝真七層的水宇。這固然和水宇剛剛晉級凝真七層,修為不穩固有關係,更主要的是這個凝真三層太過兇殘可怕了些。

柳閒驚喜的看著走下賽台的寧城,他完全沒有想到寧城如此強悍,居然連凝真七層的水宇也殺了。這可是繼孟靜秀後,他得到的第二個驚喜。難道神風學院真的有機會進入前列?

孟靜秀癟了癟嘴,有些不以為然的說道,「那水宇名不副實,等會隕星學院的高手挑戰過來,哼……」

柳閒聽到了孟靜秀的話,並沒有回答。他知道的當然比孟靜秀要多的多,水宇雖然是隕星學院的弟子,畢竟是水家的人。要說隕星學院的人會為水宇出頭,他是不相信的。

至於孟靜秀說水宇名不副實,他也深以為然,水宇剛剛晉級凝真後期,修為都沒有凝實。要求一個名額,完全是為了要殺寧城而來。只是他沒有想到寧城沒有殺掉,卻將自己斷送了出去。

「唉,這水宇太名不副實了點,好大的名頭。」隕星學院一名執事看見水宇被殺,也有些無語的搖了搖頭。

「他是水家的精英,平時別人都讓著他一些。久而久之的就養成了他是高手的習慣,就連他自己都不自覺。其實一個靠丹藥堆積起來的高手,又能高到什麼地方去?」旁邊有人冷笑說道。

蒙於婧也是這次代表隕星學院出戰的代表,在寧城斬殺水宇後,她就一直盯著寧城看。她總是感覺寧城有些熟悉,但是這種熟悉她好像想不起來了。

「水宇雖然不堪,但是這個寧小城絕對是扮豬吃虎的傢伙。前面兩輪他的成績為什麼這麼差,說不定都有原因。車子文、蒙於婧,我們隕星學院雖然暫時排在第一,但是最後一輪比賽中,各家學院高手如雲。而我們後面拿分主要看你們兩人,你們一定要小心。特別是那個寧小城,更要注意他一些……」

隕星學院一名玄液修為的修士站出來,對身邊的兩個年輕男女凝重說道。

「是,連師。」那名年輕男修連忙點頭應道,他是隕星學院凝真修為的第一人,叫車子文,隕星學院第三輪就主要靠他了。

蒙於婧卻醒悟過來,她終於想起這個殺了水宇的寧小城是誰了。數天前她和曲平一起離開莫澤城的時候,似乎有一個人從他們身邊超過,後來那個人好像又有什麼事情,被他們超過。

當時她有心思,加上大路上來來往往的人也很多,她並沒有在意這個人,只是隨意的掃了一眼而已。現在她終於想起來了,那個人就是寧小城。

蒙於婧在得知那個人是寧小城後,再聯想到寧小城故意落在她的後面,哪裡還不知道寧小城當時是在跟蹤她?

蒙於婧臉色一寒,她想不到竟然被人跟蹤了。她每次出去都非常小心,而且去那個山村小屋更是小心謹慎。她自信就算是築元境修士,也不一定能跟蹤她到那個小屋附近。

可是那天她卻偏偏有一種被窺探的感覺,難道那寧小城還能跟蹤到那個小屋的外面偷看不成?無論是不是,此人不可留。

她當然不知道寧小城之所以能到小屋外面不被她發現,主要還是那老嫗的功勞。

……

第三輪比賽進行了兩場,都是神風學院的人出戰,而且都贏了下來。就第三輪的分數來說,神風學院已經是70分了,領先了其餘四家學院。

廣場上對寧城的議論,終於隨著第三名登上賽台的修士而停了下來。這名修士結實高大無比,強壯的身體幾乎要將上身的修士服撐破。

這是一名凝真九層的傢伙,寧城遠處就已經看出了對方的修為。

「青雲學院袁建,攜10分請教各位高手。」強壯修士笑眯眯的抱拳轉了一圈,至少看起來不怎麼讓人討厭。

袁建話音剛落,就有人迅速飛身上台,這同樣是一名身材高大的男修,他上台後,直接祭出法寶說了一句,「我是雷霆學院戈燁,也是攜10分……」

說話的同時戈燁的法寶已經祭出,帶起了密密麻麻的劍幕。

袁建似乎也沒有想到戈燁說打就打,不過他並沒有半分緊張,祭出的法器是一根銅杵。

銅杵帶起道道黃金光芒,和戈燁的劍幕重疊在一起,在賽台上爆裂開來,形成了噼啪的光閃,看起來煞是驚人。

戈燁也是凝真九層的修為,和袁建的修為一樣。寧城從這兩人的動手就可以看出,這兩人都是以真元深厚為依據。而且勢均力敵,短時間內無法分出勝負來。

這種勢均力敵,而且真元炸溢的打鬥看起來最是精彩。寧城看了一會後,就感覺到沒有什麼意思,這兩個人應該連孟靜秀都打不過。

袁建表面看起來是青雲學院修為最高的一個人,如果袁建輸了,青雲學院在這次五星學院的比鬥中就危險了。

這勢均力敵的兩人整整打了大半個時辰,就在別人以為兩人依然還會繼續堅持下去的時候,戈燁帶起來的劍幕忽然一收。這收起來的劍幕在瞬息間就化成了一柄巨劍,這柄巨劍猶如磕破一枚雞蛋一般,將袁建的杵影撕開。

「噗……」血光噴出,袁建臨死前也沒有想到,前一刻還和他勢均力敵的戈燁還有這種可怕的殺手鐧。

「雷霆學院戈燁攜帶20分挑戰神風學院楚永新……」更讓人沒有想到的是,戈燁在殺了袁建後不到一個呼吸,就開始挑戰神風學院。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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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rawler | 2017-9-27 05:22:36

第一百一十五章 血腥賽台

戈燁的話頓時引起了一片喧嘩,之前的兩場比賽都是勝者下去休息。沒想到這場比賽雷霆學院的戈燁不但不休息,甚至連一口氣都不喘,就要繼續挑戰。這太牛了一點,不但牛,而且霸氣無比。

試想青雲學院袁建的屍體還在賽台上躺著流血,這邊他就要繼續挑戰了,這種底氣就先贏得了支持。

果然在戈燁立即就要挑戰神風學院的時候,賽台外面的觀眾立即就歡呼起來。在這裡沒有同情,沒有憐憫。袁建被殺,那是實力不濟,沒有人再去為一個死人憂傷。來這裡看比賽,要看的就是精彩,要看的就是熱血。

寧城皺了一下眉頭,楚永新也是神風學院的,聽說還是神風學院凝真修為的第一高手,也是第三輪的主要戰力。寧城不知道楚永新的實力如何,但是戈燁最後那無數劍幕化成巨劍的劍技,卻極為厲害。如果是他在倉促之下,也躲避的有些夠嗆。當然,現在知道這傢伙有這一下,他倒也不懼。

寧城對楚永新還是有些好感的,之前楚永新就是因為擔心自己,主動提出要幫他對付水宇。

寧城剛想到這裡,就看見楚永新走向了他,「寧師弟,我也沒有想到你竟然如此厲害。我和那個戈燁有仇,而且此人心狠手辣。他之前殺了袁建的是一門新劍技,絕對不止這一招。我沒有把握贏他……」

「楚師兄,如果你不介意,我願意幫你去幹掉他。」寧城以為楚永新找他幫忙。立即主動接口說道。

之前楚永新要幫他出戰。現在他幫楚永新出戰。沒有半分猶豫。

楚永新微微一笑,「寧師弟,正如你的做法一樣,我不會畏戰的。我找你,不是想請你幫忙出戰,而是因為我沒有把握。一旦我輸了,必定會被此人所殺。我在神風學院還有一個弟弟,叫楚永仁。我萬一出事了。我希望你能幫我照看其一二……」

「楚師兄放心……」寧城毫不猶豫的說道,他知道楚永新是很看好他。正因為如此,這才說這種話。

楚永新點點頭,大步走向了賽台。

不過楚永新並沒有走到賽台之前,一道身影就搶在他前面落在了賽台邊。隨即這人對賽台上的戈燁冷聲說道,「戈燁,我怕你死在別人的手中,想要先挑戰你。如果你不敢接受,我立即退後。」

「哈哈哈,我戈燁還怕你區區一個凝真八層的後輩。我殺你再殺那楚永新也只是盞茶時間……」聽了這人要搶在前面挑戰自己,戈燁哈哈大笑。沒有半分在意。

戈燁的這話卻引起了許多人的不滿意,猖狂可以,但是這也太猖狂了一些。他自己也才凝真九層,就叫一個凝真八層的後輩。簡直是不知所謂。

這名挑戰者被戈燁叫後輩,並沒有在意,反而轉頭對上前來的楚永新抱拳說道,「楚兄,我要為袁師兄報仇,能否請楚兄將此獠讓給我。」

楚永新哈哈一笑,「司徒兄要報仇,儘管先請,楚永新願意為司徒兄助威……」

看見楚永新退回,寧城微微鬆了口氣。他有一種預感,楚永新不是戈燁的對手。對這個上台挑戰戈燁的人,寧城也知道,是青雲學院的司徒雨。凝真八層修為,之前在第一輪筆試中得到了四十五分,算是一個不錯的分數。青雲學院第二輪的分數,也是他得到的。

比賽進行到這個時候,幾家學院之間的參賽者已經充滿了火藥味道。戈燁直接說先殺司徒雨再殺楚永新,而司徒雨更是直接說要報仇,根本就沒有比賽的什麼事情了。

這種充滿了衝突和殺戮的血腥味道比賽,更是引起了觀戰者的激情。

而主持比賽的老者,就好像沒有看到一般,對他來說,誰死誰活根本就沒有關係。最重要的是,誰得到了多少分。

司徒雨上台後,先是對周圍抱了一下拳,「青雲學院司徒雨,攜40分挑戰戈燁。」

司徒雨說完,一樣不等戈燁說話,兩手帶起了漫天的手印撲向了戈燁。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攜帶分數超過10分的人上台,而且還是挑戰者。旁觀的人一聽,就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青雲學院在第三輪安排的主要戰鬥力是司徒雨和袁建,所以其餘人的分數都放在司徒雨這裡了。現在袁建被殺,如果司徒雨也輸了,那青雲學院等於提前出局。

司徒雨一動手,寧城就知道這不是一個簡單的傢伙。這人的修為絕對要比袁建強大許多,難怪青雲學院要將分數全部加到司徒雨的身上。

司徒雨看似帶起了漫天的手印,其實神識強大的人都看的清楚,司徒雨祭出的是一面大網。而且這網還是淡色,在漫天的手印之下,看的並不清楚。

戈燁和司徒雨站在對面,司徒雨祭出了大網,他第一時間就感受到了,手中的長劍法器再次祭起了密密麻麻的劍幕。

不過這次的劍幕遇見了司徒雨的大網,卻沒有了之前和袁建對戰時候的輕鬆了。劍幕的光芒被大網擋住,若隱若現,根本就無法完全爆發出來。

戈燁身在局中,當然知道自己的處境,他的劍幕已經被對方的大網法寶給束縛住。對他來說,如果不能在最短的時間內擺脫對方的大網,將自己的劍器解脫出來,他是必輸無疑。

戈燁急於擺脫對方的大網法寶,再也無法顧及時機,在他周圍的劍幕發出一陣陣的呼嘯聲音,瞬息間就聚攏起來。和對陣袁建一般,這大片的劍幕光芒在聚攏起來後,立刻就形成了一柄巨大的寬劍。

只是這次巨大的寬劍並沒有能轟在司徒雨的身上,依然被司徒雨的大網束縛住。巨劍在大網中掙扎,一時竟然無法掙脫大網。

戈燁心裡一沉,他也沒有想到司徒雨的大網如此結實。沒等他繼續轟出下一道劍技,一道流光就從司徒雨的手中射了出來。

流光轟出來的瞬間,那炙熱就籠罩了整個擂台。相距如此之遠的寧城,都可以感覺到那種炙熱。

「轟」戈燁倉促祭出來的一面圓盾被這團流光轟中。

圓盾因為還沒有完全祭出,被流光轟中後,立即就開裂。戈燁急速後退,就在此時,一道速度比這流光還要迅速的彩虹從戈燁的腳底下突兀的竄出。

一聲輕響,司徒雨的雙腳被這道彩虹直接帶走,而此時流光已經繞過圓盾,繼續轟在了戈燁的身上。

不久前還囂張無比斬殺青雲學院袁建的戈燁,臉上驚恐的表情還沒有來的及成型,就被司徒雨的流光轟成飛灰。戰鬥的流暢和速度,讓人目不暇給。等別人看清楚的時候,戈燁已經被殺了。

廣場上片刻的沉寂,但隨即就爆發出弧更大的呼聲。

寧城皺著眉頭盯著司徒雨,這個司徒雨太強大了。此人不但強大,而且心思慎密。雷霆學院的戈燁每一步反應都在他計算之內,而且還預先佈置好了那一道偷襲的彩虹。就是他,也沒有看出來那道偷襲成功的彩虹到底是什麼。

此時第三輪的陣法投影屏上,司徒雨後面的分數已經成了60分,而戈燁的名字卻消失的無影無蹤。

司徒雨不慌不忙的收起自己的戰利品,帶著袁建的屍體走下賽台,再次回到了青雲學院的駐地。而戈燁的屍體只是變成了一堆飛灰,也沒有人去收回來。

「寧兄,我的修為恐怕很難戰勝那些人,我想將自己的分數留給你。」神風學院的閔銳見到後面幾場血腥的打鬥後,心裡已經有些打鼓。他對自己的修為很清楚,想要在賽台上贏下一場,那是千難萬難。

柳閒走了過來,點點頭說道,「閔銳說的對,既然我們有了寧城和孟靜秀,你這種選擇是正確的。」

孟靜秀在一邊癟癟嘴,顯然對閔銳沒有將分數給她,心裡有些不舒服。寧城贏了一場,她照樣贏了一場。而且她的對手還是凝真八層,寧城的對手只是一個剛剛晉級凝真七層的傢伙而已。

和閔銳說完,柳閒又將目光看向一邊凝真八層的谷宏問道,「谷宏,你的想法呢?」

谷宏很是乾脆的說道,「柳執事,我還是決定自己上去試試看,不試一下,我心裡有些不甘心。」

谷宏說完,對柳閒抱了抱拳,迅速走出神風學院的駐地,飛身落在了賽台之上,然後朗聲說道,「神風學院谷宏,攜10分會一會各位英傑。」

剛才戈燁斬殺袁建,轉眼又被司徒雨殺滅的躁動還沒有平息,谷宏再次上台,立即又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倒不是谷宏多有名,也不是谷宏修為有多高。輪修為,谷宏只有凝真八層而已。台下諸人之所以關注谷宏,那是因為谷宏也來自神風學院,而且是目前為止,神風學院上賽台修為最高的人。

神風學院前面比過兩場,無論是凝真六層的孟秀文還是凝真三層的寧小城,都是輕而易舉的取勝。所以神風學院凝真八層的谷宏上台,當即就吸引了眾多的目光。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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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 真正的高手

寧城卻並不看好谷宏,他小聲的對身邊的紀洛妃說道,「洛妃,之前我還以為我的修為如果想盡一切辦法逃跑,自保應該還是可以了。之前我看見那玄丹修士輕而易舉的一巴掌就拍死了水家的築元長老,我才知道自己的想法大錯。我的修為不但不能自保,而且在這裡依然還是螻蟻一般的存在。」

紀洛妃抓緊寧城的手,她心裡一直就是在擔心水家。寧城雖然強悍,卻也只有凝真三層的修為,而她才聚氣六層,更是相差甚遠。

「洛妃,本來我對怒斧谷並不是非常在意,但是這次我必須要得到去怒斧谷的名額。只有自己的實力強大了,才可以說的上話。」

說到這裡,寧城也反握住紀洛妃的手,看著紀洛妃說道,「洛妃,這次大比之後,我估計中級洲的人會帶20個參加怒斧谷的名額立即離開化洲。雖然我有辦法讓你過去,但是你的修為太低,怒斧谷裡面什麼情況我根本就不知道。所以我希望你能躲在神風學院閉關苦修,柳執事答應我在神風學院有一個單獨洞府的,這個洞府暫時你住,等我回來再說。」

紀洛妃嗯了一聲說道,「我明白,你儘管去怒斧谷,我會在神風學院等你。」

紀洛妃心裡也暗自下了決心,她決定努力修煉,要盡快縮短和寧城之間的距離。她很明白寧城的想法,神風學院不是養老的地方,要在這個地方有尊嚴的活下去,必須要提升自己的實力。她從蒼秦國到現在。早已經歷了太多的事情。

……

「神風學院。呵呵。聽起來好大的威風,我連昊來會會你。」一個懶洋洋的聲音傳來,隨即一名黑髮披肩的三角眼男子飛身落在了賽台之上。

這男子落在賽台之上後,斜著眼睛掃了一下谷宏,「本來我是要完成戈燁師弟的想法,先干掉楚永新再幹掉司徒雨的,既然你要先上來找死,我就成全你。10分雖少。好歹也是分。記住我可是攜20分上台的,便宜你了。」

谷宏聽到連昊根本就沒有將他看在眼裡,臉色氣的通紅,根本就不說話,手中的暴虎鏟已經轟了出去。

連昊在谷宏動手的同時,也揚起了手,一方巨大的大印被他祭出。大印呼吸間就化成了方圓近丈,轟向了谷宏。

修煉過的人都知道,表面看起來殺傷力並不是很強的法寶,往往攻擊力會更加強大。但是需要的神念或者是神識也更是強大。而神念差一些的修士,基本上都會選擇刀、劍、槍等易於激發殺氣的法器。

當然這不是絕對。任何一樣法寶,到了一定的程度都無法用外形來判斷。不過對於凝真修士來說,利用法寶外形來判斷修士的神念強弱,是最直觀的了。

「轟……咔嚓……」

巨印轟在了谷宏的暴虎鏟上,直接將暴虎鏟周圍的真元轟散。只是一個照面之下,谷宏就被轟出數十米遠,空中就噴出了數口鮮血。如果不是他的暴虎鏟,這一下就要去掉他的半條命。

絕對不是此人的對手,谷宏心裡一寒,連忙就要認輸。不過他立即就發現,自己說話的聲音竟然被巨印帶起的真元壓制住,根本就無法傳出聲音來。

連昊要殺了他,谷宏心裡立即就明白了這一點,此時他心裡多出了無盡的後悔,絕對不應該上台來逞能的。這根本就不是可以逞能的事情,這是要送命的,如果沒有那個實力,根本就不能上台比鬥。

此時連昊的巨印已經第二次砸了下來,谷宏強忍住內心的驚恐,再次勉強祭出暴虎鏟。

或者是他絕地之中爆發出來了比平常更強大的真元,這一下暴虎鏟將周圍的空氣都炸的啪啪作響,直接轟在了巨印之上。

「咔……」再次是一聲脆響,谷宏被巨印轟的落在台上,張口又是一口鮮血。這次連昊再沒有給谷宏任何機會,沖上前去一腳踏在了谷宏的胸口。

谷宏的胸口被連昊一腳踏的陷了下去,他想將頭抬起來問問為什麼不讓他認輸,可惜的是,他再也沒有了力氣。頭只是抬了一半,就徹底的耷拉在了賽台之上。

谷宏在第一次被轟退的時候,所有的人都已經看出來他必輸了,而且也有人看出來了連昊的真元阻止了谷宏的認輸。可是沒有人敢上前阻止連昊繼續動手,水家的築元長老前車之鑑,在大比中沒有任何人敢做出一點點的過分舉動。

寧城皺了一下眉頭,他殺水宇,那是因為水宇要殺他,可是谷宏都要投降了,而且他和連昊也不是什麼大仇,為何連昊一定要殺了谷宏?加上這幾場比賽,除了第一場孟靜秀的對手活著之外,其餘的全部被殺。這哪裡是比賽,這是生死決鬥啊。

廣場上的人也覺察到了五星大比的血腥氣息,不過這種血腥氣息只能帶來更狂熱的哄鬧。前來觀看比賽的人,只希望這種比賽更加血腥一些,沒有人希望比賽平淡如水,沒有半分漣漪。

這裡上台的都是各家學院的精英弟子,看精英弟子之間血腥拚殺,是大部分人來這裡的主要目的。

連昊斬殺了谷宏之後,竟然和之前的戈燁一般,並沒有下台,而是繼續站在台上毫無表情的說道,「雷霆學院連昊攜30分挑戰神風學院楚永新。」

柳閒這次卻是忍不住了,他立即對楚永新說道,「永新師侄,你不是連昊的對手……」

楚永新對柳閒抱了抱拳,「柳執事,就算是必輸,我也要上去試一試,否則不戰而敗,會在我心裡留下痕跡。最後關頭,我會提前認輸,請柳執事放心。」

「柳執事,我們和雷霆學院也沒有多大的間隙,而且那個戈燁也不是我神風學院殺的,為何那個連昊一定要和我們神學院過不去?」神風學院另外一名築元境修士將連昊接連挑戰神風學院,很是不解。

柳閒盯著連昊,緩聲說道,「我也不明白這是什麼原因,按理說,他就算是要挑戰,也是挑戰司徒雨。」

幾人說話間,連昊和楚永新已經在賽台上打了起來。連昊的巨印翻滾,幾乎整個賽台上都是巨印的影子。

寬敞無比的方形賽台周圍的禁制,被巨印轟出來的真元激盪的搖晃不已。

楚永新的法器是一柄寬背紫刀,比起谷宏連還手的能力都沒有不同,楚永新還有能力祭出一面圓盾,紫刀甚至能和巨印僵持住。

但是如果繼續這樣想去,楚永新必定要步入谷宏的後塵。

半個時辰之後,楚永新感覺到自己的真元已經有些不足,神念同時控制圓盾和紫刀也甚為艱難。他知道可以認輸了,至少面子上也過的去。

就在這個時候,楚永新忽然感覺到巨印再次擴展了將近一倍,不單如此,一面烏黑的三角幡在被連昊祭出。楚永新立即就感覺到呼吸不暢,同時神念僵硬,他立即就明白了之前連昊根本就沒有盡力,對方等待的就是這一刻,他趕緊大聲叫道,「我認輸。」

但是他的聲音直接被烏黑的三角幡席捲回去,那已經變大了一倍有餘的巨印,這次落下的速度更是比之前快了數倍都不止,直接落在了楚永新的圓盾之上。楚永新的圓盾直接被這一下砸飛了出去,楚永新急速倒退,卻想不到連昊控制巨印已經到了他根本無法想像的地步。

如此巨大的巨印竟然在砸飛圓盾後,毫無徵兆的倒轉回來,然後轟在了楚永新的後背。

「噗……」一道血箭連續不斷的噴出,楚永新同樣是沒有任何機會認輸,就被連昊斬殺。

短短時間,神風學院被連殺兩人。這和神風學院之前連勝兩場正好形成了一個對比,這個對比如此鮮明刺眼。

寧城遠遠的盯著連昊,並沒有說話。連昊的陰險不比司徒雨差,而且他似乎就打定了注意要殺了神風學院的人一般。從這傢伙層出不窮的手段來看,寧城不敢確定此人是不是還有別的手段。

似乎知道寧城在看自己,連昊竟然對寧城微微一笑。寧城心頭卻突了一下,此人剛才好像無意中看見自己,可是他那笑意中卻帶著濃烈的殺機。這人是針對他來的,寧城第一時間就明白了過來。

谷宏和楚永新被連昊所殺,很有可能是因為受了自己的連累,此人要先殺光神風學院所有的人,然後最後才來挑戰他。沒想到楚永新沒有死在戈燁的手中,卻死在了連昊的手中。

寧城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出來,自己在什麼地方得罪了連昊。為何此人對自己有如此強烈的殺意?不過此時寧城也將連昊列為必殺的人,既然要針對他,他就絕對不會客氣。

第三輪比賽的陣法投影屏上參賽者積分榜再次改變,排在第一的依然是青雲學院的司徒雨60分。而連昊因為連殺兩人,加上他自己帶著的20分,此時他的分數已經到了40分。

而寧城有30分,此時在這輪比賽的積分榜上名列第三。

此刻在積分榜上有分數的人只有九人,青雲學院的司徒雨60分,雷霆學院的連昊40分、凌乃欣20分。神風學院的寧城30分、孟靜秀20分。羅喉學院的方新30分、浦黎昕10分。隕星學院的蒙於婧20分、車子文20分。

所有的人都知道,第三輪的比賽還才剛剛開始,連昊才是真正的高手。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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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 打回原形

「咦,大哥,還真的是你啊,你也來化洲莫澤城了?」一個憨厚的青年跑到了寧城面前,語帶驚喜的說道。

這個青年長的很是粗壯,而且聲音還帶著一些沙啞,聚氣七層修為。

「呵呵,越元化,好久不見了。」寧城看見這個憨厚的青年,心裡立即就有些好感。這個青年和他一樣,對自己的妹妹都很寶貝,正因為如此,他才將那一對珠花送給了對方。

「咦,你怎麼知道我叫越元化?」青年摸了摸腦袋。

他正是當初在南原城找到寧城,問寧城要那一對珠花給自己妹妹的青年。之後因為加入了明心學院,一直沒有機會感謝寧城,現在再看見寧城,他心裡極為開心和高興。

寧城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你是異雷靈根,在南原城可是很有名,我怎麼可能不知道?」

寧城心裡也是暗自震驚異靈根的修煉速度,這才多少時間,不但越鶯是聚氣六層了,這個越元化也是聚氣六層了。

「寧城,他是異雷靈根?」在一邊的柳閒震驚的問了一句,同時看著越元化兩眼發光。

寧城呵呵笑了一句,「柳執事,不但他是異雷靈根,就是他的妹妹也是異風靈根。不過人家兄妹都是隕星學院的弟子,我們學院就別想了。」

柳閒嘆了口氣,心說他還以為神風學院找到了幾個好苗子,可是比起人家的純異靈根來說,根本什麼都不算啊。

越元化卻沒有在意寧城和柳閒的話。他對遠處隕星學院的駐地招了招手。「小鶯。過來一下,我介紹那個大哥給你認識。」

越鶯雖然在隕星學院,但時時刻刻都關注著她的哥哥越元化。她哥哥直性子,可沒她這麼機靈。此時她聽到哥哥的叫喚,趕緊從隕星學院這邊跑了過來。

隕星學院看見越鶯和越元化都來到了神風學院這邊,也趕緊派了兩個人跟了過來。

紀瑤荷實在是不想再和自己的侄女說話,可是她還不得不接受學院長老的命令,前來照看越家兄妹。

在寧城斬殺了水宇之後。她越發肯定寧城身上有秘密。可惜的是,就算是她將秘密告訴水家,最後她也得不到什麼好處。她心裡只能想著,等寧城落單的時候,她再攔住寧城逼問。

「妹妹,這個大哥就是之前將珠花送給我的,人很好。」越元化見妹妹越鶯過來,趕緊指著寧城向妹妹介紹。

越鶯微微一笑說道,「我知道他啊,叫寧城。我們還在南原城見過的。當時你不在。」

當初她看見寧城的時候,還是很驚喜的。只是聽了盧雪和雍谷雲說了蘇珠的品行後。才對寧城的看法直線下降。在她心裡,盧雪和雍谷雲的話,比寧城的話要可信多了。

更何況寧城當時的解釋是,我要和蘇珠一起,關你們屁事。

不過越鶯不喜歡搬事,這些都沒有和她哥哥說而已。

越元化皺了一下眉頭,忽然說道,「小鶯,小時候爺爺就教我們要知恩圖報,勿以事小不為。雖然一對珠花對我們現在來說,算不上什麼,但那是寧大哥喜歡的東西,他無償給了我們,最起碼妳要感謝人家一句。」

越鶯臉色一紅,她忽然感覺自己的想法很不對。無論寧城做了什麼事情,那是他的品性。至少他送一對珠花給自己,是沒有要任何報酬,或者是有任何條件的。她先前受到了盧雪和雍谷雲話的影響,竟然對寧城有些不屑,這實在是自己的不對。

想到這裡,越鶯趕緊躬身對寧城一禮,「多謝寧大哥送我一對珠花,之前越鶯有些無禮。」

看見越鶯這個態度,越元化咧嘴一笑,「呵呵,寧大哥,我妹妹有時候不機靈,一些事情想不到。」

寧城心裡有些好笑,越鶯不機靈?她比你這個哥哥不知道激靈多少倍了。

「越鶯,越元化,現在還大比期間,趕緊隨我一起回學院駐地。」紀瑤荷過來直接叫兩人回去。

越元化連忙說道,「寧大哥將買給他妹妹的一堆珠花轉送給了小鶯,我帶小鶯來感謝一句。」

紀瑤荷冷笑一聲,「我只知道蒼勒城寧家只有寧城一個人,哦,還有一個下落不明的管家。寧城什麼時候有一個妹妹了?我倒是從未聽說過這種稀奇事。現在宗門大比正激烈中,你們趕緊和我一起回駐地吧。」

紀瑤荷顯然是說寧城在說謊,如果不是越家兄妹資質逆天,紀瑤荷是絕對不會如此和顏悅色相對的。

她說完還故意看了一下紀洛妃,那意思就是寧城在說謊。不過紀洛妃只是站在寧城身邊,連眼神都沒有變化一下,顯然她說的話在紀洛妃眼裡根本就是空氣。

紀瑤荷帶著越家兄妹離開,賽台上新的一場打鬥也結束了。

隕星學院凝真九層的車子文戰勝了羅喉學院凝真九層的浦黎昕。車子文的分數也來到了30分,浦黎昕直接被淘汰出局。這場比賽是連續數場比賽以來,第二場沒有人隕落的。

幾場比賽下來,羅喉學院只剩下一個方新,方新身上的30分,還是羅喉學院其餘參賽的人給他的。

這次五星學院第三輪比賽慘烈無比,一旦輸了,很有可能就是丟命的結局,而且比賽中高手如雲。無論是青雲學院的司徒雨,還是雷霆學院的連昊,都是強大無比的存在。連神風學院最強大的凝真高手,在連昊面前,也支撐不了多久,就被直接斬殺。

許多知道自己不夠看的參賽者,乾脆將自己手中的分數給同學院更強大一些的對手。

方新終於忍不住了,他主動上了賽台,抱拳大聲說道。「羅喉學院方新。攜帶30分挑戰神風學院的孟靜秀。」

對方新挑戰孟靜秀。在所有人的預料之中。如今存下來的八人當中,估計是孟靜秀修為最低了。而且孟靜秀帶了20分,羅喉學院急需分數來保持臉面。更何況孟靜秀第一場就戰勝了羅喉學院的祖俊捷,更是帶走了羅喉學院的10分,現在方新挑戰孟靜秀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聽到方新竟然敢挑戰她,孟靜秀眼眉一跳,根本什麼話都沒有留下,直接一個飛身落在了賽台之上。

「如你所願。」孟靜秀剛剛落在賽台之上。長戟就已經被祭出,同時無窮無盡的戟影就轟了出去。

孟靜秀是第一個上台比賽的修士,而且還以黑馬的姿態輕易戰敗了凝真八層的祖俊捷。

現在她和凝真九層的方新大戰,更是引人眼球。

方新祭出的法寶極為簡單,只是一柄非常普通的劍器。他在孟靜秀祭出長戟後,根本就不慌不忙的揮動了手中的長劍。

只是簡簡單單的一揮,長劍瞬息間就模糊起來,一種可怕的冰寒在整個賽台之上凍結開來。

孟靜秀的戟影被這種冰寒影響,頓時緩慢了下來。

模糊的劍影忽然發出一聲聲的鳴叫,將周圍的冰寒完全聚攏。幾息之間就形成了一道長長的冰劍,速度迅疾無比。

「嘩……」孟靜秀祭出來的漫天戟影在這簡簡單單的一劍之下瞬息就碎裂開。

「叮」的一聲脆響。戟影散去,露出來的長戟和方新的長劍撞擊在一起,發出一聲震動心魄的響聲。

方新站立原地紋絲不動,孟靜秀被這一聲撞擊的倒飛了出去,一直倒飛到賽台邊緣這才勉強停了下來。就算是這樣,強大的真元反噬依然讓她胸口翻滾不已。

孟靜秀沒有受傷,不過她的臉色很是難看。僅僅一招,僅僅一個照面,她就知道自己和對方有一道不可跨越的溝壑。想要戰勝方新,除非她同樣晉級到凝真九層才有機會。

方新並沒有乘勝追殺,如果方新乘勝追殺,一心要殺孟靜秀的話,孟靜秀除了隕落,只能抓緊機會認輸。

「我輸了。」孟靜秀知道方新沒有要殺她的意思,臉色有些頹敗的說了一句,落寞的走下了賽台。原本她以為以她的能力,就算是會輸掉,也不是這麼簡單。可現在和真正的高手對決起來,她才發現自己還相差甚遠。

方新並沒有繼續挑戰別的人,同樣緩步走下了賽台。但此時再也沒有人能小看他,哪怕羅喉學院只剩下方新一個,這也是一個勁敵。

方新因為戰勝了孟靜秀,他的分數從30上升到了50,孟靜秀被淘汰出局。此時分數墊底的已經變成了神風學院,神風學院不但分數墊底,而且只剩下了一個寧城。在餘下擁有分數的參賽者當中,寧城的修為也是最低的。不是簡單的最低,還相差了幾個檔次的最低。

這一刻,神風學院的夢幻開局再也沒有,同樣也沒有人再看好神風學院。無論是神風學院,還是神風學院的孟靜秀,都被這一戰打回了原形。

神風學院有兩匹黑馬,事實證明了,黑馬終究只能黑一回。孟靜秀被打敗了,那個寧小城又能黑多久?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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