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猩猩鍵不可能這麼愚蠢

“大哥！大哥！申請經濟援助！申請經濟援助！”中午，我在會長辦公室吃著媽媽做的便當，未幾，便有人推門而入，一副屎尿俱下的表情對我嚷道。

我眼前這個不可回收不可燃的人形注水垃圾，在血緣之義理上可以算我的弟弟，哦，感謝上帝，基因突變和宇宙射線真是太神奇了，真難想像這樣一個傢伙居然和我是雙胞胎兄弟——算了，姑且再向大家介紹一下他吧，他叫做猩猩鍵……

“什麼時候我的姓氏都改變了！既然是內心的獨白就不要說出來啊！”鍵大聲地叫道。

“經濟援助？”我無視了鍵的抗議，將一塊糖醋裡脊扔進了嘴裡，“前幾天你被校工阿部高和先生繞著操場追了三圈，逃進學生會，名義是申請政治避難，這一次來申請經濟援助……怎麼，嫖了人家沒給錢嗎？”

“不不不，大哥你誤會了，那種類型……咳咳。”猩猩鍵似乎說漏了嘴，但是卻強行打斷了話題，擺出一副很嚴肅的樣子，“總是，大哥這次一定救救小弟……”

……看來猩猩鍵的大腦體積無時無刻不在收縮啊，居然敢來找我借錢，不知道龍神會長的經濟用唯一指定利率是永恆的百分之一千嗎？居然步了天然卷的後塵，自尋死路的傢伙。

“每個月的零花錢都在月初撥給你了，經過我的計算，擔負起你的一天吃喝花用綽綽有餘，而且供你解決高中生需求的購買h物的錢也計算在內了。”我推了推眼鏡，“剩下的生活費，有購置消耗型家庭用具的補充，有每天的食材與食物購買，水電物業費用……每一筆都有專門的用處，最後的儲備金也是應急用的預備役性質，不到月末不能亂用。”

“我知道！我知道！”猩猩鍵露出了諂媚的笑容，“不是還有哥哥您嗎？您的零花錢，還有額外的收入進項……川神百代學姐不是您專用的atm機嗎？每當川神百代學姐將帳單和欠條交給您處理的時候，都是您大賺一把的機會吧，這麼讓人羨慕……”

“你錯了，川神猩猩獸的帳單，通常都是我轉交給校長來報銷的。”我漠然否認，“所以最終出錢的人是校長，而我作為仲介服務商，只是抽取一點抽成而已。”

“……你的抽成可不是一點啊！那可是高達百分之九百啊混蛋！川神學姐給您一萬日元的欠條，到了校長那裡就變成十萬日元了，您要拿九萬啊！九萬啊！”猩猩鍵一臉的羨慕嫉妒恨，“總之，我不是白拿大哥的錢，借一點，借一點……反正我每個月的生活費也扣在您的手中，有資產抵押的！”

……我愚蠢的弟弟哦，既然知道你哥哥那十出百十歸的高利貸，還敢跟我借錢？所以說你的腦漿都被貝爾格裡斯老師吃光了吧，零花錢……你那點零花錢也還得起？

但是既然他想找死，我這個做哥哥的也沒有阻攔的道理，不過未免他做什麼不好的事情，我還是稍微過問一下吧……我將筷子放下，走到了桌前，淡淡道：“借錢做什麼？”

“好問題。”猩猩鍵一副等你很久了的樣子，從口袋裡掏出一枚硬幣樣的金屬片，“這個事物……哥哥應該認識吧。”

“我當然認得……任天堂電玩城的遊戲代幣，你跟草薙京和春麗他們去那裡玩電遊了嗎？”我對這種幼稚的競技性遊戲嗤之以鼻，“借錢去打電遊嗎？真是猩猩的智慧。”

“錯了，大哥！兌換這種遊戲代幣的我並非是沉迷遊戲。”我的弟弟擺出了一副痛苦的表情，“在永恆的戰鬥中，為保護地球而戰，這才是我去做的事情！”

“……你用遊戲代幣來打怪獸？”我露出了微妙的表情，“從大蛇的手中保護地球？”

“吶吶，哥哥知道什麼叫超電磁炮吧……”猩猩鍵擺出了一副看起來很帥的樣子，手中的遊戲代幣拋了拋，頂在了大拇指的指甲上，“原理跟磁懸浮列車一樣，利用超強力的電磁鐵，將金屬制的炮彈打出去的艦載武器，美軍曾經用超電磁炮在埃及車翻了一個巨型霸天虎。即使是這種硬幣，只要速度超過三倍音速，威力也不差，可惜因為空氣摩擦……”

右拳狠狠沖出，頂上了猩猩鍵的腹部，將他打得像蝦米一般弓起了身子，我左手扶了扶眼鏡，反射出必殺死光，然後左肘狠狠地砸了下去，將他打翻在地：“吶吶，弟弟你知道什麼叫右直拳吧，原理跟力的相互作用一樣，那可是將幻想打碎的正義鐵拳。某位上條少年曾用這一拳車翻了一群基友和後•宮，即使是這樣的拳頭，只要打在臉上，同樣有逆十字上位吐槽法的效果，可惜身為你的哥哥，我不好打你的臉，因為就算是父親也沒有打過……”

“混蛋啊！是誰在第三章裡說不能對弟弟揮拳相向的！”鍵大聲地抗議道。

“我愚蠢的弟弟喲，你還沒有被殺的價值，想要殺死我的話，你就憎恨我，逃避我，然後苟且偷生地活下去吧，逃避著，逃避著，緊抱著生命就好……”我冷冷道。

“我從來沒想殺死你吧！是你總想殺死我吧！”猩猩鍵忍無可忍地吐槽道。

“咦，看來猩猩的反射弧有時候還是很敏銳的。”我驚奇道，“是物極必反嗎？”

“大哥！我是你的弟弟啊！”猩猩鍵一臉悲催，“家庭暴力就這麼有趣嗎？”

“當然……鍵，你應該明白，人通常都很樂於友善地對待他不在意的人。”我平靜道，“之所以這樣對待你，我只是想讓你明白這個世界的殘酷……”

“殘酷到滿世界都是你這種抖s嗎？那麼這個世界乾脆毀滅掉算了！”鍵大聲地嚎叫道。

“我的弟弟果然是壞掉了，居然因為這樣的小事就要毀滅世界。”我搖頭歎息道。

“大哥……來這裡是找您借錢的，不是討論毀滅世界問題的啊。”猩猩鍵歎息道。

“借給你錢可以。”我推了推眼鏡，淡淡道，“先把這個契約……不，是欠條簽了字，三個月之內還清，否則就把你送到牛郎店打工賺錢，作為弟弟，你是瞭解我這個哥哥的。”

我以一種看生豬的眼神打量著猩猩鍵，雖然說人傻了點，但是作為我的弟弟，他長得可以說是大帥哥級別的了，電視上的偶像男星大概也不過如此了——這樣的傢伙要是賣到牛郎店，大概會賺不少錢的，同樣的，欠了我四十萬日元的阪田老師也同樣是生豬之一。

“總覺得您在想一些可怕的事情。”猩猩鍵打了個寒戰。

“不，我只是想到了一句名言。”我推了推眼鏡，殘忍地望著我的弟弟龍神鍵，“這個世界上沒有垃圾，只有放錯地方的資源。”

“這個世界上哪有把自己的弟弟稱之為垃圾的哥哥啊！”

“……傻到連人話都聽不懂了嗎？”我奇道，“我不是說你是放錯地方的資源了嗎？”

“雖然話是這麼說，總覺得有些不對勁的地方啊！”龍神鍵流著淚將標記著“利率為十”的欠條簽上了名字，又是一個數學不及格的笨蛋，我在心中冷冷一笑。

你的未來，我已經看透了。

第十章 “不可能”式標題不可能編不下去了

天祈高中，聚集了一群充滿夢想和節操的好老師，其中有一位名叫虛淵玄。他從小就立志成為一名溫暖人心的教育工作者，與衛宮切嗣老師並稱為天祈雙二……呃，雙壁，雙壁。

如今除了兩個班的國文授課之外，虛淵玄老師當了禁閉室的心理測量老師，專門給那些迷失在人生道路上的孩子提供心理輔導和人格再塑造……請允許我用這麼恐怖的詞彙，但是……好吧，我告訴大家一個秘密，一年級的巴麻美學妹曾經是一個混跡於槍械科研社的不良少女，特別喜歡用十九世紀的老式燧發槍嚇唬小朋友，當真是校園一霸，當我將她送進禁閉室之後，虛淵玄老師親自給她講了一個小故事……故事的內容不得而知，總之人家現在已經是性格溫婉高貴善良的女孩子了。

順便說一句，巴麻美在從良……咳，變成溫和的好同學之後，卻意外地開始害怕起貝爾格裡斯老師來，據無所不能的黑桐魔鏡同學說，巴麻美同學之所以會害怕吞噬貝，是因為那個求生狂人經常把“去了頭就能吃”這句話掛在嘴邊啊……

今天，禁閉室中的老虛又迎接了一批新客人，就是造成我簽署逮捕令後丟進去的那群熊孩子。自從新的治安處罰條例頒佈之後，學生會加大了對那群唯恐天下不亂的熊孩子的處罰力度，分別從經濟處罰、精神摧殘、身體壓迫三方面對他們展開了如秋風掃落葉般的碾壓。博麗靈夢負責罰錢，禁閉室的獵奇……老師們負責精神摧殘，而比利海靈頓和天草筱負責身體上的蹂躪，偶爾會讓川神猩猩獸來幫幫忙，因為那廝是個超級百合狂人兼重口味s……

而現在的我，正帶著浩浩蕩蕩的社團部長隊伍前去領人……

“龍神，有空到紅魔館喝茶，這個沙包我就先領回去了！”

“會長大人，這次是劍道部的笨蛋們給您添麻煩了。”

“誠君，請改天去天文部做客，沙加和星矢都對您念念不忘呢。”

“龍神會長，櫻木這個笨蛋我就帶回去了，順便，真的不想讓令弟加入湘北籃球社嗎？”

“給您添麻煩了，請打我吧！納茲！正坐！”

“喲，飛揚的熱血哦，鳴人，這次我可不會幫你向小櫻隱瞞了！”

社長與部長們亂糟糟地認領著各自社團中的鬥毆分子，一時間雞飛狗跳，手刀和呵斥齊飛，喂喂，蕾米莉亞，雖然庫丘林是赫赫有名的躺槍男，也不用捅他那裡吧！

期間還有……

“啊哈，我道是誰，這不是八神庵嗎？咦，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真是太奇怪了，難道是虛淵玄老師的摯友嗎？關係還真好呢！”幸災樂禍陰陽怪氣的嘲諷聲響起來，我們側頭一看，拳皇社社長草薙京正擺出了一副驚訝的面孔，對自家的社員八神庵冷嘲熱諷，與其說他是來領人的，還不如說是來看八神庵的笑話的。

“……”八神庵的腦門上暴起一團青筋，下意識地就要抬手打人，我一聲清咳，背後傳來了一聲渾厚的響動，似乎有一隻史前巨獸走動了一步——頓時，全場肅然。

比利海靈頓——我忠實的狗腿子，也是直屬的主戰力之一，正帶著神秘的微笑，悄然解開了校服襯衫的兩個扣子，一剎那，除我之外在場所有的男性全都齊齊後退一步。

所以說了，天祈高中每一個學期的校園生活主旋律就是學生會勢力與校園民間勢力的鬥智鬥勇，而這一屆在我的領導下的學生會能夠取得全面優勢，除了本人的極好的人緣（淫威）之外，知人善用網羅人才也是很重要的口牙！

像我左手邊的比利海靈頓，是天祈高中男性暴力分子公認的“最不想與之戰鬥的男人”。因為他似乎天生攜帶著“對男性戰鬥用神級全屬性增益buff”，在與男性的戰鬥中迅猛如虎，與他戰鬥的男人都會莫名其妙地陷入心慌不已蛋疼菊緊的狀態。此人不僅擅長各種貼身肉搏的招數，於摔跤一道更是技藝絕頂，僅僅是這樣也就罷了，他還經常在戰鬥中發出一些莫名其妙的叫聲，其性質類似於野蠻人的戰吼，效果卻是極其恐怖，似乎有召喚路西法大人附體的效果……

而且他還喜歡……好吧，這麼說吧，如果說學園中的某位人氣兄貴健次郎喜歡戰時爆衫，那麼比利漢靈頓就是喜歡戰前脫衣，前者會讓人覺得他好厲害，後者只能讓人覺得他好可怕。

總之再桀驁的男性生物見了他都要警惕不已，你看看，場中的男人都是學校裡頂級的不良分子，此時此刻都是一副“好可怕好可怕”的樣子，就連八神庵都移開了視線，不敢跟比利海靈頓對視，不得不說，站在比利的面前，雄性生物們都會感到本能的危險……

……能夠心平氣和地跟比利正常接觸，我真是太可怕了。

我輕聲咳嗽了一下：“好了好了，大家都是老主顧了，多餘的話我就不說了，學生會正在聯手禁閉室和心理輔導室完善違規違紀的處罰條例，一定會開發出更好更全面的輔導方式讓大家走上人生的正途，期間大家如果想多多參與，我們熱烈歡迎。”

“現在……按照每人頭一千日元的費用，請各社團負責人去博麗靈夢同學那裡交錢。”我的話音剛落，右手邊頓時傳來了博麗號終端啟動的a粒子波動信號，兩道能活生生刺瞎月神鈦合金狗眼在一秒鐘之內至少掃描了人群十遍，迅速計算出了每個社團需要繳納的罰款，繼而又檢查了二百八十四遍，然後，博麗靈夢同學皮笑肉不笑地向人群伸出了手掌。

第十一章 博麗靈夢不可能這麼無節操

在我身邊以保險推銷員般的笑容收錢的女孩叫博麗靈夢，是學生會中我的直屬嫡系成員，也算是紅花雙棍之一。平時看不出來，但如果有錢這玩意作為助燃劑的話，她那具因缺少節操而腐朽無奇的身體會發揮出第四代超級賽亞人一般的恐怖戰鬥力。

可以說，如果在場的戰鬥力驚人的小團體們集體抗據繳納罰款的話，那麼無需比利助戰，這位博麗神社的巫女一個人就能以天誅之名將他們盡數放倒在地。

據說她前往天朝做過一段時間的交流生，在偶爾見識到戰鬥力世界第一的天朝特殊非常規用作戰部隊的秘密行動之後，她那胸無大志的性格難得地改變了一點，並在經過千辛萬苦，機緣巧合之下，終於成為了世界城市安全管理部隊——簡稱城管——的一名黑編制成員。

也正是由於這個原因，她才能夠通過特招進入天祈高中，作為少數幾個知道博麗靈夢的恐怖來歷的人之一，我當然想要將這位強力的打手招至麾下。所以說，世界上從來沒有無法攻陷的堡壘，當我經過周密的分析和佈局，在吃了幾次閉門羹之後，終於在一個週末，於城市東部郊區的一座偏遠山中的一座無人問津的神社之前找到了生意並不怎麼興隆的博麗靈夢。當我將十萬元天朝軟妹幣——注意，是天朝的軟妹幣——投進了那個擦得油光鋥亮內裡卻空空如也的塞錢箱中之後，我就知道，這件事情成了。

果然如我所料……咳咳，我攔住了一臉壯烈地從神社某個角落的小箱子中含淚取出一件件s•m用具的博麗靈夢，並微笑著拿出了一張契約。頓時，某位穿著露腋巫女服的傢伙被那“年薪十萬”的五個零晃瞎了狗眼，絲毫沒有注意到後面注明的“千倍違約金”事項，至於契約的內容，更是連看沒看，天可憐見，我當時只想跟她先開個玩笑啊……真正的雇傭合同書在我包裡還沒拿出來，這個只是我個人興趣……

好吧，其實是我閑來沒事擬定的奴隸契約，抱著試驗一下節操的喪失會不會使人變得無腦兒喪心病狂這個課題的想法，就把這玩意給巫女看了，沒想到……

博麗靈夢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咬破指頭在契約上按下了血手印，快得連我的大腦都沒有反應過來，在我一臉微妙示意博麗靈夢稍微注意一下內容時……

“主人渴時我奉獻血，主人餓時我奉獻肉，主人的罪由我救贖，主人的錯由我補償，主人的業由我背負，主人的疫由我承受，我的一切為主人獻上，我的全部奉獻給主人，作為護衛和主人在一起，喜主人所喜，悲主人所悲，作為哨兵和主人一起，主人的疲倦用全身支撐…………除主人之外什麼都沒感覺，除主人之外什麼都不要，除主人之外什麼都不希望，除主人之外什麼都不想，沒有主人的允許不能睡覺，沒有主人的允許不得呼吸，對主人的話無條件聽從，甘做主人下賤的奴隸——我在這裡發誓。”當博麗靈夢慢慢讀完契約的全部內容之後……好吧，從她的表情中，我看到了天堂和地獄的風景。

那是一種被完全玩壞或者崩壞後的空洞的眼神，讓人心悸，我活（鬼畜）了十六年，也算身經百戰，這麼容易被玩壞的玩具還是第一次玩啊。

……能寫出那種東西的我，心裡一定住著一頭魔鬼啊。

但是可怕的事情還在後面。在博麗靈夢按上血手印之後，我腦袋裡迅速分析出了博麗靈夢可能採取的十五種反應以及我的應對方式，比如說她想耍賴時我怎麼繼續玩，比如說她想殺人滅口時我應該怎麼繼續玩，比如說她想毀滅證據時我應該怎麼繼續玩……

但是博麗靈夢以頂級騙術師的速度不斷變幻著表情，最後以一種誠惶誠恐的表情問我：“吶吶，簽下之後，那工資還會照付吧，不會以各種名義克扣吧，不會亂收費吧……”

“……”這一瞬間，一向冷靜的本學霸都有了咆哮的衝動，你的節操都拿去賣錢了吧！你在全球城市安全管理部隊裡都學到什麼啊！天朝人都是經濟學家嗎！在你眼裡只要有錢無論節操和貞操都沒關係嗎！

……能把節操毫不猶豫地置之度外的這個巫女，心裡也住著一頭魔鬼啊。

然後，在博麗靈夢“你想怎麼履行權力和契約都好但是記得每年的工資一定要發齊”的目光之下，我正式將博麗靈夢確定為我的嫡系內閣成員之一，而事實也向我證明了當初決策的正確性，無論是鎮壓暴動，還是增長經濟，博麗靈夢都出乎意料的是一把好手。

……雖然面對鬥毆事件和暴亂時，她的方式一直是粗口、拳腳以及罰款。

……雖然在每次內閣會議時，她都上躥下跳地慫恿攛掇我在學校內徵稅。比如說人生贏家按照後•宮人頭徵稅，比如說帥哥按照人氣程度徵稅，土豪按照零花錢比例徵稅……

綜上所述，由於神社地處荒涼之所，人氣低迷又經營無方，博麗靈夢常年過著有上頓沒下頓的苦逼生活。多年的經濟拮據讓她處於節操極度匱乏狀態，為了錢她可以幹出任何事情——至少我是這麼想的。

而我也會不斷地給她一些甜頭，比如說收繳罰款這種事情，我通常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讓靈夢將它們揣進自己兜裡的——學生會的帳面是沒什麼問題的，只有學校專門撥下的活動經費才會交由財務科保管並明細列賬，這些純粹是外快性質的金錢流動誰都不會去在意，罰款嘛……反正罰款的物件只是那些總是引發暴亂的王八蛋，學生會和王八犢子們已經達成了默契的共識，這些王八犢子不會去提那些罰款的流向，而學生會也只是會對他們進行鎮壓和摧殘，並不會去動他們的檔案。

咳咳，說遠了，通常根據我的經驗來講，一次性把靈夢喂得太飽並不是什麼好主意，隔三差五發發獎金，請她吃頓大餐，偶爾多做一份便當給她什麼的……然後她就會慢慢對我產生依賴感，並把“跟著龍神有肉吃”的想法刻在靈魂上，將服從我變成一種本能，這樣的話，我才能最大限度的壓榨她的戰鬥力，讓她發揮出最大的主觀能動性。

這就是我馴養這頭名為節操靈夢的生物的心得指南，朋友們要是馴養獵犬或者工作用的勞動力型牲畜的話，以上的心得也是可以通用的。

我不斷跟離去的社團成員們告著別，一面看著屁顛屁顛數錢傻樂的博麗靈夢，微微眯起了眼睛。那份奴隸契約的話我們都沒有細說，但是確實是存在著的，仔細來看的話，這傢伙也算是一個少有的美少女了，只是節操少了點……

還是算了吧……

跟她談戀愛的話，還不如去找天草筱，畢竟無節操和沒下限，深究起來還是有所不同的。相比之下，果然後者會更加令人放心一點，前者的話，只好去做肉嗶器。

第十二章 我的H物不可能被任何人找到

幾乎每一個少年都有這樣的經歷：因青春的躁動而購買一些充斥著很厲害的內容的事物，比如說有著色色內容的書籍，比如說由德藝雙馨的女藝術家們拍攝的dvd——雖然作為日本的支柱型產業和國民文化而存在的愛情動作片有著十八禁的限制，但是對於這樣一個國家來說，我們總有辦法能夠搞到——當內心的野獸在交流和好奇中化作噴湧而出的白濁被肆意塗抹在手紙上，當每一個夜深人靜的夜晚都有激動的喘息變成了迅猛的防空火力，這，其實就是青春。

然而另一種青春，就是床底下或者隱藏很深的h物被打掃房間的母親大人成捆整理好，並當著你的面淡定地提到垃圾桶旁邊時的尷尬場面啊。

……不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我倒是從來沒有經歷過這種事情。

其實每一個母親都有做偵探的天性，並以找出兒子的小秘密為樂，而每一個兒子也有做怪盜吉德的潛質，在每一次的鬥智鬥勇中深藏身與名地等著母親偵探的吹毛求疵，青春就在這偵查和反偵察之中慢慢度過了——很不幸，學霸的青春總是寂寞的。

800tb，從十三歲起，三到四年之內，我的收藏一共有800tb。

395個移動硬碟，二十個u盤，一台電腦，一台pfp，30個記憶棒，一台掌上閱讀器。

在資訊化的今天，在經濟全球化的今天，在網路時代到來的今天，在資訊技術革命經過了幾十年的今天，公然將紙質的糟糕物藏在床底下或者書架裡，真是凡人的智慧。

太甜了，太嫩了，二十一世紀最不缺的就是笨蛋啊。

且不論我身邊的一切電子儲存設備都經過了高度的電算加密，母親那個電子笨蛋根本就解不開，事實上，不知道從哪時候開始，母親就從來沒有給我打掃過房間了。

——這裡我要說，想讓母親不去打掃你的房間，僅僅自己按時將房間打掃得纖塵不染是不夠的，據母親說，之所以不去打掃我的房間，是因為誠的房間給人一種“拿掃帚進去是一種褻瀆”的奇怪的感覺。

沒錯……如果你能把房間佈置得像是大英博物館那樣肅穆，令堂估計也會這種反應的。

尤其是那儲存著幾百個移動硬碟和幾十個u盤的專用櫃子，就堂而皇之地擺在我的書桌旁邊。且不說那貌似很高科技的構造和來自星球大戰的外觀風格設計，充滿美感的閃光電路和棱角分明的矩陣構圖之間整整齊齊地擺放著一疊疊移動硬碟，給人一種“這裡是不是大天使號的運算核心”的錯覺，以及“亂動的話會不會爆炸”的心理暗示。放置著二十個u盤的箱子更是離譜，當它從櫃子底部二層緩緩彈出時，箱子那充滿殘念的外觀和自動開啟的設定只會讓人覺得裡面裝著g病毒……不是我吹，在這種情況下還敢亂動的人，基本沒有啊。更何況，在每一疊移動硬碟的下方，都用充滿科幻氣息的字體標注著諸如【黑之章】、【人類補全計畫】、【月光蝶系統】、【西納普斯管理書】、【阿卡夏記錄】、【魔法禁書目錄】等“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但是看起來好厲害呢”的名字……

別人我不知道，唯一能進且有興趣進我房間的母親大人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去動了……

於是本著戰略性目標轉移的原則，母親大人將本應該分攤給兩兄弟的熱情全都投到了猩猩鍵的身上，今日放學回家，我們就看到了這樣的場面。

猩猩鍵那猶如史前屠宰場一般的房間已經變得纖塵不染，其華貴等級直接從亂葬崗變成了帝王墓，事實上，猩猩鍵在看到門前那五大袋垃圾時已經本能地感到了不妙。

當他看到母親大人笑呵呵地一手一摞h書，一手一大包光碟地等著我們時……

“我——恨——啊——”猩猩鍵一副敗犬的模樣跪倒在地，一臉的悔恨交加。

“猩猩的智慧。”我扶了扶眼鏡，絲毫沒有同情的心理，明知道母親這幾天要回來而不做些預防措施，被抓到也是活該倒楣的事情，“既然買了，就要有被發現的覺悟。”

“不要說了！”猩猩鍵淚流滿面，“我現在的心情你怎麼可能會懂！”

不，我很懂，事實上我正是為了看你現在的模樣才暗示母親大人……咳，沒什麼。

“鍵。”母親大人露出了很困擾的笑容，“雖然我瞭解這個年齡段的男生都喜歡看這種東西，但是你這愛好也稍微有些與眾不同吧……據我所知，只有因工作而產生巨大壓力的中年人才會喜歡這種口味哦。”

“母……母親大人，這只是……這只是……對，這只是稍微的學術觀摩而已！”鍵胡亂地扯著理由，“你知道，蛇的話一個季節有一個季節的習性，我也是剛巧到了這種季節了！”

……這個蠢蛋，我搖了搖頭，剛想進自己的房間，卻聽到了母親大人的聲音：“誠，這些東西你難道不想看一下嗎？”

“……”我一言不發，走到了猩猩鍵的收藏面前，事實上，我對我弟弟的愛好也是有些關心的，拿起幾本書來隨意地翻了翻，又拿起那一張張撕去了包裝只標定了編號的藍光碟……嘖嘖，還有點腦子啊，如果只是編號的話，一般人可看不出這是什麼東西。

只是……

itw—693，這個應該是櫻島惠美的絕對捆綁教師，我記得……嗯，可圈可點的是演員的打扮品味和造型，跟教師的氣質很搭。

bts—442，這個應該是佐藤梨奈的強制中出監禁……這個，只有有特殊愛好的人才會喜歡，因為唯一的亮點就是演員的分泌體液特別多。

ets—653，這個應該是鏡川月的世界最高級奴隸，好吧，這個的話，最精彩的應該是第五十三分四十二秒到第七十二分五十四秒的那一段，其他都不值一提……

這個傢伙，原來喜歡捆綁放置play，嘿，居然是s•m口味，真是太扭曲了。在掃一下那一捆書籍中的出版社和刊號，我就已經瞭解猩猩鍵的個人喜好了，真噁心——我用一種看蟑螂星人的目光掃了猩猩鍵一眼，看h書很正常，但小小年紀愛上了s•m，你是變態嗎？

……但是猩猩鍵並沒有發現我蔑視的眼神，他似乎想跟母親大人表達什麼。

但是看著他的眼神，我察覺到了一點不對勁的地方——他的眼中，雖然有被發現的尷尬和苦惱，還有一些隱藏很深的得意……就好像，就好像他成功了掩蓋了什麼東西一樣。

有意思……我轉過頭去，向我的房間走去，背後仍然是猩猩鍵那大聲的辯解和悲鳴，有意思……這傢伙，用一堆重口味書籍和碟片掩蓋了什麼呢？大概是更加重口味的東西吧，難道是人獸？真是噁心啊，不愧是猩猩鍵……

第十三章 玩戀愛遊戲的原因不可能這麼可怕

“母親大人，我出門一趟。”晚飯之後，我看了看手機，對正在洗碗的母親大人說道。

“哦哦！”剛經歷過慘重打擊，兩小時之內就沒心沒肺恢復完畢的猩猩鍵大聲喊道，“媽媽！大哥要去夜店了！龍神誠要變成夜不歸宿的壞孩子了！”

母親大人笑眯眯地回頭：“都已經十六歲了，我家的誠也應該稍微接觸一下大人的世界了呢，錢夠嗎？儘管去搭訕一些可愛的女孩子吧，不過不能帶回家過夜，也不能夜不歸……”

“同意了！居然同意了！”龍神鍵誇張地叫了起來，“母親大人！請允許我陪同大哥一起去！最近的夜晚太危險了，說不定會有莫名跳樓自殺的受害者，要是碰到了晚上專門遊蕩在外面四處吸引不良打架的放電國中生那就更可怕了！”

“鍵……”母親仍然笑眯眯的，然而眼中卻閃過一道寒光，“正•坐。”

“是！”猩猩鍵頓時正襟危坐，目不斜視，擺出一副好孩子的模樣，母親大人這才轉過身來，手中還拿著一把明晃晃的菜刀——等一下，拿菜刀做什麼，都已經吃完飯了，您在用菜刀洗碗嗎？母上隨手將菜刀砍入了菜板中，微笑道，“關於h書的事情，還沒講完呢……”

我在心裡盤算了一下，放棄了落井下石的想法，畢竟作為長子和大哥，有些事情我不能做得太露骨，反正猩猩鍵已經要倒楣了，我走到玄關，換上鞋，打開了家門。

背後仍然傳來猩猩鍵不知死活的胡言亂語：“媽媽！媽媽！大哥他出去了啊！放著不管可以嗎！大哥他會在街頭突然摘下眼鏡，然後跟隨著可愛的女孩子到酒店然後按響門鈴，最後在對方毫無戒備開門的一瞬間用小刀把人家分割成十七份啊！”

“……”明天邀請猩猩鍵的班主任來做家訪吧，從黑桐魔鏡君的資料庫裡抽調出猩猩鍵自開學來的斑斑劣跡的記錄冊，然後讓猩猩鍵的班主任一文字睦月老師帶著這些資料來我家做家訪吧，就這麼決定了。

在街上慢慢前行的我給猩猩鍵判處了死刑。

目的地當然不是夜店什麼的，今天沒想去揪綱手或者阪田銀八的小辮子……我想去的地方是一家遊戲店，距我家有十分鐘的路程，權當是散步了。

“《萌妹召喚9：黑絲行動》、《貞操危機5》、《上古h書6：雷霆崖》。”我面無表情地將這幾個僅僅看名字就充滿恥度的遊戲放在了收銀臺上，然後掏錢結帳。

“……嘖，龍神同學的口味還是一如既往的獵奇呢。”收銀台前的店員以一種看到蟑螂的口氣嗤之以鼻，“這樣下去，會不會出現‘三無冷面變態狂夜晚襲擊路人’這種新聞呢？”

這家遊戲店的店員，即在這裡的打工者，就是我的同班同學水無瀨流楠。毒舌，腹黑，學習狂，手上沒有書就會死星人，與我同屬於學霸這種屹立于食物鏈高端的物種。此時此刻，她穿著藍色的類似於圍裙裝一般的店員服，再加上紫紅色的短髮，小巧的半邊框眼鏡，看起來倒是充滿了主婦式的美感，但事實上，她是本班乃至全校少數仍在本學生會長的淫威下瑟瑟發抖但依舊堅定不屈的反抗者。

但是這並不代表著我拿她沒辦法，我推了推眼鏡，漠然道：“快點，否則投訴你。”

“……”水無瀨同樣地扶了扶眼睛，鏡片將室內的燈光映射成必殺死光，這家冷清的店中，兩個眼鏡反光星人漠然對視，張開了恐怖的三無力場……好吧，吐槽自己不是個好習慣。

“那麼，三款遊戲，加上我的勞務費，一共六十七萬日元，謝謝惠顧。”水無瀨還是老老實實地將遊戲裝袋封好，“都是些galgame呢，專門為找不到妹子的可悲男人準備的。”

我從口袋中掏出了兩萬三千一百四十八日元，遞給了水無瀨流南，作為店員的話，她的工作態度憊懶而惡劣，如果請她推薦遊戲的話，她肯定回答俄羅斯方塊或者超級瑪麗。不過對於“找不到妹子的可悲男人”的挑釁，我可不打算保持沉默。

“吶，我說啊。”我推了推眼鏡，“如果我找到了女朋友，你會高興嗎？”

“……”果然屢試不爽，水無瀨的眼神變幻了一下，隨即陷入了沉默。

所以說，雖然是只噁心的大猩猩，但是龍神鍵在某些方面還是可以派的上用場的。當年他曾經對我說過“如果有人用‘沒有女朋友’這個軟肋攻擊大哥，那麼儘管對她說‘如果我找到了女朋友你會高興嗎’這種話”，果然，這招式還是屢試不爽的。被我這麼問過的人，無論男女，都陷入了可怕的沉默，然後就變得心虛起來，最後就開始轉移話題。

……總覺得，我似乎在一直失去某種珍貴的東西。

“我說啊，水無瀨，你應該偶爾改變一下服務態度了。”我環顧著店裡，除我之外沒有一個客人，“這樣的話，生意是不可能好起來的。”

“不，除了龍神同學之外，還是有幾個固定的客源的。”水無瀨看了我一眼，“而且，你以為我為什麼會選擇在這裡打工？”

我看了看她放在桌上的課本，點了點頭：“原來如此……將所有的時間都用來學習嗎？”

“是啊，我可比不上龍神同學，口味獵奇，涉獵廣泛。”水無瀨淡然道。

“哪裡的話，無論是看書還是電影，乃至玩遊戲，都是與作者思想交流的方式。”我扶了扶眼鏡，“將你將這些媒介上的資訊參悟完全之後，就會透過這些瞭解到作者的精神狀態，乃至一生的感悟和知識精華，這種盜取別人一生精神財富和窺探別人靈魂的快樂，難道不讓人感到興奮嗎？”

“真變態呢，不愧是龍神同學。”水無瀨看了我一眼，“但又為什麼去玩galgame呢？如果純粹想要汲取知識的話，玩galgame無疑是一種比較慢速的方式。”

“去玩galgame的原因嗎？”我摸了摸下巴，“十三歲那年，當我在迷茫于如何面對人生，不知道如何處理未來，甚至對這個無聊的世界絕望的時候，有一個女孩子對我說……”

“‘迷茫的話，就去玩galgame吧，尋找讓所有人都幸福的方法’這種話嗎？”水無瀨接過了話頭，一臉詫異的模樣，“這算是溫情路線嗎？你這種腹黑惡劣的傢伙抖出這樣的洗白歷史，試圖讓所有人對你的看法扭轉嗎？可惜，你在全校同學心中的形象已經根深蒂固了，就算在大雨天將手中的雨具留給路邊的狗狗遮擋風雨而意外被同學看見，也不會開啟攻略路線的，說不定人家會以為你要把可憐的汪星人捉回去改造成僵屍犬而報警的。”

“……雖然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但是我想你錯了。”我的眼中閃過了一道寒光，“那個女孩子對我說，‘去玩galgame吧，從遊戲中尋找將所有人玩弄於鼓掌之間的方法’。”

“那個人是誰！我要打電話給員警叔叔！這是後果嚴重的教唆罪啊！”

第十四章 我的初戀不可能這麼短暫

“如果你整天滿耳朵都是別人對你的議論，如果你甚至去推測別人心裡對於我們的想法，那麼，即使你再天才再強大都無濟於事。因為對於人類而言，恐懼和嫉妒是最致命也是最熟練的武器，你會被視作一頭孤獨的怪物，離群索居，被徹底孤立……”

“所以，你要學會無視他們，讓我們徹底無視她們，對於她們在我們背後所有竊竊私語的議論，懷疑，譴責，恐懼和憎惡都充耳不聞，連想也不去想。”

“但如果你忍受不了這種孤獨，那就做一些讓大家都認同的事情，當然，你要記住，不是成為火影就會被大家認同，而是被大家認同才會成為……呃，剛才那句當我沒說。我的意思是，如果你一覺醒來突然成為一個沉睡已久的超級星際文明的合法皇帝，那你應該學會賣萌，學會打醬油，學會吐槽，學會囧力，學會甩節操，然後順便拯救一下各個世界。然後人們就會認為‘雖然不知道這個悲催路人醬油男是誰但是似乎很厲害的樣子’，然後他們就會開始喜歡你，因為你雖然很強，但本質上還是個路人醬油男。畢竟，殘疾人的成功通常不易招致嫉妒，因為他們有缺陷，使人樂於寬忍他們的成功和後•宮，而不會招來fff團。”

“當然，如果你不能做到讓所有人都喜歡你，也可以讓他們恐懼你。”

“怎麼做？讓一個人死亡只需要毀滅他們的身體，讓一個人恐懼就要玩弄他的靈魂。”

“玩弄幾個人的靈魂，你就是人渣、大雄、惡棍、雅典娜、奈須蘑菇。”

“玩弄全世界的靈魂，你就是領袖、導師、暴君、大光頭、神皇尤裡。”

“具體的方法？這種東西非要自己體會才能深刻。去玩galgame吧，在所有的角色間遊刃有餘，靜思操縱人心的法則……從那裡找到吧，將一切的靈魂玩弄於股掌之間的方法，讓世界在你的指尖起舞，然後你可以決定，讓它取悅你，還是你來毀滅它。”

毫無疑問，那個在我十三歲那年教唆我去玩galgame的女孩子，是將我引導上抖s與腹黑狂人之路的罪魁禍首，這三年來在我的眼鏡死光下瑟瑟發抖的人們都應該感謝她。

——從galgame中找到將所有人玩壞……咳，玩弄於股掌之間的方法。

但是我卻不知道她的名字——是的，應該是偶爾認識的生命中的過客吧。只是在偶遇中稍微談得來，她充當了我的聽眾，傾聽了我的苦惱，並作出這樣的提議的人。

穿著奇異的有著古典和妖媚之風的衣裙，帶著奇怪的帽子，有著一頭金色的長髮，撐著一把小洋傘，永遠都帶著微笑的年輕貌美的女孩兒，姑且算是朋友，卻連名字都沒有交換。

……不知道怎麼回事，我的大腦在我回憶起那個人時，總是強迫性地強調著“年輕”這兩個字，真是的，那種程度的美少女，本來就應該正值妙齡吧。

那位美麗的小姐姐在說完最後一句話就消失了，就像是無拘無束的風一樣，一吹，就消散了。雖然說，我如果想記住一件事情那就永遠不會忘掉，但是這些年來，我的大腦在潛意識的操縱下不斷地欺騙著我，漸漸地將當年的女孩子修改得變了模樣，就像心中織就的一個夢一樣，越來越完美，完美得讓我自己都察覺到了這是個假像，但回過神來，我已經忘了她原本的模樣——這真是一件讓人遺憾的事情，要知道，我已經幾年沒有見過她了。

托水無瀨的福，我在與她的對話中重新回憶起了這段往事，然後為自己虛假的記憶唏噓不已——如果說一開始玩galgame的時候只是遵從她的建議，那麼現在的話，抖s已經成為了我本能一樣的東西，並且讓我在玩弄人心的時候得到愉悅。玩galgame，也成為了日常的習慣而非任務，不管將來我會不會走上讓全世界為我起舞的道路，總之，我倒是找到前進的道路了，從這點來說，那位小姐姐實在是我人生的導師。

成為一個抖s和腹黑男其實也沒什麼不好的……除了找不到女朋友這點讓人扼腕。

現在想想，因她的一句提議而將這件事情當成人生方向而做了三年的我，恐怕在十三歲那年就開始了為期幾分鐘的初戀吧……不過也是很可惜，從那以後就沒見過她了。

從水無瀨的遊戲店回到家中的一段路途中，我一直在回想相關的記憶，可惜，本來就是甚少的回憶，在這些年潛意識的修改之下，早已經面目全非了。

回房打開電腦，滑鼠在sao的圖示上停留了一會兒，卻最終沒有點開，我取出了今天入手的三份galgame。接下來的任務就是通關，全要素收集，寫下點評和心得，將光碟中的內容破譯並掃入移動硬碟之中，重新封包好光碟——然後將點評發到一直合作著的遊戲雜誌，再將重新包裝完畢的遊戲配上我寫的點評和心得以十倍的價格賣給一直聯繫著的冤大頭，最後我會收到一筆不菲的稿酬和購買金，通常會是遊戲購買費用的數十倍。這些將作為私人花費的行動資金，比如說購買新的遊戲，購買新的遊戲機，購買新的移動硬碟，以及放高利貸的本錢，收買人心的蠅頭小利的本錢……等等等等。

對於學霸來說，賺錢的方式其實不少，放高利貸也只是我的愛好。事實上放貸給阪田銀八這種坑貨，九成九是收不回來了，但是這些錢本來的目的就是購買愉悅的，討債的愉悅。

——順便說一下，那個總是喜歡用高價收購我玩過的遊戲與寫下的心得的冤大頭，似乎是一個優秀的女孩子，雖然沒有真正見過面，但是網上的聊天與書信的交流，無論從對方的遣詞造句還是娟秀的筆跡中都能看出她的不凡，唯一一點讓人無語的是她那堪稱恐怖的繪畫技巧，是一個能把小圓臉畫成史泰龍的恐怖傢伙……而且看起來像是名門的大小姐，這樣的傢伙居然是個宅女，實在讓人感到奇怪。

十二點，睡覺。

我將筆放下，相比于水無瀨的書不離手，我一向習慣意識流，腦內不斷思考，手下不斷書寫——將寫滿畫滿的草稿紙收拾起來扔到旁邊的箱中，我伸了個懶腰，摘下了眼鏡。

腦海中最後閃現了那個紫裙陽傘的身影，我沉沉睡去。

第十五章 我的老師琪露諾不可能是笨蛋

直至今早與猩猩鍵出門，一路聽著他血淚俱下地抱怨h書和收藏品被母親大人盡數收繳並銷毀的慘劇，我才想起了猩猩鍵昨晚的詭異眼神——分明是陰謀得逞之後的慶倖，好像成功用這些表像的h書來掩藏了一些更深層次的東西，就像我小時候闖禍之後成功地將責任嫁禍到猩猩鍵的身上一樣——而且那時的猩猩鍵根本就無所察覺。

——這無疑引起了我濃厚的興趣，要知道，猩猩鍵用他那所剩無幾的腦漿布成的一個迷局，到底是要掩蓋什麼恐怖的事實，我是非常感興趣的。那肯定是恥度極高的，絕對不能讓別人知道的，異常恐怖的事實，而如果讓我知道的話……可是一個非常有趣的把柄啊。

我推了推眼鏡，心中開始謀算佈局，進入猩猩鍵的房間進行搜查的話，是下下之策，因為就算是猩猩鍵也要保有個人隱私，這是類似於底線之類的東西，媽媽可以去做，但是我卻不能……借助母親大人的力量也不可取，猩猩鍵肯定將他的秘密隱藏得很好，母親找不到，當然，我也不希望讓母親找到——這麼有趣的把柄，一定要握在我的手中以讓它的利益趨於最大化，綜上所述，這樣的話，就要創造一些意外了……

哼哼，愚蠢的猩猩鍵，就讓我看一看，你到底隱藏著何種秘密……

類人猿兄弟打了個寒戰：“……奇怪，為什麼是夏天，總覺得很冷的樣子。”

“只有兒童期和幼年期才會無視氣溫的變化。”我推了推眼鏡，露出了高興的笑容，“恭喜你了，鍵，十六年了，你終於開始了猩猩獸進化，開始智商上升的成長期了呢……”

“哦哦哦！是呢大哥！太高興了！我終於進化了……”猩猩鍵興奮起來，隨即反應過來，兇猛地吐槽道，“為什麼成長期的智商會上升啊……不對！什麼叫進化啊！兒童期和幼年期又是什麼啊！難道我是數碼寶貝嗎！那個猩猩獸又是什麼種族啊！”

“是病毒型數碼寶貝。”我推了推眼鏡，“很厲害呢，鍵。”

“病毒型的嗎，聽起來好厲害的樣子，不愧是我啊……個屁啊！說到底我還是數碼寶貝啊！我是一道程式嗎！”猩猩鍵抱著腦袋，大聲吐槽道。

“面對現實吧，鍵，對了，這是你的徽章，等到你進化的時候，就要交給你的。”我從口袋裡掏出一個項鍊形狀的徽章，白色的晶片上以金色的線條勾勒出神秘的圖案，以一個美麗的圓為基底，在這個金色的圓環之內，金線以美麗的弧度掃過優美的線條，從下往上，旋即走向一轉，劃過精巧的圓弧向內收束，“據說有了這個，你能進化到更高的層次……”

“不管你用多麼混淆視聽的華麗辭藻來描述，都改變不了這個圖案是‘9’的事實！”猩猩鍵大聲咆哮道，“這是個屁的徽章啊！分明是琪露諾老師的編號牌吧！”

“切，被發現了。”我將徽章收起，面部表情地嘟囔了一句。

猩猩鍵剛想說些什麼，一聲轟鳴從背後響起，隨著猩猩鍵的向外側翻，矯健的騎手駕著轟鳴的鋼鐵坐騎沖過，以瀟灑的姿勢甩出一道青煙停在我們的面前。

伴隨著猩猩鍵“會死人的啊”的咆哮聲，女孩兒將頭盔摘下，露出了那張永遠不知疲倦的英氣勃勃的臉，向我微微一笑：“早上好，龍神學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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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然卷的智慧……”我望著會長辦公室門前地上工工整整地擺放著的盒子，聳了聳肩，盒子上面用鮮紅色的大字寫著“阪田銀八泣血奉上，請好好對待這孩子”的字跡，充分反應了當事人昨天晚上度過了何種可怕的不眠之夜——我將包裝撕開，露出了《少年jump》珍藏版創刊號的封面，呃……上面那些噁心的液體痕跡是怎麼回事？

“鼻涕和淚的混合物吧……”我再度將包裝合上，掏出鑰匙開門，不管怎麼說，手中又多了一個關於阪田銀八的強有力的把柄，距離校園完全滲透又近了一步，按這種步調下去，遲早有一天，天祈高中將變成我的東西……

“……”我將書包放在了桌子上，無聲地坐下，沒有吐槽，有時候是件很寂寞的事情。

這是屬於每一位吐槽役的傷感。

一會兒之後，王二……不，是黑桐魔鏡君應該理所當然地推門而入了吧，口中大叫著會長會長，然後給我報告昨天晚上又爆發了什麼強力的鬥毆事件，天祈高中每一天都在莫名其妙地熱鬧著，每一天都有事情發生，每一天都有節操再掉。

我將口袋中的徽章……好吧，是編號牌放在了桌子上。這是昨天跟琪露諾老師請教問題時發現的，這個丟三落四的笨蛋經常會幹這些蠢事，上課時交給她好了。

說到琪露諾老師，她是學霸a班的唯一指定數學老師，也是學園之內少數的能用自己的學識鎮得住我們這群學霸的存在，當然，我是指進入狀態的琪露諾老師。平時的她，看起來像是幼稚園的小朋友，從體型到智商都是這樣，而事實上，她的大腦運算速度堪比世界上最強大的超級電腦——然而卻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她平時的表現實在讓我們敬畏不起來。

“她的腦力似乎全用到大統一場理論上去了，以至於沒給數數留下點運算資源。”

我們的歷史老師上白澤慧音是這麼評價琪露諾老師的——順便說一句，這位歷史老師之所以能教我們的原因，並非是她的學識有多麼淵博，她的講述有多麼風趣，事實上，上白澤老師的授課方式有著心理學老師無法企及的催眠效果……但是她確乎一直擔任著我們的歷史老師。

因為她有一項可怕的技能，百分百必中和必痛的頭槌技能。

——有人推門而入。

沖進來的藍裙藍發的幼女，正是自稱“天祈最強”的數學老師琪露諾，此時此刻，她正一臉慌慌張張地向我沖來，一頭紮進了我的懷裡，驚慌地大喊道：“笨蛋誠！笨蛋誠！不好了！天祈學園要毀滅了！”

第十六章 我和她不可能是同一類人

“冷靜！冷靜！琪露諾老師，放心好了，天塌下來還有初號機頂著呢！”我將懷中的蘿莉推開，“總之，在事情不可挽回之前，我們還有很多解決的方法！比如說世界線干涉！比如說收集七龍珠！比如說參加聖杯戰爭！或者找到永不凋零的櫻花樹！”

“……笨蛋誠！”琪露諾老師跳腳吼道，“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情吐槽！”

唯獨不願意被你這個連數數都數不清楚的傢伙這麼說！我推了推眼鏡，漠然道：“哦？那麼琪露諾老師，為什麼說天祈學園快要毀滅了呢？是beta入侵了嗎？泰伯利亞晶石從天而降？使徒降臨？黑光病毒洩露？還是說……貝爾格裡斯老師餓了？”

“比這個還要恐怖啊！”琪露諾大聲喊道，“笨蛋誠聽過不可思議的學園傳說嗎？”

“……這倒是略知一二，比如說‘能夠實現一切願望的典當所’。據說這個學園的深處隱藏著一個神秘人，他擁有數不盡的財富、權勢、力量，而每一個找到他的人都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前提是他們必須付出相應的代價，比如說肢體、壽命、靈魂、節操、尊嚴什麼的……而那個不知名的神秘人也比較好辨認，具體的特徵就是三無、眼鏡、腹黑、抖s、喜歡雙手交叉撐住下巴然後用眼鏡發射必殺死光什麼的……”我將雙手支起，交叉撐住了下巴，漠然道，“總覺得……有些不對勁的地方。”

“嗯嗯！”琪露諾也苦惱地點著頭，“我也聽說過這個傳說，總覺得那個神秘人好眼熟。”

然後小女孩兒才想起自己是來說正事的：“不對不對！總之，最近新增加的一條學園傳說你知道吧！櫻花樹下的午夜幽魂！餓死鬼所化的吞噬怨靈！以粉發藍群的巨•乳少女的形象出沒，實際上是恐怖的掠食者，關鍵是什麼都能吃啊！有形之物，無形之物……有個叫阿卡林的女孩子就遭到毒手了！據說被吃掉了很重要的東西！”

“真的假的？不過，那又關我什麼事情？”我扶了扶眼鏡，“這些無憑無據的學園傳說，本來就不可盡信，真是的，比如說那個‘用歌聲湮滅宇宙的德魯伊’什麼的，怎麼可能會有那種傢伙，‘可以從裙底掏出脈衝內爆槍和空間縮退炮之類未來武器的藍衣貓娘’之類的，那種東西怎麼可能會有……”

“笨蛋誠！笨蛋誠！”琪露諾老師大叫著吸引我的注意力，然後很有魄力地拍了拍桌子，“真的存在哦！暴食的幽靈什麼的真正存在的！那可是很危險的傢伙！”

“……我不覺得很危險。”我搖了搖頭，“貝爾格裡斯也在我們學校的。”

“吞噬貝和她不一樣！她可是幽靈！沒有品質的幽靈！”琪露諾見我還沒有明白過來，氣急敗壞道，“幽靈為什麼會吃東西！吃進去的東西到哪裡去了？只有兩個可能性吧，第一個可能性是全部轉化為氣體排出，第二個可能性是將品質轉換為能量。吃東西需要能量，產生氣體也需要消耗能量，吸收和消耗能量不等同，所以排出第一項……那麼可能性就只有第二項了！根據e=mc的平方，假設她一晚上吃掉的零式連帶包裝和貨架一共100kg，按照質能方程式來計算，她總共轉化出了9000000000000000000j的能量啊！共計十六萬噸的tnt爆炸當量，那可是三十二顆大伊萬啊口牙！如果這股能量釋放出來，別說天祈學院了，地幔都會被炸到的！日本的地震還少嗎混蛋！”

“……”請原諒這個笨蛋吧，試圖構建宇宙大統一場的她藐視一切既定法則，在一些微妙的地方保持著笨蛋式的覺悟，我搖了搖頭，“老師，質能方程式只說明了品質和能量間有簡單的等量關係，並不表示品質能夠完全轉化為能量。或者說，一個幽靈的消化系統——前提是她有這玩意——就能夠做到品質與能量的完全轉換，那麼人類也活該滅亡了……”

“但是那些吃下去的食物哪裡去了？品質不是不滅的嗎？”琪露諾歪了歪頭。

為什麼我一大早來這裡要跟她討論這個？我推了推眼鏡，敷衍道：“或許真的轉化為了氣體，或者……根據能量守恆品質不滅的定則，損失的品質，可能以光子的動品質形式存在著呢——等等，不對，為什麼前提變成了幽靈存在了！”

……我似乎被這個笨蛋帶跑了。

“原來是這樣……原來是這樣……”琪露諾的眼睛中迷離著些莫名其妙的東西，趁著她神遊天外的時候，我將她的笨蛋徽章……不，是編號牌掛在了她的脖子上，正面是一個大大的9，反面則是工工整整地寫著“琪露諾”三個字，天祈學園不缺“長不大的蘿莉體型”這種奇特的外貌特徵，因此蘿莉樣的數學家也不足為奇的。

櫻花色的幽靈……嗎，切，該不會是哪家的大胃王出來掠食吧，學校的吃貨們有節操的不多，經常有出來騙吃騙喝的貨，學園傳說中“躺在地上看起來快要死掉的白衣修女”是確確實實存在的，為了諸位的錢包考量，碰到了千萬要躲開。

“咦，原來這東西在笨蛋誠這裡啊。”琪露諾這才看到了自己的編號牌，笨蛋的另一個好處就是，她能夠輕易被新事情轉移注意力，看著上面的編號，她微笑道，“為了懲罰我對於愚蠢的世人的藐視，命運讓我在別人眼中也成為了笨蛋吧。有時候，天才和笨蛋的區別，僅僅是大家用什麼編號來稱呼她……”

看著突然陷入傷感模式的琪露諾，我一時之間有些訝然，不知道該落井下石的嘲諷，還是順勢安慰一下，總覺得這個只在工作室中猶如最強天才的笨蛋，在此時此刻卻也散發著別樣的輝光，如同看破一切般的大智若愚。

她要不就不犯傻，要不就傻得有趣，就像我要不就不抖s，要不就在有趣的時機抖s。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是同一類人呢。

第十七章 仁慈的會長大人不可能遭到天譴

這個學校，從校長到教師到學生，沒有一個有節操的，都是病態的節操殘缺症患者。

老師毆老師，老師毆學生，學生毆老師，學生毆學生，學生會長毆校長……呃，最後一個不算，我一直堅信愛與正義的使者龍神誠殿下對於死庫水狂人川神老賊的攻擊是合法的。

我們學校……仍然堅挺地度過每一天而沒有被整個炸飛，真是太好了呢。

今天一早，送走了琪露諾老師之後，我照例坐在辦公桌前，兩手交叉撐下巴，聽取著黑桐魔鏡君的報告：其實從頭到尾，需要我早晨來聽的報告從來都只有一個中心思想，那就是一小撮學園反動分子展開了恐怖襲擊或者武裝衝突……

“昨天下午，學園六號餐廳陽泉餐飲店，思想道德組的衛宮切嗣老師與體育組的言峰綺禮老師發生口角，在其他老師的慫恿和圍觀下展開了鬥毆。”黑桐魔鏡君一臉困擾地向我報告，“最終的結果是……言峰老師將一盤麻婆豆腐糊在了衛宮老師的臉上，衛宮老師立撲——但是這種浪費食物的行徑導致另一位麻婆豆腐狂人立華奏同學的不滿，並對言峰老師發動攻擊。另，衛宮老師的兒子衛宮士郎同學聞訊趕來，也加入了圍毆言峰老師的戰團，隨即，言峰老師的女兒卡蓮同學前來助戰……”

“……也就是說。”我用一本書擋住了腦袋，沉聲道，“又變成大規模鬥毆了？”

“嗯，雙方親友團混戰只是表像，而其中有很多圍觀者公報私仇渾水摸魚……”黑桐魔鏡君拿出了另一份報告，“其中，‘時臣權益保護協會’會長遠阪凜同學率領社員加入混戰，明面上是為其師兄言峰老師助陣，實際上是公報私仇，無論是言峰老師還是衛宮同學都遭到過她部下社員的黑手……”

“她閑得蛋疼嗎……”我歎了一口氣。

“回會長的話，遠阪凜沒有蛋。”黑桐魔鏡君推了推眼鏡。

“……”我沉默了一瞬間，將手中的書扔到了一邊，隨即緩緩道，“黑桐君，有沒有人說，你講冷笑話的水準很糟糕？”

“誒？”黑桐幹也同學露出了詫異的表情，“這個說法難道沒意思嗎？”

“你指望一個以三無和麵癱著稱的學生會長會因為一個冷笑話笑出來？”我漠然道。

“會長說的是，不過您居然已經寂寞到吐槽自己的程度了啊。”黑桐魔鏡跟我開著玩笑，“不過，您確乎需要談一場戀愛了，怎麼，不考慮一下嗎？大家都這麼盼望著呢，希望戀愛的力量能夠將會長大人的情商和注意力轉移，不要再去折騰那群可憐人了。”

我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似乎到了高二，大家都開始關注我的個人生活問題了，就連這位要成為搜尋引擎的男人，眼中也閃耀著莫名的八卦的光，於是我準備跟他開一個小小的玩笑：“談戀愛？沒有合適的人選，黑桐君，將你的妹妹介紹一下如何？”

“真的？”黑桐魔鏡君扶了扶眼睛，罕見的有了一絲興奮，“那敢情好啊，能讓會長叫我大哥的話，那可真是讓人高興的事情呢，這個週末出來見一見如何？”

……我倒是忘了，這傢伙明顯不是什麼喪心病狂的妹控，如果剛才那些話說給m班的高阪京介或者f班的英國留學生魯魯修聽的話，想必會釀成一場流血的慘案——當然，流血的只能是這群可悲的妹控，敢對我動手的話，絕對會被我先打一頓，然後比利海靈頓會讓他們知道到底什麼叫男人的血不♂可♂輕♂流。

“總之，這個問題暫且不談。”我搖了搖頭，“言峰麻婆和衛宮切糕的事情有學校專門的監督辦來處理，我們學生無權干涉，但是參與鬥毆的教師們的名單你整理好，回頭給我。再說說捲入其中的學生們，嗯……小魚小蝦都弄到虛淵玄老師那裡接受愛的教育，衛宮士郎……切，讓他把每個教室的電視都檢修一遍，立華奏的話，讓她把學園資料資料庫做一次維護，卡蓮……卡蓮就算了，讓老虛伺候她去吧……至於遠阪凜。”

我輕輕地敲了敲桌子，“興風作浪的遠阪凜不能輕饒，對她的懲罰措施要單獨列明。告訴那個雙馬尾，她有……嗯，四個選擇。”

“四個？”黑桐君推了推眼鏡，忍住笑道，“恐怕只有一個選擇吧……”

“說什麼呢，我們可是很開明的，學生會要文明執法。”眼鏡反射出必殺死光，我漠然道，“第一，罰款十萬日元，立即繳清，如果她拿不出來的話……嗯，告訴她，仁慈的龍神會長會幫她墊上，讓她晚上來把欠條給簽上。”

“這樣還不如直接賣了她……”黑桐君低笑道。

“第二……近期三號機房採購了一批新的電腦，讓遠阪凜去將它們調試好。”

“……會長大人。”黑桐幹也愕然道，“遠阪那個傢伙是機械白癡，您也不是不知道……”

“我當然知道。”我冷笑道，“順便告訴她，弄壞了她得全價賠償。”

……還不如直接交罰款呢，那些電腦的價值何止十萬日元，黑桐君的吐槽寫在臉上，我不動聲色，甩出了第三個處罰方案：“或者還有一條路，放學後，讓她找一塊木牌子，上面寫上‘帶社員去打悶棍才不是我的錯呢’的字樣，然後掛在脖子上，在人員流動最多的地區大聲喊上一百遍‘都是時臣的錯’。”

“……會長您不怕遭天譴嗎？遠阪那個傢伙就算是死都不會這麼做的！”黑桐君的眼鏡差點掉下來，滿臉的哭笑不得，他似乎預想到了遠阪凜像頭野貓般咆哮抓狂的場面。

要的就是她抓狂，這只母狐狸向來行事肆無忌憚，從高一開始就跟我對著幹，動她是早晚的事情，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就是揪住她的小辮子了——放貸原本是最有效的方式，然而這位元大小姐出於意料的倔強，雖然經常會陷入莫名的經濟危機，然而每次都一個人死撐了下來，絕不會向外人求助，所以，方法就要稍微複雜一點了。

“如果她前三個方案都不肯答應的話。”我推了推眼鏡，“那就讓她放學後來一趟學生會，我跟她當面談談。”

第十八章 會長大人不可能開始撒網

中午，學生會的專用會議室，屋內一邊黑暗，只有投影儀的大螢幕閃著亮光，我坐在主位上，雙手交叉，撐住下巴，鏡片反射著必殺死光，然後，緩緩開口。

“諸位都是天祈學園的英才，在各領域方面有著極高的造詣。”我將目光掃過在座的幾個人，“駭客，跟蹤狂，偷拍狂，情報販子，流氓頭子……不要露出不服氣的表情，你們是什麼玩意連你們自己都清楚，嗯，初春飾利除外，喂，我有這麼可怕嗎？”

我看了一眼頭上戴著一圈花飾正手足無措坐在座位上瑟瑟發抖的小姑娘，別看她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實際上是妖孽級別的駭客，經常在網路上豕突狼奔，如入無人之境，這方面的天分和造詣絕對可以排在學園前五之數，弱點就是……看起來很好欺負的樣子。

嘛……看在她是風紀委的成員，就稍微遷就一下吧，我拿起遙控器，輕按，大螢幕上頓時顯示出一頭大猩猩的照片，呲牙咧嘴，盡顯類人猿本質，正是病毒型數碼寶貝猩猩鍵。

“這頭大猩猩在義理上姑且算是我的弟弟，大家都知道，猩猩鍵嘛……”我漠然道，“這次請大家來，純粹是為了我個人的私事，沒有酬勞，不想幹的可以退出，我不勉強。”

我用非常友善的目光掃向在座的五個人，很好，沒人退出，看來我的人緣不錯。

而且有兩位同學都因為能幫上我的忙而高興地發抖，真是讓人感動。

“所以說，大家都於情報收集上有著各自的管道和相當高的技藝，而這正是我拜託諸君的原因。”我撐著下巴，沉聲道，“不管各位是通過網路手段，還是跟蹤、偷拍什麼的，在不引起注意的前提下調查出猩猩鍵最近有沒有可疑物品入手的情報和資料，這就是我的要求。”

“提問。”舉手的人叫折原臨也，這個人姑且可以歸於中二一類，長相清秀，一頭黑髮，給人的第一印象是和善友好，但其實是個變態，他懶洋洋地發言道，“這種事情，會長手底下的蓋世太保頭頭黑桐幹也做不了嗎？難道說，龍神陛下對這條走狗不滿意了，想換人嗎？”

“問得好，如果是別人提問，我會回答，黑桐君最近的工作很忙，不能加重他的負擔，但如果是臨原折也同學問的話……”我站起身來，將身子向前一探，露出了淡淡的笑容，“我想借此敲打敲打你們，不按時扯一扯繩子，你們可能會忘記脖子上的項圈啊……”

“我果然不喜歡你。”他的笑容微微一僵，隨即邪魅地笑了起來。

“真是榮幸之極，對於你們這種傢伙，我需要的只是你們對我的畏懼。”我同樣微笑著向他看去，“……你這個變態死基佬，跟平和島靜雄生的是男孩兒還是女孩兒？”

“你這個刺探弟弟個人隱•私的弟控，打算什麼時候佔有他的身體？”他譏諷道。

“我的性取向很正常，對猩猩鍵沒興趣。”我漠然地扶了扶眼睛，“對某人的雙胞胎妹妹倒是挺感興趣的，據說姐妹花之間會有所謂的心靈感應，玩起來很爽，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我們倆對視了一會兒，他無聲地錯開了視線，這倒是我欣賞他的地方。雖然是個變態，因為“想要瞭解並愛人類的一切”這個莫名的理由做些讓人想吐的事情，但到底還是像普通人一樣珍愛著自己的生命，懂得明哲保身，進退有據，而且很愛他的妹妹們——且不論這種愛是基於什麼方面的，但可以肯定的是，這也是個寂寞的傢伙而已。

我掃了一眼他藏在桌底的握著折疊刀的手，露出了譏諷的笑容，眼神掃過這裡的每一個人，事實上，除了這個刺頭般沒出下嘴的折原臨也需要口頭威脅和力量壓迫之外，其他的人都有把柄落在我的手中，像是跟蹤狂近藤勳，偷拍狂射命丸文……嗯，初春飾利不是，這個小姑娘純粹是來試試手，我必須瞭解每一個學生會成員的特長和工作能力。

“最後，這個行動，我要求各位保密。”我將目光射向了不停地在擺弄著攝像機的少女，“尤其是你，射命丸文，我要是在你的校園小報中看到任何邪門的玩意，就把你文化帖中的內容公之於眾，然後讓你的文文新聞連一份都發不出去……不，是印不出來。”

少女嚇得哆嗦了一下，隨即猛然站起，用力舉起右臂，踏了一下腳：“龍神元首！文文新聞永遠都是您的喉舌！我們將牢記您的教誨：真相是無關緊要的！”

“很好……諸位，下午放學之前，我需要你們的成果。”我拍了拍手掌，這倒不是什麼壓榨人力，猩猩鍵那點破事又不是什麼國家絕密，黑桐魔鏡君估計用兩個課間的時間就能問出來，這群變態沒理由查不清楚，“辛苦諸位了，雖說是沒有酬勞，但是，呵呵。”

幾個人的眼中頓時出現了一點亮光，仿佛奴隸看到了翻身的希望，一個個昂首挺胸地離開了會議室——除了折原臨也之外，他還坐在那裡，仍然帶著譏諷的笑——這是一個一笑起來就會皺眉頭的傢伙，笑容還是一如既往的噁心。

“我說小誠啊，那真是一群可愛的人們啊，以為你會把他們的把柄和弱點奉還？”他突然笑著道，“真是可憐啊，真不知道到時候他們會是個什麼表情。”

“不要把我想像得這麼陰暗，看來你一直都過得很污穢啊，走在陽光下不覺得自卑嗎？”我拿起了桌子上的一遝材料，邊看邊說，“我不理解你的興趣，也不能認同你的所謂的熱愛……算了，你滾吧。”

“無情的傢伙。”他搖了搖頭，然後無所謂地笑了，“嘛嘛，本質上還是一個傲嬌的兄長而已，整天猩猩鍵猩猩鍵的亂叫，一天不欺負他就難受，實際上還是很關心家人的嘛。”

“總比你這個隱性的妹控要好，可悲的m，居然會對自己的妹妹讓步，你和高阪京介在本質上是相同的，真是作為兄長的恥辱。”我一目十行地看著手中的資料，嗤笑道，“作為先來到這個世界的兄長，使命就是保護後來降生的弟弟妹妹，光有愛是不夠的……嘛，算了，我自然有我的方法，你也有你的手段，我們都無需干涉對方的決定。”

“隨意了。”這一次的私聊也無疾而終，折原臨也搖了搖頭，就此離去。

第十九章 龍神會長不可能這麼可怕

昨天，我借給猩猩鍵一萬日元，利息是十，即百分之一千，三個月內還清。

也就是說，三個月內他如果還不清債務的話，那麼就要背著一千三百二十萬日元的債務去牛郎店打工——什麼，你說這個不太對勁？好吧，讓我給你算一算，如果猩猩鍵第一個月沒還清的話，那麼按照百分之一千的利率計畫，他的欠帳就變成了十一萬日元。然後，第二個月依舊沒還清，本金為十一萬日元，十倍利率，欠帳就變成一百二十一萬日元，第三個月，本金是一百二十一萬日元，欠帳就是就是一千三百二十萬日元了。

……你說有些不對勁的地方？開什麼玩笑，我一向都是這麼放債的，這叫做滾雪球模式，也叫做驢打滾，不好好讓猩猩鍵知道人心的險惡和社會的殘酷的話，他將來可是要吃虧的。

——這也似乎是遠阪凜打死不向我借錢的理由吧。

說到這裡，天然卷的三萬多日元的債務已經開始第二個月的累積了，但願他勤奮一些。

咳咳……扯遠了，從昨晚猩猩鍵的表現來看，他借我的一萬日元肯定是沒幹好事去了。原來我以為他拿去買h物了，現在想來，似乎沒有這麼簡單。不過區區猩猩鍵，拿著老子的錢去幹了什麼事情，想知道的話其實是非常容易的……

“原來如此……”其實在下午第三節課後，我就收到了所有回饋回來的資訊，簡單的組合總結了一下，就是猩猩鍵在今天中午午飯時間溜出了學校，從學校往北三公里再向東走五百米的公園處的垃圾桶裡找出了一包黑色的東西。

而這包黑色的東西看起來是h書和光碟，至於來歷……臨原折也和初春飾利分別從現實情報收集和網路偵查兩個方面找到了這堪稱陰謀的遞送過程。首先，東京某家書店的a先生將這一捆神秘的玩意寄送至某運輸公司的b先生，然後b先生在到我們的城市跑運輸的時候會順便把這一包神秘的物質送到c先生家的郵箱中，c先生在取得暗物質之後會再次郵寄，雖然送件人寫的是大阪市的d先生，但是d先生就是在快遞視窗接收的業務員……彎來扭去，這包黑色的物質將會作為一個上市公司的辦公垃圾一起被運送出去，再由分類回收的城市清潔工作人員z先生在工作期間丟進那個公園的垃圾桶……

……猩猩鍵能把安排這個陰謀的智商用在別的地方，說不定將來能成為了不起的人啊。

至於那包黑色的不明物質的內容到底是什麼，兩人說什麼都查不出來了。東京的話，已經超出了臨原折也的能力範圍，他也懶得去跑東京，我也懶得讓他去。初春飾利倒是入侵了那家書店的電腦終端，但是卻沒得到想要的資訊——雖然出納中顯示了b先生訂購的書籍和藍光碟，但是……鬼他喵的才信猩猩鍵繞了這麼一大圈子只為了得到《路西法》、《雙向插頭》、《硬幣》、《禁忌之山》之類一看就知道是都市小說和奇幻小說的東西。

……這種鬼名字一看就知道是杜撰的，至少穀歌搜尋引擎是找不到的。

嘛……不管了，既然感興趣，那就想辦法拿來看看好了。情報顯示猩猩鍵將這包東西帶回教室之後，就堂而皇之地放進了書包中，猩猩鍵倒是有猩猩鍵的智慧，他看起來十分清楚，在翻出他所有的h書和藍光碟之後，我和母親大人都會陷入一個思維性的死角，覺得他短期之內會因為羞愧和節操而不再入手這些，沒想到……哼，猩猩的智慧。

我開始籌畫相關的準備，首先，不能跟猩猩鍵直說“我要看看你的書包裡有什麼東西”，因為鬧僵了的話，不是很容易收場。也不能慫恿母親大人去檢查猩猩鍵的書包，如果裡面有什麼口味很重的東西，怕是會把母親大人嚇到，而且這次行動的主要目的並不是滿足我的好奇心，而是入手足以威脅猩猩鍵的好東西……所以不能讓母親知道。

至於偷看和翻查都是不可取的，那樣的話就算找到了好東西，也不能拿出來威脅猩猩鍵，因為侵犯個人隱•私的問題很嚴重，會給他的心中留下芥蒂……

所以說，一個很巧妙的巧合是很有必要的了，我摸了摸下巴，眼鏡反射出一道死光。

猩猩鍵，看你大哥我是怎麼抓住你的小辮子的……哼哼哼哼……

等我回過神來之後才發現，班上已經一片死寂，所有的人用充滿了仰慕（驚恐）與關心（害怕）的眼神看著我，我這才發現，我的笑聲似乎有點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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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進。”咚咚的敲門聲響起，我放下了手中的書，揚聲道。

門無聲地打開了，探進來一個頭……好吧，我承認這句話確實有些驚悚。一個梳著雙馬尾的頭……呃，一個雙馬尾女孩兒正在向這裡探頭探腦，滿臉的緊張與羞憤。

“你也算是常客了，這裡既沒有刑具也沒有【嗶——】，你在害怕什麼？”我淡淡道。

“……雖然很在意那個被消音的東西是什麼，但是我覺得優先吐這個槽比較好。”遠阪凜推開了門，氣勢洶洶地走了進來，“你比刑具和【嗶——】要可怕上一萬倍！”

“哦，這裡的【嗶——】是電動橡膠制螺紋自•慰棒。”我雙手叉起，撐住了下巴，“可怕一萬倍……難道我是核動力月神鈦合金制倒刺型自•慰棒嗎？

遠阪凜的臉驟然紅了一片，頓時跳腳道：“性騷擾！這是性騷擾！”

我頓時以警覺的眼神看著這個雙馬尾：“可怕，天祈學園居然有女性的性犯罪者！”

“……混蛋啊！”遠阪凜幾乎快要抓狂了，“快說啊！把我叫來幹什麼！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啊！”

“是嗎？”我扶了扶眼睛，“那麼，脫衣服吧。”

“知道了！”遠阪凜怒吼了一聲，然後開始解衣服——解開了第二個紐扣之後，她才意識過來自己幹了何種的蠢事，因為是夏天，所以校服只有薄薄的襯衫加外套，所以……

“……老娘跟你拼了！”她的臉色先是變成了番茄紅，然後眼中因為羞憤而蓄滿了淚水，發出了這一聲怒吼之後，遠阪凜張牙舞爪地撲來……

第二十章 我的性騷擾技巧不可能這麼熟練

姓名遠阪凜，類型雙馬尾，性別女孩子，性格蹭得類、個性很腹黑，智商……其實很二。

平時做什麼都很完美的樣子，似乎是個不可多得的優秀人才，但是卻也無緣進入學霸班，為什麼呢？因為她總是會在關鍵的時候犯二掉鏈子，或者在微妙的時間忘記很關鍵的事情。

比如說現在，因為下意識地舉動而讓我看到了胸前的一大片雪白的肌膚以及若隱若現的黑色胸衣，一瞬間大腦充血，仿佛要跟反派boss同歸於盡一樣向我撲來……

“凡人的智慧……”我站起身來，淡淡道，“我什麼都沒有看到，那裡平平的。”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最後一根弦崩斷了。

雙馬尾不顧一切地爬上了桌子，向鬥犬一樣張開了嘴，我絲毫不懷疑她會手口齊上地撲咬一番，然而她沒有這個機會了，因為在她靠近的一剎那，我左手推了推眼鏡，右手猛然伸出，按在了她探過來的頭上，然後在她絕望的目光中漠然一壓，將她扣在了桌子上。

砰的一聲……那一定很痛吧。我殘忍地將壓住她的腦袋，任憑她雙手揮舞雙腿亂踢，眼鏡反射出必殺死光：“遠阪凜同學，你這是幹什麼？桌面多硬啊。”

“龍神誠！”遠阪凜嗚嗚地大叫起來，“我跟你不共戴天！不共戴天！”

“說這種話之前，我勸你看看現在的形勢，像你這麼撅起屁股被我按在桌子上的話，如果有人現在進來，肯定會看到你的內褲的。”我推了推眼睛，漠然道。

遠阪凜身子一僵，隨即不聲不響地將頂在桌面上的右膝蓋乖乖放了下來，而現在的情景就是，我和遠阪凜之間隔著桌子，而她以類似於九十度鞠躬的狀態被我按在桌子上。

我的話還沒說完：“內褲危機過去了呢，遠阪凜同學。但是現在的姿勢還是讓人覺得困擾，如果有人推門而入的話，從進入者的視角來看，你的頭正好擋住了我的下•體，就好像你在為我口•交一樣，不對，按照現在的姿勢來看，應該是我強行讓你做口舌侍奉一樣。”

我為了證明此言非虛，搖了搖腰部，做出了前後抽送的姿勢：“你看，你看。”

“……黃段子的話去跟天草筱或者志熊理科說個夠啊！你把我叫來就是為了做出這種性騷擾嗎！”遠阪凜更加激烈地掙扎了起來，由於視角問題，遠阪凜只能看到紅檀木的桌面，但是女性的直覺似乎讓她意識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老娘的胸部小還真是抱歉了呢！”

“凜，自己的事情自己做，自己的胸部自己揉！”我推了推眼鏡，以嚴肅的口吻沉聲道。

“……我有拜託過你給我揉胸部了嗎？從來都沒有吧！”遠阪凜憤怒地大聲吼道，“幹嘛要用這種家長式的口吻說出這麼淫•穢的話來！我報警哦！真的會報警哦！”

“哎呀，竟然忘記正事了。”我故意用驚訝地語氣叫道。

“……居然若無其事地打算蒙混過關了！而且忘記正事就是因為你自己的原因吧！”

“都怪凜的胸部太小了。”我漠然道，“竟然讓我忘記正事了。”

我站起身來，一隻手壓制著遠阪凜，然後繞過桌子來到她的身後，另一隻手按住了她的腰部——女狐狸的聲音中有了一絲顫抖：“你……你到底想幹什麼？”

“放學後把你叫到這裡來，你說我想幹什麼？嗯，果然後入式會讓男人產生更多的征服感。”我冷冷一笑，用腿頂住了她的下肢，雙手開始摸索起來。

“喂！喂！你不會真打算這麼做吧！喂！別亂來啊！”遠阪凜大叫道，然而我已經牢牢地控制住了她，這個姿勢下，她想做什麼反擊都是徒勞的，“這算是什麼展開啊！”

“學生會長辦公室的女體盛宴.avi。”我冷冷道。

“一上來就這麼重口啊！”遠阪凜掙扎著大叫道，“都已經準備好飯菜了嗎！”

“遠阪家計事情.mp4。”我若無其事地吐出來危險的字樣。

“……總覺得有一股很強烈的惡念從我心中升起！是黑歷史嗎！”

“找到了。”從她上衣的兩個口袋和裙子的口袋中，我摸索出了幾個閃耀著光芒看起來華貴異常的寶石，隨即放開了這個雙馬尾，“……真是的，總是放在這麼膚淺的地方，就不能塞進內褲或者胸罩裡嗎？”

“原來是找這個，我就知道……”遠阪凜爬了起來，歎了口氣，“膽小的傢伙……”

“你說什麼？”我疑惑地看向她，眼中充滿了熱情（冰冷）的求知欲（寒光）。

“呃……沒什麼！”遠阪凜臉上一紅，隨即轉頭道，“你想要寶石嗎？雖……雖然最近的存貨也不多啦，但是如果你想要的話直接開口就是了，我……我也不是不能給你……”

“不……我總覺得這樣的拿法比較有趣。”我將寶石扣在了指間。

“前言撤回！你這個惡劣的抖s！”遠阪凜大叫道，“這樣就好了吧！哼！幾顆寶石而已！就當是實驗損失掉了好了！真是的，想拿就拿去吧！我走了！”

雙馬尾提起了沙發上的書包，氣哼哼地就要離開，我嘴角露出了微笑，喊住了她：“我說過你可以走了嗎？遠阪凜同學？”

迎著她“又怎麼了”的目光，我指了指牆角的兩摞書本：“今天跟我一起回家，反正我記得同路的，順便幫我把這個抱回去……而且我媽回來了，你不去拜訪一下嗎？”

……我聽說過天朝有一項民間的藝術叫做變臉，我想我此刻見證到這種神技了。

當我說出“今天跟我一起回家”的話時，遠阪凜的臉色從不耐煩了驚喜，當我說出“順便幫我把這個抱回去時”，她的臉色從驚喜變成了“我就知道”式的失落，最後當我說出“不去拜訪一下嗎”時，她的臉色又從失落變成了莫名其妙的狂喜……

……遠阪凜，很喜歡我母親嗎？

至於之後臉色有些紅潤的遠阪凜扭扭捏捏說的那些話，我基本上都左耳進右耳出了，反正她不知道在胡咧咧什麼，我也什麼都沒聽進去，因為計畫已經展開，我在心中繼續構思著一切的可能性和會出現的意外情況……

我的計畫，已經展開了。

二十一章 我的計畫不可能這麼順利

雖然放學後學生會也許會有各種事情需要我來處理，雖然猩猩鍵也會流連在各大體育社團展示一下人類進化之初的原始力量，但是我們仍然保持著一起回家的步調——尤其是母親大人回家小住期間，更要顯示出“誠果然是關心弟弟的好哥哥呢”這種誇獎所言非虛來。

——嗯，其實我平時也是非常關心我的弟弟的身心成長的。比如說撥給猩猩鍵的每個月的生活費中都有買h物的支出款項，比如說我總會忍痛用一些很惡劣的手段比如說欺詐、高利貸和誘騙性契約來讓猩猩鍵明白這個世界的殘酷，再比如說我會精心安排一些高強度的身體和精神磨練，好讓猩猩鍵能夠更好地全面地健康成長……而且我發現我那個類人猿弟弟確實有些屬於人類的神智了，最起碼懂得感恩——因為當母親說出“誠果真是個關心弟弟的好哥哥呢”時，猩猩鍵都會坐在一邊不斷點頭，然後留下感動的淚水。

我和遠阪凜各自抱著一摞書，在學園的門口等待著猩猩鍵。電話顯示他正在銀河足球社被大空翼虐——雖然運動萬能，但是天祈學園並不缺少怪物和變態，猩猩鍵還是會被各大領域的頂尖人才壓制的，不過論起綜合能力，他便是最強的……嘛，唯一的可取之處而已。

至於他很不要臉地說出“大空翼的籃球沒我打得好、跟不二周助踢足球我一條腿就能虐死他、上杉達也跑得像烏龜一樣慢、赤木剛憲連乒乓球拍都握不牢”這種話來，我只能說猩猩鍵就是猩猩鍵，就算再能跑再能跳，也是一隻可悲的類人猿……

我看了看旁邊的遠阪凜，這個女人似乎陷入了某種幻想之中，眼神飄忽，不知道在想什麼，時不時還掏出手中的鏡子照照自己，整理一下頭髮什麼，露出了神經質的笑容。

她看起來好高興的樣子，於是我決定讓她不開心一下。推了推眼鏡，我漫不經心地問道：“對了，凜，你平時把h書藏在哪裡？”

“我的話，藏在床……喂！我哪裡有這種東西！”遠阪凜說到一半才回過神來，瞪大了眼睛，拼命地掩飾道，“哼……哼！本小姐怎麼會需要那種俗物！”

“沒有嗎？”我擺出了一副驚奇和鄙夷的樣子，“你居然連一本h書都沒有？”

“你那種眼神是怎麼回事！沒有h書很丟人嗎！”遠阪凜吼道，“為什麼會被你這種人在這種事情上鄙視！你有嗎！你有嗎！你這個從小到大除了學習就是學習的天然實心鐵木頭！”

“稍等。”我推了推眼鏡，掏出了手機，按下了幾個按鍵，將螢幕送到了遠阪凜的眼前。

“什麼……”遠阪凜好奇地看了一眼，隨即，手機上傳來了一聲悠然婉轉的長吟，螢幕上，一黑一白兩條赤果果的肉蟲滾在一起，翻滾著，糾纏著，正在進行人類最原始的活動。

“……流氓！”遠阪凜狠狠地將我的手推開，紅著臉瞪了我兩眼，叫道，“哪有突然把手機上的a片拿給女孩子看的！話說你的手機裡為什麼有這種東西啊！”

“拿給女孩子看？”我驚奇地看了看四周，“哪裡有女孩子？哪裡？”

“呵呵……”遠阪凜的腦門上浮現了青筋，“在你的眼中，我是何等的存在啊……”

我推了推眼鏡，漠然道：“玩具。”

“……”遠阪凜捂住了胸口，好長時間才緩過起來，她咬牙切齒地思量著反抗的方法，然後眼前一亮，指著我大聲笑道，“剛剛那個是動畫吧！雖然涉及到了交配上的事情，但那是動畫啊！那種由人類想像並加工製作美化的東西可不是真真正正的交配！你太想當然了！難道誠君你在看完幾部h動畫就要自稱懂得h是怎麼回事了嗎！太可笑了！”

“……雖然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但是。”我聳了聳肩，“這部動畫是我自己閑來無事製作的，三小時二十分鐘，搜羅了古往今來各種交配花式，從天朝的房中術到霓虹的四十八手，從古希臘的愛情女神祭祀秘傳到法老王的房事顧問手冊，從克格勃的女特工性•愛教程到不夜城的交際花頂級課業，參照了人體工程學與生物心理學等等等等諸多學科後分析出的最健康最有效最愉悅的交配體位……”

“你到底有多閑啊！”遠阪凜聽得目瞪口呆，張口咆哮起來。

“這不關你的事情……這只是對你之前說法的反擊。”我推了推眼鏡，以漠視的目光居高臨下地鄙視著遠阪凜，“普天之下，沒有人比我更懂h了！”

“這沒有什麼好得意的吧！為什麼你我之間的話題總是會扯到性騷擾上啊！”

“都是凜的錯，看到你我就會想到性騷擾的事情。”

“是……是嗎？”遠阪凜聽了之後臉上一紅，然後以一副“真沒辦法”的模樣擺手道，“雖然本小姐確實很有魅力就是了，但是你也不能想太多那種事情哦，如果是偶爾的話……”

我將沒有說完的話補全：“……一看到凜那令人殘念的身體，就有一種把你捆起來然後把那個不爭氣的胸部揉成d的衝動。”

“……龍——神——誠！”好可怕！遠阪凜的眼神好可怕！

我露出了害怕的神情，大聲地叫道：“員警先生！這裡有個試圖猥褻高中生的女變態！”

“喲！大哥！”適時而來的猩猩鍵將遠阪凜的抓狂消彌於無形，雙馬尾狠狠地盯了我一眼，理也不理猩猩鍵，抱起一摞書就氣衝衝地往大門的方向走去。

紅毛猴子猩猩鍵跑了過來，疑惑道：“那個不是遠阪嗎？大哥怎麼會跟她湊在一起？”

“今天她犯了事，敲打一下，一會兒要去咱們家。”我言簡意賅，“去，幫人家把書拿著。”

“哦。”猩猩鍵撓了撓頭，小跑著攆上了遠阪凜，可是幾秒鐘之後，又飛快地折了回來，“哥……你是不是又欺負人家了，貌似那個雙馬尾很不爽的樣子。”

他一甩頭髮，捏著嗓子模仿遠阪凜的語氣：“哼！不敢勞煩您了，這是令兄交代下來的任務，小女子怎麼敢不親自完成呢！”

……真噁心。

“真沒用。”我將手中的一摞書遞到猩猩鍵面前讓他拿好，然後自然而然地去拿他手上的書包，“把包給我。”

“不用。”猩猩鍵的眼中閃過了一絲驚恐，旋即恢復正常，以普通的語氣道，“不礙事的。”

裝得還挺像……我在心中冷笑了一聲，隨即漠然道：“不是怕你累著，而是怕你單手拿書一個不穩，把我的書摔壞了，拿來吧。”

我的眼神平靜之極，沒有露出絲毫的破綻，而猩猩鍵的小指頭悄然抖動了兩下，然後很平靜地將包遞給了我。一切如我所料，我自始至終沒有表露出什麼意圖，猩猩鍵沒有察覺到端倪，而他也不敢再堅持，如果在書包的問題上糾纏不放的話，很容易引起我的懷疑，所以猩猩鍵只能捏著鼻子冒一次險，然後祈禱我不會去翻他的書包。

我一手提著我們兩人的書包，轉過頭去，追上了遠阪凜，一聲不吭地將雙馬尾手中的書接了過來，然後把書包遞給了她：“幫我們拿著。”

遠阪凜接過，我悄然轉頭看了看後面的猩猩鍵，很顯然，類人猿松了一口氣。

……真是猩猩的智慧。

二十二章 我小學時不可能這麼中二

夕陽拖拽著我們三個人的影子，我和鍵抱著兩摞書，遠阪凜提著我們的書包，三個人在放學的道路上緩緩並行。因為放學已久的緣故，路上已經沒有幾個人了，蟬兒有氣無力地低聲淺唱，天氣已經有些燥熱了，早晨清冷，中午酷熱，傍晚悶熱，奇怪的天氣。

“都已經高二了呢。”遠阪凜突然道，“……高中畢業後，我就要去英國了。”

我皺了皺眉頭，沒有答話，猩猩鍵卻笑道：“……去深造嗎？本該如此了，畢竟凜跟我們不同，家學淵源，還有家業要繼承，我們可比你自由多了。”

“是嗎？鍵還是想要去參加奧運會？”凜轉頭一笑，“似乎你從小的夢想就是這個啊。”

“沒錯……我又不像大哥那樣聰明，唯一覺得自信的就是這副身體了，體力笨蛋嘛。”猩猩鍵摸了摸腦袋，然後笑了，“話說回來，大哥決定好將來了嗎？是繼續念大學，還是留校工作？我看川神校長很放心把學校交給你呢。”

“去東大，然後參政”我看了看天空，漠然道，“這個國家已經腐朽，我要復辟帝制。”

“……我們有天皇的，雖然已經變成吉祥物了。”遠阪凜苦笑道。

“所以說，是帝制，朕即國家那種，日本這個腐朽的國名早應該換換了，天皇的人選也應該換換了。”我扶了扶眼鏡，扭頭道，“猩猩鍵，我做了天皇，就賜你毒酒一斤。”

“……大哥你到底有多想殺了我啊！為什麼做了天皇也想殺我啊！難道你認為我有能力叛變嗎！你會給我叛變的機會嗎！還有為什麼要賜一斤毒酒啊！想撐死我嗎！”猩猩鍵捂著臉吐槽道，“……對了，大哥，容小弟問一句，您登基之後，打算改成什麼國名？”

推了推眼鏡，必殺死光一閃而逝，我漠然道：“升陽帝國。”

“……突然有一種大哥或許真能成功的念頭，是我的錯覺嗎？”猩猩鍵打了個寒噤，好像想起了些什麼，頓時以一種小心翼翼的語氣問道，“哥，您那天整理的什麼納米核心裝置、天狗機器人設計圖、鬼王突擊機甲概念設計還有歐米茄百合子計畫之類的東西難道是……”

“前些日子給篠之之束小姐做了幾天的助手，學到了不少的東西，就把小時候的妄想完善了一下。”我聳了聳肩，“你也知道，我上初中之前，因為無聊，想出了一些幼稚的東西，那些只是孩童時代的空想，不過其中倒是有些比較有趣的東西。”

“……我不覺得真空內爆彈之類的東西用‘奇怪’這兩個字就能蒙混過去。”猩猩鍵嘟囔了一句，然後向旁邊不明真相的凜解釋道，“凜你不知道，大哥小學的時候中二過一段時間，經常在紙上寫寫畫畫，然後製作出能夠放出電火花或者奇怪聲音的儀器，然後說‘只要把這種心靈增幅儀建立在世界各地然後啟動，地球就是我的東西了’，‘我也許知道該怎麼製造一個奇點了’，‘西格瑪裝置雖然能停止時間的流動但是耗能實在太大’，‘有沒有可以操縱天象風暴的常規無污染武器’之類奇怪的話……但是從初中開始，大哥不知怎麼就變得……”

“變得怎麼了？”我露出了友善的笑容，“鍵，說下去啊。”

“是！大哥上初中以後，人變得開朗（抖s）了，喜歡與人交流（調教人）了，開始接觸新事物（galgame）了，變成學霸了！總之就是脫胎換骨了！嗚嗚嗚嗚嗚！我好高興（可憐）啊啊啊啊啊！”猩猩鍵留下了感動的淚水，“大哥能變成這樣真是太好（糟糕）了！”

“雖然聽不懂誠在說什麼，但是總有一種‘這傢伙將人生重心轉到了galgame和性騷擾上真是全世界的幸運’之類的錯覺……”遠阪凜歎息道。

“是啊，所以凜還是乖乖地被我性騷擾吧，否則我就去製造質子撞擊炮毀滅地球。”

“請求駁回！”凜雙臂交叉打了一個叉號。

就這樣，在騷擾著遠阪凜和調戲著猩猩鍵的過程中，我們抵達了目的地，我們的家。

“打擾了！”我們在玄關中脫下鞋，遠阪凜高聲叫道，“阿姨，好久不見呢。”

“歡迎回來……凜，好久不見，越來越漂亮了呢。”母親一身家庭主婦的裝束迎了出來，誰看到她的模樣都只會想到新婚不久的年輕妻子，而不是有著已經上高中的學霸兒子和猩猩兒子的母親，“歡迎歡迎，來，到客廳裡坐，喝點什麼飲料呢？”

我一聲不響地將手中的書放到了猩猩鍵那摞書上：“鍵，幫我放到房間裡去。”

“哦……”現在的猩猩鍵看到母親大人時會本能地心虛，因為畢竟昨天被搜出了大量的h物啊……犯了錯的孩子總覺得父母的每一個眼神都透著審視的色彩，他就這麼灰溜溜地上樓了，我從遠阪凜的手中接過所有的書包，溫聲道，“去裡面坐吧。”

遠阪凜看了我一眼，乖乖地跟在母親的後面與她交談，很快就和媽媽打成了一片——如果只看表面的話，遠阪凜無論是性格還是相貌都很讓人滿意，只是這內在……

右手的兩個包是遠阪凜跟我的，左手的書包是猩猩鍵的……進了客廳之後，我不動聲色地將右手的兩個包放在空餘的沙發上。

然後，我看了母親和凜一眼，平靜道：“我回去整理一下書，你們先聊，凜，我們跟母親大人沒什麼共同的話題，你是女孩子，想必對化妝和服飾很感興趣，不妨跟她好好聊聊。”

“哦……哦。”遠阪凜的眼神飄忽了一下，含糊地應道，我點了點頭，轉身上樓。

我和猩猩鍵的書包制式是相同的——不，應該說天祈學園的書包本來就是全校制式，所以完完全全可以使用“拿錯包”的藉口來搪塞應付——當然，這只是建立在我沒有找到什麼奇怪的東西的前提下，一旦找到了糟糕物，主動權和質問權就不在猩猩鍵的手上了。

上樓上到一半，猩猩鍵從我的房中走出，正急急忙忙地往下趕，我看了他一眼：“你的包在下面，自己去拿……對了，你沒在裡面藏什麼奇怪的東西吧，小心母親亂翻。”

“怎……怎麼可能有那種東西！啊哈哈哈……大哥，我昨天可是被母親收繳了一堆珍藏啊，如今怎麼可能頂風作案呢？”猩猩鍵的笑容非常自然，但是我還能從他的眼中看到了一絲慌亂，他摸了摸頭，乾笑道，“那麼……大哥，我先下去了。”

我點了點頭，心中冷笑著，我們倆都心中有鬼，但是我們的動作都自然而流暢，不會讓對方產生絲毫的懷疑——我們都是這麼想的。

推開了門，我徑直走向了自己的書桌，手上一翻，將猩猩鍵的書包打開，順勢抽出了那一包黑色的事物，這裡面隱藏了龍神鍵的秘密，而我，即將將它打開……

第二十三章 我的弟弟不可能這麼基

對於h物，我一向抱著寬容的態度來對待的。少年嘛，總會對這些神秘而美好的東西感興趣，而我們要做的只是引導，而非一味地圍追堵截。在我們告訴他們小擼怡情，大擼傷身，強擼灰飛煙滅時，也不要忘記再補上一句——不擼，肝腸寸斷。

反正我就是這麼做的，每個月撥給猩猩鍵的生活費中，都有買h物的支出，而且資金相當不少，足以讓猩猩鍵在購買和交換中度過每一個充實的夜晚，順便收穫一批戰友般的友誼——自己買h物並不是青春的全部，在放學後與幾個死黨交換自己的寶物，才是真正的高中生啊！雖然我也沒做過這種事情罷了……

啊哈哈……啊哈哈哈……如今，說出這樣的話的我，心情有些複雜啊……

……怎麼說呢，就像突然發現h蘿莉中的h指的是罩杯而不是性格一樣。

不，這個比喻並不恰當，童顏巨•乳什麼的，也許會出奇得高興才對，但是眼前這個事實卻讓我……怎麼說呢？冷笑？震驚？憤怒？後怕？作嘔？

據說海對面的佛教流傳著這樣的故事——我化身石橋，受五百年風吹，五百年日曬，五百年雨淋，結果換來了今生，十萬頭草泥馬從上面狂奔而過，雖然這個故事有些奇怪，但是可以充分地表達出幻想破滅後某人心中的臥槽。我一直以為猩猩鍵會在我的規劃下至少可以平平安安地過完這一生，但是我似乎錯了，這廝一直用他的下限挑戰我的底線。

這種感覺就像是去看喜羊羊與灰太狼結果發現那並不是狼羊大戰而是山羊座聖鬥士與小天狼星在搞x一樣沒錯就是搞x臥槽真是爆了月神鈦合金狗眼放著有三個洞的女人不用非要去找只有兩個洞的男人明明前面是根棍子你非要用後面的菊花尼瑪你以為你是天朝的一元硬幣嗎你以為男孩子也能生孩子嗎你以為這是女兒國嗎！

……抱歉抱歉，上面那段沒斷句，主要是標點符號沒法表現出我心中的臥槽，非要整段話從頭到尾一口氣讀下來才能展現出我的憤怒和咆哮，這是元……不，會長的憤怒！

而憤怒的原因只有一個……那個暗物質包裹中的神奇玩意。在這之前，我的腦海中已經設想出了最壞的情況，如果裡面裝的是偽臣之書怎麼辦，如果裡面裝的是法之書怎麼辦，如果裡面裝的是仇恨之書怎麼辦，如果裡面裝的是聖騎士就職指南怎麼辦，如果裡面裝的是辟邪劍譜怎麼辦，如果面裝的是朱顏血怎麼辦……事實上，我自認為已經充分做好了應對一切的準備，就算我的弟弟要參加聖杯戰爭或者變成了神棍或者變成了矮人或者變成了該死的聖光或者變成了那啥或者變成了變態我都能“呵呵”地接受，然而……

他成了基佬……基佬……基佬……基佬……基佬……基佬……基佬……基佬……

“……”基你妹夫啊！為什麼這麼受女孩子歡迎的猩猩鍵變成了基佬！為什麼這種浪費資源的最不可能發生的行徑變成了可能！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難道那條生命誕生之初要經過的路徑還比不上一根棍子嗎！為什麼那條能夠噴射出生命精華的長槍非要插入排氣放翔的器官！肛•門的唯一功能就是排泄難道你們不知道嗎！

“……”我冷靜地快速翻閱著手中的幾本書，字裡行間全都是禁忌的話語，瞎眼的插圖，以及路西法的狂笑，最後，我如釋重負地吐出了一口氣，還好……沒有兄弟亂嗶的情節。

……突然感覺好噁心，我居然跟這種性向扭曲的傢伙若無其事地生活了這麼長時間。

冷靜冷靜冷靜冷靜……現在需要做的就是類比出厭世的情緒然後坐在電腦前，等待著有“想要真正地活著嗎”之類字樣的謎之對話方塊彈出，然後點擊“是”，進入一個只有大光球知道的世界，然後在無盡的輪回世界中不斷地戰鬥，尋找改變這一切的方法……

不不不，這樣的效率太低了，總之還是先去找機器貓索要時光機回到過去……不對，猩猩鍵到底什麼時候養成這個讓人殘念的興趣我根本就不知道啊！

……果然還是參加聖杯戰爭比較好啊，一勞永逸地解決這些問題吧。

耳邊傳來了奔跑上樓的聲音，腳步聲屬於猩猩鍵——我的眼鏡反射出一道寒光，漠然望著房門的方向，門連關都沒關，未幾，猩猩鍵推門而入：“大哥——”

我迎著他震驚的目光，緩緩將幾本書放在桌上。用一種看屎殼郎的眼神看著猩猩鍵，我漠然道：“看來我還是低估了你的下限啊……猩基鍵。”

“……原來如此，大哥都知道了啊。”猩猩鍵微微低下頭，讓我看不清他的眼神，隨即，他緩緩地抬起頭來，“吶吶，大哥對這種愛好，持什麼態度呢？”

“噁心，去死，爬蟲，污穢，邪道，渣滓，異端，變態，進化不完全的阿魯巴生命體，妖精森林中的高中生，雷霆崖牛頭人的棄嬰，達拉然化糞池堵塞的兇手，陰陽失調的黑猩猩，比春原還要強大的超級蟑螂星人，每天退化三次的腔腸動物，連屎殼郎都能鄙視你的愚蠢單細胞，阿斯特蕾亞都能當你的老師，小嘰都可以教你說人話，你一抬頭第七使徒都要墜機，你一低頭太平洋板塊都要暴動，你一出現必殺死棘之槍都會因你而改變目標，原子彈看到你都會自動爆炸……”

“夠了！”猩猩鍵大聲叫道，隨即他握緊了拳頭，“既然被大哥發現了……既然被大哥發現了……就算對兄弟攻受沒興趣，我也只好用這種方法把大哥拖下水了！”

他向我慢慢走來，臉上出現了悲壯的笑容，我扶了扶眼睛：“你想幹什麼？不怕我發出很大的聲音驚擾母親嗎？”

“沒關係，只要把大哥捆起來，堵住嘴就行了。”猩猩鍵咬牙道。

“……”我推了推眼鏡，必殺死光閃現，“言之有理。”

一分鐘之後，猩猩鍵被我捆了個五花大綁，吊在半空，我冷冷一笑：“猩猩的智慧。”

第二十四章 我的選擇不可能這麼多

“看來同性間的不潔性行為會導致個體生物的智商下跌。具體變現為百合招致腦殘——具體案例是一年e班的白井黑子——搞基導致弱智——具體表現就是你了。”我將牆邊的高架檯燈的帽檐一掀，造型典雅的檯燈風格立變，頂端的圓球下環繞著三環鐵圈，赫然是個特斯拉磁暴線圈，我打開了開關，沖著猩猩鍵微微一笑，“……你的腦漿都已經固化成肌肉纖維了嗎？是何等膚淺的思考回路讓你得出了‘能打過我’的結論？孩子，你需要電療。”

“等一下啊喂！這跟說好的劇情不一樣啊！”猩猩鍵在半空中掙扎著，“劇情發展不應該是大哥在我的脅迫下進行人生訪談，然後開始看bl書籍和玩bl遊戲，最後……”

“最後？”我冷冷一笑，打開了電腦，“時間有限，我不跟你廢話，猩猩鍵……關於對你的判決裁定，我有三個主意。第一，我小時候製造過名為心靈控制器的小玩意，雖然不太成熟，但是社交部的食蜂操祈精通此道，我跟她交流一下，想必能夠完善這種技術。然後我會用這個儀器跟你洗一下腦，好讓你忘掉這些噁心的東西……”

“不要！不要！”猩猩鍵大聲叫道，“大哥你一定會在洗腦程式里加上些奇怪的東西的！”

“……切。”我轉過頭去，推了推眼鏡。

“……您剛剛在說什麼！您早就這麼打算好了吧！而且我沒有放棄這種愛好的打算！”猩猩鍵大聲地抗議道，“意識形態的不同而已！這難道也有錯嗎？”

“不，學生會中也有比利海靈頓這種傢伙，對於搞基，我個人抱著不支持不反對的中立態度，不理解，但不鄙視。”我在電腦上搜索著東西，一邊淡淡地回應猩猩鍵，“之所以會對你如此，只是身邊待著一個喪心病狂的基佬，我覺得很沒有安全感……第二個方案，有了。”

“肯普法誓約手鐲，已經有組織開發出這種玩意了，我想我去借一個還是可以的。”我推了推眼鏡，不懷好意地打量著猩猩鍵，“喜歡搞基和喜歡看別人搞基是兩種不同的概念，當然，如果是男人的話，這兩個愛好都可以稱得上是變態，但是如果是女人的話，喜歡看男人搞基並不是十惡不赦的重罪，相對來說更容易被人理解……”

“等……等等！請用小人能夠理解的話來解釋一下！”猩猩鍵慌忙叫道，“大哥你想幹啥？什麼是肯普法誓約手鐲？您到底有什麼打算？”

“沒什麼，肯普法誓約手鐲能讓佩戴的普通女生通過變身擁有能力，實際上只是變身道具的一種而已，變身後的肯普法戰士其實跟美少女戰士光之美少女以及奧特曼是同一個體制內的。”我漠然道，“然而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如果將肯普法手鐲的內容進行微調，並與猩猩鍵你的腦電波達成同步，那麼肯普法裝備在你的身上的效果就是……娘化。”

“……”猩猩鍵沉默了一瞬間，然後以更加驚恐的聲音大聲抗議道，“反對！反對！反對！大哥請不要這麼惡趣味！弟弟變成妹妹真的好嗎！難道你是妹控嗎！沒有道理啊！不對……問題的重點不是這裡啊！為什麼非要把我變成女人啊！”

“讓你的作案工具消失掉。”我推了推眼鏡，“現在的情況是，我對身為基佬的你缺乏足夠的安全感，而且想到你的愛好我就會感到噁心。你既然不願意洗腦，那麼把你變成女人也是行之有效的方法，而且玩具多了新花樣，我也會很高興的……”

“說出來了！其實你的目的是最後一句話吧！”猩猩鍵掙扎道，“反對！反對！”

“……那你就是想走第三條路了。”我揚起頭，一道必殺死光閃過，“說吧，你喜歡化學，還是物理，還是心理？第一種潤物無聲，第二種乾淨俐落，第三種比較靈活。”

“……啥？”猩猩鍵奇道，“……科目嗎？”

“科目你一臉。”我推了推眼鏡，“我說的是，閹割的方法。”

“……越來越惡毒了！讓我喪失性功能跟搞不搞基有必然的聯繫嗎？就算前面不能用了，後面也能用啊！”猩猩鍵大叫道，“這根本不是解決問題的方法吧！”

“你似乎搞錯了一件事情，猩猩鍵。”我扶了扶眼睛，看向了我的弟弟，“我想做的並不是要糾正你的基佬屬性，這關我屁事，這一切行動的指導思想，只是廢除你這個死基佬對我的威脅而已，把你閹了的話，想必比較有用。”

“怎麼可能！我是攻屬性的！就算是那樣也改變不了我是攻的特性！”猩猩鍵大言不慚。

“是嗎？”我殘忍道，“那麼這樣的話，就給你把菊花堵上吧。”

“……各種意義的吐槽不能啊！堵上了菊花我還怎麼排泄！再說了，做那種事情有意義嗎！根本就是大哥你自己在趁亂展現你的抖s屬性吧！”

“第一個問題，堵上菊花，你可以做腔腸動物，進化吧猩猩鍵。”我推了推眼鏡，漠然道，“第二個問題……好吧，我承認，猩猩鍵也有靈機一動的時候。”

“才不願意被你在這種問題上誇獎呢！”猩猩鍵大聲吐槽道。

“趁著現在多吐吐槽吧，很快，你那張一無是處的嘴巴會多出一種功能，那就是排泄，腔腸鍵。”我冷笑道，“那時候，嘴巴同時擔負起進食和排泄功能的你，可就沒有如此閒暇的時間來吐槽了。”

“……大哥！大哥！放過我不行嗎！”猩猩鍵發現吐槽已經拯救不了他時，果斷選擇了求饒，“您不必害怕，我對於大哥這種類型的並不感興趣，而且也不喜歡亂嗶什麼的……”

……你連基都搞，還怕亂嗶？我用不信任的目光看著猩猩鍵。

“真的！真的！”腔腸鍵大聲道，“而且我只是純愛黨！純愛黨！無論前面還是後面都是各種意義的處男啊！大哥根本不用擔心這種那種問題！一定不會影響到大哥的！”

“不，比起你的節操，我還是願意相信自己的知識。”我搖頭道，“果然還是閹了你……”

“我可以幫你攻略美少女！”猩猩鍵的叫聲突入了我的鼓膜。

“……”我推了推眼鏡，“你說什麼？”

第二十五章 我的意志不可能發生動搖

再做一次自我介紹吧，本人龍神誠，男子高中生，學霸，天祈學園學生會長，此世之攻的化身，來自s78星雲的抖s星球，真名為誠龍神抖s三世，如今的人生旅途就是尋找將世界玩弄於股掌之間的方法——而且比較丟人的是，年齡=沒有女朋友的歷史。

然而在今天，更丟人的事情發生了，那就是我發現了一個可怕的事情。

我的弟弟，是一個可怕的基佬，一想到他有可能沖我流過口水，我就想把在他的菊花裡塞上五十六顆大伊萬再將他打進黑洞裡——然後口拈悼詞一首，給那個可悲的生物最後盡盡心意，也許後人會記載這麼一句，龍神誠有詩贊其弟曰：萬受無疆腔腸鍵，無所不容大黑洞。

……事實上大概沒有哪個後人會這麼做吧。據我所知，古人中這麼無聊的也不多，最喪心病狂的大概是海對面的天朝中一個叫施耐庵的傢伙，他寫了一本關於三個女人和一百零五個男人的故事的書，幹啥都要有詩贊曰，就連啪啪啪時也要這樣。

……扯遠了，扯遠了。弟弟成了基佬，與他朝夕相處的本人當然要做出各種的應對措施，畢竟天大地大，菊花事大，跟一個噁心的基佬相處在一起就十分沒有安全感了，更何況那個傢伙還是一頭沒進化徹底的類人猿——不，不是類人猿了，剛剛他又完成了一次可悲的退化，從猩猩鍵變成了腔腸鍵……總之噁心程度又增加了一倍。

最終，閹割成為了穩妥而高效的方式。本來我比較傾向于娘化，但是如果這麼做的話，父親和母親肯定會起疑心，畢竟變成了女孩子，這件事情無論如何都掩蓋不下去吧……正當我盤算著物理方法、化學方法以及心理方法中那一種方法能讓猩猩鍵得到最大的痛……不，是得到最大的磨練時，猩猩鍵突然說出了一句讓我很震驚的話。

——我可以幫助你攻略美少女。

我的第一反應就是……幫我？怎麼幫？幫我把潛在的情敵全都攻略掉嗎你這個死基佬。

然後我才想起來——猩猩鍵在女生中很有人氣，相比之下，整天被男性們環繞並擁戴的人似乎是我才對……選舉時男性得票率就近乎于百分之百，簡直就是佔據了壓倒性的優勢，這種讓我之前有些自得的結果，此時此刻看來……

我再次看向了腔腸鍵，眼中閃耀著的兩種東西，左眼中名為嫉妒，右眼中名為憤怒。

兩種目光合二為一，其意就是——你丫去死吧。

暴殄天物的混蛋，噁心掉渣的不可回收垃圾，白瞎了你這張臉……父親用他那張臉征服了母親，你卻用遺傳自他的容顏去找男孩子……老爸在哭啊！他真的在哭啊！

而且僅僅是這樣也就罷了，區區一個猩猩鍵，居然這麼受女生的歡迎也就罷了，卻還像galgame和輕小說中的主人公那樣左右搖擺——這是我之前不爽的根源。但是從現在開始，另一種憤怒的火花閃現了！你丫居然是基佬！有這麼好的條件居然要去做基佬！

怒火在熊熊的燃燒，我仿佛化身成為死亡之翼，口噴烈焰，怒搖雷霆崖——我從床底的工具箱中取出了一把老虎鉗和一把電鑽，回頭沖著猩猩鍵森然一笑：“菊花套電鑽！雞斷老虎鉗！老子這一次給你來一個工業閹割！”

“黑化了！壞掉了！大哥居然自稱‘老子’了！”猩猩鍵先是本能地吐槽了一句，然後氣急敗壞地叫道，“冷靜！冷靜！難道對這個提議不感興趣嗎！大哥難道不想談戀愛嗎！我對大哥還是有用的，對這個交易不心動嗎？細節也是可以詳談的！”

我敢說，為了保住他的下半身性福，猩猩鍵此刻的大腦運算速度總算到了靈長類的水準：“男人何苦為難男人，學霸何苦為難基佬……相信我，大哥，你的顧慮完全是多餘的！就算我喪心病狂地喜歡亂嗶，也不會對你出手啊！我沒這個膽子啊！該恐懼的是父親才對！”

“……唔，有些道理。”我推了推眼鏡，“可惜，問答無用。”

“怎麼會無用了！難道這個提議不好嗎？大哥一直都在困擾吧！身為高中生卻交不到女朋友的事情！只要您一聲令下，絕對絕對會全力以赴幫助您的！”猩猩鍵在半空中掙扎著，“像大哥這種人應該去折騰自己的女朋友，而不是為難我們這群可憐人吶！”

……這種話，好像在哪裡聽過的樣子。

“無論如何我也認識很多女孩子的！幫大哥製造立flag的條件實在是太容易了！蘿莉、禦姐、元氣少女、女王、傲嬌、雙馬尾、吊帶襪、修女、護士、女教師、學妹、學姐……嘛嘛總之是各種類型各種身份各種萌點什麼的都有啊！就算大哥想要開後?宮我也二話不說鼎力相助的！”猩猩鍵在這一瞬間化身為保險推銷員丘比，巧舌如簧，“無論是充當活躍氣氛的輔助吐槽役也好，關鍵時刻為您擋下柴刀的肉盾也好，總之絕對會為大哥的戀愛之路鞠躬盡瘁的！總之拜託您了！請務必放過你那可憐的弟弟！”

……這股動搖的意志是怎麼回事？我居然有些意動了？不過按照腔腸鍵的說話，成功的可能性……似乎還有那麼一點？事已至此，說別的似乎也沒什麼用了，猩猩鍵看來也不會輕易放棄自己的愛好——當然不會真把他給閹了，但是洗腦和娘化什麼的還是可以試試的。

不如來日方長吧——按照剛剛猩猩鍵的說法，他似乎還有這麼一點用處。

——總之，先穩住腔腸鍵，然後試一試他的價值有沒有他所說的那麼大，總比現在一棍子打死要好的多，況且，我也想試試看，先用肯普法誓約手鐲將他娘化，然後用心靈控制器給他灌輸‘龍神鍵是女孩子’的人格資訊，到底會發生什麼有趣的事情……

想到這裡，我露出了和煦的笑容：“啊，鍵，你怎麼把自己吊在半空中了！多危險啊！來來來，快下來！”

第二十六章 遠阪凜不可能去當冒充的女朋友

名為龍神鍵的超自然生物，外形為靈長類生物，本質為大猩猩，基因中有八分之一來自於腔腸類生物，能排泄，會發情，常腦殘，智商為草履蟲級別，是個噁心的抖m。雖然看起來人畜無害，但是卻有極大的隱性危險係數，能在沒有生物體注視的瞬間快速移動至目標背後，然後用它那巨大的【嗶——】刺入目標生物的【嗶——】之中，有刺穿敵人的愛好。

總體來說，這種傢伙攻擊性極強，口味極重，習性極噁心，每天都要退化三次。

據說只要他願意，完全可以用半個月的時間從靈長類哺乳生物退化成誇克，或者直接湮滅成純粹的能量，連渣都不會剩下——總之，這個義理上是我弟弟的生物就是這麼可怕。

基於對這種生物的蔑視，我坐在了他的對面，也就是遠阪凜的身邊。這種行為當然不是害怕，你躲著狗屎走難道是因為害怕它嗎？不過這一頓飯吃得很奇怪就是了，猩猩鍵明顯是心有餘悸，遠阪凜不知為何也非常拘謹，母親大人總是在打量我和遠阪凜，笑容非常詭異……

沒錯……我們將遠阪凜留下來招待了晚飯——雙馬尾的雙親都遠在英國，自己一個人居住在這裡，監護人是麻婆神父也就是言峰綺禮。至於她的家庭成分……嘛，這裡就不多說了，總之大家記住就好，能跟天祈學園扯上一絲關係的，絕對不會是正常人就是了……

母親大人看看我，又看看遠阪凜，突然沒頭沒腦地說了聲：“真好呢……”

旁邊的遠阪凜差點噴飯，猛烈地咳嗽著，紅著臉低頭不說話，我瞄了她一眼，再看看母親：“……母親大人，雖說家裡都是男丁確實單調，但是您已經不適合再生育了。”

話音剛落，猩猩鍵無力地捂住了臉，遠阪凜悄然歎了口氣，母親大人盯著我看了一會兒，突然悲聲道：“……難道真是天妒英才嗎？龍神家的血脈真的要靠那笨蛋一樣的二兒子來延續嗎？難得九代傳承，終於有逆天級的基因突變發生，送來了一個妖孽般天才的子嗣……”

……咳咳，母親大人，家醜不可外揚，雖然自猩猩鍵向上，父親與爺爺與太爺爺與曾爺爺等等似乎都是無可救藥的笨蛋，但是這種話不能在外人面前說啊！

腔腸鍵發出了痛心疾首的抗議：“媽媽！請不要說出這種傷人的話來！就算我們都是笨蛋，但是龍神家不也是一代一代走過來了嗎！”

承認了！承認自己是笨蛋的笨蛋才是最笨蛋的笨蛋！居然向命運屈服了嗎！而且……作為基佬的你真的能讓母親大人抱上孫子嗎？你打算跟曲林靜樹結婚嗎基佬鍵！

“總之就是這樣了……誠，雖然鍵是個無可救藥的肌肉笨蛋，但是我們更擔心的果然還是你啊。”母親大人用很困擾的表情看著我，“高中生就是應該享受青春啊，跟朋友們交換一下h書，將自己關在房間裡偷偷看看a片，以三天一盒的速度迅速消耗著紙巾……”

“放心吧，母親大人，就算不這樣的話，我也活得很快樂的。”我推了推眼鏡，必殺死光一閃而逝，“比起那些無聊的東西，我有許多更好也更耐玩的玩具呢。”

猩猩鍵與遠阪凜齊齊打了個寒噤，看到我目光掃來，只能高興（悲憤）地點頭附和。

“嘛嘛……就算是這樣，誠也要考慮一下女朋友的事情了呢。”母親微微笑道，“無論是你爺爺還是外公，都準備給你張羅婚事呢，你要是有喜歡的人，可要抓緊堵住他們的嘴……”

說完，母親的目光隱隱約約地往遠阪的身上瞟，猩猩鍵又在旁邊大聲地抗議：“……這不公平啊！為什麼爺爺和外公都對大哥的婚事這麼上心！我難道是後媽養的嗎！”

“這個啊……因為奶奶說了，‘鍵這種笨蛋跟他爸爸和爺爺一樣，雖然傻得可以，但是絕不用擔心找不到老婆的，誠可就不一樣了，龍神家好不容易有了一個天才的孫子，怎麼樣都要改變代代笨蛋的宿命啊，一定要盡心將珍貴的血統傳下來哦’。”母親笑了笑，“所以說鍵完全不需要擔心的，對此，外公家也抱著相同的看法呢。”

“……還是算了吧。”我想了想，然後漠然道，“爺爺和外公張羅的人選，無過於**大小姐或者巫女和陰陽師什麼的，那種傢伙，肯定跟我相處不來的，惹她生氣（玩壞她）怎麼辦？應該不是作為未婚妻（玩具）的好人選吧。”

“嘛嘛，我也只是轉告而已，如果不在這之前找到女朋友的話，可是要被逼迫著回老家相親的哦。”母親大人笑得甚是神秘，“誠雖然很厲害，但是不擅長應付長輩吧。”

……這麼說，倒也不錯，兩個老賊……老人家倒也罷了，祖母和外祖母的話，我還真沒辦法應付，畢竟老婆婆們的慈愛微笑從各種意義上而言都實在是很難應付的事物呢。

“於是，按照愛情小說的橋段……”我思考了一下，推了推眼鏡，轉向了遠阪凜，“凜，冒充一下我的女朋友怎麼樣？”

“冒……冒充女女女女女女女朋友？”遠阪凜的兩支馬尾呼地一聲差點立起來，“為為為為什麼我非得要去冒充誠的女朋友啊！那種事情……那種事情……哼！誰願意去做你這種人的女朋友啊！結婚後肯定要被你天天……”

喂喂喂，我說過只是冒充吧，你敢把你心中所意淫的東西大聲說出來嗎？

“嘛……開玩笑的。”我推了推眼鏡，露出了期待的笑容，“……難得老人家們熱心地給我準備好相親的人選（玩具），我怎麼能讓他們白忙一場？”

第二十七章 理想中的女朋友不可能這麼完美

吃完晚飯之後，我被母親推出門去，她要我送送遠阪凜——她還不忘在我耳邊輕輕地說了一句“今晚不回來也可以哦，不過記得做好保護措施”，真是莫名其妙。

——而且護送遠阪凜？別開玩笑了，就算會遇上殺人鬼或者小流氓，吃虧的也不會是這個雙馬尾，或者說，這個小惡魔被我壓制了整整一下午，正想要找人出氣呢。

但是不管怎麼說，母親大人既然已經說了，我也不會去違抗這種無所謂的命令——權當是散散步吧，順便思考一些事情。我與遠阪凜並肩走在夜路上，晚間的風在吹拂，夏夜的夜空星河璀璨，偶爾有一聲蟲鳴響起，倒顯得十分幽靜……我本人倒是很期待能突然一只用床單裹住身體的呆毛蘿莉或者一個穿著中世紀長袍拿著人皮書的死魚眼男子，因為這樣的話我就可以車翻一個白髮中二變態或者車翻共計十四個超級中二變態……

可惜……似乎沒有，或者說，我已經好久沒有接觸到神秘的事件了。

“你在想什麼？”終於，遠阪凜打破了這種沉默的氣氛，她若無其事地問道。

我則是推了推眼鏡，發射出必殺死光後若無其事地答道：“我在想，如果我跟到你家或者直接在這裡將你【嗶——】掉然後【嗶——】掉最後將【嗶——】給【嗶——】進你的【嗶——】裡，你是會反抗呢，還是會從了呢，還是先反抗再從了呢？”

“……”遠阪凜則是聳了聳肩，“……不管怎麼做，都無法改變最終的事實呢。”

看來玩具也經歷了不少時間的玩弄之後，也會產生名為抗性的東西吧，像這種說法，她似乎已經逐漸習慣了，那麼，要不要換個花樣繼續玩呢？我打量了遠阪凜一下。

話又說回來……這傢伙也算是一個美人呢。雖然穿的是中規中矩的校服……但是，你不能指望說出“死庫水和運動短褲永不消亡”的校長老賊能讓女生們的校服搭配有多嚴肅，事實上，據我統計，我校的女生校群絕對可以歸結到了超短裙的行列，且比其他高校的校裙長度的平均值還要短上五釐米——不要試圖詢問我為什麼會對比各高校女生裙長這種無聊的問題，嗯，如果你真想要知道，那先辦好轉入死後世界高校的手續吧，到時候我送你……

還有，學校對於學生尤其是女學生的穿著打扮想來持寬鬆態度，允許適當地剪裁改動，也允許增加一些小飾物什麼的，這無疑給眾多女孩子們提供了方便。眼前的遠阪凜就是一例吧，雙馬尾，毒舌，超短裙，黑絲，絕對領域……青春的嬌軀在剪裁得體的校服的襯托下越發得誘人，果然，如果不注意她的內在的話，憑著這樣的外表還是能騙到一群純情男女的。

這樣的傢伙，作為女朋友的話……呃，到底合不合適呢？

我突然發現，沒有女朋友的原因，不是我找不到，而是我壓根就沒想找過。

因為我心裡居然沒有判斷“這個女孩子作為女朋友合不合格”的度量。

所以說，我對於女朋友的要求或者是定義到底是什麼樣的呢？

怎麼玩都玩不壞的抖m？好吧，那似乎是玩具。眼前的是代表嗎？總覺得不算是……

像羽川翼或者水無瀨那樣的學霸？同種生物雖然有共同語言，但是總覺得有些怪怪的，相比于水無瀨，果然羽川翼那種類型要好一點……不過羽川翼的話，不適合玩弄，不好……

像志熊理科那種既能跟我說到一起去，也能玩起來的？……總覺得那種生物叫炮友，有時候女朋友太無節操似乎也不是什麼好事……比如博麗靈夢……呃，還是算了吧。

還有青子……雖然各種方面都足夠了，容姿秀麗，身材很好，成績很好，性格很好，但是……相比於我來說青子實在是太正常了，正常得讓我無法扭曲她。跟她在一起我似乎只能做正常人了，但不能玩弄人心的話我會寂寞死的，不好，不好。

可以任意s的沒有共同語言，姿勢和知識都很多的又放不開，無節操的太過狂熱，有節操的又很保守，玩不壞的是個戰五渣，有戰鬥力的卻是個八嘎，總之，我在腦海中一個個閃過了跟我哪怕只有一點交集的女性，但卻不斷否認著她們作為女朋友的可能性……

我以我那每秒幾十個g上下的大腦分析了一下……我覺得我需要的是一位元瑞士軍刀般多功能的女朋友。她必須是m，至少相對於我的s而言她必須是m，但是也不能太m，節操要有一點，但是絕不能太多，人也要聰明，至少能跟我說到一起去，端莊的時候如同最高貴的大小姐，喪失的時候就想丟棄下限的無節操，精通各種h和非h知識，能手繪出殲星艦的設計圖，可以徒手放倒一個營的天朝城管，能夠無害攝入整個元素週期表中的元素，身材和長相都要是禦姐級向上……如此如此，等等等等。

將所有的要求羅列之後，我自己都倒抽了一口涼氣。如果一個女人能有城戶紗織般的聖潔、不知火舞那樣的身材、初音未來那樣的歌喉、貝露丹蒂那樣的溫柔、川神百代那樣的實力……諸如此類的所有優點的統一，那麼就算是我也絕對不惜任何代價也要把她變成我的妻子的，這種猶如瑞士軍刀一般的多功能女朋友，遇到你就把她拿下吧！

……但是這種女孩兒是不存在的，不會有這麼完美的傢伙的。每一個女孩子的話，她們的優點固然是她們閃光的地方，缺點的話，說不定也是意外得不錯呢，這樣完美的人，只能存在於構想之中，當然，要實現的話也不是不可能……

搜羅全世界所有女人的優秀基因，從受精卵開始改寫遺傳信息並進行人格塑造，然後誘導為人工胚胎，用各種手段保證她的健康成長，然後將她慢慢養大……最後就成了。

或者直接求助於聖杯君或者是人體煉成什麼的……對了，不要忘記主神君，說不定去大光球那裡一yy就直接造出來了……

怎麼可能呢……這種蠢事。

那些優秀的女孩子固然優秀，但是總覺得每個人都少了點什麼，雖然我明白愛一個人就要連著她的缺點一起去愛，更何況那並不是什麼缺點……但是小說裡的東西就是小說裡的東西呢，終身大事難盡人意，對於完美主義者的我來說還真是遺憾呢。

……不知為何，腦袋中突然有一股邪惡的聲音，告訴我還有一個解決一切問題並且能讓所有人都幸福的方法，但是那個方法朦朦朧朧，我也不太明白。

——看來女朋友什麼的，還是非常麻煩的事情呢，我輕聲一歎。

第二十八章 我的歷史課不可能這麼歡樂

女朋友的事情暫且放一放吧，畢竟神秘在更大的神秘面前無法保持神秘……咳咳，我是說，當集齊七顆龍珠召喚出神龍之後，你要做的事情明顯是考慮一下許什麼願望好，而不是思考眼前這巨型神話爬行類生物是清蒸了還是紅燒了好吃。

話說，選擇考慮後者問題的人一定是非常可怕的傢伙，思維回路已經不是人類範疇了。

所以如今的話，最最最需要考慮的問題是——猩猩鍵為何會成為可悲的基佬。

我相信這是我這輩子遇到過的少有的引起我興趣而我解不出的問題。

這廝從小就不缺女孩子的圍觀，接觸的東西都是正常向的，既沒有接受過路西法的洗禮，也沒有被森之妖精洗腦，而我也一直恪守著兄長的職責，用專用的h物購買撥款和偶爾的h物贈予來小心保證著猩猩鍵的性向向著健全青少年的方向發展……

但是事情總是出人意料，猩猩鍵突然就展現了其為基佬的本質，事情在我疏忽的時候以絕對的姿態做出了翻盤式的大逆轉——事實上當我發現了龍神鍵的秘密時，百萬族群的草泥馬狂奔都無法表現出我內心那山呼海嘯的動盪和巨大的臥槽。

這不科學——我的弟弟不可能這麼基，我的弟弟不可能是基佬。

但是現在的話，說什麼都晚了——而且前面已經說了，我擔心的倒不是猩猩鍵跟男孩子結婚後生出來的孩子會不會沒屁眼的問題，事實上，猩猩鍵已經慢慢到了可以為自己的選擇負責的年紀了，既然想要跟男孩子結婚，就要做因為兒子沒屁眼所以只能被兒子攻的準備……口胡，我到底在說什麼啊……嘛，總體來說，這就叫做萬事皆虛、萬事皆允——所謂萬事皆虛，就是認識到這個異性戀世界的脆弱性和“都是世界的錯”的問題本質，因此，基佬要成為自己搞基行為的保護者，所謂萬事皆允，就是基佬必須明白自己是自身搞基行為的設計者，基佬必須做好承受一切可能發生之後果的準備。

……嗯，所以猩猩鍵不僅要守護好自己的樂趣，還要做好被我娘化洗腦閹割的準備以及能夠堅強地接受跟男孩子生下兒子後卻發現兒子木有屁眼這種可怕的後果。

真是堅強呢，腔腸鍵，我會努力讓你付出代價……不，是適應這個社會的殘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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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白澤慧音——最頂尖的歷史學家，很糟糕的歷史教師。

此時此刻，正在給我們教授著她的歷史課——除了羽川翼等少數幾個認真到極致或者天然呆到坑爹的學生之外，大家全都少見地走起神來，我在桌子上鋪上一張稿紙，也保持著左耳朵進右耳朵出的狀態，然後在稿紙上寫寫畫畫。

——昨天晚上，我以短信的形式詢問過猩猩鍵喜歡男孩子的理由，得到的答案卻很是含糊，猩猩鍵的回復中有很多噁心的話，但是卻沒有一個正中要點。他絕對是隱瞞了一些事情。

愚蠢的猩猩鍵，以為你能瞞得住嗎？我推了推眼鏡，一道必殺死光閃現。

“龍神誠同學！你來回答這個問題！”突然，耳邊響起了壓抑著怒氣的聲音。

不知不覺間，上白澤老師已經來到了我的身邊，以居高臨下的姿態俯視著我，大有“你答不上來我就把你頭槌到死刑”之勢——我站起身來，漠然道：“責人之心責己，恕己之心恕人，要將機器人當作夥伴而非奴僕，珍惜生命，遠離天網——說這句話的，是平成年間的日本防禦軍總司令，日本現代人工智慧科技的奠基人，初代機器貓的締造者，野比大雄。”

“……回答正確。”上白澤慧音瞪了我一眼，“雖然答案正確，但是還是請龍神誠同學好好聽課，連本國的歷史都不認真對待的話……”

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的，也沒讓我坐下，就這麼轉過身去，邊走邊說，似乎把我晾在這裡了——我自己坐下？哼，這樣的反擊，可顯示不出龍神誠的本事。

我趁著上白澤慧音轉過身去的時候，隱蔽地向後方打了個手勢，然後以極具善意（威脅性）的手勢輕輕地（狠狠地）比了一下，以示請求（威逼）——果然，被我的人格魅力（淫威）感召的同學們還是不少的，上白澤老師的絮叨還在繼續：“要知道作為一個日本人……”

教室的後半部分，不知道誰壓低了聲線，尖著嗓子怪叫道：“幹掉日本人！”

上白澤老師先是嚇了一跳，回頭生氣道：“誰！那是誰說的！”

我推了推眼鏡，漠然道：“一九四五年，美國總統伯瓦爾，於國會宣戰佈告。”

我話音剛落，又有人變著調子附和道：“頂樓上的！”

“這又是誰說的！”上白澤慧音氣得喘氣，豐滿的胸部顫動不停。

“一九六三年，美提議對朝經濟制裁，韓國代表的激動性口誤。”我依舊淡定地答道。

“你……你們難道都想掛科嗎？還是說想要挨頭槌了！想做作業了嗎！”慧音老師已經出離地憤怒了，“到底誰在說話！給我站出來！”

“你這是自尋死路！”又傳來了另一個人趁亂打劫的怪叫聲。

我沒有給慧音老師任何機會，快速道：“一九八二年，法國，伊利丹中將。”

爆發了……從文弱的老師瞬間變身成可怕的修羅了！上白澤慧音大聲咆哮：“去你大爺的！”

“……老師剛才這句話的出處。”我冷笑著，發出了最後一擊，“二零零五年，天朝燕北總督神武親王冉閔，於三一二邊境摩擦事件後給予抗議的蘇聯政•府的答覆。”

“龍神誠你這個大八嘎！”慧音老師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然後迅速沖出了教室，淚奔著跑掉了，淒慘的哀聲隱隱傳來：“妹紅！妹紅！”

“……日，我想我有麻煩了。”我推了推眼鏡。

旁邊的水無瀨流南同樣推了推眼鏡，漠然道：“1983年，武藤遊戲，巨神兵號墜落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