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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PPC6
Crawler | 2017-9-29 01:53:37

第一百零一章我會殺了你
劉清海皺著眉頭點了點桌子,然後說道:“蠱毒這種東西,雖然興盛在苗疆,但是並不是只有苗人會下蠱,到底是怎麼回事還需要調查。”

我苦笑了一下,劉清海雖然在陸家莊見過周叔,可是根本就不知道他的厲害,下蠱的人既然連周叔都能夠害死,我們又哪裡會是他的對手。

我想著周叔臨死前對我說的話,雖然他的話沒有說完,不過聽他的意思,陸家莊和那片墓地之間一定有著某種聯絡,周叔說我是被人給控制的傀儡,這一點我心裡也清楚,因為我所做的任何事情都在那個神祕人的控制之下。

想到這我心中一動,會不會是那個神祕人殺了周叔?

那個人到底是誰,他要幹什麼?為什麼會選擇我和劉伯去守墓,又為什麼殺了周叔,不讓我知道這一切的真相!

這時候飯菜已經做好了,反正也沒有什麼客人,劉清海讓那老闆也一起來喝了兩杯,我被那些解不開的祕密弄得心裡煩躁,多喝了兩杯,沒多久腦袋就暈了。

就在我們快要吃完的時候,門口卻是突然傳來啪的一聲輕響,像是有人用手掌拍了一下門。

我趕緊轉頭望去,只見一道紅影閃過,那是紅色的頭髮,正是那個跟蘇鬱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

周叔死了之後,這女人就悄無聲息的消失了,現在又突然出現在這裡,我當然覺得奇怪,站起來向著門口就衝了過去,可是來到門口,已經不見了她的身影,街上靜悄悄的,連一個行人都沒有。

劉清海和那飯店的老闆也都來到了門口,劉清海向我問道:“剛才那女人不是在陸家莊見過的那個嗎,她怎麼會來這裡?”

剛說完,劉清海猛地一拍腦袋,說我草,我想起來了,這女人跟死的那老頭是一夥的!

我點點頭,這時候那飯店的老闆突然抽了兩下鼻子,像是在嗅什麼味道一樣,然後轉頭朝著門上望去。

我和劉清海順著他的目光也向著門上望去,只見此時飯店的大門上有著五個觸目驚心的紅色的大字:我會殺了你!

這五個字應該是用血寫成的,望上去觸目驚心,帶著淡淡的血腥氣,充滿了冰冷的殺氣。

這五個字應該是那個女孩寫的,只是這句話的內容卻是讓我一點也摸不著頭腦。

她說要殺了一個人,應該是要替周叔報仇,所謂的那個人就是殺了周叔的那個人,可是她為什麼會寫在飯店的大門上?

現在這飯店裡只有我們幾個人,她寫在這裡的目的就是為了讓我們看到,難不成殺了周叔的那人就在我們幾個中間!

我心中咯噔一下子,望了望劉清海,又望了望那個飯店的老闆,我覺得劉清海不會是殺害周叔的凶手,那個飯店老闆跟他是一夥的,況且跟周叔也沒什麼恩怨,更不可能去殺了他,那這女孩留下這幾個字到底是什麼意思?

就在我們三個人站在門口發呆的時候,根生也走了過來,只見這孩子望著門上的血字咧嘴無聲的笑著,顯得很是好奇,然後他擡起腳,把那幾幾個字給蹭的模糊一團。

我趕緊把他給拉開,心說這孩子還真的是不知道害怕。

被這麼一攪和,我們也沒有什麼心情再吃下去了,劉清海開車把我和根生送了回去,他沒有上山,只是把我和根生送到下面,然後對我們擺擺手自己開車走了。

我和根生向山上走去,夜深人靜,只有我和根生兩人,被一個又一個的謎團包圍,我覺得很累,說不出來的累,揉著根生的腦袋,突然發現像他這樣也很好,雖然不能說話,但是至少活得無憂無慮。

根生轉頭咧嘴朝我無聲的笑著,我剛想要跟他說兩句什麼,誰知道他的臉色突然變了,然後這孩子就像是一隻獵豹一般,向著旁邊的草叢就撲了過去。

緊接著草叢中傳來一陣悽慘的狗叫聲,只見根生手中正提著一隻黑色的土狗,只不過那隻狗現在已經死了,因為它的腦袋都讓根生給擰了下來,狗血弄得根生滿臉都是,雖然這孩子還在咧著嘴朝我笑,可是這場景我怎麼看都覺得身上發涼。

我認出來了,這隻狗正是周叔養的那條叫做大寶的黑狗,不知道為什麼會跑到了這裡來。

我想起馬伯說過,這條狗是吃死人肉長大的,不由的感覺到一陣噁心,對著根生喊道:“快把它放下!”

根生順手把那條狗的屍體丟掉了地上,擡手擦了一把滿是狗血的臉,然後又是咧嘴對我一下,可是他現在滿臉的狗血,讓我覺得很不舒服。

根生一靠近我,我就聞到一股濃濃的腥臭味,我知道那是那隻狗血的味道,我不是沒有聞過狗血,可是這隻狗的比別的狗血要腥臭很多。 [ 首發

我想著也許是因為這隻狗從小就吃死人肉的原因吧,一想到這一點我就一陣陣的噁心,帶著根生趕緊來到了上面,打水讓他好好洗洗。

馬伯估計已經睡了,根生洗完後就鑽進了房間,我卻是沒什麼睡意,坐在門口抽了一支菸,然後向著墓地裡面走去,把手放在那些墓碑上面,可是那裡面再也沒有一點聲音傳來,好像原本住在這裡面的陰魂已經消失了。

我想著昨天晚上看到的那條身影,一定是那個人讓這片墓地變成了這樣,他誰是?會不會就是我和劉羽一直苦苦尋找的那個神祕人?

我回到自己的房間,想著今天突然死去的周叔,他死的太蹊蹺,太巧合,他的死會不會又和那個神祕人有關係呢?

那個長的跟蘇鬱一樣的女孩為什麼會在門口留下那幾個字?難不成她在懷疑殺死周叔的凶手就在我們幾個人當中?

我仔細的想著,首先我是可以排除的,第二是根生,因為他還是個孩子,哪裡會什麼蠱術,那麼就只剩下劉清海和那個飯店的老闆了。

我也相信劉清海,這事應該不是他做的,他跟周叔也沒什麼交集,那麼就只剩下那個飯店的老闆了,可是他跟劉清海是一夥的,如果真的是他下的手,劉清海會不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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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rawler | 2017-9-29 01:59:38

第一百零二章進不去
周叔就這樣莫名其妙的死了,他肚子裡面的祕密永遠也不會告訴我了,我想到了那個跟蘇鬱一樣的紅頭髮的女孩,她現在又去了什麼地方?周叔想要告訴我的祕密她知不知道?

周叔臨死前對我說的那些話我還都記得清清楚楚,他說不要讓我相信這墓地裡面的所有人,如果他說的是真的,那豈不是馬伯、根生、劉羽、那個瘋女人,甚至連蘇鬱我也不能相信?

雖然周叔已經死了,可是我還是不敢相信他說的話,也沒法相信。

我想了一下現在自己身邊的人,劉羽和那個女人雖然神祕,可是他們畢竟是劉伯和蘇鬱的舊相識,只有馬伯,他來的太奇怪,雖然他有自己的說辭,可是打死我也不相信,我隨便到勞務市場去一趟就能找來這麼個高手。

馬伯是故意接近我的,這是我的推斷,可是想到這一點我卻是不由的出了一身的冷汗,如果我的推斷是真的,那馬伯能夠接近我這不就證明我的行動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嗎。

我去陸家莊,我需要找人來頂替我,這一切必須都在馬伯的算計之內才行,否則他不可能住到這片墓地,世界上也沒有如此巧合的事情。

我望了一眼隔壁房間,心中不由惴惴,馬伯到底是什麼來頭?他故意靠近我,然後又住在這片墓地到底是為了什麼?

這時候我腦中突然浮現出一個大膽的想法,馬伯是不是就是那個神祕人!

就在我心裡不停的猜想著馬伯的來歷的時候,我突然聽到外面傳來了一聲奇怪的聲響,那聲音像是女人的呼喊聲,離得有些遠,所以聽上去很微弱,不注意根本就聽不到。

聽到這聲音我一下子就在床上坐了起來,這地方是墓地,周圍都是荒郊野嶺了,現在又是大半夜的,哪裡會有什麼女人!

我走到門口,靜靜的聽著,那女人的聲音還在不停的響起,是在山下傳來的,在夜風中時斷時續。

上次我半夜下山,差點讓那紅衣女鬼給害死,這次雖然聽到聲音也不敢輕舉妄動.

正在我猶豫不決的時候,那女人的聲音又傳了過來,這一次聲音大了點,不過聽上去卻是很痛苦的呻..吟聲。

聽到這聲音我一下子就愣了,因為這聲音我非常的熟悉,正是那個長的跟蘇鬱一模一樣的女孩的聲音!

周叔死了以後她就消失,我們吃飯的時候她留下幾個血字又走了,現在她到這裡來幹什麼?

周叔死了,這個女孩一直跟著周叔,我懷疑她很有可能知道周叔沒有告訴我的那些祕密,想到這我再也忍不住了,拉開房門走了出去。

由於弄不清馬伯的來歷,所以我也沒打算叫他,自己一個人向著山下走去,走了沒多遠就不由的暗暗後悔,出來的心急,居然忘了帶手電了,四周黑的讓我心裡直打突突。

我向著下面走去,走了沒多遠,突然看到前面的地上半坐著一個人影,只不過光線太過黑暗,我根本看不清那人是誰,望上去只是一團黑乎乎的影子,不過依稀能看得出來,她身材妙曼,似乎是個女人!

“你是誰!”我停了下來,向著前面的那人問道。

我看到那人的身子動了一下,擡起頭向我望了一眼,然後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了過來:“是我,你怎麼會下來的?”

跟我料想的一樣,果然是那個跟蘇鬱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我心中不由的奇怪,邊向她走過去邊問道:“你怎麼大半夜的坐在這裡?”

我見過幾次這個女人,除了第一次差點跟她發生關係,其實她一直都沒有對我表現出來惡意,所以我對她也沒有什麼戒心。

我走到她跟前,低頭望去,等看清了她的樣子,不由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只見她頭髮凌亂,臉色蒼白,胸前的衣服上面全都是血跡,明顯的已經受了不輕的傷了。

我想起周叔剛剛被人害死,難不成那人連她也想殺!不由的戒備了起來,緊張的向著四下望去,周圍靜悄悄的,沒有半點動靜,也沒有半個人影。

“不用找了,沒人傷我。”那女人看到我的樣子,輕聲的說道。

我心中不由更加奇怪,心說沒人傷你,難不成是你自己把自己給傷成這樣的。

那女人知道我在想什麼,擡手向前指了指,然後說道:“我想上去,結果上不去。”

她這話把我聽得滿頭的霧水,弄不清楚到底是什麼意思,心說這地方有沒有什麼阻攔,退一步說,你就算是上不去也不能傷成這樣吧!

這時候那女人掙扎著在地上爬了起來,望了我一眼,有氣無力的說道:“你自己看。”

然後她擡腳向著前面走了過去。

我不知道她要幹什麼,不過還是瞪大了眼睛望著她,只見那女人向著前面走了兩步,突然身子一震,像是被什麼看不見的東西給撞到了一般,悶哼一聲,向著後面就倒飛而來。

我嚇了一跳,趕緊伸手,一把將她給抱住了,只見她又吐出一口鮮血,臉色蒼白,躺在我懷裡,微笑著望著我,看上去極為的悽慘。

我看了看她,又望了望前面,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剛才她只不過向前走了兩步,怎麼會突然飛了回來,而且看樣子又受了傷了。

“這裡..這裡我進不去。”她臉上帶著悽美的笑容,在我耳邊輕輕地說道。

這女人長得跟蘇鬱一模一樣,如果讓她們倆站到一起不說話,連我也分辨不出來,現在看到她蒼白的臉龐,胸前的鮮血,我心中不由的一軟,摟著她的手緊了幾分。

不過轉眼我又醒了過來,這個女人不是蘇鬱。

我對她點點頭,她感覺到了我剛才的失態,咧嘴對著我笑了起來,只不過此時她的嘴上牙齒上都是鮮血,那笑容望上去也就愈發的悽美。

我把她輕輕的放到地上,想要弄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擡腳向著前面走了過去,可是我來到剛才她被震飛的地方,什麼也沒有發生,甚至我向著裡面走了一段距離,還是什麼都沒有發生。

我轉過頭,望著她,滿心的不解,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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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rawler | 2017-9-29 02:02:38

第一百零三章玉佩
“這裡被人下了禁制,我進不去,不過你沒事。”那個女人在地上坐了起來,望著我說道。

我退了回來,忽然想到,上次周叔見我的時候也是這麼說過,他說墓地他進不去,看來不光是他,就連這個女人也進不去。

我心中暗暗奇怪,到底是是什麼人在墓地裡面動了手腳,讓他們都進不去,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這是一個陣法,我和師父身份不一樣,這個陣法是故意針對我們的,所以你能進得去,而我們不行。”她又向我解釋道。

我皺起了眉頭,心中不由的有些奇怪,向著她望了一眼,這女人和周叔到底是什麼來頭,為什麼這陣法只對他們有作用,還有設下這個陣法的人又是誰?為什麼他不讓周叔和這個女人進去?是不是就是那個隱藏在背後的神祕人?

我又望了那女人一眼,突然想起來一個問題,向她問道:“大晚上的你來這裡做什麼?”

她擡起手,擦掉嘴角的血跡,然後向我望來,我也在望著她,突然發覺這女人眼裡居然帶著淡淡的溫情,那感覺..那感覺就像是女孩子看到了自己喜歡的人一般。

被她這麼看著,我覺得渾身彆扭,又想起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她光著身子坐在我身上,要不是那天我真的喝多了,我們現在的關係肯定不一樣了。

我覺得臉上有些發熱,輕輕地咳嗽兩聲,有些底氣不足的向她問道:“我...我問你話呢。”

這一刻我又想起劉清海那個傢伙,那傢伙不管面對什麼樣的女人都是一副厚臉皮,要是被他看到我現在這個樣子估計會笑死。

那女人雖然傷的不輕,不過這時候卻望著我笑了起來,然後說道:“我來這裡,是為了你啊。”

我以為她又在調戲我,有些惱怒,說道:“你別開玩笑了,我跟你說正事呢。”

“我是說真的,我來這裡真的是找你的。”她這時候不再笑了,望著我嚴肅的說道。

我有些奇怪,心說周叔剛死,她這大半夜的找我難不成有什麼急事?

“你要幹什麼?”我向她問道。

“我來就是想要告訴你,你身邊的人誰都不要相信,他們都會害了你的,還有,師父說你繼續在這墓地待下去會死的,但是他知道你的魂魄已經進入了這個墓地,離開這裡一個月你就會死,師父一直找辦法想要幫你把魂魄拿回來,可是還沒有成功就死了。”

這女孩說到這裡,臉上的淚水不停的流了下來,我知道他口中的師父一定就是周叔。

聽了她的話,我沒有說話,而是靜靜的望著她,在他的口中,周叔是一直在幫我的,可是這是為什麼?我跟周叔並不認識,他做這些事情毫無道理啊。

“師父說做並不是你的宿命,而是有人故要讓你做的,他們是在利用你完成自己的目的!”

我苦笑了一下,到現在我都沒有搞清楚自己來到這墓地到底是為了什麼,劉伯說本來是打算奪取我的陽壽,是因為蘇鬱求他他才選擇自己去死,讓我活著,他和他弟弟還有劉羽都告訴我,做是我命中註定的事情。

我根本就不相信什麼命中註定,我知道我之所以成為,是因為我背後有一雙看不到的手在推著我走,我的命運完全被他所掌控,甚至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

“你還知道些什麼?”我向著她問道。

那女孩這時候搖了搖頭,然後說道:“我只知道這麼多,別的事情師父也沒有告訴過我,你要聽我的,不要去相信你身邊的人,他們真的會害你的。”

我望了她一眼,冷笑了兩聲,然後說道:“我不相信他們,難不成要相信你?我父母死的那天你為什麼會出現,這個問題你還沒有對我解釋清楚呢。”

父母去世的那天,我在老家見到了她,她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出現在我老家,所以我一直懷疑,這件事情跟她有關,還有張主任兩口子的死,張主任死的時候我雖然沒有看到她,可是張主任老婆死的時候我卻是見到了她了。

我緊緊的盯著她,想要在她嘴裡聽到答案。

誰知道她卻沒有回答我,而是苦澀的笑了一下,擡頭用幽幽的目光望著我,然後說道:“難道你就這麼不相信我嗎?”

我被她的目光望的心頭一軟,只不過我知道,現在不是心軟是時候,父母之仇不共戴天,這事情我必須要搞清楚。

“我沒有不相信你,只是你那天在我老家,我必須要知道這件事情跟你到底有什麼關係!”我說道。

她又苦澀的笑了一下,然後說道:“也對,你並不知道我們倆之間的關係,懷疑我也是應該的,不過你父母和張主任夫妻倆真的不是我害死的,我本來是要去救他們的,誰知道每次都晚了一步。”

我哪裡會相信她的話,只是冷笑,可是她不承認我也沒有辦法,心中的憤怒讓我忽略了她剛才的話中有些問題。

她望著我,知道我並不信她,又是苦澀的笑了笑,然後說道:“我是你的媳婦,你的父母是我的公公婆婆,我怎麼可能去害他們,只不過那天你心情激動,我沒有辦法解釋什麼,只有走。”

“你...你說什麼!”

聽到她的話,我差點沒有跳起來,心說這女人是失心瘋了還是怎麼了,怎麼說她是我媳婦! 百度嫂索#>筆>閣 —守墓人

“我真的是你的妻子,從小就是你的妻子,不信你看。”她說著,把手伸到脖子上,取下來一個東西。

我瞪大了眼睛望去,只見她手中拿著的是一塊玉佩,這玉佩是一條魚的形狀,應該是個圓形的,只不過現在只有一半。

我緊緊的盯著她手中的那塊玉佩,緊張的連話也說不出來,因為這塊玉佩我很熟悉,因為我的脖子上也掛著一塊,跟她手中的這塊一模一樣!

我顫抖著手把自己脖子上的那塊玉佩給取了下來,這塊玉佩跟她的一模一樣,合在一起就是一個圓形的雙魚玉佩!

從小我就一直戴著這半塊玉佩,父親對我說過,讓我不要摘下來,我記得很小的時候曾經問過父親,這玉佩為什麼只有一半,當時父親告訴我,另一半在我未來的媳婦脖子上,等我長大了,找到那個戴著另一半玉佩的女孩子就娶了她做老婆。

我一直以為這是小時候父親逗我玩說的玩笑話,萬萬沒有想到,真的會有一個女人拿著和我一模一樣的另一半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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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rawler | 2017-9-29 02:09:39

第一百零四章誰有問題
我因為激動,手都不停的顫抖,在她手上接過那塊玉佩,和自己的對到一起,這兩塊玉佩毫無一絲縫隙的合在了一起,因為原本它們就是一塊。

我瞪大了眼睛望著手中的玉佩,又望了望躺在地上的女人,覺得這一切都是那麼的不可思議,這個我一直懷疑防備的女人居然跟我有這種關係!

“這..這是怎麼回事?”我覺得腦袋很疼,這戲碼狗血的讓我想吐血。

“我也不知道,我從小沒有父母,是師父把我養大的,我從小就戴著這塊玉佩,師父說這玉佩的另一半在我未來的丈夫身上,這是我們的定情信物。”

我揉了揉腦袋,有些不敢相信她說的話,可是兩塊玉佩又確實是一整塊,這玉佩一直戴在我身上別人也不可能知道。

我望著她,心情說不出來的複雜,就這樣莫名其妙的多出來一個媳婦,這讓誰一時半會也消化不了。

“你來到這片墓地的時候,師父就告訴我,他說你是我的男人,他說有人讓你來到這片墓地,他還說你會死,他要幫你。”

我有些無力的嘆了一口氣,事情到了現在,我真弄不清到底誰說的是真的,誰說的又是假的了。

我原本不相信她,可是這塊玉佩我又無法解釋,可是我相信了她難不成蘇鬱是在騙我?

“我知道你現在還沒有辦法接受這個事實,但是師父說這是我們的父母給我們定下的親事,我們還沒有出生就已經註定了,如果都是男孩,就結為兄弟,如果是一男一女,就做夫妻。”

我覺得心裡有點堵得慌,心說這他孃的算什麼,射鵰英雄傳嗎,郭靖楊康嗎?這橋段還能再狗血一點嗎?

雖然難以置信,可是這兩塊玉佩又怎麼解釋?

“這個..你有什麼想法?”我腦子裡已經亂成了一團糟,向著她問道。

她望著我,對我輕輕地笑了笑,然後對我說道:“我才是真的蘇鬱,我今天來找你就是想要告訴你這件事情,我知道你需要時間,我會等你。”

我茫然的把另一塊玉佩還給她,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的腦子清醒了一下,這事情如果真的像她所說的這般也沒什麼大不了的,現在還有幾個會把娃娃親當真的,只不過如果這些都是真的,那我父母的死或許真的跟她沒有什麼關係。

“你的父母和張主任夫妻兩人之所以會死,是因為他們都是陸家的後人,他們知道當年陸家莊的祕密,有人不想讓你知道這個祕密,所以才會殺了他們。”她望著我說道,聲音有些冰冷。

我問她陸家莊到底有什麼祕密,可是她搖頭,說周叔沒有告訴過她,她也不知道陸家莊到底隱藏著什麼。

我想起來剛才他說張主任夫妻倆也是陸家莊的後人,可是他明明姓張,這是怎麼回事?

她似乎知道我的疑問,然後說道:“張主任名叫張仁鬆,他雖然不姓陸,可是確實是陸家莊的人,因為當年的陸家莊並不是只有姓陸的,師父說他們張家是跟陸姓人家走的最近的,所以他應該知道的祕密更多,所以他才會死。”

聽她說完,我有些吃驚,想不到張主任也是陸家莊的人,更想不到他會因為這個原因去死,陸家莊裡面到底隱藏了什麼祕密,能夠讓那個神祕人把包括我父母在內的所有知情人全部殺死。

我、劉伯、劉羽、包括周叔,我們所有人的命運似乎都掌控在那個神祕人的手中,可是他到底要做什麼?

這些問題我根本就猜不到,也許等到有一天,等到我真的見到那個人了,這一切謎團才能解開吧。

“你今天晚上在飯店門口留下的字是什麼意思?”我向著她問道。

今天吃飯的時候,她在門口留下了幾個血字就不見了人影,而且那幾個字的意思很奇怪,我一直也想不通她說的那人是誰。

“我雖然不知道師父是被誰殺死的,但是我知道那個人一定在飯店裡面。”她望著我,眼中充滿了仇恨。

我愣了一下,雖然早就有所懷疑,可是現在聽到她說出來,我更加的吃驚,當時在飯店裡面的只有我、劉清海、根生和那個飯店的老闆。

我可以排除,那麼剩下的幾個人就都有嫌疑。

劉清海當時不在場,而且如果真的是他做的,他也就不會告訴我周叔是中了蠱毒,那個飯店的老闆呢?

我想起上次和周叔一起到飯店,那老闆和周叔有過一場奇怪的對話,周叔當時就看破了他的身份,可是也並沒有什麼衝突,他也沒道理殺了周叔。

這時候我心中忽然一動,想到了一個一直被我忽略的人,根生!

周叔死的時候,根生的表情淡然,甚至還望著他的屍體在笑,晚上的時候,又是根生用腳擦掉了門上的血字,因為他是個孩子,又跟別的小孩不同,所以這一切我並沒有注意,現在想想,根生今天的舉動確實十分的異常。

“你怎麼就能斷定殺死你師父的人就是我們中的一個?”雖然覺得根生有些奇怪,可是我還是不願意相信就是他殺了周叔,所以又向那女人問道。

“我雖然不知道師父是怎麼中的毒,可是我知道,那是一種蠱毒,下蠱的人雖然可以隨時殺是師父,但是不能離他太遠,否則就沒有辦法催動他體內的蠱毒,當時飯店裡面的人並不多,我今天把其他的人都調查了一遍,他們都是普通人,所以殺死師父的人只能是你們幾個當中的一個。”

聽到她的話,我再一次皺起了眉頭,周叔死的時候劉清海並不在現場,他是事後才趕到的,那麼嫌疑人就只剩下兩個,那個飯店的老闆和根生!

根生,根生。

我在心裡面默唸了幾遍他的名字,細細的想了一下,這孩子身上還真的有太多的疑點,當初劉伯的弟弟說他快要死了,才讓我把根生帶出了陸家莊,可是後來我知道,他並沒有死。

還有,根生這孩子能夠跟墓下的陰魂交流,而且來到墓地這麼長時間了,他居然沒有一次說過要回陸家莊。

這一切都有些反常,他是個孩子,從小就在陸家莊長大,怎麼會不思念自己的老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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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rawler | 2017-9-29 02:14:40

第一百零五章陰陽臉
根生從小在陸家莊長大,而且一直都是劉伯的弟弟把他撫養長大,馬伯對我說過,根生在出生的時候,被人刻意的放在了陰森之地,而且馬伯還懷疑,根生不可能那麼巧就出生在七月十五的凌晨,他懷疑是有人動了手腳,刻意讓根生在那個時辰出生的。

如果真的如同馬伯所說的那樣,那麼那個刻意讓根生成為陰命之人的人只能是劉伯的弟弟,因為當時的陸家莊所有陸姓人都死了,劉伯走了,那就只剩下他和根生的母親。

劉伯的弟弟為什麼要這麼做?根生這個孩子身上還有哪些我不知道的祕密?

我搖了搖頭,雖然現在根生的嫌疑比較大,但是這只是我自己的猜測而已,還有那個飯店的老闆,也同樣的可疑。

這時候那女人在地上站了起來,望著我,然後說道:“我先走了,你自己保重。”

她說完轉身就走,我想著周叔已經死了,她一個人也不知道住在什麼地方,望著她蹣跚的背影,我居然覺得有些淒涼。

“喂!”我朝著她喊了一聲。

她回過頭來,微笑著望著我,說:“你要幹嘛?”

我有些尷尬的抓了抓頭皮,然後問道:“你...你住在什麼地方?”

“問我住哪裡幹嘛,難不成你還要來找我啊!”她有些俏皮的說道。

我被她弄得有些不好意思,一時間不知道要怎麼回答她。

她朝我揮了揮手,然後說道:“我最近不會在臨海了,要出去,等我回來的時候來找你。”

說完她向著山下走去,不一會身影就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我愣愣的望著她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中,摸了摸手中自己的那半塊玉佩,覺得自己彷彿做了一場夢一般,怎麼就莫名其妙的多了個媳婦!

那女人已經走了,我轉身向著山上走去,望著眼前的墓地,不由的疑問重重,到底是什麼人把這塊墓地給下了禁制,才讓那女人和周叔沒有辦法上來?

想到這我突然心中一動,墓地裡面每天要來很多人上墳,那些人包括我都暢通無阻,為什麼偏偏就周叔和那個女人不行?

難不成他們和真正的人不一樣!莫非他們也是妖!

可是這也不可能,因為劉清海就是妖,可是他卻沒事,但是我覺得這事情絕對不可能這麼簡單,就算那個女人和周叔不是妖也一定不是普通的人類,要不然這道隱形的陣法也不會單單對他們起作用。

我來到自己房門前,向著馬伯的房間望去,裡面靜悄悄的沒有半點動靜,想來他們都已經睡熟了,我又擡頭向著後山的方向望去,蘇鬱就躺在她的墳墓裡面,可是如果真的如同那個女人所說,她才是真蘇鬱,那她又是誰?

我有些無力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那個女人明顯知道的事情也不多,可是她說的我不知道能不能相信,我覺得自己現在很迷茫,因為我不知道該去相信誰,每個人都在靠近我,這他孃的到底是為了什麼!

所有這些奇怪的事情都是我來到這座墓地發生的,我真想跑到他們每個人的跟前大吼幾聲,讓他們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咔!咔!

就在我滿心煩惱的時候,墓地裡面卻是突然傳來兩聲奇怪的響聲,像是石子撞擊所發出來的聲音,緊接著就是一連串的悶響,像是有什麼東西在敲打地面。

我一下子就站了起來,向著墓地望去,聲音是在墓地的深處傳來的,現在是晚上,我根本看到不到裡面的情況。

這幾天跟那些墓下的陰魂都混熟了,所以對於墓地我也沒有了什麼恐懼感,聽到聲音,我想也沒想就朝著裡面走了過去。

走進墓地,又向前走了不遠,那聲音也愈發的清晰,像是泥土灑落的聲音,而且伴隨著這聲音,還有一聲聲讓人毛骨悚然的咯咯笑聲。

那笑聲是女人的聲音,而且聲音嘶啞蒼老,這女人一定是個上了年紀的老女人。

我被這聲音給嚇出來滿身的冷汗,趕緊蹲了下來,藏在墓碑後面,悄悄的向著前面挪去,然後在一塊墓碑後面向著前面望去。

只見前面一座墳墓的後面,正有著一個黑色的人影,那人穿著一身的黑衣,蹲在地上,頭上一頭花白的頭髮,望上去像是一個瘦骨嶙峋的老太太。

此時她正低著頭,用手在地上刨著什麼,不停的捧起一捧捧泥土,丟到旁邊。

那老太太一邊刨土,口中一邊發出陣陣奇怪的聲音,聽上去像是在笑,又像是在哭一般,如同夜梟的叫聲,讓人毛骨悚然。

我也被這老太太給嚇得不輕,因為大晚上的,跑到墓地裡面來刨墳,這絕對不正常。

雖然害怕,可是我是一個,我的職責就是守護這片墓地,現在看到有人要刨墳,我不可能裝作看不到。

我知道那老太太很有問題,不過眼看那座墳墓都快被她給刨開了,我再也忍不住,一下子站了起來,向著那個老太太喊道:“什麼人!”

剛才蹲著,看不清楚,現在站起來我才看清那老太太的雙手,只見她手上瘦的只剩下了皮包骨,兩隻手如同兩隻雞爪一般,十根手指上的指甲長的嚇人。

望著這雙手,我不由的吞了一口口水,知道自己今天怕是遇到事了。

那老太太聽到我的聲音就停下了動作,口中那種奇怪的聲音也聽不到了。

我緊張的望著她,只見她的身子一頓,然後對著我擡起了頭來。

等我看清她那張臉,嚇得差點沒有轉頭就跑,她的臉上滿是皺紋,瘦的皮包骨頭,兩隻眼睛卻大的出奇,在晚上居然發出道道精光,這些都不足以讓我吃驚,讓我感到震驚的是這老太太的一張臉居然一半是白色,一半是黑色,簡直就是一張陰陽臉!

她臉上白的那一半雖然也滿是皺紋,可是望上去像是塗了白..粉一般,而另一半就像是用墨水塗過一樣,再加上她那一雙眼睛,在這深夜的墓地裡顯得格外的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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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rawler | 2017-9-29 02:16:40

第一百零六章奇怪的老太太
我萬萬沒有想到這老太太居然會長了這麼一張詭異的臉,尤其是她那一雙眼睛,圓圓的如同貓眼一般,發出綠色的幽光,更是讓我打心眼裡冒出來一股冷氣。

我嚥了口唾沫,頭上的冷汗立馬就流了下來,心說這回碰到的是妖還是鬼?

我望著她,她也擡頭望著我,我發現她的嘴角翹了起來,對我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口中發出咯咯兩聲冷笑。

我緊緊的握緊了拳頭,倒吸了一口氣,壯著膽子向她問道:“這位....這位大媽,這麼晚了,你這是在做什麼?”

那老太太沒有回答我的話,依舊一動不動的望著我,我被她給盯得渾身發毛,尤其是她那一雙眼睛,目光落在我身上,讓我感覺像是被小刀不停的刮一樣,說不出的難受。

“你是新來的?”就在我快要忍不住撒腿逃跑的時候,這老太太終於開口了。

她的聲音沙啞難聽,猶如兩片竹子刮出來的一樣,讓人直起雞皮疙瘩。

這老太太的容貌太過特別,看過一次絕對永遠也忘不掉,我能保證,自己從來沒有見過她。

我看她不像是有要對我動手的意思,點點頭,說我確實是剛來的。

她還是盯著我看,然後點了點頭,說道:“你比那老不死的東西強多了,他人呢?”

聽到她的話,我不由的愣了一下,過了半天才回過神來,知道她口中的老東西應該就是劉伯,這讓我更加吃驚,這老太太到底是什麼來頭?她叫劉伯老東西,想來跟他應該很熟。

“劉伯...劉伯他死了一個多月了。”我對她說道。

聽了我的話,這老太太愣了一下,然後又咯咯的笑了起來,口中說道:“死了嗎,終於死了嗎,那老東西居然也死了,哈哈哈哈!”

看到她不停地笑,我想著這老太太難不成跟劉伯有什麼恩怨,要不然聽到他死的訊息為什麼會這麼高興?

不過聽著她的笑聲,我又覺得有些不對勁,因為她的笑聲中並沒有開心高興的意味,沙啞難聽的笑聲中居然透著一股悲涼。

“怪不得,以前我每次來那老東西都會出來,我正奇怪他今天為什麼沒來呢,原來已經死了。”

她說著又朝我望了過來,看了我兩眼,然後突然開口說道:“你是新的,那麼說你也是陸家的後人了?”

聽到她的話,我先是愣了一下,緊接著又不由的激動了起來,剛剛她問的那句話的語氣很肯定,她知道我是陸家莊的後人,從她毫無疑問的語氣中就能夠聽得出來,她知道這片墓地只有陸家後人能夠守護。

她是什麼人?既然她知道這些東西,那麼這片墓地裡面和陸家莊的祕密她又知不知道?

“大媽...這個前輩,請問你到底是什麼人?”我這個時候再也壓不住心中疑惑,向她問道。

那老太太聽到我的話,嘿嘿的冷笑了兩聲,然後開口說道:“我啊,我老婆子只不過是個死人罷了。”

聽她說完,我不由的倒退了一步,她說自己是死人,那就是承認了自己是鬼。

我向著她身下望了兩眼,雖然是晚上,可是她的身下還是清晰的能夠看到一團模糊的黑色影子。

我心中一動,知道鬼是沒有影子的,這老太太有影子,可是她為什麼要說自己是個死人?

“想來你現在還有很多東西都不知道吧。”那老太婆呵呵笑了兩聲,望著我說道。

雖然她長得很嚇人,不過我現在十分想要知道這一切是怎麼回事,聽到她的話之後,我不由的激動,對著她鞠了一躬,說道:“還請前輩跟我說清楚。”

“嘖嘖,看你的樣子來到這地方應該沒少受苦,畢竟什麼都不知道的滋味確實不好受,真的難為你這孩子了。”

她說的話聽意思像是在同情我,不過她說話的時候一直在嘿嘿的冷笑,哪裡有半點同情的意思,彷彿在嘲笑我一般。

我有些尷尬的朝她笑笑,沒有說話,我真的如同她說的那樣,什麼也不知道,所以我想聽她告訴我,這一切到底是因為什麼。

“陸家莊啊陸家莊。”這老太太像是想起了什麼事情,口中不停地念叨著。

她念叨了幾聲陸家莊,臉上突然閃過一道殺意,向著我望了過來,然後冷冷的說道:“陸家莊的人都該死,你也是陸家的人,你也該死!”

她的話剛說完,身子就在地上彈了起來,伸出兩隻手抓,朝著我臉上就抓了過來。

我根本想不到聊得好好的她居然招呼都不打一個就出手,望著那十根鋒利的如同匕首一般的長長指甲,我根本來不及躲閃,眼看就快要被抓到臉上,我悶哼一聲,仰面直接躺到了地上。

砰地一聲,由於躺下的太急,我根本沒有時間檢視地面,只覺得腦袋撞到了一塊石頭,疼的我差點沒有叫出聲來。

現在我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因為那老太太已經衝了過來,蹲在我身前,十根手指下壓,朝著我的胸膛就刺了下去。

她的指甲很鋒利,我絕對不懷疑那指甲能不能刺破我的胸膛。

我大叫一聲,想要側身讓開,可是已經晚了,那指甲已經觸碰到了我的衣服,下一刻就會刺入我的心臟。

“啊!”

就在我萬念俱灰,準備等死的時候,那老太太卻是突然慘叫一聲,身子向後快速的退了回去。

我趕緊在地上爬了起來,這才發現,自己的身邊不知何時多了一個人,那人正是馬伯。

馬伯看了我一眼,然後向我問道:“你有沒有事?”

我除了剛才腦袋被摔的很疼之外,並沒有什麼大礙,對著他搖了搖頭。

“你是誰!”就在這時,那個已經退開的老太婆滿臉狐疑的望著馬伯問道。

馬伯沒有回答她,而是冷冷的哼了一聲,說道:“將死不死,還想要害人性命,孽畜,今天我就除了你!”

說完,他伸手入懷,然後掏出一張黃色的符紙,只不過一揚手,那團符紙就變成一團火球,朝著那老太太就飛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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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rawler | 2017-9-29 02:24:41

第一百零七章屍體
那團火球的速度非常快,嗖的一聲就打在了那老太太的身上,她根本就來不及躲避。

只聽那老太太的口中發出一聲悽慘的叫聲,兩隻手不停的揮舞,把身上的火球打滅,然後向著外面就竄了出去。

馬伯望著那老太太的身影冷笑兩聲,對我點點頭,然後說道:“你先回房間。”

說完他就追了出去,兩個人的速度都快的驚人,不一會就看不到了他們的身影。

我覺得腦袋疼得厲害,伸手摸了一下,應該是摔破了,只不過我現在身體比較特殊,並沒有血流出來,想來傷口也會很快就能癒合。

我望著墓後面那長了一張陰陽臉的老太太挖出來的泥土,心中不由的奇怪,心說這老太太大半夜的到底在挖什麼東西?

我走到墓後,只見地上已經被挖出來一個不淺的土坑,只不過除了土之外什麼也看不到。

我雖然心中奇怪,可是總不能自己再去挖,腦袋疼得夠嗆,馬伯去追那老太太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想了想決定先回房間,明天再來把這坑給填上。

可是我剛剛轉過身就停了下來,並不是我不想走,而是有一隻冰涼的手掌突然一把抓住了我的腳脖。

那隻手冰涼的沒有一點溫度,像是一塊寒冰,最主要的是,我能夠清晰的感覺到,這隻手上面似乎沒有肉,咯的我的腳脖子生疼。

這大半夜的,又是在墓地裡面,把我給嚇得頭髮都立了起來,低頭望去,只見自己的腳正被一直黑乎乎的手爪抓著。

那手爪望上去似乎是人的手掌,只不過卻是黑黝黝的顏色,更讓我害怕的是,這手掌望上去彷彿已經高度腐敗了一般,上面的皮肉都聳拉著,露出黑色的骨頭。

這隻手是在剛才那老太太挖出的土坑裡面伸出來的,我看到地下的那些土層在慢慢的聳動,像是有什麼東西就要在裡面鑽出來一樣。

我再也受不了這種刺激,大叫一聲,用力的蹬腿,想要把那隻手給踢開,可是這手掌卻是一把老虎鉗一樣,緊緊的夾著我的腳腕,無論我如何掙扎都沒有辦法擺脫。

我又驚又怕,身上全是汗,又用力的掙扎了兩下,由於腳被它給抓著,這一次站立不穩,直接趴到了地上。

我趕緊轉過身,在地上坐了起來,向著後面望去,只見那土坑裡面的泥土一點一點的凸了起來,隨著泥土嘩嘩的落下,一顆腦袋就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那顆腦袋光禿禿的,上面沒有一根頭髮,只不過它已經不是活人,因為那顆腦袋已經高度的腐敗,皮肉發黑,而且一塊一塊的垂落下來,甚至連一隻眼睛都在眼眶裡掉落了下來,望上去說不出的恐怖與噁心。

“啊..啊!”

那顆腦袋在地下鑽了出來就一直在盯著我,然後張開嘴,發出兩聲微弱的啊啊聲,一股強烈的臭氣直衝我的鼻孔。

我這時候都快要給嚇尿了,雖然我也見過鬼,見過不少恐怖的事情,可是這個在泥下面鑽出來的腦袋實在太過噁心可怕,那一塊塊爛肉聳拉在臉上,我甚至都能看到一條黑色的蟲子在他鼻孔嘴巴里面不停的轉來鑽去。

我感覺自己快要瘋了,拼命的往前面爬,可是腳脖被它給抓住,我哪裡能逃的脫。

我看到到它一點一點的在泥土中鑽了出來,已經露出了半個身子,心中一陣絕望,知道要是等它鑽出來,我就徹底完蛋了。

我心中不由的暗暗罵娘,後悔無比,早知道這樣,我就第一時間回房間了,打死也不多事。

就在我又驚又怕的時候,我忽然想起剛才馬伯用符紙對付那老太太的一手,心中不由的一動,想起來自己懷裡還有馬伯給的一張符紙。

我也不知道這玩意我用有沒有效果,不過現在反正跑不掉了,那就死馬當成活馬醫吧!

我一把在口袋裡面掏出那張符紙,朝著抓住自己的那隻手就按了下去。

符紙剛剛碰到那隻手,突然就發出噗地一聲輕響,把我給嚇了一跳,低頭一看,那團符紙已經變成一團黃色的火焰燃燒了起來。

雖然那團火焰是在我腿上燒著的,可是奇怪的是我並沒有感覺到半點溫度,甚至連衣服都沒有一點事,反而那隻抓住我的手像是觸電了一樣,猛地一抖,鬆開了我,向著後面縮了回去。

我望著那個在泥土中鑽出來的人,只見它張嘴發出一聲如同牛叫一般的低吼,雙手用力在地上一撐,整個身子都在泥土中鑽了出來。

我這時候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跑!

我趕緊在地上爬了起來,向著自己的房間就衝了過去。

我跑了兩步,就聽到身後傳來一聲聲沉悶的腳步聲,回頭望去,只見在泥土中鑽出來的那具屍體身材高大,足足有將近一米九,此時它正如一尊魔神一般,朝著我追了過來。

它的速度很快,但是最讓我奇怪的它每走一步居然都會震動的地面微微的抖動,我注意到,它每一腳都會在地面上留下一個深深的腳印。 [ 首發

它雖然身材高大,可是這種氣勢怎麼說也要有上千斤的體重才行,這屍體雖然高,可是看上去並不肥胖,怎麼會這麼重!

它的速度很快,我雖然把吃奶的力氣都使出來了,可是它還是離我越來越近,不一會它已經來到了我身後,伸出手朝著我的頭頂就抓了下去。

這一下把我嚇得魂飛天外,可是已經沒路可退,就在我準備閉眼等死的時候,一道黑色的人影突然在旁邊竄了出來,在地上躍起,向著那具屍體就踹了過去。

砰地一聲悶響中,這人雙腳重重的踩到了那屍體的胸膛上,將它給踢的向著後面連退幾步,手掌最終沒有落到我的頭上。

我看到那人在半空中一翻身,然後落到了我的跟前,向我問道:“你有沒有事?”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劉羽那個傢伙。

我連連搖頭,說自己沒事,這時候那具屍體口中又發出一聲如同牛叫一般的吼聲,朝著我們衝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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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rawler | 2017-9-29 02:29:41

第一百零八章銅甲屍
劉羽一把把我給推到了一邊,迎著那具屍體就衝了過去,擡起腳再一次踹到它的胸膛上,只聽一聲沉悶的響聲過後,那具屍體只不過微微的晃動了兩下,而劉羽的身子卻是倒飛而出,接連後退了好幾步才停了下來。

我暗暗咋舌,想不到這玩意居然這麼厲害,看來劉羽一個人很難制住它,我趕緊跑了過去,想要幫忙。

誰知道劉羽手腕一翻,那出來一把匕首,然後狠狠的割破了自己的手腕,他體內那金黃色的血液頓時不停的流出,淡淡的香氣又飄了起來。

他血液的和劉清海本命精血都有香氣,可是卻截然不同,劉清海的讓人聞了感覺很舒服,但是他的血液讓人聞到心中居然升起一股掩飾不住地慾望,就像那金黃色的血液如同瓊汁玉液一般,讓我恨不得趴到他的傷口上,把他身體裡面的血液全都吸個乾淨。

我強忍著才沒有衝過去,可是那具屍體的反應卻和我截然相反,劉羽的血液一流出,它就像是看到了什麼極為可怕的事情一樣,低吼一聲,原本要衝過來的身子猛地停了下來,向著後面退了幾步。

劉羽沒有攻擊它,垂著手臂,任憑鮮血滴答滴答的落在地上,然後他向著前面衝了過去,不是朝著那屍體,而是圍著那屍體走了一圈,金色的血液落在地上,剛好形成了一個圓圈,把那具屍體給圍了起來。

劉羽走回了原地,傷口還在不停的流血,而那具屍體此時卻是不停的低聲咆哮,顯得很是不安,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它就是不敢走出劉羽用血畫出來的那個圓圈。

我剛要開口問他這到底是個什麼玩意,突然一道人影在黑暗中衝了過來,正是馬伯。

他望了望被困在裡面的屍體,然後又望了望劉羽,眼神落在他不停流血的傷口上,吸了吸鼻子,然後帶著一抹奇怪的笑容說道:“還不敢趕緊把傷口包起來,這麼誘人的鮮血,我怕我等一會會控制不住吃了你的。”

劉羽冷冷的哼了一聲,扯下一塊衣服,我趕緊上去幫忙,幫著他把傷口給包了起來,只不過越靠近他,那股香氣也就越濃烈,我真的如同馬伯說的那樣,差點忍不住在他身上狠狠的咬下一口。

包紮好他的傷口,我趕緊離他遠了一點,向馬伯問道:“那..那個老太太呢?”

馬伯沉著臉,對我搖了搖頭,然後說道:“她跑的太快,我沒有追上。”

我點頭,望著被困在劉羽血圈中的那具屍體,心中滿是疑問,那老太太到底是什麼來?,她在墓下面挖土,目的很可能就是要放這具屍體出來,她是怎麼知道地下有這個東西的?她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我望了望劉羽,然後望了望馬伯,不知道他們倆有誰能夠回答我。

馬伯朝著我嘿嘿的笑了兩聲,然後說道:“這東西叫做銅甲屍,是在這人還沒有死的時候,被人強行把魂魄封存在體內,然後把身體裡面灌滿銅水煉製而成的,力大無比,而且刀槍不入。”

聽到他的話,我不由的倒吸了一口涼氣,終於明白這屍體為什麼會這麼重了,原來它身體裡面都是銅水,可是這人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會被人做成銅甲屍!

那個老太太肯定是知道的,她今天來這裡就是想要放出來這具銅甲屍,我記得那老太太說過,以前她也來過,可是每次劉伯都會出現,現在想來,劉伯也是知道這具銅甲屍的,只是不想讓那老太太把它給放出來。

“我知道這玩意是銅甲屍,不過我可不知道它是什麼來頭。”馬伯對著我聳聳肩頭說道。

我轉頭望向了劉羽,他在這地方生活了十幾年,又跟劉伯熟悉,他知不知道這具銅甲屍的來歷?

看我望向他,劉羽沉默的一下,然後開口說道:“我聽那老頭說過,這具銅甲屍當年也是陸家莊的人。”

聽到他的話,我張大了嘴巴,望向前面不停低聲咆哮的銅甲屍,想不到他也是陸家莊的,但是是誰把他給做成了這種不生不滅的銅甲屍,剛才馬伯說過,這種銅甲屍必須要用活人做成,用法術把他的魂魄封存在體內,然後澆灌銅水,這種場景想想就讓我覺得渾身發寒。

“你們應該也看到哪個老太太了,她跟這銅甲屍是夫妻。”劉羽又接著說道。

聽到這我更加的吃驚,怪不得那老太太要把這銅甲屍給放出來,原來他們居然是夫妻!

就在這時,被困住的銅甲屍又發出一聲吼叫,然後它朝著我們就衝了過來,只不過來到劉羽滴落的鮮血之前又猛地停了下來,它想出來,可是又顧忌劉羽的鮮血。

不過看這情形,我不由的鬆了一口氣,不過劉羽的血液估計也困不住它多久。

“把你的血借給我幾滴,我來廢了這玩意。”馬伯這時候突然望著劉羽開口說道。

只見劉羽愣了一下,眉頭皺了起來,不過還是解開自己的傷口,那金色的血液頓時就流了出來。

只見馬伯神祕的一笑,在衣服裡面掏出來幾張符紙,放到了劉羽的手臂下面,不一會那些符紙上面都沾上了劉羽金黃的血液。

這時候馬伯低呵一聲,一揚手,那幾張符紙朝著那銅甲屍就飛了過去,一張貼在它的額頭,另外的幾張都貼在了它的身上。

那銅甲屍被這幾張符紙貼上,頓時就沒有了動靜,馬伯又將手伸到懷裡面,拿出來一把不過十幾公分長的黑色短劍。

那把短劍只不過比匕首稍微上一點,通體發黑,望上去像是用木頭做成的。

只見他伸手又讓那柄短劍沾了幾滴劉羽的血液,然後大吼一聲,身子拔地而起,手中的黑色短劍朝著那銅甲屍的頭頂就插了下去。

眼看馬伯的短劍就要刺中那銅甲屍的腦袋,誰知道一條黑色的人影不知道在什麼地方突然竄了出來,迎向了馬伯,然後那人伸出腳,直接把馬伯給踹的倒飛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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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rawler | 2017-9-29 02:34:42

第一百零九章一位長輩
那條人影比馬伯的速度要快很多,雖然後來,可是卻在他衝到那銅甲屍之前截住了他,一腳踹到了馬伯的胸口,直接把他給踹了回來。

只見馬伯向著後面倒飛而出,雖然突然被襲擊,可是他身手去好得很,落到地上只不過向著後面退了幾步,並沒有倒下。

雖然馬伯沒有倒下,可是我看得出來,他一定受傷了,因為他的兩腿在微微的顫抖,臉色蒼白,顯然剛才那一腳並不輕。

我向著前面望去,只見那人已經落到了地上,只不過這人穿著一身的黑衣,就連臉上也帶著一個黑色的頭套,只有兩隻眼睛露在外面。

那人落在地上看了我們一眼,然後就動了起來,身子跳起把馬伯貼在那銅甲屍身上的符紙全都扯了下來。

馬伯有多厲害我是知道的,雖然這人出現的突然,可是一腳把馬伯都給傷了,肯定不是簡單人物,我和劉羽全都戒備的望著他,生怕他突然對我們動手。

可是出乎我們意料的是,這人揭掉銅甲屍身上的符紙之後居然一把抓住了那銅甲屍的脖子,就像拎小雞一般,把它拖著就像後面跑。

這畫面看上去十分的詭異,因為那人的身材矮小,不過一米七左右,那銅甲屍足足比他要高出一頭還要多,他需要擡手才能抓住那銅甲屍的脖子,可是那銅甲屍卻是一點反抗的力氣也沒有,就這樣被他快速的向著後面拖去。

我和劉羽看到那人要走,剛想要動身去追,馬伯卻是朝著我們說道:“別追了,你們不是他和那銅甲屍的對手!”

聽到他的話,我和劉羽停了下來,一個銅甲屍就不容易對付,再加上那個神祕人,我和劉羽肯定不是對手。

那人拖著那銅甲屍,飛快的向著後面而去,不一會就不見了蹤影,我心中震驚無比,這人究竟是什麼來頭?怎麼會如此厲害!

這時候馬伯咳了起來,我走到他跟前,只見他口中滿是鮮血,想來剛才那人的一腳將他給踢得受了不輕的傷。

我問馬伯有沒有事,他搖了搖頭,咧嘴一笑,說還死不了。

劉羽看了他一眼,面無表情的說了聲謝謝。

雖然他語氣平淡,根本聽不出半點謝意,可是我知道這傢伙的性情,這聲謝謝應該是真心實意的。

他說完之後擡起手拍了拍我的肩頭,然後對我說道:“我先走了。”

他說走就走,毫不停留,我有很多話想要問他,可是想了想他手腕上的傷口,最終還是沒有叫他。

這時候馬伯又咳嗽了兩聲,我趕緊伸手想要扶他,誰知道馬伯卻是一屁股坐了下來,對我說道:“小陳,給我來根菸。”

我趕緊抽出一支菸給他點上,馬伯美美的抽了一口。

我望著那個神祕人和銅甲屍消失的方向,心中感覺有些怪異,因為剛才的那個人影我覺得十分的熟悉,像是在哪裡見過一樣,可是又想不起來。

我轉頭望了馬伯一眼,也跟他一樣坐了下來,給自己點上一支菸,剛才要不是馬伯出現,我恐怕早就死在那長了一張陰陽臉的老太太手裡了。

我望著馬伯說了聲謝謝,他連連擺手,說你跟我客氣什麼,要不是你收留,我老頭子現在還不知道在哪流浪呢,應該是我謝謝你才是。

我不由的苦笑了一下,像他這種人,哪裡用得著我收留,他來到這裡,肯定是有目的的,我現在再也忍不住心中的疑問,向馬伯說道:“您老人家就別騙我了,您這一身的本事,哪裡還用得著我收留,我就是想知道,您為什麼會來到這片墓地,又為什麼會跟著我。”

馬伯聽了我的話,呵呵的笑了起來,抽了一口煙,然後望著我說道:“罷了,我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不可能一直瞞著你,今天就告訴你吧,我之所以會在你身邊,是有一位老友求我,讓我跟著你,保護你的安全。”

聽到他的話我愣了一下,馬伯說是他的一位朋友讓他來保護我的,他那位朋友是誰?為什麼要讓他來保護我?

“那人是誰?”我望著馬伯問道。

他看了我一眼,眼神中大有深意,然後對我說道:“那人啊,那人是你的一位長輩。”

聽到這我更加覺得匪夷所思,心想自己現在哪裡還有什麼長輩,我還沒出生爺爺就死了,父母也死了,而且馬伯剛才說是他的一位朋友,那那人的歲數應該跟他差不多大,我實在想不出自己哪裡還有這麼一個長輩。

我心念電轉,把認識的人都想了一遍,還是想不出他說的長輩到底是誰。

“我哪個長輩?”我不由的又向馬伯問道。

只見他聽了我的話愣了一下,然後呵呵的笑了起來,連連擺手,然後說道:“那傢伙說了,要是我透露了他的身份就跟我絕交,所以現在我實在不能告訴你,我想到合適的時候他自然會來見你的,其實從你來到這裡,他都一直在暗中幫著你,只不過最近要出一趟遠門,才讓我來的。”

聽他說完,我整個人都愣住了,心說這人究竟是誰?為什麼要一直暗中幫我,卻不讓我知道,馬伯說他是我的一個長輩,我哪裡還有什麼長輩!

我看了馬伯一眼,那老頭也在笑眯眯的望著我,我知道再繼續問下去他也不會回答我,不由的感覺有些惱火,不過轉念一想,馬伯這麼神祕,或許會知道陸家莊和這墓地的祕密。

“馬伯,你知不知道當年的陸家莊和這片墓地到底是怎麼回事?”

聽到我的話,馬伯眼神有些縹緲,似乎在回憶往事,然後說道:“陸家莊啊,我年輕的時候倒是去過幾次,也見過幾次你爺爺,那是個很不錯的人,沒有想到最後居然會死的那麼慘。”

他說完嘆息了一聲,我則是瞪大了眼睛望著他,沒有想到馬伯居然跟我爺爺是老相識。

“我也就見過你爺爺幾次,後來就再也沒有去過陸家莊,十年前陸家莊出事的時候我正好在外面,至於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我還真不清楚。”

聽他說完我不由的有些失望,可是馬伯隨後又冷笑了兩聲,然後擡手指了指眼前的這片墓地,低沉著聲音說到:“至於這片墓地嘛,還真的是有些名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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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rawler | 2017-9-29 02:40:43

第一百一十章失蹤
聽他說這墓地有些名堂,我瞪大了眼睛望著馬伯,想要聽聽到底是怎麼回事。

只見馬伯拍了拍腳下的土地,然後說道:“我第一次來到這裡,就知道這片墓地絕對不像看上去那麼簡單,這下面埋著很多的祕密,只不過我現在也沒有搞清楚,不過據我推斷,這個片墓地應該是一個陣法,這個陣法極為的玄妙,我也看不太懂,我推斷,幕後的那人之所以要你來到這裡,是把你當成了陣眼,你就是催動這陣法的關鍵。”

我緊緊的皺著眉頭,向著馬伯問道:“是因為我是陸家後人的原因嗎?”

只能是陸家的後人,那人選擇我和劉伯,一定是因為我們的體質和常人相比要特殊一點,所以只能讓我們來做陣眼。

馬伯沒有回答我,而是望著我裂開嘴嘿嘿的笑了起來,而且他臉上的笑容極為的神祕,讓我有些摸不著頭腦。

我剛想要開口發問,馬伯卻是搶先說道:“陸家莊的人確實比較特殊,你也比較特殊,那人能選你就是因為這個原因。”

我點頭,然後想起剛才那個把銅甲屍給拖走的人,他阻止馬伯廢掉那個銅甲屍,難不成那個人就是這墓地後面的神祕人?

“你知不知道剛才那人到底是什麼人?”我向馬伯問道。

只見他神色凝重,然後搖了搖頭,說道:“我不知道,不過這傢伙很厲害,如果今天他不是偷襲,而是跟我光明正大的來一場,我估計也很難是他的對手。”

我心中更加的吃驚,馬伯很厲害,可是現在居然說那人比他還要厲害,那人到底是什麼來頭!

我還想要繼續問馬伯他口中的那個長輩到底是我什麼人,誰知道後山卻是突然傳來轟的一聲悶響,就像是有什麼東西倒塌了一般,震動的地面都抖動了幾下。

我和馬伯都在地上站了起來,望著後山的方向,我突然覺得心中隱隱的不安,像是發生了什麼我不願意看到的事情一樣,我忽然想到蘇鬱就在後山,再也忍不住了,拔腿向著後山而去!

因為擔心蘇鬱,我拼了命的狂奔,來到後山的時候,只見那個瘋女人正站在蘇鬱的墓前,而此時蘇鬱的墳墓已經整個的塌陷了下去,墓碑也斷成了兩截,在地上變成了一個深坑。

我瞪大了眼睛望著眼前的一切,然後向著裡面就跳了下去,雙手不停的扒著泥土,蘇鬱就躺在墓下面,現在這墓塌了她是不是被埋在了裡面!

我瘋狂地往外面扒著土,指甲都捲了起來,但是我絲毫沒有覺得疼,我想要把蘇鬱給扒出來,我不敢想象她如果被埋在下面會發生什麼事情。

“不用扒了,她不在下面。”這時候那個女人在上面跳了下來,站在我跟前,望著我說道,眼神中滿是憐憫。

聽到她的話,我心中不由的高興,擡頭向她問道:“是不是你把蘇鬱救走了,她現在在哪裡?”

她望著我,眼神種帶著幾分歉意,我覺得有些不對勁,果然,她對著搖了搖頭,然後說道:“我也不知道她在哪裡,聽到聲音我就來了,可是她已經被人給帶走了。”

我心中不由的感到一陣絕望,對這女人也沒有什麼顧忌了,一把抓在她的肩頭,向她大聲的問道:“是誰!是誰帶走了她!”

她被我捏的有些痛苦,眉頭皺了起來,不過並沒有把我一腳踢開,而是搖了搖頭,說道:“我也沒看清楚,劉羽已經去追他了。”

我突然感覺到一陣無力,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這時候馬伯也走了過來,蹲在上面,沒有望我,而是神色古怪的看著那個女人,那女人也擡頭看了他一眼,口中冷哼一聲。

我無力的癱坐在地上,蘇鬱不見了,我的腦中一片茫然,就像是失去了自己最寶貴的東西,我呆呆的望著她已經斷成兩截的墓碑,想起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她吃我的小熊餅乾,吃到最後一塊的時候問我要不要,還有在陸家莊出來,我來到她的墓裡面,她冰涼的嘴脣印在我的額頭。

蘇鬱說還有三個月她就會變成活人,這些天我每天都在惦記著她,可是此時墓已經塌了,她人去了哪裡?

我在地上站了起來,茫然的向著四周望著,這女人說劉羽去追那個帶走蘇鬱的人了,我現在最大的希望就是劉羽能夠追上他,然後把蘇鬱搶回來。

帶走蘇鬱的人是不是剛才帶走銅甲屍的人?我在心中泛起了疑問。

由於不知道那人帶著蘇鬱去了哪裡,我們就是想追也沒有方向,只能等著劉羽回來,我心中焦急如焚,現在每一秒對我來說都是一種煎熬。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突然聽到旁邊的林中傳來腳步聲,擡頭望去,只見劉羽在裡面走了出來。

我趕緊在墓坑裡面爬了出來,滿懷希望的向劉羽問道:“你追上了嗎” [ 首發

他是一個人空著手回來的,見到他的第一眼我就已經猜到,他沒有追上那人,沒有把蘇鬱搶回來,可是我不願意相信,我還是要親口問他。

劉羽充滿歉意的望了我一眼,然後搖了搖頭,說道:“抱歉,她的動作太快,我根本追不上。”

我感覺渾身冰涼,像是被人當頭澆了一桶冷水,一把抓住劉羽的手臂,向他問道:“那你..那你有沒有看清帶走蘇鬱的到底是誰!”

劉羽的眉頭皺了起來,然後開口說道:“是那個老太太。”

聽到他的話我愣了一下,我原本以為帶走蘇鬱的會是那個神祕人,沒想到居然會是那個老太太,她為什麼要帶走蘇鬱?

劉羽說過,那具銅甲屍是陸家莊的人,也是那老太太的丈夫,那麼算起來這老太太就是陸家的媳婦,也算是陸家人,可是我見到她的時候,她卻對我說陸家人都該死,而且還差一點把我給殺了,這麼看來她對陸家是有仇恨的。

蘇鬱雖然不姓陸,可是她卻是劉伯的養女,現在她落到了那老太太的手裡,哪裡還會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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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誰是真的
想到這點我的心中頓時充滿了絕望,蘇鬱落在那個老太婆的手上,這次看來是凶多吉少了。

“不要急,那老太婆想要害她,大可以在這裡就殺了她,根本沒有必要把她給帶走,我覺得一時半會應該不會有什麼事。”這時候馬伯在上面望著我說道。

聽到他的話,我心中一動,是啊,要是那個老太太真的想要害死蘇鬱,直接在墓地裡面把她給殺了就行了,沒有必要費這麼大力氣把她給帶出來,然後帶走。

看來這老太太帶走蘇鬱一定是有什麼目的的,雖然不知道她的目的是什麼,不過這樣一來蘇鬱的性命倒是暫時不用擔心。

想到這我不由的鬆了一口氣,我擡頭向著劉羽問道:“那老太太在什麼地方?”

劉羽有些抱歉的搖了搖頭,然後說道:“我也不知道,她以前也來過幾次這裡,可是每次一靠近墓地就被劉伯給趕走了,我跟她沒有過什麼交集,只聽劉伯說過,她是陸家的媳婦。”

我轉頭望向那個瘋女人李雪梅,只見她也搖了搖頭,說你別看我,我更是什麼都不知道。

我沒有相信她的話,她跟著劉羽來到的這裡,劉羽失憶了,記不清自己的身世和以前的事情,這個女人明顯是知道的,要不然她也不會來找劉羽。

我走到她跟前,緊緊的的盯著她,向她懇求道:“求求你了,求你告訴我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好不好?”

她望著我,臉上閃過一絲的猶豫和掙扎,然後緩緩的說道:“當年你們陸家莊的祕密和這片墓地的祕密,我確實是知道一點,但是我對人發過毒誓,絕對不能吐露半句,如果說了,我和他都活不了。”

她說著伸手指了指旁邊的劉羽,我知道她口中的他就是劉羽。

“那個老太婆究竟是什麼來頭我真的不知道,陸家莊的祕密我也不能告訴你,你...你不用再問我。”她說完,望了劉羽一眼,身子一躍,跳到了上面,轉眼就不見了人影。

我望了劉羽一眼,不由的苦笑了一下,我相信她是真的不知道那個老太太到底住在什麼地方的,但是我知道陸家莊和這片墓地的祕密她一定知道一些,可是一想到這麼多年了,她連劉羽也沒有告訴,更加不可能告訴我。

劉羽朝著梅姐消失的地方望了一眼,然後對我說道:“抱歉。”

我苦笑了一下,他並沒有什麼要值得對我道歉的。

馬伯在上面嘆了一口氣,朝著我說道:“先回去吧,等我們慢慢想辦法。”

我點點頭,爬到了上面,跟劉羽告別,然後走回墓地,來到了自己房前。

我心裡面擔心蘇鬱,半點睡意也沒有,坐在門口慢慢的抽著煙,馬伯本來要進房間呢,看我坐了下來,愣了一下看,然後向著我走了過來,跟我要了支菸,在我旁邊坐了下來。

“不用太過擔心,那老太婆既然廢了這麼大力氣把她給帶走,就沒有想著要殺她,那小姑娘不會有什麼危險的。”

我有些失神的點點頭,不過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馬伯並沒有見過蘇鬱,也不知道蘇鬱的事情,那他是怎麼知道墳墓下面埋著的就是蘇鬱的!

“你怎麼知道墓下面是誰?”我奇怪的向馬伯問道。

只見他咧嘴呵呵的笑了兩聲,然後說道:“你這小娃娃上次在陸家莊回來,我就知道那裡面埋著的是誰了,你和那小丫頭進去的時候我就在外面,只是沒讓你們知道而已。”

我知道他說的是上次我進入蘇鬱的墓地,把魂魄送回她體內的那天,他口中的小丫頭就是梅姐。

我奇怪的望了他一眼,梅姐是個很厲害的女人,沒想到馬伯跟著我們,連她都沒有半點察覺。

不過我現在卻沒有想這個問題,我忽然想起來另一個跟蘇鬱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孩,她說自己也叫蘇鬱,這世上當然不可能有兩個一模一樣的蘇鬱,那其中一個必定會是假的,到底誰真誰假?

“你...你覺得她如何?”我向馬伯問道。

雖然我問的語氣有些含糊,但是馬伯應該聽懂了我的意思,知道我想問她蘇鬱到底有沒有問題。

只見馬伯對著我笑了笑,然後說道:“那是個不錯的小姑娘,雖然她早就死了,陸老大強行把她的屍身儲存,又養了她陰魂十年,不過這小姑娘心地良善,是個不錯的丫頭,跟你倒是挺般配的。”

馬伯一邊說一邊望著我笑著,我覺得臉上發燙,有些不好意思,知道他口中的陸老大應該就是劉伯,同時心裡面也鬆了一口氣,我知道馬伯是高人,他說蘇鬱是個好姑娘,那基本上也就沒什麼問題。 [^*]

不過我心中有些奇怪,馬伯沒有和蘇鬱見過面,他是怎麼知道蘇鬱是個好姑娘的?

似乎知道我心裡在想什麼,馬伯輕輕地笑了一下,然後說道:“我雖然沒有見過那個丫頭,可是託我照顧你的那位長輩可是見過的,而且你們倆從小就定下了娃娃親,這事情你不會還不知道吧?”

聽到他的話,我差點在地上跳起來,原本跟著周叔的那個女人說我是她從小定下的娃娃親,現在馬伯又說我和蘇鬱早有婚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看我反應有些大,馬伯瞪著眼睛望著我,然後說道:“看來你還真不知道,你把你脖子上的東西摘下來,那塊玉佩就是你們的定親信物,你脖子裡面有一半,那丫頭的脖子裡面有另一半。”

我把玉佩摘了下來,放到手心,覺得腦袋亂成了一團亂麻,苦笑著向馬伯說道:“馬伯,另一半玉佩我見過,不過不是在蘇鬱的脖子裡面,而是另外一個女孩,那個女孩說她才是真的蘇鬱。”

只見馬伯聽了我的話皺起了眉頭,口中嘖嘖兩聲,說這他孃的怪了,難不成那老東西當年給你找了倆媳婦?不過這也不對呀,一塊玉佩只能分兩半,那墓下面的女娃娃有一半,你有一半,不可能別人還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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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夜談
馬伯說到這,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然後對我說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說說。”

我想了一下,然後告訴馬伯,我見到過一個跟蘇鬱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那個女人對我說她也叫蘇鬱,最關鍵的是,她的脖子上也有半塊玉佩,跟我的剛好對的上。

我想起那天晚上週叔來見我的時候馬伯躲在草叢中見過周叔,只是那時候那個女人帶著周叔的黑狗走了,馬伯估計沒有看到。

“這個女人跟那天晚上來找我的周叔是一夥的,她是他的徒弟。”我對馬伯說道。

聽了我的話,馬伯的眉毛揚了揚,然後說道:“那個老頭有點來歷,我看他應該是個修道之人,道法應該不低,他現在在哪裡?”

“他已經死了。”我說道。

聽到我的話,馬伯有些吃驚,轉頭向我問道:“怎麼回事,他怎麼會死的!”

我把周叔死的經過對他講了一遍,聽我說完,馬伯神情更加的嚴肅,口中低聲說道:“蠱毒,居然是蠱毒,他本事並不比我差多少,到底是什麼人能夠悄無聲息的給他中上蠱,然後又悄無聲息的把他給殺了?”

我記得上一次我曾經問過馬伯,他和周叔誰更厲害,當時馬伯雖然沒有明說,可是聽他的語氣,還是他要高明一些,不過兩人也相差不遠。

那人能夠悄無聲息的要了周叔的性命,那麼馬伯呢?

我想起了今天那個一腳把馬伯給踹傷的神祕人,那人明顯比馬伯要厲害,難不成那個一直躲在背後左右一切的人就是他?

這時候馬伯已經回過了神來,向著我問道:“你說那個小姑娘也有這麼一塊玉佩?”

我點頭,說不光有玉佩,而且她還說她才是真的蘇鬱,最關鍵的是,她們兩個人長得一模一樣,連我也分不清楚。

馬伯有些吃驚,說這他孃的是怎麼回事,你怎麼可能會有兩個一模一樣的媳婦呢,這兩個裡面肯定有一個是假的。

我苦笑了一下,心說我當然知道她們倆之間有一個是假的,只是現在我根本就分辨不出到底哪個是真,哪個是假。

只見馬伯皺著眉頭,有些奇怪的問我:“那塊玉佩你有沒有檢查過,跟你的是不是一塊?”

我點頭,說跟我的完全能夠重合起來,連一絲縫隙也沒有。

馬伯摸了摸鼻子,說這他孃的就怪了,當初這塊玉佩一分為二的時候是我親眼看著的,這世上絕對不會有另一塊能跟你身上的對起來,可是這陸老大的養女才是你媳婦啊!

我現在也是滿頭的霧水,如果蘇鬱是真的話,那這塊玉佩要怎麼解釋?其實我心裡一隻有一個我不願意去接受的推斷,那就是蘇鬱是假的,而那個女人才是真的。

我不願意去想,可是又不能不想,如果蘇鬱真的是假的話,我不知道我該怎麼去面對她。

我晃了晃腦袋,不再去思考這個問題,現在的形勢已經有些清晰了起來,劉伯和他的弟弟是陸家莊的人,他們倆一個是一心想要復仇的可憐人,一個是被人控制在這墓地做了,現在想想,其實他們都很可憐。

劉羽來到這裡,應該也是那個神祕人安排的,至於梅姐,她應該知道一些什麼,她說有些事情她不能說,否則就會有人殺了她和劉羽,那個要她保守祕密的人應該也是那個神祕人。

周叔和那個跟蘇鬱長得一樣的女人,明顯的又是另外一股勢力,他們的目的我暫時還不明確。

我望了一眼身邊的馬伯,如果他真的像自己所說的那樣,是受我一個長輩的請求來保護我,那麼他身上也就沒有什麼疑點,只是讓我好奇的是,他說的我的那個長輩到底是誰,又和這片墓地有著什麼關係?

從陸家莊,到眼前的這片墓地,我原本以為這兩者之間沒有什麼關聯,可是現在卻不一樣,我覺得這墓地一定和陸家莊有著分不開的聯絡,因為這片墓地的都是陸家人,因為今天在墓地下面跑出來的銅甲屍也是陸家的人。

想到這我心中不由的咯噔一下,既然今天在墓下鑽出來一具銅甲屍,那這下面到底還有沒有第三具、第四具?

想到這個問題,我趕緊向馬伯說了出來。

只見馬伯哈哈笑了兩聲,然後說道:“煉製那銅甲屍,必須要用活人,而且很耗費法力,一般人是不會去煉製這東西的,我第一次來這裡就知道下面有這麼個東西,只不過它好像一直被封印,所以我也沒有在意,誰曾想今天居然被人破掉了封印放了出來,不過你放心,這下面也只有這麼一具。”

我知道破掉封印的人一定就是那個長了一張陰陽臉的老太太,那銅甲屍是她的丈夫也難怪劉羽說她以前來過好多次。

我忽然想起馬伯第一次見到那個長了一張陰陽臉的老太太的時候說她是將死不死之人,這話有些奇怪。

我不由的望了馬伯一眼,然後向他問道:“馬伯,那個老太太到底是怎麼回事?”

馬伯對著我聳了聳肩,說道:“你不是知道她和那銅甲屍是夫妻了嘛,不過現在她有些特殊,已經不能算是活人了。”

我問馬伯為什麼那老太太不能算是活人,馬伯告訴我,那老太太年輕的時候應該懂些法術,她本來早就該死了,可是動用邪術強行延長自己的壽命,體內陰陽以亂,所以那張臉才會變成這個樣子。

馬伯還說,雖然動用了這種祕術能夠繼續活下去,可是也只能算個活死人,因為每到白天,她就會喪失一切活動能力,只能躲在陰暗中沉睡,直到晚上才能露面。

聽到馬伯說完,我忽然想起以前看的恐怖電影中的殭屍,那老太太現在變成這種不人鬼不鬼的樣子,跟電視中的殭屍倒是十分的相像。

她之所以這樣不人不鬼的活下來,也許是為了她那個被人煉製成銅甲屍的丈夫吧?我在心裡想道。

同時也滿懷疑問,那個銅甲屍生前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會讓人用這種惡毒的法術煉製成了一具銅甲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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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下面是空的
“這個墓地有些名堂。”馬伯這時候突然開口說道。

我朝他望去,只見馬伯伸出手,輕輕的拍了拍地面,然後接著說道:“這下面是空的。”

聽了他的話,我愣了一下,不解的說道:“什麼空的!”

馬伯用手指指了指地面,回答我說道:“我說這下面,這整片公墓的下面都是空的!”

聽了他的話我吃驚的張大了嘴巴,這片公墓是在山上,馬伯說這整塊墓地都是空的,那就是說這山下面是空的,這麼大的一座山,誰有那個能力能夠把它給掏空。

雖然吃驚,可是我心裡也忍不住的激動,馬伯說這片墓地下面是空的,那裡面是不是就隱藏著這墓地真正的祕密?

“你有沒有進去過?”我向著馬伯問道。

只見馬伯輕輕的搖了搖頭,然後說道:“這片墓地是一座很大的陣,而且這陣法十分的玄].com

他說完就掛了電話,我擡頭望了根生一眼,那孩子這時候也轉過了頭,咧嘴對我無聲的笑著。

那個長的跟蘇鬱一模一樣的女人說是我們其中一個人殺了周叔,這個人到底是誰呢?

馬伯這時候拍了拍屁股站了起來,對我說他要去後山一趟。

我一愣,問他去做什麼,馬伯神祕的笑了笑,然後說道:“我覺得這片墓地下面的入口就在後山,我去找找看。”

我想要跟他一塊去,誰知道馬伯卻是朝我搖了搖手,說我老頭子自己去就行,有些地方帶著你反而麻煩。

說完他就自顧自的走了,不一會身影就消失在了山後。

我擡起頭望著後山,才想起來,自己雖然來了這裡有一段時間了,可是對後山還真的談不上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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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城西
我只知道後山的面積很大,全都被樹木覆蓋,至於那裡面到底都有些什麼,我還真的不清楚,因為我根本就沒有往裡面去過。

上次被那隻鬼引到後山,見到了鬼市和劉羽,還有就是送蘇鬱的魂魄回身體,算是去過兩次後山,只不過我所看到的連後山的十分之一也沒有,其他的地方到底有什麼我根本就不知道。

我只知道劉羽住在後山,卻根本不知道他住在哪個方位,還有那個瘋女人李雪梅,我同樣也不知道她住在什麼地方。

馬伯說後山有些地方不能讓我去,我只好看著他一個人走進了後山。

馬伯走了,墓地裡面只剩下我和根生,我正覺得有些無聊呢,電話又響了起來,我一看正是劉清海那傢伙打過來的。

電話一接通,這傢伙就對我說道:“石頭,你讓我打聽的那老太太有訊息了。”

我有些吃驚,本來以為他又打來扯淡呢,沒想到居然會這麼快就查出來那老太太的訊息。

我趕緊問他那老太太在哪,劉清海沉吟一下,然後說道:“在城西,那片荒宅裡面,據說有個撿垃圾的老頭在傍晚看到過一次,差點沒給嚇死,後來報案也沒人當回事,還以為那老頭眼花了呢。

他口中說的城西荒宅就在臨海縣城的西邊,那地方本來有不少住戶,可是據說要建什麼廠子,住戶都被迫搬遷了,到了後面好像負責這工程的領導落馬,這項目也就一直擱淺了,那片住宅區已經荒廢了四五年了,臨海縣有不少傳說那片廢棄的居民區裡面鬧鬼,所以平時很少有人去。

我記掛著蘇鬱的安危,別說是那片荒宅了,就算是刀山火海我也會去闖一闖的。

我對劉清海說:“流氓,我要找到那個老太太,你有時間沒有?”

劉清海愣了一下,沒有想到我會這麼著急,有些奇怪的說道:“那老太太到底是什麼人,你找她幹什麼?”

我現在沒有心情跟他解釋,直接問他有沒有空。

劉清海沒有再問,說有空,你在公墓等我,我這就去接你。

我說好,然後結束通話了電話,沒有想到劉清海居然會這麼快就能查到那老太太的行蹤,我有些激動,同時也有些擔心,我絕對不是那老太太的對手,加上劉清海估計也夠嗆,馬伯去了後山,他又沒有手機,我也不知道要到哪裡去找他。

我看了一眼蹲在一塊墓碑前無聊到發呆的根生,決定帶著他一起去,這孩子雖然不能說話,可是比我要厲害的多。

我還是覺得有些不放心,來到房間,把匕首別到腰間,這才覺得放心了點。

等了沒多久,劉清海就已經到了,我和根生坐上車,讓他直接去城西。

劉清海擡手看了看錶,說石頭,你這傢伙也太不夠意思了,現在都他孃的中午了,小爺我還沒吃飯,你找我幫忙至少要讓我填飽肚子吧。

我心中焦急,也忘了時間,這才想起來,現在已經到了中午了,該吃飯了,我不能真的讓劉清海餓著肚子,讓他在前面隨便找了一間飯店。

到了飯店裡面,劉清海點好菜,奇怪的向我問道:“石頭,你找那老太太到底要幹什麼?”

我沒有對劉清海說過蘇鬱的事情,不過這次要用他幫忙,我想了想,還是把事情的經過告訴了他。

劉清海聽我說完,瞪大了眼睛望著我,說他孃的,第一次你去陸家莊原來就是為了拿回來那姑娘的陰魂啊,我說呢。

我有些奇怪的望了他一眼,劉伯臨死的時候曾經對我說過,蘇鬱的陰魂被他給養了十年,這陰魂對很多人有很大的用處,所以有很多人覬覦蘇鬱的陰魂,一開始我以為劉清海跟著我也是為了得到蘇鬱的陰魂,可是現在看他的表情,似乎並不知道蘇鬱的存在。

“想不到那老頭還有個女兒,嘖嘖,不過那老頭長得那麼醜,你確定他女兒會好看?”劉清海有些不可思議的說道。

望著他一臉的賤氣,我差點沒張口問候他大爺,說他孃的,她不是劉伯的親生女兒,是養女而已,你還記得在陸家莊見到的那個姓周的老頭嗎,蘇鬱就跟他身邊的那女人長得一模一樣。

劉清海聽了我的話眼睛瞪得更大了,說他孃的,我怎麼越聽越糊塗了,你的相好怎麼會跟別的女人長得一樣,難不成她們是雙胞胎姐妹花不成?

說完他對著我嘿嘿一笑,猥瑣無比。

我知道這傢伙肯定又想歪了,恨不得擡腿給他一腳,可是蘇鬱和那個女人的關係我到現在也沒有搞清楚,也不知道要怎麼回答他,只好無力的嘆了口氣,說他大爺的,這事情我也不清楚!

劉清海雖然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不過看我煩惱,還是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說愁個卵,大不了兩個一起收了。

我懶得理會這傢伙,只有苦笑。

這時候根生似乎對飯店水缸裡面的魚很感興趣,正蹲在那裡瞪著眼睛盯著裡面的魚看,我望著他的背影,心中一動,向劉清海問道:“流氓,我昨天見過那個女人,她說殺死周叔的人就在我們幾個人中間,你怎麼看?”

劉清海愣了一下,說哪幾個人?

我說你和我還有根生,和飯店的王老闆,就我們四個人。

劉清海皺起了眉頭,說這不可能吧,你絕對不可能,我更不可能,至於王瘸子那傢伙更是沒有這個本事,他那點道行我是清楚的。 [$].com

劉清海說到這裡突然停了下來,順著我的目光向著根生望去,有些不可思議的說道:“你不會懷疑是這小傢伙吧?”

我沒有說話,只是眯起眼睛點了點頭。

劉清海沉默了片刻,望著根生,臉色漸漸的沉重了下來,然後說道:“其實也並非沒有可能,我總覺得這個孩子的來路太過神祕,而且他的深淺連我都看不出來,如果殺死姓周的老頭的人就在我們幾個當中,他確實是最可疑的。”

我望著根生的背影,想著跟這孩子在一起的點點滴滴,他雖然比正常的小孩要陰沉了一些,可是並沒有什麼異常,就是個孩子,我實在難以想象他會有那麼深沉的心機。

似乎感覺到我和劉清海的目光,根生轉過了身來,對著我們咧嘴一笑,笑容燦爛無比。

雖然還有很多的疑問,不過現在最主要的問題就是要找到那個老太太,然後救出蘇鬱,我們簡單的吃了點東西,就向著城西殺了過去。

那片已經廢棄的居民區有二三十畝的範圍,裡面都是低矮的平房,已經給拆了一半,還有一半沒有拆,裡面半點人影也看不到,靜悄悄的如同一片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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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荒宅
劉清海把車停到路邊,指了指前面,說這就是那片荒宅。

那麼大塊地方,不用他說我也看得到,我和根生在車上走了下來,公路里那片荒宅還有一段距離,中間隔著一片荒草地,還有幾個水塘,雖然現在是白天,可是周圍還是看不到一個人影,那片荒宅靜悄悄的沒有半點動靜,靜的讓人心頭隱隱發慌。

“你帶槍了沒有?”我向劉清海問道。

只見他愣了一下,說帶槍做什麼。

我指了指下面,對他說道:“那老太太很厲害,咱們倆估計很難對付的了她。”

劉清海瞪大了眼睛望著我,然後說道:“我草你大爺的臭石頭,我就知道每次你叫我都沒有好事,既然這麼危險你他孃的早說啊,現在來都來了,我不可能再回去拿槍啊!”

我攤了攤手,既然沒帶就沒帶吧,總不可能再回去,我和他再加上根生,三個人也足可以走一趟了。

我們在路上走下來,穿過那片荒草地,來到了那把一大片荒宅之前,前面的一半房子當年都被推到了,現在變成了一地的瓦礫碎塊,有荒草在廢墟中長出,已經漸漸的淹沒了人類曾經生活過的痕跡,到處透露這一股蒼涼之感。

我們走過那些被推成廢墟的房子,繼續向著裡面走去,那些沒有推倒的房子失去了人為的打理,經過了這幾年的風吹日晒雨淋,也都變得斑駁,街道上也都長滿了荒草,那些荒草都已經有齊腰深。

我們站在外面,向著裡面望去,什麼動靜也聽不到,按理說這種地方應該有什麼野貓野狗的,可是這地方卻是什麼動靜也沒有。

劉清海吐了口唾沫,說道:“這他孃的看著是有點邪門啊!”

我心中掛念蘇鬱,當先向著前面走了過去,劉清海和根生趕緊跟著我。

這地方原來是一片住宅區,裡面的街道都是用青石板鋪成的,很多房子還是用青磚建成的老房子,無聲的矗立著,沉默的注視著我們的到來。

當年的住戶全都搬了出去,這些房子有的還關著門,有的大門洞開,可以望見院子裡面的荒草。

劉清海停了下來,擡頭向著前面望去,然後倒吸了一口涼氣,開口說道:“石頭啊,這地方有好幾百個院子,咱們難不成要一家家的找過去?”

我不知道那個老太婆住在什麼地方,甚至連他沒有沒有住在這裡都不知道,所以根本就沒有確切的目標,可是為了蘇鬱,我必須要找到她!

我對劉清海點了點頭,說能這樣了。

我看到劉清海的麵皮抽搐了兩下,狠狠的吐了口唾沫,說他孃的,小爺我認識你算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這麼多院子,咱們找到明天也找不完!

我知道這活很辛苦,幫不幫我是他的自由,我不好去勉強他,所以我沒有說什麼,而是向著前面走去,心說就是把這地方翻個底朝天,我也要把蘇鬱給找出來。

我走進了一個院子把裡面的房間挨個搜查一邊,院子裡面長滿荒草,不像是有人來過的樣子。

我退了出來,劉清海那傢伙罵了聲晦氣,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跟我走到了一起。

我笑了笑,知道這傢伙也就一張嘴臭,其實人真的不壞,當然,如果他能算是人的話。

我想著自己認識的這些人裡面,劉伯和他弟弟是一夥,劉羽和那個瘋女人是一夥,那個長的跟蘇鬱一模一樣的女人和周叔是一夥,他們靠近我都有自己的目的,那麼劉清海呢,他靠近我難道真的如同他自己說的那樣,純粹的是想要調查他師父的死因?

雖然心中有些疑問,但是我沒有去問他,不知道為什麼,我雖然很討厭這傢伙的臭德行,但是心中卻願意去相信他,既然他說過要和我做兄弟,那我應該尊重他的隱私。

我和劉清海挨個院子的搜尋著,根生那孩子像是走進了遊樂場,到處亂跑,我怕他碰到什麼危險,讓他跟著我們,惹得他很不高興。

我們忙活了一下午,眼看天快黑了,這地方找了還沒有三分之一,更沒有看到半點有人來過的痕跡。

劉清海累的滿頭大汗,說石頭,這他孃的天都快黑了,咱們快回去吧。

我朝著裡面望了一眼,然後搖了搖頭,馬伯說過,那個老太太白天沉睡,只能晚上出來活動,我們白天沒有找到她,那麼很有可能晚上會碰到她,所以我決定留下來。

我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劉清海,他雖然累的夠嗆,可是看我語氣堅決,還是點了點頭,說小爺今天就陪你在這守一夜。

我感激的拍了拍他的肩頭,雖然沒有食物,不過幸好進來的時候帶著水,我和劉清海隨便找了一家門口,坐在地上喝水抽菸,先休息一會,根生那孩子跑了一下午,到現在居然一點也看不出來累,還是精神的很。

這時候太陽已經落下山了,天也漸漸的暗了下來,這鬼地方更加顯得陰森,而且裡面還不停的傳來一聲聲古怪的叫聲,也不知道是鳥叫還是什麼東西。

我們抽完一支菸,正準備繼續向前走,誰知道根生卻是猛地轉過身,擡頭緊緊的向著我們身後的院牆上望去。

我和劉清海被他的舉動給嚇了一跳,也趕緊向著上面望去,只見黑暗中,一雙閃爍著幽幽綠光的眼睛在那院牆上一閃而過,轉眼間就不見了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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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謀殺
雖然那條黑影只不過你一閃就不見了蹤影,不過我還是看的清楚,正是那個長了一張陰陽臉的老太太,因為她那張臉就算是在晚上也特別容易分辨。

看著她消失在院牆後面,我想也沒想,拔腿就追了過去,繞過院牆,向著前面望去,長滿荒草的巷道里哪裡還有半點人影。

我知道自己剛才絕對沒有看花眼,因為劉清海和石頭也看到了。

我走到剛才那老太太停留的位置,發現牆上留下了一道痕跡,像是用手指甲抓出來的一般,巷子中的荒草也被人踩倒了不少。

我毫不猶豫的向前追了出去,可是前面不遠就是岔路口,青石板鋪成的地上只零星的長著幾棵荒草,已經沒有辦法追蹤那老太太的痕跡。

我頓時傻了眼了,眼前有三條路,這到底要怎麼追?

這時候劉清海和根生都跟了上來,根生走到我跟前,左右的望著,一臉的迷茫。

劉清海卻是站在路口,吸了兩下鼻子,然後擡手對我指了指左邊的一條衚衕,說道:“往這跑了!”

我吃驚的望了他一眼,心說這傢伙的鼻子怎麼這麼靈,一聞就聞的出來,簡直比警犬還厲害,不過轉念一想,這傢伙根本不是人,而是一隻妖,有些特殊的能力也並不稀奇。

劉清海當先向著前面走去,我和根生跟在他後面,只見他走到一座十分老舊的院子前停了下來。

那院子應該有些年頭了,不過院門倒是儲存的挺好,此時正緊緊的關著。

我看劉清海站在門口,眉頭緊緊的皺著,望著院門,知道那老太婆很可能就在裡面,再也忍不住了,走上前就要推門進去。

可是劉清海卻是一把抓住了我,輕輕的搖了搖頭,然後說道:“別進去,這裡面血腥味很重。”

我愣了一下,站在門口用力的吸了兩口氣,這才發現空氣中果然瀰漫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而且還夾雜著腐臭味,那是屍體腐敗之後才有的味道。

我頓時警覺了起來,劉清海把我拉到身後,自己走到門口,一腳踹了過去。

只聽砰地一聲大響,那院門被他給一腳踹開,濃重的血腥味和腐臭味直衝鼻孔。

我擡頭向著院子裡面望去,只見那院子裡零星的長滿了荒草,除此之外,還可以看到滿地散落的屍體和骨架,強烈的腥臭味就是在那些骨架上傳來的。

院中的那些屍體並不是人的,全都是些貓和狗的,有的只剩下了白森森的骨頭,有的上面還殘留著腐爛的肉絲,丟的滿院子都是。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站在門口等了片刻,院子中並沒有什麼動靜,劉清海當先走了進去,我和根生也跟在他後面走進了院子。

這時候看的更加清楚,只見那些死去的貓狗很明顯隔開了不短的時間,有的只剩下白骨,有的已經完全腐爛,有的則是剛剛開始腐爛,而有的則明顯剛剛死去沒有多少時間。

我旁邊就有一具狗的屍體,看上去死了不過幾天的時間,身上的狗毛很髒,應該是一隻流浪狗,這狗已經沒有半邊身子。

我蹲下身檢查了一下,發現這狗殘餘的一半身子上可以清晰的看到撕咬過後留下的痕跡,它身上的肉居然是被什麼東西給生吃下去的!

這時候劉清海也蹲了下來,用手翻了一下那具狗屍,臉色十分的難看,然後說道:“你看這狗,身上並沒有什麼抓傷,所以它是被人殺死後拖來的的這裡,而且這些咬痕並不像是動物留下的。”

聽他說到這,我頓時覺得有些毛骨悚然,劉清海望了我一眼,點了點頭,接著說道:“它身上的肉,是被人給啃掉的。”

雖然我已經隱隱的猜到了這一點,不過聽他說出來還是忍不住感到一陣噁心,這滿院貓狗的屍體,難不成都是被人給生吃的!

就在我忍不住想要吐出來的時候,劉清海卻是一下子站了起來,根生的身子也緊緊的繃著,如同一隻獵豹一般,緊緊的盯著身前房間的房門。

“嘿嘿!”

那房子裡面傳來兩聲難聽的笑聲,然後吱嘎一聲,房門緩緩的打了開來,一條人影正站在門口。

我擡頭望去,站在門口的正是那個長了一張陰陽臉的老太太,只見她此時的目光不停的在我和根生身上打轉,然後冷冷的說道:“陸家莊的孽種,想不到你們居然敢找來,今天我要你們全都死在這裡!”

她的聲音裡面充滿了怨毒,望著我的眼神像是兩把鋒利的小刀一般,讓我身上的汗毛都立了起來。

“你把蘇鬱藏到哪裡去了!”我向著她大聲的問道。

誰知道我的話剛剛落下,一條身影就竄了出去,直撲那老太太,正是一直站在我身旁的根生。

只見根生衝到那老太太的跟前,擡起一腳直接朝著她胸口踢了下去。

那老太太把兩手擋在胸前,砰地一聲大響中,直接被根生給踹進了房間,隨後根生也衝了進去,只聽裡面不停的傳來砰砰的響聲,兩人的打鬥十分的激烈。

劉清海瞪大了眼睛望著房門,說了聲草,也衝了進去。

我也沒想到根生居然說出手就出手,而且面對這老太太居然還隱隱的佔了上風,我一直都知道根生不簡單,但是萬萬沒想到他居然這麼厲害。

我也趕緊衝了進去,這時候房間的打鬥聲已經停了下來,根生站在地上,而那個老太太卻是癱坐在牆角,滿臉猙獰的望著根生。

我沒有想到戰鬥居然這麼快就結束了,不由的望了根生一眼,那老太太也望著根生,咧嘴呵呵的笑了起來,然後擡手指著他,說道:“沒想到!沒想到居然是你!”

她臉上的表情雖然猙獰,可是帶著一絲的明悟,像是明白了什麼事情一樣。

我不知道她說的是什麼意思,不過我卻看到根生有些稚嫩的臉上閃過一道殺意,身子輕輕的動了一下。

我心叫不].com

“我不知道當年前輩你經歷了什麼,不過當年爺爺冤死,後面也還了他一個清白,我怎麼能對所有陸家人心懷怨恨。”我向她解釋道。

誰知道她聽了我的話之後像是聽到了什麼可笑的笑話一般,又大笑了起來,笑的不停的吐血。

然後她瞪著眼睛望著我,伸出手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脖,嘶啞著嗓子對我說道:“冤死?清白?哈哈哈哈!陸有林怎麼會有你這麼一個孫子,如果他知道你這樣,恐怕死了也不能瞑目吧!”

我緊緊的盯著她,任憑她抓著我的手臂,沒有掙扎,聽到她的話,我突然覺得當年爺爺的死好像並沒有那麼簡單。

“我爺爺當年到底是怎麼死的?”我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只見她緊緊的抓著我的手,幾乎是咬著牙對我說道:“你爺爺和我的丈夫一樣,都是被陸家那些狼心狗肺的人給謀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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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rawler | 2017-9-29 03:14:47

第一百一十七章當年事
她幾乎是咬牙切齒對我說出來的這句話,語氣中帶著深深的刻骨的仇恨。

我愣愣的望著她,有些迷茫和震驚,因為我能感受得到,她語氣中那深深的仇恨並不是能夠裝的出來的,難不成當年爺爺的死真的有什麼問題?

“我爺爺是怎麼死的?”我向她問道。

“哈哈哈哈!”她沒有回答我,而是笑了起來。

她傷的很重,一笑就不停的吐血,我真的很擔心她就這樣死了,那麼很多的祕密我也就不能知道。

幸好她笑了兩聲就停了下來,然後直勾勾的望著我,眼神中有些古怪,緩緩的開口說道:“你真的以為你是陸家的後人?”

聽了她的話,我不由的愣了一下,我爺爺是陸有林,我不是陸家的後人又是什麼?

“其實你並不姓陸,你姓陳,你的父親也姓陳,陸有林並不是你的爺爺。”她語氣低沉,望著我緩緩的說道。

我現在已經完全懵了,不知道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她突然又說陸有林不是我的爺爺。

“陸有林雖然不是你的爺爺,可是當年卻是瞞著所有陸家人把你父親給救下來的,他之所以會死,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她雖然不是你的親生爺爺,可是當年救了你的父親,沒有你父親也就沒有你,這份恩情比你親爺爺還要親,那些狼心狗肺的陸家人把你爺爺給害死了,你說他們該不該殺!”

我緊緊的盯著她,她就要死了,沒有必要騙我,而且我也聽得出來,她並不像在說謊,可是事情為什麼會變成了這個樣子?

張二叔對我說,我父親喝醉酒的時候無意間對他說起過,我們是陸家莊的後人,劉伯的弟弟和他徒弟也都說我是陸家莊的後人,自從知道了這件事情,我一直都深信不疑,可是今天卻把我原先的想像全都打破了。

我和父親居然不是陸家的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我激動的抓住了她的手臂,現在有太多的疑問困擾著我,我很想要知道我自己究竟是什麼身份!

那老太太臉上帶著一絲的嘲諷,望著我緩緩的說道:“當年的陸家,只不過是一個門第破落的小姓,他們舉族搬到了現在的陸家莊,只不過當年的陸家莊並不叫陸家莊,而是陳家莊,那裡的陳姓才是大姓。”

聽著她說下去,我的呼吸不由的變得粗重了起來,知道自己就要接近當年的真相,就連劉清海也蹲在了我旁邊。

“陳家莊雖然坐落在山林裡面,可是一直人口興盛,族中子弟多在朝為官之人,我當年就聽說過,陳家莊中有高人,看的出村子下面有龍脈,所以才會保佑陳家能夠長久的興盛。”

她說到這又忍不住吐了兩口鮮血,然後接著說道:“當初陸家人舉族搬到陳家莊,原是為了避難,當時戰火連天,陸家人不忍拒絕,所以就讓他們留了下來,可是誰知道,這是給自己招來了一頭餓狼,到最後讓陳家四百多口人全都死於非命!”

聽到這我和劉清海對望了一眼,都感到十分的吃驚,沒有想到所謂的陸家莊居然會是這麼個來頭,她雖然沒有說陸家人當年到底幹了什麼,可是我也能猜到,那村子後來變成了陸家莊,當然是陸姓人害死了陳姓人。

“你爺爺年輕的時候只喜歡讀書,為人和善,當年的那場慘案他雖然沒能阻止,可是也沒有參加,只是偷偷的救下了一個剛剛出生的陳家孤兒,那個人就是你的父親。”

我皺著眉頭,想著當年的血案,不由的心中滿是疑問,爺爺一直生活在陸家莊裡面,周圍都是陸姓人,他救下父親,肯定會有人知道,可是父親卻一點事也沒有,他是怎麼做到的?

那老太太似乎看出了我心中的疑問,冷笑了兩聲,然後說道:“當年陸有林剛剛結婚一年,發生慘案的那天剛好他的妻子產子,沒想到卻是難產,大人小孩都沒有保住,陸有林抱回了i父親,草草的把自己的妻子給埋葬了,當時陸家人剛剛把陳姓人都給害死,所以誰也沒有注意,只以為你父親真的是陸有林的親生兒子!”

聽到當年的真相,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萬萬想不到我的身世居然會是這樣的,當年場慘案我雖然沒有經歷,可是四百多條人命全都死了,陸家所有人手上都沾滿了鮮血。

我沉默著,突然想到一個問題,當年爺爺收留下父親,這事情一定極為的隱祕,這老太太又是怎麼知道的?

“既然爺爺是偷偷的收留的父親,那一定不會讓外人知道,你是怎麼知道的?”我向著她問道。

只見她苦澀的笑了一下,然後說道:“我當然知道,因為陸有林的妻子臨盆的時候,我是接生婆,我親眼看著她們母子死的,我親眼看著陸有林把你父親抱進來的,我怎麼能不知道!”

“可是...可是那片墓地是怎麼回事,不是隻有陸姓人才能做嗎,為什麼我也能?”

我知道那片墓地有些古怪,只有陸姓人才能做,如果真的是如同這老太太說的一般,那我的靈魂就不能融入墓地,劉伯也能看出來我其實並不是陸家人!

聽了我的話,她又呵呵的笑了起來,然後說道:“為什麼你能,因為那片公墓下面困著的都是你們陳家的冤魂,他們當然不會排斥你。”

今天晚上我已經聽到太多讓我感到吃驚的事情,所以這時候我並沒有太過震驚,只是想著,馬伯說那墓地下面是空的,想來陳家人的陰魂應該就被困在墓地下面,可是我碰到的那些墓下陰魂又是怎麼回事?

那些陰魂被困在各自的墓碑下面,死亡的日期各有不同,陳家人死了少說也有幾十年了,絕對不會是那些陰魂。

“我和墓碑下的陰魂有過交流,它們並不是陳家的人。”我對那老太太說道。

“它們當然不是陳家人,這片墓地是有人設下的一個大陣,墓地的下面困著你們陳家人的陰魂,這片墓地當年也是有人刻意選的,他的目的不光是為了困住你們陳家人的陰魂,還要困住那些埋在這裡的人的陰魂。”

“他們這麼做到底是為了什麼!”我感覺到心中隱隱的憤怒,不由的加大了聲音對著那老太太吼道。

今天聽到了這麼多的祕密,我感覺自己一直以來就像個傻子一樣在任憑別人擺佈,劉伯在騙我,他弟弟也在騙我,那麼蘇鬱呢,她知不知道這些事情的真相,如果她也在騙我,我該怎麼去面對她!

那老太太充滿憐憫的望了我一眼,她的臉十分的嚇人,不過這憐憫的眼神我能夠感受的到,像是在可憐我,又像是有些同病相憐之感。

“我也不知道他們這麼做的目的到底是什麼,我只知道,這所有的一切都是有人在幕後策劃,而那個人,並不是陸姓人。”

聽到這我又是吃了一驚,我本來以為所有的事情都是陸家人做的,可是聽她的意思,陸家人只不過是在受人指使。

“嘿嘿,你以為憑藉陸家的那些廢物當年就能殺掉你們陳家所有人嗎?當年的陳家人比陸家人要多很多,要不是幕後有人指使,他們怎麼能夠成功!”

她說到裡停頓了一下,我剛想要問她知不知道幕後那人是誰,誰知道她又大聲的笑了起來,顯得極為的高興,然後說道:“陸家人以為佔了村子,自己的家族就能興盛,哈哈哈哈,誰知道他們只不過是被人像狗一樣的驅使,到最後他們沒有了利用的價值,反而又被人殺了個滿門,這真的是報應啊!報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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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rawler | 2017-9-29 03:16:48

第一章可憐蟲
她聲音裡面帶著無盡的仇恨,又充滿了快意,這兩種情緒交織在一起,讓她的聲音更加的沙啞。

雖然她的面目猙獰,可是我看著她,並沒有感到一點害怕,反而覺得她很可憐。

可是我呢?我是陳家的遺孤,帶著滔天的仇恨,可是我又不知道該找什麼人去報仇,我身邊的每個人都有各自的目的,他們都不會對我說實話,我豈不是是個比她還要可憐的可憐蟲?

他們活著都有自己的目的,可是我活著的意義是什麼?

她還在不停的狂笑,直到嗓子啞的再也笑不出聲,像一條受傷的老狗一般,靠在牆上,只能發出難聽的呵呵聲。

“我爺爺當年到底是怎麼死的?”雖然那個叫陸有林的人並不是我爺爺,可是當年他救下了父親,又把父親養大,我在心裡已經把他當成了自己的爺爺。

“當年那些陸家人佔領了村子,以為從此以後家族就會發揚光大,只有你爺爺和他們格格不入,甚至有好多次對人說過這樣做會遭報應的,可是沒人會聽他的,反而讓人懷疑他有二心,這陸家莊也就再也沒有辦法容下他,所以後來才會有人誣陷他,然後置他於死地。”

聽著她的訴說,我覺得有些心痛,爺爺的死劉伯的弟弟已經對我說過,雖然兩種說法都是冤死的,可是性質卻大不相同,劉伯的弟弟所說的爺爺的死只是個冤案、意外,可是事情如果真的如同這老太太所說的那樣,那當年爺爺就是被人給蓄意害死的!

“劉伯...劉伯的弟弟對我說過,他和爺爺是好朋友。”我輕聲的對她說道。

只聽她冷笑了兩聲,然後說道:“你說的是陸家老二吧,他說的一點沒錯,陸有林跟他確實交情很深,當年他斗大的字都不認識一個,是陸有林手把手的教他寫字,而且還把家主的位置讓給了他,可是到後來呢,是他一手策劃的這件事情,冤殺陸有林的背後主使之人就是他!”

聽到她的話,我覺得心中有些發涼,她都快要死了,而且跟我也沒有什麼交集,她沒有理由去騙我,我想起在陸家莊見到的劉伯的弟弟,當時他對我說出爺爺當年的慘死,我毫無保留的就相信了他,可是誰能想到,居然就是他害死的爺爺。

怪不得他會一直祭拜爺爺,並不是因為當年沒有救下爺爺心中有愧,而是因為當年害死爺爺而心中不安!

我苦澀的笑了一下,這世間最難猜測,最為可怕的果然還是人心,只有人才會害了你讓你連死都不知道。

我轉頭望著她,然後問道:“那麼你呢?你的..你的丈夫當年又是怎麼死的?”

聽到我的話,她原本已經神色暗淡的眼睛裡面頓時又亮了起來,只不過那時充滿仇恨的光芒。

她的面目又猙獰了起來,幾乎是咬著牙說道:“我夫君叫陸有財,跟陸有林是平輩,當年我夫君是陸家莊長得最高的人,力氣也最大,而且為人老實憨厚,是個可以依靠的人,我也就是看中了這點才會嫁給他的。”

她說到這裡,眼神有些迷茫,可怕的臉上居然帶著一絲笑容,看她的表情,我知道當年她和她的丈夫一定很恩愛吧。

可是轉眼間,她的臉上又充滿了無盡的怨恨,沙啞著嗓子說道:“也就是因為這樣,那些人到最後才選擇了他!”

我沉默,當年她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丈夫被人做成一具銅甲屍,心中的痛苦和仇恨有多深,也只有她自己能知道,可是我想不明白的是,陸家人為什麼要做那個銅甲屍?

“他們為什麼要害他?”我疑惑的向她問道。

只見她呵呵的乾笑了兩聲,然後說道:“還不都是因為背後的那個人,是他說要煉製一具銅甲屍,要用身材高大的男子,那些人第一個就想到了他,可憐他一直老實巴交,沒想到最後卻是讓自家人給推進了火坑,你說姓陸的人該不該死!”

她緊緊的盯著我,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當年的恩怨確實是陸家人的不對,可是最後他們也得到了報應,除了劉伯兄弟和根生,所有的陸姓人都死了。

我不信什麼天道報應,我只知道不管是陳家人還是陸家人的死,都是背後的那雙黑手在推動的,是那個人害了所有人,陸家人在他眼裡只不過是來利用的狗罷了。

“那個人到底是誰?這麼多年你有沒有去找過他?”我向著她問道。

誰知道聽了我的話之後,她的身子卻是不由自主抖動了一下,原本猙獰的臉上居然帶著一絲的恐懼,像是聽到了極為可怕的事情一樣。

只見她又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臂,聲音低沉的對我說道:“不要去找他,千萬不要去找他,要不然你會死的,真的會死的,要是讓他知道你是陳家的後人,他一定會殺死你的!”

在她的表現上我可以看出,她是真的害怕。

我望著她,除了陸家人,她最恨的仇人應該就是那個在背後主使一切的神祕人,她應該比任何人都想找那人去報仇,可是我現在一提到那人,她就顯得如此的恐懼,那人到底是什麼來頭?

我還想要問她關於那個神祕人的訊息,可是她卻不停的咳嗽了起來,隨著咳聲,鮮血不停的在她口中噴出,我大吃一驚,知道她已經快要撐不下去了,大聲的向她問道:“蘇鬱呢,你把蘇鬱藏到什麼地方去了!”

她望著我,微微的笑了一下,然後說道:“那個女孩...那個女孩被人給搶走了,你要記住,千萬不能讓那人知道你是陳家的後人,要不然你真的會死的!”

她說完這句話,腦袋垂了下來,就這一樣一動不動。

我扶著她的身子不停的大喊,我想要讓她告訴我蘇鬱到底被什麼人給搶走了,可是她已經不能回答我了。

劉清海輕輕的嘆息一聲,拍了拍我的肩膀,對我說道:“她已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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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rawler | 2017-9-29 03:24:48

第二章空了
我放開她,這個我連名字都不知道的老太太身子軟軟的靠在牆上,她那張一半黑一半白的陰陽臉此時正悄無聲息的發生著變化。

只見那些像是染上去的黑色和白色正在快速的褪去,她的臉逐漸恢復正常,變成了人應該有的顏色,只是此時的她已經死了。

我嘆息一聲,她死了,我當然再也問不出什麼來了,她說蘇鬱被人搶走了,可是卻沒有告訴我蘇鬱到底是被誰給搶走了,我想去找她都不知道要怎麼去找。

我走到門口,坐了下來,根生正在院子外面閒溜達,看到我出來轉身朝我咧嘴一笑,笑容天真燦爛。

我知道根生絕不簡單,尤其是周叔的死,還有剛才他一見面就對這個老太太痛下殺手,這一切都表明根生想要阻止她說些什麼。

我覺得很疲累,我沒有把根生叫過來問他到底是怎麼回事,只是坐在門口呆呆的望著頭頂的夜空發呆。

劉清海在裡面走了出來,坐在我旁邊,丟給我一支菸,陪著我一起看著夜空。

“流氓,我感覺我自己像個傻子一樣,我身邊的人總是在騙我。”我望著夜空,對他說道,更像是在自言自語。

劉清海輕輕的拍了拍我肩膀,然後說道:“我不知道該說什麼才能讓你的心情好受一點,只不過有些事情既然發生了,你就要去面對,終有一天你會知道所有的事情。”

我苦笑了一下,轉頭望著他的眼睛,然後苦笑問道:“我...我能相信你嗎?”

劉清海那雙比女人還要漂亮的眼睛眨了一下,笑了起來,對我說道:“能,我說過我們是兄弟,我絕對不會害你。”

我望著他,笑了起來,不管怎麼樣,至少劉清海此時的話讓我感到了一絲溫暖。

那個老太婆已經死了,她是陸家莊的人,雖然我跟她沒什麼交情,可是也不忍心看著她就這樣躺在房間裡慢慢的腐爛。

我走回房間,把她抱了出來,然後和劉清海一起,用樹枝在地上挖了一個坑,把她的屍體給埋了起來。

根生一直在旁邊看著我們,沒有上前幫忙,也沒有什麼動作,我一直在偷偷的觀察他,只見他不停的皺著眉頭,像是在想著什麼心事。

把那老太太的屍體埋好,我們走出了這片荒宅,來到路上,劉清海開車把我們送回了墓地,然後跟我告辭回家去了。

我帶著根生走到山上,馬伯房間的門關著,我上前敲了兩下,可是裡面卻是靜悄悄的,半點動靜也沒有。

我覺得有些不對勁,轉頭向著墓地裡面望去,只見有些墓碑旁的祭品都還沒有收拾。

馬伯今天沒有回來!

看到這我終於忍不住,一把推開了房門,房間裡面並沒有馬伯的影子。

我心中暗叫不好,今天一大早馬伯就去了後山,他說過快找到進如墓下的入口,難不成他在後山遇到了危險!

我想起那個帶走銅甲屍的神祕人,馬伯說過自己並不是他的對手,如果馬伯在後山碰到他,真的會有危險的。

我心中焦急,衝到門口向著後山望去,現在夜已經深了,後山又太大,我就是想找也找不到他。

我發了一會呆,知道現在就是著急也沒用,只能等到明天一早才能去後山。

我回頭望了一眼站在身後的根生,他朝我咧嘴一笑,然後滿臉擔心的指了指後山,看樣子是在擔心馬伯的安危。

我望著他,不由的皺起了眉頭,然後走到房間裡面,拿出一張紙和筆,遞給根生,對他說道:“根生,我有些問題要問你。”

根生接過紙筆,對著我用力點頭。

“上次在飯店裡的那個人是不是你殺的?”我望著他的眼睛問道。

只見根生的眼睛裡面閃過一絲迷茫,沒有去寫字,而是對著我搖了搖頭。

我一直在盯著他看,他的表情毫無破綻,並不像是在撒謊,尤其是剛聽到我話的時候,眼中的那一絲迷茫,絕對不是他這種年紀的小孩子能夠裝的出來的。

見他否認,我雖然心中疑惑,但是也沒有繼續問下去,而是轉向另一個話題:“今天的那個老太太,你為什麼一見面就要殺了她?”

剛剛看到那個老太太,根生就衝了過去,而且下的都是死手,這讓我很是懷疑,根生是不是要殺她滅口。

只見根生愣了一下,然後低頭在紙上寫了一行字,遞給我。

我向紙上望去,只見他寫的是:那老太婆不是好人,她吃鬼。

看到這我愣了一下,根生的答案有些出乎我的意料,馬伯說那老太太早就該死了,可是用了某種邪術才能活下來的,所以她的臉才變成了陰陽臉,我沒有問馬伯那種邪術究竟是什麼,現在根生說她吃鬼,難不成那老太太是靠吞食陰魂來續命的?

雖然我在根生的臉上看不出半點說謊的跡象,不過我還是忍不住又問了一句:“你確定你是因為這個原因才要殺她,而不是別的?”

“不用問了,這孩子雖然有點問題,但是並不像你想的那樣,他是陰命之人,從小就跟陰魂親近,看到那老婆子當然會忍不住。”

根生還沒有來得及回答,房門外卻突然傳來一個聲音,那聲音我非常的熟悉,正是去了後山的馬伯。

我向著門口望去,只見馬伯的身影在外面走了進來,只不過他身上滿是灰塵,望上去疲憊不堪。

我本來擔心他在後山遇到了危險,沒想到他會突然回來。

“馬伯,你有沒有事?”我向他問道。

只見馬伯搖了搖頭,說沒事,那個入口我找到了,今天也進去了。

我苦笑了一下,我雖然沒有進去裡面,那可是在那個老太太的口中卻已經知道了,那裡面禁錮著的都是我陳家的冤魂。

“那裡面是空的,什麼東西也沒有。”這時候馬伯又開口說道。

聽了他的話,我瞪大了眼睛,心說這怎麼可能,那老太太明明說墓下禁錮著我陳家幾百個陰魂,為什麼馬伯卻要說下面什麼都沒有呢?

我還沒有來得及問他,馬伯又接著說道:“這個陣法十分的玄妙,那人這麼多年來把那些陰魂給困住,就是要一點一點的煉化它們,我進去的時候裡面已經什麼都沒有了,不過很明顯,這一切都是最近幾天才發生的事情,只是不知道是那人知道我們發現了這裡的祕密主動撤走的,還是他的目的已經達成了。”

當年那個神祕人慫恿陸家人殺了陳家人,四百多條陰魂他想要一時把這些陰魂給煉化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才會不選了這片墓地,一邊煉化陳家人的陰魂,一邊吸取新的陰魂。

耗費了這麼大心血弄成的大陣自然不會輕易的說撤走就撤走,十有八九那人的目的已經達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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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rawler | 2017-9-29 03:30:49

第三章金血
馬伯望了根生一眼,然後對著我揮揮手,我明白他的意思,他有些話想要對我說你,但是這些話不想讓根生聽到。

我跟著他走到了外面,馬伯坐在地上,跟我要了支菸,我也挨著他坐了下來,剛才在房間裡面的時候,他說根生有些特殊,現在又單獨叫我出來,十有八九就是要告訴我根生的事情。

“那個孩子確實有些特殊,天生的陰命之人,從小就跟陰魂厲鬼生活在一起,自然和那些東西親近,也能駕馭那些東西,除了性子有些陰狠之外,倒也沒什麼。”馬伯對我說道。

聽了他的話,我沉默不語,馬伯說根生沒有異常,那害死周叔的人又是誰?

當天在場的人除了根生就剩下我和劉清海,還有那個飯店的老闆,我到底該去懷疑誰?

“今天你出去了?”馬伯轉頭向我問道。

我點點頭,告訴他我已經找到了那個長了一張陰陽臉的老太婆,馬伯有些吃驚,像我問道:“她在哪裡?”

我苦笑了一下,說她已經死了,被根生給打死了。

馬伯愣了一下,然後點點頭,說道:“那孩子確實能夠殺死那老女人,對了,那女孩你找到沒有?”

我搖搖頭,告訴馬伯蘇鬱已經被人給搶走了。

他也皺起了眉頭,然後說道:“這他孃的就有些麻煩了,那小姑娘的陰魂被陸老大養了十幾年,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得到,這回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聽了他的話,我心中隱隱作痛,可是我根本不知道蘇鬱是被什麼人給搶走了,就是想找她也找不到。

“那老太太有沒有告訴你一些事情?”馬伯眯著眼睛向我問道。

望著他的表情,不知道為什麼,我心中覺得很不舒服,我想了想,然後搖了了搖頭,對他說道:“根生一見面就動手了,我根本沒來得及問她。”

馬伯又望了我一眼,口中輕輕地嗯了一聲,雖然他說他和我的一位長輩是故交,是來保護我的,可是我現在對誰也不敢真正的相信,尤其是那個老太太臨死之前鄭重的對我說過,我身份的事情不能洩露出去,否則會有殺身之禍。

以前的我很願意去相信身邊的人,可是現在我卻被逼的不得不去懷疑,我苦笑了一下,心中自問到底是這世界變了還是自己變了,可是卻沒有答案。

我擡頭望著後山的方向,想起劉羽,也不知道他現在在什麼地方,我突然想到他和馬伯的幾次見面,從他們的對話中我知道,馬伯是知道劉羽的身份的。

“馬伯,那個劉羽到底是什麼人?”我終於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向著馬伯問道。

聽了我的話,馬伯愣了一下,然後裂開嘴笑了起來,向我說道:“你是不是懷疑那傢伙不是人啊?”

我心說劉羽那傢伙的血液是金黃色的,我親眼見過,正常人哪裡會有這種顏色,我早就懷疑了。

“你放心,那傢伙雖然跟正常人有些不同,但是確實是人,不像你那個警察朋友一樣是妖族。”

聽到馬伯的話,我擡頭望了他一眼,他一直沒有在我面前提過劉清海,我一直以為他不知道劉清海是妖族的身份,原來他卻早就已經看透了。

不過最讓我奇怪的還是劉羽的身份,馬伯說他是人,可是人怎麼會有金黃色的血液!

似乎看出我心中的疑問,馬伯笑了笑,然後接著說道:“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那傢伙應該不姓劉,而是姓陳。”

聽到他的話,我瞪大了眼睛,我今天剛剛知道自己是陳家的後人,現在馬伯又說劉羽也姓陳,想到他被人困在這墓地裡面,難不成他也和當年的陳家有關?

“他怎麼會姓陳!”我大聲的說道。

馬伯奇怪的望了我一眼,似乎沒有想到我的反應會這麼大,我這才知道自己有些失態了,咳嗽了一聲,想著劉羽那傢伙已經失憶了,他到底姓什麼自己也不知道。

“其實以前的陸家莊並不叫陸家莊而叫陳家莊。”馬伯這時候緩緩的開口說道。

聽了他的話,我心中忍不住的狂跳,原來馬伯也知道這件事情!

可是轉念一想,我又平靜了下來,以馬伯的歲數,當然會知道當年的陳家莊,只是不知道他有沒有經歷過當年陳家的慘案。

“怎麼會叫陳家莊?”我故作吃驚的問道。

馬伯望了我一眼,臉上浮現出一抹神祕的笑容,那笑容讓我一陣心虛,有些懷疑他是不是看出了我對他隱瞞了什麼。

“當年的陸家莊裡面住的最多的是陳家人,陸家只不過是外來人口,可是後來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陳家人都搬出了村子,那裡也就改名叫做陸家莊。”

我望著馬伯,想要從他的臉上看出來什麼,我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騙我,當年陳家的人明明是被陸家人給害死的,他為什麼要說搬走的?

馬伯是真的不知道還是想要刻意的對我隱瞞什麼?

“你是說劉羽是當年陳家的後人?”我試探著向馬伯問道。

聽了我的話,他輕輕地點了點頭,然後說道:“雖然我跟陳家人不熟悉,但是我卻知道一個祕密,那就是陳家歷代的家主都有一個跟常人不一樣的地方,他們體內的血液是金色的,帶著特殊的香味,而且這血液還能驅趕陰魂厲鬼,不過整個陳家只有家主才有這種血液。”

聽到這,我的嘴巴大大的張著,如果馬伯說的是真的,那劉羽豈不是和我一樣都是陳家的後人!

“嘿嘿,這個事情知道的人很少,碰巧我正好知道,有人說過,陳家這金色的血液喝了能夠長生不老,不過我卻一點也不相信,那血的味道是有些勾人,但是誰能知道那是不是讓人能夠立時斃命的毒藥。”

我這時候已經懵了,感覺自己像是在聽故事一般,金色的血液,喝了能夠長生不老,這突然讓我想到了西遊記,裡面的唐僧是金蟬子轉世,據說吃一塊肉就可以長生不老,可是我怎麼也沒有辦法把劉羽那傢伙和唐僧聯絡到一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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