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KF 捷克論壇

搜尋
405e
Crawler | 2017-9-30 17:21:48

第十九章 少收一個

夏千櫻走後,我一個人躺在病床上,靜靜發呆,替林鋒惋惜。另外,還有些佩服他,如果是我,變成這樣我怕我都沒有勇氣活下去,可是他卻依然如同正常人一樣,堅強的活著,並且尋找毒害自己的凶手。

他肯定也知道閻羅教的勢力龐大,仍然在堅持尋找,這種精神難能可貴,可我總覺得他有些可憐。作為朋友,我會盡我最大的能力去幫助他,但對方實在太強大,我心有餘而力不足。

我在想是不是安慰一下他,讓他放下這段仇恨,平靜的過完下半生。不過這個想法隨即被我抹去了,且不說他不會答應,如此大仇焉能善罷甘休?

正出神間,房門響了,我轉頭看到小護士氣呼呼的走了進來,怎麼了我疑惑的問她。

她好像很生氣,不過並沒有馬上發火,將手中的兩萬塊錢遞給我說,你這裡面一半都是*,麻煩不要開這種玩笑,害得我被主任罵了一頓。

我一愣,旋即怒火燃起,雙手緊緊握拳,壓抑著怒意說,真的嗎?

護士見我不信,也來了脾氣,說你這人,我還能騙你不成?你不知道用*是違法的嗎?不過我看你不像故意的,所以才替你圓了謊。

我不是在懷疑她,讓我生氣的是王家人,竟然真敢給我們*,實在是太過分了。我心裡有種難言的感覺,特別難受,現在的人還能相信嗎?又值得相信嗎?

差點被怒火沖昏了頭,我努力鎮定下來,從床上爬起來,拿起黑袋子跟護士說,這裡哪有驗鈔機?能借用一下嗎?我想知道他們到底給了我多少*。

護士點了點頭說,有,一般人是不會給他用的,也就你這種特殊情況,應該可以。我說謝謝了,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她臉色好看了些,說我叫劉穎。

劉穎帶著我前往醫院財務部所在的地方,她說只有那裡有驗鈔機。到了那裡的時候,一個四五十歲的大媽,很冷漠的看了看我,劉穎叫她黃姨,指著我說他想借驗鈔機用一下。

這個黃姨卻有些不情願,說這是醫院專用的不外借。劉穎很無奈的看著我,攤了攤手,我低頭從黑袋子裡抽出兩張100的毛爺爺,摸了摸表面像真的,就遞給她說給您添麻煩了。

黃姨接過錢喜笑顏開的說,這多不好意思,其實這也不能怪我,都是醫院的規矩,現在是晚上能破個例給你用一下,白天是萬萬不行的。我心說這都是看在錢的面子上,什麼規矩不規矩的,讓我對人心又多認識了一分。

我拿出剩下的三萬塊錢,取開之後分批放在驗鈔機上。開始還走的很順暢,在差不多五千的時候,就開始滴滴響,認出了*,我沉著臉發現一張*,拿過來直接就撕了,在一萬塊裡面竟然夾雜著差不多四千的*。

我心裡很沉靜,但也有無邊的怒意翻滾,如果那個王家中年人現在站我面前,我絕對會毫不客氣的給他幾個大耳光。這也太欺負人了,天下怎麼會有這樣的人?怎麼我今晚收魂沒有他的名字?

我想三萬塊錢驗證完,拿到了差不多一萬八千多,剩下的都變成了碎紙。那位黃姨在一旁看到我有這麼多*,有些不放心,拿出我給她的那兩百放上去試了試,還好是真的,不然這大媽應該不會善罷甘休。

我們走前,黃姨還語重心長的說,小夥子,是被人騙了吧?以後多長點心眼,現在的人吶,太奸詐。

我深感贊同,對她道了謝與劉穎一同離去。

路上我問劉穎你那裡有多少真錢,她說七千多,我就又拿了一萬三給她,這下我們的酬金只剩下五千,這還是按明天就出院算的,如果再住兩天,我們就得往裡面搭錢,遇到這種事,換誰誰受得了?我心裡巴不得那古樓再鬧一次鬼,讓王家再死兩個人。

這也不能怪我狠,實在是憋屈,拚死拚活的搞得自己重傷住院,還往裡搭錢,說出去不得被人笑死?好人難做,不是說沒人願意做好人,而是做好人最終會苦了自己,就像是遇到碰瓷一樣,有苦沒處說,打碎牙也只能往肚子裡咽。

劉穎見我一路沉著臉,很同情,安慰我說,別太生氣,你的身子還沒好,錢這東西有沒有不重要,重要的我們還活著。

我覺得她這話挺有哲理,說我沒事,只是被人騙了有些氣不過。

她有又嘆了口氣說,是啊,現在的人啊,都太虛偽,讓人分不清真假。

正說話呢,她電話響了,她說不好意思,我接個電話,我點頭示意,與她並肩走著。

她接起電話,還沒說兩句話,就停住身形失聲說什麼?玲玲死了?

我聽到後嗎,停下腳步轉頭看著她,那個玲玲聽著有些耳熟,我不太記得在哪聽過。

她面露悲傷,一雙大眼睛漸漸濕潤,輕嗯了兩聲掛了電話。我最見不得女人哭,一時不知該怎麼說,足足過了兩分鐘我才傻傻的問,出什麼事了?

她哽嚥著說,她的好朋友玲玲三小時前死了,在家裡服毒自殺。

我一愣,三小時前,不正是我收魂的時候麼?而且也的確有一位長得不錯的小妞,不過不是自殺,而是被人毒死的。

懷著異樣的心思,我不敢告訴她是我收的魂,就說人死不能復生、節哀順變。

其實我也是無奈,是她命數已至,當有此劫。只是死因不對,我覺得我不能坐視不理當還死者一個清白。

知不知道她為什麼服毒?我問劉穎。劉穎泣不成聲,說不知道,不過我想可能與徐浩有關。

我聽到徐浩,頓時明了,這玲玲不就是夏千櫻與徐浩吵架的時候,從徐浩嘴裡說出來的名字嗎?我說,他們是情侶?

劉穎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本來是,後來被徐浩甩了,不過玲玲已經懷孕四個月了。我聽得一震,懷孕了?怎麼我不知道?

這裡要說一下我為什麼那麼震驚,因為孕婦如果死亡的話,鬼差會收走兩條魂,一大一小。女人一旦懷孕,投胎的魂魄就會進入孩子的肚子裡開始溫養,與慢慢成型的肉身融合,並非是電視裡面所說的那種,生下來的一瞬間才投胎。
引言 使用道具
405e
Crawler | 2017-9-30 17:27:48

第二十章 胎中鬼嬰

這個玲玲懷孕而亡,我卻沒有接到收小孩魂魄的命令,那就說明那個小孩的魂魄還在肚子裡。這下麻煩了,鬼魂之中,最凶的不是大人,而是小孩子,而且小孩子的魂魄,十有*都會成為厲鬼,尤其是這種剛剛要為人,去被扼殺在腹中的,更是凶中之凶。

一般只要遇到這種情況,地府就會馬上把魂魄收走,然後令其重新投胎轉世,以化解戾氣。可此時收魂的人是我,我沒有收它,更不會有別的鬼差前來收它,因為鬼差之間也是有分界線的,今晚整個杭州城的鬼魂都是由我來收。

如此說來,會造成什麼後果,不言而喻...

孕婦死後,由於身體機能,胎兒並不會馬上死去,那時鬼嬰就還未甦醒。不過現在過了三小時,估計也差不多了。

我突然有些慌亂,這鬼嬰如果現在甦醒,出來害人該怎麼辦?那將會又添上幾個冤魂。冤魂即未到時辰而死的人,他們的魂魄不會馬上被收走,而是在世間遊蕩,所以會有這麼多孤魂野鬼。

想到此,我急忙問劉穎女屍放在那裡?劉穎摸著哭紅了的大眼睛,不解的問我,你問這個幹什麼?應該還在家裡吧。

我說來不及跟你解釋,帶我去她家,快,不然要出人命。她看我不像作假,也有些慌亂了,邊走邊說,什麼意思?誰要害人?

我鄭重說是鬼,你信嗎?她停下怔了怔,搖了搖頭說,你真荒謬,世上哪裡來的鬼,我見過那麼多死人,都沒見過鬼。

我說你別不信,醫院裡面鬼魂很多,大多都是枉死之魂,只是沒有出來作惡罷了。

她聽後有些緊張,左右看了一下,然後有些惱怒說,我現在沒心思跟你開玩笑。

我心急如焚說你就相信我一次,我沒騙你,不然出了人命,你會後悔的。

她望著我遲疑片刻點頭答應,那我去看看你說的鬼。

我祈禱但願她的屍體還沒火化,不然鬼嬰沒了居住的地方,那就會戾氣再增,暴起害人,這鐘鬼嬰充斥著無盡的戾氣,別指望它會有什麼憐憫,屬於六親不認見誰殺誰的那種。

下了樓,本來打算打車去,但讓我沒有想到的是,劉穎竟然還有自己的車,我納悶一個小護士居然這麼有錢?而且車還不錯雪佛蘭,一個想法在我腦海浮現,被包養的吧?

她開車過來,讓我坐上車,就直奔玲玲的居處去了。一路之上我們沒有過多的話語,她心情不好,而我比較鄙視這種被包養的女人,所以也懶得起話茬。

到了玲玲家樓下,遠遠看到有輛警車停在下面,夜已深很冷清,大部分人都已經熄燈睡覺,在六樓有一戶人家還亮著燈,隱約傳來一陣悲傷的哭聲。

我問是不是那間,劉穎點頭,帶著我走了上去。

給我們開門的是一位警察,挺年輕的,滿臉的正氣,我是這麼覺著的。他問,你們是死者的家屬?

劉穎說是死者的朋友,來送送她,說著眼淚又掉了下來。我心道哭個什麼勁,魂都走了,哭的再傷心她也看不見。

進了門,裡面還有一個警察,年紀大了些,四五十歲的樣子,在翻看一個小本子,時而皺了皺眉,露出疑惑。

在裡面的房間,一個女人正在哭泣的聲音,顯得很悲傷,也帶動了我的情緒,有些沉重。

不過我沒有忘記正事,走進去就想看看她腹中是否有鬼嬰存在,如果真有那就不能讓他們在停留了,必須馬上撤離才行。

我調動體內那股氣,默念一遍開眼咒,邁著步子向放屍體那屋裡走去。映入眼簾的是一位與劉穎差不多大的女孩子,趴在床邊哭的很傷心。

劉穎悄聲告訴我,那是玲玲的妹妹。我點頭,先看看死者的模樣,果然,就是我收走的那個魂魄。我收她的時候,她魂魄已經茫然的走了出去,我在這附近將她收走,並未進來查看,不然也不用那麼麻煩了。

接著我深吸一口氣,凝神往她腹中看去,將那股氣聚集在雙眼。在我的目光中,她的小腹上一縷縷黑氣繚繞,我心中一緊,好濃重的戾氣,已經擴散至體外,真不敢想像它會化成多麼厲害的魔嬰。

我帶著警惕上前拍了拍玲玲的妹妹,對她說,我有幾句話跟你說,能不能借一步說話?

她止住了哭聲,抬起頭看著我,還有些抽泣,我看到她雙目紅腫,哭花了臉。她凝視我片刻站起身來,一言不發的向外走去。我隨後拉著劉穎退了出去,順手將房門帶上。

這時兩位警官也都向我看來,我輕咳了一聲,面色嚴肅,直白的說道,幾位,這裡不安全,我想你們還是快點離開,不然會有生命危險。

玲玲的妹妹一怔,呆呆的看著我,那兩位警官也是一臉的詫異。年紀大的那一位經驗豐富,反應很快開口說,小夥子,難道你知道是誰殺了她?

他這話一出口,就吸引了幾人的目光。年輕的警察驚異的問,李隊,不是自殺嗎?

李隊搖了搖頭,抖了一下手中的小本子,是我們判斷錯了,這個是死者的日記,一直到昨天還有記載,依我看並沒有自殺的傾向。所以我們應該都被騙了,這不是自殺,而是他殺,凶手毒死她後,偽造了自殺的假象,迷惑我們。

真是太可惡了,我一定要親手抓住他!年輕的警察咬牙切齒的說。

我搖了搖說,這不是主要的,凶手我們遲早要抓,不過現在你們必須離開這裡。

李隊也疑惑了,問你什麼意思?莫非他還敢再來?

我說不是,是裡面那位。李隊更疑惑,打量了我幾眼,說你是什麼人?做什麼的?我看到他目光有些懷疑。

我說我是自由職業者,偶爾也幫人家驅驅邪,看看風水,不過這些不重要,你們現在馬上離開,等我有時間再跟您解釋。

李隊一聽就笑了,那個年輕小警察也跟著笑,他說哦,是神棍啊?我抓過不少,我警告你適可而止,不然我可不會手軟。

小警察也說,人家家裡都發生這種事了,你還來騙錢,真想抓你回去關你兩天。

我無奈的嘆了口氣,幹嘛要自尋死路呢,呆在一個死人的房間裡面,你們不覺得難受嗎?

既然不願意走那就呆著吧,我不在理會他們,看向劉穎,你帶著她先走,快。
引言 使用道具
405e
Crawler | 2017-9-30 17:30:49

第二十一章 鬼嬰破門

劉穎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拉著玲玲的妹妹走了出去,也好在玲玲的妹妹渾渾噩噩,沒有反抗。

等她們走後,我面對存放屍體的那個房門,心情異常的凝重,接下來我就要想法暫時遏制鬼嬰的戾氣,將它封在屍體內,然後找林鋒尋求幫助,想法將它消滅或送走。

遏制戾氣的辦法也有很多種,比如黑狗血、開光佛像封煞很管用,最接近生活的糯米也能抑制煞氣,再加上驅邪煞咒,應該可以暫時壓制。

驅邪煞咒,我的《司命太極玄真經》裡就有,我將它拿出翻開了一下,牢牢記在心裡,然後對兩個斜眼看著我的警察說,能不能幫我找一下有沒有糯米?我很嚴肅帶著一絲焦急,沒有一絲作假的意思,這兩位如果還不配合我就沒辦法了。

可能是我這會製造的氣氛過於凝重,李隊長與我對視一陣後,點了點頭說,好!方林,去找一找,我倒要看看他能鼓搗出什麼幺蛾子。

方林嘴裡咕噥了兩句,我模糊的聽到他說,如果沒事,看我怎麼治你。

不一會,在我密切聆聽房中動靜的時候,方林從廚房出來,捧了一把白米說,喏,給你米。

我拿起來仔細看了看,搖頭說,這不是糯米,是粳米,對我無用。

方林一聽反駁道,都長一個樣,你怎麼知道不是糯米?

我說糯米闊而短,成橢圓或者卵形,你在看看這個米粒平滑細長,絕不是糯米。還要勞煩你下去幫我找找,我有大用。

方林火了,對我吼道,你以為你是誰,你讓我去我就去?

「咚咚」

他話音一落,死屍所在的房間內就傳來兩聲輕響,我心中一凜,壞了,鬼嬰要醒了。

什麼聲音?誰在裡面!李隊長反應很迅速,他臉色一變,就想闖進房中,他以為是那個凶手去而復返。

我趕緊攔住他說,不能進去,裡面不是人。

李隊長哪裡肯信我的,不是人?還能是鬼,快讓開,不然別怪我告你妨礙公務。

一旁的方林早已對我不耐,一把將我推一邊去說,待會再收拾你。

我雖然很氣憤,但終究是兩條人命,再度上前攔在門前急聲說,你們真不能進去,裡面的確是鬼,進去就沒命。

這下可惹急了方林,從後腰掏出來配槍指著我,厲聲道:「讓開。」

我長這麼大第一次被人家拿槍指著,看著黑洞洞的槍口當時就愣住了,任由李隊長將我一把拉開,然後他打開了房門...。

臥槽,他剛進去就突然爆出一聲粗口,方林瞪了我一眼,隨後拿著槍進去了。

瑪德,這是什麼鬼東西,沒過幾秒鐘,就聽到方林破口大罵。回過神來的我很疑惑,難道是我弄錯了?

深一腳淺一腳的走到房門前,我探著腦袋,看房內的情景,李隊和方林兩個站在床邊,背對著我一動不動,像是在仔細觀察著什麼東西。

我悄然走過去,便看到那女屍的肚子脹得鼓鼓的,而且還在不斷蠕動,我大驚,這是鬼嬰要出世的徵兆。

快走啊,還愣著等死啊!我低聲說著,自己也往後退,兩個警察聽到我的聲音終於回過神來,驚慌的退了出來,我將房門關上,將中指咬破,在門上寫了一個「敕」字,冰冷的木板磨得我傷口生疼。

大..大師,那是什麼東西?說話的是方林,這小子被嚇得不輕,話語都在顫抖,現在沒有了方才的氣勢,向我服軟了。

我說你看不到嗎?我沒說嗎?是鬼,還要我說幾遍你們才信?

李隊還算冷靜問,現在怎麼辦?我們先走?

我說你可以走,不過等它出世,這棟樓裡沒有幾個能活下來,到時候你也別想幹了。

去找糯米來,越快越好!說完,我就地盤坐在房門前,雙手結法界道印,口中準備念驅邪煞咒,不過此時我感覺到他兩個還沒動勁,就轉頭喝了一聲,還不去?

等方林走後,我開始唸咒:「敕敕洋洋,日出東方,吾賜靈符,普掃不祥,口吐山脈之火,符飛門攝之光,提怪遍天逢歷世,破瘟用歲吃金剛,降伏妖魔死者,化為吉祥,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一通驅邪煞咒念下來,裡面又傳來咚咚的聲音,我暗喜這說明有反應,便又開始唸咒,想借此堅持到方林回來,李隊長什麼忙都幫不上,站在門口看著我,像是準備有什麼情況隨時跑路。

當我唸到第三遍的時候,前方的房門突然響了一聲,這種響聲就像是人用手指敲門的聲音,很輕,但很清晰的傳入我耳中,我不由得一顫,口中的咒語也停了下來。

接著,又是一聲敲門聲,與方才一般無二,我愣住了,後方的李隊長也愣住了。

誰再敲門?答案只有一個,鬼嬰!他竟有如此神智,懂得敲門?這一發現讓我心中發寒,如果他很聰明,又十分凶惡,那就更難對付了。

李隊長顫顫巍巍的說,我去看看方林回來沒,我一聽忙說不行,你是皇家侍衛,有皇氣護身,站在這裡能多一份保障壓制鬼魂。

皇家這一說是在古代,然而在現代政府就相當於皇家,為其辦公執法之人總有一絲國運加身,國運無形無色是一種無形的氣運,官越大國運越濃,只是對付普通的鬼魂還行,對付惡鬼沒有一點作用,就如同人的陽氣一樣。

當然現在是聊勝於無,讓我自己在這,我也會害怕。

敲門聲響了幾下又歸於平靜,我尋思著是不是我的血產生了作用,讓它害怕不敢硬闖。剛想完,前方的門就「哐當」一聲,好像被什麼東西猛烈撞擊一樣。

我嚇得一個哆嗦,一個翻身就站起來,向後退去。

哐當哐當,裡面的鬼嬰好像有些不耐煩了,一下下的撞著房門,不過還好,房門雖然抖動的厲害,並沒有被撞破。可是這樣下去,早晚都會被破,我沒有糯米,不敢再上前,只得跟李隊長兩人站在門前,門破之時,就是我們跑路之時。

一時間房中除了門響之聲,就是我倆急促的喘息聲,氣氛很詭異。
引言 使用道具
405e
Crawler | 2017-9-30 17:36:49

第二十二章 鎮鬼

來了來了,糯米來了!方林氣喘吁吁的跑了進來,不過當他聽到房門被猛烈撞擊的聲響,頓時嚇得臉都綠了。

大師,快,那鬼東西..不等他說完,我一下摀住他的嘴,厲鬼最討厭出言不敬的人,這樣會更加激起鬼的凶性。

這小子渾身發抖,從口袋裡面掏出來兩把糯米遞給我。說實話我不怎麼喜歡吃米飯,因為我是北方人,流落魔都天天吃米飯已經讓我噁心,可此時我見到糯米,心裡甭提多激動恨不得親它幾口。

我拿著糯米,一步步的走向門前,邊走邊念驅邪煞咒,走到門前,我看到房門都出現了一些裂縫。不敢遲疑,我將糯米在門前撒了一圈,然後又往門縫裡面扔了一些,讓它們滑到裡面去,幸好這裡的地板夠光滑,糯米很容易就滾了進去。

嘿嘿..嘿嘿兩聲不知是痛苦還是開心的陰森笑聲從房內響起,帶著孩子般的稚嫩,然後房門恢復平靜,鬼嬰不在撞擊。

後面兩位一聽,嚇得一個趔趄,差點沒癱在地上。方林牙齒咯咯作響大喊一聲媽呀,真有鬼啊,阿彌陀佛保佑,如來佛祖保佑。

我說別念了,臨時抱佛腳是沒用的,快過來幫忙,我們還有一線生機。

方林一步三抖走了過來,問我怎麼幫忙。我進來的時候,就看這小子滿臉正氣,符合一個咒語的使用條件,請天兵咒。這個咒語按照我現在的修為,其實難以發揮出來,不過事到如今也只能試一試,糯米固然能夠將它暫時困住,可總不能就這樣耗著,要將它趕回去才是。

所謂的請天兵咒,就是請天庭的天兵下凡附入人體,降妖除魔。很多人覺得天庭並不存在,又何來天兵?其實不然,每一個咒語都有它的獨到之處,這所謂的天兵咒也並非能夠真的請一位天兵下來,不過讓一個人具備一些特殊的力量還是可以的。

就如同我對付荀太平的閻王傀儡時,林鋒教我的金光咒,可以暫時激發人的潛能,不過會有些後遺症。

我讓他守住心神,寧心靜氣,將手指再咬破,一點血液點在他額間,閉著眼睛集中精力念道:天雷尊尊,龍虎交兵,日月照明,照我分明;遠去朋友,接我號令,調到天兵天將,地兵地將,神兵神將,官兵官將,五雷神將,令至則行,急急如律令。」

咒語唸完,我睜開眼看了看方林,見他傻傻的看著我,就覺失望,顯然沒有成功。

沒辦法了,我說我在這看著,你們去幫我接一個人來,我將林鋒的病房與名字告訴他們,這兩人早就想走了,誰願意跟鬼同呆一室,忙不迭的點頭。

「咔嚓」叮鈴鈴一陣玻璃碎掉的聲音從房中響起,我們三個同時一怔。發生什麼了?方林問,他現在十分緊張,精神絕對壓抑到了極點。

我想了想嘆了口氣說,不用去了,它已經走了,從窗戶。

這兩位人民警察完全沒有意識到有多嚴重的後果,反而同時鬆了口氣,說真走了?

我感受了一下,沒有了那種陰冷的感覺,就說是,真走了,不過你們別高興,它凶殘無比,不知道要有多少人會因此而死。

李隊長一聽就急了,說那怎麼辦,大師您也是高人,想想辦法吧?

我說我哪是什麼高人,就一神棍,沒那個能力。李隊長有些尷尬,說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大師勿怪。

我揮了揮手說不是因為這,而是這鬼太厲害,你也看到了別說降它,我自身都難保。

那大師您總得給出個主意啊,我們對它就更沒轍了。李隊苦著臉,為難道。

其實我的擔憂一點都不比他少,在我的管轄內出了這種事請,那就是我負責,好在林鋒也在,我們的責任一半一半,如果死的人太多,也會因為未盡職責,而受到地府的責罰。

真是一個苦逼的差事,我沒辦法了,只好說等我跟朋友商量一下再告訴你們。

李隊聽後很高興,說我們送你過去,正好順路。我點了點頭就要走。

卻被方林叫住了,大師,那個屍體,要不要帶走?

我說不用了,屍體已經不在了。他問為何?我說單靠鬼的能力是不用打碎玻璃的,它直接穿過玻璃就可以,窗戶碎裂,就說明它帶走了屍體,那是它的家。

方林說不對吧,照你這麼說,剛才那鬼為什麼還會撞門?它直接穿過來不就完了?

我白了他一眼,拿出被我咬破的手指,沒好氣的說,沒看到我用血在門上寫了字嗎?

方林恍然大悟訕笑著摸了摸後腦勺,說原來是這樣。

坐上他們的警車,我跟著他們回了醫院,劉穎拉著玲玲的妹妹早已回來了,見到我們回來,就問怎麼樣?我搖了搖頭,問她林鋒醒了沒有,她說剛醒。

我大喜,帶著他們直奔林鋒的病房。推門而入,我看到林鋒正半躺在床上,見我進來,就抬頭看來。

我快步走上前握住他的手關切的問,好些了嗎?他說嗯,不過你怎麼變得那麼肉麻,放開我的手,我不喜歡男人。

我笑罵一聲然後漸漸變得嚴肅說,我遇到麻煩了。他見我這麼嚴肅,也不在開玩笑,說出了什麼事?

我就把鬼嬰的事情跟他說了一下,他聽後也很凝重,說這事很棘手,我也沒有把握。

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這種鬼嬰如果要殺人,都會從最親的人開始,所以要好好保護她的親人。

我不解,它不殺仇人為什麼要殺親人?變態嗎?

林鋒點頭,它怨恨家人沒能保住它,也渴望家庭所以會殺掉最親的人去陪它。當然仇人也會是它的目標。

我又問他,知道不知道鬼嬰現在會去哪裡?他想了想說,應該去找它的親人了吧,你們最好快過去。

方才那個女孩子不就是它的親人嗎?方林突然插嘴說道,此話一出,我們都愣了。

林鋒回過神來說,在哪?我低低的回道,就在這醫院裡。
引言 使用道具
405e
Crawler | 2017-9-30 17:38:50

第二十三章 斗鬼嬰

正在我們坐立不安之時,李隊長的電話突然響了,電話鈴聲吸引了我們的目光,而且我看到李隊長自己也嚇到了,打了個冷顫,然後帶著惱怒接通了電話說,什麼事?

我們聽不到電話裡的聲音,就見他呆呆的掛掉了電話說,有人報警說見到一個人在天上飛,而且就在醫院附近。

我與林鋒聽後同時說,它來了。那能飛的絕不是什麼人,而是玲玲的屍體。

李隊長慌了神,問我大師,該怎麼辦?而我則看向林鋒,用目光詢問他是否能與我並肩作戰,我一個人真搞不來。

林鋒明白我的意思,用手撐著床,想要站起身來,只是還沒離地三寸,就坐了回去,對我搖頭說,不行,雙腿無力,恐怕沒法幫你了。

我心知他的力魄衰竭,恢復起來遠長於尋常人,也只得無奈的點了點頭。我說,你教我幾個法子,我去弄死它。

林鋒略一沉吟說,以你現在的道行,我能教你的不多,就用那次的金光咒吧,雖不能滅殺它,阻攔一時倒也可以。另外可以讓他們去尋黑狗血、柳樹枝、陰陽鏡、再用七枚銅錢布下七星伏魔陣,今晚或許能夠平安度過。

我轉頭對兩人說,都記住了?快去找,我們時間不多了。李隊倒也乾脆,轉身就走,方林這小子現在也是對我不敢有絲毫拂逆,咧嘴說大師您放心吧,然後就跟著李隊離去。

其實我心裡一點底都沒有,就問林鋒,我的勝算有幾成?要的就是個安心。林鋒遲疑片刻說,三成,或者更低。

我苦笑,你這不是跟我添堵嗎?林鋒說,只有這樣你才能凝神應對,不然太大意被它鑽了空子,你豈不是死的很冤?

他又說趁著還有時間,我告訴你怎麼布下七星伏魔陣。

他快速的將布下七星伏魔陣的方法告訴我,其實也很簡單,七枚銅錢按照北斗七星的順序排列,每一個陣法上銅錢正中插上一根柳條,受保護的那人站在七星陣的中央,可保平安,然後..

還沒說完,林鋒突然就停住,我雙眉一擰,就聽他說來了,你小心。然後他解開上衣,從脖子上拿下來一塊圓形的玉珮,青白色的,外表很古樸,中間是空心的,用紅繩穿過吊著。

林鋒又從他的衣服裡面拿出七枚銅錢,連同玉珮一起給我說,這玉珮你拿去防身,這種大凶的鬼嬰,難得遇到一次,下次你真要將八字給我算算了。不等我罵他,他接著說,我懷疑,那屍體身上有什麼東西,才致使鬼嬰瞞過地府沒被收走,那東西應該對鬼嬰很重要,你想辦法找到它,然後毀掉,這鬼嬰就會受到影響,到那時再設法滅它。

我還沒有什麼信心,就跟他說,如果我回不來了,幫我告訴楊嫣,我對不起她,讓她不要等我了。

林鋒一巴掌拍在我肩膀,說什麼屁話,有我在絕不會讓你出事,放心去吧。

我將玉珮戴在脖子上,深吸了一口氣,然後轉身離去。我碰到門把手的時候,門突然被人從外面打開了,劉穎一臉驚慌的跑進來說芳芳不見了。我一愣說誰?她跺了跺腳說就是玲玲的妹妹。

我大驚,說了句快帶我去,抬腳就往外面跑,劉穎在後面緊跟著我,告訴我她所在的位置方向。

剛跑到大廳,我就聽到兩聲大吼,駐足一看,李隊跟方林兩個人正拖著那個芳芳使勁的往回拉,芳芳身體平衡,兩隻腳懸空,好像被什麼無形的東西抬著。

我當即大吼一聲,你們閃開,然後斗手將兩枚銅錢射了出去,直打玲玲的雙腳。

嗖的一聲,銅錢到達之時,玲玲突然失重摔在了地上。一旁的李隊與方林趕忙上前將她拉走。

我卻沒時間管這些凝神注視著四周,口中問道,陰陽鏡找到沒有?

方林說有,慌忙從他腰間拿出一塊陰陽八卦鏡扔了過來,我轉頭接的時候看到這小子與李隊兩人前身貼了幾張黃符,怪不得沒有遭到毒手。

桃木劍要不要?李隊長從手中的袋子裡面拿出一個小號的桃木劍,在手中晃了晃。

我大喜說當然要,這可是驅鬼利器。

嗚哇,突然一聲惡狠狠的怪叫從我身後響起,我感覺到一股讓我寒毛倒豎的冷意,不遠處的劉穎嚇的一聲尖叫,抱著頭蹲在地上。

「敕令」我大喝一聲,手中陰陽八卦鏡一轉,直照向後方。八卦鏡一閃,在鏡中出現了一個全身繚繞著黑氣的嬰孩,只是他一雙眼睛滿是厲色,大張著嘴,雙手成爪狀,顯得凶神惡煞。

他被陰陽八卦鏡一照,抬起自己的手遮擋眼睛,我見機不可失,抬起腳猛地踢向他。

哇嗚,一聲厲嚎,小鬼嬰被我一腳踹飛,然而卻也將他踹出了八卦鏡的範圍,再度消失。厲鬼本是與我們生活在不同的空間,在科學上講,我們身處三維,鬼魂所在則是四維。

在道家講,那叫靈界,鬼魂可以任意穿梭在兩界之間,所以有時候鬼魂可以碰觸,有時候卻不能。我以八卦鏡將他定住,因此才可以踹到他。

小鬼嬰的消失,讓我再度警惕起來,說真的,他現身的時候,我反而覺得不那麼害怕。人總是對未知的事情,才會覺得恐懼。

我說把桃木劍扔過來,李隊長應了一聲,慌忙將桃木劍扔來,不過桃木劍在半空之時,突然破一個從旁邊打來的東西擊落,那是一本書,致使我沒有能夠拿到桃木劍。

我反應也很快,在桃木劍落地之時,我拿著八卦鏡就朝書本飛來之處照了過去。只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緊接著又有一樣東西飛來,那是一個茶杯,而且是保溫杯,徑直砸在八卦鏡上,咔嚓一聲,鏡子碎裂。

此時我有一種要罵娘的衝動。這特麼的也太厲害了吧,明明一個四個月的小屁孩怎麼這麼聰明?不容我多想,陰冷的感覺又向我襲來,我連念開眼咒的時間都沒有,只得連連後退。
引言 使用道具
405e
Crawler | 2017-9-30 17:46:50

第二十四章 秦老闆

柳樹枝!我邊退邊喊,兩人忙從腰間抽出柳條就要扔,我大急說別扔了,過來打他,打他。

方林有些發怵,李隊長猶豫了一下,甩著柳樹條就跑了過來。正所謂柳樹枝打鬼,打一下矮三寸,三寸著實有些誇張,不過能抽去鬼身上的陰煞之氣倒是真的。

李隊長看不到鬼嬰,就在我身旁胡亂的抽打,我感覺陰冷漸漸被逼退,方林一看這麼管用,也顧不得害怕了,擼了擼袖子,加入戰團。

趁這個機會,我集中精力念了一遍開眼咒,睜開眼的時候,就看到一團黑氣,正向我的正前方遁走。

我一把搶過柳條,就要追上去,不過當我看到劉穎就蹲在哪個方向之時,頓時停住了腳步。

鬼嬰飛到劉穎身前,伸出一隻細小的手掌抓住了她的秀髮。劉穎吃痛驚呼,反而讓鬼嬰更加興奮,他單手一提,就將劉穎提了起來,然後順手就朝我扔我過來。

我心想閃開是不行的,嬌滴滴一個美女,怎麼經的起這種摔。權衡之下只好硬著頭皮,想要接住她,奈何我低估了鬼嬰的力量,在我接住劉穎的一瞬間,一股巨力傳來,讓我跌倒在地,接觸到地板的那一刻,我感覺屁股已經開花了。

哇哇,兩聲鬼叫就在耳旁,我轉頭一看駭的心中一跳,原來鬼嬰如影隨形,跟著劉穎一起到了我的身旁。如此近的距離,我能看到它雙目之中的怨毒之意,讓我心裡發寒,接著就看到他兩隻小爪子朝我脖子掐來。

或許是還在記恨我用糯米傷了他,所以對我異常照顧,打算先從我下手。

滋滋,突地,鬼嬰慘叫一聲,兩隻小爪子好像被什麼燒烤了一樣。我低頭一眼,原來是脖子上林鋒給我的玉珮起了作用,傷了鬼嬰。鬼嬰顯然也發現了這個玉珮,它氣憤的哇哇叫了幾聲,一下掀翻由於撞擊而昏迷在我懷中的劉穎,用她的身體將玉珮遮蓋了起來。

我命休矣,這個絕望的念頭,在我腦海響起,此時我雙手都被劉穎壓著,根本抽不出來,只有閉上眼睛,默默等死。

其實這時候自救的辦法有好幾種,比如咬破舌尖噴出一口陽血也可暫時擊退他,再比如頌降魔伏鬼咒,亦可將他喝退。可我經驗太淺,遇到絕境便頭腦空白,多年之後想想現在的自己確實可笑。

「孽畜,敢爾!」一道陌生的聲音響起,我猛地睜開了眼睛,就見到一道黃影從我眼前掠過打在鬼嬰身上,然後就看到鬼嬰如同被一股重力擊飛,我逃過一劫。

將劉穎從我身上抱下去,我站起身來,就看到一位身穿唐裝的中年人,正站在門前神色很凝重。李隊長一看到他就說道,秦老闆,你怎麼來了?

那位秦老闆擺了擺手對我肅聲道:「道友,此鬼凶惡,我們聯手將他滅殺如何?」

我如何能不答應,忙點頭說,我道術尚淺,還要依仗前輩。

秦老闆笑了笑,然後又輕咳了兩聲,面色有些蒼白。我心道不會又是一個病癆吧。

你們帶著她們快走,這裡有我們便可。秦老闆對李隊長兩人說道。李隊長二人連忙上前將昏倒的二女抱起,向外跑去。

放下!不等他們出門,一個稚嫩且凶狠的聲音突然響起,他兩身形一頓,停下了腳步,滿臉驚慌左右為難。

快走!秦老闆大喝一聲,腳踏七星步,向出現在我左前方的鬼嬰攻去。我看到他踩著七星步,才猛地一拍額頭,暗罵自己糊塗,也探出腳走起七星步法來。

「太上殺鬼,與我神方。上呼玉女,收攝不祥。登山石裂,佩帶印章。頭戴華蓋,足躡魁罡,左扶六甲,右衛六丁。前有黃神,後有越章。神師殺伐,不避豪強,先殺惡鬼,後斬夜光。何神不伏,何鬼敢當?急急如律令。」秦老闆雙手如同變戲法一般,變出來幾張黃符,一抖手,黃符如同利箭直刺鬼嬰所在。

嘭的一生,在到鬼嬰身前之時,黃符自燃,繚繞著鬼嬰,將他團團圍住。鬼嬰露出懼怕之色,探出小手想要將符咒拍滅,剛觸摸到火焰,又縮了回去。

道友,滅鬼咒!秦老闆控制著黃符,對我喝道。我一愣,忙搖頭說我不會啊。

他很詫異的看了我一眼後說,用桃木劍刺他。我點頭撿起旁邊的桃木劍,就向鬼嬰刺去。

噗嗤一聲,桃木劍透過黃符火陣貫穿了鬼嬰的魂體,不虧是驅鬼利器,可以穿兩界,重傷魂體。

鬼嬰一聲厲嘯,聲音震耳,秦老闆臉色一變,喝了一聲殺!幾個燃著的火符同手攻向鬼嬰。

鬼嬰遭遇重創淒厲的哀嚎不斷,擾人心神。我心說這些你該死了吧,想法還沒湮滅,就聽到秦老闆驚呼說小心身後。

我也感覺身後像是有什麼東西在向我靠近,驀地一矮身,一隻纖細的手臂從我頭上探了過去。

在我的背後,有一種冰冷僵硬的感覺,好像是貼在冰冷的牆壁上一樣。我抬頭看去,就見到一張慘無人色的面孔,空洞的眼神與木然的表情,正是玲玲的屍體。

我想起林鋒說的話,這裡面果然有些貓膩,屍身竟然會自主行動?莫非是有人操控?

正在這時,秦老闆一聲輕喝,一掌將玲玲的屍身拍了出去。被玲玲屍身這一耽誤,小鬼嬰那邊不知什麼時候沒有了聲響,我二人轉頭一看,黃符已經燒盡,鬼嬰卻消失無蹤。

我說,死了?秦老闆卻搖了搖頭,轉頭看向被她打在一旁的玲玲屍身。我也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就見到玲玲的屍身正在慢慢的爬起來,臉上掛著很詭異的笑容,慢慢的走了過來。

這屍體發生了異變,比起鬼嬰來,她更要可怕。鬼嬰到底是魂體有怕的東西,而她這樣卻是有些無從下手。說殭屍吧不像,頂多算個行尸,不過她還會笑,這就有些不可理喻了。

誰家的殭屍還會笑?不都是一副死人臉麼。
引言 使用道具
405e
Crawler | 2017-9-30 17:49:51

第二十五章 林鋒出手

我說怎麼辦,秦老闆拉著我就後退,邊退邊說,這是屍鬼,難搞的很,跟我回去拿齊傢伙再來。

我說等我們拿齊傢伙,這醫院不是要死很多人?他說該死的都已經死了,放任他在這一會也沒事。

我聽他這麼說很不理解,你這是什麼意思?我不能走,我朋友還在這裡。

「我在這裡!」突然,耳邊傳來林鋒的聲音,我一呆,左右巡視了一圈,也沒看到他。

眼前黑影一閃,林鋒擋在我身前,我順著他的身體望下去看,見他雙腳懸空,竟是魂體。

我大駭,說林鋒你怎麼了?別嚇我?他轉過頭淡然的說,我沒事,你們退後,交給我吧。

秦老闆目光閃著異色,一言不發的退到門口,我說你行不行?要不要我幫忙。他晃了晃左手,你忘了我們是干什麼的。

我這才釋然,不過轉念一想不對啊,林鋒跟我說過,一般不能用鬼差的身份對付鬼,以免暴露身份。他就這樣現身了,肯定也被秦老闆看到了,如此不是違反守則的嗎?

可是此時林鋒沒時間跟我解釋,我退到秦老闆身旁,就聽他說,你這朋友很不簡單啊。

林鋒右手持著鐵鏈,左手微微抬起,冷漠的看著玲玲,而後就看到玲玲不在前進反而開始後退,她是在害怕。

林鋒面無表情,右手手腕一晃,勾魂鐵鏈就朝玲玲抽了過去。玲玲慘白的面孔上露出懼怕之意,慌忙閃躲,可勾魂鏈如附骨之錐,如影隨形,她根本難以避開。

勾魂鏈是地府每個鬼差必備的傢伙,我雖然不知它是用什麼東西做成的,但知道它對鬼魂的傷害很大,比之桃木劍都有過之而無不及,也可以說是陰間的桃木劍。與吏字一般,陽身無法動用,只有地魂出竅才可。

勾魂鏈抽打在玲玲的屍身上,無聲無息,卻讓她面露痛苦,接著口中傳出稚嫩的哭喊聲,如嬰孩一般,讓人心頭一軟,那鬼嬰竟不知何時已經進入了屍身內。

秦老闆像是怕林鋒心軟,就提醒說:「這位鬼差兄弟,此惡鬼心無善念,萬不可手下留情,不然就會禍亂世間。」

林鋒撇了他一眼,微微點了點頭,抬起左手,就要動用吏字。

「不要!」鬼嬰的聲音又響起,帶著哀求的意思。林鋒怔了怔有些猶豫。

我聽著這種聲音,也是心中稍軟,就問林鋒,能不能淨化他體內的戾氣?將它超度,這事說到底也不是它的錯。

林鋒聞言目光看向秦老闆,秦老闆沉吟片刻說:「有是有,不過難度太大,倒不如將他消滅來的簡單。如果戾氣不能淨化,等他恢復了巔峰,憑我們三人恐怕也再難制服他,你們可要想清楚了。」

這話中帶著警告的意思,就是說,如果能化解那最好,化解不了,就惹了大禍。我也明白他絕非危言聳聽,現在鬼嬰剛出世,凶性尚未達到巔峰,再加上被我與秦老闆重傷,才能被林鋒輕易威懾。如果他一旦恢復,後果絕對比今天要嚴重的多。

林鋒問我,你怎麼說?我見秦老闆也看向我,顯然是將決定權交給我了。我狠了狠心,拍手道:「暫時將他封印,畢竟他也不是自願的,魂飛魄散對他來說太殘忍了了些,我們想想辦法替他化解戾氣。」

林鋒說,好。他的左手開始散出幽芒,然後走向玲玲。玲玲體內的鬼嬰對「吏」字非常害怕,想要後退,然而林鋒一指點出,她就動彈不得。

林鋒走到她身邊,像收魂一樣,將左手貼在她的額間,只是幾個呼吸間,他抬起手的時候,順帶著將鬼嬰帶了出來。此時的鬼嬰哪裡還有凶惡的模樣,跟個愛哭的鼻涕娃一樣,不斷的哭喊:「剛開我..」

林鋒一手將他捉住,用左手在他額頭拍了一下。掙扎中的小鬼嬰頓時停住了,而後像是昏睡過去,躺在林鋒手裡一動不動。

我與秦老闆走上前去,好奇的打量著他,這鬼嬰沉睡的時候還是很可愛的,完全沒有方才那樣恐怖,其他地方都與尋常的嬰兒一般無二,只是兩隻小手上的指甲長且鋒利。

林鋒說:「將它收進你的玉珮裡,暫時封印,等我們尋到了消除戾氣的辦法,再將它放出來。」

我說好,取下玉珮對著鬼嬰說了聲,收!林鋒詫異的問我,你幹嘛?

我納悶的說:「你不是讓我收他進玉珮嗎?怎麼收不進去?」

噗嗤,一旁的秦老闆捧腹大笑說,道友,你莫不是在開玩笑?還是仙神電視看多了,這樣就想把他收進去?

我有些尷尬,也有些惱怒,是他沒說清楚,我哪裡知道。林鋒無奈的搖了搖頭說,將玉珮貼在他身上。

我說這樣不會傷了他嗎?他說不會,照我說的做。而後我半信半疑將玉珮貼在了小鬼身上,果然沒有對他造成一絲傷害,緊接著我就看到小鬼嬰的魂體開始一點點的變小,沒多久就徹底在林鋒手中消失了。

我有些目瞪口呆,問他:「這是怎麼回事?方才他明明還被玉珮傷了,為何現在又能兼容?」

林鋒解釋說,剛才他懷戾氣,現在被我封印就是一個普通的魂體,自然不會受到傷害。

我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他又說,你將他佩戴在脖間,每日早晚各念一遍淨心神咒,以柳葉水洗滌玉珮,能夠慢慢化解它的戾氣。不過這樣只能解一時之憂,若要根除還遠遠不夠。

我說別在這站著了,你是怎麼回事?難道真死了?他搖頭說,你走了沒多久,這具女屍就潛入我房中想要殺我,無奈之下我只有魂魄離體,進入假死狀態才逃過一劫。之後又見她欲加害其他病人,而她只是屍體沒有魂魄,我難以阻攔,只好花點時間將醫院的人全部收了魂。

我聞言大驚失色,你怎麼殺了這麼多人?這因果不都算在你頭上嗎?

林鋒笑了笑,我怎麼會殺人,只是將他們的魂魄暫時收取,他們陽壽未盡,隨時都可再送回去,自然也能夠復活,並且不會察覺。我聽他這麼說,才松了口氣,怪不得打了這半天都沒見一個人出來。
引言 使用道具
405e
Crawler | 2017-9-30 17:57:52

第二十六章 通靈鬥法

秦老闆此時卻開口道,原來你也是同道中人,今日卻是我的過錯,害了道友,實乃罪過。不過世上果真有陽世鬼差,讓我感到驚訝。

我疑惑問,你怎麼害了他?秦老闆說,像他這種陽世鬼差,是不能在凡人身前暴露身份的,鬼魂之事到底是少數才能遇到,多數人都不會相信,但如果一個活著的鬼差被人發覺就不一樣了。

如果這事傳出去,一些好奇心重者隨時可能去求證,如果證實為真,則代表陰間真的存在,人們會為之恐慌。而那位鬼差也會被騷擾的不勝其煩,所以地府嚴令,不許讓凡人知曉,不然會加以責罰。

林鋒卻很輕鬆的說,好在是被你發現。秦老闆聞言哈哈大笑,而後肅聲道,道友放心,此事我絕不會透露半分,如違此事,天災臨頭。

一般的修道者都不會輕易發下誓言,因為他們知道這個世間有因果一說,發下的誓言早晚會應驗。秦老闆這麼說,絕對是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我有些擔憂的問:「這個責罰嚴重麼?」林鋒說,我救了這麼多人,功過相抵,頂多減些陽壽,無礙。

我恍然說對啊,你救了這麼多人,應該獎勵才是。

秦老闆沒怪異的看了我一眼,對林鋒說,既然你這麼相信你這位朋友,我也不多說什麼。只是今晚的事情,我認為有些可疑,方才鬼嬰在與我們纏鬥,這屍體竟然可以自行前來,其中必有蹊蹺。

林鋒點了點頭,看著躺在一旁的玲玲屍身說,我也觀察了一陣,她好像被控屍術操控,她的身上應該有件器物。

秦老闆踏步走了過去,在玲玲的屍身上摸索著,從上到下,一點都不放過。我看的直咬牙,這不是褻瀆人家屍身嗎?

最後秦老闆在玲玲的脖子上摘下來一塊東西。我湊過去一看,是一塊紅色的佛像,彌勒佛!俗話說男佩觀音,女帶佛,這玲玲身上帶著一塊彌勒佛的佛像也算正常,但不正常的是,這塊彌勒佛像通體紅如血,仔細看去內中還有一絲絲線條在流動,好像真的裝滿了血液一般。

秦老闆研究了半天,說,這塊佛像不一般,等我回去試上一試,你們也與我同去吧。

林鋒魂魄回體前,將所有的魂魄都還了回去。他此次收魂由於不是帶去酆都,只是將他們安放在一處,這群地魂都處於懵懂迷茫,醒來也只是像做了場夢,我在裡面還看到了夏千櫻的地魂。

林鋒回到身體後,還是不能行動。只好由我將他背著,準備到秦老闆家裡,研究這塊佛像。本來我說他可以不用去,但他執意不肯,最後累的還是我。

我突然想起還沒李隊長他們報個平安,或者將他們叫來,當個跑腿的也行啊。只可惜沒有他們的電話,無奈只得作罷。

秦老闆的車,是一輛鳳凰牌的腳踏車,我面對這個有些無語,他看到我的表情笑了笑,說,全景天窗,空調吹得自然風。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我憋了一口內傷,差點沒吐出血來。忽然我想到一個蹊蹺的事情,就問他,你是怎麼知道這裡有鬼的?莫不是一直跟著我們吧?

秦老闆撇了撇嘴說,我救了你一命,你反倒懷疑起我來了?我說,我有理由懷疑你,為何你無緣無故的出現?

他說:「你真是笨到家了,那兩個警察身上的符咒是哪裡來的?」我恍然,尷尬的笑了笑原來是這樣。

拒絕了秦老闆載著我的好意,我背著林鋒,一路小跑跟在他後面,累得氣喘吁吁。秦老闆悠哉悠哉的騎著自行車,哼著小曲,不時的轉過頭來跟我說,小夥子體力不錯,比我年輕的時候強多了。

我不知道我怎麼跟他那麼不對眼,明明他方才還救了我,我卻對他咬牙切齒。

秦老闆的店舖,開在離醫院不到五里路的地方。附近都是高樓大廈,而他則住在中間的小巷平房中,也算是個奇葩,我說你本事這麼大,怎麼就那麼窮?

他說這叫低調,懂不懂什麼叫大隱隱於市。

到了他的店舖,我看到上面寫著「萬靈閣」三個字。他上前拍了拍門,說萌萌開門吧,爹回來了。

沒多久,房門打開,從裡面走出來一個身穿藍色衣裙的女孩,大約有二十歲左右,白白嫩嫩,身材高挑,長得也十分好看,彎彎的眉毛,挺翹的瓊鼻,還有小嘴嫣紅性感,讓我一時都看呆了。

噯噯,看什麼呢。秦老闆不滿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我回過神看向他,就發現他一臉的不爽,好像後悔帶我們來了似得。

我咕噥著,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就笑著跟親萌萌打了個招呼說:「美女你好,我叫葉楓。」氣的秦老闆吹鬍子瞪眼,但也拿我沒招。

尤其是萌萌也對我甜甜一笑,讓我整個骨頭都酥了,太可愛了。

萌萌,我怎麼跟你說的,不要跟陌生人講話,你怎麼還對他笑?秦老闆更不樂意了,拉著自己的女兒就往屋裡走。

林鋒笑著說,別胡鬧,先看看那塊佛像。我說,你也看到了,是他先招惹我的。

我抬腳跟進了萬靈閣,已經看不到秦萌萌了,想來是被秦老闆趕回去睡覺了。我說秦老闆,不要這麼大驚小怪,我又不會對你女兒怎麼著。

秦老闆翻了個白眼,沒有理我,而是兀自拿起一個香爐,擺起了神台,點上三根香。香氣繚繞,讓這房間有些迷濛,道台擺好,上面放著盛滿水的瓷碗、符籙、三清鈴、羅盤等道家法器。他將佛像放在神台上,手中拿起三清鈴,手中晃一下口中默念幾句,在我看來跟市井中的神棍差不多。

念了一段莫須有的咒後,秦老闆將三清鈴放下,端起瓷碗喝了一口,噴吐在道台上,然後再用這水洗了洗手,我悄聲問林鋒,他在做什麼?林鋒目不轉睛的看著,說看下去就知道。

秦老闆洗完手後,手持桃木劍貼上道台的邊緣的一張符咒,而後將符咒遮在佛像上,咬破手指在符上點了個血印。

看到這裡,林鋒才低聲跟我說,這是通靈鬥法,以佛像為媒介,尋找它的主人,等下少不了會有一場惡鬥,你等著看好戲吧。
引言 使用道具
405e
Crawler | 2017-9-30 18:02:52

第二十七章 玄癲大師

我一聽就來了興趣,這種事情電視裡面看過,簡直碉堡了。這也說明秦老闆的修為不低,竟能做到這般地步。

剛想完,秦老闆那裡異變突生,道台開始微微發抖,晃個不停。

「不知是哪路的道友,不顧道義,施法害人,難道不怕遭到因果報應麼?」秦老闆突然開口對著桌上的佛像說道。

我密切注視著那個小佛像,二人以它為基礎,那聲音也必定從佛像裡面傳來。

嘭的一生,突然佛像旁邊的聖水爆裂開來,撒了一道台都是。對方連話都不說,直接就干上了,這說明他不想善了。

「既然道友執意如此,我只有奉陪到底了!」秦老闆不甘示弱,桃木劍舞動了兩下,手中捏了幾個法訣,凌空一指,那枚佛像突然直立而起,隨著秦老闆手指一晃,它就開始在道台上轉圈,且速度越來越快。

在秦老闆的引導,彌勒佛像自轉之下,很快就整個被黃符包圍,黃符之外是一圈紅線,將其綁了個結結實實。

天地無極,神動萬法,所謂降妖除魔,只在瞬息一念。離火之精,聽我號令,咄!

秦老闆屈指一彈,黃符突地自然,一竄火苗從彌勒佛像上冒出,可那紅繩卻沒有絲毫要被燒斷的痕跡。

我好奇的問,這是做什麼,難道不怕把佛像燒壞了嗎?林鋒解釋說,此火非凡火,乃是南明離火又稱三昧真火,秦老闆燃了此火,顯然是想給對方一個下馬威,因為他這裡燃燒,對方那裡亦會如此。

我問這樣會不會將對方燒死,那就一了百了。他搖頭說不一定,對方也不是什麼好惹的主,不過受點苦頭是難免的。

果然,符火燃了沒多久,就聽到一道陰沉且含著怒意的聲音響起:「你找死!」

秦老闆凜然不懼回敬道:「犯下滔天大罪,仍不知悔改,我看你不日就要大禍臨頭,還是自求多福吧。」說著,他手訣一變,火勢又大了幾分,不過我也看到他面上有些吃力,想來運用這三昧真火,並不是那麼輕鬆。

多謝救命之恩,這傢伙藏在靈隱山的飛來峰中,你們快來,小僧尚還能拖住他。讓人意想不到的是又有一道聲音響起,從彌勒佛像中傳出來的,讓我們幾個都是一愣,聽這話,好像他正在與那人爭鬥,而秦老闆無意之中又救了他一命。

我愣了愣問他們,怎麼辦?去還是不去?秦老闆沒理我,一手抄起道台上的三清鈴、羅盤、符袋就匆匆向外跑去。

我喊了他一聲,你不怕被人坑了?秦老闆頭也不回的說,你懂個屁那是玄癲大師,我聽得出來。

我看向林鋒,可信嗎?林峰說去看看吧,免得他出了意外。

等我背著林鋒出來的時候,秦老闆早就跑的沒影了,真不知道他是怎麼去的。這時候天還未亮,這附近一片寂靜,連個出租車都看不到,我問林鋒,你知道靈隱山怎麼走嗎?他說不知,你放我下來,我恢復了些力氣,你出去看看能不能找到出租車。

我慢慢將他放到地上,他晃了兩下,終還是站穩了,看來力氣已經在漸漸恢復。我說你等著,我出去看看。還沒邁動腳步,後面的房間中就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我轉頭看去,秦萌萌正急匆匆的向我們走來,看到我兩在外面站著,她急忙問,我爸爸呢?

我說他除魔去了,你不用擔心。誰知秦萌萌急了,說方才玄癲大師打電話來,他今天會有劫難,不可外出啊。

我一聽說不對啊,就是那個玄癲大師向你爸爸求助,怎麼還有心思給你打電話呢?

秦萌萌都快急哭了,說不是跟我打,這是我爸的手機。林鋒猛地一拍旁邊的柱子說不好,他真被坑了,我們快去截住他。

我說誰知道他跑哪去了?怎麼截?本來還想說他咎由自取,可我看到秦萌萌淚眼婆裟,也不忍心打擊了她了。我看了看她手上的手機說,那個玄癲大師那麼神,你快給他打電話問問怎麼辦。

秦萌萌這才想起這茬,給了我一個感激的目光,然後撥通了玄癲大師的電話。我在一旁尋思著,這秦老闆不一般啊,能跟高僧扯上關係,還專門打電話來找他。

此時秦萌萌接通了電話,跟玄癲大師哭訴,然後就嗯嗯了幾聲掛掉了電話。她對我們說,玄癲大師已經知道,正在趕去救我爸爸,可我不放心,你們能帶我去嗎?

我說行,你帶路,我們不知道怎麼去靈隱山。秦萌萌說等一等,她跑進去,沒幾分鐘就匆忙出來關好門,說你們跟我來。

秦萌萌帶我們去的地方,是這小巷的盡頭,離她家不遠,一個被鐵門鎖著的房間。她一打開門,我們才發現這是個車庫,裡面停了輛銀白色車,竟是奧迪A6。我說原來你還是個小富婆,怎麼你老爸卻騎著單車。

她勉強笑了笑沒有回答,我也知道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扶著林鋒上了車,前面的鐵門徐徐升起。秦萌萌一踩油門,噌的竄了出去。這妮子為了救她爸,簡直就是在玩命,我坐在副駕駛瞥了一眼馬力,直達100.

幸好現在是凌晨,路上幾乎沒有行人,她開著車子連闖數個紅燈,讓我暗暗為她點贊。這種速度沒過十分鐘,就到了靈隱山下,不過車子只能停在這裡,剩下的路要自己爬。我對林鋒說你在這等著吧,我跟她上去。

林鋒想了想點了點頭,說好,以我的狀態上去了也是累贅。我們速度這麼快,說不定秦老闆還沒到,如果他來了,我在這攔著他。

秦萌萌帶我上山走的是小道,她說尋常靈隱寺的和尚都走這條路。山林中寂靜,一片漆黑,雖然知道這是佛門所在,但讓我有些不安,就與她說話,緩解心中的壓抑。我問她那個玄癲大師什麼來歷?怎麼那麼神?

她說你聽說過濟癲嗎?我聞言輕笑,不就是濟公嗎?天下誰人不知?緊接著我腦中靈光一閃緊張的問道,莫非這個玄癲大師就是濟公,他老人家還活著?

秦萌萌搖頭,世上沒有人能活這麼久,玄癲大師是濟公的重徒孫,傳到他這已經十餘代了。
引言 使用道具
405e
Crawler | 2017-9-30 18:03:53

第二十七章 靈隱山中的術士

我恍然,怪不得那麼厲害,原來是濟公的傳人。

我看了看四周,問她,這山這麼大,我們該去哪裡找?更何況你父親應該還沒到這。

秦萌萌說不對,我爸爸的神行符比我們要快,肯定已經到了,我們直接去飛來峰。

我說那行,聽你的,但願那位玄癲大師能快點將你爸爸救出來。其實現在我已經深感疲憊,這一夜發生了太多事,從鬼嬰出世,到現在尋到幕後的神秘人,我也是一天一夜沒闔眼了,身體都感到痠軟。

這靈隱山爬起來,累的我氣喘吁吁,心裡埋怨秦老闆真是沒事找事。玄癲大師到底跟他關係多好,一聽到他求救,連想都不想就要趕來。

飛來峰在中國那也是知名的景區,海拔一百六十八米,奇峰怪石,風景秀麗,聞名遠颺。如果我只是帶著楊嫣前來遊玩,或許我會很興奮也很放鬆,可我現在偏偏是來救人的,這心境就有所不同了。

到了飛來峰腳下,我問秦萌萌,現在怎麼辦?你有辦法找到你爸爸嗎?她滿臉擔憂的說沒有。我只得無奈說,走吧四處找找。

阿彌陀佛,萌萌你來了,這位施主是?怎麼看著這麼眼生?在左方突然傳來一道聲音,我聽著覺得有些猥瑣,不禁轉頭看去。

一個年輕的小和尚,穿著一身暗黃袈裟,皺巴巴的,讓我想起了道士。

秦萌萌一開口就將我嚇了一跳,只見她很高興的跑向那個小和尚口中喊著玄癲大師,快救救我爸爸。

我愕然不已,所謂的玄癲大師,就是這個看起來比我還年輕的小和尚?

玄癲大師走近之後,我仔細看了看,他真的很年輕,而且長得也清秀。如果不是剃著光頭,肯定也能迷倒不少少女。不過我總覺得他有些不正經,眉宇間透漏出一絲風流不羈、流裡流氣。

他笑眯眯的拍了拍秦萌萌的手說:「萌萌乖,不要擔心,老秦會沒事的。」

我一看,這哪裡是什麼大師,明明就是一個好色的淫僧。我一把拉過秦萌萌說,大師知道秦老闆在哪嗎?如果連位置都不知道,談何救人?

玄癲大師笑眯眯的看了看我,然後點了點頭說小友你很不錯,有大機緣,實乃潛龍在淵,他日必定飛黃騰達,稱王稱尊。

我不屑的嗤了一聲,說大師我還沒有要造反的想法,現在辦正事要緊,你要知道位置就帶我們去,如果不知道那我們就分頭行動,你去那邊,我們找另一邊。

玄癲大師一副瞭然的模樣說知道,怎會不知道。這幾個魔教的傢伙是為了對付我,才抓了老秦,我這就帶你們去。

我突然警惕,攔住想跟他走的秦萌萌:「你不會也是假的吧?」我說這話也是有根據的,秦老闆也是被他的聲音坑走的,我不能不小心。

玄癲大師聽我這麼說哈哈一笑,說小友,你放心,在這靈隱山上,沒有人能夠在我眼皮底下作怪,小僧是真正的玄癲。

我說你別一口一個小友,哥比你大多了,你說沒人能在你眼皮底下作怪?那騙走秦老闆的人怎麼解釋?

秦萌萌在身後捅了捅我偷偷說,玄癲大師已經四十多歲了。我一呆,四十歲了還這麼年輕?

玄癲大師倒是沒在意我前一句話,他能自稱小僧看來對年紀也不甚在乎。我見他有些尷尬的摸了摸光禿禿的腦袋,說小僧在修煉佛法,一不小心被他們布下的陣法隱瞞了過去。

我說那就信你一次,帶路吧。玄癲說小友你真合我的口味,等這事了了,我們再促膝長談,還有你那隻小鬼,小僧也一併幫你淨化了。

聽了這話,我才有些相信他真是高僧,一眼就看出了我胸口的玉珮中的鬼嬰。

我喚了聲大師,那就別耽誤了,我們快些吧,不然秦老闆就危險了。玄癲點了點頭轉身帶著我們朝左邊走去。

在左邊的峰下原來有一條極其隱蔽的小道,被近一人高的野草遮擋著,下了這小道,我能看到有幾個黑黑的岩洞。現在黎明將至,天色已經開始濛濛亮了起來。

我低聲問玄癲,他們在哪一個洞裡。玄癲卻說,小僧也不知道。

我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本以為他無所不知神通廣大,現在看來也就那樣。玄癲見我這摸樣也不生氣,呵呵一笑說,想知道他們在哪裡很容易啊。

我好奇心上湧,問怎麼做?他說你將手伸出來,我疑惑的將手遞給他,他在我手腕上摸了摸,露出一個極其怪異的笑容,然後兩指併攏在我手臂上猛地一擰。

突來的疼痛讓我不由自主的一聲痛呼。嗖嗖,在我痛呼聲響起的同時,兩聲呼嘯之聲從前方其中的一個黑洞中飛射而來。

我只感覺到重力一失,玄癲一手將我推到一旁,差點摔倒在地,幸好被秦萌萌扶住。然後就見他甩了一下那寬大的僧衣袍袖,兩枚暗器被他打落掉在我不遠處,藉著微微的光亮,我看到那飛鏢好像與我在荀太平家中的很相似,莫非這些人也是閻羅教的?

嗚嗚,還未等我回過神來,周圍傳來幾道冷風,我不由得打了個寒顫。心中升起不詳的預感,我左右看去,發現有幾道黑影正飄飄然的向我們走來。

第一個是一位滿臉慘白雙目烏黑,口中嗚咽的女鬼,她的雙目就如同被人硬生生剜掉了一般,面目可怖。她後面一個男鬼半邊臉都呈腐爛狀,更是噁心。其他幾隻鬼也都模樣凶惡驚悚,或是七孔帶血、或是尖牙利嘴,不斷咆哮。

我見到這幾隻鬼,臉也有些發白,雖然我經常去收魂,但收走的魂魄都是正常模樣的。而這幾個鬼露出死時的樣子,陰森詭怖,顯然都是故意而為,為鬼中之凶。

秦萌萌很害怕緊緊摟著我的胳膊,埋下俏臉。我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示以安慰,口中催促玄癲,大師你還不出手。

玄癲嘆了口氣,真是沒有長進,區區幾隻厲鬼也敢來小僧面前逞兇?
引言 使用道具
405e
Crawler | 2017-9-30 18:08:53

第二十八章 退敵

我心道怎麼這麼多廢話,趕緊出手啊,面對幾隻長那麼醜的鬼,多影響心情。

在我的埋怨中,玄癲終於出手了,他單掌豎在胸前,念了句阿彌陀佛,我佛慈悲,降三世摩羯會,大金剛輪印!

我看到玄癲雙手十指緊扣,中指覆於十指上,對著那女鬼輕輕一點。一道金光自他體*出,速度如風,一擊及中。女鬼慘嚎一聲,身體都被這金光打散了一半,只剩下半個身子在地上不斷的掙扎。

萬物之靈,任我接洽,外獅子印!玄癲口中說著,手印再變雙手小指伸出,拇指探到食指下方,連連點出,幾隻厲鬼毫無還收之力,根本沒有進入我們十米之內,就這麼被打廢了,讓我大為驚嘆。

阿彌陀佛,上天有好生之德,你們自去投胎,若敢再留在陽世害人,小僧讓你們魂飛魄散。玄癲難得露出正經模樣,寶相莊嚴,讓我也不由得升起敬畏之心。

「臨兵斗者!」這時,洞口內傳出一道低沉的聲音,咣當咣當,一聲聲沉重的腳步聲從岩洞裡傳出,幾道身影挺拔僵硬,如同木偶一般走來。

九字真言?爾等蠻夷之人,此奧妙真訣可是你們能夠學得會的?玄癲此時恢復了二流子的模樣出言嘲諷,哪裡再有高僧的形象。

洞內之人卻是不答,那幾道身影徑直行來,漸漸讓我看清了他們模樣。這幾人從外表看來像是活生生的人,或是失去了神智,被控制了。

爸爸!秦萌萌一聲驚叫,我凝神一看,秦老闆赫然也在其中,表情木訥,雙目空洞。

放心,他沒事。玄癲安慰了一句,微微皺著眉頭打量著幾人。

我說是不是有困難?玄癲搖了搖頭,說他有些餓了。我胸口一窒,有種想在他光頭上抽幾巴掌的衝動。

我沒好氣的說,那就趕緊把秦老闆救出來,我們回去吃飯。

他說好主意,旋即雙手合十,口中默唸佛頂尊勝陀羅尼,誦時,觀想心月輪上有一白色梵文凡姆字或刊姆字放光,普照一切眾生。觸此光者,業障消滅。身心清涼得大智慧..

我不知道他念的什麼,但見他整個身體有濛濛亮光,且越來越亮。或是見到他唸咒,洞內傳來一陣急促的咒語聲。秦老闆那幾人加快了行動速度。

他們來勢洶洶,我一把拉著秦萌萌就向後退,秦老闆等人也沒有將我們當做目標,而是圍上了玄癲,或探手、探腳向他攻去。

鐺鐺,當這幾人觸碰到玄癲之時,傳出一聲類似擊打在鐵板上的聲音,讓我驚異。

「臨!」玄癲空中突喝,如佛陀梵音,空明迴蕩。兵!鬥!者!繼而三個字接連念出,我感覺頭腦之中彷彿有無數佛陀在同時唸經,但我卻沒有感到一絲煩躁,反而心神清明,安逸寧靜。

還不醒來!玄癲最後大喝一聲,秦老闆那幾人身子猛地一抖,雙目漸漸有些迷茫,然後慢慢恢復明淨。

我怎麼會在這?秦老闆醒來後很不理解,秦萌萌甩開我的手驚喜的撲了上去。

老秦,你還好吧?玄癲散去護體朦朧之光問道。秦老闆點了點頭,像是想起了什麼,他轉頭問另外幾人,幾位道友,你們怎麼樣?

那幾人都說無礙,還好玄癲大師來得及時,不然我們就要變成任由他們控制的傀儡了。

哼,蠻夷之人,只會用這些下三濫的手段,有本事我們一對一比劃比劃。秦老闆很生氣,他太大意,來到此地就被引進洞穴,遭了暗算,不然以他的道行,怎會這麼輕易給人控制了?

「玄癲大師果然名不虛傳,不過今日天色已明,我們改日再來討教。」岩洞中那低沉的聲音淡淡說道,好像並不為自己的失敗而氣餒。

玄癲呵呵一笑,小僧有的是時間,隨時奉陪,倒是多了許多樂趣。我暗道這玄癲是腦子被驢踢了吧,還不趁機去將他們一鍋端?

那就告辭了!洞中人如此說道。我急忙上前說,大師,為何不將他們留下?容留他們只會繼續害人。

玄癲擺了擺手說,此事不是那麼簡單,先回去再說。

秦老闆問他,這洞裡面的東西該怎麼辦?沒想到靈隱山中還有這種大凶的地方。玄癲說凡事皆有陰陽兩極,這裡的誕生並非偶然,容小僧想想辦法再說。

我問這洞裡面有什麼?秦老闆搖了搖頭,面色很難看。其他幾人也噤若寒蟬,口中說是異常邪惡的地方,還是不要知道為好。

我聽他們說的那麼玄乎,心裡更加好奇,不過也只限於好奇。我又問方才那是什麼人?為什麼你們都稱呼他為蠻夷?

玄癲笑呵呵的走到我身旁說,小友,你的問題真多,等我們回去吃飽了再慢慢談。

其他幾人也都點頭附和,被他這麼一說,我也深覺疲憊,點頭說好。

我們沒有下山,而是徑直去了靈隱寺。靈隱寺的山門已經大開,一個在門口打掃衛生的小和尚,看到玄癲後就恭敬豎掌喊他師叔祖。我驚詫,沒想到玄癲的輩分還這麼高。

玄癲沒有一點正形,摸了摸那個小和尚的光頭說,雲山啊,最近又變白了許多嘛。

小和尚唯唯諾諾,不敢多說什麼。玄癲又吩咐他,下山給我打點酒來,少不了你的好處。小和尚一聽,頓時苦了臉。

我說玄癲大師你是和尚,怎麼能喝酒?莫不是還吃肉不成?他斜了我一眼問,你有沒有聽說過,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坐。小僧心中有佛,喝點酒又算什麼?

我竟無言以對,心道果然是濟公活佛的弟子後輩,跟他一個樣,有本事卻也不假。

玄癲在靈隱寺的地位很高,一路上見到不少和尚都對他行禮,有叫師祖的也有叫師叔、師伯的,連個跟他平輩的都沒見到。我們到了玄癲的住處,他的住處還是很乾淨整潔的。他吩咐一個小和尚去弄點吃的來,邀我們坐在他那床榻上。

他說,今日之事,小僧不言,諸位也都明白,魔教現在日益壯大,對小僧騷擾不斷,應付尚有餘,可卻難以保護諸位。
引言 使用道具
405e
Crawler | 2017-9-30 18:14:54

第二十九章 度化

秦老闆接過話茬,玄癲大師不要這麼說,我們都支持大師,相信魔教再猖狂,也不能將大師怎麼樣。

我在一旁聽得雲裡霧裡,就插嘴道,你們別只顧著說,先給我講講怎麼回事,什麼魔教,鬼教的?又為何騷擾大師你?

玄癲從床底拿出幾塊黑糊糊的東西,隨手扔在嘴裡,說閻羅教,小友你可曾有所耳聞?

我聽聞心中瞭然點了點頭說,前幾日,我與林鋒還幹掉了一個閻羅教之人,據他說,閻羅教勢力龐大,根基穩固,怎麼?莫非方才那些人就是閻羅教。

誰知玄癲搖了搖頭說,他們並不算真正的閻羅教,只是依附於他們的九菊一派,來自日本。

我聞言大怒,小日本子竟然敢跑到我泱泱中華作惡?大師為什麼要放走他?

玄癲看著我說,你還不明白我的意思嗎?九菊一派在日本赫赫有名,現在卻依附於閻羅教,這說明了什麼?

我怔了怔,心中突然有些發寒,這說明閻羅教之勢已經大到無邊,手都伸出國了。也怪不得玄癲沒有下殺手,幾個小日本,殺不殺對他來說意義不大,或許這樣反而會惹火了閻羅教。

我問他,閻羅教對付你是為了什麼?玄癲說,是為了讓小僧加入閻羅教,自從幾年前他們就有人來尋我,不過一直被我拒絕,而後便開始派人試探,直至現在。

我說大師你豈不是很危險?他搖了搖頭,小僧尚還能自保,閻羅教不敢輕易與我撕破臉皮,只是他們四處作惡,我卻不能出手相助,實乃罪過。

我疑惑不解,他們製造鬼嬰是為了什麼?就是為了害人嗎?又能得到什麼?

玄癲笑了笑說,其實他們的目的是老秦,你只不過是偶然間遇上,不過你也算陰差陽錯救了老秦一命。

我說不是吧,那為什麼剛才他們沒有動手?老秦聽聞,瞪了我一眼,說臭小子,你這麼希望我死?

我說你真是太糊塗,那麼遠跑來送死。他有些鬱悶,卻又無法反駁。

玄癲擺了擺手說,也不怪老秦,他知道我的事,那些人以此為誘餌,才使他上當。好在那大凶之地不能出人命,否則將一發不可收拾,就連他們自己也難以逃脫。

我有些明白了,原來是這麼個理,不是不想殺,而是不能殺。我對老秦說,下次可要三思而後行,玄癲大師這麼厲害,要是來了個他都鬥不過的人,你來了又有什麼用?只能讓萌萌擔心。

秦老闆臉色有些漲紅,嘴角動了動,終是沒有說出口。

玄癲又說,幾位道友現在時機尚不成熟,你們暫且先離去,隱姓埋名,等日後時機一到,你們前來助我,消滅魔教。

那幾人看來也是道門中人,左右看了一眼,都點點頭說,那好,玄癲大師若有用得著我們的地方,儘管開口,告辭。

我目送他們離去,對玄癲說,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你這樣把他們趕走豈不是自絕後路?玄癲說,此事日後你就會知道,將你那小鬼拿出來,小僧兌現諾言,幫你淨化了他,你也離去吧,此事本就與你無關,莫要捲進來。

其實不用他說,我也不會攙和進來,這閻羅教手眼通天,我只是個無名的小屌絲,沒有玄癲跟秦老闆那樣的修為,自然能避就避。

我依言取出玉珮,交給玄癲,他手掌在玉珮撫摸一下,手中就多了個沉睡的嬰孩,只不過找個嬰孩是縮小版的,躺在他手心睡的很香。

玄癲仔細打量了一陣,說時也命也,因果循環,天命難逆。這孩子與你有緣,將來對你有大用,只可惜啊...我說可惜什麼?他說,厲鬼萬千,百般凶惡終逃不出一個字。

我問哪個字?他搖頭嘆息一聲,說罷了,相見即是有緣,送你一句話,融魂莫若黃泉水。

我對他的話一點都不懂,就埋怨說,你就不能明說?搞個文字遊戲好玩是怎麼的?

他說言盡於此,多說則是洩露天機,他日你自會明悟。其實我最討厭的就是這樣猜來猜去的,有什麼事說清楚不就完了,這些個高人過了這麼多年還都是一個德行。但我卻不知所謂的道法無窮,佛法無邊,天下之事,玄之又玄,誰有能真正說得清楚?

玄癲捧著鬼嬰,盤坐在房中的蒲團上,面對牆上的禪字,口誦無名咒,對於佛法我更是一竅不通,所以也沒有去問他到底是什麼咒。

直至半個時辰後,他將鬼嬰交還與我說,戾氣大部分已經化解,可根底未除,仍需要我持續為他加持淨身,以避免再沾染戾氣。我說明白,他現在能不能幫我禦敵?為我所用。

玄癲說不行,他不過是一個四月大的小孩子,失去了戾氣,根本就是懵懂無知,無法對人造成傷害,不過鬼魂亦會成長,你若悉心教導,也算一件功德。

我道謝將鬼嬰收回後,突然想起林鋒還在山下,忙說,我還有要事,就不打擾大師了,就此告辭。

玄癲嘆道真是可惜,本還想與小友暢談一番,現在看來確實不能了。我摸了摸鼻尖說,以後還有機會,下次再來必與大師促膝長談。

玄癲額首,也沒有再度挽留。秦老闆見我要走,也起身對玄癲,說大師,那我也回去了,我不會離開這裡,如果有什麼事情,儘管吩咐便是。

不想玄癲卻道,你先留下來,我有事與你相商,這件事必須要你去才可,秦老闆對他的話言聽計從,點頭說好,然後讓秦萌萌與我一起離去,臨走還特別吩咐不要跟我說太多話。

我被秦老闆這麼幼稚的話語逗笑了,但沒有搭理他,這老小子就怕我偷了他女兒,我還就偏要偷了給你看。

與秦萌萌肩並肩下了山,遠遠的看到林鋒正在車外扭著身子,像是在活動筋骨。他看到我們後就迎了上來。

「怎麼樣?救出他沒?」林鋒開口就問。我說放心,靈隱寺裡有個高僧,已經將那群人打發了。
引言 使用道具
405e
Crawler | 2017-9-30 18:20:54

第三十章 善後

林鋒說那就好,不過秦老闆怎麼沒回來?我嘿嘿笑道,他與高僧在密談,兩人好的跟一個人似得,不知道有什麼貓膩,咱們先回吧。

秦萌萌嗔了我一眼,讓我不要說他爸爸壞話。

我讓秦萌萌直接送我們去醫院,畢竟我們沒地方住,醫院的錢也交了,還有李隊他們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

回到醫院就看到外面停了幾輛警車,我們下了車讓秦萌萌先回去,在外面尋到一位護士為她李穎回來了嗎?那護士說回來了,就在裡面。林鋒又問出了什麼事,怎麼來了這麼多警察?

那護士幽幽的說,徐浩醫生死了,他還那麼年輕真是可惜。想來也是徐浩的一位忠實粉絲。

我心中卻不以為然,這徐浩就是害死玲玲的凶手,死不足惜,應該是之前就被鬼嬰殺了。等避開那護士,我問林鋒,收魂的時候有沒有看到他的?林鋒搖頭說沒有。

我皺眉,那就奇怪了,昨晚我收魂他壽元未到,屬於慘死,魂魄應該還在醫院,怎麼會沒見到?林鋒想了想說,可能被鬼嬰吞噬了,這是他的仇人,魂魄也逃不掉。

我想罷,也覺得這種可能性很高。鬼嬰之凶性遠非普通鬼魂所能比擬,吞了他的魂魄也並非難事,且吞魂魄的從根本上說並不是鬼嬰本身,而是戾氣。

我說這樣就好,免得在多生事端,這些日子遇到的事情,讓我焦頭爛額,難以消化,真想回去過一段安靜日子。

林鋒點了點頭道,此間事了,我們就回去,如果我知道這件事情這麼麻煩,肯定不會帶你來。我笑罵滾你丫的臭蛋,就會馬後炮,你難道不覺得慶幸嗎?,我可沒有給你拖後腿。

進了醫院,迎面遇到一個警察匆匆往外走,我將他攔住問李隊長與方林在不在?那警察打量了我一下,說在兇案現場,怎麼你有什麼有用的消息要匯報?

我說此事關系太大,只能跟李隊長說,我想他也等著我呢。那警察一聽,就來了精神對我說,那跟我來吧,李隊長正為這事惱火,如果你有什麼好消息,說不定會有獎賞。

聽他說到獎賞,我突然響起自己還有一筆橫財沒有去取,等見完李隊長他們我要抽時間去取一下,雖然不多,但總能過上小康生活不是。

見到李隊長的時候,他正在聽一位西裝革履三十多歲的眼鏡男說著什麼,眉頭緊皺,想來心情很不舒暢,我喚他一聲,他先是裝作沒有聽到,然後一個激靈就向我看來,露出驚喜的表情。

然後他在那眼鏡男詫異的目光中,向我快步走了,口中說大師,您總算回來了,我可一直等著你呢,我就知道以大師的本事,不會出事。

我掃了一眼眼鏡男低聲跟他說,這件事很複雜,這裡人多嘴雜,找個安靜的地,我慢慢告訴你。

李隊長有些為難,說大師你看到後面那個四眼仔沒有?他是X安局在杭州的辦事員,這件事不能瞞著他啊。

我一驚問他就死兩個人怎麼連X安局都驚動了?

我為何驚訝?只因為某黨的高層人員裡也有閻羅教的人,X安局裡難保沒有,如果被他們知道是我幫忙滅殺鬼嬰,這不是自找麻煩嗎?

李隊長苦著臉說,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夜裡他們帶著劉穎二人逃走後,就回了警局匯報,局裡當即就聯繫了X安局,這種事請以前也發生過,都是讓X安局來處理。

我說我不管,這件事情我只告訴你,之後你再向他匯報,我現在急著趕回家,如果你不聽那我就走了。

李隊長急了說,大師別啊,這件事情總得對上頭有個交代,不然我這職位難保啊。

我哪裡會管他轉身就走,說你要聽就跟我來,不要帶其他人。李隊長連說好,大師您等等,我去跟他說一聲。

我與林鋒停頓駐足轉頭李隊長跑過去,低聲跟那個眼鏡商量了一會,才獨自回來,臉上帶著賠笑說,大師我們走吧,我已經跟他說好了。

我與林鋒、李隊長走到旁邊的一間空病房裡,將後來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當然還是瞞住了閻羅教之事,只說有幾個歹毒的術士拿孕婦煉鬼嬰,他聽後張大了嘴,半天說不出一句話。我特別叮囑他,不要將秦老闆的身份洩露出去,不然對他有害無益。

李隊長眉頭皺的很深,說那些術士會不會再來?我們可對付不了他們,要不然兩位大師你們留下做個顧問,幫我們破案?

我撇了撇嘴,心道我做個毛線,這種自尋死路的事,給我多少錢我都不干。嘴上卻跟他說,我們另有要事,魔都還有比這嚴重的情況等著我們去處理,這件事你們先看著辦,我估摸著,一時半會那些人也不敢再做惡。

想了想我又加了一句,如果實在沒辦法,就去靈隱寺求助玄癲大師,他可是個得道高僧。

李隊長狐疑的說,靈隱寺有這麼一位大師嗎?我怎麼不知道?

我知道玄癲大師乃是流弊人物,靈隱寺也不會將他的事情隨便洩露,也不與他解釋,就說按我說的做保證沒錯,我們這就走了,有緣再見。

不等他回話,我給林鋒打了個眼色抬腳就溜,還沒走幾步,就又被他叫住了。我有點不耐煩的看著這塊甩不掉的狗皮膏藥,心中想著要不要給他來幾句狠話。

李隊長也發現我不耐煩了,就小心翼翼說,大師,還不知道您叫什麼名字?能不能留個電話,以後有事好聯繫。我尋思著不能將真名告訴他,不然他給我捅上去那就不完了。

於是我告訴他我叫葉文清,顧名思義文藝青年。然後又給了他電話,反正這個無所謂,大不了以後換號。

李隊長又說葉大師,要不要派車送送你們?畢竟你們也為社會作了貢獻,我擺手說不用,受不起,我們要低調。他一副恍然的模樣,連連點頭說明白。

別了李隊長,我又想著要不要去見見劉穎,這妞還不錯,給了我一些幫助,最終我決定去安慰安慰她。問清楚了她所在地方,我走到她所在的那間房,站在門口正準備開門,就聽到裡面傳來微弱的粗喘與呻吟。
引言 使用道具
405e
Crawler | 2017-9-30 18:27:55

第三十一章 被死人算計

聽到這聲音我愣住了,抬起來的手,又放了下去,這尼瑪可是大白天啊,怎麼如此的放肆?也好在我修煉了《司命太極玄真經》後耳朵好用了些,如果我貿然闖進去,絕對會鬧個大紅臉,我不知道里面是不是劉穎,但是此事與我關係不大,斷了道別的念頭,我瀟灑的轉身離去。

林鋒見我回來訝然說這麼快?我還以為你要纏綿許久呢,我給了他一個大白眼,哥可是正經人。他聽後哈哈大笑,滿是不信。

他前邊邁步要走,我拉住他說等等,咱的錢還在病房呢。他點頭說對,這是大事,不然連吃飯的錢都沒了,還剩多少?他不說這事我還想不起來,一說我就火冒三丈,跟他說咱被王家的那群王八羔子騙了,給的錢一般都是假的,真特麼氣人。

林鋒聽完,臉也陰沉下來說真的?他們敢給我們*?我說我還能騙你?剩下的就那麼幾千了,哎說多了都是眼淚。

回到病房我四周打量了一下,這病房變得整潔多了,床鋪也收拾過了。我走到床前摸索了兩下,心裡咯噔一下,錢袋不見了。

林鋒見我神色不對就問我怎麼了?我攤了攤手苦笑說,錢沒了。

林鋒也像是被噎住了,半天不說話。愣了一會,我轉身說我去問問是不是他們收起來了。林鋒說好,我與你一起去。我倆出門找了半天,也沒找到一個人,好像都是去開會了,因為死人的事。

我無奈的對林鋒說,得了,咱也別找了,走吧,遠離這個是非之地。林鋒說沒有錢,我們連回去的路費都沒有,能去哪?我聞言一陣傷心,我們可是堂堂鬼差,掌控人的生死,怎麼會混的這麼苦逼?

突然,我猛地一拍手,將林鋒嚇了一跳。他說你不會連這點打擊都受不了吧。我偷偷告訴他,走,我帶你去取錢。他滿臉迷惑,問去哪?

我拉著他出了醫院,問他身上還有多少錢?他掏了半天,掏出二十三給我。我看了一下,坐出租車的錢總是夠了,隨手攔下一輛出租車,對司機道明了地點,我的心情有些小激動。

林鋒聽到我對出租車司機說的地方,皺眉看著我說去那裡做什麼?我神秘一笑,等等你就知道了。

車停在我們第一次去荀太平家的地方,順著那條路很快就到了荀太平家。荀太平的屍體尚還在古樓,有沒有被發現我不知道,但現在這裡肯定是沒人的。

這一次沒有黑白陰帥開門,我與林鋒翻牆而入。進了荀太平家,林鋒又問我,來這裡做什麼?我說荀太平送了一筆錢給我。林鋒當時就冷下臉哼道,他會有這麼好心?那天我可是拼了命才從他手下把你救出。

我也有些好奇那天我昏倒之後他們做了什麼,林鋒卻沒有細說,只是說兩敗俱傷,他顧著我的安危沒有與荀太平拚命罷了。

我笑著對他說,荀太平已經被我收魂,臨走之前求我幫他說好話,才送了這錢給我,所以你不用擔心。

林鋒嘴角動了動,然後說我知道他活不長了,卻沒想到這麼快。

我說此話怎講?林鋒抬起左手晃了晃說,咱們可是鬼差,地府的人,跟咱們拚命能有好下場嗎?他一次暗算兩位鬼差,地府的懲罰就是劃掉他部分壽元,所以才會死去,他所受的傷並不足以致命。

我聽了心裡有些飄飄然,地府還是有些用的嘛。我又問他,如果他殺了我們會怎麼辦?林鋒說他一樣會死,而且受百年鞭刑不能投胎。

我二人並肩進了房內,九具傀儡都在,可荀太平已經去見真的閻王了。我帶著林鋒進了黑布簾裡面,裡面依舊是那副模樣,我按照荀太平告訴我的話,在裡面的牆角尋到一塊凸出來的磚頭,用力按了下去。

咔咔咔,一陣機關聲,在我們腳下露出一排階梯,直通下方,應該是個地下室,不過這個階梯比較短,遠不如鬼樓的那個寬闊。

我剛想下去卻被林鋒按住肩膀,對我說,我先來。他是擔心下方有什麼機關,不願我冒險。我搖頭拒絕,這事本就是我應承的,怎麼能讓你冒險,說完我就下了階梯。

不過短短十幾秒,我就到了階梯盡頭,目光所及之處,一個片漆黑的房間,看不清楚裡面的情況。我左右摸索著著牆壁看看能不能尋到燈的開關,後面的林鋒在另一邊摸索。

啪,一聲輕響,眼前忽的一亮,我看到了房中的情景。這間地下室不過十平米大小,裡面雜七雜八的擺放著一些東西,正中還有一個神龕供奉這兩尊凶神惡煞的雕像,看起來甚至駭人。

我被駭了一跳,問林鋒那是誰?他凝神說這是真正的閻羅王。我掃了那雕像幾眼,疑惑問,怎麼頭頂沒有月牙?不是說閻羅王是鐵面無私的包拯包大人擔任的嗎?

林鋒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現在的閻羅王的確是包拯,這是曾經的閻羅王,為毗沙國的一位國王。我若有所思問他,這個閻羅教是不是與他有關係?

他說這種事請難以說得清楚,或許只是閻羅教以此之名罷了。再說毗沙國的國王並不是中國的,而是古印度的一個傳說。

我說管他閻羅不閻羅的,我們拿錢走人,離他遠遠的。

林鋒雖然點頭,不過我明白他不會那麼輕易善罷甘休的。想到他的病,我就心中一陣沉重,連拿錢的喜悅也沒了。

林鋒掃了掃四周,突然說,不好,我們上當了。我一愣問怎麼了?他伸出手指著我左邊的死角說你看那。

我疑惑的順著目光看去,就見到一個身影挺立在那裡,嚇得我心中一跳,不過等我定下神來,就發現並不是活人,而是與外面一樣的傀儡,這個傀儡身穿紅袍,手中持著右手一本古裝線書,左手拿著一桿筆,面相剛正凜然,赫然就是地府判官的模樣。

而且是四大判官之首的崔判官。
引言 使用道具
405e
Crawler | 2017-9-30 18:30:55

玄牝之門,詭譎秘事

第一章 深夜驚魂

我說不就是那個判官傀儡麼?怎麼被騙了?林鋒氣的直咬牙,說判官判官除了剛正不阿,就是監察天下不忠不孝不義之人,這具判官擺在這裡,擺明了就是起監察的作用,道理就跟現在的攝像頭一樣的,被荀太平施了法,我們兩的模樣已經暴露了!

我聞言,心中一沉,怒火中燒道:「瑪德,真被你說中了那老小子不安好心,我還是太大意了,著了他的道。現在怎麼辦,我將它打爛吧?」

林鋒搖頭說:「沒用的,此物不是單一的,它與另一具傀儡或者其他媒介相連,將所看到的影像投影過去,我想那人必定是常與荀太平接頭的人物。」

我猛的拍了一下旁邊的牆壁說,呂明東,他肯定與呂明東接頭,這下麻煩了。林鋒問:「你怎麼知道?」我說他死前告訴我的,玄學大師呂明東也同樣是閻羅教的一份子,與他地位一樣都是小嘍囉。

林鋒皺了皺眉說他的話不可信,或許是別人,不過這個呂明東也不能不防,我們拿了錢快走。我發狠說,不知道錢的事他是不是也是騙我的,如果沒錢我就寫份報告上去讓他下十八層地獄。

林鋒被我逗笑了,說你還當時上班呢?寫報告?不用你寫那老小子也會下十八層地獄,他的所作所為,孽鏡台前無所遁形。

我說什麼是孽鏡台?不是三生石嗎?他搖頭三生石是毗沙國王擔任閻羅時所用,現在的則是秦廣王所掌控的孽鏡台。

我說這個毗沙國王是不是以前真當過閻羅?你還記得那個道士嗎?他告訴我鬼魂要在三生石旁映照今生,而且我的事情也是他幫我處理的,我覺得他很神秘,應該是位高人。

林鋒聽聞也點頭贊成說那個道士真不一般,那天他本來打算取我性命,卻不想被道士手中一道刺眼的光芒嚇退了,那一瞬間他感受到了難言的壓力。

聽他這麼說我心中有些激動,都讓林鋒感受到難言的壓力,那是什麼樣的高手?怪不得能入地府幫我平息事態。想到他我心中大安,拍了拍林鋒的肩膀說,以後等他回來,我求他替你報仇,什麼狗屁閻羅教,統統幹掉。

林鋒沉默片刻,說你都知道了?我漸漸收起笑臉點頭說嗯,昨晚我發現你魂魄缺失,又從荀太平口中得知了真相。

他看我神色失落,故作輕鬆的笑了笑說,沒什麼大不了的,誰都會死,不過是早晚罷了,不必介懷。我默然點頭,知道他是勸我不要為他難過,可我又怎能不放在心上。

他轉移話題說我們找找錢放在哪,盡快離開這裡才是。我收拾了一下心情說我知道在哪,我走到一角堆放雜物的地府,將上面的東西都拿開,露出一個黑色的舊皮箱,看來是有些年月了,將兩邊的卡扣打開,我舒了一口氣,還好,那老小子不算完全騙我,錢是真有的。我不太放心,將裡面的錢又拿出來一沓驗證真偽,得出的結果都是真的。

我重新扣好皮箱笑著說,還好,收穫頗豐,現在我們也是百萬富翁了。林鋒也樂了,不過這小子就是最賤,說百萬富翁算啥?現在千萬都是渣渣。我一聽頓時仰天嘆息,真特麼人比人氣死人啊。

我二人匆匆離去,在經過廳堂的時候,我指著中央的那個傀儡問林鋒,這個閻羅王只是他假造的嗎?林鋒說不是,這是十大閻羅中的轉輪王。

我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麼,這個地方這輩子我可能都不會來了,不過這也是讓我差點送命的地方,將會存在我的記憶中揮之不去。

遠離了荀太平的居所,我說我們去銀行存一下錢,不然這樣太招搖。林鋒說回去再說吧,在這裡多呆一刻就多一分危險。我想想也對,就說走吧,去車站。林峰說有這麼多錢還去個屁的車站啊,打輛車直接送我們到魔都。我愣了愣神,說看來我還是適合過屌絲的日子。

按照林鋒說的,打車直接到魔都,方便快捷,也不貴幾百塊錢對我們來說那都是小意思。下了車林鋒說,這些錢雖然是荀太平給我們的,但也是他得到的不義之財,不知沾染了多少因果,我們還是捐出去一些,做些功德,免的牽連其中。

我對此無意義,只是問題來了,如果我們捐到什麼基金會,那又有多少人能夠真的拿到錢?我二人商議之後,決定拿出一半直接送到孤兒院、養老院,看著這些錢真的送到貧困人的手中。

當然,也不是說馬上就能送完,這需要些時間,剛剛回來我身心疲憊,只想回到家裡休息休息,林鋒也是。在我家樓下,我二人道別,他住的也不遠,要找他也容易。他將錢放在我這,只拿了幾百說等睡醒了再來找我,直接搬到我附近來。

我拿著皮箱回到家裡,看到家中熟悉的東西,一陣感慨,都說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豬窩,現在看來的確如此,回到家裡,我才能感覺到心裡踏實。

我將皮箱扔在床上,自己也仰面倒下,沒多久就陷入熟睡之中。

然後我做了一個夢,一個很很奇怪的夢,夢中有人在很著急的叫我的名字,但我卻聽不清他是誰。好像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又好像很陌生。不知過了多久,我被一陣冷風吹醒,這陣風來的陰冷,讓我在朦朧中醒來。

迷迷糊糊的爬起床,我看到窗外天色已晚,而且沒有一絲吵鬧的聲音就知道夜已經深了。我伸了個懶腰感覺腹中飢餓,可現在大半夜的去哪裡找吃的,站起身打算將窗戶關閉,繼續睡到天明。

「葉楓!」突然一聲呼喚在我耳邊想起,我一呆,然後全身汗毛倒豎,這是什麼情況?

葉楓,緊接著又是一聲呼喚,是個女人的聲音,從我身旁傳來,在這詭異敏感的時刻,饒是我見慣了魂體,也有些不敢轉頭。
引言 使用道具
405e
Crawler | 2017-9-30 18:33:56

第二章 為鬼魂伸冤

「葉楓救救我!」後面這句話想起,讓我不知所云,更覺得這聲音中有一絲熟悉,有些疑惑機械般轉過頭,就看到一張焦急的面孔,帶著魂體特有的特徵,毫無血色的面孔。

「沐...沐雪?」我認清了此人,應該是此魂體,不由的驚呼道。

讓我萬萬沒想到的是,這個魂體竟然是沐雪,也就是導致耿明成為植物人的那個女人。她是怎麼死的?又為何來找我?這都是我心中的疑問。

葉楓是我,看在耿明的份上,求求你幫幫我!沐雪顯得很傷心,也很焦急。我定了定神對她說:「你先別急,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你怎麼死的?」

她見我說話有理有據,不像對她害怕,頓時露出喜色說,葉楓我就知道你不一般,那天我在酒吧聽到的聲音,後來發現好像你的聲音,你是不是那晚幫助耿明的人?

我詫異這小妞心思還挺細膩,不過這事當然不能告訴她,我裝作聽不懂,說我不知道你說的什麼,到底有什麼事情找我幫忙?人鬼殊途,如果沒有別的事情你就走吧,去你該去的地方。

她一聽就有些急了,說林楓你一定要幫幫我,不然我會死的。她這麼一急面目就有些猙獰,讓我很不適應,站起來對她喝道,有事就快說,不然我就要趕你走了。

我這一喝用上了一絲氣,讓她有點害怕,更多的是委屈。

我也覺得自己有點過分,放低聲音說:「你已是魂體,說明你已經死了,人死不能復生,古往今來皆是如此,你有說明未了的心願可以告訴我,但若是有殘害無辜之人的想法,我定不饒你。」

沐雪被我說的玄玄欲泣幽幽的說,葉楓我被人陷害,將我的魂魄從體內驅趕出來,我趁機逃了出來。我回不去又找不到能夠幫助我的人,只好來找你了,你是我最後的希望,如果你也沒有辦法,我也只能帶著不甘前去地府,不然就是面臨被抓走的命運。

嗯?竟有此事?我想了想,這種事情應該屬於鬼魂的求助,鬼魂也有自主權力,不是什麼人都能夠隨便抓的。在鬼差守則上,是屬於我的管轄範圍內,可以以鬼差的身份為其討回公道。

想到此處,我大馬金刀坐在床上,伸出左手現出吏字,對沐雪說:「你猜的不錯,我是陽世鬼差葉楓,你有何冤屈儘管道來,本差替你做主!欺我地府無人嗎?」

沐雪喜極而泣森森鬼音靡靡,開始哭訴這些天的遭遇。原來在我走後,沐雪每天忍受耿明媽媽的辱罵前去照顧他,漸漸的也讓耿明的家人對他改變了些看法。不過沒過兩天,她就被人找上門了,這夥人不是別人,正是那天在酒吧的那夥人。

我皺了皺眉,這些事情卻是我沒有想到的,這幫混混整天過著刀口舔血的日子,手段自然不用多說,一個兄弟的死,也成為他們敲詐的藉口。

我問她,他們問你要多少錢?沐雪搖了搖頭說,他們沒有要錢,而是讓我陪..。我眉頭一豎,真是該死,這種逼良為娼的事情,太過喪心病狂,因此毀了多少良家少女?在她們的一生中留下抹不去的傷疤。

我說:「後來呢?」沐雪聲音變得慘然:「我不願,他們便要用強,我寧死不從,卻被他們綁了起來...」

我噌的一下站起身來,胸口劇烈起伏,這特麼的太氣人了,如果不讓這幫孫子付出代價,怎麼對得起耿明?

我平復了一下情緒,說你繼續。沐雪說我忍受不了那種羞辱,就要自殺,然而次後面卻來了個人,將他們喝止。那個人長的面目粗獷,雙目帶著一股凶狠的厲色,我與他對視一眼就覺得心裡發顫。

他對我念了一通我聽不懂的話,然後用手拍在我額頭上,我的魂魄就被他打了出來。驚慌失措之下我只有逃走,他想抓我卻被人攔住了,我才能得以逃脫。之後我也去找了幾個風水先生,沒想到他們一見到我就嚇昏過去,無奈之下我想到了你,而你卻又不在,我只能在你家附近徘徊。

我聽了她的話陷入沉思,一是那個將她魂魄打出來的人是誰?為何要下這種毒手?按照她的說法,那個人肯定不是善類,二是救她之人又是何人?與那人有什麼仇怨?魔都生活著幾千人,大隱於市的高人肯定也不少,我還沒有自大的認為憑我這三腳貓的道行就能與這些高人鬥爭,也好在我現在有底牌那就是鬼差的身份。

我也有些為她慶幸,好在當時她是清醒著魂魄被打出來,與將死之人的懵懂不同,能夠反應自如。若是她是昏睡的話,想來就沒有機會逃走了,也不會有機會求我幫她。

我覺得這事要去跟林鋒商量商量,不過轉念一想他魂魄缺失,又不想讓他去隨我冒險,先自己去探查一番再說吧。

我問清了那人的摸樣與所在之處,讓她找個地方先去躲著,等解決此事,再喚她。按理說她這種並非算是死亡,只是被人抽出了地魂,與林鋒在醫院那裡一樣,如果奪回身體,其餘兩魂、七魄無事的話,還是可以重生的。

我說你等等帶我去你遇險的地方。沐雪有些害怕說我不敢,我安慰她道:「你別害怕,有我在!」她聽我說的真誠,發出嗚咽的哭聲,可魂體是沒有眼淚的,她雖然真的傷心在我聽來也就是陰森的鬼嚎。

我躺在床上,暗暗催動吏字,地魂出竅,如同收魂之時一般。這還是我半年來第一次在未收魂的情況下地魂離體,感覺真的不一般。

沐雪很敬畏的看著我,她說在我身上有個東西讓她感受到恐懼。我點頭沒說什麼,能讓她恐懼的自然是我的勾魂鏈。

在沐雪的指引下,我跟著她到了離我居所不算太遠的一家廢棄倉庫內。剛剛透牆而入,我就感受到一股無形的壓力,讓我心中微凝,以鬼差的身份還能感受到威脅,說明這人真的不一般。
引言 使用道具
405e
Crawler | 2017-9-30 18:41:56

第三章 請范將軍現身

沐雪走在正當中突然停住了。我說怎麼不走了?別害怕。沐雪轉過身來,蒼白的面孔帶著歉意,說對不起葉楓,我騙了你。我先是不解,然後瞳孔猛地一縮,左手揚起對著上面猛地拍去。

啪的一聲,一個飛來東西被我打個正著,倒飛而回。可我卻很詫異,我這一下可是用了吏字的威力,居然沒將那東西打碎?我定睛看去,才發現那哪裡是什麼東西,而是一個骷髏頭骨,是真的。

「呵呵,我猜得不錯,果然是鬼差,真是有趣啊。」在右方傳來輕輕的腳步聲,伴隨著一道玩味的笑聲,我看向沐雪面無表情。

為什麼騙我?我問她,心中說不上恨,但更多的是失望。沐雪臉色複雜說,葉楓原諒我,我沒有辦法。

這位鬼差大人,你這時候應該想想該怎麼去跟地府交代,怎麼去跟那替死的冤魂交代?那人又開口了,話語中帶著一股幸災樂禍。

我問他,你是什麼人?他說你還記得在酒吧被你弄死的人嗎?他雖然不爭氣,可人家有個好爹,我與他父親是好友,這個忙我不能不幫。

我說那你想怎樣?他沒有回答,而是問我,一個鬼差未盡職責該當何罪?我笑了,身為鬼體的我笑起來也是陰森詭異,他十惡不赦、罪有應得,便是我不收他,天也會收他。

那人指著沐雪說,那她騙了你,是不是也該死呢,鬼差大人?

我說你究竟要如何,劃出個道來,她已經對你沒用了,放她走吧。沐雪呆呆的看著我,說葉楓,對不起。我漠然說,這不是為了你,是為了耿明,如果你對不起他,我同樣不會放過你。

哈哈哈,真是好感人的一幕,可是你是否知道,這個女人早就是我那位老友的小三了。你以為你那位朋友為什麼會挨揍?不就是因為搶了人家的父親的小三麼。那人好不識趣,又拋出一個重磅炸彈,讓我心中怒意激增。

沐雪聞言慌忙搖頭解釋說,葉楓不是那樣的,我是真的愛耿明。

夠了!我怒喝一聲,抬起左手怒氣衝衝的看著她一字一頓的說:「我警告你,以後不要再靠近他,否則別怪我無情!」

沐雪被我的喝聲嚇住了,半晌才緩緩點頭。我來不及、也不願去想她此時的感受,對那人說,讓她走吧,我們的事情,不要牽連到其他人。

其他人?那人冷笑一聲,鬼差大人,你好像還沒明白我說的,一切,都是因為這個賤女人,她若不死,我那侄兒在九泉之下如何能安心?

我雖然此時對沐雪厭惡到極點,但也容不得一個生命在我眼前消逝,我拿出勾魂鏈,對那人說,在我面前殺人,恐怕你還沒有那個資格。

那人一聲輕笑說,是麼?她的性命就在我手上,鬼差大人想如何救她?將我也收走嗎?我冷然說,你若想試試,我也不會介意。

那人哈哈大笑,聲音漸弱,最後冷淡下來:「別以為你是鬼差便能為所欲為,這世間是人的天下!」

我只是冷冷的望著他,並不作答,若是不怵,你便動手試試!

何為初生牛犢不怕虎?此時的我,完全沒有守則的限制概念,他若真敢出手,我必會將他收魂,為何?只因為我認為他該死。

他與我對視的十多秒鐘,我能看清他的面孔,中年態的臉龐在抽搐,鼻尖鷹勾,顴骨略高,此時絕不是什麼易與之輩,可我更不是。

他突然抬頭望瞭望,說時辰差不多了。我目不轉睛盯著他,以防他暴起出手,只見他右手一晃,不知從何處取出三根香,用火機點燃,左手掏出一把紙錢灑落,手中捏了個訣,食指點在眉心,口中默念:「鬼帥范無救將軍,紙錢開道,陽間良人文地泰恭請大人顯身。」然後他又念了一些類似生辰八字及我聽不懂的話。

我聽到他說范無救,心中則是一慌,那可是黑無常陰帥,他真有這個能力請來?因不知真假我也不便出手,不然到時候找不到藉口辯解,容他繼續唸咒。

他接連念了七遍,撒了七次紙錢,才停下來,一個躬身彎腰幾乎趴在了地上。

我瞅了瞅四周,鬼影子都沒見到一個,心裡有些好笑,真不知道他在做什麼故弄玄虛的事情。

嗚嗚,正想著突然一陣陰風吹過,這陣風來的毫無頭緒,在這倉庫中突然出現,只說明一個問題,有東西來了。

一團黑影慢慢再文地泰身旁浮現,我凝神看去,一個穿著古代衙門官差服裝的小鬼,長得又瘦又黑,面目猙獰可怖,嘴臉醜惡,一手持著三股叉,另一隻手拿著與我一般的勾魂鏈。

我不可思議的看著他,沒想到這文地泰真的請來了一個鬼差,只不過不是范將軍罷了,如此我也沒有什麼好怕的了,都是同等級別的,倒是可以交流交流,畢竟我們也是同為地府公職人員。

文地泰起身後見到這個鬼差,臉色也有些精彩,不過到底是地府的人,他不敢怠慢,從口袋中拿出一樣東西含在嘴裡,唧唧喳喳的跟那位鬼差訴說著什麼。

我在一旁沒有答話,也答不上話,他講的是鬼話,嘴中含著泥土,而我還不是真正的鬼,鬼話是聽不懂的。

被招來的這位鬼差,是傳說中的夜叉,從他標誌性的武器就能看出來。夜叉在地府中算是最低等級的鬼差了,但俗話說「閻王好見小鬼難搪」,說的就是夜叉,這種夜叉在地府沒有一萬也有八千,攻擊力雖也不高,但是遇到對手就會群起而攻之。

便是修煉千百年道行的厲鬼,最後也只能不甘的被數百隻夜叉捆走。

文地泰邊說,邊指著我唧唧喳喳,說的很急促,還帶著憤怒的意思。那位小夜叉一句話不說,有時候還轉頭看看我,那醜陋的面孔,觸摸驚心。

「#¥%…」文地泰說到一半,就被夜叉打斷,他揮了揮手中的三股叉,然後一抬腳就向我走來。
引言 使用道具
405e
Crawler | 2017-9-30 18:44:57

第四章 夜叉的警告

我不敢託大,人家好歹是皇帝眼前的紅人,不能得罪,收起鐵鏈就迎了上去。

你就是葉楓?一道意識從我手中的吏字傳向腦海,不是說話,但我能明白他的意思。

我點了點頭,傳給他一道意念說是。他說,你的事情雖然被壓下去了,但是你也不能太囂張,現在怎麼又要干違反守則的事情?這樣下去誰也保不了你。

我聽的心中一突,原來那件事情還沒有擺平,只是暫時被壓下去了,看來道士只能做到這裡了。我辯解說我沒有違反守則,是他派女鬼引來我來此,我本以為是替她伸冤。

那夜叉打斷了我的話,說你不用多說,具體我都明白,是范將軍派我來的,只因為那人修為不夠,請不來他。他要我提醒你,別忘了自己的身份,要明白自己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凡人間的事,你想管也可以但不能以鬼差的身份,這樣不受地府的約束,像上次那種事情絕不能再幹。

我點頭說明白,多謝兄弟提醒,我這就走,不過那人會不會洩露我的身份?他說不會,能請來我,就說明他是跟地府有契約的,不會洩露這種事情,你放心。

最後他又說既然是同行,我提醒你一下,那個閻羅教根深蒂固,遠不是那麼簡單,少去招惹,免得白白送了性命,言盡於此,你好自為之。

我聽得心驚,連地府的夜叉都對閻羅教有這麼高的評價嗎?真是大到無法無天了?

夜叉飄飄然回到文地泰身旁,對他大聲的喝了幾聲,文地泰唯諾應是,想來是被警告不要枉害人命。

夜叉走後,文地泰恨恨說道算你走運,官官相護,在地府也不例外!我沒給他好臉色,說你要報仇我隨時奉陪,如果再傷及無辜,你的大限也不遠了。

文地泰臉色難看,他能與地府溝通,自然也是知道因果報應,徒增殺孽之事他是萬萬不敢做的,最後只得拂袖離去。

文地泰走後,我也轉身準備離去,就沐雪遠遠的站著,不敢上前。我沉默片刻對她說,你記住我說的話,以後不要再去打擾耿明,我會對他說,你已經死了!

說完,我掃了她一眼,看到她本來蒼白的面孔,更加白了,可我沒有絲毫同情或者憐惜的意思,女人,不知潔身自愛,被金錢收買,又有什麼好值得可憐的?一切皆是咎由自取吧。

在我即將離去的時候,她叫住了我,說葉楓你等等,能不能將我送回身體去?我遲疑了片刻,答應了她,如果放任她地魂在外漂泊,總會有一天真的死去。

她的身體就在這倉庫裡,文地泰走的時候,沒有將她帶走。我尋到她的時候,看到她全身一絲不掛,沐雪有些害羞,而我則沒有任何異常,彷彿在看一塊石頭。

用吏字幫她回了魂契合神魂,在這之前,我用了上次救耿明對付那孫子的辦法,將她這段記憶覆蓋,等她醒來,除了離開耿明的話,其他的什麼都不會記得,如此女人,讓我對她沒有了信任。

我回到家中,天已經濛濛亮起,魂魄歸體,我沒有了睡意,想著明天該去看看耿明了,也不知道他何時能好。為了一個綠茶婊,搞成這幅模樣,真讓人可惜。

想到這裡,我又想到了楊嫣,想到了她與那個男人,我有些不敢確定我之前的想法是對是錯,或許我也是被蒙在鼓裡的傻子?我搖了搖頭,是太久沒有見她了吧,讓我對她的心動搖了,或許明天也該去見見她了。

天亮之後,我給林鋒打了個電話,讓他直接去醫院找我。我洗漱之後,下了樓打個出租直奔醫院。到了醫院病房內,耿明的媽媽趴在他床邊睡著了,我躡手躡腳的進了門,輕輕關好房門,在一旁的座椅上坐下,靜靜的看著沉睡不醒的耿明。

我沒有說一句話,但是我心裡在向他訴說,告訴他自己是多麼的傻。默默坐了半個小時,我電話響了,鈴聲將耿明的媽媽吵醒了,她迷迷糊糊的說,小雪你來了?我說阿姨是我,葉楓。

她這才反應過來,說葉楓啊,你來了。她看了看時間,又咕噥了一句,怎麼這兩天都沒看到小雪呢?我沒有答話,也不準備告訴她實情,怕她老人家受不了這個刺激,反正她們認識也沒幾天,過段時間不見,應該就淡了。

我問他耿明最近好些了麼,她一聽臉色又愁苦下來,嘆氣說前兩天好些了,醫生說大有希望能夠醒來,可昨天又說病情惡化了,恐怕永遠醒不來了。說著說著,她淚水又掉了下來,看得我心酸。

我勸她說阿姨你別傷心,耿明會好起來的,我相信他會好起來。說著我看向耿明,眼中也漸漸模糊。

擦了擦眼角,我是勸人的,怎麼能哭。在我用左手擦眼角的那一刻,我突然發現耿明的額頭有一絲黑氣,很淡,當我放下左手的時候又沒了。

嗯?我驚疑一聲,緩緩抬起左手放在眼角,手心中吏字隱隱浮現,我再向耿明看去,發現他額頭眉心上確實有一團黑氣。我慢慢走近,摸了摸他的額頭,黑氣不受絲毫影響。

我回味剛才阿姨說的話,前些天有希望醒過來,怎麼昨天就惡化了呢?

我忙問,阿姨這兩天有沒有什麼陌生人來過?耿明的媽媽一愣,說沒有啊,然後她拍了拍手,對了,前天小雪來的時候帶了個朋友,這兩天小雪就不見了,你說是不是小雪有了新男朋友?哎,這也不怪她,誰願意一直守著一個植物人,葉楓啊,她要是想找,就讓她找吧,小雪是個好女孩,我們不能拖累了人家。

我聽了這話,心中若有所感,也讓我陷入了沉思,我這麼拆開他們是對,是錯?

電話響了,我將它拿出卻沒有馬上按接聽鍵,每次聽到《囚鳥》那淡淡的哀傷,觸動心弦。一種求而不得,棄卻不捨的旋律,讓我有種悲意在心底繚繞。
引言 使用道具
405e
Crawler | 2017-9-30 18:48:58

第五章 湘西趕屍派

是林鋒的電話,他問我在哪個房間,我說剛好遇到些麻煩事,你上來看看。他玩味的說,又有麻煩事?看來我又要遭罪了。

林鋒並不是自己來的,隨他一起來的,還有位清秀的女人,看起來儒雅文靜,帶著甜甜的笑意,讓人很有好感。林鋒給我介紹說,這是你嫂子,許清靈。

我微笑著對她打招呼,說嫂子真是好名字,聽起來很舒服,她輕輕笑了笑說謝謝。

我對她歉意一笑,拉著林鋒走到一旁指著床上的耿明低聲說:「你幫我看看,我方才看到他額頭有黑氣,又不知是什麼。」

他點了點頭默唸咒語,開了天眼,仔細看了看,又走上去觀察了一下。這時我看了一眼許清靈,她正在安慰耿明的媽媽,說話很溫柔,一看就屬於賢妻良母型的,且又知書達理。

林鋒看了幾分鐘,就走回來跟我說:「這時被人下了咒,鎖魂咒!」

我忙問有沒有辦法破解?他沉思了一下說,鎖魂咒與其他咒法不同,道家手法有很多種,也不知他中的是哪一種。

我說他本來可以甦醒的,現在卻又再度惡化,根據這個能夠推算出來嗎?林鋒說這樣的話,可能天地兩魂同時被鎖住了。

天魂又稱胎光,在道家玄學、甚至中醫上都曾記載,此魂主導人的思維,有些人得了怪病,能吃能喝,卻無思想如同行尸走肉,則是天魂出了問題。

而地魂則又叫做爽靈,主導人與天地溝通的本領,人的行動反應,地魂出了問題就會導致癱瘓等等。類似植物人這種,就是天地兩魂出了問題,在慢慢的靜養中,有些人或許會慢慢復原,而有些則永遠不會。

像耿明的症狀,像是本來已經在慢慢好轉說明他的魂在慢慢恢復,現在卻又惡化,便是說他的天地之魂都被鎖魂咒控制,如不解永遠不會醒來。這種方法不會讓人死,而是成為一個永遠的活死人,直到壽命結束或施展咒法的人死去,再由鬼差將地魂勾走。

若施法之人未死,地魂被鬼差勾走,這個咒無法阻攔,而天魂仍會留在體內。

我問他你就說到底怎麼能夠破除這個咒,讓他醒過來。他說解鈴還須繫鈴人。

找下咒的人?我想到了文地泰,不過卻要先找沐雪確定一下。我跟耿明的媽媽、許清靈道別,就要離去。林鋒說等等,我陪你去。我說不用,你還是陪清靈姐吧。

我下了樓在門口準備打車直接去廠房。在我等車的時候,林鋒從大廳跑出來,他到身前就捶了我一拳說,你小子現在倒是能耐了,敢自己去對付懂道術的人了,知道是誰幹的麼?

我說有些頭緒,昨晚我見過他。林鋒驚訝的說:「他去找你了?」我將昨晚的事情告訴他,對於他能喚來鬼差林鋒也有些詫異,說不會是陰陽代理人吧?

我說什麼代理人?他說就是地府選在陽間的代理人,這種人有好多種,比如專門開鬼客棧供鬼居住,或給鬼治病、搭配冥婚陰魂師,又或以自身為媒介引魂體入身等等,他們與地府有契約,所以能夠喚出鬼差幫忙。

我驚奇的問,世上還有這等職業?冥婚、上身可以理解,也聽說過,怎麼還有開客棧、給鬼治病的?這廝沒好氣的斜了我一眼,連咱們這種鬼差都能有,他們稀奇嗎?

我想了想倒也是,再牛掰,還能有我們牛?

我說我也不知道那貨是做什麼的,不過相信很快就知道了。我們攔到車,直奔那個倉庫,希望沐雪還未甦醒。等趕到的時候,我急忙推門而入,這時倉庫貌似也上班了,裡面有幾個工人,見到我就問我是什麼人做什麼。

我說我們來找人,一個女孩子,你見過沒有?那人說,哦,你說睡在這裡的那個女人啊?早上可把我嚇壞了,長得倒是不錯水靈靈的,不過她已經走了。

走了?我有些鬱悶,又問他知不知道文地泰,他說知道,那是他們老闆的朋友,很厲害是個高人。

我來了興趣,問他怎麼說?

他神秘兮兮靠近我們,說我們老闆的兒子,前段時間聽說被人弄死了,後來我們老闆請來這個文大師,不知道咋弄的,就給整活了,你說厲害不?

嗯?那孫子活了?不可能啊,我可是親手將他送到酆都的,莫非還是他從地府給救出來的不成?我帶著疑惑謝過那人帶著林鋒離去。

林鋒看我魂不守舍就問我怎麼了,我說他兒子是我親手收的魂,怎麼會活呢,你說有沒有這個可能?

林峰想了想說,這倒也難說,曾經第一殿閻羅王也就是包大人,經常擅放屈死之魂還陽,雖然現在下調到第五殿,也難保不會做這事,或許是他看那人死的冤屈給送回來了吧。

我說怎麼可能,那孫子能幹出要人命的事,會是好人嗎?

他說,或許就是你說的那人,下地府將人要了回來。不過這要付出很大代價,便是他也承受不起,可能性不大。

如果這些都不是,那就剩最後一種,他被煉製成了活屍!

活屍,顧名思義便是活著屍體,這在道家上,本是可以允許的事情。據說活屍之術,是曾經一位道行高深的前輩,為了給死者家屬一個安慰,所創出的術法,被煉製成活屍的人,本質上已經不算是人了,因為地魂已失,便是活下來,也是一具行尸走肉。

煉製活屍的方法卻也不難,道行高深的大師,可以用特殊的方法暫時代替死者的地魂,並將人魂束縛在體內,使其可以簡單的思考、行動,但也僅限於此。留下的不過是個念想罷了。

後來隨著時代的發展,一些居心不良的方士、術士,煉製活屍來做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才使得此術漸漸被世人唾棄,進而被列為禁術一類。到了現代,這種術法更是近乎滅絕了傳承。

我對林峰說:「不管他是否是活屍,我只想幫耿明解除了鎖魂咒,讓他快點好起來。」

林鋒問我,你知不知道能夠煉製活屍的都是什麼人?我搖頭說不知。

「湘西趕屍派聽說過嗎?」林鋒又問。我點了點頭說電視上看過,怎麼這人也是湘西趕屍一派的?

林鋒說或許不是,但會更強。湘西趕屍派的勢力範圍,在湖南西北部沅江流域一帶,多是崇山峻嶺,道路崎嶇,武陵山脈自西向東蜿蜒境內,西騎雲貴高原,北鄰鄂西山地,東以雪峰山為屏障。在這一塊地區內,不屬於地府的管轄,所以沒有收魂一說。

我驚異說,哦?為何不屬於地府管轄?林鋒解釋說,因為這是趕屍派的地方,趕屍一派都是以秘術將魂魄封於人之體內,魂魄不出,自然也不用勾魂,待屍體送至,趕屍匠自會引導魂魄前去酆都。

我有些不解,說你告訴我這些做什麼?與我們有什麼關係嗎?

林鋒揮了揮手說我不是給你解惑麼,接下來就是重點了。趕屍派所傳承的是楚巫文化,巫術你應該知道吧?就算道術也是自巫術分出來的一支,在湘西有三邪很出名,趕屍派、蠱術、落花洞女。趕屍一派傳承白巫術,蠱術則屬於黑巫術,如果那人真是趕屍派之人,那你我二人同去,也不見得能討得了好。

我皺眉說不是吧,我昨天見過他,也就那樣,不覺得他多厲害。林鋒拍了拍我的肩膀說,你昨天是以什麼身份?他那是不願招惹地府,若我兩以陽身前去,則就不同了。我方才觀你那朋友所中的鎖魂咒,更有一絲黑巫術的氣息,說不定那文地泰身兼白、黑兩家之術,更是不好對付。
引言 使用道具
405e
Crawler | 2017-9-30 18:55:58

第六章 詹酒九

我說那怎麼辦?難道眼睜睜的看著耿明無法醒來?永遠的沉睡?

林鋒笑了笑說,別急,我認識一位朋友,是黑巫術中的高手,待我尋他前來,就沒有後顧之憂了。

我聞言心情大悅,說沒想到你還認識這麼一位高手?走快帶我去見他。

我與林鋒打了輛車,林鋒說了個地方,讓司機將我們送到那裡。不過司機聽了那個地方還有些不願,說讓我們換輛車。我也知道為什麼,那裡是郊區路難走不說,還較為偏僻,回來的時候沒有回頭客可以拉。

林鋒說會給他加100塊,司機這才答應。

下了車,我所看到的是一個如同我家鄉的小農村,這是魔都郊區很多地方還沒有開發,比較冷清,白日間也沒什麼人。我說你那位高手朋友就住在這裡?林鋒做了個無奈的手勢,說黑巫術很邪門,修煉這一門的,基本都應了兩個字,孤、貧,便是結婚了,也有可能克妻克子。

我說要是這樣,修煉成天下第一又有什麼用?這就是所謂的站在巔峰的孤寂吧?

林鋒被我逗樂了,說你電視劇看多了吧,還天下第一,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在這世上誰也不敢稱第一,誰知道哪個深山裡面,是不是隱藏著數十年不出世的大能級人物?

我好奇的問,真有這樣的人?林鋒認真說有,他就見過一個,抬手就滅了一個幾百年的厲鬼,厲害得很。

我肅然起敬,這世上果然不缺少一些神秘的高手與隱者,類似來歷不明的道士、濟公傳人玄癲大師、還有林鋒所說的老者。

走進村子,我發現這裡居住的多數是一些上了年紀的老人,年輕人幾乎難以看到。林鋒輕車熟路,帶我七拐八拐穿過幾個小巷,最後到了一間普通的瓦房前。

走到門前,我就聞到一股怪怪的味道,有些刺鼻,這其中夾雜這一股酒味。

林鋒也不敲門,徑直推門而入,我跟著走了進去,房中味道更重,讓我不得不摀住鼻子。

「這小子,又喝了個酩酊大醉,真是死性不改。」林鋒望著床上呼呼的大睡的一個年輕人,無奈的對我說。

我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那個年輕人,二十歲左右,長相清瞿略顯帥氣,懷中抱著一瓶二鍋頭,睡得正香,不時傳來幾聲清微的鼾聲。

我低聲問林鋒,這就是你說的高手?林鋒說對,你別看他年紀不大,但自小就修*傳蠱術,現在也是一等一的高手。我與他相遇的那天,就見過他出手,下蠱不過一息間,防不勝防。

我聽林鋒對他如此推崇,也不由得對他多了幾分好奇:「他叫什麼名字?」

林鋒輕聲說:「詹酒九!」

誰在叫我?我還沒有答話,床上那人就迷迷糊糊的應了一聲。林鋒笑罵道:「臭小子,還不快點起來。」

嗯?鋒哥?詹酒九先是疑惑然後猛地從床上坐起,驚喜的喚道。

林鋒大笑著向前走去說,是我,這麼些日子不見,你怎麼還是這般?我不知道詹酒九與林鋒怎麼認識的,就看到他很親熱的要給林鋒一個熊抱,在我幸災樂禍的目光中,他被林鋒一腳踹回了床上。

鋒哥,你這是做啥子嘛,好久不見,一見面就這麼對我。詹酒九從床上坐起,一臉的幽怨。

別鬧,我這次來找你是有正事。林鋒拉過我給他介紹說這是葉楓,我的好朋友。

好朋友?比我還好嗎?詹酒九雖然這樣說著,眼神卻在打量著我,我亦是看著他,在他睡眼朦朧的目光中,我感受到一絲精光。

楓哥,你好!短暫的對視之後,詹酒九帶著笑意走了過來,伸出手要與我握手。既然是林鋒的朋友,我也沒有太得瑟,露出笑容握上他的手說:「詹兄,久仰了。」

一句話把詹酒九惹笑了:「哈哈,我說楓哥你怎麼還玩這一套,什麼久仰了,整的跟古代一樣。你是鋒哥的朋友,那就是我的朋友,叫我小酒就行。」

我對他這個性格十分有好感,讓我一下撇開了所有的偏見,說好,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林鋒也是說,你們是我最好的朋友,酒九曾經救過我,葉楓與我有過命的交情,不要說那些客套話。

詹酒九的屋裡,除了床沒有其他地方坐,他很熱情的邀請我們坐到床上。我看到林鋒無奈的坐了上去,當然也不能搞特殊,硬著頭皮坐在床沿,一股發霉、微臭的味道,從我鼻尖直衝腦海。

我還在緩衝的時候,林鋒已經開始說正事,他說小酒,我們這次來是有事請你幫忙,你有沒有時間?

詹酒九說嗨,鋒哥你說這話就是見外了,咱們是什麼關係,有什麼事你儘管說,我詹酒九能做到的,絕不皺一下眉頭。

林鋒說爽快,事情是這樣的,我們遇到了一位可能是懂得白巫術的趕屍派之人,想請你幫我們對付他。

趕屍派麼?詹酒九眉頭微皺想了想,便堅決的點了點頭,說沒問題。

我還沒來得及高興,就聽林鋒又說,可能他還會一些黑巫術,你有把握嗎?

同時修行黑、白巫術?詹酒九瞪大了眼睛,顯然也是很驚訝。

林鋒擰了擰眉頭說,這只是猜測,還不能確定,或許是有兩人。詹酒九說,你將事情跟我說說。

林鋒看向我,我會意開口將耿明的事情告訴他。

詹酒九聽後,眉頭凝在一起,沉思了半晌才對我們說:「按照你們的說法,那個文地泰,應該就是修習了黑巫術,白巫術中其實並沒有將人煉成活屍的方法。在黑巫術中,除了死靈術、與回魂*之外,則只有巫蠱之術,下蠱入體能夠讓人行動自如。

至於具體是什麼,還要見到那人之後,我才能確定。

聽罷,我起身道,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去吧?林鋒看了看詹酒九,顯然是在詢問如何?詹酒九摸了摸肚子說去是可以,不過我現在腹中有酒蟲作怪,容我先吃些酒。

林鋒無奈搖頭,指著他說你啊你,這嗜酒的毛病,我看這輩子是改不掉了。詹酒九渾不在意,說既是改不掉,那就不改了,世人皆醒我獨醉,這種感覺妙哉妙哉。

不知為何,我感覺他說這話,有一種隱於其中的苦澀、落寞,難以言表,想來也是位有故事的人吧。

詹酒九從林鋒那裡借了一百塊,興沖沖的跑去買酒了,不多久回來,拿著一瓶酒傻笑,這次檔次高了些,換成了五糧液。他對我們傻兮兮的笑了笑,然後擰開蓋子就喝了一口。

我看的目瞪口呆,問他,你都是這樣喝酒的嗎?他咂了咂嘴嘿嘿笑,說習慣了。

林鋒對我說,我認識的他的時候,喝的比這還凶,他家中祖祖輩輩都是酒鬼,離了酒都不行。

鋒哥說的對,但也不對,我們不是酒鬼,而是我們需要酒,最主要的是身體裡的小傢伙們需要酒。詹酒九一本正經的說道,說完還打了個酒嗝。

我對他這種喝法有些擔心,等下你還能對付文地泰嗎?沒想到他拍了拍胸口說,放心,只要不是蠱術大巫,見了我只能灰溜溜的滾蛋。

我說,如果是呢?他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指著我兩說,不是還有你們麼,我們三人一起出手,大巫也甭想討得了好。

我搖了搖頭,說我只是個剛入門的,沒什麼道行,不給你們拖後腿就是好的了。

詹酒九抹了一下嘴角,說楓哥這就是你不厚道了,對兄弟還藏著掖著的,你肯定不是普通人,我體內的小傢伙好像特別怕你。
引言 使用道具
您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加入會員

建議立即更新瀏覽器 Chrome 95, Safari 15, Firefox 93, Edge 94。為維護帳號安全,電腦作業系統建議規格使用Windows7(含)以上。
回頂部 下一篇文章 放大 正常倒序 快速回覆 回到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