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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宋維清召見


錦繡江南作為林城餐飲業的旗艦酒店,自然來此吃喝的達官顯貴不再少數,唐延生手握財權,更是這里的常客。

這日唐延生聽得最多的就是:唐行長,哎呀您這瘦了不少,有什么減肥秘方,您也透露下!


唐延生這種層面的人當然不會見誰都為陳致遠推銷他那減肥藥,只有極少數關系好的這才跟他們說了陳致遠的藥,這幾個人也紛紛要求唐延生回頭聯系下陳致遠,想買上一些。


唐延生自然滿口答應下來,今天他可謂是春風得意,這體重一下來,今天早上去醫院復查了寫血脂,沒想到一直居高不下的血脂,今天一下正常了,就連平時有些偏高的血壓也降到了正常值,到了他這個歲數雖說不能對錢、權看得很淡,但也不如年輕時候看得那么重了,身體不好,有了那些有什么用,還不如有個好身體,有了好身體才可以在仕途上更進一步,才能去好好享受錢帶來的好處。


今天這飯局大家都看出來財神爺唐延生心情極好,可謂是酒到杯干,絲毫沒有了往日看到酒是既想喝又擔心身體的那種矛盾感,在做的都是察言觀色的行家里手,這么好的機會那能不使勁勸酒,陪好唐財神,這貸款就有著落了。


一番推杯換盞,唐延生是喝得有些迷迷糊糊了,被人攙扶這出了包間,抬頭一看就見宋維清,這幾天林城政壇可謂是風起云涌,先是趙建國被雙規,趙寧遠被抓,隨后就是趙氏父子那一脈的人紛紛落馬,而當初那個被架空的宋維清立刻雷厲風行的把空出來的位置安插上自己的親信,短短幾天里,林城直接變了天,變成了宋維清的天,唐延生一看到宋維清這酒立刻就醒了大半,拋開攙扶他的人,幾步走了過去:“宋書記您也來吃飯!”


宋維清這幾天的心情比唐延生還要春風得意、興高采烈,看到唐延生發現以前胖得跟個球的家伙整整瘦了兩圈,以前那堪比8個月孕婦的肚子也小了很多,打趣到:“老唐啊,這陣子怎么累成這個樣子,你看肚子上的救生圈都沒了!”


唐延生看了看宋維清的身材,心中突然一驚,當初陳致遠那小子可是說了宋維清也在用他的藥,自己吃了他的藥,這效果那是好的不得了,可宋維清這身材是一點變化都沒有,難道那叫陳致遠的小子當初是忽悠自己?想到這脫口而出到:“您沒吃那藥?”說完唐延生就有點后悔,大庭廣眾之下問市委書記吃不沒吃藥?這不是擺明讓大家知道宋書記身體不好嗎?這要是傳出去,他的對手拿他身體做文章,給他下絆子,搞動作,這宋維清還不得恨死我,這喝酒真他娘的誤事。


宋維清聽到這話到是沒當回事,他背后有人,想拿這事做文章,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問到:“什么藥?”


這話不用宋維清問,他也得想法把這藥的事說出來,可不能讓宋維清記恨上他:“您看我瘦下來就是您上次介紹那晚輩,陳致遠,他給了我點減肥藥,吃了后,您看這不就瘦下來了,我今天去醫院復查,這血脂、血壓都正常了,我也常聽您念叨,嫌棄自己肚子上那救生圈,就想問問您,沒跟陳致遠要點那減肥藥,那藥好啊,一點副作用都沒有,吃了后,吃飯胃口還好了,能吃,這體重卻掉了下去!”


“哦?這樣啊,有這好東西,這小子都不先給我送點,這家伙,一會我打個電話讓他送點來,好,先這樣,我還有事,先走一步!”宋維清聽唐延生交代完前因后果,對陳致遠這家伙更感興趣了,先是他做那烤羊,這味道簡直美味無比,在就是這小子不聲不響就搞到了趙建國父子倆的犯罪證據,還要去醫院給人做手術,這現在又弄出個減肥藥來,這小子身上到底有多少秘密?


唐延生這會腦袋上都出汗了,這酒是全醒了,陳致遠這小子害人不淺啊,不過聽宋書記那語氣,從宋維清提到陳致遠的口氣上來看,這小子跟宋維清這關系還真是不一般,算了,好在這事沒鬧出什么大亂子,先找那小子買點藥吧,自己那幾個老兄弟也等著要那,想到這唐延生抄起電話給陳致遠打了過去:“致遠啊,我是你唐叔叔,是這么個事情,上次那減肥藥效果非常好,我想在買點!”


“唐叔叔您跟我還客氣什么啊,什么買不買的,我下午就給您送過去,您在辦公室吧!”陳致遠剛還為脂肪犯愁,這會就有人送上門來了,甭管多少,弄到手在說。


“你做那些藥也是要花錢的,怎么能老讓你白送,該多少錢就多少錢,多送點,我一些老朋友也要些!”


“唐叔叔您別跟我客氣了,您下午在辦公室吧?”陳致遠一聽還有別人要,心中更是高興,只要這脂肪一夠,這周日兌換醫術套裝就不成問題,到時候耿建民的病也就能治好了。


“在,在,你下午過來吧,不過說好了,這錢是怎么也要給的,好,就這樣,咱們下午見!”唐延生說給錢到不是跟陳致遠玩虛的,而是要真給,因為陳致遠跟宋維清的關系擺在那里,跟陳致遠處好關系,就等于多了一條跟宋維清關系更進一步的線,在這那藥也確實管事,出點錢也是無所謂的。


與此同時陳致遠收拾好東西,剛出門,就看到宋幕青站在門口:“你怎么來了?”


宋幕青依舊是一副夏日清涼打扮,一條復古牛仔超短裙下是兩條修長勻稱的長腿,俏皮的圓潤腳趾從水晶涼鞋中露出,粉色的圓領緊身T恤勾勒出胸前兩抹渾圓,天鵝頸般潔白的脖頸上帶著一條精致的白金鏤空項鏈,栗色的長發下是一張精致的絕色俏臉,在配上那宜喜宜嗔的表情,整個人仿佛童話書中走出的精靈。


“在家無聊啊,就隨便亂逛,走這走這,就來到你這店里了,陳致遠你陪我去玩吧?”宋幕青嬉笑到。


陳大官人看著那兩條長腿,很不爭氣的感覺小陳致遠有點要造反的趨勢,咽了口口水到:“我還有事,你自己玩吧!”這就是個妖精,明明還是個學生妹,干嘛打扮得這么清涼,老子還是個處男,可受不了這個。


“切你當我稀罕讓你陪我玩嗎?要不是我爸讓我請你晚上去我家吃飯,我才不來找你!”宋幕青撅著小嘴很是不滿。


“你爸找我什么事?”陳致遠不知道宋大書記突然召見是要干什么,心中很是忐忑,誰讓他就一個小屁民那,見了當官的要不這樣,那才叫怪事,還有更怪的,那就是宋幕青,你爸請我是晚上吃飯好不好,你到時候打個電話就是了,用得著下午親自跑來嗎?


“我那知道啊,好了,走吧!”宋幕青說完拉著陳致遠就要走。


“這下午2點多,你爸不是晚上才請我吃飯嗎?這會你拉我干嘛去!”陳致遠到不是對美女沒興趣,而是這貨是怕花錢,這陪美女出去轉悠,這錢肯定是少花不了,在說他還得去唐延生那!


“我無聊,你陪我去玩!”宋幕青一副小女孩的萌樣子。


“玩什么啊,我還有事!”


“你有什么事?”


“我要去見人,都約好,你自己玩吧!”


“那我也跟你去!”


“你去干嘛?”


“我就要去,你要是不讓我去,我就跟我爸說你非禮我!”


“我那非禮你了?你可別亂說!”


“你讓不讓我去吧?”


“怕了你了,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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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拉關系

9月初午后的林城對比一些大城市要涼爽些,但是也僅僅是一些,老人們依舊穿著背心褲衩扇這大蒲扇在樹蔭下乘涼,過往的行人也盡量在樹蔭下行走,這時候突然自遠處勢來一輛老舊的28自行車,蹬車子的小伙子滿頭大漢,撲哧撲哧喘著粗氣,后座側坐的姑娘嬌笑連連,不時喊出:“在快點,在快點!”


“你,你當,當我是,是驢嗎?騎,騎不動了!”小伙子周身的衣服已經濕透,熱得恨不得把舌頭都伸出來。


“挺大個一個男生,才帶我騎了這么點路,就騎不動了,真是沒用!”后排的姑娘埋怨到。


“這,這點,點路!”小伙子把車停下,呼哧呼哧喘勻了氣又到:“姑奶奶,我們要去的是中行,從我店里到那坐公交車還要半個小時,這眼看這就到了,你說我騎了多遠!”


宋幕青那會拉這陳致遠走了幾步,突然問他有沒有自行車,陳致遠當時也不知道她要干什么,張嘴就說有一輛,宋幕青立刻纏著他騎車帶她去,陳致遠被他纏得不行,只得把小姑父李建書那輛老舊的28車騎了出來,本以為路雖然遠,但慢慢騎,也累不倒那去,可宋幕青這小姑奶奶坐在后邊跟趕驢似的,催他這他快騎,大官人架不住這小姑奶奶的鬧騰,只得一路狂蹬,也就累成了那個孫子樣。


“也是啊,是挺遠的,要不我騎,我帶著你!”宋幕青想了一下笑到。


“你騎?你看看你穿的什么衣服吧!”陳致遠沒好氣到。


“也是,我穿的裙子,要是騎車肯定走光,唉,這樣,這樣,你把褲子脫下來給我穿,這樣就不會走光了!”宋幕青說出了自己的好主意。


“我,我脫你妹啊,難道讓我光著?”陳致遠是被這丫頭腦袋里的那些怪念頭氣得不輕。


“你難道沒穿內褲?”


“你才沒穿內褲!”


“那不就得了,你穿著內褲,就不算光著了!”


“你做夢!”陳致遠哼了一聲,又開始騎車向前。


“喂?你難道沒看過野蠻女友嗎?里面的男主角還穿女主角的鞋子那?我不會嫌棄穿你褲子的!”宋幕青依舊不想放棄自己的好主意。


“我,我嫌棄!”陳大官人怒吼一聲,腳下用力,老28發出一陣咔吱聲。


兩人一路來到唐延生門前,陳致遠讓宋幕青在外邊等,自己敲了敲門,聽到唐延生說了聲請進,便推門而去。


這次唐延生的辦公室里算上唐延生足足有六個人,唐延生看陳致遠滿頭大漢,便到:“致遠啊,你這著什么急啊,看出了這么多汗,快去那邊洗洗。”


陳致遠感覺臉上也是粘乎乎的,很是難受,就去唐延生房間內的洗手池洗了把臉、


“致遠啊,這幾位都是我的老朋友,你看這幾個那個都是挺著個將軍肚,聽說你那藥好,這不都讓我聯系你,想買點!”唐延生遞給陳致遠一條手巾。


正在這時候宋幕青推門走了進來,問到:“買什么啊?”


在座的幾個就唐延生認識宋幕青,看這丫頭進來,笑到:“幕青你怎么有空跑唐叔叔這里了!”說完又對坐著那幾位介紹到:“這是宋書記的千金!”


那幾位趕緊起身問好,這市委書記的千金可不是他們平時隨便就能見到的,有了這機會那還不跑來獻殷勤。


宋幕青跟他們寒暄了幾句,便跑到陳致遠身旁,拉這他的手搖晃到:“他們要買你的什么東西?”


唐延生幾位都是人精,一看宋幕青跟陳致遠這動作如此親密,在心中對陳致遠的評價更高了很多,這小子鬧不好就是宋維清的未來女婿,今天怎么也要把這關系拉上。


宋幕青到不是喜歡陳致遠,只是感覺他這人挺好玩,有那么幾分好感,在加上感覺他跟蘇冰旋的關系有些不一般,又對他產生了幾分好奇,她在家也是百無聊賴,中午接到父親的電話,讓她通知陳致遠晚上來家里吃飯,就直接跑過去找陳致遠了,剛才拉著陳致遠的手,純屬無意之舉,她畢竟只是個剛上大二的女孩,心底純潔的很,誰想到她這無心之舉,讓那幾位官場老油條誤會了,認為她跟陳致遠是情侶關系。


陳致遠被那幾位的眼神看得身上很不自在,掙脫開宋幕青的手到:“沒什么,沒什么,你出去自己玩把,我們要談點事!”


宋幕青立刻撅起小嘴:“你們談的什么事情?見不得人嘛?我不出去,哼!”


唐延生怕這小兩口在他這辦公室里鬧起來,趕緊打圓場到:“致遠啊,這事你瞞著幕青干什么,又沒有什么大不了,幕青啊是這樣,致遠那手里有一種減肥藥,效果相當好,你看唐叔叔吃了他的藥這才幾天啊,瘦了不少,所以我們就想跟致遠在買點!”


“你還賣減肥藥?宋幕青張著小嘴驚訝到。


陳致遠看這她那櫻桃色嘴唇里露出那粉色的小香舌,心中又是一陣齷齪,你妹的,今天是怎么了?老尋思這些?看來要早點把自己這處男之身給解決了。


“是啊,致遠的藥那可是管事的很,對了還沒給你介紹!”唐延生說完指著那幾個人到:“這是衛生局的趙局長,這位是公安局的龔局長,這位是教育局的季主任,這位是工商局的張局長,這位是市刑警大隊的錢隊長!”


陳致遠對開頭那幾位到沒什么興趣,到是對那個刑警隊的錢隊長有些興趣,這家伙體重不下200斤,這體形怎么跟犯罪分子搏斗?這年頭怪事忒多。


幾個人又一一跟陳致遠說了些年少英才、前途無量的客氣話,陳致遠心中盤算這幾位,都是市里實權衙門的頭頭,自己那會館要開張這以后少不得要跟這些人打交道,今天不如賣他們個人情,這藥就一分不要,日后也好說話。


“幾位局長、主任、隊長,這藥那也不值錢,您幾位就別跟我說什么錢不錢了,幾位都是我唐叔叔的好朋友,我要是收了您幾位的錢,這不等于打我唐叔叔的臉嗎?我今天帶的不是很人,但一個人三瓶是肯定夠了,這樣我跟你們說下藥量,趙局長那您一天一次一次兩粒,龔局長您稍微胖些,一日得吃兩次,也是兩粒。。。。”陳致遠囑咐每個人吃的藥量都不同,到不是怕他們吃壞了,這健胃消食丸一次都吃了也沒事,就是怕這些人拿回去給家里人吃,家里人沒簽契約,吃了肯定一點作用都沒有。


唐延生也對這每人用量都不同有些疑惑,問到:“致遠啊,怎么這藥量大小還分人那?”


“唐叔叔,我這減肥藥,他也是藥啊,當然要根據每個人的體形分配好,吃少了不管用,吃多了對身體有壞處啊!”陳致遠胡編到。


“那我跟你說說你阿姨的體形,我還想給她買點那!”唐延生家里那個老婆,年輕時也是漂亮的跟朵花似的,但是打生完孩子后,這體重長的比他還快,現在實在是一點興趣都沒有,心中尋思這,如果瘦下來,或許自己還有點興趣!


“唐叔叔我說了,這藥只送不賣,您包裹幾位局長、主任、隊長,要在說買,我可走了!”陳致遠小到。


唐延生心中尋思這,這陳致遠要開什么酒樓,自己幾個老朋友也能幫的上忙,不如這藥錢就不給了,到時候在什么稅務啊衛生什么的上面給他照顧下,這照顧就能讓他剩下不少錢,也省不少事,這也算賣他個人情,雙方也就搭上了關系,日后在多多去他的酒店捧場,這關系也就牢固了想到這哈哈笑到:“好,致遠這么多了,我們這些當叔叔的就不客氣了,等你酒店開業,我們去捧場,有什么難處盡管跟我們說,我們幾個老家伙還是能辦點事的,不過啊,致遠,你阿姨也想用點這個藥,你看我跟你說說她的體重,你給說下服用計量?”


“唐叔叔,這事啊用說的可不行,我得看看人,回頭阿姨有時間,您給我打個電話,我直接去您家,把藥送去,在根據阿姨的體形定下服用量,幾位叔叔也是,家里有人需要,一個電話,我就送過去!”陳致遠這么說也是沒辦法,不簽契約,就沒效果,到時候還是自己親自上門讓他們簽下契約穩妥一點。


陳致遠又從包里拿出早準備好的契約書讓他們每個人在上面簽字,腦海中一算這幾位的脂肪含量,每個人抽取一點,到了周日這脂肪就夠兌換那醫療套裝了。


宋幕青跟著陳致遠出了門,忍不住到:“你那藥真那么管事?”


“那必須的,你看唐行長,不就瘦了很多?”


“那你也給我點!”


“你給誰吃?”


“給我爸吃,你看他胖的現在,那肚子快趕上孕婦了,我媽讓他減肥他也不聽,整天就是吃喝,真是!”


兩個人一邊說一邊走,直奔宋維清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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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市委書記的家


宋維清的家并不是小說或者電視劇、電影中那種別墅,很平常的一個小區,要說跟老百姓住的有區別的話,那就是小區門口的保安很盡職,如果沒有宋幕青帶領,陳致遠根本就進不來。


小區的環境也與普通百姓住的沒什么太大區別,陳致遠邊走邊看,忍不住疑惑到:“你家就住這里!”


宋幕青點了點頭到:“就住這里,怎么了?跟你想象有出入?”


陳致遠點了點頭到:“我還以為當官的都住別墅那!”


宋幕青撲哧一笑到:“你小說、電影看多了,我爸一個月就那點工資,別墅可買不起,別墅都是那些有錢人住,我家不是有錢人!”


“可是你爸有權啊,這有了權,不就等于有了錢,給你爸送禮的那還不得排出兩里地去?”陳致遠還有些不死心,他怎么也不相信堂堂林城的父母官會如宋幕青說的那樣寒酸!


“第一那我爸不是貪官,別把你腦子里那些電影、電視劇中那些貪官污吏的形象往我爸身上套,第二,來我家送禮的肯定有,當然我爸也會收,但是收的也就是些不值錢的東西,好了現在滿足了你的好奇心了吧!”宋幕青叉著腰做茶壺狀,一本正經到。


陳致遠看著她神情很是嚴肅,但是配上身上那股子學生青澀味道,怎么看怎么感覺有點不倫不類的,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宋幕青撅著嘴不滿到:“你笑什么笑?我說的可都是實話!”說完一扭頭,就向前走去,嘴中嘟囔到:“切,不信就算了!”換做別人問陳致遠說的那種問題,宋幕青可能連解釋的心思都沒有,可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莫名其妙的就說了那么多,而且看到那家伙不信的樣子,心中沒來由就是一陣氣悶,今天這是怎么了?


陳致遠幾步追上她,笑到:“我又沒說我不信,對了,你爸請我去你家吃飯到底有什么事?”


“你去了不就知道了!”宋幕青看都不看陳致遠,邁開兩條長腿大步向前走,修長的腿一繃一舒之間帶起驚人的誘惑力,短裙包裹下的翹臀左右浮動,更是能勾起男人心底那最原始的欲望。


陳致遠看得小腹處一陣火熱,下面的小致遠稍稍抬起頭,蠢蠢欲動,真是個妖精,尼瑪明明是個學生妹,身上一股子純情小女生的味道,可穿成這樣,再加上這身材,怎么看怎么誘人犯罪,真是個禍害,陳致遠在后邊小聲嘀嘀咕咕,時不時還瞟一眼那長腿,那翹臀,那纖細的腰肢,心中一股子邪火成燎原之勢向小腹處匯集。


一路上陳致遠忍的極其難受,本想不看,但是一雙眼睛就是忍不住往上瞟,今天他算是領教了什么叫欲火焚身的滋味了,心中無比期盼趕緊到宋幕青的家,因為他怕自己突然變身為狼,撲倒宋幕青,干出天怒人奮的禽獸事情,好在宋幕青的家并沒多遠,大概五分鐘的樣子就到了。


看到宋幕青進了她的房間,陳致遠坐在沙發上才感覺身上那股子邪火消退一些,這時候他竟然都不記得宋幕青的家在幾樓,自己怎么進的門,怎么坐到沙發上更是一點印象全沒有。


此時宋維清并沒在家,屋子里靜悄悄的,陳致遠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做個個深呼吸,終于把那股子邪火壓了下去,抬眼打量起市委書記的家。


宋維清的家并不大,也就80-90平米的樣子,擺設也極為簡單,客廳擺著一套組合沙發,茶幾上放著一套茶具以及一些時鮮水果,潔白的墻壁上掛著一副字—寧靜致遠,墻角處放著電視機。


正在這時候宋幕青走了出來,頭發隨意扎了個馬尾,上身換上一件黃色的寬松肥大T恤,隨著走動,下擺露出一條粉色的小短褲,兩條長腿依舊暴露于空氣之中,隨著她的走動,房間里充斥這一股清淡的不知名香味。


宋幕青在陳致遠對面坐下,看了看墻上的表,捂著小腹埋怨到:“我爸怎么還不回來,我餓死了!”


在陳致遠的想象中,就算是市委書記家住在這種地方,房子也不是很大,擺設也很簡單,但怎么也得有個保姆此后他們一家人的衣食住行吧,可聽到宋幕青這話,難道要等宋維清回來做飯?張嘴問到:“難道你家都是你爸做飯?”


宋幕青苦著一張小臉到:“是啊,不過我媽要在家就她做,可我媽出差了,就只得我爸做了!”


陳致遠咽了口口水,這現實跟他想象的差距實在太大:“不是吧?你家難道沒有保姆嗎?”


“沒有,我平時上學,在家待不了幾天,我媽也是經常不在家,我爸說就他一個人,自己照顧的過來,請保姆浪費,真是的,怎么還不回來!”宋幕青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好吧,陳致遠承認現實中的市委書記宋維清的家跟他想象的太不一樣了,小說、電影、電視劇果然都是騙人的。。。


正當這時候宋幕青突然驚呼到:“對了,你開飯店的,那一定會做飯,我餓了,你給我先做點吃的!”


陳致遠被她這突然一嗓子嚇得差點沒一屁股坐地上,拍著胸脯到:“你能不能別這么一驚一乍的,差點沒嚇死我!”


宋幕青從沙發上跳下來,幾步跑到陳致遠身邊,一屁股坐下,雙手拉住陳致遠的胳膊一陣搖晃,嘴上用一種甜的發膩的聲音到:“我餓了,你給我做飯,好不好?好不好?”


陳致遠這小處男那里受過女人撒嬌的待遇,耳中聽著那甜膩的聲音,鼻中聞著那淡淡的香氣,脖子上傳來宋幕青呼出的熱氣打在皮膚上的的濕膩感,只感覺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不說,心中剛剛壓下的那股子邪火這會如同火山噴發一般,瞬間傳遍全身。


“好,好!”陳致遠蹭的站起來:”你,你家廚房在那?”


宋幕青一下跳起來,雀躍到:“我帶你去,我帶你去!”說完拉著陳致遠就跑,宋大小姐真是餓了,絲毫沒感覺身邊的陳致遠臉色微紅,呼機急促,下身支起了個小帳篷!


陳致遠佝僂這腰跟她來到廚房,只感覺小致遠仿佛要爆炸一般,那滋味要多難受就有多難受,心中就盼這宋幕青這妖精趕緊走開,時間在長一點他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干出點禽獸不如的事來。


宋幕青對陳致遠的變化絲毫沒察覺,拉這他講解食材、道具、餐具等東西的位置,陳致遠只感覺度日如年,腦海中、眼睛里全是宋幕青的酥胸、纖腰、翹臀、長腿,也不知道過了多少時間,宋幕青終于回到了客廳,陳致遠這才常常出了一口氣,這時候才感覺到周身的衣服已經被汗水打濕了。


用涼水洗了一把臉陳致遠再次把那邪火給壓了下去,心中一陣悲苦,老受這樣的刺激,會不會把自己給憋壞了,二弟啊你跟著我受苦了!


宋幕青在客廳看著電視,不時催促陳致遠快點,陳大官人很苦逼的在廚房忙活這,這尼瑪是市委書記請我吃飯,還是他們爺倆懶得做飯抓我來當廚子?


當陳致遠做出了一桌子菜時,宋幕青推開門走了進來。


果然是抓我來當苦力的,尼瑪這飯點踩的也太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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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食療


宋維清看到桌子上擺著菜肴,訕訕一笑:“小陳啊,今天不好意思啊,下班晚了,本是想請你來家里嘗嘗我的手藝,這還麻煩你給我們做飯了,真是!”

你知道下班晚了為什么不找個酒店?這會說些場面話有什么用,沒誠意,陳致遠心中如此所想,可嘴上卻到:“您那么忙,我這反正也是沒事,就順手做了,您嘗嘗我的手藝?”


宋維清呵呵一笑,跑去衛生間洗手,宋幕青早已經迫不及待坐在桌旁,舉著筷子尋思這拿那道菜開刀,不多時宋維清拿過一瓶酒放到桌子上,招呼到:“來坐小陳,今天陪我喝點!”


陳致遠也沒跟他在客氣什么,直接坐了下來,宋幕青打開酒先給陳致遠倒了一杯,然后自己倒上,抬頭看這桌子上的五個菜,鼻子一嗅,贊到:“小陳這手藝真不是蓋的,特級廚師也不過如此吧,來,大家吃!”說完伸手先夾了一筷子菜。


宋幕青也趕緊伸筷子夾過一快帶魚放到嘴中吃了起來。


陳致遠就吃了一筷子青菜,就在沒動,他在等宋幕青揭開謎底,雖說上次給了一本趙建國的賬本給他,但陳致遠并不知道,這賬本到底能帶給宋維清多大的好處,畢竟他不是官場中人,這里面的彎彎繞繞更不是他能明白的,在者宋維清幫他在銀行貸了600萬的款子,這些錢或許在有錢人眼里并不算什么,但是對于陳致遠這種平民老百姓來說,那已經是一筆巨款了,足夠支撐他把食療館開起來,就這一件事陳致遠認為宋維清已經還了他人情,還是個大大的人情,并且宋維清還答應讓他周日去醫院給耿建民做手術,這等于是陳致遠又欠了宋維清的一個人情,今天宋維清請他到家中吃飯,市委書記的家宴可不是隨隨便便一個人就能登門來吃的,陳致遠相信這里面肯定有事,他一個底層小屁民,一下受到如此待遇,心中肯定是忐忑不安,宋維清不把話說清楚,他那里吃的下!


宋維清似乎并沒看到陳致遠有些不安的臉色,吃的很是香甜,指著一小盆粥到:“小陳啊,你這粥怎么做的,喝下去只感覺胃說不出的舒服,跟我說說,回頭我也作下試試!”


這時候宋幕青不說出讓他的來意,陳致遠也沒法開口去問,只得耐著性子順這他的話到:“這是高粱羊肉粥,我是按照食療的作法做的,但是您家中沒有我需要的藥材,我也沒準備,就簡單的做了下,這粥對治脾胃虛弱所致的消化不良很有效果,當然要是能加入一些藥材,這效果更明顯。”


“食療?是不是就是藥膳?”宋維清又喝了口那粥到。


“藥膳是現在人的說話,在古代人們都稱呼為食療,這么跟您說吧,是藥三分毒,這話您肯定聽過,但是食療那則是通過一些手法把藥材中的毒性去掉,使之成為可使用的食材,所以稱之為食療,而不是藥膳!”陳致遠解釋到。


“我堂堂華夏五千年的文化歷史,老祖宗留下了不少好東西啊,可惜我們這些不肖子孫卻弄丟的太多了”宋維清感嘆到。


宋幕青用勺子給自己盛了一碗粥,喝了一小口到:“爸這粥喝下去真的感覺胃里暖洋洋的,真舒服,陳致遠,你說這粥禍還可以加一些藥材,都加什么?”


陳致遠想了一下到:“加入烏賊骨、制元胡、黃氏、雞內金、制白術、豬苓、烏梅、大黃這幾樣藥材,不過這些藥材都需要特別的炮制,不然吃下去效果不是很明顯!”


宋維清聽到炮制兩個字,驚訝到:“小陳你還懂炮制藥材?那天在你那吃的烤羊是不是你也加進了些藥材,這味道好的我都不知道用什么詞來說了,我平時有失眠的毛病,那天在你那吃了那烤羊還有那藥酒,晚上竟然沒失眠,這是不是那烤羊跟藥酒的功效?”其實那天的烤羊與藥酒還不只這點功效,宋維清平時還有尿頻、尿急這種前列腺增生的毛病,但當著女兒可不好意思說出來。


“懂一些,其實宋叔叔,那天的烤羊跟藥酒都所需要的藥材都沒加全,如果藥材都齊全了,這功效還要多,比如對男人有健脾補腎作用,也就是有身體怕冷,食欲不振,大便溏薄,腰酸尿多等癥,對女人,可治婦女月經不調,血虛經少,血枯經閉,痛經,經期頭痛,乳脹,發育不良,胎動不安,習慣性流產,產后腹痛、血虛頭暈,面色蒼白等癥!”陳致遠如數家珍到。


宋幕青聽到痛經倆個字時,臉色一紅,吃烤羊那天正是她月事的時候,她平時就有痛經的毛病,可那天吃了烤羊又喝了點藥酒,這毛病竟然沒發作,晚上的睡眠也相當好,不過這事他可不好意思說出來。


宋維清聽陳致遠林林總總說了這么些癥狀,雖然親身體會過食療的功效,但心中還是有些不相信:“真的有你說的這么神奇?”


“等我們食療會館開起來,請您過去吃幾次,這有沒有效果您自然就清楚了!”就算沒有今天宋幕青請他到家中吃飯,到時候這會館開業陳致遠也是肯定要把宋維清請去的,市委書記親自光臨,這不光是個活廣告,還是個擋箭牌,到時候誰看會館生意紅火,玩些花招,就得琢磨下了。


“好,那到時候我就去嘗嘗,要是沒你說的那么多功效,我可不給錢!”宋維清開著玩笑。


“您盡管去,到時候我們會館里可不光就烤羊了,還有很多別的食療菜肴,到時候您都嘗嘗!”陳致遠聽宋維清答應下來,心中很是高興,他還怕到時候請宋維清要費些周折。


“好,到時候我肯定去,聽你說了這么多食療的事,里面牽涉到了不少藥理跟醫理啊,不過這些都是中醫的東西,小陳你怎么考了個西醫的研究生那!”宋維清一副笑瞇瞇的樣子。


“宋叔叔,你怎么知道我考上了西醫的研究生?”陳致遠心中一驚。


“我不光知道你考上了這研究生,我還知道,你要給耿建民做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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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信任

陳致遠這會猜測出宋幕青肯定調查了自己的情況,接下來應該就是宋幕青說出請自己來吃飯的真正目的了:“沒錯宋叔叔,我是要給耿建民做手術!”


宋幕青啊的一聲驚到:“陳致遠,你還要給人做手術?”宋幕青此時對于陳致遠的好奇心已經可以活活嚇死一只貓了,食療,醫術,這兩個根本不挨邊的職業,此時同時出現在他的身上,這個平時看起來壞壞沒正形的家伙在這個時候突然蒙上了一層神秘無比的面紗!


“你有多大把握?”宋幕青突然問到。


“百分之百!”陳致遠知道這會不是謙虛的時候,宋維清是市委書記沒錯,但是他貿然安排一個連執業醫師資格證都沒有的人去林城最好的醫院做手術,這本身就是個很大的冒險,手術成功了或許沒人說什么,手術一旦失敗,這等于給他的敵人一個大大的把柄,在這事上宋維清肯定要謹慎而行,所以調查自己也是勢在必行的!


“這么有把握?”宋維清對于陳致遠很有好感,這好感并不是建立在他那食療的神奇功效,而是他提供趙建國的犯罪證據,陳致遠或許不知道那證據對宋維清意味這什么,但是宋維清心里很清楚,陳致遠給了他證據,更是給了他仕途更上一步的一把梯子。


“宋叔叔,或許在你們看來這食療跟醫術是風馬牛不相及的兩種行業,其實不然,食療跟醫術都有個共同的作用,那就是治病,所以食療里包含的醫理可以說是匯集了中華五千年中醫的精華,您剛才也說了我堂堂中華五千年文化,這中醫也延續了五千年,就沖這份傳承也不是西醫那幾百年歷史可比的,當然我們要承認西醫里的一些技術是好的,是比中醫先進的,這也是我考取研究生選擇西醫的目的,為的就是除其糟粕取其精華,把西醫里的好方法好技巧融入到中醫中,使中醫真正的大成!”陳致遠此時說話的樣子再無平時的吊兒郎當,一雙眸子里精光四射,整個人散發這一股濃濃的自信。


此時的陳致遠在宋幕青看來,周身散發這一股強大的氣場,而這氣場的名稱為---自信,在這一刻他的身影突然挺拔起來,宛如一位面對敵軍毫不退縮的百戰將軍,骨子里那股舍我其誰的氣勢如同一個巨大的磁場吸引這她的目光。


“好,小伙子能有這種自信,好,但是這自信用好了是前進的動力,用不好那就是夸夸其談,說大話了,但是你要知道這動手術可不是兒戲,這是人命!”宋幕青說到后來,這語氣一些嚴厲起來。


陳致遠灑然一笑到:“我自問還有些醫德醫風,不會拿病人的性命開玩笑,更何況是給我的親人做手術,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我又何必跟您提這個要求,我可不會跟某些沒人性的家伙拿病人的性命當兒戲!”


宋維清聽到這一愣,隨即笑到:“聽你這話似乎意有所指啊?”


陳致遠掏出手機把左明善那夜的視頻放開宋維清看。


宋維清看完沒有什么過激的反映,只是摸著下巴陷入了沉思,宋幕青卻一拍桌子大聲呵斥到:“這人還有沒有人性,這簡直是草菅人命,爸,這事你可不能不管,這些人真該死!”


陳致遠坐在椅子上沒有說話,靜靜的觀察這宋維清的神色,通過剛才宋維清的那些話,他知道宋維清心中有些不敢冒這么大的風險讓他去做手術,今天喊他來可能也是勸阻他去做手術這件事,當初把這事想的太簡單了,只想堂堂市委書記安排個人去做個手術,這能有什么難的,可今天仔細一想,這里面的事牽涉很不簡單,就是宋維清這堂堂的市委書記也是慎之又慎,不敢冒這么大的風險,怪只怪自己太過幼稚,沒把這事想周全,可笑當初來還尋思這宋維清請自己來是不是有別的事。


“這事我肯定要管,但是咱們還是說說手術的事,小陳,這事不是鬧這玩的,一旦手術失敗,不光你失去親人,我也肯定要鬧得灰頭土臉的,腦袋上這頂烏紗帽都得丟了!”宋維清這話說得極為誠懇,通過這幾次跟陳致遠的接觸,還有剛剛陳致遠那些話語,讓宋維清對他生出了愛才之心,陳致遠是大有前途的,他后面還有些話沒有說出來,一旦手術失敗,被他的政敵抓住把柄,陳致遠可不是失去親人這么簡單,這輩子估計都得在監獄里待著了。


“宋叔叔這事勢在必行,我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我的親人在我面前死去,更何況還是在我有這個能力救他的時候,我也不難為您,這事我自己想辦法吧!”陳致遠心情一下沉到了谷底,雖然他現在有足夠的脂肪兌換初級醫術套裝,但是這并不意味這有了這套裝就具備了手術條件,首先這手術室的無菌條件他就達不到,更不用說一些別的醫療器械了。


“爸你就幫幫他吧!”宋幕青看陳致遠失落的神情,心中不忍。


宋幕青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吐出一口酒氣,又陷入了沉思,屋子里一下陷入了寂靜,陳致遠心里已經對宋維清答應他去做手術不抱希望了,他也知道這事太過讓他為難,心中開始琢磨怎么另找地方給耿建民做手術的事了。


良久宋維清突然到:“小陳你到底有多大把握做這個手術?”


陳致遠聽他又提這件事,心中先是一驚,隨即又是一喜,宋維清再次問這話的意思,那就是這事還有希望,趕緊到:“宋叔,您放心,這手術我有百分之百的把握,絕對能把我耿叔治好!”


宋維清尋思了一會,一咬牙到:“好,你打算什么時候去做?”


“這周日?”陳致遠趕緊回答。


“這沒幾天了,時間上有些趕,好,你周日就直接去醫院吧,我會跟那邊打好招呼!”宋維清先是猶豫了下,隨即一咬牙到。


“謝謝宋叔叔,太謝謝您了!”陳致遠感激道。


“謝謝我的話就多送我點你釀造的好酒!”宋維清打趣道。


“沒問題,您以后喝的酒我包了!”陳致遠說道這突然又問道:“宋叔叔,您調查我做手術的事,沒驚動那個左明善吧?”陳致遠這會突然想起宋維清是調查了過他的,既然他知道自己要給耿建民做手術,那肯定驚動了醫院的人,左明善作為耿建民的主治醫生,可能也被詢問了,這要是讓左明善起了疑心,停了這手術,那自己當初的計劃就全泡湯了!


“左明善?是不是剛你給我看視頻里那醫生?”宋維清想了一下道。


“對,就是他!”陳致遠點了點頭。


“這個應該沒有,我當時派我的司機跑了一趟醫院,只讓他說是耿建民的親戚,問下病情!”宋維清說到這突然笑到:“怎么你小子還有別的打算?”


“左明善這種人不配當個醫生,還有那什么京城來的專家,為了點錢拿老百姓的性命當兒戲,畜生都不如,我要他們永遠滾出這個行業!”陳致遠很是氣憤,如果他沒得到這個系統,沒有兌換初級醫術,那么他也不可能察覺到左明善玩的花招,耿建民百分之九十要死在手術臺上,就算下了手術臺也活不過一個月。


宋維清聽到這收起臉上的笑容,嚴肅到:“是啊,這種人就是醫療衛生口的害群之馬,現在醫患關系如此緊張,這些人也起了一些很不好的作用,一定要嚴懲他們以儆效尤,小陳,你手上除了這個視頻,還有別的證據嗎?”


陳致遠冷笑一聲到:“當然有,既然要整他們,就得整得他們永不翻身!”


宋維清聽到這,站起來到:“走,咱們去書房談談!”


陳致遠走在回家的路上,心中還是有些擔心左明善察覺到了什么,抄起電話給耿明打了過去,問了下醫院的情況,從耿明口中得知左明善并沒察覺到什么,早上查房還催促耿明周日一早把錢準備好,而耿明也按照陳致遠的吩咐拍攝下來病例,還有左明善跟他的對話也錄了下來,陳致遠這才放心,一路哼著小曲回了家。


與此同時宋維清坐在書房里喃喃自語到:“這小子做事到是想的周全,不過到底年輕啊,還是漏了一條,今天我這老頭子就給你走回后門。”


宋維清說到這抄起電話打了過去:“老李,求你幫我辦個事,啊,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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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花錢如流水

剩下來幾天陳致遠在家悶頭寫菜譜,期間也給宋維清打過幾個電話,想問下他如何安排自己在周日進行手術,可宋維清就一句話:到時候你就知道了!鬧得陳致遠一頭的霧水,無奈下只能繼續寫菜譜。


陳家一家子人都在為食療會館的事忙前忙后,地李建書已經租了下來,合約中也寫下了優先購買的條件,御景山不算什么旅游景點,只是因為有溫泉建了幾所溫泉度假村,規模都不大,這幾個度假村占據了最好的幾個溫泉,等李建書在去找有溫泉的地時,到是有,可都不怎么好,這溫泉對于陳致遠開設的食療養生館極為重要,這些差的溫泉顯然不能滿足陳致遠的要求,陳致遠又讓李建書找上那幾家度假村希望能買下一處,開始談了幾次,這價格都不便宜,李建書建議退而求次,等以后資金充足了在買下來,可這溫泉不光要做一些炮制藥材的水源,一些食療菜肴更是要用這溫泉水,陳致遠無奈一咬牙花了200萬直接拿下了一個最好的溫泉度假村連帶這周邊一些地,資金一下縮短了三分之一,陳亞軍等人更是大罵陳致遠是個敗家子,大官人有苦說不出,只能暗自肉疼。


這還僅僅是開始,李建跑了幾家設計公司,最后選定一家,按照陳致遠的要求,設計出一套宋朝風格的建筑,可要按照這圖紙建造,陳致遠買下的那家溫泉度假村原有建筑全部得推倒從建,陳致遠又是設計的宋朝建筑風格,很多建筑材料林城根本就沒有,全部要從外地進,成本一下又高了很多,這些建筑材料一算估計要180萬,可這僅僅是估計,算上折損大概要到200萬,這還不算建筑公司的工錢,全部算上的話要250萬,陳大官人一咬牙又出了,這下手里的資金就150萬了。


接下來就要算會館內部的擺設,按照這會館的風格,桌椅、掛件等等全部要仿古的,成本肯定要比買一些普通的桌椅、掛件高不少,簡單一算這一項又要去了將近100萬,陳大官人看著到手的600萬還不等熱乎那就沒了550萬,這心碎的捧出來跟餃子餡似的。


李建滿林城招聘服務員,可按照陳致遠的要求,這林城人才市場上那些人顯然不能滿足條件,李建干脆直接去了林城一些大學,本來服務員這個行業那些大學生是看不上的,但陳大官人金錢開路,把工資直接提到了一個月4500,這還不算獎金,要知道林城只是個二線城市,平均工資也就2500-3000這樣,在加上現在大學生就業形式嚴峻,這人才算招夠,一下招了50人,簽訂了一年的合同,這些人第一筆工資要等到會館開張后的一個月,到不忙支出,但是這50人的培訓費、服裝費又硬生生花了5萬快。


隨后就是王山幾個人招來的幫廚,前前后后這幾個人挖來15個人,月薪6500,大堂經理挖來一個,這人在林城香滿樓干了10多年,無論是經驗還是人脈上在林城來說都是頂尖了,本來不想跳槽,但陳致遠開出的工資太過誘人,底薪一萬五,獎金看會館生意,還給上五險一金,這才動了心跳槽過來,


會計前期就招聘了三個,保安招聘了15個,陳致遠這食療養生館架子總算是搭建了起來,可這錢最后縮水不到40萬,這些錢別說會館的活動資金了,就是準備食材、藥材的錢都不夠,陳致遠又跟陳亞軍軟磨硬泡把老爺子的家底給兜了,弄來15萬,陳亞蘭一家也出了10萬,這些錢才算是剛剛夠。


幾天下來陳致遠發現自己又成了窮光蛋,兜里一共就200塊錢都不到了,心中這郁悶勁就別提了,好在這會館的事是告一段亂,陳致遠堅信只要王山、李建幾個人把自己寫下的那些食療菜肴做出來,這會館的生意肯定是不會差的,這幾天他沒事就把幾個人喊來在廚房里給他們演示講解,王山性子穩,又干了這么多年的廚子,學的是最快的,他的幾個兄弟也不差到那去,目前看來就是經驗的問題,平時多練習下,想要掌握這些菜肴半個月足夠,李建是這幾個人學的最差的,他年輕性子急,不大樂意在廚房轉悠,陳致遠也考慮等會館的生意上了軌道,這資金充足了,自己到時候把這減肥會所開起來,讓李建去負責這一攤,不過目前太缺乏人手,只能讓李建先干著在說,最少烤羊跟炮制藥材這小子還是能干的。


陳致遠又跟王山幾個人商量,讓他們找幾個學徒,通過觀察感覺這人品沒問題,就把這炮制藥材的手法先交給他們,這樣等會館生意紅火了,這藥材不至于不夠,以后會館發展起來,肯定要到別的城市開分店,這樣也能保證有足夠的人手負責這些店。


日子這樣一天天過去,準眼間就到了給耿建民做手術的日子,周日一大早,陳致遠就爬了起來,雖然他現在掌握了初級醫術,系統內兌換初級醫術套裝的脂肪也積攢夠了,但陳致遠心里還是有些七上八下的,畢竟他這輩子就沒給人主刀做過手術,以前實習那會到是上過手術臺,但那都是當助手,那時候他連個一助都沒混到過,這現在自己要親自主刀給人做手術,而且是開顱這種精細的大手術,還是給自己的親人,這心中要能輕松就怪了。


陳亞軍也早就醒來,聽到兒子那屋子里有動靜,就穿上衣服來到陳致遠的房間,看兒子在那走來走去,便到:“怎么你小子也睡不著了?你耿叔的那病今天請那專家真的能給他做好?還有你跟我說的什么術后給你耿叔用中藥的事,到底靠譜不靠譜?”


陳致遠這會肯定不能說一會到了醫院,立刻讓那什么狗屁專家有多遠滾多遠,自己親自給耿叔做手術,這樣老爺子非得給自己送精神病院去不可,只能安慰老爹到:“爸你放心,那專家在京城那是有名的,我耿叔這手術肯定沒問題,我那些中藥更是靠譜,你就放心吧在過一個月,你就能跟我耿叔喝酒了,你看咱家那會館也開起來了,現在正事缺人手的事,等我耿叔好了,讓他們一家都開幫忙,這樣一是這可信的人手多了,二你們老哥倆又能天天在一起了不是?”一會到了醫院,得把老爺子支走,可不能讓他看到自己進了手術室。


陳亞軍聽到兒子這話,腦中不由自主的浮現出,耿建民病好跟自己在會館喝酒的開心情景,這繃緊的心一下也松了不少,笑到:“你耿叔肯定會好的,走咱們去醫院,路上吃點早飯時間也差不多了!”


爺倆洗了臉收拾利索便出了門,清晨的林城又迎來新一天的繁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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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大鬧醫院一

清晨7點30分,林城的多數人正奔波在去公司的路上,但林城人民醫院大廳里已經聚集了幾十個前來求醫就診的患者跟家屬,陳亞軍看著這些人焦急的表情,心情也被他們所影響,這剛讓陳致遠稍稍勸解開的心一下又揪了起來,擔憂到:“致遠你耿叔那手術真的沒問題?”


陳致遠對即將到來他人生中第一臺主刀手術,雖說有了這初級醫術脂肪也足夠兌換初級醫術套裝,但這心依舊有些忐忑,聽到父親擔憂的話語,勸慰到:“爸,你放心,這手術肯定沒事,我耿叔肯定能好,走我們先去病房!”


爺倆剛邁步要走,就聽到后邊傳來一聲喊聲:“陳致遠,陳致遠。。。”


陳致遠扭過頭,看宋幕青正從大門那跑了過來,心中納悶這丫頭跑來干什么,宋幕青跑到跟前,不等喘勻氣便埋怨到:“你,你這人,怎么,怎么不接,我,我電話!”


“電話?”陳致遠趕緊從兜里掏出電話,上面足足十幾個未接電話,全是宋幕青打來的,“昨天睡覺的時候調成靜音,早上忘開聲音了!”


“哼,你這一忘可好,我先是跑到你家,你小姑說你跟你爸來醫院了,我這又一路追過來,累死我了!”宋幕青撅著小嘴很不滿。


“唉,你今天來醫院干什么?”陳致遠實在想不出來,她跟到醫院干什么。


“還不是為了你的事,我爸本來交代給衛生局任局長來幫你辦這個事,可任局長去給你拿東西去了,沒趕回來,我爸就讓我先過來!”宋幕青解釋道。


陳亞軍聽到這丫頭的話,對陳致遠疑惑到:“你要辦什么事?怎么還要麻煩宋書記找什么任局長過來?”


陳致遠先沖宋幕青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別把自己做手術的事說出來,然后對父親道:“爸,這不是我耿叔做手術嘛,那天我無意跟宋書記說了這事,宋書記就讓任局長過來關照下醫院,照顧下唄,這社會不就是關系社會嗎,有了任局長這層關系,到時候我耿叔叔這手術費什么的都能省下不少!”陳致遠感覺這幾天自己都快成謊話大王了,沒事就跟人胡編亂造。


“哦,這到也是,不過你也不能來麻煩人家宋書記,人家多忙啊,你這孩子辦事真是沒輕沒重,回頭你得好好謝謝宋書記還有任局長,知道不?”陳亞軍對麻煩宋維清這么大的官,心中很是忐忑。


“爸,你放心,這個我肯定會的,到時候咱們會館開業了,把宋書記、任局長他們都請去嘗嘗菜,我在給他們準備點那藥酒,保準讓他們滿意!”陳致遠說到這看宋幕青笑嘻嘻的看著自己,黑眼珠提溜提溜轉,一臉的戲謔神色,像極了一只狡詐可愛的小狐貍,一把把宋幕青拉到一邊低聲道:“我爸可不知道我要做手術的事,你別給我說穿了,對了那任局長給我拿什么東西?還有你爸拍你來,這醫院的領導能賣面子讓我做手術嗎?”


宋幕青笑嘻嘻拍了拍酥胸,瞄了眼一旁的陳亞軍,放低聲音道:“你為什么怕你爸知道你要做手術啊?”


“這不廢話嗎?我爸能相信我會做手術才怪!”陳致遠翻著白眼到。


宋維清輕咬住一根青蔥般的手指,點了點頭道:“這到也是,不過我爸怎么就相信你了,那天你倆在書房中都說什么了?”


那天陳致遠不光跟宋維清商量了下今天如何處理左明善的事,還給宋維清露了一手醫術,這施展醫術的對象就是宋維清,其實宋維清到沒什么大毛病,就是有些失眠,在加上腎虛、前列腺增生這兩種他這個歲數的人經常得的病,陳致遠先是給他用了針灸,然后又開了些草藥,讓他按時服用,第二天宋維清就打來電話說很有效果,這也才算徹底相信陳致遠這一手醫術,現在宋幕青問了起來,這失眠還好說,這要是把他腎虛跟前列腺這種男人的問題說出來,宋維清一張老臉肯定掛不住,只得打哈哈到:“就是給你爸治了下失眠,你沒發現你爸最近睡眠、精神都好了很多?”


宋幕青咬著手指想了一下道:“是啊,我爸這失眠是老毛病了,每天起來都無精打采的頂著倆大黑眼圈,這幾天精神確實比已經好多了,吃飯也吃的比平時多了些!”


陳致遠心中無奈,自己老爹還在那等著自己,這丫頭一打岔,把那任局長給他帶東西,還有這手術的事給忘在了一邊,趕緊到:“你快說那任局長給我送什么東西?還有你有那么大面子讓這醫院同意我做手術嗎?”


宋幕青一笑賣關子到:“送什么東西一會你就知道了,至于你要做手術的事,我爸一會讓他秘書過來,還有這醫院的院長我認識,這面子還能給我,你就放心吧!”


你個黃毛丫頭,我對你放心才怪,一會還得給宋維清打個電話把這事在落實下,這手術的事可不能托了,陳致遠皺著眉頭道:“好了,先跟我上樓,一會我給你爸打個電話!”


宋幕青知道陳致遠對她能辦這事還是不信,心中有些不滿,哼了一聲,邁開兩條長腿向前走去。


三個人很快來到病房,陳亞軍看趙玉蘭一臉擔憂的表情,便先撇下自己心頭的擔憂,上前開解起來,陳致遠把耿明拉到外邊問到:“事情都辦好了嗎?”


耿明點了點頭,從自己被的包里拿出一個數碼相機跟錄音筆交給陳致遠,又拿出一打紙放在他手上到:“數碼相機里是那些病歷,我怕里面的東西看不清楚,又找個了打印店放大打印出來,錄音筆里有這些天那左明善跟我談話的所有內容!”


陳致遠把這三樣東西收好道:“那專家費給了嗎?”


“剛給他,致遠哥我爸這病?”耿明一臉的愁容。


陳致遠拍了拍他肩膀到:“你放心,耿叔的病就交給我了,肯定能好,你在這等我下!”說完陳致遠進去又把宋幕青喊了過來:“你這就去找這醫院的院長,讓他立刻來腦外科的辦公室!”


看宋幕青身影走遠,陳致遠拉著耿明到:“走,跟我去找左明善那王八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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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大鬧醫院二


腦外科的醫生值班室里七八個醫生正圍這一個年紀約50歲的禿頂男子嘻嘻哈和的說著什么,陳致遠跟耿明也沒敲門,直接推門而入,左明善看到耿明跟陳致遠不敲門就進來,心中有些不悅,單還是笑著說:“你們來了,來來,給你們介紹一下!”說完指著那禿頂男子到:“這是京城醫科大學附屬醫院的張德福教授,今天你父親的手術就是張教授主刀,張教授的水平在別說在京城,就是在全國也是很有名氣的,今天張教授能百忙中抽出時間來,那可是太難得了,平時他可是忙的很,請都請不來啊,我可是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把張教授給請來,今天有張教授主刀你父親的手術成功率又大了很多啊!”左明善先拍了下張德福的馬屁,隨即話頭一轉又給自己表了下功,那意思是你們不光得要好好謝謝張德福,我也得意思下!

張德福推了下眼睛笑道:那里,那里,左主任太抬舉在我了,大家共同學習嘛,今天這手術你們放心,我們肯定會盡最大努力,一切以病人為主,醫者仁心嘛!”


周圍的醫生聽到這立刻連聲附和起來,馬屁連連,簡直把張德福說成了在世扁鵲,華佗再生了,聽得陳致遠一陣惡心,就是這些穿著白大衣道貌盎然的家伙把老百姓的性命當成兒戲,當成他們斂財的工具,可就是現在,他們竟然在這大談醫德,真是恬不知恥。


陳致遠在一旁冷眼旁觀,耿明看他不說話,也不搭茬,張德福又跟這些醫生互相吹捧了幾句,扭過頭來沖左明善使了眼色,左明善忙對耿明說:“張教授的專家費帶來了沒有?”


耿明抬頭看向陳致遠,陳致遠冷笑一聲對耿明到:“專家費就不用給張教授了!”


左明善一愣隨即追問到:“什么意思?這手術你們不做了?”


張德福剛是一臉春暖花開般的笑容,此時聽到陳致遠這一句話立刻變成了寒風瑟瑟。


“手術?手術當然要做,但是這什么教授,還有你左明善就不必操心了,還是先想想自己吧!”陳致遠臉色冷眼看著左明善跟張德福的臉色。


“你什么意思?”左明善心里已經開始感覺這事有些不對了,先是看了眼張德福,可張德福只是陰沉這臉不發一言,只得自己又問道。


周圍的醫生也收起了笑容,他們也感覺到了空氣中的緊張氣憤。


“我的意思是這手術不用你們做了,你們先想好自己的事吧!”陳致遠抱著胳膊輕飄飄道。


左明善聽到這,突然笑了,戲謔道:“想我們的事?我們有什么事?”


“什么事?好我今天就讓你們死個明白,耿建民的病明明是缺血性腦卒中Ⅲ級,你們都是醫生,那么我們請問,這個病能不能手術?”陳致遠冷聲道。


“缺血性腦卒Ⅲ級?”周圍幾個醫生心中一驚,隨即忍不住嘴中說了出來,疑惑的看向左明善跟張德福。


“誰說是Ⅲ級?明明是Ⅱ級,你們不懂就不要亂說!”左明善心中咯噔一下,心中感覺這事不妙,但是這時候只得繼續狡辯。


“Ⅱ級嗎?可你病例上怎么寫的是Ⅲ級!”陳致遠說完就從包里掏出耿明復制出來的病例摔到了左明善臉上。


左明善心一下揪了起來,也顧不得臉上被那些紙摔得生疼,趕緊從地上把那些紙拾起來捧在手中看,周圍的醫生也都聚集過來抻著脖子看。


耿建明剛剛住院的時候,左明善確實是按照他真實的病情來書寫的病例,但是當左明善得知耿建明一家只是個無權無勢的普通鄉下老百姓,這心就開始活絡起來,這病已經到了Ⅲ級,手術不手術,也都是個死,只是早晚的問題,那么為什么不通過手術來撈一筆?就耿建民的家庭條件來說,一旦按實說這病已經不可能手術,死亡只是早晚的事,那么他的家屬肯定要放棄治療,帶著他回家等死,不如跟他們說這病做手術有機會治愈,這樣就給了耿建民一家希望,那么他們就不會放棄治療,這樣就可以用大量的藥品,光是這些藥品就能撈一大筆藥品提成,在金錢的作用下,左明善放棄了自己的良知,放棄了自己的醫德,跟耿建民一家隱藏了病情,隨后左明善聯系上了張德福,兩個人一拍即合,決定為耿建明手術,左明善為了掩蓋自己的罪行,先是改了病例,把Ⅲ級改成了Ⅱ級,然后又把耿建民的CT片子這些東西要到手,偷偷的銷毀了,然后跑到CT室在電腦上把這些片子的存根也刪除,隨后跟張德福商量,在手術的時候動手腳,也就是開顱后,把耿建民腦中侵入腦室的血腫全部抽出,以他們的手術技術,這樣做肯定要損傷耿建民的大腦,根本就是沒把耿建明的死活當回事,樣做耿建民就是當時不死在手術臺上,也會在幾天內死亡。


左明善這么做也就等于把所有證據銷毀了,耿家人要鬧,好,當初你這病是Ⅱ級,可以手術,病歷上寫的清清楚楚,死亡只是手術失敗而已,這個術前已經交代給你們,你們也簽下了手術同意書,跟我們沒關系,你們家里要還是不服,想繼續調查這件事,CT片子這些東西我已經銷毀,找我要,我就說丟了,去CT室調存根,這東西早被我刪除了,沒有這些片子來證明,那耿建民這病就是出血性腦卒中Ⅱ級,就可以手術,到最后你們家屬要求尸檢,更沒有問題,侵入腦室中的血腫我們已經抽取干凈,你們憑什么說是出血性腦卒中Ⅲ級?要評定出血性腦卒中Ⅲ級那么腦室中肯定有侵入的血腫,現在沒有,如何評定?


最后尸檢報告如果寫上是因為大腦損傷所致病人死亡,這個更沒有問題,手術就是有風險,抽取大腦中的血腫,損傷了大腦不可避免,這屬于手術意外,當初簽手術同意書的時候這條就已經寫上了,我們能有多大責任,頂多就是業務水平不過關而已。


左明善自認為天衣無縫的計劃卻被陳致遠抓住了把柄,看著那病例,左明善腦門上已經出了汗水,但這個時候他如何能承認,強自鎮定到:“你們這是偽造病歷,你們這是犯罪你們知道嗎?”


“偽造病歷?犯罪?到底是我們偽造病歷,還是你?左明善?”陳致遠的聲音冷得讓左明善渾身發顫。


“你們這是誣陷?趕緊出去,不然我報警了!”左明善怒吼道。


“報警?好啊,你現在就報警,我就在這等著你!”陳致遠說完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冷眼看著亂了陣腳的左明善。


左明善自知這事要讓陳致遠這么鬧下去,自己這飯碗就得砸掉,就算抱住了這份工作,那他在醫院也臭了,一咬牙,幾步走了出去,來到衛生間左右看了看,發現沒人,掏出電話打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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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大鬧醫院三

林城人民醫院腦外科平時在8點的時候,醫生、護士們應該在辦公室里交班,但是今天只有幾個護士等在辦公室里,而醫生則一個人不見,幾個護士跑去醫生值班室促崔了幾次,可還是沒有一個醫生過來,護士們不由得議論紛紛,猜測這到底出了什么事?


左明善打過電話,懸在嗓子眼的石頭總算放下一些,回到值班室,發現陳致遠翹著二郎腿依舊坐在那里,冷聲道:“你怎么還在這里?你知道你這是什么行為嗎?你這是擾亂正常的醫療秩序,你這是犯法你知道嗎?”


陳致遠冷哼一聲:“擾亂醫療秩序?犯罪,好大的帽子,那么你們草菅人命,這也是犯罪,你又知道嗎?”


“我草菅人命?我犯罪?你有證據嗎?!”左明善這時候還強自鎮定,等著自己的救兵過來。


“證據?那份病歷還不夠嗎?好我在給你看點證據!”陳致遠說完就掏出了手機,想要調出左明善那天跟張德福的對話視頻,


正在這時進來兩個警察,左明善臉色一喜,趕緊迎了上去,跟當前的胖警察低語了幾句,然后一指陳致遠到:“就是他在這搗亂,還偽造病歷誣陷我!”


胖警察看了一眼陳致遠,甕聲甕氣道:“你這小子膽子真夠大的,這是什么地方?這是醫院,你跑這搗亂來了,還偽造病歷誣陷他人,真是膽大包天,走,跟我回所里!”


陳致遠看這警察進來什么也不問,就聽左明善一人之言就給這事定了性,心中大為惱火,冷聲道:“什么叫我偽造病歷?你有什么證據?在者你那只眼看我在這搗亂了,進來什么都不問,就聽他一面之言,就要把我帶走,現在的警察都是這么顛倒黑白、是非不分嗎?”


胖警察聽到這冷笑一聲道:“眼尖嘴利的小子,別在這跟我耍嘴皮子,走跟我回所里,到那咱們在把這事好好說說清楚!”胖警察把清楚兩個字咬得極重,顯然到了派出所就不是說清楚的事了!


左明善一臉得色,狠狠瞪了眼陳致遠,心中暗呼僥幸,要不是自己姐夫就是醫院旁邊派出所的所長,今天又正好在醫院里辦事,這事還不好辦了,只要這小子跟姐夫回了派出所,把他那些證據全搞到手,然后一銷毀,直接告他一個擾亂正常醫療秩序跟誹謗的罪名,這小子就是長十張嘴,他也說不清楚。


胖警察看陳致遠冷著臉坐那不動,沖跟他一快來的警察使了個顏色,厲聲道:“把這小子帶所里去!”


那警察幾步走過來身走就要抓陳致遠,陳致遠一把打開他的胳膊怒道:“你們憑什么抓我?”


“憑什么?就憑我穿的這身衣服,就憑你在醫院搗亂鬧事,小子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在不跟我們走,別怪我們不客氣了!”胖警察看陳致遠一臉不服的神色,心中冷笑不已,尼瑪等回到所里,我讓你這么狂,有你哭的時候!


“你也配穿這身衣服,警察中的敗類!”陳致遠這會是被氣急了,這警察明顯就是跟左明善一路的,跟他去派出所,自己絕好不了,他怎么也想不到光天化日之下,這警察就敢這么包庇左明善。


胖警察聽陳致遠辱罵他,心中一怒,沖著旁邊那警察吼道:“給我抓走,抓走,還讓這小子反了天了!”


從胖警察兩人進來,這醫生值班室的門旁就聚集了不少看熱鬧的病人跟家屬,這時從人群后邊傳出一聲:“誰敢抓他?”


緊接著一個人分開人群走了進來,這人50多歲,兩鬢斑白,穿著一件白大衣,一臉怒色,周圍的醫生看到這個人趕緊上前問好:“孫院長好!”


“孫院長您怎么來了?”


左明善面色一變,心中又是咯噔一下,這孫長林怎么來了,趕緊迎上去倒打一耙道:“孫院長,這人在醫院搗亂,還偽造病歷誣陷我!”


孫長林是林城人民醫院的院長,剛宋幕青上去就是找他,本來早就該過來,但是手中有些事要處理,也就托到這個時候才。


剛宋幕青已經把陳致遠要來做手術的事說了,孫長林心中也很是狐疑,這宋書記是什么意思?親自介紹人來做手術,就沖這點那病人跟宋書記的關系肯定不一般,可剛住院那會怎么沒打個電話給自己,讓自己關照下那?


這時候孫長林也顧不得多想,先去見見那來做手術的專家在說,順便交代下腦外科的人關照下那病人,可誰成想一到門口就到一群病人、病人家屬圍在值班室門前,里面還有人嚷嚷這要抓人?


宋幕青聽到陳致遠的聲音,雖說不知道什么事,但也趕緊跟孫長林說里面要抓的那個人很可能就是她爸請來的專家,這孫長林才在外面嚷了一嗓子。


孫長林沖幾個醫生點了點頭,聽到左明善那番言語,又打量了下陳致遠,心里也是咯噔一下,先不說左明善說的那鬧事的事,就是宋書記請來這做手術的人也讓他心里七上八下的,這人頂天也就20多歲,如此年輕的人怎么能是專家?還是宋書記親自請來的人,這,這不是亂彈琴嘛?


宋幕青這時候也跟著走了進來,看陳致遠黑這一張臉站在那,趕緊走過去低聲道:“怎么回事啊?”


還不等陳致遠說話,孫長林皺著眉頭先開口了:“你就是宋書記請來做手術的專家?”


孫長林這“宋書記”三個字一開口,左明善、張德福、胖警察幾個人這臉色就變了,在林城能被孫長林稱之為宋書記的人一個巴掌都數的過來,不管是那一個都是政府實權部門的頭頭,可不是他們幾個能惹得起的!


陳致遠點了點頭道:“對,我就是!”


左明善聽到陳致遠承認他就是宋書記請來做手術的專家,忍不住譏諷道:“你就?毛還沒長齊那,還專家,還給人做手術,你這才是草菅人命,你有職業醫師資格證嗎?就算你有,可你職稱是主治醫師嗎?”醫生并不是有了執業醫師資格證就可以隨便做手術,住院醫師能做什么手術,主治醫師、副主任醫師、主任醫師能做什么手術,這些都是有規定,寫的清清楚楚的,住院醫師是沒資格做主治醫師的手術的,而耿建民的手術是只有主治醫師職稱以上的醫師才有資格做的。(開顱手術其實是需要副主任醫師職稱才能做的,但是在很多縣級醫院有了主治醫師的職稱就可以主刀這種手術了,因為副主任醫師要求的年資太高,在加上考這個副主任醫師不光要考試,還要有一項以上的科研成果,很多醫院的醫生年資熬到了,但是大多數都沒有什么科研成果,所以縣級、市級的副主任醫師相對來說要少很多,所以主治醫師只要經驗技術水平到了,也可以主刀開顱的手術!)


陳致遠聽到這,只感覺心中一緊,他現在別說主治醫師的職稱證件了,就是職業醫師資格證跟住院醫師的職稱證件都沒有。


孫長林看陳致遠不說話,心中猜測到這年輕人很可能連職業醫師的資格證都沒有,這宋書記這葫蘆里賣的什么藥?怎么能介紹一個如此年輕,還沒有職業醫師資格證的人來手術?一旦讓他做了這手術,無論成功失敗,只要周圍這些人把這事說出去,這就是個天大的麻煩,別說自己這頂烏紗帽了,就是宋書記腦袋上的那頂帽子鬧不好都要保不住,這點宋維清不會想不到的!


孫長林一腦袋的霧水,但是這個時候弄不清楚宋維清到底什么意思,只得轉移話題道:“左明善,你們這剛要抓誰?怎么警察都來了?”


左明善那里能讓孫長林這么輕易的就把話題轉移了,這個時候揪住了這小子小尾兒巴,還不往死里整他,高聲道:“孫院長,這小子明顯就是個騙子,騙了宋書記,冒充專家來咱們醫院做手術,這可是拿病人的性命當兒戲,警察同志快把這個騙子抓起來!”


胖警察剛聽到這小子是宋書記請來的,心中也是咯噔一下,嚇出了一身的冷汗,這會聽到左明善的話語,心中恍然大悟,這小子這么年輕,能是什么專家?還做手術,去他大爺的,肯定就一個騙子,大手一揮道:“把這個騙子帶回去,尼瑪的,騙人騙到宋書記、騙到醫院來了,王八蛋,給我帶走!”


可這時候人群外又有人高喊到:“誰敢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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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大鬧醫院四

左明善聽到這句話,剛剛放下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這又是誰來了?


人群中走出一個梳著大背頭的中年男子,后邊跟著個帶金絲眼鏡30來歲的年輕人,這年輕人看到宋幕青,沖她溫和一笑,使了個“你安心的顏色”。


孫長林看到大背頭男子趕緊幾步走過去客氣道:“任局長您怎么來了?”


任建福沖孫長林點了點頭,沒說什么,沖四周的人群看去,看到陳致遠時,任建福微微一笑,從懷中掏出兩個小本子遞給陳致遠道:“陳醫生,您這走的匆忙,您這醫師資格證跟您的主治醫師證都落在我那了!”


陳致遠狐疑的看了眼任建福,接過那兩個證件看了看,上面有他的照片還有名字,大大的鋼印清晰無比,一看就是正經八倍的行貨,不是水貨。


陳致遠心中也是納悶,自己雖然是學醫的,但是當初因為學歷還有家里沒關系,根本就進不了醫院,這別說這職稱證了,就是職業醫師的證他都沒去考,可如今這兩樣別人要費勁苦學考好幾回試才能拿到的證件就這么輕飄飄的落在自己手上了,這什么情況?


宋幕青探過頭看了看陳致遠手上的兩本證件,拉了拉陳致遠的衣角,一臉的邀功可愛表情。


陳致遠一看宋幕青那小模樣,心中一下明白過來,這兩本證件肯定是宋維清幫他辦的,別小看這兩本證件,按照陳致遠的初始學歷,他要先考助理醫師資格證,一次通過的花,第三年才能考執業醫師資格證,第四年才能拿到手,而那職稱的資格證,則要他在醫院干滿3年,通過考醫學綜合、英語、計算機才能拿到住院醫師的資格證,按照他的初始學歷--大專,他要考主治醫師的職稱話,則要等拿到住院醫師資格證后5年才有資格考取,就算是一次也通過,光是這職稱他就要熬上8年的年資。


如今一般人要8年還要每次考試都保證一次過才能拿到的主治醫師資格證,就這么輕松的的到了他的手上,這兩種證件可不是林城市里就能辦下來的,是要通過省衛生局才能辦的,通過省衛生局這可不是有點關系就可以走下后門輕松辦下來的,沒有省里的實權人物出面,這根本就是不可能辦的下來的,宋維清在背后出的力氣之大就可想而知了。


陳致遠當然明白辦這兩個證件的不易,此時此刻心中對宋維清充滿了感激,就為了自己要做手術這點事,宋維清不惜發動他的人脈關系網,求到省城,這份人情不可謂不大了。


孫長林看到陳致遠手里那兩本證件,這壓在心口的大石可算是搬開了,這年輕人無論有沒有能力獨立完成手術,但有了這兩本證件,這事就不怕周圍這些人聲張出去,更不怕有心人拿這事做文章了。


左明善這會也傻眼了,這小子什么來頭,先是調來了院長孫長林,孫長林還處處向著他,現在這衛生局的局長親自給他送證件,這任局長跟他說話還客氣成那樣,尼瑪這得多大的來頭?


張德福這會也是一臉的膩歪,當初左明善攛掇他來,自己一想自己就管做手術,錢到手,手術一完事拍屁股走人,剩下的就左明善自己處理了,這錢賺的輕松的很,可誰想左明善讓人抓住了把柄,搬來救兵想要遮掩這事,但是看這小子的來頭,這事顯然不能善了了,為了那點錢惹上這么個麻煩,張德福場子都悔青了。


胖警察接到自己小舅子的電話,進來一看,這小子從衣著看就是個平頭小百姓,本想這事輕輕松松的就搞定了,可誰想,先進來個院長孫長林,又進來個衛生局的局長任建福,本想給小舅子擦下屁股,這可好他屁股沒擦干凈,自己手上還弄了一手屎,這尼瑪什么事?


任建福身邊那30多歲帶眼睛的年輕人,扶了下眼睛冷聲道:“剛誰要抓人?”


胖警察聽到這句,那一身的肥肉就不禁一顫,那還跟接茬,低眉順眼的杵在那裝無辜。


任建福這會雖然不知道現在這是什么情況,但是宋維清親自交代他去省里拿這兩本證件,然后立刻送到醫院來,他的秘書錢森也跟了過來,眼前這姓陳的小伙子跟宋維清關系肯定不一般,周圍這些不過是幾個小醫生、警察而已,犯不著護著他們,想到這冷冷看了一眼胖警察道:“剛是你這個同志要抓人?我想問下陳醫生犯了什么法?”


胖警察自知理虧,嘟嘟囔囔的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陳致遠冷笑一聲道:“我來替他說,他們說我是騙子,騙了宋書記,冒充專家,還說我擾亂醫療秩序,偽造病歷,嗯,好像就是這些!”


錢森聽到這心中冷笑一聲,你們得罪誰不好,得罪他,這小子可是宋書記眼前的紅人,宋書記為了他不惜動用所有在省城的力量,就為了給他辦理那兩個證件,他也是你們惹的起的嗎?想到這錢森板著臉道:“你是那個派出所的?”


任建福聽錢森發問,便對眾人介紹道:“這位是市委宋書記的秘書,錢秘書!”


胖警察這會是如墜冰窖,尼瑪市委書記身邊的秘書,大爺的,這那是我個小小派出所所長能得罪的,左明善你個王八蛋你害死我了!


錢森看胖警察低著頭不說話,冷笑一聲掏出手機道:“好,你不說,我讓你們局長過來認認人?”


陳致遠聽到這忙出聲阻止道:“錢秘書先不著急,我這還有的點東西給任局長看看,一會任局長要是認為這事也應該警察出面處理,到時候你在打這個電話不遲!”陳致遠說完幾步走道左明善跟前一把搶過那打印出來的病歷遞給任建福道:“醫生私自篡改病人病歷,把一個明明不能手術的診斷改成了可以手術的診斷,而且還要給這個病人做手術,任局長你說這是什么罪名?”


任建福看了看那病歷,這臉色是越來越黑,孫長林也趕緊湊過去看,這一看不要緊,他這臉色也變了,兩個人看過也顧不得跟陳致遠幾個人說話,分開人群想醫生辦公室走去,打開電腦調出耿建民的病歷,一對比,倆人心底同時怒吼:左明善你個王八蛋,你好大的膽子!


陳致遠給他們的病歷當然是左明善沒改之前的,而任建福他們在電腦上看的則是左明善篡改過的,兩個人都是學醫出身,如何能不知道出血性腦卒中Ⅲ級是不能手術的,而左明善則把Ⅲ級改成了Ⅱ級,在病歷里還有手術同意書、術前小結、術前討論這些手術前要寫的東西,這左明善篡改病歷的事已經在清楚不過了。


左明善看任建福兩個人怒氣沖沖的回來,就知道事情不妙,趕緊倒打一耙道:“任局長,孫院長,你們可不能相信他啊,那病歷是他捏造的,那上面可沒有我手寫的一個字!”左明善把這殺手锏拋了出來,現在的病歷都是電子病歷,不到出院的時候這些病歷是不會打印出來,不打印出來病歷上也就沒有他的親筆簽名,陳致遠手里那份病歷是沒有他的簽名的!


任建福跟孫長林聽到這一愣,也不能光憑陳致遠手里那份沒有任何人簽字的病歷就認定是左明善篡改了病歷吧?


陳致遠冷笑一聲:“真不知道死字怎么寫,你們在看看這個!”陳致遠說完又從包里掏出耿建民的CT片子遞了過去。


左明善一下傻了,這東西他明明已經要過來銷毀了,CT室的存根也被他偷偷的給刪了,怎么他還會有這片子?


陳致遠早就料到左明善要玩花招,當初告送耿明左明善要片子什么的就給他,但是早早的就去了CT室又打出了所有的片子放好。


兩個人舉起片子一看,這事就在明顯不過了,這片子就是林城人民醫院的片子,上面清清楚楚寫這拍攝片子的日子,患者姓名,從片子上看,血腫明顯已經突入腦室,這出血性腦卒中Ⅲ級就沖這片子就可以診斷了,而現在電腦里耿建明病歷上的診斷是出血性腦卒中Ⅱ級。


“左明善你個敗類!”孫長林一把把片子仍到左明善的臉上罵道。


陳致遠又掏出手機對孫長林道:“孫院長這里還不止一個敗類,我給你們看一段視頻!”隨即把視頻放了出來。


手機畫面是穿著白大衣的左明善在值班室里打電話


“張教授嘛?”


“是這么個事,我這有個手術想麻煩您過來做一下!”


“什么手術啊?就是個開顱手術,我這有個出血性腦卒中的病人!


“已經Ⅲ級了!”


“你別著急說不能做啊,這我知道Ⅲ級的病人不能做手術,但是您聽我說,這家人就是個普通老百姓,做不做這人都得死,不如我們就給他做了,您還能賺點專家費,我也可以多賺點藥品提成錢不是!”


“啊,您放心,這家人沒什么背景,而且我會把病歷改成Ⅱ級,片子什么的我也會銷毀,我們手術的時候把腦室的血腫全部抽出來,到時候人死了,就算他們所尸檢,大腦內沒有血腫突入到腦室也白搭,告不了咱們,您就放心吧,這事情我會處理的干干凈凈的,保證讓人抓不到我們的把柄!”


“好,那就這么定了,到時候手術定好日子,我在通知您!”


耿明聽到這眼睛通紅,一把抓住左明善的衣領一拳就打了過去:“我草泥馬,你個王八蛋。在門口看熱鬧的病人幾家屬也是群情激昂,在門口破口大罵,要不是幾個醫生攔著,這些人非得沖進來把左明善活撕了不可。


張德福面所死灰,心中知道自己算是完了,我他媽當初怎么就財迷心竅為了那點專家費冒這個風險那?左明善你個王八蛋你害死我了。


任建福鐵青個臉罵道:“敗類,王八蛋,我們醫務工作者的臉都讓你們給丟盡了。”


錢森這時候冷笑一聲,掏出電話打了出去,不多時一群警察就來到這里,帶走了左明善、張德福還有胖警察等四個人。


孫長林看他們都被帶走,有些不好意思對陳致遠道:“陳醫生讓您笑話了,我們醫院出了這種敗類,我這個院長沒當好啊,您放心,耿建民的病我們會全力治療,治療費全免,以前的住院費我一會就通知人給家屬送去!”


陳致遠看左明善這幾個混蛋都被帶走了,等待他們將是法律的制裁,剛心中那點火氣也全消散了,聽到孫長林這么說,便笑道:“孫院長,您也別太自責,這知人知面不知心,以后您加強對醫務人員的管理就是了,下面還得麻煩您幫我準備下手術的事!”


孫長林瞪大了眼看這陳致遠,手術?耿建民的病已經到了Ⅲ級了,這根本就不能手術的。


陳致遠知道他不相信,便道:“您放心,我不可能跟左明善那種敗類一樣拿人命開玩笑,更何況那耿建民是我家的親戚,我有這個把握把這手術做成功,您就費費心幫我準備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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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兌換初級醫術套裝

陳致遠要求進行開顱手術這事,孫長林打死也不敢相信,要說他就要求做個闌尾、疝氣之類的小手術,這倒沒什么,他們醫院像陳致遠這個年紀的醫生早已經開始主刀這類的手術了,但是這是開顱啊,這還不是一般的開顱手術,而是出血性腦卒中Ⅲ級的手術,這類手術說理論其實很簡單,就是把侵入大腦的血腫全部抽取出來,但是手術要保證成功,就不能損傷一點點大腦,這需要多精確的操作才能完成?這根本就不是人能完成的手術,人的雙手根本就達不到那種精確操作的要求,就現在的科技而言,就是機械也達不到這樣的精度,這也是現在這種出血性腦卒中Ⅲ級不能手術的根本原因,可今天這種不可能完成的手術,陳致遠卻自信滿滿說保證成功,這孫長林能信才怪。


可架不住陳致遠身后站著宋維清,耿建民的兒子耿明對陳致遠也是深信不疑,孫長林一咬牙答應下來,現在家屬同意了,陳致遠又有行醫的所有證件,就算是手術失敗,這事也怪不到自己頭上來。


孫長林一個電話通知手術室準備手術,為了保險起見又讓耿明簽了一份談話記錄,內容無非是耿建民的家屬耿明同意陳致遠為父親進行開顱手術,也知情父親的病是出血性腦卒中Ⅲ級,出了事一概與醫院無關。


錢森對醫療可以說是一竅不通,但從這事前前后后也聽出了,這種手術就目前的醫療水平而言根本就是無法完成,而陳致遠卻一副胸有成竹的表情,一下勾起了他的好奇心,想留在這等待結果,但是宋維清那還有事等他去辦,也只回頭給孫長林打個電話,問下這手術到底成功沒有。


陳致遠讓耿明先回病房,安撫下她父親,并穩住陳亞軍,別讓他發現自己要做這個手術,本打算讓宋幕青也先回去的,可這丫頭一副好奇寶寶的樣子,說什么也要等手術完成后在走,陳致遠也只得讓她等在這里。


陳致遠看這里的事交代的差不多,便借口要上廁所,跑到了衛生間,找了個無人的隔間,關好門,便喚出了系統。


技能欄里依舊現實這初級醫術跟初級食道這兩項技能,至于屬性點數,陳大官人得到系統時候本想直接兌換個初級醫術的技能,可屬性點無法滿足,就先兌換了些增加屬性的藥丸,把屬性變成智商7點,體力10點,身體靈活度:7點,那時候他的脂肪儲備根本不夠在兌換初級醫術,后來一頓胡吃海塞,存夠了脂肪,為了弄點錢,先兌換了初級食道,這之后為了提高炮制藥材的成功率跟做出烤羊、烤雞這些藥膳菜肴,陳致遠又兌換了些增加屬性的藥丸,把體力增加到了20點,身體靈活度增加到了15點,等到蘇冰旋落水,為了救她陳致遠才兌換的初級醫術,這技能雖說一旦兌換就存在于記憶中,但這項技能中所包含的技巧是需要屬性點配合的,而施展這些技巧所需要的屬性點則要在系統中查詢的,陳致遠兌換了初級醫術的技能后,就為了救蘇冰旋,用了一次,這之后就是一大堆麻煩事,他也沒來的及在系統中查詢初級醫術涉及的那些技巧所需要的屬性點數,之后得知耿建民的病情后,這才看了下,但也僅僅限于完成耿建民的手術所需要的屬性點數,一查發現初級醫術技能無法完成這種手術,當時陳致遠心中一煩,就又把這事仍到了一邊,得到了擊殺胖子的榮譽值跟系統開啟初級醫術套裝兌換后,陳致遠又忙著鼓搗食療會館的事,也沒在顧得上查詢。


今天陳致遠就想先兌換了初級醫術套裝,然后把套裝中的手術器械箱跟手術衣先送去手術室消毒,消毒也是需要時間的,正好利用這段時間好好在系統中研究下初級醫術技能那些技巧所需要的屬性點數。


陳致遠把系統調初級套裝界面,選擇了兌換。


初級醫術套裝兌換完畢,消耗脂肪100公斤,先宿主剩余脂肪15公斤,本套裝使用時限為一臺手術,手術完成后系統自動回收,如需再次使用,請用脂肪兌換。


陳致遠看著手中的套裝,透視眼鏡像一個大號的白色護目鏡,跟醫院那些醫生手術時使用的護目鏡看起來沒什么不同,只是鏡腿內側位置不時閃出一抹微弱的紅芒。


監控手術用手套跟醫院的手術用手套一樣裝在一個密封的袋子里,陳致遠沒敢打開,這東西打開了難道讓手術室也拿去消毒?手術室那些護士肯定不干,最后給他拿一雙普通的手套了事,到時候這事可就麻煩了。


這強化手術衣并不是在做手術的時候穿戴的那種,而是醫院手術室更衣間準備的那種綠色的半袖跟長褲,醫生進入手術室先要脫下自己的衣服,穿上這種衣服才能進到手術室,在做手術的時候在穿上消毒過的手術衣,陳致遠看到是這種衣服,心里松了一口氣,當初他還以為是那種手術時候穿戴的手術衣,到時候手術一完成,這衣服平白無故的就消失了,怎么跟手術室里的那些護士麻醉師解釋這怪異的現象?現在這衣服是這種的,也省去了拿過去消毒的麻煩,直接在更衣間換上就是了。


手術器械箱是個白色的小箱子,里面都是手術用的器械,跟普通的手術器械看起來一摸一樣,沒什么怪異的地方。


陳致遠把手套、眼鏡、還有手術衣放到自己的包里,提著那小箱子出了廁所,找到孫長林把手術器械箱遞給他道:“孫院長,麻煩您把這個讓手術室拿去消下毒!”


孫長林接過那箱子點頭答應下來,心中并沒感覺到有什么奇怪的,來他們醫院做手術的專家有些就自帶器械,因為這些東西他們使的比較順手。


陳致遠這會也沒法去病房了,被老爺子看出點破綻,這手術也就別坐了,就在醫生值班室拉過一張椅子坐下來,閉上眼睛在腦海中查詢起初級醫術包含的那些技巧所需要的屬性點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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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神奇的針灸術

宋幕青看陳致遠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也不搭理自己,心中有些不痛快,伸手捅了下他道:“喂!”

陳致遠睜開眼看著一臉哀怨的宋幕青,不解道:“怎么有事?”


“你就這么把我仍在一邊,也不理我,我很無聊的!”宋幕青幽幽道。


陳致遠這會就想好好研究下初級醫術包含的那些技巧需要的屬性點數,他沒幾天就要去京城上研究生了,到時候在醫院遇到一些病癥,總不能老靠兌換這初級醫術套裝解決問題吧?這東西就是個一次性產品,還需要很多的脂肪,不如把這脂肪用來兌換些增加屬性的藥丸,把醫術技能中的那些技巧都滿足了,這可是永久使用的,可比兌換套裝劃算的多。


宋幕青今天跑前跑后的幫忙,這時候把人仍在一邊,陳致遠心里也有些過不去,便笑道:“今天你和你爸可幫了我的大忙了,這樣晚上我請你們一家去吃烤羊,怎么樣?”


宋幕青聽到烤羊,妙目一亮,拉住陳致遠的衣角道:“你說話可得算數啊!”宋幕青雖然不是個徹頭徹尾的吃貨,但對美味還是沒什么抵抗力的。


“那好,我這就去通知我爸,問他晚上有沒有時間!”宋幕青說完就掏出電話要打過去。


陳致遠趕緊阻攔道:“等等,你跟你爸說,把任局長,孫院長,還有錢秘書都喊去吧,今天都幫了我不少忙!”


宋幕青點了點頭,便跑出去打電話了。


陳致遠看她出去,笑了笑,又打開系統查詢起來。


這初級醫術包含了中醫跟西醫,西醫中包含的技巧大多是手術,而要施展這些手術所需要的技能點數,陳致遠粗略算了一下,只要把體力、身體靈活度全部提高到100點,智商提高到80點就可以全部滿足了,看到智商80點,陳致遠有些不解,當初系統已經強制把他腦域開發度開發到了百分之四十五,按理說他已經夠聰明了,愛因斯坦好像才百分之十三,怎么就一個初級醫術技能這智商要求這么高,難道要把自己腦域全部開發出來?


陳致遠查了下系統,系統的解釋就是:當初的腦域開發到百分之四十五,是為了擴大宿主大腦的容量,以便宿主大腦在宿主學習多個技能時,能容下這些知識。


陳致遠算是明白了,這系統就是把自己大腦的容量開發出來了,可以容下更多的技能知識,可這智商還那德行,根本就沒給你提高,想提高,自己用脂肪兌換藥丸吃吧。


陳大官人有些郁悶,一直以為自己這智商是這世界上最高的,可誰想還是個渣。


郁悶歸郁悶陳致遠又開始查詢中醫那些技巧的需要的屬性點數,這一查又把陳致遠給嚇一跳,想要施展所有初級醫術技能中醫里的那些技巧,這屬性點數要求還要高,三項屬性,智商要求達到120點,體力跟身體靈活度全部要達到150點,這里面要數一些針灸技法要求的屬性點數高,不過這些針灸之術很是神奇,就拿一些高血壓、糖尿病這種無法治愈的病癥來說吧,靠這些針灸技法中的直針術,雖說不能完全治愈,但是只要每日進行一次針灸,就可以把血壓、血糖在這一天內控制到正常范圍內,這可比通過吃藥來控制要強的太多了,吃藥還有這樣那樣的副作用,用這針灸可是安全無副作用。


還有神奇的是截針術,通過這種針灸之術可以對人進行麻醉,也就是傳說中的針灸麻醉,現在的一些中醫醫生也號稱會針灸麻醉,但是他們的針灸麻醉存在太多的缺陷,別說一些大手術了,就是一些小手術達不到讓病人無痛的效果。


一些只能通過手術來治愈的病人,但是他們又因為有這樣那樣的基礎病而無法耐受麻醉(這里大家可能不大明白為什么有一些基礎病的病人不能耐受麻醉,我簡單說下,打個比方,一個病人有風心病,這類病人心臟瓣膜大多都有不同程度的損傷,假設這類病人要做個小小的闌尾炎,但是做闌尾炎需要連硬外麻醉,但是這種麻醉方法需要一些麻醉藥,這些藥都會給心臟帶來很大的負擔,病人的心臟承受不了,就會出現心臟驟停等一些危及生命的風險,有很大的幾率死在手術臺上,這類病人并不是因為闌尾炎手術失敗死在手術臺上,而是因為心臟的問題才死亡,但是這種病人得了急性闌尾炎,不做手術也是死,闌尾一旦穿孔引發急性腹膜炎,最后導致多重器官衰竭,依舊會死亡,就說這么多,有興趣大家可以上網查下),這樣也就無法手術,強行手術的話這些病人也有很高的幾率死在手術臺上,有了這截針術進行麻醉,這手術的風險就會大為降低,可以救活更多的病人。


還有斜針法,這種針法對腰間盤出有很好的療效,只要椎間盤的膨出物不太大,通過施展這種針法三個療程,基本就能治愈,現在腰間盤突出這種病只能通過手術來治愈,但手術也有很大的失敗率,至于別的方法根本就不可能治愈這種病,大多數都是靠止疼藥來緩解疼痛,典型的治標不治本,可陳致遠一旦能施展這種針法,可以說在醫療界開創了一條先河,不吃藥不開刀,就可以治愈這種病,稱之為神醫也不為過了。


其他的幾種針法也各有神奇之處,看得陳致遠心頭火熱,恨不得立刻用脂肪把這些針灸之法所需要屬性點數兌換出來,可眼前這收集脂肪可成了一個大難題。


目前收集脂肪最快的方法莫過于開一家減肥會所,這樣可以吸引更多的人來簽下契約,可這減肥會所的主打產品,就是陳致遠鼓搗出來的那健胃消食丸,這東西第沒有國家批準的藥品生產批號,一旦被人舉報,這麻煩可是相當的大,陳致遠只得先積攢資金,用這些錢拿下生產藥品的批號,然后開一家藥廠,專門生產這藥,這樣減肥會所也就可以正式開張了,可他現在那食療會所還是跟銀行貸款開起來的,那還有錢在去鼓搗這減肥會所,也只得等食療會館開張后賺下足夠的資金在鼓搗這減肥會所了。


別人缺錢,老子缺脂肪,這都什么事,唉!陳致遠心中哀嘆一聲。


正在這時候孫長林走了進來道:“陳醫生啊,病人已經送到手術室了,您帶來的那些器械也都消毒完成了,您這就下去,還是讓他們先麻醉!”


“麻醉?我這把這個事忘了,讓他們別管麻醉的事,我下去親自麻醉!”陳致遠說完,就火急火燎的往外跑。


孫長林嘴在次張得大大的,你不是手術醫生嗎?怎么還干麻醉師的活?麻醉啊?這什么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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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懷疑

宋幕青剛打完電話就看到陳致遠跟屁股著火了一般往外跑,趕緊出聲招呼道:“喂,你干什么去?”


陳致遠丟下一句:“我去做手術!”說完就消失在樓道的拐角處。


這時候孫長林也跟了出來,看到宋幕青便道:“幕青啊,你是在這等,還是下去等?”


宋幕青嘴里嘀咕著:“這家伙真能完成那手術?似乎那手術很難的樣子!”聽到孫長林的話語,抬頭道:“孫叔叔,我也下去吧,對了,我爸說晚上喊你一塊去吃飯!”


“宋書記這么客氣干嘛,真是,好晚上一定到,走咱們一塊去手術室!”孫長林答應的很痛快,跟市委書記同桌喝酒吃飯,這可是難得的機會!


陳致遠跑到手術室,發現父親跟耿明娘倆已經焦急的等在外邊,陳亞軍看到陳致遠不由埋怨道:“剛你跑那去了?你這小子!”


陳致遠打馬虎眼道:“我就去找醫生了解下我耿叔手術的事!”


陳亞軍忙追問道:“醫生怎么說?有把握吧?唉,對了,你耿叔都進去半天了,這醫生怎么還沒過來!”


陳致遠暗呼糟糕,剛就琢磨技能的事了,忘了先進手術室,這樣就不會讓父親他們看到了,到了這時候也只得繼續扯謊了:“他們一會就到,爸,我進去看看!”


陳亞軍一把拉住他狐疑道:“你進去?這是手術室,你進去干嘛,你這不是添亂嗎?”


“哎呀爸,我怎么說也是學臨床的研究生,這怎么就不能進去,您放心,我就是不放心我耿叔,剛跟醫生都說好了,進去看看,他們忙不過來,我還能幫幫忙!”陳致遠焦急道,這里面麻醉師一旦動手,這事就又麻煩了。


“你?你行嗎?別給人添麻煩!”陳亞軍對兒子還是當孩子看,這大概都是父母的通病吧,不管子女多大了,在他們眼里都還是孩子。


“爸您放心,我不會添麻煩的!”陳致遠說完掙脫開父親的手,躥進了手術室。


陳亞軍還想跟進去把他喊出來,卻被耿明給拉住了:“陳大爺,您就放心吧,我致遠哥不會給他們添麻煩的!”說實話耿明這會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陳致遠能不能完成這個手術,他心里也沒底,但到了這個時候,只能全靠陳致遠了。


陳亞軍這才作罷,嘴里一會念叨這陳致遠可別給人家添亂的話,一會又念叨這手術一定要成功的話,弄得本就緊張的耿明母子這心里更是忐忑不安。


陳致遠進了手術室,剛要換鞋,一個護士走過來呵斥道:“你怎么進來了,快出去,這是手術室!”


陳致遠沒搭理她,把自己鞋子脫掉,換上手術室的拖鞋,那護士一把攔住他不滿道:“讓你出去,聽到沒有,你這人怎么這樣?”


“我出去,這手術誰做?耿建民麻醉沒有?告送麻醉師先別麻醉!”陳致遠心中焦急,說話的語氣也是充滿了火藥味。


“就你還手術?小屁孩,別搗亂,快出去!”那護士被陳致遠這話一下逗樂了。


“你才小屁孩,你全家都是小屁孩!”陳致遠剛被老爹當成小孩,這不能說什么,如今被這看起來跟自己歲數差不多的護士又當成了小孩,還是小屁孩,心中有些不樂意了。


劉茜看他邁步就要往更衣室走,趕緊攔在他身前怒道:“你在不出去,我喊保安了,這是手術室,可不是你搗亂的地方!”


陳致遠指著自己的鼻子道:“我搗亂?我是來做手術的,耽誤了病人的手術你擔的起這責任嗎?”


劉茜不屑道:“就你還手術?騙誰那?毛都還沒長齊的小破孩,你不走是吧?”劉茜說完沖里面喊道:“單主任,你們快出來,有人搗亂!”


不多時從里面走出幾個人,當先的是一個50左右歲的精神男子,臉色黝黑,看到陳致遠,皺起眉頭道:“小伙子,這是手術室,請你出去!”


“我知道這是手術室,可我是來做手術的,我不來這里,來那里?耿建民麻醉沒有?”陳致遠這會真沒心思跟這幫人磨嘴皮子,他就擔心里面的麻醉師已經進行麻醉了。


單全友顯然不信他的話,但還是耐心勸解道:“你是耿建民的家屬吧,你們的心情我們可以理解,但是家屬是不能進到手術室的,這會影響我們醫生的操作,影響手術,請你理解!”


“我是來做手術的,請你們不要耽誤我的時間,更不要耽誤病人的時間,出了什么事情你們擔待不起!”陳致遠話里滿是火藥味。


“小伙子,耿建民的手術今天是京城來的張教授主刀,昨天左主任已經通知我們了,可不是你,你既然懂不能耽誤病人的時間,但你現在的行為就是耽誤病人的時間,如果你在不走,我們就叫保安了!”單全友這語氣也沒了剛才的平靜。


“張德福嗎?他也配稱為教授,你們讓開!”陳致遠說完就要推開擋在他前面的這些人。


“攔住他!小劉去叫保安!”單全友說完就拉住了陳致遠。


正在這時孫長林推開門走了進來,看到手術室的幾個人正拉扯著陳致遠,忙出聲道:“都放手,放手!”


陳致遠看孫長林到了,松開手道:“孫院長,讓他們放我進去,另外告送他們耿建民先不要麻醉!”


孫長林擺了下手對單全友道:“按陳醫生的話去辦!”


單全友不解的看了看陳致遠,又扭過頭對孫長林道:“孫院長,這?”


周圍的一些人也全愣了,孫長林說這些話,就等于承認了這手術是要眼前這頂多24、5歲的年輕人來做,這可是開顱手術,這么大的手術,交給這么一個年輕得不像話的人來做,這不是開玩笑嗎?


孫長林心里也是一點信心沒有,但陳致遠首先是宋維清介紹來的,而且各種證件齊全,有這個資格做開顱手術,而且他是耿建民的家屬請來的,人家家屬已經簽字同意他手術了,到了這會,也只得硬著頭皮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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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醫者仁心

此時手術室里的氣憤很是怪異,除了陳致遠所有人看孫長林都是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醫生這個職業靠的就是年資,年資越高經驗與技術就越高,這個是成正比的,因為醫療這個行業很特殊,別的行業比如說廚子這個行業,可以讓年輕人用食材隨便練手,失敗了頂多也就是損失點食材而已,可醫生不行,不可能讓年輕的醫生用病人練手,這個行業不能接受失敗,失敗就等于一條人命沒了,所以這個行業的新人成長起來比較慢,一個廚師苦練2年也許就有所小成,可醫生兩年或許還什么都不行。

陳致遠這種歲數的那些醫生還在各科室輪轉,別說主刀一臺手術了,就是單獨給病人看病都不行,手術室里的人如何能相信他能主刀一臺手術,還是開顱這種大手術?


孫長林雖然心里七上八下跟懸著個水桶似的,但事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心中也知道這種開顱手術,還是出血性腦卒中Ⅲ級的手術,奇跡這東西都不用期盼了,只想著人死了,家屬千萬不要鬧才好,那會怎么就答應讓他做手術了那,真是昏了頭了,到了這份,聽天由命吧,苦笑一聲道:“我的話沒聽到嗎?別這個那個了,按照陳醫生的安排去做,那個,麻醉還沒進行吧!”


單全友要不是看孫長林說話跟神色還算正常,簡直以為他發瘋了,這開顱手術怎么能讓這么個年輕人上,這簡直是開玩笑,這簡直就是那病人的性命當兒戲,忍不住道:“孫院長,這不行,這簡直就是,就是胡鬧,這是草菅人命,你身為一個院長怎么能把病人的生命當兒戲!”單全友越說越激動,黝黑的臉龐染上一層紅暈成了醬紫色:“孫長林,你知道你這是什么行為嗎?你這是犯罪,你這是殺人,我們醫療工作者中就是有你樣不管病人死活,就注重個人利益的人,才會讓老百姓對我們不信任,在背后罵我們娘,你配當這院長,陪當一名醫生嗎?今天只要有我單全友在,他就別想做這臺手術!”單全友這會在氣頭上,也不管孫長林是不是院長了,直接開罵,說到這沖劉茜喊道:“打電話到腦外科喊張教授跟左主任下來,如果他們不來,病人立刻送回病房!”單全友這會怕左明善跟張德福被孫長林阻攔,不敢下來,那不如就直接把病人送回去,等什么孫長林答應讓他們手術,這手術再做不遲,總之不能讓那毛頭小子胡鬧。


孫長林知道單全友這人性格耿直,在醫療上更是兢兢業業,從不會為了那點藥品提成錢就給病人開大單,不管病人死活,醫者仁心這四個字用在他身上一點不為過,可單全友有些話還是說道了他心里,剛才衛生局長任建福,市委書記的秘書錢森都在,當著他們的面陳致遠把左明善干的齷齪事全抖了出來,自己光想著腦袋上這頂烏紗帽,就想著讓任建福、錢森兩人別追究自己的責任,反而把自己身為一個醫生醫德丟到了腦袋后面,稀里糊涂就答應讓陳致遠這毛頭小子來做這手術了,真是糊涂,想到這老臉一紅道:“陳醫生,這手術要不我們在商量下吧,這風險實在是太大了!”


陳致遠聽到單全友剛剛那番話,心中也是肅然起敬,這人才是真正的醫生,不為強權,心中想的全是病人,當今的醫療環境中,又有幾個人能做到他這樣?這要是換成左明善,早答應下來去為自己準備手術的事了,反正院長親自發的話,我只是聽從領導的指示,出了事跟我有什么關系,病人是死是活,跟我又有什么關系,可對單全友佩服是佩服,今天這手術是必須做的,陳致遠誠懇道:“單主任,我想問您一下,您知道這病人的診斷嗎?”


單全友一愣,不知道這小子問這話是什么意思,冷聲道:“當然知道,出血性腦卒中Ⅱ級!”左明善當然不會跟單全友說耿建民的真實的病情。


陳致遠微微一笑道:“那么我在請問您,出血性腦卒中Ⅲ級的病人能否進行開顱手術?”


“當然不能!”單全友脫口而出。


“孫院長,請您告送單主任耿建民的真實的病情是什么?”陳致遠扭過頭對孫長林道。


孫長林也是被陳致遠這番問話弄得一腦袋霧水,不知道問這些有什么用,但還是張口道:“是出血性腦卒中Ⅲ級!”左明善的事肯定是瞞不住的,都用不了一天,一個小時全院上下就會全知道,他也犯不上還為那混蛋隱瞞什么。


“什么?”單全友聽到這,心中一驚,昨天左明善打電話明明跟他說的是Ⅱ級,這今天怎么就成Ⅲ級了。


“左明善篡改病歷,隱瞞病人的真實病情,伙同張德福為了個人利益要給病人強行手術,現在他們都已經被警察帶走了,我說的對吧孫院長?”陳致遠幾句話把左明善、張德福的罪行全說了出來。


“這怎么可能?這是犯罪啊?”單全友顯然還是有點不敢相信,這事太大了,出血性腦卒中Ⅲ級的病人進行手術,這百分之九十五都會死在手術臺上,這跟殺人有什么區別?


孫長林聽到陳致遠把左明善的事說了出來,臉色很不好看:“陳醫生說的全是事實,我們醫院怎么就出了個這種貨色!”


“單主任,里面的病人叫耿建明,這您知道,但是您不知道的是,耿建民是我的叔叔,我自認還做不到像左明善那些人一樣禽獸不如,拿病人的性命當斂財的工具,更何況里面躺著的是我的親人,生命危在旦夕的親人,您認為我會拿自己親人的性命開玩笑嗎?”陳致遠這幾句話說得誠摯無比。


單全友被他這話語打動,可心中實在不相信這小伙子能獨立完成這種不可能完成的手術,忍不住道:“這不可能!”


“沒有不可能,我一定會成功完成這手術,這樣您跟孫院長都跟我一塊上手術,您二位都是醫院的元老了,從我動手術的動作上就應該能判斷出我行不行了?如果你們感覺我動作生疏,咱們立刻停下這臺手術!”陳致遠笑道,說完大步進了更衣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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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套裝激活


單全友干了一輩子的麻醉,看過不計其數的醫生做手術,陳致遠所說的從動作生疏上來看一個醫生的手術技術水平,這是可行的,但是開顱不必一般的手術,到時候發現這小子不行,在阻止,這對病人也是極大的傷害,鬧不好就要死在手術臺上,想到這抬腳就要去追陳致遠。

孫長林也被陳致遠那誠懇的話打動,他實在想不出,這個小伙子不為錢不為名,費盡口舌要做手術,難道就是為了把自己的親人害死?此時他對陳致遠有了一絲好奇,他想看看這小家伙到底要如何完成這不可能完成的手術,一把拉住單全友道:“讓他去,剛聽他的意思,他是要自己麻醉,老單你搞了一輩子的麻醉,咱們就先看他的麻醉手法,不行,咱們立刻停下這手術,對了,你們麻醉師進行麻醉沒有?”


單全友有些猶豫道:“麻醉到還沒有,可就算是讓他麻醉,萬一他不行,這病人也受不了啊,這可是出血性腦卒中Ⅲ級啊,這種病人只能保守治療,怎么能手術?這簡直是開玩笑!”


“你認為這小伙子費盡口舌就為了害死他的親人嗎?”孫長林把心中所想說了出來。


單全友一愣,隨即道:“可,可這手術在全國甚至全世界都沒有人能完成啊?”


“也許他就是第一個完成這種不可能完成手術的人,走咱們換衣服進去!”孫長林說完也拉著單全友進了更衣間。


陳致遠動作極快,孫長林他們進來時,他已經換上了強化手術衣,帶上透視眼鏡,拿著監控手術用手套跑去刷手了。


等孫長林兩個人換好衣服,陳致遠已經刷完手等在那里,看他們進來,便道:“在幾號手術間?”


“6號!”單全友說完又對孫長林道:“這真的行嗎?我這心里實在是不放心啊!”


“看看在說,走!”孫長林帶好口罩大步向陳致遠追去。


陳致遠已經帶好口罩、帽子,用腳在6號手術間門旁的感應器一踩,那門便向左邊滑去,走廊里燈光顯然沒有手術間里的明亮,陳致遠感覺眼前一亮,無影燈、多功能麻醉機、內窺鏡、多功能監護儀這些他十分熟悉的器械又在一次出現在眼前,陳致遠感覺心臟一陣劇烈跳動,心中產生一股難言的感覺,深呼一口氣,邁步走了進去。


手術間里此時聚集了幾個護士,看到陳致遠走了進來,從口罩中露出的面容看出這醫生很年輕,也很陌生,把他當成了張德福帶來的助手,一個護士客氣道:“您是張教授帶來的助手吧,這還沒麻醉那,您就刷手了,您稍等,我喊我們主任,馬上進行麻醉!”


陳致遠道:“不用喊他,先消毒,我來麻醉!”


那護士一愣,難道這家人連麻醉師都是從大醫院請來的?可這麻醉師好像有點年輕啊,在說那有先消毒在麻醉的,這不符合程序啊?


這時候單全友跟孫長林也走了進來,聽到陳致遠話,孫長林便道:“按照陳醫生的話做。!”


那護士認出這帶著口罩帽子的是孫院長,聽他這么說,也只得忍住心中的疑惑,打開一旁準備好的手術包。


陳致遠看她打開了第一層,便走過去用開第二層,拿出消毒碗,那護士又把準備好的碘伏倒了進去,隨即又夾出一些無菌棉球放到消毒碗里,陳致遠又在包里拿出消毒鉗端著消毒碗走到耿建民跟前,看了看心電監護上耿建民的各項生命體征,血壓:111/80,血氧:90,呼吸:18,動態心電圖沒有什么異常,便用消毒鉗夾住兩個吸滿碘伏的棉球開始消毒。


單全友看陳致遠消毒的動作很正規,沒有一點的生疏,顯然是經常上手術的,但消毒這僅僅是個小步驟,并不能就看這個就認定陳致遠有豐富的手術經驗,可手術就沒有先消毒在麻醉的,這不附和程序啊?忍不住道:“這不對勁啊?怎么先消毒那,應該是先麻醉啊?”


“看下去!”孫長林心里這會不光緊張,也很疑惑,這小伙子看消毒那手法很正規,明顯沒少上手術,可怎么會犯先麻醉后消毒這種常識性錯誤那?


陳致遠很快消毒完成,轉身對護士道:“那會我讓孫院長送來一個手術箱,里面的器械你們消毒后放到那了!”


那護士道:“放在另一個手術包里了!”說完指著已經打開的手術包旁邊的一個綠色小包道:“都在那里!”


“我兜里有一副手套幫我拿出,然后打開那包,里面有一盒針灸針,也幫我拿出來!”陳致遠早就看過耿建明的那些化驗單,雖然心臟、肝臟、腎等都沒什么大問題,但為了減少內臟的負擔跟手術的風險,更完美的完成這臺手術,讓耿建民恢復的更快,陳致遠決定用截針術進行針灸麻醉。


“他這要針灸針干什么?”單全友心中似乎想到了什么,但是這事他實在不敢相信。


孫長林沒有說話,只是一臉凝重的看著陳致遠。


那護士心中也滿是疑惑,但看院長都沒說什么,也只得忍下心中的不解,依舊陳致遠的要求,先從他兜里掏出手套,有用無菌鉗打開那包,夾出那針灸針。


陳致遠帶上手套,手套跟普通的手術手套沒有什么不同,陳致遠那會還擔心這東西會比較怪異,到時候少不得又得解釋一番,這時候看到這手套沒什么不同,到是省事了!


這時候系統在他腦海中出現提示:初級醫術套裝穿戴完成,是否激活?


陳致遠伸呼一口氣,選擇激活選項。


透視眼睛激活成功,請宿主自行選擇對病人透視層次。


監控手術用手套激活成功,先未與病人接觸,無法顯示病人所有生命體征,無法啟動心電圖、血糖儀、血壓表、心電監護、所有生化檢查功能。


強化手術衣激活成功,宿主可施展初級醫術所含一切手術經驗、技巧,中醫所有炮制藥材手法、針法。


手術器械箱激活成功,宿主使用后手術成功率加成百分之二十。


陳致遠只感覺初級醫術中那些曾經施展不出的技巧,此時已經一點難度沒有,可以信手沾來,隨意使用,一種融會貫通的舒爽感蕩漾在他心間。


孫長林、單全友兩人突然發現帶上手套陳致遠,整個人氣質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冷靜、自信、沉著、睿智這四種手術醫生具備的氣質鋪面而來,讓人忍不住對他產生極大的信任,這種感覺兩人只在幾個知名專家在進行手術的時候才見過,何曾在一個如此年輕的人身上看到過?


手術室所有人對于陳致遠剛剛的不信任、疑惑在這一刻全消失不見,換成了一種深深的信任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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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截針術

陳致遠接過那不知道什么材質做成的金色長針,幾步走到耿建民身前,右手摸到他的頭部,系統立刻傳來一陣提示:監控手術用手套與病人接觸,現在宿主腦中顯示所有病人生命體征,如宿主需心電圖、血糖儀、血壓表、心電監護、所有生化檢查等功能,請自行選擇。


監控病人腦電波,開啟透視眼睛,層次為四(透視眼鏡的層次一層為皮下,二層為脂肪層,三層肌肉層,以此類推)陳致遠發出這一項指示后,看向耿建明的頸部,而透視眼睛上立刻傳來他頸部的透視圖像,在左側甲狀腺旁有一根微細的神經,陳致遠開啟眼鏡的放大功能,當看清那神經上有一個米粒般的凸點,這才停止放大功能,抄起一根最長的金針刺了進去,當銀針針尖微微刺進那凸點時,這條神經發出一陣細微的顫抖,陳致遠便松開手,又拿起一根金針如法炮制。


兩側頸部完成,陳致遠又抄起一根極短的金針,在腦海中完成透視眼鏡三層透視的選擇,向耿建民左耳后的部位看去,眼中立刻出現穿梭在脂肪里的一根較粗神經,這條神經比頸部那兩條要粗壯很多,陳致遠不需放大很輕易就找到了這神經上的一個凹點,右手運針,慢慢刺了進去,當針尖到達那凹點時,陳致遠右手下壓,改直刺為斜刺,順著那神經的走形,把金針推了進去,金針在皮膚上只露出短短的一截,右手在針尾捻了起來,當神經周圍的脂肪發出節律的顫動才停手,右側耳后依舊是如法炮制。


完成這一切后,陳致遠又把目光放到了耿建民的頸部,這次是甲狀腺跟氣管接壤的部位,直接把眼鏡調到透視6層,眼中出現頸椎的圖像,利用眼睛的放大功能,把頸5椎的椎管放大出來,抄起一根金針先是直刺,到了椎管開口處,右手微微傾斜,使金針略斜順著椎管口進到里面,隨即又在右面的椎管口刺入一陣金針,完成這兩針后,陳致遠把左手從耿建民的身體上移開,拿住左邊皮膚上露出的針,右手拿住右邊,雙手微微用力同時金針,隨即雙手一捻針,只見剛才下的那四針很有節律的上下浮動起來,耿建民的頭部也發出微微的顫抖。


成了,陳致遠心中驚喜一呼,這這截針術果然是夠難的,要不需要那么多的屬性點數那,不過這針法也真是可以堪稱神跡了,想到這扭頭對孫長林兩人道:“孫院長,單主任,我的麻醉進行完了,下面是不是可以進行手術了?”


單全友就看這小伙子在病人身上刺了六針,這其中的玄妙他可是一點都看不出來,聽陳致遠說到這,忙幾步走過去,拿過一副手套放在兜里,然后在耿建明身上檢查起來。


耿建民這種手術肯定是要全麻,進行全麻的病人其實很好檢查,剛還能說話,用上藥后沉沉睡去,怎么喊都不醒這就是麻醉成功了,但耿建民這陣子一直就處于昏迷中,上面那檢查方法顯然是不行了,單全友先是看了看心電監護上他各項生命體征,然后又親手測了下脈搏。


這之后單全友帶上手套,翻開耿建民的眼睛,看了下瞳孔的形狀,心中一驚,現在耿建民無論是從血壓、呼吸、脈搏、還是瞳孔的形狀來看,都已經是全麻成功后的表現,這這么六針就能達到全麻的效果?


單全友又讓護士拿過一根消毒過的針,在耿建民身上由下到上微微刺了幾下,耿建民雖然一直就昏迷不醒,但是這身上的痛覺卻不會消失,剛進手術室的時候單全友已經對他進行了這種痛覺測試,發現很敏感,但這會在刺的時候,這些痛覺反映全部消失不見,這種反映也是麻醉成功的一種表現。


單全友把身上所有能檢查麻醉是否成功的方法全用了個一遍,耿建民身上所有的反映、體征全部是麻醉成功的表現,挑不出一絲的毛病。


單全友確認麻醉確實成功后,突然驚呼道:“你這是針灸麻醉?”


陳致遠點了點頭道:“確實是你說的針灸麻醉!”


“這不可能,這東西早就有,但是根本無法滿足麻醉的效果,連基本的縫合麻醉都滿足不了,更別說滿足全麻的效果了!”單全友一臉不敢置信的神色,不過他帶著口罩,這神情表現不是那么明顯!


孫長林也是一臉的驚訝:“老單這麻醉真的成功了?”


單全友點了點頭,疑惑道:“這么怎么可能啊,全國沒有一個中醫能用這針灸麻醉達到全麻的效果,你這是怎么做到的?”


陳致遠在一旁道:“這針法叫截針術,就是阻斷身體的神經與大腦的連接,同時產生電流刺激大腦,讓大腦的神經麻痹,這樣也就達到了全麻的效果!”


“這,這。。”陳致遠今天的針法已經徹底打破了單全友曾經對針灸的認知,一時間竟說不出來什么了。


孫長林聽單全友的這些話語,猜到陳致遠真的就靠這六根不起眼的金針達到了全麻的效果,有如泣神乎其技的針術,那么這被醫療界稱之為不可能成功的手術真的可能在他手中成功,轉過身對身邊的一個護士道:“這間手術室的監控錄像手術完成后讓人送到我辦公室去!”


那小護士趕緊點頭,剛才單全友幾個人的對話反映她可是全看在眼里,這年輕的醫生竟然用針灸麻醉達到了全麻的效果,這太神奇了,那監控錄像怎么也得留一份在我自己手上。


陳致遠這時候已經開始鋪中單了,當他把最后的大單鋪好后,單全友還愣愣的站在那里,不知道想寫什么,也不去管他,拿起手術衣穿到身上,又喊護士在后邊幫他系好。


“把器械都準備好,內窺鏡跟監視器開了,我開刀了!”陳致遠站在耿建民頭前凝重道,同時在腦海中調出系統,用榮譽值把初級醫術升級到了中級醫術。


榮譽值使用成功,中級醫術持續時間2小時,計時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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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不可能完成的手術一


陳致遠只感覺腦海中醫學的知識一下多了很多,連曾經無法查詢到進行這種出血性腦卒中Ⅲ級的手術經驗與知識也出現了,這手術設計道的技巧跟他所想的的一樣,需要的屬性點數在穿戴這套裝的時候完全滿足,這會他也沒時間查詢這中級醫術所包含的內容了,時間只有兩個小時,一秒都耽誤不得。

陳致遠道:“手術刀!”

器械護士趕緊遞過去一把手術刀,陳致遠剛接過手術刀,腦海中系統就提示,此器械為非套裝器材,使用后達到手術成功率加成百分之二十。

陳致遠一皺眉頭道:“不要用你們的器械,用我帶來的!”

那護士趕緊又從放著陳致遠帶來那些器械的手術包里拿出手術刀放到他手上。

陳致遠接過手術刀,在耿建民頭部采用頭皮直切口,打了一個4公分的小口,用紗布沾了下血,又對那護士道:“準備顱骨鉆孔!”

孫長林雖然不是搞腦外科的,但是對于腦外科的這種開顱手術還是很熟悉的,就看陳致遠在頭皮的直切口,就想到他要進行微創小骨窗開顱手術,國內外公認的顱內血腫手術方式包括單純吸引、開顱手術、內鏡下清除和立體定向清除,微創血腫清除術療效最佳,而微創小骨窗開顱手術正是屬于微創血腫清除術,這種手術方法確實是最好的,但是就耿建民病情來說,這種手術根本就不可能成功,因為血腫比較大已經侵入到了腦室,那么小的孔,你怎么能全部清除血腫?這簡直就是不可能的,張口道:“陳醫生,你這種手術方法確實是顱內血腫手術方式中最好的,但是你要考慮病人的病情啊,這可是出血性腦卒中Ⅲ級,這么小的口你不可能清楚全部血腫的,我感覺應該采用傳統的開顱手術,這樣暴漏出術野比較大,易于手術操作!”

陳致遠自信一笑道:“可您要知道傳統開顱手術需要大面積暴露腦組織,雖有棉條保護,也會造成暴露在空氣中腦皮層的損傷。手術后去除骨瓣,增加了額外創傷,而且手術創面大,不容易止血,手術后感染等并發癥出現的機會也較大。另外,傳統手術對腦組織牽拉程度重,易導致皮層缺血梗塞和腦水腫,術后產生永久性的神經功能損傷如偏癱失語,影響手術療效和預后。我認為現在采取微創小骨窗開顱手術才是對病人最好的選擇!”

孫長林如何不知道陳致遠說的這些都是正確的,但是耿建民的病情擺在那里,這種手術本就沒有成功的例子,你又打那么小的口,這血腫根本就清楚不了,更別說找出出血點進行止血了,采用這種術式等于大大加大了手術的難度,這成功率恐怕快成零了。

陳致遠不等孫長林在說什么,已經抄起鉆孔器在顱骨上打了一個不到3公分的小口,此時大腦被血腫侵入腦室壓力很大,無法進入腦室,這點也是這種病人無法進行手術的一條重要原因,要想進入腦室就現在大腦內的壓力來說,損傷大腦做所難免,就算是用一臺精密的機器來來進入腦室,也會損傷大腦。

陳致遠跟護士要過一根金針,開啟眼睛的透視功能,很快就找到大腦表層一根有些發紅的神經,找到這跟神經的一個節點,右手飛快刺出金針,微一碰這節點,便抽出金針,大腦隨即發出一陣肉眼難見的顫動,同時暴露出一條細微的縫隙,陳致遠飛快的把內窺鏡順著這縫隙伸了進去,縫隙轉瞬即逝,大腦瞬間便把內窺鏡嚴絲合縫的包裹住,這內鏡當然也是系統提供的,粗細跟那些金針差不多,要不是尾巴上留著幾個接顯示器的借口,非被人當成一根針不可,這一切說起來慢,可用的時間超不過一秒。

那邊孫長林嚇了一條,那么長的針刺進大腦,這什么情況,可一看那針尾出的幾個接口,心中一驚,這難道是內窺鏡?可全世界最先進的內窺鏡也做不到這么細吧?

陳致遠讓護士把顯示器、吸引器跟內窺鏡的連線遞給他,飛快接好,然后讓護士打開監視器,那監視器上立刻出現大腦中的情況。

孫長林看到監視器上的畫面,心中又是一驚,這還真是內窺鏡,畫面還如此清晰,這也太先進了,回頭花多少錢也得進來一臺,這東西簡直就是開顱手術的神器。

孫長林后來別說國內了就是國外也聯系了不少生產內窺鏡的廠家,但是沒有一家能生產出這種內窺鏡,光是這種內窺鏡那細細的鏡頭就不是這個世界上能生產出來的,更不用說整個內窺鏡了。

其實那監視器在陳致遠看來一點作用都沒有,他有透視眼鏡這東西可比那監視器好用的太多了,但是這會為了掩人耳目,不得不接上,這接上的幾個管子也就吸引器的那根還有點用。

掃面病人全盤情況,陳致遠又在腦中對監控手套下達了這個命令。

病人血壓正常,血氧正常,各臟器正常,腦袋波正常,無大腦損傷,宿主可繼續手術!

陳致遠看到這長出一口氣,這最難的一步終于走過來,那么小的縫隙如此短的時間,精準的把內窺鏡下進去,還不能損傷大腦,這難度可想而知了。

陳致遠看了下監視器,隨即就啟動透視眼鏡,一層層掃了下去,終于在發現了血腫,右手微微用力,內窺鏡向里有進去了一點,在監視器上出現侵入腦室的血腫。

孫長林、單全友驚得下巴差點沒掉地上,這怎么可能?大腦張力那么高,這內窺鏡進去已經就不容易了,看監視器上的圖像跟監護儀上病人的各項生命體征,下內窺鏡竟然一點都沒損傷大腦,這是夠神乎其技了,可剛監視器上的圖像根本就沒有血腫的影子,全是張力過高的大腦影像,這時候內窺鏡稍一動的地方不對就會損傷大腦,你怎么也要讓護士用點甘露醇減輕下大腦的壓力啊,這時候看會不會出現縫隙,如果出現就順著縫隙尋找血腫,那能就這么直接不管不顧的捅下去,這血腫是找道了,可這不是胡鬧嗎?這病人的命還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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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不可能完成的手術二

單全友最先反映過來,幾步跑到心電監護儀旁看耿建民的各項生命指標,可這些數據還跟剛才一樣,一點變化都沒有,在看監視器上,也沒有出現因為腦損傷出現一些滲出液,難道剛才沒有損傷大腦?可這怎么可能,大腦張力那么大,根本就沒有縫隙可容內窺鏡通過,這小子剛就那么隨便一捅,就算這內窺鏡纖細的跟一根針似的,但也會損傷大腦的,可各項數據還有監控器上的畫面竟然都不支持大腦損傷,這真是怪事。


孫長林在一邊問道:“怎么樣?”


“好像大腦沒有損傷,您看這監視器上的畫面沒有滲出液,監護儀上的生命體征也沒有明顯的變化!”單全友道。


“沒損傷大腦就好!”孫長林長處一口氣。


陳致遠這會顧不上跟單全友他們去解釋什么,心中設計這取出血腫的最好手術方案,其實他剛才那輕輕一推,只是把內窺鏡頭對準通過透視眼鏡找好的縫隙,至于監視器上為什么會出現血腫,則是內窺鏡前端探出一根比頭發絲還要纖細的軟制探頭,這個探頭在陳致遠的控制下如同一條小蛇,順著那微小的縫隙蜿蜒而進,直達到了血腫所在的位置,系統提供的這些器械,雖說是初級的但也不是當今地球上的科技可以制造出來的。


耿建民這會大腦張力十分大,就算陳致遠已經到達血腫所在的位置,但也沒法抽出全部的血腫而不損傷大腦,就算他有這初級套裝也不行,因為大腦的張力已經把血腫壓迫進了腦室,而這些血腫已經跟大腦緊密連在一起,根本就沒有縫隙讓內窺鏡進入腦室,清楚里面的血腫,陳致遠想了一會決定打開蛛網膜和腦池放出腦脊液,減輕大腦的壓力,然后在進入腦室徹底清除血腫。


想到陳致遠收回內窺鏡,監視器上的血腫畫面突然消失不見,又把孫長林跟單全友嚇了一跳:“怎么了?”


陳致遠看了看他們道:“沒什么,腦室里壓力太大,血腫已經跟腦室里的阻止粘連在一起,我沒辦法清楚腦室里的血腫,我打算打開蛛網膜和腦池放出腦脊液,奸情大腦的張力,然后在清楚點腦室里的血腫。”


“你這辦法是好,但是大腦張力這么大,你怎么打開蛛網膜跟腦池?”孫長林疑惑道。


“我打算利用腦自然溝裂分離血管神經到達蛛網膜跟腦池!”陳致遠說完有抄起內窺鏡當了進去。


孫長林一臉的不敢相信,大腦張力這么大,就算利用腦自然溝裂,可你怎么分離血管神經?


這些東西全被大腦的張力擠壓成了一團,一個不好就是損傷了神經、血管,這簡直不可能!


陳致遠用事實證明了自己的手術設想,開始透視眼鏡,找出一條腦自然溝裂,緩緩放入內鏡,看到一條被擠壓得有些變形的神經,跟護士要過一個比這內窺鏡還細的小鐵棍,順著內窺鏡上預留的一個小眼伸了進去。


這小棍比那內窺鏡要細,就可想這直徑到底多少了,無論是器械護士還是孫長林都沒看出這細細的小鐵棍前端還另有機關,當陳致遠把這東西伸進內窺鏡的時候,他們才算看出這小鐵棍前端有兩個小爪,隨著陳致遠的操作,這兩只小爪一點點分開神經與大腦的粘連層,然后內窺鏡順勢而入,就這樣一根跟粘連的神經、血管被分開一條微小的縫隙,讓內窺鏡最終達到了蛛網膜。


這些說起來很簡單,但是這是在人最精密的器官---大腦里動手,這種操作細致得不下于在一粒大米上雕花,稍微一個不慎就會損傷這些神經、血管,造成手術失敗、病人死亡。


陳致遠到達蛛網膜跟腦室放出腦脊液足足用了一小時零十分鐘,這時間對常人來說可能沒什么,但是這放在一名手術醫生身上可就了不得了,要知道這是做在開顱手術,要求的精度可不是做一臺闌尾炎能比的,這就好比在一粒大米上雕花用一個多小時跟在西瓜上雕同樣的花也用一個多小時,誰勝誰略一眼可見。


單全友看到陳致遠順利的到達蛛網膜跟腦室,并放出腦脊液,這心中終于相信這小伙子能夠完成這不可能完成的手術了,他在麻醉科工作幾十年,開顱手術上的數都數不清了,就是京城那些專家利用腦自然溝到達蛛網膜跟腦室放出腦脊液也需要長達4個小時或者更長的時間,這還是腦內壓力沒那么大的情況下,陳致遠操作的這個手術大腦內的壓力大得根本就不是那些手術大腦壓力能比的,陳致遠這一手手術技巧簡直就可以用鬼斧神工來形容了。


中級醫術到期時間還有40分鐘,請宿主抓緊時間。


陳致遠聽到這,心中一慌,這時間太短了,現在血腫還沒有抽取,抽取完血腫還要找到出血點,做了個深呼吸,強壓住心中的焦距,又把內窺鏡伸進了大腦,這次大腦張力要小很多,陳致遠很順利的就達到血腫的位置,開始眼鏡的透視功能把這些血腫跟大腦的粘連情況看清楚,操作內窺鏡中的那小棍,先在血腫一頭分離起來。


這個位置是血腫跟大腦粘連最松懈的地方,不多時就讓那血腫翹起一個小頭,陳致遠又拿過一根小鐵棍,然后對護士說:“準備壓力泵、鹽水!”


護士把壓力泵上的連線遞給陳致遠道:“壓力多少?”


“最低!”陳致遠說完便把那管子接到了小棍上端,這小棍子就是個超細的沖洗器,陳致遠把這沖洗器也深入大腦中,右手用內窺鏡掀起血腫翹起的小頭,左手用沖洗器向那血腫地段沖水,這吸引器別看很細,但是噴出的水柱很有力,很快把那血腫沖得掀起一大快,陳致遠通過透視眼睛看出后面的血腫跟大腦粘連的太緊密,用沖洗器效果不大,便抽出沖洗器,又用那帶有兩只小爪的分離鉗進行分離。


如此反復,粘連緊密的就用分離鉗分離,不多時就把腦室外的血腫清楚干凈,現在剩下的就是腦室里的血腫了。


孫長林干陳致遠停下不動,忍不住道:“怎么了?”


陳致遠皺著眉頭道:“雖然放了腦脊液,大腦內的壓力減輕了點,但是腦室里的血腫依舊跟大腦粘連太緊密,縫隙有些小,貿然進去,我怕損傷到大腦!”


“這可怎么辦?”孫長林也有點慌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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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不可能完成的手術三

陳致遠查詢了下中醫醫術剩余的時間,還剩下不到半個小時,這個時候如果停下,這手術就功虧一簣了,陳致遠一咬牙開啟透視眼鏡在腦室與血腫連接的位置找到了那條十分細微的縫隙,如果沒有眼鏡的放大功能,肉眼是根本看不到這個縫隙的!


孫長林看陳致遠又開始動手,眼鏡后邊的眸子里滿是凝重,不敢在打擾他,單全友跟幾個護士也是緊張的盯著監視器,手術成敗就在這最后一步了,霎時間手術室靜得只有監護器不是發出的滴滴聲。


這條縫隙太過微小,而且這縫隙里面沒多遠就有一塊腦室突了出來,與血腫粘連在一起,貿然用鉗子分離很可能損傷到這塊腦組織,想要分離這塊血腫與腦室的粘連,所需要的手術精度簡直就是在蚊子腿上繡花,稍有不慎就前功盡棄了。


陳致遠把眼鏡放大到最大的倍數,左手抄著沖洗器,右手把內窺鏡伸到那縫隙前,食指在內窺鏡頂端一扣,內窺鏡中那分離鉗把就出現在監視器上,兩只小爪子慢慢在血腫地中一剝,那縫隙終于擴大到肉眼可見了,但這才是第一步,陳致遠用沖洗器沖了下那血腫,血腫翹起的小頭動了動,可下面卻紋絲未動,陳致遠一咬牙,又用分離鉗分了下血腫,血腫翹起的頭更大了點。


這時候更大的麻煩出現了,前面血腫的低端跟大腦粘連的更加緊密,陳致遠用透視眼鏡看去,兩種組織簡直就是混雜在了一起,根本無法分離出來。


單全友看陳致遠額頭滿是汗水,便對護士道:“給陳醫生擦汗!”


巡回護士拿著一塊紗布跑了過來,陳致遠停下手中的動作,伸過頭讓她把額頭的汗水擦干,然后有一臉凝重的看向那快與大腦粘連緊密的血腫。


這可怎么辦?時間剩下的越來越少,這血腫跟大腦混雜在一起,用現有的器械一旦分離勢必就要損傷大腦,一旦大腦受損,這手術就徹底失敗了,陳致遠心底焦急如焚,突然腦海中一亮,脂肪兌換系統啊,希望里面有能幫助的道具。


一進入系統,就發現初級道具上邊出現了中級道具兌換,陳致遠心中一喜,剛才也是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情去系統中找找,初級道具那點東西他早就全看過了,可沒一個能現在有用的道具,現在有了這中級道具兌換,希望能有可用的。


陳致遠進入系統選擇醫術類道具兌換,里面林林總總一大堆道具,最終找到了粒子機器人,這東西可以吞吃癌細胞,還可以分離粘連緊密的組織,正是陳致遠現在迫切需要的,一點兌換,系統提示脂肪儲存量不足,陳致遠這才想起來,剛收集的脂肪全兌換了初級醫術套裝了。


是否抽取契約者剩余脂肪?


陳致遠看到這又想起來,當初為掩人耳目每一個簽訂約的人,他都沒有全部抽取,而是選擇分期一點點的抽取,現在也顧不上引發什么麻煩了,救人要緊,一咬牙選擇了所有契約者平均抽取。


陳致遠這幾個月也就簽下了不到一百個契約者,前陣子又徹底擊殺了10個胖子弄了10點榮譽值,那10個人已經沒有脂肪可抽取,剩下的每個人都剩下的不多,他這一選擇平均抽取,系統立刻執行。


兌換粒子機器人需60公斤脂肪,現宿主為利用榮譽值提升醫術技能等級2小時,2小時中出現中級道具兌換,一旦兌換中級道具任意一種,由于宿主真實系統等級為1級,加收60公斤脂肪,抽取完畢,先可使用粒子機器人,使用次數一次,使用后本道具立刻消失。


我去,120公斤脂肪?這也太黑了,尼瑪的,陳致遠心中罵了幾句,可這會不是他罵人的時候,趕緊激活粒子機器人讓他分離那些粘連的組織。


陳致遠緊盯著那塊跟腦阻止粘連緊密的血腫,可這會林城幾十人徹底慌了,剛還大小合身的褲子,這么大會就瘦了,在看看屁股上,大腿上的脂肪全不翼而飛,全成了標準的瘦子,這些人全是跟陳致遠簽訂契約的人,陳致遠是一點點抽取他們的脂肪,他們也在一點點瘦下去,人人心里歡喜,可身上還是有些贅肉的,屬于微胖界人士,可這突然之間就由微胖界進入到了瘦子界,換誰也慌的不行,一群人全以為得了什么病,火急火燎的往醫院跑,這到是給林城人民醫院創收了一筆檢查費。


陳致遠這會那顧得上自己鬧出這么大的動靜,直勾勾盯著那些粘連的組織,這粒子機器人十分給力,如同一抹銀色的閃電穿梭于粘連阻止之間,陳致遠根本就看不清楚它的動作,僅僅10多分鐘就把腦室里血腫跟大腦粘連的位置分開,僅留下一層薄薄的粘連帶,陳致遠通過透視眼鏡看到這一切常出一口氣,趕緊用沖洗器把這些血腫跟大腦徹底的分開,這過程很是簡單,那薄薄的粘連帶一用水沖立刻就分開了,幾分鐘時間內陳致遠就把血腫徹底從腦室里清除了出去。


幾個護士看陳致遠這么短的時間內就把腦室的血腫剝離了出來,忍不住一陣歡呼,他們是學護理的加上又年輕,對這里面的事不是很明白,可孫長林心中卻又亂成了一團漿糊,剛剛還粘連緊密的兩種組織,怎么這會就這么容易就分開了?難道只是開頭粘連的厲害,后面的粘連的很松?可這也說不過去,粘連這么緊是因為大腦內壓力過大導致,不可能前面緊后面松啊?忍不住道:“這是怎么回事?前面的那么緊分都不好分,后面的怎么你一沖就開了那?”


陳致遠這會沒空給孫長李答疑解惑,時間快到了,得抓緊最后一步趕緊找到出血點,把血止住,找出血點可比分離那些血腫容易很多,陳致遠順著血腫侵入腦室的路徑很快就找到了出血的幾根血管,先用初級套裝提供的小電刀,在出血點表面輕輕焊了幾下,隨后又跟護士要過可吸收的明膠海綿做成小條,在分離鉗的幫助下固定在出血點上,很快就干完了這事,這時候中級醫術的時間也到了。


陳致遠長處一口氣,總算是完成了這手術,剩下的活就簡單的多,陳致遠幾分鐘就關了口。


孫長林跟單全友看陳致遠走過來活動下腰肢,忙問道:“這手術就這么成功了?”


陳致遠笑道:“那你們還想怎么樣算成功?”


陳致遠這會也沒空跟他們解釋,手術成功了,那套裝就要消失了,得趕緊把那些器械收拾走,不然就露出馬腳了。


這時系統提示道:手術完成,初級醫術套裝效果失效,請宿主收集好套裝所有部件后,選擇系統回收!


還好,還好,不是用完就消失,不然自己一脫手術衣,里面就是那強化手術衣,這東西一消失,自己就剩下一條內褲了,那可丟人了,陳致遠又吐出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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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亂成一鍋粥


陳亞軍在手術室外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般走來走去,不時掏出手機看看時間,嘴里念叨著:“怎么還不出來?這不會有什么事吧?”

趙玉蘭坐在那也是提心吊膽,感覺那心就懸在嗓子眼,用手一扣就能碰到一般,后來趕來的王淑芬陪在她身邊不時的的安慰這她,趙玉蘭這才稍微好過一點。


王淑芬看丈夫在眼前走來走去,晃得她眼睛都花了,忍不住道:“你能不能坐那等,老走什么什么走!”


陳亞軍一屁股坐到手術室外的橫椅上,可屁股還沒熱又站起來,跑到手術室門口張望,門呼啦一下劃開,不等推病人的車出來,他已經竄了進去,嘴里焦急道:“護士怎么樣啊?”


那護士看了他一眼道:“你是產婦的家屬?”


“什么?產婦?那個耿建民。。。”不等陳亞軍說完后邊呼啦沖過來一邊人,把他給擠到了一邊。


“母子平安,放心吧!”


“太好了,太好了!”


“我當爹了!”


陳亞軍就聽得周圍人一陣歡呼,想要在擠上去問問自己老兄弟怎么樣,可那護士已經關上門進去了。


王淑芬看丈夫推頭喪氣的走回來,埋怨道:“你也不看清楚了就沖過去,人家那是生孩子的,你真是添亂!”


陳亞軍訕訕道:“我這不是著急嗎?你說這都進去兩個多小時了,怎么還不出來那?別出什么事啊?”


王淑芬感覺身邊的趙玉蘭聽到丈夫這話身體一下繃緊,狠狠瞪了丈夫一眼呵斥道:“去,去一邊去,能出什么事?請的可是京城的專家,你就不會說點好的!”


陳亞軍看趙玉蘭臉色煞白,感覺到自己說那話有點不對勁,趕緊道:“你看我這嘴,我兄弟一定沒事,回頭我倆還要喝酒那!”


王淑芬翻了個白眼:“你這個老酒鬼,這都什么時候了,你還惦記這喝酒,一邊去,別這添亂!”


這時候陳亞蘭一家三口也趕了過來,陳亞軍一看他們才到,心中有點不樂意:“你們怎么才到?不知道建民做手術嗎?”


陳亞蘭也有些不好意思,本來是想早來的,可家里的那食療會館一大堆事,沒走開:“哥,家里有事沒走開,建民怎么樣?”


陳亞軍沒好氣道:“不知道,還沒出來那!”


趙玉蘭看到陳亞蘭被呵斥,心中不忍道:“亞軍哥,你就別說亞蘭了,亞蘭來嫂子這坐。”


李建書走到陳亞軍跟前沖他比劃個抽煙的手勢,倆人便走到樓梯拐角抽煙去了。


陳玉蘭剛要張嘴詢問下耿建民的手術,這時候從手術室出來兩個護士。


年歲大點的道:“你知道今天那開顱手術不?”


另一個道:“知道啊,怎么了?”


“你不知道,主刀那醫生也就二十多歲,那叫個年輕!”


“怎么可能,開顱這種大手術,咱們醫院左主任還做不利索那,一般都是在京城請專家來做,那些專家都50多歲,怎么可能讓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年輕做這么大手術那!”


“真的,我還跑過去看了那,確實是個二十多歲的小年輕,那手術做的那叫個利索,連孫院長看得都目瞪口呆的,對了你還不知道吧,左明善被抓起來了!”


“什么?被抓了?怎么回事?”


“聽說是篡改病人的病歷什么的,具體我也不大清楚,那會聽張雅說的!”


“真的假的啊?左明善可是咱們醫院腦外科的大拿,你可別亂說!”


“這事我還能亂說,張雅說說親眼看到左明善還有那個經常來咱們醫院做手術的張德福都被警察帶走了!”


“真的啊?走咱們去腦外科找小劉打聽打聽去。”


“走!”


兩個護士剛要走,就被聽到這些話王淑芬一把攔住:“護士,你們說那個小年輕是不是給一個叫耿建民的病人做手術?”


“病人叫什么我真不知道!”


“左主任跟張教授真的被抓了?”趙玉蘭臉色煞白,雙手緊攥。


“我們也是聽別人說的,真的假的我們也不清楚!”兩個護士說完就走了。


趙玉蘭噗通一聲摔在椅子上,耿明趕緊跑了過來,呼喊道:“媽,媽,你怎么了?”


趙玉蘭對于左明善跟張德福兩個人抱著極大的希望,丈夫的命就指望這他們了,這倆個人被抓了,丈夫的手術還是個小年輕在做,這還能有好?心中一急昏了過去。


陳亞蘭跟王淑芬趕緊過來,兩個人呼喊了幾句,看趙玉蘭全無反映,陳亞蘭急道:“耿明去喊醫生,快去!”


耿明也嚇得不行,那還想到去那個科室喊醫生,跑到手術室門前砰砰砸門,口中喊道:“醫生,醫生,救救我媽!”


陳亞軍跟李建書聽到這呼喊聲,急忙跑了過來,一看人事不省的趙玉蘭,也亂了方寸,李建書跑過去幫耿明砸門,陳亞軍急道:“這是怎么了?”


王淑芬一邊幫趙玉蘭掐人中,一邊道:“剛出來兩個護士,說什么左明善跟張德福被抓了,還說什么有個小年輕在里面做開顱手術,玉蘭一聽就暈了過去!”


“什么?”陳亞軍也嚇得不行,左明善跟張德福做手術的事他是知道的,可這倆人被抓了,還個小年輕在做手術,這耿建民的命還能保住嗎?


手術室的門這時候開了,陳致遠站在門里,看耿明一臉的焦急,忙問道:“怎么了?”


“哥你快去看看我媽,暈過去了!”耿明這會也顧不上問自己父親手術怎么樣了。


陳致遠幾步走出來跑到趙玉蘭身前,剛要動手檢查下,卻被陳亞軍一把拉住:“你小子,給我說這是怎么回事?左主任跟張教授怎么被抓了,里面做手術的那個年輕醫生是誰?你耿叔叔怎么樣了?”


“哎呀,爸我耿叔叔手術非常成功,養一陣子就沒事了,你先讓我看看趙姨!”說完掙脫開陳亞軍的手給趙玉蘭檢查起來。


趙玉蘭只是急火攻心暈了過去,沒什么太大問題,陳致遠這心放了下來對父親道:“我趙姨沒什么事,一會就醒了。”


耿明一聽父母沒事,腦中立刻想起父親的手術趕緊拉住陳致遠急道:“致遠哥,我爸怎么樣?”


“剛不是說了嘛,沒事,手術很成功,養幾天就能出院回家了!”陳致遠笑道。


陳亞軍感覺到這事有點不對勁,左明善跟張德福被抓了,按理說換別的醫生給耿建民做手術應該通知家屬一聲,可他一直很趙玉蘭母子倆在一塊,壓根就沒人過來通知他們,自己那兒子先是跑的不見蹤影,好不容易看到了,又跑去了手術室,這半天才出來,一把拉住陳致遠甕聲道:“你個小兔崽子,你給我把這事說清楚了!”


陳致遠一看父親起了疑心,自己做手術這事肯定也瞞不住,先把左明善跟張德福被抓的前因后果跟父親說個清楚。


陳亞軍聽完氣的渾身直打顫,罵道:”我草他姥姥,這兩個孫子,我,我非打死他們不可!”說完就要去找那倆正在派所處蹲著的孫子拼命。


陳致遠一把拉住他道:“爸他們都被抓起來了,自然有法律制裁他們,你干什么去啊?”


陳亞軍聽到左明善倆人干的齷齪事,一來氣,把耿建民手術的事給忘了,這會想起來又道:“你耿叔的手術誰做的?成功了沒有?”


陳致遠先掙脫開父親的手,看好退路才道:“那個,那個是我做的!”


“什么?你個小王八蛋,你這是要害死你耿叔啊!”陳亞軍說完揮手就打。


陳致遠刺溜一下跑出老遠,心中很是無奈,果然跟我想的一樣,這老爺子脾氣上來,打了再說,那還管你這事干的有功還是有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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