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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幫朋友顧飾品店也會遇到「奧客」,
討價還價一番後還撂金主來炫耀買單,
真是夠了。可與他四目相交的瞬間,
那該死靈驗的預知能力竟顯示出──
她與這冤大頭步上紅毯的一幕。天,
要她「吃」下這上港有名聲的花花公子,
很難啊!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少爺他沒碰過壁,
竟對避他唯恐不及的異類起了莫大興趣,
不僅自清非花心大蘿蔔,
還找來嫂子關說一番,就是要她讓他追,
好,就點他死穴──婚姻嚇嚇他,
不料他竟認命的「從容就義」……
第一章
穿著筆挺的KENZO西裝,一雙墨玉般的黑眸鑲在英俊而且充滿個性的臉上,呈現出男人性感的風情,加上高大剛健的身軀,渾身隱隱透出無比的生命力,麥傑豪不愧是台北最有名、最有殺傷力也最叫女人為之癡迷的花花公子。
魏彰的視線定在二兒子的臉上,他本來一直以為傑豪會是三兄弟中第一個結婚的,因為他女人緣佳、手段高,就算同時和三、四個女性交往都沒問題,但是鈞澤和子伶都去二度蜜月了,傑豪這個小子還是孤家寡人一個。
他還沒有揭露自己只是罹患「肺炎」而不是「肺癌」,因為畢竟鈞澤和子伶才剛和好,孫子的影子在哪都還不曉得,所以他對傑豪寄予厚望,只要他肯,生個一打應該都不是問題。
麥傑豪由眼角餘光發現到老爸在看他,他瀟灑的轉頭面對老爸。老爸目前看來無恙,但還是小心點好。
「老爸,沒事吧?」麥傑豪並不緊張,只是微帶關切的語氣,「不舒服要說。」
「我是不舒服。」魏彰淡淡的說。
「哪裡?」麥傑豪詢問道。
「心裡。」
「你是說……心臟?!」他再次確認。
「心裡!」魏彰強調,表情看來不太爽。
「心裡不舒服?」他開始推測,十分鐘之前才幫老爸量過體溫和血壓,都是正常的數值,所以他假設老爸的不舒服是情緒上的,而不是身體上的病痛。「有人惹到你了?」
「就是你,麥傑豪。」魏彰直言。
「我?!」他一臉無辜,「老爸,今晚是週末,我推掉所有的約會,陪你在家看電視,我還以為自己很孝順,沒想到會讓你覺得心裡不舒服。」
「誰叫你推掉所有約會?」魏彰質問。
麥傑豪一臉錯愕。
「誰叫你在家陪我看電視?」
他頓時語塞。
「我要孫子!」魏彰不想動怒,他只是大大的喘了一口氣。「你以為你孝順?我看你是大不孝,大好的週末,你不和美女約會談情,居然陪一個老頭子看電視,這樣能給我孫子?!你以為你窩在家裡陪我就可以讓女人懷孕嗎?」
「老爸……」麥傑豪喊冤,「鈞澤和子伶都復合了,我相信他們很快就可以給你孫子的。」
「他們是他們,你是你,你扯他們幹什麼?」
「可是……」
「麥傑豪,我知道你是台北有名的花花公子、女性殺手,你今年三十歲了,頂多再玩個一、兩年,你總不會希望自己到了四十歲還是孤家寡人吧?那時人家再叫你花花公子就不是在捧你、恭維你,而是在糟蹋你了!」魏彰刻意把話說得難聽,「你是該收心、定下來了。」
「我想啊!」他耐心的安撫老爸。
「不要光是用想的,去做啊!」
「有緣人還沒有出現嘛!」
「麥傑豪,這個理由你是想用來騙失智老人還是哄低能兒?『有緣』和你上床的女人有沒有超過一百個?」魏彰不客氣的說。
「老爸,上床是一回事,但是『有緣』──」
「是另一回事?!」魏彰打斷二兒子的狡辯,「所以說你的『有緣人』還沒有出現?!」
「答對了!」麥傑豪咧嘴一笑。
「我真是懷念我們那一代談感情的態度。」魏彰的神情顯得有些感傷又有些落寞,「認定一個人後就是守著那個人,哪怕對方已不在人世……」如果不是那場空難,今天他也不必如此過日,得靠「肺癌」來騙三個兒子給他生個孫子,如果有老伴在……
「老爸,不要說這些會叫人心情低落的話。」麥傑豪馬上轉移話題,「我保證我會加快腳步,並且認認真真的找個女人……」他頓了一下,有些艱難的說出口,「結婚。」
「就怕我會來不及看你被套牢。」魏彰又使出苦肉計,「我這會看起來是好好的,可是明天的事誰知道,說不定我半夜就開始發高燒──」
「不要嚇我!」他馬上求饒。
「生命這東西……」魏彰歎了口氣。
「我馬上叫霆風回來!」他拿出手機。
「你叫霆風回來做什麼?」魏彰中氣十足的吼,然後正色道:「搞不好他正在約會,你這一打就壞了他的好事。手機給我收起來!」
「但是你……」麥傑豪面露擔憂之色。
「我不會死啦!」
「你當然不會死。」麥傑豪順著老人家的話說,「告訴我要怎麼做才能讓你開心,只要不是叫我表演吞劍或是跳火圈、走高空鋼索,其他的我都會盡量滿足你的要求,只求你不要這麼灰心、沮喪。」
「其他你都聽我的?!」他當然不會要兒子表演吞劍、跳火圈或走高空鋼索。
「聽!」麥傑豪有著說到做到的豪氣。
「那好!馬上給我出去!」魏彰命令。
「出去?!老爸──」他苦著臉。
「給我去約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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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銅介常遺憾自己沒有兒子,事業做得還算不錯的他,衷心的希望有兒子可以繼承家業,可是他亦知道一切由命,不可能凡事盡如人意。
所以有兩個漂亮女兒的他也早早認了命,更何況大家都說生女兒會招來半子,而若兒子討了媳婦之後,也就等於沒了,所以他該開心的,因為兩個半子加起來就是一個兒子,可問題來了──大女兒聽他的,乖乖的嫁給他挑的對象,但是小女兒卻完全不把他的話當一回事。
季雨真是個外表十分纖細的女孩,瓜子臉上嵌著一雙又大又靈活的雙眸,睫毛濃密又捲翹,薄厚適中的唇、紅潤的雙頰,加上一頭長長的披肩直髮,她有股叫人打從心底憐愛的特殊魅力及迷人光彩,每個人都以為她該是溫馴柔順的,可事實上卻不是那麼回事。
盤腿坐在真皮沙發上,她的目光審視著佈置品味高雅的歐式風格客廳,好像今天才發現她家很美、很棒似的,態度叫人抓狂。
「雨真,妳到底把我的話聽進去沒?」季銅介覺得女兒生來就是要寵的,所以從兩個女兒出生到現在,他沒有動手打過她們,可是這一刻……他超級想打小女兒的屁股一頓。
「我不知道你在講什麼。」季雨真語氣平平,但是眼神卻很強硬。
「我在講結婚的事!」他捺著性子重複。
「誰要結婚?」她懶懶的問了一句。
「妳!」
「和誰結?」
「柳明諒。」
「哈!」
「這句『哈』是代表什麼?」季銅介馬上氣到漲紅了臉,他向來知道小女兒比較有主見、比較難搞,但是這麼不把他做父親的威權放在眼裡,也太不給他面子了,「季雨真,妳給我講清楚,妳現在可是在跟妳老爸說話,妳敢大逆不道?!」
「你在給我扣帽子啊?!」季雨真不疾不徐的說:「我只是『哈』了一聲,有這麼嚴重嗎?」
「妳……」季銅介氣得坐下。
一旁的季雨秋沒有加入這場戰爭,如果時光可以倒流,她真希望自己能有妹妹的勇氣,她的婚姻應該是由自己來決定,而不是父母叫她嫁誰就嫁誰,有錢的丈夫不見得可以給自己愛或是幸福的感覺。
「銅介,你有高血壓的毛病,不要把自己氣壞了。」韓苓一向是個好媽媽,她不會提高音量說話、不會和任何人爭得面紅耳赤,她永遠是一個美麗且氣質高尚的女人。
「我想氣壞自己嗎?」他還是火冒三丈。「看看妳這個小女兒的表現!」
「我只是『哈』了一聲而已!」季雨真也生氣了。
「雨真,妳可以說『好』。」韓苓微笑看著女兒。
「好什麼?」
「妳會嫁給明諒。」
「媽,我不會!」
「為什麼呢?」
「我又不愛他,幹麼要嫁給他!」季雨真伸直雙腿,明眸裡有著倔強,「而且……我的丈夫絕不是他。」
「妳憑什麼這麼肯定?」季銅介冷聲道。
「因為──」
「不要再提妳的預知能力!」他一臉不耐煩的打斷女兒,「我當然知道妳五歲時發過一場高燒,我和妳媽幾乎是不分日夜、衣不解帶的照顧了妳兩星期,結果妳病好了之後就說自己可以預知很多事,看見未來即將發生的情景。雨真,有些事只是湊巧,並不代表妳真的有什麼超能力。」
「我沒有說自己有超能力,我只是有時可以『看見』一些未來將發生的事,而且都很靈驗啊!」季雨真起身,看向姊姊。「季雨秋,妳不會幫我說點什麼啊?妳應該瞭解的。」
季雨秋只是露出有些縹緲的笑容,她什麼都不想說,在她那絕美且充滿空靈氣息的臉上,有股不問世事的冷漠在。
「妳想逼妳姊姊說什麼?」季銅介知道這是他和小女兒之間的戰爭,「人家她可是乖乖的嫁人了。」
「那是她!」
「妳當時也預見了妳的姊夫是桑維赫,我可沒有害妳姊姊或是逼她。」他得意的說。
「但我的丈夫絕不是柳明諒。」
「季雨真……」他這個做父親的真的要大發雷霆了,「那妳看到了誰?誰會是妳的丈夫?」
「還沒看到。」
「還沒嗎?」他嘴角抽搐。
「真的還沒!」季雨真作發誓狀,「如果我看到了我未來的老公是誰,一定第一個告訴你,但此刻……除非你砍下我的頭,不然別想我點頭嫁給柳明諒,我對做少奶奶沒有興趣。」
「雨真,每個女人都想過好日子的。」韓苓奉勸女兒,「貧賤夫妻百事哀。」
「我又沒說我未來的老公會是窮小子。」
「明諒不錯了。」
「可惜妳和爸沒有第三個女兒。」季雨真嘲弄的說著,然後拉著她姊姊的衣袖。「妳可真狠,一句話都不幫腔,存心看我孤軍奮戰嗎?」
「雨真,妳哪需要我幫腔。」季雨秋的聲音軟軟柔柔,甜甜的說。「妳一個人就可以對抗千軍萬馬了。」
「妳在酸我?」
「這不是事實嗎?」
「季雨秋,妳到底站在哪一邊的?」她逼姊姊表態,「說真心話。」
季雨秋只是把頭別開,她哪一邊都不想站,她有自己的煩惱和問題,沒有能力再去承擔妹妹或是爸爸的,她只想置身事外。
「雨真!」季銅介吼小女兒,「不要說我不民主、不開通,我給妳一個星期的時間考慮。」
「哈!」
「妳又『哈』?!」
「哼!」她換了個回應方式。
「妳是真的想活活氣死我!」他氣得暴跳如雷,根本不可能坐得住。「好!看我們兩個誰比較狠,從今天起到妳點頭為止,我會斷絕並封鎖妳的一切經濟來源,妳以為妳酷、妳行、妳厲害嗎?那麼……咱們父女就走著瞧吧!」
「銅介……」韓苓嚇了一大跳,「這太……」
「不要勸我,我決定了!」
季雨秋只是安靜又略帶深意的看著自己的妹妹,什麼話都沒有說。
「斷絕就斷絕,封鎖就封鎖,我相信天無絕人之路,反正我就是不嫁柳明諒!」她這個人一向吃軟不吃硬,要比狠?
奉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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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玉喬走進東區巷弄裡這家小小的水晶飾品店,她是朋友介紹來的,聽說這家店的價位合理而且款式新穎,所以特別來瞧瞧。
而顧店的季雨真並不是那麼懂水晶,純粹是因為她的朋友要去歐洲鋪貨,所以她來幫忙看店,順便賺一點生活費。她老爸真狠,不只凍結了她的銀行戶頭,還不准媽咪和姊姊資助她,所以逼得她只能來賺這一點點只夠吃飯的薪水。
兩天下來,季雨真就知道自己不是當店員的料,才兩、三坪大的店只要同時有三個顧客上門,她就會手忙腳亂,不是找錯了錢,就是東西被順手牽羊的「摸走」了,她還毫無所覺。不知道到時她領的薪水夠不夠賠償這些損失?
「這些是真的水晶吧?」宋玉喬隨手比了對水晶耳環,好像不是很滿意。「市面上好像有很多假的。」
「這些都是真的水晶!」
「有保證書嗎?」宋玉喬微諷的開玩笑。
「水晶並不是鑽石,我們沒有保證書。」她捺著性子,面帶笑容的應付這位「嬌客」。鮮紅的指甲油,過度整理過的髮型、刻意的性感穿著,感覺很做作矯情。
「很多假水晶其實是塑膠做的。」宋玉喬一副自己很內行的樣子。
「店裡這些水晶飾品全是我朋友從香港或是歐洲帶回來的,她保證是真的。」季雨真又說,耐性更少了一分。
「那麼,給我看這條綠色的水晶項鏈。」宋玉喬指了指櫃子裡那條樣式簡單,但是高雅大方又晶瑩剔透的項鏈,它的色澤綠得好耀眼。
季雨真拿出了項鏈,放在黑色的絲絨盒子裡,讓這名顧客好好的賞玩。
宋玉喬拿起水晶項鏈。「可以試戴嗎?」
「當然可以。」
今天她湊巧穿了件白色的絲質襯衫,配上這一條項鏈,居然多了些神秘又性感的氣息,尤其是她微露的孔溝,在這條項鏈長度剛好的綠水晶相輝映下,她忽然覺得自己美到能令男人流鼻血。
「多少錢?」宋玉喬問。
「一萬兩千元。」季雨真也很喜歡這條項鏈,所以她特別記得價錢。
「這只是水晶,而且還不是專櫃或是有牌子的精品!」宋玉喬馬上嚷嚷道:「搶錢啊?!」
「這條水晶項鏈是從比利時帶回來的。」
「那又怎樣?項鏈也要機票錢啊?」宋玉喬只是個二線女演員,還在努力注上爬,真正來自演藝工作的收入不多又不穩定。「開個合理一點的價錢好不好?我可是朋友介紹來的。」
「最多打九折給妳。」季雨真又不是真的店員,也從來不需要伺候人,如果不是因為這家店是好朋友開的,她早垮下臉來了。
「才九折啊?!」宋玉喬臉一垮的說。
「我們總要賺一點吧。」記得朋友告訴她,最低的底限是標價的八五折,低於八五折就沒有利潤可言了。
「再便宜一點啦!」
「小姐,一分錢一分貨,如果妳只是想戴個一、兩次,圖個新鮮,那麼地攤上有很多又炫又漂亮的假水晶,當然質感、光澤沒有真水晶這麼棒,但是……」她聳聳肩,「妳瞭解我的意思吧?」
「九千元!」宋玉喬開了價。
「我跟妳買。」季雨真幽默的說。
「我可以介紹很多人來。」
「小姐,妳可以介紹一百個人來,但是一萬零八百元是我們的底價,真的不能再少了。」
宋玉喬恨恨的從自己脖子上取下了這條項鏈,當這條項鏈一離開她的胸前,她忽然覺得自己魅力盡失,當下立刻做了決定。
「幫我保留!」她抬起下巴對這個有點傲又漂亮、青春洋溢的女人說。
「我們只能保留一天,如果別的客人──」
「我今晚會再過來。」宋玉喬冷冷的說。
「我們九點打烊。」
「我一定在九點之前出現。」她承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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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受不了女人拖泥帶水、不幹不脆的毛病,也不過是一條項鏈,宋玉喬就在他的辦公室裡纏了他兩、三個小時,好像不買這條項鏈她會死似的,給她錢叫她自己去買她還不肯。
「麥傑豪,陪我去嘛!」她撒嬌道。
「我派司機載妳去。」他以敷衍的口吻對她說。
「不,我要你陪我去。」
「我沒這麼閒。」他的表情開始變得有點冷酷。
他所擁有的這家創投公司有雷鈞澤的資金,還有養父贊助他的四分之一創業金援。他或許是個花花公子,但他可是個有生意頭腦、會賺錢、有商業眼光的花花公子,並不是只會玩女人和享樂。
「求求你嘛!」
「妳要錢,我給錢,妳要人陪,我派司機載妳去,宋玉喬,妳還缺什麼?」麥傑豪是真的不耐煩了。
「女人的虛榮感。」她誠實的說。
「妳想炫耀什麼?」
「你!」
「妳想拿我去炫耀?!」他或許不認同她的膚淺和虛榮,但是他可以接受她的誠實,他最痛恨女人在他面前假清高、擺姿態。
「那個店員那一副『高人一等』的樣子叫人很反感。」宋玉喬有些加油添醋的說。
「妳受氣了?」
「我沒有受氣,只是……」她也說不出確切的感覺,對方明明只是一個賣水晶的店員,為什麼會有那麼尊貴的氣質,她在演藝圈打滾了幾年,知道很多東西都可以裝得出來,唯獨一個人的內在和氣質是騙不了人的。
「只是妳不爽。」麥傑豪接著說。
「嗯。帶你去可以幫我拉抬身價,讓她對我另眼相看。」
「我可以嗎?」他失笑。
「當任何女人挽著像你這樣的男人亮相時,那麼這女人的身價立刻水漲船高,畢竟……你不是一個沒有眼光、沒有品味的男人,拜託你啦!」她幾乎要跪下去求他了。
「因為我有突顯妳身價和格調的能力,所以我就非去一趟不可?」麥傑豪仍然不感興趣。
「只要你去了……」她向他拋一個媚眼,性暗示意味十足,「我任你『為所欲為』。」
「即使我不去,妳還是會讓我為所欲為。」
「但只要你去,我會一輩子感激你。」
「宋玉喬,我從來不要女人的『一輩子』。」他其實很怕被纏好嗎,「女人的『一輩子』太珍貴,我承擔不起。」
「我不會耽誤你太多時間,只要買了項鏈就走。」她苦苦哀求,很想爬到他的身上「使壞」,但考慮到這是他的辦公室,而他痛恨公私不分。
「看來那個女人真的讓妳很不爽。」
「我的確是要向她示威。」
他搖搖頭。「女人真是小鼻子、小眼睛的。」
「麥傑豪,替我出一口氣!」
「買了就走喔。」他先向她言明。
「謝謝你!」宋玉喬立刻給了他一個吻。「我會一輩子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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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雨真在麥傑豪一踏進水晶飾品店時,整個人猛的一震,說不上為什麼,當她定下神想好好看看這個男人是何方神聖時,腦中頓時浮現一個令她差點失聲尖叫的畫面。
她看到了自己穿著一襲端莊、優雅、高貴的白紗禮服,手中拿著捧花,臉上洋溢著幸福快樂的笑容,而站在她身邊的新郎……竟是眼前這個傢伙!
生怕自己「看錯」了,季雨真瞪大了眼睛直直的盯著這個男人。她的丈夫竟是他?!
麥傑豪知道自己的長相很出色,但是這個女人的目光未免也太直接了吧,更何況他的身邊還有女伴,她起碼該收斂一下,難怪宋玉喬會對她這感冒。一想到自己的男性魅力,他不禁微微一笑,感到滿意。
這個女人夠美、夠脫俗,符合他的標準,可以列入他的下一個目標。
宋玉喬很生氣的發現自己好像變成了多餘的人。
「喂!妳太沒有禮貌了!」她低吼道:「我在這裡耶!」
季雨真回過神,突然猛搖頭的想要揮去腦中的畫面。她的丈夫不該是眼前這個男人,瞧他那副自命不凡、自以為是上帝派來恩寵女人的大男人姿態,她居然會嫁給這種男人?!
「讓我死了吧!」季雨真恨恨的爆出一句話。
第二章
不只是宋玉喬錯愕,連麥傑豪都有一種如墜五里霧的感覺。這個女人為什麼突然露出一副想要去死的表情,明明她的雙眸停在他的臉上看了好一會,他本來以為她是被自己的男性魅力所震懾,拜倒在他的西裝褲下,現在看起來……好像完全不是這麼回事。
「我該去買些木炭的……」季雨真沮喪的喃喃自語,「不知道要買多少才夠。」
「喂!」宋玉喬也有些不知所措。現在是怎麼回事?「我要買項鏈!」
「我上輩子有做錯什麼事嗎?老天要這麼懲罰我?」季雨真一副悲哀而且要哭出來的表情,好像她的世界在瞬間毀滅,「不可能,一定哪裡錯了。」
「這個女人瘋了。」宋玉喬附在麥傑豪耳邊說,她突然覺得心裡發毛。「項鏈不買了,我們走吧!」
「不買了?」麥傑豪卻不想離開。
「嗯,我不要這條項鏈了。」
「妳可不要一走出這裡就後悔。」
「現在不走我才會後悔呢。」宋玉喬馬上挽著他的手臂,一副他是她的男人模樣,存心做給季雨真看。「賣水晶項鏈的店到處都有,不一定要在這裡買。」
季雨真眼神惶恐的看著他們,好像他們身上帶有致命的病菌。
麥傑豪本來要轉身走出這家水晶飾品店,可是這個女人眼神中複雜的涵意令他止住腳步。
「玉喬,妳先去車上等我。」他突然這麼說。
「你要做什麼?」宋玉喬驚慌道。
「給我五分鐘。」
「走啦!」她拖著他的手臂,「我們快點離開這裡,我不要再多待半秒。」
「拜託你們快走。」季雨真面無表情的冷聲道:「我會當你們根本沒有來過。」
「但我來過了。」麥傑豪故意和她唱反調。
「請你離開。」她催促道:「快點!」
「玉喬,去車上。」他又一次命令。
「我們走吧!」
「別讓我再說第三次!」他的表情變了。
宋玉喬不是不清楚麥傑豪的脾氣,他可以是個風流倜儻的花花公子,可以是個風度翩翩的性感男子,更可以是一個溫柔、慷慨的情人,只是千萬不要惹毛他、不要和他作對,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我去車上,但你要快一點過來。」她鬆開抓著他的手,妥協了。
麥傑豪沒有看著宋玉喬離開,他的視線定在眼前這個女子的臉上,她的奇特反應引起了他的好奇與興趣,她不像是在玩欲擒故縱的遊戲,他和不下一百個女人交手過,就數這個女人的反應令他摸不著頭緒,太詭異了。
「你還不走?」季雨真聲調平平的說。
「妳拋出了太多的問號。」
「你想太多了。」她假笑。
「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冷靜道:「沒事。」
「別侮辱我的智商。」他自嘲的說。
「你有嗎?」季雨真慢慢的看了他一眼之後問。
「有什麼?」他沒多想的反問。
「智商。」
「妳又侮辱了我一次。」他絲毫不動怒,反而咧嘴大笑。
「不想再被侮辱的話,你最好快一點走。」她認為一定是自己弄錯了,若不是眼花,就是身體不舒服,這些天她和老爸在冷戰,造成心理、生理上的負荷,所以預知能力一定是失靈了。
「除非我知道妳為什麼表現得如此奇怪。」麥傑豪受不了謎團未解的狀況。
「當然不是為了要引起你的注意。」她反諷道:「尤物還在車上等你哦!」
「她不算什麼。」麥傑豪明白的表示。
「這種態度真惡劣。」
「我和她只是……各取所需。」他不想裝聖人,正常的男女關係本來就沒有什麼好可恥的,現在是二○○六年,這種事情不足為奇。
「你要她的身,她要你的什麼?」季雨真故意很八卦的問,「錢嗎?」
「我是很大方。」他微笑。
「果然有幾個臭錢。」
「但我想我真正吸引她的應該是我『這個人』。」
「天啊!」受不了他的自大,她無奈的呻吟,垂下頭,恨不得自己沒有大病一場,沒有什麼鬼預知能力,如果她不知道自己將來嫁的人是這個傢伙,她的日子會快樂一些,現在她實在很想出家當尼姑,遁入空門去修行。「為什麼是他?」
麥傑豪沒有漏掉這個女人的一言一行。她是在說什麼?在痛苦什麼?
「這個『他』是誰?」他追問。
不知不覺中陷入自己的思緒的季雨真抬起頭。「你還在這裡?!」
「妳欠我一個解釋。」
「限你十秒鐘消失,不然……我報警!」她已經有些歇斯底里。
「妳這裡是營業場所,誰都可以來。」他一點也不擔心。
「那我提早打烊!」她頂回去。
「妳以為提早打烊就沒事了?」
「你這個傢伙是想怎樣啊?!」她決定馬上去醫院掛腦科,她要立刻做個腦部掃瞄,說不定她的「幻象」是腦波不正常的緣故。
「麥傑豪。」他介紹自己。「雖然『你這個傢伙』聽來有點像是在打情罵俏,可是……我想我們的關係還不到這個地步吧!」
季雨真瞠目結舌的看著他。
「可以透露妳的名字嗎?」他繼續說。
「奪命女!」她冷冷回答。
「好笑,但這該算綽號吧?」麥傑豪笑了笑。
「既然會告訴你綽號,就表示我不想讓你知道我的名字。」季雨真不想和他有任何關係,她一定要扭轉乾坤,她相信人定勝天。
「但我一定會知道。」他向她下戰書。
「無聊!」
「那妳就直接告訴我。」
「奪命蜘蛛女。」她存心嘔死他。
「多了『蜘蛛』……」他認真研究著她的眼神,「妳和一般女人不太一樣,看起來外表甜蜜、可人,其實……」
「惡毒得要命!」她嚇他。
「我不怕耶,怎麼辦?」麥傑豪逗她,這時身上的手機響起鈴聲,他只是看了下來電顯示,並不打算接。
「尤物在Call你了。」季雨真一副謝天謝地的表情,「別讓她久等,這樣太不人道了。」
「不管妳是奪命女或奪命蜘蛛女,反正我是一定會再見到妳。」麥傑豪朝她眨了下眼。
「但我一點也不想再見到你。」
「真心話?」
「廢話!」
「妳這『廢話』代表的是我說的話是廢話,還是妳說的是廢話?」他覺得和她愈聊愈有意思。
「都是。」
「那好,反正我會再見到妳。」他瀟灑又自信的丟下這一句話,然後帶著笑容離開。
季雨真從來不曾厭惡過自己的預知能力,畢竟這能力是大病一場換來的,但這一刻……她希望自己再大病一場,讓這項能力消失,什麼事都不知道反而會過得沒有壓力些。這傢伙很明顯就是個花花公子,而她居然會嫁給他……
她不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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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雨秋把一小迭的錢塞到了妹妹GUCCI的皮包裡,雖然老爸三申五令不准她給雨真半毛錢,可是姊妹總是姊妹,她不能棄妹妹不顧,而且對爸爸的獨裁和專制她也頗有微詞。
「姊,大恩就不言謝了。」季雨真開心的吃著義大利面,對姊姊的「義舉」,她永銘五內。
「妳要省點用。」
「頂多我去找個固定工作。」
「妳不是在幫妳的好友芊慧顧她的水晶飾品店嗎?」季雨秋上次聽到的訊息是如此。
「沒去了。」
「為什麼不去?」
「因為不需要嘛!」季雨真沒有說實話,她不去水晶飾品店是怕會再碰到麥傑豪,她百分之兩百肯定他一定會再去找她,而她是能避就避,除非……命運之神真的要她嫁給那種男人。
「三天打漁、兩天曬網,妳啊……」做姊姊的數落著。
「季雨秋,妳命好,妳有老公可以靠,這樣行了嗎?」季雨真嘟嘴叫道。
季雨秋的眉頭突然一緊,有那麼瞬間她差一點脫口而出她和桑維赫之間的問題,但那瞬間一過,她又決定什麼都不說。
「雨真,妳的預知能力到底有多靈?」她突然問。
「相當靈啊!」季雨真自豪的說。
「妳真的看到……我的老公是桑維赫?」
「姊,妳老公本來就是桑維赫。」季雨真有些訝異的看著姊姊。「妳不會提早五十年得了失智症吧?!」
「我是說在我還沒有嫁他之前,妳確定曾經預見我未來的丈夫將是他?」季雨秋想再次確認。
「是啊,我看到你們穿著結婚禮服站在一個豪華六星級飯店的宴會廳裡,賓客如雲──」
「妳可以看得這麼清楚?」
「當然還有一些感覺。」
「感覺?!」
「姊,妳是想問什麼?」季雨真放下了叉子,她知道姊姊拐彎抹角了半天,一定是有什麼重點要問。「妳和姊夫怎麼了嗎?」
「我和他很好啊!」季雨秋不慌不忙的回答。
「妳的表情不像。」
「我的表情和平常一樣。」
「妳的聲音不像。」
「妳什麼時候這麼會察言觀色了?」季雨秋依然是那軟軟、柔柔的聲音,只是「甜」不起來了。
「姊,我知道妳和姊夫之間的事只有你們當事人自己清楚,我也知道婚姻一定是有苦有樂,不可能永遠一帆風順、甜甜蜜蜜,但如果問題不大,大家就彼此多包容一些吧!」季雨真語重心長的說。
「雨真……」季雨秋相當驚訝妹妹處世的成熟度,她一直以為妹妹是溫室裡的小花,象牙塔裡的千金小姐,原來她太小看妹妹了。
「電視上有個名嘴不是常說,沒有知識也要有常識,沒有常識也要看電視,所以嘍,夫妻之間會有的那些大小問題,我不必親身經歷也可以略知個一二。」她沒她想的那麼無知好不好。
季雨秋此刻沉默了。
「姊夫對妳不好嗎?」季雨真大膽的問。
「好與不好的定義每個人標準不同。」
「妳的標準太高?」
「雨真,我要的只是一個會愛我的男人。」季雨秋說出了她的心底話。
「姊夫不愛妳嗎?」季雨真大駭。
「或許他愛我的方式……」季雨秋自嘲,「不是我真正要的。他以為給我吃好、穿好、住好就是愛我,就像爸爸,他以為只要給妳安排一個門當戶對的男人,企業家的第二代就是為妳好,其實……幸福的定義不是這樣的。」
「妳愛姊夫嗎?」季雨真很實際的問。
「慢慢淡了。」她簡單回了一句。
「想生個小孩嗎?」
「現在?」季雨秋笑著搖頭。「不必了,小孩絕不是拯救婚姻的武器,我不要小孩是因為要維繫這個婚姻才來到人世,這樣對小孩太不公平了。」
「姊,情況這麼糟了嗎?」她很訝異,以前從沒聽姊姊說過。
「我的確是愈來愈不想忍受了。」季雨秋開始一層一層的剝去她平日偽裝完美的外衣,她的生活、她的婚姻絕非神仙眷侶那般的幸福美好。
「姊夫到底……」
「現在不談了。」季雨秋突然又關閉了自己的心防。「再講下去我會以為自己有憂鬱症。」
「就算妳有憂鬱症,去看醫生就好了。」
「雨真,妳的態度真『健康』。」
「姊,妳如果無法改變週遭的環境,那就試著改變自己的心情,我是真的預見了姊夫,但我無法確保你們這對王子與公主一定會快快樂樂的生活下去。」季雨真吐吐舌頭。
一語驚醒夢中人,季雨秋忽然才想到妹妹是看到了她會和桑維赫結婚,但妹妹不可能看到她的一輩子和她與桑維赫的婚姻狀況。
「雨真,謝了。」季雨秋慢慢的露出笑容。
「我做了什麼?」她不解的問。
「妳改變了我的心情。」
「那太好了!」
「我決定和桑維赫攤牌。」
「什麼?」季雨真像是被人兜頭潑了盆冷水般。「我以為妳是……想通了。」
「我是想通了,所以我要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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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好友廖芊慧緊急Call到水晶飾品店,季雨真還以為發生了什麼事,比如水晶飾品店被搶或是她被歹徒挾持,抑或有人在店裡放炸彈,但是當她趕到店裡想解除可能的危機時,映入眼簾的麥傑豪那高大、瀟灑的身影令她氣結。
季雨真直接走到好友身旁,她的眼睛在噴火,一副恨不得把好友生吞進肚子裡的表情。
「廖芊慧,妳出賣我?」她在她耳邊道。
「他太有魅力了。」廖芊慧用極低的音量說,「我抵擋不了啊!」
「妳不怕我殺了妳?」
「人家只是想見見妳而已。」
「他是個……」季雨真翻翻白眼,「花花公子。」
「那他一定是台北最帥、最英俊、最有男人味的花花公子了。」廖芊慧一副被迷倒的表情,並朝她眨眼睛。「配得上妳啦!」
「我們斷交!」季雨真毅然決然的說。
「雨真……」見她那麼嚴肅,廖芊慧慌了。
「我沒有妳這種見色忘友的手帕交!」
「我只是……」
「賣友求榮!」她並不是真的要和好友絕交,只是太氣了。
「對不起,我插個嘴。」麥傑豪並不想當木頭人,他看著季雨真,很顯然已從她的朋友口中知道她的名字。「季雨真,這裡是妳朋友做生意的地方,我們去外面談或是另外找個地方如何?」
「我有欠你錢嗎?你要另外找個地方和我談什麼?」季雨真兇悍的回話。
「雨真……」廖芊慧扯了扯好友的衣袖,又轉頭對麥傑豪說:「往前走五十公尺有一家很棒的咖啡屋。」
「廖芊慧!」季雨真皺眉怒罵。
「謝謝妳。」他則給廖芊慧一個最性感、最燦爛笑容,「以後有機會一定報答妳的『熱心助人』。」
「不用了,雨真是我的好朋友──」
「再也不是了!」季雨真說著氣話,然後瞪向麥傑豪。「好!談就談,談完之後你就給我消失。」
他沒有給她任何的回復,只是有禮的請她先走,他在離開前不忘再給廖芊慧一個笑容,並且忍不住打趣,「她的脾氣不好?」
「不會,雨真脾氣很Nice的。」廖芊慧馬上保證。「只是今天有些反常。」
麥傑豪揮揮手之後笑著離開。他喜歡反常,因為太平常的事、太平常的女人他都膩了,他再也受不了逆來順受、曲意承歡、對他百依百順的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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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雨真大概是這家咖啡屋裡最美,但是表情也最難看的女人,她像是在面對什麼無惡不赦的大壞蛋般的看著麥傑豪,她甚至點了咖啡卻一口都不碰,因為必要時她可以把咖啡潑向他,這麼一來……他一定不會再對她有任何興趣。
「咖啡很香,妳不喝喝看?」麥傑豪挑眉道。
「現在不喝,反正這家的咖啡我常喝。」
「那妳幹麼點?」
「另有用途。」
「拿來潑我?」他猜道。
「你會讀心術?!」季雨真故意訝異的說。「那要不要現在就說再見?」
「然後被人家說我怕一杯咖啡?!」麥傑豪搖搖頭,笑著展現他的無敵魅力。「季雨真,妳近視幾度?」
「近視?」她被他突如其來的一問給唬住了,「我並沒有近視啊!」
「難得,那妳有沒有好好的看看我?」他表情非常嚴肅的看著她問道。
「看你幹麼?!」
「現在仔細看看!」他忽然以命令的口吻說。
季雨真不禁順從的看著他,從他的頭頂一路往下到胸口。
「妳看到了什麼?」他挑起眉問。
「一個男人。」
「只是一個男人?!」
「頭髮濃密、一對眉毛、一雙眼睛、一個鼻子、一張嘴,耳朵也是左右各一,再來是脖子……」季雨真俏皮的說。「該有的你都有了,我沒有近視,我看你很正常啊!」
「我建議妳去看眼科,測個視力,說不定妳以為自己沒有近視,但其實妳有深度近視。」麥傑豪很平和的建議,「要不要我介紹一家知名的眼科給妳?」
「你到底想表達什麼?」
「為什麼妳看到我的反應會這麼奇怪?」他上次就問過了,但始終沒有獲得任何解答,「難道妳的女性朋友裡……有人和我交往過?」
「我看你是想問我的女性朋友裡……」她的目光黠狡,「有沒有人被你用過或是和你上過床。」
「有嗎?」他謹慎的問。
「如果有呢?」
「現代男女之間的分分合合──」
「關我什麼事?!」她有點粗暴打斷他。「就算你曾經和我所有的女性朋友上過床,那也不干我的事,你會不會太莫名其妙啊?你是想向我證明你有多厲害、多有手段、多會把女人騙上床嗎?」
「我只是想證明……」他咬咬牙,「我並不是一個虛有其表的花花公子。」
「你想證明你是一個有『內涵』的花花公子?」季雨真挖苦他。
「我不是花花公子!」本來他並不討厭這個名稱,但現在他對這四個字反感極了。
「你不必告訴我。」又跟她沒有關係。
「季雨真,我要追妳!」麥傑豪忽然宣佈。
「那你會很累!」她嘲弄的問:「上一次那個尤物呢?還有其他的尤物們呢?」
「這次我『專心』只追妳一個!」
「我何德何能啊?!」她一副避之唯恐不及的表情,咖啡杯已拿在手裡。「麥傑豪,你想嘗嘗被拒絕、被女人賞白眼的滋味嗎?」
「妳記住了我的名字。」他得意道。
「一個名字也不過是三個字組成的,我還這麼年輕,記憶力不可能差!」她要打消他的念頭。「更何況……省省你的時間,我已有結婚對象了。」
「妳有結婚對象了?!」這點他倒沒有想到。
「當然,我的條件差嗎?」她故意問。
「妳條件很好。」所以他才會被她吸引。
「那就省省你的力氣和時間!」
「可是有結婚對像和結了婚是兩回事。」麥傑豪的手忽然按在她的手上,阻止她向他潑咖啡,「我還是要追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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