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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這個小妮子真是該打屁股!
他每次都是很認真的在跟她談感情,
但她每次都很認真的在跟他打迷糊!
她那小腦袋裡不知道都裝了些什麼,
淨想些莫名其妙的理由來拒絕他的感情,
真是氣死他了!
他決定了,
他不能再心軟、再任她這樣逃避了,
他要打破僵局,
採用「非常」手段!
這一次,他非要這小妮子乖乖投降不可--
楔子
大學課堂上,新入學的學子在導師的帶領下,來到一間約有五十坪大小的教室裡,並在老師的指示下,一一入坐。
這是一所全國知名的學府,是高中生要擠破頭才能擠進的一所大學,能考上的幾乎可說是全國高中生中成績最優秀的學生。
在可容納下上百名學生的教室裡,現在只有四、五十名的學生,他們全坐在教室前頭、靠近黑板的位置,專心的聆聽講台上的老師,對他們講解入學所該注意的事項,以及一些相關事宜。
「好了,關於我剛說的,還有什麼不瞭解的地方嗎?」老師在解說完所有事項後,雙手撐在講台上,面對著台下的學生們問著。
沒有意外的,台下回應他的是一陣靜默,真不知是學生們都沒問題,還是他們不敢發問。
環視學生一眼,老師接著說:「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姓陳,是你們未來四年的導師,如果有任何問題,不管是哪一方面的,都歡迎你們隨時來找我。」陳老師揚著笑容,有信心和眼前的學生們,在未來的四年好好相處。
回應他的還是沉默,不過,他似乎對這種情況相當習慣了。
「我已經先介紹過自己了,現在換你們了。就從第一排的第一位同學開始吧!」他指指在靠近門口第一排的桌子。
學生們一個接著一個的做自我介紹,也或許是因為他們向來是優秀的,所以也相當懂得表現自己,一個個站上台,皆揚著自信的笑容、挺起背脊,接受台下所有人投射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也接受台下的人的發問。
這場自我介紹,差一點就成了炫耀大會,每個人都拿出自己在高中,或是從小到大的驕傲事跡,在未來的同學們面前,好好的歌頌自己一番。
見這情形,陳老師也沒有阻止,反而是一副高興的樣子,似乎很得意自己可以教到這麼優秀的學生們。
在一個輪過一個、一排又輪過一排後,現在站起身緩緩走上台的人,是坐在講台正前方的女子。
穿著潔白的襯衫、洗得泛白的牛仔褲,一頭齊肩的長髮,整齊的披散在頸項之後,當她站上台時,臉上有著羞怯的笑容。
她的身高不高,最多也只有一六○出頭,長得也不是特別的美,可那一身沉靜的氣質卻是如此的吸引人,當她一站上台,台下的吵雜聲消失,每個人都注視著這個氣質柔美的人兒。
她的美不是很搶眼的那種,她的美是很恬靜的,讓人有一種安定的感受;她也不是那種一眼就能被注意到的人,但在第二眼的時候,就會被她身上所散發的魔力給吸引住。
抿一抿唇,她用著柔和的嗓音說著:「大家好,我是江緹雅,以後請大家多多指教。」沒有多餘的言語,簡短的報上自己的名字後,她就打算要下台去。
「請等一等,江同學,」在她跨下台之前,陳老師叫住她,「妳不再多說一些關於自己的事嗎?」她的簡短出乎他的意料。
搖搖頭,她回答陳老師的疑問:「不用了,我的過去沒什麼好說的。」說罷,她便下台了。
她的回答引起台下一陣嘩然,她過於簡短的自我介紹,比起她之前那些說了一長串的人還更讓人印象深刻。
當緹雅回到座位坐下後,她身後的同學立即站了起來。
一百八十公分以上的身高,讓他一站起身,就讓人注意到他的存在,他渾身上下散發著一種天生的領導者氣息,強烈的存在感給人一種壓迫的感覺,雖然他只有十八歲。
站上台去,連已年屆四十的陳老師,氣勢都還抵不過他。
「大家好,我叫唐少謙,未來四年,希望能和大家好好相處。」臉上的笑容讓他給人的壓迫感減少許多,甚至讓人覺得他是好親近的。
他有一張好看的臉孔,濃眉和大眼讓人覺得他英氣十足,高挺的鼻樑、薄厚適中且上揚的嘴唇,宛若上帝精心雕刻的藝術品,他的出現,奪走了現場所有雌性生物的目光。
他環視台下的人一眼,對於女生眼瞳中所發出的愛慕訊息,已經覺得習以為常,但他也注意到,坐在他前面的那個女孩,注意力並沒有放在他身上,反而是她桌子的筆記本佔去她所有的關注。
從他們一到這間教室,不,應該說是從她一出現在他的視力範圍,她就已經奪去他的目光,佔據他所有的注意力……
說完話,在台上約莫停留三秒鐘的時間,他又回到自己的座位去。
他身上聚集了所有人的目光,甚至連雄性生物也忍不住把視線放在他的身上,他有一種讓男人心服、女人愛慕的魅力。
他在經過緹雅身邊的時候,也不知他是有意還是怎麼著,竟不小心撞了桌角一下。
這一撞讓緹雅桌上的東西全掉落到地,讓她不得不把注意力挪開。
頎長的身體蹲了下去,主動幫緹雅撿起散落一地的東西。
一個很吸引人的女孩和一個讓人不得不去注意的男人,當兩人聚在一起,會是一個怎樣的狀況?
所有目光全在兩人身上聚焦,甚至有人屏息等著他們的下一個動作。
緹雅也趕緊彎下身去撿地上的東西,少謙拾起剛那本佔去她所有注意力的筆記本,遞給她。
「謝謝你。」接過本子,抬眸對上他的。
這一對視,讓緹雅看清了他的臉。
驀然,心口漲滿了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心跳加速再加速,這一刻她覺得自己的靈魂好像失去了什麼東西。
少謙深邃的眼瞳盯著她清澈的眸子,一瞬間,他竟有再也不想移開視線的錯覺,在那瞬間他就明白,自己的心遺落在她身上。
那魔幻的相視,讓時空停在這時刻……
陳老師低沉的咳嗽聲,逼得他們收回視線,讓一切回到正軌。
「該下一位同學上台了。」陳老師的聲音響起,一切又像是沒發生過一樣,每個人的注意力又再度回到台上。
第一章
人聲鼎沸的機場,來來往往的人潮幾乎要將佔地廣大的航廈給擠得水洩不通。
過了杜鵑花開時節,代表著畢業季節已過,酷熱的天氣和高掛在藍天上的大太陽提醒著人們夏日的腳步已至。
吹撫在航廈每個角落的冷氣,吹走了走進的人的一身熱氣,卻吹不走浮在心頭上的離情。
捨不得……這感覺一直盤旋在唐少謙心頭,久久無法散去。
「送我到這就行了。」回過頭,他對在身後的人說。前面就是入關處,沒有搭機相關文件的人,是無法進入的。
就算是她到機場送他又如何?兩人也是終須一別。
說到她,這個佔據他整顆心的女人,她是他的大學同學,同窗四年,幾乎是在他第一眼見到她時,他就認定了她。
他在她身邊默默守了她四年,原以為她會看見他對她的愛戀,但依現在的情況來看,這和他原先所設想的並不一樣。
他對她的感情表現的日趨明顯,不過她卻似乎渾然無所覺,是她真的遲鈍到沒察覺他的感情,還是她刻意在逃避?
依照他對她的瞭解,應該是後者才是。也因為她一再的逃避面對他們之間的感情,所以他們一點進展也沒有,一切都還在原地踏步中。
今日他出去,要一段日子後才能再踏上這塊土地見到她,想來,不捨的情緒就佔滿了心頭。
「在國外不比在自己的家鄉,你要自己保重。」江緹雅跟在他的身後,而在她旁邊的是一位坐在輪椅上的人,在他們身後的,是唐家的僕人,他們全都來為唐家的小少爺送行。
輪椅上坐著的是一位高齡七十三歲的老人,他是唐少謙的爺爺,也是皇朝集團的創辦人。
唐福看著即將遠行的孫子,雖然這並不是他第一次離開他身邊,但他仍覺得不捨,畢竟他這一去不是幾天,也不是幾個月,而是整整兩年啊!
「緹雅,我爺爺就麻煩妳幫我照顧了。」他也不放心爺爺,畢竟他年紀這麼大,唯一的親人卻即將遠行,無法陪伴在他身邊。
唐少謙是唐福一手帶大的,少謙的父母很早就因車禍去世,唯一值得安慰的就是,他們夫妻倆還留了個孫子給他,讓他不至於無依。
他十分疼愛這個孫子,爺孫倆的感情自是好得不在話下。
從小他就給少謙最好的,他努力的栽培他,讓他受最好的教育,不過,對他,唐福也是十分的嚴厲,畢竟他一手建立的企業皇朝,將來需要他的帶領。
他已經老了,再活也沒多少年了,他畢生的心血,將來要由他來延續。
這次他出國深造,也是他一手促成的。
他要少謙出國去看看、多學點商業經營上的知識,等他回來,他會授予他畢生的經驗,助他成為皇朝新一代的經營者。
當然,為了讓他安心出國,他們爺孫倆也達成了某些協議。
「我會的,到你回來之前,我會幫你好好照顧爺爺。」緹雅承諾,對這位待她極好的老人,不管少謙有沒有交代她,她都會好好照顧他的。
「爺爺,你要好好保重自己。」他在唐福身邊蹲了下來,握著老人滿是皺紋的手說。
「嗯,你也是。」唐福拍拍少謙的手,對於他的孫子,他是一點也不擔心,他在國外會過得不好。
從小他就教他要堅強獨立,他相信,不管他人在哪裡、在什麼樣的條件下,都可以讓自己過得很好。
站了起來,示意在後頭的司機將他的東西給他。
接收到訊息,司機立刻上前,將少謙隨身的行李交到他手上。
至於其他的東西,都早已托運了。
其實他也沒帶什麼,所有的東西他都可以到國外再買,可是有些東西他是非帶不可,那些都是和「她」有關的東西。
「好了,我真的該走了。」時間差不多了,他也該入關去。
彎身,他給老人一個擁抱,順道在他頰上留下一吻,在那同時,他以輕不可聞的音量,在老人耳邊說著:「爺爺,別忘了你答應我的事。」
「放心,我不會忘記的。」老人是故意的,他用著所有人都聽得到的音量說。
所有人都因老人的一句話,全將目光投射在他們身上。
「忘記什麼?」緹雅反射性的問,不知道這爺孫倆鬼鬼祟祟的在說些什麼?
「不,沒什麼。」少謙微笑著回答她,責怪的目光卻溜到爺爺身上。
這是他們的秘密,對於爺爺這種近似洩密的行為,他覺得不認同。
老人回應他的是不置可否的一眼,他瞭解自己的孫子,今日這一別,他知道孫子最捨不得的不是他,是他旁邊的這個女孩。
少謙跨出一步,準備離開眾人入關去,卻好像想到了什麼,又停下腳步,轉向緹雅。
「我有話要跟妳說。」要是可以,他真是不想離開她身邊。
點點頭,她張大眼看他,等著他接下來的話。
「我……」才說了一個字,他就發現身邊的那些好事者,個個張大了耳朵、伸長了脖子,想要聽他們在說些什麼。
見狀,他拉著緹雅移步到一旁,換個地方說話。
「要好好照顧自己。」對她,他想他永遠也放不下吧!
「我會的,你也要保重。」同學四年,對他,她也是有感情的,若說與他離別她不難過,那真的是騙人的。
「等我回來!最快兩年、最慢三年,我希望妳等我,好嗎?」他請求著,富有磁性的嗓音有著令人意想不到的溫柔。
「我當然會等你,你忘了嗎?我至少要在皇朝工作十年,等你回來的時候,我還是會在皇朝。」她笑著說,故意忽略他隱藏在話中的含義。
好看的眉頭折了好幾折,對她這樣的回答,他並不是很滿意。
「算了。」他吁了口長氣,企圖想吐出在心頭上的悶氣。
他不想把她給逼急了。
其實,會答應這一趟出國,有部分的目的也是為了她。如果他們一直處在一起,他怕她永遠都不會正視他的感情,所以他選擇出國,暫時分離。
等他回來,他絕不許她再像這樣閃避。
在她額上印下一吻,背起行囊,他入關了。
在離緹雅不遠處的人向少謙揮手,目送著他的離去,少謙也頻頻回首,揮著手向他們說再見,他也可藉此再多看她一眼。
直到他入了關,已經看不見他的背影了,緹雅仍捨不得收回視線。
「緹雅,我們走吧。」唐福自己推著輪椅到緹雅身邊。
細緻的小腿觸到鐵製的輪椅,那冰涼的感覺叫她回過神來。
「好啊,我們走吧,董事長。」她繞到輪椅後,推著老人一起離開。
「請問董事長,是要先回家,還是要先到公司?」緹雅問,除了是少謙的同學外,她還有另一個身份──唐朝集團董事長助理。
「先去公司吧!」唐福回答,在眾人的簇擁下,離開了機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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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正往市區行駛,目的地是位於市中心的商業大樓。
「董事長,需要我先報告今天的行程嗎?」老人的疲態讓緹雅擔心,猶豫著該不該向他報告,今天所必須處理的工作。
「說吧!」人老了,體力也大不如前,唐福不禁感歎著。
翻出行事歷,緹雅詳細的向老人報告著,上頭寫得密密麻麻的,為了體貼老人,她甚至擅自刪除幾項不甚重要的事項。
聽完她的報告,老人有了新的指示,要她稍加調整今日的行程。
聽著老人所說的,緹雅的筆也在行事歷上塗塗改改的,下一秒,老人的咳嗽聲引起了她的注意。
「董事長,你沒事吧?」老人咳得連臉都漲成了紅色。
「沒、沒事。」喉頭的騷癢讓他咳個不停,直到那陣不適過去,他才停下。
他大口喘著氣,想讓自己的呼吸盡快恢復平順。
緹雅緊張的拍撫老人的背部,想幫他平順呼吸。
「董事長,你要保重。」老人的狀態讓她憂心。
「我沒事,只不過是染上一點風寒罷了。」他的反應似乎是在說緹雅太大驚小怪。
「可是你咳得這麼嚴重。」她真的不相信老人只是「染上一些風寒」而已。
「我好得很,相信我!」他信誓旦旦,「妳唐爺爺我身體好得很,現在也不過只是小感冒,不需要太過擔心我。」平日的他壯得像頭牛。
「我相信你,可是你也要答應我,晚一點回到家,你要請黃伯伯到家裡一趟。」緹雅口中的黃伯伯,是唐家的家庭醫生。
「不用了,我可是老當益壯。」他拍拍自己的胸脯,告訴緹雅他身體好得不得了。
緹雅沉下了臉,她答應了少謙要好好照顧爺爺的,對於老人的不合作,她有著不認同。
「董事長,我幫你瞞著少謙你感冒的事,是因為你說不想在他出國之際,還讓他擔心你的身體,可他才剛出國,你就這麼不愛惜自己的身體,感冒了卻連醫生都不看,你這樣叫我如何跟他交代?」出於真誠的關心,她並不贊同老人不看醫生的行為。
年紀大了,連一點小感冒都是不容輕忽的。
「我沒事。」老人堅稱,不想看醫生的心相當堅定。
「還是你希望才剛到國外的少謙,在接到我的電話後,又馬上趕回來看你?」她這話,若嚴格來說,可以算得上是威脅了。
「好,我知道了,妳別打電話給他,回到家之後,我馬上叫小黃到家裡一趟。」威脅奏效,老人乖乖聽話。
認識老人也好幾年了,她當然知道少謙是老人的死穴,只要搬出少謙,他還能不乖乖聽話嗎?
「那就好。」緹雅顯然也對老人的屈服感到滿意。
「對了,董事長,關於那個新的投資案……」得到老人的承諾後,緹雅和他討論起公事。
因為她清楚老人說到做到的個性,所以她根本就不擔心老人會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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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完工作,緹雅送老人回家。
一進唐家宅第,她便喚來管家,請她打電話請家庭醫生來。
她對這裡很熟悉,就像是自己家一樣。
在過去的四年裡,她常常到這來,大多的時候她是來陪老人聊天的。
在管家劉嫂的幫忙下,她攙扶唐福到他的房間,讓他能上床好好休息。
「董事長……」她喚著老人,希望他在醫生來之前,能先小憩片刻。
但,她想說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讓他給打斷了。
「妳答應在家裡喊我爺爺的。」老人對緹雅對自己的稱謂顯然相當不滿意。
董事長是在公司時叫給外人聽的,現在他們已經回到家,他希望能聽她喊他一聲爺爺,跟他的孫子一樣。
知道拗不過老人,緹雅也不反抗,順著老人的意思改口。
「唐爺爺,你先休息一下,等會兒醫生來了,我再叫你。」畢竟他不是自己的親爺爺,雖然改了口,但仍在那聲爺爺之前,加上他的姓氏。
雖不滿意,但老人還是接受了。
這女孩的好,他是比誰都清楚。
事實上,少謙原本不肯接受他到國外唸書的提議,對他來說在哪念都是一樣的,但沒有緹雅在身邊就是不同,是他答應會幫他好好看著緹雅,不會讓別的男人在他不在的時候乘虛而入,他才勉勉強強答應出國。
她真的是個好女孩,認識她也好幾年了,她一直守著自己的本分,他們爺孫倆不論是對她多好,她也不曾恃寵而驕,對人仍是一貫的謙卑與溫和。
他相當樂見於他們兩個小輩,能有個好結局,從少謙刻意將緹雅帶進他的生活當中時,他就已經接受她,也願意讓她進唐家門,成為他的孫媳婦。
唉!真不知她何時能解開心結,喊他一聲爺爺,而不是唐爺爺。
雖只差一個字,但意義卻是大大的不同呀!
點頭表示他同意了她的話,示意她也先出去歇息一下。
替老人蓋好被子,緹雅離開了老人的房間。
走出老人的臥房,緹雅在客廳坐了一會兒,突然間,她的腳好像有自己的意識一般,緩步上了樓,走到了二樓盡頭的一間房門前,當她回過神的時候,她已經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黑白兩色是房間內的主體顏色,這是一間令人感覺極為陽剛的房間,就像它的主人一樣,是那麼的富有朝氣又是那麼的吸引人,讓她也不禁深深受他所吸引……
在這無人的時刻,在他的房裡,她對自己承認,她是愛他的。
只是,對他,她不敢抱有太大的期望,甚至不敢奢望他會有屬於她的一天。
兩人之間的差距,是一條她永遠也無法跨越的鴻溝,她只能在鴻溝的這一邊,遠遠的望著耀眼的他,在心裡偷偷的愛著他。
她是個孤兒,從小是在育幼院長大的,到了高中的時候,她靠著自己半工半讀,完成了學業,也順利的考上一所好大學。
可就算上了一所好的學校又如何?她每天仍是得為自己的生活費、學費煩惱,為了可以順利完成大學學業,她每天忙得像個轉個不停的陀螺,不斷的打工、兼家教。
直到有一天,皇朝集團的人找上她。
那人說,公司願意提供她念完大學所需的費用,條件是,在課餘時她必須要到集團旗下的公司當工讀生,假日時要到唐家的大宅陪伴唐老爺,在大學畢業後,她至少要在皇朝工作十年。
天底下怎會有這麼好的事?不但提供學費和生活費,連畢業後都還幫你安排一份工作,而且還是全球知名的企業集團!
雖說是條件交換,表面上好像是她將自己十年的時間賣給皇朝,可實際計算下,得利的卻是她。
當時她也不相信,會有這麼好的事發生在自己身上,再三求證過後,她確認確有此事,這麼優渥的條件叫她猶豫,但,在少謙的勸說下,她簽了這份契約。
直到畢業之前,少謙才向她坦承,這件事由頭至尾都是他安排的,這也難怪在那當時,他會大力勸說她接受這份合約。
他不只是她喜歡的人,也是她的恩人。
反觀他,唐少謙這三個字代表的,是皇朝集團未來的繼承人,集權勢與財富於一身,唐家的政商實力,在社會上、地方上的地位,都是不容小覷,也是舉足輕重的。
如此的差距,叫從小貧苦的她不敢有一絲的遐想,更不敢有任何不切實際的奢望。
她也明白像他這樣一個出色的男子,假以時日一定會有所作為,他一定能為皇朝帶來一番新氣象,到時的他必定是眾家女子爭奪的理想對象。
而渺小如她,她要怎麼跨越鴻溝,與他站在一起?
她又怎麼有把握,他的目光會一直停留在她身上?她和他在一起時,又怎能在別人的目光下不自卑?
她不能,就算她有勇氣接受他,但她無法在別人看著他倆時不心虛,他有傲人的身世,她卻只是個無依的孤女,這種天差地別,讓她將所有的心情全壓抑在心底……
愛他……她真的愛他……
第二章
三年後
時序是夏季末,可天氣依舊是熱得令人吃不消。
在這樣的季節,唐少謙完成在美著名學府的學業,還在當地皇朝集團的分公司工作了一年後,回國了。
他比預定的時間還要早回來,他甚至來不及通知任何人來接機,人就已經下飛機了。
他的歸心似箭都只為伊人。
顧不及滿身的疲憊,他一刻也不能等,他要馬上見到她。
攔了計程車,他直奔緹雅的住處。
他的心急全寫在臉上,不斷的催促司機開快點。
三年了,他有整整三年沒看見她。
這三年裡,他不是沒有假期,但他拚命壓抑自己奔回台灣的衝動,甚至故意在國外工作一年後再回台,因為他要讓緹雅和自己分開一段時間,在這段時間之後,他要讓她屬於自己。
而且他也對自己承諾,他們不會再分開。
走進緹雅所居住的大廈,這也是唐家的產業,在緹雅畢業不得不搬出宿舍時,他將她安排住在這,當然不是以他的名義,如果是的話,只怕她是怎麼也不肯接受。
和警衛打過招呼,他直接搭電梯上樓。
緊按著電鈴,除非裡面的人來開門,否則他說什麼也不肯放。
現在早過了下班時間,而且他剛在上樓之前也問過警衛了,警衛告訴他緹雅早回來了。
又猛又急的電鈴聲讓屋裡的緹雅蹙起眉,誰會這個時間來找她?在這麼想著的同時,她也趕緊移步到門口。
「誰啊?」開了門鎖,她直接將門打開。
下一秒,她就落進一個寬闊的懷抱之中,她怔愣了一秒,立刻想掙扎,可飄蕩在鼻間的熟悉味道,讓她停下了動作。
這味道……是她永遠也忘不掉的……
「少謙?」她微微推開他,讓自己看清他的臉。
就算這麼久不見,他的熱情她依然難以承受。
「嗯。」在她頸間點了下頭,好一會後,他才不捨的放開她。
「我回來了。」吁了口長氣,他終於達成三年以來的想望──緊緊的抱著她。
目光定在她臉上,他要好好的看看她。
「不是說坐明天的飛機嗎?提早了班機怎麼不說一聲,我好請司機去接你。」她的話並無責怪之意,心中的高興多於訝異。
她也是好想見到他。這三年,她並沒有刻意和他聯繫,若當她想念他時,她會躲進少謙在唐家宅第的房間裡,當然是在沒有人發現她的時候。
「剛好提前辦完了手續,所以就早點回來了。」他這麼說,算是給她解釋。
他更想說的是:他不想再晚一刻鐘見到她。
「先進來再說。」一直站在門口說話也不是辦法,雖然現在時間有點晚了,緹雅仍請他進屋。
提起隨身的行李,他跟著緹雅進屋去。
「坐吧!」緹雅率先在客廳的沙發坐下。
緹雅坐在單人椅上,少謙則坐在她左邊的雙人椅、最靠近她的位置上。
「妳還好嗎?」雖然人在國外,可每個星期都會有人將她的消息寄給他,不過就算是如此,沒親眼見到她,他就是不能放心。
現在他終於見到她了,這一刻可是他期盼很久的。
他的目光急急的尋上她的臉龐,這張臉就算是他閉上眼,他也能在腦海裡深刻的描繪出來。
將記憶中的她與在眼前的她做比較,現在的她清麗的臉龐依舊,但多添了幾許女人味,窈窕的身段也沒變,只是又消瘦了幾分,成為名副其實的骨感美人。
她仍舊和他初識時一樣,不是一眼就能讓人注目的人,但第二眼的時候,卻會被深深吸引住。
而她那恬靜的氣質,比起以往是有過之而無不及,而那也是最吸引他的一點。
「吃過飯了嗎?」他的目光看得她亂不好意思的,轉換話題好讓他別再一直盯著她。
「還沒。」一下飛機,他就急著來看她,早忘了吃飯這回事。
他連家都還沒回,也沒先去看爺爺,就往她這來了。
「你應該餓了吧?我去幫你弄點東西吃!」話尾才落,她便已經站起來,往廚房去了。
十分鐘後,一碗熱騰騰的面端到少謙的面前。
少謙也老實不客氣的吃起面來,直到聞到面的香味,他才發現自己真的餓了。呼嚕呼嚕,不到五分鐘,那碗燙人的面就全進了他的肚子。
「我的手藝你還可以接受吧?」一個人在外面住久了,多少會自己做點東西,可會做歸會做,可不代表一定好吃。
「當然可以。」只要是她做的,就算是毒藥,他也會大口吞下去。
「很晚了,你也差不多該回去了,我幫你打電話請司機來接你。」說著說著她拿起電話,「董事長如果知道你提早回來了,一定很高興。」
她撥了電話,在電話接通後低語了幾句後,又將電話掛回去。
「他說他三十分鐘後到,你先坐著等一下吧,我去把碗洗一洗。」站了起來,她收走少謙面前的碗筷,走到流理台沖洗。
盯著她的背影,他心念一動,快步走到她身後,緊緊抱住她。
他突來的舉止讓她嚇了好大一跳,倏然停止手上的動作,任由水龍頭流下的水沖洗著她的手,不知該作何反應。
「少謙……放開我……好嗎?」她低聲的說。
可是她身後的男人,沒因她的話而放開她,反而將她抱得更緊。
「少謙……放開我!」這次,她的話多了一抹堅定。
「讓我像這樣靜靜的抱著妳,一下下就好。」他的話近似請求。
好愛她……這種情緒在他心頭翻湧,就算這麼久沒見,愛她的情緒沒有減過分毫,反而是越演越烈,那種心情讓他就快無法乘載。
這樣的他對緹雅來說是陌生的,一時之間她竟也不知該如何反應,只能任他抱著。
少謙將她在懷中轉圈,讓她以正面面對他,更紮實的將她抱在自己懷中。
「少謙……」遲疑了一秒,她的手撫上他的髮梢,緩緩的回抱住他。
「緹雅。」他忘情的喊著她的名字。
好一會兒後,失控的情緒慢慢回到正軌,收攏心神,他放鬆了手,但卻沒放開她。
「好了,你快放開我。」突然升高的室溫令她不安,她希望他能快快放開她,讓一切恢復正常。
她的催促讓他心生不滿,「再等一會……」他不想這麼快就鬆手,對她,他永遠也不想放手,「妳連一點點安慰都不願給我嗎?」
「當然願意,我們是好朋友,不是嗎?」她笑著說,以「好朋友」在彼此之間設下無形的距離。
強烈的自卑感叫她裹足不前,就算明知他的心意,她仍不敢接受。
如天與地之間的差距,教她怎能放心接受他,回應他的感情?他們之間有太多、太多的不同,種種因素都讓她不能敞開心房,勇敢的接受他。
「好朋友?」簡單幾個字,卻像是一盆冷水從他頭上澆下,澆熄了他一顆火熱的心,澎湃的情感也剎時冷卻下來。
「是啊!從大學認識到現在,我們一直都是好朋友,不是嗎?」不敢放膽去愛他,她把自己定位在一個安全的位置,一個可以靠近他又不會超越界線的安全位置。
「是嗎?」他冷笑,突生的怒氣填滿他的胸間,他鬆了手,讓兩人之間落下實際的空隙。
背過身,在怒氣之後,他心中湧現的是滿滿的苦澀,他愛了她七年,換到的竟是她的一句「好朋友」!?
嚥下卡在喉頭的苦味,他說服自己要冷靜下來。
是他太心急,畢竟他才剛回國,不是?若要在短短的一夕之間,讓她接受他,幾乎是不可能的任務,既然他都願意默默愛她七年,他又何苦急在這一時半刻,強迫她接受他的感情?
對她,他有的是耐心。
不過,今夜他需要多一些的冷靜,她的那三個字打亂了他的心緒,今晚他不能再面對她。
「司機應該在樓下等著了,我也該走了。」說著,他走出廚房,到客廳拿起行李,沒有再多看她一眼的離開。
望著他的背影,澀澀的心情襲上她的心頭,他的難過她不是看不出,更甚的,她的心比他更難受。
若是換個背景,她能有個完整的家庭,或許她會比起現在的自己還要有勇氧去接受他。
但一切都只是空想而已,不論她多麼努力的想、努力的祈禱,既定的一切也不可能會改變,她仍然是配不上他的孤女。
自卑情緒佔滿她的心頭,恐怕她這一輩子都無法走出這個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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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末假日,人人都處在休假狀態,平日辛勤工作的人們,也都趁這個時候好好補眠一番,可也並不是人人都能這麼幸福,一到假日就能休息。
緹雅就是一個例子。
書房裡,緹雅努力的工作著,就算是假日,她仍不認為她有休息的權利。
她沒忘在大學時自己所簽下的那份合約,或許對唐家來說那些花費不過是九牛一毛,但對她來說,能安心的念完大學、不用擔心下一學期的學費在哪,是一件多麼珍貴的事。
她自認無以回報,她也不知道該用什麼方式報答,所以她只是不斷的工作,當作是對唐家的報答。
現在是星期六早上十點鐘,就算是假日,她也是和平日一樣,七點鐘就起床,梳洗、吃過早餐後,她便到書房,埋首於她帶回家的工作中。
從學校畢業以來,她的生活幾乎可以用無趣兩字形容。
每天上班、下班、回家,偶爾到唐家的宅第陪伴唐老爺,除此之外,她沒有自己的休閒活動,沒有完整屬於自己的時間,甚至她沒有朋友,她把自己完全的獻給唐家。
門鈴響起,正常來說,應該是不會有人來找她的,尤其是在這個時間。
脫下鼻樑上的黑框眼鏡,她有輕微的近視,但並不嚴重,只有在工作的時候,她才會戴上這副眼鏡。
開門,沒有意外的看著站在門外的人。
「怎麼有空來?剛回來怎麼不多陪陪董事長?」讓出空隙,緹雅讓少謙進門。
在他進門後,她順手關上了門。
「他老人家今天一大早就出門了,說是和朋友去打球。」他解釋。
他這位老當益壯的爺爺,一到星期假日,安排的活動有時比他這個孫子還多,有時要見上他一面,還要看他有沒有空呢!
「那你呢?怎麼不在家多休息?」她替他倒了杯水來,兩人在客廳坐下。
一切就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他們很有默契的不提那天發生的事。
對於那天,少謙心裡有些挫敗,不知道要怎麼做才能讓她面對兩人之間的感情。
對於那天,緹雅只能裝作若無其事,自卑的靈魂讓她不能也不願接受他的感情,就算是她明白自己的心情也是一樣。
「不了,時差還沒調過來,現在我精神好的很。」依現在的情形來看,至少要一段時間,他才能把時差給調回來。
「走吧!去換件衣服,我帶妳出去走走。」他說,這也是他現在出現在這兒的目的。
在國外時,他每週都會收到有關她的消息,對她的交友狀況、生活習慣乃至些生活瑣事,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他看不慣她的生活方式,不喜歡她把自己所有的時間和心力都給了工作,沒有一點私人的生活。
當初會想贊助她念完大學,是因為他捨不得她為了生活、學費在煩惱,同時他也可以用這種方式,將她留在自己身邊,並非是要她為唐家做牛做馬。
如果她真要報答他,他寧願她用另一種方法,例如,以身相許,他會非常樂意接受的。
「不了,我還有工作……」她的尾音在他的目光下消失。
話都還沒說完,他就已經露出不贊同的眼神。
「別管工作了,今天是假日,妳該好好的休息。」不容她拒絕,他果斷的說,「快去換件衣服,我在這等妳。」
緹雅拒絕不了他的堅持,在他半強迫下,換了衣服隨他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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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山頂,少謙將車子隨意停在路邊,兩人都下了車,站在柵欄邊,俯瞰著山下的景色。
雖比不上夜晚在這看到的閃爍霓虹,但在光線充足的現在,卻能看到天地間的廣大,讓人的心胸開闊不少,另有一番感受。
因為今天是假日的關係,上山賞花觀景的人不少,少謙故意將車子開到一處較偏僻的地方,他想和緹雅兩人獨處,不希望有閒雜人等打擾。
默默眺望著山下的景色,氣氛是那麼的平和與寧靜,有著默契的兩人誰也不想先開口說話,打破現下的美好。
久久,緹雅深吸了口山上的新鮮空氣,轉頭看向身旁的他。
他的容顏依舊好看的足以吸引所有女人的目光,身上所散發出的氣息較三年前的他又沉穩了許多,寬闊的肩膀讓人覺得就算天塌下來,他也能一肩挑起,令人不禁想依靠……
打住自己的胡思亂想,緹雅明白,再多的想像也不過是自己的妄想罷了。
為了轉換心境,不讓自己再多想,她說話了。
「這幾年一個人在國外,過得好嗎?」除非必要,這三年中她幾乎沒和他聯絡,而她所認知的「必要」根本沒有發生過,也就是說,在這段時間內,他們連一通電話都沒講過。
「還不是一樣,有課時就去上課,沒課時就寫報告、到美國的分公司看看,和大學生活沒有太大的差別。」大學的時候,緹雅課餘時到皇朝打工,他也是和她一樣,只不過做的工作內容不同。
「是嗎?」算算,畢業也有一段時間了,從畢業之後,她就一直很忙碌,忙到沒有時間去回想自己的大學生活,她幾乎忘了當時的自己是怎樣的。
「那妳呢?過去這三年,妳又過得如何?」他明知故問。
「我?我的生活沒什麼好說的,不過就是工作、工作、然後再工作。」工作佔去了她所有的生活,用乏善可陳這四個字來形容,或許有點誇張,但事實就是如此。
「其實妳不用這麼辛苦的,我可以跟爺爺說一聲,叫他少給妳一些工作。」她這樣子,他有說不出的心疼。
他明白爺爺的用心,他是把她當成孫媳婦在看待,所以把許多公司重要的工作都交給她,目的是希望以後他正式接班後,她可以協助自己,他們兩人可以共同讓皇朝更加壯大。
可是她的肩膀這麼薄弱,爺爺卻交給她超載的工作量,除了不捨,他的心還有更多、更多的心疼,他寧願自己承擔一切,她只要躲在他的背後,接受他的保護就行了。
「沒關係的,這是董事長對我的栽培,我怎麼能辜負他的好意?」從小她就看清人情冷暖,能遇上對她這麼好的爺孫,她已經很感激了,至於其他,她並沒有任何怨言。
和其他一樣是孤兒的人相比,她真的覺得自己比他們幸運許多。
「別說我了,說說你吧!」她緩緩的露出一個笑容,「怎麼?這幾年在國外有沒有什麼艷遇?或是,有沒有碰到心儀的女人?」
她自以為換了一個輕鬆的話題,卻沒想到這卻是個最不應該去碰觸的問題。
聞言,少謙挑起一邊的眉望著她的臉。
過去這些年,他已經將自己的心意表現的這麼明顯了,她居然還問他這種問題!?她不知道為了她,他已經拒絕過多少女人嗎?
除了她,他誰都不要。
「艷遇是沒有,至於心儀的女人嘛,」他故意頓了一下,想吊她的胃口,而他也很高興的發現,她對他的答案屏息以待,似乎是很緊張的樣子,「如果我說有,那妳會怎麼樣?」
他不否認,他說這話絕大部分的原因是為了試探她。
笑意浮上嘴角,那輕微的幅度並不會叫人給發現,知道她對自己並不是那麼無動於衷,他很是高興。
好一會兒後,大腦傳來缺氧的訊息,緹雅這才發現她竟為了他的答案而緊張的忘了呼吸。不著痕跡的大口吸氣,她並不想讓他發現她的怪異。
將視線調離他身上,她直視前方。
「那很好呀。」她違背心意,說出完全相反的話,甚至她還命令自己扯出一個笑容,只不過這個笑比哭還難看。
她在心裡拚命說服自己,強迫自己接受他所說的話,遲早有一天,他會結婚、會有自己的家庭的,是她自己不接受他的,沒理由要他一直維持單身的身份,她怨不得他。
可她的心,卻有苦澀不斷的湧出,就連現在,她的嘴裡也嘗到了那苦澀的滋味。
「妳說的是真心話?」有一瞬間,挫敗在少謙的心頭升起,明明是那麼在乎他,為什麼要故意裝作蠻不在乎的樣子?
她到底是為了什麼不願接受他!?百思不得其解,有時他真想剖開她的腦袋,看看她到底在想些什麼?
「當……當然呀!」她的笑容有著一絲連她自己都能察覺的不自在,但她仍故作鎮定,「自己的好朋友能找到喜歡的女人,是一件很好的事,我當然為你高興。」言不由衷的說著這話,她故意忽視自己的心情,就算此時的她,早就被心中的苦澀給淹沒了。
好朋友!?又是好朋友!她又想用這三個字,把他擋在心門之外!?
斂下眼眸,垂下的視線有著讓人看不透的心思。
沉默又再度籠罩,只不過這次沒了先前的平和,而是暗藏著波濤洶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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