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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8-8-3 04:16:01

第十七章

    「什麼?…」

    不是自吹自擂,淳于呂還從沒像現在這樣,有種反應不過來的感覺:「你說什麼?…」

    「那邊的女子,她長的是什麼樣子啊?」

    白衣少年的話語通過靈力借由黑貓傳到了他的耳朵裡,淳于呂回頭看看趙鑫,他臉上的表情顯然嚇到她了,她連忙對他搖搖頭:「我什麼都不知道啊!」

    「你覺得,她是什麼樣子呢?」淳于呂小心防備,反問道。「不記得了…如果不是我眼不能觀,只能靠靈力感知,也許我也不可能認出她來…」白衣少年的聲音斷斷續續:「你的心,降頭師,是什麼讓你的心這樣搖擺呢?是因為她嗎?因為她在你的身邊?」

    淳于呂依舊面無表情:「你認識她?為什麼?什麼時候?」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為什麼又在提問啊?」

    他深吸了一口氣:「很漂亮。」

    「什麼叫做很漂亮?」「就是看著覺得舒服,不討厭啊!」降頭師有些不耐煩了,趙鑫和宋河星以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他,不知道他們到底在交流什麼。

    「漂…亮啊…」白衣少年重複了一遍:「為什麼你說她脾氣不好又固執?她是個很溫柔的人呢…」「有的時候也許真的是溫柔…但是不是所有時間都是這樣的…」降頭師皺起了眉頭:「我在和你胡扯什麼!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吧,銀夫人和你到底是什麼關係?!還有那個人,他到底躲到什麼地方去了!」

    趙鑫眼尖的發現,少年嘴角微微向上揚了一下,他兩手撐地。..慢慢站起身來。

    「你會保護她嗎?降頭師?」

    「想試一試嗎?」淳于呂冷笑一下,一隻手護在趙鑫身前。

    四周樹根圍起的牆壁開始顫抖起來,就如同一隻無形的大手在搖撼上頭的大樹一樣。隧道裡地眾人站立不穩,再看白衣少年。竟然如履平地,站的穩穩當當。「他媽的!又在搞什麼東西!」宋河星發怒了,巨大地爪子揪住兩邊的樹根,一發狠勁拽斷了數十根手腕粗地老根!可惜根本於事無補,地震的更厲害了。隱隱傳來老太婆發狂似的笑聲!

    「得趕快出去了!」淳于呂抱起貓咪,宋河星抓起趙鑫背在背上,三人正要往來時的路上跑去,淳于呂又聽見了白衣少年的聲音:「這樹下,是那個人沈睡地地方,遺憾的是現在你並不能到那裡去,因為憑你的能力,要去乘他力量薄弱時殺了他並不困難,我也絕對不是你的對手。可是你要想清楚,是不是要賭上這女人和這半妖的性命,離開你。他們可一個都活不了。

    「你們先走!!」淳于呂對宋河星揮了下手,趙鑫還想說什麼。宋河星已經離弦的箭一樣向洞口跑去!

    顫抖的隧道裡。淳于呂和少年相對而立。

    「你到底想幹什麼?」他冷冷的問道。「你的事情,我多少也曾經聽說過。」少年身後刮起一陣狂風。帶著濃重地血腥味,頭髮隨風在臉前飛舞:「了不起的降頭師…只可惜你要做出選擇了,是復仇要緊,還是那個女人要緊?我的母親已經要把那個人轉移到別地地方去了,她在這裡苦心經營了十多年,終於修成正果,他的力量也很快就要恢復了,所以說,現在是你唯一地機會…」

    「為什麼對我說這樣地話?」

    「你以為我和母親是一條戰線嗎?」少年似乎笑了幾聲,乾巴巴的:「我只是沒有別地辦法,不能死,也無法活…我原本以為,你們的到來可以為我所利用,沒想到降頭師也不過如此,你沒有辦法將我的母親和那個人一起殺死,甚至連個女人也無法好好保護…」

    隧道那頭傳來女人尖叫的聲音,淳于呂臉色一變,不顧一切的向後跑去!

    少年慢慢的合起雙掌,淡紅的液體從他的臉頰上慢慢滑落下來,順著下巴滴在了衣襟上,他的嘴巴微微蠕動著,沒有聲音,隧道的震動卻越發劇烈,他盤腿坐下來,腦海裡銀夫人的聲音如同刀子一般割痛了他的神經:

    「…什麼?!快住手!你會毀了人頭樹的!把這些雜碎當成養料!我要你殺了他們!!…」

    我做不到…你已經達到目的了不是嗎?那個人馬上就要覺醒了,我已經給了你我所有的東西,唯獨這個,唯獨這個無論如何也不會交給你的…

    「你不想活了嗎?!毀了人頭樹就是毀了我!我不會讓你這樣做的!!」我當然知道,這棵樹是母親你的生命結成,這些年來,我幫你又用了多少靈魂來餵養它,現在要毀掉它,我也有些捨不得啊…可是,我畢竟不是你的親生兒子呢。

    背後一陣勁風襲來!風中就像帶著無數刀子,所到之處都被劃得傷痕纍纍,少年根本沒有回頭,他的周圍突然升起一道白色的薄霧,將這風死死的擋住了!還是要謝謝你,母親,這些年你對我做的最有意義的事情,就是讓我變強變得越來越強,所以現在我已經長大了,你可以歇歇了…至於你沒有做完的事情,我會牢記於心的。

    他長大雙手,無數的白光從袖口裡迸發出來!一道道光絡繹不絕,水銀一般滲進了大樹的枝幹中!四處發出了木頭迸裂的聲音,伴隨著無數人慘叫呼號的聲音,雜亂無章,震耳欲聾!他露出了微笑,突然張大嘴巴發出了無聲的喊叫聲,兩手高舉過頭頂,身邊的所有東西開始發生了劇烈的崩碎!!

    逃出洞口的宋河星背著崴傷了腳踝的趙鑫,兩個人呆呆得看著掛著人頭的大樹漸漸被它自身熊熊燃燒的火焰吞噬,人頭一個個被烈火燒的萎縮,變黑,和樹幹一起化成了灰燼!洞口坍塌之前,淳于呂才從裡面鑽了出來,宋河星放下趙鑫,一個箭步過去幫他頂起一根燃燒著的枝幹,眼睛一直放在他懷裡的黑貓身上。

    漸漸的,人頭樹消失在了大火中,這火勢沒有一點減弱的樣子,反而越燒越旺,大有吞沒山谷的意思。

    宋河星向前踉蹌了一下,鑫連忙伸手來扶,發現他已經變回了以前的樣子,只不過上衣早被撕裂,赤裸著被火燻黑的上身。「無論如何,先離開這裡再說吧。」淳于呂完全無視相扶相攜的兩個人,自顧自向著高地走去。

    「想去哪裡呢?恐怕我們的事情還沒有結束吧?」

    正在這時,身後傳來了吊兒郎當的說話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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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8-8-3 04:16:20

第十八章

    熊熊火光照耀下,藍發的少年站在他們面前,鐵弩背在背上,手裡提著一把烏黑的桃木劍。他眼圈下的陰影越發濃重,看上去有些嚇人,那神氣冷漠裡帶著幾分殺氣。

    「潘戎!」看到他,宋河星的眼睛都紅了,他捏著拳頭上前一步,卻被趙鑫死死拖住:「你這個王八蛋!我變成那個樣子了!你高興了嗎?!你這混蛋到底想要什麼?!如果再敢傷害小楠的話,我豁出命都要拉你一起下地獄!!……」

    「鬱壘大人出乎意料的聒噪呢。」潘戎看看他,又將目光放在一旁的降頭師身上:「很可惜啊,你怎麼又跟這傢夥混在一起了呢?如果是萬不得已我還可以原諒,但是不怕被邪氣弄髒了自己嗎?」「我憑什麼要徵得你的原諒?!快點滾開!我們要走了!」「對於幫自己找回力量的恩人,大人你就是這樣的態度?我啊,只是來捎個口信的,你的弟弟神荼大人,也已經降臨人世了,至於你們兩個見面是合作還是爭鬥,就不是我可以插手的了。」

    說完,他慢慢舉起手裡的桃木劍,劍尖直指淳于呂:「但是這個男人,我們今天必須要作出了斷了。」

    「你這個人到底是什麼毛病啊?!」儘管身上傷痛難忍,趙鑫的火氣一點沒有削弱,她對著茅山道士怒目圓瞪:「說什麼正義,滿口道學,剛才將我們拋在絕望境地,一直像個混蛋一樣說話的人是誰?!我可不會眼睜睜的看著你對他出手!現在開始我們是同伴!同伴!」

    潘戎對著她冷笑一聲:「真是笨女人,你憑什麼維護他?這傢夥還有多少秘密是你不知道的呢,你以為他是好人?難道不知道他是個不折不扣的……」

    一旁一直沒有說話地降頭師突然像顆出膛的子彈一般,猛地彈射到了他的面前!潘戎連忙後跳數步。..氣息紊亂,手捂在肚子上,指間滲出鮮血來。可是他地臉上沒有一絲痛苦的表情,反而帶著冷笑:「原來如此。這就是你地老虎鬚吧?願意認真地和我打一場了嗎?」

    「你真是辱沒門風啊。」淳于呂面無表情,死人一般的臉上蒼白如紙,他背對著趙鑫和宋河星,冷冷說道:「快走,這裡沒你們什麼事了。」「怎麼能這樣說話啊?!」趙鑫生氣地看著他:「沒有聽到我剛才說的嗎?!我們現在是同伴!沒有人能拋下自己的同伴逃走的!」「你在說什麼傻話…」宋河星一邊嘟囔道。

    不能留在這裡。我沒有辦法保護你地。

    「你留下能起什麼作用?如果阻礙到我,性命就沒有了。」他的聲音冷漠,趙鑫忍不住打了個寒蟬,不明白火光中的男人,為什麼剛才還在全力保護她,現在卻翻臉不認人了:「喂!淳于呂!什麼意思你說清楚啊!!」

    「不用太擔心,我一定會帶你出去的。」

    說話聲卻來自頭頂上,趙鑫還來不及抬頭,身子突然被緊緊抱住。宋河星來不及抓住她,人已經在半空中了。銀色的長髮,紅色的眼睛。嘴角微微的笑意,趙鑫吃驚的叫道:「路易斯?!你真的來了?!」「當然。我地公主有難。我怎麼會袖手旁觀呢?」

    拍拍翅膀,路易斯從半空俯瞰地上的人:「降頭師和茅山道士的決鬥嗎?真可惜。要不是急著想把你帶到安全地地方,我還真是想看看熱鬧呢。」「怎麼說這樣無情的話啊?!淳于不是你地朋友嗎?!快幫幫他!」趙鑫急切地嚷道。「為什麼要幫他?剛才不是對你說了過分的話嗎?」「你不要管得這麼多了!那個道士是瘋地!我親眼見他殺過人!幫幫他!快幫幫他啊!」

    「我拒絕。」

    路易斯的臉色驟變,他緊緊地摟著趙鑫,讓她的身體都開始疼痛了:「那就放我下去啊!…」「我不是說過嗎?瑪格瑞特?!為什麼這麼不聽話?不能把你的心給降頭師啊…」不顧她的掙紮,路易斯拍動翅膀向山坡上飛去,宋河星見狀,連忙抱起癱在地上的黑貓,徒步追了上去!「你的朋友還真是可靠呢。」潘戎揶揄道,手裡的劍指向降頭師的咽喉:「清場了,現在你和我,分出個上下吧!」神荼----不,陳思思小姐靠坐在病床上,因為燒傷的手指還不能彎曲自如,她用吸管在桌上的杯子裡面喝著果汁,自從她倒黴無比的降落在這世上以後,甜食成了她生活中最美好的東西。

    「那個,安源小姐,大人您有什麼看法嗎?」李承禎垂手站在一旁,恭謹地問道。

    「你到底想說什麼?」陳思思冷冷得說道,手指卻煩躁的在桌面上輕叩。「我的意思,大人應該很明白啊。她的年紀與鬱壘大人的差別…還有可以看見鬼怪的能力,我不敢對大人的事情枉加打聽,不過還是聽說過傳說,鬼門旁的樹梢上,棲息過一隻美麗無比的金雞,可是有一天,金雞不見了蹤影,結果鬼門大亂,很多惡鬼都是那時候溜下界來的…現在落在鬼門旁的金雞,只不過是上使的法術……」

    「夠了。」陳思思簡潔的說道,李承禎連忙住口:「這件事情,你到底知道多少?」

    「就這些了。不過還是又聽說過,金雞的失蹤,和鬱壘大人被貶下凡很有關係…」

    話音未落,陳思思突然舉起面前的桌板,狠狠地摔在了牆角裡!所幸高級病房的隔音很是了得,不然肯定招來不少醫生護士了:「你的意思,那小丫頭片子就是金雞嗎?!」

    「大人不要生氣,我只是猜測…」

    「如果真的是那樣,她就非死不可了!」陳思思紗布後面的眼睛射出一道凶光,雪白的牙齒來回交錯著:「神荼!金雞!!我既然下定決心到這噁心的人界走一遭,就是為了要向他們了結舊賬!所有虧欠我的,所有加諸我身上的恥辱,就用他們的每一片血肉,每一根骨頭來償還吧!」

    她纏著紗布的手狠狠砸在床幫上:「全部都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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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8-8-3 04:16:41

第十九章

    你想要什麼?

    我竟然不知道能送給你什麼,不知道什麼才能夠配得上你的美麗…天上星星?月亮?還是最最璀璨的寶石?…為什麼搖頭呢?我該怎麼才能讓你明白我的愛呢?…

    我的公主……

    她舒服得動了動身子,枕頭感覺高低合適,不軟不硬,剛剛好緩解了她的疲倦,毛巾布的枕巾今天怎麼感覺格外的絲滑?好像枕著綢緞,有一種香甜的味道…真舒服啊。

    趙鑫露出一絲微笑,慢慢得睜開眼睛,雖然舒服得不想起床,腦袋裡一片迷糊,可是應該去上班了吧?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間了,如果遲到的話,猴子乾又該罵人了……

    入眼的,竟然是一片金黃色,明亮的晃人眼睛,她迷惑的眨眨眼,好不容易渙散的視線聚焦了,她卻看到張俊美的臉,就在她面前很近的地方,衝她微微笑著。

    她枕著他的手臂,整個人嬰孩一般蜷縮在他的懷抱裡。

    「啊!----啊!!」

    趙鑫翻起身,生平第一次發出了如此淒厲的慘叫聲,她低頭看看自己的身子,又慘叫了一聲:「啊---

    「你怎麼了?」路易斯彎起手臂支著頭,不解的看著她。「你、你怎麼好意思問我怎麼了!這是怎麼一回事?!我、我這是在哪裡?!你、你…」她指著他,已經慌得語無倫次了。路易斯笑了一下:「不要害怕,我不會傷害你的。」「這是說什麼話啊?!你這個無禮的傢夥!我是警察!警察啊!」她兩手捂在胸口,盡量想要掩飾這襲低胸的粉紅色絲製睡裙,整張臉像水煮大蝦一般:「難、難道說。.更新最快.是你給我換的衣服?!」

    被她高八度地聲音震得耳底生疼,路易斯苦笑著點點頭:「你原來的衣服又髒又破,我當然不會讓公主你穿著那種東西休息啦。…」「啊----!!」趙鑫又尖叫起來了:「流氓!壞蛋!!」「為什麼突然罵我啊?…」「你沒有常識嗎?!我們又不是很熟。這樣不就被你都看光了?!我怎麼嫁人?!怎麼嫁人啊?!媽媽!!我對不起你!…」

    「沒有這麼嚴重吧?」她趴在床上號啕大哭起來了,路易斯有些手足無措。他輕輕在她背上拍了拍:「不要哭了,大不了我娶你就好了!公主,我們結婚就好了啊。」

    他認真的話語在她聽來異常刺耳,她仇恨地抬起淚眼看著他,猛地推開他的手。一下蹦下床去。

    「呀…!」

    腳踝傳來地疼痛讓她不由自主坐倒在地上,她呆呆得看著自己纏著紗布的腳,手腕,身上很多地方傳來了隱隱疼痛。「你還好吧?!」路易斯連忙將她拉起來,讓她坐在床邊上:「你聽我說…」

    「淳于呂呢?!」她瞪圓眼睛,慌慌張張地問道。竟然忘了這麼重要的事情!和茅山道士在山谷中決鬥的人,他有沒有平安返回呢?!路易斯沈下臉,放開她的手,自己走到了窗戶邊上:「我不知道。」「怎麼會不知道呢?!他不是你地朋友嘛?!有沒有報警呢?!不囊就這麼放著他不管啊!」

    她站起身。跌跌撞撞的想往門口走,卻被路易斯一把拉住!他的力氣竟然這麼大,將她抵在牆上一動也不能動。那張俊臉離得這麼近,就連呼吸都感覺得到。趙鑫緊張的嚥了下口水:「你、你要幹什麼?!」「你知道自己已經昏睡了多少天了嗎?」「什麼?!」

    「已經三天了。」他帶著殘忍的神情注視著她:「你的拍檔帶了警察去。把整個山谷搜了個遍,除了在燒焦的大樹下面發現了很多頭骨以外。根本沒有見到任何人的影子。」

    「什麼?!…」

    「你要去找他們嗎?就這樣?帶著傷痕纍纍的身體再到那地方去?!」

    趙鑫看著他,突然神色變得嚴厲起來,就在路易斯稍稍愣神地時候,她猛地推開他的手,雖然擒拿術對這種身輕如燕的傢夥沒有用處,但她還是在他地小腿上結結實實的踢了一腳!

    「你…「有你這樣地朋友,才是淳于呂這輩子最大地失敗吧!」

    她狠狠地看了他一眼,一瘸一拐的走出了臥室,剛巧看到自己髒兮兮地外套搭在椅背上,一把抓起來披在身上,又回頭看著他:「原本應該把這件裙子也送還給你,可是因為我的衣服都不知道被你扔到哪裡去了,所以今天只好借穿一天,我馬上就會給你送回來的說著,她打開大門,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黑暗的山洞裡,燃燒著幾點青色火焰。個棺材一般的大石櫃斜躺在石壁下面,厚重的蓋子在一陣可怕的悶響中緩緩打開了,山洞中的絲絲暖氣都被它吸了進去,石筍上凝結的水珠瞬間結成了冰柱!

    主人,您終於醒來了。

    白衣少年在石棺材前面慢慢跪下來,兩手放在膝蓋上。

    母親為了您的醒來已經殉難了,我作為您最卑恭的奴僕,在這裡迎接您的再度臨世。

    銀….死了?…

    是的,死於淳于呂之手,這個名字,主人應該不會陌生吧?

    山洞中的空氣發生了微小的震盪。

    他…還活著?!…

    這個,因為要護送主人到安全的地方,我也不知道現在情況怎麼樣了。他被茅山道士盯上,不知道是死是活呢。主人請不用擔心,在您徹底恢復之前,我會好好守護在您身邊……

    他的臉突然向旁邊偏了一下,一縷頭髮落在地上,慘白的皮膚上留下一道鮮紅的血痕。他的嘴角卻還掛著微笑,很快坐直了身子。

    是我失言了,主人怎麼會懼怕那種傢夥。請您原諒我。

    淳于呂…他不能死在茅山道士的手上…只有我,這世上只有我才能夠親手了結他…你聽明白了嗎?銀的兒子?!……

    是的,完全明白了。我會竭盡全力尋找他的下落,但是,我的主人……

    少年抬起頭,亂髮下是一張清秀的臉龐,卻帶著令人畏懼的笑容,他的眼神謙恭,卻透著妖異的氣息,臉頰上的傷口流下鮮紅的血跡,和他慘白的膚色形成鮮明的對比。

    …請賜我更多的力量,我要變得更強,才可以更好的接替母親的位置,為主人服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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