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篇最後由 ado 於 2018-10-7 02:41 編輯
第二百一十九章 斬斷
昏迷是種什麼感覺,和睡覺一樣,朦朦朧朧中意識逐漸聚攏,一些碎片拼織成有用的訊息,趙軍怡感覺到身上稍稍有些異樣,猛的驚醒,呼一下坐了起來。
“哎呦……妳嚇我一跳……”
旁邊傳來熟悉的聲音,是張野正靠在床頭拿著平板玩遊戲呢,迷迷糊糊的陪著她,這樣猛的動作,還真是心臟有點受不了。
趙軍怡四下一看,雖然沒開燈,但也發現是在自己家中,衣服已經換下來了,下面有一條小褲褲,上面是睡衣。
側頭一看,外面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在自己昏迷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到底有沒有……
“趕緊躺下,沒別的地方不舒服吧,什麼也沒發生,妳別怕。”過來安慰了一句,那藥都是他吩咐人搞到的,當然不會有後遺症了。
什麼也沒發生。一瞬間高懸著的心終於落地了,但趙軍怡一時間也難以緩過神,後怕多余安心,實在是太危險了,如果,如果真的有什麼萬一,那這段珍視的感情就完了,甚至還會有其它事情,生活將徹底失控,光是想一想她都感到惶恐。
一直有力的手臂將她攔了過去,熟悉的味道,熟悉的體溫和聲音,趙軍怡靠過去兩手環抱住張野的腰,埋首在他胸前,那種不寒而栗才緩了一些。
安全感。
後怕,還有悲哀,自己對李博還能怎麼樣,安排過工作,可惜沒用,他想創業,名義上是借,實際上就是給他一些錢,但是他卻反過來做出這種事情。
心中一片冰涼,被恩將仇報的滋味真的不好受,心口堵得發慌,作為一個朋友,盡心盡力到這種地步,卻換來這種結果,自己視為知己的人本性竟是如此不堪。
張野是沒有穿睡衣的習慣的,就一條四角褲完事,所以胸前有點點水漬之後,他馬上就知道了,趙軍怡哭了。
她這輩子才哭過幾次,不由有點心疼,收緊了腰間的手,摸著她滿頭秀發,輕聲安慰著:“都沒事了,不要怕,一切都有我呢,再說早點看清楚這種人的本性,也是好事。”
雖然依舊是沒有聲息,但抱著他的手卻收的更緊了,淚水也更加洶湧,就好像一隻受了傷的小貓,脆弱又敏感,不一會他的胸口濕潤了一大片,可見這件事讓她多麼傷心。
遲早有這一次,長痛不如短痛,張野能做的只有默默陪伴,黑暗中聆聽彼此的心跳。
好半晌,趙軍怡才終於平靜下來,情緒發洩之後不免有些臉紅,兩世為人,怎麼還說哭就哭了呢,但一時間也不想起來,就這樣靠著他,格外的安心:“後來呢,昏過去之後怎麼樣了?”
“你還說呢,要不是我心裡有點不安,所以偷偷跟了過去,後果都不知道怎麼樣了,這次也給你長了個教訓,別誰都輕信。”張野哼了一聲,說了兩句倒也捨不得深究,“我就把你接回來了唄,我還想問你呢,打算怎麼處置這個李博?”
“我……”一提這個,趙軍怡心情就異常複雜,按理來說應該重處以洩心頭憤懣,但是到底自己也並沒有被怎麼樣,難以狠下心,此刻也難以作答。
“我一猜,你肯定打算放了他,以後就當做陌生人一樣不再往來是不是?”在之前他就有所預料了,但是現在見她這個態度,多少還是有點氣,“你別想了,你那張銀行卡被我拿回來了,另外給了他一萬塊讓他滾的遠遠的,不過他想對妳不利的事情被我留了證據,以後如果還敢出現在妳我面前,就別怪我下手了。”這樣給他一條活路,就不擔心狗急跳牆了。
聽他這樣說,趙軍怡嘆了口氣,她是真的想不明白,為什麼李博會變成這個樣子,竟然敢做出這種事情,甚至之前在研究院那一切,都讓她感覺無比失望。
“要我說,妳當初就不應該認識這個人,妳說他一個普通人,而你呢,一個大小姐,怎麼可能融洽到一起去,他一個光腳的,沒親戚沒朋友,妳又這麼漂亮,腦袋一熱肯定什麼事兒都敢。”
是這樣的嗎,趙軍怡卻懶得思考了,實際上也是她的變化多過李博的變化,只不過是一個是好,一個是壞,所以分歧越來越大,最終才變成這個樣子。
“我就當從來沒有認識過這個人了。”李博的存在對趙軍怡來說,是唯一讓她和上輩子還能有一絲聯繫的證據,但是現在他徹底的消失在自己的世界中,她和另一個世界的齊明也已經一絲的關聯都沒有了,這個熟悉又陌生的名字,以及那一段久遠的記憶,徹底成為了無意義的存在。
“這還差不多。”張野心滿意足的點點頭,卻突然又想起來點什麼,語氣也有些微妙起來,“等會兒,差點讓妳給糊弄過去了,妳和李博之間,就沒有別的事情瞞著我了?”
“我和他?”趙軍怡下意識一抬頭,心中有點莫名其妙,但是仔細想想,還真沒有,“你說什麼呢,我哪有事情瞞著你。”
“真沒有?”
“沒有。”
“妳還敢騙我,他之前是不是送了你一條項鍊,妳還收下了,都沒告訴我!”張野哼了一聲,語氣異常的不滿,“要不是今天他和我說起,我都不知道!”
趙軍怡剛想說話,一直大手卻突然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稍稍有點疼,她下意識一聲輕叫,緊跟著又是啪啪兩下,隨後一陣燥熱,酥酥麻麻的又帶著一絲絲火辣辣的感覺,就好像有小蟲子在心裡爬一樣,癢癢的。
這動作讓她臉上發燙,卻升不起半分反抗的念頭,只是把臉埋了下去,沒有對比就沒有高下,李博和張野,誰對她如何太過明顯,一想到以前諸多對張野的不好,他還這樣愛自己,只覺得心都要化了,甘願為他做任何事情。
“以後不許收其他男人的禮物,知道沒?”
“嗯!”甕聲甕氣的應了一聲,她心中卻異常渴望,忍著羞意輕聲道,“我想要……”
張野一聽,不由精神大震,剛要有所動作,卻是心思一動,在她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趙軍怡一聽下意識要打,到一半又收回去了手,稍稍遲疑了一下道:“也不是不行,但是你要洗乾淨。”
“真的?!”張野激動的差點跳起來,真沒想到竟然這麼簡簡單單就答應了。
“反正你一提,我不答應你也不會罷休的。”人生還有這麼長,遲早不還是要順了他的意,再說自己以前對他就很苛刻了,現在都在一起了,趙軍怡想要對他好,一時間卻也無從下手,工作太忙,只能以後在這方面盡可能的滿足他。
等他去了衛生間之後,趙軍怡也沒有開燈,去掉了睡衣和內褲,圍著被子屈膝側坐著發呆,實在是難以想像,她有一天竟然會同意這種事情,而且還是心甘情願的。
不一會張野急吼吼的從衛生間衝出來,連四角褲都沒穿,黑暗中能勉強看的清楚,那話兒晃晃悠悠的,似乎還在對她打招呼。
蹦到床上,這小子大喇喇的站在她面前,異常的期待,搓著手說話都不利索了:“軍怡……”
稍稍直了直身子,跪坐在床上高度剛剛好,趙軍怡臉上火辣辣的,伸手上去握住,那麼熱那麼堅硬,兩人都很愛乾淨,當然是不可能有異味的,不然她肯定不會同意。
幾次鼓足勇氣湊上去,卻又敗退回來,最終一咬牙一閉眼,嘴唇上去碰了碰又馬上退回來,倒是沒有什麼其他的感覺,這根東西其實她也異常的熟悉,又不會咬人。
“嘶……”然而僅僅是一個觸碰,張野就倒吸了口涼氣,想想身下的人是誰,這樣的刺激真的忍不了。
乾脆閉上眼睛裝鴕鳥,又死不了人的,他這樣舒服,趙軍怡也很開心,於是張開嘴巴含了過去,張野不由悶哼了一聲,感覺進入到了一個溫潤的空間,簡直太激動了。
趙軍怡又有點害怕,縮了回來道:“你要是敢弄到我嘴裡,我就給你咬掉。”
“妳也太看不起我了。”張野哈哈一笑,刺激還是很刺激的,但是這樣就像要他繳槍,還是絕對不可能的。
這才放下心來,卻也感覺有點不服氣,自己是什麼人甚麼身份,這樣居然不能讓他完蛋?
於是再一次湊上去,心裡上基本沒什麼抵觸,兩次之後也適應了,口感怎麼說呢,有點軟中帶硬的感覺,皮是軟的,裡面卻是硬的,然後就是學著電影裡的樣子動起來。
無意間觸碰到舌頭,卻感覺到張野似乎腿動了一下,這下她找到了有趣的事情,笨拙的纏上去,聽著他喘著粗氣的聲音,還有下意識的動作,竟然出乎意料的有種成就感。
情趣情趣,無非於此罷了,情人之間的樂趣,一種遊戲而已,和嘻嘻打鬧是一樣的,愛人之前哪裡有齷齪,只是自己以前想的太多,反而有了心理障礙。
居高臨下的享受人間至樂,張野閉上眼睛細細的體味,溫潤的口腔,笨拙的服務,實在是太美妙了,這種征服感,跪伏在他面前的人,輕輕撫摸這搖晃擺動的頭,似乎天地都在他掌握之間。
這樣弄了一會,兩人正式開戰,低吟喘息聲、肉體的撞擊聲此起彼伏,直到淩晨才鳴金收兵,反正明天也不上班。
過後溫存,張野本來想親親她,但是想到什麼,又面路豫色,感覺有點下不去嘴。
趙軍怡舒爽之餘,又有一種別樣的滿足感,讓心愛的人也能舒服,就好像男人讓女人尖叫,和那種高潮差不多,這是她從未體會過的,付出的快樂。
然後見他這幅表情,不由樂了:“我都不嫌棄,你還嫌棄?”
“要是……要是我親了妳那裡,再親妳的嘴呢?”張野也不知道怎麼說,反正心裡還是有點彆扭的。
趙軍怡一聽,也是面露異色,然後拿起床頭的水,漱了好幾次口,見他還是有猶豫之色,惡作劇的心思一下來了,主動上去叭的親了一口。
張野這才眉開眼笑:“其實我是故意的,誰讓妳平時都不怎麼主動親我。”
於是又是一番笑鬧,耗盡了兩人最後一點精力,赤裸著身體相擁,趙軍怡心中卻忍不住想,人真是奇妙,嫌棄自己的,卻不會嫌棄愛人的,那豈不是說愛人比自己重要?
愛情,真是會讓人變得奇怪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