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平衡點（上）

劍橋的治安其實還是很好的，有許許多多相應的條款，比如住酒店賓館，用誰的證件開的房間就只能誰住，比如趙軍怡用她的證件給張野開一間賓館是行不通的，而他自己的又丟了，所以只能先把他帶回家裡。

從警局回來，趙軍怡心情平復了許多，但大腦卻停不下來，在張野來之前，她以為兩人基本上恢復了之前的相處狀態，但是現在再見到本人才發現，那根本是不可能的。

她會不受控制的想那一夜發生的重重，心裡告訴自己，不要想不要想，忘了就行了，但越是如此，那一夜的記憶就越清晰，甚至身體都能夠回憶起那時的感覺。

慾望再次蠢蠢欲動。當男人的時候，特別她曾經還是個處男，總感覺女人很神秘甚至神聖，但是現在變成了女人，她才明白，女人和男人其實沒什麼不同。

在是男人或者女人之前，首先是人，基因裡就存在的東西，只不過是人類的文明程度太高，給這種東西取了個名字——慾望。

在這種情況下，許多貌似順理成章的事情，在她面前就破綻百出了，曾經是一個男人，即便是網絡的耳目渲染，她也明白，為了和女人上床，什麼事情男人都能幹的出來。

就比如張野說包丟了，結果就是成功住在了她這裡，意圖不就是造成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的情況嗎，那麼目的是什麼就不言而喻了。

但是沒辦法，張野受了些傷，而且今晚有多虧了他才脫險的，她總不可能把人給趕出去吧？

而且在明白了張野的意思之後，交流就變得晦澀起來。

“軍姐，有沒有吃的，隨便點什麼都行，我真快餓死了，快一天什麼都沒吃了。”張野第一次到這裡來，左右看看也沒什麼特別的，因為都是裝修好的，趙軍怡算是拎包入住，硬要算的話，就還有那些廚具。

這麼晚了，出去買的話基本什麼也買不到了，張野的衣服又髒了，看著他坐在沙發上，趙軍怡猶豫了一下，到房間裡翻了翻，實在是沒有他能穿的衣服，只能先這樣了。

“你先去衛生間洗洗傷口吧，破皮的地方先包起來，我看看弄點吃的。”把一應工具遞給張野，這小子坐在那就呲牙咧嘴的，看樣子被打的挺慘，“你今晚就住在我這，我出去找個小賓館什麼的，然後趕緊給你家裡打電話，重新辦個護照送過來。”

“不用那麼麻煩，我就隨便找個地方，或者打個地舖就行了，這麼晚了還哪有酒店開門了，再說也不安全。”張野拿著一應消毒工具就進了衛生，也不給她再反駁的機會。

在廚房開始忙乎，趙軍怡心裡嘆了口氣，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辦，這樣的訊號實在是太明顯了，幾乎可以肯定，如果她今晚住在這裡，那晚上肯定是要做好被夜襲的準備。

很矛盾，性的感覺就像是吸毒，達到頂峰的高潮一次就足以讓人記住那種感覺，她又不是什麼貞潔烈女，肯定也有慾望，特別是在跟張野有過一次肌膚之親的前提下，抵制慾望的決心就更沒那麼堅決了。

一次也是做，兩次也是做，有什麼區別嗎？第一次也不是張野強迫她的，雖然有酒精的成分在裡面，但說到底，她要是不想，就是喝多少也還是不想，要是有這個念頭，就算不喝酒，也是遲早的事情罷了。

但就好像人犯懶，那就是毫無理由的不想動，同樣是沒有理由的，她又不想，如果硬要說的話，可能是面子？曾經身為男性的尊嚴？應該還有害怕，怕自己變成一個被慾望所控制的傀儡。

每一種都有一點點，結合起來，大概就是最終答案了。

深吸了口氣，搖搖頭將諸多雜亂的念頭驅逐出腦海，米飯在悶著，菜也都切好了，等飯好了之後一炒就行了。

然後回到房間打開電腦，開始記錄今天的研究進度，主要是針對她設想的公式，為此她還會去聽一些物理和數學方面的公開課，可惜進展不大，因為還要考慮到風力、高度等等許多不確定因素，起碼兩三年之內是出不來成果的。

不一會張野從衛生間出來了，一卷紗布用掉了一半，看樣子傷口還不少，趙軍怡問道：“沒事吧你，用不用明天找醫生看一下。”

“沒事，就是幾塊破皮了，三五天就好了。”放好了東西，張野也不客氣，拿過來自己的電腦，一屁股坐在床上，擺弄了一會電腦就開始沒話找話，“軍姐，你們研究所裡沒有追你的嗎？”

“沒有，無線密碼是958400789。”時間差不多了，她站起來往廚房走，“我去炒菜，你先呆一會吧。”

幾分鐘之後菜也好了，張野眼睛都冒綠光，狼吞虎咽的就好像幾輩子沒吃過一樣，一碗飯下肚之後，速度才慢下來，邊吃邊開始聊：“對了軍姐，你什麼時候放假，再帶我逛逛照點照片，更到微博上去。”

“後天吧，後天我休息。”趙軍怡算了一下。

“軍姐，我有點好奇，你總說不想談戀愛，你是不喜歡男人嗎？那為啥當初對李博比別人都好，你別瞪，我不是要吵架，就是單純的想心平氣和的聊聊，你要是不願意說，那就當我沒問。”

“窮人的苦你肯定不知道，一塊錢掰成幾半來花，一個月家裡收入才幾錢快，跟你不一樣，我當你倆都是朋友，他有困難，還能看著他上不起學？”

“就是他需要同情，我不需要唄？”張野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夢幻不過一款遊戲，他都砸進去幾十萬了，窮苦生活他的確不懂，“那你呢，你是真不喜歡男人？還是……”

“吃完了就滾去洗碗，別廢話。”

得，捅了馬蜂窩了。張野悻悻的閉嘴，本以為隨著關聯性的話題的深入，會有所進展呢，看來還是得使用終極法寶。

收拾了之後回到房間一看，趙軍怡正坐在電腦桌前劈裡啪啦的似乎是在整理資料，一堆堆的符號他根本看不懂，而且帶著耳麥音樂開的特別大聲，明顯不想和他說話的意思，眼珠一轉，他心想你有張良計，我有過牆體，這不正好任我折騰了嗎。

於是時間流逝，二十多分鐘之後，趙軍怡記錄完了實驗數據，活動了一下頸部，然後回頭一看，差點噴了。

張野這小子地舖都打好了，就在她的床邊上，先在地上鋪了一個毯子，上面放上一床大棉被，折疊一下舖著一半身上蓋著折過來的另一半，枕著自己的衣服和電腦包，現在已經發出了均勻的呼吸聲……

第一百零一章 平衡點（中）

張野到底是不是裝睡，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趙軍怡看了他半天，上前踢了踢，看著他“睡眼惺忪”的樣子，忍不住發笑：“你去洗個澡再睡覺。 ”

看著他走進衛生間的背影，趙軍怡慢慢收起了笑臉，其實那次之後回到英國，她不是沒想過找一個穩定的砲友，但也只停留在想想階段，沒有跨出那一步，甚至面對曾叫寥寥幾次的暗示，也都回絕掉了，但是面對張野，理智的想想，似乎沒什麼不可以的。

原因有三，第一如果按照男女朋友的標準，另一個世界她就聽過傳聞，再加上這輩子親眼所見，張野絕對是個花花公子一類的人物。

但是她又不打算談戀愛結婚，什麼專一亂七八糟的東西，她根本不需要，相反，她覺得張野目前頂多是對她有點好感，慾望佔據的比例會很大。

這就很合適，只有身體上的關係，那麼依照張野的花心，新鮮感不會持續太久，一年兩年等變成了例行公事的地步，那還有什麼意思，何況他有錢，身邊的誘惑絕對會很多，比她漂亮的、身材好的女人有許多，到時候他自然就會轉移了注意力了，再以後他交了女朋友或者結婚，關係再一刀兩斷也就理所當然了。

相反如果是李博，趙軍怡就絕對不敢這樣做，一個白富美追了三年才追到，這樣的人太恐怖，一旦招惹上，絕對難以脫身，一不小心就玩脫了。

第二個原因同樣很重要，就是張野沒什麼能耐，只能說比上不足比下有餘，和那些只會強搶民女、惹是生非的比，他還是強上一些的，有最基本的道德底線，也明白自己以後要做什麼，但也僅此而已。

沒有太大的進取心，自小生活在安逸的環境中，有可能做到事業有成，但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是離他太遠了。

這不算是優點，但對趙軍怡來說，沒什麼本事就等於好控制，攻擊性不強，對她來說基本沒什麼威脅，就好像兩個人相處，張野永遠要叫她軍姐，她永遠是強勢的一方。

我默許，那麼這段關係開始，我隨時翻臉，那麼這段關係結束。

第三點，做一次也是做，兩次還是做，那又有什麼所謂，反正也不會有別人知道，兩人又很熟悉，最起碼張野看上去還在順眼的行列，安全方面是絕對有保證的。

同時她還不需要表示同意和主動，甚至只要不拒絕，就好像張野之前明明說在客廳打地舖，結果趁她不注意就在她的床邊上鋪好了一切，有的事情她只要假裝沒看見，那一切就水到渠成了。

性格注定不會糾纏太久、能力注定對她沒有威脅，熟悉注定絕對安全，這就是一個炮友的標準模板，還不是突然闖入趙軍怡的生活中的，一切都很自然，她想要這樣的一個人，張野恰好滿足所有條件，還足夠主動而不留痕跡，不會讓她感覺尷尬，那還有什麼好猶豫的？

她又不是什麼貞潔烈女，自己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她自己最清楚不過，無非就是生了一副好皮囊，憑藉著兩世為人進入了世界頂級大學，又恰好身後有高門世家，僅此而已。

幾分鐘之後，張野只穿著一條四角褲回來，就看趙軍怡就好像沒看見他一樣，拿了一套睡衣，也進了衛生間。

一瞬間巨大的驚喜蔓延到全身，心里大叫一聲Yes，然後趕緊從電腦包的最下面拿出來一個套套，為了這一刻他可是煞費苦心了，關鍵時刻沒有這東西，很容易壞事的。

不要急不要急，懷著激動的心情，他躺回被子裡，又硬又涼但也值了，聽著衛生間裡嘩嘩的水聲，張野不可控制的YY起來，激動的不能自己，沒想到出乎意料的順利呀。

二十分鐘，衛生間裡吹風機的聲音消失，他趕緊閉上眼睛，豎起耳朵傾聽，衛生間的門打開，然後咔擦幾聲，應該是關掉了客廳裡面的燈，再然後房門打開，一瞬間，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特別想睜開眼睛看一眼趙軍怡穿睡衣的樣子，但是一定要忍住，聽著趙軍怡走來走去的聲音，不時傳來衣物整理的聲音，之後咔擦一聲眼前一黑，臥室的燈也關掉了。

想動、想動、好想翻個身吶。張野在心中哀嚎，但是只能忍了，還需要一點點時間，只要一點點。

兩邊呼吸聲都悠長又有規律，各自心懷鬼胎卻又都在裝模作樣，時間一點點流逝，這種情況下誰也睡不著，不過張野在激動的情況下，卻覺得差不多了，感覺好像有二十分鐘了，於是心裡給自己加油打氣，準備行動！

先悄悄睜開眼睛，房間內伸手不見五指，窗簾都是拉上的月光照不進來，待雙眼稍稍適應了一下黑暗，稍稍抬頭，姿勢雖然彆扭，但是能看到床上的一個身影，背對著他正側躺著。

於是他呲牙咧嘴的慢慢坐起來，一方面是盡量不發出聲音，一方面是疼的，身上好多地方的擦傷，又出了許多汗，這會沙的慌。

當然，聲音還是不可避免的有的，提心吊膽的往旁邊的床上看了一眼，趙軍怡沒動，正要鬆一口氣，一個聲音卻突然傳來了。

“去廁所？”

張野差點沒嚇死，然後做賊心虛趕緊借坡下來：“啊、對。”

你妹了，她絕對是故意的。這般在心裡碎碎念了一番，他只能去一趟廁所，小兄弟昂首挺胸哪有尿，做做樣子然後在衛生間裡琢磨起來，這樣不行啊，不要直接點？

反正都這樣了，他就不信趙軍怡不懂他的暗示，都說女人這方面特別敏感，他又不是新手了。

越想越覺得有道理，偷偷摸摸的就算把事情辦了，難道還要再跳一次江？這回還就挑著趙軍怡清醒的時候了！

於是乎給自己打了打氣，走回到臥室，抱起來被子扔到床上，然後就鑽了進入：“地上太硬了，我就睡邊上，地方也夠大……”

第一百零二章 平衡點（三）

房間裡一時陷入了寂靜中，趙軍怡沒動也沒出聲，張野的心撲通撲通直跳，貼著邊其實挺難受的，有心往裡邊湊一湊貼的近一點，但是又怕太魯莽了會壞事。

攥著一個套套，他一咬牙心想都這個情況了，一切準備就緒，要還是拿不下，那簡直白混這麼多年了。

於是翻了個身，黑暗中趙軍怡背對著他，兩人各在一床被子裡，距離很近又好似很遠，陣陣幽香鑽入鼻中，讓他迷醉不已。

一隻手就好像一個小偷，謹慎又小心的貼著床單前行，鑽出自己的被子，空氣稍稍有些涼，不過很快鑽到隔壁的被子裡，一寸寸的往前移動，直到指尖觸碰到趙軍怡睡衣的衣角。

她到底是醒著的還是睡著了？張野很心虛，面對趙軍怡，特別是清醒狀態下的，他心理壓力特別大，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小兄弟都在一直抗議。

繼續前進！很快指尖隔著睡衣觸碰到了腰間柔軟的肌膚，趙軍怡沒什麼表示，反而是他緊張的心都要跳出來了，半晌不敢動作。

房間內只剩下兩人各自的呼吸聲，都不太平靜，卻沒人願意開口打破這種狀況，都裝作什麼也沒發生。

稍稍想了一下，張野又把手悄悄退了回來，然後輕輕撐開自己的被子，然後一條腿抬起來，齜牙咧嘴的一點一點挪出去，然後是另外一條腿。

整個下半身在空氣中，感受著陣陣涼意，這才一半而已，然後是上半身，這回比較好辦了，只要撩起被子就行了，專心的動作，自認為是沒有發出響動的，結果旁邊傳來一個聲音，差點給他嚇軟了。

“你很熱？”

張野差點軲轆到地上去，最終一咬牙，都到這個地步了，乾脆耍無賴耍到底，撩開趙軍怡的被子就鑽了進去：“那個被子太薄了，有點冷。”

一瞬間溫溫的幽香撲面而來，被子也很大，兩人中間隔著五公分的距離，張野卻心撲通撲通跳，他發誓，就是第一次和陳晨的開房的時候都沒這麼緊張。

安靜了幾十秒，趙軍怡還是沒動，短短的對話彷彿從來沒發生過一樣，然後他大著膽子，輕輕環住了那柔軟纖細的腰肢，同時明顯感覺到趙軍怡身體一僵：“你幹什麼？

”

聲音再度傳來，但也只有聲音而已，此時張野卻有底了，到了這裡，已經是水到渠成：“我凍了一晚上，現在冷的不行。”

說話間，身體不著痕蹟的往前湊了湊，胸口距離趙軍怡的背近在咫尺，他只是稍稍前傾，就貼在了一起，同時感覺到那柔軟的嬌軀猛地僵住，呼吸聲跟著絮亂起來。

同床共枕，雪白的脖頸只要他稍稍向前一點就能親到，不過張野並不著急，只是保持著這樣的狀態，反正夜還很長。

曖昧的味道在房間裡蔓延，直到趙軍怡不再緊張，緩緩放鬆下來，他的手靈巧的一翻，順著睡衣的下擺就鑽了進去，指尖才接觸到滑嫩細緻的肌膚，手腕一下就被抓住了，趙軍怡的身體再度僵硬起來。

她太緊張了，從張野爬上床開始，她只能勉強保持著平靜，第一次說話是戲耍，後兩次是緊張之下脫口而出的，只不過是指尖稍稍接觸到腰，她心都要跳出來了，要不……還是算了吧？

進退都不行，被抓的很緊，張野哭笑不得，但最重要趙軍怡沒說話，身體緊繃說明她只是太緊張了，反正不能強來，就一點一點的打熬。

然後他開始朝著趙軍怡露在外面的一節雪頸呼氣，之前沒底的時候，他都是用鼻子喘氣的，但是到了現在，即便是呼吸也是一種進攻的手段。

即便自己的小兄弟已經要爆炸了，他還是很有耐心的，果不其然，只是僵持了一兩分鐘，趙軍怡的手就有點酸了，不受控制的收力，張野的手就好像靈蛇一樣伸了進去，覆蓋在她平坦的小腹上。

男人的手比女人的大很多，趙軍怡的身材又窈窕纖細，一隻手掌幾乎要完全蓋住她的小腹了，那手心傳來的火熱觸感穿透肌膚，直達五臟六腑和大腦深處。

一瞬間她感覺自己就好像被鎖定了的獵物，被耐心的獵手一點一點的攻陷，這種異樣的悸動瞬間讓她的身體起了反應，三萬六千個毛孔同時張開，似是在發出歡呼聲。

被攻擊、有威脅，這種感覺來的快去的也快，因為張野沒有再行動，似乎這樣就滿足了，那股火熱從小腹處一點一點擴散到四肢百骸，讓她猶如置身火爐，燥熱的想要夾緊雙腿。

一分鐘、兩分鐘，張野似乎已經睡著了，但是火熱的氣息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噴在她的脖子上，那種刺激絲毫不比小腹上的手來的差。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趙軍怡腦中猶如一團亂麻，有抗拒也有陣陣渴望，兩邊不斷的相互吞噬，讓她根本無法正常思考。

然而就在此時，張野的手又動了，沿著平坦的小腹，感受著膩滑柔軟的肌膚，強忍著狠狠蹂躪的衝動，一路攀爬，沖開敵人的阻擊，成功攀上了盈盈一握的乳峰，尖挺而飽滿，感受著完美的形狀，指尖稍稍發力便陷入了一團細滑中，稍稍收力又馬上被撐開，柔軟又彈性十足，任他蹂躪下不斷變換著形狀，只有掌心處的櫻桃一直不肯屈服，不斷摩擦著掌心。

“嗯……”嬌軟的鼻音不受控制的鑽出來，趙軍怡幾乎不敢相信那是自己的聲音，隔著睡衣她根本阻攔不住裡面的侵略者，這一瞬間的危機感達到頂峰，她下意識的就要掙紮，“張野，你放開！”

事已至此，才是箭在弦上，張野蓄勢待發的嘴瞬間吻了過去，埋首在趙軍怡的頸間，粗重的鼻息噴吐，似吻非吻如同逗弄般一觸即分，只幾下就抽乾了她所有的力氣。

手指挑逗著趙軍怡胸前的一點，將她緊緊的攔在自己胸前，腰身向前，小腹緊貼著彈性十足的臀部，小兄弟觸碰到柔軟的一瞬間，張野感覺自己要爆炸了：“軍姐，給我吧……”

第一百零三章 平衡點（完）

四肢酸軟無力，以前趙軍怡以為什麼女生被侵犯會沒力氣都是騙人的，直到親身經歷才明白，就好像看了一個特別好笑的笑話，笑到肚子痛，那時你去按一下打火機，會發現根本按不動。

危機感、侵略感，這時候她只覺得好似被束縛住一樣，身體都不是自己的了，自己也不知道是渴求還是抗拒，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遍布全身，她以為可以掌控一切，默許那麼這段關係開始，隨時翻臉，這段關係結束。

平時是這樣沒錯，但是一旦戰場轉移到床上，或者說是她的身上，那麼主從關係瞬間調換，換句話說，床下她可以輕易的控制張野，但在床上，她才是被控制的一個。

這讓她有種懼怕的感覺，這種隱隱被人掌握控制，才是她抵制一切的根本原因，但在抗拒的同時，卻有一種不知名的焦慮刺激著她，讓她更加混亂。

但現在她想不想根本無關緊要了，整個人被張野攬在胸前，纖細高挑的身材對比張野顯得分外嬌小，他的雙唇彷彿帶著一種魔力，一觸即分求而不得，讓趙軍怡的心一直是提起來的狀態，因為無法主導，無法知道什麼時候那雙唇會結實的落下，未知帶來的恐懼中又帶著絲絲詭異的期盼，實在是一種煎熬。

胸部被掌握，肆意在張野手中變換著形態，酥酥麻麻的感覺逐漸擴散到全身，一團堅硬火熱緊貼在股間，濕潤的感覺逐漸在下身蔓延開來，心裡就彷佛有一團火在燒，小腹空虛難耐，此刻的趙軍怡只能緊咬牙關的推拒，怕會叫出聲。

這點反抗是如此無力，張野只是一低頭，將那晶瑩如玉的耳唇含在嘴裡，粗重的鼻息打在耳廓中，趙軍怡堅守的一切便瞬間失手：“不……”

這短促壓抑的叫聲無異於最好的挑逗，用牙齒輕輕啃噬著小耳珠，他欺身而上，將趙軍怡柔軟的軀體壓在下面，迷亂中她的睡衣被脫下，上半身再度坦露在張野面前，低頭含住一粒粉嫩的櫻桃輕輕噬咬，一隻卻伸到下面靈巧的鑽入了睡褲中。

“啊……”趙軍怡如遭雷擊，傲人的美腿下意識夾緊，發出哭泣般的叫聲，張野抬頭過來吻她，卻被她下意識的偏頭躲開，然後擠出全身的力氣，咬在了他的肩膀上。

似乎對於接吻，她總有莫名的抗拒，張野忍著疼痛也不在意，只是在她胸前一捏，伴隨著一聲輕叫，趙軍怡只得鬆口，下一刻下面一涼，睡褲和內褲離體而去，張野再度壓了上來，掰開她的雙腿，伸手下去調整了一下位置，腰間慢慢發力，那份屬於處子的緊緻讓他直抽涼氣。

伴隨著龐然大物一寸寸的擠入，陌生又熟悉的感覺席捲全身，趙軍怡雙手猛的抓緊床單，悶哼一聲叫道：“我疼……”

太緊了，張野抽了口氣，在身下嬌軀的香肩鎖骨處吻著，蓄力後后腰間猛地一挺，伴隨著一聲清脆的撞擊聲，時隔大半年寶劍重新入鞘，蝕骨的銷魂再度籠罩住兩人。

一瞬間被撐開，有了套套的潤滑，趙軍怡只覺得身體再度不屬於自己，在一次次撞擊和脆響聲中，她就彷佛漩渦中心的小舟，只能被動的承受這一切，性的滋味和異樣的刺激感讓她不能自己，一聲聲似是哭泣的呻吟脫口而出：“啊……輕……啊……”

禁忌的刺激鋪天蓋地的襲來，她明明是個男人的靈魂，卻享受著只屬於女人的快樂，偏偏這種狀況還是她一手放任造成的。

色慾沖頭，張野哪裡知道憐香惜玉，一次次的其根沒入，征討不休，身下是他憧憬了多久的女人，那份嬌軟無力毫無保留的展示在他面前，征服感幾乎讓他爆炸。

只是腰間的機械運動，他就生出一種對身下女人的佔有感，想著趙軍怡以前對他們幾個朋友呼來喝去的樣子，抖動的幅度簡直成幾何倍增​​長。

理智被慾望撕碎，兩人在這迷亂中沈淪發洩，張野感覺刺激興奮，趙軍怡又何嘗不是春水如潮，渾身骨頭都被抽去了一般癱軟，四十多分鐘的時間幾度攀上巔峰。

最終在張野的低吼中結束這一切，房間裡歸於平靜，只有瀰漫著的荷爾蒙的味道訴說著剛才的迷亂。

真的好累，趙軍怡感覺一根手指都懶得動，輕輕的喘息著，好一會才恢復了些力氣：“滾下去。”

張野本來還有點不樂意，但是黑暗中對上那雙眸子，心裡一突，怕她發火，只得乖乖翻身下來，順便摘掉套套扔掉。

再回到床邊時，趙軍怡顯然沒有和他睡在一起的意思，一個人霸占著大床，他心裡多少有些不忿，卻還是重新打好地舖躺下，無邊的疲倦襲來，回想起幾分鐘之前的激情，小兄弟竟又有了抬頭的趨勢。

“張野，有件事我要跟你說清楚。”

正在此時，旁邊傳來趙軍怡的聲音，有些嬌軟無力，但語氣卻不似開玩笑，張野下意識問道：“什麼？”

“我不會談戀愛，也不會結婚，和你的關係，也僅此而已。”

那不容拒絕的味道，恍惚間竟讓張野以為剛才的一切都是做夢，不過轉念一想，這樣不就是炮友嗎，好像也不是不能接受，而且要是因為這兩次關係趙軍怡就愛上了他，那才是有鬼了：“我聽你的。”

現在這個關頭，還是別跟她頂牛的好，開玩笑都不行，福至心靈間自動做了補充：“還是上回說的，不糾纏、保密什麼的，對吧？”

見他如此上道，趙軍怡鬆了口氣，純粹的身體關係從現在開始，什麼時候結束也由她掌控，平日里她還是絕對的主導地位，這樣她才能有安全感。

再說張野在華國她在英國，一切都是那麼完美：“要是讓我發現你不守信用，咱們就完了，連普通朋友都不是，我絕對不是開玩笑的。”

“你怎麼說我怎麼辦。”張野盤算的卻是以後真的有學英語的必要了，到時候兩個月跑一趟英國，一次呆上個兩三天不是美的沒邊了。

（第二卷終）

【變身隨錄】 第三卷 情與欲

第一百零四章 和諧

次日清晨，趙軍怡率先醒來，本來昨晚睡的挺晚，還以為今天精神不會特別好，但身體狀況卻出乎意料的好，活力十足。

衝了個澡，然後收拾一下房間，比如床單之類的需要換掉，日常的清晨流程結束之後，張野還在呼呼大睡，趙軍怡給他留了點錢還有一把鑰匙，就出門去研究所了。

十點多的時候，她接到了聯繫，是周鈺說要給她安排的警衛，昨天的事情讓周鈺很後怕，萬一出點事情后果不堪設想，安全方面絕對不能馬虎了。

警衛的工作也挺簡單的，平時她外出的時候帶著，或者放任不管都可以，只要知道有這些人存在，碰到特殊情況不要慌亂就沒問題了。

護衛就難免的會被監視，唯一的問題就是張野，不過想想即便是警衛，也不和她住在一起，平時就是在研究所來回的路上需要暗中送一下就行了，張野住在她那裡，她不讓那些警衛進去，誰能知道。

以後的話也簡單，一個警衛而已，總不可能完美的監視，再說如果家里人沒有懷疑到那方面，一切就都是合理的，太過抵觸反而會引起懷疑。

再說，安全問題她也實實在在的意識到了，這次雖然是她惹事沒錯，但事無絕對，即便是以防萬一，也是值得做點什麼的。

於是乎不可避免的和周鈺聊到張野，該瞞的地方瞞，該說的地方正常說，表現的正常一點就行了。

而周鈺那​​邊呢，既然想好了放任張野，自然就不會多問這些，以防被趙軍怡察覺到她已經知道了所有事。

午休的時候張野打來電話，問她家裡有啥吃的，他的衣服臟的不行，又只帶了這一套，現在都沒穿的了，出不了門。

“有點泡麵，是我一個禮拜前買的，應該夠你一天的，先將就一下吧。”這算是在英國比較好吃的東西了，價格也便宜，她備了一些，實在懶的時候就對付一口。

“我找到了，對了軍姐，你家的洗衣機壞了你知道嗎，我擰了一下都不轉。”

“你是不是沒插電……”趙軍怡無語了半天，她前兩天才用過，怎麼可能會壞。

果不其然，對面沈默了十來秒，直接跳過了這個話題：“洗完了乾的也不快，你回來的時候幫我帶一套吧，能穿就行，要不我都沒法出門。”

記下了型號，晚上八點多就從研究所出來了，周鈺說警衛明天才到，所以還是她自己行動，於是去挑了一套簡單的衣服就回家了。

一進屋，嚯，這亂的簡直不像樣子了，吃完泡麵的碗筷就在客廳擺著沒動，張野聽見她的聲音，圍著個床單就衝出來了：“你這麼早就回來啦……”

然後一邊訕笑一邊開始收拾，趙軍怡擰著眉頭巡視一圈，好傢夥，洗衣機裡的衣服大概是泡了一下午了，廚房裡煮過泡麵的鍋也沒刷，泡麵的袋子還在邊上擺著呢。

“你這生活習慣也太差了。”忍不住訓斥了兩句，不過想想上輩子自己大一的時候也沒比他好哪裡去，於是消了消火，算是邊教邊指揮讓他大掃除， “鍋要多衝兩次才能乾淨，不然下次做飯有洗潔劑的味道，碗也是，用手能刷乾淨嗎，還有那邊滴的油等一下也要擦乾淨，嘖嘖嘖，你這衣服再泡一泡都泡臭了，涼好了衣服把地也拖一下，先掃一下再拖，知道沒？”

一邊笨手笨腳的忙活，張野一邊點頭一邊好奇的問：“平時這些東西你都自己收拾？多累啊，要不我給你雇個家政吧，也沒多少錢。”

“可別了，該扔的不該扔的都不知道，還有我的研究資料呢，丟了就麻煩了。”獨自生活這麼久，她也習慣了，“你晚上吃沒吃呢，沒吃就還是泡麵，要不就等一會我忙完了再一起吃。”

她一般是習慣十一二點左右再吃一點的，也從來沒注意過保證身材之類的問題，可能天生就是瘦人，吃多少那那樣。

等整體打掃一遍，張野累的一身汗，光地就忙活了有十遍，他也不會幹活，掃了三次才乾淨，然後拖，第一次拖完發現不干淨，於是又來一遍卻還是那樣，這才發現是拖把沒洗，於是就又來一遍，完事才想起來洗衣機裡的衣服，結果甩乾的時候弄了一地水，只得再來。

好不容易以為完事了，氣還沒鬆一口，趙軍怡問他洗衣機裡面擦沒擦一下，然後又開始擦洗衣機，結果又是一地水，心累的不行……

一共沒多少事情，卻搞了一個半小時​​，足見他平時真是什麼也不干，這回算是結結實實感受了一把生活。

他閒下來了休息，沒到睡覺的時候，總算能在床上躺一會，趙軍怡資料什麼的也整理完了，還寫了下一篇的月文速讀文稿，是三體的前傳球狀閃電的序曲加上篇。

然後做了點粥又炒了個小菜，倆人吃了一點，於是張野又被悲催的指派去收拾廚房，趙軍怡美其名曰鍛煉他的生活技能。

刷鍋洗碗拖地的流程再來一遍，有了上次的經驗，這次順利了許多，半小時不到就搞定了，進步還是很快的。

等他收拾完的時候，趙軍怡已經洗過澡躺在床上了，穿著棉質睡衣，手裡捧著一本科學雜誌看，上面是一些論文，有用的沒用的，偶爾還是可以從中找到些靈感的，翻過一頁，她頭也不抬道：“你先睡你的，對了，你給你家打電話沒有。”

張野又是地舖的待遇，感受著堅硬的地面，不由一陣呲牙咧嘴：“打了，我爸說後天護照就送過來了。”

有關係好辦事，十來分鐘之後，趙軍怡看完了論文，咔擦一聲房間裡陷入了黑暗。

似乎又到了張野的主場，他迫不及待的爬上了床鑽進了被子裡，一隻手沿著趙軍怡睡衣的縫隙伸了進去，一番遊走，最終握住了一隻大白兔，輕輕把玩著。

趙軍怡閉著眼睛任他動作，體會著酥酥麻麻的感覺，不再抱著反抗的心態而是享受配合，果然更加和諧了。

一輪彎月隱入雲中，房間裡春意盎然，不知道多久才重新歸於平靜，結果自然是張野再度被趕到了床下。

第一百零五章 天高雲淡

黑暗中，張野這個難受，就一層被子，再厚能厚到哪裡去，今天早上起來都腰酸背痛的，這時候有點忍不住了：“軍姐，要不放我上去吧，這地上太硬了，睡也睡不好。”

趙軍怡還在感受著攀上巔峰的餘韻，身體上的愉悅自然讓她心情也不錯，聞言卻突然想起來很久之前的一件事，忍不住笑了出來：“不行，我怕你尿床。 ”

“你說什麼？”張野懵了，不讓就不讓，亂編的這理由也太差了。

“你可能都忘了，三歲還是四歲來著，那時候還在部隊大院呢，我睡的正香呢，然後就感覺褥子濕了……”越說越忍不住，這種黑歷史其實還是挺多的，一回憶止不住的思緒襲來，“我現在還記著你媽當時的表情……”

“扯淡吧，我兩歲就不尿床了。”張野哪能承認，主要也是忘了，“對了，你想沒想好明天去哪了嗎，標誌性一點的地方，讓我照點照片。”

“好像我騙你似得，你要不信就去問你媽，她肯定記得，後來就是她洗的被子，那味道，我想都不敢想。”趙軍怡忍著笑，也懶得和他犟， “哪都夠有標誌性的了，現在學院不開放，你是進不去了，就教堂、劍河之類的地方看看吧。”

“多走幾個地方，我本來還專門準備相機了呢，現在也丟了，只能用手機，也不知道像素行不行。”聊了點其他的，他又開始磨，“軍姐，我求你了還不行嗎，明天還有正事，起碼讓我休息好了的啊。”

“你包要是不丟，哪至於受這個罪。”做過了歸做過了，完事之後趙軍怡還是不習慣他動手動腳做一些親暱的事情，要是讓他上床，沒準還得發展出下半場，她是受不了了，再加上故意懲治他一下，讓他知道最好別耍心眼，“睡覺吧，要是明天我醒過來發現你在床上，可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沒辦法，張野哀嘆一聲也只能忍了，心想下回還是別搞這麽蛾子了，都不夠遭罪的。

……

第二天倆人起的都挺晚，穿衣服的時候張野被趕到了客廳，等趙軍怡穿戴妥當，他不禁眼前一亮，灰色的毛衣裙加上棕色絲絨過膝靴，露出一小截雪白的大腿，勾的人視線不能自己。

差幾天步入三月，劍橋已經不算太冷，這身再加上一件大衣足以保暖，再說出去也不會太久，照幾張照片就行了。

臨近中午，今天天氣很好，倆人並肩走在街上，不時停下來照幾張照片，絕對稱得上是俊男靚女，吸引了不少眼球。

張野有些膨脹，特別是周圍雄性生物投射過來羨慕嫉妒恨的眼光，要知道現在他和趙軍怡的關係可以說是大跨步了，一回生二回熟，現在做都做過三次了，心態當然不一樣了。

吃了點東西之後，一路來到劍河，站在橋上​​沿著劍河眺望而去，天高雲淡，趙軍怡只覺得前所未有的輕鬆，所有的枷鎖都被除掉，精神特別飽滿。

性這個東西很奇妙，拋開生物學上亂七八糟的影響，在接受過幾次之後，她看到的世界和對自己的認識都變得不一樣了。

什麼男人女人，自己過的開心才是真，下一秒如何渡過；明天又為什麼而忙碌；將來要去往何方，現在的她絲毫不迷茫。

就彷佛經歷過一次重生，靈肉合一，意識和軀體真正的結合在了一起，從沒有這一刻有如此的切實感，可以和過去的自己說再見了。

張野在後面不遠處，看著前方趙軍怡和這片景色完美的融合在一起，微風吹動長髮絲絲飛揚，下意識舉起手機，記錄下這動人心弦的一刻。

這背影實在太動人了，炫耀的心態下，他把這張照片單獨更到了微博上，還配上了文字——這就是月文速讀的文稿提供者，劍橋的在讀女博士。

回到家里之後，趙軍怡發現了張野的小動作，不過心情很好也沒跟他一般見識，沒露正臉就像。

往常休息她都回去實驗室，今天卻沒那個心情，只想好好放鬆放鬆，徹底的休息一下。

再說，已經一個人太久了，之前有時候回到家裡不和人視頻打電話，她都不用說一句話，現在終於有了個能聊天的而且不用有什麼估計，開開玩笑鬥鬥嘴，當然特別開心。

久違的上了夢幻號，當初的殺手現在只不過是個華山方寸而已，組上張野在擂台和人打架，邊玩邊聊天，身體上的關係非但沒有讓他們尷尬，反而徹底放開，回到了當初什麼都可以談的地步。

“你玩了夢幻這麼多年，沒在裡面約過嗎？”趙軍怡好奇的問道，向這樣硬件實力一直保持在區裡前列的土豪，應該會不少人追捧吧。

“高二時候約過一個，一次之後就沒聯繫了。”眼看她露出八卦的神色，張野只能從頭講，“那女的家不是秦州的，大學剛畢業，有一次我比武入場晚了也沒好隊伍了，就隨便加了一個，然後我指揮就開語音，然後就認識了。”

“一來二去你懂得，然後她就跑秦州來了，一開始給我嚇一跳，以為專門來找我的呢，後來知道人家是來出差的，然後我開車去接，然後就看電影吃飯開房……”

“長得好看嗎，有沒有照片？”

“八百年前的事兒了，有照片也刪了。”張野其實不想多說，都說女人會吃醋，他是怕這一茬，“長得還行吧，反正比你是差遠了。”

這一說趙軍怡倒來了興致，富二代她認識的很有限，除了張野之外關係也不足以聊這些事情，所以特別好奇：“你一共約過幾個，都是怎麼約的？”

“哪有幾個，我也害怕啊，現在世道這麼亂，仙人跳是小，把我腎摘了咋辦，網上流傳的雖然有真的，但是那種狂魔其實沒你想像的那麼多。”

“那你現在約一個試試，我可以給你當翻譯，快點別墨跡，我就想看看什麼個流程。”

張野徹底無奈了，也不敢不從，拿出手機打開微信找附近的人，但是這裡是英國啊，用微信的真不多，再說這種地方約比國內難太多了，朋友圈裡那些跑車之類的照片效果不大。

然後忙忙碌碌倆小時過去，連個聊上的都沒有，趙軍怡不禁有點失望，卻和張野約定好，等回國之後一定要約一個，做不做隨他的便，反正聊天記錄之類的要給她看。

第一百零六章 學術會議

第二天張野就走了，因為護照送來了，而且也到了大學開學的時間，何況泡麵時間的微博賬號上的一些工作也需要他來主持。

所以即便是再捨不得趙軍怡完美的身體和給他帶來的歡愉享受，也必須要走，沒有分離哪有重聚，這一次來關係進展到這個地步，已經是非常出乎意料了，一口吃個胖子畢竟是不可能的。

也沒人送他，拿著地圖還有從趙軍怡那裡學的幾句用的上的英語，他就踏上了回程的飛機。

起飛的時候，看著窗外的景物逐漸拉遠變小，他心中默念，我還會再來的，這一次的成功給他了很大的自信，心態有點膨脹，他甚至感覺世界上已經沒有他做不成的事情了。

另一邊，趙軍怡研究所繼續開工，忙忙碌碌的一個上午過去，午休的時候吃過飯坐在辦公室裡，竟然感覺有點莫名的失落，拿出手機一看，不知道什麼時候張野給她留了言，說假期的時候再來看她，本來還想回復一句，後來想想要麽同意要麽拒絕，怎麼回答都不太合適，其他的又不知道說什麼，也就沒管。

剛剛打算趴在桌子上休息一下，凱爾森突然敲敲門進來了，手上拿著一份報告地給她：“趙，一個禮拜後在洛杉磯有一場國際學術會議，你準備一下，我會帶你一起參加。”

學術會議？這種事情趙軍怡當然知道，一般讀博的第二年就會開始參加各類的大型學術會議，算是難得的接觸大牛，在學術圈揚名的機會。

學術會議也分很多種，大體上有兩類，第一種是學術報告，總體感覺就像是上大課，核心人就是組織者，會準備好PPT之類的東西，來講述自己的研究成果，基本不會和參與者討論，因為已經進行過實驗的驗證，結果擺在眼前，也不需要什麼討論了。

這一類的目的主要就是去聽，吸收一些最前沿的研究成果，而第二大類有點類似比武大會，如果把學術圈比作江湖，那麼各個小領域、小研究方向都有幫派、掌門、弟子一類的人物，而學術會議就是各大門派掌門子弟聚集在一起交流、互捧、獻藝，當然互懟也是存在的，有江湖怎麼少的了殺戮呢。

而趙軍怡和凱爾森要做的是，在這場武林大會中宣傳自己，吸引一些關注，讓人知道我目前在做什麼，做出了什麼成果。

“我需要準備什麼？”趙軍怡簡單翻了一下資料，一般學術會議是以國為單位，這次地點在洛杉磯，主辦方是米國，主題是無人機，而她既然在凱爾森的研究所讀博，那就算是代表英國參與。

“寫一份簡易的報告，重點介紹我們的研究項目和未來的應用價值，這次是當做給你練手的，我相信給你開學術報告會的日子並不會太遠。”簡單來說就是去打醬油的，能吸引一些關注就吸引一些當然好，只要核心技術不要透露，就算沒人感興趣也是給她積累點經驗。

一聽學術報告會，趙軍怡也有點激動，要是真有那麼一天，她站在台上給世界各國的專家講述自己的成果，那將是多麼激動人心的時刻：“你放心，我會準備好的。 ”

於是她用了一個中午構思，結果就是一個字——吹，吹一吹彈式無人機未來的重要價值，吹一吹空中航母未來的重要性等等，順便在稍稍提幾句自己目前的成果，只要隱去實驗數據之類的就可以了，反正她本科畢業時候的論文已經發表，技術抄襲這種事有凱爾森當後盾，基本不會有問題。

七點鐘，她早早的回了家，打算開始動筆寫，然後還要給凱爾森審查。

一進門，房間裡寂靜無聲，出乎她意料的，張野臨走時收拾了一下，還把兩條留著兩人戰鬥痕蹟的床單給洗了。

出出進進的在房間裡溜達了兩圈，心裡又開始失落起來，喧鬧過後的寂靜無聲，總是讓人格外空虛和無所適從。

想一想昨天還在一起打遊戲，就算不存在身體關係也很開學，現在人去樓空再度只剩她自己，寂寞孤獨的感覺一下被放大了好多。

坐在電腦前五分鐘，一個字都沒寫出來，這樣不行啊，深吸了口氣到衛生間洗了把臉，打起精神來，強迫自己動起來，第一次參加這樣學術會議，第一次真正在這個圈子裡發聲，不準備充分怎麼行。

有事情忙碌起來，多餘的情緒很快被拋出腦海，趙軍怡花了兩天時間寫完了報告，又按照凱爾森的指示做了簡單的修改，然後開始閱讀一些感興趣的研究文獻。

幾天時間的準備很快過去，會議簽到時間的前一天，趙軍怡和凱爾森登上飛機抵達了洛杉磯，有人接站，看到她是華國人的時候，明顯愣了一下，不過懼於凱爾森在學術圈的威望，也沒有多說什麼。

到了酒店安頓好，然後跟著凱爾森去見幾位朋友，大家都是住在同一酒店中，見面還是很方便的。

晚餐的時候有她和凱爾森，還有凱爾森的朋友懷特，還有懷特帶的一個黑人博士生。

一見面趙軍怡就感覺懷特有點面熟，等對方一和她打招呼，她一下就想起來了：“懷特教授，我記得你去過劍橋上公開課，我聽過你的課，講的是太陽能無人機的可能性。”

另一個世界直到17年，她也沒關注過這方面，所以不知道那時這個提議到底實現了沒有。

“哦，我記得那次公開課。”懷特一聽知道自己在研究的方向，一下子興奮起來，“真高興你記得那次公開課，現在我已經研究出了一些成果，幾年之內無限續航的無人機可能就會問世了。”

如此這般雙方一下子就熟絡起來，在社交中顏值還是佔據相當重要的比例的，特別是趙軍怡這樣顏值身材都是頂尖的年輕女博士，看著就賞心悅目，就算沒有色心，聊兩句也是很高興的事情。

一頓飯賓主盡歡，飯後他們要出去體驗一下洛杉磯的酒吧，趙軍怡實在是不習慣那種地方，有那時候不如多準備一下，省的明天登台發言出醜。

第一百零七章 忙碌

“我有一個問題，既然開發初衷是戰鬥，而且無人機終端是在母艦，那麼一旦出現需要戰鬥的情況，就需要母艦的駕駛員運用雷達遠距離操控襲敵，這樣的架勢技術恐怕不容易，實用性可能比您預估的低上許多。”

這一個提問讓趙軍怡有點發懵，其實自從上台開講，她就一直處於半蒙圈狀態的，兩輩子加起來也是第一次面對這麼多人講話，特別下面坐的不是精英就是教授大牛，她緊張的聲音都有點抖，耳邊嗡嗡作響，真是感覺自己太廢物了。

這個問題很尖銳，一下就提到了能否實用的關鍵點，看著台下許多雙眼睛都盯著自己看，期望得到自己的答案，她深吸了口氣，花費幾秒屢了一下思路道： “首先，護航無人機的重點在於護航，它和殲擊機的目的不同，並不需要真正意義上的殲滅敵人，只要確保母艦的安全，攔截幾枚導彈、拖延到地面支援趕到，必要的時候也可以採用自殺式攻擊。”

“相比於母艦上幾百名乘客的生命，一家護航無人機的價格實在不值一提，而且這只是研究的第一步，未來也可能會把這項技術應用在人駕殲擊機上，實現真正意義的變型機。”

回答過最後一個問題，趙軍怡感覺背後都被汗水浸濕了，實在是太緊張了，鞠躬下台，感覺手都在微微的抖動。

長長的出了口氣，不論如何總算是講完了，沒有出現太大的紕漏，也沒有聽見笑話她的聲音，這樣就好。

回到凱爾森身邊，深呼吸幾次，喝了點水，心里特別沒底：“教授，我表現的很差吧？”

凱爾森沈吟著摸了摸下巴，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作為彈式無人機的真正開發者，沒有人比你對它還要熟悉了，所以整體講下來還是沒問題的，但你的心理素質有待提高，我建議你多多練習，看一看演講的書籍學習一下，你很年輕，這樣的事情還有很多，培養演講的能力很重要。

”

“我明白了。”兩輩子加起來，學校晚會之類的節目趙軍怡都沒上過，這方面的經驗的確少的可憐。

“之後我會給你找一些為期比較短的學術會議，你自己去參加，次數多了就不會緊張了，在劍橋那邊我也建議你可以去當指導，給本科學生批改作業做輔導，也有助於你演講水平的提高。”

看的出來，凱爾森是真心想要培養她的，給的建議很對路，也大致確定了她接下來的忙碌方向。

這時候趙軍怡忍不住心想，真是每一行都不容易啊，想想那些歌星之類的，一個演唱會多少人矚目，要是一個破音或者忘詞那得多尷尬，反正要是她碰上那樣的局面，怕是要找個地縫鑽進去。

……

學術會議結束後回到劍橋，繼續研究所的工作，那邊凱爾森已經安排好了另外兩場小型學術會議，一場是五月中旬蘇黎世聯邦工業大學的研討會，地點在瑞士，還有一場是六月中旬克蘭菲爾德大學的研討會，有歐航防務做後盾，機票之類的不是問題，而且都在歐洲境內，克蘭還是英國的大學，一來一回並不會特別浪費時間。

學校那邊，也安排了兩個三一的本科新聲，接下來到她博士畢業之前，都將一直擔任這兩人的指導工作，大概相當於半個導師。

從洛杉磯回到英國的第四天，趙軍怡和學生約在了圖書館，一見面嚇了一大跳，兩個竟然都是華國人，所學的也是和她同專業，她都讀博了，雖然研究方向越來越窄，但是輔導這兩個大一新生還是不成問題的。

兩個學生一男一女，見到她也很驚訝，一是太年輕了，趙軍怡今年才二十一，論周歲才十九而已，一般人小學六年初中三年，再加國際高中兩年，上大一的時候年齡正好和她現在差不多，但是她現在已經博一馬上博二了……

第二也是漂亮，可能是看的太多了免疫了，她自己照鏡子其實感覺也就那麼回事而已，不過一直以來受到周圍的反饋就是，你確實很漂亮。

也不同於一般的甜美可愛，五官排列看上去就很大方知性，再加上氣質和巨大的閱讀量，給人的感覺就很智慧成熟，讓人下意識被她領導。

“你們好，我姓趙，叫趙軍怡。”打量了一下面前這兩個年輕人，還很青澀，多少有些怯生生的。

同為華國人，又是同專業的，一見面親切程度自然不用說，女孩看起來還算比較闖：“博士你好，我叫田露，他是我男朋友楊凡。”

楊凡聞言如夢初醒，實在沒想到指導自己兩人的竟然是這麼一位年輕的美女博士，而且還是華國人，面對師長一類的角色，華國人秉承的還是尊敬的態度：“您好博士，我是楊凡，以後麻煩你了。”

“你們是一起考上劍橋的？”趙軍怡嚇了一大跳，情侶一起上劍橋，這是多小的概率，說出去簡直是傳奇。

“博士你誤會了，我們是來劍橋之後認識的。”田露趕緊揮舞著小手解釋，看來是被誤解過很多次了。

期指一算，去年十月份開學，到現在小半年的時間，也不短了。

“我還沒畢業呢，別叫博士了，叫我軍姐就行了。”趙軍怡解釋了一句，其實被人叫博士還是非常爽的一件事，不過真正的指導工作她還沒做過，之前特意找了之前她的導師皮特詢問過，其實心裡也沒底，“我也是第一次帶學弟學妹，你們別那麼緊張，我請你們吃點東西吧。”

於是指導生活正式開始，只負責這麼兩個人，其實真的不難，定期一對二的輔導和問題講解、出一些題當做作業，這樣指揮人還被人尊敬的感覺實在很新奇。

偶爾她看到某個講座還會讓他們去聽，聽完寫一份報告給她，一方面是她想去沒時間，只能“出此下策”了，另一方面聽了也的確對他們有好處的。

五月中旬，她獨自坐飛機前往了瑞士，這回沒人接站了，只能自己去蘇黎世聯邦工業大學。

會議相對比上次的規模要小了許多，壓力也要更小一些，趙軍怡參加完之後還有半天的自由時間，可以在蘇黎世溜達溜達，首先當然是學校本身了，同為世界頂級大學，愛因斯坦的母校，當然有必要走走看看了。

走走停停照了些照片，時間有限沒去成大名鼎鼎的林登霍夫山，稍稍有些遺憾，卻沒有多少時間停留，趕回去研究所還有工作呢。

六月中旬，她再次前往英國貝德福德郡的克蘭，許多人沒聽過克蘭這所大學，其實這所大學在航空業內特別有名，是全歐洲唯一擁有機場的大學，前身是英國的皇家軍用機場，目前也是波音等公司的主要諮詢高校。

不出名當然是因為不招收本科生，所以不參加各類大學的排名，不過從克蘭畢業的碩士博士，在行業內認可程度一點也不亞於牛劍等大學。

參加兩次研討會，趙軍怡慢慢發現這種感覺還真挺不錯，第一次緊張，第二次好了一些，第三次感覺貌似已經沒什麼問題了，而且還是公費，當成旅旅遊也是不錯的經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