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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月
男爵 | 2009-6-28 10:06:32

正文 101.  幸福像花兒一樣綻放

    銳騎著自行車來到張青青公司的時候,正是下午一點車停靠在路邊,鎖在人行道的護攔上,然後拎著那些生煎,腋下挾著資料夾,慢慢進入了這座位于市中心的甲級寫字樓。

    張青青所在的會計師事務所,位于四十一樓,陳銳在電梯的鏡子里照了照,整了整衣服,這才出了電梯,惹得旁邊幾個年輕的白領小姑娘一陣的發笑。

    在門外按了門鈴,前台小姑娘抬起頭,看到玻璃門外面的陳銳,接著按下了開門鍵。陳銳迎著前台詢問的目光,微笑著說道︰“請問張青青小姐在嗎?”

    “請問你貴姓?和張總提前約過嗎?”前台小姑娘看到陳銳手里拎著的飯盒,疑惑的問了句。

    “我叫陳銳,沒約過,不過你打電話問她一下,我相信她會出來見我的。”陳銳吁了口氣,坐在了沙發上,隨手將蟹黃生煎放在了案幾上,心想她名片上只是印著注冊會計師,沒想到她還是這里的老總,這倒真是一點架子也沒有。

    前台小姑娘撥了個電話,低聲說了幾句,這才紅著臉向陳銳說道︰“陳先生,張總讓我帶您過去,請吧。”

    話音剛落,張青青的身影從走道的一側走了過來,帶起一陣的香風,立定後,滿臉如同花朵般散開,看著陳銳,有些意外的問道︰“陳銳,今天你怎麼有空過來了?”

    前台小姑娘倒是一愣,心想還從來沒有見到張總這麼興奮的樣子,剛才明明讓我把他領進去,她卻自己出來了。

    “你忙吧,我自己帶陳先生進去就行了。”張青青看了前台一眼,笑著打了個招呼。

    陳銳施然起身,拎著飯盒,輕輕道︰“我來給送點吃的,怕你沒吃飯。真沒想到。你還是這家會計師事務所的老板,名字起得也很意思,青青會計師事務所。”

    張青青陪在陳銳的身邊,听到他的話,心中一暖,她今天的穿著和以前相比。沒有大太的變化,只不過是襯衫換成了淡粉色,喇叭褲也換成了深灰色的,這種穿著好像就是她喜歡地風格,充滿了成熟女性的氣質。

    看著兩人慢慢向里面走去,四周幾個小姑娘馬上把頭探了過來,齊刷刷聚在前台的位置,竊竊私語。八卦就這樣傳開了。

    “我還真是沒吃飯,走吧,去我辦公室坐一會。看看你給我帶了什麼好吃的來。”張青青慢慢引著陳銳,進入了一間最大的辦公室中,里面布置得也如同她的風格,簡潔,卻充滿知性地氣質,更有一種越看越有味道的感覺。

    將蟹粉生煎放在茶幾上,陳銳淡淡道︰“人家說辦公室是最能反應一個女人性子的地方,看你這布置,就知道你是個保守的女人。而且相當的有規律,也相當的有內涵。”

    張青青拿了一個一次性杯子,替陳銳倒了杯水,慢慢放到了他的面前,彎腰的當下,襯衫下高聳地胸脯躍入了他的眼簾,兩片深受擠壓的球體依然透著一股子張力,她地眼波也掃了陳銳一眼。心中沒來由的動了一下。

    坐在陳銳旁邊的單人沙發上,張青青打開了飯盒,一看里面的蟹黃生煎,臉上再一次的浮出幾分的落寞,輕輕道︰“沒想到你也知道我最喜歡吃生煎,只不過現在的蟹黃生煎,很少能買到了,買到了也不算正宗,就算是幾家擁有百年歷史的老店,也多了幾分的商業味。少了幾分地傳統,不知道你買來的味道如何?”

    陳銳做了個放心食用的眼神,眼角卻發現她的辦公桌上放著一個相框,里面是一張七寸的大照片,照片顯得有點老,大概是幾年前拍的,張青青一臉甜蜜的依偎在一個男人的身邊,那時地她有點青春飛揚,遠遠沒有現在這種沉靜溫和,倒顯得有點潑辣,那名男子的年紀比她大幾歲,眉宇間的那種氣質竟隱隱有種和陳銳相似的感覺,眼楮里也是浮起一種滄桑,那身警服穿在他的身上,散出一股勃勃生機。

    這讓他的心里動了動,收回了眼神,此時張青青已經吃了兩個生煎,抬眉看向陳銳,優雅的擦了擦嘴角的汁液道︰“味道真好,陳銳,你吃了沒有,一起來吃吧,你怎麼買了六盒,真以為我是大胃啊?”

    “我吃過了,吃不完,就晚上在吃吧,你經常加班,生活沒有規律,別傷了胃,要提前吃點東西墊墊。”陳銳喝了一口水,接著話鋒一轉,嘆了聲道︰“張總,我這次來,其實也是給你送資料的。”

    說完,他把腋下的文件夾遞到了張青青地手里,慢慢翹起腿來,倚在沙發上。張青青放下一次性筷子,翻開來看了看,這才撲哧一笑

    原來你是卡蓮公司的員工,我正在要你們提供新的材卻是你送來了,不過你來不是有別的意思吧?雖然我們是好朋友,但如果牽連到工作方面的事,我可不會听你的。”

    她的說話最後有點勉強,似乎是透著一種淡淡的埋怨,那是女子特有的撒嬌手法。這讓陳銳苦笑了起來,心想別說工作了,就是其他方面,你也沒必要听我的。

    “我只是個跑腿的,沒必要替公司爭取什麼,你更沒必要違反職業道德,如果卡蓮有什麼不合格的地方,你照樣讓他們整改就是了,我不會影響你的工作,不過在你結束審計的這段時間里,我可能要呆在你這兒了,萬一你還有什麼事,直接讓我就去辦就行了。”陳銳搖著頭說道。

    張青青輕輕嗯了聲,然後低下頭,以陳銳看不到的角度,臉上浮現出幾分的笑意,輕輕道︰“那你就呆在我辦公室里吧,萬一有什麼事,我直接叫你,你們公司的審計細節不是由我負責的,但我最後會簽章的,他們有什麼事,會找我的。”

    “我在你辦公室?那樣不會打擾你的工作吧?”陳銳一愣,不解問道。

    “不會,反正最近我也沒事做,就是審審文件,簽個字,最近大多數公司的帳都審完了,你們算是晚的了。而且你在這里,也可以替我跑跑腿,萬一我想吃點什麼東西,倒是有了現成的勞力。”張青青輕輕說道,語氣中透著幾分輕快,幾分的得意。

    陳銳沒吱聲,心想和這樣討人喜歡的熟女呆在一起,那也是一件幸福的事,就是這樣孤男寡女的,在一起的氣氛總是有點不太對勁,他隱隱覺得曖昧多過了其他。“張總,我去給你買份湯來,干吃生煎也不舒服,你等著。”陳銳想了想,站起身來。

    “你不用那麼見外,還是叫我青青吧,張總是別人對我的稱呼。”張青青自然的說道,並隨之點了點頭。

    陳銳慢慢出了辦公室,這才吁了口氣,慢慢向外走去。剛到拐角,前台幾個小姑娘的說話聲泛入他的耳內︰“我覺得這男的長得很有味道,是張總喜歡的類型。”

    “瞎說,張總都五年沒和男人正式約會了,怎麼就會突然冒出一個男人來?”

    “我剛才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張總還對他笑了笑,那模樣,我都從來沒見過,真是像花兒一樣綻放。”

    “看來這次倒是真的了,追求張總的男人太多了,每天往咱們這兒送的那些花,我看完全可以開一個花店了,這個男人真是幸福,能得到張總的青睞。”

    陳銳徑直從前台走過,看也沒看那些小姑娘們,按了一下開門鍵,然後便出了門。

    身後傳來一陣的低笑聲,更伴隨著幾聲尖叫,隱隱間,陳銳在電梯口听到里面的聲音︰“就是他,你看他笑的,幸福像花兒一樣綻放了。”

    “看起來是很有型,但卻不是帥哥,也不知道是不是有錢人?”

    ……

    電梯來了,陳銳進了電梯,這才微微笑了起來,現在的人吶,見風就是雨的,沒有一點考證意識。但話又說回來,真要是能把張青青抱上床,那種也的確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

    在旁邊一個小飯店里,陳銳買了一份咸肉冬瓜湯,再一次返回張青青的公司。

    那幾個小姑娘還在那里埋頭聊著八卦,看到陳銳進來,這才老大不情願的散了,眼神都火辣辣的盯著他,倒是讓陳銳有幾分的不自在了。

    推開張青青的門,她卻坐在沙發上睡著了,這就短短半個小時,她就倚在沙發上睡了,一盒生煎已經見底了。

    陳銳搖了搖頭,心想這還叫不忙,都累成這樣了。他把生煎和湯碗放進了一側的冰箱里,輕輕收拾了一下桌子,接著替她把眼鏡摘了下來,緩緩扶著她倒在沙發上。

    她的身子很軟,也很輕,熟女的味道更是慢慢闖入了陳銳的鼻子里。看著她倒在沙發上,他再替她解開了鞋子,將兩只白生生的腳放在沙發上,心頭掠過一抹贊嘆。

    做完這些事,他再看到她椅背上披著一件外衣,這里的空調開得很足,所以他過去把外衣拿過來,罩在了她的身上,然後就坐在沙發的一側,翹著二郎腿,隨手翻著茶幾下的報紙,倒真有點像居家男人的味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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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月
男爵 | 2009-6-28 10:06:58

正文 102.  時光(上)

    青青翻了個身,側臥在沙發上,臀部高聳,那兩只小再一次吸引了陳銳的注意力。她的腳趾很整齊,腳底也是平滑若玉,那一頭長發散開,慵懶的令人心醉,身段賁張,和她初始的冷靜干練相比,多了幾分的居家氣質。

    陳銳搖了搖頭,起身倒了杯水,喝了幾口,這時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他起身輕輕拉開門,然後站到門外,前台小姑娘手中正捧著一束黃中透紅的攻瑰,抬著眼說道︰“陳先生,這是張總的花。”

    “沒問題,我先收了,你去忙吧。”陳銳點了點頭,淡淡道。

    前台小姑娘扭身走了,還不時回頭看看陳銳,大概是感到幾分疑惑,為什麼會讓陳銳出來,按理說他總是客人,張青青自己應當自己出來的。

    陳銳捧著花回身進入辦公室,張青青已經醒過來了,她坐直身子,兩只小腳搭在沙發的邊上,那件外衣放在一側,看到陳銳進來,她微微笑了笑,露出不好意思的神情。“不好意思,昨天晚上沒睡覺,總算把朋友的任務完成了,剛才吃飽了,就睡著了。”

    “每天睡個午覺,對身體還是有好處的,對了,青青,這花放在什麼地方?”陳銳抱著花,四周看了看,根本沒地方放。

    張青青穿上鞋子,深深吸了幾下鼻了,臉上浮起幾分的沉醉,輕輕道︰“剛才你特意去買花了?”

    “沒有,不是我買的,是剛才前台送來的。”陳銳把花放在張青青的懷里,搖著頭說道,心想我這還真是不懂討好女人,早知道也帶一束玟瑰花進來了。

    張青青馬上收起笑意,打開門,將前台小姑娘喊了過來,然後讓她把花扔掉。並吩咐道︰“以後所有送花的,你直接處理掉就行了,不用再送給我了,這點記住了。”

    陳銳想起剛才幾個小姑娘的話,心想以她的條件,的確是值得男人前赴後繼的沖過來。雖然她地年齡已經不小了,但卻是最讓男人充滿幻想的時候,更是因為她的這種美麗,必然會吸引到各種各樣的男人。

    “陳銳,你的那份資料我已經交給他們了,要是沒有什麼問題,我估計兩三天以後就可以結束這次的審計了,你先坐吧。我去洗個臉。”張青青坐回自己地位置,緊緊握了那件外衣一下,然後將它披到了椅背上。接著又從抽屜里取出一個小包,起身出了門。

    陳銳剛剛喘了口氣,手機卻響了起來,燕赤雪的聲音傳來︰“陳銳,劉總讓你做什麼去了,你什麼時候回公司?”

    “噢,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關于財務年審的事,今天可能是回不了公司了。怎麼,找我有事?”陳銳想了想,這邊的事一時半會是結束不了,所以暫時沒法回公司了,況且公司里也應當沒什麼緊要的事。

    燕赤雪輕輕嗯了一聲,淡淡道︰“也沒什麼事,我在想,晚上我們一起去吃飯吧。你就不會主動約我嗎?”

    “這兩天我可能都要泡在會計師事務所了,所以白天也沒什麼時間,晚上我們一起去吃家常菜吧,我知道有一家店很不錯的。”陳銳听著燕赤雪帶著嗔意的聲音,心中想著也是應當主動點,畢竟現在她是真正和自己處于戀愛關系的女人,雖然未來地事情還說不準,但至少要把握好現在。

    陳銳把飯店的地址告訴了燕赤雪,並和她約好了時間。掛上電話以後,陳銳想了想。撥了家里的電話,沒人接,接著他又打了王離地手機。

    “哥哥,你找我有什麼事嗎?我在學淮揚菜,不用哥哥總是督促我,我會好好學習的。”王離的說話在興奮中透著一點的緊張,這可能是她第一次接手機。

    “噢,沒事,晚上我不回去吃飯了,所以要是你回去,做點菜自己吃就行了,你也不用等我,早點上床睡覺吧。”

    “我知道了,哥哥拜拜。”王離的說話總是那麼脆生生的,陳銳腦海中自動浮現出她兩個小酒窩時的模樣。

    張青青這時推開辦公室的門進來了,又恢復了原先的模樣,看起來精神很飽滿。和陳銳打了個招呼,她便坐回自己地位置,眼楮掃過桌子上的照片,沉默了一回,這才翻看著桌子上的資料。

    “青青,我先出去走走,要是有什麼事,你直接打我手機就行了,就不打擾你工作了。”陳銳站起身,這樣一直看著她在工作,心里實在是覺得無聊。

    張青青笑了笑,起身把陳銳送了出去,出了公司的大門,她才輕聲問道︰“晚上有空一起喝一杯吧,最近一直听你的,我一個人都不敢出去了,在家里實在是無聊。”

    “不好意思,晚上我還有點事,要不等審計結束了,你請你吃飯?”陳銳笑著說道,心中再浮現出她桌子上的那張照片,那個男人一定是阿郎。看她的模樣,就知道她一直是忘不了阿郎,照片整天擺在眼皮底下,想忘也難。

    雖然她現在已經開始接受工作之外的生活,

    地轉變,需要的是心中真正的遺忘,她什麼時候能忘還是未知數,以她現在的狀態,經常把陳銳錯叫成阿郎,就可以預見到阿郎在她心中的地位了。

    張青青笑著向陳銳擺了擺手,看著電梯門合上,這才收起笑容,一臉的落落寡歡,無精打采的回到辦公室里。

    陳銳心中也嘆了一聲,心想張青青可能暫時對自己產生了一點的好感,但說到底,那只是因為他和阿郎有著相同的氣質,這種愛屋及屋令她的內心產生了微妙地變化,更是因為對阿郎的思念,令她願意和陳銳做進一步的接觸,但陳銳卻有點排斥這種接觸,畢竟在一個女人心里,讓自己替代另一個男人,那是一件不值得稱贊的事情。

    出了大廈,陳銳剛剛要到路邊去取自行車,頭卻猛然轉向一側。一道熟悉的身影泛入他的眼內,這讓他的臉色微微的變化,身體不由自主的一個轉彎,轉到了路地一側,在他的前面走著一個黑人,身形修長。走路的姿勢很慢,落地無聲。

    陳銳的旁邊是一個水果攤,他拿起一個橙子,隨手扔了出去,目標是前方黑人的後腦。水果攤主還沒有做出反應之前,他已經塞了五塊錢過去。

    這時黑人的手抬起,在身後一撈,那個橙子落入了他地手中。然後他迅速轉過頭來,墨鏡下的眼神緊緊盯在陳銳的臉上,接著他大步走了過來。停在陳銳的身前,看著陳銳足足有兩分鐘,這才展臂抱著陳銳,拍了拍他的後背,用英語說道︰“老大,我總算見到你了,你這一走,都大半年了,也不知道你和頭躲哪兒去了。”

    “黑子。真沒想到,我會在這里踫到你,最近還好吧?”陳銳嘆了聲,也用力拍了他的後背幾下。

    黑子掙扎了幾下,然後才站直身子,有氣無力的說道︰“老大,你輕一點。自從老大和頭離開以後,我們的日子一點也不好過。新來地那些小家伙,真是太他媽弱了,經過半年的培訓,一個讓我看上眼的也沒有。老大,你回來吧,跟著你干地時候,那才是真的有意思,無論是什麼事,咱們都是隨便就解決了,而且每次去執行任務。還可以順便泡泡妞,現在什麼事都得我來操心,累個半死。”

    “黑子,走,一起去喝一杯,你剛才是在跟蹤人吧?先放一放吧,讓我盡一下地主之誼。”陳銳松開黑子,眼神中露出一絲真正的感動。

    “走,去***任務,讓那個小家伙去跟蹤就行了,要跟住這幾個人,一點困難都沒有。”黑子晃了一下手腕上的表,上面顯示著幾個紅點,正在向不同的方向分散。

    陳銳笑了笑,帶著他向前面走去。黑子本名叫奧利文,黑子只是陳銳替他起的綽號,他也是國際刑警特別行動組的跟蹤專家,所以跟蹤是他的強項。

    “老大,現在我們組,老一批地人馬,只剩下我、猛獸和蠍子了,其他人不是調到別的部門,就是去見上帝了。”黑子感嘆著說道,眼楮里的神采漸漸暗了下去。

    前面不遠有一間酒吧,陳銳帶著黑子一起進去了,坐在吧台的位置,每人叫了一杯威士忌,這種烈酒的味道讓陳銳找到了一點以前的感覺。

    “黑子,我不想回去了,真厭倦了,光靠打打殺殺,也幫不了多少人,還有更多的人,需要以別的形式來幫助他們,我常常在想,其實就算是平凡地生活,那也是一種享受,在自己力所能及的範圍內,為需要的人做一些事情,這也許會有更多的意義。”陳銳嘆了聲,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和他最近一直的性子相比,顯得粗豪了很多。

    黑子也一飲而盡,扭頭看著酒吧里散落的人群,中央小小的舞台上,一個穿著性感的少女正在聲嘶力竭的吼著。

    “老大,你本來就是個不平凡地人,就算想過平凡的日子,以你這種混在人堆里,還很臭屁的脾氣,我想一樣會和別人不一樣的。”黑子嘆了聲,杯子在吧台上撞了幾下,示意酒保加酒。

    金黃色的威士忌再將杯子注滿,黑子的屁股扭了一下,高腳椅隨之轉了個方向,他面向中央舞台,雙臂撐在吧台上,笑著道︰“老大,想當年,我們整天在歐洲和南美混,每次去酒吧,都要比比誰先勾搭上酒吧里最美的妞,可每次我都輸給你。怎麼樣,現在敢不敢再試試,我們左邊第七張桌子,那個極其正點的妞。”

    陳銳搖了搖頭,扭頭看去,那里的確坐著一個相當性感的金發女子,只是論姿色卻是不及陳銳身邊的幾個女人。“黑子,這次算我輸給你了。”陳銳嘆了聲,再和黑子的酒杯輕輕踫了一下,一飲而盡。

    “老大,你別想再逃了,甦珊已經到了中國。”黑子的身體旋轉一百八十度,再次面向吧台,認真看著陳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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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月
男爵 | 2009-6-28 10:07:20

正文 103.  時光(下)

    銳輕輕一顫,再讓酒保把酒加滿,這時才苦笑著道︰果甦珊找到你,千萬別告訴她我的行蹤,我不想讓她再找到我了,我已經習慣了現在的日子。”

    “甦珊為你吃了不少苦,想當年,在布魯克酒吧里,她是最耀眼的女人,卻被你先勾搭上了,並抱上了床,後來當我們發現了她的身份,她不僅沒出賣我們,還幫著我們把那伙人的老窩端掉了,想想南美那個大胡子毒梟,就那樣被我們滅了,真是有點好笑。”黑子的手支著臉,再要了一杯酒,接著又嘆了聲道︰“這些日子,她為了找你,還真是走了不少地方,南美、歐洲,凡是你可能去的地方,她都去了,現在又來到中國,老大,要是有可能,你還是見見她吧。”

    “她那樣的女人,是不甘寂寞的,不管在什麼地方,都是耀眼的存在,讓她過平凡的日子,是委屈了她,更何況,那都是以前的事了,那時我們年少輕狂,追求的是刺激,而不是愛情。”陳銳淡淡道,心中卻涌起一種苦澀。

    “老大,這不像你的性子,就算是為了能斷掉甦珊的念想,你也應該當面說清楚這件事的。”黑子有點曖昧的說著,眼楮里卻盡是笑意。

    “甦珊是那種輕易放棄的女人嗎?要是她真是那樣的人,就不會這麼瘋狂了,追了大半個地球,還真是她一貫的作風。相見不如不見,就這樣耗著吧。”陳銳低著頭喝酒,有點郁悶的說著,心中再想著狐狸的話,他也有怕女人的時候,其實那不是怕,只是不想再用粗暴的手段罷了。

    黑子看了陳銳一眼,不再說話,兩個人默默的喝著酒。過去的時光仿佛又回來了,漸漸酒越喝越多,兩個人都有點醉意了。

    身後傳來音樂的轟鳴聲,黑子挺了挺胸,向陳銳遞了個詢問地眼神,在陳銳點頭後。他雙手一拍,尖叫一聲,直接脫去了上衣,赤著膀子就沖上了舞台,在那里扭起屁股,動作很狂野,強壯的胸肌一抖一抖的,表情很醉人。

    陳銳雙臂撐在吧台上。看著黑子的瘋狂,面含微笑。剛才注意到的那個金發女郎,露出很感興趣的模樣。緊緊盯著黑子,在黑子各種姿勢地勾勾搭搭中,不一會兒也跳上了舞台,和黑子跳起了貼面舞,場面漸漸失控,熱火朝天。

    音樂停下來的時候,黑子穿上衣服,並摟著金發女子回到了陳銳的身邊,直接讓人家坐在他的兩腿之間。手上還不停做著小動作,低頭和金發女子熱吻開來,唇分時,他吁了一口氣,向陳銳撇了撇嘴道︰“老大,這次你真是輸給我了。”

    “你也該去忙活了,記得溫柔點。”陳銳笑了笑,斜斜瞄了一眼那名金發女子。在黑子面前,她太柔弱了。說完他向黑子擺擺手,接下來的火辣節目他可以想象出來,這都是當年他教出來的。

    黑子塞給陳銳一張電子卡,上面是他的聯系方式以及住址,接著才摟著金發女子的腰遠去,手已經開始不老實起來,在那臀部上撫摸開來。

    陳銳收起電子卡,再靜靜喝了一會酒,微醉時分。正準備離開地時候,身後的音樂再次響了起來,他扭頭看去,舞台上正有幾個女孩在跳著舞,瘋狂極了,引來四周人們的歡呼,這讓他搖了搖頭,心想這要是黑子在,估計又要發狂了。

    回過頭,將酒杯中剩下地酒一飲而盡,臉上突然散出古怪的神情,再扭頭看去,一雙極品的長腿在舞台上左右踢動,那不是程綺瑤又是誰。

    四周的人群沸騰起來,陳銳結了帳,然後起身,慢慢上了舞台,拉著程綺瑤的手就下來了。“大叔,你怎麼來了,我正玩得高興呢,難道你是專門來找我的嗎?”程綺瑤顯然還沒有盡興,但看見陳銳仍然泛起甜蜜的笑容,接著和台上她那四個小跟班招了招手,隨著陳銳跨出了酒吧。

    “大叔,今天你怎麼會來這里?”程綺瑤發現陳銳的臉色並不是像以前那樣隨和,不由側著眉,露出一副乖乖女的氣質,小心地問道,並伸出食指輕輕撓了撓他的手心。

    陳銳深吸一口氣,感覺到手心那股潤滑,搖著頭道︰“丫頭,這是成年人玩的地方,以後還是少來,剛才那種熱舞雖然很美,但也很容易勾起男人犯罪的欲望,不要再在這種場合展示了。”說完,他的心里嘆了一聲,心想這要是踫上黑子那樣的花叢高手,這幾個小丫頭可就真要栽跟頭了。

    程綺瑤垂下頭,秀發掩住了臉容,臉上卻泛起得意的笑容,嘴里卻委屈的說道︰“大叔,你就放心吧,我

    自己地,況且我這也不是第一次來了,我們只是想純找點樂子,要是有男人敢靠近我,我就打爆他的頭。”

    “不管怎麼樣,以後還是要少來這種地方,我要工作了,你把另外那四個不懂事的丫頭,一並帶走,別在那兒添亂,黃毛他們今天怎麼沒來?”陳銳的情緒漸漸平復,剛才在街頭猛然遇到了黑子,讓他想起了很多以前的事,情緒一直沒有轉過彎來,一度以為這是在異國他鄉。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會在這個時候,這樣一個偶然的機會,遇到好久沒見的人。

    同時他的腦海中也浮起幾分的明悟,唐婉說國際刑警還會派兩個真正地高手過來,原來那就是黑子領隊的。

    程綺瑤緊緊拉著陳銳的手,有種不讓他離開的感角,並鼓著腮幫,泛起一股少女的不樂意道︰“大叔,你不是答應我,要帶著我出去玩嗎?這是我們說好的,你可不能反悔。”說完,她話鋒一轉,露出難得的柔和,垂下頭道︰“黃毛最近有點不太開心,所以對這些事沒了興趣,也不知道他究竟出什麼事了,問他也不說。”

    “你那點事,還不至于讓我反悔嗎?實在不行,大不了周五我就陪著你一起去學校好了,想玩什麼,到時候就隨你吧。”陳銳眯著眼楮,拍了拍程綺瑤的頭說道。

    程綺瑤興奮起來,在酒吧的門口跳了幾下,頭發在臉上散亂的揉碎成僂僂的發絲,接著她高高舉起右手,有點朝氣蓬勃的說道︰“大叔,就這麼說定了,周五你陪著我一起去學校,反正我們只是去上一趟課外輔導課,算是暑假最後時間的一次集會,都是在郊外進行的,本來也可以帶家屬參加的。”

    陳銳一愣,扭著看著程綺瑤,舉起手輕輕敲了她的手心一下,這才淡然問道︰“我什麼時候成了你的家屬?”

    “只要你不說,又沒人知道你不是我的家屬。大叔,到時候你就暫時充當我的小叔叔好了,這樣也挺好玩的。”程綺瑤笑得如同一只小狐狸,眼楮都眯成一條縫了,小腦袋瓜里又不知道在轉著什麼主意。

    陳銳不再說話,心里也隱隱有點同情起程綺瑤來,以程光明的身份和閱歷,不太可能去參加這種課外輔導課,所以想必她經常是一個人參加,這樣一來也頗為不自在,畢竟別人都是帶著家屬的,這種課外輔導課,也算是家長會的改良版,有利于增強學生、老師和家屬之間的互動。

    公主五人級其余的四個小丫頭也從酒吧里出來了,顯然是看到程綺瑤離開了,也失去了跳舞的興致。看到陳銳和程綺瑤就站在酒吧的門口,四人這才不滿的白了陳銳一眼,圍在了程綺瑤的身邊。

    “瑤瑤,你這個大叔是個喜新厭舊的男人,那天摟著一位肉彈式的女人一起看電影,你不能就這麼原諒了他,否則男人以後就會越來越管不住了,還不知道會多麼的離譜。”小丫頭們跟著起哄起來,說出來的話卻很嗆人,以她們的閱歷,盡是些紙上談兵的理解。

    這讓陳銳苦笑不得,心想這話听著,就好像自己和程綺瑤之間真是如同小倆口般,弄得是在過日子一樣。

    程綺瑤回頭瞪了四人一場,伸手在她們每人的頭上都拍了一下,然後才嬌斥道︰“走了,你們懂什麼,大叔那是和我在鬧別扭,吵吵鬧鬧那才是日子,你們還嫩著呢,明白什麼是喜新厭舊嗎?”

    “大叔,我們走了,你少喝點酒,不要影響工作噢。”程綺瑤接著推著四個小丫頭向一側走去,並回頭向陳銳笑了笑,作了個鬼臉,修長的美腿輕盈的如同是踩著舞曲般,緩緩離開了。

    陳銳向她擺了擺手,心里更是泛起一陣的好笑,她這話說的倒像是深有感觸般,再一次印證了陳銳關于小倆口的感觸,其實她也只不過是一個小丫頭而已。

    看著瑤瑤五人組漸漸遠去,陳銳深吸一口氣,扭頭去騎了自己的自行車,離開了這里,慢慢向著和燕赤雪約好的餐廳騎去,雖然時間還早,但他想先去淘幾張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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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月
男爵 | 2009-6-28 10:07:50

正文 104.  你究竟有幾個好妹妹

    銳趕到飯店的時候,燕赤雪已經到了,並單獨開了個急著幾張唱片,坐到燕赤雪的身邊,先打了個招呼,接著才去洗了個手。

    回來時,燕赤雪正在看著他買來的唱片,眼神幽幽的瞄了他一眼,這才輕輕道︰“陳銳,你來點菜吧,飯店是你推薦的,你應當比較熟悉。”

    “還是你來點吧,女人點菜,這已經成了一種不成文的規矩了,我這個人不挑食的,所以就點你自己喜歡吃的就是了,有什麼菜看不明白名字的,就直接問這兒的服務員。”陳銳裝作沒看見燕赤雪的那種眼神,心想她這會估摸著還在想那張婚紗照的事,說起來,剛才因為和黑子重逢,倒是忘了問問程綺瑤,她為什麼就把婚紗照給了燕赤雪,這給他造成多大的麻煩。

    燕赤雪點了幾道菜,倒都是陳銳愛吃的,這顯示出她的細心,畢竟和陳銳在一起也快半年了,所以對他的喜好也有一定的了解。

    不過陳銳現在對外面的菜基本上已經失去了興趣,除非是真正有特色的,否則很少有能打動他的,畢竟王離的手藝,已經得到了桑楚的全面認可,這可是未來廚師界的中流砥柱。

    “這兩盤唱片都不錯,比約克的,我很喜歡,都是她的最新專輯,你也喜歡她的聲音?”看著服務生拿著菜單出了包房,燕赤雪拿過茶壺,替陳銳倒上一杯茶,頭慢慢靠近了他。

    陳銳聞著她身上的香味,加上剛才喝了那些酒,心神有點微微的蕩漾開來,他隨手把唱片遞給燕赤雪道︰“以前在國外那段日子,我天天都听她的歌,也習慣了,既然你也喜歡,那就送你吧。省得我也不知道買什麼禮物送給你。”

    燕赤雪抿嘴一笑,伸手拍了他的手背一下,然後把座位拉得更近了,大腿貼在了他的腿上,精致的眼眉揚了揚,柔聲道︰“這還遠遠不夠。你都能和人家去拍訂婚照,才送我兩盤唱片,以後可是要好好補償我,你說過要給我們公平的機會,更何況,你也答應做我男朋友了。”

    “燕子,我說過了,婚紗照並不能說明問題。我和程綺瑤之間,根本就不可能的,首先這年齡就相差太大了。假如非要在你們兩個之間選擇一個地話,我一定是選你,而不會選她,這都是明擺著的事,你又何必在意這個呢。”陳銳的心兒一蕩,回手輕輕握住了燕赤雪的小手,說的很真誠。

    燕赤雪柔膩的小手也回握著他地手,听到這句話,滿臉的紅霞。幽幽道︰“你能這麼想,那當然最好了,不過小魔女也已經和我說過了,她說你會等她一年,等她考上了大學,你們就會以男女朋友的身份,正式發展下去的,所以。這年齡一說,根本就不成立,國家也規定了,大學生也是可以結婚的。”

    陳銳拍了拍額頭,頓時苦笑不得,燕赤雪現在是一門心思咬定,陳銳和程綺瑤之間是未婚夫和未婚妻的關系,所以反倒以為他是在說著好听的,來哄她開心了,但看她的樣子。卻很吃這一套,這讓陳銳隱隱明白過來,這也就是因為她認為自己地未婚妻是程綺瑤,否則陳銳這麼一說,她或許就會猶豫一下,不會再和陳銳談感情的事了,但現在那種要勝過程綺瑤的心,卻讓她咬著牙,一定要和陳銳相處下去。

    “燕子,咱們不提她地事了,以後我們在一起,就只說我們吧。”陳銳深吸一口氣,手指滑過她的手背,一股酒氣在胃里盤旋起來。

    燕赤雪紅著臉,把他的手拉了過來,按到了她的大腿上,有些不好意思的側過頭去,微微動情道︰“和別人爭,我的顧慮可能會多一些,但既然是小魔女,我就會放開懷抱,讓你會覺得我就是比她好。”

    陳銳一時之間醉意更是濃了幾分,七分褲下的大腿傳遞著一股股的熱力,入手時的那種彈軟感讓陳銳表現出一種十足地色不醉人人自醉的形象,指尖不由輕輕觸了幾下她的大腿,那種膩滑的感覺經由指尖一一泛入他的腦海之中,這讓他暗嘆一聲,心想這個戀愛的感覺還真是有點甜蜜。

    念想間,手機響了起來,陳銳這才戀戀不舍的松開燕赤雪的大腿,翻開手機,里面傳來謝清蘭冰冷地聲音︰“陳銳,有個手術,你要來幫忙了,你準備一下,能在三個小時內趕到我這兒嗎?”

    “沒問題,三個小時一定到,不過現在的手術怎麼都讓你出馬了,好歹你也是高層了,只負責技術指導豈不是更安全?”陳銳看了一眼手表,淡淡說道。

    蘭的聲音沒有半點轉折,平淡道︰“有些手術還是很總是一名醫生,有義務為病人的安全著想,今晚手術完成後,我請你吃夜宵。”

    陳銳搖著頭掛上了電話,心想每次和她說話,都有種無所適從的感覺,冷得如同萬年之冰。“陳銳,晚上你還有事?”燕赤雪低聲道,眼波微微的橫了過來,雖然是尊重陳銳的意思,但聲音中仍有一種酸溜溜的感覺。

    “嗯,一個朋友,因為情況特殊,所以要過去一趟,一會吃完飯,我就不能送你回去了。”陳銳輕飲了一口茶,想了想,還是沒有和燕赤雪說謝清蘭的事,那是他地隱私,也是不願意和別人分享的記憶。

    燕赤雪點了點頭,柔順的模樣中含著一絲的委屈,便如同是看著自己紅杏出牆的男人,卻因為心底里對他的那抹愛意,而不想把事情說出口的小女人,她只是挾了一筷子的清蒸大黃魚,輕輕放到了陳銳的碗里。

    陳銳唯有裝作沒看見她的表情,低頭吃著黃魚,並淡淡道︰“燕子,這兩天,我可能要一直在會計師事務所呆著了,等審計完了,我再回去上班,所以有什麼事,你就暫時記著,等我回來以後,再做吧。”

    說完,他又似是想起什麼事來,湊在燕赤雪的耳邊說道︰“明天中午的蟹黃生煎,別忘了給劉總加點料,他年紀大了,需要泄泄體內的火氣。”

    燕赤雪撲哧一笑,大腿輕輕的撞了他的腿一下,眼楮媚了一下,低低嬌語道︰“討厭,現在和小魔女在一起的時間長了,你也學會玩這種花樣了。”

    陳銳愣了一下,心想她的話說的也在理,這種創意,在以前也不是沒用過,但後來用得就少了,想當年黑子也學了不少花樣,畢竟陰人有時候比直接用拳頭打在他們臉上,那更有可看性。

    “不過這個注意真不錯,我想劉總會很喜歡的,他最近是有點虛火上升,該泄一下了,我家里恰恰有這種藥。”燕赤雪的話鋒一轉,捂著嘴和陳銳說著,那副表情顯然是聯想到了很多後續的故事。

    話音剛落,陳銳的手機再一次的響了起來,他舉了舉手,翻開了手機蓋子,這次是張青青的電話。“陳銳,明天你早上直接過來吧,明細帳方面有點問題,我想和你探討一下。”

    “噢,沒問題,明天我直接過來。對了,青青,若是很專業的東西,我是不太明白的,而且我也沒有最終的決定權。”陳銳心想這財務問題,應當直接去問財務部,問他這樣一個外行,那只會是添亂。

    張青青輕輕笑了聲,柔膩道︰“沒問題的,你來了就知道了,有些事很簡單的。”

    陳銳長吁了一口氣,說了再見後合上手機。燕赤雪坐在他身邊,臉色更是透著一種幽怨,眼波里流動著一種恰似一江春水般的怨氣,對著陳銳不停的傾倒。

    “陳銳,你究竟有幾個好妹妹?為什麼你的女人緣會那麼好?”燕赤雪低著頭,喃喃道,她強迫著心里的委屈,克制著心里那個不要去問這個問題的欲望,但不知哪根神經微微錯了一下,不由自主的張口就問了出來。

    “沒有,剛才那個是姐姐。”陳銳不假思索的說道,旋即才醒悟過來,心想這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事。

    燕赤雪抬起頭來,搖了搖頭,深吸一口氣,臉上的表情化為一抹的嗔怨,淡淡道︰“其實說白了,我應當只算是替補隊員了,不應當管你那麼多事,但我就是在想,當你覺得該在替補隊員里選一個最合適的人時,我希望自己能排在最前面,不是中間,更不是最後。”

    “燕子,我沒有權利決定你的幸福,所以如果你覺得現在這種情況很苦,就不要再堅持下去,雖然我對你也有好感,和你這樣約會很舒心,但幸福,要掌握在你自己的手里,那是別人給不了你的。”陳銳輕輕喝了一口啤酒,嘆了聲道。

    燕赤雪再替他倒了杯酒,臉上散出決絕之氣,大腿再撞了他的腿一下道︰“我現在很幸福,書上說,暗戀是苦澀的,所以我不想一直暗戀下去,我就是要和小魔女斗下去,就是要抓住自己的幸福。你說的對,幸福是靠自己爭取的,一切就等我從替補隊員轉正了再說。”

    陳銳鴉口無言,心想這話說的像是在宣誓一般,這顯然也是在說給她自己听的,支持著她繼續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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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月
男爵 | 2009-6-28 10:08:21

正文 105.  隨你蹂躪吧

    愛醫院,謝清蘭一臉漠然的坐在辦公室中,手中拿著光片,正在思索著病人的手術情況。她冰冷的臉容在燈光下透著淡淡的光暈,體表看起來沒有半點的體溫,只是她的心里卻浮起一種說不出的感覺,知道陳銳要來,她好像覺得自己的內分泌有點不正常了,體內流淌著一種溫熱的東西,這讓她的反應漸漸敏銳了起來,感覺對手術的把握又大了幾分。

    念想間,陳銳施然推門而入,她看了看表,站起身來,直接拿起病人的手術病例卡走到陳銳的面前,冷冷道︰“你遲到了五分鐘,快點過去吧,對病人而言,每一分鐘都可能會發生很大的變化,手術必須馬上進行了,現在就等著你了。”

    “你先讓我喝杯水,喘口氣,你以為騎著自行車,跑了這幾十公里容易嗎?我渾身都濕透了。”陳銳懶洋洋的坐在沙發上,空調的冷意讓他輕吁了一口氣,然後徑直拿過謝清蘭的杯子,在飲水機上倒了杯冰水,咕咚著喝了下去,這才用餐巾紙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向謝清蘭施了個眼神,出了辦公室的門。

    謝清蘭臉一沒有半點變化,似是適應了陳銳這種灑意的處事方式。拿著手術病例卡出了辦公室,謝清蘭對站在走道一側的陳銳說道︰“陳銳,這個病人的年紀在二十五歲左右,受了很嚴重的撞傷,第一步的手術已經做完了,只是身體內還殘留了一點異物,所以手術的難度很大,我估計時間不會低于四個小時,現在是八點四十分,大概要到凌晨一點,才會完全結束手術,你要有個思想準備。”

    “技術上的事你就不用和我說了,我也沒興趣。在來之前,我就決定把自己完全獻給你了,隨你蹂躪吧。不過有些事,我要先說明白,我不可能完全克制住自己,所以萬一你發生點什麼狀況。可怨不得我。”陳銳輕輕道,面對著冰冷的謝清蘭,他才會說這種真正曖昧的話,可惜的是謝清蘭從來也不會動容,這次自然也不例處,像是沒有听明白陳銳的話般,翻著著手中的病例。

    “陳銳,你不用刻意壓抑自己地情緒。跟著身體的感覺走就行了,上次我就說過,你的瞬間爆發。會讓我暫時的忘記一切困擾,完完全全沉醉在手術當中,所以不用像上次那樣,非得壓抑著自己。”謝清蘭說的是輕描淡寫。

    陳銳沒再吱聲,話都說到這個地步了,他再也不想說任何沒有意義的話了。跟著謝清蘭進了病房,一個病人正躺在病床上,睜著眼楮看著天花板,臉色慘白。還戴著氧氣罩,顯然情況不容樂觀。

    隨著謝清蘭地進來,四周的護士和輔助醫生也都圍在了病人的周圍,各方面準備工作慢慢先做了起來,最後就只等著手術了。消了消毒後,謝清蘭向身後的陳銳施了個眼色,手術便開始了。

    這一次陳銳仍然站在謝清蘭的身後,雙手抱在她的腹部。隔著雪白的白大褂,他的手感覺著她堅實地小腹,傳遞出來的是冰冷的感觸。

    謝清蘭地手輕輕動了起來,已經被麻醉了的病人雙眼緊閉,其實已經是失去了知覺。她的手動作很快,讓身後的陳銳看的也贊嘆起來。病房里依然是只有陳銳一個男人,那自然是不想增加謝清蘭額外的負擔。

    時間過得很慢,這一次陳銳沒有壓迫自己的咸覺,在謝清蘭微微的動作中,他體會著一種強烈的快感。再加上面對著四周地女護士,那種欲望如同赤裸裸的表白,勃動起來,一柱朝天似的,抵在了謝清蘭柔軟的屁股上。

    謝清蘭受到這種變化的鼓舞,神態愈發從容,臉上不見一絲的汗水,下手更加的利落,但這卻讓陳銳心中卻泛起一股頹敗的感觸,處于這種最親密地狀態中,她卻沒有情動,反而更有工作的斗志,這太讓人失落了。

    小護士伸手擦了擦陳銳額頭上的汗珠,他還沒有完全從剛才劇烈的運動中休息過來,就再來這樣一次摟抱,不出汗才怪。

    手術已經進行了兩個小時,基本完成了一半,異物所在的部位即將切開,謝清蘭扭頭深吸一口氣,護士替她擦了擦汗,借著陳銳那股濃烈的體味,她切開了病人最後的一道保護,一粒鐵片就穿在胸部,差點就刺穿肺部。

    謝清蘭手上的動作愈發輕柔,指尖如同是在跳舞一般,把傷口清醒干淨,戴著手套的手指縴長,沒有半點的紕漏,順利完成了最主要地手術過程。

    接下來,她開始縫合傷口,但臀部的動作卻微微大了幾分,雖然依然是小範圍的移動,但這讓陳銳感覺到她是在生硬的點動。

    陳銳一愣,心想大概是她需要更大的刺激,畢竟這次的手術時間更長,所以她撐不住也是應當的,不由更是緊緊貼在了她的屁股上,某處已經由筍尖成長為大毛筍了,硬生生擠在謝清蘭的臀縫

    謝清蘭的嬌軀微微一顫,深吸一口氣,屁股向後用力的頂了一下,這讓陳銳頓時感覺到一股疼痛,男人最脆弱的部位,哪里受得住這樣一頂,不過他卻是強自含著笑,在這種時候,不能打擾這里的工作氛圍。

    慢慢完成了最後的工序。時間停格在十一點一刻,謝清蘭放下手術刀,對著四周的護士們點了點頭,冷然道︰“辛苦你們了,一會看看病人的反映,等麻藥過後,再給他補充點營養。”

    說完,她回頭橫了陳銳一眼,急匆匆出了病房,陳銳了長吁一口氣,笑著和護士們打了招呼。剛才替他擦汗的護士也笑著看向陳銳道︰“辛苦你了,陳先生,為了我們醫院的事,謝院長都把家屬帶來了。嘻嘻,我們都想問一下,你是怎麼和不愛說話,更是討厭男人的謝院長好上的?那個故事一定很炫吧?”

    “這是個秘密,不能告訴你們,你們要是真想知道。就主動去問她吧,不過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那是世界上最出人意料的相遇。”陳銳扭了扭脖子,伸了伸腰,然後向護士們擺了擺手,施然出了門。沿著走道來到了謝清蘭的辦公室。

    謝清蘭些時正坐在沙發上微微失神,看到陳銳進來,眼神示意他坐在沙發上,正要說話,陳銳的手卻不老實起來,摸向她的屁股,但謝清蘭卻抬手打了一下他地手,不解的看著他道︰“陳銳。剛才你的動作稍微大了點,把我都弄疼了,害得我的手差點抖了一下。不過還好是縫傷口的時候,這要是在取殘片的時候,那可就太危險了。”

    “你回擊地那一下,也不輕,弄得我有可能會失去以後無數的子孫。”陳銳搖著頭,倚在沙發上,再隨手拿過謝清蘭身前的杯子,倒了點冰水,大口喝了下去道︰“說起來。我的動作其實並沒有變,只不過可能是你的肌膚太嬌嫩了。”

    謝清蘭看著陳銳喝完水,從他手里取過杯子,也學著陳銳的模樣,倒了杯冰水,剛想喝,卻又想起什麼事來,兌了點開水。看著陳銳冷冷道︰“今天的試驗我們就不能做了,因為我好像不方便了,本來倒是一次很好的機會,這次又讓我隱隱好像抓住點什麼東西似地。等過了這幾天,我再找你,也正好可以積累一下經驗。”

    陳銳一臉愕然的看著謝清蘭,心想這話說的實在是不夠柔和,怎麼听都像是在談生意,什麼試驗:床的溫暖,全變成了為了冷冰冰的試驗了。至于能不能上床,對陳銳來講雖然有這方面的心思,但卻並不是最重要的,畢竟這種事需要的是兩個人的配合,若是一個人很起勁,一個人卻只是為了弄明白一些和上床無關的事,那會很沒意思。

    “清蘭,我總覺得,你應當和我好好談談。男人和女人,已經完成了人生二分之一的目標,還有另外二分之一,為什麼就不能解決好呢?”陳銳嘆了聲,淡淡道,接著話鋒一轉道︰“我們地溝通,始于床上,直接完成了別人需要長達一年半載時間來完成的目標,起點本身就比別人高,所以後面的事,我們可以談談了,讓我們的起點更高一點。”

    “陳銳,你說的對,對我而言,人生的二分之一目標是完成了,至少我現在能夠在你的幫助下,替男病人完成手術了,而且狀態比以前更加好,我想離真正的治愈也不會有太長時間了,咱們繼續努力幾次,應當就能讓我變回一個正常人了。”謝清蘭地體溫已經恢復了膩冷,這可能和她的性子有關,體溫也和她的性子一樣冷。

    陳銳無語,心想這話還不如不說,怎麼听都覺得別扭。“走吧,我請你吃夜宵,我知道這附近有一家餃子館很不錯。”謝清蘭起身,整理了一下資料,扭頭對陳銳說著。

    她脫去了一身的白袍,露出干淨清爽的穿著,一身的黑,黑色的緊身短褲,黑色的窄領休閑襯衫,扣子比普通的襯衫多了幾個,恰恰是對應了她冰冷的氣質。

    陳銳再滿足地喝了幾口水,趁機瞄了她一眼。她的長發很柔順,發絲細得幾不可見,所以在燈光下散出有如緞子般的光澤,在後背上一垂如瀑,那一伸腰的動作都顯得那麼利落。只可惜,這氣質若是再柔和一點,笑容再多一點,眼神再媚一點,那就是顛倒眾生的尤物了。陳銳心中嘆了聲,暗想道,旋即又推翻了自己的這種想象,心想如果變成那樣,那倒也不稀奇了,現在這樣的謝清蘭,倒真是獨一無二的,如同冰塊般冰冷的淫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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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月
男爵 | 2009-6-28 10:09:01

正文 106.你需要的是呻吟嗎

    是餃子館,其實也就是一個街邊攤,只不過是在頂部布,四周用竹竿支撐著,裡面放了五六張桌子。但此時已經是凌晨一點了,所以能有這樣一個地方吃東西,也算是不錯了。

    這個點設在醫院的不遠處,一個空置的停車場裡,攤主是一對年紀在六十歲左右的老夫婦,看到謝清蘭筆直的走了進去,老婆婆笑著打了個招呼:「謝醫生,又加班了?」

    「嗯,還是老樣子,這次增加八兩的量。」謝清蘭點了點頭,臉容平靜,只是眼神裡的那股冷意卻退了幾分,似乎是多了幾分溫暖。這讓陳銳心裡動了動,心想看來她也是個工作狂了,就沒點私人時間了。

    老婆婆看了一眼在她身後施然進來的陳銳,笑了笑,暗地裡向陳銳豎起大拇指。陳銳也回應著笑了笑,坐在謝清蘭的對面。

    此時這裡還有幾名其他醫生在吃著東西,想來這對老夫婦也是為了醫院的生意,才選在這個時間出來。不過看餃子的形狀,倒真是手工製作出來的。

    餃子很快就上來了,熱氣騰騰的,那股淡淡的清香讓陳銳深深吸了幾口氣,然後他替謝清蘭倒了點醋,接著舉起筷子淡淡道:「清蘭,我覺得你現在也不是那麼冷了,要不我們就將就著一起過吧,你是需要找一個男人了。」

    他的心裡倒真是有點放不下謝清蘭,她對他是最熟悉的女人,而且他對她已經有種割捨不下的情感,兩年裡不知在床上折騰多少次了,說是迷戀也好,說是產生出一種眷戀也罷,陳銳對她反而是最割捨不下的,就連唐婉都比不過她。若不是她太過冰冷,從來就沒把那事當成男女之間的事。兩個人可能早就好上了,而不是現在這種得到了她的人,也得不到她的心的尷尬境地。

    「陳銳,我明白你的意思,最近我也看了一些書,女人找一個男人。多數是為了尋找一種歸屬感,而男人找女人則就是簡單地多,多數是為了生理需求。我覺得,我們都不需要那種所謂的約束,我不會靠著找一個男人,來尋求一種歸屬感,而你只要配合我的試驗,一樣也能滿足你的生理需求。所以現在的狀態,才是最完美的,那些世俗中地什麼卿卿我我。舉案畫眉,太婆婆媽媽了,純粹是浪費時間。」謝清蘭伸手抰起一個餃子,在醋碟中沾了沾,冷著臉說道,末了,還加了一句:「況且像我們這樣,直接進入上床的主旋律,也少了幾分虛偽。」

    陳銳心中再一次差點崩潰。心道她看書得出的結論,也和別人完全不一樣,只是仔細想想,這種說法雖然尖銳,卻也不是沒有道理,但聽在心裡,卻就是覺得彆扭。「你既然看得這麼透徹,我也無話可說了。不過我還是會繼續努力的,男人可不希望在床上和一塊冰折騰,儘管那也很美妙。」陳銳搖著頭說道,心想他還從來沒有這種無可奈何的時候,什麼時候連上床都成了一種負擔,這男人做的,也實在是累。

    謝清蘭想了想,長髮的髮梢被微風拂過,不停的掃過陳銳地臉,襯著她冰冷的氣質。倒形成一種迷漓的畫面。「以後地事,我們可以慢慢的發展,你需要的是呻吟嗎?這個我倒是可以配合你。」謝清蘭俯低臉,很認真的問道。

    「我需要的不是呻吟,那只是一種具體化的說法,我需要的是你的投入,這是需要兩個人配合的過程,就我一個人,還起什麼勁?」陳銳苦笑不得,心道這不是呻吟本身地問題了,呻吟只不過是一種反應,一種結果,過程才是最重要的。

    謝清蘭愈發不解了,她想了想道:「其實每次我都是配合你的,否則你怎麼可能得到滿足?我也很投入的,否則怎麼會分析出這中間的變化,每一次和上一次有什麼區別?所以你說的這種問題,我不明白,等下次我們實驗的時候,你再提醒我,該在什麼地方注意這些細節,我再配合你就是了。」

    陳銳無語,低頭吃了幾個餃子,心道這種溝通還是沒有任何意義的,她完全不明白這中間地差別,而且她的心思,也不是放在這方面,一切只是為了工作,這可能是她身體的缺陷,造成了她的這種性子。

    只是謝清蘭現在的說法,卻已經是有點配合陳銳的意思了,以前她根本就不會去解釋,甚至不會去想這些事,這可能是在想到以後要麻煩陳銳的地方還很多,所以才想給陳銳

    頭罷了,畢竟關於呻吟這種在她看來是無意義的事,關痛癢,就當是滿足陳銳的要求吧,只可惜她完全沒弄明白陳銳的意思。

    如果僅僅是追求呻吟,那還不如直接去整一個充氣娃娃,想怎麼叫就怎麼叫。所以陳銳再次湧起一股頹敗感,暫時放棄了和她討論關於上床之類地話題,只是默默的吃著餃子。

    四周的醫生們都走了,只餘下陳銳和謝清蘭了,老婆婆在這時也閒了下來,走到陳銳的身邊,坐了下來,看著謝清蘭說道:「清蘭是個好姑娘,小伙子,你能找到這麼優秀的女朋友,是修來的福份。」

    「說的是,的確很有福,你的餃子包得很不錯,這味道調得也很入味,讓我想起了家鄉的味道。」陳銳乾笑一聲,點頭說道。

    謝清蘭一點反應也沒有,生生受了老婆婆的誇獎,似乎說的和她無關似的,表情很冷,低頭吃著餃子。

    說話間,外面又進來一個人,要了半斤餃子,然後向最裡面一個座位走去。陳銳抬起頭,愣了一下,這個人竟然是黃毛蔣雲飛,看來這小子又在玩什麼飛車黨遊戲了,接著他又想起程綺瑤說最近他的反常舉動,不由起身走向他。

    蔣雲飛看到了陳銳,也愣了一下,臉上泛起一抹苦笑,馬上就要轉頭離去,卻被陳銳拎著脖子,慢慢拉著他一起坐在遠離謝清蘭的另一張桌子邊,坐下後,陳銳淡淡問道:「這麼晚還一個人跑出來,是不是又惹出什麼事了?」

    「沒有,我家就住在這附近,剛從外面回來,晚飯也沒吃,所以過來吃點東西。」蔣雲飛的臉色很難看,似乎是遇到了什麼心事,一頭的黃毛也變得亂七八糟的,說話也是梗著脖子,沒有了以前那種張揚的氣度。

    「是不是遇到什麼麻煩事了?看你小子這種樣子,好像是情況不容樂觀。」陳銳淡淡道,眼睛瞇了起來,緊緊盯在他的臉上。

    蔣雲飛歎了一聲,有些畏懼的看著陳銳,接著才一咬牙,晃著頭說道:「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事,就是家裡的老頭子有外遇了,本來這也不算是個什麼事,以他的年紀和那點雄心,想找個年輕的也正常,可是他卻拿著本應讓我享受的錢,給那女人買了套房子,這個我可就不高興了。」

    「你媽媽知道這件事嗎?」陳銳扭頭問道,心想這小子倒有點意思,似乎還是能接受他老爸的花心,但卻對錢看的很緊。

    「沒有人知道,買房子的事還是我無意中在街上碰到的,要是我那天不出去,到現在也被他蒙在鼓裡,我真想和他談談,但知道那也是沒有什麼結果的事,他從來就不會聽我的。」蔣雲飛垂著頭,有點落寞的說著。

    陳銳看著他笑了,搖頭道:「你現在已經算是成年人了,有些事要靠自己去面對了,所以如果你只是為了錢的事,我勸你還是算了吧,沒見你這麼沒出息的孫子,為了那點錢,就慌成這樣了,你怎麼不有點志氣,以後自己去賺更多的回來?」

    蔣雲飛先是搖了搖頭,臉上帶出一種尷尬的表情,接著臉色一變,泛起一種期盼之色道:「大叔,你幫幫我吧,只要你找到那個女人,以你的能力,很容易就打發了她,這樣一來我們家裡就平安無事了。」

    「這是你的家事,就算你是想趕走那個女人,就按你剛才說的,直接找你爸爸談就是了,我想他不會不考慮你的想法的。」陳銳淡淡道,心想看起來他也算是有點男子漢的氣概,沒想到事到臨頭也是個草包。

    「爺爺,求你了,我知道你很厲害的,你就幫我這一次吧,這也算是幫我們家做了一件好事,若是以後老頭子的事被我老娘知道了,那更是要鬧翻天了,趁現在扼殺在搖籃中,大家就平安無事了。」蔣雲飛終於拉下臉來,開始裝孫子了,臉上的表情很精彩。

    陳銳歎了聲,盯著蔣雲飛的臉,這讓他慢慢垂下頭,這時陳銳才淡淡道:「先說說你爸爸和那女人的情況吧,我給你出個主意。」

    「那女人好像叫阿蓮。」蔣雲飛咕咚嚥下了一口唾液,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觸,然後把阿蓮的家庭住址告訴了陳銳。

    陳銳心中一跳,有點意外的問道:「你爸爸不會是叫蔣崇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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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月
男爵 | 2009-6-28 10:09:24

正文 107.保險櫃的第一層

    雲飛仰頭看著陳銳,臉上的表情浮現出一種疑惑,接道:「是的,我家老頭子是叫蔣崇安,卡蓮公司的員工。大叔,你認識老頭子?」

    陳銳臉容平靜,沒有任何的表態,看著蔣雲飛帶著渴望的眼神,他這才淡淡道:「我和他算是認識吧,所以這件事還是讓我和他先談談吧。」

    說完,他心裡歎了聲,這件事真有意思,剛幫蔣崇安解決了阿蓮的問題,沒想到到頭來,蔣雲飛竟然是蔣崇安的兒子,而且也發現了他和阿蓮之間的曖昧關係。父子兩人都是求助於自己,只不過一個是想和阿蓮長期相處,另一個是要把阿蓮趕走,一家人,卻在想著兩種事。現在想起來,蔣雲飛和程綺瑤的相處,或許是自小的相識,這更有可能是蔣崇安想和程光明套近乎,才想讓蔣雲飛接近程綺瑤,但沒想到程綺瑤根本就對他沒意思。

    「好的,我明白了。大叔,這件事拜託你了,沒想到老頭子還有這本事,能認識你。」蔣雲飛眼睛一亮,有如抓住了最後一根稻草似的,認真看著陳銳。

    老婆婆此時把水餃送上來了,並側頭瞄了陳銳一眼,才慢慢走遠了。陳銳向蔣雲飛擺了擺手,淡淡道:「以後有點出息,你也算是個男人了,不用別人來教你怎麼做。」

    說完,他起身回到了謝清蘭的身邊。蔣雲飛這才扭頭看向謝清蘭,燈光下冰冷美艷的她,令蔣雲飛微微吃了一驚,接著他的眼神落在陳銳的背上,露出複雜的神情,更多的卻是畏懼,半晌後,他才慢慢扭頭吃起水餃來,心想和陳銳相比。家裡的老頭子是不是太純潔了,他這都和第幾個在約會了?

    謝清蘭把最後一個水餃吃了下去,這才用餐巾紙輕輕擦了擦嘴,仰起頭看著陳銳道:「走吧,我送你回家。」

    她的嘴唇在燈光下亮晶晶的,顯得很紅。臉色卻微微地泛白,冷極了,那種誘惑更甚於有意為之的做作女子。陳銳伸了個懶腰,站起身陪著她出了餃子鋪。

    路上已經看不到什麼人了,這個時候,大多數人都還在休息。再次回到醫院,陳銳在打開自行車的當兒,謝清蘭已經開著一輛奧迪車自停車場轉了出來。搖下車窗,她把腦袋探了出來,向陳銳喊了聲:「上車。我送你回去。」

    陳銳把奧迪車的後備箱打開,將自行車塞了進去,但卻露了一大截在外面,他稍稍固定了一下,這才施然上了車。

    回到小區的時候,已經是凌晨兩點多了,謝清蘭卻看不出任何的疲態,她地臉色依然冷清,看著陳銳正要推門下車。她很認真的說了一句:「陳銳,有件事困惑了我很長時間,我一時想問問你?」

    陳銳收回推車門的手,扭頭看著她,有點意外,點了點頭,示意她繼續說下去。「我在想,我們在床上的表現。為什麼你和我會有那麼大的不同?我總是感覺到,你比我要投入,而且那種興奮讓我感覺到你和平時完全不一樣了,就像換了一個人似的,難道這就是你所說的關於呻吟的過程?」

    「你和我最大地不同,就是你從來都不會有第二個姿勢,總是直板板的躺著,分心於別的事,那少了很多地樂趣,以後有空的時候。你也研究一下吧,這種事說是說不清楚的。」陳銳有點出離無奈了,也不想解釋了,這種事,本來就不應當靠嘴巴說的。

    下了車,把自行車拖出來,然後和謝清蘭擺了擺手,陳銳把車子放進了車庫,這才回了家。

    廳裡的小燈亮著,在茶几上放著一杯陳銳每天喝的液體,杯子下面壓著一張紙條。王離的筆跡顯得很幼稚,寫出來的話卻很讓人感動:哥哥,我困了,不等你回來了,不過你千萬別忘了喝補藥。

    陳銳端起杯子,一飲而盡,這種藥喝多了,他也漸漸適應了,不過從某種意義上來講,他的確感到精神好了很多,唯一地缺點就是,他現在的某個部位,有事沒事,都會出來溜躂一下。

    搖著頭上了樓,陳銳剛剛要去洗澡,卻接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接起來聽到了葉小凡的聲音:「陳銳,出事了,唐局出事了。」

    她的聲音裡不僅透著焦急,更有一種淡淡的哭腔,這讓陳銳心裡晃了晃,有種在傷口上被撒了鹽的灼熱感,聲音卻是壓抑著,平淡問道:「究竟出什麼事了?」

    「唐局剛剛接到消息,說是發現了新入境的那夥人了,於是就追了出去

    到她帶著地特警七人組,都離開了將近三個小時,卻上,我們現在正在想辦法找到他們,但那夥人太狡猾了,怎麼也找不到,你說現在該怎麼辦?」葉小凡幾乎是一連串說出來的,顯示她心裡的緊張。

    陳銳深吸一口氣,心中的怒氣越來越濃烈了,南美那夥人,終於惹到他的底線了,他們的目標到現在看來,那是為了自己,但卻總是躲著藏著,一直不肯露面,自己也沒有在意,沒想到卻讓唐婉吃了個虧。

    「小凡,你不用著急,以唐婉的閱歷,不會有事的,讓跟蹤的人繼續想辦法,一定要在最快的時間內找到他們,我也出去碰碰運氣。」陳銳平靜地聲音中蘊含著一種火山爆發前的寧靜,安慰起了葉小凡。

    葉小凡應了聲,這才掛上了電話,陳銳的話讓她心裡安寧了不少。本來這種事,也算是公事了,沒必要讓陳銳知道,但說到底,唐婉是他的未婚妻,所以這些事必須得讓他知道,而且她心中也指望起了陳銳,能夠制伏S級的罪犯,在這種時候才是真正發揮餘熱的時候。

    掛上葉小凡的電話,陳銳深吸一口氣,取出黑子的聯繫方式,電話打了過去。「黑子,現在知道南美那夥人在什麼地方嗎?」陳銳聽到了黑子的聲音,淡然問道。

    黑子身邊傳來了女人的喘息聲,這讓陳銳知道,他這時候還沒消停。「老大,那些人還有我們的監控之中,不過我們現在還不能動手,我和那個小傢伙沒有能力對付他們,必須等到猛獸和蠍子來了,才能動手。」黑子笑著說道,言語間透著一種意外,顯然是不明白陳銳怎麼關心起這種事來了。

    陳銳歎了聲,淡淡道:「把他們的地址告訴我,然後出來,我和你一起過去,對付這點人,我們兩個足夠把他們挫成渣了,不用再指望其他人了。」

    黑子笑了起來,聲音中透著驚喜道:「老大,有你在,我怕啥,走,這就去弄死這幫孫子。」說完,他把地址給了陳銳,然後要掛上電話的當兒,他的聲音低低傳入了陳銳的耳內,那顯然是在同床上的女人說的:「寶貝,我要出去辦點事,等回來後,我再吃你身上的巧克力,這段時間你躺著別動……」

    陳銳苦笑一聲掛上了電話,黑子這種調情的手法,顯示出他依然是浪子的一面。深深吸了幾口氣,他想了想,坐在地上,面對著保險櫃,慢慢伸出手,打開了保險櫃的門,接著他發出一聲歎息,眼神裡浮現出一種落寞,將第一層格子打開,他再猶豫了一下,有些虔誠的拿出了裡面的東西。

    裡面放著幾件東西,但陳銳只拿了最上面的一件,入手極沉的一件。在這件東西的上面,還放著一枚榮譽勳章,看那上面的字和顏色,那顯然是賦予了陳銳某種權利,但陳銳看也沒看,就把它隨手又扔了回去,只是伸手摸索著另外一件物品。

    這是一件綠色牛仔布做成的長袋子,寬度比手指短了一些,邊口處已經磨得發亮,翻開來,裡面分成一些小格子,竟然放著無數的鋼針,針體在燈光下散著一種冷芒,和普通的大號繡花針差不多尺寸,密密麻麻排在很長的口袋裡,一晃眼之間,大約有數千支。

    手指觸了觸針體,一種熟悉的感覺泛上了陳銳的心頭,他的表情卻很平靜,只是眼睛裡多了一種以前沒有過的神采。

    接著陳銳把皮帶解下來,穿過口袋後面的皮帶套,連同著褲子上的皮帶套,一起束在了腰上。綠色的針袋掩蓋在休閒衫下,幾乎看不出痕跡,很貼身,也很完美,顯然是專門訂製的。做完這些事,他再歎了一聲,關上了保險櫃,心中念了聲,老狐狸,雖然我退役了,但有些事,還是得去做。

    站起身來,陳銳拿起手機,出了房間。走到樓梯下的時候,他看了一眼王離的房間,想了想,來到茶几邊,在茶几上的那張紙條上又補了一行字:王離,我又出門了,早飯你一個人吃吧,以後不要等我了,好好學習。

    做完這些事,陳銳這才輕輕出了門,在小區門口攔下了一輛出租車,向著和黑子約定的地方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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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月
男爵 | 2009-6-28 10:09:57

正文 108.第一次的感動

    著地形掩護,唐婉的嬌軀緩緩向前移動著,在她的身名優秀的特警,真槍實彈。這裡是公園的一角,她先帶人守在這裡,後續的增援人馬很快就會來的。

    自從她收到消息,說自南美來的那夥人出現在這個公園的地下室之後,她便沒有多做考慮,帶著七名特警直接衝過來了,想緊緊的盯死這批人,如果再給他們逃了,那要再找他們,可就不是那麼容易了,機會往往只有一次。

    「隊長,我們乾脆衝進去吧,憑著我們幾個人的身手,外加上這一身行頭,還有什麼罪犯收拾不了?」唐婉身後的一名特警低聲說道,言語間自信滿滿。

    唐婉輕輕搖了搖頭,她的性子雖然衝動,但在工作中,卻很細緻,該隱忍的地方,還是懂得要隱忍的,碰到這樣的線索,守在外面,才是最明智的選擇。這時她不由再想起上次那件事,這次的罪犯,顯然比上次那兩名更厲害,憑著眼下這點人,絕對沒有任何的勝算,所以她心裡很清楚,守才是最佳方案。

    「事情沒那麼簡單,你們從來就沒有接觸過這種人,所以我們還是再等等,後續增援的人很快就來了,人多一點,把握就更大一些,你們眼睛都亮一點,別讓他們跑了,我們的任務就是守在這裡。」唐婉深吸一口氣,英氣的臉容散著幾分的凝重。

    幾人的聲音弱了下去,但說話的那名特警臉上卻泛起幾分的不自然,顯然對唐婉的說話不以為然。此時地下室中傳來幾聲微弱的聲音,並似是有火光微微的亮了一下,這名特警的身體馬上做出反應,迅速的衝了下去,動作十分地迅捷。

    隨著他衝入了地下室,腳步音越來弱,其餘六名特警扭頭看向唐婉。

    唐婉深吸一口氣。臉上泛起幾分的剛毅,微微一咬牙,輕輕喝了聲:「走,下去支援。」

    幾人藉著地形的掩護,迅速的衝了下去,追著前面那名特警的步子。她的身體緊緊靠在地下室地牆壁上。深吸一口氣,心中暗暗想到,按照陳銳的說法,這批人太老練了,剛才的動作弄不好是他們故意整出來的誘敵之計。

    想到這裡,她正要提醒一下幾名隊員小心,心頭卻突然浮出幾分的警覺,接著她猛然將身前的特警推了開來。一陣輕輕的破空聲隨之過去。

    槍聲在同時響了起來,七名特警開始射擊,但在星星點點的火星中。卻看不到任何地敵人,只是這種情況沒有維持多久,地下室的前方也響起了幾聲槍聲,七名特警手中的槍齊齊掉到了地上,這顯示出敵人精準地槍法。

    火光一下子亮了起來,照亮了整個地下室,一名健壯的大漢帶著五個人走了出來,臉上浮出幾分的猙獰,搖頭道:「沒想到這麼幾個人。就敢追過來,也太小瞧我們了。」

    說完,他大步跨向那七名特警,他身後的五人各自戒備,手中都舉著槍,這令唐婉沒敢有別的行動,腦海中盤算開來,該怎麼面對現在的情況。

    這六人身上帶著一種強烈的殺意。只是神情卻很平靜,這竟然讓唐婉想到了陳銳,他偶爾也會有這種氣質,想到這裡,倒是讓她暗暗奇怪,心道怎麼會在這個時候想到那個小男人呢。

    大漢伸腳在地面上踢了幾下,動作敏捷迅速,卻只是將那些槍踢向一側,這時他才指著七名特警道:「不算這個女人,你們七個一起上吧。打贏了我,你們就可以離開了,要是打輸了,你們就永遠留在這裡吧,就當陪我玩玩吧,來的這段時間,整天裝孫子,那很不爽。」

    唐婉的眉毛揚了揚,細步跨到他地面前,攔在七名特警的身前,哼了聲道:「我和你單挑,讓你知道小瞧女人的代價。」說完,她向身後打了個眼色,那是在示意他們趕緊撤走。

    漢子愣了一下,臉上佈滿了淡然的笑意,他身後的五名兇徒更是露出不屑的神情,其中一人獰聲道:「沙虎,被女人看扁了,把她讓給我吧。」

    沙虎哼了聲,左拳刺向唐婉,臉容平靜,只是眼神中浮起幾分的輕視。

    唐婉纖細的腰身在這時爆發出強勁地力量,右腳飛踢而上,如果是單純的比力量,她無論如何也不會是沙虎的對手,所以她才判斷出借助腿部的力量。而且在她眼中,沙虎身上那種危險的味道很濃厚,她也從來沒有接觸過,單純的殺氣就能讓人覺得有壓力的人。

    右腳踢在了沙虎的拳頭上,唐婉的身子晃了晃,右腳放下時,身子迅速向前移動了幾步,同時左腳也踢了出去,目標正是沙虎的脖子。

    沙虎地手被硬生生踢了回來,並使他趁機退了一小步,唐婉借助整個身子的力量,使得這一腳的力量稍稍勝過他一絲,這讓他不由多看了唐婉幾眼,收起笑容,臉上泛起認真的神情,右手迅速的回擊,硬生生打在唐婉的鞋底上。

    唐婉只覺一股大力衝來,她不由自主向後退了幾步,但沙虎卻緊追不捨,右腿掃出,因為出腿的速度太快了,所以破空音傳來,唐婉向後翻去,身子靠著雙手的力量,在地上翻了幾下,但沙虎的動作更快,雙腳在地面上踏出聲音,很快就追了上來,正要有進一步的行動,兩名特警衝了上來。

    僅僅兩分鐘,兩名特警就倒在了地上,沙虎的手沒有任何的憐憫之意,輕輕卡斷了他們的脖子,這些特警從來沒有碰到過這種強悍的兇徒,所以在氣勢上就弱了幾分,動起手來更是束手束腳,他們更是沒有唐婉那種一往無前的性子,所以比之唐婉也是不及,有時勇氣比能力更重要。

    唐婉深吸一口氣,心中突然湧起一股說不出的酸痛,更是伴隨著一種淡淡的委屈,腦海中莫名浮現出陳銳的身影,在這種時候,她竟然想到了他。

    但沙虎顯然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健碩的身影在火光中敏捷的移動。就好像隱在暗處一樣,衝向那五名剩下的特警,他地動作很簡練,每一個動作都將力量控制的恰到好處,更有一種實質般的殺意,而且他臉上的表情很輕鬆。不見半點笑意,就好像殺人是家常便飯一般。

    唐婉不停的在地上揉著左腳,眼睛卻瞄著這幾個人,看著自己的隊員一個個倒在自己地面前,她的心裡很疼,卻是無能為力,但她的性子中剛烈的一面佔了上風,再次湧起堅強的鬥志。壓下那種不安。

    剛才沙虎

    ,打得很重,讓她的腳麻到現在。唯有眼睜睜看著這時看到沙虎再次動手,她再也忍不住,又衝了上來,渾然不顧腳部的裂痛。

    她額角地頭髮被汗水打濕,粘在脖子上,臉上,這在燈光下顯得很散敵,在英氣之外。隱隱透著一種嫵媚,剛才那幾下就讓她身上的衣服被汗水打濕。

    沙虎看了唐婉一眼,雙腳發力,轉眼間和唐婉踢了十幾腿,雙手也和唐婉不停的撞了幾下,面對著沙虎,唐婉地嬌軀顯得很柔弱,但強健的爆發力卻讓她咬著牙支撐下去。並慢慢向另五名持槍的兇徒移動過去。

    她的意圖好像被沙虎識破,他的腿突然加速,在空中連踢兩腳,分別踢中了唐婉的右腿和右手。唐婉一個踉蹌,雙腿因為用力過度,再也站不穩,坐在地上,沙虎伸手探向她的脖子,這時那幾名特警卻再次衝了上來,那名第一個衝進來的特警迅速將她拉到了後面。有些焦急的低聲說道:「唐處,對不起,剛才我太衝動了,你快走吧,我們拖住這裡,並掩護著你,你回去再找些兄弟過來。」

    「你們先走,這是命令。」唐婉低喝一聲,再次站了起身,衝向沙虎。

    只是她地話音剛落,那邊又有兩個特警倒下了,沙虎淡淡笑道:「都別走了,不要再打什麼逃跑的主意了。」

    說完,他的身形突然出現在唐婉的身前,拇指輕輕點向她的脖子,唐婉舉起右手擋了一下,卻沒有阻擋住,那隻手指觸了她的脖子一下,頓時讓唐婉失去了知覺。

    七名特警逐一都倒下了,沙虎這時拍了拍手,眼睛看了一眼地上躺著的人,扭了扭脖子,伸了伸懶腰,再看一眼唐婉,淡淡道:「這個女人很剛烈,不過這些人卻太弱了,實在是不爽。把這個女人關到裡面,捆起來。」

    「沙虎,這個女人一併處理了吧,留著也是一個累贅,我們在這裡等到天亮就要離開了。」

    「留著,只要有她在,我們的目標就一定會出現在這裡地,你們誰也不要打她的主意,好好守住自己的位置。」沙虎淡淡道,轉身進入了走道之中。

    火光滅了,地下室一時之間靜了下來,又恢復了初始的模樣。

    ****************************************************

    天空微微發亮,夏日的清晨,總是亮的很早。陳銳和黑子約定在一個公園裡見面,此時,公園早已關門,下了車,他沿著圍牆,翻到了公園內,然後尋找著黑子的身影。

    公園內一片綠意蔥蔥,黑子坐在公園中央小湖邊的排椅上,他穿著一件白色的襯衫,遠遠看去,倒像是只有一件襯衫自己立在那裡一般,令人覺得十分的詭異。

    陳銳坐到黑子地身邊,點燃一支煙,淡淡道:「黑子,那夥人在哪,告訴我?」

    「老大,你終於肯出手了,說真話,這個任務,也只有你才能完成,對於這些人,我們並沒有完全弄明白他們的實力,所以我來之前,新上任的頭就得到了狐狸的叮囑,把你拖下去,我正在琢磨著,該用什麼法子來讓你出現,沒想到你會主動找來到我。」黑子笑了笑,露出一口的白牙,黑夜中,他的臉完全看不清,所以只留下一嘴的牙齒。

    陳銳一愣,心中苦笑一聲,心想這一次,又被老狐狸給算計了,原來這些人都是在指望自己出馬。怪不得黑子帶著一個新人就敢追著過來,他最擅長的可是追蹤,雖然身手也不錯,但卻遠遠不如猛獸和蠍子。心中再歎一聲,這退役了,也不安寧。同時他心裡更加焦急,這麼長時間都沒有聯繫上唐婉,那讓他心裡很不舒服。

    「走吧,以後別穿白襯衫了,那不會讓你看起來比別人瀟灑,只會讓你成為別人的靶子,這擺明是去送死的。」陳銳吐出一個煙圈,拍了拍黑子的肩頭道。

    「老大。我抗議!你是在搞種族歧視,黑人怎麼就不能穿白衣服了?我覺得穿著很舒服。」黑子嘟囔了一句,表情似乎很嚴肅。但因為是晚上,所以也看不清。

    陳銳沒吱聲,但散出的那股氣勢中,卻帶著淡淡地殺氣,這讓黑子迅速閉上嘴,起身向公園另一側走去,他手腕上的手錶,那幾個紅點此刻都集結在一起,細數之下。大概七個人,從方位看,應當就在這公園之內。

    沿著小湖向前走了五百米,前方出現了一個通往地下的建築,應當是地下儲物室,此時有幾個指示燈在散著淡淡的光線,黑子停在樹林邊上,藉著樹木的掩護。扭頭對陳銳道:「老大,看到沒,就在那裡面,一會我們怎麼上?」

    「老樣子,我先進去,你掩護,不過不要像以前那樣,等我處理完了裡面的事,你還沒有進來。想偷懶,小心我真拆了你地骨頭。」陳銳將香煙扔到地上。伸腳踩滅,然後用膝蓋撞了黑子的屁股一下,大步向地下儲物室走去。

    站在通往地下的入口處聽了聽,地下安靜的一絲聲音也沒有,陳銳慢慢走了下去,下了大約十幾個階梯,終於踏上了地面,他的呼吸很長,細不可聞,身體靠在牆壁的一側,慢慢再向前走了十幾步,眼睛終於適應了黑暗。

    一抹若有若無的呼吸音泛入陳銳的耳內,仔細聽去,他分辨出那是兩個人地呼吸音,就在前方六七米處。這種感覺讓他漸漸找到了潛伏在身體裡的那種熱血,恍惚間有種回到從前的感觸。

    念想間,他地雙手迅速拔出腰間的鋼針,順手甩了出去,十指的力量通過雙臂的增幅,達到了某種極致,那兩人反應過來時,針已經破入了他們的喉嚨之中,不偏不倚,喉嚨上各插著三支鋼針,距離保持得很均勻。兩人的身體正要倒下時,陳銳已經扶住了他們的身子,然後將他們順手放到了一邊。

    再向前走了五米,一條通道左拐,前面出現了***,陳銳瞇起眼睛,慢慢適應這突如其來的光線,裡面隱隱傳來說話的聲音,細聽之下,那是帶著濃烈南美口音地英語:「沙虎,這個女人我們究竟該怎麼處理,總不能一直綁在這裡吧?」

    陳銳心中一跳,心想唐婉還是落入了他們的手裡。「有她在手裡,我們的目標一定會出現的。我們等到天亮,如果目標還沒有出現,就把她殺了吧。」沙虎回答道,聲音很平淡

    一種血氣。

    燈光將陳銳的影子拉得很長,這讓他歎了聲,沒有再隱藏身形,施然跨入了前面的空間之中,淡然道:「沙虎,沒想到你還活著,兩年前的那件事看來你真是偷偷溜走了。」

    這是一處大約三十平米的空間,柴油燈點在四個角上,在地上躺著七八個人地屍體,從那穿著來看,的確是剛剛消失的那幾名警務人員。一個女人被綁在角落的柱子上,垂著頭,顯然處於昏迷狀態。

    在空間的中央,放著一張桌子,四個人正圍坐在桌子四周的凳子上,吃著東西,幾把槍放在桌子上,聽到陳銳的說話,幾人同時反應過來,雙手一齊抓住槍,由反應速度看,那是一等一的高手,遠非水蛇和耗子可以比擬。

    陳銳的手先一步甩了出去,十支鋼針分襲四人,在昏暗的火光中細不可聞,但那名最健壯地大漢條件反射般,舉起了雙手,擋在身前,同時他大喝一聲:「小心喉嚨。」

    只是他的話音還沒落,那三個人已經倒了下去,同時兩枚鋼針刺穿了他的手心,被硬生生擋了下來,但他雙手中的槍卻都落了下去。

    「沙虎,你還和兩年前一樣,弱得很。」陳銳冷冷盯著大漢,心裡想到,按照黑子的追蹤。這裡應當還有一個人,為什麼到現在還沒有出現。

    「木法沙?原來是你,自從查爾頓死後,我就再也沒有見過你了,上次的恩怨,我們這次一併清算。」沙虎站起身來。拔掉手心中的鋼針,眼神中掠過一絲的畏懼,兩年前陳銳殺死那二十五名頂尖好手的時候,他被嚇得直接逃走了,當他再次面對陳銳時,心中地那點恐懼漸漸浮上心頭,但他卻沒有任何的猶豫,閃身衝向陳銳。右腳順勢將整張木桌子踢了出去,飛向陳銳的頭,動作比剛才和唐婉動手時又強了幾分。這才是他的全部實力。

    陳銳身體不動,一個側踢,將木桌又踢了回去,同時向沙虎衝過去,他雙手的指縫中各自挾著一支鋼針,卻只是預防著另一個尚未露面的敵人。

    沙虎地身體硬生生接下了桌子,強壯的身子將桌子撞得四分五裂,接著他的腳抬起,踢向陳銳的脖子。陳銳的胳膊擋住了那隻腳,但他的腳卻借力而起,再踢陳銳的肋骨,速度極快。

    陳銳的腳也在同時抬起,移動地幅度卻比沙虎小了很多,直接踢在他的大腿內側,將他的身體整個踢飛了出去,硬生生撞在牆上。接著又翻滾著落到了地面上,離開陳銳只有一米之遙。他正要再向前走一步,心中掠過一抹警兆,迅速匍伏在地。

    槍聲響了,牆角地一盞燈滅了,陳銳順手抓起沙虎的身子,甩了出去,同時藉著他身體的掩護,衝向暗地放槍的人,速度很快。

    隱在暗處的身影同時發了四槍。整個空間一下子全暗了下來,另外一槍將沙虎送入了地府,陳銳的左手順勢將鋼針扔了出去,身體卻偏離了原先的位置,貼在了牆壁上,心中念起一邊的唐婉來,不知她有沒有事。

    鋼針飛出去以後,並沒有產生陳銳預期的效果,那人應當是躲了過去,這讓陳銳心中浮起幾分微微地興奮,這個人的身手比沙虎還要強了。在S極的罪犯中,也並不是完全相同的實力,以前陳銳在南美追殺查爾頓時,曾經滅了他手下的二十五名高手,和沙虎是差不多的實力,但他還沒有在那裡碰到過這種最頂級的高手,現在看起來,這人極有可能是這次行動的主腦。

    「木法沙,查爾頓死後,我們克魯教就分裂了,這次來中國,我們地目標中是有你,但最主要的目標卻並不是你,而是蘇珊,出賣查爾頓的人,所以這一次我們不必結怨,各走各路,豈不是很好,我就當作沒有見過你,我保證以後沒有任何針對你的行動。」暗處的聲音很怪異,透著一種厭倦生命的味道。

    陳銳沒吱聲,他左手中的鋼針順手扔了過去,雙手再一次動了一下,拔出十枚鋼針,緊握在手。暗處的人一聲悶哼,顯然是受了傷,同時他的槍聲也響了起來,所幸陳銳在扔出去鋼針後,迅速換了一個地方。

    四周再一次靜了下來,陳銳知道剛才他的說話,其實只是想引起陳銳地麻痺,想讓他先暴露出來,而且他說話的聲音很散,好像是用某種設備將聲音送到了四面八方,一時之間聽不出聲音究竟是從什麼地方來的,好在陳銳只相信自己的直覺,沒想到還真是蒙對了。

    沿著牆壁,向他所猜測的方向移去。站在敵人的角度考慮問題,有時會更有用。他身上的汗慢慢淌了下來,半年沒有這種經歷了,所以這種沉默所蘊含著的緊張,令他的體力慢慢消耗,但他知道,敵人,也一樣不好過。

    槍聲再一次響了起來,同時陳銳手上的鋼針也扔了出去,他的左臂被子彈擦著皮膚射過去,順便帶走了一小塊休閒衫,左臂上馬上流出鮮紅的血絲。但那十枚鋼針,一枚不少的插在了那人的身上,五枚在脖子上,五枚在額頭上。

    陳銳點燃打火機,那人臉上帶著微笑,仰面倒了下去,手指向陳銳伸了伸,想說什麼話,卻始終也沒有說出口,砰然倒在地上。

    外面傳來腳步音,同時一把手電筒亮了起來,黑子晃著身子進來了。「老大,怎麼樣,任務都結束了吧?」他看了一眼地上的屍體,然後仰頭笑了笑。

    「你來得還真是時候,每次都很準時。」陳銳沒好氣的說著,然後一把搶過手電筒,來到了唐婉的面前。

    蹲下身子,唐婉仍然沒有轉醒,看著她蒼白的臉色,以及發乾的嘴唇,陳銳心中沒來由的糾了一下,接著他暗歎一聲,對於工作而言,她的確是盡到了每一分力量,但這卻愈發令她不像一個女人了,整天拚命的工作,甚至追蹤起國際級的通緝犯,也沒有半點猶豫。

    解開繩子,打橫抱著唐婉,她的衣服上全是汗水,那股體味泛入她的鼻端,有種淡淡的女人香。陳銳心中第一次對她產生出一股敬意,明知不可為而為之,她做的這些事,真的很令人佩服。

    他剛聽說唐婉失蹤的消息時,心中湧起一股無以言傳的怒火,那種衝動更是令他有種將南美那批人全整死的念想,所以剛才下手盡了全力,全部都是殺人的招術,現在看到她安靜的躺在自己懷中,陳銳的心才安靜了下來,恢復了初始的模樣。
引言 使用道具
吞月
男爵 | 2009-6-28 10:10:24

正文 109.  審美疲勞

    子跟在陳銳的身後,出了地底儲物室,這裡雖然是公一般人很少進來,就連公園管理人員也不太常來,所以藏身在這裡,的確是一個很不錯的掩護,只可惜,這些人還是沒活多久,卻只是換來擦傷了陳銳的一點皮,但剛才殺人時的那種壓力,卻令陳銳出了一身汗。

    「老大,克魯教自從查爾頓死了以後,就分裂了,其中最大的一股力量,就是由剛才那幾個人組成的,這次他們一個也回不去了,力量應當更弱了。」黑子在陳銳的身後解釋著。

    陳銳深吸一口氣,天色已經亮了,外面的空氣很清新,他搖了搖頭,低頭看著懷中沉睡的唐婉,淡淡道:「以後再發生這種事,不要把我考慮進去,我已經退了,只要這些人不惹到我,我也不想管這些事,有猛獸和蠍子在就行了。還有,不要和這裡的警方說是我出了面,我希望這件事和我完全沒關係。黑子,我真想拆了你的骨頭,到現在才告訴我對方是什麼人。」

    黑子乾笑一聲,屁顛顛的跑到陳銳身邊,有點委屈道:「老大,我也就知道這麼多,對方的實力我們真不清楚,況且猛獸和蠍子哪有你這麼厲害啊。不過老大你倒是變了,為了這個女人,竟然想到退役,這個女警察可是幸福啊。」

    陳銳一腳踢在黑子的屁股上,然後深吸一口氣道:「快點回去吧,你家裡那個女人,估計還在等著你回去吃巧克力呢。」

    黑子的眼神中露出一抹疑惑,向陳銳眨了眨眼睛,浮出曖昧的眼神,若是他的皮膚再白一點,現在一定能看出紅來了。

    兩個人出了公園,攔下輛出租車,先把唐婉送進了醫院。接著黑子才向陳銳道別,離開了醫院。唐婉並沒有大礙,只是被那夥人打昏了,醫院方面說在兩個小時內,她就會醒過來的。

    陳銳這才鬆了一口氣,想了想。撥通了葉小凡的電話。「小凡,唐婉沒事了,她現在就住在醫院裡。」陳銳輕輕向葉小凡說道。

    葉小凡一聲歡呼,接著急匆匆道:「陳哥,我馬上就過去,要不你等我一下吧。」

    陳銳一愣,心想葉小凡對自己的稱呼也變了,估摸著也是為了唐婉的原因。接著他把醫院的地址告訴了葉小凡。然後才歎道:「我還有事,要先去上班了,更何況這次地事。也不是我的功勞,主要是國際刑警出的手,我只是把她送到醫院裡來了,回頭你向國際刑警的人道個謝。」

    葉小凡應了聲,沒有追問陳銳怎麼會認識國際刑警,便掛上了電話。陳銳合上手機,低頭看著病床上唐婉的臉,心中那種憐弱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了,這倒是讓他自己吃了一驚。心想這麼強悍地女人,怎麼就會讓人產生憐弱的情緒?

    病床上的唐婉緊皺著眉頭,顯然還沒有從那種情緒中解脫出來,她安靜的時候,精緻的五官怎麼看都是極品組合,長長的睫毛雖然沒經修飾,卻也是非常整齊,掩在眼睛上。長長的一排,烏黑的頭髮更是散亂地遮在額前,形成一種柔弱的美麗,胸脯在薄被下自然隆起,兩隻腳也俏皮的伸在被子外面,這活脫脫就是一個尤物。

    陳銳替她掩了掩被子,扭頭看了一眼自己地左臂,剛才左臂上的傷,也被醫生包上了紗布,襯衫上形成一個洞。隱隱透著裡面的血色。他的心中歎了聲,心想這批人都是真正的兇徒,不是唐婉可以應付的,好在那些人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點上一支煙,陳銳看著唐婉,不管她仍然在昏迷著,淡淡道:「也就是在這種時候,你才看著稍微舒服點,說起來你也算是個極品美女了,可為啥脾氣就那麼火爆,下次再有這種事,我可不希望你衝鋒在前,那都是爺們的事。」

    唐婉在床上輕輕呻吟了一聲,側了個身子,眉毛輕輕舒展開來,似是也覺察出自己脫離出了危險。陳銳搖頭笑了笑,隔著被子,完全是無意識的伸手拍在她地屁股上,喃喃道:「整天惹麻煩,還真是讓人傷腦筋。」

    一名小護士走了進來,在陳銳的身後喊了聲:「對不起,這裡不允許抽煙,這對病人的健康不利,請你配合。」

    陳銳聳聳肩,把煙滅了,這時手機響了起來,接起來是張青青的電話:「陳銳,起來了吧,你現在有空過來嗎?」

    「馬上過來,你等我一下,對了,你吃早點了嗎?」陳銳這才想起,昨天約了張青青,在今天早上談關於公司的事。

    張青青在電話裡笑了笑,輕輕道:「還沒吃,不過我帶過來了,要是你沒吃,不如過來一起吃?」

    陳銳應了聲道:「那好啊,我就不客氣了,這會還真是有點餓了。」

    電話裡傳來張青青淡淡的回應聲,陳銳掛上了電話,然後和小護士打了個招呼,轉身離去,身後傳來小護士的埋怨聲:「這男人怎麼這樣,自己老婆受傷了,他卻還只顧著上班,真沒點責任心。」

    這讓陳銳心中微微寒了一下,心想就算留在這兒,估計還是接受唐婉的批評為多,她又要數落自己膽子小,空有本事不幹活之類地話了。

    時間已經是八點了,都市的早晨開始產生出新一輪的噪音,各種轟鳴音在街上飄蕩,上班的人們急匆匆的路過。陳銳攔下了一輛出租車,向張青青的公司行去,路上還在泛疑惑,心想她怎麼這麼早就上班了,這女人還真有點工作狂的潛質,不過從這方面看,她能自己開一家會計師事務所,也完全是自己靠本事做出來的。

    從出租車出來,進入寫字樓的時候,保安不由多看了陳銳幾眼,他沒在意,施然進了電梯,四周的男女都避著他,這讓他自己對著鏡子端詳了自己幾眼,還真是有點狼狽,臉上出了些汗。沾了不少地灰塵,就像是剛從鍋爐裡出來的人,頭髮更是亂七八糟,身上的衣服也被汗水打濕了,散出一種不太清新的味道,左臂傷口若隱若現。怎麼看,都像是一個亡命之徒,這和都市白領們的那種香水素面相比,地確更像是一個農民。

    搖著頭,不理這些人的眼神,陳銳泰然處之,

    一樓的時候,他邁出了電梯。青青會計師事務所的沒來。陳銳按了門鈴,是張青青跑過來開的門。

    「公司裡不會就你一個人吧?」陳銳打了個哈欠,一晚沒睡。到這時才泛起了睏意,時間才八點二十分。

    張青青看著陳銳,眼睛裡掠過一抹擔憂,有種欲言又止的表情,接著才看到他左臂上地傷痕,不由顫了一下,輕聲問道:「陳銳,你怎麼受傷了,還包著紗布。是不是出什麼大事了?」

    「噢,一點小傷,早上起來鍛煉的時候,在路邊碰了一下,就去醫院包了點紗布。對了,你發現了什麼情況,和我說一下吧,我馬上回公司讓他們準備。」陳銳搖著頭。叉開話題,看了張青青幾眼,突然覺得她好像有點不一樣了,看起來變得年輕了一些。

    仔細一看,他這才醒悟過來,今天張青青換了一套衣服,緊身的牛仔褲,還是低腰的,上身則是一件棉質休閒襯衫,在腰部打了個結。露出一小截光滑嬌嫩的小腰,倒是讓她在熟女的風采之外,多了幾分少女的氣息。

    「先不急著談業務,快吃點東西吧。」張青青在陳銳讚賞的目光中,扭身向裡面走去,牛仔褲下緊裹著地屁股隨著她的走路姿勢,產生出一種韻律。

    陳銳深吸一口氣,再放鬆幾分,跟著她來到辦公室,這才發現整個公司還真是就她一個人。

    「你現在看起來舒服多了,讓人覺得容易親近了,以前雖然多了幾分的精練,顯得更美麗,但更多地卻像是在談公事般。」

    陳銳邊說,邊坐在沙發上,茶几上擺著一個保溫瓶,旁邊兩隻白瓷碗裡,盛著的是皮蛋瘦肉粥,幾盒生煎整齊的擺在一側的小碟子上,一看就勾起了他的食慾。

    張青青眉宇間透出幾分的輕鬆,把一隻碗推到了陳銳的面前,這才輕聲問道:「我只不過是想換個造型,以前的那種風格,我已經保持了五年,習慣了,現在突然換上這樣一身,我總是不自在,怕公司裡的員工們在背後指指點點。」

    陳銳慢慢端起粥,幾口就吃了下去,鹹淡適中,煮得很是入味,他拿過勺子,逕自從保溫瓶中再盛了一碗粥,然後才搖頭道:「有時候換換口味也不錯地,否則老是穿相同風格的衣服,會讓人產生審美疲老,你現在穿這一身,我保證可以增加你公司那些員工的工作積極性,而且這實在很配你。」

    張青青抬眉瞄了陳銳一眼,沒再說話,心裡卻頓時輕鬆起來,念道:看來他和阿郎的性子相差很大,阿郎就從來不會說這種話,有點吊兒郎當,卻很讓人高興。

    「陳銳,男人是不是整天面對同一個女人,就會產生出審美疲勞?」張青青喝完一碗粥,再吃了四五個生煎,就放下了筷子,看著仍在奮戰的陳銳問道。

    陳銳放下了碗,一口氣喝了六碗粥,總算把那一大瓶的粥都喝完了,生煎也掃蕩一空,這才讓他生出一種滿足感,一夜的運動,的確消耗了太多地能量。

    「男人也沒那麼喜新厭舊,主要是女人習慣了一種風格,就算很美,很精緻,但時間長了,也會讓男人慢慢無視了,所以偶爾換種風格,也算是調節調節口味吧。這就像天天吃魚翅鮑魚的,突然上來一盤豆腐,也會讓人當成絕世美味的。」陳銳靠在沙發上,漫不經心的說著,接著話鋒一轉道:「今天的皮蛋瘦肉粥是我吃過的最棒的,在哪兒買的,回頭我每天去吃一份?」

    張青青笑了笑,淡淡道:「是我自己煮的,要是你喜歡,我每天讓快遞送到你公司吧,只要你不覺得天天吃就會膩了,產生出審美疲勞就行了。」

    陳銳心中苦笑一聲,這個反擊算是很有意思了,看來這種真話,女人也不怎麼愛聽。他再看一眼她的手,纖纖玉指,嫩得如同白玉般,這樣地手,怎麼能做出這樣的粥,倒真是讓人覺得意外。

    「陳銳,你去洗個澡吧,我們公司在附近一家酒店裡有一間長期包房,要是困,你就好好去休息一下,我看你精神也不太好,要不我送你過去?」張青青收拾了一下茶几,從她的動作看,就知道她是嚴於律己的人,連這種事都做的一絲不芶。

    「不用了,還是說公司的事吧,等我把這件事配合著完成了,再去休息也不晚。」陳銳瞄了一眼張青青,暗暗打了個哈欠。心想這女人的姿色很出眾,這一晚沒睡,竟要命的讓他心裡產生了點綺念,平時的約束在疲勞時也不知跑到什麼地方去了。

    張青青側視了他一眼,慢悠悠替他倒了杯水,這才坐回沙發邊上,翹起腿來,優雅的偏著半邊身子,輕輕道:「是我們公司的審計師發現了一點問題,所以我想找你來商量一下,但這件事不急,我覺得你還是先休息一下,男人操勞過度,可是傷身體的。」

    她的腳上穿著一雙類似於一字拖的拖鞋,白白淨淨的兩個腳趾夾著那根金色的繩子,令陳銳多看了幾眼,她身上那種熟女的味道太足了,遠遠不是那些小丫頭可以比擬的,就這種風情,也是對生活的沉澱感悟,隨便一個小細節,都可以散出一種風情。

    「那好吧,我先去洗個澡,一會再回來,反正你們的員工還沒來,不過要真是卡蓮的帳面上出現了什麼問題,你們也別替我們承擔財務風險,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反正這也應當算是行業規矩。」陳銳收回目光,心想躲開倒是一種選擇,整理一下再回來,應當就不會再產生出這種溫飽思淫慾的心情了。

    張青青微微一笑,回身自抽屜中取出一串鑰匙,把酒店的地址和房間號告訴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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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月
男爵 | 2009-6-28 10:10:52

正文 110.  問題

    銳洗了個澡之後,頓覺精神好了很多,他穿著平角褲了幾圈,藉著空調的冷意,身上的水汽很快都收干了。張青青要送他過來,被他拒絕了,他是來洗澡的,不是來吃飯的,洗澡時身邊陪著個女人,倒是怪異了。

    穿上衣服後,他看了一眼左臂上的口子,搖了搖頭,準備回到青青會計師事務所,先把公事給辦了。剛拉開門,門外一個女人也正在敲門,所以手指沒收住,點到了陳銳的胸口上。

    陳銳一愣,看到張青青站在門外,他心裡有點不解,心想說了不來,結果她還是跑過來了,這倒有點奇怪了。「青青,你怎麼跑這兒來了,我正要到你公司,一起走吧。」陳銳堵在門口,輕輕道。

    「噢,沒別的事,我看你身上的衣服破了,而且也很髒了,所以就趁著剛才的時間,給你去買了一身衣服,你換上吧,那樣也看起來正常點。」張青青瞄了陳銳一眼,把拎著的包袋塞進了他手裡。

    陳銳接過東西,這才把張青青讓進來,回到了房間中。他心裡卻想到,回來都半年了,這還是收到的第一套衣服,從來就沒有女人買衣服送給自己,現在這世道,送衣服都有點過時了,所以拎著手裡的衣服,陳銳一時之間,竟有點不知所謂了。

    「你去換上吧,出來我們再去辦公事,剛才是我催得急,讓你從醫院趕過來,所以才讓你沒時間回家換衣服,這也算是我對你的補償吧。」張青青看著陳銳,眼鏡下的眼神很清澈,只是兩腮卻微微的泛紅。

    陳銳心中釋然,心道也只有熟女才會想的這麼仔細,剛才的樣子,也的確是有點農民進城的感覺。顯得太狼狽了。「你先坐會,我進去換件衣服就出來。」陳銳打了個哈欠,散然的說著,然後拎著包袋進了衛生間。

    張青青地眼光倒是不錯,襯衫和褲子的尺碼非常合適,只是顏色都是黑色的。這樣倒顯得陳銳更加瘦了,更誇張的是,她連內褲和襪子也買來了,陳銳搖著頭,仔細整了整衣服,這才施然從衛生間出來。

    「青青,你的眼光不錯,尺寸很合適。謝謝了,回頭我把錢給你。」陳銳拎著自己的舊衣服,慢慢走了出來。

    張青青臉上揚起笑意。眼睛亮了一下道:「我是按照阿郎地尺寸買的,沒想到你穿著還是挺合適的。」剛說到這兒,她看到陳銳臉上的無奈,停頓了一下,辯解道:「對不起,我沒把你當成阿郎,你應當明白我的意思,我只是說你們的身材差不多。」

    「沒事,我明白你的意思。給你添麻煩了。」陳銳搖了搖頭,淡淡道。

    「不麻煩,衣服就算我送你的,上次你救了我,一直也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這次正好是個機會,買身衣服給你,也算是送你地禮物。你也別放在心上。走吧,我們邊走邊說,我給你詳細的說一下你們公司的帳務問題。」張青青深深看了陳銳一眼,垂著頭說道,語調很平和。

    陳銳只是點了點頭,沒再說話,陪著她出了房間。「陳銳,你們公司地帳,有好幾筆錢的出帳有點莫名其妙,其中最令人懷疑的就是有人好像在損害其他股東的利益。有時一張借條就圈走了公司上百萬元,雖然這不算違規,但這些事都出自同一個人之手,就不得不令人懷疑了。身為審計師,本來不應當管這些事,但我們既然發現了,就有責任提示卡蓮的董事長。」張青青雙手抱胸前,慢慢隨著陳銳下了電梯,輕輕說道。

    她的胸脯本來就很高,再經過這種擠壓,那件休閒襯衫有種裂衣欲出的感覺。陳銳深吸一口氣,不解的問道:「按理說這都是公司上層的事,損害公司利益就等於損害他們自己地利益,不過這個人究竟是誰?」

    「一個叫劉雲濤的,他先後在五年時間裡借了四筆錢給員工,那四個員工都沒做滿一年,就先後離開了,那也是在你來之前的事了,只是這四筆錢現在發展成了壞帳,再加上他還有違規進行控制價格的行為,使卡蓮的部分採購支出比正常的市場價格多了百分之十五,單是去年就給你們公司造成的損失高達上千萬,這一些事情本來不應當由我們來處理的,所以我才想聽聽你地意見,如果你說算了,我也就不追究了,如果你覺得有必要提醒公司的上層,我就把詳細的資料整理下來。」張青青側頭看著陳銳,兩個人出了酒店。

    外面是一條大馬路,陳銳摸著頭,心想劉雲濤也是卡蓮的股東之一,他這麼做,明顯是想給自己整點零花錢,但這幾

    數額也太大了。歎了聲,他正要說話,拐角處出現黃,長著長毛的牧羊犬,塊頭很大,走起路來虎虎生風,這讓身邊的張青青發出一聲尖叫,一下子跳到了陳銳的懷中。

    牧羊犬也被張青青的動作嚇了一跳,做出惡狠狠的表情,狂叫了幾聲,就要衝過來,但狗地主人強行把那隻狗拉走了。

    張青青的頭掩在陳銳的脖子間,噴出的呼吸令他的皮膚一陣顫慄,生出一絲的雞皮,她的身子很柔,有種熟女的味道,此時陳銳的雙手托著她的臀瓣,身體更是和她的胸脯緊緊靠在一起,那種感官上的刺激,讓他有點不知所措了。

    一時之間,兩個人都靜了下來,忘記了要說的話,沉醉在這種異樣的感覺中。半晌後,馬路上汽車的鳴笛音讓陳銳微微的清醒過來,這時他才鬆開張青青,有點戀戀不捨的吸了口氣,輕輕道:「青青,那隻狗跑了,你不用害怕了。」

    張青青扶著陳銳站穩,小心的看了下四周,這才平靜下來,表情不太自然的對陳銳說道:「剛才的事,是我太緊張了,我這個人從小怕狗,所以看到狗很容易就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來。」

    「其實剛才我也嚇了一跳,不過卻不是被狗,而是被你,看著平時挺冷靜的一人,沒想到會有那麼大的反應,不過這倒真是別有一番滋味。」陳銳笑著說道,心裡卻在感歎著,熟女果然是熟女,這身材真不一般。

    張青青白了陳銳一眼,聯想到剛才的親密動作,金邊眼鏡下的皮膚漸漸紅了起來,卻更像是熟透了的蘋果,接著她拍了拍胸脯,這個動作更加誘人,但陳銳卻沒敢再看她。「青青,這件事,你還是幫忙整理一下資料,回頭我交給程董,具體的事,要讓他來決定,畢竟公司是他的,不是我的,所以後面的事就要麻煩你了。」陳銳想了想,淡淡道。

    扭頭間,身邊的張青青還是不敢走,仍然站在原地,落後陳銳一大截,顯然還沒有從那隻狗的衝擊中解脫出來。陳銳搖著頭,又轉身走回她的身邊,拉起她的胳膊道:「別怕,我拉著你,再有狗過來,我就把它踢得遠遠的。」

    張青青這才點點頭,緊緊拉著陳銳的手,貼在他的身後,慢慢拐到了另一條路,卻是沒聽清陳銳前面所說的話。

    陳銳的大手將她的兩隻手都握在手裡,軟綿綿,嫩滑滑的,一路上享受著,總算慢慢回到了寫字樓中,這才她還沒有打算鬆開陳銳,更有一個前兩天見到的青青會計師事務所的女員工經過,回頭向陳銳眨了眨眼睛,露出曖昧的眼神,一路小跑進了電梯,顯然謠言又要滿天飛了。

    「青青,好了,馬上就要到公司了,不要怕,你現在可以鬆開了,我們再來說說關於我們公司的那件事。」陳銳扶著她進入電梯,這才善意的提醒她,可以鬆開自己了,並把剛才說的話再重複了一遍。

    張青青搖了搖頭,有點小小的埋怨道:「你讓我稍稍安靜一會,然後再想你剛才說的事,我這心裡還亂著呢。」

    陳銳聳聳肩,沒再吱聲,心想就讓她的小心肝再消停一會吧,不過不就是一隻狗嗎,至於嚇成那樣,到現在還在緊張著嗎?

    進入事務所的時候,幾名小姑娘正在前台那裡埋著頭咬耳朵,看到陳銳和張青青進來,幾個人同時站直身子,嬌生生的喊道:「張總早!」

    「不早了,都去做事,不用整天在這裡說八卦,你們的薪水不是靠八卦得來的。」張青青板著臉道,然後扭身拐了進去,她的那身穿著再讓那些小姑娘愣了一下,並露出一種艷羨之氣,不是什麼人,都能把不同風格的衣服,都穿得這麼好看。

    在沙發上坐下後,張青青喝了口水,這才看著陳銳道:「今天我把資料整理一下,明天晚上你過來拿吧。」

    「你不會告訴我,你昨天晚上也沒回去休息吧?」陳銳一愣,看著她,有點難以致信,她這個工作效率,也太高了。

    「我昨天回去的時候,已經是早上了,所以煮了點粥,就又直接回來了。」張青青靠在沙發上,有點疲憊的說著。

    陳銳心中苦笑一聲,心想這女人真是典型的工作狂。「青青,以後還是要多睡睡覺,你這樣下去,身體會受不了的,而且你也該學著保養了,畢竟已經不年輕了。」陳銳喝了幾口水,搖著頭慢慢走到張青青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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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月
男爵 | 2009-6-28 10:11:58

正文 111.  二人轉

    青青扭頭看了陳銳一眼,仰起頭,眼神中帶著淡淡的道:「你覺得我很老嗎?還是說我現在已經有點下垂了?」

    陳銳坐到她的身邊,歎了聲,搖著頭說道:「說句心裡話,我並不知道你的真實年紀,在我看來,你也就是二十八歲左右,但就是因為你現在看起來還很年青,不僅沒有下垂,還很挺很翹,所以更是需要保養了。真要是看起來人老珠黃,這兒下垂,那兒走形了,那就已經不需要保養了,因為那已經沒用了,趁著你現在最有味道的時候,好好保養一下吧。」

    邊說,陳銳的眼角還邊瞄了瞄她的胸脯和屁股,那裡的確很挺,很翹,都沒有變形,讓人生出一種想捏幾下的慾望,這樣的女人,算得上尤物了。

    張青青這才吐出一口氣,雖然臉上沒有表情,但眼睛裡似乎多了一些感性的東西,靠在沙發間,雙手環抱在胸前,那隻腳翹著,半晌才浮起幾分笑意道:「這還差不多,今天我會早點下班的,反正你明天晚上過來拿我整理好的資料就是了,最近沒練拳擊了,倒很想再去那裡練練,只可惜,卻被你禁止了。」

    「沒問題了。想過去就過去吧,那些人已經都消失了,不過運動的時候,不要太劇烈,你的尺寸太大了,我怕你的腰會有個閃失。」陳銳盯著她的胸,心想單是看這種樣子,就讓人覺得重,所以要是運動起來,那小腰一定受不住。

    張青青的臉色一紅,雖然陳銳這話說的有點曖昧,但女人就是愛聽這話,被拐著彎,說自己的胸脯大,那讓她低下頭。迅速瞄了一眼挺著的胸部,接著再扭過頭來,看著陳銳道:「今天下了班,我就去練半個小時,然後再回家睡覺。」

    「好了,我要工作了。把你們的材料整理一下,你要是困,就在沙發上睡一會,要是想回家睡,就早點回去吧。」張青青坐直身子,瞄了陳銳一眼,淡淡道,接著又俯低身子湊在陳銳的耳邊。低聲道:「陳銳,要是累,我幫你按摩一下?」

    因為側著身。她的休閒襯衫露出一大片的空隙,修長地脖子裸露出來,躍入陳銳眼裡,形成白生生的誘惑,在她的脖子上吊著一個紅寶石的項鏈,那顏色和她的耳釘是一樣的,顯然是配套地首飾。

    「這個,我好像有點消受不起,你要是想讓我給你揉揉肩。我倒是願意效勞。」陳銳笑著說道,心想讓她給自己按摩,想想就有點頭大,估計她還是因為阿郎,和自己有種親近感,所以對自己也算是另眼相看吧。

    張青青眨了眨眼睛,點頭道:「我覺得我們兩個像是在唱二人轉,說出來的話。都帶著點藝術加工的味道了,那你現在就給我按按肩膀吧,我還真有點腰酸背痛了。」

    陳銳無語,話說到這一步,他唯有替張青青松鬆骨了,不過張青青的情緒,和他初見時的模樣發生了很大的變化,感覺對生活充滿了信心,以前像個悶葫蘆,現在卻隱隱有了點知性女子的味道。性格慢慢開朗了起來,這或許是對生活有了一種念想了,只是她的念想是啥,陳銳卻不敢觸及那個想法。

    張青青趴在沙發上,背部向上朝著陳銳,兩隻鞋子整齊地擺在沙發的一角,修長的腿筆直伸展,隆起地臀部就算這個姿勢,也依然是翹著的,沒有半點走形,那兩隻腳嫩嫩的,腳底向上,皺皺的,散著一股子纖巧。

    陳銳深吸一口氣,雙手握了起來,用指背的力量,在她的背部輕輕的揉著,自肩頭開始,慢慢沿著筆直的背部,向下敲去,速度保持的很均勻,每一次用力,都觸及她柔軟地背部,休閒襯衫下的肌膚傳來一股股的彈性,驚人至極。

    張青青散出一種迷人的呻吟,只覺得陳銳的指尖傳來一股股的熱力,透入她的肌膚,令她覺得身體每一寸肌膚都在歡呼,慢慢的,一種輕鬆感泛入心頭,等陳銳按到她腰部地時候,她竟然睡著了,一隻胳膊順著沙發滑了下來,指尖觸到了地面上,被胳膊掩著的變形胸脯張了一大塊出來,再一次展示了那裡的雄偉。

    陳銳把她的身子向裡面挪了挪,然後替她蓋上衣服,拎著裝自己衣服的那個包袋,推門出去。

    和前台小姑娘交待了一下,他便出了這座寫字樓,打了個車,直奔家裡。剛上車,他便接到了葉小凡的電話:「陳哥,唐局醒了,她想和你說幾句話。」

    陳銳應了聲,電話裡傳來唐婉虛弱的聲音:「陳銳,聽說今天早上是你送我進醫院的?這件事我先記在心裡,不過那幾個罪犯究竟怎麼樣了?還有

    幾個特警,究竟出什麼事了?」

    「這些事都是國際刑警在負責,小凡不是已經問過了嗎?」陳銳一愣,心想她剛醒來,卻只記得這些事,完全無視自己虛弱的身體,她虛弱的聲音中,更是透著一種堅強,一如她平日地性子,大大咧咧,沒有任何迴旋的餘地。

    唐婉的吸氣聲傳來:「國際刑警的人還沒有回音,小凡一時聯繫不上,所以我才來找你,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

    陳銳心中一聲苦笑,心想黑子這傢伙,這會估計還躺在女人的身上,想來那頓巧克力沒有白吃,怎麼也要折騰上幾個小時,所以不接任何人的電話,倒也是正常的。「唐婉,那七名罪犯全部伏法了,沒有一個逃掉的,不過你們的人,好像只剩下你一個了,這件事也是不幸中的萬幸了。」陳銳歎了聲,淡淡道,心想以唐婉嫉惡如仇的本性,知道了這件事,一定會深深的自責。

    果然,唐婉的聲音沉默了下來,半天後她才用和平日裡不太一樣的平靜聲音道:「我知道了,都是我沒用,連累了這麼多人。」

    陳銳一聽這話,心裡突然覺得不是味道,以唐婉的性子,本不太可能說出這樣的說來,他不由和出租車司機打了個招呼,讓出租車掉了個頭,直奔醫院。

    電話裡,陳銳卻淡然道:「唐婉,這些事如果說和你有關係,那就是因為我沒有和你說明白這些人的厲害之處,所以你才敢只帶著七個人,就敢去抓那七名國際級的罪犯,你沒事就好了,以後才有更多的機會,去打擊更多的罪犯。」

    手機裡傳來葉小凡低低的勸說聲,似是在安慰著唐婉,接著電話就斷了,這讓陳銳更加的焦急起來,對出租車司機說道:「師傅,再開的快一點,我付你雙倍的車錢,從這裡到醫院也就是十公里,五分鐘趕到,不管你用什麼辦法。」

    出租車司機長相凶悍,看起來倒像是頭上長角的人,黑著臉,身高也近一米八,所以看起來更像是一個殺豬的人。聽到陳銳的話,他二話沒說,直接踩油門,拐到了一條小路上,然後一直只走小路,路上一個紅綠燈也沒碰到,偶爾衝到大路上,也是飛速駛過,司機邊開邊扯著嗓子喊道:「兄弟,你算找對人了,這***路真堵,要不是我,一般人是不可能五分鐘到的,你去打聽打聽,人稱出租車界黑旋風的,那就是在說我,就我這車的速度,我說第二,就沒人敢說第一……」

    在司機的嘮叨中,僅用了四分鐘,就到了醫院,陳銳付了雙倍的車費,心道這黑旋風黑是黑了點,速度的確是不簡單,只不過長得這麼有創意,也的確會多多少少影響點生意。

    一路上跑著衝上了病房,根本就沒來得及敲門,陳銳猛然就推開了門,衝了進去。

    病床上,唐婉正端著個大碗,在吃著粥,邊吃邊念叨著:「我吃,拚命吃,我要早點離開這裡,回去把區裡的那些罪犯,一個個蹂躪死,小凡,回頭把強子那夥人再拎出來一次,每人打上十警棍貸,辦紅樓,這點罪要讓他們記得深刻點。」

    一邊的葉小凡不停點著頭,配合著她的說話,這時房門卻突然被推開,陳銳直愣愣的衝了進來,眼睛落在了唐婉的臉上。

    唐婉把大碗放到了葉小凡的手裡,順手擦了擦嘴,然後摸了摸自己的臉,再在四周看了眼,沒發現異常,這才瞪了陳銳一眼,有點不滿道:「陳銳,你在幹什麼,這麼魯莽的衝進來,出什麼事了?」

    陳銳鬆了一口氣,心頭卻掠過一抹苦笑,心道本來以為她有點想不開,現在看來,卻是一點事也沒有,照吃照喝,這性子粗到了這種地步,也算是一種幸福了。

    「噢,沒事,本來我還在擔心,你可能有點想不開,以為那事對你創成了很大的打擊,現在看來,你是一點事也沒有,這我就放心了。」陳銳不顧葉小凡在一邊施著色,淡淡看著唐婉說道。

    唐婉哼了一聲,赤著腳從床上跳了下來,活動了幾下身子,這才對陳銳說道:「你以為我碰到這種事,就非得哭著,弄得要上吊追似的?告訴你,我不是這種人,要是這麼點挫折就難倒我了,我早就不知道要上吊多少次了,打擊罪犯的路很長,我有很多的機會報復回來。」

    葉小凡這才鬆了一口氣,不由多看了陳銳幾眼,心想還是他瞭解唐婉的性子,你越是說的悲慼,她越是置之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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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月
男爵 | 2009-6-28 10:12:34

正文 112.  你婆娘真漂亮

    陳銳笑了笑,坐到葉小凡搬過來的一張椅子上,伸了個「看來你是想通了,那我一會就可以回家睡覺了,你也別老賴在醫院裡,要是身體沒事,就早點回家吧,也好省點住院費。」

    唐婉做完伸腿抬臂的動作,伸腿大步邁上了床,躺下後看著陳銳道:「你這人就算不會關心人,也不要說這些傷人的話,我這剛剛恢復,總是要再在這裡休息兩天吧,要是你沒事的話,就走吧,省得讓我看到了生氣。」

    一邊的葉小凡捂著嘴笑了起來,唐婉一瞪眼,扭頭看著她,有點不滿道:「小凡,你笑什麼?還不把這個人趕走,看到他我心裡就不舒服。」

    「唐局,陳哥是個好人,要是沒有他,還不知道誰把你送到醫院來,國際刑警那夥人,任務是只抓罪犯,到時候把你直接扔在路邊,那也是個麻煩事。」葉小凡替陳銳說了句好話,並向陳銳努了努嘴,示意他自己再說幾句好話。

    陳銳好像沒看見似的,站起身來,向唐婉擺擺手道:「那我就走了,不用你趕,不過你還是多住幾天吧,好好調養調養,省得回去了,也整天沒有好臉色。」

    唐婉隨手拎起枕頭,扔向陳銳的後腦勺,陳銳頭也沒回,一把抓住枕頭,順手拉開了門,門外卻猛然站著一個黑漆漆的胖子,看到陳銳,他這才大聲笑了起來,嗓門很高:「兄弟,總算找到你了,我這跑了好幾間病房,終於蒙對了。剛才你跑得急,東西忘拿了,不拿禮物去看病人可是很失禮數的,嘿嘿,記住了。以後叫車,就叫我黑旋風的,保你滿意。」

    陳銳這才想起,自己忘了拿車上的包袋了,剛才一門心思想著唐婉的事,根本就沒想到這方面的事。「噢。謝了,黑旋風,耽誤你時間了,正好,我要回去了,一會還是坐你的車吧。」陳銳打了個哈欠,淡淡道。

    說完,陳銳隨手把枕頭扔回了唐婉床上。然後扭頭對她說道:「唐婉,好好休息,晚上我再來看你。順便給你帶點吃的。」

    黑旋風露出頭,看了床上的唐婉一眼,眼睛頓時發直,喃喃道:「兄弟,你婆娘真漂亮,我還從來沒見過這麼漂亮地女人,比我女兒都漂亮,你真幸福。」

    陳銳伸手把黑旋風推了出去,然後迅速關上門。心想看他這模樣,他女兒估計也不會好看到哪兒去,接著他踢了一腳黑旋風的小腿,才讓他清醒過來,因為疼痛,他呲著牙隨著陳銳向外面走去。

    上了車,黑旋風一路上大是感歎唐婉的漂亮,念叨了無數遍。如果他有這樣一個婆娘,就整天不做事了,天天在家陪著她。陳銳卻只是靠在座位間,瞇著眼睛,閉目養神,就好像沒有聽到他說的話般,這讓他自感無趣,慢慢也沉默了下來。

    他的車開得很穩,速度也很快,的確像是旋風一般。不過所幸她走地都是小路,否則就這速度,一定會被交警給攔下來的。

    到陳銳小區門口的時候,車子停了下來,黑旋風再一次的感歎:「兄弟,好好珍惜,那麼漂亮的婆娘,打著燈籠都打不到,不管怎麼樣,你一定要好好守著人家。」

    陳銳將車費塞進他手裡,然後轉身進了小區,直接無視他了,心裡卻想著,唐婉的長相的確是罕有的美女,但那脾氣,卻令人受不了,這要真像黑旋風說地,整天對著她,那估摸著,不死也得脫層皮,一般的男人哪是她的對手。

    回到家裡地時候,王離依然不在,只是茶几上的那張紙條又多了幾行字:哥哥,回來以後,記得要喝藥啊。我放在冰箱裡了,你先喝了,再去休息。還有,我估計你上午會回來,所以中飯也做好了,放在冰箱裡,要是你吃得時候,熱一下就行了,注意身體。

    陳銳在後面畫了個笑臉,這才走過去打開冰箱,果然那杯黑漆漆的飲料就放在裡面,還有放在密封盒中的幾樣菜點。他端起那杯飲料,直接一飲而盡,然後關上冰箱,逕直上了樓,將衣服扔進洗衣機滾起來後,便直接回到房間。把裝鋼針的袋子取下來,放回保險櫃,這才躺上床睡了過去。

    一覺醒來的時候,他看了看手腕上的手錶,時間已經是下午兩點了,他伸了伸懶腰,自床上坐了起來,直接赤裸的上身下床洗了把臉,整理了一番,這才下了樓,取出幾樣菜點,微波爐熱了一下,心中盤算著晚上要給唐婉送點啥吃的。

    正吃著時,防盜門被打開了,王離俏生生地進來,看到陳銳坐在餐桌旁吃著東

    的臉色一喜,雙手放在身後,慢慢走到陳銳的身前,道:「哥哥,你這麼晚才吃飯,是不是剛睡醒?」

    陳銳點了點頭,再瞄了一眼手腕上的手錶,這才搖著頭說道:「你今天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是不是逃課了?」

    「沒有呢,師傅說我已經將這兩天要傳授的技巧都掌握了,就讓我自己回來練習一下,明天再過去,所以我就早點回來了,一會我就去準備晚飯。」王離紅著臉,仰著頭辯解道,接著卻又看到陳銳滿臉的笑意,似是很欣賞她的這種微微的緊張,這才停下來,有點委屈地瞄了他一眼。

    接著,她的雙手從身後探了出來,握著一個小盒子,推到了陳銳的面前,輕輕道:「哥哥,剛才我經過商場的時候,給你買了一件小禮物,送給你。」說完,她一扭身,跑回了房間。

    陳銳不解,看著她那兩條跳著的馬尾辮消失在眼前,再回頭看了一眼桌子上的盒子,心想她渾身加起來也就那點錢,卻還記著給自己買禮物,這倒是有點意思了。慢慢拆開了盒子,裡面放著一隻打火機,雖然不是什麼名牌,但卻很精緻,顯然費了點心思選的。他苦笑一聲,心想自己平時基本上是不抽煙的,偶爾才抽上一支,買個打火機,倒真是有點浪費了。同時,他心裡浮出幾分微微的感動,這份禮物雖然很輕,但卻代表了她那份小小的感恩之心。

    把打火機放進口袋裡,陳銳把桌子上地碗收拾了一下,進廚房洗了一下,剛洗完,王離便端著一些原材料進了廚房,看到陳銳把碗放在碗架上,不由臉色一急,泛起一種小小的委屈道:「哥哥,這些事讓我來做就好了,你一個大男人,還是好好坐著嘛。」

    「這麼點小事,誰也沒規定一定要女人來做。」陳銳摸了摸她的頭,覺得有點好笑,心想這丫頭歲數不大,倒是一塊成長為好婆娘的材料。

    「好了,不用撅著嘴,晚上多準備點菜,我給唐婉送過去,她住院了,稍微清淡點,看你的樣子,以後怕是不給我洗碗的機會了。」陳銳看著她微微的不滿,話鋒一轉,食指刮了她的鼻樑一下,搖著頭出了廚房。

    身後傳來王離輕輕的笑聲,然後她的聲音細細傳來:「哥哥,姐姐生什麼病了,怎麼會住院了,我和你一起去看看她吧?」

    「不用了,她那種體格,哪會有什麼大病,一兩天就回來了,我一個人去就行了,你也要好好休息,明天繼續學習。」陳銳淡淡道,接著又轉過身,倚在廚房的門邊處道:「王離,謝謝你的禮物,不過以後別再給我買禮物了,你那點錢還是好好存著吧,將來多給自己準備點嫁妝。」

    「我才不嫁人呢。」王離嘟囔了一句,沒再吱聲,低頭幹著活。

    陳銳搖著頭回到沙發上,想起凌晨在公園發生的那些事,雖然時間很短,但卻讓人的神經崩得很緊,這種日子令他一時之間有點不適應了。再想起克魯教的那些人說是為了蘇珊過來的,這讓他的頭更是隱隱作痛,想起追了自己大半個地球的女人,心裡原本模糊的影子,又漸漸清晰起來,這讓他不由歎了聲。

    黑子的電話適時來了,讓陳銳一時之間擺脫了對過去的思念。「老大,我的任務完成了,明天就要回去了,還有新的任務,這幾個人的屍體我會順便帶回去的。晚上有沒有空,我請你喝酒,上次走得匆忙,這次一定好好請你喝幾杯?」

    「黑子,回去以後,寫報告的時候,別把我寫進去,還有,要是你能找到蘇珊,順便把她帶回去,告訴她,我已經不是以前的我了。現在我只是一個小職員,有一個溫柔可愛的老婆,很幸福。」陳銳淡淡說道,心中卻微微寒了一下,心想唐婉離溫柔可愛可是相差太遠,甚至連點邊都靠不上。

    黑子笑了起來,然後嗯了聲道:「我明白,我會想辦法找到她,不過今天晚上的約會,你別忘了,下次我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見到你,這次一定要把你灌醉。」

    「晚上見吧,說到喝酒,你什麼時候喝贏過我?還是好好想想,要是喝醉了,該怎麼回去伺候你那個美女吧。」陳銳淡淡說來,心中再想起蘇珊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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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月
男爵 | 2009-6-28 10:13:11

正文 113.  小男人

    醫院的病床上,唐婉正抱著筆記本電腦,放在膝蓋上查指不時敲打著鍵盤,模樣很認真。看了一會之後,她掩著嘴打了個哈欠,活動了一下脖子,正要扭身下床,床邊卻傳來一聲散淡的聲音:「你都盯著這個男人的畫像看了十分鐘了,就沒覺得心裡不舒服嗎?」

    唐婉嚇了一跳,在床上跳了起來,瞪大眼睛看向一側,卻看到陳銳拎著飯盒,有點意外的看著她,她這才一屁股坐到床上,鳳目瞪著陳銳道:「你說你進來的時候,就不會發出點聲音嗎?況且這是我的房間,你怎麼能自說自話的就進來了?這要是我在換衣服,你豈不是成了偷窺狂?」

    「別作那麼多的假設,我現在不是什麼也沒看到嗎?更何況怎麼說我也是你未婚夫,就算看到點什麼,那也是正常的。像我們倆都定婚那麼久了,還純潔的連手都沒拉過,這才是有點不正常。」陳銳再瞄了一下電腦屏幕上的那張臉,淡淡道,心想這些通緝犯長得都很有特色,經常盯著看,估計是要出心理障礙了。

    唐婉哼了一聲,臉上帶出一點嗔怒,再一次把枕頭扔了出去,有點不滿道:「別老是把我們定婚的事掛在嘴邊,那不值得你炫耀。」

    陳銳隨手接住枕頭,扔到床邊,接著把床用簡易桌放到病床上,然後將四個小飯盒取出來,放到桌子上,這才搬了張椅子坐在床邊,淡淡道:「是不值得炫耀,我也從來沒炫耀過,有你這麼不溫柔的老婆,你以為那是一種榮譽嗎?」

    唐婉正要再一次暴走,陳銳卻先一步打開飯盒,笑著道:「不用激動,快吃飯吧。嘗嘗王離的手藝,幾天沒見,她現在可是廚藝大漲,已經超出許多特級廚師了,這三個菜你先試試,要是不合口味。明天再調整一下。」

    桌子上的三個小飯盒裡各裝著一個菜,茄汁明蝦、西芹百合和蓮子銀耳羹,色澤比飯店裡做的更誘人,唐婉的肚子發出一聲輕輕的咕嚕聲,然後拿起筷子,端起另一個盒子中的米飯,先吃了幾口百合,這才瞄向陳銳。搖頭道:「陳銳,我發現你越來越有種小男人氣了,整天就關心這種小事情。你什麼時候能關心點大事?離開絲襪公司吧,要是你不想去我同學的公司做,我再給你介紹另一個工作就是,實在不行,你到我們局來吧,去抓抓小偷什麼地也好。」

    「小男人怎麼了,你要是覺得關心這種事不好,那我就把菜帶回去了,你自己想辦法吧。」陳銳沒有任何生氣的表情。笑瞇瞇的起身,就要把飯盒收拾起來。

    這讓唐婉一急,張臂攔下了陳銳,不滿道:「拿都拿來了,不准再拿回去了。醫院的飯真難吃,中午我基本上就沒吃,王離這手藝,還真是好。上海沒幾個飯店能做出這種菜,以後要是吃慣了,倒是很難離開她了。」

    陳銳坐回椅子上,心裡笑了笑,心想把你的嘴巴養刁了,你再想搬出去住,也沒那麼容易了,這倒是應合了「要想留住你的人,必須留住你地胃」這種說法,從某種意義上講。這也算是不戰而屈人之兵,唐婉要是能就此妥協,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只可惜,陳銳還沒想完,唐婉卻歎了聲道:「以後我從你家裡搬走的時候,王離就跟我吧,她那麼一個風華正茂的女孩,跟著你這樣一個男人,我也不放心。更何況我不會做飯,你倒是能做飯,所以就這麼定了。」

    陳銳啞口無言,心想不會做飯倒也成了一種理氣直壯的理由。「隨你吧,要是王離肯跟著你走,我倒無所謂,不過你以後還是學著做點家務吧,不要把什麼也不會當成優點,理氣直壯的說著自己不會做飯,倒有點白吃白喝的意思了。」

    「我這是為了把更多的精力放在工作上,你要是能找個正當的工作,就算讓我給你做頓飯,我也願意,只可惜現在你是不給我機會了。」唐婉吃得宜然自得,沒有半點地不好意思,這脾氣,就是直爽。說完,她的話鋒一轉,在桌子間抬眉看向陳道道:「陳銳,我剛才說的話你聽到了沒,到我們局來抓小偷?」

    陳銳無語,心想照她這種說法,卡蓮公司市場部地工作,就不算是正當的工作,這也太不明所以了,不過他沒再和唐婉多爭辯,只是笑了笑道:「抓小偷的工作,不太適合我,那實在是太過於單調,而且我沒那麼多的時間,整天要在外面混著,還是留給合適的人吧。」

    說完,陳銳看了看手錶,已經下午五點半了,想起黑子

    ,他站起身,向唐婉擺了擺手道:「你慢慢吃吧,我先走了。工作的事,你也別費心了,我這工作不僅正當,而且非常正當,如果絲襪公司就是你給自己不做家務找的借口,那麼我也無說什麼了,不會就是不會,別找那麼多理由,也沒見人家葉小凡不會做家務,人家的工作不是照樣做地很好?」

    唐婉再一次發揮她的特點,不滿的哼了一聲,將勺子扔了過來,砸向陳銳的後腦勺。陳銳右手向後一伸,兩根手指頭挾住了勺子,砰然將門關上。

    手中的勺子上還沾著一個唇印,更是在勺面上流著幾滴濃濃的銀耳羹殘留物,這讓陳銳搖了搖頭,取出一張餐巾紙,慢慢把勺子擦乾淨,接著才挾著勺子來到電梯口。

    電梯恰恰上來,門打開的時候,三個女人走了出來,當中的那人面色冰冷,卻異常美艷,這讓陳銳愣了一下,心想謝清蘭怎麼會跑到這兒來了?

    謝清蘭也一眼就看到了陳銳,正要上前說話,她身邊地兩名女子卻是眉毛一皺,其中一人趕緊攔在陳銳的面前,低聲道:「先生,請讓開一下,不要擋在這裡。」

    陳銳沒理她,只是看著謝清蘭。在兩人身後的謝清蘭繞過兩人的身體,直接站在陳銳身邊,平靜道:「陳銳,你怎麼到這兒來了,有什麼不舒服嗎?」

    說完,她的手自然的搭上了陳銳的脈搏,想查查他的情況,但這對她而言,算是極為親密的動作了,這讓那兩名女醫生露出詫異的神情,互相看了一眼,伸出手正要說話,謝清蘭卻搖了搖頭道:「你地身體非常好,沒有任何情況,是不是來看朋友的?」

    「沒什麼事,一個朋友住院了,我過來看看。到是你,怎麼有空到這兒來了,這會都要吃晚飯了?」陳銳打了個哈欠,感覺著她指尖傳過來的冰冷氣息,帶著一種膩滑的感觸,心中不由微微動了動,腦海中浮現出她那具絕妙的身子。

    兩名女醫生深深看了陳銳一眼,其中一人笑著對他說道:「原來是謝院長的朋友,我們只是請謝院長過來演講的,謝院長一直比較忙,只有晚上才有點時間,所以我們醫院就趁著這個時間請她過來給我們上上課,這位先生要是沒事,不如和我們一起吃個飯吧。」

    謝清蘭冷著臉,沒有任何表情,只是看著陳銳。陳銳搖了搖頭道:「不用了,我還有事,就不打擾了。」

    說完,他稍稍俯低身子,湊在謝清蘭的耳邊低聲道:「注意身體,別弄得太累了。」

    謝清蘭點了點頭,輕輕道:「我會注意的,這兩天你要是有空,就給我打個電話。」

    陳銳笑了笑,和謝清蘭擺了擺手,慢慢進了電梯。她說話的意思只有陳銳能聽明白,那是在暗示他,要進行再一次的親密接觸了,雖然只是試驗,對男人而言,卻也算得上一種身體享受的過程。

    和黑子約在上次碰面的那間酒吧裡,那裡離開醫院還有段距離,陳銳這次是騎著自行車來的,所以在這高峰時段,沒有走大路,很快就拐到了張青青公司所在大廈旁的那間酒吧裡。

    陳銳進入酒吧的時候,黑子已經到了,正坐在一處燈光很暗的座位間。施然走到黑子面前,陳銳這才將手中的勺子放下,示意黑子倒酒。

    黑子笑著把陳銳面前的酒杯倒滿酒,然後輕輕道:「老大,今天我找到了蘇珊,把你的話轉達給她了。不過她似乎並沒有離開的打算,我也不能強迫她,而且你知道的,她的身手,也很可怕,我不想去招惹她。」

    「只要你把我說的話帶到就行了,至於她聽不聽,那並不重要,我只想給她一個交待,不過你是怎麼和她說的?」陳銳抬頭看向黑子。

    黑子摸著頭道:「我和她說,老大現在的確就在上海,不過他說暫時不想見你,他已經結婚了,有個比你溫柔,比你可愛的老婆,他說請你回去吧,南美才是你的故鄉,這裡並不適合你。」

    陳銳無語,心想黑子這話說的真是有水平,勸不了人,卻把自己的情況都透露給蘇珊了,什麼叫現在就在上海,那不是更堅定了她找下去的決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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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月
男爵 | 2009-6-28 10:13:34

正文 114.  這年頭,女孩子也太開放了

    天色漸漸的暗了下來,陳銳和黑子所在的位置,隱約間的燈光,倒真是喝酒的好地方,酒精慢慢侵蝕著兩人,他們再沒有別的交流,只是低頭喝酒。此時酒吧裡的音樂再一次火爆起來,黑子喝了一杯酒,瞄了一眼舞台,眼神頓時發直,那是看到了極品獵物的反應。

    陳銳搖了搖頭,也扭頭看去,舞台上一雙穿著絲襪的美麗長腿躍入眼底,他身後位置上有兩個男人搖著頭,說話的聲音傳入了陳銳耳內:「這幾個小丫頭膽子也太大了,小小年紀竟然敢在上面跳舞,還這麼火爆,這要是我女兒,我乾脆打死她算了。」

    「老大,中間那女孩,還真是極品,那雙腿,幾乎可以和蘇珊相比了,這個女的你也別和我搶了,是我的了。」黑子兩眼放光芒,蠢蠢欲動。

    陳銳踢了他一腳,看著他因為疼痛而呲牙咧嘴的模樣,淡淡道:「不是說好今天出來只是喝酒嗎?你怎麼又想整出點什麼事來?況且這小女生,我看你是搞不定。」

    同時,他心中歎了聲,程綺瑤又跑來了,看來上次的警告,還不夠強硬,這丫頭大概還不知道酒吧裡像黑子這樣的花花大少隱藏著多少。不過他一時之間,倒也沒興趣跑上去帶她下來,心想反正自己也在這酒吧裡,就由著她折騰吧。

    黑子嘿嘿笑了笑,露出閃亮白皙的牙齒,然後擺了個自認為很帥氣的動作,低聲對陳銳道:「老大,看我怎麼去搞定這種小丫頭吧,你已經變成居家好男人了,所以記憶中的那些獵女方式都過時了,就讓你現在見識見識吧。」

    說完,他大步向舞台走去,身體左搖右晃。和著節奏,慢慢跨上了舞台,並開始了他勁爆的熱舞,並不時和程綺瑤搭訕,看起來獵女計劃倒進行的有模有樣了。

    只是程綺瑤卻冷著一張臉,慢慢遠離黑子。向人堆後移動,那張臉上泛著一種說不出的不滿。

    陳銳伸了個懶腰,扭頭看去,恰恰迎上程綺瑤看過來的眼神。她的眼睛一亮,又回到黑子身邊,和他打了個招呼,然後陪著他慢慢來到了陳銳這一桌邊上,另外四個小丫頭卻仍然在舞台上扭著。

    「老大。怎麼樣,你現在是不是要認輸了?」黑子在陳銳耳邊低聲說道,語氣中不無得意之氣。然後他示意程綺瑤坐到他地座位裡面,看起來骨頭都有點輕飄飄了。

    程綺瑤卻沒搭理黑子,只是看著陳銳,臉上泛起做錯的事表情,揉著衣角,有點唯唯懦懦的說道:「大叔,我坐在你裡面的位置好嗎?」

    陳銳向外側了側身子,給程綺瑤讓出位置,臉上卻沒有任何表情。只是把眼角瞄了黑子一眼。黑子有點目瞪口呆的看著陳銳,接著才頹敗的坐下,搖著頭道:「老大,還是你厲害,什麼也不用做,就讓這麼優秀地女人主動投懷送抱了,看來我還得繼續學習。」

    雖然黑子是用英語說的,但程綺瑤卻聽明白了。她坐下後,不由捂著嘴笑了笑,眼睛飄向陳銳,偷偷看了一下他的反應,心中有點隱隱的不安。

    「小丫頭,你就沒有別的可玩的了?還是說和我上次的約定,已經不管用了?」陳銳淡淡道,同時伸出腳,又在桌子底下踢了黑子的小腿一下。

    程綺瑤繼續垂下頭,慢慢靠在陳銳地身邊。委屈道:「這不怪我,都是那四個丫頭,非要拉著我過來,說什麼黃毛五人也一起過來的,不會有什麼事。」說完,她的眼角一跳,藉著頭髮地掩飾,再瞄了陳銳一眼,臉上還帶著淺淺的笑意。

    「況且,我也是想見到你,上次在這裡碰到過你了,我還想再試試,這次能不能再見到你,要是真見到了,那就是說明我們是有心靈感應的。」看到陳銳依然沒有什麼表情,程綺瑤的話鋒一轉,又開始打感動牌了。

    陳銳搖頭苦笑,心想這丫頭總是這般的鬼馬精靈,很懂得討好人。不過話又說回來了,以她的性子,不是那種出爾反爾的人,所以這次她說出來的理由,還是基本屬實的,這由她對黑子初始地態度,就可以看出來。

    「以後不管有什麼理由,這種成年人的地方,你還是別來了,否則回頭我一定狠狠抽你的屁股,不要以為所有的男人都會像黃毛那樣講道理,你看看你前面這個黑大個,這都是自詡為情聖的人,不是你能應付的。」陳銳拍了拍她的頭

    中的紅酒一飲而盡,然後指了指黑子道。

    黑子聽不明白陳銳在和程綺瑤說什麼,仍然笑了笑。程綺瑤抬起頭來,雙手自然地摟起他的胳膊,甜甜的笑道:「大叔,我知道了,以後我再也不來了,不過就算是情聖我也不怕,這世上,除了你,還沒有讓我害怕的男人。」

    說完,又有點不放心的叮囑陳銳:「這週五的事,你可不能找借口跑掉了,一定要陪著我去學校的噢?要是你真生氣了,大不了讓你抽我的屁股好了,不過你可是要輕一點,我屁股的肉不多。」

    「一會你和那幾個丫頭先回去吧,我答應你的事,也一定會照辦地,不過黃毛一夥人到哪去了?」陳銳苦笑不得,這丫頭的說話,讓人覺得好笑,接著他心中再想起答應蔣雲飛的事,到現在也沒有給蔣崇安打電話,這事也算欠了一次債。

    程綺瑤作了個勝利的手勢,雙腿疊在一起,然後指了指舞台上道:「他們在那裡演奏,正好當現場樂隊,也抵消了我們在酒吧裡的消費。」

    陳銳心中恍然,心想現在的孩子,也很會經營,懂得利用自己的特長,來進行合理的消費。黑子看到陳銳一直和程綺瑤在低低咕咕,卻一句也沒聽懂,不由露出焦急的神情,大聲抗議道:「老大,我抗議,你們在說什麼,不能只是用我聽不懂的話來說。」

    「我在說,你這個情聖想追我,還差了一點,我只聽陳銳一個人的話,以後沒事的時候,別再去勾搭女生了。」程綺瑤仰著臉,青春的臉容光滑如絲,在昏黃的燈光下,別有一種精緻柔和的美麗,只是她說出來的話,卻再次挫了一下黑子的自信。

    黑子向陳銳豎起大拇指,替他倒了杯酒,然後看著程綺瑤,有點一本正經的說道:「人家都說東方女人是世界上最溫柔的女人,現在看起來,還是挺麻辣的,不過你的長相卻真是很美麗,我很喜歡。小姐,我不是情聖,和老大相比,我還是菜鳥,所以有空的時候,你給我介紹個女朋友吧。」

    程綺瑤先是看了陳銳一眼,見他沒有任何的表示,不由底氣壯了壯,笑瞇瞇的說道:「我也很想給你介紹一下女朋友,不過如果你還是菜鳥,就得自己去追求,那樣才可以學多一點經驗。」

    音樂在這時停了下來,陳銳制止了黑子繼續的糾纏,扭頭對身邊的程綺瑤說道:「小丫頭,我和黑子還要喝會酒,你早點回去吧,以後不要再到這裡來跳舞了。」

    「知道了,大叔,不過你可千萬別跟著這個情聖學壞啊。這裡的女人都很浪,你一定要受得起誘惑啊。」程綺瑤輕輕點了點頭,眼睛抬了抬,臉上卻是浮起一抹微微的緊張,弄得倒像是在緊張陳銳出軌一般。

    陳銳無語,扭頭看向程綺瑤,心想現在倒有點把握不住這丫頭的心態了,也不知她整天在想什麼事,思維方式也開始成熟化了。

    「好了,你快點回去吧,這裡的女人還沒有能讓我心動的。不過你這種年紀,不要整天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還是把精力都放在學習上吧。」陳銳看著她堅持的眼神,點頭道。

    程綺瑤這才笑了起來,小巧的臉容如同綻放的花朵般,散著天然的精緻,那眼眉也成了一道點綴的風景,這本是對著陳銳的笑意,卻再讓黑子一時之間失神起來。

    看著程綺瑤的身影慢慢走出了酒吧,黑子喃喃道:「東方最美麗的女人,就在這個國家,老大,我都不想離開了,真想在這裡安家。唉,怪不得你要隱退,原來不止有一個那麼奪目的女警愛人,還有這樣一個同樣精彩的女生。」

    陳銳再踢了黑子一腳,點上一支煙道:「在老外的眼中,所有的亞洲女人都是一樣的美麗,個個都像章子怡那般的有味道,這就是外來貨總比本地貨吃香的理由。我敢保證,以你的這種性格,不出一周,一定會玩那種消失遊戲,這裡的女人可不同於你認識的那些女人,可都是真正的溫柔如水,沒有那種所謂的獨立,所以你不要玩這種遊戲,這裡不適合你。」

    黑子端起酒杯,和陳銳輕輕碰了一下杯,仰頭把酒喝了下去,眼神又開始在酒吧裡搜索,只不過他自動過濾了那些對他而言的外來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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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月
男爵 | 2009-6-28 10:13:58

正文 115.  暗手(上)

    從酒吧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黑子走路都晃了,而陳銳也有一種微微的醉意,他扶著黑子,經過張青青公司所在的那幢寫字樓時,心裡動了動,突然有種想上去看看的慾望。

    「黑子,你自己回去吧,我還有點事。」陳銳晃了晃頭,讓自己保持的更加清醒一些,夏日的熱氣讓他身上的汗很快就出來了。

    「老大,沒想到我還是喝不過你,咱們好久沒喝得這麼痛快了,不過剛才那女生的身段真不錯,要不是因為她看上了你,我一定把不會放過她的。」黑子醉眼朦朧的看了陳銳一眼,黑色的臉在路燈下泛著光。

    陳銳擺了擺手,鬆開他,心想程綺瑤這次倒聽話,讓她離開,她倒沒有再找那些亂七八糟的理由。黑子倚在欄杆處,攔下了一輛出租車,揚長而去,陳銳深吸幾口氣,這才獨自向寫字樓的門口走去,。

    進了電梯,陳銳再深深吸了幾口氣,壓下了胸部翻騰的酒氣,心想這才喝了三瓶紅酒,就變成這樣了,太長時間沒泡過酒吧,連酒量也退步了。

    到四十一樓的時候,張青青公司的門關著,裡面黑漆漆的,陳銳這才搖了搖頭,想起她今天晚上說是要早點下班的,還要去練拳擊,看來這會是不在公司了。他歎了聲,正要轉頭離開,卻發現那道門有點不正常,仔細看過去,好像是虛掩著的。

    他慢慢走到門邊,認真看了看,門鎖並沒有鎖上,他深吸一口氣,輕輕拉開門,慢慢走進公司裡。雖然到處一片漆黑,但陳銳卻憑著感覺,來到張青青的辦公室外。耳朵貼在門上,偷聽著內裡的聲音。

    半晌之後,他才慢慢推開門,裡面亮著燈,不見一個人影,但到處翻的很亂。地上散亂的堆著一些資料,那個相框也被扔在地上,張青青和阿郎的照片已經完全破損了,相片的表面更是碎成無數的裂片。

    陳銳歎了聲,彎腰撿起相框,然後再在公司裡轉了一圈,發現有很多處被翻騰地現象,但闖入的人卻不見蹤跡。他想了想。拿出手機撥通了張青青的手機,心中卻隱隱焦急起來,她不會是惹上什麼事了吧。否則怎麼會有這種針對會計師事務所的行動。

    電話接通了,張青青的喘息聲清晰入耳:「陳銳,這麼晚了,你找我有什麼事?」

    「沒事,你在什麼地方,聽起來好像正在鍛煉一般?」陳銳深吸一口氣,淡淡說道,心中暗暗鬆了一口氣,心想她沒有出事。這點還是比較幸運的。

    張青青嗯了一聲道:「我剛練完拳擊回來沒多久,正在作瑜珈,不過不是你讓我注意休息,要早點回來地嗎?」

    「你不是說練半個小時嗎,這都過去了多少個半小時?對了,你把要整理的材料都帶回家了?」陳銳含笑說道,心中再盤算了一下,會計師事務所裡應當不會進入小偷。因為這裡不可能會有很多現錢的,所以十有八九是為了一些機密資料,要知道每家企業的年度財務報表全在這裡,所以這倒真是一次機會,從作案的手法來看,這些人顯得太粗暴了,一點技術含量也沒有,看來這真是一批有針對性目的的賊,只是不知道公司裡究竟少了什麼東西。由這點看,身為青青會計師事務所老闆的張青青。倒是有點危險了。

    「我帶回來了,晚上可以做得晚一點,反正在床上整理就是了。不過你不用催我地,我答應你明天晚上完成任務,就一定會完成的。」張青青的呼吸音漸漸平穩,顯然是停下了瑜珈地動作,語氣中卻透著小小的抗議,似是在責怪陳銳催她般。

    「我不是在催你這件事,身體才是最重要的。不過我現在就在你們公司裡,你辦公室裡亂成一團糟,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陳銳散然說道,提醒著張青青,她的處境有點危險。

    張青青一愣,無意識的問道:「你怎麼會有我辦公室的鑰匙?而且你這個時間過去,有什麼事嗎?」

    陳銳歎了聲,把大概情況向她說明了一下,並提醒她要小心,接著心裡又想了想,雖然這些人不太專業,但能混進來,說明還是有點底子的,從這點看,這件事必須盡快解決,否則隱患無窮。

    「青青,你就在家呆著吧,明天再過來上班就是了,不過萬一有人到你家裡敲門,無論是什麼人,都不用開,一切等到明天再說。」陳銳想了想,安慰起了張青青。

    張青青的吸氣聲傳來,聲音中透著一種堅強,平靜道:「你等著我,我現在就去看看,我就不信他們還能幹出什麼事來。」

    陳銳苦笑一聲,心想以她的性子,也會變得這麼衝動,這

    人意外了。「青青,別來了,好好在家呆著吧,我了,這件事就不用我們考慮了,交給警方吧。」陳銳淡淡道,心裡想到地卻是駱剛那一夥人,對於這種事情,駱剛的作用比警方更大一些,魚有魚路,蝦有蝦路,所以這種事找駱剛比找唐婉更有用,更何況唐婉還在醫院躺著,他暫時也不想麻煩她了。

    「陳銳,那是我的公司,所以我一定要去看看,你要是不願等我,就先走吧,我自己過去就是了。」張青青的聲音裡透著一種決絕,顯然有了憤怒。

    陳銳歎了聲,散然道:「好吧,既然我沒法說服你,那就去接你吧,你現在怎麼說也是在為我們公司服務,萬一出點什麼差錯,也是我們的損失。」

    張青青停頓了一會,這才幽幽說道:「我現在就出門,你在寫字樓門口等我就行了,我現在也至少是一名拳擊業餘愛好者了,不管有什麼事,我都不會害怕的。」

    陳銳應了聲,掛上了電話,然後出了會計師事務所,把門關上,這才進了電梯。從電梯裡出來的時候,他問了問門口的保安,有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地人,結果保安只是搖了搖頭,疑惑的目光看著陳銳,那種神情,分明就是在說他就是最異常的人。

    不再和保安多費口舌,陳銳出了寫完樓的門,在一側的奶茶鋪買了一杯冰沙,然後就站在路邊等著,二十分鐘後,冰沙見底的時候,張青青那輛寶馬恰恰迎面開來,她把車停在停車場之後,冷著臉下來。

    看到陳銳的身影,她的嘴角揚起,泛著一種淡淡的委屈。「剛才我接到了一個不認識的電話,說是讓我停止對超出自己工作範圍地項目進行審核,否則後果自付,這真是莫名其妙。」張青青輕輕說道,眼神卻飄向了陳銳。

    陳銳瞇起眼睛,淡淡道:「什麼才算是超出你們工作範圍的項目?」

    「就像卡蓮公司這種情況的,就算是超出了我們工作範圍的項目,不過我是不會妥協的,那不是我的風格。」張青青倔強的說道,臉上自信滿滿,慢慢陪著陳銳進入寫字樓。

    可能因為出來的匆忙,她身上的運動緊身衣都沒有換,依舊是緊身背心加上緊身的熱褲,被汗水微微打濕的前襟透著內裡隱隱的肌膚。長髮分垂在肩頭的兩側,在熟女的氣質之外,多了幾分青春的氣息。

    出了電梯,張青青拿出鑰匙打開門,把公司的所有燈全部打開了,接著她便看到了那種凌亂的場面,不由深吸一口氣,坐到沙發上。

    陳銳的心中卻是動了動,坐在她的身邊,將阿郎和她的照片遞了過去,淡淡說道:「這張照片也摔壞了,你只有再換一張了。」

    「沒有了,這是僅有的一張合影了,就連底片也都沒了。不過這樣也好,就當回憶隨著它的破裂而消失吧,我也的確該有新的人生了。」張青青臉上浮起幾分的傷感,垂頭看著照片,輕輕說道,更多的卻似是在安慰自己。

    陳銳點點頭,淡淡問道:「除了卡蓮之外,還有什麼公司有你說的這種情況?」

    張青青仰起頭,隨手將照片和相框一起扔進了垃圾筒裡,戀戀不捨的看了一眼,一時失神,半晌後才思索道:「加上卡蓮,一共有三家公司有這種情況,都是在最近發生的事,另外兩家的材料我已經整理的差不多了,就等著打印出來就行了。」

    說完,她把那兩家公司的名字告訴陳銳了。隨著她扔掉了那張照片,陳銳突然覺得她好像有點微微的開朗起來了,臉上泛起一股從未有過的輕鬆。

    接著,她開始收拾起地上的資料,蹲在地上,那兩條白花花的大腿因為流了汗,所以如同被打了光一般,散著誘人的光點。

    陳銳也蹲下身子,幫著她一起收拾著,慢慢兩個人由四周湊到了一起,撿起最後一堆紙片的時候,兩個人的指尖在幾張紙的下面觸在了一起,張青青抬起頭,眼神中波光流轉,散出微微的癡醉。

    「青青,走吧,都收拾完了,你也回去早點休息吧。」陳銳克制著自己的心神,心想在現在,她內心比較脆弱的時候,一定是想起了阿郎,而自己處在這孤男寡女,乾柴烈火的情況下,萬一控制不住自己,發生點什麼事,可就不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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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月
男爵 | 2009-6-28 10:14:23

正文 116. 暗手(下)

    青青坐在地上,沉默了一會,熟透了的身體以一個極勢展現在陳銳的面前,這讓他將頭偏到一側,備是受不了這種惹火的無聲挑逗。

    「我還要把其他地方給收拾收拾,並把資料整理一下,在明天上班前,我要把這裡恢復原狀,我不希望給公司的其他員工帶來恐慌,這種事我一個人知道就可以了。」張青青站起身來,手指輕輕動了動,似是想甩掉那裡陳銳的氣息,接著她走到辦公桌前,把資料整理了一下,背對著陳銳,輕輕歎了聲。

    陳銳倒了一杯水,坐在沙發上喝了幾口,然後才淡然道:「那好,既然你有這種想法,我就陪著你一起加班吧,反正白天我可是睡了好長時間,現在正是精力充沛的時候,不過勞務費可是要按照國家標準來支付,明天請我吃早點就成了。」

    張青青轉過頭來,嫵媚一笑,金邊眼鏡下的眼睛散著一種淡淡的開心,整個眉宇都舒展開來,然後她便起身到其他被翻地散亂的地方整理,背影透著一種微微的輕快。

    陳銳看著她遠去,取出手機,撥通了駱剛的電話。「陳哥,怎麼想起打電話給我了?是不是有什麼指示?」駱剛的聲音中透著意外,笑著說道。

    「有件事麻煩你去查查,不要驚動太多人,我只想知道結果,具體的過程你來想辦法吧。」陳銳淡淡道,接著把張青青所說的兩家公司,連同卡蓮公司告訴了他,末了,加了一句:「誰在今天晚上讓人到青青會計師事務所來搗亂,以你的能力,要查出來應當並不太難。」

    「陳哥放心吧,我馬上就去查,一有消息。我馬上通知你。」駱剛說道,話音剛落,話鋒一轉道:「陳哥,我知道克魯教來過人了,這次他們的目標中,應當有我。多謝陳銳幫我化解了眼前的危機,有機會,我想請你吃個飯,沒別的意思,就想好好和你敘敘,聽聽你的指教。」

    「吃飯的事先放一放,都在一個城市裡,要約出來。也相當簡單,我拜託你的這件事,你抓緊辦了。」陳銳地語氣中含著一種散淡的感覺。卻是讓駱剛明白,他現在只想和平常人一樣的生活。

    駱剛笑了笑,輕輕道:「陳哥,我明白了,現在就去查,不過我現在也已經收手了,只做一些正當的生意,所以陳哥不用擔心,我們就是吃飯隨便聊聊。

    陳銳沒再說話。掛上了電話,這時門外突然傳來張青青的驚呼聲,他條件反射般,自座位上一彈而起,迅速衝了出去。此時,張青青正在廳裡的一角,看到陳銳,她撲了過來。跳到他地懷中。

    一隻蟑螂從一堆資料裡爬了出來,迅速的向一側角落裡衝去,陳銳的腳踏在了它的背上,這時才搖著頭道:「你不是自信滿滿,說是練了拳擊,就不怕任何事了嗎?現在怎麼卻連一隻小爬蟲都能把你嚇倒?」

    邊說,他一邊不著痕跡的放下懷中的張青青,她柔軟丰韻的身體因為此時的穿著,甚至比赤裸時更加充滿誘惑,兩個人現在地這種摟抱姿勢。充滿著無法言傳的曖昧,所以陳銳不想讓她在清醒之後覺得難堪,這才放下她。

    張青青絲毫沒有覺出陳銳的動作,小心地看了一眼地上的蟑螂,這才白了他一眼,仰起臉道:「我這只是條件反射,並不是害怕。不過這堆資料你幫我整理吧,我去整理其他的那些。」

    說完,她逃一般的衝向別的地方。陳銳搖著頭,低頭收拾著資料。等把這些資料整理完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三點了,看著恢復成原狀的辦公室,張青青作了幾個瑜珈動作,舒緩一下緊張的肌肉,那柔軟的身段,在這種動作中,更是將熟女地身材完全展示出來。

    「陳銳,走吧,今天辛苦你了,等我回去換件衣服,再請你吃早點吧。」張青青低頭看了一眼身上的衣服,臉色紅了起來,剛才一時衝動,就穿著這麼性感的衣服來了,現在放鬆下來,倒覺得不好意思了。

    陳銳點了點頭,心中想了想,有點不太放心她的安全,這件事在沒有結果之前,暗處的人是不會放鬆的。接著他笑了笑道:「要是你方便的話,我送你回家吧,不知青青小姐歡不歡迎?」

    張青青瞄了陳銳一眼,沒吱聲,扭頭向外面走去,那眼神卻透著邀請的意思。

    兩個人下了電梯,剛進停車場,陳銳地手機就響了,他看了一眼號碼,和張青青打了個招呼,便走到一側的角落裡才翻開手機。

    「陳哥,這件事我查到了,是幾個小混混做的,聽說是卡蓮公司的劉雲濤指派的,你看我接下來要怎麼處理這件事?」駱剛低沉的聲音傳來,等著陳銳的指示。

    「那幾個

    ,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我朋友的面前,就讓他們離開上劉雲濤那邊,還是我自己來處理吧,你讓人約束好這些小混混就行了。」陳銳暗自點頭,駱剛的辦事效率很快,不過現在的小混混,多是粗魯之輩,所以驅逐出去就是了。

    駱剛笑了起來,有點意外道:「陳哥,你現在和以前不一樣了,也會手下留情了,我明白,這幾個人這輩子都不會再回來了。」

    陳銳應了聲,掛上電話,心想說起來,自己倒真是有點喜歡現在這種平靜地生活了,所以只要不是真正的兇徒,他也提不起殺氣了。至於劉雲濤的這件事,從目前看,還真是為了這點財務狀況,這說明青青公司內部,也有人被他收買了,否則他不可能知道這件事,看來當初他選擇青青會計師事務所的時候,也早就有了安排,但這件事,直接讓程光明出面,可能會更好,畢竟這種行為,也算是卡蓮的財務醜聞了,董事會不可能會縱容著劉雲濤的。

    張青青的寶馬車慢慢駛到陳銳的身邊,車燈的亮光讓陳銳停止了思索,扭頭上了車,心中這才微微的放鬆,心想既然沒有人會對張青青產生威脅了,那自己也沒必要把她送回去了。

    「陳銳,我家離這兒不遠,很快就到了,剛才你一直跟著忙活,就到我家喝杯酒吧。」沒等陳銳說話,張青青輕輕說道,這讓陳銳不再猶豫,應了聲,暫時接受了去她家裡的安排。

    張青青的家住得的確很近,再加上這時候路上的車子很少,八分鐘左右的車程,便進入了張青青所在的小區。

    隨著她進入她家之後,陳銳心中感覺微微的一蕩,這才是真正熟女的房間,佈置得極其簡約,但細節卻充滿了一種精緻的感覺,這和唐婉那種粗線條是完全不同的,與謝清蘭的冰冷也有不同,更和程綺瑤那種小女生的房間有著本質的區別,陳銳在這裡突然產生了一種溫馨的感觸,廳裡粉色的窗簾在柔和的燈光下,如同情人眼眸散出溫柔如水的注視,令人覺得舒服極了。

    他伸了個懶腰,在沙發上坐下,張青青先替他倒了杯酒,然後便進了房間,陳銳這才注意到她一側的牆壁上還掛著一張很大的男人頭像,那是阿郎的照片,雖然她和阿郎的合影照都沒有了,但阿郎的個人照還掛在家裡,這讓陳銳心中再歎了聲,心想要忘記一個那樣的男人,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陳銳,你先坐一會,我去收拾一下,換件衣服。」張青青自房間裡出來,手中抱著一套睡衣,和陳銳打了個招呼,便進入了浴室中。

    陳銳點點頭,把杯中加了冰塊的酒一飲而盡,這才感覺到自己身上也很不舒服,一股酒氣若有若無的散著,因為一時放鬆下來,所以體內的酒精再次翻騰著,讓他產生出一種恍惚,注意力竟然一時靜不下來。

    站起身,慢慢來到窗戶邊上,他看著地面上的高架,強迫自己集中精力,但接著又泛起一種想睡覺的感觸。

    張青青在此時卻已經洗完澡,慢慢出了浴室,那股沐浴後的香風若有若無的飄到陳銳的鼻內,他這才扭過頭來。

    「陳銳,你也去洗個澡吧,你身上那股酒味太濃了,晚上是不是喝了不少酒?」張青青拿著大浴巾擦著頭髮,剛剛洗完澡,臉蛋上紅撲撲的,她身上也穿著一件貼身的絲質睡衣,純白色的質地若有若無透著她內裡的肌膚,所幸她裡面還是穿著胸衣和內褲,否則就要春光大洩了。

    陳銳深吸一口氣,沒說話,強壓下胸中翻騰的綺念,轉身進了浴室。他洗了個冷水澡,在快洗完的時候,門外傳來張青青的聲音:「陳銳,你沒帶換洗的衣服,我給你準備了一套,就放在外面,一會你自己拿。」

    「好的,你先去睡吧,不用招呼我了。」陳銳關上水閥,擦著身子說道。

    張青青的身影慢慢離開了,陳銳這才打開門,把衣服拿進來換上了。等他從浴室中出去的時候,卻發現張青青正坐在沙發上,小腳翹在墊椅上,敲著鍵盤。

    「青青,沒事了,那我就先走了,還真是有點睏了,你也早點休息吧。」陳銳打了個哈欠,心道現在還真是有點睏了,更何況她現在的模樣,也太誘人了,自己酒氣上湧,面對這樣一個熟透了的女人,根本就沒辦法保持心平氣和,還是早點離開為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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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月
男爵 | 2009-6-28 10:14:43

正文 117.床太小了

    青青把筆記本電腦放在一邊,站起來看著陳銳道:「阿郎的衣服,你穿著還挺合適的。剛說完,卻覺得不妥,馬上話鋒一轉道:「現在太晚了,要是你沒有那種離開自己的床,就睡不著的習慣,就在我的客房將就一晚上吧,我還要整理一下卡蓮的帳。」

    陳銳心中浮起幾分的不自在,她又開始對著自己想起阿郎了,而且她現在的眼神中,竟然透著一種致命的迷茫,那件白色睡衣下更是隱隱透著內裡的紫色內衣,陳銳體內的酒精再一次的翻騰,令他再產生出一股綺念,這讓他不由搖了搖頭,強迫著自己向門口走去。

    張青青赤著腳站在沙發四周墊著的雪白羊毛毯上,趾縫間儘是羊毛的軟毛,白色的羊毛沾在她的腳趾上,更增幾分的柔和,見到陳銳要離開,她臉上浮起一種不自然的神情,大步走過去伸手拉住了陳銳的胳膊,臉上揚起一種淡淡的不滿道:「你一個大男人還那麼婆婆媽媽的幹啥,我都不怕,你怕啥,能多睡一會是一會,天亮了我還要請你吃早飯呢。」

    陳銳無奈,搖了搖頭,跟著她慢慢進入了客房中。客房的佈置也是典型的看似平淡,實則內蘊精緻的風格,這更是讓陳銳心中讚了一聲,心想熟女就是懂事。

    進入房中,張青青這才鬆開陳銳的手。房門微微的開著,透著廳裡的燈光,所以她也沒有開燈,而是看著陳銳,輕輕道:「早點睡吧,今天的事,謝謝你了,你又一次幫了我的忙,否則我一個人真不知道該怎麼應付這種事。」

    「你現在在幫卡蓮做事,我有責任幫你。更何況能幫美女做事,也不是任何時候都會有這種機會的。」陳銳笑了笑,直接坐在床邊道。

    張青青笑了笑,也學著陳銳的樣子,坐在了床邊,兩隻腳在床邊上輕輕晃了晃道:「那你就好好睡吧。明天繼續在我們公司報到。」

    陳銳當下也不客氣,直接躺下了,心中卻想著,這件事說到底,應當算是她被自己拖下了水,若不是陳銳堅持要整理這些資料,劉雲濤也不會急,她更不會遇到危險。只是陳銳卻也不能把話說透了,這些事,他自己知道就可以了。他在這裡打擾一晚。更多的卻是在擔心劉雲濤會有更加不理智的行動,以她一個弱女子,那實在是太危險了,更何況這件事是因為陳銳而起。3g華夏網網友上傳

    「那就打擾了,你也早點休息吧,卡蓮的事,明天再說吧,身體更重要,晚幾天也無所謂。也不必強迫自己非得完成任務。」陳銳倚在床邊上,雙腿伸直,挺了挺腰,慢慢說道,心裡卻在催著她早點離開,那半邊屁股坐在床上,也別提有多誘人了。

    張青青卻沒有離開地打算,側了側身子。雙腳盤在床上,有點擔心道:「陳銳,這兩天卡蓮公司的審計工作就會結束了,你就會離開了,我不知道這件事有沒有個結果,我們要不要報警來處理這件事,我一個人,總是點擔心?」

    「沒事的,我前面沒有告訴你你,其實我已經報警了。現在事情基本上有定論了,我想那些人不會再騷擾青青公司了。」陳銳看著她曼妙的身子在眼前晃蕩,再打一個哈欠道:「我困了,就不打擾你了。」

    張青青扭頭看了陳銳一眼,暗暗哼了聲,心道你這種逐客令,倒顯得我是在賴著不走一般,我現在就裝作聽不懂,在我家裡,你就得聽我的。連她自己沒弄明白,她對陳銳由初相識時的抗拒,慢慢隨著見面地次數多起來,一點點生出親近來,這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因為她覺得陳銳很像阿郎,這種玄妙的東西,讓她對陳銳產生出一點的依靠,一點的信任,所以才會生出這種近乎於撒嬌般的心理。

    「陳銳,先別急著睡,我還有事和你商量。」張青青有點嗔怒的看著陳銳,他這時閉著眼,已經散出均勻的呼吸了。

    「噢,說吧,還有什麼事?要是你還擔心這件事,我再在你公司裡上幾天班就是了。」陳銳閉著眼睛,淡淡說道,酒精使得他越來越有一種恍惚感。

    張青青摘下眼鏡,放到了床頭櫃上,嗔道:「誰要和你說這件事了,我是在想,你總是卡蓮地一名普通員工,彈劾卡蓮的高層,會不會引起程董的不滿?」

    說完,她再看了陳銳一眼,心裡浮出一股小小地不滿,向右側了側身子,伸手就要去捏他的鼻子,這種動作完全是無意識的,在自己的家裡,她隱隱又泛起一種在床上躺著的是阿郎這種念想,自然隨意。

    陳銳只覺一陣香風撲面而來,接著一隻膩滑的小手觸到了自己的臉,然後那具美妙的身子竟然一時之間沒坐穩,倒在了自己的身上,他還沒來得及仔細回味,那股酒意便沖斥著他地神經,讓他睜開眼睛,看到了張青青煙波微蕩的雙

    雙眼睛正注視著他,滿臉的紅霞,艷艷的紅唇微微的他的雙手不由輕輕的攀上了她的身子,綺念再也壓不下去了。

    床腳發出輕輕地晃動音,和著一定的韻律,有節奏的動著,陳銳藉著酒氣,侵犯著身下的張青青。她更是散出熱情如火的呻吟,熟女的身體敏感至極,更傳遞著膩滑溫潤的感覺,黑夜中那對紅寶石耳釘和脖子上的紅寶石項鏈在廳裡燈光的反射中,更增幾分的曖昧氣息,氣氛漸漸攀上了高潮。

    晃動音持續了很長時間,張青青如麵團般,隨著陳銳地動作,完全處於無意識的狀態,熟女的熱烈更是讓陳銳激盪起來,一股說不出的念想在心中徘徊。

    床靜止下來時,陳銳長長吁了一口氣,仰面靠在床頭上,上半身裸露著,堅實的肌肉上傷痕纍纍,下半身掩在了被子下面。而張青青的絲質睡衣被捲到了胸部以上,那件紫色的胸罩也被推到了脖子下面,挺拔的胸脯像山峰一般怒峙著,雪白的丘峰上儘是汗珠,似是在向陳銳散出無聲的抗議,而在她的頭部一側,那條紫色的內褲安靜的躺著。

    半晌後,張青青才傳來一聲幽幽的歎息,睜開了眼睛,一時失神的盯著天花板,接著才慢慢把胸罩給推了回去,緩緩坐直了身子,筆挺的玉背映入陳銳的眼底。

    「青青,剛才的事,主要是床太小了,咱們兩個實在是躺不下,不過這種事,我會付全部責任……」陳銳深吸一口氣,看著張青青背對著他,攤著手,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張青青穿上了內褲,那條窄小的內褲似是丁字褲版,在臀部後方只是成了一條紫色的細線,露出白生生的臀丘,接著她將絲質的睡衣整理了一下,搖了搖頭,扭過頭來,凌亂的頭髮沾在額上和臉側,顯示出剛才兩人之間的親密的接觸是如何的激烈。她笑了笑,眼神中透著幾分的落寞,起身滑下了床,輕輕道:「陳銳,你不用自責,我們都是成年人了,我剛才只是把你想像成阿郎了,這件事就這麼過去算了,你好好睡覺吧,明天見。」

    陳銳一愣,還沒有任何的說話,她卻慢慢出了房間,走路時的姿勢顯示出她的身體還有點微微的不適應。這讓陳銳苦笑一聲,心道沒想到最後還是被人當成阿郎了,不過這熟女的滋味,還真是很動人,遠遠不是不解風情的謝清蘭所能比擬的,只是通過她的表現來看,她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碰男人了。

    摸索著點上一支煙,陳銳輕輕吐出一個煙圈,然後看了一眼這張床,心道難道真是這張床太小了?剛才心中的綺念,隨著身體的渲洩,慢慢平靜了下來。

    張青青踉蹌著出了陳銳的房間,直接推開隔壁的房間,打開燈,慢慢爬上了床。仰躺在床上,她看了一眼床頭櫃上阿郎的照片,眼角浮出幾分的濕意,喃喃道:「阿郎,我都為你守身五年了,今天卻破戒了,我是不是個很壞的女人。」

    她的腦海中卻還在想著剛才和陳銳的親密接觸,一時也說不清心裡對陳銳的那種感覺究竟是什麼。心中再幽幽歎了一聲,把阿郎的照片扳了一個方向,她才長長吁了一口氣,臉上那股赤潮慢慢的消退,恢復了白晢的臉容,心中又暗暗唸了一聲:張青青啊張青青,不過是五年沒碰過男人,你至於那麼沒出息,經不起誘惑嗎?

    兩個人各自在想著心事,只是陳銳卻在抽完一支煙後,慢慢躺下睡著了,和一個女人上了床,人家並沒有哭著喊著讓他負責任,那就算是燒高香了。

    而對於張青青而言,那注定是一個不眠的夜晚,她有種淡淡的不安,剛才的說話,實則只是為了日後和陳銳相處時保持那份冷靜,這才冷著臉說出那樣的話,其實她心裡也很亂,更多的是對阿郎的歉疚,還有就是她現在對陳銳也說不出是什麼感覺,本來兩個人還沒有走到上床的那一步,彼此間更是連好感都沒提過,只能算是暫時互為欣賞的朋友,卻因為一時的衝動,發生了這樣的事,讓她心裡隱隱排斥,非常接受不了這種現實。

    女人有時連自己也不知道在想什麼,所以她躺了一會之後,卻全無睡意,身體漸漸恢復了力氣,這才慢慢下了床,進入了廳裡,先是偷偷瞄了陳銳的房間一眼,裡面傳來淡淡的呼吸音,這讓她再生出幾分的惱意,心想他倒像是個沒事的人般,睡得那麼熟,只是把這種煩惱扔給了自己。

    但她卻沒再進陳銳的房間,隨之坐在沙發上繼續整理著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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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月
男爵 | 2009-6-28 10:15:10

正文 118. 窗戶紙破了之後

    陳銳僅僅睡了四個小時就醒來了,這時已經快早上八點還在惦記著和張青青之間發生的那點事,這種想法讓他自己感到一陣好笑,弄得好像是有點婚前緊張的新郎似的,這又不是第一次和女人上床,怎麼就那麼在意她的想法呢?

    穿好衣服出了房門,陳銳扭了扭脖子,馬上就呆住了,張青青正坐在沙發上,還在盯著筆記本電腦,手指輕輕的敲著,身上的衣服依然是那身睡衣,額角和臉側的頭髮,也還沾在原處,這讓他心中頓了頓,心想她不會一整晚都沒睡覺吧。

    「青青,你不會一整晚都沒睡覺吧?」陳銳深吸一口氣,慢慢走近張青青,淡淡問道。

    張青青抬眉看了陳銳一眼,然後瞄了一眼手錶,這才點了點頭道:「噢,一晃眼天都亮了,一會我要去上班了,卡蓮的資料我也整理好了,一會我打印出來就給你。」

    她說話的聲音很輕,和平時沒什麼兩樣,這讓陳銳心中湧起一陣的苦澀,看來她真是沒有把昨晚的事當回事,否則這麼保守傳統的女人,早就會有別的反應了。通常的女人,一旦和男人捅破最後那一層窗戶紙,就會在男人面前變得熟稔起來,彷彿成了一家人,但張青青顯然沒有這種覺悟,在陳銳看來,或許這就是熟女和少女的區別,只是大多數男人,還是會幻想在那層窗戶紙破了之後,女人哭著喊著,抱著他的大腿,不讓他走,這種事也只有這樣,才會讓他們很有面子,但陳銳卻沒有這方面的愛好,這就是菜鳥和老江湖的區別。

    陳銳洗臉刷牙之後,張青青也已經換了一身衣服。褪去了那身牛仔休閒裝,再次換上了高領白襯衫配黑色高腰喇叭褲,白領麗人的形象也再一次體現出來。

    把一個信封塞進陳銳的手裡,張青青的眼角揚了一下,美目盯在他的臉上,淡淡道:「這是卡蓮的財務資料。你可以帶回去了,你等我一會,我請你吃早飯去。」

    陳銳伸了個懶腰,坐在了沙發上,心想她倒很認真,到現在還記著吃早飯地事,不過看她的樣子,吃完早飯後。估計是要各奔東西了。

    足足等了四十分鐘,張青青才施然出來,臉容變得精緻起來。原本的慵懶在她的長髮盤在腦後的那一刻,盡數收起,她臉上化著淡妝,眉清目秀,一點也看不出熬夜的痕跡。3g華夏網網友上傳

    一時無話,兩個人出了門,在張青青家附近一家永和大王裡坐下,兩個人各自點了一份早點,張青青這才看著陳銳。左腿翹在右腿上,輕輕道:「一會你就直接回卡蓮吧,帳也審完了,沒有什麼問題,你們內部地帳務問題,就由著程董自己解決了。」

    陳銳微微一笑,盯著她的眼睛道:「我發現咱們倆上了床,反而變得陌生起來了。不過這樣也好,也省得為彼此增加負擔,你總是有你的生活。好了,那我就先走了,感謝你的招待。」

    說完,陳銳擺了擺手,拿起信封,挾在腋下,雙手放在褲子口袋中,施然出了飲食店。背影都透著一種散淡。張青青看著他慢慢消失在大街上,看著他上了出租車,整個人這時才軟了下來,默默吃了幾口粥,心中一片糾亂,她實在是不知道怎麼面對陳銳,換句話說,她還沒有作好與陳銳和平相處的準備,五年來,憑著對阿郎的思念,一直寂寞的過著單身生活,現在卻突然因為一時的衝動,和陳銳上了床,她地無所適從是不可避免的。

    陳銳自然是不知道張青青心中想到的這些事,而是坐在出租車裡,直奔醫院,準備給唐婉送早點。以唐婉地性子,還真得有人給她送早點,她住院的事,陳銳沒有讓唐黎生和秦雨知道,這自然是不想讓兩個老人跟著擔心。

    到了醫院附近,陳銳下了車,買了一份粥和一個三明治,便拎著上了唐婉的病房。

    此時,唐婉仍然躺在床上睡覺,陳銳推門進來的聲音,她都沒聽到,這讓陳銳苦笑一聲,心想她果然是無憂無慮的人,總是感覺不出任何的壓力,睡覺都睡得那麼沉。

    打開那碗粥,陳銳端著放在唐婉的鼻子下面晃了晃,那種香味讓唐婉伸了個懶腰,慢慢隨著陳銳拿著的粥碗移動而坐了起來,旋即睜開了雙眼。

    看到自己的窘狀,唐婉瞪了陳銳一眼,手背摸了摸眼睛,然後才穿著病號服下了床,出去洗臉刷牙,走時扔下一句話:「陳銳,明天我就出院了,在這裡實在是太無聊了,除了睡覺就是看電視,連個說話地人都沒有。」

    陳銳搖了搖頭,心想能有電視看就不錯了,這是貴賓房才享有的待遇,不過依著唐婉的

    她可能更加喜歡普通的病房,那裡的人多,顯得很熱

    唐婉回來的時候,陳銳已經把三明治和粥都放在餐桌上了,看到早餐,唐婉有些不滿的嘟囓了一句:「你這種中不中,西不西的,三明治配皮蛋粥,還真是亂了套,去給我買幾根油條回來,這三明治吃起來不夠味。」

    「行了,有地吃就不錯了,你現在還沒出院,一切要以清淡為主,不要吃那些油炸食品,更何況那樣對皮膚也不好。」陳銳沒有任何配合的意思,向椅背上靠了靠。

    唐婉剛喝了幾口粥,聽到他的話,不滿的再瞪了陳銳一眼,盯著三明治看了幾眼,才張開秀口,狠狠咬了幾口,因為吃得急,所以有點堵,仰頭間,陳銳適時遞上了一杯白開水,替她拍了拍後背,歎道:「不用急,沒人和你搶,明天出院的時候,我來接你。對了,這兩天你也給你爸媽打個電話,別讓他們擔心了。」

    「明天你讓王離在家做點好吃的,住了幾天院,嘴裡太淡了,要是你有時間,再去買點海鮮,我想吃竹節蝦、東星斑和紅膏蟹……」唐婉受了陳銳的這種小關懷,然後有點憧憬的說著,這時兩人倒真是如同一對小夫妻般般。

    陳銳歎了聲,搖頭道:「剛出院,在家吃點小粥就行了,別一回來就吃那些大魚大肉的,身體受不住,況且就算是可以吃,這一時半回去哪買這些東西?」

    唐婉放下碗,裡面的粥已經吃得乾乾淨淨了,抽了張餐巾紙擦擦嘴,她這才斜斜瞟了陳銳一眼,臉上泛起一種淡淡地嗔怒道:「你上次不是特意去買了好多回來送給我爸媽嗎?再去一次就是了,他們年紀大,也不用吃這麼多東西。」

    陳銳打了一個哈欠,沒吱聲,這時恰恰葉小凡推門進來,看到陳銳坐在床邊,微笑著道:「原來陳哥已經來了,唐局好幸福啊!你們可真是模範,一大早就打情罵俏,那聲音在門外都聽得一清二楚。」

    邊說,她把手裡帶的早點也放到了餐桌上,豆漿外加油條,這讓唐婉的眼睛一亮,又有想吃的衝動,但陳銳卻微微一笑,伸手把油條和豆漿拎起,對葉小凡說道:「小凡,唐婉已經吃飽了,而且她現在是病人,不宜吃這些東西,就由我代勞了。這裡交給你了,我先走了,該去上班了。」

    葉小凡看著唐婉柳眉倒豎,又要發脾氣,連忙向陳銳揮揮手。陳銳也沒搭理唐婉,逕自出了病房,這時才聽到病房中的聲音:「小凡,你看看,陳銳哪裡有男人的樣子,這麼小氣。」

    「唐局,陳哥這也是為了你好,況且他能給你送飯,你就知足吧。」葉小凡的聲音傳來,那是帶著笑意說的。

    陳銳搖了搖頭,漸漸走遠。出了醫院,他的手機響了起來,接起來是燕赤雪的電話:「陳銳,你今天來上班嗎?」

    「上班,我一會就過來了,這次的任務總算結束了。公司裡是不是有什麼事情?」陳銳散淡說道。

    燕赤雪輕輕噢了聲,然後淺笑聲傳來,壓低聲音道:「老劉昨天下午就回去了,據說他在吃了生煎之後,一個人一直霸佔著衛生間,弄得很慘。」

    陳銳心中微寒,心想劉雲濤可真是遇到大麻煩了,這次又捲入了財務醜聞之中,他那個派系,估計很快就要散了。「燕子,程董今天在不在?」陳銳深吸一口氣,笑著問道。

    「你找程董有什麼事?不會是要向他提親吧?」燕赤雪愣了一下,聲音中帶著一點輕輕的撒嬌,更多的卻是委屈。

    陳銳一聲苦笑,心想她還在記著婚紗照那檔子事。「用不著我提親,就算我真和小魔女發生點啥事,以她的性子,也基本上是她來向我提親。」

    燕赤雪這才傳出笑聲,如同風鈴般悅耳。「你還真是明白小魔女的性格,不過你可別忘了給我們公平競爭的機會。」燕赤雪輕輕說道,話音慢慢轉入低沉,帶出如同蜂蜜菊花茶般的淡淡溫馨。

    陳銳應了聲,沒再說話,慢慢掛上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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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月
男爵 | 2009-6-28 10:15:39

正文 119. 老實人也發火了

    到公司,剛在座位上坐下,湯金就從隔壁格子間裡冒著陳銳拎著兩根油條,一杯豆漿,他疑惑的看了陳銳一眼,低聲道:「陳哥,你以前從來不在公司吃早點的,今天怎麼破例了?」

    慢慢吸著豆漿,陳銳瞄了他一眼道:「說吧,又有什麼八卦了?」

    湯金乾笑了一聲,眼睛在四周晃了一圈,這才壓低聲音道:「陳哥,你不在這兩天,公司裡又發生了幾件大事,肖宇軒和金麗兩天沒來上班了,據說是在處理家庭內部矛盾,孫鵬也乖巧了很多,好像變成了燕姐一派的人,昨天下午,老劉又請假了,好像發生了什麼靈異事件般,在衛生間裡泡了幾個小時,你說這是不是意味著,老劉的發展前景不容樂觀?」

    「幹活吧,這種事,早晚都會知道的,不過孫鵬這小子,我看是別有目的。3g華夏網網友上傳」陳銳笑著拍了拍湯金的肩頭,邊吃邊收起了郵件,心想老劉這起靈異事件,策劃人正是燕赤雪,不過他的發展前景的確不容樂觀了。

    燕赤雪從辦公室裡出來,慢慢走到陳銳身邊,冷著臉,先是看了湯金一眼,接著俯低身子道:「你到我辦公室來一次,有件工作需要你去做。」

    陳銳點了點頭,對湯金笑了笑,拿著早點,跟在燕赤雪身後向她的辦公室走去,身後的湯金向他眨眨眼,做了個曖昧的眼神。

    燕赤雪輕輕關上門,冷著的臉這才綻出笑意,看著陳銳坐在沙發上,也坐在他的身邊,不由分說搶了一根油條過來,張開秀口咬了幾口,然後眼巴巴看著陳銳的豆漿。

    陳銳無奈,剛放下,正要去拿個一次性杯子分一分。她卻絲毫沒在意,直接對著吸管吸了幾口,模樣還頗為享受,這讓陳銳剛抬起的屁股又坐回沙發。

    「這個東西,一會你去交給程董,我想會很有意思。不過我建議,你再給他填上一把火,以你現在的地位,倒是可以有發言權了。」陳銳把張青青整理好的大信封塞進燕赤雪的手裡,把剩的那一小點油條給吃了下去,沒再去喝那杯豆漿。

    燕赤雪愣了一下,然後打開信封,把裡面地資料抽了出來。看了幾眼,臉容頓時變得精彩起來,接著她瞄了陳銳一眼道:「陳銳。一會我就去找程董,老劉這次可能還真是要麻煩了,他那個苦心經營多年的位子,看來是要成為老蔣的了。3G.+?華夏網\s*網友上傳」

    陳銳笑了笑,起身倒了杯水,然後便聽到了敲門聲,燕赤雪伸出兩根手指,挾了一張餐巾紙擦了擦嘴,這才起身去打開門。

    蔣崇安當門而立。看著燕赤雪道:「燕子,聽說陳銳在你這兒,我找他有點事,你方便嗎?」

    沒等燕赤雪說話,陳銳就走了過去,拉著蔣崇安向外面走去,淡淡道:「老蔣,正好我也有件事要和你淡淡。」

    燕赤雪看著兩個人進了蔣崇安的辦公室。微微笑了笑,轉身拿起茶几上的信封,扭身向程光明的辦公室走去,步伐輕盈,碎花中裙收著地小腰一扭一扭的,很有幾分醉人的味道,只是她的臉上卻泛著一股思索,正在想著該怎麼和程光明溝通這件事。

    陳銳隨著蔣崇安進了辦公室,蔣崇安馬上泛起一種焦急的神情,有點激動的說道:「陳銳。有件事情要拜託你一下了。」

    「只要不是讓阿蓮住到我家裡去的那種事,其他的只要我能辦到,都沒問題。」陳銳心中轉了轉,心想看他地架勢,難不成家庭內部不和?

    蔣崇安這才鬆了一口氣,拉著陳銳坐到沙發上,臉上接著泛起一種圓滑的笑意,這讓陳銳心中暗自警惕,心想這種笑容,往往表示是真的有求於人。「陳銳,聽說你和程薰地女兒,關係不錯?」蔣崇安的說話溫和起來,越發有種狐狸般的老練。

    陳銳點點頭,靠在沙發上道:「老蔣,有事就直說吧,不用拐彎摸角。」

    「好,是這樣的,我想你不是那種貪圖富貴的人,而且和燕子相處的也很不錯,所以想必和程董的女兒,並沒有那種結婚的念想。而程董的女兒,也不會甘願當男人地紅顏知己,所以,我想你們兩個基本上不會發展到男女之愛。」蔣崇安先是說了一長串的道理,說完看到陳銳皺著眉頭,這才話鋒一轉道:「我兒子很喜歡程董的女兒,他們兩個也算是青梅竹馬,自小就情投意合,所以你能不能幫我兒子給加把火,讓程薰的女兒和我兒子之間發生點什麼事,將來就算成了一家人了?」

    陳銳這才明白過來,蔣崇安可能從別人那裡聽說了程綺瑤和自己的關係親密,這才主動拉下臉,替自己的兒子

    結果。「老蔣,這件事我幫不上忙,你說的對,我兒關係不錯,但這並不代表我一定要和她發生點啥,我更不能替她介紹男朋友,你兒子要是優秀,自己去追就是了。還有,這種事,當父母地,還是不要摻和進去,兒孫自有兒孫福。」

    蔣崇安的臉很快就黑了下來,在他看來,他是陳銳的直接上司,若是陳銳連這點面子都不給,那實在是自毀前程。

    不過陳銳沒搭理他,以一個更舒服的姿勢靠在沙發上,淡淡道:「老蔣,說起你兒子,我倒是有件事要提醒你一下。你和阿蓮的事,還是要盡快想辦法解決,你兒子已經知道了你和阿蓮的事,現在心裡的成見越來越深了,所以你要是真想和阿蓮好,就得保證後院不起火,更何況你兒子也不是小孩子了,你有責任讓他安心。」

    蔣崇安輕輕一震,倒在沙發上,這件事顯然比替兒子找女朋友更重要。「陳銳,你覺得我該怎麼辦?阿飛這孩子從小就叛逆,我也沒時間管他,他媽媽也很忙,現在這種情況我該怎麼和他去溝通呢?」

    陳銳笑了笑,淡淡道:「老蔣,這是你的家事,你要自己想辦法解決,更何況你吃過的鹽比我吃過的飯都多,也是老油條了,這種事你還是慢慢琢磨著來吧。我給你個建議,要是你實在搞不定,就選一個自己喜歡地,把另一個踢了吧,這種事當斷不斷,後患無窮。」

    說完,他站起身來,慢慢出了蔣崇安的辦公室,心中再想起他剛才提起讓自己替蔣雲飛和程綺瑤撮合一下的事,心裡隱隱好笑起來,心想蔣雲飛這性子,叛逆,卻又沒有擔待,也只能吸引那些無知少女,對程綺瑤這種小魔女,實在是沒一丁點吸引力。

    走了幾步,另一側燕赤雪也輕快的從程光明辦公室裡面來,臉上的笑容很媚,看到陳銳,她施了個眼色,回到了辦公室裡。

    陳銳也跟著她進入辦公室,這時燕赤雪才吐了一口氣,有些興奮的說道:「陳銳,老實人也發火了,程董還從來沒有發這麼大的脾氣,當著我的面,把杯子都扔了。這兩天,公司馬上就要公佈處理結果了,我加了把火,程董不得不考慮處理老劉的事。」

    正說著,外面傳來程光明沉重的喊聲:「劉總去哪兒了?」

    有人小聲在回答:「他昨天鬧肚子,今天請假了,沒來上班。」

    「一到關鍵時候,他就掉鏈子,什麼鬧肚子,我看就是出去混,馬上打電話讓他過來,要是今天他不來,明天也不用上班了。」程光明說話雖然不見任何的激動,但話語間卻蘊藏著強大的不滿。

    陳銳和燕赤雪互看一眼,同時笑了笑,接著燕赤雪慢慢低下頭,不知想到了什麼事,臉色慢慢紅了起來,至耳邊時化開一朵朵的紅雲,輕輕說道:「陳銳,這幾天你也沒有約我,是不是家裡有什麼事啊?」

    「最近家裡事多,未婚妻生病了,所以我在醫院照顧她。」陳銳瞄了她一眼,淡淡說道,心想咱們整天在公司裡見面,這和約會有啥區別。

    燕赤雪點了點頭,微微抬起頭,眼角若絲,雖然眼神中有著一絲幽怨,但更多的卻是情意綿綿。「晚上要是你有空,我們去看電影吧?」

    「這兩天可能沒時間,等過幾天,我約你吧。對了,一會把你的車借我用一下,晚上要出去辦點事。」陳銳歎了聲,把腳翹在了茶几上,散淡說來。

    燕赤雪皺了皺鼻翼,眼角帶著嗔意,但卻並沒有說別的,只是點了點頭,旋即小腳輕輕觸了陳銳的腳一下,慢慢坐的近了,纖手也輕輕拉了他的衣角一下,通過這些小動作,來吸引陳銳的注意力。

    陳銳伸手握住了她的小手,輕輕撫了幾下,心想在辦公室裡的這種小動作,倒還真是有偷情似的感覺,不過她的肌膚倒真是細膩。

    燕赤雪的小腿均勻纖瘦,靠在他的小腿上,輕輕的撞著,顯示著她內心的不安。「燕子,今天中午我們不在食堂裡吃飯,我請你到外面吃吧。」

    「嗯!」燕赤雪瞇起眼睛,鼻翼動了兩下,散出一聲淡淡的輕吟,單是這種接觸,就讓她陶醉起來了,她的體質非常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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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月
男爵 | 2009-6-28 10:16:05

正文 120. 燕赤雪VS程綺瑤(上)

    河路美食街,陳銳和燕赤雪坐在一家小飯店裡,這是鋪子,但吃飯的人卻並不少,很多人就坐在門外的露天餐桌上。燕赤雪好奇的打量了一下四周,然後皺著眉頭,低聲道:「陳銳,這裡哪有一點吃飯的情調,你怎麼會想到帶我到這裡來吃飯呢?」

    「一會你吃了以後就知道了,這裡是沒有情調,不過吃飯就是為了追求口感,追求吃得新鮮,要是為了情調,那就不是吃飯了。」陳銳搖著頭笑道。

    燕赤雪沒再出聲,替陳銳倒了一杯酒,有點不滿的抬起小腳,輕輕碰了他一下,這時店員將幾盤菜送了上來,看起來倒真是不起眼,陳銳伸出筷子,在一個盤子中挾了一個黑不溜的東西,慢悠悠吃到嘴裡,很享受似的瞇起眼睛。

    「陳銳,這個看起來像是蟲子一樣的東西,究竟是什麼東西?」燕赤雪看了那東西一眼,瞪大眼睛,愣是沒敢吃,只有皺著眉頭問向陳銳。

    陳銳輕輕吐出一層黑皮,慢慢說道:「是蠶蛹,這東西就是吃個新鮮,快點吃吧,難得吃一次,好好嘗嘗吧。」

    燕赤雪嚥下一口唾液,然後放下筷子,皺著鼻翼看向陳銳,再瞄一眼那盤黑不溜的東西,好像對著洪水猛獸般,表情很有意思。

    陳銳搖了搖頭,心道其他三盤菜都是家常菜,否則她真是什麼也不用吃了。這家店是剛回上海時,和老狐狸在這裡碰面時吃的,以老狐狸喜歡品嚐美食的性子,上海有特色的店,大多都被他嘗遍了,所以當陳銳第一次吃到這麼鮮嫩多汁的東西時,也當場讚賞了一次。只可惜,如同燕赤雪這種性子的女子,的確是接受不了這種對女子而言近乎於恐怖的東西。

    暗想間。外面傳來一聲清脆的說話:「老闆,今天有沒有河豚魚,我都等了幾天了,要是再沒有,以後你也別吹牛打廣告了?」

    燕赤雪地臉色一變,收起淺笑。化為一抹寒氣,白皙的臉容頓時冷冰冰的。而陳銳則搖頭笑了起來,心想這很有緣,竟然在這裡碰到了程綺瑤,這下子她和燕赤雪相遇,兩種性子的人,不知道會發生點什麼樣的事。

    程綺瑤獨自一人進了店,倒是沒和她那四個死黨混在一起。3G.+?華夏網\s*網友上傳身邊也沒有黃毛五給組的任何一人,看到陳銳和燕赤雪,她臉上泛起俏皮地一笑。不由分說,就坐到了陳銳的身邊,並向對面的燕赤雪揚了揚眼角,長長的睫毛忽閃忽閃的,配著她眼睛的轉動,很有幾分小魔女的味道。

    「大叔,你怎麼也到這裡來了?」程綺瑤有點撒嬌似的靠在了陳銳地身上。

    這個動作卻再讓燕赤雪的臉色一變,她哼了聲,伸手輕輕捏起一個蠶。心裡暫時克服了對那黑不溜物事的恐懼,臉上地表情媚到了極致,還用艷艷紅唇輕輕吹了幾下香風,慢慢把蠶蛹送到了陳銳的嘴邊,嗲媚道:「陳銳,再吃一個。」

    陳銳張嘴含下了那粒飽滿的蠶蛹,燕赤雪尤為不捨的將指尖在陳銳的嘴唇上碰了幾下,這才收了回來。指尖間那抹細膩的感觸令陳銳微微的陶醉。

    燕赤雪的臉頰飛上了了兩朵紅雲,這個動作放在平時她是決計不會做的,現在仿若收到程綺瑤地挑戰般,極盡她所能想像之能事,目的自然是為了把陳銳的注意力全都吸引到自己的身上,以達到冷落身邊小魔女的目的。

    陳銳滿足的吃了下去,正要拿起身邊的酒杯,程綺瑤卻已經端了起來,湊到陳銳地嘴邊,有點撒嬌道:「大叔。我來餵你喝,今天的河豚魚終於有了,一會你也嘗嘗鮮。」

    「小魔女,河豚魚你也敢吃?要吃你自己吃,不要拉著陳銳下水,他可沒你那麼瘋。」燕赤雪聽到河豚兩個字,頓時臉色古怪。

    陳銳苦笑一聲,心道吃這些東西,也就是愛玩刺激的程綺瑤才會挑戰的項目,不過河豚魚卻真是極品美味,他也已經好久沒吃到過了,這家店的確是真正有特色的地方,只是他現在卻不能明擺著去吃河豚,那樣就會駁了燕赤雪的面子。

    輕輕喝了一口酒,陳銳這才當著程綺瑤的面伸手拍了拍燕赤雪的手,淡淡道:「燕子,河豚是好東西,這裡專供野生河豚,你也嘗嘗鮮,保證不會出意外的。」

    燕赤雪和程綺瑤同時泛起笑容,一個嬌媚溫潤,一個精靈刁蠻,她們心裡想到地卻是不同的東西,燕赤雪認為陳銳當著程綺瑤的面來摸自己的手,那就說明他心裡完全把自己放在第一位了

    吃不吃河豚倒是不怎麼重要了。而程綺瑤卻認為陳自己的觀念,勸說著燕赤雪吃河豚,這分明就是更加重視她,至於拍手的動作,在她看來不值一提,那算不得如何的親密,又不是真正的上了床,這只是因為兩女的思維模式不同所產生的結果。

    陳銳看到兩女的表情,這才鬆了一口氣,心道這個時候這兩位打小就為了那點雞毛蒜皮小事而結怨的小女人,可千萬別整出點什麼事來。

    河豚魚很快就上來了,一個盆子裡全是糯軟香濃的魚肉,看起來誘人極了。程綺瑤用筷子抰了一筷子魚內,遞到了陳銳的嘴邊,小屁股輕輕撞了撞他的大腿,身子也湊的很緊,撅著小嘴巴道:「大叔,你先嘗嘗,這魚肉可真是好東西。」

    陳銳張嘴吃下了一口,剛嚼了幾下,眼角卻發現燕赤雪正氣鼓鼓的瞄著程綺瑤的筷子,他唯有裝作沒看到,低頭慢慢端起酒杯,沒想到燕赤雪並沒有就此作罷,右腳輕輕踢掉腳上那只高跟鞋,裹著絲襪的小腳按在了他的小腿上,靠著趾尖的力量,慢慢沿著他的腿向上爬去,這種說不出的動人感覺頓時令他泛起絲絲的綺念,那小腳趾如同踩在他的心間,慢慢勾出他的心火。

    隨著她的動作,燕赤雪再捏起一個蠶蛹,放在嘴裡輕輕咬開那層黑皮,露出內裡白白嫩嫩的芯子,再一次遞到了陳銳的嘴邊,那根拇指和食指順勢探到了陳銳的嘴裡,並微微觸到了陳銳的小舌,這種敏銳的感觸再次令陳銳沉醉起來,燕赤雪果然是悶騷型的女人,這讓他把所有的心神都放在了她的身上。

    收回兩指,燕赤雪對著程綺瑤微微一笑,將兩根指頭塞進了自己唇紅齒白的口腔中,尤有憐憐不捨的吸了一口殘餘的汁水,媚到了極致狀態,這讓飯店裡幾個窺視她美麗的男子深深吸了幾口氣,一時之間那種吸氣聲大振。

    程綺瑤微微一笑,眼睛裡卻暗暗浮著惱怒的神情,她隨之舉起纖巧的手腕,輕輕替陳銳捶著大腿,小手軟軟柔柔,在他的大腿上經過,並抬頭撒嬌道:「大叔,你再吃點河豚魚吧,要不我來餵你吧?」

    說完,她將一筷子的河豚魚含到嘴裡,然後仰起俏臉,小舌輕輕的一點,就要把秀口湊近陳銳的嘴邊,這種傳說中的親熱餵食方式出現在這樣一個小女生的身上,那已經不是火辣可以形容了。

    陳銳頓時嗆了一下,感覺著兩條腿傳來的不同感受,一個用腳,一個用手,卻同樣的誘人。他心中歎了聲,念到,這兩個女人,現在又開始回到從前那種爭搶玩具的日子了。「小丫頭,我自己吃就行了,這是公共場合,注意影響。還有,燕子,你也自己吃吧,能碰到一塊,都是一種緣分,你們也別在把我當玩具一樣的搶來搶去的,一會我吃完了就走,你們倆要是沒事,就接著玩吧。」陳銳慢慢吃了幾口河豚,淡淡對二女說道。

    燕赤雪和程綺瑤互相看了一眼,同時嬌哼一聲道:「誰要和她一起玩了。」

    說完,二女就停止了對陳銳的騷擾,像是賭氣般,狂吃桌子上的河豚魚,就好像約好了般。本來燕赤雪是沒膽子吃這種東西的,但看到程綺瑤的動作,她也放下淑女的架子,左筷右勺,那一大盆的魚內很快就被消滅了。

    「老闆,再來一盆。」二女異口同聲的說道,這種莫名其妙的事情沒有任何的起因,也不知道她們哪根筋搭錯了,把所有的怨氣都發洩到河豚魚的身上了。

    陳銳目瞪口呆,心想我才吃了沒幾口,這一轉就都不見了。店員很快就又端了一盆上來,陳銳直接拖到了自己的面前,伸手制止了二女的暴食舉動:「你們還是再吃點別的吧,好東西吃多了也不行,而且以你們剛才的吃飯速度,我估計要保持苗條身材也沒可能的。」

    燕赤雪飛快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小腹,而程綺瑤則輕輕吐了一口氣,伸手摸了摸肚子,紛紛皺起眉頭,這才停止了這種沒有結果的吃法,慢慢喝起了茶水。低頭間,兩人的視線在空中交集,然後又齊齊的放到了陳銳的身上,看那模樣,好像又要來一次奪男大比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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