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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黑天翼
見習騎士 | 2009-7-9 01:17:06

本篇最後由 nike 於 2017-8-30 13:35 編輯

本文最後由 大黑天翼 於 2009-7-10 01:43 編輯

第一卷【爭端】

  前言  不為人知的世界……

    隨著人類科技的發展,電力,水能,原子能。自然已被貪婪的人類刨析的透徹……

    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什麼人做出了這樣的結論。世界之上沒有神的存在,一切的信仰不過是君主操縱子民的可笑伎倆。

    漸漸如此的說法如病毒般的擴散,直到今天,什麼神啊鬼的說法成為了可笑的代名詞。相信這些的人類只會被同伴取笑,膜拜神靈的行為則變成了迷信。

    漸漸的,神的後面加上了一個“話”字……

    被遺忘了東西,難道真的就不存在了嗎?

    還是說沒有東西證明它的存在?

    又或者說有這麼一群人,在銷毀著可以證明的東西?

    不管是哪一種說法,在Z國國家安全局地下一層的走廊盡頭,有著一間陳舊古老的辦公室。

    而在辦公室的門框之上,一塊滿是灰塵的銅牌寫著,“靈異調查科”的字樣……

    這是關于他們的故事,一群銷毀證明的人,也是連同自己要銷毀的東西一樣,被遺忘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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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黑天翼
見習騎士 | 2009-7-9 01:17:48

第一章是土匪?還是警察?

    2005年4月1日WUHAN陰

    可笑的愚人節是笨蛋們痛苦的日子,因為只有今天,被人玩弄了也只能傻笑了事。而對于騙子們來說,今天也是可以正大光明行騙的日子。不管有沒有人抓,至少心中可以安慰自己說,“今天的謊言只是游戲……”

    于是,學生欺騙著老師作業本丟了,其實根本沒做……

    孩子欺騙著父母家里的錢讓小偷偷了,其實自己剛剛沖了《傳奇》的點卡……

    老公欺騙著老婆,晚上要加班,自己卻正吃著壯陽的偉哥等待著二奶洗澡……

    可笑的是,這些人卻忘記了,事實便是事實,當親眼所見後,事實往往殘酷的讓人可怕……

    在這普通城市的普通郊區中,有一群人就無法如此輕松的欺騙自己,一切只是幻覺……

    這里是一片翠綠的草地,齊腳背深的青草說明了它是塊荒地的事實。在平時,這樣的地方最多也就是貧困情人約下會能派上用場,否則就是一萬個人踏過,也不會有一人止步歇息一下。

    但今天,這里則變得熱鬧異常。熱鬧到即便警察們已經圍出了方圓數十平米的空間,那警戒線外的記者還是如蒼蠅般的擁擠,手里的閃光燈就像在拍什麼明星的裸照?

    說是裸照也算裸照,只是演繹者的姿態是任何明星都擺不出來的動作……

    只見這不大的草地之上,整整十三具尸體一絲不掛的平躺在地面,鮮艷的血液甚至將綠草地都變成了紅色。雖然忙碌的驗尸官們正帶著口罩檢查著尸體,但沒有一人可以知道死者死時是何等的表情。畢竟每一具尸體的腦袋都已消失不見,只剩下了森白的頸椎露在外面。一些還是菜鳥的警員都在惡心的嘔吐著……

    正在此時,那外圍人群被強制的分開,一位大叔級的人物單手拿著手帕捂著口鼻,輕松的翻過了警戒線。而維持秩序的警察連檢查政件的步驟都省略了,光是看一下那人胸前閃亮的特別警徽,便知道這是國家安全局的大人物。就是局長見了也要帶笑三分……

    大概是看出了此人的來頭不小,那些拍夠了死尸的記者迅速的掉轉了鏡頭, 嚓 嚓不停的照著。管他活人死人,在這些記者的眼中,看見的只有“新聞”。

    徑直的走到了一具尸體前,緩緩的蹲下,眼神說明他已在思考狀態。

    那一頭花白的短發,應該就是他這“壞毛病”害的?

    “男性,二十至二十五歲,身體強壯,亞洲人,死前有性行為,死得很突然。沒有反抗,沒有掙扎,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會死。看來也是死的很Happy了?”沒有帶手套,只是隨便的單手撫摸過尸體便說出了詳細的情報。就是旁邊一位年邁的老驗尸官,也是連連的點頭為之稱贊。

    “不過這殺人的家伙也太殘忍了點吧?”那移動的手指停在了致命的傷口——頭顱斷裂處,被捂住的嘴角微微上翹,大叔帶著不為覺察的笑容,“竟然一口頭咬掉了死者的腦袋,真是連絲毫的‘進餐’禮儀都不懂的家伙……”嘆息的重新站了起來,留下的話語沒有人明白。

    轉身穿過了擁擠的人群,進入了不遠處一輛警用商務車的車廂之類。

    而市公安局局長,一個肥大的中年胖子正擦著額頭的冷汗垛腳坐等。當看見了中年男人上車後,臉上頓時出現了笑容,就像看見了妓女的嫖客。

    “歐陽先生,您已經看過尸體了嗎?有什麼結果?”局長恭敬的詢問著。

    “能有什麼結果?等一下你從那些驗尸官那里能知道的更詳細。何必問我?”叫歐陽的男人還是沒有放下捂住口鼻的白手絹,看來這並不是專為死尸準備的?仿佛活人也一樣讓他惡心?

    “我的意思是,能不能將此案件交給您的部門來處理。您也知道,一口氣發現了十三具無頭死尸,光是社會的壓力都是我們這些機關無法承受的……”局長那為難的樣子,就差沒有流點眼淚鼻涕什麼的博取同情了。口氣和談生意的奸商沒有太大區別,只是肩膀上的星星格外明亮。

    “算你運氣,這件案子還真不是你能管的。現在它歸我們靈異調查科來處理,你的工作就是完全的配合。首先給我一間辦公室,然後把你的手機借我一下。”淡淡的一次嘆息,歐陽並不為有了事干而感到充實,畢竟自己有工作,意味著有人已經死了……

    “好的,好的!”那肥胖的局長興奮的連連點頭,跟小雞啄米似的,快速的掏出了懷中的三星最新款滑蓋手機,遞給了歐陽。

    “看你肥成那樣,又用這麼好的的東西,估計平時沒有少貪吧?”熟練的按動著號碼,歐陽的話雖句句帶刺,但局長也只能臉上帶笑心里恨,誰叫現在是有求于人?

    “耗子,帶上家伙和兄弟們到WUHAN來,‘開工’了……”當歐陽剛一說完開工的消息,立刻的將電話拿離耳朵一米遠,仿佛自己拿著什麼有毒廢棄物一般?而電話的那頭傳出的是刺耳的歡呼聲,就是站在一旁的局長也是被那吼叫嚇了一跳。

    “抱歉,平時沒有時間管教他們……”微笑的掛上了電話,又是打開了短信模式,只是打了“開工了”三字,便發送了出去。

    剩下的便是等待……

    足足過去了五分鐘,手機發出了少女高潮時的叫聲。

    “對不起!對不起!昨天肯定又是我兒子拿去玩了!!”慌張的局長喊著解釋,剛剛擦干的汗水又落了下來,這回是因為“尷尬”。

    “沒關系,我喜歡。”歐陽看上去並不介意,打開了短信,對方回答的還挺干脆,“心情不爽,修養ING……”

    “這次是真的出事了,不來可別後悔……”回復的消息發送完畢,歐陽收起了手機,並沒有還給局長而是收進了自己的口袋,留給局長的除了茫然還是茫然……

    “對不起,因為剛剛用這號聯系過手下,所以你的手機我先暫時‘借用’,也好等他們的電話。還有,我所需要的辦公用具清單都在這里……”說著,歐陽由那裝手機的兜里,拿出了一個白色的信封交到了局長手中。

    好奇的打開一看,只是掃了兩行,肥胖的局長都開始大口的吞著口水,不自覺的念了起來,“奔四液晶電腦十台,噴彩打印機五台,MP4手機二十部,名牌跑車五部(只要紅色),洞頂烏龍茶葉十斤。槍械若干,彈藥若干,各類急救藥品若干……”

    “歐陽先生,這……這……這也太扯了吧?!”局長那抓著清單的手都在顫抖。

    “有什麼不明白的問題你可以提。”歐陽的語氣平靜,是最標準的紳士。

    “這什麼電腦,手機,跑車,連茶葉都有?難道這些都是查案用得上的東西嗎?”局長的語氣不是疑問,而是反問,“說句不好听的話,雖然我是有求于你,可你開的價錢也太黑了點吧?這和搶劫有什麼區別?況且大家都是人民的公僕,所做的工作也是同樣的為人民服務,我哪來的錢給你弄這些東西?”

    “局長先生,這個好像就不是我考慮的問題了……”微微的側頭看向了車窗外的記者群,他們還是像蒼蠅般的圍著拍著,“你也知道,雖然我掛著國家安全局的徽章,卻窩在地底連陽光都沒有的辦公室里辦公。別說獎金,就是公車票都不給報,而薪水比起安全局掃廁所的大媽多不上幾塊。你又何必跟我們計較這多?你隨便在位置上撈個把月也夠我吃上一年的了。

    有道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今天既然你把我找來了,就該有如此的覺悟。如果你實在是不滿,我大可拍拍屁股走人,從此不相往來。不過外面的那些死尸你可要自己處理了……”

    “別別別,我只是隨便說說,歐陽先生您又何必動氣,萬事好商量啊!”一見救星要閃,局長又是慌了手腳,“不就是幾輛跑……跑車嗎?我給您弄不就是了,法拉利的喜歡嗎?”

    “這樣才是‘人民的公僕’嘛!”捂著嘴笑的歐陽,滿意的拍著局長的肩膀,就像拍著自己的兄弟,“對了,前面的奧迪A6是你的嗎?”

    “是……是啊,怎麼了?”局長說話的聲音都開始了顫抖。

    “跑車就不要五輛了,改為四輛好了。畢竟我也四十的人了,開那種東西顯得不成熟,你的車就給我用好了,車鑰匙在車里吧?我剛才看見了。那我就先開車回局里挑間好點的辦公室啦,你處理完這里也快點回來。”說完,轉身推開了車門,重新站立在陽光下的感覺,從沒有讓歐陽如此的舒服過。

    “土匪!”看著歐陽離開的背影,局長不自覺的握緊了雙拳,憤怒的罵道。

    “彼此彼此吧……”而空氣中隱約傳來了歐陽如此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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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黑天翼
見習騎士 | 2009-7-9 01:18:43

第二章 新丁報到

    還是2005年4月1日,只是已到近黃昏。在WUHAN市公安總局的頂層,一群肩膀帶花的警官正一個個懷抱著紙箱,緩緩的由身後的辦公室中走出。那頭低的樣子像被判了徒刑一般,步伐都是格外的沉重。

    很有點公司倒閉,可憐的員工被掃地出門的傷感……

    不過想想,要是生活的社會真的發展到能讓公安局都倒閉的地步,估計百姓們也只有拍手吶喊的激動了?

    遺憾的是這一切不過是一些愛幻想小子們的白日夢,我們的世界依舊的是土匪比警察多,警察不一定比土匪窮的現狀……

    在這辦公室靠窗的一張辦工桌前,歐陽正舒服的靠在老板椅上輕松的旋轉著。那被白色手絹捂住的面容應該是在笑吧?畢竟人類得到了本不屬于自己的東西時,笑是唯一好形容自己心理狀態的表情。

    再說由那百葉窗的線條中透過的夕陽是那麼的溫暖。就是想自殺的人,恐怕也會止步在這美麗的夕陽前,停頓上兩秒,然後才會去掛掉自己。

    也正是在這種幾家歡喜幾家愁的氣氛中,一群歡喜又另類的人穿梭過沮喪的警員,大搖大擺的走進了辦公室。

    領頭的是一位青年,幼稚又清秀英俊的臉蛋怎麼也無法和20以上的數字掛勾?穿的是亮青色的哈韓T恤杉,寬松的軍綠色的滑板布褲跟米袋子似的。一頭豎著像刺蝟的金毛,說他是被抓回來的小流氓有人信,說他是國家的公務員,唯一像的位置就是胳膊下夾著的銀色戴爾筆記本。可不管有沒有人信,那粘在褲腰帶上金色徽章,都說明了他是國家安全局的人員。

    而跟隨在身後的人也不用具體的介紹了,當然也是來“搶劫”的靈異調查專科同僚。

    其中和這青年同樣特別的便是跟隨在身後的一名大漢。身高兩米,標準的倒三角體態只穿著一見白色的緊身汗衫,粗曠的肌肉是女人們的寵兒,只是那一臉的羅塞胡子外加橫眉怒目,很容易讓人將他與通緝令上的江洋大盜聯系起來。而且那兩個腋窩下伸出來的腋毛比起自己的胡子更讓人惡心,還在清理的警員也是不自覺的加快了手上的速度,可用“沖”形容的離開了辦公室。徹徹底底的讓辦公室的名字改姓了“靈”……

    “老大,這回發達了!”那粗曠的“江洋大盜”,放聲的笑著,聲音渾厚的仿佛能震碎玻璃。

    “鐵錘啊,別說我說你。瞧你那點出息,這才是剛剛‘開始’……”前面的金毛青年隨便的坐在了一張辦公桌上,樣子格外的隨便,就跟自己家一樣。

    “你個死耗子,我可不像你家底厚實,都三個月沒活干了,再繼續下去我就要去碼頭當搬運了!”一提到這事,叫鐵錘的男人就是火大。

    “好了,好了,你們別一來就斗嘴,安靜的听我說。”緩緩的由位置上站起,歐陽的眼神只是掃了一遍那進來的人影,比自己估計的多出了一位。但歐陽並沒有立刻的點明,目光落在了耗子的身上,“這次是貨真價實的任務,資料的話等一下會有人送來。不過在調查開始前,先回答我,為什麼比我預計的時間晚了一個小時?”

    “還不是因為那個狗屁局長!”無奈的嘆息,耗子的話不用說穿,所有的人都知道指的是國家安全局的頭頭,“那老家伙存心使壞,臨走前非要我們帶個‘拖油瓶’出來,否則連飛機票也不肯給我們買。媽的,把老子惹毛了再黑他丫的系統!”

    沒有繼續的解釋,從工作人員身後,剛剛那歐陽認為多出的人走了出來。

    1米73的身高,傲人的雙峰加上俏麗的嬌臀,說她是模特也是個尤物級別的。畢竟那如秋水的雙眸,性感雙唇,看了就讓男人不由的起反應。

    遺憾的是好好的身材卻穿著一身土灰色的長長風衣,配上白襯衣,黑西褲平跟皮鞋,簡直就是自我糟蹋。就是強奸犯見了她,也要因為那完美的身材和這身禁欲的裝束努力的“掙扎”……

    沒有等歐陽詢問,女人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報告長官,國家安全局低級行動人員吳倩,向您報到!”

    “這是那老家伙給我們增加的人手嗎?”仔細的上下打量著,不過吳倩並沒有想象中的反感,因為歐陽的眼神中沒有邪念,只有懷疑和難以置信,“別開玩笑了,我當了十五年的科長,他都是把我的部門當垃圾桶在用。什麼智力有缺陷的,生理有問題,性傾向不明確的,口齒不清的,我都見過。還沒見過這麼漂亮的MM?說說看吧,你又是哪里有缺陷了?”

    “報告長官,屬下是心靈有缺陷!”興奮的吳倩洪亮的匯報道,“只要是看見有人犯罪,與不公平的事情就一定要將其繩之依法!”

    “小女孩挺有沖勁的嘛?不過我們是調查鬼怪的部門,好像你發揮的空間不大?”重新坐回了位置,歐陽的語氣明顯的帶著趕人走的意思。

    “沒有關系長官,只要是打擊犯罪,不分人鬼,屬下都會全力以赴!”那洪亮的聲音,仿佛底氣用不完一樣,可真正說到鬼時,語氣是那麼的懷疑。

    “既然你這麼有干勁,那麼分你和許哲搭檔好了。”只見歐陽的話語一出,所有在整理行李的同僚都是瞬間的僵硬了下來,仔細的打量這剛進的新人。

    “請問許哲是組內負責什麼事物的?“吳倩的聲音在這里才放緩了下來,好奇的問道。

    “他可是個‘了不起’的人物,我們整個組唯一外派的行動調查員,某種程度上這里所有人都是支援他的存在。”歐陽可沒有說謊,只是一些東西沒有說,例如所有跟他搭檔的到現在沒有一個完好無損,“如果想打擊我們這行的犯罪,跟他是最‘明智’的選擇了。”

    “是,謝謝長官!”吳倩的臉上出現了興奮的笑容,立刻的開始在人群中尋找了起來,“請問哪一位是許哲?”

    “對了,老大,許哲來了嗎?”耗子輕聲的問著。

    “比你們早到一個小時,在後面的角落那里睡覺,調時差啊……”笑的用目光指了指,大家才發現在辦公室的角落處,用四張寬大辦公桌拼成的床上,躺著一個黑色的睡袋。遠處看去和蠶繭差不多,但褶皺的表面就像一條黑色的大便。

    “不過是從BEIJING到WUHAN?調什麼時差啊?這家伙偷懶的花樣是越來越多了!”鐵錘怒目的抱怨道。

    緩緩的轉身,離開了報道的隊長,吳倩走到了那桌子前,眼神厭惡的掃視了一下,還沒有看見長相,就這姿態已經讓心中剛剛還幻想的“英雄”消失不見。

    “長官,他真的是那個被你們支援的唯一行動調查員嗎?”回過了頭,吳倩的聲音都在顫抖,眼神說著,“放過我吧……”

    “你們好吵啊!”郁悶的聲音由睡袋中傳了出來,黑色的蠶繭或是大便的睡袋緩緩蠕動。並沒有飛出蝴蝶,反倒爬出了一個穿著灰色睡衣的男人。那臉下的胡子雖沒有鐵錘的那麼粗曠,但也是三十天沒有清理。一頭亂七八糟的黑發散發著怪異的味道,許哲只是單手一扣頭皮,打個呵欠,那頭皮屑跟下雪一樣的飄著,而由口中噴出的氣體,足可以讓人嘔吐的地步。

    “你醒了就好,老大剛剛說要給你安排個搭檔來著。”耗子的臉上帶著等看笑話的表情。

    “不是吧,老大,你又想殺人了嗎?”抱怨的看向了那也在笑著的歐陽,許哲說的話讓吳倩根本听不明白。

    “看清楚了小子,你面前站著的可是美女,算是便宜你小子了。”歐陽好像給許哲佔了天大的好處。

    說著目光移動,才注意到了站在面前的吳倩,只是單手捂嘴回避的樣子,有點剽竊歐陽“招牌動作”的嫌疑。

    “就是你啊?看這身打扮又是個內分泌失調的吧?上次的那小子是女性荷爾蒙旺盛,這次換個男性荷爾蒙過多的給我嗎?不過勸你還是哪來的回哪去吧,跟我搭檔過的五個人,死了一個,瘋了三個,還有一個自殺沒有死成,現在依舊昏迷中。”

    “怕死就不當調查員了,我大可找個大款當小蜜吃香喝辣的。”吳倩鄙視的冷酷說道,只因為許哲對自己的赤裸鄙視。

    “你這家伙還挺倔強的?”嘆息的由睡袋中完全的趴了出來,盤腿坐在了吳倩的面前,許哲揉著自己還是朦朧的睡眼,好好打量這倔強的女孩,“看你能做多久再說吧,你先說說自己的經歷。”

    “對不起,按照國家安全局法規第三條第七小節,平級調查員無資格詢問員工的個人資料。”吳倩洪亮的聲音代表著自己的抗議。

    “耗子,這女人好煩,查查她,查她三代……”毫不理會面前女人不爽的態度,許哲打著呵欠的說著。

    “給我三十秒。”笑的打開了自己隨身的筆記本電腦,耗子開始了“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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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黑天翼
見習騎士 | 2009-7-9 01:19:12

第三章 最大的仁慈?

    飛速的敲擊著鍵盤,耗子的動作如同在談一首消魂的鋼琴曲,身體都在不自覺的跟隨手指搖擺。當三十秒一到,搖擺的身體又是不自覺的停了下來,看著面前的熒幕,吹了聲口哨,有點難以置信的來回打量著這男人裝束的美女。

    “許哲,這丫頭挺不簡單的啊!”耗子怪異的笑了起來,“2003年由國家法學院以第一名的成績畢業,現年24歲,跆拳道黑帶的高手,還練過自由搏擊,空手道。先後到過警察局,工商局,稅務局,甚至環衛局工作過,可沒有一份工作做得長的。每一個位置給她的評價都是工作能力強,卻難以管束,不服從組織命令。

    而進入國家安全局還是三個月前,給政治部的黃部長當秘書。結果一個月前卻一腳踢爆了那家伙的‘小寶貝’,現在黃部長還在醫院里躺著。”

    “並沒有爆掉……”吳倩突然的小聲解釋起來,“只是兩個那東西異位,扭曲了而已。不過是他先調戲我的,我是正當防衛!”

    “怪不得局長要把你給我們,看來是有意識的報復了……”歐陽已經分析出局長的“良苦”用心,畢竟那什麼黃部長是他的小舅子。

    “原來是這樣,這麼能干為什麼非要呆在我們這里?女人不都怕什麼鬼啊神的嗎?”輕松的一躍,許哲由桌面上跳了下來,走到了牆角翻動著自己的行李,竟拿出了臉盆毛巾牙膏牙刷換洗衣服,各種生活用品,就像大搬家一樣。閃過了還是一臉厭惡的吳倩,向著連接辦公室的專用浴室走去。

    “這樣的也算是調查員嗎?”看著許哲懶散的背影,吳倩自語的問著。

    “如果你夠堅強的話,以後你會對他改觀的,因為許哲是最好的調查員。當八年前我把他從精神病院中找出來後,這是我深信的一點。”歐陽堅定的點著頭,卻不知道自己的介紹只是讓吳倩對這“瘋子”更加的反感。

    “大家都在忙呢?”說話之間,關閉的辦公室大門被推開,那早上才和歐陽打過交道的肥胖局長笑著走了進來,一臉商業的笑容如同搞公關的鴨子,除了那身材超標嚴重。

    “原來是局長大人,各位來認識一下,這就是我們未來一段時間的‘東家’。請大家認準這張臉,以後我們就是吃他的,用他的,所以大家見到了一定要問候。”歐陽的介紹方式似乎一向這麼的特別?說得局長滿是笑容的嘴角都在不停的抽搐。

    “東家好!”這些調查員還是頗有架勢的對著局長鞠躬問好。

    “別這樣說,大家都是人民公僕嘛!”局長似乎很為自己人民公僕的身份驕傲?不知道當吃人民的時候有沒有這樣的覺悟?

    “我來也只是拿驗尸的初步報告和關于死者的一些資料給你們的。”徑直的走到了歐洋的身邊,將一本文件放在了歐陽的辦公桌前,局長便像躲瘟神一樣快速的離開。

    “我怎麼感覺我們組的人都這麼讓人討厭?”吳倩不自覺的將心里的話說出了口來,心直口快便是她在哪都干不長的主要原因之一。試想一個受賄的同僚身邊跟著一個什麼都藏不住的播音喇叭,就算她是國家主席的小姨子,也沒人敢留她啊……

    “討厭?是怕了我們而已,以後你就知道什麼叫‘邊緣人’的生活了……”耗子糾正著吳倩話語中的錯誤。說完和其他的人員一樣都圍在了歐陽的身邊。

    “驗尸報告和我設想的差不多……”翻看著局長特意送來的文件,歐陽的語氣輕松,“十三位死者全在二十五歲以下,身體無其他任何傷痕,都是被一口咬掉了頭顱而死。死前每一位男性都有過激烈的性行為,身體幾乎已經是脫陽的狀態。不過由每一位死者的下體上采集的液體報告,顯示都是同一個女人。”

    “不是吧,一個女人干得十三個大男人脫陽?太扯了吧?”鐵錘不自覺的腦門發涼。

    “我們要相信‘科學’……”歐陽語重深長的“教育”著。

    香艷的談話內容也是不由的吸引了吳倩的耳朵,雖沒有上前傾听,但歐陽的一字一句,都沒錯過。只是原本白皙的臉蛋帶起了點點的紅霞,說明自己還是女人的事實。

    “這死者的身份有點怪異的位置,發現了嗎?”繼續看下去的耗子找到了不對,“已經有六名死者確認了身份,有學生,有上班族,也有服務員。可這些確認的人員都是核對丟失人口目錄找到的,而且全是在三天前便失蹤的人員。”

    “所有人都是被凶手誘拐了嗎?”意外說話的聲音是由浴室中傳出。

    那緊閉的浴室大門一開,大量的白色水蒸氣立刻的涌了出來,跟蒸汽房差不多。

    當吳倩目光游走,看見那由浴室中走出來的人之後,唯一的表情便是張著嘴巴茫然無語。

    只見剛剛的邋遢男人,內穿一件緊身的黑色體恤,外套著長長的黑色單薄休閑風衣,下穿著泛白的牛仔褲與修閑皮鞋。原本的胡子已經不見,現出了一張干淨清秀的臉龐。一頭的黑發還帶著水珠,不過都是顯得格外精神。雖然許哲只有1米75的身高,但瘦弱的身材顯得也是相當的挺拔。

    “真是見了鬼了……”吳倩不自覺感嘆著。

    沒有理會那看著自己“驚訝”的女人,許哲穿過了人群走到了歐陽的桌前,拿過了科長手中的資料,快速的翻看了起來。

    “凶手現在幻化的是女性,而且應該是妙齡的美女,否則也找不到這麼多的冤大頭……再則是個擅長迷魂術系列的家伙,手法毒辣不是簡單的只為采陽,還要人性命。不過將食物特意的養起來三天,而且一口吃掉腦袋,這樣的特征在中國的鬼怪里還真是難找。很可能是外來的鬼怪作案……”一手合上了文件夾,重新還給了歐陽,許哲仿佛已經有了計劃,“我想這家伙應該不很難找。”

    “我說許哲啊,你小子辦案慢點好不好?每次都是沒幾天就結束了我們好不容易找到的工作,害的我們又要回家等著那點打發叫花子的薪水。”鐵錘嘆息的拍著許哲的肩膀,語氣帶著點哀求。

    “這些家伙太危險,越早解決越好。”許哲的意思是沒得商量。

    “你就放心的去辦吧,不用管這笨蛋的鬼話。”歐陽輕聲的囑咐著。

    “耗子,我的車……”許哲的話還沒有說完,耗子已經將一把鑰匙丟在了許哲的手中。

    “早給你帶過來了,不過‘瑪莉’差不多也該大修了啊!”所謂的瑪莉便是許哲車的名字。

    “走了。”轉身的向著門口走去,但剛走了兩步又奇怪的停了下來,側頭看向了那安排給自己“搭檔”。

    “你會開車嗎?”許哲莫名其妙的問著。

    “我嗎?上大學時已經拿了C照。怎麼了?”吳倩也是不明白。

    說著,許哲又將那到手的鑰匙丟向了吳倩,後者輕松的接住,低頭的看去,竟是法拉利的標志,心里頓時的激動起來。

    “听著,如果害怕,或者做不來,我可不會管你是不是高才生。我會在別人殺了你前殺了你,這是我最大的‘仁慈’……”說此話時,許哲的眼神格外的嚴肅,只是讓吳倩知道,自己沒有在開玩笑。

    屬于靈異調查科的工作……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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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mlou
侯爵 | 2009-7-9 01:42:07

早看完了
结局满不错
引言 使用道具
大黑天翼
見習騎士 | 2009-7-9 06:52:37

第四章 不公平

    來到了屬于警局的地下車庫,跟看名車展覽會差不多。除了沒有幾個暴露的閃亮模特趴在車蓋之上,誘惑著男人掏錢將自己和車一起買了。

    不過這里的車也有任何車展無法比較的東西,那就是個性鮮明的車牌,有些甚至可以形成連號的數字由一數到十。只要是中國的人就知道,這等同無敵的通行證,別說闖紅燈,就是你開著這車跑得比救護車快也沒警察敢攔你。一些數字更特別的甚至能讓交警有樹立敬禮的沖動……

    而在這些車中,要說最厲害的莫過于那並排停靠在一起的四輛鮮紅法拉利。全流線的設計,華麗的野馬標志,在WUHAN這種中部發展中城市,光是看見這樣的車已經算是奢侈。如果誰開著這車在馬路上轉上一圈,估計沒有你搭訕不上的美女,即便你長的像變異蛤蟆……

    低頭看了看手中的車鑰匙,又看了看那些車頭下懸掛著靈異調查專科的號牌,吳倩無法欺騙自己心中並不激動,畢竟自己也是凡人。

    既然是凡人,對這用錢堆起來的機器當然也是格外的中意。

    “我說搭檔,我們科也太厲害了吧?竟然能開這種好車?”吳倩還有點不敢相信,一個國家低級公務員能擁有這樣的東西。

    “算不上什麼,上回他們在SHANGHAI時,還弄了一批寶時捷的歐洲版,快的跟飛一樣。”許哲回答的格外輕松,仿佛這些都是家常便飯,事實也確實如此。

    “你的鑰匙是開哪輛?我是第一次開跑車,估計要磨合一段路才能完全駕駛。”跟隨著許哲的步伐,現在的吳倩對這唯一的外派調查員有了“很大”的改觀。可當許哲站立在了那一排跑車旁邊,掀起了一張黑色油布後,那改觀又立刻的破滅。

    說真的,吳倩還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應該說不敢相信這是一輛車?

    暗紅的顏色跟血中浸泡過一樣,標志型的外表說明了它是已淘汰的“甲克蟲”系列。這些先不談,光是兩扇擋風玻璃上的灰塵,說它是剛從土里挖出來的也有人信。要說這車唯一嶄新的地方便是前後的保險杠,黑色的采制是由純鋼打造,結實的甚至防彈。

    可笑的就在這車頭,同樣掛著靈異調查專科的牌照,還有一只滿是灰塵的邋遢野馬標志。

    “還傻楞著干嘛?上車啊。”許哲自然的打開了副駕駛的車門,召喚似的喊道。

    不知道是不是腦袋出現了誤差?吳倩不自覺的坐進了“瑪莉”之中,可當雙手放在方向盤上時,才發現自己根本看不見前面的景物。

    “我們就開這車嗎?”用顫抖的聲音詢問著,吳倩有種被耍了的感覺,“為什麼其他的人就可以開那麼好的車?”

    “你就知足吧……”按動了雨刷,兩副生�的可憐刷子開始了“工作”,刮著玻璃發出如同老師用指甲刮黑板的刺耳噪音,“在你來以前,我已經撞爛了四部他們弄得好車,最厲害的一次十七個路人住了醫院,三個是靠急救才活了過來。要不是去年我過25歲生日,他們酬錢給我買了‘瑪莉’,現在你只能跟我騎著自行車去辦公了。”

    “嘿,這就是你除了保險杠是新的,其他什麼都是舊的原因了……”吳倩除無奈的笑容什麼都做不到。

    “差不多……”嘆息的一拳敲在了面前的小巧儲物櫃上,櫃門連同著灰塵一起落下,一群被打擾的飛蛾涌了出來,順著那敞開的車窗逃走,終于有了撲火自殺的機會。

    自然的拿起了里面的一只白色藥盒,沒有名字,沒有標簽的外型很容易想人聯想到禁用的催情藥丸。

    倒出了兩粒在手中,毫不猶豫的拍進了嘴里,跟吃營養片一樣的咀嚼起來。

    “你吃的什麼?”吳倩的好奇心可謂女人中相當重的。

    “偉哥,想來片嗎?”許哲的表情沒有絲毫的波動,看不出開玩笑的意思。

    “切,沒吃過豬肉,還沒有見過豬走路啊?偉哥是藍色的。”吳倩有點厭煩許哲的黃色玩笑。

    “知識挺豐富的?你男朋友長吃嗎?”許哲一點都不在乎對方黑著的臉色,自顧自得說著。

    “沒時間了,走了!”眼前已經基本能看清景物,吳倩一腳踩下了油門,讓這破爛的甲克蟲活了過來。

    當這暗紅的車輛駛出警局的大院時,看門的老頭流下了幾十年來的第一次眼淚。不是感動警官的廉潔,只是被那車噴出的黑色尾氣燻的……

    行駛在WUHAN的街頭,有一點可以讓人欣慰的東西,那便是能看著這城市一點點的成長過程。到處樹立的高樓,許多都是被包裹著防護網的在建狀態。按照國家的經濟發展趨勢,由中部帶動西部的方針,使得WUHAN是一天比一天的繁榮昌盛,各種只要掛著企業家牌子的大款,都喜歡來到這重點的中部城市淘金。逐步的使得WUHAN接近中國沿海城市的規模與氣象。遺憾的是接近的只有城市,而不是人民……

    大家的荷包中該沒錢的還是沒錢,該有錢的更加有錢。用無數的事實說明,我們還在走著社會主義的初級階段,等到了終極階段時,在這世界上估計也只有墓碑證明我們曾經存在過了?

    可這些東西都不是許哲考慮的東西,也可以說更多的時候,他喜歡讓腦袋空空的感覺。

    單手支撐在車沿,享受著由車窗吹進的風。四月的WUHAN談不上冷,只有舒適到讓人想睡覺的氣溫。一排排金黃的路燈由面前的劃過,跟三流作家喜歡比喻的光陰一樣。

    偶爾停頓的紅綠燈成為了唯一打亂這節奏的凶手,讓人厭煩。

    又是一個紅綠燈時,吳倩終于還是無法再忍受下去,側頭厭煩的看向了身邊快睡著的搭檔,“你到底想去哪?都一個鐘頭了,說個地點好嗎?這樣開著垃圾車在城里亂轉挺過癮是吧?”

    “你真是一個靜不下來的女人,一點的耐心都沒有還當什麼調查員?還是去做你說的什麼大款小蜜的‘偉大’工作合適一點。”說話的許哲連臉都沒側過一下,習慣的挖苦著。

    “再陪你半小時……”郁悶的吳倩,只能看著那變換過來的綠燈踩下了油門,穿過面前一個寬大的十字路口。

    突然,看向對面人行橫道邊,許哲的眼神稍微的改變。

    “在人行橫道那停車,丫頭!”語氣變的冰冷,許哲是命令。

    “‘大哥’,那里是禁區,過去一點再說。”毫不理會旁邊撞車“小王子”的命令,只當他是交通規則的殺手。稍微的加快了油門想快一點的穿過,但就是這一刻,吳倩經歷了一件恐怖的事情……

    當車剛到許哲所說的人行橫道邊,這瘋子竟一腳將剎車踩到了低,硬生生停下了車子。而在這甲克蟲身後的家伙可就倒霉了,跟隨的一輛別克瞬間的打橫了方向盤,而後面的車子連續的追尾,直到第十七輛才停了下來。寬大的十字路口跟電影中表演的特技效果一樣,無數的白煙由扭曲的車蓋下噴了出來……

    回頭的看去,吳倩的嘴巴張得無比的大,冷汗爬滿了白皙的額頭,身體都在顫抖。

    而造成這一切的許哲,卻是自然的側頭,看著正站在那人行橫道邊緣的一對情侶,沒有說話。

    打量這一對,應該還是大學生,男孩子穿著很干淨,正摟著女朋友看著那馬路上“宏偉”的車禍發呆。

    “別這樣幼稚了,殺了他真的是你想要的嗎?”平靜的語氣是一種勸說,但許哲的目光卻是看著那男孩身邊的空氣……

    對于所有的人,也許那真的只是空氣。可對于許哲,看見的卻是一個朦朧的黑發女孩,穿著潔白的連衣裙赤腳的站立在那里,眼淚控制不住的流淌著。剛才的她正是想推這男孩跌出人行橫道給車撞死……

    “你是誰啊?”沒有注意到許哲那些許的目光傾斜,男孩莫名其妙的問著。

    “小子,有機會去給那個愛過你的人上上墳吧……你是美女摟著在逛街,她卻只能跟隨在你身邊看著你如何把她遺忘,是不是太不公平了點?”說完,許哲的眼神是那麼的悲哀,催促著茫然看著自己的吳倩,發動了汽車駛向了遠方……

    而當听完了許哲的勸告,男孩的臉色頓時的蒼白,跟尸體一般,滑落的跪在了的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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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黑天翼
見習騎士 | 2009-7-9 06:53:04

第五章 可笑的死人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肇事逃逸”,吳倩的心一直懸在半空,踏油門的腳都在不自覺的微微顫抖,帶給車的反應就是奇怪的震動。

    可許哲似乎並不在意,舒服的靠在椅背上繼續的瀏覽著陌生的城市。

    從剛剛開始,吳倩已無法平靜的時不時側頭看著這古怪的搭檔,直到後面的汽車按著要死的喇叭才拉回自己的目光。

    猶豫掙扎了好久,吳倩問出了連自己都覺得可笑的問題,“你是不是能看見幽靈?”

    “這是名牌法學院高才生該說的話嗎?”許哲冷笑的諷刺著。

    “別跟我開玩笑了,我是很認真的在問你,你能看見幽靈嗎?或者說世界上真的有幽靈的存在嗎?”一反常態,吳倩變得異常的認真,有種不回答就殺了你的氣勢。所有的男人都知道,當面對這樣的女人時,最好選擇的方式是順從。這是家庭和睦,鄰里和諧的基礎……

    “幽靈是國外的叫法,中國人習慣稱呼為鬼魂,就是死人留在世界上的‘思念’……”大概是討厭被繼續的追問,許哲難得老實的回答著吳倩的問題。

    “剛剛在那男孩的身邊真的站著一個鬼魂對嗎?”直直的看著前方的大路,吳倩的話到是引發出了許哲的興趣。

    上下認真的打量著這開車的搭檔,許哲嘗試的問道,“你也能看見嗎?”

    “那麼說真的是有啦?!”突然的靠邊剎車,許哲不由的慣性前沖,要不是反應迅速的雙手支撐車沿,抓住了頭頂的把手估計要從擋風玻璃飛了出去。

    “怎麼可能,這是現代社會?電燈都有了,怎麼會有鬼怪的存在,這是迷信,是騙人的!”古怪的自說自話,吳倩臉上僵硬的笑容像具死尸。

    “我從前在精神病院的時候,病友犯病都這樣,深呼吸,深呼吸就好了。”許哲安慰人的方式有夠特別。

    “我是說真的,為什麼會有鬼魂的存在?!”直直的看向了這看見了鬼魂依舊平靜的許哲,吳倩渴望著答案,而一雙漂亮的眼楮中卻帶著旋轉的淚光。

    “難道你想死去後,就這樣消失在空氣里嗎?連一點痕跡都不留下的消失……”許哲的一個反問讓吳倩說不出話來,“所謂的鬼魂便是人生前對這塵世的留念,可以是對所愛之人的思念,也可以是對各種物質的強烈欲望,甚至是對某些人的仇恨。當人死去後擁有這些的人便會成為鬼,殘留在世界,努力完成自己的思念後去投胎轉世。

    不過如果沒有辦法割舍或者遺忘就會永遠無法得到轉世的機會,成為世間游蕩的孤魂夜鬼……”

    “但為什麼它們要打擾我的生活?”顫抖的抱緊了雙臂,吳倩的眼淚終于的流下,哭泣的像個孩子,“明明我什麼都沒有做過,卻一天到晚的纏著我。雖然我看不見它們,但我卻能清楚的感覺到它們的存在。從我記事開始,總感覺身邊圍繞著這樣的東西。當我跟爸媽說時,他們卻只是的憤怒的看著我,懷疑我的神經有問題。明明這些都是存在的東西,為什麼它們就是不相信我?”

    “所以你就開始欺騙自己,對自己說它們根本不存在,它們只是自己的幻覺……”依舊單手支撐在車沿,許哲嘆息的看著那一輛輛駛過的車,為里面坐著的家伙感到幸福。因為他們不會有這樣的煩惱……

    “你怎麼會知道我的想法?”努力的擦拭著眼淚,吳倩不解的問著。

    “因為從前的我和你一樣,不過你比我幸運,我連欺騙自己的能力都沒有……”許哲無奈的笑了笑,為自己,“自從八年前的一場車禍後,我擁有了能看見鬼魂的能力,雖然我並不想看見它們……

    從此,不管是願意還是不願意,我眼前晃動的除了活人外就是死人,它們的一顰一笑,我都能感受,它們的一言一語,我都能听見。其中許多的家伙都是根本無法接受自己死去事實的混蛋。所以當發現我們這種能感受到他們的活人出現時,他們喜歡圍繞在我們的身邊,和你交談,可笑的想證明自己還活著……

    剛開始的一個月,我比誰都更加的恐懼,將事情告訴家人,結果他們只是將我送到精神病院,每天都是被人綁在床上吃治療瘋子的藥。直到歐陽老大把我從精神病院里帶出來為止……”

    “你……好慘……”人就是這種可悲的動物,喜歡用攀比來安撫心靈。當知道了許哲如此的過去後,吳倩忐忑的心也緩緩的平靜了下來,腦海里會想“至少我不是最可憐的……”

    “別跟演韓劇一樣的好不好,快開車,前面的路口左拐。”許哲其實真的不想說自己的過去,要不是擁有著類似的過去,就是打死自己也不想再談,勾起自己心中的痛。

    “喔……”似乎發現了自己的失態,吳倩重新發動了這破舊的汽車,行駛上了公路,按照許哲的意思,路口左拐。

    可意外的竟進入了一條“紅燈區”?

    所謂的紅燈區,也就是妓女工作的地方,往往結構是一間間小小的發廊,卻沒有一個正經剃頭的,全是衣著暴露的妓女坐在其內,騷手弄姿,勾引著好色的客人光臨。

    某種程度上,看一個城市是否富裕?就看這種地方的生意如何?要是一個城市連妓女都要餓肚子,勸你還是盡早的換個城市謀求生路吧……

    “停車……”又是平靜的命令,這次吳倩立刻的踩下了剎車,因為不想在一天內制造兩起重大車禍。

    “我去查案,在這里等我。”說著,又拿出了那沒有標簽的藥瓶嗑了兩粒,自然的打開了車門。

    “在這種地方查案?”吳倩不管是身體中的哪一個細胞都不相信,“查案為什麼要吃藥?”

    “你是不是一定要我承認自己是來嫖妓的?”許哲諷刺的笑了笑,“如果這樣想能讓你好過點,那就當我是嫖妓好了……”

    抖了抖單薄的黑色風衣,許哲沿著一條紅色的發廊街走過,目光一直都在透過玻璃的店門打量著一位位的小姐,和那些挑選的嫖客沒有區別。不對,應該說更加的仔細,認真,專業……

    “媽的,剛剛對你有點改觀,又做這種事情……”大力的拍擊了一下方向盤,吳倩都不知道該如何的給這古怪的搭檔定位?不過如果他真是來叫雞,還要自己給他開車站崗,吳倩已經知道自己下一步該做什麼……就是真正的踢爆他的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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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黑天翼
見習騎士 | 2009-7-9 06:53:30

第六章 妖狐顯形

    止步在一間算不上特別的發廊前,和其他的嫖客不同,往往其他的男人來到這種地方都是偷偷摸摸,扭扭捏捏,生怕遇上什麼熟人,感覺比小偷還要更加的不光彩……

    而我們的許哲簡直就是嫖客中的典範,不光沿途經過每一家發廊都要隔著窗戶仔細打量,還是經過了認真的選擇後才停在了街尾倒數第三家的門前。那平靜的臉上浮現出了怪異的笑,吳倩稱之為“淫笑”……

    發廊的老板顯然也是同樣的認為,拉開了玻璃的店門,拉著許哲進到了店內反手關門……

    “禽獸!”看著許哲毫不猶豫,甚至沒有一點慚愧的走進去,吳倩鄙視的罵道。

    大約只過去了十分鐘,那關閉的玻璃門又一次的開啟,熟悉的身影走了出來。

    “不是這麼快吧?”吳倩不覺得自己的話是多麼的挑逗,正準備放聲嘲笑時,才看見那個跟隨許哲出來的女人。

    一身黑色的連衣皮裙,短到稍微的低頭便能看見里面的“內容”。而無肩的設計露出了一副雪白的可愛圓肩,細膩的肌膚就是在霓虹燈下也是清晰可見。

    一米78的高挑身材,配上清秀如學生的樣貌,男人對這種女人的稱呼為“尤物”……

    就是一直自恃相當高的吳倩,都有自己被比下去了的感覺。

    看著許哲挽著比他自己還要高幾公分的妓女向著自己走來,吳倩真有一種沖下車,踢爆他小鳥的沖動。

    只見這一對“狗男女”轉進了紅燈區一旁一條黑暗的小巷,消失在了自己的眼前。吳倩再也坐不住了,由車中郁悶的走出,一把帶上了車門,那力道,差點就將門給卸了下來。

    向著許哲消失的小巷走去,吳倩的臉上寫滿了憤怒。

    昏暗的小巷中,走到一半時,許哲停下了步伐,側身看向了自己叫的“雞”,表情平靜,沒有當初發現她時那種異樣的笑容。

    “就在這里吧……”許哲不想繼續的走下去了。

    “在這里嗎?”妓女左右的看了看,百米長的小巷雖無人影,可絕對不是一個做那種事情的“好地方”,“你還真是摳門啊,連開房的錢都不肯出。”話說到這里,從這妓女的臉上找不到理所當然的氣憤,反倒是露出了一副嫵媚的笑容,自然的依偎在許哲的胸膛,將其推到了一邊的牆壁之上……

    身旁的垃圾筒與污水渠散發著惡臭,換成一般的人,別說做愛了,能堅持不嘔吐就是環衛工人中的楷模了……

    “唉,誰叫你長的這麼帥,姐姐我心都在為你撲通撲通的亂跳,也就滿足你了……”輕柔的食指在許哲的胸膛畫著圓圈,這妓女的嫵媚功夫就是在夜總會中也絕對是紅牌。

    “你叫什麼?”靠在冰冷的牆壁之上,許哲似乎一點都不為所動。

    “小蝶……別再問這麼沒有情趣的問題了,讓我們做點快樂的事情吧!”說著,小蝶主動的伸手去拉扯起許哲的褲鏈。

    “別再裝了好嗎?我可不想把自己的‘第一次’給有‘狐臭’的家伙……”關鍵時刻,許哲一把抓住了小蝶在自己身下運動的手,直直看著面前一臉錯愕的小姐,“大家都是明白人,我不喜歡拐彎抹角,也無心打擾你的‘生意’。我只是有點問題想問問你……”

    “你是什麼人?”一甩手拜托了許哲的束縛,小蝶退開了半步,目光中沒有了剛才的柔情,更多的是警惕。

    “如果你是問身份的話,我是國家靈異調查員,需要看證件嗎?”許哲自然的介紹,雙手插在了風衣的口袋之中。

    “不用,你的氣很古怪,靈感更是比正常人類高出數十倍,如果說你是普通的人,我才奇怪呢……”小蝶很輕易的接受了許哲的說法。

    “這也是你肯跟我出台的原因吧?畢竟采陽是你們的習性,越是精壯,靈感高的男人對修煉越是有效。”許哲相當于是用自己的身體當誘餌,引出了這只隱藏在淫穢場所中的狐狸。

    “有什麼問題快問,今天真是晦氣,本以為自己中了頭獎,找到個‘極品’,結果卻是個混蛋的警察……”揉著剛才被許哲抓住的手腕,小蝶是一臉的不爽。

    “你是這座城市的狐妖,又是迷魂術的高手,最近有遇見什麼古怪的同類嗎?靠的也是迷魂術,勾引男人的妖怪……”許哲進入了正題。

    “哼,看來你也有遇上麻煩的時候啊……”小蝶的嘴角浮現出得意的笑容,有種報仇的快感,“關于你說的那家伙我確實有點消息,不過你認為我憑什麼要告訴你?你連嫖妓的錢都還沒有付啊!”

    “那麼你的意思是……”許哲已經明白了什麼,從面前這女人輕咬嘴唇,一副挑逗的神態。

    “把你的處男之身給我,我就告訴你想知道的事情。”小碟平靜的說著,不覺得自己的要求有什麼過份,相反換成其他的男人,此刻估計已經開始脫褲子了……

    “對不起,今天沒什麼心情,小弟弟睡著了,先欠著吧……”許哲一句話如同一盆冷水,澆了小蝶一個晶晶亮,透心涼。

    “你當我是白痴啊,要就現在脫褲子,要麼給我滾蛋,別耽誤我去做生意。”小蝶氣憤的罵道。

    也是正在此時,尋找的吳倩出現在了巷口,用雙鄙視的目光掃視著兩人,許哲也是第一次相信了眼楮能殺死人的說法……

    “許哲你個混蛋,說你嫖妓你還真的去嫖妓!既然還真的讓我給你站崗放哨,你當我是什麼人?!”吳倩是越說越氣,下垂在身邊的雙手握成了拳頭。

    “你先看清楚點再說……”說話之間,許哲由口袋中掏出的左手握著一個小巧的玻璃瓶,自然的一次揮手,些許透明的液體濺在了小蝶粉嫩的肩膀之上。

    “啊!”一聲犀利的叫聲傳出,本還神情自若的小蝶,恐怖的後仰跳起,不可思議的竟半蹲,單膝跪立在了牆壁之上,表情痛苦的呼吸急促,憤怒的看著面前的男人,原本棕色的瞳孔變成了血紅,“你……你到底灑的是什麼?!”

    “處女的眼淚,對你這種屬陰的妖怪並沒有什麼實質的傷害,不過只會使得你陰氣短時間內無法自控,顯出原形而已。”許哲沒有回避小蝶恨不得要吃了自己的眼神。

    此時就是笨蛋也能知道許哲並不是單純的嫖妓,快步的沖到了許哲的身邊,吳倩對著牆壁上的怪物警惕著。

    “你個王八蛋,竟然敢陰我?!”小碟氣憤的罵著,可聲音已經開始了變形,俏麗的面容長出了橙色的毛發,數量越來越多。身體不受控制的膨脹,本包裹玲瓏軀體的衣服被徹底的撕裂……

    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吳倩的目光完全的呆滯,大腦中都是一片的空白,仿佛自己所學的所有常識,在這瞬間的崩潰。

    短暫的片刻之後,一只身長三米的恐怖狐狸出現在了兩人的面前,三條巨大的尾巴在身後自然的舞動著。猙獰的面孔還是在述說著對許哲的憤怒,一口鋒利的牙齒甚至不輸給猛虎雄獅。

    “這里是鬧市,我不想惹麻煩,今天的帳我記下了,以後一定找你算!”氣憤歸氣憤,小碟並不想鬧事,掉過了頭,沿著牆壁向著小巷的深處跑去了,可剛未移動兩步,只覺得身體的力量被突然的抽干,不自覺的由牆壁上跌落到了地面。

    用眼角向後看去,許哲正帶著一只古怪的黑色手套抓著自己正中的尾巴,一臉邪惡的笑容讓人不知道誰才是真正的妖怪?

    “傳說狐妖的力量都集中在尾巴,看來傳說不是開玩笑的啊……”許哲說著又發力的捏了捏,引的這巨大的狐狸不住的抽搐。

    “別開玩笑……”激烈的喘息,小碟不敢相信,“就算尾巴是弱點……凡人不可能鎖住狐妖力量的?!”

    “沒發現我帶的手套很特別嗎?”許哲的話讓小碟的目光集中在了自己的右手,一只露指的皮制手套,感覺不出什麼特別的位置,可當看向那四指部位瓖嵌的四顆古怪的黑色石頭時,小碟的瞳孔都是不自覺的放大,“看來你已經知道了?這上面瓖嵌的是得道高僧圓寂後煉出的舍利子,很名貴的,對你們這種小妖也是特別的有效。只要我想,我能就這樣徒手捏斷你的尾巴,想嘗嘗如此的滋味嗎?你們修煉一條尾巴好象要花上一百年,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你!你……我認輸了……”一次激烈的喘息,小蝶終于放棄了任何的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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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黑天翼
見習騎士 | 2009-7-9 06:54:01

第七章 洛新婦

    躺在冰冷且骯髒的地面上,這巨大三尾狐狸的喘息漸漸的平順下來。對于那身後抓住自己尾巴的混蛋,小蝶更多的只能用猙獰的瞳孔盯著他。而他則如同死臉般的沒有感覺,掛著讓人厭惡的笑容。

    “兩天前我有見過一個奇怪的妖怪……”終于,小蝶似乎認識到身後的混蛋是徹底的混蛋,開口說著,“幻化的是個女人,穿著白色的連衣裙,黑色長發,標準的美女。當時是夜里,一個精壯的男人正在我店門前看著我,我正準備下手時,站在街對面的她出手了。只是一個眼神便勾走了我的獵物,迷魂術施展起來不留痕跡,相當的熟練。應該是個道行不差的老妖怪……”

    “別告訴我你就看著她帶走了你的獵物……”許哲的意思是要知道後面的故事。

    “你認為我是那麼好欺負的家伙嗎?”小蝶的眼中露出了鄙視,“我有跟蹤去她的老巢,那里還有許多被她蠱惑的男人,全都是赤裸的脫陽狀態。看得出來,她不是單純的為了采陽,有殺人滅口的意思。”

    “那麼我尊敬的狐狸小姐,能告訴我她的具體位置嗎?”許哲難得用上了敬語。

    “憑什麼?”小蝶有點得便宜賣乖,拽了起來。

    許哲也是同一時刻的右手發力,捏的小蝶又是一聲悶哼,如同妓女在床上的表演。

    “好了,好了,算我怕了你了,我說啦!”這可憐的狐狸無奈的乞求,知道許哲的“便宜”不是那麼好佔的,“她就在西城市郊一棟廢棄的紡織廠房里,還找不到,自己去買張地圖!”

    “謝謝了。”許哲滿意的放開了狐狸的尾巴,重新站直了身子,如同工作結束後的工人,自然的取下了手套。而小蝶則迅速的跳躍出了三米,轉身的看向了許哲。露出了滿嘴的犬齒,一副要吃人的模樣。

    轉過了身,許哲向著自己進來的的入口走去,毫不理會身後展現著赤裸敵意的狐狸。反倒是吳倩呆立在原地,雙腳無法控制的顫抖著,是被小蝶嚇到了。

    “走啊,還看什麼?動物園里的狐狸比它可愛多了。”拍了拍吳倩的肩膀,許哲習慣的諷刺著。

    “它……它好像要吃你?”吳倩不太確定小蝶眼神的意思,可能對方只是想撕碎了自己身邊的男人也說不定……

    “放心吧,狐狸精可以說是妖怪里面最聰明的物種,知道什麼人可以踫,什麼人是不能踫的。如果她攻擊,我會被迫殺了她……”許哲的話平靜不帶任何開玩笑的意思,“生命的寶貴和一時的氣憤,她們會權衡其中的輕重。這也就是我喜歡和狐狸精打交道的原因之一……”

    “小子,姐姐我記住你了,別忘了你答應我的事情,你的處男之身我要定了!”說完,那巨大的狐狸重新幻化成了美女的姿態,只是雪白的肌膚上已經沒有了任何可遮蓋的東西,赤裸的火爆身材很是誘人。

    翻身幾個跳躍,小蝶上了房頂,消失在了夜幕的都市中。

    重新回到了車中,許哲的手機響起,那催眠曲的鈴聲很是特別……特別的老土。

    “耗子,找到什麼有用的資料嗎?”來點顯示上許哲已經知道了對方的名字,也沒有什麼虛偽的客氣話語,直入主題。

    “找了半天,從死者的死亡時間,死亡特性和各種線索尋找,找到一個很是符合的妖怪。”話筒中耗子的聲音還伴隨著敲擊鍵盤的旋律,“在日本的〈妖怪萬象記〉中有記載,一種由蜘蛛幻化為人形的女妖,專門誘惑精壯男人,在男人被誘惑後的第三天凌晨,女妖會吃掉獵物的頭顱。這種妖怪被稱為——洛新婦。”

    “我已經找到那家伙的具體方位,現在就去干掉她。通知大伙收拾東西吧,馬上就可以解決回家了……”許哲說的無比輕松,仿佛在處理一件再熟悉不過的工作一樣。

    “你啊,回來等著挨鐵錘的罵吧,他還興奮的在整理自己的房間,估計這下是睡不著了。”耗子淡淡冷笑了兩聲。

    掛上電話,許哲才有心情側頭看自己的搭檔。只見吳倩雙手搭在方向盤上,眼神還是無比的恍惚。

    “喂,不就是只狐狸,用得著這麼緊張嗎?”許哲不覺得的自己的話有什麼詭異的位置。

    “狐狸?”吳倩拉長音的看向了許哲,“有那麼大只的狐狸嗎?還長了三個尾巴?!你怎麼不早告訴我你是去見狐狸精,那我也不會去湊熱鬧了!”

    “拜托,也不照照鏡子,當時你那一副看淫賊的表情,我就是長十張嘴也說不清。別在這里閑扯了,快給我開車,知道怎麼去城西郊區嗎?”許哲已經沒心情再在這里浪費時間,看看手表,距離凌晨還有1個多小時。

    “來之前我有看過地圖,具體的路線我都記得,你當我能進安全局靠的是關系嗎?”吳倩鄙視的回應著,發動起引擎,心態終于的恢復了些許平靜。

    說來也奇怪,只是和許哲幾句普通的交談,就是再難接受的問題也會被輕松的忘記?暫且當全因為這人太過的讓人討厭,討厭到無法忘懷的地步吧……

    那小巧的“瑪莉”吐著黑煙重新駛上了公路,向著城西郊區的方向前進。

    這一路也是格外的安靜,吳倩沒有再說些多余的話,專心的開著車。而許哲則更加的安靜,沒有再悠哉看風景的心情,格外的精神起來。仿佛醉漢被人綁在了淋浴噴頭下,噴頭中還在沖著刺骨的冷水。

    對于許哲來說,那刺激自己的“冷水”便是自己這份異樣的“工作”……

    可是許哲卻不知道,這次的工作和從前任何的一次都不相同……

    恐怖正開始緩緩的吞噬著這座可憐的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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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黑天翼
見習騎士 | 2009-7-9 06:55:18

第八章 第一份禮物

    時間分秒的流逝,奔馳的瑪莉上市郊後,路變好走了,可周圍的車卻少的可憐。二十幾米寬的柏油路上只有這一輛老爺車在行駛,也不知道是線路問題還是為了省錢,連個路燈都沒有。偶爾有輛車從旁邊經過,還會嚇的人心頭一跳,像鬼一樣。

    握著方向盤的吳倩就老被由面前晃過的車頭燈嚇到,反應就是方向盤亂扭,走S路線。屬于女人柔弱的一面表現在了這里……

    不過害怕的不光只有吳倩,許哲也是緊緊的抓著頭頂的扶手,身上的安全帶綁的自己跟殺人犯似的。多少次許哲都有搶過方向盤自己開的沖動,可能這樣會更加安全一點?

    一路算是有驚無險,除了在逼迫對面一輛面包車沖進路邊水塘時,車頭有被刮到一點。瑪莉堅強的挺過了吳倩的駕駛,停在了路邊一團草堆前。

    “你……你是在哪學的駕駛?游樂場嗎?你駕駛執照是花錢買的吧?”許哲也只有見車停下才敢扭頭說話,語氣都還帶著顫音。

    “怪我嗎?從見過那妖怪後心就沒安過,剛剛路過了三個墓園,老覺得有東西在身邊轉!”吳倩郁悶的喊著。

    “不是圍著你轉,有個還趴你身上在。”許哲解釋著吳倩的錯誤認識。

    “呀!!!!!”瞬間的打開了車門,吳倩一下沖了出去,如同趕鼻涕蟲一樣的在身後拼命的拍著,手舞足蹈個不停。

    “可憐的女人啊……”嘆息的走下了車,許哲沒有管這跟瘋了一樣的同伴,拿著車鑰匙打開了車頭的貨備箱,翻找起來。

    “接著。”過去了幾分鐘,吳倩轉過了身,只見許哲拋了一個東西過來,自己本能的握在了手中。

    也是在這握住的片刻,身體異常的清爽起來。好奇的打開掌心,是一個微笑的彌勒佛吊墜項鏈。

    “什麼意思?”吳倩不明白,莫名其妙的看向了許哲,發現他也是同樣的奇怪。風衣里面的衣服換成了一件白色的無袖緊身衣,衣服表面全是些蛇扭一樣的黑色圖案,很是難看。而在他的身後也背起了一個沉重的高爾夫球包,跟要去打球似的。

    “帶上吧,既然你怕鬼,闢邪用。”許哲說的輕松。

    “帶?”將彌勒佛提到了面前,吳倩的眼里都是委屈。誰叫這東西別說玉了,只是一塊普通的綠色塑膠,做工粗糙到連小孩都不想帶,丟不起那個人啊……

    “怎麼?嫌棄?”許哲露出了鄙視的目光,“這東西是我上次去五台山的和尚廟,從巨型如來佛像下面撿到的。少說也在那里擺了一兩年,每天是香火燻陶,經文圍繞,佛祖渲染。闢邪的效果比起那些什麼大師開光過的玉佛還要有用。不要還給我……”許哲邁步走到了吳倩身邊,作勢要搶。

    “我帶還不行嗎?!”吳倩則更加迅速的帶在了脖子上,塞進了衣服里。身體在接觸玉佛的瞬間,仿佛也感受到了許哲所說的佛祖氣息。

    “好了,有了這東西保佑,你就乖乖在這里等著,我一個小時後回來……”說完,許哲側頭看向了不遠處一棟荒涼的廠房,濃郁的妖氣即便間隔上千米也能嗅到,“也許需要兩個小時……”

    “你要把我一個人留在這里?”環視了一下四周,吳倩膽寒的吞咽了口口水,“有沒有搞錯,連個路燈都沒有,這麼荒蕪……”

    “怕什麼?你也算是國家警察,人的話,不爽就在車頭貨備箱里拿槍干掉他。孤魂野鬼的話,剛剛送你的佛也足夠搞定了。”許哲不知道還有什麼可怕的東西,地震嗎?

    “我……我還是跟著你去好了,怎麼說我也是你的搭檔,讓你一個人辦案說不過去啊……”說著,吳倩又向許哲靠了靠,陪著笑臉。這可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場面,平時的吳倩永遠都是一副天不怕,地敢踏的樣子。

    “呵,這可是你自己選的。”許哲沒有再多加阻攔,轉身穿進了齊小腿深的草叢,走著泥巴的土地,向著廠房的方向走去。

    吳倩如同追隨明星般的緊隨身後,悄悄的用小手揪住了許哲背後的衣服,這樣能讓自己安心。

    這一路算是兩人第一次同行……

    空氣中彌漫著草地獨有的清香,各種昆蟲的叫聲在耳邊絡繹不決,天空中那美麗的月亮也仿佛比任何時候的都要皎潔。

    一切都是那麼的完美,可謂談戀愛的極品環境。遺憾的是,目前的兩位都沒有這個心情。一個是怕的要死,一個是想快點結束工作回家睡覺。

    穿過了濃密的草叢,終于踏上了一塊沙石的空地,低頭看看自己的休閑皮鞋,估計不洗上三次也恢復不了從前的樣子了,許哲有點郁悶。

    吳倩則打量著面前的廠房,三層樓高,佔地不大,老舊的窗戶要就是破了,要就滿是灰塵,看的出來也荒廢有些年月了。

    “我說你叫什麼來著……”許哲忘記了名字……

    “吳倩……”有點郁悶的回答。

    “等一下進去了,不要說話,不要近我五米之內,也不要離開我六米以上。不管看見什麼,感覺到什麼,只當自己是在看恐怖電影。喜歡什麼歌嗎?”許哲平靜的吩咐,已經是對吳倩最大的“優待”。

    “我……我不會什麼歌,只會小時候的兒歌,《兩只老虎》什麼的……”說起來,吳倩有些慚愧,誰叫別人追星的時候,自己都花時間在了學習上面,沒有閑功夫啊……

    “就那首了,你不停的哼,不要出聲,在心中默唱。記清楚了嗎?”許哲不厭其煩的確認。

    吳倩難得听話的點了點頭,已經開始了“唱”。

    “走吧……”一個淡淡的微笑,許哲轉過了身向著緊密的木頭大門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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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黑天翼
見習騎士 | 2009-7-9 06:58:07

第九章 除魔

    一次深呼吸,雙手插在褲袋之中,對著那廠房的老舊木門就是一腳,震的灰塵如雨般的落下。可大門晃悠了兩下沒動靜了,很是不給面子……

    郁悶的拍掉了肩頭的灰塵,許哲不耐煩的回頭看向了吳倩,小丫頭還在心里哼著《兩只老虎》。

    “大姐,你不是說要幫忙的嗎?”許哲無奈的嘆息著。

    依舊沒有說話,吳倩的嘴角不自覺的抽搐了兩下,剛剛還當許哲如高手般的崇敬,現在心里涼了一半。

    對著許哲翻了下白眼,盯住了上鎖的木頭大門,吳倩猛然發力,原地跳起半米多高,身體空中急速轉體,漂亮的回旋直踢。縴細右腿爆發出來的力量驚人,大門應聲一沉,不過卻無動靜。

    英姿颯爽的落地,動作輕盈如仙女下凡。

    許哲沒有說話顯得異常安靜,換成其他時候一定會挖苦上兩句。但現在卻沒有,只見兩人高的寬大木門嘎嘎作響的筆直倒在了地面之上,又是引的灰塵一噴。

    “切,小把戲。”許哲沒有夸人的喜歡,自然的踩上了木門,輕松的走進了屬于洛新婦的地盤。

    就是不爽許哲的性格,可吳倩依舊膽寒的跟隨許哲進到了里面。按照他的要求,吳倩保持著五米的距離,沒敢再多離開半米。

    掃視著空曠的廠房,什麼東西都沒有留下,除了隨處可見的灰塵,與牆角大片的蜘蛛網。比被賊偷過的還要干淨,讓人懷疑為什麼還要浪費的鎖上大門?

    透過屋頂上無數的破洞,月光侵蝕進了這已被人遺忘的土地,也不至于讓黑暗完全統治這間廠房,時暗時亮就像社會一樣……

    仔細認真的打量過廠房之後,吳倩不自覺的笑了,那忐忑的心也終于放了下來。因為什麼傳說中的妖怪這里並沒有,連一點“不干淨”的感覺,吳倩都沒有發現。只當是那狐狸精故意耍許哲,提供的假情報。

    雖然身為國家公務員不該如此想,但吳倩無法掩飾的為沒找到那妖怪而慶幸著。

    “站住別動。”先行的許哲突然的停在了廠房正中,一大股膠結的月光正透過頭頂的破洞斜照在他的身上,看上去如同站在聚光燈下的主角,正等待著精彩的演出。

    吳倩听話的呆立在了原地,吞咽了一口口水。

    接著,沒有了交談,許哲自然的將肩頭的包放在了地面之上,取出了口袋中的舍利手套,佩帶了起來。和剛才不同的是,這回是雙手佩帶。脫去了身上的黑色風衣,許哲仰頭看向了天空,輕閉上了雙眼,仿佛享受著月光的聖潔。

    “出來吧,我沒心情和你玩捉迷藏。”許哲的聲音很輕,可在密封的廠房中即便是個角落也能清晰的听見。

    等待了十秒,依舊沒有任何的變化。

    “你是不會說中文還是不想出來?”許哲看上去有些不耐煩了。

    站在其身後的吳倩,忍不住的雙腳微顫,並不光害怕那個許哲呼喚的東西,也包括許哲本身。因為由他身上所透發出的氣息已經改變,那濃郁的殺意沒有任何的偽裝,赤裸的展現在那里。吳倩並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如此的想,可真的覺得此時的許哲本身就像一只惡鬼……

    “雖然你是極品的精壯男人,但我無心與你結怨,也不想殺你。你走吧……”覺察到許哲不同的並不光只有吳倩而已。突然,廠房中回蕩起一名女人的聲音,脆如銀鈴,余音繞梁。不過就是話語透著生澀感……

    “中文說的不錯,這麼遠由日本飄過來,還專門補了補外語,你也算是夠有心了。”不管是人是鬼,許哲挖苦起來不分對象。

    “你是什麼人?”那回蕩的聲音又一次的響起。

    “如果你是游客,可以當我是移民局的。如果你是小偷,可以當我是警察。如果你是只殺了人的妖怪,我就是來要你命的人。”許哲的解釋再清晰不過。

    “要我命?”那女聲輕笑了起來,依舊是那麼的悅耳,“找到我再說吧……”

    “這是你說的……”低下了那高昂的頭,許哲的嘴角浮現出一絲邪惡的笑容。

    猛然抬起雙手自然前插進了空氣,雙臂顫抖發力,仿佛在撕裂著什麼東西?

    一個人在在原地較勁的許哲有點嚇人,吳倩擔憂的剛想上前詢問,只見在許哲雙手四周的空氣出現了清晰的裂紋。努力的揉了揉眼楮,仔細確認,那裂紋依舊存在,而且如病毒般向四周擴散。

    “咿呀!”一聲低鳴,許哲雙手發力,終于撕裂了自己要撕裂的東西。

    轉瞬之間,如同崩潰的玻璃,無數碎片跌落到了地面之上,消失在了空氣之中。

    再看過去,廠房還是那間廠房,沒有變化。不同的是以廠房的屋頂為支點,一張晶瑩蜜麻的蛛網出現在了許哲的面前,十幾位赤裸的男人正橫七豎八的束縛在上面。奇怪的他們並沒有大難臨頭的恐懼,反倒各個笑得跟白痴一樣。一些已經面黃饑瘦,看的出脫陽的癥狀,估計許哲不來,他們就是今天的消夜了……

    而在這巨大的蛛網面前,站立著那個小碟描繪的女孩。雪白的連衣長裙,包裹著一個縴瘦的身體,大概一米五三左右的個頭,感覺不到矮小,反倒透出了一份嬌弱可愛。

    披肩的長發在月光下泛著柔和的光暈,一雙玉臂跟大師雕琢出來的工藝品一樣,仿佛只有安在維納斯的石膏像上才能達到她的效果……

    “被你找到了。”搖晃的雙手在身後握緊,女孩的臉上洋溢起孩子般天真的笑容,微笑時露出的兩個小酒窩都是那麼誘人。

    “這樣的也是妖怪啊?”看著不遠處最多不過十六七八的小女孩,吳倩忍不住的茫然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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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黑天翼
見習騎士 | 2009-7-9 07:01:48

第十章 蜘蛛現形

    像畫中的仙子有多少人見過?而那仙子更是站在自己的面前微笑,又有多少男人可以抗拒?別說施展什麼迷魂術了,光是看看這動人的笑容,哪個男人不勃起,只說明他身理有缺陷……

    “想不到你連我的結界都能撕裂,真是讓我吃驚不小,這可不是凡人能做到的事情。介意告訴我你的名字嗎?”女孩緩緩的向著許哲靠近,步伐輕盈,眼神中透著的是赤裸的誘惑,小巧的香舌滑過紅潤的下唇。天啊,如此的女人擺在面前,別說是妖精了,就是明知道她有愛滋病,是男人的也上了。

    已近在咫尺,女孩微笑的與許哲面面相對,溫柔的鼻息吹在他的臉上,帶著少女的蘭花清香。

    站在不遠處,吳倩已忍無可忍,剛想上前阻止之時,許哲動了。

    冷不防的原地跳起,身體回轉,漂亮的回旋直踢,動作比吳倩的更加流暢,快得有些眼花繚亂。沉重的一腳正中了那美麗女孩的胸口,可憐對方弱不經風的身子都脫離了地面,倒飛出了三米趴在了骯髒的地面之上。胸口郁悶的狂吐出一口鮮紅淤血,光是看下就能想象有多痛苦。

    “你……你不是武功很差嗎?”吳倩到沒有什麼憐香惜玉,反倒奇怪許哲有如此高超的身手?光這架勢,沒練上五年都達不到這般的精準狠。

    “誰告訴你我武功差的?”許哲不以為然。

    “那剛才……”吳倩越加的不明白了,要是武功這麼好,為什麼連個門都要自己代勞?

    “拜托,我練習格斗技是用來對付妖怪的。像開門這種粗活不是我該干的事情……”許哲說的有條有理,都讓人無從反駁。

    吳倩則站在原地氣的牙齒癢癢,因為將許哲的話反過來理解,自己練習格斗技便是專門用來干開門這種粗活的……

    邁著平緩的步伐,許哲向著在地面上抽搐的女孩走去,一點也不為自己剛才打了美女有分毫的愧疚。

    “還在痛嗎?現出原形不就好了,這種無聊的變換術沒有意義,女人不是我追求的東西。”許哲輕聲的提醒著。

    “你……不可能的,明明你都有吸到我的氣息了……”女孩顫抖的抬起頭,看著接近的“惡魔”,不敢相信的自語。

    “迷魂術嗎?對不起,還有東西忘記告訴你了,我服用了八年的精神麻痹性藥物,你那迷魂術還不夠檔次麻醉我。”許哲的嘴角掛起了邪惡的笑容。

    止步在了女孩面前,許哲高抬右腳,仿佛在空中豎起的一字馬。沒有猶豫,高抬腿用難以想象的速度直線下落,瞄準的是女孩的腦袋。吳倩不忍看腦漿迸裂的場面,閉起了雙眼。

    “轟!”沉悶的一聲響動,一切恢復了死靜,吳倩顫抖的微微睜開了雙眼,看見的畫面完全出乎自己的意料。

    只見剛剛應該卷縮在許哲面前的女孩,此刻已經趴在了身後那巨大的蜘蛛網上。

    許哲勢大力沉的一腳揮空,重重的踏在了地上,風壓震得灰塵飛起半米多高。

    “臭小子,我已經步步退讓,為什麼要不斷的逼我?”已經沒有了少女的清醇可愛,倒立于蛛網之上,此時的女孩看上去是那麼的猙獰。

    “你的邏輯有問題,只許你殺人,就不許別人來索命嗎?”許哲輕笑的轉身向著自己放下的球包走去。

    “既然如此,就別怪我了……”女孩說話的聲音到了最後都變得異常沙啞。

    那看著一切的吳倩嘴巴越張越大,雙腳顫抖無法支撐的坐在了地面之上。什麼許哲交給自己的方法都已經忘記,腦海中一片空白。唯一知道的是那在蛛網上的女孩,開始變化……

    濃郁的黑毛由衣服下刺穿而出,八只恐怖巨肢由身體兩側猛然迸裂而出。短短十幾秒,一個嬌艷欲滴的青春女孩,變成了一只足有汽車大小的黑色蜘蛛。唯一保持和剛才一樣的只有那張臉,不過眼楮的部位已經變成了數十只烏黑瞳孔,滿嘴的獠牙都是至少十公分之長,森白的露在了嘴外。

    猙獰的模樣光是看著就要嚇的人半死不活……

    “說了要你別過來的……”看著那在地面上顫抖的吳倩,許哲無奈的嘆息著。雖然自己一直背對著異變的洛新婦,但用屁眼想都知道,要變成那麼漂亮美女去誘惑人的妖怪,說明本身一定極度難看。

    半蹲在了球包前,自然的拉開了拉鏈,許哲不慌不忙的翻找了起來。

    恐怖的洛新婦可沒有等他的意思,被許哲一鬧,早就過了她本來進餐的時間。這一刻,蜘蛛的肚子正空著,況且面前的男人又是透發著極品的純陽氣息,攙的這恐怖的家伙口水直流。運動起八只怪足,沖向了許哲,幾十只眼楮盯住的都是許哲的脖子。

    “小心!!!!”已不再管什麼害怕不害怕,吳倩咆哮的吶喊,只是不想看著自己的搭檔死去,即便他是討厭的許哲……

    “不想說這一句的……”突然,翻找的許哲停了下來,雙手握著一根黑色的物體由地上站立了起來。

    “死吧!”巨大的蜘蛛張開了自己血盆大口,猛的一下發力跳起,躍向了依舊背對自己的可憐獵物。

    “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氣息瞬間改變,以許哲為中心,地面之上厚重灰塵猛然如海嘯般向四周散去。只見許哲手中物體瞬間爆發出刺眼金光,就在吳倩閉目剎那,那站立不動的身影,用快到形成殘像的速度旋轉,手中的金黃物體正中那張“可愛”的側臉……

    恐怖的事情發生,空中巨大的蜘蛛如同被卡車撞上一般,側向加速飛了出去,就是廠房的牆壁都被連同的撞穿。

    等吳倩睜眼的時刻,看見的只是一個揮舞著重劍,屹立在原地不動的冷俊許哲,幾個蜘蛛斷裂的獠牙還在空中旋轉……

    “好帥啊……”吳倩在心中如此的感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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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黑天翼
見習騎士 | 2009-7-9 07:03:02

第十一章 活著比死痛苦

    耀眼的金光緩緩的退去,在許哲手中,剛剛用來攻擊的物體顯現出了它的形狀。

    一柄黝黑木劍顯現,五指並寬,長一米有三,飄逸著桃木特有的清香,劍身樸實無華,讓人覺得剛才的金光更像是一種幻覺。

    那帥氣揮劍的許哲,只露半面,嘴角的笑容透著幾分邪惡,頗為誘人……

    “叮,叮,叮……”洛新婦那在空中飛舞的幾顆獠牙落地,清脆的響聲喚醒了有些沉迷的吳倩。

    “不行不行,幻覺幻覺!”猛然一下由地上跳起,吳倩拼命的拍著臉蛋,像打賊般的,只為了將自己剛才“恐怖”的想法由腦袋中拍出去。

    “真的被嚇傻了啊……”許哲只當她是驚嚇過度,沒時間管她發瘋。轉身單手提劍,向著洛新婦飛出去的方向追去。

    來到曠野之中,左右環視,連個人影都沒有。猛然扭頭上看,巨大的蜘蛛正屹立于屋頂,借著明月為背景,看上去是更加的猙獰恐怖。不過就是那張人的面孔有些可笑,雖然掉了半嘴的牙齒重新長出,可那被劍刃砍中的側臉鼓起了惡心的膿包,跟被火燒的一樣。

    “什麼古怪兵器,竟然無法復原傷口?”洛新婦忍不住的低鳴,撕心裂肺的疼痛是幾百年來第一次體會到的。

    “千年桃木劍,乃茅山震山之寶。可惜他們新上任的道長好賭,賣給了我抵債。才三百塊,便宜嗎?”許哲炫耀著手中神兵的來歷,光是听听就能讓人郁悶的吐血。

    “我殺了你!”氣憤的張開了血噴大口,無數條縴細珠絲如子彈般射出,瞬間在天空中形成一張濃密巨網,就是想躲都躲無可躲。

    許哲的反應更為囂張,收劍于身後,屹立不動,蜘蛛巨網整個的包裹其身,如同漁夫網中的小魚。

    屋頂上的洛新婦冷笑的一次發力前躍,再次撲向了自己的獵物,連支撐的廠房屋頂都崩塌了一半。

    “所以說最討厭這種妖怪了,腳多卻沒有腦子……”淡淡嘆息,許哲周身異變發生。只見在許哲上衣上的蛇形圖案突然泛起血紅光暈,包裹其身的蜘蛛網絲瞬間燃起湛藍冥火,一燒而盡。誰能想到那怪異的圖案為除魔經文……

    快落地的洛新婦連叫“不好!”的機會都沒有。雙手握柄,許哲身體再次回轉,如同揮動球棒擊打棒球一般。

    那空中龐大的蜘蛛再次的側飛了出去,這次飛出了足有二十米,都能看見清晰的弧線落地,翻滾了六米才完全停下。

    那張誘人無數的臉蛋,此刻已經完全的扭曲變形,都看不出是人的樣兒了。

    看見如此的場景,估計更多人同情的就是這可憐的妖怪,遇見了一個沒人性的惡魔……

    “累了,快點結束了回家睡覺吧……”甩動著手中的劍,抗在了肩頭。許哲向著洛新婦的方向悠哉的走去,對于許哲來說,一切只是工作……

    回到廠房之中,剛剛的一場崩塌,讓那張綁滿男人的蛛網落在了地面之上。

    吳倩此刻才明白自己該做什麼事情,連忙的掏出了手機撥通了歐陽隊長的電話,請求著支援。

    歐陽隊長的回話也很簡單明了,等許哲說需要支援之時,全組才能行動。畢竟這麼晚了,大家都在睡覺,叫誰,誰都不樂意啊……

    郁悶的吳倩有種要捏碎電話的沖動,掛斷之後直接報了警,說的是有人蓄意謀殺。

    打完電話,吳倩只覺得人輕松了一截,畢竟人是種悲哀的動物,同伴多點,害怕也會少一些……

    正在吳倩心稍微放下一點之時,空氣中又傳來一聲聲淒涼的悲鳴。那聲音,只是听著都讓人膽寒。

    算是還有點良心,吳倩顫抖的走到了洛新婦撞出的大洞邊,擔心著許哲的安危,窺視著到底發生了什麼?

    可惜所看見的,和自己所想的完全不同。只見一片空曠待墾的莊稼地里,剛剛還威風無限的妖怪,此刻已是無比的淒涼。八只巨大的肢足被許哲硬生生卸下了七只,獨留一只還在顫抖的勉強支撐。不過對于那龐大的身軀已無任何效果……

    趴在冰涼的泥土地上,洛新婦激烈的喘息著。而許哲則是輕松的單手提劍,站在她的面前,身上連絲毫塵土都未粘上,勝負已經分曉。

    “好了,你的案子算結案了。記得下輩子不要再當妖怪,做個你們特產慰安婦什麼的不錯,雖然辛苦點,但沒什麼危險,不愁吃喝,躺著工作……”兩手輕拈著劍柄末端,許哲將那桃木劍懸停在了洛新婦的腦門之上。

    “哈哈哈哈哈哈!!!!!”突然,那將死的妖怪放聲大笑起來,聲音是那麼的猙獰恐怖。

    “別鬼叫鬼叫的了,這麼晚你不睡覺還有別人要睡覺呢。”對于這身下的妖怪,許哲沒有絲毫的憐憫。

    “殺了我吧,可別以為殺了我就一切都結束了……‘百鬼夜行宴’現在才剛剛開始,只要你還繼續做著捉妖人,你就等死吧!!!!”洛新婦的話,讓許哲臉色一沉,本還平靜的表情已經消失,剩下的只有死人般素淨的臉。那雙冰冷的瞳孔停住了洛新婦放肆的笑。這也是洛新婦戰斗到現在,第一次真正對許哲深深的恐懼。

    “你根本就不會明白,有些人活著比死了痛苦……”輕輕的放開了那兩只拈住劍柄的手指,黑桃木劍筆直落下,如插豆腐般的插進了可憐妖怪的腦袋之中。

    一切到這里是一個結束,還是一個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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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黑天翼
見習騎士 | 2009-7-9 07:03:15

第十二章 善良的懲罰

    風吹過平靜的大地,草叢隨風浮動,散發著沙沙的輕響,空氣中彌漫著野花的氣息,不帶任何人工雕琢的痕跡,洗人心扉。

    許哲便站立在這大地之上,面對著已死的妖怪,沒有任何復雜且多余的感情。對于許哲來說,又一件工作完成了。可稍微和以往工作不同的是,本能告訴他這件事情沒有想象的那麼簡單。

    隨手輕松的將那千年桃木劍由洛新婦的腦袋上拔了出來,黑紅的血液向外一噴,異變發生。

    只見已死的巨大蜘蛛突然泛起柔美的白光,隨風如螢火蟲般的消失,就是粘連在許哲劍上的血也是泛著白光消散。

    偶爾會由這發光的尸體中飛出一個個藍色的光團,有的光團繼續的隨風飄舞,不知道飄去何方?而有的則會沉進土地之中,如落葉一般,回到了根的部位……

    看著如此的畫面,吳倩不自覺的邁出了廠房,漫步的走到了許哲的身邊。沒有說話,一起靜靜看著光點在身邊圍繞的飛舞,仿佛是一場只屬于兩個人的煙火。

    當看見那一團團的藍色光團時,吳倩有種莫明的熟悉感。

    “那些是什麼?”雖不想破壞這一刻的寧靜,但吳倩真的很好奇。

    “被它吃掉的人……”許哲的回答很清楚,不需要重復。

    “人?”吳倩又有點害怕起來。

    “被妖怪吃掉的人或靈魂都沒辦法投胎,會被關在妖怪的身體里面。靈魂的思念,欲望,執著都會變成妖怪的力量,越是聚集更多高品質靈魂的妖怪,級別越高,也越難對付……”看著一個個由面前飄過的靈魂,許哲的眼中閃過一絲不為人知的悲傷,“可也只有殺了妖怪,被困住的靈魂才能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得到自由。”

    “你也是為了救這些可憐的人才加入靈異科的嗎?”吳倩在幻想著一個英雄的誕生?

    “這些家伙的死活關我屁事,我才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崇高……”許哲根本不在乎沒有意義的虛名,“兩個原因,一是當初我被關在精神病院中,歐陽老大說只要我加入就能把我弄出來。另一個原因……”正說到這里,那清晰的警笛聲由遠到近,破壞了這野外本有的寧靜。

    “你叫‘黑皮’了?!”郁悶的看向了身邊的搭檔,許哲用黑話稱呼著“人民公僕”。

    “因為……因為擔心你的安危,所以……”逃避著許哲質問的目光,吳倩的反應就像一個沒做作業,還面對著老師的小學生。

    “大姐,有點常識好嗎?叫他們來干嘛?我們自己就是警察好不好……再說就算我有什麼危險,他們能幫忙嗎?難道要他們集體對著妖怪吐口水不成啊……”許哲的聲音都有些顫抖,無奈的轉身向著廠房內走去。

    看著許哲的背影,吳倩第一次擁有了愧疚感,乖乖的快步跟了上去。

    回到廠房,許哲並沒有管那些還在地上傻笑的赤裸男人,將自己的寶貝桃木劍裝回了球包之中,提著包向著出口走去。

    可還沒走到一半,由大門外沖進了一群穿戴防彈衣,頭罩鋼盔的武裝警察。一見許哲,二話不說舉著手中的微沖瞄準,無數的鮮紅激光點趴滿了吳倩和許哲的身上。後者立刻的高舉起雙手,高呼著,“別開槍,我們是自己人!”

    “你真是丟臉……”許哲卻並不在意,仿佛自己身上上下移動的只是小孩玩耍的激光筆。

    等再回到車中時,已經是一個小時後的事情,許哲和吳倩被大小四五個負責人盤問。雖然都是吳倩一個人在解釋,但強被扣下的許哲還是相當的煩躁。

    “開車。”單手支撐著車窗沿,許哲目光無神的看著車外。

    吳倩听話的扭動著車鑰匙,可瑪莉卻是象征性的哼哼兩聲,死活就是打不著。

    “我說開車,你沒听見啊……”許哲終于回過了頭看,看著還在和引擎“搏斗”的吳倩,語氣已經可以定義為“吼”。

    看著許哲凶自己的樣子,吳倩呆立在了位置上。本來做錯事的自己心里已經愧疚的不得了,見許哲還得禮不饒人的吼自己……

    滿肚子的委屈無處說,吳倩唯一能做的便是眼眶中充滿了晶瑩的淚光。女人最大的絕技展現。

    “哇!!!!!!”吳倩的哭聲異常恐怖,猛然一下如驚濤駭浪席卷而來,叫人防不勝防。坐在最近的許哲深受其害,不光耳膜刺痛,四周數十名警察全都看向了自己。那眼神,跟看武林敗類一樣。估計要不是知道許哲的身份,已經有無數的英雄出來拔刀相助了……

    “拜托,你克制點好不好。”許哲雙手塞著耳朵,語帶乞求。

    “誰叫你欺負我的!我都知道錯了,跟你也說過對不起了,你還欺負我!我本來只是按照正常程序,你還罵我!車也是的,又不是我想打不著火的,是引擎自己不著的,關我什麼事情!”吳倩像小孩般的說著委屈,說的許哲如同萬惡罪人一般。

    “算我怕了你啦!”郁悶的許哲一拳錘在了方向盤上,誰知久難點火的引擎發出了那噥噥的轟鳴聲,連車鑰匙都沒有轉動。

    “車好了?!”見到如此巧妙的點火方式,吳倩也一下將所有的委屈忘記了干淨,哭聲終于停止。

    “現在可以走了嗎?我的‘大小姐’……’許哲在臉上堆滿了虛假的笑容。

    “等等,你必須親口說已經原諒我了,我才開車。否則以後你再拿我的錯誤說事,我不是很冤嗎?”抬手擦掉了臉上殘余的淚水,吳倩嚴肅的看著許哲,一副你不說就讓你自己走回去的樣子。

    “我……”許哲將雙手收到了背後,握成的雙拳都在氣憤的顫抖,可臉上還要帶著笑容,“我原諒你了,真的。畢竟你是第一次出任務嘛……難免會出這種並不是很‘低級’的錯誤……可以原諒,可以原諒。”

    “這樣就好。”吳倩滿意的重新抓住了方向盤,催動油門向著市警局的方向駛去……

    在這一路上,許哲一直在問自己一個這樣的問題,“我為什麼不殺了她?我為什麼要這麼的善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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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黑天翼
見習騎士 | 2009-7-9 07:03:31

第十三章 救命

    當那吐著黑煙的瑪莉回到市警察總局時,已經是凌晨三點。看門的老頭換成了另外一個值班的小民警……

    平緩的駛進了出發的那個停車場,將破舊的甲克蟲停在了那一排的法拉利邊。說真的,是個人就會有憋屈的感覺。許哲除外……

    下車前,許哲又拿出了那罐沒有標簽的藥,不用水干嚼了兩顆。

    回憶起他對洛新婦的話,吳倩初步認定這就是精神麻痹性藥物,且認為許哲是為了執行任務才如此平繁的服用。

    進入到靈異科那間坐北朝南的極品辦公室,打開電燈開關,房間剎那的亮堂起來。

    這里已經沒有別人的身影,整理的還算整潔,天知道是不是科室的人自己收拾的?

    在每一個辦公桌上都放著各自的名牌,很有佔地為王的感覺。

    吳倩的話有點激動,開始尋找屬于自己的辦公桌,期待著能看見桌面上那刻著自己名字的標識。

    可惜夢想永遠是用來毀滅的……

    最後,當走到角落之時,吳倩終于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就是那四張被拼在一起的辦公桌,上面還鋪著許哲的黑色睡袋,而睡袋旁邊便是兩個並排放置的名牌,清晰刻著許哲,吳倩兩個名字。

    “有沒有搞錯,這不是明擺的欺負人嗎?”吳倩氣憤的說著,試想自己就算是當秘書也有張象樣的辦公桌吧?來到這里到好,自己的辦公桌就是別人的“床鋪”。

    “別抱怨了,沒有人認為你會繼續的干下去,你能看見自己的名牌已經該知足了,上次有個家伙連把椅子都沒有。”許哲算是在安慰著吳倩。脫掉了鞋襪,二話不說趴上桌子,鑽進了自己的睡袋之中。

    “你這是干什麼?”吳倩不解的問。

    “這麼晚,當然是睡覺,不然能干什麼?”許哲回答的格外輕松。

    “可任務結束後不是要寫任務報告的嗎?這是國家安全局的規章第……”

    “行了行了,別給我背‘課文’……那什麼破規章我連第一條都記不得。”許哲郁悶的轉過了身去,用屁股對著這剛正不阿的“好公僕”,“要想寫報告你去寫吧,我可沒精神干這種無聊的事情。”

    “你這樣怎麼當上國家安全局調查員的?”對著許哲一陣鄙視的打量,吳倩無奈的走到了一邊的空位上,用電腦開始了自己的“結尾工作”。

    于是,一間空曠的辦公室,只剩下了一個男人微弱的鼾聲,與此起彼伏敲擊鍵盤的旋律……

    夜便是如此的過去,黎明在姥姥不疼舅舅不愛的情況下到來。當那討厭的大太陽升起時,不知道床上有多少的上班族詛咒著宇宙,因為是宇宙孕育了這個會發光的東西。

    雖然如果沒有了太陽,地球便不可能擁有如此生機盎然的景象。可那些天天加班,加班往往還拿不到錢,拿到錢還有扣掉電費的人,他們才不會考慮到這里深層次的問題。他們只知道,當太陽升起時,他媽該死的朝九晚五的可悲生活又一次降臨……

    相比之下,靈異調查科的同僚應該算是群幸運的人了?吃著皇糧,掛著人民公僕的名號,可早于10點,都不用想看見他們的身影的。

    這不,牆上的時鐘一直定格在了10點25分的位置,屬于辦公室的大門才被推開。

    第一個進來的是歐陽,看上去精神不錯,神采煥發。依舊是單手拿著手絹遮掩著口鼻,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而跟隨在其後,各個組員也是進到了這工作的場所,開始清閑的辦公室生活……

    “啊!!!!!”突然,剛走到自己位置前的耗子,突然如同精神失常般的大叫起來。聲音格外淒慘,就是睡覺的許哲都被嚇的一下坐了起來。

    等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耗子位置之時,看見了極為“恐怖”的一幕。

    只見吳倩側頭趴在一部黑色的電腦鍵盤上,面前的熒幕還跳動著編輯文件的軟體。

    “是誰殺了她?”鐵錘眼神凝重的說。

    “管她誰殺的,我的鍵盤!”耗子緊張的一把將鍵盤由吳倩的頭下抽了出來,大量的口水已經流進了按鍵之中,“救命啊……我戴爾限量版至尊頂級鍵盤,這下還怎麼用啊?!”

    巨大的動靜吵醒了熟睡中的吳倩,一睜眼就看見一群人圍著自己,還真有些受寵若驚。

    “大姐,你干什麼要趴在我的桌子上?!”耗子拿著鍵盤的手都在顫抖。

    “我……我只是想打一份報告,我的辦公桌上都沒有配備電腦……”吳倩似乎被嚇到了,好象自己又做錯了什麼?

    “這麼多電腦哪一個你不好用,非要用我的?!”耗子的聲音都帶著哭訴的意味,“你知道這鍵盤多少錢嗎?全世界現在也就只有三副,一副是戴爾的總裁在用,一副放在戴爾公司自己的商品博物館里,另外一副就被你當了枕頭睡了一夜,還滿是你惡心的口水……”

    耗子越說越是氣憤,而吳倩已經又一次眼含淚光。

    許哲及時發現了不對,一下由睡袋里跳下地,赤腳沖到了耗子的面前,一下擋在了吳倩的面前。

    “你還有完沒完啊,並不就是個破鍵盤嗎?又不是不防水,自己洗洗不就能用了,犯得著訓人嗎?別人還不是為了工作。”許哲的反應把全辦公室的人都說傻了,就是激動的耗子也是茫然的站在原地,如同看怪物一樣的看著許哲。

    “你今天是不是吃錯藥了?”等許哲說完,耗子反倒擔憂的問著。

    而許哲只回了一個復雜的眼神,說著,“兄弟,我救了你一命,該請我吃飯了啊……”

    “好了好了,不要鬧了,許哲,案子搞定了嗎?”那坐在不遠處的歐陽終于發話。

    老大的問題,又讓大家自然的將目光集中到了許哲的身上,畢竟他的一句話將決定大家是繼續吃香喝辣,還是回家啃紅薯。

    “看怎麼理解,如果單指洛新婦的案子,已經搞定。可這次並沒有想象中的簡單……”許哲的話引人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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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黑天翼
見習騎士 | 2009-7-9 07:03:43

第十四章 調查事件

    許哲的話全場沒有听明白的,都是持續茫然的打量著他。

    “大哥,我只問一句,我們能繼續留在這里嗎?”鐵錘問著最關鍵的問題。

    “短時間內……我們吃定這里了。”許哲的話說得大家眉開眼笑,個個拍著他瘦弱的肩膀已示感激。然後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開始繼續幸福的“工作”。具體的工作內容也就是上上網,QQ聊下天,打下網游,有一個甚至空閑下來在網絡上寫小說……

    人群散去,空留下耗子,鐵錘與吳倩還圍繞在他身邊。

    “你的意思是這件事情還不算結束?”歐陽輕聲的問著。

    “不是沒完,而是剛剛開始。先分析一下這個案子,還存在著太多的疑點。”許哲漫步走回了自己的辦公桌前穿上了鞋子,似乎地面有些冰涼,“第一,大家已經知道洛新婦是日本的妖怪,《百鬼夜行》與《妖怪百像記》中都有記載。為什麼她要不弛勞苦的由日本橫渡大海來這中國行凶?”

    “說不定是日本男人吃膩了,過來換點口味?”鐵錘如此的猜測,換來的是同僚鄙視的目光。

    “就算是過來嘗嘗鮮,也沒必要刻意到這中部城市吧?在沿海周遍城市出現應該更加容易接受,吃完就走,很方便啊……”許哲還真順著鐵錘的話說,端起了自己的梳洗用具,邊說邊向著廁所走去。

    “接著呢?”耗子好奇的追問。

    “第二,她的行動太過的張揚。一般妖怪來到一處陌生的地方,會在特定的區域行動,保持低調。一是怕遇上其他的妖怪,佔了別人的地盤吃不了抖著走,二是怕太過張揚容易被我這樣的人盯上。”說這話時,許哲已經走進了洗手間中。

    “原來妖怪也有幫派老大的啊……”吳倩感嘆,今天算是長見識了。

    “第三……”說到這里,洗手間里面傳來了刷牙的沙沙聲,期間還伴隨著倒茶的水柱聲,具體是干什麼就不說了。等待這些結束,許哲才接著說了下去,“第三,她臨死前說了一個我很在意的詞語,叫‘百鬼夜行宴’……”

    “一百只鬼吃飯?那有點盛大啊……”鐵錘的感嘆又換來了一群鄙視的目光。

    “你想調查下去嗎?”歐陽輕聲的問著,許哲也是同時的由洗手間中走了出來,“按照我們的規矩,向來都是一個案子發生了便解決一個。你說的這些終究只是你的猜測,沒有實質的證據。”

    “我知道,所以現在我才想去找‘老東家’問問,這個宴會到底是個什麼意思?他應該會知道……”將梳洗的用具放回了原位,許哲終于又有了人的樣子。

    “要出去嗎?我來開車。”听許哲說要找人,吳倩又想隨行,正因為是白天的關系,似乎她並不害怕。

    “小姐,他去的地方你可不能去,去了就回不來了啊……”耗子微笑的說,坐在了自己的辦公桌上,小心的擦拭著寶貝鍵盤。

    吳倩完全听不明白……

    “鐵錘,來吧……”走到了那魁梧的鐵錘面前,許哲深呼吸了兩次,仿佛要做運動一般。

    “來了!”猛然,只見鐵錘抬起如其名的一手,緊緊掐住了許哲的脖子,當著所有人的面將他硬生生提離了地面,雙腳懸空。

    吳倩茫然了,看著那已經臉變紫青的許哲,由他的表情上只能找到死前的痛苦。而身邊卻沒有一人發話,玩游戲的玩游戲,聊天的聊天,趕稿子的趕稿子……

    就是那相當器重許哲的歐陽科長也是靜靜看著所發生的一切。

    “給我放手!”緊握著雙拳,吳倩咬牙切齒,原地三百六十度回旋直踢,瞄準的是鐵錘的腎髒。腳背翹起,全身力量貫穿在腳跟之上。

    就在接觸的前一瞬間,鐵錘運動另一只手,硬抓住了吳倩那要命的腳。

    “你干什麼?!竟然用腳後跟攻擊?想要我內出血啊!”鐵錘不爽的喝道,但那掐著許哲的手卻沒有放松分毫,瘦弱的許哲還被提在半空之中。

    “快放開!他要死了啊!!!”看著許哲已臉色蒼白的樣子,吳倩的眼中竟出現了憤怒。

    “吳倩,你先冷靜一下。”歐陽終于發話了,眼神閃過一絲匪夷所思的東西,似乎從吳倩的激烈舉動中找到點異樣的味道,“耗子,你跟吳倩解釋一下,省得她把鐵錘給殺了……”

    “殺我?我一個手就捏死她。”鐵錘只覺得男性尊嚴受到挑戰。

    “你就安靜一下好嗎?快點搞完……”耗子都不耐煩起來,當然主要還是因為要解釋些難以理解的東西,看向了那還被抓著的吳倩,“你听好了,鐵錘並不是在殺他,而是讓他進入假死狀態。”

    “假死?!再久一點就真的死了!”吳倩還是極度激動中,畢竟自己正目睹著殺人的過程。

    “我說你好好听我說好不好?”耗子還是不喜歡解釋問題,“所謂的假死是送許哲去個地方,不假死是去不了的。”

    “哪里?”吳倩似乎相信了一點這樣的鬼話。

    “當然是地府,說起這些鬼怪的消息,有什麼比鬼怪自身更加了解的嗎?”耗子的反問很有力量。

    吳倩終于停止了掙扎,看向了那半空中的許哲,心里還是格外的不舒服,仿佛是被人掐著自己的脖子一樣。

    “搞定……”感覺到許哲已經脈搏全無,鐵錘滿意的松開了手,將已成尸體的許哲放回了他黑色的睡袋之上。那平躺的姿勢,怎麼看怎麼像遺體……

    “要什麼時候他才會醒過來?”吳倩是顫抖的在問。

    “大概兩小時後開始急救,希望他要找的東西找到了。記得有一次,也是這樣,兩小時後把他救醒了,他的事還沒有辦完,又要掐死他一次……”回想起當時許哲痛苦的表情,鐵錘現在還有點點怕怕。

    吳倩的目光盯在牆上的時鐘,一長一短的“兄弟”顯示著現在是10點43分,27秒,28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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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黑天翼
見習騎士 | 2009-7-9 07:04:11

第十五章 許哲地府游

    輕閉著雙眼,只覺得的身體浸泡在細膩的溫水中,不斷的下沉。

    每沉下一段,身體便輕松一節。什麼都市的煩囂,生活的疲憊,工作的壓力,擾人的感情問題,孩子的教育狀況……所有一切屬于人類的煩惱都在消失……

    這是一個靈魂得到解脫的過程,在拋棄到掉無數對塵世的眷念後,人類的靈魂才能以最純淨的姿態,來到這屬于輪回的世界。

    可惜許哲還有太多的東西難以放下,死對現在的他來說,算不上一種解脫……

    當雙腳接觸到了冰涼的大地時,許哲睜開了雙眼。看見的是一個漆黑的世界,沒有天空,或者說天空中什麼都沒有?

    漆黑的環境借著路邊微弱的藍色鬼火提供著照明,而在遠處,整片大地之上樹立著唯一的一棟高大樓房。

    那磅礡的氣勢與精美的全玻璃外牆,就是SHANGHAI的“金茂”見了它都要慚愧的倒塌。

    輕輕的,空氣中回蕩著一群整齊又響亮的腳步聲。環視四周,一排排無起點只有終點的隊伍正在前進著。當然前進的方向便是那幢地府的“金茂”。

    仔細打量這些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卻無一人身著片縷,面如死灰,眼神空洞。再仔細看看許哲,他也是赤身裸體,連只襪子都沒留下……

    如此的場景許哲已經忘記看過多少次了,沒有什麼值得自己做出任何驚訝反應的東西存在。邁步向著大樓的方向走去,輕車熟路。

    走到大樓之下,所有的亡靈在一座木頭橋前集合,一個老奶奶正拿著注射器,給他們注射著不知道是什麼的液體?

    當許哲出現時,老奶奶露出了慈祥的笑容,“小伙子啊,插隊可不是好習慣,過來過來,讓老奶奶給你打上一針,你就可以進地府,重新投胎了……”

    “孟婆啊,你健忘的毛病還沒有好嗎?我是許哲,你又忘記了……”許哲無奈嘆息的第N次介紹自己,大概是長熬孟婆湯的關系,連孟婆自己的記性也開始退化。

    “小哲?我好象,似乎記得這麼名字?”孟婆認真的思考起來,正在此時,許哲的身邊一個白影晃動,猛然出現了一個怪異的身影。

    只見他全身白袍,並不高大,和許哲差不多的身高,體型也和許哲一樣屬于瘦弱。最為特別的是臉上帶著一副白色的面具,連眼楮鼻子都看不見,真懷疑他是怎麼認路和呼吸的?在那白色面具的側臉部位,是用楷書書寫的一個“黑”字。

    “你怎麼又來了?”這突然出現的人語氣是那麼的不耐煩。

    “黑無常,你似乎又變白了?”許哲習慣的諷刺著。

    “跟我來吧,‘老板’知道你來了,要我帶你去見他。”這全身白裝的黑無常走在了前面,帶領著許哲過了這著名的奈何橋,進到了門前標識著“地府”的大樓之中。

    進到大樓之中,那裝潢真是沒話說的。高達二十米的宏偉大廳吊著的全是水晶吊燈,幾根支撐的石柱用的全是碧綠脆玉。地板不是別的,一塊塊金磚密密麻麻鋪蓋。甚至在大堂正中配備了前台,前台處站著四位妙齡少女,臉帶微笑。看看她們制服上的名牌……

    西施,貂禪,楊玉環,王昭君……

    而四周的牆壁之上全是被表起來的國畫或書法。這些東西可不簡單,最差也是唐伯虎,王安石級別的名家真跡。听說為了弄這些東西,這些名家死後百年,全都投身到了地府的裝修工程中,不干到閻王滿意,就不許投胎。估計他們就是下輩子看見筆墨都會惡心的嘔吐吧?

    跟隨著前行的黑無常,許哲走進了一間電梯之中。雖然由外看這大樓高聳入雲(如果有雲的話……),可電梯的標識只有十九層,每一層都是一層地獄的入口,惟有第19層注名了為辦公用樓。

    按動了19的按鍵,兩人開始了等待……

    說實話,許哲並不喜歡黑無常接待。這家伙不愛說話,而且對自己很是不爽,似乎人類的靈魂如此平繁的出入地府就是對他的侮辱?

    相比之下白無常就好的多,是個標準型的長舌婦,超級愛說話。就是你不問她,她都要找點天機什麼的告訴你,跟話家常一樣……

    牛頭馬面這二位,許哲到還沒有見過。听說是對高級官員,專門負責在地獄里虐待人什麼的……

    胡思亂想中,電梯到達了頂層,這里和大廳屬于同一級別。地面上鋪著血紅的地毯,淡黃的牆壁上又是每隔幾步一副字畫,仿佛生怕沒人知道業主有錢一樣?

    “這里你應該很熟了吧,老板在辦公室里等你……”說完,電梯的門關上,黑無常只留下了赤裸的許哲獨自站在死靜的過道上。

    沒有什麼被冷落的氣憤,畢竟自己在這里本身就是不受歡迎的人。在地府中,人類的靈魂是不許保持著人類的記憶進入的,可許哲不光保持著人類的記憶,還如同出入菜場一般的多次來回,是個人就會看他不爽了……

    踏在松軟的地毯之上,許哲向著走廊的盡頭走去,這一路是那麼的安靜,仿佛聲音在這里是被靜止的東西。

    沒有走多久,許哲來到了一扇包金邊的華麗木門前,門上清晰表明著“閻羅王辦公室”的字樣。

    “真是不想見他……”許哲嘆息的搖著腦袋,敲擊起門來。

    “進來吧……”一個幼嫩的聲音傳出,算是批準。

    許哲才敢擰動把手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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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黑天翼
見習騎士 | 2009-7-9 07:04:24

第十六章 救世主?

    這是一間寬敞的辦公室,沿牆的書架上擺滿了各種各樣的書籍,簡樸的裝飾透著明快的氣息。

    沒有什麼遲疑,許哲徑直走到了沙發邊坐了下來,和普通的客人沒有區別。只是全身赤裸的樣子有點尷尬而已,不過還好許哲沒有什麼文化,不懂尷尬的定義……

    “喝點什麼?”那幼嫩的聲音由辦公桌後傳來,可惜看不見人影。桌面上一排排高大的文件擋住了全部的視線。光是看看這些東西,便能知道主人有多麼的繁忙。

    “百事可樂……”許哲也不客氣。

    一個響指,許哲面前的茶幾之上,憑空的出現了一只晶瑩的水晶杯,杯中裝著還在冒著氣泡的黑色液體。

    “我要冰的。”許哲繼續的說。

    又是一個響指,只見那黑色液體的表面漂浮起了幾顆同樣晶瑩的冰快。一切比大韋魔術還要厲害……

    “來有什麼事嗎?我很忙的……”幼嫩的聲音有點不耐煩的味道。

    “昨天收拾了一只外國的妖怪,叫洛新婦……”端起面前的飲料,親嘗了一口,和人間的味道一樣,甚至更加爽口。

    “恭喜你,還活著。”幼嫩的聲音蒼白無力,感覺不到半分的高興。

    “其實她只是自認為很厲害,屬于最低級的小妖類型。可她在臨死前卻說了一個我很在意的詞語,因為不太理解,所以下來問問‘專家’。”說完,許哲看向了那座文件山。

    “拜托,不懂你就查字典啊,再不行上上英特網。你也知道我多忙的,每天死這麼多人,還要預備死那麼多人,每個都要我簽字,煩都煩死了……”幼嫩聲音說話間都帶著憤筆疾書的唰唰聲。

    “百鬼夜行宴……閻王大人听過嗎?”許哲說出了自己的問題,而那唰唰的簽名聲也是瞬間的停了下來,偌大的房間一下子變的如死般的寂靜。

    椅子轉動,閻王終于離開了那張辦公桌,由文件山後走了出來。

    只見這地府的統帥,掌管世人生死的閻羅王,竟是一個小女孩?看那個頭,不過一米二三,白嫩的臉蛋與大大的雙眼,都是格外的惹人疼愛。特別是穿著一套黑色的蕾絲泡泡裙,一頭金絲長卷發,跟精致的洋娃娃一般,臉上還帶上了一副斯文的金絲眼鏡。

    走到了許哲對面,自然的坐在了沙發之上,偌有所思的打量著面前赤裸的“大哥哥”……

    “那妖怪真的這麼跟你說的?”由女孩的眼中透出了一絲猜疑。

    “拜托,你也知道我非得被活活掐死才能到你這來,我要是騙你,沒意義受這麼大的罪吧?”回想起那窒息的感覺,許哲的臉就難受的揪成了一團。

    “唉,終于開始了啊……”無奈的低頭嘆息,這小閻王的臉上竟露出了大人般的疲憊神色。

    “什麼終于開始了?麻煩說清楚一點,我的時間很寶貴的啊……”許哲可不想連續被掐死兩次。

    “本來這是不能告訴給凡人的天機,不過你基本上已經不算人了……”小女孩的話可以當成夸獎,也可以當成罵人,看許哲自己怎麼理解,“百鬼夜行的說法源于日本,以江戶時代的妖怪繪師,鳥山石燕收集的妖怪素材最為齊全。等同我們的《聊齋志異》,都屬于妖怪記錄冊。

    而所謂的‘百鬼夜行宴’,則是一次妖怪的聚會,為了某個共同的目標,聚集在一起。在日本的歷史上,這樣的宴會並不止發生過一次,每次被選中的地區都是生靈涂炭。”

    “有意思,那為什麼要特地到中國來,不會是出國旅行吧?”許哲習慣的諷刺著。

    “不,這次的‘百鬼夜行宴’和以往的不同,一個‘大家伙’要出來了……”女孩的語氣異常的凝重,仿佛房間的溫度一下下降了十度,“妲己,你听說過嗎?”

    “九尾妖狐?!”許哲的表情更多的是匪夷所思,“它不是已經死了嗎?被眾天神殺死的。”

    “不,沒有人能殺死它,因為它和其他的妖怪不同。是由天地孕育出來的生物,就是眾天神對于它也是束手無策。在數千年前,因為它禍害人間,曾經被眾神聯手打成了重傷。”

    “我知道,就是商朝滅亡,《封神榜》嘛……”許哲有看過連續劇……

    “事實並沒有那麼完美的結局,九尾妖狐帶著重傷流竄到了R國。即便身受重傷,它還是不費吹灰之力的統一了R國妖界。應該說小R國幸運吧?當時的九尾已經是弱到極至,被R國的和尚聯盟轟碎了實體,封其原神在一塊殺生石下,專門派遣高僧日夜守侯。”女孩說到這里,靠在了松軟的沙發之上,看著那潔白的天花板,目光是那麼的無奈,“而這些根本沒有意義,在我們上面的大神們已經算出,九尾在這數千年的歲月之中,力量已經恢復,原神也凝聚成形,只欠一個破封而出的機會……”

    “這和百鬼夜行宴有什麼關系?”許哲不明白。

    “在Z國,準確的說在WUHAN。這個破封的‘機會’就沉睡在它的某一個角落……所謂的百鬼夜行宴,也正是到這里來尋找救九尾逃出封印的工具。”閻王現在所說的一切,已經是低于三級之神都無權知道的高度天機。

    “什麼東西?”許哲問著關鍵的問題。

    “一把劍,劍名軒轅,乃當年黃帝斬殺蚩尤所用之神兵。此劍雖為終極仙器,可一直流落在人間。除它意外,還有一件物品能劈開殺生之石。不過那就不是我們擔心的範疇了……之所以告訴你這麼多,只是想你能搶先一步找到軒轅神劍。當你握劍之時,上天將會有專門的大神下界,將神兵收回。這樣‘百鬼夜行宴’也將被迫結束……”說完,女孩看向了赤裸的許哲,仿佛在看世界的救世主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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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黑天翼
見習騎士 | 2009-7-9 07:04:35

第十七章 與神的交易

    辦公室在這一刻恢復了死般的寂靜,空氣中彌漫著一種壓抑的味道。

    推了推鼻梁上滑落的眼鏡,閻王忽閃著可愛的大眼楮,正等待著許哲的回復。

    端起了茶幾上冰涼的可樂,輕嘗了一口,還是一樣的爽快。可喝在嘴里,許哲只覺得味道變了……

    “有幾個問題,一,為什麼是我去拿這把劍?按照你說的話,讓上面隨便派點人下來,哪一個不比我這凡人要強?何必一定要是我呢?”血的事實告訴許哲,神仙也沒什麼好鳥,從他們的手里沾便宜,那就是做夢……

    “神也有神的難處……”淡淡的嘆息,閻王那嬌嫩小臉上竟露出了滄桑,“時代的進步,人類的發展,一切都已經漸漸脫離神的控制。而各宗教的興起,各神界的劃分比你想象的還要復雜。你也明白,神的力量其實就是來源于人類對我們的信仰。看看當今的世界,又有多少人真正相信我們的存在?

    神累了,在上天的那些人已經和各教派的神,例如XILA的宙斯,LUOMA的上帝等等個派的首腦神級簽定了一個名為《觀望》的協議,各家自掃門前雪。其中規定,不許再出手幫助人類的成長,不管他們遇見多大的問題,都要自行處理。”

    “那你現在又在干什麼?”許哲諷刺的笑了笑。

    “你和其他的人類不同……你應該明白,在八年前的那場車禍里,你本就該死去,可你卻意外的存活了下來。由那一刻起,你已跳出了三界,就是《生死簿》上也不再擁有你的名字。否則你認為自己可以如此平繁的出入地府嗎?

    沒有人再知道你何時會死去……

    沒有人再知道你的命運會如何發展……

    你已經不會受任何神的操控,而與你合作並不違反《觀望》協議。”閻王述說著理由。

    “做筆交易!”許哲嚴肅的看向了面前的神,不覺得自己的話有什麼不托的位置……和閻王做交易?

    “你的條件不說我也知道……”對于許哲,女孩已經是那麼的了解,“好吧,上面已經吩咐下來,只要你肯幫忙找回軒轅神劍,一切條件,包括你就是要求列入仙班都可接受。更何況你只是想找一個普通人類的靈魂……”

    “雪兒不是普通的人類!”許哲一下吶喊的吼道,只因為牽扯到了那個特別的人,“沒有她!不是她!你現在還會和我談什麼交易嗎?我早好成你手下的什麼小鬼了!”

    “不談這些……”女孩並沒有因為許哲的無禮而生氣,輕打了一個響指,空氣中出現了一個倒立的沙漏,“你的時間到了,下次有麻煩再來找我吧……‘救世主’先生……”

    突然,許哲只覺得一只大手由背後抓住了自己,硬生生穿透過沙發與牆壁,拉出了這閻王的辦公室中。

    “真是痴情的小伙子,要不是這樣也沒那麼好操控了啊……”由沙發上站起,閻王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微笑的向著自己的辦公桌走去,還有大量的工作正等著自己處理。

    “一,二,三。”回到現實世界,鐵錘正站在許哲的“尸體”邊,只見高舉著雙手交叉握成的拳頭。當旁邊悠哉的耗子一數到“三”,巨大的雙拳便加速的落下,如打賊一般的錘在許哲的胸口,美其名曰“急救”……

    “轟!”又是沉重的一下“急救”,鐵錘的動靜恨不得要把桌子都給震碎。

    “一,二,三。”耗子又數到了三,鐵錘已高舉起雙拳。

    “好啦!!!!!!”一旁的吳倩終于忍不可忍,放聲的喊道,“你是殺他還是救他啊?哪有這樣急救的啊?!就是救活了也給你打死了啊!讓開讓開!”

    “小丫頭怎麼說話的?每次他不都是我給救活的?!”鐵錘的樣子有點不爽了。

    “鐵錘啊,你就讓讓,讓吳倩來好了。”歐陽眼神怪異的打著圓場。

    “你來你來。”鐵錘閃到了一邊,將位置讓給的吳倩。

    默默的走到了許哲的身邊,一次深深的呼吸,吳倩開始了標準的急救。先是側耳傾听心髒的部位,確認那心髒沒有絲毫跳動的跡象。然後雙手疊加,依照自己心髒的頻率壓迫著許哲的胸腔。十秒之後,依舊沒有任何的反應。于是,便單手捏住了許哲的鼻子,腦袋下移,這便是傳說中的人工呼吸……

    可在進行最後一步時,吳倩仿佛突然明白到了什麼自己忘記的東西……

    雖然說這是為了救人,但吳倩依舊認為當四唇相接之時,自己的初吻也將獻給了身下這個才認識一天的男人……

    一想到此,臉上就如同火燒一般,耳邊回蕩的也只有自己激烈的心跳。

    即便如此,吳倩還是在一寸寸的接近著,心中不停對自己說著,“這是救人!這是救人!”,可吳倩卻本能的閉上了雙眼……

    而辦公室里所有的目光也是本能的集中在了這里……

    正在要接觸前的剎那,意外發生……”你在干什麼?為什麼捏我鼻子?”許哲莫名其妙的問著,那死去的他活了過來。

    “切……”全辦公室中回蕩起掃興的噓聲。

    “你可算活過來了!”吳倩可謂一下跳出了兩米遠,臉比剛才更加的紅艷。

    “許哲,找到想要的情報了嗎?”歐陽單手捂著嘴巴,還是問起了最關鍵的問題。

    “不光找到了,而且比我想象的還要惡劣,估計以後我們在這里的工作會很艱難了……”許哲一下由桌面上坐起,雖然證明了自己的猜測,可這並不是什麼值得高興的事情。

    也正才此時,門外的走廊上傳來了一個急促的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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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黑天翼
見習騎士 | 2009-7-9 07:04:47

第十八章 新的案件

    “轟!”沉重一響,調查科的大門被一個急促的身影撞開。仔細一看,便是那曾經求歐陽來“剝削”自己的市局長大人。他的樣子看上去有些憔悴,黑眼圈都出來了,估計最近沒有睡好……

    “原來是局長先生,來找我有事嗎?”歐陽捂嘴笑的說著,腦海中正在思考如何說服這胖子,讓自己留下。畢竟按照上面的規矩,當一件案子結束後,靈異科必須立刻回到安全局總部報到。隨意的拖延回去時間,上面的“大人物”又要開始沒完沒了開起批評大會,什麼思想覺悟,個人作風一下子全出了問題……

    邁著艱難的步子走到了歐陽的桌邊,局長大人喘息的跟剛跑完馬拉松的豬一樣。

    “昨天……昨天夜里……”幾個斷斷續續的詞語由局長的口中擠出。

    “我知道昨天夜里一批失蹤的人員已經被我們找到,但這案子還沒有結束,殺人嫌犯依舊在逃中。我們需要時間繼續調查……”歐陽說起謊來面不改色心不跳,慶幸的是妖怪死後都不會留下任何的痕跡,謊言編起來也簡單不少。

    “我說的是另外一件案子。”終于,局長的氣已喘順,臉上委屈的跟要哭出來一樣,“就在昨夜三點多鐘,在市博物館的倉庫又發生的一件命案。這次死的人比上次更多,而且是在市區內部。這次更加麻煩啊……所以希望您……”

    “走吧……”沒有等歐陽點頭,繼續敲詐點什麼,許哲已經由桌上跳落在地面之上,向著大門走去……

    稍微的停頓了片刻,吳倩終于明白到許哲的“走吧”是對自己說的,快步緊緊的跟了上去。

    “好難得看見他這麼有干勁的樣子……”望著許哲的背影,鐵錘感嘆的說著。

    “估計是被你那兩下打傻了……”耗子在旁隨聲附和……

    又來到了地下停車場,還是那輛憋屈的瑪莉甲殼蟲,許哲與吳倩再次的出發。

    和上次的閑逛不同,這次是有特定的目標,小巧的甲殼蟲一路吐著黑煙,向著市博物館駛去。

    說到這市博物館,是近兩年WUHAN新修的大型基礎設施之一。館區還沒有正式開放,屬于籌備之中,館內工作人員正才四處收集盤點著大量可展覽的物品。原定于五天後便舉行開館儀式的,可這一鬧騰,具體等到什麼時候再開放就沒有人知道了……

    當吳倩與許哲來到博物館時,這里已經是人滿為患。大批的警察封鎖著現場不說,各個電視台的采訪車也是排成了長隊。一堆堆的記者都圍滿了黃色的封鎖線,高舉著手里的相機拍攝著,跟蒼蠅般的讓人討厭。

    迫于無奈,吳倩只能將車停靠在了路邊,一排排采訪車的後面。

    自然的正準備下車之時,許哲輕輕的拉住了她的肩膀。

    “怎麼了?”吳倩不明所以的回頭問著。

    “你真打算一直下去嗎?”許哲的表情平靜。

    “什麼一直下去?”吳倩听不明白。

    “我是說一直干下去嗎?”許哲想知道她的答案,特別是在得知百鬼夜行宴是什麼以後,“昨天的情況你也已經看見了,我們做的不是正常人做的工作,而且和你渴望的打擊犯罪有著截然的不同。以後這樣恐怖的事情將會發生的更為平繁。也許你會死……”

    “我……我一下也不知道怎麼回答你……”吳倩被許哲嚴肅的表情嚇到了,“但我現在還是你的搭檔,等我真的被嚇的不行時再說吧!”說完,吳倩鑽出了車外,不知道為什麼,從那人工呼吸事件之後,吳倩就有些害怕看著許哲的雙眼,反應古怪。

    “現在的小女孩啊,真是見了棺材都不掉淚……”無奈的嘆息,許哲推門走下了車。自己能做的已經都做了,以後就算吳倩發生什麼意外,那和自己也沒有太大的關系……

    這是許哲自認為如此……

    跟隨著前面走路都風風火火的吳倩,許哲還是一副懶散的模樣來到了封鎖線前。

    自然的翻過了黃線進到了現場,那些負責維持秩序的警察問都未問,甚至還敬起了禮來。全因為兩人胸口上國家安全局的徽章……

    權力在這里展現了它的作用,至少能省去許多廢話的過程……

    一踏進博物館的大地,許哲只覺得一道厭惡的風由身邊吹過,空氣中彌漫著濃郁的血腥氣息。

    “我先去問問具體倉庫在哪里?”看了看龐大的博物館,吳倩輕聲的說著。

    “跟我來吧……”許哲說著走到了前面,雙手習慣的插在風衣的口袋之中,跟逛公園一樣的輕松。

    許哲也並沒有來過這里,只是跟隨著心中那股厭惡感,向著厭惡的源頭走去。

    經過了幾個拐角,終于看見了一個倉庫的門前,幾輛警車圍在了那里,一些穿著白衣的人員正抬著擔架搬運著什麼東西。只是看看上面那已被染成紅色的單子,便知道擔架上的人絕對是沒的救了。這些擔架被並排的放在了外面的空地之上,隨便一數也有二十多副,還有人在繼續的“搬運”中……

    看見如此的畫面,吳倩只覺得胸中翻滾,幸好由昨天夜里到現在自己什麼都沒吃,否則估計就要吐的稀里嘩啦的了。

    “是你自己要堅持的,可別怪我。”許哲說完,走向了那死者撲滿的空地。

    一個新的案子再次出現在了許哲的面前,而挑戰也只是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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