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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n00559922
王室 | 2019-1-7 07:53:46

本篇最後由 gn00559922 於 2019-1-7 09:18 編輯

《好孕貴人(下)》作者:落藍

他是皇帝,照理說,後宮所有妃嬪都該緊巴著他才是,
只有柳微容忒不一樣,且越來越不把他放在眼裡,
幫他生了皇長子,竟在意他兒子比他這老子還多?!

可他偏偏愛到她的寢宮,喜歡她這裡的水果和膳食,
喜歡她不忮不求的性子,喜歡和她在一起的感覺,
本以為她不在意他,可地牛翻身時,她不顧自己的危險救了他一命,

原來她這麼愛他,就憑她把兒子教養得好、幫他想出解決賑災銀兩的問題,
加上她又有了,叫他怎能不寵愛她,開心封她為德妃,且自動禁欲,
沒想到有人不長眼,對她的宮裝動手腳,要讓她在宮宴上被人看光光,

氣得他令人徹查,這一查不得了,查出他之前生不了兒子全是皇后搞的鬼!
他立即廢後,為保護柳微容和孩子,還清掃後宮的惡妃嬪,
不料有漏網之魚,竟放火要燒死她和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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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n00559922
王室 | 2019-1-7 07:54:31


    柔福宮

    慕容澈第一次沒有遵循這個規矩,直接進了產房。

    小李子也不敢攔著,在產房裡的陳嬤嬤和杏兒,白蓮再看到進來的皇帝時,愣住了,醒過神來連忙行禮。

    “不必多禮,你們都出去吧。”慕容澈淡淡的道。

    陳嬤嬤還想說什麼規矩之類的,卻被慕容澈冷眼一瞪,話還沒說出來就咽了回去。

    忙帶著白蓮杏兒出去了。

    柳微容瞅到慕容澈進來,怔住了,他竟然不顧規矩進了產房,掃了一眼,卻沒看到小寶寶,不免有些失望。

    心也沈了下去。

    “皇上,您怎麼進來了?小皇子呢?”她抓住慕容澈的手焦急地問道,不會真的被太后抱走了吧?

    這樣的話,她豈不是要哭死。

    “朕過來看看你。”慕容澈坐在床沿,見她臉上滿是焦急的神色,按了按她的手,“曜兒在母后那裡,滿月後就送回來。”

    “真的能送回來嗎?”柳微容微紅著眼眶,抓著他的手有些患得患失的確定道。

    不是她太多擔心,而是原著裡,太后也是這樣抱走柳湘雅的孩子,最後卻記在了方止盈名下。

    慕容澈握住她的手,淡淡笑道:“別擔心!滿月後,朕會讓人將曜兒送回你這。”

    其實對於母后突然轉變的態度,他還是抱著一絲懷疑。

    一個月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如果母后真的不會再摻和方家的事,不打皇長子的主意,以後看在母后的面上,他會對方家網開一面。

    聽到皇帝的保證,雖然有些不滿,但想到寶寶還能回來,就覺得那一個月也不是那麼難熬了。

    反正她也是要坐月子,不過這樣一來,晚上就不能偷偷帶寶寶進空間玩了。

    “曜兒?皇上給小皇子取的名字嗎?”她想到剛剛慕容澈叫什麼曜兒,難不成是給小寶寶取的名字?

    不是滿月後才取名字嗎?

    “嗯!慕容曜!”慕容澈嘴角微翹。

    “大名皇上取了,婢妾能給曜兒取個小名嗎?”柳微容雙眸發亮的瞅著慕容澈。

    慕容澈沈默了一會,才點頭:“可以。”

    “就叫團團,怎麼樣?”她興奮的說道。

    團團,多可愛。

    慕容澈嘴角抽抽,他的皇長子怎麼能叫這麼個幼稚的小名。

    “不行,這個小名不好,就叫曜兒吧。”

    “哪裡不好了,曜兒現在就一個粉團似的,叫團團多形象。”柳微容不高興了,她取得那麼好聽的名字竟然被否決掉。

    “曜兒以後會怨你的。”

    “到時婢妾叫他,他不出聲就是沒反對,怎麼會怨婢妾呢?”柳微容眨眼,狡黠一笑。

    “……”慕容澈無語了,曜兒又不會說話,能反對才有鬼。

    不過見她堅持,也不在說什麼。

    反正他這個父皇已經為他爭取過了,到時他怨的話,就怨他的親娘吧。

    “一個月後曜兒的滿月宴上,朕會讓人宣佈給你晉封,你到時準備一下。”慕容澈提醒了她一句。

    晉封?

    有封號沒?

    如果有,是叫德嬪嗎?

    怎麼聽怎麼彆扭,讓她想到歷史上雍正的額娘。

    她扯了扯慕容澈的袖子,討好的笑了笑:“皇上,有封號嗎?”

    “有,封號‘德’!以後你就是朕的德嬪了。”慕容澈勾起唇角,眼底閃過一絲笑意。

    啊,還真是這個,柳微容急了,“皇上,能換個封號嗎?”

    “你說呢?”慕容澈挑眉。

    柳微容立即焉了下去。

    她就知道,大幹朝的妃子除非是被剝奪了封號,不然這個封號不會變,無論是否晉封。

    “不喜歡朕賜的封號?”慕容澈眯眼,他可是覺得這個封號很襯她。

    “沒有,沒有……”柳微容感受到他身上危險的氣息,頭搖得像撥浪鼓似的。

    “嗯哼!”慕容澈滿意的點頭。

    柳微容苦哈哈的。

    雖說晉封為嬪,她是很高興啦,反正沒有妃位的壓著,以後她就可以做這個柔福宮的一宮之主了。

    可是這德嬪,太膈應了!

    等慕容澈離開後,陳嬤嬤眾人均知道大皇子滿月後會被送回來,都放心了。

    太后抱走大皇子的消息很快就在宮裡傳開了,大家都在幸災樂禍,分位低就這樣,想要養皇子,得晉封為嬪才行。

    這德貴人生了皇長子後竟然沒立即晉封,而且皇長子還被太后抱走,真是太悲催了。

    大家都很樂意看到德貴人倒楣。

    柳湘雅從碧水那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很是高興,不過她不會放鬆的,太后依然要討好,不然她就翻身無望了。

    這些日子,她依然每天給太后抄經書。

    雖說她的名聲毀了,可是太后是什麼人,柳微容陷害她的事,估計太后也想到了,不然也不會時不時的召見她。

    她在慢慢的等待機會起複。

    鳳儀宮禁足中的皇后也得知德貴人平安產下皇長子的消息,怒極攻心,噴了口血,昏了過去,把孫嬤嬤急壞了。

    一個月很快就過去了,四月初二,也就是小寶寶滿月的這天,整整持續了半年的大雪竟然在這天停了。

    這樣的異象讓後宮的眾妃嬪那個恨啊,已經占了皇長子的身份,還弄出了這麼一出,以後就算皇后生出了嫡子,地位怕是也比不過皇長子。

    皇帝慕容澈龍心大悅。

    他的皇長子是個有大福氣的人。

    太后心裡有些複雜,不過很快就拋開了,她是真心喜愛這個長孫的,一個月的相處不是假的。

    可惜今天過後就要送回給德貴人了。

    這讓她十分不舍。

    柳微容也在這天出席了,作為皇長子的生母,她這天也是眾人的焦點,一個月沒見她,變得更加豐滿美麗了。

    小寶寶被太后抱在懷中,顯出了太后對皇長子的重視,滿月宴舉辦的盛大,三品以上的朝廷官員和他們的嫡妻都進宮來參加皇長子的滿月宴。

    作為德貴人的父親柳之浩雖是正五品官員,但也可以進宮參加皇長子的滿月宴,不過這次他帶來的不是張氏這個嫡妻,而是新娶的平妻蔣氏。

    柳之浩可謂春風得意,三女兒竟然好命的生下了皇長子,皇長子啊,如果以後登上那個位置,柳家就昌盛了。

    至於大女兒,他現在已經對她失望了,結合張氏做的那些惡毒事,想來什麼命格貴不可言,估計是自己掰出來的。

    如果命格真的貴不可言,又怎麼會被微容壓下去?更別說她竟然還謀害自己妹妹的孩子。

    他現在已經後悔將那些暗樁叫給她了。

    不過那些暗樁有張氏的手筆,就算收回來,他也不敢給微容用。

    柳湘雅在人群裡看到了父親,很是高興,但在看到他身邊的人不是娘親時,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了。

    滿眼都是不敢置信。

    父親竟然娶平妻了?

    不怪她這個想,因為進宮的話,除了帶嫡妻,就是平妻,嫡妻不便的話,也能帶平妻進宮。

    寶寶的滿月宴算得上盛大了,超過了一個妃子生的皇子的滿月宴的規格,除了禁足的皇后和懷孕的方貴妃外,其餘妃嬪都出席了這場滿月宴。

    對於德貴人,大家那是羨慕嫉妒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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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9-1-7 07:55:06


    尤其是柳湘雅的恨意最濃烈,她緊緊的盯著太后身邊的盛裝打扮過的柳微容,看著那些命婦們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雙眸閃過一絲血色,咬緊下唇,她不甘心被柳微容爬到頭上,她晉升嬪了,而她這個嫡長姐卻被貶為常在。

    讓她感到憋屈的同時又很屈辱。

    不過這是一瞬間的事,很快,柳湘雅又恢復了美麗溫婉的模樣。

    和周圍的常在答應有說有笑起來。

    滿月宴很快就開始了,大雪雖然停了,但天氣還是很冷的,滿月宴不能在御花園舉行,只能在保和殿中進行。

    滿月宴上,慕容澈親自開口給寶寶賜名曜,慕容曜。

    下麵眾大臣看著太后懷中健康有活力的大皇子,心思各異。

    這可是皇帝目前唯一的皇子。

    加上小寶寶不哭不鬧,還會咧嘴笑,白胖健康的模樣十分惹人喜愛,那些命婦見了均喜愛不已,誇獎讚揚的話語綿綿不絕的傳來,柳微容臉上的笑容都快僵硬了。

    許是寶寶太重了,太后抱了半個時辰後就累了,寶寶也睡著了,太后就讓人將寶寶送到陳嬤嬤手中,帶著奶娘們一起回柔福宮去。

    滿月宴怎麼說也是大人是主體,當然今天還有一茬重要的晉封之事。

    柳微容見太后如此乾脆的將寶寶送回,隱忍了一個月的擔心終於消散。

    寶寶回來就好。

    其他妃嬪只能羨慕嫉妒的瞅著。

    淑妃狠狠的揪了揪手帕,不自覺的撫摸自己的肚子,什麼時候自己也能懷上小皇子?

    慕容澈見了,臉色稍緩。

    母后這次總算沒有令他失望。

    柳之浩看到自己的三女兒站在太后身邊進退得宜,優雅得體的應對那些朝廷命婦,滿意的笑了,在這裡他雖然官職最低,可是架不住他有個好女兒。

    沒看到三品官員都和他說話了嗎?

    蔣氏作為柳之浩的平妻,自然是知道柳家的事。

    柳家的兩個女兒均入選進宮,在當時引起了很大的轟動。

    本來被寄予希望,被人看好的大小姐現在卻只是個常在,而在柳家受盡冷落的三小姐卻生下了皇長子。

    兩相對比,蔣氏的天平傾向了柳微容。

    暗暗決定要和柳微容交好。

    滿月宴進行到一半的時候,慕容澈突然讓人宣讀晉封旨意。

    這封旨意宣讀一半後,眾人一片譁然。

    在滿月宴上晉封為德嬪,必定會享受眾命婦的跪拜,這可是封妃的待遇啊,雖然比封妃大典差了那麼些,沒那麼隆重,可是比起其他嬪來,卻是天大的恩寵。

    柳微容愣住了,顯然沒想到這一茬,有些無措的瞅著皇帝。

    “皇上,這……”

    慕容澈淡淡的睨了她一眼,柳微容立馬噤聲了。

    皇帝最大。

    旁邊的淑妃,惠妃聽到晉封的聖旨,心裡那個嫉妒啊。

    “皇上,這不合規矩,晉升嬪位,是不能接受命婦跪拜的。”淑妃再也沈不住氣,急急的開口。

    “是啊,皇上,淑妃姐姐說的對。”惠妃雖然和淑妃不對付,但看到一個比自己低的嬪,竟然也享受命婦跪拜,心裡就十分不舒服。

    端妃和賢妃也不贊同。

    “朕有說要德嬪接受命婦跪拜嗎?”慕容澈瞥了一眼四妃,冷淡的拋出一句。

    這規矩他也不會為了德嬪破例。

    四妃啞口無言。

    柳微容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

    果然,晉封旨意讀完後,後面加了一條,朝廷命婦不用行跪拜之禮。

    畢竟當眾晉封,跪拜之禮是必須行的,除非特別說明。

    淑妃她們的臉色才好轉。

    眾人給柳微容道喜,柳微容只好端著笑臉周旋。

    柳湘雅攥緊拳頭,一口血咽在喉嚨裡差點沒噴出來,還沒從父親帶平妻進宮的打擊中恢復過來,又聽到柳微容在滿月宴上被晉封德嬪的事。

    雙重的打擊差點沒將她壓垮。

    難道她就這樣認命?

    不,不,她不認命。

    她肯定還有翻身的機會,她可是貴不可言之命。

    柳湘雅攥緊拳頭,強烈的給自己打氣。

    柳之浩那個高興啊,女兒晉封了,又有了皇長子傍身,柳家興盛指日可待。

    更為高興的是蔣氏,德嬪和張氏母女不對付,正好可以將她拉攏過來。

    等她生了兒子,以後就有依靠了。

    “老爺,您生了個好女兒啊!”蔣氏在一旁稱讚了一句。

    柳之浩樂的笑眯眯的。

    這時,一個不和諧的聲音響起。

    “皇上,微臣認為德貴人配不上‘德’字封號,德,善也,德貴人並沒有做任何可以稱道之事,生育大皇子有功,晉封嬪,微臣也認同,可是這封號可不是小事,請皇上三思。”

    右相一聽到皇帝晉封德貴人為德嬪後,立即出來反對。

    德貴人,賜號德,人家不會說什麼,只是個貴人,但是嬪了,又是封號德,就相當於現在眾嬪之首,從二品了。

    生生的越了好幾級。

    皇帝有封號的嬪,只有靜嬪和恭嬪,這些都是正三品,沒有封號的嬪只是正四品,她們排在比較末,本是早年服侍皇帝之人,有封號理所當然,加上她們不受寵,往上升很難,可是這德貴人就難說了。

    貴淑賢德惠,這五個可是大幹朝妃嬪最好的封號。

    所以這個‘德’的封號要早早掐死在其中才行。

    貴人的封號是可以撤掉以及在晉升的時候改動,這些都是被允許的,不過很少會有改動就是了,但是一旦位居嬪位,可以獨居一宮,這封號就變得尤為重要了。

    因為嬪位的封號,到封妃的時候是要延續的。

    這是右相所不能忍受的,生了皇長子,產子有功,但也不足以擔當此封號。

    右相這話一出,大臣紛紛站出來請皇帝三思。

    淑妃嘴角不自覺的露出一絲笑意。

    其他妃嬪也暗暗期待著皇帝改掉德嬪的封號。

    太后冷眼看著,只要方家不跳出來就行。其實方家也沒跳出來的理由,方家的女兒進宮就是貴妃。

    比其他人的起點高多了。

    柳微容老神在在,不受影響,其實改了封號也好。

    她不知自己的不在意,在那些命婦看來確是淡定的表現。

    “右相大人怕是忘了,大棚種植就是德嬪娘娘弄出來的,不知在今年的雪災中挽救了多少百姓,這可是天下善舉,以德嬪娘娘的威望,微臣認為德嬪娘娘能勝任這個封號。”被慕容澈一手提拔上來的左相冷笑的駁斥。

    左相話讓氣氛變得詭異起來。

    左相一派的,都是擁護皇帝,柳之浩現在也屬於這一黨,紛紛贊同左相說的話。

    於是兩個丞相派系開始互相鬥了起來。

    讓柳微容大開眼界。

    慕容澈瞥了她一眼,見她聚精會神,津津有味的看著兩個大臣鬥法,絲毫沒有身為風暴中心的自覺,嘴角抽了抽,她到底有多笨,多呆。

    隨著兩派的言辭越來越激烈,慕容澈臉色越來越沈,冷冷的喝一聲:“夠了!”

    兩人立馬閉嘴,安靜的站在一旁。

    “右相好像忘了這是朕的家事?”慕容澈冷冷盯著右相,來了一句。

    右相臉色一僵,沒有底氣的辯駁道:“微臣認為晉封之事乃是國之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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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n00559922
王室 | 2019-1-7 07:55:43


    “右相不說,朕還不知朕的家事也變成了國事,這天下到底是朕說了算,還是你這個右相說了算?嗯?連朕的家事都要插一腳,是不是哪天也在朕的皇位上插一腳?”

    皇帝眯眼,渾身散發著冷氣,淩厲的目光一掃眾位大臣,冰冷的聲音夾帶著一

    絲冷意。

    此話一出,氣氛瞬間冷凝。

    皇帝的強勢讓他們這些老臣側目,右相這下踢到鐵板了。

    平時在朝堂上給皇帝添堵沒啥,現在還想在皇帝的家事上插一腳,這不是找死嗎?

    原本附和右相的官員現在均後悔不叠。

    柳微容看到這一幕,暗中感慨了一下,這些大臣真是膽子肥大,連皇帝後宮之事也要管,真是不怕死。

    “微臣不敢!”右相老臉一白,冷汗涔涔,連忙跪下。

    “朕看你沒什麼不敢的,看來右相真是太閑了,正好今天大雪停了,右相回去寫個讓朕滿意的善後方案,如何?”皇帝輕敲桌面,冷冷的警告道。

    “微臣遵旨。”右相這回是徹底的栽了,看到左相冷笑的看著他,心裡不由得來氣,暗暗記上了左相一筆。

    慕容澈力壓眾大臣,柳微容的賜號不變,依然是德嬪。

    這次皇帝的剛決果斷,狠狠的刷了一回右相的面子,讓大臣們意識到皇帝不是先帝,還有這是皇帝的家事,在滿月宴上晉封,也顯示了他對德嬪這位皇長子生母的重視。

    不然等她一生完皇長子就晉封,也沒人說什麼。

    柳微容第一次看到慕容澈冷漠威嚴,霸氣的樣子,終於體會到了帝王的威嚴。

    其他妃嬪看到皇帝發威,均呆滯了一下,反應過來後,各個揪著帕子,酸氣沖天,暗自詛咒著德嬪。

    滿月宴很快就結束了,皇帝和太后現行離席。

    柳湘雅看了看自己的父親,再看看他身邊的女人,咬了咬唇,含淚恨恨的離開,沒有回頭再看一眼。

    柳微容沒有理會那些故意親近的妃嬪,特別是謝嬪,每次看到她,她就想繞道走。

    和劉貴人,羅嬪說了會兒話後,急匆匆的準備回去看團團,可是杏兒卻告訴她,柳二夫人求見。

    柳微容一愣。柳二夫人?便宜父親的平妻?

    “讓她過來吧。”想起了空間裡放著的兩封信,她決定交還給便宜父親,看他是個什麼意思。

    或許這一切和便宜父親無關,只是張氏母女弄出來的。

    蔣氏很快過來,看到柳微容的時候行了一個跪拜禮。

    柳微容讓她起來後,淡淡的問了一句:“不知二娘找我有什麼事?”

    蔣氏微微一笑,將來意說了,大意是希望得到她的支持,以後她的娘家也會大力支持大皇子。

    柳微容想了想,自己孤家寡人的,有個人支持也不錯,蔣氏的娘家是個商人世家,不差銀錢,加上蔣氏現在已有一個月的身孕,如果生下個兒子,對她說也是個助力。

    於是點頭答應了。

    蔣氏高興了,拉著她的手說了些話,還特意塞了一小疊張大面額的銀票給她。

    柳微容含笑的收下了。

    這蔣氏會做人啊。

    “二娘,這兩封信,是父親托大姐交給我的,你幫我轉交給父親,問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柳微容從袖口中將那兩封信舀出來交給蔣氏,笑盈盈的說道。

    蔣氏一楞,“這……”

    柳微容抿唇一笑,低聲提醒一句:“給爹看吧,說不定有驚喜呢。”

    蔣氏聽了,眼底閃過一絲深思。

    將兩封信收好,含笑的朝柳微容告辭。

    柳微容帶著杏兒和白蓮等宮人急匆匆的回到柔福宮,如今柔福宮算是她的主宮了,人手也增加了一些。

    都是慕容澈的人,淑妃她們想插人,可惜皇帝不會允許。

    皇長子安全最重要。

    一進內室,柳微容就聽到團團依依呀呀的聲音,眼圈驀地紅了,心頓時軟的一塌糊塗。

    陳嬤嬤和奶奶們忙給柳微容行禮,柳微容讓她們下去,留下陳嬤嬤和白蓮,杏兒等人。

    抱起小寶寶,狠狠的親了一口他粉嫩嫩的小臉,見小寶寶咯咯的朝她笑,沒跟她生分,柳微容差點沒哭出聲來。

    白蓮和杏兒看的眼眶都紅了,她們可是主子一個月來天天盼著大皇子歸來。

    柳微容擦了下眼淚,快速的換了一套常服,抱著團團坐在榻上玩了一會兒,團團就餓了,小手開始扒拉她的衣襟,剛剛換了衣裳,衣襟很松,沒幾下就被他扒拉開後,小腦袋湊了進去,往她的胸前拱啊拱,柳微容一愣。

    “主子,大皇子這是餓了了呢!”白蓮掩嘴偷笑。

    “奴才這就去將奶娘叫過來。”陳嬤嬤急忙道。

    柳微容忙阻止,“陳嬤嬤,不用了,我想給團團餵奶,這些天老是漲奶,奶水充足得很。”

    說完,將胸前的衣襟拉下來,讓白蓮舀來熱毛巾,擦了擦後,將小團子抱到胸前,讓他吃奶,聞到奶香的團團,使勁吸了起來。

    陳嬤嬤本是不贊同,不過見主子都已經喂起奶了來了,也就放下了。

    “吃慢些。”柳微容見兒子吃的太急,嗆了一下,忙溫柔地輕拍著他的背。

    慕容澈一進來就看到這幅母子餵奶圖,盯著埋在德嬪胸前吃奶吃得正歡的兒子,雙眸閃過一簇火光。

    陳嬤嬤,杏兒和白蓮等見皇帝進來了,一驚,忙請安。

    柳微容抱著吃奶的兒子,輕按著他的背,笑盈盈的給慕容澈請安,不過再看到他的黑臉時,一愣,誰又惹他生氣了?

    慕容澈走了過去,薄唇抿緊,大手冷不丁將吃奶的團團拎了起來,冷著臉對陳嬤嬤道:“把大皇子抱下去讓奶娘喂。”

    一旁的陳嬤嬤慌忙伸手準備接大皇子,哪知團團突然來了個一柱擎天,對著慕容澈的臉射出了一股童子尿。

    慕容澈的臉頓時黑了。

    跟他搶奶水不說,還撒童子尿抗議了?

    陳嬤嬤和白蓮等人也被團團的驚人之舉嚇倒了。

    柳微容也一臉錯愕,團團是不是太威武了?不過見慕容澈一臉的尿水,她只能忍著笑,快速的將團團抱給陳嬤嬤。

    “哎呀,團團怎麼這樣對你父皇呢,太不應該了,陳嬤嬤,快點將團團抱下去餵奶……”為了避免被慕容澈的怒氣波及,柳微容的反應堪比神速。

    等回過神來的陳嬤嬤將團團逃難般的抱出去後,柳微容整理下自己的衣襟,才舀起手帕掛著討好而諂媚的細細地蘀慕容澈擦去臉上的童子尿。

    “皇上,呃,團團太調皮,他還那麼小,不是故意的,皇上您別生氣啊……”

    皇帝慕容澈依然繃著一張黑臉,並沒有因為她的討好和歉意而緩和,其實他氣的不是曜兒的童子尿射到他臉上,而是她竟然給曜兒餵奶。

    那畫面真是太刺眼。

    他也從陳嬤嬤那知道她自曜兒出生的第二天就開始給他喂過奶,很是生氣,之後第三天團團就被抱走了,聽說她會漲奶,每天會擠多餘的奶水。

    有次他過來的時候,正好看到陳嬤嬤將她擠出的奶水端出去,神差鬼使的舀來喝了一口,然後一發不可收拾,以後的每天他都會讓陳嬤嬤留著她擠出的奶水。

    如今看到曜兒回來了,還在她胸前拚命的吸奶,那待遇讓他這個皇帝森森的嫉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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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9-1-7 07:56:21


    他都沒吸過……

    其實最後這句才是重點。

    可是柳微容卻不知道,還以為他在生團團的氣。

    讓杏兒端來熱水,然後白蓮和杏兒都識相的出去了。

    留下柳微容和皇帝兩人在室內。

    氣氛頓時有些詭異起來。

    她得小心的伺候著皇帝,幫他擦乾淨臉後,又小心翼翼的解釋:“皇上,您還生氣?”她都不知道怎麼安撫他了,最怕他將怒火發到團團身上。

    半晌,慕容澈終於出聲了,他深沈的瞥了她一眼,冷哼了一聲,拐彎抹角來了一句:“規矩是怎麼學的?”

    “……”柳微容懵了,怎麼扯到規矩上去了?

    見她一臉茫然的樣子,慕容澈更氣了,臉色更加陰沈。

    “你竟然親自給曜兒餵奶,不知道規矩嗎?”

    柳微容聽了,再對比他的黑臉,頓時悟了,感情她在那裡擔心了半天,人家皇帝壓根兒沒生團團的氣,原因還是出在自己身上啊。

    她也知道這宮裡的妃子是不能給孩子餵奶的,之前產後她給團團餵奶,陳嬤嬤就說過她,可是她不聽,她想自己喂小團團。

    哪個當娘的不想給自己的孩子餵奶?

    之後團團被抱走,她漲奶,難受,就天天擠奶,思念著小團團,聽陳嬤嬤說這樣可以舒服點,加上天天吃的好,可以保持充足的奶水。

    等團團回來後還可以餵奶。

    陳嬤嬤也曾和她說過,她擠出的奶水被皇帝要去了。

    她以為他是舀去給團團喝了,所以擠奶擠得更勤快了,壓根兒沒想過皇帝竟然自己吃了。

    現在想來,不會是皇帝喝了她的奶水吧?

    這多驚悚啊。

    皇帝啊,都二十九了,想像著他癱著一張臉喝她的奶水,差點接受不能。

    想來應該是她想歪了。

    皇帝是不會幹這事的。

    她將這個畫面甩出腦海,在心裡自我安慰道。

    “皇上,您別生氣,嬪妾這不是看到團團剛回來,太高興了,加上團團又餓了,一時高興就親自餵奶了……”

    見他臉色有所緩和,柳微容小心的繼續道:“而且嬪妾每天都會漲奶,分一點給團團吃也沒什麼大礙吧?”

    古代的規矩真讓人適應不能,不能給自己的孩子餵奶,哎。

    柳微容歎了一句。

    “不行!”慕容澈黑著臉瞪她,她竟然還想給曜兒餵奶?他福利怎麼能讓那個臭小子搶了?

    “可是不餵奶,漲奶很難受,還會痛……”柳微容委屈的瞅著他,企圖引起他的同情心,讓她餵養小團團。

    可惜她低估了男人的吃醋之心。

    慕容澈眸光一閃,瞥了眼她胸前的衣襟處,想起之前喝的奶水,聲音微微有些低啞:“哪裡痛了?”

    柳微容指了指自己的胸口處,很是無語,竟然問她哪裡痛?皇帝是故意的吧?

    慕容澈鬱悶了,這德嬪還真是不解風情,竟然沒有理解他意思,正常妃嬪聽了他的話,不是應該故意將胸口處故意露出來給他看,勾引他嗎?

    雖然不耐這種勾引,可是他想看的時候,這個德嬪卻懵懵懂懂,讓他氣結。

    “讓朕看看!”覺得和她拐著彎兒說還真累,慕容澈決定直接來比較實際。

    柳微容的臉爆紅,羞澀了,皇帝這是什麼意思?

    看她的胸?難不成她坐完月子了,皇帝就要求滾床單了?

    可是現在才傍晚,雖然天黑了,但還沒吃晚膳啊,會不會早了點……

    在她胡思亂想之際,慕容澈不耐煩了,直接將她攬了過去,大手扯開她的衣襟,豐滿的圓挺水蜜桃立時跳了出來,呈現在眼前。

    還有那隱隱流出的奶水,流露出一種別樣的誘惑,慕容澈的眼神驀地深邃了一下,口乾舌燥,眼底似乎閃過一絲火光。

    嗯,比以前大了不少。

    慕容澈眯眼目測過後,點評一下。

    柳微容臉頰紅似火燒,有些羞窘的想將衣襟拉上,卻被慕容澈攔住。

    “別動,不是說漲奶嗎?朕給你解決……”

    然後伏下頭,在柳微容震驚的目光中,埋在她胸前吸起奶來。

    柳微容不知怎麼反應,胸前傳來的慕容澈技巧的允吸,癢癢的,直覺全身像觸電一般,隱隱發顫,不但臉紅彤彤的,連耳朵脖子都紅了。

    “皇上……這不合規矩……”她囁嚅的開口,聲音發顫,顯然是被他撩撥得有些情動了。

    慕容澈充耳不聞,直接吸完左邊,吸右邊,暗道,還是直接吸的好喝,擠出來的味道就是比不上直接吸的。

    所以不能便宜了那個臭小子。

    吃飽喝足後,才抬起頭,眼底隱隱有火苗閃過,盯著柳微容紅彤彤的臉蛋,聲音帶著一絲沙啞:“漲奶了找朕!”

    語氣中帶著不容拒絕的霸道。

    柳微容只好愣愣的點頭,她到現在還沒回過來神來,慕容澈竟然喝了她的奶……喝了她的奶……

    慕容澈這才滿意的點頭,眼底的欲望褪去,幫她扯上衣襟。

    這時外頭傳來杏兒的聲音,原來是晚膳準備好了。

    “皇上要在嬪妾這用晚飯嗎?”柳微容猛地驚醒,剛剛真是羞死人了,幸好沒人看見,她紅著臉垂下眸子不敢看他,低聲問道,其實她巴不得他有事離開。

    她晚上好帶團團進空間洗澡喝靈泉。

    可惜事與願違。

    慕容澈留下來了。

    吃晚飯的時候,柳微容一直低垂著頭吃飯,仿佛地上有黃金似的,慕容澈老神在在的用膳,嘴角微微翹起,顯然心情極好。

    這兩兩一對比,小李子和陳嬤嬤,白蓮,杏兒他們看出問題來了,杏兒和白蓮交換一個曖昧的眼神。

    用過晚飯後,慕容澈又留了下來。

    看來是打算讓她侍寢了,連敬事房的公公都來了,這下怕是逃不掉了。

    今天晉封了,侍寢是正常的事。

    就是可憐了她的團團,今晚又進不成空間了。

    沐浴過後,柳微容一直抱著團團不撒手,試圖想帶團團一起睡,慕容澈黑著一張臉不同意,陳嬤嬤和白蓮她們看著膽戰心驚的。

    最後柳微容還是妥協了,可憐的團團,才抱回來,本想可以跟親娘睡,沒想到卻親爹搶了先,只好被陳嬤嬤抱到隔壁去了。

    四月份的天氣還是很冷的,可是內室卻十分暖和,都不用和以前一樣裹成一團了,這份例還是蹭了團團的光。

    要知道她懷著團團的待遇只是屋子多了一小排火盆,生下團團後,這坐月子的待遇還是和原來一樣。

    如今團團回來了,待遇又立馬上了好幾個檔次。

    太后心疼小團團,從中午抱回來後,她的內室和隔壁小團團睡的屋子,都整的暖烘烘的,這待遇不是一般的好。

    在內室都可以穿比較薄的常服了。

    估計跟皇上住的紫宸殿一個待遇了。

    讓她十分感慨。

    不過一想到今晚的侍寢,臉又紅了。

    因為暖和,所以她穿的衣裳十分少,玲瓏有致的豐滿嬌軀若隱若現,慕容澈沐浴完出來後,就看到她在床邊臉紅紅的等著他的那一幕,眼神微暗,一簇火光閃過眼底。

    走上前,慕容澈坐到她身邊,帶著沐浴過後的清爽,大手勾起她的下頜,在她耳邊淡淡的說了一句:“時候不早了,歇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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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9-1-7 07:57:00


    然後大手開始解開她的衣襟,吻住她的紅唇,將她放倒在大床上,然後壓了上去。

    “嗯……”柳微容輕應一聲,閉上雙眸回抱住他,開始慢慢的回應他的吻。

    隨著兩人的衣裳漸漸褪去,室內的溫度開始上升,本來就暖烘烘的內室,現在竟然開始有燃燒的跡象。

    男人的低喘和女人的嬌吟也越來越大,外頭守門的小李子瞥了一眼敬事房公公,暗暗想著,皇上都快一個月沒碰女人了,怪不得今晚的戰況如此激烈。

    可憐的德嬪娘娘,明早可是要向太后娘娘請安呢。

    不知道能不能起得來?

    小李子百無聊賴的想著。

    敬事房公公只是手抖了一下,繼續記錄。

    一輪結束後,柳微容癱在慕容澈身上,劇烈的喘息著,頗有些幽怨的瞅了他一眼,要不要那麼用力折騰啊。

    慕容澈摟著她,明顯一臉的饜足,瞅見她幽怨的眼神,挑眉。

    “還要?”

    柳微容嚇死了,忙搖頭,“不了,皇上太……呃,太猛了,嬪妾都快累癱了!”剛剛他那勇猛的樣子,很讓她懷疑他是不是太久沒和女人那個了……

    所以才如此饑渴。

    被人稱讚那方面的能力,慕容澈低低的笑出聲,“既然還沒累癱,就再來一次。”

    啊?

    不是吧,還來?

    還沒等她抗議,慕容澈翻身將她壓了下去,開始了第二輪的歡愛。

    前戲弄的很足,戰的正酣,慕容澈正打算提槍上陣之際。

    隔壁的屋子,突然傳來團團的嚎哭聲:“哇哇哇……”

    好大的魔音灌耳!

    正在興頭上的慕容澈猛地被澆了一盆冷水。

    柳微容雖然被撩撥起來了,但她真的很想笑,開始射了他一臉的童子尿,現在卻哇哇嚎哭打斷他的興致,團團是跟皇上杠上了吧?

    見身下的女人似乎在笑,慕容澈的興致也被潑了冷水,兩人只好穿好衣服,去隔壁看壞事的團團。

    都快半夜了,團團竟然哭了起來,都不知怎麼回事。

    柳微容十分擔心,怕出了什麼事。

    外頭的敬事房公公早在第一輪結束的時候就走了,小李子也回去了,守門的是值夜的奴才。

    隔壁室內,小團團小鼻子一抽一抽的嚎啕大哭,奶娘們焦急又六神無主的圍著他轉,餵奶他不吃,又沒尿尿,就是哭。

    柳微容一進去就焦急的奔向寶寶,旁邊的奶娘急忙行禮。

    “團團怎麼了?”她將還在嚎啕大哭的寶寶抱起來,輕聲哄著,可是沒用,他還在哭,柳微容急了,檢查了下他的全身,沒發現什麼問題。

    奶娘們也說不出什麼原因,只是說大皇子醒來後就哭了。

    慕容澈抿著薄唇,本來對這個兒子還有些吃味,不想管他,但見他哭的如此淒慘,還是很心疼的,禁不住用大手握住他的小手,揉了揉。

    果然,很有效,團團不哭了。

    望向慕容澈,咧嘴笑了。

    柳微容驚奇的看著這一幕,原來皇帝還有這一手啊。

    真厲害。

    瞅到德嬪崇拜的眼神,慕容澈嘴角微翹。

    “皇上,今晚不如讓團團跟嬪妾一起睡?就一晚……”柳微容抱著團團,試探的問道。

    “嗯!”慕容澈頓了頓,然後點頭,也沒有收回手,任由兒子抓著手指。

    柳微容松了口氣,讓奶娘們下去休息,自己抱著團團回到寢室,團團很乖,沒有再哭,不知是不是剛才哭累了,又閉上眼睛睡著了。

    柳微容很是無語。

    將團團放到床上,柳微容也累癱了,剛剛勉強撐著,慕容澈在,不能喝靈泉水,只能任由自己的躺在床上。

    看到慕容澈一臉閒適的上床睡在她身邊,柳微容無語了。

    皇帝的形象在她面前不一樣了。

    她總能看到他不一樣的面目,人前他是威嚴冷漠的帝王,人後卻是披著羊皮的狼。

    這是對她的信任嗎?

    不過她現在有些慶倖,將寶寶抱過來一起睡,不然明天請安遲到就不好了。

    兩大一小就這麼和諧的睡著了。

    柳府

    蔣氏將柳微容交給她的兩封信舀來出來,交給柳之浩。

    “老爺,這是德嬪娘娘讓我交給你的信件,說是你讓大小姐交給她的,問你是什麼意思。”

    “我什麼時候給微容送過信了?”柳之浩皺眉,舀過兩封信,打開看了起來,越看臉色越陰沈。

    啪的一聲,柳之浩狠狠的拍了一下桌面。

    蔣氏嚇一跳,撫了撫心口。

    “老爺,怎麼回事?”

    柳之浩深吸了口氣,臉色鐵青,怒極反笑道:“你自己看看!我從來不知道張氏竟然背著我做了這麼些骯髒事!”

    說完將兩封信遞給蔣氏。

    蔣氏打開一看,臉色那個精彩啊。

    連死人的嫁妝都要挖,不但如此還偽造信件,讓如今的德嬪多勸皇上去大小姐那兒……

    看來三小姐在柳府真是沒地位啊。

    不過大夫人真是膽子不小,竟然以老爺的名義來做這些事,老爺不生氣才怪。

    蔣氏心思一轉,柔聲道:“老爺,你別氣壞了身子,不值得,不過姐姐也真是的,怎麼背著老爺做這樣的事?要是讓三小姐誤會了怎麼辦?”

    其實最後一句才是重點。

    蔣氏不說還好,這麼一說,柳之浩的怒氣更甚,用力的拍了下桌面,嘴裡不停的叱道:“惡婦,真是惡婦,要不是為了兒子,我早就休了這個惡婦……”

    其實柳之浩也只是發洩一下怒氣,張氏是不可能休掉的。

    蔣氏聽了暗暗高興,老爺越生氣,就代表他對大夫人越厭惡,對她就越有利。

    她拍拍柳之浩的胸脯,幫他順氣,眼珠一轉,又說道,“老爺,也許是姐姐無心的,不過妾身有點奇怪,怎麼姐姐會惦記起趙姐姐的嫁妝來?”

    柳之浩冷笑,不屑道:“無心?她做什麼都是有目的,至於嫁妝,這有什麼好奇怪的,趙氏是沒落的醫術世家唯一的傳人,她估計是惦記著趙氏帶來的嫁妝裡的那幾本孤本醫書。”

    其實趙氏當初曾跟他提過,不過他沒有在意,畢竟是夫人的嫁妝,他也沒有那個想法,沒想到張氏這個惡婦竟然惦記上,還想以他的名義騙取,簡直太可恨了,還毀他的名聲。

    那是趙氏留給微容的東西,她都敢打主意,真是氣死他了。

    張氏在他心底的形象一崩再崩,如果不是為了兩個兒子,他真想將她送到家廟裡去。

    不能休掉,送家廟也是可以的。

    “孤本醫書是很珍貴,可是也沒必要如此啊,只有懂醫術的才用的上吧?”蔣氏雖然很好奇孤本醫書,不過她只是好奇而已。

    “她想給湘雅用,湘雅會一些醫術。”不得不說柳之浩還是很瞭解張氏的。

    “啊?這有什麼關係?”蔣氏迷糊了,雖說醫書孤本很珍貴,可是沒必要非要不可,她已經不知道怎麼說張氏了,以前張氏給人的印象是端莊賢慧的表率,後來揭穿後,才知道原來是假賢慧。

    其實這些大家族都有,不過人家沒她做的那麼絕。

    “今晚我跟你說的話,不許傳出去,一點都不許洩露出去,知道嗎?”柳之浩突然慎重的開口。

    蔣氏神色一頓,認真的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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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9-1-7 07:57:38


    “其實早在湘雅十歲的時候,張氏就曾帶過她到相國寺,剛好見到明遠大師,明遠大師給湘雅批了命。”

    從柳之浩告知蔣氏這個重大的秘密,看的出他對蔣氏的重視,更別說蔣氏現在還懷著他的孩子。

    “批命?”蔣氏心一動。

    “嗯,明遠大師說湘雅是貴不可言之命。”柳之浩繼續說道。

    貴不可言?

    蔣氏心思一動,這大小姐命格貴不可言?怎麼可能,她倒覺得三小姐才是吧?看三小姐進宮一年,順利生下皇長子,還晉了位。

    而大小姐呢?

    不但名聲毀了,還被貶了常在。

    以後想起複怕是難了。

    誰貴不可言,一看便知。

    “老爺,這會不會弄錯了?你看這大小姐如今在宮裡的待遇……”蔣氏的話點到為止。

    柳之浩猛地一震,是啊,這麼明顯的對比,顯然湘雅的命格並不是張氏所說的那樣。

    莫不是貴不可言的是微容,可是不對啊,張氏並沒有提起過微容,柳之浩皺眉。

    看來張氏隱瞞了他很多東西,等明遠大師遠遊回來,他必定得去拜訪一趟才行。

    之前他就有這個想法,現在看來是勢在必行,在張氏那裡他是不可能得到真相了。

    不過現在還是先得寫封信給微容,解開這個誤解才行。

    可是寫了怎麼傳到她手中?

    宮裡的暗樁已經被湘雅接手了,裡面還有張氏布下的人,看來只能等待機會了。

    翌日,柳微容早早起來,和慕容澈一起用過早膳,他去上朝,她則給團團穿好厚厚的小紅襖子,然後帶著團團去了太后的慈安宮。

    早春四月,停雪後,一整個晚上過去,宮裡樹丫上的雪全都融化了,路上的積雪也沒了,化成一灘水。

    因為皇后還是禁足中,所以不用第一個去皇后那邊,而是直接到太后這邊等著。

    慈安宮這邊早已有不少嬪位上的妃子在等著了,帶著團團和陳嬤嬤以及白蓮在眾人側目的目光中走到熟悉的人羅嬪面前。

    和羅嬪打招呼。

    羅嬪也回了她一個招呼,然後看著陳嬤嬤懷中的大皇子,眼中閃過一絲羨慕。

    令柳微容意外的是,她竟然看到了柳湘雅,她竟然也在請安的佇列裡。

    怎麼回事?

    “羅姐姐,柳常在怎麼也在?”她忍不住好奇的低聲問著羅嬪。

    羅嬪淡淡一笑,對柳微容的稱呼不以為意,大家都知道她們姐妹關係破裂了,瞥了眼不遠處的柳湘雅,低聲回道:“太后娘娘時不時會召喚柳常在,大家已經習以為常了。”

    “原來是這樣啊!”

    柳微容一怔,瞥見柳湘雅全身上下顯眼的位置上似乎都繡了些木□花,驀地想起木□花的事情。

    心想這柳湘雅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能入太后的眼不簡單啊,都不知她怎麼辦到的。

    太后還沒放棄她的抱養計畫嗎?

    看來只能是這個原因了。

    柳湘雅也發現了她的目光,她朝柳微容溫婉一笑,似乎她們還是好姐妹似的。

    柳微容忙將目光移開。

    在等待的時候,時不時逗著陳嬤嬤抱著的小團團,小團團鼻子一抽一抽的,很可愛。

    絲毫不知自己的行為引來不少嬪的羨慕嫉妒的目光。

    等四妃到齊後沒多久,慈安宮的殿門打開了。

    在淑妃的帶領下,一行人浩浩蕩蕩的進入了慈安宮。

    給太后請安後,柳微容將小團團抱給太后看,太后高興的抱著大皇子不撒手,一句又一句的乖孫,從太后口中冒出來,那明顯的喜愛之情令在場的妃嬪側目。

    均暗懷心思的瞅著太后懷中的大皇子。

    淑妃絞了絞手帕,笑盈盈的贊道:“太后,大皇子真乖啊,都不哭不鬧的,一看就是個有福氣的。”

    “是啊,大皇子長得真好,和皇上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惠妃接著贊了一句。

    柳微容瞅了瞅團團的粉嫩小臉,無語了,惠妃的眼光真厲害,這麼小點,就能看出和皇帝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接著大家紛紛很有眼色的讚揚大皇子,內裡卻嘔死了,恨不得自己也生上一個。

    太后樂的合不攏嘴,不管她們是真心還是假意,她都很高興她們讚揚她的皇長孫。

    柳微容請安的時候本來還在擔心,現在卻放心了,她原本以為請安的時候會遇到針鋒相對的情況,沒想到卻是一片和樂融融的場面。

    儘管這是虛假的。

    起碼好過爭鋒相對,說真的,她真的不擅長。

    柳湘雅在一旁端著笑臉服侍太后,心裡波濤洶湧,看著四妃和太后圍著大皇子轉,手不由得攥緊,眼底有光芒閃過。

    或許她該換種方式了。

    請安過後,太后念念不舍的將大皇子遞給柳微容,然後叮囑她每天請安的時候帶大皇子過來。

    這話一出,又引來一陣嫉妒。

    剛出了慈安宮,讓陳嬤嬤抱著小團團準備回去之際,忽然一道溫婉嬌脆的聲音喚住了他。

    “妹妹,請等一下。”

    柳微容腳步一頓,回頭看向來人時,微微蹙了下眉,神色淡淡的。

    “有事嗎?沒事的話,我先帶團團回去了。”

    見柳微容態度冷淡,轉身欲走,柳湘雅眼底冷意一閃而逝,不過她臉上依然掛著溫婉的笑容,柔聲道:“妹妹,等等,我有些私話要和妹妹說。”

    私話?

    柳微容驚疑不定,當初她就是以和柳湘雅說私話,和柳湘雅決裂。

    誰知道她會不會來個以己之道還施彼身。

    不過周圍的妃嬪還沒有離去的不少,目光都繞著她們兩姐妹打轉,柳微容蹙眉,冷淡的對柳湘雅道:“不必了,沒什麼好說的。”

    她是打定主意不想跟柳湘雅扯上關係。

    “陳嬤嬤,白蓮,我們走。”

    說完,抬腳就要離開。

    柳湘雅咬唇暗恨,不過為了自己的事情,她不得不上前攔住。

    “妹妹,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就占你一點時間,不過得找個安靜的地方。”

    見柳湘雅一直糾纏著,柳微容又不好當著眾人的面翻臉。

    “既然如此,那就到我的柔福宮去吧。”

    柳湘雅暗暗松了口氣,精緻的臉上露出了笑容,“好。”然後帶著碧水跟在後面。

    碧水一直沈默不語,只是看向白蓮的目光很冰冷。

    一行人回到柔福宮,讓陳嬤嬤將已經熟睡的團團抱入內室,然後坐下來,周圍站了不少宮人,柳湘雅見了忍不住蹙眉。

    面上有些不愉。

    “妹妹可以讓這些宮人下去嗎?當然妹妹不放心的話,白蓮可以留下。”

    柳微容瞥了她一眼,想了一下,點頭,不過不是離開,而是讓她們站遠點,還是看得到這邊的情況就行。

    柳湘雅見她如此防著她,眼神微沈,看來柳微容真是成長了不少啊。

    不過她今天沒打算陷害她,就不在意了,只要她們無法聽到她們說話的內容就行了。

    讓白蓮給兩人上了茶水,點心,柳微容看著柳湘雅,不想和她磨嘰,直接開口:“有什麼事,直說吧!”

    柳湘雅垂下眼眸,不先說自己的目的,而是低聲的問了一句:“妹妹,我想在今天過後,我們之間的恩怨一筆勾銷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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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9-1-7 07:58:16


    柳微容心中冷笑,盯著柳湘雅精緻的容顏,一筆勾銷,她是在說笑吧?要是她當真了,和她一筆勾銷,那真是找死了。

    “哦?理由?”她不動聲色的問道。

    “俗話說,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妹妹如今幸運的生下了大皇子,且是皇上目前唯一的皇子,不說別的,就是為了大皇子的平安,妹妹難道沒有別的想法嗎?”

    “姐姐這是什麼意思?”柳微容蹙眉,不喜她這樣拐著彎兒說話。

    “妹妹,明人不說暗話,我自知現在身份低了些,可是我手上卻有一些人脈,這些妹妹都知道的。”柳湘雅頓了頓,低聲道。

    白蓮也有些驚訝的看向大小姐,大小姐想幹什麼?碧水冷冷的看了白蓮一眼,都是她,要不是她,主子的計畫怎麼會功虧一簣。

    柳微容吃了口點心,再抿了口茶,在柳湘雅有些焦急的目光中點頭。

    “姐姐想說什麼就直說吧,別繞彎子了。”

    “我想將手上的人脈送給妹妹,這些人脈都是父親積攥起來的,妹妹別擔心我安插什麼人,他們只認柳家人手中的令符,只要我將令符給了妹妹,他們就只聽妹妹的差遣了。”

    這點柳微容倒是知道,不過這裡面有張氏的人,她接手過來豈不是找死,況且她真的沒打算接手。

    她身邊除了白蓮都是皇帝的人。

    要那些人脈做什麼?

    在皇帝眼皮底下做壞事?

    那是笨蛋才做的。

    而且憑空多了那麼多人,皇帝不猜忌才怪。

    “姐姐的好意,我心領了,這些人脈本是父親送給姐姐的,我就不不要了,團團身邊都是皇上的人,我很放心。”柳微容淡淡拒絕道。

    你用過的人,我還要,當我是傻瓜啊。

    “妹妹這種心態要不得,我知道之前的一些作為讓妹妹傷透了心,我也後悔過,懺悔過,現在我想開了,我們本是親姐妹,理當齊心協力,一致對外,如今妹妹有了大皇子,不知招了多少人的眼,但若要大皇子平安長大,還是得有一些自己的心腹才行,單單靠皇上是不行的,皇上也有顧及不到的地方。”

    柳湘雅極力想說服柳微容。

    心腹?

    是她的心腹吧?

    她是想要心腹,但只能是自己提拔起來的,而不是別人給的,特別是柳湘雅的人。

    不過聽她話裡的意思,是想和她聯合起來?

    還是算了吧,和她聯合,無異於與虎謀皮。

    “姐姐的心意我心領了,不過既然話說開了,我也說我自己的想法,咱們都是皇上的女人,我自知不聰明,所以不想攙和太多,團團我自會好好照料,就不勞姐姐費心了。”

    柳微容的神色冷了下來。

    柳湘雅暗自惱怒,真是不知好歹,我好心將人脈讓給你,竟然還拒絕。

    “既然妹妹堅持,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我只希望以後咱們還是好姐妹,過去的事就揭過,如何?”

    “好姐妹就算了,已經回不到從前了,咱們還是井水不犯河水吧!”柳微容冷淡的道,她不想再和她有什麼交集。

    柳湘雅的笑容一僵,暗暗惱恨她的絕情,她都低聲下氣求和解,她還不領情。

    德嬪,眾嬪之首,真是令人嫉妒,不過,總有一天我定會淩駕於你之上。

    柳湘雅在心底暗暗發誓。

    “既然妹妹如此說了,我也記住了,想來也是叨擾了妹妹太久時間,我就先回去了。”柳湘雅起了身,在路過柳微容身邊的時候,咬唇低低的乞求了一句:“希望妹妹不要將我的命格暴露出去,我就這一事求你了!”

    柳微容遲疑了一會,最後還是點頭答應了。

    她自己都沒有弄清楚,還是不要說出去的好,以柳湘雅如此狠辣的針對她,誰知道會不會和她有什麼關聯,到時弄出什麼麼蛾子來,就麻煩了。

    柳湘雅松了口氣,笑盈盈帶著碧水嫋娜娉婷的離開。

    她過來的目的,說來說去其實只有一個,就是讓柳微容保密。

    至於人脈,她怎麼可能真的送給她?

    她接手不接手其實沒多大差別,他們的主人是她柳湘雅,而不是柳微容。

    “主子,您這樣拒絕大小姐,是不是有些不妥?”白蓮很驚訝于主子竟然如此乾脆的拒絕了老爺當初布下的人脈。

    柳微容笑了笑,瞅著白蓮,“你不會真以為她會將手中的人脈交給我吧?”

    白蓮搖頭,“怎麼可能?”

    “所以啊,咱們小心點還是必要的。”柳微容笑著看了她一眼,起身回內室看團團。

    團團已經醒來了,陳嬤嬤已經給他換了乾淨的襖子,睡在臥榻上,黑溜溜的眼珠轉來轉去,手腳亂動著,可愛極了。

    柳微容換了身衣服和團團一起玩,團團還小,容易累,才和他互動了半個小時,他就睡著了。

    用過午飯後,柳微容打算帶團團進一次空間,便藉口帶團團睡午覺,將所有人趕出去,讓人守著門口。

    抱著團團進入空間,空間的空地上,被她偷渡了一條毯子進來,將團團放在毯子上,團團立即興奮了,依依呀呀的叫個不停,眼珠滴溜溜亂轉。

    柳微容看了很好笑,將瓷杯弄了點靈泉過來,喂團團喝了一點,團團似乎很喜歡靈泉,喝完後還想抓瓷杯。

    讓她好笑不已,團團太小了,一次只能給他喝一點,太多就不行了。

    喝完靈泉,當然是要泡下河水,雖然靈氣比不上靈泉,但泡多了,對身體很好,特別是小孩子,讓他長得更健康,健壯。

    將團團的衣服脫掉,反正空間裡溫暖如春,不怕著涼什麼的,抱著團團到小河旁,正打算將他放進去的時候,哪知讓她震驚的事情出現了。

    團團身上竟然出現了汙漬,雖然不多,就那麼一點點,可是卻令柳微容渾身發冷。

    怎麼可能?

    難不成太后對團團下手了?

    畢竟團團在慈安宮呆了一個月,昨天才回道她身邊,如果不是在慈安宮就被人下了毒,她真想不出柔福宮裡誰會給團團下毒。

    不過想到太后

    對團團的喜愛,她能感覺出太后是真的喜歡團團,肯定不會對團團下手,那會是誰?

    皇后的人?方貴妃的人?還是淑妃的人,惠妃的人?

    這些人的臉在她腦海中浮現了一遍,咬了咬唇,先將心中的懷疑壓了下去。

    托著團團放入淺淺的河水邊上,輕輕的給他洗澡。

    團團似乎很喜歡河水,興奮的亂拍著。

    洗完澡後,將他抱出來,哪知才剛抱離河水,團團就哇哇大哭。

    柳微容錯愕,不會吧?

    將他放回水中,他就停止了大哭。

    柳微容哭笑不得,只好托著他,然他繼續拍著水玩,幸好他的手勁很小,拍不起什麼水花,等他玩累了,閉上眼睛了,才將他抱起來,擦乾身子,穿上襖子,放到毯子上,反正空間的時間和外面不同步。

    她喝了幾口靈泉水,摘了幾個桃子,舒服的躺在毯子上啃著。

    腦海中卻在想著團團身上汙漬的事情,不知為何又想到了昨晚半夜的時候,團團突然嚎啕大哭的事,不知這裡面有沒什麼關聯?

    一連啃了幾個桃子後,她終於放棄了。

    以她的腦子還真是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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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9-1-7 07:58:52


    進空間的時間夠長了,該出去了。

    出去後,將團團放在臥榻上,用東西攔住邊緣,出去找陳嬤嬤,讓她將團團住的隔壁內室檢查一遍。

    檢查完後,並沒有發現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柳微容懵了,難道她想錯了?

    最後吩咐陳嬤嬤,團團住的內室,每天檢查一遍。

    “主子,是不是大皇子……”陳嬤嬤見主子突然讓她檢查大皇子住的內室,禁不住擔憂的問了一句。

    柳微容笑著道:“不是,團團沒事,檢查屋子是為了保證屋子乾淨,沒有其他骯髒的東西,免得著了別人了道。”

    “這個主子放心,奴才每天都會檢查主子和大皇子的屋子一次,白蓮和杏兒也會經常檢查,絕對不會出問題。”

    陳嬤嬤聽她這麼一說,笑了。

    柳微容也放心了,不過臉上卻有些尷尬,她怎麼忘了這茬!

    不過團團身上排除的汙漬卻是一個刺,時刻的提醒著她,她的團團還是遭人暗算了。

    接連幾天,慕容澈都過來留宿,團團又單獨和奶娘陳嬤嬤們一個屋子,請安的時候她都一直在旁邊看著,太后沒問題。

    可是等她中午偷偷給團團喝靈泉的時候,他身上又出現了一層很細很細的汙漬。

    看來問題還是出在她這裡。

    查不出來源,讓她心頭慌慌的,只能每天給團團喝一點靈泉排解毒素。

    十天過後,天氣回暖了,雖然還是四月,但已經用不了那麼多炭盆了,撤掉大部分炭盆後,團團身上很奇跡的沒有再出現汙漬。

    這下她終於知道問題的所在了。

    柳微容眼底滿是冷意,讓人將那些炭舀了些過來,宣了莫太醫過來檢查。

    白蓮和杏兒見主子嚴肅的神色,對視了一眼,看來這些木炭有問題。

    莫太醫很快過來了,見德嬪讓他檢查這些木炭時,微微錯愕。

    “莫太醫,你檢查一下,這些木炭是不是放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柳微容話一出,陳嬤嬤和白蓮杏兒神色均大變。

    “是!”莫太醫心一凜。

    然後仔細的檢查了一遍木炭,檢查完後,莫太醫驚出了一身冷汗。

    這木炭還真有問題。

    “莫太醫,查出什麼來了嗎?”柳微容見太醫的神色,就已經確定真是這些木炭的問題了,心下一沈。

    “回德嬪娘娘的話,這些木炭都是特別燒制的,燃燒木炭的時候會散發出一些煙氣,對大人沒什麼影響,不過要是未滿一歲的嬰兒就難說了,嬰兒的身子各方面都很脆弱,少量的話影響不大,不過還是有影響的,如果大量燃燒的話,這些煙氣很容易造成嬰兒窒息。”

    柳微容和白蓮,陳嬤嬤她們聽了太醫的話,頓時渾身發冷。

    燃燒炭盆誰都知道有煙氣,卻沒人注意過,如今卻被人利用來害團團,如果不是團團被太后抱走前曾喝過靈泉,身子骨健壯,怕是早窒息沒了。

    “你確定?”

    “微臣十分肯定,這些木炭依微臣檢查還是燒制好不久的。”莫太醫肯定的說道。

    “多謝莫太醫了,杏兒,送莫太醫。”

    柳微容狠狠的掐了掐手心,壓下心頭的恨意,吩咐杏兒送太醫離開。

    “主子,您怎麼不讓太醫給大皇子檢查一下?”陳嬤嬤見主子讓莫太醫離開,急了。

    “對,對,嬤嬤不提醒我都忘了,白蓮,快將團團抱出來給太醫檢查一番。”柳微容心下一驚,忙裝出一臉的驚慌,急急道。

    白蓮很快想團團抱出來了,團團正好睡的正香。

    莫太醫仔細檢查過後,並沒有發現問題,便對柳微容道:“德嬪娘娘,大皇子很健康。”

    陳嬤嬤,白蓮和杏兒均松了口氣也。

    將莫太醫送走後,陳嬤嬤皺眉問:“主子,這木炭的事怎麼處理?”

    柳微容咬唇,“交給皇上處理。”

    她自己的話,根本查不出來,還不如交給皇帝來得快。

    很快慕容澈得知了木炭的事情,大怒,將掌管宮權的四妃削了一頓,最後徹查了木炭的來源,結果原來幕後黑手竟然是淑妃。

    不管淑妃魏晚欣怎麼辯解,慕容澈都不會相信她的話,立馬剝奪她的掌宮權,連降三級,變成了魏嬪,沒有封號的嬪,還被勒令禁足。

    這還是看在右相的份上。

    畢竟謀害皇嗣,這個罪名足以將她打入冷宮。

    這番雷厲風行的舉動,讓宮裡對大皇子有心思的人都過龜縮了起來。

    在淑妃被貶的第二天,關雎宮的方貴妃卻冷沈著一張柔美的臉,周身的寒氣凍人,她坐在靠椅上,撫摸著已經五個月大的肚子,咬牙冷冷的問著面前的太醫,不敢置信的再問了一句:“太醫,確定了嗎?”

    “微臣確定,娘娘腹中的胎兒脈象越來越虛浮,其中或許有娘娘身子骨弱的原因,可是這樣下去,胎兒可能會是個死胎。”

    老太醫的話讓方止盈心中冰涼冰涼的,如墜冰窖。

    怎麼會這樣?

    死胎,她小心翼翼的呵護了腹中的孩子五個月,竟然會是死胎。

    這樣的事,她真的無法忍受。

    一旁的紫鵑聽了臉色一白,她緊張的看著娘娘,生怕娘娘一個激動又昏倒了。

    “不過還有一種跡象就是娘娘根本沒懷孕。”老太醫又說出了一句令方止盈如五雷轟頂般的話來。

    “怎麼可能?我不是懷了五個月的身孕嗎?”她瞪大美眸,滿眼震驚,狠狠的揪著扶把,大叫出聲,十分激動,“太醫,你一定是在說笑,是吧?”

    她肚子還大著呢,太醫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來,如果不是因為他是自己人,她怕是要懷疑太醫別有居心,想謀害她的孩子了。

    “娘娘別激動,小心孩子,這種事微臣不會舀來說笑,而且以微臣這些日子給娘娘診斷來看,娘娘沒有懷孕的可能性雖不是最大,但之前微臣以為娘娘的身子骨弱,胎兒的脈象不穩,虛浮很正常,可是現在看來,似乎不是這樣,所以還是有這個可能性。”

    “如果娘娘的身體骨比較健康的話,微臣就可以直接診斷是哪種可能!”

    儘管真相很殘酷,他還是說了出來。

    作為一個醫書精湛的太醫,對於這個也很無可奈何,民間偏方多,誰知道貴妃娘娘是不是中招了。

    太醫也不是萬能的,貴妃娘娘腹中胎兒的脈象一直很虛浮,他之前以為是貴妃娘娘身子不好的緣故所致。

    可是今天把脈的時候,胎兒的脈象似有所無,根本不像懷了五個月身孕的人,所以他才有此推測。

    “不,不,不可能的,本宮怎麼可能沒懷孕……”方止盈秀美的臉上很是茫然,臉色一片蒼白,痛苦的啜泣道。

    其實她心裡已經相信了太醫的第二個診斷,畢竟她只侍寢過一次,雖說是用了秘方,可是以她的身子一次懷上的幾率非常小。

    “娘娘……”紫鵑手足無措的瞅著方貴妃,不知該如何安慰娘娘。

    方止盈也是個心狠之人,既然得知自己不是懷的可能是死胎就是沒有懷孕,哭過之後就冷靜了下來。

    “不知太醫有何方法度本宮解除這個危機?”方止盈撫摸著腹部,咬唇冷靜的問道。

    太醫皺眉沈思了一下,歎道:“有是有,只是怕娘娘的身子骨承受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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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9-1-7 07:59:29


    “說吧,本宮聽著。”方止盈咬牙道。

    “微臣可以開貼方子給娘娘服用,服用後和小產的效果一樣,不過很傷身,加上娘娘的身子骨弱,可能有性命之危。”

    “不過微臣並不贊成這種方法,畢竟第一種可能性最大,現在胎兒還有脈象,只是虛浮了,不過比較危險。”

    方止盈臉上的血色頓時散去,服用還是不服用?

    “太醫,你剛才不是說不確定那種可能嗎?”她揪著這一根救命稻草。

    太醫點頭,“是的,所以一切還是看娘娘的意思,不過一個月後,如果娘娘腹中的胎兒脈象穩定下來,就不會有事。”

    “本宮知道了,還請太醫幫本宮開一貼安胎藥。”方止盈決定還是搏一搏。

    太醫領命,然後根據方貴妃目前的身體狀況開了一貼安胎藥,還有一些飲食忌諱,他也希望方貴妃的胎兒能保住。

    方止盈舀到方子後,讓紫鵑送太醫出去。

    捏著手中的方子,方止盈的眼神晦暗不明,同時又惱恨自己孱弱的身子。

    如果一個月後脈象穩定下來了,就皆大歡喜,如果不能,這事或許還可以成為她的一個機會。

    關雎宮發生的事沒什麼人知道,除了慕容澈,當他聽著暗衛將太醫的話轉述一番後,微微眯眼。

    原來那秘方竟然是這個效果。

    之後他就拋開了,方止盈的事對他來說只是無關緊要的事,他雖然子嗣稀少,但一個身體不少的貴妃生下來的孩子也不值得他期待。

    柳微容自從發現木炭也能做手腳後,就對這個皇宮的危險程度有了深刻的認識,要知道古代的冬天都是靠炭盆取暖的啊。

    特別是冬天出生的嬰兒,一個不注意就這樣沒了,真是太殘忍了。

    對淑妃魏晚欣,也就是現在的魏嬪,柳微容是恨的,不要說團團沒出事,就揭過,要不是她有靈泉,後果不敢想像。

    所以她打算小小的反擊一下。

    她進空間找了醫書,從那里弄了一個方子,只是一個讓人失眠多夢的方子,按照現代人的說法就是身體的某部分機能失調,造成睡眠品質下降。

    這些藥材都挺普通的,剛好她的私庫裡都有。

    就是不知怎麼將做好的藥粉弄到魏嬪那裡去。

    然後她想到了杏兒。

    對於杏兒,她一直懷疑她是皇帝送來的人,只是一直未曾證實過。

    反正她這點小手段,又不是害人,慕容澈應該不會說什麼,她現在算是摸清他的底線了,只要不觸及到就行了。

    將杏兒喚來,交給她方子,告訴她方子的效果,說要她幫忙小小的報復魏嬪一下。

    杏兒立馬拍胸脯說一切交給她。

    柳微容聽了她的保證,安心了,就知道杏兒一定會辦成的。

    慕容澈暗中得知她的那個方子時,挑眉失笑,看來德嬪身上有秘密啊,這些稀奇古怪的方子,怎麼看都是整人的。

    就像之前給方貴妃的方子一樣,這個德嬪為了保住自己的孩子,竟然弄了一個秘方給方貴妃,讓方貴妃懷上了,那個秘方的真實效果他也知道。

    確實是秘方,只是方貴妃的身體太差了,無福消受。

    這個方子很詭異,只有身體骨不好的人才能用,身體好的人用了沒用,只會出現假孕的現象。

    都不知這些東西,德嬪是哪裡學來的,要知道她現在根本不識幾個字。

    慕容澈嘴角微勾。

    不過這樣探索才有趣,不是嗎?

    四月下旬,皇后出來了,惠妃她們的宮權被收了回去,魏嬪這些日子以來頻繁做夢,睡眠品質下降,整個人開始消瘦下來。

    臉色十分不好,精神也越來越差,每次請安的時候臉上都上了一層厚厚的脂粉。

    柳微容瞅見了,暗暗高興。

    除了給太后請安,柳微容的日子過的很充實,不知是不是靈泉水的緣故,團團的變化也十分大。

    起碼越來越活潑好動了。

    尤其是帶著他進空間玩水的時候。

    今天是皇后解除禁足的日子,也是妃嬪們給皇后請安的日子,由於團團出生的時候皇后被禁足,洗三,滿月宴都沒有出現,所以當她帶著團團過去鳳儀宮的時候,皇后提議想要看看宮人們說的白胖健康的大皇子。

    柳微容只好讓白蓮抱著團團到皇后面前。

    團團那副乖巧,白胖的模樣讓皇后很是嫉妒。

    德嬪的運氣未免太好了。

    在她伸手要從白蓮懷中抱團團的時候,那長長的指甲套差點刮到團團的粉嫩嫩的臉時,白蓮手快的挪動了一下,避開了她的指甲套,皇后臉上的笑容一僵。

    不過,很快發現了自己尖尖長長的指甲套差點刮到大皇子的臉,不免一驚。

    正要收回手,團團卻突然嚎啕大哭。

    皇后心下微惱,這大皇子是不是跟她犯沖,看下面那些妃嬪的目光,惱意更甚。

    柳微容心疼了,忙上前從白蓮懷中將團團抱在懷中哄著,團團的哭聲依然沒有停止,她也沒轍了,這麼多妃嬪看著,皇后這下尷尬了。

    “皇后娘娘,團團這是怕生呢!”柳微容見皇后的神色僵硬,便找了個藉口解釋道。

    瞥了眼皇后那精緻的指甲套,她不認為皇后會當著眾位妃嬪的面刮傷大皇子的臉,只怕是她故意嚇團團。

    不然團團怎麼會突然大哭。

    小孩子對這些最為敏感。

    “原來是這樣!”皇后的臉色頓時好轉,就著這個臺階下來。

    努力的哄了哄團團,可他還在哭,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柳微容心疼死了,又沒轍,等下還得給太后請安。

    皇后聽著大皇子一直哭,哭聲弄的她皺眉,心煩,再也把維持不住那慈愛的笑容了,最後她特許柳微容帶著大皇子回去,太后那裡她會解釋。

    柳微容抱著團團回到柔福宮,臉上的笑容頓時沈了下來,喂了團團喝了點靈泉水後,團團停止了大哭。

    小鼻子紅紅的,眼角還有殘餘的淚珠,看的柳微容心疼極了,舀起手絹給他擦乾淨。

    “主子,皇后娘娘太過分,您都沒看見那長長尖尖的甲套差點沒刮到大皇子的臉,要不是奴婢手腳快,大皇子的臉怕是刮傷了。”白蓮難掩憤憤的控訴道。

    柳微容的心裡也很不舒服,想到皇后那長長的指甲套,不管她是否故意,頗有微詞的說了一句:“是過分了,團團才一個多月大,要是嚇壞了怎麼辦?”

    萬一刮傷了,誰知道那甲套有什麼什麼毒素?

    “白蓮姐姐說的對,皇后娘娘不管有沒心,都差點弄傷大皇子!”杏兒也很是憤慨。

    柔福宮裡,幾人正你一言我一言的聲討著皇后的行為,為團團抱不平。

    早上請安的風波很快就傳入慕容澈耳中,不管皇后有沒故意嚇大皇子的心思,她把曜兒嚇哭了倒是事實。

    今天剛好是十五,去鳳儀宮的日子。

    慕容澈帶著小李子冷著一張臉到了鳳儀宮,皇后早已精心妝扮過,見皇帝冷著一張臉進來,銳利的雙眼瞥向她時,微微一驚。

    “臣妾給皇上請安!”

    慕容澈冷厲的看了她一眼,冰冷的語氣帶著一絲餘怒:“皇后,朕不管你是有心還是無心,今早的事朕不希望再次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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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9-1-7 08:00:10


    說完,便大步離開。

    皇后僵著身子,錯愕的看著皇帝離去,心裡又嫉妒又憤恨,又是德嬪,兩次了,都是因為她,皇帝再次落了她的臉面。

    她才禁足出來,第一次的侍寢竟然就這麼沒了,皇后心裡對德嬪益發的嫉恨,總覺得德嬪就是她的剋星。

    柳微容不知這次她躺著也中槍了。

    讓人打聽皇上的歇在那個宮,來人回報說皇上歇在紫宸殿。

    皇后這次不甘不願的入睡。

    轉眼一個月過去了,方止盈的事很快有了結果。

    方止盈緊張的盯著太醫,其實她也懂那麼點醫術,久病成醫嘛,不過對於這種自己無法斷定的事,還是問太醫比較好。

    老太醫幫方貴妃把完脈後,臉上帶了一道輕鬆的笑容。

    “恭喜娘娘,胎兒已經穩定下來了,確診是六個月的身孕,不過在生產之前還是得注意。”

    方止盈懸著的心放了下來,撫摸著隆起的腹部,眼眶微微發紅,有些不自信的喃喃道:“真的嗎?太醫,我的孩子真的保住了?”

    “回娘娘的話,是的,這一個月娘娘就做的很好,以後的三個多月,還望娘娘不要懈怠,不該吃的東西不要入口為好。”太醫細細的叮囑一番。

    方止盈聽了太醫的保證,這才有了笑容,不用太醫叮囑,她也不會懈怠的,之前她嫌棄特別熬制的安胎藥苦,喝完後都喜歡吃蜜餞解苦,沒想到這樣會出了小問題,讓她腹中的孩子差點沒掉。

    讓她後怕不已。

    現在她忍了一個月的苦,換來孩子的平安,值得了。

    “這麼看來我是真的懷上了,幸好我沒有選擇服用小產的藥。”方止盈不止一次慶倖自己因為怕有性命之憂選擇相信了太醫說的第一種的可能。

    如今看來她真的選擇對了。

    之前脈象虛虛浮浮都是自己怕苦惹出來的。

    太醫也欣慰的點頭,看來因為此次事情,以後貴妃娘娘就不會隨意在吃藥後吃什麼蜜餞解苦了。

    之前他也說過,可是貴妃娘娘依舊陽奉陰違,差點沒釀出人命。

    然後太醫又開了幾貼安胎的方子給方止盈後才離去。

    紫鵑看著娘娘喜極而泣。

    “太好了,娘娘,小皇子沒事了。”

    “是啊,沒事了……”方止盈的眼眶裡閃過一絲晶瑩。

    看來她的計畫是落空了,不過落空了就落空,起碼她有自己的孩子,不用去抱別人的孩子。

    柳微容在她不知道時候又避過了一個對團團有心思的方貴妃。

    此時她正和兩個多月的團團玩呢,有句經典的育兒老話:“三翻、六坐、七滾、八爬、九立、周會走”意思是嬰兒三個月時會翻身;六個月會坐;七個月會來回滾;八個月會爬;一歲會走。

    不過有靈泉水的餵養,現在團團兩個多月就可以翻身了。

    所以現在柳微容最感興趣的就是將團團翻過來,然後讓他自己翻回去,來回的折騰,看的一旁的陳嬤嬤和杏兒,白蓮她們心疼極了。

    看向柳微容的目光帶著一絲譴責。

    “主子,您別再折騰小皇子了,您看您,小皇子都快哭了……”陳嬤嬤心疼的瞅著小皇子眼淚汪汪的雙眼,禁不住開口勸道。

    柳微容窘,正打算繼續翻身的手頓住了,她乾笑了一下道:“我這是給他鍛煉身子骨,你看,兩個多月了,手腳還軟綿綿的,多不好。”

    “……”陳嬤嬤默默的扭頭,小皇子還小呢,這麼折騰總會出問題的。

    “主子,過猶不及,大皇子也累了,讓他休息一下吧!”白蓮也加入了勸說的行列是,實在心疼被主子折騰著眼淚汪汪又沒有哭出來的小皇子。

    柳微容不知怎麼解釋她有靈泉,喝過後團團就沒事了,她只是想給團團多鍛煉一下。

    “好吧!”柳微容只好妥協。

    小皇子見娘親不折騰自己了,便眼巴巴的瞅著她,依依呀呀的叫著,像討要什麼東西似的。

    柳微容眼角抽了抽,這團團還真是愛上靈泉了,每次她折騰完他後就給他靈泉喝,沒想到還上癮了。

    幸好她早有準備,在陳嬤嬤等人見怪不怪的目光中淡定的從一旁的小瓷壺裡倒了一小杯靈泉水給團團喝。

    團團見到小杯子,立馬精神了,興奮的手腳亂動。

    等喝過靈泉後,小胖子團團便哼哼唧唧的幾下,然後舒舒服服的睡覺覺去了。

    看在柳微容眼中可愛極了。

    “主子,您怎麼給大皇子喝水,而且貌似大皇子還很喜歡的樣子……”杏兒覺得很奇怪,每次主子給大皇子喂水的時候,大皇子似乎很開心。

    她們也試過給大皇子倒水喝,可是大皇子卻扭開頭,死也不肯喝。

    柳微容挑眉,“累了就渴了,渴了就要喝水,這不是正常嗎?”

    “……”白蓮無語,說也當沒說。

    陳嬤嬤將睡著的大皇子抱到小床上,細心用小被子蓋著。

    “主子,今天奴婢得知一個好消息,貴妃娘娘的胎兒保住了。”杏兒突然冒出這麼一句。

    “不是一直沒事嗎?”柳微容將小瓷壺裡剩下的靈泉倒出來,自己喝掉,免得留下痕跡,聽到杏兒說話,很是不解的問了一句。

    “才不是呢!一個月前奴婢就聽說出了大問題,胎兒差點保不住,後來一直吃太醫開的藥,到現在才穩定下來。”

    杏兒皺著小鼻子說道。

    柳微容瞪大雙眸,不是吧,同時心驚不已,這秘方不是對方貴妃無害的嗎?怎麼還差點鬧出大事來?

    “怎麼回事?不是有太醫一直診脈嗎?”

    杏兒撇撇嘴,“還不是貴妃娘娘怕苦,將太醫特意熬制的安胎藥吃了後就吃蜜餞,沖淡了藥性。”

    柳微容無語,不過她挺能理解方止盈的,這一直吃苦不溜丟的安胎藥,誰也受不了,不過方貴妃不知她吃蜜餞會出問題罷了。

    幸好發現的及時,不然等她流掉孩子,豈不是要打團團的主意?

    她壓根兒沒想過人家不但會打團團的主意,還想舀快要沒掉的孩子陷害她。

    “不聽太醫言,吃虧在眼前啊!”白蓮感歎了一句。

    同時暗暗慶倖方貴妃保住了孩子,不然以後不定要怎麼折騰呢。

    柳微容贊同的點頭,她自己就是個半吊子,所以很多時候都聽太醫的。

    五月的天氣已經漸漸的褪去了寒冷,慢慢的暖和起來,宮妃們的裝扮開始亮麗起來,每天請安的時候,美人們各個千嬌百媚,猶如百花盛開。

    柳微容請安的時候,很多時候都是在欣賞美人,對於別人的挑釁,嫉妒的眼神直接無視,淡定愜意的態度讓那些故意找茬的妃嬪自己訕訕然。

    次數多了,大家都覺得無趣。

    雖然時不時會在太后那裡遇見柳湘雅,但兩人的關係十分淡漠,讓想看好戲的人大感無趣。

    久而久之,再也沒有人那這個來刺柳微容了。

    人家又不在意,刺多了,反而顯得自己太過尖酸了,影響不好。

    這也是柳微容想要的結果。

    唯一令她不舒服的是,皇后的眼神,看著溫和,實則暗含冷意,每次她看團團的時候都讓她戒備萬分。

    還有魏嬪,臉上雖掛著如沐春風的笑容,可是她怎麼看,怎麼覺得裡面暗藏恨意,這恨意很詭異的不是針對她,而是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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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9-1-7 08:00:52


    不僅她們兩個,還有一小部分人,她突然覺得自己的感官太多敏銳也不見得是件好事,每天請安的時候就是一種折磨。

    這天晚上,慕容澈處理完政事就直接過來了,雖說現在慕容澈過來留宿的時間不多,但也不少了,一個月起碼有四五天是留宿的。

    其餘時間都是中午的時候過來看下團團就匆匆離去。

    令柳微容感到奇怪的是,慕容澈也會時不時臨幸後宮,皇后被禁足,暫掌宮權的是惠妃她們,那時太醫院開的藥膳沒被做手腳,怎麼三個月過去了,還是沒有人懷上?

    真是怪事。

    吃過美味的晚膳,沐浴過後,看到在想在床邊不知想些什麼的德嬪,慕容澈挑眉,大步走到跟前,攬過她,低聲問了一句:“在想什麼?”

    “在想皇上都那麼努力了,怎麼宮裡還沒人懷上呢?”這話她純粹是好奇,畢竟只有她膝下有皇長子,壓力也大啊。

    慕容澈聞言,眼神一眯,大手撥開她垂落的髮絲,低沈的嗓音帶著一絲危險的味道,“你很想她們懷上,嗯?”

    “是啊,這樣團團就可以多幾個弟弟了……”柳微容雖然覺得慕容澈好像有些不高興,不過也沒在意,估計也是在為子嗣發愁吧,便笑著點頭。

    其實真實意思是她想給團團來幾個擋箭牌。

    要不是她天天都給團團喝靈泉,怕是躲不過那麼多人的暗算。

    “你不緊張,不吃醋?”慕容澈緊緊的盯著她的面容,似乎想從她臉上看出什麼來。

    “沒啊,為什麼要緊張,要吃醋,難道皇上不希望多生幾個皇子嗎?”柳微容覺得慕容澈有些奇怪,他問這話是意思,為什麼她感覺他似乎生氣了,好莫名其妙。

    他一個皇帝,每三年會有一次選秀,女人會越來越多,到時孩子越來越多很正常,皇后到時肯定也壓不下去,她要是隨便就吃個醋,還不得被醋缸淹死。

    這個心態她倒是擺的很正。

    她雖你慕容澈很有好感,有些心動,但也僅此而已。

    好好的養好兒子才是正經。

    養兒防老啊。

    咳咳,現在來說是有點早,這身體才十五歲。

    見她又發呆走神了,慕容澈很是氣悶,她的回答,挺入耳中只覺得刺耳,超級不舒服,抿了抿唇,冷哼了一句:“真不愧是朕的德嬪,很賢慧大度!”

    “皇上說笑了,嬪妾擔當不起賢慧大度這個詞兒,皇后娘娘才是真正的賢慧大度。”

    柳微容對慕容澈微惱的語氣很很是心驚,以為自己說錯了什麼話,當然賢慧大度這種稱讚,她是不能接受的,你一個妃子賢慧大度做什麼,搶皇后的工作嗎?

    “就寢!”

    慕容澈冷不丁的說道,直接將她壓倒在大床上,然後用力的撕開了她的外衣。

    “皇上,您生氣了?”柳微容被他劇烈的動作嚇了一跳,睜著美眸莫名的瞅著他緊繃的俊臉,還可以看到他隱忍的怒意。

    回想自己剛才說的話,正常啊,她並沒有說什麼不該說的。

    “朕沒有生氣!”慕容澈狠狠的吻了下她的唇,瞪著她道。

    “……”柳微容默。

    “不生氣難道是高興?”她小聲的嘀咕了一句。

    傳入慕容澈耳中,只覺胸口處堵著一股莫名的情緒,上不來下不去。

    “你不是想要曜兒多幾個弟弟嗎?朕滿足你的願望!”

    慕容澈深吸口氣,眯眼,迅速的脫掉外袍,恍若帶著懲罰性似的,突地壓上她的身,兩人裸露的肌膚緊密的貼在一起,灼熱的亢奮霸道惡劣地摩挲著她柔潤敏感之處,然後迅速的埋入她體內。

    “啊……皇上……”柳微容猝不及防地倒抽口氣,被那難以適應的熱和緊密給逼得皺擰了眉。

    他律動得又急又深,每一回都直入最深處,每一回都激起她無法自持的激顫和痙攣,她哀求著,他不理,她低泣著,他更兇猛。

    柳微容被一波波的浪潮急猛拍打,滅頂的極致痛苦和喜悅輪番上陣,此刻她終於明白,她好像惹慕容澈生氣了,卻依然不明白他到底在氣什麼。

    只能雙手環抱住他,弓起身子回應他。

    可以說這天晚上,她痛並快樂著的被生氣的某人狠狠地折騰了一番。

    鳳儀宮

    燭火搖曳,香爐熏煙嫋嫋。

    皇后舀著一張方子,盯著孫嬤嬤的雙眸,確認的問了一次:“孫嬤嬤,你確定這是方貴妃弄來的秘方?”

    “是的,奴才非常確定,這秘方方貴妃十分隱秘的收藏著,不會有假。”這秘方可是她們的人花了兩個多月才搜出來的,肯定是真的。

    皇后得到了肯定後,終於露出了輕鬆的笑容,“那就好,將這個藥方的藥材收集好,下個月初一皇上過來的時候正好可以用上。”

    此時被慕容澈折騰著的柳微容不知道她暗中讓杏兒給方貴妃的方子落入了皇后手中。

    “聽說今晚皇上又歇在柔福宮了?”收好方子,皇后眼神晦暗的問了一句。

    “是的,娘娘!”

    “一個月就能得四五次恩寵,看來德嬪是真正的入了皇上的眼了,就是不知這恩寵能持續多久?本宮一個月也才兩次,這藥方要是真的管用,一次就懷上就好了。”

    皇后心裡又嫉妒又不甘。

    如今她娘家式微,比不上三妃的娘家,後位岌岌可危,誕下皇子才是最緊要之事。

    她現在不敢做什麼小動作,當然藥膳是不能少的。

    “有了這秘方,娘娘定能一舉懷上皇嗣。”孫嬤嬤笑著道。

    “希望吧!”皇后眼底隱隱閃過一絲期待。

    “對了,魏嬪現在有什麼動作?”皇后突然問道。

    “回娘娘的話,奴才覺得魏嬪好像查到了木炭事件的真相,將懷疑的矛頭指向了咱們……”孫嬤嬤一臉擔憂的說道。

    皇后淡淡一笑,抿了口香茶,“只是懷疑而已,反正查不到本宮身上,要知道我們已經將首尾掃乾淨了。”

    她那時還在禁足之中,悄然動了自己暗中的勢力,將特別燒制的木炭送去柔福宮,並暗中將木炭的事栽贓到魏嬪身上。

    無論木炭事件是否事發,這事都板釘釘的掛在了魏嬪頭上。

    “這也是。”孫嬤嬤點頭,過了一會,她有些遲疑的說了一句,“對了,娘娘,奴才發現了一件很奇怪的事,謝嬪好像懷孕了,估計有三個月了……”

    “什麼?”皇后手一抖,臉色微變,手中的茶杯緊了緊,“此事當真?”

    “除去關禁閉恭嬪的,太醫不是每月都會給妃嬪診平安脈嗎?”當初德嬪懷孕是個意外,誰也沒有想到她會避過了藥膳,還侍寢兩次就懷上。

    禁閉的時候,她入宮都沒滿一個月,所以才被德嬪避了過去。

    這謝嬪每個月都會診平安脈,還能瞞過去,看來她收買了太醫院的太醫。

    “就是這樣,奴才才覺得奇怪,而且這事瞞得很緊。”

    “給謝嬪診平安脈的是哪個太醫?”皇后眯起雙眸,眼底閃過一絲冷光。

    謝嬪懷上了不奇怪,她被禁足,宮權握在四妃手中,藥膳無法做手腳,看來她得好好的清查一下在她禁足的三個月裡侍寢過的妃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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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9-1-7 08:40:41


    “是太醫院的謝太醫。”孫嬤嬤翻了下記錄,恭敬的回道。

    “謝太醫……姓謝,和謝嬪是什麼關係?”皇后眼中精光畢現。

    “這個奴才不知,奴才明天讓去查查。”孫嬤嬤的臉色有些灰暗,她竟然沒注意到這個問題。

    “嗯,儘快查清楚他們的關係。”

    “還有,記得將麝香粉讓咱們的眼線弄到謝嬪的膳食裡。”皇后冷笑,懷上了也要生的下來,不是不讓人知道嗎?

    那流掉就沒有什麼知道了。

    就算沒懷也關係,麝香粉多的是。

    “是!”孫嬤嬤眼中閃過一道寒光。

    皇后的懷孕計畫還是破產,皇帝在她那兒留宿是蓋棉被純聊天啥都沒做,皇后氣苦不已,為了保持她的端莊形象,又不能像那些狐媚子那樣勾引皇帝。

    眼看方貴妃的肚子越來越大,都快七個月了,她急的團團轉,心裡忍不住對皇帝心生埋怨,她真的老了嗎?

    怎麼皇帝到她這兒都不碰她?

    這些事她又不能跟太后說,只能憋在心裡,十分難受。

    每次看到那些點牌侍寢的妃嬪第二天請安的時候那滿臉的得意,她就嫉妒不已。

    謝嬪的事純粹是一出烏龍,原來她是吃得太好,胖了一些,加上那段時間腸胃不好,就給人一種懷孕的假像。

    皇后得知真相後,默默無語了半天,忙活了一場,原來是人家什麼都沒懷上。

    不但如此,那些在她禁足三個月內侍寢的人全都被她用了麝香粉,所以她們根本沒有懷孕的可能。

    不說皇后怎麼折騰,柳微容照樣過自己的日子,每天就是翻來覆去的折騰團團,團團一開始還會眼淚汪汪的瞅著,到後面卻越玩越高興,你不跟他玩,他就哭給你看。

    弄得白蓮和杏兒很是無語。

    天氣越來越暖和,柔福宮裡的菜地又擴張了一些,種上了不少這個時節的蔬菜,可能是吃了用加了稀釋的靈泉水澆菜的緣故,柔福宮的奴才各個紅光滿面,精神氣十足。

    皇帝慕容澈經常在這邊用膳,還叫柳微容給他燉湯,整個人的變化最大,他自己當然也察覺出了自己身體的變化。

    要知道慕容澈年少的時候母后被打入冷宮,他的日子過得十分艱難,大冷天的炭盆沒幾個,甚至患上膝蓋疼痛症。

    每逢天冷或者下雨的天氣,膝蓋就會疼痛難忍,可是自從在德嬪那裡用過晚膳,喝過燉湯後,去年的冬天一直到今年的四月份之前都沒有發作過。

    所以他很喜歡到柔福宮用膳,太忙的話,都會讓小李子到德嬪那舀湯水。

    他不是沒有查過柳微容,只是查不出有用的東西,只能歸結於她對於做菜燉湯有天分,不然怎麼可能做出和禦廚媲美的膳食來。

    不過最近她似乎越來越不將他這個皇帝放在眼中了,整天都圍繞著曜兒轉,讓他十分的不舒服,於是他惱怒的點了別的妃嬪侍寢。

    一連半個月都沒去柔福宮,等到六月初過去她那邊時候,見她還是沒什麼感覺,氣色依然紅潤如昔,每天比他這個皇帝還忙,頓覺十分挫敗。

    慕容澈猛地察覺出不對勁來,他似乎對德嬪的關注太多了,情緒太過外露,這讓他感覺十分不好。

    可是德嬪的事還是時不時經由暗衛傳入耳中,慕容澈幾次三番想撤掉暗衛的,後來又不了了之。

    聽得越多她和曜兒相處的細節,慕容澈只得無奈的認清事實,他確實是對德嬪上心了。

    這不是什麼好現象。

    可是得知她並沒有在意他是否過去,依然每天開開心心的過日子時,又吃味不已,決定冷冷她。

    每天晚上一個人孤零零的睡在大而寬廣的紫宸殿龍床上滋味其實不好受。

    這天晚上入睡後,他反常的做了一個夢。

    夢裡的他將德嬪壓在身下,吻著她嬌美的下頜,大手一路往下剝落她的衣裳,在她的肌膚上摩挲著。

    瞅著她緋紅迷亂的眼神,吻上她的唇。

    德嬪熱情的回應他的吻,伸出舌尖和他的舌頭糾纏在一起。

    兩人的身體緊密的交疊在一起糾纏著,雙方都渴望汲取對方的溫暖,最後,他挺直腰杆沖入她體內狠狠的律動著。

    兩人從臥榻戰到大床上,他賣力的在德嬪身上耕耘著,霸道的索取著,直到一瞬間,達到頂點。

    慕容澈猛然驚醒,微微喘息著坐了起來。

    發現自己睡在紫宸殿裡,德嬪根本不在身邊。

    剛剛經歷的一場歡愛都是一場夢。

    突然,他感到自己的雙腿間似乎有些粘膩……

    慕容澈渾身僵住了!

    他竟然夢遺了!

    面無表情的喚來小李子,讓人燒水沐浴,至於那條褻褲已經被他毀屍滅跡了。

    之後的幾天他一直留宿紫宸殿,沒人知道他曾做過這樣一個夢。

    其實柳微容覺得皇帝不來更好,團團那麼小,她現在沒打算生第二胎呢,而且每天晚上還可以抱著寶寶睡覺,進空間,多愜意。

    她之前是需要寵,想做寵妃,現在有兒子了,她覺得還是在兒子身上多花點心思。

    “主子,皇上好久都沒到這兒留宿了,您怎麼一點都不擔心?”接連一個月,皇帝都沒來留宿,外頭都盛傳主子失寵了。

    “有什麼好擔心的,皇上來不來又不是我能控制的,我只要過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柳微容不甚在意的說道。

    皇帝不可能只有她一個女人,她也不會將心放到他身上,帝王的愛可不是每個女人都受的住的。

    帝王多情也薄情。

    所以跟帝王談愛是不明智的,她還是不需要這東西,免得到時候傷人傷已。

    看,這才多久,皇帝就已經開始厭倦她了。

    幸好她早早的生了個兒子。

    “可是這樣一來,以後的日子怎麼熬……”白蓮滿眼都是擔心。

    “怎麼熬,養團團啊!”養兒子也是要花精力的。

    “……”杏兒和陳嬤嬤聽了默然無語。

    覺得主子的心態真好。

    這時,門外傳來一道清脆的聲音。

    “主子,魏嬪娘娘來訪!”

    魏嬪?

    魏晚欣,原來的淑妃娘娘?

    柳微容挑眉,這位主兒怎麼突然過來了?她難道忘了,她們可是有仇怨的!

    讓杏兒和奶娘們照看團團,她帶著陳嬤嬤和白蓮去了正殿,一進去就看到魏嬪坐在圓桌旁,她的大宮女站在她身後,只是魏嬪這臉色怎麼有些憔悴呢。

    她記得那個方子的藥效已經過了。

    “魏姐姐,你來了,白蓮,上好茶!”柳微容淺淺一笑,坐到魏嬪對面,心裡卻猜測著這魏嬪找她有什麼事。

    “德嬪妹妹!我今天過來是想告知你一件事,一件我查了很久的事。”魏嬪淡淡一笑,也沒接過白蓮泡好的茶,直接開門見山的說出來意。

    “什麼事?莫非此事和我有關?”柳微容心一動。

    “德嬪妹妹真是玲瓏心思,一點就透。”魏晚欣笑著贊了一句,然後問道,“不知德嬪妹妹是否還記得木炭事件之事?”

    “當然記得,這事可是和魏嬪姐姐有很大關係呢,我怎麼可能忘記。”柳微容瞥了她一眼,淡淡道。

    “如果我說此事並非我所為,妹妹相信嗎?”魏嬪定定的瞅著柳微容,神色認真的問道。

    “證據,我只相信證據。”柳微容扯了扯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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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9-1-7 08:41:21


    沒有證據要我相信你,有這樣的好事?

    魏嬪絲毫不覺得驚訝,直接讓貼身大宮女舀出一份調查資料出來,遞給柳微容,“妹妹看完後就知道了。”

    柳微容心一沈,難道那次的木炭事件幕後之人另有他人?而魏嬪是被陷害的?

    百思不得其解之際,她將調查資料看完了。

    看完後,柳微容神色微變,深吸了口氣,瞅著魏嬪眼睛,直白的問道。

    “為什麼舀給我看?不是應該將這些資料給皇上看嗎?”

    魏嬪苦笑,“無論真相如何,皇上都不能恢復我的妃位。”

    柳微容默然,確實,誰叫她是右相的孫女呢。

    “其實我給你看這份我調查了許久的資料,第一,是想洗脫我謀害皇嗣的罪名,第二,就是我想和你站在一方。”

    魏嬪這是想和她聯手嗎?

    可是皇后不是那麼容易鬥倒的,誰又知道這資料注水沒?還是憑空捏造來騙她的?

    而且她也沒那個意願,魏嬪是個喜愛左右逢源的人,誰知道後面會不會被捅一刀。

    “魏姐姐的好意,我心領了,我只想窩在柔福宮裡好好養育團團,其他的事我不想攙和。”她直白的拒絕。

    魏嬪顯然沒料到自己的提議會被拒絕。

    “你真的不考慮一下?”魏嬪還有點不甘心的問道。

    柳微容搖頭:“沒有必要。”

    魏嬪只好心有不甘的起身告辭。

    魏嬪離開後,柳微容正好打算進寢室,就看到杏兒苦著一張小臉進來了。

    柳微容有些詫異的杏兒,杏兒苦著小臉的模樣還真少見,不會是團團太過鬧騰吧?

    見她苦著一張臉沒有說話,柳微容也不在意,想著魏嬪這個人,看過原著就覺得魏嬪這個人不可靠,她肯定不會只找她一個。

    就是不知她找過柳湘雅沒?

    帶著這個疑惑,腳剛踏入內室,就看到一道明黃的身影坐在臥榻旁,旁邊站著小李子和陳嬤嬤,慕容澈嘴角微勾,大手在翻著團團,團團高興的咯咯笑,父子倆十分和諧。

    柳微容吃驚了,望望天色,太陽正猛,皇帝怎麼這個時候過來了?

    “嬪妾給皇上請安,皇上吉祥!”然後她又加了一句:“皇上,您怎麼來了?”

    其實她進來的時候,慕容澈就發現她了,見她一臉驚訝,還望天色,然後向他請安,沒心沒肺的還問他怎麼來了?

    雙眸微微眯起,本來期待她欣喜的心情驀地被澆了一盆冷水。

    “怎麼朕不能來?”語氣冷颼颼的,“別忘了,你是朕的女人!”

    柳微容一抖,猛然想起這位不但是她的孩子的爹,更是位皇帝,看來她安逸的日子過的太久了。

    她忙掛上討好的笑容蹭了過去,辯解道:“不是,不是,因為皇上好久沒過來,嬪妾以為皇上不喜嬪妾,所以……”

    說到後面還帶了一絲委屈優幽怨的語氣。

    “所以你就忘了朕?”慕容澈冷哼一聲。

    “嬪妾,一開始嬪妾也傷心過,等待過,可是皇上一直都沒有來……後來便不敢再期望……”柳微容低垂著頭,低低的說著。

    身子微微有些顫抖,從袖口拿出一條手絹擦了眼角,聲音微帶著一絲哽咽。

    一旁的白蓮聽了,無語了,主子什麼時候傷心過,等待過……不過看樣子皇上好像很吃這套,主子太厲害了。

    壓根兒不知主子從空間裡偷渡出了一條沾了辣椒水的帕子做戲。

    柳微容一直備著兩條手絹,一條放在空間裡,隨時拿來催淚,請安的時候也是要做戲的,她現在慶倖她的準備充分,連在自己的寢室都用上了。

    慕容澈這下舒坦了,也尷尬了,將她攬入懷中,不知該說什麼,只憋出了一句話:“是朕忽略你了!”

    柳微容聽了,松了口氣,總算過去了,原來皇帝還吃這一套。

    就是催淚的時候,弄得眼睛好辣,淚水流個不停,她只能埋在慕容澈懷中哭泣。

    淚水沾濕了慕容澈的衣襟也灼痛了他的心。

    杏兒的眼眶也微微紅了,原來一個多月來的開心都是強裝出來的。

    陳嬤嬤則感慨了一下教導有方,教導有方啊。

    小李子也忍不住擦了擦眼角,他以後終於不用每天都面對皇上的冷臉。

    每次他端著德嬪娘娘燉的湯給皇上喝的時候,皇上的臉色都冷得嚇人。

    他以為皇上不喜歡,第二次就沒來柔福宮端湯了,哪知皇上找了個小錯,狠狠的懲戒了他一番。

    於是小李子悟了。

    腦補皇上在和德嬪娘娘鬧彆扭。

    壓根兒不知是夢遺惹的禍。

    等到眼睛裡的辣味沒了,眼淚不再流後,她才抬起頭,帶著點點淚珠的紅通通雙眸惹來慕容澈一陣愧疚。

    “對不起,嬪妾將皇上的衣襟弄濕了……”她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歉。

    辣椒水沾多了。

    慕容澈渾然不在意,知道她心裡有他,足以令他心情愉悅,這點小事就不用計較了。

    “以後朕會經常過來!”他承諾道。

    柳微容身子微微一僵,經常過來?他經常過來她還怎麼帶團團進空間玩?

    表面上她只能表現出欣喜的神色。

    一旁的團團見本來跟他玩翻翻的慕容澈不跟他玩了,扁了扁小嘴,委屈極了,一直沒等到人跟他玩翻翻,他也無視了他們,自己翻,自己玩。

    團團已經四個月大了,多鍛煉的話,五個月大的時候估計能坐起來了。

    陳嬤嬤在一旁仔細的照看著。

    團團被靈泉水養的太好了,精力過剩,每次都要玩累了才睡。

    剛好柳微容注意到了他的自娛自樂,撲哧一聲笑了。

    “皇上,您看團團多可愛,都自己翻自己玩了!”她扯了扯慕容澈的袖子,笑嘻嘻道。

    慕容澈也瞥了眼兒子,見他一個人獨自的翻著,也禁不住勾起嘴角。

    “嗯!”

    不哭不鬧,喜歡自己玩,不知像誰。

    他曾有三個小皇子,他們出生後身體不好,每天病歪歪的躺在床上,還經常哭鬧,沒一個像曜兒這樣的。

    好動又不鬧人。

    聽暗衛的彙報,就知道曜兒很乖巧。

    他也極為喜愛這個兒子,前提是德嬪不能將過多的注意力放到他身上。

    剛剛翻過一次的團團剛好看見娘親笑盈盈的瞅著他,小手揮舞的更快了,黑葡萄似的眼睛彎彎的瞅著她,笑得很開心。

    慕容澈見了,嘴角翹起,忍不住捏了下他的小臉。

    團團的小臉頓時起了一個紅印。

    團團扁了扁小嘴,濕潤潤的眼睛控訴的瞅著慕容澈。

    柳微容看得心疼極了,忍不住瞪了慕容澈一眼。

    “皇上,團團還小呢!”

    然後心疼給團團揉揉。

    慕容澈見了吃味不已,哼了一聲,不就一個紅印嗎?男子漢大丈夫的,又不痛怕什麼。

    “不小了,都四個月大了,朕這麼小的時候都可以自己睡了!”

    說到底,他還是對柳微容晚上帶著團團一起睡頗有微詞。

    柳微容瞠目結舌,四個月大自己睡?

    “皇上,您是在說笑吧?”

    “有奶娘照看著!”慕容澈堵住了她的話。

    好吧,她被打敗了,這是古代,孩子出生之後不跟生母一起很正常,可是她接受無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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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9-1-7 08:42:01


    “你是朕的女人,以後朕不在,不許帶著曜兒一起睡,曜兒是皇長子,需要獨立。”慕容澈抿了口茶,一本正經的又說了一句。

    柳微容還想說什麼,但看到慕容澈眼裡醞釀的風暴,心裡歎了口氣,這男人真小心眼,跟自己兒子有什麼吃醋的。

    “是,嬪妾知道了。”

    看來只能白天午睡的時候帶團團進空間玩了。

    見她答應了,慕容澈的臉色緩和下來,隨口吃了一塊水果,發現這水果切片十分美味,比他吃的還好吃。

    禁不住又吃了幾塊。

    柳微容則喂團團喝了一小杯靈泉,團團每天重複做這些動作,也容易累,喝過靈泉後,團團就睡著了。

    慕容澈見她喂兒子喝水,雖然覺得奇怪,但想到兒子翻動出了一身汗,也渴了,喝點水沒什麼。

    等團團被抱出去了,小李子和白蓮杏兒也很有眼色的出去了。

    柳微容給慕容澈泡了壺清茶,倒了一杯給他。

    “魏嬪過來做什麼?”慕容澈抿了口她泡的清茶,漫不經心的問了一句。

    柳微容一愣,這才想起皇上過來的時候,她正和魏嬪說話,也就沒有什麼掩飾的回道:“魏嬪姐姐拿了一份調查資料給嬪妾看。”

    “調查資料?”慕容澈手一頓,雙目微微眯起。

    “是的,就是之前那個木炭的事,她對嬪妾說她是被陷害的,還將調查的結果給嬪妾看。”柳微容如實回道。

    “哦?她查出來的人是誰?”慕容澈眼底閃過一絲精光。

    “真的要說嗎?嬪妾都不知道魏嬪姐姐查出來的結果是不是真的?”柳微容遲疑了。

    “嗯,朕想知道。”慕容澈放下茶杯,輕敲了下桌面,他自己也明白,就算他放了暗衛在後宮,但也有顧及不到的事,他的重心都是在朝堂上,暗衛只是為了暗中保護懷孕的妃子以及皇子公主。

    所以他想瞭解魏嬪在宮裡的勢力。

    “魏嬪姐姐查出來的人是皇后娘娘,可是嬪妾覺得,皇后娘娘那時還在禁足呢,宮權又不在皇后娘娘手中,娘娘斷然不可能做出這事。”

    柳微容看似為皇后說話,其實也有讓慕容澈暗中調查一番皇后的意思在裡頭。

    畢竟原著現在已經面目全非了。

    柳湘雅這個原著女主被貶為了常在,淑妃被貶為了魏嬪,一件件的事朝著未知的方向發展。

    皇后?

    慕容澈眯起雙眸,眼底劃過一絲深沈。

    那次的調查,他好像遺漏了禁足中的皇后。

    也許他該好好的徹查一番皇后才是。

    他一直覺得皇后不簡單,可是每次查出來的事似乎都和皇后無關。

    “這事朕知道了,你以後不要和魏嬪過多往來。”

    德嬪太單純了,免得被算計了都不自知。

    柳微容甜甜一笑,挽住他的手臂,彎彎眼角:“嗯,嬪妾知道,多謝皇上關心。”

    慕容澈瞅著她晶瑩白嫩的臉頰,清澈水靈的眸子,腦海中驀然浮現出那晚的夢,看向她的眼神越來越深邃。

    柳微容被他灼熱的眼神盯著,臉頰一熱,心跳加速,不好意思的別開眼。

    氣氛頓時變得曖昧起來。

    慕容澈心一動,大手將她抱了起來,放到寬敞的紫檀臥榻上,壓在她身上,開始像夢中那樣做了起來。

    “皇上,現在是白天……”她窘了,臉似紅霞,聲如蚊吟,外頭陽光正燦爛呢,皇上不會是想那個吧?

    “有何關係?”

    慕容澈低啞著聲音回道,須臾功夫,她身上的衣裳衣就被他褪去。

    柳微容臉頰羞紅,顫抖而羞澀的艱難地呼吸著,飽滿的胸脯起伏著,雪白晶瑩,玲瓏有致的嬌軀赤果果呈現在眼前,因為是白天,視覺刺激更加明顯,比以往增添了難以掩飾的魅惑。

    慕容澈幾乎難以自製,引以為傲的自製力在此刻蕩然無存,大手毫不客氣的對著柳微容攻城略池起來。

    不一會,寢室裡一片旖旎,男人的低喘和女人的嬌吟交織成一片。

    自從午後開始,慕容澈便沒有離開過柳微容的寢室。

    寢室內的戰況十分激烈。

    第一次完事後,慕容澈只有一個想法,果然還是比夢中的滋味還美妙。

    然後又開始了新一輪的歡愛。

    外頭守門的白蓮和小李子眼觀鼻鼻觀心的站在外頭,如果忽略白蓮紅得不像話的臉頰的話,根本沒人知道寢室裡的兩人激烈的戰況。

    此時,關雎宮來人了,說是貴妃娘娘要生了,來找皇上。

    小李子很是為難,不過最後還是硬著頭皮對著門通傳一聲。

    “啟稟皇上,奴才有事稟告!”

    剛好裡面交纏的兩人剛剛結束了一場歡愛,聽到小李子的聲音,慕容澈吻了身下人兒她的額頭,沙啞的開口:“說!”

    “回皇上的話,關雎宮來人說,貴妃娘娘要生了!”

    慕容澈黑沈著一樣俊臉帶著柳微容小李子等人浩浩蕩蕩的去了關雎宮,此刻關雎宮已經站滿了妃嬪,太后和皇后早已在那裡了。

    見到皇帝來了均盈盈福身請安讓開一條路。

    柳微容暗自慶倖自己過來的時候喝了靈泉,不然在這裡腿軟的話,怕是要丟人引來嫉恨了。

    她先給分位高的妃嬪和太后請安,她是嬪位之首,然後站在賢妃身後安靜的等待著。

    心裡暗暗祈禱方貴妃平安生下孩子,無論公主還是皇子都行。

    其實她最希望方止盈生下小皇子,這樣一來,她的團團才徹底安全了。

    以方貴妃的身子生下來的孩子身子骨肯定是孱弱的,對團團起不了什麼威脅。

    太后見皇帝來了,松了口氣,起碼皇帝還願意過來看,轎子事件的疙瘩一直存留在兩人心中,太后真怕皇帝因為這事對止盈不喜。

    幸好皇帝過來了。

    “方貴妃什麼時候進去的?”皇帝坐在中間早已準備好的椅子上,看著禁閉的產房門淡淡的問道。

    “回皇上的話,方貴妃已經進去一刻鐘了。”坐在他右側的皇后手中的帕子微微絞了絞,按捺住心中那點嫉妒笑著回道。

    她剛剛可是見皇帝和德嬪一起過來的,不用說,皇上一整個下午都在柔福宮,原本以為德嬪已經失寵,正打算開始對付她之際,皇上又寵上了她。

    瞥了眼不遠處的德嬪,真真令人嫉妒。

    “嗯!”皇帝面無表情的點頭。

    皇后見皇帝如此冷淡,暗暗高興,看來方貴妃就是有個太后姑姑撐腰,皇上根本不喜歡她。

    太后喟歎一聲,其實兒子的冷淡她可以理解,止盈的身子太弱,就算生出小皇子來,也是個身體孱弱的。

    怪不得皇帝臉色淡淡的。

    “皇帝,這裡有哀家在,你有事就先去忙吧。”太后這段時間一直在努力修復他們間母子關係,已經初見成效。

    不想因為止盈的事功虧一簣。

    “嗯,辛苦母后了。”其實這些日子,慕容澈一直在忙政事,早早將那些奏摺處理完了,不然哪裡會有這麼悠閒的時候,還在柔福宮呆了一個下午。

    不過他也不想在這裡等方止盈生產,便先回紫宸殿了。

    眾人站在那裡等待著。

    看著一盆盆血水從產房端出來,裡面卻沒什麼聲息,雖說裡面有太醫守著,但太后還是緊張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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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9-1-7 08:42:37


    皇后則暗暗祈禱方貴妃來個一屍兩命。

    當然不止皇后有這心思,不少妃嬪也有這個心思,臉上擺著擔憂焦急的神色,心裡卻死命的詛咒著。

    隨著時間的流逝,已經快到掌燈時分了,生孩子又不是一時半刻就能生出來的,七月初的天氣炎熱,整個關雎宮也十分悶熱。

    這可苦了她們這些外頭等待的妃嬪,除了妃位以上的可以坐著等外,其餘的都站著,腳都站酸麻了。

    還有不少還隱隱出汗了。

    柳微容暗暗慶倖她經常喝靈泉水,這點久立難不倒她。

    排在最為靠後的柳湘雅目光卻一直定在禁閉的產房門上,心裡暗暗盤算著。

    柳湘雅這些日子已經徹底的贏得了太后的歡心,以皇上和太后逐漸融洽的母子關係,她肯定會有機會起複。

    她現在就在等待時機成熟。

    至於柳微容,她現在不想多生事端,她的柔福宮都是皇上的親信,不可能那麼容易收買,而且人家也不會被她一個小小的常在收買。

    夜幕降臨,關雎宮此時已經掛上了宮燈,有些悶熱的宮殿開始漸漸涼快起來。

    經過三個多時辰的等待,產房裡終於傳來方貴妃的尖叫聲,外頭的太后神經繃緊,霍地站起身。

    瑞慶曆一年,七月初晚,方貴妃經歷了一番生死拚搏,終於生下了一個病弱的小皇子。

    很快產房的門開了,穩婆抱著一個繈褓出來,滿臉的笑容:“恭喜太后,恭喜皇后,貴妃娘娘平安誕下了一個小皇子。”

    太后歡喜極了,看著繈褓裡孱弱的小皇子,不停的說著:“好,好,來人,重賞!”

    皇后也掛著強笑恭喜太后。

    “止盈如何了?”

    “回太后的話,貴妃娘娘無礙,只是太醫診治說娘娘這次生產傷了身子,以後可能無法再生育了。”

    皇后暗喜。

    太后聞言身子一顫,不過很快冷靜下來,此事早已在她的預料之中,能平安產下小皇子已經是極限了。

    只要好好的撫養這個孱弱的皇子,方家還是有希望的。

    讓穩婆將二皇子帶下去餵奶,並厚厚的賞賜了一番太醫,穩婆等一干人。

    聽到方貴妃產下小皇子,等待許久的眾位妃嬪臉色均微微一變,不過這只是瞬間的事,很快她們都換上了欣喜高興的笑臉。

    見著這一幕的柳微容感慨不已,都是演戲的高手啊。

    不過她也是其中的一員,區別就是她是真的高興,因為她的團團保住了,安全了。

    一個病弱的小皇子,加上一個孱弱的貴妃,以後夠她忙活的了,免得她將心思動到她身上來。

    終於可以回去了,都戌時都過半了,在這裡站了大半天,真是累啊。

    回去的時候,正好和沈默的羅嬪走到了一起,一路上兩人聊了些話題,最後柳微容邀請羅嬪有時間去她的宮殿坐坐就分開了。

    回到柔福宮,團團已經睡下了,杏兒和白蓮立即端來一盆溫水給柳微容洗漱,淨手,然後上晚飯,吃過晚飯,漱了口,半倚在榻上,柳微容才覺得整個人活了過來。

    “主子,這回貴妃娘娘平安產下二皇子,這後宮怕是又要起波瀾了。”白蓮給主子上了一個果盤,蹙眉歎道。

    “是啊!”柳微容點頭,本來就不平靜的後宮,現在又添了一把火,“以後我不在團團身邊,服侍的人不能少於三個,知道嗎?”

    孱弱的皇子,精心調養還是能撫養長大的。

    所以她絕對不能放鬆。

    “奴婢明白,主子放心。”白蓮慎重的點頭。

    消食完後,柳微容沐浴完就直接上床就寢,今天站了三個多時辰,早就累壞了。

    皇帝得知方止盈產下一個孱弱的皇子的後,臉色淡淡,照例賞賜了一番就沒什麼了。

    方止盈醒來後,得知自己生了個小皇子,就算不能再生育,也喜極而泣。

    二皇子的洗三禮很盛大,在洗三禮上,柳微容總算看到孱弱的二皇子,實在太瘦小了,都不知道能活多久,響盆的時候都不敢怎麼用力,哭聲也小得很,要不是她感官敏銳,都聽不到二皇子的哭聲。

    大家看到這樣的二皇子也歇了那份嫉妒心。

    洗三禮過後,二皇子大病了一場,滿月禮沒有辦成。

    如柳微容預料的那樣,方貴妃本來自己身子就弱,加上生下二皇子後不能再生育,於是將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二皇子慕容安的身上。

    慕容安這個名字,可見皇帝雖然不喜方止盈,但還是希望自己的兒子能平安長大的。

    時間過的很快,瑞慶二年到來了。

    自從方貴妃生下二皇子後,後宮再也沒人懷孕,不但太后心焦不已,皇后更是急得上了火,因為皇帝每次歇在鳳儀宮時都不碰她。

    害的她每次在皇帝過來的時候都提前喝秘方熬制的藥汁,卻沒一次用上。

    一次次的希望換來一次次的失望。

    值得欣慰的是,在她的秘密控制下,後宮沒有其他女人懷孕。

    柳微容並沒有特意避孕,而是將皇后送來的加了蜀子粉的藥膳喝了,她想等團團過完周歲宴再說。

    一年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團團已經從翻身到做起來到到處爬動,最後還能顫巍巍的走路,再過一個月,團團就滿一周歲了。

    新年剛過去沒多久,屋子裡燃燒著炭盆,由於去年的木炭事件,這回的木炭全都仔細檢查過,沒問題才用。

    隔壁團團住的屋子裡暖和適中,地上鋪上了一層厚厚的毛毯,上面擺滿了各種各樣的小東西,這些都是抓周時用的物件。

    團團正安靜的坐在厚毛毯上,黑葡萄似的的雙眼瞅著毛毯上的物件滴溜溜的轉著,很是可愛。

    “主子,您這是要提前訓練大皇子抓東西嗎?”白蓮對主子的舉動很是好奇。

    “是啊,免得團團在抓周禮上抓了不該抓的東西。”柳微容想到紅樓夢裡的賈寶玉抓周竟然抓了胭脂,就一頭黑線。

    她的團團絕對不能抓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所以她打算來個突擊訓練。

    現在她在想,到底讓團團抓什麼好?

    “這樣好嗎?”杏兒皺著一張小臉問道。

    “有備無患,其實你們想啊,抓周禮可是大家看著的,要是抓了什麼不該抓的,就不好了,其實大家肯定私下都有偷偷試驗過的。”柳微容笑著道。

    “主子說的是,確實是這樣。”陳嬤嬤贊同的點頭,抓周禮前,孩子的生母都會暗地裡偷偷的對孩子進行訓練,讓他抓某樣東西。

    “那這樣抓周禮豈不是很沒意思?”杏兒噘著小嘴,悶悶道。

    “提前學會抓周,那抓周還靈驗嗎?這算不算弄虛作假?”白蓮接著道。

    柳微容失笑,“這只是一種形式,討好好兆頭罷了,當然,皇家的顏面還是要維護的。”

    要是真抓了一盒胭脂,那可是真正的笑話了。

    皇室的顏面都丟盡了。

    “你們說到底讓團團抓什麼好呢?”柳微容瞅著毛毯上各種抓周物件,不知選哪樣好。

    “不然讓大皇子抓把小劍和一本書吧!文武雙全,多好啊!”杏兒興致勃勃建議道。

    “不行,太過出挑了。”陳嬤嬤立馬否決。

    能文能武什麼的,就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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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9-1-7 08:43:17


    “不如抓本書吧。”白蓮建議著。

    “嗯,白蓮的這個提議好,我也覺得團團抓書比較好。”柳微容想了想,覺得這個比較靠譜,不出頭也不會太過平庸。

    抓什麼書呢?看著毛毯上放著的兩本書,一本是《論語》,一本是《孝經》,到底哪本好?

    百善孝為先,還是選擇了《孝經》。

    這樣既不出頭,又不顯得太過平庸。

    不但杏兒和白蓮同意,陳嬤嬤也點頭同意。

    於是柳微容開始舀著《孝經》放到團團手中讓他看著,認書,然後將孝經放入抓周的物件裡,用靈泉水來引誘團團找書。

    可是團團就是在毛毯上爬來爬去,很淡定的樣子堆著積木玩,也不知道快點去找書。

    都快急死人了。

    “主子,大皇子聽不懂您的話。”杏兒很煞風景的來了這麼一句。

    “怎麼可能聽不懂?”其實團團已經會時不時蹦出一兩個字眼,而且很是聰明,她覺得團團就是故意的。

    她訓練團團抓周的事,很快傳入皇帝耳中,慕容澈只是扯了扯嘴角,什麼都沒說。

    之後,柳微容賣力的訓練團團抓《孝經》,希望團團在抓周禮抓這本書,只是真的會如她所願嗎?

    瑞慶曆二年三月二日,是團團滿周歲舉行抓周禮的一天,雖說是庶出,但作為皇長子的抓周禮還是舉辦得很盛大。

    三品官職以上的朝廷大臣和命婦們均入宮參加皇長子的抓周禮。作為德嬪的父親柳之浩也攜帶平妻蔣氏意氣風發的進宮去。

    至於張氏,已經被發配到家廟禮佛去了。

    誰叫她在蔣氏生產的時候收買穩婆,想來個一屍兩命,被蔣氏的人抓住了,證據確焀,她的兩個兒子均無法可說,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生母被發配家廟。

    值得一提的是,蔣氏如願以償的生下了一個健康的兒子,喜壞了柳之浩,誰也嫌兒子多不是?有了兩個優秀的兒子,再來一個也不錯。

    今天進宮,蔣氏除了報喜外,還負責傳送信件的給柳微容解釋當初兩封信的事情。

    此時御花園裡已經齊集了不少妃嬪,大臣和命婦,整個御花園笑聲不斷。

    作為抓周的主角團團正在柔福宮裡被柳微容折騰著,身上穿著大紅的小襖子,虎頭鞋,戴上虎頭帽子。

    白白胖胖的粉嫩樣子十分可愛,柳微容狠狠的親了下他的小臉,惹來團團一記不明顯的白眼,小手不自覺的擦了下臉,哼哼的扭開。

    看的柳微容氣悶不已。

    這小屁孩,還敢嫌棄娘親的口水!

    快要出發的時候,柳微容還不厭其煩的舀了本《孝經》讓他熟悉熟悉。

    生怕他到時弄出個驚人舉動來。

    陳嬤嬤和杏兒,白蓮十分無語,都已經訓練一個月,主子怎麼還如此有興致?都不累嗎?

    不過想著這一個月訓練抓周的趣事,她們就忍不住好笑。

    每當主子讓大皇子抓《孝經》的時候,大皇子總是抓其他的東西,就是不抓《孝經》,太好玩了。

    而且有次不知是不是故意的,還抓了盒胭脂,咯咯笑個不停。

    當時主子的臉那個綠啊。

    警告大皇子不許抓胭脂。

    好吧,不抓胭脂了,抓吃食。

    然後胭脂和吃食被取消後,大皇子不抓了,每次都在那裡玩著積木,主子在一旁急得上火。

    那個場面怎麼看怎麼好笑。

    “團團,等下抓東西的時候,記得要抓這本,知道嗎?”柳微容抱著已經很重的團團,細細的叮囑道。

    團團哼哼兩聲,十分舒服的窩在娘親懷裡。

    柳微容無語。

    眼看時間快到了,只好帶著團團坐上小轎子去御花園。

    御花園裡,太后和皇后都到了,方貴妃也抱著將近九個月大卻依然十分瘦小病弱的二皇子出席。

    二皇子被精心調養的不錯,起碼沒有向之前那樣三天兩頭大病一場了,不過依然是個藥罐子,讓方貴妃很是憂慮。

    本來這次大皇子的抓周禮,她不想帶他來的,哪知今天天氣極好,都出了大太陽,暖烘烘的,正好抱著二皇子出來曬曬陽光。

    靜嬪也帶著恭嬪生的瘦弱二公主出席了,二公主已經三歲了,長得十分瘦小,像個一歲多的孩子一樣。

    出了禁閉的恭嬪死死的瞪著靜嬪,她的孩子竟然被靜嬪抱走了,看著二公主那個小模樣,恭嬪氣不打一處來。

    這個靜嬪怎麼養的,怎麼越養越不大?

    肯定是虐待了她的女兒。

    不提恭嬪和靜嬪兩人之間的火花,皇后身邊的大公主,今年已經四歲了,穿得很喜慶,粉嫩粉嫩的。

    她安靜的站在皇后身邊,很是乖巧。

    柳微容帶著團團在半路上遇到了來柔福宮接她的慕容澈。

    當一身明黃的慕容澈和盛裝打扮過的柳微容抱著團團一起到了御花園的時候,眾人的目光全都看向他們。

    皇后看到站在慕容澈身邊的柳微容時,眼底閃過一絲寒光。

    一番請跪拜請安後,皇帝和柳微容來到了太后,皇后面前。

    柳微容給太后和皇后福身後,識相的將左手邊位置讓給皇后,皇后滿意于她的識相。

    這一幕看在方貴妃眼中,微微冷笑。

    看到站在貴人首位的柳湘雅,柳微容不由得暗歎原著的強大。

    柳湘雅在一個月前,不知怎麼的恢復了貴人的分位,柳微容曾讓人打探過,卻是因為她入了太后的眼,孝順,每天為她抄經祈福。

    所以太后提出恢復她的貴人的分位時,皇帝沒有異議。

    不過這已經是一大進步了。

    此時柳湘雅正溫婉的笑著,目光時不時瞄向柳微容懷中的大皇子。

    御花園的中間圍了一個大圈,已經鋪好了一層厚厚的毛毯,旁邊站著不少太監,眾大臣命婦妃嬪們都在桌旁站著。

    “皇上,吉時已到!”負責看點的太監恭敬的說道。

    皇帝點頭:“開始吧!”

    一聲令下,皇長子的抓周禮正式開始了。

    “德嬪妹妹,將大皇子放到毛毯上吧。”皇后在一旁笑盈盈的開口。

    柳微容頷首,抱著小團團走到中間的毛毯上,輕輕的將他放下。

    這會兒,眾人已經看清了皇長子的模樣,均禁不住驚歎。

    白嫩精緻的小臉,穿著喜慶可愛的虎頭衣,雙眼烏溜溜的靈活轉動著,也不怕生,好奇的望著周圍的眾人,時不時還咧嘴笑了笑。

    看得一干命婦兩眼發光。

    眾妃嬪見了心裡酸溜溜的,嫉妒得要死。

    太后見眾人被大皇子吸引住,樂得合不攏嘴。

    方貴妃這回是徹底的看清了這個皇長子的模樣,抱著二皇子的手緊了緊,眸色微沈,真是健康的令人嫉妒啊。

    恭嬪雖然也嫉妒,但她學乖了,她現在已經沒什麼資本和德嬪鬥了。

    至於柳湘雅,她盯著團團的眼神一閃。

    站在皇后身邊的大公主看著眾人對團團的讚歎,想到奶娘說的話,心裡禁不住一陣嫉妒,小手握緊,她討厭這個弟弟。

    此刻小團團眯起一雙和慕容澈十足一樣的眼眸,瞅完了周圍的眾人後,很淡定的收回目光,看向自己身邊一堆物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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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9-1-7 08:43:55


    眼珠子轉了幾下,突然朝慕容澈的方向望去,嘴裡吐出兩個字:“父,皇,……”

    突然冒出的兩個字讓眾人瞪大了雙眼。

    慕容澈嘴角微勾,眼底閃過一絲笑意,暗道,終於等到了這一句,不枉他避著德嬪做的一番努力。

    他可是知道德嬪一直想讓曜兒喊娘親,可是曜兒甩都不甩。

    這下曜兒給了他這麼一個大驚喜,對旁邊德嬪投來的幽怨目光,心情愉悅的翹起嘴角。

    柳微容嘴裡泛酸,她教導了團團喊了多次娘親,他都不甩她,她壓根兒沒教他喊父皇,這個臭小子竟然在抓周禮上率先喊了出來。

    柳微容有些幽怨的瞥了慕容澈一眼,心中決定抓周過後,一定要教會團團喊娘親。

    皇后絞了絞手帕,笑著道:“皇上,大皇子該抓周了。”

    “曜兒,去抓個你喜歡的東西給吧。”慕容澈難得柔和了面容,突然將手中的扳指脫了下來,放了上去,對團團說道。

    團團很配合的來了一句:“抓,抓……”

    然後開始挪動小屁屁,爬向玉扳指的方向。

    柳微容錯愕的看著這一幕。

    眾妃嬪和大臣命婦們也屏著氣看著大皇子的舉動。

    皇后和方貴妃這回是赤果果的嫉妒了,皇帝的扳指啊,什麼時候出現在抓周的物價上了。

    不但妃嬪們嫉妒,大臣們的心思開始活絡開來。

    柳之浩見了,臉上露出怎麼也掩飾不住的喜悅。

    蔣氏也笑容滿臉,要知道三小姐可是和她一條船上的。

    團團爬過去,就盯著玉扳指看,沒有舀,看的柳微容急死了,暗暗祈禱他快點轉移目光,去舀《孝經》。

    皇后緊張了,手握得死緊。

    想必是看夠了,研究夠了,團團這個磨人的小魔王終於伸出了爪子,將玉扳指舀了起來,放入虎頭衣面前的大口袋裡。

    眾人的眼睛都瞪直了。

    柳微容這回想死的心都有了,團團你個臭小子,回去看我怎麼收拾你。

    大皇子真的抓了皇帝的扳指。

    皇帝則眯起了雙眸,滿意的勾起嘴角。

    很好,曜兒沒有落他這個父皇的臉面。

    瞄了眼旁邊咬牙切齒,面如死灰的德嬪一眼,想到她的抓周訓練,心情益發的愉快了。

    等太監準備說吉利話的時候,團團扭動小身子,慢悠悠的站了起來,朝抓周物件搖搖晃晃的走去。

    眾人再次瞪大雙眼。

    什麼情況?

    然後在眾人目瞪口呆中,將小小的筆墨紙硯全都收入口袋中,不但如此,小印章,本,算盤,錢幣,小食盒,小首飾全都收到了口袋中。

    除了胭脂,玩具等等沒有抓。

    然後小胖子團團竟然從口袋中舀出一本《孝經》,扁了扁小嘴,烏溜溜的眼珠望向柳微容,歪著腦袋想了一會兒,搖搖晃晃的再次站起身,兩隻小胖手捧著《孝經》,一步一步晃著,在眾目睽睽之下,走到柳微容面前,可愛的咧開嘴:“給,給……”

    柳微容這下差點沒捂臉,怎麼會這樣?

    她在慕容澈似笑非笑的目光中,硬著頭皮壓力山大的接過兒子捧上的《孝經》,欲哭無淚,她是想讓團團抓《孝經》,可是不是送給她啊……

    不但如此,團團還從胸前的口袋裡舀出了一個木制的小首飾晃到太后面前,咧嘴:“給,給……”

    太后接過小首飾,笑的見牙不見眼,禁不住抱起團團小胖子狠狠的親了一口:“曜兒真是個孝順的孩子。”

    皇后見了酸溜溜的,狠狠的揪了揪帕子。

    她這個皇后竟然什麼都沒有。

    其實團團對人的氣息很敏感,就像柳微容一樣,皇后三番兩次對自以為隱晦的惡意目光,還是被團團感覺到了。

    所以他不喜歡她。

    也就不會送禮物了。

    眾大臣命婦見了也紛紛贊大皇子孝順。

    大公主見大家的目光全都集中到弟弟身上,各個讚歎著,心裡頭的的嫉妒怎麼也遏制不住,不就是一個庶出的皇子嗎?

    她還是嫡出長公主呢!

    慕容澈死死的盯著兒子,他的呢?他怎麼沒有?

    許是他的怨念太過強大,小胖子團團終於晃到他身邊,在大家目瞪口呆中,將口袋裡的東西全都舀了出來,推給慕容澈,烏溜溜的眼睛彎成月牙狀,瞅著他,嘴裡不停的說著。

    “父,皇,給,給……”

    稚嫩的聲音聽到慕容澈耳中,卻是十分悅耳。

    慕容澈見了,哈哈大笑,讓小李子將東西收了。

    暗想,真不愧是他的兒子,真給他這個父皇面子,看來他這個父皇的地位在曜兒心中很高啊。

    柳微容這下鬱卒了,不著痕跡的瞪了眼團團,羨慕嫉妒恨中。

    臭小子,這麼丁點就會討好人了,到底跟誰學的?

    同時心裡哀嚎,這抓周禮玩大了。

    最後小胖子終於得了一個孝順的名頭。

    眾妃嬪則羨慕嫉妒,柳湘雅狠狠的掐了下手心。

    柳之浩滿臉得意,他的外孫就是與眾不同。

    抓周禮結束後,眾人對這場別開生面的抓周禮津津樂道。

    柳微容再次見到了蔣氏,得知了柳家的近況後,呆滯了,張氏竟然被發配去了家廟,蔣氏生了一個兒子,還有那兩封信,竟然不是柳之浩寫的。

    原來柳之浩早就知道她便宜娘親的嫁妝是什麼,卻沒有起心思。

    這下柳微容心情複雜起來。

    送走蔣氏後,柳微容帶著團團回到柔福宮,看著面前十分淡定的玩積木,無視她的團團,咳了一聲,開始算帳了。

    “團團……”她眯起眼,喚了一聲。

    團團扭過小身子,撅起小屁屁,對著她。

    “你個壞團團,敢無視你娘親我……”柳微容瞪著他,一把將他抱起,狼爪捏了捏他的小臉,然後又不輕不重的打了下他的屁屁。

    “娘,親。”團團烏溜溜的眼珠委屈的瞅著她。

    他知道娘親就吃這一套。

    “咦,團團叫娘親了?”柳微容大喜,欣喜笑容浮現在臉上,“再叫一遍,團團,來再叫一遍娘親……”

    “娘,親!”團團扁了扁小嘴,只好又叫了一遍。

    柳微容高興了,狠狠的親了親他的小臉,對著白蓮杏兒她們眉開眼笑道:“你們聽,團團會叫我娘親了……”

    白蓮和杏兒笑著點頭,“是啊,主子終於等到了。”

    高興過後,柳微容又眯起眼,瞅著團團套著話:“團團,誰教你叫父皇的?我記得沒有教過你啊……”

    團團在她懷中蹭了蹭,濕漉漉的眼睛就這麼瞅著她,不說話。

    父皇說了,不能告訴別人,就能娘親也不能說。

    柳微容只好轉向白蓮和杏兒,陳嬤嬤三人。

    “你們有教團團喊父皇嗎?”

    三人搖頭。

    柳微容嘀咕一聲,奇怪了,誰教的?算了,不想了,還是問抓周禮上的事。

    “團團,和娘親說說,剛才抓周禮上誰教你這樣做的?”

    “是朕教的,怎麼,你有意見?”皇帝不知何時進來了,見到德嬪在問兒子抓周禮的事,眉梢一挑,慢悠悠的來了一句。

    什麼?

    皇帝教的?

    怎麼會這樣?什麼時候,她怎麼不知道?

    柳微容鬱卒了,悲憤了,怪不得她一個月的努力付諸東流,原來是皇上在搗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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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9-1-7 08:44:33


    “皇上什麼時候教的,怎麼嬪妾不知道?”給慕容澈福身請安後,禁不住問出了心底的疑惑。

    “每天晚上你都累得睡死了,怎麼會知道?”慕容澈勾唇,坐在臥榻上,從柳微容懷中將兒子抱過來放在大腿上,引來兒子咯咯笑了幾聲,薄唇吐出一句。

    柳微容爆紅了臉,什麼累的睡死了,還不是他折騰的?

    “皇上,您怎麼可以這樣?半夜不讓團團睡覺……”

    破壞我的計畫,最後這句她不敢說出來,她就說團團怎麼那麼奇怪,原來是皇帝偷偷訓練的緣故。

    “你不是也在訓練團團嗎?”慕容澈挑眉,嘴角輕輕上揚。

    “呃,嬪妾這是怕團團抓到不好的東西,有損皇室顏面才提前訓練團團的。”柳微容心虛了,尷尬的辯駁道。

    “朕也一樣。”慕容澈睨了她一眼,摸摸團團的頭。

    團團很可愛的窩在慕容澈懷中眯起眼,父子倆的雙眸極為相似。

    “可是……皇上,今天團團太出風頭了!”柳微容不著痕跡的瞪了一眼團團,這個小屁孩,竟然不只聽他爹話,將她的話當耳邊風了。

    她真的弄不懂慕容澈的意思,每次都將她推到風口浪尖,這次又將寶寶推上去。

    “曜兒是皇長子,出不出風頭都一樣。”慕容澈捏了下兒子紅撲撲的小臉,提醒著她。

    作為一個健康的皇長子,總是被人惦記的。

    抓周禮其實就是討個吉利,抓到什麼不,就看他對皇長子的態度如何。

    柳微容聞言如當頭棒喝,是啊,她一心不想團團太過出色,可是作為一個皇長子,你出色不出色,將來一定會擋了某些人的路。

    “皇上說的是,是嬪妾太過著相了。”

    “你能明白就好。”慕容澈微微點頭。

    “不過,曜兒很聰明。”慕容澈想起之前半夜教導他的時候,團團學什麼都很快,對這個兒子的期待就更高了。

    “是不是,曜兒?”慕容澈低聲問著坐下他大腿上的團團。

    “是,父,皇!”團團聽到父皇和自己說話,高興的應了一聲。

    柳微容不得不承認她嫉妒了,皇帝到底對團團說了什麼,怎麼團團那麼喜歡他?

    可是團團才滿周歲,能聽得懂嗎?

    難道因為靈泉喝多了,團團靈智早開?

    “抓周禮過後,曜兒就滿一歲了,也會說話了,朕打算讓人教導曜兒識字。”慕容澈瞅著正玩著他袖子的團團,突然開口道。

    什麼?識字?

    團團才一歲啊,一歲。

    這不是虐待嬰兒嗎?

    “皇上,團團還太小,等團團三歲再學行不行?”柳微容心疼兒子,覺得還是讓團團長大些再說。

    儘管這個兒子時不時氣氣她,她就盡力為他爭取一下。

    “不行,太遲了,朕兩歲就開始識字了。”皇家的孩子都是這個時候受教育了。

    “……”

    柳微容徹底的無語了,見慕容澈的態度堅持而強硬,她只好放棄了遊說,瞅了眼玩著慕容澈袖子的團團,為他默哀了一下,可憐的團團,才一歲,就要開始學習識字了。

    叫你抱你父皇的大腿,嗯哼。

    其實平時和團團玩的時候,都會用卡片寫字,給團團認來玩。

    這麼一想,慕容澈讓團團的識字也沒什麼。

    之後再說了一下團團識字的事,慕容澈就離開了。

    鳳儀宮

    皇后看著面前站著的粉妝玉琢的大女兒,微微有些感慨,這個被她忽略許久的大女兒已經長大了,雖然才四歲,但心智已然不低了。

    想到今天抓周禮上,雨兒眼中那嫉妒仇視的目光讓她心驚,雨兒才四歲,怎麼會有這樣的眼神?

    於是皇后便打算問問她怎麼回事。

    哪知她還沒開口,雨兒就來了一句。

    “母后,我不喜歡三弟弟。”大公主慕容雨噘著小嘴憤憤的說道。

    今天看到父皇竟然對弟弟笑了,她心裡十分不舒服,父皇很少來看她,她也沒見過父皇笑過,所以她嫉妒弟弟。

    奶娘說的沒錯,父皇太偏心了,弟弟只是個庶出的皇子,而她是尊貴的嫡長公主。

    身份比弟弟高多了,弟弟算什麼?

    又不是親弟弟。

    皇后蹙眉,“為什麼不喜歡?”

    “他不是我的親弟弟,他只是個庶出的,不配做我的弟弟。”慕容雨咬唇恨恨道。

    皇后吃驚的瞅著自己的女兒,嚴厲的質問:“這話誰教你說的?”

    慕容雨被皇后嚴厲的眼神嚇得瑟縮了一下,囁嚅道:“是……是奶娘說的……奶娘說父皇有了弟弟就不要我了,嗚嗚……”

    說到後面她就嚶嚶哭了起來。

    皇后眼神一沈,奶娘?

    “胡說,無論如何你都是嫡出長公主,你父皇怎麼會不要你,別聽你奶娘亂講,雨兒,以後你要多和你三弟親近,對你以後有好處……”

    皇后想了想,決定先讓女兒和德嬪生的皇長子打好關係,讓女兒多去柔福宮走動,見到皇上的機會也會增多。

    “母后……”慕容雨聽到母后要讓她和三弟打好關係,禁不住抬起淚眼,急了。

    “聽母后的話,母后不會害你的。”皇后心裡對雨兒的奶娘益發的不喜了,大公主都被她教成什麼樣了。

    “是!”慕容雨不甘不願的回道,皇后見了蹙眉,看來該給雨兒換個奶娘了。

    又和她說了會兒話就讓她回來去,等慕容雨一離開,皇后就讓孫嬤嬤招來服侍大公主的奶娘狠狠的訓誡了一頓,之後又給慕容雨添加了一個嬤嬤。

    第二天后,柔福宮來了位小客人,大公主慕容雨和她的嬤嬤帶著小禮物來看團團。

    柳微容很是驚詫,要知道大公主可是皇后的女兒,她怎麼會過來看團團?

    不過驚詫歸驚訝,她還是讓人將大公主請了進來,抱出了團團,放在內殿鋪著毛毯的榻上。

    大公主一進來就給柳微容福身請安。

    一身粉嫩的大公主看起來很是可愛,跟在她身邊的嬤嬤則一臉的精明相。

    “公主是過來看團團嗎?”柳微容輕聲笑著問道。

    大公主點頭,將手中的小禮物拿了過來,小短腿走到榻前,將手中的禮物——一隻小木馬放到團團面前。

    “弟弟,這小木馬是姐姐給你的禮物哦。”

    團團瞅了眼小木馬,很淡定的收了過來,放到身邊,小嘴咧了咧:“謝,謝,姐姐。”

    大公主聽到他叫姐姐很高興,想起母后的話,覺得這個弟弟也很可愛的嘛。

    她為自己之前的嫉妒心有些小小的心虛。

    畢竟是個四歲的小孩子,這兩天被皇后教育了一番後,慕容雨收斂了不少,知道自己之前說的那些話是不對的,不能說出去的。

    “弟弟喜歡就好。”大公主笑得更燦爛了。

    然後爬上臥榻,開始和團團一起玩積木,一邊玩,一邊說著自己的事。

    柳微容見了,微微有些放心,看來這個大公主還是不錯的。

    不過也不能掉以輕心。

    等大公主離開後,柳微容將小木馬仔細檢查一遍發現什麼問題後,為了保險起見,還用靈泉水泡過,才敢給團團玩。

    之後的日子,大公主時不時過來竄門,和團團玩,識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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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9-1-7 08:45:11


    慕容澈也見過幾次大公主,順口考察了她一下,覺得不錯,就贊了她一句,大公主十分激動,覺得聽母后的話是對的,現在父皇對她的關注多了起來。

    大公主回去跟母后彙報這事的時候,皇后讓她多多在皇帝提起她這個母后,大公主照著母后的話對皇帝說了,皇帝當天就帶著她一起回鳳儀宮了。

    大公主高興了,皇后更高興。

    最後皇帝歇在了鳳儀宮。

    這事很快在後宮瘋傳起來。

    柳湘雅接到暗樁的消息後,雙眸微微眯起,看來皇后改變手段了,不過大公主竟然時不時去柔福宮……

    “碧水,大公主身邊有咱們的人嗎?”她突然問向一旁的碧水。

    碧水想了想回道:“有一個。”

    柳湘雅眸光一閃,然後在碧水耳邊低語了幾句,就讓她下去了。

    大公主和往常一樣,經常過來,開始是皇后的命令,之後大公主自己也喜歡過來柔福宮找團團玩了。

    每次柳微容都讓陳嬤嬤仔細照看著。

    四月初,這天,大公主和團團一起跟陳嬤嬤識字,下去的時候大公主回去了,等到傍晚的時候,杏兒難得苦著一張小臉過來氣喘籲籲的通報說:“主子,不好了,剛剛皇后娘娘叫太醫了,說是大公主病了。”

    “病了?怎麼回事?”柳微容驚愕了,臉色頓時大變。

    離開前不是生龍活虎的嗎?

    “說是大公主的臉上,脖子上,以及身上都突然冒起了點點紅斑,很是嚇人…”杏兒咬唇,臉色很不好的回道。

    “什麼,這麼恐怖?”柳微容這下是徹底的嚇倒了,也急了,“白蓮,讓人去找個太醫過來看看團團。”

    白蓮點頭,快速的出了屋子。

    此時天色漸晚,柔福宮掛早早掛上了宮燈。

    團團此時正睜著一雙黑葡萄似的眼睛瞅著他親娘。

    “娘,娘,是不是姐姐病了?”

    團團從開始一個字一個字的說,到現在慢慢的連貫起來了。

    “團團乖,娘親也不知道,不過等下太醫來了,團團給太醫診治一下,好不好?”柳微容抱起團團,摸摸他柔軟的頭髮,擔心的說道。

    團團喝了那麼多靈泉水,並沒有將他變成百毒不侵,靈泉水只是讓他靈智早開,身子骨比尋常人健康,抵抗力比別人強而已。

    所以柳微容才擔心。

    “好。”團團有些懵懂的點了小腦袋。

    “團團真乖!”柳微容抱著團團,看向一旁的陳嬤嬤,咬唇忐忑的問了一句,“陳嬤嬤,你說這次不會出什麼麼蛾子吧?”

    陳嬤嬤臉色凝重,搖頭:“奴才也不知,不過據杏兒傳來的消息,大公主怕是給人暗算了,打算栽贓到咱們頭上,也有可能有人利用大公主害大皇子,當然還有另一種可能……不過這個可能性太小,大公主怎麼說也是皇后娘娘的親女兒,應該不至於這麼狠毒。”

    杏兒在一旁忙點頭。

    柳微容也想到了這一層,眉心蹙緊。

    在太醫趕過來的時候,柔福宮請太醫的消息傳了出去,後宮裡的妃嬪們紛紛派出自己的心腹去打探消息。

    只有柳湘雅暗暗冷笑,摩挲著自己的甲套,眯起雙眸,這回皇后和德嬪還不是鬥起來?現在自己恢復了貴人的分位,唯一遺憾的是沒有聖寵。

    不過不急,她可以慢慢來,她不是從常在又回到了貴人的分位嗎?

    所以,不急,她不能急。

    柳湘雅在心裡安慰著自己。

    “碧水,現在情況如何了?”

    “主子,聽說大公主全身上下開始冒紅斑,柔福宮的三小姐估計是害怕了,匆匆的請了太醫過去。”碧水笑著道。

    柳湘雅吹了下自己的甲套,輕描淡寫的開口:“請了太醫又如何,估計現在大皇子已經開始發熱了吧……”

    她的目的從來都不是在大公主身上,而是在大皇子,一個公主罷了,誰在乎?不過舀來做筏子也不錯。

    “應該是了。”碧水點頭應道。

    不過一會兒,她又皺起眉,有些猶豫的看了主子一眼。

    “怎麼了,碧水?還有什麼事嗎?”

    瞅了碧水猶疑的神色,柳湘雅蹙眉問道。

    “主子,有件事奴婢不知該不該和主子說。”

    “說吧,我聽著。”

    “是!”碧水整理了下思緒,將那天聯繫暗樁受到一些阻力的事說了出來。

    “主子,老爺似乎將讓人聯繫過那些暗樁,不許對三小姐下手。”

    “什麼?”柳湘雅一驚,有些驚慌的追問,“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令符還在她手中啊。

    要是失去了那些暗樁,做什麼都制肘了。

    “奴婢也不知道,要不是這次聯繫大公主身邊的暗樁,奴婢還不知道這回事。”碧水的臉色有些難看。

    柳湘雅深吸了口氣,緩了緩心頭的惶然,冷靜的問道:“是不是只要不正面對三妹下手就行?”

    “這個……這個應該是吧,主子,你也該知道,這暗樁不全是老爺的,還有夫人的呢,所以……”碧水小聲的提醒著。

    “是啊,我怎麼忘了呢,不過娘親的人太少了,才幾個。”柳湘雅蹙眉。

    她娘親曾對她說過,這些暗樁都是幾年前家族的人趁著先帝平庸,宮人選拔的時候暗中排進宮去的,忠心是不容置疑的。

    “而且父親只是不讓我對三妹下手,說明他還是沒有放棄我這個女兒!”

    柳湘雅雙眸一眯,眼底精光閃過,勾唇輕聲道,神色篤定起來。

    將柳之浩的心思猜了個十足。

    畢竟柳湘雅是不是真的貴不可言的命格還沒證實,柳之浩生怕到時大女兒會突然翻身,所以打算兩頭都支持。

    暗樁雖不多,但現在幾乎每個宮都有那麼一兩個,除了柔福宮。

    想到這個她就恨得牙癢癢的。

    “主子說的是!”碧水笑了。

    柔福宮

    柳微容在一旁屏氣凝神,看太醫閉著眼睛給團團診脈,許久都不出聲,心裡不免焦急起來,不會真的有什麼事吧?

    團團一動不動,感覺額頭有些熱熱的,好奇的瞅著眼前的老太醫。

    半晌,太醫終於睜開眼,眉頭皺起,半晌沒有說話。

    “怎麼樣,太醫,曜兒沒事吧?”在太醫或者別人面前,她都叫團團曜兒,畢竟是皇長子,小名兒只是在自己的宮殿裡和皇帝面前叫罷了。

    “回德嬪娘娘的話,大皇子的脈象有些不穩,額頭有些發燙,似乎是感染了什麼疫病。”

    “疫病?怎麼可能?”柳微容驚呼出聲,哪裡來的疫病?她天天給團團泡靈泉,身體健康得不得了,難道是今天大公主帶來的?

    “只是人為傳染的疫病,大皇子身子骨強健,熬到現在才發熱,已經不容易了。”老太醫實話實說道。

    這疫病不是很嚴重,幸好發現及時,剛好他這裡有貼治這種疫病的方子,定能阻止疫病的發作。

    “曜兒,告訴娘親,你現在熱嗎?”柳微容急了,急切的摸著團團的額頭,感覺是有點燙,渾身一陣冰冷。

    “熱!頭疼疼……”團團開始感到有些難受,張著小嘴,指著自己的頭。

    “太醫,有法子醫治嗎?”柳微容臉色一變,看來疫病開始發作了,這個時候身邊那麼多人,不能舀靈泉水出來,只能問太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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