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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爵 | 2012-2-19 04:20:17


【傳說中的愛滋病日】


作者有話要說:呵呵∼∼光棍節快樂!

單身有單身的好,在這�要和親們分享一句話

“喜歡一個人是不會有痛苦的,愛一個人也許有痛苦,但他給我的快樂是世界上最大的快樂”——張小嫻

哈哈!為此獻上談狐狸和林浩然的第一次約會!!!

在我的説明下(你的説明?),秋禎洛出入臥室的頻率越來越高,但我猜一半的原因是因為葉地主出差的緣故。不知道秋禎洛怎麼想的,他認為是葉地主害死他的父母,因為他老爸老媽出車禍的那輛車,是葉地主一直在開的,他不知道葉地主在車上做了什麼手腳,進而對葉地主雇傭的所有人心存恐懼。

當我得知這些內情的時候,我真是萬般同情葉地主啊,他雖然冷酷無情,可是不至於連自己親生老爸一塊害死吧?不過,地主家�的事,我們這種農奴怎麼想得到,也許為了財產,葉地主還真的對自己老爸痛下殺手。地主資本家——好可怕哦。

另一方面,我覺得葉地主這個人,腦子不太正常。他弟弟其實完全不用參加高考,那智商,直接可以升博士,如果死也要參加高考的話,隨便考兩下,那也是清華北大的料。

我依舊在“北師大”上學,孤單地挨過光棍節,來到12月。

恰逢12月1日,我們早上四節課,把我上得要死要活,求生不得,求死無門啊。後兩節日本文學,放電影《羅生門》,看到最後我不知道他在說什麼,只記得那個女的被強X的時候怎麼這麼容易陶醉,而且說句實話,我是第一次在螢幕上看見穿著衣服的日本人,因為在我的印象中,日本人拍戲都不穿衣服的。(你的印象�只有日本A片)

離下課還有五分鐘的時候,電影結束,同學們蠢蠢欲動,收拾書包。樂晶一個健步沖到講臺上,即使再怎麼裝,也掩飾不了她臉上那變態般的興奮。她激動地拿起話筒,說:“同學們!今天是個好日子——愛滋病日!在B區廣場正舉行著盛大的宣傳艾滋知識和派發安全套的活動,由校醫院組織興辦,大家快去搶啊!”

一時間,熊咆龍吟,地震山搖,猶如萬馬奔騰,天崩地裂,同學們都如同得了狂犬病一樣,你推我,我推你,他倒下了就踩著他的屍體,不管有沒有需要,全部一窩蜂沖出教室。因為反應較慢而落在後面的我,頭上留著幾個腳印,充分理解為什麼麥加朝聖會踩死那麼多人了。

甄瑩慧哪里會丟下我,沖在第一個的她又折返回來,頭髮亂得很有藝術感,一把拉起我就往B區廣場沖。你別看我和甄瑩慧成天妖�妖氣沒個正經,其實我們都沒見過那玩意兒長啥樣,早就想一睹風采了,可見中國的性教育是多麼的失敗和落後。

話說女人是製造人類的工具,男人是使用工具的人類,所以B區廣場,男性明顯比較多。宣傳愛滋病知識的展板被人踩得要有多碎有多碎,一群猥瑣男逮那兒搶安全套,好像馬上就急著用一樣。

我們趕到的時候,居然已經派發完了,一個個猥瑣男手�抓個十個八個,腰�揣著五個六個,滿意歸去。也不知道他們拿了這個究竟幹什麼去,就他們長得那樣,估計也沒有正式派上用場的機會。TMD,這些賤人,一個都不留給我,遲早得愛滋病,戴十個都沒用!

我和甄瑩慧哭喪著臉,揀了兩個包裝盒,蹲在地上裝乞丐,沒準哪個男的良心發現,施捨一兩個給我們倆瞧瞧。

“林同學,好久不見。”一個溫和的聲音傳來,我擡頭一看,原來是蕭院長。

我一見蕭院長,渾身就酥軟得厲害(你見了男的都酥軟),馬上立正站好,說:“蕭院長你好啊,我不是來搶安全套的,所以你兜�無論還剩下幾個,都不要給我呀。”

甄瑩慧對我暗送秋波,誇我說得好。

蕭院長真是個實在人,翻了翻口袋,掏出一個,說:“我兜�正好還剩一個,既然你不要,我也就不給你了。”

一個猥瑣男剛好經過,忙假裝純潔無知地靠過來,指著蕭院長手�的小小包裝袋問:“這是什麼?”

蕭院長溫和地笑著,告訴他此物的用途,順便宣傳了一番愛滋病的知識,猥瑣男假裝好學地聽了好一會兒,最後把僅剩的一個套帶回去當紀念品。丫的,鄙視他!

“林同學,我本來想送給你的,既然你不要,我就給他了。”蕭院長微微笑著,望著我說。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而我又不好意思打他。

可是,我想哭,你說我賤不賤啊……甄瑩慧在底下掐我的腿,薅我的褲子,戳我的屁股,我眼巴巴地望著蕭院長離開,卻無力喚回他,正所謂問世間套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啊。

一轉身,見到身著白大褂的談初意向我走來,我馬上腆著臉笑開了,那絕對是少女的臉,大叔的笑容啊。

我在手上吐了兩口口水,搓著手開始翻他身上的口袋,邊翻邊說:“談醫生你好啊,我不是來搶安全套的,所以你兜�無論還剩下幾個,都不要給我呀。”翻完外面的口袋,又開始翻�面的,翻完上衣的,又開始翻褲子的,到最後初衷變了,流著口水綠著眼睛指著他的褲子,問:“內褲上有口袋不?扒下來我翻一翻。”

談初意纖指一掃,撫去我嘴邊的哈喇子,抹在我的衣服上。然後從上衣口袋�夾出兩個白白的東西,我和甄瑩慧對視一眼,一把搶過,只見那並不是我們期待的東西,而是兩張什麼講座票。

甄瑩慧白眼一翻,把票還給他。我不死心,看看講座的內容,是“醫學相關性的研究”。我臉一黑,也要把票還他,他手一擋,把我拉到一旁,柔聲說:“你再看看講座的題目。”我馬上會意,看了好一會兒,奸笑著問:“醫學相關‘性’的研究?”

“你真聰明。”談初意眯著眼笑,上揚的薄唇如同夢幻一般。

一被人誇獎,我馬上拽得二五八萬,拉著他的袖子,勾引他道:“我們一起去吧?”

談初意壓低聲音,俯近我,好像當著人家丈夫的面跟人家偷情一樣,一股淡淡的清香從他身上散發出來,我又酥軟了一下。他瞥了眼甄瑩慧,問:“你朋友呢?”

美色|誘惑當前,如果還考慮朋友,那就是一傻瓜!正所謂“為朋友兩肋插刀,為美男插朋友兩刀”,我馬上義正嚴詞地說:“她是誰啊?我不認識她!”

於是,談初意湊在我耳邊,跟我約好了下午見面的地點,我連忙記下,拉著不明所以的甄瑩慧走了。走出沒多遠,我還回頭沖談初意丟個媚眼,只見他怔了怔,急忙走到一旁噁心去了。

還沒到宿舍,咱媽來電話,問我今天下午有沒有空,已經跟她那同學的阿姨的女兒的姐姐的兒子說好了,叫我去相親。又先斬後奏,又賣女兒!我仿佛看見談初意拉著我的褲腿,眼淚汪汪地求我不要拋棄他。老子這回做一個好人,堅決不去相親——萬一相親那人長得還沒有談初意帥,我不是虧了?

————————————偶素代表談初意腹黑一笑的分隔線————————————

如果我沒算錯的話,這是姐姐我人生中第一次具有實際意義的約會。我吃完午飯躺在床上的時候,居然激動得睡不著覺。爬下床,我開始搗鼓衣櫃,想找出一件好看的衣服。我翻!我找!我掏!一件黑亮黑亮的馬甲滾了出來,跟趙麗蓉演《如此包裝》時穿著跳舞的那件幾乎一模一樣,咱媽誇我穿上此馬甲,簡直可以去cospaly趙麗蓉。(這是誇你?)

我向隔壁宿舍的燕丸借了一件號稱剪裁大膽,很有搖滾風格的襯衫穿在馬甲�面,然後翻出一條好幾年前穿舊的牛仔褲,用剪刀狠狠插了幾個洞,再用水果刀捅它幾下,使它由一條舊牛仔褲變成一條又舊又破的牛仔褲。(牛仔褲:我招你惹你了?!)

一切準備妥當,我穿起來試了一試,還自己設計了一個髮型——把頭髮紮成個沖天髻,把流海吹得非常蓬鬆,完事後在鏡子前轉了好幾個圈。剛起床的樂晶迷迷糊糊地走過來,見了我竟然驚豔得口歪眼斜,一邊向後退一邊喊救命。我一把拉住她,摸著她的小手,笑眯眯地問:“怎麼樣,晶?”

樂晶擦了一把腦門上的冷汗,不可思議道:“從後面看——李小龍複生,從前邊看——貓王復活,走近一看,嘖嘖……奔跑中的小羅納爾多啊!”

“說具體點!”我不滿道。

樂晶苦著臉想了很久,堅定地說:“非常特別!”

我狂笑三聲,大學這幾年�,我一直認為自己是個人才,可是我錯了,我不是!我他媽的竟然是一個天才!

大搖大擺出了宿舍,我來到和談初意約好的地點——校門外50米處的電線杆,坐在一塊大石頭上等。沒等兩分鐘,一個乞丐走到我身邊坐下,拿出個破碗放地上,瞥了我一眼,說:“哥們,新來的?真不懂規矩……出來討飯連個容器都不帶。”

“爾等俗人切不可侮辱本人的行頭。”我清高道。

乞丐撇了嘴,在內衣口袋�掏出十塊錢塞給我,說:“出來討飯不容易,哥哥我給弟弟一點錢,去那邊地攤買塊布把你的褲子補補。你瞧人家的褲子即使破,也破得整整齊齊,弟弟這條褲子,明顯是被狗咬破的,哥哥看了心疼,就當積陰德了,弟弟快去吧。”

我捧著那帶著體溫的十元票子,感慨頗多。我們中國的和諧社會建設看來初具成效,至少人與人之間的和諧已經實現了,你瞧,乞丐給我錢了!

“弟弟好人緣,跟誰都能聊得興高采烈。”一隻溫暖的手拍上我的肩膀,一擡頭,談初意鳳眼上挑,看著我手中的十塊錢。看來剛才我與乞丐同志的對話,他至少聽了十分之九,不然不會學那哥們的語氣,還叫我弟弟。

“大侄子,別沒大沒小。”我站起來,在談初意面前轉了兩圈,嬌羞地問:“我今天漂亮嗎,恩?”

哇地一聲,乞丐吐了。

談初意眼角抽動兩下,把我從上到下打量一遍,然後轉向乞丐,說:“貴幫得此百年難得一見的奇才,實乃幫中之福。”

乞丐聽了他的話,又看了我一眼,我連忙做了個自由女神的造型,他一個沒忍住,又低頭大吐特吐。

丫的,一定是中午亂揀東西吃,食物中毒了。

談初意身為一個醫生,竟然見死不救,轉身就要走。我向來慈悲為懷,一把拉住他的手,隨便摸幾下他的手背,滑溜溜的,倒也好摸。“你留下給他治治呀!”

乞丐擡頭,氣喘籲籲地說:“弟弟,不必麻煩那位仁兄,只要你趕快離開,哥哥就不會再吐了……”

談初意薄唇輕抿,偏頭望著我,“弟弟,我們走。”

我跟著他來到一輛銀色沃爾沃前面,他開了車門坐進去,我扒著車門,淚汪汪道:“你有沒有駕照?沒有的話千萬不要勉強,我來開好了。”

他輕哼一聲,閉口不答,腦袋�不知道又想著什麼壞主意。

我小心翼翼坐進去,又扒著他的手臂問:“人家會不會以為我是你女朋友?”

“不會。”

“為什麼?!”我大怒。

談初意轉過臉看著我,唇角一揚,鳳眼半眯,“因為人家會認為你是我時刻監護的重症病人。”

我愣了一愣,虛心道:“敢問哥哥研讀的專業是?”

“神經內科。”

我血濺當場,暈倒後趴在置物臺上久久不能動彈。

欲知這第一次約會究竟進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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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爵 | 2012-2-19 04:20:42


【傳說中的美男和野獸】


當我從暈眩中清醒過來,車子早已開上了寬敞大道。這年頭誰都有車,就老子沒有,別說凱迪拉克和雪弗萊了,我連輛手扶拖拉機都沒有。我靠在椅背上,幻想著自己開著手扶拖拉機,後面載著談初意、葉地主和秋禎洛三人,快快樂樂隱居去的情景,不禁垂涎三尺。

車子開進市區,遇到紅燈停下來,我包�的手機唱起歌來,我一看,是葉地主的外線電話。“喂,張秘書?我就知道是你。”

張秘書的聲音有點焦急:“林老師,你下午不是沒有課嗎?葉總出差回來了,不見你在輔導二少爺,好像很不高興……你趕快過來吧。”

555,放棄談初意去看葉地主的臭臉?我才不要!我看了一眼談初意,他一身灰色休閒西裝,倒也狗模人樣。“張秘書,今天下午我有非常重要的事啊,去不了。”我一邊說,一邊忽閃著眼睛沖他放電,他看著前方的紅綠燈,沒理會我火熱的目光,只是聽見我講電話的內容,一直上揚的嘴角撇了下來,原本隨意塔在方向盤上的手變成緊握的姿勢。

“是什麼重要的事?林老師……啊,葉總……”好像換了一個人接,冷冷的聲音傳來:“林老師,我要聽你的解釋。”

“解釋什麼解釋?老子在約會!約會!這是關係我一生的大事,你說重不重要?!”對付葉地主這種人,跟他好好說是沒有用的,就要用吼的,然後——把電話掛掉,再關機。談初意,老子算對得起你了,你可不要辜負我對你的一片苦心啊。(是色心吧?)

車子最終停在國際交流中心前面,我和談初意一進場,立刻驚豔四座,大家的目光大多投注在我身上,一個滿頭白髮的老頭甚至掏出速效救心丸就往嘴�塞,一個青年婦女目瞪口呆道:“這是美男和野獸的組合啊……”

一見此情景,本來掛在談初意身上的我,立刻擺了個“工農兵向前進”的姿勢,又是一陣驚豔,居然連保安都驚動了,紛紛沖上來想近距離觀看我。我的護花使者談初意攔住他們,說了句“這是著名的行為藝術家林浩然先生”就把他們打發了。

落座之後,我興奮地看著螢幕上的講座題目“醫學相關性的研究”,雙眼發亮。醫學相關——性的研究,哈哈,是什麼呢?好期待啊。

一個長得十分正統的老頭子坐上講臺,身邊跟了幾個外國老頭,互相謙讓了一下,中國老頭開始做報告,我認真聽了好久,就是沒聽見什麼相關性的研究,十五分鐘過去了……半個小時過去了,仍舊沒有……

我不耐煩了,拽過正在記錄的談初意,兇狠地問:“他在講什麼?!”

“醫學相關性——的研究。”談初意偏頭,目光狡猾不已。

丫的,老子又被忽悠了!我癱坐在椅子上,頭髮淩亂,目光呆滯,好像電視上剛剛被一個地主OOXX之後的女僕小翠一樣。奮起,我掏出手機,開機,一個電話找咱媽去:“老媽!你中午說的那個同學的阿姨的女兒的姐姐的兒子還有效不?叫他出來,我跟他相親!”

我示威地瞪向談初意,可惜他微笑著看著我,好像我跟誰相親都不關他的事一樣,為什麼?為什麼?!他就只會吃葉地主的醋!

咱媽的笑聲很猥瑣,語調很老鴇:“喲,跟媽媽不好意思什麼呀,你不正在相親嗎?”

“正在相?!”我花容失色,渾身顫抖。

咱媽又笑,說:“你我的個同學的阿姨的女兒的姐姐的兒子,就是那個叫做談初意的小夥子不是正在看一部國際有名的關於醫生的電影嗎?”

我的臉像911的世貿大廈一樣垮了下來,抽動著嘴角問:“電影的名字是不是叫……醫學相關性的研究?”

“對!對!”咱媽的情緒那叫一個激動,“昨天那孩子到我們家來了,看了你的照片之後非常滿意,說今天要親自邀請你看電影,這電影的名字很怪,不知道好看不好看。”

二次忽悠!假設我被騙來聽專業的醫學講座是買拐的話,談初意居然是我要相親的物件就是買輪椅!原來我一直被他忽悠著,忽悠著,忽悠著……談初意,您是新一代的忽悠之王,本山大叔第一真傳大弟子!據說今年宋丹丹不上春晚了,是因為你要和本山大叔一起忽悠范廚師吧?

真是爹傻傻一個,娘傻傻一窩!我振臂高呼:“緣分啊——謝謝啊——”

一個禮儀小姐拿著話筒就朝我走來,笑容可掬地把話筒交給我。只聽臺上的老頭子欣喜地說:“這位年輕的先生,我剛才提出的問題,這麼多觀眾都不舉手發言,你真有膽量!”

死老頭看錯我的性別,還敢自稱專家!(你現在的性別太難分辨了)我用手對著談初意一陣亂捅,問:“那老頭提了什麼問題?”

談初意擡頭,目光中竟然充滿對我的喜愛(胡說!),“如果醫生將炎性假瘤誤診為早期癌症,應該採取什麼措施?”

誤診了?癌症什麼的,那好像很嚴重啊,搞不好會死人的呀……我飛快地想了想,大聲回答:“一命換一命,把醫生拉出去槍斃!”

全場譁然,原本對著幾個老頭子的攝像機忽然沖的刷刷刷刷而來,閃光燈在我周圍閃爍,有記者現場開始出鏡播報:“醫學交流會上,一青年男子提出醫患之間責任問題新思考——誤診致傷致死,醫生承擔責任同時,是否應該作出肉體賠償?現在,我們就來採訪一下這位新興男子!”

談初意忽然站起,拉著我就往外跑,閃光燈依舊不停,記者跟在我後面追,那一刻,我體會到了當明星的感覺!啊∼我就是目前最走紅的一線明星,跟一個不起眼的談初意產生了偉大的愛情,我們決意私奔,卻遭到狗仔隊的跟蹤追拍,《你是風兒我是沙》的音樂響起,我和談初意一起飛過天山去∼∼

————————————偶素代表專家們血流成河D分隔線————————————

談初意帶著我狂奔幾百米之後,我賴在地上喊餓,沒喊幾聲,居然有人給我投了個一毛錢的硬幣,這社會太有愛啦……難道我今天的打扮真的那麼像丐幫人士嗎?我磨磨蹭蹭站起來,拉拉談初意的衣服,跟他商量著:“你能不能帶我去買件衣服,作為報答,我以身相許?”

談初意狐狸一樣地笑起來,用手摸著下巴,“可見今天相親,弟弟對哥哥十分滿意?”

“丫的,你還敢提!”我箭步上去,揪起這小子的衣領,“原來你早就有預謀,連續忽悠我兩次!”

忽然有人蠻橫地插進來,把我和談初意拉開,我一驚,定睛一看,原來是一個員警叔叔。只見他護著談初意,對我兇神惡煞道:“現在的乞丐都會搶錢了!”

“員警叔叔,你誤會了。”談初意把我拉到身邊,對員警叔叔嫣然一笑。

員警叔叔恐怕也是個趕潮流的人,馬上驚道:“你們是gay?!”

我又一個箭步過去,本想揪住人民警察的領子,可一看他褲腰帶上別著的警棍,我馬上叛變,握住他的手,殷切道:“恭喜你,都會搶答了!”

員警叔叔急忙抽出手,發給我一個小冊子,慌亂逃走了。我捧著小冊子,一行大字赫然標注在封面上——《愛滋病預防與控制》。

談初意臉上的笑容有一點僵化的跡象,拉過我的手,把小冊子丟進垃圾桶,把我塞進車�,直奔商業街。

一下車,我就沖進泳裝店,對一套套泳裝愛不釋手,用星星眼暗示談初意,他理都不理我,直接押著我去了一家賣正常衣服的店�。(泳裝店老闆:我們的衣服怎麼就不正常啦?)導購小姐本來對我很熱情,一得知我的女的之後,對我的態度就好比改革開放後的中國——產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還有個小姐指著談初意問我:“你兒子?”我怒急攻心,吼曰:“我老公!”那個小姐哭著跑了,邊跑邊喊:“這日子沒法過了,帥哥都被大媽糟蹋了!”

MD,我要整容!整容!老子整成韓庚那樣,看你們誰敢說我是大媽!我抱著談初意為我挑的衣服,灰溜溜進試衣間換,進去之前還被另一個小姐拉著問:“你是靠霸王硬上弓追上他的吧?”我這回冷靜許多,心平氣和道:“是他霸王硬上弓追上我的。”那個小姐也哭著跑了,邊跑邊喊:“這日子沒法過了,人類的審美觀扭曲到恐龍時代了!”

我換好衣服走出來,一個導購小姐迎上來,為了避免她再問我什麼問題,我搶著問:“我穿這套衣服好看不?”

她出於職業習慣,忙點頭回答:“好看好看,這套衣服穿在你身上真合適。”

“是嗎?”我故作懷疑地問。

她把頭使勁點了一點,說:“你穿這套衣服,真像電視明星!”

談初意這時緩緩從後面走過來,望著鏡子中的我,問:“像誰?”

導購小姐看見談初意之後就頭腦短路,突發性腦殘,一下子說了實話:“春節晚會上的宋丹丹。”

我聽了之後勉強能接受,這次至少是個女的。

老奸巨猾的談初意邊刷卡,邊問我剛才的以身相許是真是假。我欲哭無淚,同樣的話,我也曾對葉地主說過,沒想到我也有一天變成這樣一個花言巧語欺騙純真少男的女人……以後他們倆若憑這同一句承諾來找我算賬,我一定會先被葉地主凍成冷鮮肉,再被談初意解剖,最後被他倆一起拋屍護城河。

談初意搭著我的肩回到車�,留下一干導購小姐在那�咬著小手帕暗自垂淚,敢怒而不敢言。“弟弟餓了嗎?挑個地方吃飯,相親也得做個全套,以免家長說我沒有風度。”

一聽說要吃飯,我勁頭就上來了,M和KFC太便宜他了,而且還很沒品位;日本鬼子的東西我是向來不吃的,韓國菜不好吃;按理說應該敲詐他西餐,可是本人對西餐一點好感都沒有,最後總吃不飽,可能還得自己掏錢吃牛肉麵,我只帶了3塊錢出來,一碗都買不起。(你的口袋�永遠只有3塊)不知道有些人怎麼那麼做作,一請吃飯就要吃法國菜,那種一個超大盤子�裝一根手指大小的食物的菜系也不知道迷人在哪里,十盤子吃完還餓得慌。另外還有批薩,那是我吃過的最難吃的燒餅,想當年幼小的我第一次見到批薩的時候,還以為廚師不小心嘔吐在燒餅上了。

我最喜愛的桃桃一輪喜歡吃湘菜和川菜,其實我也挺喜歡吃辣的,不知道談初意能不能吃辣,在我眼�,他雖然像只朝天椒,可是也許……“我要吃麻辣火鍋!”

“麻辣火鍋?”談初意的眉頭一皺,相當不情願的樣子。我見他皮膚還不錯,不像經常吃辣椒的主兒,於是壞心大起,范廚師終於要建立防忽悠熱線了!

“怎麼,你不敢?”我學他一眯眼,發覺眯眼恐嚇人的感覺特別好,一言以蔽之:爽!

談初意一下子卑微很多,賠笑說:“能不能換一個?”

“不能!”哈哈,談初意你這只老狐狸,終於被我抓住弱點了,老娘等著你噴嚏震天,涕淚橫流的樣子!“我知道一家麻辣火鍋特別好,叫‘辣不死麻辣火鍋城’。”

談初意微愣,紅唇微張的樣子實在誘人,我忍不住撲上去抱著他一頓狂吻,他又一動不動任我蹂躪,等我發洩完獸欲之後,見他的唇更加水潤,不禁飄飄欲仙。

“去吧∼去吧∼”我用頭拱他,在他胸膛上一陣亂鑽,他最後按住我的頭,憂心忡忡地答應了我。

我發現,他握方向盤的手有點顫抖。

究竟是否真的辣不死?下回分解哦∼

作者有話要說:V文通知:本文有可能在11月下旬也就是20日以後加入VIP,在文案和群�都有通知,在這�再通知一次,因為桃桃不會在沒有事先通知的情況下忽然做出V文這種不厚道的事,V的章節大概從21左右章開始,全文字數估計會超過16萬而小於19萬。

關於贈送積分:有註冊讀者ID的親,留言每50字可以送一分,大概8分可以免費閱讀一章,滿1000字長評貌似送更多。不想花錢看文的親也可以通過這種方式獲得積分來看文。不過作者每月送積分有限額,只要能送,桃桃一定送!送完為止。

V文之後可能每章點擊量會下降得很厲害,因為一些親因此看不了新章節,某桃很遺憾。看了新章節的親可以互相幫助,互相交流一下章節內容,讓不能看新章節的親也知道一下林浩然的動向,桃桃拜謝!

桃桃承諾一定把坑填滿,絕不會在V文之後棄坑啦,很久不更新啦之類的,還跟原來一樣隔日更新。

誠心誠意請大家繼續支持某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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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爵 | 2012-2-19 04:21:09


【傳說中的辣不死】


辣不死麻辣火鍋城位於森林公園旁邊,是我們市有名的火鍋城,電視臺一年一度的吃辣椒大賽就在這個地方舉行。吃辣水準比我遜色一點的甄瑩慧去年好死不死報名參加,結果預賽就被刷下來,拉肚子一星期。

我特地要了情侶包廂,為的是給談初意一點面子,我家男人涕淚橫流的樣子,可不能被別的雌性看見。剛落座,我就覺得自己威風凜凜,一腳踏上椅子,伸出兩個指頭直指前方:“來人!叫幾個漂亮妞進來給爺好好服侍著!”

服務員滿頭黑錢,用求救的目光望著領班,領班不愧是見過大場面的人,款款走來,笑容可掬:“先生、小姐,我們年末大特惠,有會員卡可以打八折,沒有卡的話,滿150送50。”

“果然很優惠啊!”我讚歎道,忙從包�翻出一張會員卡,是上次甄瑩慧參加比賽送的,向談初意炫耀著。誰知他手�金光一閃,我以為他掏金卡,就鄙視道:“不用這麼早付錢,吃完再結帳!”

他笑而不語,揚了揚金卡,問:“優惠活動包括這張卡嗎?”

難道銀聯和火鍋城私通了?我忙湊上去看個究竟,只見老狐狸手�那張卡雖然金光閃閃,卻不是金卡,而是一張VIP卡,上面還有辣不死的招牌商標——朝天椒一隻。在我目瞪口呆中,領班回答:“您這張卡永久享受5折優惠,除酒以外的飲料免費。”

我的會員卡黯然失色,灰溜溜回到錢包�,掩面哭泣,就好像東施見到楊貴妃一樣。我順便貼上去,扒著他的袖子,“大侄子,你怎麼會有VIP卡?”

“弟弟覺得呢?”談初意鳳眼一瞟。(一個叫大侄子,一個叫弟弟,輩分真亂)

說實話,我有種范廚師要買擔架的感覺了……之前他還死不情願來吃火鍋的,難道我又被他忽悠了?!“我……我從來沒見過誰有辣不死的VIP卡,一定是你偽造的!來人,拉出去,砍!”

“小姐,是這樣的。”服務員開口了,“這是我們一年一度的吃辣椒比賽獎品之一,只有前三名才有。”

我倒退幾步,心律不齊,渾身顫抖,談初意上來扶住我,輕聲安慰道:“弟弟別怕,這卡不是我的。”

我從地獄門口緩過氣來,這死孩子,早說是借的就好了,把姐姐我嚇得差點買擔架!我坐正,談初意欲言又止,埋首看菜單。

既然有如此優惠,我就撒開膀子狂點菜,要了一個鴛鴦鍋,什麼貴點什麼,把我平時愛吃的都點上,牛肉羊肉豬肉三大盤。領班最後忍不住提醒我:“小姐,這麼多你們吃得完嗎?”

“吃不完就打包,回去繼續吃!”我錢都不要了,還要臉幹嗎。

點菜結束之後,我像滿足了什麼欲望一樣靠在椅子上,兩手一張,搭上椅背,色咪咪地望著談初意一雙勾人的鳳眼,心想,活著真好!我亂YY美男的今天,是多少昨天死去的人所期望的明天!

“大侄子,我有一個問題,不知道該問不該問。”

談初意鳳眼一彎,笑道:“弟弟覺得不該問,就別問了罷。”

居然用話堵我?哼,誰理你,水至清則無魚,人至賤則無敵,我偏要問!(果然很賤)“你真的喜歡男人麼?”

笑容凝固在他臉上,他眼光一擡,“你一直這麼認為?”

“我當然……”話到嘴邊,我一軟,諂媚著:“哪里哪里,我怎麼敢隨便揣摩你的心思?”

“若弟弟一直把自己當男人,說我喜歡男人也無妨。”談初意眼波一掃,別開頭去。

我馬上開始揣摩他的話,覺得他這句話好像在暗示我什麼,小姐把鴛鴦鍋端了上來,我的注意力馬上轉移,開始擺弄電磁爐和那些準備下鍋的生食,只等水煮開。當鍋�冒泡的時候,我猛然反應過來,指著他的鼻子大吼:“你喜歡我?!”

談初意瞟我一眼,居然敢不理我。我自戀心忽然膨脹,仗著他喜歡我,我頓時覺得高大幾分(你本來就不高)。於是,我猛然站起,叉著腰走過去,□著用一個手指挑起談初意的下巴,讓他直視我。“妞,算你有眼光,爺會好好待你的。”

“為校爭光,也是好好待我的內容之一?”談初意暗有所指,空氣開始變得有些酸味兒。

“你什麼意思?給我說清楚!”我大怒。

談初意抿了抿嘴。

“你快說!”我進入角色,猛撲過去搖晃著他的肩膀。

這小子又開始配合我:“我不說。”

我更加興奮,撕心裂肺,“你快說!快說!快說呀!”

“我不說。”

“你快說呀!”

“好,我說。”談初意堅定道。

我忽然退後,捂住耳朵,“我不聽!我不聽!”

他站起來,朝我走來,“你聽我說!”

我異常興奮,慘絕人寰,“我不聽!我不聽!”

“水開了。”談初意眼睛一亮,不再跟我玩言情小說男女豬的遊戲,回到桌旁,抄起筷子就把一盤牛肉丸給倒進鍋�,而且是麻辣的那一半,一點都不為自己留後路。我灰溜溜地回去,氣勢全無,夾了片生菜,在不辣的湯�唰了兩下,便啃了起來,喀吱喀吱響。

談初意擡起頭來,半晌,才說:“葉禎澤他……”

他一開口,我筷子一摔,仰天大笑,“你果然在吃醋!哈哈哈!我在葉地主面前一提你的名字,他也一副醋缸模樣,好像我把你從他被窩�搶走了一樣!哈哈!難道你們倆都喜歡我不成?為什麼呀?大家怎麼都這麼愛我呢?導演!導演!我要求改劇名!改成——《人人都愛林浩然》!”(省略以下自戀言語N百字)

談初意的臉變得很難看,很難看,很難看……

“林浩然。”

“原來我這麼多年孤獨一人,就是為了在今年大走桃花運?怪不得偉人說得好,不是不報,時候未到,一旦時到,桃花滾滾,逃也逃不掉……”

“林浩然。”

“難道我的美是非常特殊的?只有我的真心人才能發現……”

“……”談初意默不作聲,從鍋�撈了什麼東西送到我嘴邊,我為了能繼續說話,一口就吃進去,嚼了幾下,當即痛苦倒地,口吐白沫,不省人事。等我醒來的時候,我發現、我發現自己赤身裸體,啊!天啊!我居然被談初意這個禽獸給佔有了!(談初意:以上純屬幻想。)

我捂著嘴,亂吐了一陣,把一嘴的花椒給吐了出來,舌頭麻得不聽使喚——這麼久了,我就是不會學乖,誰叫談初意這傢夥喜怒無常,腹黑髮作時間也不定期,防不勝防!

“我提醒你,葉禎澤所作所為,也許另有目的。”談初意冷臉道,目光很不善,好像要把我抓起來按進鴛鴦鍋一樣,好怕人啊。看來我想錯了,談初意和葉地主之間,恐怕不是什麼攻受關係,而是一山不容二虎的關係,而且聽他的意思,那座山好像並不是我……

談初意瞅我一眼,低頭不再看我。

“哥哥……”我眼兒巴巴地上去蹭他,還改口不叫他大侄子,他這副樣子,搞得我都沒有心情吃火鍋了,而且火鍋調料也不用放醋了。見他還是高興不起來,不像平日�那麼活蹦亂跳的,我的心好疼呀,真想把他的頭放在自己胸口上,好好撫慰撫慰他。(談初意:把我的頭放你胸口?真的是在撫慰我?)我連叫他幾句哥哥,他就是面無表情,我一激憤,詩興大發,一拍桌子,大聲說:“哥哥,我今天為你吟一首詩,活躍活躍氣氛。”

談初意有點吃驚,推了推那副用來假裝好人的眼鏡,“弟弟要作詩?”

“你不信我?”我一瞪眼,一叉腰。

“我只聽聞弟弟就讀文學院,今天倒要見識見識所謂文學院的才華。”談初意臉上露出一抹玩味的笑,不管什麼笑,他總算笑了,那我死也安心了。看看,談哥哥,我為你如此犧牲,你乾脆把自己許給我算了,今晚驗貨!

我豪情萬丈地站起來,環視一周,忽然看見火鍋�上下沈浮的牛肉丸,口水不禁流了一滴出來,我忙用袖子擦去。你別說,這麼一流口水,我開口了:“日照香爐生紫煙……”

談初意白我一眼,好像在嘀咕著“敢叫林浩然,至少也吟首孟浩然的詩”之類的話,便不再認真聽我作詩,端起水杯喝茶。

叫你不認真聽!看來得上猛戲了!我瞪大眼睛,繼續大聲朗誦:“日照香爐生紫煙,李白來到瀑布邊,想起當年被□,頭朝地來腳朝天——”我看見談初意擡眼看我,那叫一個鄙視又無奈,哥們,別急,還有一句呢。想罷,我一挺胸,激情道:“快快樂樂似神仙!”

談初意手�的茶杯瞬間打翻,灑了他一手一桌的水。這廝顫抖地扶好杯子,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一字一頓地說:“弟弟,真是吟得一首好詩啊……”

我還來不及說啥,他看著自己的手,又說:“吟得一首好詩……”

我不解,看看他濕淋淋的手,頓悟,他的意思是“淫得一手好濕”。

各位可別怪我糟蹋了李白同志,這詩可不是我作的,其實我們這代人流傳的版本是“日照香爐生紫煙,遙看烤鴨掛天邊。口水流下三千尺,一摸口袋沒有錢。”誰知,我把這詩說給我那上小學三年級的表弟聽時,竟然遭到他的嘲笑,然後他告訴我說過他們班流傳的版本,就是我剛才淫……吟的那首。時代在進步,現在這些二十世紀九十年代末出生孩子早已把我們遠遠拋在後面,正可謂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江山代有強淫出,各領風騷數百年”啊!

在這首和諧的詩的帶動下,氣氛恢復了和諧,我和談初意和諧地吃著火鍋,倒也相安無事,只是……

我眼淚鼻涕橫流著,辣得吐著舌頭,翻著白眼,要不是談初意出手阻止了我,我早就把衣服全部脫光了。(阻止你脫衣服,比臺灣回歸還難!談初意,你太了不起了。)相比之下,談初意居然鎮定自若,打死也不想來吃麻辣火鍋的人,現在居然吃得津津有味,除了額頭上那微不可見的細汗外,什麼反應都沒有。我十分懷疑他偷偷給自己的舌頭打了麻醉針,不然怎麼會如此辣不死?!

辣得淚光閃閃的我,特地裝了一碗麻辣湯,喝了一口,嗆得又暈倒了一會兒才爬起來,發現自己的鼻涕真的流了三千尺,一釐米都不差的,看來李白同志報復我了……我恭敬地把麻辣湯呈上,談初意看了一眼,啥都不說,一飲而盡,微笑著說:“謝謝。”

我上下牙不斷打抖,這兄弟太可怕了,深不可測,深不可測!我這點水準,簡直就是關公面前耍大刀,郭晶晶面前玩跳水,帕瓦羅蒂面前唱男高音,大象面前顯擺長鼻子……

“你不是不會吃辣嗎?”我沙啞著嗓子問。

談初意可惡地眨了眨眼,“我有這麼說過?”

我哭著問:“那張VIP卡就是你自己的對不對?!”

“不是。”他很有誠意地回答。

我這回不再相信這混蛋了,大吼:“給我說實話!”

談初意不以為意地一笑,淡然地說:“那年我得了第四名,得第一的那個人因為胃黏膜受損,以後不能再吃辣椒,所以把卡給了我。”

聽了他的話,再看著他那副無所謂的樣子,我TMD真想拿塊板磚飛他!

後事如何,下回分解!


作者有話要說:話說昨天,桃桃老夫聊發少年狂,跑到機場去接機了,在混亂的人群中,終於親眼看見SJ成員——東海和圭賢!!!!!!!可惜的是韓庚沒有來,不然桃桃一定排除萬難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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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cejhp
男爵 | 2012-2-19 04:21:31


【傳說中的別來無恙】


話說我躺在談初意的車後座上,被他載回學校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了。我這一趟火鍋吃下來,肚子脹,舌頭腫,終於知道什麼叫做自作孽不可活。到達宿舍樓底下時,談初意轉頭叫我下車。這個死沒良心的東西,辣爽了之後就不管老子了!我哼哼嘰嘰不願下車,癱在後面假裝植物人,談初意逕自下車,繞到後面,開了車門,俯身來探我的鼻息,難道以為我死了不成?

“我的小心肝喲∼∼”我雙臂一張,把他抱進懷�,一邊小心肝小寶貝地亂叫,一邊揉他的臉。我不禁想起我那至今才看了一半的《紅樓夢》,所有情節幾乎忘記了,只有一句話記憶猶新。那就是賈璉和鮑二媳婦私通時的描寫:“賈璉一邊大動,一邊小心肝小寶貝的亂叫。”我當時不禁感歎一代文學巨人的敍事手法,僅僅一句話,就高度概括了一段H。

談初意懸在我上方,好像也挺喜歡這種情景的,我揉捏他的臉,他用手指撫摸我腫成香腸的嘴,熱熱的氣呼在我臉上。我想起我最愛的作者桃桃一輪說,不要輕易在男人面前舔嘴唇,因為男人十有八九會吻你。哈哈,我舔!我舔!眼看談初意的目光變得迷離,唇也漸漸下壓的時候,一道強光射過來,讓我睜不開眼睛。

我的第一反應就是樓管阿姨殺來捉姦了,這個中年離婚女人,會不會想搶了我大侄子兼哥哥回去自己享用?!我掙扎著,護著談初意的臉,不想讓樓管看見。

有車門打開又關上的聲音,接著是一聲冷冰冰的招呼:“林老師……”

“喳!”條件反射,我像個太監一樣應了一聲,才發現葉地主不知道從哪里冒了出來。翻身一看,他的車就停在我們樓下的草坪邊,我隱約記得我們回來的時候那�似乎好像大約是停了一輛車。完了,葉地主一直都在,他又做出癡癡傻傻等待我的事了!這麼說,剛才所有的限制鏡頭,他都看見了?

我趕緊從車�鑽出來,手忙腳亂整理衣服和頭髮,扭捏地躲在談初意身後,探頭看葉地主。由於光線是從下往上照的,葉地主和談初意的臉都顯得很陰森,尤其是葉地主,不用化妝就可以直接演鬼片男主角。

“葉禎澤……別來無恙?”談初意幽幽開口,語氣不善。

“談初意……別來無恙?”葉地主冷冷開口,語氣不善。

他們是同時說出這兩句話的,把我驚得眉毛不正常地挑了幾挑——他們果然有一腿!我自動退後兩步,思量著該怎麼處理雙方的對峙。不如叫幾個人下來?這麼一想,我偷偷拿出手機,給甄瑩慧和杜子騰發個短信:“浩然有難,速來救!”

葉地主緩緩向我走來,我趕緊把手機藏好,就怕他一個獸性大發,像言情小說�寫的那樣,把我往肩上一扛,帶回去就OOXX了,這樣肯定會摔壞我的手機。我背靠沃爾沃車門,沖著談初意擠眉弄眼,他定定站在那�,就是不來救我。

只聽葉地主陰霾地問:“我批準你請假了嗎?”

“清潔工都有年假的……”我蔫�蔫氣地說,苦著臉,可憐兮兮地擡眼一看,又可憐兮兮低下頭去,“更何況,這一個多月,你連工資都不給我。不帶你這樣的,人家政府說了,農民工工資不能拖欠……”

“是你自己不要的。”葉地主語速有些快了,我發現他還瞪了我一眼。

我向來吃軟不吃硬,聽他這麼一說,怒了,心想你個地主資本家太奸詐了,一給就給一百萬,你少給點我就敢要了。眼看紅花花的、印著毛爺爺的鈔票就這麼離我而去,我真是“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啊!悲憤起來,我大吼:“你又不給,我怎麼要!”

葉地主絕非善類,雙手往口袋�一插,瞟了一眼談初意,故意壓低了聲音,“你的身子都是我的了,我給你錢,豈不等於在侮辱你?”

我扭著身子甩著胳膊大喊:“你侮辱我吧!你快點侮辱我吧!”

談初意那邊開始有反應了,一把拽我過去,把我壓在車門上,眯著雙鳳眼,危機四伏,“弟弟好豁達,幾天不見,竟給我找了個弟媳婦……”我一驚,差點跪地求饒,今天老子被騙去相親也就罷了,半路殺出個葉地主,兩個都是美男,兩個都得罪不起……上帝哥哥,你幹嗎把我生於21世紀,否則姐姐我左擁右抱,坐享齊人之福,你看好不好?

葉地主也逼近,拽起我另一隻手,“看來林老師把當初的承諾都忘記了……”

555……誰來救救我啊,我千不該萬不該,不該隨隨便便就要以身相許,現在一下子許了兩個美男,又不準我兩個都要。我看看談初意,啊,真好看,一雙眼睛我最喜歡,還有我朝思暮想的唇——只是佔有欲有點強,動不動就腹黑;我再看看葉地主,啊,真好看,冷漠時而又悶騷的個性我最喜歡,而且還那麼有錢——況且他還有個弟弟,那個弟弟也很誘人。

一瘦一胖兩個黑影忽然出現在我的視線�——“嘭!”“咣!”兩聲悶響,談初意和葉地主應聲倒下。

黑影現身,原來是甄瑩慧和杜子騰,他倆手�各拿一根碗口粗的木棒,氣喘籲籲——我從來沒見過在後面用棒子敲暈了人,自己還嚇得氣喘籲籲的。

杜子騰上前翻弄二人的屍體,一見到談初意的臉,大駭:“談醫生?!”

我心有餘悸,拼命點頭,說:“你也想不到他會做出半夜強搶民女的事吧?九個醫生,十個禽獸啊!”

杜子騰心慌氣短,跟更年期婦女一樣手腳發抖:“完了,上次去動物園的時候,他以為我是你男朋友,硬是坐在我旁邊,對我一個勁兒冷笑,笑得我全身麻痹。幸虧後來我澄清自己和你的關係,才免遭他的毒害。現在我失手敲暈了他,他等會兒醒來,會不會把我解剖了啊?!”說著,他鬼哭狼嚎起來:“姐——你要救救我啊——我被姐夫殺了之前,你把蘇優格送來,我留個種再上路成嗎——”

“有他媽多遠,滾他媽多遠!”蘇優格不知道長了什麼耳朵,她的聲音居然從天而降,而且只聞其聲,不見其人。

甄瑩慧上前翻弄著葉地主的屍體,摸著他的下巴和腿,忽然□不已:“好一副強攻體魄,有棱有角的下巴,挺翹挺翹的屁股,長長的腿兒,真是‘千秋攻業’啊……”

繼而這廝又去摸談初意的屁股,還捏了兩下,指手畫腳地評論道:“這小子也不錯,貌似也是攻,但是在剛才那個強攻面前,只能當受,這樣的受真是難得,號稱‘百受之王’也不為過……”

談初意忽然詐屍,睜開眼拍開甄瑩慧的手,憤恨道:“我不是gay!”然後吃痛地眯眯眼,來不及說什麼,又暈過去。

“怎麼辦現在?”我擺弄著葉地主的腦袋,看看敲壞沒有,說不定能問出他銀行卡的密碼,那麼我就可以……還是救人要緊。

“人都已經殺了,不如一不做,二不休……”甄瑩慧滿臉殺氣,做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把肉分一分,給兄弟們充饑好了。”

“萬萬不可!”我正義凜然阻止了她,杜子騰用敬佩的目光望著我。我對他正義一笑,然後大聲對甄瑩慧說:“扒光了衣服,讓姐姐我嘗個鮮先!”

杜子騰斜睨我,沈默。

接下來,我和甄瑩慧狼狽為奸地指使杜子騰把他們倆擡上談初意的沃爾沃(因為不敢碰凱迪拉克),不會開車的杜子騰又被我們逼迫把車開到學校賓館,還好一路沒出什麼事,杜子騰卻經大汗淋漓了。我本想拿葉地主的證件開間房,可是又怕招來校長,於是用談初意的證件開了,再次指使杜子騰把他們倆擡到房間。

門一關,我和甄瑩慧就趕走了杜子騰,開始一人一個扒衣服,很快就把談初意和葉地主的上衣全部脫光。甄瑩慧興奮非常,拉著他們的手,把他們弄成幾個曖昧的姿勢,用手機給拍了下來。我雖然很反感她心�那些耽美的念頭,可是還是忍不住也掏出手機拍了幾張。

甄瑩慧大笑著,繼續脫他們的褲子,手一碰到皮帶,立馬停住了,面色凝重地說:“浩然,我現在是有家室的人了,這麼做好像不太妥當……我看,還是你來吧。”

“我來就我來!”我一甩鼻子(你鼻子真長),沖上前去瘋狂地撕扯他們倆的褲子……

十分鐘後……我滿頭大汗,非常銷魂地擡頭問:“瑩慧……皮帶怎麼解啊?”

甄瑩慧咬牙切齒地給了我一拳,一邊說我腦袋�只有硫酸沒有腦子,一邊去解他們的皮帶,三下六除二就把他們倆的褲子給脫了,然後我們倆的鼻血一起噴了出來,灑在他們倆的大腿上。我流著鼻血問:“內褲脫不脫?”

甄瑩慧血流成河,含糊不清地說:“別……別脫了,再脫……兄弟我就大動脈破裂了。”

我們倆合力把葉地主壓在談初意身上,又拍了幾張銷魂的照片,甄瑩慧心滿意足地一擦鼻血,說:“兄弟,姐姐得離開了,這�就交給你吧,注意身體哦。”

隨著甄瑩慧的離去,我竟然感到一種無以名狀的無力。沒想到啊沒想到,我也有今天!夢�的□美男終於在現實中出現了!我坐在兩具屍體旁邊,一會兒摸摸葉地主的背,一會兒薅兩下談初意的頭髮,最過分的時候,我捏了一下葉地主的屁股,他沒什麼反應,我的鼻血卻流了一身。

我想,事已至此,我不做點什麼,就太對不起一直追文到現在的各位親了。只聽聞韋小寶迷昏六個老婆,一晚洞房三個,我林浩然沒有他那麼過分,敲暈兩個,洞房兩個就好了。啊,我心豪邁,真是“為人不識林浩然,便稱強淫也枉然”。

危險地一眯眼,我回頭看向葉地主。好你個資本家,拖欠農民工工資,今天先拿你開刀!我一咬牙一跺腳,拽住他唯一的遮蔽物,奮力一扯,他終於□。我眼睛都看直了,大笑著,掏出手機連著從不同角度各拍三張。

接下來輪到談初意。好你個腹黑男,設計我?還連咱媽一起設計進去?我一咬牙一跺腳,拽住他唯一的遮蔽物,奮力一扯,他終於□。我嘴都合不攏了,大笑著,掏出手機連著從不同角度各拍三張。

觀眾朋友們,無論從生物學角度,還是從物理學角度,此二人都能讓你性福無比,實為居家旅行必備!大家請記好了,談葉牌JJ,JJ中的戰鬥J,哦耶!

我仍不甘心,又把葉地主壓在談初意身上,讓談初意的手抱著他的腰,拍三張;把葉地主的頭移到談初意的那個地方,再拍三張。

原來,所謂的豔照門,就是這樣而來的。

我藏好手機,卻發現自己已經鮮血淋漓,因為鼻血流太多,把床單和衣服上都搞得血跡斑斑。我想了想,還是決定先洗個澡,再從長計議——主要是不知道從那�下手,原諒我,上帝哥哥,誰叫我沒看過A片。

在進浴室之前,我回眸一顧,那兩具屍體真是活色生香,我總算明白什麼叫“玉體橫陳”。熱水一開,我奮力洗著臉上身上的血跡,丫的,火鍋吃太辣,連鼻血都是辣的。一想到人家非洲兄弟沒水喝,我就不敢洗太久,自己覺得差不多了,就把一個大浴巾圍在腰上——人家言情小說�的男豬強X女豬前都是這樣打扮的,浴巾一扯就可以辦事。我美滋滋地照照鏡子,忽然覺得我這副模樣好像不太好看,因為我沒有人家男豬那“古銅健碩的胸肌”,還是遮起來好了。

為了以防萬一,我將浴室的門偷開了一條縫,驚悚地發現,他們好像醒了!

他們會有什麼反應?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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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cejhp
男爵 | 2012-2-19 04:21:53


【惡搞完結篇(非正文)】


★耽美版

只見談初意和葉地主兩個美男裸著身體,竟然誰也不避諱,好像對方的身體自己已經熟識得不能再熟識一樣。談初意的鳳眼�再也沒有往日的腹黑和陰險,而是含情脈脈,溫柔得像要滴出水來。葉地主一言不發地望著談初意,眼神�儘是哀傷和痛楚。

還是談初意先開的口:“澤,我以為我們一輩子不會再以這種方式見面了……”

我的小心臟被談初意這一句話驚得雲�霧�,他們倆真的有一腿!我漸漸感到愛情和桃花離我而去,不管我在後面怎麼呼喊,他們都不再回來了。

葉地主緩緩伸出手,撫上談初意□的胸膛,談初意微吸一口氣,顫抖著,但是沒有移開身子。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葉地主連忙把手收了回來,別過頭去。

談初意忽然放聲大笑起來,笑得那樣悲涼,好像全世界都將他拋棄。“你果真不願再碰我!我就知道你會這樣!你就這麼排斥我?!”他撲了過去,抓著葉地主的胳膊,“你如果真的不想見我,為什麼一而再,再而三來找林浩然?為什麼要拆散我和她?!”

該不會我從頭到尾就是他們倆之間的棋子吧?怎麼會這樣?我一直被欺騙著!

談初意的嗓音在發抖:“你該不是真的——真的喜歡上了林浩然吧?!你為什麼騙我?!你說只要我們倆分開不再見面,你就會一直一直愛我,不會喜歡上別人,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可是,你這般……這般……”

葉地主原本打算沈默到底,一聽他這麼說,馬上有了反應,“我根本沒有喜歡她!我愛的一直一直是你!可是我又能怎麼辦?我能光明正大和你在一起嗎?”

一桶涼水從頭把我澆到尾,我真的是耽美小說�的女配角!再也忍受不了的我破門而出,指著他們大聲說:“丫的,你們兩個還是男人嗎?!想在一起何必光明正大?偷偷摸摸也行啊,難道你們不知道世界上有個名詞叫偷情嗎?!”

葉地主聽我一席話,如同醍醐灌頂,拉起談初意的手,殷切道:“意意,以前是我不對,是我自私,你能原諒我,跟我重新開始嗎?”

談初意流下感動的淚水,對我投來愧疚又感激的目光,然後說:“澤,我們重新開始吧!”

我也含著感動的淚花,剛想表達一下自己的感情,就被葉地主請出房間,不一會兒,房�傳來談初意難耐的呻吟和葉地主忘情的撕吼……


★偵探版

葉地主發覺自己□,馬上穿上衣服準備離開,這時,只聽談初意在背後說了一句:“葉禎澤,站住。”

葉地主當作沒有聽見,繼續朝前走。

“殺人的就是你吧。”談初意幽幽說了一句,終於使葉地主停住腳步。

“談初意,如果你沒有證據,我會告你誹謗。”葉地主毫無懼色,轉過身來威脅道。


“有沒有證據,聽了才知道。”談初意慢悠悠穿好衣服,拿出眼鏡戴上。“如果我的推理沒有錯,幾年前的車禍,就是你一手造成的,不……也可以說是不小心造成的。當時,社會上傳言你和你的繼母,也就是秋禎洛的母親有不清白的關係,我猜想,那輛出車禍的車本來是你想和繼母一起殉情的,沒想到卻被你父親誤坐上去了。而你事先其實並沒有告訴繼母想殉情的決定,導致繼母也跟著一起上車,釀成車禍悲劇。繼母去世之後,你因為懷念她久久不能自拔,就以自己弟弟為餌,尋找跟繼母長相相似的女人,如此,你找到了林浩然。”

在浴室�偷聽的我駭然,原來我不是秋禎洛眼�的代替品,而是葉地主眼�的代替品!

只聽那葉地主陰森森地笑了,“談初意,我早就告訴過你,證據,我要的是證據。”

談初意歎了一聲,“很遺憾,事情過去太久,所有證據都已經……”

“哈哈……”葉地主狂放地笑起來,和平時的他完全不一樣,得意洋洋地甩頭就走。

“但是,你恐怕沒有想到,決定性的證據就在你身上!”談初意指著葉地主,自信滿滿。

葉地主臉色一變。

“你的內褲上,有你繼母頭像的十字繡!”談初意勾起唇角,“要不是剛才我們被脫光了衣服,我還不確定……看來,法網恢恢,疏而不漏!真相,只有一個!”

葉地主雙腿一軟,跪在地上,淚流成河,可是再多的淚都挽回不了兩條鮮活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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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爵 | 2012-2-19 04:22:16


【傳說中的過往之迷】


作者有話要說:正文繼續!人過留字~~~~只見談初意和葉地主都睜大眼睛,互相看著對方,尤其是壓在上方的葉地主,臉色像彩虹一樣,什麼顏色都有。驀地,談初意把葉地主推開,迅速拉起被子蓋住下身,看向葉地主的鳳眼中多了一絲陰狠。葉地主也不示弱,拉起被子另一頭蓋住自己,陰冷地和談初意對視。

他們倆對峙一會兒,無果,忽而看見床單上的血跡,又開始用懷疑的目光看著對方,忽然恍然大悟,四下張望著,終於發現了我這�開了一小條縫的門,以及我一隻賊溜溜的小眼睛。

他倆都是聰明人,恐怕現在早已知道我幹了什麼好事。不過,我林浩然也不是傻瓜,將計就計,叉著腰,搖晃著屁股就出來了,曖昧地看著他們倆:“二位爺,不要難過,我會負責的。明兒個你們收拾收拾東西,搬到我宿舍去,一人睡一邊,無大小之分,共同侍寢。”

談初意雙眼微微一瞪,莫名其妙地看著我。

啊?不明白我的話?我雙腿一伸,坐在地上捶胸頓足地亂嚎:“你們這兩隻禽獸啊∼∼怎麼能對我做出這麼大逆不道的事!我一個黃花大閨女,竟然被你們兩個人給……蒼天啊!大地啊!你叫我以後怎麼嫁人啊!”

他二人明白過來,可是兩個人都一副不肯相信我的樣子。丫的,男人都禽獸不如,辦完了事都不認賬!(人家根本就沒幹什麼)今天姐姐我坐擁二男的計畫破滅了,論力氣,論身板,我是怎麼也壓不倒他們其中一人的,現在只盼他們不要發現我扒了他們的衣服拍豔照。

那個死葉地主一看就知道是個經驗豐富的主兒,大家看!他拉起被子看了一眼自己的下身,就馬上恢復了一貫的面癱表情。談初意雖然沒他那麼不相信我,但是臉上好像也沒有啥驚訝或者害羞的表情,反而斜挑著一雙桃花鳳眼看著我,心�不知道又在打什麼鬼主意。

過了一會兒,只見談初意伸手撫摸著床單上斑斑血跡,無限愛憐地望著我,說:“都是我不好,讓弟弟受苦了,弟弟放心,哥哥一定負責到底。”說著,居然向我敞開□的懷抱。美男當前,我的意志仍舊堅定,定不會再受騙!所以,我撒腿奔過去,撲倒談初意,在他懷�亂拱亂蹭,看看他到底有沒有騙我。(你這只無賴!)

葉地主忽然反應過來,一手鉗住我的手臂,把我從談初意身上拉起來。我嘰�呱啦呻吟著:“一個個來!一個個來!都有份!都有份!”說著,就在葉地主身上一陣亂鑽。這個動作太猛,把我的浴巾給蹭掉了一半,我著實被嚇了一跳,連忙拉好浴巾,順便看看葉地主有沒有看見什麼不該看見的東西——他怔怔地望著我胸口的位置,臉上的溫度猛然上升。喲,看來我也有點女性的魅力嘛——我剛冒出這個念頭,就見葉地主微微歎口氣,略帶同情地看了一眼我的胸部。

被你看見了,你還敢同情我?!我眉毛倒立,兇神惡煞地撲過去,對著葉地主的胸口就是狠狠一口,咬得他低吼一聲,甚是痛苦,又不敢推我。我這邊咬得痛快,腰身被談初意一勾,又離開葉地主。葉地主不甘,跟著起身,鷹眸掃過談初意摟著我的手臂,唰地扣住我的手腕。我流著口水看著葉地主胸口被我咬出的牙印,說:“疼嗎?來,姐姐給你舔舔就不疼了。”

“弟弟,把衣服穿好。”談初意眼中含著怒火,一掌把我推到浴室門口,我反抗著,又要撲過去:“你們倆好兄弟,講義氣,有地同耕,有女人同上嘛……來嘛來嘛……”,只見談初意鳳眼一眯,我背後冷汗直冒,灰溜溜地夾著尾巴就進去了,一邊穿衣服,一邊為今天晚上的失敗歎息——如果他們倆沒醒的話,現在起碼有一個已經被我吃抹乾淨了。

靠著浴室門,我想偷看一下他們站起來穿衣服的限制級畫面,卻聽見他們在聊天,只是,聊天的內容比較不可思議。

只聽談初意的聲音中隱忍著情緒,“葉禎澤,你到現在還認為那件事情跟我有關?”

葉地主半晌才說:“我現在所做的,與那件事情沒有關係。”

“藉口!”談初意毫不留情地反駁,“你弟弟早在14歲就得了國際物理奧賽第一名,有必要請家教?”

“林浩然會成為舍弟的家教,純屬巧合。”

我狂點頭,人家葉地主光明正大,不像你這只壞狐狸,利用你和我家的關係,死皮賴臉跟我相親,還不告訴我!

談初意又說:“憑你弟弟那種智商,加上你的權勢和手段,需要林浩然那種人去做家教?”

丫的,姓談的你胡說什麼呢?什麼叫“需要林浩然那種人去做家教”,我是哪種人?像我這麼有道德有智慧的家教,世界上僅此一個!(有第二個的話,世界都毀滅了)

“不管是否有需要,林浩然成為家教已是事實。管家反應,舍弟對她信任非常,甚至言聽計從,最後能不能同意出國深造,關鍵在於林浩然。”葉地主的語氣忽然盛氣淩人,壓迫感十足,“我想,只要她肯陪著舍弟出國,舍弟一定趨之若鶩。”

談初意動怒了:“你可問過她的意見?”

“有必要嗎?”

不會吧?葉地主,原以為你光明正大猶如包青天轉世,沒想到你比那只狐狸還壞啊,你居然不聲不響就要讓我出國當陪讀?原來你也是有陰謀的……談哥哥,你要救我啊,我說的英語別說連外國人了,恐怕連我自己都聽不懂啊,葉地主把我扔出國門是要餓死我!

“除了讓她做陪讀,你是不是還有另一個打算?”談初意平靜許多,語調上揚,恢復一貫的精明。

葉地主的語氣則降溫幾度:“什麼打算?”

“讓她成為你弟媳婦。”談初意一語中的,把躲在浴室偷聽偷看的我驚得手腳抽搐,原以為葉地主的打算不過是讓我當葉太太,沒想到他竟要把我嫁給他弟弟,呀呀∼∼這樣我肯定忍不住和他偷情的,正所謂長兄如父,我這種行為等同于秦可卿的……扒灰?!

談初意冷笑道:“真是一箭雙雕,既安撫你弟弟,又報了當年之仇……葉禎澤,這步棋下得好。”

當年……人人都有當年,就我沒有。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

是時候打開門出去了,我看看葉地主,他好像並不在乎我有沒有偷聽似的,很坦然地坐在那�。我討好地上去抱著談初意,同時又居心叵測地催促著他們:“快把衣服都穿起來吧,可不要受涼了哦。”

他倆同時瞥了一眼被我扔得老遠的內衣褲,一動不動。我色心大起,更加緊迫地催道:“哎喲害羞什麼嘛,該看的我都看過了,我還……”我忽然捂住嘴,差點把豔照門事件說出來了。

葉地主用眼神殺我,冷冽道:“林浩然,你好大的膽子……”

還好沒跟他說,我拍了他的裸體照,不然他非當場把我分屍了不可,回去好好看看你的裸體,就當每天睡覺之前的睡前讀物好了。我想入非非,仿佛看見每天晚上,葉地主光著身子服侍我入睡,還俊顏紅紅地躲避我的調戲,嘴�欲拒還迎著:“主人,您別這樣……您再這樣,我要叫人了哦……”嘿嘿,我是個聰明人呀。正竊笑著,談初意竟然趁我幻想之時,把褲子穿起來了,失敗,失敗!

我轉向葉地主,正想故技重施催促他穿衣服的時候,談初意一把拉起我,讓我先出去。該死的狐狸!不讓我看葉地主穿衣服!我大哭起來,憤恨得一開門,嚇得尖叫一聲,只見校長腆著臉,搓著手站在門口,一見我,先綻開一個菊花般的笑臉,然後說:“浩然同學,你辛苦了……”

我不知道校長又唱哪出戲,明明把葉地主藏得很好了,他怎麼還知道?啊!對了,葉地主那該死的凱迪拉克還停在我們宿舍樓下,校長一定一路尋到學校賓館的。

校長繞開我,進了房間,先是看見葉地主的□,雙腿一軟,又看見正要穿衣服的談初意,下巴一掉,再看見床單上的斑斑血跡,居然一屁股坐在地上,顫抖地說:“葉總……談醫生……你們……”

我心�暗爽,哈哈,校長一定以為他們倆都好男色,結果被我捉姦在床,說不定又會表揚我。

校長從地上爬起來的時候,萬般激動,轉身拉著我的手,走到外面,小心地關上門,然後對著我熱淚盈眶,老淚縱橫。我為了邀功,不等他開口就殷勤道:“校長,您可千萬不要表揚我呀。”

校長親切地跟我又握了握手,說:“浩然同學,你讓我怎麼感謝你呢?葉總的事我就不說了,談醫生的父母是醫學界的權威,一年前談醫生堅持要調到校醫院來,他父母堅持反對,結果他還是調來了,導致他父母對我們學校意見非常大。可是近幾天談醫生忽然願意回市立醫院,而且答應捐贈數十萬元的醫療設備以賀校慶。我正納悶來著,沒想到又是浩然同學你為校獻身了啊……”

=_=││

我怎麼又為校爭光了……

校長拉著我,激動得涕淚橫流,“我從來沒見過像浩然同學這樣為學校奮不顧身的人,剛才看見房間�的慘烈情景,我實在太感動了。浩然啊,你要注意身體,下次還是一個一個來吧,他們倆一起上,實在太辛苦你了,當校長的心疼啊!現在難得有個如你這般思想覺悟這麼高的孩子,聽說你入黨申請書已經寫了,就給你評個入黨積極分子吧!”

我看校長的情緒如此激動,我連一句話都插不上,千言萬語如同骨鯁在喉,面對突如其來的榮譽,竟然無法將真相說出,正可謂是“古來聖賢皆寂寞,唯有淫者留其名”啊。

這時,葉地主和談初意穿戴整齊出來,順便幫我把包一起帶來,我趕緊抱緊包包,�面可有我的手機啊!校長一邊跟他們倆寒暄,一邊跟他們握手,葉地主最後不耐煩了,說:“關於噴泉經費的事,明天我會讓秘書來一趟,我還有事,告辭。”

談初意也擺脫校長的魔爪,摟過我的肩,說:“弟弟,我們走。”

“林老師。”葉地主陰陰地叫住我,“週五晚上,希望你準時。”

我敷衍地答應著,跟著談初意走出幾步,忽然目瞪口呆,轉身叫道:“以前都是週六才去的!”

葉地主一臉“我是總裁我說得算”的表情,“週五晚有個私人性質的聚會,招待的都是一些親戚朋友,我希望舍弟和你一起參加。”

言下之意,我又得當三陪……

校長目光炯炯,替我答應道:“一定去,一定去,葉總您放心。”

你個死校長,啥都不懂,亂答應什麼!我咬牙切齒地瞪著葉地主,談初意摟緊我的腰,難得用真正溫柔的語氣說:“弟弟若不想去,拒絕也好。”

我的小小心臟被他的溫柔感動得眼淚劈�啪啦亂掉,一下子撲進他懷�撒嬌,“是呀是呀,人家才不要聽他的呢!”

葉地主一聽,走近幾步,“週五晚上結算工資。”

這年頭,人類的價值觀都變了!一開口就是錢!錢!錢!(貌似是你一直想要錢的)我一手摟著談初意的腰,一手指著葉地主:“你當我是什麼人?你以為用錢砸我,我就會答應你?!”

葉地主眉頭一皺,好是怕人。

我感覺到談初意那充滿欣慰的目光,心�更加澎湃,大聲宣佈:“葉地主!你聽好了,我要現金,不要支票,否則我死也不去!”

葉地主的眉頭忽然舒展,萬年不變的冰山臉,居然揚起一個淡淡的笑容,“一言為定。”

“資本家給農民工發工資啦!”我一蹦三尺高,歡欣又鼓舞。

談初意滿頭滿臉的黑線,拽起我就走。走沒幾步,我聽見一個服務員嘀咕著:“跟兩個帥哥開房的,我還以為是美女,沒想到……”

我悲憤地想,上帝哥哥,你讓我當一回美女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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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cejhp
男爵 | 2012-2-19 04:22:40


【傳說中的消受美男恩】


咱媽打電話來問我跟談初意相親的結果,得知我對他非常滿意的時候,極力要求我把事兒定下來,還多給了我兩百五,叫我去買套性感內衣穿。媽媽,你太彪悍了,真是上粱不正下粱歪,我會變成這個樣子,都是你遺傳的!不過,聽媽媽的話總沒錯,我當即就去買了一套價值二百的性感黑色內衣,試穿的時候我都快被自己迷倒了。可惜我不是超人,要不我也內衣外穿一下,不知道會迷倒多少帥哥美男。

週五下午我們就沒課了,聽說談初意下學期就調去市立醫院,我不舍地跑去校醫院跟他廝混了一下午。因為我晚上要去葉地主家,所以談初意彆扭得不太愛理我,讓我好生失望,覺得自己今天白穿了性感內衣。還不到下班時間,我就無趣地走了,戴乃兆醫生熱情地要求我留下打掃衛生,我還沒表態,談初意就拎了拖把,埋頭拖起地來,也不跟我告別一下。

我傷心地走了,回望校醫院的時候,忽然發現談初意站在門口看我,見我回頭,就一下子轉身離開。唉,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啊……

葉地主對我早早來到他家很是滿意,立刻讓張秘書給我一張銀行卡,說我的工資在�面。我興奮地就要衝去找銀行察看數額,卻被高管家一把抓住,說時間不早了,讓我上去看秋禎洛。我一邊上樓,一邊咒駡高管家,人家只想看看卡�多少錢,好給談初意買個禮物安慰安慰他,讓他不要再跟我彆扭了,如果他還跟我彆扭,我就把禮物送給葉地主!

“小洛,我來了!”我自由出入秋二少的房間,女僕已經見怪不怪了,基本能保持不暈倒的狀態。秋禎洛聽見是我,立刻把我拉進去,神色緊張地問:“哥哥是不是要在家�招待客人?”

“是啊,他還要你跟我一起參加。”我打開他的衣櫃,幫他找衣服。忽然想到葉地主想讓我做他弟媳婦,我一下子愣住了,這樣下去不是個辦法,我才不要搞姐弟戀,以後我越來越老了,秋禎洛越來越帥,我心理不平衡。“小洛啊,我覺得你要學會獨自面對外面的一切,總不能什麼都由我陪著吧?”

秋禎洛長睫微擡,沈靜地望著我,好像被我說動了,於是我趁熱打鐵:“以後你總是要嫁人……呸!要結婚的,你老婆看見我總跟著你,會吃醋的。”

“我不結婚!”秋禎洛雙眼一瞪,一把扯過我,額上儘是冷汗,手都在發抖,“如果結婚之後就不能跟你在一起,我永遠都不結婚!”

“孩子,就算我是你媽,你也不可能一輩子和媽媽生活在一起。”我心�大喊大叫著,洛媽媽你走得太早了,不若現在還活著,你兒子也不會一輩子纏著我了。

“你討厭我了……”秋禎洛的淚水盈滿眼眶,白皙的臉立馬漲得通紅,雙手用力伸過來,又不知握著哪里好,就緊緊按著我的手,“你要離開我對不對……我做錯了什麼,你告訴我,我改!為了你,我什麼都願意做……你要我獨立,我就獨立,要我去參加高考,我今年6月就去考,你讓我考哪個學校,我就考那個學校……你不要離開我!不要不要!”他傾身過來,把我一下子抱住,像是要把我勒死似的。

“林老師……”臥室的門開了,葉地主如同觀音菩薩一樣出現,看見我和他弟弟如此曖昧地抱在一起,冷眸定了一會兒。秋禎洛像是怕他把我搶走一樣,開始像老母雞一般護著我,還在我耳邊問:“你是不是要和哥哥在一起?”

“怎麼可能!”我做賊心虛,回答得格外大聲——雖然我有過霸佔你哥哥的念頭,可是那只是念頭,念頭而已……

“小洛,林老師要下去換今晚的禮服以及化妝。”葉地主下巴微擡,用眼神示意我跟他下去。我也用眼神跟他說:“你長沒長眼睛?你弟弟把我往死�勒啊,我要是走得了,早就走了,還等你上來?反正你想要我當你弟媳婦,就讓我被他勒死算了。”

秋禎洛盯了葉地主好一會兒,然後也下巴一擡,“我要她在這�換衣服和化妝。”

我被他震得一愣一愣的,年紀不大,卻有我當年的風範,看來幾年之後,就能趕上我了。(你的變態和猥瑣,是常人難以達到的)

葉地主對弟弟過於溺愛,竟然真的叫高管家把禮服盒子拿上來,並讓化妝師在外面等我。秋禎洛豪不畏懼地走過去,接過盒子關上門,說:“然然,我幫你換衣服。”

上帝哥哥!不帶你這樣的!我說我要變美女,沒說我要變妓女啊!難道是因為現在美女的行為跟妓女差不多,所以你要考驗我?我畏畏縮縮退到牆邊……什麼?你們說這不像我?拜託,變態也要看對象,他未成年的,我實在不敢。

秋禎洛上前幾步,眨一眨單純的眼睛,“然然,為什麼不讓我幫你換衣服,你討厭我嗎?”

“我……”

他眼中又浮起淚水,委屈地後退幾步,自暴自棄道:“我叫哥哥進來幫你換就是了……”

“千萬別!”我實在不忍心傷害這單純的孩子,於是壯烈閉眼道:“你來吧!”

秋禎洛破涕為笑。

————————————偶素代表衣服一件一件落地的分隔線———————————

“喂!內衣不用脫!”我情急之下,拍了秋禎洛的後腦勺一下,才使他停手。這廝擡眼望著我,臉頰微微發紅,我打了個大噴嚏,用手揉著鼻子,粗聲說:“看夠沒有,我很冷啊。”

“沒看夠……”秋禎洛的嗓音忽然有點沙啞,雙手分別握著我的手腕,目光的溫度很高。我感覺到不對勁,想喊救命已經來不及了,他把我抵在牆上,捧著我的臉,雙唇忽然壓下來。

他吸吮著我的唇,熱熱的氣呼在我臉上,雙手還很不老實地撫摸著我光裸的背。性,本來就是男人千百年來不會忘記的本能。死了死了!我猥褻未成年人了!我想,猥褻就猥褻了唄,猥褻一分鐘也是猥褻,十分鐘也是猥褻,不如一次猥褻個痛快。我張開嘴,伸出舌尖舔他的唇,溫溫濕濕的,好不誘人,他深吸口氣,猛地含住我的舌尖,更加用力地將我按向他自己。

“林小姐?請問換好衣服了嗎?”化妝師在外面敲門。

我忽然推開秋禎洛,一抹嘴唇,大叫:“還沒有,你可別進來!嗚……”話音剛落,那毛頭小子又吻了過來,比剛才更加激烈,把我弄得都快虛脫了——年輕人,就是有體力,姐姐老了,最難消受美男恩啊。

“林小姐,請您快一點,葉總說半個小時沒有把你打扮好,就開除我。”化妝師可憐兮兮地求道。化妝師姐姐,我也想快一點,所以你祈禱葉總的弟弟快一點吧。

秋禎洛心地善良,聽化妝師一說,就放開我,捧著禮服盒子過來。我打開一看,�面是一件淡粉色的小禮服和一雙白色加粉色蝴蝶結高跟鞋。我手忙腳亂地換好,踩著那雙七釐米的高跟鞋,一下子高了好多,心�別提多爽了。

化妝師敲門進來為我化妝,秋禎洛遠遠站在窗邊看著我,一秒也不移開目光。看見我被那睫毛夾嚇得四處逃竄的時候,還忍不住笑起來,而且笑得很曖昧,就像言情小說�昨晚剛剛和男豬幹了那事的女豬一樣。

我當了這麼久不好看的女豬,上帝哥哥總算獎賞我一下了。化完妝以後,我就跟整容了一樣,根本認不出鏡子�的那個人就是林浩然,好在我齜牙咧嘴一陣子之後,終於確定鏡子�的美女就是我!我忍不住自戀地用手機自拍了好幾張,然後把手機給秋禎洛,讓他再幫我拍幾張,然後忘乎所以地在鏡子前走來走去擺造型。

只聽……“哥哥的照片?”

我大駭,猛地轉身,只見秋禎洛驚訝地看著我的手機。“啊——”我慘叫一聲,趕緊搶回來一看,那正好是一張葉地主的裸體照。手機啊手機,你一不小心就成了手雷。

“你跟哥哥果然……”秋禎洛頹然坐在床上,目光呆滯,半天,才落寞地擡起頭,眼中毫無焦距,“這樣也好,你跟哥哥在一起,也就是跟我在一起……”滴答,一滴清淚從他漂亮的眼中流出,滑過他細緻的容顏,“可是,我為什麼如此難過……”

“小洛,不是那樣的……”我蒼白著臉,就怕他到時候跟葉地主說我有豔照,那我長十個腦袋也不夠葉地主擰的。“我跟你哥一點關係都沒有,真的沒有!”

“這麼說,是我哥逼你跟他在一起的?”秋禎洛站起來,從衣櫃�挑出幾件衣服,“然然,你放心吧。我要讓哥哥知道,我能獨立,不會再活在他的陰影下,我有能力保護你,照顧你。從今天開始,然然就是我的女人。”

額滴神,我又為談初意招了個弟媳婦了……

趁秋禎洛換衣服的時候,我溜出房間,遠遠看見葉地主坐在龍椅上看財經新聞,就死皮賴臉地奔過去,讓他趕緊安排秋禎洛去相親,一次交十個女朋友,將我狠狠拋棄。還沒靠近他,張秘書一下子將我攔下,嚴厲地說:“你是誰,怎麼進來的?”

“啊?!”我指著自己,萬般驚異。

葉地主擡眼看了我一下,居然也沒認出我。我心花怒放,難道我真得變得那麼好看了麼?呀呀,受寵若驚∼∼為了試驗葉地主是不是耍我,我嬌媚地扭著屁股,靠在葉地主身邊,“葉總∼你真是貴人多忘事,人家可還記得我們那瘋狂的夜晚呢∼∼你那汗濕的身體,那炙熱的溫度,那忘情的撕吼……”(言情小說害死人)

張秘書臉色通紅,偷偷看了一眼葉地主。

葉地主忽然站起來,高大的身影配合他那冰山般的表情,真是壓迫感一等一的強。他看了我好一會兒,又對門口兩個保鏢使了個眼色,那兩個壯漢撲過來就要把我拉走。我這時鬧騰起來:“葉地主饒命!是我啊!我是林浩然!”

“住手。”葉地主出聲喊停,快步朝我走來,好好將我打量一番,不可思議地看了化妝師一眼。化妝師證明道:“葉總,她確實是林小姐。”

葉地主坐回龍椅,看了我長達一分鐘才移開目光。

上帝哥哥,你讓我的虛榮心得到滿足,我一定會更加賣力演出的!

—————————————偶素代表客人陸續到齊的分隔線————————————

聚會的盛況——省略。

客人的介紹——省略。

直到司儀說了聚會的內容,我才知道今天的盛宴竟然是為了慶祝秋禎洛18歲生日!也就是說,咱們的小洛今天成年了?我方才慘遭他毒手,也不算猥褻未成年人了?啊∼∼我的良心總算死也瞑目,以後我再也不要良心這種東西了!

葉家的七大姑八大姨可真多,一個個都來者不善,圍著葉地主變相地想要分去世了的葉老爹的遺產,又說自己的公司資金周轉不靈了,又說自己的兒子要留學歐洲了,反正就是想要錢。葉地主手腕堪稱鐵血,一一駁回,那些個親戚就開始指責他居心不良,故意把一半遺產留給葉老爹小老婆生的秋禎洛,好自己霸佔所有遺產,所以他們要求把屬於秋禎洛的遺產分給他們。

這時秋禎洛出現了,西裝革履,氣質非凡,如同仙人騰空出世,當著所有人的面,說他絕不放棄他爹留的遺產,因為他以後要有自己的事業,不會再依靠葉地主。

我還在想葉地主會不會勃然大怒,誰知他一臉欣慰,還用至今以來最正常的目光看了我一眼,目光�有少許感謝之情。

也許,我的家教工作將到此為止吧?

宴會後面的事,咱下回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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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爵 | 2012-2-19 04:23:02


【傳說中的難兄難弟】


他們的家事,我這個外人也不好過問,只顧著端個盤子,挑又好又貴的東西吃。這時一個花枝招展、言情小說經典女配角的人物出現了,長得又漂亮,身材又好,胸部又大,屁股也很圓,穿著火紅的性感禮服。

不知怎麼回事,丫的居然上來就一頓諷刺打擊,什麼胸大無腦啊,臉蛋漂亮心術不正啊。我一個勁兒點頭,因為我也討厭又漂亮、胸部又大的女人,只是見她越說越起勁,我都不忍心打擾她。等她氣喘籲籲地停下來,對我吹鬍子瞪眼,我才疑惑地問:“這位姐姐,不知你是在罵誰,居然這麼惹人討厭?”

她口歪眼斜,手指戳在我鼻子上:“除了你還有誰?!”

“你剛才是在罵我?!”我不可思議地捂著嘴,回憶了一下她剛剛罵我的內容,熱淚盈眶地拉著她的手,說:“胸大無腦,臉蛋漂亮心術不正——多少年了,我盼望別人這麼罵我,可一直不能實現,謝謝你,謝謝你!”

她像看神經病一樣看著我,厭惡地把手抽出來。

葉地主此刻朝這�走來,黑色的西裝,人模狗樣。我故意貼上去,用胸部蹭著他,確實感到自己的胸經過二百塊的內衣一襯托,確實波濤洶湧了不少。“小澤澤∼∼人家等你好久了啦,怎麼才來嘛……”

葉地主被我噁心地幾乎當場吐出來,本想來解圍的他,竟然甩開我逃之夭夭。孤立無援的我,繼續沈浸在人家說我“胸大無腦、臉蛋漂亮心術不正”的喜悅中,久久不能自拔。

那個女配角自報家門,原來是葉地主的堂妹葉歡娜,因為家�一直分不到遺產,所以對我懷恨在心,以為我是為了遺產才和他們兄弟在搞在一起的。

我說姐姐,我的錢是勞動所得,至於那個錢是不是遺產,我就不知道了。太狗血了簡直,不過看在你說我胸大又漂亮的份上,我就不撲上去咬你了。

————————————偶素代表林浩然自戀不已的分隔線————————————

宴會結束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一點,葉歡娜一家因為住得遠,在此留宿,而我因為學校遠,也在此留宿。我在浴室洗澡出來,剛好碰見葉歡娜,她認不出卸妝之後的我。但是女人總比男人敏感得多,過了一會兒又被她認出來了。她笑得花枝亂顫,說:“怪不得我聽人家說,越難看的人,化了妝就越好看……啊哈哈!你看看你!怎麼長得跟潘長江一樣?!”

“丫的!”我一巴掌抽過去,打得她原地轉了兩圈,“老子明明像馮鞏!”

趁她還沒反應過來,我趕緊腳底抹油溜回客房�,門一鎖,氣得摔桌子砸椅子。看看鏡中的自己,和宴會上的我判若兩人,上帝哥哥,你既然讓我漂亮了一回,為什麼不讓我永遠這麼漂亮下去?(上帝哥哥:人不可貪心)

“咚咚。”

難道是葉歡娜殺上來了?死也不開門!氣死你!這個葉歡娜真是個神經病,卸妝之後還是那麼好看,你說你TMD針對我幹嗎?我要也像你那麼好看,我早去騙更多美男了,還要遺產幹啥?我又看了一眼鏡子�平庸的自己,垂淚痛斥上帝哥哥的不公平——壞人都長那麼好看,我這種善良的女豬卻這麼……

“林浩然,把門打開。”門外的聲音雖然不大,但是那冷冰冰的嗓音卻熟悉非常。我貓著腰,必恭必敬地跑去開了門,把葉地主請進來,小心地鎖上門。

葉地主早把西裝的外套脫了,領口袖口的扣子全鬆開,但是冷漠嚴肅的氣質依舊不減。他看了看我的臉,我發現他眼�滑過一絲嘲笑。說實話,我被打擊了。一個人還是不要輕易變漂亮的好,否則一旦打回原形,就要被別人諷刺和嘲笑。我雖然平時沒個正經,對於別人說我長相平凡,也只能以有喜感安慰自己,可是今天忽然看見葉地主眼�的嘲笑,我的心�忽然很不是滋味。

“滾出去。”我背過身,強忍眼中的淚水。

“再說一遍……”可以想像他此時慍怒的眸子。

導演說,林浩然你幹什麼,趕快猥瑣一點,才能搞笑啊。丫的,老子現在心情不好,沒興趣跟你們搞笑!(導演:完了,這丫頭成大腕之後就不聽話了)我三步並成一步走到床邊,扯了個枕頭,對著葉地主的臉就是啪啪兩下。生氣的時候,誰沒個暴力傾向的?葉地主狠狠抓住我的手,死盯著我。

“看!給你看個夠!”我揚起臉,對著他做極其難看的鬼臉,然後大聲說:“我就是長得這麼難看!謝謝葉總大半夜跑來諷刺我,告訴我孔雀撥了毛就是只禿鷲的道理!”說著說著,我就想起談初意那動不動就半眯著的鳳眼,無論我多麼出醜,打扮得多麼不堪入目,他都沒有露出嘲諷我的目光。

還是談初意好,555……老談,我想你!

和我以前的假哭不一樣,這次老子的眼淚是貨真價實的。我用手捂著眼睛,不讓他看見,快步走到床邊收拾自己的衣服。老子不留你這兒了,只要能活著回去,就把你的裸照發到各大網站上去,尤其是要發到你們公司的首頁去!

葉地主跟了過來,從後面拉了我一下,又忽然將我抱住,好個悶騷男!我開始撒潑,得了便宜還賣乖,揀起個枕頭接著打他,往死�打,反正老子從來沒聽說過枕頭還能打死人的。(老林,你不自覺又開始搞笑了)

葉地主像個小媳婦一樣任我打罵,這種人平時總是習慣於操控別人,其實內心�很嚮往被人操控,也就是傳說中的受虐。我打累了,看見枕頭�的棉花都被我打了出來,有幾片還沾在葉地主高貴的額頭上。我一軟,就要一屁股坐在地上,葉地主忙接住我,抱著我坐在床頭,把我放在他的腿上。

“老子生錯了性別,否則也是個頂頂的大帥哥。”我咬牙切齒道,半天不見有人回應我的話,就伸手對著葉地主的手臂就擰了過去,MD,手臂還挺硬……“是不是這樣?”

葉地主微微咬牙忍住疼痛,不情願地點點頭。

我又仰天長嘯,垂淚道:“老子寧願胸大無腦,寧願臉蛋漂亮心術不正……”說話間只感覺葉地主把我摟緊了些,我看了他一眼,自慚形穢,輕輕推了一下他的臉,不讓他這麼近距離看我——後來我才知道,這個動作是多麼矯情的撒嬌,因為……葉地主馬上托起我的下巴,吻了過來,還順勢把我壓倒,就像我以前壓倒他一樣。

上次沒感覺到,這次我細細品味了一下,發現這傢夥吻技高超,主導權全部在他那�,我動都沒動,就被他吻得分不清南北,等他的吻一路向下,開始吻我的胸口時,老子才發現我的衣服不知道什麼時候被這廝給掀起來了,而他的襯衫也大敞著,我們的肌膚貼在一起,好不火熱。

我心�大叫不妙,警鐘長鳴,開始推他,他要親哪里,我就擋哪里。這可怕的葉地主居然還不住手,性致越來越高,居然開始解自己的皮帶了!難不成他想來真的?我通過多年看言情小說的經驗得知,男人皮帶一解,猛虎就要出閘,什麼“黑色叢林�的巨蟒”啦,“漢帝金莖雲外直”啥的,我就不比喻了。

“咚咚。”敲門聲起,伴隨秋禎洛鬼鬼祟祟、刻意壓低的嗓音:“然然——你睡了嗎?”

葉地主一僵,撐起身子,佈滿欲望的眼睛不甘地望向門口,喘了幾口之後平靜下來。我整理好衣服,上去就給了他的後腦勺一巴掌,齜牙咧嘴地指著床底下,“還不快躲起來?!”

葉地主站直身子,眼睛一瞪,不屑地看著床底,一副打死也不往�鑽的傻樣。秋禎洛又問了一聲,分明就是即使我睡著了也一定要把我吵起來的架勢。我推著葉地主到了衣櫃前,拉開櫃門,哀求著他,他終於在惡狠狠地瞟了我一眼後,坐了進去。

我急忙把櫃門一關,拉好衣服,覺得自己真TMD像潘金蓮!(潘金蓮比你好看)

“小洛,有事嗎?”我笑臉相迎,堵在門口不讓他進去。

秋禎洛雙臂一伸,就把我抱住了,一閃身進門來,卡啦一下把門鎖上,猴急地親了我的臉一下,說:“然然今晚真漂亮,不光是我,連哥哥的眼睛都看直了。”

好你個葉地主,居然還敢進來諷刺我?我笑著敷衍,心想趕快把秋禎洛趕走,再把葉地主從衣櫃�揪出來,踢出去!

秋禎洛也不是個好對付的主兒,一把抱起我坐在床邊,把我放在他腿上,居然和他哥哥一樣動作,一樣厚顏無恥。他怎麼這麼快就恢復成正常男人的模樣了?還不如以前那自閉的孩子呢。我偷偷看了一眼衣櫃,只見櫃門沒關緊,露了條小縫,不大不小,如果葉地主有心要看,一定能看見這�的一切……

“然然,我想過了,如果哥哥不願意把你讓給我,我就光明正大跟他搶。”秋禎洛拉著我的手,另一隻手則輕輕順著我的頭髮——畢竟還是小孩,沒他哥哥那麼色膽包天。不過,小洛啊,除了要跟你哥哥搶,你還得跟另一個人搶呢……

秋禎洛忽然羞澀地擡眼,目光流轉,“只要然然對我有信心,我一定能贏的。”

“我對自己沒信心。”我蔫了,垂下頭,今天我能不能活著把你們兄弟倆都趕出去還是個問題呢。

秋禎洛誤會了我的意思,目光忽然暗淡下來,“仔細想想,你跟哥哥之間一定不一般吧?不然你的手機�怎麼會有他的裸照?”我想捂他的嘴已經不行了,只希望葉地主不要聽見才好,可是……一支冷箭從背後射來,把我從頭凍到腳。

“不過,只要能天天看見你就好。”秋禎洛直視著我,目光很真誠,讓我不禁感動得要死要活。等等,現在不是感動的時候,某人在櫃子�看著我們呢,我怎麼感覺自己越來越像潘金蓮?

“小洛,不早了,你快點回去睡覺吧。”我極力裝作一副好保姆的樣子,打發走一個是一個,櫃子�那個,呆會兒我還不知道怎麼面對呢。

秋禎洛很聽話地點點頭,指著自己的唇,說:“然然給我一個晚安吻。”

古人雲,富貴不能淫。我嚴肅地說:“我不能吻你!所以!還是你吻我吧……”

“咚。”櫃子�傳來一聲異響。

“什麼聲音?”秋禎洛好奇地四處張望。

“沒有啊,什麼聲音?我怎麼沒聽到?”我暗地�把葉地主罵個狗血淋頭,這種非常時刻,你即使不滿也別亂發洩,不然被你弟弟發現你藏在�面,你叫我的臉往哪里擱?!(你還有臉?)

秋禎洛放心下來,舒一口氣道:“我還以為哥哥來了呢。”

很不幸,他來了,早就來了……

我眼睜睜地看著秋禎洛吻上我,抱怨導演為什麼要把吻戲都集中在一天,乾脆讓談初意忽然降臨,也吻我幾下得了,不過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葉地主剛才吻了我,現在秋禎洛也吻我,他們倆豈不等於間接接吻?(你還好意思說?!)我真幸福啊,單身大半輩子,今年桃花盛開,一共三朵,朵朵美麗動人。以後我要寫一篇《浩然傳》,又名《桃花源記》。

話說這小子的唇上像抹了蜜一樣,讓人越親越上癮。我也不管葉地主在櫃子�了,一把推倒秋禎洛,將他按在床上一陣調戲,他支支吾吾地欲拒還迎著,最後還是被我扒開襯衫又摸又親。

“咚咚!”敲門聲響起的時候,我嚇掉半個魂,考慮到不會再有男人想見我,才有點放心。“誰呀?我睡著了,明天再說!”

高管家的聲音響起,帶來一個令人絕望到崩潰的消息——“林老師,談初意先生前來接你回去,我找不到葉總,就先把他帶上來了。”

搞什麼飛機?!談初意真的來了?!這下死絕了!

可憐的林浩然究竟下場如何,下回再說!

作者有話要說:這章的劇情很精彩啊(自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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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cejhp
男爵 | 2012-2-19 04:24:06


【傳說中的三花聚頂】


上回說到我櫃子�藏了個葉地主,身邊粘著個秋禎洛,現在談初意居然殺到這�要帶我回去,正可謂是“莫偷情,偷情必被抓”。

“談什麼的,是什麼人,為什麼會來找你?”秋禎洛俊眉一皺,緊緊抱著我的腰。

我正處於世界末日的絕望中,半天沒有回答。直到秋禎洛放開我,要去開門的時候,我瘋狗一樣撲過去,把他摁倒在地,恐嚇他不準開門。“別亂來,他是我哥!被他發現我半夜和一個男的在一起,會馬上殺了我們……特別是你!”

秋禎洛一聽對方是我哥,就很同情又很理解地點了點頭,小心翼翼地貼在我耳邊問:“現在怎麼辦?”

“快躲床底下去!”我拉著秋禎洛的手,就要把他往床底下推,誰知他掙脫我,委屈地說:“鑽床底下太難看了……”他環顧四周,眼睛一亮,高興地說:“我躲在衣櫃�好了,然然,快點把你哥哥打發走哦。”

啊!我忘了,這傢夥鑽衣櫃已經成了習慣,看見衣櫃就好像泥鰍見了稀泥,非鑽不可。我哭喪著臉,怎麼也阻止不了他的步伐,只見他奔到衣櫃前,雙手將衣櫃的門一拉,整個人僵在那�,美目圓瞪。

該死的葉地主,連皮帶都沒扣上!難道他以為我會把秋禎洛趕走,讓他捲土重來?幼稚!

“林浩然。”談初意的聲音透過門板,直刺進我的耳朵,把我嚇得身子抖了兩抖。這傢夥料事如神,知道我在這�夜宿必定出事,所以親自登門逮人。兄弟你太瞭解我了!如果你來的目的不是捉姦,我一定好好感謝你。

“還不進去?!”此時我已顧不得那麼多了,暴力地將秋禎洛推進衣櫃,衣櫃頓時塞得滿滿,一邊是秋禎洛含著失望和驚訝的目光,一邊是葉地主至寒刺骨的眼神,我使勁把衣櫃門關上,虛軟地倒在地上。

我拖著顫抖不已的雙腿,苟延殘喘給談初意開了門,他一雙鳳目�寫滿醋意,周圍的空氣都是酸溜溜的。不等他問,我就主動坦白從寬:“哥哥,我剛才在換睡衣,所以慢了點,現在容我去把衣服換回來,我們馬上走。請你在外面等我好嗎?”

談初意對我乖巧的態度不屑一顧,“弟弟儘管換衣服,哥哥進去等你。”說著,當著高管家的面,一把攬過我,進門之後把門鎖上。

我現在終於深刻理解為什麼《中華人民共和國婚姻法》要規定一夫一妻制,因為一妻多夫太考驗人的膽量了。

談初意在房�巡視一圈,還好沒有發覺到任何異樣。我討好地迎上去,乖巧地貓在他身邊,替他揉捏著肩膀,捶著腿,太監都沒我這麼體貼的。“哥哥,你先坐一會兒,我換個衣服就跟你走。”我強調了一遍,儘量讓他背對衣櫃,即使犧牲我的色相也在所不辭。

“弟弟還是別換了。”談初意一句話,我差點跪地求饒,剛跪下一條腿,談初意就一把將我撈進懷�,親昵地抱著我,讓我坐在他腿上。(男人怎麼都一個樣?!)

“哥哥今晚不走了……”他湊進我耳邊,輕輕舔了一下。

死狐狸,下午就不理我,晚上又跑來勾引我,我哪里幸福了?!我是天下最不幸的女豬,我正遭受非人的虐待!大家快看啊,虐身又虐心啊∼∼我心�一個勁兒幹嚎,談初意直接把我壓倒,看來他根本不在乎這�是誰家,或者根本就是故意在這�勾引我,好讓葉地主沖進來發現我們的姦情——談初意,你得逞了,葉地主和他弟弟都在看著我們呢。

“弟弟身上好香……”談初意在我頸邊嗅來嗅去,嗓音低柔,魅惑性十足,在我意志崩潰的時候,忽然擡眼兇狠地攝住我的目光,微微咬牙說:“不過卻是屬於男人的味道……”

葉地主,小洛,你們以後去吃幾塊臭豆腐再過來吧!我一咬牙一跺腳,驚天大反壓,將談初意摁在我身下,像個黑社會一樣抓著他的領子,說:“丫的少廢話,破壞爺的好興致,把你綁起來用鞭子抽用蠟燭燙!”

談初意嘴角浮起一抹淡淡的笑,勾過我的頭,輕輕吻住我。

三個男人間接接吻啦……

我感覺死神在召喚我了,腦袋�冒出一個可怕的想法,萬一現在再來一個人敲門,談初意會藏在哪里?

所有的戲劇都由矛盾衝突組成,最成功的例子之一就是曹禺的《雷雨》,而今天,不知道是編劇還是導演要挑戰《雷雨》,竟然讓敲門聲第四次響起。

我已麻木,等待命運的安排。只聽葉歡娜在門外大喊大叫:“林浩然你給我開門!剛才我經過表哥的房間,發現他的外套還在,人卻不見了。一定是在你房間�!快開門!我不能讓你這種女人當我表嫂!”

談初意斜斜看過來,挑高一道眉,“弟弟方便開門嗎,哥哥要不先躲躲?”

“哈!我聽見啦!�面有男人的聲音!是不是表哥?!”葉歡娜簡直是個偏執狂,竟然把門敲得跟戰鼓一樣,轟隆隆的。

談初意難得關心我一回,溫柔地說:“我就不破壞弟弟的名聲了。”說著,站起身,自覺朝衣櫃走去,我連請他鑽床底下的機會都沒有。

櫃門一開,三個人大眼瞪小眼,你看我來我看你,我看你來你看我,最後櫃子�的那兩個一起出來,三個人用同樣一種千刀萬剮的目光逼視我,秋禎洛的眼�還含著些晶瑩。


我依次看了他們三個,自暴自棄地抓亂頭髮,把睡衣的領子拉到肩膀,轉身開了門,風情萬種地倚在門邊,打了個哈欠,活像剛剛接完客的某某。“你亂吠什麼,亂了我們的好事。”我責備著葉歡娜,同時讓出個道,讓她好好看一看我房�的男人們。

葉歡娜探頭一看,立刻面目扭曲,仿佛看見什麼驚世駭俗的汙穢不堪畫面一樣,指著我,雙唇顫抖著,卻說不出一句話。

葉地主沒有要走的意思,慢悠悠地整理好皮帶,再把襯衫扣子一個個扣上,冷眼往這�一掃,葉歡娜漲紅了臉,憤恨地瞪著我,半天才罵道:“傷風敗俗!□!”說完,撇下我們走了。

我明明什麼都沒做,什麼人也沒有淫,就遭受如此侮辱,555,太可怕了,我被打擊了,不活了不活了!讓我和秦可卿一樣淫喪天香樓吧!當我正悲天憫人時,就聽他們三個同時叫我:“林浩然”、“然然”、“弟弟”。

一轉身,三個巨人挺立在我面前,臉色最差的葉地主站在中間,本來就沒有笑容的臉上,結了厚厚的冰霜。談初意和秋禎洛一左一右,表情剛好相反。秋禎洛清澈的眼中淚光蒙朧,又是委屈又是失望。談初意的表情是最可怕的,掛著溫和善良的笑容,連眼中都寫滿笑意,完全看不出任何情緒。

我扭動著朝最容易攻陷的秋禎洛而去,一把抱住他,學他一樣淚光閃閃,剛要開口解釋時,他嘴一撅,道:“然然,你為什麼騙我?你不告訴我哥哥也在,還騙我說你哥哥來了,他……根本不是你哥哥!”

我痛哭流涕,眼兒巴巴的,秋禎洛看了我一眼,竟然背過身去,不理我了。

“哥哥——”我哀哀地拉住談初意的手,連同我身後那隱形的尾巴一起,拼命搖晃著。談初意也沒為難我,伸手撫摸著我的腦袋,笑意不減分毫,卻不開口跟我說一句話。我那個心驚膽戰的,不敢再看他的眼睛了。

我轉向葉地主,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寒氣使我不敢靠他太近。欲開口叫他時,他朝我伸出一隻手,我以為他原諒我了,急忙把腦袋伸過去,讓他摸個痛快,可惜,他面無表情,也沒有像談初意一樣摸我的頭。我哭著從包�掏出手機,打開相冊,給葉地主呈了上去。

葉地主一張張翻看著,表情怪異地瞥了一眼談初意,談初意也湊過去看,兩個人的臉色由黑轉白,再由白轉綠,好像喝了假酒一樣,總之不正常。開始看前面幾張單人裸體寫真的時候,表情還不是那麼可怕,看到後面兩個人被我擺成的□姿勢時,二人的臉色徒然大變,臉上白紅相交,跟聖誕襪子一樣,互相瞪著對方。

三人一言不發,相繼走出房間,我的手機還被葉地主沒收了。

“地主資本家團夥搶劫勞動人民啦——”我大喊,卻遭到一個閉門羹。我從一個搶手的香饃饃,變成一個沒人要的糟糠大餅。

————————————偶素代表多行不義必自斃的分隔線————————————

第二天,我在眾人的漠視下離開葉家,正可謂是風蕭蕭兮易水寒,浩然一去兮不復返。坐在公車上的我無比慘澹,只見過在一瞬間失戀一次的,沒見過像我這般一瞬間失戀三次的。問題是到現在我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究竟錯在哪里,是他們一個個進來找我的,又不是我一個個叫他們進來的。男人都是這樣不負責任的動物,明明是自己的錯,還要推到女人身上,啊!我就是新時代的妲己,新時代的楊貴妃,新時代的陳圓圓啊!(無視)

接下來的半個月,他們三人都不來找我,我去找談初意,戴乃兆醫生說他不在,我打電話給葉地主和小洛,張秘書說葉地主出差,高管家說小洛忙於學業。MD,都是藉口!

我垂頭喪氣,三個舍友見了都非常同情,元旦的時候,甚至把范健同學都請來,對我進行了深刻的革命思想教育,說得我連上吊的心都有了。

我順利地被她們三個趕出宿舍,獨自遊蕩在夜晚的校園�。人一消沈就容易墮落,我經過深思熟慮,沖進超市抓了三瓶啤酒,坐在滿是呻吟聲的操場中央解酒消愁,高聲吟誦李白的《將進酒》,把周圍幾十對野合的狗男女甚至狗男男氣得提起褲子就走。

他們走了以後,操場上留下一個個五顏六色,大大小小的安全套。“操場”——真是名副其實啊!

喝了近兩瓶啤酒下肚,號稱“一杯倒”的我居然沒有一點醉的反應,只是有點想上廁所。難道我買了假酒?!我仔細看看啤酒,立刻噴血身亡——啤酒牌葡萄汁!

酗酒不成我就縱欲好了——撇下啤酒牌果汁,我在校園�四處突圍,終於在一個小樹林�見到一個長得還不錯的男生,雖然沒有拋棄我的那三個人帥,可是已經能稱得上帥哥了。我猛撲過去,來個大鵬展翅,掛在他身後:“別出聲!老娘要□你!”

“姐姐對不起。”他不緊不慢,聲音有點娘,“我是gay,如果你有工具□我,那就來吧。”

“啊?!”我一滑,坐在地上,大張著嘴。

他好心地將我扶起,才獨自離開。

這年頭,帥哥都流行搞gay……我還偏不信了,哧溜又鑽進籃球場,搜尋到一猛男級的帥哥,又一個大鵬展翅,依偎到他身邊說:“哥哥,今天人家就是你的了∼∼”

“姐姐,我說你怎麼回事啊?”剛才那個gay又出現了,一下子拉過猛男帥哥,“你對我□未遂,又想□我老公啊?”

那個猛男帥哥看了我一眼,摟過那小子迅速離開。

“不帶你們這樣的!”我大吼起來,在籃球場上撒潑,“自認為長得帥又不是gay的給老娘站出來!”

一場的人全安靜下來,接著動作整齊地向後退了一步。

這到底還是耽美小說啊,除了那三個拋棄我的負心漢,其他男人居然都是……

一雙柔美的手拍了拍我,我一擡頭,對上一雙柔情似水的眸子,一個美女巧笑倩兮,拉住我的手,“妹妹,我是les,你這麼寂寞,不如做我老公?”

“啊——”我嚇得尖叫數聲,逃之夭夭。

浩然的失戀是否有轉機,下回分解!

作者有話要說:桃桃昨天的cosplay演出大獲成功,回來又看見兩個長評,感激中∼∼∼希望以後運氣持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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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cejhp
男爵 | 2012-2-19 04:24:30


【傳說中的穿越】


時光飛逝,今年的春節來得格外早,所以我們寒假也放得很早。蘇優格和樂晶各自回去她們家所在的城市,我和甄瑩慧則坐了一個小時的公車回到相隔甚近的家。

一進家門,咱媽就賊笑兮兮迎了上來,也不管失戀之後的我如何悲慘,劈頭就跟我說誰家的誰誰找了個誰家的誰,誰家的誰可是某某長的親戚之類的,巴不得我馬上帶一個高幹子弟回家認女婿。中國才幾個高幹?高幹子弟都在小說�窩著呢。

我灰頭土臉地進了臥室,咱媽端了一碗湯進來給我喝,說是巴戟天燉豬腳,可好喝呢。我嘗了一口,呵,別說,還真好喝!於是吧唧吧唧喝了個精光,讓她以後天天燉給我喝。咱媽見我高興,開始問我談初意的事,我臉一黑,跟她說我和那小子黃了,她就一臉哀怨,說:“花了那麼多錢買了內衣,為什麼不穿在外面給他看看?”

“媽媽,除了超人以外,你見過把內衣穿在外面的嗎?”我委屈地說。

大家都說我彪悍,哪里知道一山還比一山高,只聽咱媽回答說:“怎麼沒有?蝙蝠俠還把內褲當帽子呢!”說完,一拍桌子,大吼:“下次相親,給我把內衣穿在外面!”

“媽媽,我跟你有代溝啊,你太前衛了!”我哭得梨花帶雨,“你女兒把內衣穿在�面都沒什麼看頭,更何況是穿在外面?

咱媽根本不知道啥叫“虎毒不食子”,擰著我的耳朵道:“人家都沒看,怎麼知道沒看頭?下星期六,老地方川菜館,給我相親去!注意啊,人家是成功企業家,房地產老闆,三十歲不到,姓葉。這次不給老娘拿下了,哼哼,回來跪搓板!”

姓葉的房地產老闆?!我的小眼睛溜溜轉了幾圈,小心肝兒撲騰著唱起二人轉,剛剛露出□,忽然想起個嚴重的問題,馬上嚴肅地拉過咱媽問:“他知不知道我的名字,有沒有看過我的照片?”

咱媽的語氣舒緩了些,“就知道你姓林,過了個年二十二歲,還是讀中文系的。喲,一聽咱閨女這條件,人家眉開眼笑歡天喜地的,照片都不看就答應相親了。”

那一定就是葉地主了,只是那“眉開眼笑歡天喜地”實在不像他的作風,姑且算咱媽的誇張吧。

———————————偶素代表人生總有驚喜和意外的分隔線———————————

為了這次相親,我不知道多費心思,天天都喝巴戟天燉豬腳,豬腳能美容嘛。早在星期六上午我就開始準備,又是買新衣服又是去美容院化妝,再次把自己整成人類眼中的正常人。為了給日理萬機的葉地主一個好印象,約好的時間還不到,我就來到老地方川菜館,以前都是他傻等我,這次姐姐吃點虧,傻等他好了。

話說老地方川菜館是我們市最好的菜館之一,佈置得跟西餐廳一樣幽靜,每個桌位之間還有流蘇簾子,增添各桌的蒙朧感。

不知道葉地主見到我,會有什麼舉動,會不會不顧場合,抓起我就一個深吻?想到這�,我奸笑著拿出唇蜜,小心翼翼地抹上一點,又不放心地舔了一口,感覺味道還不賴。這時,一個男聲傳來:“林小姐?”

“葉總∼∼”我興奮地站起來,風情萬種,卻在見到對方的一刹那,生理機能完全停止,也就是傳說中的石化。我不敢相信,才一個多月不見,葉地主居然成了這副模樣——頭髮中間禿了一圈,人家都是地中海,他偏偏是海中地,一個大大的酒糟鼻下,肥厚的嘴唇非常像咬了兩根香腸,更不用說那比我還小還賊的眼睛�,散發著□的光;原本一八幾的身高縮水成了一六幾,勁瘦的腰也變成一個大水桶,唯一亮眼的是他脖子上掛著的手指那麼粗的金項鏈,活活的一個土豪形象!

“林小姐好好年輕哦。”葉總猛拉住我的手就不願意放開了,我的血壓急劇升高,不知道葉禎澤是不是為了耍我,故意派了這麼個人來。

“你是誰?!”我掙開他,縮回椅子上顫抖不已。

“介系偶的名片。”丫的,連普通話都不標準的!

我抓過他的名片看個清楚,此人確實是房地產老闆,叫葉富貴——竟然不是葉禎澤!!導演!你耍我!我罷演!我的心兒在流淚,癱在椅子上,望著這位據說三十不到,看上去卻五十好幾的葉總,不禁為自己以前的有眼無珠深深後悔。

葉地主英俊高大又英明神武的形象屹立在我腦海�,我悲鳴道:“為什麼不是葉禎澤——為什麼——”

葉富貴很驚喜地眨眨眼,說:“林小姐真系見多識廣,居然雞道葉禎澤先生,他可系偶們業內的傳奇淫物。不過他不像偶這麼平易近淫,林小姐,你覺得類?”

我無語地點點頭,你跟葉地主比起來還真是個淫物,所以,老子不玩了!正欲站起,就聽背後傳來熟悉的聲音,一個是談初意,一個是……我偷偷探頭看了一下,另一個是毛蓉蓉。在遭受一次打擊之後,我脆弱的心靈再一次遭到嚴重打擊,撕心裂肺!

默默坐回椅子上,一邊忍受葉富貴口沫橫飛的演講,一邊偷聽談初意和毛蓉蓉的談話。只聽毛蓉蓉用不同于平時的嬌媚語調說:“初意,你能答應回市立醫院真是太好了,你不用擔心我父親會難為你。”

談初意正好跟我背對背,他說什麼,我聽得一清二楚。“如果他老人家肯不計前嫌,我自然也當什麼都沒發生過。”

毛蓉蓉居然也風情萬種,“既然你願意回去,我也不會再在校醫院久留,我跟父親說了,我們倆到時候一起回內科室。”

MD!死女人,騙我說談初意不喜歡女人,實際上他喜歡!而且喜歡得要死!只要是女人自己送上門,這只狐狸都不會拒絕!我心頭的火一下子竄起來,覺得自己又失戀一次,更加撕心裂肺。老子畢竟還是喜歡死狐狸的……

“蓉蓉(敢叫得這麼親熱!一定有姦情!),你當初沒必要跟著我到校醫院。”

毛蓉蓉那叫一個膩歪,“是沒有必要,早知道人家就留在市立醫院等你回來。”

我聽不下去了,大庭廣眾,朗朗乾坤,兩個年輕人不為中國先進生產力的發展而努力奮鬥,居然坐在這�談情說愛?!於是我踢倒椅子,一掀桌子,桌上的茶潑在葉富貴身上,燙得他慘叫連連。我“呔”了一聲,幾步走到談初意面前,把這對姦夫淫婦徹底嚇住。

“你竟敢腳踏兩隻船?!”我渾身燃起熊熊大火,(你自己腳踏三隻船)抄起桌上的涼拌黃瓜,使勁拍到毛蓉蓉臉上,然後瞪向談初意。他還沒有從我忽然竄出的驚訝中回神,目光直直和我對視著。我端起水煮活魚的時候,他才驚起,看了一眼滿臉黃瓜的毛蓉蓉,再看一眼燙得冒泡的水煮活魚,眼中閃過絕望。

餐廳老闆早就聞聲趕來,看見我用涼拌黃瓜拍毛蓉蓉的一幕,又看見我端起水煮活魚面朝談初意,也嚇得不輕。

“小姐,這個我要打包帶走。”我把水煮活魚交給嚇得發傻的服務員,一抹眼淚,坐在地上哇哇大哭。

暗舒一口氣的談初意本想上來拉我,可不知道為什麼忽然停住,看了一眼葉富貴,接著怔怔看著我。見他這樣,我哭得更加慘絕人寰。

“小姐,你的水煮活魚。”效率超快的服務員對我卑躬屈膝,雙手將外賣盒呈上,我跳起來接過,嘿嘿一笑,指著五官淩亂的葉富貴說:“都計在他的帳上。”拍拍屁股,我心滿意足地朝門口走去,看見傻愣著的老闆,我還拋了個媚眼,本以為他會被我電到,誰知這廝竟然拉過剛才為我打包的服務員問:“這個女的是神經病吧?”

走出菜館,一陣寒風襲來,我打個大噴嚏,罵道:“哪個殺千刀的在罵我!”

猛回頭,也沒有看見談初意像言情小說�的男豬一樣沖出來追我,我的小小心臟又被打擊了一下下,這朵桃花是徹底凋謝了呀,媽媽,內衣頂在頭上都沒有用啦……

————————————偶素代表性感內衣在哭泣的分隔線————————————

再次失戀之後,我更加不注意自己的形象,成天穿個睡衣在家�遊蕩,一邊喝巴戟天燉豬腳湯一邊喝冰可樂,上晉江的時候拋棄了寫清水文的桃桃一輪,轉看各位大神寫的女尊或是一女N男的高H文,腦中又充滿了萎靡的念頭。

春節將近的一天晚上,我被一陣劇烈的腹痛驚醒,渾身是汗。爬起來就要往廁所走,卻更是疼痛非常,電視上出現這種情節的時候,就代表女豬流產了!啊啊,我流產了啊……(你哪來的孩子?!)

“咣”一聲,我重重倒在廁所門口,頭上起了一個大包,跟當年從飛機上掉下來的徐志摩一樣。(人家頭上是一個大洞)不行,我要慘叫一聲,不然對不起觀眾。於是,我用盡全力狼嚎一聲,只聽父母臥室�傳來咱媽的罵聲:“誰家的狗又在叫春!”

我為了證明我不是狗,就又嚎了幾句,忽然一陣天旋地轉,我好像坐在雲霄飛車上一樣,眼前儘是煙花一樣閃爍的光彩,然後又重重墜入某種不知名的黑暗中。(根本不知道你在寫什麼)

難道,我穿越了?!

嘿嘿,你們是不是第一次看這種過了幾十章,女豬才穿越的文章?我真佩服導演,居然還做出這麼大膽的設計,讓我這個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車見車爆胎的喜感林浩然在三十多章時穿越了。

也不知道我是身穿還是魂穿,更不知道我穿到了哪個朝代,只見一群穿著白衣服的人在我身邊飄過來又飄過去,我還聞到很濃重的消毒水的氣味。我掙扎著要睜開眼睛,只模模糊糊地看見白口罩上方一雙清澈的眼睛,一把手術刀在我眼前一晃,讓我忽然想起《牽著貓的童話》中的男豬古以笙醫生,難道我穿進桃桃一輪的小說�了?

黑暗持續了很久,我口乾舌燥地醒來,發現我悲慘地躺在太平間�,咱媽咱爸俯在我身邊好像在哭。我死了?!不帶這樣的,沒有女豬還沒穿越之後還死的!啊啊?什麼?不是太平間?我看看……哦,只是病房啊,咱爸咱媽也不是在哭,而是在睡覺。丫的,什麼都是白色的,害我以為是太平間,差點就要唱我們的舍歌了。

咱媽咱爸發現我醒了,都擡起頭來。

“我怎麼了?”我哀怨地問,就好像電視�女豬明知道自己流產了,還要問個清楚一般。

“阿寶(我的小名),雖然你現在比正常人少了一個東西,可是你一定要堅強啊!”咱爸目光灼灼地看著我,表情盡顯偉大的父愛。

“啊?!”我狂叫一身,捂著下身暈了過去,沒想到我穿越不成,居然成太監了!虧我還夢見古以笙醫生,人家是外科的,什麼時候變成男科了?!呀呀……以後我的節目都要變成“無雞之談”了。

讓我先暈一會兒,下章咱再來無雞之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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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cejhp
男爵 | 2012-2-19 04:24:51


【傳說中的不完整】


過了一會兒,我從昏迷中醒來,腦袋清醒一點。不對,我本來就是無雞人士,怎麼可能變成太監呢?我動了咱爸一下,小心翼翼地問:“我真的少了一個東西?”

咱爸痛苦萬分地點點頭,“阿寶,你以後就不是一個完整的女人了……”

不再完整的女人……我摸摸自己的胸部,發現那�平坦得就像美索不達米亞平原,再看一眼咱爸悔不當初的模樣,難道我真的像戴乃兆醫生說的得了乳腺癌,胸部被割走了?我又準備暈過去,暈到一半才想起我的胸本來就就平原,所以又沒有暈。

這次我問咱媽了,“媽媽,我到底哪里不完整了?”

咱媽馬上哀怨起來,回答說:“下麵。”


“我下面根本沒有可以被閹的東西!”我情緒激動,掙扎著要坐起來擺一個革命家的造型,卻感覺小肚子上一陣撕裂的疼痛。“嗷——”我的五官皺在一起,嚎了一聲,剛進門的一個年輕男醫生忙走過來,扶著我說:“手術完不能亂動,以免傷口撕裂。”

“我都成太監了,你讓我死吧!”我絕望地喊,就好像瓊瑤劇�以喊叫出名的馬景濤。

年輕男醫生愣了一下,然後低頭嘀咕著:“林浩然……果然名不虛傳……”

“你說什麼?!”我作勢就要去咬他的手,他好像知道我會咬他一樣,老早就躲得遠遠的,和談初意有幾分相似的鳳眼一彎,笑嘻嘻地說:“林同學,你做的只是個闌尾炎手術,沒你想像得那麼‘嚴重’。好好休息,相信會有人來看望你的。”

神秘的男醫生說完之後,忽忽悠悠離開了病房。

“誰說我不是完整的女人?!”我拎起咱爸的領子,兇狠地問。咱爸嘿嘿一笑,指著自己說:“你爹當年也割了盲腸,醒來之後,你娘就說我以後不是個完整的男人。我們林家的人,可能那個地方就是比較薄弱。”

虛驚一場。

咱媽介面道:“送你來醫院的時候呀,你差點就盲腸穿孔了,幸虧值班的談醫生搶救及時,不然我們的阿寶就變成死寶啦……”

咱媽一句話,讓我接收到三個資訊,一,我差點盲腸穿孔;二,我差點變成死寶;三,搶救我的是談醫生。

談醫生?!“媽媽,那個姓談的醫生……”

咱媽媚眼一挑,神秘地說:“我問過了,他就是上次給你介紹的談初意的哥哥談初淨,就比談初意大兩歲,還沒結婚。怎麼樣,給你們介紹介紹?”

“不要!”這次我理智地拒絕她,再也不要招惹兄弟倆了!經過這次的桃花劫,我已大徹大悟,看破紅塵,就讓我這個不完整的女人帶發出家吧!555……

我這兒正傷心得老天爺都要大小便失禁了,一個藍色的身影赫然出現在病房門口,走進來我才看清楚,是談初意那廝,正正經經地戴著副眼鏡,深藍色翻領大衣,黑色長褲,乍一看還以為是韓庚來看我了。(你做夢!)

他一走進來,對咱爸咱媽劈頭蓋臉的就是一聲:“爸,媽。”

那一聲爸媽叫得我渾身發毛,就怕我媽忽然告訴我,談初意其實是我失蹤多年的親哥哥,這樣我恐怕又會還俗然後幹出兄妹亂倫的壞事。

彪悍的咱媽也不避諱,拉著談初意的手就到我身邊坐下了,好像忘記了自己剛才還要把談初淨介紹給我。我以為她會說什麼好話,誰知道她忽然就掏出我的那套黑色內衣,塞給談初意:“小談,這可是我家阿寶為了你買的,你怎麼也得看看啊。”

談初意被咱媽的氣勢震住了,鳳眼微微一瞪。

只見咱媽對著內衣指手畫腳,像個專業的服裝設計師一樣:“你看,這�的剪裁十分大膽,既能突現曲線,又能起到支撐的作用。還有這�,簡直堪稱經典,巧妙地把建築美、繪畫美和音樂美(聞一多的詩歌三美理論!媽媽,你太有才啦!)融合在一起……”一向以腹黑陰險著稱的談初意第一次被人打敗,手�拿著內衣,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眼中分明寫著:薑,還是老的辣!

“老太婆,我們還是走吧。”咱爸也聽不下去了,拉著我媽就離開病房,“阿寶,我們明天再來看你啊∼∼”

談初意一言不發地等咱爸媽關了門離開,開始非常變態地翻看我的內衣,又捏又按的,露出只有中年大叔才會有的笑容。“阿寶弟弟,原來你有著獨特的內在美……”

大家注意他的稱呼——阿寶弟弟,已經加了定語了。他對我的稱呼一直變化著,越變越像我們自家人。

我奪過他手�的內衣,扯痛了傷口,五官又皺在一起,余光看見談初意幸災樂禍,根本沒有一點身為醫生的同情心,獸醫!我知道他吃軟不吃硬,於是可憐兮兮地擡眼,儘量使自己的眼睛淚光閃閃,我見憂憐,“大侄子,我的傷口會不會裂開?”

談初意一手搭上我的腦袋,裝腔作勢揉了幾下我亂糟糟的頭髮,血腥地安慰我說:“沒關係,裂開了哥哥再給你縫上。”

我白眼一翻,就要暈死過去,這時——

“然然……”門開了條小縫,縫�傳來個脆生生的聲音,有點膽怯又有點興奮。聽這個稱呼,我就知道是誰,只是非常驚訝,他怎麼知道我住院?!

秋禎洛提了個水果籃子進來,身後跟著高管家。他的長髮不知道什麼時候剪短了,原本蒼白的臉色也紅潤許多,整個人散發這一種我這種老年人所不具備的青春氣息。只見他穿著件白色的毛衣,泛白的牛仔褲,喬丹的運動鞋,那是一般年輕人的打扮,使我忽然有種“兒子終於長大了”的欣慰和傷感。

談初意似笑非笑地看著我,起身走到窗邊,不知道是生氣還是識趣。

秋禎洛從進來開始,目光就沒落在談初意身上,直接當他透明。這小子原來也有這麼臭屁的一面,還好談初意沒發現,不然又不知道會怎樣對付善良的小洛。他把水果籃子放在一旁,坐在我床邊,深深看著我,心疼不已。我沒那個興趣和他深情對視,開門見山地問:“你怎麼知道我在醫院?”

秋禎洛咬咬下唇,眼睛水靈靈的,還有點紅,跟個兔子似的,“其實我每天都能得到然然的消息,我一直在等然然來家�找我……”

“你派人監視我?!”我拍案而起,又捂著肚子,滿頭冷汗地倒下,終於體會到革命者受了傷還堅持上戰場的勇氣和耐力。

“不是不是!”秋禎洛拉著我的被角,猛搖著頭,“我只是好奇然然每天都在做什麼,所以派人去問一問……”

“你還有理了!”原來我每天都處在別人的監視中,啊∼太美妙了,以前都是我去監視帥哥,我居然也有被帥哥監視的一天?忽然感覺到秋禎洛自責的灰暗情緒,我豁達地一笑:“下不為例……”

秋禎洛望著我,露出天使都會嫉妒的笑顏,“然然,你真好。”

我抹把臉,剛準備和他來個深情對視,就感覺一道陰翳的目光從某處飄過來,後背一涼,翻著死魚眼重新躺下。“小洛……你哥呢?”怎麼也不探望我一下的,無情無義!

“他去深圳出差了。”秋禎洛漂亮的眼睛眨了眨,“然然你說,以前我是不是對哥哥太過分了?”

“他也沒怎麼受傷害嘛。”我沒頭沒腦,實在不覺得葉地主有什麼好委屈的。

秋禎洛搖搖頭,“那時哥哥失戀了,心情很不好,車子壞了也忘了去修,爸爸媽媽剛好坐上去,所以出了車禍。我一直以為,哥哥是故意的,因為他一直不喜歡我媽媽,肯定也不喜歡我。現在我不再天天關在屋子�,能出去和大家一起生活了,才發現哥哥對我多麼好,我還從張秘書那�知道,要不是他一直護著我,我早被葉家的親戚趕出家門了,因為爸爸的遺產一半給了我。爸爸走了以後,公司虧損很大,哥哥接下爸爸公司的時候,欠了很多債。他用屬於他的遺產去還債,最後遺產一分不剩,過了一陣子,公司慢慢好起來,開始賺錢了,因為怕我以後不能獨立,他把自己的資產又分了一半到我的名下。我以前一直覺得他嗜財如命,處心積慮想害死我,所以拒絕和他接觸。然然,我是不是很壞?”

原來有這麼一出戲,葉地主也有這樣仁慈的一面,而且居然也會失戀?!我好佩服那個勇敢的女人呀……

“他是哥哥嘛,又大你那麼多歲,照顧你是應該的。”我拼命灌輸他沒心沒肺、忘恩負義的思想,私下�幻想著如果嫁進葉家,會分到葉地主多少資產,而且大小通吃,資產再翻一倍!啊∼我這種做法,和當年的王熙鳳多麼相似,又掌握財政大權,又養小叔子……

“然然說得對,但是我以後也要對哥哥好。”秋禎洛打斷我旖旎的幻想。

“你要怎麼對他好?”該不會要跟他搞gay吧?兄弟的禁斷之戀啊……

“然然,你跟哥哥在一起吧,這樣我也可以和你在一起了。”秋禎洛天真地說,看來,他其實還是沒有放棄我嘛,請容許我自戀地笑一下。

有人不高興了,又一道目光掃過來,秋禎洛一個寒戰,看了看談初意,悻悻撅了撅嘴,“我先走了然然,明天再來看你。”

你們別一個個“明天來看我”,明日複明日,明日何其多,你們幹嗎把我的今天留給談初意這個恐怖分子?!那我還有明天嗎?

秋禎洛走了以後,我發現談初意看我的眼神都變了,一副電視上□犯的嘴臉,要不是他那張無害的臉緩和了一下他的佔有欲,我早就撥打110了。他三步並作一步走過來,坐在我旁邊,伸手摸著我的腦袋,聲音如同幽幽泉水,“阿寶弟弟一定要趕快好起來,因為惦記弟弟身子的人不止我一個。”

他的眼神讓我毛骨悚然,好像要活活扒我一層皮一樣,丫的太可怕了,他敢扒我皮,我就扒他衣服!一想起扒衣服,我就想起我可憐的手機被葉地主沒收後還回來,他們倆的豔照就被刪光了,害我睡前的一點點小樂趣都沒了,有好幾天,我都孤枕難眠。不如……“你今晚陪我不?”

談初意眉尖一挑,一抹魅惑的笑在他唇邊扯開,“弟弟剛做完手術,我不忍心馬上侵犯你。不過……”他掏出自己的MP4,塞進我手�,體貼地說:“弟弟寂寞的話,這�面有兒童不宜的東西,解解悶也好。”

我林浩然何許人也,再也不上他的當了,把MP4一扔,我惡狠狠地說:“不看不看!要不就是黨員先進性教育片,要不就是關於醫學還是生物的OOXX片!”

談初意驚喜地眨眨眼,無限愛憐地柔聲說:“弟弟最近智商上升不少,哥哥好高興。”

“那是。”我高興得晃晃腦袋,再來個非主流的經典手勢——剪刀手!

他歎口氣,收回自己的MP4,說:“以後這招對弟弟沒用了,我下次一定注意。”

我仰天大笑三聲,忽然又慘叫一聲。

發生什麼事了?下回為你揭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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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爵 | 2012-2-19 04:25:12


【傳說中的壞兄弟倆】


談初意釋然地掀開被子,翻起我腹部紗布看了看,無奈地一笑,按下床邊一個按鈕,他哥哥談初淨很快就來了,兄弟倆站在一起真是賞心悅目,只不過現在的我實在沒有那個身體條件去欣賞美景。

“怎麼回事?”談初淨問。

“刀口裂開了,需要馬上處理。”談初意專業地比劃兩下,談初淨一邊大笑一邊拍著自己的大腿:“我第一次看見因為過於興奮而刀口裂開的病人,林浩然啊林浩然,你果然有夠特別,怪不得我弟弟這麼喜歡你,物以類聚啊……”

我虛弱地抽搐著,垂死掙扎地說:“能……先給我……縫上麼……”

談初淨揮手叫來幾個護士,大家七手八腳把我推去了手術室,一路上,護士都用不可思議的目光望著我,我活像一隻長出大象鼻子的豬。麻醉師給我施行了局部麻醉,我望見談初淨在白口罩上清澈且含滿笑意的眼睛,大聲喊停。

“怎麼了?”他問。

“我跟你商量個事情……”我神秘地沖他使了個眼色,他眉毛一皺,搶答道:“我不會同意給你做變性手術的。”

“過來嘛。”我對他眨巴著眼睛,試圖以自己的美色勾引他,只不過,又像大家預想到的一樣起了反效果。他萬分不情願地靠上來,我壓低聲音說:“反正都進手術室了,就不要浪費,縫完之後,你再順便給我做個隆胸手術行不?”

談初淨腦後降下的黑線都快淹沒我的視線了,他直起身,挑豬肉一樣把我打量過去,我頓時有那種“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感覺,忙殷勤地說:“把我屁股上的脂肪抽出來,灌進胸部�面去,要多少紅包您一句話!”

陰險的笑浮現在他眼睛�,他輕輕捏起一把手術刀,握在手�,殺氣騰騰的,忽然大喝:“麻醉師!給她來個全麻!讓我捅她幾十刀再給她一一縫上!”

“不要不要——”我尖叫起來,談初意的哥哥太可怕了,一點也不憐香惜玉的,人家提個小小的要求,他不答應就罷了,還這麼迫害我。555……醫生怎麼都這麼壞的?上帝哥哥啊,我究竟做錯了什麼,你要這樣子懲罰我?(這是電視劇經典臺詞之首)

在我的碎碎念中,談初淨並沒有真的捅我幾十刀,三下兩下就幫我縫好傷口,正準備收針收線,我又鍥而不捨地拉著他的袖子。他甩開我,高傲地把頭一昂,說:“我不會幫你隆胸的。”

“談醫生,針線先別收,咱不隆胸了,給我割個雙眼皮成不?”我指著自己標準的內雙眼睛,低三下四地求他,“這單不單,雙不雙的,有礙觀賞。”

談初淨把針線一扔,“再那麼多廢話,我閹了你。”

我訕訕收手,嚇得眼淚鼻涕亂流,心想醫生怎麼都這麼不和藹的,連女的都要閹,太可怕了,跟戴乃兆醫生的診斷簡直有異曲同工之妙。

————————————偶素代表林浩然被推出手術室的分隔線——————————

我回到住院部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廁所解放一下,由於怕刀口再一次裂開,所以我做什麼都小小心心的,動作慢得跟烏龜一樣。小說中的女豬在上廁所時都會聽見什麼不該聽見的東西,我也不例外。正常人很喜歡在廁所�面講人家閒話,這是因為現代廁所越來越香的原因,換作舊社會,就沒見哪個人能在廁所�呼吸自如的,所以還是新中國好啊。

只聽護士A說:“喂,你聽說了嗎,談醫生的弟弟調回來了,還在內科。”

護士B特別驚訝,而不是驚喜,“不是吧?談初意回來了?!太可怕了,我得想辦法調去別的醫院。”

護士C很是贊同,“談初意一回來,我們的平靜日子到頭了。”

我在隔間�聽得一愣一愣的,一直以為他是個受歡迎的人,沒想到他這麼惹人討厭?難道說,他經常利用職務之便,對這些白衣天使進行慘不忍睹的性騷擾,其手段和所使用的工具,都達到了驚世駭俗的境界?!

護士A又說:“我至今記得那天他們兄弟倆一邊吃飯一邊看胃大部切除的手術錄像的情景,談初淨用豬肚做示範,談初意吃得津津有味,居然還問我要不要吃,可把我噁心壞了……最後我才知道,那天食堂改善夥食,才炒了一盤豬肚,他們倆這麼一弄,大家誰也沒吃,都被他們兄弟倆吃光了。”

護士B不甘示弱,也揭短道:“去年夏天,我和兩個護工推著一個搶救無效的病人去太平間,我身邊的一具用白布蓋好的屍體忽然坐了起來,把我們三個嚇得暈倒兩個。後來我們才知道,談初意嫌醫院的空調不冷,居然跑去太平間睡午覺,已經嚇暈十幾個人了。”

護士C介面說:“記得去年晚上值班的時候,一個喝得醉醺醺還發酒瘋的男人被二奶送到醫院來,談初意看了他的病歷,發現他會青黴素過敏,就趁我們護士不注意,偷偷給他做了個青黴素的皮試,結果人家手上過長了好多紅疙瘩。人家老婆來醫院的時候,談初意跟那女的說,她老公得了梅毒,結果那人老婆和二奶都上去揍那男的,把我們嚇死了。”

原來談初意也是一極品!怎麼說呢,太可愛了,居然這麼有正義感的?我驚喜地挑著眉毛,為自己認識這麼一個疾惡如仇的醫生而高興得渾身發抖。

護士A又問了:“你們知道他為什麼調走麼?”

護士B說:“聽說是得罪了副院長兼內科主任。”

護士C好奇道:“怎麼得罪了?連副院長他都敢耍嗎?”

護士B好像為自己知道內情而得意,“據說談初意和副院長的女兒有一腿,就是那個叫毛蓉蓉的,她那時都快訂婚了,談初意霸王硬上弓,把她搶到手。毛蓉蓉居然還對他死心塌地的,結果談初意只是玩弄她而已,沒過多久就把她拋棄了。”

其他兩個護士都很驚訝,紛紛痛斥我的談初意。(談初意:這從何說起?)

護士B接著說:“奇怪的是,毛蓉蓉被他拋棄之後,仍然死愛著他,而副院長也不知道為什麼居然逼著談初意娶毛蓉蓉,我想毛蓉蓉一定是被他搞大肚子了。談初意那個不負責任的男人,忽然一走了之去了師大的校醫院,毛蓉蓉也跟過去,唉……”

護士A問:“你是怎麼知道的呀?”

護士B說:“我去內科送東西的時候,正好聽見毛蓉蓉跟毛主任這麼說。”

我在廁所隔間�聽得是汗如雨下,面色鐵青,談初意是這種人?我承認毛蓉蓉除了比較僵屍之外,還有幾分姿色,可是他也不至於……

護士C忽然花癡道:“也許帥哥都是這樣的吧?談初意這次回來,說不定會對我下手呢。”

護士A和B馬上轉變態度,一副死豬不怕滾水燙的樣子,完全忘記自己剛才還覺得談初意多麼多麼可怕,“希望他也對我霸王一回,這樣我死也會留下來的。”“對啊對啊,其實他的偶爾使壞也沒什麼,只希望他能對我也使壞一下下……哈哈哈,談醫生不要嘛∼你好壞哦∼∼”丫的,居然當場YY起來了!

三個護士嬌笑著走了,留下我一個人在廁所�低頭沈思——有時候女人遭到性騷擾,都不是男人的錯啊……

當我回到病房的時候,發現談初意已經走了,我的主治醫生,也就是他哥哥談初淨坐在我的病床邊聽掛著耳機看著談初意留下的MP4螢幕,一臉淫褻。我好奇地湊上去,發現小螢幕上有些兒童不宜的鏡頭,立刻心潮澎湃。

談初淨見了我,忽然把MP4藏好,小氣包!我蠻橫地說:“這是談初意留給我的!還我!”

談初淨無辜地站起來,臉不紅心不跳地說:“我弟說,你知道這�面有兒童不宜的東西,立刻正義地拒絕了他,所以他只好把這東西留給我看。林浩然,沒想到你這麼正直啊,那我只好不正直一次了。”

T_T……

我又被談初意忽悠了,沒想到這一次,MP4�真的有兒童不宜的東西!就好像一塊五花肉從我眼前慢慢飛走,我卻由於懷疑它不是塊五花肉而沒有伸手捉它……我為什麼要自作聰明啊,辜負談初意一片好心?

“大哥,你把MP4還我,我也不是個正直的人,求你了!”我拽著談初淨的袖子,好像一個苦苦哀求男人不要拋棄她的窮苦婦女。誰知談初淨比禽獸還心狠,一把將我拎回病床,還一臉正直嚴肅地教育我:“這種破壞社會主義精神文明建設,損害青少年兒童身體健康的東西,我們就要自覺抵制!”

“你就讓我的精神文明被破壞一回好嗎?”我伸手跟他搏鬥了幾回,都沒能搶回他口袋�充滿誘惑的MP4,變臉大怒,指著他的鼻子罵:“你自己不也想看得要死?!”

談初淨伸出食指搖了一搖,清高道:“非也,我這是要借此視頻來比較一下男女身體構造差異,純屬醫學研究範疇。告辭,你就別送我了。”說完,捂著口袋迫不及待地走了。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一個象徵高貴無暇的人民醫生,居然光明正大地看那種不健康的視頻!“醫德敗壞啊人格低劣……”被欺負得體無完膚的我悻悻倒回病床上,談初意只是腹黑級別的,他哥哥是流氓級別的!

————————————偶素代表壞蛋兄弟倆勾肩搭背的分隔線——————————

眼看大家都在準備著歡歡喜喜過春節,我卻躺在醫院�生活不能自理。度過了無聊空虛寂寞的一晚,早上的我呼呼大睡著,乃不知有漢,無論魏晉。

我睜開一隻眼看了一下手機,才十點半!護士來來往往的腳步聲很是討厭,旁邊病床的一個五歲小女孩老是哭,恨得我直想上去就給她兩巴掌。你說這些人沒事那麼早起床幹嗎,知道“今朝有覺今朝睡”的道理麼?我翻了個身,拉起被子擦了一下口水四逸的半邊臉,驚奇地發現我的枕頭濕了半個。醫院的枕頭品質真差,一個個跟四川盆地一樣,排水功能那麼差。

隱約見到一個黑影在我眼前晃了一晃,不過我猜想那肯定不是人,誰都知道我比較不容易醒,沒人會在早上來看我。迷迷糊糊又睡了一個小時,肚子餓得嘰�咕嚕亂叫,可惜我手術後不能吃飯,據說要等放一個P之後才能吃東西。我的人生,居然在等待放P中度過……

我又翻了個身,驚奇地發現另一半枕頭也濕了,黏糊糊的,好噁心哦。(枕頭:這個病人好噁心哦)

那個黑影陰魂不散,一動不動的釘在那�,看了真礙眼。

“護士姐姐∼給我換一個枕頭嘛∼∼”我半閉著眼睛坐起來,向不知道在哪里的護士撒嬌,旁邊那個總是哭的小女孩跟她媽媽說:“媽媽,那個阿姨睡覺好會流口水哦,要不我們把弟弟的紙尿褲借她墊著嘴?”

她媽媽及時捂住她的嘴,才使她免遭殺身之禍。我瞪向她,兇狠地說:“那是汗!口水和汗都分不清楚,哼!”

小女孩的媽媽不高興了,居然敢反駁我:“就是口水!不信讓你男朋友評個理,他早上八點就來了,一直坐著看你流口水到中午。”

“什麼男朋友?”我順著那女人指示的方向回頭去看,原來剛才一直陰魂不散的黑影真的是個人!

此人究竟是誰,下回分解。

作者有話要說:讓留言來得更猛烈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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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爵 | 2012-2-19 04:25:36


【傳說中的哈佛】


我的嘴張開就合不上了,只見表情一如當年般冷淡的葉地主坐在病床邊的椅子上,像一樽雕塑一樣,見我轉頭也不打聲招呼。一身黑色的阿X尼(職業總裁指定品牌)西裝,銀灰色絲綢領帶,俐落的黑髮紋絲不亂,墨黑的眸子盯在我身上,害我的小小心臟好一陣亂蹦達。

我們好比十幾年沒見的老情人,默默望著對方,尤其是我,大張著嘴,眼前浮現他當年拋棄我遠走高飛的畫面,心如刀絞啊∼∼什麼?我亂用成語?女豬和男豬重逢,不都這樣寫的嗎?導演!讓那些圍觀群眾不要插嘴!

這麼一陣自我催眠著,我淚兒亮亮,再掙扎一下,希望可以掉一滴晶瑩的淚水出來。

葉地主大概是被我美麗的淚眼打動了(葉地主:是被打劫了),羞澀地低下頭,忽然掏出一張紙巾,別過頭去不看我,聲音卻如同從寒武紀飄來:“把口水擦一下。”

我美好的形象忽然被打破,奪過紙巾,憤憤不平擦著嘴角,偷偷看了一眼剛才反駁我的小女孩媽媽,那個花癡女人,趁我擦口水的時候對我的葉地主(葉地主:誰的?)拼命放電,在她眼睛上接一個電流錶,電流錶沒準都被燒死。好在葉地主是個性質良好的電阻,從頭到尾就沒去看那女的一眼。

“擦完了,還你。”我試圖把紙巾還給葉地主,可是他居然不要,真是的,這麼浪費,也許他是有心要送我這個當定情信物,那我就勉強接受吧。忽然,我發現他眼睛底下多了個黑眼圈,看上去有點憔悴,不像是平時英明神武的葉地主,又忽而想起昨天秋禎洛說他出差去了深圳。

“你不是在深圳麼?”我看了一眼他身邊小小的行李箱,眉頭一皺,“怎麼沒給我帶禮物來?人家好不容易住一次院,你居然空手過來?去∼給我買幾盒腦X金!”

葉地主臉一沈,我嚇得用被子捂著頭,諂媚一笑,安慰道:“不要腦X金了……能看到你,我比什麼都高興,嘿嘿,哈哈。”我這邊出賣著自尊,那邊葉地主就從行李箱隔層�拿出一個體積不大的盒子丟到我面前,我本來想痛斥他一頓,也好標榜我“貧賤不能移”的高貴品質,可是一看見那令人震撼的“LV”商標,我的眉毛不由得抖了兩抖。

“按理說,我們是要抵制LV的,但是,我正好要研究一下LV為什麼能風靡時尚界的原因,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我一邊正經八百地強調著,一邊竊笑著伸手扒拉過盒子,迫不及待地拆開包裝,是一個很眼熟的錢包,跟地攤上經常出現的LV假貨很相似,但一定不是假貨!

“唉……”我長長歎了口氣,哭喪著臉。

“又怎麼了?”葉地主好像很像掐死我似的,虎著個臉。

我捏了一下自己的臉,恩,還好,臉皮和以前一樣厚。翻弄著LV錢包,我無限惋惜地說:“唉……我怎麼這麼命苦呢?好不容易得到一個LV錢包,我卻沒有錢來將它填滿。”說著,我的手偷偷向葉地主的胸口探去,七摸八摸掏出了他的錢包,啪一聲打開,現金果然沒多少,卡倒是一排一排的。我擡頭對他笑了一下,見他無動於衷的樣子,就更加放肆地把現金拿出來,塞進我的新錢包�面,吧唧著嘴說:“這才像一個真正的錢包嘛……”

“世界上居然有這麼無恥的人!”小女孩的媽媽義憤填膺,眼睛急都紅了。

我抱著錢包喜不自勝,但是不敢太過歡欣,不然刀口又裂開,那談初淨還不知道要怎麼整我。葉地主的臉忽然出現在我視線內,我連忙將錢包往屁股下麵一塞,用被子把全身都包住,就怕他忽然暴走要搶走我的錢。

“林浩然,刀口癒合情況如何?”他冷眼一挑,用那種審問犯人的語氣問我。

“回大人的話,正在癒合中。”我必恭必敬地回答,這年頭,給錢的就是爹啊。

葉地主站起來,坐上病床,低聲說:“傷口,給我看看。”

“好啊。”我掙開被子,剛拉起難看的病號服,又馬上變臉,捂著小腹警惕地看著他,正義凜然地說:“不行,位置比較敏感,不能亂給你看。”

葉地主抿著唇,沈默了一會兒,就要坐回椅子上,我又改變主意一把拉住他——瞧他那副倍受打擊的樣子,多可憐啊,要是不給他看看,花兒都會心疼的。(花兒:我們心疼葉地主怎麼就碰上你這種無恥的人)

我羞澀地靠近他,還不等他有所動作,就受不了自己內心旖旎的想像,一下子倒在床上泥鰍一樣扭動著,傻笑著,嘴�還嬌聲亂叫:“哈哈……不要嘛……會癢的啦……哎呀……不要摸……哈哈……討厭∼”

等我扭動了大概五分鐘,嗓子都喊啞了,才頂著一頭亂草坐起來,看見葉地主早坐回椅子上,報紙遮住他半張臉,至始至終都沒碰我一下。

MD,白浪費感情了!再一看周圍,整個病房的病人、家屬和護士都用一種看火星人的目光看我,弄得我怪不好意思的。

奇怪,他不是不理我了嗎?為什麼一聽說我住院的消息,就從深圳飛奔回來,一大早就坐在那�傻等著我,怕打擾我休息,一直不敢把我叫醒?(葉地主:我怕沾到你滿臉的口水)想到這�,我就滿心感動,如果他現在掏出一枚十克拉的鑽戒向我求婚,我沒準會答應的。於是,我故作正經,扒拉整齊自己的頭髮,雙目含情,明知故問:“葉總,你找我有事嗎?”一邊問,我心�一邊替他回答“沒什麼事,就是想你了”如此云云。

葉地主放下報紙,開門見山,一下子擊碎我的幻想:“還是為了舍弟的事。”

我敗給你了!你是不是深愛你弟弟啊?!我痛苦地問:“他不是已經能夠獨立與人交往了麼?昨天還來看望我呢……”

“的確,你住院的消息,也是他昨晚通過電話告訴我的。”葉地主的雙眸平靜無波。

我馬上拽得二五八萬,迫不及待地說:“所以你當晚就從深圳趕回來看我了……”說著,我感動的淚水已經浸濕眼眶。

葉地主自動將我這句話遮罩過去,接著說:“他昨晚的話讓我很擔憂。”

“不要擔憂不要擔憂!”我主動上前拉著他的手,手指不自覺地在他手背上撫摸個不停,畢竟是男人的手啊,摸了真帶勁兒,等一下順便探進他衣服�去,摸一下他的胸肌,我上次看過了,很誘人呀……眨巴著眼,我一邊吃他豆腐一邊說:“我真的沒事,只是闌尾炎而已,雖然現在我不是個完整的女人,可是女人基本的功能還是有的……所以你別擔心我,瞧你,都瘦了。來,姐姐好好安慰安慰你……”

葉地主眼色一凜,猛地抽出自己的手,避開老遠。丫的,這個反復無常的女……男人!“小洛說他願意參加國內高考……”

小小心靈被他的反復無常深深傷害的我沒好氣地打斷他:“這不是達到你的要求了嗎?謝我就不必了,實在要謝,拿錢來!”

葉地主怕是被我氣得要爆炸了,像他這種人,估計以往都沒碰見敢連續N次打斷他說話的人類,而我,偏偏不是普通的人類。“林浩然……”他出聲警告我,鷹眸掃了過來,戾氣騰騰。

555,對我這麼凶……

“小洛要考北門師範大學。”葉地主終於說出了今天的重點,原來他不是為了我突發住院回來的,而是為了他弟弟這個荒唐的想法,回來找我,也可以說是逼我去阻止小洛考我們學校!沒心沒肺!

“考我們學校有什麼不好的?”我的臉垮了下來,忽然跳起,站在病床上雙手叉腰,居高臨下俯瞰他,感覺真TM好。“我們‘北師大’歷史悠久,人才輩出,就比如我吧,那叫一個才華橫溢and一表人才。小洛進了我們學校,一定能和我一起,開創‘北師大’新的偉大篇章!!”

“好!”一聲叫好平地起,隔壁床的小女孩激動得滿臉通紅,拉著她媽媽的衣服,指著我說:“這個阿姨和我爺爺真像!”

我饒有興趣地問:“請問你爺爺是哪位高人?”

小女孩的媽媽一臉不屑,回答說:“她爺爺得老年癡呆都三年多了,誰都不記得了,一直以為自己是墨索里尼。”

我癱軟下來,盤腿坐在葉地主面前,可憐兮兮地望著他,希望他能安慰我幾句,可是想要他的溫柔,除非我臨終。

“葉總,你讓小洛考進來吧,我一定會好好照顧他的。”我儘量誠懇地看著葉地主的眼睛,心�卻想,一旦秋禎洛落入我的魔掌,他就別想全身而退,趁我沒畢業,我一定……(此處涉及違法內容,刪節10000字)

“林浩然,你聽清楚。我本打算讓他就讀國內名校,只是小洛恢復的程度大大超過我的想像,所以我改變主意,準備送他到哈佛,我希望你說服他去參加一系列留學前的考試。”

哈佛?我一聽可來氣兒了,眉毛完全倒立了,大喊:“你到底是何居心?想讓小洛出家當和尚嗎?!你說!我們學校有哪點比不上哈爾濱佛學院的?!”

此言一出,震驚四座,一個病房的人都肅然且悚然了,紛紛瞪大眼睛朝我這�看。

此時無聲勝有聲。(白居易:居然沒有寫錯,我好高興)

葉地主此時已經全然沒有信心和我再溝通下去了,用手摸著腦門。動物進化的一大成果——語言,如今居然派不上用場。我實在無法用語言和葉地主這個獨裁者交流,秋禎洛好好的一個大好青年,居然被自己親哥哥送去當和尚,還假惺惺地去哈爾濱佛學院就讀,鑽研佛法,將來再去少林寺當住持……我都不敢想下去了。

“總之……”葉地主擡眼,一雙冷眸狠狠地注視著我,“我絕對不允許他到你們學校去。”

“為什麼?不帶你這樣獨裁的!”我失聲尖叫,手指顫抖地指著他。

葉地主看上去沒有想解釋的念頭,倨傲地微昂著頭,不可一世得讓人想變成他娘,狠狠教育他一番。

“小洛……55……”我痛哭流涕,和所有悲情片中的女豬一樣有流不完的眼淚,因為我也是悲劇女豬。

葉地主居然不像電視劇中的男豬那樣溫柔地哄我,只見他板著臉站起來,拉過行李箱的把手,連再見都不說,就拖著行李走人,也不給我個深情的吻別——這是我最不爽的。觀眾朋友們,你們大概也看出來了吧?此片的反派人物就是這只姓葉的,金玉其外,動不動拿錢收買我這個羸弱的女豬,扮演著封建大家長的角色,阻止他弟弟和我的自由戀愛。這是一部反封建反壓迫的革命小說,是新時代的紅色文學!

人家前腳剛走,談初淨這只披著白大褂的流氓就笑得前仰後合七扭八歪地進來,一個飛撲,把我猛抱入懷,夾著我的腦袋,搓著我的頭髮大嚷:“太可愛了實在太可愛了……哈爾濱佛學院?哈哈哈!你怎麼這麼可愛呢?我愛死你了!”

面對有著頂級變態審美觀的談初淨,我實在很無語,只好下回再說。

作者有話要說:讓留言來得更猛烈些吧!!!最近都沒啥動力的說~~~害得然然一直在醫院住著,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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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爵 | 2012-2-19 04:26:00


【傳說中的《靜夜思》】


談初淨將我的頭當成搓衣板玩弄了好幾分鐘,才意猶未盡地放開我的脖子,我上氣不接下氣地趴在病床上,奄奄一息。

“林浩然,誰要被送去哈佛?”談初淨親切地坐在我身邊,問完之後又開始狂笑。

被他折騰得異常羸弱的我回答:“我做家教時的學生。”

他湊過來,神秘地問:“你和那個男的什麼關係?”說著,居然從我屁股下麵摸出我的新錢包,自言自語著:“又送錢包又送錢,還特地坐飛機從深圳趕回來,你們的關係絕對不一般……”

“你居然偷聽?!”我指著他的鼻子。

“非也。”他又做出那個經典動作——伸出食指搖了幾下,好像自己多清高似的,“我光明正大站在門口,目睹這場經典大戲。”這年頭,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談初淨這只流氓不但有文化,而且還有行醫執照,這才叫一個可怕。不過沒關係,男人不流氓,發育不正常;女人不風騷,檔次不算高。

我吃了啞巴虧,認命地推回他還來的錢包,討好地訕笑著說:“就用這些錢給我拉個雙眼皮隆個胸,好麼?”

“不幹!”沒想到他居然能抵擋住金錢的誘惑,執意把錢包還給我,“我不是整形外科的,再說……我要給你做整形,我弟不會放過我。”

“憑什麼?”我以為談初意那只狐狸不願意他哥哥再看我純潔的身體(這句話遮罩),所以打破沙鍋問到底:“你割掉我大腸的時候,��外外,什麼都被你看見了。”

“那叫盲腸……”談初淨鄙夷地糾正道,上下掃了我幾眼,然後艱難地告訴我:“你這樣……已經挺好了。”

我心頭一緊,紅著臉低下頭去。人家都說情人眼�出西施,難道談初淨在這短短幾天�,發現了我超越正常人的美麗,從而陷入愛的旋渦�不能自拔,卻礙于談初意而不敢向我表白?不要啊,我又招惹一個男人了,雖然我每次都是無心的……我頓時自戀不已,鼓起勇氣,問:“你能說明白點嗎?”

談初淨見我如此勤學好問,十分感動,用一種老師望著三好學生的目光望著我,說:“你長成這樣,審美觀正常點的男人一定不會看上你。萬一整個容變美女了,我弟可就不放心了——他那點心思,我會猜不出來?”

敢情我長得還挺安全的?這是優點嗎?我正沾沾自喜,談初淨皺著眉頭疑惑道:“可是我就想不通了,為什麼世界上審美觀不正常的男人不止我弟一個?”他搖著我的手,眼�掛著兩個八卦,“告訴我,剛才那個男人是誰?”

“你不認識的。”我隨口回答。

談初淨沒趣地瞥我一眼,歎了一聲,一邊替他弟弟惋惜著,一邊飄走。

我也仰天長歎,男人心,海底針啊!我這種集美貌和智慧于一身的女人,本來就應該得到廣大男同胞的喜愛嘛。忽然我肚子�的氣一陣亂拱,劈�啪啦放了個P,我高興地一拍手:“通了!我可以吃東西了!”

————————————偶素代表林浩然開始嘮嗑的分隔線————————————

放P之後,心情大好,我開始跟病房�幾個老頭老太太狂侃,從臺灣問題說到石油危機,從北京奧運會說到美國總統大選,口若懸河,滔滔不絕,大有趕超《百家講壇》的易中天之勢,聽得大家一愣一愣的,居然都不敢再跟我說話了。而且,那個小女孩的媽媽聽說我是“北師大”中文專業的時候,非常震驚,看我的眼神都變了。

我正得意地跟那小女孩講《金瓶梅》的時候,談初意從我們學校千里迢迢來看我了。他戴了個黑毛線帽,看上去更加青春美麗無敵,不知怎的,我最近越看他越像韓庚,難道這廝知道我喜歡韓庚之後,就刻意模仿人家?(不要自戀)

“阿寶弟弟今天身子可好?”他老人家一來就問候我的身體,不像葉地主一上來就用錢砸我,真好啊,這才是真哥們!但是如果他能在問候的時候砸我點錢,那就更加是哥們了。

“到底哪個才是你男朋友哦?現在的年輕人,怎麼都喜歡濫交?”小女孩的媽媽很不滿,開始挑撥我和談初意深厚的感情。此等女人,如此惡劣,我建議在社會主義大潮中將她永遠清除!

“果然還有別人惦記著弟弟……”談初意揚起一邊嘴角,慢慢坐在葉地主剛才坐過的椅子上,雙腿交疊,擡起手臂往椅背上一搭,經典的員警審問犯人的造型。

我唯唯諾諾地跪坐在床上,雙手背在身後,其實是暗度陳倉地把錢包推到枕頭下麵,臉上保持吳孟達的傻笑試圖吸引他的注意(馮鞏加上吳孟達,天啊!),希望他不要把我到手的幾百塊慰問費搶走。談初意一直望著我,也不說話,害我臉都笑抽筋了。

那惡劣的阿姨賊頭賊腦的,觀察我們好一會兒,見我們誰也不說話,就拉著他女兒過來了,順便帶上一本花花綠綠的書,坐到我身邊,諂媚一笑,說:“林老師,不然你教教我女兒念唐詩吧!”

“我……”我正想拒絕,惡劣的阿姨就捅捅她女兒的腰,喝道:“快跟他們打個招呼呀。”

小女孩顯然不太願意讀詩,看了我和談初意一眼,撅著嘴叫:“阿姨、哥哥……你們好。”

昨日重現!我又是阿姨!談初意又是哥哥!現在的小孩是不是都腦殘啊,看不出來談初意其實是叔叔,而我是姐姐麼?我甩著膀子就打算沖上去給那小女孩幾巴掌,談初意咳了一聲,做了虧心事的我馬上軟下來。

惡劣的阿姨得了便宜又賣乖,看得出來,她喜歡葉地主那種類型的,所以看見我和談初意在一起時顯得很高興,好像如此一來,葉地主就是她的人了一般。她把書翻開一頁,交了給我,說:“你教我女兒念一下這首詩。”

“我不要她教,我要哥哥教!”壞蛋小女孩嫌棄地看了我一眼,無比可愛無比虛偽地撲進談初意懷�撒嬌。而那只狐狸真是來者不拒,人盡可妻,居然抱著小女孩坐在自己腿上,好像非常喜歡她似的,捏著她的臉蛋。

“大家快來看呀,大叔猥褻幼兒啦——”我大嚎著,病房�其他人只是懶懶往這�一看,又忙著自己的事去了。我心�一陣蒼涼,又想起偉大的魯迅先生,中國人看客的劣根性還是沒有改變,面對如此□的慘案,居然這麼無動於衷,說不定等會兒那個壞蛋小女孩被談初意殺掉了,他們還拿個饅頭上來沾血。

“阿姨,你趕快把你女兒抱回來,這個大叔他變態啊,專門在自己MP4�面藏色情片的。”出於一個善良人類的本性,為了挽救一個純真的少女,我拉著惡劣阿姨的袖子哀求著。

談初意鳳眼輕挑,“哥哥這方面確實不如你,能堅定地拒絕誘惑。”

恥辱!我想起昨天得知那�面真的有色情片而不能觀看時的懊悔,馬上轉而拉著他的袖子,“你還有沒有?快點拿來誘惑我一下嘛……”

他陰險一笑,不回答我。

“你到底教不教啊?”惡劣阿姨把書往我手�一塞,毫不客氣——丫的,你TMD對待老師是什麼態度?!我瞟了一眼書上的詩,蠻橫地把書一扔,嚷道:“這種淫詩,我不教!”

“淫詩?!”惡劣阿姨氣紅了臉,揀起書跟我理論道:“看清楚,這是李白的《靜夜思》!不是你昨天哼哼的《18摸》!”哇,阿姨,這你都聽出來了,高,實在是高!

談初意也擡眼看我,給我一個“你又要侮辱李白了”的眼神。

“這不是淫詩?!”我搶過書,一字一句地跟這些個文盲解釋著:“床前明月光——這就是說,一天晚上,一個叫作‘明月’的姑娘脫光了,站在床前等他;疑是地上霜——這�面有兩個通假字,其實寫作‘於是地上雙’,就是說那兩個人連床都來不及上,就迫不及待在地上雙雙苟合起來;舉頭望明月——就是那男的擡頭看了一眼那個叫明月的姑娘,這說明什麼?就不用我解釋了吧?啥?還不明白?真笨!說明他們倆是男下女上的!低頭思故鄉——那男人吃著碗�的,想著鍋�的,不知哪個地方還有一個叫‘顧香’的姑娘等著他臨幸呢∼∼”(李白:555,我招你惹你了?)

“此等淫詞豔曲,實在不適合未成年人閱讀。”我繼續翻看後面的詩,一邊看一邊念叨著:“《春曉》……這是描寫花天酒地的淫詩,刪!《鋤禾》……很黃很暴力,不能看!阿姨,唐朝人開放的,扒灰的扒灰,養小叔子的養小叔子,他們寫出來的詩沒有一首不□的呀。”

“噗——”惡劣阿姨當即噴了一道血出來。

談初意不知是隱忍著什麼,雙肩微微發抖。

我向來疾惡如仇,自然不能容許這種誤人子弟的書籍留在世上,一個沒控制好,就將整本書撕得跟碎屍一樣,才赤紅著眼睛擡起頭來,用猙獰的目光對小女孩露出來自地獄的笑容。

也許是被我猙獰的表情嚇著了,小女孩一下子哇哇大哭起來,直往我家談初意懷�鑽,吃盡豆腐不說,還霸佔了我家談初意,都是那些淫詩害的!像我一樣,年輕時多讀幾本像《金瓶梅》這樣的健康書籍,也不至於這麼早熟。

我上前把小女孩從談初意懷�抱出來,丟在一旁,她媽媽趕緊接住,像逃荒一樣奔走了。我貓著腰像只大狗一樣蹲在他旁邊,他一手搭上我的腦袋,揉啊揉。摩擦能生熱,腦袋一熱,我就想起那天在WC�護士ABC的談話,如此看來,談初意貌似不是個好人。

“弟弟在想誰?”談初意勾起我的下巴。

“大侄子,你……”我正想問個明白,但話到嘴邊又說不出來。沒想到我神神氣氣的林浩然也有今天,正所謂“為情所困”?

談初意低垂著鳳眼望著我,暫時看不出要腹黑的痕跡。

算了,問個清楚也好,不然萬一跟毛蓉蓉一樣被他搞大肚子之後甩個乾淨,我搞不好會留下什麼心理陰影,然後再也不敢泡帥哥了。

“曾經有個女人,為了他心愛的男人不顧一切……”我眉頭緊鎖,雙手合十,做出無比滄桑的樣子,“可是,那個男人把她的肚子搞大之後卻一走了之,她還是那樣癡情,默默追到他身邊守護著她……啊!太感人了!”我假惺惺擦了一下根本不存在的眼淚,偷看一眼談初意,心想他這麼聰明,一定知道我在說誰。

誰知談初意卻好笑地眨了眨眼,“哪個女人這麼愚蠢?”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我故意瞟他一眼讓他發現。

談初意慢慢站起來,鳳眼微眯,貌似很危險的樣子,整個人瞬間充滿殺氣,就好像被包青天抓住的陳世美一樣。哦,不會吧?我的談哥哥真的是那種人?我嚇得縮在角落,用手抱著頭,實在搞不清楚狀況——明明是我在審問他,為什麼我成了孫子?

談初意拎著我的後領,把我從地上拎到床上,我連忙鑽進被子�,只露出兩隻眼睛。只見他冷笑一聲,忽然嚴厲地問:“你被誰搞大了肚子?!”

我一驚,嘴張得老大,沒怎麼聽清楚他的問題,結巴道:“是……是你搞大了那個女人的肚子……”

談初意愕然。

給他點思考的時間,我們下回再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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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爵 | 2012-2-19 04:26:22


【傳說中的男人們】


“弟弟在開玩笑?”談初意搖搖頭,“這個玩笑一點兒也不好笑。”

“負心漢啊負心漢,沒良心啊沒良心……”慢慢從被子�爬出來,我學他搖著頭,失望至極。他一手伸來,捏起我的耳朵,我大喊非禮,卻在聽見他在我耳邊說的幾個字之後,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咳嗽不止。一頓撕心裂肺的咳嗽之後,我滿臉通紅地指著他,上氣簡直不接下氣:“你剛才說什麼?!你居然還是處……”

他捂住我的嘴,在我耳邊曖昧地說了句話:“誰叫弟弟不早幾年出現呢?”

我的鼻子又開始發癢,一股鮮血叫囂著又想出來見個世面,沒辦法,誰叫我還血氣方剛的年輕人呢……雖然總是被小孩子誤認為是中年婦女。

按住即將奔騰不已的鼻子,我把那天護士ABC的話重複一遍給他聽,他聽完之後一臉複雜的表情,好像有什麼巨大的難言之隱一樣。最後,他拍拍我的腦袋,只說了一句話:“弟弟只要記住,我和毛醫生之間,沒有任何關係,即使有,也只是她個人一廂情願。”

哎呀,我聽了他這句話之後,怎麼如此心花怒放?我色心一起,就學著那小女孩一樣往他懷�鑽,可是,這只狐狸對我一點也不熱情,還學著葉地主一樣的無動於衷,害我好一陣傷心。

—————————————偶素至今出現得最早的分隔線—————————————

闌尾炎手術畢竟是個普通又渺小的手術,一個星期之後我就回家過春節了。逃脫流氓談初淨的魔爪,我特地放鞭炮慶祝,只不過差點讓員警叔叔抓走就是了。以我的年齡,在舊社會時孩子都生了三個,可是面對七大姑八大姨關於“阿寶有沒有男朋友”的提問,我還是支支吾吾說不出來。上帝哥哥,不是我不想說,實在是不知道要說哪一個好……

初四的時候和甄瑩慧一起參加高中同學聚會,約在一家KTV�high個痛快。讓我萬分驚奇的是,全班50幾個同學只來了三分之一,而且只要有來的,都帶著老公老婆,除了可憐的我。這哪里是同學聚會,分明就是家屬欣賞會!

帝王包廂�,大家互相介紹著男女朋友,甄瑩慧介紹何平的時候那叫一個扭捏,一點也不像平時豪放彪悍的她。最後,大家把目光落在孤身一人的悲情女豬,也就是我身上,嘀咕著至少也帶一個雄性動物過來,沒有男人,公狗也行。我心生不滿和憤慨,伸出食指:“老子這就把我的男人們叫過來!”

大家全都被我驚人的“男人們”一詞震住了,我得意洋洋地撥著電話:“喂,談哥哥∼∼你忙不?到‘好地方KTV’陪我嘛,別人都有男朋友陪的,就我沒有……什麼?急診?!丫的,你不得好死!掛了!”

一個不成,咱還有兩個,不急,不急。“親愛的張秘書,我要找葉總∼∼爺爺的,我沒發燒!人家想約葉總出來唱歌嘛,別人都有男朋友陪的,就我沒有……開會?!開什麼破會?!不行!葉禎澤!你給我出來!啊?居然掛我電話,555……”

感覺到大家懷疑的目光朝我唰唰唰而來,我握著手機的爪子開始顫抖,撥通了葉家的電話:“高管家,我是林浩然啊……小洛在不?……我想叫他來KTV……別人都有男朋友陪的,就我沒有。啊?為什麼不行?他不是已經成年了嗎?葉總說不讓?MD,他算老幾?喂?喂!”

電話被高管家冷冷掛上,我坐在牆角掩面哭泣,還要遭受大家的嘲笑,連甄瑩慧也不幫我,合夥何平一起對我進行《婚姻法》教育。悲憤之際,我搶過話筒,點了幾首歌,當下就來了個《青藏高原》,最後一個高音飆過,只見一屋子的人都縮在牆角,驚恐地望著我,好像我是一隻來自青藏高原的藏獒一樣。

我一跺腳,虎著臉道:“沒人鼓掌嗎?那我再唱一首!”

只聽班長大吼一聲“大家快鼓掌啊!”,包廂�瞬間響起排山倒海的掌聲,班長甚至站起來鼓掌,雙眼還含著激動的淚花,仔細一看,鼻子下麵還掛著兩條鼻涕。哈哈,聽我歌一曲,他都感動得涕淚橫流了啊。

看著大家如此熱情,我甩甩鼻子,一腳踏上沙發,大聲說:“既然大家都這麼熱情,我勉為其難再唱一首!”

勁暴的音樂再次響起,我在上面高歌周傑倫的《雙截棍》,底下的同學們在圍毆剛才號召大家鼓掌的班長,慘叫聲、怒吼聲還有我高亢的歌聲,形成了優美的和絃。

“快使用雙截棍,哼哼哈兮!”我正自我陶醉得雲�霧�,一個服務員敲門進來,為了表示尊重,我馬上停止歌唱,同學們也停止圍毆。只聽那個服務員鞠了一躬,四下尋找了一番,然後面帶歉意地說:“別的包廂有人反應,你們這�可能私自攜帶家畜過來宰殺,殺豬殺雞的叫聲影響了其他客人,請問,你們把家畜藏哪里去了?”

大家一致地轉頭看我,我一拍桌子,大喝:“帶雞過來也就罷了,誰把豬都帶來了?!不像話!還不交出來,大家烤一烤吃掉!”

班長捅捅甄瑩慧的腰,說:“快三年了,林浩然還是這麼人見(賤)人愛啊……”

大家又同時歎口氣,幾個身強力壯的男生上來就把我按倒,搶了我的話筒,捂住我的嘴,再把服務員支走。我動彈不得,卻感覺我的手機在屁股口袋�又是唱歌又是震動,忙掙開他們幾個,保證自己不再去唱歌了,他們才心滿意足放了我。

我跑到包廂外面,一看來電顯示,原來是談初意打來的電話。“喂,有話快說,我時間不多。”我態度惡劣,語氣蠻橫。談初意幽幽的聲音在手機�響起:“弟弟,把房間號告訴我,我開車,二十分鐘內趕到。”

“真的?!”我眉毛一挑,歡欣鼓舞,熱淚盈眶,“大侄子,還是你最好了!我們在308。”

“弟弟不是沒有男朋友陪嗎?哥哥怎能讓他們看扁你。”談初意笑道,掛了電話。

“哦耶耶,哦啦啦∼∼”我難以控制自己的激動,當即晃著屁股在走廊上旋轉著,撞倒好幾個服務員,打破好幾瓶洋酒。我正要進包廂,手機又嘰�呱啦開始亂嚎,我以為談初意改變主意了,一看來電顯示,居然是葉地主。

“喂……”我戰戰兢兢,心想該不會又這麼巧吧?我本來只想叫他們其中一個人過來幫我撐撐場面,誰知道這次又……

“林浩然,剛才你找我?”葉地主沈穩的聲音永遠是那麼波瀾不驚的,慢悠悠的,我可以想像他現在坐在總裁椅上的模樣,一定酷斃了。

“其實沒什麼事……哈哈。”我蹲在牆邊,假裝種蘑菇。

旁邊包廂�忽然傳出一聲殺豬叫——“我對你愛!愛!愛不完——”

葉地主貌似聽見了,問:“你在哪里?”

“我在‘好地方KTV’參加高中同學聚會。”咽了口口水,我繼續說:“小的剛才是給您彙報彙報行蹤,您日理萬機,趕緊忙去吧!”

“會議結束,張秘書向我彙報說你想約我參加聚會。”手機�傳出葉地主一聲輕哼,“聽說你需要一個男朋友,我可以理解為,你在求我擔任這個角色嗎?”

“我沒有!”我急忙撇清,誰叫你不早一點來電話?連吃烏龜都要吃頭部的人,怎麼這回做事不積極一點?下次不給你吃烏龜的頭了。

“那就是命令我了?”

葉地主,你果然有受虐傾向,這你都推理得出來?“是啊,我就是命令你,怎麼了?”死就死吧,我這麼一說,他那個高傲的人一生氣,鐵定就不來了,嘿嘿,我怎麼這麼聰明?我怎麼這麼有智慧?我怎麼這麼……

“我將於十五分鐘後到,房間號?”

我的世界開始下雪,萬念俱灰地告訴他房間號,然後垂頭喪氣地走回包廂。剛推開門,手機又開始蹦達,螢幕顯示是陌生號碼,我默念著千萬不要是秋禎洛,接起來一聽,那就是秋禎洛。

“然然……我聽到高管家接電話了,知道是你找我出來玩,所以我就偷偷跑出來了,哈哈。”

“你趕緊再偷偷回去吧,你哥說,不讓你來我這�。”我說的是實話,葉地主確實這麼說過嘛。

秋禎洛笑出聲來,“是不是在KTV?告訴我地址和房間號,我一會兒就到。”

我大歎,給他地址和房間號,就掛了電話。

“這不是林浩然嗎?”身後一個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聲音,那是我好不容易逃脫的魔音,怎麼又重現了?

“是我。”我轉身,迎上沒有穿衣服……不,是沒有穿白大褂的談初淨,“你怎麼在這�?”

“舊同學聚會。”談初淨今兒個穿了件灰色的休閒長款大衣,黑色的尼龍直筒褲,還學他弟弟裝模作樣戴了副眼鏡,一看就知道是平光的,不知道是不是在掩飾他的流氓和變態。

我來了點興趣,上前一步問:“你還有舊同學?”

“恩,刑偵科的法醫們。”談初淨微微一笑,就要帶我進另外一間包廂。可惜我有要事在身,實在不便跟他進去,把他拉了回來。上下打量他一番,我怎麼看他怎麼不像是一個法醫專業的人。恩,一定是在警察局�作奸犯科,被趕出來了。

“你怎麼不當法醫?”我留了一句話沒有講,那就是“危害完死人又來危害活人”。

“實習的時候我發現,法醫這個工作不適合我。”談初淨撇撇嘴,“那些同事無法跟我相處。”

我想起他們談氏兄弟倆邊看手術錄像邊吃豬肚的傳言,依談初淨這種“我是變態我怕誰”的生活態度,去幹法醫也不是不可能,跟同事相處不來,也不是不可能。天底下能忍受跟這樣的人在一起工作已經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了。我虛心求教道:“他們為什麼不能跟你相處?”

“是這樣的。”談初淨靠在雕花柱子上,用輕鬆的語氣和表情娓娓道來:“你知道的,人的精力一集中就容易餓,我就是這樣。所以驗屍的時候,我一般會帶一點食物進去,邊驗邊吃。當然,我是出名的熱心人,有一次,我帶了上好的壽司進去,正好碰上一具燒焦的屍體,我一邊吃一邊解剖,還吩咐大家過來一塊吃。結果,大家跟我太過客氣,壽司全讓我一人吃了。他們每次都跟我這麼客氣,我實在受不了,就決定不當法醫了。”

談初淨說得開心,我這邊已經受不了,跑去WC吐了三次了,翻江倒海的。

他趁我疲軟之時,一把摟過我,“跟他們在一起也沒什麼意思,不如今天咱倆湊一對兒?”

“不會吧?!”我失聲尖叫,這怎麼又招來一個?!“不行!等一下你弟弟會過來的!”

“那剛好,我進去等他。”暈暈乎乎的,我被談初淨又拉又拽的,拖進包廂。同學們一見我進來,身邊還曖昧地站著一個雄性動物,紛紛停下唱歌和嬉鬧,面癱的面癱,抽搐的抽搐,不可思議地望著談初淨俊俏的臉蛋兒,再看看我的素面朝天,集體發出一聲悲鳴。

我看看談初淨若無其事的模樣,再想起等會兒就要到來的三個人,心想我這是造了什麼孽啊……

欲知後事如何,下回分解!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大家的關注!

PS:催文歸催文,負分就別給桃桃打了哈~~實在影響心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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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爵 | 2012-2-19 04:26:44


【傳說中的四強鼎立】


話說那談初淨一落座,馬上贏得大家空前關注。放眼望去,在座人士凡是雄性的,論身材和樣貌,全不及談初淨二分之一。還好我這些高中同學當年都被我迫害慣了,對我的不滿早就轉為變相的喜愛,所以沒有人會真的心生嫉妒。

我坐在角落的位置,偷偷摸了個話筒過來想唱首歌以表達我此時彷徨的心態,只不過又被人發現,強行截了下來。丫的,哪里有壓迫,哪里就有反抗!我難掩的壯志開始澎湃,殺出一條血路,跳上沙發,在沒有話筒的情況下放聲歌唱《大象歌》順便跳起大象舞,把在座人士一個個全給震住了。

談初淨把眼鏡都給摔了,誇獎我道:“你真是個不可思議的存在……”

趁大家疲軟之時,我賊溜溜地就要去搶話筒,就聽“哢”的一聲,包廂的門開了,一抹頎長的身影出現在門口,上挑的鳳眼,高挺的鼻樑上架著一副騙人的眼鏡。大家以為他走錯了門,都沒怎麼在意,只有談初淨眼尖認出了自己的弟弟,親切地招著手:“初意!這�!”

談初意在他哥叫他之前就先看見了鬼鬼祟祟的我,忽然聽見談初淨的聲音,他的眉頭微微一皺,不解地朝我看來,目光�泛著酸意。

談初淨這時充當天使來救我了,“我在旁邊的包廂,呆不下去了,所以跑來這�和年輕人一起嗨皮,順便陪我家浩然一起等你。”

本來我還對他感激不已,可那一個“我家浩然”把我弄得是膽戰心驚,還好談初意此人此刻面噁心善,沒計較什麼,走進來就要落座。這時,兩個挺拔的身影又出現在門口,兩個聲音同時質問道:“林浩然(然然),這是怎麼回事?”

屁股還沒挨著沙發的談初意立刻站起來,看了一眼葉地主和秋禎洛,又轉頭看向我,幽幽問了句內容差不多的話:“阿寶,怎麼回事?”

我豪放地站起來,把葉地主和秋禎洛拉進來,哈哈大笑道:“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嘛……”

丫的,誰叫你們一個個犯賤,老子低聲下氣讓你們來的時候,你們開會的開會,急診的急診,沒一個鳥我,現在我萬念俱灰,你們卻像蒼蠅見了狗屎一樣擁上來。(老師:同學們注意,這就是比喻不當的下場!)

我以為他們會像上次那樣拍拍屁股走人,可是今天他們三個好像耗上了,誰也不肯先走,互相盯著對方,以不變應萬變。只見葉地主全然一副泰山崩塌而巋然不動的氣勢,佔據靠邊的一張沙發,幾米之內,居然無人敢近身;那談初意微擡下巴,和他哥哥坐在一起,活像一個相聲組合一樣,目光在大家身上瞟過來又瞟過去;秋禎洛默默坐在我身邊,不時擡眼看看這個,看看那個,見有女生想圍過來,就忙挨著我低下頭去。

“眾卿家怎麼了,看見朕的愛妃們,就移不開眼了?”我是典型的給點陽光就燦爛,給個雞窩就下蛋的人,一把摟過秋禎洛的腰,挪著屁股拱到談初意身邊,舒服地靠在他身上,用萬分不要臉的語氣對同學們說。

我們班長本來皮膚黑得跟野豬一樣,這下子臉都變白了,好像做了鐳射美白似的,真有趣。其他人面癱的面癱,痙攣的痙攣。等他們全部回過神來的時候,一窩蜂地上來把我拉出去好一頓暴揍,以發洩他們心頭的悲憤之情。

我滿頭包地逃回來,哭著撲進談初意懷�,向他訴說著我不幸的遭遇,順便辱駡一下導演,居然讓我演這種悲劇,真是的。

我一哭,大家全哭了,這個說“怎麼帥哥都被你這種人糟蹋了,還一下子連著糟蹋4個”,那個說“好不容易遇見幾個不是gay的美男,怎麼審美觀連gay都不如”。

一片哀悼聲過後,大家悶然坐回原位,點歌的點歌,吃喝的吃喝。我像一隻大花蝴蝶一樣在他們四人中間轉來轉去,盡情顯擺著,這個時候我覺得我就是一美女啊∼∼只不過那3個人的表情很奇怪,而且誰都不太愛搭理我,只有我的談初淨(?)願意跟我打打鬧鬧。但是在遭到談初意“溫柔”地一笑之後,談初淨就立刻板著臉,跟我劃清界限了。

班長見我的男人們一來,氣氛就不是很熱烈,於是很想把我趕走。女生們都想多看美男們幾眼,尤其是想過來摸一下秋禎洛,所以一致幫助我破壞了班長的野心。我心想,不如趁此機會向女同胞們示好一番,出賣他們的色相來換取我唱歌的機會,於是大手一揮,慷慨地說:“你們隨便摸,姐姐我去唱幾首歌!”

此言一出,震驚四座,我們文科班的女生本來就多,個個已經開始摩拳擦掌,不再慫恿那些男生阻止我一展歌喉。無視她們男朋友向我投來的意圖殺人分屍的目光,我操起話筒,興奮地大聲歌唱:“妹妹你坐船頭∼哥哥我岸上走∼恩恩愛愛纖繩上蕩悠悠∼”

此四男被女生們包圍得水泄不通,談初意的腹黑和葉地主的冷酷都沒有用了,還來不及喊救命,小臉就被幾個爪子摸了好幾下,更不用說秋禎洛了,雙手交叉捂著胸部,縮成一團,還淚汪汪的,那叫一個脆弱啊。

因此,我明白一個道理,男人在一群女流氓面前,是相當軟弱D!

我發狠地連唱五首歌,從《縴夫的愛》到《我的太陽》,回首間,烏鵲南飛,橫屍遍野;再回首,眾女意猶未盡,美男淚灑KTV。我溜到點歌機旁邊,剛想再點幾首來爽個痛快,就見一隻大手從我背後伸來,將我攔腰一抱,我的世界馬上鬥轉星移,霎時間分不清東南西北。

我像一隻野豬似的,被葉地主扛在肩上,談氏兄弟和秋禎洛跟在後面,將我劫出KTV包廂,丟到樓下大廳的沙發上。我拉著領子大喊:“搶劫啊∼殺人啊∼快點收屍啦∼”大廳服務員非常驚訝,紛紛上前想營救我。

葉地主像怪盜吉德一樣甩出一張名片,冷厲地看了他們一眼,他們看請名片上那赫赫有名的公司名稱加葉地主的大名之後,紛紛棄暗投明,不住地向他道歉,然後堂而皇之地棄我而去。

談初淨非常不滿地看了葉地主一眼,像一隻偷腥的貓一樣舔了舔下唇,說:“我還沒被摸夠呢,你也太心急了……”

談初意橫臂把他哥掃出五米之外,轉向我道:“阿寶弟弟,你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啊∼我闌尾炎又犯啦!”我慘叫一聲,捂著胸部,肚皮朝天在沙發上哼哼著,還一個勁兒翻白眼。人家就是想多唱幾首歌嘛,他們說我的歌喉屬於超越人類審美範圍的,都不讓我開口,你們不出賣色相,他們怎會讓我發揮?

“然然……”秋禎洛好心地拉拉我的袖子,提醒我道:“闌尾不長在胸部。”

“啊?哦。”我嚴肅地點點頭,手從胸部移到腹部,又倒下哼哼著。

葉地主一臉陰沈地看著我,把秋禎洛從我身邊拉開。

我一看形勢不對,談初意和葉地主居然形成統一戰線了,立刻計畫著如何逃脫他們的魔爪。

眼看他們倆的怒火就要燒到我身上了,談初意的手機響了起來,我心�大叫,急診啊!你趕緊地把狐狸叫走吧,反正在他心�,你比我重要許多啊!

只見談初意瞅了一眼螢幕,微皺著眉頭接起:“喂,現在回去?……我不在醫院�,好,我回去再跟你說。”

我臉一黑,直覺反應就是談初意同居的女朋友打電話來催他回家吃飯睡覺,也許就是那個毛蓉蓉。我一個飛撲,抱住談初意的腿,涕淚橫流著搖頭,哀求著:“不要走∼不要離開我∼趕緊跟你老婆離婚,和我在一起吧……555……”

談初意兇狠地拉開我的爪子,急匆匆走出大廳。

我頭髮淩亂地趴在地上,一束光從天而降,照在我這個被人玩弄之後拋棄的可憐女人身上。一個與這種悲傷氣氛格格不入的流氓闖進來,拽著我的領子把我拖起來,不以為意道:“一定是老頭子叫他回去商量事情,你少在這�裝腔作勢。”

我擡頭一看,談初淨眯著眼,望著談初意的背影,手�還提著我的後領。我掙開了,見風使舵地蹭到秋禎洛身邊,年糕似的貼著他:“小洛,我請你吃飯吧,你不是要考我們學校嗎?吃完飯,我帶你去我學校參觀參觀。……”

“好啊。”秋禎洛興致勃勃地答應下來,拉著我的手,給我天使般的一笑。

“我也要去!”談初淨彪悍地擠過來。

“好。”我拍著他的肩安慰著。

葉地主幾步走了過來,居高臨下看著我,用眼神警告我“如果你敢把小洛忽悠到你們學校去,我定饒不了你”。半晌,他薄唇輕啟:“還是我請吧。”

監視我?用物質來引誘我?呸!以為我會心存感激地答應你?我心�憤恨地把資本家又批鬥了一遍,然後綻開興奮地笑臉:“我要去吃香格里拉的自助餐!”同志們,我們不能跟地主資本家明著戰鬥,只能吃跨他。

談初淨本來要開車去,我攔住了他,說:“石油太少了,能節省一點是一點,你也跟我們一起坐凱迪拉克吧。”其實,我心�暗罵,丫的,壞蛋兄弟倆一人一輛車,也不分我一輛手扶拖拉機,導演太重男輕女了。

我拉著談初淨走到葉地主的車前面,問:“怎麼樣?我這輛破凱迪拉克還勉強合格吧?”

談初淨裝模作樣點點頭,回答道:“……馬馬虎虎。”

葉地主怪異地瞅了他一眼。

無知的我很久以後才知道,那款凱迪拉克是112萬起價的。

車子駛向香格里拉,我在後座好不興奮,左手挽著秋禎洛,右手挽著談初淨,還做著各式各樣的鬼臉來調戲正在開車,卻時不時往後視鏡�瞥一眼的葉地主。可惜談初意不在,不然我去買一副麻將,咱四個人剛好在後座湊一桌。

我們跟著葉地主入座,我迫不及待就挑了兩大盤食物,嘿咻嘿咻地搬回桌上,嘩啦又倒了兩大杯果汁,呱唧呱唧抱回桌上,也不用刀,直接一手一個叉子,吃得滿嘴流油。我這個人沒有什麼好習慣,唯一的好習慣就是在餐桌上吃東西絕不講話,因為我的嘴除了講話和親吻美男之外,最主要的功能還是啃咬。

可能是我的吃相太過奇特,他們三人一邊看我,一邊用叉子慢慢吃著盤�的食物,而且吃得很勉強。談初淨可能覺得我不說話就沒有氣氛,就用檸檬汁調好一隻生蠔遞了給我,讓我悠著點,慢慢吃,不然一不小心噎死了,回去不好像他弟弟交代。

我咕嚕一下把整大只生蠔吞了進去,感覺它涼涼地劃過我的喉嚨,慘叫一聲掉進我的胃�。擡頭,見他們幾個用“你可不可以不要吃了”的目光望著我,我嚴肅道:“孔子說,食不言,寢不語。你們要聽他老人家的話呀。”

說罷,我撇下兩個空盤,奔食物而去,滿滿當當又裝回兩大盤食物。

談初淨正在擠半隻檸檬,見我回來,奸笑著說:“不如我講我弟弟的事給你聽,你慢點吃?”

“你講就講,管我吃快吃慢。”我嘴�叼著一隻龍蝦,說話間,龍蝦張牙舞爪。

“看你的吃相,我們吃不下。”談初淨無語地看著我,他盤�的一點點食物,幾乎沒怎麼動。

“好,你說吧。”我叉子一放,把嘴�的龍蝦拿出來,小口小口喝著果汁。

葉地主和秋禎洛有了一點恢復食欲的狀態,但看上去對談初意的事不感興趣。

“你知道葉禎澤麼?他是我弟弟最不想見到的人哦。”談初淨上來就拋下一記重磅炸藥,我忽然想起,他好像不知道今天請客的人,就是葉禎澤。

葉地主和秋禎洛同時擡頭,看向談初淨。

談初淨究竟會有怎樣的大爆料?下回咱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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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爵 | 2012-2-19 04:27:07


【傳說中的男版林浩然】


我現在才知道為什麼別的小說�兩個男人見面都要互相介紹一番了,大家看,沒有互相介紹的結果就是,一方當著兩一方的面說閒話,前者還壓根兒不知道自己議論的物件就坐在自己身邊。

不過我考慮到這時候若互相介紹著他們認識,就達不到導演安排的戲劇衝突效果,於是乖乖閉上嘴,等著談初淨說下去。

“談醫生,哥哥他……”秋禎洛想開口道破事實,葉地主看了他一眼,他馬上低下頭去。看來,葉地主也很想知道談初淨會怎麼說他。

只見談初淨恢復食欲之後精神煥發,俊俏的臉上洋溢著一個巨大的八卦,近一看閃閃發亮,非常之可愛還有……變態。“話說那個葉禎澤可不得了,當時就在醫科大學旁邊的那所大學念書,被他們學校一幫花癡女生評為‘校史上最難勾搭的冰山美男’。當然,我和我弟也不是便宜貨(什麼定位?),在我們學校號稱‘醫大兄弟花’。”

“你們的名號跟人家的比,怎麼這麼低俗?”我腦袋上降下黑線若干,看了一眼葉地主,他優雅地端著杯紅酒,冷冷望著談初淨,而他周圍的女服務生們你推我,我推你,都想在他喝完紅酒的時候上來給他斟上。我不禁又想起魯迅先生所說的那種“當穩奴隸的人和想當奴隸而不得的人”,於是心�大罵她們沒有出息,真正有出息的女性,是要把男人,尤其是美男抓來當奴隸的。

談初淨不以為然,喝了一口可樂,繼續說道:“本來我弟弟和他不會有什麼交集,誰知,一個女人出現了。”

還好不是“一個男人”……我警覺地豎起耳朵。

“她就是號稱醫大‘冰雪公主’的毛蓉蓉!”談初淨激動得拍了一下桌子,我的龍蝦差點被震掉下去。

“你們醫大的人起的外號都是那麼低俗,下次麻煩叫一個中文系的人幫你們取取。”我好心地建議道,心�覺得讀醫學的人怎麼想像力這麼貧乏的?

秋禎洛看了一眼葉地主,微歎口氣,拿了空杯子起身離開座位倒飲料。

“那時候我們兩所學校聯誼,冰雪公主和冰山美男相遇,居然勾搭到一起去了,花前月下,總是能見到他們倆苟合的身影。”談初淨口不擇言,絲毫沒有注意到葉地主的右手不自覺地移到西餐刀上。他歎口氣,又接著說:“我本來還想追蓉蓉的,可惜啊可惜,至今我還孤身一人,等待著她的回心轉意。”

我有一種想要去WC嘔吐的衝動,以前都是我讓別人產生這種感覺,今天第一次被別人的死不要臉刺激得想嘔吐——我聽醫院的護士說,談初淨確實是孤身一人,因為女朋友太多而不知道到底選誰才好。奇怪,我怎麼忽然覺得他就是男版林浩然?

葉地主冷哼一聲,手�的刀叉發出清脆的聲響。

“就在他倆的感情發展得如日中天的時候,我弟那一屆的學生去市立醫院實習,蓉蓉和我弟剛好分在一起,兩人日久生情——不過是那個毛蓉蓉單方面的。最後,她居然為了和我弟弟在一起,毅然和葉禎澤分手了!”談初淨貓哭耗子假慈悲,居然拍著葉地主的肩膀問:“都已經要訂婚了,忽然出了這檔子事,活活被人戴了頂綠帽……你說那姓葉的可憐不?”

葉地主的臉色不是一般的難看,拳頭握得死緊。

“更可怕的事在後面。”談初淨把一個生蠔倒進嘴�,見裝生蠔的盤子�空空如野,皺著眉頭不講了。我狗腿子一樣迎上去,操起盤子就沖出去,抓起五隻大生蠔和好幾片檸檬就回來了,慶倖地看見談初淨還活著,沒有被葉地主殺掉。

談初淨也不怕吃太多生蠔而拉肚子,一隻一隻吃得津津有味。後來我才知道,去吃自助餐的時候如果不吃生食,是浪費錢的行為。

“毛蓉蓉的老爸是內科主任兼副院長,和我爸媽交情不錯,見他女兒這麼喜歡我弟,就張羅著要給他們訂婚。葉禎澤那邊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他老爸和後媽意外去世了,異母弟弟忽然輟學,親戚藉口葉禎澤蓄意殺害父親和後母,開始爭奪他老爸的公司,葉家陷入困境,葉禎澤忙於應付,再也沒來找過毛蓉蓉。”

好可憐啊……我藉口安慰葉地主,把自己的爪子覆在他的拳頭上。他一怔,就要把手抽走,我一個九陰白骨爪,鉗住他的手。僵持了一會兒,他無奈地任我蹂躪,臉色莫名其妙變好了一點點。

“這件事被我弟知道了,他就……唉,你也清楚他那個人……”談初淨欲言又止。

“他做了什麼?”我和葉地主異口同聲地問,秋禎洛和談初淨都很好奇地看了我們一眼。

“初意遷怒于毛主任,於是惡整了他。”談初淨笑道。

“他怎麼整的?”我雙眼發光,對此非常有興趣,連龍蝦都不啃了。

談初淨苦著臉,叼著一隻可憐的生蠔,“你覺得他會告訴我嗎?我只記得,那時候毛主任的褲子動不動就一掉到底,三天兩頭拉肚子,莫名其妙的會碰到仙人球……反正很慘,而且誰也不知道是我弟整的。”

“毛蓉蓉喜歡初意過頭,做事不免有點過分,據說還編造謠言說我弟對她OOXX。父女倆把我弟逼得緊了,他直接離職去校醫院窩著,為此,我家老頭子特別不高興。”談初淨聳聳肩,“那小子叛逆得很,而且骨子�很陰,連我都不敢得罪他的……”他可憐兮兮地望著我,我才發現,裝生蠔的盤子又空了,於是又跑去給他拿了幾隻過來。

葉地主暗暗搖搖頭,滿懷心事喝了一口酒。

“他心�還是覺得葉禎澤很無辜吧,甚至還對那個人心懷愧疚……”談初淨曖昧地眨著眼睛,“他心地還是善良的喲,我那可愛的弟弟,今晚哥哥一定要去親親你!”

我一個寒戰,立即發了條短信給談初意,讓他今晚睡覺可把門給鎖好了。“我說談醫生,你見過那個葉禎澤沒?”

談初淨不屑地擺擺手,“有什麼好見的,男人不都長得一樣麼?難不成他還比我們多一個鼻子?”

葉地主不爽地瞥了他一眼,別開頭去,比了個倒酒的手勢,一個女服務生一個箭步過來,笑淫淫地給他倒酒,還一直沖我的男人們飛眼。

見談初淨的話已經講完,我抓起那只龍蝦,往它背上狠命一咬,又開始了我和食物之間的奮戰。談初意和毛蓉蓉之間的秘密揭開,我心情愉悅,吃得更加賣力,一會兒之後兩大盤都空了。

目瞪口呆的服務員對我指指點點,見我又拿了兩個空盤子去裝食物,不禁為我讓出一條道。不一會兒,我又捧著兩大盤回來。

我正在啃一個德國豬肘子的時候,看見談初淨故作優雅地切著牛排,不知道是不是把牛排當人的肚子。瞟了一眼沈默的葉地主和不停看著我微笑的秋禎洛,他問道:“很抱歉,現在還不知二位如何稱呼?”

“秋禎洛。”

“哦。”談初淨自尋死路地轉向葉地主,用自己的可樂和人家的紅酒乾杯,還很紳士地問:“這位兄台看上去很面善,尊姓大名?”

紅酒在高腳杯�旋轉晃動著,葉地主緩緩擡眼,唇邊掛著一絲冷笑,“鄙人葉禎澤。”

一小塊牛肉從談初淨嘴邊掉出來,他大張著嘴,仿佛瞬間被冰凍了。

我本來低頭啃著豬肘子,看見這一場景,放下肘子哈哈大笑,在遭到談初淨的狠狠一瞪之後,訕訕拿起肘子,當即就是一口,就聽一聲悶哼,葉地主把手從我嘴�抽走,也狠狠瞪我一眼。可憐的孩子,怎麼好好的把手塞進我嘴�呢,不知道要不要去打一針狂犬病疫苗。

———————————偶素代表葉地主手背無比疼痛的分隔線———————————

酒足飯飽,葉地主很不怕死地在喝了四杯紅酒之後開車載我們去“北師大”,危險動作,請勿模仿。

月黑風高,格外寒冷。我下車之後就把手揣進秋禎洛的大衣口袋�,他乾燥白淨的左手捂暖了我的右手。一個箭步,我又挨近葉地主,鼻涕蟲一樣粘在他身邊,蠻橫地把手插進他大衣的口袋,借他右手的溫度捂暖了我的左手。我看了一眼一臉哀怨的談初淨,在自己身上找了又找,就是找不到第三只手。

由於我們是從宿舍區的大門進去的,我就帶著他們幾個逛了幾棟男生宿舍,指著風中淩亂飄舞的一條藍色內褲說:“小洛快看,那就是我們學校歷史最悠久的內褲,十年前某學長掛在那�曬的,十年後還沒有收下來。”

秋禎洛興致勃勃的臉僵硬了一下。

我繼續走,帶他們來到物理系男生的主樓伽利略樓,介紹道:“小洛最有可能進物理系了,那麼將來十有八九就住在伽利略樓�。物理系可是我們學校一大名系呀,變態率和死亡率直逼我們中文系。話說我們學校的男生分三種類型,一種是長相變態的,一種是心理變態的,分佈於各個學院,但只有第三種竟然全部屬於物理系!”我激動得提高聲調。

談初淨也很激動,忙拉著我問:“第三種是什麼樣的?”

我神秘地獰笑一下,說:“既長相變態又心理變態。”

秋禎洛被震住了,低著頭,葉地主拍拍他的背,難得溫柔地安慰道:“別怕,還有整個學校的人都是第三種類型的。”

談初淨很驚訝,又問:“還有這樣的學校?”

葉地主瞟了他一眼,不屑地移開目光,收起溫柔的嘴臉,冷言道:“醫大。”

談初淨嘴一撇,拿了個小本子記下“葉禎澤說我們醫大的長相變態加心理變態”,估計打算回去拿給談初意分享分享。

出了宿舍區,我們經過學校最著名的東區遊泳池,隔著鐵絲網,我折兩根樹枝,伸長手臂在�面撈。秋禎洛好奇地湊過來,我一擡手,撈起三分之二隻死亡時間大概在半個月前的魚。

三人臉色一斂。

再撈一撈,三個不同顏色的套套赫然掛在樹枝頂端。

三人後退一步。

我緊咬牙關,奮力攪拌幾下,撈出目測長度在34釐米左右的乾爽網面夜用衛生巾一塊,而且還是用過的。

三個男人已經面色鐵青,退離五米之外,隨時準備蹲下嘔吐了。

我對天流淚,感慨道:“這就是我至今不會遊泳的原因!”說著,我發狠地又對著池水一陣亂攪。

“然然……別撈了……”秋禎洛捂著嘴,虛弱地說。

“好吧,不撈了。”我收回樹枝的時候,發現樹枝頂端夾著一張DVD包裝帶,對著光一看,上面有一個女人和演員介紹,於是疑惑道:“武藤蘭……誰啊?”

談初淨反應最迅速,野狗搶食一樣搶過來,最後抱怨道:“可惜只有包裝,沒有DVD……”

葉地主忽而有點尷尬地轉開頭。

“武藤蘭是你喜歡的明星麼?”秋禎洛不改好奇本性。

談初淨看了一眼背過身去懶得理他的葉地主,眯著雙鳳眼邪氣地對我和秋禎洛說:“為人不識武藤蘭,看遍A片也惘然。孩子們,你們還不夠成熟……”

談家大哥,您真是流氓和變態之中的典範!將來我生兒子的話,一定不讓他去讀醫學院,尤其是外科。《牽著貓的童話》中的外科醫生古以笙,看來我和你要永別了呀……

秋禎洛看上去對我們學校的恐懼更上一層樓,我還要加油。葉地主說得對,秋禎洛不能來我們學校,什麼?我怕別的女人強X他?No,我是怕別的男人強O他啊……

我能成功動搖秋禎洛的意志嗎?繼續聽我忽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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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爵 | 2012-2-19 04:27:28


【傳說中的胸罩?!——】


我一個人在前面走得興高采烈,屁股後面跟著三個美男,太過得意的我不禁唱起“雄赳赳,氣昂昂,跨過鴨綠江”,一轉頭才發現除了秋禎洛,其他兩個人都被我的歌喉俘虜了,有點氣虛(是腎虛吧)。秋禎洛時不時膽戰心驚看看旁邊,就怕哪里又竄出什麼不該出現的東西。

路過靠近教學區的食堂百草園,我停了下來,三個人都有少許恐懼。只見夜晚的百草園空無一人,顯得有點陰森,與其說是食堂,還不如說是靈堂。“所有食堂,就這個食堂最名副其實。”我指著正楷寫的三個大字。

秋禎洛放心地點點頭。

我把胸部一挺,大聲說:“因為在�面吃飯,什麼草都吃得到!”一說起這個,我就更加滔滔不絕外加口水橫飛,“這�是生物系的樂園,生物系學生最喜歡到這�吃飯,據說,一個學生在�面吃到一根新品種草類,為植物家族又添新瓦!”

“吃到草倒也沒什麼……”談初淨良心發現,居然拍著秋禎洛的肩膀安慰道,“你看我家浩然吃了那麼多,不也生龍活虎的嗎?”

葉地主的目光悠悠朝著談初淨去了,就在他說出“我家浩然”幾個字的時候。

“非也。”我學談初淨那個經典手勢,伸出食指左右搖著,“草分成很多種,有新鮮的草,不新鮮的草,綠的草,黃的草,還有稻草。本來吃出稻草沒什麼,大不了當一回馬而已,只是後來我經過調研,發現我們食堂的蔬菜供源地旁邊就是一個養豬場,那些稻草大約就是墊在豬屁股底下的。”

葉地主看向我的目光多了一絲同情。

“各食堂有各食堂的特點,這一點上,充分體現了物種的多樣性。”我端正地站著,背後是陰森森的百草園,“但事物都有共性,比如我們食堂的阿姨,對男生如夏天般的火熱,對女生如冬天般寒冷;為男生打的菜如同春天的小草,為女生打的菜如同秋風中的落葉。像小洛這樣的男生,待遇就更升一級,食堂阿姨一定你一下呀我一下地摸你,你推我呀我推你地為你打飯菜,你一口呀我一口地喂你吃進去……”

秋禎洛雙肩抖了幾抖,咬著下唇。

我深吸一口氣,感慨道:“新校區已經很不錯了,以前我們在舊校區的時候,一天,同學們驚奇地發現,成分為開水加少許鹽的免費紫菜湯�居然有肉味,於是競相去盛。我不甘示弱,也想擠進去揀個便宜,無奈重力勢能和速度動能都不夠,終究淚汪汪端個空碗回去了。那時只聽一聲鬼叫,原來大家把紫菜湯搶得快見底的時候,發現底下赫然沈著一隻老鼠,毛都燙光了,油汪汪的,皮開肉綻的,腸穿肚爛的。啊!我總是這麼幸運,上帝哥哥讓我得不到的東西一定不是好東西。”

“你跟你們學校有仇是吧?”談初淨實在受不了我的描述,打斷我的話。

“我可是十分熱愛我們‘北師大’的。”我挑著眉毛,伸開雙臂讚揚道,“我們學校也有好的地方,比如我們學校的保安大叔就很熱情似火。”

葉地主眉頭一皺,冷厲地盯了過來,真是個小心眼,人家誇一下學校就不行,虧我們校長還對他那麼好,把“彪悍與溫柔同在,調戲與嚴厲齊飛”的校花都連皮帶肉送給他了——那個校花就是我。

我撅著嘴,繼續說:“有個男生在網上發帖子說,一天晚上他一個人回學校,在小路上遇見熱情似火的保安大叔。那個大叔一邊走一邊跟他聊天,到了個陰暗處,就熱情地把手伸進他的褲子�去了。”

“伸進褲子�做什麼?”秋禎洛驚異地問,還看了一下自己的下半身,那兔子一樣的單純表情可愛極了。我色心一動,上去就捏他的臉,結果被葉地主一個鐵沙掌拍出老遠,可悲傷死我了。

我受了很大的內傷,跌跌撞撞來到葉地主身邊,說:“不如我們來演示一下那天的情景,你扮演男生,我扮演熱情似火的保安大叔?”

“如果你不想死的話,最好不要。”談初淨在一旁提醒我,手�拿著那個小本子,只要我一有動作,他馬上就要在上面寫“林浩然和葉禎澤大半夜玩角色扮演的色情小遊戲”。

丫的,早知道就不帶他來了。我訕訕收回手,見葉地主如釋重負地松了口氣,我馬上安慰道:“不要灰心,以後還有機會的。”

他馬上又緊張起來。

“浩然,我想去初意工作的校醫院看看。”談初淨提出一個非常有建設性的意見,讓我腦中靈光一閃,我怎麼忘記那個充滿奇跡和不可思議的校醫院呢?那真是變態的的溫床和庸醫的搖籃啊!

於是,我馬不停蹄領著幾個人沖著校醫院去了,雖然秋禎洛滿口說不想再逛了,可是別說我不心疼他,連他哥哥葉地主都不顧他的反對,執意要跟著我走。沒辦法,前女友和情敵工作的地方,總得去看看的。

我一腳踹開診室的門,很幸運,我發現今天居然是戴乃兆醫生值班。(戴乃兆:是呀,今天終於有我的戲份了)

長相酷似馬英九的戴乃兆醫院見了我可高興了,緊緊拉著我的手不願意放開,殷切地說:“我們醫院的廁所一個月沒洗了,都盼著你哪!這不,我剛才去廁所解決完,終於水龍頭太髒都還沒洗手呢。”

我反拉著他的手,也十分殷切地說:“那你可要多握握我的手呀,我剛才在遊泳池認真地洗了好幾次手呢。”

戴乃兆臉色一變,幾步退到牆邊,好像我是只瘋狗似的。半晌才故作正經地問:“你們幾個夜闖校醫院幹嗎來了?”

“他們來參觀的。”我一一介紹了他們的名字,只見戴乃兆點了點頭,說:“還好你們來這�參觀了,我發現你們全部有病。來,我給你們確診一下,不然到了晚期,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們。”

他見三個人一動不動,就指著葉地主問:“你是談初意的哥哥吧?”

“他是葉禎澤。”我提醒。

“我知道,你多嘴什麼?”戴乃兆很兇狠地斥責我,我扁了嘴,撲進秋禎洛懷�一陣大哭,人家好心提醒,怎麼這麼不領情。我真悲情,我早就說過我演的是苦情戲,你們還不信。

只見戴乃兆又轉向葉地主說:“我說秋禎洛啊,我看你臉色不好,可能有子宮內膜炎哦。”

三個人都被他的話深深震撼了,葉地主更是用一種前所未有的驚豔表情望著戴乃兆。(葉地主:你誤會了,我那是嚇的)

戴乃兆上前拉著談初淨,把手搭在他的脈上切了一會兒,又讓他張開嘴看看舌苔。談初淨張嘴前提醒說:“我最近喉嚨是有點不舒服,可能發炎了。”

哼哼,他以為自己提醒戴乃兆一下,戴乃兆就會順著他了?單純,太單純了。據大部分同學反應,在戴乃兆的診斷書�,沒有什麼病是不會出現的,他曾經給一個感冒的老教授診病,說人家得了小兒麻痹症,還是晚期……

只見戴乃兆皺了皺眉,作出一副大難臨頭的樣子,然後拍著談初淨的肩膀說:“葉禎澤,你要節哀啊。”

我清楚地看見葉地主無奈地別開頭,而談初淨好奇地問:“我怎麼了?”

“你得的不是咽喉炎,你喉嚨之所以會痛,是因為你嗓子眼�長了個……”戴乃兆正色道:“……痔瘡。”

談初淨一陣狂咳嗽,滿臉通紅。

戴乃兆的魔爪伸向秋禎洛的時候,他嚇得躲在我身後,但我那羸弱的身軀哪里經得起戴乃兆一番拖拽?秋禎洛哭喊著毛爺爺和鄧爺爺,但還是被他無情地拖到了小床上。只見他對著人家的肚子一陣亂按,邊按還邊猙獰地說:“看在你是談初意的哥哥的面子上,我給你做個免費的內科檢查……”

秋禎洛哭啞了嗓子,戴乃兆才像發洩完什麼欲望似的直起身,整理著腦門上的亂髮,然後說:“只有這個小兄弟病得最輕——老年癡呆而已。”

我們全都肅然且悚然了,談初淨深沈地望著地板,看來終於意識到自己那點流氓小變態和變態大家族的族長相比,只不過是九牛一毛,並且為自己的弟弟如此出淤泥而不染感到無比自豪。

眼看戴乃兆的目光沖我過來了,我連忙退到牆角瑟瑟發抖。他像抗戰片中的日本鬼子一樣奔我而來,在距離我一步遠的時候停了下來,低聲說:“你身上帶了凶兆。”

我連忙點頭,說:“對!我是戴了胸罩。”私下�我想,他總算說對一回,我要是不戴胸罩,根本就像沒胸一樣。

“由於帶了凶兆,你最近會遭遇不吉利的事情。”戴乃兆搖身一變,跟個神棍一樣。

我嚇得心兒顫顫,膽兒寒寒,“那我把胸罩脫了,您看成不?”

“不成,你的凶兆不能輕易脫掉。”戴乃兆伸出一個指頭,點著我的額頭,“你近期不要再進醫院,不然會有血光之災。”

“啊?!好可怕的胸罩啊……”我捂住胸部,暗自垂淚。

經校醫院一劫,我們四人久久無法開口說話,因為實在是……囧!

———————————偶素代表一行人從哪來就回哪去的分隔線——————————

轉眼間我美麗而有悠閒的寒假就剩最後那麼幾天了,怪不得孔老頭要站在懸崖上感歎時間過得真快,是啊,真快,一轉眼,他老人家就已經掛掉幾千年了。

我聽說秋禎洛自上次“北師大”一遊之後,回去差點得了厭食症,病了三天才恢復健康,以後就絕口不提考我們學校的事,但也沒有答應葉地主讓他出國讀書的決定。

我還聽說談初意已經正式去市立醫院上班了,心中真是又悲又喜的,喜的是說不定又會調來一個美男校醫讓我好好賞玩;悲的是以後我在學校�生個小病啥的,就只能面對變態庸醫戴乃兆醫生了,又是乳腺癌又是前列腺炎的,萬一最後給我診斷個愛滋病啥的,那可真完蛋了。當我在電話�將“悲”的部分抱怨給談初意聽的時候,他慈祥地說:“弟弟明天到醫院等我下班,哥哥帶你去個好地方。”

這主意好!我當下就激動起來,馬上幻想出一副這樣的情景:手術室�,潔白的小護士服套在我身上,一身白大褂的談初意站在我面前,我羞澀地低下頭去,他用手指勾起我的下巴。我迷茫地望著他,一臉擔憂地說:“談醫生,在這�不好吧?”他微微一笑,霸道地吻了上來,順勢將我壓倒在手術臺上……

“弟弟,你又在胡思亂想了?”談初意叫了我好幾聲,我才聽見他一句話。

“哪有?我怕影響你工作呀。”我虛偽地敷衍著,繼續幻想手術臺上的旖旎。

談初意的語調平穩,清風徐來,水波不興:“弟弟不願意來就算了,我下班之後和毛毛醫生一起吃飯去……”

“MD!你敢!”我恢復本性,對著手機齜牙咧嘴,看我不把他摁在手術臺上給強X了!導演!都快40集了,該來段床戲了啊!我要求不過分,像《色戒》那個程度就好了,再高層次的我也演不好。“老子明天就過去,你洗乾淨點乖乖等我去接!”

晚上,我那叫一個鬥志澎湃,洗澡的時候光著膀子在鏡子前擺了好幾個造型,還上網學了幾招大小擒拿手,只盼著哪天醫院沒人,我將那只狐狸徹底拿下。

那時,單純的我還沒有想到,我去醫院的時候,見證了戴乃兆所謂的“凶兆”。

究竟是什麼“凶兆”,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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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爵 | 2012-2-19 04:27:51


【傳說中的神經內科】


咱爸咱媽知道我要去醫院等談初意下班,都高興得敲鑼打鼓,說終於有個清靜了。咱媽為了我這次約會的圓滿成功,特地出去買了一套化妝品給我。要說化妝品這種東西,我上次在葉地主家的聚會�充分見識到了它的威力,我抹上它們之後,簡直就是林浩然的升級版。

下午,我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坐在鏡子前。無論如何,我等一下一定要把自己弄得面目全非,讓談初意見識見識升級版的我。懷著一顆純情而又虔誠的心,我找了一張據談初淨說是著名AV女優武藤蘭的照片,決心把自己化成她的模樣。(你認為這有可能嗎?)

我的臉不算太黑,因為……人家馮鞏也不黑嘛。我顫抖著拿著粉餅,在臉上抹了一圈,和武藤蘭對比對比,覺得不妥,我好像沒有人家白,於是我又抹了一圈,才勉強能夠和人家媲美。我一邊抹,一邊回想上次人家給我化妝的時候是怎麼個步驟,我記得那個化妝師給我用的是雙色眼影,一種咖啡色,一種金色。於是我也依樣畫葫蘆,在眼皮上抹了咖啡色又抹金色,覺得自己活脫脫的變成一個非主流。

艱難地完成化妝任務之後,我和武藤蘭比了又比,覺得自己……確實沒人家好看。於是,我安慰自己道:至少,我是個處女。

我到達醫院的時候,想給談初意一個驚喜,於是逕自進了醫院大樓,樓層分佈讓我眼花繚亂,找來找去都沒找到“神經內科”,但卻非常容易地找到了“精神病科”。那一刹那我恍然大悟,精神病就是我們罵人時說的“神經病”,那麼“神經內科”其實就是“精神病科”。

我陰笑外加□著,乘著電梯直達精神病科樓層,一個護士站在我旁邊注視了我好一陣子,終於忍不住問我:“你是去精神病科的吧?”

“哇,你怎麼知道?”我靦腆地問,心想是不是談初意太心急了,把我要來等他下班的事告訴他們科室的人,說不定已經在精神病科準備了一個盛大的歡迎宴會。原來他這麼重視我,啊,我好幸福……(你來精神病科真是來對了)

那個護士對我非常熱情,親自護送我出了電梯,親切地為我指路,還吩咐我下次來的時候最好有家長陪同。我對這位白衣天使非常感謝,說:“謝謝姐姐,我今天是第一次來,以後天天來就熟了。”

護士僵硬著臉,目送我離開,電梯門關上的那一刻我還給她個飛吻,瞧我這有禮貌的孩子,我都受不了這麼有道德的自己。

這個死談初意整天說自己忙,我看他們精神病科也沒多少病人嘛,而且我發現和校醫院不同,�面醫生診斷的時候都是關著門的。所以,本來打算淑女地進入診療室的我,選擇沖進去把談初意當場壓倒∼

不管人多人少,我養成一個不插隊就坐立不安的習慣。於是,我忽閃著單純的桃花眼悄悄移到隊伍最前面,驚喜地發現居然沒人上來罵我。屏著呼吸,我咣一腳踢開門,�面幾個醫生同時擡頭,我瞅準那個還沒來得及轉身的高瘦醫生,心想這一定就是我的談初意,一個飛撲,我跳到他背上,嘴�大叫著:“親愛的我來了!快給我個華麗麗的吻呀!”

那個醫生被我勒得掙扎不已,舌頭向外伸著,還發出慘絕人寰的求救聲。我一聽那聲音便覺得不對,這不是我的談初意。

我的手臂猛地一松,他頓時倒地抽搐著,嘴�罵著:“給神經病看病太TMD危險了!”

正在求診的一個病人嘿嘿笑著,對我說:“看來你病得比我嚴重多了。”

我在診室�翻箱倒櫃地找談初意,連抽屜都翻遍了,還是沒看見狐狸的影子。“哥哥……你在哪里呀……”我聲嘶力竭地呼喚著,坐倒在地無比難過傷心。

護士又拖又拽把把弄到椅子上,我拉著她的袖子問她談初意在哪里,她居然跟我說這�沒有叫談初意的。難道我又被狐狸耍了?不帶他這樣耍人的!可憐的我,就是因為我總是那麼單純善良,所以才一直被談狐狸耍。我悲憤了,掏出手機打給葉地主,也不管接電話的是不是他,劈頭就一句:“葉地主你快快來,我要跟你一夜情。”

手機�傳來葉地主的聲音:“林浩然,你再說一次。”

我開口正要重複,幾個醫生上來就把我按住了,說:“這個病人的病情相當嚴重,需要馬上處理!”

“不要嗷嗷嗷——”我被拖出去的時候,留下一傳長長的尾音。

————————————偶素代表林浩然被拖進病房的分隔線———————————

N分鐘後……

這是一間伸手不見五指的房間,四周一切都是白色的(你果然不太正常),每個床位之間居然還有鐵欄杆。醫生們把我拖進來之後就走了,說是什麼要對我進行重點會診。我呆滯地坐在一張椅子上,對面有個比我小好幾歲的女孩子,隔著鐵欄杆跟我面面相覷。

“嘿,你怎麼被關進來了?”那個女孩子問我,說她叫妙妙。

我對她哭訴了自己悲慘的身世經歷,她聽完之後大笑不已,我這才想起,這�是精神病科病房,在這�的大多是神經病,極少數像我這樣正常的。“笑什麼笑,你這個神經病。”我罵道。

“你不也不神經病?”妙妙笑著,真TMD可愛,這年頭,怎麼連神經病都長得這麼可愛的?太不公平了,像我這種正常的人類,就是和美麗可愛無緣,偶爾可愛一回,還要被當成神經病。

妙妙見我不回答,又說:“你要是不是神經病,怎麼會把神經內科和精神病科混在一起?”

“不一樣嗎?”我詫異道。

“當然不一樣了。”妙妙翻了個白眼,“一個是治療腦血栓啊偏癱啊中風什麼的,一個是治精神病的,怎麼會一樣?”

我如同被大棒子打醒一樣,那叫一個白酒灌頂(你是想說醍醐灌頂吧?)張大嘴巴看著她,啊,我居然輸給一個神經病!連神經病都知道的東西,我居然不知道!丫的,我看這丫頭根本就不是神經病,跟她相比,我反而比較像啊……

“你是神經病麼?”我小心翼翼地問。

“是啊。”她回答得非常乾脆。

“你怎麼神經病了?”

“我告訴你,會承認自己是神經病的往往都是正常人,不承認的才不正常。”

額滴神!敢情現在正常人都在精神病院呆著,神經病都在外面逍遙呢!我縮在牆角,無比悲慘地望著天空,忽然想起神經病醫生戴乃兆上次跟我說的什麼“胸罩”原來是“凶兆”的意思,我被抓進精神病科病房,見證了戴乃兆預言的所謂“凶兆”。

門外傳來一陣響動,難道是醫生進來審問我了?我立刻振作起來,心�努力把自己當成一個正常人,等會兒他們問我問題的時候,我一定按照正常人的思路回答。

一個白大褂走進來,就是被我一個飛撲弄得快斷氣的那位,手�啥也沒拿,上來就坐我面前,虎視眈眈。我可害怕了,小鳥依人地縮著,還學著電視劇�的女豬,輕擡眼皮看他一下,再害羞地低下頭——電視�這麼演,我這麼模仿總沒有錯吧。

誰知他根本不吃我這一套,唰地抽出一張紙摔給我:“回答這個問題!”

考驗我的時候到了!上帝哥哥,你要保佑我能回答出正常人的答案呀!我認真地看著題目,只見上面用黑體大字寫著:“你面前有個裝了滿滿的水的浴缸,給你一個湯匙,一個木桶,請問你用什麼使浴缸變空?”

“我選擇用木……”打住,林浩然!我叫住一時衝動的自己,差點就要說用木桶舀幹水了!這答案絕對沒這麼簡單,否則怎麼會來考一個神經病?也許神經病的回答就是用木桶。用湯匙吧?好像更不對,要是回答用湯匙,那就絕對是重度神經病了,我怎麼著也得考個比較輕度的。

我想得滿頭大汗,抓耳撓腮,一個機靈,忽然想到《神探伽利略》�的情節,男主角湯川學在得出結論之前都會先寫一大堆物理公式,然後案件馬上真相大白。於是我又白酒灌頂,猛地站起來,屁股底下坐的凳子都被我激動地弄倒了,哐啷一聲,那個醫生嚇得臉都藍了,就怕我再一個飛撲。

既然他這麼希望我再對他一個飛撲,我就善解人意地又沖他一個飛撲,他發出一聲慘叫,其實我只是搶走他口袋�的鋼筆。我對著手機啪啪幾按,手機傳出劇中的插曲。我激情澎湃,立馬進入角色,對著雪白的牆壁就是一陣複雜的公式計算,那叫一個行雲流水屁滾尿流,醫生和妙妙都被我筆下的算式驚得一愣一愣的,半天動彈不得。

寫滿半個牆壁之後,我心滿意足地扔下筆頭已經開叉成一朵菊花的鋼筆,用食指按著額頭,拇指和中指張開按在兩邊臉上,這又是湯川學的經典動作,配合和一句日語“原來如此”,我轉身面對醫生。

“我已經知道答案了。”那叫一個自信滿滿。

“什麼?”醫生被我的悍然氣勢嚇住了,竟然不敢靠近我。唉,沒辦法,我身上偉人的光環太明亮了,跟太陽似的。

我慢慢踱著步,嘴�開始解密:“我選擇左手拿著湯匙,右手拿著木桶,同時從浴缸�舀水。為什麼我要用右手拿木桶呢?因為根據人體力學,右手的力氣通常比左手大,但排除某些左撇子。所以在雙手做功的過程中,右手應該拿容積更大的東西。回答完畢。”

爺爺的,我太佩服自己了,這簡直就是最完美的答案。我滿意地看著牆上那密密麻麻的公式,覺得自己不去當科學家簡直就是中國奔四化的一大損失啊。

醫生顫抖著嘴唇,淚汪汪地感歎著:“我當了十年的精神病科醫生,還從來沒見過哪個病人能夠回答出這樣的答案呀……”

我這個人就是經不住別人誇獎,聽他這麼一說,我的大尾巴馬上翹起來了,當場扭起大秧歌,嘴�配合著步子開唱:“哎——今天是個好日子,美好的約會我不能等∼今天是個好日子,咱泡上了美男——再享太平!”

“別臭美了,你的答案是錯的。”妙妙一句話,撲滅我心中的一把火。

醫生也跟著點頭,望著滿牆的公式,繼續感慨:“錯也就罷了,還錯得這麼離譜。”

“喂,你給我說清楚,我哪里錯了?!”我雙手叉腰,彪悍地嚷道。

醫生慢慢地解釋道:“你旁邊那個妙妙回答用木桶的,我們診斷她是輕度精神分裂,;用湯匙的,是重度精神分裂外加弱智,已經送到專門的精神病總院去了;像你這樣左手拿湯匙,右手拿木桶同時舀水的……已經超越了精神病和弱智的評價範圍。”

“哦?”我發出個疑問語氣,然後縮著脖子冥思苦想,揣摩著他話中的含義,然後小心地伸出腦袋問:“難道連腳也要用上?”

妙妙暴出一陣狂笑,倒在地上痙攣不止,真沒形象,怪不得變成輕度精神病,我鄙視她一下。

“那我究竟正不正常嘛?”我撒嬌地問。

“你嘛……”破醫生還賣關子,我再鄙視他一下,只見他搖頭晃腦之後正色道:“恐怕是超重度精神分裂加腦癱。”

“不帶你這樣侮辱人的……”我大受打擊,眼中溢出鱷魚的眼淚:“你快告訴我正常人會怎麼回答!”

醫生面無表情,“正常人會把浴缸的塞子拔掉放水。”

我駭然,醍醐和白酒一起灌頂。

我能順利逃脫精神科病房否?下回分解!

作者有話要說:話說即使考試,某桃照樣隔日更新,親們不要擔心,只要多多支持就好,看你們的留言某桃就有了寫文的動力

希望《大象》可以帶給大家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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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爵 | 2012-2-19 04:28:13


【傳說中的嚴父慈母——】


眼看醫生就要掏出手機給精神病總院打電話了,我心�感慨萬千。想我大一剛剛進入北門師範大學的時候,坐著校車經過北門精神病院,就見高聳的樓房上赫然迎風挺立著九個大字——“北門精神病院歡迎您!”,沒想到幾年後的今天,我林浩然真的被它歡迎了。

就在醫生準備叫精神病總院派車來接我過去的時候,只聽一聲嘶啞的“住手——”,幾個醫生魚貫而入,掐掉那個醫生的手機。帶頭的胖醫生賠笑著解釋說:“誤會,純屬誤會,這丫頭其實是……”

“是我調皮的女朋友。”一個圓滑的聲音自天而降,一個白色的高挑身影幽幽從門口進來,果然是談初意。他鳳眼輕挑,上前幾步把我摟進懷�,只是他身上穿著的白大褂上消毒藥水味太濃,忽然刺激了我的鼻子,害我轉頭一個大噴嚏,睜眼一看,剛才測試我的那個醫生一臉口水沫。

剛才給我指路的神仙護士姐姐隨後跟了進來,埋怨著鼻涕還沒擦乾淨的我:“你有點調皮過頭了,要不是我把你去精神科的事當笑話說給大家聽,談醫生又怎麼會過來解圍?

我委屈地要死,敢問我哪里調皮了?搞得我好像是故意來神經科遊玩一樣,我也很慘呀,差點就進精神病總院了都。丫的,太悲情了,以後再也不演這種苦情戲了,苦情得都快趕上《啞巴新娘》了。

那個醫生咬牙切齒擦幹臉上的口水,氣衝衝地走了。

“妙妙再見!”我轉身向我暫時的病友告別,她微笑一下,朝我揮了揮手,我一直不知道她為什麼進來精神病科。那時的我沒有在意這個短暫的病友,殊不知幾個月後,我又會在一個特殊場合意外和妙妙見面——這是後話,以後你們就知道了。

“大侄子∼∼”我轉而拱進談初意的懷�,他推開我,若有所思地望著白牆上的那一排排公式,就是我剛才寫的那些。

我的眉毛不正常地挑了好幾下,自豪地把剛才回答測試題的勇猛彪悍描述了一遍,只是隱瞞了題目的正確答案。最後還加了一句:“他不多給我幾個容器,不然我連腳也一起用上!”

“阿寶弟弟……”談初意的目光在我身上來回打量著,我忙沖他眨眨眼睛,扭扭屁股,後悔自己應該聽咱媽的話,把性感內衣穿在外面。他頓了一下,推了推虛偽的眼鏡,薄唇中輕吐一句話:“若是我,會選擇把浴缸的塞子拔掉直接放水……”

我心�用阿Q精神勉強建立起的自尊寶塔在他說出那句話的時候轟然倒塌。

“另外……”談初意指著我在牆上奮筆疾書的那些個公式,“你寫的九九乘法表,有好幾個是錯的。”

鏡頭緩緩移到剛才那些不那麼引人注目的公式上,只見從一到九的乘法公式被我完整地寫了下來,其中,“3×3=6”、“5×6=56”等驚世駭俗的算式,讓在場人士無人不驚訝,包括寫下這些算式的我。

看來,神探伽利略也不是那麼好模仿的,這畢竟不是偵探片。(人家寫的公式和你寫的真是天差地別)

———————————偶素代表小學數學老師在哭泣的分隔線———————————

我被談初意勒令去洗掉今天好不容易才化好的非主流妝,一開始我還嘰嘰歪歪死不願意,說自己這是照著武藤蘭的樣子化的。誰知談初意一個變臉,陰森森地把我拎了起來,直接提到女洗手間門前,丟給我一句“你不要侮辱她”之後,一腳把我踹進去。其面孔之兇狠,動作之粗暴,直逼《不要和陌生人說話》�的安嘉和。

插一句旁白,很久很久以後我才知道,武藤蘭是多少男人心目中難以忘卻的人物,就算我林浩然有一天感動上帝成了大美女,也取代不了她在男人心目中崇高的地位。

我素著一張臉,回到談初意身邊,問他今天究竟要去什麼了不起的地方。他一邊收拾著東西,一邊淡淡回了一句:“去了就知道。”

根據我對他的瞭解,他越是平靜,背後就越隱藏著不為人知的陰謀。難道他要把我帶進賓館,對我施行慘絕人寰的□?!一想到這�,我按耐不住內心的激動,跑到樓下買了一瓶X牛飲料吧唧吧唧就給喝光了,還體貼地為談初意買了一瓶運動飲料,免得他呆會體力消耗太大沒東西補充。

N分鐘後。

“給我買的?”正在開車的談初意看了一眼我從懷�掏出來的運動飲料,不明所以地問。

我忙給打開了,狗腿子一樣把瓶口湊到他唇邊,假裝單純地說:“先喝一口吧,補充補充體力,呆會也好用力……那個,我的意思是說,集中精神開車。”

紅燈的時候他停下來,接過飲料喝了幾口,不動聲色,看來是沒發現我的用意。

被我喝進肚�的X牛飲料讓我亢奮非常,直接聯想到乾柴烈火劈�啪啦燃燒的模樣,一時不能自已,嘿嘿哈哈亂笑。

沃爾沃慢慢駛出繁華的市中心,開進學府花園。學府花園這個社區我聽說過,我們好多教授都住在這�,離大學城和市區都不太遠。不會吧,小氣的談初意連賓館都不願意去呀,直接帶我回家了麼?在家�有什麼意思呢,還是賓館比較有趣。

“大侄子,這個地方有保安,你想幹些什麼的話,說不定會引來保安哦。”我委婉地提醒他,希望跟狐狸一樣聰明的他能明白我的暗示。

可惜,談初意偏偏在這種時候犯傻,停好車,摟著我就進電梯。我趕緊讓他多喝了幾口運動飲料,看他這猴急的,沒辦法,年輕人嘛……我也趕忙灌了幾大口他喝剩的運動飲料,姐姐我呆會可是要進行艱苦抗日活動的人兒呀。

“我爸媽都在家,聽說我要帶女朋友回去,我爸特地準備了晚飯,一會兒留我家吃飯吧。”談初意語氣平靜,好像我早就知道有這麼一檔子事一般。

“哦。”我隨口答應著,繼續灌運動飲料,您還別說,還真挺好喝的呢。一瓶子飲料被我喝光之後,電梯也到了頂層。我把空瓶子丟進垃圾桶,看見談初意在掏鑰匙,忽然花雕酒灌頂,拉住他的衣服,問:“你剛才說什麼?!”

談初意轉頭看著我,唇角慢慢地往上揚,眼中又見熟悉的神色——腹黑!

“你說的‘有趣的地方’就是你家?!”我嚇得差點大小便失禁,腿抖得厲害,“你……你要帶我見你爸還有……還有你媽……”

“不要緊張,跟平時一樣就好。”談初意親切地拍拍我的肩膀,摸摸我的腦袋,“我爸媽的心臟檢查結果前幾天剛剛出來,健康得很,絕對可以承受住你的折磨。”

“求你放過我吧……”我淚花閃閃地跪倒在他腳邊,拉著他的褲腳使勁拽啊拽,希望能把他褲子扒下來先過過眼癮,再去見他老爸老媽,“你作出這種決定之前,總得先問問我爸媽吧……”

“你在做精神病測試題的時候,我已經打過電話給咱爸咱媽了,他們不但同意我的決定,還讓我轉告你一句話。”

我頭髮淩亂地擡頭望著談初意那雙精光閃閃的眼睛,只等他說下去。

“咱媽說,阿寶啊,一個人從學府花園回來太危險了,今晚就住小談家吧。”談初意你太不簡單了,將咱媽的語氣模仿得那麼像,你上輩子一定是只鸚鵡吧?

媽媽,雖然現在經濟危機,你的股票一直賠錢,也不能三番兩次賣女兒呀……

我正一個人灰暗地痛斥人心不古的時候,談初意三下兩下開了門,兩高一矮三個模糊的身影矗立在我眼前。

談初淨我是認識的,手�捧杯咖啡,笑笑地看著我,仿佛在說“歡迎來到談家變態集中營”。他身邊站著一個高大的中老年男子,十有八九就是變態談家幫的掌門人談爸爸,此人戴著一副金絲邊眼鏡,虎目炯炯,看上去兇惡非常。談爸爸身邊的一定是談媽媽,談家兄弟的鳳眼就是遺傳她的,此人看上去和藹可親,和她老公形成鮮明對比。

我覺得自己應該要禮貌地開口叫人,於是想先問候一下看起來比較親切的談媽媽。剛要開口,只見談媽媽臉色驟然大變,一掌拍向談初淨的後腦勺,伴隨一陣河東獅吼:“說了叫你不要喝咖啡,你TMD就是不聽!”

我大駭,倒退一步,這時談爸爸一個箭步過來,拉著我的手,忽然沖我綻開華麗麗的笑容,那張嚴肅得好像白岩松的臉兒忽然變成充滿喜感的馮鞏臉,真的,一點兒都不差的,我跟他比起來可差多了,以後我再也不敢說自己像馮鞏了。

“這就是我家浩然吧,來來,快進來,外面多冷呀……”他把我迎了進去。

“你們這兩個死孩子,趕快把咱家大紅袍拿出來給客人泡上,不然今晚不準吃飯!”談媽媽太彪悍了,沖著談家兄弟倆的背就是兩掌,打得他們倆一個去拿茶葉,一個去倒開水,話都不敢多說一句的。

客廳�就剩我和談家二老,他們笑眯眯地打量著我,十秒之後,談家兄弟乖乖把茶端上來了。我們五個就這麼站著,你看我來我看你,最後我尷尬地說:“大家不要客氣,都坐,都坐。”

“謝謝。”談爸爸坐下之後,還有禮貌地說:“我們今天忽然上門打擾,真是不好意思呀。”

“哪里哪里。”我擺擺手,“你們不要客氣,就當這�是自己家。”

“那是那是。”談媽媽溫柔地說,“難得遇見浩然這麼熱情好客的孩子……”

看來談媽媽雖然很凶,可是對我還挺喜歡的,誰叫我像馮鞏呢?人家馮鞏一向都是中老年婦女的偶像嘛,所以我能得到這種年齡階段婦女的喜歡,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

“爸,媽,這是我們家啊。”談初淨委屈地說。

“我知道!你嚎什麼嚎!”談媽媽變臉比翻書還快,“都快30的人了,女朋友也沒帶回來一個!給我滾進去把鮑魚雞湯端出來給浩然喝!”

“是,是……”談初淨忙不叠地答應了,屁顛屁顛跑去廚房。

“老二,還不快給浩然捶捶背,我以前是怎麼教你的?”談媽媽瞟了一眼談初意,他趕忙扔下遙控器,竄到我背後給我又是捏肩膀又是捶背的,活像一個接到女皇聖旨的小太監。那一刻我明白了,談家是女人掌權的,談家兄弟的變態和腹黑,在談媽媽的淫威之下蕩然無存。

我以前幻想的惡婆婆壞公公戲碼完全被現實擊碎。眼前這兩位,難道就是校長口中的“醫學界權威”?

“叔叔阿姨……我……”

談爸爸眉開眼笑道:“還叫什麼叔叔阿姨,我們都聽老二說了,你早就是他的人了,應該叫‘爸、媽’才對呀。”

“我什麼時候……”我火起,正要高高蹦起大聲表明我的清白之軀,嘴�就被談初意塞進一隻大鮑魚,只見他笑眯眯的,溫柔地貼在我旁邊,說:“我爸是婦產科主任醫師,醫大博士生導師,你在他面前不要不好意思。”

鮑魚真好吃啊……我的食欲永遠比我的貞潔重要,一把搶過鮑魚雞湯,我吧唧吧唧吃著鮑魚嚼著雞肉,任談初意把我和他的愛情經歷描述得像小說�一樣傳奇。

吃罷,我抹抹嘴,悄悄問談初意:“你媽是幹嗎的?”

“男科主任醫師。”談初意微笑著回答。

“浩然,來吃飯吧,今天的菜,刀工部分是我負責的哦。”談初淨指著不遠處餐廳的桌子,只見那�滿滿擺了一桌子飯菜,中間的冷菜拼盤�立著一個用南瓜雕的龍,栩栩如生。我能夠想像他用小刀雕刻它時的表情,和破開病人肚子時是一模一樣的吧……

老爸是婦產科,老媽是男科,哥哥是外科,弟弟是內科——好可怕的一家人。

我能活過今晚嗎?下回揭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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