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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tc077
威爾斯親王 | 2016-8-21 06:38:24

  (一)

  啪嗒,一滴汗落在了小蓧的肚子上,涼颼颼的。接著,更多的汗珠落了下來,
很快,就在她肚臍周圍那蒼白的凹窩中彙聚。

  她知道,彪哥差不多到了,每次弄她弄到出汗,就不剩幾下的功夫。

  肚子裡頭那東西還在生龍活虎地亂竄,撞得她半拉身子發麻,還從裡到外隱
隱約約的脹痛,可她不能說,只能咬著嘴唇,從鼻子裡哼唧出彪哥喜歡聽的聲音。

  她瘦削的身體上佈滿了淤痕,有的是這次回家被爸爸吊起來打的,有的是彪
哥親的時候太用力嘬出來的,她也分不太清,到底那些更疼。

  “哎喲臥槽……不行……要射了,你……你他媽的怎麼就能這麼緊。”

  彪哥在她上面喘了起來,汗落下的更多了,她舉高細長的雙腿,架到彪哥的
脖子上,那邊都是汗,黏乎乎的,但她喜歡小腿磨蹭在上面的感覺,那些汗都是
因為她出的,因為她。

  她其實不喜歡彪哥說她緊,因為她七歲時侯的那場噩夢,背後那個喘著粗氣
的少年,也呼哧呼哧地說過這個評價,而她那時候什麼都不知道,只知道拉屎的
地方好痛,痛的哭都哭不出來。

  彪哥的肌肉繃緊,突然抓住她小小的腳丫,稀裡糊塗地舔了起來。

  她被那粗糙的下巴刮疼,但還是愉快的眯起了眼,大腿中央的飽滿感越來越
強,接著,一抽一抽的跳動起來。

  熱乎乎的東西噴了進來,沒有保險套,也沒有射在外面。

  不過她不在乎,她願意為了彪哥打胎,身上哪個地方的痛楚,她都不放在心
上。

  不就是掉一塊肉嗎,有什麼的,比這再痛得多的事,她不是也經歷過了。帶
著糞袋上學的日子,每天都比打胎痛苦一萬倍。

  那根熱乎乎的棒子抽出去後,她不自覺的蜷曲起來,拉起了被子,想要多保
存一會兒彪哥給她帶來的那點溫暖。

  彪哥滿足地翻了個身,抹了把臉上的汗,眯著眼睛把手鑽到她的被子裡,一
下一下捏著她小巧的乳房。

  破舊的單元房裡安靜了好一陣子。

  看彪哥快睡著了,小蓧輕輕拍了拍他,問:“彪哥,你還沒十八呢,對吧?”

  彪哥擡起佈滿紋身的膀子,一下把她摟緊了懷裡,笑呵呵地捏了一下她的屁
股,“你傻逼啊,你這趟回老家前不才跟我過了十七歲生日。呐,身份證,你好
好瞅瞅。”

  “那……我今年過生日,你說肯為我做任何事,還管用嗎?”

  “管用,當然管用,說,你看哪個傻逼不順眼?我幫你砍他。”

  “要是……殺人呢?”

  屋裡再次安靜下來。

                (二)

  在衛生間嘔吐了三次,呂梅才覺得胃部舒服了一些,臉上那發燒一樣的燙也
總算冷卻了三分。

  幸好,最後沒被那幫王八犢子灌倒,否則,那群老畜生今晚肯定不會讓她回
家。一想到他們皺巴巴的肚皮和軟黃瓜一樣的雞巴,呂梅就從頭到腳一陣噁心。

  對著洗手臺上的鏡子,她打開包,開始慢條斯理地補妝。

  這個城市不夠大,不夠發達,越是這樣的城市,人情就越像猙獰的爪牙,纏
著每一個陷入其中的身體,勒得喘不過氣。

  就算她是老百姓眼裡高高在上的法官也一樣。

  多少年了?曾經市里的最年輕女法官,眼看就要人老珠黃,卻還是沒有一點
辦法前進半步。她擡手摸了摸脖子,那裡已經有了隱約的細紋,像一條條細細的
繩子,陷入她的皮肉,讓她有種要窒息的錯覺。

  開始老了嗎?

  她對著鏡子托了托高聳的乳房,苦笑著、不甘心地搖了搖頭。

  丈夫在省會出差,不用說,又帶著不知道第幾個的小三去逍遙快活了,明天
就是週末,兒子估計也去和小女友廝混了,不到半夜不會回來。

  那麼大的家,還剩什麼?

  呂梅打了個嗝,摸出一顆口香糖塞進嘴裡,搖搖晃晃地走出了飯店。

  知道會喝酒的情況下,她當然沒有開車,世界的變化太快,她寧願多走幾步,
安分一點回到就在一站地外的家。

  盯著她的人太多,她可以犯錯,但一定不能讓人拿到證據。

  遠遠的,已經能看到保安的時候,身邊突然傳來一個怯生生的聲音,“呂阿
姨,是……是您嗎?”

  她扭過頭,借著路燈昏黃的光看了過去,那是個瘦削的女孩,弱不禁風,看
起來像個中學生,可那張臉,確實不在她關於熟人的記憶中。

  “你是誰?我認識你嗎?”看身上那舊校服,她就不自覺地從心底湧起一股
一股的煩躁,好像看到了童年的自己一樣,提醒著她不堪回首的過去。

  “呂阿姨,以前……以前我受過欺負,是您……是您幫我主持的公道。”

  聽著那發顫的聲音,呂梅思索了一會兒,看輪廓,好像的確是見過的女孩,
不過不是這幾年的事吧,那這會兒來幹什麼?感謝嗎?

  她擠出一個盡可能和氣的微笑,畢竟對方知道她的身份是法官,“小妹妹,
不用特別謝我,用法律保護大家的安全,是我們應該做的。”

  像是抓住了什麼救命稻草一樣,那女孩顫抖著擡起頭,說:“呂阿姨,那…
…那您這次,能幫幫我嗎?我……我要被爸爸打死了。”

  “什麼?”她嗅到了一絲不尋常的味道,家暴新法出臺,這可是撞槍口的行
為啊,不過,孩子挨揍這種事很常見,她也不敢斷定什麼,只問,“怎麼回事,
有那麼嚴重嗎?”

  那女孩淚眼盈盈的掀起衣服,露出了觸目驚心的塊塊青紫,帶著哭腔說:
“我爸爸……一定會打死我的。我每次回家……他都打我。以前只是喝醉了打,
現在……就是不喝酒也打。”

  “那你報警啊!”她立刻說,“你叫員警叔叔去抓他,他犯法了,員警叔叔
抓到他,阿姨會幫你懲罰他的。”

  “不行。”女孩抽噎著搖了搖頭,“媽媽說員警會抓走爸爸的,爸爸不在家
……我和媽媽都活不下去。”

  “可阿姨只是法官,沒辦法幫你做什麼吧?”呂梅歎了口氣,這麼多年,無
奈的事情她見得多了,“你來找阿姨,是想怎麼辦?”

  “我……我想求阿姨去幫我嚇唬嚇唬爸爸。爸爸見過你出庭,肯定怕你。而
且……我偷偷叫了記者,如果……如果爸爸還不聽,我就發到網上去。”女孩抖
抖嗦嗦地說,“媽媽本來讓我找個律師,可……可我老聽人說律師不好,而且,
法官不是比律師厲害嗎,呂阿姨,您……您幫幫我吧。我家就在不遠的地方,您
只要去嚇唬一下他就行,讓他當著記者叔叔的面保證以後不再打我和媽媽就好。”

  記者?捕捉到了一個惹她討厭但卻很有分量的名詞,酒意頓時消失了不少,
她看著女孩胳膊腿上掩蓋不住的傷痕,心裡盤算著這事兒會有多少好處。

  “好吧,正好我也不太想回家。走,我去跟你爸爸談談。”呂梅把包往肩頭
拽了拽,笑著點了點頭。

  然後,她就跟著那個女孩走過了馬路,一路走向壞了路燈的黑暗小巷。


                (三)

  “小蓧,你家住在這裡的話,平常你要多注意安全啊。”路上裝著和善的樣
子聊了一會兒,呂梅已經大致瞭解了這個叫小蓧的女孩家裡的情況。

  父母都是來城裡打工的農民,荒廢了村裡的土地,租下這種亂糟糟地方的單
元房,也只能勉強維持溫飽。這樣的家庭,的確是家暴的高發環境。

  “我平常都很小心的,謝謝阿姨。”小蓧乖巧地說著,從褲兜裡掏出了一個
小小的手電筒,照亮了只有一個聲控燈還亮著的樓道。

  “記者叔叔已經到了嗎?”呂梅摸了摸臉頰,考慮如果有攝像的話,是不是
應該再補補妝,起碼……別讓人看出自己喝了酒。

  “應該快了吧,記者叔叔說電視臺那邊忙完就趕過來。”小蓧體貼地跟在後
面照亮,小聲說,“在三樓,阿姨您小心腳下,這樓梯挺陡的。”

  這麼乖的女兒,怎麼捨得打成這樣,呂梅想起了家中那個頑劣不堪的兒子,
忍不住歎了口氣。

  破舊的防盜門打開後,出現在呂梅眼前的是,是一間很難相信有女主人存在
的老舊房屋,屋子裡還彌漫著古怪的臭氣,讓她還沒進門就忍不住擋住了鼻子。

  “你媽媽不在家嗎?”

  小蓧打開了裡面狹小臥室的燈,“媽媽在姥姥家養傷,這些天只有我在。我
不敢跑,跑了,就沒人給爸爸做飯了。”

  在心裡咒駡了一遍小蓧的父親,呂梅埋過一堆一堆的雜亂物件,走進臥室中,
找到唯一的舊沙發,嘰嘰嘎嘎地坐在上面。

  從破暖壺裡倒了杯熱水,小蓧有些緊張地坐在老實鐵架床上,那看上去比她
年紀還大的床鋪發出更刺耳的聲音,讓呂梅感到更加煩躁。

  等了兩三分鐘,呂梅正要開口催促的時候,廁所那邊傳來了開門的聲音。她
好奇地問:“怎麼,家裡還有人在嗎?”

  小蓧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一絲詭異的微笑,“嗯,我男朋友彪哥也在。他等
你好久了。”

  男朋友?呂梅突然感到一絲不安,她連忙站起來,伸手就去抓旁邊的包和手
機。

  但彪哥已經沖了進來,他的手裡拿著一根鏽跡斑斑的鋼管,赤著上身,黑黝
黝的腱子肉緊繃繃的鼓著。

  佈滿紋身的胳膊高高擡起,跟著,鋼管狠狠砸在呂梅的頭上。

  連哼都沒哼出一聲來,呂梅就這樣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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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tc077
威爾斯親王 | 2016-8-21 06:38:54

(四)

  呂梅醒來的時候,嗡嗡響的耳朵裡充滿了新聞主播喋喋不休的句子。

  她晃了晃腦袋,覺得頭髮和前額黏乎乎的,熱辣辣的痛感傳來,她才有些驚
愕地回想起來暈倒前的一幕。

  我竟然被襲擊了?簡直荒謬!她的怒氣瞬間從胸口噴發到喉頭。可翻身想要
爬起,她才發覺,自己的雙手被結結實實的捆在雙腳的腳腕上,蝦米一樣面朝下
蜷曲著的姿勢,根本沒辦法離開臭烘烘的床板。

  冷靜,要冷靜,一定要冷靜。那兩個都是孩子,只要冷靜,不會有事的。

  她迅速的深呼吸幾次,讓慌亂的情緒鎮定下來。

  舊電視的聲音開得很大,地方台的新聞和廣告不斷地迴圈,像條繩子在她的
腦海裡打上了死結,讓她的思路都亂成了一團。

  對了……那兩個混蛋呢?她覺得自己的心態已經冷卻下來,便試著挪動了一
下身體,裝作剛醒來的樣子,側了側身,扭過頭看向床邊。

  那個叫彪哥的黑瘦少年站在離她不到一米的地方,單手扶腰,另一手還攥著
剛才的鋼管。

  他的褲子脫了,裸著滿是肌肉的雙腿,和從亂蓬蓬的陰毛堆裡平平伸出的黝
黑老二。

  小蓧就跪在他的面前,挺直了瘦削的身體,用嘴巴含著陰莖的前半截,咕啾
咕啾的吸吮著,動作熟練,一看就不是頭一次做這種事情。

  呂梅的手掌在背後握緊,儘量讓聲音顯得穩定一些,說:“小妹妹,你知不
知道,你和男朋友這麼做,是犯法的?阿姨身上沒什麼錢,就帶了不到一千塊,
你們要是急用,就儘管拿去。阿姨看你這麼可憐,就不報警了。”

  小蓧吐出嘴裡的肉棒,扭頭看了呂梅一眼,那一眼,竟讓呂梅的後背起了一
層細小的疙瘩。

  “彪哥,她醒了。”小蓧很平淡地說了一句,接著,她就站了起來,轉身走
到了舊沙發上,理了理校服裙子,坐了下去,瘦小的身軀,陷入到破舊的軟墊子
中。

  “喂!喂!”呂梅的嗓音不自覺地拔高,“你到底要幹嗎!說啊,我身上的
不夠,我還可以通知我老公去取,你們把手機給我,有事好商量!”

  彪哥揮起鋼管,狠狠砸在床上和呂梅的臉頰近在咫尺的地方,“個老逼養的,
叫毛,要錢,哥我不會掙嗎?告訴你,哥今天就是給小蓧出氣來了。”

  說著,彪哥彎下腰,抓住呂梅的胳膊直接把她翻了過來,從旁邊的抽屜裡摸
出一把剪刀,哢嚓哢嚓剪上她的衣服。

  強姦?出氣?呂梅楞了一下,一邊在心裡飛快的盤算著,一邊說:“我……
我和你們無怨無仇,你們找錯人了吧?”

  上衣已經被剪開,乳罩也被剪斷彈開到兩邊,已經鬆弛但依然豐滿柔軟的乳
房立刻感受到屋中的涼意。

  “沒錯的,呂阿姨。”小蓧雙手抱著膝蓋,眼睛從垂落的劉海下幽幽地望著
她,“我最恨的人,除了那個惡魔,就是你呀。”

  “惡魔?”呂梅看著胸前鋒利的剪刀,克制著儘量不去掙扎,不去刺激這兩
個看上去不太正常的少年少女,“小妹妹,你……應該是弄錯了吧。阿姨是法官
啊,是……是專門懲罰傷害大家的惡魔的人啊。”

  小蓧的身體僵硬了一下,跟著,她緩緩站了起來,搖搖晃晃的走到已經被剪
開腰帶的呂梅身邊,輕聲說:“可你沒有懲罰惡魔。他弄得我那麼痛,害得我那
麼慘,你卻只讓他被關了不到半年。這些年我到哪裡都被人指指點點,到哪裡都
被人欺負,爸爸喝醉了就打我,我一回去就打我,總是說要是沒生過我就好了。
可錯的不是那個惡魔嗎?為什麼都在指責我呢?我那時候才七歲,我能怎麼辦?
阿姨,你為什麼不把惡魔好好關起來?”

  七歲?惡魔?指指點點?

  呂梅的腦子飛快地轉著,回想著五六年前審過的案子,可那個叫彪哥的少年
已經剪開了她的內褲,穿著粗氣跪到了她的腿間,這讓她實在很難冷靜的回憶。

  還粘著小蓧唾沫的龜頭用力壓在呂梅僅有一點分泌物的陰道口,她唔的一聲
弓起了背,心裡的氣憤幾乎攀升到頂點。

  她猛地晃了一下頭,床對面衣櫃門上的鏡子照出她充滿憤怒和不甘的表情,
這表情猛地提醒了她,七年前,好像也有一對農村來的父母,在法庭中用比這還
要可怕的眼神死死的盯著她。

  “你……你姓周?被……被鄰村少年雞奸導致肛門破裂的受害人?嗚……混
蛋……”她的驚慌疑問剛說出口,沒有任何前戲,更沒有避孕套之類的保護,彪
哥那硬邦邦的雞巴,像把刀一樣戳了進來,莽呼呼地撞在她許久不曾被碰過的子
宮口。

  比起被強暴的性行為,她更難以忍受的是被這樣的少年佔有身體的屈辱,這
讓她簡直想要發瘋。

  她儘量保持著冷靜,不去看已經呼哧呼哧開始抽插的彪哥,望著小蓧說:
“那……那又不是我的錯,欺負你的那個,是未成年人。我能怎麼辦?那……那
已經量刑很重了。這是法律啊,你不懂嗎?”

  “彪哥最近才過了十七歲生日。”小蓧小聲說著,拿起掉在地上的鋼管,遞
給了正在劈劈啪啪打樁的彪哥。

  呂梅沒明白這是什麼意思,可緊跟著,她被彪哥一把翻了過來,肥厚的屁股
被粗糙的手指扒開,然後,火辣辣的脹痛從屁眼傳來,那感覺,就像一把生�的
鋸子,從會陰那塊最嬌嫩的地方往上鋸開,把括約肌直接鋸成兩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呂梅聲嘶力竭地慘叫起來,她已經二
十多年沒有承受過這麼劇烈的痛苦,即使是生兒子的時候,她也沒有感到過這麼
可怕的撕裂感。

  就在她的慘叫聲中,小蓧慢慢地,一字一句地說:“呂阿姨,彪哥也是未成
年人呢。”

  “我操!我操!這老騷逼變緊了!媽逼的嘬住我了!我操!好爽!”彪哥握
著那根鋼管,興高采烈地用手轉動,像在遊戲廳裡折騰那皮墊都掉了的搖杆一樣,
兇狠的畫著圈子。

  隨著那鋼管的搖動,嬌嫩的括約肌像被欺淩的處女一樣,冒出了暗色的血漿,
順著白皙豐腴的屁股流向下麵,沾染在彪哥衝撞過來的大腿上。

  被強姦的羞辱已經不值一提,呂梅用盡全身力氣慘叫著,天地祖宗爺爺奶奶
挨個求了一遍,別說她的屁眼還沒被開發過,就是被操過的屁股洞,也受不住這
種水暖用的管子不加潤滑的往裡硬捅。

  她只盼著叫聲能蓋過那該死的電視,引來鄰居報警。

  小蓧一直在旁邊靜靜地看著,等到呂梅的嗓子都已經啞了,她才看著彪哥已
經出汗的膀子,說:“這樓裡有三家男人比賽似的打老婆,隔三差五就有人哭爹
喊娘。喊得比你慘的有好幾次了,開始還有人報警,現在,大家也就是開大點自
家電視的聲音。”

  “你……你瘋了吧!”小腹鑽心的疼痛中,呂梅感到汗津津的少年身體死死
的壓了過來,那條生龍活虎的雞巴跳了兩下,在她抽搐的腔道內留下一灘熱乎乎
的粘液,她看著小蓧,淚流滿面地說,“我……我就是照章辦事,憑什麼沖我來
啊!”

  “不知道。”小蓧搖了搖頭,“我也沒想到那麼多,我……就想看看,你和
我一樣疼的時候,是不是還覺得那樣的混蛋,只要關半年就好。”

  看著小蓧說不出是冷靜還是麻木的漆黑眸子,呂梅的脊背竄起一股疼痛都無
法驅散的寒氣,她突然感到一陣絕望,跟著克制不住地破口大駡起來:“操你們
的媽!我才不把你們交給法院!我他媽的要親手剁了你們!你們這兩個王八崽子!
狗娘養的!有種就殺了我!不然我一定要弄死你們!弄死你們!你們怎麼不去找
害你的人報仇!找我幹什麼!我做什麼了!”

  小蓧站起來,彎腰從床下撿起了被剪斷扔下來的內褲,團成一團,一把塞入
到呂梅的嘴裡,跟著拿起她斷掉的胸罩,也硬塞了進去,把她所有的怒吼,都塞
回了喉嚨深處,跟著不緊不慢地說:“我也覺得你好像沒做錯什麼,可你說關他
半年時的樣子,我每次做噩夢都會看到。我在村裡被人指指點點,來鎮上被人指
指點點,到了市里,還是被人指指點點,所有人都喜歡欺負我,我被欺負的沒辦
法的時候,就會想起你,呂阿姨,你告訴我,那個罪魁禍首只需要關半年,就沒
事了。”

  “你知道嗎?每次在噩夢裡見到你,都比夢到那個惡魔脫我的褲子的時候還
要害怕。”小蓧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單薄的身體很明顯的顫抖了一下,“幸好,
今天之後,我就不用害怕了,你和那個惡魔,都不存在了。再也不會嚇到我了。”

  彪哥靠在床上喘了一會兒,抓住尾巴一樣豎在呂梅屁股後面的鋼管狠狠壓了
一下,看著赤裸的婦人痛苦的痙攣起來,才滿意地笑了笑,起來往屋外走起,嘴
裡念叨著:“老騷逼淨他媽瞎逼扯,誰說哥沒給小蓧報仇?告訴你,別看哥當時
是第一次殺人,手都沒抖。那個傻逼一個勁兒的問怎麼了,我操了天了,他竟然
都快想不起來以前欺負過小蓧,你說說你們是不是傻逼?是不是擺設?改過自新?
改過他媽逼,那傻逼的手機裡我翻出來三段錄的強姦視頻,哎喲我操,那些妹子
真他媽慘,比你可他媽慘多了。你就是活雞巴該。披人皮不幹人事。”

  “嗚嗚!嗚嗯嗯——!”看著彪哥罵罵咧咧地拎回了一個黑塑膠袋,跟著往
地上咕嚕倒出一個血糊糊的腦袋,呂梅嚇得身子一挺,結果屁眼裡的管子別到了
傷口,疼得她淚花亂冒,差點背過氣去。

  “我不明白你們為什麼都保護他。不光只關了他半年,還把他的名字都保密
不報導。”小蓧盯著地上那個髒兮兮的人頭,有些呆滯地說,“我被爸爸打,被
媽媽罵,被親戚說破鞋,被同學朋友看不起欺負,可他卻能換個地方,接著欺負
別的女孩。我把他騙到這兒的時候,他還想再強姦我。”

  “我不知道為什麼,我偷偷在網上問了好多人,他們跟我說了好多理由,說
到最後,我感覺錯的好像變成了我。”小蓧抿了抿嘴,乾涸的眼底好似泛起了一
線水光,“是不是因為年紀小,因為不懂事,犯了錯就應該被寬恕被原諒呢?”

  她抓過旁邊桌上的水果刀,突然蹲下,狠狠插入到已經散發出腐臭味道的頭
顱中,發洩一樣地一邊大喊,一邊用力攪動,“好啊!那好啊!既然害人的人反
而要受保護!那大家一起來害人好了!我還沒成年呢!沒成年呢!殺了人也不用
死啊!你當年脫我褲子,弄得我痛得要死的時候,是不是也是這麼想的啊!你說
啊!你說啊!”

  她喘著粗氣抽出水果刀,黃褐相間的膿汁滴滴答答的掉落在地上,她向後退
了兩步,脫力一樣的癱在沙發上,“這樣也挺好,反正吃虧的是你們大人。我們
殺了你們也不會死,我查過了,彪哥最高就是無期,我身份證上還有兩個月才十
四,連監獄都不用進。不是都說無期最多二十年就能出來嗎,我等著,到時候彪
哥也才不到四十,我也就三十出頭,我等著,到時候嫁給他,再好好過日子。”

  “想那麼遠幹蛋。你找了別的男人也沒事,我出來砍死他再娶你。”彪哥抹
了一把臉,盯著呂梅胯下被染紅了一大片的床單,說,“這老騷逼怎麼處理?還
跟這個傻逼一樣,讓你出夠氣再弄死?”

  “不用了。”小蓧把手上的水果刀扔到地上,聽著那噹啷的清脆聲響,緩緩
說,“我沒恨她到那個程度。”

  她看了看彪哥因為亢奮而又有點勃起的陰莖,“你想操就操吧,血流太多,
就不剩幾口氣了。”


                (六)

  呂梅的一隻腳踩剛剛邁進中年的門檻,身體健康,事業勉強還算如意,家庭
至少看起來很和睦,所以她還從沒想過死這種可怕的事。

  她更沒想過,自己會被一個半大毛頭小子強暴,屁眼裡插著舊鐵管,嘴裡咬
著穿了一整天的內褲奶罩,以這樣丟人的方式走向死亡。

  一定有哪裡錯了吧?為什麼……靠審判來懲罰罪犯的她,會招來這麼大恨意
呢?

  她還想再說點什麼,可嘴裡的東西頂出不去,身上的感覺也越來越模糊。

  下體漸漸變得鬆弛,彪哥罵了幾句,抓著鋼管又捅了幾下,她哼了幾聲,腸
子被西攪來攪去的感覺清晰了許多,痛感卻漸漸遠去,意識都開始模糊。

  “操,松了。還他媽尿了。看來是不行了。”

  彪哥罵罵咧咧的爬下了床,抓起呂梅的衣服擦掉膝蓋上的血,徑直走向小蓧。

  小蓧很�熟地站起來,轉過身,撩起裙擺,脫下了髒兮兮的內褲。

  兩個都還沒完全長大的身軀,沒有任何阻隔的結合在一起。

  呂梅瞪著眼睛,眼球的倒影中,黝黑的少年開始衝擊瘦削蒼白的少女,粗暴、
單純的動作就像是最原始的野獸。

  身上的溫度飛速的流逝,呂梅的眼皮無力的垂下,倒影的舞臺,仿佛也隨之
落幕。

  “彪哥,咱們去自首吧。”

  這就是呂梅人生中最後聽到的一句話。


                (七)

  最近剛下過暴雨,市里唯一的橋上,只有小蓧一個人站在那裡。

  她的頭髮短了很多,但個子長了一些,胸口已經能看到鼓鼓的突起。可她的
臉上,還是那種近乎麻木的表情。

  她擡起手,瞄著指縫裡夾著的那一疊剪報。她知道,一切都結束了。

  她想要的東西,可能真的就從來沒有存在過。

  揮了揮手,剪報像是一疊紙錢,飄散在湍急的河水上,帶走了她不願意再看
到的那些消息。

  她沒事,所有的一切,都被彪哥抗在了肩上。她只是被看管了一年,反而體
驗了從七歲起就失去了的久違平靜生活。

  可彪哥死了。

  上個月,就在這個城市,執行了死刑。

  她不懂,很多事她都不懂。

  她不明白為什麼爸爸還是要往死裡打她,媽媽還是一副覺得爸爸打得太輕的
樣子。她想了很久,還是把毒鼠強放進了家裡的粥鍋。這樣,以後她就再也不必
考慮這個讓她頭疼的問題了。

  她還不明白為什麼彪哥成了十九歲,她明明看過彪哥的身份證,明明看過的。

  成年的世界原來這麼複雜的嗎……

  幸好,她不用再害怕了。就這樣吧,永遠也別長大了。

  看著欄杆外黑漆漆的河水,她歎了口氣,爬了過去。

  咕咚。

  一個小小的水花之後,河水繼續奔騰而去。

  什麼印記,也沒有留下。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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