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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吉
大公爵 | 2009-5-2 22:01:59

第363章 那扎文西京城再現


她想說的人到底是誰?與約瑟齊名的人,這已經很明確了,與約瑟齊名的人會有誰?如果在三個月前,這個名字只能是一個:洛夫!但現在可供選擇的餘地就多了,那札文西嗎?不可能!那札文西不是與約瑟齊名,他的名聲比約瑟高得多!

除了那札文西,還有誰?只有可能是阿克流斯,阿克流斯與約瑟幾番較量,有勝有敗,算得上平分秋色,她只的是洛夫還是阿克流斯?不管她指的是誰,他都覺得這個女子相當危險!

如果是指洛夫,她就是無比精明的,表明她猜到洛夫的死有問題;如果是指阿克流斯,她更危險,如果大陸公會與阿克流斯為敵,她的猜測也許就是起因!今天她為什麼將他留下來說上這幾句不著邊際的話?

莫非是……模仿他的敲山震虎?懷疑的人不是別人,恰恰是他自己!「假冒的東西我能看出來!」是否也是一個暗示,暗示她知道他是假冒的?

自己想藉她的口了解一下約瑟其人,她也給自己來一個敲山震虎,想自己露出馬腳,有這麼容易嗎?劉森嘴角露出一絲笑容,有了這絲笑容,他整個人就變得有了幾分神秘,大陸公會之中,居然有人與自己挑戰------智力的挑戰,本人怕過誰來?

出了大廳,穿過走廊,一條人影突然從外面閃現,一閃身之間已到劉森面前:「索隱先生。組長何在?」聲音很急。

劉森目光抬起,淡淡的說:「回頭看看!」

來人霍然回頭,身後赫然就是緋楊,她出現得是越來越詭秘了,速度也是越來越快了,難道在重力場下,她也和自己一樣,有了某種變化不成?

來人微微鞠躬:「組長,那札文西到了京城!」

只短短一句話,劉森和緋揚同時大驚。那札文西到了?這可是一個震驚京城的大消息!緋揚固然是呼吸突然停止,劉森一樣是臉色微微改變,他考慮的是:此人是誰?當然會是劍神居安排的,他能否蠻過眾人的眼睛。特別是這個緋揚,她有一個奇怪的預感,如果這個計策流產的話,極有可能是因為有緋揚,她的眼睛與直覺有時連自己都看不透!

「消息可真?」緋揚緩緩吐出一口長氣。

「千真萬確!」來人說:「下榻京城客棧,數百名曾見過他的劍師與魔法師證實,此人的確是那札……先生無疑!」

「我倒要去看看!」緋揚的聲音變得很冷。略略抬頭:「索隱,願意一塊兒去看看嗎?」

「奉令!」劉森躬身,她不邀請他他也得去看看,看看這個假冒自己的人到底是誰。而她去了,自己更應該去,非去不可!

街道上已沸騰,那札文西公然現身才短短一個時辰,但全城都已經轟動,不僅僅是京城,京城沿線的幾條街道也於片刻間爆滿,所有人都激動非常。這是一個無比偉大的名字,這是一個無比偉大的傳奇締造者,這是大陸三百年來從來沒有過的英雄,這是一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神人!

不管是劍師、魔法師、普通市民,所有人此刻全都拋開自己的身分地位,全都有一個共同的想法。親眼看一看這位神人。甚至一些大公也擠過人群匆匆而過,要去京城客棧近距離看一看……

在這種情況下。沒有人能順利通行,但緋揚通行的方式非常奇怪,緊跟著前面人的腳步,往往在一個人移動的瞬間,她已穿過移動時留下的空檔,下一步又踏入另一個空檔,這熙熙攘攘的人群居然連他的身體都碰不上,只走出三步,劉森就再也跟不上,遠遠的落在後方,緋揚好像還回頭看了一眼,終於消失不見!

她剛剛消失,人群中的劉森突然也消失,完全消失!

京城客棧外面,透過空間魔法,劉森雖然聽不清聲音,但一樣能感覺到場面的火爆,無數的人擠在院落之中,連剛剛開放的鮮花都被踩成遍地落紅,院牆外面也有人,還有更多的人正在朝這邊趕。

這些人中有男有女,而且漂亮的美女出奇的多!

不管美女有多少,有一個美女他是無法忽視的,這個美女一申素雅的衣服,打扮得不倫不類,目光一落到她的臉上,劉森在發愣,托曼!她也來了,而且位置極好,就在客棧的外面涼棚中,在這裡不可能擠太多的人,而她的視線格外開闊,小姑娘實在會找地方,但會找地方也存在問題,他為何能夠第一時間找到這麼好的地方?

她如果不是運氣特別好的話,就是她實在是欠打,欠打屁股!劉森想扯著她的耳朵告訴她一個常識:妳已經在花會上露了一手造假的功夫了,這個時候找個好位置坐得四平八穩,看不起來一切沒有問題,但有心人還是會產生疑問的!連他自己也是在第一時間就產生了疑問:這個假冒者說不定與她有些關係------把握性至少有九成!

還有一個美女無法忽視,是剛剛在人群中露出頭的美女緋揚,她的目光向左而移,再托曼臉上一落,眼睛里多了點玩味,這種玩味一起,劉森的心沉到了底,因為她看到了托曼的臉色,她的臉色居然是興奮的,這興奮與激動不同,別人是激動,目光關注一點------客棧的外面走廊,而她是興奮,興奮時目光閃爍,這種細微的區別沒有人在意,本也不應該存在問題,但緋揚注意到了,而且她還是拆穿騙局的專家------再花會之上,就是她拆穿了托曼的小把戲!她一樣會注意到托曼的神態不正常------也只有她能發現得了!

劉森有一個感慨:他的小美人與這個老奸巨猾的間諜頭目相比,的確是嫩了太多,他也有一個直覺:如果緋揚開始只是有一點點懷疑的話,此刻這個懷疑必定增加了三成!------也只有她會對那札文西的身分產生懷疑。

在空間中視線一轉,劉森的目光落在室內!!室內別人無法看到,但他看到了,只看一眼,他的心微微一跳,這是一個年輕人,似曾相識!這個念頭一起,他心裡笑了,當然是似曾相識!他在鏡子中看過多次,正是那札文西的模樣,他在房間裡緩緩踱步,步態飄逸,頭昂起,臉上若有所思,眼睛是平淡的……

神似!決不僅僅是形似!

佩服阿!能夠找到這樣的替身,劍神居的人需要重新評價,除了托曼嫩了點外,其餘人還是一等一的,不管是做什麻,像這樣的人就算自己來找,自己來改造,也絕不可能達到如此神似的效果!

房門敲響!房門敲響之時,劉森已隱入屋樑之下,沒有任何人發覺。

房門一響,屋裡的年輕人右手突然伸出,按在他的腰間,從腰間輕輕滑落,平和的聲音傳來:「何事?」

這聲音赫然也是自己的聲音,一樣沒有任何破綻,但劉森已經看出破綻來了,破綻就是這個人有些緊張!他緊張的方式是將手伸向腰間,腰間有什麼?

劉森明白了,這人是一名劍師!在緊張的時候會不自覺的摸自己的劍!

外面聲音傳來,無比恭敬:「那札先生,城中百姓雲集,都想見先生一面,不知先生……」

「很好!」年輕人淡淡的說:「我這就與他們見面!」手抓在門把上,剛剛抓住,突然他的身子一震,空氣中微微一花,片刻後,那札文西緩緩拉開房門,下面已是齊聲歡呼!

歡呼聲中,那札文西走向走廊,雙手微微一分,人群鴉雀無聲,他清朗的聲音響起:「感謝京城百姓前來,本人深感榮幸!」這聲音雖然並不響亮,但隨風而過,傳遍全城,下面數千人,正從各地趕來的數萬人全都聽得一清二楚,正在趕路的停下了,下面的人也高高仰起頭!

這就是那札文西的風魔法?

仰起的頭中,有一個美女臉上有了驚訝!

「本人喜歡安靜,各位還是散了吧,順便說一句……今天我還得去城外辦點事情,等會兒再回來!」唰的一聲,他的人高高飛起,直上數十丈的高空,在空中微微一折,射向城外,浮雲捲處,無影無蹤!

喝采聲轟然而起,這就是那札文西絕妙的飛行!比風魔法快、比暗魔法張揚、比劍師的跳躍飄逸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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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吉
大公爵 | 2009-5-2 22:01:42

第362章 不登大雅之堂的技能


「你到底回去還是不回去阿?」托曼追問:「快拿一個主意,我跟父親說!」

「我回去還不行嗎?」劉森嘆服!

「那……」托曼慢輕輕揮手:「再見!」蘭花手兒輕輕的揮,淑女型的再見方式!

「我的寶貝!」劉森瞪他:「方式不對!」

「什麼才對呀?」

「吻別!吻別都不懂嗎?」一把摟住她,吻住!

小姑娘這次還算配合,閉上眼睛享受一番,享受過了悄悄的報告:「你的手……你的手可以移開一點點嗎?」

這只手再抱住她的時候位置有點正,按在她的乳房下側,距離實在有點近。

「可以的!再來!」這手兒的確移動了,也吻了第二回,吻第二回時小姑娘反應有點大,掙扎!掙扎之後直跺腳:「拿開你的臭手!」這手為什麼什麼位置都不對呀?也許就在於這個移動,移動是向上的,居然握住了她的乳房!

「妳要求的!」劉森一大仰身離開,在窗口處哈哈一笑:「小寶貝,記住這個感覺,我還會來的……」消失得無影無蹤,留下托曼直跺腳,這下好了,自己的全身上下算是都給他了,吻給了他是強迫的,現在寶貝也給他了,依然是……強迫的!

神人就了不起了?下次見面我還打妳!

房門輕輕敲響。房門一響,托曼臉上一片血紅,天阿,今天下午他做了那麼多的壞事,父親會不會知道?一下午時間,沒有人打擾他們,她的房間裡始終是那麼平靜,好像連下人都離德遠遠的,為什麼會這樣?難道家里人還有意給那個流氓製造條件不成?

門開了,托曼低頭了:「父親!」

將臉上的紅暈掩飾!

「他在嗎?」房間裡沒有任何人。一眼就能看到不在,但諾清還是來了這句廢話,這也許並不是廢話,那個神人如果不想被人發現。那怕在一樣可以「不在」的!

「他……回去了,早就走了!」其實並不早,剛剛還吻她呢,不承認了!反正走了就是走了,也沒有人知道!

「走了好!」諾清這話算是有點做父親的良知,但他接下來的話就費思量了:「我的女兒,妳記住他的面孔了嗎?」

托曼猛的抬頭。眼睛裡有詫異!

「妳的本事可以派上用場了!」諾清緩緩的說:「我要妳將一個人改變成他的模樣!這次改變不是遊戲,而是嚴肅的事情,我希望妳做得天衣無縫!」

「用誰來改變?」托曼的心微微一跳,父親只有在最嚴肅的時候才會有如此嚴肅的語氣和她說話。何況他已經點明了:這件事情不是遊戲!自己閨房里的一些小愛好也能讓父親如此重視嗎?「自然是我!」門外一個聲音響起,聲音一出,托曼心狂跳,是他!他還沒走!一條黑影從外面的黑暗中漫步而入,姿勢步伐正是他,走得那麼飄逸,托曼臉紅了,但很快。她的臉色變得奇怪,從黑暗中走出來的人身材、衣服、步態都與他毫無二致,但他的臉卻完全不同,這張臉上她熟悉極了!

「哥哥!」這是她的哥哥克勞!

「你們兩兄妹各有技能,托曼能夠製造最精緻的東西以假亂真,克勞能夠模仿任何人的聲音與步態。本是一項休閒的技能。我也一直持反對態度,但今天我想說……有些技能還是能在特殊時刻發揮作用。現在正是特殊時候!」

兩兄妹的臉色同時變得激動……

時光在流逝,大陸公會內部的確能掌握相當多的信息,特別是情報組里開始變得詭祕起來,緋揚的臉也永遠是冰冷的,也許越來越冷,因為不斷的有消息傳來,各地大陸公會情況有變,已接連有人通報失蹤人口,失蹤一兩個人問題不大,也沒有引起任何人的警覺,但失蹤的人口超過百人之時,就引起了大陸公會內部的緊張氣氛,特別是失蹤的人全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更讓人坐不住,這個共同的特點就是:他們全都是各地公會實際當權者!還有他們最貼心的心腹!

鷹組議事廳中,緋揚高高的坐在上方,已有好久沒有開口,下面數十人也一樣沒有開口,包括劉森在內。

「組長!」塔奇諾沉聲道:「是否是有人在針對本會實施打擊?」副組長被一個屁逼出鷹組之後,作為碩果僅存的幾大高手之一,他的地位水漲船高,在議事之時的發言也開始增加。但這話基本上是廢話,分析問題顯然非他所長!

「廢話!」這話果然被緋揚視同廢話!

塔奇諾不在多言,退後一步,臉上有紅色。

「自然是有人在針對本會,但問題是此人究竟是誰?」緋揚緩緩的說:「能導致十七個公會的四十餘人失蹤的,絕非等閑人物,想必已是神級高手,因為失蹤之人中身手最高的已達大劍聖之境!」

「但世間還有哪個神級高手,,莫非是……」另一名老者沉聲說:「莫非是……那個人已回來?」

雖然是在大陸公會內部討論問題,他的話依然沒有說明白,劉森盯著他,他想說的是誰?回來?是阿克流斯還是那札文西?但不管他的猜測是什麼,都是錯的!

「不可妄猜!……約瑟會長這段時間在忙什麼?」緋揚目光落向左側,左側是一名黑衣漢子。

約瑟?劉森的心一跳,他們開始懷疑約瑟了?有意思!

但懷疑很快打消,黑衣漢子踏上一步:「約瑟會長這段時間沒有出京城半步,他也在苦惱不已!」

「索隱!」緋揚的目光落在劉森臉上:「你的看法如何?」

「世間事有太多可能性!」劉森沉吟:「屬下不敢妄猜!」

「可能性?」緋揚淡淡一笑:「就說說你的可能性!」

「可能性可太多了!」劉森也笑了:「也許事情根本不複雜,而是那些公會之人只是暫時性的放鬆放鬆,天下無事之時,臨時性的休息休息也是有可能的!」

緋揚輕輕一笑:「你倒挺樂觀,但願如你所料!好了,繼續加強監控,有消息隨時來報!散了吧!」

眾人全散,劉森走向門口時,後面傳來一個聲音:「索隱,你留下!」

劉森站住,緩緩回頭,後面的大門無聲的關上,大廳里光線明亮,緋揚的雙眼在高台上閃閃發光,他好像習慣於坐在暗處,用一雙閃亮的眼睛洞察下面任何一個人的臉色。

但劉森臉上的表情沒有人能懂:「有事嗎?」

「你的可能性沒有說完!我想聽聽!」緋陽飛身而下,面向他。

「可能性自然還有!」劉森沉吟:「約瑟……這個人你了解他多少?」

「你懷疑他?」緋揚顯然有些出乎意料之外。

「也不是懷疑,而是想知道一個事實!」劉森說:「大陸公會日益壯大,那札文西歸來在即,會長大權隨時準備交換,他心中會是怎麼想的?」

緋揚皺眉:「你認為他會為了自己的地位而下手剪除公會中的頑固份子?努力培植自己的親信?將來做一個名正言順的會長?」

「我沒有說!」劉森笑了:「但我知道他……他不是一個甘於下人的人!」

「絕不可能!」緋揚緩緩的說。

「為什麼不可能?」這次輪到劉森驚訝了,她是能洞察自己的目的還是另有隱情?

「理由只需要一點足夠!」緋揚說:「他一直沒有離開京城!而且我敢保證京城中的約瑟不會是別人假冒!」

「假冒別人的方式多的是,你就一定能判斷?」

「我就是能!」緋揚淡淡一笑:「你忘了……花會上的你的那個小女朋友的事情了?我承認她的手藝的確不錯,但想瞞過我的眼睛還不可能!」

劉森臉上的微笑僵硬了。

緋揚對他的臉色好像根本沒有看見:「他沒有離開京城,而他昔日的手下也沒有這種本事!我倒是懷疑一個人,一個與他齊名的人!一個我唯一沒有把握的人!」

「誰?」劉森漫不經心的問。

「這個人你不用知道!」緋揚淡淡一笑:「不多說了,抱歉上次不讓你帶人進公會,讓你的小女友受委屈了!」「不用!」劉森笑道:「他從來沒有在乎過!」

「在花會上的事情也請她別在意!」在花會上托曼本來可以得到花魁的稱號,但因為她而成泡影,的確有理由道歉。

「這事兒更不會在乎,她本來就是想玩玩!」

「還別說,她玩也能玩出花樣來!」緋揚輕輕一笑:「了不起!」稱讚一句,緋揚轉身而去,劉森呆呆的看著她的背影,久久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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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吉
大公爵 | 2009-5-2 22:01:29

第361章 諒解


劉森走上一步,站在托曼面前,托曼征征的仰臉,久久的看著他,好像根本不認識他!

「托曼!」劉森溫和的說:「我曾經問過你,你是否在乎一個人的外表?還記得妳的回答嗎?」

托曼使勁的搖頭!

「妳的回答是:不在乎!」劉森真誠的說::「現在,請你原諒好嗎?我不是索隱!索隱早已死在我的手下,在認識妳之前就死了半個月,妳見到的索隱從來就是我!」

「那麼……你是誰?」托曼的心都已到了嗓子眼,天阿,一切都變了,她本來以為自己的男人就是伊索大公的孫子索隱,自己這一生最終都會進入大公府,現在居然變了,她有了一種作夢的感覺,幸好她最擔心的事情他已經說明了,自始至終那個陪她瘋狂,陪著她說話,親她抱她的人都是一個人,中途沒有變換,如果中途變換的話,她簡直想死了算了!

「是阿,你究竟是誰?」克勞也在補充,他一樣是滿頭霧水!

諾頓開口了:「克勞,你最想見道的人是誰?」

克勞的心頭突然狂跳,他的臉也一下子漲得通紅!

「那札先生!」諾清的話飄過:「請顯露原形如何?」

托曼突然一陣天旋地轉,一只手伸過來,是旁邊的劉森,手一伸搭在她的肩頭:「托曼。原諒我,我就是……那札文西!」隨著他的聲音改變,面孔也在改變,片刻時間,一個完全不同的帥哥站在她的面前,是那麼飄逸,是那拿瀟灑,也許唯有眼神沒有改變,充滿歉意!

托曼久久的看著他的臉,突然兩眼一閉,仰面而倒!

克勞一聲大叫!

大叫聲響遍大廳。叫過一步衝上前,激動的深深鞠躬:「那札先生!我……我……」他想說什麼?也許他自己都不知道,這是他一聲中最最敬重的人,最最嚮往的偶像。作為劍師,作為劍神直系親屬,他對那札文西這個名字有著與別人完全不同的感覺,爺爺遠征西北,直面魔境大軍,如果不是他出現,爺爺凶多吉少!爺爺平安回來,成就一生中明生的頂峰。全都是因為他!

除了因為爺爺而感激他之外,他橫掃魔境大軍、清剿聖境大軍,成為大陸幾百年來從來沒有過的大英雄,一樣是他這個劍聖------年輕的劍聖骨子裡最大的激動。現在這個激動是如此的真實,因為他就站在自己面前,而且成為自己妹妹看上的男人!

「那札先生已經救出了你爺爺!」諾清的聲音微微激動:「如果沒有他,你爺爺會死在地牢之中,悲慘的死去!」

克勞雙膝一軟,但劉森的手虛空一托,克勞身不由己的站住,臉已通紅!

劉森左手扶著的托曼突然睜大眼睛。眼睛里滿是驚喜,劉森微微俯身:「托曼,可以原諒我嗎?」

救了他們的爺爺,這份恩惠天高地厚,還需要別人原諒嗎?需要!起碼在劉森心中,他和托曼的交往是不存在恩惠的。只存在身份的掩飾。而身份的掩飾就需要得到她的原諒!

托曼猛得彈起,已在一丈外。征征的看著他::「你真的是那札文西?」

「好像沒辦法假!」

托曼深深一鞠躬!

劉森愣了!

「這是為我爺爺而謝你!」

「不必……」

話沒有說完,一條倩影竄向身邊,一抬手居然是一個大……小耳光!扇向劉森的臉!

沒有人能打到劉森,特別是一個大劍師!這個耳光離劉森驚愕的面孔只有五寸,突然轉向,成了拳頭,拳頭理論上一樣無法打中他,但�的一聲,這個拳頭結結實實的落在劉森的肩頭,廳里幾人全呆了!

「這是我要打你!」托曼直跺腳:「與我爺爺沒關係!」

劉森笑了!屋裡的幾人同時笑了!這一笑就意味著亂成一團麻的關係完全理順,在笑聲中,托曼轉過了身,後面的脖子都紅了,這小兒女神態一露,眾人笑得更是歡暢。

「好了!」諾輕微唯一笑:「我的女兒,你可以去了!」

後花園之側,是托曼的房間,房間裡有花,自然也有美人,美人嘴巴翹得老高,坐在床上不看對面,看的是窗外,劉森在她面前轉了三個圈子,小美人依然不理他,談話沒有一個好氣氛阿!

劉森擅於解決問題,讓女孩子變得活躍本是他的拿手好戲,他在打量四周:「你房間的花真美麗!」

小美人白他一眼,不出聲!

「這是不是假的?……不用回答,肯定是!我忘了妳是一個制假的宗師!」

小美人怒了:「制假怎麼了?誰像妳?連人都是假的……還有臉說別人!」

「人雖然假了,但我對你的感覺不假!」劉森湊到她面前:「我喜歡妳也不假!」

小美人臉慢慢紅了:「妳為什麼不說……外面的傳說全是假的?人家都說了那札文西是好人,這話好假!」

劉森皺眉:「我說我的小美人,不能這樣吧??那都是沒辦法的事情……」

「誰是你這個大騙子的……小美人?」托曼大叫:「我恨死你了!」

腰兒突然一緊,被人一把抱住,小美人拼命掙扎::「不要妳抱……放開!」

不放開!劉森的嘴唇湊近她的臉,小美人慌了:「不准那個……」

嘴唇一落,小美人的叫喊變成了唔唔聲,慢慢變成了吮吸的聲音,小美人的身子也慢慢變得柔軟,終於她的手落下了,在他背上敲,敲了好久不敲了,抱住他的背!

劉森鬆開了手,懷里的小美人臉上一片嫣紅:「你都是這樣欺負女孩子的嗎?」

「一般不會!」

「只是在這個女孩特別笨的時候才會,對嗎?」

「別人我不知道,但你�是最聰明的!」劉森用唇摩擦他的嬌嫩雙唇:「是我最聰明的小美人!」

「我絕得自己好笨呢!」小美人手翻起,抱緊他:「明知道你騙了我,但我還是……還是讓你欺負了!」

「能進能退、能屈能伸才是……好女孩!」劉森伸出大拇指:「閉上眼睛,我好好的吻妳!」

「偏不閉眼,就不!」環里的聲音呢喃。

不閉眼沒關係,親吻照舊,親的纏綿之處,她的眼睛終於閉上,好久好久,她的眼睛重新睜開:「讓我好好看看你,好嗎?」

聲音是如此的溫柔!

看了好久,托曼重新將臉蛋藏進她的懷中,在她懷里撒嬌:「我是不是賺了?你比索隱長得好看!」

「妳說過,不在乎面孔的,不是嗎?」劉森的話很奇怪。

「就是!我才不管面孔呢!」托曼在他懷里扭動:「只要你是那個大英雄我就滿足了,真的好滿足!」

「我真心希望你這話將來不要改變!」劉森說:「世上事是多變的,只要我和妳的一番情意不變就成,你說是嗎?」

「我不變!」這話說的好札實!

真地不變嗎?劉森心理好笑,如果妳知道這幅面孔依然不真實又如何?如果你在賺一回又如何?阿克流斯的面孔比那札文西更帥!

「聽說……索隱一直喜歡那個小美人,你自然知道那個小美人是誰……」托曼調整一下身子的姿勢,在他懷里�的更緊:「成了那札文西之後,會不會還喜歡那個小美人阿?」

緋揚?劉森笑了:「這個女孩可不是一般的女孩,不管是索隱還是那札文西,都一概水火不侵!」

「我真的很奇怪!」托曼吃吃的笑:「還有能抗拒大英雄的女孩嗎?我得高看她一眼」說過好像覺得不妥,急急忙忙的補充:「我是說她那樣的女孩,我……我不是這樣的,我才不管大英雄不大英雄呢……」

劉森笑了!

托曼給了他一拳頭:「還得意呢……我是命苦,背一個大流氓騙了,沒辦法才……才便宜你呢!」

「真的可以便宜嗎?便宜到什麼程度呢?」抱著懷里香噴噴、柔軟銷魂的嬌軀,劉森全身都有些發熱,好久沒有銷魂了,現在就到了銷魂的季節嗎?

托曼臉紅如霞,一彈而起,狠狠的白他!

這嫵媚的白眼沒什麼殺傷力,反而將這個三百年的老流氓骨子裡的熱量全部蒸發出來,劉森在次靠近:「天黑了,今天我……我可以不回去嗎?」

「不回去阿?」托曼點頭:「我想可以呀!我跟父親說一聲……」

劉森搓手:「不用吧,我可以假裝回去了……」

「回去為什麼也要假裝阿?」托曼天真的貶著眼睛:「你也喜歡作假阿?也有癮阿?……我覺得你說的作假宗師給你才合適呢!」

劉森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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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吉
大公爵 | 2009-5-2 06:13:42

第360章 魚餌


議事廳!

四人哈哈大笑,笑聲決不掩飾,這在劍神居是非常少見的事情。

「變換!」諾清笑道「先生實已將變字運用到了極致,該死之人變,發號施令之人也變,變出的結果就是越來越趨向於我們所希望的!」

劉森笑了:「那個真正該死之人一直不出,本人也只有敲敲邊鼓了,就算是與此人決戰的序幕吧!」

「下一步又該如何做呢?」諾清緩緩的說:「此人不出,能否逼出來?」

逼出來?以聖君如此功力,實在不適合「逼」字,逼他出來的人是愚蠢的,因為這與喚醒一條暴龍無異,屬於非得將掛在牆上的繩索硬往頸上套的類型!

但不逼出來又如何?是敵人終究是敵人,相對於暗處的敵人而言,明處的敵人反而要好對付的多!諾清顯然深知明與暗的箇中真味!

此言一出,兩兄弟無法回答,目光自然落在劉森臉上。

劉森在沉吟!他沉吟的樣子非常平靜,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其實說逼還有點過,確切的說,應該是引誘將魚餌裝上,投向大海之中,來釣一釣這條大魚!陛下與大陸公會之人都在尋找那札文西,甚至不惜一切手段,其目的只有一個,找到那札文西!」諾清繼續說:「如果那札文西真的出現京城,他們所有的手段必然會顯露,而要吃掉這個誘餌,非得那條大魚不可!」

這個意思明白。那札文西的性命是敵人所要的,他們一值不暴露的原因也是因為那札文西還沒有到,他們有顧慮!如果那札文西真的上當,這條幕後的大魚會顯現不可,別人也沒本事吞下這個餌。

意思是明白的,但劉森多少有些不痛快,那札文西暴露真身,誠然有可能引出敵方高手,但也是將自己置身於絕險之境。這老傢伙莫非是不將女婿當自己人?非得讓自己的女兒守寡才快活?

諾劍同樣考慮過引誘之策,但他的結論與這位未來的岳父截然不同,他的結論讓劉森心裡有暖流:「敵人高手不出,那札文西絕不可輕現!」

他的不痛快沒有表露出來,諾頓已經先表達了自己的意見:「不可!敵人陰險而危險,那札先生絕不可輕易冒險!」他都不明白了。二弟為何如此說,這豈不是讓人寒心?

同是兄弟倆,意見也截然不同,本人到底是誰的女婿了?劉森啼笑皆非。這種情況下,他不便於發表意見,說這個計畫不妥吧?顯得自己怕死。說這個計畫可行吧,又顯然是冒失!面對聖君如此高手,輕易暴露自己絕不明智,這與膽量大小沒有關係,關鍵是把握一個主動權的問題,是一個戰鬥策略的問題!

諾清淡淡一笑:「那札先生是大陸的希望,如何能輕易涉險?如果因為本人的一個計策而有任何閃失,諾清萬死不得其咎!……這個擔當誘餌的那札先生自然不會是真的那札先生。這也是從先生百變之中得到的啟發!」

這話一說,諾頓和諾劍臉上的不滿一掃而空,齊聲大叫:「妙計!」

劉森的眼睛也放光了,果然是一人計短,三人計長!弄一個假的那札文西,敵人自然會採取行動。在敵人採取行動之際。真的那札文西可以從旁觀察,有什麼危險一概到不了那札文西的身上。死也是死假冒者,敵人計謀一暴露,真的那札文西自然可以採取行動!

剛才還誤會你了,老傢伙了不起!這樣匪夷所思的計策連劉森都挺佩服的!

「你有把握能讓敵人看不出破綻?」這是劉森唯一的疑惑,讓另一個人變成那札文西的模樣,難度一樣是極大的,就算他自己能夠變成任何人,一樣無法讓別人變成他自己,這易容術取決於能量,他不可能將能量輸給別人,再將這門易容術的功夫也傳授給某個人,只為了讓某個人能夠順利的變成他自己!

他也的確成功的變了一次,找一個洛夫的替死鬼,但找一個替死鬼與扮活人有極大的區別,一個死人只要面孔有幾分相似就成,因為人一死總是會有些改變,哪怕不是太像,只要邏輯上不出問題,別人是看不出來的,而活人就不同了,他得會說話,聲音得像吧?他會走路,走路的姿勢也有學問,每個人的氣質都不會相同,像那札文西這種超級高手,氣質上就很少有人學得了!

「有把握!」諾清一句話出口,劉森愣住,其他兩兄弟的臉色突然變得很奇怪。

「你已經有人選了!」劉森盯著他:「誰?」

諾清緩緩的說:「這個你就不用管了!現在我只有一個要求!」

「你說!」

「你的真實身份得再加上……兩個人知道!」諾清說:「但我保證這兩個人都是有理由知道的!」

「這兩個人是誰?」劉森沉聲道。真實身份只有他門三人知道,既然有了三人,再加兩人也沒有什麼,反正那札文西的面孔與身份同樣不是他的真實身份,有多少人知道都是無所謂的。

諾清打開房門:「讓克勞和托曼都近來!」

劉森笑了,克勞和托曼?這兩人的確有理由知道自己的身份,畢竟一個是自己未來的女人,一個是自己的大舅兄!至於托曼的跺腳,他並不在乎,被他吻過的女人,有理由成為他的女人,理論上沒有多少機會能逃脫!

托曼早就等在門外,一顆激動的心始終沒有平息,父親他們對他好器重,不停的與他談事,一點架子都沒有,真好!但看到天邊的太陽毫不留情地下沉,她的心也好亂,在心情亂到極致,正準備不顧一切的闖入時,傳來父親的聲音!

托曼進入,一看到劉森就有幾分激動,有有了三分羞澀。

沒有人說話,在等待!

很快,克勞也進入,看到劉森微微一笑,心中自然也頗有幾分疑惑,現在就宣布結果了嗎?------這個小白臉追求妹妹的結果已經出來了嗎?如果短短幾天時間就能得到父親他們的認可,自己也許也得像他學習學習,這個難度真的有點大!

這個小白臉也有幾分緊張!劉森的確有點緊張,公開自己的身份,這是一件非同小可的事情,她會怎麼想?會不會罵他欺騙她?會不會驚叫?會不會哭?面對千軍萬馬他不會緊張,但面對自己喜歡的女孩,他多少是有點緊張的!所謂關心則亂,這與身手沒有任何關係!

諾清目光掃過,落在托曼臉上,微微一笑:「我的女兒,你不用擔心了,今天晚上的王宮之會已經取消了!」

托曼差點跳起來!天阿,真的改變了主意?這怎麼可能?她的心開始狂跳:「為什麼?」

諾清的目光掃向劉森,劉森輕輕踏上一步:「因為我答應過妳,讓那個小子改變主意!」在長輩面前直接和她說話,聲音還這麼溫柔?托曼的臉一下子變得通紅:「他……他為什麼聽你的呀?」

「因為我將他從地牢中救出來!將一個階下囚變成一個王子!」劉森輕輕一笑:「這個條件不答應顯然有些對不起人!」這話說的客氣,從一個階下囚變成王子,別說是取消晚上的約會,就算是想要王子的性命,只怕他也會認真考慮的!

「什麼?」托曼瞪大眼睛,基本忘記了周圍還有長輩在:「你救了他?什麼時候?他什麼時候是階下囚?」

「這麼說吧!」劉森輕輕一笑:「今天妳見到的王子根本不是真的王子,真的王子剛剛從地牢中放出來,那個假王子已經死在地牢之中!」

托曼看看這個,瞧瞧那個,還輕輕的敲了一下自己的腦袋,頭腦中依然一片迷糊!父親三人臉上有輕鬆的笑容,哥哥,可憐的哥哥此刻嘴巴大張,也在四處打量,明顯和自己一樣!

「你是怎麼救人的?」這話出自哥哥之口:「又是如何發現這個秘密的?」

「妳們有這個疑惑,只因為一點!」諾清說:「只因為你們不知道他究竟是什麼人!」

兩兄妹霍然回頭,目光落在劉森臉上,充滿驚訝!難道他還是大陸公會的高層人物不成?這是他們共同的感覺,只有這種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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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吉
大公爵 | 2009-5-2 06:11:42

第359章 約會的玄機

   
托曼秀麗的眉頭皺起:「那個臭王子昨天……昨天派人到劍神居去了,提出那個要求,我父親……我父親答應了,怎麼辦阿?」

劉森的心微微一跳:「什麼要求?」

「還不是那個要求?」托曼瞪他一眼:「去後花園……賞花,這個渾蛋,分明是沒安好心!」

「原來就是這個!」劉森皺眉:「我提出的理由難道你沒有復述一遍?這理由很有效的,當時就將他們嚇得屁滾尿流!」

托曼狠狠的瞪他:「妳向我父親復述去!……當時人家都沒回去,父親也不知道……不知道你這麼不要臉,就答應了,要是不去,我家就……就慘了!」

明白了!他明白了王子的想法,在路上碰到劉森,他算是與劉森結上仇了,當面不便於硬搶,但此人腦袋瓜子好使,立刻想到了另一個辦法,直接向劍神居提出要求,劍神居一答應,他就可以完全無視劉森這個小白臉,這個小白臉如果再提出異議,他就可以借題發揮,讓他好看,如果答應了在反悔,他又有藉口向劍神居發難!

為什麻要找這個藉口?劉森突然站住了!所有的藉口也許都只是表像,他們有深層次的想法!

托曼雖然罵過他,白過他,但一顆心也始終在他身上,他這一停下,托曼也站住了,目光落在他臉上:「怎麼了?」他的臉色很難看!

劉森長長的噓了口氣::「沒什麼!我想問問妳……妳想過這其中的問題嗎?」

「什麼問題?」托曼完全不懂。

「王子為什麼單獨邀請妳?」

托曼臉漲紅了。這用得著想嗎?自然是這個臭男人在想歪心思!

劉森緩緩的說:「妳一定想說,他是看上妳了!」

托曼心中有小小的得一浮起:「看上本姑娘的人多了!」

「少臭美!」劉森有力的打擊她:「看上妳的人雖然不少,但這個小子決不是這種類型!」

托曼臉色微微改變:「他是什麼類型的?」

「他是有計謀的人!也是有圖謀的人!」劉森眼睛裡閃過一種奇怪的光芒:「像他這樣的人不會太好色!」聖境中人都是做大事的人,做大事的人決不會在大事未成之時好色,就算他有這個色心,也未必有這個色膽!因為他這個王子地位雖然尊貴,但根本就是一個傀儡,他還不敢!絕不敢利用職務之便先好女色,除非他不要命!

如果不是為了女色,他是為了什麼?只能是一個解釋:他們已經準備著手對付劍神居!托曼無非就是一個工具。如果他真的去了,他們有可能會將她當作刺探劍神居內部情報的工具,如果成了王子的女人,這個工具的確會發生作用,如果她不去,劍神居就犯了欺君大罪。一樣給了他們一個發難的口實!

「我聽明白了!」托曼咬著嘴唇:「你的意思是……像你這樣成不了大事的人才會好色!」

這算明白了嗎?劉森瞪著她!

小姑娘在他眼下很放鬆,充滿憧憬:「你幹麼不早說呀?人家要是成大事的人,我……我也許會答應的……」

「少在那裡幻想!」劉森恨不得敲她一爆栗:「長一個腦袋總不想事阿?人家在尋找對付你們劍神居的方法,他們要剿滅劍神居,知道嗎?」

「啊?」托曼震驚了,臉色也變了。變得充滿驚疑,隨著劉森添油加醋的解說。她的手兒不知何時握住他的手,聲音都顫抖了:「這個人這麼惡毒阿?」

「是的!」劉森連連點頭:「他肯定不好色,但他一樣不可愛!」

「怎麼辦呀?」小姑娘不再就好色不好色說事,直奔主題。

「怎麼辦?」劉森嘴角浮起笑容:「這個小子的麻煩來了,這根本是自找的麻!」

「你想打架?」托曼斜目而視。

「想!」

「想也白想!」托曼叫道:「人家是王子,你根本不可能挑戰他的,而且我聽說我爺爺都教過他本事,你根本打不過他!」

「你爺爺也教過你吧?」劉森提醒她:「但我還不是想親就親……」

呼的一聲。一個小巴掌掃過來,扇向他的臉,伴隨著惱羞成怒的大叫:「混蛋!」

怪了,巴掌掃過,眼前沒有人,在哪?托曼回頭。突然嘴唇微微一熱。居然被什麻東西輕輕點了一點,身邊風聲一響。劉森已在三丈外:「我去讓那個小子收回成命!」

這是一個好消息,但托曼早就亂了,拼命跺腳:「我不管了……」又是被他親了!他怎麻這麻愛親嘴呀?

劉森唰的一聲鑽進路邊的草叢,消失不見,,托曼跑出幾步,樹後面居然不見人,怎麻回事?他的速度怎麻這麻快?

「人家在尋找剿滅劍神居的方法!」這是他的原話,托曼暫時忘記了嘴唇上的獨特感受,陷入深思,是啊,爺爺出事了,王宮那邊對劍神居態度曖昧,藉機剿滅也是有可能的,父親也曾分析過……

趕快回去,將這個分析結果告訴父親他們!

托曼飛快的跑向家門,一路上也在分析他的話,讓這個小子收回成命!你以為你是誰阿?這麻狂妄,這麻大膽!王子殿下會賣伊索大公的帳嗎?不會!這些大公雖然地位尊崇,但在王宮之人看來,遠遠不及劍神居,他們如果連劍神居都想動,任何人勸都是白勸的,他向父親求懇也應該不會有作用,他這麻輕浮的人又哪有什麻好見解?想到這,他的心算是慢慢放鬆,看到門口那個巨大的金字招牌之時,他的心莫名其妙的完全放鬆。

但當她向父親提起這件事時,父親的反應卻是讓她大吃一驚,父親整個的彈起,臉色發白:「這是……他說的?」

「是的,他……他胡亂說的!」托曼安慰父親:「可能並不是這麻回事,父親……」

「不!」父親打斷她的話:「是他說的就決不會有錯!……我馬上去議事廳」拔腿就要開跑。

托曼呆了!這是怎麻了?父親為什麻對他的話這麻在意?以前就算是爺爺的話,父親有時都會思考再三的,這是父親多年的習慣,這個習慣現在居然變了,變得衝動起來。

再門邊,父親終於停下了,緩緩回頭,眼睛裡又有了熟悉的思索表情:「托曼,他還說過什麼?」

「他今天說的話……好多!」托曼的臉慢慢變紅,有些話兒真的要說呀?不說行不行呀?

「別的不說!」父親爽快的說:「就告訴我……在他說這句話後,還說了什麼!」

「他很……勇敢的!」托曼巧妙的將「狂妄」換成了「勇敢」:「還發狠呢,父親別聽他的……」

父親盯著她:「就說說他的……勇敢的話!」

托曼只好說了,她從來沒有隱瞞過父親任何事情,乖女兒當慣了,沒辦法了:「他說……那個……小子麻煩來了!」

輕輕一笑補充:「他還說他讓那個小子收回成命呢!」

父親突然笑了!

這笑容一出,托曼不好意思的說:「父親,你別和別人說,他就是隨便說說的,要是別人知道了,,傳到王子殿下耳中,,就……就麻煩了!」

「麻煩?」父親哈哈大笑「永遠都只有他給別人帶來麻煩,天下又有誰能給他帶來麻煩……」

聲音嘎然而止,父親略略停頓:「好了,不會有事了,你去吧!」

托曼滿是不懂:「那……晚上的王宮之會我……到底去不去呀?」

「等著,我的女兒!」父親說:「我相信很快,就會有消息傳來!」

會有消息傳來?會是什麼樣的消息?托曼坐在花園裡和一只蝴蝶對視了好久,對視得心中全無著落,今天是怎麼了?先是被他親了,後是他說了那些瘋狂的話,再後來,父親也讓她看不懂了,這一切都是怎麼了?

晚上在一步步走來,她到底怎麼辦?還沒有一個明確的說法,你這個渾蛋!我說了的,不管了,你也不管阿?不管你就別親,你親都親了,人家還被你抱了,你到這時候還不來,我恨死你了,恨!恨翅而飛,花園口剛好有聲音傳來:「小姐,索隱公子到了!」

托曼猛得彈起:「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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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吉
大公爵 | 2009-5-2 06:11:17

第358章 賞花之約

突然,她的手翻起,擋在自己的嘴唇上,男人的唇準確的映在她的掌心,伴隨著羞澀的輕呼:「不准!」

再次跑開!

清風之下,她素雅的身子宛若輕風吹過山崗,身上的清香比周圍的花而更悠長,花朵之中,綠草之上,她這朵花兒已經完全綻放,一�一笑,一扭身,一回頭,全都是如此的風情無限,劉森只覺得今年的春天是如此的讓人流連……

玩累了,跳累了,她坐下了,與劉森背靠背而坐,仰面看著天上的浮雲,這一刻,她又是如此的安靜。

已經正午了,在不吃飯,肚子該造反了,特別是托曼平平的小肚子!

「回去!」伴隨著她的一聲叫喊,她已跑出老遠,帶著咯咯的笑聲,今天的回家都是如此的動情。

劉森一彈而起,片刻時間已與她追平,手一伸自然而然抓住她的小手,小手上還有不知從何處染上的花香,從山坡上而下,劉森心中突然泛起一句詩:攜子之手,與子偕老!目光轉向她的臉上,她臉上也全都是紅霞!

一上午時間,沒有人提及愛情,但兩人的心都已沉浸在情的獨特意境之中,這種意境不需要語言!

巨大的廣場之上,花魁評選早已結束,據說是一盆五彩之花奪得花魁,奇怪的是,花魁的歸屬兩人根本不在心頭,也根本不留意------如果有人知道他們專門出來看花會。偏偏不知道花魁到底是什麼模樣,肯定會問他們一句:你們幹麼去了?

花魁有了歸屬,特別製作也有了第一次獎項,已是塵埃落盡,廣場之上鮮花的海洋還會持續好多天,直到這些美麗的花朵低下美麗的頭顱、讓美麗的容顏融入時間的河流深處……

熱鬧也逐漸歸去,留下一地的繁華,踏花而去,腳畔猶有餘香,花兒都會敗。不會敗的也許就是心頭的美人!

身邊有美人,前面則有一輛精緻的馬車,豪華而又精緻,四面包金。金黃流蘇之下,是兩匹裝飾得比人還華麗的白鹿,一個比最文雅的女孩還文雅得多的男人站在馬車旁,向著兩人深深鞠躬。

流森愣了,言爾東!王宮特使言爾東!這人肯定不會認識他,但他絕對認識這個人,像這麼文雅的男人他一輩子都沒見過幾個,也就他們兄弟倆!

臉上沒有任何異樣。他聽到了言爾東的話:「托曼小姐,上午好!」

原來不是向他鞠躬,而是向托曼鞠躬,有點意思了!劉森目光一抬,剛好接觸到托曼驚慌失措的眼神,伴隨著她優雅的鞠躬:「你好!」她雖然也看出了這人的身分不同尋常。雖然天性使然,他不喜歡上層禮節,但並不意味著她不明白事理,在有的時候,她比最高雅的女孩還高雅,現在無疑已經是體現高雅的時候。

言爾東抬頭:「托曼小姐,王子殿下看過小姐精妙的花藝。深深讚賞,想請小姐進王宮,共賞後院之花!」雖然面對托曼,但對托曼身邊的男人他一樣表示了該有的禮節。

「王子殿下?」托曼嚇了一跳,目光落在精緻的馬車之上,這上面就是王子殿下?未來的陛下?哪怕是劍神之孫女。在面對未來的國王之時。一樣會緊張。

「王子殿下正在車上!」言爾東微微一笑:「只等小姐應承下來,剩下的一切全都由屬下安排」

「我……我……」托曼臉漲得通紅。她求助的目光射向劉森,拒絕王子殿下的邀請是極不禮貌的,說不定會給家族帶來災難,但不拒絕又如何?自己的心上人就在身邊,又如何能答應別的男人的邀請?

劉森踏上一步,禮貌的說:「請轉告王子殿下,托曼小姐去不了!」

「為什麼?」言爾東微微皺眉。

「因為她要陪我吃午飯!」劉森淡淡的說:「也許你會說,還有明天、後天……對嗎?」

「是的,明天後天也行!」言爾東真是訓練有素的,居然不怒,哪怕馬車外圍的幾名金甲武士已有惱怒。

「明天後天一樣不行!」劉森說:「因為她還是要陪我!」

言爾東終於怒了:「你……你是什麼東西?敢限制托曼小姐的自由?」幸好加上了後面一句,後面一句也是有水平的,充分體現他沒有仗勢欺人,而是為托曼打抱不平!

「我是托曼小姐的男友!」劉森目光轉向身邊臉色突然變紅的托曼:「是嗎?托曼!」

他在幫她!他在幫她想辦法拒絕王子殿下,托曼勇敢的迎接他的目光,說出來的話同樣勇敢:「是的!」

「從來沒有聽說過托曼有男友!」言爾東淡淡的說:「聯手欺騙王子殿下,可是……」

劉森突然伸手,抱住托曼的腰:「不是她的男友,能這樣嗎?」

這一抱眾人全都微微震動,這一抱,托曼的嬌小與他的修長幾乎完美融合。

「不是她的男友,能這樣嗎?」一句話說完,他的手翻起,將托曼整個的抱入懷中,中間再無任何間隙,托曼身子已顫抖,這是他第一次抱她,她的懷抱如同有電流穿過,她全身皆軟。

「不是她的男友,能這樣嗎?」劉森突然棒起她的臉,托曼驚慌的仰起臉,一雙火熱的嘴唇突然落下,準確的落在她的雙唇之上,只一接觸,托曼的眼睛猛得睜開,呆了!傻了!

男人在這大庭廣眾之下,在王子殿下面前居然這樣親吻她!吻得毫無顧慮,吻得她都快喘不過氣來!在山坡上他一直沒有得手的事情終於在這裡被他做了!!而且她還不能反抗,不能露出任何馬腳!

輕輕一吸,托曼覺得小香舌被人抓住了,她的魂好像被她吸走了,耳邊突然傳來一聲大喝「走!」托曼一驚之下急忙托開他,豪華的馬車已經馳出,箭一般的順著大路馳向遠方,周圍有掌聲雷動,�是無數看熱鬧的男女!

托曼拼命一推,劉森頑固的擁抱終於被她推開,一道倩影一閃過,也跑向前方!

前方已無人,托曼停下了,手兒久久的按在唇上,好像黏住了,根本離不開,身後傳來男人的解釋,很合理的解釋:「這是為了演戲,沒辦法的事!」

托曼狠狠的跺腳,不回頭,演戲?演得這麼真?鬼才信你!

「除非妳自己願意去王宮,否則只有這個辦法能……」

撒腿跑開,跑得真快,片刻間已消失在路的盡頭,留下劉森一個人發呆,她不管了,自己也應該「不管」嗎?

不管!

回去吃飯,在逛逛街什麼的,今天的消遙行程結束!

回到大陸公會,已是夕陽西下。

但到了第二天,房門還是咚咚敲響,打開,劉森愣住了,居然又是她!這還成習慣了?

托曼咬著嘴唇站在門口:「我不管了,現在什麼事情你都給我想辦法!」

劉森笑了:「又出了什麼事情?」

「跟我回去!」

「回去?」劉森愣住,小心的加了一句:「到你家?」

「就是……」

房門外突然有一條人影站定,彷彿在空氣中突然浮現,冷冷的注視房間裡的兩個人!自然是緋揚!雖然沒有任何聲音,但她一站到門口,托曼的聲音立刻停止,人也立刻回頭,聲音自然嘎然而止,臉已泛紅。

劉森尷尬的解釋:「她是剛剛才來的!」這大清早的、一男一女的、被人賭在房間裡,可有點說不清。

緋揚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淡淡的說:「你知道公會的規矩嗎?需要我重申一遍嗎?」

「知道!!」劉森回答:「我這就送她離開,而且不會再犯!」從緋揚身邊而過,托曼走的略有幾分小心翼翼,她都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女孩給了她相當大的壓力,當然也有可能是因為她今天擅自進入他的房間多少有些理虧,一般時候,她才不在乎什麼大陸公會的臭規矩呢!兩人離開,緋揚依然站在原地,臉上的表情沒有任何改變,這個反應也與昨天不一樣!

「到底出了什麼事?」劉森略有幾分不安,難道他親她的事情她全都告訴家里人了?她與格沙沙小姑娘有相同的潛值?她家裡人今天就要與他大攤牌,讓她們今天就成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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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吉
大公爵 | 2009-5-2 06:11:03

第357章 制假的宗師

   
「這位小姐!」主持人說:「有何異議?這是十位評委集體評論的結果,那札花也是天下人心中最喜歡的花朵!」

「就是!」無數人附和。

「除了那札花,沒有別的花能成為花魁!」

「服從評委,這是花會的規矩……」

緋揚的手高高舉起,全場慢慢靜音,托曼湊到劉森的耳邊:「你這個小女友來幹麼阿?不快活呀?」

「人家快活的起來嗎?」劉森一本正經的說:「男友被另一個美麗女孩勾引跑了,還不出出氣呀?你應該理解的!」

腰間挨了一下狠的!耳邊有挑畔的聲音:「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是想和她……那個,他根本不理你呢!」

劉森還待在說話,緋揚開口了:「本人豈敢不服從評委的判決?又如何敢否認那札花?只是……這盆那札花根本是假的!」

眾人全都呆了,緋揚冷笑:「一年一度的花會居然選一盆假花作為花魁,豈不是笑話?」

「假的?」主持人愣了:「這……這可能嗎?」

十位評委臉色也全變了,紛紛湊上!仔細觀看,他們的手也在顫抖,終於停止了觀看,所有人面面相覷,都面有苦色!

下面的眾人個個脖子伸得老長,這時也都有了疑問,疑問很快揭開,一個老園藝師站出一步:「慚愧!」只需要這話就足夠!

假花!花會上花兒眾多,又有誰做過假花?又有什麼必要去作假花?他們看花只從造型、花色、花盆的搭配上考慮。�忘了一個最根本的東西:真假!原因也許很簡單,無非是兩點,第一是:這造假的技術太高,第二是:缺乏應付假貨的經驗!

緋揚如何能發現是假的?這一點所有人都存在懷疑,但沒有人能問。因為她已經離開了!只有劉森的目光追逐過她的背影,他的眼神有花會上第一次思索!

這花現在他也能看得出是假的了,只因為再花朵兒旋轉之時,花枝的顫抖不符合規律。不符合活體的規律,這是無比精確的眼光與無比敏感的敏銳性,達到他這個層次才能發現得了,但她又是如何發現的?不管她的功力進步有多快,都不可能達到這個層次,只有一種可能,她另有奇妙的功法!

為何不惜暴露而指出這花的假?結合她的身份,劉森有理由相信,她是在藉這個機會與那札文西作戰,不讓他的名聲再次影響到大陸人。她代表的是什麼?自然是大陸公會!一盆花是否成為花魁再這個億一上來說就是大陸公會與那札文西的較量!

身邊的女孩好久不說話了?為什麼?還挺失落不成?

「這花來自……劍神居!」主持人一句話出口,劉森愣住,側目,身邊的小姑娘臉上有調皮的微笑,難怪她剛才一跳八丈高!原來是她家的花朵兒!現在被叛了死刑了,她居然一點也不失落。難得!!淡泊名利嘛!

        「現在就請……花的制作者、劍神洛夫先生的孫女托曼小姐上台給大家做一個解釋!」手一指,無數的目光齊聚,集中在劉森身邊,自然是指向他身邊可憐的小女孩,臉紅紅、一幅可愛模樣的小天使!

劉森不同情她:「偉大的造假先驅,親愛的制假小姐,需要一個……地縫?」

托曼狠狠的瞪她一眼。漫步而出,走向高台,在台邊輕盈的升起,唰的一聲落下,全身素白的衣服在萬花叢中顯得是如此高雅脫俗,又是如此的美麗動人!

「這花的確是假花!」托曼認真的說:「我做的好認真的。那個姐姐居然看得出來。真了不起!」

「你也了不起!」劉森喃喃的說:「可惜生錯了時代,妳應該生在後世的!」在後世肯定發財。財源滾滾、門板都擋不住的那種!

「製造這個假花的原因很簡單,只有製作的花兒才能永遠保持這種嬌豔,永不凋零!」小姑娘聲音居然越來越大:「這不也是大家的夢想嗎?讓那札花永遠不敗!」

「有道理!」

「管他是真是假,大家認可這個理!」居然有了無數的附和者!

「嗯,我說完了……」托曼轉向主持人:「至於判不判,你們辦吧,我不管了……」托曼下了高台,居然說走就走,絲毫不拖泥帶水。

主持人哭笑不得!在越來越響亮的呼聲中與幾位評委緊張交流,終於宣布:「假花是不適合成為花魁的,花魁另選!」

托曼小嘴兒翹起來了,但主持人一笑之下補充:「應各位的要求,我宣布:增設特別獎項,花藝製作獎:就是……這不敗的那札花!」

歡聲雷動!連劉森都得佩服這個主持人的應變能力!

托曼「呀」的一聲大叫之余,調整步伐,得意洋洋的走進劉森,劉森早就向她豎起大拇指!

「服吧?」托曼更得意。

劉森連連點頭:「服!真服!知道我服什麼嗎?」

「本小姐的手藝!」托曼回答得真輕鬆、真快:「本小姐最會做花了,明年還來……」

劉森打斷她得意的表述:「我最服的是你作假了居然還說的理直氣壯,別人作弊一般都應該鑽地縫的……」

「你這人……你這人……」托曼呼呼喘氣:「你煩死了!」轉頭不看他!

但這個人有點賴皮,又鑽進她的視線!

「不看你……」小丫頭再掉頭。

又鑽進來了,劉森臉上有笑容:「得了製作獎,我請妳喝酒?」

「不喝!」小丫頭臉板起來了。

「請你吃飯?」

「不吃不吃……你從來沒有吃過飯呀?就知道吃喝……」

「那邊有個美麗的山崗!」劉森的聲音充滿陶醉感:「風兒吹來,溫柔得像是情人的呼吸,花兒開遍山坡,不知是夢是幻,還有流水……」

腰間被擂了一拳:「哪有阿?那邊是人家的破房子呢!」

「是嗎?」劉森驚訝的說:「不會吧?有如此妙手天使前往,在破的地方立刻變成美麗的天堂!」

托曼的嘴角翹起來了。

「不生氣了?」劉森小心地湊近。

「你給我找到那樣的地方!」托曼叫道:「要是找不著,我還生氣……」

這樣的地方好找,起碼托曼自己就知道在哪裡有,先是悄悄退出人群,後是兩個人相互牽引,到了後來,托曼自己走在前面,興沖沖的一溜小跑,轉過一道山坡,眼前的景致與劉森深情描述的基本上沒有大走樣!

「風兒吹來,輕得像……像……」托曼閉上眼睛在重述,但到這個地方卡殼了。

「像什麼?」由提示。

「像不要臉的在出氣!」托曼繼續說。

有這樣「浪漫」的說法嗎?有!托曼式的浪漫。劉森嘆服!

眼珠一轉湊近:「花兒香吧?」

「香!」

「這真的花兒才香!」劉森說:「假花兒香不起來!」

「你一定要打擊我是吧?」托曼瞪他,狠狠的瞪:「但你偏偏錯了,我的假花兒比真花還香!」

劉森湊趣:「那是!相比較製作假花而言,製作點香味易如反掌,對於妳這樣一個高手高手高高手來說,更是簡單!」

說到自己得意的技能,托曼明顯有了興趣:「你不知道呢,我房間裡到處都是花兒,還有小兔子,都是我做的,所以,我房間裡隨時都有花兒,不管是什麼季節!」

「哪天我去看看!在星光下,你房間裡肯定特別美!」

「嗯!」小姑娘得意:「你看到了就會知道……」突然臉上改變了,有了警覺:「為什麼有星光?你想晚上去阿?」

「你想阿,晚上……」劉森指指天空:「滿天都是星星,星星就像能與妳說話,滿屋裡的花朵兒發出夢幻般的光彩,映照得你也是美麗如仙子,我們的相會就會比今天更浪漫……」

托曼的心兒活了,滿天星光下,他頂著星光而來,在房間裡翩翩起舞,花朵兒比真花兒還香……

終於拍拍腦袋,將他動人的節拍趕走,很堅決的搖頭:「白天可以……晚上不行!說什麼也不行!」「為什麼」劉森在她身邊坐下,坐的真近。

一大把鮮花突然撒向他,撒了個滿臉,小姑娘一彈而起,跑了,跑的飛快:「因為……因為你不是好人!」

劉森也是一彈而起,在後面追上她,雙手一抱,小姑娘一聲尖叫,被他抓住,心跳突然開始加速,耳邊傳來男人的聲音,伴隨著他溫暖的呼吸:「這樣……就是一個好人嗎?」

他的嘴唇都碰到她的耳垂了,托曼身子微微一哆嗦:「你就不是好人!就……不是!」

她的身子被人抱著翻身,面前出現了他的面孔,眼睛里的柔情似水,他的嘴唇慢慢靠近,托曼好像傻了,眼睜睜的看著他的嘴唇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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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吉
大公爵 | 2009-5-2 06:10:47

第356章 花魁

   
魔法師與劍師在表演,觀眾在鼓掌,為每次精采的出手追花而鼓掌,魔法師是演員,觀眾就是看台下的觀眾,這是一種大陸從來沒有過的角色理念,劉森的嘴角浮現的笑容也是久久不散,誰說魔法師與劍師生來就高人一等?誰說普通百姓就只能是社會的底層?

在這個花會之上,任何一名魔法師和劍師都在為這些普通人類賣力的表演,而且是義演!

在他沉迷之際,身邊有清脆的聲音嬌笑:「聞聞……香不香?」

劉森回頭,眼前彩芒閃爍,這是一朵嬌豔的五彩之花,花朵面向自己,花柄兒捏在一只白嫩的小手中,自然是托曼!他笑得比花兒還美!

「香!」劉森貪婪的深吸一口氣:「這花兒中還有妳的香味!」

托曼一聲輕笑:「想要不?」

「能不想嗎?」

「追上……就是你的!」小姑娘一句極具誘惑性的話兒出口,手猛的一揚,這朵五彩之花突然脫手而出,箭一般的射向天空,速度之快,姿勢之美妙,乃是方圓十丈之內的頂峰,片刻時間,這朵花兒已遠遠凌駕於所有花朵之上,劍神孫女出手果然不凡!

花朵兒一出,周圍齊聲叫好!

無數條黑影同時飛起,有魔法師,也有劍師,魔法師顯然更多,但劍師則更強,因為風魔法可以讓人飛得更高,而能飛那麼高的劍師功力則更勝一籌,片刻時間。花會宛若達到高潮!

劉森有片刻的猶豫,他沒想過在這麼多人面前暴露身手。以他大劍師身分,要搶這朵花兒可能性微乎其微,有必要為這個小姑娘的遊戲而誤大事嗎?但他並不知道花會的潛規則,這朵花兒是她拋出的。而且還有註腳,「追上就是你的!」是不是類似於古代的拋繡球?

她給劉森出了一個大難題!特別是劉森沒有準備的時候,這個難題還真的有幾分難度!

托曼從他手下滑脫,一聲嬌呼:「傻瓜,快去阿!」她的聲音居然有點急!

劉森沒有動!

最高空傳來哈哈大笑,一只手已經接近這朵五彩之花,這是一名風系魔法師,但他明顯笑早了一點點,笑聲一出之際,突然一束水流從下而上。閃電般的超越這名風系魔法師,水流巧妙的一折,先他一步碰到花柄,只是碰到!

一只手突然升起,後來居上,手掌微微一側。水流濺起美麗的浪花,浪花中,這朵鮮花映襯得分外美麗,突然,花朵兒沉下來,一沉下來速度如電,哧的一聲直沉到底。上面幾個人一下子撲了個空,個個驚訝之時,地上一個高個子男人手突人一伸,這朵五彩之花穩穩的托在他的手心!

「好!」托曼眉開眼笑!接住他花朵兒的正是劉森。

劉森回頭一笑:「還是你的手法妙……另外,妳也是希望我接住的,不是嗎?」

一句話一出。空中的十多名魔法師和劍師同時落地。最後的劍師微微躬身:「原來是托曼小姐擲的花兒,,果然巧妙。佩服佩服!」

這花朵兒超出常規的落地方式有了一個最合理的解釋:這是劍神閣下孫女的獨特手法!托曼雖然有點點的驚訝,但並不妨礙她的快樂,她本就是想將花朵兒給他的,他得到了,快樂就這麼簡單,至於這花朵而為什麼突然閃電般的下沉,或許是空中魔法師與劍師共同作用的結果,魔法與鬥氣的高層理論她明顯還不過關。

成為眾人的中心,托曼臉兒紅了,悄悄的將身邊的男人拉走,悄悄的在他耳邊抗議:「你為什麼不跳起來搶?一點也不熱鬧!」

「跳起來搶幹麼?」劉森有解釋:「我知道這花朵兒會自動送到我手邊!」

「誰送給你?」托曼敏感的聽出了他話里的意思,極力反對:「你就是運氣好……運氣!明白?」

「明白!」劉森剛剛點頭,周圍轟的一聲,巨大的聲量將他的回答完全掩蓋,兩人抬頭,高台之上已是一片花的海洋,頓時一片眼花撩亂。

「現在開始評比今年的花魁!」一名高個子魔法師大聲道:「這裡有來自京城王公貴族及各地官員精選的鮮花二百三十七盆,現在有請十位評委集體評判今年的花魁!有請!」

大幕徐徐拉開,十名身著節日盛裝的人緩步而出,腳步優雅,到了台前,集體一個鞠躬,也一樣優雅非常。

「這是京城最有名的十位園藝師,他們……」劉森耳邊傳來聲音,帶著甜香,也有幾分溫熱,劉森輕輕側身,面前小姑娘的小嘴兒離他只有不到兩吋,一看他轉頭,立刻避開,臉蛋已經一片嫣紅,聲音也嘎然而只。

「可惜是園藝師當評委!」劉森輕聲說:「如果是我當評委就好了!」

「你懂花阿?」小姑娘嫵媚的白他一眼。

「我不懂花!」劉森說:「如果我當評委,今天就評……你當花魁!」

「我?」托曼咬住嘴唇:「我不是花呢!」

「誰說不是??你是今天最美麗的花朵!」

「不准……不准調戲人!」托曼臉上神采飛揚,眼波流轉,劉森都看呆了。

高台上評論也許正在進行,下面的評價也是五花八門,當然,周圍的人是沒有資格評價的,因為他們根本無法看清全貌,最多也只能看清擺在最外面的十多盆,這十多盆都造型別致,紅的如火,花盆居然如火盆;綠的如碧波(居然有綠色的花朵,這也顛覆了劉森的常識),花盆居然也是一個小池形狀;白花如雲,下面配的是藍色的花盆……

每一盆花都是那麼精緻,簡直就是一件真正的藝術品,劉森皺眉:「我現在才發現,這評委真不是好當的,要我選,我還真的很難從這麼多漂亮的花中選擇!」

「現在才知道啊?」托曼嬌笑:「你選女孩兒在行,選花兒肯定是外行!」

「不就是選了你一回嗎?就對本人選女孩子的功夫大加讚賞,一點也不懂得謙虛!」

「啊?」托曼狠狠的給了他一拳,出手很重,落點確極輕,輕得像是撫摸,撫摸他的後背!

「經過十位評委判定!」高台上傳來的聲音一到,所有人目光齊聚,主持人的手高高舉起:「今年的花魁就是這盆……冰雪飛霞!」

四周的人同時歡呼,無數的花朵也飛起,劉森身邊也有人跳起,跳得好高,歡呼聲好響亮,比周圍的人還響亮得多!他為什麼這麼激動?

主持人手一揮而出,這盆「冰雪飛霞」緩緩飛出,在空中緩緩旋轉,眾人看得明白,這是一個奇怪的花盆,宛若一座山,一座雪山,白的雪、、黑的山、綠的湖盡在這個小小的花盆之中,在這宛若雪山一樣的花盆之中,一抹嫣紅綻放,那札花!

劉森呆了!那札花!這說明什麼?主持人大叫:「這盆花大家想必看清了,正是那札花!雪山之中,冰雪世界之中,那札花迎風怒放,這就是最美麗的花朵,也是大家最希望看到的結果!十位評委無一有異議!」

下面有人高叫:「我們也沒有異議!」

「這花和那札文西先生一樣,都是冰雪中的一點飛霞!」這也許是某位富有浪漫色彩的人士,但這話一出,立刻得到無數人的認同,包括那些根本不懂象徵意義的江湖漢子在內,他們用不著懂,只要說出那札文西這個名字,花魁必定就是那札花,如果還有「文西花」的話,也許值得考慮,但「文西花」�是不存在的!

歡聲一片中,身邊的小妞兒蹦蹦跳跳快活非常,劉森心中也有了一股溫暖的感覺,那札文西!在京城也是如此的受人歡迎,連帶這種很少走出大森林的那札花也享受到從來沒有過的殊榮!成為萬花之魁!

「我有異議!」突然一個聲音響起!

這聲音是如此的清脆,如此的突兀,將整個現場的氣氛一下子改變,安靜!真安靜!

劉森的心跳突然加速,他聽出這是什麼人的聲音,緋揚!他緩緩回頭,高台之下一條人影靜靜站立,正是緋揚,像是她,又不像是她,像是她因為這聲音,連神態都像,這相貌自然完全是她;但說不像是因為:以她的個性,在這種場合有必要跟一盆花較勁嗎?這絕不應該是她的處事風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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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吉
大公爵 | 2009-5-2 06:10:35

第355章 京城花會

終於,不太健康的想法被他搖頭驅散!

搖頭驅散的動作也許有幾分明顯,引來了緋揚的懷疑目光。

劉森在解釋:「你的確與別的女孩子不一樣……」不一樣的東西也許太多太多,他也沒有說清。

「我本來就不一樣!」緋揚杯中酒慢慢倒入嘴唇,輕輕放下:「有很多事情……是你無法了解的。」

這話中似有深意,劉森說:「妳不願意讓人去了解,又有誰能了解妳?人的心就像一扇門,要想走進心中,先得主人打開這扇門!」

又是一杯酒下肚,緋揚突然咳嗽起來,一塊小白巾緊緊掩住她的小嘴,她咳得全身都在顫抖,她的臉也被她的絲巾掩蓋,好久才移開,她展顏一笑:「我喝多了,該回去了!」起身離開之時,有了幾分匆忙。

劉森久久的看她離開的方向,眼睛里也有東西在浮動,這絲巾上有水跡,是酒還是水?她的笑臉是另一幅完全不同的笑臉,有別於她平日的冷笑、有別於剛才的笑容,是一種……強顏歡笑!

酒阿酒,你真的能有那麼大的魔力,讓人打開心中的柴門,露出裡面的真實?她裡面的真實又是什麼?

沒有人知道緋揚內心的真實,但同樣沒有人知道劉森內心的真實,他的心如果也是一扇門,這扇門是一道保險門,連外表都不真實的那種!隔著幾道牆。兩人所思所想無人能知,但有一點是相通的,她們都在看著天上的一輪明月,看得持久,他們的眼睛也都有光芒閃爍,夜深人靜之時,他們的思緒也許都穿越了空間的距離……

清明的陽光依然燦爛。也許比昨天更多了幾分熱度,街道上依然繁華,也許比昨日更多了幾分香氣,春漸入佳境,已是最最繁華的晚春時節。

劉森照例起得不早,在巨大的餐廳用過餐後,照例是走向大門口,這裡的人他沒有過多的交往,因為這裡的人也許都不習慣與人交往。甚至連笑容都很少有,看著眾多的人進出餐廳,他突然有一個奇怪的發現:這裡的人不會笑!

不會笑的人他不喜歡,外面的春光會笑!

走到大門口,他笑了,笑得極開心,因為大門外面的大樹下有一個俏麗的身影,這個身影在他出來之時悄悄的隱藏,但他依然看得清清楚楚,托曼!!穿這種短裙、緊身衣、不像劍師、不像魔法師的獨特裝束的。眼前還只有她!

劉森身子一轉,兩人可以合圍的巨大古樹轉了小半圈,正好看到她抬起來的臉蛋,臉蛋上有淡紅。

劉森的笑容連忙收斂:「我沒有笑!真的沒有笑!要笑的話也絕對不是笑妳的衣服……」

托曼笑了,笑得好開心,笑過低頭,支支吾吾的說:「我……我有點事路過這裡的……」

「明白!」劉森:「你不是來找我的,起碼不是專門來找我的!」

「嗯!」托曼連連點頭:「當然不是……我是去看花會的!花會就在前面不遠!」

「看花會好!」劉森認真的說:「女孩子就應該多看看花會,你要去看嗎?」

「嗯!」托曼:「你呢?……忙不忙?」

約會就是約會。有什麼遮遮掩掩的?劉森笑了:「我可以陪你去看嗎?」

托曼臉紅了,如同是最美麗的一朵鮮花而開放。

兩人從樹後起程,直向東方陽光最耀眼的地方而去,燦爛的陽光在他們身後留下了一個迷離的陰影,兩人就像並肩向夢中,大門里一個女孩子眼中也有迷霧!

他騙了她!

他昨天成功了!這個女孩他認識。劍神居的幾個直系親屬她全都認識,這就是劍神洛夫的孫女:托曼!這就是他昨天相親的對象,不成功?不成功人家大姑娘會大清早就來約你去看花會?不成功你們就能這樣並肩走?

「組長!」身後有聲音傳來:「今天沒什麼事,兄弟們想出去看看,組長……」

緋揚沒有回頭,聲音平靜:「去吧!」

「組長。你也去看看。聽說這是京城一年一度的熱鬧事……」

緋揚身影一晃,從他面前消失。這句好心的邀請只能是一個未完的邀請,幾名組員面面向覷,組長這幾天眼看著脾氣變好了,今天怎麼一切又成了原樣?

緋揚緊緊的關上房門,呆呆的站在房間中,作為一名特殊訓練的人員,作為大陸公會這個神聖組織的中層領袖,她早已學會忘記一切而去執行任何指令,三年來,她不是女人、更不是女孩,甚至不是人!她只是一件機器,機械的執行命令,機械的殺人,在殺人與刺探情報的實踐中得到屬於她的快感,她也早已忘了自己的心會跳動、淚水會流,但這個男人讓她變了,她覺得自己變得軟弱,變得無力,也變得茫然不知所措……

結束了!一切都可以結束了!告別自己內心的魔障,重新回到自己應該去的崗位,這才是作為族人、作為聖境中人唯一應該有的選擇,外面的花朵從四面而來,齊聚廣場之時緋揚的心花�在悄悄收縮,壓縮在自己心中未知的空間,她的面孔漸漸變得冷靜,她的心跳也莫名其妙的變得緩慢,到後來,周圍一切彷彿都不存在,只有空間如流水的質感,她的眼睛緩緩睜開,一縷寒光從雙眼射出。

《動靜決》是閃族從不外傳的秘訣,她是閃族極有靈性的天才,也是閃族中智慧的代表,所以才會從聖域狙擊隊脫穎而出,成為聖境中的頭目,頭腦替代了功力的稍有欠缺,但此刻,她的功力進入了「靜」的境界,這是一次質的飛躍!

由靜至動是功力的飛躍,由動轉靜更是前進一大步,她已站在「動」的最高峰一年多了,現在居然已突破,這突破是機緣,也是艱難的,無數的族人終其一生也未能突破,她值得慶幸,但這種突破�是她內心的突破,是痛苦的淚水與迷離的往事換來的,緋揚沒有笑容,也沒有淚水,無喜無悲,靜靜的坐在房間中……

劉森和托曼走向人群之中,熟悉的環境在身後幾里之外,熟悉的人流被陌生人所替代,兩人的身份與地位也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漸漸消失,剩下的只有平凡,這是不是也是一種境界的改變?

緋揚境界的改變導致她的功力飛躍,他們兩人的境界改變會導致什麼?是兩人的手不知何時拉在一起!不知是誰引導誰,不知道是誰先佔主動,反正已經拉上了,托曼臉上的紅暈也許不是羞澀,她還根本沒有意識到這個改變,臉紅是一開始就有的……

人真多,花真多,人的海洋,也是花的世界,人香?花香?

那些輕杉飛揚的女孩是花嗎?那些精心構思,巧妙修飾的花是人嗎?

是花是人又有誰能分清?也許正是這種難以分清的迷離,讓人們對這種亂世之中絕不應該有的休閒項目如此熱衷,也許正是因為花與人的交織,才讓人內心深處勾起最柔軟的一部分。

流森擠在人群中,他覺得全身的能量變得靜止,這裡也許根本不需要能量,目光掃過周圍,他彷彿走入了現代世界,劍師的劍此刻成了真正的裝飾,因為他們臉上沒有殺氣,甚至能與周圍的普通市民一起討論花朵兒的造型,魔法師也垂下了高傲的頭,向各種各樣的花朵兒露出他們的笑臉。

這些笑臉沒有高低貴賤之分、沒有虛偽,出來看一遍花市,也許是這個世界最好的休閒方式,淨化人的心靈嘛------在寂靜的深夜可以讓人的心靜下來,在熱鬧的花市�可以讓人的心淨化!

魔法師終於從普通人群中脫穎而出,數十名身著彩衣的魔法師站出,站上了高台,數十雙手同時揮出,無數的花朵而從地上飛起,直上藍天,無數的火焰也飛起,直上高空,沒有轟鳴聲,天空彷彿突然間穿上了一層五彩的外衣。

這也許是魔法在花會上唯一的表現!

「京城花會現在正式開始!」有聲音傳來,四下皆聞,高台上人影晃動,好像也在應和這飄飄而下的鮮花。

下面也是群情激憤,也有無數的花朵兒飛起,有人影也在飛起,追逐空中的鮮花,這是功力的展示,也是劍師與魔法師都能用的展示,人影在空中飛,笑語在空中飛,普通觀眾沒有能力追逐空中的花朵,但他們可以源源不斷的提供鮮花,用各種方式將鮮花拋向空中,讓這些劍師與魔法師爭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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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吉
大公爵 | 2009-5-2 06:10:19

第354章 請你喝一杯


自己到底喜歡什麼樣的男人呢?以前她以為自己喜歡英雄,但現在,他覺得自己正在改變,喜歡一個不拘常規的大男孩,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標準,父親,你又如何能知道呢?但好歹父親給了她一個自由選擇的機會,這個機會真是太寶貴了,我會好好珍惜的,謝謝你,父親!

看著父親在前面走動的步伐,托曼的心兒悄悄的偏離,偏離向那邊的鞦韆架,真的好想去蕩一蕩,是為了將自己心中的輕鬆與喜悅放飛還是將長久的陰影驅散,她不知道。

突然,她的心微微一跳:「父親,計畫改變了,爺爺怎麼辦?」

父親回頭,臉上居然有笑容:「放心,一切都不會有問題!」

只需要這話,只需要這個笑容,托曼就覺得自己能飛起來,也許已經完全放飛……

劉森此刻也是輕鬆的,雖然有一個陰影存在,但他一樣是放鬆的,這也許是他到達戰鬥狀態的心理素質、也許是幾個月來不斷進步的功力給他帶來的信心,他甚至有幾分渴望能與這個超級強者一戰!

普天之下,除了聖君,誰能是他的敵手?人到絕頂是會有寂寞感的,所謂高處不勝寒!他的技能是隨著戰鬥一步步走向成熟的,成神之路也是他的戰鬥之旅,借與強者作戰,他才會有一個精神寄託,現在的聖君也許就是他的精神寄託!

而聖君呢?自己會不會也是他的精神寄託?以他的身手,早已遠遠超越普通神級標準,天下眾生盡是他的魚肉。包括聖境、包括大陸蒼生,如果沒有自己。他也會寂寞嗎?真的想問問你!

仰面看著天上的浮雲,劉森腳步依舊輕捷,下一步如何做?它需要等待,等待兩件事情,第一是洛夫完成自己交辦的任務,第二是等待劍神居的消息!

等待的過程是輕鬆的,會不會也比較香豔?他眼前彷彿浮現出一張美麗的面孔,再鞦韆架下,她真的好調皮、好動人!

她身上的香氣也特別,特別優雅。女人真是一種奇怪的生物,她們的優雅與外表完全不相干,有的是外表優雅而骨子�讓人受不了,向那個叫什麼來著?被幾句話嚇得抱頭鼠竄的那個?他忘了!而這個托曼,名字優雅、香氣優雅、但偏偏還是一個長不大的小女孩,可愛極了……

想到他的可愛模樣,劉森的臉上不由自主的浮現出笑容,一縷幽香飄來,是她嗎?劉森目光一落,前面的確有一個女孩。黑衣金髮,身材修長而性感,但他的臉色卻是平靜的:「你回來了!」

「緋揚!你怎麼在這裡?」這裡不是大陸公會門前,離大陸公會遠著呢:「有任務嗎?」

「是的!」緋揚淡淡的說:「一點小任務,已經完成了!」

「妳辦事總是有效率!」劉森小小的拍一拍馬屁。

「你呢?」緋揚輕輕一笑:「你今天的事情辦得怎麼樣?」

劉森苦笑:「比起妳差得太遠!什麼也沒辦成!」

飛揚的眼睛里慢慢露出笑意,這真的是一種很特別的笑容方式,或許從眼睛里露出的笑容才是她真正的笑容:「這次是用什麼話將人家姑娘嚇跑的?」也許這也是她輕鬆的說話方式,他失敗了,她突然整個人都輕鬆了。真是一種奇怪的感受。

「不是我用話嚇跑人家,而是我辦錯了一件事,她穿一件奇怪的衣服,我笑了一下,這笑居然還惹禍,莫名其妙吧?」雖然努力想表明他的沮喪。但他的語氣還是充滿快慰的,這是小情侶之間的言語遊戲,別人不會懂的,不會懂這種浪漫的風情!

緋揚瞪他一眼:「就是!人家穿衣服,你有什麼好笑的?活該!」雖然是罵,但她的語氣也是輕鬆的。甚至是快活的!

「看你連連失敗。肯定一肚皮的不快活!」緋揚指指路邊的酒樓:「要不要借酒澆澆愁?」

劉森皺眉:「妳陪我??」

「行阿!」

「可我有點……怯場!」劉森眉頭皺得更深:「陪女孩子作什麼我都無所謂,可是喝酒有點怯場!」緋揚睜大了眼睛:「你會怯場?這倒是真的出乎我意料之外!」在她看來。這個男人屬於與女孩子見面就特別放肆的那種,她昏迷了他還不失掉時機抱住她,餵她吃點東西也能弄得極為曖昧,兩人從半天空朝下掉,都快成肉醬了,他也不忘記楷點油------那天的情況她說什麼都忘不了,不但忘不了,反而一些以前不怎麼在意的細節都翻了出來……

像這樣的男人,屬於一見到女人就能混得風生水起的類型,居然一本正經的說怯場,她都想笑了,但她還是很含蓄的表示她的驚訝,僅僅是驚訝而已。

「真話,真話!」劉森說:「痛苦的經歷一再的提醒我……女孩子主動要喝酒的,最好的辦法就是拒絕,因為她們如果不是特別能喝,就是特別會耍賴!」

緋揚的嘴角終於彎了,這一彎,她整個人完全的變了,變得不再像是一個高高在上的組長------鷹組組長本就是一個高高在上的角色,名聲、地位、權利都是!儘管他的身分在外界一直是一個謎,但她骨子裡的天性就是這個角色的印證。

「你可以放心,我不屬於這各類型!」緋揚笑道:「喝不了多少,也從來不知道什麼叫耍賴,好像需要向你多多學習……」掩嘴而笑。

「共同學習,共同學習!」劉森手一伸:「小姐請!」

「先生請!」兩人一進入酒樓,居然都是一片輕鬆,劉森感覺輕鬆的原因是因為他不知道如何面對她,但今天的話給了他一個輕鬆的環境,拋開勾引她的想法,一切都會輕鬆,輕鬆是他最喜歡的風格,不管面對什麼都一樣。

緋揚的感覺就如同春風吹過山崗,空曠而又愜意,今天本無公事,但她覺得大陸公會還是太悶,出來轉轉,心頭本無目的,但目光每每落在街道上,搜索過往的高個子男人,一整個上午,她的心都如同一根細絲在悄悄的來回拉扯。

他在做什麼?他與那個女孩子是不是在……?過往的那十多天時間,這十多天時間裡的所有事情,伴隨著她微妙的感受,昨天晚上的突兀激動和心亂如麻都在心頭悄悄泛起,讓她的心空蕩蕩的沒有任何著落,他回來了,帶著成功的喜悅笑容,讓她的心在一剎那間變成了冰塊,但他的言語又如同春風吹過,冰塊溶化了,露出裡面一朵嬌豔而敏感的小花花……

「吃點什麻?」對面的男人溫和的笑。

「隨便!」

「喝點什麼酒?」

「隨便!」

幾句話一過,菜上來了,酒也上來了,香氣撲鼻而來之時,緋揚的臉色在酒氣中悄悄變紅,這是熱氣蒸的------當然,這是她自己的解釋,事實上這來源於一個突如其來的想法,這個想法很理想化、很不現實,她心底突然泛起來的想法就是:如果他不找女人該有多好?他們就這樣,工作起來是搭擋,工作之餘偶爾在酒樓喝點小酒,吃點小菜,在一起開開玩笑,他會每天都過得那麼快活。

「來,為了妳的笑容!」劉森舉杯。今天他的確是看到了她的笑容,這笑容他記億中好像是第一次看到,當然,以前的冷笑、譏笑等等被付諸其他含意的笑容可以忽略。

「來,為了你的好心情!」緋揚也舉杯。

「好心情?」劉森微笑:「妳看得出來我的心情不錯?」

「妳傻呼呼的一路而來,快連人都不認識了,還看不出來?」緋揚笑道::「祝你天天這樣!」

天天這樣?天天哪樣?天天相親不中?這是祝福嗎?也太惡毒了吧?

幸好劉森不這麼想,如果天天這樣,他一樣是願意的!

幾杯酒下肚,極輕鬆的氣氛,劉森沒有灌醉她的意思,緋揚當然更不會將自己灌醉,她喝酒只是休閒,除了工作之外,任何事情對她而言都是休閒,但酒畢竟還是有力度的,幾杯酒下肚,她的臉慢慢紅了,眼波也開始變得有光澤,她的臉紅與別人絕對不一樣,與劉森喝醉酒後臉紅脖子粗有明顯的區別。

她喝了幾杯後是臉蛋上泛起兩小團紅雲,就在她臉上曲線最柔和的地方悄悄泛起,其餘地方依然白嫩如玉,甚至比不喝還白嫩,這兩小團紅雲如霧如幻、如花如霞,讓她的俏麗顏色一下子增加無數,也讓劉森有了不該有的想法……

和她喝酒好像是一個錯誤,這讓他的心又慢慢活了,又再開始重新考慮洛夫的餿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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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吉
大公爵 | 2009-5-2 06:10:05

第353章 將心事放飛
諾清眼珠微微一轉︰「先生要辦的事情莫非是……」

    劉森微笑打斷︰「你猜到了就行,眼前還沒打算實施,就讓他們將這曲戲唱到高潮時再說!」

    諾清會意地點頭,其余兩兄弟慘了,他們說什麼也想不明白這兩人說的是那一曲!

    「好了!」劉森抬頭看看天︰「我也該離開了,另外,大陸公會的事情你們就別摻和了,專心做好這一件事,大陸人就會看到……希望!」緩緩出門而去,大門緩緩關上。

    希望?大陸的希望?大陸的希望向來在他身上,這次一樣不例外,而他們早就仰慕他的英名,今天居然也與傳說中的神人並肩戰斗!大陸的希望也在他們身上!

    三兄弟相對而立,臉上全是激動,甚至還有幾分沖動。

    突然,諾清大叫︰「糟了!」

    兩個字一出,兩兄弟大驚︰「什麼?」

    「他已經知道我們對他的算計了!」諾清連連搓手︰「這會不會讓他對托曼產生誤解?」

    諾頓笑了︰「有什麼誤解?我們本來就對他有圖謀,算不得誤解!而且算計也只是針對索隱這個小子,絕不是那個神人,誰能想到這個小子居然成神了,他也不會見怪的!」

    諾清急道︰「大哥,不是這個問題,我的女兒我自己知道……她是對他動心了。否則也不會這樣……要是他……托曼怎麼辦?」說得極不明確,要是他如何?事實上也有太多地猜測,要是他人品不怎麼樣,專門玩弄女孩;要是他怪他們了,將氣撒在女兒身上;要是他因為這個動機而不接受他的女兒;要是……

    無論是哪個「要是」。托曼的處境都不會太妙!做父親的心變得沉重而復雜……

    托曼的心也變得復雜,本來這就是一個計策----利用他大陸公會情報人員地身份,探聽關于她爺爺的下落。但現在情況變得復雜起來,一上午的時間,她覺得和他走得好近,在他身上,她得到了一種全新地幸福感,在他身上。她覺得人生是如此的美妙,與他在一起,她覺得一上午就象都在秋千上蕩,快樂而又不真實。

    如果真的能拋開一切,她會開心得走路象跳舞,但問題是,她馬上就要開始著手她的計劃!

    這個計劃是危險的,也是沉重的,一旦泄露。她有性命危機,就算一切順利,利用他而達到自己地目的,也一樣不知道爺爺前景如何,就算爺爺蒙上帝的照應平安無事,利用這純潔的感情去做事。她總覺得自己心中有一道坎,總覺得自己有生以來第一次與異性的奇妙感覺會變質!

    送他出院門,看著他修長的身軀飄逸地走過,看著他偶爾抬頭看看天空的豪邁姿態,她的心中有嘆息悄悄彌漫,看著他深邃的眼神。她就覺得自己在他面前好象在扮演一個極不光彩地角色……

    院門到了。劉森站住︰「我想告訴你……今天我很開心。」

    「我……我也一樣!」托曼的臉悄悄地紅了。

    「回去吧!」看著她紅紅的臉和躲躲閃閃的眼神,劉森的心變得極柔軟。

    「等等……」是她遲疑的聲音。

    什麼意思?還流行吻別不成?好象還沒到這個層次吧?不過。對告別時任何「禮節」他都不會拒絕!

    托曼在他火熱地目光下低頭了︰「回去後……回去後你會想起那個……秋千架嗎?」

    「會!我真的會!」劉森說︰「還會想起那個什麼衣服都敢穿、什麼話都敢說的可愛而單純的女孩!」

    不管她的動機是什麼,今天一上午的相會是沒有陰影地,這沒有陰影地歡樂他會記住。

    單純?托曼的心微微一跳︰「如果有一天,這個女孩變得不單純了,你還會記得她嗎?」這話實在不應該說,不是提醒人嗎?純粹是低級錯誤嘛,但這時她好象變笨了!一出口才意識到不妥,已來不及收回,心都快跳出來了。

    劉森笑了︰「我相信你會是一個單純地女孩,起碼在我們相處的時候,你會單純,是嗎?」

    「真的是這樣!」托曼勇敢地迎接他的目光,這目光中充滿溫情,讓她的不安一下子煙消雲散。

    劉森久久地看著她︰「你問了我一個問題,我可以問你一個嗎?」

    「你說!」

    「你看人是看外表嗎?」劉森艱難地措辭︰「或者看身份?」

    外表?身份?托曼輕輕一笑︰「你小看我了……我看人從來不看外表的,更不看重身份!」

    「這倒奇怪了!」劉森︰「那你喜歡什麼樣的人?」

    「我……我……我喜歡……」小姑娘比較陶醉地形容︰「我喜歡看到我穿奇怪的衣服而不笑的人、肯陪我蕩秋千的人、還有……」突然反口︰「蕩秋千可不是指你……是一個……比喻,你笑什麼呀?不準笑……」

    劉森的笑容變成了沮喪︰「太傷心了,你穿奇怪的衣服我記得我笑了的,好不容易有一個蕩秋千的條件,突然變成了比喻,這麼說……我沒戲了!傷心呀,麻煩別跟我說話,痛苦中!」

    看著他做作的模樣,托曼笑得彎了腰︰「就是,誰叫你笑?提醒你了的……」

    「回去練習練習,過幾天再來看你穿衣服!」劉森跑了︰「到時爭取不笑!」

    他的背影消失,托曼臉上的花朵才剛剛綻放,這一刻,她什麼都忘了,只記得這最後的笑語,還有欲語還休的那一份脈脈溫情……

    身邊傳來一個聲音︰「他走了?」

    托曼的笑容立刻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紅暈,低頭掩飾︰「父親!」

    「我告訴你一件事情!」父親嚴肅地說︰「你的行動取消,任何時候、任何地點都別實施!」

    托曼的心猛地一收縮,這意味著什麼?意味著再也沒有任何理由找他了?艱難無比的行動、復雜得讓她沒有底氣的行動取消應該是一個解脫,可父親,你為什麼不昨晚告訴我?為什麼要讓女兒的心經歷這個上午?她的眼圈居然悄悄地紅了。

    「他身上不需要采取任何行動!」父親緩緩地說︰「因為他不是我們的目標!」

    托曼的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他不是目標?誰是目標?父親的意思難道是要自己再勾引另一個男人?天啊,如果是這樣,她怎麼辦?她的世界剛剛綻放一點新綠,立刻就會被嚴冬籠罩嗎?

    「你喜歡他,對嗎?」父親慈祥的聲音悄悄鑽進耳朵。

    喜歡?喜歡有用嗎?喜歡能幫她找到爺爺嗎?喜歡他就可以自由地愛他嗎?托曼緩緩搖頭,淚珠兒也悄悄地滑落。

    父親一只手放在她的肩頭︰「如果你真的喜歡他,勇敢地愛他吧,拋開一切去愛他,別讓任何計劃影響到你們的單純!」

    托曼猛地抬頭,臉上全是不敢置信,這樣也行?她不會成為工具了?她自由了?剛剛來到的春天沒有遠去,而是進入一個自由花開的季節?這落差之大,讓她完全無法接受,她的心髒快受不了了……

    「我的女兒!」父親輕聲說︰「如果你喜歡他,將是你最正確的選擇,因為他絕對值得你去喜歡!」

    托曼的心在顫抖,她的聲音也在顫抖︰「父親……你……你為什麼這麼肯定?」

    「因為我是你父親!」父親溫柔地說︰「我也知道你喜歡的是什麼類型的男人!走吧,回去!」

    托曼跟著父親離開,心中滿是詫異,父親知道她喜歡什麼類型的男人?自己喜歡過什麼男人?

    前面的花壇花朵兒開得正艷,花叢之中,一株那扎花已經飄下了最後的殘紅,只剩下一樹新綠,一段往事悄悄地浮上心頭,那是兩個月前的事情,她手捧那扎花朵兒只是聞聞香氣(貌似沒有不要臉地痴迷),妹妹……嗯,壞妹妹取笑她︰「姐姐想男人了,都想入迷了!」

    「就是!怎麼著?」

    妹妹作驚訝狀︰「城里哪個大公的公子有這麼好的運氣?」

    「那些公子哥兒,我一看就想吐!我要嫁就嫁給一個超級英雄……」當時只是隨口說說,天下哪有什麼超級英雄?除了那個已經隱居大海的人之外,誰也沒資格成為超級英雄!

    哪怕將超級英雄這個標準一降到底,降到能在路邊打個抱不平這樣的標準,京城中王公公子一樣沒有幾個能符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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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吉
大公爵 | 2009-5-2 06:09:52

第352章 神人再現
如果說聖君是一縷寒風吹遍大廳的話,那札文西這個名字無疑就是一縷春風!

只有他!只有他才能在聖君手上救人,只有他才能在無人能知的地牢中救人,但關鍵的問題還有一點,如此隱祕的事情、涉及兩大神人的事情他如何知道?

諾頓和諾劍眼中泛起懷疑之時,大廳中光芒猛的一閃,�是一把長劍,長劍一揮而出,幾丈長的劍芒如同閃電直指劉森,�是出自諾清之手!

這一劍出手,沒有絲毫留手的餘地,看他的架勢絕對是要立刻將他的女兒變成一個未過門的寡婦!

「不可!」諾頓一聲大喝,但已來不及,臉上已變色,兄弟如此性急?

劉森沒有閃開,也許是這一劍毫無徵兆,他根本來不及,劍芒划過,已到他的咽喉,諾清自己臉上都已變色,突然,劉森手一抬,無比準確的擋在自己咽喉前,哧的一聲急響,劍芒四散,從他的掌心為中心,散向四面八方!他的臉上居然有平和的微笑!

三人全都愣住,以他們大劍聖的修為,深知自己劍芒的特點,射中石頭會穿孔,射中樹木會穿孔,射中人體自然也是穿孔,射中人的咽喉也許不僅僅是穿孔這麼簡單,絕對是輕鬆的將人的腦袋掀開,這些情況他們見得多了,但他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一幅奇景:無堅不摧的劍芒居然會開花,像節日的禮花一般開出無比燦爛的鮮花!

唰的一聲,諾清手中的長劍遠遠飛出,越過十丈空間,哧的一聲插入牆壁,直沒至柄,他的腰深深躬下:「那札先生!」他是面向劉森深深鞠躬的!這一劍出手自然是試探。如果他不是那札文西,以他所掌握的如此眾多的秘密,必定是聖境高手,殺也是必然的,但他一掌擋住劍芒,只能說明一點。他就是那札文西!

用手擋劍芒本就是傳得神乎其神的絕技之一------在與聖境四聖決鬥中,還是有人注意到了這個匪夷所思的戰鬥細節,只需要一眼就足以傳揚天下。

他這一躬而下,其餘兩兄弟自然也全都心明如鏡,同時躬身:「那札先生!」

「我沒打算在你們面前隱瞞!」劉森微微一笑,雙手一托,三人身不由已的站直,在也躬不下去。不由得又是面面相覷。

「接到劍神閣下的來信,我就到了京城!」劉森緩緩的說:「劍神閣下實在是了不起的人物,沒有他的提醒,我不會發現大陸公會存在的問題!」

「先生才是真正的了不起!」諾頓恭恭敬敬的說:「我們拼盡全莊之力,也無法發現父親的任何蹤跡,先生一到,立刻探明,並成功實施救援,這份恩情天高地厚,這份手段也讓我們兄弟敬佩萬分!」「這個行動取決於一個前提。你們也成功的演了一場戲!」劉森笑了:「所以,成功是我們合作的結果!」

諾清苦笑:「我到現在都不明白先生當初的妙計是何用意!」

「說穿了很簡單,就是敲山震虎!」劉森淡淡一笑:「任何人聽到劍神閣下突然出現都會有反應,有的人會歡喜,有的人會恐懼,但有一種人會懷疑,這種人自然就是……」

「就是設計陷害我父親的人!」諾清補充:「他們一懷疑必定會查驗地牢中究竟是否還有人,以先生的魔法,很輕鬆就能跟蹤他們,順利找到我父親!」

「伯父高明!」劉森伸出大拇指!

伯父兩字一出。三人臉有紅光,同時哈哈大笑。

笑聲中充滿豪邁,充滿快慰,也許是他的語言,也許是他的輕鬆與淡定,也許是他的到來。幾個月的陰霾片刻間一掃而空,剩下的只有激動與快慰。

良久,笑聲停止,諾清大聲道:「我父親脫困,聖君必定有所警覺,戰鬥是否立刻就會開始?如果是。請先生發言。劍神居全體人將為先生而戰!相信大哥也不會拒絕,哪怕是父親在。也一樣不會拒絕!」這也許就是今天那札先生來的目地,諾清為人精細,立刻就猜到原委,雖然此舉會將整個劍神居致於險地,但他不得不為,這是劍客有所必為之事!

聲音一出,其餘兩兄弟同時臉色凝重。

同時緩緩點頭:「不錯!」

淡劉森的臉色�是輕鬆的:「不必!聖君也不是神仙,他根本不知道你父親已經脫困,因為……」

詳細一解說,三人的笑容又悄悄泛起,諾清搖頭嘆息:「先生思路之精密,實在還在先生魔法之上,佩服佩服!」

「現在應該怎麼做?還望先生示下!」諾頓頗有大將之風,在驚訝與讚嘆之餘,立刻想到後著。

「現在要做的事情有兩樣!」劉森手輕輕揮過:「你們先看一看你父親的傑作!」空中突然出現一個石頭雕像,在空中緩緩旋轉,伴隨著劉森的解說:「這就是劍神閣下看到的聖君模樣,我要你們做的是:你們三人回憶回憶,什麼地方見過這個人,他會是一個什麼新的身份,找到他,才是我們全面勝利的關鍵,而如果不能找到他,我們所有的行動都必須在地下進行。」

雕像在空中已經旋轉了十多圈,定在空中也有十分鐘,最後落入三人手心,仔細的研究,相信每個細節都全進入他們的眼神,進入他們的大腦,但就是沒有人開口,劉森的希望在一寸寸破滅!

這才是他今天與他們會面的最大任務,以他們的身份與交際圈子,所結識之人全都是京城頂級人員,如果他們不認識這個人,別人更不可能認識,而聖君如果在京城,他也必須有一個合理的身份,以他的派頭,不大可能像自己一樣,化裝成為一個不起眼的小角色,而不管他化身為誰,都應該是一個上層社會的人;以他的圖謀不軌而論,他一樣會是一個上層人物,只有進入上層社會,才能最終實現他的圗謀!

足足過了半個時辰,諾清緩緩的說:「此人模樣極有特點,如果我見過,一定會注意到,但我敢肯定,我這一生從來沒有見過他!」

「以他的氣質與風度,哪怕身著乞丐的服裝,一樣是眾人的焦點,我一樣沒有見過他!」諾頓也自不凡,能從這張面孔上看出他的風度。

只剩下最後的諾劍了,他緩緩搖頭:「我記住這個人了,雖然我不認識他,但京城也才這麼大,從現在起,我會出去尋找他!」

很好,雖然沒有什麼收穫,但有劍神居的人尋找,相信也能有所收穫。

「我希望這件事情只有你們三人知道,絕不宜大張旗鼓,三位不知是否明白我的意思?」這次尋人與上次大森林中尋人絕對是兩個概念,上次可以用人海戰術,舖天蓋地式的尋找,不怕風聲大,但這次完全不同,這次的尋人必須絕對隱密,稍有風聲走漏,傳入聖君耳中,以他的精明,立刻就會聯想到一切,以他的能力,輕輕鬆鬆就能毀掉整個劍神居,而且還影響後一步的計畫!

三人對視一點,同時點頭:「明白!」

「為防不測,請先生允許我毀掉我父親親手製作的寶物!」諾頓一句話出口,雕像高高飛起,他的長劍一出而收,空中哧哧劍芒未盡,石像化成灰,飄然而落,親手毀掉自己長輩製作的寶物,如果父親不測,這寶物立刻會上升成為遺物,這是需要決心的,但他毀滅得義無反顧!

寶物毀滅,諾清呆呆出神,良久轉向劉森:「先生剛才說要辦兩件事,除了這件事外,還有什麼事要辦?請儘管吩咐!」

劉森笑了:「這件事情我自己來辦,是王子殿下的事情!我可以給你們透露一點,也是一個提醒:王子殿下已在地牢之中,外界如果出現任何一名王子殿下,都是假冒,他的命令你們得留心!」

三人相顧失色,連王子都換人了?世間真的發生了如此可怕的變故嗎?世間之事真的瞞不過他嗎?王子是未來的國君,他也正在一步步走向權力高峰,也正是發號施令的時候,隨時也有可能對劍神居起念頭,他的提醒可以說是及時而又充滿恩惠的,三人集體鞠躬:「多謝!」

三個花白腦袋抬起,臉上都有感激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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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吉
大公爵 | 2009-5-2 06:09:38

第351章 秋千架下
「不聽!」托曼大叫:「誰是孩子了?你才是孩子!」罵過不好意思的紅了臉:「你等著……我換衣服呢,這衣服煩死人了,這麼長……」跑了!跑得一點也不優雅,充分顯示上流社會優雅的長裙被他高高提起,兩只小腿移動得快極了。

很快,窗簾掀起,一個小腦袋瓜子先露出,大眼睛眨巴眨巴的:「我出來了啊!」

「出來!」

「不准笑!」

「保證不笑!」

門簾一掀,一個清純脫俗的小姑娘站在門簾邊,短衣、短袖,下面是一雙精緻的短靴,整個造型完全是清純系列,腰間居然是一把銀亮的劍,這顯示著她的身份,也許唯一顯示她劍師身份的東西就是這把劍!

果然是比較古怪的裝束,符合「笑」的條件,在這個世界上,還很少有她這種裝束,真正的不倫不類,如果沒有劍,她像是一個下人,有了劍,她就不知道像什麼了!

「說了不准笑的!」

小姑娘直瞪眼,因為劉森還是笑了。

「不笑!」劉森趕快收回笑容。

「我就覺得這樣才……舒服!」

「我看著也覺得舒服!」劉森手伸出:「走,出去玩玩……」

小姑娘身子一側,從他身邊而過:「不准動手動腳的,衣服變了,規矩不能變……」服了,還事先制定了規矩!

鞦韆之上,劉森的遺憾消失了,她的長衣服在鞦韆上蕩起來會美麗如天使,這不是假話,長衣服變成了不倫不類的短衣服,感覺也完全變了,她不像天使,但她像一個漂亮的鄰家妹妹。高貴大打折扣,但可親的感覺直線上升!

隨著鞦韆的高高飛起,托曼咯咯嬌笑聲傳揚後院,她慢慢放開了,也許再換衣服的時候她就打算放開,只是現在放開得更徹底而已!

「索隱!上來!」再她飛到最高處時,發出了命令!

「好!」劉森身子一動。突然飛起,雙腳踩向鞦韆架,就再他即將踩實的時候,腳下的鞦韆架突然轉了個圈,他腳下是空蕩蕩的空氣,只要他願意,這空蕩蕩的空氣他一樣可以踩實。但他自然沒有忘記自己的身份,手一探,手臂間多了一具嬌柔的身體,他的腳穩穩的站上了鞦韆架,而鞦韆架隨著這一稱,飛得更高。

「啊!」是一聲尖叫,托曼身影飛起,掙脫他的懷抱,從空中飄然而落,在地上狠狠的白眼:「耍流氓。不是好東西……」

空中的男人突然手一鬆,頭上腳下的栽倒,托曼手剛剛伸出,立刻縮回,他居然被自己罵下來了,而且眼看就要栽倒,應該扶的,但她覺得這說不定又有名堂,縮手!

果然有名堂!劉森眼看就要頭與大地親密接觸。他的身子輕盈的一轉,居然依然是腳朝下,穩穩的站在她面前:「你見死不救,更不是好……好伴侶!」

托曼小嘴兒裂開了:「我就知道你在用花心思呢,本小姐可不是那麼好騙的!」得意!

得意片刻來了興致:「你這手功夫好!再試試!」

劉森鄧著她,拒絕在試!

「試試麼!」撒嬌的語氣!

撒嬌的語氣一出。劉森的身子變軟了,依然拒絕。

「你不試,我試!」身影一動,托曼站在鞦韆架上,在鞦韆架飛到最高處之時,突然也是頭下腳上的栽下來。伴隨著一聲尖叫:「啊……」

劉森不由自主的伸手。但手剛剛伸出,托曼的手在他的肩頭猛的一按。整個人轉向,落在地上笑得極開心:「謝謝啊,你是一個好……好人!」

小小的活動一番,她的臉色變得緋紅,她的胸也在微微起伏,裡面的結實與性感隨著她的呼吸而微微起伏,劉森眼睛鎖定某樣小東西,艱難的吞下一點什麼:「我可不可以……不做好人?」

托曼的目光狠狠的擋住他,側身而避,但這側身明顯更增幾分性感。在他火辣辣的目光下,小姑娘覺得自己多少有幾分狼狽,轉向:「不玩了,你一點也不好玩……」跑了!跑向前方,劉森跟上了,雖然今天的相親什麼實質性的東西都沒談,但他很滿足,也許與她一番打鬧本身就是最好的相親方式,這樣的姑娘也是他最有興趣的姑娘。

托曼真的帶有目的嗎?或許是!但在她跑開之時,分明已經進入了角色,也許在這一番打鬧中她一樣迷失了自己的方向。

前面是高大的建築,四面衛士站得整整齊齊,這裡赫然就是劉森曾經光顧過一次的議事廳,劍神洛夫離開後,這裡就是後輩子弟議事的場所,這樣的場所沒有人能夠接近,哪怕是劉森、哪怕他已經改變了身份------是劍神居相中的女婿!

在這裡過多的流連是避諱的,劉森停下了,臉上是一種奇怪的神色。

「看什麼?」托曼在前面回頭,臉上的紅暈依稀還在,這裡人不少,她已感覺到極不自在,但好歹也收拾起了自己一貫的性格,說的話極平和,頗有幾分高雅。

「妳父親他們在談什麼?」

「他們在談事!」托曼輕輕一笑:「走吧,我們去那邊看看!」

「談事?旁人是不是不能聽?」這話問的相當沒水平,看這架勢就應該不允許旁人聽!

托曼含糊之:「沒什麼事的,走吧!」

「我出來也很久了,該回去了!」劉森微笑道:「與妳父親說幾句話,我就可以回去了!」

「他們……」雖然他的理由很充足,但父親與伯父們正在談事,談重要的事情,他又如何能進去?別人也許還好,他是一百個不能接近!

不過,她的意見可以保留,劉森已經走向大廳門口,走的義無反顧。

幸好大廳外是有守衛的,兩人禮貌的伸手:「索隱少爺,請容我們向主人通報!」聲音真大!

聲音一起,大廳的門打開了,諾清站在門口:「索隱,有事嗎?」極親熱的口氣。

「我想向伯父說幾句話,等會兒還要回去!」

「屋裡請!」諾清微笑道:「請進!」

劉森大步而入,托曼跟進幾步,終於在門口停下,看著大門在面前關上。

大廳之中,諾頓兄弟三人全在,也只有他們三人,劉森笑了:「三位伯父在談事嗎?」

諾頓輕鬆的說:「我們三兄弟只是在商量與你家聯姻之事,看你與托曼相處融洽,我們很是高興。」兩人在花園里一番打鬧,自然是滿院的人都聽在耳中。

「是嗎?」劉森淡淡的說:「與本人聯姻,你們真的知道本人是誰嗎?」

會是誰?不就是索隱嗎?三人面面向覷!

劉森的聲音突然變了,變得穩重而從容:「我們可以演一齣戲,讓敵人自己露出馬腳。」

諾清的眼睛猛的睜大,嘴巴也張開,其餘人依然不懂。

「這叫敲山震虎!尋找洛夫閣下是我們共同的目標!」兩句話一出口,諾清和諾劍同時大叫:「是你!」

三天前,在王子殿下即將入城之時,在劍神居兩大首腦一籌莫展之時,一個神奇的聲音突然傳來,讓他們派出一個人,去城門口如此這般,這聲音與面前的聲音如出一轍!是他!

諾頓的身子狂震:「是你定下了那個計策!我們正要找你!」

當時那個聲音一出而消,整個劍神居沒有第三人知道有這個聲音存在,但他們也無時無刻不在尋找他,計策是他定下的,後果完全未知,他們不知道是福是禍,更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這樣做,今天商量的事情本就是為這件事情而做第三次討論,他居然就出現在面前,現在就剩下一點了,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今天我要告訴你們一句話!」

「你說!」諾頓聲音嚴肅。

「我告訴你們的一句話就是:洛夫閣下已經平安,但他眼前無法回到劍神居!」

三人同時震動:「此話可真?」

「千真萬確!」

「他……他為何不能回到劍神居?」

「因為他有一件事情需要去辦,普天之下,唯有他能勝任!」

「我們如何相信你的話」諾清沉聲道,這話太過匪夷所思,父親的事情在整個京城都是一個秘密,但眼前之人突然說父親已經平安,偏偏又不能回來,這話任誰燈會懷疑。

「你是要過程?」劉森緩緩的說:「你父親遇到了一個超級高手,在地牢中囚禁兩月有餘,昨天才得救!」

「何人能制服我父親?又是誰能救得了他?」諾頓神情無比凝重。

「制服他之人乃是聖境聖君!」這個名字一出,三人頓時打了個寒顫,聖境聖君?這是一個讓所有人都心生寒意的名字。的確唯有他才能制服得了洛夫,這個人從來沒有聽說出了聖境,但此刻沒有人懷疑這個人已出。

「救他之人又是誰?」諾頓一字一句的問道。

「那札文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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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吉
大公爵 | 2009-5-2 06:09:25

第350章 美女托曼
劉森目光抬起,大陸公會幾個金色的大字映入眼簾,就像一道亮光射進他的心中,自己身為大公後代這一點在劍神一系也許不值一提,他們看中的是什麼?會不會是自己的另一重身份------大陸公會情報人員!

有意思!自己為了情報用美男計,劍神一系為了情報用美女計!事情真的開始變得有趣了。

「他們答應今天讓你上門!」芬蒂說:「哥哥,你快去,要是遲了,他們會認為我們不誠心的!」

「誠心?」劉森喃喃的說:「真的應該誠心嗎?」

聲音隨風而過,門後面的緋揚心狂跳,怎麼辦?他真的要去嗎??作為大陸公會的情報人員,她自然知道劍神居對劍師的吸引力,如果那個女孩真的會是那麼溫柔、那麼漂亮,任何男人都不會錯過的,哪怕不是那麼溫柔,但與自己相比,肯定也比自己溫柔一千倍……

「也好!」劉森輕輕一笑:「我去看看!」

「太好了!我就知道哥哥會喜歡……你看,這上面有你的禮物!」芬蒂拉起他開跑:「都準備好了,媽媽說了,你要是不成功……」

至於不成功會有什麼懲罰,無人能知,大陸公會門前幾個人面面相覷,這個小子的運氣真的來了嗎?充滿羨慕的眼神交織,門後面的緋揚的心�一片酸澀,他真的答應了,他去了,這一去他還會回來嗎?

就算能夠回來,他還是他嗎?

不!他已經不是他了!他會是另一個漂亮、溫柔、有著雄厚家底、讓人激動與興奮的劍神居美女的新男友!他真的能夠作到,憑她與他的交往她就知道,他能夠得到任何一個女孩的芳心。

自己怎麼辦?這一切他給了自己機會。是自己拒絕他了,不能怪他薄情,也不能怪他移情別戀。

山洞中的纏綿感受、他抱著自己餵飯餵水的畫面都成為歷史中的酸楚回憶嗎?緋揚的心收得好緊,不知何時淚水悄悄的流下。全身的力氣好像也都隨著淚水的奔湧而消失……

劍神居!

清晨的陽光下是如此的莊嚴肅穆,劉森剛剛來到門前,已經外門大開,管家迎接出來:「索隱少爺,請進,老爺在等候!」禮數極周到。

劉森微微點頭:「多謝!」大步而入。劍神已脫困,但沒有人知道,劍神當時就離開了京城,也根本來不及通知自己家裡人,他也不敢冒險通知家裡人,所以,今天的會面會是一個試探,劍神居的人在尋找打入大陸公會的契機,不出意外的話,那個叫托曼的美麗女孩將是劍神居打入大陸公會的第一名奸細。而自己自然會是他們的工具。

諾清在等候!雖然他不是家主,但他是托曼的父親,女兒相親,作父親的當然會親自出馬,他身邊還有一個年輕人,一個身材高大修長的年輕人,腰間一把長劍極精緻,寒光透過劍鞘,他的臉色是嚴肅的。隱隱也透出幾許威嚴,這是與他年齡極不相稱的威嚴,偶爾目光一轉,透出的鄙夷也與今天相親的主題極不相稱,劉森的目光從他臉上一滑而過,心中基本有底。微微躬身:「承蒙劍神一系不棄,小子榮幸之至!」

這是相親的話,但也超脫相親之外,神態自若!

諾輕微笑:「索隱先生過謙了,京城之中,誰不知索隱先生乃是年輕一代的精英?能看得上小女。實是劍神居的榮幸!」

「這可不敢當!」劉森目光落在那個年輕人臉上:「年輕一代中。又有誰能勝過克勞先生?誰不知克勞先生已是劍聖境界,在整個大陸都是年輕一代的領軍人物?」

這年輕人自然就是諾清的大而子克勞。說他是年輕一代的領軍人物固然過獎,因為他還有幾個哥哥,實力均不在他之下,但這話刻意討好之處,還是讓克勞臉色變得和緩:「不敢,坐吧!」

「你們年輕人談談!」諾清微笑:「我還有點事情先走一步!」

劉森站起:「恭送伯父!」

這個稱呼一出,諾清微微一頓,回頭微笑:「克勞,等會兒讓你妹妹出來一見!」

「是!父親!」克勞也站起回話。

兩人重新落座,僕人過來續了一遍茶水,消失。

「聽說你上次隨隊出征,整個隊伍只有四人回來,這份功力讓我好生敬重!」克勞手中的杯子在掌心旋轉,漫不經心的說::「能說說嗎?」

「只是幸運!不值一提!」劉森淡淡一笑:「我的功力最差,所以受到了全隊的眷顧,僅此而已!」

「能受到全隊的眷顧,這表明你的作用已是無可替代!」克勞舉起杯:「為你的地位而敬你一杯!」一般人受到這種稱讚,最自然的反應就是吹噓,將自己的地位作最大限度的吹噓,在吹噓中就能暴露一些公會的內幕,這是非常通用的做法,特別是在目前這種求婚的情況下,更需要這方面的資本,而且操作起來方便至極,因為這個舞台本是克勞給他搭起來的。

「謝了!」劉森舉杯而飲,沒有下文!

克勞的探索失敗!

但探索也許還在繼續:「我妹妹雖然是女子,但劍術修為也到大劍師境界,將來會是你的良助!」

「必定是!」劉森肯定:「只不知她是否瞧得起我這種人!」

克勞還沒回答,後面傳來一個嬌嫩的聲音:「這就要看你到底是哪種人了!」

聲音傳來,清香撲鼻,劉森抬頭,後面的門簾上多了一只白嫩的小手,小手輕輕抬起,門簾隨風而起,極慢極慢的掀起,一個纖腰露出,彷彿隨風而動,高聳的乳房調皮的擠出門簾,劉森的心立刻發熱,上面一截白嫩的玉頸露出,面孔�是遲遲不出。

「千呼萬喚使出來,猶抱琵琶半遮面!」一首詩在劉森肚子里流過,他站起:「原來是托曼小姐到了!」微微一鞠躬。

門簾里傳來一聲輕笑。

「既然正主兒到了,我這個陪客只有先告辭了!」克勞微笑起身:「你們慢慢聊,如果這個嬌蠻的大小姐發脾氣,索隱兄弟可以喊一聲!」

「哥哥!」有跺腳的聲音,伴隨著跺腳,托曼終於出來了,狠狠的白她哥哥,這幅嬌憨的神態一出,劉森笑了,這才是輕鬆的氣氛嘛。

克勞身影一起,突然竄出,遠遠的跑了,托曼還在後面大叫:「你等著,等你相親的時候,本小姐專門搞破壞……」突然住口,臉紅紅的看著身邊笑嘻嘻的劉森。

「咳咳……」托曼輕輕咳嗽一聲,優雅的漫步而過,指指桌邊的小凳子:「你坐!」

劉森直挺挺的坐下。

「承蒙公子看得起,托曼深感榮幸……」托曼低頭說話,顯出十二分的矜持「不用這麼做作了!」劉森突然笑道:「我們都放開些,好不好?這格式化的談話方式讓人簡直受不了!」

打斷對方說話是極不禮貌的,也是相親中最應該避免的,但劉森打斷了!托曼愣了。

「我總覺得年輕人在一起就要自由自在,想說就說,想唱就唱,想玩想跳都成,就是不習慣坐在椅子上背老人們教的東西,你說是嗎?」

托曼頭抬起來了,呆呆的看著他。

「來,我們到外面走走,到花園里去看看花兒,蕩蕩鞦韆也成……順便問一句,妳們花園里有鞦韆嗎?」

「你想蕩……鞦韆?」托曼好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個大男人盪鞦韆?這是上層社會從沒有過的,上層社會的男人有自己應該做的事情,練劍,練魔法,這是正當的訓練;在高雅的宴會廳喝酒交談,這是高雅的休閒方式;在馬背上縱馬揚威,這是他們的日常生活,但這個男人卻要盪鞦韆,根本不顧慮自己的身份。

「我從來沒有蕩過鞦韆,但我覺得妳今天穿的衣服很適合蕩鞦韆,再鞦韆上蕩起來,你會比天使還美麗!」

托曼笑了,他的笑容真奇怪,先是眼睛笑了,後是鼻尖皺起來了,在後來才是她的小嘴,小嘴一開,兩個漂亮的小酒窩出來了,小酒窩里好像盛滿了醉人的酒:「我經常悄悄的盪鞦韆……爺爺總訓我呢,說我老是長不大!」

劉森笑了:「長不大?那可麻煩了,妳還是一個孩子,我今天幹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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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吉
大公爵 | 2009-5-2 06:09:12

正文 第349章 美人應婚
這張腦火的面孔慢慢在改變,面對劉森有幾分臭美的溫柔笑臉,任何女士都應該改變,緋揚好像也不能例外:「是你!」聲音很輕。

「是我!」劉森努力將眼神調整,調整成什麼模樣暫且不知,他的語氣中有一種濃濃的關切:「妳的身體還好嗎?」

身體?一句話將緋揚拉回她刻意淡忘的記憶中,這是一個柔軟得她心尖兒微微顫抖的回憶,她的聲音也變得微微動情:「已經全都恢復了!」

「我可以進來坐坐嗎?」如果是一開始就提出這個要求,百分百會被拒絕,但這時提出來,緋揚無語。

劉森進了房門,緋揚輕輕關上,自己靠在門後:「你想說什麼?」

「這夜晚真是寂靜,總讓我想起和妳在一起的日子!」劉森輕輕嘆息:「緋揚,我這是怎麼了?為什麼總也無法忘記……妳?」

緋揚的臉色在黑暗中慢慢發紅,她的呼吸好像也已停止,什麼意思?他在透露後自己的心聲,這心聲與自己是何其相似?他總也望不了她,她又何嘗望得了他?生死之間的十幾天,在記憶中是何等的深刻?雖然她刻意去淡忘,但現在她發現,這淡忘又是何等的困難,只需要一縷風吹過,立刻又會泛上心頭……

「我們就在這黑暗中坐坐,像在山洞里一樣的坐坐,好嗎?」劉森的聲音真溫柔。

緋揚的身子好像軟了,呆呆的坐下,坐在自己的床頭。黑暗中沒有任何聲音,也許只有眼波的交流,自然是劉森用眼波對她的探討,她的眼波藏在她的眼皮下,什麼都沒有暴露。

她的眼波之下,有一雙男人的腳在慢慢靠近,靠近她的床,靠近她的身體。有一條手臂帶著溫暖的風也在靠近她的腰部,這也是山洞中有過的動作------他曾用這條手臂圈住自己的腰,餵她吃飯喝水,她都不知道,為什麼這樣一幅曖昧的畫面在頭腦中會那麼頑固。

但此刻她�心亂如麻!

手臂圍上了她的腰,緋揚身子猛的變得僵硬,她的手突然抬起。將這只也許是有史以來最溫柔的手擋住:「索隱……別這樣好嗎?」

劉森的手停下,虛空停在她的腰前。

「索隱,我知道……你的心意,但……原諒我!」緋楊輕盈的換了一個方位,離他的手遠了,她的聲音也變得平靜:「我不能!我們不能這樣!」

「為什麼?」

「不為什麼!」緋揚輕聲的說:「你只要知道……我們不會有任何結果就行了!真的。別逼我,好嗎?」

劉森的手僵在半空,好久終於收回,伴隨著比較悲涼的嘆息:「看來是我錯了。我一直以為……妳就是我等待許久的那個人,哪怕會有反覆,我也一直在等待,但現在看來,我錯了,妳心中根本沒有我!」

緋楊身子輕輕一震。他真的對自己一往情深嗎?這個世界也有如此真的情嗎?

「我不會逼妳,我只希望妳能快樂!」劉森痴痴的眼神在月光下是如此動人:「如果我給妳帶來了不便與壓力,我這就……走!」

一股暖流從心中泛起,緋揚全身都觸動,她幾曾聽過這種憂鬱的情話?只希望她能快樂,如果她不快樂。他就選擇離開。離開後他會不會痛苦?緋揚的心突然收縮了。

「再見!」劉森的身子已轉動,到了門邊。後面傳來緋揚的壓抑呼喚:「等一等……」

劉森無聲的笑了,欲擒故縱大法見效了嗎?她終於就範了嗎?緩緩轉身:「還有什麼吩咐?組長閣下!」

真的傷害他了嗎?緋揚心狂震:「別……別……」是「別走嗎?」不,她遲疑了好久,出口的卻是另一句完全不同的話:「別恨我!」

「我不會恨妳,我這一生……只記得一點:我愛妳!」劉森的眼神轉向黯淡:「如果妳不需要這句話,請妳忘了吧!」

「我愛妳!」這是何等大膽的愛情宣言?緋揚的身子全軟了,風風火火的十多年歲月中,她從來沒有聽過這麼動人的話,她甚至覺得自己應該與這句話完全絕緣,但現在聽到這句話出自他的口中,她想哭!

房間裡重新陷入平靜,終於,緋揚吐出幾個字:「你……你也忘了吧!」

吐出這幾個字真的好艱難,但她還是吐出來了!劉森輕輕嘆息聲中,轉身而去,這個嘆息不是假裝的,今天的事情一開始是演戲,是勾引,但他得承認:他入戲特別快!進入角色後,他也忘了自己是不是在演戲,看著她在黑暗中猶豫、在黑暗中落淚、在黑暗中艱難的拒絕他,他自己的心也跳動了,這一刻,她不是可怕的閃族殺手,而是一個內心充滿矛盾的女孩,不管自己的出發點是什麼,對她的觸動是如此之大,愛情,真的適用於演戲嗎?這種演戲是不是太不人道?

他放棄了!本來他可以嚐試更多,比如直接將她強姦了,生米煮成熟飯,看事情會不會有轉機,但現在,他放棄了,成功的路有很多條,未必非得在她身上打主意!

房門慢慢關上,黑暗的房間中沒有了第二人,緋揚慢慢抬起頭,她的臉上淚水奔流,她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也會流淚,平生從來沒有領略過的愛情就這樣來到她的身邊,是如此的溫馨,如此的讓她心尖跳動,但她沒有資格接受,她的種族特徵注定他無法接受這個美妙的字眼:愛!

哪怕她是如此的希望……這是不是一個悲哀?

清晨,大陸公會門前又被明媚的春光覆蓋,一匹白鹿停在公會門前,兩名衛士笑了:「小姐,又是找妳哥哥嗎?」

他們總算認識她了,芬蒂!------鷹組成員索隱的親生妹妹,大陸公會不管如何制度森嚴,也是不會拒絕親人的探訪的。

「是的!」芬蒂翻身而下:「讓我哥哥出來好嗎?我有好重要的事情找他呢!」

十幾分鐘後,大門口出現一個高個子帥哥,臉上帶著淡淡的憂鬱,看到芬蒂時,他笑了:「妹妹,有事嗎?」幸好這笑容依然燦爛。

一條柔軟的手臂塞進他的胳膊下,耳邊傳來妹妹的聲音:「哥,你一定得回去一趟,這次媽媽給你找了個好女孩,你肯定會喜歡,我打賭你會喜歡!」聲音除了興奮之外,居然還有一點點激動!

劉森苦笑:「為什麼這麼肯定?」是不是大戶人家都這樣,子女長大了後,作母親唯一的職責就是幫他們找配偶?一個不行,換一個,非成功不可?

「因為這個女孩又漂亮、又溫柔,而且根本沒有大戶人家小姐的嬌氣,更重要的是……這個女孩的身份……你猜猜,會是誰?」她的眼珠滴溜溜轉,顯得激動又頑皮。

大陸公會門前,緋揚剛剛踏出半只腳,立刻收回,她的呼吸也突然停頓了。又是幫他找女人的,他家裡是不是除了找女人什麼正事都不做啊?緋揚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突然有了怨氣。

劉森沒有回頭,自然也不可能知道大陸公會門口有誰,他盯著芬蒂的小腦袋:「還挺神秘,莫非是……公主殿下?」提到身份如此激動的,只能是公主殿下,憑他家的地位,能讓她激動的只有這個!

「公主殿下?」芬蒂驚叫:「虧你想得出來?想得美!告訴你……她是劍神居的人!是劍神最喜歡的孫女!媽媽只是試探性的向她家提出,根本沒打算成功的,但她家居然答應了,哥哥,這可是……可是一件最大最大的喜事!你知道嗎?」又叫又跳,混不將四週的人瞧在眼裡!

也是,與劍神扯上關係,這對於任何人而言都是一個最大的榮耀,對於任何一名劍師而言更是如此,沒有人在乎這個傳言外傳,對於芬蒂而言,她巴不得全城的人都知道劍神家里答應了自己家哥哥的求婚!

劉森愣住!劍神居的人?那個他曾經偷偷看過的美麗女孩?這是整個劍神居唯一的未婚女孩!這個女孩極有誘惑力,但這不是他思考的重點,他的重點是:劍神居為什麼會答應他家的求婚,他自認對劍神一系還是有所了解的,他們屬於那種清高傲世的類型,對於城中大公,他們是打骨子里瞧不起,以前也根本不與大公們打交道,更談不上婚配,今天是怎麼了?

如果不是他們的思想發生了根本性的改變,必然是有目的地,這目的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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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吉
大公爵 | 2009-5-2 06:08:58

百變銷魂 第348章 秘密初解

  劉森當然有興趣,對絕妙兩字一向有興趣。

    “閃族之人最是忠誠!”洛夫緩緩地說︰“對雇主固然忠誠,對情侶也一樣忠誠……我說的話夠明白了嗎?”

    這還不明白?劉森睜大了眼楮,莫非是要他來個美男計?勾引這個美女?一旦成為情侶,她就會對他忠誠?一個掌握著敵人機密的女人對自己忠誠,會是什麼後果?自然是秘密隨手而來,門板都擋不住!

    “這件事情只有你能辦!”洛夫一句話敲定!

    “勾引女孩,利用別人達到自己的目的,真是一個卑鄙無恥的計劃!”劉森嘆息聲中轉了彎︰“幸好這個計劃是你想出來的,我說什麼也想不到這麼缺德的計劃!”

    洛夫瞪著他,無語中!

    “你可以去泡泡妞!”洛夫嘆息︰“介意我先去看看我的家人嗎?”他一脫困,聖君必定知道是誰所為,自然只有那扎文西!他的目標會是那扎文西,自然還有他的家人子弟,他們此刻是否安好?這是他最大的心病!

    “不必!”

    兩個字一出,洛夫呆了,莫非自己的家人已經成了某種事實?

    劉森笑了︰“我知道你的想法,擔心聖君出手對付你的家人,但這個擔心大可不必,因為他根本不知道你已經脫困,他只會認為你……已死!”

    洛夫愣住︰“我已死?死在牢房之中?”

    “是的,本來三個小時前我就能與你見面,但尋找一個替死鬼實在不太容易!”劉森笑得很開心︰“幸好找到了,這個替死鬼已死在牢房之中!”

    洛夫深深鞠躬︰“多謝!這一謝是為了我的家人弟子!如果不是你巧施妙手,我的家人子弟會盡數受到牽連!……現在我沒有任何後顧之憂,你可以隨意給我安排任務!”以他劍神之尊,隨意接受別人的任務。這本身就是一種態度----對劉森的充分尊重與信任!

    劉森的臉色變得鄭重︰“地確有一件事情不得不為,以你對天下高手的了解,這件事情才是真的非你莫屬……”

    隨著他細細的解說,洛夫眉頭慢慢舒展。終于笑了︰“遵命!”

    答應下來,他地臉色變得很奇怪︰“我洛夫一輩子都沒有隱姓埋名過,現在做一做隱形人。不知會是什麼滋味!”雖然看起來是嘆息,但言語中分明透露出一種欣喜。

    “滋味會是復雜的!”劉森微笑︰“雖然不能揚名天下,但做起事來實在是方便,我相信你會喜歡你新的角色!”

    “京城情況遠比各地復雜,這個重任落在你地肩頭!”洛夫的聲音變得沉重︰“臨行之際,我沒有東西送給你,只送你一個……雕像!”

    話音未盡,他的人突然飛起,在空中手指虛空劃過。哧哧有聲,石屑紛飛處,他的手猛地一回,一塊石雕憑空而來,托在他的手心。

    “好手藝!”劉森緩緩伸手接過,這是一個五十左右的男人頭像,長發披肩,額頭分外寬,嘴唇分外薄。兩眼分外長。這是敵人的形象還是他的抽象化手法?

    “你記住這張面孔!”洛夫說︰“這會是你一輩子最可怕的敵人,不管出現什麼情況,在這個人你沒有找到之前,萬不可讓……那扎文西出現在京城!”

    “我記住了!”劉森手一揮,這個腦袋在空中凌空而轉,每轉一個方位,仿佛都帶著神秘地陰森。雖然只是一個無知無識的石像。依然有著無限的殺機,比洛夫斗氣修為高得多的超級高手。會不會也比自己高得多?如果那扎文西貿然出現,只怕也會是洛夫以前的下場,這是不是敵人費盡心思尋找他的原因?

    城東十八里,綠草如蔭,綠草之中,突然同時出現兩條人影,兩人久久對視,同時道一聲︰“珍重!”

    雲飛風過,兩條影子分開,從此消失無蹤!

    大陸公會里,沒有任何異樣,也許只是出動了一批高手,這批高手是何時離開的,沒有人知道,出去做什麼,一樣沒有人知道,劉森坐在房間里,久久地沉吟,現在到了集中思考的時候,聖境、聖君!

    洛夫、王子!大陸公會里出現的閃族人,大陸公會地突然強大,種種事情都是撲朔迷離,幸好他已經找到了一根鑰匙,這根鑰匙就是洛夫!

    洛夫知道地情況真的不太多,也許只需要一個人足夠,這個人就是聖君!

    所有的一切都因為他!

    聖境侵略南方十三城不是他們的目標,他們的目標是整個天下,在那扎文西與水神燕姬江湖崛起之時、天下大局已變的情況下,聖君采用了一個絕妙的方式,兵分兩路,一路控制南方,另一路隱身滲透大陸,滲透到大陸公會之中,實際掌握兵權與政權,兩方不管如何對壘,最終地贏家全都只有一個人︰聖君!

    在南方處于聖境控制之下時,他就在大陸陣營之中,大陸地任何動靜全都在他的眼中,哪些人可成為自己地班底、哪些人與聖境的矛盾不可調和而該死、哪些人對自己有用,只怕盡在他的掌握之中,這樣的戰斗還有什麼打式?

    天下盡在他玩弄之中,或許他還在悄悄步署未來的政局,肅清政敵,培植親信,掌控整個大陸,他做到了!哪怕他失算了,低估了那扎文西和水神燕姬的實力,他一樣成功了!成功地掌握了大陸!

    如果劉森接受國王陛下的封賞,進京赴任;如果劉森與燕姬沒有遠赴大海,在他視線所及的範圍內,所有的事情都已塵埃落定,一切都會如聖君所預料的一般無二,超級英雄會死無葬身之地,而他會是這大陸獨一無二的主宰!

    這是聖境與大陸劃河而治的原因,也是剿滅聖境之後,國王陛下下旨封賞的原因,當然也是王子殿下與那些高手不惜花費心思尋找那扎文西的原因,這一切的謎底都已揭曉,但劉森至少還有兩個未知。

    第一,大陸公會中究竟有多少聖境的力量,他們全都是隱形人!

    第二,聖君究竟在何處,找不到此人,他的確不能盲目出頭,面對如此可怕的隱形人,自己稍有疏忽立刻會有性命之憂!哪怕他將大陸公會的高手殺得尸橫遍野,只要這個人還在,隨時都可能翻盤,如果他在背後一擊,自己能否躲得過?自己一死,聖君所有的計謀依然會實現!

    這個人最大的可怕之處就是他隱藏了自己,而將大陸公會置于風口浪尖,只要他不死,主動權始終在他手中,他一個人就是敵人的中堅力量,而找不到他,也沒有人能動大陸公會,他的命令依然可以通過某種未知的途徑傳遞,從而一步步實現他自己的圖謀!

    夜色已靜,房間里完全暗了下來,劉森終于轉身,黑暗中兩眼微微閃光,好可怕的敵人,超級強悍的實力是一個方面,滴水不漏的計劃是另一個方面,如此可怕的敵人真的沒有辦法對付嗎?

    夜色下的大陸公會戒備森嚴,但對于劉森而言,所有人基本上都是不設防的,他隨時都可以殺個痛快,但鏟除大陸公會,同時也意味著將唯一的線索斬斷,可能再也無法找到聖君!

    明知身邊敵人多的是,偏偏不能動手,難道還真的逼得本人用美人計?

    這不是問題,用美人計刺激而又銷魂,沒事的時候他也不反對用來玩玩,但關鍵是這個對象他沒有多大把握,在山洞中好象隨時都可以做成某件事情,但一出山洞立刻變了,變得寒暑不侵!

    勾引女孩子的過程比較美妙,但老是被人拒絕,卻是相當無趣的,極度打擊人!劉森在這個方面自認抗打擊的能力不佳!三句話找不到突破口也許立刻就會放棄,這是美女較多的通病,他習慣別人依賴自己,別人帶點主動的勾引方式……

    但今天情況不一樣,唯有主動出擊,等著緋揚上自己的房門也許一輩子都不大可能!

    主動出擊勾引女孩,是不是平生第一次?

    劉森摸摸自己的臉,整整衣服,輕輕咳嗽一聲,深深吸口氣,走出房門,向兩邊充滿柔情地看上一眼,終于走向走廊的盡頭,那邊昏黃的燈光下,正是緋揚的房間,這半夜三更的,時間倒是挺不錯!

    房門輕輕敲響,帶著三分矜持,里面有一個聲音響起︰“誰?”

    沒有回答,繼續敲門,劉森的手剛剛敲到房門上,急速停下,因為房門已經無聲地打開,一張美麗的面孔出現在他的手指下,這面孔多少有些惱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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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吉
大公爵 | 2009-5-2 06:08:42

百變銷魂 第347章 劫後余生

四人大笑,笑聲極輕松!

    片刻時間之中,劍神死于亞克遜的手下,王子被以假換真,如此巨大的改變只在片刻之間,而且真正的悄無聲息,沒有任何人能知道,王宮中的這個黃昏絕不尋常!

    這一切也落在劉森的眼中嗎?他不會錯過!

    這幾個狂笑的人注定是他的下酒菜嗎?也許是,但眼前尚不是喝酒的時候!

    哪怕他已有資格大笑,哪怕這些人都在他的網中,但網中缺少一條大魚,這條魚會是誰呢?只有洛夫知道!他消失了,真正地消失!

    空間之中永遠都是那麼平靜,不管外面風雲變幻,空間永遠是寧靜的,一個老者躺在他的空間之中,蒼白的頭發,呼吸細細,已是奄奄一息,劉森的手伸出,一片深藍色的水幕飛出,老者完全籠罩在他的水幕之中,隨著他水魔法的登峰造極,水的顏色已經有所改變,以前是淡藍色的,現在已是一片深藍,濃如綠,密如幕,時間仿佛靜止,一切都在緩緩地改變

    洛夫如同做了一個長長的夢,在夢中他經歷了一件他從來都不敢相信的事,也經歷了他這一生中從來沒有過的恐懼,經歷了他一生中從來沒有經歷過的黑暗歷程,眼皮外不知何時已有白光刺眼,他的眼楮終于睜開,一睜開眼楮,他立刻翻身而起,整個人站得筆直!自己已經死了嗎?這里是天堂還是地獄?四面全是白光,柔和而又明亮,他的功夫本已經廢了,但此刻,斗氣在體內流動,卻是毫無滯礙,他的手已經廢了。

    他的手猛地伸出,這是一雙有力的雙手,上面沒有任何傷痕,他真的死了!只有天使的手才能讓他完全改變。完全恢復!

    突然,他地目光落在前方,前方是一座白玉山。白玉之上一行大字清晰入目︰空間魔法!

    空間魔法?洛夫的心突然狂跳,一步而前,這一步踏出,他已意味到身體的自由自在,一手按在這塊白玉之上,實實在在的觸感!

    “誰?誰在這里?”洛夫一聲狂吼!

    突然一個聲音響起︰“這得看你自己是誰!”聲音縹緲無蹤,仿佛來自天際,又仿佛來自大地,來自四面八方!

    洛夫地手突然揮出。一縷劍氣哧地而出,前面一大塊白玉飛起,他的手如揮琵琶,空中哧哧不絕,白玉紛紛飛起,一長串的字符出現,組合在一起赫然就是“洛夫”!

    他當然就是洛夫,相貌或許可以偽造,但這手功夫仿造不了。他出手地速度也是偽造不了。這就是劍神的劍!

    “果然是洛夫!”聲音一落,一條人影突然出現在洛夫面前,是一個高大的背影!

    “阿克流斯?”洛夫一字一句︰“還是那扎文西?”

    “你說呢?”高大的人影沒有回頭。

    “真的要我說?”洛夫哈哈大笑︰“有區別嗎?阿克流斯?我還是習慣叫你阿克流斯,盡管你是……那扎文西!”

    高大的背影依然沒有回頭。

    “重要的是……不管你是阿克流斯,還是那扎文西,都不是我的敵人,都是……朋友!”

    “這話我愛听!”劉森緩緩轉身。果然是那扎文西的面孔。一雙眼楮牢牢鎖定洛夫地眼楮,眼楮中帶著幾許感慨、幾許激情︰“歡迎你回來。洛夫閣下!”

    洛夫緊緊盯著這雙眼楮,他自己的眼楮中也略有濕潤,終于雙手伸出︰“我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為你!”一雙手慢慢接近,這是一雙可怕的手,可以虛空殺人于十丈外的手,但此刻手上沒有任何劍氣,只有溫暖!

    兩雙溫暖的大手緊緊握住,兩名神級高手都有恍然夢中的感覺!

    “不!洛夫閣下!”劉森緩緩地說︰“是因為你!如果沒有你信中的破綻,我不會來!”

    “我知道你能懂!”洛夫感慨地說︰“全天下只有你能懂,也只有你才能改變這一切!”

    “我有太多的事情還不懂!”劉森說︰“來,我們坐下談談!”

    “其實我能告訴你的並不多!”洛夫緩緩地說︰“因為我是一回到京城地第三天就進了牢房,從此與人完全隔絕,能見到地只有幾個人,這幾個人不可能告訴我任何情況!我只能告訴你一個細節,我是如何失敗的!”

    劉森眼楮閃閃發光︰“這恰恰是我最感興趣的地方,堂堂劍神,是如何落入敵人的手中,從此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全都是一個人!”洛夫仰望天際,仿佛陷入回憶之中︰“我稱之為人,但我不知道他究竟是不是人!……進京第三天,陛下召見,在一個通道之中,我沒有見到陛下,但我見到了一個男人,這個人面向我微微一笑,這個笑容真的是魔鬼的笑容……”

    劉森臉色變得嚴肅,這個男人,無疑已經是他們共同的敵人,也許是最大地敵人!

    “他地笑容中充滿陰森,充滿恐怖,但也出奇的淡定,但也帶著一點點地殺機,只有一點點!”洛夫的聲音中也帶上了恐懼︰“只一瞬間,我就感覺到了強烈的危機,我想……殺了他,但我的手根本抬不起來,是一種無比可怕的壓力,我想逃走,但這個人只輕輕一揮手,我全身的斗氣立刻無法凝聚,後來的事情你可以想得到!”

    “不是魔法!”劉森緩緩吐出幾個字!

    “自然不是魔法!天下間絕沒有如此可怕的魔法!”洛夫說︰“這是斗氣修為遠遠在我之上的表現,我的斗氣完全被他壓制才會出現這種情況!”

    劉森好象完全愣住了,只有他才有資格評價天下高手,據他所知,天下高手中,絕沒有斗氣修為遠遠高于洛夫之人,他本是當之無愧的斗氣修為第一人!當然,這是在聖境未出之前,聖境一出,這個格局完全改變,聖境中斗氣修為高過洛夫的大有人在,四聖全都在他之上,但也只是在他之上,絕不能達到不動手而制服洛夫的神奇境界!更重要的是這四人均已死!

    能達到這種層次的在他想象中只有一人!

    這是一個無比可怕的名字,如果真的是他,世間格局將會再次發生巨變!因為這個名字是……

    “聖君!”這是洛夫的聲音︰“唯有聖君才能有如此功力!這也是我費盡心力尋找你的根本原因!”

    劉森猛地側身,兩人目光對視,均是鄭重無比!

    “如果真的是這樣!”劉森緩緩地說︰“我一開始的猜測完全錯了!聖君早已親出,也許聖境大軍早已傾巢而出,聖境之門對他們根本就不重要!”

    “但我不懂的是……”洛夫說︰“聖君親出,實力何等了得,為何任由自己的四聖死于你手?”

    “也許他身有要事,在步署更大的行動……也許他做夢也想不到,四聖聯手,依然會敗!”劉森淡淡地說︰“也有可能他只想著自己,根本沒顧及他的部下,誰知道呢?”

    “更大的行動也許就是……大陸公會!”洛夫道︰“大陸公會成形,日漸壯大,他本就可以通過這個正當途徑掌控天下,又何必肩負侵略之名?”

    “正是!”劉森右拳砸在左掌心︰“正當途徑掌控天下,這也許就是他的目標!而且我知道,大陸公會中已有閃族之人!你也許不知道什麼叫閃族……”

    “不!”洛夫打斷他的話︰“我知道什麼叫閃族,這是一個奇特的種族,速度如電、黑暗視物,乃是天生的殺手!”

    “你果然知道!”劉森點頭︰“正是這樣!”

    “這些人具備所有殺手追求的終極能力,但這還不是他們最可怕的地方!”洛夫說︰“他們可怕之處就在于他們的忠誠!一旦為雇主服務,絕不會改變自己的初衷,不達目的誓不罷休!……你發現的閃族人是公會中的什麼人?”

    “是一個小組的組長,專門掌握情報的,這個小姑娘的確符合你所說的特點……”

    “小姑娘?”洛夫眼楮里突然閃動著復雜的光芒。

    “是!”劉森略有幾分奇怪︰“你瞧不起女人?我敢保證這個女人不太象女人!閃族的女人也許比男人更可怕!”這是提醒,也是忠告。

    洛夫下面的話讓他更奇怪︰“她是否獨身?”劉森愣了,莫非這個老家伙還想打什麼主意不成?點頭︰“據我所知,應該是!如何?”

    洛夫突然神秘地一笑︰“有一個絕妙的辦法,不知你是否有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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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吉
大公爵 | 2009-5-2 06:08:25

百變銷魂 第346章 王宮變

山已敲,虎已震,現在且看虎是什麼反應!

    街道之上,王子與身邊之人沒有任何反應,但一進宮,他們的臉色全都已改變,白鹿韁繩一丟,七八人臉色陰沉直入旁邊的小殿,其余所有人全都在殿外,剎那間將這片天空圍得風雨不透。

    小殿不是他們的目的地,穿過狹窄的通道,一道道房門開而復合,每合上一道房門,房門外就多了一名守衛,三四道進入,王子身邊只有兩個人,那名老者劍師的眼楮不再半開半合,而是微微眯起,射出陰冷的光芒,那名中年劍師臉色嚴肅,唯獨那個與他形影不離的魔法師不見了!

    片刻後,房門緩緩推開,正在屋里轉圈的王子猛地回頭,直視門口︰“克萊,情況如何?”

    門口站著的正是那個魔法師,他臉上滿是驚訝︰“主人並沒有安排人假冒洛夫安撫人

    老者緩緩地說︰“既然並沒有安排,那個劍神居中的洛夫從何而來?莫非是外界有人假冒?”

    王子眼楮猛地睜大︰“外界誰人能夠假冒洛夫?而且讓他的家人都無從分辨?又有何用意?”

    所有人沉默,也許他們第一感覺就是這件事情是“主人”操作的,為了讓劍神居的人安心,也讓全體京城猜測者安心,但魔法師帶來的消息是︰主人沒有安排,既然沒有安排,事情就嚴重了!

    中年劍師沉吟道︰“還有一種可能,洛夫已逃脫!”

    老者眼中精光四射,沉聲道︰“這一點很容易判明!”

    手一伸,點在牆壁之上!

    牆壁突然無聲無息地滑開,露出一個小門。里面一片黑暗,四個人同時跨步,進入黑暗之中,牆壁又悄無聲息地關上。房間里沒有一個人,這一切都只在剎那間!

    黑暗的通道中有光芒亮起,卻是牆壁上一個小暗門移開。露出里面的一顆顆發光的珠子,幽幽的光芒照在四人臉上,四人臉上都無比的嚴肅。

    通道走完,前面是一個巨大的鐵門,鐵門緩緩開啟,里面居然是一個巨大地石洞,石洞打開,四壁的光芒也同時亮起,一個大鐵籠子中。一條人影靜靜地臥在籠子之中,一動不動,披散的頭發下是一張蒼白的臉,赫然正是洛夫!

    四人面面相覷,老者手猛地一抬,籠子中地洛夫亂發飛起,一道暗紅的血印出現在他的頸部,老者手向下一移,洛夫地長袖子也飛起。瘦削的手腕之上。一道金絲穿入他的手腕,一樣赫然在目。

    “他是洛夫!”老者沉聲道︰“沒有掉包,他也沒有逃離!”

    “我就說了,在這種情況下,他絕對無法自己逃脫,而外界也絕不可能有人能知道他在這里!”中年劍師道︰“劍神居中的傳言需要立刻重視起來,究竟是何人在作怪。又有何用意!”

    “克萊。立刻前往劍神居,查明假洛夫究竟是何人!”老者沉聲喝道。

    “是!”魔法師躬身听令!

    大洞中黑暗重新降臨。四壁的光芒完全隱沒,沉重的鐵門無聲無息地關上,這里又成了一個與世隔絕的世界!

    不知過了多久,這黑暗的空間中突然出現了一條人影,久久地看著籠子中一動不動的人,他地手輕輕揮過,籠子中的洛夫頭發飛起,全身衣服、衣服下的特征一一展現,他在久久地觀察,這自然是劉森,在這禁區之中,在這王宮之內,任何人都不可能跟蹤這四名高手,但他永遠都是例外,空間魔法之中,沒有人能發覺他的隱形,而他可以輕松地看清這四人的動向,空間魔法不僅僅是世間最好的護身術,也是最好的隱身術!

    的確是洛夫,他的氣息微弱,但明顯還沒有死!劉森松了口氣,手輕輕一垂,斜指地面,堅實地地面突然裂開一道裂縫,劉森沉入裂縫之中,上面地裂縫重新合攏,沒有任何痕跡,空間魔法雖然離奇,但也有拘限性,它不適用于封閉的實體空間,但有了土魔法作為補充,天下萬物在他手中都是如此離奇,這堅實的地牢他一樣是隨時進出!

    但他好象忘記了一點,他應該帶走洛夫的,千辛萬苦地尋找洛夫,終于找到,但他偏偏空手而回!

    王宮小殿之中,魔法師去而復回,回來時已是黃昏,黃昏之中,他的眼楮里滿是迷惘︰“我找不到那個假洛夫,但整個劍神居的人都相信洛夫已經回來!”

    那個老者手重重地切下,切在空氣中︰“只有一個解釋!他們已經放棄尋找洛夫,但他們不想放棄劍神一系的凝聚力!”

    這是一句很空洞地評價,幸好所有人都懂,隨著洛夫地失蹤,京城議論紛紛,在這個勢利的世界里,劍神失蹤或者死亡都會將劍神一系地威信與凝聚力大大降低,兩個月來,諸多不利的猜測已經讓劍神居的人深深感覺到地位危機,這次公開傳播劍神回歸的消息,想必就是挽回這些不利影響而刻意為之。

    “如果真是這樣,倒也是一件好事!”魔法師笑了︰“起碼外界的一些傳言不攻自破,洛夫一系也無法繼續與本公會為敵!”洛夫的一些後輩子弟中,有一些精明之士已經將洛夫的失蹤與大陸公會聯系在一起,現在他們自己宣布洛夫回來了,總不至于再生事端吧?

    老者陰森森一笑︰“所以,現在已是一個最好的時機!……徹底清除洛夫的時機!”

    手指輕輕一點,重新點在牆壁之上!

    一道小門出現在面前,但小門中突然出現了一條人影,是王子殿下,王子臉色陰沉如水︰“亞克遜先生,洛夫不能殺!”

    “為何不能?以前你也說過不能,你的理由是……劍神一系會時刻尋找他,關鍵時刻他還有用!”老者亞克遜淡淡地說︰“現在這個理由已經不成立!”

    “是的!”王子沉聲道︰“劍神一系自認洛夫已回來,理由已不成立,但我希望先生別忘了一個人……那扎文西,洛夫已不重要,但那扎文西還在,在與這個奇人的對抗中,洛夫依然可以在關鍵時刻發揮作用!”

    哈哈大笑聲起!

    笑聲極不恭敬!

    笑聲中,王子的臉色很難看。

    笑聲一收,老者臉色變得更難看︰“關鍵時刻起作用?王子殿下,你以為你的一點小把戲能夠瞞過本人?你以為你與洛夫的相互串通會瞞過我們?”

    王子臉色如土,手指老者,嘴唇微微哆嗦︰“你……你血口噴人……”

    老者手一揮而過,陰森森地說︰“洛夫死後,地牢中也該換一個主人了!你就委屈委屈吧!”

    輕輕一推,王子身不由己直入通道,通道的門緩緩關上,將他的怒喝與大罵完全封閉,地牢的大門重新打開,幽幽的光芒下,洛夫與幾個小時前毫無二致,靜靜地躺在籠子之中,好象完全失去了生命力!“劍神閣下!”老者狂笑︰“你的生命已到盡頭,可有感言嗎?”

    聲音震動整座石洞,但洛夫沒有任何聲音。

    “怎麼回事?”老者道︰“潑水!”

    一盆冰涼的水從魔法師手中飛出,籠子中的老者全身濕透,但居然依然沒有任何聲息,三人對視一眼,中年劍師突然飛身而起,到了籠子邊,手探出,探在他鼻端之下,久久一探回頭︰“他死了!”

    “死了?”老者手一揮而過,籠子中的洛夫身首異處,伴隨著他的狂笑︰“不管你是真死還是假死,現在都不重要!”

    王子的眼楮緊緊閉上!

    這是他的老師,是不是他全部的希望所在?不管是不是,現在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已經死了,而自己也將步他的後塵!在這幽暗的地牢中走完他年輕的生命!

    地牢重新關上,小殿之中又重新出現了四個人,老者、魔法師、中年劍師,另外還有一個人,這個人緩緩回身,赫然是王子殿下!裝束、相貌全無無致,連嘴角的笑容也極為親切!

    “亞克遜先生!”王子的聲調永遠那麼平和︰“既然一切成功,為何不讓地牢中從此平靜?”

    “王子殿下!”亞克遜微微一躬身︰“你該知道,你只是繼承了他的身體特征與相貌特征,也會繼承他的高貴身份,但有一樣東西你還存在欠缺!”

    “請先生指教!”王子殿下的臉色微微改變,神態也變得謙恭。

    “這里!”亞克遜指指自己腦袋︰“他這里裝著不少東西,需要我們繼續挖掘,明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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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吉
大公爵 | 2009-5-2 06:08:10

第345章 敲山震虎

劉森高大的身影已消失在走廊盡頭,緋揚久久地看著桌上的金幣!

    幾塊肉並不值錢,一枚金幣真的足夠!

    但幾塊肉卻是挽救了她的性命,全世界的金幣堆成山都不夠!

    她給他金幣,只是想告訴他︰走入這片陽光下,不死了,我已經不是山洞里的緋揚了,我不僅僅是我自己。

    他接受她的金幣,是如此的平靜,意味著什麼?意味著他知道她的想法,也接受她的想法,過去的一段讓她從來沒有感受過的滋味已經煙消雲散。

    他為什麼不發火?為什麼不罵她?緋揚臉色慢慢變得蒼白!如果他狠狠地罵她一頓,罵她勢利、罵她沒有人性,她反而會輕松,但他如此平靜地離開,她的心失落了,空蕩蕩的沒有任何著落,他真的一點都不在乎她嗎?在山洞之中,只是一個特定時間的特定心理反應,離開了那個特定的環境,他們已經什麼關系都不是?

    劉森心里不好受,但他不好受也沒有義務表演給她看!

    你能如此冷靜地忘卻過去,我又如何不能?我比你忘得更徹底!走出大門之時,他臉上是輕松無比的笑容,宛若是去赴某個女孩的約會!

    門口有女孩,正向門衛發脾氣︰“他是我哥哥,我為什麼不能進去看他?為什麼?”

    劉森笑了,這是真正的笑容,芬蒂!

    踏上一步,發脾氣的小姑娘立刻笑了,嬌笑著撲過來︰“哥哥!”

    “好妹妹,來,哥抱抱!”

    已撲到面前的芬蒂臉紅紅地退縮。但劉森手一伸,依然準確地抱住她的腰︰“想哥了?”

    “你……你別這樣,好多人!”芬蒂輕輕掙扎︰“到那邊去,我請你喝茶……”

    對面就是茶樓。劉森笑道︰“好啊,走,哥今天心情好。該我請你!”

    兩人並肩而去,大門口不知何時站著一個美女,她呆呆地看著兩人飄然而去,臉上泛起淡淡的憂郁,這自然是緋揚!他心情好?為什麼自己的心情好不起來?

    茶樓之上,人並不多,但芬蒂好激動︰“哥,听說你去執行任務了,我急死了。生怕你會有危險!”

    “謝謝妹妹!”劉森略有幾分感動,他一回來,她立刻就過來,是真地在關心他,哪怕他並不是她真正的哥哥,但一樣讓他感動。

    “他們都說了,你們的任務是最艱難的!”芬蒂擔心地說︰“哥,以後別參加這樣地任務,好不好?要是你出事了。我……我一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劉森臉上的笑容變得有了幾分奇怪。好象有了幾分恐懼,這個姑娘很可愛,她對哥哥地感情是真摯的,如果知道自己已經將她哥哥殺了,她會怎麼樣?

    會哭?會殺了他?他自然不會在乎她的刺殺,但他們的關系不能進一步了,需要淡化處理。什麼超越倫理的事情萬萬不能做。幸好這還來得及!

    劉森吸一口氣,看看窗外︰“芬蒂。城里有事嗎?為什麼有軍隊出來?”這是一隊隊的軍隊,在整頓街道上的秩序。

    芬蒂對他的安全擔憂被成功轉移︰“你不知道吧?王子殿下明天就要回來了!”

    王子殿下?劉森心里翻起了浪花,大陸公會有秘密,王子殿下是知道的,正如洛夫地幾個兒子所言,畢竟洛夫最後一封信件是給了這個王子殿下,他是否知道洛夫的下落?他是否就是洛夫的對手?或者是自己的對手?

    不管是不是,都可以進行某種程度的探訪!

    如何探訪才是最好的?劉森久久地看著窗外人群,頭腦中飛快地轉著念頭。

    直接探訪有問題,在敵我不明的情況下,探訪有可能打草驚蛇,敵人的情況未知,敵人的實力有可能無限強大,凡事絕不可意氣用事,這是一個原則!

    所有地一切答案都不明,但只要能找到洛夫,所有地一切問題都將迎刃而解,洛夫是關鍵,他的後輩子孫也在尋找他,這十多天過去了,有些什麼進展?

    想到這個問題,劉森有些坐不住了!“哥,你上次在家都沒坐熱就走了,爺爺讓你回家!”耳邊傳來芬蒂的聲音。

    劉森微微側身︰“對不起了,芬蒂,我……我還有點事情,過兩天再回去,好嗎?”

    “那……那你小心點!”芬蒂無可奈何。

    送走芬蒂,劉森獨坐桌邊,十幾天了,一切都會有改變,他知道了她的閃族身份,他證實了大陸公會之中有聖境殘余,但這些殘余有多少?誰是聖境殘余?這一切都是未知,如何探訪?

    所有的東西都是一團亂麻,就象是去一個迷宮,尋找一樣不知是圓是方的東西一樣了無頭緒……

    突然,他的眼楮亮了,去一個根本不熟悉地地方?尋找一樣不知是圓是方地東西?豈不是正是去萬獸雪山尋找神奇水晶一樣?

    神聖水晶他根本不知道在哪里,萬獸雪山他也從來沒有去過,但他一樣尋找到了,帶回來了,成功的秘訣在哪里?就是敲山震虎!

    敲山震虎,讓虎自己竄出來,自己出來就會暴露目標!十多天前,面對獸人,他表明他地目的,讓獸人保護寶物,從而暴露目標,現在應該如何讓他們暴露洛夫的下落?

    暴露洛夫與面對獸人不一樣,面對獸人他可以露面,但暴露洛夫,他自己必須處于暗處,所有的操作需要一個幫手,這幫手是誰?

    一碗茶喝完,劉森露出了笑容,神秘的笑容!

    清晨,城里城外一片平和,唯有城門口比較熱鬧,十多位大公在春風中等待,不管在哪個世界,都有一種潛規則,上層社會之人都會相互捧場,王子殿下深受國王陛下器重,也插入政事較多,十多位大公無人敢輕慢,他們是迎接王子殿下的,今天,這個在外執行王命、巡視各地大陸公會的王子殿下將回到京城。

    迎接的人員檔次高,隨從自然也會很多,所以,城門口才會很熱鬧。

    不僅僅是大公們,還有其他的人員,包括大陸公會,約瑟也赫然在其中,他現在的地位遠非以前可比,身後隨從的檔次也非白玉學院時可比。

    自然還有其他人,比如劍神洛夫的弟子,今天前來迎接的正是洛夫的三兒子諾清,他站在約瑟下首位置,與約瑟離得真近,兩人偶爾對視,態度溫和。諾清視約瑟宛若長輩,而約瑟視這個五十多歲的老頭也宛若自家弟子,充分顯示魔神與劍神兩系的精誠團結。

    大路之上終于有大隊人馬出現,人群開始騷動,整齊地排列兩邊,近了,王子殿下臉上露出了笑容,當然也是謙和的笑容,他身邊的幾人臉上也有職業化的微笑。

    “恭迎王子殿下回京!”十三位大公整齊劃一的聲音一出,王子從白鹿背上翻身而下,雙手一抬︰“多謝各位大公!”

    “多謝約瑟先生!”

    “還是諾頓先生想得周到!”約瑟微笑︰“千里護衛王子殿下,忠心之舉天下揚名!”他的目光落在王子身邊,王子身邊一名老者頗有風霜之色,正是洛夫的大弟子、兼大兒子諾頓。

    諾頓深深彎腰︰“王子殿下天下之望,諾頓只是盡一點本分!”

    好一幅普天同樂的團結氣氛,圍觀之民眾盡皆歡喜,普通人沒有人不希望天下太平,而王宮與各高層勢力和睦相處,是天下太平的前提,現在的天下已太平!

    人群讓開,王子一行在人群中緩緩穿過,前面的人群也讓開,用注目禮迎接王子一行!

    前面分岔之處,王子一行繼續入宮,諾頓已經完成自己的使命,向王子深深一鞠躬,馳向另一條路,剛剛馳上這條路,一個人從前面急奔而來,撲地跪倒︰“報主人,大喜!”

    聲音真大!這聲音一出,王子那邊突然停下,所有人的目光同時落在這一側,大喜?諾頓有何大喜之事?

    諾頓眼楮猛地睜大︰“阿克奇!什麼事?”這是他的管家,大喜?莫非是……他的心突然狂跳。

    “家主平安回來!”阿克奇叫道。

    “什麼?”諾頓手猛地一伸,將地上的阿克奇提起︰“我父親已回來?他沒事?”

    “家主一切安好!”

    “太好了,走!”猛一提,阿克奇居然被他一只手提著,直上白鹿,片刻間消失在路口。

    王子殿下的臉色突然變了!這一變極不明顯,很快就被他的笑容沖淡,一行人繼續開進,留給眾人一個背影和無數的感嘆。

    “劍神閣下回來了,這下可好了,還有人猜測他……”後面的不吉利言語省略。

    “他當然會回來!天下間又有誰能留下他?連魔境都不能!”

    議論聲中,有一條人影在人群中突然消失,自然是一條高大的人影,劉森!

    也許只有他是真正關注過王子臉色微微一變的人,這微微一變已經能說明很多問題,這也正是他要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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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吉
大公爵 | 2009-5-2 06:07:52

第344章 脫險



劉森在乎!他在乎的是時間!


  她馬上就會好,而出去的方法還沒有找到,一旦她的腿好了,所有的探尋工作、一切的匪夷所思魔法的施展全都有她跟著,也必然逃脫不掉她的視線,如果自己在她眼皮底下表演神奇的逃脫大法,以她的聰明與精幹,很快就能發現自己不是索隱,而是某個神人!一旦發現這一點,他就無法在大陸公會繼續幹下去,當然,將她殺了自然一切不成問題,但問題就是:他已經給了自己一個答案,不能殺她,她還很有用!


  那麼,要解決這一系列問題,他就得在今天之內完成自己的奇跡構思,找到一條通道!一條通向外界的通道!


  這山洞之中不可能有通道,這個通道必須由他來製造,而製造通道必須是有神級土魔法,要將土魔法從二三級陡然升至神級,無異於癡人說夢,但他知道他有機會,機會就是大廳裡的神奇圓球和自己的獨特吸引功能!


  再次進入大廳,劉森再次施展壁虎游牆大法,經過四天的魔鬼訓練,他比以前多前進了一丈多,手指已經接觸到圓球了,但身體一樣是搖搖欲墜,劉森牙一咬,手一揮,他的下半身突然成了一座冰雕,與山洞的洞壁融為一體!


  這是絕戶之法!但絕招往往也是妙招,下半身的後顧之憂解除,手上的風魔法突然大盛,終於按在這圓球之上,一按上去,一股溫暖的能量閃電般地射向他的全身,劉森精神大振,眼睛閉上,集中精力感應體內的變化好充沛的能量。簡直就像陰風洞中的子夜陰風,拚命地湧入,這圓球也真是奇怪了,一開始根本不與他接近。用超級無敵的力量將他推開,但被他一碰,立刻改變了。整個地將他吸住(怎麼說著與一些女孩相似?)他眼睛閉起,根本不知道身邊發生地變化,不知何時,他腿上的冰完全消融,不知何時他的身子飄起來了,不知何時,洞中的光變得微弱,體內地能量已經轉了無數個來回,一條黃色的線在體內出現。淡黃色變成深黃色,深黃色又變成金黃色,終於,劉森的眼睛睜開,四周沒有了黃色光線,洞頂一個圓形地深坑出現在眼中,黃色的圓球已經不知去向,而光滑如鏡的洞壁此刻完全變了,變得斑駁陸離。上面多了無數的裂痕!彷彿一夜之間經過了強烈的風化!


  明明懸在空中。劉森感覺不到任何的引力,只有一個意念,隨著他的意念,滿洞之中人影突現,十丈寬的洞中,他的手彷彿就是洞中地空氣,完全的隨心所欲!


  劉森久久地盯著上方的岩石。手緩緩伸出。一道黃色的光從掌心流出,直射洞頂。在黃光之中,這洞頂突然開了,裂開了一道長長的縫,無數的岩石紛紛而下,但又莫名其妙地習起,融入四面的洞壁之中,就像是冰塊的自然融合與重新凝固,土魔法!


  神妙的土魔法之下,岩石與土壤就如同水系魔法師手下地水流,是沒有形態地!


  一條長長的通道出現在上方,也可說是一條長長的裂縫,並不規則!土層在改變,土層改變之下,一些人工痕跡被巧妙地抹去,只剩下一條充滿滄桑感的古老石縫,石縫邊有的居然還有黑色的地衣!


  「你在做什麼?」下面有聲音大叫:「索隱,你真的打開了外面地通道?我覺得重力場完全消失了!」


  劉森一手吊在洞壁上,回頭,看著下面地緋揚,勉強一笑:「也許真的是,我也覺得輕鬆了許多,原來將這個石縫打開就能解除見鬼地重力場!」


  緋揚頭仰起:「你在哪裡?我也來!」她的眼睛明明對著他,但她的聲音依然挺急切。


  「來吧,我在這裡!」劉森愉快地說:「我們摸索著鑽進石縫裡,說不定真的能到外面!」


  這三丈多高的石縫在沒有重力場的情況下,對於緋揚只是一躍之間,她的身子躍起,剛剛躍起就感覺到了身體的異樣,身子好輕!躍起的速度與高度都遠非平時所及,在重力場中生活了十多天就能進步這麼大嗎?興奮感湧上她的心頭!能行動真好,能看到外面的世界真好!黑暗的通道真長,幾乎是平行,有的地方需要側身而過,有的地方又是如此寬闊,兩人的手不知何時拉在一起,相互扶持,摸索前行,劉森固然是一步一摸,緋揚也失去剛才的靈敏,走得慢極了!


  不管有多慢,總能見到外面的天空,外面一絲冷空氣吹入的時候,他們看到了外面的星空,這是一個夜晚,群山寂靜的夜晚,星光下,兩條人影出現在萬獸山雪山半山腰,彼此注視,眼神中都有一種奇怪的東西。


  「我們還沒有真正脫險!」緋揚說:「趁夜色下山,不驚動任何人!」


  「是!」劉森的目光落在她的頭部,她頭上有一個黑色的頭巾,將滿頭秀髮包得嚴嚴實實!


  兩條人影無聲無息順著懸崖而下,無聲無息地融入黑暗之中,天明時分,綠草悄悄在陽光下伸直了腰的時候,兩條人影出現在萬獸山下的河谷之中,相對而笑。


  「我們終於出來了!」緋揚說:「短短的十多天,我感覺像是過了十幾年!」


  劉森笑了:「沒那麼久,我感覺你更漂亮了,也變得年輕了!」


  這樣的話在以前鐵定是挨訓,但現在的緋揚只是白他一眼:「你沒變,還是那幅欠揍的模樣!」


  「是嗎?」劉森笑道:「要揍回去再揍!現在我們應該想想怎麼回去!」


  「回去還不容易?」一聲長長的嘯聲傳出,前面的河谷兩條白影並肩而來,卻是兩匹白鹿,看到他們,白鹿的腳步陡然加快,直奔而來!


  劉森眼睛都直了:「這是你來時的坐騎!」


  「當然是!」緋揚輕輕一笑:「這匹是你的!」


  「你的坐騎居然會等你!」劉森依然懷疑,他知道這白鹿並不是她城中的坐騎,而只是冒險團長的坐騎!


  「白鹿是最忠誠的坐騎!」緋揚輕輕撫摸白鹿的頸部,喃喃地說:「我喜歡它!」


  「我也是你最忠誠的部下!」劉森笑了:「你喜歡嗎?」


  緋揚臉上浮現紅暈,飛身而起,上了白鹿,後面一匹白鹿呼嘯而來,一陣風起,兩匹白鹿已在數里之外,山道完全走完,緋揚終於停下了,她回頭久久地看著萬獸雪山露出的半截山脈,眼神中略有幾分悲涼。


  「索隱,你幫我記住!」緋揚緩緩地說:「他們會付出代價的!我的十二名部下,不會白死!」


  「你想怎麼做?」


  「大陸公會會對付他們!可惡的獸人!」緋揚臉漲得通紅:「我會讓他們挫骨揚灰,百倍千倍地償還血債!」


  劉森無語!得罪大陸公會的人會有好下場嗎?不會!以大陸公會的實力,要對付這批獸人並不難,他要插手嗎?他寧願去睡覺!


  這個世界如果說他有敵人的話,獸人無疑也是其中的一支,他沒忘記他的誓言,在獸人山谷中,他說過:全天下的獸人都可以來殺我!他們的仇恨一直沒有消,就算他忘記,天下的獸人一樣會與阿克流斯為敵!


  大陸公會未必是什麼好東西,獸人自然也不是,狗咬狗的戰鬥沒他什麼事!


  繼續趕路,離京城漸近,白鹿的腳程實在是快,她此刻心裡在想什麼?劉森偶爾側目,她的臉色慢慢改變了,從一開始的紅暈連連漸漸變得冷,已經半天沒有任何言語了!在她的臉色慢慢變得平靜如水的時候,劉森感覺任何一句話都是多餘的。


  這十多天的風雲變幻、這十多天的心路歷程真的像是萬獸雪山上的積雪一樣嗎?飄入陽光下就會消融?


  入城,進入公會,依然沒有任何言語。


  臨近中午時分,房門敲響,劉森打開房門,門口站著的是緋揚,她手中是一個小小的獸皮袋子,袋子遞過來,伴隨著她的聲音:「這裡是一百枚金幣,雖然微不足道,但我希望你能接受!也接受我的謝意!」


  劉森站起,慢慢接過她手中的袋子,打開,裡面果然是金幣,金燦燦的金幣,一枚金幣托在他的掌心,劉森笑了:「你也許記錯了,我說過……那幾塊肉價值只有一枚金幣!」


  金幣裝入口袋,劉森飄然而出,不再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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