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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沒想到曾經和她互許終身的男人,竟然會變成這樣?
不但把說過的誓言丟到大海裡喂鯊魚,還裝作不認識她,
她還很深很深的愛著他呀!
他不理她,她就當電線桿在他公司樓下站崗;
他羞辱她,她就厚著臉皮欣然接受;
他說討厭她,她就拿大聲公說愛他!
不論如何,她都不會放棄他!
她像和尚唸經一樣,一遍又一遍的叫著他的名,
看他還能怎樣賴掉!
而她的黏皮糖計畫果然奏效,他終於願意接納她了!
更開心的是,她居然可以成為他的貼身秘書,兩人朝夕相處,
她相信不久之後,他一定會變回過去那個愛她的男人,
只是,她太天真了,他這麼做根本是有目的……
楔子
「以桀哥,答應我,你一定要回來,不能黃牛騙人喔!」況寒霖哭得梨花帶淚,緊緊握住韓以桀的雙手哽咽著說。
「我會的,有空我一定會回來看你的,」韓以桀揉揉她的頭,「小傻瓜,別哭了,我們又不是永遠都見不到面,六年後,我就回來啦!」他輕輕抹去她的淚水,「那時候你就已經大學畢業了,你會不會忘記我呢?」
「不會、不會,」她搖著頭像是宣誓的說道,「你說過等你回來以後要娶我的,我一定不會移情別戀,所以你也不行看別的女生一眼喔!」
打從她有記憶以來,韓以桀就已經在她身邊,雖然兩人相差七歲,但在況寒霖的心中,韓以桀是她唯一想相守一輩子的男人,除了他,她誰都不要。
「當然,」他輕輕的吻了她的額頭,「我眼中就只有你一個人,怎麼會去理別的女生呢?而且,我是去唸書和工作的,根本不會有時間去認識別的女生,你儘管放一百二十個心,我在爸爸的公司上班,有我爸和我哥監視我,我怎麼可能有機會呢?」
「嗯……你千萬不可以騙我喔!」她是如此的相信他每一句話。
「我不會騙你的。」
此時,在計程車上的韓以承,從後座的窗戶探出頭,「以桀,上車了啦!飛機是不等人的。」
看了哥哥一眼,點點頭,韓以桀再次低下頭親吻她的額頭,「好了,那我要走囉!你自己千萬要多保重,知道嗎?」
「我送你去機場好嗎?」她急急說道。
「不要,你一個人回來我會不放心,而且,你到機場送我,我會捨不得上飛機的,你乖,我們保持聯絡好不好?」
「以桀,快一點啦!」韓以承又催了一聲。
「我真的要走囉!」韓以桀輕輕的拉開她的雙手,開了車門,「你一定要好好的照顧自己。」
看著坐進車裡的韓以桀,況寒霖的眼淚開始不停的往下墜,「我會的,你也要好好的照顧自己。」
「我會的。司機,麻煩開車。」韓以桀對著司機說道。
計程車上路,讓他倆的距離越來越遠。
「以桀哥,你不要忘了我喔!」況寒霖忍不住的追在計程車後面。
「寒霖,別追了,小心跌倒,」將頭探出車窗,韓以桀拚命的揮著手,「拜拜……」
「再見,以桀哥,再見。」
第一章
六年後
「鈴……鈴……鈴……」
走在人行道上的況寒霖停下腳步,從斜背的大包包中找出手機,「喂,哪位?」
「小霖,是我啦!你在幹嘛?方便說話嗎?」巫真怡爽朗的聲音從手機中竄出。
「我在外面,剛送樣版去給客戶,現在要回公司了,怎樣?」高中同學的聲音讓她恢復了輕鬆,邊走邊說道。
167公分穠纖合度的姣好身材,增添了況寒霖的魅力,雖然她的外表是個十足的冰山美人模樣,但她的內心卻住了一個熱情開朗的任性小姑娘,她很慢熱,但一旦相熟起來,她可是像只麻雀般,吱吱喳喳的說個不停。
「下個禮拜天要開同學會,通知你一聲。」
「下個禮拜天?!」況寒霖頓了頓,「不行啦!下個禮拜天以桀哥就要回來了,我要去機場接機。」
「ㄟ……拜託,你到現在怎麼還在想你的以桀哥啊?!你不是說他已經有半年沒跟你聯絡了嗎?你怎麼確定他下個禮拜天一定會回來?還是說他有回信給你,跟你聯絡上了?!」
「沒有。」一想到韓以桀在半年前突然和她斷了聯絡,況寒霖的眉頭就不自覺的皺了皺。
任憑她每天不停的mail給他,甚至在他的手機裡留言,仍是得不到回應,早知道當初就跟他要他在德國的地址,這樣她就可以飛去找他了,也不用每天苦苦的等候,這種滋味真是揪心得難受。
「你不是跟他的家人也很熟嗎?為什麼不直接跟他的家人聯絡?問問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我當然想過這個方法啊!不過,慘就慘在當初他們全家去德國時,以桀哥只給我他的手機號碼跟mail,我哪裡會料得到有這麼一天會需要找他的家人,所以……唉∼∼」
「所以,連他的家人你都找不到囉?小霖,別怪我潑你冷水,他一定不會回來的啦!這六年來他就只回來過那麼一次,而維繫你們之間的感情,除了電腦就是電話,說真的,他的條件那麼優,一定早就被別的女人拐走,移情別戀了。高中同學大家都好久不見了,你就來參加同學會嘛!我去接你一起去啊!」
「絕對不會的,我相信以桀哥不會騙我,他一定是很忙才沒時間跟我聯絡,我一定會在機場等到他的,就算要我從早等到晚,我也會等下去。」她十分堅定的說道。
「那……你真的不去參加同學會嗎?」
「只好等下次囉!」
「好吧!那就不多聊了,我會多拍幾張照片給你看。」
「謝啦!拜……」
「再聯絡囉!」
收了線的況寒霖,走到機車旁,騎上摩托車往公司的方向前進。
一路上,她穿梭在車流不息的馬路上,由於接近下班的尖峰時間,讓她時而停停走走的塞在車陣中。
就在等紅綠燈時,況寒霖無聊的隨意看著人行道上的商店和行人。
忽然間──
「以桀哥?!」一個她再熟悉不過的身影,赫然出現在她眼前。
韓以桀從距離她五個車身的某輛車子裡下車。
心慌意亂的況寒霖不但緊盯著離她越來越遠的身影,更不斷的祈禱綠燈快點出現,好讓她能夠見到她日夜思念的以桀哥。
「快點啊!怎麼還不變燈?」她不斷的來回看著紅綠燈和韓以桀的身影。
她有股闖紅燈的衝動,右手緊緊的握著油門,隨時準備往前衝。
「快啊……」
就在韓以桀走進一棟建築物的同時,紅燈終於變成綠燈。
催了油門,況寒霖快速的鑽過前方的轎車和摩托車,終於在韓以桀下車的地方停了下來。
她隨便將摩托車停放在路邊,連安全帽都來不及脫下,也忘了整理自己的儀容,便快速的跑向那棟建築物。
邊跑的同時她的心也不自覺的越跳越快,她終於見到以桀哥了!她好想要立刻投入他的懷抱中,緊緊的抱著他,告訴他,她有多麼多麼的想他。
在她踏進大樓時,卻被警衛給叫住,「等等小姐,這裡是私人場所,你不可以隨便進入。」
「對不起,我要找人。」她脫下安全帽,急急的說道。「我要找韓以桀,剛剛進來那個穿黑色西裝的男人。」她急得蹙起了眉頭。
「這裡是私人場所,你不可以隨便進入。」
「你可不可以不要一直說這句話?!我要找韓以桀,可不可以麻煩你去幫我通報一聲?」
「很抱歉,我沒有這樣的權限。」
「你──」她氣急敗壞的作勢要硬闖。
「小姐,」警衛眼捷手快的一把抓住她的手臂,「請你離開。」
「你到底要不要幫我找人?」況寒霖瞪視著他。
「請你離開,否則我要報警了。」警衛將她拉出大樓外。
「放手,我自己會走,」她用力的甩開他的手,「我告訴你,你一定會後悔這樣對我的,我會告訴以桀哥讓你沒了工作。」
但她的話卻威脅不了警衛,「請你快離開。」完全不理會她,他丟下這句話後便轉身走回大樓內。
「哼!」鼓著一張氣呼呼的臉,況寒霖抬頭看著眼前這棟沒有任何招牌的大樓。
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啊?是住家嗎?以桀哥住在這裡嗎?她不可能會看錯人,他一定是以桀哥錯不了!只是,以桀哥提早從德國回來,為什麼不跟她聯絡呢?
滿腦子的問號,讓她愣在原地,不知不覺的過去十分鐘。
直到──
「鈴……鈴……鈴……」
包包中的手機鈴聲將她拉回神。
是以桀哥?!一定是他打電話來了。
她急忙的接聽起電話,「以桀哥……」
「寒霖,是我。」電話那端的聲音是她的老闆邢彥鑫。
「哦……是彥鑫哥啊!」失望之情滿滿的寫在她臉上。
「怎麼啦?」
「沒事。」
「你現在在哪裡?怎麼還沒回公司?客戶打電話說你的樣版已經送到了啊!」他關心的問道。
「我已經在路上了,每條路都嚴重塞車,大概還要半個小時吧!」
「這樣啊!那你就直接下班好了,我們也差不多要離開了。」
「好,我知道了。」
「那就這樣囉!明天見。」
「ㄟ……」她突然想到什麼似的,「等等。」
「嗯?」
「我明天要請假。」
「為什麼?」
「可以嗎?」
「你總要給我一個請假的理由吧!」
「肚子痛。」
「肚子痛?」邢彥鑫好笑的說道,「認識你一年,我還不知道你有這種預知的能力呢!」
他知道自己喜歡況寒霖,從她應徵進入他這間小公司當他的助理開始,慢慢的,他感覺到自己心裡似乎有了她的位置,直到現在,他已完全確定了自己的心意,只是,除了等待,除了默默的愛著她以外,他不知道該不該對她表明心意──因為他知道她心中已有個韓以桀。
「到底行不行嘛?」她任性的問著。
況寒霖心裡很明白邢彥鑫對她的好,只是除了韓以桀外,她再也容不下其它男人,所以,只要他不對她表明愛意,他們還是可以繼續當好朋友。
他想了一下,「好吧!反正明天也沒什麼事,就准你肚子痛在家休息一天。」
「謝謝。」
「那你自己小心騎車。」
掛斷電話,況寒霖決定明天要去解開她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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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帶著一年前韓以桀給她台灣辦公大樓的地址,況寒霖走進威宇集團在台分公司的辦公大樓。
她拉拉一身水藍色的連身短裙洋裝,再順了順自己一頭烏黑及背的長直髮。
她一直記得韓以桀說她留長直髮最漂亮了,所以她從不把頭髮剪短。今天為了來見韓以桀,她可是早上七點便起床開始梳妝打扮。
她走到櫃檯前,「小姐,我要找韓以桀。」
「你要找我們總裁?!」櫃檯小姐微笑的看著她,「請問你有事先預約嗎?」
「沒有。」
以桀哥,你真的回來了!櫃檯小姐的回應讓她高興極了。
「很抱歉,那就不行了。」櫃檯小姐直接回絕她的請求。
「請幫我跟他說是寒霖找他,況寒霖。」
「這樣啊!」櫃檯小姐點點頭,「好吧!那你先等一下。」
「謝謝。」
在等著櫃檯小姐通報的同時,況寒霖緊張得心狂跳不已,她做個深呼吸,努力的練習綻放最美麗的笑容,雖然今天早上她已在鏡子前練習三十分鐘了。
約莫三分鐘後,櫃檯小姐放下電話,「小姐,我們總裁說他並不認識你。」
「不可能啊!」況寒霖震驚的睜大美麗的雙眼,「你是不是沒有跟他說清楚,我是況寒霖啊!」
「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你請回吧!」櫃檯小姐愛莫能助的說道。
「不會的,」她猛搖著頭,完全無法相信如此冷酷無情的話會從韓以桀的口中說出,「以桀哥不可能說他不認識我的,這一定是哪裡搞錯了,你讓我跟他說話。」
「小姐,你請回吧!」
「求求你讓我見見他,或者讓我跟他說話,拜託你。」況寒霖不死心的繼續央求著。
「小姐,請別為難我好嗎?」櫃檯小姐無奈的說道,「你要是再不離開,我只好叫警衛來帶你走囉!」
「拜託你,請再幫我通報一次好不好?」
「小姐,我真的要叫警衛了!」
「拜託……」
眼見況寒霖沒有絲毫要離去的跡象,櫃檯小姐只好按下警衛通知鈴。
不到兩分鐘,兩名警衛匆匆趕到。
「麻煩你們請這位小姐離開。」櫃檯小姐對著警衛說道。
「小姐,請你離開,不要在這裡好嗎?」兩名警衛各站在她的左右邊,嚴肅的說道。
緊緊皺著眉頭,況寒霖看了看他們,淚水在眼裡打轉,遲疑了一會兒後,才轉身走出大樓。
灰濛濛的天色,看起來似乎快下雨了,站在人行道上的況寒霖,決定在這裡等韓以桀,雖然她根本不知道到底能不能見到他,但除了這個方法外,她不知道還能用什麼辦法才能見到他。
以桀哥,我絕不相信是你說不認識我,一定是那個小姐搞錯了!
以桀哥,我知道你一定也很想見我的對不對?你放心,我會在這裡等你,一直等到你為止。
就這樣,況寒霖在人行道上徘徊,然而過了大約一個小時,天空開始滴滴答答的下起午後陣雨。
沒有地方躲雨,卻又不想離開,況寒霖只能靠著大理石圓柱繼續站在雨中淋雨。
雨越下越大,將她全身淋得濕漉漉的。
時間一分一秒的逝去,寒冷的感覺讓濕透的況寒霖忍不住打了好幾個哆嗦。
她雙手環胸的搓著手臂,想要把寒氣從體內趕出,讓自己有更多體力繼續支撐下去。
終於,皇天不負苦心人,她看到韓以桀從大樓中走了出來。
「總裁。」走在他身旁的方經理為他撐起雨傘,兩人一同走向停在馬路邊的黑色轎車。
「以桀哥!」況寒霖不假思索的跑了過去,站在距離他三步遠之處,大聲的叫住他。
停下步伐,韓以桀轉過身,「你是……」毫無笑容的眼神,冷漠的看著眼前的況寒霖。
聞言,況寒霖只覺得自己的腦袋瓜子轟然炸開,呆愣的倒退一步,一顆心緊揪著。
沒有親密、激動的擁抱,沒有相見後的思念,更沒有動人的甜言蜜語,怎麼會這樣?這一切的一切,完全不是她所幻想和他再度重逢時的情景啊!他對她做過的承諾呢?怎麼全都不見了?
站在她眼前的是她認識了二十三年、思念了六年的韓以桀啊!濃密的雙眉、深邃的眼眸,千真萬確的,她絕不可能會認錯人,這世上也絕對不會有第二個韓以桀,可是,怎麼會變成這樣?
「以桀哥……」況寒霖的淚水混合著雨水,站在滂沱的大雨中,無助的喊著他的名字。
沒有她熟悉的溫柔笑容,沒有她愛過的柔情眼神,這一刻,所有的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
她的心重重受了傷,好痛好痛,錐心刻骨般的疼痛。
「小姐,你認錯人了,我不認識你。」轉過身,韓以桀面無表情的繼續向前走。
短短的一句話就足以凍結她的血液,她痛哭失聲的喊道:「我是寒霖啊!我是你從小呵護的寒霖啊!以桀哥,你為什麼要說不認識我?這不是你!為什麼?為什麼?」
「總裁。」方經理為他打開後座的車門。
對於她的哭喊,韓以桀充耳未聞,頭也不回的坐上車,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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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噹……」
「來囉!」張媽小跑步的打開大門,「哎喲!我的大小姐呀!你怎麼全身淋得這麼濕啊?會感冒的,沒帶雨傘為什麼不隨便買一把來撐呢?來,快進屋。」
在況家當了三十幾年管家的張媽,從小看著她長大,疼她就像疼自己的女兒般。
隨著張媽走進屋裡,況寒霖默不作聲的往二樓房間走去。
「你快點把濕衣服換下來,」張媽站在樓梯前看著她的背影叮囑著,「然後再去洗個熱水澡,我馬上去煮薑湯給你喝,可千萬別生病了才好……對了,你吃晚飯了嗎?我這就去煮飯。」
走進房間,顧不得全身濕淋淋的,況寒霖趴在床上,捶打著床鋪痛哭。
六年前,從韓以桀離開台灣的那一天起,她就一天一天的數著日子,天天等待著他的消息,靠著回憶、思念、相片和訊息,她終於等到他要回台灣的日子。
她等得好辛苦,卻也心甘情願,毫無怨言,可如今卻……
「我該怎麼辦?我到底該怎麼辦?以桀哥說他不認識我,他竟然說他不認識我,我該怎麼辦?誰來告訴我?嗚……」她喃喃自語的哭訴,整個人彷徨無助。
所有的夢在今天完全破滅,他的一句不認識,狠狠的打碎她多年的等待,此時此刻,她再也不知道自己如此癡心的等待是否值得。
「叩、叩。」張媽在門外敲門,「小姐,薑湯煮好了,要不要我端進去給你喝?」
「等一下我就下去。」
「好,那你弄好就要下來喔!晚飯也煮好了,可以吃了。」
「我知道了。」
她起身,看著鏡中的自己。
不行,她不能這麼輕易的就被打敗,她可以放棄一切,卻不能放棄以桀哥!不管以桀哥是真的不認識她,還是故意裝傻,她都要他再想起她。
雖然一夜未眠,但第二天況寒霖仍是強打起精神準時到公司上班。
只是,她的人在辦公室,但一顆心早就飛到韓以桀身上。
「寒霖,」邢彥鑫拿著圖稿遞到她面前,「你覺得這件衣服設計得怎麼樣?顏色需不需要再淺一點?」
「哦……不錯啊!」況寒霖看了一眼,無精打采的隨口應一聲。
「你怎麼了?人不舒服嗎?」邢彥鑫關心的看著她。
「沒有啊!對了,」她抬起頭來,「我下午想要請假,可以嗎?」
「你又肚子痛了?」
「頭痛,可以嗎?」
邢彥鑫拉開她旁邊的椅子坐下,「你可以告訴我,你到底在忙什麼嗎?一下肚子痛、一下頭痛,這樣不太好吧!」
「就……就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非得去辦不可,到底行不行嘛?」
「真的不可以跟我說?」
況寒霖蹙了蹙眉,「不行就算了。」
「我又沒說不行,算了,」他站起來,「要是不讓你請假,我看我就要收辭職信了吧!」
「謝謝。」
「別說謝謝,該做的還是得先做好,先把樣版送去給客戶後,就不用回公司了。」
「ok!」她起身,「那我先走囉!明天見。」
「你明天真的會來嗎?」他疑惑的看著她。
「會,我明天一定會準時上班。」
「去吧、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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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樣版送到客戶手上後,況寒霖買了麵包和牛奶,直接到韓以桀的公司樓下等候。
今天無論如何她都要再見到韓以桀一面,她一定要和他說清楚,絕對無法接受他的一句不認識就想要打發她,這麼多年的等待與真心付出,她絕不能這樣就放手。
食物下肚後,況寒霖又在附近晃來晃去,還好今天天氣晴朗,一點也沒有下雨的跡象。
就這樣,她在人行道上閒晃了三個小時後,終於又見到和昨天一樣的黑色轎車停在馬路旁。她緊盯車門看了一會兒,察覺沒人下車後,便又盯著大樓,希望這次是韓以桀一個人出現。
過了約莫十分鐘,提著黑色公文包的韓以桀終於從大樓走出來。
況寒霖趕緊跑過去,「以桀哥……」
停下腳步,韓以桀轉頭看她,「怎麼又是你?」他性感的雙唇毫無笑容,冷冷的說道。
「你為什麼要跟我開這種玩笑?這一點都不好玩!」
「誰跟你開玩笑,我是真的不認識你。」丟下這句話,韓以桀隨即走向轎車。
「以桀哥,你等等。」已經有了萬全準備的況寒霖,走上前去抓住他的手臂。
「你又想幹嘛?你聽不懂中文嗎?你認錯人了,我不認識你!」明顯的不耐煩出現在韓以桀臉上,「請你放手。」
「你說你不認識我,可是我認識你,」她快速的從包包中拿出一本小相本,遞到他面前打開,「這裡面全是我們的合照,這只是其中一本,我還有十幾本在家裡,你看啊!」
「小姐,我沒有這個閒工夫在這裡和你玩認人遊戲,請你放手。」
「你的身高180公分,血型O型,家裡有爸爸、媽媽和一個哥哥,你剛從德國回來,你──」
韓以桀蹙著眉頭打斷她的話,「夠了,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說的不對嗎?打從我出生,我們就是鄰居了,你家的背景和你的一切,我都瞭若指掌,你隨便問,我都答得出來。」
聞言,韓以桀冷笑一聲,「現在的徵信業這麼發達,要找一個人的背景資料並不難,我不知道你到底是為了什麼接近我,不過,我還是同樣一句話,很抱歉,我完全不認識你。」
「可是這些照片呢?你要怎麼解釋?而且,難道你不叫韓以桀嗎?你為什麼不願意承認?為什麼?」她著急的問道。
「哪有這麼多為什麼,我沒有興趣知道答案,總之,我是韓以桀沒錯,但是,我就是不認識你。」他不想再多說的快步往前走。
她想要再攔住他,「以桀哥──不……」忽然間,一陣天旋地轉的感覺向她襲捲而來。
抵擋不了這突如其來的昏眩感,況寒霖只覺得眼前一黑,就在她看著韓以桀坐上車的同時,再也支撐不了的雙腿一軟,「砰」的一聲昏倒在人行道上。
第二章
「以桀哥……」躺在病床上,況寒霖在夢中不斷叫著韓以桀的名字。
她夢到從前和韓以桀在一起的快樂時光,和韓以桀承諾等她長大以後要娶她為妻……
可是,怎麼那一雙她熟悉的溫柔眼神,突然間變得如此冷酷陌生?為什麼?她完全糊塗了。
「以桀哥……」夢裡的痛延伸著,讓她不由自主的想要擺脫這痛楚,倏地,她睜開雙眼。
「寒霖,你醒啦?」坐在病床旁的邢彥鑫擔心的看著她。
她環顧四周,再看看邢彥鑫,「我怎麼會在醫院?」她皺了皺眉頭想要坐起身。
「ㄟ……你別動,」邢彥鑫趕緊輕壓她的雙肩阻止道,「你在路上昏倒了,醫生說你是因為感冒才會昏倒,難怪看你早上無精打采的,原來你是真的生病了。不過,現在已經沒有大礙了,這瓶點滴吊完後,就可以回家休息了,回家後你就乖乖的養病,等身體完全康復再來上班。」
原來自己感冒了,難怪一大早起床就覺得渾身不對勁。
她看了看點滴瓶,只剩下半瓶,這麼說,她進醫院已有一段時間了?
對了,她記得她是去找韓以桀的,但是在她昏倒以前,她看到韓以桀坐上車,那麼是誰送她進醫院的?會是韓以桀嗎?那他人呢?
「你怎麼會在這裡?」
「是醫院通知我來的,他們說你的手機裡有我的電話,所以就通知我過來。」
「那……你來的時候有沒有看見別人?知道是誰送我來的嗎?」
「沒有,我只看到護士在病房裡,我也沒問,怎麼了嗎?」
忽然間,她的鼻頭一陣酸楚,不一會兒,淚水緩緩的滑落而下。
「你怎麼了?寒霖,為什麼要掉眼淚?是不是哪裡又不舒服了?」邢彥鑫緊張的起身,「我去叫醫生過來。」
「不用了,彥鑫哥,」她抓住他的手腕,「我沒事。」
「你確定沒有不舒服?」
「嗯。」
「那……為什麼要掉眼淚?」他抽了張面紙,輕輕的為她拭去淚水。
「因為……」她覺得好痛苦、好難受,她現在才曉得什麼叫做痛不欲生。
「是因為韓以桀嗎?願不願意告訴我?」雖然不願意聽到自己喜歡的女人說著她深愛的男人,但,這也是另一種愛她的方式,邢彥鑫總是這樣說服自己。
「以桀哥他……」越想越難過,況寒霖不斷的啜泣著。
「寒霖,你別哭嘛!如果有我可以幫得上忙的地方,儘管告訴我,我一定會幫你的。」
「沒有人能幫得了我,沒有人能夠……」她搖著頭哽咽著。
「誰說的,這世上沒有什麼事是解決不了的,但是哭就沒辦法解決事情,你願意告訴我嗎?」
「以桀哥他回來了。」
「是嗎?」他又遞了一張面紙給她,心中卻是滿滿的無奈,「那你應該要高興才對,沒理由掉眼淚啊!」
「可是……他卻不認得我。」一想到這,她的眼淚又流了下來。
「不認得你?我不懂。」
「我也不懂。」
於是,況寒霖慢慢的將整件事的經過一五一十的告訴邢彥鑫。
「怎麼會這樣?他提前回來卻沒有事先通知你,現在見到你又說不認識你,這真的很奇怪。」邢彥鑫也不明白問題到底出在哪裡。「你會不會是認錯人了?只是一個跟他長得很像的男人而已。」
「怎麼可能?他沒有否認他叫韓以桀,就算是同名同姓好了,那家公司就是他們家的公司,一年前在台灣設立的,地址還是以桀哥告訴我的,而他就是要回台灣來管理台灣的事業。」
「那……」
「彥鑫哥,你告訴我,我現在到底應該怎麼做才好?」她極需要有人給她意見。
邢彥鑫微蹙眉頭想著,卻怎麼都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連你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對不對?」
「這樣好了,我先去問醫護人員,看是誰送你來醫院的。」邢彥鑫起身說道。
「不用問了,這又不能代表什麼。就算是以桀哥送我來的又如何?今天換作是任何一個陌生人,看到有人昏倒在路上,也會出手相救的。」她搖頭。
「一定會有辦法的,寒霖。」
「彥鑫哥……」況寒霖喚了一聲。
「嗯?」
「我要辭職。」
閻言,邢彥鑫怔了怔,「為什麼?好好的為什麼要辭職?」
「我不能放棄以桀哥,但如果我一直請假的話,也會給公司帶來困擾,所以我不能再給你添麻煩了。」
「可是,辭職後你要做什麼?服裝設計一直是你的夢想和目標,不是嗎?」如果她辭職了,那麼連唯一能和她朝夕相處的機會都沒了,一想到此,邢彥鑫便百般不願意。
「如果只能選擇一樣,我寧願放棄我的夢想,拜託你了,彥鑫哥。」她堅決的說道。
「那你打算怎麼做?」
「我還不知道,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她抿了抿毫無血色的嘴唇,微微的笑了一下,但笑容卻是苦澀的,「彥鑫哥,你知道我除了想當服裝設計師外,最大的心願是什麼嗎?」
「不知道。」邢彥鑫搖搖頭,仔細的聆聽。
「你還記得我曾經給你看過我設計的婚紗嗎?」
「嗯。」
「我最大的願望就是穿著自己設計的婚紗,和我最愛的男人步入禮堂,像童話故事中的王子與公主一樣,從此過著幸福快樂的日子,」她幽幽的說著,眼中淨是依戀,「而這個王子就是以桀哥,只有他能愛我,我的靈魂、我的一切全都是為了他而存在。」
她的獨白讓他的心緊緊的揪著,或許當她的好朋友永遠的守護著她就夠了,「這樣好了,寒霖,我讓你留職停薪,你想回來的時候隨時可以回來。你很有天分,我不希望你放棄當服裝設計師的夢想。」
「彥鑫哥……」望著他,況寒霖好感動,如果自己愛的是邢彥鑫,那麼現在的她一定很幸福。只不過,愛情是無法勉強的,她愛韓以桀,這輩子、下輩子,她都無法讓自己不去愛他。
「好了,就這樣說定,不管你有什麼困難,記得要打電話給我,知道嗎?不要讓我擔心你。」
「嗯。」
邢彥鑫看了點滴瓶一眼,「點滴快滴完了,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你先回公司吧!我已經好多了,可以自己回家。」她怎好意思再麻煩他呢?
「真的沒問題?」
「我沒那麼虛弱啦!等一下我還要去牽摩托車呢!」
「真的沒問題嗎?」
「你快回去吧!今天不是約了客戶嗎?快走啦!」她微笑的朝他揮揮手。
「那……」他起身,「我先回去了,有事一定要打給我知道嗎?」
「好,拜拜。」
「你自己小心一點,拜拜。」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況寒霖歎了一口氣,閉上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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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休養了三天,也思考了三天,況寒霖依舊想不出任何辦法來解決她和韓以桀之間的問題。
於是,她還是決定到他公司樓下去站崗,她想要當面和他再說清楚,不管一次、兩次,總之,她一定要把事情弄清楚才肯罷休。
而今天早上,幸運之神似乎稍稍眷顧到她,等不到三十分鐘,她便看到韓以桀的座車開到路邊停下,不一會兒,司機便下車為他打開車門。
「以桀哥……」
看了她一眼,韓以桀仍是一臉冷酷,沒有停下腳步的繼續往公司大樓走去。
「等等我,以桀哥……」為了跟上他的步伐,況寒霖小跑步的擋在他面前。
「你今天又要說些什麼?」
「我只想知道你為什麼不認我?」
韓以桀微微的蹙著眉頭,「什麼為什麼?我下認識你就是不認識你,還需要什麼理由嗎?」
「不可能,你一定是在騙我。」為什麼她在他眼中變成了一個陌生人?況寒霖始終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
停頓了一會兒,韓以桀冷笑一聲,「我知道你為什麼一直纏著我不放了。」
「那是因為——」她想解釋,卻被打斷。
「那是因為你想要應徵我的貼身秘書對吧?用這一招吸引我的注意,果然很特別,也很煩人,沒想到現在的年輕人鬼點子還真多,外面的工作真的那麼難找嗎?」他嘲諷地道。
莫名其妙的,況寒霖不知道他怎麼會突然冒出這一段話來。
「好吧!就衝著你有這股毅力,我喜歡這樣的員工,你被錄取了,從今天就開始上班吧!」說完後,他便繼續往公司前進。
「以桀哥……」況寒霖傻傻的愣在原地,根本搞不清楚現在到底是什麼狀況,「我不是——」
「喂!」韓以桀又停下腳步,不等她說完,轉頭看她一眼,「你還不快跟上來,是不是不想要這份工作了?」
「哦……好。」像是被趕鴨子上架似的,況寒霖點了點頭,快步走到他身旁,跟著他一起進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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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韓以桀走進辦公大樓,進了電梯,況寒霖仍是一頭霧水。
「以桀哥……」她直盯著他的側臉。
「不準直呼我的名字,我們只是上司和下屬的關係。」直視前方,韓以桀斷然的打斷她的話,冷冷的說道。
他突如其來的訓斥,又讓況寒霖怔了怔。
「你是我的員工,在公司,你一定要叫我總裁,如果在外面碰到的話,你可以喊我韓先生,明白嗎?」
「哦……」
電梯緩緩的往上攀升。
「韓爸、韓媽,還有以承哥他們好嗎?」
「上班時間不准談私事,還有,不要過問我的私事。」他冷漠的回絕她的問題。
就這樣,電梯直達二十層樓後,自動開了門。
跟在韓以桀身後,況寒霖四處張望的看了看辦公室的環境。
「這張是你的桌子。」韓以桀一手推開辦公室的大門,一手指著辦公室外左邊的一張空辦公桌。
「喔!」她看了看桌子,應了一聲,繼續跟著韓以桀走進辦公室。
「還有,回答我的問題時用『是』這個字。」
「喔……不,是、是。」
「對了,你之前有工作嗎?是做什麼的?有做過秘書嗎?」韓以桀走到辦公桌前坐了下來。
她的事情都有跟他說啊!為什麼他還要明知故問呢?看來,以桀哥是真的忘記她了,可是如果他失憶了,為什麼只忘了她?難道她在他心中一點位置都沒有?從前對她做過的承諾,全都是為了敷衍她才說的嗎?
不管,以桀哥,不管你是真忘記我也好,假忘記我也罷,我一定要扭轉局勢,讓你重新再愛上我!
「喂喂喂!我在問你話,你在發什麼呆?」況寒霖忙回過神,「喔……不,是!」
「進辦公室後一定要隨手關上門,先去把門關上。」
「是。」點了點頭,況寒霖轉身關上門後,又走到辦公桌前看著他。
「回答我剛剛的問題啊!」就在她準備開口的同時,「鈴……」她的手機在包包中響了起來。
「我可以接電話嗎?」韓以桀將身體靠在寬大的椅背上,雙腿交疊的看著她,「接吧!」
她接起電話,小聲道:「喂……」
「寒霖,是我。」邢彥鑫的聲音從話筒另一端傳來。
「彥鑫哥。」
「身體好一點了嗎?」
「嗯,已經好了。」
「要小心別再感冒囉!」他關心的叮囑。
「我知道。」
「你在忙啊?是不是不方便說話?」邢彥鑫感覺得出她刻意壓低聲音.
「嗯,我晚一點再打電話給你。」
「這樣啊!我只是打來確定你身體好一點沒,沒別的事,你去忙吧!有空再給我電話吧!」
「我會打給你的,先這樣囉!拜拜。」她掛斷電話,重新開口,「不好意思,請問你剛剛問我什麼?」她邊說邊將手機收進包包裡。
「男朋友?」韓以桀不答反問。
況寒霖愣了一下,「不是,我沒有男朋友,他是我之前的老闆,是個服裝設計師,我是他的助理。」
「去醫院的那一個?」
「……你怎麼知道?」
「我從你的手機裡找到他的電話,因為我沒看到你家裡的電話,所以我請醫院的人打電話通知他,請他去醫院一趟,他應該有去醫院吧?」
「是你送我去醫院的啊?」況寒霖開心的笑了!
以桀哥,你果然不會不管我。
看出她的腦中在想些什麼,韓以桀平淡的說道:「是我的司機看到的,我就叫司機先送你去醫院。」
又沒問你那麼多,幹嘛非得說那麼多不可!
笑容隱去,況寒霖不滿的微微噘著嘴,「謝謝你喔!」
「怎麼樣?感冒好一點了嗎?」
「你關心我?」她又露出甜甜的笑容。
「老闆關心員工有什麼不對嗎?我可不要用一個身體虛弱的員工,白白浪費公司的錢,現在你擔任的是我的秘書,這個職務很重要,你要好好的保重自己的身體知道嗎?」他又冷冷的打破她的期待。
「是。」
「你的家人呢?」
「我爸爸把公司移到內地發展,我媽和我哥也一起到內地去了。」
「你一個人在台灣?!為什麼沒有一起過去?」
「因為我要在這裡等我最愛的人回來,如果我離開了,我怕他會找不到我。」她說著,雙眼直視著他,眼中有著無限依戀,
「你想知道我心裡最愛的人是誰嗎?」
「我沒興趣打探員工的隱私,這種風花雪月的事就不用跟我報告了。」他的語氣中仍是不帶一絲情感。
「以桀哥……」她有些激動的喚著他。
「不要再讓我聽到你直呼我的名字,也不要讓我再糾正你第三次。」
壓抑住自己的情緒,她順從的應道:「是,總裁。」
「對了,你當服裝設計師的助理,你是學服裝設計的囉?」
「是,我大學是念服裝設計,已經畢業一年了,我想當設計師,所以畢業後就在彥鑫哥的公司上班。」
「那你為什麼要來我這裡上班?我們公司是做3C,工作很忙的,你真的行馬?。」
ㄟ……奇怪了,是他莫名其妙的說她被錄取了耶!她根本沒想到要來應徵他的助理啊!
「當秘書有什麼困難的。」況寒霖對自己的能力可是很有自信。
「很好,我喜歡有自信的員工,不過,我可是先說好,我可沒時間慢慢等你學習,我給你三天的時間,如果三天後你還是沒辦法進入狀況,我可是會毫不留情的請你另謀高就。」
「等等,你還沒告訴我,我要做什麼?」
「我的秘書啊!簡單來說,秘書該做的事你都要做,我交代的事、沒交代的事,你都要幫我打點得有條不紊,這工作很辛苦的,你要是做不來現在可以馬上離開。」他事先警告。
只要能待在他身邊,再苦再累她都願意!
「沒問題,我行的。」況寒霖點了點頭。
「還有,上班時間不可以講私人電話,尤其不可以在上班時間跟男朋友通電活。」
「我都說了我沒有男朋友嘛!」她著急的否認。
不理會她的澄清,韓以桀繼續說道:「我不會管你的私事,但是我絕不允許員工在辦公室談情說愛,公司是用來工作的,除了專心工作外,不可以有其它分心的事,知道嗎?」
「是……」
「好了,我會打電話通知人事部主管,他們會來跟你說明人事上的部分。現在,你先把這些資料拿去給業務部的王經理。」他拿起辦公桌上的資料遞到她面前。
她按過資料,「是,不過,業務部要怎麼去?」
「你有嘴巴和眼睛吧!」韓以桀仍是面無表情的看著她。
「我現在就去。」拿著資料,況寒霖轉身準備離開辦公室。
「等等。」
她停下腳步,轉身看著他,「還有什麼事嗎?」
「我們公司去年才剛在台灣成立,現在店面的服務人員所穿的制服都是德國總公司那邊的制服,我要你設計一款制服,只要女性的制服就好了,男性一律穿黑色西裝,所以就不用設計了。」他交代一項任務給她。
「你要讓我設計制服?」況寒霖有些驚訝。
「如果OK的話,設計費我會按照一般行情給你,不會讓你吃虧的。給你兩個禮拜的時間,願不願意接受挑戰?趁著明、後兩天周休二日,好好的設計一下應該沒問題吧?」
「我盡力。」
「好了,你先去業務部吧!明天要開會,等一下回來後,我會告訴你要準備哪些資料。」
「那我先離開了。」
將視線移向電腦螢幕,韓以桀不再看她,開始專心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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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時分,韓以桀孤獨的坐在書桌前,透過從窗外灑進的月光,他拿起桌上的玻璃藥瓶。
寒霖,對不起,請相信我,我是真的、真的不願意戴著這張連我自己都討厭的面具面對你。我知道我的冷酷無情狠狠的刺傷了你,可是,請原諒我,我真的不得不這麼做,我知道你有多麼傷心和難過,我也知道你一定恨死我了,但,與其在將來讓你痛不欲生,還不如現在讓你對我慢慢的死心。
我的寒霖,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嗎?這六年來,我的腦海裡無時無刻浮現你可愛的笑臉。
然而,現在面對你,我卻沒有勇氣擁抱你,每見你一次,我就必須花更多的力氣來克制自己的衝動,不能將你緊緊擁入懷中的痛苦,你能明白嗎?
但,我畢竟也只是一個凡人,我只是一個用生命來愛你的男人,所以,我控制不了我的私心,做出了一個讓我自己馬上後悔的決定,就是讓你進入公司,待在我身邊,好讓我每天都能看見你。
我知道這樣矛盾的決定,會將我推入萬劫不復的地獄裡,不過,我已經一腳踏進地獄中了,我不在乎了,只是,你能原諒我如此自私的決定嗎?
寒霖,你可以原諒我嗎?
看著書桌上和況寒霖合照的相片,韓以桀緊緊握住手中的玻璃藥瓶,就在旋開瓶蓋的同時,他的思緒也緩緩的回到上個月……
醫院裡,韓以桀坐在克萊德主治醫生的辦公室裡。
「這次的複診,有什麼問題嗎?」看著克萊德醫生一語不發的模樣,他的眉頭不由自主的蹙了起來。
「很遺憾,我們發現你的癌細胞已經轉移到其它器官了。」克萊德醫生慎重其事的看著他說道。
「什麼?!」無法承受再一次被告知自己面對死亡的訊息,韓以桀倒吸了一口氣,「等等,你不是說乎術很成功嗎?之前的複診不也都沒有問題?」
「對,只是……這也是我們無法預料的事。」
「那……什麼時候還要動手術?」
「威廉……」克萊德有口難言,停頓了好一會兒才道:「很抱歉,這樣的狀況就算再動手術,對你也只是折磨。」
聞言,韓以桀怔了怔,不敢相信醫士會直接宣判他死刑。
「你是說……」
「肺癌已經是末期了。」
「末期……」韓以桀看著他,怔愣了好一會兒,
「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告訴我?我已經準備要回台灣了,克萊德,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吧!」
「對不起,威廉。」
「我還剩多久的時間?」
「半年,我會開藥給你,你只要每天按時服藥,半年應該不成問題,甚至會更久。」
「這樣嗎?!哼!」他冷笑了一下,
「到頭來還是要死,就算苟延殘喘的多活一天、兩天那又如何?」
「威廉,我知道你很難接受,但是……我盡力了。」克萊德醫生也是萬般無奈。
痛苦的回憶將他拉回現實……
緊咬著牙,韓以桀沉痛、憤怒的將手中藥瓶用力的丟向牆壁。
「鏘……」玻璃瓶經不起猛烈撞擊碎了一地。
都要死了,還吃什麼藥?再吃也不能將我的生命和我的寒霖還給我!
老天,你為什麼要這麼殘忍的對我?我到底做錯了什麼?為什麼要我背負這樣的命運?為什麼?
就在此時,電話鈴聲突然響起,在夜裡顯得格外刺耳。
他蹙了蹙眉頭,接起電話。
「以桀嗎?是我,小菁。」黃璇菁的溫柔聲音,從遙遠的德國藉著電話筒傳到他耳裡。
「小菁啊……」他揉揉鼻樑,疲累得靠在椅背上。
「沒打擾到你休息吧?台灣現在應該是凌晨十二點了,怎麼還沒睡?」
黃璇菁是韓以桀父親好友的女兒,在德國住了好多年,自從六年前第一次見到韓以桀後,便深深的愛上他,只是明知道他的心已被況寒霖給佔據,但還是無法不去愛他。雖然她並不確定韓以桀知不知道她的心意,但無論如何這份愛她還是說不出口,只因她不願破壞這份維繫著兩人關係的友誼。
「差不多要睡了,有事嗎?」
「沒事,我只是想問你好不好而已。你一個人要管理公司大大小小的事,應該很忙吧!」她微笑的說道。
「還好,這點小事我還應付得來,更何況,我回來的主要目的只是為了要了斷我和寒霖的一切,公司的事,能幫忙處理多少就幫多少,我這樣的身體也不能做些什麼了。」他苦笑一下,「你呢?好不好?」
「還不就是老樣子,對了,你見到她了嗎?」
「見到了。」
「那……情況如何?」
「跟我預料的一樣,只是……」
「只是什麼?」
「沒事。」他不想多說的打斷這個話題。
「那你打算怎麼做?」
「還是按照原定的計畫。」
「好吧!那你自己好好的照顧身體,一定要按時吃藥,別太累了。」
聞言,韓以桀苦笑,「這樣的身體,累不累已經不重要了。」
之前,他之所以會吃藥,完全是為了況寒霖而吃的,只要能多活一天,他就能多看她一眼,他要向上天多爭取一點時間,他要看著她幸福,他才能安心的走。
「以桀,我……」黃璇菁欲言又止的喚著他的名字。
「你想說什麼?」
她頓了頓,「……沒事。」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如果沒有其它的事,我要去睡了。」
「嗯,晚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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