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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記憶
侯爵 | 2023-10-11 12:29:54

本篇最後由 年輕記憶 於 2023-10-15 02:59 編輯

警告:本文章未滿18歲或衛道人士請離開

日式鋼琴酒吧封面-1.jpg

☆ 短篇成人情色小說
☆ 原創小說,版權所有,非經作者授權,不得以任何形式轉載、傳播或印刷
☆ 作者:年輕記憶

本文為網路創作,文章內容全屬虛構,與現實之人事物無關,讀者請勿做過多聯想。
本篇文章內容如與現實雷同,純屬巧合!



第一章  重逢


       梁夢蘋跪趴在沙發上,我站在背後從底下掀開她的和服,自己的外褲已經拋在地上,內褲也褪到膝蓋下,早已經硬挺的肉棒順著淫水插入她的小穴裡。

       上掀的和服把梁夢蘋整個像桃子般的臀部都展露在我的眼前,我的上半身僅剩下一件短袖的T恤,粗壯有力的臂膀伸著手扶著她的腰間往我身體撞,用著腰力杵著肉棒配合著節奏猛力的來回抽送。

       「王育中,你不會溫柔一點嗎?」梁夢蘋雖然也配合著我的抽送,嘴裡卻嬌嗔的罵著。

       「嘿嘿,溫柔?妳以前不是最喜歡這種粗獷的做愛方式嗎?」

       「你沒看到我還穿著和服,動作不方便嗎?」

       「我管妳咧,先重溫舊夢一下。」

       不管她的抗議,依舊杵著肉棒在她小穴裡抽送著。

       緩緩的聽到梁夢蘋從嘴裡發出的呻吟聲,起先是輕聲細細,漸漸的是大聲的淫叫吶喊著。整個酒吧裡除了她的淫叫吶喊聲還夾雜著我的喘息聲,更大的聲音就是我從後面跟她肉體“趴趴”的撞擊聲。  

       梁夢蘋在暢快中漸漸無力的趴在沙發上,我拔出肉棒把她翻過身讓她坐在沙發面向我,雙肘勾著她的雙腿,堅硬的肉棒又滑入她濕漉漉的小穴中。

       「王育中,你還像當年哪麼猛喔,這幾年你搞了多少個妹妹。」梁夢蘋扭動著身體,一邊哼叫著一邊還嗲聲問著。

       「嘿嘿,要妳管,現在先把妳擺平再說。」我奸淫的笑著。

       酒吧裡又傳出男女肉體趴趴的撞擊聲,梁夢蘋淫蕩的叫聲和我猛烈的喘息聲也充斥在其中。

       梁夢蘋終於嘴裡猛喊了一聲,我感覺到她僵直著身體,全身在顫抖,肉棒在小穴中被一陣陣猛力的吸吮著。

       我也忍不住了,從喉嚨裡吶喊了一聲身體顫抖了一下,一股濃稠稠的精液在小穴裡的肉棒直衝而出,澆灌在她的小穴最深處。梁夢蘋身體又是一陣陣哆嗦,緊緊的抱著我顫抖著。

       被我擁在懷裡的梁夢蘋,緋紅的臉頰緩緩的睜開眼著看著我:「王育中,你的性能力依然哪麼強。」

       「呵呵,還很能幹吧。」我嘻皮笑臉的說著,另一隻手又伸進去剛才奮戰後,她鬆散的和服裡面,撫摸著她那一對依然有彈性的乳房。

       「我靠!妳居然沒穿胸罩。」

       「嘿嘿,你這個色鬼,只注意和服有沒有穿內褲,居然不知道穿和服不用穿胸罩。」梁夢蘋為了我的無知,像花枝顫抖般的笑著。

       「去妳的,再搞妳一次。」為了掩飾著尷尬,我又想把她扳倒在沙發上。

       「天亮了,你不回去嗎?」

       「不回去了,下午直接進公司,等一下去妳家休息。」

       「家裡亂遭遭的,改天再邀請你去。」

       「嘿嘿,家裡是不是有男人。」我對在這種場所中的女人,在這方面最敏感。

       「呴!剛才都跟你說了,我背後沒有男人,難道你還不相信我的話嗎?」

       「好,相信,相信,那現在呢…開房去?」

       「在店裡面我有一間休息室,平時我應付客人,酒喝多了都是在那裡休息,等酒退了再回家。」

       「妳的意思,我可以到妳的休息室去?」

       「呵呵,王育中,你這個笨蛋,是我們一起去。」

       「那我停在店門口的車子怎麼辦?」

       「你放心,等一下你把它開到騎樓下,不會被拖吊的。」

       「好吧,我先去移車。」

       「快一點,全身黏乎乎的,休息室也有浴室,我先去洗個澡。」


          ☆ ☆ ☆


       1997年春天,我為什麼會記得那麼清楚,因為那年是香港回歸大陸的時候。


       「少爺,裡面這三位小姐鎖台,包廂封包。」我掏出五張千元大鈔給已經擺好桌面酒水和小菜的服務生,霸氣的說。

       鎖台和封包是這種場所的行話,鎖台就是不準小姐轉台。封包就是給足服務生該給的服務小費,不準他們再打開這個包廂門,不管是端茶遞水送熱毛巾的服務。

       當然封包的目的就是臨時把包廂變成私密的小天地,客人和小姐在包廂裡面幹什麼,只要你花得了錢誰也管不著。

       在一家KTV包廂裡,佩玲半裸著上身坐在我的大腿上,拿著麥克風正高興的唱著,身體隨著音樂搖擺著。我的手也不閒著,在她已經鬆脫的胸罩裡,搓糅著她那一對我已經很熟悉有彈性又飽滿的乳房。

       我看著對面的陳董和黃總面帶酒意,兩個人也都各自擁抱著上半身已經赤裸的年輕女孩,短裙已經被褪在地上,身上只剩下一件布料少得可憐的丁字褲。

       人性到了這種場所只有剩下狼性,平時西裝革履的陳董,遇上這種青春肉體的妹妹,自然懂得享受。

       陳董和黃總上下其手的調戲撫摸著,手指似乎已經伸在小穴裡面,那兩個女孩也發出淫蕩的叫聲,只是被佩玲的歌聲掩蓋著。

       今天是陳董約的飯局,酒足飯飽後續攤又來到常來的這家有陪酒女郎的KTV。

       白天在公司談生意只是一個流程,真正能拍板簽約幾乎都是在晚上的酒桌上談成的。

       最近鋼材缺貨價格又頻頻的往上漲,恰巧我手上卻有一批現貨待價而沽,而且在還沒有漲價之前,我還向國外鋼鐵廠下了一張大訂單。

       生意上賺得多,應酬花費也不少。老婆為了我幾乎天天在外面應酬喝酒吵了幾次架,她乾脆要她在美國的姊姊幫她申請學校,又去美國讀書。

       吵雜的音樂聲和佩玲掀起的短裙,豐臀隔著薄薄的內褲在我已經堅硬的肉棒上摩擦搖晃著,雖然很喜歡沈醉在這種自然性慾的反應,但是我仍然感覺到口袋裡的手機在震動。

       『喂!中哥嗎?我是石頭啦。』

       『噢,石定邦啊!有事找我?』

       『中哥你在哪裡?你那邊好吵喔。』

       『跟幾個客戶在KTV玩,你有事嗎?』

       『有急事找你,你那邊太吵了,電話中不好說清楚。』

       『那先掛斷,我到包廂外再打給你。』

       這個石定邦從我開始創業時,我們就廝混在一起。一起做生意、一起打牌、一起吃飯喝酒、一起玩女人。因為他姓石,“石頭”順理成章成為他的外號。

       在包廂外走廊,我回撥個電話給他。
   
       『石頭,這麼急找我什麼事?』

       『中哥,你認識一位叫梁夢蘋的嗎?』

       『梁夢蘋?』我的腦子裡又再思索著,畢竟從年經到現在,在風月場所斬殺過的女人太多了。

       『中哥,給你一個提示,崧舍酒店。』

       『啊…是她啊!已經快五、六年沒聯絡了。』

       『嘿嘿!聽說以前你跟她有一腿喔。』

       『你這小子,在那種場所跟我有一腿的多了去了。咦!她不是去了新加坡嗎?』

       『這個我不知道,我以前也不認識她,只是跟朋友談生意常來這裡捧場,今天跟朋友談鋼材進口的時候,無意中提到你的名字。』

       『哦,還有這回事?』

       『她說你們以前好過一陣子,她還跟我打賭,能馬上把你叫過來,今晚我們的帳都她買單。』

       『買單?你現在在哪裡?』

       『在一家日式鋼琴酒吧,她是這家酒吧的老闆娘。』

       『呵呵,她現在混的還不錯啊。好,你把地址傳過來,我一個小時內到。』

       我重回包廂裡,佩玲還繼續唱著歌,只是陳董和黃總那兩個好色的傢夥,身上也只剩下內衣褲,抱著身邊那兩個幾近赤裸的女孩,在沙發上糾纏在一起,當場就幹起來了。

       「陳董,缺hotel開房的錢嗎?」我揶揄著看著陳董雙手拉著沒扣好的褲頭。

       「嘿嘿!還不是跟你學的,這種感覺真的不一樣。」

       「那…你和黃總在這邊慢慢的幹,我朋友有急事找我,我要先閃了。」

       「這…我要的那批鋼材的事呢?」

       「就照我們剛才吃飯時所約定的條件,明天您把合約送到我公司給我的助理。」

       「那就這樣嘍,你先走吧,這邊的單我來處理。」

       佩玲卻拉著我的手問著:「中哥,你今天不帶我出場嗎?」

       「小寶貝,乖…今天有急事要處理,改天再約妳吃飯。」

       陳董色瞇瞇的笑著:「哈哈,小佩玲,妳就別纏著妳的中哥,過來我這裡陪我,等一下我們玩3P。」

       「哼!陳董,你想得美喔,中哥走了我要去轉台,你們和妮妮、佑佑自己慢慢的玩。」


        ☆ ☆ ☆


       “メープル”霓虹燈閃亮的招牌釘掛在建築物外牆上,在黑夜中格外的醒目。

       這家“楓”日式鋼琴酒吧平時開車倒是時常經過,不過我對標榜著會員制的日式酒吧並不感興趣,今天要不是石頭的一通電話,我根本不會到這種日式酒吧。

       推開大門從裡面傳出鋼琴的音樂聲,一位服務生馬上迎上來。柔和的燈光照射在小小的舞池,舞池裡有一對男女緊緊貼靠著,緩緩的隨著音樂扭動著身體。

       眼睛漸漸適應店裡的燈光,我看到石定邦在一個沙發區向我揮著手,迎上來的服務生恭敬的領著我往石定邦那裡去。

       這家鋼琴酒吧規模不算大,小小的舞池邊一個架高的舞台上擺著一台鋼琴,其他的空間都是用沙發圈成大小不一的沙發區,大約十來個。

       「你這小子怎麼會到這種日式鋼琴酒吧來玩?」我坐下陪酒女郎幫我挪好的沙發位置,劈頭問著石定邦。

       「是趙總約我來這裡談生意的,這位趙總你很熟了吧!」石定邦指著隔壁一位中年人。

       「趙總喔,呵呵,老熟人了,您常常跟石頭這小子一起來玩?」我端起服務生幫我倒好的酒,舉著杯敬著趙總。

        我順著眼看著陪在趙總和石頭身旁的陪酒小姐,每個人都穿著晚禮服,雖然是坐著,也能看出不凡的氣質和身材。

       「呵呵,王總,最近鋼材生意賺了不少喔。」趙總也舉著杯子回敬著。

       「哪裡,哪裡,運氣好而已。」

       「我的工廠最近也缺少鋼材,就約石頭出來問問有沒有貨源。」

       「中哥,也就是趙總在問鋼材我提到你,才被這裡的老闆娘知道我們認識。」石定邦解釋著。

       「你這顆爛石頭,把話說清楚,我是沒有老闆的老闆娘。」一個嬌嗔的聲音傳過來,隨著擠坐在我的身旁。

       一股濃郁的脂粉味在我的鼻子邊飄散著,我轉頭看著坐在我旁邊的女人。穿著一身日式和服,豔麗的臉龐描繪著濃妝,剎那間讓我彷彿有置身在日本PRホテル的感覺。

       「王育中,就幾年的時間不見,你不認識了喔?」

       「梁夢蘋妳嘛幫幫忙,穿著這一身的和服,還化這麼濃的妝。」

       「エメイ,我幫妳把中哥叫來了,我們打賭應該是我贏了吧。」石定邦對著對著梁夢蘋笑著說。

       「エメイ!繪美?妳還弄個日本名字?」我瞪著梁夢蘋看著。

       趙總笑著說:「王總,エメイ畢竟是這個店的媽媽桑,弄個日本的樣子比較有威嚴。」

       「就是嘛,這裡是日式 Piano bar,又不像當初我們認識的便服酒店。」梁夢蘋也反駁著。

       石定邦打斷著說:「吔!吔!エメイ,要算舊帳你們以後再算,今晚的賭局怎麼判定?」

       梁夢蘋爽快招著手,把服務生叫過來:「你再開一瓶一樣的酒,這一桌今晚酒單直接拿給我。」

       「石頭,這樣可以了吧?」梁夢蘋對著石定邦笑著。

       「呵呵,當然可以了。只是,妳跟中哥是老相好的,在這裡不就沒有小姐陪他。」

       「他呦…我太瞭解他了,這種地方沒女人陪,他就坐不住了。」梁夢蘋朝我調侃嬌笑著。

       「去妳的!」我罵了一聲,附在她耳邊悄悄的說:「聽說穿日本和服習慣不穿內褲,妳有穿嗎?」

       「嘿嘿!我先幫你安排一位小姐陪你,晚上等我打烊了再告訴你。」梁夢蘋也附在我耳旁悄悄的說。

       「妳的意思,店裡打烊了我們繼續?」

       「都好幾年不見了,你不願意嗎?」

       「吔吔,你們不知道身邊有人嗎?兩個老相好的悄悄話自己找時間去說吧。」石定邦抗議著。

       梁夢蘋對著服務生說:「你去把ガザ叫過來。」

       「ガザ!嘉莎?我真的受不了,你們這裡的小姐都是日本名字嗎?」

       “噗哧”的嬌笑聲從石定邦和趙總身邊兩位小姐嘴裡發出來。

       「王總,我叫アキコ,請多多指教,我敬您。」石定邦身邊那位小姐端著酒杯笑著。

       「王總,我叫チカ,請多多指教,我也敬您。」趙總身邊的小姐也端著酒杯。

       「吔吔,我們能不能那麼彆扭,全部叫中文名字,妳叫秋子,妳叫千夏,對吧?」

       梁夢蘋瞪著我說:「哼!明明你以前就會說日語,還在這裡裝傻。」

       「去妳的,妳跟我在一起的時候,我招待外國人都是說國語,管他英語還是日語,聽不懂叫他找身邊的小姐翻譯去。」

       「是啦!你花錢是大爺。喔,ガザ,妳過來了,妳坐王總旁邊陪他,我去別桌打招呼了。」這時候梁夢蘋身旁來了一位小姐,她站起來讓她坐下。

       「王育中,我先去招呼別的客人,今晚你別落跑,等我打烊。」梁夢蘋臨走前瞪著我,拋下這句話。

       ガザ坐在我身邊倒著酒,笑著說:「你跟我們エメイ媽媽桑很熟喔?」

       「跟她已經有五、六年不熟了。」我笑著自我解嘲。

       藉著柔和的燈光我仔細看著嘉莎,輪廓很深的臉龐搭配著一對嫵媚的雙眼,隆起的胸部把淺紫色晚禮服完全襯托出她完美的身材。

       「王總吧?我聽剛才大家都這麼叫您,我敬您。」嘉莎輕柔的聲音,說起話來輕聲細語的。

       「沒錯,我姓王,妳的日本名字翻成中文應該叫嘉莎吧?」

       「對了,ガザ,剛才王總有約定名字都要叫中文喔。」千夏提醒著她。

       「是嗎?王總應該會說日語吧?」嘉莎很懷疑的看著我。

       「在台灣說什麼日語,又不會顯得比較有水準。」我笑著看著她。

       「哈哈,嘉莎,我們王總走店都是說國語,他也很少來這種店玩,妳就當他不會說日語吧。」石定邦笑著說。

       「王總也很有趣喔,很高興認識您,我們喝一杯。」

       看著嘉莎把手中的酒杯一口喝光,我舉著手上還裝著酒的杯子促狹的說:「嘉莎,妳欺負我。」

       「哈哈哈!」石定邦在旁邊捧著肚子笑著。

       嘉莎愣住了:「我怎麼就欺負王總了?」

       「哈哈哈!」石定邦笑個不停著說:「嘉莎,妳剛才邀我們王總喝酒是怎麼說的?」

       「很高興認識您,我們喝一杯。」嘉莎嫵媚的眼睛狐疑閃爍著。

       「是啊,我們喝一杯就是兩個人喝一杯,妳把王總的半杯也喝掉了。」石定邦笑著說。

       「啊…還有這樣解釋的啊,那怎麼辦?」

       「呵呵,這個好辦啊,重新來過。」

       「你很會掰吔,王總我敬您,我們各喝一杯。」嘉莎悻悻的把酒杯又倒滿了酒,她這次學乖了,等我把手上的酒喝完,她才把手上的酒喝入嘴內。

       「生氣了?」我看著嘉莎笑著問著。

       「沒有啦,只是以後跟你們說話要小心一點。」嘉莎噘著嘴苦笑著。

       「就開個玩笑嘛,來,別生氣,我自罰一杯。」我笑著端起面前的酒一口喝完。

       嘉莎一邊倒著酒一邊嘟嚷著說:「像你們這樣喝,桌上這些酒哪夠。」

       鄭總也笑著說:「嘉莎,這個妳放心,不夠再開,王總口袋裡是硬邦邦的傢夥。」

       「鄭總是在說黃色的雙關語嗎?」嘉莎小心翼翼的看著我問著。

       石定邦笑著說:「呵呵,嘉莎,鄭總是很正經的說。我們王總是做鋼材生意的硬貨,賺的揣在口袋都是硬邦邦的銀子。」
   
       「石頭,你很會拗吔,上次你這樣說,明明指著是說男人的陽具。」秋子捏著石定邦的大腿,也笑著說。

       「王總,我還有事要先走,您跟石頭慢慢的喝。」鄭總喝完面前的酒站起來說著。

       石定邦笑著說:「哈哈,鄭總氣管炎是出了名的。」

       「哈哈,見笑了,我不像你跟王總口袋滿滿的,天不怕地不怕,先走了。」尷尬的笑了一聲。

       千夏送著鄭總走出門口,也過來說著:「王總,石頭,你們先聊著,我過去陪其他的客人。」

       「中哥,你手上的鋼材現貨都散光了嗎?」

       「被你叫來這裡之前,又賣了一批。怎麼?你需要?」

       「是鄭總要的,他要的也不多,五百噸型鋼。」

       「型鋼五百噸還是有的,我照進口完稅價錢加一成給你。那時候我進價低,以現在的價格,你應該可以賺個30%以上。」

       「那太謝謝了,中哥。」

       「聽說你最近交了一個女朋友?」

       「這…這事你也知道啊!」

       「這是好事啊,你離婚後就流連在風月場所,也該正正經經的再交一個了。」

       「既然中哥你能體諒,那…我也要先走了。」

       「這…可是我又不能現在走,梁夢蘋那個肖查某硬是要我等她打烊。」

       「嘿嘿!你身邊不是還有嘉莎這位美女陪你嗎?」

       「好吧!你先回去,這裡小姐的台費我處理,反正我是沒人管。」

       「中哥,你不是沒人管,是嫂子管不動你,她只好出國讀書。」

       秋子也送走石定邦也到別桌招呼其他客人,整個沙發區只剩下我和嘉莎,桌上的酒也快沒了。

       「王總,你平常來這種店嗎?」

       「妳是說妳們這種日式酒店?」

       「是啊。」

       「很久沒來這種店了。」

       「王總平常都去哪裡玩?」

       「都是到便服酒店玩。妳也別一口一口的王總叫著,一般朋友都叫我中哥。」

       「我也能這樣叫您嗎?那我們是朋友了?這樣是不是會太沒有禮貌了?」

       「這就是我不常來日式酒店的原因,學著日本人太做作了。」

       「您不喜歡被人尊敬的感覺嗎?」

       「呵呵,空著口袋來這裡喝白開水,會受妳們尊敬嗎?」

       「這說的倒是真的,中哥,酒快沒了,要不要再開一瓶?」

       「吔!妳們媽媽桑繪美呢?」

       嘉莎舉著手招呼著服務生過來:「エメイ桑呢?」

       「她有一點醉意,在休息室休息著。」

       「這個肖查某,還叫我等她打烊。」我脫口輕聲的罵著。

       服務生著急著解釋:「エメイ桑有吩咐要王總一定等她,打烊前一個小時要我叫醒她。」

       「那…你再幫我開一瓶一樣的酒,開酒的業績寫給ガザ吧。」

       「那倒不用,エメイ桑有幫您留一瓶在櫃臺,現在開嗎?」

       我看一下手錶,躊躇著喃喃的說:「這…離你們打烊還有兩個多小時。」

       嘉莎微笑的說著:「中哥,我先過去別桌跟客人打聲招呼後,馬上過來陪你喝到打烊,這樣可以嗎?」

       「好吧,那你去把酒開了,這裡一萬塊,給你們服務生當小費。」

       我心裡暗罵著自己,衝著梁夢蘋的面子,又在這裡當散財童子,真的是不花錢的最貴。
   

       ☆ ☆ ☆


       釘在建築物“メープル”霓虹燈閃亮的招牌燈熄了,店裡的小姐和服務生都走光了,鐵門也拉下了,酒吧內燈光只留我沙發區這一盞。

       梁夢蘋休息後卸過妝,她那原來豔麗的美貌依舊如以前一樣,只是還穿著和服,身材有沒有走樣看不出來。

       摟著躺在我懷裡的梁夢蘋:「呴!梁夢蘋,妳叫我留到妳打烊,妳自己卻先喝醉。」

       「嘿嘿!這不是醒了嗎?」她嬉皮著臉笑著,笑容依然跟當年一樣迷人。

       「還說,害我一個人喝悶酒。」

       「你少來,嘿嘿!我不是有要ガザ陪你嗎?她是不是很漂亮?」

       「是很漂亮,只是不知道是金魚還是木魚?」

       「你呦…你這個好色的本性都還沒改,我原先在便服酒店也是只能觀賞的金魚,最後還不是被你搞成能敲的木魚。」

       「嘿嘿嘿!那也只有我在敲。」我尷尬又得意的笑著:「說吧,為什麼一定要我等妳到打烊?」

       「想你唄。」

       「少來,想我會五、六年沒聯絡。」

       「真的想你啦,你新的手機號碼我不知道,你家裡電話也改了,怎麼聯絡?還好今天遇上石頭,他說他認識你。」

       「老婆出國讀書,我就把家裡電話換了一下。」

       「還好我在你換電話以前打給你。」

       「那也還好當年妳還記得我家的電話,當年在新加坡遇上困難還知道打到我家裡。」

       「所以說,當年雖然離開你去了新加坡,遇上困難打給你,你還願意幫我,心裡真的很感激。」

       「當年妳在新加坡到底是遇上什麼事?」

       「唉!都過去了,我不想再提起。對了,你等等…」

       梁夢蘋從我懷裡竄了起來,到了櫃臺打開了抽屜拿了一個信封,又回到沙發,把手上的信封遞給我。

       「這信封裡是一張支票,這是你當年匯給我的錢,我換算現在的匯率還加上10%,現在還給你。」

       「呵呵,妳還記得妳欠我的錢啊,現在是富婆了,那麼著急還?」

       「這是當年你幫我的救命錢,我一直惦記著找你。」

       「妳現在經營酒吧不需要用錢嗎?」

       「這筆錢我回台灣一直存著,這是報恩的錢不能動。」

       「好吧,也只有兩百多萬,那我就收下了喔,妳需要的時候再找我開口。」

       「說真的,當年打電話給你只想說碰碰運氣,沒想到第二天就收到你的匯款,我足足哭了一天,後悔當年離開你。」梁夢蘋的語調有點哽咽。

       「錢能解決的都不算問題。」看著梁夢蘋難過的樣子,我只能安慰著她。

       「那是你這種富二代站著說話不腰疼,不把錢當一回事。說真的,打給你的那通電話之前我打了很多電話,結果提到借錢,嘴巴裡的話都還沒說完對方都把電話掛斷。」

       「算了,妳都說是過去了,現在結婚了沒有?」

       「結婚?都怕了,還想談結婚。跟你結好不好?」梁夢蘋開玩笑的說。

       「呴…當年我們在一起,妳就知道我有老婆的人。」

       「那就繼續當情人,說真的,在這種場所玩,玩得像你這麼有格調的人,我幾乎沒見過。」

       「那妳現在開店的資金從哪裡來?背後有金主?」玩歸玩,我可不陷入背後有男人的女人身上。身上有錢,要女人可多的是。

       「要說有金主,那個人就是你,這些資金都是你當年匯的那筆錢救會來的。第二年我就回台灣,只是一直聯絡不到你了。」

       梁夢蘋說完雙手勾著我的脖子,用嘴巴堵住我的嘴巴,舌尖也渡了過來,一切的感覺就好像回到當年在一起的時候。

       「我靠!開個日式鋼琴酒吧就非要穿和服嗎?」我被這種厚厚的和服緊壓著感覺很不舒服。

       「嘿嘿!看你笨手笨腳的。」梁夢蘋酒後緋紅豔麗的臉龐,那一雙嫵媚的眼睛看著我笨拙的要解開著她身上和服的腰帶。

       「靠!從來沒在女人身上脫過和服,等一下妳自己脫,我先檢查看看妳和服裡有沒有穿內褲。」

       我終於放棄跟和服上的腰帶糾纏,伸著手直接進入她和服內雙腿的夾縫中。

       「妳還是有穿內褲嘛,不是說日本女人穿和服不穿內褲嗎?」我手隔著一層薄薄的布料摸著她隆起的陰戶。

       梁夢蘋橫躺在沙發上笑著說:「王育中,虧你書讀得哪麼多,和服不穿內褲那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好不好。」

       「我才不管,脫掉!」我的手指勾著她薄薄的內褲往下扯。

       「啊…要被你扯破了啦,那麼粗魯。」梁夢蘋只好扭著臀部,配合著我脫掉她的內褲。

       我把她轉身讓她跪趴在沙發上,鬆開自己外褲的皮帶,解放早已經堅硬悶在內褲的肉棒…




    --- 待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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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記憶
侯爵 | 2023-10-12 12:42:07

本篇最後由 年輕記憶 於 2023-10-12 14:47 編輯

第二章   ガザ(嘉莎)



       春天的清晨五點多鐘,外面的天色已經微亮但是還有一點寒意。

       路上已經有少數的車輛在行駛,汽車或機車經過時發出引擎吵雜的聲音,劃破晨曦的寧靜。

       雖然喝了一晚上的酒,又在狹窄的沙發和梁夢蘋稍微肉搏了一下,但是總覺得穿著衣服做愛,性慾還是得不到滿足。始終懷念著以前和她赤裸緊密結合,她在床上那股讓男人著迷的魅力和淫蕩的叫床聲。

       感覺我已經很久沒有這麼早起站在這種地方,不禁在晨曦新鮮的空氣中,雙手擴胸深深的吸了幾口氣,一吐昨晚在酒吧裡汙濁的空氣,順便伸展一下懶腰。

       把車移好又關上鐵門,走到梁夢蘋在酒吧內的休息室敲了一下門,沒回應,逕自打開了門進去。

       梁夢蘋的休息室除了一個簡單的衣櫃,浴室小的好像只能容納一個人沖澡,不過卻有一張舒適的躺椅和一張雙人床,床邊也有一張化妝台,化妝台上也放了一包香菸和煙灰缸以及打火機。

       浴室內灑水頭發出流水的聲音,半透明的噴砂玻璃門透出一個婀娜多姿曼妙的人影,我在褲襠裡的小傢夥又有生理反應了。

       「梁夢蘋,妳在洗澡嗎?」

       「王育中,你等一下我馬上好。」

       「不行,我要一起洗。」

       「浴室太小了啦,容不下兩個人。」

       「靠!浴室怎麼不搞大一點的?」

       「去你的,這是我私人的空間,今天已經破例讓你進來了,你還想怎麼樣。」

       「以前都沒讓客人進來過?」

       「你是第一個進來這裡的男人。」

       男人嘛,對於女人給的第一次,不管是什麼形式,在心理上總是感覺很滿足的。

       看著化妝台上的煙灰缸,我故意問著:「妳這裡能不能抽菸?」

       「王育中,你的眼睛是擺飾用的嗎?沒看到化妝台的煙灰缸?」

       梁夢蘋嬌嗔罵著,反正兩個人當年在一起的時候,鬥嘴也都成為一種習慣。

       梁夢蘋隨即推開了浴室門,赤裸的身體從乳房上裹著浴巾,長髮盤在頭頂用毛巾裹著,卸妝後冶艷臉龐中帶著一股清秀,跟我當初認識時一點都沒變,我看著呆傻了。

       「你這個色鬼,看到漂亮女人就像丟了魂的毛病都沒改。」

       「這…不…不是…妳是有去整容嗎?經過了這幾年,歲月怎麼沒在妳臉上留下痕跡。」

       「去你的,我天生麗質整什麼容,我真的沒改變嗎?」女人總是在乎自己的容貌。

       「真的沒改變,昨晚妳化了哪麼濃的妝,所以我都沒發現到。」

       「你以前不是最喜歡我素顏的樣子嗎?」

       「靠!當年就是有一次約妳吃飯,妳沒化妝就跑過來了,像個還在上學清純的大學生,就是那一次我就被妳迷住了。」

       「去你的!你專挑好聽的說,那時候我幾個要好姊妹淘,還不是都一個一個被你誘騙上床的。」

       「靠!什麼叫誘騙,大家都是心甘情願的好嗎。」

       「你還說不是誘騙,約人家吃飯都吃到飯店床上去。」梁夢蘋點了一根菸塞在我嘴裡。

       「我以前說過嘛,吃飯到飯店,喝酒到酒店。」我吸了一口煙,又強辯著。

       「你就會硬掰,反正台灣的旅館和飯店差別只在有沒有吃飯的地方。」

       「所以我沒說錯啊,嘿嘿,飯店約吃飯,上床只是順便的嘛。」我腆著臉笑著,在煙灰缸熄掉手上的香菸,拉著她就要往床上去。

       「去你的!還有上床是順便的。你混身都是菸酒味,先去沖個澡。」

       「那妳幫我擦背。」

       「你自己先進去浴室看看,都勉強只能一個人站著沖澡,你還肖想我幫你擦背。」

       脫光了衣服進入了浴室,我對外喊著:「這麼小的浴室怎麼洗澡?」

       「哈哈,想享受你就回去你家的豪宅吧。」

       「靠!」我一邊罵著,只能草率的沖洗一下。

       下體圍了一條浴巾走出浴室,梁夢蘋斜躺在床上指著我笑著,她可能沒見過我這麼狼狽過。

       報復性似的,我撲身壓在床上的梁夢蘋,掀開她裹在身體的浴巾。

       「王育中!你要死了,就不會溫柔一點。」她嬌聲罵著,身體卻配合我解開浴巾。

       「在這麼狹窄的地方,想溫柔也溫柔不起來。」一雙手已經開始撫摸她的乳房,挑逗她的乳頭。

       在這間小小的休息室,漸漸的傳出她的呻吟聲,跟她以前在床上做愛的感覺又回來了。以前跟她在一起的時候,我就是被她這種很迅速投入愛慾中的感覺深深著迷。

       她一手握著我堅硬粗大的肉棒玩弄著,閉著眼的在享受我的她愛撫,嘴裡的呻吟聲漸漸迴盪在這個小房間。

       我的手也移遊在她的陰戶,淫水已經潺潺的濕潤了小穴口,以前在一起的時候,我早已經摸清楚她的敏感地帶,我手指頭挑逗著越來越潮濕的小穴,耳邊梁夢蘋的淫叫聲音越來越大聲。

       "中…我想要了,把肉棒插進來吧。"她撐開著雙腿,手握著我的肉棒在自己濕潤的小穴口磨蹭著。

       "嗯啊…"的一聲透氣悶聲由梁夢蘋嘴裡發出來,雙手緊緊的抱著我,似乎怕我已經進入她小穴的肉棒又溜出去。

       看著被我壓在下面已經勾起慾火的梁夢蘋,我也毫無顧忌的扭著臀部,抬著她的雙腿猛力抽送在小穴裡的肉棒。

       越來越大聲的淫叫聲夾雜著肉體的撞擊聲,又在這小小的休息室迴盪著,這裡面當然也有我的喘息聲。

       在床上兩個糾纏在一起赤裸胴體,全身都是汗水,剛才沖澡都是多餘的。

       "啊…快!阿中,再快一點,我…我要到了…"

       聽著梁夢蘋放浪的聲音催促著,我的臀部更加使盡的抽送著。

       "啊…啊…到…到了…"

       我又感覺到她全身僵直後陣陣的痙攣,在小穴的肉棒被一股淫水衝擊著,隨後被陰道裡陣陣吸吮著。我緊緊抱著她顫抖的身體,讓她漸漸恢復平靜。

       我一副奸淫的表情,戲謔的說:「妳的性需求比以前更旺盛。」

       「都嘛是你,專挑人家的敏感地帶挑逗。」

       「我的肉棒還堅硬的插在小穴裡,妳翻過身我從後面再來。」

       這句話使梁夢蘋全身顫抖了一下:「不要。」

       「為什麼不要?妳以前最喜歡這種背後式的體位。」

       「不要就是不要,現在不喜歡了。」

       我疑惑著看著她,是什麼原因讓她堅持不翻過身,莫非後背有刺青,她知道我最不喜歡女孩子在身體上刺青。

       心裡在好奇心驅使下,我故意趴在她的身上,親吻著她,撫摸著她的乳房,一隻手卻不逕意抱著她,撫摸著她的背部。

       她光滑的背部不減當年,卻沒有我想像中有刺青的那種粗糙感。

       梁夢蘋雖然浸淫在我愛撫性愛享受中,卻忽然警覺我手上異常的動作,她掙脫我的擁抱,抓著身旁的浴巾蓋在胸前坐了起來。

       「中,你是不是好奇我不想讓你看到背部?」

       被戳破心中的意圖,我的臉上露出不自然的表情,但是也只能坦承順著她的話說。

       「是的,我是真的好奇,以前在一起的時候,妳都任憑我親吻妳身體上每一吋肌膚。」

       梁夢蘋低著頭頓時陷入沈靜,似乎在內心掙扎要做出一個很艱難的決定,最後終於鼓起勇氣抬起頭看著我。

       「中,我可以轉過身讓你看我的背部,但是你不能嫌棄我,你可以問為什麼,但是假使我不想回答你不可以追問。」

       我聽著她很凝重說出這番話,心裡想著這可能當年離開我後又發生一個重大的故事。

       「可以。」我點著頭,同意她說的條件。

       梁夢蘋眼眶好像含著淚水,慢慢的轉過身。

       當我看到她的背部時,卻驚訝的說不出話。她背部光滑白晰的背部,卻明顯印著三條被鞭打過烏黑的痕跡,對照旁邊白晰的肌膚,讓人有一種觸目驚心的感覺。

       「這…這是怎麼一回事?」這是我脫口而出的第一句話。

       背對著我的梁夢蘋用哽咽的語調說著:「這是在新加坡發生的事。」

       「是發生了什麼事?」

       她轉過身來紅著眼眶:「不許問。」

       「這好像是鞭刑所造成的痕跡。」

        梁夢蘋默默的點著頭,心中洶湧的情緒似乎還沒有平靜。

        「夢頻,隨然我們平時說話都是用鬥氣的口吻,但是妳應該不否認我很關心妳吧。」

        梁夢蘋還是默默的點著頭。

        「那妳應該跟我說說,妳在新加坡的遭遇吧。」

        梁夢蘋像憋了許久的郁悶,一下子突然爆開來,她突然靠在我的身上啜泣著。

        我抱著她輕撫著被上那三道被鞭刑的痕跡,心中不但沒厭惡感,更多的是憐惜。

       「我知道你是關心我的。」她似乎宣洩完多年積壓無處訴說的悶氣,抽著在化妝台上的面紙,擦拭著眼眶的淚水。

       「唉…」她長嘆了一口氣說著…

       「當年我離開你主要是你有家庭,跟著你也不會有完美的結局,而當時有朋友慫恿著我去新加坡開酒店,她說她在那裡有關係。我聽她的話把台灣的股票和房子都賣了,加上身邊還有幾百萬的現金,總共籌措到大約四千多萬,相當新加坡幣約兩百多萬。前幾年也賺了不少錢,酒店也經營的有聲有色的。」

       「那很好啊。」

       梁夢蘋瞪著我:「你別插嘴,我好不容易鼓起勇氣,讓我把話說完。」

       「哪能料想到人心險惡,慫恿我去新加坡的朋友看我生意越做越好,她說她要分紅。當初酒店在籌備的時候,我都已經付給她該付的酬勞,我當然不肯,結果她動用當地的關係,舉報我說非法經營色情行業。」
  
       「啊…新加坡法律是世界上出名的嚴峻,只要被冠上非法,後果是很嚴重的。」

       「是啊,但是我在會計師那裡都有合法的執照,只是我一被舉報就被警方羈押,酒店和我所有的銀行帳戶都被凍結,我根本無法處理任何事。最後在我的會計師奔走之下,新加坡當局要我先交付十萬坡幣的保釋金,那十萬坡幣最後還是你匯給我的。」

       聽完梁夢蘋說的這一些,我心裡也知道她後背的鞭痕是在那個時候造成的,但是我也不再多問下去了,免得引起她更大的心理創傷。
   
       「好了,就像昨晚妳說的事情都過去了,人平安無事就好。」

       「這件事是我回台灣後,第一次對別人說出來。」

       「妳並沒有把我當成別人,才會對我說,妳就沒想過找醫美處理那三道鞭痕嗎?以現在醫學美容技術應該可以修復的。」

       「我是故意留著,用那三道鞭痕時刻的提醒自己,以後交朋友要小心。」

       「背著痛苦的回憶過日子,妳不覺得辛苦嗎?」

       梁夢蘋苦笑著說:「我不是找到你了嗎?今天把事情跟你說出來,或許我會考慮去醫美處理它。」

       「那是最好了,今天也太累了,我們在這裡抱著睡一覺,下午我還得回公司一趟。」

       「那我們面對面抱著。」儘管她對這件事釋懷了,心裡還是介意的不讓我碰她的後背。

       「不,還是像以前一樣,背對著我讓我抱著妳。妳以前說過,這樣抱著妳最有安全感。」

       「嗯,你還對我這麼好。」

       「要不然呢?」

       「中,你假使對嘉莎有興趣,明晚過來。」

       「妳不吃醋?」

       「這種場所有什麼醋好吃。」


         ☆ ☆ ☆


       載著梁夢蘋離開酒吧已經是下午兩點了,我開車先送她回家再回到公司。

       「老大,今天整個上午都聯絡不到你。」進了公司,迎面而來的是我得力的助理周本常,他從我創辦公司就跟在我身邊。
   
       「手機沒電了,有事嗎?」我們邊走邊聊的往我辦公室進去。

       「今天早上永鋼公司陳董的秘書拿了一份買賣合約來,說是你答應的。」

       「噢,那是昨晚談好的,你怎麼處理?」

       「陳董的秘書也說是您昨晚答應的,我把合約傳給法律顧問看過,呂律師說沒問題,我放在您桌上等你簽字。」

       「上個月我和國外簽的鋼鐵購買訂單,對方交貨時間有沒有確定了?」

       「有定下來了,第一批貨下個月初到港,小李已經在安排倉儲問題。」

       「小李人呢?我上次吩咐他,把我們現有的倉庫旁邊那一座倉庫也買下來,他進行的怎麼樣?」

       「倉儲的問題是小李負責的,我們沒問他處理的進度。」

       「他人呢?」

       「現在不在公司,可能出去處理報關的事。」

       “叩叩”敲門聲後推門進來一位三十幾歲漂亮的女人陳芬妮,她是我的財務經理。

       「老大,上個月的財務報表您還沒簽字。」她丟了一個文件夾在我的桌上。

       「呴,沒大沒小,文件夾用丟的,再怎麼說我也是老闆。」

       其實我這家貿易公司員工加上我也就十來個人,但是貿易公司做的生意可大可小,這就各憑本事。

       在公司我不喜歡什麼董事長、總經理那些需銜,公司的員工一律叫我老大。

       我看著陳芬妮笑著說:「財報很著急嗎?妳沒看到我最近都很忙。」

       「嘿嘿,你忙嗎?難怪伊臻要跑去美國讀書。」陳芬妮看著我調侃著笑著,周本常也在旁邊跟著笑著。

       「周本常你這小子跟著笑什麼,你先出去等一下再過來。」

       「呵呵,老大,小心喔。」周本常曖昧的笑著走出我的辦公室。

       「小心你的頭啦,我有什麼好小心的。」我跟著在後面罵了一聲。

       陳芬妮叮囑著說:「老大,你這個月的私人支出又要超過了。」

       「呵呵,妳又要跟伊臻打小報告嗎?」我瞇著眼睛笑著看著她。

       這個陳芬妮是我老婆陳伊臻的堂姊,公司開創的時候我老婆就把她安排在公司,說好聽的是幫我的忙,其實是派來盯著我。

       陳芬妮被我老婆安排統籌負責公司的財務,可是我也不笨,公司開創的時候我就給自己弄了一個小金庫,每個月的開銷實際上比帳面上私人支出還要多上好幾倍。

       「這個我可不敢了,上次我多嘴害得妳們夫妻吵架。」

       「妳知道就好,管好妳自己的嘴巴,公司賺錢我什麼時候虧待過妳。」

       我一邊說著,一邊在上個月的財務報表簽了字丟給她:「妳出去時順便把周本常叫進來。」

       「小周,坐下來說話。」我拉著進來的周本常在我的辦公室沙發坐著。

       「老大,看起來您昨晚又應酬到天亮。」周本常揶揄的笑著,他特別把應酬加強語調。

       「靠!你這小子越來越不分尊卑,好歹我是老闆。」

       「嘿嘿,那是您自己說的,把公司業務搞好,私下像兄弟。」

       「好好,算我嘴賤,讓你找到藉口。你還記不記得梁夢蘋?」

       「您是說您以前那個外婆梁夢蘋?她不是去新加坡了嗎?」

       「幾年前就回來了,昨晚我們見面了。」

       「哦!這麼巧?她還在酒店上班?」

       「沒有,現在她自己開了一家日式鋼琴酒吧。」

       「哈哈,難怪,今天整個早上找不到您,你們又睡在一起了?」

       「靠!那還用多說,前幾年我跟她在一起的時候,她不是也介紹一個姊妹給你,叫…叫什麼來著?」

       「叫小咪啦,幹了幾砲,有一天沒回家差一點被我老婆發現,以後我只好躲著她。你和外婆又怎麼聯絡上的?」

       「是石頭這小子啦,他跟人家談生意去捧場,很巧就提到我。」

       「石定邦最近不是新交了一個女朋友,聽說他那個女朋友家裡蠻有背景的。」

       「有沒有背景是他的事。噢!對了,倉庫型鋼留五百噸給他。」

       「有談什麼價錢嗎?」

       「進價完稅後加一成,收現金。」

       「哇!老大,您有沒有搞錯?現在鋼材還在漲價吔,這樣石頭不是又大賺一筆。」

       「生意上不能這麼算,石頭算起來都是一起做生意老兄弟,以前他也幫我們不少忙,以後多多少少也要靠他幫忙。」

       「好吧,我照您的意思去辦。」

       「晚上我會再去梁夢蘋那家酒吧,你要去嗎?」

       「好吧,也很久沒跟您出去玩了,不過我要先回家,您再打電話把我叫出來。」

       「靠!有老婆的就是麻煩。」

       「嘿嘿,老大,您好像忘了您也有老婆,只是老闆娘管不住您而已。」


         ☆ ☆ ☆


       “メープル”霓虹燈閃亮的招牌依舊亮起來,我要周本常把車停在店門口的停車位。

       很熟悉的推開店門,服務生看到我好像看到財神爺,恭敬的把我們領到一個燈光較暗角落邊的沙發區,我知道這是昨晚一萬塊小費發揮的作用,也應該是梁夢蘋吩咐的。

       時間還很早,不過酒吧裡已經有幾桌客人了。

       上完了桌面下酒菜,周本常掏出一張千元鈔給小費。

       「你們エメイ桑呢?」我問著。

       「エメイ桑還在化妝,她有吩咐王總您來了先安排ガザ招呼您。」

       「她曉得我會來啊?好吧,先請ガザ過來。」

       「王總今晚喝什麼酒?」

       「昨晚的酒應該沒喝完吧?」

       「好的,我去寄酒櫃上看看,您稍等。」

       「王總,今天帶新的朋友來喔。」一個美麗的倩影飄過來坐在我身旁,她把昨晚剩下的酒也拿過來放在茶幾上。

       我看著坐在我身旁的嘉莎,今天穿著一襲淺米色的低胸晚禮服,這件禮服應該是設計款,整件衣服從後面往前面左右重疊,扣鈕在左側邊用小蝴蝶結點綴著。

       立體的剪裁,在腰間繫一條同樣材質的細腰帶,把嘉莎玲瓏有緻的身材展現無疑,低胸的晚禮服還能看到兩顆乳房擠出深深的乳溝。

       依我的經驗,穿這種低胸晚禮服,避免露出禮服內的胸罩的痕跡影響美感,裡面的胸罩一定是窄版下托著乳房只包覆到乳頭,吊肩帶也很細,後背細帶單釦。

       以前梁夢蘋就穿過這種胸罩,曾經被我單手滑過背後隔著衣服解開胸罩背釦,我也試過很多酒店的女孩,在突如其來被解開胸罩那一瞬間,每個人都是驚叫一聲雙手抱著胸部。

       我還沒說話周本常先誇上了:「窩喔!老大,這裡有這麼漂亮的女孩喔。」

       「王總,這位是…?」

       「他是我的助理,姓周。」

       嘉莎淺淺的點著頭笑著,把酒瓶裡剩下不到半瓶的酒到在公杯,再分倒在四個小杯。
     
       一個身穿和服的身影坐在周本常身邊:「你這個死笨腸,還在你老大手下做事啊?」

       「啊!外婆,妳怎麼穿成這樣啊!」周本常看著梁夢蘋一身和服的打扮,臉上又是很濃的妝,他也驚叫一聲。

       「外你個頭啦,當你的老闆娘當不成,早就跟你老大分手了。」

       梁夢蘋伸著手要服務生過來:「你去把チカ叫過來這裡打招呼。」

       我笑著說:「都是老熟人了,先喝一杯再說。」

       嘉莎微笑著說:「王總,不會像昨晚一樣,各喝半杯吧?」

       梁夢蘋瞪著我:「你又用這一招欺負人喔。」

       嘉莎緩頰著說:「エメイ桑,昨晚王總是開玩笑的。」

      「哈哈,那我先喝,免得被說欺負人。」

       千夏也過來了,梁夢蘋擠過來坐我另外一邊:「チカ,妳過來坐這裡招呼小周。」

       梁夢蘋看著我指著桌上的酒:「王育中,今晚的酒就桌上這一些,你自己看著辦。」

       我知道梁夢蘋這句話的意思,她是在做局給我追嘉莎。

       「外婆,妳對我們老大還是這麼兇喔。」

       「死笨腸,都說跟你老大分手了,別老是外婆外婆的叫。」

       「妳哪麼兇,難怪我們老大不要妳。」周本常也跟以前一樣,喜歡跟她鬥著嘴。

       「是我不要他好不好。有客人來了,我過去招呼,等一下再替小咪跟你算帳。」

       看著梁夢蘋離開了這個沙發區:「老大,你家外婆的潑辣勁現在還是這樣啊?」

       我對他使個眼色:「她剛才不是跟你說的很清楚嗎,早就跟我分手了,今天帶你來這裡是喝酒的。」

       我和周本常對著喝,嘉莎和千夏又替我們把空杯滿上。

       「老大,喝了酒等一下怎麼開車?」

       「坐計程車回去啊。」

       「車子就丟在這裡?」

       「丟在這裡啊,要不然你拖回去。」

       嘉莎卻輕聲悄悄的問我:「王總,昨晚你沒回去吧?」

       我楞了一下:「妳怎麼會這麼問?」

       「我租的房子就在這附近,今天中午出來買東西,看見你的車子停在店門口的騎樓下。」

       「妳怎麼能確定那就是我的車子?」

       「我下班時只看見剩下那一部車停在門口停車場。」

       「呵呵,妳還蠻細心的。」我既不承認也不否認。

       「你跟我們エメイ桑感情很好啊。」

       「妳來這家店上班多久?」

       「エメイ桑這家店開幕我就在這裡上班了。」

       「那除了昨晚,妳以前見過我嗎?」

       「噢,這倒是沒見過。」

       「那我假使跟她感情很好,她開店我不會來捧場嗎?」

       「喔,這倒是。可是,我看你跟エメイ桑好像很熟,就連今天你帶來的周先生也跟她很熟。」

       「妳沒聽到他們的對話嗎?那都是好幾年前的事。」

       「真羨慕你們,在這種場所朋友還能當著這麼真誠。」

       「我們也可以啊。」

       「真的嗎?」

       「當然真的,我昨晚不是說我們是朋友了,以後就像昨晚一樣叫我中哥。」

       「那我當真了喔,中哥。」嘉莎說完依偎在我身邊,我鼻子聞著從她身上傳來淡淡的幽香,順手從背後摟著她。果然不出我所料,她晚禮服裡面的胸罩是窄版細帶背釦是單釦。

       「妳今天穿的真好看,這件晚禮服應該是設計款吧?」

       「中哥,你是說我只有衣服好看,人不好看嘍。」

       「這…呵呵,想讚美美女還真的有夠難的。」

       「老大,沒酒了。」我在跟嘉莎說悄悄話的一瞬間,周本常和千夏玩骰鐘把桌上的酒都喝光了。

       「靠!你知道這種地方酒是怎麼喝的嗎?」

       「沒來過,不知道。不是像你常去的酒店一樣喝的嗎?」

       「像台式酒店一樣喝,喝死你喔。在日本的酒吧,一瓶威士忌一個日本人可以喝在酒吧一個月。」

       「那麼沒勁。那…現在沒酒喝,換攤。」

       嘉莎聽著周本常說要換攤,緊緊拉著我的手。

       「你有膽子就換攤,梁夢蘋不是說等一下要替小咪找你算帳。」

       周本常咧著嘴笑著說:「嘿嘿,就是怕了她才說要換攤。」

       我低聲的問著嘉莎:「妳把我的手抓的哪麼緊,是怕我跑掉嗎?」

       嘉莎低著頭輕輕的反問著:「假使我是真的怕你跑掉,你會怎麼做?」

       「妳希望我繼續來找妳嗎?」

       「當然希望,只是エメイ桑…」

       「妳怕她吃醋?」

       「有點…」嘉莎諾諾的說著。

       「我跟她都是過去式了。」

       「那…小周叫她外婆是什麼意思。」

       「妳不知道什麼是外婆?」我還真的很好奇,在這場所的女人不知道什麼叫外婆。

       「真的不知道。」嘉莎輕輕的搖著頭。

       「等一下再告訴妳,妳們這裡有組酒嗎?」

       組酒就是照店裡規定一次要開固定的瓶數,沒喝完的寄存在店裡等以後再來喝。這開組酒的業績比那種開單一瓶要翻了好幾倍,這也說明了為小姐開組酒擺明了要捧她的場。

       「有啊。」

        那開一組記妳的業績。」

       「真的嗎?」

       「我像在說笑嗎?」

       嘉莎緊握著我的手,靠在我肩膀:「那我叫服務生了喔。」

       「可是,這酒一開,等一下妳去招呼別桌的客人,沒人陪我喝,怎麼辦?」

       「中哥,等一下除了有熟悉的客人我過去打一下招呼,其他的時間都在這裡陪你喝。」

       「就這麼說定了,妳叫服務生開酒吧。」

       嘉莎舉著手招呼服務生過來:「開一組跟桌上一樣的酒。」

       服務生一下拿五瓶過來問著:「王總,都打開嗎?」

       「你的意思今晚五瓶我都要喝完嗎?」我心裡笑著,你把我當成這種場所的菜鳥。

       「喔,王總,我不是這個意思。」服務生恭著身歉意的說。

       嘉莎緩頰著說:「先開一瓶,另外那幾瓶寄存王總的名字。」

       「老大,真的不換攤了喔?」

       「你這個死笨腸,要你老大換什麼攤,我這裡不好嗎?」梁夢蘋的嬌罵聲又在桌邊響起,她坐在桌邊的圓凳子上。

       周本常笑著說:「我就是怕了妳。」

       「怕我吃了你,要吃也吃你老大。」兩個人又鬥起嘴來。

       「我好怕喔。」

       梁夢蘋朝我眨一下眼:「王育中,你對嘉莎那麼好喔,還開組酒捧場。」

       「靠!妳剛才已經擺明了今晚不請我喝酒,我只好自己開酒。」

       「開酒也一瓶一瓶的開,一下開一組,你對ガザ很特別喔。」

       「再特別也只能在妳的店裡喝,錢還不是妳在賺。」

       「那我是不是要感謝你的捧場。」

       「呵呵,那妳這個老闆娘是不是要先跟我乾一杯。」

       「乾就乾,喝大杯的。」

       「外婆,妳又要跟我老大拼酒,我來就行。」周本常酒量還真行,有時候應酬時都是他替我檔酒。

       「外你的頭啦,你再叫一句外婆,罰你喝大杯的,我都還沒有找你算小咪的帳。」

       「妳也別一直用小咪威脅他,他們都是玩玩唄,小周還差一點鬧家庭革命。」

       「真的?好,周笨腸罰你喝三杯,小咪這事算翻篇了。」

       「喝就喝,誰怕誰,妳也至少陪一杯吧。」

       「你這個死笨腸,你罰酒還要我陪一杯,你想得美喔。」

       「梁夢蘋,酒是我用錢買的,錢是我賺的,可是身體是妳自己的,不是怕妳喝,妳自己的身體要照顧好。」

       「王育中,你這話我都聽了好多遍了,知道你關心我。ガザ,好好替我招呼王總,他可是我的好朋友,我去別桌招呼客人了。」

       「老大我們自己喝,兩位美女賞個臉陪一杯吧。」大家都喝了這一杯,周本常又跟著千夏玩骰鐘。

       「中哥,你好會替人想喔,我也敬你,謝謝你給我面子。」

       「呵呵,這有什麼面子,來這裡就是要喝酒的,只是…另外的酒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喝完。」

       「中哥,明晚你有時間嗎?」

       「妳有事?」

       「不是我有事,只是我想請你吃飯。」

       「美女請吃飯,就算沒時間也要喬出來。」

       「那我們交換個電話,明天下午方便我打給你嗎?」

       「我老大很方便,外婆分手了,老婆在美國。」周本常又插上話。

       「去你的,你玩你的,插什麼嘴。」

       「窩喔,我懂外婆是什麼意思了。」嘉莎聽周本常這麼說,再笨的也該聽明白。

       「呵呵,妳懂了,不用我解釋了。」

       嘉莎撒嬌著說:「你真壞。」

       「還有更壞的吔。」

       「什麼更壞的?」

       「妳信不信我手滑過妳的背後,隔著衣服能解開妳胸罩的背釦。」

       「我才不相信。」

       「不信?妳敢打賭嗎?」

       「打什麼賭?」

       「我輸了,明天妳請吃飯後,我再進來開酒。」

       「那要是你贏了,怎麼辦?」

       我附在她耳朵旁悄悄的說:「一樣,我也進來開酒,但是,開酒之前我們先去開房。」

       嘉莎紅著臉捏著我的大腿:「你真的好壞喔。」

       我看著嘉莎:「賭不賭?」

       她猶豫了一下,最後說著:「我就不相信你能做到,賭了。」

       「好,那我們先喝了這杯。」

       我先喝完,我看著嘉莎手舉高杯子要喝的時候,我伸手滑向她的背部,手指一瞬間輕輕的摳一下胸罩背釦,只聽到“答”的一聲。

       「哎呀!」嘉莎一聲驚叫,一手端著杯子,一手扶著胸前。

       千夏好奇的看過來:「怎麼了?ガザ。」

       嘉莎紅著臉:「沒什麼啦。」

       「那我先去別桌招呼客人。」千夏也離開這個沙發區。

       周本常已經喝多了,閉著眼靠在沙發休息,這個角落沙發區只能算剩下我跟嘉莎。

       「中哥,你趁人家不注意偷襲,這次不算。」

       「呵呵,妳耍賴皮喔。好再來一次,讓妳輸的心服口服,只是這次又被我解開,就不準再扣上去。」

       「好,讓我先扣好。」嘉莎雙手扭在後背又扣好胸罩背扣,雙手交叉扶著胸部。

       「呵呵,好了嗎?」我看著她雙手交叉扶著胸部,其實這個姿勢更好解。

       「好了。」

       我伸手又滑過她的背後,依舊聽到“答”的一聲,她的胸罩又鬆了。

       我笑著說:「願賭服輸了吧?」

       嘉莎羞紅著臉,雙手捧著胸前鬆脫的胸罩低聲著說:「你是怎麼做到的。」

       我戲謔的笑著說:「我以前是專門在做胸罩設計的,先躺過來讓我抱一下。」

       嘉莎依偎在我懷裡的時候,我伸手進去她低胸禮服已經鬆脫的胸罩內,撫摸著她尖挺飽滿的乳房,挑逗她小小的乳頭。

       反正已經約好明天開房,這個算是開房前的前奏曲。



    --- 待續 ---

引言 使用道具
年輕記憶
侯爵 | 2023-10-13 12:42:41

本篇最後由 年輕記憶 於 2023-10-13 18:44 編輯

第三章  靈與慾的追逐



       豪華飯店的一個房間裡,我坐在床沿直視著坐在沙發上的嘉莎,雖然她穿著一身絲質襯衫和柔軟輕紗休閒長褲,在腰間點綴著皮質的細腰帶,腳上僅穿著白色的布鞋,肩上背著多功能的小背包,這個背包拆下背帶也可以成手拿包。

       她身上沒有太多的配飾,可是眼尖的我,卻看出她身上的服飾都是知名的品牌,尤其那個不起眼的手拿包,是流行的限量款,像她這種二十幾歲的女孩是很難買的起的,除非她在酒吧有陪客人做外場。

       嘉莎曲捲的長髮用一條髮巾綁著,輪廓很深的臉龐只化著淡妝,冶艷中透著一股靈氣,搭配著一對嫵媚的雙眼。如果不是在酒店認識的,任何人看著都像是一個鄰家的女孩。

       「中哥,我臉上有剛才吃飯留下的髒東西嗎?」嘉莎看著我直盯著她看,微笑著說著。她笑起來臉頰還有淺淺的酒窩。

       「喔,沒有,只是妳今天幾乎沒化妝的樣子,跟晚上在店裡幾乎天差地別。」

       「很難看嗎?」

       「不,很好看。我很喜歡妳現在的樣子。」

       「真的嗎?我還以為您常常應酬走店,都喜歡濃妝豔抹的女人。」

       「應酬也是為了談生意,在那種地方上班的女人化上較濃的妝也是正常的。」

       「你會討厭在這種地方上班的女人嗎?甚至跟她們交朋友?」

       「呵呵,妳今天的問題很多喔,我當然不排斥把她們當成朋友。」

       「像你跟エメイ一樣?」嘉莎嫵媚的眼睛看著我。

       「我跟エメイ關係跟一般的女孩不一樣,我們有私人的交情。」

       「我問你一個問題,你要如實回答。」嘉莎用一種很嚴肅的表情看著我。

       「呵呵,這麼嚴肅,妳問吧。」

       「昨晚我們才見第二次面,我就答應今天跟你來開房間,你會不會覺得我很隨便?」

       嘉莎這個問題真的太尖銳了,她這個問題我還真的楞了一下。其實我在酒店應酬喝酒,當天認識帶出來開房的女孩多的是,只要談好條件。而她今天跟我開房卻沒有任何條件,只因為一個開玩笑的賭約。

       我尷尬的看著嘉莎:「嘉莎,妳這個問題真的很難回答,說不會,妳一定覺得我在敷衍妳。」

       「那就是說,你認為我很隨便?」

       「話也不能這麼說,我只能說,我們挺有眼緣的。」

       “噗嗤”輕輕的一聲笑聲由嘉莎嘴裡發出來:「エメイ跟我說,你在哄女孩子上床蠻會油嘴滑舌的。」

       「呴,她在妳的面前說我的壞話。」

       「其實這也不算壞話,每個男人為了哄女人上床,都會這麼做的。」

       「那還不算壞話?這個エメイ…」

       「至少我剛才問你,你的回答也算真誠,並沒有隨便編理由來搪塞我。」

       「其實,前晚第一次認識妳,我就覺得妳與眾不同。」

       「你信不信,我在メープル上班一年多,從來沒有跟客人在外面吃飯過。」

       「那妳今天怎麼…」說真的,我心裡還真不相信。她那一身名牌服飾從哪裡來?

       「其實我並不缺錢,只是エメイ昨晚跟我說過你們的事。」

       「妳不缺錢怎麼會在Piano bar上班?」我疑惑著問著,其實在心裡我對她說的話是存疑的。

       「這個問題以後有機會再告訴你。」

       「エメイ在妳面前一定說了我不少的糗事吧?」

       「呵呵,你很在意她在我面前說你的事?」嘉莎淺淺的笑著。

       「這…」

       「呵呵,她是說了不少你的糗事,說你對美麗的女人很欣賞。還有,說什麼你很風流,但是不下流,還有啊…說你從來不會勉強女孩子做她不喜歡做的事。」

       「這個大嘴巴,她就是說我很好色吧?」看著嘉莎像個小女孩掰著纖細的手指頭數著,我心裡暗罵著梁夢蘋。

       「不過!重點是她把她在新加坡遇到困難,你還願意跨國幫她,這點讓我覺得你是可以當朋友的人。」

       「啊…她連這個也對妳說喔!」這個倒是讓我很意外,依梁夢蘋的個性從不在外人面前示弱。

       「其實她說的讓我有一點感動,很少有男人分手了五、六年,還願意幫助以前的情人,尤其是這種場所的女人,而且還是一筆不少數目的錢。」

       「我知道她的個性,不到走頭無路,她寧可找別人幫忙也不會找我的。」

       「這點她昨晚也有跟我說過,她就是太在意你了,不想在你面前示弱。」

       「嗯嗯,這還真是她的個性。」

       「其實,前天晚上我們雖然初次見面,我對你還蠻有好感的,昨晚エメイ對我說了你們的事,我對你的為人更加欽佩。」

       「所以,妳昨晚就約我今晚吃飯?」我現在才明白,梁夢蘋說幫我做局還真的不是隨便說說,她私下在嘉莎面前下了不少功夫。

       「嘻嘻,其實我也是想看你用麼方式能讓我跟你上床。」嘉莎嬌聲笑著。

       「嘿嘿,那昨晚那種方式還可以嗎?」

       「你真的很壞吔,你用這種方式拐騙了幾個女孩?」

       「哪有拐騙,純粹好玩而已,只是昨晚我們話趕話,我才提出那種賭注。」

       「呵呵,那假使昨晚我沒有穿那種胸罩,你又有什麼方法讓我跟你上床?」

       「嘿嘿,方法可多了,改天再告訴妳。」我靦著臉淫邪的笑著。

       「呴,那你真的有夠壞。」嘉莎的話語中帶著撒嬌的意味。

       「那…過來讓我抱抱,看妳能我能壞到什麼程度。」我躺在床上,笑對著嘉莎招著手。

       嘉莎溫順的躺在我身邊,在我耳邊嬌羞著說:「中哥,把燈光調暗一點。還有,我有一年多沒有跟男人在一起了,等一下溫柔一點。」

       調好房間柔和的燈光,抱著嘉莎親吻著她的嘴,她似乎有點羞澀,不過卻也閉著眼睛抱著我,伸著舌頭呼應著我的深吻。

       一個能讓男人勾起征服慾望的美人摟在懷裡,我的好色本能也被勾引起來,伸著手一顆顆解開她襯衫的釦子,包覆式鵝黃色的胸罩隨著襯衫的滑落呈現在我眼前。

       我的右手又在嘉莎背後蠕動著,試圖解胸罩背後的三個背釦。

       「嘻嘻,這種款式的胸罩不像昨天那種哪麼好解了吧。」嘉莎鬆開親吻的嘴朝我揶揄的嬌笑著。

       「嘿嘿,妳能穿上我就能解開,今天又沒打賭要用一隻手。」

       我靦著臉雙手環抱著在她的背後解開了胸罩的三個背釦,在她的胸罩滑落的一瞬間,我呆傻的看著她胸前的那對乳房。

       昨晚趁著酒意,伸手在她脫落的胸罩內撫摸那對乳房,在手感觸覺上只覺得光滑飽滿有彈性。現在藉著柔和的燈光看著那對乳房,心裡卻讚嘆著造物者的精雕細琢。

       白晰的肌膚襯托著渾圓尖挺乳房,乳尖上粉紅色的乳暈大約只有五塊錢硬幣大小,小小的乳頭宛如珍珠般矗立在乳暈上,整個胸形美極了,尖挺毫不下垂。

       一隻手輕撫著嘉莎柔軟又有彈性的乳房,她潮紅著臉緊閉著眼睛,鼻子卻發出急促的喘息聲,似乎很享受我這種慢節奏的挑逗。

       湊著嘴含著嘉莎珍珠般的乳頭,伸著舌頭挑逗著她的乳頭時而吸吮,在舌尖上感覺到她的乳頭已經漸漸的堅硬挺立了

       嘉莎緊緊抱著我,也趁隙伸著手解開我襯衫的衣扣。

       不習慣穿內衣的我,剎那間甩開身上的襯衫,兩個赤裸的上半身瞬間的擠壓在一起,兩個人也深深的擁吻著。

       嘉莎腰間的細腰帶早就隨著襯衫被拋在地上,我的手越過她細腰平坦的腹部來到她的大腿根部,隔著褲子撫摸著隆起的陰部。

       耳邊傳來嘉莎從鼻子發出來濃濁的喘息聲,我的撫摸好像觸動她的神經,她弓翹著臀部配合著,我的手感覺她輕紗休閒褲在隆起的部位似乎有點潮濕。

       嘉莎休閒褲腰際蝴蝶結的褲繩在我手邊晃蕩著,我索性拉開那個蝴蝶結,手又更進一步的伸進去外褲撫摸隔著薄薄內褲的陰戶。果不其然,我的手感是潮濕的,她小穴的淫水已經把薄薄的內褲浸濕了一大片。

       手再伸進去她的內褲裡,她的小穴口已經被自己的淫水淹沒了,我用手指開始挑逗她的陰蒂。

       耳邊聽到的再也不是嘉莎從鼻子發出的喘息聲,而是從嘴裡斷斷續續的呻吟聲。

       看著嘉莎的性慾已經被勾引上來,我自己也好不到哪裡去。

       腫脹堅硬的肉棒硬生生被裹在內褲裡,不過我心裡總算摸清楚了,嘉莎和梁夢蘋對性慾表現的感覺不同。梁夢蘋是喜歡粗獷的性愛,而嘉莎到目前為止,讓我感覺她是慢熱型的,她很浸淫在這種慢慢被挑逗的感覺。

       嘉莎更緊緊的抱著我,我也除了親吻她,嘴巴也游移在她的耳垂和白晰的脖子舔舐著,嘉莎的一隻手也撫摸我被褲子撐住堅硬的肉棒。

       嘉莎驚奇著說:「哇!中哥,好硬又好大喔。」

       「什麼好硬又好大?」我故意裝傻奸淫的笑著。

       「就…就你那個東西。」嘉莎潮紅著臉羞澀著看著我。

       「什麼東西?」

       「你好壞喔,就…就你那個小…小弟弟嘛。」

       「會很大嗎?我又沒跟別人比過。」我還是奸淫的看著她。

       「真的很大,我以前沒遇過的。」

       「妳以前遇過很多嗎?」我調侃的問著。

       「哪有,我只交過兩個男朋友,也只有跟他們兩個上過床。」

       「他們的沒有這麼大嗎?」

       「反正都很小。呴,我們現在赤裸的躺在床上,說他們合適嗎?」嘉莎嬌羞的看著我嬌嗔著說,卻伸手解開我的褲腰帶。

       「想要了嗎?」我又奸淫的笑著看著她。

       「不,慢慢的來,我很喜歡你這種挑逗的感覺,不像…」嘉莎羞紅著臉看著我。

       「不像什麼?」

       「不像我以前的男朋友,跟我上床做愛只是發洩自己的性慾,一點也不顧及我的感受。」

       我像受到鼓舞似的再也按耐不住了,爬起來脫掉自己的外褲和內褲,順手也把嘉莎她的內外褲也脫掉。

       一座粉雕玉琢赤裸的胴體呈現在我的眼前,白晰的肌膚、飽滿尖挺的乳房加上細腰豐臀,猶如造物者親手精心雕刻的。

       我忍不住的撲上去壓著她,四手緊扣的在她肩膀兩邊的床上,我的嘴也從她的嘴唇、粉頸、乳房、小腹,幾乎已經親吻了她每一吋肌膚,一路的舔舐到了她稀疏陰毛粉紅色的小穴口。

       嘉莎閉著眼睛扭動著身體,嘴裡的呻吟聲忽大忽小不禁的傳到我耳邊,她這種舒爽的叫床聲,在聽覺上的刺激也傳導著我全身的神經。

       “啊…啊…中…中哥…太刺激了。”我吸舔她濕淋淋的小穴,耳邊又聽到她性慾高漲的叫喊聲,嘉莎舒暢的淫叫聲讓我更賣力的挑逗她,她小穴裡的淫水不斷的湧出。

       “窩…啊…中哥…太刺激了…我受不了…”嘉莎雙手抓著床單,美麗的臉龐因為舒暢扭曲甩動著。

       「想要了嗎?」

       「嗯嗯,不過…」嘉莎扭動著身體,她似乎想翻轉她赤裸的身體。

       「妳想在上面?」我卻問了最笨的一句話。

       一對已經赤裸的男女在床上的肢體動作,應該是彼此心領意會不必用語言來表達。

       嘉莎嬌羞紅著臉,翻轉著身體兩腿跨蹲著在我的身上,她一手握著我那根青筋早已經充滿著血液,龜頭腫脹到發紫的肉棒,在她濕漉漉的小穴口摩擦著。

       「中…中哥…你的小弟弟好燙喔。」

       我仰躺著身體,看著嘉莎姣好赤裸的胴體,一手扶著我堅硬到發燙的肉棒,艱澀一分一分的被她的小穴吞沒,這真是一場性慾上視覺的饗宴。

       今天跟嘉莎在床上這場的性愛,這是我跟無數女人在床上花最長時間的前戲挑逗。

       嘉莎已經閉著眼睛後仰著頭上下扭動著身體,我那被吞沒的肉棒在她小穴裡感覺到緊緊的被包覆著。還好嘉莎的小穴源源不斷的湧出淫水,潤滑兩個人性器的摩擦力。

       嘉莎身體上下起伏越來越快,我雙手扶著她的腰間配合著她的節奏,腫脹龜頭陵肉在她的陰道內刮著環狀的膣肉,我跟她已經都融入性慾的暢快淋漓中。

       “啊…中…中哥…好舒服喔…”

       嘉莎淫蕩的叫聲已經不像剛才輕聲的呻吟,她的淫叫聲越來越大聲。剛才矜持的像個淑女,現在卻成了浸淫在性愛中的淫娃蕩婦。

       “啊…啊…中…中哥…我…我到了…”

       嘉莎嘴裡大聲喊著,隨後僵直著全身無力的趴在我的身上急促的喘著,身體一愣一愣的抽搐著。插在她小穴裡的肉棒,感覺到被一股湧出淫水衝擊著。

       我雙手抱著她,撫摸著她光滑又都是汗水的背部,在她耳邊輕聲的問著:「高潮了?」

       嘉莎只是嬌喘著點著頭,身體還在顫抖著。


    ☆ ☆ ☆


       「中哥,我是不是很縱慾?」高潮退後的嘉莎,趴在我身上嬌羞的問著。

       「呵呵,享受性愛也是生活的一部份,這不算縱慾,只是每個人發洩的情況不同。」

       「跟エメイ比呢?」

       「這個怎麼能比,我不是說過,每個人的享受過程不同。」

       嘉莎感觸的說:「嗯,這倒是真的。」

       我好奇的問:「妳也體會到了?」

       嘉莎幽怨著說:「嗯嗯,以前跟男朋友做愛,他只顧自己爽快,發洩完了就像一攤爛泥也不顧及我的感受。」

       「哦,那真是不懂情趣,那妳還沒得到滿足怎麼辦?」

       嘉莎羞紅著臉說:「還能怎麼辦,就自慰唄。」

       「自慰?呵呵,我都沒見過女孩子在我的面前自慰過。」

       「中哥,跟你做愛實在太滿足了,我都高潮了,你的肉棒現在還硬邦邦的插在我裡面。」

       「呵呵,那我們繼續?」

       「中哥,你真的沒見過女孩子在你面前自慰過?」

       「還真的沒有過,女人跟我做愛最少都要高潮兩次我才會射,哪有機會再讓她們自慰。」

       嘉莎害羞的看著我:「你想看嗎?」

       被嘉莎這麼一問,我還真的楞了一下:「妳是說,妳想自慰給我看?」

       嘉莎的臉更紅了:「跟男朋友分手後這一年多,我想要的時候都是自慰,甚至幻想著自慰高潮後,還有一根滾燙粗大的肉棒插進來。」

       聽著嘉莎說著我心裡震撼著,常年在女人堆打滾的我,跟我上床的女人只有高潮再高潮的份,哪有機會讓她們再自慰。

       我總算瞭解嘉莎和梁夢蘋在床上的不同。

       梁夢蘋在床上喜歡我粗獷的跟她做愛,在過程中不管她連續高潮幾次,只要我最後射精她都會很滿足。

       而眼前的嘉莎,屬於慢熱悶騷的女人,在床上她喜歡男人慢慢的挑逗她,觸動著她的性慾,讓她在心靈和肉慾上都得到滿足。

       嘉莎剛才在我身上享受到性慾的滿足,現在更想得到心靈上的滿足。而我從來沒嘗試過,女人在我面前自慰高潮後再做愛的感覺。

       我看著嘉莎,淫邪的笑著:「那今晚我們試試讓妳的幻想成真。」

       嘉莎脹紅著臉害羞著說:「中哥,你不許笑我。」

       「哪會笑妳,我以前也沒這方面的經驗。」

       嘉莎翻過身脫離我還插在她小穴的肉棒,拿著枕頭靠在床頭嫵媚的看著我,她雙腿撐開成M狀,水汪汪微張粉紅色的小穴,清清楚楚的展現在我眼前。

       嘉莎害羞的閉著眼睛,一手搓揉自己飽滿的乳房,另一手也搓揉著自己的陰蒂,嘴裡漸漸的發出淫蕩的呻吟聲。

       我玩過的女人不在少數,看女人自慰還是第一次遇上,尤其是這麼一個漂亮的女人。

       嘉莎自己似乎已經進入狀況,閉著眼睛咬著嘴唇,淫蕩的聲音越來越大聲,猛力的搓揉自己的乳房,小穴也湧出大量的淫液,沾濕了床單。

       這種場面真的夠我震撼的,在我印象中的淑女,現在在我面前卻成了淫娃蕩婦。我不自禁隨著嘉莎的淫叫聲,手握著自己堅硬火熱的肉棒套弄起來,意淫著跟她正在做愛中。

       “啊…啊…我…我…我到了…”

       嘉莎猛叫了一聲,整個人弓著身體僵直後隨即癱瘓在床上抽搐著,粉嫩的小穴也湧出大量的淫水,床單上潮濕的面積又擴大了一片。

       看著嘉莎持續在高潮中,我沒忘了她剛才的話,隨即趴上去把堅硬火熱的肉棒插入她的小穴猛力的抽插,讓她的高潮持續著。

       “窩…窩…真舒服…中…中哥…這種感覺真好…”嘉莎瞇著眼睛看著我。

       女人和男人一樣,高潮後都會呈現慵懶的狀態,我也是第一次有女人願意自慰高潮後再讓我插入。

       不過,這種感覺卻很奇妙,和做愛連續給對方高潮感覺不同,可能是兩個人都同時融入相同的時空,心靈和性愛的慾望同時打開。

       “窩…啊…中…中哥…快…用力…我…我又快到了…”

       房間內充斥著嘉莎淫蕩的叫聲中,夾雜我的喘息聲和肉體相撞的聲音,我只顧著賣力的讓她滿足,根本顧不了兩個人都汗流浹背。

       “啊…嗚…中哥…我又到了…”

       嘉莎嬌叫了一聲,被我壓在下面的身體又抽搐顫抖著,整個人都癱在床上。

       插在小穴中的肉棒又感覺被一股淫水衝擊著,隨著陰道陣陣的痙攣,肉棒感覺被一張小嘴吸吮著。我從喉嚨發出一聲吼叫聲,肉棒深頂著嘉莎的子宮口,一股滾燙的精液從馬眼直奔而出,澆燙著她的花心。

       嘉莎在我射精那一瞬間,整個人又哆嗦顫抖著,我趴下去緊緊抱著親吻著她,讓她從高潮的顛峰逐漸平靜。

       過一會兒,嘉莎在我懷裡緩緩的睜開眼睛,臉上露出滿足又嬌羞的笑容。

       「中哥,跟你做愛真舒服。」

       「只有舒服嗎?我感覺妳真的是在享受刺激。」

       「也真的很刺激,我真的也享受到以前沒有的性愛。」

       「妳自慰高潮後,我肉棒插入妳的小穴是什麼感覺?」我好奇的問著。

       嘉莎害羞低著頭說:「以前自慰高潮後總是感覺空虛感。」

       「今天呢?」

       「剛才我自慰還在高潮時,你就把發燙的肉棒插進來,那一下子感覺好滿足喔。」

       「真的滿足?」我真的不知道她說的那是一種什麼感覺。

       「嗯,真的好滿足。其實,你肉棒插進來在我小穴抽送沒幾下,那個的時候我又高潮了一次。」

       我訝異著說:「哦!那就是說,這次做愛連自慰妳高潮了三次。」

       嘉莎羞紅著臉看著我:「中哥,你不會笑我吧?」

       我緊緊抱著她:「其實,到現在我終於明白妳在做愛要的是什麼。」

       嘉莎睜著眼疑惑的看著我:「真的嗎?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要的是什麼,只知道你今晚帶給我以前所沒有的滿足和刺激。」

       「我猜猜看妳是不是有這種感覺。雖然我們認識才三天,但是彼此都有好感,對不對?」

       「嗯。」嘉莎點著頭。

       「其實妳不只追求肉體上的滿足,和妳做愛的對象也要在心靈上滿足妳,也就是兩個人都要能心靈契合。」

       「啊…你說的真對,我要的就是這種感覺。以前男朋友不能滿足我,跟男朋友分手後想要的時候就自慰,自慰發洩後心裡還是空落落的。」

       「那今天呢?」我調侃的笑著。

       「糟糕了!」嘉莎衝著我笑著。

       「什麼糟糕了?」我疑惑的看著她。

       「今天你給我這麼大的滿足,我以後離不開你怎麼辦?」

       「那有什麼好糟糕的,我隨時奉陪。」

       「真的?」

       「當然是真的。」

       我心裡覺得自豪,在床上能征服女人那是一件多麼不容易的事,而且又是性慾這麼強的漂亮女人。

       「那エメイ怎麼辦?」嘉莎狡黠的笑著。

       「我和梁夢蘋都是以前的事了。走吧,去洗澡,我送妳上班去。」

       「洗澡是要的,只是,今天我請了假,不用去上班。」嘉莎笑著說。

       「妳今天請假?不是說好帶妳進場開酒嗎?」

       「我不缺那麼多,以後你到店裡找我也不用開組酒。」

       「那…我不是變成失信的小人。」

       「那是我自己免除這個賭注,又不關你的事。你知道為什麼我今晚會請假嗎?」

       「這又是為什麼?」我又疑惑的看著她。

       嘉莎附在我的耳邊輕聲笑著的說:「エメイ說你性能力很強,我怕跟你做了愛後上不了班。」她說完後,害羞的抓著床上的內衣褲往浴室跑過去。

       「梁夢蘋這個大嘴巴。」我喃喃的罵了一聲,隨後也跟著往浴室走去:「等等我,一起洗。」


    ☆ ☆ ☆


       這半年來我一直周旋在嘉莎和梁夢蘋之間,應酬只要是我付帳或續攤,都是把客戶帶過來周夢蘋的日式酒吧捧場。

       梁夢蘋她也知道我很在乎跟我交往的女人是單身,為了證實她是一個人住,也約了我幾次在她住處親自下廚吃飯。飯後依照慣例,還是把她的床舖弄得一塌胡塗。

       自從第一次和嘉莎上過床,我深深的被她的肉體迷戀著,而嘉莎同樣的喜歡和我上床,隔三岔五她就請假陪我,我要幫她買時間出場,卻被她罵說不把她當成朋友。

       我心裡一直存疑著,她好像什麼都不缺,想給她錢也被她說不要把她當成上班的小姐。我想著以我的經濟能力能養著她,要她不要上班卻也被拒絕了。

       倒是梁夢蘋,這半年來多了一群日本客戶,這倒是符合她日式酒吧的風格,只不過他們都會上台由鋼琴伴奏唱日本歌,這點倒是讓我很不習慣。

       嘉莎倒是很為我著想,有那群日本客戶在場,她就換衣服跟我出去,也不管店裡有沒有她的客人。

       和嘉莎上過床以後,其他女人我都提不起興趣。小佩玲找了我很多次,都被我找藉口推掉,我都懷疑自己是不是愛上嘉莎,還是只是迷戀她的肉體。

       “暈船”?我的字典從來沒這個詞,這也是我老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容許我在外面胡鬧的原因。

       伊臻知道我雖然常跟風月場所女孩接觸,但是對家庭還是擺在第一位,可是現在我心裡卻有不確定感。

       又是一樣的夜晚,只是現在已經秋末季節,在晚上多了些許涼意。

       今天晚上倒是沒有應酬,不過這半年來一到晚上空閒下來,習慣的把車子開到“メープル”。

       今晚來的有點早,“メープル”店門口停著一輛大賓士,車門開了卻看著嘉莎從車上下來,她走到駕駛座探頭進去,不久她伸出頭手上卻多了一個牛皮紙帶,她跟大賓士駕駛揮著手後走進店裡。

       我很好奇盯著那位駕駛看著,是一位大約五十幾歲西裝革履的男人。

       一陣陣醋意卻湧上我的心頭,我對自己的心態也感到迷茫。

       從年輕就在這種場所打滾了十數年,難道為了嘉莎,我對那位五十幾歲的男人產生了醋意。

       我心裡暗自問著自己…難道這個男人就是她的經濟來源?在這種場所我從不和背後有男人的女人發生糾葛,難道要為了嘉莎我要打破自己的底線?…許多的問號一下糾結在我的腦海裡。

       大賓士開走了,我卻坐在車上猶豫著,進不進去問一下嘉莎?可是,我又有什麼立場?嘉莎從不讓我在她身上花錢,反而她犧牲上班賺錢陪著我的時間更多。

       兩個人說是情人根本談不上,只能說聊得來的朋友,又或許說,互相迷戀對方在床上做愛的享受更適合。

       「中哥,你怎麼不進去?」

       石定邦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他開著車載著趙總也停在“メープル”停車場。

       「喔,我在這裡吹一下風。趙總,好久不見了。」我跟著坐在石定邦身邊的趙總打個招呼。

       「王總,很久沒見到你了,一起進去喝一杯?」趙總熱情的邀請著。

       「嘿嘿!中哥,你寄放在這裡的酒前天被我帶朋友來喝完了,今天開酒算我的。」石定邦臉上帶著調侃的笑容。

       遇上了石定邦,這下不容許自己再躊躇猶豫,只能氣定神閒的暫時拋開嘉莎的事情,恢復以前瀟灑的模樣。

       「你這小子,不只我前天的寄的酒吧,你在這裡偷喝了我多少酒我都叫梁夢蘋記著。」

       「嘿嘿!中哥,你比我有錢,更比我有人緣,就別跟我計較了。」石定邦一語雙關的說,他一定知道我跟嘉莎的關係,雖然這半年來我只在這裡遇到他幾次。

       「石頭,你跟王總要在這裡喝西北風嗎?走吧,今天我請王總。」趙總嚷嚷著說。

       三個人推開了“メープル”的大門,服務生恭敬的把我們安置在一個比較舒服的沙發區,這半年來我發給他們的小費也不在其數。

       「王總,你寄存的酒前天被石總喝光了。」服務生對著我說,這也難怪,這半年來“メープル”猶如我的後花園,服務生認定我是我們這群的領頭羊。

       「エメイ桑呢?」石定邦問著。

       「エメイ桑還沒有進來,不過ガザ來了。」服務生還是看著我回答著。

       「那你先去把ガザ、アキコ和チカ叫過來。」石定邦對著服務生說著。
   
       嘉莎一過來就坐在我身旁,秋子和千夏也分別坐在石定邦和趙總身旁。

       「前天石頭和朋友過來玩,他們自己的酒喝光了,我把你寄存的酒拿給他們喝了。」嘉莎一坐下就在我耳邊輕聲的說著。

       「嗯。」我點著頭淡淡的回了一聲。

       「再開一瓶一樣的酒,記ガザ的業績。」石定邦對著服務生說著,卻看著我揶揄的笑著。

       「石頭,我這個月的業績夠了,你開給アキコ吧。」

       「嘿嘿,真的夠了嗎?反正妳有中哥作靠山,那我就把業績給アキコ嘍。」石定邦戲謔的笑著說。

       服務生送酒過來,我習慣性的掏著錢包要給小費,卻被趙總搶先給了。

       「中哥,在這裡你不要急著付帳,反正有エメイ和ガザ挺著你。」石定邦朝我曖昧的笑著。

       「你這小子,不管誰在這裡,再熟悉也要付錢,難道你想喝霸王酒。」我沒好氣的罵著石定邦,嘉莎卻把倒好的酒杯遞給我。

       「好,好,是我說錯了,中哥,趙總,喝一杯吧。」石定邦嘻皮笑臉舉著杯子。

       我一口氣把一大杯酒灌進自己的喉嚨裡,嘉莎用詫異的眼神看著我,她知道我喝酒從來不這麼一大杯的乾掉。

       「王總,我再敬你,謝謝你上次的鋼材。」趙總也朝著我舉著杯。

       「哪裡,那是石頭跟你的生意。」我再把嘉莎幫我滿上的酒,也是一口氣的乾掉。

       「中哥,你今天怎麼了?」嘉莎輕聲的在我耳邊問著。

       「沒事,就是想喝酒。」我搪塞的回答著。

       「王總,我們也敬你,謝謝你時常來捧場。」秋子和千夏也舉起杯,我還是一樣一口氣的乾掉它。

       「中哥,本來想打電話給你,今天既然遇上了,我們談一談你剛進來這一批鋼材的事。」石定邦對著我說著。

       「石頭,今天只喝酒不談生意,我敬你跟趙總。」

       「エメイ桑進來了。」秋子眼尖的看著梁夢蘋和三位客人進來。

       那三位客人我見過,就是最近常來找梁夢蘋的日本客人,服務生把他們招待在一個沙發區。

       嘉莎招著手要服務生過來:「你等一下請エメイ桑過來一下,說王總在這裡。」

       我依舊和石定邦和趙總喝著酒,剛開的一瓶酒眼看著就要見底,不過石定邦卻不覺得意外,因為以前他跟我在台式酒店都是這麼喝的。

       「呦,王育中,你的酒量越來越好了喔。」梁夢蘋的聲音在我的身邊響起來,她擠過來坐在我身旁。

       「靠,梁夢蘋,酒量好還不是妳在賺錢,沒酒了,妳請不請我喝?」

       「咦!你前幾天不是還有寄酒嗎?」

       「妳問問石頭這小子,我寄的酒跑到哪裡去。」

       「呵呵,都跑到我的肚子裡了。中哥,不是說好的今天我請你喝酒嗎?」石定邦笑著說。

       梁夢蘋招著手要服務生過來:「再開一瓶,把這瓶酒的簽單拿給我簽。」

       「エメイ,不用了,我知道妳跟中哥交情很好,只是今天說好的我請他喝酒。」

       梁夢蘋看著我:「確定由石頭買單,不讓我請?」

       「就讓石頭處理吧,這小子又看上我剛進來的一批鋼材,就讓他出出血吧。」

       梁夢蘋看著石定邦:「哼!一瓶酒怎麼能算是出血,至少也要開一組。」

       我對著梁夢蘋說:「就先開一瓶吧,喝完再說。吔?妳今天沒穿和服。」

       「剛剛陪客人吃飯。」梁夢蘋朝著那三個她帶進來的客人挪著下巴。

       「呵呵,那一票日本客人倒是時常光顧妳的酒吧。」

       「嘿嘿,怎麼?你吃醋了?」

       「靠!我吃哪門的醋,有人光顧妳的生意我高興都來不及,難道希望妳倒閉。」

       「那…你既然這麼說,ガザ借我一下,過去跟客人打一下招呼。」

       嘉莎看著我,似乎在徵求我的同意:「妳去吧,反正有石頭和趙總陪我喝酒。」

       「那你喝酒不要那麼猛,我過去一下馬上回來。」嘉莎關心的叮囑著。

       看著嘉莎跟著梁夢蘋走了,我對著趙總說:「來,趙總,我們喝酒。」

       「中哥,我也跟你喝一杯。」石定邦笑嘻嘻的端著酒杯。

       「石頭,喝完這杯我要先回去了。」

       「中哥,我還要跟你談一下鋼材的事。」

       「今天不談生意,我人有點不舒服。」

       「嘿嘿,是心裡不舒服吧。」

       「去你的,我先走了,有什麼事明天到我公司談。」

       在開車回家的路上,車上的電話響了,是梁夢蘋打過來的。

       『王育中,你怎麼先走了?』

       『人有一點不舒服。』

       『不要緊吧?剛才看你酒喝的哪麼猛。』

       『真的沒事,就是人有一點不舒服而已。』

       『你明天下午有時間嗎?』

       『妳有事找我?』

       『嗯。』

       『什麼事?』

       『見面再說。』

       『好吧,什麼時間。』

       『明天下午四點,你到我家裡來。』

       『嗯嗯,好吧,明天見。』



    --- 待續 ---
引言 使用道具
年輕記憶
侯爵 | 2023-10-14 13:02:58


第四章  嘉莎背後的男人


       按著門鈴,等了一會兒梁夢蘋才打開了門,她穿著一件寬鬆連身的家居服,不過身上卻圍著圍兜。我進門彎下腰換著室內脫鞋,嘴裡卻忍不住的嘮叨著。

       「怎麼哪麼慢才開門,剛才警衛室管理員不是有先打電話上來了嗎?」

       「呦,王育中,你這種事事要讓人服伺的大少爺個性也稍微改一下嘛。」

       「靠,我為什麼要改。」

       「真不知道你老婆怎麼受得了你。」

       「她就是受不了才又跑去美國讀書的,咦?是什麼味道?好像燒焦了。」

       「啊!我廚房還煮著東西,你自己先在客廳坐一下。」梁夢蘋慌張轉身往廚房跑過去。

       「妳小心有一天房子被妳燒了。」我笑著搖著頭諷刺的說著。

       「你這個烏鴉嘴,過來,幫我把菜端上飯桌,馬上可以吃了。」

       在飯桌上,我一邊吃著一邊看著她:「嗯,不錯,梁夢蘋妳的廚藝又進步了。」

       「呦,讓你誇讚還真難得,是不是吃人的嘴軟說好聽的話。」梁夢蘋調侃著說,反正我們兩個鬥嘴慣了。

       「是真的好吃,跟上次我來又多了幾樣新菜色。」

       「那還是真難得,能讓你這位大少爺誇著。」

       「說,是不是想用這些菜去綁住哪個男人的胃?」我開玩笑著看著她。

       「去你的,有得吃還堵不上你的嘴。」梁夢蘋嬌嗔的罵著。

       「今天找我來有什麼事?」

       「你昨天晚上不打聲招呼就先走了,為什麼?」

       「昨晚在電話裡不是跟妳說了嗎,人有一點不太舒服。」

       「哼!鬼才相信,你騙得了別人騙不了我,是不是為了ガザ?」

       「妳今天找我來就為這個事嗎?」我像被戳中心事,趕忙轉移話題反問著。

       「這倒不是為了這個事,真的有件事想問問你的建議。」

       「什麼事還用得著問我?」

       我好奇的看著她,梁夢蘋一向很有自己的主張。跟我同居的那段時間裡,除了要去新加坡那件事情有跟我商量,其他的小事都是她自己處理的。

       「你吃飽了吧,先到客廳開一瓶紅酒醒好,我先把飯桌收拾一下,我們邊喝邊談。」

       「什麼事神秘叨叨的。」我嘴裡碎碎唸著,起身順手在酒櫃拿了一瓶紅酒往客廳走。


    ☆ ☆ ☆


       「我想把メープル賣掉。」梁夢蘋坐在我身邊,她已經脫掉圍兜,輕鬆的喝著已經醒好的紅酒,她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把我嚇到。

       「什麼!妳想賣掉メープル?」

       「你那麼驚訝幹嘛,開メープル又沒用到你的錢。」她悠哉的看著我。

       「妳都打定主意了,那還問我幹嘛。」

       我心裡沒好氣的斜視看著她,五、六年前她跟我同居的時候房子是她自己買的。

       我知道她不是因為金錢才跟我在一起,我除了給她日常的生活費用外,頂多是平時買一些名牌服飾和包包送她,或者帶她出國去玩。

       那年她要去新加坡跟我談分手,兩個人雖然吵了一架,最後彼此都冷靜理性的溝通。

       當時我也考量著家庭因素不能給她安定的生活,既然她有更好得出路,雖然捨不得,但是又何必為難她。

       兩個人最後終於和平分手,結束了一年多的同居生活。

       她去新加坡那天還是我送她到機場的,臨別時我還塞給她一個牛皮紙袋,那個紙袋裡面裝著一百萬台幣的現金。

       「我問你不是賣店的事。」梁夢蘋卻非常平靜的看著我。

       「那又是什麼事需要我給意見?」

       「有個男人要帶我去日本結婚,我想聽聽你的建議。」

       她這個問題是今天給我的第二次驚嚇。

      我知道她從小在眷村長大,她爸爸是跟著部隊過來台灣後娶了她媽媽,在她讀高中時父母相繼過世,一個人就輟學在社會上打滾。

       認識我的時候她是在酒店上班,經過一番相處後,最後她明知道我有家庭也願意跟我同居。

       當然了,所謂的同居,我當然不允許她繼續在酒店上班,那我就得養著她。

       不過她自己在上班前幾年也存了不少錢,而且跟我在一起的時候也很潔身自愛,我倒變成她唯一的親人,什麼事都跟我商量。

       我聽她一說要到日本結婚,腦海中聯想到的就是最近出現在店裡的那些日本客人。

       「是最近常到妳的店裡那些日本人嗎?」

       梁夢蘋掏出一張名片給我看:「其實這個山田翔一是我從新加坡回來後在台灣認識的,會開這間日式酒吧也是他建議的。」

       「為什麼是開日式酒吧,而不是妳以前最熟悉的便服酒店?」

       「那時候從新加坡回來急著找你,本想說去酒店上班看能不能有你的消息。」

       「妳也太天真了,這個地方雖然不算大,畢竟也是一個城市,酒店那麼多,哪有那麼容易就遇上。」

       「你先別打岔聽我說。在酒店上了一個多月的班真的很不適應,也許自己經營過酒店,也或許和你同居過,早已經不習慣酒店那些潛規則。」

       梁夢蘋說的所謂酒店淺規則,就是酒店每個月都規定小姐的帶客量和開酒量以及坐檯數,而這一些都是要和客人出場上床才能爭取到的。

       「也就是當時在酒店上班時認識了山田翔一,他是日本總公司派來台灣負責台灣業務的,那時候他有很多交際應酬,卻都找不到適合日本人去的店。」

       「所以說,妳聽他的建議就開了メープル?」

       「我會開メープル主要是不想離開這裡,在這裡至少還有一點點希望能找到你。」

       「妳固執的個性從沒有改變,明知道這種機遇很渺茫。」我愛憐的摟著她。

       「雖然很渺茫,但是我不是找到你了嗎?」她親了我一下。

       我很清楚梁夢蘋的性格,她是一個敢愛敢恨的人,更也是一個知恩圖報的人。

       她不會在意一些小恩小惠,我會讓她這麼耐心的找我,是她在新加坡遇到困難時,我適時匯了那筆錢對她幫助很大,當然其中也不乏我們之間的情義。

       「咦?半年前我幾乎都在你店裡,我怎麼都沒見過這些日本客人?」

       「他被調回日本總公司,最近才又被派來台灣,聽跟他過來的同事說,是他自己爭取要過來的。」

       「呵呵,過來方便找妳。好吧,說說妳想聽我哪方面的建議?」

       梁夢蘋指著那張名片問著:「你覺得他怎麼樣?」

       「靠!妳沒搞錯吧,就憑著這一張名片要我給妳建議?妳乾脆拿去宮廟博杯問神明。」

       「不是啦,我是問你他的工作和職位。」

       「ほんぶちょう,這個職位相當是一個公司的經理或分公司的總經理。吔,不是…我說妳…」我本想罵她,到底瞭不瞭解那個日本人。

       「嘿嘿,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前一陣子我不是有一個禮拜沒去店裡,是跟他去日本。」

       「哦…那結果呢?」

       「山田翔一他四十三歲,離過婚沒有孩子,父親是日本總公司的社長。」

       「妳確定?別又來個新加坡事件。」

       「去你的,你就不盼望我有一點好。他有帶我到他公司,公司還蠻大的。」

       「妳喔…只看表面別又被騙了,我也可以跟妳說台灣銀行是我開的。」

       「哼!你以為我就哪麼笨嗎?跟你在一起幾年了,不學聰明也很難。」

       我調侃著說:「妳很聰明嗎?那怎麼有新加坡事件?」

       梁夢蘋雙眼瞪著我:「去你的,你別揭我的舊傷疤,新加坡那只是一個意外。」

       「那…妳說說,去日本妳又瞭解那個山田翔一多少事?」

       「他帶我去他家裡見過他父母,他的父母很慈祥,也不反對我們結婚。」

       「妳既然決定了,又幹嘛問我?」

       「你看清楚那張名片,他公司的業務好像跟你的生意有關係。」

       「膜鋼構造?嗯,這是一項新興的行業,跟我買鋼材的客戶有很多人在做。」

       「嗯,那就對了,他說日本製的鋼構薄膜在台灣只有他們公司在供應。」

       「據我所知,鋼構的薄膜目前在台灣有美國製、德國製和日本製進口,不過因為地利之便,日本進口的佔據台灣約八成的市場。」

       「嗯嗯。」

       「那妳拿這張名片要我做什麼?」

       「我只想要你在你認識他的客戶裡,查看他在台灣的交友圈和私生活。」
   
       「靠!梁夢蘋,我真的被妳打敗了,妳以為我是私家偵探嗎?我的時間比私家偵探還貴。」

       「嘻嘻,你就順便嘛。」

       「去你的,要查找私家偵探,妳出不起錢我幫妳出。」
   
       「嘿嘿,就等你這一句話,用你的名義去請私家偵探,免得以後被他知道我查過他會很尷尬。」

       「靠!我怎麼感覺妳已經挖好了坑在等我跳。」

       「沒有啦,其實今天要你過來還有一件事。」

       「什麼事?」

       梁夢蘋斜視著眼睛看著我:「你就不好奇,是誰要盤了我的酒吧?」

       我很不以為然的說:「我怎麼知道,這又關我什麼事?」

       梁夢萍卻很嚴肅的看著我:「我問你一件事,你要老實的回答。」

       「幹嘛這麼嚴肅的表情,我又有什麼事能瞞妳。」

       「你昨晚在メープル丟下石頭他們先走,是不是因為ガザ?」  

       「這…」

       梁夢蘋這個問題問的我啞口無語,這個問題直接戳中我的心事。

       依梁夢蘋對我的瞭解,我很難編出其他理由來瞞騙她。

       「是不是?」梁夢蘋追問著。

       我只好輕輕的點著頭…

       「哈哈,王育中,你也有今天啊!暈船了喔?」她幸災樂禍的笑著。

       「去你的,我暈什麼船。」我硬著嘴拗著。

       「你別死鴨子嘴硬,承認吧。」梁夢蘋捧著肚子,像花枝顫抖般笑著。

       「我承什麼認,那種地方大家就是玩玩。」我還是硬拗著。

       「你的個性,我可以說我比你老婆還要瞭解你,你別忘了當初你是怎麼追我的。」梁夢蘋還是笑個不停。

       「那又怎麼樣?」

       「你昨晚是不是看到ガザ被一部大賓士送來上班?」

       「嗯嗯。」反正用什麼用理由也瞞不了梁夢蘋,我索性承認了。

       「你以為開那部大賓士的人,是她的恩客?她背後的男人?」

       「嗯嗯。」

       「王育中,你這個大笨蛋,我明知道你會在意這些,ガザ假使後面有男人,我還會介紹給你?你真的比豬還要笨。」梁夢蘋又捧著肚子笑的罵著我。
   
       「那這…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我到現在腦子還是雲裡霧裡一團亂,不知道梁夢蘋說這些話的意思。

       「你這隻大笨豬,那個開大賓士的男人是ガザ的爸爸。」梁夢蘋的笑聲還是在我耳邊笑個不停。

       「啊!」這倒是出乎我意料之外。

       「啊什麼啊,在這種地方上班的女人,就不能有一個有錢的老爸嗎?」

       「不…這…我…」我真是意外的擠不出話來跟梁夢蘋鬥嘴。

       「你又不什麼,這什麼,你這頭大笨豬。」梁夢蘋從來沒看過我這種呆拙的表情,她笑翻了。

       「妳昨晚比我晚進到店裡,妳怎麼知道我看到嘉莎從大賓士下來?」我還想硬拗著。

       「說你笨你還不承認,ガザ下車就看到你的車停在停車場。」

       「那妳怎麼知道開大賓士那個男人,就是嘉莎的爸爸?」

       「我們見過面,還一起吃過飯啊,笨蛋。」梁夢蘋解釋著說,還不忘調侃著罵著。

       「這麼說,是嘉莎要盤下妳的酒吧?」我恍然大悟的問著。

       「你現在才知道啊,看你平時做生意一副精明的樣子,一卡到女人就笨死了。」梁夢蘋難得看到我現在這種窘狀,她卯起來虧笑著。

       「嘉莎她爸爸是做什麼的?」

       「好像是搞房地產的。」

       「嘉莎她有這麼好的身世背景,怎麼會到那種場所上班?」

       「我怎麼知道,你不會自己去問她嗎?」

       「這…」

       「怎麼?誤會人家不好意思去問了?」梁夢蘋揶揄著笑著。

       「有點…」反正我和梁夢蘋之間都很坦承,只好直說了。

       「嘿嘿,你不是最會哄女人的嗎?下班去接她哄一哄就好。」

       「這…情況有點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就像你以前在哄我一樣啊。」

       「就是不懂她有哪麼好的身世,怎麼還會去妳那邊上班,這是什麼心態,不知道要從哪裡哄起。」

       「我以前生氣你怎麼哄的,就怎麼哄。」梁夢蘋曖昧的說著。

       「嘿嘿,以前哄妳最後都是在床上解決。」我奸淫邪笑著。

       「女人都是一樣,只是我們先說好,今天是最後一次跟你上床,除非…」

       我抱著梁夢蘋,手已經伸進去她那身寬大的家居服,撫摸她沒穿胸罩的乳房,在她耳邊說著…

       「我知道,己所不欲勿施於人,除非妳沒跟那個日本人結婚,還單身我們才可以繼續。」

       「等一下送我到店裡,你接嘉莎下班,私底下把話說清楚就沒事了。」

       「那現在就先解決我們的事。」我淫邪的笑著,抱著梁夢蘋走向她的房間。


    ☆ ☆ ☆


       一樣的飯店只是不同房間,這個房間一樣豪華又溫馨。

       我和嘉莎各自坐在小沙發沈默的對看著,場面有些許尷尬,不像以前約會,兩個人一進門就擁吻著。

       剛才送梁夢蘋進到メープル也經快要下班了,嘉莎依舊過來陪著我,只是兩個人心中都懷著芥蒂,好像回到跟她第一次見面的場景,客客氣氣的根本不像上過床的熱絡。

       這個根本不像我的個性,以往在這種場所玩我就是主宰,玩得高興了就多花一點錢,玩得不爽買單掉頭就走。

       可是在嘉莎面前不同,這半年的交往,除了在床上享受彼此的歡愉外,她根本不讓我在她身上花錢,哪怕是買了稍微貴重的禮物送她,都會被她嘮叨半天。

       以往跟在這種場所上班的小姐,只要我喜歡,花錢沒有我辦不成的事,可是這個方式在嘉莎面前卻行不通。

       嘉沙以前一直跟我強調說她並不缺錢,我心裡還存疑,今天從梁夢蘋口中知道她有豐厚的家世,我總算相信她並不缺錢。

       這下子更讓我琢磨不透,不缺錢的她有一個富有的爸爸,那她又為了什麼原因在這種場所上班?

       跟她相處的半年裡,我跟她的關係是情人、情侶或床伴真的很難定位。

       情人、情侶或床伴這三種關係在我的心中劃分得很清楚,有同居在一起的那是僅次於老婆的情人,就像梁夢蘋被周本常戲稱“外婆”。

       能一起時常約會吃飯,喝喝咖啡聊聊天逛逛街,最後還能在床上水乳交融瘋狂的做愛,這種關係在我的心目中為情侶。其他的只能稱為床伴,更粗俗的說法就是砲友。

       而臨時在酒店約出來的那只能說是買賣關係,在我的心中根本記不住她們的名字,也根本不想去記。

       也就是我在心中跟這些風月場所的女人劃分得很清楚,所以“暈船”這個詞根本不可能在我身上發生。

       可是面對嘉莎說是意亂情迷,這種感覺在床上恰如其說,我總能在她赤裸的身上瘋狂的做愛,取得肉慾上的享受,而她又能從我這裡獲得心靈上和性慾上極大的滿足。

       但是在平常的相處讓我總覺得綁手綁腳的,跟她提過要她不要上班我養她,被她拒絕後總是感覺很沮喪。
  
       朋友常說我在生意上精明果斷,可是在嘉莎面前我卻猶豫不決,在心裡上總是感覺自己像一隻被鬥敗的公雞。

       到現在我自己內心也分辨不清楚,是迷上嘉莎的肉體還是她的心靈和美貌。

       剛才快下班的時候我問著她:「等一下一起出去?」

       「嗯。」她點頭答應了,在她答應後我心裡的確有很大的振奮。

       現在兩個人卻坐在房間內四眼相視,男人嘛,總是要先開口,就像梁夢蘋說的,女人是需要哄的。

       「先跟妳說聲對不起,我誤會妳了。」

       嘉莎用幽怨的眼神看著我:「夢蘋姐都跟你說了?」

       「嗯,我真不知道昨晚送妳來上班的是妳爸爸。」

       「那你以為是誰?」

       「我以為…」我支支吾吾的,“背後的男人”這五個字就是說不出來。
  
       「行了,你說不出來我替你說,他就是背後給我錢花的男人。」

       我知道嘉莎說的“背後給錢花的男人”並不是姘頭的意思,而是女兒天經地義花爸爸的錢。

       「我都說我錯了,也向妳道歉了,妳就原諒我別再窮追猛打了吧。」

       今天向嘉莎低頭真的不是我的風格,要是都是只追逐肉體上的滿足,我大可一走了之。

       但是,今天我很真心的向她道歉了,這種心態讓我自己心裡也震驚了一下,難道我真的是愛上她了嗎?

       嘉莎哀怨的說:「你問都沒問就耍大男人脾氣,你可知道昨晚你走了之後,我被石頭用話擠懟得難堪到無地自容。」

       「妳都沒跟我說過妳家裡的情況。」

       「你也沒問啊!你到現在連我的本名都不知道。」

       也是,我也一直都沒問。怕得到的不是自己想要的答案,而自己卻身陷進去進退兩難,也或許是鴕鳥心態一直不敢問。

       「是,是,都是我不對,怪我沒問。」

       「你的事我從夢蘋姐嘴裡都聽到差不多,你要不要聽聽我的故事?」嘉莎眨著水靈的雙眼看著我。

       「當然很願意聽。」

       「其實我很不願意談到我家裡的情形。我叫江詠羽,你昨晚看到的那是我爸爸,他是一家建設公司的老闆。他也算是白手起家,年輕的時候只是向建設公司承包工程的營建商,那時候剛好是建築業鼎盛時期,只要懂得建築又有基本資金就能開設建設公司。」

       「那妳爸爸第一筆資金是從哪裡來的?」

       「那時候他哪有足夠啟動資金,都是靠他底下一幫分包商力挺。在跟建設公司簽約都是進度付款,到了一定的進度向建設公司請款,撥付下來的工程款再付給分包商。」

       「哇!這種作法誠信最重要,而且本人要有足夠的凝聚力,不然的話風險相當大。」

       「他也知道其中的利害關係,假使他手下的分包商臨時有困難,再怎麼艱困他都會想辦法湊錢,先幫他們解決問題。」

       「那個年代能想到用這種手法成立公司營運,相當有商業頭腦。」

       「我媽也是當時他一個分包商的女兒,我媽當時也是看中他靈敏的商業頭腦而嫁給他。」

       「妳媽媽現在她人呢?」

       當我這句話問完,嘉莎的表情頓時沈默了,眼眶泛紅含著淚水。

       我心裡知道,我又問錯話題了。

       嘉莎輕泣著緩緩著說:「剛開始我媽也跟著他全心投入幫著他的事業,全心幫他安撫分包商,缺錢的時候到處借錢,讓他無後顧之憂。豈料第二年我就出生,當時他的事業正在衝刺的階段,我媽為了讓他專心事業,選擇當專職的家庭主婦。」

       我聽著嘉莎訴說著她的過去,不過她的話語中我卻聽著感覺怪怪的,卻指不出來怪在哪裡,只好靜靜的再聽下去。

       「我的童年是在一個和樂的家庭長大,我的記憶中媽媽有一位妹妹還在讀書,有時候時常住在我家,我都叫她小姨。隨著我漸漸長大,他的生意也做的有聲有色的,也開始擴大公司的規模,應酬也多了,他逐漸的很少回家,家裡也不在有和諧的氣氛,開始有了爭吵聲。直到…」

       我看著嘉莎哽咽的聲音停頓了一下,眼眶的淚水也流下來。我拿著床邊櫃上的面紙遞給她,不明就裡也只能沈默的看著她,讓她心情平復後再繼續說。

       「直到我高二那年,在學校接到小姨從醫院打來的電話,說我媽得了重度的抑鬱症,吃了一整瓶安眠藥想輕生正在醫院急救。當時我嚇壞了,也顧不得向學校請假就往醫院跑,我到醫院時媽媽已經脫離危險。」

       「在普通病房看著面無血色昏睡在病床的媽媽,我只感覺到錐心之痛,但是我也不清楚媽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我關心的問著:「妳媽到底發生什麼事,讓她想輕生?」

       「這…」嘉莎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繼續悻悻著說:「在我的追問下,我媽只好告訴我原委。原來我小姨一畢業後就在他的公司工作,當時我媽一心只顧著照顧我和家裡卻疏忽了他。當我媽警覺到的時候,我小姨已經跟他在一起了。」

       「啊!這…」我驚訝的楞了一下,我終於知道嘉莎在講述這段過去讓我感覺疑惑的地方。

       嘉莎自始至終對她爸爸的稱呼都是以“他”帶過,可想那一件事在她心理上造成的陰影有多深。

       「我媽當初為了我隱忍不說都是自己承受著,當我知道了我也跟他吵了一架。最後我媽用她自己的私房錢另外買了房子,我們母女決定搬離那棟骯髒的房子。」嘉莎說到這裡,眼眶又泛出了淚水。

       「妳爸就沒來找過妳們?」

       「當然有啊,我媽跟我都不理他。」

       「最後呢?事情怎麼處理?」

       「我媽為了我小姨跟他的事,長年來自己抑鬱著精神過日子,每天都要偷偷吃安眠藥才能睡著。那一次吃安眠藥的事情,她的身體健康狀況又更糟糕,最後終於再也熬不住,病倒了再也起不來了。」

       「啊…」我聽到這種結局,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

       「我媽在走之前已經自己把後事安排好,她最後交代我,後事照她的安排處理,還特別囑咐我,要我不要恨我爸,搬回去跟他住。」

       「妳媽可能放心不下妳一個人沒人照顧。後來呢?妳爸是什麼態度?」

       「他當然要接我回去。可是,他憑什麼,一個背叛家庭又不負責任的人,我為什麼要聽從他的安排。」

       「那妳後來就一個人生活?」

       「那時候我剛高中畢業。其實我在校成績很一般,大學勉強考到一所我不是很喜歡的學校,我乾脆不唸了。」

       「啊…那妳一個人怎麼生活?」

       「我媽有留下一筆積蓄給我,所以那段時間我根本不用工作,一到晚上就跟一群朋友在夜店玩。」

       「坐吃山空,妳媽縱有留遺產給妳,也經不起妳這麼揮霍。」

       「那倒還不至於,我媽走後,我爸每個月都在我的銀行帳戶上匯錢。」

       「既然妳經濟無虞,怎麼會到メープル上班?」嘉莎這一個問題是至今我都無法理解的。

       「唉…」嘉莎長噓了一口氣,抽了幾張面紙擦拭臉上的淚痕繼續說著。

       「我媽的死在我過往的生活中是一個致命的打擊,那段時間我幾乎是自我放逐,沈醉在醉生夢死的玩樂中。其間交過兩個男朋友,也可能受我爸媽感情變故的影響,我不再相信男人,兩段感情最後都無疾而終。我在玩樂的那幾年,直到最後認識了夢蘋姐。」

       「哦!妳和梁夢蘋是在其他夜店認識的?」梁夢蘋始終都沒跟我說過,她和嘉莎認識的經過,我一直以為嘉莎是自己來メープル應徵的。

       「那時候夢蘋姐跟我說她要開日式酒店,勸我與其過夜生活打發時間,不如去她的店裡幫忙。」

       「我一直以為是妳自己到メープル應徵,才認識梁夢蘋。」

       「夢蘋姐沒跟你說過我們認識的經過?」嘉莎疑惑著問著。

       「梁夢蘋不是一個會說人是非的人,就算我們曾經同居過,這種問題我沒問她是不會說的。」

       「也是,我就是欣賞她的個性,那時候我還問過夢蘋姐,她的酒店有沒有潛規則。」

       我不禁笑著說:「呵呵,妳也知道酒店有業績壓力的潛規則?」

       嘉莎瞪著我:「我醉生夢死也玩樂了好幾年,怎麼會連這個都不知道。」

       「梁夢蘋怎麼回答妳?」

       「夢蘋姐說她開的是會員制的日式酒店,開酒的業績總是有的,但是不會規定帶客量,應對客人全憑自己的心意,還不至於到潛規則的地步。」

       我點著頭說:「這像她的個性,梁夢蘋是不會去強迫別人。於是妳就到メープル來上班?」

       「嗯嗯,當時夢蘋姐說她開店的目的是在找一個人,當時我也不相信有什麼人能讓她這麼執著。」

       「結果呢?」

       「你第一天出現在メープル,夢蘋姐介紹我認識你,她才把你們的經過和她在新加坡遭遇的事情跟我說。」

       「呵呵,我還以為她在妳面前都說我的壞話。」

       「你別得了便宜還賣乖,夢蘋姐對你真的很好了。」

       我看著已經恢復平靜的嘉莎:「妳不吃錯?」

       嘉莎瞪我一眼:「有什麼好吃醋的,我覺得我們目前交往的方式很適合我,雙方都沒有壓力。」

       「可是…」我心裡想重提我養她的意思。

       「你別可是了,我知道你要說什麼,目前先維持這種關係,現在回歸正題。」

       「什麼正題?」

       「你以為今天我會跟你出來是為什麼?換做以前,不管哪個人像昨晚那麼令我難堪的情況,休想我再理他。」嘉莎又瞪著我。

       我看著嘉莎雖然瞪著我,但是語氣已經緩和下來,我也靦著臉笑著:「那妳是對我大赦嘍?」

       「別嘻皮笑臉的,說正事。」

       「什麼正事?」

       「我盤下夢蘋姐的メープル,你對這種場所比較瞭解,想聽聽你的意見。」

       「所以…妳是想盤下メープル,才去求妳爸爸?」

       「這個哪還用求,女兒花老爸的錢天經地義,何況他心裡對我這個女兒還有愧疚,巴不得我花他的錢。」

       我看著嘉莎表情很嚴肅,我也一本正經的幫她分析:「梁夢蘋私底下有告訴我,她經營メープル這幾年是有賺錢,問題在她的客戶群穩定,又都是中上階層花得起錢。妳假使要盤下來至少要能抓住她一半以上的客源,還要有新客源。」

       嘉莎盯著我看著:「這半年來你幫她也帶來不少的新客人,這方面你能幫我嗎?」

       我又靦著臉語帶保留著說:「依我們的關係,妳的事就是我的事,當然義不容辭,只是…」

       嘉莎疑惑的看著我:「只是什麼?」

       我調侃的笑著:「只是…到時候妳是老闆娘,我不又得找一位妳的替代品。」

       嘉莎又瞪著我:「你敢!」

       當嘉莎說出“你敢”這句話時,我對她的感覺又回來了。

       她是在吃錯,她是在乎我的,她已經把昨晚我誤會她的事翻篇了。

       「是,是,我不敢,不過我卻比別的客人高上一級。」

       「怎麼說?」嘉莎不解的看著我。

       「人家走店都是在泡小姐,我變成在泡老闆娘了。」

       “噗嗤”的一聲笑聲從嘉莎嘴裡笑出來,這是今晚我第一次聽到她的笑聲,這個笑聲總算打破今晚尷尬的窘境。

       嘉莎她自己也解嘲著說:「那還不好嗎?讓你成為能泡老闆娘的VIP。」

       我走過去擁抱著她:「老闆娘,現在能親妳嗎?」

       「不要。」嘉莎嘴上嬌嗔說著不要,身體卻很誠實的迎著我親吻著。

       跟嘉莎這種感覺又回來了,每次兩個人只要抱在一起,就像乾柴烈火一發不可收拾。

       兩個人擁抱深吻著,腳步也一顛一顛的往床的方向移動。



    --- 待續 --
引言 使用道具
年輕記憶
侯爵 | 2023-10-15 03:01:03


第五章   さようなら(再見了) -終章-
   

       又到了秋末冬初的季節,夜晚雖然稍有寒意,但是白天還像是豔陽高照悶熱的天氣。

       梁夢蘋經不起山田翔一的追求,總算答應跟他到日本結婚。

       當然了,自從上次她說清楚最後的做愛,我也很尊重她,兩個人再也不曾上床,這兩個多月我都是把她當成紅粉知己。

       在這兩個月裡梁夢蘋和嘉莎,她們兩個人也都把“メープル”的交易交割清楚,而嘉莎也沒有把“メープル”改店名。

       倒是我和嘉莎,那天她把她爸爸的事跟說清楚後,我們對彼此的感覺似乎又更深了一層,只要一有空我都賴在她家。

       她住的那個房子其實是她買的,當初對我說是租的也因為是剛認識,現在兩個人猶如乾柴烈火,我也時常留宿在她家裡。

       在嘉莎家裡除了喝酒聊天外,兩個人靈與慾的交流更是難免,我似乎已經沈浸在她的肉體帶給我性慾上的滿足,嘉莎也樂於其中。

       嘉莎從沒介紹她爸爸讓我認識,其實我也不在乎,因為我還背負著一個家,我也不能給她任何承諾。

       “家”?我幾乎忘了我還有一個家,一個和伊臻結婚時共同建立的家。

       在這幾年來從起先生意上必要的應酬,到最後自己習慣性的花天酒地,從開始應酬我對伊臻在心裡產生的罪惡感,而這種罪惡感卻不自覺而漸漸的讓我感覺到麻木。

       今天起了一大早,開著車去接嘉莎就轉赴機場,一起到機場替梁夢蘋送行,今天像似颱風前的天氣,真的很悶熱。

       一回到家,一進門嘉莎像個小孩嘟嚷著:「中,你把冷氣打開,我全身黏呼呼的,先去浴室沖個澡。」

       我打開冷氣笑著說:「我幫妳洗。」

       「才不要咧。」嘉莎嬌笑著鑽進去浴室。

       我心裡笑著…不要?那才怪,這兩個月裡,嘉莎在這間浴室裡無數次被我誘發的性慾,比在床上還興奮…

       我脫了衣服,赤裸著身體打開浴室的門。

       嘉莎赤裸白晰曼妙身材的胴體,有如羊脂白玉經過能工巧匠精心雕琢。在花灑噴灑下,赤裸的胴體又有如 晨曦綻放的蓓蕾,沾滿著露珠。

       伸著手從後面環抱著她,雙手挑逗著她沾滿水珠的雙乳,我的嘴唇舔舐著她的粉頸,她的呻吟聲又呢喃響起。

       嘉莎淫蕩叫聲漸漸的大聲,又在浴室內迴盪著,我堅硬的肉棒早已經順著花灑的水流,從背後插入她的小穴緩緩的抽送著…


    ☆ ☆ ☆
   

       聖誕節又將接近了,每年這個時候八大行業都會用各種活動來增加業績,“メープル”也不例外。我答應嘉莎抽空去幫忙,卻爽約了,因為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

       在機場入境處我翹首望著,終於看到一個熟悉的倩影朝我揮著手,她走到我的面前我們緊緊的擁抱著。不管身邊機場接機的一大堆人,我捧著她的臉頰親吻著。

       「妳好像瘦了。」

       「有嗎?你才瘦了,是不是忙著生意?」

       「生意總是忙不完的,妳在這裡等一下,我去停車場開車過來。」

       「老公,過馬路小心一點。」

       沒錯,我來接機的是我老婆陳伊臻,她從美國回來了。

       她也和從前一樣,爽朗的個性的她,在車上對她在美國的生活細節,對我喋喋不休的說個不停。

       「老公,你真的很邋遢吔,家裡都沒有收拾亂遭遭的。」

       伊臻一回到家,我幫她擱好行李,她看著淩亂的房間又嘮叨起來。

       「呴,妳也知道我從不帶朋友來家裡,妳去美國家裡只有我一個人,反正回家就是休息,就將就嘍。」

       「你也真是的,整理一下住的也舒服嘛。」一向喜好整潔的伊臻,她動起手開始整理淩亂的房間。

       「這麼大的房子,明天找居家清潔公司來整理。過來,讓我抱抱。」

       我抱著伊臻躺在床上親吻著,她也柔順的附和著摟著我。

       其實,我老婆陳伊臻除了年紀比嘉莎大了幾歲以外,外貌和身材並不比嘉莎差,認真的說,還比嘉莎漂亮。

       只是男人只要在經濟上沒困難,對於色慾的追逐永遠是不滿足。

       別的男人我不敢說,對於我自己長年追逐在色慾中,早已經成為一種習性,這可能算是男人的一種劣根性。

       「老公,你先叫居家清潔來把屋子整理一下,我搭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讓我先睡一覺,晚上再好好的陪你。」

       「妳想倒個時差,調整一下生理時鐘?」我看著伊臻剛才在接她的車上還精神奕奕,現在躺在床鋪上卻滿臉倦容。

       「嗯嗯。」伊臻瞇著眼看著我。

       「嗯,那妳總該把衣服換一下,睡的才舒服,我幫妳換。」

       「才不要,讓你換衣服你又會挑逗我,等一下會更累。」伊臻一下子從我的懷裡蹦跳起來。

       「嘿嘿,老夫老妻了,都一年多沒親熱了。」我也跟著坐起來。

       「老公,都說了,先讓我休息一下,晚上再陪你。」

       「嗯,好吧,我等一下要回公司,我叫妳堂姊芬妮帶人來整理,妳在房間先睡一覺,我會吩咐她們不要吵到妳。」

       「嗯嗯,老公真好。」

       被伊臻這一句“老公真好”自己心裡卻有羞愧的感覺,這些年在外面放縱的行為,總是用生意上的需要為理由,來掩蓋自己的罪惡感。

       其實…天知道、地知道、我自己也知道,那些都是藉口。

       「老公,剛才吃飯的時候,媽提的意見你覺得如何?」

       伊臻回來台灣一個禮拜了,今天剛好是元旦假期,我開車載她回家看她爸媽,伊臻在我載她離開家時,在車上問著。

       「妳媽在吃飯時問東問西的,妳指的是哪一個問題?」

       「就是該要一個小孩的時候,這個問題。」

       「我們結婚時,妳不是說不要孩子嗎?」

       「人的想法總是會因環境而改變,我現在想法改變了,我們的家就是少了一個孩子,總是沒有家的感覺。」

       「呵呵,妳不再堅持當頂客族的想法了?」

       伊臻嬌嗔著說:「呴,當初的想法和現在的想法不一樣了嘛。以前一直想著結婚不是戀愛的墳墓,結了婚後我們還可以像談戀愛一樣的甜蜜。」

       我一邊開車一邊看著她笑著說:「呵呵,現在想通了?」

       伊臻堅定的說:「嗯,想通了,我也快三十歲了,是該要孩子的時候。其實,當初結婚我說不要孩子,那是和一個小表妹約定的,說不一定她早就孩子一大堆了。」

       「這種小時候的玩笑話妳也當真,我想說妳一定會後悔,還好當初我沒聽妳的去做結紮手術。」

       「還是老公想的周到。」伊臻在我的臉上親了一下。

       「吔!吔!我在開車吔,想親熱也要回到家。」
   
   
    ☆ ☆ ☆


       伊臻她從嫁給我後,從來不缺少物質的享受,女人在衣食無憂下就會注重身體的保養。

       她現在赤裸的躺在床上,尖挺的乳房細腰豐臀白晰緊緻的肌膚,還是跟結婚前沒兩樣,更多了成熟的女人韻味。

       一年多沒看過伊臻赤裸的身體,腦海裡卻湧出嘉莎赤裸的胴體。

       伊臻赤裸的身體和嘉莎相較之下毫不遜色,只是…嘉莎的肉體讓我在她身上,永遠感到有一種不滿足的佔有慾。

       「老公,結婚這麼多年你還看不夠嗎?」

       伊臻的嬌羞的喊聲,頓時把我從迷惑中拉回現實,心裡湧出愧疚的心情,在老婆赤裸的胴體前,居然會想的別的女人。

       我趴上去擁抱著伊臻,舔舐著她白晰的肌膚,右手也撫摸著她尖挺的乳房,挑逗著她的乳頭。順著手游移到她隆起的小穴,小穴口已經濕滑滑的。

       “窩…窩…老公…好舒服喔…”

       「臻,妳今天反應比較激烈喔,不像前幾天剛回來的時候。」

       「我…我過幾天是排卵期。」伊臻嬌羞著說。

       「呵呵,這不就是那些性學專家說的陰道飢渴期,那這幾天我不就要更努力一點。」

       「討厭,老公,我…我…我想要了…」

       其實我本身也想要了,以前和伊臻做愛,她都以避孕為前提根本不會主動,難得今天會主動索求。也就是因為她的主動,誘發了我的性慾,堅硬的肉棒毫無障礙的插入她濕潤的小穴裡。

       伊臻今天真的很不一樣,或許以前在做避孕不能全心的投入性愛中,舒暢時也不敢叫出聲。今天卻像性飢渴的女人,淫叫聲由她的嘴裡忽大忽小的叫出來。

       “啊…老…老公…快…再快一點…我要到了…”

       聽著伊臻的淫叫聲,我更賣力的衝刺,喉嚨不斷的發出急促的喘息聲…

       “啊…嗚…老…公…我…高潮了…”伊臻高喊了一聲,僵直的身體顫抖著。

       在小穴裡的肉棒被陰道陣陣痙攣,像被一張小嘴一陣一陣的吸吮著,我再也閉鎖不住,從喉嚨發出叫聲…

       “啊…臻…我…我要射了…”

       “給我…老公…射給我…”

       一陣滾燙的精液從肉棒馬眼衝出,伊臻身體又顫抖著,雙手緊摟著我的背,指甲幾乎要扣入我的皮膚內,她正在享受精液衝擊子宮的快感。
  
  
    ☆ ☆ ☆


       在台灣的習俗,公司收帳結帳總是在農曆年前關帳,春節年關將近,似乎一天到晚有忙不完的事,雖然有手底下的人在辦事,自己的公司也總得盯著。

       從伊臻回來到今天,大約有一個月沒來“メープル”,今天好不容易抽空過來一趟。

       自從嘉莎當老闆娘,她倒不像梁夢蘋哪麼誇張的穿著和服,跟以往一樣穿著晚禮服。

       我來“メープル”也習慣喊チカ過來幫我倒酒,嘉莎除了應付其他的客人,也總是會過來我這裡打招呼。

       其實,嘉莎過來打招呼也不會長時間陪我,我們的時間都是在她下班後到她家裡。

       「老婆回來了?」嘉莎問著。

       「嗯,我不是有打電話跟妳說過。」

       嘉莎幽怨著說:「只是…感覺很久沒看到你,老婆管的很嚴?」

       「哪有,年關將近公司也很忙的關係。」

       「那晚上下班到家裡去?」

       「過年前可能都不行,畢竟老婆在家公司也很忙。」

       「就今天晚上,找個理由不行嗎?」嘉莎渴望的眼神看著我。

       「嗯…那我打個電話回家,等一下告訴妳。」我看著嘉莎,心裡真的有一點不忍心。

       「不用打電話,你可以先回家再出來,就今天晚上,下班我在家等你。」


       『臻,今晚我陪客戶打牌,可能會很晚才回去,妳先睡別等我。』我還是在“メープル”外面打了電話。

       『老公,會很晚嗎?』

       『應該會很晚,都約好打20圈。』

       『20圈啊!那都天亮了,又像你以前說的買早點回來。』伊臻調侃著說。

       『呵呵,妳又記得。以前妳都說要我早一點回去,我只好說買了早點再回去。』

       『反正我也管不了你,自己的身體要照顧好,別忘了我們的生產計畫。』


       我再度回到“メープル”座位上,桌上已經被收拾乾淨了,我有一點生氣要喊著服務生。

       「別喊了,是我要服務生收拾的。」嘉莎的聲音在我身邊說著。

       我看著手錶對著嘉莎說:「現在才十點半,妳是趕我回去嗎?」

       嘉莎平靜著說:「是要趕你回去,不過是一起回我家。」

       兩個赤裸的身體靠在床頭,身上蓋著薄被,嘉莎今晚的神情讓我感覺很不一樣。

       「聽夢蘋姐說,你老婆很漂亮?」

       「是啊,很漂亮,梁夢蘋見過。」

       「手機上有她的照片嗎?給我看看。」

       我疑惑的看著她:「妳不會是在吃醋吧?」

       「我吃她的醋幹嘛,我跟你交往的時候就知道你有老婆,你又沒騙我。」

       我只好在床邊櫃拿著手機,調出相簿裡伊臻的照片,遞給了嘉莎:「妳看吧,是不是跟妳一樣漂亮?」

       嘉莎接過手機看了一眼,又把手機遞還給我:「真的很漂亮,比我還漂亮。」

       我要把手機放回床邊櫃時,嘉莎突然翻過身壓著我:「中,抱緊我。」

       嘉莎突如其來赤裸著身體壓著我,不過我也不覺得驚訝。

       交往了十個多月,跟她在床上做愛什麼體位都做過,做愛前溫順的、瘋狂的挑逗我們都試過,這些都讓我在她肉體上深深的得到滿足。

       她跨在我身上扶著我硬挺的肉棒,滑入她已經濕潤的小穴裡,在我身上猛力的扭動,直到她達到高潮,全身癱軟的趴在我身上。

       我撫摸著她還在顫抖的身體,在她的耳邊問著:「高潮了?」

       她輕點著頭,無力的語氣說著:「你不是都感覺到了嗎?還問。」

       我要挪動她的身體,想翻身在她的上面,卻被她抵制著:「中,我還要,你在下面動。」

       這種體位我們也曾經做過多次,我雙手托高她的大腿,利用兩人下體的空間,我頂著插在小穴的肉棒迅速往上抽送。她跨著雙腿濕答答的小穴已經張開,我肉棒龜頭脹紅陵肉刮著陰道環狀的膣壁,舒暢極了。

       嘉莎已經融入性愛的浸淫中,全身在我身上扭動,淫蕩的叫聲不絕於耳。整個房間早已經變成性慾的戰場,一對赤裸的身體扭動著,都想在對方取得性慾上最大的滿足。

       嘉莎又吼叫了一聲,整個人又癱軟趴伏在我身上顫抖著。我還是挺著肉棒往上繼續衝,速度越來越快,把癱軟趴在我身上的嘉莎又勾起她的性慾。

       “中…哥…快…我又快到了…”嘉莎急促的喘息聲催促著我。
   
       我再也忍不住了,低吼了一聲,肉棒緊緊頂住嘉莎小穴的最深處,兩個人的精液幾乎同時噴發。

       嘉莎吼叫了一聲,痙攣的身體緊緊的抱著我,她似乎達到性愛的最高峰,張著嘴緊緊咬著我頸肩,牙齒也深陷我的頸肩肉中。

       激情過後我抱著還在顫抖的嘉莎,我看著頸肩上滲著血珠的齒痕,無奈的搖著頭,心裡想著女人達到性愛的高峰真的不管不顧。

       嘉莎緩緩的睜開眼,看著我頸肩剛才被她咬過的齒痕:「痛不痛?」

       「妳也讓我咬一口,看痛不痛?」我苦笑的看著她。

       她還真的伸出雪白的手臂:「你咬啊。」

       「別鬧了,我怎麼捨得咬妳。」

       嘉莎看了一下手機的時間,看著我:「中,現在才三點,抱著我躺著,等天亮才回去,好不好?」

       「嗯嗯。剛才看妳哪麼激情,現在累了吧,休息一下。」

       「天亮才回去,你老婆會不會跟你吵?」

       「還好啦,妳休息一下,我等妳睡了才走。」

       嘉莎幽怨的閉上眼睛轉過身,背向著我讓我抱著,嘴裡卻喃喃的說:「真想和你老婆調換位置。」


    ☆ ☆ ☆


       1998年農曆大年初六,公司開工十幾個員工不免俗的搞個大拜拜,伊臻也在公司忙前忙後的招呼著。

       我發完員工開工紅包後,卻接到石定邦的電話…


       『中哥,新年快樂。』

       『石頭,也祝你新年快樂發大財。』

       『呵呵,要發財還要靠你罩著。中哥,等一下有空嗎?』

       『有事嗎?是大夥聚一下打打牌。』

       『不是,我另外有事找你。』

       『怎麼?大過年的就有生意要談?』

       『不是啦,反正私下有事找你,一個小時後我在我們常見的咖啡館等你。』

       『什麼事神秘叨叨的不能在電話中說?好吧,我把事情交代一下伊臻。』

       『替我向嫂子拜個年,等一下見。』


       在咖啡館我剛坐下,石定邦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我震驚了。

       「中哥,嘉莎出國了,你不知道嗎?」

       「是出國去玩嗎?」

       「不是,她把店交給アキコ代管,還吩咐アキコ找人接盤,什麼價錢都可以。」

       「什麼!我沒聽她說過啊,是什麼時候的事?」

       「是過年前的事了,昨晚アキコ才約我見面說的。」

       「這是為什麼?嘉莎她不缺錢啊!就算缺錢她不找她爸爸,也可以找我啊。」

       「我也想不明白,她連你都沒說?」

       「這…過年前我還在她家裡待到天亮才走,也沒聽她提過。」

       石定邦從他西裝口袋掏出一封信:「中哥,這封信是アキコ交給我的,說是嘉莎要她轉交給你,或許這封信裡有交代。」

       我接過石定邦遞過來那封信,厚厚的信封我撕開信封口,首先從裡面滑落出一張照片,我看了照片心裡震驚了一下。

       那張照片中,中間是一個五十幾歲的男人,這個男人儘管我只在四個月前匆匆的看過一眼,在我印象中確定他是嘉莎的爸爸,兩邊站著兩個女人。

       讓我震驚的是男人身旁的兩個女人,一個是嘉莎,另外一個居然是伊臻。

       石定邦看我呆滯的神情,關心的問著:「中哥,怎麼了?被拍裸照了嗎?」

       我把照片遞給石定邦看,他也震驚的說:「啊…嫂子和嘉莎認識呃!」

       我搖著頭:「我也不知道,我沒聽伊臻說過,也沒聽嘉莎說過。」

       「中哥,信封裡還有嘉莎留給你的信,裡面一定有你要的答案。」

       我再打開信封,裡面果然還有一封信,還不只一張信紙,我抽出信紙看著…

       『中,當你看到這封信,相信我已經離開台灣了,不要找我,我也不會讓你找到。寫這封信時我心如刀割,在這相處的十個月來,我卻深深的愛著你。我愛你對我的好,我更愛上跟你做愛的感覺,明知你有家庭,我也毫不懼畏想跟你在一起,就算沒名沒份短暫的在一起我也願意。可是…唉!你一定很驚訝那張照片,我也很意外世上的事情怎麼會哪麼巧。』

       我繼續翻閱著第二張信紙…

       『這是過年前,也就是你在我家陪我到天亮的前幾天,我爸爸突然打電話給我,說他有一位表外甥女剛從美國回來,他剛好也來這裡辦點事,就約我們一起吃飯。我那位表姊我也十幾年沒見了,但是我們小時候感情很好,只是表姊結婚時我爸爸在國外我也沒去參加。在吃飯的時候表姊談到她先生,也談到她先生的工作,她先生的姓名和公司居然是你。剎那間我心裡在顫抖,為什麼事情會那巧讓我們認識,而你卻是我的表姊夫。』

       我又翻閱著第三張信紙…

       『表姊是非常愛你的,她從結婚後就體諒你在外面生意上的應酬,甚至我和她約定結婚後不生孩子一起做頂客族,我早就做結紮了,表姊卻願意為你改變。最後我冷靜的思考,我只能選擇離開,永遠的離開這裡我的內心才會平靜。記得過年前你在我家陪我到天亮,我找你要手機看,確認你老婆就是表姊,那一晚我就決定離開你,我在你肩頸上狠狠的咬了一口,那個牙齒痕就算我們交往過的印記,讓你一輩子都記住我。』

       我又翻閱到最後一張信紙…

       『跟你在一起的這些日子,其實我也算是很瞭解你,你是一個肯為一個目標去改變的人,別再流連在這種風月場所,別再去招惹別的女人。流連在這種場所你現在只能說一種習慣,希望為了表姊你去改變現在的應酬習慣,表姊算是一個最能容你的女人,好好的跟表姊過日子。最後我只能說…再見了,姊夫,希望你跟表姊一家幸福。    愛你的詠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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