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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爵 | 2014-4-10 15:19:10

第十六章 險中求生.新的同伴

「啊,殤影,別拿境頭對著我的…下面,人家好害羞嘛~」

此時,吊在半空的手機傳來林愛紗久違的溫聲軟語。

可是此刻的我卻沒時間去回味。

借著衣櫃櫃門的遮擋,我悄悄步向衣櫃。

在鑽進櫃門之前,我還感覺到數不清數的喪屍與我擦身而過,牠們口中的熱氣都噴在我的肌膚上,帶給我一種被燒烤爐既的火烘燒的感覺。

幸好…我在拋出手機之前還站在櫃門邊,否則首先吸引喪屍的注意力便是我這個「人肉誘餌」了。

我一邊瞧著喪屍癲狂地撲向窗台,一邊悄然關上衣櫃櫃門。

我的計策似乎成功了﹗

我暗自一喜,找了個偏近櫃門的位置,躲藏起來。

手上忽然傳來一陣柔軟髑感,輕輕扭首,便瞧見柳青絲握著我的手,美眸露出既是喜悅又是擔憂的神采。

「不用擔心。」我用嘴形跟她說。

「哥,你沒事就好了。」老弟低聲喜道。

「別說話。」肥崔警告說。

由於這個衣櫃的櫃門是以一塊塊的木板蓋成,因此我可以籍著木板與木板之間的縫隙,窺探外面的一切。

「啊呀…殤影,輕一點,啊嗯,都叫你輕、輕一點了,嗯嗯,還要這麼粗暴對待人家…」手機傳來林愛紗嬌媚的呻吟聲。

我靠,我與林愛紗私密的床上話全被我身後的那些傢夥聽去了﹗

儘管在這個時侯沒人敢笑出聲來,我還是感到臉上火紅紅的一片。

算了,還是回到正題。

由於這種呻吟聲與求救聲非常相似,令喪屍們誤以為樓下有人類求救,更是食欲大動,越發狂熱地衝向窗台。

「嘶嘶—嘶呀—」

從我這個較為偏斜的角度,可以窺見許多喪屍不要命地衝到窗台,然後嘶叫著翻身,向著幾十米高的地下躍跳。

哈哈…喪屍們真的「跳樓」了﹗

我剛想悄然一笑,便瞧見還有三頭喪屍沒有受到誘惑,正矗立在窗前,默然瞧著同伴的癲狂行為,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那三頭不是普通喪屍,正是喪屍變異者與男女屍童。

牠們…果然是有智慧的生物,竟懂得分辨誘餌的真實性﹗

一股難以言明的寒意從外部肌膚侵入,鑽入骨骼,滲進血脈,令我的體溫驟然急降﹗

突然,喪屍變異者轉過身來,對著屍童怒吼一聲。

「吼呀呀呀呀—」

男屍童嚇得全身發顫,連忙朝臥室走去。

女屍童也不敢與牠的目光對上,走向大廳。

喪屍變異者「呵」了一聲,彷彿是對男女屍童的行為感到滿意。

這…難道是喪屍變異者向屍童發放搜索獵物的命令?

想及此處,我心裡又是一陣發毛,身子不由向後退去。

過了兩、三分鐘,男女屍童便畏畏縮縮地回來,不敢靠近喪屍變異者半步。

我們還待在衣櫃裡,屍童自然一無所獲。

喪屍變異者的血眸暴睜,狠狠地盯住他們,驀然,發出一聲尖聲厲叫。

「吼呀呀呀呀呀—」

我的耳門像是被針扎到似的,疼痛極了。

輕撫著受傷的耳朵,繼續窺看。

喪屍變異者單手掐住男屍童的脖頸。

「嗚啊…嗚嗚嗚…」

男屍童掙脫不果,痛苦地呻吟起來。

下一刻,喪屍變異者的另一手抓起男屍童的頭顱,雙手狠狠一撕,男屍童還來及發出一聲慘叫,大腦便與身體斷開連繫,黑血飛濺。

臉龐一陣濕涼,黑血竟然穿透細密的縫隙,濺到我的臉上。

可見喪屍變異者的力量之大﹗

我連忙抹去臉上的血跡,又畏又懼地注視著這一幕。

「嗚啊﹗」

一旁的女屍童嚇得嗚叫一聲,向著窗台的方向逃去﹗

顯然,牠寧願跳樓自殺,也不願意接受這令人骨寒毛豎的喪屍變異者的懲罰。

可是,喪屍變異者沒讓牠得逞,又是一聲尖嘯﹗

「吼啊呀呀呀—」

我耳門一痛的同時,女屍童已軟倒在地,色若死灰地瞧著緩緩逼近的牠。

喪屍變異者屍身一撲,直接咬在女屍童的頸上。

黑血再次飛濺﹗

喪屍變異者由女屍童的頸部開始,沿下而咬,直至女屍童的下體被咬得血肉模糊才罷休。

「好恐怖的喪屍。」老弟低聲驚呼。

「趕緊給我閉上你的狗嘴﹗」古龍毫不留情地罵道。

這個古龍真是太可惡了,竟敢這般罵我弟弟,我得……

我的思緒突然中斷,因為我瞧到喪屍變異者已擡起牠的頭。

牠的下巴還滴著黑血,凶狠的血眸竟是盯著我們身處所在﹗

在這一剎那,我感到全身的血液被抽乾,無法動彈。

牠緩緩走近櫃門,眼也不眨地盯住我們。

很快的,牠的黑臉已貼在櫃門上,猙獰的臉容在我眼前晃動,暴紅的雙眼與我對視。

我可以清楚看到牠眼裡的細微血絲…

牠到底有否發現我們?

希望櫃裡的衣服可以遮擋牠的視線,別讓牠看到我們﹗

我在心裡祈求著。

「吼﹗」

牠低吼一聲,血眸不住轉動,似乎在打量櫃裡的每一處。

就在此時,一股難聞的騷味從後方傳來。

難道有人被嚇到忍不住撒尿?

我聳然動容,急忙回首,果然見到老弟憋紅的臉。

天啊﹗

我怎會有這個膽如鼠輩的弟弟﹗

我失望地低下首,輕輕搖首。

與此同時,喪屍變異者忽然大吼一聲,一拳擊破櫃門。

牠的拳頭在我的頭頂擦邊而過﹗

幸好,我剛才低下了首,不然就被牠擊倒了﹗

牠拳頭上的血滴在我的額頭,滑過我的臉龐。

千萬…別發現到我﹗

我膽裂魂飛,戰戰慄慄地蹲低身子。

下一瞬間,我感到脖頸一緊,無法正常地呼吸。

不是吧?牠竟然發現了我?

這道念頭一生,喪屍變異者便把我從櫃裡扯了出來,使力扔在地上。

背部與堅硬的地板發生碰撞,痛得我呲牙咧嘴。

我剛要忍住疼痛、爬起來時,喪屍變異者再次把我抓住了。

牠抓住我的恤衫﹗

不,我不能死﹗

我大驚,趕忙從袋中抽出暗影,朝著牠的肚子刺了下去﹗

「呵啊﹗」

牠痛叫一聲,放開了我。

雖暫時脫身,可是牠的痛叫聲卻像強勁的回力鏢一般,讓我自食其果,再度受挫﹗

我痛得半蹲在地,眼角瞄到躲在櫃裡的肥崔探出頭來,並舉起手上的手槍,朝著牠的背部擊射﹗

「砰」的一聲,喪屍變異者背部中槍,令牠發出一聲慘嚎﹗

剛偷襲成功的肥崔猝不及防,手上的槍也不禁震跌了。

必須趁著喪屍變異者還未回過神來,撿起手槍,否則什麼都完了﹗

儘管處於疼痛與恐懼之中,我的思路依然清晰,驅使我奮不顧身地撿起地上的手槍。

但是…我的行動瞬間被制止了﹗

喪屍變異者比我的反應更快,牠一把掐住了我的脖頸。

難道我就要莽身此地?

心中升起絕望的念頭,面色如灰地凝視著牠逐漸逼近的利牙。

我的一切反抗已然失去功效﹗

突然間,「砰」的一聲,喪屍變異者的頭顱在我面前爆裂,腦漿與黑血濺到我滿身皆是。

可是我卻沒有絲毫惱怒,有的只是無盡的喜悅與感激。

「古龍,你救了我?」我驚喜地問,因為肥崔的槍已不在他手,在這裡,能開槍的只有他。

「不是我。」古龍擺了擺手,斷然否認。

不是古龍,那就是……

我立時向著對面大廈的天台望去。

果然瞧見那個叫伊藤夜峰的軍人站在屋頂邊緣,手裡握著一把狙擊槍。

軍人們又救了我一命﹗他們真是我的福星﹗

我連忙向他作了個感謝的手勢。

他沒有回話,只是聳了聳肩,嘴角微微上楊,彷彿他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

肥崔見狀,連忙在桌上找了一張白紙,然後寫上以下的字句,並向軍人舉起。

「謝謝你救了我們,我們現在就來天台找你,可以嗎?」

軍人微微點頭。

得到軍人的肯首,肥崔立刻對我們道:「門已破,此地不再安全,我們必須到達天台,尋求他的疵護。」

「你說得對。」我答道。

大家也點頭稱是。

「事不宜遲,馬上出發吧﹗」肥崔說著,已走到大門。

我們跟隨其後。

在離開家門的時侯,我有點惆悵地回望一眼。

別了,我過去的家﹗

肥崔打開防煙門,率先走到裡面。

我們緊緊跟隨。

由於此處與天台只有一層之距,我們也不再磨躇下去,不談半句便急急忙忙地淺踏階梯。

當我們走到三十八樓時,才發現通往天台的門被一個鎖扣鎖上了。

「該死的﹗走到這裡才遇上阻礙﹗」肥崔氣急敗壞道。

「別犯傻了。」古龍淡淡一笑,將手槍的槍口朝著鎖扣,然後按下板機。

「砰」的一聲,鎖扣應聲而斷。

「趕快走吧。」古龍笑了笑,隻身走到天台。

「吼啊呀呀—」梯間再度傳來喪屍的咆哮聲。

我立即朝下一望。

一頭缺了半張臉龐的喪屍正在怒吼,帶著六、七頭喪屍從下層的階梯追逐而來。

又是牠﹗

今天真是一個倒楣的日子﹗

「快走,我們可沒有多餘的彈藥對付牠們﹗」肥崔急道,拉著眾人走上天台,然後關上了天台的門。

「如果你們還想保住性命的話,我勸你們最好立刻過來我這邊﹗」剛進入天台,一把威嚴的聲音便傳了過來。

我立時順著聲音的方向望去。

那是一名身穿墨綠色軍衣的軍人正在對面的天台朝著我們輕輕揮手。

他左手握著一把鋒利的63式三菱軍刺,右手提著一支不知名狙擊槍,抱歉,我真的不認得這把槍﹗

他的皮膚白晰不已,但裸露在外的手臂卻堅如磐石,孔武有力。

我再望向他的臉龐,他的臉龐雖是被幾道幻彩遮蓋,但這反而突出了他的五官之美。

他碧藍色的雙目炯炯有神,鼻樑高挺,唇的闊度恰好適中。

他有著一把淺藍色的頭髮,右邊的髮偏長,把右眼全然遮掩,為他自身平添幾分神祕感。

他的肩上披住一條純黑色的披風,隨風飄蕩。

他絕美的臉龐與威風凜凜的外型相配得天衣縫。

他就是我們新的同伴嗎?用不著這麼拉風吧。

縱使是躋身於帥哥之流的我,在他面前,也是自愧不如。

「抓住旁邊的鐵柱,爬過來我這邊,立即﹗」他嚴厲地警告我們,並舉起手上的狙擊槍,瞄準的方向竟是靠近門邊的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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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言 使用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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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爵 | 2014-4-11 18:26:51

第十七章 商場之路

他該不會是要射殺我們吧?

忽然,他拉了披風附帶的面罩,僅露的雙目凝著一絲殺意。

他要殺我們﹗

我心頭一冷。

接著,他壓下板機。

呼﹗

由於狙擊槍已裝置滅聲筒,所發出的聲音微乎其微。

我肩邊一涼,宛如手持鐮刀的死神與我擦邊而過。

拍﹗

驚然回首,發現半面喪屍的屍軀躺倒在鐵門上。

還好不是向我開槍…

這個纏靴鬼終於掛了﹗

我正要向他道謝,伊藤交峰便冷冷地對我們說:「還不過來的話,我就把鐵
柱取走,你們最也不用過來了﹗」

「來,我們這就來﹗」肥崔急忙叫道,走到兩座大廈之間的邊緣。

我也跟了過去。

發現兩座大廈之間卡住一個一米多長的鐵柱,上頭還壓住一塊看似結實的
木板。

嘩,這塊木板是否真的足以承受一個成年人的重量?

我注視著那塊木板,心裡驚疑不定。

伊藤夜峰似乎瞧出我的想法,語氣堅定道:「放心,只要你們不在木板上逗
留,就不會有事﹗」

肥崔聞言,立時急速踏上木板。

木板雖然有些震抖,但肥崔還是有驚無險地走到伊藤夜峰的身邊。

看來伊藤夜峰果然沒說謊。

見到肥崔安全無事地通過板橋,其他人也紛紛仿傚而為。

「嗚嗚—嗚呀呀—」

砰砰—砰砰砰—

雖然半面喪屍被殺,但其他喪屍仍未死心,接二連三地撞擊鐵門。

我得趕快去到對面。

瞧見大部份人已到達對面台,我也不甘落後,壯著膽子,踏上木板。

腳下立時傳來一陣搖動之感。

這木板隨即都有翻倒的危險,我得快速通過。

頓時加快腳步,越過這道板橋。

這時,我才發現只剩下老弟一人還未過來。

「老弟,你還在等什麼,還不趕快過來我這邊﹗」我急聲喝道。

只因鐵門已發出鏍絲鬆脫的聲音,相信不出半刻便會被喪屍攻破。
「我…有點怕﹗」老弟驚道。

媽的,真是掉我的面﹗

「你再不過來的話,喪屍就要把你吃掉﹗」肥崔也急聲叫道。

老弟聞言,便試探地輕踏木板,但隨即又退縮了。

真是氣死我啦﹗

接著,鐵門「噹」的一聲被撞開了,喪屍魚貫而出。

「吼啊啊啊—」

牠們發現老弟後,便狂吼著向老弟衝來。

而老弟還在磨蹭下去。

沒辦法,非常時期只能用非常手段。

我唯有狠下心來,殘忍道:「你想死的話就別過來,他媽的,真不知道老爸
老媽是否因此被你害死的﹗」

我明明知道真相,卻故意將之扭曲,為的是激起老弟的怒火,迫使他走過
來。

果然,老弟一聽之下,臉上露出悲怒的神情,一邊踏著木板,一邊痛聲道:
「是啊﹗老媽老爸是被我害死的﹗這樣你滿意了吧﹗」

哎呀,老弟,你以為我想這樣說的嗎?

我心中也是一痛。

老弟悲傷歸悲傷,可是追趕其後的喪屍卻不以為然,紛紛衝向我們這邊。
伊藤夜峰見狀,連忙蹲下來,將木板翻倒。

木板翻倒後,幾頭喪屍便踩在鐵柱上,全都因不懂控制平衡力而墮落樓間


「嘿﹗」

伊藤夜峰冷笑一聲,索性將鐵柱給拆掉,完全斷絕了喪屍的追路。

「吼啊啊啊啊—」

喪屍眼見獵物在前,看似唾手可得,卻無法觸及,不由得怒然吼叫起來。

喪屍已對我們構不成威脅。

脫離險機,伊藤夜峰才轉過身來,他摘下面罩,自我介紹起來:「我叫伊藤
夜峰,軍階是少校,你們可以叫我伊藤少校,我是中國解放軍的駐港…」

「行了,你之前不是已經說過一遍了嗎?」張楠不耐煩的打斷他的話。

「呵呵,也是,那我不多說了,免得你們耳朵生頄。」伊藤少校的嘴角掛
住一絲淡淡的笑容。

這時我才發現伊藤少校並非一個古板的人,他笑起來很好看。

我提出了大家心中的疑問:「其實,伊藤少校你是否香港政府派出的救援部
隊?」

「不,我不是救援部隊,我估計政府現在也沒空派出救援部隊來拯救市民
,因為在這幾天裡,我曾經多次撥發總部的電話,可是卻完全連繫不上他
們。」伊藤少校斂起笑容,神色凝重道。

唉,還以為有救了…

大家的臉上都寫滿了失望。

隨即,張楠提出了另一個問題:「為何這裡只有你一人,你的同伴呢?」

伊藤少校聞言,虎軀一震,眼中閃過一絲哀痛之色,沈聲道:「我有兩個同
伴,其中一個到了商場後便失去蹤跡,另一個則被一個滿身是蟲的怪物給
殺死了。」

「滿身是蟲的怪物?」除了我與陳慧欣以外,其他人都不禁發出一聲驚呼
,究竟蟲人沒有在他們面前出現過。

「是的,這事我不想再提下去。」伊藤少校點點頭,說道。

「那麼,你說過會為我們提供食物,這是真的嗎?」柳青絲好奇問道。

「不﹗我從沒說過會為你們提供食物﹗」伊藤少校矢口否認。

什麼?﹗

此話一出,害得眾人臉色劇變,不由退後一步,充滿警惕地瞧著他,肥崔
、古龍兩人更是取出了手槍,只不過因先前的救助才沒將槍口朝向他。

「唉﹗」

伊藤夜峰輕歎一聲,扔下手上的狙擊槍,以表示對大家毫無惡意。

他解釋說:「我想你們誤會了,我是說會你們提供安全疵護及尋找糧食,不
是說現在的我擁有食物。」

「那好,你既然說會為我們尋找食物,那到底去哪裡尋找?」肥崔目不轉
晴地盯住他。

「去小西灣商場﹗那裡有著數不勝數的糧食、飲料以及工具等物資。」伊
藤夜峰答道。

「你怎麼知道那裡沒有喪屍?若然那裡是喪屍的巢穴,我們豈不是自投羅
網嗎?」古龍亦提出了他的質疑。

「我想我有必要解釋一番,這裡已被喪屍發現,實在不易久留下去,這是
第一。第二,為了商場裡的物資,一些冒險是無可避免的,你們當初也不
是冒著危險過來嗎?最後,我可以作出承諾,我將會在前往商場的路上為
各位護航,或許你們會對此深感懷疑,我真的能保護各位的安全嗎?的確
,我不可能確保每個人都在商場之路生還,不過我可以利用我的偵察能力
,為大家避免一些不必要的戰鬥。因此,我想與各位一起走過這條路﹗」
伊藤少校掃視著每一個人,咬音咂字地道。

確實,他的話很有道理,聽得我也有些心動了。

不過,至於是否接受他的建議還是由肥崔決定。

「這個…」肥崔還在猶豫。

「如果你們無法接受的話,那我也無話可說了,只能祝福你們安全脫險。
」言罷,他撿起地上的狙擊槍,提起腳步,向著鐵門方向走去。

「等等…我們接受你的建議,但你必須走在前頭,以顯示出你的偵察能力
。」肥崔終於表決了。

「謝謝。」伊藤少校從背包裡取出了兩排手槍彈夾,遞給了肥崔、古龍兩
人,說:「剛才我已看出,你們沒有多少彈藥,就先用我的吧,縱然我的偵
察能力再好,也無法顧及全面。」

「很好、很好﹗」肥崔笑不攏口。

「謝謝你﹗」古龍喜不自禁地與他握手,並向他介紹自己。

其他人也紛紛報上名來。

介紹完畢後,伊藤少校便再次向幸存者們發出搜救信號,要求他們在五分
鐘內到達天台。

五分鐘過後,天台上依舊一個人影也不見。

他只好覆行承諾,一馬當先地打開鐵門。

伊藤少校帶領我們,進入了三十八樓的後樓梯。

基於後樓梯一頭喪屍也沒有的緣故,於是我們毫無阻礙地到達走廊。

走廊的地板上全是喪屍吃剩的碎肉,人類的肢體支離破碎,剩下的只是一
些被咬得崩裂半邊的骨頭,以及散碎的骨屑。

濃烈的血腥在空氣中洋溢。

「大家貼靠牆壁,低聲說話,讓我先試探一下這裡有否喪屍。」說著,伊
藤少夜便貼靠牆邊,拉上面罩,並撿起一塊骨頭,向著走廊的中央輕輕扔
去。
噔﹗
「嗚嗚啊—嗚嗚啊—」

立時就有幾把嗚叫的聲音響應起來。

伊藤少校微微探出腦袋,然後轉頭,壓低聲量對我們說:「外面有四頭喪屍
,或許還會有更多,我需要你們幫忙清理一下我無法顧及的喪屍。」

大家連連點頭。

「那就走吧。」當我聽到尾音時,伊藤少校已走到喪屍的面前,然後取出
手槍,擊殺喪屍。

砰…砰…砰﹗

響亮的槍聲響徹走廊,令不少喪屍從各處走出。

砰…砰﹗

幾頭喪屍頭部中槍,陡然倒下。

我不想跟喪屍肉博,以免被感染。

於是,我立馬按下了升降機的等侯鍵,讓停留在G層的升降機徐徐而上。
喪屍從四道防煙門湧出,雖然每次只有幾頭,但也害得肥崔他們也有些手
忙腳亂。

突然間,一頭喪屍迎面撲來。

我立即打了個翻跟,避開了喪屍的撲擊。

接著,「砰」的一聲,喪屍就被一旁的伊藤少校擊殺。

「謝謝。」眼見升降機還有少許時間才到達三十八樓,我便在他們身邊助
攻。

我趁機絆倒一頭正要在古龍背後偷襲的喪屍,然後將暗影插進牠的脖頸。

黑血濺出,抽離暗影。

「謝了。」古龍向我點點頭,便繼續擊殺喪屍。

由於這批喪屍的團結性不高,喪屍之間經常發生碰撞,所以我們得到不少
機會,趁機將牠們擊殺。

就在此時,升降機門「叮」的一聲打開了。

我們急忙衝進裡面,我最後將門關上,斷絕了喪屍不甘的嗚叫聲。

「你們還團結的嘛,難怪可以存活到現在。」伊藤少校拉下面罩,讚嘆道

「你的身手也不懶,不愧是軍人。」肥崔笑道。

「說句題外話,聽你的名字,你應該是個日本人?」古龍問道。

「其實,我是個中美混血兒,母親是日本人,父親是美國人。」伊藤夜峰
回道。
「難怪你長得這般帥。」陳慧欣美眸閃爍著一絲驚奇之色。

不是吧?這個小屄這麼快就看上人家了?

「謬讚了,我只不過是個長相平凡的軍人罷了。」伊藤少校擺了擺手,謙
虛說。

要是他也只是長相平凡的話,那麼我不就是個醜人?

「你真的太謙虛了。」我翻了翻白眼,無奈說。

伊藤夜峰笑而不語,擡首瞧了瞧數字屏。

數字屏顯示出「G樓」,意思是即將到達地面。

「待會你們先待在升降機裡,讓我先看看大堂有否危險。」伊藤少校正色
道。

「我果然沒看錯人。」

「謝謝你。」

「沒問題。」

他真是一個身先士卒的好軍人﹗

心中對伊藤少校的好感不由而增。

叮﹗

下一刻,升降機到達地面,升降機門應聲而開。

伊藤少校按照先前的做法,悄悄探出半邊腦袋,然後跟我們回報狀況。

「是尖嘯者。」他說。

「尖嘯者?」我奇道。

「就是先前差些把你殺害的那頭變異喪屍,由於牠會利用尖 聲作為武器,
所以我便叫他為尖嘯者。」伊藤少校回道。

什麼?又遇上牠?這已經是第三次遇上尖嘯者了。

「那怎麼辦?牠會以守為攻,亦會以攻為防,我們該如何擊破?」我驚道

「其實,牠並非難以擊殺,只要找人引開牠,就可以趁機將之擊殺,殤影
,你幫我引開牠,可以嗎?」伊藤少校說著,又把遮住脖頸的面罩拉上。

「呃…好吧。」我猶豫一下,便答應了,因為我相信他的槍法;他極為精準
的槍法曾經救下我們兩次。

「喂,傻逼,來追我啊﹗」我走出大堂,一邊高聲呼喊,一邊向後退去。

「吼吼吼—」尖嘯者見狀,頓時怒吼著向我追來,絲毫沒有察覺待在一旁
、正在瞄準的伊藤少校。

「滋」的一聲,尖嘯者的腦袋就搬家了,腦漿四噴。

果然,只要引起尖嘯者的注意力,躲在一旁的人就能輕易將牠秒殺。

「你果然厲害﹗」我湊到伊藤少校的面前,向他舉起大挴指。

「若缺少你的引導,我槍法再準,也無法將牠擊殺。」伊藤少校毫不邀功
,一邊走向大堂的閘門,一邊提醒道:「我們也趕快走吧,趁著現在沒有喪
屍。」

我們跟隨伊藤少校,離開了瑞明樓。

外面仍是一個荒涼廢棄的世界,遍地血跡,滿地殘肉。

就連原本用作康樂用途的公園也被玷汙,草地上躺滿一具具屍體,血液滲
進土壤。

公園裡更有多頭喪屍徘徊不散。

「我們還是繞路而行吧,避免暴露在牠們視野之內,一起走內側的路吧。
」伊藤少校說著,帶領我們而行。

我們一行人靠在其他大廈的邊側,穿越而行。

不出多久,我們便見到小西灣商場的街市後門,可是那裡有幾頭喪屍守侯
著,無法通行。

「既然此路不通,我們便從小西灣商場前端入口進入吧。」伊藤少校提議
道。

「你說得對,如果從後端入口進入的話,會浪費一點時間,再說,路上可
能遇上大量喪屍。」肥崔道。


就在此時,公園裡忽然響起喪屍的吼叫聲。

「吼吼呀呀呀—」

他媽的,好端端的提喪屍幹嘛?現在真的來了,開心吧?

接著,一頭頭喪屍從草叢之中撲跳而出,向我們這邊奔馳而來﹗

伊藤少校聳然動容,急忙對我們說:「快跑,跑到小西灣商場門口﹗」

我們立時奔馳起來。

躂躂躂躂﹗

喪屍的腳步聲顯得甚為急速。

「吼吼吼—」

喪屍依然緊追不放,來自後背的吼叫聲只增不減。

我們正與時間,噢不,是與喪屍賽跑,一旦落後於牠們,等待我們的只有
死亡。

我心裡比誰都更清楚這個道理,因此比誰都更賣力地奔逃,如一匹脫缰之
馬,飛速向前。

終於,我們走到了小西灣商場前端入口下的自動扶手電梯前

鑑於自動扶手電梯早已關上,我們不得不靠著自己的雙腿,走踏電梯。
登登登登﹗

鞋面踩在電梯上,發出宏亮的聲音,令追趕而來的喪屍更受刺激,倍道而
進。

「吼吼吼呀呀呀—」

剛踏上門口前的小平台,便瞧見伊藤少校一面不住拍打商場緊閉的閘門,
一面急聲高喊:「裡面有沒有人在?請你們馬上打開這道閘門,我和我的同
伴正被喪屍追趕﹗」

其實,這也難怪他這般著急,一來後方的喪屍正追趕而至,我們面臨被啃
咬的命道;二來從大閘的縫口可以瞧到裡面絲毫沒有喪屍侵襲過的跡象,這
對於急著求生的人無疑是一個致命誘惑。

我一邊望向正踏著扶手電梯而來的喪屍,一邊也幫忙叫道:「裡面的同志,
求你們趕快開門好吧?人命攸關呀﹗你們再不開門,就等同扼殺我們的生
命﹗」

大閘後方沒有絲毫動靜。

與此同時,喪屍們已走至扶手電梯的中端,看到我們走頭無路後,更是激
動得口水都流了出來。

伊藤夜峰也見到這個景象,他靈光一閃,將旁側的垃圾桶絆倒,然後將其
滾向下方。

「嗚呀—」

喪屍痛嗚一聲。

垃圾桶連同喪屍一併滾至地下,可是其他沒受影響的喪屍隨即跨過垃圾桶
,向我們繼續施以追捕。

「滋」的一聲,一頭喪屍被伊藤少校擊殺,然後絆倒牠的同伴。

牠的同伴被絆倒後,不由得惱羞成怒,直接踏上牠的身軀,向我們追來。
滋﹗

又是一頭喪屍被擊殺,喪屍們雖被絆倒,卻因此拉近與我們的距離。

牠們與我們只有兩米之距。

這時,伊藤少校也改用手槍,可是他的槍法再準,也無法擊殺全部喪屍。
「幸存下來」的喪屍都趁機湊近小平台。

咚﹗

就在此時,大閘陡然而開,內裡的燈光缺少了閘門的遮蔽,變得刺眼之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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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爵 | 2014-4-12 23:01:41

第十八章 重遇舊敵

眼見逃生出路乍現,我們沒有絲毫猶豫就衝跑進去。

閘門「嗖」的一聲關上,外面的吼叫聲依然刺耳。

「吼啊啊啊—」

進入商場,兩個男人便從閘門開關處走了過來。

左面的男人雙眼瞇成一條細縫,鼻孔粗大,唇上掛住八字鬚,顯得猥瑣不

已。

另一個面容醜惡,膚色土黃,雙眼細如蚊蠅,互不對稱的鼻子,一點點細

密的黑班在臉上密佈無間。

「走吧,去見我們老大﹗」猥瑣男也不跟我們打招呼,直截了當道。

我靠,我們該不會走進一個黑幫的地盤吧?﹗

「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我們跟你走?」肥崔警惕問道。

「我們是黑剎組的成員,你們既然進入了我們的地盤,就應該聽我們的命

令﹗」醜惡男語氣不善,狠狠地盯住我們不放。

黑剎組?怎麼這個名字我好像在哪裡聽過似的?

「若是我們不從呢?」伊藤少校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容。

「哦,那就易辦了…」醜惡男陰笑著,驀然取出一把利刀,架在肥崔的頸

上。

同時,猥瑣男也抽出一把小刀,抵在古龍的腹前。

他們並非善類﹗

「現在肯跟我們走了嗎?嘿嘿,不是真的要我們又殺人吧﹗?」醜惡男陰

聲笑道。

又殺人?這麼說,他們之前曾經殺過人了?

殺的是其他幸存者?

我倒抽一口涼氣。

正想著要不要趁機制服兩人時,一把狙擊槍也抵在醜惡男的額前。

除了伊藤少校,還會是何人?

伊藤少校冷酷一笑,使力將槍口壓在醜惡男的額頭,說道:「別忘了還有我

﹗」

猥瑣男見狀,眼中閃過一絲驚惶之色,強自鎮定道:「哼﹗你以為我們會怕

你嗎?」

「我才不管你怕不怕我,反正你只要敢動手,你們就死定了﹗不信的話,

你們儘管嘗嘗,就看看誰的動作更快?敢與我打賭嗎?」伊藤少校面無懼

色,冷冷而笑。

「我們…好,不過你們必須去見我們老大﹗」猥瑣男提出條件。

「還怕你不成?」伊藤少校聳了聳肩,一副有持無恐的模樣。

「很好﹗跟我們走吧﹗」他們同時鬆開了手,一邊領路,一邊警告說:「你

們別想玩什麼花樣,你們玩不起的﹗」

真是好笑,就憑你們這些小貨色也配這般說話?﹗

我冷笑不語,跟著他們而行。

小西灣商場,不計地下的話,總共四層,第一層從前端入口分為兩邊,左

側是惠康超市、大家樂等的大型商鋪,而右側全是一些時裝店、洗衣店等

等的雜型商鋪,這一層的盡頭接駁著兩個出口,一個是通向地下,一個是

通向天橋。

這時,我們已走到扶手電梯前,醜惡男正不耐煩的催促著我們:「你們是不

是殘廢的?你媽的,走幾步路都要走這麼久?我們老大還在二樓等著你們

﹗」

「說得對,我看他們還是去加入傷健協會好了,哈哈﹗」猥瑣男哈哈大笑

,附和道。

這兩人比張楠更口無遮蔽,著著令人厭惡。

其他人對他們的言行也是憤慨不已,但也怒而不發,畢竟現在是處於他人

的屋簷下,就算再高傲的頭顱也必須低下。

我們通過扶手電梯去到商場第二層,第二層同樣有兩個分端,我們現在處

於第一端,這裡面積廣闊,是第二端的兩倍,這也是許多大型食肆在這裡

開業的原因之一。

我們現在要去的是第二端,那裡的商鋪以康樂為主,其中包括 行、冒險樂

園、賽馬會分店。


跟第一端一樣,第二端也有一個扶手電梯通往第三層。

過了片刻,我們便走到了猥、惡兩男所說的目的地。

「歡迎你的到來,暗夜獵手﹗」一把熟悉的聲音突然傳入耳中。

這人怎樣得知我的名號?他必定是我所熟之人﹗

我暗暗吃驚,立時循著聲音源頭望去。

果然,看到的是一張熟悉的臉容﹗

他是我的舊敵—丹尼斯﹗

真是冤家路窄,想不到會在這裡見到他﹗

丹尼斯全名是丹尼斯.勒翰,他是一個美國人,髮色純金,頭髮不算太長

,長度僅是把眉頭遮住,天藍雙眸,晶瑩耀亮,鼻子高挺,嘴唇豐厚。

他的身上穿著全黑背心,披住灰暗色的外套,下身則穿著啡色西褲,若不

知他的為人還以為他只是個高雅的上層人士。

這一切只是他的外表罷了。

他愜意地坐在一張膠椅上,旁邊站著一男一女。

他的面前是六名男子,他們全都低著頭,態度顯得極為恭敬。

丹尼斯正以一種宛如帝皇般的威勢在我們面前出現。

「丹尼斯,一陣子不見,你還是老樣子啊,依然威勢迫人。」我微笑著,

主動跟他打招呼。

「你也沒差啊,現在有這麼多人跟住你了,暗夜獵手。」丹尼斯向我報以

「善意」的笑容,跟我寒暄起來。

「他們不是我的小弟,而是我的朋友,還有,你能不能別用那個名號叫我

?」

我可不想讓其他人說三道四,「暗夜獵手」這個名號暫時只有丹尼斯他們

與張楠得知。

「好吧,林殤影同學。」丹尼斯笑著點頭。

「別說得這般熟,你再不是我們的同學了﹗」張楠忽然站出來,怒聲喝道



「好…好﹗不跟你們扯談下去了,說回正事,我之所以命令我的手下開閘

,是因為我需要你們的力量,我想,在這操蛋的末日,安全性是與同伴數

量成正比的,同伴愈多,生存機會愈大,對不?」丹尼斯仍是一副人畜無

害的模樣。

嘿嘿嘿嘿,真是笑死我了,這個丹尼斯竟然想在我們面前裝好人?

還說什麼需要我們的力量?

何況,以他一個黑幫之首的口,講出來,誰信?

既然你要裝好人,我也跟你玩玩﹗

「那我先謝謝你了,對了,你的兄弟們看起來很陌生,能否介紹給我們認

識。」我問道。

後面那句話是出自好奇心的,因為在他們當中,只有丹尼斯、喪屍男,以

及刀疤男是我所認識的。

「你說得也是,那好,我就介紹我的兄弟給你們認識。」丹尼斯點頭答應



「左邊第一個是早洩男,顧名思義,他在性能力方面實在不忍直視,有一

次我讓他幹女人,他竟然還未插去就射了,所以我給他取了個很貼切的名

字。」丹尼斯笑道。

早洩男一聽,頓時忿然抗議:「老大,這是我的個人私隱啊,你怎可以將醜

事外傳?」

他旁邊的同伴卻呵呵大笑,道:「什麼個人私隱?在我們黑剎組之中,有誰

不知你早洩一事?」

「你說什麼﹗?有種再說一遍﹗」早洩男氣得掐住他的頸項。

「夠了﹗」丹尼斯舉起「罷手」的手勢,制止他們後,才道:「電車男,你

也不見得好去哪裡?一整天就懂得待在家裡,試想想,我們幫會的聚會你

有多久沒參加了?每次都用醫生開的請假紙來糊弄我,真當我不知道嗎?



「對不起,老大﹗」電車男誠惶誠恐道。

電車男戴著一副無框的眼鏡,頭髮髒亂不堪,真不知道他多久沒洗頭了。

「算了,我也只是說說罷了。」丹尼斯從容的擺了擺手。

「這是喪屍男,他平時很喜歡看喪屍電影、玩喪屍遊戲,也常常因沈迷其

中而不來聚會。現在,喪屍真的出現了,他卻不敢在外面與真的喪屍交談

…」丹尼斯指著一個滿臉假血的男人,說道。

「老大,外面那些可是真真正正的喪屍,我才不想被牠們咬上一口。」喪

屍男辯解道。

「接著,就輪到刀疤男,殤影,你還記得嗎?他臉上的傷痕正是被你造成

的。」丹尼斯指著一個面凶色厲的男人。

哦,我還記得,除了說「活該」兩字,我也不知說什麼好了。

我聳了聳肩,沒有回話。

「這兩個男人是我幫會的兩大護法,鄭家熹與張家豪,比我一般小弟高上

一輩。」

鄭家熹眼如細球,鼻子碩大,嘴部腫大。

張家豪則高大健朗,面容清俊。

「好了,是時侯介紹一個核心人物給你們認識,這是王森,我最為得力的

助手,他是一個打手,同樣是我的軍師,他還有一個名號,叫做『少女殺

手』,當然不是真的殺害少女那種,而是令少女著迷不已的那種,他魅力

難擋,我們黑剎組有很多少女鐘情於他,有點更是一見鐘情,一見到他就

向他坦胸露乳,總之…他長得比我帥﹗」丹尼斯說到這裡,用一種妒忌的

眼神瞧著王森。

有沒有人這麼誇張啊?﹗

我難以置信,忍不住一睹王森的容貌。

丹尼斯沒有誇大,王森長著一頭銀白色的頭髮,左邊的銀髮剛好蔽掩著左

眸,但右邊的銀髮只是剛好掩埋眉頭,眼神深邃,無法看懂背後的意思。

筆直而秀朗的鼻子,嘴唇抹了一層銀灰,整體來講,王森讓人感覺既冷酷

又詭異。

他的容貌比起伊藤少峰更勝半壽。

「好吧,不用再盯住他看了,最後我要介紹我的女友,王凱琪,我們認識

了沒多久,但感情進展得很快。」丹尼斯笑道。

只見丹尼斯身旁正站著一個紗齡少女,看樣子應該不出十六,她長著一頭

黑烏色的秀髮,前額的黑髮剛好貼近秀眉,左右兩側的黑髮則長及小腰,

黑啡色的杏眸,細巧精緻的鼻子,柔順的小嘴,白亮的皮膚,純樸的高中

服。

我掃了掃她胸口的校章,是聖沙德中學,是全港band1的首座,是名校的代

名詞。

不是啊?為什麼好端端的一個名校女要跟丹尼斯這種人同流合汙?

太不潔身自愛了﹗

我在心裡暗笑,表面上還是讚許道:「不錯啊,名校女也被你泡上了。」

「小事一樁,這會輪到你們介紹自己了。」丹尼斯有些得意道。

接著,我們便自我介紹起來。

介紹完,丹尼斯便和善地對我們說:「好了,現在也差不多入夜了,一起去

吃點東西,好不?」

「去哪裡吃?」肥崔問道。

「酒樓,隨我來吧。」丹尼斯說著,便踏著扶手電梯,步向三樓。

三樓面積看起來很小,事實上只是前端部份幾乎被一間宏大酒樓佔據了。

不過,最小也比不上四樓,四樓亦有前端及後端兩部份,而且有一間通上

村的出口,可是卻狹隘得像走火通道一樣,前端部份只能容納一間便利店

與民事辨事處。

正如此想著,我們已來到酒樓門口。

「隨便選個位置吧,我們會從裡面取些食物出來,並進行加熱。」丹尼斯

轉過身來,對我們道。

「謝謝。」肥崔走進酒樓,找了個靠近窗口的位置坐下。

然後,丹尼斯等人也坐了過來,等待食物。

忽然,丹尼斯從懷裡取出了一把手槍,放在桌上。

王森、鄭家熹、張家豪范水模山,各自從懷裡掏出一把手槍。

嘩,他媽的,怎麼他們有槍的?還要有幾把?

「你們這是幹什麼?你們的槍從哪裡來的?」這立即引起古龍的不安,他

嚴肅地問道。

「沒什麼,只是為了方便應付突如其來的事件,我們的槍是從一些死去的

警察的身上搜出來的。」丹尼斯說到後面,眼皮不自覺的跳動了兩下。

「死去的警察?他們當中是不是有個長得很英俊?」古龍眼中閃過一絲驚

憂之色,急忙追問。

「沒有,全都醜到不能見人﹗」丹尼斯搖了搖頭。

「呼﹗」古龍頓時鬆了口氣。

「對了,我想問一問,你們有否見過一個身穿綠色軍衣、容貌非凡,手上

握住一把左輪手槍的人?」伊藤少校忽然充滿敵意的瞧著他們。

「我們…」丹尼斯遲疑兩秒。

「我們絕對沒有看過這人﹗」王森搶著回答。

「那就算吧。」伊藤少校嘴角牽起一絲難以 測的笑容,從容道。

「來了、來了﹗食物到﹗」喪屍男忽然推了一車食物過來,然後逐一將食

物放在大桌上。

酒樓不愧是酒樓,各種中式小食應有盡有,包括小籠包、奶皇包、蝦蛟、

燒賣等等…

我要了一 乾炒牛河,並夾了幾個燒賣到柳青絲的碗裡。

「吃多一些吧,當你豐滿起來,一定會更加好看。」我笑道。

「謝謝殤影哥。」柳青絲甜甜笑道。

這時,我瞄到猥瑣男的雙眼直直地盯在柳青絲的胸前。

操你媽的,敢瞧我的女人﹗

若不是顧忌他們人多勢眾,再加上有槍在手,我會立刻衝過來揍他一頓﹗

我將心中的怒火壓了下來,裝作什麼都沒見到。

「其實,我想問一下,你們這裡真的安全嗎?」肥崔忽然問道。

「安全至極,我們在每一個出口都上了閘,並加了鐵鎖,喪屍攻陷這裡的

可能性不大,你們可以大可安心,待在這裡。」王森輕笑道。

「嗯,那就行了。」肥崔點頭。

「你們問了不少話,也該換我們發問了,你們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嗎?」丹

尼斯問道。

「對於喪屍從何而來,我們根本無從得知。」肥崔坦然道。

「那我們便交換一下雙方對喪屍的認知吧。」王森說。

就這樣,往後的一段時間我們都花在談論喪屍這事上。

「感謝你們,你們為我們帶來了寶貴的資訊,再次歡迎你們的到來,不過

,我必須趁現在說明一下這裡的規則。」丹尼斯說。

「規則?」肥崔驚聲問道。

「是的,無論哪裡都有著它的法則,首先,三樓、四樓屬於我們的活動範

圍,你們如無必要,請勿進入。其次,你們可以在一樓隨即選取任何一處

地方作為休憩地。再者,一樓、二樓商店的商品你們可以隨意使用,但請

不要造成極大聲響,引來喪屍。最後,你們必須每天派出至少兩名代表,

參與我們的檢查出口工作。」丹尼斯一一數字他訂立的規則。

有些條件還真是呵克。

「我們接受,那我們選取大家樂作為我們的休憩地,那裡遠離喪屍,而且

面積大。」肥崔點頭道。

「好眼光。」王森神祕一笑,輕聲道。

「有什麼不妥嗎?」我有些不自在,問道。

「沒有。」王森的笑容依然詭異。


「那好了,接下來就是你們自由活動的時間,再見。」丹尼斯言罷,大手

一揮,從者如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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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為導火線,主角將在這一章露出
本性。是冷血殘暴,正義剛正,還是多
變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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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爵 | 2014-4-13 19:54:26

第十九章 導火線

「我們不能相信這夥人。」待丹尼斯一行人離開後,肥崔立即神色凝重道。

「為什麼?他們看起來毫無惡意啊。」老弟不解道。

嘿,看來老弟還在被人蒙在鼓裡。

「這也叫毫無惡意,我笑了。」我冷笑道。

「沒錯,我不相信他們留下我們是出於好心。」伊藤少校讚同道。

「我也對他們的槍械由來十分懷疑,雖然他們說是從死去的警察身上得來的,但我老是覺得他們

在隱瞞著什麼。」古龍點點頭,說道。

「嗯,在喪屍肆虐之下,一般的幸存者都未必會對我們出手相助,更何況他們是黑幫,恐怕他們

的動機不良。」陳錦誠亦道。

「唉﹗」肥崔嘆了口氣,說:「不管怎樣,我們都要對他們加以警惕,免得被他們賣了還要幫他們

數錢﹗大家自由活動吧,權當是釋放近日因喪屍肆虐而帶來的恐懼。」

大家聞言,紛紛尋樂去了。

肥崔去了一間健身房,老弟去了他最喜愛的糖果店,古龍、陳錦誠與張楠則去了武器店,陳慧欣

去了花店,柳青絲回到了大家樂,而我與伊藤少校則在二樓時裝店挑選服裝。

「伊藤少校,你這一身軍裝很好看,何必還要換呢?」我笑問。

「我換鞋而已,這對軍靴我都穿得汙穢不堪了。」他回答。

「哦。」我應了一聲,然後選了幾套衣服,走進試身房裡。

左挑右選,我終於找到了自己最喜愛的服裝。

我走到鏡前,凝視著鏡中的自己。

上半身是一件白色的長袖恤衫,配上純黑色的西裝外套,胸前的袋子插著一塊絲巾及一枝玫瑰花



下半身是一條長及鞋邊的灰銀西褲,還附帶反光效果,看起來閃閃亮亮。

整套造型令我看起來像個溫文爾雅的貴族公子。

真帥﹗

我對住鏡中的自己露出一個自信不疑的笑容,轉而走出試衣房。

「怎麼樣?」我詢問伊藤少校的意見。

「很斯文。」他隨意答了一句,然後低首,全神貫注地注視著手中的一張照片。

他在看什麼?

我好奇地湊了過去,也與他一起凝視著那張照片。

照片上,烙印著一個英氣颯爽的少女,披著一頭淺啡色的秀髮,垂在胸前,水汪汪的大眼睛,直

挺的俏鼻,粉紅嫩薄的櫻唇,唇角輕輕揚起,勾勒出一道懾人心魄的笑容。

這是一個氣質出眾的美女。

「她很美麗,她是你的女友嗎?」我有些羨慕,問道。

伊藤少校蹙了蹙眉,沒有回話。

「該不會是你的母親吧?」我驚訝道。

如果他的母親真的年輕如斯的話,那我必須向他老母請教一番她到底是如何保養的。

「別傻了,她是我的妹妹,伊藤夜羽,怎麼了,你想泡她?」伊藤少校說著,用一種似笑非笑的

眼神看著我。

如果她肯被我泡就好了。

「不,我只是問問罷了。」我口是心非道。

「你想泡她也泡不到吧,她冷若寒冰,對男人不假辭色,沒有多少男人敢近她身,要是你有本事

泡到她的話,我倒是樂見其成。」伊藤少校微微一笑。

「呃,你的好意我心領了,其實我已經有女友了。」我拒絕說。

唉,要一腳踏兩船而風平浪靜,這種事還是留在日後再談吧。

「哦?是不是那個叫柳青絲的小妞?」

「是的。」

「呵呵,眼光不俗的嘛,她看上來很柔靜順美,應該是那些未沾露水的乖乖女吧。」

「嗯,這也是我選擇與她一起的原因之一,對了,你是不是說過你有個同伴在這裡附近失蹤了?

能不能再跟我說說?」

「抱歉,我不想說。」伊藤少校臉色立即沈了下來,斷然拒絕。

唉﹗伊藤少校顯然還未把我當成他的真正同伴。

我在心裡嘆了口氣。

「啊呀—」

突然間,一把熟悉的驚叫聲傳了過來。

我認得,那是柳青絲的聲音﹗

難道她出事了﹗?

我慌亂交加,二話不說,衝出店外。

伊藤少校見狀,連忙跟著出去。

柳青絲,你千萬別出事呀﹗﹗我剛剛才接受了你﹗

我心急如焚,索性跳躍階梯,衝到一樓。

「啊呀﹗別過來,走開﹗﹗嗚啊﹗」柳青絲的聲音顫抖,聽起來悲傷無助。

難道有人對她不利?

誰敢傷害我的愛人,不管是誰,我都要他下地獄﹗

我焦急萬分,衝跑到大家樂的門口。

「喂,小子,你過來幹嘛。」電車男站在門前,擋住了我的視線。

「嗚嗚,滾開啊﹗嗚嗚…」電車男的背後傳來柳青絲的悲聲泣叫。

我怒不可言,直接一拳轟在他的腦門。

「嗚啊,我靠﹗」他倒地捂臉,痛叫起來。

在廣闊無邊的大家樂中,柳青絲上半身赤裸地躺在猥瑣男的懷裡,她淚流滿面。

那雜碎的髒手,正放在她白嫩的胸部狎玩,胸上全是一絲絲青痕。

你媽的﹗敢搞我的女人,我就要你死﹗

我悲怒交集,怒火在我體內沸騰,化成動力,在我雙手儲蓄起來﹗

全身的怒火,在這一刻,全然爆發﹗

憤然衝跑過去。

左手甩下外套,向著柳青絲方向扔去;右手拔出暗影,向著猥瑣男的腿根劃去﹗

卡嘞﹗

手上劃過某種硬物後,我聽到清脆的骨碎聲。

然後,猥瑣男的左小腿完完整整的被削了下來。

「嘩啊,好痛啊,好痛…」猥瑣男痛得淚水衝 ,抱著斷剩的傷腿。

敢碰我的女人,無論下場有多悲慘,都無可饒恕﹗

我置之不理,隨即將暗影劃向他的頸部。

「等等﹗別殺他﹗」在我即將劃破猥瑣男的頸項時,伊藤少校忽然止住了我。

「我為什麼要聽你說的?﹗」我冷冷道,將暗影的鋒口貼在猥瑣男的頸項。

「你殺了他,黑剎組的人就不會放過你,你要大家與你一同送命嗎?還有,你不覺得就這樣殺掉

他,太便宜了嗎?」伊藤少校同樣是一副冷酷的表情,他冷笑道。

對﹗他敢搞我的女人,就這樣殺了他實在太便宜了﹗

還好伊藤少校的一番話提醒了我﹗

「謝謝。」我朝他感激一笑,接著揪起猥瑣男的衣領,將他整個人反過來,向著地板狠狠扔去﹗

啪啪啪啪﹗

我不住的將他的頭敲在地上。

「停手…」他有氣無力的喊了一聲。

好,接下來要來更狠的﹗

我扶起他,撿起地上的斷肢,塞上他的嘴。

幾遍將暗影拋在半空,在最後一遍的時侯,我猙獰一笑,驀地抓起暗影的柄部,毫不留情地插在

猥瑣男的褲襠﹗

「嗚啊啊啊﹗」縱使有斷肢塞住他的口,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還是從他口中迸發而出。

與此同時,他褲襠的鮮血穿透而出,有幾滴還濺上我的嘴角。

暗影仍絲毫不動的釘在他的褲襠,我估計,暗影的刀鋒已穿透他的生殖器官,牢牢地釘在地上。

爽爆了﹗

我舒暢至極,伸手抹去嘴邊的血,並放進嘴裡添舐品嚐。

血嚐起來雖然苦澀且帶有腥味,但可能是因為這是敵人的血,我竟從中感到一絲鮮甜的味道。

「放、放過我、我吧…」猥瑣男面無血色,含糊不清道。

哦?

「嘿嘿嘿嘿嘿嘿﹗」

我狂笑不語,立時走到他的背後,雙手穿過他的腋下,緊緊勒住他的肩膀。

下一刻,使力一拉,將他整個人向後拉去﹗

「嗚啊呀呀呀﹗」他的慘叫比之前更慘烈幾分。

「爽不?還要來一遍嗎?」我獰笑著問,這時我眼角瞄住伊藤少校與電車男的臉,電車男一臉驚

懼,伊藤少校則聳然動容,眼中閃爍一絲異芒。

「不,我、我不要了,求、求你﹗」他雙眼翻白,一邊哭泣,一邊屈求道,一副快要死的模樣。

「不是求我,是求她﹗」我指著柳青絲,怒喝。

「對、對不起,柳、柳青絲小姐,非常、抱歉,我不、不敢再冒、冒犯你、你了…」他顫慄道。

「算了,殤影哥。」柳青絲眼中流露出同情的目光,不忍的道。

「既然你說算了,那就算了,這次我就算是小懲大戒了,下次嘛…嘿﹗」我緩步走到柳青絲面前

,將她緊緊摟在懷裡,顫聲說:「對、對不起,是、是我無能,讓你受傷了,我沒資格做你的男人

﹗」

「嗚嗚,我不怪你,嗚嗚…」柳青絲在我懷裡放聲痛哭。

我輕輕撫摸她的背部,以安撫她激動的心情。

咯咯咯咯﹗

門邊忽然傳來一陣腳步聲,然後就是一聲怒吼:「你們幹什麼?﹗」

「幹什麼?你的小弟侵犯了我的女人,就該有這個下場﹗」我瞧著王森與他的小弟,冷笑道。

「是這樣的嗎?」王森怒氣稍平,對猥瑣男問道。

「你可以不說實話,只不過下場會是怎樣,我自己也不知道…」我微笑著。

「是、是這樣的,我侵犯了他的女人。」他瞧了我一眼,畏畏縮縮的道。

「廢物﹗」王森不屑的向他吐了口唾液,轉而向我們躬了一鞠,歉然道:「非常抱歉,是我的管教

不善,帶給你們痳煩了﹗」

這個王森,小弟被揍,他還這般有禮,會不會是偽裝的?

「算了,我們已教訓了他。」伊藤少校說著,便把電車男推到王森一行人面前。

「對不起。」王森再次道歉,隨即話鋒一轉,轉過身來,怒聲道:「還想丟人現眼下去?還不快把

猥瑣男帶回去﹗」

「是﹗」他的小弟立時把猥瑣男擡走。

王森與他的小弟就此離去。

及後,肥崔他們也回來了。

「發生什麼事了?」肥崔望住滿地的血跡,驚聲問道。

他媽的,怎麼救兵每次都在最後關頭才出現?

「你自己問伊藤少校吧﹗」我暗暗不爽,也懶得解釋下去,直接拉著柳青絲的手,走進員工的工

作坊裡。

我們走進一間休息室裡,裡面有一張大床。

「你也累了,好好睡一覺吧,將所有傷痛都一沖而去。」我安慰著她,將她輕輕放在床上。

「殤影哥,你陪我睡,好嗎?你不在這裡,我很沒安全感。」她臉上的淚痕未乾,驚怯道。

「嗯,我會一直陪伴你的,安心睡吧。」我也爬上床,擁住她的嬌軀,閉起雙目,沈沈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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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暫定為衝上雲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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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爵 | 2014-4-14 14:35:38

第二十章 激情之夜.衝上雲霄

在商場寄宿的一夜裡,我再次失眠。

失眠的原因是與丹尼斯他們有關,我百思難得其解,猜透不出丹尼斯收留我們的本意。

是為了利用我們的人力資源去對抗喪屍?

是假以收留,然後趁機掠奪我們的資源?

抑或是,真的不願見死不救?

各種猜測,皆有可能。

由於沒有實質證據證明,所以我無法得出最為準確的答案。

從半夜中醒來,便瞧見枕邊的佳人正睜著一雙水注注的眼晴,目不轉晴的看著我,那種眼神像是

…呃…發春。

「怎麼了,你也睡不著?」我輕輕撫掃她的俏臉,柔聲問道。

「嗯,你跟我去一個地方。」她說話時,垂著首,聲細如 。

奇怪了,這麼晚了她還想帶我去哪裡?

「哦,好的。」我微微點頭,任由她牽著我的手,離開休息室。

走出大家樂的內堂,發覺大家都睡得熟睡如泥,肥崔的嘴邊更掛著一條長長的唾痕。

我倆悄然離開大家樂,向著第一層的未端方向走去。

她該不會是想…

「你到底想帶我去哪裡?」我壓不住內心的好奇,問道。

「一會你就知道了。」她不敢與我正面對視,但我還是從眼角瞄到她那張脹紅的臉。

「好吧。」我輕輕一笑,繼續跟隨她的步伐。

不出一會,柳青絲就在一間小型商鋪的門口停下來。

那是一間成人情趣用品店。

果然,她是想在此獻身於我。

哈哈﹗我的魅力真的沒法擋。

我心裡既感驚喜,又感刺激,故意調笑她道:「青絲啊青絲,你帶我來這裡幹什麼?哎啊﹗」

她臉若燒炭,先用力在我腰間捏了一把,然後一邊牽著我的手走進店內,一邊低聲羞語:「你、你

還在裝傻?趕快進去吧。」

我呵呵一笑,搶先推門而入。

一走進店內,我的雙目立時因裡面的春光艷色而凝住了。

這間成人用品店不算太大,但卻裝載了無數的成人用品,而且,我還不得不為老闆的貼心而欽佩

,這裡簡直是專為男人而設的天堂,每樣成人用品都被分為不同類別,包括幼女系、少女系、熟

女系等等…

除此之外,這裡的背景音樂也選取得非常恰當,節奏婉轉屈曲卻又縕含一絲媚意,鄭衛之音讓人

春心蕩樣。

饒是資歷不淺的我也在此時臉紅了,更何況是柳青絲這個未經人事的處女?

初開情竇的她,輕閉雙目,玉足輕移,似乎想要離開這片春光之地。

呵呵,這世界哪有到了狼口仍能逃脫的美肉?

我「吃吃」怪笑起來,一把將柳青絲擁住,湊過臉去,覆上她的粉唇。

我用舌頭肆無忌憚地挑逗她的香丁,並將甘甜津液全數吞下。

同時,單手在她的香背上來回撫掃,指頭更不時觸碰到那深邃的股間。

在我雙管齊下的攻勢下,柳青絲的身體漸漸軟化,她一邊熱情回應我的吻,一邊在我胸膛上撫摸



驀然,向下一滑,抓住了她的兩片臀瓣。

她的身子一僵,雙眼瞇成一條細絲,帶著水霧的春眸幾乎看得我整個人都被溶化。

「這樣的你,是最迷人。」我笑哈哈道。

「真的?」她凝著雙眸,輕聲問道。

「真。」我簡潔回答。

「那麼就讓…我變得更迷人吧。」說著,她闔起雙目,嬌顏前傾,主動將香吻獻上。

美女獻身,豈容放過?

我立時封住她的唇,舌戰唇纏,手則搓揉她圓潤的俏臀,中指更在臀溝之間緩緩抽插,我甚至可

以感受到她菊穴傳來的顫動。

由於嬌唇被我堵上,她只能發出「嗯嗯」的嬌呼聲。

我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小心翼翼地將她的嬌軀放在收銀處的闊桌上。

「青絲,在這裡做會不會太委屈你?」我柔聲問道。

真他媽的好笑,我竟然一字不漏地說出李賢宇的對白,只不過人物及地點換了罷了。

「不,只要對象是你,在哪裡做都一樣,更何況,我覺得這地方…很浪漫。」她柔情似水,深情

道。

浪漫?哈,青絲你還真是奇萌﹗

我輕輕解開她上衣的鈕扣,每解開一顆鈕扣,都展露出新的春光。

她也微微拱起腰肢,方便我脫去她身上的衣物。

脫去上衣後,上半身只剩下一個紫黑色的胸罩,緊緊地將高聳的雙峰包圍,位於雙峰之間,是一

條狹長的乳山小路。

目測她的罩杯是C,實際還有待親手探索。

我愛戀地從乳溝底部沿上舔去。

「嗯…嗯…嗯…」她輕咬纖指,低吟起來。

我見狀,微微一笑,倏地在她的乳頭重重一舔。

「啊呀﹗」她嬌吟一聲,上半身觸電似的顫了一顫。

我伸出五指,在她的雙乳揉掐起來。

「痛﹗痛啊﹗」她皺眉說著,猛地按住我的手。

痛?

奇了,女人在這個時侯應該有快感才對嘛﹗

難道是…

我將手伸至她的背後,意圖解開她的胸圍。

「別…別這樣,很難看的。」她既驚又怯。

「讓我瞧瞧。」我強行扳開她的手,解開胸圍。

頓時,一陣乳香撲鼻而來。

白嫩的雙峰上,鑲嵌了兩顆粉嫩的寶石,嬌柔欲滴,可是乳峰上的幾條青痕卻完全破壞了它的美

感,看起來側目驚心。

他媽的﹗

我早就該把猥瑣男殺掉﹗

我陡然抓住貨架的一個小罐子,將它「啪」的一聲掐碎,咬牙切齒說:「我若不將丹尼斯那群人渣

陷於絕地,我就不叫暗夜獵手﹗」

「殤影哥,你還是別找他們報仇好嗎?我不想你為了我而送命。」她的眼裡灌滿了擔憂的淚,幽

幽道。

「不用擔心,我可不會蠢得直接找他們拚命。」我冷然一笑,吻了吻她的唇。

「好了,還是別讓那群人渣影響我們做愛的心情。」言罷,我便從貨物架取出一支潤滑劑。

打開瓶口,將裡面的黏稠液體往柳青絲的雙峰倒去。

我不用一絲一毫的力度,將黏液塗滿她的雙乳。

借著潤滑劑的黏液,就可以在乳峰上面形成一層「保護罩」來抵消揉搓乳房的摩擦力,以減輕她

的痛苦。

加上潤滑油後,乳球變得光滑油亮,乳膚上閃爍著一層誘人的光澤。

「謝謝,你對我真好。」她感動道。

我笑了笑,輕撫她的乳球,柔聲問:「還痛嗎?」

「好多了,或許…你可以再用力一點。」說後,便把臉頰沈在脖頸。

「很好。」我加大力度,肆意揉搓雙乳。

這種又濕又滑的觸感真的讓我愛不釋手。

「啊呀…嗯啊…嗯嗯…」她嬌聲呻吟。

利用指間夾住乳頭,將乳球捏成 圓狀。

奈何乳球彈性極佳,水滑的乳肉怎麼抓也抓不住,時而從指間溜走。

男人就是如此,越是抓不住的東西,就越想抓住。

因此,我五指合攏,用手心壓住乳頭,讓乳肉無處可逃。

「啊嗯…嗯嗯…」柳青絲雙目緊闔,雙頰如火,貝齒輕咬粉唇,玉手更在我髮裡亂插。

她的情欲被我挑起了﹗

「舒服嗎?不說的話,我來更重的。」我瞧著她情欲大動的樣子,禁不住調笑她。

「嗯…殤影哥,你欺負人家,別…我說了,有一點…」她嬌柔的橫了我一眼,嬌聲道。

只有一點舒服嗎?看來我要來真的﹗

我含住一顆乳頭,像一條靈活的蛇,用舌頭挑動上面的微粒。

她「喔」的一聲羞叫出來,羞澀道:「好癢啊…殤影哥,別舔了,嗯啊呀…」

我充耳不聞,變本加厲地將乳球擠成一團,一下子將兩顆乳珠含住。

「啊呀…好難受…停、停一停…」她的刺激更甚,嬌吟不住,纖指在我胸脯打圈,似乎想籍此令

我停下動作。

前胸傳來的柔嫩觸感被我當成是女方的鼓勵,令我更加噪動的在舔弄乳球。

我更一度嘗試把整顆乳球含在嘴裡,可惜沒能成功,不過我卻在乳球上留下唾液的痕跡,就連乳

根處也沒放過。

就在此時,我的胯下傳來一陣酥痳的快感。

低首一看,原來是柳青絲用玉足輕輕撩撥我的褲襠。

嘩﹗

「想不到青絲你竟然會玩這套。」我哈哈一笑。

「不、不是這樣的,我只是想叫停你而已。」她連忙縮退玉足,紅著臉解釋。

「我不是在怪你,你繼續吧,我很喜歡。」我將她的玉足重新放在我的褲襠上,並捉住腳踝,用

腳掌磨蹭起來。

玉足磨蹭陰莖的感覺是滿過癮的,可是隔著褲子卻無法盡興。

於是我一手揉搓她軟柔的玉足,一手把我的褲子脫下,露出堅挺已久的陽具。

「哇﹗」她顯然是第一次看到男人的陽物,立即驚呼一聲,闔上美眸。

「不用害怕,它對你毫無殺傷力,至少現在是這樣。」我笑著,將她的一雙玉足並攏,拱成一道

肉橋,讓肉棒夾在其中,上下套動。

「這樣做…真的舒服嗎?」她微微睜開一條細縫,半羞怯半好奇地問道。

「很舒服。」我笑道,鬆開了手,讓她主動在我的陽具踩踏。

柔嫩的掌心與柔滑的絲襪渾然交疊,雙重刺激讓我爽得舒眼展眉。

柳青絲見狀,也放下了心中的羞澀,用不著我的指點,便一足在根部磨蹭,一足在龜頭磨擦。

「噢—停一停﹗」我爽叫出聲,感到一股酥痳感從膀胱處湧至陰莖根部,連忙鎖住即將崩潰的精

關。

「怎麼了?我弄得你不舒服嗎?」柳青絲止住動作,驚問。

「不,就是太舒服了,現在該輪到我為你服務。」說著,我從她的大腿根部緩緩脫下絲絨。

隨手將絲襪拋去一邊,呈現眼前的是纖美?白的美足,肌膚細嫩淡薄,青色的血脈隱然可見,十根

纖纖足趾宛如上等的水晶瑪瑙,白而透亮。

好美的一雙玉足﹗

我情不自禁的將玉足湊到嘴邊,從足背開始舔吻起來。

「啊﹗殤影哥,別舔,癢、好癢…啊呀…」她似乎沒料到我的舉動,又羞又急的挺起腰肢,按住

我的頭顱。

「你的腳很好看,不僅沒有絲毫異味,還透著淡淡的花香,是我見過最美的足。」我讚許她,轉

頭又埋首吸吮她的玉足,舔弄每一根足趾,就連足趾之間的縫隙我也沒放過。

別誤會,這並不代表我有戀足的癖好。

在性愛方面,我是一個均衡型的人,因此無論是美足、巨乳、豐臀,我都一樣喜愛,各不偏愛。

「喔啊…喔喔…殤影哥…」她脹紅著臉,垂首低吟。

將玉足的每一遍都舔得乾乾淨淨後,我的舌頭向上滑去,掃過香滑的小腿,轉而埋進短 之中,
攻襲誘人的大腿根處。

「啊呀—」沒想到大腿根處竟然是她的敏感處,才舔了幾下,純白色的小內褲便現出一抹水痕,

隱隱勾勒出花唇的形狀,誘人采摘。

我伸手過去,像個專業的素描家,逐漸揉撫出花唇的全形。

「嗯啊…啊喔…殤影哥…」她媚眼如絲,又羞又喜的看著我。

我湊臉過去,再度與她纏吻,另一方面卻悄然把內褲脫去。

為了增加情趣,我只將小內褲脫至她的膝蓋處。

唇分,我低首下去,觀摩雙腿之間的迷人醉地。

那是一個粉光緻緻的蜜穴,蛤肉細嫩,蛤珠微露,一灘春水在穴口緩緩流淌,流散而出的處女幽

香讓我血脈賁張,不覺就把嘴唇貼了上去。

我心神恍惚,只懂得舔吮蜜穴裡的嫩肉,如獲珍寶的把春水全然吞嚥。

「嗯喔…別舔…哪、哪裡好髒…」她如遭雷擊,兩條大腿反射性的顫動起來,只能羞聲抗議。

「哪裡髒了?在我眼中,你身上的每一處都是這般美麗。」我深情地凝視著她嬌美的臉頰,溫聲

說。

「可是…」她臉上又是一陣火熱,欲言又止。

「沒有什麼可是了﹗」我斷然說著,繼續湊嘴,舔吻蜜穴,不讓她再說下去。

我絞動舌頭,如旋渦般捲起肉壁的微粒,並將嫩肉翻扯出來,每次絞動,都拉出縷縷青泉。

「啊啊呀…殤影哥,我想…」她高聲呻吟,又嬌又媚的看著我。

顯然,她想要我的進入。

「怎麼了?你想我怎麼做?」我退起首來,明知故問。

「我想要…你的東西進入我的…體內。」她嬌羞無限,眼晴閃閃亮亮,幾乎要滴出水來。

聽到這話後,我的肉棒立即硬了幾分,大手也忍不住揉起她的雙乳,但仍是忍著欲火,淫笑著問:

「我的東西?你不把話說清楚,我可不懂你的意思…這樣吧,你應該說:『我想要殤影哥的肉棒,

請把它插進我的小穴裡。』」

「不嘛、不嘛,殤影哥,你好壞,要人家…說這麼羞恥的話。」她臉上紅 更深,連連搖頭。

我喜歡挑逗清純的小處女。

「真的不肯嗎?」我色色一笑,故意用肉棒抵住她的陰核,在上面磨蹭起來。

蜜穴大受刺激,頓時噴出一大片的春水欲潮。

「嗯嗯…啊啊…殤影哥…停、停手啦…我說了…我想要殤影哥的…肉棒…請把它放進…我的小穴

裡…嗯嗯…」柳青絲低聲把這話說完,便把頭埋進我的懷裡,不敢再看我。

爽﹗

心頭霎時湧起一股難以形容的滿足感。

現在,該是破處的重大時刻了﹗

我一邊將棒首緩緩抵進肉穴,一邊輕柔地對她說:「我要進去了,若感到疼痛的話,立即通知我。



她羞答答的「嗯」了一聲後,便不再言語,全心全意的感受著肉棒的抵入。

棒首剛插入半分,緊狹無比的壁肉立即纏上,夾得我的肉棒隱隱作痛。

真爽﹗

我既疼又爽,低頭細看,竟發覺我倆的交合處緊緊相連,沒有絲毫縫隙。

她柳眉輕皺,但也沒說什麼。

我見狀,放輕動作, 小慎微地抵進小穴。

突然間,龜頭碰到一層障礙—男人夢寐以求的處女膜﹗

柳青絲果然是一個如假包換的處女﹗

我心裡狂喜,立即停下動作。

「殤影哥,你繼續吧,我能忍受得住的。」縱然柳眉緊皺、貝齒咬唇,但她還是堅定不移的鼓勵

著我。

「那我進去了,你忍一忍,只會痛一會兒,很快就過去了。」我柔聲道。

「嗯。」她重重點了點首。

得到她的肯首,我把心一橫,使力將肉棒挺進蜜穴之內。

「啊呀呀—」柳青絲長聲慘叫,美眸中的淚一下子奪出眼眶,流滿雙頰,雙手也緊緊抓住我的背



「很痛嗎?」我心裡一軟,暫緩動作,低首與她接吻,同時亦用手撫揉她的陰核,以體外的快感

來分散體內的撕痛。

「沒、沒事的,我還撐得住,你繼續吧,不、不用管我,殤影哥,我、我終於成了你的女人了﹗

我很高興﹗」她熱淚縱橫,卻 力擠出一絲笑容。

這個傻妞﹗

我大受感動,熱淚盈滿眼眶,含住一顆嬌嫩的乳頭,大手也輕輕揉搓小陰核。

在我怒力不懈的挑逗下,過了近二十分鐘,柳青絲的身子變得滾熱起來,嬌唇也噴出一連串的低
吟:「噢啊啊…啊啊…殤影哥…你試試動一下吧…我、我好像沒那麼痛了…」

看來,她的蜜穴開始適應了肉棒的粗大。

我聞言,試著挺動腰肢,緩緩抽送肉棒,抽送之餘,我還不忘觀察她的臉色

「嗯嗯…啊嗯…」她臉頰紅透,玉手按在我的胸膛,嬌聲呼吟。

她開始爽了﹗

我暗暗一笑,抽送節奏由慢轉快,像打摏機般飛快抽送肉棒,每次都深入一分。

「喔喔…殤影哥…輕、輕一點…喔啊…」她用玉手捂著嘴唇,壓抑起來,不讓自己的呻吟聲過大


女人,在這個時侯說的話總是口是心非,當她們說要輕點時,就代表要加重力度。

我微笑,加重力度,肉棒往蜜穴深處頂去,碰撞到一個極其柔嫩的軟肉。

霎時間,溫熱的肉壁變得緊密無間,嫩肉擠壓棒身,細小的肉芽像洗車房的錦巾似的,為肉棒進
行全方位的按摩。

真的爽透了﹗

「噢﹗」

我爽呼一聲,肉棒一陣酥痳,腰間輕顫。

「啊呀—」

柳青絲高吟一聲,雙手不覺往胸乳摸揉,雙腿也在我的腰間撩撥起來,似是催促我加快動作。

那好吧,我再來更猛的﹗

我改以九淺一深的方式,有節奏地進擊她的小穴。

陰莖迅速插入,然後迅速抽出,每次出入都帶出一片春水。

「嗯啊啊—」

柳青絲的呻吟一聲比一聲高,狂然搖頭,香汁汗液從髮間甩出,眼神迷醉,動人媚
態畢露無遺。

我將這一切收在眼裡,體內欲火再受刺激,使我更加賣力的聳動胯部,快抽猛插,兩顆肉蛋更不
時撞碰軟嫩的臀肉。

「啊啊呀—殤影哥,再、再快一點﹗啊哈—」

柳青絲的呻吟聲越發高昂,響徹整間成人用品店,
幾乎要把背景音樂的聲音給遮蓋住。

除此之外,她潔白的肌膚泛起了一層鮮艷的緋紅色,雙腿也在打顫作抖。

她即將達到高潮,我得再加把勁﹗

我明察秋毫,雙手緊緊抓住她的軟腰,奮力抽插,春水「滋滋」有聲。

「啊呀—」

在插了近一百下時,她忽地發出一聲高吟,雙目緊闔,潔白胴體反射性的顫動。

接著,一股熱滾滾的泉水噴在我的莖身上。

嘩啊﹗

我爽不可言,感到酥痳感再度從膀胱傳來,連忙狠咬舌頭一下,讓疼痛分散快感。

現在就射精真的太早了,才插了幾分鐘,我至少要撐個十分鐘。

不然,就真的燻大了﹗

在性愛方面,我是一個極其講究的人,每次做愛,我都會訂立一個明確的目標。

我戀戀不捨的從柳青絲溫熱狹緊的小穴裡拔出肉棒,然後傻愕的凝視著她。

此刻的柳青絲,比任何時侯都更迷人,她水眸半閉,眼神迷離,雙頰紅透,香唇吐息,縷縷青絲
垂了下來,半遮半掩地落在雙峰之間,嬌紅的乳頭,從髮絲的隙間,綽約可見,美不勝收。

美極了﹗

「怎麼了,人家的臉上很汙髒嗎?幹嘛一直看著人家?」她嬌聲問道。

「不,是你美呆了。」我由衷道。

「謝謝。」她甜笑,嬌唇湊前,主動奉上香吻。

熱吻過後,我按下她的身子,將她擺成一個跪趴的姿勢,然後爬上櫃台,胯部貼近肉臀,肉棒磨
擦蜜裂。

「啊,殤影哥,幹嘛要人家…擺成這麼羞恥的姿勢,嗚…好害羞。」她掩住臉蛋,羞嗔道。

「因為性感。」說著,我便挺身向前,肉棒重重地插進蜜道,進入了一個溫熱舒爽的圈套,內裡
的汁水立即把棒身沾濕。

「啊﹗」

她毫無防備,突如其來的衝擊讓她失聲嬌呼。

我不待她回氣過來,立時展開快而激進的攻勢,棒身與肉芽不住磨擦,帶來既火熱又癢刺的快感


「啊啊…殤影哥,先、先停一下…別、別這麼快、快…啊哈哈…人家受不了啦﹗」她回頭一瞥,
眼神楚楚可憐,嬌聲求饒

若我在這時侯停下動作,便是那種不解風情的笨蛋﹗

因此,柳青絲的求饒聲只能令我欲火更甚,我一邊揉起軟滑的臀肉,一邊狂抽猛插。

「殤影哥,嗯哈…嗯嗯,我、我的身體好、好像要裂開了﹗嗯啊…」她狂亂地搖晃螓首,呻吟難
以止及。

「不僅如此,一會你還會衝上雲霄、直奔天堂,哈哈哈哈﹗」我放聲狂笑,交合而生的強烈快感
讓我頭暈目眩,只懂得猛力衝撞胯下的肉穴。

只會插穴還不夠,我得找些新花樣玩玩﹗

就在她全身蒙上一層紅霞、即將迎上高潮之際,我卻停止胯下的動作。

體內的快感一瞬間便消失無形,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空虛感,這讓她大為不忿,不依的瞪了我一
眼,幽聲怨道:「幹嘛停下了,人家快要到了。」

哈哈,真有趣﹗

我微笑不語,依舊紋絲不動。

她見狀,急得主動向後頂去,讓快感重回體內。

「呀﹗」

她爽得高吟一聲,接著自顧自的晃動腰肢,前後聳動。

軟滑臀肉不住撞上腹部,帶來溫膩之感,我索性閉起雙目,讓肉穴自動性地套弄肉棒。

正當我享受著美穴套動的快感時,她突然止住動作,像是醒悟過來「啊」了一聲,又羞又急的看
著我。

這麼快就醒過來嗎?我還沒享受夠哦﹗

我驀然睜眼,挺動胯部,再次施展猛烈攻勢。

「啊…我…」

她還來不及抗議,快感已重新襲向心頭,使她的嬌臀不自覺的向後挺去,主動迎合。

「啊哈—」

她香汗淋漓,從香背流至臀間,濕潤了我倆的交合處,讓交合變得更為順暢。

啪啪啪啪﹗

腹部撞擊美臀的聲音響徹雲霄。

「哈啊…殤影哥…我、我好像要、要飛了﹗」柳青絲眼神迷醉,呻吟加劇,一雙玉手在胸乳揉搓
,乳珠硬直,顯然快要到達高潮。

「我也快要射了﹗」我低吼道,感到一直繃緊的精關乍現缺口,即將崩潰。

在衝刺近百來下後,她小穴的嫩肉忽然緊縮起來,隨即,一股洶洶的熱流就噴在龜頭上。

「吼啊啊啊﹗」

我猛地吼叫,緊接著,鬆開精關,大門剛開,濃密的精液立即衝擊而來,噴灑在柳青絲的小穴深
處。

「呼—」

我倆同時呼叫,緊緊相擁,一言不發,共同享受高潮過後的餘韻。

良久,我才開口打破這份沈靜:「剛才我弄得你舒服嗎?呵呵。」

「殤影哥你…算了,那的確…很舒服,你真捧﹗」她臉上紅潮未退,既羞又喜道。

「哈,那要不要再來一炮?」我瞅住她赤裸的下體,笑問。

只見那粉色的肉穴,一抹白濁的液體徐徐流出,從大腰根部緩緩向著小腿延伸下去,有些更直接
滴到地上,形態淫糜之極。

她大感羞慚,只能用力捏了捏我腰間的肉來分散注意力。

「啊—」

我故意叫痛,然後趁機在她陰戶上摸了一把。

這個舉動嚇得柳青絲以為我想與她梅開二度,連忙滾下櫃桌。

可是,她的下體卻因而拉傷,痛得她淚水汪汪,柳眉皺成一團,噘起嬌唇,真是可愛極了。

「你太不了解我的為人了,我是個憐香惜玉的人,怎忍心看著你受苦呢?讓我摸摸看…還痛嗎?
」我輕輕撫摸她的陰唇,溫柔道。

「有、有一點,我先去換衣服好了。」她嬌羞說,再次提起蓮足。

我急忙制止了她,捏了捏她的俏臉,笑說:「你又想痛多一遍?還是讓我來吧。」

「哦。」她溫順點頭。

我走到少女系的貨架,選了一套水手服、一對透明無色的絲襪,以及一條純黑色的丁字褲。

回到柳青絲面前,我默然替她更換衣服,當然,在換衣的過程中,我可沒少大逞手足之欲。

但她只是羞而不語,一雙玉手也替我換上衣服。

「小心著涼,外面有著強大的冷氣。」我小小心心地為她披上自己的外套,並扣好鈕扣。

「謝謝,殤影哥你真體貼,我很高興可以成為你的女友。」她嫣然一笑。

哦,是嗎?

我笑而不語,牽起她的手,走出成人情趣用品店。

「你們終於出來了,我可在外面等了好久啊﹗」一個男人抱怨道,但語調之中還是帶著一絲調笑
的意味。

聲音是從旁邊傳來﹗

我霍然扭首,卻見伊藤少校笑盈盈的看著我們,他貼靠牆壁,左腳踏牆,右腳站立,嘴上叼著一
根冰藍色的香煙,煙嘴一離,濃郁的煙味徐徐噴出。

咦,他怎麼會在這裡?

該死,我倆交合時的聲音都被他聽去了﹗

不,這不可能,我可是有把門鎖緊,而且這裡的老板曾經說過,由於他的商鋪並非正行生意,因
此裡面裝設隔音設備,以免內裡的鄭衛之音流傳出去。

事實上,成人用品店有幾部專門播放AV作品宣傳片的電視機,只不過我剛才沒打開而已。

不然,用來增加情趣倒是一件不錯的事。

「找我有事嗎?」我疑惑地問道。

「當然,這裡有監控鏡頭,我們還是進去裡面說吧。」他笑了笑,彈去煙蒂,走進店裡。

一走進店內,濃烈的春香立即傳入鼻間。

伊藤少校皺著眉頭,拉上了面罩,害得柳青絲臉上的紅潮退而復返。

我提了兩張椅子,讓我與他坐下,讓柳青絲坐在我的大腿上。

靠,我要清除一下這裡的氣味。

我請求道:「伊藤少校,你能給我一支煙嗎?這裡的氣味…有點怪。」

他似乎看穿我的想法,微微一笑,遞給我一支香煙,自己也叼上一口。

這似乎是一根極其罕見的名貴香煙。

「伊藤少校,這支煙是?」我用火機將煙燃起,冰涼快感頓時充斥在口肺之間,讓我倍感舒爽。

「這是萬寶路的限量版香煙,每根二十元,香港不予發售,我是委託我的戰友訂購的。」他回答

難怪味道這般棒,是我抽過的香煙之中最棒的一種。

眼見柳青絲眨著眼的看著我,我將煙嘴湊到她嘴邊,笑問:「要來一口嗎?」

「不了,人家不喜歡煙的味道。」她伸手推卻。

我一笑置之,沒有生氣。

「好了,在跟你們說正事之前,我有點東西想給你,殤影,接住﹗」說著,他倏地向我拋來一件
物件。

我想也沒想就把它接住了,定神一看,原來是一支藥膏。

「你的小女友是個未沾露水的乖乖女,想必是一個處女,方才才破身,我想,她需要的。」伊藤
少校道。

哇,我靠﹗

「別誤會,我可沒有其他意思,只是剛才等得有點不耐煩,才順手幫你取過來。」他坦然而笑。
哦。
「原來如此,謝謝你的貼心,不過我的女友臉皮薄,我們還是別說這種成人話題吧。」我低首望
了望她,她羞紅著臉,緊合雙眼,只敢露出一道細縫瞧著我。

「呵呵,你說得對,那我說正事好了,你先前不是想知道我怎樣得知我的同伴失蹤嗎?我現在就
告訴你,身為一個高階軍人,GPS(全球定位系統)裝置是必不可缺的裝備之一,我的同伴龐傑原本
躲在一個安全的地方,我與阮子明則躲在瑞明樓的天台,有一天,他透過對講機對我們說,他要
找尋離開小西灣的出路,在他行動時,我一直看著處於雷達上的他,當他走到小西灣商場附近時
,忽然間,他的信號便消失了。」說到這裡,伊藤少校冷俊的臉龐現出一絲哀傷之色

「咦,等等,你不是說過不能向我透露有關他的消息嗎?怎麼現在…」我不解問。

「這是之前的事,我之所以願意跟你說,是因為…你與我有著共同的特點﹗」說到尾句,他猛然
加重語氣,目不轉晴的盯住我。

共同的特點?

「你是指,我跟你一樣,夠冷酷?」我問

「聰明﹗正是因為你與我一樣,對敵人殘酷,對自己人仁慈,我才敢跟你說。」他點點頭。

嘿嘿,看來伊藤少校看錯我了,我對自己人也算是仁慈麼?

「哦,我明白了,你懷疑這是丹尼斯他們幹的?」

「是的,我對他們深感懷疑,根本不相信他們所說的話,明天的巡邏任務,我想找你跟我一起去
,然後找個機會試探他們到底是否正在策劃什麼陰謀對付我們,若果是真的,就必須找辦法擺脫
他們,必要時,甚至把他們幹掉。」

「哦,這的確值得一試。」

「其實,我想你應該猜到我找上你的另一個原因,那就是你與他們有著深仇大恨,對不?」

「對,你想知道?」

「嗯。」伊藤少校與柳青絲兩人不約而同的點頭。

「是這樣的…」於是,我把與丹尼斯相識、結下仇結的經歷全都告訴他們。(詳情請見番外篇 暗
夜獵手)

「原來如此,這確是他們的錯。」他似懂非懂的點點頭,說道。

「原來殤影哥你有著這樣的經歷。」柳青絲訝然道。

「好吧,故事說完了,伊藤少校,你認為我們現在應該怎做?」我問道。

「暫時就按兵不動吧,表面上與他們和諧相處,直到明天的試探有了結果為止,好了,現在也不
早了,你們還是先去睡覺吧,我還有一些事情需要好好想想。」伊藤少校指示道。

「好,再見。」

「明天見,伊藤少校。」

道別伊藤少校後,我們回到大家樂的休息室,相擁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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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續看下一章 試探.陷阱,在停車場的巡邏任
務中,伊藤少校與林殤影兩人會遇上怎樣的危
險?危險是從何以來?喪屍,永遠不是唯一的
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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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言 使用道具
X.K
男爵 | 2014-4-14 20:28:20

第二十一章 試探.陷阱

  我從睡夢之中甦醒過來,發現現在已是隔天的下午四時了。

  往旁邊一看,柳青絲仍舊酣然入夢。

  是因為昨晚的操勞過度嗎?

  我暗笑,輕輕拍了拍她的俏臉,細聲叫喚:「喂,小懶豬,還睡不夠嗎?」

  她沒有回應,只是微微翻動身子,可是,這個舉動卻讓她大洩胸前春光,雙
峰擠壓而出的溝隙深不見底。

  呵呵,既然如此,我就用另類的方式把你喚醒!

  我陰陰一笑,便向眼前的誘人嬌軀伸出了魔爪!

  我移身貼到她的身旁,輕輕抓住她的雙肩,從外套的邊緣緩緩向後拉去。

  外套悄然被我脫下。

  繼續繼續!

  我暗暗一笑,探手至她的胸口,謹小慎微地解開衣領上的花結。

  「嗦」的一聲,花結近乎無聲地散開。

  花結一散,衣領頓時大開,白嫩的乳肉從乳罩的邊緣迫壓而出,乳肉嬌嫩不
已,就連一些細微至極的青色血管也能清晰可見。

  實在…太棒了!

  我不由自主的湊臉過去,貪戀地吸了一口乳香,頓覺異香襲人。

  這種香味,真令人難以抗拒!

  我昏頭暈腦,輕輕咬了咬舌頭,驅走將乳肉細舔輕嘗的念頭,轉而解開她衣
上的鈕扣。

  一邊解開衣扣,我一邊觀察青絲臉上的表情。

  她臉上表情不變,美眸依然緊緊閉合。

  我色色一笑,續解她的衣扣。

  就在我解開最後一顆鈕扣之時,忽然瞄見她的柳眉似乎跳動了一下,嚇得我
連忙止住動作,愕然握著解開一半的鈕扣。

  我回首一望。

  幸而,她的美目依舊緊閉,絲毫不見即將甦醒的跡象。

  應該是我的幻覺吧!

  我舒了口氣,將最後一顆鈕扣解開。

  鈕扣脫離衣衫,青絲潔白的胴體亦隨之展現。

  或許是受到涼風的吹襲,她的肌膚不由掀起一層微粒,就連雙頰也悄悄紅潤
起來。

  她…該不會就要醒來吧?!

  我惴惴不安,伸出食指,偷偷戳了戳她的臉頰。

  她沒有任何反應,還好。

  不過,她可能是在裝睡,我得再試探一番才行。

  我伸出手,緊緊的壓在她的胸部上。

  隱約之間,她臉頰的紅霞似乎更深了,柳眉也微微皺起。

  繼續。

  我試探性加重手上力度,微合掌邊,隔住胸罩,迫壓乳頭。

  這下,她的美眸不自然地緊合,嬌唇亦微微顫動起來。

  我改以五指抓握乳球,像是要把五指都擠進乳球之中,使勁地抓捏起來。

  縱使有著一層隔膜隔住,然而我卻清清楚楚地感受到從指間傳來的軟膩,以
及挺立乳頭帶來的熱

  感。

  「啊!」

  她忽地嬌叫一聲,嚇得我又再止住動作。

  再望美人嬌容。

  她,臉色如常,臉蛋依然紅腫。

  罷了,管她是裝睡還是真睡,裝睡的話就更好了,這倒是能帶來一種別樣的
刺激感。

  我咧嘴一笑,將注意力轉移至那兩條雪白修長的美腿上。

  美腿在透明無色的絲襪的包套下,十根足趾隱然而露,那一片微突的雪膩極
其誘人。

  我湊首過去,癡迷地伸出舌,將一顆顆如寶石般的足趾捲動起來。

  溫膩的唾液頓時浸染了嫩薄的絲襪,纖美玉足顯得更為白滑。

  我有加無己,把玩雙腿,一手將玉足湊至嘴邊,緩緩吻吮;一手將玉足拉至
下體,垂垂摩挲。

  嘴部傳來淡淡的甜膩之味,下身傳來濃烈的酥痳之感;一淡一濃,兩種截然
不同的感覺疊加在一起,讓我心跳加速,臉龐發熱。

  我知道,這樣做可能有點變態,可是我真的無法抗拒那種令人癡醉的快感,
那種快感,就如毒品,一旦有過初次體驗,就使人無法自拔,甚至有第二次、第
三次…況且,我早已不是初哥了,足交,也不是第一次干的。

  我放開湊在嘴邊的美足,轉而將她的兩條美腿擡高,以「M」字形的方式,
將其膝部壓在胸部之上。

  我信手鬆開裙帶。

  潔白的女性胯部隨即露出,在迷人的三角帶下,細薄如絲的丁字褲緊緊將神
秘的肉穴封鎖,花唇因長時間的壓迫而露出初形,花唇的線形褶痕顯而易見。

  美!

  我看得怦然心動,只感下身脹痛至極,逐伸出手,抓住丁字端的前端後端。

  我將之抽緊,讓丁字褲縮短如線,嵌入陰縫之中,而粉嫩的陰唇亦裸露而出


  「嗯啊-」膩膩嬌啼從她粉薄的肉唇吐出,她即時以手捂著嘴巴,不再發出
一絲聲音,然而她的雙眸仍是緊閉如初。

  嘿,果然!這小妮子明明早就醒了,但為了不讓自己更加羞窘,便掩耳盜鈴
,繼續裝睡下去。

  好吧,就讓我測試一下你的忍耐力吧!

  我邪邪一笑,一面抓住縮成短繩的內褲,來回拉扯;一面隔住甚是薄弱的內
褲;肆意舔吮。

  「啊呀,別、別這樣!嗚、嗚呀,好難受!」她發出既似痛苦又似享受的呻
吟聲。

  繼續裝睡吧!

  我慾火大作,慾火成為了我的最佳動力,驅使我更加賣力地干手上、口上的
活。

  「嗯嗯,不要,停…停手!」她向我求救。

  不要停手,對吧?我懂了!

  我陰笑,將她的求救置若罔聞。

  她似乎漸入春境了!

  我感到貼靠胯部的臉傳來一陣灼熱之感-她的體溫在驟然升高!

  同一時間,她的內褲漸漸現出水痕,再下一刻,一泓熱烘烘的春水急然湧出
,我立時張大了嘴,將烘烘春水全數吞嚥。

  味道真捧!

  我依依不捨地將最後一滴蜜汁舔去。

  這時,火紅著臉的柳青絲微微睜開雙眼,水汪的雙眸透出嬌媚春意。

  「殤影哥,你、你好壞,竟、竟然趁人家睡覺的時侯…」說到最後,她也說
不下去了,連忙垂下首來。

  她終於醒了!

  「呵呵,誰叫你這麼貪睡,怎樣也叫不醒來,無計可施的我只好出此下策了
,對了,剛才弄到你舒服嗎?」我笑問。

  「哼,我才不會答你,你…啊!」她語未說畢,我已湊上軟床,並脫去她的
內褲,往甜蜜的軟肉一舔。

  「剛才你爽了,可是我還未盡興哦,青絲,讓我也爽一吧,好吧?」我深情
地凝視著她,柔聲道。

  「嗯。」她羞赧點首。

  真的太好了!

  「啊啊,你!」

  在她的嬌呼聲中,我已將她擺成「69式」的姿勢,然後抓住她的皚皚雪臀,
往陰肉淺吸深吮。

  「嗯啊,啊嗯!嗯嗯…」她的呻吟瞬即變得含糊不清,只因我猛挺下身,將
塋潤發涼的肉棒插進她的檀口。

  呼,爽!

  下身即時進入了一個溫熱緊窄的肉洞,龜頭被濕滑的唾液浸染,如泡天然溫
泉。

  我爽不可言,回報性地緊貼穴口,舌頭深入蜜穴。

  「啊呀,殤影哥-」

  我在開探寶地;我的舌,宛如不畏汙垢的探險者,舌尖撩刮細嫩的肉粒,舌
面掃蕩嫩薄的壁肉。

  「嗯嗯,啊、嗯啊!」她看起來很爽,愛液猶如崩堤,長流不息,盡數度入
我的口中。

  有句話說得不錯:「你對我好,我就會對你好。人都是互相的。」

  柳青絲見我如此投入地舔穴,便壓下了羞澀,用溫膩的香舌捲動我的肉棒,
甚至包棕子般包裹起來。

  由此,我們互相以口為雙方的生殖器官服務。

  此時此刻,我們放下了一切煩惱,忘記了在外面肆無忌憚的喪屍。

  突然間,舌頭碰到一處極其柔嫩的軟肉-花心!

  我大喜,登時又戳又挑,用盡各種方法去攻襲女人最為敏感之處。

  「嗯嗯、呀、嗯呀-」她的呻吟聲越發嘹亮,我眼角還瞧到,她不住晃動蚌
首,上下吞吐我的肉棒。

  頃刻間,我感到龜頭被一股強力緊篩,酥酥痳痳。

  我要射了!

  「吼啊呀呀-」我吼叫起來,舔舐美穴的動作愈演愈快。

  噗咧、噗咧、噗咧!

  冷不防地,一股激流湧進喉間。

  「啊啊呀-」我大吼。

  與此同時,棒首急劇跳動,接著,我只感全身舒暢無比,一股濃濃的精液噴
射而出。

  高潮過後,我緩緩爬到柳青絲的身旁。

  「舒服嗎?」我笑問。

  「嗯…唔…」她支支吾吾的,似乎在吞嚥什麼。

  我凝神一看,只見她柳眉緊皺,闔緊雙唇,頸肉突起一會,然後又回復平常


  柳青絲,竟然將我的精液全數吞嚥!

  我大受感動,立時埋首過去,封住她的唇,並挑動她的香舌。

  「殤影哥,你…」她驚然退唇,還想繼續說下去,但隨即被我塞住了。

  她的壇口雖帶有一絲腥味,可是我卻毫不忌憚地吞嚥她的唾液。

  男人一生,只為尋覓一個肯吞嚥自己精液的女人!

  試想一下,若然女方肯毫不忌憚地吞嚥你的精液,而你卻因懼怕汙垢而不敢
吻她的唇,這豈不是對她的侮辱?

  這種男人,只有一個詞語形容,那就是「賤男」!

  我自問不算這種男人,所以我做了。

  「殤影哥,我愛你。」一吻過後,我倆緊緊相擁,她在我的耳邊悄聲說。

  我應怎樣回答呢?

  「我…」

  咚咚!

  忽然間,敲門聲傳了過來,隨之而來的,是伊籐少校催促的聲音:「喂,殤
影,你忘了今天我們要去執行巡邏任務了嗎?快點出來吧,丹尼斯剛剛才派人催
趕我們!」

  哎呀,你不說我也差點忘了!

  我倆急忙換上衣服,走出休息室。

  「趕快走吧!」

  一見到我後,伊籐少校便拉著我的手,走到大家樂的門前。

  「小心一點,殤影哥!」柳青絲不安道。

  「會的!」我邊走邊道。

  丹尼斯、王森以及喪屍男三人正怏怏不樂的等著我們。

  「抱歉,我們來遲了。」伊籐少校道歉。

  「罷了,事不宜遲,我們立即行動吧!」丹尼斯說著,便領著我們走到四樓
的後樓梯的門口。

  其實,商場與停車場是完全通連,而後樓梯正是作為兩者之間通連的橋樑。

  「由於你們兩人是第一次執行邏任務,在開始前,我得說明一些重要事項,
這次行動,主要有兩個目的,第一,清理殘存當地的喪屍;你們要把停車場的每
一層、每一個角落搜查一遍,一旦發現喪屍的蹤影,立即把它們幹掉!當然,如
非必要,請勿使用槍械,以免引來附近的喪屍。還有就是,瞄準一點,眾所周知
,停車場停泊了大量車輛,小心別擊中車身而響起警笛聲。第二,鎖緊大門;不
管是因為先前的紕漏還是喪屍的攻襲,總之,只要看見打開的門,就用工具把它
鎖上!工具袋在森的手上,你們需要時,就向他拿取吧!」丹尼斯長篇大論地說
後,便背轉身去。

  說到底,還不是想利用我們?

  「咦,丹尼斯,你不跟我們一起去嗎?」我訝然道。

  「不了,我還有一些重要事情要處理,有森罩住你們,我就放心了。」他斷
然拒絕,接著又道:「請你們打醒十二分精神去執行這次任務。今天是聖誕節,
我們將舉辦一個慶祝晚會,希望你們到時能夠出席參與。」

  這混蛋,他的言下之意不就是「晚會歡迎你們來參加,但前提是你們要活著
回來」嗎?

  「好吧,時侯不早了,大家開始行動吧,祝大家好運!」他哂然離去。

  「現在,全部人聽我的吩咐行動,切勿輕舉妄動!」王森一改之前的溫和風
格,以不容拒絕的口吻對我們道。

  嘿,這個王森,開始露出本性了嗎?

  我冷笑不語。

  「沒問題,你說怎樣就怎樣吧!」伊籐少校微笑道,一副虛與委蛇的模樣。

  「很好,那我們走吧。」王森說著,便推開後樓梯的門。

  停車場面積廣闊,停泊住各式各樣的汽車,就連平時難得一見的法拉裡跑車
也可以在這裡看見。

  此時的停車場顯得詭異異常,停車場的外圍被外面的陽光滲入,光明耀亮。

  相比之下,內圍,也就是通往前面的道路卻顯得黯然失色,皆因光線被內牆
所阻擋。

  幸運的是,還有天花板上的燈光照耀住,令我們可以隱隱窺見前路,不過我
們卻無法看見前路的盡頭。

  盡頭等住我們的是什麼?

  對此,我們一無所知。

  可是,不管前方等著我的是什麼,我也必須提肝壯膽地面對。

  這時,王森頭也不回,直接走向停車場的第三層。

  咦?

  「王森,我們不是要搜查每一個角落嗎?」我驚問。

  「第四層不用搜了,我們每次都在第四層搜查幾遍,那裡不可能有喪屍潛伏
,還是別浪費時間,直接查探第三層吧。」王森冷冷道,自顧自的走到停車場的
第三層。

  我們雖心存怨言,但也不得不跟隨他的腳步,來到第三層的初端。

  忽然間,王森停下腳步,回過頭來,對我們說:「喂,我瞧到前樓梯的門鎖
鬆脫了,阿南,你去把門鎖上,我留在這裡觀察。」

  「森哥,幹嘛要我去呀?那裡有喪屍怎麼辦?」喪屍男叫苦連天。

  「膽小鬼!」王森斥罵一聲,轉而對我們發出命令:「那個…伊籐少校、殤
影,你們陪他去吧!」

  有沒搞錯呀!

  我剛要露出不悅的神情,伊籐少校便用眼神阻止了我,他對王森說:「好吧
,我們陪他去!把工具袋給我!」

  王森一聲不吭,便把工具袋拋給伊籐少校。

  「謝謝。」伊籐少校道謝。

  「真是可惡啊…」

  喪屍男見狀,也不好當著王森的面說什麼,只得一邊低聲抱怨,一邊走向末
端的樓梯門口。

  正當喪屍男走至中央處的空地之際…崩裂!

  突然,幾道黑影從車裡破窗而出,一把將毫無防備的喪屍男擒住!

  縱然我與黑影的距離頗遠,但我還是瞄到了它們眼中亮起的凶光。

  喪屍?它們竟然潛伏在車裡?

  「呀啊,救、救命!我的肚子!!」

  喪屍男被喪屍撲倒在地,兩頭喪屍各捉住他的一條腿,撕扯起來,血絲隨之
扯出,宛如聖誕節日裡被人硬生拉扯的火雞雞腿。

  而另一頭喪屍則直接用指甲抓開喪屍男的肚子。

  喪屍男的肚子被喪屍抓破,鮮血爆出,內臟溢出。

  「喝呀!!」

  喪屍奮喝一聲,捉住喪屍男的肉腸,往口裡狂塞猛咬。

  此時,王森淡漠道:「你們繼續留在這裡執行任務吧,我先走了。」

  說後,他非常冷靜地離開現場。

  他媽的,說別人是膽小鬼,他自己也不外如是!

  「王森,我操你媽!你敢拋下我們!」我怒喝。

  王森不為所動,反而加快腳步,漸漸的,他的身影就消失在視線之內。

  「殤影,別管他,先救了喪屍男再說!」伊籐少校平靜道,他拔出手槍,朝
住幾頭正在進食的喪屍射擊。

  砰、砰、砰、砰!

  那幾頭喪屍腦門中槍,應聲倒地。

  為什麼?他也是黑剎組的一員,救他,不就等於掐害自己嗎?

  我疑惑不已,但當看到伊籐少校要把喪屍男扶起的一幕,我感到,腦海裡的
一切疑問瞬間消除了!

  哦,我明白了!

  伊籐少校,果然不是簡單的人物,原來他是想……

  我豁然開朗,頓時湊到喪屍男的面前。

  「來,我扶你起來!」伊籐少校溫和笑道,拉起喪屍男。

  「我們一起走吧,我們不會拋棄你的!」我笑道。

  「你們…」喪屍男猛地吐出一口鮮血,驚道。

  「南,你還能撐住吧?不行的話,我背你!」我溫聲道,更親切的喊起他的
暱稱-我也不記得有多久沒喊過他的暱稱了!

  「你們…竟然…嗚嗚…」阿南眼泛淚光,感動地道:「你們竟然對我…不離
不棄,相比起森哥的冷酷無情,我…咳咳…」

  「別說下去了,你好好休息一下吧!」伊籐少校勸說。

  「不,我知道…我、我撐不了多久,我有件非常重要的…事必須告訴你們!
你們…仔細聽住!」

  阿南氣咽聲絲,他的臉龐泛起一絲絲血紅的筋。

  重點終於來了!剛才的一番造作不就是為了這一刻嗎?

  我默默不語,嘴角卻悄然上揚。

  「等一會的…慶祝晚宴,你們…千萬別去!丹尼斯…他們正設了一個局陷害
你們!」阿南語出驚人道。

  「為什麼?」我驚聲追問。

  「這還用問嗎?」他苦笑一下,繼續道:「你原本就跟…我們老大有仇,我
們老大非常忌諱你們兩人…你以為…他真的會好心…收留你們嗎?別開玩笑了!
他只不過是想趁機掠奪…你們的武器!

  以及借…你們的女同伴作為…享樂、繁殖的用具!昨晚的衝突…更是一條導
火線!殤影…你弄殘了猥瑣男…這令許多小弟不滿…叫嚷住…要把我幹掉!丹尼
斯…他為了鎮住底下的小弟…不得不提前…動手!只是,我沒想過…我只是他們
手上…的一隻棋子!」說到最後,他慘然而笑。

  他的眼眸也泛起血絲,顯然不出多久就會喪屍化。

  他媽的!原來這就是所謂的內幕!

  我又驚又怒,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

  伊籐少校聽後,急聲追問:「那麼,我的同伴呢?他是不是也……」

  阿南艱鉅的點了點頭,嘶聲說:「他是被森哥害死的!啊呀!我感到自己…
即將變成喪屍…」

  「可惡!」伊籐少校忿然道。

  阿南忽然從褲袋裡掏出一本小日記,遞給我。

  日記?他給我一本日記有何用處?

  「這是…?」我奇問。

  「這裡…記載了…我們這幾天…在商場裡的一切…包括…一些不見得人的…
」他話未說畢,忽然怒「吼」一聲,向我撲咬而來!

  阿南這麼快就變成喪屍了?

  我只得舉起手上的日記本,讓他咬上厚實的簿皮。

  「砰」的一聲,阿南頭部中槍,倒在地上。

  冷不防地,我感到脖頸一緊,被一隻不知從何而來的手抓住了!

  我沈下心來。

  因為,那是一隻血痕纍纍的手!

  那隻手的主人是一頭距離我兩米遠的變異喪屍,它的手非常長,似乎有著超
乎常人的伸展能力。

  我不住甩首反抗。

  伊籐少校提起狙擊槍,正瞄準它的頭顱。

  霎時間,變異喪屍的另一隻手倏然伸長,一下子甩掉伊籐少校的狙擊槍。

  下一刻,變異喪屍加重了手上力度,讓我變得聲虛力弱,根本無法掏出武器
來。

  不行,我根本無法透氣!

  我感到體內的氧氣正急速流失,我甚至可以感到面門已憋成紫青色。

  伊籐少校見狀,連忙掏出手槍,快速的向它擊射。

  砰、砰、砰!

  在射擊的同時,脖前的束縛亦得以解脫。

  重獲自由,我一邊抹著大氣,一邊把掉在地上的日記本收進袋裡。

  「該死!這頭喪屍避開了!」伊籐少校忿忿不平道。

  那頭變異喪屍…是避在車輛後嗎?

  我凝神一看,變異喪屍的頭顱從車身邊緣隱隱露出,便大叫一聲:「伊籐少
校,它在那裡!」

  伊籐少校聞言,立時朝向變異喪屍的方向擊射。

  砰、砰砰、砰砰!

  幾槍過後,變異喪屍的身影不僅沒有因此倒下,反而使汽車響起了警笛聲。

  嗚嗚嗚嗚嗚!

  踏踏…踏踏踏踏!

  警笛聲響起之時,停車場下層便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

  「吼啊呀呀呀-」

  一大群喪屍從下層入口吼叫著,向我們衝跑過來!

  要命!我們中計了!

  「馬上撤退,這種數量的喪屍並不是我們能夠應付的!」伊籐少校指示道,
也不再跟變異喪屍博鬥下去,轉身急跑。

  又是逃跑的時間!

  我沒有猶豫,立即跟隨伊籐少校的腳步,向著第四層的後樓梯跑去。

  冷不防地,我腳跟一緊,似乎被變異喪屍的長手捉住了!

  緊接著,我感到身子懸掛在半空中。

  「啪」的一聲,我的後腦撞在牆壁上。

  後腦疼痛的同時,我的雙眼因神經線受損而失控地流出淚水,淚水迷濛了我
的視野。

  在朦朧間,我隱約瞥見變異喪屍向我伸展而來的長手,以及它身後那瘋狂追
逐的屍群。

  變異喪屍,它是想把我拉進喪屍群裡?

  難道,我的命要交代在這裡?

  不,至少,不會是現在!

  我打從心裡鼓舞自己,瞥了瞥遺留地上的工具袋一眼。

  對了!

  我靈機一動,倏然取過工具袋,躲到一輛汽車的後方。

  砰…砰…砰…砰

  這時,伊籐少校撿起掉在地上的狙擊槍,將一些與我距離甚近的喪屍擊殺。

  果然,他沒有拋棄同件、自顧自地逃跑,是一個值得信賴的同伴!

  「殤影,你還待在那裡幹嘛?!趕快來我這邊!」伊籐少校吼道。

  「等我一會,就一會!」我高聲回應。

  得到戰友的幫助,我心神大定,急忙從工具袋中搜出一條繩索,以迅雷不及
掩耳的速度拉出一個大圈,悄然放在車輪旁邊。

  就這樣辦吧!

  我悄悄握緊繩索的根部,然後輕輕探出腦袋。

  變異喪屍一見到我後,立即向我施展長手攻擊。

  就在變異喪屍的長手即將觸及脖頸之際,我驀然掏出繩索,將它的長手圈套
其中,並速速收緊!

  這仍不足夠,還得……

  我不敢鬆懈,連忙將繩索綁到一旁的車輪上。

  「吼呀呀!」變異喪屍暴吼一聲,嘗試抽回長手。

  可是,未能成功抽回。

  這種結果是必然的,試想一下,它的手伸展極長,力量本身就被分散,還怎
麼可能有力氣拉動一輛汽車?

  嘿,這次你逃不掉了!

  我冷冷而笑,忽地掏出暗影,劃過長手的腕部。

  唦咧!

  「嗚啊啊啊!」變異喪屍長聲慘叫,左手腕部與身體分離。

  成功了!

  嘿!

  我看著掉在地上的左手,一個絕妙的計劃在腦海瞬間產生。

  立刻將斷手收進袋裡,並向伊籐少校的方向跑去。

  與此同時,耳門傳來「砰」的一聲巨響。

  我霍然回首,發現伊籐少校已趁住變異喪屍正在痛叫連天,乘機將它擊殺當
場。

  變異喪屍雖死,喪屍群龍無首,可是狩獵的目標不變,依舊瘋狂地向我們窮
追過來!

  「嗚啊啊…啊嗚嗚嗚!」

  當我們逃至第四層的後樓梯門前,赫然瞄見大門已被緊緊鎖上!

  鎖門的人正是王森!

  他冷若無事地在門後瞧著我們,嘴角浮現出一絲諷刺的笑容,彷彿在說:「
嘿,你們今次再也逃不掉了!」

  他媽的!這個王森,只要讓我逮到機會,我就一定不會放過你!

  我勃然大怒,怒喝:「你媽的!王森,趕緊打開這該死的爛門!」

  伊籐少校也怒氣難息,喝道:「你他媽的再不開門,我就把這門轟爛!」

  其實,他只是一洩怒氣而已,根本就不能把這門轟爛。

  因為…王森是從裡面用大型鎖扣上鎖,而且這道門並不是通過鎖孔打開的!

  王森對我們的怒聲斥罵置若罔聞,冷冷地看了我們一眼,背轉身來,就此不
顧而去!

  原來王森一早就打算我們置之死地,所謂的巡邏任務只不過是他的一個陷阱
罷了!

  這時,身後的喪屍瘋湧而至,與我們近在數尺。

  「可惡!唯一的逃生出路也被截斷了!」我氣憤道。

  「別著急,一定還有其他出路!」伊籐少校冷靜道。

  對,一定還有其他出路,或許……

  眼見屍群越發逼近,我倆突然「啊」的一聲,並把心中的答案說了出來:「
從前樓梯逃生!」

  「事不宜遲,就這般辦吧!」他答允一聲,向著左側方向跑去。

  我連忙跟了過去,繞路而行,避開屍群正面的衝擊。

  「嘶嘶…嘶嘶!」

  身後嘶聲不斷,有好幾次,喪屍的手擦過背部,幸而速度不及,未能留下一
絲傷痕。

  我倆急步跑至前樓梯的門前。

  門又被鎖上了!

  「別怕,這是鎖在前面,可以用槍打開!」伊籐少校說著,向著門鎖射了一
槍。

  崩咧!

  鎖扣落地,大門打開!

  我們頓時衝入裡面。

  「吼吼吼!」

  剛進去前樓梯,發現前樓梯的下層亦有喪屍追趕,它們狂聲暴吼,急速向我
們追趕過來!

  「快,先到天台再另作打算!」伊籐少校急道。

  「是!」我應了一聲,跟著伊籐少校,奔踏階梯,向著上層方向邁進。

  跑到通往天台的門前。

  門竟然沒被上鎖!

  我倆大喜,即刻衝進天台,並把門關上。

  這次,總算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

  砰!

  「吼啊呀呀呀!」

  豈料,喪屍已懂得打開大門,一頭喪屍扭開了門柄。

  喪屍一邊怒吼,一邊窮追而來。

  這…太瘋狂了!

  我倆只得退至天台的邊緣,卻已窮途末路!

  「沒辦法啦!我們跳下去吧!」伊籐少校毅然道。

  「跳下去?」我驚愕之間,已被伊籐少校拉住,跨過石階,向下躍去。

  「砰」的一聲。

  我們跌倒在地。

  腳底一陣微痛。

  還好,不是很痛!

  我拍了拍胸口,一邊喘息,一邊打量四周。

  我們現在是身處小西灣商場末端的圓形平台上,由於距離先前的天台只有一
層高,所以掉下來也不會感到多大的痛楚。

  「別放鬆,它們還在上面!」伊籐少校扶我起來,提醒道。

  我仰上一望,發現喪屍還在天台虎視眈眈地瞧著我們,一副想跳又不敢跳下
來的樣子。

  冷不防地,一頭喪屍終是忍受不住對美肉的覬覦,向我們撲跳過來。

  接著,其他喪屍也紛紛撲跳過來!

  這次可慘了!

  我倆大驚失色,再次被逼到平台的邊緣。

  忽然間,伊籐少校蹲了下來,取出了一條勾繩,綁在一條鐵柱的邊上。

  這時,屍群已跌在平台之上,它們隨即站起身來,向我們衝跑過來。

  「我們,只能夠從空中逃生!」他將繩索的前端綁在腰上,然後一把攬住了
我的腰,向後躍去。

  「崩裂」一聲,伊籐少校從半空中掌握了主動權,向住商場的第三層方向破
窗而入。

  我們一同掉落在第三層的賽馬會分店內。

  伊籐少校速速爬起來,將連繫自身的繩索切斷,免得屍群窮追而來。

  「總算,安全了!」他鬆了口氣,對我露出了如釋重負的笑容。

  是,安全了…

  「噢,不,肥崔他們會有危險!」我恍然驚悟。

  誰知道,將我們陷於死地後,黑剎組會否趁機對肥崔他們一網打盡!?

  一想到此處,我才平復過來的心又再激起波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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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請續看下一章血魔夜宴.殺戮無情,

  下一章是小西灣篇的最後一章,殤影與丹尼斯的一切恩怨也會在這一章一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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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爵 | 2014-4-16 13:15:49

第二十二章 血魔夜宴.殺戮無情

「既然如此,那我們得盡快回到大家樂﹗」伊藤少校驚道。

「嗯。」我應道,與伊藤少校一同走出賽馬會分店。

重回商場,卻發現商場面貌煥然一新,四周都佈置了充滿節日溫馨的裝飾,每

間商鋪都貼滿了「聖誕快樂」、「Marry Christmas」等等的橫帖,門口都陳列

住各式各樣的禮品。

一棟棟絢麗華美的聖誕樹下,足球大小的禮盒、公仔圍繞其中。

忽然間,一道彩色光芒映入眼簾。

我仰首一望,懸掛在壁上的燈飾燦爛奪目,宛如一條條在黑夜之中悄然流動的

星河,在黑色的星空布幕之下閃動著耀眼的光波,又像各種深深淺淺的花朵,

在夜空之中綻放出五光十色的光芒。

「真的美透了,這還真有節日的感覺﹗」我情不自禁的讚嘆起來。

「對,若我們現在並非身處黑幫重地就真的完美了﹗」伊藤少校認同我的看法



「你們兩個在說什麼屁話﹗我們這般辛苦的佈置場景,你們不幫忙也罷了,還

在他媽的說風涼話﹗」捧住一隻聖誕老人公仔的醜惡男走了過來,他怒聲叫喝



與他同行的還有兩手空空的早洩男。

「算了吧,畢竟過門是客,人家不懂禮儀是正常不過的事。」早洩男咧嘴而笑



我倆冷而不語,默默地注視住他們。

「唉,罷了,你們還是趕快離開吧,別阻礙我們工作。啊,一會別忘記參加我

們的慶祝晚會。」醜惡男收起怒容,向我們擺了擺手,以示盡快離開。

「喂,記得到時侯帶女伴過來,否則就太沒趣了。」早洩男笑說,眼中閃過一

絲情慾之色。

他媽的,就憑你這種陽萎的廢物也敢打主意到我的女人頭上?﹗

嘿,一會我就會讓你嚐嚐什麼叫真正的喜樂﹗

我冷「哼」一聲,與伊藤少校一同離開第三層,並向住第一層的方向邁進。

一路上,所見到的全是華麗非凡的聖誕裝飾,以及忙忙碌碌地工作的黑剎組成

員。

中途,我們還遇上丹尼斯,他有說有笑跟我們打住招呼,還再次提醒我們準時

出席夜宴。

「照現時的情況來看,丹尼斯等人應該還未向肥崔他們動手。」我邊走邊道。

「嗯,剛才黑剎組的所有人都出現了,唯獨是王森不見蹤影,或許他在策劃什

麼陰謀對付我們﹗」伊藤少校道。

王森…真的在策劃陰謀對付我們嗎?

「我才不會怕他﹗管他用的是陽謀還是陰謀﹗」我冷笑道。

「話雖如此,我們還是要謹慎行事﹗」伊藤少校凝重道。

這時,我們已回到大家樂的門前。

呼﹗

眼見所熟之人全都齊齊整整的在大家樂裡聚集,壓在心頭的大石也轟然落下。

「殤影哥﹗」柳青絲哽咽著,撲進我的懷裡。

難道…她又受了什麼委屈?

我心中一驚,輕撫她的青絲,柔聲問道:「怎麼了,有人欺負你嗎?」

「不,我還以為你不再回來了﹗現在看到你沒事,我就安心了﹗」她破泣為笑



傻妞,人們常說:「好人不長命。」,像我這種作惡多端的人怎會這麼短命?

「你們回來了,有什麼發現嗎?」肥崔湊了過來,問道。

「當然,有大事發生了。」伊藤少校說著,拉住我們走到闊桌前,圍坐一起。

「該不會是丹尼斯他們要對我們不利吧?﹗」張楠笑問。

「讓你猜對了,他們的確要對付我們﹗」我沈聲道。

「什麼?快說來聽聽﹗」陳錦誠驚道。

「好吧,是這樣的……」然後,我們便把在停車場發生的事全都告訴他們,這

讓肥崔他們聽得又驚又怒,頻頻變色。

「嘿,果然,他們從頭就沒打算放過我們﹗」張楠冷笑道。

「那個王森真不是人﹗」古龍憤恨道。

「對了,那個喪屍男不是給了你們他的日記嗎?快拿出來看看吧﹗」陳錦誠提

醒道。

也對,順便看看黑剎組還有什麼祕密也好﹗

我聞言,登時取出日記本,與大家翻閱起來。

「十二月二十一日,晴:

今天,是惡夢的開始,我想我至死,也不會忘記今天所發生的事。今天的天氣

不錯,陽光毒辣得很,害得我們黑剎組連聚會也要多帶幾把雨傘。當然,像我

這種小弟只能擔任撐起雨傘的工作。

正當老大在暢談今晚要去哪兒找樂子時,一群渾身鮮血的人忽然湧現眼前,我

們大驚,立即轉身逃跑。誰會料到,喪屍不單是恐怖電影中虛構的角色,而是

真的會在現實世界中出現﹗

還好,那時是在大街上,聚集的人群可以分散喪屍的注意力,於是,那些身子

虛弱、跑得奇慢的人成為了喪屍的肉餌,整條大街只剩下幾個警察奮不顧身地

與喪屍對抗。

森哥,他真是一個可怕的狠角色﹗他竟然帶住幾個人,包括猥瑣男、刀疤男與

電車男,去偷襲那幾個警察。結果竟然是…我們成功了﹗我們奪去他們的武器

後,驚然逃去,任由那些可憐的警察成為喪屍的大餐。

我們驚逃,逃至小西灣商場的門口,那果真是一個適合躲藏的好地方﹗既有大

量資源,亦有閘門疵護。可是,裡面一定住滿了多不勝數的喪屍,怎麼辦﹗?

森哥,不愧是老大旗下的首席軍師﹗他想到了一個妙計,借用機器來發出巨大

的聲響,將裡面的喪屍引至商場以外,然後,我們趁機進入商場,並拉下大閘



就這樣,我們佔領了整個小西灣商場,哈,整個過程比起那佔領中環行動更為

容易。當然,喪屍帶給我們的惡夢不會就此消去﹗



「十二月二十二日,陰:

今天,天氣轉壞了,反反覆覆的下住滂沱大雨。今天,我和兄弟們執行了兩次

邏 任務,分別是在下午以及晚上。為什麼要這樣做?森哥說是要確保不會出

現紕漏,他笑著說:「嘿,你們也不想在享樂時,忽然被不識好 的喪屍打擾吧

?那多掃興呀﹗」

我們依從森哥的吩咐,小心翼翼地執行邏 任務,誰也不想因為一點小錯誤而

掉了性命。

在兩次的邏 任務中,我們有了「意外收獲」,噢,在此之前,先說一說題外

話,話說森哥是我的偶像,他絕頂聰明,有著極其靈敏的感知力,很多時侯,

我們偷偷摸摸的犯了事,也不逃過他的法眼。不過,無論是從下層還是上層成

員,也對他非常敬佩,皆因他賞罰分明,既不護短,亦不護長,有一次,二護

法鄭家熹不小心破壞老大送給大嫂的禮物,森哥得知此事後,非但沒有替他隱

瞞下去,反而代替老大行使職權,重重地處罰了他﹗

啊,扯遠了,還是說回邏 任務的詳情吧﹗其實,我第一次與第二次巡邏的地

點依舊不變,是在小西灣街市的後方。

在第一次 邏時,我們發現了一個容貌甚是俊美的軍人在商場外徘徊,他裝備

齊全,讓我們不禁起了攫取之心。由此,正當他要從街市後門進入商場之際,

我們發動了偷襲,成功將他擒獲,我們可是擒獲了久經訓練的正統軍人啊﹗這

是多大的成就感﹗

把軍人擒獲後,我們對他嚴刑以待,逼他說出其他同伴的位置,因為現在…我

們真的需要武器來裝備自己。可是,那個軍人的口極其緊密,即使森哥拿槍指

住他的頭腦,他也不哼半聲,果然是個剛毅不息的熱血軍人﹗

沒辦法,我們只能將他扔在一邊,然後進行第二次巡邏,這次,我們探索的範

圍更廣,連渠口也沒放過。當我打開渠口時,立即被裡面的景象嚇了一跳。嘩

,裡面密密痳痳地黏滿疽蟲,這是多麼令人作嘔啊﹗

其後,我們試用殺蟲劑把牠們驅散,惟不起半點作用,牠們依舊「貪戀」地黏

在原地,我們向森哥報告了這件怪事,森哥知悉後,聳然動容,立時帶住被綁

成五花八門的軍人前往現場。我不明白,帶那個軍人過去有何用處?難道是為

了阻嚇他?

接下來,森哥就揭曉答案,他兇惡地將軍人的頭顱塞在渠口,威脅他出賣同伴

,軍人臉色不改,依然沒有說出同伴的下落,森哥怒極反笑,驀然將軍人扔去

疽蟲堆中,關上渠蓋後,他森冷而笑:「這下,一切痳煩都清除了,可以收工

了,嘿嘿﹗」

森哥,他是一個可以單以眼神就令你汗流浹背的危險人物,正因如此,他才成

為了我心目中的偶像﹗」

「十二月二十三日,陰晴不定:

今天,是喪屍出現的第三天。今天,我們基地來了一群陌生人,噢,其實這樣

說也不對的,因為他們之中,有兩個人是我們的熟人,分別是張楠與林殤影。

林殤影,他跟森哥一樣,也是一個不簡單的角色,他的另一身份是暗夜獵手,

曾經在柴灣公園擊敗我們,那次經歷,令老大大為惱怒,更在關二哥的雕像面

前立下「此等大仇,若不回敬,誓不為人」的誓言,看來,林殤影與老大有著

極深的淵緣。

老大曾對我們說過,放他們進來是為了掠奪他們的武器、資源以及「借用」他

們的女伴,他原本打算先裝好人一陣子,然後在他們防不勝防時突襲。可是,

在晚上,林殤影作了一件令老大、森哥面目無光的事—把猥瑣男弄殘﹗

猥瑣男雖然好色,但人緣卻是不俗,他的受傷令大家憤怒不已,走到老大的辦

公室前,叫喊住要把他幹掉,就連兩大護法也禁不住向老大抗議,這逼使老大

不得不提前動手,老大最終發表聲明,明言在明天的夜宴裡,趁機把林殤影一

行人幹掉。

其實,我和林殤影沒有什麼深仇大忙,我們之前還是一對好朋友,形影不離的

那種,可是黑道生涯卻令我和他之間形成了一層無形的隔膜,我倆漸行漸遠,

最終形同陌路。可是,在我內心深處,還保留住對最初友誼的憧憬,甚至渴望

有一天能與他和好如初。

說真的,我真的不想加害於他,明日的夜宴我該動手嗎?真的…要動手嗎?我

不想這樣做,可是,不動手的話,我又能怎樣?唉……」

阿南的日記至此為止,後面的全是空白一片,因為……不用我再解釋了吧﹗

在我合上日記本的一瞬間,一把鋒利的刀刃冷不防地插在簿皮上﹗

我擡起頭來,發現伊藤少校的雙眼通紅,臉上是一副悲憤交加的表情。

其他人的臉上都寫滿了憤怒。

「我若放過這群人渣,我伊藤夜峰四個字就橫著寫﹗」伊藤少校咬牙切齒道。

「對,他們竟敢殺害我的同僚,不管他們是否殺害了周偉倫他們…也不能就此

作罷﹗」古龍怒道。

「既然如此,你們有什麼好對策?」肥崔問道。

「嘿嘿嘿嘿,當然有,就這樣吧……」我陰笑住把計劃說了出來。

「這樣…真的行得通嗎?」陳錦誠驚疑道。

「當然。」我陰笑不已,眼裡閃爍著一絲難以捉摸的狡黠之色。

「可是…影哥,真的不用我們幫忙嗎?」張楠驚問。

「對,殤影哥,這樣做很危險的,為何不讓大家一起去?」柳青絲憂心沖沖道



「不用膽心,我的計劃…嘿,他們不可能識破﹗」我自信滿滿道。

這句話是千真萬確,我絕不相信丹尼斯他們會識破我的計劃,即使是聰明絕頂

的王森也不可能﹗

「既然你這麼有信心,那就這樣吧,但是,計劃執行完後,我們該如何逃生?

」肥崔連連點頭,隨即提出了另一個疑問。

這就易辦了﹗

「就從下水道吧,你們還記得…喪屍男在日記裡說過的那個下水道,那裡離我

們這裡非常近,這也是為什麼王森說這裡是一個好地方的原因﹗」我說道。

「那好,殤影你與伊藤少校先準備一下,才赴宴會。」肥崔笑道。

「好,還有一點,就是一會無論發生什麼事也好,你們千萬別出來﹗」我道。

「好吧。」

一小時後,我獨自一人,踏住層層階梯,步向宴會場地。

這個夜宴是舉辦在商場第二層的未端,也即是第二層與第三層電梯旁邊的空地



那裡,甚為廣闊,而且不會有多少障礙物。

可是,為什麼有面積更大的酒樓不用,偏偏要在那片空地上舉辦宴席?

難道,那裡比較容易進行廝殺?

嗯嗯,一定是這樣了﹗

我打從心底認定自己的看法,繼續緩步而行。

當我即將走到夜宴會場之時,發現周圍的橫帖多了一行強加上去的字句:「狂

歡之夜,不醉無歸﹗」

狂歡之夜?

這到底是……

罷了,即使等著我的是一場鴻門之宴,我也會不驚不怕地面對。

因為,能夠笑到最後的,只會是我一人﹗

對於這一點,我深信不疑。

崩噹﹗

沙沙沙沙﹗

我扭首一望,透過一旁的窗戶瞧到外面的景色,外面雷雨交加,滂沱之雨,配

搭一閃即逝的電雷,在這個深暗的夜裡,顯得格外淩厲。

連老天也覺得今晚的夜宴險要異常嗎?哼﹗

我默然不語,繼續向住宴場的方向邁進。

走進會場,發現空地上多了一張從酒樓搬過來的大桌,上面擺放的食物、飲料

種類繁多,丹尼斯等人圍攏而坐。

「殤影,你來了﹗」一見到我後,丹尼斯立即親切地向我打起招呼,隨即皺了

皺頭,驚疑說:「怎麼只有你一人?其他人呢?」

「他們不會來了,我就是他們的代表。」我平靜道。

「放屁﹗」

「操你媽的﹗」

「我不是叫過你把女伴帶過來嗎?」

「就是,沒有女人的話,還怎麼叫『狂歡之夜』啊?﹗」

黑剎組的小弟對我不滿有加,怒聲怨罵。

嘿,你們這群廢物﹗

我冷笑不語,依舊呆在原地。

「所有人住口﹗你們是沒上過女人的餓鬼嗎?﹗用不用老娘跳支脫衣舞給你們

看看呀﹗」從未發言的王凱琪在這時也忍不住制止他們,想不到她看似清純,

說出來的話卻是如此大膽。

女中豪傑﹗

這是我對她的第一印象。

小弟們見大嫂也發話了,只好悻悻然地把心裡即將噴出的三字經吞嚥下去。

「小琪琪,別動怒,你一怒,就不美了﹗」丹尼斯笑住把王凱琪擁進懷裡,然

後向我揮了揮手,說道:「沒關係,殤影,你說做代表就做代表吧,請隨便找

個位置坐下。」

這個丹尼斯為了坑我入局,不惜笑臉以待。

「謝謝款待。」我淡淡一笑,故意坐在丹尼斯的旁座。

「嘿﹗」

才坐下來,耳際便傳來一聲細微若無的冷笑。

我側首一看,發現冷笑的人正是王森,他異常警惕地瞧住我。

「幹嘛偏要選這個位置?」王森冷聲道。

「與你何干?」我反問。

「嘿嘿,的確不關我事。」王森陰冷而笑,別過頭去,不再與我交談。

「好了,現在我宣佈,今晚的『狂歡之夜』…正式開始﹗」丹尼斯見狀,立時

分散我倆的注意力。

「好﹗」

「老大,你真行﹗」

「今晚要不醉無歸呀﹗」

「想不到在末日中,我們仍能享受聖誕節所帶來的歡愉﹗」

此話剛出,小弟們即刻歡聲呼應,紛紛讚好。

「謝謝,既然如此,就立即開始今晚的第一個節目,唱歌﹗有請我們的二護法

—鄭家熹﹗」丹尼斯笑道。

「好呀﹗」

「二護法很久沒唱歌給我們聽了﹗」

「對,真懷念他的海豚之音﹗」

唱歌?

我驚愣一會,才見鄭家熹笑呵呵走到眾人的面前,他捧住一支攜帶式的米高峰

,說了聲「謝謝」後,便開始展現他的歌喉。

「Last Christmax!I gave you my heart.But the very next day,You gave it away.

This year,to save me from tears.I will give it someone special.

LastChristmax!I gave you my heart.But the very next day,You gave it away.



鄭家熹在唱Wham的Last Christmax,想不到這個鄭家熹,他雖然其貌不揚,但唱

起歌來倒有一手,唱得情深意重、聲動梁塵,害得全場的人,包括我在內,都

聽得如癡如醉。

「his year,to save me from tears.I will give it someone special.唱完了﹗」

啪啪啪啪啪啪﹗

全場掌聲如雷。

「謝謝大家﹗」鄭家熹得到大家的肯定,笑得合不攏嘴地退場。

「好吧,既然欣賞完二護法的賣力演出後,我們是不是該敬他一杯,來,二護

法,我敬你的﹗」丹尼斯舉高酒杯,讚許道。

「謝謝老大﹗」鄭家熹受寵若驚,連忙回敬老大。

其他人也紛紛敬他一杯,唯獨是我一人默默握住酒杯。

「殤影,鄭家熹唱得不好聽嗎?怎麼連一杯酒也不喝?」丹尼斯見狀,慍道。

我面露難色,沈默不語。

不是鄭家熹的歌聲不動聽,而是我不敢喝,我怕,酒裡有毒﹗

「嘿,你怕酒裡有毒是吧?放心吧,以我們這般多人的武力,用得著下毒害你

嗎?」王森一眼瞧出我的難處,冷笑著說。

這個王森……

「好吧。」我沈吟著,故作喝酒,實則悄悄把酒水倒去。

「好了,現在連殤影也喝酒了,我們立刻轉到下一個環節,自爆祕密,每個人

都要說出自己心裡的一個祕密,不得撒賴﹗」丹尼斯笑道。

此話一出,眾人臉色皆白,一副有口卻不敢說的樣子。

「既然大家驚懼如此,那麼就由我來開頭吧,我的祕密就是…呃,我曾經敗在

殤影的手下。」丹尼斯沈吟一下,還是選擇爆出祕密。

其實,這不算是什麼祕密了吧,至少在場的刀疤男也知道。

「好好,那到我了﹗我的祕密就是……」王凱琪說到這裡,停頓一下,接著略

為羞澀地說:「其實,我認識了尼斯不足一個星期,就失身於他了,啊,不許

笑﹗」

「嘩,大嫂你……」

「大嫂真奔放﹗」

「老大是真男人﹗」

「好了好了,你們夠了,下一個輪到誰?」丹尼斯微笑著問。

「到我了﹗」

「不是到我嗎?」

「是我才對﹗」

人心,果然難以掌握、揣摩,剛才眾人都閉口緘言,當見到有人敢爆出祕密後

,大家都紛紛仿傚而行。

「咦,怎麼那個林殤影還沒倒下?」

「對啊,藥力失效了嗎?」

「喂,你們小聲一些,想給他聽到嗎?」

儘管他們細聲細語地交談,但我耳利,還是把他們的對話全聽進耳內。

他媽的,還好我沒喝下那杯酒﹗

啊,不對,這時侯我該裝作一副「中招」的模樣。

想及此處,我閉起雙目,搖了搖頭,猛地向後倒去。

「嘿嘿,殤影你終於倒下了,我現在就取你性命﹗」耳邊傳來丹尼斯的奸笑聲



我感到他抓住了我的衣領。

機會來了﹗

我驀然張眼,悄然將暗影刺向丹尼斯的胸口。

把啦﹗

我後腦一痛,這次,真的倒在地上。

我失手了﹗

我的計劃失敗了﹗

他媽的……

「嘿嘿嘿嘿,你真的以為我沒留意你的一舉一動嗎?其實,你的一舉一動都在

我的掌握之中﹗」王森森冷冷地笑著,他走了過來,一拳轟向我的面門。

我伸出手,擋下了他的一拳。

「再敢擋下去,你就下地獄見冥王吧﹗嘿嘿嘿…」丹尼斯用槍抵在我的額頭,

冷笑道。

那是一把左輪手槍,該是從伊藤少校的同伴龐傑身上得來的。

我縮回手。

「叻啦你﹗」

「這次你死定了﹗」

「把他打撚殘,給猥瑣男報仇﹗」

他的小弟叫喊住,一湧而上,無數拳腳揍在我身上。

你們…這些畜生﹗

「咳咳﹗」一股熱潮直湧喉間,我猛地吐出一口溫熱的鮮血,並跪在地上。

可是,他們不予理會,繼續揍我。

你們…不會有好報的﹗

噹啷﹗

我一時不慎,跌下了身上的一件東西。

「嘩,那是限量版的萬保路香煙,你們別跟我搶﹗」刀疤男笑呵呵地撿起地上

的煙盒,並速速打開,取出了一根香煙,叼在嘴裡。

正被痛毆的我,見到這一幕,嘴角微微扯起一道弧線。

「喂,給我一支吧,這種煙我從未抽過﹗」電車男拍拍他的肩膀,勸說。

「理你的話,我就是傻子了﹗嘩,真是極品香煙,光是含在嘴裡就有冰涼快感

,真不知道抽起來會是怎麼樣的感覺,不行啦,先抽一口才說﹗」阿賢笑著,

用打火機燃點煙頭。

我嘴角的弧度扯得更大了,也更斜了。

「喂,別獨食啊,給我來一口好不?﹗」電車男苦著臉,央求道。

「省省吧﹗」阿賢笑著,趕緊躲到角落處,獨自抽煙。

「氣死我了,這個阿賢竟然獨食,老大,你說怎麼辦﹗?」電車男見狀,忍不

住向丹尼斯訴苦。

「任由他抽吧﹗啊,大家先停手,電車男,你想解氣,對不對?」丹尼斯笑道



「當然。」電車男不住點頭。

「那就由你把殤影幹掉吧﹗」丹尼斯將手上的鎗交給了電車男。

「等等,為什麼我們不先把他折磨一頓,再把他幹掉,這樣,不是更解氣嗎?

」張家豪驚疑道。

「這樣不好,還是爽爽利利地把他幹掉較好,這樣便不怕有變故出現。」王森

解答了他的疑問。

「好的,我知道該怎麼辦了﹗嘿嘿,林殤影,你這次在劫難逃了﹗」電車男陰

笑住將槍口抵在我的額頭上。

我心頭輕震。

「在開槍之前,我有些話想跟你說。」我淡然說。

「好啊,你還有什麼遺言想交代?如果不是太難的話,我可以替你完成。」電

車男移開槍口,笑說。

「我只是想問一句,你,有沒有後悔過與我為敵?」我的語氣極其冷淡。

「什麼?」他愕了一下,然後捧腹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你在開什麼玩笑

?」

「殤影,你是否嚇到腦袋壞了?嘿嘿嘿嘿﹗」丹尼斯狂聲笑道。

「對啊,哇哈哈哈哈﹗笑話,簡直是天大的笑話﹗你到底有沒搞清此時的處境

才說出這番話?哈哈哈哈,笑到我的肚子都穿了﹗哈哈哈哈…」

王森怪聲怪氣地笑住,更一度笑撲在地,突然間,他站起身來,正色道:「好

吧,這畢竟是你的遺言,我該尊重你,回答你的問題,答案是,沒有﹗原因是

,你並非什麼可怕的角色﹗這樣的答案,你滿意了嗎?」

「嘿嘿,你們一定會後悔今天所做的決定﹗」我冷酷一笑。

「哈哈哈哈哈哈…」

全場充斥住他們輕蔑的笑聲,黑剎組所有成員,他們全都不屑地瞧住我,那種

眼神似是看見一個身型瘦弱的小孩叫喊住要跟一個兩米多高的巨人決鬥一般,

不自量力。

「算了,跟你廢話這麼久,我都感到不耐煩了,林殤影,你現在就跟我去死吧

﹗」電車男再次將槍口抵在我的額頭上,冷冷道

他下定決心要殺我﹗

我全身的體溫驟降,冰冷之感籠罩全身,冷汗從額頭直流而下。

不應如此﹗

「那你動手吧﹗」我淡淡說後,閉起雙目,心裡一片平靜,默默地等待那一刻

的來臨。

「那我不客氣啦,啊,等會到了黃泉,別忘了替我向閻王問好﹗」電車男說著

,扣下了板機﹗

「嘿嘿,去死吧﹗」他冷笑。

下一瞬間,我再也聽不見自己的心跳聲,身體裡所有細胞不約而同的止住活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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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爵 | 2014-4-16 13:16:15

驀地﹗






「啊呀呀﹗」

「好痛,我全身都非常痛﹗」角落處傳來阿賢的哀叫聲,致使電車男不禁止住

動作。

「怎麼了,阿賢?」丹尼斯驚問。

「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好痛,全身都在痛,啊呀,我感到身體內部像是

被毒蟲四鑽五出似的…啊啊呀﹗」阿賢一邊哀聲痛叫,一邊走了過來。

我眼前一亮,登時把視覺焦點投放在阿賢的身上。

細微血管從他的皮膚上隱隱透出,絲絲紅筋覆上他的臉龐,他的雙眼也變得暴

紅至極﹗

他要變成喪屍﹗

「嘩,我靠,阿賢你……」

「他該不會是要變成喪屍了吧?」

「他媽的﹗」

眾人臉色皆白,眼神凝著懼意,而王森則臉色驚變,更變成了慘淡的碧玉色。

「哈哈哈哈哈哈﹗」我放聲狂笑,笑傲全場,我狂妄的笑聲響徹整片空地。

到了此時此刻,我終於能夠確定…勝利的天平是傾向於我這邊﹗

迄今為至,我的計劃進展得非常順利,此時所發生的一切,其實盡在我的計劃

以內﹗

哈,剛才失敗的,只不過是個誤導他人的假局罷了,真正的核心計劃我只向伊

藤少校一人透露過﹗

為什麼?

因為他與我一樣,跟黑剎組有著難以瓦解的仇意﹗

嘿嘿嘿嘿,還是讓我先從計劃的本由說起吧﹗

首先,我一人赴宴,故意坐在丹尼斯的旁座,然後專注地欣賞丹尼斯他們舉辦

的節目。

我預料到,宴會上一定有酒水供應,而丹尼斯出於仇恨心理,必定會在酒水中

下毒。

下毒又如何?

由始至終,我也沒想過喝那杯毒酒,早就打算把那杯毒酒倒去,哪怕他們發現

這個細節的動作也好﹗

就算發現了,他們也不會在那時跟我翻臉,因為,那並非最佳時機﹗

最佳時機就是趁住我醉醺醺的時侯下手﹗

幸而,他們大多沒能發現我悄悄倒下酒水,只有王森一人眼利,發現了這個舉

動。

王森能夠發現這個事實,也是在我的意料之內,畢竟他是一個極其謹慎的人,

要在他面前不露一絲破綻,是一件難比登天的事﹗

不過,就算他發現了我也不怕,因為我深信,以他的陰險為人,不到最後關頭

,是不會主動拆穿我的—他想得知我的下一步行動﹗

因此,我假裝迷倒,並偷襲丹尼斯,是為了將王森引入另一個陷阱﹗

只有這樣,我才能實行我心中的毒計﹗

我非常幸運,在刺中丹尼斯的胸口前,已被王森制止﹗

令我的計劃得以繼續進行﹗

好了,說到此處,我的毒計才算是正式開始﹗

其實,我撒謊了,是對肥崔他們而撒下的謊言﹗

我欺騙他們,說在夜宴時,會趁機脅持丹尼斯,以他作為人質,逼使他讓我們

安然離去﹗

這個計劃並非不好,只是不合我的口味而已﹗

我們就這樣離開商場?

不,這樣太簡單了,太便宜丹尼斯他們﹗

由此,我實行了另一個計劃,那是惡毒無比的一個計劃。

說起這個計劃,我就不由想起在停車場遭遇的那一幕…

當時,我成功將變異喪屍的手斬下,我低頭一看,發現那隻手的斷口處正滲透

出絲絲血珠﹗

於是,靈感就從此而來。

我突發奇想。

為什麼一直以來,我們被喪屍的血噴中,甚至滲進眼裡,我們還是沒有喪屍化



又為何我們被喪屍咬傷、抓傷就會被感染?

難道…是因為我們體內的白血球所致?

喪屍抓傷、咬傷我們是病毒的直傳接播途徑,而由喪屍的血滲進體內是一種間

接的傳播途徑。

直接的病毒傳染,我們體內的白血球難以抵抗,致使病毒可以感染人的全身?

而間接的病毒傳染,由於密度不高,病毒強度也相對較低,我們體內的白血球

就能施以反擊,奮力抵抗,並將病毒清除?

假設這個理論成立了,那如果是變異喪屍的血滲進體內,病毒強度應該相對較

高,那麼,人類是否無法逃過被感染的命運?

我的想法,聽起來滿有道理,致使我打從心底接受了這套概念。

好吧,即使是傳輸病毒也需要一個媒介,那麼,那個媒介是什麼?

呃,還是待會再說。

其實,向肥崔他們撒謊後,我趁住準備時間,找上了伊藤少校,並拉他往後樓

梯談話。

後樓梯,沒有鏡頭監控,我可以在那裡暢所欲言,向伊藤少校說出我真正的計

劃﹗

而在大家樂,呃,其實,我們一直都處於丹尼斯的嚴密監視之下﹗

當然,我不能確定,當我們在大家樂商討對策的時侯,丹尼斯到底是在忙於舉

辦聖誕夜宴,還是躲在辦公室裡竊聽我們的對話﹗

無法確定是否有人正在監視,也是為什麼我不向肥崔他們說出我的毒計的原因

之一﹗

另一個原因就是我真心不想向肥崔他們說出我的毒計,因為那會嚴重地影響他

們對的觀感,甚至以致於日後,在某個時刻,我會因此被推向絕境﹗

例如,他們之中,有人一直對我加以防備,當我有朝一日被喪屍追捕時,可能

會被某人落井下石,將我推至喪屍堆中﹗

又或者,當我說出毒計後,青絲對我的愛意會因而變質,她是一個好人,而我

是一個壞人,我們之間,很可能因此發生種種衝突, 至於關係日漸疏離,最

終分手收場﹗

我不能讓這種事發生﹗

既然我有能力阻止,就該去阻止﹗

我絕不容許因為一點錯漏而破壞我倆之間的感情﹗

縱使,我現在也不見得有多愛她,最多是喜愛罷了,可是我相信,總有一天,

我會真真正正的愛上她,因為,她是一個值得我去付出真發的女孩﹗

抱歉,我又扯遠了。

我找上伊藤少校後,向他借了他的煙盒。

「你要用來幹什麼?」

他雖是驚疑著問,但還是遞了煙盒給我。

我微微一笑,將藏在袋中的斷手取出後,再取出暗影,撩撥斷手處,將裡面的

血珠擠出,然後輕輕抹在煙頭上。

由於只是輕輕一點,再加上喪屍的血液是黑啡色的,與煙草的顏色非常近似。

因此,若非全神貫注地凝視煙頭,他人根本不可能發現這個祕密。

把每一根煙的煙頭都塗上了變異喪屍的血後,我險笑住將煙盒收進褲袋。

「我明白你想怎麼辦了,你…真是一個心狠毒辣的人﹗」伊藤少校倒抽一口冷

氣,以異樣的眼神瞧住我。

聽到他的話後,我非但沒有生氣,反而向他報以玩味的笑容:「呵呵,毒計也

是需要瞧對象的﹗」

好了,向伊藤少校借來煙盒,這個毒計總算是完成了﹗

接下來需要的是黑剎組等人的配合。

我故意行刺丹尼斯,讓王森阻止我後,我深信,他的小弟一定會向我怒而出拳



當他們正在揍我的時侯,我故作不慎,將煙盒「不小心」地跌出。

那麼,我敢相信,那時侯,煙癮深遠的刀疤男一定會將之撿起來﹗

就算他並不認得這是限量版的名貴香煙也好,他也會因出於對香煙的喜愛而將

之撿起﹗

撿起後,以他的煙癮,他必定會禁不住將香煙點燃﹗

只有他把煙點燃,毒計才算是踏入成功的門檻﹗

不得不說,這其實是一場豪賭﹗

一場以我的生命作為賭注的豪賭﹗

賭的是我的理論是正確無誤,變異喪屍的血液必須將刀疤男感染,並使他變成

變異喪屍﹗

我的孤注一擲,必須要取得成功﹗

否則,我便死無葬生之地﹗



好了,說了這麼多,還是靜靜地看著好戲開鑼吧﹗

現在,該是收獲成果的時侯﹗

我抽回思緒,將注意力放回刀疤男身上。

刀疤男,他已然完全喪屍化了﹗

牠的臉龐全是一絲絲血筋,密佈無間。

「吼呀呀呀呀呀呀—」

血紅的雙眼不住流出血水,牠張開嘴,高聲吼叫。

牠的牙齒是腥紅色的。

牠果然是個變異喪屍,而且是前所未見的變種喪屍﹗

我的毒計終究成功了﹗

藏在心中的壓力得以釋放,我心中一熱,悄然後退,與…暫時就叫他屠戮者吧

,與屠戮者拉遠距離。

「他媽的,我也忘了我有槍在手﹗」

這時,王森已從驚悸之中醒悟過來,他取出一柄黑色的手槍,將槍口朝住屠戮

者。

他猛地扣動板機﹗

砰、砰、砰、砰﹗

一連串的槍聲過後,屠戮者沒有因此死去﹗

因為牠在王森開槍之前,已一把抓住了離牠最近的電車男,以他作為「擋箭牌

」。

可憐的電車男就此成為了王森的槍標﹗

「啊呀,森、哥、你……」電車男胸口中了數槍,虛弱地說了幾隻字後,斷氣

而亡。

「什麼?﹗竟然懂得找人作人質?﹗」王森大驚失色。

「吼呀呀呀—」屠戮者暴吼一聲,血口一張,大片黑血從口中噴出,全然噴在

電車男的臉上﹗

電車男的臉上一陣抽顫,接著,他猛然張開了眼,那同樣是一雙血紅的眸子﹗

竟然這般快就變成喪屍了﹗?

「嘩啊,媽呀,好恐怖啊﹗」醜惡男見狀,頓時驚叫起來,逃離現場。

「媽的,這根本不是我們能夠對付的喪屍﹗」

「老大,對不起,我要先走一步了﹗」

「森哥,以你的聰明才智,我相信你一定有辦法把牠搞定的,再見﹗」

其他小弟見狀,紛紛慌亂而逃。

這就是人性,儘管黑剎組的成員在平時有多團結,可是到了生死關頭,牽涉到

自身利益時,誰也不可能共渡存亡。

「嗚啊啊—嗚嗚—」

「吼啊呀呀呀—」

屠戮者與已然變異的電車男見大夥逃去,連忙一邊咆哮,一邊追逐而去。

「殤影﹗我不得不承認,你的確很聰明﹗可是,這場賭局,我還沒有輸掉﹗你

的性命,依然掌握在我手﹗」王森陰陰一笑,轉而將槍口移向我的頭部。

不可能是這樣的…

我心頭一冷,向前一撲,奮不顧身地將他手上的槍擱掉。

「滋」的一聲,伴隨而來的是…王森的慘叫聲。

「啊啊﹗我的手…」王森痛得雙目緊閉,咬破唇部,以右手捂住左手的傷處。

「森,你……」丹尼斯驚聲道。

哼,這個王森,他真的以為我沒有後著?

「我的槍法還可以吧?﹗」上面傳來一把清朗的聲音。

我仰上一望,果然在第三層瞧到伊藤少校的身影,咧嘴一笑說:「我還以為你

潛伏失敗了,哈﹗」

「這怎麼可能,嘿嘿嘿嘿…」他聞言,會意而笑。

剛才我還有一件事情沒有交代,那就是……

其實,我並非隻身孤影地前往夜宴,我,還有著身手不凡的伊藤少校相伴。

在我說出毒計後,伊藤少校依然覺得毒計的成功率不大,於是他就跟我說:「

我會潛伏在第三層的暗處,當你的毒計失敗或者陷入危難時,我就會出手相助

。」

我想了一下,就欣然答應了。

你可能會很奇怪,我為什麼偏偏要找伊藤少校來伏擊丹尼斯他們而不找其他人

去幹這事?

因為,伊藤少校的身手是我們之中,無人能及的,他的偵測能力我們也見識過

了。

因此,由他來掩護我逃走,是再適合不過的事﹗

得到同伴的相助,我心頭一暖,說了聲「謝謝」後,轉過身去,向住第二層的

初端奔跑而去。

「殤影,你跟我站住﹗」丹尼斯怒吼。

「嘿嘿嘿嘿,省省吧,你們的對手,是我,你們的命,就用來祭葬我死去的同

伴吧﹗」伊藤少校冷笑著,舉起了手上的狙擊槍,瞄準住丹尼斯等人。

滋、滋、滋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身後槍聲不斷,我卻沒空回頭,只是一直向前奔跑。

我跑至第二層的初端。

「吼呀呀呀呀呀—」

啪啦﹗

沙沙沙沙﹗

喪屍暴怒的吼叫聲在整座商場徘徊作響,與外面響亮的雷雨聲互相呼應,讓這

夜,顯得格外深寒。

我能夠分辨出,第一層亦有喪屍的吼叫聲。

不,我不能就此回到大家樂,這並非一個明智的決定,說不定喪屍正在下方等

住我。

先到丹尼斯的辦公室避一避再說。

我當機立斷,立即奔上第四層的初端。

推開辦公室的門,進入後,趕緊把門鎖上。

得到短暫的安全後,我才開始打量四周。

這是丹尼斯的辦公室,擺放著一疊疊如山高的文件,不過,這些文件應該與丹

尼斯他們無關,應該是這裡原本的工作人遺留下來的。

值得注意的是兩處地方,一處是通往另一間房間的門,我記得,那房間裡,還

有著一道升降機門,那是一個老板為了方便員工進出而設的通道。

而另一處則是一個正在播放監視錄像的大型屏幕,其分成多個細格,每個細格

都顯示出,商場的每一角落在此時所發生的一切,當然,這並不包括後樓梯以

及廁所。

突然間,一道慌張奔逃的身影吸引了我的眼球﹗

那個人正是醜惡男﹗

我立時移動桌上的鼠標,放大鏡頭,同時隔絕其他鏡頭的聲音。

他慌張而逃,追逐其後的是已變喪屍的電車男﹗

「救命啊,有沒有人救我﹗」醜惡男高聲求救,跑至大家樂的門前。

大家樂的門已被拉上鐵閘。

「喂,你們還站住幹什麼?趕快打開門,放我進去﹗」醜惡男拍住鐵閘,罵道



「我們…要救他嗎?」老弟驚道。

「不,救這種人渣只會害了自己﹗」古龍冷冷道。

「我們怎可以見死不救…」陳錦誠大義凜然道。

「他,真的不值得我們去救﹗」肥崔沈聲道。

「吼吼吼—」

這時,電車男已追趕而至,牠眼見獵物在前方原封不動,奮吼一聲,向前踴撲

,將醜惡男撲倒在地。

「嘩,我操﹗」醜惡男不住用手推卻電車男的下巴。

「吼呀呀—」變成喪屍的電車男,力氣終究是比醜惡男的大,牠撥開醜惡男的

手後,血口一張,直接覆上他的頸椎。

滋﹗

鮮血噴射而出。

醜惡男還在無意識地掙扎。

「吼—」

電車男大吼一聲,鋒爪一抓,直接撕開醜惡男的胸口,然後從中扯出血淋淋的

肉塊,放進口裡,嚼食起來。

滋﹗

血不住噴出,灑在鐵閘上。

單是咬了幾口,電車男就變本更厲,將目標轉移至肥崔等人身上。

「吼呀呀呀—」

牠吼叫住,撞向堅固的鐵閘。

「其實,我不明白,為什麼商場裡突然出現喪屍?」陳錦誠疑惑道。

「或許是因為商場的閘口已被攻破。」肥崔驚聲說。

「其實,該不會是殤影欺騙了我們,他為了將丹尼斯等人一網打盡,不惜犧牲

我們的性命﹗」陳錦誠倒抽一口涼氣,驚道。

「不,這不可能,影哥絕對不會這樣做的﹗」張楠立即厲聲反駁。

「對,我不相信他會這樣做﹗」柳青絲也為我說起好話來。

「是嗎?或許你說的是對吧……」陳錦誠說著,再次將目光放在正在撞門的電

車男身上。

肥崔他們也陷入危難了,希望他們能成功逃生吧﹗

我在心中默默祝福他們,然後移動鼠標,按進了另一個鏡頭。

這個鏡頭所拍攝的對像是早洩男﹗

哈﹗我真該為早洩男感到不幸,因為他正被喪屍追逐,而且,追逐他的是屠戮

者﹗

「有沒搞錯啊﹗幹嘛這麼多人不追,偏偏要追我?﹗」早洩男叫苦著,向住第

二層的初端跑去。

「吼吼吼吼—」

屠戮者緊追不放,還揮動雙手,加快追逐的速度。

「我操,你真他媽的煩人﹗」早洩男怒罵一聲,轉身走進一間時裝店。

我連忙移動監視鏡頭。

只見早洩男走進時裝店後,匆匆把門鎖上,然後走到模特兒架上,取了一把假

髮蓋在自己的頭上。

哈哈,他是想裝成模特兒,以逃過屠戮者的追捕﹗

早洩男默不作聲,悄悄擠進模特兒的行列,靜止不動,裝成一具死屍。

崩咧﹗

屠戮者屍身一撞,直接撞破玻璃窗,進入了時裝店。

早洩男見狀,連忙壓下心中的恐懼,雙目呆滯地看著前方。

「吼吼吼—」

屠戮者見獵物在眼前消失,怒吼起來,並向住早洩男的方向走去。

早洩男額上的冷汗悄然流下,更滑過臉龐,滴至腳下。

「吼吼吼吼吼—」

屠戮者似乎聽到了這極其細微的聲響,一邊怒吼,一邊逼近早洩男。

早洩男嚇得臉色慘白,索性閉上雙目,來一套「眼不見為淨」。

屠戮者的血眸,開始從首位假模特打量起來。

在這個時侯,我與早洩男身同感受,縱是隔住鏡頭,卻能分享彼此的感受。

每當屠戮者的血眸一動,我也不由擔心牠的目光會突然投射在早洩男身上。

我暗暗為他握緊了拳頭。

嘿,還真是好笑,我竟然開始代入早洩男的角色,擁有他此刻的情感﹗

「吼吼吼吼—」

突然間,屠戮者暴吼一聲,驀地將目光投放在早洩男身上﹗

難道牠已識破了早洩男的偽裝了嗎?

恐懼慢慢向著心裡滲……

屠戮者打量了早洩男幾眼後,倏地,屍身一撲,撲向早洩男的身上﹗

早洩男依舊不為所動。

就在屠戮者的牙即將印上他的脖頸之際,屠戮者忽地止住動作,接著竟轉身離

去。

屠戮者……原來是在試探他﹗

正當早洩男要鬆口大氣時,一把男聲忽然在早洩男的大腿上傳來。

「喂,早洩男﹗我是鄭家熹,你死了沒有?喂、喂喂、喂﹗」

「吼吼吼吼吼吼—」屠戮者暴怒了,牠不允許被弱小的人類所愚弄。

早洩男的偽裝已然失敗﹗

「噢,我的天啊﹗」早洩男驚駭欲絕,眼見屠戮者的利牙迎面而來,卻無力抵

抗。

「啊呀呀呀呀—」

早洩男慘叫連天,身上的血肉一塊一塊地被撕裂,血肉不是落入屍口,便是滾

落在地,血液流遍地上,並向住店外的地板緩緩流去……

那不規則的流向更讓人深感詭異。

早洩男已死,我再盯緊鏡頭也毫無意義,於是我重新將鏡頭移至肥崔他們身上



這時,慘被喪屍咬死的醜惡男也變成了喪屍,牠與電車男共同撞擊堅守大家樂

的鐵閘﹗

「嘶嘶嘶嘶—」

「嗚嗚嗚—嗚嗚—」

砰砰砰﹗

鐵閘開始出現裂痕,裂縫擴大,四方八面地延伸開去﹗

「這樣等下去不是辦法﹗」陳錦誠急道。

「再多等一會吧,若殤影與伊藤少校再不趕來的話,我們就從後門離去﹗」肥

崔下達命令。

「好吧﹗」陳錦誠無奈道。

另一方面。

鄭家熹,他一直躲在第四層的後樓梯裡,默默等待救援。

他曾經透過對講機去聯絡其他人,可是,其他人不是關了機,就是沒空接上,

又或者…他們已變成喪屍,沒法與他通話。

「他媽的,怎麼大家都……我靠,連早洩男也是如此,唉,不行了﹗我得出去

瞧一瞧﹗」鄭家熹說著,推開後樓梯的門。

剛推開門,冷不防地,一頭喪屍便向他撲去﹗

「嘩﹗」他驚叫一聲,立時轉身逃去。

那頭喪屍也緊緊追上他的腳步。

鄭家熹一直跑,穿過後樓梯的門,走進空曠的停車場裡。

「嗚嗚—嗚嗚嗚—」

他扭首一看,發現身後的喪屍依然窮追不捨地追來。

「他媽的,你知不知道,我鄭家熹除了唱功一流外,還有另一個特長,賽跑,

我可是上年度全東區的青年組賽跑冠軍,你能追上我嗎?我呸﹗」鄭家熹朝喪

屍吐了一口唾液,繼續奔逃。

「吼吼吼—」

喪屍豈能忍受這樣的挑釁,吼叫一聲,連忙追上鄭家熹。

「你媽的﹗還要追﹗?」鄭家熹急步走進前樓梯,見喪屍仍然窮追不放,索性

直奔天台。

喪屍窮追而至。

「你別過來﹗你再過來的話,我就跳下去了﹗」鄭家熹威逼道。

「吼吼吼吼—」

喪屍沒把他的話當成一回事,直接向鄭家熹撲去﹗

「這是你逼我的﹗」鄭家熹怒道,倏然取出了手槍,並向喪屍的頭顱擊射。

咔﹗

手槍卡彈了﹗

「該死﹗」鄭家熹不忿罵道,轉身跳躍,躍至小平台上。

「哼﹗你還敢追來嗎?」鄭家熹瞧住仍在天台紋絲不動的喪屍,不屑道。

「呼,總算是安全了,不過,我得想想怎樣離開這裡﹗嘩啊呀呀呀—」

鄭家熹喜洋洋地說著,但當他移步至平台的邊緣時……

他才駭然發現,在黑暗之中,有無數血紅的眸子盯在他身上……

接著,他被群湧而上的喪屍撲倒,鄭家熹的身影瞬間消失在屍海之中,黑壓壓

的屍群裡,只能隱隱窺見一些四處飛散的人肢、鮮血……

在這個時侯,肥崔他們已然決定離開了。

他們從大家樂的後門離去。

我轉移鏡頭,讓屏幕分裂成細格,發現整座商場每處都是喪屍的身影。

牠們之中,有的亂叫亂嚷,有的互相撕咬,有的茫然行走,各態畢現。

看來,黑剎組總算是落入覆滅的下場了﹗

這種瞧著仇人在眼前死去、自己卻安然無恙的感覺真是爽啊﹗

我身上的細毛都透出層層汗水,那不是代表驚慌、緊張, 而是代表沈在心頭

的壓力得以釋放的快感﹗

鏡頭忽地一紅,我從眼角瞄到屠戮者正站在辦公室的門前。

「吼吼吼—」

牠兇惡地瞧了我一眼,身影一躍,竟是以拳頭擊打監視鏡頭﹗

鏡頭…失去畫面,完全地失去畫面﹗

黑森森的一片﹗

砰砰砰﹗

接著,我只聽得一陣激烈的撞門聲,很快的,門的中央便穿了一個大洞﹗

驚人的力量﹗

我輕抽一口冷氣,不再留戀操控監視鏡頭的快感,轉而走進房裡。

剛走進房裡,我還沒有看清裡面的一切,便趕忙找尋障礙物,將門塞上。

塞上門後,我才鬆了口氣,仔細打量四周。

這是一間 為狹小的房間,房間的盡頭是一道升降機門。

砰砰﹗

屠戮者已然進入監控室,並開始擊打房門。

我前行數步,按下了升降機的等侯鍵。

從數字屏中見到升降機正從G樓緩緩上升。

「等等…影哥,帶我離去好嗎?」一把熟悉的聲音從背後響起。

是誰…?

我驀然回首。

竟然見到被我弄殘的猥瑣男正瑟縮在角落處,帶住又驚又怕的眼神看住我。

他猥瑣的臉,不禁讓我又再想起柳青絲在他懷裡淚流滿面的一幕。

怒火,頓時在我心頭燃起,讓我渾身充滿了憤怒帶來的力量﹗

要我放過他?哈,除非他能把我打敗﹗

我猙獰而笑,搶到他的身前,擡起腳,狠狠地踩上他腿部的處口處﹗

「啊呀呀呀—」他高聲慘叫。

嘿﹗

我鐵石心腸,接二連三地踩踏他的傷處,讓傷口惡化,斷口處不住噴出血水。

或許是受了鮮血的誘惑,屠戮男越發狂暴,撞門聲亦隨之增大。

砰砰砰砰﹗

我越踩越是過癮,索性跳起來,重重地踏上他的傷處。

鮮血濺上我的面門,我卻不閃不避地承受,因為那並非變異喪屍的血,我不用

擔心會被感染。

驀地﹗

吧咧﹗

一隻粗壯的手穿門而出,一把捉住了鎖柄,將門扭開﹗

該死﹗

恐懼瞬間侵佔我的心房,也使我止住了踩踏的動作。

突然間,「叮」的一聲,升降機徐徐而開﹗

出路來了﹗

我霍然轉身,跑進升降機裡,按下了「G」層的按鍵。

「吼吼吼吼吼吼—」

與此同時,屠戮者已然攻破房門,牠向我暴吼一聲後,便撲向縮在一角的猥瑣

男。

升降機門緩緩關上,在那既細又窄的縫隙之間,我隱約瞧到猥瑣男被撕成肉碎

的一幕﹗

他的四肢在那一瞬間被撕裂,那短暫的求救聲也在那一刻嘎然而止。

一切都要結束了﹗

眼見升降機門重重關上,我的內心一片平靜。

忽然之間,升降機停頓了。

接著,「叮」的一聲,升降機門緩緩而開。

難道是…

我立時向外望去。

卻見一個男人倏地走進升降機裡,速速按下關門鍵。

那是伊藤少校,他臉色煞白,肩上披住一條染血的繃帶。

難道他被咬了?

「伊藤少校,你怎麼了?」我驚道,同時悄悄與他拉遠距離。

「不用膽心,我沒被喪屍咬中,只是肩部中了一槍罷了,我能撐過去的﹗」伊

藤少校強顏歡笑。

「那你把彈頭取了沒有?」我急道,因為一直讓彈頭留在體內,是會帶來難以

想像的後果。

「當然取了啦﹗嘿,你當我是剛剛入行的新兵嗎?」伊藤少校拍了拍我的肩膀

,笑說。

「那就好了,對了,丹尼斯他們……」

「對不起,我沒能把他們留住﹗」

真是天意弄人﹗伊藤少校出馬,居然也沒能把丹尼斯他們幹掉﹗

丹尼斯啊丹尼斯,我盼望你在逃亡時被喪屍咬中吧﹗

「算了,你有見到肥崔他們嗎?」我轉移話題。

「嘿,我哪有空閒去看他們啊,剛才我大部份時間都用在跟丹尼斯等人槍戰以

及包紮傷口上。」伊藤少校澀然而笑。

「他們從大家樂的後門離開了,希望他們一路順風吧﹗」我祝福道。

「只盼如此。」

這時,升降機已降落至「G」樓,我們走出升降機,來到了街市。

街市一片死寂,周圍都躺滿一具具死屍,血腥味濃厚之至。

我心頭一沈,還是跟住伊藤少校,步向街市後方。

轉過角彎,我便瞧到…肥崔他們正焦急難耐地站在街市的商鋪後方。

他們…一個也沒有少﹗

真是太好了﹗

「你們沒事真好﹗」我歡叫住,向肥崔等人奔去。

「殤影哥﹗」

「影哥﹗」

「老哥﹗」

他們見到我們後,也喜不自禁地與我們擁抱在一起。

「好了,等我們去到安全地方才擁抱吧﹗現在我們必須離開﹗」肥崔指令道。

這時,街市的深處傳來陣陣的嘶叫聲。

「嘶嘶嘶嘶—」

「他們來了﹗」老弟驚道。

「我們立即走吧﹗」肥崔道。

「走?往哪裡走?」古龍驚道。

「我們,就從下水道離開吧﹗現在地面上都佈滿喪屍,不宜步行,除非你們想

徒步穿越喪屍之地?」肥崔笑道。

「可是,那個渠道不是沾滿疽蟲嗎?」陳錦誠驚問。

「我們只能賭一把,賭那裡的疽蟲已然消失﹗」肥崔說著,便走到渠口處,把

渠蓋移開。

肥崔錯愕……

「怎麼了?」我見狀,也湊前近看。

那陰暗的下水道竟然……沒有半隻疽蟲﹗

「哈哈哈哈﹗我們趕快走吧﹗」沈默過後,肥崔忽地大笑起來,搶先躍進下水

道。

其他人相繼而行。

我是走在最後。

「嘶嘶嘶嘶嘶—」

這時,喪屍的蹤影已從街市裡顯現,牠們狂聲嘶叫,向我追逐而來﹗

商場已淪陷了﹗雖然我對那地方沒有多少好感,但還是不覺感到一絲惆悵。

我們再次踏上逃亡之旅。

喪屍。

究竟,喪屍帶給我們的惡夢,要到何時才能結束?

我默然看了癲狂奔跑的喪屍一眼,在心裡發出了無情的感概後,緩緩把渠蓋關

上。

黑暗佔據了我的視野。

我們走進了另一個陰暗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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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續看下一章 暗流,在陰暗濕漉的下水道裡,究竟有
何種生物等住殤影他們?從這一章開始,劇情的走向
將呈悲情化,也就是說,有不少人會被派便當。還想
繼續看下去嗎?如果你真心喜歡本書,且自認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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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爵 | 2014-4-17 16:29:11

第二十三章 暗流

當我墮進下水道後,雙腳便沒入一片汙水之中,激起一陣漣漪。

噹咯﹗

踏水聲的餘音迴響四周。

下水道昏暗一片,前路難以看清。

下水道分成兩條直路,一條是石路,另一條正是我們此時踏著的水路。

水路的水汙濁不已,嘔吐的殘物、食物的殘渣,還有殘留的排泄物在灰暗色的水面飄浮,濕潤的水汽進一步加劇了空氣中的惡臭味。

不過,石路也好不了多少,除了一些小動物的屍體,如老鼠外,地面還沾滿一絲絲乾涸已久的血跡。

「大家都沒事吧?」肥崔溫聲問道。

「沒事,咳,只是這裡有點難以忍受而已…」陳錦誠捂鼻道。

「對,真是臭到不得了﹗哇……」張楠說著,走到一處沒人的角落,自顧自的嘔吐起來。

「沒事吧?」我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背部,好讓他的呼吸平常。
   
「沒事﹗」張楠擺了擺手。

「我們還是快走吧﹗誰知道,待會喪屍會不會追逐而來﹗」肥崔指示道。

「嗯,還是由你來領路吧,我負責提供光線。」古龍從袋中取出了一支手電筒,照耀前路。

「那好吧,大家隨我走石路,石路應該較為安全。」肥崔說。

縱使是有手電筒照耀住,我們的前路還是陰黑一片,換句話說,正是那種就算你把手電筒朝向前方,你也只能依稀窺見數米近的前路的陰暗。

我們無法看見黑暗的盡頭,只能默然無聲地在黑暗之中摸索前行。

手電筒的每一次照耀,都會呈現出截然不同的景象。

有時侯是一些蛆蟲的殘軀,也有時侯是人類殘留下來的肢體。

我們…到底要到何時才能結束這場枯燥乏味的旅程?

周遭的環境,更令我對前路感到茫然一片。

我悄悄靠牆而行,並籍著肥崔的身軀作為掩護,以保證在遇到突發情況時,首先受到傷害的不是我。

這個做法,雖然有點令人不齒…但總算是為自己的性命安危尋 到一點保障﹗

我們繼續前行,漸漸進入暗流的深處。

走了一會,發現前方 然是一條分支路,在左路,絕大部份都被石板佔據;反之亦然,右路有八成是被汙水佔據,而且那裡的水位似乎頗高,是足以淹至一般人的腰際。

兩條大路,到底哪條才是通往出口的路?

我們該如何選擇?

「肥崔,在這種情況下,我們該選擇哪條路?」陳錦誠將決策權交回肥崔手上。

「嗯,讓我想想……我們該選擇水路﹗」肥崔沈思一會,答道。

咦?我還以為他會選擇石路﹗

「為什麼?」眾人大感奇怪,紛紛向他詢問原因。

「因為水路看起來比較危險,而石路則較為安全,可是,通常愈危險的地方就是愈安全的地方,我們應反其道而行之,走水路,該不會遇上什麼危險﹗大家隨我走吧﹗」肥崔決然道。

這招本是不錯,可是真的能應用在此時的情況嗎?

我暗暗在心裡埋藏了疑慮,但仍是跟著大夥,涉水而行。

噹咯、噹咯、噹咯﹗

單是一人踏水的聲音也夠響亮了,現在還要大夥一同踏水…

我真的討厭走水路﹗

身上的衣褲被汙水弄得汙穢不堪也算了,最大的問題是在水中前行,阻力非常強大,單是走了一段小路,我的雙腿也開始痠軟了﹗

「胡胡…胡啊啊啊啊…」

正當我欲向肥崔提議小休一會之時,一陣零零碎碎的低吟聲從暗處傳來,那聲音既像喪屍的低嗚聲,又像某種怪物的怪叫聲。

「我們得小心一點﹗」肥崔低聲道。

是以,我們提高了對周遭環境的警戒性,同時放緩了前進的速度,緩步而行。


「胡胡…胡胡胡胡…」

我們再次前行,發現那把難以言明的聲音越發清晰,我們…似乎距離那聲音的主人越發接近了﹗

「現在回頭的話,還來得及﹗」伊藤少校提醒說。

「不,我相信,出口就在我們的咫尺之間,再說,現在回頭的話,豈不是白費了大家前行時所消秏的氣力?」肥崔臉上仍是一副毅然決然的神情,再次帶領我們向住出口的方向邁進。

不,其實這句話該刪去了﹗

因為,誰也不知道,我們前行的方向是否意味著光明的出口?

或許,我們正一步步地踏入一個精心策劃的陷阱之中﹗

這個問題,我敢相信,肥崔也曾經想過,只不過,他不願當面承認、回答而已。

「胡胡胡胡胡—」

這時,低吟的聲音像是一隻令人煩躁不已的蒼蠅,不住在周遭迴響,直接刺激耳部神經。

寒風吹襲而來,寒氣刺膚破骨,更令我的背部嗖嗖發抖。

陌然之間,一顆細微的黑點從前方現出,並緩緩變大。

噹咯…噹咯…噹咯噹咯…噹咯噹咯噹咯…

踩水聲響徹暗流,充斥在耳際之間。

隨著踩水聲愈來愈大,黑點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群凶狂如狼的……喪屍﹗

喪屍的蹤影果然是無處不在,就連杳無人跡的下水道也不例外﹗

牠們的陣列是一線性的,把前路封得密密實實。

「吼吼吼吼吼吼—」

牠們齊聲吼叫,絲毫不顧水中的巨大阻力,拚力地向我們衝跑而來。

潺潺、潺潺、潺潺﹗

水花激濺,有如急流湧至。

激起的水浪三千丈高,足以把牠們的身軀全然遮掩。

待水浪落下之時,屍影現出,卻是與我們近在數尺﹗

肥崔先是倒抽一口冷氣,然後故作輕鬆地吐出一隻單字:「跑﹗」

我們急速狂奔。

身後的屍群窮追不休。

正在擺動的雙腿如提重 ,痠痛不已,可是濺至衣後的水花卻不時提醒我,只有我稍緩半步,就會被身後的屍群乘機撲倒,快活撕食﹗

不行,我們的力氣已在剛才的水路消耗不少,再這樣奔跑下去,我們最終只會因疲於奔命而倒在喪屍的腳下﹗

必須做點什麼來拖延時間﹗

「肥崔、古龍、伊藤少校﹗你們能不能抽一抽身,先射倒幾頭最為接近的喪屍?」我高聲說。

「沒問題﹗」

他們答允,一邊奔跑,一邊回頭,向著追逐而來的喪屍射擊。

砰砰砰砰砰﹗

密集的槍聲登時響滿整條暗流。

幾頭喪屍隨之倒下,倒下的身軀暫時拖慢了屍群追逐的速度。

我們趁機狂奔。

很快的,我們奔回到分支路前。

這回,我們絕無選擇,只能從石路逃生。

「吼吼吼吼—」

與此同時,屍群己追逐而至,牠們雙眼紅透,怒聲高叫,看來剛才的一點阻礙反而激起了牠們的鬥志。

我們唯有盡可能地提著痠痛的雙腿,向前方奔跑過去。

雖然我們奔跑的速度極快,可是我卻覺得離出口還有一大截距離。

單是幾息之間,我卻覺得漫長得像是過了幾個世紀似的。

幸而,在跑了一小段路後,艱苦的賽跑比賽就結束了﹗

我們終於來到了石路的終點。

那竟然是……一條死胡同﹗

石路的終點竟然是一面石牆﹗

「吼吼吼吼—」

喪屍的吼叫聲不絕於耳。

「該死﹗我的天啊﹗為何你要這般殘酷﹗」陳錦誠怨天尤人起來。

「不會是這樣吧﹗」張楠驚道。

「難道…我們只能成為喪屍的腹中物?」老弟顫聲道。

此時的我們,彷彿是一頭行動緩慢的烏龜被一隻行動靈活的 子追逐,急噪難耐。

不﹗

「等等﹗你們瞧瞧那裡﹗」伊藤少校的反應速度比我更高,立即指出另一條出路。

那是一個極其狹小的渠洞﹗

「無論如何,現在我們只能孤注一擲了﹗」肥崔沈聲道。

「那好吧﹗」

「你說得對﹗」

眾人紛紛附聲和應。

首先過去的是老弟,由於他的身型弱小,所以毫無阻礙就通過了牆的另一邊。

接著的是柳青絲、陳慧欣、張楠以及陳錦誠。

「殤影,你先過去吧﹗我、古龍和伊藤少校有槍,可以先替你們換取一些時間﹗」

「那你……」

「不用擔心我﹗」

肥崔不容我拒絕,直接把我推向渠洞處。

好吧,那我也沒有理由拒絕你的好意了﹗

我見狀,也不磨蹭下去,俯下身子,摸著渠洞的邊緣,迅速穿透而出。

「我過去了﹗肥崔你們趕快過來吧﹗」我呼喚他們。

我的話音一落,古龍的頭顱就從渠口處現出。

我與其他人即時揪住他的肩膀,把他拉了過來。

緊接著,伊藤少校也爬了過來。

現在,只剩下肥崔一人﹗

砰、砰、砰、砰﹗

另一邊牆響起幾聲槍聲後,肥崔便從渠口處爬行而來。

一開始,他的爬行非常順利。

可是,到了中段,他就 塞難行,再到了後段,他竟因身型肥胖而卡住了﹗

「可惡﹗我早就該減肥﹗」肥崔不忿道。

我俯身一看,發現一頭喪屍也從渠口處爬行過來。

「嗚嗚嗚嗚—」

喪屍低嗚一聲,伸出鋒爪,抓向肥崔的腳。

「想咬我?去死吧﹗」肥崔立時伸腳,將之踢開。

「大家快來幫幫忙﹗」古龍勸說,抓住肥崔的左肩,而我則抓住他的右肩。

其他人也湊了過來,紛紛抓住肥崔的其他部位。

「讓我數,一、二、三﹗拉﹗﹗」伊藤少校大喝一聲,與大家一起奮力一拉。

噹落﹗

肥崔越過渠口的同時,有好幾個人站不住腳,跌倒在地。

當然,我也是其中之一,因為剛才消耗的力氣真的太多了﹗

不過還好,總算把肥崔拉了過來﹗

「謝謝大家﹗」肥崔長長地鬆了口氣,向我們報以感激的眼神。

「你為我們殿後,而我們單是出一把力,算得上什麼?」古龍笑道。

「對﹗若非剛才有你在掩護我們逃跑,恐怕此刻我們已在喪屍的食道之中了﹗」我也附和笑道。

「沒錯﹗」眾人也點頭稱是。

「哈哈﹗不用這麼客氣,保護大家的安全,是我身為警衛必須覆行的原則了﹗好了,你們先留在原地,等我出去探個究竟﹗」肥崔哈哈一笑,便向著前方的路走去。

過了不久,肥崔的身影驀然在前方出現。

「呵呵,前面的路我已查探清楚了,雖然有點血腥,但是沒有發現喪屍的蹤影﹗也就是說,我們不用再擔心喪屍的追擊了﹗」肥崔笑瞇瞇道。

「哈哈﹗」

「這真是天大的好消息﹗」

「對﹗沒有比這更好的消息了﹗」

眾人歡呼起來,相互擊掌,慶祝起來。

「啊啊…」

就在此刻,肥崔的笑容變得僵硬起來,緊接著,七分的錯愕及三分的痛苦取代了他的笑容。

我心頭一緊,連忙定晴一看,肥崔的腹部迅速滲出一大片鮮血。

下一刻,五道鋒銳的銀刺從其穿透而出,然後又再疾速抽離﹗

臟腑伴隨著鮮血緩緩淌流在地,肥崔的身影也隨之倒下。

肥崔倒下後,我隱約瞥見一道黑??的身影倏然離去﹗

肥崔…竟然受傷了﹗

「肥崔﹗﹗」

我們既悲又怒,立時衝到肥崔的身旁。

「啊呀…我…真的…太大意了﹗竟、竟然被…偷襲﹗對、對不起﹗」肥崔躺靠在牆邊,臉色慘白,喘氣連連。

「不,這不關你事﹗你先別急著說話﹗」陳錦誠激動道。

「對,你先平靜過來再詳說﹗」古龍一臉不忍,勸說起來。

「不﹗你們…當我是三、三歲…小孩嗎?我知道…自己的生命…正在不斷流失…我必須…趁現在…交代…我的遺言﹗」肥崔艱辛地擺了擺手,澀然笑道。

「不,別這樣說,肥崔你吉人天相,一定不會有事﹗」柳青絲哽聲安慰,淚水在她的雙眸之間打轉。

「嘿嘿…柳青絲你…到此刻仍不忘…支持我,我真的…非常感激…你﹗我啊…」肥崔說著,猛地噴出一口血水。

「喂,肥崔,你可別就此死去啊﹗你還要繼續帶領我們逃生﹗」張楠怒道,然而他的聲調之中卻帶著一絲沙啞。

「不﹗其實我…沒資格當…你們的首領﹗真正有能力…當你們的首領的是…伊藤少校﹗」肥崔指著伊藤少校道。

「我?」伊藤少校愕然驚道。

「對﹗正是你﹗你的身手…我們之中無人能夠比拼…而且你的作戰…經驗豐富…更有著…獨特的…偵查及潛行能力﹗與你相比…我…我只是個一無是處的廢物﹗是個連自己的學生也無法保護的廢物﹗」肥崔說著,再度吐出一口血水。

「嗚嗚…別再怪責自己了﹗這根本不是你的錯﹗其實你已然盡力而為了﹗當時的情況根本就不受你的控制﹗」陳慧欣泣道。

「對,雖然我不在當場,但你能把我們帶到此處,你,其實已是一個合格的領導者﹗」我激勵他起來。

「謝謝﹗殤影,我有些…極其重要的話…要跟你說,你附耳過來吧﹗」肥崔喘聲道。

肥崔到底想說什麼?

我聞言,小心翼翼地附到肥崔的耳邊,聽著他最後的遺言。

「其實,你是我們之中…最危險的一號人物﹗」肥崔低聲說。

什麼?

「等等…先別急著反駁…在一路上…我已得知…你是一個極其…陰險的人…但是…你卻不是完全…邪惡的…我能從一些細節可以看出…你的惡行絕大部份…是針對你的敵人…你…更像是一個亦正亦邪的人…我真心希望你…日後可以保持一絲善心…就算耍陰謀也好…也只對住敵人就罷了…我不希望你…迷失在…善惡的深淵之中…」肥崔言罷,便推開了我。

陰謀…只對住我的敵人?

肥崔想我成為善惡分明的人?

我,真的能夠做到嗎?

「伊藤少校,請你過來…我希望你能夠…帶領他們…安全逃生﹗我相信…你能行的…我做不到的事…就只能交給你來完成了…」肥崔把伊藤少校喚了過來。

「我會的,你放心吧﹗」伊藤少校堅韌道,並握緊了他的手。

「那麼…我最後祝福…大家…能夠盡快結束…這場惡……」肥崔還未把「夢」字說出,便闔上雙目,斷氣而亡。

「肥崔﹗﹗﹗」霎時,下水道充斥大家的悲泣聲,每一把聲音都哭訴出各自的感情。

「夠了﹗」過了兩、三分鐘,伊藤少校便止了大家的悲泣聲,他走到肥崔的遺體前,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其身上,以表敬意。

「我們必須振作起來,繼續前行,這樣,才不會故負肥崔的一番心意﹗你們,也不希望他在天國牽腸掛肚吧﹗他的肚子已經夠大了﹗」伊藤少校沈聲說出一個冷笑話

「哈哈﹗」

「沒錯﹗」

「只有這樣,他才會不留牽掛地離去﹗」

眾人縱聲附和。

「既然如此,那我們便繼續前進吧﹗」

我們默然跟在伊藤少校的身後,再次沒入一片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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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續看下一章 潛伏暗處的怪物,
其將有一場精彩絕倫的boss戰,
而你,又豈能錯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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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爵 | 2014-4-18 22:19:16

番外篇 冷雨夜

在冰冷的夜裡,我與我的戰友阮子明靠在天台的欄柵處,靜靜觀望著下方的景況。

我放下了狙擊槍,轉而取出了一部定位機,瞧了瞧上面的雷達。

雷達的圓盤上只有一顆黑點—那只不過是我身旁的阮子明。

傑,現在的你到底身處何方?你所處的方位是否安全?

「唉﹗」我低落得嘆了口氣。

「怎麼了?峰,還是沒有傑的消息嗎?」阮子明見狀,也放了狙擊槍,驚聲問道。

「沒有,我想他已經…」

「別這麼說﹗龐傑他是一個訓練有素的軍人,我不相信他就此遇險了﹗」阮子明打斷我的猜想。

「或許你說的是對的。」我點了點首。

砰、砰、砰、砰﹗

就在此時,樓下辟然傳來一陣槍擊的聲音。

我立時擡高狙擊槍,單目湊前,眺望遠方。

那赫然是一組幸存者在對抗一頭變異喪屍。

那頭變異喪屍長相奇特,渾身漆黑。

一名身穿警服的男子正在向牠射擊。

不期而然,那頭變異喪屍竟把迎來的字彈震退一邊,還害得湊近於牠的幸存者震倒在地。

「看來是一組幸存者陷入危難了﹗我們要出手相助嗎?」阮子明詢問我的意見。

「對,不過不是現在,我們再靜心觀察一會才說﹗」我回道,因為我正在思量變異喪屍的弱點。

那頭變異喪屍每次都能把擊來的子彈震退,那怎樣才能擊中牠呢?

咦,等等﹗

或許從背後施以偷襲是一個好法子﹗

我馬上把心裡的想法向訴了阮子明。

他聞言,喜悅一笑:「不錯,剛剛幸存者之中有人就用過此招了,還真的把牠擊中了,可是威力不足而被牠反撲。」

在這個時侯,喪屍已從公園的暗處湧出,朝著倒下的幸存者們追跑而來,而變異喪屍則伸出鋒利的爪子,抓向一名男子的面門﹗

「時機到了﹗」我冷酷一笑,將變異喪屍的後顱鎖定在準星之中,食指扣下板機,遽然開槍﹗

砰﹗

砰﹗

我開槍的同時,另一把槍聲也隨之響起,以此觀之,我與阮子明的默契已達至一個難以攀比的高峰。

變異喪屍的頭顱應聲而爆,牠的身軀倒在男子的身上。

「好槍法﹗」阮子明讚嘆道。

「你也不差嘛﹗」我笑著回敬。

「好了,我們還是掩護他們逃走吧,能在混亂不堪的環境下生存已是一件不容易的事了,我們能幫上多少就拚力去幫吧﹗」阮子明說著,再次將單目湊前,擊射下方的喪屍。

說得好﹗子明你果然無損「老好人」這個美譽﹗

我淡淡一笑,也與他做著相同的動作。

幸存者們逃至瑞隆樓的大堂裡,而屍群仍是窮追不捨地追逐他們。

我們本著「送佛送到西」的友好精神,不厭其煩地將正在攻擊閘門的喪屍一一擊殺。

無奈喪屍的數量實在太多了,黑壓壓的屍群如同洶湧澎湃的潮水,即便我們的槍法再好,也無法將所有喪屍給清理掉,屍群最終攻破閘門,入侵至內部大堂。

「可惡﹗還是沒能救下他們﹗」阮子明忿然拍了自己的胸口一下,自怨自艾道。

「算了,我們已經盡力而為了,無法救下他們也是他們的造化﹗」我安慰說。

「不﹗我無法忍受下去了,救不了那群幸存者我已感到愧疚攻心了﹗我不能再讓傑陷入危難,我得前去追尋他的蹤影﹗」阮子明一邊走向閘門,一邊義憤填膺地道。

「你他媽的摔壞了腦子?﹗」我猛地抓住他的肩膀,厲聲警告:「千萬別下樓去,現在全個小西灣都屍影重重,你去追尋傑,與自動送入屍口沒兩樣﹗」

「可是……」

「你再跟我磨蹭下去,就別再認我是戰友﹗」我決然說,接著一轉話鋒,溫聲說道:「你是我現時僅存的戰友,我真的不想連你也出事,你還是跟我待在一起,遲下再想辦法追尋傑。」

「好的,我明白了,剛才…是我一時衝動了,非常抱歉。」阮子明歉然說,重回我的身旁。

「你明白我的用意就用了。」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到天台的邊緣,繼續觀望下方的景況。

下方屍橫遍野,數十具的喪屍屍體散佈各方,黑色的血淹沒整條街道。

恐怕…小西灣、噢不,是全香港的每一個街道都是這種情況吧﹗

望著下方慘烈的情況,我只覺一陣倦意襲來,令我暫時捨棄了殘酷的現實,垂垂進入到一個與世隔絕的樂園。

美夢之中,我重溫舊夢,與所有認識的人共聚一起,包括妹妹夜羽及失去跌影的龐傑,他們正在慶祝我的生日。

「哥,來嘗一口。」夜羽甜甜一笑,將手上的一小塊蛋糕送進我的口裡。

「好呀﹗」我微笑著,吃下甜品。

入口以後,我只覺牙間咬到了一塊硬物。

連忙張開嘴,把硬物吐了出來。

那竟然是一隻殘指。

這時,夜羽的雙目通紅,張開血口,向我撲咬而來﹗

不﹗﹗﹗﹗

美好的夢忽然變成了夢魘,嚇得我從睡夢之中驚醒過來。

我的四周是一片空地。

幸好這只是個夢。

「呼﹗」我鬆了口氣,環顧四周,卻發覺身邊的同伴已不知去向﹗

子明去了哪?難道他去了追尋傑嗎?

該死﹗我不是叫過他別下樓去嗎?

我心裡一陣驚亂,連忙站起身來,找尋阮子明的蹤影。

把每個暗角也搜索一遍,阮子明依然不見蹤影﹗

「可惡﹗」我暗罵一聲,掏出定位器。

在雷達上,他的方位與我相同,看來他還身處瑞明樓裡﹗

他還沒走得太遠,現在追上還來得及﹗

想及此處,我推開閘門,毅然進入屍影重重的後樓梯裡。

剛踏出閘門,我就遠遠嗅到一陣濃重的血腥味,耳邊盡是喪屍低沈的嗚叫聲。

「嗚嗚嗚嗚—」

我屏息而行,小小心心地來到三十八層的後樓梯門口。

門上正印著一個血紅的掌印,令我心神一震。

這掌印該不會…是子明的吧﹗

我深吸一口冷氣,伸出左手,霍然推開大門。

「吼吼吼吼—」

頃刻之間,走廊處充斥著喪屍的吼叫聲,聲音鏗鏘激越,似乎是多頭喪屍共同發出的。

與喪屍的戰鬥…恐怕無法避免﹗

我一邊緩步而行,一邊拉上面罩。

每次進入備戰或作戰狀態,我都會把面罩拉上,因為這能令減低我抽氣時發出的聲音,進而減低敵人的警惕度,有利我在往後的戰鬥中取得勝利。

來到轉角處,我悄然探出頭顱,竟發覺升降機處有大量喪屍聚集,但牠們似乎是無意識地聚集一起,而不是在唷咬人類。

這麼說,子明應該沒選從這層的升降機裡離去,而是從另一層的升降機離去?

嗯嗯,應該是這樣了﹗

正當我提起膝蓋、離開現場之際,一把熟稔的驚叫聲從下層傳了過來。

那把聲音的源頭…是來自子明的﹗

「吼吼吼吼﹗」

我心裡吃驚之際,聚集一起的喪屍也醒悟過來,牠們狂吼一聲,四處張望起來。

我急忙縮回頭顱,避過喪屍的搜查。

呼,險些被牠們發現了﹗

我暗暗一驚,悄然轉身,然後無聲地推開大門。

進入梯間,下層便傳來一陣激昂的槍聲。

砰砰、砰砰砰﹗

看來子明已與喪屍展開戰鬥,我得趕快搶到他的身旁,給予支援﹗

我顧不上被喪屍發現的危險,急迫地跑越梯間,來到了三十七層的後樓梯門。

希望我還趕得上吧﹗

我無聲期盼,猛然打開大門,衝進激戰的現場。

這算是什麼?﹗

轉過走廊的角彎,我便瞧見戰場的現況。

阮子明正握住一把手槍與幾頭喪屍以及一隻渾身漆黑的怪物對抗。

那幾頭喪屍在外形上毫無特別之處,看來只是普通喪屍。

而那隻怪物的實力則難以揣測,皆因牠到此時仍未出手,只是默然看著身邊的喪屍與阮子明相鬥。

那隻怪物雖擁有正常人類的四肢、五官,可是全身卻覆滿了濕滑的蛆蟲,蟲群不住遊走,在燈火映照下,閃耀出一層黑亮的光澤,光怪陸離的外形使人五脊六獸。

這就是現場的情況,幾頭喪屍加上一頭不知來歷的怪物,正是我們的對手。

嗯,現在應該先把那幾頭喪屍幹掉﹗

了解現況後,我趕緊加入戰團,與阮子明站成同一陣線。

「咦,峰,你怎麼也跟來了?」阮子明愣了愣,但也不忘將撲咬而來的喪屍擊射﹗

砰、砰、砰﹗

「你這個阮子明…真的把我氣死了﹗叫你別下樓去,你就偏要下樓去﹗」我一邊氣急敗壞地罵道,一邊將狙擊槍收在後背,進而從繫在腰間的槍套中取出了一把手槍。

在近距離的作戰下,狙擊槍不能有效地發揮它的威力,所以改用手槍是較為明智的做法。

「抱歉,我……」

「有什麼話待會再說吧,現在先把那幾頭喪屍以及那隻怪物幹掉才是更重要的﹗」我冷然說,向著兩頭撲面而來的擊射。

砰、砰﹗

兩槍過後,喪屍的頭顱應聲而破。

「吼吼吼吼—」

孰知,由於槍聲過大,越來越多喪屍聞聲而來,猶是我們這等久經沙場的軍人也開始應付得有點措手不及了。

「子明,我們還是邊走邊射吧﹗」我說著,又將一頭撲咬過來的喪屍擊倒。

砰砰﹗

喪屍倒地。

「嗯。」阮子明應道。

就在我們退離戰場之時,一直紋絲不動的怪物猛然出手了,牠的蟲手驀然伸長,揪住了阮子明的後頸,向後拉去﹗

什麼?﹗

「子明﹗」驚愕只是一瞬之間的事,我倏然伸手,可是卻抓不住他,唯一抓到的只是  空氣罷了。

「啊呀﹗」阮子明整個人被拉扯過去,怪物將他扯到自己的身邊,一旁的喪屍趁機撲咬過去﹗

「子明﹗」我已經極速地扣下板機,可惜喪屍的利牙卻在前一刻印上了阮子明的肩膀﹗

砰﹗

阮子明的肩膀登時染成一片血紅,撲咬子明的喪屍在倒去的時侯,嘴裡還含住一塊血淋淋的肉塊。

「峰,快走﹗別管我﹗」他痛聲叫道,並向我揮了揮手,示意我盡快離開。

這時,其餘的喪屍也向著阮子明撲咬而去﹗

我該拋棄子明,逃自逃跑嗎?

但若果把他帶上的話,他忽然變成喪屍,在我猝不及防之時,把我感染了怎麼辦?

子明可是與我同生共死的好戰友,如果我在此時捨棄他,豈不等於同室操戈嗎?

不﹗

絕無可能﹗

要我放棄與我共歷生死的戰友,我情願賠上自己的性命﹗

在短短的一瞬間,我天人交戰,最終立下決定,毅然衝至阮子明的身旁,並抓起他的臂膀,搭在自己的肩上。

「吼吼吼吼—」

喪屍吼叫著向我撲咬而來﹗

我一手扶住阮子明,一手舉起手槍,疾速地射擊起來。

阮子明則勉力地舉起受傷的血手。

縱使肩上的血源源不斷地流淌下來,劇烈的痛楚令他的手指屈曲起來,但他仍然堅毅不屈地擊射喪屍,為我護航起來。

砰、砰砰砰、砰砰﹗

砰砰砰砰﹗砰砰砰﹗

喪屍接連倒地,在我倆齊心協力的攻擊下,幾乎所有喪屍都被清除了,現場只剩下一、兩頭喪屍,但牠們似乎對我們有所畏懼,躲在怪物的身後,只微微露出半顆腦袋,不敢過來。

「峰,為何你還回來救我?你明知道我沒救的﹗」阮子明的眼眶瞬間濕透,驀然流出感動的淚水,咽聲說。

因為…你是我的好兄弟﹗

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放棄你的﹗

我在心裡顫抖地說出了真正的答案,表面上則非常冷靜地說:「先別說話,讓我們離開這個鬼地方再說﹗」

「謝…謝﹗」阮子明已是泣不成聲,淚水已把他臉上的彩印沖去。

阮子明話音甫落,我便感到背部被一隻強而有力的手抓住,隨即我被抓在半空之中。

砰﹗

冷不防地,肩膀一痛,撞上了堅硬的牆壁。

砰﹗

又是一聲撞擊石牆的聲音。

是子明﹗

他也被怪物扔到一邊去了﹗

我忍住肩上的痛感,磕磕絆絆地站起來,跑至子明的身旁,將他扶起來。

「嗚嗚﹗」怪物嗚叫著,再次伸展長手。

砰砰砰砰﹗

我頭也不回,只是憑著聲音的方向擊射。

「嚎呀﹗」怪物痛嚎一聲,便倏然逃去。

我在無意中擊中了牠的要害嗎?﹗

這個問題,我還未得及思索,便扶著阮子明的身軀,走至大門。

「噗」的一聲,大門直接被我用腳踢開了。

我立時扶著阮子明,進入梯間。

「啊呀,我不行了,峰,你還是把我 下吧﹗」阮子明痛叫一聲,摔倒下來。

「不,還有幾步路就回到天台了,你再怎樣不擠也要硬撐下去﹗」我一邊用言語鼓勵,一邊再次把他扶起。

「啊呀…啊啊﹗」阮子明連聲痛叫,臉上紅筋暴現,聲線也扭曲起來﹗

他的身軀因無力而變得沈重至極,讓我吋步難行。

但一見到他的慘狀,我的心頭就被寒氣滲透,酸氣湧上鼻間,驅使我不顧一切,也要把他拖拉而行。

撐住﹗子明,我們即將到了﹗

我強忍心裡的傷感,強忍肩上的痠痛,強忍腳上的痠軟,總算把他帶到天台的門前。

就在此時,阮子明忽然推開了我,接著,他將手槍朝住自己的頭顱。

「峰,我…知道自己不行了﹗你是我的…兄弟,我不能…拖累你﹗其實,能夠認識你…已是我一生之中…永不後悔…的事﹗」阮子明慘然而笑。

子明竟要自殺﹗?

不﹗﹗﹗

「再見了﹗」

我還來不及阻止他的舉動,他已然扣下板機。

「砰」的一聲,隨著腦漿及血水的飛濺,我的平生好友,已經永遠離開了我了﹗

我默然瞧了他的屍身一眼,霍然離開了這片讓人悲傷難耐的傷心地。

我想高聲痛喊,可是卡在喉間的酸痛卻破壞了我的聲線,讓我無法言語。

此刻的我,真的非常需要哭泣來訴說心中的痛。

心中的痛,是源自於對逝去友情的思念。

我的心,如被無數喪屍的利爪抓過。

痛感充徹我的骨骼。

我的靈魂仍然從肉體抽離一般,令我覺得這具肉體已經不再屬於我。

我的意識在黑暗無光的深海之中沈溺。

卡在心頭的痛楚揮而不去。

我,還能怎麼辦?

想不到我出來的時侯是獨自一人,竟然連回來的時侯也是獨自一人。

在這孤寂的夜裡,竟連吹咈而過的夜風都帶住一絲徹骨的寒意,冷雨無情地在臉龐上拍打。

此刻的我,該何去何從?

我走到天台的邊緣,仰望住深黑的夜空。

只覺,這夜,似乎越發深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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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續看下一章番外篇 在劫難逃
如果今個星期有足夠的「動力」
的話,就會更新,所以請大家
多多支持﹗
引言 使用道具
X.K
男爵 | 2014-4-19 19:45:24

番外篇 在劫難逃

在商場二層的未端空地上,除了丹尼斯、王凱琪、我以外,所有人都在忙於佈置夜宴的工作。

「森,你覺得他們佈置得怎麼樣?」丹尼斯笑問。

「嗯,還行﹗」我漫不經心地應了一句,從袋中掏出一包薄荷味香口珠,扔進嘴裡,邊嚼邊說:「項莊舞劍,意在沛公。反正夜宴的重點在於林殤影等人,場景佈置只是其次。」

「你說得對﹗」丹尼斯點點頭,接著又說:「那你想好怎樣對付他們了嗎?」

「嗯…」我低沈一會,說道:「其實要對付他們,並不需花多大功夫,因為他們之中,只需注意四個人﹗其他的還不是手到擒來?」

「那個叫伊藤少校的軍人必定是其中一個吧?」王凱琪搭腔起來。

「沒錯,他看起來比那個叫龐傑的軍人更難對付,我們必須嚴陣以待。」我凝重道。

「其餘的便是崔逍賢、古龍、林殤影,對吧?」丹尼斯問道。

嗯,尢其是林殤影﹗連我也不得不對他忌憚幾分﹗

我默不作聲,只是微微點了點頭。

「其他人要注意我明白,因為他們有槍,可是…為什麼林殤影也值得我們去注意呢?他可沒有槍械在身哦﹗」王凱琪可愛的歪著腦袋,輕咬蔥指,疑惑道。

「因為他就是那個在夜間讓犯罪者聞風索膽的…暗夜獵手﹗我們必須對他多加防備﹗」丹尼斯答道。

「哦。」王凱琪點了點螓首,一副似懂非懂的模樣。

「好了,我們別說這個了,小琪琪,我有份禮物要送給你,你先閉上眼睛﹗」丹尼斯神祕一笑。

「嗯嗯。」王凱琪乖順地闔人美目。

丹尼斯見狀,連忙向我打了個眼色。

我輕笑,悄然遞了一把手槍給他。

那是一把普通的黑色手槍,同樣是從龐傑身上找來,至於那把左輪手槍,則在丹尼斯手中。

「這份禮物你應該會喜歡的。」丹尼斯笑呵呵地把手槍放在王凱琪的玉掌上。

「好啊,讓我看看是什麼。」王凱琪甜甜笑著,張開了美目。

「咦?」她愕然。

「很意外嗎?現在喪屍肆虐全城,我要帶著一群小弟逃生,只怕對你有所忽視,給你手槍是為了讓你可以保障自己的安全,我可不想自己的女人面對喪屍時,沒有絲毫還擊之力。祝你聖誕快樂﹗」丹尼斯摸了摸她白淨的臉頰,笑說。

「尼斯…」王凱琪美眸透出一絲水霧,輕聲呼喚愛人的名字,倏地撲進丹尼斯的懷裡,主動吻上他的唇。

王凱琪緊緊不放地擁住丹尼斯的腰間,全心全意地將所有熱情投放到熱吻之中。

我默然不語,瞧著被冷落在旁、放在桌上的左輪手槍,先前將龐傑處死的一幕不覺就從腦海裡展現而出……

在極為狹小的休息裡,我冷冷不語地看著被綁在膠椅上的俘虜。

那是一名受過正式訓練的軍人。

此刻的他,半身赤裸,壯碩的胸膛上,傷痕累累,密如魚鱗,腰際的傷痕更深得骨骼隱隱而露。

可是這一切都是徒勞無功。

他媽的﹗這傢夥的口風嚴密至極,我花了近乎整個下午,也無法從他口中得出半條有效線索。

唯一知道的是,他的名字—龐傑,最該死的是,這還要是我從他身上搜來的身份證才得知的﹗

真是氣死人了﹗﹗﹗

一想到此處,怒氣頓時湧上心頭,迫使我無法自已地掏出手槍,並抵上了他的額頭。

「你真的不怕死?」我冷冷一笑,加重了抵壓的力度。

他冷「哼」一聲,看也沒有看我一眼。

「你想死嗎?好,我成全你﹗」我不怒反笑,猛地打開槍的保險扣。

咯﹗

崩﹗

就在此時,大門忽然被撞開,伴隨而至的是一把略顯焦急的聲音。

幹﹗

「森哥,有大事發生了﹗」

「怎麼了?」我不悅回首,卻見阿南、阿賢、猥瑣男衝了進來,阿南焦炙焦慮。

「剛才我、我們去執行 邏任務時,順便檢查了一遍渠口,那裡竟、竟竟竟竟…」阿南前面還說得正正常常,但到後面卻結結巴巴,說不出半隻字來。

「哦?」

看樣子阿南被嚇得不輕,到底他看見了什麼?

我瞇起雙眼,若有所思地打量著雙腳不斷打顫的阿南。

「森哥,還是由我來代他說吧﹗」阿賢提議道。

我微微點首。

「其實是這樣的,不知何故,渠口處佈滿了蛆蟲,即使我們使用殺蟲劑對付牠們,牠們依然賴死不走。」阿賢說。

蛆蟲?

賴死不走的蛆蟲?

我聳然動容,隨即向他們發出了命令:「好,讓我過去看一看,阿南、阿賢,你們把這雜碎也帶上吧﹗」

阿南、阿賢沒有絲毫猶豫便把龐傑擡起來,並帶離房間。

就在這一瞬間,我注意到龐傑眼裡閃過一絲驚悸之色,雖然只是一閃即逝,但我還是敏銳地捕捉到。

嘿,這正正是我想要的效果﹗

我嘴角牽扯出一絲不易察覺的陰笑,轉而走出房間。

七分鐘後,我趕到現場,也就是阿南所說的渠口處。

「把渠蓋移走吧﹗」我命令道。

「是﹗」阿南、阿賢應了一聲,便把渠蓋移開。

卡羅﹗

隨著渠蓋的移離,渠道的景況展現眼前。

噢,我的天﹗

阿南沒有誇大其詞,渠道的景況果然讓人不忍目睹。

在陰暗濕漉的渠道,住滿了大大小小的蛆蟲,蛆蟲密不可分地擠在一起,黑壓壓的蟲群不住遊動,時而貼合,時而分離,「滋滋」的分合聲讓人耳門發痳,彷彿耳間也被蛆蟲覆上。

我倒抽一口冷氣,強自鎮定地說:「這就是你們所說的情況?」

「是啊,森哥,我可沒有誇大吧﹗」阿南回道。

真是嚇人﹗

我悄然拍了拍胸口,猛地抓住了龐傑的脖頸。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有多少同伴?其他同伴在哪裡?你再口硬的話,我就把你扔下去﹗」我厲色不變,冷酷的雙眼緊緊與他略含驚意的眼眸對視。

「嘿﹗無論你怎樣嚴刑逼供,我死也不會出賣我的同伴﹗你還是省省吧﹗」他冷笑一聲,不屑地瞧著我。

「我呸﹗」冷不防地,他向我吐了一口唾液。

我閃避不及,臉龐被汙穢的口水沾汙。

你媽的﹗﹗

「你……你真的以為我只是唬你?接下來,我就讓你見識一下我是否只是唬你﹗」我怒極反笑,一手抹去臉上的汙漬,一手將他的頭顱拉至渠口處。

我以鞋底踩踏他的頭顱,冷然笑道:「你真的以為你的情報非常重要?你不說,我們就無法找到你的同伴?無知小輩﹗告訴你,就算你不出賣同伴,我也有方法找到你的同伴,找到後,他們會有什麼下場,你自己想想吧﹗下地獄後,記得向他們懺悔﹗」

話音未落,我已抓住他的身子,毫不遲疑地把他推進蛆蟲密佈的渠道。

「哇啊啊…啊呀呀呀﹗」龐傑由落下時的驚叫聲,在墮進蟲群後迅速變成了哀哀欲絕的慘叫聲﹗

原來龐傑只是個見到棺材才會流淚的狗,還以為真的是個視死如歸的鐵血軍人﹗嘿嘿嘿…

我在心裡發出輕蔑的冷笑聲。

龐傑墮進蟲群後,蛆蟲如獲天降之寶,興奮如狂地覆上他的全身。

龐傑瞬間被蜂擁而上的蟲群淹沒,消失在我們的眼前,整個過程竟不超過十秒鐘﹗

心裡驚嘆蛆蟲的瘋狂之餘,亦對龐傑的下場感到些許憐憫—因為我也有著相同的經歷,被人拋棄的經歷﹗

「把渠蓋關上吧﹗」我淡淡道。

「好。」阿賢、阿南應聲叫好。

卡羅﹗

待渠蓋關上後,我恢復了以往的冷厲本色,森冷而笑:「這下,一切痳煩都清除了,可以收工了,嘿嘿﹗」

其他小弟見狀,紛紛以驚惶不已的眼神望著我。

呵呵,這種被人懼而遠之的感覺還真是好呀﹗

突然之間,一把不屬於過去世界的聲音將我拉回現實。

「喂,森,林殤影他們快來了,你還發什麼呆?」丹尼斯不爽說道,還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眼中閃過一絲不悅之色,厭惡性地掃了掃肩膀,乘機撥開丹尼斯的臭手。

我討厭別的男人觸碰我,特別是像丹尼斯這種毫無作為的臭男人﹗

「啊,尼斯,林殤影來了﹗」王凱琪忽然嬌叫起來。

哦?

我立時集中精神,仔細凝望遠方的黑影。

那只是一道孤單的黑影。

因為…只有林殤影一人卦宴。

嘿,他敢一人前來,真的不怕死嗎?

「殤影,你來了﹗」一見到林殤影後,丹尼斯立即親切地向他打起招呼,但隨即又皺了皺眉頭,驚疑說:「怎麼只有你一人?其他人呢?」

「他們不會來了,我就是他們的代表。」林殤影平靜道。

「放屁﹗」

「操你媽的﹗」

「我不是叫過你把女伴帶過來嗎?」

「就是,沒有女人的話,還怎麼叫『狂歡之夜』啊?﹗」

看來小弟們早就對他不滿有加,一聽見他獨自赴宴,便怒聲怨罵起來,那景象與吵鬧不休的街市市場可以一拼。

林殤影冷笑不語,依舊站在原地。

「所有人住口﹗你們是沒上過女人的餓鬼嗎?﹗用不用老娘跳支脫衣舞給你們

看看呀﹗」王凱琪怒聲斥罵他們。

呵呵,真是想不到原來大嫂也有如此豪放的一面﹗

小弟們見大嫂也發話了,只好悻悻然地把心裡即將噴出的三字經吞嚥下去。

「小琪琪,別動怒,你一怒,就不美了﹗」丹尼斯笑住把王凱琪擁進懷裡,然

後向林殤影揮了揮手,說道:「沒關係,殤影,你說做代表就做代表吧,請隨便找
個位置坐下。」

哈,丹尼斯又使出他的老本領—口蜜蜂劍。

不過,不知道林殤影會否上當?

「謝謝款待。」林殤影淡淡一笑,故意坐在丹尼斯的旁座。

這個舉動,應該有哪裡不妥﹗

「嘿﹗」

我冷然一笑,警惕地瞧著他。

「幹嘛偏要選這個位置?」我冷聲道。

「與你何干?」我反問。

他的話,讓我進一步確定,他在丹尼斯的身旁坐下,必定有所圖謀﹗

「嘿嘿,的確不關我事。」我陰冷而笑,別過頭去,不再與他交談。

「好了,現在我宣佈,今晚的『狂歡之夜』…正式開始﹗」丹尼斯見狀,頓時分散我倆的注意力。

「好﹗」

「老大,你真行﹗」

「今晚要不醉無歸呀﹗」

「想不到在末日中,我們仍能享受聖誕節所帶來的歡愉﹗」

此話剛出,小弟們即刻歡聲呼應,紛紛讚好。

「謝謝,既然如此,就立即開始今晚的第一個節目,唱歌﹗有請我們的二護法

—鄭家熹﹗」丹尼斯笑道。

「好呀﹗」

「二護法很久沒唱歌給我們聽了﹗」

「對,真懷念他的海豚之音﹗」

唱歌?

老實講,我已不記得鄭家熹上一次在我們面前唱歌是何時了?

鄭家熹笑呵呵走到眾人的面前,他捧住一支攜帶式的米高峰,說了聲「謝謝」後,便開始展現他的歌喉。

「Last Christmax!I gave you my heart.But the very next day,You gave it away.

This year,to save me from tears.I will give it someone special.

LastChristmax!I gave you my heart.But the very next day,You gave it away.



他的歌聲充滿動人的情感,既令人懷愐過去,又令人嚮往未來。

剎那之間,我的雙眸灌滿了淚,唇角卻牽起一絲慘淡的笑容。

雙眼因淚水而變得朦朧,我無法看清他人的臉容,只感到,淚關即將崩堤。

不﹗我不要﹗﹗

我在幹什麼?﹗

我清醒過來,登時俯下頭來,讓闊厚的木桌掩飾我的淚容。

待悲傷痛感消失後,我才擡起首來,發現鄭家熹的演唱已及尾聲。

「his year,to save me from tears.I will give it someone special.唱完了﹗」

啪啪啪啪啪啪﹗

全場掌聲如雷,每個人都毫不故識地拍打自己的手掌,我也是。

「謝謝大家﹗」鄭家熹得到大家的肯定,笑得合不攏嘴地退場。

「好吧,既然欣賞完二護法的賣力演出後,我們是不是該敬他一杯,來,二護

法,我敬你的﹗」丹尼斯舉高酒杯,讚許道。

「謝謝老大﹗」鄭家熹受寵若驚,連忙回敬老大。

其他人也紛紛敬他一杯,唯獨是林殤影一人默默握住酒杯。

「殤影,鄭家熹唱得不好聽嗎?怎麼連一杯酒也不喝?」丹尼斯見狀,慍道。

林殤影面露難色,沈默不語。

哦,我懂了﹗

「嘿,你怕酒裡有毒是吧?放心吧,以我們這般多人的武力,用得著下毒害你

嗎?」我一眼就瞧出他的難處,冷笑著說。

「好吧。」他沈吟著,故作喝酒,實則悄悄把酒水倒去—雖然做得很隱密,但還是被眼利的我發現了。

「好了,現在連殤影也喝酒了,我們立刻轉到下一個環節,自爆祕密,每個人

都要說出自己心裡的一個祕密,不得撒賴﹗」丹尼斯笑道。

此話一出,眾人臉色皆白,一副有口卻不敢說的樣子。

「既然大家驚懼如此,那麼就由我來開頭吧,我的祕密就是…呃,我曾經敗在

殤影的手下。」丹尼斯沈吟一下,還是選擇爆出祕密。

哼﹗這也算是祕密嗎?這個「祕密」早就在上層之下層的成員之間流傳開去了。

「好好,那到我了﹗我的祕密就是……」王凱琪說到這裡,停頓一下,接著略

為羞澀地說:「其實,我認識了尼斯不足一個星期,就失身於他了,啊,不許

笑﹗」

女中豪傑﹗

除了用這個四字成語來形容她,我還真的想不到其他形容詞來形容她了﹗

「嘩,大嫂你……」

「大嫂真奔放﹗」

「老大是真男人﹗」

「好了好了,你們夠了,下一個輪到誰?」丹尼斯微笑著問。

「到我了﹗」

「不是到我嗎?」

「是我才對﹗」

眾人紛紛叫嘍,搶著自爆祕密。

「咦,怎麼那個林殤影還沒倒下?」

「對啊,藥力失效了嗎?」

「喂,你們小聲一些,想給他聽到嗎?」

阿賢他們細聲交談,不,這也叫細聲交談嗎?

這群蠢貨,讓林殤影有機可乘了﹗

接著,林殤影的身子就倒了下來。

「嘿嘿,殤影你終於倒下了,我現在就取你性命﹗」丹尼斯奸笑道。



丹尼斯抓住了林殤影的衣領。

他驀然張眼,悄然將利刃刺向丹尼斯的胸口。

他果然圖謀不軌﹗

我眼利手快,瞬時出拳,擊落他的後腦。

這次,他是真真正正地倒下了。

「嘿嘿嘿嘿,你真的以為我沒留意你的舉動嗎?其實,你的一舉一動都在我的掌握之中﹗」我森冷冷地笑著,走了過去,一拳轟向他的面門。

他伸出手,擋下了我的一拳。

「再敢擋下去,你就下地獄見冥王吧﹗嘿嘿嘿…」丹尼斯用槍抵在他的額頭,

冷笑道。

他縮回手。

「仆街啦你﹗」

「這次你死定了﹗」

「把他打撚殘,給猥瑣男報仇﹗」

眾人叫喊住,一湧而上,無數拳腳揍在他身上。

「咳咳﹗」他猛地吐出一口溫熱的鮮血,並跪在地上。

眾人不予理會,繼續揍他。

噹啷﹗

他一時不慎,跌下了身上的一件東西。

我定晴一看。

原來是一包包裝得精美華麗的香煙。

我頓時喪失瞧看的興趣。

「嘩,那是限量版的萬保路香煙,你們別跟我搶﹗」刀疤男笑呵呵地撿起地上

的煙盒,並速速打開,取出了一根香煙,叼在嘴裡。

正被痛毆的他,見到這一幕,嘴角微微扯起一道弧線。

被人毆打還能笑出來?他是否被揍壞了腦袋?

「喂,給我一支吧,這種煙我從未抽過﹗」電車男拍拍刀疤男的肩膀,勸說。

「理你的話,我就是傻子了﹗嘩,真是極品香煙,光是含在嘴裡就有冰涼快感

,真不知道抽起來會是怎麼樣的感覺,不行啦,先抽一口才說﹗」阿賢笑著,用打火機燃點煙頭。

他嘴角的弧度扯得更大了,也更斜了。

他到底在笑什麼?

我隱約感到一場危機悄然降臨,但又說不出那是什麼。

「喂,別獨食啊,給我來一口好不?﹗」電車男苦著臉,央求道。

「省省吧﹗」阿賢笑著,趕緊躲到角落處,獨自抽煙。

「氣死我了,這個阿賢竟然獨食,老大,你說怎麼辦﹗?」電車男見狀,忍不

住向丹尼斯訴苦。

「任由他抽吧﹗啊,大家先停手,電車男,你想解氣,對不對?」丹尼斯笑道。

「當然。」電車男不住點頭。

「那就由你把殤影幹掉吧﹗」丹尼斯將手上的槍交給了電車男。

「等等,為什麼我們不先把他折磨一頓,再把他幹掉,這樣,不是更解氣嗎?

」張家豪驚疑道。

「這樣不好,還是爽爽利利地把他幹掉較好,這樣便不怕有變故出現。」我輕笑道。

這樣說是因為,在一般電視劇中,反派往往因過多的廢話而被主角反撲,我可不想現實也有這種情況出現﹗

「好的,我知道該怎麼辦了﹗嘿嘿,林殤影,你這次在劫難逃了﹗」電車男陰笑住將槍口抵在他的額頭上。

「在開槍之前,我有些話想跟你說。」他淡然說。

他想說什麼?

我興趣盎然,集中全神地注視著他。

「好啊,你還有什麼遺言想交代?如果不是太難的話,我可以替你完成。」電車男移開槍口,笑說。

「我只是想問一句,你,有沒有後悔過與我為敵?」他的語氣極其冷淡。

這算什麼﹗?

「什麼?」他愕了一下,然後捧腹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你在開什麼玩笑

?」

「殤影,你是否嚇到腦袋壞了?嘿嘿嘿嘿﹗」丹尼斯狂聲笑道。

「對啊,哇哈哈哈哈﹗笑話,簡直是天大的笑話﹗你到底有沒搞清此時的處境

才說出這番話?哈哈哈哈,笑到我的肚子都穿了﹗哈哈哈哈…」

我怪聲怪氣地笑住,更一度笑倒在地,忽然間,我站起身來,正色道:「好吧,這畢竟是你的遺言,無論怎樣,我也應該尊重你,回答你的問題,答案是,沒有﹗原因是,你並非什麼可怕的角色﹗這樣的答案,你滿意了嗎?」

「嘿嘿,你們一定會後悔今天所做的決定﹗」他冷酷一笑。

「哈哈哈哈哈哈…」

全場充斥住大家輕蔑的笑聲,我們黑剎組的所有成員,全都不屑地瞧住他,那種眼神似是看見一個身型瘦弱的小孩叫喊住要跟一個兩米多高的巨人決鬥一般,不自量力。

「算了,跟你廢話這麼久,我都感到不耐煩了,林殤影,你現在就跟我去死吧﹗」電車男再次將槍口抵在他的額頭上,冷冷道。

「那你動手吧﹗」他淡淡說後,閉起雙目。

看來他也知道自己在劫難逃了﹗

「那我不客氣啦,啊,等會到了黃泉,別忘了替我向閻王問好﹗」電車男說著,扣下了板機﹗

「嘿嘿,去死吧﹗」電車男冷笑。





驀地﹗






「啊呀呀﹗」

「好痛,我全身都非常痛﹗」角落處傳來阿賢的哀叫聲,致使電車男不禁止住

動作。

「怎麼了,阿賢?」丹尼斯驚問。

「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好痛,全身都在痛,啊呀,我感到身體內部像是

被毒蟲四鑽五出似的…啊啊呀﹗」阿賢一邊哀聲痛叫,一邊走了過來。

什麼?

寒氣從心頭湧現,穿透骨骼,滲出皮膚。

細微血管從他的皮膚上隱隱透出,絲絲紅筋覆上他的臉龐,他的雙眼也變得暴紅至極﹗

他…竟然…要變成喪屍?﹗

「嘩,我靠,阿賢你……」

「他該不會是要變成喪屍了吧?」

「他媽的﹗」

眾人臉色皆白,眼神凝著懼意,而我則臉色驚變,渾身顫抖起來。

縱管我沒有鏡子在手,我也知道自己臉容青白嚇人。

「哈哈哈哈哈哈﹗」林殤影放聲狂笑,笑傲全場,狂妄的笑聲響徹整片空地。

這怎麼可能?﹗

結局怎可能是樣?

這不可能的…

我怎可能預料得到,在燒烤網上的獵物竟然反客為主,變成了   的獵人。

林殤影,他…居然在那煙頭上塗毒,讓煙癮成狂的刀疤男懵懵然就上當了﹗

好狠毒的男人﹗

該死﹗

要是我在一些細節上多加留意,我們就不會陷入敵局了﹗

我無法接受這樣的結果﹗

可是,殘酷的現實卻不會顧及我的感受。

刀疤男,他已然完全喪屍化了﹗

牠的臉龐全是一絲絲血筋,密佈無間。

「吼呀呀呀呀呀呀—」

血紅的雙眼不住流出血水,牠張開嘴,高聲吼叫。

牠的牙齒是腥紅色的。

牠是個變異喪屍,而且是個前所未見的變種喪屍﹗

林殤影悄然後退,與刀疤男拉遠距離。

「他媽的,我也忘了我有槍在手﹗」

這時,我已從驚悸之中醒悟過來,取出一柄黑色的手槍,將槍口朝住刀疤男。

我猛地扣動板機﹗

砰、砰、砰、砰﹗

刀疤男在我開槍之前,已一把抓住了離牠最近的電車男,作為「擋箭牌」。

我反應不及,根本來不及移開槍口。

「啊呀,森、哥、你……」電車男胸口中了數槍,虛弱地說了幾隻字後,斷氣

而亡。

這究竟是什麼喪屍?﹗

「什麼?﹗竟然懂得找人作人質?﹗」我大驚失色。

「吼呀呀呀—」刀疤男暴吼一聲,血口一張,大片黑血從口中噴出,全然噴在電車男的臉上﹗

電車男的臉上一陣抽顫,接著,他猛然張開了眼,那同樣是一雙血紅的眸子﹗

竟然這麼快就變異了﹗?

「嘩啊,媽呀,好恐怖啊﹗」醜惡男見狀,頓時驚叫起來,逃離現場。

「媽的,這根本不是我們能夠對付的喪屍﹗」

「老大,對不起,我要先走一步了﹗」

「森哥,以你的聰明才智,我相信你一定有辦法把牠搞定的,再見﹗」

其他小弟見狀,紛紛慌亂而逃。

你們真是……

「嗚啊啊—嗚嗚—」

「吼啊呀呀呀—」

刀疤男與電車男見大夥逃去,連忙一邊咆哮,一邊追逐而去。

我們敗了嗎?

不,也不全然,我還有一招殺絕未使出﹗

「殤影﹗我不得不承認,你的確很聰明﹗可是,這場賭局,我還沒有輸掉﹗你

的性命,依然掌握我手﹗」我陰陰一笑,轉而將槍口移向林殤影的頭部。

他面露驚色,向前一撲,奮不顧身地將我手上的槍擱掉。

滋﹗

槍聲響起的同時,我的掌部傳來劇烈痛楚。

手心被極其硬碩的子彈倏然穿過﹗

連繫其中的線脈瞬間斷去﹗

掌心流出大量鮮血,並帶來痳疵的感覺﹗

「啊啊﹗我的手…」我痛得雙目緊閉,淚水溢然;咬破唇部,血水淌然;只能以右手使力捂住左手的傷處。

「森,你……」丹尼斯驚聲道。

「我的槍法還可以吧?﹗」上面傳來一把清朗的聲音。

我強忍痛感,垂垂仰首,卻在第三層瞧到伊藤少校的身影。

林殤影咧嘴一笑說:「我還以為你潛伏失敗了,哈﹗」

「這怎麼可能,嘿嘿嘿嘿…」伊藤少校聞言,會意而笑。

得到同伴的相助,林殤影說了聲「謝謝」後,轉過身去,向住第二層的初端奔跑而去。

「殤影,你跟我站住﹗」丹尼斯怒吼。

「嘿嘿嘿嘿,省省吧,你們的對手,是我,你們的命,就用來祭葬我死去的同伴吧﹗」伊藤少校冷笑著,舉起了手上的狙擊槍。

那漆黑的槍管還透出縷縷白煙,槍口正紋絲不動地對住我們﹗﹗﹗

下一刻,伊藤少校的手指緩緩貼近槍扣。

不妙﹗

滋﹗

我見機立斷,登時撲到大桌之後,並將之推倒,作為掩體。

「小琪琪,快取出我給你的那支手槍,家豪,你也別閑著﹗」丹尼斯也躲了過來,命令道。

「可是,我不懂開槍…」王凱琪苦著臉道。

「大嫂啊,不懂開槍也要嘗試開呀﹗現在可是生死攸關呀﹗」張家豪看也沒看,就朝住伊藤少校的方向開了數槍。

砰、砰、砰、砰﹗

滋、滋、滋﹗

伊藤少校的狙擊槍雖然裝上消音器,但威力不減,大桌登時穿了幾個小孔。

淺﹗

又是一聲槍聲,這次穿透的槍孔離我的右肩只有半米之距。

不行﹗再這樣下去,早晚會被他「穿牆」射中的﹗

我必須幫助丹尼斯他們,四對一,還是有一定的勝算的﹗

想到這裡,我便從撕開一小片衣布,快速地將傷口包裹起來。

劇烈痛感頓時減退不少。

「森,快來幫忙﹗」丹尼斯急聲道。

這個孬種,只懂得叫他人開槍還擊,自己卻只敢躲在掩體後方﹗

「好吧﹗」我淡淡說,壓下心中的不滿,悄然探首,右手伸外,準備開槍。

滋﹗

令人聞風喪膽的槍聲瞬即響起,使我打消了開槍還擊的念頭。

該怎麼辦?

要反擊成功的話,必須擁有比他更快的反應速度。

對此,我可沒有半點信心。

正當我徬然無助之際,喪屍低沈的嗚叫聲忽然從初端傳來﹗

「嗚嗚…嗚嗚嗚﹗」

是槍聲把喪屍吸引過來嗎?

「嘩,老大﹗喪屍正過來,怎麼辦?」張家豪驚惶失措道。

「我也不知道,你問森吧﹗」丹尼斯煩躁道。

「衝進後樓梯,然後到停車場乘車離開﹗」我淡淡道。

「不是吧?我看,我們還沒走到後樓梯,就被那個伊藤少校擊殺了﹗」張家豪驚道。

「吼吼吼吼—」

這時,喪屍已逼近眼前,伴隨而來的還有變異喪屍刀疤男﹗

不,不能再磨蹭下去了﹗

我把心一橫,右手一推,倏地將張家豪推了出去﹗

「不要啊—」張家豪長聲驚叫。

滋﹗

然而,伊藤少校卻沒有擊中目標,只因張家豪嚇得伏在地上,恰好避開子彈擊射的路線。

我看到,伊藤少校的臉現出一絲驚愕之色。

機會來了﹗

我冷笑,將槍口朝住伊藤少校,擊射起來。

砰、砰、砰﹗

伊藤少校立即抽身閃避。

「啊﹗」

縱是伊藤少校反應極快,但身上至少有一處被我擊中了。

反擊成功﹗

我心頭大定,趁機奔逃,衝入梯間。

丹尼斯等人見狀,紛紛跟隨我後。

「呀﹗我的腿﹗」身後傳來張家豪的慘叫聲。

我回首一看,發現張家豪的左腳中槍,他趔趄地向我們走過來。

「吼吼吼—」

而在他的身後,喪屍癲狂地追跑過來。

包袱﹗

我只知道,若把他帶上的話,我們必定會落個全軍覆沒的下場。

必須找個機會把他掉下﹗

對了﹗

殘酷的念頭在腦海萌生,我轉個走廊的角彎,來到了停車場的門口。

可是,那是被鎖上的﹗

「嘶嘶呀呀呀—」

身後嘶聲不住。

「森,你看看你的傑作﹗現在可好了,我們無路可逃了﹗」丹尼斯氣急敗壞道。

「尼斯,你先冷靜一點,或許森哥他也其他法子呢。」王凱琪安慰著她的愛人。

蠢貨真是蠢貨﹗

到了危急關頭就把一切都忘得乾乾淨淨﹗

要知道,商場的每一層後樓梯的門都是由我鎖上的。

難道我會沒有解開鎖扣的鎖匙嗎?

我冷然不語,從褲袋中取出了一串鎖匙,慢條斯里地將一條黃鎖匙插進鎖孔之中。

卡裂﹗

門鎖已開。

他們兩人連道謝也沒有一聲便衝進停車場裡。

與此同時,喪屍已經追逐而至。

「等等我﹗森哥,等等……」張家豪氣喘連連,還向我伸出手來,妄圖我會扶他一把。

還是省一口氣吧﹗

我冷冷一笑,猛地向他的右腳開槍﹗

砰﹗

「哇啊,森哥,你好狠啊﹗」張家豪慘叫一聲,撲倒在地後,也不忘將手槍的槍口朝住我。

砰﹗

我立時退離梯間,順手取走鎖扣,然後在外面的門扣上,並將之鎖上。

洛﹗

「吼吼吼—」

喪屍奮吼一聲,向著倒在地上的張家豪撲咬。

「哇呀呀呀,好痛啊呀—」

張家豪身上的皮肉迅速分離,血肉分離的同時,大片鮮血濺上門窗,血斑斑的一片。

我冷冷地看著喪屍嚼食張家豪的過程,心裡沒有半點愧疚之感。

因為,在我的理念裡,一切都以我的個人利益為先,至於其他人的性命…嘿﹗那就不在我的考慮範圍以內﹗

我剛將手槍收回袋裡,冷不防地,我的臉龐傳來一陣火辣的痛感。

「你媽的﹗森,我真是看錯你了﹗上次你設計陷害林殤影與伊藤少校,把阿南犧牲掉我也罷了,想不到,你竟敢連家豪也害死了﹗」丹尼斯憤恨地擊打我的臉龐。

他媽的,這個丹尼斯,他竟然敢動手打我﹗

要知道,從小到大,我幾乎沒有被人這般對待過﹗

這簡直是我的奇恥大辱﹗

我森冷一笑,伸出右手擋住他的拳。

接著,我使力將他推倒在地,無情地擊打他的臉龐。

「森,你要造反嗎?﹗」丹尼斯咬牙切齒地吼叫,反客為主,抓住我的雙肩,將我壓倒下來,重拳還擊。

我倆扭打在一起。

「是你動手在先﹗」我冷冷回覆,忿然轟向他的胸口。

「啊﹗」丹尼斯痛叫一聲。

忽地,我眼前一暗,深黑而又帶著冰冷氣息的槍口映在瞳中。

不﹗

我的右瞳猛然擴大,映射出我對死亡的恐懼。

我不可以就此死去﹗

我靈機一動,悄然掏出袋裡的手槍,並抵在丹尼斯的額前。

「要開槍嗎?你要跟我賭誰的槍開得更快嗎?」我從容不迫道。

「你這個混蛋﹗是在威脅我嗎?﹗」丹尼斯怒喝。

「吼吼吼吼—」

躂躂躂﹗

就在此時,某處傳來喪屍的吼叫聲,讓我們僵持的局面暫時得以緩解。

「喂,你們兩個還要鬧到何時?牠們要來了﹗」王凱琪趁機將我們兩人分離。

「你讓他先把槍放下﹗」丹尼斯忿怒道。

我從眼角可以瞥見,停車場的下層,那被燈光照射的牆邊倏然一暗,反映出喪屍黑漆的陰影。

咚咚咚咚咚咚﹗

緊接著,就是一陣密集的踏步聲。

牠們真的要來了﹗

我見狀,頓時移開槍口,速速爬起身來。

「森,這筆帳我不會就此作罷﹗」丹尼斯拉了拉衣領,恨聲說。

嘿,在這個時侯,這傢夥還想挽回那所謂的尊嚴﹗

「尼斯,還是算了吧,森哥他不是故意的。」王凱琪勸說。

「嗚啊啊啊—」

此時,屍群從停車場的下層初端漸漸顯現,牠們雙眼暴紅,疾速奔跑而來。

而梯間的門被撞得震震抖抖,一副隨時要倒塌下來的模樣。

我們必須逃走。

「你們掩護我,我去偷車﹗」我冷冷地拋下這句話,跑到一架全黑色的寶馬名車前,用手肘撞破玻璃。

崩咧﹗

唦唦唦唦唦唦﹗

汽車即時響起了刺耳的警笛聲。

「吼吼吼吼吼—」

下層的喪屍聞得此聲,越發狂暴,後方的喪屍更一度將前頭的喪屍撞開,盼能搶到第一口美餚。

我不會給你們這個機會的﹗

我打開車門,鑽身入內,打開車櫃。

呈現眼前的是,一大團亂不可分的電線,有藍,有綠,有黃,也有紅。

若是換著普通人見到這景象,恐怕早就被嚇傻了。

幸而,我已不是第一次幹這活了。

砰、砰砰、砰砰﹗

「小琪琪,前方由我顧著,你看好前方就行了。」丹尼斯沈聲道。

「好的,尼斯,你要小心一點。」王凱琪應道。

「吼吼吼呀呀呀—」

喪屍無視同伴的倒下,依然凶色不改地衝跑過來。

我瞄了瞄外面,繼續?靜自若地拆除電線。

礙於左手的傷勢,我只能用其肘部壓住一條電線,另手將一條電線的端口接駁。

噠噠噠﹗

這是汽車發動前的徵兆,看來我們不出多久就能逃出險境了﹗

我微微一笑,繼續接駁電線。

砰、砰砰砰﹗

「森,你搞定沒有?牠們快要衝到面前了﹗」丹尼斯焦急地大叫。

「很快。」我再次接駁線路。

噠噠噠噠噠噠﹗

這次,汽車全然發動。

「搞定了,走吧。」我奮然說著,讓出一個位置,供丹尼斯進入。

「幹得好﹗」丹尼斯向我讚嘆一聲後,便鼠入車裡,開始操控引擎。

而王凱琪則坐在後座。

「我要開車了,你們坐穩吧﹗」丹尼斯笑著,踩上油門。

汽車緩緩而動。

「吼吼吼—」

就在此刻,梯間的門已被刀疤男破壞,牠大吼一聲,向我們衝撞過來。

「快,快避開牠﹗」我急聲提醒。

丹尼斯默然不語,扭動引擎。

汽車轉了個角彎,避開了大疤男正面的撞擊。

可是…接下來,前路卻被塞住了。

皆因十多頭喪屍奮不顧身地撲在車前,阻撓汽車的前進。

啪啪啪啪﹗

忽然間,我耳門一震,霍然扭首,發現……

「吼吼吼吼—」

數頭喪屍雙目全紅,瘋狂地拍打車窗,血紅的掌印令窗戶模糊不清,難以看見外面的景況,唯一能見的是,牠們那寒磣的臉容﹗

「丹尼斯,快,加速,別管牠們了,照撞過去吧﹗」我乾脆直呼他的全名。

丹尼斯聞言,立時重踩油門。

「嗚啊…嗚嗚…」

汽車加速前進,塞在前方的喪屍隨即被撞倒,但牠們不顧傷勢,很快又追跑過來。

「吼吼吼吼—」

轉了個角彎,我們來到了第二層未端。

我瞧了瞧倒後鏡,其顯示出為數不少的喪屍正依依不捨地追逐我們。

該死,牠們還是不肯放過我們﹗

我按下了打開車窗的按鈕。

「丹尼斯,別鬆懈,牠們還在追來﹗」我一邊提醒他,一邊向後方的喪屍射擊。

「知道了﹗」丹尼斯不耐煩地回道。

砰、砰、砰、砰﹗

屍群之中,倒下了數頭喪屍,但這只是佔了一少部份,其餘的喪屍依舊緊追不放。

「吼吼吼吼—」

縱管汽車已與喪屍拉開一段距離,但那把了無人性的吼叫聲還是使我心頭一震。

真想不到,人類亦會有如此的一天﹗


「唉﹗」我暗暗一嘆。

「咦,森哥,你在嘆什麼氣?我們不是已經脫離險境了嗎?」王凱琪衝我甜美一笑,還淘氣地扮了個鬼臉。

哈,大嫂還真是富有童真﹗

我輕輕一笑,轉而探出腦袋。

發現一直緊追其後的喪屍不知何時停下腳步,牠們只能一邊與我們乾瞪著眼,一邊扶著膝蓋抖著大氣。

這是後方的景況,讓我瞧瞧前方。

轉首之際,一道強光直入眼前。

我微睜雙眼,發現我們已來到了停車場的門口了﹗

「森,我們成功了﹗」丹尼斯怡然自得道。

「嗯嗯,一定是我們的團結,戰勝了喪屍,好耶﹗」王凱琪不愧是樂天派的一員,無論何時都是一副無憂無慮的模樣。

「終於逃出了險境了…」我喃喃低語,再次伸首,發覺出口處的光線更加強烈了。

猛地,我感到脖頸一緊。

緊接著,我被扯離車間。

「森﹗」

「森哥﹗」

不﹗

出口就在前方,我不能死﹗

我強力掙扎,但拉扯之物卻極其有力,使我一直被拖拉而行。

背部不住與尖硬的地面磨擦,抖得暗生熾痛。

經過一會後,我被扳轉身來,終於能夠看清一直拉扯我的是何物。

那是一頭變異喪屍,牠的手可以伸展極長。

「吼吼吼—」

牠大吼一聲,將我重重地 在地上,然後,牠抓住我的雙肩,讓我的後腦不斷 在地上。

後腦傳來一陣刺痛,我能夠感受到,髮尾與鮮血黏在一起。

我的雙眼不覺流出淚水,在意識迷糊間,隱隱看到變異喪屍張開血盆大口,向我的面門壓來。

除此之外,我也瞄到之前對我們放棄追逐的喪屍已然恢復體力,向我追跑而來。


「吼吼吼吼吼—」

我的生命要在此刻終結了嗎?

我無奈地閉上雙目。



砰﹗



變異喪屍忽然被爆頭,牠的血噴灑而出,有不少落在我的臉上。

「森,快走吧﹗」丹尼斯走了過來,將我扶起。

我迷迷糊糊地進入車裡。

丹尼斯瞬即開車,汽車穿透黑暗,進入光明。

我們逃出如煉獄般的商場了﹗

「吼吼吼吼—」

身後吼聲不斷,我瞧了瞧左手的傷處,只覺得傷口似乎更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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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託大家了,我真的需要回覆,沒有回覆就沒有動力,沒有動力我就
作不下去了,所以……拜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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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K
男爵 | 2014-4-21 13:25:05

番外篇 暗夜劫掠

爆發前夕,五天前,幽暗深夜。

空無一人的路邊小巷驀然傳來一把嬌弱可憐的青澀嗓音。

「浦希,我不想分手,別離開我好嗎?我還好愛你的,嗚嗚……」一個妙齡少女淚眼娑娑地揪著

一個男子的衣袖,泣聲道。

「滾開﹗少他媽的纏著老子,你媽的,老子我他媽的玩膩你了,你他媽的立即在我面前消失﹗」

一個脾氣暴躁的中年大漢怒吼著,接著一下子甩開了少女的手,還把她猛力推倒在地上。

「嗚嗚…余浦希,你說過要保護我一生一世,嗚嗚…難道你一直都是在騙我的嗎?」少女仰起蜯首

,睜著一雙淚汪汪的圓眸瞧著余浦希。

余浦希哈哈一笑,粗陋的臉上流露出陰險的笑容:「以我的為人,你不是蠢到以為我真的會喜歡你

吧?小賤貨,要我保護你一生一世?哈,那只不過是騙你上床時的附加言語罷了,你真的相信了

?哇哈哈哈﹗怕你還不死心,我老實告訴你好了,你的尻闊如江河,一定被無數男人『通行』過

了,這點讓我很不爽,也是我拋棄你的主因之一。」

「什麼?」少女一愣,隨即按著頭顱、跪在地上,痛泣起來:「不,為什麼…嗚咽…為什麼啊?嗚

嗚……」

「婊子,你去死吧﹗哈哈哈﹗」余浦希給了她一記耳光,陰笑著轉身離去。

「嗚嗚…嗚嗚…為何我的命運如此坎坷?﹗嗚嗚…」

少女的悲嗚聲在小巷裡茫然回響,悲天憫人。

狂躁、自大……這樣的人—不死也沒用﹗

我終於確定了,這正是我要找的目標。

雖然行劫搶掠並不容易,但我一直都是單獨行事,一直都是……

因為只有這樣,才能減低行動失敗的機率。

這是我多次行動得來的寶貴經驗。

可是…我到底有過多少次行動?

在這兩個月,我只記得一有機會便下手,實際次數我已沒空數算了。

廢話不多說,我得立即行動,以免錯失良機。

我從褲袋掏出了一個墨盒,弓起膝蓋,擺放墨盒,然後雙手一抹,分別塗鴉我的雙頰。

在墨盒的鏡子中,我瞧到了黑暗中的我。

全身籠罩在黑暗之中,我只能憑借依稀燈光來反觀自己,今夜的我,穿著一雙黑亮的高筒靴,下身

是一條深暗色的緊身長褲,上身則是一件附帶兜帽的黑色風衣。

我把兜帽拉上。

在黑暗之中,我的臉容褐黑難辨,只因有著一道道黑色印痕掩飾,每道黑印之間僅露出半指甲小

的白晢肌膚。

現在,是把裝備換上的時侯了﹗

我忽地取出一對鐵指環,任其穿透十指,直達底部,鐵指環上閃亮的黑光更平添幾分銳氣。

行動,現在開始﹗

我對住玻璃鏡片,露出一雙目光如炬的雙眸。

信手收起墨盒,我開始追蹤目標。

我行走在街巷暗處,借著夜色的遮掩,潛伏而行。

我的獵物,余浦希,他似乎很趕時間,這從他急匆的步伐就可看出。

他媽的,街邊雖然幽暗,但仍有幾道人影在遠處流離不散,讓我一直找不到下手的機會,只得跟隨而

行。

他在走,我就行;他在停,我就止。

還真他媽的有同步感﹗

可以說,我的跟蹤過程極其順利,皆因余浦希是一個狂妄自大的蠢貨,有好幾次,我不慎加大了

走路的腳步聲,他竟然連一次首也沒有回過。

除了蠢貨,還是蠢貨、蠢貨、蠢貨……

這種盛況持續了一段時間,直到他停在一間通宵營業的飯店門前,忽然之間,他掏出一部手機,

並展開了口沬四飛的通話。

通話完畢,他便走進飯店內。

連遠在外面的我也能聽到,他對著店員大吵大鬧,爭吵的原因好像是店員說樓面現時沒有啤酒供

應,要從裡面的貨倉拿,請他稍等片刻,可是余浦希卻不耐煩的大罵店員一番,雙方爭執激烈。

我躲藏在街角的暗處,冷冷地注視著這一切。

無邊的黑暗把我的身影全然遮蔽。

我喜愛黑暗﹗

這個喜好是與林愛紗的離別之後,油然而生。

很奇怪,我也不知道確實原因,或許是經過吳梓晴的叛離後,我心中的陰暗情緒已積疊到一個難

以抑止的高峰,當林愛紗離去,我心中的黑暗面就像一條被觸犯逆鱗的龍,所有的火焰都在一瞬

之間爆發﹗

黑暗,是我最溫暖可靠的港灣;只有在黑暗籠罩之處,我才能從中抽取力量;黑暗,是我最完美的

成長環境。

也許,黑暗,將是我的最終歸屬﹗

回想起出道以來所得到的寶貴經驗,這時,我的狩獵目標已經出來了﹗

那個蠢貨一手握住幾樽未開瓶蓋的啤酒,一手就將一樽已開瓶蓋的啤酒,倒進口裡。

把那樽啤酒飲完,他便繼續走路。

我緊隨其後。

那個蠢貨喝得醉醺醺的,以致於走路的時侯東倒西歪,若非依靠牆壁而行,他早就倒在地上了。

該是下手的時機了﹗

正當我要從背後偷襲的時侯,一個西眉南臉的少女迎面以來,害得我急忙躲在一旁的路燈柱後。

余浦希見到少女隻身孤影,便露出淫賤的笑容,猛地抓住少女的臂膀,將她拉進一條暗巷。

「啊﹗救…」少女還未來得及求救,就被余浦希捂著香唇,強行拉走了。

酒精,果然是這世上最佳的春藥,單是一樽啤酒就足已令余浦希的醜惡本性暴露無遺,哈﹗

我心中暗笑一聲,然後悄無聲息地走進暗巷。

這時,余消希已一手捂著少女的嘴,一手撕碎她身上的衣物。

咚咚咚咚﹗

少女羞怒難耐,連忙槌打余浦希的胸膛。

這個舉動卻激起了余浦希的怒火,他大吼一聲,先是給了少女一個巴掌,然後動用雙手,將少女

的衣物撕得一乾二淨。

嗦嗦﹗

少女的衣物全數褪去,露出白滑的胴體。

「嗚嗚﹗救命啊,救命啊﹗」少女嚇得眼淚直流,分別遮掩胸陰兩處,高聲叫喊。

余浦希「嘿嘿」淫笑著,一邊抓住少女的腰肢,一邊解開下身的束縛。

他露出那又黃又臭的陽具後,便抵在少女的陰道口,挺身欲插。

時機已到﹗

我見狀,倏然衝到余浦希的背後,一拳轟向他的後腦。

「呀﹗﹗」

余浦希猝不及防,痛叫一聲便摔倒在地。

「你媽的﹗」

隨即,他踉蹌地站起來,怒喝一聲,便側起身子,用半邊肩膀,向我衝撲而來。

蠢貨還真是愚貨﹗以你笨重的身軀衝撲過來,有用嗎?

我在心裡冷笑,連忙縮身,讓他的身體撞上了堅硬的石牆。

「我要打死你﹗」一擊不中,他惱羞成怒,舉起右拳,轟向我的面門。

我用右腕撞擊他的臂肌,讓勁力瞬間消退,同時,左拳擊打他的弱點—肚臍。

「啊呀﹗」

他沈聲痛叫,再度舉起右拳,忿然向我擊來。

我也不把他的攻擊當成一回事,在他的拳頭正要擊中面門之際,我的左拳已悄然伸出,在他的臉

上轟落。

「呀呀﹗」

他怒氣難填,牛身一衝,憤然將我整個人撞上牆邊。

他的雙手抓住我的褲邊,前後衝刺,讓我的背部不住撞上牆壁。

媽的﹗

我的怒火驀然湧至心頭,使我將背上的疼痛忽略,轉而用手肘鋤打他的背脊。

噗…噗…噗﹗

起初,他還能忍住痛楚,繼續衝撞起來,但當我鋤至他的後腦時,他便鬆開雙手,倒在地上。

形勢一下子扭轉﹗

我趁勝追擊,接二連三的轟打他的臉龐。

噗…噗…噗…噗﹗

揍了四、五下,他已是鼻青臉腫,一邊用手推卻,不讓我繼續轟打下去;一邊低聲求饒:「對不起

﹗求、求你﹗快、快住手﹗啊呀﹗」

住手?你以為可以就這般算了嗎?

我面容猙獰,低聲嘶吼,對他的呼救置之不理,繼續轟打他的臉龐。

噗…噗噗…噗噗﹗

「喂,你、你快住手吧﹗他快要被你打死了,你、你也不想坐監吧﹗」突然間,一把怯生生的聲

音傳入耳中。

這把聲音,我不用回頭就知道是那險被強暴的少女。

對﹗差點忘了,我是在求財,而不是在求命,這種人渣的命,可不值得我用一生的時間來換取﹗

眼見余浦希已被我揍得不醒人事、口吐白沬,急忙住手,轉而在他身上搜索起來。

我從他的褲袋裡搜出一串金色項鍊,在銀包裡搜出一千元鈔票。

哦,收獲還算不俗﹗這些錢財就當是我背上的醫藥費了。

我將戰利品牢牢收進袋中,然後瞧了瞧在角落處、瑟縮打抖的少女。

真是一個可憐的少女﹗

我默默無語,脫下余浦希身上的衣物,披在少女身上,把她赤裸的嬌場軀遮掩起來。

「嗚嗚嗚嗚…」

她忽然「嗚」的一聲,撲進我的懷裡,悲呼大哭。

我閉起雙目,不為所動,心裡卻激起萬千波濤。

我在幹好事?

為什麼?

我已不再是以前的我了﹗

為什麼?

我還是無法變成徹徹底底的壞人?

難道,我的心裡還殘留著一塊連我自己也無法察覺的光明碎片?

我,到底是好人,還是壞人?

忽然間,唇部傳來的柔軟觸覺打斷了我的思緒。

不是吧﹗

我驀然張大了眼,驚見少女闔上雙眸,臉色桃紅,忘情的吻住我的嘴。

怎麼搞的?我不是已把臉容遮蓋住嗎?

我一邊任由她的香舌鑽進嘴裡,一邊取出墨盒。

在鏡片上,凝神一看。

果然,我臉上的墨汁早已消散無蹤,看來是因為剛才的激烈打鬥而生的汗水把我的偽裝全然破壞



不行,我不能再逗留下去,否則,我的身份很快就被曝光﹗

我輕輕推開少女的嬌軀,然後急速站起來。

「謝謝你,若不是你救了我,恐怕我就要被這該死的畜生強暴了,謝謝。」少女向我報以感激的

笑容,柔聲道。

哦,意外意外﹗

我聳了聳肩,沒有回話,擺出了一副毫無所謂的姿態。

「謝謝﹗」她再次感謝。

時間到了﹗

這下,我看也沒有她一眼,倏然突去,消失在昏暗的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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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K
男爵 | 2014-4-22 23:16:01

番外篇 暗夜獵手

爆前前夕,一個月前(以喪屍肆港那日計算,跟番外篇 暗夜劫掠一樣),淩晨二時,柴灣公園附近



今晚又是一個不眠之夜﹗

我躲在暗黑的街角,靜侯著我的目標的出現。

看著街邊的人群消散,然後又再聚合,我心裡枯燥難耐。

媽的,我已經守株待兔兩個多小時了,怎麼目標還未出現?

其實,要成為我的目標絕非一件十分困難的事,只要你敢在我的視線範圍內行惡,你就是我的狩

獵目標﹗

有時侯,我會打擊街頭無事生事的痞子,並搶去他們身上的錢財,作為對自己的獎勵。

但是,更多時侯,我只是單純的清除這些社會的殘渣,不奪取其一分一毫。

對此,我的兄弟張楠曾經說過:「其實,影哥,你像一個英雄多過壞人,你的險惡,大多時侯是對

著那些真正的壞人。」

當時的我聽到這句話後,立即笑至滾地,足足笑了近五分鐘。


真是滑稽極了﹗

自成為暗夜獵手以來,我從來都不認為自己是個好人,更不認為自己是個英雄。

我覺得,我所做的一切不是出於那所謂的正義,只不過是為了讓心裡的負面情緒找到一個宣洩口

而已。

這想法,我打從心底確定了。

嗯嗯,一定是這樣﹗

我收回思緒,繼續緊盯從街邊走過的每一個人。

突然,大腿傳來一陣顫動。

有人在傳呼我﹗

從褲袋取出了手機,對住屏幕按了幾下。

按進信息庫,發現一封尚未查看的信息,連忙按了進去。

是來自張楠的信息﹗

「影哥,我遇上痳煩了,剛才我與朋友閒逛時,忽然遇上丹尼斯與他的小弟,丹尼斯要求我們加

入他的社團,我們拒絕,他們便與我們大吵起來,現在我們正處於對峙階段,但相信不出多久就

會大打出手,如果你在附近的話,請馬上過來幫幫忙,最好快一點,謝謝﹗」

丹尼斯?他上次招攬我不成,還想吸納張楠他們過去嗎?

好吧,就讓我瞧瞧丹尼斯經過這幾個月,還像不像以往的那般強悍,嘿﹗

我在心裡暗笑,踏步走出街角,轉而步向公園。

柴灣公園,是作為接駁民居與地鐵站的重要渠道,它的周圍都充斥著一個又一個的小涼亭,中央

地帶是一條彎彎曲曲的石橋,橋的兩旁是兩個大小相約的魚塘,所有擺設顯得既清新又涼爽。

剛走到一個最接近中央處的涼亭時,便瞧見石橋的兩岸分別站著一道黑壓壓的人影。

哦,嚴格來說,只是一道黑壓壓的人影,因為張楠那邊只有四個人,而丹尼斯那邊足足有十個人



四挑十,勝算的確不大﹗

更何況以張楠的身手,也不見得是丹尼斯的對手。

等我再看清楚現時的形勢。

敵方之中,我有三個人是認識的,分別是丹尼斯、阿南以及阿賢。

阿賢有著難以戒除的煙癮,這從他在現在這麼嚴峻的局勢下,還兩手各提著一根香煙就不難看出



阿南,他是一名狂熱的喪屍迷,每次外出,都裝扮得跟真的喪屍無異,哈哈,現在他的臉上、衣

上,還有褲上都沾滿了假血,真想知道,如果有人以為他是喪屍,會不會嚇得真的把他幹掉﹗

其實,他們三個都是我的舊同學,而我與阿南曾經是很要好的朋友,只不過自從丹尼斯加入了黑

社會,阿南在他疏浚之下,跟他混在一起後,我們的關係疏離得一日千里,到了後來,丹尼斯退

學後,他和阿賢也蠢得跟著他一起退學,我和他的聯繫更由此完全斷絕。

其後,即使雙方在大街上遇上,我們形同陌路,就連招呼也不會打一聲,大家各走各路,猶如一

對分手以後、互相記恨的戀人。

噢,這個比喻實在太噁心了﹗

我拚力嚥下心裡的不適感,繼續觀望戰況。

「你們這些王八蛋,我們說了不加入就不加入,你們黑剎組以為人多勢眾就可以逼迫我們嗎?吃

屎去吧﹗」張楠一邊對著丹尼斯等人破口大罵,一邊四處張望,顯然在搜索我的身影。

「兄弟們,動手吧﹗」

這時,丹尼斯見大家爭吵已久,也無法扭轉結果,便冷喝一聲,拉下群鬥的序幕。

雙方頓時打成一片。

雖是四挑十,但由於丹尼斯不屑於親自出手、在旁觀戰,致使張楠一方仍有力敵的機會。

「哇啊﹗」

「我打死你﹗」

「放馬過來吧﹗」

雙方激烈毆鬥,嘶叫打喊的聲音此起彼伏,石橋的每一處都是一個小型格鬥場。

現在還不到我出手的時侯﹗

丹尼斯嘴角掛住一絲嘲諷的笑容,令我不覺回想起我與他的當初。

大約三個月前,丹尼斯忽然要求我加入他的社團,說什麼看中我的才智—那時侯的我,成績甚佳

,是全級頭三。

如果丹尼斯是在五個月前,也就是吳梓晴剛剛叛離我的時侯,我一定會選擇加入他們。

可惜,事實不是。

那時侯的我,在愛侶林愛紗的溫柔開導之下,心情已恢復如昔,對他們離經叛道的行為根本不感

興趣。

所以,我當場就拒絕了他的邀請。

他惱羞成怒,立時向我大打出手。

幸而,我平時有學習武術的習慣,仍能在他的拳腳交加之下,支撐幾個回合。

但他的拳法實在精湛不已,所以我最終還是落敗了。

後來,他說:「你失敗了,你得加入我們的社團。」

我本想就此答應,但隨即想起了林愛紗曾經對我說過的一句話:「影,你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好人,

我不想看到你與丹尼斯他們同流合汙。」

我不能違背跟林愛紗立下的承諾。


於是我再次拒絕。

丹尼斯火冒三 ,把我痛毆起來。

那時,我的力氣已在剛才的打鬥耗盡,根本無力反抗,只能默默忍受他的毆打。

當我被丹尼斯打得七孔流血之際,一名老師忽然湊了過來,並向校長揭發了他的暴行。

由於校長是一個極其嚴正的人,她對丹尼斯父母的求情毫不理會,二話不說便把他開除了。

丹尼斯離開學校時,還不忘惡狠狠的對我說:「你以後上街時小心一點,這筆帳,我會慢慢跟你算

﹗」

從此,我和丹尼斯結下了難以瓦解的仇結。

「啊呀呀—」

思緒忽然中斷,原因是來自張楠的慘叫聲。

我立即將焦點放在石橋上。

只見石橋上躺著六個人,有兩個是張楠的同伴。

不知是否因為勝算過低,張楠的一個同伴見風轉 ,竟然變節了。

他趁著張楠與他人激鬥、難以分身之際,在其背後施以偷襲。

張楠防不勝防,半跪下來。

其他人隨即一湧而上,對他拳打腳踢。

張楠面露苦色,一道血痕從嘴角流淌下來,卻是無力還擊。

我必須出手了,再這樣下去,張楠只會被打成殘廢﹗

我一手取出了一張  面具,遮掩臉容,一手取出暗影,悄然走近石橋。

他們還只顧毆打張楠,根本沒發現到我已悄悄走到他們背後。

嘿嘿,你們…去死吧﹗

我在心裡冷笑一聲,先用暗影的柄部擊打其中一人的後腦,接著用腿絆倒另一人。

「靠,有人偷襲﹗大家快圍攻他﹗」連續擊倒兩人後,其餘的人已發現了我,叫喊著向我擊來。

我手腳並用,用暗影擊中一人的胸口。

同時,狠狠地踩踏他的腿骨。

崩裂﹗

骨裂聲清脆無比。

現下,依然站立的敵方只剩下四人,分別是丹尼斯、阿南、阿賢,以及一個不知名的小混混。

除了丹尼斯,他們全都後退一圈,警戒地盯住我。

「大哥,你、你終於來了。」張楠虛弱道。

這小子好樣的,到了此時也不忘我替我隱瞞身份﹗

我把他扶了起來,拍了拍他的後背,向他打了個眼色,示意他好好休息一下。

「我、我還能戰鬥下去﹗」張楠奮勇道,也把其餘的同伴扶起來。

此刻,四挑四,兵對兵,將對將,勝算好像五五波。

啊,不對,我方除了我以外,都身受重傷,根本無法作戰。

這麼說,我只能孤軍作戰?

不能管這麼多了,拚就拚了﹗

「你就是那個在夜間    的暗夜獵手?想不到,你也會去管江湖間的鬥爭﹗」丹尼斯對我滿含敵

意,怏怏不悅道。

嘿﹗想不到我的名聲如此顯赫﹗

我在面具背後悄然冷笑,倏地,我朝著阿南的額頭扔去暗影。

接著,我衝上前,扭身而踢,把那個不知名的小混混踢倒。

忽然,阿賢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一把小刀,向我面門刺來﹗

他媽的﹗

我勃然大怒,上半身向後倒去,避過險要的一擊。

下一刻,我猛地抓住他握住小刀的手,將其扭曲,然後用小刀狠狠劃過他的臉龐。

「啊呀﹗」他的臉龐頓時多了一道血口子,他捂著傷處,憤恨地看著我。

我默然不語,一拳把他擱倒。

啪啪啪啪﹗

「很好﹗」丹尼斯為我鼓掌起來,他微笑道:「真是精彩極了﹗你的身手不俗,有資格當我的對手

﹗」

是嗎?哼﹗

我在心裡冷哼一聲,蹲身撿下暗影,主動撲向丹尼斯的面前,擊向他的胸口。

「嘿﹗」

丹尼斯冷笑一聲,側身避開的同時,腳踝一勾,把我絆倒在地。

可惡﹗難道我的操練還未足夠嗎?

不,明招不成,還有陰招可用﹗

我暗暗抓起地上的塵沙,向丹尼斯的臉容撒去﹗

他立時扭首,避過短暫失明的下場。

我趁虛而入,猛然踹踢他的下身。

「啊呀,你…」丹尼斯慘叫一聲,一邊捂著下身,一邊不忿地盯住我。

嘿,這下你死定了﹗

我一邊走近他的身邊,一邊冷然笑道:「丹尼斯,你敗了﹗」

「啊,你是林殤影﹗啊﹗」丹尼斯剛露出驚愕的表情,我已趁機擊中他的胸口。

接著,就是一連串的痛毆。

「嗚嗚嗚嗚嗚…」

就在張楠他們要加入痛毆一行之際,響亮的警笛聲忽然在遠方響起。

「警察來了,我們趕快撤吧﹗」張楠急聲提醒。

沒錯,該是時侯撤了﹗

我不再留戀,與張楠他們逃離現場。

在跑出公園門口的一瞬間,我驀然回首,發現丹尼斯的援軍也在此時趕到,他們一部份扶起丹尼

斯,一併逃跑;另一部份人則提著各類武器,追趕我們。

我們宛如跑道上的跑手,以九秒九的速度,極速奔馳。

很快的,我們跑到了地鐵站附近,並招了一輛的士。

爽爽快快地離開,追趕的人影也漸漸淡出視線。

「謝謝你,若不是有你的話,我們就被他們打死了﹗」張楠的一個同伴朝我感激一笑。

「對,真的要謝謝你﹗那個阿良真他媽的不是人,竟然偷襲楠哥,我們得找一天把他做了﹗」另

一人附和說。

「當然。對了,影哥,你幹嘛還戴著面具?整天都戴著,不熱的嗎?脫下來吧,在這裡的都不是

外人。」張楠笑道。

「好吧。」我微微一笑,伸手摘下了面具,露出了盧山真面目。

「我靠,原來裡面還有一層﹗」張楠立即不滿得叫嚷起來。

嘿,我可沒忘記用墨汁塗抹臉龐﹗

我微笑不語,轉而望向窗外的景色。

這是一個黑暗的夜,整個街區都顯得暗淡失色,只有路邊的燈默默的照耀著前路。

我斂起笑容,閉目養神起來。

我,是如何成為了暗夜獵手?

我隱約記得,一個月前,林愛紗默默無聲的離開了我。

她的離開,令我痛切心肺。

可是,我卻無法對她提起半點恨意。

因為,我愛這個女人。

我的痛苦,難以宣洩。

我的痛苦,無人能懂。

我的痛苦,想要宣洩。

可是我又不能明目張膽的傷害別人,我,只能夠在夜間,在大多數人都在熟睡的時侯,宣洩我的

痛苦。

在日間,我會花費大量時間去操練武藝,讓自己變得更強。

當夜幕降臨,黑暗將帶給我力量,帶給我一種獨特的舒暢感。

每當深夜來臨,我都會扮演我的角色。

我是誰?

如果你在柴灣區耍混的話,那你一定聽過我的名號。

我到底是誰?

我是暗夜獵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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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K
男爵 | 2014-4-23 16:56:13

第二十四章 潛伏暗處的怪物

我們收拾悲傷,繼續前進,漸漸進入到暗流的深處。

單靠電筒的微弱燈光,根本無法將前路的黑暗沖散。

半黑半亮的前路,我們如同陷入一個難以抽身的深邃水潭。

噹咯…噹咯…噹咯﹗

我們在泥濘不堪的暗流前行。

行走一會,鼻頭嗅到一陣濃烈的血腥味,那是混有屍臭的血腥味。

我應息而看,發現前路躺滿了一大堆屍體,那些屍體四肢不全,不是五臟六腑被抽出,就是只剩下一副白銀銀的骨骸。

血水與泥水混在一起,氣味腐臭惡臭。

幹,真是太嘔心了﹗

「嘔…」有人當場就嘔了出來。

「大家忍耐一會,捂著鼻,眼望前方,很快就過了。」伊藤少校說。

我們極力忍受惡臭徹鼻之苦,快速地越過屍骸之路。

再前行一會,我們發覺前方分裂成三條小路。

正中間的道黑暗無光,無盡的黑海把盡頭淹沒起來。

而左、右兩路則較為光亮,可以隱隱窺見盡頭是一道通往他路的渠口。

哪條路才是通往真正的出口?

「伊藤少校,我們該選哪條路?」

「中間那段路看起來十分危險。」

「對,不如就從左、右兩邊的路隨便選一條吧﹗」

我們紛紛向伊藤少校提問,看來他已在無形之中,成為了我們新的領袖。

「你讓我想一想。」伊藤少校低頭沈思。

就在此時,背部忽然傳來陰寒之感,直入心靈深處。

隨即,一道寒鋒襲向背部。

是牠?

我不容回首,只得矮下身子,避過索命一擊。

立時回首,發現一道灰黑的影子倏然閃過﹗

黑影的移動速度極快,我根本來不及看清牠的容貌。

「嚎呀呀呀—」

黑影怪嚎一聲,旋即閃到我們之中,伸出利如刀鋒的兇爪,抓向我們。

砰、砰、砰﹗

伊藤少校即時反應過來,拔出腰間的手槍,向暗影擊射起來。

黑影左閃右避,讓流速如電的子彈落了個空。

「嚎嚎嚎—」

黑影又再怪叫,繼而伸出利爪,抓住了我們其中一員,全速奔逃。

那赫然是我老弟,林向東﹗

為什麼…偏要抓我弟弟?﹗

「放開他﹗」我怒吼,已從袋中取出暗影,刺入黑影的背部。

「嚎嚎—」

黑影痛嚎一聲,卻依然緊抓老弟不放。

「吼吼吼—」

黑影怒吼一聲,隨即扭過臉來。

當看見黑影的真容之時,我陡地一震,呆若木雞,深寒之息滲入心房。

那是一張極其醜惡的臉,牠的臉被密密層層的蛆蟲覆蓋,一雙淡白的眸子透出陣陣殺氣,蛆蟲不時滑過其中,說不出的猙獰,堪比一張因車禍而被摧毀的臉容。

「哥,伊藤少校,快救我﹗﹗」老弟向我投以絕望的眼神,苦苦求救。

驚嚇之間,蟲人已將老弟掠走,漆黑的身影迅速消失眼前。

而我只得軟倒在地,睜著一雙失神的眸子,驚鴻地送別牠的離去。

我不敢去追。

我的雙腿抖得發軟。

為什麼會這樣?

因為,蟲人是我夢魘中的掌控者,牠的恐怖刻在心頭,難以揮去。

其實,我很想去救我弟弟。

但是……

每當見到蟲人那張猙獰至極的臉,我便心頭發痳,全身乏力,更不用說提起勁力去反擊﹗

牠是我無法戰勝的恐懼﹗

「殤影﹗你還愣住幹什麼?﹗還不趕快追上去﹗要知道,每遲一秒鐘,你的弟弟的生命之火就減弱一分﹗」

一把聲音把我拉回現實,定神一看,原來是陳錦誠,他抓揪住我的衣領,怒聲斥罵。

對,我要救弟弟﹗

即使恐懼,也要去救﹗

我深抽一口大氣,緩緩站起身來。

蟲人是走中間的路,那條黑暗無邊的路,我要走這條路。

「走吧﹗」伊藤少校拍了拍我的肩膀,追跑過去。

「好﹗」我與眾人縱聲和應,也追了過去。

追跑一會,血腥之味更為濃烈,讓我的鼻頭酸溜不已,幾乎要流下血來。

我用二指掐住鼻樑,急步前進。

為了更快趕到老弟面前,我更拋下古龍,捨棄光明,迎接黑暗。

這致使我幾近看不見前路,摸黑而行。

疾跑之際,腳踝忽然碰到一件硬物,使我失去重心,摔倒下來。

嗒﹗

誰知道,臉龐碰到的不是堅硬的石壁,而是腥臭的水譚。

面門一沈,汙濁的水成為了免費的洗臉乳液。

嘔﹗

我立時仰起頭顱,從水譚之中抽身而出。

映入眼簾的是,嫣紅血色的池水。

原來,我正身處血譚的中心,身邊全是腐爛不堪的殘骨缺骼,殘缺的肢體正雜亂無章地交雜一起,有的以手駁腳,有的交頭接腳,更有的四肢雜成一團,根本無法分辦出哪個肢體是屬於哪個主人。

我甚至無法找到一副完整的軀體。

水譚的表面血色畢現,四臟五腑隨處漂流,一些蒼蠅卻貪戀地在其周圍徘徊不散。

這宛如死城的景象令我心頭劇震,我非常驚憂,擔心在這堆屍骨殘駭之中找到我弟弟。

千萬不要。

不要在這裡找到我弟弟。

真的不要。

拜託。

「這場面……」

「他們真的死得…太悽慘了﹗」

這時,陳錦誠他們已經趕到,他們看見這一切後,也是驚得說不出話來,柳青絲和陳慧欣更眼裡泛現淚光。

我戰戰慄慄,小心翼翼地踏著屍骸而行。

忽然之間,我瞄到血潭以外,有一道殷紅的血痕一直延伸至前路的深處。

該不會是…

我心頭一冷,即時衝跑過去,俯下身,摸了摸地上的血跡。

那是溫熱的…

我的心頭如被寒冰封印,極度深寒。

不要。

我感到眼眸被熾烈的情火包圍,被烤得渴渴發乾。

別這樣。

別這樣對我。

此刻的我,只得拖著疲乏的身軀,沿著長長的血痕而走。

噗滋﹗

腳底與血跡磨擦的聲音,濕粘粘的,令我雞皮疙瘩。

然而,我很快就來到了血痕的盡頭。

血影之中,我看見一個男孩的屍體,不需置疑,那是我弟弟的…

他的臉血肉糢糊,只剩下青紅的神經線以及白銀銀的面骨,如被猛獸撕咬。

他的左眼不知去向,只留下空空的眼眶。

他的四肢盡斷,十根手指不見其六。

他被剖肚開腹,血淋淋的肉腸溢流出來,大腸與小腸攪成一團,亂不可分。

他那謹存的右眼,正映射出他生前最後的絕望以及恐懼。

「不﹗﹗﹗﹗﹗」我痛聲悲鳴,無視腥血的臭惡,撲到老弟的殘軀上。

不﹗

為什麼?

老弟…

我們剛剛才把你從家中拯救出來,剛剛才從人性畢露的黑幫之地逃出,剛剛才逃離屍潮澎湃的追捕。

你怎可以這般狠心,連遺言也不交代就離開了我?﹗

這太殘酷了﹗

這根本不是現實﹗﹗

我無法接受老弟已死的事實,緊緊擁著他的屍軀,熱淚流遍全臉,更順著下巴,流至老弟血肉模糊的臉。

「這該死的現實﹗﹗」我歇斯底里,長聲痛喊,深喉竟傳來一絲血腥之味—我的嗓音被喊破了﹗

「向東……」陳錦誠湊了過來,他臉上難掩悲慟,先是跪了下來,後而揪住我的衣領,激昂道:「這都是你的錯﹗要不是你……嗚嗚…向東,你死得好慘啊…嗚…」

他一語未休,便忍不住失聲痛喊起來。

對﹗

陳錦誠說得對﹗

這一切,全是我的錯﹗

若非當時我被恐懼籠罩心頭,老弟就不會被掠走﹗

若不是我磨蹭下去,老弟就不會被蟲人虐殺﹗

這一切,都是源於我的軟弱﹗

我的軟弱是何時回來?

難道是因為我不夠狠心、不夠絕情?

看來,除了這個原因外,恐怕再沒有更合理的解釋了﹗

我必須變得更強,將那些天殺的變種喪屍、奇異怪物統統殺光﹗

既然我無法除掉所有喪屍,那我就唯有拿你們開刀吧﹗

我冷然不語,將悲憤轉化成動力,重整旗風,毅然站起來。

此時,臂膀傳來一陣柔暖之感。

我回首一看,原來是柳青絲憂心忡忡地抓住我的臂膀,她驚問:「殤影哥,你沒事吧?」

我心頭一暖,輕輕撥開她的柔荑,冷靜說:「我沒事。」

「好了,此地陰涼之極,我們實在不宜久留,還是繼續前行吧﹗」伊藤少校見我們悲色漸退,便提議說。

「好。」我輕聲回應。

就在我們準備前進之際,一把怪異而又被令人心慄的聲音從暗處響起。

「嚎嚎嚎—」

是蟲人﹗

難道我們所處之地正是牠窩藏「食物」的魔窟嗎?

陰森之氣,直達心靈深處,讓我心裡長滿了毛。

驚恐之時,急速的踏步聲伴隨而起。

噹咯噹咯噹咯噹咯﹗

「嚎呀呀呀呀—」

踏步聲幾乎毫無間斷,那重 的腳步與扭曲的非人聲音交集而起,宛然一首敲擊心靈的催命之曲。

忽然,眼前一黑,一道漆黑魔影無聲掠過,然後又倏然離去。

速度之快,離去之時,只留下虛無縹緲的殘影,讓人無從捕捉。

「嚎—」

怪叫之聲在身邊響起,我立時定神而看,發現黑影已然倏去。

「嚎呀—」

黑影閃去,怪聲從另一處響起。

剛鎖定怪聲的來源,牠又倏然突去,行蹤飄忽不堪。

這怪物…到底躲在哪裡?﹗

我心神驚亂,急得四處張望起來,生怕蟲人從某處突襲,讓我防不勝防。

敵人無法掌握的行蹤,讓我有種被人用痳布袋 在脖頸之感,幾乎透不過氣來。

忽然間,眼角一黑。

接著,蟲人就在我的眼前出現,牠與我,零距離地凝視對方。

我心頭劇震,猶如一座堅固的高山突然崩裂。

那是一雙邪惡、黑暗而又狡黠無比的眸子。

「嚎嚎…」牠的怪嚎聲像是向我不屑地冷笑。

我要把你幹掉﹗

不論你有多麼可怕,我也不會讓老弟的命白白犧牲﹗

剎那之間,我的悲怒取替了驚懼,將手上的暗影刺進蟲人滑漉漉的腹部。

大量蛆蟲被鋒利的刀刃割破身子,蟲人的身體表部流出青綠色的血液。

「嚎嚎呀呀呀呀—」蟲人怒吼起來,猛地向我施以爪擊。

重重爪影,充斥眼簾。

我即時側身一避,然後再次將暗影刺入牠的腹部。

與此同時,一把利刃也一併刺進蟲人的腹部。

側首一看,只見陳錦誠怒氣難填地吼道:「操你媽的怪物﹗還我好朋友的命來﹗」

「這一刀是給肥崔的﹗」

他說著,推動刀柄,讓刀刃深入其腹,讓蟲人身上的青血流得更多。

「說得好﹗」我依葫蘆畫瓢,一邊將暗影的刃部全然插入蟲人之腹,一邊冷然笑道:「那麼,這一刀就是給向東的﹗」

「嚎嚎嚎嚎—」

「嚎嚎—」

蟲人連聲慘叫,跗骨之蟲連翩跌落,受傷的蛆蟲也跟著慘叫。

當蟲人腹部的蛆蟲近乎全部掉落之時,一隻體型較為龐大的蛆蟲展現眼前。

大型蛆蟲比一般蛆蟲更為深色,若說普通蛆蟲的黑是消光的話,那麼大型蛆蟲的黑便是珍珠。

想必,那隻大型蛆蟲極為突出,就像我們的大腦一般,該是蟲人的核心部位﹗

掌握到蟲人的要害,讓我激昂不已,戰意節節上升,即時抽出暗影,轉而刺向那隻大型蛆蟲。

豈料﹗

「嚎—」

那隻大型蛆蟲也不是省油的燈,牠驚嚎一聲後,便極速移離蟲人之腹,遊走至其他位置,密不可分的蟲海瞬即成為了牠的最佳掩體﹗

該死﹗

「吼呀呀呀呀—」

此時,蟲人怒吼一聲,先將插在腹中的利物拔走,後而拔足狂奔。

「休想走﹗」古龍、伊藤少校齊聲怒吼,不約而同地朝正在奔逃的蟲人擊射。

砰、砰砰、砰砰砰﹗

「嚎—」

蟲人被子彈擊中,奔逃的速度大大減弱。

不能被牠逃走﹗

否則,我們很可能再沒機會將牠殺掉了﹗

靈機從腦海顯現,我立時跑到古龍面前,從他手中搶過肥崔的袋(古龍說保留肥崔的遺物是一種對他壯烈犧牲的行為的尊重),掏出一支伏特加。

我 速取出打火機,將伏特加外露的紙條燃點起來。

伏特加一下子就被點燃,手上傳來灼熱痛感。

「去死吧﹗」我大吼一聲,將握在手上的燃燒之物倏地扔向蟲人。

「嚎—」

蟲人頓時慘嚎,全身被熊熊烈火包圍。

再來﹗

我生怕汽油彈對蟲人的傷害不夠大,連忙點起另一支伏特加,再次拋向蟲人所在之處。

「嚎嚎嚎嚎嚎嚎—」

蟲人慘叫連連,如同一個瘦弱的小夥子被無數蜜蜂圍剿,苦苦掙扎。

熊熊大火在暗啞的下水道,顯得格外通明。

「嚎嚎嚎嚎呀呀呀呀—」

蟲人的慘叫聲無阻大火的侵蝕,牠身上的蛆蟲一層層地剝落。

落地的蛆蟲,蠕動一會後,便不再動了。

驀地﹗

大型蛆蟲亦難忍痛感,從蟲海之中分裂而出。

「快﹗快把那頭特大的蛆蟲殺掉﹗」我急聲提醒。

伊藤少校見狀,立時向其開槍。

砰﹗

大型蛆蟲隨即掉落在地,與其他蛆蟲的下場一樣,失去活力。

果然,大型蛆蟲是蟲人的核心部份,大型蛆蟲一死,蟲人就如兇猛的惡鬼被通靈師擊破,無聲地倒在地上。

我即時衝前一看。

卻發現……

蟲人身上的蛆蟲全然消失,猙獰的外表隨之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具與常人無異的男性屍體﹗

那男人臉容甚為俊美,身上的衣物雖被大火燒去,但還是有幾塊衣碎沾在其中。

而且,那些衣碎是…墨綠色的﹗

看到這裡,我倒抽一口冷氣。

這時,蟲人的真正身份已呼之欲出﹗

原來,一直追擊我們的蟲人,竟然是…











伊藤少校的同伴龐傑﹗

這是無容置疑的答案﹗

我訝異不已,說不出話來。

「傑﹗」伊藤少校悲憤交加,伏在龐傑的屍身,連聲哀叫。

「為什麼?為什麼是你?﹗為什麼啊﹗你到底有否當我是你的兄弟?﹗你跟子明一樣,一聲不響就離開了我﹗真的…太狠心了﹗我已然失去子明這個好兄弟,為什麼…連你也要離我而去?﹗我本來還抱著一絲希望—你還是活著等待我們的聚合,誰、誰知道,原來…這一切只是我的幻想而已…」伊藤少校猶如古代戰場的哀兵,用悲愴的語調,向我們訴說出他的悲苦、悲壯,以及悲慟。

我們將這一切看在眼裡,誰也沒有出聲破壞這種悲涼的氣氛。

「我們繼續走吧。」過了一會,伊藤少校的臉色回復如常,冷靜地向我們下達指示。

我們繼續前行,走了近一小時的路程,終於來到了暗流的盡頭。

那是一面沒有前路的牆,不過旁邊卻有一條通往地面的扶梯。

太好了,我們終於找到了出口,不用再忍受下水道的濕臭氣味。

但下一刻,我因喜悅而不住轉動的雙眼就凝住了。

因為,我看見鄰近扶梯的牆正刻著兩個紅色大字,太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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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言 使用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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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爵 | 2014-4-24 17:30:13

第二十五章 驚逃.探索

真想不到,暗流的最終出口竟是通往太古﹗

我愕然無語。

「太古嗎?」伊藤少校先是喃喃低語,然後向我們揮了揮手,說道:「不管怎樣,我們也得繼續前

行,直至找到一處容身之所。」

「讓我先查探一下外面是否安全。」伊藤少校不待我們回話,已經率先攀爬扶梯。

他爬至頂端,打開渠口,往外查看。

過了數秒,他回首過來,低聲地對我們道:「外面情況尚可接受,路邊只有幾頭喪屍,我們只要不

弄出太大動靜,就能安全通過了。」

真是這樣嗎?

我有點質疑,但還是跟隨著他,攀爬扶梯。

隨著高度的上升,夜光一點一點的照射身上。

攀至未端,我用力一抓。

我來到地面後,立即左顧右盼。

雖然夜幕已然降臨,然而外面卻非想像中的黑暗一片,只因死沈沈的街路矗立著一棟棟四米高的

燈柱,?黃的燈光投射到大街的每一處,淺淺燈光在幽暗寂夜的襯托下,顯得分外通明。

其實,大街上的景況並非伊藤少校所說的那般理想。

嘿,怎麼可能真的只有幾頭喪屍?

在死沈沈的大街上,十多頭喪屍正在進行牠們最喜愛的活動—享用美食﹗

那些不幸的人成為牠們的點心,可以說,喪屍毫不偏食,不論是殘缺的肢體、不論是乾涸的血水

、不論是發臭的膽汁,牠們依舊毫不忌嫌地將之吞食,有頭喪屍甚至將自己的手指也一併啃掉,

場面令人倒胃。

我收回目光,扶助正在攀梯的同伴。

「行了。」走在最後的陳錦誠說後,便將渠蓋關上。

卡羅﹗

誰知道,陳錦誠一時不慎,加大了關上渠蓋的力度,使之發出嘈雜的聲音。

弊了﹗

我聞之色變,順著喪屍的方向望去。

「吼吼吼呀呀呀—」

索命之聲隨之響起。

貪新厭舊的喪屍旋即捨棄手中的食物,血眸亮起凶光,向我們衝跑而來。

「快跑﹗往前方跑﹗」伊藤少校大叫。

我們即時拔足狂奔,向著太古道的方向跑去。

「吼吼吼吼—」

喪屍凶群出擊,吼叫連連。

砰砰﹗

砰﹗

背後響起槍聲,我應聲回望,看見伊藤少校正在狙擊遠處的喪屍,而古龍則向近處的喪屍擊射。

就由你們阻擋一會喪屍的攻勢吧﹗

我默然不語,繼續狂奔。

這個時侯的我們,仿然在參與一場馬拉松,我們雖暫時領先,但身後的屍群卻窮追不休,大有追

及而至的趨勢。

在我們奔逃的同時,潛伏暗角的喪屍也乘機湧出。

我們縱是疲乏,還是往前直進,因為我知道,只要我們稍頓半步,下一刻就會被牠們撲到。

奔跑而行,我們已來到了太古道。

此刻,一座宏大的建築物在遠方漸漸顯現,這帶給了我們新的動力,繼續奔逃。

突然間,後方傳來柳青絲的驚叫聲。

「啊—」

什麼?

我應聲而看,見到柳青絲被絆倒在地,而她的身後是一群群情澎湃的喪屍。

沒辦法了,只能拚一拚﹗

「伊藤少校,掩護我﹗」我高叫一聲,衝至柳青絲的身邊,右手一抄,將她整個人揹負起來。

砰、砰﹗

兩頭一撲而來的喪屍破首而亡。

我趁機逃亡。

「殤影哥﹗」柳青絲附在我的耳邊,感動道。

「別、別說話,我、我很累。」由於氣力損耗過重,我說話時也是一顫一抖的。

「我見到太古城中心的門口了﹗大家快跑,只差幾步而已﹗」張楠高聲鼓舞眾人。

對,只差幾步而已﹗

我強忍因心肺劇烈活動而帶來的壓痛,負重而行。

過了數十秒,我們終於來到了太古城中心一旁的地鐵站門口。

然而,地鐵站的門口卻被拉上重重鐵閘,使我們無路可逃。

可惡﹗

不,我們可以透過一旁的職員通道進入其中﹗

想及此處,我頓時握著門柄,向右一扭。

清涼的空氣立時撲面而來。

我們急急衝入其中,伊藤少校最後把門關上。

「呼﹗」我放下了柳青絲,抖著粗氣。

「大家先別鬆懈,畢竟我們還未確定這座商場是否安全。」伊藤少校說著,帶領我們前行。

我們一路前行,途中經過通往別處的地鐵站。

我們本想進入查探一番,可是裡面亦被重重鐵閘鎖上,根本無法進去。

不僅通往地鐵閘的門口如此,就連通往商場上層的電梯亦被緊緊封鎖,害我們只能乾瞪著眼,你

看看我,我又瞧瞧你,一時之間,大家都措手無策。

「這樣呆下去也沒有意義,我們還是查探一下商場的其他地方吧,錦誠、張楠,你們負責查探前

端的商鋪,殤影、慧欣,你們兩個則查探未端的商鋪,其餘的人就與我留守在此,直至其他人回

來為止,好了,有沒問題?」伊藤少校在下達命令的同時,也不忘詢問我們的意見,果真是一個

對同伴關愛有加的好領袖啊﹗

可是,為何我的女人要由你們來保護?

而我卻要保護陳慧欣這個與我僅有肉體關係的小屄?

實在太不公平了﹗

算了,我忍你。

我無奈地聳了聳肩,算是答覆。

而其他人也點頭稱是。

「好吧,那便立即行動吧﹗」伊藤少校命令說。

陳錦誠與張楠二話不說,就向前端方向跑去。

而我則慢騰騰地步向末端,令與我結伴同行的陳慧欣大感不滿,埋怨道:「你還磨蹭下去幹嘛?真

是的,死人也比你走得快,真不明白,為什麼伊藤少校會安排我與你一組?」

「嗯,我也想知道原因。」我笑道,依然慢如蝸牛地前行。

「我不管了,你快點跟我走﹗」陳慧欣拉著我的臂膀,硬是把我拖行。

很快的,我們來到了該層的未端,其是以服裝店為主。

「就進這一間瞧瞧吧。」陳慧欣話不及半,已走進「H&M」的服裝店。

女人愛美的心態,即使是災難也無法將之摧毀。

「哈。」

我啞然失笑,也走進服裝店裡。

服裝店一片暗啞,只能憑借外面的燈光來窺見前路。

我掏出暗影,護在胸前,以防有潛伏暗處的喪屍突然撲出。

「喂,陳慧欣,你搜掠夠了沒有?﹗我們不能待太久﹗」我出聲提醒。

「就快了。」她回道。

其實,從走進服裝店的一刻,我已經知道,陳慧欣此行的目的不在於查探商鋪,而是在於搜獲有

價值的商品。

這與查探商鋪的原意完全不合,不過算了,我也懶得去管了。

這關我屁事﹗對不?﹗

我循著聲音的來源而行,走了數步,便瞧見陳慧欣正仰首望著一頂以白鵝毛作為配搭的帽,由於

毛帽放在櫃頂,任她如何伸盡手臂、如何撐高身子,她還是觸及不到高帽的邊緣,那笨拙不堪的

動作煞是好笑。

「喂,你過來﹗幫我取下來﹗」她幾次失敗後,便向一旁的我呼救。

哈﹗

我暗笑不語,乾脆對她來個不理不應。

「喂,你﹗罷了,我自己也能取下來﹗」她賭氣說著,踏上大櫃的空位,伸手觸向毛帽。

「行了﹗」經過多次嘗試後,她終於取得了覬覦已久的毛帽,禁不住展露出嫣然笑容。

然而,就在此時,大櫃卻向著地面傾倒下去﹗

我眼明手快,即時攬過她的腰肢,拉離大櫃。

由於力度過於分散,我穩不住重心,整個人向後倒去,而陳慧欣亦順勢壓向我處。

「砰」的一聲,我的後腦傳來一陣痛楚。

我撫了撫後腦凸起的腫瘤,又瞧了瞧與我近在咫尺的陳慧欣。

我從她的眼中,可以讀到一絲驚愣及羞澀之色。

嘿﹗

我悄然奪去她手上的帽,並為她戴上。

「你…」她的明眸如同漆夜中的曜星,綻放出來的引力讓人無法抵抗。

我推了一把她的後腦,使她的唇壓在我的唇上。

「不﹗」她激烈掙扎,嬌軀扭個不停。

我緊緊將她擁住,使力吻住她的香唇,將舌頭盡可能地探入她的壇口。

她的香舌不斷閃避,但很快就被我抓住了。

香丁被緊緊地纏在一起。

旋即,陳慧欣放棄了抵抗,開始向我回以激烈的吻。

一邊接吻,我的右手一邊揉搓她的臀部,滑膩觸感使人迷醉。

忽然之間,張楠的聲音從店外傳了過來。

「影哥,慧欣,快出來吧,我們找到了通往上層的路了﹗」

我倆立時放開對方。

「走吧。」我輕聲道。

「嗯。」她醉紅著臉,輕聲回應。

我倆若無其事地走出商店。

染了一身黑血的張楠正焦耐不已地瞧著我們。

「快走吧,這裡不安全,潛伏暗處的喪屍難以數算,我們還是前往上層尋求比護吧﹗」他一語剛

休,便疾速地向梯間的方向奔跑。

我倆立時跟隨而行。

對,既然這裡設了重重防線,就證明了有生環者在此,但願這群生還者,不是丹尼斯那類人吧﹗

我們進入梯間,那裡有一部已然開啟的升降機,而伊藤少校等人全在其中。

「快來吧﹗」伊藤少校急聲叫道。

我們進入其中,升降機門隨即關上。

升降機從G樓緩緩上升。

一層、二層…

「叮」的一聲,升降機門應聲打開。

升降機門外站著一夥人,是一群裝備齊全的幸存者。

伊藤少校與古龍下意識地舉起手上的槍,對準他們。

而對方之中,亦有人舉起槍,瞄準我們。

他們到底是敵是友?

答案,下一刻就揭開了。


------------------------
待續。其實,說真的,要按
個讚或留個言,真的如此困
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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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K
男爵 | 2014-4-27 18:49:19

第二十六章 太古城中心

我所見到的,是一群裝備齊全的幸存者,他們之中有不少人穿著墨綠色的整齊制服,手裡握住機槍,腰間插住軍刀,正反映出軍人的身份。

而沒穿著軍裝的幸存者,他們的裝備稍遜,不過各有一把小小的手槍防身。

他們見到我們後,有的面露訝色,有的警惕戒備,有的喜形於色—這大多是來自那些軍人。

「夜峰﹗」

熟人?﹗

「伊藤上校﹗」

上校?不是少校嗎?

「哥哥﹗」

只聽得一聲嬌呼,接著,一道英氣颯爽的倩影倏然閃現,她強行擠開擁擠的人群,閃電似的衝進伊藤少校的懷裡。

「羽﹗哈哈哈哈﹗你怎會在這裡的?」伊藤少校驚喜欲狂,不住拍打伊藤夜羽的香背,似乎在測探這一切是否只是幻覺。

「哥哥,見到你安然無恙真的太好了﹗咦…」伊藤夜羽忽然退出伊藤少校的懷抱,轉而凝望我們,淡淡問道:「他們是你帶回來的幸存者?」

「嗯。」伊藤少校輕聲回應。

在這個時侯,我才發現伊藤夜羽的確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大美女,比起照片中的她,美態只有過之而無不及。

一頭滑亮的金色秀髮被束在腦後,碧藍水眸冷若寒冰,俏鼻直挺如筆,櫻唇抹上一層紫紅色的唇彩,紫紅雙色的唇瓣閃爍著亮人的光澤,綻放而出的魅力異常獨特。

我悄然低看。

此刻的她身穿一套墨綠色的軍裝,儘管她的上半身穿得密密層層,然而她那修長光潔的玉頸還是那麼的耀眼。

她的身材可謂相當「有料」,緊繃的軍衣反而使她的胸部顯得更加豐滿,就像兩顆價值連的巨型寶石,直直地嵌在胸前。

至於她的下半身,則是一條僅及半邊大腿的短式軍褲,筆直白亮的美腿配上墨黑色的長靴,顯得格外誘人。

還有什麼好形容呢?待我再打量一番…

正當我打算再次欣賞伊藤夜羽的美態時,一把冷漠而又嚴厲的聲音遽然傳入耳間。

「若你的視線在三秒內不從我身上移開,我就毫不猶豫把你的雙眼挖掉﹗」她冷冷道,同時玉手按著腰間的軍刀,讓我意識到,她不是在開玩笑﹗

嘩,我真的很害怕呢﹗

我冷然移離視線,心中卻不以為然。

「算了吧,羽上尉,其實,我們軍隊之中,有誰不是第一眼就被你迷住呢?呵呵…」一個笑容可掬的軍裝男人湊了過來。

「對嘛,羽,在我印象中,你並非這麼小氣的女人。」一個容貌秀麗的女人也湊了過來,她親暱地輕撫伊藤夜羽的玉背,柔聲說道。

這個女人,秀髮淺啡,眸子明亮,鼻子嬌俏,雙唇嫩薄,聲音溫柔似水,也是一個美女。

「曉薇姐﹗」伊藤夜羽不滿地嬌嚷,語氣已沒先前的那般冰冷。

另一方面,其他人亦在寒暄起來。

「襄軒,豫輝,很久沒見到你們了,嘿,真想不到,我們會在這種情況下見面。」伊藤少校拍了拍兩名軍人的肩膀,笑道。

「哈,這還真是不幸之中的大幸﹗」那個叫襄軒的軍人會意一笑。

「對了,伊藤上校,怎麼不見『老好人』和『帥哥』?他們該不會…」豫輝不安道。

「他們沒救了。」伊藤少校臉上一黯,垂首下來。

「對不起。」

「我很遺憾聽到這個消息。」

他們兩人歉然。

「影哥,楠哥,你們也在這裡,真的太好了﹗」一個身型瘦小的小夥子湊了過來。

我定晴一看,只見這人相當面熟,似乎在哪裡見過。

啊﹗

我記起了,他是張楠的其中一個同伴,在一個多月前與張楠被丹尼斯等人毆打,被我出手救下了。

我微微一笑,向他點了點首。

「嗨,銘軒,想不到你也在這裡﹗」張楠有點驚奇。

「楠哥,你忘了我也是住在太古的嗎?事發當日,我幸得眾位軍人所救,成功逃離喪屍的利爪。」銘軒笑道。

「也是,哈哈哈哈﹗」

「好了,既然大家互相認識,那就放下槍吧,提著槍對著新來賓可不是我們的『好客之道』﹗」

突然間,一把粗野而又帶著威嚴的聲音響起。

我聞聲而望,發現一個身穿軍服的老人從人群之中緩步而出。

一道彩芒閃現眼前。

定晴一看,只見老人的兩邊肩膀鑲滿了閃閃亮亮的輝章,顯示出他擁有身經百戰的經驗。

他的頭髮斑白,臉龐皺紋交錯,縱管如此,他的步伐依然穩如泰山。

踏、踏、踏﹗

軍鞋踏在地面的聲音鏘鏘有聲。

「華上將﹗」

「是的,長官﹗」

軍人們與幸存者紛紛和應,一致性向華上將敬禮,就連伊藤夜羽也不得不向他垂下高傲的頭顱。

看來這個富有威嚴的華上將便是他們的首領。

「嗯。」華上將滿意地點首。

眾人隨即把槍收起。

唯獨一名臉容冷峻的軍人不理軍令,冷然舉槍,朝向我們。

「方仰光﹗﹗你連我的命令也敢違抗嗎?」華上將見狀,怒然大吼。

方仰光冷「哼」一聲,默不作聲地將槍口移離我們。

「大家不用管他,他一向都是這樣子。」襄軒笑著向我們解釋。

其實,光從方仰光的外表根本看不出他的性格。

方仰光的雙眸鋒利如刀,鼻樑尖削,嘴唇豐厚。

頭上戴著一頂淺綠色的軍帽,身上穿著一件暗啞的皮衣,手上提著一把舊式的狙擊步槍。

怎麼看,也不會令人覺得他的性格孤漠。

「好了,該是時侯為新來賓介紹一下我們的基地,郁輝,這件事就交給你了。」華上將吩咐道。

「是,上將。」林郁輝點首,轉而對我們說:「各位新來賓,首先,我謹代表香港解放軍駐港部隊第17分隊,對大家的到來予以萬二分之謝忱及歡迎,接著,各位請隨我來,讓我為大家介紹商場的地形、人力分配、緊急對策等。」

我們跟隨林郁輝而行,他走到中庭,朗聲道:「太古城中心,位於香港島東區?魚湧太古城,是港島區規模最大的購物中心之一,後來與太古城一樣,成為港島東的其中一部分。太古城中心共有四期,設有辦公大廈及商場。太古城中心一期早在1982年落成,但曾在1993年至2000年期間進行重建及翻新工程。第二期商場…」

搞什麼啊?廢話連篇﹗他所說的完全不是我們所關心的要事﹗

「等等,不好意思,你能不能介紹一下商場的地形,呃,我們對太古城中心的建造歷史可沒半點興趣。」我打斷了他的話。

「呵呵,抱歉。」林郁輝 然一笑,續道:「太古城中心,包括B1、G樓在內,一共六層,可是,由於鄰近出入口的關係,為防喪屍瞬間侵佔商場,B1、G樓、一樓,以及四樓的後樓梯、電梯口已被鐵閘重重封鎖,而正門門口亦有多道鐵閘緊鎖,再加上我們有定期站崗及定期巡邏的規定,所以大家不用擔心安全性的問題。」

咦,看來這裡比小西灣商場更為安全。

「人手分配方面,我們這裡共有十九位幸存者,十名軍人,一名軍醫,一名軍需官,其餘的人則負責康樂、煮食、通訊等等的工作。至於逃生路線方面,現在請大家將目光投放在遠處的斜面平台處。」林郁輝指示道。

那個斜面平台可以說,與後樓梯的性質相同,同樣是向這裡的客戶提供上落樓層的服務。

「相信大家也看見了那個斜面平台吧,若然四層的正門被爆,我們可以透過那個斜面平台,來到我們現在身處這層的地鐵站,噢,忘了跟大家說,地鐵站的每個出口已被封鎖,大家如非必要,請勿前往,所謂的必要情況是指太古城中心已然淪陷,到時侯,大家可以乘坐地鐵列車離開太古。因此,各位可以安心地住在這裡,共同避開喪屍的侵襲,祝大家有個愉快的夜晚,我的演講到此為止,謝謝大家﹗」林郁輝言畢,全場掌聲如雷。

啪啪啪啪啪啪﹗

「說得不錯嘛,郁輝。」華上將笑道。

「謝謝,不過這全靠您的指導。」林郁輝低首,奉承道。

嘿,這個林郁輝,拍馬屁的功夫也不懶的嘛﹗

我暗暗不屑。

「好了,相信大家在逃離喪屍的兇爪時,已耗盡不少力氣,現在,我將為大家安排住所,請大家跟隨我們的人員,前往居所。」華上將下達命令。

由於我與柳青絲是情侶的關係,被安排同一住所—Chocoolate時裝店。

「Have a nice night﹗」為我們安排住所的豫輝笑著離開了。

「你覺得這群幸存者真是好人嗎?不會是丹尼斯那種口蜜腹劍的人?」柳青絲問道。

「我發現不到任何可疑之處,至少是現在來說沒有,況且伊藤少校與他們一夥,該不會有什麼大問題,我們還是早點睡吧。」我回道。

「嗯。」柳青絲聞言後,臉蛋飛紅,似乎在想著什麼歪念頭。

「別誤會,只是單純的睡覺,我今天實在經歷太多了,先是與丹尼斯等人翻臉,然後是老弟之死、決戰蟲人,最後是逃離喪屍的追逐,太多的激情、太多的悲傷、太多的疲乏,我,只想好好地睡一覺。」我平靜說著,已擁住柳青絲的嬌軀,緩緩躺落在軟椅之上。

頭顱剛觸及柔軟的皮椅,我的意識已然瞬間消失。
------------------------------------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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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K
男爵 | 2014-5-7 00:06:07

絕地再生 番外篇 痛

「老哥﹗救我啊﹗」耳邊傳來老弟的淒厲慘叫。

我驚恐睜眼,只見老弟倒在血泊上,他的下身已然斷去,左眼只剩下深黑的眼洞,眼眶流出鮮紅色的血淚,神色慘然。

「老弟﹗」我驚聲大叫,連忙伸出援手。

豈料﹗

就在我抓住老弟的血手之時,周圍的一切霎時大變,儼如穿越時空,來到了另一空間。

我慄然變色,發覺我正身處蟲人的魔窟,四周全是一具具殘缺四肢的屍體,散發著濃烈的血味,猶如修羅地獄。

而蟲人正睜著一雙混濁淡白的眸子,舞動著鋒利的雙爪,一副隨時向我撲擊而來的模樣。

「我要殺了你﹗」我悲怒而吼,抽出暗影,刺向蟲人的心臟。

「嚎嚎﹗」蟲人不閃不避,任由我的暗影直插其核心,牠的胸口緩緩流出青綠色的血。

突然﹗

牠的臉上浮現出一絲近似勝利的笑容。

再下一刻,我的胸口傳來陣陣劇痛。

我駭然低首,嚇見胸口正源源不斷地滲出殷紅血液。

一時之間,我的意識變得極其薄弱,眼前的一切亦變得模糊不清。

到了最後,就連蟲人猙獰邪惡的臉容也漸漸看不見了。

我徐徐倒地,宣告了生命的終結。

「啊啊—」我嚇然大叫,急急地睜開雙目。

幸而,此刻我所處的仍是安全的Chocolate時裝店,我的身旁還睡著嬌美動人的伴侶。

剛才的惡夢竟是如此真實。

我的汗漿如同急流湧現,將全身上下都沖洗一遍,我的頭髮、衣衫, 至內褲也充斥著驚懼遺留下來的痕跡。

惡夢雖然是惡夢,然而上半部份卻是我的真實經歷。

迄今為止,老弟慘不忍睹的死狀還  在目,留給我的傷痛像是一組頑固堅韌的蜘蛛網,縷縷蟲絲 繞心頭,強烈的窒息之感,讓我索不過氣來。

我,我必須籍著什麼去紓解痛楚。

噢,或許我可以幹那種事,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幹了。

就這樣辦吧﹗

我立下決斷,信步走出時裝店,步向我該要去的地方。

一路走來,我還看到伊藤少校與他的軍人妹妹在閒聊,嗯,大概在談雙方的近況。

我向他們禮貌性地點了點首。

「嗨,殤影。」伊藤少校笑著向我打了招呼,而伊藤夜羽亦以微微牽動的嘴角作為回應。

「殤影,你沒事吧,你的臉色非常蒼白,用不用叫軍醫給你看看?」伊藤少校關切問道。

「不了,有心。」我淡淡回道,只覺肺中的氧氣越來越少,驅使我急步行走。

我走到洗手間,打開了殘障人士的門。

「呼啊—」隨手將門關上,我抖著粗氣,倒在洗手盤前。

為何…要這樣對我?

我黯然失神,脫下上衣,艱苦地靠在洗手盤旁。

平滑的鏡子,反映著我的痛苦。

鏡子之中,一個臉色慘白的男子垂著一頭暗灰色的髮,他的雙眼通紅,眼眸泛出細細的血絲,眼角滴著熱淚。

他的眼,在圓睜。

他的唇,在哆嗦。

他的牙,在顫抖。

他血紅的左肩,有著一個怵目驚心的圖案。

看到了嗎?這就是我的慘況﹗

人們常以為,我一向都是冷血無情,對他人的生死不放在眼裡。

可是,你們有否想過,我冷酷的外表下,其實藏著一顆虛弱的心?

我的冷血,是多次的心靈磨蝕而成的﹗

每一次經歷的痛苦,都讓我變得更為冷淡,而我的道德底線也在不斷下降。

我所經歷的痛苦,根本無人能懂﹗

我…

我抽出暗影,在肩上的傷處輕輕一割。

肩頭微痛,殷紅血液緩緩滲出。

「啊—」我的呻吟既似痛苦又似快活。

我已不是第一次幹這事了。

自殘,就是為了以肉體的痛楚來分散心中的痛。

心裡的痛,往往比起肉體上的傷痛更為強烈,也更為深刻。

我曾經誤以為,我可以撫平這道傷痕。

孰料,這卻是千難萬難的事﹗

難,就難在不斷有新出現的痛苦,置加在我身上。

老弟的死,真的令我痛不欲生。

由小至大,我都非常疼愛這個弟弟,無論他在學業上、感情上遇到困難,我都會化身成為他的閨中好友,為他解決一切難題。

記得小時侯,媽媽曾給予我們兩人一支波板糖,我知道老弟喜愛吃波板糖,所以我將自己的份也給了他。

我也向媽媽承諾過,要無微不至地照顧弟弟,在他的成長路上,伴他度過。

可是,就在今天,一切都毀了﹗

我最疼愛的弟弟竟然一聲不吭就離我而去﹗

這都是緣於我一時的軟弱,又或者,是我不夠狠心﹗

是我的錯﹗是我的錯﹗

這絕對是我的錯﹗

老弟的死,我必須負上絕大部份的責任。

然而,殺害老弟的凶手—蟲人已然死亡,我的使命也該到頭了。

我該是時侯來陪你了,老弟﹗

想到此裡,我將暗影架在自己的頸前,微微闔上雙眼。

噢不﹗

還沒完﹗

就在我即將劃破喉嚨之際,我?然醒悟過來﹗

不,這一切還沒完﹗

我離生命的終點,還有遠遠的距離﹗

老弟他生性善良,一定不忍心看著我自殺而亡﹗

還有,我的生命還有存在的價值﹗

此時,有著兩大任務等著我去完成﹗

那就是手刃殺人及保護愛人﹗

一天未將暗影刺進仇人的身體裡,我也不能輕言放棄﹗

再者,我剛剛才找到真正適合我的愛侶—柳青絲,這個真心愛著我的女孩﹗

我若死了,誰來照顧她的餘生?

難道要交由他人來照顧?

不﹗

絕不﹗

我的女人,只配由我一人來照顧﹗

因此,在往後的逃亡中,我必須活著回來﹗

即使使險,如將同伴推往絕地也好,無論如何,我亦要活著回來﹗

活著,本來就是一件痛苦的事﹗

不是嗎?

我慘然一笑,摸了摸肩上的傷口,濕粘粘的。

我再低首瞧了瞧胸口,隱約感到心靈的缺口正悄然擴大,那空蕩的洞口宛如帶有吸力的磁石,將黑暗吞噬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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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爵 | 2014-5-13 15:57:10

番外篇 暗夜劫掠

爆發前夕,五天前,幽暗深夜。

空無一人的路邊小巷驀然傳來一把嬌弱可憐的青澀嗓音。

「浦希,我不想分手,別離開我好嗎?我還好愛你的,嗚嗚……」一個妙齡少女淚眼娑娑地揪著

一個男子的衣袖,泣聲道。

「滾開﹗少他媽的纏著老子,你媽的,老子我他媽的玩膩你了,你他媽的立即在我面前消失﹗」

一個脾氣暴躁的中年大漢怒吼著,接著一下子甩開了少女的手,還把她猛力推倒在地上。

「嗚嗚…余浦希,你說過要保護我一生一世,嗚嗚…難道你一直都是在騙我的嗎?」少女仰起蜯首

,睜著一雙淚汪汪的圓眸瞧著余浦希。

余浦希哈哈一笑,粗陋的臉上流露出陰險的笑容:「以我的為人,你不是蠢到以為我真的會喜歡你

吧?小賤貨,要我保護你一生一世?哈,那只不過是騙你上床時的附加言語罷了,你真的相信了

?哇哈哈哈﹗怕你還不死心,我老實告訴你好了,你的尻闊如江河,一定被無數男人『通行』過

了,這點讓我很不爽,也是我拋棄你的主因之一。」

「什麼?」少女一愣,隨即按著頭顱、跪在地上,痛泣起來:「不,為什麼…嗚咽…為什麼啊?嗚

嗚……」

「婊子,你去死吧﹗哈哈哈﹗」余浦希給了她一記耳光,陰笑著轉身離去。

「嗚嗚…嗚嗚…為何我的命運如此坎坷?﹗嗚嗚…」

少女的悲嗚聲在小巷裡茫然回響,悲天憫人。

狂躁、自大……這樣的人—不死也沒用﹗

我終於確定了,這正是我要找的目標。

雖然行劫搶掠並不容易,但我一直都是單獨行事,一直都是……

因為只有這樣,才能減低行動失敗的機率。

這是我多次行動得來的寶貴經驗。

可是…我到底有過多少次行動?

在這兩個月,我只記得一有機會便下手,實際次數我已沒空數算了。

廢話不多說,我得立即行動,以免錯失良機。

我從褲袋掏出了一個墨盒,弓起膝蓋,擺放墨盒,然後雙手一抹,分別塗鴉我的雙頰。

在墨盒的鏡子中,我瞧到了黑暗中的我。

全身籠罩在黑暗之中,我只能憑借依稀燈光來反觀自己,今夜的我,穿著一雙黑亮的高筒靴,下身

是一條深暗色的緊身長褲,上身則是一件附帶兜帽的黑色風衣。

我把兜帽拉上。

在黑暗之中,我的臉容褐黑難辨,只因有著一道道黑色印痕掩飾,每道黑印之間僅露出半指甲小

的白晢肌膚。

現在,是把裝備換上的時侯了﹗

我忽地取出一對鐵指環,任其穿透十指,直達底部,鐵指環上閃亮的黑光更平添幾分銳氣。

行動,現在開始﹗

我對住玻璃鏡片,露出一雙目光如炬的雙眸。

信手收起墨盒,我開始追蹤目標。

我行走在街巷暗處,借著夜色的遮掩,潛伏而行。

我的獵物,余浦希,他似乎很趕時間,這從他急匆的步伐就可看出。

他媽的,街邊雖然幽暗,但仍有幾道人影在遠處流離不散,讓我一直找不到下手的機會,只得跟隨而

行。

他在走,我就行;他在停,我就止。

還真他媽的有同步感﹗

可以說,我的跟蹤過程極其順利,皆因余浦希是一個狂妄自大的蠢貨,有好幾次,我不慎加大了

走路的腳步聲,他竟然連一次首也沒有回過。

除了蠢貨,還是蠢貨、蠢貨、蠢貨……

這種盛況持續了一段時間,直到他停在一間通宵營業的飯店門前,忽然之間,他掏出一部手機,

並展開了口沬四飛的通話。

通話完畢,他便走進飯店內。

連遠在外面的我也能聽到,他對著店員大吵大鬧,爭吵的原因好像是店員說樓面現時沒有啤酒供

應,要從裡面的貨倉拿,請他稍等片刻,可是余浦希卻不耐煩的大罵店員一番,雙方爭執激烈。

我躲藏在街角的暗處,冷冷地注視著這一切。

無邊的黑暗把我的身影全然遮蔽。

我喜愛黑暗﹗

這個喜好是與林愛紗的離別之後,油然而生。

很奇怪,我也不知道確實原因,或許是經過吳梓晴的叛離後,我心中的陰暗情緒已積疊到一個難

以抑止的高峰,當林愛紗離去,我心中的黑暗面就像一條被觸犯逆鱗的龍,所有的火焰都在一瞬

之間爆發﹗

黑暗,是我最溫暖可靠的港灣;只有在黑暗籠罩之處,我才能從中抽取力量;黑暗,是我最完美的

成長環境。

也許,黑暗,將是我的最終歸屬﹗

回想起出道以來所得到的寶貴經驗,這時,我的狩獵目標已經出來了﹗

那個蠢貨一手握住幾樽未開瓶蓋的啤酒,一手就將一樽已開瓶蓋的啤酒,倒進口裡。

把那樽啤酒飲完,他便繼續走路。

我緊隨其後。

那個蠢貨喝得醉醺醺的,以致於走路的時侯東倒西歪,若非依靠牆壁而行,他早就倒在地上了。

該是下手的時機了﹗

正當我要從背後偷襲的時侯,一個西眉南臉的少女迎面以來,害得我急忙躲在一旁的路燈柱後。

余浦希見到少女隻身孤影,便露出淫賤的笑容,猛地抓住少女的臂膀,將她拉進一條暗巷。

「啊﹗救…」少女還未來得及求救,就被余浦希捂著香唇,強行拉走了。

酒精,果然是這世上最佳的春藥,單是一樽啤酒就足已令余浦希的醜惡本性暴露無遺,哈﹗

我心中暗笑一聲,然後悄無聲息地走進暗巷。

這時,余消希已一手捂著少女的嘴,一手撕碎她身上的衣物。

咚咚咚咚﹗

少女羞怒難耐,連忙槌打余浦希的胸膛。

這個舉動卻激起了余浦希的怒火,他大吼一聲,先是給了少女一個巴掌,然後動用雙手,將少女

的衣物撕得一乾二淨。

嗦嗦﹗

少女的衣物全數褪去,露出白滑的胴體。

「嗚嗚﹗救命啊,救命啊﹗」少女嚇得眼淚直流,分別遮掩胸陰兩處,高聲叫喊。

余浦希「嘿嘿」淫笑著,一邊抓住少女的腰肢,一邊解開下身的束縛。

他露出那又黃又臭的陽具後,便抵在少女的陰道口,挺身欲插。

時機已到﹗

我見狀,倏然衝到余浦希的背後,一拳轟向他的後腦。

「呀﹗﹗」

余浦希猝不及防,痛叫一聲便摔倒在地。

「你媽的﹗」

隨即,他踉蹌地站起來,怒喝一聲,便側起身子,用半邊肩膀,向我衝撲而來。

蠢貨還真是愚貨﹗以你笨重的身軀衝撲過來,有用嗎?

我在心裡冷笑,連忙縮身,讓他的身體撞上了堅硬的石牆。

「我要打死你﹗」一擊不中,他惱羞成怒,舉起右拳,轟向我的面門。

我用右腕撞擊他的臂肌,讓勁力瞬間消退,同時,左拳擊打他的弱點—肚臍。

「啊呀﹗」

他沈聲痛叫,再度舉起右拳,忿然向我擊來。

我也不把他的攻擊當成一回事,在他的拳頭正要擊中面門之際,我的左拳已悄然伸出,在他的臉

上轟落。

「呀呀﹗」

他怒氣難填,牛身一衝,憤然將我整個人撞上牆邊。

他的雙手抓住我的褲邊,前後衝刺,讓我的背部不住撞上牆壁。

媽的﹗

我的怒火驀然湧至心頭,使我將背上的疼痛忽略,轉而用手肘鋤打他的背脊。

噗…噗…噗﹗

起初,他還能忍住痛楚,繼續衝撞起來,但當我鋤至他的後腦時,他便鬆開雙手,倒在地上。

形勢一下子扭轉﹗

我趁勝追擊,接二連三的轟打他的臉龐。

噗…噗…噗…噗﹗

揍了四、五下,他已是鼻青臉腫,一邊用手推卻,不讓我繼續轟打下去;一邊低聲求饒:「對不起

﹗求、求你﹗快、快住手﹗啊呀﹗」

住手?你以為可以就這般算了嗎?

我面容猙獰,低聲嘶吼,對他的呼救置之不理,繼續轟打他的臉龐。

噗…噗噗…噗噗﹗

「喂,你、你快住手吧﹗他快要被你打死了,你、你也不想坐監吧﹗」突然間,一把怯生生的聲

音傳入耳中。

這把聲音,我不用回頭就知道是那險被強暴的少女。

對﹗差點忘了,我是在求財,而不是在求命,這種人渣的命,可不值得我用一生的時間來換取﹗

眼見余浦希已被我揍得不醒人事、口吐白沬,急忙住手,轉而在他身上搜索起來。

我從他的褲袋裡搜出一串金色項鍊,在銀包裡搜出一千元鈔票。

哦,收獲還算不俗﹗這些錢財就當是我背上的醫藥費了。

我將戰利品牢牢收進袋中,然後瞧了瞧在角落處、瑟縮打抖的少女。

真是一個可憐的少女﹗

我默默無語,脫下余浦希身上的衣物,披在少女身上,把她赤裸的嬌場軀遮掩起來。

「嗚嗚嗚嗚…」

她忽然「嗚」的一聲,撲進我的懷裡,悲呼大哭。

我閉起雙目,不為所動,心裡卻激起萬千波濤。

我在幹好事?

為什麼?

我已不再是以前的我了﹗

為什麼?

我還是無法變成徹徹底底的壞人?

難道,我的心裡還殘留著一塊連我自己也無法察覺的光明碎片?

我,到底是好人,還是壞人?

忽然間,唇部傳來的柔軟觸覺打斷了我的思緒。

不是吧﹗

我驀然張大了眼,驚見少女闔上雙眸,臉色桃紅,忘情的吻住我的嘴。

怎麼搞的?我不是已把臉容遮蓋住嗎?

我一邊任由她的香舌鑽進嘴裡,一邊取出墨盒。

在鏡片上,凝神一看。

果然,我臉上的墨汁早已消散無蹤,看來是因為剛才的激烈打鬥而生的汗水把我的偽裝全然破壞



不行,我不能再逗留下去,否則,我的身份很快就被曝光﹗

我輕輕推開少女的嬌軀,然後急速站起來。

「謝謝你,若不是你救了我,恐怕我就要被這該死的畜生強暴了,謝謝。」少女向我報以感激的

笑容,柔聲道。

哦,意外意外﹗

我聳了聳肩,沒有回話,擺出了一副毫無所謂的姿態。

「謝謝﹗」她再次感謝。

時間到了﹗

這下,我看也沒有她一眼,倏然突去,消失在昏暗的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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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K
男爵 | 2014-5-13 15:58:56

番外篇 暗夜獵手

爆前前夕,一個月前(以喪屍肆港那日計算,跟番外篇 暗夜劫掠一樣),淩晨二時,柴灣公園附近



今晚又是一個不眠之夜﹗

我躲在暗黑的街角,靜侯著我的目標的出現。

看著街邊的人群消散,然後又再聚合,我心裡枯燥難耐。

媽的,我已經守株待兔兩個多小時了,怎麼目標還未出現?

其實,要成為我的目標絕非一件十分困難的事,只要你敢在我的視線範圍內行惡,你就是我的狩

獵目標﹗

有時侯,我會打擊街頭無事生事的痞子,並搶去他們身上的錢財,作為對自己的獎勵。

但是,更多時侯,我只是單純的清除這些社會的殘渣,不奪取其一分一毫。

對此,我的兄弟張楠曾經說過:「其實,影哥,你像一個英雄多過壞人,你的險惡,大多時侯是對

著那些真正的壞人。」

當時的我聽到這句話後,立即笑至滾地,足足笑了近五分鐘。


真是滑稽極了﹗

自成為暗夜獵手以來,我從來都不認為自己是個好人,更不認為自己是個英雄。

我覺得,我所做的一切不是出於那所謂的正義,只不過是為了讓心裡的負面情緒找到一個宣洩口

而已。

這想法,我打從心底確定了。

嗯嗯,一定是這樣﹗

我收回思緒,繼續緊盯從街邊走過的每一個人。

突然,大腿傳來一陣顫動。

有人在傳呼我﹗

從褲袋取出了手機,對住屏幕按了幾下。

按進信息庫,發現一封尚未查看的信息,連忙按了進去。

是來自張楠的信息﹗

「影哥,我遇上痳煩了,剛才我與朋友閒逛時,忽然遇上丹尼斯與他的小弟,丹尼斯要求我們加

入他的社團,我們拒絕,他們便與我們大吵起來,現在我們正處於對峙階段,但相信不出多久就

會大打出手,如果你在附近的話,請馬上過來幫幫忙,最好快一點,謝謝﹗」

丹尼斯?他上次招攬我不成,還想吸納張楠他們過去嗎?

好吧,就讓我瞧瞧丹尼斯經過這幾個月,還像不像以往的那般強悍,嘿﹗

我在心裡暗笑,踏步走出街角,轉而步向公園。

柴灣公園,是作為接駁民居與地鐵站的重要渠道,它的周圍都充斥著一個又一個的小涼亭,中央

地帶是一條彎彎曲曲的石橋,橋的兩旁是兩個大小相約的魚塘,所有擺設顯得既清新又涼爽。

剛走到一個最接近中央處的涼亭時,便瞧見石橋的兩岸分別站著一道黑壓壓的人影。

哦,嚴格來說,只是一道黑壓壓的人影,因為張楠那邊只有四個人,而丹尼斯那邊足足有十個人



四挑十,勝算的確不大﹗

更何況以張楠的身手,也不見得是丹尼斯的對手。

等我再看清楚現時的形勢。

敵方之中,我有三個人是認識的,分別是丹尼斯、阿南以及阿賢。

阿賢有著難以戒除的煙癮,這從他在現在這麼嚴峻的局勢下,還兩手各提著一根香煙就不難看出



阿南,他是一名狂熱的喪屍迷,每次外出,都裝扮得跟真的喪屍無異,哈哈,現在他的臉上、衣

上,還有褲上都沾滿了假血,真想知道,如果有人以為他是喪屍,會不會嚇得真的把他幹掉﹗

其實,他們三個都是我的舊同學,而我與阿南曾經是很要好的朋友,只不過自從丹尼斯加入了黑

社會,阿南在他疏浚之下,跟他混在一起後,我們的關係疏離得一日千里,到了後來,丹尼斯退

學後,他和阿賢也蠢得跟著他一起退學,我和他的聯繫更由此完全斷絕。

其後,即使雙方在大街上遇上,我們形同陌路,就連招呼也不會打一聲,大家各走各路,猶如一

對分手以後、互相記恨的戀人。

噢,這個比喻實在太噁心了﹗

我拚力嚥下心裡的不適感,繼續觀望戰況。

「你們這些王八蛋,我們說了不加入就不加入,你們黑剎組以為人多勢眾就可以逼迫我們嗎?吃

屎去吧﹗」張楠一邊對著丹尼斯等人破口大罵,一邊四處張望,顯然在搜索我的身影。

「兄弟們,動手吧﹗」

這時,丹尼斯見大家爭吵已久,也無法扭轉結果,便冷喝一聲,拉下群鬥的序幕。

雙方頓時打成一片。

雖是四挑十,但由於丹尼斯不屑於親自出手、在旁觀戰,致使張楠一方仍有力敵的機會。

「哇啊﹗」

「我打死你﹗」

「放馬過來吧﹗」

雙方激烈毆鬥,嘶叫打喊的聲音此起彼伏,石橋的每一處都是一個小型格鬥場。

現在還不到我出手的時侯﹗

丹尼斯嘴角掛住一絲嘲諷的笑容,令我不覺回想起我與他的當初。

大約三個月前,丹尼斯忽然要求我加入他的社團,說什麼看中我的才智—那時侯的我,成績甚佳

,是全級頭三。

如果丹尼斯是在五個月前,也就是吳梓晴剛剛叛離我的時侯,我一定會選擇加入他們。

可惜,事實不是。

那時侯的我,在愛侶林愛紗的溫柔開導之下,心情已恢復如昔,對他們離經叛道的行為根本不感

興趣。

所以,我當場就拒絕了他的邀請。

他惱羞成怒,立時向我大打出手。

幸而,我平時有學習武術的習慣,仍能在他的拳腳交加之下,支撐幾個回合。

但他的拳法實在精湛不已,所以我最終還是落敗了。

後來,他說:「你失敗了,你得加入我們的社團。」

我本想就此答應,但隨即想起了林愛紗曾經對我說過的一句話:「影,你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好人,

我不想看到你與丹尼斯他們同流合汙。」

我不能違背跟林愛紗立下的承諾。


於是我再次拒絕。

丹尼斯火冒三 ,把我痛毆起來。

那時,我的力氣已在剛才的打鬥耗盡,根本無力反抗,只能默默忍受他的毆打。

當我被丹尼斯打得七孔流血之際,一名老師忽然湊了過來,並向校長揭發了他的暴行。

由於校長是一個極其嚴正的人,她對丹尼斯父母的求情毫不理會,二話不說便把他開除了。

丹尼斯離開學校時,還不忘惡狠狠的對我說:「你以後上街時小心一點,這筆帳,我會慢慢跟你算

﹗」

從此,我和丹尼斯結下了難以瓦解的仇結。

「啊呀呀—」

思緒忽然中斷,原因是來自張楠的慘叫聲。

我立即將焦點放在石橋上。

只見石橋上躺著六個人,有兩個是張楠的同伴。

不知是否因為勝算過低,張楠的一個同伴見風轉 ,竟然變節了。

他趁著張楠與他人激鬥、難以分身之際,在其背後施以偷襲。

張楠防不勝防,半跪下來。

其他人隨即一湧而上,對他拳打腳踢。

張楠面露苦色,一道血痕從嘴角流淌下來,卻是無力還擊。

我必須出手了,再這樣下去,張楠只會被打成殘廢﹗

我一手取出了一張  面具,遮掩臉容,一手取出暗影,悄然走近石橋。

他們還只顧毆打張楠,根本沒發現到我已悄悄走到他們背後。

嘿嘿,你們…去死吧﹗

我在心裡冷笑一聲,先用暗影的柄部擊打其中一人的後腦,接著用腿絆倒另一人。

「靠,有人偷襲﹗大家快圍攻他﹗」連續擊倒兩人後,其餘的人已發現了我,叫喊著向我擊來。

我手腳並用,用暗影擊中一人的胸口。

同時,狠狠地踩踏他的腿骨。

崩裂﹗

骨裂聲清脆無比。

現下,依然站立的敵方只剩下四人,分別是丹尼斯、阿南、阿賢,以及一個不知名的小混混。

除了丹尼斯,他們全都後退一圈,警戒地盯住我。

「大哥,你、你終於來了。」張楠虛弱道。

這小子好樣的,到了此時也不忘我替我隱瞞身份﹗

我把他扶了起來,拍了拍他的後背,向他打了個眼色,示意他好好休息一下。

「我、我還能戰鬥下去﹗」張楠奮勇道,也把其餘的同伴扶起來。

此刻,四挑四,兵對兵,將對將,勝算好像五五波。

啊,不對,我方除了我以外,都身受重傷,根本無法作戰。

這麼說,我只能孤軍作戰?

不能管這麼多了,拚就拚了﹗

「你就是那個在夜間    的暗夜獵手?想不到,你也會去管江湖間的鬥爭﹗」丹尼斯對我滿含敵

意,怏怏不悅道。

嘿﹗想不到我的名聲如此顯赫﹗

我在面具背後悄然冷笑,倏地,我朝著阿南的額頭扔去暗影。

接著,我衝上前,扭身而踢,把那個不知名的小混混踢倒。

忽然,阿賢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一把小刀,向我面門刺來﹗

他媽的﹗

我勃然大怒,上半身向後倒去,避過險要的一擊。

下一刻,我猛地抓住他握住小刀的手,將其扭曲,然後用小刀狠狠劃過他的臉龐。

「啊呀﹗」他的臉龐頓時多了一道血口子,他捂著傷處,憤恨地看著我。

我默然不語,一拳把他擱倒。

啪啪啪啪﹗

「很好﹗」丹尼斯為我鼓掌起來,他微笑道:「真是精彩極了﹗你的身手不俗,有資格當我的對手

﹗」

是嗎?哼﹗

我在心裡冷哼一聲,蹲身撿下暗影,主動撲向丹尼斯的面前,擊向他的胸口。

「嘿﹗」

丹尼斯冷笑一聲,側身避開的同時,腳踝一勾,把我絆倒在地。

可惡﹗難道我的操練還未足夠嗎?

不,明招不成,還有陰招可用﹗

我暗暗抓起地上的塵沙,向丹尼斯的臉容撒去﹗

他立時扭首,避過短暫失明的下場。

我趁虛而入,猛然踹踢他的下身。

「啊呀,你…」丹尼斯慘叫一聲,一邊捂著下身,一邊不忿地盯住我。

嘿,這下你死定了﹗

我一邊走近他的身邊,一邊冷然笑道:「丹尼斯,你敗了﹗」

「啊,你是林殤影﹗啊﹗」丹尼斯剛露出驚愕的表情,我已趁機擊中他的胸口。

接著,就是一連串的痛毆。

「嗚嗚嗚嗚嗚…」

就在張楠他們要加入痛毆一行之際,響亮的警笛聲忽然在遠方響起。

「警察來了,我們趕快撤吧﹗」張楠急聲提醒。

沒錯,該是時侯撤了﹗

我不再留戀,與張楠他們逃離現場。

在跑出公園門口的一瞬間,我驀然回首,發現丹尼斯的援軍也在此時趕到,他們一部份扶起丹尼

斯,一併逃跑;另一部份人則提著各類武器,追趕我們。

我們宛如跑道上的跑手,以九秒九的速度,極速奔馳。

很快的,我們跑到了地鐵站附近,並招了一輛的士。

爽爽快快地離開,追趕的人影也漸漸淡出視線。

「謝謝你,若不是有你的話,我們就被他們打死了﹗」張楠的一個同伴朝我感激一笑。

「對,真的要謝謝你﹗那個阿良真他媽的不是人,竟然偷襲楠哥,我們得找一天把他做了﹗」另

一人附和說。

「當然。對了,影哥,你幹嘛還戴著面具?整天都戴著,不熱的嗎?脫下來吧,在這裡的都不是

外人。」張楠笑道。

「好吧。」我微微一笑,伸手摘下了面具,露出了盧山真面目。

「我靠,原來裡面還有一層﹗」張楠立即不滿得叫嚷起來。

嘿,我可沒忘記用墨汁塗抹臉龐﹗

我微笑不語,轉而望向窗外的景色。

這是一個黑暗的夜,整個街區都顯得暗淡失色,只有路邊的燈默默的照耀著前路。

我斂起笑容,閉目養神起來。

我,是如何成為了暗夜獵手?

我隱約記得,一個月前,林愛紗默默無聲的離開了我。

她的離開,令我痛切心肺。

可是,我卻無法對她提起半點恨意。

因為,我愛這個女人。

我的痛苦,難以宣洩。

我的痛苦,無人能懂。

我的痛苦,想要宣洩。

可是我又不能明目張膽的傷害別人,我,只能夠在夜間,在大多數人都在熟睡的時侯,宣洩我的

痛苦。

在日間,我會花費大量時間去操練武藝,讓自己變得更強。

當夜幕降臨,黑暗將帶給我力量,帶給我一種獨特的舒暢感。

每當深夜來臨,我都會扮演我的角色。

我是誰?

如果你在柴灣區耍混的話,那你一定聽過我的名號。

我到底是誰?

我是暗夜獵手﹗
引言 使用道具
X.K
男爵 | 2014-5-14 19:30:05

絕地再生 第二十七章 談

紆發情感確實對睡眠有所幫助,之所以會有這樣的判斷,是因為昨晚的高枕安?。

昨晚,我毫無阻礙就進入了夢境。

我睡得非常安穩,一直睡到現在…中午十二時才醒過來。

我揉了揉惺忪的雙眼,發現身邊的伴侶已不知去向,遂翻身落地,然後走出時裝店。

剛走出時裝店,灼熱的日射便從薄薄的天窗穿透而入,調整了我渙散的精神。

好熱啊﹗

我擡手抵擋強光的攻襲,轉而走到長廊的欄柵處,搜尋眾人的身影。

太古城中心宏偉異常,從我身處的方位(中心帶)幾乎可以睹到商場的全景,商場的結構井然有序

,每一層都擁有它的特色,儼如自動運作的機器工廠。

就以我身處的這層為例,我此時身處三層,這層以零售類的商鋪為主,因此在這裡,玩具店、百

貨公司的蹤影隨處可見,當然,一些面積較大的商鋪則是以時尚的服裝店為主,因為他們所獲得

的 利也較其他商鋪的多。

曾經有人跟我說過,這裡的商鋪總數足足有兩百多間,顯然這裡的商品十分受本地人、外來人的

歡迎,我相信,這也是太古成為東區的經濟重鎮的原因之一。

說真的,要在眾多的商鋪之中找尋到某人的身影,簡直與在大海之中撈擭細針沒兩樣﹗

我痛苦地在「鋪海」之中眺望,搜了近一分鐘也沒有結果。

還是算了吧…

正當我放棄尋人之際,一陣喧鬧的哄笑聲忽然而起。

「喂,吹牛王,你又重操舊業了?哈哈…」

早就該出聲嘛,害我找得如此辛苦﹗

我不滿地呶了呶嘴,循聲而去。

聲音的來源是第二層的一間日本料理店。

我緩緩推開玻璃門。

發覺所有人…除了華上將外,都聚在橫桌前,共享一位料理大師所造的美食。

「喂,殤影快過來﹗」

伊藤少校向我揮了揮手,他的左旁坐了氣質冷豔的伊藤夜羽,右旁則是空位,我擇之而坐。

「這是留給你吃的,你連早餐也沒吃,現在必定餓得很吧﹗」他向我遞了一碟刺身。

「謝謝。」我將一件三文魚刺身放進嘴裡,細細嚼咬。

「伊藤上校,嘿嘿,沒想到你原來是一個如此體貼、關切他人的人。」郭豫輝笑道。

「嘿,我倆認識到這麼久,你現在才知道嗎?我想你要去驗一驗眼了。」伊藤少校輕笑道。

「對了﹗伊藤少校,為何他們叫你作伊藤上校?你不是只是少校嗎?」古龍奇道。

「其實呢,峰本來是上校,只不過因一次任務失誤而被降職至少校,儘管如此,我們還是叫他作

上校,因為那次失誤與峰沒有直接的聯繫。」郭豫輝道。

原來如此。

「哈,那伊藤少校你可真冤枉。」古龍笑道。

「不打緊吧,那次意外我也該負上部份責任…」

眼見伊藤少校大有將往事一吐而出之勢,他人立即制止了他。

「夠了夠了。」

「別破壞此時的氣氛好不﹗」

「嘩,你們……」

「好了,大家都住口吧,我有些事要跟大家說。」林郁輝滅殺了眾人的喧嚷,神色凝重道:「我有

個壞消息要宣佈,那就是今天我們要執行戶外搜救任務﹗詳情我會在遲些時侯公報。」

此話一出,眾人的臉頓時拉了下來,軍人們的面色更有如黑炭,他們均以怨恨的眼神瞪住林郁輝

,看怕他們也不喜歡這類任務吧﹗

「別用這種眼神看我,我也不想的,可這是華上將的命令,再怎麼不甘,大家也只得苦著臉接受

吧,噢,還有的是,華上將要我向大家交代一些昨晚漏掉的事項,主要是向新來賓簡述一些重要

事項。」說到這裡,他頓了頓,瞧了瞧我們,問道:「大家該沒有異議吧?」

「沒有。」

「你繼續吧。」

林郁輝見狀,笑了笑,續道:「首先是各位講述一下這裡的規矩,我們的規則與一般的執行機構無

異,你若犯罪就得負上相應的代價,具體來說,即是你打架鬧事,我們會把你拘禁,直至你失去

犯罪意欲或動機為止,而一些嚴重的罪行,如強姦、殺人,對於這類的罪犯,我們會將之放逐﹗



「放逐?」我驚問。

「沒錯,是放逐,一旦你犯下這類的罪行,那麼你就再不屬於我們的一員,到時侯你會被驅逐,

自個兒在外面自生自滅,如果你敢回來的話,我們會格殺勿論,毫不猶豫地向你開槍﹗」說到最

後,他猛地加重了語氣。

不用這麼絕吧﹗

我與張楠不約而同地倒抽一口冷氣。

林郁輝對我們的反應感到很滿意,他笑說:「嘿,當然,只要你不犯罪,一切都會安好。好了,為

了令往後的團體合作、工作分配更加順利,大家不妨互相介紹、認識一下。」

「等等,在此之前,我有個問題想問。」我冷不防道。

「請問吧。」他道。

「我想知道你們的來歷,我不明白,為何這裡會有一支裝備齊全的軍隊出現?政府部門不是已陷

入 渙的局而嗎?」我提問。

「其實,我們共非什麼救援部隊,大抵是這樣的,我們原本在灣仔區駐守,直到那天,那天是喪

屍肆虐的一天,由於灣仔區的人口頻密,加快了喪屍的感染效率,許多人還來不及反應就中招了

,就連政府也來不及實施防護措施,大家都亂成一團,我們這一隊人倖幸逃離喪屍的圍捕,我們

一路逃亡,最終來到了這裡。唉,本來我們的人不止這麼少,但大部份人都在逃亡及清理屍群時

喪生,所以到了現在我們只剩下十二人,包括軍需官及軍醫在內。我的解答,你滿意嗎?」他道



「謝謝,我明白了。」我回道。

「那麼就由沈襄軒開始介紹吧﹗」他道。

「好的,各位好,我叫沈襄軒,你們可以叫我沈包,呃,我的軍階是中尉,擅長使用自動步槍。



沈襄軒眉清目秀,臉容甚是美俊,儀表不凡,倒像古時的白臉書生。

「不如這樣吧,就乾脆讓我為大家介紹各人的特點吧,免得某些人不肯理 大家。」沈襄軒說時,

一直瞪住方仰光,挑釁之意不言而喻。

方仰光面對如此挑釁,只是冷「哼」一聲,冷然不語。

「呵呵,某些人還真是能屈能伸,真令晚輩欽敬不已。好了,我不說廢話了,郭豫輝是通訊兵,

你們可以叫他作駭客,因為他對網絡入侵技術有著一般人無法媲美的認知,除此之外,他亦擅長

使用散彈槍。接著是我們的大尉林郁輝,他可沒什麼特別的花名,你們叫他郁輝就行了,他亦擅

長使用突擊步槍。再接著的就是我們的軍花—伊藤夜羽,一個擅長使用衝鋒槍的冷美人,我們這

裡大多數都是她的追求者,包括我在內,但現在已經不是了,因為我已名草有主了,就算她現在

要回心轉意也太遲了﹗羽上尉,我想問,你現在對於當初拒絕我一事,是否深感後悔?」

「哈哈﹗」

「嘿嘿﹗」

沈襄軒幽默的話惹起一陣的哄笑。

然而伊藤夜羽卻寒著臉,冷笑道:「低俗的笑話﹗是啊,我的確深感後悔,我後悔的是當初沒有一

槍斃了你﹗」

好一個冷美人﹗

此時,我有感欲發,真想說一句:「她,我可以﹗」

不過,我怕說了這句話後,我的腦門會多了一個洞。

「羽,別生氣吧,襄軒他只是開玩笑,沒有惡意的。」伊藤少校勸道。

「羽,你別生阿軒的氣,我代他向你道歉好嗎?」林曉薇溫聲道。

咦?林曉薇與沈襄軒是什麼關係?為何沈襄軒惹怒了伊藤夜羽就要她代為道歉?

「曉薇姐,這不關你的事,你無須道歉,我不生他的氣了。」伊藤夜羽回道。

沈襄軒見狀,便恢復了笑盈盈的模樣,笑道:「呵呵,我早就知道羽上尉的心胸廣闊,容納百 。

別這麼看我,我繼續介紹…」

此時,沈襄軒突然走到林曉薇的身旁,然後挽著她的手,說道:「她是我們的軍醫,亦是情人,大

家可別欺負她喔,因為你們的性命都掌握在她手,呵呵,說笑的,大家別見怪。」

「襄軒你……」林曉薇臉頰緋紅,細如蚊蠅。

「這有什麼好害羞啊?難道我很失禮你嗎?」沈襄軒反問。

「不,當然不是。」林曉薇急得捂著他的唇。

「不是就行了,其實我們在一起已有……」

「你們要談情做愛就留在傍晚吧,這干人家屁事﹗」

一名體型魁梧的軍人忽然打斷他們的對話。

「抱歉,那麼我繼續介紹吧,各位,剛剛打斷我們的是炸彈人蔡梓謙,他與火人李永鴻一樣,同

樣是炮兵,即是擅長使用榴彈砲,不過蔡梓謙的脾氣可真是…」

「閉嘴﹗我的脾氣如何干你屁事啊﹗操你媽的﹗」

「呃,他的脾氣大家也有目共…不,當我沒說過吧,上士劉波,他是名副其實的吹牛王,他擅長

的是機槍,然後是中士楊萎…不,是楊偉,他擅長的是衝鋒槍。現在,該是時侯為大家介紹一下

某些人的存在,他的名字我就不公開啦,大家可以叫他為步驚雲,具體原因…你懂的,他擅長的

是狙擊槍。最後就是我們的軍需官—譚家樂,大家可以叫他奸商,具體原因有待大家親身體驗,

他擅長的是輕型機槍,好了,現在是介紹非軍方人員的人馬。」

接著,沈襄軒便向我們交代了其他人的身份、特點,不過那些我沒有聽進耳裡,因為他們共非軍

方人員,重要性不大。

及後,我們亦向他逐一介紹了自己的身份、長處。

接下來的一小時,我們都花在這場玩笑成份具多的談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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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rs520titan + 10 + 10 辛苦了~請繼續 創作~加油
greathead + 10 + 10 感謝大大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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