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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我本純潔

【內容簡介】:淩笑穿越到異界,斬滅一切荊棘,成就巅峰強者之路。
神階強者為傀儡,神獸為坐騎,神女為妻妾!
淩笑蒼穹,神控天下!
武者等級分布:武徒、玄者、玄士、靈師、王階、地皇、天尊、玄帝、聖境、神境
玄技等級分布:灰、黃、青、綠、藍、紅、紫、褐、黑
武器等級分布:凡兵、玄兵、靈器、聖器、神器
練藥師等級分布:一至十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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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1章 廢物父子

「我靠,居然感到疼,難道老子沒死?」凌笑睜開眼睛低哼道。

「笑兒,你醒了,真是擔心死娘了」一個穿著樸素又不失風韻的婦女掩淚撫著凌笑的臉龐說道。

「這,這怎麼回事?雖然老子也好熟女控,可是好像……」凌笑想到這裡,驀然腦子一陣漲痛,一片模糊的記憶向著腦海衝擊而來。

婦女看著凌笑神情恍惚的樣子,急忙握著凌笑的手擔憂道「笑兒,笑兒你怎麼了?還有什麼不舒服嗎?你可別嚇娘啊」。

「不,不娘,我,我沒事了」凌笑趕忙澀口地應道。

瑪尼,老子居然穿越了!

凌笑才意識到他已經不是在地球了,而是穿越到了這個叫玄靈大陸的世界。他與鬼門四大超級高手大戰,最後自爆丹田,算是徹底掛了,沒想到他的運氣還不錯,居然穿越重生了,而眼前這婦女則是他現在這具軀體的母親夢惜雲。

夢惜雲心疼地看著凌笑道「沒事就好,以後你也別再去練武的,省得老是被他們欺負,我看著你父倆都是這個樣,我,我心裡難過啊!」。

「嗯,我聽您的,娘,你可不可以先出去一下,我覺得累,想再多休息一下」凌笑擠了一個笑容說道。

「好,娘不吵你了,你再多睡一會,娘去給你煞藥」夢惜雲擦了一下眼淚,點了點頭,給凌笑拉上了被褥這才走出了房間,出去時還不忘把門給掩好。

凌笑是故意支開夢惜雲的,他要整理腦子裡混亂的記憶。

一個小時後,凌笑睜開了閉著的眼睛,重重地噓了一口氣「情況比想像中好多了,起碼老子還活著」。

凌笑整理了原來這具軀體的記憶,知道自已穿越重生在隕石城凌家與自已同名的「凌笑」身上。至於,自已為什麼尋找上這具軀體,可能是應了那句「明明中早已注定了吧」。

原「凌笑」本應是凌家第十八代最傑出的修煉天才,在十五歲的時候突破玄者階成為低階玄士,成就隕石城第一天才之名。

不料,木秀與林風必摧之!

在「凌笑」成為玄士沒多久,居然被人偷襲,廢掉了一身經脈,從原來最風光的玄士變成了連武徒都不算的普通平民。從此,第一天才之名變成了平民都不如的廢材。

身在一個以武為尊,以武為王的世界,身在隕石城第一家族的凌家,不能練武,就注定了最終也只是黯然平庸地過完一生。

然而,「凌笑」卻有著堅強不屈的性格,又從頭開始修練,可惜兩年來還是無功而返。這兩年來他受到了凌家同代人的譏諷、嘲笑,只能忍氣吞生,不為所動。

但是,在前兩天身為凌家五長老的孫子凌銳出言挑釁「凌笑」,最後更是辱及父母,「凌笑」雖然虎落平陽,可以任由他人譏笑自已,可是卻不能容忍別人辱罵他的父母。於是,含怒對著凌銳出手,可惜他一身修為被廢,又豈是凌劍這低階玄者的對手,當場被打了半死。

這才有了,凌笑躺在床上的一幕!

……

「強者的世界嗎?更合我意!」凌笑雙目泛出精光自信地說道。他爬下床摸了摸自已這副羸弱的身體,摸了摸後腦至命的一擊,還有一大塊腫包沒消。

「你的仇,就由我來幫你報吧」凌笑歎了一句,然後開始打量起了房裡的環境。

房間還算闊寬,只是裝設簡漏了一些,除了一張一米半的大床外,還有幾隻椅子和一張茶几,最為顯眼的是在牆角的木樁了,不難想像原來的「凌笑」是多麼用功地修煉,只可惜徒勞無功。

「咯吱」房門被打了開來,這次走進來的是一名落拓的中年人,莫約三十七歲左右,分明的稜角,高挺的鼻樑,渾沌無神的雙目,一套灰色袍子裹在身上,手裡抓著一個酒瓶,這形象要是換做前世或許屬於那種典型的少婦殺手,而在這一世,卻只是一個頹廢不堪的中年人。

眼前這中年人正是凌笑的父親凌戰,同樣也是一個經脈被毀掉的廢才。兩父子在隕石城乃赫赫有名的「廢才父子」。

十幾年前,凌戰也是隕石城不可多得的天才人物,雖然沒有凌笑那麼變.態,可是也在十八歲突破了玄者階,成就玄士階,而在二十五歲的時候已經是玄士巔峰了,差一路就可以成為隕石城屈指可數的最高手之列的靈師階。可惜,意興風發的他卻也是落了一個偷襲至廢的下場。情況與現在的凌笑如出一折,實在讓人耐人尋味。

凌戰看了一眼凌笑,灌了一口酒,幽幽道「感覺如何?」。

凌笑看著眼前的便宜老爸道「還死不了!」。

「那就好」凌戰在床沿坐了一下,頓了一下他才道「要不要來一口?」。

凌笑也不客氣,搶過了凌戰的酒瓶,仰頭灌了一口,那種火辣辣的味道,充斥了他身體的四肢百駭,讓他忍不住輕呼一聲「爽!」,接著又灌了幾口進喉裡。

前世的他,可不少喝烈酒,比如燒刀子、女兒紅、陳年老窖……

凌戰用複雜的眼神看了兒子一眼,隨即又把目光放到了那木樁上,他淡淡地說道「君子自強不息這話沒錯,可是在我們父子身上卻體現不出來」。

「爹」凌笑生澀叫喚道,一股共鳴的情緒湧了起來。腦海中兩年來受到的排擠、譏諷、嘲笑一一浮現,似乎他也看到了父親年輕的時候曾與自已一樣的遭遇。

「富貴由天,笑兒,別再強求自已了,你的努力爹都看在眼裡,爹不會怪你的」凌戰充滿了無奈又舉喪的語氣說道。當年他是何等的意氣風發,幾乎被內訂為下一代族長了,可惜風雲突變,一夜之間卻讓他變成了一無是處的廢人。本來看到兒子冉冉升起,看到了比自己當年還強的影子,也覺得很是安慰了,奈何歷史再度重演,讓他兒子遭受與他同樣的打擊,他心中有訴說不出來的苦與痛!

凌笑沒有應,只是眼眶漸漸蒙上了水霧。他能感受得到夢惜雲對他真心真意的關愛,也能感受到凌戰那無聲無惜的關懷。

「你們父子在聊什麼,笑兒,娘給你熬了藥,趕快喝了吧」夢惜雲端著一碗黑乎乎的藥水走了進來說道。接著,她看到凌笑的異狀,緊張問道「笑兒你怎麼哭了,是不是你爹又罵你偷懶了?」。說罷夢惜雲氣乎乎地瞪著凌戰。

「沒……娘,我只是,只是揉了點沙子,快把藥端上,我要喝藥」凌笑趕緊掩飾說道。他前世自懂事以來可沒有哭過,倒是聽家人說他從小就愛笑,所以取名為「笑」,如今差點要哭了出來,讓人知道那不是丟臉丟到家了,所以他是打死都不會承認的。

喝過藥後,凌戰與夢惜雲退出了房子。

凌笑,覺得腦袋依然漲疼,於是倒頭大睡了起來。

轉眼間,三天過去,凌笑幾乎不出房門半步,只是在整理記憶碎片,讓自已盡快適應新的身份。

同時,他也自檢了一下身體,發現自已身上十二正經都被震斷了,難怪兩年來一直苦修卻是一無所獲。

不過,此時的凌笑卻不氣妥,他前世可是超級習武高手,最強的看家本領便是神步驚雲的排雲掌、風神聶風的風神腿,秦霜的天霜拳,本來他要把雄霸的三分歸元氣一起學會的,可惜還沒有時間研究,便與鬼門的四大超級高手同歸於盡了。如果當時讓他再多練一年時間,修煉三分歸元氣,並學會三分神指第一式「斷玉分金」,那樣就算面對鬼門四大超級高手也不至於要用上自爆丹田,同歸於盡的辦法了。

幸好,凌笑帶著前世的所有記憶,心中早已經把排雲掌、風神腿、天霜拳……等這些武學心法都給記住了,而且對於很多招式還會使用,只是如今這羸弱的身體無法發揮那些招式的真正威力罷了。

在這幾項武功中,凌笑最喜歡的便是風神腿,每一招都是那麼拉風帥氣,憑著風神腿,他可是吸引了不少各門派的師姐、師妹的芳心,這也是他一直引以為傲的事情。

要在這個強者生存的世界站穩腳根,便是要有強大的實力做為依仗,不然將會成為別人欺凌、譏諷的對象。

「十二正經被廢,只有重新洗髓、衝破、疏理經脈,才能再次修煉,不過這裡修煉的不叫內功,而是玄氣,只是不知道這兩者有何區別,讓我試試三分歸元氣是否真能有少林寺洗髓經的效果?」凌笑心中思量著,同時打算修煉前世並沒有學會的三分歸元氣,看看能否讓這具殘軀重新恢復修煉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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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2章衝脈

三分歸元氣乃是三絕老人所創,納天霜拳、排雲掌、風神腿,並稱為拳掌腿三絕於一體,再取三絕各一分轉化為的內力稱為三分歸元。

當年雄霸憑著天霜拳、排雲掌以及風神腿便震驚了天下,更是利用三分歸元氣和三分神指對付風雲,其威力更是強大無比。如無泥菩薩批言「成也風雲,敗也風雲」的話,只怕雄霸的威名更勝一代劍神無名。

要學會三分歸元氣,必須要先會天霜氣,排雲勁,風神功等三種內勁的吞息法門,然後各取其一分練化,這樣三種內勁隔合在一起,成為一種新型霸道的內勁。

三分歸元氣一共分為九層,每突破一層內力便上一層樓,而且要比其它內功的內力更加深厚幾倍,想當年雄霸也只是突破了第七層便可稱霸天下,威力可見一斑。

凌笑回想起古書記載,曾有一句話寫著三分歸元氣可以洗髓經脈,與少林寺的洗髓經有著異曲同工之妙,只是不知道是否真的有這樣的威能存在。

凌笑打定注意,把狀態調到最佳,漸漸的注意力集中了起來,心神抱守歸一,腦海中先是默念起了天霜氣的口決,一會兒後又轉為排雲勁,接著又是風神功,三種內勁反覆默念了幾遍後,接著便憑著前世打坐的方法開始吐納氣息。

足足打坐了一個多小時,凌笑慢慢變得有些急燥了起來,因為他沒能感應到任何內力流動。

照理論來說,任何人都有內力的存在,只是各人天斌不同,修煉所收穫也有所不同。如今讓凌笑焦慮的是,就算十二正脈被廢,變成普通人,也不可能感應不到半絲內力的啊!

就在凌笑要放棄的時候,雙腳湧泉穴開始有一絲絲熱流微微湧動。

凌笑一喜,接著再次收斂心神,精神再度集中加快運轉了三分歸元氣。

湧泉穴下的熱流從一開始的稍稍發熱,變成了暖哄哄的熱流,開始從下往上湧,宛如一道溪流緩緩流動,讓凌笑身心一陣舒爽。

可惜好景不長,熱流才持續了一分鐘,就再也不能往上流動了。

不管凌笑如何努力都沒法再前進一步。

凌笑不再勉強,輕吐了一口氣,露出欣喜的笑容自語道「看來真的有戲,只是不知道效果會如何,希望別讓我失望啊!」。

接著,凌笑跳下床來,擺動了一下雙腳,發現雙腿力道似乎變強了一分,又道「只要累積夠內力,衝破第一條經脈不是什麼問題,如此修煉下去,打通十二正經應該也只是時間問題了,真是天不絕我啊!」。

通過第一次打坐修煉,知道三分歸元氣確實能打通被廢的十二正經,內心欣喜若狂,同時他在想,如果自己成功洗髓後,讓他便宜老爸也修煉三分歸元氣,應該也可以讓他重修玄力吧?

這個恐怕要等自己真正成功之後再下定論了!

接著,又過了兩天。

這兩天夢惜雲除了照顧凌笑的起居飲食外,也會抽一兩個小時陪他聊聊天。凌笑越發對這個細心體貼的母親由心地感到喜歡。凌戰也每天會來看看兒子,只不過話不多,倒是兩人喝的酒不少,看著憔悴、頹廢、自暴自棄的父親,凌笑差點忍不住把三分歸元氣傳給他了,只是他還是克制了衝動。

這天夜裡,凌笑如常地打坐,經過兩天的積累,凌笑已經有把握打通第一條經脈了。

三種內勁不停地轉化隔合,一道道熱流不停地從湧泉穴往上湧起,那散發的熱量,讓凌笑身後冒起了縷縷的白煙,讓他看起來有幾分飄渺之意。

經過半個小時的儲蓄,一道道熱流匯聚在了一起,成變了一條粗壯洶湧、急促的熱流,咆哮一聲,朝著上方閉塞已久的關口衝去。

「啊」凌笑慘叫一聲,豆大的汗水從堅毅的臉龐滴落,那種錐心之痛,讓他痛不欲生。

第一次,沖關失敗,唯有那如錐刺的痛,讓他難已消受。

「媽的,老子就不信連第一條經脈都打不通」凌笑罵了一句,堅定了信念,雙掌一翻,吞息加快,熱流再度凝結,咆哮洶湧的熱浪,再度往上衝去。

「轟」。

「啊」。

第二次失敗!

「轟」。

「啊」。

第三次失敗!

直至第八次的時候,凌笑厚唇已經咬出了血跡,臉色極為慘白,不過那張清秀的臉上透著不屈的神色。

第八次衝擊。

「轟隆」。

「卡嚓」。

那如河的熱浪終於衝出了束縛,分開無數的細小熱流,開始向著週身蔓延,足足持續了兩分鐘後,熱流才停住了,應該是遇到第二條阻礙的經脈了。

此刻的凌笑赤著的身子已經佈滿了細汗,彷彿剛才被蒸過了一翻,全身還隱隱泛著紅光。

凌笑跳下床,瞇著眼睛,感受著否極太泰的舒爽。他睜開眼睛,看著緊攥的雙拳,那雙桃花眸中泛起了精神熠熠的精光,整人看起來比原來充滿了朝氣蓬勃。

「哈哈,終於成功了」凌笑抹了一把汗水哈哈大笑,臉儘是喜悅之態,就像他前世第一次修煉出內力那時候的感覺,這種感覺真是不能用言語去表達。

「照這樣下去,不出三個月應該能把十二正脈全部修復了吧」凌笑自語道。

就在這時,傳來了「咚咚……」的敲門聲。

「笑兒,你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門外傳來娘親夢惜雲關心的話語。

凌笑一陣窩心,沒顧得穿上衣服,走了過去打開了房門,對著神色擔憂的夢惜雲道「娘,我沒事」。

夢惜雲上下打量了一下兒子,似乎看不出什麼異樣,倒是覺得兒子瘦得可憐,摸了一下兒子的胸膛道「笑兒,看你瘦成這樣,明天娘領供奉了,到時給你買點好東西補補身子」。

凌笑被夢惜雲的指尖一碰,身子輕顫了一下,往回收縮,露出一個靦腆的笑容道「娘,男女授受不親……」。

「噗噗」夢惜雲輕掩了一下嬌唇笑道「你這孩子,你是娘生出來的,娘又不是沒摸過,好了,看你出了一身臭汗快去洗洗,早點睡覺吧」。

「是娘,你也早點休息」凌笑點頭道。

夢惜雲帶著異樣的眼光看了一眼兒子,滿腹疑惑:難道兒子開竅了?自兩年前那事之後都沒見笑兒笑過,而且似乎懂事了不少,算了,只要兒子平平安安的,我也不作他求了。接著轉身離去了。

凌笑看著離去的母親,心裡暗道「娘……等著吧,你的好日子不遠了」。

一夜無話,東方漸白!

在百來個平方的庭院裡,栽種有幾棵樹,還有一些剛開著花苞的盆花,附近又有一台石桌和幾個石椅,簡單的環境,充滿著新鮮的空氣,讓人精神一震。

凌笑穿著簡單的衣服,正在庭院內開始了他第一天練武。

前世的他已經把排雲掌、風神步以及天霜拳的所有招式練得混瓜爛熟了,如今只是要重使出來,照理論來說是不難。可惜,現在的身體太弱了,所以,凌笑並不急於求成,而是選擇了把步驚雲的成名步法「雲蹤魅影」練習。

「雲蹤魅影」,如鬼魅殘影,如虛雲穿梭,於人群中通行無阻卻難以捉摸。

凌笑現在雖然打通了一條經脈,有了微薄的內力,足以支撐他先把這套逃跑步伐使出來了。

現在的他,跟普通人差不多,當然得先把逃命的功夫學好,萬一又被人欺負,打不過還可以逃啊!

凌笑根據著前世的領悟,閉著眼睛雙腳按著某些玄奧的方位邁走。起初的時候,只覺得並沒有什麼出其之處,再觀察下去卻發現這步法有點奇異之處,再細心觀察,卻讓人驚奇不已。只見凌笑隨意跨出的步伐很大,似乎一步能邁出近兩米,速度極快,整個人顯得靈動飄逸。

凌笑在庭院內足足跑了十圈後,身子漸漸覺得累得不行,停下腳步大口大口地呼吸著。

「看來要盡快打通十二正脈才行了,這點內力實在可以忽略不計了」凌笑輕歎道。

休息了幾分鐘後,凌笑沒再繼續練步法,而是練排雲掌的第一式「流水行雲」。

「流水行雲」掌式渾圓,連綿不絕,如水流似雲湧,流暢無阻,威力驚人,如果內力深厚,在一秒內可以打出九九八十一掌,掌影無數,讓人難以捉摸不透,打得對手無反擊之力。

凌笑曾經一秒內可以打出七十二掌,一招便把一邊成名已久的先天高手打成了爛泥。

凌笑才練了幾分鐘,夢惜雲就從房內走了出來。

「笑兒,你的傷剛好,不多休息一下,怎麼可以到處亂動呢」夢惜雲埋怨道。她知道兒子自兩年前被廢之後,從來沒間斷過修煉,可是卻總是無功而返,然而兒子卻不想面對現實,她做娘的看在眼裡又心疼又是無奈。

「娘,我早沒事了,起來多鍛煉一下,對身體也有好處」凌笑停止了動作應道。

夢惜雲走到凌笑旁,掏出隨身的手帕給凌笑擦了擦臉。

凌笑望著尺咫的這張端莊,秀麗的臉蛋,那眼角難掩的魚紋盡現,兩臏間已生幾縷白髮,心中驀然升起一股心酸的味道。

「娘,讓你擔心了」凌笑腦中浮現了以前這便宜老媽對原來的「他」無微不至的關懷,忍不住脫口而出。

「傻孩子……我是你娘」夢惜雲很欣慰地應道,她心裡感慨,兒子這次受傷未必是壞事,他現在已經長大,懂事了。

「喂,快過來拿月奉了」一道厭惡的聲音從大門外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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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3章教訓奴才

在門口叫的是兩名穿著小廝模樣的僕人,年紀都在二十左右,一個滿臉麻子,一個鼻子帶彎難看,兩人雙眼老是溜轉,讓人覺得像賊,一看就讓人覺得噁心。

這兩人一個叫麻子,一個叫狗鼻子,分別是凌銳身邊的兩條狗,會咬人的狗。

剛才說話的正是麻子,他手裡抓著一個小袋子,在不停地旋轉著,一臉不屑地看著凌笑兩母子。

凌家的財務由五長老掌管,而身為凌家嫡系的凌戰一家本應該由管家送上月奉的,如今來的卻是五長老孫子身邊的兩條狗,可見凌戰一家不受凌家人待見。

「我這就來拿了」夢惜雲趕忙邁著蓮步向著兩人走去。

夢惜雲還沒走近,麻子卻是隨意地把錢袋丟了過去。

這麻子敢情是想讓夢惜雲難看,因為那錢袋使的力度不夠,只丟到了夢惜雲前一米,眼看錢袋就要落在地上。

夢惜雲臉上閃過不意察覺的不快,腳步加快了幾分,居然還能把錢袋勉強抓在手裡。

麻子與狗鼻子都有些錯愕,沒想到這婦人還能把錢袋給抓住。

夢惜雲笑道「謝謝二位走一趟了」,接著她掂量了一下錢袋,趕緊打開一看,接著又對著兩人道「二位我們一家的月奉不是每月三十個金幣嗎?怎麼只有十個金幣了?」。

「夫人,莫不成以為我們倆貪了你的金幣?這可是財務執事親自發下來的,要不你親自去問問他看」狗鼻子仰著頭顱,用著鼻孔陰陽怪氣地說道。他這態度實在不像一個奴才,反而像一個高高在上的上人。

狗鼻子口中的財務執事是五長老的兒子,也就是凌劍的父親凌沖。在凌家誰都知道凌沖與凌戰從小到大就是死對頭,狗鼻子讓夢惜雲去找凌沖,這分明是在拿凌衝來威壓夢惜雲罷了。

「你,算了,你們走吧」夢惜雲氣結地說道。拿著手中的十個金幣,心裡很不是滋味,她還想著這個月買點補品給兒子補補身子的,如今少了二十個金幣,這日子可真不好過,因為她還要留一些給丈夫凌戰買酒喝呢。

麻子與狗鼻子微微得意,正要轉身離開。

「慢著」這時,凌笑走了過來喝道。

「不知,你有什麼吩咐?」麻子回過臉來輕蔑地看著凌笑道。他居然不稱呼凌笑少爺,而稱呼「你」,可見這些奴才也跟著主子一般要奚落凌戰一家。

「把二十金幣拿出來,不然別想離開這裡」凌笑冷冷地說道。媽的,好歹也是堂堂一名少爺,居然要看兩個奴才的臉色,看來在這個大陸,沒有強大的實力,卻是比卑賤的奴才還要卑賤一等。

「剛才狗鼻子不是說了嗎?要那二十金幣儘管去向財務執事要,或者……向銳少爺要也行,就是不知道你敢不敢去要呢」麻子一臉玩味地說道。

前幾天,凌笑被打得半死,完全是因為凌銳出言辱及父母,然後才與凌銳拚命,當時麻子和狗鼻子可是現場的觀眾,他們倆也仗著是凌銳身邊的奴才而顯得極為猖獗,對凌笑更是不屑一顧。

「看來你們這倆個狗奴才是不見棺材不流淚了」凌笑陰沉著臉道。

麻子與狗鼻子一臉不懼,他們雖然是僕人,但是兩人卻也是四級武徒,面對凌笑這廢人,可以算得上高手了,他們又怎麼會怕凌笑呢。

「算了笑兒,由他們去吧」夢惜雲拉了一下凌笑的手道。她可怕兒子衝動,萬一又傷了,她可不想看到這情況。

「娘你放心,你且看笑兒教訓這兩個奴才為您出氣」凌笑掙開了夢惜雲的手,緩緩地走向了麻子和狗鼻子。

「你想幹什麼?」麻子微微後退一步。儘管他們可以鄙視凌戰一家,但是他們卻沒有資格以下犯上,敢出手對凌笑不敬。凌家的規矩深嚴,要是發現任何一名僕人敢對凌家人不敬,輕則掃地出門,重則格殺勿論。

「三聲內,拿來二十金幣給我滾」凌笑大聲喝道。

「都說了金幣不在我們這,你有本事找大總管要去」狗鼻子在一旁插嘴道。

「三」

「我們走,別理他」麻子扯了一下狗鼻子說道。

「二」

兩人沒理會凌笑轉身就走。他們雖然不敢以下犯上,但是憑他們的身手,凌笑也耐何不了他們。

「算了,笑兒,我們回去吧」夢惜雲從後叫喚道。

「一,三聲已過,你們是找死」凌笑大喝一聲,突然邁動了腳步,瞬間居然就追上了麻子和狗鼻子兩人。

兩人都是四級武徒,凌笑從後襲來,兩人立即察覺,馬上分了開來。

「流水行雲」凌笑使出排雲掌第一式,向著麻子拍了過去。

麻子大驚,他沒想到凌笑居然出招這麼快,趕緊要躲避。

可惜,凌笑踏著「雲蹤魅影」速度極快,又豈是麻子隨意可以躲得了的。

凌笑一掌重重地拍打在麻子的鼻樑。

「卡嚓」。

「啊」麻子鼻樑被凌笑一掌壓碎,疼得他慘叫不已,那鼻孔處鮮血噴灑而出。

凌笑見麻子蹲了下來,一腳又揣在他雙手正捂著的鼻樑處,麻子再度慘叫,倒在了地上。

「你……你居然敢打人,難道你不怕銳少爺了嗎?」狗鼻子沒想到麻子居然被這號稱隕石城第一廢才給打了,而且才兩招就被打扒了,他趕緊抬出了自家主子的名頭,試圖威脅凌笑。

「哼,我遲早會找凌銳算帳的,現在我先教訓教訓你們這兩個不長眼的奴才」凌笑冷哼了一聲,腳下生風,來到仍然發愣的狗鼻子面前,撩起一腳,直接踢在了狗鼻子的褲當下。

「嗷」狗鼻子慘叫一聲,抱著命根子在原地跳個不停。

這丫的居然使陰的!

凌笑三兩下讓兩人失去戰鬥力,開始對這兩人進行懲罰。

「賤奴才,把金幣給我吐出來」凌笑抓著狗鼻子的衣領,連續兩拳打在了狗鼻子的雙眼。頓時,狗鼻子變成了熊貓。

「我,我……」狗鼻子剛要開口說話。

凌笑雙手抓著他雙肩,同時腳下膝蓋重重往上一頂,頂在了狗鼻子剛才受傷的褲當處。

狗鼻子話沒說得出來,直接疼暈了,估計鳥蛋都被撞碎了。

凌笑轉過來怒視著麻子。

麻子心生膽寒,立即哀聲道「笑少爺,不,不要再打了,我這就給您二十金幣」。

「我*你媽」凌笑罵了一句,一腳踩在了麻子的臉上。

麻子可憐的鼻樑再三受創,真是斷得不能再斷了,滿臉的血跡,狼狽的模樣,那裡還有剛才猖獗的樣子。

麻子和狗鼻子都暈了過去,凌笑探下身子,在兩人身上摸索了一會,從他們身上各掏出了兩個錢袋,也不細看裡面有多少金幣,直接往家門口走回去。

門口處,夢惜雲一臉目瞪口呆地看著大發神威的兒子。她實在不敢相信自已的兒子居然三兩下把兩名四級武徒給打暈了。

「娘回去吧,別讓這兩個狗奴才的樣子髒了你的眼」凌笑拉著夢惜雲走回了門口,然後轉身把大門給鎖上了。

凌笑把其中一個錢袋塞到了夢惜雲手裡,然後自個收下一個,直接回房了。

夢惜雲兩手各抓著錢袋,仍然發愣地看著兒子那俏弱的身影消失在了屋子前。

凌笑回到屋裡,隨手把錢袋丟在一邊,雙手不停的甩著,嘴裡嚷道「我靠,才來兩拳手就疼了,這身子真是弱不禁風了,還好老子先下手為強,不然也不一定能廢得了那兩個狗奴才」。

剛才凌笑是有目的性選擇攻擊的。他如今只打通了一條經脈,只恢復了一絲普通人的力氣,所以他很理智地選擇了先下手為強,並且專攻擊對手最為脆弱的部位。

不管是誰,鼻子永遠是最容易受傷的地方,只要輕輕一拳,要是武者都覺得受不了,所以麻者在凌笑的兩擊之下疼得他無法還手,而那狗鼻子更慘,「小**」更是所有男人至命的地方,凌笑下了狠手把他的「小**」給廢了,目的就是要震懾麻子。麻子雖然鼻子受傷,如果他敢拚命反抗,凌笑不一定是他對手,幸好他麻子不敢以下犯上,更被凌笑的手段給嚇倒了,這才讓凌笑一舉拿下兩人。

經過晨運,又收拾了兩個奴才,凌笑一身臭汗,趕緊打了一桶水洗澡。

洗過澡後,凌笑又在房間裡開始打坐,爭取在最快的時間內衝開第二道經脈。他料到,今天他教訓了兩隻狗奴才,那奴才的主子肯定不會善罷干休,所以他必須分秒必爭,只要全部打通十二正脈,凝結內力他就不懼對方來找茬了。

變強,是他如今的首要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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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4章半武之體

一名赤著上身的弱冠少年盤坐在床上,雙掌攤開平置入小腹前,雙目緊閉,神情甚是專注,那如墨如瀑的黑色秀髮隱約可見縷縷白煙,彷彿正在接受著蒸浴一般,顯得極為奇特。

一個小時後,那少年緩緩睜開了眼睛,雙掌徒然收好,跳下了床去。

這時,屋外傳來「咚咚」的敲門聲。

進來的是凌笑的父親凌戰,他手裡依舊抓著酒壺,似乎這酒壺一直都不曾離開身一般,他神情略為興奮地看著兒子。

「聽你娘說,你打了凌銳身邊的兩條狗?」凌戰尋著一張椅子便坐了下去問道。

凌笑點了點頭道「是的,爹」。

凌戰眉頭一挑,帶著些許的興奮問道「你可以重新修煉玄力了?」。

凌笑搖了搖頭「暫時還不行,不過……要不了多久我一定可以重修玄力的」。在這個大陸把內力稱為玄力,那以後就稱為玄力吧!

「真的!」凌戰激動得站了起來問道,旋即神色又黯然了下來苦笑道「經脈被廢,除非有五階以上的逆天丹藥或許有一絲希望重修經脈,否則……唉,笑兒,我們父子倆都在自欺人欺人吶!」。說罷,凌戰仰天灌下了一口烈酒,企圖用精酒來麻醉自己。

凌笑看著眼前的父親,雙拳緊攥了一下,然後慢慢鬆了下來道「爹不要灰心,正所謂柳暗花明又一村,只要我們努力,一定可以重新掌握我們的命運的」。

凌戰抬頭看了一眼兒子,輕歎了一口氣,轉身走出了房子,只留給凌笑一個寂落的身影。

「放心吧平宜老爹,你兒子已今非昔比了」。

……

五長老家的大宅院裡。

西廂房庭院前,一名穿著青袍的十八歲青年正在揮酒著劍技。

「青虹貫日」那青年嘴裡大喝一聲,整個人如蒼鷹一般躍了起來,手裡長劍一旋宛若太陽一長,緊接著向著前方刺去,一道半米長的劍芒迸發著凜烈的氣息。

那青年穩落在地上,收起劍勢,臉上掛著一抹笑容,配上他那一雙單眼皮的眼睛,一看便知此人並不是什麼心胸寬廣之輩。

他正是五長老的嫡孫凌銳,也就是財務執事凌沖的二兒子。

凌銳剛收勢,一名姿色不錯的侍女立即端上了一水盆,來到了凌銳面前道「少爺洗把臉吧!」。

凌銳吟吟一笑,在那侍女的嬌臉上摸了一把道「小梅你真懂事」。

「少爺你真壞」小梅侍女輕別了俏臉嗔聲道。

「嘿嘿,少爺本來就是壞人,今晚你的房門可不要關上啊,今晚少爺要去做壞事」凌銳拿出了盆子裡的毛巾,一邊洗著臉一邊笑道。

小梅粉嫩的臉蛋升起緋紅,直至耳根,輕應了一聲「是,少爺」。

洗臉後,凌銳似乎想起了什麼,對小梅問道「麻子和狗鼻子還沒回來嗎?」。

「還沒見回來」小梅應道。

「這兩個蠢蛋,辦點事情都不利索」凌銳把毛巾扔到了盆子裡輕罵道。

就在這時,門外跌跌撞撞地跑進了兩人,這可不正是麻子和狗鼻子嗎?

只見他們倆,一人捂著鼻子,一人弓著腰,捂著下根,哭喪著臉,一見到凌銳,幾步上前跪在了凌銳面前哭訴道「少爺請為奴才做主啊……」。

「怎麼回事?」凌銳不明所以的問道。

麻子鼻子痛,說話不利索,最後由狗鼻子斷斷續續把剛才的事情給說了出來。

凌銳對著麻子和狗鼻子各踢了一腳罵道「蠢材,你們兩個都是四級武徒,居然連一個廢才都打不過,真是把我的臉都丟光了」。

狗鼻子哆嗦道「少爺,他……他速度很快,我們跟本看不清他的動作,就著了道」。

一旁的麻子連連點頭附和。

「混蛋,難道你要告訴我他已經可以修煉玄力了嗎?正蠢才」凌銳擰著臉大罵道。

本來前些天他挑釁凌笑,目的就是想讓這個凌家的笑柄消失在這個世界上,誰知被他下了暗手後,這小子居然沒死,並且還敢對他的人囂張,他能不動怒嗎?一個廢才居然敢不把他放在眼裡,不過想到這裡,他疑惑了,那小子不是廢才嗎?怎麼打得自己這兩條狗毫無還手之力?難道那小子真的可以修煉玄力了?

不可能的,那小子經脈被廢,就連太上長老都斷定他一輩子都無法修煉玄力了,這一定是巧合。

「少爺我們說的是句句屬實,那小子專使陰的,打了麻子的鼻子,還……還踢了我褲當呢,最後把我們的金幣都搶走了」狗鼻子哭喪著臉道。

「少在這裡給我丟人,小梅各給他們取十個金幣,去治療,趕快給我滾」凌銳不悅地喝道。他心裡泛起了隱隱的擔擾。

小梅應了一聲,然後帶著兩人走出了庭院。

凌銳抓起長劍,大喝一聲,輪著長劍全力對著院子裡的一株兩人高的樹木砍去。

劍收,樹倒。

「哼,就算你能重修玄力又如何,再過兩個月家族的測試就開始了,除非你不能測試,要不然,到時我絕對會讓你消失在這個世界上」凌銳咬著牙冷冷地說道。

夜涼如水,姣月高掛,樹影婆娑。

離凌笑突破第一條經脈已經半個多月了。

此刻,凌笑再次準備突破第六條經脈了。

此前,他本以為打通十二道經脈所需三個月的時間,如今每打通一條經脈,只需要兩至三天。凌笑欣喜若狂,他才意識到三分歸元氣如此神奇,居然可以比一般內功修煉要快好幾倍,凌笑百思不得其解,最後猜測有可能是因為天霜氣、排雲勁以及風神功一起同修的結果。他心裡不得不對三絕老人自創出這種獨一無二的心法而感到崇敬。

原來打通了五條經脈,凌笑的身體充滿了生機,原來瘦弱病態的身體,漸漸變得硬朗了起來,皮膚也漸顯血氣,整個人顯得精神熠熠,清秀俊朗。

「此刻不突破更待何時」凌笑收斂心神,雙手往下一翻,湧泉穴處,兩股熱流湧起,然後分成五道奔騰的氣流,最後匯聚在一起,形成一道拇指般大小,宛若實質的能量團,朝著一個閉塞的方向衝去。

「轟隆」能量團沖經在閉塞的經脈上。

「啊」那種錐心的痛讓凌笑忍不住發出驚呼,嘴角已經咬出了血跡。

第一次衝擊失敗!

對此,凌笑已經麻目了。他知道經脈不是一次便可以衝破的,而是需要把玄力不停地壓縮凝結,一次又一次發發起衝擊,就如古時候攻打城門的士兵一樣,用木錐一次又一次地撞擊在鐵門上,最終鐵門受力不住,肯定會被撞破的。

有了前車之鑒,凌笑不氣妥,再把玄力壓縮凝結,又向著閉塞的經脈衝去。

「轟」。

「轟」

經過了十幾次的衝擊,終於又打通了一道經脈。

「哈哈」凌笑從床上躍了下來,直接跳進了早已經擺在了房子裡的水桶中,臉上儘是喜悅之色。

如今已經打通了六道經脈,可以算得上半武之體了。

一般人生下來有經脈閉塞的,這種人注定了是無法修煉玄力的,而那些天生下來十二正脈都是打開的,這些人注定在修武一途上會有所成就。

只是這十二正脈卻有大小之分,小經脈修煉的速度極慢,進階的速度所花的時間自然很久,所以注定了小經脈武者的成就有限;而大經脈可以加快修煉玄力,更可以儲蓄更多的玄力,在打鬥的時候才顯出更大的能量,大經脈者一般被稱為天生的武者,也就是通常稱的天才人物,這種人物不管是在哪都是極為罕見。

如今凌笑的經脈就是屬於那種天生的大經脈者。原來經脈雖然被廢,可是卻不影響經脈的大小,如今已通六道經脈,距離打通十二正脈還有一段距離,所以稱為半武之體。

所謂半武之體,只能比正常人要好上很,但是不打通別外六道經脈的話,凌笑的武力也只會止步在武徒,永遠無法突破至玄者。

所以,凌笑的任務還是任重而道遠。

所幸的是三分歸元氣的神奇太讓人驚喜了,要打通十二道經脈指日可待。

月落,日昇,又是一天的開始。

凌笑在庭院煉了一個小時「雲蹤魅影」以及排雲掌的前兩式後,沒再繼續修煉,而是特別地梳洗了一番,然後準備到市集上逛逛。

這是凌笑穿越以來第一次走出家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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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5章靈草堂

市集在隕石城最中央,與凌家不過一里路,走了莫約一刻鐘就到了。

凌笑還是第一次見這種其異的交易市場,頓時饒有興趣地隨便逛逛。看著大街小巷販子吆喝的叫賣聲,看著街道上那琳琅滿目的奇異物飾。凌笑第一次覺得這個世界還真好玩的,好像回到了古代一般。

凌笑一掃心中的鬱悶,他今天就要好好放鬆放鬆,連續修煉了半個月,雖然不覺得乏味,但是一味苦修,而不放鬆,卻不是他最合適的修煉方法。凌笑一貫認為勞逸結合才是最合適他的最佳方法。

凌笑東看看,西看看,彷彿就像沒見過世面的鄉巴佬進城,見著啥都是一副奇怪莫名的樣子,讓人感到十分地滑稽。

凌笑行至一處比較宏偉的古樓前,看著匾額上雕刻著三個古樸蒼勁有力的大字「靈草堂」。

凌笑搜索了一下記憶,知道這是隕石城唯一的一家專收購銷售靈草的地方。

在玄靈大陸,靈草分為一至十階,級別越是往上,靈草的價值越高,一般一階靈草價值在十金幣以上,二階靈草價值一千個金幣以上,三階靈草價值一萬金幣以上,到了四階的靈草幾乎要十萬金幣以上了,而且一般還是有價無市,至於五階至十階的靈草價值更加不可估量。

靈草堂也只有一至二階靈草買,一般到了三、四階以上的靈草都會放到拍賣會上拍賣,只有這樣才會炒出更加高的價格。

在隕石城有不少的擁兵團、冒險者都到附近的荒叢山脈尋找靈草,然後,拿到靈草堂換取金幣,如果某人運氣好,獲得三階甚至四階以上的靈草那就發財了。只不過,在荒叢山脈可是有著不少的靈獸出末,在外圍經常會遇到一些低階的靈獸,這或者沒有什麼危險,如果往內深入,遇到高階靈獸那可是要丟性命的。所以,誰如果懷著到處尋找高階靈草的夢想,那是不現實的,因為往往沒有找到靈草前就被強大的靈獸分屍了。

凌笑猶豫了一下,還是往著靈草堂走了進去。

門口前,兩名姿色不錯的侍女躬恭道「歡迎光臨」。

凌笑看了一眼兩名侍女,暗讚「這兩個妞比三星級的迎賓女朗好看多了」。

進到靈草常,寬敞舒爽的大廳裡充滿了濃郁的靈草味道,只是稍稍呼吸一下都覺得精神一震。

凌笑從右邊的櫃檯看起,只見一株株他從來沒見過的奇異靈草被置在櫃檯中,看得他眼花繚亂,看了一圈一階靈草的專區,又跑到二階專區去。

凌笑的目光落在了一株灰色毫無光澤的靈草上,看著前面的說明。

「二階低階靈草,寒星草,價值一千五金幣,水屬性靈草,可以入藥練丹,有助於水屬性武者吸收,能增長玄力,助療傷……」。

「我靠,這麼一株爛草藥這麼值錢?」凌笑在心中緋腹道。

接著,他又把目光放到了別的靈草前,他看到了一株熟悉的靈草。

「二階低階靈草,烏參王,價值一千八金幣,無屬性靈草,可以入藥練丹,能增長玄力,延長壽元……」。

「這人參起碼有五百年份了吧,居然只是二階低階靈草,那二階中階的靈草豈不是要千年以上?」凌笑不由地咋舌地想道。

其實,凌笑只猜對了一部份,靈草除了講究年份外,主要還是以它的功效而定論,功效越是顯著,品階越是高。

凌笑逛了一圈後,在櫃檯前的一名老者笑著問道「少爺可有相中的靈草?」。

「呵呵,我就隨便看看」凌笑有些不好意思道。

「無妨」老者微微點頭道,臉上絲毫看不出不悅的神情。

轉了一圈後,凌笑也不好意思只看不買了,就在他要轉身離去時。

那老者不知從哪掏出一卷書遞到了凌笑面前「這是本店免費贈送的《靈草錄》請少爺拿回去看看,如果有合適的靈草可以到我們這裡購買,或者有好的靈草也可以提供給我們,我們靈草堂的價格絕對公道合理」。

凌笑眼前一亮,欣喜地接過了《靈草錄》稱謝了一聲才離開了靈草堂。

有了《靈草錄》,凌笑就可以瞭解這個大陸上的靈草的種類、功效以及形狀。等他打通十二道正經後,他少不得要找一些靈草補補身子,增加一下玄力,容易進階,或者也可以拿來賣。這年頭沒有錢在身上可不行,而尋找靈草無疑是一條最快的發財之路。

凌笑美滋滋地把《靈草錄》揣在了懷裡,正準備要回去時,卻發現前方街道被一堆人擁擠著。凌笑好奇,往著人群內擠去。

只見一名身穿著簡樸衣服的長髮女子跪在路前,長髮掩飾了她的容顏,只從她的身段可以肯定這女子應該只在十五、六歲左右,她胸前掛著一隻紙牌,紙牌上寫著幾個鮮紅的大字「賣身葬母」。

在隕石城,除了大家族和少數有經商頭腦的商販外,那些普通的平民,每天能吃得溫飽都算不錯了,像一些貧困的家庭,餓死人也不是什麼怪事,所以現在這女孩子「賣身葬母」的事情,在隕石城也是屢見不鮮了。

「嘖嘖……這女孩子身段不錯,買回去做個貼身丫環應該不錯」一名挺著大肚腩的富商,一臉色瞇瞇地看著跪在地上的女孩子道。

「話是不錯,可是這死人了,會不會覺得晦氣,萬一買回去影響了氣運就麻煩了」另一名瘦矮,穿著華麗袍子的中年人陰陽怪氣地說道。

「去,誰不知道你盧冬瓜怕你家的母老虎,要是讓她知道你買了個丫環怕她會打斷你的腿」那大肚腩富商不屑地對著那瘦矮的中年人道,接著他對著那女孩子道「喂,抬起頭來讓大爺看看,如果長得還行的話,大爺就買了你」。

那女孩子身子微微一顫,緩緩地抬起了頭來,然後輕輕地撩開了在臉前的長髮。

一張乾淨白皙的臉蛋出現在眼前,不施一點粉黛,盡顯自然秀麗,彎彎的柳葉眉,一雙秋眸泛著數不盡的委屈,惹人憐惜,瓊鼻挺翹,紅唇圓潤誘人,讓人有一種想立即迎上去吸允一番的衝動。

這女孩子居然是一個美人胚子,臉上的稚氣並未盡褪,還帶著絲許的青澀,但是那玲瓏的身段,卻是顯得亭亭玉立,不難想像,只要給她兩年成長的時間,肯定是一個傾城傾國的美麗女子。

在周圍的男人都嚥了嚥口水,雙目露出了貪婪之色。

「我出十個金幣,我要了你」那大肚腩富商迫不及待地出價道。十個金幣足夠普通人生活一年了,換做是一般的僕人,也只不過能賣五個金幣。要知道在玄靈大陸最不缺的就是人口,單單這隕石城就有兩三億人口了,可以想像廣闊無垠的大陸上有多少人口。

「我出二十金幣」那個瘦矮的中年人道,他心裡想,媽的,就算要與家裡的虎老母拼了也要把這妞給買了,太美了。

「哼,我出三十金幣」那大肚腩富商冷哼一聲道。

「我出五十金幣」這時又有另一名富商加入了叫價。

「我出五十五金幣」。

「我出六十金幣」。

……

價格節節攀升,讓周圍的平民都為之咋舌,他們哪裡見過買一個僕人會出這麼高價格的,要是換做他們都會被這些金幣給砸得幸福死了。

跪在地上的女孩子,那長髮再次遮掩住了她的臉蛋,她一動不動,似乎對這些富商報的價格毫不在意似的。

最後,那大肚腩的富商肥軀一震,大叫道「老子出兩百金幣,誰要是高過老子的,老子認輸」。

「哇!」這時,周圍的人一片嘩然。

這兩百金幣,已經足夠買很多僕人了,也或括很多漂亮的女人。

不少富商都紛紛閉上嘴了,不是他們沒有錢競價,只是覺得出兩百金幣買一個丫環確實有些不划算了。

「嘿……沒人跟我競價了,那你就是我的了」大肚腩富商一臉貪婪之色看著跪在地上的女孩子說道。

這時,人群出現了騷動,眾人紛紛讓開了一條道。

一名囂張地小廝來到那大肚腩富商前,指著跪在地上的女孩子道「這女的,我們少爺要了,你們誰都別想了」。

「這怎麼行,我已經出價兩百金幣了,難道你家少爺出得比我高?」大肚腩富商不願意地說道。

那小廝冷哼一聲「你可知我家少爺是誰?」。

「不管是誰,誰要和我爭這女人,就要出錢比我高」大肚腩富商在隕石也算是小有名氣,除了幾大家族以外,他還真不懼誰。

「是嗎?看來我李家的面子在隕石城不太管用了」人群再次散開一條大道,一名二十歲左右的青年緩緩走了進來,他身後還跟著幾名粗壯的僕人。

這年青人相貌平平,身子偏瘦,臉色帶著病態的慘白,腳步虛浮,一看便知是酒色過度之輩了。他正是隕石城三大世家李家的直系子孫李光吟,他在隕石城也算是出了名的惡少,總是仗著是李家的人到處欺男霸女,與凌家的凌銳、羅家的羅彪並稱隕石城「三大惡少」。

大肚腩富商側目看去,神色一變,額頭立即滲出了冷汗恭敬對著李光吟道「原……原來是李大少,小人又怎麼敢與李大少爭女人呢,小人這就離開……這就離開」。

大肚腩富商一邊躬著身子,一邊不停地往後退走。

「哼,想走,不留點教訓你們還真不把我們李家放在眼裡了,斷了他一條腿」李光吟冷哼地說道。

那大肚腩富商一聽這話,趕緊跪了下求饒道「李大少饒命啊……放過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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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6章初戰

大肚腩富商汗如雨下地求饒,可惜李光吟卻不看在眼裡,只把目放到了跪著的女孩子身上。

李光吟身後的僕人早已經知悉他們少爺的性格,一般開口叫打人,很少會格外開恩的,於是三四人把那大肚腩富商打得慘叫不已。

「卡嚓」。

「啊」那大肚腩富商被其中一名僕人打斷了一條腿,痛得他慘叫了一聲,當場暈了過去。

在場邊的人群早已經散得遠遠的了,他們生怕殃及池魚。

李光吟吩咐一聲「把他丟遠點,別在這裡礙眼」,於是那些僕人把那大肚腩富商扛走了。

「小妹妹快抬起頭來給哥瞧瞧」李光吟露出一副急色的樣子說道。

那女孩子怯怯地抬起了頭,再次撥開了那遮臉的秀髮,露出那張驚艷的臉蛋。

「哇!乖乖的不得了啦」李光吟露出淫光,搓了搓手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少,少爺如果你肯出錢安葬我娘親,小女子願意為奴為婢」那女孩子伏在地上哀求道,她的聲音如哭如泣,實在惹人可憐。

「去,晦氣,你那娘親都死了,還葬個屁啊,來,快跟少爺我走,只要你侍候得本少爺舒服了,本少爺給你買新衣物和珠寶手飾」李光吟一邊說著,一邊欲伸手去拉那女孩子。

那女孩子倒是倔強孝義,避開了李光吟道「少爺你不願意出錢安葬我娘,我是不會跟你走的」。

「喲,你居然敢不從,難道剛才你沒看見少爺我脾氣不是那麼好嗎?乖乖地跟我回去,說不定我會讓你當個貼身丫環,要是再敢反抗,別怪少爺我心狠手辣了」李光吟雙手插腰,稍為不爽地道。

那女孩子不再應話,站了起來,可能是跪得太久了,血液不暢的原故,差點踉蹌再跪了下去。

「對,這才像話嘛」李光吟得意道。

誰料,那女孩子二話不說,轉身就要離開。

「小皮娘想跑,給我攔住她」李光吟大喝道,他堂堂李家大少,居然不被人家放在眼裡,很是惱火了,他一定要壓得這女人起不來為止。

幾名僕人攔住了那欲跑開的女孩子。

李光吟兩步上前,抬起手來向著那女孩子打去。

那女孩子緊閉上了雙眼,似乎已經接受了要被打的命運。

這時,一隻白皙的手抓在了李光吟的臂膀上,讓他沒法揮打下去。

「堂堂李家大少欺負一名手無負雞之力的女孩子,真是把李家的臉丟光了」凌笑掛著不屑地笑容對李光吟道。他在一旁看了很久了,如果這女孩子最終被某富商買找,他絕對不會出來干涉,必竟大家你情我願的,又沒犯法,也不關他的事,他沒必要大發同情心去幫助人家改變命運。

可是,不管是今生還是前世,凌笑最看不慣這種欺男霸女的惡少,如果李光吟願意出錢葬了這女孩子的母親也就算了,可是這傢伙居然想連那點葬錢都省了,直接要帶人走,心裡不由地對這李光吟厭惡到了極點,所以才選擇出來制止。

李光吟被阻止,惱火不已,轉頭一看,先是一愣,然後大笑道「我以為是誰呢,原來是我們隕石城最厲害的『天才』啊,怎麼,難道你凌「天才」要和我搶女人不成」。

凌笑十五歲的時候突破玄者階,成為低階玄士,曾被譽為隕石城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可是沒多久被人暗算,廢掉了修為,變成了廢才。關於他的「風光事跡」,在隕石城誰都知道的。

凌笑不以為然道「剛才有人出兩百金幣買了這位姑娘,你李大少要這位姑娘,怎的都要出五百金幣才說得過去吧,不然豈不是丟了你們李家的臉」。

李光吟甩開了凌笑的手輕蔑道「凌廢才,你的腦袋是不是被驢踢了,如果是凌銳在這裡說不定我會給他幾分面子,可是你這個連武徒都不是的廢人也有資格教訓我?再不滾開,莫怪我對你不客氣」。

「看來你是不打算出錢嘍?」凌笑閃過一絲厲芒道。

「媽的,老子就要當街干死她,看你能把我怎麼樣」李光吟罵道,同時準備去對那女孩子動粗。

李光吟雖然天資一般,又不好練武,是三大惡少武力最低的一個,但好歹也是一個八級武徒,他當然不把凌笑這個「廢才」放在眼裡,何況他身邊還有這麼多僕人,每一個可都是三四級的武徒。

「這是你自找的,怪不得我了」凌笑低哼了一聲,腳下踏出「雲蹤魅影」,瞬間來到李光吟腦後。

「流水行雲」,一掌拍下了李光吟的後腦。

李光吟反應也夠快,瞬間躲過了腦後的偷襲,只是肩膀卻結實地挨了凌笑一掌,讓他踉蹌向前走了幾步,肩膀傳來疼痛讓他難受不已。

「你找死」李光吟轉過身來,一拳衝著凌笑面門撲去,速度很快,瞬間就到了凌笑前。

只是,如今的凌笑已不是原來的凌笑,他已經是半武之身,可以說已經達到了六級武徒的實力,再加上「雲蹤魅影」的步伐,速度可比李光吟快一倍不止。

凌笑前世做戰經驗又特別豐富,對這樣純力量型的攻擊選擇了以柔攻剛。

他歪了一下腦袋,抬起一手抓住了李光吟的手臂,然後身子順勢一引,李光吟就跟著他向前撲去,這時他又在下盤踢了一腳李光吟的小腿。

「撲通」李光吟向前撲了一個狗屎。

「少爺」那些僕人立即驚呼,紛紛欲跑過來助陣。

凌笑萌生戰意,他正好要練練這身子的反應能力,腳下邁著「雲蹤魅影」,雙掌向著最前方的一個僕人攻去。

「流水行雲」。

那僕人反應不及,迎面被凌笑轟了一掌面門,身子倒退數步倒了下去。

這時有兩名僕人已經攻到凌笑,一人重拳揮來,一人凌空踢來,兩人一上一下欲把凌笑攻得措手不及。

凌笑不懼,反而抹現一絲笑意,步伐連連變幻,繞到了其中一人身後,一招天霜拳的第一式「霜風撲面」一拳轟在了那人的後背,緊接著身子凌空翻去,一腳連連踢出數道腿影,這正是風神腿的第一式「捕風捉影」。

瞬間,兩個僕人就被凌笑給干翻了。

此時,攻來的還有最後的三名僕人,凌笑戰意十足,化成了一道道殘影,在三人發出進攻前,總是出其不意地一招把人給打翻了。

不遠的李光吟目瞪口呆地看著威風凜凜的凌笑,身子不禁打了一個寒顫「難……難道這……這廢才又可以修煉玄力了?」。

當凌笑把最後一人打倒時,李光吟不再遲疑,轉身就逃。

「想逃,門都沒有」凌笑低哼一聲,身子如燕般追了過去,一腳重重地踢在李光吟的後背。

李光吟大慘叫一聲,再度撲了一個狗屎。

凌笑一腳踩在李光吟的臉上不屑道「李大少怎麼不逃了?」。凌笑非常喜歡這種踩人的感覺,他心裡發誓一定要盡快把實力提升上去,只要有了實力,就可以再次君臨天下。

「凌……凌少,請高抬貴腳放過我吧,這……這女人我不要了行不?」李光吟的臉與地面親密接觸著,可憐兮兮地求饒道。他真沒想到,剛才打了那大肚腩,轉眼間又到他被人修理,報應不爽啊!

「哼,我可不像你李大少那麼囂張,拿五百金幣出來,我就放過你」凌笑冷笑道。

「媽的,小桂子死了沒有?沒死就趕快按凌少的話做,拿五百金幣給凌少」李光吟大罵道。

一名小廝趕快爬了起來,手裡拿著一袋沉甸甸的金幣,恭敬地交到了凌笑的手。

凌笑掂量了一下,踢了一腳李光吟道「滾,以後要是再讓我看到你欺男霸女,定饒不了你」。

「是,是,」李光吟爬了起來,連應了幾句後也不顧得叫他那些僕人,自個趕緊跑了開去。

凌笑再不理會李光吟那些人,轉過身去,只見那女孩子仍然站定在場中,似乎被剛才的情況嚇到了。

凌笑來到她身前,把金幣遞到了那女子面前道「拿去吧,給你娘找個好點的地方葬了,剩下的金幣也足夠你做點小本生意了」。

凌笑天生憐香惜玉,剛才他也看到了這女孩子的容顏,就連他也不得不驚歎這女子的容顏,只要稍稍打扮一下,絕對比他前世的明星要漂亮得多,而且開發的前景更加可觀。只是這女子如此可憐,讓他生不出任何齷齪的念頭來,只是純意識地想幫幫她罷了。

那女子伸出嬌嫩的小手,怯怯地接過金幣,然後重重地跪在了地上道「謝謝少爺……謝謝少爺……」。

當這女子抬起頭來的時候,卻發現凌笑已經走遠了。

「恩人,我一定會去找你的,我已經是你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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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7章白雨惜

凌笑在城南街一戰的戰績,瞬間如瘟疫一般蔓延了開來。

他曾經乃隕石城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他曾似金陽一般冉冉升起!

他曾經一夜之間變成了一無事處的廢才,他曾如慧星一般瞬間隕落!

不管他曾經因為榮耀而成名,還是如今因為恥辱而被人遺忘,只是如今他卻再一度成為了隕石城的焦點話題。

北城李家,李光吟正跪在自已父親面前,不敢抬起他那囂張的頭顱。

正廳前方那不怒自威的中年男子正是他的父親李元化,中級玄士的實力,乃李家族長的二兒子;坐在首下右的青年與李光吟有三分相似,正是李光吟同父異母的大哥李光漢,高級玄者的實力,在同代中人算得上是天資卓越之輩了,相信不出一兩年或許可以玄力外放,突破至玄士級別的強者了。

李元化淡淡地問道「你確定今天打你的是凌家凌笑?那個與他父親凌戰被稱為不能再練武『廢物父子』的凌笑?」。

李光吟不停地點頭道「爹,孩兒說的是真的,那絕對是凌笑,小桂子他們可以為我做證」。

李元化轉對大兒子道「光漢你怎麼看?」。

李光漢道「我覺得二弟的話應該是真的」。

「難道凌家以退為進,故意散播謠言說凌笑不能再練武,特意麻痺所有人,讓我們放棄對凌笑的忌憚,好讓凌笑能安心地修煉下去?」李元化猜測道。

李光漢沉吟了一下道「我想應該不會,這樣做雖然能讓大家都無視了凌笑的存在,但是卻傷了凌家的面子,這也是得不償失」。

李元化擺手道「木秀於林風必催之,如果能讓凌笑這個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好好修煉下去,就算損失一點臉面又有什麼要緊,萬一,萬一凌笑突破了靈師階,到時在隕石城又有幾人可以耐何得了他,如此凌家卻是增添了一大助力了」。

「要不讓孩子兒試上他一試?」李光漢問道。

「這個等我與你爺爺商量一下再做定奪」李元化沉吟道,接著他對李光吟罵道「廢物,李家的面子都被你丟完了,混到後山去面壁思過,一個月不得踏出半步」。

李光吟鬆了一口氣,耷著臉道「是,爹」。

凌銳的住處。

包著白布在鼻樑的麻子正在繪聲繪色地給凌銳說著今天的事兒。

聽完後,凌銳皺了皺眉頭陷入了沉思,一會兒後,他擺了擺手讓麻子退了下去,接著走出了房門。

他來到東廂房這邊,敲了敲門。

「進來……」屋內傳來淡淡地聲音。

屋內坐著一名穿著青色長袍的中年男子,額骨微凸,臉龐削瘦,一雙鷹目讓人生寒,手裡拿著一卷書,神情淡然。

「爹爹」凌銳躬身問候道。

眼前這中年男子正是凌銳的父親凌沖,一身中級巔峰玄士修為,只需要再修煉一年,絕對可以突破成為高級玄士。

「銳兒有什麼事?」凌沖依舊看著書問道。

「孩兒有事稟報」凌銳道。

「說來聽聽」凌沖放下書,正視著凌銳道。

接著,凌銳把之前凌笑打了麻子和狗鼻子的事情,以及今天凌笑在市集打了李光吟一行人的事一一向他父親匯報。

聽完兒子的稟報,凌沖蹙了一下眉頭,然後揮了揮手道「行了,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在家族測試前不要再找凌笑的麻煩」。

凌銳恭敬地應了一聲,然後退出了房門。

沒過多久,凌沖走出了房門,身子一閃,向著家族內院方向而去了。

……

對於別人的反應,凌笑混然不覺,回到家裡向父母問候了一聲,再次進了房間。然後,開始研究《靈草錄》,只要掌握了《靈草錄》,再想辦法弄些靈草,不僅可以改善體質,增強實力,又可以悶吭發大財,這小日子絕對可以過得很滋潤。

接連三天,凌笑每天都會抽兩個小時看書,其餘時間就是修煉玄力,爭取早日衝破十二正經。

三天來,凌笑再次衝突了一道經脈,已經打通了七道經脈,再這樣算下去,不出半個月絕對可以全部打通十二正脈,恢復武者之身,到時候才可以納玄力於丹田,修煉第一層三分歸元氣。以他如今的天賦,要修煉至當年雄霸的第七層絕對不是問題,至於第八層和第九層應該也不是問題。

想到這裡凌笑就特別的興奮,在這個以武為尊,以武為王的大陸,他可以馳騁大江南北,可以笑傲江湖,可以率性而為,不用再像前世那般做任何事都要受世俗的條條框框所制約,他有著所有男人最偉大的夢想「醒掌天下權,醉臥美人膝」,他相信在這裡絕對不是夢!

這天早上,凌笑終於把《靈草錄》都看得七七八八了,沒想到自已的記憶力隨著穿越而變得十分地變.態,這本足足有七、八公分厚的書,被他看了一遍居然可以記住了七成,看了第二遍書中的內容已經全印在腦裡,怎麼都不會抹掉了。

《靈草錄》已經無用,凌笑隨手丟在了床頭,正準備開始打坐。

門外傳來了一陣敲門聲,接著響起了他母親的聲音「笑兒,外面有人找」。

凌笑很是疑惑,走出了房間問「娘,誰找我?」。他搜索著記憶,他原來是修煉狂人,根本沒有什麼朋友,實在想不通誰會來找他。

夢惜雲看著漸漸硬朗的兒子非常滿意地笑了笑,接著道「外面來了一個小姑娘說要找你的」。

「小姑娘?」凌笑先是錯愕了一下,接著浮現了一張俏臉,心裡疑惑「難道是她?」。

凌笑與夢惜雲一起走到了大門前。

只見一名穿著簡單樸素的少女,正拘束地站在門口前,雙手緊攥著手裡的包袱。她可不正是凌笑幾天前在市集所救下的女子嗎?

如今她簡單地把那一頭如墨如瀑的秀髮束了起來,一張清麗的面容如出水芙蓉透著幾分嫣紅,顯得極為靈動嬌艷,柳眉,杏目,瓊鼻,紅唇無一不搭配的完美無暇,那鼓漲的胸部如含苞欲放的花蕾,隨時可以綻放開來,那纖纖細腰,盈盈一握,翹挺圓渾的臀部,修長的雙腿,更顯得亭亭玉立,招人喜歡。

那女子一見到凌笑,馬上跪了下來恭敬道「奴婢見過少爺」。

凌笑與夢惜雲皆是一愣。

凌笑趕緊要上前把那少女扶了起來,可是臨時又向夢惜雲求助。

夢惜雲這才上前要把那少女扶起來道「小姑娘起來說話」。

那少女依然跪於地上,不肯起來。

「有什麼事起來說吧,你這樣跪著可不像樣」凌笑不悅地發話道。他現在一頭霧水呢,真搞不懂這少女是怎麼回事。

這少女倒是很聽凌笑的話,應了一聲「是,少爺」,然後才緩緩地站了起來。

「來,有什麼話到屋裡說」夢惜雲上下打量著這少年,臉上那燦爛的笑容,足以證明她對這女子非常滿意,做媳婦她都不覺得委屈兒子。

回到大廳裡,夢惜雲與凌笑坐了下來,而那女子卻不肯坐下,只是一直站在凌笑旁邊。

這時,凌笑發話道「你坐下吧」。

「奴婢不敢」那少女微微首頜道。

凌笑無語了,敢情這女人真把他當成她的丫環了。

「你叫什麼名字?」凌笑問道。

「奴婢叫白雨惜」少女應道。

「雨惜,小雨惹人惜,挺不錯的名字,倒是很符合你這個人」凌笑輕笑地讚道,頓了一下他才道「雨惜小……雨惜姑娘,那天我只是看不慣李光吟的惡行,所以出手教訓教訓他,並不是有意要救你的,所以你不用放在心上,那天的事情就算了,你也不用給我當奴婢,何況錢又不是我的,如果你真要報答我的話,以後咱倆就是好朋友了,你說好麼?」。

凌笑剛說完,白雨惜再度跪了下來,她輕泣道「雨惜早已立下重誓,誰要是幫我安葬了我娘親,我就給他為奴為婢,如果少爺執意不要奴婢的話,那麼……那麼奴婢只有以死來報答少爺的恩情」。

「這,汗,你這女人,什麼狗屁誓言,我不要你做我的奴婢不好嗎?我們可以做朋友啊,平起平坐,談天說地,探討人……探討武功的好朋友啊」凌笑實在對這少女的固執無語了,不得不解釋一番,就連那「探討人生」都要說出口了,幸好及時改口了。

白雨惜聽完凌笑的話,卻是不語,只是不停地傷心哭泣著。

凌笑不得不再次求助於他的娘親。

「笑兒,這倒底是怎麼回事,你跟娘說說」夢惜雲弄不明白兩人的關係,聽得一頭霧水。

於是,凌笑非常簡單地把事情說了一遍。只是說自已非常隨意地幫了白雨惜一把,而白雨惜現在卻要來實現她的誓言要來給他當奴婢。

凌笑不禁在心裡道「難道老子的人品大爆發,隨便一個尤物都看上了自已,還倒貼的?」。

夢惜雲總算明白了,於是對著白雨惜開解道「小姑娘你真的打算一輩子跟著我家笑兒?」。

白雨惜堅定地點了點頭道「是的夫人,這一輩子雨惜願意給少爺為奴為婢,做牛做馬,絕對不會反悔」。

「那好吧,我就替笑兒收下你,以後你就是我們凌家的人了,不過不是奴婢,而是我的乾女兒,你可願意?」夢惜雲牽著白雨惜的手慈祥地說道。

「乾女兒?」凌笑與白雨惜都錯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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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8章激動的凌戰

一桌豐盛的佳餚擺在飯桌上,一家人都坐在桌前,還多了一個嬌羞動人的女子,一共四人樂洽洽地邊吃邊聊。

凌戰一家已經好久沒有那麼高興了!

就連凌戰這個整天悶著臉的漢子,今天也難得露出欣慰的笑容。

凌笑舉起酒杯向著一家人笑道「從今天起雨惜就是我媽的乾女兒,是我爸的乾女兒,是我的乾妹妹,我們四個就是一家人了,希望大家能相親相愛到永遠,乾了這一杯」。

說罷,凌笑仰頭把酒灌了下去。有這麼一個漂亮的妹妹,凌笑是發自內心地開心。

「對,對,笑兒說得對,我們一家人都要相親相愛到永遠」夢惜雲看了一眼兒子,顯然被兒子的話感動了,趕緊掩臉把酒給喝了。她真不敢相信這是她兒子,因為自她兒子經脈被廢後,變得沉默寡言,什麼事情都藏在心裡,只顧不停地想著如何重新玄力,而這半個月來她體會兒子變得開朗了起來,她是打心裡感到高興。

凌戰微笑了一下,也把酒給喝了。

白雨惜羞羞地把酒喝了,然後拿著酒壺要給三人倒酒,眾人也不拒絕。

白雨惜拿起夢惜雲的酒,雙膝跪在夢惜雲前「干,乾媽,雨惜給你敬酒」。

「好,好,乾媽也沒有什麼送你的,這枝金權雖然不是什麼名貴之物,但是也是我多年貼身的飾物,如今就送給了,以後你就是乾媽的好女兒了」夢惜雲一直都想要一個女兒,可惜凌戰被廢後,就連那方面的能力也受阻了,如今終得償所願,她也是很高興。

白雨惜也不嬌情,拜謝把金杈收了下來,接著又給凌戰敬酒,最後也給凌笑敬酒。

白雨惜幾杯下肚,那臉已經是羞紅不已,她來到凌笑面前,正欲跪下,凌笑卻是率先攔住了她道「你我乃兄妹,又何必這麼多禮,你這一杯哥喝了,至於禮物改天給你補上」,說罷凌笑仰頭把酒喝光了。

誰知,凌笑剛放開白雨惜,她雙膝又跪了下來「少爺乃是奴婢的恩人,如今夫人雖然收我為乾女兒,但是在奴婢心中少爺已經是我的主人,我娘親從小教導我,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請少爺匆拒絕奴婢,奴婢一定會好生侍候少爺的」。

「這怎麼行,快給我起來,以後咱們是兄妹,怎麼可以讓你當我的奴婢呢」凌笑連忙擺手道。

誰知,白雨惜居然又要哭了起來。

「算了笑兒,既然雨惜這麼有心,你就由她服侍你吧,反正我們本應該有侍女的,只是……」夢惜雲從旁勸說道。

凌笑無奈點了點頭「好了,好了,雨惜快起來吧,以後不能動不動就下跪了,不然我直接把你趕出家門,誰也阻止不了我」。

「謝謝少爺」白雨惜立即拜謝道,這才再次站了起來。

一家人把晚膳用完後,凌戰把凌笑叫到了書房去。

「前幾天你打了李家的李光吟?」凌戰立即開門見山地問道。

凌笑也沒有什麼好隱滿的,當即點了點頭道「是」。

聽了凌笑的肯定,凌戰身軀微微一顫,接著雙目激動地看著凌笑道「你,你可以重新修煉玄力了?」。

望著凌戰那火熱的眼神,凌笑不知道該如何答才好。不是他不想承認,而是承認後該如何去解釋自已的情況。不可能說我已經不是你親生兒子了,我是穿越人士,利用前世的內功心法,自行衝破經脈了吧;如果不承認那打了李光吟一行人又該怎麼解釋,不可能說對方太騷包了,連廢才都不如吧,這明顯說不過去了。

「笑兒,莫非你有什麼難言之隱?」凌戰看出了凌笑猶豫之色,不禁有些緊張地問道。

「爹,實不相瞞,孩兒確實可以重修玄力了,可是……」凌笑露出為難之色道。

「真的,這,這是為什麼?」凌戰先是一喜,接著又嚴肅了下來道「難道你……你修煉了什麼魔功?」。

凌戰曾聽說過,以前隕石城出現過一個經脈全廢的人,後來修煉了某種魔功,成為了吸血魔人十分地可恐,最後幾大家族高手盡出一起進行圍剿,才得把那魔人給消滅掉,不過那一次大戰卻是有八大高手被那魔人給殺了,損失甚是慘重。

「怎麼可能」凌笑當即應道,接著他才說「爹,其實我本打算遲一點再把這個消息告訴你的,既然你現在已經知道了,那我就告訴你好了,不過你要替我保密」。

凌戰鬆了一口氣點了點頭道「爹知道,你是我兒子,就算我死了,也不希望你出任何事」。

這時,凌笑開始編織了一個善意的慌言道「爹,半個月前我被凌銳打得半死,這事你知道的,後來我睡了三天三夜都沒有醒過來,你知道為什麼嗎?」。

凌戰認真地聽著,很配合地搖了搖頭。

「那是因為我正在做一個仙夢」凌笑表情認真地說道。

「仙夢?」凌戰驚訝道。

凌笑點了點頭道「沒錯,我當時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裡有一個叫三絕的仙人,見我骨骼經奇,要收我為徒,並且傳授了我不少玄技,其中就有一門可以打通閉塞經脈的玄技,一開始我還以為他是騙人的,沒想到我試著練練,居然真的可以打通經脈,相信再過不了多久我就可以把十二正經打通了,到時我又可以重新成為玄者了,我本打算等我把十二道經脈都打通後再告訴爹你的」。

「居然有如此神奇之事」凌戰興奮地說道,他看著凌笑那認真的模樣,已經信了七八分,再加上凌笑修煉已見成效,他更加相信了,何況大陸如此廣闊,聽說在某些地方可是有著非常神通廣大的強者,說不定是他們某位強者看中了他兒子,而要收他兒子為徒也說不定。想到這裡,凌戰的眼神變得灼熱了起來。

「是啊,不過那仙人說不能讓我把這事告訴其他人的」凌笑表情有些膽怯地說道,彷彿他把這事說出來,害怕被那仙人知道一般。

「哎呀,都怪爹,好了,你出去吧,爹以後不再干涉你任何事了,記住,一定要好好修煉,不要辜負了仙人的期望」凌戰拍了拍自已的後腦,十分懊惱地說道。

凌笑看得出這個便宜老爹確實不是那種急功近利之人,而且也挺在乎他的,心中覺得有這對父母確實也不錯。

「爹,既然現在都告訴你了,現在我就把那套可以打通經脈的玄技傳授給你吧,好讓您早日擺脫現在的困境,以後誰要敢罵我們父子倆是『廢才』,都***讓他們去見閻王」凌笑正容說道。

「這,這合適嗎?萬一讓仙人知道了,他會不會怪罪於你?」凌戰虎軀一震,他雙拳攥得緊緊的,他的狀態已經出賣了他的內心。

他已經被廢了十二年,被人鄙視諷刺了十二年,每天都在渾渾沌沌地喝醉度日,他曾想過自殺算了,幸好有嬌妻在旁不停地勸慰,又看到了兒子驚人的天賦,這才讓他堅持了下來,誰知,他兒子在兩年前又走了他的老路,被人給暗算,最後又查不出誰是兇手,兩父子只能憋屈地窩在這個無人問津的小院子裡,他做夢都想重新回到家族中去,做夢都想回去幫他那族長的父親。

如今,只要兒子一句話,他又可以重新站起來了,他能不激動嗎?能不想嗎?只是如果他接受了兒子的傳授,又害怕被仙人所知,那豈不是害了他兒子?他內心矛盾不已。

凌笑彷彿看穿了他父親的矛盾,趕忙道「爹,沒事的,那仙人曾說過這套玄技對他來說只是最普通的那種,可以由我支配,傳給誰他都不會怪罪我的」。

「真……真的」凌戰激動得兩行老淚滑了下來。當初他被毀了經脈都不曾哭過,如今卻在自己兒子面前失態了,可見他此刻的心情是如何地興奮激動。

凌笑說傳就傳也沒有廢話,反正他已經決定了要忘記過去,全心全意去孝敬他的父母,在異界做全新的自已。

凌戰不像凌笑那樣早對天霜氣、排雲勁、風神功三種內功都已經滾瓜爛熟了,所以記起這些口訣有些費力,直至凌笑說了五遍之後方全部記住,然後又把三分歸元氣的精要告訴凌戰,以後就靠他自已修煉了。

凌笑看著凌戰已經全身投入到了修煉當中,也沒再多說什麼,直接退出了書房。

凌笑回到自已的房間前,卻見白雨惜這丫頭站在自已的門口前,不禁苦笑,這丫頭真是鐵了心做他的侍女了。

「少爺你回來了,奴婢已經把沐浴的水放好的,奴婢這就服侍少爺沐浴更衣」白雨惜微微持禮說道。

凌笑見她如此固執,也打消了讓她離開的念頭,既然她要報恩就由她吧,想想以後自已身邊有這麼一個艷嬌的婢女,也是件極為有面子的事情。

凌笑點了點頭,開了門後,果然見木桶裡已經裝滿了溫水。

「奴婢幫少爺更衣」白雨惜上前有些笨手笨腳地幫凌笑脫衣服。

凌笑看著她嬌臉上泛著嫩紅,敢情是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就算凌笑要了她,她也絕不會反抗的。不過凌笑絕不會脅恩求色的,就算他要白雨惜,也是在大家心甘情願,沒有夾雜著其他瓜葛糾紛在裡面才行。

「行了,以後你就把水裝好就可以了,我習慣一個人沐浴,你回去休息吧」凌笑把外衣脫下後,對著白雨惜說道。

「這,這不行,奴婢」白雨惜趕緊說道。

她還沒說完,凌笑就打斷了她的話道「你是不是想要違背我的命令?」。

白雨惜立即驚恐道「奴婢不敢!」。

「既然不敢就按我的吩咐去做」凌笑沉聲道。

「是少爺」白雨惜複雜地看了一眼凌笑,做了一禮後,就退出了房門。

「這丫頭,看來要好好調教一下才行了」凌笑脫光跳進了水桶裡自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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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9章購買兵器

時間轉眼又過了十天。

凌笑來到這世界已經整整一個月了,本來照預算,剛好可以衝破十二正經,可惜,最後的幾道經脈衝破出來異常的艱難,至今他只是打通了第十條經脈。

今夜,他又正準備衝擊第十一道經脈。

蓄勁已久的玄力,形成了一團洶湧的熱流,一路暢通無阻地前行,直到遇上了關口的時候。

「轟隆」全身的能量衝擊在閉塞的經脈上。

巨烈的撞擊,讓凌笑再一次被那種錐心般的刺疼,弄得慘叫不已,豆大的汗水不停地狂流,全身已經濕透了,身上的青筋暴現,毛孔之間隱隱犯著點點血光,整個人顯得極為猙獰可怕。

他現在已經是第十五次失敗了。

「媽的,老子就不信衝破」凌笑咬了咬牙,再一次蓄勁,再一次發動了衝擊。

「轟隆」。

「噗」這一次凌笑也沒能成功,反而被能量反噬,震成了內傷,一口鮮血從口中噴灑了出來。

「我靠,差點要了老子的小命」凌笑一頭栽倒在地上,全身變得虛弱無力。

就這樣子,凌笑瞇著眼睛靜靜地躺了一夜。

當他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又變得精神抖擻了起來,彷彿沒有受傷一般,這還是多虧了三分歸元氣地自我療傷的功能。

凌笑剛走出房間,立即發現白雨惜早已經準備著洗臉的水在門口等著了。

凌笑已經習慣了她的服侍,對她笑了笑道「雨惜,你起得真早,辛苦你了」。凌笑說著,一邊拿起了毛巾洗臉。

白雨惜綻放動人的笑容道「奴婢服侍少爺天經地義,沒有什麼辛不辛苦的」。

凌笑剛好看到她這一笑,不禁有些呆了!

白雨惜一如既往地俏臉素顏,不施一絲粉黛,天生光潔細膩的肌膚,月芽彎彎的媚眼,圓潤薄紅的櫻桃小嘴,旁邊兩隻淺淺的酒窩,很容易讓人陷進去。

白雨惜被凌笑這麼盯著看,心裡「砰砰」地跳得老快,芳心莫名地湧起了一股甜意,輕輕別過升起紅雲的俏臉,更顯得嬌羞動人。

「對……對不起」凌笑道歉了一聲,把毛巾放了下去,跑到了庭院開始了一天的晨練。

凌笑一邊踏著「雲蹤魅影」,一邊暗罵自已無恥,剛才看著白雨惜的時候居然有了反應。

白雨惜看著踏著奇異步伐的凌笑,驀然再次綻放如花一般的笑容,讓周邊所有的一切景色都要為之闇然失色。

沒過多久,在一間房子裡傳來了一陣爽朗地笑聲「哈哈,我成功了!」。

「戰哥,你怎麼了」隨之就到聽夢惜雲擔擾地聲音。

凌笑剛停下了腳步,他的父親就從屋裡跑了出來。

這時的凌戰就像一個剛拿到糖果而興奮的孩子一般,對著凌笑道「兒子,老爹我成功了,我成功了!」。

凌笑一喜「爹,你全部打通經脈了?」。

凌笑這話,立即讓凌戰尷尬地笑了笑道「哪有這麼快,我只是……只是打通第一道經脈了,十天的努力終於有了成效,我相信不出半年,我一定可以再次修煉了,哈哈」。

「哦,那就好,祝爹早日恢復實力」凌笑恭喜道。這十天來,他父親一直在閉關修煉,現在出關了,笑得非常開心,他還以為他父親全部打通了經脈,沒想到只是打通了一條經脈而已,不禁有些興意珊斕了。

凌戰看得出凌笑有些言不由衷,不禁問道「笑兒,你當初突破第一條經脈用了多久?」。

「也用了挺久的時間」凌笑不想打擊他父親的信心,想了想道。

聽了這話,凌戰挺直了腰桿道「你也不用灰心,為父也是經過了日夜地修煉才能在這麼短時間內突破,只要你每天堅持努力,相信你很快也能有爹這樣的速度的」。

凌笑有些無語了,他懶得打擊他父親的信心,正打算回房去。

然而,凌戰有些興奮過頭了,得意地再問一句「笑兒,你已經修煉了一個月了,一共打通了多少條經脈?」。其實,他在心裡想,會不會兒子只是打通了一兩條而已,必竟打通經脈是一個很痛苦的過程,不知道兒子能不能煞得過來!

「還差兩條全部打通十二正經」凌笑說了一句,轉身回房去了。

「兩條也不錯了……什麼,還差兩條全部打通了?」凌戰自語了一句,驀然驚駭地叫了起來。

他辛辛苦苦花了十天的時間才打通了第一條經脈,本以為很了不起了,可是兒子只花了一個月就打通了十條經脈,這速度比他快了好幾倍啊!

瞬間,凌戰宛若被從頭到腿潑了一盆冷水,所有得意之勁都痿了下來。

夢惜雲從後拍了拍凌戰的肩膀道「戰哥,你一大清早瞎叫什麼」。

「不行,我不能輸給兒子」凌戰沒理會妻子,搖了搖頭,目光變得堅定地說了一句,然後轉身又跑回了書房閉關了。

「這怎麼回事,像個孩子一個毛毛燥燥的」夢惜雲幽怨地看了一眼跑回書房的丈夫自語道。

凌笑今天沒再修煉,昨晚他沒能突破第十一道經脈,知道這條經脈可能損傷太大,所以打算到荒叢山脈一行,尋找一株二階的烏參王。烏參王有著疏經活絡,增玄力延壽元的功效,可以直接服用。雖然服用烏參王不能助他直接衝破經脈,但是卻能舒導經脈,拓展原來打通的經脈,增強玄力,有助他再次沖經脈的時候,一舉衝破關卡。

烏參王在靈草堂有得買,可是要一千八百金幣,這筆錢可不是一般人能拿得出來,如果他父親能得到家族的重用,或許這不算什麼,但是如今他們一家地位盡失,一個月只有三十個金幣補貼,這一千八百金幣對他們來說可是天文數據了。

所以,凌笑要獲得烏參王只有去荒叢山脈尋找了。

不過,在出發去荒叢山脈前,凌笑必須要到市集一趟,準備一些野外用品,還得找一把稱手的武器,要知道他最厲害的武功除了天霜拳、排雲掌、風神腿之外,還有威力更強的殺著一直沒展示過呢。

沐浴後,凌笑換上了一套潔白的長袍,長髮由白雨惜梳理得極為有型,配上他那俊秀的臉,卻有幾分翩翩美少年的風彩。

「雨惜,我今天去市集,要不要一起去?」凌笑徵求地問道。

白雨惜輕聲道「奴婢聽少爺的」。

「都跟你說了n遍了,以後不准再說『奴婢』二字,不然我不再讓你侍候了」凌笑板著臉道。

「奴……雨惜知道了」白雨惜微微紅眼,捏著衣角委屈地說道。

凌笑心裡一軟,撫摸了一下白雨惜的嬌臉道「以後乖乖聽話,你要記住以後你是我們凌家的人,不是一個奴婢、丫環,是我爹娘的乾女兒,你要抬起胸膛來做人知道了嗎?」。

白雨惜眨了眨長長的睫毛,嬌臉紅通通地煞是可愛,她感受著凌笑溫柔的撫摸,彷彿整顆心都被凌笑融掉了,當即低聲應道「我聽少爺的,以後我只服侍少爺還有爹娘」。

「嗯,這就對了,走陪我到市集去」凌笑點了點頭說道。他這麼說是為了樹立白雨惜的自信心,讓她以後能堅強獨立地生活。

兩人從家裡走了一刻鐘後,再次來到了隕石城市集。

「雨惜,你知道哪有武器商舖嗎?」凌笑轉頭對著一旁的白雨惜道。

白雨惜也不知道剛才在想什麼,愣了愣才道「少爺你,你問我什麼?」。

「你知道在哪有武器出售的嗎?」凌笑再次重複道。

「我知道在城東有一家」白雨惜應道。

「好,帶我過去」凌笑道。

又走了一會後,兩人來到了一間門口處掛著各式各樣兵器的商舖。

凌笑打量了一下,舉步走了進去。

「兩位,想要什麼稱手的兵器,請隨便看看」一名年近五十左右的老者迎了上來說道。

凌笑朝那老人點了點頭,然後直接走到了擺放著各種劍器的地方去。

這些劍器造型都特別有型,只是卻缺少一種吸引人的靈氣,一眼便知只是普通的凡兵了。

不過,想要在這種地方找一把好的兵器,卻是不太容易。

凌笑拿起一把耀眼的巨劍打量了一下,這把劍的外觀打造得極為大氣,劍柄為龍首,劍身雕著幾道靈紋,應該是一把不錯的劍。

「少爺,你的眼光真好,這把是一階中階巨龍劍,是用罕見的玄鐵打造,淨重四十八公斤,就算是二階的穿山獸都可砍傷」那老者立即介紹道。

二階穿山獸是一種防禦極強的靈獸,一般武器不能傷其皮肉。

「這把劍多少錢?」凌笑問道。

「只需七十金幣,如果少爺確實需要的話,六十八金幣我讓你帶走」老者挺會說話的。

「六十八金幣?」凌笑一聽這話立即眼大了。上次他從麻子那裡搶來的錢袋也不過是二十五個金幣而已,然而這麼一把一階中階武器卻要這麼貴,他那裡還買得起。

「我再看看其他還有什麼好兵器」凌笑自然不能露出窮巴巴的樣子,他本是一個愛面子的傢伙,當即裝腔作勢地說道。

老者眼前一亮,然後笑著對凌笑道「本店還有極品兵器在後院,請少爺移步」。

凌笑與白雨惜跟著老者走到了店舖的後院,然後來到一間房子,走了進去後,讓人眼花繚亂的兵器展現眼前。

「這裡都是一階高階以上的兵器,還有不少二階的兵器,少爺你隨意看看,可有滿意的」老者介紹道。

凌笑開始打量著這裡的,劍、刀、槍、鉤……這些不錯的兵器,再看看明碼標上的價格,最低價格的居然都在一百金幣以上,最貴居然高達五千金幣。他心中不由暗歎原來自已還真是個窮光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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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0章羅輕霜

「一階高階青雨劍,淨重十公斤,售價一百五十金幣」

「一階高階軌鬼刀,淨重三十公斤,售價三百八十金幣」

「二階低階石膽槍,淨重二十公斤,售價一千兩百金幣」。

「二階低階奪魂鉤,淨重二十二公斤,售價一千八百金幣」。

……

凌笑睜大著眼睛看著這些武器,看起來都非常不凡,可惜自已連一樣都買不起,不由地搖了搖頭。

那老者一緊,難道這少爺一樣都看不上眼。

「少爺,在隕石城就數我這裡的兵器最好了,這些可是由咱們城裡最有名的煉器大師厲老所煉,我這裡可是唯一的指定銷售點,如果在我這裡找不到合適的兵器,你在別的地方更不會有了」那老者生怕失去這麼一個大顧客,對著凌笑自吹道。

不過,他說的倒也是實話,厲老是隕石城唯一的三階低階煉器大師,在隕石城也只有他一個能煉成二階高階的兵器。

「你說的我知道,只是……我想找的是一把三階玄兵,不知貴店可有」凌笑故做可惜地說道。

兵器一般分為,凡、玄、靈、聖、神五個大類,凡兵一般指的是一至二階的兵器,玄兵則是指三至四階的兵器,至了五階至六階就稱為靈器了,而七階至八階為聖器,最後九至十階稱為神器。

凡兵,在大陸上隨處可見;而玄兵就極為珍貴,像隕石城這個偏僻貧脊之地,更是難得一見,就算有玄兵可都是各大家族的震族之寶;至於靈器這個就要在那些強大的宗門才會存在了;而聖器與神器那是虛無飄渺的存在。

「玄兵……這……本店沒有,要知道厲老一生也只是曾鑄造過三杯玄兵,有兩樣被凌、李兩家所得,另一把則被厲老做為最得意之作保存,那是極為珍貴的,我看少爺你就別指望了」老者甚是婉惜地說道。

「既然如此,那我就隨便在外面挑一件吧,反正也只是用來砍柴的」凌笑很隨意地說道。

這話把這誠實的老者給震住了「這少爺是哪家的公子,居然要買一把玄兵砍柴,只怕各大族長聽到了,都要吐血了吧」。

凌笑到了外面的商舖,挑了那把一階中級巨龍劍。

「雨惜,你先幫我墊付著,我用不了多久一定還你」凌笑壓低聲音對著白雨惜道。

之前,凌笑可是向李光吟討了五百金幣,全部給了白雨惜葬母用。白雨惜辦完事後,還剩下四百九十五個金幣,她本來要給凌笑的,可是凌笑又怎麼好意思要她的錢呢,於是就拒絕了。

現在為了買把兵器,不得不向白雨惜暫藉著了,這讓凌笑極很不好意思。

白雨惜卻沒覺得有什麼不妥的,在她心中認為這些錢本是少爺的,現在少爺要錢,這很正常。

白雨惜付了錢,凌笑拿了巨劍,而那老者附贈了一個劍鞘給凌笑,算是買一送一。

「雨惜,剛才謝謝你了,少爺很快就可以把錢還給你了」凌笑再次強調道。他從來沒向女人借錢的習慣,這還是第一次,真是難為情死了。

「不,不用謝,這是應該的」白雨惜連連擺手道。她已經習慣了凌笑的客氣,覺得她的少爺比所有人都很有禮貌,比之其他那些臭男人好太多了,那些人只想佔有她,而少爺卻不會,而且少爺又救過她,所以她對凌笑是死心踏地跟隨。

「不行,說過還你就還你,走,我還欠你一份禮物,現在就買給你」凌笑刮了一下白雨惜的俏鼻,率先走了。

白雨惜看著凌笑瀟灑的背影,又伸手摸了摸自已的鼻子,偷偷一笑,很快就追了上去。

凌笑來到裁縫店,為白雨惜訂做了三套衣裳,又為他母親訂了兩套,也給他和他父親各訂兩套,訂好的質量只是花了五個金幣,而且只需要等上兩個時辰便可以拿回去了,效率極高。

凌笑交了訂金,帶著白雨惜準備去酒樓大吃一頓,整天在家吃也不是那麼一回事,偶爾到外面吃吃特色風味也不錯。

味香居,是隕石城最出名的酒樓,這裡不僅是全城最大的酒樓,同時也是消費最貴的酒樓,能進出這裡的都是身份的象徵。

凌笑帶著白雨惜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

兩人的出現,頓時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咦,那不是凌家的『廢才』嗎?他居然出現在這裡」一名小家族的少爺對著旁邊的好友說道。

那好友也是某個小家族的少爺,他做了一個噤聲地動作道「小聲點,別讓他聽見了」。

「怕什麼,他只不是凌家的一個『廢才』就算得罪他,凌家也不會為他出頭」先前說話那少爺說道。

他的好友壓低聲音道「難道你不知道半個月前,李家李光吟少爺被凌笑打一事嗎?」。

「什麼,李大少雖然是三大惡少之末,但是實力也不弱啊,難道這『廢才』又可以重修玄力了」。

「只怕是這樣,那天可是有很多人見凌笑把李光吟一行人揍慘了」。

凌笑沒理會那些帶著異樣目光的食客,帶著白雨惜上了二樓,然後找了一個靠邊的位置坐了下來。

白雨惜是第一次來這麼高檔的場所,帶著怯怯之意扯著凌笑的衣角一路跟了上來。

「放鬆一點,大家都是人,他們吃不了你,只不過這裡消費高一些,沒有什麼了不起的」凌笑對著白雨惜安慰道。

白雨惜看著凌笑鼓勵的眼神,重重點了點頭,這才慢慢放鬆了心態。

凌笑吩咐侍者上了三個小菜,再要了一壺酒,這麼簡單的幾樣就花了凌笑五個金幣,這可是相當於平民的一年開支了。不過,凌笑也不肉痛,反正他很快就可以賺到大把的錢了,這幾個金幣確實不算什麼。

凌笑才喝了兩口酒,吃了一點小菜,樓下就傳來騷動的聲音。

很快,一陣腳步聲音從樓梯出傳來。

上來的只有三人,兩男一女。

最為吸引人的是走在中間的那個女孩子,莫約十七歲左右,光艷逼人的容顏不亞於白雨惜,只是少了幾分白雨惜的楚楚動人之意,卻多了幾分拒人千里的冷傲,一身火紅色的衣裳,特別耀眼,衣領處修飾著金邊,顯得極為絢麗高貴,一雙白嫩如蔥的纖手,盈盈握著一條紫色長鞭,步步生蓮,儀態動人。

在這女孩子右邊的一名男子長得極為高大強壯,給人一種魁梧難撼的感覺,他光著膀子,露出兩條粗壯的臂膀,那青筋暴現宛若一條條猙獰的蟒蛇,極為嚇人,手裡還抓著狼牙棒,一根根巨刺讓人生寒。

在女孩子左邊的則是一名與李光吟有三分相似的男子,他樣子不是很出眾,但是一身考究的衣服,卻把他襯托得十分貴氣逼人,那一雙如毒蛇一般的眼神讓人不敢直視,他手裡抓著一柄細劍,閃著晶光,顯然是極為不凡的劍器。

凌笑初見那女孩子,卻是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不過印象倒不是很深,所以只是撇了一眼後便繼續喝酒了。

那女孩子環視了四周,似乎在找位置,驀然往著凌笑這邊看來,然後指著凌笑那邊的位置對侍者道「我就要這個位置,讓他們離開」。

侍者立即躬身道「是羅小姐,我這就讓他們離開」。

侍者來到凌笑面前道「兩位不好意思了,你們能不能移駕到另一桌去,你們的位置被羅小姐訂了」。

凌笑不爽道「憑什麼我們離開啊,難道你們酒樓就是這麼對客人的嗎?」。

「少爺你可看清楚了,她可是羅家的小姐,你招惹了她可沒有好果子吃」侍者解釋說道。

在隕石城,誰不給三大世家的面子,眼前這位少女正是羅家族長的孫女羅輕霜,她極受老爺子寵愛,年紀輕輕便已經是中級玄者了,這般天資在隕石城也是少有的。

「羅家怎麼了,我還是凌家的呢,你快給我走開,別妨礙本少吃東西」凌笑才不理會這些呢,對於這種無理丟面子的要求,他堅決不會同意的。

「你……」侍者還想說什麼,就被人打斷了。

「這不是凌家凌笑少嗎?想不到今天我們三大世家的人都在這裡了,何不一起湊和湊」這時,那名與李光吟相似的男子說道。他正是李光吟的大哥李光漢。

「你誰啊,別在這裡瞎攀關係,我不認識你,別在這裡吵本少喝酒,這裡大把位置,想要用膳坐到其他桌去」凌笑不耐煩地說道。吃點東西都有這些蒼蠅吵來吵去的,真是煩人。

凌笑剛說完話,李光漢的臉色就黑了下來,一副欲發作的樣子。

這時,那紅色衣裳的少女問道「你就是凌笑?」。

「正是本少,這位美女怎麼稱呼,看起來有點眼熟啊?」凌笑喝了一口酒輕佻地應道。凌笑前世就是一個浪跡花叢,片葉不沾身的傢伙,一見到漂亮的女人就忍不住口花了起來。

「哼,當初眼熟了,我們可是見過面的」那少女冷哼道。

凌笑打量著這少女道「好像我們沒有什麼過節吧,犯得著黑著臉看我嗎?」。

「我和你就是有過節」那女少應了一句,手裡的紫鞭一抖,頓時宛若靈蛇一般向著凌笑襲去。

「我靠,你這妞要謀殺啊」凌笑大叫一聲,身子從坐位彈了起來。

「啪」頓時間凌笑原來坐的位置被紫鞭掃得四分五裂。

「少爺」一旁的白雨惜擔心地叫了起來。

凌笑整個人落在了飯桌上,對著那少女喝道「喂,你這女人有病啊,就算我不讓個位置給你,也犯不著喊打喊殺啊,真是沒素質」。

「嘴賤」那少女罵了一句,紫鞭再一次向著凌笑腰間掃去,速度比之剛才又快了幾分。

然而,這少女只顧著要找凌笑的晦氣,完全忘了旁邊還有人在。

可是凌笑沒忘,如果他躲開這一鞭的話,那麼這一鞭肯定會落在白雨惜身上,如果不躲開,卻又不好招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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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1章 一招之威

「媽的,瘋女人」凌笑罵了一句,轉過身去,把白雨惜抱在了懷裡,硬受了一記鞭子。

「啪」頓時,凌笑腰間皮開肉濺,一道長長的傷痕裂了開來,那鮮血不停地滲了出來。

「嘶」凌笑忍不住抽了一口冷氣,這一鞭真是狠。

羅輕霜沒再攻擊,臉色似乎有些難看。

「凌少真是憐花之輩,就算讓自已受傷也不願意讓婢女受傷,真是讓人佩服」李光漢在一旁落井下石諷刺道。

那個抓著狼牙棒的巨漢沒有說話,只是饒有興趣地看著凌笑。

「少爺,你……你流了好多血」白雨惜臉色慘白,美眸紅紅地看著凌笑腰間那道傷痕,她心裡自責萬分,因為少爺是為了救她才受傷的。

「我沒事,你走遠點」凌笑把白雨惜推開,然後把自已的衣服撕了一塊長布下來,綁在自已那傷口處,接著抬起目光看著羅輕霜幽幽道「今天不給我一個交待,你別想離開這裡」。

媽的,美麗的女人又怎麼樣,如果是毒如蛇蠍的女人,他照打不誤。

「難道你不記得七年前的事情了嗎?」羅輕霜撇了撇嘴道。

「七年前什麼事?」凌笑搜索了一下記憶,然後又看了看羅輕霜的相貌,突然與記憶中某個影子重疊在了一起。

「你,你會是小胖妞吧?」凌笑大跌眼鏡地問道。

凌笑這話一出,羅輕霜的臉色「唰」地紅透到了耳根,看起來煞是可愛極了,她跺了跺腳嗔怪道「你,你才是小胖妞呢」。

七年前,凌笑與羅輕霜都只是十歲。

當時,羅輕霜跟著她爺爺一起到凌家做客。羅輕霜被她爺爺安排與凌家的孩子玩。那時候她胖乎乎的極為可愛,與凌家的孩子們打成了一片。唯獨凌笑在一旁努力地在修煉,沒有理會她。

她睹氣地對凌笑道「我要你陪我玩」。

凌笑不屑道「小胖妞,你能打贏我就陪你玩」。

羅輕霜雙手插腰氣憤地說道「我才不是小胖妞呢,我打贏了你,我要你給我扮烏龜」。

凌笑道「要是我打贏了呢?」。

「要是,要是你打贏我,以後我就給你當新娘」羅輕霜道。

「你太胖了,不是我喜歡的類型」凌笑打擊地說道。

最後,兩人比武,那時羅輕霜只不過是四級武徒,而凌笑卻已經是八級武徒了,結果可想而知了。

童年趣事,凌笑自然沒太放在心上,可是羅輕霜卻是深深地把這事給記著了。後來,羅輕霜不停努力修煉,希望有一天能打敗凌笑,一雪恥辱,同時一邊打聽關於凌笑的消息,每一次聽到關於凌笑的消息都讓她驚喜又舉喪,驚喜的是凌笑又變強了,舉喪的是自已離他越來越遠了。

直至兩年前,突然聽到凌笑被人偷襲變成了廢人,她整心變得空蕩蕩的,彷彿失去了某些珍貴的東西一般,極為難受。

最後,她漸漸接受了凌笑變成了廢人的現實,可是修煉的速度也跟著降了一下,她花了兩年的時間才從低階玄者突破至中階玄者。

她實在想不到,時隔了七年後,她會在這酒樓遇見他,而且還和一個美麗的女孩在一起,也不知怎地冒起了火,要教訓凌笑洩恨。

「喂,小胖妞,事隔了這麼多年,你居然還把那事給記得啊,莫不是你暗戀了我七年?想要我娶你為妻?」凌笑好像忘記了腰間的疼痛,不禁打趣地說道。

「你,混蛋」羅輕霜彷彿心事被揭穿一般,那紅得通透的臉蛋似乎欲滴出了血,手裡的紫鞭再次揮了出去。

「小姑娘家不要動不動就打人,這可是有損形象的,以後可沒人要你這樣的母老虎」凌笑抽出巨龍劍,對著長鞭纏了過去。

瞬間,那紫鞭如蛇一般把巨龍劍給纏住了。

「你才是母老虎呢」羅輕霜惱怒地喝了一聲,飛起一腳直踢凌笑面門。

羅輕霜可是中階玄者,力量和速度極為驚人,瞬間便踢到了凌笑面門。

還好,凌笑已經不是廢才,他打通了十條經脈,而這十條打通的經脈都充盈著玄力,以他現在的能力相當於八級武徒。雖然與羅輕霜有著不小的差距,可是他卻有著前世的武功和臨敵經驗為依仗,也不見得怕了羅輕霜。

只見他不慌不忙地伸出臂膊,擋了羅輕霜一招。

招式雖然化解了,可惜力量上有著很多的差距,凌笑還是被震退了好幾步。

「你恢復玄力了?」羅輕霜不禁問道。她這一腳已經用上了半成力,就算是低階玄者都不敢硬碰,而凌笑只是被震退了幾步,這實在不是一名廢才所應有的實力。

「要是我恢復玄力還能讓你囂張到現在?不過此時的我也足夠對付你了」凌笑冷笑道。他虎口被震得發麻,實在不好受,心裡更迫切要早點打通經脈了。

「那你就試試,我現在就報七年的仇,希望你能多擋幾招」羅輕霜抖了抖長鞭說道。

「嘿,我一招便可敗你」凌笑輕笑道。

「放屁,如果你一招能敗我,隨便你處置,要是你輸了,就給我當奴才」羅輕霜被凌笑氣得臉色發青罵道。

「好,一言為定,希望你不要後悔」凌笑雙目泛光,堅定地應道。

「廢話少說,要來便來」羅輕霜嚴陣以待輕喝道。

「好,我來了」凌笑應了一聲,整個人如蒼鷹一般躍了起來,同時手裡巨劍揮了出去。頓時間,漫天的劍影如雨一般朝著羅輕霜襲捲而去,一股凌厲的劍芒散發點點星光,周邊的桌椅都被劍芒所摧殘得粉碎不堪。

「好強的一招!」一旁的李光漢感受到迎面的凌厲氣息,不禁後退了幾步歎道。

「小妹,小心」那拿著狼牙棒的巨漢大吼一聲,同時揮著狼牙棒迎著那劍芒而去。

羅輕霜感受到了一股窒息的威脅,一道道劍芒切割著她的衣裳,好幾處都被割裂了,露出那如水一般嬌嫩的肌膚。

幸好,那巨漢及時把她叫醒,手中的長鞭變成一圈圈螺旋之狀,做出了最強的防禦。

「叮噹」。

「啪」

「啪」

……

短兵相見,發出陣陣交響之聲。

劍芒終於全部消散,現場重歸於平靜。

「撲噗」凌笑單劍插於地台上,一口鮮血噴出,顯然受了內傷,比之昨晚強衝經脈反噬更加嚴重,那打通的十道經脈不停地在漲痛撕裂,讓他苦不堪言。

對面的羅輕霜更加狼狽,她手中的長鞭只剩下短短的半截,有一大半都變成了好幾斷掉在了地上,身上的衣裳被劃破多處,露出了不少春光,所幸的是並沒有輕及皮膚,沒有流出任何血液,額頭處半束劉海緩緩落下,要是剛才凌笑這一劍砍在她頭上,肯定當場香消玉隕。

那巨漢的情況好一些,只是衣服被割破了兩三處,呼吸有些凌亂,其他並沒有什麼異狀。

「啊,少爺你沒事吧」白雨惜看到凌笑吐血了,驚叫了一聲,趕緊跑了過去扶住凌笑擔擾地問道,那美眸流出了心疼的眼淚。

「放心吧,我沒事,我們回去」凌笑臉色非常慘白,他勉強笑了笑應道,然後強忍著疼痛由白雨惜扶著往酒樓走下。

「我,我居然又輸了!」羅輕霜彷彿丟了魂似的自語道。看來剛才那一招對她打擊太大了。接著,她雙眼一黑,暈了過去。

巨漢立即接住了她,然後對著李光漢道「李少,今天對不住了,我們改天再約」,說罷,抱著羅輕霜離開了酒樓。

李光漢點了點頭,然後神情目然地回想著凌笑剛才那一劍,心裡自問,要是換做是自已能否接住這一劍呢?答案是否定的。

「不行,此子絕不對留」李光漢額頭滴出了冷汗,咬了咬牙轉身往樓下跑去,他決定誓要幹掉凌笑,不然等日後凌笑成長起來,將會是凌家的天下了。

凌笑被白雨惜扶著,體內的經脈不停地漲痛,他臉上慘白到了極點,冷汗不停地狂流。

「少爺,你別嚇我,我這就給你找大夫去」白雨惜含著淚抽泣道。

「不,帶我到最近的客棧去,快」凌笑有氣無力地說道。

「好,好」白雨惜對凌笑的話言聽計從,不停地點頭道。

李光漢下了酒樓,立即向著凌家的方向趕去,企圖在凌笑返回凌家之前把他給幹掉。然而,李光漢沒料到凌笑根本沒有回去,害得他在經凌家的必經之路上苦苦等了一夜。

凌笑被白雨惜帶到了客棧,吩咐不能讓任何人進來打擾,然後立即選擇了運功療傷。

凌笑把所有的玄力揮霍一空,十道經脈受不住強招的反噬,如果再不快點穩住經脈,怕經脈又會再度受損而變廢,那麼之前所有的努力又都白費了。

所以,凌笑沒有選擇立即回去,而是找了客棧療傷,這才讓他逃過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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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2章 震動(上)

一間普通的客棧中,一名秀麗素潔的少女正倚在門背上注視著盤坐在床上那穿著一套白色長袍清秀的少年。

那少年臉色極為蒼白,嘴角還掛著乾涸的血跡,他雙手平置在小腹前,心裡默念著某種修煉的法門。只見他臉色由一陣白變成一陣紅,又由一陣紅變成一陣藍,最後又變為白……如此反覆不休。漸漸的在他那黑髮間冒出縷縷隱約可見的白煙,顯得極為神奇。

那秀麗素潔的少女又是擔擾,又是好奇地盯著床上的少年,看著如此奇異的現象她大為疑惑,但是卻不敢發出半點聲音,似乎怕驚擾了那少年,直至她雙眼漸漸地合上。

凌笑這一坐便是整整一夜!

當他再度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晨了。

經過一夜的修復回氣,總算把經脈給穩定了下來,但是十道經脈之間仍然處於虛弱的狀態,最起碼需要半個月的時間才能恢復如初。

回想昨日拼盡全力使出不哭死神步驚雲自創的「劍霸」第一式「劍留痕」,其威力是多少地霸道凶悍。以他現在八級武徒的實力絕對可以一招把中階玄者的羅輕霜一劍斃命。只是凌笑並不想趕盡殺絕,他對羅輕霜沒有什麼怨念,萬一將其殺了,那麼他絕對要承受羅家的怒火,這是他現在無法抗衡的。

昨日,他去買劍,目的也是為了讓自已到荒叢山脈一行有所保命的絕招罷了。

「劍霸」分為三式,第一式「劍留痕」是最為霸道凶悍的一招,劍出必見血;第二式「劍流雲」和第三式「劍流星」是以他現在的玄力無法使出的……

前世的他也不過勉強使出過第三式「劍流星」,一劍把八名先天高手斃於劍下,可見其威力是多麼地驚人。

凌笑下了床,抬頭看見白雨惜坐在門口處,縮著身子在發抖。

凌笑大驚,立即走了過去,只見她臉色極為蒼白,睫毛縮卷如蝶不停地輕顫著,雙手抱在胸前宛若一隻可憐的小貓瞇讓人憐惜。

凌笑摸了摸她的額頭,非常燙,看來是發燒了。

凌笑探下身子把她抱了起來,雖然他身子比較虛弱,但是抱起不到一百斤的白雨惜還是可以的。

白雨惜宛若抓住可取暖的被子一般,緊緊地抱住凌笑的脖子,小腦袋不安份地往著凌笑懷裡鑽了鑽,那模樣實在可愛極了。

凌笑心中不由一蕩,這丫頭那兩團飽滿的軟肉讓他舒爽不已,真恨不得把她狠狠地蹂躝一番。

不管是今生還是前世,凌笑身邊不乏美女陪伴在身邊,只是他到現在仍是沒開封的「處男」。

很多人會很疑惑,這是為啥?難道這傢伙下面有毛病?

錯,其實關於這件事凌笑本人也非常狂抓。

從小他就非常聽他那老鬼師傅的話。

當年他老鬼師傅傳授武功給他的時候,曾說過一句讓他直到現在都非常後悔的話。

「笑兒,欲練絕世武功必須要保持童子之身,方可以以純正之氣成就無上真功」。

當時,凌笑特別喜歡練武,他的志向就是要成為武林至尊,所以特別牢記了老鬼師傅這一句話,直至與鬼門四大超級高手同歸於盡的時候,凌笑方悔悟,大罵他那狗屁師傅,害得他還沒得享受人生樂趣便掛了。

幸好,他現在還有一次重來的機會,不然他必將悔恨永生。

凌笑壓制著竄上來的邪火把白雨惜平放在床上,然後幫她蓋上被子,緊接著又叫侍者打了一盆熱水過來給她敷臉,再利用昨晚修回來的一點點玄力過渡一絲給白雨惜,相信到了中午她就會退燒了。

看著眼前如此可愛艷媚的白雨惜,凌笑突然升起一個邪惡的念頭「乾脆讓她一輩子當自己的侍女好了,不然平宜了別的男人,那不是虧大了」。

在隕石城,所有侍女都得陪少爺或主人做任何事,包括晚上專幹的事兒。

「呸,我什麼時候這麼壞了」凌笑呸了一句,然後吃了一點剛才叫侍者送上來的東西,接著收斂心神又開始坐在地上打坐了。

就在凌笑在客棧裡打坐療傷的時候,外面卻正在瘋狂地尋找他。

時間回到昨晚,凌戰本來也在打坐修煉三分歸元氣,可是卻被夢惜雲打擾了。原因無他,兒子帶著乾女兒出去一整天沒見回來,她當娘的不放心,而且她還不知道兒子已經可以重修玄力了,她可不想再次見到兒子的時候又是重傷不醒的樣子。

正當凌笑與夢惜雲欲出去尋找兒子的時候,他們這家久無人問津的屋子裡,卻迎來了凌戰的三弟凌滔。

凌滔,三十三歲,剛剛突破中階玄士實力不久,身著一套藍色長袍,背著一桿長槍,邁著龍形虎步到了凌戰家裡。

凌滔剛看到凌戰,立即抱拳含著尊敬的神色道「二哥,大嫂!」

夢惜雲笑道「三弟來啦!」。

「三弟,你怎麼來了」凌戰抱著凌滔的雙肩問道。

雖然,凌戰當初被廢掉經脈,但是他這三弟卻是一如既然地尊敬他這位大哥,兩兄弟的感情也是極要好。

凌滔笑了笑道「我這不是來看看二哥嘛,對了,怎麼不見笑兒?」。

「我這正要出去找這臭小子呢,出去了一整天都不見人影,你嫂子正急著呢」凌戰說道。

「什麼,笑兒還沒回來」凌滔驚呼起來。

「三弟不必緊張,可能笑兒玩得太瘋了,忘記了時間」凌戰到不是很擔心凌笑,他已經知道了兒子又可以修煉玄力了,只要不是遇到什麼大麻煩應該都不會出什麼事。

「哎呀,出大事了,大哥我陪你一起去找笑兒回來,大嫂你就在家裡等吧」凌滔露出焦急之色道。

這話,嚇得夢惜雲一個踉蹌差點暈倒了,她趕緊抓住凌滔的手問道「三弟你把話說清楚再走,我的笑兒出什麼事了?」。

凌滔長話短說道「今天笑兒與羅家的女娃在味香居大打出手,打敗了羅家女娃,不過笑兒似乎也受了傷……」。

凌滔還沒把話說完,夢惜雲哆嗦了一下道「什麼,我兒受傷了?」。

「男人說話,女人不要插嘴」凌戰冷哼道,接著對凌滔問道「難道笑兒受了重傷?」。

「有沒有受重傷我不知道,但是二哥我只想問你一句,笑兒是不是又重新可以修煉玄力了?」凌滔不答反問道。

凌戰意識到這事肯定是摀不住的,當即點了點頭道「笑兒得到一些機緣可以重修玄力了」。

「這就對了,在酒樓裡的人都知道笑兒可以重修玄力了,消息散佈得很快,相信很多人都會知道笑兒可以重修玄力的消息,就連父親大人都知道了,所以才讓我趕過來」凌滔嚴肅地說道。

「你是說……會有人對笑兒不利?」凌戰猜測說道。

「難道二哥你不覺得蹊蹺,你和笑兒分別被人廢了經脈,所以肯定有人對我們凌家崛起的天才不利,現在我必須早點找到笑兒,動用家族最強的實力將他保護起來,等他真正成為一代靈師後,那麼我們凌家將會稱雄於隕石城」凌滔分晰說道。

「事不宜遲,我們趕快去找笑兒」凌戰趕緊說道。他對凌滔的話深信不疑,他可是真正的受害人,知道有人忌妒眼紅他們父子倆驚人的天賦,將他們扼殺在靈師以前。正所謂,木秀與林風必摧之!

與此同時,羅輕霜被她大哥羅彪帶回了家族當中。那巨漢正是羅彪,隕石城三大惡少之一,他的「惡行」只是為人行事比較囂張霸道,與之李光吟的欺男霸女的行徑顯得光明磊落得多。

「彪兒,霜兒出了什麼事」一名四十二歲左右的威嚴中年人向抱著羅輕霜急匆匆跑來的羅彪問道。此人,正是羅彪的大伯羅天正,是羅輕霜的父親,高級玄士修為。

「大伯,霜兒沒事,應該只是暈了過去」羅彪應道。

羅天正掃了一眼女兒身上多處的劍痕,衣裳多處被割裂,瞬間眉宇間皺成了「川」字,大聲喝道「羅彪給我說清楚這是怎麼回事」。

羅彪打了一個寒顫,然後把羅輕霜交給了兩名侍女,讓她們把羅輕霜帶到了房中,這才對羅天正說起了在味香居發生的一切。

聽完後,羅天正鬆了一口起,同時又嚴肅問道「你是說凌家那被廢的小傢伙一招便把輕霜給敗了?」。

羅彪重重地點了點頭道「沒錯,當時我見那招威力十分驚人,所以與霜妹一起出手,只是霜妹承受了正面的攻擊,顯得……顯得比較狼狽一些,如果凌笑要殺小妹,恐怕我也救不了她了」。

羅彪心有餘悸,就算以他如今高級玄者的實力都沒有信心在凌笑那一招下活命,或者只有達到了玄士才有可能壓抑得住他吧。

「好了,這事既然是輕霜招惹的就算了,你下去吧」羅天正擺手說道。

等羅彪下去後,羅天正展開身形向著家族內院掠去。

凌家被判了死刑的廢才又可以重修玄力了,這個消息必須要讓他父親大人知道。必竟兩年前這個廢才可是被譽為隕石城第一天才,誰知道這一次崛起會帶來什麼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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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3章 震動(下)

羅家內院,一幢幢雄偉的建築物,在夜色下彷彿幽深的城堡。

羅天正在其中最雄偉的一幢閣樓停了一下,瞬間閣樓兩旁影動著幾條黑暗,旋即又隱蔽在夜色中去了。

驀然,閣樓之間傳來一陣低沉的聲音道「正兒所來何事?」。

羅天正恭敬地對著門口一禮說道「孩兒有事稟報」。

他這話剛落下,大門居然自動打了開來。

羅天正已經是見怪不怪了,當即踏入閣樓之中。

只見室內一名穿著灰色長袍的老者端坐在其中,手裡還拿著茶杯,一旁還放著一卷書。這老者長得極為神朗,身材中等,腰桿挺直,沒有半點佝僂之態,鷹目之中閃爍著熠熠的光芒。這位老者正是羅家之主羅祥明,六十六歲,乃隕石城屈指可數的高手,具說已經是靈師階了。

「有何事如此重要,讓你連夜趕來匯報」羅祥明淡淡地問道。

於是,羅天正又把羅彪說給他的經過再次簡略地說了一次。

「噢,凌家那小子居然又可以修煉了,真是不錯」羅祥明隨意應道,彷彿不太放在心上。

「父親,如果他只是可以重新修煉到也沒有什麼,只是……」羅天正有些猶豫地說道。

「只是什麼,有話直說」羅祥明抬了抬眼道。

「只是,彪兒說凌笑只用了一劍便把霜兒給敗了,而且還是在與彪兒的聯手下敗的,可見其一劍之威,而且我聽彪兒說,那凌笑還不是玄者,最多不過是八級武徒,這一招便能把一名中階玄者打敗,還能迫退一名高階玄者,這其中會不會……」羅天正分晰道。

「你是想說那凌家小子有什麼驚人的玄技?」羅祥明打斷說道。

「孩兒正是此意」羅天正應道。

「難道你認為那凌笑會有青階功法?」羅祥明輕皺了一下眉頭道。

玄靈大陸的玄技一共分為九個大階,分別是「灰、黃、青、綠、藍、紅、紫、褐、黑」等九大階。

羅天正不語,只是點了點頭。

「凌家只有一卷鎮族的青階金槍決,而凌家那小子使的卻是劍招,難不成凌家有兩卷青階玄技?不可能,如果是這樣也絕不會教給小輩,讓小輩出來炫耀,難道是那小子另獲得的機緣?」羅祥明猜測道。

「我覺得有可能,兩年前那小子已經被凌家的太上長老證實沒辦法重修玄力,而如今卻是八級武徒了,這實在讓人耐人尋味」羅天正沉吟道。

兩人皆是沉默了一會兒,羅祥明才道「你先下去吧,這件事我自會處理」。

當羅天正準備離開的時候,羅祥明又道「霜兒好像對那小子特別在意,有空讓她多去凌家走動走動」。

羅天正眼前一亮,點了點頭才出了閣樓。

當羅天正出去後,羅祥明淡淡道「風影你去查看一下凌家那小子的情況,千萬不要驚動任何人,有情況立即向我回報」。

閣樓某個角落發出冷幽地聲音道「是,族長」。

……

凌家某一處清幽別院的地下室之中。

家族會議剛剛結束,五長老凌言與一名高瘦的老者悄然來到這裡密事。

那老者居然是凌家二長老凌莫,兩人是同胞兄弟,在凌家地位僅次與族長凌蒼,甚至在某方面凌莫的權力比凌蒼更加大。

凌家身為隕石城三大家族之首,其實力雖然雄厚,但是誰都知道凌家並不像表面上那麼團結,而凌家的二長老凌莫與五長老凌言則是其中的攪局者。

凌莫與凌言都是上一代老家族的兒子,後來老家族去逝,凌莫並沒有如願地當上族長,反而被凌蒼當上了族長。這事一直讓他們兄弟倆記恨在心上,每每凌蒼在行使族長權利的時候,兩兄弟可不少抬摃的,在族中也有不少人是支持這兩兄弟的,這才導致了凌蒼的族長權威並不是那麼威嚴。

就拿凌戰一事來說。本來凌戰乃凌蒼的二兒子,曾經也是被譽為一代天才的人物,可是當凌戰被廢之後,居然被安排到了凌家最偏僻的小庭院去住,而且連一個僕人都沒有。這都是凌莫和凌言從中做埂的原故。要不然,以凌蒼的身份也會給他們安排比較清幽別緻的安家之所的。

由此可見,凌莫兄弟與凌蒼的怨念有多深了。

「大哥,這事你說該怎麼辦?」剛進到密室,凌言立即問道。

「看你急成什麼樣,那小雜種就算能重修玄力也只不過是小小的武徒,你急什麼」凌莫揮手冷哼道。

「我,我這不是替匡兒著急麼」凌言不悅地說道。

「這你不用擔心,匡兒已經突破玄士了,到了家族測試的時候,絕對會奪得魁首的,到時候太上長老收匡兒為關門弟子是板上釘釘的事了」凌莫低沉地說道。

「唉,一個月前銳兒沒能把他打死反而讓他鹹魚翻身,那小雜種的命還真硬」凌言歎息道。

「哼,這件事我還沒找你算帳呢,你真是愚蠢極了,明知那小子已經不可能重修玄力了就由他們父子倆自生自滅了,幸好這次那小子沒死,不然……哼,凌蒼那傢伙絕對不會讓你好過」凌莫冷哼道。

「難不成他會為了一個廢物和我拚命?」凌言不以為然地說道。

「他是不會和你拚命,只是會讓你的孫子消失而已」凌莫有點恨鐵不成鋼地說道,頓了一下他又道「行了,你先回去,那小雜種的事情我自有定論」。

凌言還想說什麼,猶豫了一下,還是輕歎了一聲出了密室。

「哼,想鹹魚翻身?門都沒有」等凌言出去後,凌莫老目中充滿了濃濃的殺機。

城北李家。

李光漢在回凌家的必經之路守了一夜凌笑,卻不見凌笑蹤影,最後不得不放棄截殺,當即趕回家族,向他父親匯報情況。

一想起凌笑那一劍招,李光漢不禁打了一個冷顫。

現在凌笑還是一名八級武徒,看樣子使出那招需要全部的玄力支撐,以他高階玄者的實力或許能勉強擋住,但是必定也成重傷,萬一等凌笑突破了玄者後,那豈不是讓他在同等階內無敵了?

想到此處,他一定要想盡辦法讓家族把這個潛在的對手給除掉,萬一給對方成長起來,那麼隕石城將會是凌家一家獨大。

李光漢找到他父親李元化準備稟報的時候,然而李元化卻已經知悉一切。

李元化對李光漢道「昨天酒樓發生的事情我都知道了,這事你就不用管了,族內已經有了安排,至於與羅家婚姻一事先放放,羅祥明這個老狐狸未必看得上我們李家,你現在立刻去閉關,爭取在半年內突破玄士,一年後三家大比我們李家絕對不能落後了」。

李光漢沒有再廢話,點了點頭,轉身出去了。

……

艷陽高照,時值中午。

一間毫不起眼的客棧中,凌笑正在喝著小酒,吃著小菜,一旁又有美人相伴,對外界的一切根本毫不知情。

「來,吃個雞腿,看你瘦得可憐,還是吃胖一點好看」凌笑夾了一個雞腿放到白雨惜的碗中說道。

凌笑經過昨晚和早上的打坐,狀態好了不少,起碼臉色已經多了一些血色。

「謝謝少爺」白雨惜嬌艷泛著害羞的紅潤,那雙明媚的眼睛看著那胖胖油油的雞腿,心中泛起說不出的甜蜜。

昨晚,白雨惜守了凌笑一夜,早晨的時候發了高燒,幸好凌笑及時發現,並渡了一絲玄力過去,讓她睡了一覺之後燒已經退了。

「客氣什麼,咱倆啥關係啊,以後不准這麼客氣,知道了嗎?」凌笑吃了一口菜說道。

聽著凌笑說得這麼親切,白雨惜美眸再也忍不住泛出了淡淡的水霧。

凌笑見狀,慌了起來,趕緊安慰道「雨惜你,你怎麼了?咳咳」。凌笑一激動,牽扯到了傷痛,忍不住連咳了兩聲。

白雨惜慌忙地站了起來,走到凌笑旁邊拍著他的後背心道「少爺我沒事,我……我只是太感動了,本來以為這個世上只有我母親對我最好的,可是現在我發現……我發現少爺也是真心對我好的,我真不是有意讓少爺擔心的」。

白雨惜就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一邊背著凌笑的後背心,一邊解釋道,她生怕凌笑再次牽引到了傷痛,她會很難過的。

「傻丫頭,你不僅是我乾妹妹,也是我的……我的朋友,我不對你好,對誰好啊,行了,我沒事,快點吃飽,我們要回去了,不然爹和娘親會很擔心的」凌笑刮了一下白雨惜的瓊鼻笑道。

白雨惜順從地點了點頭,然後回到坐位上吃起菜來。

兩人從客棧出來後,先到昨天訂衣裳的裁縫店領了衣裳,這才準備往家裡趕。

在往回家的路上時,凌笑隱隱覺得身後有人跟著,可是當轉回頭看去的時候卻沒發現有人,心裡不禁暗罵是不是自已多疑了。

然而,當他們倆剛離開市集路口時,危險聚臨。

一股凜冽的氣息從背後襲來,氣息已經完成鎖定了凌笑。

凌笑一路來早覺得不妥,如今早已經暗暗戒備。

當突襲來臨之際,凌笑手中巨劍瞬間做出反應。

「噹」兵器碰撞,凌笑瞬間被擊飛了出去。

「少爺!」白雨惜大驚失色,立即向凌笑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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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4章 襲殺

兇手沒料到他蓄意以久的殺著居然被擋下,當場愣了一下,旋即揮著長劍再次朝著凌笑殺去。

「賊子爾敢!」凌滔臨時殺到,舞著長槍,朝著那兇手刺去。

那兇手不得不放棄追擊凌笑,反手一劍格檔了凌滔的長槍,然後凌空躍起,居然就想逃跑。

凌滔殺氣正濃,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有人敢襲殺他的侄兒,他大喝一聲,十二層玄力運氣,全身泛著金色的光芒,長槍朝著那兇手刺去。

漫天的金光,無數的長槍閃動,一道道玄氣宛若實質一般,散發著璀璨奪目的光芒向著那欲逃走的兇手襲去。

那兇手怪叫一聲,身子不得不停下來,手裡長劍連砍數十道劍芒。

「轟」。

「轟」。

半空之中綻放出熠熠的光芒。

那兇手雖然把凌滔的招式給擋住了,但是身上卻已經有幾處掛綵,而且他的氣息已經被凌滔鎖定,除非他的速度比凌滔要快,不然他絕對逃不過凌滔的追擊。

「賊子藏頭露尾,為何要多次害我侄兒,今天要不說清楚,定要你命喪黃泉」凌滔長槍指著那披黑色斗蓬,頭部包得嚴實的兇手喝道。

「哼,那就看你有沒有這本事了」那兇手壓著聲音說道,同時長劍揮出兩朵黃色劍花,朝著凌滔襲去。

「彫蟲小技」凌滔不屑的冷哼,手中長槍橫掃,頓時把那兩朵黃色劍花震碎。

然而,凌滔沒料到對方只是擾敵之計,當凌滔受劍花所阻之時,那兇手反身以最快的速度逃得無影無蹤了。

凌滔氣得用長槍震了一下地面,然後才反過身來趕到凌笑身邊。

白雨惜抱著口吐著鮮血的凌笑不停地在哭泣。

反到是凌笑苦笑安慰她「別哭,少爺命硬,還死不了」。

凌笑剛才蓄勁反擊,被對方再次震得五臟六腑都翻了一遍,而昨晚剛穩定下來的經脈又開始漲痛,真是讓他鬱悶不已啊!

「好小子,走,三叔先帶你回家」凌滔讚了一句,然後把凌笑扛在了肩上,展開身形向著凌笑家掠去。

白雨惜還沒反應過來卻已經不見人影了,當即發呆地往家裡跑。

很快,凌滔扛著凌笑回到了家。

凌戰與夢惜雲勉不了又擔憂了一番,尤其是夢惜雲更是哭得稀里哇啦的。

「嫂子別急,我這裡有回露丹,笑兒他沒事的」凌滔說著從腰間掏出了一個小瓶子,然後從瓶中倒了兩顆尾指大小的黑色丹藥。

回露丹,一品高階靈丹,具有療傷活絡,回氣之功效,是武者必備的救命良丹。別小看這小小的丹藥,這可是價值千金的。

「那就好,快,快給笑兒服下」夢惜雲趕緊催促道。

凌滔把兩顆丹藥放到凌笑口中讓他服下,然後把他放到了床上。

「好了,都先出去,服了回露丹笑兒應該無恙了」凌戰看了一眼兒子,然後拉著妻子說道。

三人到了大廳之後,凌戰忍不住問起了凌滔剛才的經過。

凌滔也不隱瞞,把事情說了出來。

凌戰皺了皺眉頭道「照你這麼說對方實力應該和你差不多?」。

「應該是的,他一擊不中立即撤退,我使出了全力也只能讓他停留半刻,足見那兇手實力不下於我」凌滔點了點頭道。

凌戰思索了一下自語道「難道不是同一個人?」。

「大哥你說什麼?」凌滔問。

「我在想對方是不是十二年前偷襲我的人,以他的實力看來又不像,當初偷襲我的最少是玄士巔峰的實力,要不然憑我當時的實力也不會落得這般下場」凌戰說道。

「這事我也想不明白,不過我想,除了李家之外,應該沒人會幹這種事了」凌滔道。

「唉,我兒真是命苦啊!」夢惜雲不禁闇然傷神地說道。

「大嫂你可以放心,我現在回族裡請示父親大人,讓他加強對笑兒的保護,絕對不能讓笑兒再出任何差池了」凌滔安慰道,然後轉身離開了凌戰家裡。

……

凌笑房中,他服用了回露丹之後,藥力已經開始見效。

一團柔和清涼的藥力開始散發到他的五臟六腑,慢慢滋潤著凌笑的經脈和血液。與此同時,三分歸元氣開始自行療傷,速度雖然緩慢,但是與回露丹的藥力配合在一起,卻是十分地見效。

除了把經脈漸漸穩露下來後,玄力也漸漸有了復甦的狀態。

一個時辰後,凌笑的臉色漸漸恢復了血色,眉宇間已經舒展開來。

兩個時辰後,凌笑睜開了眼睛,然後迅速盤坐了起來,立即修煉起了三分歸元氣。

回露丹齊十幾種一階靈草煉製,除了能療傷之外,還可以回氣。

凌笑兩度虧空經脈內的玄力,現在有了回露丹的幫助,經脈不僅穩固了下來,玄力也已經再次恢復了巔峰,而且凌笑發現回露丹的藥性還很強,似乎還有利用的餘地,所以,他不假思索地開始修煉,企圖就在今天一舉衝突第十一道經脈。

三分歸元氣,三種不同的內勁天霜氣、排雲勁、風神功,不停地抽取融合,再吸收那藥性,接著又進行壓縮,如此不停地反覆運行。

也不知道做了多少次之後,只覺得時機已經到了,所有壓縮過的能量團,形成一道澎湃滾動的熱浪朝著那第十一條廢棄的經脈衝去。

「轟隆」。

「卡嚓」

第十一道經脈終於在兩度受傷後,配合著回露丹的功效一舉突破了。

凌笑跳下床去,突然大笑了起來「哈哈,沒想到居然讓我突破了,只要再打通最後一道經脈,便可以儲存玄力了,真是爽快!」。

身體內十一道經脈溫潤著暖暖的玄力,玄力又開始反滋潤著那些五臟六腑,使其更充滿了生機和活力。

此刻,凌笑哪還有半點受傷的樣子,反而顯得精神熠熠、鬥志旺盛。

這時,房門被推了開來。

「笑兒,你沒事了吧」夢惜雲立即跑了過來關心問道。

凌笑心中一暖,當即點頭道「娘,我沒事了」。

「你這孩子,真是嚇死娘了,以後不准再出去了,你就乖乖地呆在家裡玩就可以了」夢惜雲心有餘悸地說道。

「知道了,娘,以後我不會讓你再擔心了」凌笑應和說道。

這時,凌戰開口道「這次可是多虧了你三叔,要不然你就回不來了」。

凌笑會意,笑了笑道「爹我知道了,對了三叔人呢?」。

「他回內院去了」凌戰道。

凌笑隨意地應了一聲,然後又問起了白雨惜在哪?原來那丫頭在廚房裡給他燉補身子的湯了。

與母親嘮叨了一會後,凌笑被凌戰叫到書房去。

凌戰嚴肅道「笑兒,現在你雖然可以重修玄力了,但是我希望你日後不要太張揚了」。

凌笑哪能不明白他父親的擔擾,於是順從地點了點頭道「爹,我記下了」。

「嗯,當年為父就是太猖狂了,所以才導致這般下場,然而你卻是繼承了為父的個性,又遭到了同樣的打擊,所以我希望你能吸取這兩次的教訓,要學會隱忍,當我們能有實力凌駕一切的時候,所有敵人都會退避三舍,他們又哪敢跳出來送死」凌戰教訓道。

凌笑對此也算是深有體會,旋即明白父親的苦心,要低調做人才是硬道理啊!等自已實力到了別人難以威脅的時候,再虎軀一震,橫掃四方!

「看來以後還是不要這麼囂張好,不然再遇上這樣的偷襲可沒這麼好命了」凌笑在心裡告誡自已。

隕石城效外的一處密林,那襲殺凌笑的兇手把裹在臉上的黑布扯了下來,露出一張奇醜無比的臉龐,一般人看到了都會覺得害怕。

驀然,這兇手回過頭來叫道「誰出來?別鬼鬼祟祟的」。

一名身穿著金色長袍的面具人緩緩從另一頭走了出來。那面具畫著詭異的圖案,嘴前那兩顆嗜血的獠牙讓人看了心驚膽顫。

那兇手緊了緊長劍,看著金色長袍的面具問道「閣下何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呢?」。

面具人發出陰冷的聲音道「死人沒資格見到我的面目」。

「好大的口氣」那兇手喝了一聲,整個人徒然凌空躍去,長劍揮出一道黃色劍芒,又疾又猛地朝著面具人轟去。

黃色劍芒所到之處皆有樹木被截成兩半,直至轟到了那面具人身上。

「轟……」。

那兇手見面具人中招,鬆了一口氣道「原來只是個草包」。

「是嗎?」那兇手剛說完,卻響起了那面具人幽幽的聲音。

兇手朝著那面具人看去,不禁驚掉了下巴,對方居然硬吃了他全力一招居然絲毫無損,心中開始恐懼了起來。

他現在唯一的一個念頭便是「逃」。

這時,面具人發出一聲冷笑,人影一閃,瞬間到了那兇手面前,一隻乾涸的老手捏住了那兇手的脖子。

那兇手露出驚恐之色「你……你是靈……」。

後面的「師」字沒說完,就被那面具人直接捏斷了脖子。

「敢害我孫子,死不足惜」那面具人丟下一句話後,瞬間消失在了密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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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5章 擋門的狗

一間簡陋的屋子中,一名清秀少年正赤著上身盤膝而坐。

如此冰涼如水的夜晚居然也不懼怕寒氣的侵襲,反而在他身上隱隱可見白煙蒸騰,赤身上十一道偶爾浮現的青脈泛著點點的火紅之色,顯得極為奇特,如果有人見著此狀當叫人嘖嘖稱奇。

這少年保持這姿勢居然整整一夜不動。

驀然,那少年睜開雙眸,露出兩道精神熠熠的目光,顯得極為靈動清澈。

經過一夜的打坐,凌笑穩固了十一道經脈的玄力,只要打通第十二道經脈,貫穿了丹田氣海,可以凝聚玄力,這才算是真正的武者,才有機會踏上武道的巔峰之境,如若不然將終其一生無法成就武者之體。

前世凌笑便是一個武瘋子,今生也不例外。

除了要逆天改命之外,還要牢牢的把自己的命運抓在手裡。

他最偉大的理想便是「醒掌天下權,醉臥美人膝」。

凌笑剛剛打開房門,白雨惜早已經準備好了溫水等著了。

凌笑早已經習慣了白雨惜的侍候,倒也很欣然地接受,只是白雨惜每每看到他赤著的上身都會泛起一抹醉人的陀紅,顯得煞是可愛。

洗過臉後,凌笑與白雨惜一齊到前廳用膳。

剛來到前廳,今天廳中卻多了一人,此人正是昨日救下凌笑的凌滔。

凌滔兩道精光掃在了凌笑身上,露出一個詫異的神色道「好小子,居然好得如此神速?」。

一階高階回露丹雖然具有療傷回氣之功效,可是昨日凌笑似乎身受重創,就算能治療好傷勢六、七層就不錯了,但是看凌笑的模樣卻是精氣十足,朝氣蓬勃,哪裡有半點受過傷的樣子。

凌滔自然不知道凌笑的三分歸元氣本就具有自我療傷功能,再配上回露丹,效果肯定特別顯著,兼之昨夜凌笑趁機衝破了第十一道經脈,身體各肌能得到溫潤,精神狀態自然特好了。

「多謝三叔,昨日活命之恩」凌笑上前一禮道。昨日要不是凌滔來得快,只怕自己便要命喪黃泉了,卻是不知死後還能想這般又穿越呢?估計沒有這麼好的狗屎運了。

凌滔拍了拍凌笑的肩膀道「客氣啥,我可是你三叔,一家人吶,先吃點東西,我帶你去見族長」。

「哦,好的」凌笑應了一聲,然後坐了下來吃東西。

一旁的凌戰見凌笑的反應不大,當即輕聲問「笑兒,你不會對你爺爺有意見吧?」。

凌笑的爺爺自然是凌家的族長凌蒼。自凌笑被廢以來,現在卻是第一次召見,換做一般人怕都要激動了,可是凌笑卻是毫不在意一般。

「有意見?有什麼意見?」凌笑愣了愣說道。在他印象中那爺爺對他確實不錯,年幼的時候也多次指導他修煉玄力,是個不錯的老人。雖然這兩年老人不曾理會過他,但是他在心裡卻沒半點怨言。因為這是一個以武為尊的世界,有實力便得寵,沒實力便失寵,這是最正常不過的,生在大家族之中,當然要有這樣的覺悟。

「大哥你別管笑兒,被冷落了兩年誰都會感到心寒,來喝酒」凌笑這一句反問,聽在凌滔耳裡卻成了另一番意思,以為凌笑心中有氣呢。

凌戰搖了搖頭也不再說話,當年他被廢的時候,他父親曾經為他想盡辦法,最後實屬無奈才選擇了放棄,只是他依舊能感覺到他父親為他操勞的一切。他只能感慨身於高位很多事情也實屬無奈。

幾人簡單地吃了一點東西後,凌滔就帶著凌笑往凌家內院去了。

凌家內院坐落在城南,佔地萬畝,一幢幢瓊樓玉宇,飛簷翹瓦,古樸蒼茫,彷彿經歷了無數的歲月,如今卻依舊傲然屹立。

凌家經歷了十八代,傳承近千年,在隕石城當屬第大一家族,其底蘊也是外人無法想像的。

凌笑與凌滔來到大門前,兩蹲如虎似獅的凶獸張開著血口,威武猙獰,大門用金鑄造,上面還雕刻著龍鳳之象,顯得尊貴異常。

這就是隕石城第一大家族的氣勢!

兩名高階玄者手持長槍,挺著脊樑,威武不凡地站在門前。

凌滔帶著凌笑欲走入大門,豈料兩名玄者居然出手阻攔,兩桿長槍交錯。

「錚」。

「你們這是幹什麼?」凌滔沉聲道。

「五長老有令,凌笑少爺欲進凌家內院,必須過我等這一關」其中一名高階玄者道。

「混蛋,凌笑乃受族長召見,你倆還不快讓開,不然老子送你們見閻王」凌滔脾氣沖天,在自家的門口被攔,他心生惱火。

「對不起,凌執事,我等皆奉五長老之令」兩人齊聲應道。

「你」凌滔氣結,背上長槍欲出。他明知道自己不能對自家侍衛出手,但是現在這種情況分明是欺人太甚。

「三叔不要動氣,為了這兩條狗不值得,且看小侄如何修理這兩條不聽話的狗」凌笑連忙安撫道。

凌笑這話一出,那兩名看守大門的高階玄者皆是怒目圓瞪地看著凌笑。

凌滔看了眼凌笑,旋即道「好,要是你打不過,老子就是拼著被踢出家門,也要幹掉這兩條狗」。

「不要教訓狗,反而被狗咬傷才好啊!」這時,那五長老的孫子凌銳正好也出現在大門口前,他身後還跟著麻子和狗鼻子,一臉戲虐地看著凌笑。

昨日他收到消息已經證明凌笑可以重修玄力了,嚇了他一跳,不過沒多久又聽到他遭到襲殺,身受重傷,於是又開始興災樂禍,不料今天凌笑居然受到族長召見,他心裡很是不憤。不過,當得知他爺爺欲讓凌笑好看,他一大早就等著在這裡看戲。

凌笑側目看向那凌銳,只見此人一身華麗的青色長袍,相貌長得極為不錯,只可惜那雙瞇成線的雙眼讓他十分地討厭。眼前這人就是讓他差點去見了閻王之人。

「區區一名低階玄者也敢在這裡亂叫,真是不知死活」凌笑不屑地說道。

「你,好一張牙尖嘴利,哼,我看你如何進內院,像你這種廢才永遠只適合做平民的雜種」凌銳氣得臉色發紫地喝道。

前日,凌笑敗了羅家的羅輕霜一事已經傳遍了隕石城,現在凌笑反譏於他,他確實憋屈得很。

「好膽」凌笑與凌滔怒喝了一聲。

兩人都開始動了,然而凌笑的「雲蹤魅影」似乎更快了一分

「啪」。

「啊」凌銳便如蒼蠅一樣被凌笑拍飛了出去。

凌銳捂著通紅的臉,嘴角露出了鮮血,狼狽地爬了起來,指著凌滔道「你……你居然敢打我?我要到族長面前告你」。

「嘿嘿,去啊,我居然敢罵我是雜種,而族長是我爺爺,那你這豈不是辱罵了族長,你這是對族長的不敬,是褻瀆之罪,等我進了內院必定向長老們請示治你的罪」凌笑笑容可掬地對凌銳道。

凌銳聽了這話,神色一變,「哇」接著又吐了一口血,當場暈了過去。

麻子與狗鼻子連正眼都不敢看凌笑一眼,抱起了凌銳匆匆地離開了。

「真是廢物」凌笑不屑地說道。

「哈哈,好,你這小子太好了」凌滔重重地拍了拍凌笑的肩膀大為滿意地笑道,他看向凌笑的眼神彷彿像是第一次認識他的侄兒一般。

「行了,三叔你先在一邊看著我如何教訓這兩條狗,讓他們以後睜大眼睛看看,狗與人的區別」凌笑反手把巨老劍縛於背上,他居然不打算用劍。

「笑兒不可托大,他們兩人都已經是玄者巔峰修為,只要凝結玄力,達到玄力外放的境界便可以突破玄士了,我看你還是撥劍吧」凌滔在一旁勸說道。

「放心吧三叔,區區兩條狗不值得我用全力」凌笑一臉篤定地說道。

如果換在之前,他或許不敢托大,但是如今他已經衝破了第十一道經脈,達到了九級武徒的境界,雖然比之眼前兩人還差了一大截,但是憑著他的「雲蹤魅影」步法,絕對可以出其不意地致勝了。

「好,你小心」凌滔見凌笑執意如此,也不再廢話,退了開去。

「來吧,兩條不知死活的狗」凌笑伸出一根手指,污辱性地向那兩名高階玄者勾了勾手指道。

那兩名高階玄者皆是惱火,但是表面上還是很客氣地說道「得罪了」。

兩名高階玄者都是修煉了凌家的灰階玄技「雨槍決」。

雨槍決,槍法如名,一共分為五式,每一式皆是如槍林密雨,讓人防不勝防。

兩名高階玄者同時使出,凌笑前方立即展現了一方槍雨,點點玄氣散發著凜洌的氣息,只要被沾上半點,即被洞穿身體。

凌笑抹起一把淺笑,腳下邁出「雲蹤魅影」,瞬間繞過了兩名侍衛的攻擊。

「流水行雲」。

雙掌齊出,全身的玄力齊於兩掌之後,渾厚綿揚,快如流水,重重地印在了兩人的背心上。

兩名侍衛反應極快,同時施展出回馬槍。

凌笑一稟,這兩人絕對不只是普通的侍衛這麼簡單,兩槍居然直朝著他的咽喉部位刺來,這分明是想要他的命。

「既然如此,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凌笑身子一躍,宛若蒼鷹撲兔,雙腳化出數十道腳影向著兩人襲去,身影顯得極為靈動飄逸。

這正是前世凌笑最喜歡使用的風神腿之第二式「風中勁草」,這一招速度極快,威力更是霸道至極。

「噗」。

「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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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6章 凌家內院

昔日,風神聶風以無上風神腿,威震江湖,成就一代神話。

如今凌笑早已經滲透風神腿的精髓,只需隨著玄力的提升,將會再現昔年風神的神威。

兩腳灌注了全身的玄力,迎面把那兩名反應不及的侍衛踩在腳下。

兩名侍衛防禦不足,當場鼻斷,血吐,摔得老遠。

凌笑瀟灑落地,臉色稍稍慘白,深深呼吸了一口氣,淡淡地對凌滔道「三叔走吧,這兩條狗相信不敢再亂咬人了」。

凌滔看著那兩邊倒地的侍衛,征了征,複雜地看了凌笑一眼,然後與凌笑並肩走入了內院。

剛剛走入其中,凌笑不禁豁然開朗。這算是他第一次踏足凌家的內院。

一條筆直的大道直通前方,周邊百花齊放,綻放出沁人肺腑的芳香,假山奇異,宛若靈獸奔騰,小橋流水瑩繞,發出涓涓的清脆之聲,再有亭子點綴其中,這般搭配宛若皇宮內院一般,顯得極為優美,清幽。

走過大道盡頭,是一處有著近千平方的大型練武場,練武場中間有一方高台凸起,這顯然正是凌家的比武擂台,同時也是每年家族測試的地方。

而在大道正前方赫然是一幢雄偉不凡的閣樓,此閣樓高達七樓,以千年紅杉樹造成,木牆上精雕著靈紋,看起來極為玄奧,隱隱還散發著淡淡的光芒,顯得大氣輝煌。

如果有陣法大師在這,一定可以看出這幢閣樓周圍居然佈置著陣法。

凌笑不禁在心中輕歎「凌家不愧為三大世家之首,內院居然建造得如此別緻、雄偉」。

在練武場上有著不少十至十六歲的少年正在執事的教導下練武。

有不少年紀大一點的少年都認出了凌笑,因為在兩年前凌笑都是他們追逐的偶像,而如今偶像之夢破碎,有的只是受人譏笑的廢才。

「那不是我們家族的恥辱凌笑嗎?」。

「是啊,他怎麼能進來內院了?這種廢才跟本沒有資格踏足內院半步」。

「可不是嗎?這簡直沾污了我們家族的聲譽,我們家族不需要這種廢才」。

「你們不要這麼說凌笑哥哥,他是我的偶像,雖然不能修煉玄力,但是我相信他會重新站起來的」。

「笑話,太上長老都已經斷定他無法再修煉玄力了,他這一輩子都注定是廢才」。

在練武台上大部分少年對凌笑指指點點,不少還惡言相譏,只有一名穿著粉色的小女孩子,在支持凌笑。

這小女孩子是凌笑的堂妹凌靈,他大伯凌絕的小女兒,只有八歲,嫩嘟嘟的小臉極為可愛。

在凌靈旁邊體格高大健壯的少年則是二長老凌莫的孫子之一凌志,十五歲已經是低階玄者巔峰,再過半年便可以突破一個小階位成就中階玄者,這般天賦在隕石城也算是上等之資,比之那已經十八歲還在低階玄者的凌銳強上了不少。

「我不准你說凌笑哥哥,他比你們都強」凌靈揚著小拳頭一臉不憤地喝道。她現在已經是三級武徒了,攥著的小拳頭也有幾分威勢。

「哼,小丫頭看好了,看我怎麼教訓你的凌笑哥哥」凌志光著膀子,一臉不屑地看了一眼凌靈,然後邁著大步向凌笑走去。

他雖然是凌莫的孫子,但是他年紀還小,凌家的事情也不是什麼都會讓他知道的,他只知道凌笑昨天被打成重傷,根本不知道凌笑已經可以重修玄力了,並且實力比之昨天還增了一分,要是他知道這些,怕也不會走出來找抽了。

「喂,廢才,你沒有資格走入我們家族內院,識相地趕快滾出去,不然小爺讓你好看」凌志性格飛揚跋扈,根本不把凌滔看在眼裡,直接對著凌笑喝道。

因為在家族中有一條不成文的規定,同一代人可以相識切磋,只要不下殺手,上一代不得插手。所以,凌志才敢在凌滔面前對凌笑不敬,就如那凌銳一樣,直接無視了凌滔。

凌滔已經見識過凌笑的實力,對於凌志的挑釁他也沒多說什麼,他只想在一旁看戲。

凌笑一臉玩味地看著他道「你在說我嗎?」。

凌志雙手插腰道「我們凌家除了你還有誰是廢才,你父親和你一樣都是是廢才,真是丟盡我們凌家的臉,我要是你一頭撞牆死了算了」。

凌志的話尖酸刻薄,聽得凌滔皺了皺眉頭,而不遠的家族一代少年們都圍在一起看戲,似乎他們已經看到凌笑被凌志教訓的慘狀了。

唯獨凌靈緊攥著小拳頭叫道「凌笑哥哥不是廢物,凌笑哥哥你揍凌志,他好討厭的」。

凌笑向凌靈笑了笑「小靈兒你說得對,看他長得像頭牛一樣蠢,確實很討厭」。

「呵呵,凌志就是一頭牛」凌靈天真可愛,當即應和著凌笑的話笑道。

「好膽,你這廢物敢辱我,我讓你好看」凌志大喝一聲,身子向著凌笑撲了過去,雙拳凝結了八分力道,向著凌笑砸去。

「說你是牛就是牛,我又沒指明道姓,居然也對號入座,真是蠢得不得了」凌笑不屑地看著凌志轟來的兩拳,以力量對力量凌笑絕對比不過一名玄者,但是他的速度卻是高階玄者都無法比擬的,也只有玄士才可以威脅得到他。

凌笑說罷,腳步交錯,原地只剩下一道毀殘。

凌志雙拳轟入,頓時把那毀殘轟碎,他大叫一聲「不好!」。

可惜已經遲了,凌笑已經在背後起掌。

「流水行雲」

「啪」

凌笑一掌直接拍在凌志的後腦,把他拍飛幾米,直接被震暈了過去。

頓時間,練武場所有的少年都不可思異地看著凌笑,他們都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就看到凌志被拍飛了,而且凌志似乎沒能再爬起來。

這,這真的是不能修煉的廢才嗎?

他們在心中都打了疑問。最後的答案是否定的,凌笑不僅不是廢才,而且還比他們都要強,低階巔峰玄者的凌志一掌被擊敗,就算是初入中階的玄者也不一定能有此實力吧!

在場的只有那個教孩子練武的執事和凌滔看出了一些端疑,兩人都在疑惑「此子的步法十分詭異!」。

「哇,凌笑哥哥你好棒啊!」凌靈當場歡快地跳了起來叫道。

凌笑兩步上前,把這可愛的小妮子抱在懷中,親呢地吻了一吻凌靈的額頭道「沒有我家小靈兒棒啊,小小年紀已經是三級武徒了,再加把勁很快可以成為玄者了」。

凌靈小臉嬌紅道「凌笑哥哥,你好壞啊!居然奪了人家的初吻,以後我要是嫁不出去怎麼辦?」。

小凌靈這話,頓時讓凌笑、凌滔哈哈大笑了起來,心裡不禁暗歎這小丫頭真早熟。

「好了,快走吧,別讓族長久等了」凌滔摸了膜小凌靈的腦袋對著凌笑道。

放下小凌靈,凌笑與凌滔終於是步入了內院的閣樓之中。

閣樓之中,九名老者似乎早已經在等候著。

坐在最上方的正是凌笑的爺爺,也是凌家的族長凌蒼,他身穿著一套暗金色長袍,束著長髮,其中夾雜著縷縷斑白,那張削瘦的老臉上淺淺的皺紋看起來很是和藹,只是那雙老目之間帶著一股莫名的威信,讓人不敢直視。

在他右下首的乃是二長老凌莫,其神色十分刻板,一隻手搭在扶手上,手指不停地輕敲著木椅,發出「噠……噠……」的輕脆聲音。

左下首則是三長老凌圓,一身如皮球般的肥肉,整張臉都被擠得難以看到五官,只有那兩道眼縫間透著兩道厲芒正打量著凌笑。

在凌莫與凌圓之下,又分別為四長老、五長老……

凌滔向著身坐高位上的凌蒼行禮道「族長,凌笑已帶到」。說罷,他自己退到了最下方的角落目無表情地站著。

凌滔雖為凌蒼之子,但是凌家等級深嚴,在還沒有成為長老之前,在這內院閣樓中,永遠沒有他坐的位置。

凌笑同樣像凌滔一般行禮道「見過族長和諸位長老」。

「哼」這時,五長老凌言不合實宜地冷哼,一股莫大的威壓朝著凌笑壓去。

上坐的凌蒼眉頭一皺,旋即又舒展了開來,沒有阻止凌言的行動。

頓時間,凌笑只覺得一股莫名的偉力從四面八方壓來,讓他呼吸變得急促艱難了起來,身體彷彿被巨石壓迫,只要稍稍一鬆,他將要跪在地上。

凌笑心中升起一股怒火,媽的,從外面一路到現在,屢次遭到莫名的排斥挑釁,真是孰可忍孰不可忍了。

凌笑咬著牙,怒紅著雙眼,嘴皮已經被咬破,流出絲絲血跡,身子被壓得彎屈了起來,但是他仍然堅持,一手已經搭在了他背後的巨龍劍上,似乎就準備撥劍拚個你死我活。

「夠了」在五長老上方的二長老凌莫,單手一揮把五長老凌言的威壓震散。

威壓盡去,凌笑只覺得身心一鬆,腹中一口鮮血欲湧出,卻是被其倔強的心性直接給壓制住了。

凌笑對著那五長老冷笑道「打了小的來了老的,五長老你是要以大欺小嗎?」。

凌言並不知道凌銳被凌笑修辱一事,立即不悅道「你這話什麼意思,我只是遵從各大長老的意思,試試你是否真的可以修煉玄力罷了」。

「哦,原來如此,這到是我錯怪五長老了」凌笑微微一禮道,接著他又說「我還以為是五長老為你孫子出頭呢,不過我想五長老公私分明,相信不會從容包庇任何對族長不敬之徒的對嗎?」。

凌言沒細聽,當即點了點頭道「那是自然」。

凌笑笑道「這就好」,接著他抬頭向著在坐的眾長老朗聲道「剛才在門口有人當眾辱罵於我,本來這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事,這兩年我凌笑已經麻木了,不會跟別人計較什麼,但是我要鬥膽向諸位長老問一問,要是凌家子弟對族長出言不敬該當何罪?」。

凌笑一番嚴正辭詞,讓在坐的眾長老紛紛投來莫名的目光。

最後,掌管刑罰的四長老凌威道「凌家子弟對族長不敬者,罪該廢除玄力,逐出凌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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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7章 嚴詞震懾

「罪該廢除玄力,逐出凌家」!

這句話如古墓晨鐘,讓五長老凌言眼神跳了幾下,心神變得有些不安了起來。

凌笑挺直了腰桿,環視了在坐的各大長老一眼,最後落到了凌言身上淡淡地問道「敢問五長老,我是否是族長的嫡孫?」。

五長老老眉微微一跳,不可否認地點了點頭道「這是自然,可是這關你說的事情有何關聯?」。

「這當然有關聯,關聯可大了」凌笑賣了一個關子說道。

二長老凌莫不耐煩地說道「有話趕快說」。

凌笑看了一眼二長老,接著又落到了五長老身上道「敢問五長老凌銳堂哥可否是你的孫子?」。

五長老凌言不悅道「這是自然,在坐的眾長老可是看著他出生的」。

「哪如果有人辱罵凌銳為雜種?這……」凌笑淡淡地說道。

他還沒說完,凌言拍桌而起,怒喝道「誰敢如何大膽,我殺他全家」。

「五長老莫動氣,我只是如果,事實上在家族內也沒人敢得罪五長老您」凌笑乾笑了一下說道。

凌言怒瞪了一眼凌笑道「你有完沒完,把話題都扯遠了」。

這時,四長老凌威也沉聲道「凌笑,有話直說,不要再拐彎抹角了」。

凌笑對著四長老應了一聲「是」,接著他才正色道「剛才我與凌滔執事在進內院前,凌銳堂哥對我出言不遜,辱罵我為雜種,剛才五長老也承認我乃族長的嫡孫,相信在坐的眾長老都可以替我做證,敢問四長老、五長老,這可否是對族長的不敬?」。

凌笑此話一出,眾長老神色皆變,尤其是凌言更是一副欲活撕了凌笑的樣子。

「亂說,我不相信我那不成器的孫子會說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話」凌言站了起來喝道。

「此事凌滔執事可以做證」凌笑指了指站在最角落的凌滔道。

這時,凌滔站了出來應道「沒錯,凌銳確實辱罵凌笑為雜種」。

他這話很有力,只說凌銳罵了凌笑為雜種,我可沒有說人家辱罵了族長,他這話給眾長老公證的意思,但眾人皆知他這話的意思不言而喻了。

「太不像話了,居然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來」三長老凌圓抬了抬那如線的雙眼淡淡地說道。

凌言看了一眼凌圓,不敢再多言,重新坐回到了座位上,不過雙拳捏得緊緊的。

這時,凌莫開口道「小兒戲言,當不得真」。

凌莫這話一出,在坐的眾長老沒人再說話了,三長老也只是往著上坐的凌蒼投去了一眼,便再次瞇上了。

凌笑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哈……」。

他的聲音響遍了整幢閣樓。

凌威冷哼道「不得在議事殿喧嘩!」。

凌笑收斂笑容對著凌威喝道「聽聞四長老乃家族中最為公證嚴明的長老,如今也不過如此,剛才我問五長老,如此有人辱罵凌銳為雜種,就是對五長老的不敬,他就要殺了人家的全家,而現在凌銳辱罵我為雜種?難道不算對族長不敬嗎?四長老剛才你可說了,其罪該廢去玄力逐出家族,可是,只憑二長老一句『孩子戲言,當不得真』就不敢對其定罪了嗎?如果凌銳只是那三歲小兒,我凌笑自然不會與他一般見識,可是他已經是舉行過成人禮的成年人了,必須對其說過的話負責,莫不成二長老、四長老欲置族長嚴威而不顧嗎?」。

凌笑句句鏗鏘有力,句句發人深醒,句句砰擊人心,宛若一把利刃直刺眾長老的心房!

「說得對,理該廢其玄力,逐出家族」三長老凌圓雙目睜得老大,看著凌笑堆起的一抹笑意贊成道。不過這笑似乎比哭還難看,他那肥肉太多了。

「沒錯,理應嚴懲凌銳」第二個開口的是六長老。

接著,七長老和九長老都開始附和應了起來。

唯獨那八長老眼神撇著二長老沒有開口。

四長老凌威、五長老凌言都緊緊地盯著凌笑,前者是一副深思的樣子,似乎想把凌笑看透,而後者則是一副咬牙切齒、仇深似海的樣子。

二長老只是輕撇了一眼凌笑,手指又繼續敲著椅子,沒有再發言。

坐在上方的族長凌蒼,直至到現在還沒開口說話,只是一臉沉靜地坐著,似乎已經睡著了一般,兩耳不聞窗外事。

良久,四長老輕噓了一口氣道「根據族規第十九條刑罰,凌銳對族長不敬者廢其玄力,逐出家族」。

四長老這話一出,五長老先是征了一征,嚥下一肚子的火氣,接著站了起來,然後對著上坐的凌蒼躬身道「族長,凌言教孫無方,請族長格外開恩,從輕發落」。

這一刻,凌蒼抬了抬眼,終於開口說話了,他淡淡地說道「念在凌銳年幼無知,特准免去廢玄力,逐出家族一例,但必須罰他到後山面壁半年」。

五長老一喜,當即拜謝道。

「好了,今天召集眾長老於此,目的是商議凌笑回內院一事,請眾長老發表意見」凌蒼趁勢說道。

凌蒼的話剛落下,三長老凌圓立即附和道「我贊成」。

接著,二長老凌莫也開口道「我沒意見」。

緊接著,各大長老都同意了,沒有一票反對的,那五長老更不敢在這時唱反調了。

本來今天他就打算好好刁難一下凌笑,不料卻被凌笑先發制人將了他一軍,差點還讓他下不了台了,這筆帳他記下了。

「好了,此事便這麼定了,日後凌笑可以隨意出入內院,准其翻閱藏技閣一至二樓玄技,可以領取一階兵器一把,准其參加一個月後的家族測試,今天議事到此,都散了吧」凌蒼宣佈了凌笑的事宜後,立即擺手散會,接著他又道「凌笑留下」。

正欲轉身的凌笑停下了身形,待得眾長老都出去後,凌蒼輕輕一揮手,大門便被關上了。

凌笑對凌蒼這一手極為羨慕,這至少要達到玄力外放的境界才可以做到,而且要能如此隨心所欲地控制力道,怕也只有那靈師階才可以做到吧!

凌蒼從上坐走了下來,凝視著凌笑道「孩子,你可恨爺爺?」。

此刻,凌蒼沒有半點上位者的威嚴,有的只是一名為人爺爺的祥和平靜。

凌笑不知為何心裡會覺得酸酸的,當即應道「開始的時候恨,我恨爺爺為什麼這麼狠心,把我一家人置於不顧,我恨爺爺兩年來為何不來看笑兒一眼,我恨我為何不生在普通的家庭,那樣我就可以和爺爺一起開心地玩耍成長了」。

說到這裡,凌蒼輕歎了一口氣,別過了臉去,不讓那老淚從眼眶中流出來。

接著,凌笑又道「但是今天我見了爺爺之後,我便不再恨了,爺爺身為一族之長,當然以家族利益為先,凌家身為隕石城的大家族,其他世家正虎視眈眈,欲取凌家代之,爺爺要顧全大家,必須棄小家,更何況如今家族內憂未解,爺爺哪有時間來照顧我們一家呢?所以笑兒已經不再恨爺爺了」。

凌蒼再看著凌笑侃侃而談,老淚終於湧了起來,還好他及時又忍住沒讓它給流出來。

凌蒼走到凌笑身邊,重重地拍了拍凌笑的肩膀道「我凌蒼有你這樣懂事的子孫,真是心感寬慰了」。

「爺爺言重了,不過我仍然希望爺爺能在百忙之中抽空去看看我父親和母親,他們這些年可過得不開心」凌笑輕聲道。

凌蒼點了點頭道「這些年苦了你們一家,希望戰兒和惜雲莫怪我這老頭才好,其實爺爺又何嘗不想卸下族長這個重擔,享受天輪之樂的晚年呢」。

凌笑這時道「別,我還想要一個族長的爺爺呢,這多拉風啊!」。

「你這小子,說吧,想要什麼補償?」凌蒼沒好氣道。

「什麼……什麼補償?」凌笑有點不明所以地問道。

「這兩年對你冷落的補償,只要爺爺能辦得到的,會盡量滿足你」凌蒼背著雙手淡淡地說道。

「這樣啊,那我想想」凌笑一喜,然後摸著鼻子思索了一下才道「隨便給個幾萬金幣用用,然後再來十幾支二階烏參王,年份越高越好」。

「幾萬金幣?你當爺爺開錢莊的啊」凌蒼氣結地說道,接著他又問「你要二階烏參王幹嘛?憑你現在九級武徒的力量根本不足以完全吸收烏參王的藥性,只會白白浪費資源」

凌笑道「我要用它來突破武徒,成就玄者」。

「笑兒,你這想法可有些不著邊了,烏參王雖然能增強玄力,但那必竟只是外力,根本不可能讓你突破階位,如果你要突破階位,倒不如要一顆二階增玄丹,只是用丹藥突破階位的玄者根基不穩,對以後成長極為不利,所以你還是另選它物吧」凌蒼分晰道。

凌笑自然明白凌蒼的道理,可是他仍然要選烏參王,因為它的主要作用是要來活絡疏通經脈,同時增強玄力,好讓他一舉衝破最後一道經脈,成就武者這體,只有這樣他才能繼續修煉下去,不然他將窮一生只會停留在九級武徒的境界。

於是,凌笑便把之前編給凌戰聽的「仙夢」重新對凌蒼說了一遍,最後也把自身的情況對凌蒼說了一遍。

凌蒼帶著震驚的神色看著凌笑道「你……你說的是真的?」。

凌笑點了點頭,肯定道「絕對是真的,要不然我怎麼能重修玄力呢,當年太上長老可是斷定除非有五階逆天丹藥,要不然我是沒辦法重修玄力的」。

凌蒼思索了一下,接著嚴肅道「這件事除了你知還有誰知?」。

「還有父親」凌笑應道。

「嗯,孩子,以後不管是誰你都不要把這事說出去,包括你周邊最親的人,知道了嗎?」凌蒼嚴肅地囑咐道。

凌笑重重地點了點頭。

接著,凌蒼笑了起來道「真是天祐我凌家,居然讓笑兒有此機緣,對了,你父親也和你一樣可以打通經脈嗎?」。

「當然,過不了多久父親絕對可以重新成為玄者的」凌笑自信地說道。

「好,好,我那裡還收藏有兩株千年烏參王,這就去拿給你」凌蒼連連叫好,老臉化出那喜人的笑容,彷彿讓他年輕了十歲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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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8章 成為玄者

凌笑重回內院一事,在凌家拋起一片喧然大波!

曾經隕石城一代天才自兩年前被斷定為不能再修煉的廢才之後,受到所有人的譏笑諷刺,如今再度涅磐重生,短短一個月內再度崛起,先是教訓了李家的李光吟,接著又在味香居以一招之威擊敗羅家天姿卓越的羅輕霜。

凌笑再一度證明了他的天才之名絕對不是浪得虛名。

就在凌家對凌笑重回內院一事議論紛紛時,凌笑則從他爺爺凌蒼手中取得兩株千年烏參王,準備衝破第十二道經脈,成就玄者階武者。

烏參王,一般只屬於二階低階靈草,除了有疏經活絡的功效外,還可以增玄力延長壽命,凌笑從凌蒼那得到的烏參王已有千年之久,比之一般的烏參王年份更久,藥力更強,所以被世人評為二階中階靈草,價值一萬金幣以上,在隕石城更是有價無市。

凌蒼也是一次親入荒叢山脈偶然得之。

萬事具備,只欠東風。

今夜便是凌笑衝脈之時。

用過晚膳,凌笑早早回到房內,開始打坐,把精、神、氣調到最佳的時候便是沖關之時!

兩個時辰後,凌笑取出了五片早已經切好的千年烏參王。

正如凌蒼所說,凌笑如今還不是玄者,還沒能吸收整株千年烏參王藥性的能力,冒然全部服從將會浪費大量藥性。所以,凌笑沒有魯莽一次服用,而是將其中一株切了一半,然後分成五小份,分次服用,以備不時之需。

衝擊最後一道經脈,同時又要突破武徒成就玄者,所需的能量不小,而且不一定一次性成功,凌笑早做好充分的準備,他有把握今夜一定成功。

凌笑把其中一片烏參王丟入口中,體內快速運轉三分歸元氣,十一道熱氣從湧泉穴洶湧而起,最後匯聚在一起,向著第十二道經脈衝擊而去;同時烏參王也在此刻發揮藥效,一股綿綿不絕的能量團從後趕來,與十一道熱氣匯合互融在一起,變成了一股巨大的能量團,一路所到之處經脈皆被撐得澎脹大了兩倍有餘。

最後,衝擊在那閉塞已久的經脈上。

「轟隆」。

「啊!」凌笑慘叫一聲,汗如雨下,青脈暴顯,血光乍現,樣子十分猙獰。

第一次無疑失敗了!

凌笑一如既往沒有想過要放棄,他咬緊牙關,再次運轉體內的玄力,烏參王的藥性也越發地濃郁。

一股比之前更大的能量團再次凝結,再一次向著廢棄的經脈一路衝去。

「轟隆」。

「啊」!

「轟隆」。

「啊」!

……

凌笑也不記得自已已經衝擊了多少次了,那經脈依舊沒有被衝破。他全身都是汗水,身上毛孔間更是泛出了不少血絲,宛若一個血人,顯得極為可怕。

「媽的,能量還是不夠啊!」凌笑輕罵了一句,再次打坐,體內運轉三分歸元氣,使其緩解剛才衝擊的痛苦。

又是半個時辰過去了,凌笑身體又恢復了正常,他睜開眼睛,眸子裡再次透著自信十足的神彩。

「再來,今夜不成功便成仁」凌笑低喝一聲,拿起身旁兩片烏參王同時丟入了口中,再次進行衝脈。

又不知衝擊了多少次,當第二片烏參王的藥性快要消失時,那廢棄的經脈終於出現了一絲絲的裂縫。

凌笑心中一喜,沒理會全身的疼痛,再把最後的三片烏參王吃了進去,巨大的能量團,宛若滾動的火球,再次朝著目標衝去。

「卡嚓」!

終於,那能量火球總算衝破了宣洩口,朝著週身的四肢百駭,五臟六腑而去。

凌笑週身蕩漾著舒爽之意,宛若炎炎夏天泡在冰涼的海水之中,又宛若冷寒切骨的冬日泡在四季溫泉之中,使人心情寫意,戀戀不捨。

正當凌笑要歡呼的時候,十二道經脈流動的玄力緩緩地向著小腹丹田的位置匯聚。

凌笑趕緊再次收斂心神,轉起了三分歸元氣。

此刻,正是成就玄者階的現象,玄力匯聚於丹田。

任何一名武徒,都可以通過修煉讓自已的身體增加力量,但是不管力量如何增強,最終沒能讓力量匯聚於丹田的,永遠無法稱之為玄者。

只有體內十二道正經灌注滿玄力,然後把十二正經的玄力引導向丹田,讓丹田成為日後儲蓄玄力的大本營,這樣才算成為一名玄者。這也是為了等日後玄力足夠強大後,就可以迫體外放,成為一名讓人尊崇的玄士階武者了。

下半夜,靜悄悄地度過了。

當凌笑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兩道宛若利刃的神芒讓人不敢直視,臉上漸漸化出喜悅的笑容。

「哈哈……老子終於成功了!」凌笑大笑一句,從原地一彈,在半空中旋轉了一圈,最終很是準確地跳進了沐浴的木桶中。

「噗」木桶涼水飛濺!

頓時間,一股臭味沖天而去。

「咋……咋回事,誰在拉屎,居然都薰到我房子裡來了?」凌笑嗅了嗅鼻子說道。

緊接著,凌笑把目光放到了自已的木桶裡面,只見桶中的水居然全是黑色的,而且還泛著濃烈的臭味。

「我靠,原來是麼一回事」凌笑翻然醒悟。

昨夜,凌笑衝突第十二道正經,引導玄力凝聚於丹田,成就玄者階,使自已的身體出現了變化,把身體的污垢雜質都排了出來,使自已的身體肌能更加精純,而這臭味便是自已全身排出來的污垢雜質所至。

「少爺,有什麼要幫忙的嗎?」門外傳來白雨惜那如鶯般的問候。

凌笑知道每天早晨白雨惜都會準時守著,沒有感到出奇,當即說道「雨惜,麻煩你幫我再打兩桶水進來」。

「是,少爺」白雨惜輕應了一聲,便退去打水。

……

一番梳洗之後,凌笑穿上一件緊身袍子把他那微微隆起的胸肌給勾了起來,然後肩上披上一件黑色斗蓬,整個人顯得精神熠熠,氣宇軒昂。

一旁的白雨惜不禁有些看呆了。

她怎麼發現少爺好像變得……變得更迷人了,而且……更加高大強壯了。

想到此處,白雨惜不禁泛起兩朵紅雲。

凌笑側目看去,見白雨惜臉色發熱,以為她有啥不舒服,於是摸了一下她的額頭,沉吟道「雨惜,你沒有發燒啊,幹嘛你的臉這麼紅?是不是哪不舒服?」。

白雨惜愣了愣「嚀嚶」一聲,飛一般地從她屋子裡跑了出去。

誰料,屋外剛好有人走來。

「哎喲」。

「對……對不起」白雨惜趕忙道歉,接著她抬頭一看,又驚訝道「怎麼是你?」。

來人居然是羅家羅輕霜。

她依舊一身火紅色的艷麗衣裳,格外地流光溢彩,那臉冷艷無方的嬌容,宛若冬日孤芳自賞的玫瑰,丰姿盡展。

她兩腮微鼓瞪著白雨惜嬌聲道「你……你從他房中出來?」。

這話分明有點自欺欺人的味道,這不是明擺的麼。

白雨惜對羅輕霜的到來莫名其妙,在酒樓的時候她打傷了凌笑,白雨惜自然對羅輕霜沒有好感。當即不客氣地說道「我當然是從少爺房中出來」。她這話說得直,沒有別的意思。

可是聽在羅輕霜耳裡卻滿不是滋味,氣得她正要轉身離開。

這時,夢惜雲從後走來笑道「這位小姐,你見到我家笑兒沒有啊?」,接著她又對白雨惜道「雨惜,笑兒還沒起來嗎?」。

兩女還沒回話,凌笑正從房內笑吟吟地走出來。

「娘,我早就起來了」凌笑說道,接著看見一旁的羅輕霜,愣了愣「小胖妞,你是來報仇了?」。

「你,你無賴,誰要來報仇了」羅輕霜一聽「小胖妞」這三個字,頓時面紅耳赤,跺了跺腳別過臉去,一副嬌艷欲滴的模樣,煞是好看之極。

「笑兒,這位小姐是?也不給娘介紹介紹」夢惜雲含著會意的笑容對凌笑問道。在她心裡已經認定這女孩子有可能是他兒子找來的兒媳婦了。

凌笑走了過來說道「娘,你想知道就問她唄,我和她不是很熟」。

「你混蛋……」羅輕霜氣結地喝道。她今天是來上門道歉的,卻被這傢伙招惹得一再生氣,要不是夢惜雲在一旁,怕都要大打出手了。

夢惜雲瞪了一眼凌笑,正要與羅輕霜說話,卻是再次凝視著凌笑道「笑兒……你……你成為玄者了?」。

夢惜雲這話也讓羅輕霜把目光放到了凌笑身上。

凌笑得意地笑了笑「呵呵,昨晚不小心突破了,娘笑兒已經不再是廢物了」。

夢惜雲走近凌笑,摸了摸凌笑的臉,激動地哭了起來道「好,好,好兒子,我家的天才又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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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rawler | 2017-10-9 20:29:45

第019章 玄技閣

為了慶祝凌笑重新成為玄者,夢惜雲與白雨惜張羅了一桌好酒好菜,準備好好獎勵凌笑。

凌笑則陪著羅輕霜在庭院裡的石凳上坐著。

凌笑打量了一下紅妝絢麗,窈窕纖美的羅輕霜,心中一蕩,不禁笑道「小胖妞,莫不是你看上我了,非我不嫁才成?」。

前世,凌笑雖然沒有破「處」,可是卻是一副浪子情懷,引得無數美女競折腰,這一世也延繼了他上一世的放蕩個性。

羅輕霜呸了一口道「你這人臉皮真厚,聽說你受傷了,好心來看看你罷了」。羅輕霜臉色醉紅,有些口不對心地說道。

自從她再被凌笑打敗之後,她的衣裳只是被割撕幾處,身體絲毫無損,可見凌笑對她並沒有半點殺意,要不然她也不會如此完整無缺地站在這。經歷那一敗之後,她心中莫名多了一個影子。

在昨晚,她父親與她交談,語氣中居然隱隱透著讓她去接近凌笑的意思。羅輕霜莫名一喜,她正愁沒機會去見凌笑呢。於是,一大清早打著來給凌笑道歉的借口,順便來看望凌笑的傷是否好了。然而,當她看到白雨惜從凌笑的房中跑出來,心中只覺得酸酸的很不是滋味,彷彿自已心愛的東西被別人搶先奪走了一般,可是當她發現凌笑不僅傷好了,而且再次成為玄者了,心中更多的是震憾,好像幾天前他還只是八級武徒吧,這晉級也太快了吧!記得她之前從八級武徒到玄者階也花了一年半的時間吧!

不過,一想到凌笑原來已經突破到玄士階,如今他只是重返玄者階也沒太過驚訝了。

凌笑撇了撇嘴,輕佻地說道「我受傷還不是因為你,這事你可得負責啊!」。

「這關我什麼事」羅輕霜委屈道。本來她還想著向這個混蛋道歉一聲呢,誰知道這混蛋一點男人的風範都沒有,還斤斤計較,不由得氣惱,同時心裡卻有那麼一絲絲喜歡這種感覺。

「話可不是這麼說,首先不是你在酒樓裡亂對我出手,我就不會被反噬,那麼我就不用受傷,那個偷襲我的王八蛋絕對早見閻王了,我哪裡還會受傷」凌笑沒好氣地說道。一想起那天這女人毫沒道理的發飆,實在真想把她壓在一邊好好抽她屁屁一頓。

羅輕霜氣憤道「哼,誰叫你這人這麼討厭!」。

「我討厭?我哪裡討厭了?第一我沒偷窺過你沐浴,第二沒摸過你的胸部,第三……」凌笑滔滔不絕地反駁道。

他還沒說完,羅輕霜臉色「唰」地沉了起來,反手把腰間的軟劍給抽了起來。

「喂……有話好好說,幹嘛非要動刀動槍呢,真是有損女孩子的矜持」凌笑向後退一步擺手怯怯地說道。

羅輕霜瞪了凌笑一眼,旋即「撲噗」地笑了起來,一張嬌艷無比的臉蛋,讓人忍不住讚歎真是個美人坯子。

「這就對了嘛,你應該多笑笑這才好看」凌笑不吝嗇地讚道。

「要你管」羅輕霜沒好氣地說了一聲,接著微微低頜用如蚊子一般的聲音道「對不起」。

「啥?你說啥?」凌笑突破至玄者所有感應都提升了,自然能聽到羅輕霜的道歉,只是他卻要假裝沒聽到,耍耍這丫頭。

羅輕霜紅了紅臉,對著凌笑大叫一聲「對不起……」,接著轉身如燕一般飛快地逃了。

凌笑摸了摸耳朵,看著跑遠的羅輕霜自語道「這妞還不錯,要是能收做貼身丫環,到與雨惜相得應彰」。

這話要是讓隕石城各家族的少爺公子聽到,怕都要拿菜刀砍死凌笑了,如此美人誰不爭著要來當老婆好生養著,這傢伙居然只給人家安排丫環的身份,真是癡人說夢。

用膳的時候,凌戰知道兒子再次成為玄者了,替他高興的同時,又暗罵自已修煉速度太慢了,大半個月過去只衝破了一條經脈,離第二條經脈還有不少日子,與兒子相比他真是雲泥之別。

凌笑似乎看出了他父親的懊惱,用膳後隨著他父親來到了書房,然後掏出了一株半千年烏參王放到了凌戰面前道「爹,這一株半千年烏參王應該能加快衝破經脈的速度」。

凌戰如獲至寶地接過千年烏參王道「這……你是從哪弄來的,千年烏參王在靈草堂都少有出現啊!」。

一般五百年以下的烏參還是常見,但是超過五百年份的入階烏參王就很少見,而這千年的烏參王更加難得,其價值更顯珍貴。

凌笑道「從爺爺那討來的」。

凌戰愣了愣,苦笑道「你這小子,連爺爺都敢弄敲打啊!」。

接著,他看了看手中的烏參王說道「還是給你用吧,沒突破玄者階前,我要來沒用」。他知道烏參王珍貴,有著疏經活絡,增玄力延壽辰的功效,可是卻不能助人打通經脈啊!所以,他才拒絕。

凌笑阻止道「爹,你留著,每次衝脈前服用一小片,配合著三分歸元氣有著意想不到的效果,我昨晚就是靠著烏參王才能突破武徒,成為玄者的」。

凌戰對兒子的話不再置疑,猶豫了一下,珍而重之地把這一株半的烏參王收好,以助自已早日衝破十二正經,再次恢復玄者之身。

凌笑從他父親的書房出來後,直接往著家族內院走去。昨天,他已經再次獲得了重回內院的特權。所以,他再進內院的大門前沒有半點阻礙。

走到練武場前,凌家十八代那些正在練功的少年少女們都是一臉崇拜地看著凌笑,唯獨只有昨天被凌笑一招敗北的凌志眼目中閃動著忌恨的光芒。

凌笑沒有停留一直往著南邊的閣樓走去,然後停在一幢三層的閣樓前。

門頭扁額上龍飛鳳舞,蒼勁有力地刻著三個大字「玄技閣」,這三字還隱隱散發著某種玄奧難明的氣息,彷彿裡面蘊含著某種玄機。

凌笑前世乃絕頂的先天高手,眼力非凡,掃了那三字一眼後,身子微微一震,他一眼便可看出,刻這三個字的人絕對是一名強大的武者,那每一筆居然蘊含著凜冽的氣勢,他彷彿看到了一名強大的武者用一桿長槍在上面揮舞閃動,一種莫名的映像似乎闖入了他腦海中,一閃即逝。

一道蒼老的聲音從閣樓內傳出「你能看懂這三個字?」。

凌笑先是向著閣樓微微一禮,接著淡淡地說道「這三個字是用槍雕成的」。

頓了一下,閣樓中再次傳出聲音「你很不錯,進來吧!」。

凌笑沒有再停留,舉步往著閣樓內走了進去。

這裡是凌家的「玄技閣」,藏有凌家十幾代前輩所留下的收藏。

一樓是灰階玄技,二樓則是黃階玄技,三樓藏著什麼只有長老們知道了。

凌笑重回內院,有資格到「玄技閣」翻閱一至二樓的玄技功法。

凌笑本身就有不少的武技,他到這裡來目的只是參考一下這裡的玄技與他自身的武技威力有何區別,同時也想學多幾樣,反正技多不壓身嘛!

灰階玄技是最低級的功法,也是收藏得最多的功法,一樓裡的書架上羅列得滿滿的。凌笑隨意逛了一圈,沒發現特別的玄技,這才上了二樓。

剛到二樓,只見一名老者正坐在太師椅上品茶。這老者看起來已有百歲的高齡,實際上他卻已經有一百四十三歲了,老臉上一道道交錯縱橫的皺紋,散發著蒼桑垂暮的氣息,瘦小僂佝的身子似乎經不起一陣風的折騰,唯獨那雙老目中偶爾閃過幾絲不易察覺的精光。

凌笑輕輕一震,接著恭敬地彎腰道「見過太上長老」。

這老者正是凌家的太上長老。

太上長老看見凌笑,精芒微微一閃,略帶著激動地語氣道「你這小子居然又成為玄者了?怪哉……怪哉……難道當初我看走眼了」。

當初正是他斷言凌笑不可能再修煉玄力了,除非有著五階以上的逆天丹藥,難道這小子服用了五階丹藥?這顯然是不可能在,在隕石城想要找一枚三階的丹藥都難,別說四階或五階了,那對他們來說都是遙不可及的。

「小子你快說,你怎麼能再次修煉玄力的?」太上長老站了起來稍稍激動地問道。

凌笑自然不會把三分歸元氣的秘密說出去,要知道匹夫無罪,懷壁自罪的道理。

「我也不知道,突然煉著煉著似乎又可以修煉玄力了」凌笑攤開雙手一臉無辜地說道。

太上長老瞬間來到凌笑面前,單手抓起了凌笑的手臂。

凌笑居然連一點反應都沒有就被抓住了,不禁暗呼這老頭肯定是超級高手。

太上長老沉思了一會,又繞著凌笑走了一圈,喃喃道「怪哉……怪哉……居然十二正脈都恢復了,而且力量還非常純正,不似修煉了魔功,簡直不可思議,罷了……罷了……既然是你這小子的機緣,也是我們凌家之福,我就不逼問你了」。

太上長老自語了一句後,接著又躺在他那太師椅上瞇著眼睛閉目養神了。

凌笑這才向著擺放著玄技的書架走去。

二樓存放的都是黃階功法,黃階功法要比之灰階功法高上一個等階,威力自然要強上好幾倍,其收藏的數量比之一樓的則是大大銳減,這裡只存放了近百本黃階功法而已。

凌笑走到最近的書架,隨手拿起了一本玄技。

「黃階火系功法,烈炎決」這本功法只有達到玄士階,分別出自身武者屬行後,適合火屬性玄士階以上武者修煉的功法,一共分為三決,每一決威力不凡。

凌笑隨便地翻看了一下,把其放回原位,接著又拿了旁邊一本。

「黃階水系功法,五浪疊潮」同樣要求達到玄士階,屬於水性武者才可以修煉的功法。

凌笑連看數本,都是金、木、水、火、土五行的黃階功法。這些功法對於他目前來說沒有多大參考價值,正當他欲轉身離開之際,卻發現一個角落處放著一本比較破舊的書卷。

凌笑好奇,走了過去,拿了起來。

「竟然是殘卷?」凌笑隨意翻了兩翻,居然只有少少的幾頁紙,比之其他的功法少了很多說明,原來只是一本殘卷。

他翻回了首頁一看,上面註解寫著「等階不詳,屬性不詳,金剛五變訣……」。

凌笑很便把「金剛五變訣」看了一遍,他喃喃道「居然從玄者階就可以修煉了,是一卷防禦功法,只可惜只有前兩變,就算修煉出來的防禦也只能頂巔峰玄士階一擊,做用還算不錯,只是不知道後面三變到底防禦達到什麼程度?」。

凌笑再看一次,把「金剛五變訣」印在腦中抹不去時,才準備離開。

離開前,他不忘對那仍然在閉目的太上長老微微一禮。

當他離開後,太上長老睜開一條絲線,自語道「希望這小子能給我多帶點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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