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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男人啊,玩玩就好,認真的話,就等著粉身碎骨吧……
是的,她駱希希也一直這麼覺得,
尤其看到好友因為老公外遇落得失婚的下場,
她就更深信不移了,偏偏她缺乏經驗還學人家玩一x情,
找上看起來風流倜儻,實則負責有擔當的稀有物種,
從此三天兩頭跑來關心她肚子有沒有消息,
如果他只是乖乖站在暗處觀察,她會睜隻眼閉只眼,
但他不是!她到百貨公司站櫃,他來幫她沖業績,
她去書店當臨時工搬書,也不管自己西裝筆挺的,
他硬是要代勞,就怕她動到胎氣,
問題是,連「有沒有」都還不知道!
本來是想逼退他才同意驗孕的,誰知她真的珠胎暗結,
這下好了,更給了他騷擾她的名義……
第一章
「相識就是有緣,讓我在這裡為大家搭起『婚姻』的橋樑。」駱希希帶著甜美的笑容,旋即向兩邊的男女張開手臂。「希望今天晚上大家不是孤單的離開這裡,而是有伴同行。」
掌聲響起,令她的信心又增高一些,她並不是專業的紅娘,她只是個代班的,所以只要不把事情搞砸,那她就算是功德圓滿。
「今晚算是科技界和醫界的聯誼,可說是門當戶對,精英份子的交流,相信大家一定會滿意。」她的說法是誇大了些,因為,科技界的,只是一些程式設計,醫界的,是護士小姐,但既然要當媒人,她就得把六十分的說到九十九分,這樣才會有效果。
「可以追你嗎?」其中一位男士發問,似乎對她這個聯誼主持人比較有興趣。
「不可以吃主持人的豆腐。」她伸出食指搖了搖。「我不算在內!」
「做朋友也不行?」又有男士問。
怕自己引起五名護士小姐們的反感,她馬上露出一個為難的表情。
「Sorry,我已經名花有主,我的未婚夫也在科技界工作,年底我們就要走進禮堂了。」真佩服自己,明明是個不婚族,也沒有男人,但卻可以說得臉不紅氣不喘的。
馬上有男士露出失望的眼神。
駱希希覺得自己該閃人一下,讓大家有個開始。
「每個人的座位前我都擺了名牌,所以你們很清楚對方的姓名,這個廳是這家飯店裡最高級的,所以請你們交流之餘,務必要好好享用你們的餐點,我失陪一下喔!」她笑得更甜了。
護士們的臉上總算有了笑容,一開始是不明白相親聯誼的主持人幹麼找個這麼漂亮的女人來擔任,幸好她死會了,而且知道要避一下,不然,她們是有想要退席抗議的。
「我的手機隨時開著,有問題就Call我。」駱希希比了個打電話的姿勢。
科技界的男士們臉色黯淡了。
醫界的女士們臉色亮了。
反正她也要去呼吸一下不同的空氣,這個廳的隔壁就是個酒吧,可以讓她暫時放鬆一下。
駱希希是個會吸引男人眼光的女人,一件剪裁有型的白襯衫、一條黑色窄管直筒長褲、一雙真皮高跟鞋,她把都會女子的俐落、獨立和風情都表現了出來,叫人不得不投以讚賞的目光。
中分、齊肩的直髮,再配上她的鵝蛋臉,恰如其分,細細的眉、大大的眼睛、小而挺的鼻子,鮮嫩欲滴的唇,她無論走到哪裡都會是焦點。
這會她往吧台的高腳椅上一坐,點了一杯白蘭地。
「相親聯誼團」酒保顯然記得她,這也正常,沒有多少男人對她不感興趣。「又代班?」
「對啊!臨時通知我的。」她輕啜了口酒。
「順利吧?」
「兩邊不太熱絡。」
「可想而知。」酒保笑得促狹,再幫她的酒杯裡加了點白蘭地。
「為什麼?」駱希希隨口一問,反正要打發時間。
「看看你自己就知道了。」酒保聳聳肩,一個盡在不言中的表情。「如果我是來聯誼的男人,一看到這個主持人,哪還會對其他女人有興趣。你朋友有沒有腦?找你來代這種班?是不是想砸自己聯誼社的招牌?」
「謝了。」駱希希點點頭,也謝謝他的讚美之詞。「那我得在這裡耗久一些了。」
「第一杯我請。」
「還是謝了。」她朝酒保眨了下眼。
「你是自由的吧?」他試探的問。
「別浪費時間了。」她拒絕得直接。「我對天長地久那一套沒有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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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翔是個擁有一家有一、兩百名員工的大旅行社的老闆,平日幾乎都在辦公室裡指揮大局、擬定營運策略,但是只要碰上日本的貴婦團,他就會破例帶團。
因為參團的,不是社長夫人,就是黑道大哥的情婦,她們有錢,而且難搞,凌翔當然得親自下海安撫這些貴婦,否則損失的可能不只是金錢,還有旅行社的聲譽。
會非要他帶團的原因之一是因為他有迷死那些日本貴婦的外表,他體格健碩,舉手投足充滿成熟男人的味道,他五官立體,下巴方正,當他抿緊雙唇時看起來會有些嚴厲,但只要他一笑,那足以融化所有女性。
尤其是當他心情好時,他的嘴可以很甜,哄得女人心花怒放,以為自己在他眼中是最特別的。
這就是凌翔的魅力。
也是為什麼指定他帶團的貴婦會絡繹不絕的原因,這麼完美的男人,即使只是五天的行程,如果能一路有他的陪伴,哪怕團費高得令人咋舌,她們也願意一擲千金。
安頓好這一行六個團員後,凌翔亦來到了飯店的酒吧,鮑魚和魚翅對他來說已是屬於倒胃的東西,每回貴婦團一接,他就得吃上四、五天的山珍海味,他真的覺得夠了。
「一瓶白蘭地。」爽快的直接叫了一瓶,他緩緩的坐上高腳椅,看起來有些不耐煩。
真是受夠了那些貴婦的珠光寶氣、吱吱喳喳,和彷彿想把他帶回房間的那種邀請目光,他的原則一向不變,絕不和團員有一腿。
如果不是謊稱他有要事要辦,她們恐怕還不肯放人。
「才坐下就叫一整瓶?」酒保也知道凌翔這號人物,畢竟他每次帶團總習慣來喝上幾杯。
「今晚我需要徹底放鬆一下。」他眉頭緊蹙。「真是受夠了!」
「幾個貴婦?」
「六個。」
「小團嘛!」
「但是,」凌翔把白蘭地倒進杯子裡。「有兩、三個特別大膽,而且堅持,她們好像是要來台灣找艷遇的,如果有需要,我可以幫她們叫牛郎。」
「你比較可口。」酒保站在男人的觀點來打量。如果他是那些貴婦,也不會捨近求遠。
「謝了!」他的回答簡短。
「她們識貨。」
「我不跟團員發生性關係,這是我的原則。」
「好!要不是上班規定不能喝酒,我一定敬你一杯。」酒保說著,然後看了看駱希希那邊,他一直覺得她是個耐看又有韻味的女人。
凌翔不知道酒保是在看什麼,只知道他的目光瞬間柔和,於是他順著酒保的視線看去,一個正獨坐喝酒的女人。
「獨特。」他認真看了眼後說。
「你也這麼覺得?」酒保覺得自己好像找到知音。
「她一個人?」凌翔發現自己的心突然之間不再那麼煩躁。
「她不相信天長地久。」酒保注意到他語氣的改變。這個男人好像忽然活了過來,充滿了精力。
「我也不相信!」凌翔笑著拿起白蘭地為自己再倒了杯。
「要有碰釘子的心理準備喔!」酒保好心的警告。
「我的字典裡沒有『碰釘子』這三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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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希希不時會瞄瞄她擺在吧台上的手機,她已經調為震動,如果有任何狀況,她就得趕回隔壁去當橋樑,真不敢相信現在還有人相信婚姻那一套,願意把錢繳給婚友社。
凌翔把酒瓶往她面前一放,她的外表很對他的胃口,所以,他想,跟她喝酒應該不會是件痛苦的事,至少賞心悅目。
「白蘭地。」他開口一句。
頭抬了起來,駱希希看到了個耀眼的男人,這個男人光憑外表和眼神就可以讓女人拜倒在他西裝褲上,他夠帥、夠有男人味。
「想喝多少有多少。」他也不問的就在她身邊的空位坐下。
「我不是酒鬼。」沒被他電得暈頭轉向,她淡道。
「只是告訴你酒多得是。」他對她露出一抹慵懶的笑容,通常這招無往不利,女人十個有九個半會棄械投降。
駱希希有那麼一下是閃了神,這種男人彷彿是限量的精品,沒有女人會不想搶,但是理智馬上回到她的腦中。
「我在工作中,不能喝太多酒。」
「女警?」凌翔逗她的問:「正在執勤?」
「不是。」
「我想也不是,因為你面前就有一杯酒,而且我看到你喝了。」他自作主張的往她的杯子加了些酒。
「你沒有先問過我。」她微皺眉頭,但是沒有真的生氣。
「我只是表現友善。」
駱希希不置可否,拿起酒杯啜了一口。
如果不是她男人看多了,也一向不相信男人,那麼她應該會被這個男人打動,他看似玩家,但不會令人反感。
「你說你在工作……」凌翔還是想問個明白,經過剛才的對話,他對她興趣不減反增。
「相親聯誼社。」駱希希老實回答。
「你是負責人?」
她搖頭,「代班。我只是過來這裡喝杯酒,調適一下心情。」
「為什麼要調適心情?」他明知故問。「是因為你不相信天長地久?」
駱希希的反應是眉毛一揚。
「我不會讀心術,是酒保告訴我的。」
「我就說嘛!哪會這麼神。」
「我也不相信天長地久。」凌翔開口表示。
「那你正常。」
「可是女人很少像你這麼看得開的。」
「那是你見識的還不夠多吧,我有好幾個女性朋友,都對所謂天長地久不抱期待。」她爽快的喝了一大口的白蘭地,毫不扭捏。「我們變得比較聰明了。」
「是聰明還是冷酷?」他瀟灑的撇嘴笑笑。
「你自己不也不相信嗎?」她因為微醺,所以露出小女人的姿態,有些像是在向他撒嬌。「你還講我!」
「那你一定也不相信男人了?」凌翔的笑意加深。這個女人不是在釣他,她只是因為喝了酒。
「不相信。」她嘟起嘴回答。
「被男人騙過?」
「才不!我智商又不低。」
「那……被男人傷過?」
「我不是笨女人。」
「那你幹麼不相信男人?」他突然好想捏捏她的臉頰,也好想將她摟進懷裡,她那種小女人似的媚態令他心蕩神馳,過去他不曾對第一次見面的女人產生這種感覺。
「因為男人都壞。」
他往她的空酒杯裡注入酒液,而這次她沒有發表任何意見,默默的拿過酒杯喝下。
「還說你被傷過!」
「我只是看多了,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凌翔覺得冤枉,連忙抗議,「你別一竿子打翻一船的人。」
「我也沒有碰過好男人。」她代班的範圍廣泛,所以接觸過的男人不少,她是有感而發才會這麼說。
「我不壞。」凌翔為自己辯解。
「No、No、No!」她的手指左右動了動,「會這麼說的男人才是真正的壞。」
「看來你認定了我是壞男人。」凌翔故作悲哀的一口乾掉杯中酒。
「需要同情嗎?」她笑著問。
「你也壞。」他調情似的說,視線停在她的臉上沒有移開。
「我」她露出無辜的眼神。
「別想當小白兔。」
「我不壞!」她提出抗議,「我只是聰明,又世故了些,男人最不喜歡這種型的女人,對不對?不好拐又不好騙。」
凌翔喜歡她。
這一刻,他很清楚自己喜歡她的直接、聰穎。
「看在我請你喝酒的情誼上,告訴我你的名字。」他迫切想要知道關於她的一切。
「駱希希。」她爽快的報上名字。
「說得明確一些。」他只差沒拿出筆要她寫下來。
「馬各駱,希望的希,駱希希。」
「很適合你,就跟你的人一樣特別。」他誠心讚美。「我是凌翔,凌空飛翔的凌翔。」
駱希希點頭表示知道了,這時,她的手機震動了起來。
「我得走了。」她於是掏出信用卡想結帳。
「這瓶酒沒有喝完。」凌翔知道她有工作在身,所以也不強留。「工作結束後再過來?」
駱希希猶豫了。
「我也有工作在身。」他跟著起身。「但是我會再過來,怎樣?」
她的回答是把信用卡收回到口袋裡,算是給了他回答。「別浪費了這瓶酒。」
「那麼等會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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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飯店房間的床上醒來,這不在駱希希的預期,特別是身邊還躺了個男人,這對她而言是史上頭一遭,她……不再是處女了。
沒有傷心欲絕,因為她一向是個敢做敢當的女人,再說……
她回頭看看還沒有醒過來的男人。在陽光下,他看起來更帥,少了黑夜的味道與酒吧頹廢的氣息,他簡直像是一座發電廠。
既然她對愛情不抱憧憬,對婚姻不懷期待,又是單身,那麼挑個順眼的對象上床滾一滾,也不是太糟糕的事。
她依稀記得他並不粗暴,即使是處於亢奮的情況時,他仍舊小心的呵護著她,當知道她是處女時,她記得他整個人僵住,一臉的錯愕,是她鼓勵他繼續的……
天啊!
她一定是喝多了,否則怎麼會如此大膽呢?
不知道自己發出痛苦的呻吟,然後凌翔醒了過來,他凝視著抱頭呻吟的她。
「早。」他打了聲招呼。
駱希希有一瞬間想要捲起棉被逃跑,而且怪起自己有時間胡思亂想,剛剛應該趕快穿上衣服離開,也就不用面臨這種尷尬的情況。
「早。」她試著以平常心應對。
「我是不是該問一下……」他坐正身體,這會躺著跟她交談,有點怪異。「你還好嗎?」
駱希希馬上把大部分床單拉過來蓋住自己,好像這樣能給她安全感似的。
「好。」她吶吶說道。
「不痛?」即使自己已經很輕柔了,但她畢竟是第一次。
「一點點。」她坦承。
「只是一點點?」像是怕她隱瞞不適,他追問。
「就還好啊!我們一定要繞在這問題上打轉嗎?」
「駱希希你是處女,你把你的第一次給了我。」他強調,目光莫測高深,看不出他的真正態度。
「恭喜你賺到了。」她消遣自己,希望氣氛輕鬆點。
「不好笑!」
她的話令凌翔大皺眉頭。這個女人不能流幾滴眼淚,或是捶他幾下嗎?她漫不經心的態度讓他感覺這事似乎對她一點意義也沒有,而這令他很不爽快。
「那我該怎麼說?」她請教他。
「這是你的第一次!」他有些動了氣。
「你說過了。」
「對你而言沒有什麼嗎?」他的眼神譴責著她。真不知道這女人的思考邏輯是不是跟正常人不一樣?
「所以,」好像希望他給她建議似的,她虛心求教,「我該做什麼反應?」
「我們昨晚才認識。」他不得不提醒她。
「所以這算一x情?」她接口。
爬爬頭髮,凌翔這輩子第一次碰到無法招架的女人。「你不是處女了!」
「你要提醒我幾遍?」她有些不耐煩。
「你不怕懷孕?」
「這是可以解決的。」
「你這麼灑脫」
「做人有必要那麼認真嗎?」
「所以你不後悔?」
「真要後悔……」想了下,她抬起頭看著他。「來得及嗎?」
凌翔差點要對她豎起大拇指。這個女人果真是新新女性,她不是哭著要他負責,她表現得好像是個局外人。
「沖個澡、穿上衣服,我們必須好好談談。」凌翔眼前只想到這一步。
「我只想……」她不是很同意他的,提出自己的意見。「穿上衣服,然後離開。」
「你想就這樣離開」
「難道你要我負什麼責?」
「我要你負責」他傻眼。
「你要嗎?」她問。
「駱希希……」凌翔無法形容自己此刻的感覺,昨夜跟她喝酒時,他覺得自己很幸運,畢竟不是每天可以碰到這麼對自己味的女人,可是現在,他認為自己可能碰上了麻煩,駱希希不是正常的女人。
「凌翔,我今天還有工作要做。」她看看床頭櫃上的時鐘。「我必須──」
「問題還沒有解決!」他大吼一句,就猛地掀起床單,撈起地上的衣物,在她面前就穿了起來,因為他知道如果自己去洗澡,這個女人會消失得無影無蹤。
駱希希把頭別開,不想再看到他光溜溜的身體。
「我們必須談個清楚!」他強勢命令。
第二章
雖然肚子很餓,但是面對著凌翔嚴厲的臉孔,哪怕飯店的自助早餐有多豐盛,駱希希胃口也沒了。
「只吃這樣?」他皺眉看著她面前那一點點的沙拉。
「吃不下。」她撥著盤中的番茄回答。
「是因為宿醉的關係?」他關心的問。
是因為你!她沒好氣的回答,「我沒那麼醉。」
「所以昨夜真是一x情?」他回歸正題。
駱希希也不是很清楚自己中了什麼邪,她是和凌翔喝了不少酒,但她確定自己沒有醉到不省人事,所以會跟他上床,她自己也很意外,只能說是──
緣分。
「凌翔……」駱希希不懂,失去貞操的是自己,她都不計較了,他又要跟她討論什麼?「就算是一x情好了,你也沒有損失什麼吧?」
「駱希希,你聽不出我是在擔心你嗎?」他沒好氣的說:「我沒有做任何的避孕措施!」
「那你放心,有種事後吃的避孕藥,我可以去買來吃。」也許她沒什麼性經驗,但這方面的知識她還有。
「沒想到你這方面的知識還挺豐富的嘛!」他譏誚道。
「我又不是未成年的小女生。」
「那你就不怕會有意外嗎?」戴著套子都可能發生意外,更何況避孕藥的效果並不如保險套。
「我們剛在房間裡討論過了。」她捺著性子跟他溝通。「可以解決的。」
「如果你懷孕了,你不會留下小孩?」他瞇眼問,她冷血的話令他非常不悅。
「我沒有懷孕。」
「還不一定!」
不知道他是在堅持什麼,如果他們算是一x情,這會不是早就該說再見,然後一個往左走,一個向右走,但是他還在跟她勾勾纏個沒完。
「那麼,」耐性快要告罄,所以她單刀直入的問:「你現在想怎樣?」
「我們必須保持聯繫。」他要求。
「不用吧?」
「我不會讓我的骨肉被冷血的謀殺。」
「凌翔。」駱希希掏掏耳朵,真懷疑自己聽錯了。「你會不會太誇張了?根本連個影子都沒有。」
「總之,在不能確定你有無懷孕之前,我不能坐視不管。」
「好!」駱希希被逼急了,她打開皮包,拿出名片,推到了他的面前。「我不會失蹤。」此刻她只想盡快擺脫這個男人。
凌翔看了下名片,上面只有她的名字和手機號碼。
「這個……」他認為她沒有誠意。
「我的工作就是幫人代班,任何行業只要是正當的,我都接,所以我只印了名字和手機號碼。」她坦蕩蕩的表示。
「所以你十八般武藝都行?」
「通常是現學現賣。」她沒有美化自己的工作。「我的代班通常是一天,有時甚至是半天、幾個小時,並不需要太專業。」
「這算是便利屋族嗎?」
「類似,你還滿有概念的嘛。」她滿意的點頭,「有需要的話,你也可以找我代班。」
「你會接?」
「有錢賺為什麼不接?」
「但我們……」
「凌翔,我們是上了床,但我們又不是有血海深仇的仇人,如果你給我賺錢的機會,我會欣然接受,你說你開旅行社,我沒有記錯吧?」她很認真的表示,「如果有急件要跑,我可以代勞。」
凌翔想對她印象不深刻都不行,這麼灑脫的女人,饒是身經百戰的他也沒遇過幾個,更何況她還是一個處女。
「凌翔,可以了嗎?」她想閃人了。
「你不要我的名片嗎?」他仍有問題。
「不需要吧!」
「如果我不再跟你聯絡呢?」
「那就不聯絡嘛!」駱希希有些氣急敗壞。這個男人的審問到底什麼時候才要結束?
「你無所謂?」凌翔不知道自己的行情這麼差,原先他還以為自己是女性理想的完美情人。
「我是說隨便你啊!」
「如果我不聯絡,而你又懷了孕……」
「凌翔!」駱希希的眼中冒出了火花。
「我已經保證不會從人間蒸發,聯絡方式也給你了,這樣還不夠嗎?」
「駱希希,你真是個特別的女人。」
「看來你忘不了我了!」她故意一歎。
「很難。」他目光深沉的看著她。
揮揮手,駱希希瀟灑的離去。真的夠了,這個男人有逼瘋人的本事。
凌翔卻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的盯著她離去的背影。多有個性、多難掌握的女人,他領教了。
至於昨夜──
意猶未盡。
她說對了,他不可能會忘了她,不只因為她是處女,或是她有可能懷了他的小孩,而是她鮮明的個性、「不負責任」的人生態度令他想要好好矯正她。
她不要他負任何的責任。
而他,決定要她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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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童之盈不是她的媽媽,但是當她溜進門,看到好友正端坐在沙發上,一副等著訓誡一夜不歸女兒的姿態,駱希希不禁暗暗呻吟了一聲。
「你的手機是沒電,還是關機了?」她真的很生氣,幾乎一夜沒有闔眼。
「關機了……」駱希希囁嚅的回答。
「你一夜沒有回來。」
「之盈……」
「我已經決定如果半小時之內你還沒回來,我就要打電話報警了。」童之盈站了起來,生氣的看著她,不像是在開玩笑。
「我……」
「今天如果是我一夜不歸,你會不會擔心?」童之盈質問,好像快要氣哭的紅了眼眶。
「會!」駱希希趕緊移駕到好友的身邊,擁著她道歉。「對不起……」
「一整個晚上一通電話也沒有,人又聯絡不上,你第一次這個樣子,我好怕你是代班回來的途中出了什麼意外,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希希,我想過很多種可能,你知道嗎?」童之盈又火又傷心的說。
想到自己跟凌翔在床上翻雲覆雨時,好友正擔心得睡不著覺,駱希希的愧疚感更深了。
「之盈,對不起,我……」
「你為什麼一夜沒有回來?」
童之盈知道自己不是駱希希的媽媽,但她們倆比姊妹還親,尤其是在她離婚之後,是駱希希陪她度過這段痛苦的失婚期。
「我有事。」總不能老實說,自己跟人家發生一x情,那之盈絕對不會放過她的。
「不管是什麼事,你都可以先打一通電話回來,我又不會管你幾點回來!」童之盈表示,仍很氣憤。
「當時……不方便嘛!」因為是自己理虧,所以駱希希一直陪著笑臉。「之盈,我保證不會有下一次的!」
因為知道她沒有男友,所以童之盈並沒有想到男人那方面,她心想,或許希希真的有不方便說的地方,而且都是成年人了,她不想說的話,自己這樣咄咄逼問,也有些過份了。
「別再這麼嚇我,而且不必發那種誓。」童之盈從鼻孔一哼。「什麼不會有下一次!」
「之盈……」駱希希失笑。
「你又不是男人。」
知道她想起了前夫,駱希希把她的肩擁得更緊了。「離婚就離婚了,也不是什麼驚天動地的事,往前看嘛!」
「你沒有這種切膚之痛。」童之盈澀然的說:「你不會瞭解。」
「所以我不婚啊!」
「少說這種大話!」童之盈笑了。
「之盈,現在馬上要進入二○○九年,除了結婚、離婚,還有不婚的選擇。」她長篇大論著。「女人在經濟上早獨立了,身心就更該獨立了。」
「你講完沒?」童之盈打量著好友,發現她眼窩下的陰影。「你是不是一夜沒睡?」
駱希希心虛的馬上跳了起來。
「呃?沒有啊,我有睡,只是認床,所以睡得不太好。」
「只是這樣?」
「沒錯,所以我現在要回房間補個眠。」說著,逃回了房間,躲避好友的探問。
現在,她只希望凌翔別再找她。
那一夜她會終生難忘,有空時就拿出來回味一下,但是結束就是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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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個星期駱希希忙得不可開交,所以她不只忘了凌翔這號人物,連避孕藥都忘了去買。
直到這一天──今天她代班的地方是安親班,因為一個職員的小孩發燒,說什麼都要請假,但安親班裡小孩多,一個人手都不能缺,於是她就來代一整天的班。
「駱老師,門口有人找你。」
駱希希正認真的在檢查小朋友的回家功課。聞言,她抬起了頭,「找我?」
「一個好看得要死的男人喔!」
駱希希站了起身。她今天忘了帶手機來代班,因為時間太趕,而這時誰會來找她,還是一個好看得要死的男人?
當她推開安親班的玻璃門走到外面,看到是凌翔時,她有些錯愕,但同時,不能自欺的,她感到一陣驚喜,只是她掩飾得很好。
不多不少,七天……
隔了一個星期的時間,他居然比她記憶中還要帥,還要挺拔,即使他的目光在看到她時是銳利的緊瞇,表情也有些冷硬。
「你怎麼知道來這裡找我?」她的口氣是愉悅的,因為他並沒有忘記她,這讓她感到竊喜,原來,還是有男人可以信的。
「你的朋友說的,你手機放在家裡。」
「太匆忙了……」她回道,但突然的,她的面容一緊。「你沒有亂說吧?」
「亂說?!」
「你沒說……」她深吸一口氣。
他明白她的意思。「我是你一x情的男人?」
「之盈不知道什麼一x情的事。」駱希希很小聲,畢竟她不想搞到全世界都知道,可是她又實在緊張他的答案。「凌翔,你到底是怎麼回她的?」
「我說……」他故意拖慢講話速度,看她瞪大眼等著下文,他覺得有趣極了。「我要跟你談代班的事。」
「謝天謝地!」她馬上拍著胸口。「果然你知道怎麼講話,我還擔心──」
「我到處宣揚?」
「不,我只是怕之盈問你,而你老實招了,那我就有得受了。」
凌翔今天來找她,其實是克制不住自己想念她的情緒,她已經干擾到他的正常思考,這一個星期來,他只想著她好不好,說起來,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但她對他就是有這種影響力。然而,這會看到她,他不禁不平的想著,她是不是過得太好了些?
不明白他的表情為什麼一下子那麼冷硬,尤其看他勾起一抹不太爽的冷笑時,一陣的寒意滑下她的背脊。他今天來有何目的呢?
「你買避孕藥來吃了嗎?」他突然投下一顆炸彈。
「啊?」駱希希直到這一刻才想起這件事。
「你忘記了?」他瞇眼問道。
實在不喜歡他的態度,駱希希本來想否認的,但這一刻她改變了主意。
「對,我忘記了,那又如何?也不代表我就懷孕了。」
「一個星期了,現在已經錯過吃避孕藥的時機。」雖然知道她沒吃避孕藥,心裡閃過一抹連他都不明白的喜悅,但也更怕萬一她懷孕了會自己偷偷「解決」,所以,他的口氣有著絕對的威脅。「而後天我要帶一團高級團去杜拜!」
「去啊!」她不懂他幹麼特別向她報告,不過她還是配合著接口,「好好的玩喔!」
「我是帶團去,是工作,不是去玩。」
「那祝你工作順利。」她從善如流。
「我要十天後才回台灣。」
「你可以再待久一點。」看到他緊抿的薄唇,好像是在告訴她他有多不爽,她改口道:「我是說去杜拜一趟那麼遠。」
「等我回來時……」他的表情又恢復嚴厲。
「怎麼啊?」她感覺莫名其妙。
「應該就可以確定你有沒有懷孕了。」
「凌翔……」乍見他的喜悅全沒了,駱希希這會在感謝老天了,感謝老天他是開旅行社的,偶爾必須帶團出去,不會一直待在台灣。「你的腦子裡只有這一件事?」
「我現在只在乎這一件事。」他斷然的表示。
這會換駱希希不爽了。這傢伙根本不在乎她,他只是擔心自己的骨肉,她最受不了的是,那還是個不確定的存在!
「在我回來之前,如果你知道結果,我不准你擅自做任何決定!」他嚴聲警告。
「凌翔,你這個人很──」
突然,安親班起了陣騷動,她馬上轉身衝進去,只見有個念一年級的小男生,太陽穴有道傷口,正汩汩的流著血,而且哭鬧不休。
「怎麼了?」她心慌的問著其他老師。
「高年級的男生拿美工刀在做美勞,一個不小心……」大家都意外會發生這種事,不禁有些慌了。
「要叫救護車嗎?」
「要送醫院嗎?血一直流……」
凌翔這時衝了進來,也不顧血會玷污了他的白襯衫和西裝外套,他一把抱起小男生,完全不費吹灰之力的。
「一定要送醫院。」他往外跑。
「凌翔,你……」駱希希跟了出來。
「我的車在對面。」
「但是……」
「小孩子要緊!」他一吼。
駱希希只能照做,因為凌翔已掌握了全局,她站在他的車子前替他開車門,再拿著他的手帕,跟那流血的小男孩坐在後座,用手帕壓在小男孩的傷口上,一路安撫他。
到了醫院急診室,他像是孩子父親的抱著小男孩,陪他度過必須縫上五針的痛苦和折磨,他鼓勵小男孩勇敢,在他的安撫之下,小男孩乖乖的窩在懷裡,忍痛不哭。
看到這一幕,駱希希有著感動。看來他是個很喜歡小孩的人,難怪這麼擔心她扼殺他的骨肉。
「你通知孩子的父母了嗎?」凌翔問她。
她回過神來。「還沒。」
「你在等什麼?」他不悅。
「我必須打回安親班!」她突然覺得自己好蠢,居然只會跟著雞飛狗跳。「可以……借你的手機嗎?」她低下頭,真是羞愧死了。
「在我西裝口袋裡!」他說著,側過身示意她自己拿。「皮夾在我西裝褲的後口袋內,你一定沒有帶錢在身上吧?」
根本沒有預期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急之下,她哪想到去拿自己的皮包,至於手機,她本來就放在家裡沒有帶嘛。
伸手去他西裝外套的口袋撈手機還好,但是當她的手伸到他的臀部後方拿皮夾時,這種過於親密的舉動,令她感到非常不自然,雖然他們有過一x情,可是基本上……他們不熟啊!
「你摸半天,到底拿到皮夾沒?」他催促道。
「我沒有『摸半天』。」強調完,拿到皮夾的她低著頭匆匆衝去辦手續、打電話。
她的手居然在發抖,對他的身體,她其實不陌生,但是她卻控制不了自己的手,該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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