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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娑羅帳
王子 | 2010-8-16 23:57:22

騎士的血脈第20卷

    第1 話不一樣的戰爭

    「……聯盟目前的進攻並不是很猛烈,但是範圍非常廣……東線以畢克拿共
和國為首,聯合了瓦雷丁帝國、基桑加共和國、基奎特王國,大約有兩百個兵團
……中線以弗蘭薩帝國為首,聯合了本巴希公園、姆布吉公國、班達卡公園、卡
南加王國,大約有三百二十至三百五十個兵團……西線以西斯羅聯邦為首,聯合
了波利倫帝國、克羅多瓦德帝國,大約有兩百四十個兵團……」

    「……從開戰到現在,聯盟每一次進攻最多只出動一個兵團……但是突進的
縱深卻很廣,往往深入我方控制範圍一、兩百公里……按照參謀部的推測,聯盟
這樣做有兩個目的,一個目的是試探我們的防禦弱點,順便也找出我們的前線補
給倉庫的位置,以便在正式進攻開始之後,在最短的時間裡面切斷我們的補給線
……另外一個目的,很可能是想要麻痺我們,讓我們習慣於這種全線攻擊模式,
以至於產生思維上的慣性,而聯盟那邊則暗中集中軍隊,在未來的某個時刻,對
我們防線的某一點進行突襲……在前一階段蒙斯托克和瓦雷丁之間的戰爭中,已
經證明聯盟很擅長使用這類戰術……」

    「……對聯盟的這招,參謀部擬訂了一個初步的對策……從蒙斯托克攻防戰
的經驗來看,封敵方的滲透性騷擾有著非常重要的作用,所以……」

    一張巨大的地圖前面,幾個身穿參謀制服的軍官,手裡拎著兩尺多長的木桿,
在地圖上指來指去,嘴裡不停地解說著。

    底下的一排排椅子上坐滿了軍官,很多軍官的肩膀上都掛著星星。這些人在
各自的軍隊裡面是說一不二的統帥,但在此地卻像一個小學生似的,靜靜地坐著,
聚精會神地做著筆記。這間大廳建造得像是一座劇院,座位是階梯型的,而且分
成上下兩層。在上面那一層右側的角落裡面,利奇在那裡偷偷打著哈欠。他這身
紅色的低階軍官制服,在四週一片璀璨將星之中變得異常顯眼。

    雖然軍銜和騎士等級都很低,利奇卻沒有遭遇冷淡的對待。能夠到這裡來的
人,哪一個人不是地位極高、情報來源極廣?怎麼可能不知道他是誰?衝著有史
以來最年輕的大師的頭銜,這些高階將領就要對他禮讓三分。

    能夠出席這個會議是由於利奇還兼有聯合參謀部顧問的頭銜,這是一個空頭
銜,沒有實權,但是地位崇高。 .

    這樣的頭銜,他還有一大堆。

    利奇其實並不想來這種地方,他平生最痛恨的就是開會,可惜他沒辦法,因
為他是唯一有資格出席這類會議的蒙斯托克人。就算他在這類會議中一言不發,
有他在,就意味著同盟之中還有蒙斯托克的一席之地。

    偷偷地伸了個懶腰,他繼續在筆記本上亂畫起來。

    他只是閒得無聊隨手亂畫,而且畫得非常簡單,寥寥數筆構成一個人型。

    當初海格特幫忙收集來的那些充滿異想天開的小冊子,只要是和戰甲有關的,
他部已經看過一遍。所以不知不覺中,他受了這些小冊子的影響。

    他喜歡那種沒有拘束、簡單、而又自由的繪畫手法,喜歡只用寥寥數筆就表
現出神韻的風格。不過畫完之後,他又會轉而把剛才畫的東西加上細節,把它變
成切實可行的設計。

    這兩種設計風格大相逕庭,也只有他這個介於內行和外行的「大師」,才能
把它們融合在一起。

    當然大部分他的設計都不怎麼成功,就像此刻,他只是畫出了頭部的細節就
畫不下去了。這種異想天開的設計實在太過單薄,就算實現了也沒什麼價值。

    鬱悶得把那張紙撕了下來,隨手扔在地上,利奇抬起頭來看了一眼前方。

    此刻正放映一些影像資料,全都是最近這段日子前線發生的戰鬥。這些戰鬥
很像格拉斯洛伐爾前期發生的那些零星戰鬥。

    利奇不由得想起了他剛剛成為騎士的那段日子。突然他感覺旁邊有人推了他
一把。

    轉過頭一看,推他的人是雪蜜爾。女孩湊到他耳邊輕聲說道:「密斯拉找你。」

    公主召見,自然不能怠慢。

    利奇連忙從會議廳裡面出來。

    他不知道的是,他一離開座位,坐在他旁邊的軍官立刻俯下身去撿他撕掉的
那張紙。可惜這個人還沒有來得及把紙片收起來,旁邊就走來一個身穿黑袍的人。

    那個人掏出證件在軍官面前晃了晃,然後朝著軍官招了招手,後者只好老老
實貿地將那張紙片交到黑袍人的手裡。

    「我相信你剛才已經看到了一些東西,你最好把看到的全都忘記。」那個黑
泡人低音說道,說完話,他退回了後面角落的陰影裡面。從會議廳出來,利奇跟
著雪蜜爾穿過一座廣場,來到另外一座宮殿。對於這種只講究氣派,一點都不在
意做率的作法,利奇到現在仍無法習慣。

    這片被稱作為戰神殿的區域,可以說是整個同盟的神經中摳,前線的所有情
報和消息全都集中在這裡進行匯總和分析,再轉發給各國高屑。

    戰神殿也是各國高層進行毫無意義爭論的地方,爭論的結果作成命令,也是
從這裡發往前線。所以這裡的每一個人都很忙,有開不完的會,有辦不完的公務,
但是他們花費最多時間的事情是「走路」:從這座宮殿走到那座宮殿,然後再前
往下一座宮殿……與之相比,蒙斯托克的軍事機構實在是簡單多了,國防部、參
謀部、統帥部、騎士總部,整個國家的軍事力量就集中在這四幢建築物裡面。特
別是騎士總部,所有的部門全都集中在大唐裡面,讓人少跑很多冤枉路。

    利奇慶幸自己是個騎士,要不然一天下來肯定會累趴。

    有的時候他也會懷疑,帕金頓人這樣做是不是有意將普通人排斥在外?

    密斯拉待在計查委員會,這位公主殿下和利奇一樣也有一大堆頭銜,擔任一
大堆職務,不過在計劃委員會裡面她卻是領導者。

    這個部門相當於共和國軍需部下面的管理處,專門管理軍需物資的籌備和調
配,地位不算很高,但是權力很大。

    這個部門也是最容易出現貪污腐化的地方,怪不得要由她親自領導了。

    利奇已經不是第一次來這裡了,之前為了抵抗軍的那些清單,他都快把這裡
的門檻給踏平了,可惜一點做果都沒有。那些官員全都和顏悅色地接待他,但是
除了糧食,他們不肯調撥任何物資,公主殿下也老是躲著他。

    計劃委員會是一個完全開放的辦公場所,就像共和國的騎士總部一樣,辦公
的地方就住大廳裡面。幾十張辦公桌整整齊齊地擺放,但是每一張辦公桌上都堆
滿了文件和紙張,所以仍然顯得異常凌亂。

    身為此處的最高長官,公主殿下當然有獨立的辦公室。辦公室和大廳以一面
巨大的玻璃隔開,玻璃的後面是一扇百葉窗,密斯拉隨時可以看到外面的人在干
什麼。

    利奇進去之後,雪蜜爾就退了出來:雖然她的職責是二十四小時跟著利奇,
卻也要看場合。

    公主戴著一副黑框眼鏡,這讓她看起來有些老氣橫秋。一看到利奇進來,她
放下了手裡的文件。

    「你後來給我的那份清單,我已經批下去了。」對於密斯拉這公事公辦的樣
子,利奇已經習慣了,他等待著密斯拉的下文。讓他感覺疑惑的是,密斯拉居然
沒提合作的事。難道帕金頓人幫了他的忙,卻不需要他的回報?利奇當然不會這
樣認為,現在的他越來越知道利益的作用。

    當然這並不意味著他只相信利益,對於友情和親情他還是很在意,他只是不
認為自己和這位殿下之間會存在這類關係。

    密斯拉不需要他的回報,意味著她更希望他欠上這份人情。「看來你們看不
上我的新研究。」利奇歎道,這是他刺殺亞爾諾以來第一次遭遇挫折。

    密斯拉例也沒客氣,她托著下巴看著利奇說道:「你的天賦在戰甲設計領域。

    這話說得有些不太留情,如果是她的母親安妮莉亞,就絕對不會如此直接。

    不過看不起利奇所說的試驗也是事實。

    她們母女倆從利奇之前的話裡,多少能夠猜到一些試驗的方向。

    能夠迅速提升騎士的實力當然很誘人,不過帕金頓聖國並不缺乏這樣的秘法。
如果利奇能夠解開異種能量之謎,她們倒是願意和利奇合作,可惜利奇自己也承
認了,他能夠吸收轉化外界的能量完全是一種巧合,是一種特殊的變異。

    所以她們最終商議的結果就是不需要回報,但是提供足夠裝備海格特那支集
團軍的所有物資。

    這也是一種有限的支持,證明了她們的善意,但並不意味著她們不會支援抵
抗軍中和海格特政見不同的那幫人。

    利奇當然不可能知道這些,他不知道過度的慷慨會引起別人的懷疑,他只是
感覺有些失望,感覺自己熱臉貼在冷屁股上。

    雖然有點失望,卻也沒灰心喪氣。對於現在的他來說,可以選擇的對象絕對
很多,帕金頓人不感興趣的話,完全可以換一家試試。

    他甚至已經想好要找誰。

    同盟三大帝國裡面,和他關係最密切的除了帕金頓聖國,就數奧摩爾帝國了。

    他和帕金頓聖國關係密切是因為莉娜,和奧摩爾帝國的關係是因為翠絲麗。

    從密斯拉那裡離開,利奇不打算回去開會。那個會議和他的關係不大,也和
蒙斯托克的關係不大。

    此刻瓦雷丁人的前鋒離邊境只有一天的路程,但是他們攻擊已竭。再加上赫
肖宣佈投降之後,蒙斯托克軍隊立刻大規模撤退到邊境,其結果就是大量的城市
完奸無損地留給了瓦雷丁人。

    這對瓦雷丁人來說是一件好事,也是天大的麻煩。他們要把城市接收下來。
還要把這些城市徹底消化,所有這一切都需要時間,但是眼前他們還要為下一場
戰爭進行準備。

    另外一個阻礙瓦雷丁人前進的原因是地形。

    蒙斯托克北都是連綿的群山,這可不是西南部和中部的山脈所能比擬。這片
區域的大山普遍在一、兩千尺左右,超過三千尺的也不在少數。

    這片群山是天然的屏障,退人群山之中的抵抗軍佔據著絕對的地利。

    隨著局勢變得越來越明朗,現在可以確定戰火在很長一段時間裡燒不到抵抗
軍的頭上。因此對同盟的緊張備戰,利奇總是有種事不關己的感覺;風水輪流轉,
現在輪到他們袖手旁觀了。

    不想回去繼續開會,最好的借口就是去找海格特。

    有了公主殿下的承諾,海格特要的東西肯定會批下來,但是怎麼領取這些物
資,還需要海格特那邊的人自己一個個部門去跑。

    對海格特的行程利奇一清二楚。那個傢伙也有一大堆會議要開。

    馬上就要開赴自由都市卡佩奇,海格特和聯軍的其他隊伍有很多需要協調的
地方。

    聯合作戰指揮部在戰神殿的另一端,這座建築物形如城堡,在宮殿林立的天
之城,絕對屬於另類。

    利奇通行證的級別很高,幾乎可以進入任何一個地方。

    不只是他一個人如此,那個像影子一樣整天跟著他的女孩也一樣。身為四御
之一影王后裔的她,就算將來一事無成,也會是帕金頓聖國頂屑人物中的一員。

    聯合作戰指揮部有六層樓,這幢巨型建築物佔據了將近半個街區,絕對是不
折不扣的龐然大物,在這種地方亂走是會迷路的,幸好雪蜜爾對戰神殿的每一個
角落都很熟,當作嚮導實在再合適不過。

    從登記本上查到海格特的位置,利奇和雪蜜爾也做了登記,然後拿了號碼牌。

    聯合作戰指揮部很大,而且戒備森嚴,絕對不允許隨意亂逛,來這裡的人全
都要登記,並且領取區域號碼牌。

    號碼牌上寫著E-2-42 -旁邊有一條彩色條紋,條紋五顏六色,每一種顏色代
表一個數字,讓人一眼就能夠看清。

    「-2-42 代表東樓二屑四十二號區域,利奇跟在雪蜜爾的身後朝著樓上走去。
一路走來,利奇發現到處都是執法騎士,那一雙雙銳利的目光讓人不寒而僳。

    區是一條十幾尺長的走廊,盡頭是一間會議室,此刻裡面正在召開著會議。

    利奇的通行證權限雖大,卻不意味著他什麼地方都能進去,此刻他只能在會
議室外面待著。

    會議室外面有一排長凳,上面坐滿了人,坐在這裡的全都是助理和副職之類
的人物。

    在這群人裡面,他不但看到了摩撒賴,還看到了。

    摩撒賴現在是海格特的副手,看到他在這裡,利奇並不感到驚訝,但是薇利
亞身為嘉利小姐的副手也待在這裡,就顯得有些奇怪了。

    難道他所屬的兵團也要增援卡佩奇?

    這好像不太可能啊!就算抵抗軍高屑的那幫人腦子全都壞了,同盟也不可能
答應。

    不過他沒打算現在就問,回去之後嘉利小姐肯定會給他一個明白的說法。

    用手指了指裡面,利奇問道:「這個會還要多少時間?」

    薇利亞和摩撒賴都沒回答,兩個人確實不知道怎麼回答。這種會有的時候一
開就是一整天,甚至連吃飯的時間都沒有。不過這不是他們閉口不語的原因,真
正的原因是兩個人都挺尷尬。

    其實利奇的心裡同樣挺尷尬,摩撒賴的頭頂上綠油油的,這顏色還是他弄上
去的。偏偏這個人的女兒蒂迪對他還有那麼點意思。

    「海格特要我幫忙的事已經全都搞定了,接下來就是一些具體的交接事宜,
這可就不歸我管了。」利奇能脫身就脫身,他最怕的是被海格特再纏上,那傢伙
臉皮特厚。

    聽到利奇把物資裝備給搞定了,摩撒賴原本僵硬的臉頓時顯得喜悅。

    現在各個軍團部缺裝備,特別是戰甲方面的缺口最大,差不多有一半的騎士
沒有戰甲。他們的軍團還算好,一退下來就接收了薇利亞以前攬下的那些家當,
總算拼拼湊湊讓所有的人都有戰甲。

    「我去找人。」摩撒賴找人是要讓這些人在各個部門守著,只要上面的命令
一下來,馬上就把東西拉走。

    大家都是這麼幹的,手快有,手慢無,戰爭時期想要弄到一些裝備絕對不容
易,就算批下來,盯得不緊也不行,除非他們是五大近衛軍那樣的特殊兵團。

    「我也跟你去。」薇利亞看到丈夫要走,當然不敢留下。

    利奇原本打算撒手不管,看到現在這副模樣,不幫忙似乎不行。

    當初海格特交過來的清單,上面羅列的東西五花八門,從戰甲、各種備件到
配套的加工廠都有。密斯拉批閱的時候只是隨手簽個字,但是到了下面,這清單
就要按照類別分派下去。

    清單裡面的東西重要性都不一樣,戰甲和備件肯定最重要,這些東西一般人
- 定搞不定。三個人往外走,離開這片區域的時候需要出示號碼牌。鬼使神差似
的,利奇的手有意無意地在薇利亞的臀縫間輕輕畫了一下。這不經意的舉動,對
薇利亞來說卻如同觸電了一般。她已經有一個星期沒有接受利奇的雨露澆灌了,
而這一個星期裡,丈夫卻像吃了春藥一般,每天晚上都要她。這種瘋狂恐怕只有
剛結婚的那段日子有過。

    丈夫的精液和她那深受淫藥毒害的身體就像是起了化學反應一般,讓她感覺
到惡癢難當,而且這種惡癢越積越多,快到了崩潰的邊緣。此刻利奇的輕輕一畫,
像是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蔽利亞的身體微微抖動了起來,她雖然強行克制著,仍舊緊跟在丈夫的身後,
腳步卻有些散亂。

    聯合指揮都是帕金頓聖國專門和各國進行協調的地方,所以這裡有好幾個部
門要跑。

    到了底下的登記處,三個人稍微商量了一下,分別確定了自己的工作。

    找不同的部門辦事還需要重新登記。

    摩撒賴看到妻子拿了號碼牌上樓,這才放心地走出門去。雖然他知道這樣防
著也沒用,他總有離開的那一天,但是眼不見心不煩,至少他希望這幾天裡妻子
只屬於自己一個人。

    摩撒賴並不知道,他前腳剛剛離開,薇利亞又溜躂了下來。

    看到薇利亞下來,一直跟在利奇身邊的雪蜜爾頗為不屑地睨了一眼。她當然
能夠猜到薇利亞是幹什麼來的。

    這幢建築物裡面的大部分區域戒備森嚴,沒有號碼牌不能亂走,但是也有一
些地方沒有限制,比如公共通道和廁所。

    薇利亞拉著利奇進了角落裡面的一間廁所。

    這是一間很小的廁所,沒有男女之分,本來是讓一個人用的,只有一個馬桶。

    一進來,薇利亞有些粗魯地按著利奇坐在馬桶上,她自己則飛快地將自己脫
了個精光,特別是脫內褲的時候,她幾乎是一把將皮真內褲扯了下來。還好這東
西挺牢固,要不然就被扯壞了。

    她的底下早已經淋淋漓漓,內褲一脫,淫液就順著大腿流淌下來。但是此刻
她已經顧不上這些了,脫完自己的衣服,薇利亞七手八腳地把利奇的皮帶也解開,
然後一下子把利奇的褲子也扒到了膝蓋處。

    她跨了上去,屁股猛地往下一坐。

    當那昂首的巨棒沒入她的花徑之中時,薇利亞的喉嚨裡面輕吐出一聲滿足的
呻吟,與此同時她的眼淚也泉湧般流了出來。

    此刻的她確實感到很悲傷,她為自己變得如此淫蕩而悲傷,也為自己對丈夫
的不貞而悲傷,可惜身體卻由不得她,心靈淒苦不堪的同時,肉體卻感覺到異常
的滿足。底下那被撐得脹脹的感覺是那樣美妙,她甚至還希望自己被徹底頂穿。

    薇利亞心中所想還沒有來得及說出口,就已經變成了現實。她的身體一陣僵
硬,還劇烈地顫抖了起來。此刻她的腦子裡面除了快感,已經什麼都沒有了,幸
好在徹底失去理智之前,她搶先一步將左手塞進嘴裡,這才不至於叫出聲來。

    利奇此刻是『禁招「盡出,他雖然對男女性事已經有了新的認知,明白了和
諧的美妙,不過他卻也知道,現在的薇利亞最需要的是徹底的發洩。

    薇利亞此刻的模樣讓他感覺心疼。

    她的乳房和屁股上到處都是傷痕,有些是皮帶抽的印痕,有些是被巴掌打的,
最觸目驚心的是在她左側臀部和右乳根上各有一塊烙印。

    臀部上的那個烙印是一朵殘了的玫瑰,一片殘葉和兩片花瓣飄落在一旁。

    乳根上的那個烙印是一隻破碎的蝴蝶。

    這兩個烙印非常精緻,肯定是用香頭一類的東西一點一點烙出來的。

    他不敢想像薇利亞承受了多麼巨大的痛楚。

    有那麼一瞬間,他恨不得找摩撒賴決鬥,但是轉念間他又心灰意冷了,因為
他根本找不出理由。

    人家畢竟是夫妻,反倒他扮演的是不怎麼光彩的角色。

    利奇心中黯然,他心疼地撫摸著那兩個烙印。

    讓他意想不到的是,手剛剛摸上去,蔽利亞就產生了特殊的反應,她的身體
一陣猛抖,雪白的皮膚一下子變得通紅,更奇妙的是,她的底下一下子吸力大增。

    這突如其來的超強吸力讓利奇差一點把持不住。

    當初剛剛得到薇利亞的時候,並沒有感覺她有什麼不同之處,沒有想到調教
了一段時間之後,發現她擁有的居然是名器,而且是名器之中最深藏不露的『璇
旖泥潭「。

    只要一插入她那裡面,就會感覺像是陷入了泥潭之中,怎麼拔都拔不出來,
而且會越陷越深。

    他連忙深吸一口氣,克制住爆發的慾望。

    這招以前真試不爽,沒有想到這一次居然不靈了。不運功克制還好,鬥氣一
發動,薇利亞的吸力立刻增強,而且她那底下也同樣滲透出一股鬥氣,迅速散入
他的體內。

    兩股鬥氣一碰立刻發生激烈的碰撞,幾乎在一瞬間利奇就感覺到自己的身體
失去了控制,與此同時,原本身體繃得緊緊的薇利亞,整個人一下子彎折了過來。
她那「璇旖泥潭」的名穴捲起了一陣陣的漩渦,似乎要把吸進去的一切都拖入泥
隙最深之處。

    不只是絕強的吸力讓人發狂,還有那一陣陣劇烈的震動,這是薇利亞獨有的
妙處,別人想要模做都模做不了。

    沒有辦法克制就只能全力反攻。利奇催動鬥氣,刺激著薇利亞體內的每一處
敏感點,而且怎麼強烈、怎麼刺激,就怎麼幹。

    到了這個地步,已經不是做愛,而是看誰的承受力更強了。

    下知道過了多久,蔽利亞的身體一陣猛抖,眼睛一下子往上翻白,大量的淫
水從兩個人密合的部位噴湧而出,迅速打濕了她的屁股,帶著利奇的大腿也變得
濕漉漉的。

    她的崩潰同樣也影響到了利奇,他也是屁股一陣緊縮,深深插入薇利亞體內
的那根東西不停地抽動起來,差不多過了五、六秒鐘,大團的精液噴湧而出,直
接灌入薇利亞的子宮裡面。

    不知道過了多少時間,利奇感覺到渾身乏力,他鬆了下來。

    薇利亞仍舊沒有從高潮巔峰上滑落,她的身體緊繃著還不停地顫抖,底下仍
然一陣陣地緊縮。

    所有和利奇做愛的女人身體都會變得非常敏感,變得很容易高潮,而高潮的
時間則會變得很長,薇利亞同樣也沒有例外。不過這一次的高潮比平時更強烈,
時間也更長。

    大概持續了近十分鐘,她突然軟了下來,前一瞬間還僵硬得如同石塊,下一
瞬板就變成了麵條。

    雖然兩個人都已經精疲力竭,卻沒有分開的意思。

    利奇對這樣的美事當然求之不得,而薇利亞心裡充滿了羞澀和悔恨,但是身
體卻不爭氣,底下撐得脹脹的滿足感,讓她想一直這樣下去。

    這兩個人泡在裡面不要緊,被關在門外的雪蜜爾就感到鬱悶了。

    一開始的時候裡面還有一些動靜,漸漸地裡面什麼聲音都沒有了。她原本以
為兩個人云收雨畢就會出來,沒有想到足足等了半個小時都沒有動靜。

    這個女孩可不是循規蹈矩的人物,性子上來就會不管不顧,所以她用力地敲
起門來。

    敲門聲一響,利奇和薇利亞同時感覺一陣羞愧,偏偏兩個人都不想動,因為
此刻的感覺確實很美妙。

    和薇利亞待在一起的時間越長,利奇越感覺這個成熟的女人是不可多得的尤
物。雖然她沒有諾拉那樣的美貌和高超性技,沒有莉娜的狂野和放浪,沒有克絲
琴娃的嬌弱和柔媚,沒有愛莎的善解人意和女人味,但是她有著另一種美妙之處,
那就是溫馨的感覺。

    和薇利亞做愛很舒服也很安詳,讓人不知不覺沉溺其間。

    利奇封薇利亞戀戀不捨,薇利亞同樣不希望就這樣結束,她已經苦苦忍耐了
這麼久,這一個星期來,無時無刻不在忍耐。

    但是她的心中又充滿了矛盾。她的身體終於得到了解放,但是心理卻完全相
反,因為剛才那一瞬間,她終於知道了一件事——她已經徹底沉淪於利奇的胯下,
從今以後再也無法擺脫肉慾的控制。

    兩個人都不想動,猶豫了半天,利奇艱難地抬起手,拉開了門上的插栓。

    門一下子打開了,雪蜜爾朝著裡面看了一眼,稍微愣了愣,緊接著她閃身擠
了進來。

    她是一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傢伙,再說她同樣也有著淫蕩的天性,要不然當初
不會在第一次認識利奇的時候就和利奇做愛了。而這段日子她一直都跟在利奇的
身邊,以她淫蕩的個性,肯定不會守身如玉。

    這個女孩比另外兩個人更肆無忌憚,一進來,她二話沒說就把衣服脫了個精
光,然後身體倒翻過來趴在薇利亞的背上,她的屁股擱在薇利亞的肩頭,頭則沒
入微利亞秈利奇交合的地方。

    這個廁所是給一個人用的,三個人擠在裡面顯得異常擁擠,但是薇利亞和利
奇都沒有說什麼。

    剛才兩個人相處的時候雖然很美妙,卻也有些尷尬,現在多了一個人進來,
尷尬的感覺突然消失了,只剩下更多的淫靡味道。

    利奇感覺一根濕漉漉的舌頭在他和薇利亞相連的部位上掃來掃去,還把他那
兩顆蛋蛋吞進吐出。

    突然他的身體一震,因為他感覺到肛門一緊,一根纖細的手指正輕輕地往裡
面頂。

    甩手在女孩雪白的屁股上打了一下,利奇罵道:「別亂來。」

    女孩正含著他那兩顆東西,嘴裡含含糊糊地應道:「你們這些男人就是霸道,
你不是挺喜歡這麼弄我們女人,為什麼我碰你一下就不可以了?」

    雖然嘴裡抱怨,雪蜜爾卻也沒繼續下去。帕金頓人從小就要學會一件事,尊
卑上下的區分絕對不允許有絲毫的差錯。

    而此刻她是帕金頓聖國用來取悅利奇的禮物,所以她只能順從。平時使點小
性子還可以,但是絕對不能真正違拗他的意思。

    似乎是為了證明這一點,女孩抱怨的話剛剛落下,就感覺有兩根手指深深插
入她下面的那個洞眼。

    那是利奇的手指。

    沒辦法反抗,女孩將氣發在薇利亞的身上,她的右手食指和中指併攏,緩緩
地插入了薇利亞的肛門之中。

    利奇身邊的女人全都有清理肛門的習慣,所以用不著擔心骯髒。

    如果是以往的薇利亞肯定會把女孩的手拉開,但是這幾天和丈夫在一起,她
的性格變得扭曲,不但逆來順受,甚至這種肉體上的「痛苦」還能夠讓她得到心
靈上的安慰。

    看到薇利亞毫不在意,雪蜜爾感到有些奇怪,不過她並不打算饒過薇利亞。

    用另外一隻手輕輕撫摸著薇利亞屁股上的那個烙印,這個刁滑的小女孩問道
:「這東西是你的丈夫烙上去的?烙的時候你痛嗎?」

    這個傢伙不安好心,她這一問,既想讓薇利亞感到心酸,又想藉機會刺激利
奇一下。

    不能不說這個傢伙的手段很高明,對人心的把握也很到位。利奇確實心頭一
跳,對於一個男人來說,自己的女人被欺負總是會讓他感到難過和憤怒。

    雖然那是人家夫妻間的事,和他無關,但感覺總是不怎麼舒服。

    沒有想到薇利亞卻淡淡地回答:這也是我讓他烙的。「如果是別人說這話,
利奇未必相信,但是薇利亞卻是一個直腸子,在這種事上不會撒謊。轉念間利奇
就明白了,蔽利亞想必是用這種方式,證明自己永遠是愧於丈夫的。

    聽了這話,說他不嫉妒絕對是不可能的,但是再嫉妒也沒用,而且心不在他
身上的並非只有薇利亞一個人,他縱然得到了那麼多女人的身體,但是真正的愛
卻沒有得到多少。

    愛他的,恐怕只有莉娜、諾拉和玫琳,師傅黛娜小姐或許對他也有那麼一絲
愛意,除此之外只有金妮那個小妖精,不過那個傢伙的愛更多是出於崇拜。

    一想到這些,女孩的挑撥就顯得很無力了。

    雪蜜爾並不知道這一點,她仍舊一邊摸著薇利亞紅腫的臀部,一邊追問道:

    「那麼這些傷痕呢?」蔽利亞的臉一紅。

    雖然沒有回答,利奇已經知道了答案。這些傷痕應該也是薇利亞自己搞出來
的,或許是為了安撫丈夫,或許是因為淫藥的關係。

    他身邊的女人幾乎都注射過那種淫藥,大部分人只是變得放浪和淫蕩,但是
也有一部分人出現了受虐的傾向。在那間地下室裡放著全套的鎖銬和皮鞭,就是
為那些有著受虐傾向的女人準備的。

    利奇的手輕輕撫過薇利亞屁股上面的烙印,薇利亞的身體微微一縮,似乎有
些畏懼,又似乎有些不太情願,但是最終她還是沒有故意躲開。因為兩個人都心
知肚明,雖然她屬於她的丈夫,但是這身體已經離不開利奇了。

    在天之城並不是只有獨立兵團和帕金頓高層有聯繫,抵抗軍高層和流亡政府
住這裡全部有辦事處。所以公主殿下剛剛在清單上簽了字,消息就傳回了伯尼貝
刊。

    現在抵抗軍的總部就設在這裡。

    伯尼貝利是北方邊境上最大的一座城市,也是一個歷史悠久的礦區,成為抵
抗軍總部倒也說得過去,不過論條件,施泰因絕對更好一些,因為同盟在那裡援
建了一批工廠,再加上前一段時間開闢出來的荒地,施泰因已經可以自給自足了,
而且那裡的難民比較多。只不過施泰因是利奇一家的天下。

    選擇伯尼貝利作為抵抗軍總部所在地,是一連串妥協的結果。

    來自天之城的消息傳到伯尼貝利之後,不出半個小時,此刻掌控著抵抗軍的
幾個人就聚攏在一起。

    身為保守派的領袖,埃爾文老頭自然是怒氣沖沖,最高統帥布魯姆則眉頭緊
皺,坎貝爾卻一臉淡然,他早就料到會是這種結局,海格特離開施泰因的時候,
他已經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

    房間裡面還有一個人,那就是卡隆,不過和這幾位比起來,卡隆顯得有些落
寞。他本來就沒有什麼手下,年初抵抗軍經歷了徹底的大變革,軍隊幾乎一分為
三,跟著布魯姆的人最多,因為布魯姆的威望最高,形象也最好。跟著埃爾文的
也不少,軍事改革中的失意者大多投入了他的門下。跟隨坎貝爾的人比前面兩個
人要少得多,但是他的人最強悍,原屬青年軍中的年輕一代,六成以上都跟了他。

    在這一次軍事改革中,卡隆可以說一無所獲,不過他並不羨慕其他人,特別
是埃爾文,因為吃過一次虧的他早已經發現聚攏在埃爾文身邊的那些人,就和他
當初的那個兵團差不多,全都是一幫外表光鮮的渣滓。

    現在的卡隆已經想開了。他對權力、聲望這種東西已經看得很淡,所以每一
次出席這類會議,他總是在一旁沉默不語。

    「這實在太不像話了,現在都什麼時候了?居然還有人徇私舞弊,這件事必
須嚴懲。」首先發炮的肯定是埃爾文,這老頭拍著桌子大罵。

    他的眼睛瞪著坎貝爾,按照慣例,坎貝爾肯定會跳出來唱反調。

    可惜這一次埃爾文失望了,坎貝爾像是沒聽見似的一言不發。

    老頭的心裡「咯登」一下,做佛齒輪卡住了,又像是集中全部力量的一擊卻
打在空氣中。

    會議之前,他緊急把幕僚們眾在一起開了個會,研究過這件事。

    研究下來的結果是他們對那個小子一點辦法都沒有。那個小子並沒有把東西
弄進自己的荷包,而且他也確實從帕金頓人那裡籌措到物資,憑這兩點,他就已
經立於不敗之地。

    雖然可以為他扣上徇私、不顧全大局的罪名,但是那個小子連刺殺前總統這
樣的事部敢做,哪裡會在意這些罪名?

    埃爾文拍桌子大吵大嚷,為的並不是處罰那個小子,只是想要製造一點摩擦。
但是坎貝爾不接招,他感覺到事情有些難辦了。

    埃爾文現在最擔心的就是布魯姆讓他全權處理此事,那可就進退兩難了。

    他敢肯定,自己就算發一封斥責信過去,利奇也會順理成章立刻辭職。然後
坎貝爾那邊順勢發力,把籌措物資的職責扔到他這邊來,到時候麻煩可就大了。

    但是不聞不問的話也會有麻煩,軍隊裡面很快就會有傳言,說他軟骨頭、說
他遇難而退、說他不能替自己的陣營爭取利益,這是毋庸置疑的。坎貝爾絕對不
會放過這個機會。

    坎貝爾不接招,埃爾文不得不將目光轉向布魯姆。

    來的時候,他和參謀並不是沒有考慮過各種可能,他之所以敢一上來就開炮,
原因就是有布魯姆這個最高統帥在。

    看向老元帥的不只是埃爾文一個人,坎貝爾和卡隆也一樣。

    此刻的布魯姆確實挺為難,他同樣也沒有想到坎貝爾會一言不發。

    並不是埃爾文一個人有幕僚團,他也有。

    自從海格特首先設立幕僚團之後,青年軍裡面就有不少兵團長有樣學樣。反
正第一階段戰役時被打散的軍隊不在少數,大部分被就地收編,這裡面就有不少
參謀。

    能夠在第一階段戰役中逃生的參謀,有不少人的肚子裡面是有東西的,所以
那些兵團長在第二階段的戰役中,大多幹得不錯。

    等到抵抗軍重組之後,參謀部雖然沒有往日的風光,但是那些有本事的參謀
卻被各方爭聘。

    身為最高統帥的布魯姆,當然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

    可惜的是,他需要的東西,幕僚們根本沒有辦法給他;而幕僚團提出的建議,
卻又是他所不能夠接受的。

    看了一眼沉默不語的坎貝爾,老元帥感到很無奈。他很清楚,只要坎貝爾提
出疑問,兩邊爭論得稍微激烈一些,他就可以從中調解,讓這件事不了了之。但
是現在坎貝爾一言不發,就是把他架在火上烤了。

    「好吧,我會以個人的名義對利奇進行斥責,並且暫停他的職務。」布魯姆
只能做出這樣的決定。

    他很明白,如果他勸埃爾文別再糾纏這件事的話,埃爾文肯定會答應。但是
一離開這裡,埃爾文就會讓手下大肆宣書他偏袒海格特,偏袒青年軍。

    「停職?」埃爾文揚了揚眉毛:「那麼我們所需要的物資怎麼辦?」「只有
另想辦法了。布魯姆感覺到很累,比在前線打仗還累。

    看到自己再也得不到什麼,埃爾文老頭有些不甘心,他最多只能拿這件事打
擊一下布魯姆的威望。

    「那麼就這樣吧,我還有事。」老頭站了起來。

    「我也有事,就不奉陪了。」坎貝爾難得和埃爾文步調一致。

    不過這兩個老頭肯定不會相偕而行,他們倆各自板著臉,出了門口就分道揚
鑣。

    會議室裡面只剩下布魯姆和卡隆兩個人。

    卡隆沒打算離開,他也沒地方可去。再說他也感覺布魯姆挺可憐的。

    「你仍舊堅持不捨棄任何一方嗎?」直到門外聽不到腳步聲,卡隆才開口問
道:「你有沒有感覺自己在走博斯羅瓦的老路?而博斯羅瓦已經用他的生命證明,
他的那條路走不通。」布魯姆苦笑了起來,他何嘗不知道這條路走不通?

    他很清楚埃爾文想要什麼,埃爾文想要的就是他這個位置,而坐上這個位置
之後,埃爾文肯定想完全掌控所有的軍隊,到那個時候,不可避免地仍舊要發生
分裂,甚至還可能發生兵變。

    他也不是沒有想過打壓埃爾文。但是那樣做的話,結果同樣是分裂,偏偏蒙
斯托克大部分名門世家都投靠了埃爾文,這些可都是蒙斯托克的精華。他原來的
打算是「拖」 .他沒本事讓兩邊的人精誠合作,能夠維持現狀就已經不錯了。
「我想憑這老面子讓大家都能夠坐在一起討價還價,而不至於撕破臉皮,沒有想
到我這面子不管用啊。」布魯姆挺黯然。

    卡隆在一旁笑了起來:「你的面子有博斯羅瓦大嗎?」布魯姆也只能苦笑了。

    卡隆這段時間算是從過去的陰影裡面走了出來,也想通了一些東西。

    對其他人,他沒有任何話可說,只有布魯姆讓他感覺不錯,這或許是因為同
病相憐,他們都是孤家寡人。

    「你知道我那個副手給我最大的教訓是什麼嗎?」卡隆問道:「個人屁股的
位置決定他的想法。當初你在底下的時候,感覺到博斯羅瓦是錯的,所以你組建
了青年軍;但是現在你坐在他的位置上,卻又感覺到博斯羅瓦當年並不完全有錯,
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他若沒錯,難道是你錯了?」「那麼你說怎麼辦?」布魯姆
真的沒轍了。

    「你知道我不聰明,你問我絕對是找錯人了。」卡隆當然有自知之明,如果
他是聰明人,當初也不會被副官蒙蔽了那麼久,到最後不但和女兒形同陌路,還
把整個兵團搞垮。

    「給我一些建議總可以吧!你剛才也說了,屁股決定想法,我現在坐在這個
位置上,看到與聽到的東西和以前完全兩樣。」老元帥並不在意卡隆剛才的那番
解釋,他很清楚,能夠修煉到准輝煌的境界,卡隆絕對不會像自己說的那樣不聰
明。

    「你真的想聽?」卡隆沉默了這麼久,一直冷眼旁觀,所謂旁觀者清,反倒
比其他人看到了更多東西:「為什麼不試試徹底放手?」「徹底放手?」布魯姆
不知道卡隆到底是怎麼想,難道任由那兩邊的人衝突起來?

    「給埃爾文和坎貝爾一人一塊地盤,讓他們自己經營,以後反攻也是一樣,
誰打下來的地盤就屬於誰的……」卡隆這個想法已經醞釀很久。

    「這……這豈不就是軍閥割據?」布魯姆瞪大眼睛看著卡隆。說實話,他覺
得沒有比這更傻的建議了。

    「你有比這更好的辦法嗎?繼續內鬥下去,蒙斯托克僅剩下的這點元氣最終
都會消耗在內鬥上。與其這樣,不如早點拆開。」說到這裡,卡隆指了指埃爾文
走的方向:「再說,你難道沒有發現埃爾文越來越像一個政客,他手下的那幫人
也是一樣,蒙斯托克的體制對政客來說最合適不過,這樣下去,埃爾文會越來越
如魚得水,越來越肆無忌憚。」布魯姆不得不承認這一點,與此同時他也明白了
卡隆的建議。

    在軍閥割據的體制下,政客幾乎沒有任何價值。埃爾文現在確實像是一個政
客,但是他一旦有機會成為一方諸侯,肯定會把現在信任和依賴的手下踢出大半,
而把真正做事的人拉上來。

    突然布魯姆打了個寒顫,坎貝爾最近的表現無不表明他也是那麼想的,而且
他正在進行這方面的準備。
引言 使用道具
婆娑羅帳
王子 | 2010-8-17 00:02:16

第2 話新的危機

    新的危機「嘩」的一聲輕響,一盆冷水從頭澆到了腳下。雖然現在是夏天,
被冷水一激,利奇仍舊打了個哆嗦。

    「怎麼樣?效果還行吧?」莉娜叉著腰,手裡拎著水盆。

    利奇沒有回答,而是用腳掃了掃地上的水潰,果然他發現水漬裡面有一些細
微的冰渣。

    他看了看站在一旁的嘉利小姐和瑪格麗特。

    嘉利始終是那副冷艷的模樣,毫無所動,瑪格麗特則偷偷地豎起一根手指,
朝著嘉利指了指。

    火熱天能夠做出冰來的只有這兩個女人,利奇將這件事暗自記在心上,反正
這筆帳晚上做愛的時候可以一起算。

    他的身體猛地一震,一股鬥氣噴出,黏在身上的水全都被震飛,化作了一篷
白霧。

    「效果差了一些,還不如5 號呢。」利奇搖著頭說道。自從那天他喝醉了酒,
意外發現在醉酒的狀態下,鬥氣會自動運行,他便一直在研究這件事。

    不只是他一個人在研究,原105 小隊的人全都參加,不過並不是每一個人都
能夠進入這種狀態,比如三姐妹無論如何都做不到。

    原105 小隊成員裡面以莉娜和黛娜的實力最高,偏偏她們在這方面同樣沒什
麼優勢。反倒是諾拉和蘭蒂每一次都能夠成功進入這種狀態。

    所以大家都認為這和精神力強度有關。

    莉娜最早突破瓶頸,那個時候的她並沒有兼修偵察騎士的功法,黛娜也是一
樣。

    反倒是本來實力不強、突破也比較晚的幾個人佔了便宜,特別是玫琳、嘉利
和瑪格麗特,她們的精神力強度僅次於蘭蒂、諾拉和利奇。所以這三個人偶爾也
能進入那種玄妙的狀態。

    這讓莉娜和黛娜羨慕不已,所以對於研究最熱心的也是她們倆。

    一開始她們都用醉酒來進入那種狀態。

    不過這個醺茫度不太容易控制,特別是黛娜。利奇現在才知道師傅的酒量這
麼好,一瓶威士忌下去頂多有些微醉。與之相反的是羅莎,她是一杯就倒,而且
醉酒之後酒品很差,大叫大嚷發酒瘋。

    最後還是蘭蒂想到了更好的辦法,用迷幻劑同樣也能得到類似醉酒的做果。

    迷幻劑要容易控制得多,因為它是透過靜脈注射,直接作用於神經,不像喝
酒先要靠肝臟分解酒精,這個過程就沒那麼容易把握了。

    這段時間以來,她們已經測試了十幾種迷幻劑,可惜一直沒有找到最合適的。
雖然有幾種的效果非常明顯,不過這幾種迷幻劑全都有副作用,不是會讓人上癮,
就是對身體有危害。

    現在正在進行的是第二階段的試驗,她們打算透過組合的方式,調出一種比
較合適的迷幻劑,讓副作用變得最少。

    利奇理所當然成了試驗用的小白鼠,誰讓他對各種藥劑有著百分之百的吸收
性?不過藥劑這種東西沒有人敢亂試,每天她們只敢試驗一種藥劑。

    從牆壁上取下衣服,利奇穿了起來。今天又將是忙碌而又無聊的一天,說實
話他對這種日子膩透了。

    「安妮莉亞希望你在下午四點鐘的時候去一下她那邊。」莉娜在一旁說道。

    利奇一愣。

    如果是正事,不應該由莉娜來說,當初密斯拉將雪蜜爾送給他,就是為了充
當聯絡員。

    「有什麼事嗎?」利奇問道。

    「誰知道?」莉娜自己也不太清楚,不過她有一種感覺,可能有什麼秘密使
命需要利奇完成。

    「女皇陛下還提到了別的事嗎?」利奇希望能夠理出一個頭緒。

    自從經歷了前一段時間的勾心鬥角,現在他對高層這幫人全都有些警戒,唯
恐一不小心落入他們的算計之中,所以做任何事,事先都要做一些準備。

    莉娜想了想說道:「她好像有那麼點暗示,似乎是想讓你去天使兵團看看。」
「天使兵團」就是組建不久的那支飛行戰甲部隊。雖然不知道那位女皇陛下的意
圖,利奇還是跑了一趟「天使兵團」

    天之祭結束後,「天使兵團」就分了出去,擁有一個專門的駐地。就像當初
測試「龍」的時候一樣,為了保密,帕金頓聖國劃出了很大一片空地,沒有特殊
的通行證根本別想接近空地,有資格進入裡面的更是寥寥無幾。

    利奇就是那寥寥無幾的其中一個。

    天使兵團的駐地在城外,遠遠的可以看到兩排鐵絲網攔著,鐵絲網有十多尺
高,即便是騎士也別想翻越過去。兩排鐵絲網之間是巡邏通道,而且每隔兩、三
百尺就有一座崗哨,那上面站著的全都是偵察騎士。同樣大門也有兩道,那是兩
道沉重的鐵柵。

    利奇不得不在十幾尺外就停下車來,第一道鐵柵緩緩開啟,他走進去之後,
鐵柵在他的身後徐徐落下。

    一隊女騎士立刻圍了上來,其中一個走到他的面前。

    利奇將身體完全放開,那個女騎士在他的身上小心而又仔細地搜了起來。

    對於這一點,利奇一直都有一點介意。這些女人不可能不認識他,但是每一
次還是要來這麼一套。

    同樣他對這些女人也很熟悉,「天使兵團」裡不管是站在崗哨上的偵察騎士,
還是守在門口的衛隊,所有的成員都是女的,也都和他發生過關係。

    例行公事一般地檢查過證件和搜過身之後,前面的鐵柵打開了。利奇用力猛
地拍了一下搜他身的女騎士屁股,然後一把拉下了她的腰牌。他要把號碼記住,
等到有機會的時候狠狠收拾這個女人一下。

    裡面實在太大,從大門口到營房,利奇足足走了半個小時。

    這個地方進行過特殊的整頓,連一棵樹都沒有,同樣也沒有岩石,唯一高於
地面的只有遠處的營房、鐵絲網和那一座座崗哨這絕對是一個單調到極點的地方。

    利奇能夠看到營房,營房那邊的人同樣也能看到他。

    一群女騎士從營房裡面跑了出來,為首的就是那個會蒙斯托克語的奧摩爾女
騎士。

    現在的「天使兵團」不只是當初的那三十個人,人數已經超過了兩百。

    讓利奇不得不歎息的是,這兩百名女騎士裡,最差的也有王牌中期的水準,
三大帝國的實力可想而知。

    「我只是隨便過來看看,你們各自做自己的事去吧。」利奇走到近前擺了擺
手。

    他的話就是命令,女騎士們立刻遵照著做了,不過仍舊有幾個女騎士跟在利
奇的身邊,她們全都是第一批「天使兵團」成員。

    「現在訓練得怎麼樣了?」利奇一邊走一邊問道。

    回答問題的仍舊是那個奧摩爾女騎士,她瞟了一眼利奇的褲襠說道:「不採
用特殊的方式,憑她們自己修煉的話,進展並不是很大。」

    利奇心頭一動,他不知道這算是挑逗還是就事論事。同樣他也不清楚,女皇
陛下讓莉娜帶話給他,是不是為了要他經常來這裡「看看」。

    對於這些充滿異國風味的女人,他絕對有好感,特別是奧摩爾帝國和羅索托
帝國的女人,她們實在太開放、太熱情了,或者換另外一種方式說,她們實在太
淫蕩了。相對而言蒙斯托克的女人顯得有些保守,而帕金頓女人則太過傲氣。

    如果有可能的話,他倒是很想整天泡在這裡,可惜他的事實在太多了。

    正想著過一段時間,等海格特他們回國之後,就可以有時間在這裡享受無限
風光的時候,一點黑影從遠處飛掠而來。

    那黑影轉眼間就到了近前。

    「新的滑翔翼做出來了?」天之祭結束之後,他就把新型滑翔翼的設計思路
告訴了公主殿下。

    有些事看起來容易,做起來就不那麼簡單,單單『智慧頭冠「演示給他看的
那些機型,就需要經過大量的試驗論證其可行性。

    幸好帕金頓聖國有的是底子深厚的戰甲製造師,只要為他們指點一個方向,
他們就能完成具體的工作。

    但是就算如此,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裡面看到成果,還是讓利奇吃了一驚。

    一陣狂風席捲而來,那架滑翔翼掠過頭頂上方,在前方滑翔了一百多尺,最
終落到地上。

    那架滑翔翼是完全密封的,快要落到地面的時候,底下的活門「啪」的打開
了,原本在裡面的戰甲一下子豎直了起來,腳踩在地面上往前跑了幾步,漸漸地
停了下來。

    雖然沒有脫下戰甲,利奇也能夠猜到,那肯定是第一批三十人中的一個。

    讓他感到驚訝的是新滑翔翼的性能。

    這些女騎士的實力他最清楚。

    一個月之前她們能飛十公里,高度能夠達到五百尺,已經算是很不錯的成績
了,但是剛才她飛的高度絕對超過千米,速度比一個月前又快了許多。

    「你們全都試過了嗎?」利奇問身邊的那幾個女騎士。

    「我絕對能比她飛得更好。」那個奧摩爾女騎士不屑一顧地說道,顯然剛才
降落的那個人並不是奧摩爾帝國的人。

    這幫女人大部分時間都能夠精誠合作,但是私底下總是會有競爭,同一個國
家還好一些,不同國家之間的競爭就顯得有些激烈了。

    利奇對這種競爭一向都予以默許,甚至暗中鼓勵的作法,因為在做愛的時候,
這種競爭同樣存在。

    在「天使兵團」混了大半天,快到三點的時候利奇才離開,回到城裡差不多
已經是三點四十五分了。

    進入皇宮的時候,利奇原本以為要等上片刻。以前都是這樣,沒有想到這一
次他剛到,宮廷侍衛立刻就傳喚他進去。

    帕金頓皇宮很大,裡面大大小小的宮殿數不勝數,他來過這裡好幾次,但是
每一次都是在不同的宮殿被接見。所以每次他都忍不住要感歎,人和人就是不一
樣。

    覲見女皇陛下自然有一套禮儀,不過利奇並不是很在意,頂多就是保持該有
的敬意。

    這套作風是他跟著大叔、艾斯波爾、莎爾夫人和那群戰甲製造大師學的。到
了這個地位的人已經用不著畏懼任何權勢,他們的敬意並不是給帕金頓皇室的,
而是對歷代聖皇的崇敬。

    一路走來,利奇一直東張西望,他現在總算明白什麼叫做金碧輝煌了。

    腳下的地板是金紅色的大理石,頭頂上的巨型圓頂是用金色玻璃砌成,陽光
透過玻璃射進來,將四周染成了一片金色。

    宮殿裡面的裝飾則是以紅色為主,四周的牆壁上吊掛著紅色的天鵝絨,地上
鋪著紅色的地毯。

    這麼大的一座宮殿,只有正中央的地方放著一把椅子,和一張很大的桌子。

    椅子和桌子的形狀看上去像是玫瑰花,造型有些怪異,卻極為優雅美觀。不
過它們給利奇的最大的感覺就是「大」。

    那張桌子長四、五米,寬兩米,椅子比桌子還長,樣子更接近坐榻或者沙發,
也可以當做床,大部分床可沒有這麼大。

    他剛到這裡就被召見,原本以為女皇陛下正等著他,沒有想到安妮莉亞正埋
首於一大堆文件之中。

    「您召見我?」利奇走到女皇陛下的面前微微鞠了個躬,必要的禮節他還是
懂的。

    「羅伯特勳爵,很抱歉,請您略等片刻,我的手上有幾份緊急文件需要簽署。」
安妮莉亞抬頭朝著刊奇笑了笑。

    勳爵的頭銜是利奇得到大師頭銜的同時附帶的,這個傳統在戰甲製造師理事
會建立之初就已經存在,像蒙斯托克共和國這種不存在貴族的國家,當然不會承
認這種頭銜,但是在帕金頓聖國就不同了。

    利奇在離桌子五、六尺的地方停了下來,以他的目力絕對可以看清那些文件
上寫些什麼,但是為了避嫌,他還是把頭轉到了別的方向。

    大概過了十幾分鐘,一陣稀哩嘩啦的輕響,那位陛下將文件收了起來,旁邊
的女官小心翼翼地把收起來的文件接了過去,然後抱著文件離開宮殿。

    「勳爵,請您到這裡來是因為一件很讓人頭痛的事。」安妮莉亞輕輕在桌子
旁邊一按,桌子正中央應聲陷下去一塊,緊接著有東西升了上來。

    這個機關佈置得非常有趣,不過利奇心中更多的卻是警戒。他剛才還在納悶,
平時這位女皇陛下的身邊總是站著幾個侍衛,為什麼今天卻一個侍衛都沒有?

    現在他知道答案了。

    就在剛才那一瞬間,他有一種感覺,似乎整座宮殿都活起來似的。

    類似的機關應該密佈於這裡的每一個角落,而控制這些機關的就是眼前這位
看上去嬌柔無力的女皇陛下。

    女皇陛下玉手一揚,桌子上的東西自動飛了起來,一直飛到利奇的面前。

    這一手絕對漂亮。

    利奇心中驚歎,聖皇直系後裔不愧為最強的念者,這招並不只是好看,既然
能夠把這些東西送到他面前,肯定也可以把一柄利刃送進他的胸膛,或者同時控
制幾十把火槍對準他。

    他當然不認為安妮莉亞只有這兩手,聖皇后裔能夠得到世人的尊崇,靠的並
不是先祖的名聲。

    一千年來不知道有多少人試圖刺殺聖皇后裔,卻沒有一個能夠成功,那些刺
客有不少是直接死在聖皇后裔的手裡。

    接過飛來的那些東西,利奇看了起來。

    那全都是照片,放大了幾百倍的照片。

    可惜上面的東西全都摸模糊糊,從輪廓來看,應該是一部戰甲,而且是一部
輕型戰甲。

    「波羅諾夫又有新作品了?」利奇問道。能夠讓同盟高層感到擔憂的只有這
位歇斯底里的神工的作品了。

    「我們早在五年前就已經知道他在設計一種新的戰甲,一種不惜人工、不計
成本的新戰甲。」安妮莉亞摘下了金絲框眼鏡,捏了捏眼角,臉上疲憊之色顯露
無遺:「最糟糕的是,這種戰甲是專門為鐵血兵團準備的。」一聽到鐵血兵團,
利奇再也沒有剛才的輕鬆和隨意。

    鐵血兵團等同於自殺鬥氣,只要一想到那些形如鬼魅、快如閃電的『怪物
「,利奇感覺背後的寒毛全都豎了起來。

    現在他總算有些明白,為什麼女皇陛下急急忙忙召見他了。

    「既然五年前就已經知道有這件事情,同盟各國的情報部門肯定做了些什麼
吧?」利奇將這些摸模糊糊的圖片放回桌子上,這些東西沒有什麼參考價值。

    「我們確實努力過,可惜一直都沒有找到突破口,聯盟那邊的保密工作做得
很嚴密。」安妮莉亞確實挺頭痛,為了這件事她已經好幾天沒有睡過好覺:「現
在最大的問題就是,我們對這種戰甲一無所知,一旦這種戰甲投入戰場,同盟很
可能會面臨滅頂之災。」

    對於這一點,利奇倒是能夠理解,他的那部「明王」也是同樣道理。

    當初在天之祭上,「明王」之所以所向披靡,除了它的性能確實驚人之外,
其他人對它一無所知也是一個很重要的原因。

    如果別人事先知道「明王」的性能,雖然未必能夠想出抗衡『明王「的辦法,
但是至少能夠避其鋒芒,將他拖入苦戰當中。

    「您將我召到這裡來,肯定是已經有了對策,需要我做些什麼?」利奇不是
勇敢,只是做了這麼長時間的軍人,上過前線,在死人堆裡面打過滾,又經歷了
蒙斯托克的投降和兩次攜家逃亡,他至少明白「覆巢之下無完卵」的道理。

    安妮莉亞有些猶豫,這幾天她一直在為這件事煩惱,雖然此刻已經下定決心,
話要出口的時候仍舊不知道該怎麼說。

    「看來給我的任務有著很大的風險。」利奇明白女皇陛下的猶豫和躊躇之下,
隱蔽著的是什麼。

    「是的,到現在為止,我們已經損失了十幾個最優秀的諜報人員,得到的卻
只有桌子上的這些東西。聯盟並不是一點縫隙都沒有,想要接近這些戰甲還是有
可能的,但是要把這些戰甲的情況拍攝下來,則是完全不可能的任務,所以我們
想到一個辦法……」利奇已經明白了:「你們打算派一個熟悉戰甲的人進去,就
在聯盟的眼皮底下對這些戰甲的性能進行評估?」「你說對了,這項工作非常危
險。」安妮莉亞不想掩飾什麼。

    利奇的腦子迅速地轉動著。

    這件事的危險性就用不著多說了,一旦被發現,那就是真正的深陷重圍,想
衝出來都做不到。

    但是這件事也確實只有他最合適。對戰甲熟悉的人很多,但是大多數是念者,
唯一的例外除了他,就只有蘭蒂。

    再說偷窺也是他的強項,他雖然只能算是半個偵察騎士,但是論眼睛的犀利
和耳朵的敏銳,大部分偵察騎士都無法和他比,所以他可以在敵方的偵測範圍之
外,對目標進行觀察。

    「你們需要我什麼時候出發?那邊有沒有人接應我?」利奇並沒有考慮這件
事能不能推托,這位陛下把他召來,說明這件事已經確定無疑,同樣他也沒打算
討價還價。如果他一去不歸,被殺或者被俘虜了,同盟就算答應過他什麼也完全
可以反悔,相反他如果成功返回,同盟肯定不會在獎勵方面有所吝嗇。

    「從今天開始,你就用不著回駐地了,你有一個星期的時間熟悉整個計劃,
最重要的是你需要學會基礎的瓦雷丁語,至少要能夠聽明白對方大致的意思……」
「慢,慢,慢!」利奇慌亂地擺起手來。要他唸書,他情願上戰場:「這件事我
可做不到。」「你會做到的,從你覺醒到現在,你所做的一切都證明你擁有著無
限的潛力,你所缺乏的只是壓力和一個好老師。」安妮莉亞女皇微笑著說道。她
的笑容是如此高貴,但是利奇卻感覺毛骨悚然,因為類似的笑容,他曾經在師傅
黛娜小姐、莉娜和翠絲麗身上看過,每一次看到這樣的笑容,之後的一段時間他
會非常淒慘。

    說話間:這位女皇陛下站了起來,她的神情突然間變得凝重,只見她緩緩地
抬起右臂。食指伸直在利奇的額頭上點了一下。

    利奇完全可以躲開,不過他沒動,因為他感覺到安妮莉亞女皇的舉動似乎沒
有惡意。

    突然他感覺一陣天旋地轉,緊接著好像有東西直接進入了他的腦子裡面。這
就和戴上智慧頭冠時的感覺非常類似。

    不用猜也可以知道,這肯定是初代聖皇從「智慧頭冠」那裡得到的異能,這
種異能被深深烙印在血脈之中,傳承延續了千年之久。

    此刻進入腦子裡面的全都是有關瓦雷丁語的知識。

    在學校的時候,利奇就學過瓦雷丁語,只不過學得不怎麼樣。當時學的時候
只是勉強及格,時隔多年都快還給外語老師了。

    這些直接闖入腦子裡面的東西,迅速地將他那快忘光了的瓦雷丁語基礎修補
起來,並且開始在那上面堆砌起新的東西。

    不知道過了多少時間,安妮莉亞女皇將手收了回來,她臉上的疲憊之色更明
顯了。

    「我已經做了我能夠做的一切,接下來就看你自己的了。一個星期的時間足
夠你把這些全都鞏固下來,到了那個時候,普通的交談應該沒有什麼問題。而這
一個星期裡面,聯盟那邊負責接應的人也應該準備好了。」女皇陛下說道。

    這時候利奇才想起一件事。

    「為什麼是瓦雷丁?」他確實不太明白,鐵血兵團是弗蘭薩帝國的殺手�,
和瓦雷丁好像沒有什麼關係。

    「弗蘭薩人將一支鐵血兵團佈置在瓦雷丁首都卡斯莫利納,據我們所知,這
是因為前段時間瓦雷丁有背離聯盟的傾向,這支鐵血兵團在那裡,隱然有著震懾
的意思。」女皇解釋道:「瓦雷丁人對這支鐵血兵團絕對沒有一絲好感,而鐵血
兵團對瓦雷丁人同樣異常提防。」利奇點了點頭,他總算是明白了。

    但是轉念間他又有了新的擔憂。

    「我們的人已經利用過這個漏洞了嗎?」他必須把事情搞得跟清楚,畢竟要
冒險的是他,一旦任務失敗,他可就完了。

    「沒有,我剛才已經說過,鐵血兵團對瓦雷丁人也萬分提防,我們潛伏在瓦
雷丁的間諜都無法接近那支兵團。」女皇看上去既遺憾又慶幸,這說不出是壞事?
還是好事?

    她突然轉過身來,舉起巴掌拍了兩下。

    只見宮殿的側門緩緩地打開了,一個女騎士走了進來,她身穿著紫色的制服,
頭上戴著紫色的頭罩,這個頭罩異常嚴實,只有一雙眼睛露出來。

    她的身後有一條紫色的披風飄擺著,披風上似乎繡著東西,可惜看不太清楚。

    披風也有區別,輝煌騎士的披風是純色的,上面沒有任何東西,只有天階騎
士才能夠將自己的徽記印在披風上。

    只看了一眼,利奇就感覺到眼睛有些刺痛,這個女人的身上似乎不停地散發
著針一般的利芒。

    「這就是我為你準備的老師。」安妮莉亞女皇指了指那個女騎士,她又轉身
拍了拍那個女騎士:「羅拉莉絲,我就把他交給你了,只有一個星期的時間,你
要好好教他。」利奇感覺眼睛一陣陣地刺痛,雖然剛才這位女皇陛下已經說過要
給他一些壓力,所以他也猜到,為他準備的老師會是一個狠角色,卻也沒想到居
然是一個天階騎士。

    更令他感到難受的是,這個天階騎士居然一上來就對他進行壓制。雖然她把
精神壓制控制在最低的程度,這仍舊是一件讓人很不愉快的事。

    他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難道這個女人和亞爾諾相識?難道是因為他的戰甲
製造大師的頭銜讓她不舒服?利奇琢磨了半天,想不出他有什麼地方惹到了這個
女人。

    從宮殿裡面出來,利奇聽到耳邊一陣輕笑,那笑聲說不出的妖媚,也說不出
的陰冷。

    宮殿門口站著很多人,這些人大部分是等待著女皇陛下的接見,當然也有一
部分是隨從。利奇現在的跟班、最近這段日子一直像影子一樣跟隨他的雪蜜爾,
同樣也在門外等著,看到利奇出來,小女孩立刻迎了上去。

    讓利奇感到驚訝的是,女孩並沒有先和他說話,而是朝著他身邊的那個女騎
士喊一聲:「媽——」「乖——」那個女騎士笑嘻嘻地摸了摸女兒的臉頰,然後
轉過頭來,用頗為柔媚的聲音朝著利奇說道:「我這丫頭被我寵得太厲害了,從
小就無法無天,這段日子承蒙你的照顧了,剛才她對我說起了很多有關你的事。」
話音落下,又是一陣媚笑,那聲音絕對可以勾走男人的魂。

    但是此刻的利奇卻像是掉進了冰窖裡面一樣。他清楚地感覺到一股怒意從這
個女人的身上散發出來,這些話顯然全都是反話。

    對雪蜜爾,他可沒有客氣過,他一直把這個女孩當做是那位公主殿下送給他
的禮物,可以讓他予取予求,他也確實是這樣做的。

    他絕對沒有想到,這麼快就會落到女孩的母親手裡。

    如果他自己也有女兒的話,肯定也會萬分寵愛,一旦知道自己的女兒被某個
臭小子當成玩物,肯定也會火冒三丈。

    「算了,不嚇唬你了。」那個女騎士突然間變得異常冷漠:「我可不敢違背
陛下的旨意。」利奇根本不會相信這種話,反而變得更加小心。

    雪蜜爾的刁鑽古怪,當初他是領教過的,他會在天之祭上大出風頭就是因為
這個小丫頭。

    有其女必有其母,雪蜜爾的母親也肯定不是善良之輩。

    天之城周圍的衛星城裡,最優雅、最貼近自然的是仙女城,這裡到處都是茂
密的植被。

    每一間房子的院落就像是一個小型花園,馬路兩旁的人行道上除了整整齊齊
的行道樹之外,還有類似花壇的地帶,那裡面錯雜種植著灌木和容易生長的花卉。

    瓦雷丁帝國地處南方,氣候炎熱多雨,就算是城市裡面,植被也非常茂密,
在這一點上,仙女城和瓦雷丁首都卡斯莫利納有一些相似之處。

    所以這裡就成了臨時的訓練場所。

    一條幽影在城市裡面竄來竄去,它時而出現在別人的院落裡面,時而隱匿在
廣場的花壇之中,時而躲在屋頂之上,時而在擁擠的車流之間繞來繞去。

    仙女城並不擁擠,卻也不能算冷清,幽影出沒的地方有些是鬧市,但是它並
沒有驚動任何一個居民。

    這條幽影當然就是利奇。

    此刻他正躲在一個路邊花壇裡面。

    以極快的速度朝著四周掃瞄了一下,利奇飛身竄了出去。他身上的戰甲原本
和四周的花壇完全融為一體,竄出來之後,顏色立刻就變成了半灰半白,他的速
度又很快,眨眼間就藏到了一棵樹的後面,只是一瞬間,他又變成樹木的一部分。

    如同一個無聲的幽靈,又像是一片暗影,他迅速地在這座城市之中游移著。

    他是按照地圖的指示行動,地圖的末端是一座隱匿在樹叢中的樓宇。它的外
表看上去像是城堡,只是裡裡外外都被植物覆蓋,而且四周全都種植著參天大樹。

    利奇繞著那座樓宇轉了好幾圈,明哨、暗哨他已經發現了十幾個,除此之外
他還在草地上、灌木叢中、樹冠裡面發現了許多警報的裝置。

    就在他試圖潛入進去的時候,突然他手腕上戴著的金屬環劇烈震動起來,緊
接著一個人影從他的身後突然地冒了出來。

    「你又失敗了。」那個人影隨手一揮。

    利奇感覺背上重重地挨了一下,緊接著一陣強勁的電流流過身體,他慘叫一
聲倒在地上。

    躺在地上一邊抽搐著,他一邊在肚子裡面暗自咒罵這個口是心非的女人。嘴
上說不敢違背陛下的旨意,實際上下手一點都不留情,簡直是太卑鄙了。

    「快起來,你只有一個星期的時間,這一個星期裡面你若多學一些東西,或
許可以讓你保住一條性命。」羅拉莉絲冷冷地說道,她雖然下手不客氣,但是分
寸把握得極好,既讓利奇感覺痛苦,又不會留下傷痕。

    正如她自己所說的那樣,這一個星期實在太關鍵了,她絕對不敢為了找利奇
的麻煩而影響大局。

    「你剛才有六處失誤,第一,你猶豫的時間太長了,第二,你不該繞著這裡
轉兩圈……你的動作太大,速度也太快,『虛影匿形』並不是一種以快著稱的身
法,它有著固定的節奏……唯一值得表揚的就是,你的氣息隱藏得不錯……」趁
著利奇仍舊渾身發麻,還沒有恢復過來的空檔,這個女人總結著他剛才的失誤。
身為一個老師,她絕對很負責任,比起黛娜來強得多了。

    利奇也聚精會神地聽著,不敢遺漏一個字。

    他很清楚這樣的機會可不多。

    帕金頓聖國除了聖皇后裔,地位最高的就是四御後人,而這四御不只是聖皇
時代最強的四個騎士,他們代表的是四種傳承。

    四御之首的雷帝凱爾森可以說是最早的突擊騎士,排名第二的龍王巴扎是第
一位重裝防禦者,排名第三的戰王哈德曼是一個全能的強者,既能攻,也能防,
還兼顧作戰指揮,可以說現在大部分騎士得到的就是他的傳承,而排名最末尾的
影王,則是所有偵察騎士的祖先。

    羅拉莉絲所傳授的技巧全都是經過千錘百煉精華中的精華。要不是這次的行
動事關重大,他恐怕連見識這些技巧的機會都沒有。

    「別像一條死狗似地賴在地上,你還有許多東西要學呢!」那個女人踢了利
奇一腳,這一腳非常奧妙,利奇只感覺渾身一酸,緊接著剛才因為電擊而產生的
麻痺,全都消失不見了。

    他正從地上爬起來,就看到那幢樓裡面走出來一群人,這些人每一個的手裡
都拎著一根鞭子,鞭子的末梢「啪啪」地閃著電光。

    他剛才就是挨了這玩意兒才那麼狼狽。

    用不著那個女人開口,利奇已經明白要怎麼做了。他颼的一下竄了出去,身
體還在半空中的時候,他身上的戰甲已經開始變化。

    剛才他倒在地上,戰甲的上半部和旁邊的灌木一樣是墨綠色,緊貼著地面之
處則是青草的顏色;竄出去之後,立刻變成了灰色。

    這一次他沒有忘記那個女人剛才所說的節奏。

    「虛影匿形」是一種非常特殊的身法,因為要考慮到戰甲外表顏色的切換,
所以有的時候動起來不能太快。

    他這邊一動,那些手持電鞭的人立刻就圍攏了過來,一場捉迷藏式的搜捕開
始了。「

    「不知道這一次他能夠堅持多久?」雪蜜爾突然間從她媽媽身邊冒了出來。

    幸虧利奇沒有看到這一幕,要不然肯定會羞愧難當,因為雪蜜爾的動作比他
高明了不知道多少。

    「大概能夠支持七、八分鐘吧?問題是一個星期的時間,他能夠學到多少東
西。」那個女人歎息了一聲。

    「讓我說的話,他還是死了的好。」雪蜜爾一臉的怒氣。

    「看樣子,你確實被他折騰慘了,和他做愛真的那麼痛苦嗎?……」這個做
媽媽的不太有媽媽的模樣。

    偏偏雪蜜爾一點都不在乎,她居然歪著頭想了半天,這才貼了點頭:「真的
很痛苦,不過也很刺激。」

    「那麼今天晚上我和他玩玩。」羅拉莉絲笑了起來:「我幫你把他搾乾怎麼
樣?」「好啊,好啊。」雪蜜爾高興地拍著手,她似乎不在意自己的父親會不會
吃醋。不過這種事對於她們這些四御後人來說,倒是很正常。她們結婚只是為了
生育後代,為了讓高貴的血統傳承下去,男女之間並沒有多少情愛存在。

    雪蜜爾的父親就和現在追求她的那些世家子弟差不多,在家裡的地位可想而
知。過了片刻她感覺媽媽不像是在開玩笑,又有些猶豫起來。她猶豫是因為媽媽
如果和利奇發生關係,她豈不是就白白矮了一截?「或許,我還是自己報仇更好。」
她弱弱地說道。那個女人顯然明白女兒在想些什麼,她幽幽地歎息了一聲說道:
「你以為我真的喜歡和一個像兒子那麼大的傢伙做愛嗎?」

    「那是安妮莉亞的意思?」雪蜜爾很清楚媽媽的幽怨是為何而發。

    「沒有辦法,這也是本家的意思。」

    聽到媽媽這麼一說,雪蜜爾咬緊了牙齒,拳頭捏得咯咯直響。

    在外人的眼睛裡面,她們這些四御後人可謂是風光無限,只有她們自己知道,
真正風光無限的只有直系嫡傳後裔,所以密斯拉可以隨意將她送給一個外國人,
安妮莉亞能夠讓她的媽媽違心迎奉一個和女兒差不多年齡的小子。「本家也打算
討好那個傢伙?」雪蜜爾盡可能讓自己不去想那些光火的事。羅拉莉絲並沒有回
答,她的眉頭緊鎖似乎在想些什麼。

    雖然身為影王之後,她對這個古老的家族所知也不是很多。在帕金頓聖國,
這是非常正常的事,至關重要的秘密只有族長能夠知道。

    當然她比外人肯定多知道一些東西,比如,她知道她們的家族和皇室的關係
異常緊密,遠比四御之中的另外三家要近得多。第一代影王就是聖皇的貼身侍衛。

    這一次本家做出的決定,也肯定是為了皇室的利益,而不是為了狗屁的同盟
安危。

    只是她有點想不明白,到底為了什麼,需要她們做出如此巨大的犧牲?

    羅拉莉絲深深思索著的時候,利奇正為擺脫追捕而煩惱,他滿腦子都是怎麼
閃避那些帶著電光的鞭子。若挨上一下電光鞭可不好受,不但異常痛苦,還渾身
麻痺。

    他以前最擅長的就是近身攻擊,用上「明王」的話,那橫衝直撞的氣勢簡直
無人可擋,但是現在他碰到剋星了。

    想貼近,首先要過了電鞭封鎖再說,若挨上一鞭立刻會渾身麻痺,接下來就
會被更多的鞭子抽中。他最擅長的橫衝直撞和近身連續攻擊,最怕的就是被人中
途打斷,而眼前的電鞭陣針對的正是他的弱點。

    當初大叔在信裡面有提到過,「明王」的野蠻戰法並不是萬能的,只是他未
曾料到這麼快已經有了相應的破招。這也讓他明白,為什麼同盟高層得知聯盟給
鐵血兵團換裝了新型戰甲,立刻變得如此緊張,千方百計想要弄清那種戰甲的性
能。

    利奇自創的絕技被完全剋死,能夠用的只有影王秘技。

    能夠傳承千年的秘技,確實有著深厚的底蘊。

    「虛影匿形」雖說是身法,卻和「金剛」一樣是一套組合。

    它是以六種動物的行為作為原型,分別以「蛇行」、「貓翻」、「鼠竄」、
「猿攀」、「鷂入林」、「蝶舞花」為名。

    他現在學得最好的就是「蛇行」,這招和搓步有點像,都是腳下平行發力,
腳步輕,動作小,速度保持均衡不變。

    不過搓步主要用在戰場之上,為的是在身穿重裝甲的情況下能夠保持靈活性,
「蛇行」卻完全是為了行動隱匿。

    最難學的是「貓翻」和「鼠竄」。這兩種秘技各自有相對應的功法,前者能
夠讓身體變得輕盈,按照羅拉莉絲所說,修煉到最高境界,甚至能夠輕如鴻毛;
而後者的高明之處就是能快速改變方向。

    「猿攀」則是利用身體各個部位的一種技巧。猴子在樹上活動的時候,不但
用到兩隻腳,還用到雙手和尾巴,除此之外還要靠身體的扭動保持平衡。

    「鷂入林」和「蝶舞花」是輔助秘技,鷂子可以在茂密的枝葉間飛行,用不
著擔心撞上樹枝,這種技巧對於反應速度和身體的協調能力要求很高。而蝴蝶飛
的速度不快,動作卻異常輕盈,一旦發現捕食者,這種漂亮而又嬌弱的昆蟲往往
會鑽進花叢中,迷惑和躲避捕獵者。

    這些技巧都是為了同一個目的,那就是隱匿自身。

    一開始他對這一套東西並不是很在意,因為他覺得,在自然界中隱匿自身是
弱者抵禦天敵的技巧,很消極也很被動。

    但是此刻,在那無數閃著電光的鞭影之中,他卻領悟到了一件事:陷入重圍
的時候,影王一脈最輕鬆。

    理由很簡單,影王一脈最擅長的就是欺騙別人的眼睛,迷惑別人的感知。

    在重重包圍之下,別人只能殺出一條血路才能突圍。他們卻能夠隱藏起來,
然後偷偷摸摸地溜出去。

    人越多,場面越亂,對於影王一脈就越有利。

    可惜他學到的只是一些皮毛。

    他曾經聽大叔提過影王這個家族秘藏的高級技藝,甚至用不著靠四周的環境
隱匿自身,就能夠直接從別人的眼前消失;等到別人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們已經
出現在對手的背後。

    據大叔所說,這樣高明的技巧還不只一種,他本人會親眼看到影王家族的一
位成員在戰鬥中突然化作一團煙霧,緊接著又從另外一團煙霧裡面冒了出來,與
其說是戰鬥,不如說是一種魔術。

    「你要記住一件事,你的身份是伯倫西亞公園的一位世子,世子就是名門世
家中擁有繼承權的那個孩子。在聯盟之中,伯倫西亞公園雖然不大,但是歷史很
悠久,所以伯倫西亞人眼光很高,很多人甚至連弗蘭薩語都不屑學,這是我們唯
一能夠想到掩飾你身份的辦法,誰讓你的外語那麼糟糕呢?所以你最好表現得傲
慢一些……」

    羅拉莉絲說得很仔細,也說得很慢,因為她此刻用的是瓦雷丁語。

    這既是教學,也是為了讓利奇對行動計劃有更深的理解。

    「不是……說,我……用不著……露面嗎?」利奇的瓦雷丁語非常別腳,簡
直是一個字一個字往外吐。

    「任何行動計劃都有可能發生意外。」羅拉莉絲說道:「我給你一個建議,
你最好自己留一手,制訂一些輔助計劃,這些計劃不要告訴任何人。」

    「怕……間諜?」利奇有些辭不達意,但是他確實明白那個女人的意思。

    當初和馬龍那群人混在一起的時候,他就聽馬龍說起很多有關間諜的事。間
諜的世界最為複雜,什麼雙重間諜、背叛者、潛伏者一大堆,很多間諜同時在為
好幾方面工作,那是一個充滿了背叛和不信任的地方。

    「我們盡可能保證你的安全,那邊接應你的人並不知道你是誰,甚至不知道
你是這次行動的負責人,我們會製造另外一個假的負責人來吸引注意力……」羅
拉莉絲開始談起具體的細節。

    突然她從原本跪坐的姿勢變成了深蹲,這樣一來利奇的性器進入她的身體就
更深了。

    是的,此刻她和利奇確實是在床上,而且正做著男女間的那種事。

    在床上她當然不可能戴著頭罩,她看上去二十七、八歲,實際年齡肯定比這
要大。瓜子臉、尖俏的下巴、淡如春煙的雙眉,讓她的美艷之中透著一股濃濃的
媚意,雪蜜爾和她絕對是一脈相承。

    白天的時候,她說的很狠,但是此刻卻根本不是那麼回事。她的動作看上去
非常和緩,屁股上上下下有節奏地動著,每一次起來的時候,總是讓那碩大的性
器整根滑出,坐到底部的時候則會用力頓上一頓。她的手始終輕揉著利奇的那兩
顆蛋蛋。

    沒有強烈的刺激,利奇的感覺是很舒服,這種舒服的感覺以往只有在諾拉的
身上得到過。

    他現在越來越懷疑,是不是實力越高的女人性技就越高明?

    與此同時,一股凝練的鬥氣正在他的體內遊走著。

    這才是那個女人和他做愛的真正目的。

    隨著這股凝練的鬥氣在體內流轉,修煉到第三重之後就再也沒有一點進展的
「金剛」,迅速地往前推進。

    天階騎士的鬥氣已經不只是凝練那麼簡單了,他明顯地感覺鬥氣裡面似乎還
有一些其他東西。

    不知道過了多少時間,利奇感覺到肌肉開始痛起來,「練體」又開始了。

    一開始痛得還輕一些,漸漸地就像是一寸寸撕裂似的,只是片刻的工夫,他
身上就佈滿了縱橫交錯的青筋,皮膚的顏色也越來越紅。

    一看到這番景象,羅拉莉絲不動了,她一坐到底,將利奇的龜頭卡在子宮頸
口,她的雙手則迅速地在利奇的身上拍打著。

    那突出的青筋變得越發明顯,有些青筋漸漸變成紫色,組成了一幅詭異的圖
案。

    如果利奇此刻能夠看到這幅圖案的話,他就會發現,這和金剛的循環路徑簡
直一模一樣。

    羅拉莉絲拍得越來越快,她的額頭上也滲出了滴滴汗珠。

    修煉「金剛」本來就損耗巨大,更別說此刻他並不是自己在練,而是在幫助
別人打通全身的循環通道。半個小時下來,以她天階之尊也感覺到有些後繼無力。
突然房間裡面掠過了一陣輕風,一個身披著斗篷,渾身上下都被嚴嚴實寶地掩蓋
起來的人影,出現在羅拉莉絲的身後。

    一隻戴著厚重手套的手緊貼在她的背後。

    羅拉莉絲原本已經後繼無力,此刻卻如同注射了興奮劑似的,雙手拍打的速
度至少快了一倍。

    不可思議的一幕出現了,利奇的身體就像是氣球一般鼓脹起來,他的臉一下
子變得很胖,手指變得又粗又短,一根根都像胡蘿蔔似的,鼓脹得最厲害的還是
身軀,看上去像是一堆漲發了的麵團。

    羅拉莉絲痛呼了一聲,因為利奇的一部分此刻正深入她的體內,那根東西同
樣鼓脹了起來。

    幸好披斗篷的人反應異常迅速,用另外一隻手在羅拉莉絲的腰眼和臀部上按
壓了幾下。

    雖然羅拉莉絲仍舊感覺底下痛得厲害,卻不再像剛才那樣,覺得自己像是要
被撕裂了。剛才那種痛苦只有生雪蜜爾的時候能夠與之相比。

    而此刻的利奇同樣也知道自己正處於最關鍵的時刻。

    他現在正處於練體階段的最後一道門檻上,只要過了這道門檻,他的鬥氣就
能夠滲透進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這和在身體表面佈滿鬥氣完全不能相比,前者就
如同把熔化的銅和錫攪拌在一起,變成硬而堅韌的青銅,後者只是在錫上附著了
一屑紫銅,本質仍舊很軟。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羅拉莉絲額頭上又漸漸滲出了汗珠,不過這一次並不是
後繼無力,而是底下太痛了。

    就在她快要承受不住的時候,利奇那鼓脹的身體漸漸癟了下去。

    利奇的皮膚原本就很白,現在更多了一層異樣的光澤,彷彿打磨得異常通透
的玉石。他的肌肉並不是很發達,有點不像是騎士,更像是舞蹈演員,現在肌肉
更是縮了下去,甚至給人有些弱不禁風的感覺。

    有人曾經說過,濃縮才是精華。

    此刻的利奇就有被濃縮過的感覺,事實上他整個身體都收縮了一圈。

    痛之後是癢,從裡面癢到外面,再從外面癢到裡面,連五臟六腑都像是有無
數螞蟻在爬似的。利奇身上的每一塊肌肉都顫動了起來,要不是強忍著,他肯定
已經狂笑起來。就在這個時候,羅拉莉絲深吸了一口氣,她真正動了起來。一股
強烈的快感衝擊了利奇的腦門,讓他感覺一陣陣暈眩。能夠衝破練體的保護,這
股快感可想而知。一瞬間,利奇感覺到身體已經不屬於他,羅拉莉絲控制了一切。
如此超強的性技,以前只在諾拉的身上嘗到過。強烈的快感讓他只想一「射」為
快,糟糕的是他怎麼也射不出來。

    利奇不由得打了個寒顫,他發現連快感的爆發都被這個女人控制住了,快感
像被一層一層的堆積了起來似的。

    他以前最喜歡用這招折磨女人,沒有想到風水輪流轉,現在有個女人反過來
用在他的身上。

    就像大壩蓄滿了水,然後一下子開閘,瞬間爆發的快感會異常強烈,卻也非
常傷身體。

    不過這招最厲害的就是,習慣了這種超級強烈的刺激之後,普通的刺激就變
得不夠味了。這就是為什麼和他做愛的女人會變得越來越淫蕩,最後徹底淪為他
胯下之奴的原因。

    利奇喜歡控制別人,卻絕對不喜歡被別人控制。

    更讓他感到恐懼的是,快感越堆越高,但是羅拉莉絲仍舊沒有放手的意思。

    這樣玩是會出人命的,他以前也這麼玩過一次,幸好對象是莉娜。當快感釋
放的那一瞬間,莉娜的心跳一下子停止了,而且持續了五、六秒鐘,那一次差一
點把他嚇死。

    就在他充滿恐慌的時候,他看到羅拉莉絲站了起來,他的老二從她的體內滑
落了出來。「不能這麼玩我。」利奇心裡大聲呼喊著。難道這個變態女人喜歡看
「噴泉」?利奇還是第一次被人這麼玩。

    就在這個時候,原本站立在羅拉莉絲身後的神秘人一下子爬到了床上,她慢
慢地坐了下來。

    利奇感覺到性器又進入了另外一個溫熱的所在。

    雖然和一個全身遮掩得嚴嚴實實、連臉都看不到的女人做愛,絕對是一件很
不爽的事,如果是平時的話,他恐怕連性趣都沒有了,但是此刻他卻什麼都顧不
得了,他需要發洩,一次盡情的發洩。這個女人明顯沒有羅拉莉絲厲害,利奇感
覺到自己報仇的機會來了。他極力控制自己的身體。這一次他成功了。趁著神秘
女人坐到最深處的那一瞬間,他猛地一挺腰,頂部的鑽頭迅速發動。嬌嫩的花心
一下子被頂開了,那碩大的傢伙直入最深的所在。這突如其來的一擊不但讓神秘
女人難以承受,利奇那被堵塞死的閘門也瞬間打開了。

    兩個人同時身體緊繃,利奇怒吼一聲,那個神秘女人也輕哼了一聲,不過她
的嘴裡明顯塞著東西,所以聲音顯得異常含糊。

    大團的精液噴湧而出,利奇從來沒有射得那麼爽過,即便沒有什麼東西可射
了,他的性器仍舊不停地振動抽搐著。

    神秘女人更慘,利奇至少還有所準備,她則是一下子被頂到至極的巔峰,海
嘯一般的快感瞬間將她吞沒。

    她的身體緩緩地倒了下去。

    羅拉莉絲連忙將這個神秘女人一把扶住,她完全沒有想到結果會這樣。就在
這個時候,原本緊閉著的房門一下子開了,七、八個女人衝了進來。利奇軟了下
來。徹底地發洩過之後,他感覺整個人都空了,而且奇癢已經過去,變成了酸,
讓人難以忍受的酸。

    那個神秘女人被放在擔架上抬了出去。躺在擔架上的時候,她的屁股底下墊
了一些東西。外面有一輛車,擔架抬上去之後,抬擔架的那些女人全都退了出來。
車開動了。出了天鵝城,躺在擔架上的神秘女人開始脫那件大斗篷。

    車後面除了她只有密斯拉,公主殿下也一起幫忙。

    「這東西真是太重了,現在是夏天,我都快被悶熟了。」安妮莉亞抱怨道,
此刻的她一點都不像是高高在上的女皇,甚至不像是一個成熟的女人,反倒是更
像徹夜狂歡之後,在凌晨時分偷偷潛回自己房間的小女生。

    「別亂動,小心流出來。」密斯拉警告道,她看上去明顯不怎麼開心。沒有
哪個女兒看到母親和男人做愛,還要為那個男人生孩子會高興得起來。把斗篷扔
到一邊,密斯拉撩起安妮莉亞的裙子,將母親的雙腿高高抬起,直抬到膝蓋碰著
胸口。

    「沒必要這麼做。」安妮莉亞訕訕地說道:「根本流不出來,直接射進了子
宮裡面。」

    「你被頂穿了?這麼厲害?」密斯拉驚詫地問道。

    「你要不要試試?」安妮莉亞不懷好意地反問著,而且她的語氣之中明顯帶
著威脅的味道。

    密斯拉不敢繼續開玩笑了,這種事很可能會變成真的。

    雖然安妮莉亞已經說了沒有必要,密斯拉仍舊幫母親將雙腿固定好,然後她
異常輕柔地在母親的小腹上按摩起來。

    血統越強,生育就越困難,所以帕金頓皇室和四御家族都有一套增加受孕可
能的秘法。

    「有必要這麼做嗎?」密斯拉酸溜溜地問道,母親的行為讓她感覺到異常奇
怪:「你是想提升實力,還是想在天上飛?」

    這是大部分女騎士和利奇做愛的目的,但是對帕金頓皇室來說,都顯得沒有
必要。

    稍微猶豫了一下,安妮莉亞覺得有必要告訴女兒一些事情了。

    關於神之血的預言,原本應該等到女兒登基之後才能知道,但是這並不是不
能通融。

    招了招手讓女兒過來,安妮莉亞伸出手指在女兒的額頭上點了一下。

    帕金頓皇室千年傳承的許多隱密,瞬間進入了密斯拉的腦子裡面。

    「可……可他還沒有完全……覺醒。」密斯拉不知道怎麼形容才好,現在的
利奇甚至還不是榮譽騎士,離終極境界不知道有多遠,她實在看不出有什麼必要
這麼做。

    不過轉念間,她又似乎有些明白了。

    身為皇位繼承人,她當然知道帕金頓皇族的困境。聖皇的血脈越來越稀薄,
千年傳承下來的那些能力漸漸失去。神血的預言對於她們來說,確實是救命稻草。

    「這次的行動實在太危險了,卻又不能不那麼做,要不然我們的局勢會非常
不妙,我能夠做的就是在增強他實力的同時,確保他不會落在聯盟的手裡,所以
我用了一些特殊的手段。」安妮莉亞輕輕撫摸著腹部,神情說不出的安詳。但是
此刻車上的氣氛絕對談不上安詳,反倒是說不出的陰冷。「你在他的身上下了同
心咒?」密斯拉一臉惶恐。同心咒是帕金頓皇室獨有的秘技,專門用來掌控別人
的生死。一旦發動同心咒,被下了咒的人哪怕是在萬里之外,也會立刻斃命。

    施展這樣厲害的秘技,當然不可能一點代價都沒有。

    同心咒一旦發動,被下咒的人固然必死無疑,施術的人同樣也要丟掉半條命。
如果不發動的話,隨著時間的推移,同心咒會反噬施術者,一開始施術者會對被
下咒的人產生好感,漸漸地好感會變成依戀。

    安妮莉亞盯著女兒,一直等到女兒從極度震驚中恢復過來,她這才繼續說道
:「你現在已經明白我為什麼告訴你這麼多了吧?不管同心咒會不會發動,我都
不適合再坐女皇這個位置。從現在開始,我會把權力一點一點移交給你。」

    「現在是戰爭時期,高層不宜變動。」密斯拉連忙說道。她不是不想繼承皇
位,但是一下子把這麼重的擔子壓在她的身上,她有些受不了。

    「放心,不會很快,如果我發動同心咒的話,以我現在的身體至少可以強撐
五、六年的時間,到了那個時候,戰爭恐怕已經進入尾聲。如果同心咒不發動,
反噬開始起作用也要三、四年,然後程度一點一點加深,等到我完全失去控制,
那也已經是七、八年後的事了。」

    安妮莉亞露出了一絲苦笑,她的笑容很無奈,但是在無奈中,卻又隱含著一
絲解脫。密斯拉想開口安慰兩句,卻又說不出來,她的心很亂,手上自然也亂了
起來。「你亂摸哪裡啊?」安妮莉亞又羞又惱。密斯拉一驚,她這才發現自己的
右手正在母親的兩腿之間,她的臉一下子漲得通紅。

    但是她馬上又想起一件事。

    「如果……神血的預言是真的,那麼生下來的孩子將會很強……」密斯拉變
得吞吞吐吐起來,她現在多少已經嘗到了一些權力的甜頭,她不知道到時候的自
己有沒有勇氣放棄手中的皇權。

    但是不那麼做又不行,聖皇的血脈越來越稀薄,最終會歸於平凡,到了那個
時候,帕金頓皇室就沒有存在的意義了。

    密斯拉正心慌意亂的時候,她突然感覺母親的手在她的屁股上摸了一把。

    「這又有什麼好擔憂的?」安妮莉亞很平靜地說道:『如果那個小子凱旋而
歸,你也想辦法和他生一個小孩。如果他沒有回來,而我又生下了一個女兒的話,
等到她長大之後,你再把皇位傳給她……萬一是個男孩:「安妮莉亞的手緩緩地
轉到了前面,在女兒兩腿之間的妙處輕柔地揉捏了兩下。

    密斯拉明白了,她的臉一下子由紅變白,又由白變紅。

    「那是我的弟弟啊。」她咬著牙齒又急又怒地說道。

    「別忘了,你首先是聖皇的直系後裔,然後是帕金頓未來的女皇,最後才是
一個女人。身為一個女人,也許有很多事你沒有辦法接受,但是身為聖皇的直系
後裔,你要把聖皇的傳承放在第一位。」安妮莉亞歎道,她的聲音很沉重,也很
無奈。

    第3 話敵都

    一道黑影在雲層之上畫過,黑影激起的空氣震動在雲層上方留下了一道淡淡
的痕跡。

    能夠飛這麼高的只有利奇一個人。

    改進過的滑翔翼速度要快得多,不過全封閉的結構讓人感覺很不舒服。

    拘束而且壓抑,視野也比以前小得多。

    這次行動並非他一個人完成,不過接應他的人將會在瓦雷丁帝國首都卡斯莫
利納等候,所以路上只有他一個人。

    利奇的心裡很沒把握,在他記憶中,從覺醒那天開始,他的每一次行動總是
有人跟著,像這樣單槍匹馬好像未曾有過。

    可惜到現在為止仍舊沒有一個人能夠跟著他一起飛,「天使兵團」裡面飛得
最好的兩個女騎士只能在千尺的高度飛行,最遠的距離也就一百公里左右。

    當初同盟高層也曾經考慮過弄一支增援小隊到卡斯莫利納,甚至有人建議讓
原105 小隊的成員做這件事,畢竟105 小隊有過深入敵後長途奔襲的經驗,而且
每一個成員都絕對可以信任。

    但是最終這個提議被否決了,畢竟前往卡斯莫利納可不同於當初潛入格拉斯
洛伐爾,距離上要遠得多,而且大部分路程在敵國境內,誰都不敢保證中間不會
發生意外,一旦發生意外就可能暴露這一次的行動。

    所以最終的結果就是他只能孤身上路。

    看了一眼飛行距離,利奇把記錄裝置關掉了,然後他按了一下旁邊的一個藍
色按鈕。隨著一陣「吱吱」輕響,滑翔翼的尾部滑出一對槳葉。槳葉迅速轉動起
來。這玩意兒是他親手改的,沒有經過任何人的手。

    對此倒是沒有一個人提出疑義,畢竟羅拉莉絲也曾告誡過他,這種危險的行
動最好自己留一手。所以當他提出要一個封閉的工作間,讓他一個人弄點東西的
時候,所有的人都以為他打算為這次行動製作一些特殊的工具。

    隨著轉動的槳葉取代「御風」推動滑翔翼前進,利奇感覺飛行的速度似乎減
慢了一些。不過和速度的減慢比起來,鬥氣的消耗明顯減少。用「御風」的時候,
以他現在的鬥氣總量頂多支撐兩個小時的飛行,飛行距離在五、六百公里左右。

    換成這種方式,他就算是在天上飛一整天都沒關係。

    帶動槳葉的動力裝置是從一輛裝備車上拆下來的。這類動力裝置需要耗費的
鬥氣極少,任何一個騎士都可以幾天幾夜持續開車。所以理論上說,他同樣也可
以在天上飛幾天幾夜。

    按照原定的計劃,他在路上就要消耗三、四天,這是按照一次飛行五百公里
來算,每五百公里就要停下來休息,完全恢復需要兩個小時左右,再加上六個小
時的睡眠時間。

    現在用不著這麼麻煩,最多明天凌晨時分,他肯定能夠到達卡斯莫利納。

    新裝置讓飛行變得輕鬆許多,但是槳葉轉動時發出的嗡嗡聲卻也非常惱人。
以前御風飛行的時候只有一絲破空之聲,那聲音極其輕微,混雜在四周呼嘯的風
聲之中幾乎聽不見。

    太吵是他不高興的原因之一,另一個原因是這會暴露他的行蹤。

    普通人不可能聽到這種嗡嗡聲,但是偵察騎士卻可以。

    出發的時候,天還微亮,幾個小時之後,當天完全變白,利奇停止了槳葉的
旋轉,重新切換成以「御風」推動前進的方式。

    將滑翔翼的前端壓下去,一頭鑽進了雲層之中,過了片刻他又從另外一邊穿
了出來。

    翱翔於雲層下方,利奇朝著下面看去。

    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整整齊齊如同田壟一般的住宅區。

    那是施泰因,他所熟悉的人大部分住在那裡。

    雖然離開這裡並沒有多久,但是此刻的施泰因已經讓他有些認不出了。

    這裡不再是當初的那座邊境小鎮,從天空中可以清楚地看到那片山谷的周圍
也全部被開闢成了住宅區;緊挨著的丘陵地帶到處都聳立著高大的煙囪,那是工
廠區。

    施泰因已經有了城市的雛形,只不過發展有些畸形。

    把觀察鏡的倍數調到最高,他很希望能夠看到那些熟悉的身影。這一次的行
動異常危險,或許他會回不來了,所以他很想看一眼他所關心的人。

    可惜他的願望注定要落空,現在還太早,大部分人還在睡覺。

    利奇只找到了他的家,從空中往下看,他的家還是挺顯眼的,因為建造得最
早,當初撒下的花籽已經長了起來。雖然還沒有到開花的時候,卻也鬱鬱蔥蔥充
滿了盎然生機。

    帶普無限的遺憾,利奇重新鑽進了雲層之中。不過在即將進入雲層的時候,
他想起了還有一件事沒有做。

    他連忙調整了一下方向。

    遠距離飛行始終有一件事無法完全解決,那就是對方向的控制。

    走陸路可以沿著公路前進,只要別轉錯岔道就不會迷路;走水路就沿著江河
前進。但是天空中就不同了,這裡可沒有現成的路徑,想要知道自己在哪裡只有
依賴觀察地面。

    城市無疑就是最好的地標。

    將地圖調了出來,他小心地校正了一下自己在地圖上的位置。

    這個位置是按照飛行速度、飛行時間和沿路的方向變化計算而出,至少從眼
前看來,結果和真實情況還算符合。

    這套裝置確實省卻了很多麻煩,他用不著一手拿著地圓,一手拿尺在那裡畫
來畫去,更用不著為了看地圖而停下來。

    有點諷刺的是,這套裝置的原型來自於那部被他擊毀的『魔方「,原來的設
計者正是波羅諾夫。

    重新進入雲層之上,利奇朝著下一個地標而去。下一個地標是過去曾為首都
的裴內斯。

    長時間的飛行會讓人感到睏倦,還會產生一種孤寂的感覺。而且隨著太陽漸
漸升高,封閉的滑翔翼變得越來越熱,夏天的太陽實在太毒了。

    更令人鬱悶的是,隨著溫度的升高,天氣也變得越來越晴朗,一開始雲層連
成一片,漸漸變得有些破碎,最後變成一團一團的。

    他不敢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萬一被盯上的話,那就麻煩了。

    之前他已經聽說過,聯盟為此專門組建了許多搜捕隊,這些搜捕隊每一支都
由一位准輝煌以上的騎士負責,還專門配備了對付飛行戰甲的武器。

    他不敢大意,曾經挨過一記「精神穿刺」的他,當然知道天空並不是絕對安
全。

    普通的弓弩都能夠射到三百多尺的高度,火槍可以打到更高,如果專門設計
一種火炮的話,哪怕他飛到三千尺的高度也未必安全。

    更別說那個歇斯底里的神工如果一心想要給他好看的話,很有可能搞出更可
怕的武器。

    天空再也不是暢通無阻的大道。

    事實上,這一路上他已經感覺到了壓力。

    做為地標的城市全都籠罩在掃瞄網下,現在的掃瞄網已經不同於過往,不再
是一個扁扁的平底鍋,而是像一個倒扣著的大鍋。

    掃瞄網的上端距離地面有十公里左右,他根本沒本事飛那麼高。

    從今往後,他再也別想神不知鬼不覺地從空中接近戒備森嚴的目標。以前屢
試不爽的那些戰術現在全都沒用了。

    利奇不得不找了一個隱密的地方降落下來,以躲避夏季那酷熱的白晝。

    這確實很浪費時間,好在當初制訂計劃的時候,同盟的高級參謀已經為此留
了餘地。

    因為是夏天,天色暗得晚,所以直到晚上七點左右,利奇才重新上路。

    不得不承認,有些事既是壞事,也是好事。比如那些掃瞄網,對於在夜色中
飛行的利奇來說,簡直就像是燈塔。

    掃瞄網的覆蓋範圍是半徑二十公里,距離很遠就可以看到,比起在黑夜之中
靠底下星星點點的燈光來確定位置絕對要容易得多。

    因為戰爭的緣故,此刻的蒙斯托克變得一片蕭瑟,即便是首都裴內斯,都顯
得冷冷清清,一到晚上整座城就一片死寂,很多街區只亮著一、兩盞燈。

    利奇已經不會再為蒙斯托克的蕭瑟和淒涼感到憂傷了,他的心不知不覺中變
得硬了起來,也可以說他變得堅強了。

    這場戰爭對於所有人來說都是一場災難,但是災難的背後何嘗不是藏著希望?

    趁著夜色一路飛翔,蒙斯托克的好處終於顯現了出來。他根本用不著擔心迷
路,因為視野所及的範圍之內至少會有兩座城市。

    蒙斯托克擁有最多的就是幾萬人到十幾萬人的小城市,這些小城市就像灑胡
椒似地覆蓋在這片國土上。

    他沿著主幹道飛行,幾乎每隔幾十公里就可以看到一座城市。

    第二天清晨五點左右,利奇從空中降落下來。

    前方就是卡斯莫利納。

    他當然不可能帶著滑翔翼進入這座城市,這東西只能藏在城外。

    執行任務之前的一個星期裡面,羅拉莉絲特地為他上過一課,就是有關怎麼
藏東西。

    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因為誰都不知道會發生什麼?很可能一個嬉戲的放
羊娃、一條吃飽了沒事幹的野狗、一隻被獵人趕得抱頭亂竄的兔子,就會讓他隱
藏的東西暴露。東西要藏得足夠嚴密,卻又不能弄得太麻煩他曾經想過把滑翔翼
拆開之後埋到地下,但是考慮到要取出來的時候,還得挖半天土,他不得不放棄
這個想法。

    所以這東西一定要藏在不容易被發現,卻又容易取出來的地方。

    和其他國家的首都一樣,卡斯莫利納的附近也有很多城鎮和鄉村,他降落的
地方就是一座比較偏僻的小鎮,這裡不在主幹道上,所以不太熱鬧。

    清晨五點,很多人都在睡覺,就算早起的那些人也都還在屋子裡面做著家務,
所以外面很安靜。

    利奇迅速地把滑翔翼拆開,然後用油布裹了起來。

    藏東西的地方早就想好了,他最終還是決定埋在地裡,不過埋的地方有些講
究。

    每一座小鎮都有墓地,墓地距離小鎮不會太近。這座小鎮的墓地有一圈矮牆
圍著,這是為了防止野兔、田鼠之類的東西進來,唯一的那道鐵柵欄門雖然關著,
卻沒何上鎖。這樣一座小鎮當然不可能配置看墳人,利奇不費吹灰之力就溜了進
去。他尋找那些有年頭的舊墳,還專門找夫妻合葬的大墓。

    瓦雷丁人的墓穴是半埋在地下的石穴,用磚或者石塊砌成,鋪上石灰用來防
潮,棺材則放在石穴裡面,上面蓋上一塊石板,有些還會豎一塊墓碑。不過大多
數墓穴沒有那麼考究,只在石板上刻上死者的身份和生平,或者刻上一段墓誌銘。

    這塊蓋板是用水泥封死的,但是時間久了,自然會有鬆動。

    找了七、八個舊墳,利奇總算找到了一座蓋板完全鬆動的墳墓。他小心翼翼
地將蓋板抬了起來。

    裡面是兩副朽爛的棺材,棺材的木板都已經塌陷了,可以直接看到裡面的骨
頭。

    撲鼻而來的是一股霉臭的味道,利奇強忍著噁心,用兩口油布袋把那兩口棺
材套了起來。

    做完這事,他跪在墓前默然祈禱了片刻,畢竟他的所作所為騷擾到了亡靈,
雖然他不信教,也不認為人死之後真的會有靈魂存在,更不認為損毀屍骨會讓亡
靈感到憤怒、對他施加詛咒,但是他仍舊需要心靈上的安慰。

    完成祈禱之後,將兩口油布袋拖了出來,利奇把裹好的滑翔翼塞進墓穴之中。

    他有些慶幸,瓦雷丁人實行的是土葬,所以墓穴夠大,不像蒙斯托克實行的
是火葬,墓穴裡面放的是骨灰盒,別說藏滑翔翼了,恐怕連一扇尾翼都塞不進去。

    重新把蓋板合上,利奇繞著那座舊墳轉了一圈,從旁邊撿了一些帶苔蘚的爛
泥,將有可能露出破綻的地方掩蓋起來。

    做完這一切之後,需要處理的只有那兩口油布袋了。

    瓦雷丁地處大陸的南端,到處都是熱帶雨林,而且水網密佈,現在又是夏天,
水量異常充沛,很多地方被水淹沒,變成了泥潭或者沼澤。

    利奇把兩口油布袋踩扁之後綁上了大石塊,扔進了附近的一片沼澤裡面。

    這種地方很安全,大人會警告小孩不能到這裡來玩,除了青蛙、蜥蜴和各種,
蟲豸,也不會有其他動物跑到這裡,同樣也用不著擔心有人會來這裡打漁。

    「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到了秋季之後,這裡的水就會漸漸乾涸,到時候那
兩口油布袋就會露出來。但是到了那個時候,他要不已經因為行動失敗而客死異
鄉,要不已經回到同盟。,做完這一切,利奇朝著卡斯莫利納走去。他不敢走大
道,而是趁著清晨的迷霧在小路上穿行。

    夏天的瓦雷丁異常悶熱,清晨迷霧蒸騰,就像是一個大蒸鍋似的,路邊濕滑
而又泥濘,但是利奇走在上面卻連一個腳印都沒有留下。

    這是那一個星期苦練的成績。

    影王一脈最擅長的不是別的,正是身法。

    影王是所有偵察騎士的老祖宗,但是影王本人卻不是偵察騎士,他是殺手,
遊走於戰場上的殺手。

    四御之中,雷帝最強,但是最危險也最可怕的卻是影王。會有傳說當初組建
兵團的時候並不是五大兵團,而是六大兵團,而現在不存在的兵團,叫做「幽靈
兵團」。這是最弱的兵團,卻也是最強的兵團,連初代聖皇都對這支兵團感到恐
懼,所以最終他撤銷了這支兵團。利奇並不知道傳說是不是真的,他只知道影王
的後人確實可怕。之前他一直沒有和雪蜜爾交過手,以為雪蜜爾絕對不是他的對
手,但是在這一個星期裡面,他終於見識到雪蜜爾的身手。

    小丫頭確實不是他的對手,至少正面對決他可以輕鬆獲得勝利,可如果沒有
限制,允許用任何手段攻擊對手的話,結果就完全不同了。

    他和那個小丫頭總共交了六次手,結果輸了四次,只贏了兩次,那兩次還多
少有點運氣成分在裡面。

    雪蜜爾只有十五歲,等級只不過是騎士中期,他已經想不出女孩如果到了他
這樣的等級,會有多麼可怕?

    她的可怕並不在於她的實力有多強,而是她神出鬼沒,讓人防不勝防。她可
以完全收斂自己的氣息,讓自己如同不存在似的,可以『融入「樹木、大地甚至
空氣之中,在敵人最沒有防備的時候,從最難以想像的角落給予致命一擊。

    以前無往不利的「場」,這一次也失做了。並不是說一點都感覺不到,只是。
(覺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至於捕捉視線那就更不可能了,就算被雪蜜爾緊緊盯著,他也沒有任何感覺。
幸好這招他現在也學會了。

    就是因為從羅拉莉絲那裡學會了一大堆稀奇古怪的能力,他總算對這一次的
行動稍微有點信心。

    走了大概有七、八公里左右,利奇看到了一條大道,他躲在樹後面,等待軍
車通過。

    他等得並不久,現在正是最忙碌的時候,東線已經開始了第一階段的攻防戰,
不時有車隊來來往往。

    這裡是大後方,所以戒備沒有那麼嚴,大部分的車隊都沒有負責押運的人。

    往卡斯莫利納去的大部分是空車,出來的卻滿載著物資。

    空車他絕對不敢坐,那上面連躲藏的地方都沒有。一連放過六個車隊,他總
算看到了一輛裝滿木箱的運輸車。

    利奇連忙飛身跳了上去,他沒有發出任何聲息。

    那些木箱蓋得不是很嚴,可以看到裡面塞著稻草,應該是用來防震的,這輛
車裝的貨物不是玻璃就是瓷器。

    進城的一路上碰到了好幾個崗哨,不過檢查得並不是很嚴,只是讓車停下來,
查看一下通行證。

    卡斯莫利納是一座擁有三百多萬人的城市,和裴內斯比起來,這裡有著另外
一種繁華。

    因為地處南方,氣候比較炎熱,這裡的建築都很通透,窗戶很大,而且都是
對穿的窗戶,為的是讓空氣容易流通。又因為雨水眾多,所以家家戶戶的廊簷下
面部有延伸出來的遮雨棚。

    利奇躲在車廂的角落裡,用一個類似潛望鏡的東西觀察著四周。

    在過去的一個星期裡面,他每天都在看有關這座城市的資料,羅拉莉絲甚至
強迫他把這裡的每一條道路都記在腦子裡面。

    路過十字路口的時候,他看了一眼街頭的路牌,腦子裡面立刻跳出了一幅卡
斯莫利納的地圖。

    他記得再往前有一段地方路面比較狹窄,而且那一片算是排得上名次的商業
街。

    利奇小心翼翼地推開身邊的木箱,空出了一個足夠他活動的地方。車繼續往
前,大概兩、三分鐘之後,一塊很大的招牌突然出現在頭頂上方。利奇飛身一躍,
跳了上去。

    現在差不多是九點左右,馬路上的人很多,但是要發現他並不容易。

    他的身體和這塊招牌幾乎融為了一體。

    此刻穿在他身上的這件衣服名字就叫「幻影」,可以說是一件衣服,也可以
說是戰甲。

    這恐怕是所有戰甲裡面防禦力最差的一種,對力量也沒有多少增幅,僅有的
幾根魔動筋腱裝在大腿和雙臀之上,卻不是用來和別人戰鬥,而是為了逃跑。

    在戰鬥方面,這件戰甲確實沒什麼用處,但是它有著全套的偵察裝置。

    那個小巧的觀察鏡雖然放大倍率只有四倍,卻可以扭曲成任何形狀,完全伸
展開有一尺多長,可以穿過狹小的縫隙,用來窺探絕對再合適不過,而且它還可
以接在望遠鏡的後面,所以放大倍率絕對不是問題。不只有觀察鏡,還有聽音器。
為了節省空間,聽音器做得像是一個折疊雨篷,打開之後就是一副頭罩,平時可
以收起來藏在領口裡面。這件戰甲本身還能夠像變色龍那樣隨時改變顏色,腰上
還放著一排煙霧彈。從那塊招牌爬上旁邊的陽台,利奇拉了一下背後。他的背後
有一塊微微的隆起,其實是一個貼身的背包,裡面只有一件衣服。利奇用最快的
速度把衣服換上。

    這是一套制服,樣子看上去和弗蘭薩帝國的制服很像,只是在腰帶、領口和
袖管的地方有著細微的不同。

    穿上衣服,將面罩和頭套拉下來塞進領口裡面,利奇立刻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他右側口袋裡面放著他的身份證件。

    他現在成了伯倫西亞公國的年輕侍從武官,十四歲的比利少尉。當然他仍舊
是騎士,一個見習騎士,在這個年齡來說已經很不錯了。

    現在就算有人指著利奇的鼻子說出他的真實身份,恐怕也沒人會相信,畢竟
利奇覺醒的時候就已經十五歲了。

    聯盟對利奇的相貌並不陌生。赫肖早已經把有關他的所有資料全都送給了聯
盟高層,這裡面就有利奇最近兩年拍的照片。

    但是此刻的利奇和照片完全沒有一點相似之處,現在的他看上去很稚嫩,也
很秀氣,皮膚自如凝脂,瞳孔是冰冷的藍灰色,頭髮烏黑發亮,順服地緊貼著腦
袋。

    如此巨大的變化,有一部分是帕金頓聖國整形專家的功勞,不過大部分功勞
要歸於「金剛」。

    練體的時候,改變的不只是皮膚和肌肉,筋骨同樣被重塑了一遍,雖然變化
遠沒有皮膚和肌肉那麼大,但是骨骼只要有一點細微的變化,外表看上去就完全
兩樣。

    至於頭髮和瞳孔的顏色是染上去的,伯倫西亞人的血統和弗蘭薩人有點接近,
是從托斯克裡奧人分裂出來的兩個分支,黑色的頭髮和藍灰色的眼睛是伯倫西亞
人最標準的形象。把衣服整理了一下,確定自己沒有任何破綻之後,利奇從小巷
裡面走了出來。卡斯莫利納是一座恬淡而又優雅的城市,整座城市給人印象最深
的就是茂密的植被,怪不得有人曾經說過,卡斯莫利納是一座建造在森林裡面的
城市。

    利奇有些不明白,為什麼這座花一般的城市裡面,住著的卻是一群瘋狂而又
暴虐的人。

    戰爭時期,人們很容易暴露出最醜陋最邪惡的一面,但是瓦雷丁人暴露出的
已經不只是醜陋和邪惡了,他們很多行為近乎於變態。

    而此刻他要去的地方,正是這座城市裡面最變態的所在。

    兩排青竹夾著一條青石小路,這條路是用大小不一的石板隨意拼接而成。小
路曲曲折折,讓人有一種曲徑通幽的感覺,但是走沒幾步又是另外一番景象,垂
柳曲松高低錯落,溪水蜿蜒,石橋相連,橋下紅的、白的蓮花簇簇成群。

    如此的美景讓人感覺說不出的雅致。

    利奇站在石橋上有些愣住了。

    他實在想像不出,他要找的居然是這樣一個地方。

    就在他發愣的時候,一個女人從旁邊的涼亭走了過來。

    這個女人很美,瓜子臉,一雙靈動的大眼睛,微卷的金色長髮紮成一束拖在
只叭後,她的樣子看上去很清純,但是身材卻異常豐滿,胸脯很大,雙乳飽滿,
配上蜂腰翹臀,絕對能夠讓一個男人噴出火來。

    利奇感覺老二好像變硬了,他的臉不由得一紅。

    他是羞愧,為自己的本能反應而羞愧,但是看在那個女人的眼裡卻成了羞澀。

    考慮到利奇此刻看上去只有十三、四歲的外表,這倒是挺正常的一件事。

    「小弟弟,這可不是你應該來的地方,這裡是私人會所。那個女人輕笑著說
道,她的聲音很柔很膩。

    這聲音讓利奇感覺很熟悉,好像和愛莎的聲音差不多。

    倒不是說兩個人的聲音很像,而是她們的腔調類似,給人一種很「嗲」的感
覺。心了這種聲音,男人就會渾身發軟,而且心裡變得異常的癢。

    幸好利奇對這招免疫,他的女人實在太多了,多到連頂級的美女都不能讓他
卜意志動搖。

    不過這恰恰很適合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因為這個年齡的少年既可以說是
一個男孩,也可以說是一個男人,對於性和愛情的認知正處於懵懵懂懂的階段。

    『有人……介紹我……到這裡來。「利奇結結巴巴地說著,他從口袋裡面取
出了一條項鏈。

    這條項鏈就是當初他、嘉利和諾拉去救莉娜的時候,在滿足美女犬的營地裡
面,殺掉的那個胖子身上得到的東西。

    除了項鏈,那個胖子身上還有一本筆記,裡面記錄著每一筆骯髒交易。

    當他聽到羅拉莉絲說一定要給自己留一手的時候,他想到了這條項鏈。

    很幸運的是,他一直帶著這條項鏈,倒是那本筆記已經不知道扔到哪裡去了。

    這個女人有些驚訝地接過項鏈,過了片刻她輕笑了起來,微微屈膝行了禮:
請您跟我來,只需要辦一個小小的手續,登記一下您的身份,您就是這裡的會員
了,我相信這裡能夠滿足您的一切要求。「

    說話間,她轉過身來在前面引導著。

    利奇感覺心跳再一次加快,這個女人從前面看穿著非常整齊,但是一轉過身
來就完來不是那麼回事了。

    她整個後背部幾乎裸露著,開口一直到腰際,而底下那條長裙居然從臀尖部
位開了一道縫,隨著她的嬌臀輕擺,兩片臀肉若隱若現。

    轉過一片屏風,前面是一條飛凌水上的長廊,竹木所製的廊簷顯得異常優雅,
部下的池水很淺也很清澈,一些五顏六色的魚在池子裡面游著。
引言 使用道具
婆娑羅帳
王子 | 2010-8-17 00:03:56

不過讓利奇瞪大眼睛的是,這裡有十幾個人,有五個男的,其他都是女人,
這些女人圍繞著那五個男的,就在光天化日之下做愛。

    更令他感到血脈賁張的是,有兩個男的躺在池子裡面,他們隨手從水裡抓起
一條魚,然後拉過一個女人,扒開那個女人的雙腿,將那條魚強行塞進了女人的
蜜穴裡面。

    那些女人被這麼折磨當然不會好受,她們痛苦地扭著屁股,嘴裡發出難以忍
受的呻吟,有的更是連聲求饒。

    利奇原本以為自己已經很會「玩」了,沒有想到居然還有這樣的玩法。

    嬌喘、呻吟和尖叫的聲音充斥在這座優雅院落的每一個角落,聲音很響,甚
至有些刺耳。那些女人絲毫不知羞恥,似乎正互相比較看誰的聲音更撩人。

    他難以邁步了。

    就在這個時候,引路的那個女人靠了過來,用臀部緊貼著他的身體,輕輕地
碰擦了幾下,緊接著一陣甜香撲鼻而來。

    「以後你有的是機會,只要登記了之後,你馬上就可以挑任何你喜歡的女人。」

    一邊說著,她一邊拉著利奇往前走。

    遊廊百轉,樓宇重重。這個地方確實極為雅致,這種雅致和肆無忌憚的狂亂
成了一種令人驚歎的反差,正是這種反差,讓人更感覺到慾火難熬。

    利奇不知道這裡有多大,感覺中,他走過的地方已經有兩個街區那麼大了。

    他最後被帶到了一座樓前,這座樓有五層,每一層都廊簷飛翹,看上去頗為
精緻。和卡斯莫利納其他的建築物一樣,這幢樓是木竹結構,不過這裡沒有窗,
只有門,所有的門全都是輕質木材做的門框,上面糊著一層紙,開合的時候是左
右滑移。

    利奇被帶進了其中的一間房間,引導他進來的女人從旁邊的一個抽屜裡面翻
找出一張表格。

    「我……帶著……證件。」利奇一邊說著,一邊從口袋裡面往外掏證件,完
全符合第一次來這種地方的菜鳥形象。

    那個女人職業地輕聲一笑,她笑得異常嫵媚,但是她的手腳卻很利落,一把
接過利奇手裡的證件,然後把表格推到利奇的面前,一起送過來的還有一支筆。

    還好來之前已經接受過訓練,要不然利奇根本不知道怎麼下筆。

    需要填寫的東西並不是很多,除了本人的姓名、身份、出生年月,只有介紹
人,利奇填的是筆記上有的一個人的名字。

    那個女人看到利奇填完,她將表格連同證件一起拿走。

    利奇一個人等在房間裡面。

    說他不擔心絕對是假的,但是他多少有點自信。來的時候,羅拉莉絲告訴過
他,給他造的這個身份絕對經得起調查。唯一有可能出疏漏的恐怕只有那個介紹
人,這就只有賭一把了。大概過了半個小時,那個女人笑吟吟地走了回來,這一
次她的笑容中更增添了幾分媚意。因為負責核查身份的人剛剛告訴她,這個少年
屬於最優質的顧客。

    所謂優質的顧客,不但意味著錢多,更重要的是身份肯定很高貴。在瓦雷丁,
身份高貴就意味著有特權,而這裡最大的特權就是能夠幫人贖身。

    如果有可能贖身,她當然求之不得。別看她現在還算風光,身份是接引侍者,
誰知道什麼時候惹惱了哪個顧客,就會被貶成美女犬。

    「我已經幫您辦好會員資格了,以後這裡就是您的家。」那個女人輕輕撩起
裙子後面的那條縫,露出了右側的大腿,她的大腿豐腴而且雪白。

    利奇嚥了一口唾沫,有些艱難地問道:「我……可以……看看其他人嗎?」

    那個女人異常失落,但是她很快就恢復了原狀。誘惑雖然沒有成功,卻也不
能留下壞印象。

    強顏歡笑,她隨手推開了旁邊的滑門。

    利奇驚呆了。

    隔壁就是大聽,這是一個很大的大廳,一個個女人整整齊齊地坐在那裡,她
們全部赤裸著。

    仔細看去,利奇立刻注意到這些女人全都坐在一個個框框裡面,那是用木片
搭成的框,讓女人剛好塞進屁股。

    對於這東西他並不陌生,獨立兵團裡面很多女人都私下在練,為的就是取悅
他。這叫「坐缸」,女人被固定成這種姿態,訓練性技會事半功倍,而且小穴也
會變得更美妙。

    他低頭一看,果然這些女人下面那兩個孔都插著一根金屬棒,隨著那兩個孔
的蠕動,金屬棒被吞進吐出。

    「你也……這樣過?」利奇問身邊的那個女人。

    那個女人一陣失神,似乎想起了過去那段痛苦經歷,不過她馬上又恢復了職
業的笑容:「當然,這是最基礎的訓練,接引侍者的工作是一天一輪換,明天我
也會坐在這裡……哎。」她輕歎了一聲,那聲音令人垂憐。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響起了「叮」的一聲。

    「有人要倒霉了。」那個女人臉微微扭曲了一下,她想起了自己開始的經歷。
那兩根金屬棒如果滑落出來,晚上可就有苦頭吃了,輕則挨上一頓皮鞭,重則有
更恐怖的刑罰等待著她們,只要一想起來,她就忍不住瑟瑟發抖。

    看到那個女人的神情,利奇立刻猜到會發生些什麼。他的心還是比較軟的,
再說他本來就有好幾天的空間時間,與其到外面找旅館住,還不如就把這裡當做
旅館,反正他也要女人,為什麼不做做好事呢?

    「我就……要那個女人……可以嗎?」利奇問道。

    這並不是什麼難事,很快一個非常漂亮的女人被帶了上來。這個女人長得很
美,論相貌絕對跟諾拉同一級。此刻她看上去很淒慘,屁股紅腫著,顯然挨過不
止一次打,她的下面也腫得厲害,似乎受過更惡毒的折磨。

    怎麼一回事?「利奇輕聲問接引他進來的那個女人。

    那個女人有些尷尬,她看了看左右,確信沒有人偷聽,這才伏在利奇的耳邊
輕聲說道:「這裡也有爭鬥,雖然我們都是可憐人,但是仍舊有一部分人整天想
踩著別人往上爬。她就是因為太受寵愛,所以被一些人嫉恨在心裡,暗中使壞,
才再到這個地步。」利奇心中暗自歎息,看來內鬥這種事,不管是什麼地方都會
存在。

    第4 話不順

    在卡斯莫利納待了三天,利奇對這個城市有了一些瞭解。

    迄今為止他到過三個國家,每一個國家都是那麼不同。

    蒙斯托克人一生下來就很忙碌,不忙的話連生存都做不到,更別說遇上好日
子了。在蒙斯托克,雖然人與人之間也有等級之分,但是這種等級並不固定,靠
後天努力,完全有可能讓自己的地位得到提升。

    而帕金頓人正好完全相反,那是一個等級森嚴的國家,想要更上一屑樓簡直
是困難到了極點,所以那裡的人只要做好自己的事就可以了,沒什麼太多的追求。

    瓦雷丁人則是另外一副模樣,這裡的等級也很森嚴,想提升等級也難如登天,
所以大部分人並沒有太多的追求,所以瓦雷丁人和帕金頓人一樣悠閒。但是瓦雷
丁人又和帕金頓人不同,這裡的人沒有辦法追求更高的地位,轉而追求財富,瓦
雷丁人對財富的貪婪絕對不下於蒙斯托克人。

    森嚴的等級制度和對財富的貪婪,兩者相結合之下,就產生了瓦雷丁特有的
氛圍。

    這是一個匍匐在特權面前的國家,而首都卡斯莫利納更是充斥著各種各樣的
特權,特權甚至變成了比鈔票更有用的東西。

    平心而論,利奇很享受這種感覺。

    就像此刻,他坐在人力車裡面,懷裡抱著女人,一邊享受著她的服務,一邊
欣賞著四周的風景,沒什麼比這更愜意的。

    人力車是他在其他地方沒有看到過的新鮮東西,多少有點把人當做牛馬使喚
的味道,所以一開始他很不習慣。不過時間長了,他居然感覺這種交通工真很不
錯,畢竟拉車的是人,和人溝通要比和馬溝通容易得多。再說這東西異常靈巧,
人街小巷什麼地方都能去。

    這車不是從街上叫的,而是會所為喜歡遊玩的顧客專門準備的,上面有頂棚,
可以遮陽避雨,四周有一圈圍擋,泥水塵土濺不上來,在裡面做愛也用不著擔心
曝光。

    不過真正的關鍵是,坐這種車等於是一面招牌,告訴外面坐在裡面的是有特
權的人物。

    這兩天,他沒事就坐著人力車滿城蹈躂,這一方面是為了熟悉地形,他讓人
力車伕拉著去的地方,全都是卡斯莫利納最繁華熱鬧的所在;這類地方也是接頭、
密談或者逃脫追捕的最好場所。另外一個原因就是他喜歡這種感覺。

    在大庭廣眾之下偷偷摸摸做愛,有著一種別樣的滋味。

    特別刺激、特別讓人感覺心跳加速。

    利奇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變得更加變態了。

    不過今天出來,他不是為了享受,此刻他是去和接應他的人碰頭。

    車漸漸慢了下來,過了片刻就聽車伕用沙啞的聲音喊道:「小老爺,到了。」

    利奇悠戀不捨地將懷中的女人抱了起來,將性器從她的體內抽出來。

    這個女人屁股和陰部的紅腫仍舊沒有消下去,屁股上的傷比兩天前要好得多
了,但是陰部卻腫得更厲害,所以她只能翹起屁股半趴在座位上,這讓她顯得楚
楚可憐。

    把衣服整理好,利奇推開了車門。

    這種人力車前面有一扇小門,主要是為了阻擋視線,免得讓人看透裡面的春
光。車伕就站在旁邊,膝蓋微屈,腰彎折成近乎於九十度,滿臉堆笑在那裡點頭
哈腰。

    車停的地方是卡斯莫利納頗為有名的一條美食街,到這裡的第一天,利奇就
已經來過。

    這裡確實是一個碰頭的好地方。

    現在並不是吃飯的時間,卻仍舊能夠聞到一股讓人唾液分泌的香味,這種香
味非常複雜,裡面混雜了許多誘人的味道。

    街邊的餐廳錯落有致,大大小小各不相同,但是這條街上並不只有餐窿,更
多的是路邊攤。馬路本來就不寬,全都被桌子和椅子佔滿,就算人力車也進不了。
如果說這條美食街有什麼讓人反感的東西的話,那就是地面太髒了。地上不知道
是油還是別的什麼東西,一腳踩下去總是讓人感覺到黏糊糊的。

    他一邊走一邊看著兩邊,他注意的既不是餐廳,也不是路邊攤,而是那些幽
洙的小巷。

    這裡的每一條小巷裡面全都有餐廳。

    在蒙斯托克就不會有這樣的事,開餐廳如果不找一個好一點的地段,恐怕沒
開幾天就得關門了。

    一路數著門牌,利奇總算找到了他要找的地方。

    鑽進這條幽深的小巷,盡頭是一家裝飾得很樸實的餐廳,竹門、竹窗、竹子
的部簷,門邊放著的陶瓷瓦罐裡面種著一叢芒草,所有這一切都透著一股脫離世
俗的味道。

    這裡並不像其他餐廳,門口看不到盛裝的侍者。利奇推門進去,裡面連一個
人部沒有,他逕自上了三樓。

    餐廳的後面緊靠著一條小河,利奇在角落裡坐了下來。這裡緊靠著窗,窗外
是潺潺的流水和來來往往的船隻。

    他坐下並沒有多久,旁邊的竹簾一撩,一個女人走了進來,她徑直走到了利
奇的面前。利奇瞪大了眼睛,他不敢相信,負責接應他的居然是翠絲麗。

    此刻的翠絲麗也化了妝,她的頭髮染成了棕紅色,而且剪得很短。她原來是
一頭長髮,和她那文靜的氣質完全吻合,現在這樣一搞,完全變成了一個假小子。

    為了和現在的樣子相符合,翠絲麗換上了一身黑色的緊身皮衣褲。

    奧摩爾女人原本就纖細骨感,配上這樣一身衣服,讓那優美的曲線更是凸顯
無餘。

    「別這麼色瞇瞇地看著我,小心我把它們挖出來。」翠絲絲怒道。

    「我哪裡敢這麼想?」利奇舉起了雙手,一副投降的模樣。

    翠絲麗可不會被騙過,但是她也不想在這件事上繼續糾纏下去。

    「那邊的情況怎麼樣?」利奇問道,雖然在天之城的時候,他已經對鐵血兵
團的營地有了一些瞭解,但是他仍舊想聽聽翠絲麗的看法。

    「很不妙,戒備實在太嚴密了。」翠絲麗坐了下來,她翹起了一條腿,一隻
手托著下巴看著窗外:「那個地方連瓦雷丁人都不許進入,唯一能夠進去的就只
有一幫抽糞的工人。」

    雖然心裡很不願意,不過和完成任務比起來,聞臭味也就算不得什麼了。『
能混進去嗎?「利奇問道。

    「恐怕很難,糞池在營地的一角,而且有牆攔著,看不到裡面的東西,抽糞
的時候旁邊還有人看著,什麼花樣也玩不了。」翠絲麗說這話的時候,不知道是
可惜,還是鬆了口氣。

    「在那個營地的周圍有兩個區域,一個是倉庫,日常需要的食物和補給品就
放在那裡,另外一個是垃圾場,每隔一個星期就會有一幫工人過去清理。」翠絲
姓進一步講著她手上的情報。

    「你能不能找到下水道的設計圖?」利奇問道。

    「我連糞池的主意都打過,會沒有想到這個?」翠絲麗輕嗤了一聲:「這裡
的下水道系統沒那麼發達,用的全都是陰溝。」一說到陰溝,利奇就想起來了,
街口就有陰溝,那是一條巴掌寬的水溝,上面蓋著石板。

    「也就是說,想要偷偷潛入根本就不可能?」利奇頭痛了,能夠潛入進去是
最好的結果,要不然的話就要動用另外幾個計劃,這幾個計劃每一個都有很高的
危險性。

    「有一個機會不知道能不能用上?」翠絲麗為了這次任務下過一番功夫:『
有一條鐵軌直通那座營地,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有一輛列車開進去。「

    利奇沒開口,直覺告訴他這不是好主意,這類交通工具限制實在太大了一些,
只能沿著鐵軌走。

    眼見利奇半天沒反應,翠絲麗將了一軍:「要不然你想一個辦法出來。」

    「那東西你會駕駛嗎?」利奇無可奈何地問道。

    翠絲麗攤了攤手。

    「原來天才少女也有不懂的東西。」利奇開起了玩笑。

    這句話換來的是怒視,翠絲麗小心翼翼地朝著四周張望著,天才少女這個字
眼實在太敏感了。

    「就算攔截下一輛列車,想要開進那座兵營仍舊非常困難。那些鐵軌可不是
公路,不是你想去什麼地方就能夠去什麼地方。最近我研究了一下,發現整個鐵
路體系非常複雜,每一輛列車從哪裡出發、前往哪裡,全都是確定好的,連時間
都不會有太大的更改。」翠絲麗確實花了一番功夫。

    利奇只能茫然地聽著翠絲麗說著,他不知道翠絲麗這麼說是什麼意思。這不
是她的計劃嗎?為什麼她說了半天,談到的全都是困難之處?

    對列車,利奇確實不怎麼瞭解,這也是他下意識反對這個計劃的原因之一。

    這玩意兒是聯盟搞出來的,聯盟各國的地理位置比較偏南,氣候濕潤多雨,
公路修建起來很難,保養更難,所以他們選擇了鐵路。

    同盟這邊大多偏北,三大帝國的公路網又修得比較好,也就看不上鐵路這種
來西。開戰之前蒙靳托克倒是已經在修建鐵路了,不過那只是試驗性質的東西。

    「不管怎麼說,這也是一個機會。」翠絲麗話鋒一轉。

    利奇只能在那裡翻白眼,一大堆困難擺在那裡,他實在不明白翠絲麗為什麼
這樣執著。

    如果是一年前,肯定是翠絲麗說什麼他就聽什麼,但是現在情況已經完全不
同了。

    利奇想計算一下成功的可能性,可惜他的腦子裡面一片空白,對於擬定戰術
這類事,他一點都不擅長。

    不過裝樣子還是有必要的,他實在有些擔心自己答應得太快會對他很不利。
被人牽著鼻子走可不是一件有趣的事。

    鐵血兵團的駐地在一片叫做孟德爾高台的地方,四周沒有比那裡更高的地勢。

    這也意味著,利奇要不就進入兵營,要不從空中偵察,否則別想知道裡面的
情況。當初請他擔負這項使命,有一個非常重要的原因,就是只有他能夠飛到那
樣的高度,能夠從空中觀察兵營裡面的情況。不過這是最後一招,不到萬不得已,
絕對不會如此行險。聯盟已經研究了好幾種對付空中目標的手段,但是一時半刻
不可能到處都配備,只能放在幾個至關緊要的地方,而鐵血兵團的駐地肯定是其
中之一。

    孟德爾高台的面積絕對不小,那是一個長六公里、寬三公里的紡錘形地台,
高有數百米,這個地方原本生長著茂密的植被,自從鐵血兵團搬來之後,所有的
植被都被拔乾淨了,別說樹木,就連青草都看不到一根。

    和這個高台相連的只有一條公路和一條鐵軌。

    遠遠地看了一眼那條鐵軌,利奇朝著翠絲麗搖了搖頭。

    天才少女緊咬著嘴唇,一副很不甘心的模樣。

    將觀察鏡縮了回來,取下前端的望遠鏡,利奇隨手撿起一根樹枝在地上劃了
一條線,然後他用樹枝在這條線的旁邊戳了好幾個窟窿。

    這些全都是暗哨。

    整條鐵軌沿線所有的高地全都布設了暗啃。任何人只要出現在這條鐵軌兩公
裡之內,肯定會被發現。這比起瓦雷丁人在交通要道上每隔數百尺布設一個觀察
哨,絕對要高明得多,也險惡得多。

    利奇朝著翠絲麗打了一連串手勢,「還好你比較謹慎,沒有靠近,要不然我
們就已經完了。」

    「我已經考慮過有這種可能,用不著你提醒。」翠絲麗很不爽地也打了一串
手勢。

    這並不只是謹慎那麼簡單,她每天都要和後方聯絡,有什麼想法都要詢問一
下後方,敵方參謀一大堆,當然會想到各種可能。

    兩個人悄悄地退了下來,瓦雷丁絕對是偵察騎士的天堂,這裡植被茂密,到
處都是躲藏的地方。

    退到距離營地很遠的地方,利奇歎道:「你還有什麼想法?」「我覺得這條
路仍舊能夠派上用場,就算吸引一下注意力也好。在這邊佯攻,你那邊就輕鬆許
多。」翠絲麗並不打算完全放棄。

    「就我們兩個人?難道你一個人能夠吸引鐵血兵團的注意力?」利奇知道翠
絲麗的身邊還有幾個人,是奧摩爾王國布設在瓦雷丁的暗線,這條暗線已經放在
這裡十幾年了,一道都沒有動用過,為的就是萬一有這類事可以派上用場。

    不過那些人全都是普通特工,就算比一般人強些,在這類行動中也派不上用
場。

    「我可以很快召集一批人過來……」翠絲麗決定攤牌,這次是同盟聯合一致
的行動,但是帕金頓和羅索托從來沒有注意過瓦雷丁這個小地方,只有奧摩爾帝
國有一些資源可以調派,而拿出多少力量的決定權就在翠絲麗的手裡。

    早在前段時間瓦雷丁接受蒙斯托克投降的時候,奧摩爾帝國就派出了一隊潛
伏者,而翠絲麗當時身為奧摩爾帝國的觀禮代表,負責的就是和這支潛伏者部隊
聯絡的工作。投降儀式結束之後,翠絲麗名義上隨團回國,實際上一直留在瓦雷
丁。

    這支潛伏者部隊實力頗強,原本是打算在必要的時候進攻瓦雷丁皇宮,不過
為了這次行動,也確實有資格動用這支部隊。

    在城外跑了一趟,卻什麼收穫都沒有,不管是利奇還是翠絲麗,心裡都不怎
麼舒服。

    為了保密,兩個人不得不繞著城轉了半天,從另外一個方向進入城裡。

    一進城,利奇攔了一輛人力車。他不是有意占翠絲麗的便宜,不這麼做的話
會引起懷疑。

    和利奇一起出來,翠絲麗都會化一下妝,她的頭上戴著假髮,身上穿的是瓦
雷丁女人經常穿的短襖和筒裙。一路之上她嘰哩咕嚕地用瓦雷丁語說著話,利奇
偶爾也會結結巴巴地回答兩句。

    拉車的車伕不會覺得奇怪,這在卡斯莫利納經常看到。

    瓦雷丁在聯盟裡面屬於二流國家,來到這裡的外國人只有兩種,一種就是高
高在上的人物,他們全擁有特權;另外一種就是勞工,是連普通國民待遇都沒有。

    利奇怎麼看都不像第二種人。

    一上車,翠絲麗報了個地名,她就住在那個地方的附近。

    這點謹慎總是要有的,她從來不坐車直接回自己落腳的地方,總是在附近找
一個地方下車,然後走回去。

    利奇並不住在那裡,他仍舊在那個私人會所裡面。

    翠絲麗告訴車伕的那個地方是一片鬧區,沿路會經過翠絲麗住的那家旅館。
這條馬路倒也熱鬧,路邊的店舖一家挨著一家,各種各樣的招牌就像膏藥似的胡
亂掛著。

    突然利奇感覺有目光掃過他。

    這一路之上並不是沒有人注意過他,但是感覺卻完全不同,這道目光異常銳
利,而且隱隱帶著一絲殺氣。還沒等利奇確定下來,又是一道目光掃了過來,這
一次的目光來自另外一個方向。只是短短的片刻間,他就感覺到了十幾道目光,
目光射來的地方全都是附近的「制高點」。

    這些「制高點」交織而成的那張大網,恰好把翠絲麗住的那家旅店籠罩在了
裡面。

    人力車繼續往前走著,轉過了一個十字路口,利奇仍舊能夠感覺那充滿了殺
氣的目光,有幾道目光還一直鎖定在他的身上。

    幸虧翠絲麗說的地方離她住的旅館有一段距離,連著過了兩個十字路口,那
些目光才漸漸消失。

    車漸漸停了下來,翠絲麗欠了欠身,她正要下來,利奇一把拉住了她,並且
朝著車伕說道:「我……改主意了,去……海鮮……碼頭。」海鮮碼頭在卡斯莫
利納的另外一頭,幾乎要經過大半個城市。

    翠絲麗迷惑地看了利奇一眼。

    「你的住處已經被包圍了,不知道是不是衝著你來的。」利奇傳音道。

    翠絲避的神情立刻變得凝重,她知道利奇的底細,所以她相信利奇的感覺絕
對不會有錯。

    去海鮮碼頭用了足足半個小時,這半個小時裡面翠絲麗一直在走神,她的腦
子裡面想著很多事。利奇的心情也不怎麼樣,不過和翠絲麗比起來,他要平靜得
多,因為他和翠絲麗那邊沒有任何瓜葛,從頭到尾他只和翠絲麗單線聯絡。

    海鮮碼頭可以說是卡斯莫利納最熱鬧、最繁忙的地方,這也是利奇選擇這裡
的原因。

    通往碼頭的那些路全都是人,人力車根本擠不進去,所以那個車伕只能在外
面的廣場上停了下來。

    「我還想雇你,你願不願意在這裡等著」利奇甩給那個車伕一張中等面額的
鈔票,這足夠包一天這輛人力車了。

    那個車伕點頭哈腰地連聲道好,他把車往廣場旁邊一推,從腳蹬底下取出一
塊抹布,開始擦起車來。

    看到這副模樣,利奇知道這個車伕不會走開了。

    他倒不是對這個車伕感興趣,而是擔心這個傢伙再經過剛才那條街,萬一埋
伏在那裡的人把這個傢伙攔下來詢問一番,很可能就會出問題。

    他和翠絲麗並沒有留下多少破綻,但是突然又變更目的地,這本身就是一件
值得懷疑的事。

    總而言之,小心沒大錯。

    海鮮碼頭對於利奇來說,也不是第一次來。

    這不是什麼大碼頭,靠岸的全都是小船,樣子看上去像是梭子魚,又像是柳
樹葉,底很淺。這類船稍微大一些的能坐八個人,但是大多數都只能坐四個人,
比較特別的地方是,每一艘船的船頭都安著一個小爐子。

    這條河也不大,只是卡斯莫利納縱橫交錯的許多小河濱中稍微大一些的一條,
但是這裡異常熱鬧,簡直可以稱得上是水上集市。

    河中央停著許多買賣河鮮、海鮮的船隻,當然也有蔬菜和各種肉類。想吃什
麼就自己買,然後扔給划船的船娘,讓她料理。

    利奇隨意找了一條小船,不過他只有一個人上船。翠絲麗沒上去,她急著要
把事情搞清楚。

    兩個人分手之後,翠絲麗繞了一個小圈從海鮮碼頭的另外一邊鑽了出來,這
是為了不和剛才那個車伕碰上。

    到了大街上,她另外招了一輛人力車。

    她比利奇早來了一個星期,這一個星期裡面,她除了探勘地形之外,沒有做
過其他事,所以有問題的話肯定不是出在她的身上。

    如果不是湊巧的話,那就是她手裡的這條線出了叛徒。

    既然可能出了事,她當然不敢直接找上門去。讓人力車伕拉著,翠絲麗到了
最近的一條商業街上,她在幾家店舖裡面買了不少東西。

    在瓦雷丁,人力很不值錢,商業街這種地方總是會有一些手持扁擔的人等候
在那裡,他們的工作就是替別人搬東西。

    翠絲麗買的貨物那麼多,自然有一群挑夫聚攏過來。

    這正是她要的。

    把買來的東西分了分,從一個店員那裡要了幾張紙,寫上地址和接收人的姓
名,翠絲麗讓幾個挑夫各挑著一份東西送過去。

    打發那幾個挑夫離開,翠絲麗讓車伕把她拉到一家成衣鋪門口,進去之後,
過了大概一刻鐘,她以另外一副模樣走了出來。

    此刻的她一身男裝,頭髮分著邊,唇邊有兩撇小鬍子,一副茶色的眼鏡遮擋
住她迷人的眼睛,顴骨和兩腮也墊了一些東西,讓她看上去像是一個男人。

    另外攔了一輛人力車,她也沒說要去什麼地方,只是讓車伕拉著車走,在十
字路口的地方她會告訴車伕要直走或者轉彎。

    走了大概七、八個街區,前面突然變得擁擠,還有警察走來走去。

    翠絲麗心中咯登一下,她當然知道那裡有些什麼。她手裡這條線上的人都是
以經營小買賣做為掩護,前面有一家店舖就是其中的一個據點。

    現在用的是「投石問路」的手法。買了那些東西讓挑夫送過去,就是想看看
結果會怎麼樣?

    這顆石子果然有用,把隱蔽在暗處的「狼狗」給引了出來。翠絲麗踩了兩下
腳踏板,對著車伕喊道:「倒回去右轉。」兩個小時之後,翠絲麗一臉凝重地回
到了海鮮碼頭,此刻的她已經恢復了女性裝束。

    朝著河面上掃了幾眼,她立刻找到了利奇。

    利奇的船上豎著一根竹竿,頂上挑著一個小巧精緻的紅燈籠。當初雇這艘船,
就是因為它很醒目。

    這艘小船停在一艘大船的旁邊,那艘大船是一艘樓船,雖然談不上雕樑畫棟,
卻也精巧雅致。船有三層樓,底下的兩層已經坐滿了人,不時傳來推杯換盞的聲
音。

    這種水上餐廳在這條河道上並不少見,它們的生意一向都不錯,畢竟一般船
娘做出來的東西大部分都不怎麼樣,比不上真正的廚師,而到這裡來享受的人,
很多都不在意那幾個錢。當然也有不少像利奇這樣的人自己買了東西讓廚師做。

    翠絲麗也叫了一艘船,她的船靠上了利奇的那艘船之後,她一腳跨了過去。

    上船之後,她朝著船娘隨手指了指自己的那艘船。

    船娘心領神會,知道這兩位有秘密事要談,連忙知趣地到了另外一條船上。

    「你倒是會享受。」翠絲麗盯著桌子上那一堆蚌殼異常惱怒。

    「心情不好的話,別拿我出氣。」利奇現在的骨頭也變得越來越硬,地位提
升,想法自然和以前不同。

    「你那邊真的出事了?」他也沒管這個問題是不是有些白癡,畢竟看翠絲麗
的摸樣可以猜到幾分。

    翠絲腮沒有回答這個白癡的問題,她冷著臉看著滿手油膩的利奇,利奇居然
還在那裡吃東西。

    「那支潛伏者部隊不會有問題吧?」利奇繼續問道。

    「這倒可以放心,兩邊沒有任何關聯,只要我不出事,他們就是安全的。」
翠絲麗歎了口氣,她的姿態一直都擺得很高,只是因為這一次的行動實在太重要
了,所以讓她出現了一絲破綻。這一次出事反倒讓她放下了很多東西。

    轉瞬間她又恢復到以前那種對一切都看得異常平淡的模樣。

    「你打算繼續這次行動嗎?」翠絲麗看著利奇。

    利奇其實並不像外表看上去的那樣平靜,他也一直在琢磨這個問題。

    按照他的本心,他很想就此結束,因為這次行動實在太危險了。現在奧摩爾
帝國在卡斯莫利納布設的暗線完全暴露,更是讓行動的難度提升了一級。

    但是想了半天,他最後想到的還是那句話——覆巢之下無完卵。

    「那些人對這一次的行動到底知道多少?」利奇先要把這件事搞清楚。

    翠絲麗不敢輕易回答,她雖然沒有在這些人的面前提起過此行的目的,卻不
敢肯定自己是否在無意間洩露了些什麼。大概過了五、六分鐘,把最近這段時間
的事全都梳理了一遍之後,才說道:「應該沒有,當初設置這些據點,並沒有打
算讓他們收集什麼情報,只是為了配合一些秘密行動,所以這一次我也沒有讓他
們做什麼,我出去勘察地形的時候,也沒有告訴過他們要去哪裡。」「那麼你手
裡的那些情報呢?」利奇忍不住問道。

    「同盟在卡斯莫利納又不是只有這一路間諜。就算有兩次讓他們幫著傳遍一
些消息,我用的也是密碼。」翠絲麗說道。

    利奇倒不怕傳遍消息過程中洩露了什麼,他離開天之城的時候同樣也得到了
一套密碼,當初羅拉莉絲告訴過他,這套密碼是為了他的行動專門準備的,以前
沒用過,以後也不會再用,想要破譯絕對沒有那麼簡單。他相信翠絲麗手上的肯
定也是類似的東西。

    就在這個時候,遠處突然傅來了一陣嘈雜聲。

    海鮮碼頭的兩端全都被警察封死了,警察來的不多,也就十幾個人。

    利奇原本以為是翠絲麗不小心把人引來,但是看到人這麼少,才稍微放心。

    果然那十幾個警察分散開來,除了留下四個分別守住碼頭的兩端,其他警察
開始檢查起身份證件。

    不只是碼頭上的人一個都別想逃過,有六個警察還登上了小船,朝著這邊過
來。

    利奇看了翠絲麗一眼,後者的臉變得僵硬。她有證件,而且證件不止一張,
但是此刻所有的證件都已經沒用了。

    此刻那些警察恐怕拿著她證件的影印本到處搜捕她。

    警察一條船接著一條檢查過來,看著那越來越近的身影,利奇的心提了起來。

    就在他不知道要怎麼辦的時候,翠絲醒突然湊了上來,小心翼翼地剝開一隻
蠔,很「溫柔」地湊到他的嘴邊。

    利奇很吃驚,他抬頭看著翠絲麗。

    從翠絲麗的眼神之中,利奇看到了一絲決然,他頓時明白了。

    一艘船靠了過來,船上的警察眼睛一直盯著翠絲麗,也不知道是被她的美貌
所吸引,還是發現了些什麼。

    好半天,那個人轉頭看向利奇,他眼神之中那一絲慾念讓利奇和翠絲麗同時
鬆了一口氣。

    「請出示你們的證件。」那個警察對利奇不敢有絲毫的怠慢,利奇身上的那
套制服可不是擺設。伯倫西亞公園的制服和弗蘭薩帝國的制服很像,而弗蘭薩人
在卡斯莫利納絕對可以橫著走,誰敢得罪誰倒霉。

    利奇並沒有取證件,他只是抬起了兩隻手。他的手上全都是油膩,不過他這
樣做更多是在擺譜。

    翠絲麗配合地貼了過去,從利奇上衣的口袋裡面把證件翻了出來。

    那個警察接過證件仔細地檢查起來,不過他更多是在做樣子。他這種小警察
只對普通的證件有點瞭解,對這種「高級貨色」就一無所知了。

    他倒也不敢確認這是假的,從紙張的質地和印鑒的清晰度上,他更相信這是
真貨。

    唯一讓他心情稍微好一些的是,這並不是弗蘭薩帝國的證件,而是伯倫西亞
公國。伯倫西亞在同盟中的位置比瓦雷丁要高,但是和弗蘭薩帝國比起來要差得
多。

    「這份證件不歸我管,請閣下暫時在這裡留一下。」他倒也不敢對利奇不敬,
把證件小心翼翼地送了回來,然後轉身朝著翠絲麗伸了伸手:「小姐,請您把證
件拿出來讓我看看。」「她沒有……證件。」利奇伸了伸脖子,用唯一千淨的左
手小指將脖子上掛著的那條項鏈勾了出來。

    項鏈底下的吊墜晃來晃去,那個警察的心也隨著吊墜忽上忽下,他此刻無比
慶幸剛才沒有說錯話。

    身為警察,他當然知道吊墜上的這個標誌意味著什麼,那是個天堂,也是地
獄,但是對於他們這些小人物來說,那是一個傳說中的所在。

    無比驚訝的同時,他又感覺到異常惋惜,他甚至為翠絲麗的身份感到心酸,
這麼漂亮居然是那個方的女人。

    「外面出了……什麼事?」利奇隨口問道。

    警察原本沒義務回答這類問題,但是此刻他巴結利奇還來不及呢,只可惜他
知道的並不多:「我們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上面讓我們查一個人,一個女人,
據說是同盟派來的間諜。」「就為了抓一個……間諜,居然……鬧得這麼大?」
利奇裝出一副不相信的樣子。

    「這絕對不是假的,現在卡斯莫利納整個封了起來,別說這裡,有幾個區查
得更嚴。那個警察連忙在一旁解釋。

    「整個城……都封了?」利奇終於露出了一絲驚訝之色,說實話他也沒有想
到動靜會這樣大:「馬路上……也封了?」

    「是啊,是啊。」警察連連點頭。

    「這讓我……怎麼回去?」利奇有些為難起來,他的為難確實有幾分是真的。

    全城封鎖意味著什麼他不是不知道。現在他想回去的話,每過一個十字路口
都要被攔截下來檢查一番。

    警察指了指吊墜:「您是要回這個地方去?」

    「嗯哼。」利奇點了點頭。

    「那沒問題。」警察感覺自己的機會來了,以前他就夢想著有朝一日進那家
會所看看,不過他這種人別說進去,稍微靠近一些的機會都沒有:「我幫您跑一
趟,讓他們弄一輛車過來。現在路雖然封了,但是那裡的車絕對沒人敢攔,當然
前提是您不往城外去。」

    有這樣的好事,利奇當然不會拒絕。

    特權的滋味果然不錯。

    那個警察走了,他沒告訴任何人要去哪裡,只是讓其他警察小心伺候利奇的
這艘船。過了大概三刻鐘,他又回來了,他坐著一輛人力車,身後還跟著一輛人
力車,後面的那輛就是會所專用的車。

    登岸上車,利奇隨手甩了幾張鈔票過去。

    「不必,不必,這是我應該做的,這是我應該做的。」那個警察卑躬屈膝一
個勁兒地客氣,他根本沒撿起那些錢。說實話,他更希望利奇能夠記住他這個人。
「比起錢來,這個人情更有用得多。

    上了車,翠絲麗一言不發,一直到人力車出了海鮮碼頭上了馬路,她才重重
地歎息了一聲,那歎息聲中充滿了苦澀和不甘。

    利奇知道翠絲麗歎息些什麼,事情發展到這一步,他事先也沒有料到過。

    隨著那一聲歎息,翠絲麗似乎將一切猶豫都(原書是這個)雜念都拋在腦後,
她輕輕把筒裙拉了起來,跨坐在利奇的腿上。

    利奇褲子上的扣子被一顆一顆地解開了,她伸手進去將那根大東西掏了出來。

    雖然是第一次和男人做這種事,翠絲麗的手法卻異常熟練,她的手非常輕柔
地套動了兩下,拇指和食指將包皮翻下去。

    只是三兩下,利奇的老二就怒挺了起來。

    翠絲腿並沒有脫內褲,她只是把內褲往旁邊拉了拉,露出了那美妙的花徑。

    似乎是為了讓自己不再猶豫,似乎是害怕自己反悔,她對準那根碩大的東西
一下子坐了下去,而且一坐到底。

    那撕裂般的痛卻無論如何都比不上心中的痛,翠絲麗很想大哭一場,可惜現
在不能哭。她只能在心底安慰自己,像她這樣的女人遲早都要有男人,遲早要和
男人做愛,她的家族絕對不會允許血脈斷絕傅承。現在這樣也不錯。

    雖然心底在寬慰自己,她卻止不住眼淚。

    利奇一直都沒動,雖然已經意識到會發生這件事,但是當翠絲腿將筒裙撩起
來的那一瞬間,他的腦子裡面一片空白。

    和其他人不一樣,翠絲麗在他的心目中一直都是完美的化身。

    但是此刻他終於清醒了過來,這個完美的化身現在已經成了他的女人。

    利奇輕輕的在兩個人交合之處摸了摸,收回手的時候,他看到手指上沾著一
點血跡。

    他是天才少女的第一個男人。

    「可以嗎?」利奇一手環抱住翠絲麗纖細的腰肢,一手托住她的臀部。

    到了這個時候還有什麼可拒絕的?翠絲麗點了點頭。

    利奇托住翠絲麗的臀部,將她高高抬起,然後緩緩放下,他那碩大的性器一
會兒整根沒入,一會兒大半露出在外。

    對於一個處女來說,這絕對是很強烈的刺激,但是讓利奇感到非常驚訝,翠
絲麗似乎不怎麼在乎,她好像很習慣這種感覺。

    對於翠絲麗和羅賓之間的同性之愛,他一清二楚,現在看來女人和女人做愛
同樣也可以非常激烈,要不然這個女人怎麼可能有這麼好的承受能力?

    一想到被羅賓比下去,利奇的心裡就感覺不舒服。

    他加大了力度,與此同時,將一點鬥氣聚集在性器之上。

    翠絲麗頓時輕哼了一聲,但是轉瞬間她就開始反擊。

    利奇感覺到一股難以形容的舒暢感覺從馬眼直鑽進來,沿著脊髓而上,一直
爽到頭頂。

    這招實在太厲害了。

    但是爽到極點的同時,他也感覺迷惘。因為剛才那招明顯是他獨有的手段。

    翠絲麗所修煉的神技,最擅長的就是借取外界的力量,難道連做這種事的時
候都能夠借取別人的力量?

    這實在太不可思議了。

    第5 話扭曲的心

    尖銳的針頭輕輕地刺入了白潤的肌膚之中,隨著藥劑的漸漸注入,肌膚漸漸
變得最紅。那兩片花瓣更是赤紅如血,過了片刻隨著一陣顫抖,從紅腫的花蕊之
中分泌了一股半透明的黏液。

    針頭被拔了出來,不過還沒有結束;換了另外一根針頭,針筒裡面重新吸足
了藥水。

    這一次扎的地方要下面一些。

    那是菊蕾。

    當針頭穿透括約肌的時候,翠絲麗猛地一陣顫抖。這實在太痛了,不過她情
願忍受劇痛,因為痛完了之後只會更難受。

    七天,僅僅過了七天,她卻感覺像是過了七年那麼久。

    在這七天裡面,她完全變成了兩個人。

    她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天之驕女,而是徹徹底底淪為了利奇的玩物。

    隨著最後一針打完,那腫得有些發紫的花徑再一次被撐開,一根粗碩的肉棒
徑直插了進去。

    這原本應該很痛苦,但是她卻像是等待了許久似的立刻迎合。她的動作很大,
每一次拔出的時候,陰道的腔肉都會翻出來,插進去的時候,則會一陣肉浪翻滾。

    奧摩爾的女人腰肢纖細,做愛的時候屁股擺動起來有許多花樣,翠絲麗此刻
就證明了這一點,她的樣子說不出的瘋狂和淫魔。

    說實話利奇確實被嚇了一跳,這七天來,翠絲麗的種種表現都讓他感到吃驚。

    這個女人把身子給他的時候絕對是處女,沾著處子之血的內褲現在就在他的
手裡。

    但是身為處女的她,性技卻不下於莉娜這個搾汁女。和所有的奧摩爾女人一
樣,翠絲麗還很擅長搖屁股,她的屁股瘋狂搖動起來,絕對要人命。

    更厲害的是,她就算在做愛的時候也能夠「借力打力」,那些對付女人的禁
招用在她的身上,最後的結果就是同歸於盡。

    所以想要讓這個女人臣服只有靠平常的手段。

    不過這一切都不是最讓他驚訝的地方。

    真正令人震驚的是,翠絲麗除了同性戀這個惡癖之外,居然還有另外一個愛
好——她喜歡做愛的時候被別人圍觀。

    就像現在,兩個人並不是在封閉的房間裡面,而是在庭院之中。這是一座頗
為簡單也頗為雅致的庭院,除了草坪就是一罈罈盆栽,這些盆栽把庭院隔成了一
個個小區域。

    整個庭院很大,至少放著四十幾張竹榻,每一張竹榻上都躺著人,利奇和翠
絲麗就躺在其中的一張上面。

    翠絲麗那不停搖動著的屁股,以及被插得翻捲的小穴,完全暴露在別人的視
線之下,這一切沒有讓她感覺到難受,反倒讓她更加興奮起來。

    利奇有些不太習慣,他的性格有些「獨」,自己的女人絕對不願意和別人分
享,哪怕只是視野上的分享也讓他感覺難受。

    更別說他從很多看過來的目光中感覺到赤裸裸的慾望,這種慾望不只是衝著
翠絲麗來的,有不少直接投在他的身上。

    一開始他以為自己感覺錯誤,直到前幾天有一個傢伙居然過來問他,願不願
意做個「特殊的朋友」的時候,他才知道自己原來也是目標。

    毛骨悚然的他簡直是落荒而逃。

    值得慶幸的是,這家會所禁止無禮騷擾,所以那個人受到了警告,之後沒人
再犯同樣的錯誤,但是會所卻不能禁止別人的視線。

    這讓利奇感到很不爽,他只能把這種不爽發洩到翠絲麗的身上,因為到這裡
來是翠絲麗的要求。

    突然翠絲麗的動作變得越來越快,她的眼睛完全瞇著,白晰的皮膚變得緋紅。
隨著一聲尖叫,她的身體猛地一挺,陰精汩汩而出。

    利奇感覺一股陰氣進入他的體內,在他的身體裡面遊走,這讓他很舒服。

    這是翠絲麗與眾不同之處,她到了高潮就會散發出一股陰氣,這股陰氣對男
人似乎很有好處,當然她自己也不是一點好處都沒有,她會自然而然地吸收一股
陽氣。

    利奇也裝作同時到了巔峰,他的性器不停地抽動著,似乎在這個美妙的女人
的體內注射什麼。

    好半天兩個人同時癱軟了下來。

    過了片刻利奇打了個響指,旁邊立刻有兩個女侍跑了過來,她們輕手輕腳地
將利奇的那根東西從翠絲麗的體內抽出來,其中一個女侍迅速無比地將兩個塞子
一樣的東西塞進了翠絲麗前後兩個孔穴裡面,然後用皮帶繫好,固定在腰上。

    另外一個女侍則捧起利奇那根東西放進嘴裡舔舐起來,在這個地方,完事之
後根本用不著洗澡,自然會有女人用嘴幫顧客清理身體。

    「嘿,漂亮,你的這個妞真不錯。」躺在旁邊竹楊上的一個小胖子笑嘻嘻地
讚道,他的兩隻眼睛骨碌碌地盯在翠絲麗的身上。

    這個人算得上是利奇在這裡交的「狐朋狗友」之一,他是瓦雷丁某個名門的
直系繼承人。

    騎士的世界以力為尊,不過憑借家世作威作福的紈褲子弟也不少,畢竟這也
是一個注重血統的世界,而瓦雷丁帝國在這方面顯然更嚴重一些。

    「有什麼新鮮玩意兒嗎?」利奇問道,他的瓦雷丁語說得越來越好了,已經
沒有開始的生澀:「這幾天哪裡都不能去,實在太沒意思了。」他抱怨道。

    「是啊,是啊,就算這裡是天堂,一直玩這套東西也沒意思。」另外一邊也
有人接口道。

    來這裡的大多臭味相投,又知道互相之間地位都不低,所以沒什麼人敢特別
囂張,時間長了自然成為朋友。

    「街上是不再查了,但是出城進城仍舊挺麻煩。」那個小胖子說道。

    「城裡有什麼玩的?就這麼點狗屁地方。」

    底下響應聲一片,對於這些紈褲子弟來說,城裡確實沒有什麼可玩的,他們
喜歡的是騎馬、賽船、爬山、打獵。雖然是紈褲子弟,但是他們大部分都是騎士,
有著發洩不完的精力。

    「最近你們誰看到豪格?我們想去哪兒,還不是他一句話的事情?」有人大
聲嚷嚷起來。

    「這一次到底是什麼事?居然……封鎖得那麼嚴密?」利奇表現出了一個外
國人應有的好奇。

    「聽說是,一條大魚溜了。不過軍情處的口風很緊,連我也不知道是什麼大
魚。」一個身材消瘦、樣子頗為俊朗的傢伙說道。

    看到這個人接自己的話題,利奇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前幾天「騷擾」他的就
是這個傢伙。

    「這麼長的時間,魚肯定溜得沒影了。」小胖子抱怨起來。

    「不是為了那條魚,好像有其他什麼事發生。最近幾天連著開出去幾輛專車,
似乎有哪支軍隊正進行調動。」那個讓利奇感覺毛骨悚然的傢伙耳目異常靈通,
只不過他並不知道間諜就在身邊。

    他無心的話讓有心的利奇聽進耳裡。

    如果有什麼軍隊最有可能被調走的話,肯定就是鐵血兵團從剛才的那番話裡
面,可以看得出聯盟已經知道翠絲麗的身份,並且由此推斷出翠絲麗潛入卡斯莫
利納是衝著鐵血兵團而來。

    將鐵血兵團調走是一個穩妥的作法,再加上此刻瓦雷丁的軍隊已經開赴東線,
當初把鐵血兵團佈置在這裡的目的已經達到,繼續停留在這裡就顯得沒有必要。

    利奇的心頭一動,對他來說,這就是一個機會。

    那座兵營戒備森嚴,根本沒有辦法潛入,但是調動的過程中就不可能也這麼
嚴了。

    一長串的人力車在卡斯莫利納的馬路上奔行著,對於這些被憋壞的紈褲子弟
來說,就算不能出城,在城裡轉轉也不錯。

    最初的提議者是誰已經沒人知道了,但是利奇在其中肯定起到了推波助瀾的
作用。

    人力車裡面正發生些什麼就用不著多說了,反正利奇一刻都沒有離開過翠絲
麗的身體。

    他們要去的地方是新開放的博物館,或者說得更確切一些,那是戰利品展覽
館,放著的大部分是從蒙斯托克掠奪來的東西,有古董、有藝術品,不過更多的
足金銀珠寶之類的東西。對於他們這些有著特權的人來說,如果看上哪件展品的
話,直接可以買走。

    一直到下車,利奇才戀戀不捨地從翠絲麗的身體裡面退出。雖然現在的他根
本不缺女人,連四御之一影王的後人都幹過,但是翠絲麗在他的心目中卻有著特
殊的地位。

    他有很多師傅,黛娜小姐是他的啟蒙師傅,莉娜是對他幫助最大的師傅,而
翠絲麗則是引領他進入更高層次的師傅。

    另一個吸引他的地方是,翠絲麗雖然把身體給了他,而且任由他褻弄,但是
她的心卻不屬於他。

    越是得不到的東西就顯得越珍貴,和翠絲麗一樣的還有薇利亞,他那麼對待
薇利亞,何嘗不是這種心理在作怪。

    不過兩者又有點不同,薇利亞的心是屬於她丈夫的,而且她的丈夫封她的肉
體擁有「優先使用權」。這讓他很不爽,所以他對薇利亞有一種毀滅的慾望,他
要毀滅的不是薇利亞的肉體,而是她的意志。薇利亞已經被他一點點的變成了性
奴和美女犬,完全臣服於他的胯下,連一點尊嚴都沒有。

    翠絲麗的心卻在另外一個女人的身上。

    利奇對於同性戀有著雙重的標準,男同性戀他絕對不能忍受,女同性戀倒是
沒什麼問題。

    一下車,這幫人各自摟著自己的女人往裡面走。展覽館需要買票才能進去,
但是對他們來說,卻沒有這回事。

    除了利奇,沒有人知道,經過門口的那一瞬間,翠絲麗將一個泥團彈了出去,
泥幽一下子黏在門口廣告牌的邊緣上。

    這個地方不起眼,而且高度也稍微高了一些,一般人根本就構不著。

    當初利奇得知翠絲麗和潛伏者部隊居然把這個展覽館當做是傳達命令的地點,
曾經怒不可遏。

    這實在是太傷害他這個蒙斯托克人的感情了。

    但是必須承認,這個地方很安全。這裡是公共場所,人也多,最重要的是沒
行人會想到同盟的間諜會到這裡來。畢竟裡面的一切對於同盟來說是一種恥辱。

    利奇翠絲麗原本行些擔心,那支潛伏者部隊可能因為長時間失去聯繫的緣故,
而被上面的人撤回去。

    值得慶幸的是,出來的時候,兩個人看到那團泥巴已經消失了,牆角邊卻多
了一片花瓣。

    「下一站去哪裡?」小胖子突然問道,難得出來一次,他當然想玩個盡興。

    其他人七嘴八舌地出著主意,不過這些主意看上去都不怎麼樣,畢竟對這些
人來說,卡所莫利納已經沒有可玩之處了。

    看到眾人爭執不下,利奇指了指天空中的一個小點說道:「那裡可以上去嗎?!」

    「你想到偵察氣球上面去玩?那上面有什麼好玩的?」小胖子有些不以為然。

    「你上去玩過嗎?」利奇問道。

    「沒有。」小胖子不得不承認自己確實沒有上去過。

    「沒上去過,又怎麼知道不好玩呢?」利奇繼續問道。

    眾人想了想,異口同聲地說是。對於這些把整座城玩遍的傢伙們來說,就算
那不好玩,單單只是沒玩過就已經有了足夠的吸引力。

    卡斯莫利納有不少這樣的偵察氣球,這些氣球全都布設在城市的邊緣。

    七天前並沒有這些東西,它們的出現很大程度上是因為翠絲麗的逃脫,雖然
有人猜翠絲麗潛入卡斯莫利納是衝著鐵血兵團而來,但是其他猜測也不少,從刺
殺瓦雷丁皇帝到製造恐怖事件,甚至還有一些稀奇古怪的猜測,比如瓦雷丁有意
和同盟簽署秘密協議……針對這些猜測,帝國做出的反應就不能不稍微激烈一些
了,所以卡斯莫利納到現在還封鎖著,而且四周豎起了這種東西。

    偵察氣球並不是什麼新東西,以前就有,只不過利奇做出了飛行戰甲之後,
這東西一下子受到重視。

    站在底下往上看,那就只是一個小黑點,實際上這東西並不小,每一個偵察
氣球的下方都是一座廣場,它們的主索固定在一個半徑十米的基座上,這個基座
同時也是一個巨型的絞盤,不過這七天來,偵察氣球沒有降落過。

    在這個巨大的絞盤旁邊還有一個小絞盤,不過這個『小「是相對而言,想要
轉動它至少要四個人一起用力,這個絞盤連著的是升降梯。

    除了主索,還有三根纜索,那是用來固定偵察氣球。這玩意兒被風一吹就會
四處亂飄,沒有纜索固定著可不行。

    不得不承認,這幫紈褲子弟的力量很大,這種重要的軍事設施原本不能隨意
上去,但是那個讓利奇感到不舒服的傢伙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居然讓他們上去
了。

    第一個上去的是那個小胖子,不過他才到了一半就下來了,因為升降梯實在
太慢了,一下來他就抱怨道:「沒意思,沒意思,一開始還覺得稀奇,看得時間
長了也就那麼一回事。而且上面挺冷。」其他人一聽全都打退堂鼓,但是利奇卻
堅持要上去一趟。

    升降梯確實很慢,好在他也不著急,隨著漸漸升高,地面上的人變得越來越
小。

    他不是第一次從高空中往下看,但是這一次的感覺卻和以往完全不同。

    上來並不是為了看風景,利奇絕對沒有忘記自己的使命,他輕輕地拍了一下
翠絲麗的屁股。

    翠絲麗順從地趴在了升降梯的扶欄上,她的屁股高高翹起,她的褲子是特製
的,底下開著兩個洞,洞口用軟皮圈封住,這是為了做愛的時候不至於弄得淋淋
漓漓。

    利奇掏出老二一下子插了進去。

    翠絲麗腰肢輕擺在那裡迎合著。

    升降梯空間甚小,兩個人這麼一動立刻顯露出異常,籃筐一動一動,順帶著
主索也有節奏地震勁起來。

    「操,原來是這麼一回事。這倒是挺新鮮的,早知道這樣,我剛才也這麼來
了。一那個胖子異常後悔,他感覺自己長著一個豬腦子,升降梯那麼慢,他居然
沒行想到找點事情做做。

    更讓他難堪的是,他們這些老鳥居然比不上一個剛剛開葷不久,連毛都沒有
長齊的小雛鳥。

    不只是他這麼想,那幫紈褲子弟全都一邊慚愧,一邊兩眼放光。

    「我等不及了,羅尼,你幫個忙再說一聲,我上那邊的觀察氣球。」底下頓
時有人勤超了腦筋。

    羅尼就是那個讓利奇感覺很不舒服的傢伙,他連連搖頭說道:「那可不行,
上面正在為這次的事煩心,隨便玩玩還可以,萬一把事搞大了,我家老頭都兜不
住。」他指了指身邊的人:「我們有十幾個人呢,我幫了你,別人求我怎麼辦?」

    聽了這話,有人感覺灰心喪氣,有人腦子一轉卻有了辦法:『這上面有幾個
人?「羅尼當然不知道,他將負責這裡的軍官招了過來:」頂上現在有幾個人?
「」五個,四個方向各站一個偵察騎士,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念者,要上去的話,
還可以上去四個人。「那個軍官畢恭畢敬地答道。

    「四個人?」羅尼指了指利奇:「算不算上他們倆?」「不算。」這幫紈褲
子弟喜形於色,羅尼更是一揮手說道:「讓你的人下來。」那個軍官哪裡敢得罪
這幫人?他也知道,上司已經同意這幫人胡鬧,反正有那麼多偵察氣球,絕對不
缺這一個。

    廣場上的這番對答全都落到利奇的耳朵裡面,他的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

    所有這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他要的就是把那上面的人全部調走。

    看著頭頂上那巨大的氣球,利奇的心裡著實有些忐忑。這玩意兒可是一個易
燃易爆的東西,這也是氣球早就出現卻一直都沒有大規模使用的原因。

    除了這個危險的東西,只剩下此刻他站著的玻璃艙室。這是一個形如大鍋的
艙室,由金屬邊框和玻璃組成,他不敢太用力,唯恐把腳底下的玻璃板踩漏了。

    雖然瓦雷丁地處南方,現在又是夏天,但是這個高度仍舊感覺有些寒冷。可
惜再冷也要做事。利奇開始解皮帶,翠絲麗也知趣地脫起衣服來。

    只是片刻工夫兩個人就脫得赤條條的,翠絲麗往地上一趴,胸口緊緊地壓在
玻璃地板上。她的雙腿分得很開,兩腿之間的妙處完完全全地露了出來。

    此刻她是在兩千多尺高的天空之上,底下是玻璃,再下方是一座有兩百多萬
人口的大城市。

    不管是誰,只要手裡有一個高倍望遠鏡,就可以將翠絲麗身體每一處都看得
清清楚楚,甚至連那美妙之處都纖毫畢現。

    翠絲麗身上唯一的遮掩就是一條紫色的頭巾,這條頭巾將她的臉連頭髮都遮
掩了起來,卻又若隱若現,那是一種說不出的誘惑。

    別人或許看不到這一幕,底下廣場上的那幫人卻看得清清楚楚。這幫傢伙平
時常看別人做愛,比這更淫亂的場面部見過,但是此刻他們偏偏一個個感覺到血
液沸騰,有幾個人甚至像野狼一樣尖聲嚎了起來。

    「這……這他媽的太有創意了,我們怎麼沒有想到呢?」「回去一定要讓會
所也弄個這樣的玩意兒。

    「往日我們為了誰是淫蕩第一人沒有停止爭論過,現在用不著爭了,這他媽
的稱第二,誰敢稱第一?我記得這傢伙幾天前還是一個雛,第一次在我們面前脫
衣服的時候,臉紅得像是猴子屁股。」

    「這就是天賦,怪不得我家老頭說,毅力和刻苦都比不上天賦,天賦永遠是
最重要的,不管是在什麼事情上都一樣。」

    底下的這群淫棍一個個興奮異常,但是偏偏他們什麼都做不了,因為升降梯
正緩緩地往下降,那上面還有五個人呢。

    不知道哪個傢伙嗷嗷叫著跑了開去,其他人正感到莫名其妙,那個傢伙又跑
了回來,他的手裡多了一副高倍望遠鏡。

    其他人立刻醒悟過來,也嚎叫著到處找望遠鏡,可惜的是派駐在此的這個小
隊只有一個軍官,望遠鏡也只有那麼一副。這幫人只能跑到更遠的地方想辦法。

    而此刻的翠絲麗同樣有一股熱流在體內亂竄,這段日子以來,極度的屈辱和
豁出去的想法,讓她的性情變得扭曲,不知道為什麼,她居然能夠從屈辱中得到
快感,那是一種比性愛更加強烈的快感。

    以前那些男人的目光在她的身上掃來掃去,特別是緊盯著她那羞人之處,看
著那裡被利奇醜陋猙獰的巨物頂開並且貫穿,那種快感已經非常厲害了,但是此
刻只要一想到底下有兩百萬人,她感覺自己的身體似乎都快融化了。

    就在這個時候,翠絲麗感覺自己的花徑被一個火燙的肉棒頂開,那痛楚中又
帶著無盡美妙的感覺,讓她渾身顫抖。

    輕推慢送,利奇比平時要溫柔得多,他也確實不敢太用力,怕把底下的玻璃
壓破,他現在可沒有滑翔翼,掉下去的話肯定完蛋。

    再說,現在讓人有感覺的不是性愛的美妙,而是這種在光天化日之下,當著
兩百萬人面交合的刺激。更別說在這種極度放蕩的背後還隱藏著其他的目的。

    利奇的臉同樣用東西包著。

    這在別人想來絕對很正常,做這種瘋狂的事是為了尋求刺激,而不是為了制
造醜聞。

    但是實際上,他頭上包的東西底下藏著潛望式的觀察鏡,它的另外一端接在
旁邊的二口長筒望遠鏡上。

    氣球上總共有四台這樣的長筒望遠鏡,鏡筒長一尺多,前端大如海碗,它的
倍率是驚人的四百倍,用它可以看清地平線上站立著的一個人的鼻毛,也可以看
到月球上斑斑駁駁的環形山。

    這些長簡望遠鏡是為駐守在氣球上的偵察騎士所用,用來監視下方的一舉一
動,但是此刻這台望遠鏡正對著遠處的孟德爾高台。

    孟德爾高台高於周圍的任何地面,原本用不著擔心會被人窺視,但是這些偵
察氣球卻是例外。

    弗蘭薩人本來絕對不會允許有高過孟德爾高台的東西存在,但是這一次的事
件確實侖他們感到憂慮。再說他們打算撤了,所以對這些偵察氣球也就採取默許
的姿態。

    在望遠鏡裡面,高台上的一切都一清一一楚。

    弗蘭薩人做事非常謹慎,他們不但把兵營修建在高台之上,還把營房修建在
高台邊緣,這等於多了一道圍牆。要不是偵察氣球高出高台甚多,恐怕也難看到
裡面的情況。

    此刻高台之上頗為忙碌,弗蘭薩人正在搬運東西,他們果然要撤。

    高台的下方有一個車站,東西從高台邊緣的吊車上弄下去之後,直接卸在列
車上面。卸蔽的貨物裡面果然有戰甲。

    戰甲的種類有些雜亂,有老式的「舞蹈家」,不過更多的是「魔方」,讓利
奇真正在意的是一種從來沒有見過的戰甲。

    從外形來看,這是一部輕型戰甲,應該就是安妮莉亞擔憂的神秘戰甲。

    仔細看了片刻,他感覺這部戰甲有很多地方和「龍」很像。

    這倒是可以理解,「龍」的結構堪稱完美,是最適合戰爭時期大規模生產的
戰甲,這類完美的設計很容易會被別人模做。

    這部戰甲同樣也由大量的相同零件組成,零件也多由平板沖壓而成,有著
「龍」所擁有的所有優點。

    但是利奇絕對可以肯定,這不是傳聞中波羅諾夫按照「龍」搞出來的翻版,
因為那種翻版戰甲他早已經看過。

    可惜這些戰甲全都靜止著,只看它們的外表根本沒有辦法確定性能。

    難道這一次白來了?

    利奇正失望的時候,突然他看到了一樣熟悉的東西。

    只見一部吊車旁邊,兩個騎士抬著一個扁扁的木板盒子,正要往吊車掛鉤上
掛。

    那個盒子長有七、八尺,寬有五、六尺,厚度卻頂多只有一巴掌那麼寬。

    雖然盒子沒有打開,但是利奇卻已經猜到裡面是什麼。除了機翼,沒有哪種
零件裝起來之後會是這種模樣。

    利奇連忙再看那種輕型戰甲,他偷偷轉動著望遠鏡的調整裝置,將倍數放到
最大。

    在最大倍數之下,他甚至能夠看到戰甲上的每一顆鉚釘。

    如果沒有看到那個盒子,他未必會有所懷疑,但是現在他卻懷疑這個所謂的
新戰甲根本就是一個空殼。

    按照那個機翼的尺寸,頂多能夠承受五、六百公斤的重量,而輕型戰甲就算
不掛外部裝甲板,重量也在一噸以上,這還不算武器和盾牌之類的東西。

    想要在天上飛只可能是超輕型戰甲,而這個世界上恰恰就有這麼一種成熟的
超輕型戰甲,那就是「夜叉」。

    利奇一寸寸地搜索著。

    不得不承認,這部戰甲確實很容易迷惑人的視線。這確實是一部戰甲,它應
該可以跑、可以跳,甚至可以做出一些複雜的動作。

    利奇是帶著目的觀看,所以一開始沒有注意到的一些細節,現在全都落入了
他的眼睛裡面。

    這部戰甲的傳動裝置有一部分在外面,一般來說,這是戰甲輸出力極大的標
志,大力神就是這種設計,「明王」更是如此。

    但是此刻他卻懷疑,外露的這部分可能就是戰甲真正的傳動系統,裡面則是
一個空殼。

    以波羅諾夫的腦子想要設計出這樣一件戰甲也就兩、三天的時間,反正這種
戰甲用不著在意性能。

    心中越是懷疑,落在眼睛裡面的線索就變得越多。

    他注意到這件戰甲的裝甲排列有些詭異,身體的側面隱約藏著一條線,如果
這條線鬆動的話,整部戰甲就會分成前後兩部分。

    任何一個戰甲製造師都會盡可能避免這樣的設計。一部好的戰甲它的裝甲板
必須互相重疊,結構上則要互相鎖住,這樣才能夠保證戰甲牢不可破。

    波羅諾夫當然不會留下太明顯的破綻,事實上他把這條線隱蔽得不錯,這條
線並不是直的,而是曲曲折折,很多地方還被刻意地掩蓋起來。

    換成另外一個戰甲製造師看到這些設計,又知道它的設計者是波羅諾夫,首
先會考慮這種設計的優點在哪裡,而不是懷疑它們的作用。

    如果那樣想的話,就會發現這些設計全都能夠找到合理的解釋,有些甚至還
很高明。

    利奇卻是個例外。

    他的底子薄,那些細節上的奧妙之處他根本看不出來,但更重要的是,他不
會去崇拜任何一位戰甲製造師,哪怕對方是一位神工。

    望遠鏡觀察的目標一轉,利奇開始收集起其他線索。

    他現在有的只是猜測。

    線索其實很容易找,只是要看思路對不對。之前利奇看到的只是一座普通的
兵營,但是此刻他卻看到了很多東西。

    比如那些吊車。

    吊車的數量顯得多了一些,而且在另外一側,沒有車站的那一面也有一排吊
小,而且數量一模一樣。

    剛才沒有感覺到不對,現在他察覺到了,與此同時他也想到了一種可能:如
果住兩部吊車間懸掛一根鋼索,完全可以把人吊在底下模擬飛行。

    把觀察位置調整到地面,地面上雖然填了一層新土,仍舊能夠看到淡淡的痕
跡,果然經常有人在那兩排吊車之間奔跑。

    利奇的腦子裡面跳出了一幅圖像:一部夜叉吊在鋼索底下,它被一根繩子牽
引岳,繩子的另外一頭被一部戰甲拖曳,隨著戰甲的狂奔,那部夜叉搖搖晃晃地
滑動起來……用繩索拖曳著飛行絕對是一種笨辦法,不過他同樣也用過,事實證
明這種辦法確實可以讓人飛起來。

    這種笨辦法絕對飛不高,但是距離卻可以很長,而且能夠跨越大部分的地形
障礙。

    再考慮鐵血兵團的作用。

    用夜叉取代輕型戰甲,雖然戰鬥力差了許多,但是鐵血兵團原本就足以自殺
性攻擊為主,它們的速度會變得更快,動作也會受得更靈活。

    利奇嚇出了一身冷汗,原本硬挺的老二也差一點萎縮下來。做出了「明王」
之後,他原本以為自己可以高枕無憂,但是現在對手也升級了,一切又回到了原
來的地方。

    翠絲麗感覺到利奇的變化,她將上半身支撐起來一些,轉頭輕聲問道:「你
看到了什麼?」

    她用的是傳音之法,此刻也用不著擔心會被發現,偵察騎士全都在升降梯上,
升降梯是密封的,底下的人更不可能聽到什麼。

    「我不大敢確定,有的只是一個猜測。」利奇猶豫了一下,不過轉念間他又
想到,這個消息不管怎麼樣都要傳遍出去:「那個戰甲可能只是一個空殼,裡面
是夜叉,弗蘭薩人可能想要讓鐵血兵團擁有飛行能力。」

    翠絲麗倒抽了一口冷氣,她確實被嚇著了。

    她比利奇更瞭解自殺鬥氣,同樣她對戰略戰術的瞭解也不是利奇這個半調子
能夠比擬的。

    自殺鬥氣最可怕的地方就是那快如鬼魅的速度,但是它也有缺點:持續的時
合很短。所以弗蘭薩人動用鐵血兵團,要不打突襲戰,要不在混戰的時候用做決
定性的一擊。

    但是現在,這頭毒龍一旦插上了翅膀,就會變得更詭異和強悍,可用的戰術
也會變得更多,更可怕的是,以後想要防範就變得更難了,而且難度是百倍增加。

    「你能確定嗎?」翠絲麗厲聲問道。

    這可不是開玩笑的,利奇感覺自己不是很有把握,話到了嘴邊,就是說不出
來。

    「算了,我會讓人確認這件事。」翠絲麗沒有繼續逼迫利奇。

    她原本對動用那支潛伏者部隊還有一絲猶豫,此刻她已經沒有絲毫猶豫了。

    升降梯緩緩的落下,然後又緩緩地上升,足足用了一個多小時,底下那幫人
裡面的四個才帶著各自的女人上來。

    這幫人在升降梯裡面已經開始幹了起來,一到上面,更是各佔據了一個顯眼
的位置。

    他們在下面的時候已經做好了準備,也不知道從哪裡買來的面具,戴在頭上
像是開化裝舞會似的。

    「小比利,你的腦子真是無話可說。」

    「你能不能再想出一些新的點子?」

    「是啊,是啊,以前那些花樣都已經玩膩了。」

    這幫滿腦子都是精液的傢伙幹著各自的女人,嘴裡還一直都沒有停過。

    利奇正想著怎麼離開這座城,雖然這對他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他剛才看了
半天絕對不是白看的,卡斯莫利納周圍的警戒線有哪些疏漏之處,全都落在他的
眼睛裡面,他完全有把握能夠悄無聲息地帶著翠絲麗離開。不過這些傢伙願意幫
忙那就更好了。

    至於玩新奇的花樣,利奇的腦子稍微一轉就有了辦法。

    說到玩,這些騎士出身的傢伙絕對比不上他,在學校裡面的時候,他和同學
整天翻著花樣玩。

    「我們玩打獵怎麼樣?」利奇問道。

    這些人原本豎直了耳朵,沒有料想聽到的居然是這樣的建議,頓時一個個興
趣大減。

    「沒意思,這根本就已經玩膩了。」小胖子第一個叫了起來。

    其他人也在一旁起哄,一定要讓利奇再想一個玩法。

    「我說的打獵不是你們認為的那種。」利奇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他啪地拍
了一下翠絲麗的屁股:「這就是獵物,我們讓獵物先跑,一刻鐘之後再追,誰追
上,誰就可以『干』掉獵物。」

    「沒追上呢?」小胖子有點感興趣了,他覺得這似乎挺好玩。

    「沒追上就沒追上,頂多我們籌錢賠給會所,就當給獵物贖身,等到以後抓
回來就算是我們的,你們不會在乎這兩個錢吧?」

    利奇很清楚,女人對會所來說根本算不得什麼,而這幫人不只是會所的顧客,
他們之中的一些人還是會所的董事。

    「那麼如果幾個人同時抓住了一頭獵物呢?」另外一個傢伙問道,他問得淫
蕩,語氣更加淫蕩。「那樣的話,只能說那頭獵物太倒霉了。」利奇毫不在意地
說著葷話。眾人頓時心領神會地大笑了起來。

    請續看(騎士的血脈21)

    利奇和翠絲麗成功說服一干眾人前往他的目的地進行「狩獵」完成整個潛入
計劃的最後一步……兩人順利帶回「灰羽毛」秘密,在與翠絲麗雙修的過程中,
利奇的「金剛」到達第四重的功力,翠絲麗也得以突破瓶頸,並發現「天地絕」
的另一奧妙之處……回到天之城的利奇馬上前往105 小隊的駐地,沒想到遇上的
卻是莉娜和維多利亞激烈爭吵的場面……
引言 使用道具
婆娑羅帳
王子 | 2010-8-17 00:14:29

第一話前夕,前戲

有人說,夏天就像是嬰兒的臉,一會兒陽光燦爛,一會兒烏雲密佈,這話說
得一點沒錯。

之前在北方的時候還算好一些,僅遇到了幾場大雨。但是卡斯莫利納就完全
不同了,這�每天午後總是會來那麼一場暴雨,時間不長,雨量卻大得驚人。雨
過之後又變成了大晴天,常常是天上連一片雲朵都沒有,烈日直接從頭頂之上照
下來。暴雨剛過,大地完全濕透了。馬路上還好一些,只是有些水漬,但是在生
長著植被的地方,土壤�面早已吸飽了水分,很多地方甚至積起水塘。被烈日這
麼曬,頓時水氣蒸騰。

因為天天如此,空氣中總是散發著一股發黴腐爛的味道。

所以一到夏日,瓦雷丁沒有人願意待在屋子�面,哪怕這�的屋子在設計的
時候考慮到通風效果,門窗都是正對著的,風能夠從房間�面筆直穿過,仍舊讓
人感覺很難捱。

房子�面是這樣,那些密閉的暗哨�面就更加用不著說了。

暗哨�面全都是水,地上像是一個小水塘。雖然有排水系統,但是剛下過雨
之後,四周土壤�面的水全都飽和了,所以這些積水根本排不出去。

暗哨的牆壁上也都像是出汗一般,結滿了水珠。

在這個如同蒸鍋一樣的地方,即便是騎士也受不了,他們只能把衣服全都脫
掉,光著膀子至少要好受一些。

一陣靴子踢踏的聲音,讓這些飽受煎熬的偵察騎士露出了一絲喜色。

這代表換班的人來了,那叮叮噹當的飯盒碰撞聲,已經可以清清楚楚聽到。

聽到這種聲音,暗哨�面的騎士像是得到信號似的,迅速地打開衣箱,把衣
服拿出來往身上穿。這樣等一會兒交接完畢之後,就可以馬上離開,這個鬼地方
沒人願意多待一分鐘。

腳步聲越來越近,暗哨�面的那幾個人甚至有些急不可待了。

突然,他們的身體同時一震,緊接著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同樣的一幕也在其他暗哨�面發生。

暗哨�面的人剛剛倒下,原本不緊不慢地走著前來「換班」的人,立刻加快
了腳步。

這些人全都穿著瓦雷丁帝國騎士的制服,但是他們的樣子卻一點都不像瓦雷
丁人,一個個黑髮、黑眼、顴骨高聳、眼窩深陷,標準的奧摩爾人長相。

沖進暗哨,這些人從腰際拔出匕首,迅速地割斷了暗哨�面的人的喉嚨。精
神穿剌雖然厲害,卻不能把人殺死,說不定什麼時候這些人就會清醒過來,所以
最穩妥的做法就是補上一刀。

並不是所有的人全都要殺掉,附近地勢最高的一座暗哨�面就有兩個人被留
下來,他們倆是念者,負責附近這片區域的通訊聯絡。

這兩個人被分別拖到旁邊的兩片林子�面,留下他們的小命,是為了拷問一
些東西。

這幫突襲者�面同樣也有念者,這個奧摩爾念者迅速地坐到了專門為念者准
備的位置上。

剛才那一瞬間停掉的掃瞄網重新恢復了工作。

一切又恢復了寂靜,似乎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似的,唯一和剛才不同的地方是
旁邊的兩片樹林隱隱約約傳來一些聲音,似乎有人在嗚嗚低叫,但是因為嘴巴被
封住了,所以聲音發不出來。

過了大概十幾分鐘,右側樹林�的那幾個人走了出來,剛才被拖進去的念者
此刻已經不成人樣。

「這個傢伙全都招了。每隔半個小時,那邊會詢問口令,今天的口令是「太
陽風」。還有一件事必須注意,所有的掃瞄網全都是相連的。」負責刑訊的那個
人向隊長報告道。

「幹!」隊長大聲咒駡著,這是一個滿臉落腮胡的中年男人,屬於那種髒話
滿嘴飛的類型。

他確實感覺挺鬱悶。

掃瞄網完全相連,意味著他們停在掃瞄範圍之外的那幾輛車根本沒辦法開過
來,同樣也意味著,用能量結晶製作的爆炸裝置不能使用。

「幸好,我們事先準備了火藥。」旁邊的- 個人歎道。

這倒不是他們事先想到的,而是計畫上報到高層時,高層命令參謀部連夜推
演出各種可能發生的意外,所以多留一個備案。

「還磨蹭什麼?」大鬍子隊長把眼一瞪:「還不快去做?」

底下的那幫人不敢怠慢,各自做各自的事去了。

被突襲佔領的這片暗哨恰好在一條河的兩邊,這條河並不寬,也就二、三十
尺左右,一條石橋橫臥於河面上。橋很寬,正中央鋪著鐵軌,兩邊供車輛通行。

此刻每一個橋墩底下都有兩人一組在忙碌著。

一包包的火藥被綁紮起來,塞進了橋墩和橋體之間的空隙�面,所有的火藥
包都用導爆管連著。這是一項危險而且技術性很強的工作。

足足花了半個小時,所有的東西才佈置完畢,接下來就是漫長的等待了。

高層得到了確切的情報,今天下午鐵血兵團將開始撤離。幾天來調派的列車,
此刻全都在孟德爾高臺下的車站排成長隊。

但是具體的開車時間卻沒有人知道,甚至連瓦雷丁高層對此都一無所知。

「去盯著那邊的兵營。」大鬍子在攤開的地圖上點了一下。離鐵路十幾公里
的地方有一座兵營,當初選擇這段區域做為行動地點,除了因為這�有橋,另外
一個原因就是這座兵營。

迅速無比地佈置完畢之後,大鬍子朝著卡斯莫利納那邊看了一眼,喃喃自語
著:「不知道那兩個人準備得怎麼樣了?」

午後的暴雨也讓公路變得異常難行。瓦雷丁的路況很差,這倒不是因為帝國
的經費不足,而是因為不管怎麼修,公路都難以維持長久。暴雨會沖走路基底下
的泥土,形成天然的凹陷,落進縫隙�面的植物種子,發芽的時候同樣也會撐壞
公路。所以這�的公路永遠坑坑窪窪,雨後就變成了大大小小的水塘。

幾輛車緩緩地行駛著,不是不想加速,而是開不快。公路上不但有許多水塘,
還有沖刷上來的爛泥,車開得太快很容易翻車。

利奇坐在最前面的那輛車上。

他和那幫「狐朋狗友」在一起的時候,當然不可能什麼事都不幹。

那輛車也是特製的,沒有座位,地板上直接鋪著一張厚厚的軟墊,上面覆蓋
著一張竹席。除了前面開車的那個傢伙,其他人不管男女全都赤裸著。

午後的氣溫原本就高,空氣又異常潮濕,車上的這些人又都做著極消耗體力
的事,弄得渾身都是汗,香汗、臭汗、精液、淫液的味道混雜在一起,�面的氣
味實在不怎麼好聞。

利奇和翠絲麗被擠在正中央,這不是利奇的想法,完全是因為翠絲麗喜歡這
種調調。所以此刻利奇躺在地上,任由翠絲麗在上面馳騁。

或許是因為受到周遭氣氛的影響,翠絲麗比平常要瘋得多,她的屁股搖得比
平時更起勁,身上的肉浪一陣接著一陣。

說賞話,利奇一直都不怎麼明白,翠絲麗的身體為什麼不像其他女騎士那樣
肌肉緊繃?她身上的肉很軟,甚至比普通女人都軟,但是她的力量卻不比任何一
個女騎士差。

這絕對是最完美的胴體。

有這種認知的並不只有利奇一個人,車上除了女人就是一群色魔,這些傢伙
怎麼可能放過如此與眾不同的尤物?

好幾隻手在翠絲麗的身上游走著,特別是那個小胖子,他就在兩個人身後的
位置,他的手一直搭在翠絲麗的屁股上,手指更是在翠絲麗的肛門�面進進出出。

利奇雖然很「獨」,不過這還在他的承受範圍之內。如果有人想要把老二塞
進翠絲麗的體內,他可就不准了。

突然一個刹車,車上的人一下子倒成一團。

「怎麼回事?」

「怎麼開車的?」

這幫紈絝子弟一個個都是強橫霸道的人物,出了這麼一個大醜,他們當然不
肯善罷甘休。

飛快地穿上褲子,蹬上靴子,砰的一聲打開車門,這些人一個接著一個跳了
下去。

只見前面停著一支車隊,一輛車翻到路邊。那輛車旁站著一群女騎士,一個
個看上去都挺狼狽,有的渾身都是泥,有的完全濕透了。

這幫紈絝子弟輕佻地吹起了口哨。

平時很難碰到這樣的事。

雖然他們這些人在卡斯莫利納一個個都橫著走,但是有些事還是不敢做,比
如對這些本國的女騎士他們就不敢用強。

「小妹妹們,到哥哥這邊來怎麼樣?」小胖子攤著手,樣子看上去說不出的
猥瑣和淫蕩。

「你們的身上全都濕透了,為什麼不脫掉呢?那樣要舒服得多。」

「脫掉衣服的話就太冷了,哥哥我幫你暖和暖和。」

「……」

這幫傢伙一邊說著葷話,一邊走了過去。雖然他們不敢用強硬的手段,但是
調戲一下卻沒有什麼關係。更何況還有一些「合法」的手段可以把這些女騎士搞
到手。他們以前沒機會是因為這些女騎士總是躲在軍營�面不出來,他們想使手
段也做不到。

就在這幾個傢伙意亂情迷,快要忘記今天出來幹什麼的時候,遠遠傳來一聲
冷哼。

那聲音讓所有在場的人心頭都微微一顫,而且腦子�面一陣迷糊,有幾個人
腳下甚至踉踉蹌蹌,像是隨時會摔倒在地。

這幫紈絝子弟是色魔,卻不是廢物,他們立刻知道這支隊伍有一個他們惹不
起的人物。

果然,一輛從車隊的後面緩緩駛來,待行駛到近前,一男一女分別從車上跳
了下來。

就在剛才哼聲響起的時候,利奇的心不由得加快跳動。

他有一種熟悉的感覺,而且這種感覺非常糟糕。

瓦雷丁人�面能夠讓他有這種感覺的,似乎只有一個。

利奇朝著後面靠了靠,他有意無意地躲到了一個紈絝子弟的後面。

那幫紈絝子弟看清對面來的這兩個人,他們的囂張和淫蕩瞬間消失得無影無
蹤。

眼前這兩個人來頭太大,男的這個是帝國最年輕的准輝煌騎士,雖然這位大
人此刻只是方面軍統帥(校案:方面軍是俄式編制,德式編制則稱為集團軍,由
數個軍團或兵團臨時組成。愚意推敲方面軍是戰時才有的編制,所以組成者為戰
場上臨時抽調的鄰近兵團,規模體系應該僅小於名義上的「陸軍」、「空軍」等
三軍編制,所以擔任統帥者可能勳級只次於該兵種的總司令),但是誰都知道這
個職務只是過渡性質,他遲早會是帝國最高層中的一員。

安德森同樣也在對面,冷眼掃視著這些權貴子弟。

「你們想必是來幫忙的吧,那麼就謝謝你們了。」他嘴上說得很客氣,臉色
卻頗為輕蔑。

他很厭惡眼前的這些傢伙,在他看來,這些人都是帝國的恥辱、是人渣。而
這些恥辱和人渣的存在,完全是因為帝國的制度存在著某種缺陷。

可惜他明知如此,卻沒有辦法改變,因為這些缺陷牽涉到帝國的根基,若想
根除這些缺陷,就必須把帝國整個打爛重塑。

這根本不可能。

他能夠做的只有像老師那樣,盡自己的能力保證身邊的人不會受到侵害。

安德森掃了兩眼,突然他的目光在利奇身上停了停。

他並沒有認出利奇,現在的利奇比他第一次見到的時候看上去還年輕一些。

騎士看上去總是比實際年齡要小,卻也不可能出現返老還童這種事,所以他
當然不會對眼前這個十三、四歲的小孩和已經赫赫有名的利奇產生聯想。

他只是覺得有一絲熟悉的感覺,偏偏想不起來曾在哪里見過這樣一個小孩。

突然一陣風迎面吹來,風中帶著一股男女交合的味道。

不只是安德森聞到這股味道,那些女騎士們也都聞到了。特別是安德森身邊
的女騎士,她的臉一下子變得通紅,緊接著眼眉一豎,大有立刻發作的意思。

安德森再也顧不上尋找那一絲熟悉感覺的源頭了,他連忙一拉女伴,然後朝
著對面的這幫權貴子弟揮了揮手說道:「請快一下吧,大家還要趕路呢。」

「是啊,快,我們幫一把,把車翻回來。」小胖子滿臉堆笑地跑到那輛翻了
的車旁邊。不過等到他一背轉身來,臉上的微笑立刻變成忿恨,可惜他只能在心
�發怒。

其他人看到小胖子已經動手了,只得上去幫忙。他們早已在心底恨死安德森
了,但是表面上卻不敢顯露出來。

那輛車大半翻倒在路邊,小胖子非常狡搰,他站在最靠近公路的那一側,那
�的地比較硬,其他人慢了一步,所以只得踩在軟泥�面。

車大概有五、六噸重,大半陷入了泥濘之中,被泥水緊緊地吸住了,只憑那
幾個紈絝子弟想要讓這玩意兒移動半分,確實有些困難。

好在旁邊的女騎士們並沒有袖手旁觀,一下子有十幾個人幫忙,大家一起用
力,總算是把車輛從軟泥�面抬出來,重新翻到公路上。

車出來了,靴子卻深深地陷進了軟泥之中。利奇裝模作樣地和其他幾個紈絝
子弟一起朝著旁邊的水塘跑去。

車隊重新上路了。

看到安德森乘坐的那輛車從視野中消失,那些紈絝子弟們一個個破口大駡,
利奇卻暗自松了口氣。

「拽什麼拽,總有一天要他好看。」生性陰狠的羅尼捏緊拳頭,像是在發誓
似的。

「有本事你就去勾引他身邊的那個女人,那是凱德內的女兒。」馬上有人在
一旁提議道。

「那妞確實不錯,可惜是一朵帶刺的玫瑰。」

「帶刺的玫瑰又怎麼了?戴上「套子」照摘不誤。」

這些傢伙的話說得越來越露骨,越來越難聽,不過利奇知道他們只是發洩一
下罷了,瓦雷丁帝國是一個重視等級的國家,絕對不可能允許這類「以下犯上」
的事發生。

靴子洗乾淨,幾個人繼續上車。

這都是一些沒心沒肺的傢伙,剛才那般義憤填膺,似乎不出這口氣就誓不罷
休,但是上車之後轉眼間就把剛才的憤怒忘了。車門一關、褲子一脫,幾個人繼
續玩起剛才被中斷的遊戲。

車繼續行駛了一個多小時,到達目的地時已經是三點左右。

瓦雷丁夏季的暴雨異常厲害,但是白天的氣溫也高,所以到了午後三點左右,
地面大部分已經幹了,只有樹下和凹陷處的地面還有些潮濕和稀軟。

他們選擇的地方是一片樹林,遠處就是利奇當初藏有滑翔翼的小鎮。

這個地點是利奇選的。想要讓這些人同意並不是什麼困難的事,因為對他們
來說,去哪里「打獵」都一樣。

樹林旁邊的一片緩坡上早已搭好了帳篷,僕役們上午就過來把帳篷支了起來,
這有點像馬戲團的那種帳篷,只是四周都是敞開的,能夠通風。

「你們真的把那座小鎮�面的人全都遷走了?」利奇拿著望遠鏡朝著遠處眺
望,他透過小鎮�那些房子的窗戶,可以看到每一間房間都沒人。

「人在�面,只不過他們全都躲在地下室,不會出來干擾我們。」羅尼走了
過來,他同樣也拿著一副望遠鏡朝著遠處眺望。

看到這個傢伙靠近,利奇不由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不過他仍舊忍不住有些
好奇:「你是怎麼做的?」

「很簡單,向民政處打個招呼,就說要在這�進行一場軍事演習,讓小鎮的
人配合。」羅尼頗有些炫耀的味道。

能夠用的辦法很多,以他們的身份就算強行讓鎮上的人遷走也不會有什麼大
問題,但是他的辦法卻最省事省力。

言者無心,聽者有意,利奇的心頭突然一動。

當初他還沒有覺醒的時候,城外一開戰、警鐘聲一響,他和老媽就提心吊膽
得不知道怎麼辦才好。在蒙斯托克同樣也有演習,不過所有的演習針對的全都是
軍隊。

如果那個時候把民眾組織起來,讓平民知道戰鬥開始的時候應該怎麼辦,或
許無辜平民的傷亡就不會像現在這樣慘重了。

他隨即又想到,曾經躲藏過的那個用下水道改成的隱蔽所,如果每座城市都
有這樣的設施,或許莫瑞納的慘劇就不會發生。

再聯想起兩次逃亡的慘像,如果當時就實行軍管,由軍隊來維持秩序,讓逃
難者有序後撤,一切或許會好得多。

「你在想什麼呢?突然間變得這麼嚴肅?」羅尼在一旁問道。就在剛才他感
覺利奇的身上散發出一股異樣的氣勢,這股氣勢讓他不由自主地退開了半步。

「沒什麼,只是想起了一些和打仗有關的事。」利奇倒也不怕被身邊的這個
傢伙知道他的想法,但是他不會詳細解釋。

「我早就知道你和我們這些人不同。」羅尼少有的正經起來:「你還想著要
建功立業,不像我們這些人完全混吃等死,有的時候想起來,我也感覺活得有些
窩囊。」

利奇吃驚地看著這個噁心的傢伙。他實在想不到,這個傢伙居然也有另外一
面,而且從他的語氣之中聽來,這個圈子�面的其他人並非完全沒心沒肺,向上
的想法也是有的。

「嗨——我真是傻了,說那些幹什麼?真的要走那條路就必須苦苦忍受煎熬,
即便以安德森那樣超絕的資質,也得二、三十年的苦修……還是現在這樣快活。」

這個傢伙哈哈大笑起來,他對現在的日子確實很滿足。

「砰……」遠處傳來一聲槍響。

隨著槍聲響起,十幾條人影飛竄而出。

利奇迅速從飛竄出去的身影中找到了翠絲麗。

翠絲麗並沒有拿出所有的實力,她保持著不前不後的位置。

這些全是專門挑選出來的獵物,都是俘虜來的女騎士。她們的雙手被反銬著,
所以奔跑之中保持平衡顯得有些困難。

那些權貴子弟倒不是因為擔心獵物全都逃跑才這麼做,這點損失他們還承擔
得起,他們真正擔心的是,這些獵物一旦沒有束縛,被她們反撲一把,可就不是
什麼好玩的事了。

「喝點東西怎麼樣?」小胖子在那邊打著招呼,現在還沒有輪到他們追捕。
因為那些女騎士的手全都被反銬著,根本逃不快,所以他們樂得大方,乾脆讓「
獵物」先跑半個小時。

半個小時當然不可能虛耗,所以這幫人準備了食物和飲料。

瓦雷丁盛產各種熱帶瓜果,可以說終年不斷,國土又靠海,河鮮、海鮮有的
是,利奇甚至有些樂不思蜀了。可惜這是敵國。

「我們打個賭怎麼樣?看誰的收穫最多,誰就得到第一名,他獵獲的那些獵
物全都歸他,贖身的錢由其他人出。」一個人提議道。

他的提議立刻得到眾人的回應。對於這幫人來說,錢根本算不了什麼,能夠
玩得開心才是最重要的。

「我有點吃虧。」利奇嘴�塞著東西,嘟嚷著說道。

他當然不可能真的吃虧,以他的實力,這些廢物聯手都不是他的對手,但是
不這麼說的話就顯得不真實了,畢竟他現身份只是一個見習騎士,而身邊的這些
傢伙,就算再差也是騎士中期。

「那倒也是。」羅尼對利奇一向有「好感」,他當然在旁邊幫腔。

「難說,難說,實力差未必身法差,這個世界上什麼功法沒有?」頓時有人
在旁邊提出反對意見。

「我練的是硬功。」利奇抓起一隻盤子,用力一撚,那個盤子「卡嚓」一聲
裂成碎片,然後在一陣「嘎吱」的輕響中變成細碎的白色粉末。

眾人面面相覷,硬功一向被認為是粗笨功夫,沒什麼前途,偏偏還異常難修。

「你怎麼會修煉這種東西?」小胖子問道,這同樣也是其他人想要問的問題。

「是我的父親讓我練的,我的資質不算很好,很難憑實力出人頭地,所以只
能走「積累軍功」這條路。積累軍功最好的辦法就是上前線,軍功才會升得快,
在前線不一定會很危險,只要別傻傻地沖上去拼命就可以了。所以別的不重要,
保命的本事第一……」

還沒等利奇說完,有人插了進來:「應該是逃命第一吧。」

羅尼連忙幫利奇說話:「上了前線,如果我們這樣的人都要逃命的話,局勢
肯定糟糕到了極點,這時候還逃得了嗎?」

「這倒也是。」提出質疑的那個人點了點頭。

「高明,高明。」小胖子連聲說道:「你們一家都絕頂聰明。」

「我剛剛發現,練硬功還有一個好處。」利奇繼續說道。

「我知道,我知道。」小胖子眼睛眯成一條線,滿臉淫蕩地說道:「怪不得
你操起女人來這麼厲害,和年齡一點都不符合。」轉眼間他又變得一臉喪氣:「
可惜,現在悔恨也已經晚了。」

「也不晚。」利奇拋出了誘餌:「如果你們想和我一樣靠硬功來保命,我就
沒什麼辦法了,但是想要玩女人時顯得威風,倒是很容易。」

「快說。」這群紈絝子弟一下子湊了過來。

「我可以告訴你們,但是等一會兒讓我早走一刻鐘。」利奇等著魚兒上鉤。

「沒問題。」

「一言為定。」

眾人連聲答應了下來。

「硬功和普通功法修煉的時候差不多,但是多一個步驟,那就是練體。練體
的方法各有不同,有的靠外力拍打,有的靠泡藥澡。你們可以捨棄功法的修煉,
直接練體。」利奇說道。

「有道理,有道理。」小胖子若有所思地點著頭。

「外力拍打還是免了吧,泡藥澡倒是可以試試。」旁邊一個人已經打算這麼
做了。

「那也未必。」利奇嘻嘻一笑:「前者的效果更好呦!」

那幫紈絝子弟哪里會願意吃苦?紛紛在那�搖頭。

利奇用充滿誘惑的口吻說道:「這要看你們怎麼做了。如果讓一個漂亮女人
幫你們練功,讓她用皮鞭抽打你們,等到修煉完之後,你們再幹回來,這是不是
就變得有趣多了?」

話音落下,周圍的這幫人- 個個兩眼放光。

「操,還有這樣的玩法,腦子聰明的傢伙就是不一樣,我們怎麼沒有想到呢?」

「我決定了,回去之後就開始苦修,絕對要讓老頭子感動一下。」

山坡上響起了一陣狼嚎之聲。

就在這幫權貴子弟熱血沸騰的時候,安德森已經回到了城�。送未婚妻回營
地之後他前去軍部。他擔任的是一些閒職,所以只要早晚向軍部報到就可以了。

以他的本性,他絕對不想這樣「懶怠」,但是他知道自己必須這麼做,因為
很多人都希望他這樣。

高層現在希望消除老師在軍隊�面的影響力,新的前線總指揮也在組建自己
的班底,所以他這個做弟子的人必須被暫時冷藏。

這就是政治。

以前的他用不著考慮這些,他只要知道怎麼打仗就可以了,但是現在情況不
一樣了。

剛上了二樓,安德森就看到一群人急匆匆地從他身邊跑過。

他對軍部的人並不怎麼熟悉,但是認得為首者是軍事情報處的主管。

他立刻知道肯定是出了大事,因為這些情報官去的正是最高統帥科爾薩克的
辦公室。

安德森立時止住步伐等候。

過了片刻,科爾薩克的辦公室大門就打開了,科爾薩克從�面走了出來,朝
著會議室而去。他的身後跟著那些情報主管,他的那些副官則分頭行動,顯然是
奉命召集各個部門的主管軍官。

「有什麼是我可以做的?」安德森遠遠地打了個招呼,此刻只有他敢打擾科
爾薩克。

那位最高統帥愣了愣,他稍微思索了一下,一招手:「你也一起來吧。」片
刻之後,十幾位主管聚集在會議室�面。

科爾薩克臉板得像是一塊石碑,他一指情報主管:「你把剛才的事復述一遍。」

「事情是這樣的,四點十七分的時候,有人報告FN189 區有異常情況,聯盟
的特別軍列恰好要通過那片區域。我們已經向聯盟高層發出警報,讓他們推遲撤
退,但是鐵血兵團拒絕了我們的提議。」情報主管把情況說了一遍,他說得很簡
單,但是重要的部分全都說了出來。

「軍列已經開出了嗎?」底下有人問道。

這同樣也是科爾薩克想要問的問題。

從聽到消息的那一刻起,他的心�就很不痛快。他知道鐵血兵團拒絕他們的
提議,很大的一部分原因就是提防他們。

「已經有兩部軍列開出去了,它們本來是五點出發,但是出了事之後,反倒
提前了。」那個情報處主管答道。

「已經查詢過沿線的情況了嗎?」這一次提問的是科爾薩克本人。

「查詢過了,沒有任何發現,我們也檢查了今天一整天的情況,FN189 地區
和附近的區域並沒有發生過意外。」情報主管連忙說道。

因為之前拔掉沿線的暗哨所選擇的恰好是換班時間,所以當中的短暫停頓並
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一聽到什麼都沒有發生,科爾薩克有些確信是同盟故布疑陣了。他甚至為此
找到合適的理由。

同盟希望知道鐵血兵團換裝的情況,所以派出了翠絲麗和另外一個神秘人物。
但是同盟啟用的那條暗線卻在幾年前就已經暴露了,所以還沒等行動開始,同盟
的企圓就失敗了。

但是這同樣也導致鐵血兵團的撤離。而同盟肯定不希望鐵血兵團離開,所以
他們故布疑陣,逼鐵血兵團留下。

「參謀處有什麼建議嗎?」這位最高統帥問道。

「213 兵團就在那附近,參謀處建議從213 兵團抽調至少一個中隊,對那個
區域進行搜索。」情報主管在開會之前已經做好所有的功課。

科爾薩克遲疑片刻,他感覺這�面有點問題,但是到底是什麼問題,一時半
刻他想不出來。

「就這麼辦吧。」科爾薩克揮了揮手。

「我可以跑一趟。」安德森在一旁毛遂自薦,身為准輝煌騎士的他能夠感知
到別人的視線,所以他去搜索的話,絕對比偵察騎士更加有用。

科爾薩克正準備答應,但是不知道怎的,突然改變了主意。

「用不著,你……就留在這�。」

等到其他人全都離開辦公室,科爾薩克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他皺著眉頭思考
剛才的事。

如果說這是打草驚蛇,想要讓鐵血兵團不敢動,但是拖延一天、兩天也沒什
麼意義,難道同盟那邊在這一、兩天�面就可以完成部署?

拉開旁邊的地圖架,科爾薩克把那個區域的地圖翻了出來。

這是一比一萬的大比例地圖,就連稍微大一些的岩石都會被標記出來。科爾
薩克一手拿著放大鏡,研究了起來。

時間一點點過去,光線漸漸變得暗淡下來,不過夏季的天黑得晚,所以快六
點了,天仍舊半亮半暗。

科爾薩克一直在辦公室�面等著,一直到最前面的那兩輛列車已經通過的消
息傳來,他這才稍稍松了口氣。

那兩輛軍列,一輛繼續前進在前方開道,另外一輛就停在那片出現意外的區
域。

科爾薩克知道,鐵血兵團這麼做,擺明瞭是不信任他們。

前兩輛軍列平安無事的消息同樣也傳回了車站,後面的那幾輛軍列也徐徐開
動起來,不過弗蘭薩人仍舊保持足夠的警覺,車速比原來放慢了三分之一,而且
車與車之間的距離也拉大了。

在暗哨�面,大鬍子站在月光下麵虔誠祈禱著。

不只是他一個人這麼做。

這些騎士並不是虔誠的信徒,他們的祈禱只不過是為了求得心的安寧,因為
他們都知道,這一次的行動對他們來說,恐怕是最後的戰鬥了。

此刻最緊張的就是一隊潛伏在河道旁邊的騎士,他們執行的是最危險的任務,
不過他們真正緊張的並不是任務的危險性,而是一旦失敗就沒有再來一次的機會。

就算死,也要死得有價值。

不知道過了多少時間,遠處突然傳來了貓頭鷹的叫聲,那聲音聽上去很嘈雜,
但是仔細聽,卻會發現聲音有著固定的節奏。

原本在祈禱的人立刻結束了祈播,其他人也振作起精神,各自跑到了自己的
位置上。

過了大概七、八分鐘,鐵軌發出了極其細微的聲音,漸漸地這種「可朗朗—
—可朗朗——」的聲音越來越響。

一輛列車如同長蛇般地朝著這邊遊動而來,遠遠看去,列車的速度似乎不算
太快,但是近了之後卻會發現,它的速度絕對快過在公路上飛馳的車輛。車輪碾
壓鐵軌的聲音越來越響,漸漸變得如同雷鳴一般隆隆震耳。那隆隆的聲音掩蓋了
導火索燃燒時發出的嗤嗤聲響。很快地列車駛上了大橋。

就在列車的大部分處於河面之上的時候,第一個橋墩上的火藥包炸開了,隨
著一團火焰升騰而起,濃煙翻卷著將列車吞沒。

緊接著第二個橋墩也爆炸了、然後是第三個橋墩、第四個橋墩……

導爆管有片刻的延遲,所以這些橋墩是一個接著一個爆炸。

橋轟然垮塌下來,那輛列車比橋更慘,它扭曲著朝前飛去,然後一下子砸落
在河�。

列車上有一個中隊的鐵血騎士在�面,這些人都已經穿上了戰甲,處於隨時
待命的狀態,所以爆炸聲一起,他們立刻飛躍而出。

可惜他們的腳下是湍急的河流。

就像是下餃子一樣,沉重的戰甲連同�面的騎士劈哩啪啦地掉進了河�。

鐵血兵團這一次換裝之後,每一個成員都擁有兩部戰甲。一部是魔方,另外
一部是那種神秘的戰甲,而此刻他們所穿的是魔方。

魔方在中型戰甲�面偏重一些,這條湍急的河流簡直就是它的剋星,河底的
激流和厚厚的淤泥讓那些騎士們連穩住身體都做不到。

就在他們慌亂的時候,在河邊潛伏已久的那些奧摩爾騎士順著河水朝著列車
遊去。

車門全都開著,一個奧摩爾騎士徑直游了進去。

他進去的這節車廂�面果然有那種神秘戰甲。

利奇猜測這種戰甲只是一個空殼,所以奧摩爾帝國的參謀們制訂計畫的時候,
首先想到的就是用暴力直接破開那層外殼。

那個奧摩爾騎士將背後的背包取了下來,掛在那部神秘戰甲的正面,隨手一
抽,從背包上拖出了一根細線,赫然是根引爆線。

他連忙一個翻身遊了出去,然後躲在旁邊的一節車廂�面。

隨著猛地一拉,車廂�面火光一閃,緊接著響起一陣沉悶的爆炸聲。

這完全在預料之中,但是緊接著預料之外的事發生了。

又是一聲爆炸,這一次的爆炸非常驚人,那節車廂眨眼間變成了碎片,連同
旁邊的兩節車廂也炸碎了一大半。

躲在旁邊車廂�面的那個騎士,當場就被炸得粉身碎骨。

這還沒有結束。

那節車廂�面並不是只有這一部神秘戰甲,另外幾部也緊隨其後爆炸開來,
劇烈的爆炸撕碎其他的車廂,也撕碎�面的其他神秘戰甲。

就像多米諾骨牌一樣,河底響起了一連串爆炸聲,整段河道都被翻了起來,
河面的浪花頓時被震碎開來,沖天的水柱連成了一片,看上去簡直就是一道水牆。

潛下水去的奧摩爾騎士並非只有一個,而是一組人。

這一組人都沒能活下來,他們的血肉之軀在如此驚人的連環爆炸面前,就像
是紙片一樣孱弱。

不只是他們,掉落水中的鐵血騎士,只要在爆炸區�同樣不可能活下來,爆
炸的衝擊波在水中的速度和威力,遠遠超過在空氣中。魔方的防禦性能雖然極好,
卻也擋不住這樣威力驚人的連環爆炸。

這突如其來的狀況,同樣出乎雙方的預料。大鬍子的反應比較快,他猛地一
揮手喝道:「快,再下去一組人。」

負責下水的並不是只有一組,前後總共準備了三組人馬。原本是擔憂湍急的
河流會為水下作業帶來難度,所以留了一些餘地,沒有想到現在卻派上了用場。

連續不斷的爆炸讓河的這一段變得渾濁一片,即便那麼湍急的河水,也無法
讓翻卷的污泥消散開去。

第二組人一下水,立時感覺自己像是闖進了一頭巨型烏賊噴出的墨汁之中,
幸好當時安排人手的時候,負責下水的這三組人挑的全都是榮譽騎士。他們展開
「場」之後,即便目不視物,還是能夠找到要找的東西。

原計劃沒有打算把整部戰甲弄回去,那不切實際,能夠找到一些殘骸回去已
經足夠了。

漆黑一片的水�面有很多金屬碎片,體積比較大的掉落得近一些,被炸碎的
殘骸則順著激流朝著下游漂去。

過了五、六分鐘,兩個騎士從水�面竄了出來,他們的手�各拎著一個口袋。

「果然是空殼,不過我們只找到了一些手和腿的零件。」其中的一個人朝著
大鬍子這邊高聲喊道。

用不著吩咐,一直守在旁邊的軍務官立刻將這個消息發往了後方。

利奇的猜測被證實了。

與此同時,在遠處也響起了一陣零落的爆炸聲。在這個路段的兩端相隔十幾
公里的地方,同樣也埋設有火藥包,那是炸毀鐵軌用的。

鐡路和公路比起來,有好處也有壞處,最大的壞處就是容易被破壞。

偏偏瓦雷丁帝國植被茂密、叢林密佈,很多地方難以通行,所以把兩邊的鐵
軌一炸掉,他們就有了足夠的時間用來逃跑。

在下游十五公里處,幾輛裝備車也拼命往這邊趕來,車上裝著戰甲。

並不是所有的人都在逃亡,軍務官就沒逃走,因為他知道自己逃不了,更何
況他還有其他的使命。

從口袋�面掏出一把小刀,他在頭頂的圓盤上撥弄了兩下。

掃瞄網和整條鐵道其他路段的聯絡,一下子就被切斷了。他沒打算關閉掃瞄
網,因為這東西還有用。

此刻掃瞄網的邊緣滿是紅色的亮點,這些亮點迅速分散開來,一部分朝著河
邊趕來,另外一部分則朝著下游奔去。

這些紅色的亮點就是聯盟的騎士,其中大部分是鐵血兵團的成員,還有一部
分是瓦雷丁帝國213 兵團的人。

對於邊緣的這些紅點,軍務官並不是特別擔心。這些人距離還有些遠,沿著
鐵道朝著河邊而來的那路人馬速度要快一些,另外一路朝著下游而去的人必須先
穿越茂密的樹林,那可就快不起來了。

他真正擔心的是河�面的一些亮點。

整部列車都撞進河�,車上的鐵血騎士也毫無例外沉入了水底,現在就看他
們需要多少時間從河�出來了。一旦脫身的話,以魔方在短途上的速度,絕對可
以追上自己這邊的人。

突然掃瞄網邊緣的那些紅點,有一些莫名其妙地消失了。軍務官的臉上浮現
出了一絲笑容。這說明那邊已經打了起來。在河對面,瓦雷丁帝國213 兵團的騎
士們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偏偏他們不能還手,因為進攻他們的是鐵血兵圓。

他們被打得很冤枉。剛才他們聽到了爆炸聲,所以趕過來想查探出了什麼事?
沒想到鐵血兵團不分青紅皂白,對著他們就是一頓猛打。

「快報告軍部,我們正遭到鐵血兵團的襲擊,我不知道他們為什麼打我們?
我更不知道應該怎麼辦?」此刻213 兵團在現場的最高長官是一位大隊長,他有
些手足無措。

瓦雷丁人的效率不錯,這份報告兩分鐘之後就到了科爾薩克的面前,同時到
這位最高統帥手�的還有另外一份東西,那是一封充滿斥責味道的外交公函。

科爾薩克臉色鐵青地將兩份東西看完,他現在總算明白為什麼下午會感覺不
對頭了。

同盟顯然把鐵血兵團對他們的不信任也一起計算了進去。

對這種算無遺漏的計畫,雖然處於敵對的立場,他也不得不讚歎。與此同時,
弗蘭薩帝國對他們的不信任就讓人非常惱火了。

「撤退計畫是他們制訂的,沿線的那些暗哨也全都是他們的人,我們的人剛
才警告過他們可能有潛伏者,他們卻一意孤行,硬是要今天晚上走,現在出了事,
反倒怪在我們的頭上。」科爾薩克的胸中充滿鬱悶。

此刻辦公室�面和剛才一樣全都是人,不但那些情報官員都到了,衛戍部隊
和警備隊的長官也都擠在這�。

「要不要回函,讓他們解釋為什麼攻擊我們的人?」副官在一旁問道,他倒
不是特別膽大,只不過這是他的職責。

科爾薩克捏緊拳頭,但是片刻之後他頹然地搖了搖頭:「沒用,原因我很清
楚,他們不相信我們,之前只是把我們當敵人防範,現在出了事,他們乾脆連最
後的那層偽裝都撕掉了,直接把我們當做敵人對待。」

科爾薩克很無奈,這是一個弱國對強國的無奈。

突然他朝著地圖上看了一眼,他想起當初陛下對他說的那件事。

當初陛下要他想辦法弄到鐵血兵團的秘密,這多少有點負氣的因素在�面,
一直以來他沒打算認真執行,但是此刻他卻看到了一個機會。

「我要向陛下報告這件事,你們都回到各自的部門,讓213 兵團也回駐地。」
科爾薩克下達了一連串的命令。

走到門口的時候,他又猶豫了一下。科爾薩克很清楚,如果真的那麼做了,
就意味著徹底得罪聯盟的盟主。一旦事情暴露,弗蘭薩帝國絕對不會饒過他們。

科爾薩克猶豫不決的那一瞬間,安德森同樣也在想事情,他在想剛才半路上
遇到的那些人。

同樣是大雨直潑的天氣,同樣和那個淫穢墮落的地方有關,同樣是一車的美
女,同樣�面有一個少年。

安德森的瞳孔猛地收縮了起來,他知道那一絲熟悉的感覺是怎麼來的了。

「你們有誰是「銀道私家會所」的成員?」安德森神情凝重地問道。

這間私人會所很有名,在場的人�面有不少都是那�的常客,但是此時此刻
安德森突然間提到這個地方,在場的人全都傻了。

「你怎在這時問起這件事?」科爾薩克對安德森很瞭解,所以他絕對不會認
為安德森發瘋了。

「剛才進城的時候,我遇上了幾個人,他們是那�的常客,其中有一個小孩
看起來十三、四歲,當時我沒有太注意,但是事後總感覺他有些熟悉。」安德森
把來時看到的事簡單地敍述了一遍。

「小孩?」科爾薩克的臉頰微微抽動了兩下:「你指的難道是他……」

雖然沒有說出名字,甚至剛才的話有些沒頭沒尾,但是此刻辦公室�面的這
幫人全都有著非凡的頭腦,半數以上的人已經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

「我去查,我馬上去查。」那個情報主管連聲說道。他知道翠絲麗的身後有
一個人,那是一條大魚。

就是為了逮這條大魚,他才遲遲沒有收網,以至於讓翠絲麗溜了,此刻他已
經明白一切。

在瓦雷丁�恐怕沒有一個人比他更瞭解利奇了,只是短短的片刻間,他已經
把許多細碎的線索串聯起來。

從當初那個被利奇殺掉的胖子,到利奇喜好女色和濫交的名聲,再到翠絲麗
居然會出現,答案已經出來了。

「現在去查肯定已經晚了。」科爾薩克大喝起來,雖然沒有情報主管想得那
樣明白,科爾薩克也已經猜到一些事。

「你跟我來。」他一指安德森,此刻他只能祈求上帝給他一些好運氣了。
引言 使用道具
婆娑羅帳
王子 | 2010-8-17 00:22:19

第2 話爭分奪秒

湍急的河水朝著前方奔騰而去,在河岸邊有一群人正撒腿狂奔。在他們的身
後隱約能夠聽到「錚錚」的聲響,那是金屬和地面碰撞的聲音。

掉落到河�的鐵血騎士最終還是上了岸,他們只剩下二十幾個人,其他人不
是在爆炸中被震死,就是因為戰甲損壞無法動彈,以至於被活活淹死在座艙�面。
這二十幾個人還是分成兩邊上岸,所以會合又花掉了一些時間。正是這看上去不
多的幾分鐘,讓那些奧摩爾騎士看到了一絲希望。對於他們來說,不考慮體力的
話,一分鐘跑個兩、三公里絕對沒有問題。而增援他們的隊伍也以同樣的速度朝
著他們靠近。

「快,我看到他們了。」跑在最前面的一個騎士大聲喊道,正前方有一些閃
爍的亮光,那是裝備車的前頭大燈。

此刻開那幾輛車的騎士也在玩命,最前面的那輛車掛上了鏟雪用的鏟刀,不
過這玩意兒不是用來對付積雪,而是用來披荊斬棘。

沿路的樹木全都被那輛車鏟倒在地,那橫衝直撞的氣勢絕對不亞于「明王」。

突然遠處又傳來一陣爆炸聲。

能夠傳到這�,可見爆炸威力有多大。

那些奧摩爾騎士心頭一陣悲涼,他們知道,軍務官犧牲了。

頭頂上的那張掃瞄網瞬間消失,大鬍子把一個巴掌大的圓盤扔進河�面。這
東西和掃瞄裝置相連,從剛才到現在,他就是靠這玩意兒知道敵人調動的情況,
這也是軍務官不和他們一起逃的原因之一。

從現在開始,他們就只能靠自己了。

幸好,增援的車隊已經近在眼前。

車停了,兩邊的車門猛地被踹開,每一輛車�面都塞滿了戰甲。開車的騎士
從車上跳了下來,他們迅速登上戰甲,緊接著開始清理場地。一部部戰甲被拖下
來,前艙門自動打開了。

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節省時間,對於現在的他們來說,每一秒鐘都顯得那麼
重要。兩邊終於會合了,那些拼命奔逃的奧摩爾騎士迅速鑽進戰甲之中。「第一
小隊負責阻擊,第二小隊充當誘餌,把東西拿來,大家分一分。大鬍子朝著拎袋
子的那幾個騎士招了招手。

袋子被扔在地上,打開之後可看到�面大多是手臂和腿,只有四五塊稍微大
一些軀幹的碎片和半片頭盔。很顯然的,弗蘭薩人在所有的新戰甲上都裝了自毀
裝置,爆炸的中心應該位於胸部上側。

大鬍子迅速的重新分配,每一個袋子�面都塞了一些不同的零件,然後讓專
門負責突擊的那幾個騎士各拿一個袋子。

這些負責突擊的騎士所用的戰甲與眾不同,樣子看上去像個跳騷,前面還有
兩個輪子。接過袋子,那幾部戰甲往前一附,輪子著地,兩條粗壯有力的後腿一
蹬,整部戰甲如同箭一般飛躥了出去。這絕對比腳下踩著輪滑板藥快得多。

前階段的戰爭已經證明了快速機動是未來戰爭的方向,各國自然在機動能力
方面投入了極大的精力,這就是奧摩爾帝國想出的方案。

幾部戰甲快速而又靈活地在樹林�面飛馳著,它們的速度比裝備車在平整的
公路上飛馳還快得多。

大鬍子看著那幾部戰甲遠去,他稍稍松了口氣。只要這東西成功地送到後方,
他們這些人就算全都犧牲在這�,也值得了。

「快,快,快,把車開出去。」他用力地揮著手。他手下的騎士早已這麼做
了。

兩邊的樹木被成片砍倒,中間清出了一塊半徑十尺的空地。最末尾的兩輛裝
備車開始掉頭轉彎。剩下的那些裝備車全都圍攏成一團,它們的作用就是充當臨
時的防禦牆。一隊騎士守在防禦牆的後面,他們負責阻擊追兵。

那兩輛掉過頭來的裝備車有另一隊騎士登上,他們沿著來時所開闢的通道駛
了出去。

看到那兩輛車駛遠,大鬍子朝著一輛車�面的人打了個招呼。車�的人也是
軍務官,他迅速地打開了掃瞄網。聯盟的追兵頓時從掃瞄裝置上顯露出來。離得
最近的就是一直追在身後的那十幾個鐵血騎士。

「拉爾夫、卡普頓,你們兩個負責擋住他們,保羅、克羅索、賈可巴,你們
負資週邊攔截,別放一個過去。」大鬍子下達完這最後的命令,隨手關掉了傳訊
通道,然後開始清洗記錄裝置�面的記錄。他們拼命,對手也不含糊。

只見十幾道詭異的黑影急速地繞過一棵棵樹木,朝著這片臨時建立起來的陣
地急沖了過來。

那十幾個鐵血騎士顯然已經發動自殺鬥氣。「給我打。」大鬍子怒吼道。聲
音直接從戰甲的擴音器�面傳了出來。原本有些陰暗的樹林之中,頓時被各種各
樣的光芒所充斥。大片的樹木齊齊折斷,連地面都被縱橫的鬥氣翻了起來,沖在
最前面的幾個鐡血騎士,在一瞬間變成了紛飛的碎片。

鐵血兵團是同盟最憂慮的大敵之一,三大帝國都花了極大的心血,研究克制
這個大敵的辦法,而密集攻擊就是僅有幾種辦法中的一種。

可惜的是這種辦法並不是絕對克制,最前面的那幾個鐵血騎士確實被幹掉了,
但是後面的鐵血騎士趁著攻擊減弱的空檔沖了進來。

鐵血兵團的戰鬥方式絕對慘烈,而奧摩爾帝國的這支潛伏者部隊同樣也沒有
打算活著回去。

只是瞬息之間,便是一連串的爆炸。

之前的攻擊已經讓四周的樹木紛紛倒下,爆炸將這些倒下的樹木全都化為紛
飛的木片。

大鬍子的手下各個都是精英,最差勁的人也至少是王牌騎士,再加上他們是
防守的一方,多少佔據一些地利,所以互拼之下稍稍佔據上風。

剛才被點到名的那兩個騎士,一下子擋住了六個敵人,再加上之前被幹掉的
那幾個鐵血騎士,已占了敵人的一大半。所以等到追上來的這十幾個鐵血騎士全
都被幹掉,己方僅死了三個人。

還來不及為死去的戰友哀傷,便聽到車�的軍務官大聲喊道:「有一支人馬
從十點鐘方向朝著這邊殺過來了。」對這個消息,眾人並沒有太大的反應,剛才
那麼大的聲勢肯定會把敵人吸引過來,而這正是他們的使命,他們的作用就是吸
引盡可能多的敵人。

鐵血兵團撒開大網要捕獲大鬍子一夥的時候,並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另外一個
獵手盯上了。

此刻鐵血兵團原來駐地旁邊的那座小車站早已經亂成了一團,已經裝上車的
新戰甲被匆匆忙忙地卸下來,而一隊隊的鐵血騎士則登上列車,每隔七、八分鐘
就有一趟列車駛出車站。這些列車有的開往出事地點,有的則前往能夠攔截敵人
的前方車站。

雖然亂,卻也戒備森嚴,不但鐵道沿線的所有暗哨全都加了雙崗,還佈設了
許多臨時的明哨。

但是一個幽魂般的身影卻在戒備森嚴的車站的四周轉著。

這個幽魂般的身影虎視眈眈地看著車站上來來去去的鐵血騎士,一旦有人落
單,他就會立刻緊緊盯著,並且悄悄地往那邊靠近。

他的步伐並不是很大,腳步的速度也不是很快,看上去就是信步而行,但是
速度卻快得驚人,更可怕的是,就算是走在稀爛的泥地上,他也沒有留下任何腳
印。

這個驕傲的獵手並沒有穿著戰甲,這既是因為他覺得沒必要,也是因為頭頂
上那惱人的掃瞄網。除了利奇身上那種不算戰甲的戰甲,其他任何一種戰甲在掃
貓網下都無所遁形。

這個獵手當然就是科爾薩克。

除了皇帝陛下,沒有人知道他來了這�。就連他的副官也只知道他是向皇帝
陛下報告情況。

科爾薩克已經在車站的角落�面轉了好半天。他一直不敢下手,因為有一輛
列車還沒有開走,那輛列車上有一個令他忌憚的人。

能夠讓科爾薩克這樣的天階騎士忌憚的,只有天階騎士。鐵血兵團的成員全
都是低階騎士,低階騎士就算損失了也不會太心疼,但是鐵血兵團的兵團長肯定
是天階騎士,除此之外還有兩個輝煌等級的副兵團長。

科爾薩克比那個弗蘭薩帝國的天階騎士要更勝一籌,但是此刻他什麼戰甲都
沒有穿,如果打起來的話,他連逃都逃不了。所以他只有等。

大概等了二十分鐘,有幾個傳令兵從那輛列車�面跑了出來,從他們慌慌張
張的神情之中,可以猜測鐵血兵團肯定遇上麻煩。果然沒過多久,車站上剩下的
那幾輛列車同時發動了起來。

目送那輛讓他忌憚的列車遠去,科爾薩克掃了一眼留守車站的人。有一部深
棕色的戰甲停在車站的月臺一端,這部戰甲樣子很難看,又粗又胖,連脖頸都沒
有,軀幹部位由一節節的環節組成,遠看就像是一隻直立起來的蟲子。這是兩個
副兵團長中的一個,對這個人,科爾薩克沒什麼可擔心的。他飛身一躍,上了房
頂,快速而又悄無聲息地朝著車站的一角跑去。那�有兩個鐵血騎士。

房頂上有幾個偵察騎士,不過他並不在意,輝煌騎士能夠感知別人的思想,
而天階騎士則能夠知道別人朝著哪個方向看。在偵察騎士的目光朝著這邊掃來之
前,他就已經避開了。

他同樣也不擔心偵察騎士能夠聽到他的動靜。這個地方很亂、很嘈雜,想要
在如此嘈雜的環境發現他的蹤跡,根本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如果換成夜深人靜、
大家都在熟睡的時候,情況可就不一樣了。

底下的那兩個鐵血騎士倒是頗為警戒,他們面對面站著,目光緊盯對方的背
後,這種站崗的方式,視野不是很寬,卻可以保證不會被偷襲。不過這個保證是
在實力相差不大的前提之下。

科爾薩克沿著陡直的牆壁疾奔而下,他看上去就像是在地面上奔跑,似乎重
力在他的身上轉了九十度,變得和牆壁垂直了一般。他的動作詭異而又飄逸,速
度更是快得驚人,絕對比從空中飛身跳下要快得多。以這樣的高速運動,卻沒有
發出任何聲息,就連空氣被推擠和撕裂的聲音都沒有。

那兩個鐵血騎士之中的一個看到科爾薩克的身影,可惜還沒反應過來,一根
手指已經點中了戰甲鎖骨的位置。

這個位置是座艙的上部,正對著�面的騎士額頭。與此同時,另外一個鐵血
騎士,也被一根手指點住。兩個人同時失去了知覺。

科爾薩克並沒有急著把那兩個人從戰甲�面弄出來,而是飛身跳上了房頂,
朝著——個隱密的角落而去。過了片刻他又跑回來,只是手上多了兩個人,兩個
死人,這兩個死人的臉似乎在火上烤過,完全被燒焦了,讓人感覺到毛骨悚然,
他們的身上一件衣服都沒有。

科爾薩克迅速地將鐵血騎士從戰甲�面弄了出來,然後把他們剝個精光,剝
下來的衣服全都換到那兩具屍體的身上,再把屍體塞進戰甲�面。他隨手將一個
金屬圓盤貼在座艙前部的一個地方。艙板的後面就是動力核心。

做完這一切,他拎著兩個昏迷不醒的俘虜重新躍上屋頂。幾分鐘後,這個不
為人知的角落突然間響起兩聲震耳欲隆的轟鳴,劇烈的爆炸將十多尺長的一段月
台連同旁邊的建築物,全都化為一片廢墟。這突如其來的爆炸,讓車站再一次亂
了起來。

「什麼?車站又遭遇襲擊?」在弗蘭薩帝國的皇宮之中,一個方臉中年人猛
拍了一掌,一張厚實的辦公桌頓時被拍得粉碎。

兩邊的侍從一個個噤若寒蟬。不只是他們,就連前來報告的幾名將軍也是大
氣都不敢喘一口。

「為什麼只是死了兩個人?」喬治五世不愧為一代梟雄,發洩過後,馬上就
能夠冷靜下來。,冒這麼大的風險只為了幹掉兩個無名小卒,這似乎有些說不過
去。他從地上的木片堆�面拿起那份報告,隨手翻了起來。報告的後面有情報部
門的分析。

看了半天,喬治五世重新把報告扔在地上。這些分析每一條都有道理,但是
放在一起就讓人感覺茫然了,因為它們互相矛盾,所以從這些分析衍生出來的對
策同樣也互相矛盾。

就以是否讓瓦雷丁軍隊參與搜捕行動來說,這上面就有七、八種觀點。「搜
捕行動還算順利嗎?」喬治五世轉頭問道。如同那些參謀一樣,此刻的他同樣也
不知道怎麼辦,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陛下,敵人的準備非常周密,他們有一部分人負責阻礙我們的追捕,另外
—部分人拼命逃竄。不過從他們的表現看來,他們很可能是吸引我們注意力的誘
餌。」——個花白鬍子的老將軍在一旁報告道:「這樣的佈置,說明他們得到了
什麼東西。」「你的意思是「灰羽毛」已經落到他們的手�?」喬治五世的眼睛
變得赤紅。「灰羽毛」已經是他僅有的幾張王牌,而且這張王牌在他的手�,多
少有點運氣的成分。

說實話,當初他沒有想到飛行技術居然會出現,而「灰羽毛」原本是波羅諾
夫的遊戲之作,剛研發出來的時候,根本沒人把它當一回事。

「灰羽毛」其實也是「夜叉」系列的成員,就像其他戰甲設計師一樣,波羅
諾夫為了驗證自己的實力,也設計了一部「夜叉」。

十年來,他經常會有新的想法,所以這部夜叉被改了又改,陸陸續續添加了
很多東西。

因為夜叉系列一向都被認為在戰場上不適用,所以這東西一直沒有受到重視,
直到利奇研發出「飛天夜叉」,聯盟各國才重視這個系列,而波羅諾夫的遊戲之
作才終於被他們重視。、此刻這位陛下最擔心的就是,同盟得到了「灰羽毛」,
會在它的基礎上讓飛行戰甲的性能進一步提升。

「我們的人已經確認了一遍,總共五十二部戰甲,其中五十一部自毀,一部
嚴重損毀,敵人應該沒有得到完整的戰甲,他們帶走的可能只是一些殘骸。」老
將軍說道,他的這番話�面多少有些安慰的意思。

「就算只是一些殘骸,也可以從中看出很多東西。」那位陛下的臉上沒有絲
毫的輕鬆,因為那不是什麼好消息,只是沒有壞到極點罷了。

「在這次事件�面,瓦雷丁人會不會搞了什麼鬼?」喬治五世和駐守卡斯莫
利納的那些高級軍官有著一樣的想法,對瓦雷丁帝國充滿了不信任。

「有這個可能。」老將軍當然不會為瓦雷丁帝國開脫,這個黑鍋肯定要有人
背,既然事情發生在瓦雷丁,瓦雷丁人肯定逃脫不了責任。「他們在幹什麼呢?」
喬治五世問道。

「科爾薩克在查一間私人會所,他的樣子看上去很急迫。」老將軍答道。他
到這�來之前,當然要把各種情況都弄清楚,瓦雷丁帝國的反應絕對在必須掌握
之列。「私人會所?」喬治五世心�暗自嘀咕,這到底是搞什麼鬼?「就是那個
臭名昭著的墮落之地。」老將軍連忙加了一句。對於那個地方,喬治五世倒是聽
說過,他甚至一度有些心動想去那�看看,但是考慮到形象以及他的名聲,最終
放棄這個念頭。

「他在搞什麼鬼?有意躲開我們嗎?」喬治五世有些被搞糊塗,他不認為科
爾薩克會這麼傻。

「瓦雷丁人似乎懷疑翠絲麗一直都躲在那�面,和她在一起的就是那條一直
沒人知道的「大魚」。從一些蛛絲馬跡來看,這條「大魚」很可能就是利奇?羅
伯特。」老將軍說道。

「利奇?羅伯特?那個天才少年?」喬治五世對於這個名字異常敏感。

「現在才知道這件事還有什麼用?」這位陛下怒駡起來。

如果早兩天知道,就算把整個卡斯莫利納翻過來,他也要把這個少年找出來。
「瓦雷丁人會不會故意隱瞞他們的發現?就像前兩次那樣?」他的心頭突然升起
了對瓦雷丁人強烈的懷疑。

這已經是第三次了,第一次是同盟掌握了飛行技術這個情報,第二次是「明
王」的存在。前一次是故意的,後面那次是不小心,但是同樣無法原諒。

「應該不是故意的。」老將軍這一次不得不說一句良心話。他不介意讓瓦雷
丁人背個不大不小的黑鍋,但是這種懷疑很可能導致聯盟的分裂,他不能不謹慎
對待:「我相信,不管是胖子巴尼還是科爾薩克,都比任何人更希望抓到那個小
子。」喬治五世默然地點了點頭,他承認這一點。「你認為抓到那個小子的機率
有多大?」他多少有些不死心。「他長著翅膀,想去哪里,就可以去哪里。」老
將軍顯得很無奈:「我更擔心的是落到同盟手�的那些殘骸。如果瓦雷丁人肯花
點力氣的話,還是有辦法把那些潛伏者攔截下來,畢竟弄一個大一些的包圍網並
不是很困難。但是堵得住地面,卻堵不住天上。」

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追捕仍舊持續進行。

雖然瓦雷丁帝國和弗蘭薩帝國私底下有些紛爭,但在大事上依然保持一致。
就在這短短的幾個小時�,一個巨大的包圍圈已經將事發地點圍了起來。想做出
一個包圍圈其實非常簡單,並不需要真的派軍隊圍成一圈,只要每隔十幾公里放
一個念者就足夠了,那一個個巨大的掃瞄網相互連接,讓人無所遁形。到了這個
時候,弗蘭薩人也不再堅持將瓦雷丁人排斥在外,特別是當他們發現,有一部戰
甲正以讓人吃驚的速度朝著邊境方向逃竄。

鐵血騎士同樣以速度見長,不過他們是短距離的速度之王,二、三十尺的距
離眨眼就到,但是讓他們長距離奔跑就不行了。

而奧摩爾帝國那種怪異的戰甲原本就是為了逃跑而設計,在平坦的公路上,
時速可以達到一百六十公里以上,此刻在樹林�面並沒有道路,所以速度有所減
緩,即使如此,時速也在八十到一百公里之間。

那些追兵只能幹瞪眼。

現在唯一的對策就是在前面堵截。

大概半個小時之後,越來越多的念者被派出去、越來越多的區域被掃瞄網籠
罩,奧摩爾帝國的另外幾部快速戰甲也被找了出來。

鐵血兵團和弗蘭薩帝國高層更加沒話可說,現在不依靠瓦雷丁人不行了。在
夜色中,一張大網漸漸地散佈開來。

對於這一切,那幾個奧摩爾騎士早有預料。特別是當他們發現頭頂上突然出
現了掃瞄網的時候,他們立刻知道最後的時刻到了。

他們不打算繞路,因為那沒用,再快也不可能快得過掃瞄網鋪開的速度,一
旦掃瞄網完全鋪開,他們根本就無路可逃。

那幾個奧摩爾騎士全都把心一橫,往前直沖過去。

直沖並不意味著筆直前進,一路上他們始終在改變方向,一會兒朝左,一會
兒朝右,為的是給攔截者一些麻煩。他們改變方向,那些攔截者同樣要改變方向,
他們只要稍微動一點,那些攔截者就要來回移動很長的一段距離。

第—道攔截線很快就在眼前。

瓦雷丁人這一次真是下了血本,遠遠地就可以看到無數道光柱交織成一片光
網。

第一個碰上攔截網的奧摩爾騎士剛飛馳過一片林間空地,數十道光柱就同時
打在他的身上,他也是第一個被發現的。

比這些平行射來的大燈,更可怕的是一道從空中射來的光柱。那是臨時設置
的一個偵察氣球。

從偵察氣球上射下來的這道光柱有十幾尺寬,很大一塊區域被照得如同白畫。
有這樣一道光柱照射,所有負責攔截的瓦雷丁騎士都知道目標的位置。

那個被盯住的奧摩爾騎士在樹木之間繞來繞去,不停地改變著前進的方向。
與此同時,他的前方突然間彈出了兩面盾牌,這兩面盾牌構成一個箭頭般的尖銳
交角。

一道劍光突然從對面橫切而至,緊隨其後的是——片刀光劍影。縱橫交錯的
鬥氣刃在眨眼間就將大片的樹木砍倒在地。

這一幕和剛才狙擊小隊對付緊追不捨的鐵血騎士是如此相似,只是沒有那麼
密集。

畢竟狙擊小隊只要守住一點,那些鐵血騎士可以說是自投羅網。而此刻為了
不讓這個奧摩爾騎士強行突破,負責攔截的瓦雷丁兵團將人馬鋪得很廣,而且設
置了厚重的縱深,所以密度顯得更高。

隨著一連串叮噹作響,那兩面盾牌被打得火星亂竄。那部怪異的戰甲速度雖
然夠快,但是靈活性顯然不怎麼樣,所以駕駛的騎士只能做出有限的閃避,大部
分攻擊都是靠那兩面盾牌硬扛。

一開始奧摩爾騎士還勉強可以找到一些縫隙,從攔截兵團比較稀疏的部位鑽
過去,但是漸漸地這張攔截網變得越來越密。

突然一片槍影襲來,這片槍影來得如此迅疾,讓那個奧摩爾騎士根本來不及
反應。

只聽到一陣刺耳的聲音響過,左側的那面盾牌一下子裂開了。

下一瞬間,那個奧摩爾騎士被縱橫交錯的攻擊撕扯成碎片,然後在一聲震耳
欲聾的轟鳴中,化為了一團飛散的火球。同樣的—幕也在其他地方上演。

只有兩個人逃脫了第一層攔截網。其中的一個人完全是僥倖,他突破的地方
恰好是攔截他的那支兵團的邊緣地帶。另外一個人靠的是自己的本事。

他的腦子比其他人要好,看到自己被發現了,他並沒有急著往前沖,而是掉
轉頭和攔截網平行飛馳。

瓦雷丁人當然追不上他,而一支兵團也才多少人,不可能無限制地展開,所
以被他繞了過去。

雖然突破了第一道攔截網,那個人也沒感到高興,因為他知道邊境還遠著呢。
他現在有兩條路可走。

一條路就是拋棄戰甲,這樣的話就用不著擔心頭頂上的掃瞄網了。這個念頭
剛剛生起,立刻被他掐滅了。

一路徒步回國這種事他連想都不敢想,就算能夠成功,時間上的耽誤也會讓
這次行動變得一點意義都沒有。所以他只有第二條路可走。

他在座艙前面的一個按鈕上輕輕按了一下。

就在他按下按鈕的同時,方圓兩百公里之內的所有掃瞄裝置全都捕捉到了—
—個強烈的信號。

因為目標並不在自己的掃瞄範圍之內,所以大部分念者只能夠感知到那個信
號傅來的方向。

唯一知道確切位置的只有那個騎士所在區域的念者,這個念者當然明白這是
怎麼一回事,他氣急敗壞讓傳令兵趕快把負責這片區域攔截的兵團長叫來。

「目標正發信號召喚同伴!同盟那邊還有援兵,絕對不能讓那個傢伙再這樣
下去了,必須阻止他的行動。」看到兵團長過來,念者大叫著。

「你的意思是讓我主動逼近?」兵團長有些謹慎,他唯恐出錯:「這可不行,
除非軍部給我命令。」「你要命令?那好吧。」念者氣鼓鼓地說道,他負責掃瞄
網,同樣也負責和軍部的聯絡。

這一來—去就是一刻鐘,一刻鐘後,念者對那個兵圓長吼道:「你可以行動
了。」說完他將一張紙扔到兵團長的臉上。

收到命令的並不是只有這個兵團,附近幾個區域的兵團也接到同樣的命令。
事實上,此刻瓦雷丁高層已經知道同盟的援兵是什麼了。

負責調查那間會所的正是安德森,他一到那�稍微詢問了一下,立刻肯定翠
絲麗背後的那條大魚就是利奇。他也從會所的那些人嘴�知道了利奇的去向。

等到安德森帶著大隊人馬追到那座小鎮,利奇和翠絲麗早已消失很久,那幾
個紈絝子弟根本不知道利奇的去向。

帶來的狼犬在小鎮外的墓地嗅出了利奇和翠絲麗曾經停留過的味道,這下子
連那座墳墓也被找了出來。

當初用來包裹滑翔翼的油布就扔在墳墓�面,看到這東西,誰都能夠猜到這
�面藏過些什麼。

就像那位弗蘭薩帝國的老將軍所說的,擁有翅膀的利奇,想怎麼飛就可以怎
麼飛。聯盟暫時還沒有絕對克制他的辦法。

也正是因為這個緣故,聯盟高層只能寄望他們能夠比利奇快,能夠在利奇到
達之前,捕獲漏網之魚。

此刻對於兩邊來說,全都在和時間賽跑。

在包圍圈�面,瓦雷丁人的兵團正漸漸圍攏過來,遠處已經可以看到交織成
一片的光柱,更有四個偵察氣球笨拙地往著這邊移動,這些偵察氣球只能靠車子
在地面上拖曳前進。

被包圍的奧摩爾騎士苦笑著把車發動起來,他朝著兩支兵團中間的空檔沖去。
快要衝到那個空檔的位置,他看到數百尺外還有一片交織的光網。一看到這番景
象,他連忙掉轉頭。多層的攔截網,想要衝過去根本不可能。

就在這時候,一道光柱遠遠地罩住了他。光柱來自頭頂,不過因為距離太遠,
所以射來的光顯得有些幽暗。

之前見識過這東西的厲害,他不敢怠慢,連忙往反方向逃去。

從偵察氣球上照射下來的光柱,最大的作用就是指明目標。一盯住目標,原
本緩緩推進的那幾支擱截兵團,立刻擴散開來朝著這邊狂奔。突然,許多光柱同
時朝著空中照去。那個奧摩爾騎士一陣狂喜,他知道自己等的人到了。他猛地從
坐墊底下抽出了一根尺長的管子,管子被高高地舉起,一道紅色的火焰從管子口
噴吐而出。

那絢爛的火焰在漆的夜色�異常顯眼,它對於兩邊來說都是一種信號。原本
井然有序推進而來的攔截兵團,在焰火冒起的那一瞬間變得紊亂,他們已經顧不
上隊形是否緊密,更顧不上擱截網夠不夠厚實,只想儘快往前推進。與此同時,
天空中也突然間多了一道光柱,這道光柱筆直射在火焰窟起的那個地方。

光柱的盡頭是一個形如鷹隼的黑影。

那個奧摩爾騎士舉起了另外一隻手,手上托著他帶的袋子。

天空中的黑影突然間一分為二,一半仍舊在天空飛翔,另外一半傾斜著往地
面掉落。

漸漸地,下面那個黑影變得越來越清晰。那是一個人。

如同飛鷹搏兔一般,這個從天而降的人精准地落在那個騎士的上方,她一把
抓住那個包裹。

看到翠絲麗已經抓住物品,利奇一邊拔起高度,一邊往回收繩子。他和翠絲
麗之間用一根繩索系著。翠絲麗同樣也拼命地往上爬。

眼看著快要飛到攔截兵團的頭頂上,利奇猛地掉轉頭來。翠絲麗還在下麵,
他可不敢冒險。

雖然可以肯定在匆忙之間瓦雷丁人不可能帶著專門對付他的武器,不過這種
事還是小心一些為好。

繩子收回的速度極快,因為靠的不是人力。繩子的另一頭連在一個輪盤上,
輪盤和動力裝置相連,所以只用了五、六分鐘,翠絲麗就回到了上面。底下的那
個奧摩爾騎士顯得異常安詳,他已經完成自己的使命。

重新掉轉了——個方向,他朝著瓦雷丁人沖了過去。

兩千多尺的空中異常寒冷,此時正是晚上,寒冷的程度比白天更甚。利奇還
好一些,翠絲麗就慘了。她身上只有一件異常單薄的衣服,衣服是從那間私人會
所拿的,展現了那�的風格。

由於帶著翠絲麗,利奇不敢將槳葉的秘密顯露出來,只能禦風飛行。讓他感
覺討厭的是,下方掃瞄網連成了一片。

幸好他的飛行速度夠快,瓦雷丁人的速度比他慢得多,所以半個小時之後,
他總算是從這連成一片的掃瞄網中飛了出去。一逃離掃瞄網的籠罩,他立刻改變
方向。又往前飛了四十幾分鐘,利奇漸漸感覺有些後力不濟了。滑翔翼的前端有
一塊蓋板,他伸手把蓋板掀了起來,蓋板�面是動力核心。以前滑翔翼就是一個
空殼,推進力來自于戰甲,但是經過重新設計後,這個部分移到滑翔翼上。

小心翼翼地把那幾顆能量結晶樞了出來,利奇打開底部的艙板,把它們全都
扔了出去。

滑翔翼頓時失去動力,這下子真的只能滑翔前進了。

之所以這麼做是為了躲避掃瞄網。能量晶體會散發出一種特殊的波動,掃瞄
網就是靠捕捉這種波動而工作。

這也是為什麼科爾薩克能夠逼近那個車站,在鐵血兵團的眼下擄走兩個鐵血
騎士而不被發現的原因。

讓利奇感覺鬱悶的是,重新設計之後的滑翔翼在飛行速度和靈活性全都大大
提升,但是滑翔性能卻差了很多,他明顯感覺到高度不停地往下掉。

突然底下閃起了幾道電光,在漆黑的夜色之中,這幾道電光顯得如此耀眼。
利奇不敢肯定這會不會把瓦雷丁人引來,但是不這麼做又不行,那幾塊能量結晶
必須毀掉,不然瓦雷丁人發現它們,肯定就能猜到些什麼。利奇稍稍掉轉了方向,
朝著遠處的一座山飛去。

飛到那座山的時候,高度也已經掉得差不多了,他在半山腰上找了一塊空地。

之所以找——座山降落,是因為山上的樹木要比地面上的樹木低矮,畢竟山
上的土壞比較少,營養成分也留不住。

想得雖然不錯,但是著陸的時候仍舊出了一點不大不小的問題——一片尾翼
板被撞折了。

「能修好嗎?」翠絲麗有些擔憂地問道。

「只能試試看,不過就算修不好也沒關係,把另外一半尾翼弄掉就可以了,
反正以前也沒這東西。」利奇故作輕鬆地說道。

從背包�面取出了一張偽裝網,將滑翔翼蓋在底下,利奇鑽了進去,翠絲賊
緊隨其後。

利奇感覺到翠絲麗在瑟瑟發抖,他摸了一下翠絲麗的身體,真的像冰—樣冷。
他有些心疼地抱住翠絲麗。

翠絲麗的身體猛地一震。雖然她整個身體都已經給了利奇,什麼羞恥的事都
已經做過了,但是那都是不得已而為之。

她的心�很矛盾,不知道要不要繼續下去?

繼續下去的話,她的心�有點不甘願,因為她仍舊會是這個小傢伙的玩物。
翠絲麗的身體往後一縮。

可惜還沒等她掙脫,利奇的手指就在她底下的那條縫上輕輕一劃,一股酸癢
從她的底下直竄了上來,她的身體一下子軟了,而且一股欲火迅速從腹部升騰而
起,就像連鎖反應一般,下面立刻變得濕滑泥濘。

這一連串變化讓翠絲麗又羞又怒,同時又無地自容。還沒等她做出進一步的
反應,利奇已經強行進入她的身體。不過進去之後,利奇反倒一下子變得溫柔起
來。現在的他算得上是閱女無數,當然知道什麼樣的女人要如何對待。像翠絲鹿
這樣的天才型女人,一直享受著別人的奉承,所以想要得到她就必須溫柔一些。

當然在溫柔之外,還要用一些別的手段。當初在那家會所�面的時候,他經
常辯她打針,差不多每隔三個小時就是一針,她的那些誘人之處幾乎遍佈針眼。
他這麼狠心就是為了能夠真正得到翠絲麗,免得這個女人過河拆橋。

翠絲麗當然能夠猜到利奇的心思,她輕歎了一聲,俯在利奇的身上,她的嘴
緊貼著利奇的耳朵:「我和你約法三章,第一,你不能限制我的自由,你很清楚
我和羅賓是一對愛侶,我以前愛著她,現在愛著她,將來也會愛著她。」「我沒
意見。」利奇答應得很爽快。

「謝謝你的理解,做為交換條件,我會讓你得到羅賓。」翠絲麗輕聲說道。
這一次利奇不知道是拒絕為好?還是答應為好?

「第二,我是奧摩爾人,我要為我的袓國多考慮一些……」翠絲麗繼纊說道。
「沒問題、沒問題,我從來沒有藏過私。」對利奇來說,和誰合作都一樣,而且
三大帝國已經和平相處了七、八個世紀之久,彼此並沒有什麼太大的紛爭,用不
著擔心對一家太親近,就會得罪另一家。

「第三,幫我把實力提升。我指的不只是合修,我還要你幫我練成「金剛j.」
翠絲麗用力收縮了一下花徑。

利奇立刻感覺一種異樣的舒暢,但是他心�卻在叫苦。金_ 可不是那麼容易
練成的,更何況,在翠絲麗之前已經有另外一個人預訂同樣一件事。

「放心,我不會逼著你馬上兌現。」翠絲麗突然變得溫柔起來:「現在先幫
我突破瓶頸再說。」她成為王牌已經很久了,當初和利奇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已經
是王牌中期,曾經有——度她被莉娜趕超,她表面上不在乎,暗中拼命苦修,所
以來瓦雷丁之前她已經是王牌後期的境界了。

在會所�面的那段日子,她和利奇每天至少有十八個小時是在做愛,就算睡
著了,利奇那根可惡的東西也仍舊插在她的身體�面,理所當然在沒有其他人的
時候,他們倆也會偷偷地合修。那段日子�面,她完全可以突破瓶頸,進入更高
的層次,但是突破瓶頸會有動靜,所以她暫時沒這麼做。

現在同樣有一些危險,畢竟這�仍舊是險地。不過考慮到突破瓶頸成為榮譽
騎士之後,實力會突飛猛漲,對逃脫很有好處,因此這個險值得冒。兩個人已經
不是第一次合修了,早已經輕車熟路。

利奇感覺到翠絲麗花徑深處的那張小嘴漸漸地張開,而且越張越大,從�面
透出一股強勁的吸力,將他的性器吸入更深的地方。

很少有哪個女人這麼主動地迎合他,這也是利奇對翠絲麗特別喜歡的原因。
和莉娜不一樣,翠絲麗絕對不會限制不能用什麼禁招,所以每一次她都被幹得死
去活來,有時候他甚至懷疑,這個女人是不是和薇利亞一樣有受虐傾向。

利奇用手指扣住翠絲麗的尾椎,聚氣成針一下子刺了進去。這樣做能夠暫時
破掉翠絲麗的防禦,要不然她的身體會自動反擊。一開始的時候不懂這些,那麼
多對付女人的招數都不敢用在翠絲麗的身上。

錄翠絲麗的雙手被反扣到背後,用一條皮帶緊緊扣住,兩條腿同樣也彎折起
來以皮帶鎖住,這一切都是為了防止她動彈。

利奇開始動了,他把最厲害的招數全都用在翠絲麗的身上。翠絲麗立刻就受
不了,她扭動起來,滿臉苦痛的樣子,如果不是被牢牢地綁著,動靜肯定會很大。

隨著合修越來越深入,翠絲麗的樣子看上去越來越淒慘,她的身體漸漸染上
了一層玫瑰紅,渾身上下的肌肉完全不受控制地抖動起來。她的身上早已濕透,
汗珠不停地從毛孔之中滲透出來,那迷人之處更是氾濫成災,一股股淡白色的半
透明黏液從那交合之處流淌出來,順著美妙的臀部滑到地上。

突然一陣劇烈的抽搐,翠絲麗的身體急速地掙動著,似乎要繃開綁著她的皮
帶,底下湧出的黏液量也一下子增加了許多,那迷人的妙處一張一吸。這種劇烈
的反應整整持續了將近十分鐘,之後她突然間松緩下來,整個人像是沒了氣息一
樣。好半天之後,她才重新有了一絲生機,然後漸漸地又扭動起來……

一次次的高潮,一次次的虛脫,每一次達到巔峰的時候,翠絲麗都感覺自己
下一刻肯定會沒命,每一次從那巔峰上滑落下來,她又希望別再來下一次了。但
是一切都不受她的控制。

同樣不受控制的還有那奔騰不息的鬥氣。

鬥氣正沿著「天聽」的路線迴圈著,這種偵察騎士的功法讓她的身體變得異
常靈敏,感知也比往日強烈百倍,受的罪也更大。

用「天聽」而不是用她一直修煉的功法進行突破,是她考慮很久之後做出的
決定。

她一直修煉的功法很強,如果用它進行突破的話,她在榮譽騎士�面會是絕
對的強者。她的出手將會由心而動,不再拘泥於招式,可以在瞬間找到對手的破
綻,除此之外還有很多好處。

現在這個選擇,則能夠讓她走得更遠。

她的目標是成為劍聖,以前這個目標顯得有些虛無縹緲,她只是將之當做激
勵自己的口號,但是現在她卻看到了希望。月亮升到了天頂,又漸漸朝著西方偏
斜。

夏天,霧起得早,天還黑著,大霧已經籠罩大地。這下子就算沒有那張偽裝
網,也用不著擔心會暴露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一張掃瞄網已經籠罩在頭頂上,不過掃瞄網只是打開
一刻鐘左右就關閉了。瓦雷丁人調動了大量的念者,卻沒辦法把所有的地方都覆
蓋一遍,只能盡可能地運用有限的人力。

而這片區域被搜索過之後,也就意味著利奇和翠絲麗徹底安全了。又過了一
個多小時,偽裝網突然劇烈波動起來,四周的霧氣也被一股無形的力量迅速逼開。

在偽裝網底下,翠絲麗痛苦不堪地顫抖著,她的身體泛起了一層濛濛的亮光,
那亮光似乎是從她的毛孔之中噴發而出。

突然「嘶啦」一聲,偽裝網撕開了一道口子。月光一下子從那道口子照了進
來,投射在翠絲麗的身上。幾乎同時,利奇和翠絲麗都有了一個感覺:月光似乎
從翠絲麗的毛孔之中鑽了進去,迅速融入每一個細胞�面。

利奇立刻翻了個身,讓翠絲麗在上面。

清冽的月光徑直投射在翠絲麗赤裸的背脊上,投射在她充滿肉感的嬌臀上,
那景象實在太美了。

不過更美的是此刻的感覺,兩個人都覺得自己的體內似乎有什麼東西在湧動
著。

原本已經疲憊的身體一下子充滿了力量,除了力量之外,還有無窮的精力。
利奇覺得他可以一晚都這麼幹下去,而且是真幹,不是以往那種克制欲望的做愛
方式。

第3 話突破,異狀

艙門緩緩地打開了,迎面而來的血腥味讓利奇感覺到陣陣作嘔。雖然他已經
殺了不少人,但是面對面看到屍體的機會並不是很多,更何況被翠絲麗殺掉的家
夥死得很難看。利奇現在總算明白,為什麼翠絲麗將殺人的工作搶了過去,卻讓
他負責撿取戰利品,因為這實在是一件讓人噁心的事。

對於翠絲麗的厲害,他現在有了新的認知。能夠隔著戰甲殺掉�面的人,那
是輝煌騎士才有的能力,就算她是偷襲得手,也非常了不起。

座艙�面全是血,利奇掂起手指把前艙蓋打開,雖然他已經夠小心了,手上
仍舊免不了沾上一些血跡。艙蓋底下是能量結晶,他很小心的把這東西挖了出來。

他這邊剛做完,旁邊的樹林傳來一陣亂響,翠絲麗抬著滑翔翼從樹林�面跑
了出來。

「小心,別把尾翼碰掉了。」利奇警告道。為了修這玩意兒,從清晨到下午
二點,他一直沒有停下來休息過。

「它如果一定要掉下來的話,我情願它現在就掉落,而不是等到我們飛到兩
千尺的高空上才掉落下來。」翠絲麗毫不客氣地回答道。

對於翠絲麗再起的強勢,利奇沒有任何話好說,在會所�面那段天堂般的日
子,以後不會再有了。

把能量結晶裝在滑翔翼上,利奇將滑翔翼高高舉起,他朝著翠絲麗努了努嘴,
示意她先上去。

「我的上半身倒是擠得進去,但是屁股怎麼辦?」翠絲麗用手粗略地測量了
一下滑翔翼的機身,皺著眉頭問道。

這玩意兒的外形如同一個琵琶,前段粗大,後端細長,所以翠絲麗才有這樣
的疑問。

「用不著擔心,底下的艙門不關上就可以了,只是你的屁股會露在外面,可
能會有點冷。」利奇並不怎麼在意。

翠絲麗瞪了利奇一眼,她知道利奇在玩花樣,她也知道利奇想玩什麼花樣。
猶豫了一下,她還是順從地鑽了進去。緊接著她感覺到一根粗長的東西進入她的
體內。翠絲麗早就猜到會是這麼回事,對於利奇的荒淫,她已經無話可說。讓翠
絲麗躺好,利奇開始跑動起來。隨著他的奔跑,翠絲麗感覺那根可惡的東西在她
的陰道�面滑來滑去,那滋味難受極了。不過比這強烈得多的刺激她都承受過,
所以她還忍得住。

過了片刻,她感覺到利奇跳了一下,緊接著身體放平。滑翔翼飛了起來。

原本容納一個人的空間現在擠了兩個人進來,確實讓人感覺有些難受,不過
在難受之外,還有著一種說不出的美妙。

「你怎麼肯定這樣也能飛得起來?」翠絲麗忍不住問道。

「你忘了嗎?我以前這麼幹過。」利奇說道。

翠絲麗立刻想起來了,當初在泊爾摩的時候,利奇帶著蘭蒂飛過一次。

「昨天晚上是怎麼一回事?」利奇憋了很久,因為擔心被瓦雷丁人的偵察小
隊發現,所以他一直不敢問。現在已經飛到天上,他沒有那些擔憂了。

「我也不知道。」翠絲麗同樣希望能夠知道答案:「或許和我修煉「天地絕」
有關吧?傳說這門神技修煉到絕頂境界,可以引天地萬物之力為己用,月亮也應
該算是天地萬物之一。」

「修煉「天地絕」的不止你一個。」利奇自己修煉的也是神技,當然對這些
東西瞭解得很清楚。

「或許和合修有關,反正以後有的是機會研究。」翠絲麗表現得異常淡然,
昨天突破瓶頸成為榮譽騎士,讓她又找回了以前那種古井不波的心態。

滑翔翼越飛越高,寒風從敞開的艙門灌了進來。利奇感覺很冷,別的地方還
能夠忍一下,他那兩顆蛋蛋裸露在外面,翠絲麗花徑�面流出來的東西又沾在那
上面,被寒風一吹,冷得就像是刀子在割一樣。

「呵呵,自作自受了吧?」翠絲麗能夠感覺到利奇的痛苦,嘲笑兩聲之後,
她將手伸到下麵輕輕地一按。

利奇那兩顆被凍得不輕的蛋蛋,立刻擠進翠絲麗嬌嫩的後竅之中。原本正挨
著凍,一下子進入一個異常溫暖的環境,這種美妙的感覺讓利奇忍不住一陣顫抖,
他那粗碩的性器一陣抽搐,居然射了出來。翠絲麗當然知道利奇做了些什麼,這
讓她想起那天在偵察氣球上的情景。現在和那天也差不了多少。一想到這些,她
的呼吸就忍不住粗重了起來。

兩個人擠在�面雖然有些不堪,風的阻力卻小了許多,而且有翠絲麗在,鬥
氣的總量一下子增加了許多。只靠利奇—個人的話,飛個五、六百公里就必須降
落下來休息,但是現在有翠絲麗源源不斷的接濟,當翠絲麗也即將耗盡鬥氣的時
候,他們已經飛出聯盟控制的區域。

就在邊境上,聯盟和同盟兩邊各有一道警戒線,這條警戒線由連成一片的掃
瞄網組成。這麼長的警戒線,想要繞過去可不容易,所以利奇乾脆直接穿越。

他的心�本來還提心吊膽,唯恐聯盟早有準備,沒想到一路暢通無阻,根本
沒遭到攻擊。雖然到了自己人控制的地盤,利奇仍舊沒有隨意降落,他所攜帶的
東西宵在太重要了,絕對不能有失。

和昨天晚上一樣,利奇找了一片無人的山區降落下來。降落的時候天色已經
晚了,一輪圓月掛在枝頭。

「昨晚的月亮好像比這更圓。」利奇意有所指地說道。翠絲麗瞪了利奇一眼,
她知道利奇是什麼意思。

這個季節的植被生長得最為迅速,山坡上的草長得有半尺多高,在上面鋪一
張油布,簡直就和鵝絨大床沒有什麼兩樣。

利奇一向都喜歡在上面,但是這一次,為了讓翠絲麗盡可能多照月光,他只
能躺在地上。不過,能看翠絲麗這樣高傲的女人採取主動,也是一件很有趣的事。

利奇鋪好「床」,翠絲麗還沒有回來。他突然想起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沒做。

從滑翔翼�面的工具箱中取出了扳手和老虎鉗,利奇迅速無比地將那對槳葉
拆了下來。現在已經成功退回同盟的控制區,這東西再也用不著了。利奇雙手一
合,鬥氣一吐,用樺木製成的槳葉立刻變成一堆木屑。他挖了個坑把木屑埋掉。

這邊剛剛收拾好,翠絲麗就回來了。她的頭上濕漉漉的,身上也沾著水珠,
顯然剛剛洗過澡。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美,莉娜的狂放、玫琳的溫柔、嘉利的冷豔、
黛娜的俊朗,都是別的女人所沒有的,而翠絲麗的美則在於含蓄。此刻裸著身子
站在月光下的翠絲麗,絕對是最美的。

利奇走了過去環抱住翠絲麗,他有種衝動,想要好好吻一下這個女人。

「別,接吻是愛的表現,我和你之間沒有愛存在,所以除了合修的時候,你
不能吻我。」翠絲麗煞風景地拒絕了利奇。

「那麼做愛呢?」利奇微微有些氣惱。他有那麼多女人,但是很少有這麼難
搞定的。為了顯示自己對這身體的擁有權,利奇將手探到了她的下面,很不老實
地撥弄起來。

?「交配是一種自然行為,沒有愛也能進行交配,更別說還有強姦呢。」翠
絲麗說道,她並不是強詞奪理,事實上她就是如此認知的。

利奇翻了翻白眼,他突然感覺自己很傻,明明知道這個女人是同性戀,居然
會問出這樣的問題。毫無疑問,這個傢伙已經把愛給了羅賓那個同樣古怪的女人,
而擁為高貴血統的她肯定要留下後代,也就是說,她遲早要和男人上床,這就不
難理解她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了。

利奇感覺到自己很失敗,他暗自決定要這個女人好看。在翠絲麗的臀縫上劃
過,利奇的手指最終停在翠絲麗的後竅上,他的指尖頂著一顆銀色的圓球,圓球
嗡嗡地振動著。

這東西可以讓任何一個女人死去活來。

利奇的手指慢慢地用力,將圓球一點一點地頂了進去,這招是專門用來對付
那些不聽話的女人。

翠絲麗的腿頓時一點力氣都沒有了,她的嘴緊緊地咬著,拼命不發出聲音。

利奇抬著蜷曲成一團的翠絲麗來到「床」邊,他先躺了下去,然後將翠絲麗
一點點地放下來。有意要讓翠絲麗受罪,利奇毫不客氣地將這個女人「貫穿」。

前面和後面的雙重刺激讓翠絲麗幾乎要昏厥過去,她有心想要掙脫,卻發現
不知道什麼時候,她的雙手和雙腿已經被皮帶扣死了。

一上來就被推到了高潮的邊緣,這種滋味是以前所沒有嘗到過的,不過接下
來就顯得有些熟悉了,她感覺刺激的強度慢慢增加,每一次都是達到她承受的極
限,卻又不讓她發洩出來,這種堆積快感的手法讓她深惡痛絕,卻又深深沉溺。

突然一股鬥氣從底下湧了上來,和以往不同的是,這股鬥氣的外面包裹著一
層東西。翠絲麗當然知道利奇最有名的本事,在會所的時候,因為怕露出破綻,
所以沒敢這麼做,現在沒有什麼需要顧慮。

只是迴圈一圈,她就感覺到其中的好處,怪不得那麼多女人拼命要貼上這個
小子。僅僅一圈,她感覺鬥氣的量實實在在地增加了。

吞吐吸閻,那股鬥氣在兩個人的體內來來回回,一開始這股鬥氣還只是一根
纖細的「線」,漸漸地變成了「繩」。利奇並不是第一次和榮譽騎士合修,但是
這一次,他感覺完全不同。以往合修的時候,另一個人的境界只要有差距,境界
低的那個人就會拖累境界高的那個人。所以合修的效率完全由境界低的那個人決
定。但是此刻,他卻感覺合修的效率變成由翠絲麗決定。

這似乎和「場」有關,翠絲麗的「場」將這�完全籠罩了起來,同樣也把他
給籠罩在�面,此刻在他體內流轉的鬥氣同樣也受到「場」的控制。如果說「合
修」在以前是「聯合?修煉」的意思,那麼現在就成了「融合?修煉」。

急劇增加的鬥氣甚至讓他感覺有些吃不消。

出發前羅拉莉絲曾幫他把「金剛」強行推進到第四重境界,完成了練體的過
程,他的骨骼、臟腑、血氣都遠勝於其他騎士,能夠容納鬥氣的量比相同境界的
其他人要多好幾倍,能夠讓他感覺到吃不消,可見此刻在兩個人體內迴圈著的這
股鬥氣有多麼可怕。

不知不覺中,昨天晚上的那一幕又出現了。這一次不但翠絲麗的身上噴吐著
朦隴的白光,利奇也是一樣。翠絲麗背對著月亮,清冷的月光灑落在她的背上、
腰上、和臀上,勾勒出一個美妙絕倫的輪廓,她身上散發出的白光比月光要暗淡
一些,所以顯得有些如虛如幻。

此刻的她就像是降落凡塵的女神,一個正在忍受淩辱的女神。月亮越升越高,
兩個人身上的光芒也越來越亮,漸漸地,光芒朝著一些特定的部位聚攏起來。聚
攏的光芒顯露出了一幅奇妙的圖案。

利奇的身上如同繁星點點,這些繁星也和天空中的星辰一樣有亮有暗,最亮
的是額頭正中的那一點,這些光點和光點之間還互相連接著,看上去就像是鋪著
一張漁網。翠絲麗身上的光點沒有那麼多,卻完全連成一線,所以看上去像是一
種漂亮的紋身。

進入下半夜,開始起霧了。

離過夜的地方不遠有一條小河,之前翠絲麗就是在那條河�面清洗身子。所
以這�的霧氣顯得異常厚密,連月光都被擋住了。沒有月光,兩個人漸漸恢復原
來的狀態。利奇停了下來。

體驗過剛才那種超高效率的合修之後,現在再讓他回到以前的速度,他有些
難以接受了。

「好像真的和月亮有關。」利奇說道,他想聽聽翠絲麗的意見。翠絲麗軟軟
地趴在利奇的胸口,正大聲地喘息著,她的身體仍舊在微微地顗抖,整個人像是
剛剛從水�撈上來的,完全濕透了。

過了半個多小時,她才暈眩中恢復過來,體力透支加上大量失水,讓她顯得
有氣無力。

「幾千年前的人就已經發現月亮有著特殊的魔力,你沒聽說過狼人的傳說嗎?」
翠絲麗輕聲說道。

她提到狼人完全是故意的,所謂的狼人其實就是和利奇—樣的覺醒者,當初
利奇覺醒的時候,樣子看上去很恐怖,還殺了好幾個人。

古往今來很多覺醒者和他的經歷差不多,這就怪不得幾千年前的人把這些覺
醒者當做妖魔鬼怪來看待了。

「我倒是知道,女人的月經和月亮有關。」利奇一邊罵著,一邊將震動球的
震動幅度開到最大。

翠絲齙立刻蜷縮成一團,難受得扭動起來。過了一刻鐘,利奇覺得這個女人
已經吃夠苦頭,這才將旋鈕轉回來。「你很喜歡撩撥我?」利奇問道。

翠絲麗並不回答,而是反問道:「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強勢了?」?

「很簡單,得到你的那一刻起。」利奇的回答非常乾脆。

「男人全都不是東西。」翠絲麗啐了一口。

利奇隨手又把那個旋鈕調到了最大,他一邊欣賞著翠絲麗難受的模樣,一邊
說道:「我對其他的男人知道得不多,這只是從我的老爸身上吸取的教訓:對女
人要寵,但是一定要讓她知道誰才是一家之主。」

又是—刻鐘,利奇越來越感覺翠絲麗有受虐傾向,要不然明明知道要吃苦頭,
還老是撩撥他?如果換成另外一個人,或許可能是智力有問題,翠絲麗卻是絕頂
聰明的人物。

「現在是什麼時候了?」翠絲麗緩過一口氣來之後問道。

「大概還沒到三點。」利奇懶得看表,他從天色大致猜測了一下時間。

「你還睡得著嗎?」翠絲麗問道。

利奇當然睡不著,昨天他也沒睡著,這確實是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一般來
說,做愛的時候精神異常興奮,還消耗大量的體力和精力,所以做愛之後應該非
常勞累才對。但是這兩次完全相反,結束之後不僅不累,還異常亢奮,渾身上下
好像有著發洩不盡的精力。

「你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嗎?」利奇問道,以前他向翠絲麗請教總是畢恭畢敬,
現在就用不著了。

「我也不知道。」翠絲麗難得也有不懂的東西。

「要是大叔在這�就好了。」利奇歎息了一聲。

「他也未必清楚,有一個地方倒是有可能找到答案。」翠絲麗從學的就是那
位大叔,她手上同樣也有大叔發的借書證,她曾經把那�的藏書粗略地看過一遍。

「是什麼地方?」利奇立刻感興趣起來。

「帕金頓皇宮。」翠絲麗答道:「那�藏著力量之書的真本。」

「力量之書?大叔給過我一本。」利奇對那本書當然有印象,那本書全都是
外文,而且是不同國家的文字,偏偏沒有蒙斯托克語。

「那是複本,和真本完全不能比。真本�面的內容是複本的一百倍。」翠絲
麗眼睛�面全都是憧憬的神情。

她其實有些私心,真正想看力量之書的是她,但是她也明白,只有成為天階
騎士她才有機會看到這套書,能夠不受這個限制的,除了帕金頓皇室就只有四禦
的直系。

這一次的行動異常危險,相對的獎勵應該很不錯,所以她打起力量之書的主
意,當然她並不認為自己有這個分量,但是利奇就說不定了。

播下這顆種子,翠絲麗不再繼續說下去,因為她知道利奇同樣很聰明,說得
多了會讓他感覺出不對。

「離天亮還很久,現在又睡不著,你想做點什麼嗎?」翠絲麗問道。

利奇的老二微微挑了挑:「你還沒夠嗎?」

翠絲麗的臉頓時紅了,她含俏帶怒地瞪了利奇——眼,這才說道:「快放我
起來,你以前不是一直和黛娜晨練嗎?」?

「你想找機會揍我?」利奇對晨練異常敏感,和這有關的大部分記憶都不那
麼美妙,再加上翠絲麗有過前科,以前她就用這個藉口揍過他。

「你像不像男人?我只是想趁著現在的大霧試試新的能力。」翠絲麗的話多
少有點挑釁的意思。利奇的手已經伸向那個旋鈕,不過最後還是停住了。

在床上讓女人屈服算不上本事,只有真正靠實力讓女人屈服,那才是本事。
他不是一個很有氣概的人,如果是以前的話,他或許不會這麼做,但是現在他有
這個把握了。雖然翠絲麗現在確實比他強,再過兩年就很難說。利奇雙手往下一
探,解開了綁住翠絲麗的皮帶扣。

霧氣濃重,再加上夜色昏沉,連月光都被濃霧遮擋,真正是伸手不見五指。
但是濃霧中卻不時響起辟啪聲。

利奇和翠絲麗上一次見面是在最後一次回裴內斯的時候,那一次他也曾和翠
絲麗交手,不過當時的他完全是被蹂躪,兩個人實力的差距實在太大了。

才隔了半年再一次交手,利奇雖然仍舊處於下風,卻已經互有攻守。濃霧對
兩個人來說都沒有意義,翠絲麗以「天聽」突破瓶頸,正如她預料的那樣,突破
之後的她不但擁有了「場」,而且她的「場」還擁有「域」的特性。

利奇就更用不著說了,他早已經習慣用全身心感知,而不是只依靠眼睛和耳
朵。

在這方面利奇占了大便宜。

翠絲麗的馭力極為厲害,利奇當初曾經在這上面吃過虧,這半年�面一直在
研究破解的辦法。他的「鏡?反射」是和馭力同類型的戰技,研究破招自然比別
人容易許多。

馭力其實就是更高明的「借力打力」,破這招的辦法很多,最簡單的就是蠻
力破解,只要攻擊強到無法撼動的程度,馭力就拿它沒辦法。同樣的,速度如果
快到翠絲麗反應不過來,馭力也會失去作用。

不過利奇還沒有狂妄到和翠絲麗硬碰硬的地步,翠絲麗的實力比他強得多,
而且根基也紮得更深,所以他只能在技巧上想辦法。他的辦法就是「黏」和「纏」。

在兵器上,利奇比較佔便宜,他用的是一對爪套,手臂上系著一對臂盾,翠
絲麗用的卻是隨意摘下的一根樹枝。

雖然只是樹枝,但是灌注了鬥氣之後,並不比金屬差到哪里去。翠絲麗的戰
法本來就偏重于技巧,從來不和人硬碰硬,這根樹枝被她使得神出鬼沒。

兩個人都沒有刻意留手,翠絲麗握著的樹枝上噴吐著一道淡藍色的劍芒,利
奇一出手則是數道清冷的劃痕。

劍芒吞吐不定,最長的可以吐出十尺,最短的卻不到—寸。劃痕看上去暗淡,
劃到樹木,樹木就折斷,劃到岩石,岩石就崩裂。

突然翠絲麗手中的樹枝一顫,劍芒一下子散了開來,原本那劍芒凝練鋒利,
形狀確賞如同一把利劍,這一散開只剩下一道劍的影子,而且幾乎透明。利奇感
覺到有機可乘,猛地貼了過去。

翠絲麗完全下意識地將劍尖一轉,那幾乎透明的劍芒朝著利奇掃來。利奇舉
盾相迎。劍芒被盾牌擋了下來。

那面臂盾非常單薄,只是一片薄薄的鋼片,鋼片的外表面被拋光如同鏡面。

劍芒並非第一次掃在臂盾上面,之前都是直接被彈開,但是這一次卻不同了。
剛一接觸,利奇就感覺不對,那道劍芒之中帶著一絲微微的波動。

這種感覺實在太熟悉了,簡直和他的出手一模一樣。

他的爪法是從「光輪斬」演化而來,其中的奧妙就是以鬥氣為骨架,讓鬥氣
攜帶高頻震盪波,所以鬥氣不強也沒有關係,攻搫威力完全由震盪波的強度決定。

這招極為省力,最適合持久戰。而且這招也很難被反彈,因為就算把做為骨
架的鬥氣反彈回去,沒有辦法保持那上面的高頻震盪波,就絲毫沒有用處。

他所擅長的攻擊技也正是他所擅長的防禦技剋星,不能不說是一種諷刺,不
過在此之前利奇從來就沒有擔心過這件事。

因為練「光輪斬」的人極少,練成的更少。但是現在不可能的事發生了。利
奇飛身疾退。

翠絲麗毫不相讓,那幾乎難以看見的劍芒如附骨之蛆一般緊追著利奇不放。
感覺到危機臨近,利奇連忙斂息隱匿。這招是他出發之前,影王後裔羅拉莉絲傳
授他的保命秘技。

這招果然有效,才剛收斂氣息,利奇感覺鎖定住他的那道精神意念——下子
消失了。本來緊緊盯住他的劍芒,頓時失去了目標。

翠絲麗的反應挺快,劍芒馬上化為一片劍影,將前方一大片範圍都籠罩在其
中。

原本隱匿身形的利奇立刻被打了出來,他連忙急速退開,然後再一次斂息隱
匿。

「哈哈,安妮莉亞下的本錢倒是不小,居然連影王秘技都傳授給了你。」翠
絲麗當然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能夠從別人的感知中消失是影王後裔獨有的招牌
絕技。
引言 使用道具
婆娑羅帳
王子 | 2010-8-17 00:30:23

「別打了,別打了,我認輸。」利奇連忙求饒。

「不行,繼續打下去。」翠絲麗根本不肯停手,她的出招變得更快了,很明
顯,剛才她一直都沒有盡全力。

「沒必要吧?這麼狠?」利奇有苦說不出:「你想謀殺親夫嗎?」

「你忍一忍嘛!」翠絲麗撒嬌般地說道,但是手底下一點都不客氣。

利奇心中暗罵,這又不是在床上,說忍就可以忍住,可惜現在說什麼都沒用,
他只得硬著頭皮和翠絲麗周旋。

戰鬥絕對是最好的磨練,這個道理利奇早就懂,只不過現在能夠讓他雞飛狗
跳的人不是那麼多了。

被翠絲麗一逼,他沒有用出的那些潛力終於漸漸顯露了出來。

利奇最擅長的既不是攻擊,也不是防禦,而是學習。他沒有經歷過正規的騎
士訓練,所有的本領全都是東一塊西一塊學來的,有些是莉娜和黛娜她們的傳授,
有些則是他偷師所得。

而此刻翠絲麗所用的劍芒和他的武技簡直一模一樣,他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機
會。

當初莉娜傳授他「光輪斬」,為的就是他缺少遠距離攻搫的手段。但是一個
人的習慣很難改變,他喜歡近身搏殺,所以七改八改之後,這招又變成近距離攻
搫的戰技。

現在翠絲麗給他狠狠地上了一課。

光輪斬的關鍵是用鬥氣傳遞高頻震盪波,以前他都是同時製造出鬥氣和震盪
波,然後讓它們保持平衡的狀態,用它們當做武器。

翠絲麗顯然不是這麼做,她先製造出鬥氣劍芒,然後靠鬥氣劍芒傳遞高頻震
蕩波。

隨著一聲怒吼,利奇出手了。

一道筆直的利芒激射而出,這道利芒從利奇右手食指頂端的那片刀刃發出。
同樣的暗淡無光,形如一片透明的玻璃,同樣快疾犀利,銳不可擋。看到利奇發
出同樣的一擊,翠絲麗並沒有感覺驚訝。

這原本就是由「光輪斬」衍生的運用之法,它有另外一個名稱——高頻震盪
波刃。

和「光輪斬」只有鳳毛麟角的幾個人練成相較,會高頻震盪波刃的騎士要多
得多,從實用性上來說,高頻震盪波刃比光輪斬還更高一些。

翠絲麗的劍芒和利奇的刀芒在半空中交搫,立刻顯露出不同。劍芒明顯不敵,
總是被攔腰斬斷,不過劍芒隨斷隨生,靈動至極。刀芒雖利,但是顯得笨拙。不
過這已經讓利奇扳回一些局勢。

「假的就是不如真的。」利奇興奮地說道,似乎此刻處於下風的不是他。話
音剛落,他突然發現翠絲麗失去了蹤影。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從右側飛出一道劍芒,劍芒出手的瞬間,翠絲麗的身影
再一次出現在他的感知之中。

這招不就是羅拉莉絲傳授給他的斂息隱匿?利奇連忙疾閃,閃避的同時也來
了一個斂息隱匿。他剛隱息,感知中翠絲麗的蹤跡也消失了。激烈的交戰變成了
摸瞎子的遊戲。

事到如今,利奇哪里還會不明白那個女人的打算?顯然她有能力在對戰之中,
偷學對手的絕技。

在利奇的記憶中,翠絲麗以前絕對沒有這種本事,十有八九是突破了瓶頸之
後才有的。

從剛才劍芒和刀芒交擊後,劍芒崩碎的情況來看,偷學來的絕技肯定比不上
原版。

迷霧漸漸散去,兩個人終於不再打了,因為再打下去已經沒有意義。不能隱
藏身形,只憑純粹的實力,利奇根本不是翠絲麗的對手。

這場晨練的結果就是,河灘邊上的樹林全都被削平,滿地是折斷的樹枝和崩
裂的岩石。

不過這也是一件好事,至少起飛的時候容易許多,用不著再清理出一條跑道。
仍舊像昨天一樣,兩個人緊緊地擠在一起。

或許是因為這場交手讓翠絲麗多少有些認可利奇,所以當利奇進入她的身體
的時候,她顯露出了一絲淡淡的嬌羞。

回到同盟,最大的好處就是用不著再躲躲藏藏,可以在白天飛行。當然白天
飛行也有壞處,利奇時不時地感覺到從底下投射上來的視線,同樣翠絲麗也能夠
感覺到,她的精神力強度比利奇還更勝一籌。

她的心�亂極了,一方面她對這種感覺非常享受,甚至有好幾次莫名其妙地
達到高潮,一方面又覺得極度的羞恥。當初在卡斯莫利納的時候還有藉口,畢競
那是為了國家的利益而做出犧牲,現在還能用什麼藉口呢?

為了不去想這些事,翠絲麗強迫自己把注意力放在實力的提升上。對於其他
人來說,成為榮譽騎士已經是終極目標,但是對她這樣的人來說,一切才剛剛開
始。

她修煉的「天地絕」是一種戰技,卻是最奇怪的戰技,它能夠融入核心功法
之中。

因為核心功法都不一樣,所以每一個修煉「天地絕」的人,修煉的體驗也不
一樣,前人的經驗只能用來借鑒,一切都要靠自己摸索。

比如能夠模擬別人武技的這種神奇能力,她就從來沒有聽說過,可惜的是,
她只能模擬,並不能夠反向推導出原來的功法,而模擬出來的東西總是有其形而
無其神。

除此之外她還要考慮一件事,合修的效率明顯比她以前知道的要高得多,按
照這樣的速度,頂多一年的時間,她就會再一次碰到瓶頸。

榮譽進階輝煌總共有兩道門檻,其中一道精神力強度的門檻她已經突破了,
也就是說,只要她踏上那條線,根本用不著突破就能夠進入准輝煌的境界。

如果是以前的話,她肯定會非常高興,但是現在卻不這麼想了。

每一個境界都有每一個境界的感悟,感悟得越多,在同一等級之中實力也會
越強,她被譽為天才並不只是因為她早早地成為了王牌騎士,更重要的原因是,
在同一層次的騎士�面,她總是站在頂尖的位置。

但是讓她放棄境界的提升又很不甘心,畢竟境界才是最重要的。站得高看得
遠,很多低層次不明白的東西,等到層次提升了之後,一眼就能夠弄明白。

更重要的是,她現在的目標是劍聖。越早進入天階,離這個終極目標就越近。

一直到從天上降落下來的時候,翠絲麗仍舊沒有從迷惘之中走出來。想要做
出選擇,實在太困難了。

降落的地點是一片沙漠,在降落之前,利奇已經從翠絲麗的體內退了出來,
所以從外表上看不出太多的破綻。

負責接應利奇和翠絲麗的是一個目光如炬的中年人,這個人的身材異常高大,
板刷頭,滿臉的落腮胡,臉因為風吹日曬的緣故顯得黝黑而又粗糙。他的骨節很
凸出,手掌心結著一層厚厚的老繭。

「你們能夠平安退回,實在是太好了。」那個中年人並沒有迎上來,而是遠
遠地站在那�,他臉上的神情也和說的話並不一致,不但皺著眉頭,還板著臉。

「爸,真高興能夠見到您,沒想到是您來接我們。」翠絲麗的臉色有些發白,
她明顯對父親有些畏懼。

除了畏懼,更多的是羞慚,她知道父親肯定看出了些什麼。

利奇對迎接者的這張冷臉原本還有些不高興,聽到這位居然是翠絲麗的父親,
他不敢再說什麼了。

不過他也不怯場,類似身份的傢伙他不是沒有見過,博斯羅瓦是一個,卡隆
是第二個,還有摩撒賴也應該能算。

除了摩撒賴,他對另外兩位「父親」都沒什麼好印象,而眼前這位顯然也是
如此。

男人和男人之間沒有什麼可囉嗦的,如果換成一個經過正規訓練的騎士,至
少還會客套兩句,畢竟騎士的課程�面還有禮儀這一項,但是對利奇這樣的半路
出家的人來說,這些全都沒有意義。

前來迎接的除了這位中年人,還有一支中隊。

有兩個騎士立刻過來幫利奇把滑翔翼抬上了一輛車,另外一個騎士把裝著殘
骸的袋子接了過去。

「我聽說過你的大名。」那個中年人走到利奇的面前,他居高臨下看著利奇,
然後在利奇的肩膀上拍了一下。

這一下看似不怎麼用力,利奇卻像一根釘子似的紮入了土�,半截小腿陷入
沙地之中。

這一搫讓利奇痛徹心肺,雖然是拍在他的肩膀上,他卻感覺渾身上下都像是
被猛搫了一下似的。

一股腥鹹的味道湧了上來。

他知道把這口血吐出來的話對他更好一些,要不然會留下淤傷,但是他最後
還是把血咽了回去。

「爸——」翠絲麗怒瞪著父親。那個中年人根本沒注意到女兒的反應,他有
些吃驚。原本在他的預料中,利奇應該倒在地上,沒想到利奇不但紋絲不動,還
把他拍出的掌力反彈回來。

「你練成了金剛?」那個中年人有些不敢置信地問道,原本那滿腔憤怒瞬間
化成驚詫。

騎士的世界就是這麼簡單,其他什麼都是假的,只有實力是真的。利奇的戰
甲製造大師身份,在各國高層的眼睛�面肯定比他的騎士實力更重要得多,但是
在這位古板的老派騎士眼�,戰甲製造大師只是為他們服務的一群人。

「剛剛修煉到第四重。」利奇的語氣聽上去很謙虛,實際上是在炫耀。不過
聽到這話的人都只能默認他的炫耀,這個世界上有幾個人敢修煉這種神技?成功
的又有幾個?

「不錯,不錯,如果有機會的話,我很希望能夠和你交交手。」翠絲麗的父
親這一次不是在說反話,他想看看利奇的實力。

並非境界高就是實力強,也不是練成神技就能夠高人—等,實力是綜合性的
數值,和境界、功法、武技、戰鬥意識等等一大堆東西有關。

此刻他對利奇和他女兒混在一起已經不怎麼在乎了,甚至感覺這樣也不錯,
因為女兒一旦有了孩子,就可以繼承他的姓氏。

從血脈傳承的角度來說,現在的利奇反倒比成為天階之後要吃香得多。因為
騎士的世界有一個非常奇怪的現象,血脈太強的兩個人很難有後代。利奇現在只
是王牌騎士,還算不上強大血脈,從理論上他能夠讓擁有強大血脈的女人受孕,
反倒是成了天階之後就沒有這樣的好處。

「我也很想。」利奇口是心非地答道,不過他在心底暗自嘀咕:白癡才會和
一個天階強者交手呢,當然這種話他不敢說出口,推託的理由倒是很容易找:「
可惜我的戰甲留在了天之城。」

「你的戰甲?」翠絲麗的父親頓時想起來了:「就是天之祭那天大發神威的
那部「明王」?」

「是啊,那部戰甲有些特別,我的實力需要用它才能夠發揮到極致。」利奇
倒不是瞎說,駕馭「明王」的他可以和一支榮譽小隊對拼,這還是半年前的實力。

翠絲麗的父親明顯是武癡一類的人物,所以一說到這個話題,頓時來了興趣。

天之祭的那天他就在觀禮臺上,親眼見識過「明王」的強悍。

「聽說製造明王的難度很高,有沒有這回事?」翠絲麗的父親問道。只要是
騎士,見識過「明王」的風采,都希望以此為基礎,製造一部戰甲做為傳家之用。
很多家傳戰甲都是這樣來的。

明王的製造是同盟最高機密之一,只掌握在有限的幾個人手�,所以連翠絲
麗的父親這樣真正的高層人物也一無所知。

利奇當然只能閉口不語。

那個中年人訕訕地回頭過來,他拍了拍女兒說道:「這一次在卡斯莫利納吃
了不少苦頭吧?趁著現在有空閒,好好休息一下。」

翠絲麗瞥了利奇一眼,她確實吃了不少苦頭,但是這些苦頭都不是因為瓦雷
丁人,而是來自於這個小子,更可悲的是,她的苦難並沒有結束,這還只是開始。

她知道父親並不是在嘲諷她,那番話完全是無心的,但是這卻讓她想起了另
外一件事——怎麼寫報告?

「報告由你來寫?還是由我來寫?」翠絲麗探出頭來朝著利奇問道。

「報告?什麼報告?」利奇顯得異常茫然。

「算了,這件事交給我吧。」翠絲麗感到很無力,她原本打算把這件事推給
利奇。說實話,這份報告很難寫。

這種事可不能作假,她也不敢作假。問題是這次的行動中有兩件事非常重要,
一件事就是他們登上偵察氣球,從空中窺視鐵血兵團營地,另外一件事就是在「
打獵」的過程中逃脫。

這兩件事�面充滿了淫靡的味道,而且其中的一些細節還不能隱瞞。翠絲麗
越想,臉上越是發燒。這些事在做的時候不怎麼在意,但是讓她親手寫出來可就
為難死她了,而且這東西是要存檔的。

只要一想到幾個世紀之後的人都有可能看到那些記錄,其中甚至包括她的後
代,她只想找一個地洞鑽進去。

第4 話你屬於我,只屬於我

「還在想那篇報告?」利奇輕輕地撫摸著翠絲麗光滑的背脊。「你別再提這
件事了。」翠絲麗連耳根都紅了,或許是因為成名極早,她對於名聲非常在意,
而那篇報告對她的名聲絕對是一種損傷。

雖然陛下已經承諾她的報告將被嚴密封存,但是就算封存百年,仍舊有開禁
的那一天,只要一想到這些,翠絲麗就怎麼也高興不起來。

看到翠絲麗這模樣,利奇也沒辦法再勸。在105 小隊的時候,他就已經明白
了一件事,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心結,而這個心結只有她本人能夠解開。

「還想來一次嗎?」翠絲麗輕聲問道,她就是如此矛盾的女人,一份報告會
讓她食不知味,卻能夠容忍利奇對她任意施為,現在更是主動求歡。利奇拉開車
窗看了一眼窗外,外面是一片「荒原」。就在這個時候,從前面傳來了一個女人
慵懶的聲音:「快到天之城的週邊了。」旁邊還有一個女人在那�咯咯咯地笑著。
這兩個女人是負貴開車的。

這輛車比普通的車要小一些,車體是用特殊金屬製造,異常輕盈,前面有兩
個座位,可以讓兩個人輪流駕駛,後面則是一張床。這一路之上利奇沒有離開過
床,整日整夜都和翠絲麗膩在一起。

駕駛室和後面之間有一道可以升降的牆擋著。一聽見快到了,利奇一下子爬
了起來,翠絲麗也有些掃興爬起身。兩個人開始穿衣服。床被翻到了一邊。這東
西可以折疊,折疊起來之後就是一張長條椅。那道隔牆降了下來。

坐在駕駛座上的那兩個女騎士看上去都有三十幾歲,身上充滿一股成熟的魅
力。沒有在駕駛的女騎士一臉慵懶地緊靠車窗半坐半躺著,她的臉上仍舊殘留著
男女歡合之後的餘韻。她回過頭來看了利奇一眼,那眼神似乎抹了一層糖飴似的,
化都化不開。正在駕駛的女騎士雖然稍微好一些,不過臉上的春意同樣顯露無餘。
「翠絲麗,你找了這麼個小男人,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那個神情慵懶的女
騎士搖著頭幽幽地說道:「這個小傢伙根本就不是人,簡直就是一頭牲口。」說
到這�,她甚至有些咬牙切齒,不過語氣雖惡,其中的恨意顯然沒有愛意多。

這一路上,她們兩個全都被折騰得不輕。「路易莎,別口是心非了。」開車
的女騎士很不給面子,她顯然很喜歡笑,嘴角—直都翹著。

她們倆都是輝煌騎士。在奧摩爾帝國,輝煌騎士雖然算不上最為尊貴,地位
卻也不低,平時都是被人仰視。奧摩爾的女人熱情奔放,性愛對於她們來說根本
算不得什麼,但是地位高到她們這樣就必須有所顧慮了。偏偏她們都處於如狼似
虎的年紀。這一次遇上利奇算是被喂了個飽,甚至還有些吃撐了。

開車的那個女騎士叫蘇珊娜,懶洋洋的那個女騎士叫路易莎,路易莎和翠絲
麗似乎還有一些親屬關係,不過利奇沒多問,這種事只會讓人感覺尷尬。

只是為了開車,當然用不著兩個輝煌騎士,她們倆之所以跟在利奇的身邊,
就是為了利奇的實驗。能夠讓功法自行運轉,這是成為榮譽騎士之後才擁有的能
力,如果普通騎士也能夠這麼做的話,那可就不是一件簡單的事了。利奇是當著
奧摩爾皇帝卡洛斯的面扔出的這個提議。當時卡洛斯問的第一個問題就是,利奇
為什麼不找安妮莉亞合作?當老頭聽到利奇說,安妮莉亞對這項研究不感興趣的
時候,老頭的臉上除了震驚還有竊喜。和帕金頓聖國的毫不在意完全相反,奧摩
爾帝國簡直是要什麼給什麼,甚至派了兩個輝煌騎士過來主持這個項目。

車駛入了天之城,對於這座城市,利奇沒有什麼太大的感覺。這座燦爛輝煌
的城市,偏偏沒辦法給予他一絲家的感覺。這�唯一能夠讓他在意的只有他所屬
的兵團。

離駐地還有一條街,他就讓車停了下來。「我們悄悄過去,我想給她們一個
驚喜。」利奇突然來了興致。同行的三個女人對這個提議沒什麼可反對的。

蘇珊娜負責停車,翠絲麗和路易莎跟在利奇的身後,悄悄地朝著獨立兵團的
駐地摸了過去。利奇會斂息隱匿,翠絲麗能夠模擬出這種能力,路易莎雖然不會,
但是她的實力也不算差,三個人輕而易舉地就溜過了哨兵的耳目。

剛進入駐地,利奇就聽到�面有人爭吵。爭吵聲在整座宮殿�面回蕩著,任
何地方都能夠聽得清清楚楚。

「不要臉的婊子,父親的眼睛真是瞎了,居然娶了你這樣的女人。」

「我和你父親的事用不著你來管,嬌生慣養的大小姐,你瞭解你父親嗎?」

「我當然瞭解他,我同樣也瞭解你,你這個喜歡攀權附勢的臭女人,你敢發
誓你嫁給我的父親是因為愛他?」

「我……我至少尊敬他,你呢?你用墮落引起他的注意力,你知道你這樣做,
讓他有多傷心?」

「那總比你好得多,你幹了什麼?」

「我承認我利用他得到很多東西,但是我從來沒有為自己而那麼做,你知道
那些東西被拿來派做什麼用場?」

「是的,那是你收買人心的手段。」爭吵變得越來越激烈。

利奇皴著眉頭在那�聽著。他以前就感覺莉娜和維多利亞之間有些不對頭,
但是這兩個人在他面前的時候從來沒有顯露出什麼。對維多利亞的身份,利奇確
實大吃一驚。

他怎麼也不會想到,維多利亞居然是博斯羅瓦的妻子、莉娜的繼母。突然他
回憶起一件事,當初莉娜帶他去見她父親的時候,到了家門口,怎麼都不肯進去,
似乎�面有什麼她不願意看到的人,現在想來,她不願意看到的就是維多利亞。

與此同時他又想起了另外一件事,他和維多利亞開始交合的時候,博斯羅瓦
還沒死。自己居然給博斯羅瓦戴了頂綠帽子,利奇覺得沒什麼事比這更令他自豪
的了,就連當初殺掉亞爾諾都不能與之相比。

不知道為什麼,利奇一直覺得博斯羅瓦這個人很討厭。雖然他也清楚博斯羅
瓦並不壞,甚至還可以用高尚和正直形容,但是他就是不喜歡這個人。在一旁聽
著那激烈的爭吵,以前一些想不通的事,現在總算是明白了。利奇對維多利亞一
直充滿了疑惑。

在這支兵團�面待了這麼久,他當然知道維多利亞在兵團�面的地位。她可
以說是兵團的兩大核心之一,另外一個核心就是薇利亞。就算此刻兵圓經歷了重
組,嘉利擔任了兵團長,105 小隊的成員全面掌控這支兵團,但是影響力最大的
仍舊是維多利亞和薇利亞。

對薇利亞會有這樣的地位,他並不感到驚訝。薇利亞屬於很有親和力的人,
她的性格有點大刺刺的,但是對人很真誠,和她相處絕對沒有一絲的壓力,即便
身為長官,她也不會以勢壓人。但是維多利亞就不同了,她屬於那種冷豔型的女
人,身為長官,她喜歡說一不二,偶爾還會顯露出一絲高傲,這樣的人應該不受
歡迎才對,可事實並非如此,她受歡迎的程度甚至還在薇利亞之上。原來道理在
這�。

正當利奇想多聽一些東西的時候,突然他感覺到有人盯著他。「翠絲麗,你
怎麼來了?」樓梯口傳來黛娜的聲音,和黛娜—起的還有諾拉和玫琳,顯然她們
都是受不了那兩個人的爭吵,所以想出去透透氣。「嘿,我也回來了。」利奇朝
著那邊打著招呼。「你是誰?」黛娜淡淡地問道。

在105 被這樣冷落,對於利奇來說絕對是第一次,他揮了揮手說道:「我只
是改變了一下形象,居然就沒有人能夠認出我來了?」「利奇,是你嗎?我的老
天!」黛娜總算認出來了。

利奇非常無奈地低頭看了看地板。那磨得如同鏡子的大理石地板清晰地映照
出他的模樣,不得不承認,從外表上來說,他和以前完全成了兩個人。

「你……你怎麼變了個人……還變小了?」玫琳因為驚訝而變得口齒不清。
「先別管我的事,回頭再告訴你們。我想知道她們倆怎麼了?」利奇更關心這個,
他原本打算給大家一個驚喜,但是此刻什麼心情都沒有了。

黛娜欲言又止,好半天才說道:「對於這件事,我們也不是最清楚,你想弄
明白的話最好去問薇利亞。你不在的時候,這兩個人經常吵架,今天就是為了一
件很莫名其妙的小事吵了起來。」雖然不知道具體的情況,但是從黛娜的神情之
中,利奇已經感覺到錯的一方十有八九是莉娜,要不然黛娜至少會偏袒莉娜一些。

他原本也想問問薇利亞,兵團�面恐怕只有她對維多利亞的事最為瞭解。「
你們為什麼不勸勸?」利奇指了指上面。「試過,沒用。」黛娜無奈地聳了聳肩
膀。

「我還是去找薇利亞吧。」利奇知道他能夠阻止那兩個女人吵架,但是這沒
意義。只要他不在的時候,這兩個女人還會再吵,想要解決問題就必須找到問題
的根源。

黛娜看到他轉身,連忙叫住了他:「你……最好注意一些,薇利亞懷孕了。」
「你是誰?」在薇利亞的房間�面,一大一小兩個女人同時問道。利奇確實沒有
想到,蒂迪居然也在這�。

「我的天,你居然變小了。」還沒等利奇解釋,蒂迪已經認出他來。這個小
丫頭一下子竄了過來,在利奇身上這�捏捏,那�碰碰。「我去了一趟卡斯莫利
納,執行一項秘密使命,所以不得不改變—下外貌。」利奇解釋道,他必須平抑
小丫頭的好奇心,要不然會被糾纏到死。

一說到秘密使命,蒂迪的好奇心雖然越發強烈,卻也知道什麼能問,什麼不
能問。

「好吧,你先離開一會兒,我和你媽有些事要談。」利奇開始趕人。「為什
麼我要離開?你們打算背著我幹什麼勾當嗎?放心,我知道你們倆是怎麼一回事,
我不會在乎的。」蒂迪閃著那對大眼睛,她現在更不打算出去了。「我們談的是
莉娜和維多利亞的事。」利奇不得不繼續解釋。「這樣的話,我就更用不著出去
了。」蒂迪更加理直氣壯起來。突然她的眼珠骨碌碌地一轉,退到門口將門關上,
隨手插上了門閂,緊接著又跑到窗戶邊拉上了窗簾。

「這下子你們用不著擔心什麼了。」蒂迪鬼頭鬼腦地笑著說道。「出去。」
利奇板著臉一指門。

「還是不相信我?」蒂迪一臉委屈的樣子,她嘟著嘴,突然她的眼珠又是一
轉,解起鈕扣來,一邊解還一邊說道:「這樣你總相信了吧?我們是一夥的了。」
利奇不知道怎麼回答才好。
引言 使用道具
婆娑羅帳
王子 | 2010-8-17 00:35:11

薇利亞則打算阻止,但是身體動了一下之後又停了下來。反正女兒遲早也是
利奇的人,與其在那個幽暗的地下室�面和那麼多女人一起接受她的第一次,還
不如在這�完成女孩到女人的轉變。

制服被遠遠地扔到一邊,褲子被一腳踢開了,蒂迪的動作粗野而又隨意,很
像一個小男孩,在這方面她倒是和她的母親很像。她發育得不怎麼好,看上去有
些骨感,胸腩也挺小,只是微微地隆起了一些,她的底下稀稀疏疏地長著一些柔
毛。小丫頭一下子蹦到了床上,她沒有去纏利奇,反而撲到蔽利亞的懷�,隨手
去解薇利亞的扣子。

「別,不行……你這個瘋丫頭。」蔽利亞一邊躲、一邊厲聲斥貴道。「沒關
系的,沒關係的。」蒂迪連聲說道:「反正就算現在不一起來,以後肯定也會這
樣。」這話說得薇利亞一陣心酸,但是她的身體卻背叛了她的意志,底下居然有
一股欲火直躥了上來。就在這個時候,利奇也出手了。他在薇利亞的臀部上輕撫
了一下,那個部位正是蔽利亞臀上烙印所在的地方。對於激利亞來說,這個部位
異常敏感,這種敏感來自于心靈,那是她的心靈的禁區。她徹底失去了抵抗。片
刻間,一副散發著成熟味道的美妙身軀,出現在利奇的眼前。

薇利亞肚子�面的孩子連一個月都不到,所以懷孕不但沒有破壞她的體型,
反而讓她身上的成熟味道變得更加濃郁。

「你們先來,我在旁邊參觀。」蒂迪吐了吐舌頭,她的身體轉了過來往下一
趴,眼睛緊緊地盯著媽媽下面的那個部位。

「啪」的一聲,薇利亞在女兒的屁股上打了一下。她真的有些光火了,所以
這一下挺用力,蒂迪那雪白的屁股上頓時出現一個紅色的巴掌印。

看到巴掌印,薇利亞又心疼起來。她隨手拉開床頭抽屜,想要拿藥膏出來。
抽屜一開,她的臉頓時紅了,心更是怦怦直跳,忙不迭地把抽屜重新關起來。但
是利奇已經看到�面的東西。

兩尺多長的抽屜分成左中右三格,左側是一排藥瓶和一大一小兩支注射器,
中間那一格最大,放的全都是亂七八糟的淫具,右面疊放著衣服,最上面的那件
是一套皮衣,雖然沒有穿起來,利奇仍——能夠想像穿上皮衣之後的薇利亞將會
是多麼的淫蕩。

他敢發踅,這些東西絕對不是他買的。

輕抽慢送,粗碩的性器緩緩地頂開了薇利亞的花徑,進入到最深處的時候也
沒有像以往那樣用力撞搫,而且輕緩地在花心上磨了幾下,磨得薇利亞微微的哆
嗦起來之後,再緩緩地退了出來,一直到整根都退到外面,那猙獰的龜頭將台紅
的腔肉都翻卷出來,才再一次進入。

利奇不敢太快,也不敢太用力,唯恐傷到薇利亞肚子�面的孩子。他有一種
預感,這個孩子應該是他的。

摩撒賴在的那幾天,他和薇利亞只能在外面偷情,但是那幾次真的很瘋狂,
每一次都是直接在薇利亞的子宮�面灌滿了精液。從時間上算,那幾天也正是薇
利亞最容易受孕的日子。

他從薇利亞的眼神中同樣看出了這一點,薇利亞肯定也有類似的感覺。但是
別人卻不會這樣想。

不只是摩撒賴本人,甚至連105 小隊的人都以為這個孩子應該是摩撒賴的。
因為擔心孩子,他也不敢在薇利亞的上面,只能側躺著,這同樣也讓他產生了壞
心眼。他把薇利亞的一條腿抬得很高,這樣一來底下就清清楚楚地顯露了出來,
旁邊的蒂迪可以完全看清楚他的那根大東西在她媽媽體內進進出出的模樣。

利奇賀得自己有些變態,或許是卡斯莫利納之行使得他不知不覺中也喜歡在
別人的注視下做愛的感覺,當然參觀者只限於女性。

薇利亞可沒這樣的喜好,更別說此刻在旁邊參觀的還是她的女兒,這更令她
無地自容,她只能將頭盡可能地埋在枕頭底下。

而此刻的蒂迪正滿臉通紅地不停地在身上摸索著,但是眼睛卻一刻都沒有離
開過那交合之處。她的下麵被一條用鋼絲和硬質皮革做成的貞潔帶「封」死了,
手在那�摸來摸去,想要靠自潢發洩情欲,可惜做不到,這讓她越發難受。

她這麼難受,除了因為眼前的表演確實惹火,更重要的原因是她的陰部被塗
抹了淫藥,陰道和肛門�面也被灌了一些,而淫藥發揮作用了。

利奇並不急著「吃」掉蒂迪,他不緊不慢地在薇利亞的體內進進出出,一點
一點地壓榨著這個熟美婦人的精力,不過在做愛的同時,他也在幹正事。「莉娜
和維多利亞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他問道。

「維多利亞的出身……很普通,她很勤奮,天賦也高,但是……因為沒有好
功法……在學院�面……屢屢被不那麼勤奮、天賦也不高的人超越……所以她…
…發誓要改變這種……狀況。她嫁給博斯羅瓦……就是看中博斯羅瓦的地位……
她得到了她要的……如果只算這些的話,維多利亞確實是個……壞女人,但是…
…她把她弄到的那些功法……全都交給了我……因為我是騎士學院的教官……我
可以把功法給那些……有天賦……但是沒機會的孩子……」薇利亞斷斷續績地將
她和維多利亞的事說了出來。

利奇靜靜地聽著,他不知道自己應該如何形容維多利亞。這個女人做的事和
青年軍的那兩個創始人差不多,只不過那兩位元帥靠的是自己的身份和人脈,所
以能夠得到所有人的尊崇。而維多利亞……無論怎麼說,都有一種出賣自身的味
道。

利奇總算是明白黛娜的為難了。

這絕對是一個很難解開的結。

說維多利亞不對?她做的事,甚至能夠用偉大形容。

說莉娜不對?設身處地想一想,一個女孩原本擁有完美的家庭,但是突然間
家�多了一個繼母,這個繼母對父親並沒有多少愛意,還整天偷家�的東西,她
能夠對維多利亞有好感那才見鬼了。

再聯想到莉娜的墮落與此有關,曾經高高在上的公主淪落為人盡可夫的娼婦,
親身感受過莉娜低潮期的浪蕩的他,只感覺她非常可憐。

「這個世界上……恐怕只有你……能夠讓她們倆和解……嗯——嗯——嗯—
—」薇利亞一陣陣地顫抖了起來。

利奇連忙停下不動,一隻手輕輕地在薇利亞的腹部揉搓著。原本即將到來的
高潮就這麼被壓服下去,薇利亞感覺到說不出的難受,但是這種事又不能說出口。

「為什麼我能做到?」利奇問道。

「維多利亞對你其實挺……尊敬,因為你……從來不藏私……像你這樣把功
法全部公開的人……實在是很少……在這一點上……博斯羅瓦不能和你比。」薇
利亞停了下來,她閉著眼,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因為她想到了自己,又想到了
摩撒賴。

她突然間、感賀到她和維多利亞很像。

維多利亞嫁給博斯羅瓦並不是因為愛情,她嫁給摩撒賴好像也沒有太多愛情
的成分在�面,只是因為年齡到了,又被其他男人纏得受不了,看摩撒賴為人還
不錯,就這麼嫁了。

她們倆和利奇之間的關係卻是一模一樣。

一開始都是為了迅速提升實力,漸漸臣服於小傢伙的胯下,變成了他的玩物。
對他沒有愛意,卻也不討厭。

甄利亞感覺到心�越來越亂,但是利奇卻偏偏問道:「莉娜呢?我怎麼說服
5 ——」7}莉娜?」薇利亞正為不得不臣服於他胯下而無奈,下意識地拍了一下
利奇的那玩意兒,輕聲啐道:「你不是挺有本事嗎?為什麼不讓她也徹底臣服?」
利奇並不知道薇利亞在開玩笑,他真的沉思了起來。

感覺到利奇的異常,薇利亞心中一陣忐忑。她很清楚自己是在開玩笑,更清
此刻的蒂迪看上去異常淒慘,她的身上已經出現了一道道抓痕,那是她自己楚莉
娜的性格。如果用強的話,只會壞事。

但是話已經出口,想要收就沒有那麼容易了,她很後侮自己亂說話。就在這
個時候,突然她想到了一個主意。

「如果你肯給莉娜一樣東西,她的心結就解開了。」薇利亞低聲說道。「什
麼東西?」利奇停了下來。

「婚禮。」薇利亞說道。

這個答案完全出乎於利奇的預料。

「並不是真的結婚,她需要的只是一場儀式,僅此而已。」薇利亞輕聲說道。
利奇似乎有些明白了。他若有所思地繼續抽插起來。

沒有想到薇利亞一把抓住那根東西,將它從身體�面退了出來。她指了指女
看到這幅景象,利奇知道已經夠了。

他將蒂迪拉了過來,一隻手把她的雙臂反拗過來,這是為了防止她的手繼_
亂抓,另外一隻手將那條貞潔帶一下子打開。蒂迪憋得快要發狂了,她的屁股不
停地亂動。看到女兒這模樣,薇利亞輕歎一聲過來幫忙。

那猙獰的兇器終於頂到了花徑口,隨著撲哧一聲輕響,蒂迪的花徑被強行撐
開了。一個發育不良的女孩第一次就碰上這樣的兇器,原本應該非常痛,但是因
為淫藥的關係,她不但沒有感覺到一絲痛苦,還非常享受地呻吟起來。那聲音讓
薇利亞一陣心顫。女兒從女孩變成了女人,她不知道是應該慶祝,還是應該悲哀。

傍晚時分,一輛小巧優雅的車在大道上飛馳著。

開車的是利奇,旁邊的位置上坐著莉娜,雪蜜爾這個跟屁蟲像是一隻猴子似
的蹲在後面。

或許是因為白天的爭吵,也或許是因為雪蜜爾這個沒事插進來的像夥,莉娜
的臉色看上去有些僵硬。

「能告訴我嗎?你要帶我到哪里去?」她沒好氣地問道。「到了就明白了。」
利奇並不肯說。莉娜翻了翻白眼,扭過頭不理他。

「我本來以為看到我活著回來,你們應該非常高興才對。」利奇抱怨著。「
看到翠絲麗和你也有了一腿,我怎麼高興得起來?更別說她已經是榮譽騎士,而
我卻還是王牌騎士。」莉娜的語氣之中酸味越來越濃。

利奇一想,確實如此。如果說維多利亞是莉娜的死敵,那麼翠絲麗就是莉娜
的天生對頭。

一天之內先是和死敵吵了一架,然後又被天生對頭嚴重打擊了一下,不管是
誰,都高興不起來。

「你自己拒絕合修,這怪得了誰?」利奇反駁道。

曾經有一度莉娜的境界超過了翠絲麗的境界,她完全可以在翠絲麗之前成為
榮譽騎士,但是她偏偏在進入瓶頸期之後就不再和利奇合修了。

聽到這話,莉娜確實有點鬱悶。她的見識僅次於翠絲麗,當然知道各個境界
的感悟對實力的影響有多大。

此刻她也陷入了翠絲麗同樣的困境之中。

到底是選擇實力?還是選擇境界?

「那個傢伙現在的實力怎麼樣?」莉娜問道,她打算先打探一下對頭的底細,
然後再做出決定。

「不用眼睛,只憑感知的話,她比我稍勝一籌,但是用上眼睛的話,我不是
對手,最厲害的是,突破瓶頸的時候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意外,她擁有了一種很奇
特的能力,可以在交手的時候研究出對手的特徵,然後類比出對手的武技。我就
被她摸了個透,模擬出了高頻震盪波刃。」利奇只提到高頻震盪波刃,並沒有提
影王秘技,因為雪蜜爾這個小密探就跟在身後,這件事如果被她知道的話,那可
是大麻煩。

利奇顧慮雪蜜爾,而他身邊的莉娜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她的臉- 會兒青,
一會兒白,神情之中也是一會兒憤怒,一會兒憂愁。

過了一會兒,她突然將手伸了過來,在利奇的肋下軟肉上不停地擰著,一邊
擰,一邊罵道:「誰讓你幫她突破的?」「別,別,痛啊!」利奇嘶聲大叫,怒
極之下的莉娜下手特別重,指尖的力量極大,用不著看,利奇都可以肯定他被擰
的地方肯定已經紫得發黑了。他連忙運起鬥氣,讓自己變成金剛之軀。這下子莉
娜擰不動了。

「突破得越早越不划算,你難道還沒有看出這一點嗎?」利奇大叫著,這等
於是變相討饒。

果然這招挺有效,莉娜稍微想了想,終於收回手。

在105 小隊�面,她第一個突破瓶頸,這曾經讓她頗為得意,但是後來其他
人一個接著一個突破,得到的好處遠遠超過她,那個時候她的心�就有些不平衡
了。特別是玫琳和黛娜兩個人,更是讓她嫉妒到極點。

這樣一想,她的決心就定了下來。就讓翠絲麗多得意一段時間,她在王牌境
界稍微逗留一些時間,多感悟一些東西。

車開了大概有十幾分鐘,終於到了天鵝城。這一次利奇不是來探望家人,他
開著車徑直到了市中心。把車停在一家珠資店的門口,利奇讓莉娜等候,他進去
了片刻,等到他出來的時候,手�多了一個小小的首飾盒。緊接著他又往前面跑
了十幾尺,進了另外一家店鋪,出來的時候,他的手�又多了兩套衣服。

莉娜瞪大了眼睛看著利奇,一直等到他把車開動起來之後,才猶猶豫豫地問
道:「這是送給我的嗎?」她當然知道首飾盒�面有什麼,也知道這代表了什麼
意義。首飾盒上那緊緊相連的心型圖案就已經說明了一切,更別說利奇後來買的
那兩套衣服,那套黑的是男式禮服,白的是婚紗。

天鵝城�面有教堂,前兩次來的時候,他就已經注意到了。「我……我還沒
有考慮好。」莉娜感覺自己的心快要從胸膛�面跳了出來,她原本以為這個世界
上已經沒有什麼事可以讓她感覺到害羞了,但是此刻她的臉卻漲得通紅。

「你用不著考慮,只要我考慮好就可以了。」利奇異常霸道地說道。

對於利奇的霸道,莉娜居然一點表示都沒有,她紅著臉靜靜地坐在那�,顯
然是默認了。

教堂旁邊有一片樹林,利奇拎著他的禮服走了進去。脫掉身上的制服,他深
吸了一口氣,就聽到渾身上下劈哩啪啦一陣亂響,他的身體驟然間脹大起來。

這就是「練體」完成之後的好處,他的骨骼可以展開,也可以縮?在一起。
他的肌肉同樣也可以迅速膨脹,或者急劇收縮。

他曾經試過,身體完全展開的話,身高可以達到一米八左右,算不上什麼高
個子,但是比以前強多了。收縮的話,他可以縮到一米二,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八、
九歲大的小孩。

唯一沒辦法變的就是這張臉。

換上禮服從樹林�面走到反光鏡旁邊,他左看看右看看,怎麼看都覺得彆扭。
雖然娃娃臉的人有不少,但是這也太「娃娃」了一些。

女人換衣服總是很慢,利奇乾脆坐在車上等。

足足等了一個多小時,天都快黑了,莉娜才扭扭捏捏地從另外一片樹林�面
出來。

利奇愣愣地看著莉娜。

他不是沒看過莉娜穿便裝,但是換上婚紗的莉娜和以往完全是兩個人。平時
的莉娜不管怎麼打扮都掩飾不了一股勾人的媚豔,就像是傳說中的妖精,讓男人
渴望親近的同時又感到一絲恐懼。但是此刻的她卻顯得那樣的恬靜和高貴。利奇
現在總算是明白了,為什麼說,女人在結婚的那一刻最美。「我……我。」莉娜
仍舊顯得猶豫不決,突然她的臉上滿是哀傷:「我突然不想結婚了,我不適合你,
兵團�面有那麼多女人,比我好的多得是,比如黛娜,她和你就很親近,還有玫
琳,她是所有的人�面真正愛你的人,而且……」莉娜的嘴唇抖動了起來,她的
聲音之中帶著—絲哭泣的味道:「你得到她們的時候,她們還是處女。」兩行眼
淚滾滾地落了下來。看著眼淚,利奇呆住了。

他絕對沒有想到莉娜對她的過去那麼在意,對曾經的墮落是那麼侮恨。他也
終於明白,莉娜為什麼如此痛恨維多利亞,因為她真正痛恨的是她自己。「我不
在乎。」利奇一把抱住了莉娜,朝著她的嘴唇吻去。「不……」莉娜拼命搖著頭,
躲避著利奇的親吻:「我有過很多男人,我很髒,從�到外全都被玷污過。」她
幾乎是在吼叫,似乎不這麼發洩就說不出話來似的。「我不在乎,只要從此之後
你屬於我,只屬於我,從�到外都是我的,只能有我留下的髒東西。」利奇用力
將莉娜摟緊,在她耳邊輕聲說道:「你願意嗎?」「我願意。」莉娜哭著答應了
下來。

「以後沒有什麼不能用的禁招了,可以嗎?」利奇得寸進尺。聽到這話,莉
娜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我們進去吧,雪蜜爾找來的神父已經等了我們好半天了。」利奇說道。

婚禮非常簡單,就像戰爭時期的其他婚禮一樣。

出了教堂,兩個人又把衣服換了回來,但是他們之間的氣氛和來的時候已經
完全不同了。

天色已晚,兩個人在市中心找了一家餐廳,餐桌前就只有他們倆,雪蜜爾這
個跟屁蟲被趕到了另外一桌。

對於利奇和莉娜來說,這就是他們的婚宴。「做男人真好。」莉娜有些不滿
地用叉子敲著盤子,發出叮叮噹當的聲音:「從今往後,我只能屬於你一個人所
有,但是你卻不可能只屬於我一個人。」吃醋是女人的天性,利奇歎了口氣說道
:「不管怎麼樣,你都是正式的妻子,她們只能算是情婦。」他猶豫了一下,感
覺這個比喻不太合適:「或者說,你是大婦,其他人都是小妾。」莉娜用叉子輕
輕刮著利奇的鼻尖笑著說道:「大婦對小妾可是有處置的權力,你給不給我這個
權力?」利奇除了苦笑就只有苦笑,他很清楚莉娜會拿著這個權力去對付誰。

「算了,我只是開個玩笑,蒙斯托克的法律只承認一夫一妻,根本沒有大婦
和小妾的說法。」莉娜不再戲弄利奇了。事實上她也知道,她和利奇之間不可能
有真正的婚姻。

但是她已經滿足了。至少她和別的女人有區別。

「不過你得答應我一件事。」莉娜突然感覺到自己有些吃虧:「你必須幫我
超越翠絲麗。」聽到這話,利奇的頭一下子變得大了起來。

對翠絲麗的實力,恐怕只有他最清楚了,不說別的,單單憑那能夠模擬對手
戰技的神秘能力,翠絲麗就已經立於不敗之地。

如果他的猜測沒有錯的話,接下來翠絲麗肯定會到處找人挑戰。隨著時間的
推移以及那個女人挑戰強者的人數增加,也隨著她能夠模擬的戰技越來越多,她
的實力會越來越超乎尋常。

更別說,還有那合修之時的異狀,那仿佛能夠吸收月光精華的奇異能力。

雖然到現在為止仍舊沒有弄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但是他感覺到,這種
異狀絕不簡單。

利奇沉思不語,莉娜笑吟吟地在一旁看著。

她知道這是一個難題,她很樂於看到自己的男人被這個難題所困擾,因為在
此之前,這個難題一直都困擾著她,現在她總算可以輕鬆一些了。

想了半天,利奇決定把這副枷鎖套在自己的頭上,因為他想起老爸曾經說過,
組成一個家庭之後,男人必須充當支撐住家庭的那根柱子,就算分量再沉重也必
須把這個家支起來。

「我盡可能做到,不過你也要答應我一件事。」利奇說道。「讓我猜猜,是
因為白天的爭吵?」莉娜相當聰明,事實上出門的時候,她就已經猜到是這麼回
事,只不過她沒有猜到利奇會給她一場婚禮。

莉娜的心結很重,她最重的心結莫過於當年的墮落,墮落得越深,悔恨就越
深,而對導致她墮落的那個女人的恨意也就越深。但是此刻,她的這個心結已經
解開。

那場婚禮讓她得到了心靈上的安寧。

「白天為什麼爭吵?」利奇問道,他確實沒來得及問這件事,從薇利亞那�
出來之後,他就直接拉著莉娜離開了。

「那個女人將幾種高級功法傳授給兵團�面的人,她當初曾經答應過不那麼
做,因為那幾種功法並不是我們家的。」莉娜沒有多說維多利亞是怎麼得到這些
功法的,顯然其中牽涉到她的父親,而她的父親對於利奇來說,同樣也是一個禁
忌。

「我明白了,我會讓維多利亞停止那麼做,因為沒有必要。我已經和奧摩爾
帝國達成協議,他們將會提供給我們一切便利,其中就包括功法。」利奇笑了笑,
突然變得異常的自信,身體往前傾了傾,低聲說道:「就算是那些高級功法,對
於我來說也只是用來借鑒。」「難道你打算發明一種更好的功法?」莉娜微微有
些驚詫,不過她很快就平靜了下來。

這並沒有出乎她的預料,至少105 小隊的人都認為利奇遲早能夠走到這一步,
只是時間似乎快了一些。

「你打算將其他功法和合修功法相融?」莉娜說出了自己的猜測,這其實是
105 小隊閒聊的時候,大家一起猜測出的結論。

合修類的功法一直不受世人重視,就是因為它只注重于溫養鬥氣,卻沒有其
他好處,而且合修得來的鬥氣駁雜不純,量還可以,質卻不行,還要經過—番精
煉。但是這樣一來,效率反倒比一般的功法更差,對於這種「雞肋」,只有少數
貪圖享樂的人會修煉。

當初利奇完全是被羅莎騙上了這條賊船,不過對剛剛覺醒的他來說,這確貿
是一種快速提升實力的捷徑,等於是莉娜她們拉著他一起跑,讓他快速跟上隊伍。
這也是一開始的時候,隊長嘉利小姐沒有干涉的原因。不過這種方法弊端極大,
等於是透支了未來的成長空間,要不然各國的騎士學院早就這麼做了,讓一個成
年的騎士帶一個未成年的異性騎士,後者的成長會異常迅速,甚至遠遠超過翠絲
麗這樣的天才人物,但是那沒有意義。

可是這一切,在蘭蒂發生異變,擁有了直接吸取外部能量轉化為鬥氣的能力
之後,全都改變了。

合修功法不再是雞肋,兼修也變得沒有任何限制。

這樣一來,將合修類的功法和其他類型的功法融合成一體,就變成了一個必
然的選擇。

「現在還沒有完全想好,只是有了一個初步的計畫。很多東西都要試驗之後
才能夠確定下來。」利奇的心�有些亂,所以手�的餐刀無意識地在牛排上劃來
劃去,好好的一塊牛排被他切成了細碎的小塊。「說來聽聽。」莉娜挺感興趣。

利奇不好意思地抬起頭,突然他看到獨自坐在旁邊那張餐桌前的雪蜜爾,整
個人傾斜三十度,耳朵豎著在那�聽。

他的心突然一動,不由得想起當初那位公主殿下拒絕他的情景。他和奧摩爾
帝國商定的協議並不是和這個想法有關,但是此刻他卻想到,為什麼不把兩個計
劃融合在一起?

「我已經給這種功法起好名字,打算叫它「神王功」。」利奇開始胡吹起來,
這個名字是他剛剛想的。

莉娜卻不知道這一點,她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

在騎士的世界�面,不管是功法還是戰技,名字都不敢亂取,特別是帶「神」
的名字更是不敢亂加。利奇敢這麼做,還敢在神的後面再加了一個王,這可就不
是普通的震撼了。

不只是莉娜,就連在一旁偷聽的雪蜜爾也被震得不輕。「你……你有把握嗎?」
震驚之後的莉娜,第一個念頭就是不可能,雖然她們都相信利奇遲早能夠創立出
一門屬於他的功法,也相信這門功法十有八九能夠進入頂級功法的行列,但是敢
以神王做為名稱,也太誇張了一些。

「現在還不敢肯定,一切都要等初步試驗之後再說。記得那兩個跟我們一起
來的輝煌騎士嗎?她們就是來幫忙的。」利奇解釋道。

話音剛落,旁邊傳來撲通一聲,那個小跟屁蟲倒在了地上。「你打算和奧摩
爾帝國合作?」莉娜的神情說不出的古怪,有些不滿,但是更多的是驚詫。

那一絲不滿當然很容易解釋,利奇會和奧摩爾人合作,白癡都知道是因為翠
絲麗的緣故。

身為一個女人,特別是這個女人剛剛升任了妻子的角色,得知男人為了另外
一個女人,而將一分很重的禮物給了那個女人的娘家,肯定會倒翻醋罎子。更別
說她和翠絲麗還是天生的對頭,這個心結可還沒解開呢。除此之外,身為聖皇后
裔的她對帕金頓聖國總是會有那麼一絲親近的感覺。看到莉娜怒視著自己,利奇
雙手一攤,很無奈地說道:「別忘了,我最先是向密斯拉提議合作,但是被她拒
絕了。」「是那個試驗?」莉娜皺起了眉頭。

「這次去瓦雷丁走了一趟,我突然有了許多新的想法。」利奇並沒有多加解
釋,事賞上他自己都不太清楚想要說些什麼。

剛才他確實是在吹牛,但是此刻他真的在考慮將所有的想法融為一體,創造
出一種全新的功法,一種最接近完美的功法。

第5 話美妙的滋味,不好的感覺

投面床上灑滿了玫瑰花瓣,兩個人緊緊相擁相依,簡直像是要揉成一團似的。
沒有絲毫的瘋狂,沒有刻意的技巧,只有發自內心的柔情,這恐怕是利奇和莉娜
認識以來最平淡的一次做愛,但是其中的情意卻濃得化不開。

幽怨地看了一眼微亮的天光,莉娜輕歎了一聲:「真可惜,只有這一個晚上
你是屬於我的,還是以前在格拉斯洛伐爾的時候好,一開始你就只是我一個人的
玩具。」「我變成現在這樣完全是你造成的。」利奇猛地拍了一下莉娜的屁股做
為懲罰。當初就是這個傢伙逼著他把三姐妹幹了,這可以說是他荒唐生涯的開始。

莉娜被打得一愣,她不由得想了起來,如果當時的她沒有那麼惡作劇,如果
利奇沒有侵犯過三姐妹,一切會不會有所改變?或許利奇會—直那樣平凡下去,
這樣的話,利奇將只是她的一個玩具,玩膩了之後就會被她忘在腦後,她也會仍
舊那樣放浪形骸。這麼一想,她又感覺還是現在這樣好得多。突然利奇翻身坐了
起來。

「天亮了,從現在開始是新的一天。」他一把將莉娜翻轉了過來:「不過在
這之前,先要對你昨天的行為進行懲罰。」聽到「懲罰」,莉娜頓時像小女生一
樣噘起嘴,不過她心�並不怎麼在意懲罰,不只是她,整個獨立兵團�面的女人
對那種懲罰都不怎麼抗拒。「等我一會兒,我去拿點東西。」利奇閃身出了門。
這是他的房間,昨天晚上是他第一次睡在自己的房間�面,所以他真正要用的東
西都不在這�。莉娜知道他去拿些什麼,她早已經做好了承受一切的心理準備。
但是當利奇回來的時候,莉娜還是吃了一驚,因為她看到維多利亞跟在後面。驚
訝只是一瞬間的事,馬上她又明白了過來。

對維多利亞,她的感情很複雜,除了恨意之外,她也有點佩服這個女人。昨
天晚上的那場婚禮讓莉娜和過去徹底斬斷,那些恨全都消失了,所以看到維多利
亞進來,她並沒有太過激烈的表示,只是冷冷地看著這個女人。

把從地下室取來的東西放在一邊,利奇讓維多利亞脫掉衣服躺在床的中央,
然後又讓莉娜趴在維多利亞的身上。雖然心中的疙瘩算是化解了,但是讓兩個曾
經彼此敵視的女人這麼緊緊地貼在一起,簡直是比死還難受。

莉娜和維多利亞都別轉了臉,不看向對方。

利奇從地下室拿來的是幾條皮扣帶,他用這些皮扣帶將兩個女人的膝蓋、腰、
手肘和手腕全都扣在一起。

做完這一切,他拿起了注射筒。

看到利奇將十幾支帶著濃縮標記的注射劑整整齊齊放在床頭的時候,莉娜和
維多利亞同時倒抽了一口冷氣。不過兩個人都沒有說話,莉娜已經把自己徹底給
了利奇,她也絕對不會再讓其他男人碰自己,所以也就不在乎了。至於維多利亞,
當初就承諾過隨便利奇怎麼幹,就算充當玩物也沒關係,她是個說話算數的人。

一針,接著一針,兩個女人輪流來。

先是乳頭,然後是陰蒂,接下來是陰部和肛門,這兩針是最疼的。

一開始房間�面靜悄悄的,漸漸地傳出了輕細的呻吟聲。

莉娜和維多利亞都不想在過往的仇人面前露怯,但是身體卻不由她們的控制,
就算牙齒緊緊咬著,該死的呻吟聲仍舊從鼻腔�面鑽了出來。兩個人的臉都轉過
去,卻已經變得通紅。

將所有的藥劑全都注射進這兩個倔強女人的敏感部位,利奇的一隻手搭在她
們相連的陰部上揉搓起來。

他用的是催情的手法。

莉娜和維多利亞已經欲火焚身,偏偏還火上澆油,她們快要瘋了。莉娜甚至
產生了一絲懷疑:嫁給這個小惡魔是不是一個錯誤?就在兩個人苦熬的時候,門
突然被敲響了。利奇一愣,他爬起身來打開門。門口站著的是雪蜜爾。「陛下要
見你,馬上。」利奇看了看天色,有些不太確定地問道:「你確定是現在?」「
我剛從那邊趕過來。」雪蜜爾一臉疲倦。

昨天晚上她聽到消息之後,連夜就進了皇宮,沒想到女皇和公主都在開會,
會議一直進行到淩晨兩點。會議結束之後她才被召見。然後她奉命來請利奇過去,
也就是說,她一整晚沒有睡覺,心情自然不怎麼好。

天空有些濛濛的亮光,這麼早應該一個行人都沒有,但是進入中心區之後,
卻到處可以看到行色匆匆的人。

四周的那些宮殿,燈全都亮著,似乎整夜都有人在工作。他被召見的地方仍
舊是上一次那座宮殿。不過這一次安妮莉亞女皇並沒有埋首案牘,而是斜靠在那
張樣子像玫瑰花的榻椅上。「到這�來。」安妮莉亞輕輕拍了拍榻椅。利奇不自
覺地轉頭看了看宮殿的大門。大門緊緊地關閉著。

他一步一步地朝著安妮莉亞挪了過去,他的腳就像是灌了鉛——樣。「你知
道這座玫瑰宮的來歷嗎?」安妮莉亞看著利奇走近,悠悠地問道。「玫瑰宮?」
利奇重新掃了一眼四周,他這才注意到,如果把那些垂落下來的帷幔看成花瓣的
話,這座宮殿儼然是一朵巨大的玫瑰花。「玫瑰皇朝?瑪麗二世?」他試探著問
道。

「猜得不錯,這座玫瑰宮就是我的那位先祖讓人建造的,她就是在這張椅子
上管理朝政。」安妮莉亞輕撫著那張玫瑰花形狀的榻椅。她的神情、她的動作,
全都有著一種說不出的誘惑。

剛才聽安妮莉亞提起那位赫赫有名的玫瑰女皇瑪麗二世時,利奇其實已經猜
到女皇陛下為什麼現在召見他了。

只見安妮莉亞微閉著眼睛靠在那�,似乎要睡著的樣子,嘴�如同囈語般輕
聲說道:「幸虧你去了一趟卡斯莫利納,看破了聯盟的詭計,要不然我們就危險
了。」「對那些殘骸的研究,已經有結果了?」利奇暗自算了一下時間。從他把
裝有殘骸的袋子交給翠絲麗的父親到現在,只不過才七、八天,頂多只能夠出來
一個初步檢測報告。

果然,安妮莉亞的話證實他的猜測。

「初步的報告已經有了,聯盟應該也找到了一種類似禦風的功法,效率肯定
沒禦風那麼高,但是已經能夠讓他們飛起來了。」利奇並不感到驚訝,能夠控制
風的功法很多,只是這種能力一直沒有什麼實際用處,所以被視為雞肋。

走到榻椅跟前,他有些不知所措。雖然他的身邊從來不缺美女、雖然他連女
天階騎士都上過,現在更是有兩個女輝煌騎士整天跟著他,但是他從來不敢想過,
有朝一日能夠和帕金頓聖國的女皇男女交歡。感覺到利奇的遲疑,安妮莉亞暗自
苦笑。

要不是因為那個同心咒,她絕對不可能這樣和他見面,就算要上他的床,也
肯定會換一個身份。

「我很抱歉,當初讓你去完成那樣危險的使命。」安妮莉亞欠了欠身,將利
奇拉了過來,把他的手放在她的腰上。

「在玫瑰皇朝時代,凱旋而歸的統帥將會受到特殊的召見,他們會在這上面,
得到他們應得的第一份嘉獎。」利奇的手在女皇陛下的腰上遊移著,看到女皇沒
有絲毫的不悅,他的抱子終於大了起來。安妮莉亞身上穿的那條長裙讓他感覺厭
煩,為了脫掉這東西,他費了許多腦筋。

這也讓他感覺做一個身份高貴的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更不像他原本想像中
的那麼令人愉快。單單每天穿脫這樣麻煩的衣服就已經是一件很讓人不爽的事。

長裙底下是深紫色的緊身衣和黑色的吊襪帶,以及一條黑色蕾絲邊的絲網內
褲。將那條內褲輕輕地脫了下來,利奇沒去碰另外那幾樣東西。女人穿著這幾樣
東西,絕對比一絲不掛要更有誘惑力。因為有緊身衣勒著,也由於安妮莉亞生育
過,所以她的線條顯得異常優美,胸部豐滿、乳頭翹立,臀部圓潤飽滿。

利奇突然間覺得,這成熟的胴體是那樣吸引他,就像當初他第一次看到薇利
亞的裸體一樣。他不由得想到,或許他對成熟女人特別有感覺。仔細想來也確實
如此,他身邊的女人大部分的年齡都比他大,同齡人除了瑪格麗特、蒂迪和雪蜜
爾,只有艾米麗她們幾個。

利奇輕輕捧起女皇陛下的臀部,緩緩地揉搓了起來。這絕對是他最喜歡的那
種臀部,柔軟而又多肉。帕金頓皇族既是念者,又是騎士,但是她們卻用不著像
騎士那樣訓練,所以肌肉並不發達。

這樣的女人絕對是他的最愛,擁有柔軟的身體,僅僅只是擁在懷�感覺就很
舒服,更別說是交合了。但是她們卻又有著足夠的耐力和承受力,可以讓他盡情
享用。有這些好處的女人,以前就只有蘭蒂、薇利亞和翠絲麗。

蘭蒂和這位女皇一樣,既是念者,又是騎士,不過她這個騎士是半路出家,
實力差勁得很,所以耐力和承受力都不足。翠絲麗是因為功法特殊,修煉「天地
絕」的人,身體會變得異常柔軟和有彈性。薇利亞則是天生的,摩撒賴不知道得
了什麼狗屎運,居然娶到這樣極品的老婆,這曾經讓利奇暗自嘀咕了很久。

利奇的手是銷魂蝕骨的手,只揉搓片刻,安妮莉亞就有反應了。

她的屁股微微抬離了椅子。

「快點給我。」她閉著眼睛輕聲說道。

利奇原本還想逗弄下去,但是這位的命令不能不聽。他將安妮莉亞的雙腿抬
了起來,將那碩大的龜頭湊到了安妮莉亞的穴口。腰稍稍用了點力,肉棒頂了進
去。

安妮莉亞的身體猛地一震,半個多月前嘗過的那種滋味又——次出現了。不
過這一次的感覺有些不同,當初是羅拉莉絲把小傢伙搞到即將噴射的時候,她迅
速替換了上去,那刺激的感覺差一點要了她的命。這一次的刺激程度沒那麼強烈,
但是誰讓她穿著緊身衣呢?這玩意兒將她的腰緊緊地收束起來,臟腑器官都擠成
一團,現在有根大東西強行頂進來,其中的滋味可想而知。

而此刻的利奇同樣感覺非常擠,他和那麼多女人做愛,卻從來沒有遇到過這
麼大的「阻力」。花徑�面的「阻力」確實極大,不管是插進去還是抽出來都非
常費勁,而費勁的同時,那刺激的感覺也強得異乎尋常。他心中暗自琢磨,一定
要給兵團的每一個女人都買一件緊身胸衣。

用力抽插了十幾下,利奇突然發現他有一種熟悉的感覺。每一個女人的身體
都不一樣,穴口的位置有高低,花徑的長短寬窄也有不同,底部的形狀和花心的
位置區別更大。他能夠記住每一個和他交合過的女人有哪些特徵。利奇在記憶中
翻找著,突然他想起了當初和羅拉莉絲在一起的那幾個瘋狂夜晚,還有那個總是
在最關鍵的時刻替換羅拉莉絲的神秘女人。難道那個神秘女人就是安妮莉亞?利
奇被自己的猜測驚呆了。之前他猜測過那個神秘女人的身份和她這麼做的目的,
身份沒能猜測出來,但是目的卻被他猜出來了。那麼做明顯是為了受孕。這個猜
測確實令他極度震驚,但是並不意外,因為他被人當成播種的工具已經不是第一
次了。

一想到這些,利奇立刻放開了手腳,他將女皇的雙腿抬得更高了一些,讓她
的膝蓋幾乎碰到肩膀。他居高臨下,將那根碩長的肉棒像打樁——樣用力插入了
女皇的身體�面。與此同時,那些輕易不敢施展的禁招,一個接著一個地被用了
出來。

「哦——哦——啊!啊!我的上帝——你太強」女皇大聲呻吟了起來,她的
聲音在玫瑰宮回蕩著。

「卡啦」一聲輕響,玫瑰宮的門開了。宮廷女官們托著洗漱用具走了進來,
她們徑直走到榻椅邊。榻椅上,利奇和安妮莉亞相擁而眠,安妮莉亞在下麵,利
奇趴在她的身上,安妮莉亞的雙腿緊緊地環在利奇的腰上,一條皮帶將腿緊緊地
扣住,所以就算睡著了,她的雙腿也沒有滑落下來。

利奇的那根東西已經軟了下來,卻仍插在安妮莉亞的身體�面,整個晚上它
都塞在那�。

這樣的場面說不出的淫靡,女官們卻視而不見。

門開的時候,利奇其實已經醒了,但是他不知道應該怎麼辦,所以只能繼續
裝睡。一條濕漉漉的毛巾貼在他的背上,毛巾很軟,而且不冷不熱,擦在身上異
常舒服。先是背,然後是臀部,接著是腿,不只是一個女官在為他服務。

同樣安妮莉亞也被這麼服侍著,不過和利奇的拘謹比起來,她顯然已經習慣
這麼被服侍。

把他全身上下都用濕毛巾擦了三遍之後,女官們換了幹毛巾,將他和女皇陛
下弄乾淨。

安妮莉亞的腿被女官們放了下來。整整一個晚上都固定成這種淫靡的姿態,
是為了更容易受孕。

利奇戀戀不捨地從她的身體�面退了出來。

讓他意想不到的是,一個女官捧著水盆走到他的面前,另外一個女官將他的
那玩意兒托在手�,輕輕地浸沒水中,然後仔細地清洗起來。

這種皇家的享受,他絕對是第一次嘗試。

嘗過之後,他總算明白為什麼有那麼多人夢想著當皇帝,這種感覺確實太舒
服了。

他轉頭朝著安妮莉亞女皇看去。

女官們正在幫女皇換衣服,絲襪、內褲和吊襪帶全都換了新的,但是緊身胸
衣卻被去掉了。一個中年女官正小心翼翼地將什麼東西推入女皇的陰道深處。利
奇猜測,那應該是為了不讓精液流出來。在他看來這根本沒有必要,因為他直接
射進子宮�面,想流出來都不容易。

「這樣的獎賞還算滿意嗎?」女皇輕聲問道。

利奇不知道怎麼回答,他接受過簡單的禮儀訓練,但是那�面絕對沒有和女
皇上床之後應該怎麼對答的內容。

「這是獎賞,也是道歉,我為密斯拉的不智而道歉。」從床上起來、穿上了
衣服之後的安妮莉亞,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利奇猜到會是這樣。「我和卡洛
斯陛下有過協議。」利奇顯得有些為難。

「他那邊我會去談,我只是想要知道,你是不是能夠原諒密斯拉的魯莽?」
女皇並不打算給利奇拒絕的藉口,不過她也不打算逼得太緊:「我只派一個人參
與這個項目,你看可以嗎?」一道帷幔被撩開了,羅拉莉絲無聲無息地從帷幔後
面走了出來。

「我有一個小小的要求。」利奇想起翠絲麗對他說起的那件事:「我想看看
力量之書。」

「沒問題,羅拉莉絲會帶你去。」力量之書就藏在皇宮�面。

在皇宮的最深處有一座圖書館,這是一座圓形的宮殿,和其他的宮殿比起來,
這座宮殿顯得有些小,但是它的警戒卻異常森嚴。離那座宮殿還有一百多尺,利
奇就感覺到幾道銳利的視線從他的身上掃過。幸好他們到這�之前,女皇陛下的
旨意已經先一步到了,所以一路之上暢通無阻。

一進去,利奇頓時有些傻眼。

根本沒有期待中那成排的書架,更沒有緊緊靠在一起的厚重書籍。整座宮殿
�面只有一排架子,還不是書架,而是分隔極小的架子,每一個格子只有巴掌大
小,�面塞著一卷東西。這難道是傳說中被稱作「卷軸」或者「羊皮書」的東西?
利奇被震得不輕,他沒想到現在還有人在用這種老古董記錄文字。偌大的一座宮
殿除了這排架子,只有一張書桌和一把椅子。走到那排架子邊,利奇隨手抽出了
一個卷軸。這東西確實是用羊皮製成,不知道是怎麼鞣制的,皮革被弄得很薄,
而且頗有韌性。

利奇不急著打開卷軸。這東西的外側寫著一些細密的文字,那應該是一篇簡
介,可惜書寫的文字是帕金頓語,而且和現在使用的帕金頓語似乎還有一些區別,
他能夠看懂的就只有最開頭的一行,那是年代。這東西已經有六百多年的歷史了。

利奇沒敢再拿一卷。對於這些卷軸,他絕對充滿了敬意,因為這�面記錄的
是一位劍聖的所有感悟。

來到桌子前坐好,將卷軸小心翼翼地攤開,利奇朝著卷鈾看了一眼。果然全
都是他看不懂的文字。他為難地朝著羅拉莉絲看去。

「我來翻譯。」羅拉莉絲知道利奇的底細,這也是她跟著來的原因之一:「
要不要我像我的女兒那樣幫你翻譯這些文字?」她俏皮地問道。利奇說不出話來
了。

雪蜜爾幫他翻譯的時候是坐在他的身上,底下被他的性器插著,一邊做愛,
一邊幫他翻譯那些文字。

他倒是很樂意羅拉莉絲也這麼做,不過這�戒備森嚴,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
盯著。他可不是翠絲麗,沒有被人參觀的愛好。

「別當真,只是和你開個玩笑。」羅拉莉絲笑著說道。她走到座位旁邊,用
手指比著卷軸,念一段原文,然後翻譯一段,有的時候還會加進一些解釋。

利奇曾經看過力量之書的複本,那個時候可沒有這麼好的待遇,他只能一手
拿著字典,一手拿著語法書在那�啃。那時候不但看得很累,還看不懂。

就像大叔給他的複本一樣,這些卷軸上面記錄的全都只有修煉心得,並沒有
具體的功法。而且不同的人寫下的東西風格也迥然不同,有些淺顯易懂,有些則
深邃艱澀。

真本比複本的內容絕對要多得多,不過複本並不是一無是處,它是一些劍聖
將記憶之中力量之書的部分章節抄錄出來,整理修訂而成。能夠被那些劍聖記在
腦子�面,肯定是特別有用的東西。

當初利奇拿到複本之後,雖然大部分內容都看不懂,但是他花的功夫不小,
複本上的內容全都讓他背了下來,現在對照真本,感悟起來自然就容易許多。他
也並非囫圇吞棗地閱讀,當初得到複本的時候,他已經發現想要強行去理解,根
本不可能做到。只有修煉時遇到難題之後對應著去看,或許能夠從中找到答案。

當一個人全神貫注去做某件事的時候,時間會過得極快,不知不覺之中,天
色漸漸暗淡了下來。

「今天就到這�吧,明天再繼續,這個地方是不許點燈的。」羅拉莉絲突然
停了下來。

利奇眨巴著眼睛,對於這項規定他很難理解。

「這座宮殿建立之初,很多東西還沒有發明,所以那個時候只有油燈或者蠟
燭。為了防止這些東西被意外點燃,所以就有了這個規定,現在雖然已經沒有這
種擔憂了,但是做為一種傳統,這個規定仍舊被保留了下來。」羅拉莉絲解釋道。
既然這是規矩,利奇不好意思再待下去了。

從宮殿�面出來,他突然想起莉娜和維多利亞還被綁著呢。一大清早就被傳
喚進宮,匆匆忙忙之間他把這件事忘了。想到這,利奇一刻都不敢停留,甚至沒
來得及向女皇陛下告辭,拼命地趕回駐地。

回到駐地,他同樣沒來得及和任何人打招呼,急匆匆地直奔自己的房間。果
然莉娜和維多利亞仍舊在那�綁著呢。床上的風光說不出的旖旎。

莉娜和維多利亞口舌交纏,兩個人的乳頭都高高凸起,互相磨蹭著,底下也
是一樣。她們倆的屁股你上我下,那光溜溜的陰部互相摩擦著,那上面滿是亮晶
晶的黏液,維多利亞屁股底下的床褥完全濕透了。

利奇焦急的心頓時平復了下來,他嘖嘖作聲,心中暗自慶倖,看來陰差陽錯
壞事變成了好事。莉娜和維多利亞現在這副模樣,都快趕上翠絲麗和羅賓那一對
了。就算以前再怎麼仇視,都搞成這樣,以後還吵得起來才怪。

原本急著趕回來就是為了替她們倆解「毒」,沒有想到無心插柳,兩個女人
熬得受不了,只能靠過去的仇人幫忙解決問題。利奇悄悄地退了出去,他不準備
打擾她們倆,同樣也沒把門關上。

退到走廊上,利奇朝著不遠處的女騎士們招了招手。走廊上有十幾個女騎士,
她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連忙走了過來。利奇朝著自己的房間指了指。

那些女騎士探頭望去,立刻驚訝地張大了嘴巴,接著有人咯咯咯地笑了起來。
女人總是比較八卦,這十幾個女人立刻飛跑離開,片刻之後,整個駐地的人全都
知道這個消息,跑了過來看熱鬧。而此時此刻,身為罪魁禍首的利奇早已退到角
落�面。這樣做並不是惡作劇,他就是要讓整個兵團的人都看到莉娜和維多利亞
此刻的樣子,這樣一來,她們想賴都賴不掉了。

駐地�面最熱鬧的時候是晚餐時間。

今天的晚餐偏偏又特別豐盛,這是為了慶祝利奇的回歸。原本昨天晚上就應
該慶祝了,可是利奇拉著莉娜出去,兩個人舉行了秘密婚禮,所以慶祝只能延後
到今天。

不過這樣一來,慶祝的內容就多了不少。

主題當然仍舊是利奇的回歸。還有利奇和莉娜的婚禮也需要慶祝一下,只是
這件事有些尷尬,這�所有的女騎士和利奇都有一腿,更別說原105 小隊的成員
了。很多人心�頗為失落,所以大家的興致都不高,只是弄了一個蛋糕意思一下。

除此之外,翠絲麗的正式加入以及莉娜和維多利亞的和解,全都值得慶祝。
特別是後者,對於獨立兵團來說絕對是一件大好事。

莉娜和維多利亞的關係看上去仍舊有些冷淡,但是一些微小的細節卻已經證
明她們再也吵不起來了。比如以前她們的眼神只要對上,不是迅速「彈開」,就
是摩擦出敵對的火花,但是現在她們同樣也會迅速避開,卻是因為難為情而避開。
此外還有一點可以證明這件事。

兩個人獲得自由之後連衣服都沒穿,光著身子就沖出去揍利奇。主力是莉娜,
她又是掐又是擰,時不時還咬兩口,維多利亞則完全在一旁打下手,偷偷地踢上
兩腳,擰上兩下。如果是以前,她們倆絕對不會一起行動,一個動手的話,另外
一個要不在一邊冷眼旁觀,要不轉身就走。女騎士們還從她們的分工合作看出了
另外一些東西。顯然,莉娜為主,維多利亞自覺地退到了次要的位置上。這在以
前是絕對不可想像的事。

餐桌前也不是每一個人都喜笑顏開,自始至終都有——個人朝著利奇怒目而
視,那眼神簡直能夠殺死人,這個人就是羅賓。

利奇這一桌坐的全都是原105 小隊的成員,這�面也包括翠絲麗,因為她確
實在105 小隊�面待過。

按照規矩,座位的排定是先按照身份再按照實力,所以坐主位的是嘉利,然
後是玫琳和黛娜,再往後就是翠絲麗和莉娜。輪到利奇的時候,按照級別他是見
習騎士,排名最末尾。偏偏他的旁邊坐著的就是羅賓,因為羅賓的實力在105 小
隊是最差勁的一個,甚至比不上蒂迪。

晚餐的整個過程中,利奇都能夠感覺羅賓身上散發出的怒氣、怨氣和殺氣。
羅賓的眼圈紅紅的,顯然哭過,不用說,她肯定是為翠絲麗而哭泣。對這個女人,
利奇非常頭痛。如果說莉娜和翠絲麗是天生的對頭,那麼他和羅賓就是另外一對
天生對頭。從他進入105 小隊,這個女人對他的態度就沒有友善過,不過有一點
還算不錯,這個女人同樣也沒欺負過他。

對105 小隊的其他人,他都產生過欲念,唯獨對羅賓是例外。一直以來他都
把羅賓看成是中性人。但是現在……利奇朝著翠絲麗那邊看了看。

翠絲麗感覺他射來的目光,她抬了抬頭,甩了一個鼓勵的眼神過來。一看到
這個眼神,利奇立刻明白了。翠絲麗肯定已經和羅賓提起加入的事。他將手輕輕
地搭在羅賓的腰上,他想看看羅賓的反應。手一搭上去,他就感覺到羅賓輕輕一
震,緊接著手�的餐叉就下意識地舉了起來。利奇感覺到一絲寒意,他覺得下一
瞬間餐叉就會朝著他紮過來。讓他意想不到的是,叉子居然沒下來。羅賓委屈地
看了看翠絲麗,嘴巴一癟就像是要哭出來似的。

利奇暗自心驚,他沒有想到翠絲麗的手段居然這麼高,居然能夠讓羅賓忍得
下來。這難道就是愛情的力量?利奇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

就在這時候,雪蜜爾從遠處走了過來。走到利奇身邊的時候,她湊到利奇耳
邊低聲說道:「陛下讓我告訴你,她還有兩個會要開,可能要開到十一點左右。」
雪蜜爾只說了這些,雖然沒有其他,利奇卻已經琢磨出其中的意思,肯定是要他
十一點過去。

今天晚上他原本想和莉娜在一起,或許還會拉上105 小隊的人,順便將羅賓
拿下,但是現在計畫泡湯了。從現在到晚上十一點還有好幾個小時,但是他還要
和翠絲麗、莉娜一起整理一下今天看過的那些東西。

利奇並沒有等到十一點,因為安妮莉亞那邊比較順利,才十點多會議就結束
了。仍舊是玫瑰宮,不過今天榻椅換成了一張床,一張很大的床。這張床看上去
像是一片特大的玫瑰花瓣。

利奇到的時候,女皇早已經等候在那�,她已經準備好了,身上穿著緊身胸
衣、內褲、絲襪和吊襪帶。

「這樣不辛苦嗎?」利奇爬到床上挨著女皇躺下,他摸了摸緊身胸衣,雖然
女人穿著這玩意兒確實很迷人、很性感,卻絕對是活受罪。

不劇烈運動的時候還好一些,一旦動得厲害,那難受程度絕對會加倍。

「你不是喜歡嗎?」安妮莉亞仍舊像昨天晚上一樣,微微閉著眼睛。這樣的
回答絕對出乎利奇的預料之外,卻又讓他多了幾分膽氣。「只要是我喜歡的,都
能夠得到滿足?」利奇居然對這個最有權勢的女人戲語調笑起來。

「你喜歡的?指的是什麼?口交?乳交?肛交?或者還要加上其他一些變態
的玩法?對了,還有那些淫藥,你希望我也是只屬於你一個人的?」安妮莉亞雙
手勾住了利奇的脖頸,將他勾到自己的面前笑問道。

利奇不知道女皇到底是什麼意思,一時之間不敢回答。「別害怕,有些我可
以滿足你,有些卻不能,比如那些淫藥。」安妮莉亞睜開了眼睛。利奇感覺到自
己的魂魄都要被吸進去了,那雙眼睛似乎有著某種魔力。

「先進來再說。」安妮莉亞舒展開雙腿。

她的雙腿之間早已經黏糊糊的,利奇沒怎麼費勁就進入她的體內。�面的阻
力仍舊那麼大,而且還多了一股強勁的吸力。利奇感覺到安妮莉亞花徑深處的那
張小嘴一下子將他的龜頭整個含住,在那�一會兒吸吮,一會兒咀嚼,一會兒又
吞進去一些。

「我的技巧還不錯吧?昨天晚上被你一上來就佔據了主動,根本施展不出來,
今天我先下手為強。」女皇陛下顯露出調皮的一面:「今天你別動,我為你服務,
我要讓你嘗嘗什麼是帝王的享受。」說話間,她的身體全面發動了起來,屁股緩
緩地搖動著,陰道強力地收縮與蠕動,陰道的深處和稍微淺一些的地方還朝著反
方向扭轉。她那豐滿高挺的雙乳搖晃著,看上去是那樣的淫浪。

安妮莉亞的技巧絕對比莉娜還要高明,不知道這是不是由共同的血脈遺傳下
來的天賦。

一群女官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進來爬到床上。她們的手�拿著瓶子,瓶子�
面裝滿了油脂。這些油脂被小心翼翼塗抹在利奇和安妮莉亞的身上。等到兩個人
渾身塗滿油脂之後,她們開始按摩起來。

這些女官的按摩技巧相當高明,利奇舒服得就像是要飛起來似的。最讓他叫
絕的是,安妮莉亞也加大了力度,讓他的小弟弟也舒服到了極點。同樣是舒服,
這兩種舒服不但沒有一絲衝突,還像是化學反應一樣,生成了另外一種說不出的
感覺。利奇對這種享受滿意極了,他只希望這種享受能夠一直持續下去。突然利
奇的身體一震,一根纖細的手指在他的肛門上打轉。女人的肛門是他的最愛,是
他最喜歡玩弄的地方,但是他自己的卻絕對不給人碰。

利奇連忙用手去擋。

「別緊張,將身體放鬆,你不會感覺到難受,我們女人的手法和你們男人不
一樣,沒有那麼霸道,更不會講先苦後甜。」安妮莉亞說到這些的時候,語氣之
中帶著一絲幽怨的味道。就算是最有權勢的女人,有的時候仍舊會感覺做男人更
好。

「太舒服也不是好事,我怕我會沉溺於這種感覺,然後越來越喜歡。」利奇
歎道,溫水煮青蛙這種事他已經見得多了,他就是這麼對付女人的。

「所以才要設置一條底線啊。」女皇笑著說道,她在這�等著利奇,她知道
隨著時間的推移,同心咒的作用會越來越明顯。現在她還能夠把握自我,拒絕利
奇的一些要求,但是再過一、兩年就難說了。

所以她必須讓利奇接受一些事,其中之一就是不要隨意跨越一個女人的底線。
這不只是為了她一個人,也是為了那個兵團�面所有的女人。

「你可以是一個天使,也可以是一個惡魔,你可以讓生活變得像是天堂,也
可以讓一切變得像地獄。在卡斯莫利納的日子肯定會快活吧?有那麼多女人可以
讓你整天玩弄,你想怎麼玩就怎麼玩,但是你有沒有想過那些女人的感受?」女
皇突然變得嚴肅和冷漠起來,完全不像是在做愛的樣子。一邊做愛,一邊被教訓,
利奇還是第一次碰到這樣的事。可是剛才的那番話確實令他的心震動了一下,他
愕然發現,在卡斯莫利納的日子�,他和那些瓦雷丁帝國的權貴子弟相處的時候
確實挺開心,甚至還有臭味相投的感覺。

利奇閉上了眼睛,以前經歷過那些淒慘的場面在腦海之中出現。當初救出艾
米麗她們的媽媽,母女相見時那聲嘶力竭的哭號在他的耳邊迴響。

「這不能怪你。」女皇輕輕摟住利奇的頭,讓他的臉貼在自己的胸脯上,一
邊輕柔地撫著他的頭髮,一邊撫慰道:「其他人的成長全都是連續的,我們從小
就知道應該做什麼,未來走什麼樣的路,但是你不是,曾經你肯定也有過對未來
的設想,但是當你覺醒的那一刻,一切都改變了。你原本可以慢慢調整過來,但
是你太優秀了,成長得太快,一下子跳過了許多東西……我不想告訴你應該怎麼
做,因為答案只有靠你自己去找,我能夠告訴你的是,別迷失了自我。」沉默,
宮殿�面一片沉默,沒有任何人發出聲音。利奇在思索,安妮莉亞則在等待他想
通這些事。

過了好一會兒,利奇打破這種寂靜,他有些尷尬地問道:「能夠讓我起來嗎?」
「為什麼?不舒服嗎?」女皇有些奇怪,她低頭看著利奇。

利奇的神情異常古怪,似乎是在享受,又似乎非常難受。「你這麼摟著,又
說著這樣的話,給我的感覺像是以前做錯了事被媽媽教訓,但是偏偏我們又在…
…又在……做那種事。」利奇好不容易把憋在心頭的話吐了出來。

安妮莉亞一下子僵住了,緊接著她的神情也變得複雜。利奇的話讓她也想起
一件事。她想起了她們對利奇真實身份的猜測。如果他真的是純血試驗的研究結
晶,那麼製造他的時候肯定會融入聖皇一系的血脈。而這個世界上最純正的聖皇
血脈只有取自她的身上。

安妮莉亞將利奇的臉扭了過來,在那�左看右看。雖然明知道肯定看不出什
麼,利奇現在的這張臉是練體之後改變過的,和原來的樣子有些變化,但是她的
心�總覺得和她確實有點像。女皇的心�就像是有十幾隻毛蟲在爬一樣,又像是
剛剛吃完晚餐,卻發現盤子底下有半截毛蟲,那是種說不出的難受。更讓她發瘋
的是,她不知道接下來應該怎麼做?難道一把推開這個小傢伙?

那有用嗎?

先不說已經種下的同心咒,現在就算推開他也已經晚了,昨天還有半個月之
前那瘋狂的一個星期,她和他已經做過好幾次這種事,子宮�面早已經灌滿了他
的精液。

她的心�正亂著,卻突然發現利奇的腦袋從她的手�掙脫了出來。但是真正
糟糕的並非如此,而是他居然像剛才那樣側臉緊貼在她的胸前,安安靜靜地就像
是一個貼在母親懷�的乖寶寶。與此同時,她感覺到那根深深插進她的花徑之中
的東西一下子粗了兩圈,也變得更長了,差一點頂進子宮�面,更可怕的是,那
根東西變得火燙起來,刺激得她一陣陣的暈眩。

這絕對不是性技,而是特別刺激之下的自然反應。

安妮莉亞的眼睛差點瞪出來,利奇的這種反應讓她很吃驚,甚至把她給嚇著
了,她當然能夠猜到利奇在想些什麼。她的心亂了。別人都喜歡用亂如麻形容心
亂,但是她卻感覺到自己的心就像是蠶繭,想要理出頭緒來,先要在熱水�面燙
一燙才行。

就在這個時候,利奇突然說道:「我的那個設想需要借鑒大量的功法,當初
我和卡洛斯陛下有過協議,他提供給我所需要的高級功法,除此之外還提供給我
五種頂級功法……」

「這些我也可以給你。」女皇暫時將心�那些亂糟糟的想法推到一邊。處理
正事的時候,她還是很冷靜的。

「能不能讓我看一眼四禦的功法?」利奇得寸進尺。「想都別想。」女皇的
反應非常迅速。

利奇嘟起嘴來,一臉不高興的樣子。安妮莉亞快要昏過去了,趴在她身上的
傢伙簡直就像是沒有得到玩具的小孩,這傢伙真的已經進入了他想像中的角色。

突然安妮莉亞的身體僵住了,因為她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她又抱住了這個
傢伙的頭,還和剛才一樣撫摸著他的頭髮。更糟糕的是她有快感,很強烈的快感,
這種快感並不是來自肉體,而是來自心靈。好像有股火在她心頭燃燒,而這股火
現在已經燒到了下面。安妮莉亞緊緊地閉著眼睛,她不知道是利奇瘋了,還是她
瘋了,或者兩個人全都瘋了。

這可比同心咒可怕多了。

她正想著要不要踩刹車的時候,利奇突然又開口了。「有沒有你們用不著的
功法?比如那些你們認為失敗或者無用的功法,我或許能夠發掘出它們的價值。」
他想了個折衷的辦法。

安妮莉亞原本正打算快刀斬亂麻,被這麼一打岔,心中頓時—蕩,母性的本
能又佔據了上風。她確實顧不得去管心中的煩惱,因為利奇的要求讓她想起了一
件事。著名人物都有自己的外號,比如「雷帝」、「影王」。利奇同樣也有外號,
他的外號是「垃圾王」。

帕金頓聖國一千多年的歷史之中,歷代先輩不知道發明了多少功法和戰技,
被認為是成功之作而得以流傳的只有一小部分,絕大部分被認為是失敗之作。不
知道把垃圾王和那數量眾多的失敗之作放在一起,會發生什麼事?會不會憑空變
出一座寶庫來?

一想到這些,安妮莉亞立刻覺得就算再變態的事,她都能夠忍受了。再說,
這確實有快感。

《騎士的血脈》22下集預告在同盟猶豫於是否全面開戰的期間,利奇積極著
手進行新功法「神王功」的研究與改善,各國報吿對於「灰羽毛」的誤判,讓利
奇有了再次接觸「智慧頭冠」的機會,越來越熟悉「智慧頭冠」操作方式的利奇,
意外發現——個文明消亡的真相……

戰事越來越吃緊,各國戰甲的研發也呈現飛速進展,自由都市卡佩奇即將成
為戰火下的前線都市。為了測試利奇新開發的戰甲在實戰中的能力,獨立兵團將
秘密開拔至自由都市卡佩奇。在那�,圓管理員大叔正等著利奇……
引言 使用道具
婆娑羅帳
王子 | 2010-8-17 00:36:32

第1話 騎士的源頭

  午夜,原本應該是夜深人靜的時刻,但是在帕金頓首都天之城、奧摩爾首都奧德、羅索托首都維英特等地,許多人卻匆匆忙碌著。

  就在兩個小時之前,一份報告從自由都市卡佩奇發到了各國首腦的手�。

  這份報告是有關那些殘骸的分析結果。在這份報告出來之前,三大帝國已經各自做出了自己的報告,結果都差不多,對波羅諾夫這個作品的評價並不是很髙。

  但是卡佩奇的報告和這三份報告完全不同。

  這份報告讓閱讀的每一個人都嚇了一跳。

  就在分析報告送達三大帝國的一刻鐘之後,三大帝國的戰甲製造大師們迅速被召集。他們匆匆忙忙趕往實驗室,對試驗樣本進行重新測試。

  當初利奇將殘骸帶回來之後,所有的殘骸被分成了四等分,三大帝國和卡佩奇各自得到了一分,所以他們的手�全都有足夠樣本用來試驗。

  利奇當然也在現場,他是和女皇陛下一起去的。這段日子他一直夜宿皇宮,和女皇陛下如膠似漆。

  此刻國家實驗室�面的氣氛異常緊張,隔著厚厚的玻璃,可以看到�面的工作人員正在忙碌著。

  負責重新測試的是帕金頻聖國首席戰甲製造大師,老頭的神情異常凝重。

  之前帕金頻聖國的那份報告也是他做的。

  當時沒能發現問題,這對他的名聲來說絕對是一次重大傷害,所以這一次他絕對不能再搞錯了。

  老頭的心�非常複雜,他既擔心試驗結果和他之前做的一樣,這會讓他的能力撤底受到質疑,又擔心試驗結果證明他之前確實有所疏忽,這同樣好不到哪里去。

  此刻在外面的大屋�擠成一團的人們,心情同樣非常糟糕。

  被召集到此的人很多,帕金頻聖國能夠排上名次的戰甲製造大師此刻全部到齊,除此之外軍方高層的人也全都到了。

  整個房間�面只有一張椅子,那是為安妮莉亞女皇準備的。其他人都只能站著,戰甲製造師們全都湊在玻璃牆前,看著�面的人做實驗;軍人們對此不感興趣,他們需要的只是結果,所以站後面。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氣氛也越來越緊張。大家全都一杯接著一杯喝著濃茶,一來讓自己能夠鎮定一些,二來也是為了驅散困倦。

  不知道過了多久,實驗室�面的人聚櫳一起,開始整理資料。

  擠在房間�面的人變得焦急了起來,他們知道結果快要出來了。大師們放下了茶杯,原本坐著的女皇再站了起來。

  又過了十幾分鐘,負責測試的那位大師滿臉沮喪地走了出來,他的第一句話就是:“我承認自己的失誤,他們是對的。”

  沒有人對此發表評論,這絕對不是一個好消息。

  “波羅諾夫真是一個可怕的傢伙,我們剛剛以為已經追上了他,甚至把他甩在後面了,他就立刻又給我們顏色看。”負責測試的大師感歎道,他這樣說也等於是卸掉自已上的一些壓力。

  “製造這種戰甲的金屬具有一部分‘神之合金’的特性。”他說道:“波羅諾夫並不是像艾斯波爾和莎爾那樣,透過研究‘神之合金’的原理,模擬這種特性,而是走了另外一條捷徑。他發明了一種複雜的網狀構造,只要把極少的‘神之合金’打造成這樣一張金屬網,然後融入其他的金屬之中,就可以讓那種金屬像‘神之合金’一樣具有意念凝結、感知傳導、蓄積和激發鬥氣的能力。這種戰甲是由四種‘輕合金’打造而成,這些‘輕合金’本身的承受力並不是很高,但是經過測試,這些‘輕合金’一旦注入了鬥氣,就會變得非常堅硬,甚至超過大多數的高強度合金。”

  這些情況在卡佩奇送來的報告,都有提到,在場的人早已經知道得一清二楚,但是此刻再一次聽到,眾人的神情仍舊為之一變。

  能夠有資格被召集到這�的全都是內行人,自然清楚這意味著什麼。

  一直以來夜叉系列的戰甲,最大的問題就是防禦力不夠,所以沒辦法運用在戰場上。

  但是現在這麼一來,這個缺點就不存在了。

  “早知道這樣,我們那天就應該想辦法把所有的戰甲全都毀掉,這其實不難。”利奇第一打破沉默,他頗為後悔地說道。

  從事後得到的情報來看,他確實能夠讓這種想法變成現實。

  那些戰甲上全都裝著自毀裝置,稍微損壞一些就會爆炸。弗蘭薩人錯將爆炸威力設計得太強,只要有一部戰甲爆炸,就會導致其他的戰甲接連爆炸,那天發生的事就證實了這一點。

  更何況行動那天,鐵血兵團還出現了一個很大的失誤,他們急急忙忙地將車上的新式夜叉全都卸了下來,集中堆放在月臺的一角。

  當時只要讓其中的一部戰甲受損,所有的戰甲就會頃刻間化為灰燼‘順帶將車站也夷為平地。

  顯然,出現那樣的失誤是因為對方的撤離計畫制訂得太倉促了,很多事都沒有考慮好。

  可惜現在說這話已經晩了。聯盟不是白癡,肯定會吸取這一次的教訓。

  “怪不得弗蘭薩人將那條河全部封鎖。”軍事情報處的一個軍官喃喃自語,當初他以為弗蘭薩人這麼做是為了保密,現在他明白了,弗蘭薩人是要收回那些殘骸,從中提取出“神之合金”。

  “現在的問題是必須有一個對策。”安妮莉亞女皇看著那些大師們。

  她其實更希望利奇能夠說兩句話,只不過這種事只能私底下問利奇,表面上她必須尊重帕金頓聖國的戰甲製造大師們。

  大師們一個個都不說話,所有的人都盯著負責測試的那位大師,畢竟他是權威呢。被盯著的那位同樣一言不發,能夠坐在這個位置上的人,技術未必是第一,但是肯定懂得進退,他當然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什麼時候應該主動表現、什麼時候應該保持沉默。

  看到這位權威選擇當縮頭號烏龜,大師們轉而看向利奇。

  利奇被看得有些受不了,當初他設計出“龍”的時候,根本沒有人對他抱以這麼高的期待。

  可惜他根本沒有辦法,就算想當“救世主”,也沒這個本事。

  如果此刻他的腦袋上戴著“智慧頭冠”,他就有把握了。

  一想到“智慧頭冠”,利奇靈光一閃。

  最近這段日子,他一直在打“智慧頭冠”的主意。當初敢誇下海口要創出一種天下無雙的功法,最大的依靠就是“智慧頭冠”,只是他一直都沒有機會再一次進入聖殿。

  現在藉口有了。

  波羅諾夫搞出來的這玩意兒明顯直指靈甲,而要對付這種新式戰甲,肯定也要研究靈甲。

  還有什麼地方比聖殿更合適研究靈甲?

  “不管怎麼說,都必須想出應對之策,先分頭開個會吧。”女皇知道不能逼得大家太急,再說,現在正苦思冥想對策的絕對不會只有他們,今天晚上肯定有一大堆人別想睡覺。

  國家實驗室絕對不缺會議室,幾個會議室很快就準備好了。

  戰甲製造師自然都聚攏在一起,軍方的人則一分為二,一群是以參謀人員為主,另外一群則是實力強悍的騎士。前者考慮的是從戰略、戰術上找出對策,至少要讓這種新式戰甲的威脅降低到最小;後者考慮的是怎麼用戰技克制這種新式戰甲。當初羅拉莉絲訓練利奇的時候,用的那套克制“明王”的戰技就是這樣想出來的。

  “我就不進去了。”利奇溜到安妮莉亞女皇身後低聲說道:“我想進聖殿看看,可以嗎?”安妮莉亞眼睛一亮:“你有想法了?”

  “怎麼可能?”利奇並沒有因為女皇的反應而感到驚喜:“我倒是希望在聖殿�面能夠找到一些靈感。”

  女皇的眼睛在利奇的身上轉著,似乎在判斷利奇是不是故作謙虛,好半天後,她才朝著遠處招了招手。

  就像每一次出現的時候一樣,羅拉莉絲神不知鬼不覺地走了過來。

  一看到她出現,利奇立刻知道女皇答應了。

  不過這也讓他明白了實力的差距,他根本不知道羅拉莉絲在那個角落,但是安妮莉亞女皇顯然是知道的,而且在場的那麼多人�面,只要是騎士似乎都知道羅拉莉絲的存在。

  再一次進入聖殿,和以往感覺完全不同。

  沒有了第一次的好奇和天之祭的莊嚴肅穆,夜深人靜空無一人的聖殿,讓人感覺異常陰森。

  實在太安靜了,就連心跳的聲音都能夠聽見,呼吸聲更像是拉風箱一般。

  “要不要來點音樂?以往艾斯波爾他們來這�的時候,都會放點音樂。”羅拉莉絲問道。

  此刻用傳音的方式說話,並不是因為擔心別人聽到,而是這個鬼地方實在太大、太安靜了,很容易產生回音。

  利奇可以猜想為什麼要放音樂。

  身為騎士,他的神經已經夠堅韌了,但是這個地方仍舊讓他感覺異常壓抑。艾斯波爾和莎爾夫人可沒他這樣的實力,在這種地方就算只待幾分鐘,都可能會瘋掉。

  正想要答應,突然利奇察覺羅拉莉絲的眼神有些奇怪。

  對這種眼神他非常熟悉,他經常在小跟屁蟲雪蜜爾的眼睛�面看到類似的神采。毎一次那個小女孩想要做壞事,眼神就會變成這樣。

  “算了,我對音樂不感興趣。”利奇揮了揮手說道,只要是這對母女提議的事情,就絕對不能答應。

  果然,話音剛落,羅拉莉絲的眼神之中就閃過一絲遺憾之色。她走到聖段的一角,在牆壁上按了一下。

  “嗄啦啦”的輕響過後,一面牆壁滑了開來,露出一扇厚重的鐵門。

  鐵門正面有一個絞盤,羅拉莉絲轉動絞盤,在一陣刺耳的金屬摩擦聲之後,門打開了。

  �面是一座實驗室,正中央有一張巨大的實驗桌,上面平躺著一副靈甲,它的表面被拆開了,可以清楚地看到�面的構造。

  實驗室挺大,旁邊還有一塊用玻璃隔出來的空間,�面放著一張床,床頭是書架,上面擺著一些書,床腳是一扇玻璃門。門後面有一塊小空間,三面貼著瓷磚,頂上有一個蓮頭,地上還有一個水槽,這�既是浴室也是廁所。

  “你還需要什麼別的東西嗎?”羅拉莉絲等利奇轉了一圈之後問道。

  “能不能把那些秘笈也搬到這�來?”利奇根本沒打算研究什麼靈甲,他是沖著“智慧頭冠”來的。沒有那些秘笈,就算整天戴著“智慧頭冠”也創不出什麼東西。

  “你難道打算一心二用,一邊研究戰甲,一邊自創功法?”羅拉莉絲確實有些意想不到,她承認利奇是一個天才,但是再天才的人物也不至於到這個地步吧?“老是做一件事,人會呆掉的。”利奇早就想好藉口。

  羅拉莉絲沒有在這件事上多糾纏,因為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做事風格,或許利奇的風格就是同時做幾件事。

  除此之外,她還有一點私心。

  安妮莉亞私下給她的命令是,盡可能滿足利奇的需求。

  這�面自然也包括性欲方面的滿足。

  然而這個地方能夠進來的沒有幾個人,也就是說,這個小傢伙如果提出這方面的要求,她就得親自滿足他。

  如果只是做愛,她並不在乎,怕的就是小傢伙得寸進尺。對於他的那些惡劣手段,她是一清二楚而且深惡痛絕,因為她的女兒雪蜜爾就是受害者之一。

  聖殿的入口就在皇宮大門的對面,羅拉莉絲只需要走到門口,吩咐一名宮廷侍衛,所有的事就全搞定了。

  一個小時之後,四個大木箱被抬了進來。

  這東西的真正名稱叫“經櫃”,是古人用來收藏經卷的地方,而經卷就是那種卷軸。帕金頓聖國是一個講究傳統的國家,到現在為止,仍舊用這種方式記錄功法。

  不得不承認,用經卷記錄功法確實很合適。因為功法大多篇幅不長,記錄成一頁頁的小冊子顯得有些浪費,而且每一頁記錄多少內容很不容易控制。

  經卷不需要分頁,可以從頭寫到底,收藏也容易,卷起來塞進經筒�面就可以了一。

  這四口“經櫃”�面有不少經卷,已經歷時千年,如果是記錄在紙質的小冊子上的話,恐怕早就朽了。

  這些功法,全都是帕金頓聖國歷代天階以上的騎士所創。

  只要到了天階的境界,鬥氣就會變得凝練到極點。鬥氣迴圈的時候,損耗變得微乎其微,所以到了天階的境界,大多數騎士都會開始兼修其他的功法,以便提升自己的戰力,而對每一個騎士來說,最好、最合適、進展最快的功法就是自創的功法。

  從古到今,帕金頓聖國不知道出過多少天階騎士,每一個天階騎士就算只自創一種功法,也是一個相當驚人的數字。

  那些成功之作,安妮莉亞當然捨不得拿出來,這四口“經櫃”�面裝著的全都是失敗之作。

  和利奇在蒙斯托克時所翻找的那些完全異想天開的功法不同,帕金頓聖國保存的失敗之作全都是真實可行的東西。

  說它們失敗,是因為它們並沒有達到預期的效果,其中九成以上是威力太小。另外那一成比較有意思,有的是因為消耗太大,有的是修煉的時候太過兇險,還有的是傷人的同時也傷己。

  總之這些全都是雞肋,沒人願意修煉,但是扔了又可惜。

  拿給利奇的這些,其實已經有所挑選。

  當初挑的時候,第一步就是把作用差不多的功法挑了出來,這就把七成的經卷淘法掉了。這個結果讓包括安妮莉亞在內的很多人臉面無光,她們沒有想到,一千多年來老祖宗們一直反復地做著前人做過的事。

  剩下的三成經卷�,只要是劍聖所創全都保留下來,如此便挑出了整整兩“經櫃”的功法。其餘的功法�面,利奇只要那些看上去稀奇古怪的功法。

  “經櫃”被放在緊靠著“臥室”的地方,等到所有的人全都退出這間實驗室,利奇打開其中的一個經櫃。“經櫃”�面用薄木板分層隔開,每一層都整整齊齊地放著幾十個半尺長、茶杯口粗細的圓筒。他小心翼翼地將最上面的那兩層取了出來。前幾天,他已經將所有的功法全都看了一遍,這些就是他最後挑出來的。

  利奇已經不是第一次幹這種事。熟能生巧,現在他只要看一眼功法就可以知道其中的價値。他偷偷挑出來的這些功法,大部分出自於歷代四禦後人之手,另外的少部分也都是劍聖所創。一開始的時候他並沒有注意到這一點,等發現之後,他不得不為之感慨。怪不得騎士那麼注重血脈的傳承和家族的底蘊。

  這同樣也讓利奇想起了大叔閒聊時說起的一個秘聞--這個世界上劍聖只有一個,也只能有一個。但是劍聖級的至極強者卻不是只有一個,四禦家族肯定有劍聖級的強者存在,但從�德蒙十一世時期開始,他們就不再爭奪這個頭銜。這是一種猜測,大叔並沒有證據,歷代劍聖同樣也沒有證據。但是看著眼前這些東西,利奇相信猜測應該是真實的。

  把羅拉莉絲也趕出去之後,利奇將那扇沉重的鐵門關了起來。

  他開始為自創功法做最後的整理。

  毎一個卷�面都附帶著一卷紙條,經卷上的文字全都被擁譯成蒙斯托克語,一些艱澀難懂的地方還加上了注釋。有了這些,他就用不著羅拉莉絲整天跟在身邊了。

  當初整理這些功法的時候,曾經有不少人發過和他相同的設想。差不多在九百七十年前就有人嘗試讓普通騎士也能夠做到鬥氣迴圈自動流轉,從那時候開始,不斷有人進行類似的嘗試。不過這些功法全都在一件事上碰了壁,那就是自動流轉的只是鬥氣中很少的一部分,所以效率根本不明顯。但是對他來說這並不成問題,因為他有異種能量這個殺手鐧。所以這些被認為是失敗之作的功法,他可以直接拿來用。

  利奇不是一個很勤奮的人,能拿來直接使用,他絕對不會花費腦筋另外再創。這幾種功法有簡單的也有複雜的,他選擇了最簡單的那種。設想中的“神王功”分成兩部分。第一部分就是合修,第二部分則要和毎個人原本修煉的功法融合。

  合修一直被別人看不起,除了修煉出來的鬥氣駁雜不純,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威力不足。

  一種鬥氣有沒有威力,主要是看它的屬性。黛娜的雷霆鬥氣具有雷的屬性,威力比其他的鬥氣要大得多。同一種屬性的鬥氣也有強弱之分,這就如同火有大火、小火,溫度高的火和溫度低的火之分。

  鬥氣的屬性是由鬥氣迴圈的路徑決定,古人將人體看作是宇宙,認為人體也由水風地火四大元素組成,而內臟器官分屬不同的元素。心臟屬於火,肺屬於風,胃屬於土,腎屬於水。

  合修類的功法全都是以性器為起始點,從元素論的觀點來說,性器是水火交匯之處,而且男的偏火,女的偏水,這兩樣東西完全相克,互相抵消,所以鬥氣的屬性極弱。

  鬥氣的屬性沒辦法改變,所以他原本想的是把水火兩特性分離開來。沒想到在經卷�有一種功法讓他眼睛一亮。

  這種功法叫“大漠狂風”,創出它的是四禦之一戰王哈德曼的後人,它是以火開頭,中間轉成風,所以鬥氣之中同時具有火和風兩種屬性。

  火屬性的鬥氣猛烈狂暴,修煉的速度極快,而風屬性的鬥氣相對要平罾多,對身體的傷害很小,所以迴圈次數的極限要高得多,這樣一來,“大漠狂風”成了有史以來修煉速度最快的|門功法。不過它同樣也是有史以來最危險的功法之一。

  在自然界中,風能夠助火勢,風大的地方一旦著火,火勢就很難控制住,對於人體來說也是一樣。創出這種功法的那位戰王后人,最後就是死在鬥氣失控上。

  這種危險的功法對於其他人來說絕對連碰都不敢碰,但是利奇看到它的時候,卻是兩眼放光。

  他最不擔心的就是鬥氣失控,異種能量是最好的保護,再加上他有“金剛”這個無底洞,就算鬥氣真的失控,往“金剛”的迴圈通道一引,再多的鬥氣也能夠消耗。

  “神王功”的構架算是有了,現在需要做的就是完善它。

  聖殿�完全沒有時間的感覺,�沒有白天,也沒有黑夜。

  時間一天一天過去,就在外面的眾人為了戰爭而焦慮憂愁的時候,利奇在�面卻享受著從來沒有過的寧靜。

  一開始的幾天他都沒有碰智慧頭冠,他擔心會露餡,更重要的是,他也想知道憑自己的實力,能否創出他想要的功法。

  當初的他沒有智慧頭冠的幫忙,不也創出了禦風?

  但是事實證明,他高估了自己。

  他現在要創的這種功法可不是“禦風”那樣的貨色。

  “禦風”只是一種輔助型的功法,而且絕對安全,迴圈通道經過的都是不容易出問題的地方,就算走偏都不會有事,生成的鬥氣也是只求渾厚、不求凜冽,沒什麼殺傷力。更何況“禦風”本來就是作為兼修功法而創,它比較像戰技而不是核心功法。當初他之所以把“禦風”創成核心功法,是因為他的鬥氣全都由合修而來,屬性異常雜亂,必須靠“禦風”讓雜亂的鬥氣擁有風的屬性。

  現在他要創的是一種真正的核心功法,修煉速度要快,而且威力還要夠大。一連失敗了十幾次,有兩次他不得不將鬥氣導入“金剛”的迴圈通道之中,這才保住了一條性命。這麼多次的失敗終於讓他明白,憑他現在的實力想要把設想變成現實,尚且力有未逮。有了這樣的認知,他也就不再堅持下去了。

  他打開那扇沉重的鐵門,第一次從那座實驗室�面走了出去。他先是在聖殿�面溜達起來,看上去像是在散步。聖殿�面沒人,羅拉莉絲不可能二十四小時待在這�,反正聖殿是最安全的地方,想要偷偷進來幾乎不可能;想從�面溜出也不是那麼容易。

  旁邊沒人,正適合利奇下手。

  他溜達到智慧頭冠的旁邊,小心翼翼地將智慧頭冠取了下來。

  像上兩次那樣戴在頭上,幾乎在一瞬間,他再一次進入了那種神秘的狀態。

  他第一次戴這東西的時候,毫無準備。第二次雖然有了準備,但是準備得不夠,事先想好的問題很多都沒有答案,得到答案卻看不懂的又占了絕大多數。所以這一次,他事先做足了準備,每一個問題都仔細推敲,保證智慧頭冠都能夠回答,而且答案都能夠弄懂。

  他的第一個問題和他想要創的功法根本就沒有關係,他問的是他一直想知道的事--騎士的血脈到底是從何而來?

  一陣天旋地轉,眼前的景象迅速變化。

  突然一張英俊的臉出現在利奇的眼前,那是一個“人”,和現在的人長得幾乎一樣,只是頭顱大了一些,臉頰小了一些。

  圖像一轉,利奇看到了一個巨大的房間。

  這個房間簡直像是一座廣場,�面站滿了“人”這些“人”整整齊齊地排成了佇列,前後左右都相距只有一公尺左右。在房間的正前方有一排圓形的玻璃箱子。

  一看到這些箱子,利奇的心�就猛地一顗。他想起那所位於將拉斯洛伐爾郊外深山之中的秘密實驗室,那�面也有很多類似的玻璃箱子。

  當他看到那些“人”一個個走進圓形玻璃箱子,他的心跳得更快了,當初那恐滿一幕再一次在他眼前浮現。

  圖像一下子拉近了,他的視線繞著那個玻璃箱子轉了一圈。

  只見玻璃箱子上上下下有許多解手一般的金屬細絲,這些細絲迅速無比地紮入了�面那個“人”的體內。

  只過了一會兒,那個“人”的外表就發生了變化,原本頗為纖細的身材,變得異常健碩,高高鼓起的肌肉塊看上去是那樣刺眼。

  突然圖像進一步拉近,然後一頭紮進了那個“人”的體內。

  眼前變得一片血紅。

  他能夠清楚地看到血液在流淌,臟器在蠕動。

  這一切仍舊不停放大,漸漸地熟悉的一切都變得那樣陌生。他看到了細胞,然後一下子進入了一個細胞之中。

  以前在生物課上他觀察過植物的細胞,在顯微鏡底下,細胞給他的感覺是簡單而有序,但是此刻他看到的是那樣複雜。

  這個細胞�面有很多樣子怪異的東西,它們有的像細絲,有的像圓球,有的像陀螺,不過更多的是完全不規則的形狀。

  這個細胞還在不停地變大,一開始像一個房間,然後變得像廣場那麼大,接著又變得如同一座城市般大小,最後利奇感覺這個細胞像是一顆星球。

  怪不得古人將人體看成一個被微縮的宇宙,他第一次感覺到這樣的形容害在太貼切了。每一個細胞就是一個星球,器官就是星系,最終構成了人體這個宇宙。

  眼前的圖像終於不再放大,智慧頭冠顯然是要讓他看某些東西,經常會跳出一道光線直指著某個叫不出名字的東西,然後旁邊會跳出一串看不懂的文字和資料。

  圖像的轉換漸漸變得頻繁,此刻演示的是“人”體被改造的過程。先是細胞,然後是骨骼,接下來是器官,最後是肌肉,完成這一切之後,一些奇怪的東西被植入了“人”體之中,它們大部分像是用金屬製造而成,也有一些像是陶瓷或者石墨,其中數量最多的就是各種金屬細絲。

  這些金屬細絲嵌入人體之後的樣子,對於利奇來說是那樣熟悉。

  那不就是鬥氣迴圈的通道?

  在智慧頭冠的世界�面,利奇並不知道自己停留了多久,但是當他出來的時候,他卻知道時間只過去了十幾分鐘,因為實驗桌上放著的時鐘分針連四分之一都沒有轉過。

  不過這已經是時間最長的一次,也是看到東西最多的一次。

  說實話,看了這些之後,他情願自己對此一無所知。

  現在的他終於知道上一個文明消亡的真相。

  如同歷史學家所猜測的,上一個文明因為一場戰爭而徹底消失。那是一場異常殘酷的戰爭,到了戰爭的末期,連老人、婦女和十歲以上的孩子都被改造成戰士,只有十歲以下的孩子能夠免于這種改造。所有高於地面的建築物全都被摧毀了,那是一種非常徹底的摧毀,在一團耀眼的白色光球之中,所有的東西都被瞬間蒸發,只留下一個巨型的大坑。倖存者只能躲藏在地下,這些巨大的地下隱蔽所就是被後世的新人類發掘出來的遣跡。

  將智慧頭冠小心翼翼地放回原來的地方,利奇並沒有急著將腦子�面的東西立刻記錄下來。

  那樣做的話,很可能讓他的秘密徹底暴露。

  他始終不敢肯定,有沒有人在監視他的1舉一動。

  如果有人監視,而且負責監視的人看到他戴上智慧頭冠之後,立刻就有了成果,肯定會產生懷疑。

  利奇盤腿坐在地上,他讓自己的身體盡可能地放鬆,然後什麼也都不去想。

  這一坐不知道坐了多久。

  不知不覺中他的呼吸變得緩慢,心跳聲也變得若有若無。

  此刻他所處的狀態,被稱作為“空靈之境”。

  第一次進入這種狀態,是在住下之後的第三天。

  他根本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只能夠猜測可能和絕對安靜的環境有關。只要熬過最初那段痛苦的日子,適應這種絕對的安靜,就會自然而然領悟“空靈之境”。

  這種猜測讓他對羅拉莉絲僅剩的一絲好感蕩然無存。

  之前以為羅拉莉絲提議放點音樂是一種善意,現在看來,那個女人是不希望他發現這個秘密。

  進入“空靈”狀態之後,他的意識就像和身體脫離了關係似的,他的意識融入了周圍的寂靜之中,他的身體則成了一副軀殼。

  一切彷佛都是靜止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利奇感覺時間又開始流動起來。

  他從“空靈”狀態之中退了出來。

  他迅速回憶了一下剛才在智慧頭冠�面看到的東西,所有的回憶都變得異常清晰。

  利奇的嘴角浮現一絲笑意。

  果然像大叔和翠絲麗說的那樣,“空靈之境”是一種很神奇的狀態,雖然它對鬥氣和精神力的增強並沒有直接的幫助,好像一點用處都沒有,但是它卻可以讓人的心靈歸於平靜,清除一切負面的情感。

  剛剛取下“智慧頭冠”的時候,他的腦子亂糟糟的,�面裝滿了各種各樣的訊息,心中又被鬱悶、彷徨和恐懼所困擾。

  現在,一切都變得清澈,那些記憶被梳理了一遍,不過更重要的是,他終於想通了。

  這個世界確實沿著上一個文明的軌跡前進,他所做的一切也確實讓末日來臨的時間加快。但是他不做那些事的話,遲早有另外一個人會做,末日仍舊會到來。

  他無法阻止人類歷史前進的趨勢,反倒是他身邊的那些人,那些他愛著、關心著的人,會因為戰爭失敗而陷入比死還恐怖的境地。除此之外,他還有另外一個想法。

  他改變不了末日的來臨,但是他或許能夠讓末日沒有那麼可怕。

  智慧頭冠讓他見識了上一個文明的戰爭場面。

  那場面具的令人感到恐怖,一座城市在瞬間的閃光中化為烏有,在殘骸之上有一朵巨大的蘑菇狀雲團徐徐升起。

  為了在這樣的攻擊下存活下來,所以早期的神甲全都有著厚重的裝甲,外面還籠罩著一層防禦護盾。

  若要擊毀防禦這麼強的神甲,就必須擁有攻擊力強得難以想像的武器。

  這變成了一個惡性循環,而過度強大的攻擊力將一切都毀滅了。

  戰爭的雙方都成了輸家。

  而且這種徹底毀滅的結果是,大量的資源被消耗或毀掉。

  當戰爭打到了後期,那時候的“人”們已經沒多少資源了,再也建造不起擁有防禦和攻擊都超強的神甲。

  所以戰鬥模式完全改變,再也沒有“人”對“人”的正面交鋒,每一個“人”都控制著一大堆的武器,用這些武器搜索目標和發動攻擊。

  “智慧頭冠”就是那個時期開發的神甲,它的機體輕盈,擁有一大堆特殊的功能,速度快,隱蔽性好。但是單薄的構造、孱弱的防禦能力,使得它一旦被攻擊後,就變成現在這樣。

  戰爭後期,所有的神甲都和它差不多。

  和戰爭一開始的激烈殘酷比起來,後期顯然要好得多,大家打的都是遊擊戰,比的是巧力,拼的是智慧。

  如果一開始的時候,戰爭的模式就是這樣,而不是純粹的破壞和毀滅,不知道那個文明是不是能夠保存下來?

  新的設想確定後,已經完成的一切都要推倒重來了。利奇心中暗自感歎著,計畫實在是趕不上變化。

  最初的設想在前往卡斯莫利納之前就有了,回來之後變了一次,看過《力量之書》、得到那些雞肋功法之後,又發生一次變化,再算上現在這一次,前前後後已經變了三次。

  不知道還會不會有第四次、第五次變化?

  從地上爬起來,利奇回到實驗室�面。關上門,他在那幾個“經櫃”�面翻找起來。

  他本來想走的那條路類似于戰王哈德曼的風格,能攻能守,平衡而又強大,所以當初收集資料的時候,他對這一類功法特別在意。

  但是現在這麼一來,新的設想變成了影王一脈的風格。

  還好四禦的功法全都有專門的整理,利奇很快就把影王后人所創的功法全都挑了出來。

  這個家族最擅長的就是隱匿和欺騙,很多功法完全脫離武技的範疇,看上去更像是幻術一類的東西。

  突然,利奇的臉上露出笑容。他的記憶果然沒錯,確實有他需要的功法。

  這個卷軸已經非常破爛了,皮質發灰、表面開始剝落,因為時間久遠,墨蹟因為氧化而變得很淡。

  從背面的簡介來看,它已經有八百多年的歷史,比蒙斯托克的歷史還長。

  上面的文字對於利奇來說,一個都不認識,這種古帕金頓語,就算帕金頓人都很少接觸。好在旁邊的紙條上有翻譯過的版本。

  這種功法叫“幻影分身”,練成之後能夠幻化出好幾個分身,這些分身雖然沒有戰鬥力,卻可以干擾對手的視線。

  可惜假的東西畢竟是假的,幻影分身頂多能騙過榮譽騎士,一旦對上更高層次的敵人就沒用了。

  若是影王家族的人淪落到要和榮譽騎士交手,那麼帕金頓聖國離滅亡也就不遠了。

  所以“幻影分身”就被看作是徹底的失敗之作。

  利奇對幻影本身並不感興趣,他需要的是操縱那幾個分身的方法。按照上面的說法,那些分身能夠在視野所及的範畫之內奔跑跳躍,能夠做出攻擊的動作。

  這類能夠對某一件東西進行遠距離遙控的功法實在是非常稀有,四個大經櫃上萬種功法�只有這一種。

  除此之外利奇還知道一種類似的功法,那就是羅賓擅長的“無空劍”。

  “無空劍”屬於戰技而不是核心功法;有翠絲廂在,應該不難弄到手。

  一陣突如其來的腳步聲,讓利奇從沉思中驚醒過來。

  那絕對不是羅拉莉絲的腳步。身為影王的後人,羅拉莉絲一向都神不知鬼不覺,腳底下一點聲音都沒有。

  門被打開了,外面站著兩個人。

  “陛下’您怎麼來了?”利奇站了起來,他的心�很不安,此刻他最害怕的就是剛才戴上“智慧頭冠”的事,引起女皇的懷疑。

  安妮莉娜一步跨進門之後,朝著身後的羅拉莉絲揮了揮手,羅拉莉絲在外面將門輕輕地關了起來。

  “我要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安妮莉亞徑直走到床邊坐了下來。

  “洗耳恭聽。”利奇放下了手中的經卷。

  “你要做爸爸了。”安妮莉亞輕輕地撫摸著自己的腹部,神情看上去是那樣的安詳。

  利奇目瞪口呆地站在那�,不過轉瞬間他又恢復了正常,因為這並沒有什麼好奇怪的,他和女皇陛下待在一起的那段日子,百分之九十九的時間都是在床上,而且名義上說是獎勵他這一次卡斯莫利納之行的功勞,實際上她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受孕。

  那麼多次交合每一次都是直接射入子宮之中,那段日子又恰好是危險期,就算他的精子活性仍舊不足,也應該能夠讓女皇懷上孩子。

  “我需不需要為此而負責?”利奇可沒遇過這種事情,雖然薇利亞肚子�面的那個孩子十有八九也是他的,但是這個黑鍋已經讓摩撒賴背了,所以根本沒他的事。

  “你真的打算負責嗎?我可以滿足你。”安妮莉亞咯咯咯地笑了起來。

  利奇從女皇的話立刻聽出言外之意,他的心頓時放了下來:“如果能夠不用負責,那當然最好。”

  “你們這些男人員不是東西。”女皇笑駡道:“算了,反正皇室一向都人丁不旺,給密斯拉添一個弟弟或者妹妹也很不錯。”

  利奇徹底松了口氣。與此同時他也感覺到,以後和女人做愛有必要多加小心。獨立兵團�面大部分女人都有丈夫和家庭,她們如果懷上孩子可就是大麻煩。

  他正猶豫著的時候,只見安妮莉亞輕輕地一拉腰際的繩結,長裙頓時松脫下直到此刻利奇才發現,女皇穿著的是穿脫容易的長裙,而不是以前看到那些麻煩得要命的東西,緊身衣也不見了,反倒多了一個厚實的絲綢圍兜,將整個腹部保護起來。

  “別忘了,這�是聖殿。”利奇警告道。

  “外面才是聖殿,這�不是。”安妮莉亞非常坦然,她輕輕拍了拍床墊說道:“我絕對不是第一個在上面做愛的女人。”

  “這怎麼可能?”利奇有些難以想像。

  “很多神工的首席助手就是他們的配偶,工作累了的時候,難免也要調節一下心情。”

  利奇輕輕地摸著下巴,早知道這樣,他就沒必要整天憋著了。

  這倒不是為了滿足生理上的需要,他要創的畢竟是合修類的功法,就算靠“智慧頭冠”的幫忙把功法創出來,也需要和女人試過之後才知道能不能成功。

  進一次這個地方可不容易,就連女皇也不能隨意做出決定,她必須先說服長老會,而長老會則是由四禦和皇室中的長者組成,這些人一個個都不怎麼好說話。

  這麼一想,利奇多少有點明白女皇的意思了。

  女皇這一次來,不只是為了把懷孕的消息告訴他,同樣也是為了借這個機會點醒他。

  這樣一來,當初安排羅拉莉絲負責此事就是別有用心。

  羅拉莉絲的身分絕對不簡單,她是影王家族這一代族長的親妹妹,屬於直系後裔中的旁支,不像她的女兒雪蜜爾;雪蜜爾只能算是旁系,很多嫡傳功法都不能修煉。

  羅拉莉絲還有另外一重身份,她是安妮莉亞女皇的影子。帕金頓聖國的每一代皇位繼承人都有一個影子,同樣影王家族的每一代也都有一個直系旁支的成員,成為皇位繼承人的影子。

  安排這樣的人協助他創立功法,其中目的不言而喻。

  肯定是怕他藏私,將最重要的部分隱藏起來。

  卡洛斯陛下不也是弄了兩個輝煌騎士過來負責嗎?
引言 使用道具
婆娑羅帳
王子 | 2010-8-17 00:40:52

第2話 105小隊最後的成員

  清冷的月光從頭頂上的那道縫隙射了進來。

  這些月光是由數十面巨大的鏡子彙聚之後反射下來‘所以亮度比月亮最遠圓的時候還要亮上許多倍。

  被月光映照著的是一排全身赤裸的女人,她們趴在地上屁股高高翹起股間水光一片。她們的眼神有些散亂,臉上痛苦中帶著一絲迷惘。她們的頭不停亂甩著,好像脖頸上裝了彈簧似的。

  利奇正跪在一個女人的身後,他抱住那個女人的臀部腰部用力地挺動著。雖然他只和一個女人做愛,但是其他的女人同樣有節奏地聳動著嬌臀,似乎也正被抽插著。她們嘴�那迷人的呻吟聲也似乎證明她們正享受交合快感。利奇只是抽插幾下立刻挪到旁邊那個女人的身上。旁邊那個女人根本沒有感覺到任何變化,對於她來說,從她趴在地上開始,利奇就在她的身後賣力地耕耘著,將她一次又一次地推到快感的風頭浪尖之上。

  利奇沒費多少勁就將那碩大的性器插入了那個女人的陰道之中她的陰道有些松,像是已經被抽插了幾個小時一樣:不只是她如此其他女人也是一樣。這就是“真實幻象”的厲害之處。

  “真實幻象”是影王後裔創出的一種戰技,他們原本希望能夠靠幻象殺人’讓敵人在幻境中品味無盡的痛苦,最終因為忍受不住痛苦而死亡。

  結果他們成功了,“真實幻象”確實披創了出來作為實驗物件的幾個囚犯也全都死了而且死得異常痛苦。

  同樣他們也失敗了,想要施展“真實幻象”是一件非常費工夫的事,需要的時間也太長。和其他的雞肋功法不同“真實幻象”一直有人練也一直有人用它。只不過它被影王後裔用來刑訊逼供倒是顯得非常出色因為在只真實幻象中,所有的痛苦都是那樣的眞實,偏偏受刑者通不會感到麻木能夠一遍又一遍地承受痛苦。

  當初利奇聽到這件事的時候就有點心動不過那個時候他只是想用這招讓他的女人得到滿足,而不是每半個月才能夠輪到一次。沒有想到這招居然能夠用在合修上面。

  突然一個正趴著的女人渾身顫抖起來她的皮膚迅速變成緋紅,腰就像是要

  折斷一樣,屁股則越翹越髙。最讓人吃驚的是她的花徑也迅速撐開,露出了一個嫣紅色的肉洞。

  一道微朦朦的光芒從她的額頭正中射了出來緊接著當初在翠絲麗身上出現過的一幕,在這個女人的身上再一次重現。

  她那白皙的皮膚之上隱隱浮現出繁複的圖案。

  差不多同時利奇的額頭一陣刺痛緊接著更奇怪的事情發生了,他感覺自己好像一分為二似的毎一個自己都抱著一個女騎士在那�交合。

  這是“幻影分身”修煉到最高境界才有的“真*意識*分身”以他本身的實力想要使出這招還早著呢。

  此刻的他靠的並不是自己的力量。

  這些女騎士全都被他施了“真實幻象”,那同樣也是一種精神系的戰技,他靠的是一種看不見的、精神上的連接來控制這些女騎士,將她們始終困在幻象之中也就是說,他的精神意念和這些女騎士的精神意念連在一起。這麼多精神意念迭加在一起‘其強度已經超過了大多數念者的精神力強度。

  有好處當然也有壞處就像綁在一條繩子上的螞蚱一旦有了什麼變化誰都別想逃脫。

  密閉的房間�面,呻吟的聲音頓時變得刺耳起來,其他的女騎士也開始受到影響。毎一個女人高潮的樣子都不一樣有的顫抖個不停有的渾身僵硬還有的汗如雨下,但是有一些反應全差不多同樣是身體潮紅屁股高高翹起陰道自然張開。大部分女騎士的身上也浮現了微亮的圖案。

  毎一個人身上的圖案都不一樣,這和她們修煉的功法有關只有其中的一部分差不多。差不多的部分有兩塊,一塊在臀腹之間一塊在額頭。臀腹間的那一塊形如一條帶子從腰眼開始,繞過襠部,一直到達肚臍。這就是利奇所創功法的第一部分,也就是合修部分。

  和以前的那些合修功法比起來利奇創立的這種可以說是異常簡單整個迴圈只走主脈而且是極小的迴圈。女的這邊是由子宮開始鬥氣一分為二,一路走肚臍,下行至陰部另外一路由腰眼往下,經過尾椎走會陰最後同樣至陰部然後兩道鬥氣彙聚之後由陰道入子宮;男的這邊從性器頂端開始走會陰過尾椎,至雙腎,這已經是迴圈的末端了從雙腎折退在肚臍彙聚之後下行重新回到性器頂端。雖然簡單這種功法卻有一個特殊的地方,那就是多了一個讓鬥氣形成漩渦的步驟,一方面產生強大的吸力另一方面讓鬥氣能夠形成一個氣窩。所以這些女騎士肚臍和陰阜間的地方全都有一塊倒三角形的圖案像是一個小型的龍捲風。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引發共振了,利奇不會再像前幾次那樣驚慌失措,他享受著此刻的感覺。

  平時一個人做愛的時候得到的快感只有一分頂多就是強度上有些區別但是此刻,他的意識分成了三十六份,毎一份都是一個視立的自己毎一個自己都抱著一個女人在做愛,那迭加在一起的快感是以往所沒有的。

  這就是共振的妙處。以前他在學校時候聽說過一個故事:有一支軍隊踏著正步想要通過一座撟,沒想到那整齊的步伐引起橋面共振最後整座橋都塌了。當時他並不怎麼相信這個故事的真實性,甚至還想找一幫人證實一下,看看這個故事是不是真的。現在他相信了,沒有什麼比親身體驗更能夠明白共振的威力。

  有過之前的經驗,不再像前兩次那樣淺嘗即止,利奇讓鬥氣繼續流轉著。“幻影分身”加上“真實幻象”可以讓精神意念得以疊加鬥氣就沒有這樣的好處了,所以他毎一次還是只能和一個女騎士交換鬥氣。

  利奇將正和他交合的那個女騎士儲存于氣窩之中的精純鬥氣抽了個乾乾淨淨,讓這股鬥氣在體內流轉了一圈。這股鬥氣狂猛而又暴烈帶有很明顯的火屬性特徵,但是它流經的地方卻一片生機盎然。利奇的體內原本就充滿異種能量,這股鬥氣一流過,大量的異種能量就融入其中。經過稀釋,這股鬥氣頻時膨脹了十倍還多。利奇將其中的一部分注入了那個女騎士的體內。

  做完這一切他將性器從那個女騎士的身體�面抽了出來,往旁邊挪動了一下,移到另外一個女騎士的身後,利奇將性器對準她的陰道用力插了下去。一個接著一個,三十六個女騎士輪著被幹了一遍。一圈下來,利奇又轉到了第一個女騎士的身後。

  他沒急著繼續,此刻體內積聚的鬥氣已經到了危險的邊緣他必須把這股鬥

  氣導入“金剛”的迴圈路徑之中。

  一層很淡的金屬光澤從他的身上隱隱透了出來這是“金剛”即將進入第五重的徵兆。一旦進入第五重境界,“金剛”就算是修煉到小成了。那密如蛛網的迴圈通道就像是一片乾涸裂開的土地鬥氣只要流過就會迅速減少。這麼多的鬥氣一進入其中只是經過了十幾個迴圈就被吸收得乾乾淨淨。利奇不敢將所有的鬥氣全部耗盡。

  停止了“金剛”的運轉,重新換成神王功,利奇並沒有急著和那些女騎士合修,他將一根手指輕輕插入了面前的那個女騎士的花徑。女騎士體內流轉著的鬥氣仍舊有大量的異種能量存在,她還沒有把異種能量完全消化。利奇心中暗想,人還是太少。如果再多一些人就用不著等待了。

  當然這些女騎士的實力太低同樣也有關係,她們如果是榮譽騎士,將異種能量轉換成鬥氣的速度就會快得多。不過這也正常榮譽騎士的鬥氣能夠自行運轉用她們進行實驗的話根本看不出效果。所以女皇陛下弄來的全都是王牌騎士,試驗的結果證明“神王功”算是初步創成,接下去就是一些細微的調整。

  初步創成的“神王功”可以算入頂級功法的行列利奇不知道它還有多少潛力可挖。

  這是一門速成的功法就算沒有異種能量的支持,也可以讓一男一女兩個騎士在十年到十五年�成為榮譽騎士。

  再想要往上走就有些問題了。

  用智慧頭冠計算的結果是如果沒有異種能量的支持,成為榮譽騎士之後合修的效率和獨自修煉不會有什麼區別。

  當然這不能算是缺點。

  對於大部分騎士來說’修煉到榮譽的境界已經是終點了,而榮譽騎士的數量恰恰又是一個國家的國力象徵。所以把這種功法冠以神王之名一點也不過分。

  當初的設想可以說大部分都已經實現,唯一遺憾是,合修的時候效率仍舊由實力差的一方決定,像他和翠絲麗那樣的情況似乎是特例,就連智慧頭冠都分析不出結果。

  雖然有這麼一點小小的瑕疵,利奇巳經感到挺滿足了。

  就在利奇完善自創功法的時候這個世界的其他角落正硝煙彌漫。聯盟強大的戰力終於顯現出來兩個月�,東線和西線開進神速,大片同盟的領土被他們佔領好幾個二流的同盟國家相繼滅亡。

  唯獨在中線,聯盟的宗主國弗蘭薩帝國和同盟三大帝國中的奧摩爾帝國對上了。

  與此同時,在中線和西線之間,一座城市同樣也擋住了聯盟大軍的去路這座城市就是自由都市卡佩奇。

  海格特此刻就在卡佩奇他的軍團駐紮在卡佩奇東北面七十五公里處的一片山脈�面,相對而言這�屬於後方。

  自從交戰以來他們確實還沒有打過硬仗但是這並不意味著他們是來“度假”的。

  開戰之初,他們是同盟僅有的一支擁有機動作戰經驗的快速軍團所以騷擾敵後、拔除敵方補給倉庫這類的任務基本上都扔給他們。

  此刻的海格特軍團,早已經不是剛剛到卡佩奇時的那支軍團。剛抵達自由都市的時候按照卡佩奇的等級劃分方式,海格特軍團只能算進三等預備軍團的行列派他們出去作戰簡直就是送死。所以海格特軍團一到這�,卡佩奇人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增強它的實力。

  整整兩支一級主力兵團被打散,摻雜進海格特兵團�面,這樣做不只是增強海格特兵團的實力,卡佩奇人也是希望能夠借這個機會在短時間�面讓那兩支主力兵團學會機動作戰。他們的目的達到了。

  一個星期的磨合、一個星期的訓練然後就是一連串的行動。短短的一個月�,海格特軍團屢立戰功。一個月之後,那兩支一級主力兵畫被抽調出去,卡佩奇人又把另外兩支兵團打散之後摻雜了進來……

  選擇這片山脈作為海格特軍團的駐地也是因為這�的地形複雜正好佈置成為一個天然的訓練場。

  理所當然這�的警戒級別也絕對夠髙。

  和瓦雷丁首都卡斯莫利納一樣這�兩千多公尺的天空之中也漂浮著幾個巨大的偵察氣球除了這些偵察氣球的樣子猶如橄攬別的地方和卡斯莫利納的偵察氣球簡直一模一樣。

  把氣球做成橄攬形是為了減低風阻,同盟畢竟比聯盟早知道飛行技術的存在所以他們有更多時間對這方面進行研究。

  不過這個氣球下面的艙室很小,�面只有三個人其中的兩個是偵察騎士另外一個是念者。

  這三個人擠在一起,連再擠一個人進來的空間都沒有。

  氣球底下同樣也有一個升降梯此刻升降梯停在離頂部三分之一的地方。

  海格特和摩撒賴就站在上面。

  海格特的手�拿著一個超髙倍率的望遠鏡百無聊賴地看著南面。那個方向就是戰場。

  “你老婆最近有什麼消息嗎?”海格特問道:“她肚子�面的那個孩子快三個月了吧?”

  “她很不錯,最近道段曰子全在休養。”摩撒賴不想多說什麼,有關妻子的事對他來說已經成了禁忌。

  唯讓他感到高興的就是利奇有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待在獨立兵�面。對利奇的行蹤注意的人不是一個兩個,利奇打算自創功法的事,第一時間就傳到他們倆的耳朵�面。

  當初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這兩個人的心�都充滿了說不出的滋味。兩個人都沒感到驚訝,他們也和其他瞭解利奇的人一樣,認為這是遲早的事,只不過時間好像早了一些。

  也正是這個原因,兩個人的心�難免產生了一些挫折感。這種挫折感在海格特的身上體現得更強烈一些,畢竟他和利奇認識更早當初他認識利奇的時候,利奇的實力只能算是馬馬虎虎。

  摩撒賴在這方面要好得多,他第一次見到利奇的時候利奇已經能夠和他打成平手了。

  只要一想到利奇至少要閉關幾個月,摩撒賴的心就舒服了許多與此同時他

  又感覺到自己很可悲,居然連老婆都管不住,以至於聽到情敵閉關會髙興成這樣。毎一次他都強迫自己不往這方面多想,但是沒有一次他能夠忍住。不過這並不是最痛苦的,他真正難以忍受的是,他突然發現自己很喜歡妻子現在這個樣子。以前的薇利亞雖然是個好妻子但是給他的感覺總是淡淡的好像對一切都漫不經心即便是在剛結婚的那段瘋狂而又浪漫的日子�面也是一樣。

  現在的薇利亞從骨子�面透出一股淫浪的感覺,做愛的時候她是如此專注再加上因為愧對他而表現出的絕對順從和逆來順受只要是男人都會為之瘋狂。

  還有一點,他不想承認但是不得不承認,被徹底地開發過的妻子,確實有著一股說不出的美妙。

  令他沉溺的並不只是那妙不可言而且花樣百出的性技薇利亞的身體也比以前更成熟、更豐滿、更魅力四射,還有她那充滿愧疚和哀怨的眼神讓人心碎也讓人心醉。

  摩撒賴的心�充滿矛盾。

  就在這個時候,他感覺海格特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老朋友,你可別死啊!”海格特不知道什麼時候將望速鏡放了下來轉頭

  看著他。

  “我為什麼要死?”摩撒賴苦笑道說這話的時候他多少有些心虛,因為他確實想過乾脆戰死沙場算了。

  “你和那個混蛋都是我的好朋友有些事我實在不適合多說,但是在薇利亞這件事上,他確實……他媽的太混蛋了。”海格特咒駡著好像要把心中的鬱悶發洩出去。

  海格特從一些途徑也知道了薇利亞的事,這絕對出乎他的預料。他原本以為利奇和薇利亞合修頂多就是在合修之外還上了床他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利奇會把薇利亞變成了專寵,在她的肉體和心靈上都留下了不可磨滅的痕跡。

  除了混蛋他實在沒有辦法形容那個傢伙。

  “不管怎麼說’我都不允許你做傻事,如果你不聽從勸告的話我肯定會剝奪你的職務,讓你回後方去。”海格特用力抓緊著摩撒賴的肩膀,彷佛怕他從升降梯上面跳下去似的。

  摩撒賴沒有回答,他根本就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

  突然空氣中出現了一陣微不可覺的震爆,兩個人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了過去

  過了好一會兒遠處才傳來一陣低沉的爆炸聲。

  “是我們的人炸了他們的倉庫?”海格特不太肯定地問道,從聲音的強度聽來,爆炸的距離好像近了一些,沒人會在緊靠前線的地方弄一個大型的補給倉庫。還沒等他將望遠鏡舉起來,空氣又是一陣震爆,過了十幾秒鐘後第二聲爆炸遠遠傳來緊接著是第三次震爆……

  這種超規模的爆炸居然一連發生了十幾次。

  在高倍望遠鏡中海格特看到前線一片狼籍卡佩奇南邊的第一道防線被炸開了一道巨大的口子

  那道防線可不簡單,縱深的距離有兩公里,在這兩公里之間卡佩奇人挖了好幾條寬幾十公尺的深溝挖出來的土堆砌成十幾公尺高的土壘。在這些土壘後面放著重兵至於炮臺、塹壕、阻攔網之類的東西更是密佈其間。

  所有這一切都在以往的戰爭中證明了它的有效性。

  沒有想到聯盟這一次居然弄出這麼大的手筆,居然用硬炸的辦法強行撕開這麼一道口子。

  在望遠鏡�面,數量眾多如同螞蟻一般的戰甲群從那道口子湧了進來。

  卡佩奇外困第一防線失守的消息幾分鐘之後傳到了天之城。暫時只有軍方高層的人知道這個消息。

  十分鐘之後,在聖殿�面一心一意完善功法的利奇不得不將他的工作停了下來

  一連串的會議從白天開到晚上。

  如果說以前同盟的高級軍官們雖然知道這場戰爭會異常艱苦但是他們仍舊信心十足地認為最終的勝利肯定屬於他們的話,那麼現在他們心�第一次認識到勝利未必一定屬於他們。

  會有這樣巨大的變化完全是因為一切都太突然了,那麼堅固的防線會如此迅速被突破!這不能不讓他們懷疑,原本認為很難攻破、就算攻破也會讓聯盟的鮮血流幹的自由都市卡佩奇是否眞的那麼固若金湯

  所有的會議全都圍繞著一個話題----要不要改變原定的計畫現在就拿出全部的力量和聯盟耗上

  對於這一切利奇並不感興趣;和以往參加會議的時候一樣他都只帶著耳朵來。

  不過和以往那種用旁觀者的目光看待一切不同的是,這一次他的心情和周圍的人一樣糟糕

  他現在終於想起一件事如果同盟輸掉這場戰爭對於他和他身邊的人來說絕對是一場災難

  晩上回到駐地,嘉利、莉娜她們全都等候著,她們顯然也知道了些什麼只不過具體的細節就不得而知了。

  久別重逢原本是一件値得慶祝的事但是此刻大家都沒了心情。最先開口的是嘉利,她並沒有問卡佩奇的戰況因為她知道,問了只有讓心變得更亂。以她們的力量並不能夠讓戰局有所變化,想要有所作為就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變強。

  所以她問利奇的是:你的功法創得怎麼樣了?”“馬馬虎虎,只能算是初步完成。”利奇只能這麼說,按照當初創出“禦風”的經驗,最終版本和最初創立的功法至少有四分之一的改動。

  “效果怎麼樣?”莉娜更關心的是這個她既有私心,又是為了時局。“就算不用異種能量幫忙,修煉的速度也比大多數頂級功法要快得多,而且鬥氣和精神力同時修煉,精神力提升的速度比修煉‘天聽’還快,修煉出來的鬥氣,具有火、風、水三種屬性……”利奇詳詳細細地解釋了起來:“其實最大的好處並不是這些而是讓人在被催眠的狀態下修煉只要不解除催眠,就可以一直修煉下去效率比自主修煉要高百分之五十……”

  百分之五十並不是一個很大的數字,可這是一種火屬性的功法卻又沒有火屬性功法的限制也就是說它本身的修煉速度就是其他功法的兩、三倍,計算效率是相乘的,一算下來,百分之五十就顯得相當可觀了。

  “還有一件事暫時沒辦法證實,如果是在晚上合修有月光照著,當合修達到高潮的時候會解發一種異變月光會被身體吸收,並且融入鬥氣之中……”利奇說道。

  “吞噬月華”莉娜驚叫出聲,身為聖皇血裔她多多少少有些特權,可以在皇家圖書館�面査閱一些別人看不到的資料。

  這有什麼好處嗎?”翠絲麗難得會主動開口問天生的對頭這件事一直困惑著她,她詢問過很多人卻一直沒有得到答案。

  她也看出有些人確實不知道,但是另外一些人知道答案卻不肯告訴她。顯然這是一個藏得很深的秘密。“可以把月光的精華看作是一種催化劑,它能夠讓鬥氣和精神力融合……”利奇看過《力量之書》,當然知道其中的奧妙,但是他不能多說,只能點出其中的關鍵。

  明白的人肯定能夠明白,不明白的人仍舊不會明白。

  對於大多數人“吞噬月華”並沒有什麼用處,因為大多數人最多修煉到榮

  耀境界,只有那些有資格挑戰更高層次的人,才需要考慮精神力和鬥氣的融合,因為那是進入天階的關鍵。

  翠絲麗絕對屬於明白的人,她立刻沉思起來。

  “吸收月光?”莉娜看了看天花板,又看了看那幾扇窗戶,然後她想到了大廳。

  大廳是一個玻璃圓頂,月光能夠透過玻璃射進來。

  還是另外建一個駐地吧,就像飛行兵團那樣。”她突然說道,因為她想起這�是帕金頓,一個不拿錢當錢、不拿土地當土地的國家。

  “我也這麼認為。”黛娜少有地表示自己的意見,以往她都不會開口,由此可見她對於提升實力是多麼的在意。

  整個獨立兵團�面,只有她們三個人、再加上玫琳和諾拉,最有希望晉升天階的境界。

  利奇只在自己的床上躺過一次,就是結婚第二天為了化解莉娜和維多利亞的關係,他曾經將這兩個女人綁在一起,放在這張床上。

  此刻同樣有兩個女人躺在床上,她們的身上沒有東西綁著,卻貼得比莉娜和維多利亞當初還要緊。

  這兩個女人的嘴互相吻著,舌頭吞進吐出絞在一起,翠絲麗的一隻手緊緊環住羅賓的腰,另外一隻手探入了羅賓兩腿之間;她的這只手上夾著一條雪白的手帕,那上面沾著點點血跡。

  “我真是後悔,以前我們早就該這麼幹。”翠絲麗抬起頭輕聲歎息著:“真是後悔死了,我的第一次給了那個傢伙,幸好你的第一次屬於我。”說完她又繼續和羅賓吻在一起。

  羅賓沒有說話,因為她說不出來。她的心�很悲傷,還有一種深深的屈辱感,因為她馬上就要被一個她討厭的傢伙幹了。

  一直以來她都認為自己會是獨立兵團的特例,沒有想到最後還是免不了走上這一步。

  唯一値得慶倖的是,她總算可以和翠絲麗正式在一起。

  如果說那個討厭的傢伙有哪一點值得稱讚的話,那就是他比大部分人都要開明一些,對同性戀並不怎麼歧視。

  翠絲麗的手指在羅賓的蜜穴�面出出進進,她的指尖帶著一絲鬥氣,這是從利奇那�偷學來的。利奇的那套銷魂蝕骨手原本就不是什麼高明的東西她又無數次親身體驗過這招的可怕,當然模擬了個十足十。

  雖然兩個女人以前也會一些厲害的手段,但是和利奇這個天才色魔琢磨出來的技法沒得比,所以很快羅賓就已經神魂顚倒、不可自拔。

  趁著情和欲華升到最濃處,翠絲麗在情人的耳邊輕聲說道:“還有一件事需要你幫忙。新功法還沒有完全創成,需要你家運使‘無空劍’的秘訣”

  雖然羅賓已經有些神志不清,但是驟然聽到自家秘技的名字,仍舊渾身一顫清醒過來。

  “你為什麼要做他的說客?”她顯得有些不滿,但是再怎麼不滿,她也沒辦法生翠絲麗的氣:“我不想聽,別再說他的事,好嗎?”

  “妮絲,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事。”翠絲麗停住了手,神情變得嚴肅:“這關係到很多人的性命。”

  正在最興奮的時候,翠絲麗的手突然不動了。羅賓感覺到異常難受,她用力扭動著屁股,那感覺雖然沒有之前舒服,卻也湊合。

  對於情人的舉動,翠絲麗哭笑不得,這種非暴力不合作的做法一直都是羅賓的拿手好戲。

  說實話,看到羅賓的模樣,翠絲麗的心已經軟了。因為羅賓當初就是為了她而和家�面徹底鬧翻,甚至被調到105小隊,那可是異常危險的前線。“妮絲,你不愛我了嗎?”翠絲麗用力摟住羅賓‘軟語問道“為什麼找我?”羅賓很幽怨,很無奈地歎了口氣:“他不是和卡洛斯有協議嗎?為什麼不讓他找卡洛斯?”

  翠絲麗輕輕刮了一下情人的小鼻子,手指開始撥弄起來。她知道羅賓這麼說等於是鬆口了。

  “真正的‘無空劍’哪里是那麼容易練成?他真正感興趣的是,你這個不肯用功的傢伙是怎麼練成這門絕學的?”

  羅賓的臉頓時變得通紅,也不知道是被這番話羞的,還是翠絲麗那根插入她體內的手指在起作用。

  翠絲麗注意到羅賓的反應,她知道羅賓已經同意了。為了把這件事敲定下來,她自顧自地在那�說著:“你這個傢伙喜歡偷懶,練的全都是一些稀奇古怪的小技巧,本來我對這很有意見,沒有想到現在居然是你的那些小技巧比我修煉的功法更有用

  “你嫉妒了?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你嫉妒我。”羅賓媚眼如絲在翠絲麗的嘴唇上吻了一下興奮地說道。

  翠絲麗的心一蕩,她最喜歡的就是妮絲天真爛漫的樣子。她低頭在妮絲的脖頸上親吻起來,底下的那只手更是多伸了一根手指進去。

  羅賓的處女之身剛剛被奪,那�還緊著呢,哪里受得了這樣弄,她立刻大聲呻吟起來。

  翠絲麗一邊吻著羅賓那細長的脖頸,一邊輕聲說道:“我雖然小小地嫉妒了你一次,但是我還是那句話:本身的實力最重要,不能完全依靠那些小技巧。”

  羅賓嬌喘著撒嬌:“你知道我的底細,我不是不想練,只是靜不下心。”“什麼靜不下心?根本就是你懶,做什麼事都不肯堅持。”翠絲麗確實知道羅賓的底細,當然她也知道這�面有原因。

  功法會影響到人的性格,羅賓修煉的是家傳功法,所學的戰技卻偏偏傳承自母親那一系。

  核心功法和戰技的根本完全不同,她又沒本事靠自己的實力創出一套相容並蓄的輔助功法所以出了問題

  “無空劍”和“幻影分身一樣,並非只有一把劍,而是同時運使十幾把劍。兩者不同之處就在,“幻影分身”靠一心多用同時控制那些分身,而“無空劍”是以極快的速度,輪流控制毎一把劍的飛行軌跡。

  羅賓沒有練成眞正的“無空劍”,反倒受了它的影響,心思變得很活潑。毎當思考一件事的時候,總會有無數念頭冒出來,以至於沒有一件事能夠全想明白,修煉的時候更是如此。

  “不過現在好了,就算再懶也能夠幫你把實力提升上去。”翠絲麗將那兩根手指抽了出來,她朝著門口打了個手勢。門無聲無息地開了,又無聲無息地關了。

  利奇像是幽靈似地飄到了床上,他雖然比不上羅拉莉絲那樣神出鬼沒,卻也不是羅賓這樣實力淺薄的人能夠發覺的。

  他底下的那根兇器早已、經昂首挺胸,時刻等待著戰鬥的開始。那碩大的兇器取代翠絲厘的兩根手指,頂在洞口的位置。

  不知道為什麼,羅賓的感覺異常靈敏,她雖然沒發現利奇溜進來,但是那東西剛剛碰到她,她的身體就立刻有所反應,一下子變得僵硬起來,玉一般溫潤的皮膚冒起一層雞皮疙瘩。

  利奇有些傻眼,他聽說過這種情況。這叫“異性過敏症”,同性戀身上經常會存在。

  他以前聽翠絲麗說起她和羅賓的關係。按照翠絲麗的說法,私底下的時候,扮演男性角色的其實是翠絲麗,也就是說翠絲麗是“攻”,羅賓只是“受”,按照統計,身為“攻”的翠絲麗有“異性過敏症”的機率要大得多。

  現在看來,翠絲麗並不能真正被稱作同性戀,她只是心理上有同性戀的傾向,或者說是雙性戀,反倒是羅賓無論心理還是生理都是徹底的同性戀。

  在利奇看來,對女同性戀的最好治療辦法就是“注射治療”,多打幾次“針”,病情絕對會好轉,利奇對自己的那根“針頭”一向很有信心。這樣想著,他用力一推。“針頭”整根插了進去。

  羅賓的雙股間早已經濕漉漉一片,滿是濕滑的黏液,但是就算如此,利奇也感覺到推進得非常辛苦。

  不知道是因為羅賓的身體抗拒之故,還是因為她天生如此,她那底下就如同鐵鑄似的。

  幹過那麼多女人,這種事情對於利奇來說卻是第一次遇上。雖然他也嘗過莉娜的“箍鎖”和安妮莉亞女皇的“強力壓迫”,那也是緊得要命,但是和這又不完全一樣。

  翠絲麗也發現了兩個“情人”的異常。

  此刻感覺最怪的其寶是她,因為利奇和羅賓都是她的情人,而且在利奇面前她是女人,但是在羅賓面前,她扮演的卻是男性的角色。

  所以她的腦子�面不停地晃動著兩種景象,一個是她和羅賓一起承受利奇的愛撫,一個是她和利奇夾攻羅賓。這讓她感覺到自己快要瘋了。

  就在她意亂神迷、神情恍惚的時候,突然她感覺羅賓的身體又是一緊,緊接著像是暴露在寒風之中剛剛出殻的小鷓鴣一樣瑟瑟發抖。她知道利奇又在用那些專門對付女人的惡毒招數了。“別使壞,有正經事要辦呢,先幫妮絲把實力提升上去,現在整個兵團�面,她恐怕是實力最差的一個了。”翠絲麗惡狠狠地瞪著利奇。

  利奇呆愣愣地看著翠絲麗,剛才那一瞬間他產生了一種錯覺,好像翠絲麗變成一個男人,幸好這種錯覺只是一閃而過,要不然他肯定會噁心死。

  雖然錯覺消失了,但是翠絲麗看著他的眼神之中那絲嫉妒和忿怒,以及她看向羅賓時的憐惜和疼愛,卻仍舊還保留著。

  利奇有一種絕倒的感覺。

  他原本以為自已經夠變態了,沒有想到翠絲麗比他還厲害得多。雙性戀、暴露狂、自虐、性別倒錯……

  利奇實在不知道翠絲麗還有什麼毛病?這樣一個女人,多年來一直頂著天才少女的頭銜,是無數男性騎士憧憬的物件,也是無數女性騎士崇拜的偶像。不知道這一切都公開的話,會有多少人傷心落淚?又會有多少人徹底崩潰?轉念間他又想起,自己現在好像也頂著天才的頭銜,他好像也挺變態。難道天才必然是變態?他不敢繼續想下去了。

  突然他感覺一股異常渾厚的鬥氣湧入了他的體內。

  利奇微微一楞,羅賓的鬥氣如果有那麼渾厚,她的實力還會差成這樣?

  仔細一看,他這才發現翠絲麗和羅賓正口舌交纏,肚臍和下面都緊緊貼在一起。

  女人和女人之間也能夠合修?利奇頻時瞪大了眼睛。

  將這股湧入進來的鬥氣運轉一周之後,他重新送入羅賓的體內,與此同時他也送了一絲意念進入羅賓的身體。

  今天似乎就是一個“吃驚日”,那一絲意念在羅賓的體內轉了一圈,利奇又嚇了一跳。

  除了他本人之外,他還沒有看過什麼人的迴圈通道這麼亂。按照這種紊亂程度,羅賓至少兼修了六、七種核心功法,學過的戰技更是數不清。

  除了驚詫之外,還是驚詫。這麼亂來居然能夠修煉到騎士中期,簡直讓人不可思議,更別說在他的記憶中,羅賓每天修煉的時間絕對不超過一個小時。

  那一團亂麻般的迴圈通道讓流轉的那股鬥氣迅速地減少,雖然減少的速度沒有他修煉金剛時那麼誇張,卻也讓利奇感覺到心驚肉跳。

  和羅賓合修絕對是一件虧本的事。他不但無法從中得到好處,還要把修煉得來的鬥氣倒貼出去不少。

  不過看到翠絲麗,利奇沒什麼可抱怨的了。

  翠絲麗往外貼得更多,她簡直是把自己的鬥氣白送給羅賓。不知道過了多久,利奇感覺到翠絲麗碰了碰他,看到翠絲麗的手在那�比劃著,利奇頓時就明白了。

  他輕輕地抽出自己的性器,等到陰莖的三分之二都出來之後,再緩緩地插了進去。

  於此同時他的手也小心翼翼地塔在羅賓的身上

  他的手指塔上去的那一瞬間,羅賓的身上又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好在這一次她的反應沒那麼強烈。利奇在底下抽插七八下之後,她身上的雞皮疙瘩就漸漸平復

  利奇知道,羅賓算是接受他了。

  把這個女人也收入後宮,利奇感覺挺奇怪的。

  原本他只是把羅賓當做是買一送一的饋蹭品,拿下了翠絲麗的同時、帶上她這個姘頭。

  但是現在真的將羅賓佔有之後,感覺又不一樣了。

  剝開羅賓那女扮男裝的外表,他居然發現她是一個很純、很真的女孩,不知道為什麼’他的心底突然升起了想護她的念頭。利奇的手開始在羅賓的身上撫摸起來。

  雖然已經接受利奇,羅賓的身體仍舊顯得異常敏感,他的手摸到之處,仍舊會起一層雞皮疙瘩。

  羅賓的身體同樣也是極品,沒有那些雞皮疙瘩礙手的話,其實摸上去挺滑膩,但是對利奇來說,最讓他喜歡的是,羅賓的身軀異常柔軟,沒有大部分女騎士那種肌肉緊繃的感覺。

  翠絲麗的身體同樣很柔軟,這顯然有某種關聯。

  以手感而言,羅賓比翠絲麗更勝一籌,論身材,她同樣也比翠絲麗更妙三分。因為她是奧摩爾和蒙斯托克混血兒,所以她擁有奧摩爾女人纖細的腰肢和線條優美的臀部,又擁有蒙斯托克女人的豐滿和溫潤。

  利奇不知道羅賓是不是還有羅索托人的血統,因為她的“水”也特別多不過她的“水”有些特別,很黏稠,有點像油又有點像膠水,聞起來也沒有騷味。

  稍稍用了一點力,利奇將性器送入了最深之處。突然他感覺有一張小嘴一口含住他的老二。

  這招並不稀奇,獨立兵團幾乎毎一個女騎士都會,不過羅賓剛才還是處女怎麼也有如此高明的性技?

  不過他馬上又想到了翠絲麗。

  翠絲麗和他第一次做愛的時候也是處女,但是性技居然不比莉娜差。現在想來,當時實在是太緊張了,居然沒注意這件怪事。一想到這些,利奇隨手在翠絲麗的屁股上“啪”打了一巴掌。這完全是習慣性的動作。

  讓他意想不到的是,兩個女人居然都有了反應,而且是截然不同的反應。羅賓毫不留情地一把朝著他的老二抓了過來,翠絲麗卻似顰似笑地飛了個媚眼。

  利奇連忙擋住羅賓的那一抓,他嚇了一身冷汗。

  “我在的時候,你最好表現出足夠的尊重‘要不然,我發誓……”羅賓咬牙切齒地說道。

  還沒等她說完,翠絲麗就用嘴唇把她的嘴唇封了起來。“嗚嗚……你偏心……”羅賓撒嬌一般連連捶打著翠絲麗的胸口,震得翠絲麗的那對椒乳一陣亂顫。

  利奇目瞪口呆地看著這幅美景,他感覺到自己快要受不了了。如果是一個女人捶打一個男人的胸口,他完全可以接受。現在偏偏是兩個女人在打情罵俏,而且其中一個女人的體內還插著他的老二。怪不得古人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這兩個傢伙能夠湊到一起,確實有理由。
引言 使用道具
婆娑羅帳
王子 | 2010-8-17 00:41:57

第3話 宗師雛形

  在天之城的郊外,緊靠著飛行兵團駐地又多了一座營房。這座營房非常奇怪,它的占地很廣,外形四四方方,是一座完全扁平的單層房子,遠看就像是一塊放大了無數倍的地磚。

  與眾不同的地方還不只是外形,這座營房的屋頂和四周的空地有數不清的大塊反光鏡。

  和飛行兵團駐地一樣,這座營房的週邊也遠遠地拉了一圈鐵絲網,不過戒備沒有飛行兵團那樣森嚴。

  鐵絲網圍攏的區域很大,那巨大的營房只佔據很小的一塊,其他部分是訓練場,那是一個按照複雜地形專門建造的訓練場,有高臺、深溝、沙地和沼澤,還有一個小湖,很多地方還豎著密密麻麻的木椿,是用來模擬樹林。一隊騎士正以令人驚訝的速度在訓練場上狂奔著。

  她們的身上穿著一種新式的戰鬥服,和以前為了讓家�賺點錢搞出來的那種戰鬥服完全不同,這種新式的戰鬥服可以說是一種戰甲。這當然又是利奇的傑作,設計它的靈感來自于卡斯莫利納之行時穿的那件“變色偽裝服”

  徹底放棄了裝甲,穿在身上緊貼著身體,比制服還貼身,不過和那件“變色偽裝服戰衣”比起來,這件戰鬥服要堅固得多,因為它有一層金屬骨架。利奇仍舊沿用他所擅長的外骨架結構,不過和當初設計“飛行夜叉”時比起來,這次的設計要織細輕薄得多。“飛行夜叉”的外骨架設計像是用木板搭了座房子,而戰鬥服的外骨架設計如同用竹絲編了個鳥籠。

  和“變色偽裝服”一樣,利奇也在這種戰鬥服上裝了魔動筋腱,數量很少,而且大部分位於下半身,不過他在這方面稍微加強了一些,特別是腿部的幾條被漆成紅色的魔動筋腱,那是“明王”上用的新型魔動筋腱,所以這些戰甲直線前進的速度非常快。

  那套變色偽裝系統當然不會被放棄,反正並不複雜,也沒增加多少重量。所以此刻在訓練場上狂奔的騎士們,身體的顏色始終隨著地形改變而改變,一眼看去感覺到人很多,卻說不出到底有多少人。

  在訓練場的西側,另外一群騎士正在激烈對戰,她們同樣穿著新式戰鬥服,不過外面多了一層戰甲,同樣的外骨架結構,不過這一次的外骨架就要厚實多了,即是骨架又是裝甲,而且上面還有大量的魔動筋腱。

  利奇會想出這樣的設計,完全是鐵血兵團給了他靈感。當初鐵血兵團為了掩人耳目所做出來的空殼戰甲,差一點把所有的人全都蒙在鼓�。那種空殼戰甲並沒有實際用處,完全是一種偽裝。它卻讓利奇靈光一閃。

  他以前就感覺“夜叉”有些高不成低不就,裝甲如果太薄的話,在戰場上沒什麼用,裝甲太厚的話,重量就上去了,很多構造沒辦法用,性能也會大幅度降低。為什麼不把“夜叉”進一步分解,變成兩部戰甲?把所有精密而又脆弱的裝置比如通訊、偵察、監聽之類的,全都集中在一部上面,另外一部乾脆只有動力機構和裝甲。

  在聖殿�面的那段日子,利奇並不是全都在創立功法,他也考慮過弄一部新的戰甲出來。原本最好的辦法就是,能夠把波羅諾夫搞出來的那種技術偷學過來。

  可惜他遇到了一個“技術性的難題”

  艾斯波爾那邊已經對那些殘骸進行了詳細分析,分析報告有一巴掌厚,上面全都是讓他頭大的公式和資料。

  這下子問題出來了,他怎麼把這些分析結果送入智慧頭冠之中?智慧頭冠只和他的思想相連,除此之外沒有其他的介面,他既然不可能把那麼多公式和資料一下子記在腦子�面,智慧頭冠就沒有辦法給出答案。這讓他很是鬱悶。

  所以他只得退而求其次,把自己的設想拿了出來。幸好智慧頭冠對這個設想做出了反應,然後就有這種新式戰鬥服和與之配套的戰甲系列。

  帕金頓聖國的戰甲製造師們正在重新改造“明王”,“明王”也將被改成這種模式。

  所有這一切都只是試驗性質,畢竟這種設計實在太極端了,誰都不敢肯定在實戰中會不會起到作用。

  類似的試驗性質戰甲,其他的戰甲製造師同樣也在做。現在誰都不知道戰爭會朝著哪一個方向發展,誰都不敢肯定,以前被認為毫無意義的設計會不會突然間變得舉足輕重,所以大家都只能進行各種嘗試。

  利奇因為起步最早,又有“智慧頭冠”幫忙,所以現在已經進入了測試階段。

  因為這種設計實在太節省材料,而且容易製造,所以安妮莉亞女皇決定,直接製造六千套新式的戰鬥服和配套的戰甲,讓三個兵團同時進行測試,獨立兵團就是其中的一個。

  進入了測試階段,利奇就一下子空閒了下來。

  在訓練場一角的高臺上,利奇無聊地躺在地上。前段時間忙了一陣子之後,他確實需要好好休息一下。自從想通那些事之後,他的心情豁然開朗起來,不再像以前那樣拘謹,該做的事情就去做,不該他做的事,他現在連碰都不會碰。今天聯合指揮部有一個會議,以前為了顯示蒙斯托克的存在,他總會出席,現在他卻懶得去了,反正他去那�也只是當擺設。

  “別人都在忙,就你一個人在這�偷懶。”莉娜蹓躂了過來,她很不滿地踢了利奇一腳。

  利奇不敢躲,他知道莉娜是借機發洩,原因很簡單,兩天前奧摩爾帝國派了一支大隊過來,這是當初他和奧摩爾皇帝卡洛斯之間的協議。

  這個大隊理所當然全都由女騎士組成。

  “你的後宮又擴大規模了。”身為“正妻”的莉娜看到利奇不說話,乾脆把話挑明瞭,她語氣不善地說道。

  “我也沒辦法。”利奇攤了攤手。

  莉娜用腳尖輕輕地在他的褲襠上磨蹭幾下,這個動作讓利奇渾身冒冷汗。

  “我有的時候真想把這根害人的玩意兒割掉。”莉娜惡狠狠地說道,緊接著她又歎了口氣:“偏偏我又捨不得。”

  聽到這話,利奇松了口氣,他有些奇怪莉娜為什麼來“騷擾”他?

  兵團�面的其他人可不像他這樣清閒,原105小隊的毎一個人都有一大堆事要做,她們不但要管訓練的事,還要負責蒙斯托克和同盟髙層的溝通。

  “奧摩爾的那支大隊現在歸你管了?”利奇猜到這個可能。這多少有些出乎他的預料,因為他原本以為翠絲麗會負責這支新進來的大隊。

  “我擔任正職,翠絲麗做我的副手。”莉娜頗有些得意,能夠把當年的對手踩在腳下,這絕對是讓她高興的一件事。

  利奇差一點笑了起來,對莉娜的安排確實挺有意思,她的兩個副手全都是她過去的對頭。

  “她們的實力怎麼樣?”利奇更關心的是這個。

  “我還以為你會對她們的相貌更感興趣呢。”莉娜酸溜溜地說著帶刺的話。

  利奇翻著白眼,成為騎士這麼久,他還沒看過長得很難看的女騎士,甚至連長得難看的男騎士都沒有見過,即便在瓦雷丁時候遇到的那個小胖子,除了體型差一點,臉還是挺端正的。

  莉娜看到利奇不怎麼在乎,她感覺到有些無趣,仔細一想也確實是這樣,對於見慣美女的利奇來說,臉蛋長得漂亮的女人已經無法讓他有感覺了。

  “那當然厲害了,奧摩爾畢竟是老牌帝國,整支大隊全都由王牌組成。”莉娜的神情頗有些複雜,因為大隊�面的人很多都是她認識的。

  童年時代她在三大帝國都待過,在帕金頓的時間最長,其次就是奧摩爾。

  在奧摩爾的時候,她是正式的交換生,和同樣年齡的騎士們一起上課、受訓。

  這次過來的大隊�面有不少就是以前的同學,或者高幾屆的學姐,甚至還有幾個對她不錯的教官。

  好在和羅賓比起來,她還沒那麼尷尬。

  羅賓的母親是奧摩爾人,她在奧摩爾有大批親戚,那個大隊�面,羅賓的女性親戚足足有十幾個。剛才看到名單的時候,莉娜的腦子�面跳出一個惡作劇的念頭:不如將這些人全都弄到一起,成立一個伍茲海德小隊。

  莉娜在胡思亂想,利奇卻在想著正事。

  一聽到莉娜說過來的全都是王牌騎士,他已經猜到那位老皇帝陛下的意圖。

  老頭肯定是看到翠絲麗在短時間�面突破瓶頸成為榮譽騎士,所以想要讓他把這些女王牌騎士同樣也變成榮譽騎士。

  奧摩爾帝國的一支大隊,如果是完整編制的話應該有四百人。四百個王牌騎士沒什麼了不起的,就算是蒙斯托克的軍事實力只能算是三流的國家,也能夠湊得出來。但是四百個榮譽騎士就不那麼簡單,到了戰爭後期,當兩邊都消耗得差不多了,這樣一批生力軍加入,絕對會讓勝利的天平為之偏轉。

  “你們兩個原來在這�偷瀨。”遠處又有一個人走了過來。

  “我可沒偷懶,我是監督這個傢伙幹活。這原本應該是你的事,你這個師傅當得可不怎麼樣。”莉娜毫不客氣地反駁道,她是一個不肯吃虧的女人。

  過來的正是黛娜,聽到莉娜這麼一說,她的臉頓時通紅。以前在105小隊,大家都不怎麼在意這件事,但是到了獨立兵團就不一樣。毎當有人問她和自己的徒弟做愛是什麼樣的感覺?她總是異常窘迫。

  “師傅你開會回來了?上面有什麼說法嗎?”利奇仍舊像以前那樣稱呼黛娜,他是故意道麼叫的。

  黛娜紅著臉啐了他一口,這才說道:“爭論這麼多的時間,總算是有結果了。原計劃仍舊不變,還是用土地換取時間,和聯盟比誰拖得起,不過他們也決定在卡佩奇打一場大戰役,遏止一下聯盟的鋒芒。”

  莉娜和利奇並不感到驚訝,這是他們想到的結果之一。

  現在聯盟東西兩路進展神速,唯獨弗蘭薩帝國主持的中路遇上麻煩。如果再能夠讓他們遭遇一個大挫折的話,弗蘭薩帝國的威信就會為之動搖。聯盟也不是鐵板一塊,到時候肯定會出現一些異樣的聲音。

  “我們也有可能要上戰場。”黛娜說道。

  上一個消息未讓莉娜和利奇感到驚訝,但是這一次兩個人卻被嚇到了。利奇一下子坐了起來問道:“這個消息確切嗎?”

  “別逼我打包票。”黛娜連連搖手:“想知道準確答案的話,你為什麼不直接去皇宮一趟?”

  一輛小車飛馳在大道上,開車的是雪蜜爾,利奇坐在旁邊。

  就是因為剛才黛娜的提議,所以利奇正前往皇宮。對於即將上戰場這樣的大事,他肯定要和安妮莉亞女皇詳細地談一下。他要知道讓獨立兵團上前線的目的。他可以肯定,同盟絕對不是因為派不出人才決定動用獨立兵團。

  拿她們當炮灰?利奇感覺這個可能性並不是很高。按照他的猜想,同盟高層可能想驗證一下他最近的發明是否實用?

  如果這種猜測是正確的話,卡佩奇將會成為一個武器試驗場。恐怕不止他的成果在那�接受測試,艾斯波爾和其他大師們弄出來的東西,應該也會上戰場。

  這也就可以解釋,為什麼卡洛斯恰好在此時將協議中的一支大隊騎士送過來,這是要拿第一手資料啊。

  利奇倒不怎麼擔心危險,他是上過戰場的人,所以他很清楚,戰場有的時候確實非常危險,但是大多數情況下還是安全的。當然這有一個前提,不能被當成炮灰使用,指揮官不能是一個充滿私心雜念的白癡,戰局也沒到萬分危急的地步。

  他唯一躊躇的是,在卡佩奇肯定會遇上摩撒賴。

  突然車猛地一個急轉,將利奇從失神中驚醒,他聽到旁邊的雪蜜爾大叫著:“有刺客。”

  雖然沒有感覺到殺氣,也沒有感覺到視線射在自己的身上,利奇仍舊立刻做出反應,他的雙腿一蹬,從車上跳了起來。

  剛跳離那輛車,一股駭人的潛勁就到頭頂上方。更令利奇毛骨驚然的是,他發現自己動不了。緊接著他的腦袋一陣刺痛,像是有根燒紅的鐵條捅了進來,而且不停攪拌似的。

  這是“精神穿刺”,他已經不是第一次遇上了。生死關頭,一股不知道從哪里來的力量突然間爆發了。

  利奇猛地一掙,身體居然動了起來,與此同時,他身上的戰鬥服金光一閃,原本鏡子般的表面充滿了流光溢彩。

  整輛車被拍扁了,地面一下子陷了下去。利奇感覺背後一陣劇痛,渾身的骨頭像是散架似的,眼前更是一片漆黑。一口血狂噴而出,五臓六腑似乎都在翻騰。他被遠遠地打飛出去。靠“金剛”和“鏡-反射”硬挺了剛才那一擊,還挨了一下“精神穿刺”,利奇不敢有絲毫的遲疑,他知道刺客至少是一個准輝煌騎士。

  想要活命,就只有逃。身在半空中的他猛地一折。這是羅拉莉絲當初傳授給他的“貓翻”,與此同時他的手臂上發出“錚錚”兩聲輕響,一對臂盾彈了開來。又是一股潛勁襲來。

  利奇側身用右手的臂盾去擋。“匡”的一聲,高強度合金鋼製成的臂盾一下子就變形了。利奇像是被揮舞起來的棒子擊中的小球,遠遠地被打了出去。

  又是一個“貓翻”,一著地,利奇立刻朝著旁邊的一座宮殿竄去,與此同時,戰鬥服的顏色也變成了淡灰色,以至於他整個人都顯得若隱若現。

  宮殿�面有人,人們都驚恐地看著突然間闖入的利奇。但是緊接著,所有的人都一下子倒在地上。

  利奇同樣感覺腦子�面一陣刺痛,就像被針紮了一下似的,不過比剛才要好得多了。在他的身體四周籠罩著一個無形的護罩,這是用“眞寊幻象”製造出的盾牌,他原本不知道這是不是管用,現在他放心了。

  突然他又感覺自己被鎖定住了。斂息隱匿並不是萬能,一旦遭到攻擊就會暴露,“精神穿刺”也是一種攻擊。利奇不敢再待在�面,他猛地朝一側的牆壁撞去,與此同時再一次收斂起氣息。

  牆壁被撞了個窟窿,不過轉眼間這片牆整個坍塌了。坍塌的部分是一個非常工整的圓形,大理石的地板上同樣也留下一道印痕。出手的那個人對力量的運用已經純熟到了極點,絕對不會浪費一點力氣,所以那道印痕異常光滑平整,印痕�面佈滿了裂紋,如同細密的漁網一般,但是外面卻一絲裂紋都沒有。

  又挨了一下,被潛勁擊飛的磚石就像彈雨一樣打在身上。利奇感覺這一次傷得比剛才更厲害。

  一直挨打,把利奇的火給打出來了,他咬牙切齒地朝著身後一通猛揮。

  看不見的刀芒在宮殿�面亂飛著,牆壁上、地板上,柱子上全都留下了爪痕。突然一道牆壁猛然崩塌,牆壁的後面露出了一個人影。那是一個中年人,有著一張冷漠的臉和刀鋒一般銳利的眼神。利奇第一次看清刺客的樣子,他的第一個反應就是雙臂交叉擋在胸前,身體往後飛竄,與此同時“金剛”和“鏡-反射”再一次發動。

  他的決定是正確的。那個中年人朝著利奇猛地打出一擊。這一擊沒有剛才的聲勢,看上去甚至有些平淡無奇,但是利奇卻感覺到死亡的來臨。

  就在這個時候,他的身體四周突然蒸騰起一片金色的光霧,遠遠看去像是著了火。“轟”的一聲巨響,那一擊的威力被引發出來,蕩起的衝擊波將宮殿這一側的整面牆壁都震塌了,那白色花崗岩砌成的臺階也被震得粉碎,留下了一個直徑有七、八公尺的大坑。

  利奇再一次被震飛出去,他和前兩次一樣狼狽。但是這一次,那個刺客沒有繼續追擊。

  看到利奇的身上蒸騰起金色光霧的時候,那個刺客就已經知道行動失敗,他毫不猶豫地離開了。

  所有這一切,從遭遇刺殺到結束,只不過是幾秒間的事,但是這短短的幾秒卻讓利奇濕透衣襟。他坐倒在地上,大口地喘著粗氣。

  過了片刻,他聽到遠處傳來一陣警笛聲。

  整片街區都被封了,一條黃色的封鎖線將那座宮殿圈了起來。

  這�嘈雜不堪,到處有人走來走去,忙著救治傷患和清理現場。

  利奇坐在一處角落,軍事情報部的人剛剛做完筆錄,還把他身上的記錄裝置拿走了。

  “沒問題吧?”羅拉莉絲走了過來。

  利奇並沒有回答,因為他自己也不知道有沒有事。他已經吐了一口血,渾身上下的骨頭好像斷了似的,但是他能夠坐著,說明問題不大。

  “雪蜜爾怎麼樣?”利奇反問道。

  “因為你的關係,她現在不得不躺在擔架上。死是死不了,但是今後幾個月她都只能在床上度過。”羅拉莉絲的話語�面不無抱怨的味道。

  利奇明白雪蜜爾十有八九是斷了骨頭。

  突然他想起一件事。

  “我媽那邊會不會有事?”利奇問道,老媽仍舊是老媽,他已經想通了,再也不會為此而感到迷惘。

  “需要你提醒的話,恐怕一切都已經晚了。”羅拉莉絲滿臉嘲意:“放心,你這邊一出事,我們就通知了負責保護你父母的那些人。至少我出來的時候,你的父母都還沒事。”

  “你能給我一輛車嗎?”利奇要親眼證實一下。

  “現在這個時候,我能放心你一個人行動嗎?”羅拉莉絲用看白癡的眼神看著利奇:“我來開車,順便保護你的安全。”

  “先去看看你女兒吧。”利奇不是忘恩負義的人,沒有雪蜜爾的及時反應,他已經是一團肉醬了。再說雪蜜爾畢競是他的女人,還是比較得寵的一個。

  雪蜜爾躺在擔架上。

  她的情況比利奇原本想像要好得多,只是傷了兩條腿。女孩看向利奇的眼神和她母親非常相似,都是一副你欠了我許多的模樣。

  “你又可以學到我們家的不傳之秘了。”雪蜜爾異常不滿地念叨道,她的腮幫子鼓起。

  利奇稍微一想就明白了。

  論實力,他絕對遠超這個小丫頭,論精神力更沒辦法比,但是雪蜜爾卻能夠發現刺客的蹤跡,他卻毫無所覺。

  這只有一個解釋,那就是影王家族肯定一種秘法,能夠感知潛藏的威脅。

  他轉頭看向羅拉莉絲。

  羅拉莉絲一臉無奈,顯然證實雪蜜爾的話。

  小丫頭被送上了一輛車,最好的治療師早已經等候在那�。像她這樣身分的人不會去醫院,而是治療師上她家幫她治療。

  利奇倒是想表現一下對雪蜜爾的關心,不過考慮到回雪蜜爾的家有可能碰上她的父親,也就是羅拉莉絲的丈夫,利奇不由得打起了退堂鼓。

  那個人和摩撒賴沒有什麼兩樣,都是老婆和女兒雙雙被他弄上床的可憐傢伙。雖然傳聞中三大帝國的風氣比蒙斯托克開放得多,男人都不在乎戴綠帽子,但是遇上的話,難免會感到尷尬。

  看著載著雪蜜爾的車遠去,利奇上了羅拉莉絲車。

  他原本要去皇宮,現在已經沒有興趣了,不過有關上前線的事還是要問明白。所以當車離開了天之城之後,他轉頭問羅拉莉絲:“聯合指揮部是不是準備調我們去前線?”

  “你們的消息很靈。”羅拉莉絲不真不假地贊了一句:“不過並非現在,你們有的是時間準備。”

  “可以告訴我目的嗎?”利奇關心的是這個。

  “還能有什麼目的?只是想看看你弄出來的那些東西到底有沒有價値。”羅拉莉絲沒有瞞著利奇,這對別人是機密,對獨立兵團的人就沒必要保密了。

  利奇猶豫了一下。接下來的問題就有些敏感了,他不敢保證羅拉莉絲肯說:“我們大概有多少時間準備?”

  他這樣詢問,等於是在試探同盟計畫那場大戰役的時間。羅拉莉絲轉頭看了利奇一眼,嘴角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不過她回答得倒是挺乾脆:“聯盟的那些國家全都地處南方,天熱對他們有利,和他們打當然要挑天最冷的時候。不過這件事你自己知道就足夠了,沒必要告訴其他人,特別是你那些女人。”

  “那麼我就說還有兩、三個月,這總可以吧?”利奇試探道。現在已經是九月,三個月的話就是十二月,那已經是冬天了。他沒撒謊,不過按照羅拉莉絲的說法,同盟計畫的日期應該是一月中旬左右,因為那時候的天氣最冷。所以他也不算洩密。

  羅拉莉絲稍微想了想,也就沒有阻止。正常情況下。一支部隊要開往前線,準備時間也差不多是兩個月左右,所以就算消息漏出去,意義也不是很大。

  她沒有說話代表默認了,到時候真的出事情也和她沒什麼關係。想知道的事現在已經知道了,利奇松了口氣,他的注意力自然而然轉到剛才的刺殺上。

  “是什麼人要殺我?”利奇問道:“不是說,聯盟再瘋狂也不會對像我這樣的戰甲製造師下手嗎?”

  “你只是戰甲製造師?”羅拉莉絲斜著眼看他:“你在卡斯莫利納時,讓聯盟異常惱火,特別是你在眾目睽睽之下從空中離開,這讓他們感覺到了威脅。”

  利奇冷眼看著羅拉莉絲,他去卡斯莫利納之前可沒人告訴他這些。

  如果早知道這會導致聯盟的刺殺,他或許會重新考慮不接這個任務。同時他也對剛才雪蜜爾說的那句話有了新的認識。傳授他真正的影王秘技,恐怕不只是讓他能夠防範刺客,或許也算是一種補償。

  “還好聯盟低估了我的實力,沒派真正厲害的刺客過來。”利奇暗自慶倖,這不但讓他逃了一條性命,也讓他有了準備。

  沒想到羅拉莉絲在旁邊很誇張地笑了起來,好半天才說道:“你沒搞錯吧?說實話,來的時候我看到地上的那幾個坑,原本以為你肯定完蛋了。”

  “我沒那麼差吧?”利奇對這個女人的怪笑,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我還以為你是得意忘形在說反話呢。”羅拉莉絲收住笑聲,她似乎對利奇越來越感興趣,不停地瞧著,看了半天確認利奇沒有撒謊,這才說道:“你其實很有資格好好得意一下,以王牌的實力,能夠從天階騎士的手�逃脫,足夠自豪了。”

  “天階?”利奇差一點跳起來。

  “肯定是個天階。”羅拉莉絲的語氣異常肯定:“那個傢伙沒用戰甲,所以掃瞄網沒有發現他。”

  利奇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胸口。他的胸口有一個拳頭大的圓球,他身上穿的這玩意兒也應該算是一種戰甲,同樣有動力核心。

  “別看了,能夠在天之城出現的任何一部戰甲,能量波動特徽全都得登記,外面的人根本就混不進來。”羅拉莉絲解釋道,這種事其他騎士用不著解釋也知道,只有利奇這個半調子對此一無所知。

  利奇有些失神,他以前就聽說過天階騎士可以不用戰甲在戰場上縱橫馳騁。

  原本他以為進入天階之後,實力會提升到令人難以想像的地步,出手的威力就和戰甲一樣,甚至比那更強。但是現在看來根本不是那樣。

  他身上這件戰甲的能量輸出値很低,原本就不是用來和敵人正面交鋒的,攻擊力和防禦力只有普通戰甲的三分之一左右,但是他卻擋下了對方的攻擊。

  “天階騎士如果不用戰甲的話,真的能夠在戰場隨意行走?”利奇有些不太相信地問羅拉莉絲。

  羅拉莉絲當然不會給他好臉色看,畢竟她也是一個天階。“要不是你的身分特殊,我肯定會揍得你生活不能自理。”羅拉莉絲冷冷地說道,這不是威脅,有了她這種地位的人根本不屑於威脅別人。

  不過解釋還是有必要的,羅拉莉絲一邊開車一邊說道:“進入天階之後和以前最大的不同是,思想和身體能夠脫離,思想的速度極快,比身體的速度快幾百倍,所以對天階騎士來說絕對沒有猝不及防這種事發生,而且別人攻擊過來的毎一招,在我們的眼�都慢得像媧牛爬。我們有的是時間研究、分析、然後找出最合適的應對之策。”

  利奇仔細地聽著,以前的他一直都認為天階的世界離他還很遙遠,所以並不怎麼在意,現在他不這麼認為了。

  羅拉莉絲的解釋很容易明白,但是他的腦子�面仍舊有疑問。“不對啊,這麼說來,我的逃跑應該也慢得如同蝸牛爬,為什麼前兩次攻擊都被我避開中心點,只是被邊緣蹭了一下?”利奇剛才之所以懷疑刺客只是一個准輝煌騎士,就是因為這個緣故。

  “很簡單,因為身體的反應跟不上。天階騎士對身體和鬥氣的控制雖然遠在低層次的騎士之上,但是和思想的速度比起來,仍舊差得很遠。如何讓這個差距盡可能縮短,是古往今來所有進入天階的騎士都在思索的問題。”羅拉莉絲悠悠地歎息道:“這是我們的終極課題,按照你的進展速度,用不了十年,你應該也可以加入。”

  “我已經有一個終極課題了。”利奇苦笑了起來。

  “沒關係,這兩個是一回事。”羅拉莉絲沒有進一步解釋,因為這是四禦家族和皇室才知道的秘密:這個世界上有一部靈甲是特殊的,那就是“雷神”

  “雷神”瞬間爆發出的極端速度非常逼近思想的速度,即便是平時的速度也比其他靈甲快十倍之多。

  將“雷神”的特徵複製到其他靈甲上,這才是戰甲製造師真正的終極課埋。同樣也是因為這個緣故,安妮莉亞讓她把影王秘技傳授給利奇的時候,她和她的兄長--影王家族這一代的族長,都沒有提出質疑。

  放長線釣大魚,她們期待,有朝一日利奇能夠製造出一部“影神”

  車停在老媽她們住的別墅門口。現在利奇才發現,這幢別墅挑得很妙。

  前面是一條馬路,後面是一片空地,空地上沒什麼樹,只有一些低矮的灌木,別墅兩邊相鄰的房子都是低矮的單層平房,而且院子都是草坪,沒有阻擋視線的地方。

  這一切都讓別墅多了幾分安全感。

  一進門,利奇就看到大廳�面站著兩個騎士。

  這讓他想起了似前在�卡德飯店時的情景,那時候�卡德飯店的大廳�面總是站著兩個內務部的騎士,他們負責保護的是艾斯波爾、莎爾夫人和那些大師們。現在他和他的家人也有資格享受這種待遇了。

  那兩個騎士認識利奇,也知道他是來幹什麼的,所以用手指了指上面。

  上了二樓,老媽和玲姨果然在房間�面,身邊還圍著一圈女人。

  利奇認得那些女人,大部分是老媽和玲姨以前的同學兼好友。

  讓他感到意外的是居然沒看到表姐,不過仔細一想,也不難理解,表姐畢竟剛剛結婚,和賓得正如膠似漆,在帕金頓的日子雖然安逸又舒適,她卻未必喜歡。對這個表姐,利奇多少有點遺憾,早知道這樣就應該趁著她在帕金頓的那段日子多幹她幾次。

  “表姐回施泰因了?”利奇一進門就問道。

  老媽、玲姨和那幫女人全都回過頭來,她們的眼神中充滿疑惑,不過老媽很快就反應過來。她瞪大眼睛,異常驚詫地看著利奇:“兒子……是你嗎?你……你怎麼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出了什麼事?”玲姨也站了起來。剛才她就感覺有什麼事發生了,要不然那兩個騎士不會突然間闖進來,並且讓她們躲在樓上,還警告她們要把窗簾拉起來。

  “很抱歉,嚇到你們了。”利奇有些無奈,當初亞爾諾的那件事也是如此:“前一段我執行了一項秘密使命,所以不得不改變一下外型。也正是因為這項秘密使命讓聯盟很惱火,他們派了刺客來殺我,我的運氣不錯,他們沒能成功,不過我擔心你們的安全。”

  老媽滿臉驚慌地輕輕拍著胸脯,嘴�卻關切地問道:“你沒受傷吧?”她的神情之中露出了一絲哀怨:“我現在有點懷念以前的日子,以前雖然窮,不過活得很安心;現在日子好過了,卻成天提心膽的。”

  她看了一眼站在利奇身邊的羅拉莉絲,輕聲問道:“能夠讓我們單獨待一會兒嗎?”

  羅拉莉絲退了出去,並且順手關上門。

  一看到羅拉莉絲出去,老媽讓利奇在床邊上坐下,然後說道:“我正和你小姨商量呢,我們打算回施泰因。”

  “為什麼?”利奇有些難以理解,表姐回去還情有可原,她們倆怎麼也有這樣的想法?

  “我們是看穿現在的生活確實很優越,但是沒什麼味道,而且我也擔心你爸爸一個人能不能過得慣。我和他在一起將近二十年,以前清貧的日子也挺快樂,現在有什麼必要分開呢?”老媽輕輕地撫摸著利奇的臉頰,似乎正回憶以前在格拉斯洛伐爾的日子。

  “你是怕老爸變心吧?”利奇湊到老媽的耳邊笑著問道。老媽啐了他一口,含羞地罵道:“他敢,我離開的時候早就在他身邊佈置了人,他的一舉一動,我全都知道。”

  利奇暗自吐了吐舌頭。老媽比馬龍還厲害,看來重新組建內務部的時候,應該讓老媽去當領導者。

  轉念再一想,他又有點替老爸感到可憐。原本以為老爸總算有了點地位,沒想到暗中掌權的還是老媽。

  “你不會是和表姐一樣……那也用不著回去啊,讓老爸來看你不是更好嗎?在復興黨�面,他就是一個擺設,他離開施泰因應該沒什麼問題啊。”利奇幾個月前曾經飛過施泰因,知道那�變化很大,但是也頂多算得上初具規模,衣食無憂是沒什麼問題,但是過了兩年好日子的老媽未必能夠吃得起那分苦。想到全家住在只有五平方公尺的房子,就可以想像日子有多麼難過。

  利奇正胡思亂想,突然他感覺到耳朵被老媽揪住了。

  “敢說我們的壞話,你爸哪里是擺設了?再說,我有……那麼騷嗎?”她的眼睛微微眯著,神情似怒又似笑,過了一會兒她的臉一紅,用異常輕細的聲音說道:“你表姐和小姨感到寂寞的時候,可以借你的東西用一下,難道我也能那麼做?”

  利奇的鼻血差一點飆出來。這話實在太曖昧了,以前只知道表姐和玲姨是玩這招的高手,沒想到老媽比她們更厲害。

  “你想的話,我不介意啊。”鬼使神差一般,這句話脫口而出。

  話剛出口,利奇就後悔了。

  果然老媽柳眉一豎、鳳目怒睜,手指猛地一用力,一下子將他的耳朵轉了個三百六十度。“你真當你老媽葷素不忌啊?”她紅著臉怒駡道。

  房間�面頓時響起了嗷嗷的慘叫聲。

  老媽她們沒事,利奇總算是放心了。

  因為大廳�面有兩個騎士守著,利奇沒敢在家�過夜,再說表姐不在,他也確實少了許多興致。

  回到新的駐地,利奇立刻被女騎士們圍攏。大家都已經聽說他遭遇刺殺的消息。

  “能夠活下來,你絕對夠幸運的。”莉娜心�雖然擔憂,嘴上卻不那麼客氣:“我看了那幾個大坑,絕對是一個天階。”

  利奇沒有回答,只是舉起手臂。兩面臂盾已經變形,戰鬥服的後側也有許多傷痕。

  他的這件戰鬥服是特製的,製造它的時候不惜工本,用的材料是鈦金,表面還鍍了一層神之合金的膜。這是因為破解不了波羅諾夫的設計,沒辦法用網狀結構實現相同的功能。

  注入鬥氣之後,這件戰甲的防禦力相當於“龍”的三分之一。“這不是幸運,而是準備充分。”利奇糾正道。

  “以後你就一直穿著它吧。”嘉利說道,這是忠告,同時也是命令。

  利奇不想再在自己遭遇刺殺這件事上糾纏下去,他有些憂鬱地說道:“現在有一件正事要做,我們必須儘快把實力提升。”

  “眞的要上戰場了?”嘉利畢竟是兵團長,她最有資格問這個問題。

  “卡佩奇將會變成一個超大型的試驗場,所有的東西都會放到那�測試,女皇陛下已經保證這一次不會有什麼危險,不過世事難料,特別是戰爭的時候,任何事都有可能發生,所以想要安全無事,最好是自己的實力夠強。”

  利奇在軍隊�面待的時間不長,卻已經看到了太多意外,所以現在他只相信自己。

  女騎士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姑娘們,聽到了嗎?大家要加把勁了。”嘉利趁機說道:“現在還有兩百一十七個人沒有突破瓶頸成為王牌騎士,羅賓,這�面就包括你。”嘉利毫不客氣地點了名,以前羅賓沒有參與合修,所以修煉緩慢也無可厚非,現在不同了。

  “這個傢伙就交給我來處理。”翠絲麗順手將這件事接過去,也只有她能夠壓服羅賓。

  “莉娜、黛娜、玫琳,你們三個都已經進入瓶頸期了吧?”嘉利繼續點名,其實進入瓶頸期的還有三姐妹,但是她們三個以前練的功法太爛,後來莉娜送給她們的《赤火羅絕》只不過是一門高級功法,未來成長的空間非常有限,所以利奇創成“神王功”之後,她們乾脆從頭再來,現在還沒有完全轉變鬥氣的特質,一時半刻不可能有所突破。

  莉娜她們三個各自皺著眉頭,她們知道嘉利的意思。“我會加把力。”黛娜毫不猶豫地說道。她原本和莉娜有著同樣的打算,都想在王牌的境界上多一些感悟,把基礎打得更深一些,但是為了整個兵團,她可以放棄這份執著。

  “我也沒問題。”玫琳的性情比較隨和,而旦她和黛娜一樣都是“偏科”很厲害的那種人,她們的路比較窄,在某個境界上的感悟就算有所缺失也沒什麼關係,進入更高境界之後,完全可以把缺失的感悟找回來。

  唯一犯愁的就是莉挪,她緊盯著翠絲麗。本來在王牌境界的感悟就比不上翠絲麗那樣深厚,如果繼續突飛猛進的話,就算和翠絲麗擁有同樣的境界,實力也會差著一大截。

  更關鍵的是,她還沒有考慮好成為榮譽騎士之後到底要走哪條路?是追求“極致”?還是追求“平衡”?是追求“變化萬千”?還是追求“以以不變應萬變”
引言 使用道具
婆娑羅帳
王子 | 2010-8-17 00:45:04

第4話 昨日已成過去

  飛沙走石,塵土飛揚,兩部戰甲激烈地交著手。

  其中一部戰甲的周圍,所有的景物都急速抖動著,它走過的地方,青草和灌木全都被無形的力量撕扯成碎片,土壤的表面被震松,變得如同液體沸騰一般,不停地翻滾著。

  高大的喬木則只剩下光禿禿的樹幹,那些葉子和枝葉同樣也被扯落撕碎。它手中的那把騎士長劍,每一次揮舞都像是要把天地撕裂開一般,氣勢和威力都異常驚人。

  另外一部戰甲就平靜得多了,它就像是風中的落葉,隨風而舞,又像是海上的浮舟逐浪而行,看似柔弱無力,但是那氣勢驚人的攻擊卻始終近不了它身邊三尺之內,而它毎一次揮劍反擊,卻能夠讓對面那部戰甲走避不迭。

  “不來了。”莉娜氣鼓鼓地從幻象之中退了出來,這已經是不知道多少次失敗了。

  剛才的那場戰鬥在現實之中並沒有發生,它只存在於利奇製造出來的幻象�。

  用真實幻象模擬兩個人的對戰,像是在沙盤上推演一場戰役,並不能做到完全精准。

  真實的戰鬥中絕對不可能只有見招拆招,更多的是硬碰硬的對撼,這就不是真實幻象所能夠模擬的了。儘管如此,從模擬之中還是能夠看得出勝負鍮贏。

  一直以來,莉娜都是失敗者。

  莉娜退了,翠絲麗自然也只好退了。她懶洋洋地看著莉娜,眼神之中帶著一種不知道是嘲弄還是挑釁的笑意。雖然現在成了同伴,並不意味沒有鼓爭,她和莉娜之間的關係仍舊像以前一樣緊張。之前的那段時間,翠絲麗的心情還算平和,畢競她已經是榮譽騎士了,而老對手莉娜仍舊只是王牌騎士。但是最近這段時間她有些不平衡了,因為所有的人全都在幫莉娜。

  就以現在這件事來說,用真實幻象模擬對戰完全是利奇的主意,這麼做的目的就是為了讓莉娜在真正成為榮譽騎士之前,體會一下擁有“場”的好處,並且找出一條最合適的路。最讓翠絲麗感到不滿的是,名義上整個兵團�面只有她一個真正榮譽騎士,所以只有她能夠作為對手。實際上白癡都知道,莉娜是想找出一種克制她的辦法。兩個星期之前,翠絲麗一點都不在乎,因為莉娜根本就不是她的對手,但是現在應付起來已經沒那麼輕鬆了,莉娜的進步極快。

  看著莉娜走遠,翠絲麗懶洋洋地轉過頭來,朝著利奇說道:“你說得對,突破的時間越晩,能夠得到的好處就越多。”

  “別酸溜溜的了。”利奇現在感覺到女人太多的辛苦:“你得到的好處還不夠嗎?你能夠模擬別人的戰技,只憑這一條,你就該偷笑了。”

  被這麼一說,翠絲麗居然真的笑了起來。

  “我們兩個人來一場對戰,怎麼樣?”意猶未盡的她對利奇發出了挑戰。

  利奇哭笑不得:“你的實力比我強那麼多……”

  “我要隨時知道你的進展,不然的話,我很擔心,不知道什麼時候你就趕到我前面去了。”翠絲麗非常認真地說道。

  嘉利、黛娜她們這幫原105小隊的成員全都在旁邊,就連氣鼓鼓走開的莉娜也沒有跑遠,所以全都聽到翠絲麗的這番話。

  她們的心都不由得被震動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她們開始用仰視的方式看待利奇,而事實上真的交手的話,至少莉娜和黛娜應該能夠占上風,玫琳可以打平。

  “我突然想起很久沒有和你對練了。”黛娜雙手環抱著走了過來。

  “我先提議的。”翠絲麗提醒道。

  “我是他的師傅,我有優先權。”黛娜難得也會開玩笑,不過這個理由也確實很強,強到讓人難以拒絕。

  沒有進入真實幻象,黛娜從兵刃架子上拎了一根鋼棍,她的身上同樣穿著新式戰鬥服,因為完全貼身的緣故,穿著這件戰鬥服的她看上去前凸後翹,讓人感到異常心動。

  利奇站在百米之外的地方。

  先出手的是利奇,隨著“轟”的一聲輕響,一枚煙霧彈爆開了,四周頓時白煙彌漫。

  突然一片赤紅的光芒從白煙之中冒來。

  那是數百枚細長的飛針。

  這些飛針長有一尺,兩頭都是尖銳的鋒芒,中間一段嵌著一塊圓柱形的能量結晶,有食指粗細,就是這塊能量結晶散發出赤紅色的光芒。

  當初利奇的鬥氣還不能外發的時候,就是隨身帶著許多鋼釘作為武器;死在他鋼釘之下的人絕對比他後來殺掉的騎士要多得多。轉了一圈,利奇再次使用這種武器。不過此刻的他已經不是當初那個他,這些飛針也不是當初那些磨尖的鋼釘。

  這些飛針一打出來就各自亂飛,不過方向都是朝著黛娜而去。

  黛娜不敢小覷,她很清楚羅賓的“無空劍”的厲害。利奇這一手學自“無空劍”,只是放棄了“無空劍”那細膩的變幻劍路,也沒有“無空劍”鋒銳犀利,但是數量卻增加許多倍。

  隨著一聲爆鳴,黛娜整個人化作了一道刺眼的閃電。閃電迎著飛來的飛針而去。正對著她來的那些飛針全都被撞了開去。這招既是攻,也是守,黛娜的“雷霆一擊”比起當初越發強悍了。

  閃電射入白煙,頓時化作無數道電芒。

  黛娜的這招“雷霆萬鈞”並不只是簡單的範圍攻擊,那毎一道電芒就如同一條觸手,能夠讓她感知很多東西。

  可惜這一次她註定要失望了,利奇根本不在白煙之中,藏在白煙之中的反倒是大片的埋伏。

  幾乎和電芒同時發動,無數飛針颼颼亂飛。與此同時,第一批打出去的飛針像是被無形的絲線拽著一般,掉轉頭來往回飛。

  黛娜怒喝一聲,一上來就這麼狼狽,這確實出乎她的預料。不過她的實力也不差。和翠絲麗總能“應勢而變”不同,她的出招追求的是簡單、直接。一片電光驟然炸開,飛近的飛針頓時失去控制。

  雖然只有一瞬間的失控,黛娜卻足以應付。她的鋼棍迅速地揮舞起來,棍影如電,毎一擊都讓一根飛針化為齏粉。現在她的力量完全集中在一點之上,所以能夠將飛針擊碎,如果是以前的她,飛針只會被打飛。

  危機暫時解除,黛娜卻一點高興的感覺都沒有,她的身形一折,猛地往外闖去。又是一串爆炸,黛娜的速度極快,但是煙霧彈爆炸的速度同樣也極快,她跑到哪里,哪里就被白煙所籠罩。黛娜可沒有利奇和諾拉那樣的能力;被白煙蒙住眼睛,她什麼都看不見,只能憑自己的實力死拚,那根鋼棍被她舞得密不透風。

  突然她的心頭升起了一絲警兆,鋼棍朝著身體的一側猛揮過去。

  只聽到“叮噹”一陣亂響,鋼棍上面火花飛竄。

  那是利奇神不知鬼不覺發出的刀芒。

  趁著黛娜看不見,利奇很無恥地貼近上來。

  劍聖伍茲海德留下的“無空劍”一向被認為是最無恥、最賴皮的絕學,而影王家族的秘技就更不用說了,這個家族就是以暗殺為主,從來不會光明正大地和人交手,騎士們甚至懶得罵他們無恥了。

  此刻利奇顯然是把無恥推到極點。

  他在白煙之中無聲而又迅疾地遊移著,操縱著無數根飛針將黛娜困住。他發出的刀芒同樣無形無跡,而且不再是以前那樣五刀齊發;他的手指像撥動琴弦一樣,指尖的刀芒依次發出,後面那一刀攻擊的部位全都是前面那一刀的空檔。

  最無恥的是他還揮舞著一面巨盾,身體壓得極低,渾身上下幾乎沒有一絲的空隙,黛娜的反擊都被那面巨盾擋了下來。

  �面打得熱鬧,外面的圍觀者卻異常鬱悶,決鬥場上除了白煙還是白煙,外面的人只看到白煙滾來滾去。

  只有兩個人能夠穿透白煙,知道�面的動靜。

  一個自然是諾拉,可惜誰都沒指望她會開口,諾拉的沉默早已經眾人皆知。

  所以很多人圍攏在翠絲麗的身邊。

  翠絲麗沒有藏私的意思,她摟著羅賓在一旁做著解說。

  “……那個傢伙已經把他所會的一切融會貫通,可惜了那麼剛猛霸烈的‘明王鬥殺決’被他變的如此沒品……”翠絲麗並不是實用主義至上的信徒,她一直都認為武技應該是一門藝術那個傢伙的‘無影刃’又多了許多變化,變得更加靈動了,也變得更不容易防備……”

  翠絲麗若有所思地朝著旁邊的一塊岩石揮了揮手,她的手學著利奇的樣子,五根手指依次彈出。

  只聽到一連串輕響,那塊石頭上頓時留下了五道印痕。

  “無影刀”原本是影王家族創出的戰技,最初的目的就是為了能夠殺人於無形,可惜創出之後援現威力太小,所以成了雞肋。

  利奇看到這招之後立刻發現它的價値,光輪斬的衍化秘技--高頻震盪波刃就是以鬥氣作為骨架,讓髙頻震盪波刃附著其上,所以鬥氣的強弱沒什麼太大的關係。以威力不夠的“無影刀”作為骨架,發出高頻震盪波刃,兩者融合之後就成了“無影刃”。

  以前利奇是一爪擊出,同時發出五道刀刃,緊接著再是一爪,縱橫交錯的刀痕交織成一片刀網。雖然厲害,但是中間畢竟有空隙。現在變成了彈指激發,五道指刀打出之後,另外一隻手也已經準備好了;等到另外一隻手也發完五刀之後,剛才的那只手又已經準備好了。同樣是刀芒縱橫,卻再也沒有一絲空隙,而且出手也多了無數變化。

  翠絲麗的心中暗驚,她看得出利奇的武技正變得越來越細膩,而且也漸漸有了自己的風格。

  白煙不停地翻滾著,藏身其中的利奇感覺越打越順手。

  這種事並不是第一次發生,當初找到最適合“明王”戰法的時候,他也曾經有過類似的感覺。

  他的出手變得如同行雲流水一般,剛剛交手的時候,控制飛針和發出刀芒之間轉換還顯得有些生硬,漸漸地他發現兩者是一樣的,只要把刀芒當做是飛針,信手使出來就可以了。至於隱匿斂息早已經成了他的本能。此刻他唯一還不太熟的只有進退間的配合了。

  一直以來最擅長的近身作戰他不想丟棄,因為他不想放棄“明王”。並不是所有的對手都能夠靠現在這種取巧的辦法應對,這招是專門針對鐵血兵團的。那些鐵血騎士快如鬼魅,但是他們再快也不可能快過飛針,偏偏飛針還是密集攻擊,絕對可以把鐵血兵團克制得死死的。但是這招對付高手沒什麼用。羅賓修煉的正版“無空劍”沒有這個問題,不過那太難練了,而且最多只能駕馭六把劍。

  想要有所得,必須有所放棄。

  最重要的是,他在“智慧頭冠”�面見識過上一個文明的末日之戰,所以他知道戰甲發展的兩個方向。“明王”類似於早期的那種戰甲,擁有超強的防禦和超強的攻擊。

  在決鬥場的外面,翠絲麗有些茫然失神。

  “怎麼了?”羅賓最先發現了她的異狀。

  翠絲麗苦笑著說道:“我感覺自己危險了,黛娜已經在不知不覺中走上‘無招’這條路,雖然只是一個雛形,她的出手還顯得有些生硬,還留著一些招式的痕跡,但是這絕對是一條正確的路。利奇也不簡單,他好像領悟了‘心意歸一’。”

  “‘無招’倒是聽說過,什麼是‘心意歸一’?”羅賓好奇地問道。

  翠絲麗輕輕戳了一下羅賓的額頭,輕聲罵道:“我以前讓你看的那些書,你一本都沒有看進去吧?”

  說完,她的手朝天空-揮,頓時數千根飛針激射而出。

  這不是模仿,這套“雷雨風雲陣”本來就是她和利奇兩個人所創。

  羅賓是她的情人,所以傳授“無空劍”的時候,羅賓私底下教了她很多利奇不會的技巧,所以她玩這一手比利奇還高明幾分。

  數以千計的飛針朝著一塊岩石飛了過去,翠絲麗的雙手同樣連續揮舞著,從指尖打出一道道的刀芒。刀芒打向哪個方向,就會有飛針朝著那邊射去,整個過程之中根本沒看到她刻意控制。

  一邊演示,翠絲麗一邊解釋道:“心指的是思想,意指的是注意力集中的那一點。眼中只有對手,不去多想什麼招式,所有的戰技都信手掐來,這就是‘心意歸一’。它的後面還有一句話,那就是‘萬法皆空’,法就是方法、手段,也就是說,領悟這種境界之後,任何手段都沒有什麼區別。”

  “這不是和‘無招’沒什麼區別嗎?”羅賓有些迷糊了。

  “你認為沒什麼區別,就當做沒什麼區別。”翠絲麗苦笑著拍了拍羅賓的臉頰。

  “我知道!”羅賓噘著嘴巴:“你認為我很差勁。”

  “我可沒那麼認為,別傷心,我的小寶貝。”翠絲麗連忙安慰道:“殊途同歸,到了至髙境界,這些東西都差不多,所以我才說沒什麼區別。”

  兩個女人卿卿我我,周圔的人一個個寒毛直豎,只有嘉利、玫琳、維多利亞她們五、六個人沉思不語。她們都在想翠絲麗剛才的那番話。

  對於這種玄而又玄的東西,她們似懂非懂,不過她們都知道這很重要,關係到她們能不能再往前跨一步。

  莉娜也在聽,她懂得多一些,所以她的心�頓時產生了一陣危機感。

  這就是她一直在猶豫、不知道怎麼選擇的路。

  她原本以為除了翠絲麗,只有她看到了這些路,沒有想到黛娜和利奇已經比她早一步踏上了各自的路。

  她已經被甩在後面。

  “我要突破。”

  結束對決之後,黛娜只說了這句話。

  剛才的戰鬥讓她感覺實在太鬱悶了,不過她也確實捕捉到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所有的人眼睛都盯著利奇,臉上似笑非笑。

  利奇常然不會介意這個提議,他甚至心中暗爽。獨立兵團的所有女人中,最難搞定的就是黛娜,連羅賓都比她容易對付;只要翠絲麗在旁邊,羅賓立刻會變得乖乖的。

  “今天正合適,晩上的月亮最圓。”嘉利這個冰山美人也插進來湊趣。

  羅莎用力拍了拍利奇的肩膀,她在一旁起哄:“你今天晩上會很忙。”

  這話倒也不錯,前兩個月圓之夜利奇都非常忙碌,很多有了突破徵兆的女騎士,都會拚命遏制著不讓自己提前突破,然後留待到這一天。

  所以毎個月圓之夜,獨立兵團都會增加十幾個新的王牌騎士。

  這個話題一開,眾人就收不住了,反正整個獨立兵團就是利奇的後宮,這幫女人互只間沒什麼可掩飾的。

  就在氣氛越來越淫靡、漸漸有些失控的時候,負責站崗的一個女騎士跑了進來,她的手�拿著一張通知。

  嘉利接過通知,她看了兩眼,然後神情古怪地抬起頭看著利奇。

  “有什麼事嗎?”利奇認為不是什麼好事。

  “反抗軍高層派了一個使節團過來,他們需要我們幫忙,這�點了你的名,還有莉娜和黛娜。”嘉利將通知遞給了利奇。

  利奇隨意掃了一眼。

  這上面的語氣異常生硬,讓他感覺很不舒服。

  使節團要舉行一場舞會,邀請帕金頓高層的重要人物們出席,所以要他們三個過去幫忙。

  “讓我猜猜,使節團的團長是哪個白癡?”利奇把通知揉成一圊,遠遠地扔了出去:“十有八九是埃爾文。”

  這並不是胡亂猜測。現在抵抗軍只剩下七萬多名騎士,另外還有幾十萬的普通士兵,對於同盟來說早已失去了價値。所以使節團的團長如果不是一個身分地位很高的人物,恐怕帕金頓高層根本不會讓他們進入天之城。

  “送通知來的那個人說,他是莉娜隊長的堂弟。”站崗的女騎士看到利奇扔掉通知信,連忙加了一句。

  “我去看看。”莉娜懶洋洋地說道。

  使節團住的地方就是獨立兵團以前的駐地。不過�面已經重新裝飾過了。

  看著那鮮紅顏色的地毯、四周垂下的絲調帷幔,利奇感覺有些心疼,那上面全都印著蒙斯托克的標誌--荊棘和玫瑰。

  這些全都是訂制的,不知道要花多少錢。

  同盟可不會為這些東西買單。

  送通知的人是芮達,也算是以前的老相識了,再加上莉娜的關係,利奇不可能連這點面子都不給。

  不過他來之前就已經定了基調,到了這�就把自己當擺設,不捂亂也不幫忙。

  所以到達此地之後,他找了一個角落站著。羅拉莉絲形影不離地跟在他身邊,來的時候就是她負責開車。自從上一次利奇遭遇刺殺後,他只要外出,羅拉莉絲就會跟在一旁。

  黛娜同樣也站在那�,她對這類社交活動也沒興趣。

  莉娜倒是跑得沒影了,她認識的人多,這種場合總要和別人打個招呼。

  雖然是舞會,卻也準備了食物,只不過大部分人都不是沖著這個來的。

  利奇卻不管這些,他自顧自地端著盤子吃著食物。很長一段時間混跡於上流圈子,他已經不再像以前那樣狼吞虎嚥,吃相很文雅,但是速度卻飛快。

  站在旁邊的黛娜和羅拉莉絲就當沒看見,反倒是芮達有些不自在,他感覺待在這個角落實在太丟臉了。

  雖然是角落,卻站著兩位美女,又有一個埋頭食物的少年,想不吸引注意力都難。

  利奇仍是一身見習騎士的制服。當初給他的處罰快要到期了,不過現在他反倒沒興趣重新評定騎士等級。

  一邊吃東西,利奇一邊注意著大廳�面的人。

  使節團的團長果然是埃爾文,老頭倒也不來找他的麻煩,甚至當做沒看到他。使節團的其他成員�面,他只認識格洛德那幫人。

  利奇突然發現,自己好像還是沒有徹底融入騎士的世界,他認識的人實在太少了。

  同樣的,來賓�也沒幾個是他認識的。

  當然這也意味著一件事,接受邀請的都不是什麼大人物。

  他有一段時間整天出入皇宮、戰神殿、議會這類地方,聯盟高層的人他全都認識,雖然叫不出名字,但是這些人在場的話,他肯定會感覺眼熟。

  “你們挺不給面子啊。”他轉頭朝著羅拉莉絲笑道。

  羅拉莉絲一愣,不過她馬上明白利奇的意思。

  “現在戰事緊急,毎個人都有一大堆事情要做,很難脫得開身”羅拉莉絲打著官腔。

  利奇才不會相信這種鬼話呢,一個星期前奧摩爾帝國的使節團也舉辦了一場舞會,安妮莉亞女皇親自到場,帕金頓高層的人一個都沒有缺席。

  “來的這些都是什麼人?”利奇有些好奇,他不知道埃爾文是不是隨便拉了一些人來湊數。

  “大多是一些家族的旁支或者繼承人。”羅拉莉絲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對於四禦直系的她來說,眼前這些都是“閒雜人等”。

  正說話的時候,一個二十多歲、唇邊留著整齊鬍鬚的年輕騎士走了過來,他徑直走到黛娜身邊,一隻手放在背後,另一隻手伸到黛娜的面前問道:“美麗迷人的小姐,我能不能請你跳一支舞?”

  黛娜轉頭朝利奇看了一眼。

  利奇對這種事從來都不會在意,他的佔有欲很強,卻還不至於將女人完全看成是自己的私有財產。

  黛娜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和那個騎士朝著舞池走去。

  她們剛走,另外一批人緩步走了過來。為首又是老相識。

  “格洛德,我們快兩年沒見面了。”利奇打了個招呼,他對這個過往的情敵沒什麼好感,不過也談不上厭惡。

  “你的模樣變了很多。”格洛德事先看過利奇最近的照片,不過當面看到真人的時候,仍舊免不了有些意外。緊接著他又發現另外一件讓他吃驚的事:“你怎麼沒有戴上那些徽章?”

  利奇這才注意到格洛德的胸口同樣別著一枚銀徽。

  “你也殺了一個榮譽騎士?是什麼時候的事?在第二階段戰役的時候?還是最近?”利奇挺感興趣,他並不認為這是假的。這家人雖然不怎麼樣’但是對騎士的尊嚴還是挺在意的。

  “是三個月之前在朗巴頻。”格洛德顯得異常自豪。

  “你參加了增援奧摩爾帝國的遠征軍?”利奇有些驚訝,雖然他聽說在海格特主動要求前往卡佩奇之後,埃爾文那邊也有一些人去了奧摩爾,只是沒想到格洛德也在�面。

  “有什麼感想?”利奇感覺自己對格洛德已經沒有以前的敵意。

  “你不問問我是怎麼得到這枚銀徽的?”格洛德有些不太甘心,他倒不是想顯示自己的實力,只是想看看利奇的反應。

  往見到這枚銀徽的人大多是兩種反應,要不是羡慕中帶著諂媚,不然就是根本不相信,懷疑他是怎麼得到這枚徽章的,這其中不乏惡意的猜測。

  “你的眼界太小了。”利奇拍了拍格洛德的肩膀,以前只有別人教訓他,現在他也有資格這麼教訓其他人了。

  “什麼意思?”格洛德一陣茫然。

  “你小時候最喜歡的玩具現在還在玩嗎?”利奇問道,他感覺自己很有大叔的風範,隨便一句話�面都富含哲理。

  “玩具?除了訓練用的小木刀、小木劍,我從來沒有玩過玩具。”格洛德一本正經地說道。

  利奇有些傻眼,旁邊的羅拉莉絲則不停地翻著白眼。

  “騎士的童年時代都這麼無趣?”利奇轉頭問芮達,又轉頭看了看羅拉莉絲。

  “我們的童年和你完全不同,不過我明白你的意思。”回答的是格洛德,說這話的時候,他明顯有些失落。

  “聽說你在天之祭上把所有的人都掃了?真遺憾,我沒有看到那個場面。”格洛德的語氣�面多少有些酸味,不過他也明白,現在的他甚至連嫉妒的資格都沒有了。

  天之祭那天能夠站在廣場上的人全都擁有什麼樣的實力,曾經是交換生的他絕對一清二楚,那�面有好幾個人可以輕而易舉地擊敗他。

  “這沒什麼,那一次真正厲害的是我設計的戰甲,並不是憑真本事。”利奇並不是謙虛,只不過他沒把話說完。

  他沒說出口的那半句話是:如果換成現在的我,就算沒有“明王”也能夠把那些人全都淸理出去。

  “這話只有你敢說。”格洛德並沒有感覺比較好受,反而更受打擊,因為這讓他想起利奇的另外一個身分--師級的戰甲製造師。

  “真懷念那次和你的對決。”格洛德苦笑道:“不過在奧摩爾的時候,我絕對不敢說曾經和你交過手,更不敢說那次是平手……”

  格洛德身後跟著的那些人一個個神情古怪,像是憋不住想要笑的樣子。他們一起前往奧摩爾,當然知道格洛德一開始沒那麼謹愼,所以他和利奇曾經為了女人決鬥、並且打成平手的消息,傳到了幾個在天之祭那天被利奇修理過的人的耳朵�面,結果一個星期�他天天接受挑戰,毎一次都被人像老貓戲鼠似的玩了天,弄得他一點信心都沒了。

  格洛德正打算再和利奇多說一會兒,這也是他爺爺的意思,卻看到利奇的眼睛注視著他的身後。

  他連忙轉頭看去。

  只見黛娜滿臉不高興地朝著這邊走來,那個邀請她跳舞的年輕騎士從後面緊追過來,一把抓住她的胳膊。

  利奇的臉頓時陰沉下來。

  黛娜同樣也有了反應,她的手臂猛地一沉,一個肘拐朝著那個騎士的胸口撞去。

  那人早就防著這一招,胳膊肘一抬,同樣用肘拐頂住黛娜的這一擊。

  兩個人都是王牌巔峰,境界一樣,黛娜身為女性,先天不佔優勢,不過她修煉的霹靂鬥氣以強橫出名,所以一碰之下,兩個人居然平分秋色。

  舞會上當場打了起來,自然引起別人的注意,大部分人都遠遠地看著;埃爾文眉頭一皺,他本來想阻止,但是看了一眼利奇之後又不動了。

  埃爾文沒動,那些來賓�面卻有三個人越眾而出。

  其中兩個人和那個年輕騎士的年紀差不多,另外一個看上去也只有二十五、六歲,但是他身上流露出來的氣勢卻明顯比另外兩個要強橫許多,這是一個榮譽騎士。

  這三個人的眼神�面全都充滿了傲慢和不屑,當他們看到使節團的人沒有一個站出來的時候,眼神之中自然而然又多了一絲得意的光芒。

  突然三個人停住了腳步,他們同時感覺到了一股強大的精神壓制。

  那個榮譽騎士還好一些,他只是感覺一股無形的壓力:旁邊的兩個王牌騎士就差一些了,他們連動作都變得滯澀起來。

  釋放出精神壓制的自然是利奇,如果是幾個月前,他未必敢這麼做。

  他以前修煉的“天聽”只不過是一種高級功法,而且注重於感知力的提升,在精神力的提升方面並不是特別出色,所以他的精神力雖然比大多數榮譽騎士強悍,但是要對榮譽騎士施加精神壓制卻絕對不可能。

  現在修煉的“幻影分身”和“真實幻象”就不同了,兩種都是頂級功法,而且前者是意念控制,後者是催眠幻術,全都要靠精神力吃飯,所以在精神力提升上特別擅長。

  他修煉的時候,又是同時和兩千多名女騎士一起合修,只論精神力強度的話,就算天階騎士�面也沒有幾個能夠和他比,而且以他的精神力增長速度,超越安妮莉亞這個聖皇傳人也是遲早的事。

  精神壓制雖然是施加在那三個跳出來的騎士身上,但是利奇身邊靠得比較近的人難免受到波及。

  格洛德那幫人一個個臉色煞白,腳步踉蹌,連旁邊的芮達也是如此。偏偏他們都為了自己的面子在硬撐。

  就在這個時候,另一道精神壓制朝著利奇罩了過來。

  這道精神壓制直接將利奇的精神壓制壓了下去。

  利奇動怒,這件事絕對是帕金頓人站不住理,居然還敢耍橫。

  “滾!”他暴喝一聲,反壓回去。

  對面頓時響起了一聲輕哼,那個人也出了全力。

  兩股精神壓制在大廳�面拉鋸起來。

  利奇的精神壓制更強一些,不過他控制技巧就差得多了,對面那個人以巧破力,和利奇鬥得難分難解。

  他們這一鬥,大廳�面的人沒幾個受得了,紛紛朝著兩邊走廊逃去。格洛德和芮達他們幾個早就遠速地逃離利奇的身邊,最不濟的兩個人甚至是爬出去的。

  仍舊留在大廳�面的至少是榮譽騎士,唯一的例外就是黛娜,她也修煉了“幻影分身”和“真實幻象”,雖然沒利奇那麼強,和大部分榮譽騎士相比卻要更勝一籌。

  “好了,拉爾蒙收手吧,你還嫌不夠丟人嗎?”羅拉莉絲終於忍不住罵道。她本不想開口,但是現在已經看不下去了。

  只是輕描淡寫的一聲低喝,但是對那個叫拉爾索的輝煌騎士來說,卻無異於耳邊響了一個巨雷。

  他朝著那個角落看去。

  看到羅拉莉絲,他頓時惶恐起來,連忙單腿跪地結結巴巴地說道:“殿下……我不知道您在這�……我……”

  四周響起了一片驚呼聲。

  在天之城,被稱為殿下的人沒有多少,除了皇室成員,只有四禦直系擁有這樣的資格。

  所有的人全都盯著羅拉莉絲,可惜沒一個人認得她。

  那些腦子聰明、見識廣博的人已經猜到羅拉莉絲的身分,四禦�面的影王家族,不正是以神秘莫測而著稱?

  “師傅,怎麼回事?他冒犯你了?”利奇同樣也收回他的精神力。在這個時候他當然要盡可能地給黛娜面子,把她抬得越髙越好。

  他已經很久沒有在正式的場合叫黛娜為師傅了。

  “那位先生似乎不太明白什麼是拒絕,而且他好像不怎麼看得起蒙斯托克人。”黛娜冷冷說道,她說的已經盡可能客氣了,事實上這個人明目張膽地向她索求一夜風流。

  身為肇事者的年輕騎士,早就不知道逃到哪里去了。

  “那麼你們呢?”利奇轉頭看著那個榮譽騎士,旁邊的兩個王牌騎士同樣也已經溜了。

  既然這四個人表現出明顯的惡意,利奇不可能輕易地放過這件事。

  上位者的尊嚴絕對不允許被絲毫冒犯,這在帕金頻是一條鐵律。

  利奇並不打算追究那個叫拉爾蒙的人,因為他現在還沒有收拾這個人的實力。

  “一個榮譽三個王牌,你們是一支榮譽小隊吧?”利奇脫下自己的手套,甩手拋了過去。

  “你想一個人對付我們四個?”為首的那個榮譽騎士沒接下拋過來的手套,而是轉身離開,嘴�還說道:“我拒絕,任何一個榮譽騎士都不會和一個見習騎士決鬥。”

  雖然嘴�硬,他也知道丟臉,所以絲毫不停留,徑直朝著門口而去。

  對他來說,這確實是唯一的選擇。

  如果接受挑戰的話,不管輸蠃,他都會抬不起頭來,更何況他感覺自己贏的機率很小。精神力強大雖然不意味著本身實力也這麼強,但是能夠對他產生精神壓制就很可怕了。

  所以他情願選擇退縮,雖然同樣丟臉,總比被打得滿地找牙要好得多。

  一場風波就這麼輕描淡寫地平息了,不過舞會也差不多就此結束,剛才那一幕讓到場的帕金頓人,個個感覺丟臉。

  這個結果讓埃爾文老頭氣得吐血,但是他偏偏什麼話都說不出來,因為這不是利奇的錯。不過更重要的是,剛才那件事同樣也把他嚇著了。

  而此刻的格洛德、芮達和其他同齡人,心中就更加失落了。他們現在總箅明白,為什麼利奇連一枚徽章都不戴,因為利奇已經不需要別人的認可。

  “我現在想不承認都做不到,我的眼界確實太小。”格洛德苦笑著喃喃自語。他看了一眼自己胸口的那枚銀徽。

  今天晩上的月亮確實很圓,更妙的是天空中一絲雲朵都沒有,營地的四周和房頂上那些反光板的角度都已經調整好了,所有的月光都聚攏在房頂上的一排凹面反光鏡上,然後又被它們反射進房子�面。

  營房�面是一排排的通鋪,女騎士們赤條條地趴在床上,屁股高髙翹起,彙聚起來的月光正照在她們赤裸的背上、屁股上和大腿上。

  利奇一個接著一個幹過來,他幹這活越來越熟練了,一插進去就立刻解決。

  他要做的只是注入異種能量。

  以前他都是靠自己的鬥氣為引,現在連這一步都省了,他直接從女騎士的體內抽取鬥氣,然後混合了異種能量之後再送回去。與此同時他還會植入一個幻影分身,並且發動“真實幻象”。

  利奇此刻的樣子就像是一部播種機,幹著有趣但是枯燥的工作。他在毎一個女騎士身上花的時間只有兩、三秒左右。

  兩小時之後,他總算是把所有的女人全都給搞定了。

  看著那一具具扭動著、顫動著的胴體,看著那一個個搖播著、顯蕩著的臀部,利奇的心�完全是說不出的滋味。

  別人再怎麼荒唐也就左擁右抱,頂多就是一個晩上和幾個女人廝混;他倒好,一干就是一個兵團。

  別人那叫種馬,他則是牛,還是一頭超級神牛。

  輕歎一聲,利奇連上了那些幻影分身,頓時一股強烈到讓人難以承受的快感,充滿他的意識空間。

  一瞬間利奇感覺自己變成無數個,每一個他都抱著一個女人在瘋狂做愛。

  被放大無數倍的強烈快感,同樣也讓他的欲念一下子變強了無數倍,他急需一個女騎士滿足他的欲念。

  在今天晩上,這個女人只可能是他的師父黛娜小姐。

  整個營地正中央的位置最亮,因為反光板反射的月光在這�迭加。所以這�又被兵團的女騎士們戲稱為“極樂王座”。

  黛娜在“極樂王座”上,就那麼靜靜地趴著。

  利奇對黛娜的反應很不滿,他再怎麼折磨黛娜,黛娜的反應都很“小”。

  以前他以為是自己的本領不濟,現在他知道了,黛娜肯定有一套讓感知變得遲鈍的秘法。

  將龜頭頂著黛娜的陰道口,那�早已經泥濘濕滑。

  在105小隊的成員�面,黛娜的水最“多”,她的兩條睡已經是水汪汪一片,還沒等他用力,一股極強的吸力將那碩大的陰莖給吸了進去。

  利奇感覺到花徑深處的那張小嘴正用力吸吹他的老二,而且還一震一震做著擴張運動。那股強勁的吸力沒有消失,仍舊拚命將他的性器往�面拉。

  利奇稍微用了點力,龜頭一下子擠開了子宮頸。

  所有的女人�面,黛娜最喜歡這種最深、最強烈的做愛方式,她的藉口是希望自己能夠懷孕,擁有一個孩子。利奇無從得知這是不是真的。

  陰道�面的腔肉在不停地蠕動著,她的技巧越來越高明了,腔肉螺旋形地蠕動著,上面那無數息肉就像是小舌頭似的,不停地舔舐著。

  其實不只是她,兵團�面的毎一個女騎士沒事的時候都在練性技。有利奇道樣的超級陪練,女騎士們在這方面的水準已經直追以前的莉娜。

  黛娜又有著先天的優勢,她的水多,而且陰道的蠕動特別強健有力,�面的溫度又特別高。

  那蠕動著的腔肉還在強烈震動著,這種震動並不是來自於黛娜本身,而是從肛門那邊傳過來的,那�灌滿了水,還有一顆劇烈震動的圓球在�面肆虐。

  這一切都不是利奇強迫著做的,完全出自黛娜的自願。

  為了能夠達到最好的效果,她甚至給自己注射雙倍劑量的藥劑,還另外使用一些吞服類的藥丸和塗抹在陰部的藥膏,此刻這些混合的淫藥已經發揮作用。

  這並不是她犯賤,而是因為她們曾經推測過,合修的效果很可能和高潮的強烈程度有關。

  就像在危急時刻,人的力量會突然變得極大。人體有著不可思議的潛能,這些潛能平時都在沉睡,只有在極端情況下會被喚醒。或許極其強烈的高潮也能喚醒人體潛能。

  經歷了白天和晚上的兩件事,她越發渴望能夠提升賨力。

  氣息相引,精水吞吐,鬥氣在利奇和黛娜的體內來回傳遞著。

  有過幫翠絲麗突破的經驗,利奇當然知道應該怎麼做。

  他一遍又一遍將黛娜推到高潮的邊緣,可就是不讓她碰到那個界線。

  快感被一點點地堆積起來。

  突然他“啪”地在黛娜的屁股上猛擊一掌,那雪白的屁股上頻時留下了清晰的掌印。

  黛娜的身體猛地一抖。

  “師傅,還記得我剛剛認識你的時候嗎?”利奇笑嘻嘻地問著,他舉起手,“啪”的又是一巴掌:“你那個時候沒有少揍我,現在風水輪流轉……”

  利奇不停地在黛娜的耳邊說著羞辱的話。

  雖然明知道是為了幫她突破所以有意刺激她,黛娜的心�仍舊忍不住一陣酸楚,因為這確實是事實。

  以前和利奇做愛的時候,至少還有一個底線,利奇沒對她進行過性虐待、沒有把她當做過人肉尿壺,也沒有強迫她不許清理淫汙,但是現在有了一個開頭,其他幾項也會慢慢地跟著來了。

  酸楚、屈辱和羞澀同時襲上她的心頭,就像是催化劑一樣,原本已經讓她神志不清的強烈快感像是泡沫一般膨脹起來。

  快感溢出了。

  幾乎在那一瞬間,黛娜感覺到四周的一切變慢,只有她的意識還在以原來的速度運行。

  她的感知一下子變得異常清晰,甚至能察覺發絲末梢的輕微震動,能看清灰塵在空中飛舞飄動,能感覺插入她體內那根東西的顫動。緊接著她聽到了一聲低沉的怒吼,因為聲音被拉長了,所以顯得非常怪異。那根東西一下子又粗了兩圈,隨著一陣更加劇烈的顫動,大團東西噴吐出來。她居然能夠聽到噴吐的聲音,還能夠聽到精液在她的子宮�面晃動碰撞的聲音。

  這一切實在太奇怪,也實在太淫蕩。

  還沒等她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一陣突如其來的強烈感覺將她的意識瞬間沖毀。她已經搞不清楚那是不是快感,因為那種感覺實在太強烈,強烈到令她的心臟都停止跳動。

  此刻的利奇正拚命要把陰莖拔出來,他感覺自己快要被吸幹了。

  這種事,以前就碰過幾次。

  第一次是諾拉,那一次他才知道諾拉是多麼“可怕”的一個女人。

  另外幾次是在前往卡斯莫利納之前的那一個星期,羅拉莉絲和安妮莉亞女皇聯手,差一點將他榨幹。

  不知道過了多少時間,一切都結束了。

  黛娜軟軟地趴在床上,利奇則軟軟地趴在她的背上,他到最後都無法將老二拔出來。

  利奇感覺自己只剩下一個空殼,不只是鬥氣被抽得乾乾淨淨,精子也被抽得一粒不剩。幸好此刻鬥氣正在漸漸回流。那是比以前凝練許多的鬥氣,說明黛娜已經進階成了榮譽騎士。她身上那異亮的花紋變得更複雜,也變得更亮。
引言 使用道具
婆娑羅帳
王子 | 2010-8-17 00:49:34

第5話 明天還未可知

時間一晃又三個多月過去了,進入新年之後,獨立兵團終於秘密開拔。

這個冬季特別寒冷,路邊的雪堆積得有一米多高。

從視窗往外看, 一切都是白的,積雪反射的光讓利奇感覺有些頭暈。

車�面很冷,雖然密封得不錯,寒氣仍舊能夠透進來,所以�面的人都不得不穿上厚實的軍大衣。

除了負責警戒和負責開車的女騎士 ,其他人全都雙手環抱蜷縮在座位,臉上儘是歡合之時的樣子,鼻息也異常粗重。

在最前面的那輛車上,利奇和一個女騎士面對面相擁坐著,兩個人底下緊密相連,卻不抽不動。

那個女騎士的臉扭向一邊,雖然雙眼迷離,臉上春意蕩漾,明顯已經沉溺其間,卻自始至終沒有看利奇一眼。

她當然就是羅賓,不過她現在已經改回以前的名字--妮絲。

現在的她再也用不著女扮男裝,有了利奇這個最好的掩護,她完全可以正大光明地和翠絲麗在一起,表現得再親熱也沒關係。

不但換上了女裝,妮絲也留起頭髮,現在她的頭髮已經有齊耳長。

一路上她和利奇始終都處於交合的狀態,那根東西沒有一刻抽出過她的身體。利奇倒不是因為喜新厭舊,這完全是翠絲麗的提議,也經過其他人的同意。

理由很簡單,妮絲是獨立兵團�面所有女騎士之中潛力最強的一個。按照翠絲麗的說法,妮絲的潛力甚至還在她和莉娜之上。

獨立兵團�面有很多人不相信這件事,但是105小隊的成員都相信,利奇也相信。

他記得很清楚,他剛剛加入105小隊的時候,小隊�面實力最強的是莉挪,緊隨其後的有兩個人,一個是黛娜,另外一個就是妮絲。

莉娜有這樣的實力,除了天賦絕佳,修練的是頂級功法之外,她的勤奮也是有目共睹的。那個時候的她雖然很墮落、頹廢,卻仍舊想要超過翠絲麗,所以她對修練從來沒有放鬆過。

黛娜同樣很勤奮,她的天陚和修練的功法都不次於莉娜,只是雷霆鬥氣初期進展緩慢,所以她的實力比莉娜遜色一籌。

妮絲就完全不同了,首先她比其他人的年紀都小,利奇剛剛進105小隊的時候,她才十九歲,只比利奇大四歲。

在105小隊,她的“懶”是出了名的,毎天能夠有半小時的時間修練鬥氣已經算是不錯,練武技的時候稍微勤快一些。興致好的時候練一、兩個小時,興致不好的時候,也就半個小時。

再加上她學了一大堆亂七八糟的東西,讓鬥氣的增長慢得如同蝸牛爬。在105 小隊�面,她的鬥氣是最弱的。

憑這些她還能排名第三,由此可見她的天賦有多麼驚人。

從她的血脈傳承也確實能夠證明這一點。

妮絲是少有的強悍血脈混合體,她的父親一系曾經出過天階騎士 ,母親則是劍聖伍茲海德的後人,這種組合能夠生育小孩的可能性極小,偏偏妮絲就這麼被生了下來。

絕佳的天賦,高貴的血脈,頂級的功法,有的時候甚至連翠絲麗這個同性伴侶都會嫉妒妮絲,更別說其他人了,所以看到她這麼不爭氣,惱火的人不是一個兩個。

現在則有所不同,對於一個懶人來說,沒有比合修更妙的修練方式。

妮絲甚至懶得引導鬥氣在體內迴圈,她體內的鬥氣是利奇在控制。

就在黛娜突破瓶頸成為榮譽騎士之後的第2個月圓之夜,她也終於突破了,她成了王牌騎士。

一成為王牌,妮絲的厲害就顯露出來。嘉利、羅莎、三姐妹這幾個早就已經是王牌的人居然都不是她的對手,只有莉娜能夠勝過她一籌。

事後仔細分析,才發現她在不知不覺中居然走了一條和翠絲麗、莉娜、利奇一樣的路。

妮絲從小和翠絲麗混在一起,多少受了翠絲麗的影響,很早就開始收集功法。她的出身好,親戚又多,人脈也廣,又有翠絲麗這樣的情人,所以做這件事對她來說很容易。

什麼樣的人,收集的也是什麼樣的東西。

翠絲麗對經典最感興趣,莉娜講究實用,利奇喜歡在垃圾�面淘寶。

妮絲是個懶人,懶人全都喜歡走捷徑,所以她找的功法全都學起來容易,練起來不費力,用的時候出其不意。按照翠絲麗的說法,就是一些旁門左道的玩意兒。讓所有的人意想不到的是,當妮絲晉升為王牌騎士,旁門左道的玩意兒居然也成了氣候。

如果說翠絲麗、黛娜、莉娜和利奇走的是直通主峰的路,那麼妮絲走的就是一條通向另一座山峰的捷徑。雖然那座山峰沒有主蜂高,畢竟也是一座山峰;比起站在山腰上和徘徊在山腳下的那些人至少要高得多了。所以原105小隊的成員商議了一下,最終的決定是,提供給妮絲最好的條件,讓她快點往峰頂攀登。

這不只是為了在翠絲鹿、黛娜、莉娜和利奇之外再增加一個髙手,更重要的是把這條捷徑勘察清楚。畢竟大多數人都不可能像翠絲麗她們一樣攀登主蜂,原本榮譽騎士就是大多數女騎士的終點,

現在多了一條路,其中的意義可不簡單。

一陣急促的警報聲響了起來,原本在“真實幻象”中合修的女騎士們全都猛地驚醒過來。

妮絲一下子站了起來,她的兩腿之間掛著黏連在一起的白沫。她來不及清理,只是飛快地系好皮內褲,然後伸手在車頂一按。

一套新式戰鬥服立刻滑落下來。

利奇的動作比她更快,早已經將戰鬥服穿在身上。

剛戴上頭盔,他便聽到嘉利在傳訊通道�面命令道:“車隊右側十二公里的地方有一隊人馬,好像有一支大隊,我聯絡了他們,他們卻不肯回答。利奇,你從空中過去看看。”

利奇答應了一聲,從車上跳了下來。

獨立兵團行軍的時候,人和戰甲分成兩輛車。利奇快步朝著後面那輛車跑去。

車上已經站著一個人。

那是羅拉莉絲,她同樣也穿著新式戰鬥服。這東西和衣服差不多,並不妨礙活動,雖然比不上靈甲,卻還能接受。

“你想阻止我?”利奇問道。

羅拉莉絲猶豫了一下。安妮莉亞女皇讓她跟著一起過來,為的就是確保利奇的安全。

但是她不會飛。

“我有我的職責。”利奇繞過羅拉莉絲朝著車走去:“放心,天空是最安全的地方。”

羅拉莉絲想了想,感覺有點道理。迄今為止一千米以上的天空,仍九隻屬於他一個人。

這輛車的車頂上固定著一架滑翔翼,現在這種滑翔翼被稱作“遊隼”.除了這種型號,還有翅膀更長也更寬的“燕鷗”,以及只用於低空飛行的“蝙蝠”.

“遊隼”被四個金屬扣緊緊地鎖在車頂之上,利奇迅速地把金屬扣打開。開這玩意兒的鑰匙只有兩把,一把在他身上,另外一把由嘉利保管。

才鑽進“遊隼”�面,嘉利的聲音又從傳訊通道�面傳了出來。

“我剛剛詢問過戰區指揮部,已經確認沒有任何一支部隊在這個區域行動,這很可能是聯盟的滲透部隊。”

利奇感覺到有些意外,他轉動了一下手腕,手腕內側的一塊金屬板彈了開來,露出底下密密麻麻的按鍵和旋鈕。

因為戰鬥服是貼身設計,所以輔助操控系統只能移到這�來。

在一個按鈕上按了一下,頭盔的右眼部位立刻跳出了一幅地圔。

一看地圖,利奇有點暈了。

這�距離前線至少還有三百公里,聯盟的滲透部隊居然能夠到達如此縱深的地方。如果是一次秘密行動還好說,當初105小隊前往格拉斯洛伐爾炸掉那個秘密實驗室,距離比這還遠。但是滲透作戰能夠走這麼遠就有些不可思議了,他們難道不需要補給?

雖然滿腦子疑問,利奇的動作卻一點不慢,同樣其他人的動作也不慢。前面的幾輛車迅速靠近,連成了一直線,從車頂和車尾各伸出一塊金屬板互相連接在一起。

―條跑道轉眼間就有了。起飛,升空,利奇並沒飛得太高。

“我已經遮罩了對方的通訊……”嘉利的話還沒有說完,傳訊通道�面響起了一陣嘈雜的呼叫聲。過了片刻嘉利才繼繽說道:“現在可以確認那是敵人,因為他們也遮罩了我們的通訊。”

這個通訊指的是遠距離通訊,在遮罩區之內,獨立兵團根本沒辦法聯絡上外面的人。當初在泊爾摩的時候,�面的人被圍困了兩個多月,所有的通訊都被遮罩,外面的人根本不知道�面的情形,�面的人也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事。

想遮罩對方的通訊,至少要兵團級的隊伍才能夠做到,因為這需要一百多個念者聯手。

這樣看來,那個滲透部隊就不簡單了。

十二公里的距離對於利奇來說只是兩、三分鐘的事,因為飛得不髙,所以他格外小心。

突然一陣輕微的積雪踩踏聲音引起了他的注意。

打開高倍觀察鏡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他立刻看到西北方向的雪地上有些不對頭的地方。

地上有一些零星的腳印,還有一些奇怪的滑行痕跡。雪地�面有一些白色的斑點,因為顏色和積雪差不多,所以很難被發現。

現在愈發可以肯定這是一支滲透部隊。讓利奇感到為難的是接下來怎麼辦? 十二公里的距離已經超出傳訊通道的覆蓋範圔,他若不一個人下去把這些人幹掉,便是回去報信。

他正在猶豫,只見雪地�面的那些白色斑點全都活動起來,那果然是睡藏在白色偽裝網底下的一部部戰甲。

這些戰甲樣子看上去和“龍”有點像,外殼全刷成了白色,它們全都帶著一架滑橇,橇板很寬,前端尖銳而又翹起。

它們一滑動起來,速度居然非常快,而且靈活性也不錯。

這支滲透部隊會有這樣的反應並不難理解,他們的兵力並不佔據優勢,本來還打算打一場伏擊戰試試看。畢竟大雪對於雙方的行勳都是很大的障礙,他們的準備比較充分,配備了專門用於雪地機動的滑橇。

不過這一切在看到利奇之後就全變了。

聯盟迄今為止仍舊沒有研發出真正能夠在天上飛的裝罝,反倒是飛行技術在戰爭中的運用研究有所領先。

他們已經證明一件事:當天空中有一雙眼睛始終監視著自己的時候,想要贏得勝利會變得很難。

看到滲透部隊扭頭就跑,利奇反倒做出了決定。

現在回頭送信肯定已經晚了,獨立兵團並沒有配備雪上行進的交通工具,就算有也追不上,本來就相差十二公里,起步又落後了。

利奇更不打算一個人下去動手,毎一個人小時候都做過孤膽英雄的夢,不過那是夢,不是現實。

雖然不打算逞英雄,卻也不能眼睜睜地看著敵人毫髮無傷地撤退。他用力壓了一下推杆,前面那兩片機翼立刻收緊。

“遊隼”的機翼夾角可以改變,當夾角最小的時候,“遊隼”的速度會快到極點。

利奇化身為一隻真正的遊隼,從後面對獵物發起了攻擊。突然他看到了底下閃起一連串的火光,緊接著一股股硝煙迸發而出。

他連忙一個翻滾,迅速地往旁邊滑了開去。

雖然閃得夠快,利奇仍舊聽到“啪啪”的幾聲輕響,“遊隼”被擊中了。

這是他第一次在空中被“精神穿刺”之外的攻擊命中。利奇心中一陣失落,以前那種任我翱翔的日子不會再有了。

他絕對不是那種挨打不還手的人。

底部的箱門一下子彈開,一枚煙霧彈朝著下方打去,煙霧彈的後面還拖著長長的白煙。

隨著“噗”的一聲輕響,煙霧彈淩空炸開,頓時彌漫的白煙掩蓋住“遊隼”的身影。

緊接著又是一枚煙霧彈打了出去,這枚煙霧彈穿透了彌漫的白煙,在離開地面百米的上空驟然爆炸。

那支滲透部隊一時感到茫然,他們的訓練課程�面沒有提到怎麼對付眼前的情況。

“射擊,給我繼續射擊。”率領這支隊伍的騎士長,大聲命令道。

槍聲頓時響成一片,拿著槍的騎士只能盲目地朝著頭頂上那一大片白煙射擊。

這些槍完全是針對戰甲所製造,它們的口徑有三十毫米,槍管長達兩米,重達一百三十多公斤,普通人抬都抬不動。

從毎一根槍管�面射出的是十二枝半尺長的鋼箭,這些鋼箭能夠飛到兩千米的高度,不過準頭就談不上了。

這玩意兒對付偵察氣球的效果不錯,用來對付“遊隼”就連使用者自己都沒有什麼把握。剛才那次齊發,他們就不太清楚有沒有擊中,現在隔著白煙更是連目標都找不著。

這陣亂槍對利奇多少也有一些威脅,他能夠感知到三十米之內的物體,但是三十米的距離對於槍彈來說實在太短了,不等他做出反應,恐怕已經中彈了。

“幸好那支滲透部隊只配備了十幾把那樣的槍,沒辦法形成彈幕。

數百枚飛針從開啟的艙門飛了出來,朝著滲透部隊的尾部蜂擁而去。

飛針比”遊隼“快多了,它們一開始傾斜下落,離地面還有十米左右時,變成了緊貼地面飛。

就在飛針快要追上目標的一瞬間,利奇從煙霧之中沖了出來。

這些飛針需要靠目視控制,最遠的控制距離是八百米左右。

所有的飛針頓時掉轉方向,瞄準滲透部隊的末尾殺了過去。

一道閃光劃過,其中的一根飛針命中目標爆炸開來,爆炸的威力並不強,因為飛針上面的能量結晶只有手指粗細。

但是那部戰甲一下子失去控制,猛地頭朝下紮進雪地�面,然後又一個跟頭翻到半空中。

又是一道閃光,緊接著越來越多的閃光連成一片,那是飛針接二連三地爆炸開來。

跑在最後面的十幾部戰甲全都沒有躲過這一擊。

在一連串的爆炸聲中,這些戰甲互相碰撞著,然後被更多的飛針擊中。

爆炸聲、撞擊聲完全混合在一起,到處是火光、飛起的積雪和冒出的農煙,那場面亂極了。

欣賞了一眼自己的傑作,利奇掉頭就逃,因為他已經看到一支支槍管正調轉方向。

槍聲還是響了,不過這一次的槍聲顯得異常稀疏,能夠反應過來的人不是很多。

迅速飛遠,飛到敵人攻擊不到的地方,利奇開始繞著那�打轉。

剛才的那場戰鬥從頭到尾只有半分鐘左右,他卻感覺未曾如此緊張過。

人在半空中,很難借得著力,所以沒辦法迅速閃避。

這種身不由己的滋味真是難受到了極點。

除此之外,那種槍的射擊距離也讓他心驚肉跳。

他的飛針最遠能達到八百米,這已經很遠了,原本以為可以讓敵人無法還手,只能眼睜睜挨揍,沒想到對方居然研發出這種武器。

戰爭就是一場你追我趕的遊戲,看來這句話說得一點沒錯。

聯盟的人逃了,利奇卻沒離開那個地方,他一直在空中打轉。

他必須守著地面上的那堆殘骸。情報部門的專家可以從這些殘骸之中找出很多秘密。

半個小時之後,援兵終於到了,先是莉娜帶著一支大隊趕了過來,又過了兩個小時,附近的一個兵團趕到這�接管這片區域。

利奇當然不會管這些閒事,他現在唯一在意的是那架”遊隼“.

回到車隊,利奇一到地面上之後,立刻將”遊隼“仔仔細細地檢査了一遍。

很快他發現遊隼受了三處傷,兩處在翅膀上,已經被洞穿了,只留下了兩個窟窿,另外一處傷痕在前部下方,那�距離動力核心只有兩釐米,一根鋼箭釘在上面,箭頭穿透出來有一寸左右。

為了保護動力核心,所以周圍一圈全都墊了一層兩毫米厚的硬質洋火鋼,這樣居然也會被洞穿,讓利奇頗為頭痛。

戰甲的外掛裝甲板就是用兩毫米厚的硬質淬火鋼,再疊加一層一釐米厚的軟鋼,十有八九也會被這種鋼箭穿透。

外掛甲板的防禦性能比他身上的這件戰鬥服要強得多了。

”這要不了你的命,卻足以讓你在醫院�面待上一個星期。“羅拉莉絲用手夾著鋼箭,面無表情地說道:”以後再有這樣的情況,我將會重新考慮是否讓你冒險。“

”我不會再這麼做了,我保證。“利奇連忙服軟,他很清楚羅拉莉絲是為了他的安全著想。

再說他也不是那種喜歡逞英雄的人,以前在學校的時候,他不怕和人打架,但是對方人多或者拿著傢伙,他絕對不會去硬碰硬。

剛成為騎士的那段日子,他也從來沒想過要成為拯救民眾的英雄,只想著怎麼能夠活下去,此外就是怎麼讓身邊的人活得好一些。

關心利奇的並非只有羅拉莉絲,原105小隊的人差不多都過來了,大家傳看著那枝鋼箭。

”以後,你在空中的時候只需要負責偵察。“嘉利命令道,她摸了摸機翼上的一個窟窿:”這樣的損壞程度算嚴重嗎?“

她不得不這麼問。獨立兵團比別人強的地方,就是擁有一雙能夠俯視大地的眼睛。

”沒什麼問題,稍微修一下就可以了。“利奇並不怎麼在意,馬上就要到卡佩奇了,那�有的是專家和工人。

”卡佩奇那邊已經知道我們到了,他們做好了歡迎你的準備。“嘉利頗有些無奈。

她們原本不打算聲張,只想悄悄地進入卡佩奇,未曾料到在卡佩奇的家門口會遇上這種事,現在想不聲張都不行了。

”姑娘們,全都上車。前面還有三百多公里的路呢。“嘉利轉身朝著四周的人喊道。

女騎士們一陣哄笑,利奇卻有些尷尬。以前冷如冰山的嘉利,現在也會戲弄人了。

大家都回到自己的車上,利奇卻還有事情要做,他要把”遊隼“固定好。

車頂上很冷,寒風呼呼地刮著。

利奇在寒風中瑟瑟發抖,這讓他想起了第一次出任務的情景。

那也是在冬天,同樣也是半路上遭遇敵人。不過當初是他被敵人追得到處逃,現在完全反過來了。

從車頂上下來,利奇感絕自己快要凍成冰塊了。

設計戰鬥服的時候,他考慮過禦寒的問題,所以戰鬥服的內側是一層特殊的皮革,問題是他忘記考慮出汗了。

只有進了卡佩奇之後,再考慮如何改善。

利奇雙手環抱,蜷縮身體朝著自己的那輛車走去,不過到了車門口,他猶豫了一下,又朝著前面跑去。

他的車上也很冷,只有一輛車�面暖和一些。

那輛車是專門給孕婦準備的。

”這�可不歡迎你上來,“黛娜看到利奇突然間鑽了進來,開玩笑般地排擠他。

黛挪的腹部微微鼓起,只是並不明顯。她的左側坐著玫琳,右側坐著薇利亞。薇利亞的肚子已經鼓得很高,玫琳則一點都看不出來,不過她的手始終不停地摸著肚子,神情相當平靜和安詳。

她們三個原本都可以不上前線,但她們還是跟了過來。

黛娜和玫琳都是在突破瓶頸的那個晩上,被利奇的精液灌滿子宮,然後有了 肚子�的孩子,唯一沒有受孕的就是莉娜,為了這件事莉娜還發了一通火。

玫琳成為榮譽騎士是和妮絲成為王牌騎士同一天,她是原105小隊的第二位榮譽騎士。

那個月圓之夜玫琳排在了妮絲的前面,所以她把利奇榨了個乾淨;輪到妮絲的時候,利奇已經射什麼東西,這讓妮絲躲過了一劫,至少她是那麼認為的。又過了一個月,第三個月圓之夜莉娜終於下定了決心,她也成為了榮譽騎士,她同樣把利奇壓榨了一遍,可惜沒有成功。同樣也在那一天,蒂迪也晉升為王牌。

孕婦的待遇自然不同。

這輛車經過專門改造,地板上鋪著地毯,四周裹著一層隔熱的皮革,�面還燒著暖爐,所以車�非常暖和。

對於黛娜的玩笑,利奇只是翻了翻眼珠,根本沒有在意。

他隨手脫掉了作戰服,把它放在暖爐邊。

看到利奇赤身裸體,那根凶物高高觀起,玫琳連忙搗住肚子連連擺手說:”孩子現在才兩個月,絕對經不起你亂來。“

小隊所有女人�面最寵著利奇的就是玫琳,但是自從有了孩子,她也變得最為小心,兩個月�面幾乎沒讓利奇碰過。

”我不碰,我只想摸上一摸。“利奇賴了上來,他黏在玫琳的身上,將手伸到她的腰間去解她的腰帶。

玫琳掙了兩掙,看到利奇執意如此,她輕歎一聲放開了手。

褲子被褪了下來,�面是一條皮內褲,這已經成了獨立兵團的”制式裝備“.

皮內褲也被扔到地上。

然後是黛娜,最後薇利亞。

也不知道是有意無意,三條皮內褲被扔在一個角落。

玫琳、黛挪、薇利亞赤裸著下身坐成一排,她們的腿全都打開,露出那道生命誕生之門。

利奇盤腿坐在地上,他的手輕輕地撫摸著,從腹部開始一直摸到下陰。他的手勢非常輕柔,也沒有用什麼手段,不過他已經習慣了下流,摸到下面的時候,他的手自然而然會去挑逗那些敏感的部位。

他的女人全都注射過淫藥,所以那個部位非常敏感,被他一弄立刻變成一片汪洋,陰蒂也開始充血腫脹。

突然玫琳用力拍了一下利奇的手,將他的手打了下去。

”別挑逗我,這對孩子不好。“她順勢捂住了下陰。

不過她馬上又變得溫柔:”等孩子生下來之後,我再讓你弄,到時候你想怎麼樣都行。“玫琳許諾道。

利奇倒也沒感覺失落,反正他只有兩隻手,而這�有三個女人。

將手繞到黛娜的屁股後面輕輕掐了一把,利奇笑嘻嘻地說道:”現在手感比以前好得多了。“

雖然是調笑之言,卻也是實話。騎士的肌肉異常發達,女騎士也是一樣,身體就算再優美,摸上去卻是硬邦邦的。

懷孕之後的黛娜,肌肉變得軟了起來。

”有一種說法,女人懷孕的時候,如果經常按摩的話,肌肉會變得柔軟。“黛娜不真不假地說道,她微微抬了抬臀部。

利奇立刻明白,他的雙手搭在上面,用力地按摩起來。

”這可太偏心了,我也要。“玫琳在一旁鬧了起來。

”偏心又怎麼樣?這是我徒弟。“黛娜的雙腿抬了起來,環住利奇的脖頸。

或許是因為看過翠絲麗的淫浪,黛娜也一下子想開了。在外人面前時,她仍舊是一本正經,但是到了床上她就任由利奇發揮,偶爾也會主動湊趣,就像現在這樣。

突然黛挪的腰一扭,雙腿夾住利奇將他撥到薇利亞身邊。

”確實不能偏心,不過這才是最需要安慰的人。“

黛娜並不是隨口亂說,利奇微微一愣後,就明白她的意思。

一旦到了卡佩奇,薇利亞回到丈夫的身邊,肯定不能再和他亂搞。

薇利亞也明白黛娜的意思,離卡佩奇越近,她的心就越迷惘。

她不知道應該拒絕,還是接受黛娜的好意。

薇利亞還沒有打定主意,一根碩大的東西已經進入她的身體。

利奇動得很慢,他也不敢插得太深。不過這並不意味著他不能給予女人足夠的滿足,他很淸楚女人身上的毎一個敏感點,離陰道口不遠的前壁位置就有好幾個敏感點。

只不過以前他不喜歡刺激那幾個地方,他甚至還刻意避開這些位置,因為刺激那�讓女人高潮的話,反應和真正的高潮有點不一樣,會讓女人”失禁“.雖然莉娜和翠絲麗都告訴過他,那絕對不是尿,但是他總感覺有些不舒服。

用龜頭來回摩擦了幾十下,利奇感覺到薇利亞的陰道前壁漸漸有一個硬塊凸了出來。

薇利亞的反應非常強烈,這或許是因為利奇以前刻意避開這些敏感點,所以才有這樣的反應。她的雙腿一下子夾緊,身體時不時地抽搐一下,像是一條在砧板上不停掙扎的魚。

薇利亞的蜜穴原本就很黏,猶如無盡的泥潭,一旦陷入進去就很難拔出來,懷孕之後這種感覺更強了。

利奇享受著,他不急著讓薇利亞達到高潮,這個女人最美妙的並不是她被征服的那一瞬間,而是征服的整個過程。

不知道過了多久,薇利亞的身體抽播得越來越激烈,大腿的肌肉不停地抖動著。

突然薇利亞雙腿完全夾緊,她的喉嗛�面發出輕細的嗚咽,像是在強行忍受,又像在哭泣。

她的底下傳來一陣淅淅瀝瀝的聲音,她被弄得失禁了,至少那樣子確實像是失禁,只不過淅淅瀝瀝噴射出來的液體並沒有難聞的尿騷味。

利奇好奇地用手指沾了一點那種液體。

第一次搞出這種東西還是在格拉斯洛伐爾的時候,是莉挪告訴他這麼做,不過那一次他不敢碰那種液體。

鑽進鼻孔的是一股淡淡的腥味,但是不算難聞。

利奇突然間發現這種做愛方式或許沒有想像中的讓人難以接受。

他笑嘻嘻地離開薇利亞的身體,移到黛娜的身前。

”你想讓我也丟臉?“黛娜皺起了眉頭。

利奇不知道怎麼回答,所以他乾脆默認了。

”你如果堅持的話,那麼就隨便你了。“黛娜歎息一聲,把臉轉到一邊。

到達卡佩奇的時候已經入夜。

因為現在是戰爭時期,實行燈火管制和嚴格的宵禁,所以這座聞名遐邇的大都市到處都是一片漆黑,只有來來往往的車輛亮著燈。

車隊並沒有立刻進城,而是在路邊停了下來。

嘉利和對方聯繫之後,只過了一刻鐘, 一輛裝備車就開了過來。

那輛裝備車停下之後,從上面跳下來一個穿著厚厚軍大衣的矮胖子。

利奇早已經等候在車隊的前面。剛才聯絡的時候,對方已經提示過來迎接獨立兵團的是伊洛。

看到伊洛跳下車,利奇立刻迎了過去,他們兩個人就沒必要客氣了。

相互擁抱後,伊洛邀諝利奇登上他的車。

”你的變化實在太大了,我要不是事先看過照片,肯定認不出你。“

伊洛不停地搖著頭。

”還不是為了前往卡斯莫利納?我如果頂著原來那張臉的話,一到那�恐怕就會被抓起來。“利奇說道。

兩個人上了車,車掉了個頭,在前面引路。 獨立兵團的車隊緊隨其後。

透過車窗看著路邊的一幢幢建築物,利奇的心中多了一絲親切的感覺。這是一座平民化的城市,所有的一切都讓利奇感到熟悉。沿馬路的一側全都是商店,可惜的是這些店鋪全都關著,從招牌的乾淨程度來看,這些店鋪全都停業很久。

”可惜你晚來了一年,如果是一年之前的話,我絕對會帶你好好逛一下。在卡佩奇,吃的、喝的、玩的、樂的、什麼都有,現在可惜了……“伊洛重重地歎息一聲。

”還有多少人留在卡佩奇?“利奇隨口問道。

伊洛一下子被問倒了,他屬於那種兩耳不聞窗外事的類型,還真不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

”大概兩、三百萬吧?“琢磨半天,伊洛扔出了一個不太確定的數字。

利奇無語了。大部分人都撤離,居然還留下兩、三百萬人口,卡佩奇不愧為超級都市。

這�還只是城市的週邊,卻已經體會到蒙斯托克任何一座城市都沒有的大氣。

只看馬路就可以證明這一點。這�的馬路很寬,而且清一色都是碎石瀝青路面,所以顯得異常平整;旁邊的人行道也很寬,別說行政了,車子都能在上面跑。

”這�好像沒什麼廣場。“利奇有些奇怪,在他的印象中,大氣的城市總是有許多大大小小的廣場。

”要那玩意兒有什麼用?白白浪費土地。“伊洛嗤之以鼻:”廣場也就假日有點用,做為人群聚集的地方,可以安排個慶典什麼的,但是不如修幾座公園,平時也可以讓人遊玩散心。“

利奇默然不語,他曾經看過一些書,那上面都將公園看作是平民化的象徵。

卡佩奇確實比蒙斯托克更加平民化。

讓人感到諷刺的是,蒙斯托克的創始人是幾個普通人,他們的理念是自由、平等,他們希望建立一個平等共和的國家,但事實卻是他們的後人一直掌控著這個國家,蒙斯托克只不過沒有名義上的貴族罷了。

卡佩奇的歷史反倒是由一群騎士和戰甲製造師所開創。在蒙斯托克,騎士和職甲製造師一向都被劃歸特權階層。偏偏就是這些人因為不擅長管理城市,所以乾脆放任自流,只有在出問題的時候,他們才會聚集一起商量對策。這樣一來反倒讓這座城市多了一些自由。

“還記得嗎?我以前一直要你來卡佩奇,就是因為我相信你會喜歡上這�。”伊洛一邊看著窗外,一邊說道。

“你們那邊的研究現在進展得怎麼樣了?”利奇連忙岔開話題。如果足以前的話,他確實有可能在戰後定居卡佩奇,但是現在已經不可能了。

現在,老爸坐穩了那個位置,外面有帕金頓和奧摩爾這兩大強援,內部有坎貝爾元帥力挺,又有了施泰因這個堅實的基礎。只要同盟取得這場戰爭的勝利,他完全可以站在蒙斯托克最高的頂峰之上,甚至把自己的名字和蒙斯托克的那幾位創造者的名字寫在一起。

伊洛知道利奇岔開話題的原因,在這件事上他沒辦法多說什麼,他總不可能勸利奇專心當一個騎士或者戰甲製造師吧?

“波羅諾夫確實是個天才,他做出的那套東西,短時間�面我們根本沒有辦法複製。”伊洛給了一個讓人沮喪的回答。

“真的連一點進展都沒有?”利奇不太相信,他絕對不認為艾斯波爾和莎爾夫人連一點進展都沒有。

當初得到那種特殊的魔動筋腱時,同樣也無法複製,但是莎爾夫人仍然弄出了一種不算成功的替代品。

“那倒也不是。”伊洛原本打算過幾天再說:“莎爾夫人想出了破解那種裝甲的辦法,只是限制條件多了一些。老師則走了另外一條路,他以前對能量的球面分佈有過研究,這一次把以前的研究翻了出來,做出了一種能量盾。”

利奇呵呵笑了起來:“現在大家好像都在翻以前的抽屜,波羅諾夫如果得知這件事的話,不知道會哭?還是會笑?”

“他哪里是第一個?”伊洛擺了擺手:“你這個垃圾王,早在幾年前不就已經這麼做了?”

利奇一陣愕然。

“聽說你把帕金頓積累了一千多年的垃圾堆全都清理一遍,這是不是真的?”伊洛顯得異常好奇。

“那根本就是一座寶庫。”利奇唏噓不已:“我整理的還不到十分之一,仔細閱讀過的不到百分之一,研究過的不到千分之一……”

伊洛連忙阻止道:“我不是騎士,你用不著饞我。”

利奇稍微一想,也確實是這樣,這些話對大叔應該有用。

伊洛突然變得沉默,他心�有所猶豫,有一件事他不知道該不該問。

因為軍事管理委員會的兩位委真要他在合適的時候,提一下有關“神王功”的事。

“你的功法創得怎麼樣了?”伊洛最後還是問了出來。

“可以說成功了,也可以說沒成功。這種功法別人也能用,但是頂多修煉到榮譽的境界。”利奇早就知道會有人提出這樣的問題,只不過他沒想到第一個開口的居然是伊洛。

“能夠修煉到榮譽境界,已經很了不起。”伊洛不知道如何接話,他倒是希望利奇沒有成功,這樣的話他就沒有那麼多煩惱了。

“我這一次過來,肯定要去一趟大叔那座圖書館。他給了我那張借書卡,我還一直都沒有用過呢。”利奇不想讓伊洛為難:“去圖書館的時候,我打算讓大叔品評一下我創出的這種功法。”

“這樣最好,這樣最好。”伊洛連連點著頭。

利奇看了一眼前面開車的傢伙,有這個人在,很多話不能問伊洛。

他想知道,是什麼人讓伊洛說剛才那些話。

利奇對那些自認為高層的人物連一點好感都沒有。

接觸過安妮莉亞女皇和卡洛斯陛下之後,他發現這些真正高高在上的人物,如果想要得到什麼的話,他們首先會給予大量的好處,等到用好處把對方砸昏之後,他們才會開口索取他們要的東西。

地位決定眼界,也決定胸襟,真正的上位者什麼都能夠得到,所以她們根本不會吝嗇。

“大叔平時管些什麼事情?”利奇換了一個話題。

“他這個人很怪,什麼事都不願意管,不過他說的任何話都絕對管用。”伊洛給了利奇一個定心丸,他知道剛才的事讓利奇感覺不舒服。

任何一個像利奇有過被自己的國家出賣經驗的人,都會變得異常敏感。

“你若在卡佩奇待的時間久了,就會知道在這個地方最有影響力的是那些有名卻不管事的人。-”伊洛不想讓利奇心�存在芥蒂,他甚至有些後悔接下這個燙山芋,現在不得不多費一番口舌:“你不知道卡佩奇的歷史,卡佩奇曾經被血洗過三次。”

利奇嚇了一跳,他從來都不知道這件事。

利奇的反應讓伊洛非常滿意,他繼續說道:“卡佩奇是由一群騎士和戰甲製造師所創,他們不擅長管理城市,所以乾脆不管,他們的後人也是一樣。卡佩奇成了一個沒有課稅、沒有官僚、沒有約束的城市,很多人湧到這�,這座城市很快就發展起來。人多了,自然有了利益紛爭,最後鬧得不可收拾。”

“然後就被血洗了?”利奇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我說過,那些人不擅長管理城市,他們同樣也不擅長詢問和審判,他們的處理手法非常粗糙,直接把這座城市洗了一遍。”伊洛說得有些晦澀。

“他們是怎麼幹的?”利奇的好奇心上來了,他偏要問個明白。

“這個……”伊洛支支吾吾不知道怎麼說才好。

“很簡單,他們把城�所有的人全都集中起來,然後把各個組織、商行、工會的首腦全部殺掉,主管以上的人也殺掉,任何有反對意見的人同樣殺掉……”開車的那個人忍不住插起嘴來。

“這樣做的話,人難道沒有跑光?”利奇有些難以置信。

“對於那些創始人來說,他們根本不在乎這座城市發展得多好,有人定居在這�,他們並不會感到高興,有人離開的話,他們也不會在意。但是對外面的人來說,這�沒有苛捐雜稅,沒有貪官污吏,絕對是天堂。所以第一次血洗之後,只有極少一部分人離開這座城市,大部分人仍舊留了下來,而且越來越多的人移居過來。 ”

開車的人不無嘲弄地說道:“卡佩奇就這樣發展了半個世紀,隨著那些劊始人一個接著一個去世,又有人開始動起心思。這一次鬧得比上一次更大,因為那些人事先做了充分準備,還勾結國外的勢力,結果換來的是第二次血洗,這一次洗得更加乾淨。”

“第三次血洗又是在什麼時候?”利奇不想聽細節了,他感覺開車的人精神有些不正常,似乎有些嗜血。

“那是過了一個世紀之後的事,當時有個自作聰明的傢伙,以分化瓦解的辦法著賁拉攏了一批人,可惜他不知道,一個劍聖就可以讓任何人不敢亂動,所以那次血洗的規模要小得多,死的人也少得多。”開車的傢伙似乎不吐不快,還是把過程說了出來。

“從那之後,卡佩奇就有了一些不成文的規則……”伊洛連忙將話題接了同來,他也有些受不了開車的傢伙。

利奇沒有問那些不成文的規則,因為他不需要問。他已經知道那些規則是什麼了。

下集預告利奇從圖書館管理大叔處獲得了研究劍聖伍茲海德手記的指點,從和妮絲的相處上,利奇再次體認到追一系功法的益處,但還不待利奇進一步的研究,危機卻馬上隨之而來。因為安妮莉亞女皇等高層的血腥抉擇,利奇不自覺的陷入了刺殺的風暴當中……同時,同盟正秘密籌畫反攻計畫,獨立兵團即將被推上實戰測試的第一線,這場戰事是不會往利奇所預料的方向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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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cddcba111111
侯爵 | 2010-9-4 17:54:41

我能看??么好看的文章全是大大?私分享的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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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仔123
鄉紳 | 2011-3-13 09:31:40

ddddddddddddddddddddd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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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687268
勳爵士 | 2011-5-17 09:30:20

路過看看。。。推一下。。。
我想我是一天也不能離開捷克論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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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687268
勳爵士 | 2011-5-17 09:37:46

路過看看。。。推一下。。。
我覺得捷克論壇是註冊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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