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追悼
一個小時後,我悵然若失地走到了家門口,門就在我眼前,我是該敲門
,還 是用鑰匙開門?
那個叫芳官的女人走沒走,我如果直接開門,媽媽會不會
尷尬? 我應該怎麼面對媽媽,經過今晚的直播,我還能裝作若無其事嗎?
我終於還是放棄了思考,自己用鑰匙打開了
門。 一開門便看見了媽媽譚紅,一身休閒的衣裳, B罩杯不到的胸,杏眼圓睜
, 她顯然生氣了。
只見她走上前來,一把關上我身後的
門。 「啪! 」她結結實實地抽了我一個
耳光,「我老早就給你打了電話,說我心臟不舒服,你過了一個小時才回來,你 媽在你心裡就這麼不重要? 幸好有驚無險,過了 5分鐘就恢復了。 」
這耳光比平時的重得多,媽媽平時下手沒這麼狠的,難道是被芳官抽得
太多 了,自己也喪失了手感?
想到這裡我愣住了,下體不由得一陣充血,險些硬了起來。
媽媽見我沒反應,惱羞成怒,反手又是一個耳光:「鄧通,你聾了嗎? 」
我下意識地退了一步,腦中忘記了之前的事情,只想著怎麼應對媽媽:「啊, 媽,我剛才在同學那邊吃飯,你一打電話,我就打車回來了,路上有點堵車
,對 不起,回來晚了。 」
我心中閃過一個念頭:媽媽還是老樣子,看起來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也
許剛剛的事情是一場夢,或者朱小雲用了什麼手法在騙我? 但這時媽媽一句話把我拉回了現實:「算了,這事兒也不全怪你,畢竟白天
告訴過我不回來了。
突發事件,誰也想不到,幸好有驚無險。 回來了就早點休息吧,冰箱裡有杯牛奶,你喝了吧。 」
我心中一凜:對上了,媽媽果然給我準備了自己的奶水! 我喉嚨裡「咕嚕」一聲,完全說不出話,只是默默地打開冰箱,呈現在面前
的是裝在透明玻璃杯裡的乳白色的液體。
不知是哪根筋失控,我竟問了一句:「媽,這奶怎麼是裝在玻璃杯裡的? 包
裝盒呢? 」
媽媽似乎突然慌張了起來,緊急地思考著,然後很不自然地說:「我...... 我
看快喝光了,就先倒出來了,把包裝盒跟垃圾
一起丟了......」 我「嗯」了一聲,不受控制似的拿起杯子來抿了一口,媽媽的奶水
是差不多 和牛奶一樣的味道,但沒有全脂的香,卻別有一種勾人的氣味,像是女人身上的 清雅。 我不知道是不是所有女人的奶水都這樣。
我腦中再沒有別的想法,只是仰起脖子,一飲而
盡。 飲罷放下杯子,看著
媽媽。 媽媽的臉色輕鬆了不少,淡淡地對我說:「鄧通,明天還出門
嗎? 晚上回來吃飯嗎? 」
我知道媽媽有任務,不想讓我在家,當然說:「出門,接著談工作,我打算 明天住同學那裡,不回來了,後天一早再走走。 」
媽媽點點頭,似乎很滿意說:「行,畢業了也不放鬆對自己的要求,
這才是 我譚紅的兒子。 」
我回到了自己的屋子,在細心地檢查下,發現了幾處極其隱秘的針孔攝像頭
, 知道了直播是怎麼拍出來的,但也沒管太多,只覺得自己早就沒了隱私。 我晚上再也沒和媽媽說話,也不記得擼了幾次,但確定是握著雞巴睡的。
早上,媽媽很早地去上班了。 我心亂如麻,一上午的時間沒知覺地在家裡翻
箱倒櫃,連自己都不知道想找些什麼。 結果是除了許多隱藏極深的針孔攝像頭什
麽都沒發現,沒有光碟,沒有照片,甚至連任何情趣道具都沒有。 下午,我又到了朱小雲那裡,門是開的,但朱小雲
不在。 我全無心思做其他
的事情,便躺在了昨天坐的沙發上,只覺得一股深深的疲憊襲來,便昏昏地睡了 過去。
「餵,鄧通,醒醒。 」
我睜開眼睛,看到朱小雲如星光一樣的眸子,便一激靈地坐了起來:「幾點 了? 」
朱小雲言笑晏晏地說:「下午四點,我這忙了一天,才發現你早就來了。 鄧
大爺,今天怎麼這麼積極,是不是昨天爽到了啊? 」
我看著眼前這個謎一樣的女人,有太多的事情想問問她,卻不知從何問起
, 只說了聲:「嗯。 」
朱小雲坐在我的旁邊,從桌子上拿起一個冊子,翻到一頁拿給我看,然後說
: 「來都來了,先瞭解下今天的嫖客。 」
我看到一張長相極其猥瑣的男人照片。 豆芽樣的眼睛,尖尖的鼻子,一嘴油乎乎的小鬍子,一看就不是善類,旁邊寫了名字「晏天浩」,年齡 14歲。
還沒等我往下看,朱小雲開始給我介紹了:「你媽譚紅可是個了不起的員警。
8 年前長春可不像現在這麼太平,東北王『鼴鼠』誰人不知,本身是黑道,卻
和 政府官員打得火熱,殺人,販毒無惡不作。 在當時市長被雙規后,員警才決定動他,就是你媽帶的隊。 你媽他們蹲了一個月才找到機會,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
一舉闖入『鼴鼠』的巢穴。 譚警官當仁不讓,一腳踩住了『鼴鼠』的腦袋,對著
跟隨記者說出了那句鼓舞了全市人心的話『我就是譚紅,我告訴你,正義會遲到, 但永遠不會缺席』。 诶,我當時還年輕,就在電視機旁,對你媽媽崇拜得可是五
體投地。 」
我點了點頭說:「這個不用你說,我當然知道,那時我也上大學了。 」
朱小雲說:「恩,『鼴鼠』本名晏術,不久後便被槍斃了。 當時他兒子6歲,
也看了那場精彩的直播,驚嚇過度,差點要了小命。 後來靠著打激素挺了過來,
10歲就長了鬍子,個子也沒長起來,現在14歲,竟然之只有1米3的身高,總是被 人欺負,所以可能有點仇恨社會吧,尤其是你媽媽。 哦對,這孩子叫晏天浩,就
是今天的嫖客。 」
我目瞪口呆,怔怔地說:「你...... 你是怎麼找到他的? 」
朱小雲像很輕鬆地說:「我找了朋友幫忙,你可能也聽說過他,他叫陳子業。 」
我聽到這個名字吃了一驚:「陳子業! 真的有這個人? 我還以為是傳說,東
北皇帝...... 21歲統一了全東北的黑社會...... 真的有這個人嗎? 」
朱小雲說:「說得那麼神,至於嗎? 老朋友了,挺仗義的一個人,這點小忙
還是會幫的。 」
我點了點頭,發現其中的關係可能已經超出了我的理解能力,便不再說話了, 等著朱小雲的下一步安排。 朱小雲說:「哦對,趁著節目還沒開始,你有沒有什麼想對你媽做的,我可以告訴芳官,讓她加個環節。
」
我問:「芳官今天也在? 晏天浩同時...... 嫖兩個人? 」
朱小雲說:「不是,被玩的只有你媽一個。 但芳官是你媽譚紅的直屬上級,
她負責把控整個流程,當然也可以提供適當的配合。 但我實話跟你說,芳官這小
妮子一點都不好玩,太暴躁,又沒什麼幽默感,也沒什麼文化,客人不會喜歡的。 對了,快說,想玩些什麼? 」
我脫口而出:「我想知道我媽是怎麼變成這樣的! 」
朱小雲嘆了口氣說:「诶,真的這麼重要嗎? 這可沒什麼趣味性。 這樣,我
讓芳官試試,盡量讓你媽在不破壞主題的情況下說一點。 但也許是一些片段,不
保證故事的連貫性啊,畢竟人家晏天浩是來玩的,可不愛聽你媽在那裡絮叨。 」
我本是想讓朱小雲直接講給我的,但她的理解顯然更有意思,我便又沈默了。
朱小雲打電話給芳官又做了一些佈置。 6 點鐘,朱小雲坐在我身邊,開啟了眼前的屏幕,現在我家裡只有芳官和
媽 媽。
朱小雲「噓」了一聲說:「開始了,欣賞吧。 」
我看著大螢幕中的畫面,彷彿身臨其境,演出開始了。 只見芳官趾高氣揚地對站在她面前的媽媽說:「紅兒,這是你第一次真正地
接客,對待客人的態度清楚嗎?
」
媽媽身穿淡藍色的警服長袖襯衫,下裝西褲,一身上下乾淨俐落,除了碩
大 的胸部,像是兩隻藏不住的饅頭。 媽媽恭敬地對芳官說:「紅兒知道。 媽媽教育過紅兒,紅樓不是普通的妓院,而是最特殊的組織。 紅兒也不是簡單的妓女,而
是最下賤的婊子。 所以紅兒應該盡量放低身段,做到越下賤越好,越聽話越好。 」
芳官點了點頭說:「對。 然後,所有的遊戲環節都是客人自己設計的,希望
你能積極配合。 他同時也承諾遵守紅樓的規矩,不會損害你的肢體,不會對外暴露你的身份,否則將被我們執行最高等級的追殺。 」
媽媽點了點頭說:「謝謝媽媽的愛護,還請媽媽放心,紅兒一定積極配合! 」
芳官說:「好,客人馬上就來,你跪趴下,不許抬頭,一切聽客人的指示! 」
媽媽對跪拜早已經輕車熟路,立即照辦,身體蜷縮地跪在了地上,動作
像是 一隻笨拙的蛤蟆,並深深地低著頭,使自己看不到前方。 芳官朝門外喊了聲:「客戶,您請
進。 」
於是,我家的門開了,晏天浩走了進來,看來他是早就等在了門外。 晏天浩的面容像照片一樣醜陋,而且身材極其矮小,像是個 2年級的小學生,卻
早早脫了髮。 他一步一拐的,連走路都有些顛簸,卻無比興奮地走向了媽媽,低頭看了看,然後抬起頭,衝著芳官點了點頭。
芳官便退回了我的屋子裡,留晏天浩和媽媽獨自在廳裡。
媽媽知道他進來了,也知道芳官走開了,卻依然深埋著自己的頭,不敢說話。 晏天浩輕咳了一聲,然後伸出自己畸形短小的腿,伸出小腳,用鞋尖抵住跪
伏著媽媽的下巴,慢慢地抬起,使自己得以看見媽媽秀美的臉龐。
即使是現在的媽媽,仰望到晏天浩醜陋的真容也是嚇了一跳,不由得往後退
爬了半步,臉上露出驚恐的表情。
晏天浩卻笑了,笑的非常猙獰說:「你好,初次見面,我叫晏天浩,今年14
歲。
我該怎麼稱呼你,是叫譚警官,譚阿姨,還是紅女俠? 」
媽媽雖然被他的相貌震驚,卻並未發現晏天浩和「鼴鼠」的相似,於是迅速 地收了心神,看著晏天浩的臉,並出了一個甜美的笑容說:「奴婢在紅樓叫紅
兒, 晏爺爺您是我最高貴的客人,我們之間互相怎麼稱呼全聽您的。 」
晏天浩的鞋尖依然抵著媽媽的下巴,一臉譏諷地俯視著媽媽說:「這可不行, 阿姨您今年貴庚? 」
媽媽沒有一點猶豫地回答:「奴婢不敢,奴婢已經下賤49年了。 」
晏天浩說:「是了啊,你比我大了35歲,我怎麼敢這麼作踐你。 再說了,譚
警官你是城市的英雄,我雖然年輕,也知道您曾經抓捕過城市裡最臭名昭著的黑 社會『鼴鼠』,為民除害啊,城市裡誰不知道當年的『紅女俠』啊。 」
媽媽聽到自己當年的英雄事蹟被提及,臉上一陣泛紅,對比現在的樣子,感 到無比的恥辱。 但畢竟不是第一次被這樣羞辱,她很快地調整了回來,只是對著
晏天浩諂媚地一笑。 晏天浩接著說:「這樣,為了尊重你,我還是叫你紅女俠或者譚警官;另外,
我也不想在輩分上占你太大便宜,所以你叫我天浩哥或者哥就好了,還有,你對 我自稱紅妹子或者妹子,聽懂了嗎?
」
媽媽依然跪著,笑著說:「其實您不用尊重我,我賤......」
晏天浩面容嚴肅了起來說:「紅女俠,我說什麼就是什麼。 如果全程中你叫錯了一次,我轉身就走。 那時不知道你的組織會對你做出什麼懲罰。 」
媽媽馬上露出一副恐懼的表情,趕緊說:「天浩哥,天浩哥,紅妹子懂了
, 妹子錯了,再不敢和哥頂嘴了! 」
晏天浩笑了一下,然後對媽媽說:「紅女俠,這就對了。 我說,女俠,你也
別一直跪著了, 49歲的成年人,怪丟人的,我都替你害臊。 站起來吧。 」
媽媽聽話地站了起來,看著比自己矮了快一半的晏天浩感覺有點尷尬,想
彎 點腰,卻怎麼都比晏天浩高。 然後她尷尬地一笑說:「天浩哥,你看,要不妹子把著衣服脫了,咱家到裡屋床上,先給哥嘗嘗紅妹子我 49年的小奶子? 」
晏天浩搖了搖頭說:「紅女俠,你有點讓我失望了。 我還以為你們紅樓會有點花樣,怎麼上來還是這種老套的服務啊。 你穿著一身警服,難道就是為了脫的
嗎? 」
媽媽像是恍然大悟一樣地說:「哥,妹子懂了,角色扮演是不是? 紅妹子我本來就是員警,那可是得心應手,我們是扮演秘密潛入后被抓到嗎? 」
晏天浩搖了搖頭:「不是,A片裡的劇情有什麼意思? 」
說完,他對著我的屋子方向喊了一聲:「芳官小姐,請你拿出來吧! 」
過了一陣,芳官出來了,並抱著一個尺寸很大的黑白相片。 她走到了廳裡靠牆的桌子前,把那照片往桌子上一放,對著晏天浩點了點頭,
便又進屋了。
媽媽看了看那個照片,黑白的頭像,嚴肅的表情,分明就是一張遺
照! 只是這頭像,怎麼這麼眼熟,有點像眼前的晏天浩,卻分明在哪裡見過。 媽媽端詳了
一會,突然失聲叫了出來:「啊! 這是『鼴鼠』! 」
晏天浩走了過來,想拍媽媽的肩膀卻夠不到,只是拍了拍媽媽的屁股,
然後 說:「紅女俠,這個王八蛋就是我的親生父親,八年前被你抓捕歸案,
死刑立即 執行。 當時我只有 6歲,媽媽瘋了,差點殺了我,我驚嚇過度,差點死了過去, 多虧打了一年激素,搞成了這個模樣,14歲只有1米3的身高,人不人鬼不鬼。 我
今天來,其實是想代表全市人民謝謝你的。 」
媽媽聽了他的話,驀地轉過頭去,看著身材矮小的晏天浩,又看了看眼前
的 遺像,全沒了之前卑微的語氣,只是無比驚愕,顫抖地說:「你就是『鼴鼠』的 兒子! 」
晏天浩看到媽媽的表情,發自內心地笑了,他覺得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然後點點頭說:「是的,紅女俠,但剛才你對我的稱呼錯了。 事出有因,我原諒
你,但如果再出錯的話,我就要給這次服務差評了。 這樣,我給你 5分鐘的
冷靜 時間,你想好了再重新對我說話。 」
說完,晏天浩笑嘻嘻地坐在了沙發上,留著媽媽木頭人一樣地站在那裡。 媽媽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時而瞪著晏天浩,眼睛中射出淩厲的火光,像是
恢復了人民員警的尊嚴,又變成了那個英姿颯爽的罪惡剋星譚警官;時而火光又 黯淡下來,變得膽怯懦弱,像是非常懼怕眼前的這個人。
媽媽的手不住地顫抖,臉上的滲出了一滴滴汗水,像是在做一場艱巨的鬥爭。
她想起了罪惡滔天的「鼴鼠」,為了除掉他,自己承受了多麼艱苦的磨練,成功時人們又給了她多麼耀眼的榮譽;而對組織「紅樓」的畏懼,自己淪陷的事實
, 以及下賤之後獲得的快感,又讓她全身心地想屈服。 這樣思想和心理上的鬥爭竟然持續了 5分鐘,外人看來,媽媽就那樣穿著
警 服,一動不動地站著。
而晏天浩就這樣一直微笑地看著
媽媽。 突然,我的屋子裡傳來了一聲輕微的咳嗽聲,這聲音顯然是芳官故意發出
的。 媽媽在沈默中聽到這個聲音,突然全身痙攣了一下,像是被電到了一
樣。 然
後臉立變得緋紅,一直紅到了脖子。 突然,媽媽「噗通」一下衝著醜陋猥瑣的晏天浩跪了下去,以最快的頻率,
最大的力氣,拼命地磕起了頭。
媽媽嘴裡無比惶恐地說:「天浩哥,妹妹
錯了。 」「咚! 」媽媽重重地磕了
一個頭。 「紅妹當年年輕,不知道天高地
厚! 」「咚! 」
「妹子當時只是個41歲的小嫩逼,什麼都不懂。 」「咚! 」
「晏術是天浩哥的爸爸,那就是紅妹子我的親爹。 」「咚! 」
「妹子我不懂事兒,竟然連親爹都抓,簡直不是人! 」「咚! 」
「妹子現在已經是49歲的老黑逼了,懂事兒了,知道自己錯了。 天浩哥,我把咱爸抓起來了,還連累了你,妹子道歉,妹子能為您做點什麼嗎? 」「咚! 」
說完,媽媽把頭深深地埋在了地上,再也沒有起來,除了卑微什麼都不剩。 晏天浩嘴一咧,由於長相猙獰,看不出他的心思,只聽他平靜地說:「紅女俠,看來你是知道自己錯了。
哎,冤家宜解不宜結,這麼多年我也想通了,也放
下了,我爸確實不是什麼好人,我不怪你,真心的。 」
媽媽像是得了大赦一樣抬起頭,面露欣喜,顫抖地說:「哥,你說的是真的? 」
晏天浩點點頭說:「是真的,但死者為大,現在我爸的遺像就在這裡,
我想 讓你替我上三支香,紅女俠,這有難處嗎? 」
媽媽趕緊說:「當然沒難處,妹子這就給咱爸上香,然後給咱爸的英靈道歉
, 好不好? 只是這家裡沒有香了,紅妹子我下樓買點去,買最貴的,好不好? 」
晏天浩擺擺手說:「紅女俠,何必這麼麻煩,我帶了點。 」
於是他伸手進褲兜,掏出了三根香煙形狀的東西,對媽媽說:「三隻
大麻, 還請紅女俠給點上,我爸生前最喜歡抽的,也就是因為賣這些玩意兒丟的
性命, 就當是上香了。 」
媽媽本能地一驚,說:「大麻? 這是毒品啊,違法的。 」
晏天浩說:「怎麼了,譚警官,正義的紅女俠,有問題嗎? 」
媽媽只是怔了一秒鐘,便堅決地說:「沒問題,當然沒問題,我這就給咱
爸 點上,只是,這三支香,插到哪裡,家裡沒有香爐啊? 」
只見晏天浩悲傷地搖了搖頭說:「紅女俠,我太失望了,看來你並沒有
真心 悔過。 」
媽媽嚇了一跳,趕緊說:「哥,什麼意思,妹子又做錯了什麼? 」
晏天浩說:「紅女俠,你要是有真心的話還用什麼香爐,你身上明明就有三 個洞,每個洞插一個,豈不是剛剛好? 」
媽媽終於明白了晏天浩的意圖,原來還是想作踐自己。 嘴,陰道,屁眼兒,三個洞各插一支大麻來屈辱地祭拜自己抓捕歸案的黑道大哥,真是無法想像的
屈 辱。 媽媽只覺得一股暖流流過全身,身體的每一個毛孔都隨著屈辱感張開了,一種衝動讓她脫口而出:「行,天浩哥,紅妹懂了,就這麼幹! 」
說完,媽媽想立即脫下自己的褲子,卻被晏天浩制止了。 晏天浩說:「紅女俠,我想你全程穿著警服。 」
「穿著警服,那...... 怎麼插進去? 」媽媽不解地問。 晏天浩說:「我想把紅女俠你的褲子割開一條縫,不知道你捨不捨
得? 」
媽媽意識到了晏天浩是想進一步地羞辱自己,卻也毫無辦法,只好說:「哥, 看你這話說的,給咱爸上香嘛,一條褲子,有啥捨不得的? 」
於是,媽媽爬向晏天浩,轉過身子,撅起屁股對著他說:「那就麻煩天浩哥 幫妹子做個開襠褲了。 」
晏天浩也不客氣,拿著桌上的水果刀,小心地割開了媽媽警服西褲的底部
, 連內褲也沿著屁股縫一起割開,使她露出了陰戶和屁眼兒。 媽媽的下體非常乾淨,陰毛早被修正得整整齊齊,呈一個精緻的倒三
角。 豐
滿的陰戶白中透紅,大陰唇很肥,因為年齡的緣故,已經顯得不是那麼嬌嫩,但 看得出依然緊致富饒,顯然是被經常調教,始終控制成不松不緊,不幹不濕
的完 美狀態。 而屁眼兒也乾淨整齊,周圍看不見一根雜毛,收縮的深黑色菊蕾沒有一絲汙染,菊花正中微微往外翻著一點紅肉,顯然是被開發過的。
晏天浩倒吸了一口氣,自從父親死後,他一直生活在貧窮中,再加上畸形的外貌,自己從來沒被女孩子正眼看過,並常常感到自卑。
是幾天前朱小雲的召見
才激發了他心中暴虐的部分。 其實從一進門,他的緊張程度絕不再媽媽之下,卻偏偏要裝得狠毒,決絕,
是要讓所有人,甚至包括朱小雲看到,他晏天浩雖然容貌醜陋,但心智絕非常人 可比擬。
但這次畢竟是他第一次親眼看見女人的肉體,而且是殺父仇人的最隱私,最骯髒的地方,心中依然掀起了無法掩蓋的波瀾,差點失去理智。
他緩了緩心神,故作鎮靜地對媽媽說:「紅女俠的下體可真是英姿颯爽,連
屁眼兒都這麼乾淨。
譚警官聽說過嗎,最近網路有個流行詞叫『飒』,就是形容
你們這種女性的。 」
媽媽低聲說:「哥,讓你見笑了,妹子是個老逼了,不怎麼上網的。 」
晏天浩也沒回應,只是把三支香煙一樣的大麻連同打火機遞給了
媽媽說: 「紅女俠,請你跪在爸爸的遺像前,嘴裏,逼里,屁眼兒里各一支,要求三炷香 同時熄滅。 提醒你一下,這大麻是要用嘴吸才能持續燃燒的,你可能需要多次調
換大麻的位置,以免哪支滅了。 」
媽媽接過三支大麻,打量了一陣。 對於一個警察來說,吸毒是絕對不可饒恕的錯誤,但自己淪落到這個境地,似乎也沒了別的選擇。 好在媽媽對毒品稍微有
點瞭解,知道大麻的成癮率很低,對身體的危害也不是很大。 於是,媽媽保持著跪爬的姿勢,拿起一根叼在嘴裏,點燃了,吸了兩口,
只 覺得無比嗆鼻,便咳嗽了兩下。
大麻獨特的香氣頓時充滿了整個屋子。 這當然是媽媽第一次抽大麻,雖然被嗆了一下,但並無特別不適,便心說還好。
然後她捏著第一根大麻的尾部,轉臂移向自己的後面,小心地在自己肛門處
試探。 自己的屁眼兒感覺到了煙蒂,便稍微一用力,煙的尾部便插進了自己的屁
眼。 媽媽怕燙到自己,並不敢插得太深,但這樣就需要用更大的力氣來夾
住。 接著,媽媽點燃了第二支,這次顯然適應了大麻的強度,並沒有被嗆
到。 然
後用同樣的方法插入了自己的陰戶,依然不深。 媽媽繼續點燃了第三支,並把這隻叼在了嘴裏,輕輕地吸允
著。
然後,媽媽就這樣爬向了放「鼴鼠」遺照的桌子。 屁股和逼裡的大麻冒著嫋
嫋的青煙,真的像是在燒香一樣。
這時,媽媽聽到晏天浩說:「紅女俠,死者為大,不打算磕三個頭嗎? 」
媽媽聽了會意,便嘴裏叼著大麻,對著遺像磕了一個頭。 晏天浩說:「譚警官,頭先別抬起來,我問你
個問題。 」
媽媽只得繼續保持跪拜的姿勢說:「哥,你問吧。 」
晏天浩說:「紅女俠,我發現你也玩微博的,我還關注你了。 我記得前幾年
有個藝人吸毒被抓進去了,也是大麻。 最近他複出了,你在那條新聞下評論什麼來著? 哦,是『我永遠不會原諒他,多少緝毒員警都獻出了生命,而他們這些明
星卻只有一句道歉就能得到原諒。 道歉有用的話,還要員警做什麼? 』紅女俠,你是這麼說的吧。」
媽媽知道他接下來要問什麼了,低著的頭更低
了。 晏天浩果然說:「那,現在呢,你自己也抽了大麻了,你肯原諒那個明星了嗎?
」
媽媽的夾著大麻的屁股和逼對著晏天浩,頭衝著遺像,自覺沒有辯駁的資格
, 便用低聲下氣的語氣說:「妹子原諒了。 」
晏天浩說:「那他的作品你肯看嗎? 」
媽媽繼續用卑賤的語氣說:「看,以後他的電影電視劇我全都補一遍...... 我
就是他的...... 小迷妹了。 」
「哈哈哈哈。 」晏天浩愉快地笑了,其實他連那個明星是誰都不知道,只是享受這種快感,「第一個頭磕完了,譚警官。 磕第二個吧。 」
媽媽發現自己嘴裏的大麻下的有點快,而屁眼兒的快要滅了。 於是自覺地把
屁眼兒的那根抽了出來,含在了嘴裏猛吸兩口,又把之前叼在嘴裏的那根
插到屁 眼兒上。 接著,媽媽對著「鼴鼠」的遺像磕了第二個頭,並持續著叩拜的姿勢,等著晏天浩說話。
果然聽到了他的聲音:「譚警官,這次該給我爸爸道歉了吧。 」
媽媽「嗯」了一聲,腦中快速地思考著,不出10秒鐘,就聽見她大聲地說
: 「晏爸爸,女兒錯了。 女兒以為自己當了員警,就臭不要臉,以為什麼事都能管,
卻忘了基本的倫理道德。 竟然被豬油蒙蔽了心智,敢去抓自己的親爹。 幸虧今天天浩哥教育了我,不然女兒是不會幡然悔過的。 爸,您老喜歡抽大麻,女兒給您
點上了,就插在女兒的臭屁眼而裡,小老逼里和賤嘴裏,來安慰爸爸的在天之靈。
爸,這麼多年了,女兒也懂事兒了,現在被天浩哥管著,他讓紅兒幹啥,紅兒就幹啥,您老安息吧。 」
媽媽後面響起了「啪,啪,啪」的鼓掌聲,原來是晏天浩發出的:「紅女俠
, 文采斐然啊,這麼不要臉的話都說得出口,看來紅樓真是個了不起的組織。 罷了,可以磕第三個頭了。 」
媽媽紅著臉抬起了頭,又調換了自己嘴裏和陰戶裡插著的大麻,為了使它們 同時點完。 於是又對著遺像磕了個頭,並保持住了姿勢。 媽媽三個洞中的大麻已經燒得超不多了,屋子裡霧氣繚繞,那股沁人心脾的
味道讓人無比興奮。
媽媽漸漸地感覺下體有些發熱了,尤其是屁眼處,隨時都可能被煙頭燙到。 這時,只聽得後面有腳步聲,是晏天浩走了過來,他嘴裡說著:「放心,
紅 女俠,紅樓的規矩我懂的,我不會讓你身體受到傷害。
」
說完,他迅速地拔下了插在媽媽下體的兩支大麻,又拿出了她嘴裏的那支。
然後看著「鼴鼠」的遺像,頗有深意地搖了搖頭說:「爸,你雖然是社會的禍害,又害得我好慘,但我還是給你報仇了。 這三炷香,是緝捕你的女警譚紅給你燒的,
讓你在地獄里又爽了一把。 」
突然,媽媽感覺到自己背部被人踩了一腳,她知道是晏天浩,順從的心理
使 她順勢趴在了地上。 晏天浩見媽媽配合,便動了動位置,用腳踩住了媽媽的頭說:「紅女俠,當
年你抓住我爸的時候,應該就是這個姿勢吧。
」
媽媽側著頭,左臉貼著地,右臉被晏天浩的鞋底踩住,就像是等待被行刑
的 奴隸,卻依然盡力討好地說:「差不多,哥,但咱爸可是鐵骨錚錚的漢子,可不 像紅妹子我這麼窩囊。 當年咱爸是讓著我,不然就瞪一瞪眼,那妹子我可不就得
當場嚇尿了。 」
晏天浩說:「紅女俠別那麼謙虛嘛,當年你是怎麼說的,我可還記得呢
, 『我就是譚紅,我告訴你,正義會遲到,但永遠不會缺席!』 對不對? 時隔8年,我可很想再聽一次呢。 紅女俠,能不能賞光再說一次給我聽聽? 」
對往昔榮耀的回憶就像是一個巴掌一樣打在了媽媽的臉上,讓媽媽不斷更新 著自己的恥辱。 媽媽當然不敢違背晏天浩,於是輕柔地,想蚊子一樣地說:「我
...... 就是譚紅,我告訴你,正義會遲到,但永遠不會缺席......」
「不對,不是這個語氣,重說! 」晏天浩的腳更用力地踩著媽媽的頭。
「我就是譚紅,我告訴你,正義會遲到,但永遠不會缺席。 」
「不對,這麼沒有氣勢,和電視裡的不一樣,重說! 」
「我就是譚紅,我告訴你,正義會遲到,但永遠不會缺席! 」
「對,氣勢對了,現在撅起你的開襠褲,對! 像毛毛蟲一樣,把那個臭屁眼
兒露出來,一邊搖屁股一邊說! 」
媽媽果然把屁股往上一挺,真的就像個毛毛蟲,下體完全暴露了。 於是她左
右搖擺著屁股,動作極其淫蕩,語氣卻堅決果敢,大聲地說:「我就是譚紅,
我告訴你,正義會遲到,但永遠不會缺席! 」
「哈哈哈哈,再說十遍,哥哥愛聽極了! 」
「我就是譚紅,我告訴你,正義會遲到,但永遠不會缺席! 」
......
終於,晏天浩像是玩累了一樣坐在了沙發上,留下依然趴在地上的
媽媽。 也許是喊得過於用力,也許是過於屈辱,媽媽的身軀不住地痙攣,像是運動過度了
一樣。 「紅俠三絕,搏擊,射擊,騎術......」晏天浩喃喃地自言自語,然後突然來 了精神似的坐直了,對媽媽大聲說,「紅女俠,該起來了,我們接著玩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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