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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5-11-23 23: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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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俠魔蹤》

   作者:潛龍
   出版:台灣先創文化


             第一回移形負影

  辛鈃看見紫瓊給羅叉夜姬輕輕一拂,便直跌了出去,慌急起來,高聲叫道:
“紫瓊你……你怎麼樣?可有摔傷了?”他苦於穴道受制,只有空自著急,卻無
法幫上半點忙。

  紫瓊張著一對哀憐的眼睛,向辛鈃搖了搖頭:“我沒事。”接著目光一移,
與羅叉夜姬道:“兜兒只是凡胎俗骨,你這樣做,就不怕傷害了他的性命嗎?一
個不好,你千年修為頓時付之烏有,你認為值嗎?好吧,只要你肯放過兜兒,我
留下來任你處置,總可以了吧?”

  羅叉夜姬美眸一閃,咯咯笑道:“喔唷!沒想你這個仙女竟動起凡心來了,
這個也難怪你,這樣俊俏的美男子,又有多少個女子不動心!你放心吧,我這
門'散陽功'卻不會要他性命,只會讓他陽氣全失,功力盡喪,從此變成不男不
女的怪物而已。”

  一話未訖,羅叉夜姬手指一緊,隔著褲子把陽具握住,不由柳眉輕輕一揚,
美眸閃過一道錯愕的神色,心中不由暗地一喜,她確沒想到眼前這個小子竟然天
生神物,仍沒勃起,已是如斯粗壯駭人!只見她回眸一笑,望向辛鈃道:“果真
有點料子,這般粗大的玩兒還真不多見。”不徐不疾地撚動把玩起來。

  辛鈃見羅叉夜姬如此肆無忌憚,已知多說無用,當下收攝心神,使起當初紫
瓊在花雨山所授之法,強自抑制慾念,一於要和她硬撐到底。口裡罵道:“臭妖
女,你想整治老子,恐怕沒這麼容易。”

  這時辛鈃口裡說話,腦裡卻不住盤算籌劃脫身之計,突然想起二師兄禦寇曾
授自己那門解穴方法,心裡暗道:“這個妖女和霍幽同出一門,當日我既能自解
霍芊芊點了的穴道,相信也能解開這穴道吧。”

  一念及此,辛鈃登時暗喜,依照二師兄所授的口訣,暗暗默誦,豈料連誦多
遍,穴道仍舊無法解開,不由大急起來:“糟糕,糟糕,怎地會這樣?都是我不
好,當初倘若好好修習道術,學得解除捆仙索之法,紫瓊就可馬上解困,不致落
入這妖女手中!我性命可以不要,但紫瓊卻不能不救,不論如何,先救了紫瓊再
作打算。”

  辛鈃心意以決,立即道:“臭妖女,你想不想要降魔明珠?”

  羅叉夜姬怔了一下,隨即微微一笑:“難道你會說我知明珠在哪裡?”

  辛鈃點頭道:“沒錯,你先放了紫瓊,我帶你去取就是。”

  羅叉夜姬笑了起來:“這種花招就不用在我跟前擺弄了,我要取明珠,誰能
攔阻得住,這個就不用你來操心。”

  辛鈃哼道:“好大的口氣,我就不相信你有這個本事。”

  羅叉夜姬道:“你不用枉費唇舌,只要除去你二人,降魔明珠無疑是我囊中
之物,這方面就不用你來費心。我現在只想讓你心愛的人看一看,看著咱們如何
耍樂子,如何一點一滴吸盡你的陽氣,這不是更有趣嗎?”

  紫瓊聽得心焉如割,眼中淚水再也抑制不住,直淌而下:“不……不可以這
樣,只要你……你放了他,我什麼都答應你……”

  羅叉夜姬呵呵一笑:“好一對癡男怨女啊!假若王母娘娘知道你們的好事,
就算我今日不廢你,王母娘娘亦必定不肯放過你,難道你就不怕嗎?”

  紫瓊含著淚水道:“你……你就廢了我好了,求你放過他……”

  辛鈃聽得大為感動,叫道:“紫瓊你不用求她,要是你有什麼閃失,兜兒絕
不會獨活,咱二人死在一塊是了。”

  羅叉夜姬又是一笑:“讓人聽得好感動喔,我就成全你們好了。”當下手上
加勁,疾套緊捏,豈知一番撩逗,那話兒始終不為所動,便知辛鈃使上仙法強壓
住體內慾火,笑道:“好呀,竟和我鬥別氣來了。”

  辛鈃罵道:“是又怎樣,無奈我何吧!”

  羅叉夜姬笑道:“這種小把戲竟在我跟前賣弄,當真是關公面前耍大刀。”
說著緩緩站起身子,走向紫瓊身旁,忽見她兩手一�,雙掌在胸前一合一開,一
道紫色光芒從她掌心迸發而出,直往紫瓊當頭蓋下去。

  辛鈃猛地一驚,叫道:“你……你想怎樣?”

  羅叉夜姬回過頭來,送了他一個微笑:“你急個什麼,總有得你爽的。”只
見她明眸善睞,雙目流轉,襯上她那美得讓人心悸的俏顏,當真百媚千嬌,說不
出的嫵媚動人。

  辛鈃看得心頭一跳,不禁暗讚一聲:“此女委實美得可以。”腦裡旋即想起
眼前是個狐媚妖魔,立即暗罵自己糊塗:“呸!我打你這個臭兜兒,打你這個臭
色鬼!”

  紫瓊給那紫光一罩,渾身登時氣力全無,軟倒在地,待得光芒隱沒,一具晶
瑩剔透的雪軀竟呈現在辛鈃眼前。辛鈃更是大吃一驚,張著嘴巴,一時竟說不出
話來。只見紫瓊渾身赤裸,身上的白衣卻散滿在一旁,而那根捆仙索仍是連同雙
手纏在她的乳房下。

  辛鈃呆得一陣,馬上清醒過來:“餵,你……你不要亂來,若敢動紫瓊一根
頭毛,我……我可不放過你……”心中發急,連話聲也顫抖起來。

  羅叉夜姬搖頭一笑:“自身難保,且讓我看看你怎樣不放過我?”

  辛鈃聽後,才想起自己穴道受制,一連幾個“我”字,立時無語。

  羅叉夜姬故技重施,紫色光芒迳往辛鈃罩落,即時衣服盡去,赤條條的橫在
地上。辛鈃一疊連聲妖女婆娘的大罵,然而羅叉夜姬卻置之不聞,一對美目呆呆
瞪著,只盯著他下身。

  辛鈃見她愣愣瞌瞌的模樣,即時明白過來。他雖然穴道被封,無法使力,但
仍可緩緩移動,連忙雙腿一夾,用手掩住下身,罵道:“看什麼看,沒見過王虺
大蛇嗎?”

  羅叉夜姬微笑道:“倒生得肥頭粗長,難怪仙女都要動凡心。”話後收回目
光,視線慢慢移向紫瓊,說道:“要是我施展手法來破他的清心咒,諒這小子也
不會心服,我姑且看看他仍能忍到何時,瞧你們仙家的清心咒厲害,還是我的手
段厲害。”

  紫瓊心知不妙,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羅叉夜姬抿嘴一笑,並不打話,俯下身軀,竟把紫瓊壓在身下。紫瓊和辛鈃
同時一驚,仍沒轉念,已見羅叉夜姬輕舒玉手,五指握住紫瓊一個乳房,輕撫搓
揉,嘖嘖讚歎起來:“好美好飽滿的奶子,如此驕人的好物,莫說是這個小夥
子,換作是我也會愛不釋手。”

  紫瓊心頭劇跳,勉力扭動身子,卻要脫離她的魔掌,可恨身體酸軟無力,又
如何擺脫得她,只得哀求道:“求你……求你不要這樣!”

  羅叉夜姬把一張絕美的臉龐湊近她,親著紫瓊的臉頰,一面說道:“你我雖
是仙魔異途,但彼此都是女人,又何需害羞?”說話剛落,兩片優美的櫻唇已蓋
住她小嘴。

  紫瓊自當不肯就範,欲要側頭避開,但羅叉夜姬怎肯輕易放過她,單手鎖住
紫瓊的下巴,將她腦袋牢牢固定著,強行要將舌頭進入她口腔。紫瓊緊咬牙齒,
不讓她得逞,怎料唇下承漿穴突然一麻,已被羅叉夜姬用手指按住。承漿穴又名
天池穴,乃足陽明任脈之會,主唇緊齒關,一被點中,雙唇不由張了開來。

  只聽得紫瓊“咿唔”一聲,一根香舌已直闖進她口腔,不住價縱橫撩撥。紫
瓊這時被捆仙索綁住,一切仙法全然起不了作用,便如常人一般,加上承漿穴受
制,上下顎軟弱無力,不消說用牙齒咬她,就是要合上牙齒也顯得困難,不禁又
羞又愧,雙頰漲紅。

  辛鈃在旁不停破口大罵,而羅叉夜姬卻全不理會,緊緊封住紫瓊的嘴巴,不
住吸取她口中的芳津,待得心滿意足,才放開她唇下的穴道,緩緩抽出了舌頭,
含笑道:“仙子的味道果真不錯,真是又香又甜!”話落移下身子,將頭湊到紫
瓊高聳渾圓的乳房,張口便把一顆乳頭含住。

  紫瓊輕輕嗯了一聲:“不……不要這樣!”

  羅叉夜姬手口齊施,雙手抓住兩團美肉使勁搓揉。紫瓊給她一輪親暱狎褻,
體內慾火不由急速竄升,便連膣內都作怪起來,絲絲流液不斷奪門而出,沿著股
溝淫淫而下。

  辛鈃口裡仍是罵個不停,但一對眼睛卻瞪得又圓又大,眼見兩個絕色美人全
身赤裸,不住調戲狎弄,這般誘人的情景,又叫他如何不心動。

  羅叉夜姬終於離開紫瓊的乳房,雙唇開始徐徐向下移動,直吻到紫瓊的恥
丘。紫瓊自然明白她的意圖,猛地一驚,叫道:“不可以,求你不要這樣!”一
語未畢,兩條修長優美的大腿已被她大大張開。

  紫瓊急得眼淚直淌,雖知向她求饒必然無效,但仍是苦苦哀求。

  辛鈃更是氣憤填膺,高聲罵道:“你這個淫妖還不住手,有本事就過來對付
老子……”接著連聲謾罵。

  羅叉夜姬望向他道:“看見嗎?你這個仙子老婆已濕成這樣子,肯定是想著
你這根大東西吧?今日我就行行好,借你下面的大傢夥使使。”

  辛鈃怒道:“你在說什麼鬼話,我一句都不明。好吧,你想要就過來,咱們
一對一較個高下,來吧……”辛鈃知道今日就算苦苦撐持,最後終究難逃魔掌,
況且容成陰道也未必敵不過她,既然如此,又何需讓紫瓊受辱。

  羅叉夜姬笑道:“你可以放心,想要較量,決計不會讓你失望。但現在你還
是乖乖的臥著,待我滿足了你這個仙子老婆,回頭再與你耍樂子。”

  辛鈃大怒:“你是人不是,兩個女人耍什麼樂子?”

  羅叉夜姬咯咯笑道:“你說呢?”

  辛鈃聽後一想,暗罵道:“我怎地這般傻,這妖女當然不是人。”

  忽聽得紫瓊嬌吟一聲,已見羅叉夜姬埋首在她雙腿間,辛鈃縱然大叫大罵,
羅叉夜姬就是不加理會,只聽得水聲習習,間歇又“咕唧咕唧”亂響,而紫瓊卻
渾身僵直,唯有臀部連連抽搐抖動。

  紫瓊愈來愈感難受,甘露流個不停,正被舔得暈頭轉向,神誌昏眩之際,忽
覺一根靈動的舌頭猛闖而入,沒想這根舌頭在穴口挑逗一會,突然暴長起來,竟
然越闖越深,頂到深宮處。紫瓊雖然仙術盡失,但智力仍在,心想這妖女不知使
了什麼魔法,常人的舌頭又豈能伸縮得這樣長。

  思念未落,驟覺舌尖抵住深處連番頂刺,一陣強烈快感直貫全身,禁不住啊
一聲衝口而出,身子立時顫抖個不停:“不……不行,不要碰那裡……啊!”大
股蜜液猶如決堤似的,洶湧而出。

  羅叉夜姬雙手把住她纖腰,讓她無法掙扎,舌頭卻在內裡亂鑽亂闖,全無停
頓之意。

  紫瓊何曾嚐過這種滋味,再經幾下撩逗,已是忍無可忍,立時登上極樂之
峰,丟得渾身發麻發軟。

  羅叉夜姬抽回香舌,�頭笑道:“紫瓊仙子來得好快啊,但更樂的事還在後
頭。”說著慢慢直起身子,跪在紫瓊雙腿間,又道:“看看我身下的是什麼東
西。”

  紫瓊剛才因極度亢奮,正自閉目喘氣,聽得羅叉夜姬的說話,緩緩張開了眼
睛,一看羅叉夜姬的下身,即時呆住:“這……這是……”

  羅叉夜姬一笑:“很眼熟是嗎?剛剛我已經說了,要藉你男人的肉棒兒使
使,莫非你已經忘記?”

  辛鈃聽見往她下身望去,一看之下,當場嚇得無法出聲,他還道自己眼花看
錯,甩甩腦袋,再定神一看,方肯定眼前這個事實。瞠目叫道:“怎會這樣?
你……你弄什麼鬼把戲?”

  羅叉夜姬笑道:“這是你的陽具呀,難道你自己也認不出來?”

  辛鈃又是一呆,留神細看,果然和自己的一模一樣,同樣粗長壯碩,全無差
異,看著如此匪夷所思的事,不由得又是吃驚,又是好笑,心想:“好端端一個
女人多了這根東西,當真八怪七喇,這個妖女真個邪門!”

  便在此時,羅叉夜姬一個跨腿已騎到紫瓊頭上,垂著肉棒抵到她唇前,說
道:“給我含住,好好撫慰一下你的男人。”

  紫瓊怎肯依她,忙側頭讓過。羅叉夜姬故技重施,扳回紫瓊的臉頰,按著唇
下的承漿穴。紫瓊不得不張開嘴巴,一顆碩大的龜頭已塞進她口腔,羅叉夜姬笑
道:“好好的吃,倘若心中不服,大可咬一口看看,但不要忘記這是誰人的肉
棒。”當下放開她唇下的穴道,把巨棒往下施壓。

  辛鈃只覺龜頭同時一緊,便如給人含住了一般,更是一驚,暗道:“莫非真
如她所說,那東西確是我的寶貝!邪門,邪門,這是什麼鬼法術,竟連我自己都
感應到……啊!好爽,好舒服,紫瓊的口技當真了得。”想到對手是自己深愛的
紫瓊,便即放懷承受,不再強行抑壓自己的慾念。

  紫瓊適才已被羅叉夜姬挑得慾火大盛,此時肉棒入口,更是火上添油,只抗
拒掙扎一會,竟不由自主吸吮起來。但她卻沒想到,這一番吸吮,已把辛鈃的慾
火慢慢喚醒,不消多久工夫,本來垂軟的寶貝已漸漸發硬變大。

  羅叉夜姬使起移形負影之法,雖說是藉用他人身子,但自身的感官卻和辛鈃
相同,同樣感受到紫瓊帶來的愉悅和刺激。

  紫瓊在天宮之時,莫說是男女歡愛,便是喜怒哀樂也難得一見,當真是心如
止水,不起半點漪瀾。可自從和辛鈃相遇後,彼此間情意萌發,蓬蓬勃勃不可抑
制,越叫紫瓊繾綣難捨。回想適才辛鈃為了自己,寧可捨身和羅叉夜姬放手一
搏,心中更是大為感動,暗道:“眼下我法力全失,羅叉夜姬難得有這個良機,
又怎會輕易放過我,恐怕以後我和兜兒再無相見日子,若然在我仙魂飄散之前,
能夠和兜兒再多聚一刻,我亦感心滿意足了!”想到此處,一股酸楚直湧上紫瓊
心頭,禁不住淌下淚來。

  而辛鈃卻沒有紫瓊這般悲觀消沈,心中不停籌思脫身方法,可惜始終想不出
半點計策來,正空自著急,忽覺下身突然一緊,再聽得紫瓊輕輕低呼一聲,連忙
把眼望去,卻見羅叉夜姬已跪到紫瓊胯間,架開她一對大腿,豐腴飽滿的蜜穴已
把肉棒包含住。

  羅叉夜姬被那緊窄擠得眉峰雙鎖,說道:“好美的寶穴兒,又濕又暖,瞧來
那小子確是艷福不淺。”說著開始大出大入,粗壯的龜頭記記直點向靶心。

  紫瓊已多日沒和辛鈃纏綿,而體內之物,不論粗長大小,形狀溫熱,卻和辛
鈃全無別異,可等地熟悉。這時想到與辛鈃分離在即,禁不住放開心懷,一切也
不多想了,只想盡情享受這份離別前的甜蜜。

  在羅叉夜姬的疾攻下,辛鈃同感其中的美趣,只覺一股無形的緊湊不住套捋
著陽物,在在刺激著他的情慾感官,一團烈烈的慾火即時擴散至全身,口裡呵呵
的噓著大氣。

  紫瓊在巨棒連番衝擊下,洪洪春水已流個不停,忽然猛地一個抽搐,甬道連
連幾下收縮,“啊”的一聲嬌鳴,竟又丟了出來。

  羅叉夜姬笑道:“好敏感的仙子啊,今天我借花獻佛,讓你舒心暢懷地樂一
樂,恐怕以後再沒這個機會了。”她口裡說話,腰肢仍是動個不休,每下均露首
盡根,瘋狂猛插,隨著每記狠狠的抽插,花露自深處毫無止歇地噴將出來。

  紫瓊如何抵受得住,暗暗再丟了一回。羅叉夜姬見著,淺淺笑道:“那小子
果然威猛十足,幾個起落便已叫你頻頻丟身。話說回來,這般粗大之物,又有哪
個女人不愛,真的有點羨慕你,能夠遇著這樣一個男人。”

  羅叉夜姬望向辛鈃,見他憋得顰眉蹙額,一臉苦楚,當下笑道:“你且多忍
一會,好戲尚在後面呢。”

  說話方畢,忽見羅叉夜姬“滋”一聲抽出肉棒,將紫瓊一條大腿朝天豎高,
高高的放在肩頭上,把個紅艷豔的小穴迎向著辛鈃。

  紫瓊和辛鈃同歷生死,情意相悅,猶勝夫妻,身上有什麼地方沒讓對方看
過,但在此情此景下,紫瓊總有點被人強奸的感覺,不由大羞起來,叫道:
“不……不要……”

  羅叉夜姬一笑:“竟害羞起來了,你不要和我說那小子沒看過?”握緊巨
棒,將個龍頭抵住花唇,蹭蹭磨磨,害得紫瓊好不難過,倘若身前的人換作是辛
鈃,肯定會開口央求他插進來。

  一輪折磨人的逗弄,門戶早已濕得不成樣子,驀見羅叉夜姬往前微微一挺,
龍頭登時撐開玉蛤。

  紫瓊實在忍受不住,牢牢咬緊下唇,含羞死忍,只覺龜棱刮著肉壁,徐緩深
進,終於把個花穴塞得堂滿,一股難言的快感,立時讓她魂飛半天,美得昏頭搭
腦。

  羅叉夜姬直看得嘴角含笑,雙眼牢盯著紫瓊那羞答答的表情,越覺眼下之人
美不可言,委實勾人魂,奪人魄,心裡暗道:“人們常說美若天仙,這句話果真
不假。”當即腰下加力,擊刺得啪啪山響,同時伸出一隻玉手,抓住紫瓊一邊乳
房,著力挼搓擠弄。

  辛鈃看著眼前這個淫靡的畫面,不由瞧得齜牙咧嘴,胯下之物已覺隱隱脹
痛。便在此時,紫瓊突然“咿啊”一聲,辛鈃連忙�眼望去,卻見她雙頰緋紅,
艷如桃花,雙目半睜半閉,水汪汪的盡是春意,實說不出的嬌美動人,隨聽她顫
抖著聲音:“不……不行,又要來了……”身子強烈痙攣了幾下,顯然又再次高
潮。

  羅叉夜姬全無半點憐香惜玉,依然使勁抽搗個不休,隨著激烈的動作,胸前
那對美乳同時一蹦一跳的,不住地上下晃動,幻出陣陣迷人的乳浪。

  辛鈃實在抵擋不住這份誘惑,猛覺腰眼一麻,幾個哆嗦,大股陽精疾射而
出。紫瓊又是“啊”的一聲,身子抖得兩抖,便即軟了下來。

             第二回鬼使神差

  待得辛鈃發射完畢,羅叉夜姬停下動作,含笑道:“我還道這清心咒是怎樣
厲害,看來也不過如此。”說罷徐徐站起身子,向辛鈃走去。

  辛鈃見她朝自己走來,自然明白她的企圖,正要開聲嚷罵,忽見她下身又變
了樣子,那根肉棒竟然不知所蹤,回復了女人身。

  惋愕間,羅叉夜姬已來到他跟前,兩條修長的美腿一張,跨腿站在辛鈃身
上,微微笑道:“你說我漂亮還是你的仙子老婆漂亮?”

  辛鈃想也不想,罵道:“我呸!你這個淫妖豈能和我紫瓊相比。”

  羅叉夜姬卻不氣惱,依然嘴掛笑容,說道:“好一個口不對心的小子,你再
仔細看看,我這個好屄兒,白膩無毛,肥美飽脹,莫非你真的不心動?”

  辛鈃也不否認,眼前之物確是不曾見過的稀世極品,玉雪白哲,滴粉搓酥,
猶賽處子孩童,端的是妖嬈動人!雖則如此,辛鈃卻不為所動,刁嘴說道:“你
別自賣自誇了,凋花敗柳,老子才不稀罕。”

  羅叉夜姬秋波流媚,嫣然一笑:“你儘管說好了,我且看你嘴硬到何時?”
說著蹲下身軀,左手伸出在他俊臉摸了一把,暗暗嘆道:“好英俊的臉面,毀掉
這小夥子實在有點可惜,但也沒法子,誰叫你處處和我作對,可不要怪我喔!”

  辛鈃把頭別開,不讓她觸摸,羅叉夜姬一笑:“你不讓我碰,但我偏要碰
你。”用手扳過他腦袋,叫他不得不面向她。辛鈃穴道被封,無力反抗,便即閉
上眼睛,不再去看她。

  羅叉夜姬道:“好呀,要和我賭氣來著?”

  辛鈃悶聲不響,決定和她硬撐到底,忽覺一團軟綿濕滑的東西頂著鼻尖,不
住磨來蹭去,還帶著微微幽香。辛鈃心下奇怪,把眼睛睜開一線,瞥見一團猩紅
艷冶的嫩肉抵在自己鼻前。

  原來羅叉夜姬見他不理不睬,故作孤高,存心要和他斗上一斗,加上看見辛
鈃這張俊臉,越看越愛,越愛越癡,不禁淫情大動,當下左手穩固住他的腦袋,
讓他無法移動,右手卻伸出兩根玉指,張開陰唇,把個美穴頂向他鼻頭。

  辛鈃見著,破口大罵:“臭妖女,快快移開你這行子賤貨,聽見沒有?”

  羅叉夜姬一笑置之,由他叫罵,只是把肉穴緊緊抵住辛鈃鼻頭,又擠又擦,
手段百出。挨磨了一會,慾火漸熾,滋液滲漉,玉蛤淋淋漓漓盡是春水:“嗯,
好舒服,真是受不了……”

  辛鈃見她如此騷浪,微感興動,但想到她的意圖,厭惡又增,可恨穴道被
封,難以動彈,只好再閉上眼睛,由她胡作非為。過得一刻,突然大股汁液劈面
而來,灌了辛鈃一嘴一臉。辛鈃大怒,張口大罵:“妖女……你……”一話
沒完,又猛地吃了一口。

  羅叉夜姬見他滿臉愛液,狼狽萬狀,直是樂在心頭,當下也不打話,俯身趴
在他胸膛,一對渾圓的乳房緊緊擠壓住他,蹭蹭磨磨,優美的櫻唇湊到辛鈃嘴前
道:“舒服嗎?這樣圓滾滾又豐滿的奶子,要不要撫摸一下?”

  辛鈃雖然痛快淋漓,但口頭上卻不肯屈服,不屑道:“這等狐媚招數,就只
有你這種淫娃盪妖才會使出來,老子才不稀罕。”

  羅叉夜姬不怒反笑:“好不識趣的小子,我見你長得英俊不凡,致想和你多
親近一會,好讓你在變成廢人之前,撋縱溫存一番,倘若換作旁人,早就把你的
陽息吸得一干二淨了。”

  辛鈃怒瞪雙目,說道:“多謝了,若有本事,儘管使出來吧,誰勝誰負亦未
可知。”

  羅叉夜姬嫣然一笑:“好有骨氣,但話說回來,廢了你確實有點可惜,唉!
實在無可奈何,誰叫你常和我作對,也是勢不得已的事啊!”

  然而,紫瓊聽了辛鈃語帶挑釁的說話,心中不由大急起來。她知道辛鈃性子
剛硬,不易向人低頭,但眼前這個羅叉夜姬可不比別人,這個妖女若沒有十足把
握,豈肯如此肆無忌憚,當下也不多想,厲聲道:“你若果傷害他,無疑是和玄
女娘娘公然挑戰,諒你魔道如何高超,亦非娘娘的對手,你可有想到這節?”

  羅叉夜姬格格一笑,搖頭道:“你不用把玄女娘娘搬將出來,我是不吃這套
的,佛家常有告誡,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難道你沒聽過嗎?玄女娘娘想要對付
我,恐怕亦不容易,況且也未必知道我的所在,要是這麼容易給你們找著,玄女
娘娘也不用費這番功夫,派遣你二人來找我,說得沒錯吧?”

  辛鈃朗聲道:“妖女,邪不能勝正,這句說話你可有聽過。紫瓊,不用和她
多費唇舌,我就不信容成陰道敵不過她這門妖術,倘若不敵,也是天命,咱們死
在一塊是了,兜兒絕不獨活,何需與這妖孽多言。”

  紫瓊眼見當下形勢,心知羅叉夜姬決計不會罷手,既然如此,就憑天命是
了。但親眼看見心愛的人遇害,光是這樣想,已叫她難以忍受,兩行淚水不由得
順臉而下。

  辛鈃已決定全豁出去了,心情反而輕鬆過來,暗想橫豎都要有個解決,是福
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反正福禍皆命定,倒不如現在放手與你一搏。當即暗運功
力,胯間巨龍登時硬豎起來,說道:“你我也無需挨磨時間,誰勝誰負,便此見
個真章吧。”

  羅叉夜姬猛覺腰腹給一硬物抵住,再聽了辛鈃的說話,便即明白是什麼一回
事,立即笑臉如花,伸手往那硬物摸去,微感一驚,說道:“好駭人的一根棒
兒,怎地比剛才還要粗大。”著手把玩,肉棒竟又大了幾分,更是一喜,續笑
道:“放心吧,我還不捨得立即將你廢掉,這般粗壯的神物,若不好好品嚐一
下,也實在糟蹋物力了。”

  辛鈃呸了一聲:“果然是個專吸男人精血的淫妖,像你這樣的害人精,如不
將你除去,實是老天無眼。”

  羅叉夜姬又是一笑:“挺有意思的,這就要看你是否有這本事了。”說話
間,身之徐徐向下移,趴伏在辛鈃雙腿處,一對美目只盯著那行巨貨,讚道:
“好大的頭兒,一般女人如何承受得起,恐怕連花心都給你刮出來了。”

  辛鈃道:“知道就好,今天算你走運,嚐到老子這根大傢夥,但不要過早高
興,我這根可是奪命棒,一會記緊小心留神才好。”

  羅叉夜姬“嗤”一聲笑起來:“小夥子好不知事體,竟跟我賣狂託大,一會
兒倒要看看你求饒的樣子,必定有趣得緊。”接住提起肉棒,湊頭在龍首舔了一
下。

  辛鈃給她舌尖一碰,不由連抖幾下,羅叉夜姬看見一笑,手心包裹著龍頭,
緩緩搓揉,一張嘴兒抵著棒桿,來來回回舔了數匝,又在卵囊吃了幾口,才張開
櫻唇,把個頭兒擠入口中。

  一陣美快劃過辛鈃全身,立時爽得手顫腳麻,暗叫得一聲妙,猛覺馬眼兒一
酸,頓感一股炙氣之氣像似聚成一線,從馬眼處直透而入,沿著肉棒往下伸延。

  辛鈃大吃一驚,叫道:“你……你弄什麼鬼?”

  羅叉夜姬只�眼望他一眼,仍是緊含肉棒,卻不答話,辛鈃驚怒交加,張口
狂罵,只覺熱氣開始在體內緩緩抗散,渾身不由發熱起來,更是心驚,待要再
罵,忽見羅叉夜姬吐出肉棒,向他微微一笑,說道:“我見你強鎖精關,拼命死
忍,要知這樣長忍下去,於身子實在有害無益,致會幫你一把,將你的精關打
開,我是在幫你,該當感激我才是。”

  辛鈃和紫瓊聽見,心中登時冷了一截,知道鎖陽功一破,再難以收發自如,
無疑是門戶大張,屏障盡去,倘若容成陰道破不了她的淫術,隨時會有精盡力竭
之險。

  紫瓊不禁悲從中來,自知今日恐怕大限已到,唯一指望,只盼容成陰道能夠
大顯神通,方能度過此劫。

  羅叉夜姬狡黠一笑,慢慢撐起身子,玉腿大張,面向辛鈃騎在他腿間,把住
玉龍,將個龍頭貼向玉洞門戶。

  辛鈃連忙暗運真氣,打算固守精關,怎料一口真氣竟然提不上來,便知羅叉
夜姬所說非虛,暗叫聲糟,忽覺龜頭突然一緊,已被一團又窄又緊的溫熱包裹
住,一陣難言的快感,倏忽直竄上腦門,暗自一驚:“他的奶娘,裡面怎會這樣
緊湊,這妖女果真有點道行。”思念甫畢,發覺玉龍越闖越深,強烈的擠壓感自
四周聚攏而來,還不停拶逼收縮。

  羅叉夜姬呻吟一聲,叫道:“好大,都給你擠滿了……”

  這時辛鈃耐力盡去,被那緊縮箍得暢快莫名,險些便要丟出精來,當下收攝
心神,才勉強忍住。

  羅叉夜姬難得遇上這巨棒,淫心大熾,腰臀晃動,顛頭聳腦的套個急勁。這
一番套弄,卻害苦了辛鈃,強烈的快感猶如洪水一般,無休無止地湧來。

  辛鈃咬緊牙關,拚命隱忍,心裡暗道:“現在必須要穩住陣腳,千萬不能漏
出半點,要忍到這妖女先行丟出來,到時使起容成陰道,將這個妖女吸個涓滴不
剩……”

  羅叉夜姬見他咬牙蹙額,臉現苦色,自然明白是什麼一回事,心下笑道:
“且看你能忍到何時?”當下把身子往後仰,雙手支身,將個交接處全然展陳在
辛鈃眼前,�高豐臀,急急疾套,口裡說道:“好厲害的大棒兒!你看,人家都
被你插出水兒來了……”

  辛鈃聽見,拿眼望去,心頭不由“咚”的一跳,眼見一個鮮嫩肥美的小穴,
正牢牢的包裹住自己,不停吞吐進出,每一抽提,花露紛飛,當真是淫靡到極
點,一時看得火燒火燎,興動難平。他心裡清楚,羅叉夜姬如此做作,明著是存
心挑逗,只是這般誘人的情景,又捨不得不看。

  羅叉夜姬一面晃動腰肢,一面口放淫辭,數百合過去,辛鈃終於忍耐不住,
驟覺腰眼一麻,大有不洩不快之兆,心中一驚,忙即閉上眼睛,提氣強忍,可恨
終究遲了一步,一股精液竟爾奪門而出。

  一道熱流直沖向羅叉夜姬深處,燙得花心陣陣酥美,心中一喜,嘴含微笑:
“你還是忍不住了,雖然只是一點點,已足見你忍得多辛……”那個“苦”字仍
沒說出,忽覺體內生出一股強勁的吸力,自身的元陰魔氣同被徐緩吸出。

  羅叉夜姬大吃一驚,連忙運起魔功,卻要壓制魔氣外洩。豈料魔功一生,反
而洩得更快,猶如百川灌河,一發不可收拾。

  這一驚當真非同小可,顫著聲音:“你……你……”一連幾個你字,已無法
說下去,自知再待得一時半刻,勢必被他吸盡元陰,魔魂迸散,一念及此,急欲
脫離辛鈃的身體,孰料才一使力,頓覺渾身綿軟無力,力竭難支,連撐起身軀亦
感困難,她心裡雖驚,更知後果嚴重,當即向旁一個打滾,滾身脫開辛鈃的身
體。

  辛鈃看見羅叉夜姬突然變了樣子,滿臉驚恐萬狀,舉止怪異,一時不明就
裡,只得睜大雙眼,呆呆的望住她,待見她滾身離開,禁不住問道:“餵!妖
女,你又想弄什麼花樣?”

  羅叉夜姬有氣無力的望他一眼,不吭半聲,徐徐撐起身來,顯得萎頓虛弱不
堪。辛鈃更覺奇怪,直瞧得呆若木雞,目瞪口呆。就在辛鈃正感不解之際,看見
羅叉夜姬腳步蹣跚,歪歪斜斜的走到紫瓊身邊,目露凶光,深吸一口氣,緩緩�
起玉掌,正要往紫瓊劈去。

  辛鈃見著大驚,知道她要向紫瓊施毒手,潑聲大喝:“妖女住手……”

  紫瓊自當明白這一掌劈落,勢必仙魂俱飛,但事到當頭,也只好閉上眼睛,
安坐待斃。豈知等待多時,仍見全無動靜,心中亦感奇怪,待得張眼望去,卻見
羅叉夜姬一簸一拐的,手扶牆壁,向廟門慢慢走去。

  原來,羅叉夜姬脫離辛鈃後,方知容成陰道的厲害,這是她始料不及。饒是
今回遭受重挫,但她魔性不減,知道若留下紫瓊,必定是個大大的禍胎,乘著紫
瓊被捆仙索制住,仙術盡失,正是除去她的好時機,待要使起地煞神掌,將她廢
於掌下,誰知力不從心,一連運氣多次,總無法提起半點魔氣,自知適才元氣大
傷,一時難以恢復,只得頹然離開,免得時辰一到,辛鈃穴道自解,到時當真死
無葬身之地。

  待得羅叉夜姬離去,二人仍不解其故,怔怔無語,過了一會,辛鈃才開口
道:“這妖女弄什麼玄虛,紫瓊你知道嗎?”

  紫瓊見問,沈吟片霎,說道:“我見她步履維艱,整個人看似委靡不振,想
必是敵不過你的容成陰道,致會這樣。”

  辛鈃搖頭道:“不會,剛才她仍沒洩身,我又豈敢貿然施展容成陰道?”

  紫瓊聽得一呆:“你沒有施展容成陰道?”

  辛鈃道:“是呀,所以我才覺得奇怪,但看那妖女的模樣,像似走路都提不
起力勁,還有她方才想向你施毒手,�掌都是軟弱無力的,顯是功力不繼,那妖
女才會放棄,當時我見她要下手,真給她嚇破了膽。”

  紫瓊微微一笑:“或許是佛祖顯靈,救回我一命。”

  辛鈃湊趣道:“假若我有機會返回天宮,該當向佛祖多磕幾個響頭。”

  紫瓊道:“也不用返回天宮,今日能夠化險為夷,你實該拈香禮佛,酬謝神
恩才是。”

  辛鈃點頭道:“這話也說得對。但我始終想不透,那妖女因何會這樣?”

  紫瓊道:“既然想不通,先不去想這個,現在羅叉夜姬雖然遠去,可是你穴
道被封,還有我身上的捆仙索未除,你我臥在這裡也不是辦法,倒不如想想咱們
怎樣脫身吧。”

  辛鈃苦著嘴臉道:“恐怕還要多臥兩個時辰,我的穴道才能自解,但紫瓊你
身上的捆仙索,我實在有心無力,這如何是好?”

  紫瓊嘆道:“要是我仙術仍在,便可知會土地找尋你二師兄幫忙,眼下情
形,只好待你穴道自解,抱我回臥雲水莊,希望映雪能在北冕天書尋得解索之
法。”

  辛鈃喜道:“沒錯,我怎地會忘了北冕天書……”

  一話未完,忽聽得一把女聲從廟門口傳將進來:“也不一定要那莊主幫忙,
還有我呢。”話聲方落,只見眼前紅影一閃,彤霞已俏生生的站在跟前。

  辛鈃看見大喜,叫道:“彤霞,怎會是你,真是太好了!”

  彤霞畢恭畢敬的向紫瓊道:“妹妹救援來遲,紫瓊姊姊莫怪。”

  紫瓊笑道:“妹妹說什麼話。對了,你怎會來到這裡?”

  彤霞道:“妹妹是接獲玄女娘娘通知,得知你倆要和羅叉夜姬交手,叫我趕
來幫忙。當時我聽了,已心知不妙,料想你們若非身陷凶險,玄女娘娘決計不會
遣我前來,途中還道必定有一番惡鬥,沒想會看見這樣。”

  辛鈃怒道:“若不是那妖女詭計多端,使姦賣計,我才不會輸給她。”

  紫瓊搖頭道:“兵不厭詐,輸了便輸了,的確是事實。說句實話,剛才你我
雖然聯手,相信仍是敵不過她。”

  彤霞走到辛鈃身旁,俯身解開他身上的穴道,說道:“邪不能勝正,最終還
不是你們勝了。”

  辛鈃穴道解開,暢展幾下手腳,當即滾身躍起,笑問道:“你又怎知道我們
獲勝?”辛鈃兩步來到紫瓊身前,伸手去拉扯她身上的捆仙索。

  紫瓊看見辛鈃如此關心自己,心中說不出的歡喜,低聲與他道:“彤霞已是
半個神仙,有什麼事情算不出來,況且她來時關心咱們的安危,自會加緊留意局
勢,又怎會不知。”

  彤霞見著辛鈃胡拉亂扯,不禁微微笑道:“你這樣瞎扯,就想解開捆仙索
嗎?”

  辛鈃�頭望向彤霞,見她臉露笑容,便知她定有方法除去捆仙索,心裡隨即
一寬,果見彤霞嘴唇翕動,口中念念有詞,那根捆仙索即時緩緩隱去。

  辛鈃高與得跳起來:“行了,行了。彤霞你好本事,我曾聽紫瓊說,就算是
神仙,也不是個個懂得解索之法,你又怎會曉得?”

  彤霞笑道:“我是狐狸精,在沒被玄女娘娘收服前,那時我終日與神仙鬥
法,妖術可以不學,但如何施展捆仙索,卻不能不學,這可是救命根兒呢。”

  辛鈃登時恍然,哈哈大笑:“今日幸好有你這頭騷狐狸,要不我和紫瓊可淒
慘了。”

  彤霞聽得臉上一板,追上前來要打辛鈃,嗔道:“你剛才說什麼?”

  辛鈃笑著避開,躲到紫瓊身後。

  紫瓊穿回衣服,見二人胡掄混鬧,向辛鈃道:“你還在胡鬧,也不看看自
己,赤身露體的成何體統?”

  辛鈃笑道:“這打什麼緊,你倆又不是沒見過。”口裡雖這樣說,仍是拾起
地上的衣衫,一面穿衣一面道:“那妖女當真邪門,竟會放過咱們就此離去,紫
瓊說有賴佛祖保佑,相信倒有幾分可能。”

  彤霞“嗤”的一笑,說道:“你也不照照鏡子,佛祖豈會保佑你這個小鬼。
今次只是誤打誤撞,才救回你一命。”

  辛鈃愕然問道:“什麼誤打誤撞?”

  紫瓊身上的捆仙索一去,仙術馬上回復過來,現聽得彤霞的說話,心中極欲
想知原委,當即掐指一算,不由臉泛喜色,暗叫一聲好險。

  彤霞道:“好吧,我就告訴你知,前陣子你用降魔明珠為芫花解毒,無意中
吸取了明珠的精華,要知明珠是羅叉夜姬的剋星,遇著你的陽精,她又如何禁受
得住,若非你當時穴道受制,不能動彈,無法藉這機會將那妖女抓緊,讓她無法
抽身離開你身體,恐怕你早已把她的魔種吸盡了,可惜,可惜!”

  辛鈃錯愕萬分,念頭一轉,嘻嘻笑道:“原來是這樣一回事。如此說,下次
我再遇上她,也省得和她動刀動槍,到時只要把她按在地上,狠狠將她強姦一
回,豈不是更好嗎?沒錯,就是這樣。”

  彤霞橫他一眼:“你想得挺美,羅叉夜姬受了這次教訓,還敢和你做那個,
況且你有本事將她擒住嗎?更不消說按她在地上。”

  辛鈃笑道:“以我個人之力,確實是有點勉強,但有你和紫瓊幫忙,三個打
她一個,未必就不能把她擒住,到時你倆按住她手腳,我就立即脫褲子,來個霸
王硬上弓。呵呵,光是這樣一想,已覺妙哉之極。”

  紫瓊和彤霞當場呆住,互望一眼,同聲叫道:“你休想。”


             第三回夤夜救人

  三人走出破廟,只見月色澄麗,群星閃灼,辛鈃呼了一口大氣,說道:“剛
才那妖女騎在我身上時,心中確實有點害怕,還道再無法看見天上的月光了!真
沒想到,那顆降魔明珠果然法力無邊。自此之後,我手上有對雙龍杖,下身卻多
了一根降魔棒,任你是什麼妖魔鬼怪,到時三棒齊施,豈有不勝之理。”

  二女聽得掩口而笑,彤霞道:“我得預先告訴你一聲,從今以後,你千萬不
可碰我,知道嗎?”

  辛鈃不解道:“真的嗎?”當即伸手在她身上碰了一下,搖頭道:“沒有什
麼不妥,究竟為什麼?”

  彤霞瞪著美目道:“我不是說你雙手,是說你下面這行貨。”

  辛鈃回心細想,立即明白過來,問道:“你已是半個神仙,難道也怕?”

  彤霞道:“至今我仍沒修成正果,還是狐狸之身,自當然會怕,就是要接近
臥雲水莊,也是不能。”

  辛鈃搔頭笑道:“像我這種美男子,又有驢似的大行貨,你不覺得有點可惜
嗎?”

  彤霞罵道:“你少臭美,誰會稀罕你!”

  辛鈃笑道:“你不稀罕我不打緊,只要紫瓊稀罕我就行了,對嗎?”說著伸
手過去圍住紫瓊的纖腰。

  紫瓊也不撥開他的手,微微笑道:“你是我的心肝寶貝兒,行了吧。”

  彤霞在旁見著,不由打個冷顫:“好了,好了,你倆就不怕酸死人。”

  辛鈃突然正經八百道:“咦!為何要向北走,現在咱們去哪?”

  紫瓊道:“去天龍門,那裡仍有事情要咱們幫忙。”

  辛鈃愕眙起來,問道:“莫非紀護法和天龍門打起來?要是這樣,須得盡快
趕去了。”

     *** *** *** ***

  話說紀元維抱著孤竹若離開破廟,使起輕功迳往天龍門奔去,懷中的孤竹若
雖然穴道被封,但意識仍在,一直想不通自己因何會出現在這地方,只記得才一
甦醒過來,便即被人封了穴道,還給這個男人抱著奔馳,而之前的事,卻如何也
想不起來。

  紀元維將孤竹若橫抱在胸前,見她滿目茫然之色,一對美眸牢牢盯著自己,
遂問道:“宮主你能夠說話嗎?”

  孤竹若突然給一個男子抱住,早已羞得滿臉通紅,聽見紀元維的說話,只得
雙眼連眨,口中卻無法說出話來。

  紀元維見她這個模樣,便知曉紫瓊同時閉了她的啞穴,當下道:“宮主不用
擔心,待得半炷香時間,穴道會自然解開。”

  孤竹若仍是怔怔望住他,只覺眼前之人有點兒臉熟,但在哪兒見過,一時又
想不起來。就在她思索間,發覺自己身體變得異常炙熱,而這股熱氣,卻從雙腿
間不住擴散,作麻作癢,極之難受,不由猛然一驚,暗想:“莫非我中了這個男
人的淫藥?”一想及此,險些便要昏倒過去。

  紀元維見她無法說話,也乘著這個時機與她解釋一番,說道:“宮主你心中
必定覺得很奇怪,但話說回來,就連我自己也感到有點匪夷所思……”當下便簡
略地將知道的事全說出來,但在廟中和她相好的事,卻隱去不說。

  孤竹若聽得臉容幾變,心想世間竟有這怪事,簡直無法相信這是事實。

  只聽得紀元維又道:“咱們現在要盡快趕往天龍門,倘有耽延,我怕咱莊和
貴門派會動手起來,要是有什麼傷亡,可就麻煩了。”

  孤竹若心道:“難道我真的帶人同赴天龍門,豈會有此事?”但看見紀元維
的表情,又不似在說謊,一時心中栗六,亂作一團。

  紀元維說道:“其實這些鬼神之說,一時確難讓宮主接受,但剛才確是我親
眼所見,又叫人不得不信……”說話間忽覺懷中的孤竹若動了一下,便即收口不
語,朝她臉上望去。

  孤竹若頓覺渾身脈路突然暢通,微微一掙,叫道:“快放我下來。”

  紀元維忙即打住腳步,輕輕將她放在地上,怎料孤竹若穴道方解,血氣仍未
全然通暢,雙腳一踏在地上,腳上一軟,又再撲回紀元維懷中,才不致倒下。紀
元維忙伸雙手把她抱住,問道:“宮主沒事嗎?”

  孤竹若給他一問,方覺自己已緊貼在他胸前,雙乳在他身上一擠,一股難言
的快感直竄全身,大羞起來,輕輕掙扎幾下,脫出他的懷抱,但一張清麗絕俗的
俏臉已紅如硃砂,用手整理一下衣衫,問道:“你剛才的說話怎能讓人相信,簡
直妖言惑眾。”

  紀元維盤手一笑:“這樣說,宮主因何會來到這裡?你不覺得奇怪嗎?”

  孤竹若立時啞口無言,�眼望向他道:“好,咱們立即趕去天龍門,到時我
發覺你有半言假話,莫怪本宮不客氣。”

  紀元維點了點頭:“宮主的穴道方解,還是休息些時才起程如何?”

  孤竹若連忙道:“不用多說,帶路吧。”

  紀元維淡然一笑,略一提氣,晃眼間便奔出數丈。孤竹若一怔,心想此人的
武功果非一般,接著纖腰款擺,銜尾追去。紀元維邊馳邊想,孤竹仙宮名頭雖然
響亮,但孤竹若的武功如何,倒要親眼看看,當即使出本領,腳下加力,越奔越
快。

  孤竹若見他行若如飛,心中暗暗佩服,提一口氣,急趨疾馳,晃眼間便追到
紀元維身旁,兩人並肩而前。

  紀元維微微吃驚,沒想嬌滴滴的一個美人兒,內力竟如此充沛,又再加快幾
步,但孤竹若仍是不即不離走在他身旁,紀元維也不得不心服口服。

  忽聽得孤竹若說道:“你當真是臥雲水莊的紀護法?”

  此話一出,紀元維更是一驚,疾行奔馳,全憑體內一口真氣,若非內力已臻
化境,實難在奔行中說話,況且在她言語中,卻絲毫不感心跳氣喘,著實今人畏
服。當下答道:“由始至終,瞧來你都不相信紀某的說話。”

  孤竹若嫣然一笑,說道:“真沒想到,臥雲水莊的武功會這般厲害,失敬,
失敬。”

  紀元維只是一笑,不再答她。二人展開上乘輕功,直奔天龍門而去。

  二人正當接近天龍門,遠遠便傳來廝殺之聲,紀元維驚道:“果然對上了,
快進內阻止。”

  只見兩道人影倏忽竄上牆頭,一望之下,卻見圍牆內正有數十人刀來劍往,
正自殺得起勁,而地上滿是鮮血,橫七豎八臥著十多人。

  紀元維大吃一驚,縱聲喝道:“大家往手。”這一聲自丹田而發,猶如瓦釜
雷鳴,一喝之下,無不愕然�頭,只見牆頭之上站著一男一女,在明月繁星襯托
下,宛如天神仙女駕到般。

  二人飄身落地,孤竹若立時呆在當場,只見孤竹仙宮弟子同時抱劍,齊齊叫
了聲宮主,小暄和小宛直趨前來,說道:“臥雲水莊猝然夤夜偷襲,傷了咱們不
少弟子。”

  孤竹若眼見當場情景,一時竟茫然以對,心中只想:“此事果然千真萬確,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怎地我一點也想不起來。”當下與小暄二人道:“大家先收
起兵刃,沒我命令,誰都不準抽劍出鞘。”

  眾弟子同聲應是,還劍入鞘。

  琴珪、石萬天和紀東昇走到紀元維跟前,只聽琴珪說道:“咱們仍沒找到二
莊主,如何是好?”

  紀元維眉頭一緊,虎眼一掃,看見華貫南和江一豹聚在一處,正自低頭說
話,便即踏步上前,�手抱拳,開門見山道:“華門主,咱家二莊主現在何處?
還請莊主馬上交還。”

  華貫南斜眼望向孤竹若,要看她有何指示,可是孤竹若對前事全無所知,自
然毫無反應。華貫南無奈,只好皮笑肉不笑道:“紀護法這是什麼說話呀,華某
一句也聽不明白。貴莊二莊主乃金玉之身,又怎會來到咱們這裡?”

  紀元維聽他矢口否認,不禁怒從心起,更不想和他多費唇舌,知道今日若不
動手,這個王八決計不會乖乖交出二莊主,即時仰首哈哈大笑,五指成爪,夾著
笑聲同時伸出,直往他肩膀抓去,其勢又快又準,疾如急雷,眼看華貫南已難逃
這一抓。

  然而,華貫南畢竟是一門之主,武功實有獨到之處,加之久歷江湖,看見紀
元維望天長笑,便以留上了心,見紀元維上臂稍動,立即縱身後躍,剛好避過肩
上一抓,接著寒光一閃,已見華貫南橫刀在胸,豎眉瞪目道:“紀護法,這是什
麼意思?”

  紀元維朗聲道:“久聞華門主文麗日月,武耀星雲,紀某不才,倒想見識見
識。”

  華貫南素知紀元維武功高強,自問實非其敵手,但當著眾多本門弟子,給人
叫陣而不敢出手,當真顏臉何存,只得冷笑一聲,說道:“有膽子欺到天龍門頭
上的人,至今還不多見,請!”手中寶刀斜斜指向地下,擺起個葉底藏花的架
式。

  紀元維見他放出這一手,心想果然有點門道,徐徐抽出長劍,在夜空中一
劃,登時閃耀生輝,正欲進招,忽聽身後兒子紀東昇叫了一聲:“二姐!”

  這麼一叫,眾人目光全都集中在大屋門前,只見尚方映月在紫瓊陪同下,緩
步由大屋走出,而辛鈃和彤霞卻跟在身後。

  臥雲水莊眾弟子看見,無不喜形於色,紀東昇和石萬天同奔上前,紫瓊與二
人一笑,說道:“二莊主就交給你們照顧了。”

  二人連聲說是,偕同幾個莊上弟子,四下將尚方映月圍在中央,簇擁著她回
到己方人叢中。

  紀元維看見尚方映月獲救,當下狠狠瞪了華貫南一眼,一撥衣擺,回身走向
尚方映月。華貫南和江一豹臉面相向,心想明明將尚方映月藏在極隱蔽的地方,
因何會被人發現,二人均覺大惑不解,良久無語。

  紀元維來到尚方映月跟前,見她雙目無神,行動遲緩木訥,就像不認識周遭
的人一般,不由心中納悶。

  紫瓊在旁道:“二莊主被羅叉夜姬所惑,心智暫失,目前她只會聽從那妖女
的說話,連我也無法讓她甦醒過來,看此情形,唯一方法,就只能倚靠降魔明珠
的力量,方能讓她回復過來。”

  紀元維點了點頭,但心中仍是有點不明,�眼向孤竹若望去。

  紫瓊看見他的表情,已猜到了幾分,說道:“紀護法是否想知,因何孤竹宮
主不會這樣?”

  紀元維還沒開口相訊,豈料已被紫瓊看出心思,不由得大為敬服,當即一笑
點頭,說道:“紫瓊姑娘好厲害,確是這樣。”

  紫瓊輕輕一笑,道:“孤竹宮主和二莊主不同,孤竹宮主是給妖孽附身,羅
叉夜姬要的是她軀殼肉身,只要妖孽一離開她身體,便會醒轉過來,而被附身時
所做的事,亦會忘記得一干二淨。雖然這樣,倘若給附身過久,也會殘留著魔
氣,必須澈底清除才行。”

  石萬天看見尚方映月的樣子,大為著急,向紫瓊問道:“二莊主真的會沒事
嗎?”

  紫瓊點頭一笑:“放心吧,只要回到水莊,二莊主就會有救,但要她回復過
來,到時可能要麻煩你了。”

  石萬天道:“我不怕麻煩,只要她能好過來,什麼也不重要。”

  辛鈃在旁道:“不要再說了,水莊和孤竹仙宮都死傷多人,如不快快救治,
恐怕會來不及了。”

  紫瓊點頭道:“沒錯,此處並非救治之所,必須盡快把死傷者帶回臥雲水
莊。”

  紀元維聽見,連忙吩咐弟子辦理。

  紫瓊向紀元維道:“紀護法,請你和孤竹宮主說一聲,希望你能說服她,帶
同死傷者一同回莊,還有她身上仍殘留著魔毒,若不根治,恐怕後患無窮。”

  紀元維聽見孤竹若身懷魔毒,暗暗一驚,向紫瓊說了聲多謝,連忙過去和孤
竹若商量。

  辛鈃走到華貫南跟前,含笑道:“華門主,咱們又見面了。今趟真的不好意
思,給我誤打誤撞,不意竟把二莊主救了出來,壞了門主的大事,請勿見怪
啊!”

  華貫南看見辛鈃向自己走來,早已鼻頭起火,再聽他說出這番話,如何忍
得,罵道:“好小子,你我的新仇舊恨,今日就和你算個清楚。”掄起手上寶
刀,呼一聲便向辛鈃腰肢砍去。

  辛鈃身形一閃,輕輕鬆松避過來刀,躍開笑道:“老子今天沒工夫和你動
手,就算動手,恐怕你亦不是我對手,不妨問問你身邊這個二門主,當日如何落
在我手上。”

  華貫南見他剛才霎眼間便避了開去,身形之快,委實驚世駭俗,心中登時怯
了,正躊躇該當繼續動手之際。辛鈃又道:“對了,孤竹宮主已經和臥雲水莊和
解,今日將會移駕水莊暫住,我特來通知你一聲。”說完哈哈大聲,一個晃身已
不見影蹤。

  華貫南瞠目呆在當場,眼見雙方人眾一起走出大門,已知辛鈃所說非假,不
由恨得嗐聲跺腳。

  孤竹若親眼目睹場中情景,對先前紀元維的說話已心信不移,待得紀元維前
來勸說同赴水莊,略一思索,便即答應了。

  一行二百多人匆匆離開天龍門,走出數里路程,紫瓊掐指一算,算出雙方廝
殺的時間,已接近一個時辰,自忖傷者仍可拖延,但死者若不立時以仙術救活,
恐怕遲則難救。

  紫瓊一想及此,連忙四下張望,只見左首是一條小河,右首是一片荒地,四
周無林無屋,並無掩蔽之所,但施展仙術,又不能讓人看見,這如何是好,一時
無計可施,正自發急,驀地看見孤竹若的馬車,立時計上心頭,向身旁的紀元維
道:“紀護法,請通知大家停下來,我要藉用孤竹宮主的馬車一用,必須立即在
這裡救治死傷者,倘再耽擱延誤,時辰一到,恐怕無救。”

  紀元維聽見,亦覺此事是首要大事,當下點了點頭,縱聲喝停眾人,拍馬趨
上前去,直奔到孤竹若馬車旁,將紫瓊的說話與她說了。

  紫瓊、辛鈃和彤霞三人已來到近前,孤竹若下了馬車,向紫瓊道:“紫瓊姑
娘,可有什麼需要幫忙?”

  紫瓊飄身下馬,微微笑道:“此事外人實難幫忙,有咱們三人就可以了,眼
下救人如救火,實在出於無奈,要委屈宮主你了。”

  孤竹若連忙道:“紫瓊姑娘無需客氣,若要多謝,應該是本宮才對。”

  紫瓊不敢多作擔擱,叫辛鈃和彤霞把車廂整理乾淨,再點一點死者數目,見
有三名是水莊弟子,而另一名卻是孤竹仙宮的劍女,便向紀元維道:“現在我需
要四頭犬隻,有勞紀護法遣派弟子四處找找,看附近可有野犬野狼,務須在半個
時辰內找到。”

  紀元維雖不明白要犬隻有何用處,但他深知紫瓊之能,也不多問,馬上廣派
弟子四下尋找。

  此處雖是窮僻之地,放眼盡是荒煙蔓草,但犴犬野狗都愛夜間四出覓食,不
用多少時間,已捕獲了四條犬隻。

  孤竹若是一宮之主,車駕造得異常寬敞,紫瓊吩咐先將四名死者�入車廂,
放下車帷,紀元維叫十多名弟子守護在車外。

  紫瓊三人使起移星換鬥之法,一一將死者救活過來,當四人�出了車廂,眾
人圍攏一看,雖見四人依然臥著,無法坐立,但已能言能語,眾人見著,無不嘖
嘖稱奇,個個歡天喜地。

  紀元維和孤竹若同時上前向紫瓊道謝,紫瓊微笑道:“兩位無需這樣,他們
現在雖無生命危險,但必須養息幾天,待得傷口完全康復,方能走動。”

  紀元維道:“相信便是華佗再世,恐怕亦不及紫瓊姑娘。”

  紫瓊笑道:“紀護法又來了,紫瓊又豈能和行神相比呢。其餘受傷的弟子,
免得他們多受痛苦,倒不如就在此處治理,不知兩位意下如何?”

  紀元維和孤竹若當然沒有異議,待得把眾傷者治好,已見東方微微泛白,孤
竹若與九兒道:“本宮有事要到臥雲水莊一趟,小暄和小宛陪同前去就可以了,
你和大家先行回宮,倘若二宮主問起,你不用多說什麼,就說本宮和臥雲水莊要
聯手辦點事,數日即回。”

  九兒躬身令命,帶著眾劍女起程回宮。

  彤霞亦向紫瓊道:“此事已了,我亦不便一同前去水莊,倘若有用得著妹妹
的地方,記得隨時通知我。”

  辛鈃在旁笑道:“就算通知你又有何用,難道你膽敢前來水莊嗎?”

  彤霞瞪了他一眼:“你再敢多嘴,我就叫紫瓊好好的收拾你。”

  辛鈃笑道:“你認為紫瓊會嗎,她疼我憐我還來不及呢。”

  紫瓊聽得臉上一紅,彤霞向辛鈃一撇嘴兒:“是了,世上就只有紫瓊當你是
寶,我走啦!”說完滾身上馬,與眾人一揖,一拉韁頭,拍馬絕塵而去。

  一行人再度起程。孤竹若的馬車已交由九兒帶回宮,改為騎馬,奔到紀元維
身旁,問道:“這位紫瓊姑娘是誰?好生叫人敬服。”

  紀元維道:“其實我也不很清楚,只知她和辛小俠是我家莊主的貴客,這段
期間,亦多得紫瓊姑娘的幫忙,解去莊上不少煩惱。”其實自破廟一役,紀元維
已知紫瓊並非一般武林人物,但這種難以讓人相信的事,確實不宜與其他人亂
說。

  孤竹若不時偷偷望向紀元維,只覺眼前之人雖已進入中年,卻面目英俊,舉
止瀟灑,坐在馬上,大有軒軒高舉之概,不由看得芳心微動,原先體內的熾熱,
不禁又故態復萌,情慾橫生,不由暗暗吃驚:“我怎麼了,看著這個男人竟會如
此衝動,到底有什麼地方不妥?”

  正感大惑間,忽聽得紀元維道:“宮主,前面就是臥雲水莊。”

  孤竹若登時清醒過來,把眼一望,只見眼前好大的一個湖泊,原來已到了湖
邊。


             第四回情濃似漆

  回到臥雲水莊,尚方映雪親自出迎,自是寒暄一番,遂吩咐莊人安排居所讓
孤竹若入住。

  大家忙了一夜,各自回房休息,只有孤竹若滿腹疑思,如何睡得著,便拉過
小暄和小宛坐到床前,問道:“我要問你二人一件事,必須如實回答,不得有半
點隱瞞。”

  二女見她說得凝重,連連點頭,孤竹若問道:“你們從頭說起,咱們如何來
到天龍門,在天龍門期間,曾經做過什麼事?”

  小暄和小宛聽得好生奇怪,小宛問道:“宮主你不是全都知道嗎,因何會問
這個?”

  孤竹若柳眉一緊:“我要你們說便說,不用多問。”

  二女無奈,只好將事情從頭開始說,當聽到如何發現東武和王岡偷窺,後來
二女奉她之命和二人淫行,不由聽得滿身是火,待得聽見自己當著眾人和九兒交
歡,整個人登時呆住:“你們說什麼?你說我……我在他兩人面前和九兒……”

  小暄和小宛給她一問,同樣呆得一陣,小宛道:“確是這樣。”

  孤竹若以手加額,嘆了一聲:“這樣說,我的身子都給他們看去了。”

  二女不敢回答,只是微微點頭。孤竹若一手拍在床榻上,心道:“該死,這
二人決計留他們不得,要是將此事傳了出去,本宮如何見人?”

  孤竹若再叫二女說下去,直說到如何在尚方映月衣衫撥上水兒,如何將尚方
映月接進天龍門時,孤竹若眉頭一皺,立即截住二女話頭,問道:“是我遣你倆
去接她?”

  小暄點頭道:“是呀,莫非宮主你忘記了?”

  孤竹若不答,要她再說。

  聽到自己和尚方映月在房間歡好,再又將她送到華貫南三人手上姦淫,後來
自己獨自離開天龍門,孤竹若聽到這裡,終於明白個大概,便向二女道:“你們
都去休息吧。”

  待得小暄和小宛離開房間,孤竹若倒臥在床,閉上眼睛,腦裡把事情再仔細
整理一次,已肯定自已確曾被妖孽附身,當想到自己在破廟出現,亦想到當時離
開天龍門後,應該是去了破廟,但為何要去那裡,又怎會和紀元維在一起,她就
始終無法連貫起來。

  與此同時,紫瓊被邀到尚方映雪的房間內,紫瓊一坐下,便聽得尚方映雪
道:“姐姐,妹妹有一為難處,想和姐姐你商量。”

  紫瓊道:“是關於映月妹妹的事嗎?”

  尚方映雪點點頭:“沒錯。”接著道:“我剛才想過,要是和上次一樣以明
珠吸取映月的魔毒,恐怕會有點不妥。”

  紫瓊微微一怔,默默聽著,尚方映雪續道:“如上次的方法,必須將明珠放
在映月的體內,再和男人交合,而那個和映月交合的男人,最適合的人選,應當
是石萬天。但映月目前魔氣未去,仍是受制於羅叉夜姬,倘若那妖女已經恢復了
魔力,隨時會搖控映月的心智,借她之手奪走明珠,而石萬天的武功,只和映月
半斤八兩,未必就能保得明珠周全,就算咱們在旁邊守護,亦難保映月不會當場
將明珠毀掉,好叫咱們搶救不及。姐姐,我擔心的就是此事。”

  聽完尚方映雪的說話,紫瓊倒覺有點道理,降魔明珠是何等重要之物,稍有
些許風險,亦是萬萬冒險不得,點頭道:“妹妹說的是,確實不能不防。”

  尚方映雪又道:“還有孤竹宮主同是一樣,她畢竟是外人,也曾被羅叉夜姬
附身,這個險更加不能冒,但既然已答應了為她除毒,咱們又不能食言,真是讓
人頭痛。”

  紫瓊道:“我雖然有個方法,但恐怕要委屈妹妹你。”

  尚方映雪聽後一喜:“姐姐你有辦法,是什麼?能救回映月,莫說是小小委
屈,就是任何代價,要我用命來交換,我都在所不惜。”

  紫瓊笑道:“妹妹說得太嚴重了。其實今天我和兜兒能夠脫險,都是全靠降
魔明珠之功。”便將在破廟的事與尚方映雪說了。

  尚方映雪一時瞠目而視,越聽越是心驚,待得紫瓊說完,已是汗流浹背,連
說幾聲好險。

  紫瓊又道:“兜兒既然吸收了明珠的精華,要消除映月的魔毒應該不成問
題,但你該知道,兜兒終究會成為你的夫君,而映月又是你的胞妹,這個恐
怕……”

  尚方映雪臉上一紅,搖頭道:“妹妹也不是愛拈酸吃醋的人,雖然映月是我
妹子,但事急從權,亦只有這樣了。況且……況且兜兒是為了救人,又不是藉機
想沾便宜,而兜兒身邊的女人還少嗎?若要吃醋,早就酸死我了。”

  紫瓊笑道:“妹妹果有林下風範,這也是兜兒的福氣,既然妹妹這樣說,就
便宜了你這個未來夫君好了。”

  尚方映雪道:“但我有一個請求,希望姐姐為我妹妹保守秘密。”

  紫瓊輕輕拍著尚方映雪的手背:“妹妹請說就是,究竟是什麼?”

  尚方映雪道:“我早已算過,映月將來會和石萬天成一對,更知石萬天非常
喜歡映月,要是讓他知道兜兒為映月除毒,我認為會不大好。”

  紫瓊笑道:“原來是為了這個,妹妹放心好了,我自然會保密,打後事情,
就由你來安排吧。”

  尚方映雪道:“這樣就好,現在石萬天和我弟弟正陪伴著映月,我現在就去
與他們說,說是你要為映月除毒,今晚將映月送到你房間,關於兜兒方面,這就
麻煩姐姐了。”

  二人商議定當,便各自分頭行事。

     *** *** *** ***

  在芫花房中,辛鈃和芫花正在床上抱成一團,二人身上均是絲縷全無,早已
脫了個精光。

  但見辛鈃趴在芫花身上,不住在她俏臉上親吻,而芫花雙手卻牢牢圍住他頭
頸,嬌喘籲籲道:“兜兒,你弄得人家好癢,還沒有親夠嗎?”

  辛鈃笑道:“你又香又甜,就算親上一夜也不多。”

  芫花回親他一口,問道:“今晚怎地一回來就到這裡纏人家,你剛才走進
來,真的嚇了我一跳,對了,紫瓊呢?”

  辛鈃道:“紫瓊在映雪房間,據知有要事商量。”

  芫花微微一笑:“就因為紫瓊不在,所以才來找我,對嗎?”

  辛鈃搖頭道:“不對,其實我剛走到門口,突然一陣香氣撲鼻而來,深深一
吸,便聞出是芫花的肉香,當時我想,怎地會這麼香,非要聞個仔細滿足不
可。”

  芫花道:“所以一進來就脫人衣衫,抱人家上床,像狗似的在人家身上亂聞
亂嗅,要是剛才我不許你,你會怎樣?”

  辛鈃道:“我知道你不會的。”一話未完,埋頭在她頸窩,吻得芫花連連顫
抖,渾身發軟。

  芫花將他越抱越緊,顫著聲音道:“今晚你……你和紫瓊整夜不歸,真的
令……令人好擔心,啊!兜兒,你……你弄得人家好酸,不要了……”

  辛鈃�起頭來,笑道:“你擔心我被那妖女吃掉嗎?”

  芫花搖頭道:“我不知道,心裡總是覺得很不安。嗯!好舒服……”

  辛鈃稍為移身,把頭埋在她乳房,口含蓓蕾,運起唇舌功夫,吃得幾口,已
逗得芫花暢美難言。只見辛鈃一面吸吮,一面口齒不清道:“好香,好甜,又這
麼軟。”

  芫花在他一輪播弄下,慾火不斷地竄升,雙手緊緊按住他腦袋,口中呻吟個
不停,直到辛鈃心滿意中,移到她胯下,芫花方自清醒過來,叫道:“不行,不
要弄那裡,人家會受不住……”連她自己也覺得奇怪,自從身上的魔毒消除後,
不但性子大變,連身體也變得異常敏感。

  辛鈃哪去理她,依然故我,用手扳開她雙腿,一個鮮嫩豐膩的妙牝登時落在
他眼前,不禁大贊一聲:“芫花生得個好東西啊,嬌嬌嫩嫩,飽飽脹脹,味道肯
定不錯。”話落將頭湊去,舌尖一挑,已挑起一道細絲。

  芫花“嚶”的一聲,連忙咬住手背,強烈的快感鋪天蓋地般湧來,頓覺辛鈃
突然以指張開花唇,更是羞不可耐,忙道:“不要看……”

  辛鈃把眼一望,只見花戶殷紅嬌豔,四周晶瑩潔白,豐腴無比,當即笑道:
“好美的穴兒,如此好物,若不好好欣賞,當真是暴殄天物了。”

  芫花羞得滿臉通紅,想起當初在皇宮時,好媚愛淫,周遭美男無數,夜夜春
宵,丟眉展穴這事兒早已慣了,從不當作一回事,但不知為何,現在只給辛鈃這
樣一看,便感羞靨無地。

  辛鈃見著如此妙品,豈有不心動之理,不由得血脈賁張,把個舌頭又刮又
舔,一時也不知帶出多少水兒,只覺玉門不住地湧出汁液,總是舔之不完。

  芫花實在忍受不住,呻吟之聲越來越響,渾身酥軟,腦袋昏沈沈的,只得任
其輕薄。辛鈃狂吃猛吸,忽地用舌頭往裡一闖,芫花不由啊的一聲,用手按住他
腦袋,腰肢輕�,把個好穴兒緊緊貼過去。

  辛鈃吃得習習聲響,下面的玉龍早已硬如鐵石,忙抽舌�頭,說道:“不行
了,實在讓人忍得辛苦。”說著趴回芫花身上,見她眼里水汪汪的,美眸流春,
表情說不出的銷魂動人,辛鈃緊盯著玉人,道:“讓我進去好嗎?”

  芫花用手拉下他腦袋,臉貼臉的輕聲道:“你都弄成人家這樣了,我還能說
不嗎。”說話間,一股溫香之氣直薰入辛鈃鼻端,將個辛鈃迷得昏頭昏腦,再看
看身下的美人兒,水眸之中已盈滿著渴求之意,宛若帶雨春花,動人心脈。

  辛鈃愈看愈癡,更感難耐,當下手持巨龍,將個龍頭輕輕挨將過去。

  芫花一被碰觸,隱隱打了個哆嗦,隨覺一股強大壓力擠開門戶,脹破欲裂,
禁不住嬌呼一聲:“好美……”

  巨龍緩緩刮著肉壁深進,一團燙熱燒得她美不可言。芫花可說是閱人無數,
但自從和辛鈃好過後,方知什麼是難以忘懷的滋味,待得龍頭抵住那嬌嫩的花
心,一陣酸麻,幾乎便要她丟出來,忙即雙手抓往辛鈃的臂膊,強自忍住洩意,
怎料辛鈃稍一抽提,腰板又再猛地一聳,碩大無朋的頭兒又再一次頂到深處。

  這一深插,當真勁力十足,芫花“噯呀”一聲,再也抵受不住,大股陰液竟
噴了出來,滑滑膩膩的把那巨物團團包裹住。

  辛鈃也是一個愕然,怎想到她會這麼快,不由盯著她微微一笑。

  芫花見著,又羞又窘,�起粉拳,輕輕打他一下,嗔道:“都是你,還要笑
人家。”

  辛鈃道:“我不笑,我不笑……”便俯下身軀,將那鐵扇似的胸膛壓在她雙
乳上,下身徐徐抽動,先來個慢火烹煎。

  這般輕憐蜜愛的抽插,夾著無盡綿綿情意,細細體會下,可又有一番情趣,
讓芫花感到心頭甜膩膩的。

  辛鈃迎接著她那脈脈含情的眼神,一面援抽輕插,一面問:“舒服嗎?”

  芫花“嗯”了一聲,再點了點頭:“你好溫柔,但還是讓人很難受。”

  辛鈃笑問道:“這是什麼意思?”

  芫花貼住他口唇道:“因為你太粗了,頭兒又這麼大,脹得人家好難受,但
我喜歡這感覺。我現在方知道,因何這麼多女人無法離開你,連我也感受到那種
幸福和被愛的感覺。”

  辛鈃一笑:“真的?”

  芫花再次點頭,辛鈃把頭一低,封住她的櫻唇,芫花馬上啟唇迎納,旋即舌
來舌往,彼此纏綿撩撥,追逐著對方的甜蜜。

  辛鈃越發情動,力度亦慢慢重起來,半刻工夫,已見交接處麗水滾滾,狼藉
不堪,打得肚腹腿根盡是水兒。

  芫花在他連番抽搗下,美得香魂飄飄,在他口中低低一聲:“要去……”

  辛鈃回了她一句:“丟給兜兒。”又再封住她香唇,下身加多幾分力,芫花
雙腿圍上他腰臀,緊緊的箍住,甬道連番猛烈的收縮,咬著玉龍死死不放,忽然
身子抖了幾下,又丟了一回。

  芫花洩得全身軟綿無力,抱住辛鈃連連嬌喘,又覺辛鈃仍不肯停頓,還每下
均頂到花心,但她愛極身上的男人,又不忍叫他停下來,也只得由他。

  又是數十下,慾火再次被他挑起來,發覺體內之物更為炙熱,動作亦快起
來,便知辛鈃要來了,果不用多久,辛鈃粗嗄著聲音道:“要給你了!”

  芫花一聽,雙手用力抱緊他,脆聲道:“來吧,我要你……”

  辛鈃猛地用力往前一沖,龍頭直向深處抵去,不想用力過度,竟爾闖過嬌嫩
的花心,立時給一團軟肉包裹住。而芫花給他一闖,難以描摹的美快頓然而生,
口裡“啊”一聲剛過,便覺大股熱漿直噴進深處,一下接著一下,如此銷魂的一
刻,芫花實難抵擋得住,深處又湧出大股陰液,與他和作一處。

  二人如膠似漆的擁在一起,辛鈃用手輕撥她散落的青絲,說道:“真是痛
快,就讓我這樣藏著吧。”

  芫花含情地點點頭:“只要你喜歡,愛怎樣就怎樣好了。”

  辛鈃再次用舌尖頂開她雙唇,芫花配合地伸出丁香,好讓他含住。辛鈃一邊
親吻,一邊輕撫她乳房,把玩有頃,漸漸被他挑起了情慾,忍不住又輕聲呻吟起
來。辛鈃見著,更加不肯罷手,把個乳房弄得不住變更形狀,在她嘴裡問道:
“我做得好,還是你以前的男人好?”

  芫花見問,臉上不禁一紅:“你問這個作甚?都已經過去了。”

  辛鈃笑道:“我聽說崔家弟兄曾是你的心頭肉,想必定有過人之處,若不是
又如何能入娘娘的慧眼,你就說說吧。”

  芫花嘆道:“當時我受淫毒所惑,可說身不由己,致會這樣,倘若你再提此
事,我可要生氣了。”

  辛鈃見她臉色嚴峻,倒也真有點怕,但回心一想,亦覺自己實在有點過分,
不由大悔起來,�手在臉上“啪啪”打了兩下:“打你個多嘴鬼,胡說八道。”

  待要再打,芫花連忙握住他的手,搖了搖頭。

  彼此緘默一會,只見芫花也是長長一嘆:“以前的事就不要再說了!說真
的,一直以來我還沒真正喜歡過一個男人,但直到現在,我終於遇到一個喜歡的
男人了,那個人就是你。兜兒,雖然玄女娘娘收了我為弟子,相信早晚我都會和
你分開,但希望在分開之前,能夠享受一下愛情的滋味,便已心足了。”

  辛鈃心中感動,深深吻了她一下,說道:“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

  芫花怔怔望向他:“真的?”

  辛鈃用力點下頭。

  芫花心中一喜,使勁地抱住他:“兜兒,我真的很高興……”忽見兩串淚珠
直淌了下來。

  辛鈃將她淚水舔去,說道:“只要我仍有一日記憶,無論你身在何處,人間
也好,天宮也好,我都會深深記著你,永遠不會忘記我的芫花。”

  芫花掩住他的嘴,說道:“不要再說,再說下去,淚水又要忍不住了。”

  辛鈃笑道:“好,我不再說,咱們改為做可以嗎?”

  芫花一時糊塗了,盯著他問:“做什麼?”

  辛鈃下身用力一頂,芫花花心一麻,不禁輕呼一聲,辛鈃道:“就是做這
個,來吧,讓兜兒再好好疼愛你一次。”

  芫花吃驚地張著嘴巴:“你……你怎地這樣快又硬起來了,好嚇人啊!”

  辛鈃也不多說,一下一下的抽動起來,芫花頓即一陣美暢,桃腮生暈,張著
水汪汪的美眸只盯著辛鈃,整個人軟綿迷醉,而那脹塞的甬道,卻越益甘美受
用,吞翕蠕動,只收縮個不停,將那巨龍擠得舒服無比。

  這番吸吮,直叫辛鈃長長噓口大氣,心中連聲叫妙,當下大出大入,奮勇衝
突,一時弄得水聲四起,響徹寢室。

  芫花見她今回變得剽悍異常,記記直點花心,煨得深宮酥酥麻麻,整個人猶
如置身仙境之中,不禁嚶聲起來:“今回可……可要被你弄死了……”

  辛鈃氣喘籲籲道:“我……我也是,你怎地這麼會吮?少點兒功夫,恐怕早
就讓你吸出來了。”

  芫花聽得暈生雙頰,不敢吭聲,辛鈃坐起身軀,將她一對美腿往外大張,邊
挺邊盯住眼前的妙人兒,每一深投,便見兩個雪乳悠悠一晃,美不可言,突然又
一下猛插,龍頭勁抵住深處的嫩肉,一陣酸麻直竄上芫花腦門,禁不住又咬住掌
緣,嗯嗯嗚啼起來。

  辛鈃緊壓住花心,輕輕旋磨,芫花如何受得住,一股丟意頓時萌生,叫道:
“不……不能揉,會丟……”

  辛鈃聽著,童心大起,不但沒有退卻,反而揉得更狠,芫花酸得全身亂抖,
蕊兒一開,陰精狂噴而去,立時丟得舌冷唇涼,香魂欲斷,良久無法回氣過來。

  待得回魂,辛鈃已趴到她身上,輕撫她秀發:“剛才你的神態好美啊!”

  芫花美眸半張,薄嗔道:“你好壞,如此欺負人家,這種整人手段,是從哪
學來的?”

  辛鈃笑道:“前時我在紫瓊身上用過一次,差點兒給她踢下床榻,沒想今回
用在你身子,仍是讓你嗔罵。但我知道,你口裡雖罵,心裡實在美得要死,我說
對嗎?”嘴上說話,下身依然抽戳個不停,強勇如昔。

  芫花剛丟得花蕊大開,怎禁受得連綿疾攻,且下下探進,不住在嬌嫩處亂
搗,立時魂兒都沒了,渾身繃得老緊,張著嘴兒呵呵地喘氣。

  到此時刻,辛鈃亦有點意思了,不由用雙手支起上身,下身運勁,露首盡根
的大開大合狠搗。

  芫花悠悠忽忽,隻大張雙腿,任他狂奔,聽得辛鈃喉頭呵呵作響,突覺龍頭
抵著花心,陣陣滾燙直打到嬌嫩處,忍不住又與他丟一回。

  二人交股相擁,不知過了多久,才聽得芫花氣若遊絲道:“我還道已經死去
了,若每次都這樣,總有一天死在你手上。”

  辛鈃親了她一下:“兜兒怎捨得你死……”一話沒完,便聽得敲門聲響。

  二人微一錯愕,已聽見紫瓊在門外道:“兜兒,不要再癡纏了,我有要事找
你。”

  辛鈃望向芫花,見她嬌怔怔的正與自己對望,當下一笑:“看來什麼事都瞞
不過紫瓊。”忙滾身下榻,晃著玉龍向房門走去。


             第五回映月佳人

  房門一開,紫瓊看見辛鈃全身赤裸,禁不住眉頭一緊,她並非怪責辛鈃和芫
花歡好,而是怪他如此大膽荒唐乖謬,說道:“兜兒你怎地如此隨便,倘若有人
和我在一起,看你如何是好?”

  辛鈃搔頭一笑,立即帶上房門,笑道:“我自然不怕,剛才就算有人和你在
一起,也必定不會是外人,要不你也不會在門外這樣說。”

  紫瓊瞪了他一眼:“你這個人只懂得狡辯。”不再去理他,向芫花走去,見
她低垂著頭,滿臉酡紅,神情扭捏,當下微微一笑,坐到她身旁,輕輕挽住她的
手,說道:“有什麼好害羞的,你二人又不是第一次。”

  芫花更是羞不可耐,登時臉紅過耳,忙岔開話題:“是有事找我嗎?”

  紫瓊搖了搖頭:“我是找兜兒。”

  辛鈃在旁聽見,問道:“你和莊主談了半天,想來定是莊上的事了。”

  紫瓊道:“是關於映月的事。”當下將她和尚方映雪的說話再說一次,又
道:“現在映月已在我房間,由芊芊代為照護,紀東昇和石萬天亦給映雪使開,
乘著比刻,你大可放心過去。”

  辛鈃道:“莊主思慮果真透徹,但、但要我和映月做這個,總覺不大好。”
想到尚方映月畢竟是石萬天的女人,這事若傳了開去,恐怕大大不妥。續道:
“況且、況且我剛剛已來了兩次,恐怕精力不繼,難道真的沒有其他方法嗎?”

  紫瓊橫了他一眼,笑盈盈道:“好呀,在我跟前竟裝扮起君子來了!說到你
的實力,一夜數回,實屬閒事,你拿這些藉口來騙誰?現在是救人,並非要你去
害人,莫說映月是個頂尖兒的大美女,那女子縱是東施嫫母,鼻塌嘴歪,當此情
景,只要力之所為,亦該全力相救。”

  辛鈃想到尚方映月的美貌,確實讓人動心娛目,如此麗色,若不心動,除非
是個木頭人,當下與紫瓊道:“你都這樣說了,我還能說什麼。”

  紫瓊臉色一沈:“你這人怎地越來越壞,心中明明是想,卻扭捏作態,諸多
做作,你真是讓我好失望。”

  辛鈃聽後一驚,連忙道:“是……是兜兒錯,你就不要生氣嘛!”

  紫瓊道:“我沒有生氣,行事心中坦蕩,光明磊落,這才不失為男子漢大丈
夫,你自己仔細想想吧。時間已經不早,這就去吧。”

  辛鈃問道:“你不和我去嗎?”

  紫瓊搖頭道:“有第三者在場,你說會方便嗎?你或許不介意,但也要為映
月想想。你去吧,我在這裡陪芫花說話兒。”

  辛鈃也覺得是,穿回衣服去了,來到紫瓊房間,側耳在門外細聽,卻無半點
動靜,輕手敲門,不一會,霍芊芊喜恣恣的開了門,一看見辛鈃,便要撲入他懷
中。辛鈃一怔,道:“餵!你想怎樣?”

  霍芊芊將辛鈃牢牢抱緊,笑道:“人家想抱你嘛。”

  辛鈃板著嘴臉道:“不要胡鬧,我是來做正經事。”往床榻上看去,只見尚
方映月正仰躺在床,像是已經睡去。

  霍芊芊笑道:“你一會和她做這種事,還算是正經嗎?我不理,你若不親
我,我就不放手。”說著踮起腳跟,湊嘴要他來親。

  辛鈃見她秋波盈盈,含情脈脈的望住自己,不由心中一動,在她粉臉上親了
一口,問道:“已經親了,可以了吧?”

  霍芊芊搖頭道:“人家要親嘴兒。”

  辛鈃無奈,低頭剛吻上她小嘴,忽覺一根香舌已闖入他口中,當真又香又
甜,一時也不捨放開,二人便這樣站著擁吻起來。

  親吻一會,彼此慾火漸濃,辛鈃邊吻邊移動手掌,隔住衣衫,將她一個乳房
握在手中,細細把弄。

  霍芊芊不由身子抖了一下,在他嘴里道:“嗯,壞兜兒,你摸得人家好難
過……”

  辛鈃道:“那麼我放手好了。”

  霍芊芊不依道:“不行,不準你離開,人家還要,真的好舒服呢,再用力一
點好不好。”

  辛鈃聽著,遂加多幾分手力,弄得霍芊芊整個人又酥又軟,只得使力箍緊辛
鈃的腦袋。

  如此弄了片刻,辛鈃突然清醒過來,將霍芊芊輕輕推離身子,搖頭道:“不
能再擔擱了,你且出去,我要為二莊主除毒。”

  霍芊芊正美在頭上,如何肯放手,使勁攀住他道:“人家還要。”

  辛鈃道:“紫瓊無事不知,若知你這樣歪纏不休,必定不高興,難道你不怕
嗎?”

  霍芊芊聽後一想,終於依依不捨的放開辛鈃。

  霍芊芊撅起小嘴道:“好吧,但你完事後來找我好嗎,人家好想你喔!”

  辛鈃親了她一下:“我也不知要在這裡待多久,要是能馬上能把魔毒除去,
自然不成問題,就恐怕沒這麼順利,你且先回房間,倘若不見我來,就不用等
了,先去睡覺,但我應承你,明晚準不讓你失望。”

  霍芊芊聽得心頭甜絲絲的,回吻他一口:“說話可要算數,不能賴皮喔。”
話後一笑,走出房間。

  辛鈃待霍芊芊離開後,回一回神,往床榻走去,細細打量,見尚方映雪一身
鵝黃紵絲衣衫,美目緊閉,睡得正香。辛鈃平日雖和她常有見面,但都是一過眼
兒,不曾敢正望一眼,直到此刻,方能仔細一睹嬌容,但見五官精緻秀美,膚如
雪脂,這般仙姿玉質,猶勝毛施淑姿,實是個世所難尋的絕色美人。

  看著這個秀雅冶麗的美人兒,辛鈃也不由嚭嚭地,一時無法定神,再多看幾
眼,一股齷齪的心思,勃勃然浮上心頭,不禁將眼下之人和她姊姊相媲美,暗
想:“姊妹二人同父母所生,臉容輪廓,果然有幾成相似,但終歸仍有差別。映
月的美貌透著些許嬌俏活潑的味兒,而姐姐映雪,卻多了幾分清麗文雅之氣,真
個是各有各的美,一時難分軒輊。”

  辛鈃看得心醉癡迷,慢慢走上床去,用手輕輕推了她一下,尚方映月“嗯
唔”一聲,只微微一動,卻不醒轉。辛鈃心想:“練武之人,豈有睡得如此春夢
沈酣,倘若我是壞人,豈不讓我為所欲為。”接著一笑,再推她一把,方見她悠
悠醒過來。

  尚方映月睜眼一看,見是一個男人,微吃一驚,旋即寧定下來:“原來是辛
少俠,芊芊姑娘呢?”

  辛鈃見她認出自己,不像剛才被救出時的樣子,輕輕笑道:“休息過後,映
月姑娘似乎有了好轉。”

  映月點點頭:“紫瓊姑娘剛為映月治理過,精神確實清醒不少。對了,紫瓊
姑娘剛才與我說,說我曾被妖魔所惑,身上中了魔毒,又說少俠會來為我解毒,
這是真的嗎?”

  辛鈃頷首道:“確是如此,但紫瓊可有和你說解毒的方法?”

  尚方映月搖了搖頭:“沒有。”

  辛鈃無奈一笑,心想紫瓊當真好關照,如此難以啟齒的事,竟留下來讓我
說。躊躇半日,仍是鼓足勇氣說出來。

  尚方映月聽得心驚脈跳,原本微帶蒼白的俏臉霍地紅了。

  辛鈃看著她那桃腮羞態,真個燕妒鶯慚,一時也道不盡。忙即收攝心神,說
道:“映月姑娘莫怪,只有這個方法才能除卻魔毒,並非辛某存心冒犯。”

  尚方映月外表雖是秀美清純,或許是受走婚風俗影響,致對性觀念卻並不如
何重視。她自十五歲上,便已糊里糊塗和弟弟紀東昇弄上,後動情於石萬天和義
父紀元維,加之她美貌出眾,性子開朗,自然惹得莊上男子麇集蜂萃,在這情景
下,難免招引一些風流放誕、霧水情緣。

  自她當初看見辛鈃後,見他不但武功高強,人兒又俊美倜儻,神姿高徹,莊
內誰人能及,就是石萬天,仍要遜他幾分,尚方映月對他豈能不留上心,今聽聞
辛鈃的說話,臉上雖呈嬌羞,心裡卻欲動情濃,暗自允了。遂與他打個腆態,聲
如蚊吶道:“你是為我好,人家怎會見怪。”說到後來,幾不可聞。

  辛鈃倒感局促起來,吶吶說道:“那……那麼我為你寬衣好嗎?”

  尚方映月雖是風流好淫,但辛鈃終究是外人,羞意頓生,忙說道:“不,我
自己來,你先背過臉去。”

  辛鈃自當遵依,下了床榻,背向身子,順帶動手脫衣。

  尚方映月雙手解衣,眼睛卻直盯著辛鈃,瞬也不瞬,唯恐辛鈃突然轉身似
的,待看見辛鈃健碩魁梧的背部,芳心猛地一跳,只覺口燥唇乾,臉上發暈,渾
身血液都沸騰起來。

  辛鈃將身上衣服脫去,見身後全無動靜,問道:“我可以回過身來嗎?”

  這時才聽得尚方映月輕嗯一聲,辛鈃緩緩轉過身軀,見尚方映月仍仰臥在床,
身上卻多了一張薄被,把頸項以下的身體全然蓋住,美目睜得圓溜,嘴兒半張,
怔怔的盯著自己的下身。

  辛鈃一看她的表情,自當明白七八分,心想:“映月年紀尚稚,看見男人的
裸軀,難免會感到害羞。”但他又如何得知,說到性愛方面,她卻比辛鈃經驗豐
富多了,她之所以呆楞,卻是看見辛鈃身下的巨物,如此碩大奇偉的寶貝,她還
真是首次看見。

  尚方映月怔了一會,頓覺失態,忙抽離目光,別過頭去,生怕讓辛鈃看輕
了,饒是這樣,腦子裡仍殘留著那巨棒的影子,心中怦怦直跳,自想:“那傢夥
尚未勃起,便已如此巨大,要是硬將起來,真不知是何等樣子?”思想中,不禁
又怕又愛,一時丟魂失魄,恍惚不寧。

  辛鈃上得床榻,竟不知如何入手才好,若附身上去,又怕唐突佳人,目光到
處,見她全身雖讓被子遮罩住,但一副苗條誘人的輪廓,依然清楚入眼,尤其胸
前那兩座嬌人的玉峰,峭峻挺拔,形成一道優美的圓弧,著實誘人心脈,巴不得
立即將薄被掀開,一睹究竟,但總覺不好意思。

  尚方映月見他只是坐著,久無動作,心中不解,終於忍耐不住,燒紅著臉吶
吶問道:“你……你不是要和人家解毒嗎?”

  辛鈃給她一問,登時不知如何回答她,但細細一想,知道這樣下去也不是辦
法,便道:“那……那我開始了。”

  尚方映月連忙閉上眼睛,再輕輕點下頭,隨即發覺身上微微一涼,被子已給
人慢慢掀去,渾身血脈不由騷動起來。

  辛鈃頓覺眼前一亮,一具冰肌玉骨的美軀,倏忽躍入眼中,但見她肌理瑩
潔,如玉如雪,全身上下,無不勻稱優美,而胸前一對美乳,巨大而堅挺,襯著
一條小蠻腰,當真美得難以形容。

  看著這具香培玉篆的雪軀,尚方映雪的倩影又再浮現起來,心中暗想:“聽
紫瓊說,映雪和我將會成為夫妻,此乃天注的姻緣,而映雪的樣貌身材,固然當
世無匹,絕對不下她這個妹子,如此說來,老子豈不是姊妹同收?咦!又似有點
不對,映月的意中人,不正是石萬天嗎?罷了,罷了!其實能和映雪做夫妻,已
是老子天大的福氣了,怎能如此不知足?”

  就在辛鈃胡思亂想間,忽聽得尚方映月輕聲道:“你……你在想什麼?”

  辛鈃一怔,搔頭笑道:“沒有,沒想什麼。只是……只是覺得你很美。”

  尚方映月聽見他讚美,自然歡喜,便與他輕輕一笑:“沒想你和其他男子一
樣,都是口甜舌滑。”

  辛鈃微笑,順勢趴到她身上,將她壓在身下,豈料二人身體才一接觸,彼此
均是一顫,辛鈃深深吸了一口氣:“難道你不知道自己有多美嗎?”

  尚方映月被這俊男一抱,早已神怡心醉,見問只是一笑,岔開話題,瞧著辛
鈃的眼睛道:“辛少俠,你是來給我解毒呢,還是來挑逗我?”

  辛鈃見她羞容漸歇,言語亦看看放開,方才的局促感立時化為烏有,笑道:
“實話實說,兩者都有,若不把你的情慾挑起,咱們又如何交合,無法交合,又
如何驅毒。還有,不要再稱呼我辛少俠,叫我小名兜兒吧,這樣會親切些,我也
聽得舒服。”

  尚方映月見他說話露骨,心中微微一盪,說道:“前時曾聽紫瓊姑娘這樣叫
你,已覺得奇怪,原來是你的小名,倒有趣得緊。既然我叫你的小名,你亦該改
改口,不要二莊主前,二莊主後的叫,你也叫我名字好嗎?”

  辛鈃道:“怎會不好,只怕給莊里的人聽見,有點不大好。”

  尚方映月道:“在外人面前,你愛叫什麼便叫什麼,但在私底下,卻不準你
叫我二莊主。”

  辛鈃只得含笑點頭,忽見尚方映月眼波流動,暱聲道:“對了,你想怎樣挑
逗我?”

  辛鈃一笑,將臉貼到她鼻尖:“像這樣。”右手已拿住她一個乳房,著手飽
滿滑膩,美快難言,接著輕撚乳尖,尚方映月嚶嚀一聲,遍身都軟了。

  只見辛鈃猶如亢龍得水,越弄越發恣情放縱,尚方映月滿腔慾火,立時被他
挑了起來,渾身酥麻舒爽,肢骨如綿。

  紫瓊雖以仙法貫通尚方映月的靈臺,讓她不致終日昏昏沈沈,卻除不去她體
內的魔氣,這時經辛鈃一輪把玩,淫邪魔毒立時被牽引出來,勃騰騰的,無息無
止。忽見尚方映月輕呼一聲:“兜兒!”雙手繞上他脖子,朱唇微啟,一根香舌
直送入辛鈃口中。

  辛鈃淫情正熾,怎經受得此逗弄,二人嘴唇一合,已吻得如火燎原,難以遏
止。辛鈃為求要她上火,自然使出渾身解數,一手撫乳,一手探到她下身,沒想
一摸之下,已見流涎布液,滿手泥濘,心裡不由一喜。

  尚方映月閉目承歡,任他肆意摸索,只覺辛鈃雙手如有魔法般,直是撩魂奪
魄,心神盡失,渾不知身在何處。這時在她心中,便只有眼前這個翩翩美男子,
只消他隨意一摸,輕輕一碰,亦覺妙不可言,現給他上中下三路佔盡,身子早已
寸寸皆酥。

  辛鈃抽離嘴唇,見身下人兒雙頰如火,星眸如絲,猶如醉酒一般,真個美得
不可方物,看著看著,心頭一熱,低聲問道:“瞧此情景,似乎行了,想我進去
嗎?”

  尚方映月欲動情濃,凝視眼前的俊男,微一點頭:“你……你輕點。”

  辛鈃一笑,脫口而出:“你又不是第一次,害怕什麼……”才一說完,便覺
自己口不擇言,但話已出口,再也無法收回,把眼望向尚方映月,見她羞得耳根
都紅了,心裡更是大悔。

  尚方映月直來與莊上男人交歡,都是了無掛礙,放縱自如,聽了辛鈃的話,
乍然聽著,雖感害羞,但只是一霎而過,心中卻不甚介懷。

  辛鈃手持巨棒,將個頭兒抵住花戶,稍稍磨了幾下,尚方映月已是腰搖腿
繃,難過起來。辛鈃見她眉梢眼角已盈滿春意,汪汪欲滴的美眸,像快要淌出水
來似的,心中暗自一笑,腰下使力,龜頭猛地擠了進去。

  尚方映月給巨物一闖,嬌嬌悶哼一聲,只覺那股壓迫力大得驚人,旋覺龜棱
刮著嬌嫩,一沈到底,正點著嫩心子上,直美得魂飛半天。

  辛鈃見她膣腔奇窄無比,不禁心都酥了,低聲問道:“感覺還不錯吧?”

  尚方映月微微喘氣:“你好大,脹得好厲害!”

  辛鈃又問:“那是好不好?”

  尚方映月卻不答他,只把頭一點。

  辛鈃一笑,便即挺直身軀,將她雙腿貼在腰間,低頭下望,始覺那物極其入
眼,鼓鼓囊囊,鮮嫩無比,猶勝白紵鵝脂,正自顫顫巍巍的含著自己。辛鈃暗叫
一聲妙,忙即晃動腰肢,連番抽搗,才數十合,便見水兒洶洶,宛如激筒一般,
往外直冒。

  尚方映月見他雙眼盯著羞人之處,心想:“都……都給他全看去了,真個丟
死人,但他既然愛看,也只好由他。”看見辛鈃那貪婪無厭的眼神,一發如醉如
癡。

  辛鈃一面密密抽戳,一面盯住身下的美人兒,見她神情嬌慵,美目如絲,說
不出的可愛動人,心中一盪,腰下漸漸加力,記記直頂花心嫩處。

  尚方映月一時挨不過,嬌呼一聲:“好深。”蕊眼一酸,忙將粉臀高高翹
起,身子抖得幾下,登時丟得香魂杳然,如在雲端。

  辛鈃見她洩得骨軟筋酥,心中不忍,停下動作,趴回尚方映月身上,伸手輕
撫她俏臉:“沒料到你這樣敏感,才不久工夫,便已忍受不住。”

  尚方映月緩緩張開眼睛,雙手抱住他頭頸,柔聲道:“都不是因為你,弄得
人家如此舒服,叫映月怎能忍?”

  辛鈃笑道:“當真?哪裡舒服?”

  尚方映月如何肯答他,不依道:“你這人好壞,怎可以這樣問人家?”

  辛鈃道:“就答我吧,兜兒愛聽。”接著用力一頂,龜頭又碰著深宮,一陣
酸麻劃過美人全身,忍不住“嚶”一聲叫了出來。辛鈃續道:“答我。”

  尚方映月知他有意捉弄,要聽些淫話兒,只好輕聲道:“就是……就是人家
的小穴兒嘛。”說罷臉上又是一紅,把頭埋在他頸窩。

  辛鈃滿意地一笑,腿股疾晃,巨龍連番深闖,只往那花心子埋手。

  尚方映月給他頂得五腑俱麻,身子頻頻嬌顫,只得緊抱住他,咬唇死忍,怎
料辛鈃一下重過一下,尚方映月再也擋不住,顫悠悠求饒起來:“不要碰……那
裡已不行了,會丟……”

  辛鈃搖頭道:“停不下來,我亦快要去了,和我一起去好嗎?”

  尚方映月聽著,將他抱得更緊,四肢死死纏著,�臀送穴,著力迎湊。辛鈃
又是數十下,洩意越濃,叫道:“要……要來了。”

  辛鈃說話甫落,精關立時大張,陣陣熱漿直送蕊心。

  尚方映月給那炙熱一迫,心魂皆酥,就在將洩慾洩間,忽覺頂著深處的頭兒
生出一股吸力,一絲一絲的把陰精抽了出來,不禁大吃一驚:“我……我!”還
沒說完,隨覺陰精亂射,丟得死去活來。

  辛鈃自當知道是什麼原因,當下緊緊抵住深處,不敢挪移半分,直至尚方映
月洩盡,方鬆了一口氣。


             第六回春風二度

  這時鼓交二更,窗外月明如晝,溶溶夜月自窗外灑進房間,尚方映月終於嘗
過辛鈃的厲害,一張俏臉仍是欲壑難填的樣子,兀自回味著剛才的妙事。

  辛鈃緩緩回過氣來,抽回藏在她體內的巨棒,才一脫洞,大股玉液隨棒而
出,順溝而下,把褥單弄得盡濕。只見辛鈃湊首在她耳畔,壓低聲線道:“看來
相當順利,你體內的魔氣應該已被吸盡,再不會受那妖孽控制了。”

  尚方映月�眼望著他,說道:“我真的好了嗎?因何我沒有什麼感覺?”

  辛鈃道:“你不相信我嗎?”

  尚方映月搖頭一笑:“我又怎會不信你,但心中仍有點害怕,只怕魔氣未能
全部清除,到時那妖女又……”

  辛鈃道:“你的憂慮,我自然理解,但要我讓你安心,一時我亦無辦法。不
過我會在旁多加留意,倘若你有任何不妥,便會立即發現。”

  尚方映月雙手圍上他脖子,輕輕親吻一下,暱聲道:“剛才你那裡生出一股
吸力,把人家吸得死活不知,洩個沒完沒了,這就是吸除魔氣之法嗎?”

  辛鈃點頭笑道:“那一刻很害怕吧,你可以放心,那股吸力只會把你體內的
魔氣化掉,不會影響健康。”接著又是一笑:“實話實說,你的玉液當真不少,
連我也吃了一驚。”說得興動,指掌包住一隻玉乳搓揉幾下。

  尚方映月美美的喘了一口氣,�起粉拳,撒嬌撒癡的打他一下,嬌嗔道:
“你還說,都是你做的好事。可是……”

  辛鈃問道:“可是什麼?”雙指夾著乳首,猶如撚香拈花似的。

  尚方映月給他弄得嬌顫不止,再聽見他追問,臉上微微一紅:“可是……感
覺還真的不錯,又很舒服。”雙手加力,將辛鈃抱得更緊,把頭埋在他頸窩,低
低道:“這種感覺,相信過了今晚,打後再難以嚐到了。”

  辛鈃聽後,自當雪亮不過,不由打從心底笑出來:“既然你害怕體內仍殘留
著魔氣,為了保險,願意和我多做一次嗎?還可讓你再嚐嚐那種滋味。”

  尚方映月讓他連番挑逗,情慾早生,巴不得他這樣說,心中大喜,捧住他腦
袋,親了一下:“你這人怎地如此叫人疼,在你身邊的女人必定很幸福。”

  辛鈃笑道:“你也可以考慮一下,當我的女人。”說話一完,頓覺自己多言
招悔,暗罵自己:“我怎地如此混帳,這個德性總是不改,終日胡言亂語,信口
捏膿,實在該打。”

  尚方映月嫣然一笑:“臥雲水莊避世離俗,風尚習氣,很多地方都與外間不
同,尤其男女之事,更難讓外人接受,像我這樣的女子,又如何適合你?今你我
有緣一會,已是映月的福氣,剛才你的話,從此休得再提。”

  辛鈃雖在水莊住了多時,卻極少在外走動,莊上的事情,實所知有限,而莊
上採行走婚的事,紫瓊亦沒和他提起,辛鈃自然不知。此刻突然討個沒趣,一時
不明其理,遂將尚方映月的說話細細咀嚼一番,仍是無法想通,忍不住問道:
“你們莊上的人,莫非不準和外人通婚?就是這樣,也不能說難以讓外人接受
呀!”

  尚方映月怔怔望了他一會,才道:“似乎你對莊里的事情還不清楚。”�起
玉手,不停在他臉上輕撫。

  辛鈃頷首道:“這確是事實,又沒人和我說,我又怎知道?”

  尚方映月道:“無怪你有此一問,但你知道後,或許會看不起我。”

  辛鈃搖頭笑道:“又怎會呢?倘若不便與我說,那就不說好了。”

  尚方映月含笑道:“不是不能說,你既然愛聽,我便說給你知。”當下將莊
裡走婚的事,詳詳細細與他說了,接著道:“因為此事讓天龍門知道,在外四處
聲揚,害得姊姊終日為此事煩惱,就是這個原因。”

  辛鈃乍聽之下,亦大感訝異,沒想這世道還有這種事,但想到這是千百年留
下來的方俗,說來雖近荒唐,細想這確與外人無涉,倒頗有另一番情趣,不由微
微笑道:“當初我已有些奇怪,為何你和弟弟不同姓,還道你們是表姊弟,原來
是這個原因。”

  尚方映月道:“不瞞你說,我弟弟就是紀護法的兒子,當時父親和紀護法一
同追求我母親,生了我和姐姐後,又為紀護法生了我弟弟。”

  辛鈃道:“尚方夫人這樣高貴漂亮,當年更可想而知,相信那時的追求者必
定不少。”

  尚方映月笑道:“那時我還沒誕下來,又怎會知道,或許是吧。”

  辛鈃雖對走婚全不介懷,但想起尚方映雪,不禁又不安起來,笑問道:“你
姐妹二人都是天仙似的人物,追求者決計不會少吧。”

  尚方映月說道:“姐姐可不同我,她對男人從來不假以辭色,鎮日價冷冰冰
的,追求者雖眾,但都被她拒諸門外,至今仍孤眠獨宿,真讓人擔心。”

  辛鈃聽了此話,整個人登時放鬆下來,又問:“這樣說,她身邊並沒有意中
人了?”

  尚方映月點頭道:“對呀,母親為了此事,不知和姐姐說了多少遍,但姐姐
總是那一句:'我自有分寸!'你說是不是氣人。是了,你因何會在意這個,莫
非你……”說著側頭含笑,牢牢盯住他。

  辛鈃臉上一紅:“不要亂想,我只是問問而已。”

  尚方映月笑道:“像我姐姐這樣的美人兒,確是很讓男人心動,你若然喜歡
我姐姐,不怕和我直言,我必定全力玉成。”

  辛鈃不想讓她知道自己和尚方映雪的事,遂以別話岔開,說道:“不要再說
你姐姐了,倒不如說說你自己。剛才聽你說,什麼'姐姐可不同你',這話到底
是什麼意思?如我沒有猜錯,你除了石兄弟外,身邊必定另有其他男人。”

  尚方映月沒料到他會有此一問,也自一呆,旋即笑道:“你為什麼想知道?
難道你是吃醋?不會是你對我也有意思吧?”用手扳住他腦袋,送上櫻唇,深深
的吻了一下。

  辛鈃本性就放誕風流,言行全不受禮法的束縛,又愛逗弄別人,聽了她的說
話,只是一笑:“我就是吃醋,誰叫你這麼漂亮可愛。”

  尚方映月抿嘴笑道:“雖然我知你是說笑,但聽在心裡,確讓人甜絲絲的,
只是我說了出來,恐怕會酸死了,還是不說的好。”

  辛鈃道:“我不怕酸,你就說來聽聽。”

  尚方映月遲延一會,輕輕將辛鈃擁緊,徐徐說道:“不瞞你說,咱們莊上的
習俗,向來男不娶女不嫁,男女雙方若是情投意合,隨時都可以交歡,倘有一方
不滿意,亦可提出和對方斷絕往來,而被拒絕的一方,打後再不能藉詞糾纏,便
因為這樣,莊里的年輕男女,一般對性方面都較為開放。”

  辛鈃笑道:“聽來似乎有點荒渺不經,但倒也公平,比之外間那些父母之
命,媒妁之言好得多了。”

  尚方映月點頭一笑:“好與不好,我就不大清楚了。但本莊一些頗有姿色的
女子,往往都有十多個男子同時追求,但誰是幸運兒,多是由女方來抉擇,彼此
便會正式公開交往,交往期間,某一方仍有權利和其他異性接觸,包括做那回
事。”話後頓了一頓,又道:“我姐姐身邊有兩個劍婢,一叫琴歌,一叫琴篥,
相信你都見過吧?”

  辛鈃點了點頭:“聽說二人是一對姊妹,武功亦有相當造詣,真難想像姊妹
倆年紀輕輕,長相清麗,身段嬝娜,竟有這般好身手。”

  尚方映月道:“你武功如此了得,又何嘗不是年紀輕輕。”接著又道:“她
們二人皆因樣貌出眾,追求者之多,目前可說是莊中班首,光是琴篥,身邊便有
二三十個男人,只要她在房間,窗外總是紅帶飄飄,忙得不可開交。”

  辛鈃聽後,忽地想起一件事來,問道:“對了,我不時看見莊里的窗戶掛著
紅帶,這到底是什麼一回事?”

  尚方映月道:“女子房間若掛上紅帶,代表房裡有異性到訪,幽會未終,其
他男人看見,便會乖乖離去。”

  辛鈃點頭道:“原來是這樣。但若論相貌武功,她姊妹二人如何也比不上
你,你身邊的男人,豈不是更不得了?”

  尚方映月搖頭一笑:“錯了,或許是我的身份特殊吧,畢竟我是前莊主的女
兒,現在是莊主的妹妹,莊上男人縱然對我有意,大多都不敢向我表白,況且人
人都知我和萬天哥的關係,還有我弟弟,大家更是多了一重顧忌了。”

  辛鈃大感疑惑:“這和你弟弟有何關聯,難道你們……”

  尚方映月也不隱瞞,點頭道:“既然你問起,我亦不瞞你,弟弟和我確實關
系密切,在我還沒和萬天哥好時,早已和弟弟一起了,這事莊上無人不知,包括
我姐姐,還有我義父紀護法。”

  辛鈃不由一驚:“這……這豈不是亂倫嗎?”

  尚方映月道:“可以這樣說,但在水莊並不算什麼一回事,夫死叔承,兄妹
相戀,莊上屢見不鮮,實不足為奇。咱們祖先一向奉道齋僧,典籍記載,女媧與
其兄伏義尚且交合,成為子嗣之神,對'親上加親親不斷',祖上直來深信不
疑。”

  辛鈃對尚方映月的說話頗不以為然,但一時又難以反駁,心想:“此莊的痼
習實在離經叛道,確難以讓人接受!”

  尚方映月在他臉上親了一下:“聽後是否嚇了一跳?”

  辛鈃回吻著她,一面在她身上亂摸,一面道:“不會,各處鄉村各處例,故
家遺俗,有什麼好奇怪的。”手掌撫上她胸前的柔軟,已見乳首拔翹,拇指輕輕
撩撥,身下美人立時抖了一下。

  尚方映月右手環上他脖子,頓覺一物頂著腿側,媚姿姿與他一笑:“這個大
傢夥好調皮,弄得人家心癢癢的。”左手往下摸去,五根玉指才一攏住,又再叫
出聲來:“怎地如此駭人,又硬又燙,怪不得剛才這樣舒服。”

  辛鈃笑道:“還想要更舒服嗎?”

  尚方映月卻不答他,只緊把住巨物,又撚又捏。

  辛鈃給她摸得爽快,不禁皺起眉頭,吐出口大氣。

  尚方映月見他得趣,笑與他道:“你呢?還想要更舒服嗎?”

  辛鈃見她反問自己,不由含笑點頭:“倒要見識見識。”

  尚方映月輕推他一下:“你且跪著,讓我好好幫你。”

  辛鈃聽說,如何不明她的意思,當即依言跪在床榻,晃著一根好物,昂首豎
天的擺在她眼前。

  尚方映月呆呆望著,方今才看得真切,竟比她想像中還要來得粗大,暗想:
“我還道爹的玉莖已經厲害,不想和他相比,竟又差了一截了。”不由越看越
愛,霎時間酥了半邊身。

  辛鈃見她呆楞半天,仍沒動作,笑問道:“你看如何?”

  尚方映月�頭送他一個微笑,伸手細細扶住,慢慢套著:“如此狼犺蠢大之
物,筋暴虯蟠的,當真駭人。不過……不過又生得古怪,通體卻玉柔白皙,叫人
好生喜愛。”說著螓首靠前,朱唇微綻,吐出丁香在馬眼兒舔了一下,一陣酸麻
直貫辛鈃全身,玉龍倏地彈跳起來。

  辛鈃垂頭低望,但見美人兒玉手提龍,由頭至根,細細品舔,幾個起落,整
根玉龍已是潤光四射,涎沫沾濡。

  尚方映月使起舌上功夫,不住價挑刺頂舔,俄見一滴龍涎從馬眼冒出,沿棒
滾滾而下,尚方映月乜見,舌尖一卷,便挑入口中,張大嘴唇,牢牢把龜頭含
住,唇腮嗦套,吃得習習亂響,當真淫濫猥褻之極。

  辛鈃瞧得心頭火熱,一手往下探去,五指揪採,使勁抓住,將她一個美乳捏
得擠來擠去,接著腰板前送,巨物直闖了進去,塞了個滿腔,又再狠狠刺了十幾
下,便見她臉紅展眼,只是拉硬屎死撐。辛鈃見著,心中不忍,忙抽了出來。

  尚方映月連聲嗆咳,幾喘不過氣來,嗔道:“也不知自己粗大,這等折磨
人,不怕弄出人命麼?”

  辛鈃陪笑道:“是兜兒不識輕重,妹妹原諒則個。”邊說邊扶她臥回榻上,
複趴身把她壓在身上,雙手捧住一對玉乳,把玩親吻一會,惹得她又是一輪嬌
顫,肢搖臀擺,口中不住呻吟。

  如此簸弄一會,辛鈃慢慢向下移,吻過她小腹,親過小叢林,終於來到陰溝
澗壑的寶地,只見新芽怒放,蠣黃乍露,瓊漿迸迸生光,瑩潤如酥,說不出的淫
艷動人。頓把辛鈃弄得喉乾舌燥,動興莫名。

  尚方映月淫火大盛,矜持盡失,往日的風流本色全然顯露,也不待辛鈃出言
動手,已將雙腿大開,粉股微�,還伸出雙手,以指掰開花唇,露出一團嬌嫩,
真如弄粉調朱,艷不可耐。

  辛鈃見著這般好物,如何忍得,當下一指揉著嫩蒂兒,湊過頭去,咂嘴弄舌
的亂舔亂吃。

  尚方映月美得連連咳歌打戰,雙腿抖得幾抖,便即僵直起來:“兜、兜兒,
你弄得人家好難過……”

  辛鈃見這小淫娃美快,雙唇更緊緊壓著玉戶,恣情挑弄,不過幾回,便見大
股汁液湧將出來,辛鈃一笑:“水兒真的不少,又濃又多。”猛地起了個歪念
頭,暗暗偷笑。

  尚方映月漸見魂兒飄飄,眼餳骨軟,渾身上下,寸寸皆酥,正自茫茫失神
間,忽覺膣腔暴脹,已多了兩根指頭,不停抽搗穿梭,竟然給他以指代庖,幹弄
起來。沒想那人戳刺一會,雙指突然抵住頂端的嫩肉,磨來蹭去,登時身子一
酸,幾乎便要丟出來。

  辛鈃見她這個模樣,暗笑不止,當即加重手指力度,抽刮得“噗噗”作響,
尚方映月何曾嚐過這滋味,快感鋪天蓋地湧來,無休無止,再過得些時,已見滄
海橫流,水聲嘩啦。

  尚方映月酸麻難耐,大有不洩不快之感,心知不妥,連忙哀聲苦求:“不可
以……求你停一停,快不行了……”

  但辛鈃豈會睬她,手指扣著膣內肉壁,反而弄得更猛更兇。

  只見尚方映月全身痙攣,腿肌頗頗收縮,越顯不支。

  辛鈃已非此道新手,一看便知她再難撐持,立時嘴角含笑,手上加勁,每一
抽提,花汁麗水隨手帶將出來,激得水花四濺,再狠掘一回,尚方映月終於忍受
不住,一道水箭從花房激射而出,澆得辛鈃肚腹盡濕。

  尚方映月不住口求饒,如啼似泣,只望辛鈃停下手來。可恨辛鈃依然如故,
卻沒半點停頓之意,只消水兒一歇,又再加緊採掘,如此來回來去,尚方映月已
洩得欲振乏力,頹然軟臥。

  直到辛鈃停下手來,尚方映月方能回得一口氣。辛鈃大呼過癮,趴回尚方映
月身上,仍見身下美人抽搐個不停,他伸出雙手,抱著那具滑不嘰溜的嬌軀,低
聲笑問:“見你適才射個不止,想必是爽透了?”

  尚方映月久久才平定下來,美目半睜,嬌喘籲籲道:“你這個狠心無情的小
子,還好沒給你弄死。”

  辛鈃笑道:“你快活了還要罵人,非要好好教訓不可。”

  尚方映月嫵媚一笑:“來吧,再狠狠的教訓映月,但不要和剛才那樣。”

  辛鈃道:“說我知,是否想要我的大傢夥教訓你?”

  方才被辛鈃撩得慾火熊熊,這時見問,也不矯揉造作,抱住他頭頸,閉上眼
睛,輕點螓首:“就是要這個,給我……”

  辛鈃見她嬌柔清麗,表情可愛,心中大動,當下挽住玉龍,將個頭兒在門外
拖磨一番,卻不直進,間歇又進了半顆龜頭,立即又退了回來,把她播弄得鎖眉
撅嘴,鼻息呼呼,待得尚方映月哀求幾回,方使力一頂,送入半根。

  尚方映月經那幾番折騰,恰似如渴遇漿,滿足地嗯了一聲,旋覺巨棒一沈到
底,直點向深宮嫩處,溫煦醉人,頂得子房隱隱發麻,苦樂難辨。

  辛鈃這回不急不徐,來個慢火燉煮,緩緩刮著嫩肉,發覺個中滋味果真美妙
無窮。

  尚方映月只覺越來越美,已被男人弄得心花盡開,隨著抽提往來,真個舒心
忘憂,只把雙股不住往上迎湊,口裡淫語疊出:“好美的傢夥,真個弄得人快
活,今與你弄一回,強勝他人十回。”

  辛鈃聽著一笑,見她香息微吐,美目如絲,心中又是一盪,當即說道:“當
真?”

  尚方映月只是點頭,卻把腰肢亂晃。辛鈃直起身軀,動作漸漸由緩至快,頓
覺一股水兒打在肚皮,拿眼一望,果見帶著花露汪汪飛濺,不由看得心中發笑:
“女人果然是水造的。”

  辛鈃一面抽搗,一面瞧那出入之勢,越看越覺其趣橫生,便將她雙腿往上彎
起,兩膝抵到她胸口,丘巒溪壑,登時全然畢露。只見辛鈃弓起馬步,擺開架
式,由上往下密密戳刺。

  尚方映月見他如此做作,一時看得淫心勃發,顫聲道:“不要這樣刁蹬人
家,太丟人了……”

  辛鈃笑道:“這裡只有你和我,害怕個什麼。”說罷,腰肢用力,露首沒根
的插個不停。

  尚方映月被他展縮大戰,又覺挨不過,穴中又噴出好多水兒來,沿著股縫往
下順流,滴滴答答,把那錦衾繡褥弄濕一大片。

  辛鈃連連運氣,一下重過一下,猛突亂鑽,每下深貫瓊室。

  尚方映月已見魂消體軟,暗暗連丟兩遭,仍是難息心頭慾火,叫道:“你怎
地這般厲害,人家快給你弄死了,累了人家大水直淋,還不願罷手……”

  辛鈃笑道:“你就多忍一會,再來千百下狠的,我便完了。”

  尚方映月吃了一驚:“你在說笑嗎?一百已難捱,如何挨得千百下。”

  辛鈃道:“這個我也沒辦法,誰叫你已上了賊船,一日沒見岸,你也只好撐
下去。”

  尚方映月聽著,一時哭笑不得,只道:“罷了,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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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5-11-23 23:41: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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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回初逢神物

  韋後、馬秦客和楊均三人在寢宮密謀,欲要毒殺當今皇上李顯。奈何這個窩
囊皇帝依然朝朝寒食,夜夜元宵,日飲亡何,渾不知大難臨頭。

  卻說臥雲水莊,紀元維正與尚方映雪隔案對坐,眉頭深鎖,問道:“要清除
孤竹宮主的體毒,除了這個辦法,真的再沒其他方法嗎?”

  尚方映雪沈吟半晌,說道:“既然爹詢問,女兒也不敢隱瞞。其實降魔明珠
的功力尚在,法力並無減弱,只因孤竹宮主曾被羅叉夜姬附身,目下雖已回復真
身,但要知羅叉夜姬詭計多端,難保這魔頭不會藉此機會奪取寶珠,以防萬一,
女兒確實不想冒此大險,才會藉助辛少俠之力,以交合之法與宮主清除體毒,希
望爹能夠體諒女兒。”

  紀元維頷首道:“原來如此,這點確實不可不防。”接著嘆了一聲:“只
怕……只怕此事不慎傳了出去,有損宮主聲名,你得好好處理才是。”

  尚方映雪道:“女兒明白。辛少俠為人,我是信得過的,決不會在外胡亂說
話,要不我也不會讓他和映月除毒。”

  紀元維道:“這點我亦相信。是了,現在映月情況如何?”

  尚方映雪微微笑道:“看來妹妹已經沒事了,爹無須擔心。”接著又道:
“爹,容恕女兒多言,懇請爹不要再和宮主私下接觸,可以應承女兒嗎?”

  紀元維心頭凜冽:“原來……原來你都知道了。”

  尚方映雪點頭道:“孤竹若乃一宮之主,聲譽卓著,倘若你二人之事讓外人
知曉,叫她如何在江湖上立足?還有娘親,即令孃親恢廓大度,若知曉此事,又
叫她怎能容忍?為了宮主,也為了娘親,到時追駟不及就遲了!”

  自從孤竹若和紀元維在月洞一夜風流後,彼此均有相逢恨晚之感。這時聽了
女兒的說話,不禁長長嘆了一聲:“這話說的極是,爹心裡亦相當清楚,更知這
只是鏡里花,水中月,終虛所望而已!爹一時糊塗,做出了這種事,不但對不起
你娘,也對不起你和映月。”

  尚方映雪道:“其實也難怪爹,像宮主這樣嬌豔如花的人物,又有多少男人
能坐懷不亂,爹你就不要再自責了。”

     *** *** *** ***

  次日,紫瓊與孤竹若商議解除體毒之事,並告訴孤竹若,辛鈃午後會前來為
她除毒,讓她好作準備,同時詳細地告訴她袪毒時該注意的事項,孤竹若細聽完
畢,頷首答允。

  午後剛過,辛鈃遵照紫瓊的話語,來到孤竹若房間,邊走邊想:“唉!真沒
想到,老子堂堂一個男子漢,竟如種馬似的為女人服務,若非紫瓊和映雪吩咐,
老子才不干這等事。沒法子啦,這叫作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插,一個願挨,還能
說什麼?”當他想到孤竹若的美貌,亦不禁心頭一盪,暗道:“還好這個宮主是
個頂呱呱的美人兒,要不就太委屈下面的寶貝了。”

  來到房間門口,輕輕扣門,馬上傳來應門聲,忽見房門大開,一個美貌少女
躍入他眼簾,正是孤竹若二婢中的小暄。

  小暄笑道:“果然是辛少俠來了,我家宮主正在等候少俠大駕,請進。”

  辛鈃一笑,走進房間,恰巧小宛從內間寢室出來,看見辛鈃,連忙上前施
禮,說道:“宮主正在內間,辛少俠請。”

  小宛在前引路,辛鈃隨她身後進入寢室,聽得小宛道:“宮主,辛少俠已
到。”

  榻上隱隱傳來“嗯”的一聲。辛鈃往床榻看去,卻見床幔低垂,顯然孤竹若
正臥在床榻上。

  小宛回頭向辛鈃一笑:“恕小宛不便在此侍候,先行告退。”話後退了出
去,順手帶上房門。

  辛鈃緩緩走近床榻,見幔帳緊閉,不留空隙,把榻內全然遮罩住,當下說
道:“今次辛某進來的目的,想必紫瓊早已和宮主說了?”

  孤竹若仍是“嗯”了一聲,以作回應。

  辛鈃續道:“要將宮主體內餘毒根除,目前唯一就只有這個方法,倘有瀆
犯,尚請鑒諒。”

  緘默片晌,才聽見孤竹若道:“言重了,今日能得少俠費心相助,祛邪驅
毒,本宮該當重謝才是。”

  辛鈃笑說道:“不敢,宮主乃是千金之軀,況且貌賽舜華,實乃蓬閬仙子般
人物,不料在下藉此機緣,得近芳澤,能與宮主歡聚,實是辛某之福。”辛鈃性
子輕浮,本就有些油頭滑腦的撲花行徑,說出此話,志在打勤獻趣,順便奉承贊
美她一番,但聽在孤竹若耳裡,卻另有不同見地。

  這時孤竹若在帳內聽見,不由得嘴角含笑,心想:“貓兒見了魚鮮飯,焉有
不飽噉之理?今日我且放點手段,聊表謝意就是。”說道:“你我帷幔相隔說個
不休,再這樣下去,恐怕日落西山仍沒說完了。”

  辛鈃一笑:“宮主所說甚是,那……那在下失禮了。”說著徐徐掀起床帳,
瞥眼間,眼前為之一亮。

  只見孤竹若仰臥在榻,秀髮披枕,雙手抱住一張翡翠衾,遮掩著胸乳嬌軀,
而酥胸以上,肩膀雙臂全然外露,肌膚似脂如雪,說不出誘惑迷人,動人心魄。

  辛鈃乍見如此誘人麗色,當場呆了一呆,不禁暗暗讚嘆一聲。

  孤竹若張著明媚的眼睛,打量著辛鈃,見他呆鄧鄧的樣子,已了然幾分,心
裡暗暗竊喜,含笑說道:“辛少俠,因何呆立在那裡?”

  辛鈃頓感失儀,一笑坐到榻緣,寬衣解帶,不用多少工夫,已把身上衣衫盡
褪,赤條條的轉過身子,望向孤竹若道:“宮主,欲要將體毒清除,切記不能抑
制情慾,情興愈是高漲,見效愈高。屆時必須一任自然,盡情宣洩,倘若宮主能
夠連連丟精洩身,效果將會更佳。”

  孤竹若掩嘴一笑:“辛少俠此話說得很露骨喔,其實要讓我不停洩身,說難
不難,說易不易,這就要看辛少俠了。”

  辛鈃笑著點頭,心想:“成熟女子果然不同。”笑說道:“倒說得對。還
有,宮主打後不要再叫少俠了,辛鈃畢竟是後輩,年紀又比宮主小,聽著好不別
扭,宮主就和紫瓊一樣,以後叫我兜兒就是了。”

  孤竹若道:“好吧,我不再稱呼你少俠,但你也不要再叫我宮主,就改口叫
我姊姊如何?”

  辛鈃笑道:“那就再好不過,多了一個天仙似的美人姊姊,實乃兜兒的福
氣,豈有不好之理?”說話間已移身爬上床榻,側臥在孤竹若身旁,一對眼睛牢
牢地盯在她俏臉上。

  孤竹若秋波流媚,與他對望著,越看越覺辛鈃俊逸灑脫,俊俏中卻多了幾分
豪雄之氣,確比九兒有過之無不及,不由看得心跳脈動,情慾暗生,待聽完辛鈃
的話,嫣然一笑,對他挑逗起來:“沒想你這張嘴巴這樣甜,但你身旁這個漂亮
姊姊,一會兒便要讓你這個弟弟盡情淫玩,這豈不是亂倫嗎?”

  辛鈃聽見,心頭怦然一跳,哪想到這個宮主的言語會如此大膽,但回心一
想,亦覺不是壞事,起碼一會幹起事來,彼此少了尷尬,當下笑道:“姊姊和弟
弟狂歡交合,不是更刺激,更讓人興奮嗎?這正好配合我為姊姊除毒,一定事半
功倍。”

  孤竹若含笑道:“是真的嗎?”

  辛鈃點了點頭,把腦袋揍前,嘴唇印上她櫻唇:“試一試不就清楚嗎!”

  孤竹若鼻中聞著重重的男兒氣色,心神為之一盪,當即微啟朱唇,香舌輕
吐,直送進他口中。辛鈃如獲至寶,忙納入口腔,只覺口中之物芳香無比,噉之
留芬,越吃越見滋味。

  二人撫腮抱項,吻得異常親熱,辛鈃再也忍受不住,掌心滑過她香肩,緩緩
移到飽滿的酥胸,雖然隔著被子,仍覺滿手柔軟,五指包住豐滿,微一使力,忽
聽孤竹若在他口腔呻吟一聲,雙臂摟得他更緊,牢牢箍住他頭頸。

  辛鈃口裡嚐著芬芳,手裡把弄著美乳,不由慾火焚燒,胯間巨物倏然暴挺,
緊緊抵著美人的玉腿,問道:“掀去被子好嗎?”

  孤竹若嗯聲道:“你愛怎樣便怎樣,今天姊姊讓你為所欲為,不用問我。”
話罷又再湊上雙唇,火剌剌的親吻起來。

  辛鈃扯去翡翠衾,一摸之下,方發覺孤竹若竟是全身赤裸,早把衣衫盡去,
辛鈃怔了一怔,一個打滾,翻身趴到她身上,將個大美人壓在身下。

  便在此時,猛見孤竹若抽離嘴唇,一臉愕然的盯著辛鈃。

  辛鈃不明所以,問道:“幹嘛,你怎地這個嘴臉?”

  孤竹若卻不答他,突然伸手往下面一摸,五根玉指已把住玉龍,瞪大美眸
道:“怎……怎會這樣大?太……太嚇人了……”

  辛鈃終於明白過來,笑道:“嚇著你嗎?要否看清楚?”更不待她回答,雙
手支起上身,一望身下美人兒,登時眼迷心蕩,暗叫:“好一個柔香溫玉的尤
物,要大該大,要小該小,更難得的是肌肉細白,吹彈得破,加上這張燕妒鶯慚
的姱容,當真是廣寒仙子月中出,姑射神人雪裡來。委實世不虛名。”

  孤竹若只覺下身讓他擠得難受難當,全然不覺辛鈃那副失神的表情,姿姿媚
媚地低聲道:“你這樣硬邦邦的抵住人家,難受死了……”

  辛鈃猛然醒悟,連忙挪動身子,盤腿坐到一旁。

  孤竹若側頭一望,立時驚恐萬狀,掩口叫道:“真叫人怵目驚心,這樣粗長
碩大的物事,哪個女人能擔當得住?”

  辛鈃一臉自豪,笑道:“素聞女子有容人之量,應該不會假吧?”

  孤竹若含笑說道:“女子雖能容人,但咱們最瞧不起的,就是那些'量小易
盈'的小子,認為自己有一點點過人之處,便自滿得意,一臉趾高氣揚的模
樣。”說著伸過手來,一把握住那根丈八龍矛,細細打量。

  辛鈃給她拿著妙處,激靈靈地打了個戰栗,渾身暢爽甘美。在孤竹若把玩套
弄下,那話兒又脹大了幾分,露筋�首,威風凜凜,殺氣騰騰。

  孤竹若越看越是心驚,卻又異常興奮,曾與她有過肉體關係的男子,少說不
下十人,但從沒遇過這等龐然大物,當真又怕又愛,徐徐�起螓首,望向辛鈃
道:“今天遇著你,也不知是幸運還是不幸,一會你可要憐惜人家喔!”

  辛鈃點頭道:“姊姊囑咐,做弟弟的自當遵從。啊!實在受不住了,姊姊的
手藝果然不凡,弄得我舒爽得很,卻不知姊姊的嘴舌功夫如何?”

  孤竹若朝他一笑:“原來你也是個貪猥無厭的人。好吧,除非你叫我一聲好
姊姊,要是讓我聽得舒服,或許我會考慮一下。”說話時臉上暈紅流霞,麗色生
香,說不盡的美艷動人。

  辛鈃不假思索,旋即道:“該當,該當,就算不為這件事,也該叫一聲好姊
姊。好姊姊……我說得如何,動聽嗎?”

  孤竹若噗哧一笑:“你說得好肉麻。”話聲方落,立即把頭湊近,但見她小
舌微露,已在棒端舔了一下。

  辛鈃大喜:“姊姊再舔……”

  孤竹若再次�起頭來,微微一笑,把緊玉龍飛快套弄幾下,接著沿著槍杆兒
來回親舔,分毫不漏。

  辛鈃大呼過癮,連聲喊妙,便在此時,頓覺一顆卵兒竟爾被她含住,時鬆時
緊,不住在她口腔中滾動,辛鈃美得遍身毛孔大張,禁不住叫道:“好姊姊果然
口齒伶俐,簡直……叫人……叫人爽到骨髓去……”

  孤竹若手口並用,使出本領,把兩顆卵兒交替品嚐一番,朱唇再度移向龍
首,欲要將頭兒納入口中,豈料頭巨嘴細,幾經辛苦才勉強吞入,直把辛鈃擠得
甘苦難辨。

  辛鈃見她吃得滿臉脹紅,狀甚艱苦,心下不忍,伸出手去,輕輕撫摸她的秀
發:“姊姊且歇一會,再吃下去,兜兒要受不住了。”隨即將她扶仰在榻,趴到
她身上。

  孤竹若是何等聰穎的人,聽他所謂忍受不住,不外是體諒自己,遂把玉手圍
上他脖子,情意綿綿道:“弟弟你真體貼,只怪姊姊天生一個小嘴,無法讓你舒
服。”

  辛鈃笑道:“才不是呢,光是姊姊這樣的美人兒肯為兜兒含弄,已叫我興奮
死了。現在這個時節,也該輪到弟弟讓姊姊舒服了。”一面說一面將手移向她乳
房,不輕不重的搓揉著。

  孤竹若發出一聲低微的呻吟,怔怔望住他道:“姊姊的奶子美嗎?”

  辛鈃連連點頭:“好美,既飽滿又柔軟,可以給弟弟吃一口嗎?”

  孤竹若點頭一笑:“來吧,讓姊姊看著你吃。”

  辛鈃略移身軀,已埋首在她胸前,雙手推擠著兩隻巨乳,輪番舔吮起來。轉
瞬之間,已見孤竹若哼唧連綿,嚶嚀不絕:“嗯!我的好弟弟……你弄得姊姊好
舒服,啊!輕一點,不要咬那裡,會痛……”

  只見辛鈃緊緊握住一對美乳,身子徐徐往下吻,直吻到她腿間。孤竹若自當
明白他的意圖,也不待辛鈃說話,已主動把雙腿張開,一個粉嫩鮮豔的寶物全然
展陳於他眼前。

  辛鈃把眼一看,不由得暗叫一聲好,心想:“沒想她既為人妻,仍似荳蔻新
花般嬌嫩,光是這個寶物,已迷倒天下眾生了!”思想間,雙指按著唇瓣,緩緩
往外略分,一團腥紅直撲眼來,卻見油光閃潤,早已滿佈春水。

  孤竹若給他扯開妙處,一時也難以為情,赧然緊閉雙目,心中半羞帶急,只
待男人下一步行動,忽聽得辛鈃道:“姊姊生得個好穴,能夠一睹如此愛煞人的
寶貝,弟弟的福分可真不少。”

  一話未完,孤竹若猛覺花穴已被雙唇蓋住,一吞一吐,兀自吸吮起來,陣陣
酥美,倏忽間蓋頂而來,一時生受不住,身子接連亂抖。

  辛鈃舔拭幾回,又覺穴中湧出不少流液,便知她情動,中指尋著穴眼兒,直
著指頭望裡一戳,聞得“滋”一聲輕響,已全根沒進,旋即指挖口舔,大肆猖
狂,把個孤竹若弄得身播臀搖,玉粳白露,顫悠悠喘個不停。

  孤竹若雖是沙場老將,但在淫邪殘毒驅使下,亦難抵擋辛鈃這番狠勁,叫
道:“好弟弟,你……你且放過姊姊吧……真要受不了……”

  辛鈃雖是興頭十足,見說亦不敢過分,只得罷手,趴回她身上。

  孤竹若忙用雙手箍住他,氣喘籲籲道:“你若再不停手,姊姊可要死給你看
了。”

  辛鈃佝腰豎股,手裡握住她一個乳房,輕攏慢撚,嘴裡笑道:“沒想姊姊如
此架不住。嗯!我明白了,或許是你體內淫毒未消,致會這樣。”

  孤竹若道:“既然如此,弟弟你就立即為我除毒吧,好嗎?”說著伸手向
下,五指緊握陽物,溫柔地撚弄著:“好大好硬,真不知道能否容得下,你得憐
惜憐惜姊姊喔!”

  辛鈃點頭道:“大可以放心,準會弄得姊姊舒舒服服。”

  孤竹若凝望著他,牽引著龍槍,把槍頭抵住門戶:“好弟弟,進來吧。”

  辛鈃低垂著頭,與她四目交纏,把腰輕輕往前一送,巨碩渾圓的頭兒徐緩漸
進,登時讓一團溫濕包裹住:“嗯!姊姊怎會這麼緊?”

  孤竹若驟然給巨龜一闖,一時美得難以開口,只是怔怔的盯著眼前的俊男,
待得靈龜擠著柔嫩再推進幾寸,脹滿的暢悅,險些讓她昏暈過去:“我……我的
天,真要死了……”

  辛鈃聽後一驚,連忙停住:“弄痛你嗎?”

  孤竹若緩一緩氣,搖頭道:“不……不是,姊姊好美,美得讓人受不了。好
弟弟,不用理會姊姊,全根給我。”

  辛鈃放下心頭大石,笑道:“這有何難,就怕你寶穴淺窄,難以容下。”話
畢腰肢一沈,龍槍猝然突進,直抵深宮嫩處。

  孤竹若花心倏地一酸,猛地打個激靈,待得回神,方覺甬道已全然爆滿,脹
熱難當,適才的空虛難耐,立時水逝雲卷,消失得無影無蹤。

  而辛鈃卻作怪起來,只把巨物緊頂住盡頭,便此不動。

  孤竹若輕輕扭動腰肢,以示抗議。

  辛鈃推聾做啞,故意不睬不理,笑問道:“感覺還好嗎?”

  孤竹若眉梢含春,點了點頭:“雖然脹得讓人難過,卻又異常舒服。”

  辛鈃微微一笑,說道:“好姊姊,我仍有一截在外,你知道嗎?”

  孤竹若聞言,吃了一驚,往下身一模,果見仍有二三寸在外,臉上驚中帶
喜,張大美目道:“弟弟真有過人之長,可惜姊姊門戶短淺,難以容納,不能讓
弟弟盡興。”

  辛鈃雙眼盯著孤竹若,見她面如桃花,膚若白雪,記起尚方映雪的說話,說
她乃當今武林中第一美人,不知傾倒了多少武林豪傑,此言當真不虛,遂笑道:
“倘若姊姊承受得來,就讓弟弟再闖一關如何,看能否全根盡入?”

  孤竹若當然明白其意,心下微感吃驚,也不知自己能否承當得住,暗想下面
這條甬道,也不知被多少男人走過,但從不曾遇過這般長大粗壯之物,若不嘗試
一下,實乃一大憾事,當下點了點頭,柔聲細語道:“你得慢慢的來,要是弄痛
人家,人家可不依喔!”

  辛鈃見她躍躍欲試,卻又驚又怕的模樣,表情委實誘人之極,笑道:“這個
當然。”

  說話甫落,辛鈃淘氣本性又生,暗暗運起神功,腹下龍槍突然再暴脹幾分,
硬似鐵石,且炙如火棒,灼得孤竹若幾欲昏了過去,叫道:“怎……怎地這般燙
人,姊姊好難受……”

  一話未完,隨覺棒頭擠開深宮,一分一亳緩緩推進,終於將整根龍槍吞沒,
卻被燙得骨軟筋酥,一個把持不住,大股熱流從深處湧出,竟爾丟出精來。

  辛鈃見她一下子便丟出來,忍不住哈哈大笑:“姊姊好沒用。”

  孤竹若臉泛紅霞,不依道:“都是你,人家順你意思,都給你全根搗盡了,
現在還在笑姊姊。”

  辛鈃不想錯過這個取毒的機會,立即收起笑容,使起容成陰道,把她體內的
精華和魔毒,一點一滴地吸去,過得片刻,才俯下身來,把孤竹若擁抱入懷,說
道:“剛才你丟精之時,我已暗暗吸去體毒,但只吸一次是否全部清除,一時亦
無把握,以防萬一,你我仍要繼續下去。

  孤竹若圈住他脖子道:“這方面我理解的,況且我也不想這樣快完結。快來
把,好好的讓姊姊快活,待我多丟幾回給你。”


             第二回桃色花陣

  辛鈃二話不說,開始徐緩抽動,卻不抽離深宮,只在盡頭處移動,問道:
“姊姊裡面好暖好緊,包箍得我好舒服。對了,感到難受嗎?”

  孤竹若口裡哼唧,搖了搖頭:“還好,但這種感覺很奇怪,像似給你插到心
窩似的。好弟弟,用力抱緊姊姊。”

  辛鈃依她所言,將她牢牢抱住,只覺兩團柔軟緊貼胸膛,舒服異常,不禁慾
火暴增,下身慢慢加快動作。

  孤竹若越來越美,叫道:“又忍不住了!好弟弟,你叫人家以後怎樣……”

  辛鈃一時不明其意,問道:“什麼?”

  孤竹若雙手捧住他雙頰,在他嘴唇親了一下,低聲道:“姊姊恐怕要愛上這
個了,可恨我夫君身無長物,十停之中,還沒一停碰到盡頭嫩蕊,如何像弟弟這
樣神勇,下下奪關闖宮。你說,打後漫漫寒夜,叫姊姊如何是好?”

  辛鈃聽罷,剎時無言可對,不由暗罵自己不好,為了一時逞強,卻害苦了
她!

  孤竹若似乎看出他的心事,說道:“雖然是這樣,但弟弟卻給我留下一個難
忘的經歷,姊姊實感滿足了。今日藉此機會,咱二人便盡此一歡,好叫姊姊日後
細細玩味,不虛此生。”

  聽完此話,辛鈃更覺不忍,但又無可奈何,只得低下頭去,在她粉嫩的臉蛋
兒親了一下,腰下加力,驍勇攢刺。

  孤竹若本已欲旺情湧,此刻怎禁得他這般狼奔豕突,不禁洩意又生,就在她
將洩未洩之際,忽的辛鈃戛然而止,停了動作。孤竹若正感茫然不解,雙手已被
辛鈃把住,將她拉離裀席,與他相對而坐。

  辛鈃朝她一笑,說道:“且讓你看看全根沒進的光景,保證大叫有趣。”

  孤竹若雖非貞風亮節的少婦,但聽了他這樣說,亦不由臉上發燒,渾身燥灼
起來,腆然說道:“羞答答的,人家才不要看。”

  辛鈃嘴角綻出一個詭異的笑容,徐徐把龍槍退至洞口,僅留一顆龍頭藏著,
說道:“你看,整根肉棒濕淋淋的,全都是你的玉液。”

  其時正值午後,強烈的陽光照得滿室亮晃晃一片,孤竹若垂眼下望,只見一
根撥火棍正與自己相連,映著明亮的光線,照得油光水滑,遍身通紅,令她看得
心頭怦怦亂跳,怔忡間恍然探出玉手,五根春蔥攥上玉棍,著手炙熱燙人,不由
愕然而驚。

  辛鈃仍是緊緊抵住,不進不退,由她握在手裡,問道:“要我抽將出來,再
讓你看清楚嗎?”

  孤竹若給棒頭擠著洞口,雖感空虛,卻另有一番美意,見問搖了搖頭,�起
螓首,美目眇眇,情癡癡的盯著他道:“真的很大,又這般醜狀駭人,真沒想到
我竟然容得下。”邊說邊輕柔撫弄,留連難捨。

  辛鈃被她弄得遍體爽利,又見眼前之人姿顏姝麗,婉約綺媚,不覺瞧得火
動,扳開那隻肆無忌憚的玉手,腰下往前一送,登時進了半根。

  孤竹若悲鳴一聲,美得昏頭暈腦,頓覺棒頭已碰著嫩蕊,耳中聽得辛鈃道:
“現在就讓姊姊看清楚吧。”話落,開始緩緩推進。巨棒倏地撐開宮門,慢慢騰
騰往深處闖去,擠得美人酸麻甘暢,五味難辨,幾乎便要酥倒過去。

  辛鈃全根盡沒,再次停頓下來,只讓花房把自己包裹住,說道:“姊姊裡面
緊繃繃的,裹得好舒服。”

  孤竹若在辛鈃慢慢推進下,那股充塞的感覺格外顯得強烈,便連棒頭如何擠
開花宮,逐步深進,也能感受到一清二楚,這時目光到處,見那行巨貨果真不留
分毫,全沒入自己花穴中,如此深入的脹塞感,卻是有生以來從沒有過,暗暗想
道:“前時與我歡好的男人,無一不被我美色所迷,每一上床榻,個個便如狼似
虎,急急行事,哪有這樣慢條斯理、從容不迫的樣子。這個小夥子著實與眾不
同,也不知後面還有多少古怪手段。”

  思念甫落,花戶忽覺一空,旋即又是重重一戳,再被肉棒填得一絲不容。隨
見辛鈃露首盡根,連番疾搗,記記破壁穿�,十數下一過,孤竹若漸覺沛然暢
美,花汁淋淋,隨棒亂飛。

  辛鈃一面抽搗,一面盯著眼前的美人,只見她眼澄如水,面如桃花,每下深
深投射,均見眉峰輕鎖,乳波晃蕩,說不出的嬌美誘人。辛鈃被她引調得眼狂心
熱,兩手�起她雙股,將她抱起放在大腿上。

  孤竹若的身子驟然給他一提,險些兒失去平衡,不禁輕呼一聲,連忙玉手一
伸,扭住他頭頸,整具粉裝玉琢的裸軀全貼到他身上,彼此耳鬢廝磨,向辛鈃問
道:“你……你又想怎樣?”

  辛鈃一笑:“這樣會弄得更深,你不喜歡嗎?”

  孤竹若死死抱緊他:“姊姊的花心都給你采了,還嫌不夠深。啊!你……你
好狠心,這……這一下頂……頂到心窩去了……”

  辛鈃道:“好了,現在換手讓你自己來,深淺如意,這樣可以了吧。”

  孤竹若點了點頭,與他一笑,輕輕提高豐臀,再緩緩下坐,如此來回幾下,
便已美得目餳骨軟,口裡不住送出迷人的呻吟。

  辛鈃與她胸腹相貼,給孤竹若一提一落的挨挨蹭蹭,同感妙不可言,叫道:
“你我這樣抱著幹弄,擠來擠去,真個爽得要命。”

  孤竹若見他美快,當即加緊起落動作,一對豐乳牢牢抵住他胸膛,不住拖磨
擠壓。辛鈃不竟血氣方盛,又遇著這樣一個美人兒,如何忍受得眼前這誘惑,右
手一�,巨掌已把一個乳房罩住,著力揉捏。

  在這雙重的刺激下,又加上辛鈃粗長過人,孤竹若豈能無感,待得出入百來
下,已見她佝腰張口,搖搖卻倒,斷斷續續道:“姊姊……快不行了,放……放
我下來吧!”

  辛鈃聽聞,回道:“且忍耐一下,待我在下幫襯。”也不理會孤竹若答應,
便即往上連綴疾刺,下下既狠且猛,直幹得孤竹若身浮半空,全沒招架之力。

  孤竹若本已飢火燒腸,春潮難耐,經他如此一輪發狠抽搗,如何能忍,一個
把持不住,噫嗚一聲,精門大開,陰中水液宛如洪波滾雪,泉湧而出。

  辛鈃被那股熱流一沖,便知她洩精,正要運起神功汲取其體毒,便在此時,
忽覺龍槍猛地跳了幾跳,槍頭竟似突然膨脹起來,一股無形的吸力驟然而生,把
她體內的熱氣一絲絲吸引過來,不禁暗暗驚疑,心想:“莫非我已能夠自發而
生,無須運功便能化解魔毒嗎?”

  他雖是這樣想,但心中畢竟無底,細想之下,仍是依照紫瓊所授之法,暗運
容成陰道,免得為山九仞,功虧一簣。

  待得孤竹若洩盡,辛鈃扶她臥回床榻,卻不抽離陽物,笑道:“姊姊今回因
何丟個不停,想必是太過興奮吧?”

  孤竹若美眸半睜,面呈薄怒,假作嗔道:“你還說,人家一個小小的肉穴
兒,怎受得起你這般摧殘作踐,又不知自己粗大過人,這樣沒頭沒腦的舂搗,哪
有不洩之理!”

  辛鈃聽後呵呵大笑:“聽姊姊這樣說,還不是因我物事粗大,致會讓你爽昏
頭嗎?還敢說我不是。”說著俯下身軀,趴在她身上,笑著又問:“老實說我
知,是不是喜歡我這根大傢夥?”

  孤竹若搖頭道:“你少臭美,人家才不是。”

  辛鈃道:“是嗎?”忽地腰下用力,猛地著力一戳。孤竹若“啊”一聲叫了
出來,辛鈃續問:“還口硬不說真話。”話落又是一戳。

  孤竹若給他連問連舂,一連十多下,終於抵擋不住,氣喘籲籲道:“好了,
好了……姊姊……姊姊說就是。”

  辛鈃笑道:“那就快說,不許怠慢。”

  孤竹若伸手抱住他腦袋,湊近嘴唇道:“姊姊喜歡你的大東西,這樣你滿意
嗎?”

  辛鈃含笑搖頭,表示不滿。

  孤竹若見著,抿嘴一想,又道:“姊姊喜歡讓你幹,可以了吧?”

  辛鈃又是搖頭。

  孤竹若一時心中有氣,道:“人家都低聲下氣了,你還不滿意,待要怎
樣?”

  辛鈃道:“你說話不清不楚。我來問你,'大東西'是指什麼?還有那個
'幹'字,是代表什麼?你不說清楚,我又怎會明白?”

  孤竹若用手輕輕打了他一下:“好小子,竟敢來作弄姊姊。”

  辛鈃苦著嘴臉道:“我真的不明白嘛。再清清楚楚說給我知,快說呀。”

  孤竹若見他這副撒嬌撒癡的模樣,一時哭笑不得,又好氣又好笑,卻知他不
到黃河心不死,無可奈何,只得將櫻唇貼近他耳朵,低聲耳語了一會。

  辛鈃聽罷,臉現笑容,說道:“像姊姊這等天香國色的美人,怎會說得如此
露骨,又這般淫蕩,常人都說人不可貌相,真是沒錯!”

  孤竹若給他戲弄得羞怒交加,伸手便要打,辛鈃早有防備,一把握住她雙
手,下身同時發動,噗唧噗唧抽送起來。強烈的快感,又再洪洪滾滾席捲孤竹若
全身,方才的怒氣,登時煙消火滅,去得無影無蹤。

  辛鈃運起神功,動作猶如狂濤惡浪,滔滔無盡,孤竹若雖是老羆當道,亦難
以把關抵禦,高潮倏來忽往,起落無計,不覺間又已丟了幾回。

  這趟為孤竹若解除體毒,足有一個多時辰,待得完事,已是太陽偏西。

     *** *** *** ***

  孤竹若在臥雲水莊多住了兩天,證實身體再無異狀,才與眾人一一告別,偕
同小暄、小宛回宮。

  數日之後,東武、王岡來到孤竹仙宮,二人坐在大廳上等待孤竹若接見。

  只見二人形容焦慮,顯得有點心神不寧,王岡越坐越感不安,壓低聲線道:
“宮主突然召見咱們,你說會有什麼事嗎?”

  東武搖頭道:“我怎會知道,但我總覺有些不妥。你可記得,前時你我為宮
主辦事,亦算是相當順利,還賜予一個絕色人兒與咱倆享受。怎料不出幾天,又
心回意轉與咱們天龍門決絕,前後判若兩人,如今遣人召見咱們,瞧來必無好
事!”

  王岡顫聲道:“既然兇多吉少,你因何不早點說。對了,現在還沒看見宮
主,咱們還是告辭離去,要不後悔就遲了!”

  東武搖頭嘆道:“咱倆能逃得了嗎?不要忘記,你我已服了'紅血蟬丹',
命懸他人之手,倘若宮主忽然翻臉,那如何是好?唉!現唯有寄望上天保佑,能
夠化險為夷,已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王岡一聽,臉色登時刷白,想到'紅血蟬丹'的厲害,死前要受七日七夜的
痛苦,不禁全身直抖,一時無語:“這……這個……”

  這時小暄緩步進入大廳,二人看見,連忙起身迎接,齊齊抱拳道:“見過小
暄姑娘。”

  小暄似笑非笑的打量二人,含笑道:“你二人不用和我多禮,隨我來吧。”
說罷纖腰款擺,已轉過身子。

  東武二人跟在他身後,走進大廳左首的門口,卻是一條長鄉,拐了幾個彎,
來到一個花木扶疏的花園。小暄引領二人走過一條小橋,沿著石子路往東邊走
去。

  這時東武再也忍不住,快步走近小暄,問道:“小暄姑娘,今天宮主召見咱
們,不知是為了何事?”

  小暄微微笑道:“稍候你自會知曉,但你們放心,決不會吃了你們。”

  聽了小暄的說話,二人心頭稍略一定,對望了一眼,便不再開聲說話,只好
默默在後跟隨。

  不用多久,小暄領著二人來到一個房間,說道:“你們且先坐下。”

  東武、王岡同時謝過,坐了下來。

  忽聽得腳步聲響,二人循聲望去,看見小宛已步進房間,身後還跟著兩名宮
中婢女,各棒著一盤酒菜。東武二人忙起身相迎,小宛一笑道:“不用客氣,坐
吧。”旋即玉手一擺,兩名婢女齊聲應是,將酒菜放在東武、王岡二人跟前的幾
案上,接著欠身施禮,退出房間。

  小宛嘴角含笑,與二人道:“兩位遠道而來,想必是餓了,你們先用過飯,
再談正經事,好嗎?”

  兩人見她們臉現笑容,言語親善,驚懼之心漸去。

  東武搖頭道:“兩位姑娘如此客氣,在下實感不安。吃酒用飯事小,若要宮
主久候,乃真是罪過了,倒不如兩位姑娘先行代為引見,待咱們先見過宮主,免
得失了禮數,讓宮主不滿。”

  小暄道:“宮主今天有點事,恐怕一時仍未能與你們會面,是以遣咱二人招
呼你們。莫非兩位害怕酒飯有毒不成?”

  東武、王岡同時搖首道:“不……絕非這樣。”但給小暄這樣一說,不由暗
暗心驚,心下均想,難道酒菜之中真是有毒?

  小宛道:“看來你倆真的害怕食物有毒了。”說著和小暄一起坐到二人身
邊,在每樣酒菜各嚐了一口,小宛放下筷子,笑道:“現在可以放心吧?”

  東武忙道:“在下焉敢多疑,兩位姑娘千萬不可誤會。只是……咱倆受寵若
驚,這恐怕……”

  小宛掩嘴一笑:“原來是為了不好意思。”笑著執筷夾了一塊野豬胙,遞到
東武嘴前:“這是本宮的巧手菜,嚐一口看看如何。”

  東武無奈,說了聲多謝便張開嘴巴,細細咀嚼,果然香滑爽口,不由大贊一
番。

  小暄當然不甘後人,為王岡夾菜斟酒,在旁慇勤侍候。東武、王岡給二女服
侍得飄然若仙,由由然甚是得意,待得有二三分醉意,耳聽得小暄道:“我一時
竟忘掉了。”

  只見她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玉瓶,向二人說:“這裡有兩枚紅血蟬丹,是我家
大宮主給你們。”將玉瓶放在幾案上。

  東武、王岡當真喜出望外,連聲多謝,只聽東武道:“在下能得大宮主如此
疼顧,實不知說什麼是好,只要大宮主有令,東某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小宛笑道:“你懂得就好了。來吧,再乾一杯。”斟滿一杯酒送到他嘴邊。

  東武謝過一聲,想也不想,張口吃了個乾淨。

  小暄張著水汪汪的眼晴,瞧著王岡:“十多日不見,你可有記掛著我?”說
話間,徐徐把身子靠前,一邊玉峰牢牢貼在他臂膀,惹得王岡心頭怦怦亂跳,傻
乎乎的不住點頭:“當……當然有……”

  小暄顯得高興萬分:“真的!我還道你們已經將咱們忘了。”

  王岡連忙道:“不……不!王岡絕對不會忘記。”

  東武雖有幾分酒意,卻並不糊塗,這時在旁聽見,便曉得小暄有意挑逗,心
裡暗想:“聽她這一番說話,明著是以色相誘,看來這頓酒菜只是個空架子,其
中必定另有他意。既然這樣,我便來個順水推舟,看看你二人想怎樣,當下笑
道:”那日得蒙兩位姑娘眷注,以身相許。自此之後,我這個師弟便已坐立難
安,鎮日朝思暮想,盼能再與姑娘好合,續結良緣。而我這番言語,決非胡言打
謊,乃是千真萬確的事實。”

  小宛笑問道:“你只說師弟,卻不說自己,難道你就不想嗎?”

  東武亦算是個聰明人,聽後豈會不明白,當下熊臂一伸,已將身旁的小宛摟
住,抱入懷中,嘴裡笑道:“像姑娘這樣的美人兒,我就是說不想,恐怕亦難以
讓人相信。”說話甫畢,手掌已按上她乳房,隔著衣衫,大肆把玩起來。

  小宛嚶的一聲:“壞小子,才一放下筷子,便不正經了。”放軟了身子,任
由他狂妄輕薄。

  東武微微一笑:“你可有聽過飽暖思淫欲這句話,飯菜既飽,自然要找些樂
子,不知姑娘能否玉成?”

  小宛媚眼如絲,脆聲道:“人家都這樣給你了,還能拒絕嗎?今天我姐妹二
人鐵定要落入你兩個壞蛋手上,既然已入狼口,還有什麼好說的,要是你敢弄得
我不死不活,看我會怎樣整治你。”

  東武道:“這個你大可放心,就只怕正幹得快活忘形,突然有人進來從中搞
砸,可就不能怪我了。”

  小暄在旁含笑道:“我早已為你安排妥當了,沒我和小宛吩咐,誰也不敢踏
進這裡半步,縱使咱四人弄得翻天覆地,亦不會有人理會。”

  東武暗想:“果然是早有安排。你既肯投懷送抱,我也樂得來個快活,過後
是兇是福,多想無謂,就是要想,我亦無從去想。”想到這裡,不由放開心懷,
說道:“如此我就放心了。”話落,輕輕扯開小宛胸前的蝴蝶結。

  此刻四人已敞開肚皮,東武、王岡更是無所顧慮,各自解帶脫衣,轉瞬之
間,四人已經衣衫盡去,脫得光溜溜的抱作一團。

  東武一把摟住小宛,將她放倒在地氈上,忙即佝僂腹肢,俯下身去,手裡摸
著她胸前的柔軟,嘴裡親著她嬌嫩的臉蛋,只覺身下人兒無處不香,無處不美,
再親得幾口,已隱隱有點難耐不過,心想:“真真是個尤物,叫人如何忍得?若
不先行消消火氣,一個不好,洩將出來,豈不丟人現眼?”當下直起身軀,扳開
她一對美腿,紅艷豔的一個小縫兒已見絲連珠滴,不由笑道:“小宛姑娘好厲
害,只親摸了幾下,那話兒便已澤國成災。”

  小宛卻不害羞,主動大分雙腿,陰戶微�,媚姿姿道:“只懂笑話人家,卻
不看看自己,現在你這行醜貨,相信可以挑擔兒了。”

  東武笑道:“看著你這個美人兒,若不動興,還算是男人麼?”說著手執肉
棒,把個頭兒抵著門戶亂挑,才挨擠幾下,又見一道水兒冒出,一笑聳身,龜頭
登時奪門而入,竟已進去了半根。只覺內裡暖和膩滑,緊窄非常,箍得巨棒美快
難言。

  小宛驟然給他闖入,擠滿了花房,直美得渾身亂抖,待得全根盡入,不由長
吟一聲:“好……好美……”

  東武肉棒入洞,隨即使開架式,密密抽動,混著猥褻的水聲,一口氣便是二
百餘回。小宛經他一輪抽搗,立時春情湧動,麗水淋漉長流,難歇難止。原來小
宛天生敏感,每次行歡,極容易高潮,連丟十多次亦屬平常,而東武雖說不上如
何神武,也是個物事粗壯,耐力十足的沙場老將,小宛今天遇著他,當場便抵擋
不住,早就暗裡丟了一回。


             第三回威逼利誘

  東武和小宛正自殺得天昏地暗之際,另一邊的王岡同樣樂得呼噓不絕,連聲
喊妙:“小……小暄姑娘,不能再舔了,再……再舔下去恐怕要糟……”

  小暄吐出口裡的肉棒,�頭與他一笑,緩緩站起身來。

  王岡雙手一張一收,把她擁入懷中,頭一低已吻上她香唇。小喧踮起腳跟,
仰首送唇,而她的右手始終不離肉棒,拿在手上輕攏慢撚,顯得異常親熱。

  二人站著親吻一會,彼此漸覺欲焰逼人,王岡抽開嘴唇,咻咻說道:“給
我,受不了……”

  小暄微微一笑,點頭道:“你臥下來,讓我在你身上。”

  王岡牢牢擁著她,雙雙滾到地氈上,小暄纖腰一擺,已趴到他身上來,倒吊
著雙峰,全然擠壓在他胸膛,挨挨蹭蹭,逗得王岡慾火中焚,一時憋得難過,留
神細看,但見眼前之人肌如白雪,鬢若堆鴉,眉橫丹鳳,著實美艷無儔,不免看
得似醉如癡,直愣愣的盯著她發呆。

  小暄看見他那癡呆模樣,不由暗暗好笑,微笑問道:“你怎麼了?傻呵呵的
看著人家,給你瞧得渾身不舒服。”

  王岡聞言,旋即醒轉過來:“對……對不起,我……我只是……覺得姑娘這
般的美人兒,王某竟能受此愛寵,實是前生修來的福氣。”

  小暄聽他說得誠懇,亦不禁欣喜。當下使起媚功,慢起秋波,柔聲細道:
“你真是個渾人,在這當兒還想這麼多。”說著稍稍�高豐臀,伸手往下,倒挽
烏桿蛇矛,照準門戶,微一沈身,矛頭立時闖關而入,饒是王岡物事一般,卻也
美快得緊,滿滿的把甬道塞了個密不透風,禁不住低聲叫道:“都讓你擠滿了,
好……好舒服。”

  王岡忽地給小穴套住,本就美不可言,驟聽得小暄的淫語,更是興奮難當,
忙即發動攻勢,狠命疾戳,口裡叫道:“姑……姑娘生得一個好穴兒,又緊又
暖,真……真叫人受不了……”

  小暄給他一陣搶攻,頓時眉蹙春山,眼顰秋水,美得渾身緊繃起來,只得用
力抱住身下的男人,翹臀承受。轉瞬間百來抽過去,方見王岡張口吐氣,動作慢
慢放緩。直至此刻,小暄才得稍稍回氣,扭著他頭頸道:“沒想你這人武功平
平,在這方面恁地凶狠!”

  王岡見她含嗔帶笑,言語又軟又膩,不由得癡了,微笑道:“遇著姑娘這樣
的美女,王某豈能把持得住?剛才一時衝動,姑娘莫怪。”

  小暄聽後噗哧一笑,在他臉上親了一口,柔聲細氣道:“你真是個呆小子,
剛才你這樣對待人家,我才歡喜呢。要是你不死不活的,看我不將你一腳踹開才
怪。”說罷螓首一低,口唇交纏,又再親吻起來。

  二人嘴上吻著,下身仍是頻頻抽動,連綴無間。

  另一邊廂,卻見東武越殺越起勁,只幹得小宛嬌喘連連,花汁亂飛,也不知
丟了多少回。東武見她不勝負荷的模樣,更是挑起男人的征服感,直弄得啪啪直
響,笑問道:“小宛姑娘,在下的本事如何?還可以吧?”

  小宛正自神昏意亂,猛聽見東武的說話,就地撒嬌起來:“你……你這個壞
東西,也不顧人家死活,真想幹壞小宛嗎?”

  東武暗地一笑,狠狠重戳幾下,停了下來,俯身將她摟在懷中,含笑道:
“這是什麼話兒,在下怎捨得?”

  小宛依然不依:“我信你才怪,全沒半點憐香惜玉,只顧橫衝亂撞,不要命
的狠搗,又這般軒昂粗大,人家焉能經受得起?”

  東武會心一笑:“男人粗大,女人才快活,不是這樣嗎?”

  小宛啐道:“你少賣狂!一點也不懂得溫柔,早知如此,人家寧可要王岡,
也不要你這個狂妄自大的傢夥。”

  東武笑道:“這又有何難,王岡就在身旁。”

  小宛柳眉一鎖:“好啊!這是你說的,可不要後悔。”

  東武偷偷往身旁小暄瞄了一眼,心想:“你自管去找王岡,我亦樂得換個對
手快活快活。”想到美處,嘴角不由綻出微笑:“小宛姑娘既愛王岡,在下怎能
奪人所愛,如此咱四個交換交換,豈不快哉?”

  小宛道:“你想得挺美。”話畢纖指點出,東武來不及反應,穴道已被她封
住,正要開口說話,小宛已搶先截住話頭,朝他刁狡一笑:“你就乖乖的呆著,
好好在旁欣賞。”接著抽身退出肉棒,移到小暄身旁。

  小暄看見小宛整治東武,心中亦自好笑。兩女親密無間,心意互通,當下與
王岡道:“難得小宛看上你,艷福可真不少呢。”

  先前小宛和東武的說話,王岡早就聽在耳裡,又見小暄這樣說,更是樂不可
支,連忙道:“多承小宛姑娘見愛,王某其福不淺,但有所用,自當鞠躬盡
瘁。”

  東武身子雖然不能動彈,卻能耳聽口言,見著三人的舉止言談,不禁醋意暗
生:“姑……姑娘你怎能這樣對待我,東武向你謝罪,盼姑娘高�貴手。”

  小宛道:“我早已與你說過不要後悔,現在卻來怨誰。”話後不再理睬他,
任他自怨自艾。

  小暄歪過頭來,看見小宛兀自大張雙腿,擺著一副待戳的模樣,心頭髮笑,
向王岡笑道:“瞧來小宛已憋不住了,你還待怎地?”

  王岡一聽,自當明白她的意思,忙即抽出肉棒,跪到小宛腿間,正要沈腰挺
進,忽見小宛伸手擋住,嘴裡說道:“且慢,如此淋漓濕透的東西,臟兮兮的,
我才不要。”

  此話一出,王岡霍地呆住,提著肉棒不知如何是好:“這個……這個,讓我
拭拭去。”

  小宛螓首輕搖,玉手一指:“不必了,我要用他的嘴巴。”

  三人聽著同時楞住,忽見小暄掩口捧腹,笑得渾身晃動,而東武卻赧顏汗
下,雙目放光:“什……什麼?”

  小宛毫不動容,正經八百道:“我就是要教訓一下你這個狂妄東西,要是你
乖乖依我說話,或許我會放你一馬,為你解開穴道。”

  東武勃然變色,心中憤恚難平,叫道:“東某寧可咬舌自盡,也不做這等齷
齪事。倘若依了你,我還有何顏面見人?”

  小宛微微一笑:“這里便只有咱們四人,又怎會讓外人知曉?來吧,你若依
了我,一會我會好好補償你,就這麼一次嘛。”

  東武猛地搖頭,毅然道:“寧死不依,不用再說了。”

  小宛輕嘆一聲:“人家沒看過,只想看一看而已,既然你堅決不肯,也沒法
子。”暗裡向小暄使個眼色。

  小暄明白她的用意,微笑移身,挨到東武跟前,說道:“沒想你倒有點骨
氣。”玉手輕舒,在東武臉上細細撫摸:“但你觸逆小宛的意思,就不怕受苦
嗎?”

  東武道:“在下有死無二。”

  小暄流眄一笑:“好一個有死無二。”玉指在他臉上微微擺動,緩緩擦拭,
倏地手指一轉,在他腮頰的“頰車穴”連點兩指,東武“啊”的一聲,張開了
口,再也合不攏來。小暄笑道:“現在你想不依也不行了。”

  東武決沒料到小暄會有這一手,立時嚇得面如土色,流汗浹背,便想謾罵亦
有所不能。只見小宛朝王岡呶呶嘴:“你還待什麼,快去給我弄乾淨,不可留下
一點一滴。”

  王岡臉有難色,結結巴巴道:“這個……這個不大好吧。”

  小宛道:“好,我不勉強你,但你好好聽著,從今以後,你休想再碰咱們一
下。再說,以後想要'紅血蟬丹',就得看看我的心情如何了。”

  王岡一聽'紅血蟬丹'四個字,登時不敢吭聲,整個人再也硬不起來,望向
東武道:“師……師兄,今次只好難為你了。”旋即晃著肉棒,慢慢向東武移
近。

  東武身不能動,口不能言,只見眼前的髒物越來越近,急怒交加,肚裡罵不
絕口:“你這個見色忘義的傢夥,看我回頭怎樣修理你。”轉眼之間,那顆龜頭
快將貼到嘴前,東武看見,幾欲昏暈過去。

  王岡正要持槍挺進,小暄玉手一�,手掌已封住東武的嘴巴,龜頭直抵著她
手背。王岡怔了一下,茫然望著她,只見她嘴角含笑,說道:“好了,好了,這
一嚇已足夠他受了,難不成我真要他吃你這個嗎?”

  東武一聽,如釋重負。

  小宛支身而起,笑著出指如電,解開他的穴道,說道:“你以後再敢在我跟
前狂妄,還有更多花樣給你受。”

  穴道解除,東武即時鬆了一口氣,忙道:“姑娘手下留情,此恩此德,東某
只得以身相報。”熊臂大張,將小宛整個抱入懷中,一起滾在地氈上。

  小宛大吃一驚,隨即笑問:“你……你想怎樣?”

  東武道:“當然是來報答姑娘,大恩大德,東武必當狠狠補報才是,若不是
怎對得起姑娘,請張開大腿,姑娘的恩人來了。”

  小宛咯咯嬌笑:“你越來越目中無人了,膽敢說出這種話。”

  東武適才給她一輪調侃,嚇個半死,此刻怒氣尚存,還有什麼顧忌,當即二
話不說,用力扳開她雙腿,腰板加力,聳身而入。

  小宛噯一聲響,頓感陰中爆滿,忙即摟緊身上的男人,急急晃腰迎送。

  這回東武意在洩恨,記記深投重舂,百來抽過去,已見汁水汪然,一發不可
收拾,挨多一會,小宛漸見不支,手上越抱越緊,醉眼呻吟:“要……要來了,
再……狠一點。”

  東武見她這般浪態,又嬌又媚,瞧得興動難當,發狠的來了幾下,果見小宛
連連哆嗦,隨之丟得昏頭搭腦。然東武卻不罷手,跪起身來,一面奮勇疾搗,一
面看著花房吞吐之勢,口裡叫道:“今天好叫你知道我的厲害,把穴兒再�高一
點,讓我看清楚。”

  小宛挨得數十棒,稍稍退卻的高潮又再度竄升,不住地甩頭喘氣:“你……
你這個……狠心鬼,小穴要弄壞了,還……還不停下來。嗯!你……你是報仇來
著,這般作踐人家。噯唷!好深,又碰到了……”

  東武笑問:“碰到哪?”說話甫落,又再重重深投,直把小宛撞得晃如扁
舟,乳波搖盪。

  小宛只覺快美無比,兀自閉目享受,東武見她不睬,又再追問,小宛咿唔幾
聲,輕聲道:“是裡……裡面的嫩肉兒。啊!不要再碰了,酸死人……”

  東武見著她那媚氣神姿,襯著那張花容月貌,亦看得忘其所以,只顧著力抽
搗,百回一過,微感洩意,當下道:“快要給你了,射進去好嗎?”

  小宛連忙點頭:“我要……全都給我。”

  東武加緊搶攻,呼吸漸重,低頭一看,見那話兒已泥濘一片,更是上火,再
也隱忍不住,精關一鬆,立時白漿如注,連連數發方盡。小宛給熱流一沖,頓感
酥麻爽利,甬道不由抽縮起來,裹緊肉棒隨他洩了。

  二人丟得身綿腿軟,渾身虛飄飄的,東武身子一倒,趴在美人身上,小宛摟
了他脖子,雙雙喘著大氣,沈默片晌,才聽得東武道:“當真美煞人也!”

  小宛微睜眼睛,方知仍被他插著,半硬不軟的,仍帶微溫,不由笑道:“你
還不想出來嗎?瞧你這樣子,敢情尚未盡興,對嗎?”

  東武含笑道:“小宛姑娘美貌如花,哪個男人不心動,但想到今日之後,你
我聚散無期,不免有點離情依依……”一話未完,忽聽得王岡在旁嘶吼一聲,循
聲望去,原來王岡和小暄正值緊要時刻,二人相視一笑,又再抱成一團。

  小宛撫弄著東武的頭髮,輕聲說道:“你若想打後常常看見我,也不是沒法
子。”

  東武聽著,忙即追問,小宛道:“只要你二人離開天龍門,轉投咱們孤竹仙
宮門下,不是可以了麼?”

  東武登時呆住:“這個……這個恐怕不容易。”

  小宛道:“你擔心華冠南不放人?”

  東武點了點頭,小宛微微一笑:“華冠南已自身難保,你還用擔心這個。老
實與你說,前時我家宮主前去天龍門,目的是探查你們和臥雲水莊的恩怨,宮主
終於得到證據,已知曉華冠南嫁禍臥雲水莊的事。你不妨想一想,倘若鐵掌幫、
虎形唐家、沙平門這三家知道,他們會放過天龍門麼?莫說是華冠南,就是你們
二人,相信亦難逃一命。”

  王岡在旁聽見,問道:“你家宮主……真的知道這件事?”

  東武濃眉一緊,暗罵王岡糊塗,心想你這樣問,無疑是不打自招。

  果見小暄嘴角含笑,說道:“原本宮主還存有二分猜疑,經你這樣一說,已
再無半點疑問了。看來你們想保住性命,唯一途徑,就只有依附我家宮主,已無
他途了。”

  東武嘆道:“走到這步田地,我亦無話可說。想必今天的事,全都是大宮主
的安排,對吧?”

  小宛道:“沒錯,宮主想要你們知道,只要你們好好為大宮主辦事,不但可
免了殞身之災,還可以盡享艷福,不只我和小暄,要是你有本領,宮中其他女子
亦可以享用,倘若你倆走起運來,說不定會給我家大宮主、二宮主看上,也不是
什麼奇事。”

  王岡和東武聽見,即時雙眼放亮,心中均想,這樣的好機會,恐怕一生之中
再難遇到。東武心思細密,知道決不會如此單純,其中定有什麼條件,問道:
“大宮主如此厚愛,實是咱二人的福氣,不知大宮主想要咱們怎樣做?”

  小暄道:“只要你倆肯出來指證華冠南,就是這麼簡單。”

  二人不禁躊躇起來,正自思量凶險利弊,小宛卻搶先道:“還多想什麼?要
是不肯,惹得大宮主不高興,到時想要'紅血蟬丹',可就不容易了。”

  東武自知已再無選擇餘地,點頭道:“好,東某一切聽從大宮主吩咐。”

  小暄向王岡問道:“你呢?”

  王岡向無主見,大小事情皆以東武馬首是瞻,這時也不假思索,馬上頷首答
應。

  小宛笑道:“如何看都是王岡知情達理,不似你這個妄自尊大的傢夥。”說
著向王岡招招手:“過來這裡,讓我好好賞賜你。”

  小暄推了王岡一把,笑道:“小宛甚少會如此主動,快去嘛。”

  東武知道小宛這樣做,不外是要和自己逗氣,卻不氣惱,反而微微一笑,順
勢挪開身子,移到小暄身前,說道:“小暄姑娘就交給在下好了。”

  小暄笑道:“誰要和你好。”假意要將他推開,東武如何肯罷休,身子前
撲,已把她壓在身下,埋頭便親了下去。

  是日四人輪番大戰,直到太陽偏西,方盡興而散。

     *** *** *** ***

  不多幾日,小宛突然到訪臥雲水莊,尚方映雪親自在大廳接見,彼此寒暄問
候一番,尚方映雪問道:“小宛姑娘今日到訪,不知有何見教?”

  小宛道:“不敢,小婢乃奉大宮主之命,特來送上請帖一封。”說罷,取出
請帖呈上。

  尚方映雪接過,展開一看,卻是孤竹仙宮邀集天龍門、鐵掌幫、虎形唐家、
沙平門以及臥雲水莊等五家,於本月十五日,在宮中擺設和頭酒,化解前嫌。

  尚方映雪看畢,說道:“孤竹宮主這樣做,必定另有什麼原因。敢問小宛姑
娘一聲,個中情形不知能否見告一二?”

  小宛道:“莊主不用客氣。小宛今日前來貴莊,除了面呈請帖外,主要是代
為轉達宮主的說話,縱使莊主不問,小宛亦會把詳情細說。”

  尚方映雪含笑道:“哦!孤竹宮主另有說話?”

  小宛點頭道:“是,其實今次雖說是和頭酒,實質是藉此次機會,將華冠南
的惡行向外揭發。”

  尚方映雪柳眉一軒,問道:“莫非孤竹宮主已獲得他的罪證?”

  小宛道:“沒錯,莊主應該記得前時和小婢一起前來拜莊的人。”

  尚方映雪頷首道:“就是那兩名天龍門弟子,好像叫東武和王岡?”

  小宛道:“正是這二人,現在他們已改投孤竹仙宮門下,而當日嫁禍貴莊的
人,二人亦有參與,在我家宮主威逼利誘下,二人不得不低頭,早已將當時情形
和盤托出。”當下將二人中計服下'紅血蟬丹',為求保命而屈服等事說了,只
是隱去那些淫褻的情景。

  尚方映雪聽罷,不由臉露微笑:“孤竹宮主果然手段非凡。”

  小宛同時笑道:“這也不算什麼,二人本就應該受點教訓,大宮主雖然將他
們收歸門下,相信打後還會藉機懲戒二人一番,決不會讓他們好過。”

  尚方映雪嘆道:“孤竹宮主為了咱們水莊,費力勞心,實在令本莊過意不
去。大恩不言謝,敝莊自當銘記於心。”

  小宛連忙道:“莊主太客氣了,彼此武林一脈,相互幫忙是理當的。”

  尚方映雪道:“如此說,東武、王岡二人已答允指證華冠南了?”

  小宛點了點頭:“二人都應承了。大宮主說,論到實力,天龍門和貴莊可差
得遠了,倘若貴莊要剷平天龍門,可說是輕而易舉的事。但宮主明白,貴莊至今
仍不動手,是要找尋天龍門的罪證,方能正大光明與武林交代,免得落人口實。
便因為這樣,宮主才會在東武、王岡二人身上下功夫,只要二人當場說出原委,
華冠南縱有百口,亦難以再說一句話。對了,大宮主吩咐,如莊主對此事仍有意
見,不防提出來。”

  尚方映雪道:“孤竹宮主計事周詳,本人並無意見,就按照宮主意思行事便
是。屆時本人會如期到會,請小宛姑娘轉告宮主一聲。”

  小宛應了,便即拜辭。

  到得十五那天,尚方映雪偕同紫瓊、辛鈃和紀元維等一同赴會,在東武二人
的指證下,華冠南只得俯首認罪,按照武林規矩,華冠南本該難逃一死,但得尚
方映雪說情,最終交由虎形唐家監管,鎖入大牢面壁思過。


             第四回扶急持傾

  尚方映雪解決掉天龍門的事,是日便啟程回莊,當晚,辛鈃在紫瓊房間過
夜,二人睡前一番纏綿,直弄至二更,才相抱而睡。

  寅時剛過,紫瓊忽地張開眼睛,低聲道:“是彤霞嗎?”

  果見榻前紅影一閃,彤霞已站在跟前,嘴含微笑道:“彤霞見過姊姊。”

  紫瓊取過衣衫,邊穿邊道:“妹妹突然來這裡,想必是有大事發生了?”

  彤霞點了點頭,辛鈃朦朧之中聽得說話聲,睜眼一看,見是彤霞,不由笑
道:“咦!你這頭騷狐狸怎會在這裡?”

  紫瓊掩口一笑,伸手打他一下,道:“你怎地口不擇言,胡說八道。”

  辛鈃搔搔頭頂,不再出聲。

  彤霞笑道:“我本來就是騷狐狸,你這樣稱呼我也沒什麼不對。”

  紫瓊問道:“不用理會這混人。妹妹,究竟發生什麼事?”

  彤霞道:“皇上已經駕崩了。”

  二人聽見,立時一呆,辛鈃問道:“是怎樣死的,這樣大的事情,因何這裡
全聽不到半點消息。”

  彤霞道:“皇帝的死訊還沒向外公佈,你們自然不知。這個老淫蟲有今日,
只是遲早的事,也沒什麼值得可憐。”

  紫瓊掐指一算,皺眉道:“是給韋皇后毒死的?”

  彤霞微微一笑:“她要做阿母子二世,不弄死皇帝,還有其他辦法嗎?”

  辛鈃看看紫瓊,又望望彤霞:“這是謀殺親夫喔,詳情是怎樣的?”

  彤霞緩緩坐在床榻沿,說道:“從種種行徑來看,韋後覬覦龍位已非近日的
事了。怎料宮中突然出了一件事,致讓韋後加速下手。”

  辛鈃問道:“能夠使韋後狠下毒手,瞧來此事並不簡單。”

  彤霞道:“要知韋後和安樂公主都是不安於室的人,前時韋後又多了兩名相
好,一叫馬秦客,一叫楊均。那個馬秦客頗通醫理,而楊均卻做得一手好菜,一
個以醫病為由,一個就以烹調為藉口,都和韋後搭上了。豈料此事讓許州參軍燕
欽融知曉,上書皇上,指名道姓,說皇后和二人淫亂,並與宗楚客、武延秀等朋
比為奸。皇帝便召見燕欽融,打算問個究竟,出宮時卻被宗楚客攔住,命手下將
燕欽融殺死宮門。”

  辛鈃伸伸舌頭:“這個宗楚客果然橫行霸道,厲害,厲害!”

  彤霞續道:“皇帝糊塗了幾年,今次竟然再不糊塗,立即要把宗楚客收監問
罪,幸得韋後勸阻,才逃過一劫。但此事已鬧得四處皆知,宗楚客和韋後自覺心
虛,亦察覺皇上不同往日,早晚會下手收拾他們。韋後越想越覺不妥,終於起了
殺意。”

  辛鈃點頭道:“原來是這樣,最後如何?”

  彤霞道:“韋後約同宗楚客、馬秦客、楊均等商議計策。要知馬秦客深通醫
理,知有一種毒藥名叫玲蘭粉,服後無跡無痕,口不能言,若再加一碗人參湯,
催使毒性運行心脈,立即無救。”

  辛鈃問道:“皇帝就這樣著了道兒?”

  彤霞微一頷首,又道:“馬秦客將毒藥交給韋後,她知道皇帝喜歡吃三酥
餅,便叫楊均做餅,把藥加在餅餡裡。當日皇帝在神龍殿看奏章,韋後命宮女把
餅供上。皇帝連吃了幾個,不久便捧腹叫痛,在地上亂滾,最後連說話也不可
以,內侍見著,馬上報給韋後,韋後走到神龍殿,假作驚慌,叫內侍速傳太醫,
俯身問皇帝感覺怎樣。皇帝只指著嘴巴,韋後說皇上是口渴了,便叫宮女取人參
湯來,皇帝吃了人參湯,似有好轉,不想隔了一會,兩眼一翻,雙腳一蹬,這就
去了。”

  辛鈃想了一想,說道:“高大哥向來在韋後身邊,不知他知否韋後的陰謀,
高大哥倘若知曉,該會通知我老哥吧。”

  彤霞問道:“你說這個老哥,就是李隆基?”

  辛鈃點了點頭,彤霞搖頭說道:“就算你那個高大哥知曉,恐怕也難以通知
宮外的人。”

  辛鈃正想問為什麼,已聽得彤霞道:“皇帝一死,馬上震動宮廷,韋後和宗
楚客早就商議定當,將皇帝的死訊暫時封鎖,同時不立即發喪,嚴禁宮內任何人
出宮。現在宮中四處都是守衛,把皇宮圍得如鐵桶一般,想要出宮報訊,可說比
登天還要難,我若不是狐狸精,相信也來不到這裡。”

  紫瓊道:“你在宮中的身份是上官婉兒,韋後找你不著,不會起疑嗎?”

  彤霞笑道:“現在韋後正急行集中權柄,召集黨羽在內宮謀劃,還在外徵調
五萬兵馬進京戒備,正忙得不可開交,況且我亦算是他們一夥,找我不著,諒他
們也不會起疑,放心吧。”

  辛鈃道:“竟然調動兵馬,明著是要以武奪位了。”

  彤霞笑道:“那還用說,現在皇帝由誰來接位,一時還沒有定斷,韋後目前
最擔心的,就是你老哥的父親相王,還有一個是太平公主。”

  辛鈃眉頭一聚:“如此來看,這個韋後必定是羅叉夜姬的化身,假若給她奪
了皇位,可真大大不妙了。”

  彤霞道:“表面上極有可能,但仍不能百分百肯定,現在唯一途徑,就是不
必理會她是否羅叉夜姬,只要能阻止她謀奪李家江山,這就可以了。”

  紫瓊點頭道:“妹妹說得對,就算她不是羅叉夜姬,但這種殺夫奪權的人,
又怎能讓她得逞?妹妹,你現在先行離去,免得讓韋後起疑。明兒我就向莊主告
辭,立即返回長安。”

  彤霞點頭應允:“我一有什麼消息,會馬上和姊姊聯絡,彤霞先去了。”話
後紅影晃動,剎時消失得無影無蹤。

  辛鈃待彤霞離去,說道:“皇帝駕崩的事,你說我該馬上通知老哥嗎?”

  紫瓊點頭一笑:“當然要,你忘記了我當初遇見他時的說話嗎?”

  辛鈃低頭細想一會,拍腿道:“沒錯,你說老哥有真龍之相,莫非……”

  紫瓊道:“還有玄女娘娘曾叮囑咱們,要咱二人全力襄助新君。玄女娘娘這
番話,必定另有深意。天機不可洩漏,娘娘不能與咱們直說而已。”

  辛鈃忙道:“沒錯,沒錯,必定是這樣。”

     *** *** *** ***

  話說那個羅叉夜姬,自從破廟一役,不意讓辛鈃吸去魔氣,元氣大傷,躲在
深山調養數日,方稍稍恢復,勉強能夠走動。

  羅叉夜姬回到長安,以殘餘功力附在太平公主身上,閉門託病,終日勤加修
煉,盼能盡快凝聚魔氣,報仇雪恥,一洗侮辱。但她卻沒料到,就在魔功尚未復
元之際,韋後等人竟會率先下手,謀奪寶座。

  正是人算不如天算,這下當頭重棒,真個既猛且狠,她的所有圖謀險些全化
為泡影。羅叉夜姬功力損耗甚多,沒有一兩個月調養,實難以恢復,饒是這樣,
羅叉夜姬並不死心,她極清楚韋後是什麼料子,地道是個眼界短淺的庸俗貨,只
看見強盜吃肉,卻看不見強盜砍頭,正是她這種人。

  羅叉夜姬自信滿滿,心信這個寶座仍會唾手可得。

     *** *** *** ***

  次日早上,紫瓊來到尚方映雪居處,琴歌代為通報,尚方映雪親自迎出,招
呼紫瓊在房間坐下,劍婢琴歌送上清茶。

  尚方映雪見紫瓊一大清早到訪,必定有重要事情,微笑問道:“姊姊,有要
事找妹妹嗎?”

  紫瓊點頭一笑:“我是來和妹妹辭行。”

  尚方映雪立時怔住:“姊姊,怎會這樣突然?”

  紫瓊便將彤霞前來的事毫不保留全與她說了,接著道:“因事態嚴重,我和
兜兒必須趕回長安,實在沒有辦法。”

  尚方映雪聽罷,微一沈吟,點頭道:“妹妹明白。但還請姊姊多待一會,好
嗎?”

  紫瓊見她如此說,想必另有原因,當下頷首點頭。

  尚方映雪徐徐站起身子,從暗格取出北冕天書,放在幾案上。

  紫瓊沒有發問,只是默默在旁看著。直至尚方映雪將天書看完,合上蓋子,
見她說道:“天書上言,當今龍馭賓天,適逢天運欠佳,將有凶星橫行,只消適
時制化,必然遇難成祥,逢凶化吉,打後依然是李家天下。”

  尚方映雪頓了一頓,又道:“姊姊,妹妹有一請求,我……我想與你們一同
前往長安,共同化解今次危機,不知可不可以?”話後已是滿臉紅暈。

  紫瓊見她訕不搭的模樣,已明白過來,說道:“妹妹神機妙算,有你在旁匡
助,豈有不好之理?就是妹妹不說,我亦有此意,到得長安,順便圓了妹妹和兜
兒的婚事,正是一舉兩便。”

  尚方映雪不敢說的話卻被紫瓊先說了,不由臉紅心跳,再說不出話來。

  紫瓊說道:“只是妹妹忽然擱下臥雲水莊與咱們離去,會否倉促一點?”

  尚方映雪嬌羞未退,低頭輕聲道:“其實當日姊姊到咱莊時,妹妹已早有所
準備,同時亦和父母商議好。”

  紫瓊道:“原來莊主夫人和紀護法都知道了,兩位沒有意見嗎?”

  尚方映雪搖頭道:“父母得知是天書法旨,窮通皆命,都知非人力所能改
變。姊姊,妹妹還有一個請求,妹妹即將離莊遠去,不能失其顧復之恩,容妹妹
拜別過父母,順帶交落水莊的事宜,才能放心離去。”

  紫瓊點頭笑道:“為人子女,這是應該的事,妹妹今日雖遠嫁他方,終有一
日慈鳥返哺,回報父母恩田。”

  尚方映雪道:“多謝姊姊體諒,便請姊姊稍候些時。”

  二人話畢,相偕走出房間。

  尚方映雪立即使人通知義父紀元維、妹妹尚方映月、弟弟紀東昇,會合在母
親住處。

  眾人雖有心理準備,但此刻聽得尚方映雪將即離去,無不傷感難捨,尤其莊
主夫人,幾度垂淚,久久不止,多得眾人慰藉勸解,才慢慢平息過來。

  尚方映雪寫下押榜,公告莊主由紀元維接掌,並與弟妹訓勉敘話一番。

     *** *** *** ***

  午時剛過,紀元維、尚方映月、紀東昇、石萬天,還有十多名莊上首腦人
物,直送紫瓊辛鈃等人到渡頭。臨別之時,尚方映雪向劍婢琴歌、琴篥道:“你
二人要好好輔助莊主,要聽父親的說話啊!”

  二婢珠淚盈眶,齊齊點頭答應,尚方映雪再與弟妹訓示幾句,並與辛鈃等人
向眾人躬身道別,方走上駁船。

  辛鈃自從離開長安,心中好生掛念,對懷了自己孩子的小雀兒,更是掛肚牽
腸,想到不久便會見面,自然興奮不已。

  而最令辛鈃雀躍的,就是這次南下為芫花解毒,竟會攜美同歸,多了一個大
美人相隨,想到這裡,不由偷眼往尚方映雪望去,碰巧她正望向辛鈃,二人四目
相接,尚方映雪登時臉上一紅,忙低下頭去,不敢再去看他。

  辛鈃露出一個微笑,心想:“這個曾經統率千多人的莊主竟然是個羞人答答
的人兒。”

  眾人上了渡頭,紫瓊依舊尋個隱密的地方,使起仙家法術,駕雲北歸。

  尚方映雪首次坐上七色彩雲,心中不免憺畏難安,莫措手足,霍芊芊在旁牽
著她的手,笑道:“莊主不用擔心,坐在彩雲上安全得緊。”

  尚方映雪點頭微笑,示意多謝,徐徐道:“我已不是莊主了,你就叫我名字
好了。”

  霍芊芊一拍額頭,說道:“啊!對呀,我都忘記了。好吧,以後我就叫映雪
姐姐好嗎?”

  尚方映雪再次點頭一笑。

  霍芊芊輕輕搖著她的手:“映雪姐姐真的會嫁給兜兒嗎?”

  尚方映雪向來臉皮薄,給她一問,一時也不知如何回答好,紫瓊聽見,在旁
笑道:“映雪嫁給兜兒,你高興嗎?”

  霍芊芊道:“高興自然高興,但映雪姐姐這樣漂亮,嫁給這個臭兜兒,只是
感到有點委屈。”說罷,向辛鈃做個鬼臉,伸伸舌頭。

  眾人聽了,均掩著嘴巴,忍俊不禁。

  辛鈃怒不可遏:“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吃醋嗎?”

  霍芊芊連忙道:“我……我為什麼要吃醋?”小嘴一翹,別過頭去。

  二人素來拌嘴慣的,紫瓊和芫花看見,也不覺什麼,但尚方映雪卻毫不知
情,既尷尬又感不安,拉著霍芊芊的手,輕聲說道:“都是我不好,妹妹不要生
氣。”

  霍芊芊眼含淚光,搖了搖頭:“我沒事。”

  紫瓊見她這個模樣,清楚她的心事,湊頭在她耳邊道:“芊芊放心,你和兜
兒的事就包在我身上,難道你不相信紫瓊姐嗎?”

  霍芊芊向知紫瓊的本事,加之辛鈃又對她言聽計從,聽後立時破涕為笑:
“真的,你真的會幫我?”

  紫瓊輕輕撫摸她臉頰,點了點頭。

  一行人剛踏入關中楊門廣場,四名守門弟子看見,齊聲喜道:“是……是少
門主回來。”

  一名弟子馬上飛奔進內通報。

  辛鈃加快腳步走在前面,四女在後跟隨,辛鈃一走進大廳,便見筠兒從內間
出來,看見辛鈃,不由張大嘴巴,一時間竟無法說話。辛鈃大叫一聲:“我的小
老婆。”一把將她擁抱入懷,在她額上親了一下。

  筠兒喜極而泣:“你……你一去就個多月,又沒半點消息。”

  辛鈃輕撫著她的秀發,笑道:“我不是回來了嗎。”

  這時紫瓊等人已進入大廳,筠兒乜見,忙即掙扎,將辛鈃推開:“紫瓊姑娘
都回來了,我馬上去通知夫人。”一話未完,便見楊氏夫婦步入大廳。

  夫妻二人在秋蘭陪同下迎向眾人,四女立即襝衽行禮,辛鈃抱拳深深拜揖:
“孩兒見過爹娘。”

  楊曲亭捋鬚含笑,一連說了幾聲好。

  楊夫人眉開眼笑,說道:“兜兒你一去無蹤,就不怕叫人擔心嗎?”

  辛鈃不知如何回答,只好悶聲不響,站在一旁。夫妻二人一進入廳,已看見
尚方映雪,心裡均想,好漂亮的女孩子,真個可和紫瓊媲美。

  這時又聽得腳步聲響,小雀兒和父親馬元霸急步走出來,二人身後還跟著楊
家姊妹和宮家兄妹。

  辛鈃一見小雀兒,滿心歡喜,礙於當著人前,不好過去和她親熱。

  只見馬元霸裂開嘴巴,呵呵大笑:“你這個小子,總算懂得道路回家,這樣
好了,以後我也不用被這丫頭纏得暈頭轉向了。”

  小雀兒不依道:“爹你說什麼呀!”

  眾人都笑了起來。

  楊夫人走到尚方映雪跟前,笑問道:“這位姑娘是……”

  尚方映雪福了一福,說道:“尚方映雪見過楊伯伯、楊夫人。”

  楊曲亭含笑點頭,心想:“這位姑娘莫非又是兜兒的相好?”

  楊夫人挽著尚方映雪的手,狀甚親熱,笑問道:“姑娘父親如何稱呼?”

  尚方映雪道:“仙父上姓尚方,單名一個盟。”

  楊曲亭一聽,雙眼不由一亮:“莫非令尊就是臥雲水莊莊主尚方盟。”

  尚方映雪頷首道:“正是。”

  後生小輩或許沒聽過水莊的名字,但稍有在江湖走動的人,臥雲水莊四個字
可說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皆因水莊百多年來,向不與外人來往,若論江湖名
聲,雖不及關中楊門響亮,但弟子之眾,人才之廣,實不亞於其他大門大派,江
湖上誰也不敢輕視。

  紫瓊道:“映雪父親見背多年,這幾年來,水莊已交由映雪打理。”

  此話一出,楊氏夫婦和馬元霸無不驚愕,萬沒想到眼前這個年輕貌美的女子
竟然會是臥雲水莊的莊主。

  楊曲亭抱拳一揖:“楊某冒冒失失,不知莊主光駕,還請見諒。”

  尚方映雪連忙道:“楊伯伯這樣說,映雪如何敢當?其實我已不再是莊主
了,水莊莊主已交由我義父紀元維接掌,楊伯伯實不必和映雪多禮。”

  紀元維這個名頭早已傳遍江湖,均知此人武藝高強,深不可測,楊曲亭聽
見,撚鬚笑道:“貴莊紀護法名傳遐邇,本人久聞大德,未遂識荊,好生欽仰,
不想竟是莊主的義父。”

  尚方映雪道:“不敢,楊伯伯是武林前輩,叫我映雪就是了。”

  楊曲亭笑道:“好,好,楊某不客氣了。對了,映雪姑娘和咱們兜兒莫非早
已認識?”

  尚方映雪一時也不知如何回答,若說不是,又自覺不妥,在北冕天書中,她
雖沒見過辛鈃其人,但確早已知道他的存在。在旁的紫瓊,像似看穿她心事,說
道:“是的,兜兒今次南下,主要是找映雪妹妹幫忙。映雪這趟來長安,同樣是
為了一件重要事情,其中原因,容紫瓊稍後慢慢細說。”

  楊曲亭是老江湖,聽了紫瓊的說話,已明白此事非比一般,致不便在眾人面
前談論,當下點了點頭,不再追問。

  楊夫人笑道:“鞍馬勞頓,大夥兒都累了,縱有什麼事情,待休息過後再說
吧。”話後,叫丫鬟秋蘭為尚方映雪準備房間。

     *** *** *** ***

  是夜,尚方映雪住進玲瓏軒,並與紫瓊、芫花相鄰。

  辛鈃在筠兒陪同下,回到自己房間,才掩上房門,伸手便要抱,筠兒一笑欲
要避開,卻又如何避得過,輕呼一聲,已被辛鈃牢牢摟抱住。

  筠兒一陣臉紅耳熱,心頭已自嚭嚭地跳個不住,假意掙扎,說道:“我給你
燒水,洗個熱水浴再休息好嗎?”

  辛鈃笑道:“不用急著洗澡,先親個嘴兒。”啵一聲就在臉上親了一口。

  筠兒道:“辛少爺你好沒心肝,小雀兒這個多月來,對你眠思夢想,且又有
了你的孩子,回來也不去看她。”

  辛鈃一敲腦袋,暗罵自己:“該死的混蛋,一看見筠兒就什麼都忘了。”連
忙道:“不錯,不錯,我怎地這樣混帳。”又再親了一下筠兒:“好在小老婆提
醒,今晚回來再與你快活。”接著飛奔離去。

  來到小雀兒房間,久別重逢,尚未坐定,二人已抱在一起,辛鈃笑問道:
“老婆你可有記掛住我?”

  小雀兒笑著搖頭:“你在外面風流快活,我為何要掛住你。”

  辛鈃道:“什麼風流快活,那可真冤枉!對了,你的肚子因何和前時一樣,
還沒見大了多少?”

  小雀兒笑道:“才兩個多月,自然看不見什麼。”

  辛鈃道:“讓我摸摸看。”一摸之下,肚皮果然微微脹起,笑道:“我感覺
到了。這個情況,應該還可以乾那檔子事吧,咱倆試試看好嗎?”

  小雀兒微微一笑:“或許吧,但還是有點怕。”

  辛鈃道:“你要是害怕,大可淺嚐輒止,咱們小心行事就是。”

  小雀兒親了他一口,笑道:“是否你曾說那個……那個什麼九淺一深?”

  辛鈃哈哈大笑:“什麼都不理了,九淺一深也好,不淺不深也好,我已憋不
住了。”一把將她抱起,迳往床榻走去。


             第五回山雨欲來

  次日早晨,紫瓊正想離開房間,打算向楊曲亭夫婦請安,順帶講述尚方映雪
來此的原因。豈料剛要動身,便聽得敲門聲,使起仙眼一看,門外的人竟是尚方
映雪,遂開門請她進內坐下,問道:“妹妹一早到來,不知有什麼事?”

  尚方映雪手上拿著一個小包裹,緩緩放在幾案上,解開包裹,卻是一個小盒
子,正是那方北冕天書。

  紫瓊道:“這樣重要的物事,妹妹因何攜帶在身。”

  尚方映雪點頭道:“為了要助兜兒解難排憂,妹妹不得不將它帶在身邊。便
因為天書乃是通靈神物,不容遺失,而妹妹又無保護能力,所以想交由姊姊代為
保管。”

  紫瓊微笑搖頭:“這部天書乃準提道人之物,沒得準提道人允許,誰也不能
觸碰,縱是玉帝聖君,亦不例外,更何況是我,妹妹的請求,恕紫瓊無法幫忙。
但妹妹不用擔心,我另有一個好辦法,決不會讓天書遺失。”

  尚方映雪忙問道:“是什麼方法?請姊姊告示。”

  紫瓊道:“我授你一個法語,便可將天書永遠掌握在妹妹手中,縱使天書讓
人偷去,只要一念法語,天書不論在哪人的手,都會立即飛回妹妹手中。”

  尚方映雪聽見大喜。紫瓊便將法語傳授與她,尚方映雪聰明絕頂,只聽得一
兩遍,便已牢牢記在心中。

  紫瓊道:“現在妹妹大可放心了,就是把天書隨意放在當眼處,即使給人盜
去也不怕了。其實天書落入他人手中,但此人不曉得使用,亦只是石頭一塊,得
物無所用,所以妹妹不用太過擔心。對了,我正想去見見楊莊主,順便與他說明
妹妹的事,要和我一起去嗎?”

  尚方映雪一聽,登時滿臉通紅,慌神起來。扭捏了半日,一時難以決定。

  紫瓊看見一笑,說道:“妹妹腆然難決,看來還是由我一個人去好了。”

  尚方映雪紅著臉道:“這就……就麻煩姊姊了。”

     *** *** *** ***

  再說辛鈃和小雀兒纏綿過後,返回自己房間,又與筠兒快活一番,才摟著筠
兒呼呼大睡,直睡到雄雞司晨,匆匆起床,筠兒覺得奇怪,問道:“天才剛亮,
還是多睡一會吧。”

  辛鈃搖頭道:“不睡了,我有天大的事要立即去辦,你不用理會我。”

  筠兒雖不知是什麼事,但見他虎急急的樣子,只得起床服侍他梳洗穿衣。

  辛鈃出門時親了她一下,說道:“昨晚你折騰了一夜,乖乖的再睡一會兒,
回來時我買好吃的給你。”一語說畢,急步走出房間。

  卯末時分,辛鈃已來到隆慶坊,守門的家僕認得辛鈃,全無攔阻,讓他進去
了。辛鈃曾在這裡住了數天,熟徑熟路,不久便來到李隆基住處。

  李隆基聽得辛鈃到來,滿臉歡喜,連忙來到客廳,一看見辛鈃,大聲叫道:
“你這個小子,真想煞老哥了!”

  辛鈃笑著迎上前去,上下打量李隆基一遍:“老哥依然豐神氣足,猶勝往
昔,瞧來老哥和盞盈姑娘好事近了。”

  李隆基頷首微笑:“都是托老弟福氣。你何時回長安?因何不派人告訴我一
聲,好叫我有個準備,為老弟接風洗塵。”

  辛鈃笑道:“你我兄弟一場,這等事兒就免了吧。”辛鈃見他一臉堆歡,全
無半點憂慮之色,看來仍沒知道皇帝歸天的事,便道:“老哥,我有個緊要事情
和你說,找個地方談談。”

  李隆基見他說得鄭重其事,不似往日儀採軒豁的辛鈃,微覺一怔,說道:
“到我書房去。”

  二人進入書房,才一坐定,辛鈃問道:“這兩天老哥可有和高大哥見面?”

  李隆基搖了搖頭,正想發問,辛鈃已搶先道:“果然是這樣。老哥這兩天在
宮中,可有發覺什麼異常之處?”

  李隆基道:“咦,老弟你怎會知道?”

  辛鈃道:“先不忙問這個,到底看見什麼異狀?”

  李隆基道:“昨日早上我依舊進宮,卻被宮衛上前攔阻,竟然不得其門而
入,宮門之外站滿了守兵,還放出皇上詔令榜文,說什麼休朝數天,文武百官暫
時不得進宮,直至另行通報。這等事可說前所未有,當時我已覺得奇怪。現在老
弟突然這樣問,莫非是知道了什麼?”

  辛鈃點頭道:“嗯!我就是為了這件事趕回長安。老哥,皇上前天午後,
已……已經駕崩了。”

  李隆基聽見當場呆住:“你……你的說話當真?”

  辛鈃道:“千真萬確,就連皇上怎樣死,我都知道一清二楚。我說與你知,
皇上是給韋後毒死的。”

  李隆基睜大眼睛,像似不信,但想到韋後的為人,又覺不是沒這個可能。

  辛鈃道:“老哥,到這個時刻,有些事情我不能不和你說。為求要老哥相
信,我只好帶你去見一個人。”

  李隆基問要見誰,辛鈃道:“一會兒你便知道,咱們快動身吧。”

  皇帝駕崩,此事可真非同小可,李隆基不再追問,便隨辛鈃去了。

  二人回到關中楊門,碰巧楊曲亭夫婦正在大廳,彼此問候寒暄幾句,辛鈃領
著李隆基來到玲瓏軒,紫瓊似乎知道二人會來,早已約同尚方映雪和芫花在軒外
迎接。

  李隆基一看見芫花,頓感錯愕,趨前便是一揖:“微臣拜見娘娘。”

  芫花微笑道:“不用多禮。”

  辛鈃向李隆基道:“這位是你老弟的未來妻子,雙姓尚方,名映雪,老子的
艷福可不比你差吧。”

  李隆基先是一呆,接著笑道:“當然,當然。”接著向尚方映雪一禮:“在
下李隆基,見過尚方姑娘。”

  尚方映雪給辛鈃一說,早已羞得無地自容,脹紅了臉匆匆回禮。

  紫瓊說道:“兜兒口沒遮欄,小王爺莫怪。大家到我房間再談吧。”

  李隆基聽要進入紫瓊閨房,一時猶豫起來。辛鈃輕輕碰他一下:“還打什麼
呆?又不是要你單獨進去。”

  李隆基一笑,只好隨他到紫瓊房間。

  四人進入房間,便見房內已坐著一個美女,李隆基看見那女子的容貌,不禁
張大嘴巴,險些驚叫出聲。而辛鈃卻喜不自勝,叫道:“彤霞,你……你怎會來
了?”

  彤霞一笑,站起身來:“我不能來這裡嗎?”

  辛鈃笑道:“當然可以,你來的正是時候。嗯!我明白了,是紫瓊……”

  彤霞道:“你的腦子果然轉得挺快,紫瓊見你與小王爺來此,便知你想做什
麼。這樣也好,也該是時候讓小王爺知道了。”

  李隆基望望身旁的芫花,又看看眼前的彤霞,一臉茫然,問道:“怎……怎
會這樣,突然出現兩位娘娘,我……我不是眼花吧,究竟是什麼一回事?”

  辛鈃笑道:“老哥你沒有眼花,眼前這二人都是娘娘,你身旁這位,是昔日
的上官婉兒,前面這一位,是現在的上官婉兒。”

  李隆基更加糊塗了,想再問清楚,又不知如何開口,只得呆致致站著。

  紫瓊說道:“大家都坐吧。小王爺請,待我慢慢與你說。”

  眾人坐定,紫瓊徐徐道:“小王爺先前見的娘娘,如兜兒所說,確是上官婉
兒,而這一位卻是我的師妹,名叫彤霞,彤霞以易容術改頭換臉,化身為上官婉
兒,以她身份混入宮中,一方面是監視韋後等人的舉動,二來是要探查宮中妖孽
的下落。”

  辛鈃聽見,已知紫瓊不想說出彤霞的真正身份,便道:“自從彤霞頂替娘娘
進宮後,真娘娘一直和咱們一起。今次皇上駕崩的消息,亦是彤霞告訴我的。據
我所知,現在宮庭已被封鎖,誰也不能進出,致高大哥無法出宮與老哥聯絡,還
好彤霞武藝高強,輕功獨步,要避開守衛出入皇宮,真個易如反掌,才能將宮裡
情形帶出來。”

  李隆基聽到這裡,終於明白個大概,頷首道:“原來如此,皇上究竟是怎樣
死的?”

  辛鈃便將彤霞的說話再說一遍,韋後如何取得毒藥,如何下毒等情形,詳詳
細細都與李隆基說了。

  李隆基聽畢,一拍幾案,罵道:“好一個蛇蠍毒婦,謀害親夫這等事都做出
來。”

  彤霞道:“目前韋後正急於集中權柄,才會對外封鎖死訊,從外面調來的五
萬兵馬,估計明早便到,韋後命駙馬都尉韋捷、韋灌、衛尉卿韋璇、中郎將韋
錡,還有韋播、高崧等分別統率。現在宮裡宮外的兵馬大權已全落入韋家手
中。”

  李隆基問道:“那個妖婦打算那時公開皇上死訊?”

  彤霞道:“這個仍不肯定,韋後害怕一傳出死訊,譙王李重福會來爭嗣,相
信在未決定繼位人選前,暫時不會公佈發喪。但我知道,明早會召你父親相王和
太平公主入宮,打算商議繼位的事。”

  李隆基低頭思索片刻,問道:“韋後顯然是想立自己的兒子,對嗎?”

  芫花搖頭道:“我想不會,倘若這樣,韋後必會落人口實,說她覬覦江山,
如我沒有猜錯,韋後會立溫王。”

  彤霞笑道:“娘娘果然聰明過人,我這個假貨和娘娘相比,直是霄壤之別,
相差太遠了。”

  李隆基心想:“目前譙王、溫王二人年紀尚幼,難以主事,莫非……”突然
一拍大腿,叫道:“哦!我明白了,溫王年幼,她立溫王是要從旁輔政,自己便
可掌權。”

  彤霞道:“沒錯,小王爺亦想到了。”接著又道:“有一事我想與小王爺
說,我有一個不好的預感,韋後大有可能會對付相王,還有太平公主,只要是李
姓的人,她都不會放過,這點不可不防,必須作好準備。”

  芫花點頭道:“彤霞妹妹的說話很對,我和韋後相處多年,素知她的為人,
若論謀略,她本事不高,唯一本事是下手狠,心腸毒。李家一日不除,她永遠不
會安心。要保住李姓天下,韋後不能不除。依我之見,藉著今次她毒害皇上,可
說出師有名,倘若此時倒戈反擊,相信會有不少人參與。”

  李隆基聽完二人的說話,想到天下兵權全落進韋家手裡,加上宰相以下的重
臣全是韋後的親信,真個不寒而栗。心裡又想:“光看封鎖皇帝的死訊,竟連父
親和太平公主都瞞著,明著是要把咱李家排斥在外,在這種形勢下,再容忍是不
行的了,最終只會落入死亡之路。上官婉兒說得很對,目下只有作出反抗,才有
活路,亦是唯一挽救剛剛複蘇六年的大唐江山。”

  紫瓊道:“小王爺,皇上駕崩的事,請你暫時保守秘密,不可讓人知曉,包
括你父親相王,要是有些蛛絲馬跡讓韋後看見,難保不會另生異端。目前有彤霞
作內應,不論韋後有什麼行動,咱們都會立即知道。現在小王爺要做的,首要是
聯絡反韋後的各方義士,好作準備,免得韋後突然向李家下手,給她弄個措手不
及,來不及還手應付。”

  李隆基連連點頭:“今次多謝大家鼎力相助,隆基先行謝過。”

  辛鈃笑道:“你我兄弟一場,還要和咱們客氣麼?咱倆兄弟同心,一於水里
水里來,火里火裡去。宮裡有什麼消息,我會立即通知老哥,放心吧。”

     *** *** *** ***

  次日,韋後果然召相王和太平公主進宮,相王李旦聽得兄長的死訊,一時悲
不可抑,不及通知四個兒子,立即匆匆進宮去了。

  羅叉夜姬因功力未復,仍是依附在太平公主身上,這時假裝抱病,在近衛和
婢女簇擁下來到神龍殿,看見皇帝的死相,哭著問道:“三哥怎會去得如此突
然,御醫怎樣說,是否中毒?”

  幾名御醫互相望望,其中一人道:“並無中毒跡象,可能是心衝病。”

  太平公主見那屍身臉容安祥,七孔潔淨,心裡暗罵:“這女人做的好事呀,
瞧著吧,我不會讓你得逞。”

  韋後道:“現在最緊要是商議接嗣人選。”

  太平公主早已知道上官婉兒的身份,故意向她問道:“婉兒,你認為誰人最
適合?”

  上官婉兒道:“皇上仍沒立太子,我認為該由相王嗣位。”

  太平公主暗讚一聲好,心想:“這個狐狸精果不簡單。”

  韋後豈肯讓相王接位,忙道:“這樣有違祖法,弟兄相傳不大妥當。”

  太平公主道:“妥與不妥,該要看眼前情況而定,既然下一代沒有適合人
選,四哥接位算是最佳之選。”

  安樂公主在旁道:“父皇並非沒有皇嗣,男男女女不下十人,因何要違背祖
法,交給四叔接位。”

  太平公主搖頭道:“接嗣一事,用不著談女人。當年我娘寵我,本想要我當
皇太女,後來覺得不合理法,最終還不是打消念頭。現在王子中,就只有譙王和
溫王,但年紀太輕,主不了事。說到四哥,原本就是皇帝,若非四哥自動讓位,
恐怕現在仍在帝位,眼下正需要四哥這樣的人來主持,方為恰當。”

  這一番說話,是以自己來比安樂公主,封住她想當皇太女的心。

  安樂公主聽後,一顆心登時冷了幾分,無言可駁。

  韋後道:“其實我也是為國家著想,我的兒子就不說了,免得讓外人說我有
私心,但若不傳位給王子,必定惹來是非。”

  太平公主道:“現在王子年幼,便由四哥當著幾年,待得眾王子長大了,再
交還皇位給他,這有何不可?”

  安樂公主道:“為了不授人以柄,橫生是非,乾脆現在就傳給溫王,由眾大
臣在旁匡助,依我來看,決不會出什麼亂子。”

  韋後接口道:“我也是這樣想,屆時四叔也好,姑姑也好,包括我在內,合
力輔助溫王,我想李家的江山誰也佔不去,我認為還是傳給溫王。”

  太平公主見母女二人力撐李重茂,已明白她們心意,無疑是藉著他少不更
事,從旁奪權。暗道:“誰當皇帝都是一樣,只要我恢復功力,到時誰都擋我不
住,今日暫且順著你二人。”當下說道:“既然你如此堅決,再說下去也沒用,
就按照大家的意思辦好了。”

  相王李旦性子平和恬淡,全無半點野心,聽得不要自己做皇帝,還暗暗歡
喜,自然沒有異議。

  太平公主與上官婉兒謀草遺詔,立溫王李重茂為太子。李重茂乃中宗幼子,
后宮所出,時方十六歲,交由韋後相王參謀政事。草製既頒,然後舉喪。

  宗楚客聽見由相王參政,便覺不妥,知道打後難以專權,遂向韋後道:“皇
後和相王乃叔嫂關係,古禮制法,叔嫂不通問,將來臨朝聽政,何以為禮?”

  韋後想想也是,嘆道:“遺制已定,如何是好?”

  宗楚客道:“皇后放心,臣自有計較。”

  隔日會同百官,奏請韋皇后臨朝主政,罷除相王同朝參政,改命相王當太子
太師。

  中宗李顯的靈柩遷移至太極殿,韋後召集文武百官,才正式宣布皇帝駕崩的
消息,改年號唐隆,大赦天下。並封相王為太尉,改封雍王李守禮為豳王,壽春
王李成器為宋王,以順人心。

     *** *** *** ***

  兩日後,太子李重茂正式登極,尊嫡母韋後當皇太后。

  大事已了,宗楚客、韋後和韋姓家族開始密謀,宗楚客道:“若要穩坐江
山,非效當年武后不可,否則勢必生亂。”

  韋後點頭道:“你且說說,該當如何?”

  宗楚客道:“我認為首先盡快除去李重茂。”

  韋後眉頭一皺,臉有難色。

  宗楚客見著,說道:“要奪江山社稷,就不能心慈手軟,當年武后連親兒也
能下毒手,何況李重茂既非皇后親兒。”

  韋溫接住道:“李重茂一定要除,不然過多幾年,他便會獨自掌政,到時大
家可白苦一場了。”

  宗楚客道:“我看除了李重茂,仍是不夠,要做就該做得徹底。”

  安樂公主道:“先前覺得四叔參政,心頭確有些不滑溜,只是當時形勢所
逼,不好不讓步,現在四叔隻掛個虛名,當個太師,朝廷大小事情都由母后掌
持,還害怕什麼?”

  宗楚客搖頭道:“太平公主是什麼人,勢力大,手腕粗,她力推相王當皇
帝,必定另有什麼深意。前時用嘴皮爭爭,還算不上大事,就只怕她拿起刀槍來
爭,可就不同了。”

  安樂公主人雖漂亮,卻是滿腦草包,笑道:“你太多慮了,諒她也不敢,現
在兵馬大權全在我舅舅手中,難道她就不怕?”

  宗楚客嘆道:“大可問問你舅舅,萬一出事,他能出多少兵?”

  韋溫搖頭道:“我手上就只有一面牌子,心腹卻一個都沒有,倘真出了事,
相信也沒有多少人幫忙,尤其那些將軍,個個都不服咱們韋家!實話一句,情況
非常嚴重。”

  安樂公主登時無語,忙道:“怎……怎麼辦好?”

  宗楚客道:“要無後顧之憂,非要把相王和太平公主剷除不可,而且還要
快,不能再擔擱。”

  韋後向知上官婉兒才大聰敏,見事風生,遂向她問道:“婉兒,你的看法如
何?”

  上官婉兒道:“相王仁慈,天下歸心,要誅討相王,恐怕除了自己心腹外,
舊日兵將未必就肯出手,說不好還會走漏風聲。再說太平公主,財大勢大,家將
無數,若然貿然行事,隨時捅著馬蜂窩,後果難料,依我看若無十足把握,還是
三思而行為妥。”

  韋後亦覺有理,但她心中最害怕的人正是太平公主,便道:“那個太平不
除,實是一個後患。韋溫,你盡量召集人手,好作準備。”

  韋溫點頭令命。


             第六回祛蠹除奸

  這日李隆基去見父親相王李旦,說及宮中情況,相王道:“你三伯突然暴
斃,御醫雖說是死於自然,但我總覺有些奇怪。”

  李隆基道:“孩兒也是聽到一些傳言,今天才來與父親商議。”

  相王眉頭一聚,問是何事,李隆基道:“宮裡有人傳出皇上之死是給韋後毒
害而死,雖然只是謠傳,尚沒有十足證據,但空穴來風,必有來頭。”

  相王搖頭道:“既無證據,就不該胡亂推猜。現在重茂接位,即位後由韋後
聽政,應該會安定下來的。”

  李隆基嘆道:“父親大人忠厚正直,多向好方面想,但孩兒卻覺得極不簡
單,父親就認為孩兒多慮好了。在我來看,不久將來,又要重演阿母子尊權奪政
的日子了。雖然韋後和祖母相比,確實是有一大截距離,只會弄得畫虎不成反類
犬,但這樣反而更危險。”

  相王皺起眉頭,盯著眼前這個英武不凡的兒子,徐徐道:“不會吧?你忒煞
高估韋後了,她若敢專權,你姑姑太平公主第一個就不會饒她,相信韋後也有自
知之明,無須庸人自擾了。”

  李隆基不以為然道:“但父親不要忘記,目前天下兵馬大權全都由韋家掌
握,一旦發生事來,咱們便只有死路一條。”

  相王搖頭道:“你所說不錯,兵權雖在韋家手中,但直接掌權的將佐們大多
數還是忠於李家的。”

  李隆基頷首道:“孩兒承認眼下形勢確是這樣,假若大勢一變,誰敢擔保人
心不變,依我看還是小心為是。俗語說得好,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
無,咱們可不能置之不理,該當要有所準備才對。”

  相王問道:“你想怎樣準備?”

  李隆基道:“其實孩兒自潞州回京,眼見韋家日益壯大,便已心存戒懼,早
就和左右羽林軍暗中活動,用心結交,以防萬一。”

  相王道:“你做得很對,防備確是需要的。羽林軍是個關鍵,只要他們的心
向著咱們,發生事情起來也不用怕了。但你得記住,千萬不能採取主動。要是你
去惹人家,出了亂子,只有影響咱們李家的名聲,切記。”

  李隆基點頭道:“孩兒清楚,我這樣做,全是為了保障咱們的性命,孩兒決
不去惹禍就是。”

     *** *** *** ***

  而韋後再次召集自己的黨羽進行商議。只聽得宗楚客道:“目前皇帝年幼,
身邊無人扶持,相王和太平公主只是兩個光棍,無兵無權,縱使手上有些家將士
兵,卻又能做什麼大事,現在不乘早行動,還待何時?”

  安樂公主道:“我雖是李家公主,但更想母后執掌天下,既然這樣,說乾就
幹,無須顧慮重重,現在機會一失,恐怕悔之晚也。”

  兵部侍郎崔日用,原是崔堤所薦,頗受韋後器重。雖是這樣,在他內心極厭
惡宗楚客為人,直來就看不起他,知他只是個粥粥無能、平凡庸碌之輩,只靠奉
承諂媚,今日才坐上兵部尚書之位。聽了二人的說話,當下問道:“準備何時動
手?不妨說個清楚,好叫大家心中有個底。”

  宗楚客道:“時間暫不作決定,但一聲號召,大家立即動手,如何行動,到
時照指示即可。此事關呼江山社稷,要篡奪寶座,少不了要宰殺一批李唐皇親,
還有那些擁李的人。”

  崔日用反對道:“現在太后已經執政,若有皇親臣子反對,殺了亦是應該,
但沒反對的人也殺,勢必大亂,我認為不宜。”

  宗楚客道:“當前雖然是太后聽政,但終究是李唐天下,咱們目的是要和李
唐一刀兩段,另改新朝,當然要斬盡殺絕,包括當今聖上。”

     *** *** *** ***

  崔日用回到府中,終日心神不安,總覺事情不對頭,想到不講實務、名利薰
心的宗楚客,心頭不由有氣。他相當清楚,宗楚客只是一個小人,韋後亦不是什
麼好料子,安樂公主目光短淺,更成不了氣候,今次謀劃江山之事,亦無勝算把
握,就算成功,也不會長久,自己跟著這夥人冒險,隨時會大禍燒身。一時無所
適從,不知如何是好。

  次日,崔日用來到寶昌寺,寺中普潤和尚是個悟得大道的高僧,崔日用每有
疑難,都會來此向普潤求教。普潤雖是出家人,卻交遊頗廣,上至皇室,下至平
民,都樂意和他交好。和他來往的人,多是一些正派人士,一般小人嗇夫,往往
幾句話便打發回去。

  普潤為人正義,善解疑難,李隆基亦是這裡的常客,和普潤交情非淺,一些
宮中的秘事,他都是從普潤口中得知。

  崔日用見著普潤,便將心事和盤托出,要他指教。

  普潤合十打個佛號,緩緩道:“崔施主不用憂心,依我看天不亡唐,施主請
先回去,緊記要遠離小人,自會轉危為安,逢凶化吉。”

  崔日用聽見,沈思半晌,霎時整個人都清醒過來,說道:“多謝師父指點,
我明白了。”當即起身離去。

     *** *** *** ***

  與此同時,辛鈃來到李隆基住處,李隆基一見辛鈃到來,便知有重要事情,
連忙引入書房,問道:“老弟匆匆趕來,莫非有什麼消息?”

  辛鈃點頭道:“韋後已結集人手,打算後天中午會向李姓家族出手,咱們必
須趕在前頭,率先下手。”

  李隆基問道:“果然要來了。幸好有彤霞姑娘作內應,若不然,咱們李
家……”話尚未完,已聽得李隆基長嘆一聲。

  辛鈃不便說此事並非從彤霞口中得知,而是天書的功勞,說道:“老哥,你
打算怎樣?何時出手?”

  李隆基道:“光憑我目前的人手,實不足以起事,除非得到羽林軍幫助,一
同聯手方行。但現在時間緊迫,能否說服羽林軍的將領,實在沒有把握。”

  辛鈃問道:“基本上咱們需要多少人馬?”

  李隆基嘆道:“目下長安屯兵五萬,駐守城內城外各處,雖然兵力分散,但
皇宮四周,相信不少於一萬人,還有宮衛和羽林軍,數目亦不下萬人,若無數千
人馬,實難匹敵。當然,要是我能說服羽林軍,形勢就不同了。”

  辛鈃聽見,不由冷了一截,問道:“你自家王府有多少人手?”

  李隆基道:“二百人左右倒是有的。”

  辛鈃發愁起來:“就是加上楊門百多名弟子,才是三百餘人,莫非真要以一
對百不成,這也太笑話吧。嗯!還有一個人,我怎會想不起來。”

  李隆基忙問是誰,辛鈃道:“就是太平公主。”

  李隆基給他一提,立時精神百倍:“沒錯,姑母手上小說也有近千家將,還
有他的兒子薛崇簡,他官拜衛尉卿,亦擁有數百手下。話雖如此,姑母會否出手
幫忙,目前還說不準。”

  辛鈃道:“還待什麼,事不宜遲,咱們現在就去見你姑母。”

  二人正要出門,忽聽得家僕來報,說是寶昌寺普潤大師求見。

  李隆基立即與辛鈃道:“老弟,你在這裡等我一會,我去去便回。”

  過得炷香時間,李隆基回到書房,說道:“剛才那位大師是來與我告密,說
韋後將會動手,要我好作防備。”

  辛鈃笑道:“這個大師果然厲害,竟能預知未來。”

  李隆基搖頭道:“非也,韋後身邊有個名叫崔日用,是他委託普潤大師向我
告密的,瞧來不滿韋後的人並不少。老弟,咱們見姑母去。”

     *** *** *** ***

  二人不知太平公主便是羅叉夜姬,如實將事情說了。太平公主聽見,佯作臉
色大變,暗想:“沒想那頭騷狐狸仍有點用處。”忙道:“我當時看見三哥的屍
首,便知有些蹊蹺,原來是那惡婦所為。對了,你們準備怎樣?”

  李隆基道:“事情已火燃眼眉,再不能遲疑,必須先下手為強,將他們平
了。所以趕來與姑母商量。”

  太平公主道:“眼下兵權都在他們手裡,眾寡不敵,你不怕死嗎?”

  李隆基嘆道:“動是個死,不動仍是死,豈能眼睜睜看著江山社稷給人搶
去,自逃偷生。人總有一死,這樣死好去見祖宗。”

  太平公主點頭道:“說得好,我會召集府中家將隨你調用。還有,地方徵兵
府葛福順和陳玄禮,前天來我這裡訴苦,說韋播意在立威,不時鞭打羽林軍,弄
得天恕人怨,你不妨去見見他們二人,或許會有幫助。”

  李隆基和辛鈃聽見大喜,告辭了太平公主,直奔徵兵府。

  葛福順和陳玄禮本就和李隆基有點交情,見他和辛鈃到來,便尋個私密處吃
酒去,言語間,李隆基向二人說出中宗的死因,並暗示要誅殺韋家。

  葛福順和陳玄禮大為興奮,跳將起來,願意冒死起事。

     *** *** *** ***

  離開徵兵府,辛鈃向李隆基問道:“你打算和父親相王說嗎?”

  李隆基搖頭道:“今次發動政變,是我個人所為,若是成功,大福歸於父
親,倘若事情失敗,唯有一死,我不想父親受累。還有,我父過於仁善,他一時
亦不會相信韋後的舉動,如不相從,反要壞事,倒不如不說為好。”

  辛鈃頷首道:“老哥所說確有幾分道理。另有一件事,就是我前時說過隱藏
在宮裡的妖物,如我沒有猜錯,這妖物大有可能是韋後。”

  李隆基一怔:“當真,可有什麼證據?”

  辛鈃搖頭道:“沒有任何憑證,純是我的猜測,不管怎樣,假若是她或是那
妖怪幫著韋後,可就不容易對付了。我已和紫瓊商議好,明兒紫瓊會偷偷潛入皇
宮,到時與我和彤霞會合,由咱們三人一起對付那妖怪。”

  李隆基道:“這個妖怪當真如此厲害,要合你們三人之力?”

  辛鈃嗯了一聲,說道:“厲害得很,前時我已見過此妖孽的真身,並且和她
交過手,我和紫瓊當時幾乎命送她手上,還好上天庇佑,才能逃過一劫。”

  李隆基大為震驚:“這樣說確實有妖怪存在了?”

  辛鈃道:“我親眼所見,難道還會是假,這妖女附在一個女子身上,以此來
控制她,卻給我發現了,一招降魔杖將她打出原形,怎料這妖女不但魔法高深,
且詭計多端,實是個辣手貨。今次皇帝遇害,我就懷疑是否那妖女所為,附在韋
後身上,繼而下毒殺害。”

  李隆基道:“若然如你所說,老弟你能應付嗎?”

  辛鈃道:“有了上次的經驗,今趟我會打起十二分精神,小心應付,老哥你
不用為我擔心,還是盡快聯絡人手,倘若那妖女現身,咱們三人會將她牽絆住,
你只管放手做你的事就行。對了,高大哥可有和你聯絡上?”

  李隆基點頭道:“已聯絡過,他似乎還不知道韋後的陰謀。”

  辛鈃道:“這個當然了,高大哥只是個小小的內侍監,這等大事,他又怎會
知曉,但老哥放心,我一進宮便會去找他,到時裡應外合一同起事,我會先行蕭
清皇宮大門的守兵,一於來個內外夾攻,號令相應,決無不成功之理。”

  二人分手後,辛鈃趕回楊府,立即與楊曲亭商量,希望他能伸手幫忙。

  楊曲亭得知詳情后,說道:“唐室傾危,咱等練武之士,理應投袂荷戈,祛
蠹除奸,鼎力匡救,方不枉俠義這兩個字。兜兒,今日咱父子二人,就好好為國
報效一番。”

  馬元霸朗聲道:“還有我這個老骨頭,已經多年沒伸展筋骨,今次也該動一
動了。”接著轉向小雀兒道:“你身懷六甲,就乖乖的坐在家裡,知道嗎?”

  辛鈃附和道:“你要聽未來岳丈的說話,才是我的好雀兒。”

  小雀兒無奈,只得應承點頭。

  霍芊芊卻道:“我沒有懷兜兒的孩子,可以和大家一起去吧。”

  辛鈃搖頭道:“女孩子要留在家中,還有靜琇,免得讓我和爹擔心。”

  霍芊芊不依道:“紫瓊姐姐也是女孩子,為何她能去,我卻不行。”

  辛鈃道:“你這點微末功夫,能和紫瓊相比嗎?不行就是不行。”

  楊夫人笑道:“兜兒都是疼愛你們,就聽他話好了。況且多你們一兩個不
多,又何必讓大家擔心?”

     *** *** *** ***

  李隆基一回到住處,馬上使人通知昔日知交好友,集合到府中商議大計,包
括苑總監鐘紹京、尚衣奉御王崇曄、陝西縣尉劉幽求、利仁府折衝麻嗣宗,決定
明日發動政變,先行下手。並擬好清除韋黨的名單,分發各人。

  次日未時,李隆基剛換上一身便服,楊曲亭已領同近百楊門弟子到來,李隆
基立即出門迎接,沒多久,劉幽求、陳玄禮等都先後來到,太平公主兒子薛崇簡
亦派人通傳,說已準備就緒,請求號令。

  眾人商議後,為了保密,約定二更時分行動,分批按照布陣地點,秘密會
合,以免讓城中官兵發覺。

     *** *** *** ***

  辛鈃一進宮門,便往高力士處跑,將起事的情形詳細說了。高力士聽見,雀
躍萬分,立即通知內侍省的心腹好友,計有數十之眾。苑總監鐘紹京乃是打理宮
家園林的總管,手下二百多名丁匠亦作好準備,聯同高力士眾內侍等,在宮中響
應。

  紫瓊使起仙家隱術,輕易地便來到彤霞寢宮,彤霞乍見紫瓊到來,遂問道:
“姐姐,小王爺是否準備動手?”

  只見紫瓊輕輕點頭,正要說話,忽聽得宮婢在外道:“殿中少監求見。”

  彤霞一笑,低聲道:“兜兒來了。”當即傳見。

  辛鈃看見二人,笑道:“紫瓊來得好快呀。對了,我已經知會高大哥,他正
暗中監視著韋後,倘有什麼舉動,會立刻來報。”

  紫瓊道:“倘若韋後真是羅叉夜姬,小王爺今次起事又怎瞞得過她?”

  彤霞道:“我也覺得奇怪,早上韋後還與咱們鋪謀定計,表面全無異狀,而
宮中亦沒有調兵遣將,難道羅叉夜姬就如此自負不成?”

  紫瓊搖頭道:“羅叉夜姬是何等厲害,咱們三人聚在這裡,她肯定已經知
道,只是不動聲色,或許她另有什麼打算,讓咱們防不勝防。”

  辛鈃道:“其實咱們也不用擔心太多,羅叉夜姬一心要霸位奪權,掌控凡
間,咱們只要保住李家江山,與她糾纏到底,看她還能怎樣。”

  紫瓊點頭道:“兜兒這句話很對。今日她不現身,咱們亦沒她辦法,如果她
出現,唯有和她一拼就是。”

     *** *** *** ***

  其時,左右羽林將士全都駐防玄武門,待到二更來臨,葛福順抽出佩劍,向
李隆基請示。

  李隆基道:“營中兵士都是自家兄弟,咱們只殺韋家黨羽。”

  葛福順一聲令命,領同家將直衝進羽林營,營中韋璇、韋播和高崧絲毫沒有
戒備,待得看見葛福順持劍沖近,方知發生什麼事,欲要拔劍,葛福順等人一擁
而上,揮刀亂劈,三人當場身首異處。

  葛福順砍下韋播人頭,提高讓營中士兵看,朗聲道:“韋後毒殺先帝,大逆
不道,圖謀篡奪李唐江山,今天大家同心協力,務要殺盡韋家亂賊。擁立相王,
安定天下,若有三心兩意附逆作亂者,誅滅三族。”

  眾羽林軍前時恨極韋播作威作福,武斷專行,聽了這番說話,無一不願效
力。

  葛福順等人將韋璇、韋播和高崧的人頭獻給李隆基,李隆基叫身旁家將提燈
火一看,驗證無誤,遂跟劉幽求等眾走出禁宛南門。

  葛福順率領左軍攻玄德門,羽林軍將令李仙鳧率右軍攻白獸門,約在淩煙閣
前會合。李隆基卻領著家將和薛崇簡兵馬,並同楊曲亭及眾弟子,守在玄武門外
聽候消息。

  高力士和眾內侍合同二百多名花匠,各持兵器斧鋸,打破諸殿宮門。辛鈃三
人從旁相助,一一將守兵點倒。

  三更時分,李隆基率眾在玄武門外備戰,忽聽得宮內嘶喊聲起,一騎飛奔來
報,說宮門已被攻破。李隆基一聽,立即與眾人衝殺入宮。

  這時在太極殿護靈的衛兵,聽到外面殺聲震天,探問原因,知道是羽林軍截
殺韋黨,全都披上鎧甲響應。

  韋後正睡在殿裡,見外面殺聲四起,宮婢來報,說羽林軍作反,韋後心知不
妙,驚慌起來,不及穿衣便衝出房間,打算到飛騎營向韋播求救,豈料當頭撞著
三人,見是上官婉兒和辛鈃,身旁還有一名漂亮女子,韋後大喜,忙道:“婉
兒,救我……”直撲了過來。

  彤霞摸不清她是否羅叉夜姬化身,怕她另有意圖,連忙身子一錯避開,順勢
反手一指點出,沒想韋後應指而倒,軟在地上。

  三人同時一愕,紫瓊趨身上前,仙指連點,數度白光從指尖迸出,全射進韋
後身體中,收指說道:“看來她不是羅叉夜姬。”

  辛鈃問道:“你怎知道她不是?”

  紫瓊道:“她連中數下天羅指,魔道再高,亦要魔魂迸散。但她並無這個跡
象。既然她不是羅叉夜姬,就交由小王爺處置好了。”

  辛鈃點頭道:“這事就交給我吧。彤霞你也該去準備了,記緊千萬不可露出
馬腳。”

  彤霞一笑,身子一晃已不知所蹤。

  這時宮門外一陣喧噪,彌天而來,似有數十人闖進宮來。

  紫瓊忙道:“我且避開一會。”使起飛身托跡仙術,隱進一根大圓柱中。

  只見李隆基在眾人簇擁下,大步走進宮殿。

  辛鈃一見,連忙迎上,躬身說道:“王爺,韋後已經被擒。”

  李隆基道:“好!這個弒君淫婦,終有今日了,給我拖出去斬。”

  數人一聲領命,架起地上的韋後去了。

  辛鈃又道:“上官娘娘已在寢宮懸樑自盡。”

  李隆基猛地一驚,一臉疑惑盯住辛鈃:“你……你說她已經自盡?”

  辛鈃點頭道:“是,娘娘的屍體尚在寢宮。”

  李隆基登時會意,說道:“好,我隨你去看看。”開步便走,豈料身後陣陣
腳步聲,一大夥人竟然跟在身後。李隆基暗叫一聲糟,正要開言阻止身後的人跟
來。

  辛鈃低聲道:“就讓他們看看,免得讓人起疑。”

  李隆基怔忡不安,卻又無可奈何,只好隨著辛鈃往上官婉兒寢宮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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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175366
王室 | 2015-11-23 23:41:13


             第七回月仙洞窟

  話說孤竹若聽了二婢的說話,整夜輾轉反側,難以入眠,耳裡聞得二更鼓
聲,仍是臥不安席,一時許多問題在她腦中翻騰,一時又想著那些男女情慾之
事,越想越感愚濫荒淫,渾身燙熱,漸漸躁狂起來,伸手在身上胡亂撫摩一會,
仍不能止息,頓感有些寡廉鮮恥,渾沒操守,暗罵一聲:“好端端的,恁地胡思
亂想,到底是什麼一回事?”

  正要收攝心神,欲祛邪念,叵奈悠悠忽忽,又想起那個紀元維,當想到讓他
抱在懷中,搭搭拈拈,挨挨擦擦,不禁又色情微動,猛覺一驚:“怎地我又想起
他來了?”

  孤竹若幾番掙扎,總無法安寧,徐徐下了床榻,披上衣衫,獨自走出房間,
打算到屋外看看月色,盼能消解一下心中之火。

  出得屋來,見得月影婆娑,滿天星斗,四下靜悄悄一片,只有夜鶯鳴叫,蟲
聲唧唧,放眼望去,透過斑斑樹影,前面依稀是個大湖泊,煙水空濛,說不出絢
麗迷人。

  孤竹若走上一條彎曲小路,只見曲徑通幽,清風和美,信步行時,早不覺已
來到湖邊,原來這條小徑,卻是通往湖邊的石灘,一葉涼篷扁舟靠在湖邊,拴在
水中的磐石上。距湖邊不遠處,仍見一座六角亭,猛覺亭中坐得有人,看那背
影,隱約是個男人,正在面朝大湖。心想都這麼晚了,沒想還有人在此月下賞
湖。欲要離開,忽見那人回過頭來,聽他“咦”了一聲。

  孤竹若打住腳步,一見那人的臉容,心頭不由怦地一跳,心裡只道:“怎
會……怎會是他。”

  那男人站起身來,揖道:“原來是孤竹宮主,夜已二更,還沒安寢嗎?”此
人並非是誰,正是臥雲水莊護法紀元維。

  自從破廟一役後,直到此刻,紀元維仍無法定下心來,總覺隱瞞著孤竹若,
實非志誠君子所為,但這種怪誕風流之事,若然直說,又感處境尷尬,實在難以
開口,若然不說,又覺不安,正感困惑難決之際,猛地聽得身後有人接近,回頭
見是孤竹若,亦微微感到愕然。

  孤竹若看見紀元維,臉上一熱,徐步走上前去,含笑道:“紀護法也好夜
呀!”接著嘆道:“發生這種事情,又怎能讓人好好入睡?”

  紀元維長嘆一聲,道:“實在對不起,若非因為本莊,那妖孽亦不會向宮主
下手,紀某實感慚愧。”

  孤竹若一笑:“紀護法也無需自責。但說到那妖孽,確實叫人可恨,竟做出
這種淫濫骯髒的事。”說著在亭中的石凳子坐下。

  紀元維微吃一驚,心想莫非她已知道破廟中的事,當即問道:“莫非宮主已
經知道?”

  孤竹若緩緩點頭:“我已問過小暄和小宛,她們都說了。”

  紀元維皺眉尋思:“破廟內便只有咱們二人,再沒有第三者,當時除了那個
妖孽外,應該無人得知,倒奇怪了。”遂問道:“她二人知道什麼?”

  孤竹若道:“小暄和小宛是我的心腹,那妖女借用我身體作孽,二人自然依
照她說話辦事,其中情形,又豈會不知。”

  羅叉夜姬在天龍門所做的事,紀元維至今全不知情,剛才聽得“淫濫骯髒”
四個子,自然便想到自己來,一睨孤竹若的表情,卻不見有何異樣,暗忖:“我
倆在破廟中如此胡混,她若知曉,豈能心無所動,莫非她在試探我。”便道:
“破廟的事,雖是形格勢禁,出於無奈,還請宮主宥恕冒瀆之罪。”

  紀元維含糊其辭,故意說得不清不楚。這一番道歉,不但沒有說破在破廟中
的事,更讓孤竹若誤為因抱著她走路,心懷歉仄而謝罪。

  但孤竹若畢竟是見過世面的人,又是個水晶心肝玻璃人兒,見他話中捂捂蓋
蓋,似有蹺敧,又想起羅叉夜姬是個柳聖花神,更感炫惑,不禁柳眉一緊,隨即
回復過來,臉上猶掛笑意,說道:“本宮有事想問紀護法。現下更深人靜,紀護
法且先坐下來,免得讓外人聽去。”

  孤男寡女於夜晚時獨處,已非恰當,如並坐把話,更有瓜田之嫌。紀元維雖
覺不妥,卻又不便觸逆,略一遲疑,無可奈何在她身旁坐下。

  只見孤竹若側過頭來,美目流光,低聲說道:“堂堂一個臥雲水莊的護法,
說起話來,怎地如此嚚猾姦頑、偷東摸西的?”

  紀元維聽見,心中一驚,便知要糟。

  孤竹若自細長於武林世家,不比平常人家的女子,對俗家禮教,向來就不如
何重視。做女兒之時,其風流韻事已不計其數,執掌孤竹仙宮後,更是無日無
天,嫁了孫熙後,依然不安其室,仍舊貪縱淫虐,誅求無厭。

  現看見紀元維這張臉面,明著是心中有鬼,當下也不故作矜持,微微一笑,
直言問道:“你我在破廟中的事,紀護法你口中雖不說,但我卻心中有數,此刻
你亦無需隱瞞,就乾乾脆脆說出來吧。”

  紀元維一怔間,搖頭嘆了一聲,便將當時破廟的情形說了,又道:“當時你
被妖物附身,原不是宮主自願,只怪紀某無能,把持不住,玷辱嬌娥!紀元維無
話可說,甘願斂手待斃。”

  孤竹若早已料到幾分,靜靜聽畢,臉上全無喜怒之色,一聲不響,倏地站起
身來,徐步走出六角亭。

  紀元維又嘆了一口氣,心中過意不去,只得呆呆坐著,目送她離去。

  孤竹若剛走出兩步,戛然止步,忽見她身形一晃,猶如夜燕騰空,飛掠樾
間,轉瞬之間,人已落在湖邊的小舟上。

  紀元維眼瞪瞪的望著,坐在石凳發呆,正不知其意。陡聽得孤竹若說道:
“'但得一片橘皮吃,且莫忘了洞庭湖。'這句說話,想必紀護法應該明白,願
意為本宮執篙嗎?”

  洞庭湖盛產橘子,她這句說話最明白不過,意是指他吃了橘子,便要想起洞
庭湖,不可忘本。

  紀元維含笑站起,腳下一點,從亭子飛身而出,落在拴著小舟的石頭上,一
抖手便將繩索解去,再躍到小舟上,提起橫在艄頭的竹篙,一聲不吭,便往湖中
心撐去。

  孤竹若默默坐在舟子上,眼見夜湖溟濛瀲灩,山澤晻靄,好一片景色怡人的
峰影湖光。

  碧靄氤氳間,驟見不遠處有一座小島,橫臥湖心,這個小島外形異常怪特,
貌似大象的頭顱,有鼻又耳,一根長鼻直深入湖中,中間形成一個大洞門,孤竹
若看得有趣,開聲問道:“這個小島外貌怪異得很,有名字嗎?”

  紀元維頷首道:“名叫月仙窟。”

  孤竹若怔了一怔,回頭望向紀元維,微微一笑:“我還道它叫作象鼻島,不
然就是像頭島,或是叫象島,沒想此島竟有個如此漂亮的名字。”

  紀元維道:“因為島內有個大窟洞,洞頂還有一個大圓孔,每當十五日月圓
之時,一到亥時三刻,月亮剛好落在圓孔的正中央,故有此名。”

  孤竹若笑道:“果有這種趣事,可以去看看嗎?”

  紀元維道:“當然可以。宮主請�頭看看,現下正是月掛中天,不用多久,
就是亥時三刻,今天雖然是月初,但依然會看到月光。”

  小舟緩緩往那像鼻旁的大洞門撐去,進入洞門,果見左首有一個洞窟,洞口
高出水面若有數尺。紀元維將小舟靠近石洞口,拴好舟繩,與孤竹若道:“宮主
請。”

  孤竹若縱身躍上,向洞內望去,果見洞頂有個三四丈寬的大圓孔,離地面約
三丈餘高,對正圓孔下面,卻有一張白石大圓桌,繞著石桌,平均放著八張白石
圓凳,淡淡的月光,正從圓孔斜斜透進山洞來,剛好映照在桌面上,在地上映出
一個圓圓的大光圈。

  果然奇巧奧妙,叫孤竹若看得嘖嘖稱奇,緩步走到石桌旁,玉指在石面上輕
輕一摸,頓感觸手涼絲絲的,微涼溜滑,卻沒有半點塵垢,隨覺紀元維已來到身
後,回頭問道:“這裡似乎常有人來?”

  紀元維一面向洞壁走去,一面說道:“臥雲水莊雖大,但遊憩消悶的地方卻
不多,難得有這個好地方,自然不會捐棄。”說話甫訖,火光搖動,紀元維已燃
點上洞壁的火把,石洞立時照得亮堂堂一片。

  孤竹若微微一笑:“沒想這個洞窟雖小,設備倒也周全。”徐徐在石凳坐
下,望向頭頂的圓洞,一彎月兒已移到洞邊,當即笑道:“你果然沒有騙我,月
亮已經探出頭來。”

  紀元維在孤竹若身旁坐下,順著她的目光,�頭望望天上的月光,再往身旁
的孤竹若望去,只見她螓首仰天,星眸流波,粉面微紅,溶溶月色下,更顯清麗
絕俗,看著看著,不覺心身俱忘,如夢如醉。

  就在紀元維瞧得出神之際,孤竹若忽地向他望來,二人目光一接,紀元維猛
覺自己失態,連忙移開目光。

  孤竹若見著,嘴角綻出一絲微笑,輕聲問道:“對了,臥雲水莊和天龍門到
底有何過節,能與我說嗎?”

  紀元維嘆道:“其實也沒什麼恩怨……”當下便將鄂州刺史楊冒如何看上水
莊,並同天龍門相互勾結,欲使詐奪莊,又如何嫁禍水莊,如何將二莊主擄去
等,約略與她說了。

  孤竹若道:“天龍門的名聲素來不壞,想不到華貫南竟是這樣的人。你們水
莊的事,本宮原不該插手,但現在卻惹到我頭上來,本宮就不能不管了。”

  紀元維連忙道:“小小的一個天龍門,只會弄些小把戲,諒他們也成不了氣
候,臥雲水莊焉會放在眼內。承宮主高情厚意,紀某在此謝過,至於貴宮插手幫
忙,實在不敢。”

  孤竹若淡然一笑:“外間不利貴莊的謠傳,本宮沒到這里之前,其實早已聽
說,只是眼見是實,耳聞是虛,本宮仍不十分相信,但既然能傳入我耳中,恐怕
亦已傳到其他幫派了。沒錯,若論實力,天龍門自當然不是臥雲水莊的敵手,但
紀護法可不要忘記,單以武力解決,縱使你將天龍門剷除,謠傳亦依然存在,反
而讓外間人認為貴莊心虧,致會向天龍門埋手,這不是更糟嗎?”

  紀元維何嘗不知道,若非顧慮這一點,早就把天龍門滅了,但要孤竹仙宮出
手幫忙,一來尚方映雪未必就會答應,二來亦墮了水莊的名頭,便道:“宮主的
好意,容紀某再三想想如何?”

  孤竹若道:“紀護法不用多想了,孤竹仙宮在江湖上,雖不是什麼武林泰
鬥,但多得武林道上的朋友愛戴,說出的話兒,至今仍有幾分力量。其實本宮已
有了個計較,你我無需使用武力,亦可將天龍門除掉,還能一起抹殺貴莊的所有
謠傳,這不是更好嗎?”

  紀元維不由為之動容,問道:“宮主的辦法是?”

  孤竹若搖頭一笑:“目前本宮還有些許問題要思慮,暫不便與你說,待本宮
一切想通後,自會先和貴莊主和紀護法商量,決不會自把自為,貿然行事,這一
點紀護法可以放心。”

  紀元維無奈,不再追問下去。

  孤竹若�頭望一望夜空,看見月亮已向中央移近了些許,微笑道:“看來距
離亥時三刻已不遠了。”

  紀元維點了點頭。

  孤竹若回過頭來,望著紀元維半晌,看她欲言又止,似有什麼難以開口。

  紀元維見著,問道:“宮主有可詢問,不妨直言。”

  孤竹若臉現微暈,說道:“在破廟之時,我可曾對你說過什麼話?”

  紀元維倏地一呆,想起那時她說的話,又怎能說出口,當下含笑道:“當時
宮主被妖物附身,所說的話豈能作準,不說也罷。”

  孤竹若搖頭道:“便因為這樣,本宮更想知道。”

  紀元維說道:“那些說話,紀某實在難以開口,還望宮主見諒。”

  孤竹若聽後微微一驚,自想:“莫非我說了些不該說的話兒?或是、或是什
麼淫辭浪語?”想到這裡,臉上更是紅了,心裡又感擔心,若不問個清楚明白,
打後如何安枕,只得硬著頭皮道:“就是如何難開口,希望紀護法直言道來,毋
庸諱言,真真假假,本宮必須聽個明白,要不本宮實難釋懷。”

  紀元維沈吟一會,心想這確是事實,要是換作自己,也必會追問到底才可安
心。想到此節,只好將當時那些繾綣纏綿、淫媟謔浪之語和她說了。最後道:
“那淫妖的說話,紀某自當不會相信,宮主也不必記懷。”

  孤竹若邊聽,心裡邊怦怦亂跳,暗想:“那妖物果然厲害,竟能知道我這麼
多事情!若非他說出來,我還被蒙在鼓裡呢!”斜眼望向紀元維,徐徐道:“當
時紀護法必定在想,堂堂一宮之主,竟是如此诐淫無恥,是不是?”

  紀元維連忙道:“紀元維當時並無這念頭,說來宮主或許會不信,但確是如
此,其實當時在我心中,還有一點點為宮主難過。”

  孤竹若柳眉一軒,問道:“這話怎樣說?且說來聽聽。”

  紀元維道:“紀某聽了宮主夫妻間之事,還道全是真事,殊不知只是那妖女
的一派胡言!但那時聽後,實叫紀某為宮主不值,致有這種感覺。說起來還真的
可笑,當初聽見宮主對紀某的思念,真是給嚇了一跳,這等荒唐無稽的事,紀某
竟然當真,你道是不是好笑。”

  孤竹若嘆道:“當時你所聽的,雖然不是全部真確,但大部分都不假。”

  紀元維打愣起來,怔怔望住孤竹若,只聽她續道:“關於我和丈夫的事,事
實的確是這樣,但說到本宮早將你留上心,看來這都是那妖女挑誘你的說話,說
實話,紀護法的名頭,本宮雖然早就知聞,卻一直無緣結交,直到離開破廟之
時,方知曉你是臥雲水莊的護法。”

  彼此默言半晌,紀元維道:“當時紀某冒犯宮主,至今仍感疚心疾首,宮主
倘若怪罪,紀元維甘願垂首待斃,還請宮主動手吧。”

  孤竹若冷然一笑:“你……你這人實在罪該萬死……”一話沒完,嬌軀登時
搖搖欲墜,忽地往旁便倒。

  紀元維吃了一驚,一個跨步搶到她身前,伸手將她扶住,口裡問道:“宮
主……宮主,你怎麼了?”只覺孤竹若全身發燙,滿臉泛紅,更是一驚。

  孤竹若被他抱在懷中,輕輕一掙,嬌嗔道:“你這人好壞,才向人家道罪,
現在又來討便宜。”

  紀元維見她微腮帶怒,薄面含嗔,不由心中怦的一跳,正要放開她,卻又擔
心她無法坐穩,一時不知如何是好,只好將她輕輕推離身體,問道:“身子什麼
地方不舒服?”

  孤竹若低聲道:“自離開破廟後,身子就是這樣,突然會頭昏身燙,且還
會……”想到那羞人的事,便打住不說下去。

  紀元維極是擔心,見她忽然不說,追問道:“還會怎樣,要是仍有其他地方
不豫,千萬不要隱瞞,看可有方法解決。”

  孤竹若原是九烹十八火之人,姘頭之多,十指難數,聽他追問,竟做起女兒
羞態來,在他懷裡一鑽,輕聲道:“就是……就是那個嘛!”

  紀元維哪裡知她說什麼,一時糊塗起來:“那個,那個什麼?”

  孤竹若佯嗔道:“你這人真是壞到了家,明知故問,這種羞答答的事,硬要
人家說出來。”

  紀元維聽到這裡,再蠢也明白她的意思,立時不知如何答她好。

  孤竹若又道:“今回已經是第三次了。看來紫瓊姑娘的說話不假,或許我體
內仍留著妖女的淫邪魔氣。”

  紀元維點頭道:“看此情形再不能耽擱了,必須盡快去除魔氣才行,若再貽
誤,恐怕有變,我現在就與你回去。”

  孤竹若搖頭道:“也不急於一時,待我先休息會兒好嗎?況且現在已這麼夜
了,你我不睡,人家也要睡覺呢,倒不如明天再說。”

  紀元維心想也對,但終究不大放心,說道:“這個恐怕……”

  還沒說完,卻被孤竹若打斷話頭:“你不用擔心,剛才已試過兩次,只消休
息片刻,便會慢慢平復過來。你抱住人家,讓我多臥一會就行。”

  紀元維嘆了一聲,只好將她橫抱起來,回到石凳上坐下。

  孤竹若坐在他大腿上,身子軟軟的倒在紀元維懷中,鼻息細微,只�著美目
望著他。

  紀元維見著,問道:“有什麼要和我說嗎?”

  孤竹若微微一笑:“我在想,在破廟之時,假若你沒被人封了穴道,會和我
好嗎?”

  紀元維聽得一怔,他確實不曾想過此事,現給她一問,不由得呆了一陣:
“我……我也不知道,或許會吧。”

  孤竹若嗤的一笑:“原來你也不是什麼正人君子。”

  紀元維也自一笑:“我沒說我是君子,像宮主你這樣的美人兒,能夠見你而
不心動的男子,世上恐怕沒多少人。”低頭下望,見孤竹若檀口半張,目如秋
波,正與自己對望,心頭又是一顫。

  眼下懷中美女,身上穿了一件鵝黃繭綢長裙,布料繡著金絲團花雲紋,黃燦
燦的一遍,肩披鮫綃,雪臂隱現,再看前胸,兩團脹鼓鼓的露出半個玉乳,像要
從胸口跳出來似的,不由看得欲令智昏,渾身都毛躁起來。

  紀元維想起在破廟裡的情景,也曾深深體會過那股柔軟,那種讓人叫絕的感
覺,想到那光景,放在她肩膀的手掌,指頭不由得抖了幾下,巴不得立即移向那
對飽滿,再次好好感受一番。

  霍地一股理智劃過紀元維腦際,忙即按捺心神,暗罵一聲慚愧,又想:“對
著這樣的絕色美女,想做柳下惠坐懷而不亂,著實艱難呀!”

  便在此時,忽聽得孤竹若輕輕嗯了一聲,紀元維忙問:“宮主見怎樣?”

  孤竹若眼睛微合,睫毛抖動,輕聲細語道:“我……我身子好熱,讓人好難
過,抱緊我……”

  紀元維只好雙臂使力,將她牢牢抱入懷中,一股如蘭似麝的芳香直撲而來,
不由又是一醉。


             第八回月洞纏綿

  孤竹若緊緊依偎在紀元維懷中,氣息茀然。紀元維將她越擁越緊,心中又憐
又愛,心想:“這般媚姿姿的少婦,又是一宮之主,沒想竟與妙齡少女一般,想
來大凡天生麗質的女子,不論身份高低,均擁有這種柔橈嫚嫚的嬌態。”

  紀元維倏覺她在懷中蜷縮一下,嬌軀貼得他更緊,只覺一邊乳房已牢牢壓在
自己胸口,便這一挨擠,已擠出兩團渾圓玉白的脂丘,峰巒起伏,大有呼之欲出
之勢,直看得他綺念橫生,胯下之物竟勃勃然硬將起來。

  孤竹若被熊熊慾火燒得好不難受,雖盡力合攏雙腿,但膣腔仍是翻騰個不
休,兩片柔嫩的花唇縮縮張張,竟然湧出一絲芳津來,陣陣酥麻自腿間流竄至全
身,不禁又綻出一絲細細的嬌喘,心中再次胡思亂想起來:“這、這個呆子好不
害人,都已給他抱住了,還、還這麼一本正經,難道要我開聲求你不成……”

  她又怎會想到,紀元維此刻同樣難忍難熬,正兀自天人交戰、殫心竭力的苦
忍,心裡只想著:“不行,宮主是有夫之婦,我豈能夠起這歪念頭?”

  孤竹若正感十分難耐,忽地隱隱察覺被一異物抵著,略一想想,立刻便知什
麼一回事,�頭悄悄望向紀元維,只見他濃眉緊蹙,雙目如火,顯是正在極力苦
撐,不由暗地一笑,張著盈盈秋水的眼睛,臉上含嗔帶俏道:“紀護法你又想欺
負人家了。”

  紀元維聽得怔住,莫非已被她看破了心事,正不知如何應付才好,聽她又
道:“你這人好壞,都頂著人家了!”

  如此尷尬的情景,紀元維登時徨懼戰灼,寄顏無所,羞愧得無地自容,一連
幾個“我”字,就是不知如何說下去。

  孤竹若輕聲笑道:“人家已被邪火燒身,憋得都快要死了,你還這樣挑撥人
家,你叫我怎熬得過去?”稍一沈思,接著又道:“你可知道祛除魔氣的方法
嗎?”

  紀元維道:“據知是倚靠降魔明珠之力,吸取體內的魔氣,要如何吸取,紀
某仍不得而知,相信紫瓊姑娘必定知曉。”

  孤竹若道:“紫瓊姑娘已經和我說了,方法是要將明珠放進女子下體,然後
與男子交合,待得女子洩身,明珠便會將魔氣吸去。”

  紀元維聽得呆在當場,嘀咕道:“原來、原來是這樣,但這個方法似乎、似
乎……唉,真不知如何說好。既是這樣,你得馬上通知丈夫到來,可不能再拖延
了。“

  孤竹若笑道:“通知他來做什麼?”

  紀元維一怔:“當然是讓他助你清除魔氣呀,難道你……”

  孤竹若道:“紫瓊姑娘最後說,辛少俠曾以此法為芫花姑娘解毒,明珠的功
力已經減弱,恐怕今次無法將魔氣全然吸盡,幸好辛少俠練得一門道家神功,加
上前時又吸收了明珠的仙氣,只要與他進行交合,同樣可消除魔氣。便因為這
樣,紫瓊姑娘先和我說了,好讓我自行考慮清楚,再做決定。”

  紀元維皺緊眉頭問:“宮主你……你決定怎樣?”

  孤竹若微微一笑:“你認為呢?你想我和辛少俠那個嗎?”

  紀元維萬沒想到她會這樣問,呆得一呆,隨道:“看你目前的情況,若不盡
快除去魔氣,確實大大不妥。倘若這是唯一的途徑,相信也只得如此。”

  孤竹若一笑:“其實我和你一樣,都是這樣想。”

  紀元維無奈地點點頭,忽地想起一事:“對了,聽你剛才這樣說,二莊主豈
不是……”

  孤竹若道:“據說莊主已答允了,如沒猜錯,辛少俠正與二莊主除毒。”

  紀元維心中一凜,一股難言的酸楚直湧上心頭,隨聽得孤竹若又道:“我還
有一事仍沒說,我已答應了紫瓊姑娘,願意讓辛少俠為我驅除魔氣。”

  雖然早知會如此,但紀元維聽在耳裡,仍是心頭悒悒,惝然難言。

  孤竹若柳眉輕蹙,說道:“前時我被妖物附身,對破廟中你我發生的事,我
當時雖然一無所覺,但畢竟這是事實,亦可以說,我已是你的女人了。”

  紀元維點頭嘆道:“紀某不敢推脫責任,宮主可放心。”

  孤竹若道:“我若要怪你,早就怪了,難道你一點都看不出來嗎?我只是
想,在我和辛少俠那個之前,我……我想再給你一次,這會讓我好過些,不致有
虧於心,對不起你。”

  紀元維吃了一驚,忙道:“要是這樣做,紀某就更對不起宮主的丈夫。”

  孤竹若微微含笑:“你早已經對不起他了。”說著伸出嫩如春筍的纖指,隔
著褲子,輕輕將那硬物握住,猛覺手中之物正噗噗脈動,堅如鐵石,粗大無朋,
心中又是一盪。

  紀元維怎想到她如此大膽,忙道:“宮主,請不要這樣,紀某不能一錯再
錯,要不便是碎骨粉身,亦難以貰赦。”

  孤竹若全不理會,把住大物,慢慢套捋,紅著臉兒道:“人家已經難過成這
樣子,莫非你真要我開口求你?”

  紀元維道:“這個……這個!但宮主已有丈夫,這恐怕……”

  孤竹若搖頭道:“不要說他,現在這里便只有你和我,更無需顧慮這些事。
難道……難道你一點也不喜歡我嗎?”孤竹若精明幹練,是個透風就過的人兒,
紀元維對自己傾慕,她又豈會看不出。

  紀元維期期艾艾,口訥起來:“宮主,紀某……紀某……”

  孤竹若笑道:“你不要再支吾好嗎。我又不是草扎人兒,你對我好,難道我
不知道。還有一事我想問你,我可以在破廟時一樣,叫你紀郎嗎?當然,在外人
面前,我仍是叫你紀護法,但咱倆單獨時,你準許我這樣叫嗎?”

  紀元維無奈地一笑:“你這樣只會讓我越陷越深,不能自拔。好吧,你歡喜
怎樣便怎樣,似乎我真的沒你辦法!”

  孤竹若嫣然一笑:“你既沒我辦法,這不是很好嗎?打後你只需聽我疼我,
這就行了。沒外人時,我就叫你紀郎,你就叫我若兒吧,小時我父母都是這樣叫
的,好嗎?”

  紀元維道:“就只怕我改不了口,宮主須得擔待擔待才行。”

  孤竹若笑道:“我才不會原諒你呢,叫錯一次,便該受罰。要處罰什麼好
呢?嗯,有了,就罰你親吻我的嘴兒,要待我滿足叫停為止。”

  紀元維笑道:“這種懲罰,豈不是便宜了我。”

  孤竹若道:“只要你對人家好,再給你多點便宜也值得的。咦!這根壞傢夥
怎地如此頑皮,不住噗噗亂跳,惹得人家心癢癢的。紀郎,我想放他出來,要看
看因何這般作怪,好嗎?”

  紀元維怎經受得這些言語挑弄,猛地將孤竹若的身子稍稍往上�起,讓她的
嬌顏貼到臉前來,彼此氣息相熏,深深的凝視著她道:“你再說這種話,我就一
口將你吞掉。”

  孤竹若嬌媚一笑:“人家便給你吃,來吃吧。”閉起雙眼,湊上櫻唇。

  紀元維到此田地,已再難把持下去,當即一手固定她腦袋,低頭就親了下
去。

  孤竹若啟唇迎接,兩條舌頭隨即你來我往,相互蜷纏起來。只見孤竹若喘息
漸重,呼蚩呼蚩的吐著芬芳,緊緊含住男人的舌頭,細嫩的柔荑仍死死握住玉莖
不放,套得越發起勁。

  這一番繾綣纏綿,頓把二人推上慾望的高峰。紀元維鼻裡聞著幽香,口裡吃
著芳津,不禁如癡如醉,渾然忘我,待得深深喘過一口氣,稍一整理思緒,方抽
離唇舌,凝望著眼前的美人。

  孤竹若見他那癡然如醉的模樣,遂柔聲問道:“你這樣看著人家,真像想要
吃了我一樣。”

  紀元維見她皓齒蛾眉,梨頰生渦,媚眼如秋波,真乃九天仙女下凡般,心中
大動,再次湊過頭去,吻上她香唇,右手情不自禁移到她胸前,一團豐滿柔軟的
美肉已落入他手中。

  孤竹若在他口裡嗯了一聲,一陣暢美直竄遍全身,只覺男人的五根指頭輕搓
緩揉,雖是隔著一層衣衫,但那股美好的感覺,依然歷歷分明,不禁輕聲叫了出
來:“紀……紀郎,好舒服……”

  紀元維輕輕推離她,讓她仰臥在臂彎,顫聲道:“你好迷人,愛撫你的感覺
好美妙,比起在破廟時的感覺還要好。”

  孤竹若綻出一絲微笑:“真的嗎?既然是美好的事,就不應該停下來。紀郎
你看,月亮已經來到正中央了,真的很神奇,今晚雖不是月圓之夜,但依然這麼
光亮,依然這麼美麗,相信我永遠都不會忘記今晚亥時三刻的日子。紀郎,便這
樣讓我臥著,我想一面享受你的溫柔,一面看著這美好的時光。”

  紀元維點頭道:“我有一個方法,可以讓你看得更舒服。”

  孤竹若喜迎於色:“是嗎,什麼方法?”

  紀元維卻不答她,只是一笑,便將她淩空抱起,放在白石桌面上。

  孤竹若立即明白,環住他脖子道:“這方法真好,你也上來陪我好嗎?”

  便是她不說,紀元維又怎肯單獨留在桌邊,見他輕輕一縱,已躍上桌面,攙
扶著她移到圓桌中央,俯身趴在她身上。

  這張石桌面積很大,圓周足七尺有餘,比之床榻還要大,莫說只有他們二
人,就是再多兩人臥著,仍然綽有餘裕。

  此刻月光剛好照在石桌的正當中,並照著桌上一對男女,正自貼胸疊體,扭
纏相吻。

  紀元維這回親吻比之剛才更趨熱情,雙手不住再她身上亂摸,弄得孤竹若渾
身直抖,使勁抱住身上的男人,口裡只喘噓噓的呼喚著:“紀郎,你……你再摸
下去,人家……人家如何受得住?”

  一話甫落,忽覺胸口訶子已被他扯下,一個豐滿的乳房立時跳了出來,隨即
落入紀元維手中,一面把玩,一面在她口腔道:“好一個叫人愛不釋手的寶貝!
真讓人想不透,你丈夫身邊有這樣的一個尤物,怎地還不知足?”

  孤竹若顫聲道:“你們……你們男人就是這副德性,吃著碗裡,看著鍋裡,
怎……怎有滿足的時刻。嗯,你……你弄得我好難過……”

  紀元維聽著此話,猛地一凜,心想自己何嘗不是一樣,身邊有了沈君這樣的
嬌妻,還不是四處胡天胡帝,恣意妄為!仍沒落念,只覺玉莖一緊,卻被孤竹若
握住,才捏撚幾下,登時美得噓氣軒眉。

  孤竹若見他一臉舒爽,含笑問道:“覺得怎樣?我不比你的女人差吧?”

  紀元維暗裡想道:“嫁了人的女子果真不同,言行舉止、一顰一笑,都是如
此嫵媚大膽。”當下笑道:“自然不差,若然我還是血氣方剛的小夥子,早就一
洩到底了。”

  孤竹若甜甜一笑:“聽你信心滿滿的,定力似乎挺不錯呢。”

  紀元維道:“要是不信,我就讓你見識一下。”口裡說著,一手扯開她胸前
的蝴蝶結帶,接住再去脫她的衣衫。

  孤竹若微微一笑,挪身相就,幾下工夫,已將她脫得渾身精光,赤條條的仰
臥在月光下,映得渾身晶瑩光潤,猶如仙姿玉色,姿態嫵媚誘人之極。

  只見紀元維張大眼睛,由上往下的打量著她,嘖嘖不絕口大贊。

  孤竹若臉上雖呈嬌羞,但聽他稱讚自己,心中著實高興,含羞帶笑問道:
“見你看得呆登登的,在破廟之時,你還沒曾看夠嗎?”

  紀元維道:“破廟中陰暗不明,其光昏暗,豈同現在境況。”當下略一移
身,脫去外衣,轉眼間便和身下美女看齊,寸縷不剩,再次附下身軀,將孤竹若
擁著。

  二人肌膚相貼,同感一股難言的興奮,尤其是孤竹若,一條玉腿給那巨物擠
來揉去,既燙且硬,被惹得淫欲暴發,不能自已。玉指按忍不住,又再往他胯間
探去,一把握住火棒,不由脆聲叫了出來:“紀郎你真的好大,怎會這麼燙
人?”自想若插了進去,想必定然舒服死了。

  紀元維一笑:“瞧來在破廟的事,你一點都記不起來了。”

  孤竹若道:“人家那時給妖女附身,自然什麼都不知道,所以今回你得好好
補償給我,要不我可不放過你。”

  紀元維點頭道:“這個當然,絕對不會讓你失望。好若兒,你可曾為丈夫舔
這個?”

  孤竹若自當明白他的意思,微微笑道:“來吧,蹲到我的頭上來,待若兒讓
你舒服。”

  紀元維聽得一喜,依言張腿跨到她頭上來。

  孤竹若見著這根昂首暴筋的大物,又驚又愛,心頭禁不住怦怦劇跳。把在手
上凝望半晌,微啟櫻唇,一邊親舔吸吮棒下的皺囊,一邊為他徐緩套動。

  紀元維美得連連呼著大氣,粗嗄著聲線,氣喘籲籲道:“好……好厲害的嘴
兒,看來你……你丈夫的福氣當真不淺。”

  孤竹若正心力專一,埋頭苦幹的舔著,對紀元維的說話卻全不理會,只見她
把卵兒納入口中吸吮一會,才繞著玉莖慢慢往上舔,接著輕�螓首,丁香微吐,
抵著龜頭馬眼挑弄一會,突然嘴兒大張,把個龜頭含住。

  紀元維爽得全身抖動,想到眼下美女已是他人的妻子,竟會為自己舔弄,一
股難以形容的滿足感,立時直湧上心頭。

  孤竹若手裡套著巨棒,螓首卻晃動個不休,使出渾身解數,只為滿足身上的
男人。

  一輪熾熱的吸吮,肉棒更形堅硬碩大,不住價跳個不停。紀元維著實難忍難
熬,連忙抽出玉莖,移身到她雙腿間。孤竹若自明其意,假意用手掩著牝戶,紀
元維笑道:“你這樣藏頭露尾的擋著,顯然是不準我進去了,既是這樣,那麼我
只好離開是了。”

  孤竹若臉上一熱,翹起小嘴嬌嗔道:“你好壞,最愛欺負人家。”只得慢慢
將手移開,一個鮮嫩無瑕的妙物,立時原形畢露,直躍入他眼中。

  紀元維把手一摸,竟見滿手盡濕,笑道:“流了這麼多,果然已經準備妥
當。快與我說,要不要我進去?”

  孤竹若如何受得這言語挑逗,又經他連連撫著要地,內裡忽地一陣酥爽,竟
從深處淌出水兒來,當下抿緊嘴唇,如癡如醉地點了點頭。

  紀元維挽著肉棒,只把個龜頭在門口亂蹭,道:“說給我知,我想聽。”

  孤竹若知他使壞,但又被他蹭得異常難過,只得無奈道:“要,若兒要你進
來,不要再折磨人嘛。”

  一聲未畢,忽覺幽門已被一巨物撐開,接著龜棱刮著嫩肉,徐徐深進,當場
美得忘魂丟魄:“紀……紀郎你好大,滿滿的脹得很厲害……”

  紀元維一沈到底,直抵著一團柔膩的嫩肉,美得全身一顫,讚道:“你知道
自己有多緊嗎?真讓人舒服!”

  孤竹若雙腿往外大張,用力握住他手臂道:“喜歡嗎?”

  紀元維一笑點頭:“怎會不喜歡。”旋即腰股晃動,著力抽送,每下均點到
花心子上。

  孤竹若只覺酥美難耐,只好咬緊牙關,拚命忍著那股又酸又麻的觸感。紀元
維一口氣便近百抽,孤竹若終於抵受不住,顫聲道:“紀郎你好狠,花心都給你
弄碎了,還在折騰人家。嗯!我的紀郎,抱我,若兒要你抱。”

  紀元維才一附到她身上,已被她雙手牢牢抱住頭頸,朱唇不住在他臉上亂
親。紀元維自當還以顏色,雙手同時分握一對乳房,下身依然狂抽猛送。

  孤竹若登時五腑俱麻,死命抱緊男人,口裡喘籲起來:“快不行了,緩一緩
好嗎,這樣人家會丟……”

  紀元維道:“就丟出來好了。”反而加多幾分力,密密深突。

  孤竹若忍不住,膣內連番張合收縮,身子幾下抽搐,便丟得軟倒下來。

  紀元維見她來了高潮,遂加慢了動作,輕輕抽提,親著她俏臉道:“你丟身
的樣子很可愛,真讓人百看不厭。”

  孤竹若聽他這樣說,心頭立時甜絲絲的,稍一回氣,雙手捧住他臉頰,含情
脈脈地道:“紀郎你愛看,若兒就多丟幾回給你看好嗎?”

  紀元維搖頭道:“倒也不必,丟壞了美人,我可捨不得呢。”

  孤竹若暱聲道:“人家就是愛丟給你。來,再狠狠的干,不要憐惜我。”

  紀元維笑道:“不怕與你說,適才的一輪疾攻,加上望著你這個美人兒,其
實我早就有些忍不住,還是讓我多歇一會,免得一發不可收拾。”

  孤竹若搖頭道:“人家不要你忍,你要是想射,便射給若兒好了。”

  紀元維道:“這個可不妥,你畢竟已有丈夫,若射了進去,難保不會出事,
莫非你就不怕嗎?”

  孤竹若親他一下,搖頭道:“若兒不怕,就是運功不能盡將精液逼出,但我
另有家傳秘方,絕不會懷下孩子。便因為這樣,至今我都沒孩子。”

  紀元維聽後一皺眉頭:“為什麼?你不想和丈夫生孩子嗎?”

  孤竹若嘆道:“不想,我不想為那人留下子嗣,關於是什麼原因,我也不想
多說。我嫁給他,或許是我一生最錯的抉擇。紀郎,不要再說他了,免得破壞這
個美好的時刻。”

  紀元維雖然心中不解,卻也不便追問,心想:“看來他們夫妻的感情定然很
糟,要不又怎會這樣!”當下不再去想,摟抱著她又大弄起來。

  這回紀元維全力疾衝,記記又重又深,孤竹若不用多久,又顫巍巍丟了一
回。

  紀元維亦漸見不支,與她道:“我……我也要來了……”

  孤竹若道:“給我,射在我裡面。”

  紀元維提腰晃臀,狠狠急送數十下,馬眼一開,連連爆發,子子孫孫全注入
她深處。

  二人相互扭纏在一起,良久才喘過氣來。孤竹若一面撫摸他臉頰,一面道:
“紀郎你看,月亮終於離開了,但我仍不想離開,只想就這樣讓你抱著。”

  紀元維笑道:“若是這樣,恐怕我又忍不住,如何是好。”

  孤竹若含笑道:“人家再給你便是,況且我也想再來一次。”一話甫落,二
人又擁吻起來。


             第九回承歡侍宴

  辛鈃等人南下未歸,不想長安宮中又生出事兒來。

  話說那個窩囊皇帝李顯,自從把政務交與韋後,以為世道安享承平,再無他
慮,便鎮日里沈宴酣歌,盡享那皇帝之福。

  這日李顯率侍臣等泛舟為戲,足足暢樂一日一夜方回宮,但仍不樂意,還吩
咐在宮中設宴,要與眾臣共歡。

  其中一人名叫祝欽明,官拜國子祭酒,自請表演“八風舞”,李顯自然允
準,卻見那個祝欽明大步走到場中,袖子一卷,便即旋舞起來,沒想此人為討李
顯高興,邊舞邊裝出百樣醜態,一時搖頭扭項,一時擠眉弄眼,脅肩諂笑,頓把
場上的后妃公主們逗得鼓掌大笑。

  坐中吏部侍郎盧藏用看得皺眉搖頭,私語與同座低聲道:“祝欽明以儒學著
名,今日竟如此做作,當真是五經掃地。”

  那同座微微一笑,點頭稱是。

  宴中數十臣子在座,當中散騎常侍馬秦客,光祿少卿楊均,都在座列中,這
二人長得年輕貌秀,俊俏風流,只因甚少在宮中走動,致那些公主妃嬪們,今日
才得一見這二人的面貌,不免惹得眾女暗送秋波,目挑心招。

  安樂公主李裹兒見著這等可人兒,豈有不心動之理,斜睨身旁的韋後,果見
母親不時望向二人,不由心中禁笑,伸手輕扯韋後的衣袖,含笑低語道:“瞧來
二人又給母后相中了。”

  韋後聽見,瞪了她一眼:“不要亂說。”

  裹兒微笑道:“我才不會亂說。這樣的人才,要是母后不要,女兒可就不客
氣了,如果母后喜歡,女兒或可能幫你如願,怎樣?”

  韋後一笑:“你這個鬼靈精,說這麼多鬼話,還不是為了你自己。”

  裹兒道:“母后若肯讓女兒分一杯羹,自然再好不過。”

  二人相視一笑,便不再說話。

     *** *** *** ***

  次日,裹兒找來心腹,打問馬秦客和楊均的底細,得知馬秦客精通醫藥,楊
均身為光祿少卿,職位相等今日的膳食部副部長,卻是燒得一手好菜。

  裹兒聽後,心生一計,便即傳見楊均。楊均見公主召見,心中惴惴,馬上入
宮進見,卻沒料到,兩個宮婢竟將他帶到公主房間,楊均更是芒刺滿身,恐悚不
安。等了半晌,方見安樂公主李裹兒從內室步出。

  楊均忙即上前跪拜,裹兒揮手道:“起來吧。”

  楊均坎坎而立。

  裹兒上下打量著楊均,近看之下,果見此人眉清目秀,俊逸不凡,心中更是
喜歡,當下說道:“曾聽宮人說,得知少卿做得一手好菜,本公主倒想看看你的
手段。”

  聽了此話,楊均登時放下心頭大石,忙說不敢。

  裹兒嫣然一笑:“你今晚就動手做一做,親自送到這裡來,記緊絕不能假手
他人,要是本公主知道,決不輕饒。”

  楊均躬身答應,退了出去。

  是夜,楊均領著宮中內待,在公主內殿擺上十多道菜,裹兒聽聞宮婢通傳,
遂由兩名近身宮婢步出寢宮,來到殿中一看,果見美饌滿案,香氣四溢,當下微
微一笑,說道:“瞧來你果真有一手,看這菜色五彩繽紛,似乎大有名堂,少卿
一會得為我好好介紹一番,免我吃不知其名,實在太可惜了。”

  楊均自當遵依,連聲說是。裹兒見那些內侍垂首列在一旁,便道:“這裡沒
你們的事,都給我出去。”

  眾內侍魚貫離開,裹兒向那二婢道:“你們在門外候著,沒我吩咐,誰都不
準進來。”

  二婢答應了,徐步走出內殿。

  裹兒向楊均道:“扶我坐下。”

  楊均一怔,但公主命令,又怎敢違拗,兩步走了過來,攙扶著她,來到一張
麟鳳綿兀子坐下。

  楊均讓她坐定,正要站起,裹兒說道:“你在我身邊跪著。”

  楊均無奈,只得跪下。

  裹兒指著眼前一盤金黃米飯道:“這是什麼飯?顏色倒也好看,為我剩一
點,我想試試。”

  楊均剩了一碗給她,說道:“這是'禦黃王母飯',以雞肉、雞蛋和油脂調
佐的澆飯,香滑而不膩,請公主品評。”

  裹兒嚐了一口,果然香美濃郁,不油不膩,點頭叫好。又指向一盤乳白色的
濃湯,問道:“這又是什麼?”

  楊均道:“這是乳釀魚,選用五斤重的大鯉魚,先將魚炸透,再放入砂鍋,
以香菇、冬筍、腐皮等熬煮四小時。魚鱗和肉中的膠原全釋入湯中,方見湯白如
乳,魚肉肉質甘美鮮嫩,致有此名。”

  裹兒稍嚐一下,又點頭大贊,接著又指住一盤鴨肉問。楊均道:“這是'鵝
鴨炙'。先用大鐵籠將鵝鴨置於其中,籠中生炭火,用銅盆盛醬醋等五味汁,鵝
鴨被火烤得不停地來回走動,鵝鴨口渴,只得飲盆裡的汁水,待得鵝鴨羽毛盡
落,肉色變赤時即熟,其肉鮮嫩可口無比。”

  楊均接著又一一為她介紹,什麼“甘露羹”、“金銀夾花平截”、“渾羊歿
忽”等,一道一道的與她說了,俏公主逐一嚐過,俱贊不絕口。

  裹兒膳罷,徐徐站起身子,說道:“你也起來吧。”

  楊均跪了一夜,雙腿發軟,幾經辛苦才勉強站起。

  裹兒看見,掩口一笑,又道:“好不中用,見你今日悉心服侍,本公主也得
有點賞賜才成,你跟我來。”

  楊均心裡暗喜,嘴上卻道:“侍奉公主乃臣下之光,焉敢受賞。”

  裹兒嘴含微笑:“你來還是不來?”甩下一句,轉身便向寢室走去。

  楊均聽了此話,心下一驚,連忙垂著頭跟隨。進入寢室,裹兒在一張靠背長
榻坐下,見楊均垂手站在跟前,說道:“你站到我跟前來。”

  楊均微感納悶,依言走了過去。

  裹兒�起螓首望他一眼,旋即道:“你做菜的手藝確實不賴,我會�明父
皇,讓你尊職掌管本公主和皇后的膳食。”

  楊均深知公主皇后的權勢,若真的成事能伴其左右,這場富貴委實不少,不
由喜上眉梢,連聲道謝。

  裹兒又道:“剛才我已說了要好好賞你,你想要什麼?儘管道來。”

  楊均躬身道:“打後能為公主效力用命,臣已心感滿足。”

  裹兒道:“但本公主已有言在先,說過要賞你,又豈能食言,這如何是
好?”接著微微一笑,又道:“有了,今日就賞你和本公主春風一度,如何?”

  楊均大吃一驚,腳下一軟跪倒下來,拜伏在地連連磕頭:“臣罪該萬死,求
公主饒命。”

  裹兒笑道:“誰要你的命,是否你嫌公主長相平庸,不合你脾胃?”裹兒對
自己姿色可謂信心十足,才出此誘惑之言。

  果見楊均驚出一身大汗,連忙伏地道:“臣絕無此意,公主美若天仙,世所
無雙,只是……只是……”

  裹兒看他渾身劇顫,笑道:“本公主不怪罪你,且先起來。”

  楊均徐緩站起,裹兒向他招招手,說道:“再走近一些。”

  楊均依言,站到她跟前。

  裹兒�起螓首,柔聲道:“你說我美若天仙,是真心話嗎?”

  楊均點頭道:“臣絕對不敢打誑,公……公主……”一話未畢,裹兒的玉手
已按到他胯處。楊均驚得雙腿發軟,險些又要跪倒。

  裹兒仍舊盯著他,問道:“我再問你一次,難道你對我一點也不動情?”

  楊均吃吃道:“臣……臣實在不敢癡心妄想,望乞公主放過微臣。”

  裹兒嬌嗔道:“我不愛聽這種說話,現在只問你,要是我並非公主,只是一
個普通女子,你會不會對我動情?”

  楊均自知如果說個“不”字,功名富貴不說,一個不好,恐怕連性命都不
保,終於硬著頭皮道:“臣不敢欺瞞,公主這等仙姿玉貌,實是世間難尋,豈有
不動心之理,惟臣乃卑身賤體,何敢冒瀆。”

  裹兒聽他讚美,心甜意滿,雙指隔著褲子一撚,驟覺那物已然變硬,暗想男
人就是不經撩逗,遂指上加力,撚撚扯扯,恣情把玩起來,口裡卻道:“你這人
口不對心,都已經硬成這樣子了。看你這個模樣,本宮主亦已猜知你在想什麼,
信是不信?”

  楊均給她這般撫弄,如何吃得消,豈能無動於衷,這時見說,一時實不曉得
回答,只好悶聲不響,免得失口走嘴,自悔莫及。

  裹兒也不待他答話,已接住道:“你口中雖不說,難道就能瞞得過我嗎?你
腦裡是否在想,先把我的衣衫脫精光,然後將我按倒在榻,再用你下面這根大陽
具狠狠干我,本公主沒有說錯吧。”

  楊均嚇了一跳,連聲饒命。他那會想到如此高貴優雅,這般秀麗美豔的公
主,竟會說出這等淫蕩露骨的言語來,心想:“果真是人不可以貌相,難怪宮中
不時傳出公主的醜行,瞧來這些流言蜚語,並非無稽之談。”

  其實裹兒外貌雖俊,骨子裡卻是個丟風撒腳的淫娃,最是喜歡這樣狎弄男
人,以增情趣。這種淫辭臟語,在裹兒而言,實屬家常便飯。

  裹兒一笑:“你還在等什麼,還不給我脫去衣衫,快嘛。”

  楊均一時不知如何是好,正猶豫不決,但敵不過裹兒連番催促,又怕開罪眼
前這個俏公主,終於三扒兩撥,把身上衣服盡去,赤條條的挺著棒兒,顫悠悠站
在她跟前。

  裹兒緊盯著身前的裸軀,嘖嘖道:“你不但有副好臉皮,沒想還有一副壯碩
的好身子。”當下伸手往玉莖握去,只覺長度雖是一般,卻異常粗胖,那顆鵝卵
似的磨菇兒,肥頭棱厚,紅殷殷的甚是誘人。

  楊均給她玉指一握,渾身不由抖了數下,玉莖立時又硬了幾分。

  裹兒見他那副不自在模樣,邪念又生,說道:“你不喜歡我這樣弄嗎?”

  楊均忙道:“不,臣喜歡都來不及。”

  裹兒抿嘴一笑:“你為什麼不說話?我要你對我說,說你喜歡站著讓我玩,
喜歡我用嘴兒親你。”聲音清柔,如擊玉罄。

  楊均低頭見她媚眼如絲,亮晃晃的燈燭下,映得她玉顏嬌麗,美不可言,尤
其胸前露出的兩團玉脂,雪膩生光,在衣衫的擠攏下,更形豐滿渾圓,鼓鼓囊囊
的,像快要裂衣而出,不禁看得魂不守舍,整個人恍惚不定,驟然聽她這樣說,
也不思索,說道:“臣……臣喜歡站著讓公主玩,想要公主舔。”

  裹兒聽得淫興大發,把住肉棒疾套起來,不用一會,便見眼縫兒滲出一滴白
漿,裹兒�頭望他一眼,小嘴一張,已把整個頭兒叼住。

  楊均登時直爽入骨髓,雙眼牢牢盯著那張俏臉,眼見如此波波悄悄的公主為
自己含弄,簡直興奮如狂。

  裹兒吃了半天,淫興更濃,腿心竟已作怪起來,不覺一股熱流已奪門湧出,
全身頓感酥麻,吐出陽物,徐徐站起身子,踮起腳跟,一雙玉臂環上男人的脖
子,嘴貼嘴道:“剛才舒服嗎?”

  楊均把頭亂點:“舒服,今日能得公主寵幸,臣萬死難報。”

  裹兒道:“也不用說生說死,只要你能讓本公主滿足,更多好處仍在後頭
呢。想不想看看我的身子?不要呆著,脫去我的衣服。”

  楊均苦憋多時,正要她這句話,這時聽見,怎肯延遲,急急忙忙動起手來,
在裹兒配合下,一具晶瑩無瑕的雪軀已生生落入他眼中,這樣迷人的光景,直看
得楊均火動情湧,若非礙於她是公主之尊,便要立即撲將過去,把她擁抱入懷,
大肆放縱一番。

  裹兒閱人不少,經驗何等地豐富,光看他臉上的表情,已摸透其心意,遂把
那玲瓏有致的好身子,緩緩靠前貼向他,將兩顆粉嫩嬌紅的乳頭,在他胸膛挨挨
蹭蹭,雙眼盯著他問道:“本公主美嗎?”

  楊均忙道:“很美,美得讓微臣難以形容。”雙手拿住她纖腰,只覺觸手滑
膩,軟若無骨,心中又是一盪。

  裹兒微微笑道:“本公主已被你脫光了,晃著兩個好奶子在你面前,為什麼
還不摸摸看?快來嘛,人家要你摸,用雙手摸,若沒得我吩咐,不許你停下
來。”

  楊均聽著這番淫語,登時如癡如狂,忙將裹兒稍稍推開,雙手齊出,十根指
頭已抓住兩團美肉,柔滑飽脹,如獲至寶,便即恣意搓弄起來。

  只見裹兒水眸半張,癡癡的望著男人,嬌聲道:“駙馬爺最喜歡就是本公主
這對好奶子,但你……你比之駙馬還懂得玩,力度不輕不重,讓人好舒服。”

  楊均已被這個淫公主迷得昏頭昏腦,膽子亦漸漸粗了,說道:“這樣的好
物,莫說是駙馬爺,世上又有哪個男子不喜歡?公主你看,兩團肉兒給我弄得擠
來擠去,真是妙不可言。”

  裹兒見他言語逐漸放開,也自一喜,便道:“本公主喜歡你,才會瞞著駙馬
讓你玩,你知道嗎?你和本公主說,該要怎樣多謝我?”

  楊均道:“只要臣做得來,自當殫心竭力,絕不讓公主失望。”

  裹兒點頭笑道:“蠢蛋,你身為臣子,當然要盡忠竭力,本公主要的不是這
個,是要你下面這根大棒兒,只要能讓本公主舒舒服服這就行了。”說著握緊肉
棒,肆無忌憚大弄起來。

  二人對立榻旁,彼此不擁不抱,只是手摸眼觀,盡飽眼下淫態,此情此景,
委實淫靡砭骨。

  這時楊均宛如吃了禿雞散,遍身慾火中燒,巴不得立即擁她上榻,就地正
法,一泄心頭慾火,只恨眼前之人並非一般女子,他縱有天大膽子,亦不敢自作
妄為,倘若公主翻臉不認了人,屆時喊冤難申,可真死不瞑目了。

  裹兒雖然滿身淫骨,此刻亦覺難以撐持,膣腔猶若蟻聚蜂屯,濃濃花汁,沿
著腿側直淌而下,流個不停。終於忍無可忍,攀著男人的肩膀,嬌喘籲籲道:
“好……好了,人家腳都有點累了,且先停下來,咱們到床榻去。”話畢,一把
牽住他的手,雙雙滾到床上去。

  楊均撲倒在她身上,馬上抱作一團,相互又一番愛撫。

  裹兒握住男人的棒兒,將個頭兒抵在門戶,暱聲細語道:“進來,本公主要
你這根寶貝。”

  楊均早已難忍難熬,聽得此話,忙道:“臣……臣可要冒犯公主了。”

  裹兒不依道:“你還囉唆什麼,快進來嘛。”話甫說完,便覺一根巨物直闖
而入,把個花戶擠得爆脹難當,一股強烈的快感直貫全身。

  楊均被那緊窄裹得暢快淋漓,進得半根,已見寸步難行,禁不住叫了一聲:
“公主你好緊……”

  裹兒雙手牢牢抱緊他:“全放進來,不要半途停住……”

  楊均提一口氣,咬緊牙關用力一送,方得沒根,更感內里奇窄無比,擠得龜
頭陣陣酸麻,隨覺給團團柔嫩包裹住,不禁又噓了口大氣。

  裹兒給那巨物一闖,輕輕嗯了一聲:“好……好滿,終於讓你填滿了。”

  楊均定一定神,便即徐緩開動,送得數十下,卻見公主眉蹙目餳,便知她得
趣,心中更是興奮,越插越重,搗得啪啪作響。

  裹兒美得四肢發麻,只把個寶穴亂晃亂送,叫道:“好硬好燙的棒兒,那裡
快給你搗破了,再深一點,人家快來了……”

  楊均雖然寶貝粗碩,卻長度不足,還好裹兒短淺過人,間歇仍能採著花心,
現聽她如此說,只得使足氣力,露首盡根狠狠深投。

  才是十數合,忽見裹兒抖了幾抖,便即全身僵住,膣內連番抽搐,咬緊龜
頭,丟了個暢達痛快。

  楊均給那暖流一燙,菇頭倏地一麻,再也忍受不住,跟隨洩了。

  裹兒沒想他這麼快,心中大是不滿,嗔道:“你……你怎地也去了?人家可
不要。”

  楊均心中惶愧,抱著身下的公主,期期艾艾道:“公……公主是天仙般的美
人兒,臣乃……樗朽之質,如何嚐過這等麗色,一時把持不住,致……致會射了
出來,公主大度海涵,饒過微臣。”

  裹兒見他不住口讚美自己,登時怨氣全消,摟住他頭頸道:“既然你這樣
說,本公主再給你一次機會,倘若一會你還是這樣,我可不輕易放過。”

  楊均微感愕然:“臣自當不負公主所望,可是……可是我現在……”

  裹兒探手握住那根軟物,笑道:“要你再站起來還不容易。”說完一個翻
身,頭腳對調,跨腿趴到他身上,大分雙腳,撅起豐臀,將個寶穴壓到他頭上
來。

  楊均睜眼一看,只見跟前唇瓣綻放,珠露蜜流,說不出的淫臟誘人,看見如
此好物,楊均那裡忍得,連忙湊首吐舌,唧習唧習舔吮起來。

  裹兒本已火烈情湧,吃他一舔,直美得雙腿連顫,挽起眼前的軟鞭,連漿帶
汁納入口中,晃頭鼓腮,運起唇舌神功。

  楊均亦不甘後人,舔得異常賣力,弄得裹兒蜜液淋淋,叫他吃完一口又一
口,不覺盞茶時間過去,楊均終於又硬挺起來。

  裹兒見著,急巴巴的撐身而起,面向楊均,跨腿蹲在他腹下,手提肉棒,挨
準門戶,沈身將肉棒投入穴中,旋即晃腰搖臀,顛上顛下,幹得水兒亂飛。

  楊均貪戀裹兒的美色,一雙眼睛瞬也不瞬的,只盯在她臉上,下身卻著力幫
襯。

  裹兒越髮美快,趴到楊均身上,貼著他耳邊道:“這回弄得真爽,整個穴兒
都給你擠得滿滿的。我的冤家,你不要只顧著下面,人家兩個奶子也要你弄一
弄。”

  楊均自然千萬個願意,二人滾滾翻翻,接連換了幾個花式,直弄了半個時辰
方止。

  風雨過後,裹兒與楊均道:“看你不但弄得一手好菜,這方面倒有一手,以
你這般人才,我母后必然喜歡,明兒你再用點心思,弄些好菜到母后宮中,倘若
討得母后高興,打後封侯賜爵,準少不了你。”

  楊均聽得大喜,連連謝恩。裹兒一笑,又撲到他懷中,脆聲道:“咱們再來
一次,今晚與你來個盡興。”也不待楊均說話,頭一低,二人又吻在一處。


             第十回寢室密謀

  再說那個韋皇后,宴後回宮,探知馬秦客精通醫理,立時計上心頭,佯作身
體不舒服,遣心腹內侍高力士把馬秦客召進入宮。

  高力士不知是詐,還道皇后真的病了,匆匆令命而去。

  馬秦客聽得皇后召見,說是要他看病,心中直犯嘀咕,暗想:“因何不召太
醫,卻來召我前去?”雖有不安,又不敢不去。

  高力士領著他來到寢宮,將馬秦客交給兩名宮女。馬秦客看看那兩名宮女,
見二人均是十七八歲年紀,長得清清秀秀,樣子可愛俊美,心裡暗讚起來:“皇
後果然與眾不同,便是身邊的宮女也如此動人。”仍沒回念,其中一名宮女道:
“皇后娘娘正在內室等待馬常侍,請跟我來。”

  兩名宮女引領馬秦客進內,來到一個偏廳,走到一個房門口,躬身說道:
“皇后娘娘,馬常侍候見。”

  隨聽得房內傳出一個女聲:“讓他進來,你倆在門外候著聽命。”聲如戛玉
敲冰,清脆動人。

  馬秦客在外聽見,心頭為之一盪。

  見兩名宮女掀起門前珠簾,馬秦客戰戰兢兢步入房間,卻見鳳榻繡幃回垂,
將床榻遮得密不透風。馬秦客連忙下拜:“臣馬秦客叩見皇后娘娘千歲。”

  驟聽得韋後在繡幃內道:“愛卿請起,過來這裡。”

  馬秦客來到鳳榻旁,韋後又道:“我小腹痛得厲害,聽說愛卿深通醫理,致
叫你來看一看,愛卿進來吧。”馬秦客說了聲遵命,掀起繡幃,卻見一個中年美
婦臥著,早已卸下盤龍髻,一頭青絲散在鳳枕四周,更顯嫵媚嬌豔,而身上卻蓋
了一張薄薄的緙絲彩鳳被,把身子全然掩蓋住。

  韋後見他進來,上下打量一番,見他面若傅朱,臉龐俊秀,心中甚感滿意,
說道:“你還呆著什麼,快來給我看看。”

  馬秦客見韋後雖已年近四十,依然膚嫩如脂,五官無處不美,也不由看得神
怡心醉,忽聽她這樣說,馬上清醒過來,忙掀起鳳被,豈料一團白光直躍入眼
簾,立時嚇得呆了。

  他萬沒想到,眼前所見,竟是一具如脂似雪的裸軀,雙峰高拔,楚腰纖纖,
如斯景象,怎叫他不驚。只見韋後微微一笑,問道:“我這身子漂亮嗎?”

  馬秦客一時呆在當場,心中已明白幾分,呆了良久,才吶吶說道:“漂
亮……娘娘這是……”

  韋後卻不同女兒李裹兒,不但全無矯揉作態,且毫不做作,單刀直入道:
“本宮今日叫你來,只因為看中了你。不用再發呆了,脫去身上的衣服,讓本宮
看清楚你。”

  馬秦客怎敢怠慢,連忙寬衣解帶,脫了個精光站在榻旁。

  韋後把眼望去,見那胯下之物已稍呈發硬,知他動情,含笑道:“你便此站
著,自己用手將陽具弄硬,待我看看你是怎生模樣。”

  馬秦客無奈,只得當著她眼前動起手來,雙眼盯著皇后的裸軀,手上疾套,
不消多久工夫,陽具已然硬如鼓錘,昂首朝天,竟有六七寸光景。

  韋後頷首微笑:“果然有點本錢,就怕中看不中吃。”話畢,忽地提高聲
線,向門外道:“你二人進來。”

  馬秦客猛地一驚,一時手足無措,雙頰脹紅,怔怔的望住韋後,卻又不敢發
問。韋後見他舉止慌亂,只是一笑,也不說話。

  二名宮女走了進來,垂首而立,問道:“娘娘有什麼吩咐?”

  韋後道:“你二人過來。”

  二女答應了,徐步來到鳳榻,眼見韋後全身裸臥,再斜眼乜見馬秦客的模
樣,二女再也明白不過,果聽韋後又道:“琨玉、秋霜,你倆為本宮好好服侍馬
常侍,萬不可敷衍了事,知道嗎?”

  二女點頭應了,那個名喚琨玉的宮女走到馬秦客身後,一對玉手從後繞上前
來,牢牢將他抱住。馬秦客呆登登立著,心裡亂成一團,只覺陣陣幽香從後直撲
而來,不由又是一醉,忽見琨玉十根玉指向下滑,一手圈箍住肉棒,一手摸向棒
根的陰囊,又套又捏,竟爾大弄起來。

  馬秦客爽得連連呼氣,一個女聲突然從身後傳來,又清又膩:“馬常侍,感
覺舒服嗎?”

  馬秦客點頭叫好。

  琨玉又道:“秋霜向來口技不錯,且讓秋霜為你吹奏一曲如何?”

  馬秦客尚未回話,已見秋霜與他一笑,徐緩跪到他跟前,琨玉手提肉棒,把
個龜頭迳往秋霜嘴里送。

  馬秦客何曾嚐過這滋味,立時美得白眼連翻,不住暗暗稱妙。

  韋後這時歪臥在床,手支香腮,嘴含微笑,笑吟吟的看著這場活春宮。

  馬秦客直是爽入骨子裡,但想到二女的名字,也不禁心中發笑:“二人一叫
琨玉,一叫秋霜,琨玉秋霜,當真是名不符實,怎樣來看,也不見二人如何高
潔,莊重二字,更是談不上,只不過是對蕩女淫娃而已。但話說回來,二女年輕
美貌,俏麗動人,真是男人的理想玩物。”

  二女一前一後,手段百出。馬秦客自然美到極處,然二女亦同感美快。不到
一會,三人鼻息越見沈重,漸漸動火起來。

  韋後是何等精明的人兒,見三人如此,又再計上心頭,向二女說道:“看你
們是憋不過的了,都給我脫去衣服吧。”

  二女聽見,竟全無半分羞態,立即動手脫個精光溜溜。

  馬秦客交替打量,見二女年紀雖稚,身材卻也不錯,該大的大,該小的小,
相當誘人。

  韋後淫興大發,向琨玉招招手:“你過來。”

  琨玉走近榻沿,韋後與她微微一笑,伸手在她胯間一抹,笑說道:“好淫蕩
的丫頭,已流了這麼多,很想要男人的肉棒吧?”

  琨玉不敢作聲,只站著任她亂摸。

  韋後望向馬秦客和秋霜道:“你倆都過來這裡。”

  二人依言走了過去,韋後又道:“秋霜、琨玉,你倆都臥下來,且看看馬常
侍能否將你們一起挑了。”

  二女一聲是,便在厚厚的地氈上臥倒,各分大腿,單等馬秦客駕臨。

  馬秦客見此環境,也不待韋後開聲,忙跪到琨玉雙腿間,提槍便刺,立時全
根直沒。琨玉給巨物一闖,禁不住噯啃一聲,即見馬秦客猶如脫韁野馬,發狠狂
奔,一口氣便近百抽,直弄得琨玉螓首亂搖,喘個不止。

  韋後看得有趣,笑問道:“小淫娃,滋味如何?還不錯吧?”

  琨玉顫聲道:“好……好厲害,都插到心窩去了……”

  韋後聽著一笑,望向馬秦客,見他仍是奮力突進,幹得啪啪有聲,心想:
“這人倒也不弱,希望不是銀樣鑞槍頭,虛有其表。”

  馬秦客一心要在韋後跟前立威,抱著琨玉雙腿,狠狠疾搗數百下,便即移身
到秋霜胯下,架開雙腿,望準又殺了進去,方覺此女教琨玉又緊窄幾分,整根玉
棒給箍得異常舒服。

  秋霜年紀比琨玉小一歲,自從跟著韋後後,雖和宗楚客、崔湜等人弄過幾
次,畢竟是朵嫩蕊嬌花,怎堪馬秦客如此大肆疾攻,幾個起落,便見苦眉蹙額,
喊聲大作,咬著下唇死忍。

  馬秦客殺得興起,只顧深投猛送,秋霜暗暗連丟幾回,終於抵受不住,只得
開聲求饒:“不行了……求你慢一點,受不了……”

  韋後早已看得火燒火燎,興發如狂,這時也不理會二女是否滿足,但求有個
男人來發洩,當下笑說道:“愛卿就放她一馬吧,到我這裡來。”

  馬秦客自不敢違拗,連忙抽槍趴上床榻,韋後如飢似渴大張雙手迎接,馬秦
客二話不說,伏倒在她身上,只覺身下美婦肌滑如雪,尤其胸前兩座玉峰,渾圓
碩大,擠得胸膛舒爽無比,忙即大手一伸,五根指頭已把一個乳房擒住。

  韋後一手摟住他身軀,笑顏如花道:“你這色鬼,看你這猴急樣子,難道沒
玩過女人的奶子嗎?”

  馬秦客笑道:“看見娘娘這好身子,叫臣如何憋得住,娘娘就可憐微臣一
趟,放我進去好嗎?”

  韋後又是一笑,另一隻手已探到他胯處,將玉莖一把握在手中,說道:“本
宮並沒有阻止你,何需求我?進來吧,本宮這副好身子,今日就便宜你這個色
鬼,送與你盡情享受,這可以了吧。”

  馬秦客道:“謝娘娘。”才一說畢,便覺龜頭被引至洞口,馬上腰板一挺,
七寸長的大傢夥立時直沒至根,分亳不留。

  韋後“噯唷”一聲,頓覺牝戶全然脹滿,擠得噪脾爽利,卻嬌嗔起來:“你
怎地這般狠,一下子便挑到心子裡?”

  馬秦客陪笑道:“娘娘,這樣爽是不爽?”

  韋後抿嘴一笑:“爽,本宮給你這根大東西一捅,捅得又爽又美,這樣你滿
意了嗎?嗯,又給你弄到了,酸死人……”

  馬秦客笑問道:“弄到娘娘哪裡,是不是花心子呢?”

  韋後點頭道:“就是……就是那……啊!壞死了,怎可以總弄那裡……”

  馬秦客見她美快,記記便往深裡闖,直把韋後弄得蹙眉抓被,將個寶穴亂晃
亂送,口裡似泣如訴。馬秦客立意展現功夫,更是猛衝亂搗,下下靶心,其勢猶
如瘋虎,沒一刻怠緩。

  韋後雖曠久沙場,亦經不起這番衝擊,不覺已丟了兩回,卻見馬秦客依然孔
武有力,也不由暗暗心驚,顫著聲音問道:“你……你連禦三人,還……還不覺
得累嗎?”

  馬秦客搖頭道:“臣向來如此,倘若娘娘支持不住,微臣退下來好了。”

  韋後牢牢抱住他道:“也不用,難得遇上你這長矛將軍,本宮還可挨得幾下
子,你儘管來就是。”

  馬秦客聽見,再度奮勇疾攻,又弄了炷香時間,方有點洩意,叫道:“微
臣……也差不多了,娘娘容微臣弄進去嗎?”

  韋後點頭道:“你愛怎樣便怎樣。”

  馬秦客見說,遂雙手支身,腰股發狠,一槍快似一槍,終於悶哼一聲,龜頭
猛地往裡一搗,竟然撐開一團嫩肉,噗嗤嗤射個不停。

  韋後被熱流一沖,如何再受得了,幾個哆嗦,又與他丟作一團,彼此待得回
氣,才見韋後有氣無力道:“本宮今回給你射死了,又熱又多,還射到人家肚裡
去,要是懷了你的種,本宮可不放過你。”

  馬秦客聽後一驚,忙道:“娘娘饒命,微臣下次絕不敢再犯。”

  韋後見他被嚇得半死,笑道:“好了,見你害怕成這個樣子,本宮饒你便
是。”說著湊頭到身邊,低聲道:“下次還要射進去,知道嗎?”

  馬秦客落下心頭大石,忽聽得韋後又道:“像你這樣的神勇將軍,若遇著我
女兒安樂公主,勢必一口把你吞掉。”

  馬秦客本就垂涎公主的美色,但要一親芳澤,終究只是遐想,驟聽得韋後這
樣說,自是欣喜若狂。

  韋後鑑貌辨色,心裡自然明白,只是微微一笑,再不言語。

     *** *** *** ***

  自此之後,馬秦客和楊均二人,不時馬來楊去,周旋在韋後母女之間,成了
入幕之賓。

  匆匆半月過去,馬楊二人常在后宮出入的事,卻被高力士知曉,暗暗與李隆
基說了。李隆基直氣得毛髮倒豎,立意要把此事宣揚於外,遂暗與羽林軍統領陳
元禮商量,計劃先從羽林軍營播傳。

  果然數日之間,這事已在長安傳得沸沸揚揚,終於傳到皇帝李顯耳中。可惜
這個窩囊皇帝始終畏懼韋後,加上心中半信半疑,慢慢又把此事淡化下來。

     *** *** *** ***

  許州參軍燕欽融,從外間得知宗楚客四處蠱惑人心,大有反叛意圖,打算上
奏朝廷,其中一個幕僚阻止道:“此事不能操之過急,現在韋後掌握大權,其勢
盤根錯節,心腹佈滿朝廷,倘貿然呈上奏章,必定落入奸人手中,此事務必謹慎
行事方妥。”

  燕欽融聽後連連點頭,最後想出一計,收買皇帝身邊一名內侍,代為暗呈密
奏,必須交與皇帝手中。

  李顯本就無心政事,見了奏章只是擱在一旁,全不理會。又過了兩日,李顯
和一名寵妃耽樂完畢,心情大慰,回宮看見幾案上的奏章,方想起此事來,便展
開一看,只見奏本寫得密密麻麻,甚是詳盡。略看內文,竟是參劾皇后的奏本,
不禁留上了心。

  內文大致是:“皇后淫亂,干預國政。安樂公主、武延秀、宗楚客等朋比為
姦,危及社稷,應加嚴懲,以防不測。”等等。

  李顯看了此疏,心生疑竇,又想起前時馬楊二人和皇后淫亂的傳言,更是悒
悒不樂。次日便傳旨召見燕欽融,打算問個清楚明白。

  燕欽融見了李顯,毫不顧忌地把他們的陰謀全說了。豈知燕欽融入宮見駕的
事,卻被宗楚客的心腹知曉,飛報宗楚客知道。

  宗楚客一聽,拍案罵道:“好大膽的狗才,竟燒到我頭上來。”領著十多名
衛士,連忙動身入宮。剛來到宮外,正巧遇見燕欽融從宮中步出,宗楚客怒從心
起,一聲令下:“給我打。”

  幾名衛士連忙衝將過去,拳打腳踢,一名衛士把燕欽融高高�起,便往石階
擲去,當場頸骨折斷,腦漿迸出。“

  宮中一名內侍看見,忙奔入宮,匆匆告與皇帝知道,李顯聽得青筋暴現,惱
怒不已。次日早朝,李顯龍顏大怒,指著宗楚客道:“你好大的膽子,到底我是
皇帝還是你是皇帝?”立即吩咐禁軍將他拿下。

  韋後得知此事,軟硬兼施,幾經辛苦才說服李顯,將宗楚客放出。

  宗楚客經此一役,心中害怕起來,忙與韋後道:“看情形皇帝老子要向咱們
開刀了,可有什麼應對之策?”

  韋後不屑道:“你怕什麼?萬事有我看著,想要收拾我,門兒都沒有。”

  宗楚客搖頭道:“話可不能這樣說,有道狗急跳牆,可不能不防。”

  韋後道:“放心,倘若我降不服他,我就不是皇后。”心想:“除了阿母
子,我還沒怕過誰人,今日阿母子不在,本宮可說走遍天下無敵手,誰敢惹我,
就是天皇老子我都要咬他一口。”

  宗楚客心裡雖怕,但想起皇帝膽怯懦弱,皇后行事狠辣,要壓制李顯確實不
難,皇后既說不怕,亦只好信了。

     *** *** *** ***

  這晚韋後和馬秦客夜戰方畢,便向他道:“你在外間可有聽見關於咱倆的傳
言?”

  馬秦客心下一驚,搖了搖頭。

  韋後續道:“你總是不肯說實話,此事連皇上都知道了,你竟說不知。說不
好再過幾天,皇上便有行動了,你怕是不怕?”

  馬秦客聽得魂飛魄散,呆了良久,才一個滾身,跳下床榻。

  韋後本來只是嚇他一下,卻沒料到他竟會驚成這樣子,當即一把抓著他,問
道:“你想怎樣,要去哪裡?”

  馬秦客一面穿衣一面道:“當然是逃呀,難道臥在這裡待死不成?”

  韋後臉面一板,罵道:“好個無情無義的傢夥,你一個人逃,我怎樣?”

  馬秦客咚的一聲,跪在榻邊連連磕頭:“娘娘饒命!不是微臣無情無義,但
臣不比娘娘,娘娘乃一國之母,皇上的老婆,相信皇上也不會對娘娘怎樣。但微
臣上有高堂,下有妻兒,我一死不足惜,卻害了全家和我陪葬。何況臣和娘娘的
事,全是娘娘為主,實在死得太冤了!”

  韋後冷哼一聲,馬秦客又道:“娘娘,請饒過我這條狗命,要是我得幸逃
脫,娘娘亦可抵賴,自古捉姦捉雙,沒了把柄,誰也不能治罪。”

  馬秦客說完,又再連連磕頭。

  韋後見著他這副可憐相,不由暗笑,仍板著嘴臉道:“你想逃,能逃得了
麼?有道生死有命,你是堂堂男子漢,敢做要敢當,況且人終要一死,又有什麼
好怕的。還不給我站起來,我要你馬上脫去衣服,上來我這裡,剛才只弄了一
回,害得人家不生不死,你今晚不滿足我,休想離開這裡一步。”

  馬秦客苦著口臉道:“娘娘,微臣還哪有這個心情,讓臣告退吧。”

  韋後怒道:“當此情形,你我和皇上之間,可說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你既然
害怕,有種就拿刀子進宮,一刀將皇帝了結,你敢嗎?”

  馬秦客哪敢去行刺皇帝,只不住搖頭,心想:“宮中禁衛森嚴,莫說只是我
一人,便是再多百倍,恐怕要接近皇帝都不行,這等罪滅九族的大罪,傻子才會
去做。”

  韋後見他這個樣子,心中越覺有氣,冷冷道:“看你床上工夫不錯,但說到
辦正事,竟成個老鼠模樣。”

  便在此時,琨玉在外道:“楊少卿在外求見。”

  韋後想也不想:“讓他進來。”

  楊均走進寢室一看,見皇后全身赤裸,怒容滿臉的坐在床榻上,而馬秦客卻
衣冠齊整跪在地上,不由微微一怔,大惑不解。

  韋後見他進來,伸手在榻沿拍一拍:“你來得正好,坐下吧。”接著把剛才
的對話與他說了。

  楊均大吃一驚,知道此事非同小可,必須鎮定行事才成,沈思片刻,說道:
“依我看,娘娘玉貌生光,是難得的貴相。事到如今,而且生死攸關,娘娘的想
法極有道理,只要皇上一死,娘娘便可臨朝稱制。但此事不能明幹,必須做得人
不知鬼不覺。”

  韋後皺眉問道:“且說來聽聽。”

  楊均道:“馬常侍精通醫理,對藥物自然熟悉,只要動動心思,看看可有不
為人察覺,且服下無色無味的藥物,馬常侍該明白我的意思吧?”

  馬秦客想了一下,點頭道:“藥倒是有,有一種玲蘭粉,無色無味,服後會
有幻覺、頭痛、嘔吐、噁心、心跳減慢等症狀,肌膚外貌,卻不露一點中毒痕
跡。”

  韋後聽後一喜:“看你這個不中用的傢夥,如此省事的東西都想不起。你就
先將此藥交給我,待我再三考慮一下,再作決定。”說著望向楊均,笑道:“快
把衣服脫下,本宮今日要好好賞賜你。”

  楊均一笑,連忙褪衣上榻。

              【第十一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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