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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概要】:獨居者,男,福建 - 福州,起點作家。

【小說類型】:歷史小說 > 秦漢三國

【內容簡介】:

  三國!三國!再現三國!
  金戈鐵馬是武將的夢!
  神智鬼謀是謀士的追求!
  王朝霸業是諸侯的野心!
  三國一個極其輝煌的時期,且看重生於東漢末年的寒門子弟陳修起於微末,輔雄主,建霸業。
  面對對面的謀士,陳修表示:不要誤會,我不是針對你,我是說在場的各位都是垃圾!
  PS:乃是謀士文,不是爭霸文!

【其他作品】: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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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六章 宿命的對戰

  劉備與孫策二人目的很明確,就是要拿下荊州,只有拿下荊州後,他們才有實力與曹操干一波正面,不然的話,只有死路一條,孫劉二人聯手,實力自然不同凡響,一時間本來實力雄厚的劉表竟然開始呈現節節敗退之象,劉表懵逼了,沒有想到是這樣一種結果,當即派遣人前往兗州向曹操求救。

  興平二年,也恰好甘寧人在兗州,當下,曹操沒有任何猶豫派遣甘寧前往荊州,到達荊州後,甘寧何其聰明的一個人,怎麼選擇自己的短處與敵人的長處硬碰硬,當即甘寧運用自己最為熟悉的水戰,不停的與孫策等人繞著圈子,從興平二年到建安三年時間,在強大的進攻下,甘寧緊緊死守住襄陽之地,使得孫策劉備雙方再也無法進一步。

  到了建安三年,曹操也早就騰出手來!

  在建安三年曹操讓夏侯惇、曹洪、曹仁徐晃、夏侯淵等人各自率領著大軍從豫州與徐州兩地出兵。

  建安三年,冬!曹操正式掀起大戰,這一戰,可以說即將決定天下的格局!

  外患,早已經消除,塞北的那些蠻夷,這些年來被邴原等人教訓的低下頭,外患已經沒有了曹操,就相當於後花園安全得到保障,自然可以無憂對前方用兵,絲毫不要擔心出現任何的意外。

  奉高縣城內,陳府的庭院中。

  陳修坐在亭子中,細細想來,如今自己卻要年過三十,真心時光不饒人,但是現在的日子恰恰乃是他所希望的日子,膝下承歡,逗著自己已經五歲的兒子,懷中抱著奶只有兩歲的女兒,一男一女,陳修已經相當的滿足。

  「夫君,曹公兵發南方,難道夫君不擔心?」

  「夫人,這是在考我為夫了,縱然孫劉聯盟,終究會有間隙,這種間隙乃是當年孫劉兩家廝殺留下來的,雖然前期的時候,並不會出現什麼意外,但是時間久了,這個問題自然就冒出來,就算是孫策與劉備二人也無法阻止。再加上興霸人在荊州,後方沒有掃乾淨,這可是大忌,這一點乃是死穴!」

  「相比較之下,曹公這邊後方無憂,大將都基本從塞北撤回來,再加上這幾年風調雨順,在糧食供給上,已經不需要擔心,但是孫策與劉備不同,糧食供給上他們還需要擔心,這幾年來,劉孫兩家一隻忙於收拾荊州,糧食的損耗極為劇烈,一時半刻的,這兩家還不反應不過來,至於夫人你若是想讓從商道上斷絕,這千萬不能,一旦開了這個先河,起初的努力就完全白費,至於當年能靠著商隊不讓劉備前往益州,這性質完全不一樣,其一乃是劉備的價格過低,其二乃是荊州那邊就已經進行封鎖,基於這二者的條件下,這些唯利是圖的商人,才會同意,不然夫人你以為呢?

  有時候一分錢都能讓人瘋狂,更何況是大發戰爭財,戰爭往往伴隨著巨大的利益,巨大的利益,足以讓他們鋌而走險,好不容易把這些人攥在手中,何必在做這些費力不討好的事情,再說了,這一次,非但要讓他們販賣糧食,而且還要大肆的販賣!如此之下,糧食的價格必定水漲船高,最終會有誰來買單,豈不是孫劉兩家來買單,受益的人會是誰?這一點夫人還用為夫來說?」

  陳修笑著繼續逗著懷中的女兒,至於兒子早在雪地上自個玩耍,倒是有丫鬟在看護著,倒不必太多的擔心。

  「夫君說的是。」

  糜貞笑了笑,從陳修懷中抱過僅有兩歲的女兒,笑吟吟的看著陳修。

  「你啊,倒是懂得套為夫的話了,戰爭乃是打是人,打的更是糧食,兵馬未動糧草先行,打的不僅是士卒的消耗戰,同時也是大的糧食的消耗戰,誰的糧食先沒了,誰就敗了,士卒士氣低落,軟綿綿沒有任何力氣,自然只有敗亡一途,但是商人看重的乃是錢,只要有錢他們自然會出售糧食,但是沒錢,至於結果會如何,夫人應該猜到,故而這一戰打的乃是消耗戰!」

  在揚州荊州戰場上,夏侯淵等人面色一凝,對方的實力有點超過他們的預料之外,對方的武將似乎有點猛了,導致他們這些人中竟然沒有幾人是他們的對手,武將猛自然能帶動士氣,士氣一旦被帶動,就是悍不畏死,極為恐怖。

  「元讓,此戰讓我來,我帶上三千鐵騎,與劉備的部曲對上,你率領五千步兵跟上,一旦出現勝利之勢,就立即率領五千步兵攻城拔寨,若是無,則掩護我撤退,對他們進行封鎖消耗,看誰耗的過誰!」

  曹操現在勢強力壯,糧草供給根本沒有任何問題,但是真正打起這種無奈的戰爭,夏侯淵心中有些不甘,不僅僅是他,夏侯惇徐晃等人也是如此,不對上一場,還真的不甘心。

  「好!為兄就聽你一回!」

  見夏侯淵眼中熊熊的戰意,夏侯惇哈哈大笑起來,隨之便吩咐下去。

  一旁的賈詡坐著看著,一言不發,似乎這些事情和他沒有一點關係似得。

  「先生難道覺得不妥。」

  做完決定後,夏侯淵見賈詡一言不發,上前詢問道,賈詡的本事,夏侯淵等人心中都有數。

  「無!這樣最好!夏侯將軍你安排的非常恰當,但是有一點,賈某倒是要說上一句。」

  「先生請講。」

  聞言,夏侯淵面色一肅,整個人站直猶挺直的柱子,賈詡見狀頷首讚賞,不論夏侯淵的本事,光光看夏侯淵這個態度,就值得讚揚。

  「夏侯將軍,賈某曾聽聞將軍擅靈活多變,然則對方的將領剛猛,橫衝直撞,難道夏侯將軍準備硬要與其對戰不成?假若如此,這一戰還請將軍不要去了,揚短避長這乃是兵家大忌,望夏侯將軍莫要犯了。」

  「諾!」

  夏侯淵狠狠的一抱拳,賈詡這一番話頓時點醒了他,這些年來,一直都是勝戰,似乎讓他有點忘乎所以。

  「如此此戰必勝!」

  孺子可教也,一點就清醒過來,夏侯淵能有今日的成就,並非是浪得虛名。賈詡很滿意,這一次可以勝了!

  相對於在揚州與曹仁等人對峙的孫策,劉備相對而言在兵力上就要差上許多,但是武將的精良程度卻要高於孫策,這也許就是當初劉備能硬抗孫策如此之久的原因,眼前的第一關乃是最難的一關,同時過了這一關勢如破竹,就不會存在什麼阻礙,劉備這一方基本是靠著武將的勇猛來提升士氣,一旦士氣不可用,再加上使用一些小手段,導致其糧食供給不上的話,這一場對峙戰基本就已經勝利。

  江夏之地!已經淪為了戰場,關羽守著江夏,只要江夏不失,後面就基本不會有事,一旦江夏沒有了,後果是怎麼樣,熟讀春秋的關羽心中瞭然,甚至,他也明白自己如今所處的處境,為將者身先士卒,才能極高的帶動士氣,不然終究無用。

  江夏城內,已經開始傳著謠言,糧草供給不上,軍心開始動盪起來,之所以士卒還可用,完全乃是因為他的原因,戰無不勝攻無不克所積累下的士氣,士卒乃是信他關羽,他關羽必定會勝利!故而能堅守至今!

  「稟將軍,外面曹軍叫戰!」

  「點兵,出戰!」

  「諾!」

  等副官離去後,關羽歎了一口氣,若是有選擇的話,他定然會選擇掛起免戰牌,連日的戰鬥已經讓這位不曾敗過的將軍開始變得疲憊起來,提著青龍偃月刀,關羽走湖帥帳,點兵後,親自率領著數千騎兵衝殺出去!

  誰都可以退!唯獨他關羽不能退!退了!江夏不保!他大哥劉備的基業就不保!寧願死,也不會後退一步。

  當率領著數千騎兵出了城門後,見叫戰的乃是夏侯淵,頓時大笑起來:「原來乃是夏侯妙才,難道幾日前的教訓還不夠,今日還要自討苦吃!」關羽的話格外的刺耳,夏侯淵麾下的士卒個個都被氣的大怒,他們三千人乃是夏侯淵親自訓練出來,對於夏侯淵的命令,甚至不用夏侯淵開口,乃至是一個眼神,他們立即心領神會!

  主辱臣死!

  不殺了這廝,豈能洗涮他們的恥辱!

  夏侯淵倒是一點也不生氣,敗給別人並不可恥,可恥的是乃是失敗了依舊不肯承認!

  「關雲長,你倒是不必激我,這一個方法對我沒用,只不過前幾日敗在你手上,夏侯淵不服,今日再來領教關將軍的高招!」

  夏侯淵不冷不淡的看著關羽,關羽心中一咯登,眼前的夏侯淵似乎與前幾日有點不一樣,多了幾分的冷靜出來。

  這一戰難打了!

  關羽的心中立即冒出這個念頭,這個念頭怎麼控制都控制不住,蹭蹭的往上冒出來,但是心念堅定的他豈能會被這些影響到,怒吼一聲,當即衝上前,身後的騎兵立即追隨著關羽的身影追擊上去。

  「來的正好!散!」

  夏侯淵輕聲一笑,立即下達命令,身後的騎兵立即散開,形成一個小尖錐,使得關羽這一次的進攻直接撲了一個空。

  「不好!」

  對於戰場上的變化,關羽有著極為敏銳的感覺,心中一驚,立即率領著騎兵衝上出去。

  「上弓箭,射!」

  當機立斷,關羽下達命令,一時間萬箭齊發,場面好生的壯觀,但是夏侯淵絲毫不懼,大笑起來,做了一個手勢,旗手立即變換手中的旗子,幾百人混在一堆,舉起巨大的盾牌,然後緩緩的往前,形成一個巨大的包圍圈。

  「衝!」

  關羽見狀眼睛一亮,機會來了,立即停止射擊,率領騎兵欲要衝上出去。

  「正合我意!合!」

  夏侯淵心中一定,做了另外的手勢,三千騎兵頓時一分,分為兩隊,各自呈現一個巨大的錐子型,如同一把利刃一樣,欲要插入敵人的心臟中。

  「衝!」

  一下令,;兩隊人馬立即衝擊!一衝擊,關羽所率領的騎軍來不及反應過來,直接被衝散。

  騎兵一旦被衝殺,就會直接面臨被屠殺的局面!

  「隨我殺!」

  關羽怒吼一聲,手中的青龍偃月刀不斷的揮舞著,就如同一個天神一樣,不斷斬殺來敵!

  「好漢子,可惜了!射!」

  再猛的人,也抵擋不住箭雨,大部分的箭矢被關羽抵擋住,但是依舊有不少的箭矢插在關羽的肩頭各個位置,幸好,致命的位置都被避開,但是僅此,關羽已經喪失戰鬥力。

  「關將軍,可願降了!」

  「哈哈哈,關某人縱然是死,也不可能降了曹操這個亂臣賊子....」

  大笑數聲,關羽手中的寶刀對著脖頸就是一抹,一個當世武力絕頂的武將就這樣沒了。

  「忠義之人,好生安葬。」

  對於忠義的人,誰都是敬佩,縱然是敵人,也是如同。

  關羽一死,江夏就等於失去了門戶,夏侯淵一勝利,夏侯惇立即率領著五千兵馬佔領江夏城,然後趁著消息還沒有散佈出去的時候,立即發動攻勢,夏侯惇這一發動攻勢,在襄陽的甘寧得知後,立即出兵,與夏侯淵呈首尾呼應之勢。

  「關將軍,可願降了!」

  「哈哈哈,關某人縱然是死,也不可能降了曹操這個亂臣賊子....」

  大笑數聲,關羽手中的寶刀對著脖頸就是一抹,一個當世武力絕頂的武將就這樣沒了。

  「忠義之人,好生安葬。」

  對於忠義的人,誰都是敬佩,縱然是敵人,也是如同。

  關羽一死,江夏就等於失去了門戶,夏侯淵一勝利,夏侯惇立即率領著五千兵馬佔領江夏城,然後趁著消息還沒有散佈出去的時候,立即發動攻勢,夏侯惇這一發動攻勢,在襄陽的甘寧得知後,立即出兵,與夏侯淵呈首尾呼應之勢。

  劉備很快就被拿下,劉備也極有骨氣,寧死不降,在自己的府內抹脖子自盡了,也許是這一生都在流浪中,也許是膩了....至於陳群回到了許縣陳家中,輔助的人死了,叫他投靠曹操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劉備一敗,頑強的抵抗的孫策最終抵抗不住,敗了!

  從起兵到打敗孫劉兩家,前後總共花費了三年時間,整整三年的時間,曹操大概上統一了天下!

  在奉高城內,曹操大宴群臣,當天晚宴上,曹操肆無忌憚的笑著道:「中平六年開始,孤曹操從未想過會有今日......」娓娓道出當年的艱辛...曹操一時間感慨萬分道:「若無敬之,也許就沒有今日的曹孟德,一步步一環扣著一環,從未見他做過無用功,就拿此戰來說,若不是當年敬之舉薦甘寧,恐怕眼下時局就是三分天下的格局,南北差異過大,想要拿下南方,一個字難...不過說起敬之,今夜你們可看到了敬之....」

  宴席上不曾看到陳修,曹操心中一咯登,立即詢問道,但是所問的每一個人都是搖頭,他們心中也是好奇,今夜陳修怎麼不來。

  「主公....長史有信。」

  突然,門外一人急匆匆的跑進來,見到來人乃是曹家的老人後,在聽到管家口中的話後,立即起身奪過管家中的手中的信件,拆開信件一看,信上只有一行字,寫著:主公,臣走了,遊遍天下了。

  曹操久久不語,最終歎了一口氣道;「也許這才是的你所想要的。」




本小說到此結束,作者也沒特別說什麼。
不好意思拖這麼久才貼完小說。
自己追完感覺爛尾了...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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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五章 四方用兵!

  在水上打戰,甘寧還不曾怕過水,而且他們在大海上闖蕩一年有餘,著一年來,受了多少的罪,經歷了多少的困難,為的不就是這一日,這一戰要不能好好的表現一番,甘寧自願提頭回去。

  大船直接衝擊上去,公孫康臉色一變,對方有準備,敢硬拚,但是他們沒有啊,掉入海中,就真的是死路一條,而且海中還有惡獸,一旦招惹了那些怪物,就真的是死路一條,公孫康當即發佈命令,船桅上的旗手立即變換手勢,本來集合起來的大船立即分散開來,但是見到不遠處由大船掩飾的小船時,公孫康臉色一變,大吼道:「射箭!射箭!他們要鑿船!!」

  公孫康這麼一吼,張郃臉色立即變了,茫茫大海要是沒有船,真的就是在劫難頭。

  「射!」

  公孫康指揮著船隻的動向,那麼士卒就交給張郃來指揮,一時間箭矢如雨直接打下來,甘寧見狀冷笑一聲,也沒有做出任何的指示,不管不顧的衝擊上前!

  「一群瘋子!」

  公孫康臉都被嚇白,這樣不要命的人,他還真的是第一次見到,大船想要調頭改變方向行駛相當的困難,但是若是直線行走,速度就會快上不少,而且這個時候又是刮北風,公孫康心如死灰,現在擺在他面前的有兩個選擇,要麼選擇立即動身與前面的船隻拼的個你死我活的,要麼就選擇投降!

  投降?

  殺父之仇要不要報了?人死了可就什麼都沒有了,就不要殺父之仇!

  兩種聲音在公孫康腦袋中不斷的回想著,公孫康面色猙獰,一時間倒是不知道該做什麼樣的選擇。

  這個時候,張郃反扭頭過來,見公孫康的面色差不多就猜到公孫康心中所想,悄然的上前,立即走到公孫康身邊,刷的一下拔出腰中的寶劍,瞬間要了公孫康的性命,碩大的頭顱齊飛,公孫康在臨死前還在考慮著到底是死磕還是投降,現在就算他想好答案,也已經來不及了。

  「射!」

  海戰終究還是要考慮到船的實用性,以及將領對於水的熟悉,見距離差不多,甘寧當機立斷,命令弓箭手射擊,不遠處的張郃冷笑一聲,剛才他已經試過,在海面上風特別大,靠著弓箭起不了多大作用,最終還是要登船廝殺,一旦廝殺,張郃有信心,把這些人統統斬殺。

  但是想法終究是美好的,現實往往相當的殘酷。

  甘寧的箭矢準確無誤的射上來,直接要了不少人的性命,當即張郃拾起一根箭矢,臉色立即變了,箭矢比他們平時用的都要重,重量夠,不至於那邊輕飄飄,故而能要了人的性命,光是這一點,就讓張郃落了下風。

  「該死的公孫康!」

  張郃臉色變得相當的難看,本來還不是處於劣勢中,現在倒好了,直接處於劣勢了,有準備的敵人和沒有準備的敵人完全就是兩碼子事情。

  「殺!」

  張郃當即下令,讓船隻衝上,現在只能靠著登上敵人船隻後,廝殺能勝利,不然耗都要被耗死,況且船底下還有一些小蟲子在搞怪,要是真的把船給搞沉,張郃連苦都沒有的苦。

  「如你所願!」

  甘寧何嘗看不出張郃打的是什麼主意,冷笑一聲,便讓船快速的往前衝,雙方總共二十隻大船怒懟上,只聽見彭的一聲,兩隻戰船撞擊在一起。

  「殺啊!」

  「殺啊!」

  雙方都喊起廝殺聲,甘寧與張郃二人各身先士卒衝上前,戰船上,血流成河,雙方都是不要命的下死手,手能有多黑,就有多黑,在戰場上講究的是如何活下來,忘我的廝殺,雙方大將終於見上面。

  「敗在曹孟德手上,我張郃心服口服,處處料人先機,服了!今日就算是死在這裡,張郃無悔,但也要知道是死在誰手上。」

  「到了九泉之下,就說乃是我甘寧殺的人!」

  「好膽!」

  二人大笑中,手持著刀立即衝殺上前,雙方你來我往間,都漸漸有了負傷,二人心中一驚,倒是沒有想到對方的實力如此強悍,收起輕視之心,突然大船晃動了一下,甘寧當即站穩,衝殺上前,然則張郃還不曾習慣過來,身子一晃動差一點摔倒在地。

  見甘寧殺上前,張郃一個驢打滾避過這個要命的一招!

  刀直接砍在木板上,甘寧拔出來,快速上前幾步,。再一次揮刀下去。

  「張郃,若是在陸地上,也許你我二人鹿死誰手還未曾可知,但是在船上,你必定死在我的手上,你回頭看一下,你手下的那些士卒,有幾個人能安穩的站著。」

  甘寧大笑數聲,張郃敗的憋屈,這一戰是輸定了!

  張郃心中已經有了答案,正如甘寧所說的那樣,他的部曲已經節節敗退,沒有回天之力!

  「我死他們活!」

  張郃言簡意賅的說了一句話,隨之還未等甘寧道上一句,張郃揮舞起手中的刀,一抹脖子就這樣人躺在地上,死去!

  「降者不殺!」

  甘寧高聲一喝,本來就已經被殺的喪失鬥志的士卒,見到自己的統領已經死去,最後的掙扎也直接放棄,辟里啪啦的兵器落地聲,降了都降了!

  戰場上的時局瞬息萬變,勝自然是勝的快,敗也同樣敗的相當的快!

  「回家!」

  勝了!留在這裡就已經沒有多大的意義,甚至留在這片海域上也沒有多大的意義,曹操的謀劃他心中也清楚,冀州幽州一旦動手,就勢同雷霆。定然會以最快的時間內收復北方之地,屆時就是對南方用兵,用兵與南,就該他甘寧大顯身手的時候。

  眾將士大呼終於可以離開了!

  涿郡與中山、河間、雁門三處地方的交接地上,氣氛變得緊張起來,雙方的大軍都已經整備完畢。

  「怎麼還沒有消息...難道...」

  坐在帥帳中的袁紹臉色一變,一種不祥的感覺冒了上來,時間過的太久,久到足以發生變數。

  「來人,命顏良文丑上前。」

  「諾!」

  等顏良文丑二人到達帥帳時,袁紹冷漠的道了一句:「文丑顏良,你們二人今夜率領三千精銳,夜襲公孫瓚的軍營!」

  這一次,袁紹自己做主了,不得田豐等人出策!

  「諾!」

  文丑顏良二人面無表情,當即點三千精銳,等到夜深的時候,出兵!

  不過,當他們到達的時候,公孫瓚的營寨沒有剩下多少人,顏良文丑二人心中一驚,感到不妙,立即調頭回去,當他們趕到的時候,袁紹所在的帥帳已經成為一片火海,無數的喊殺聲震耳欲聾,顏良文丑二人相視一眼,當即率領著三千精銳衝殺進去,欲要把袁紹救出來,只要袁紹沒事,天塌下來都不是問題,倘若袁紹...他們二人已經不敢想像。

  但是他們趕到的時候,只見到一個囂張著提著一物,狀似瘋狂大笑著:「袁本初啊!袁本初,當年若不是你拉著我,也許天下就已經是我的,現在天下已經和我無緣,但是你不死,我死不甘心!死不甘心啊!」

  袁本初?袁紹!

  完了!

  二人心中頓時悲吼,大吼著率領著三千精銳衝殺上前,欲要把公孫瓚給斬殺,為袁紹報仇!

  「哈哈!」

  公孫瓚絲毫不懼,率領著白馬義從衝殺上前,不過幾個照面間,就被顏良文丑二人給斬殺,公孫瓚一死,反倒沒有讓公孫瓚的部曲退後,更加讓他們瘋狂起來,兵力這一刻,公孫瓚這一方佔盡優勢,不知不覺中,顏良文丑二人體力耗盡,被死於亂軍中。

  涿郡內,一中年儒生大口喝著酒,自言自語道:「將軍,你常說大丈夫生於世,自當轟轟烈烈過完一生,此生若是依附於其他人麾下,倒不如死去...袁本初想要夜襲,將軍也選擇了夜襲,只不過將軍比袁本初更加乾脆,孤注一擲,所以將軍勝了,現在想來將軍應該是帶著笑容離去。」

  中年儒生面帶著笑容,突然嘴角抽搐,口中不斷有鮮血溢出來,支支吾吾說著:「我董昭無憾了....」

  十日後,冀州幽州之戰,分出結果,幽州算是勝了,同時也敗了...因為公孫瓚死了!

  得知這個消息後,曹操深深的歎了一口氣,沒有想到公孫瓚性子如此剛烈,竟然寧願死也不願意歸附到他的麾下,但是眼下的局面乃是最好的局面,對於曹操而言,收復冀州還是幽州都沒有什麼阻礙力,主力都已經被幹掉,剩下一些殘留的小魚,就不要考慮。

  幽州冀州分出結果時,陳修的兒子也出生,乃是一個麟兒,取名為陳安,意味平平安安之意。

  時間如流水,晃眼既過,江水奔騰,不知已經來了幾回,還在不停的奔流著,秋收冬藏之間,已經不知不覺中過了十個寒暑。

  這一年冬,雪下的特別的大,但是這個世道已經沒有幾年前那麼亂,北方之地,已經平復的差不多,剩下的那麼一些,已經成不了氣候。

  自從興平二年開始,幽州冀州大戰分出結果,曹操當即就把四方動兵,先派遣徐晃率領大軍前往司隸,到了司隸,與張繡打上幾場後,張繡也倒是光棍,立即就繳械投降,投降投的相當的乾脆,徐晃得知後,也著實被嚇了一跳,當他知道乃是賈詡的勸說後,立即反應過來,前往張繡的軍帳中,把正在悠閒喝著茶水的賈詡立即就把賈詡請到軍帳中,然後詢問賈詡關於司隸與涼州的用兵該如何用兵。

  賈詡只給徐晃一個答案,用呂布之勇,克制馬騰韓遂之狠,在用離間計離間韓遂馬騰二人,涼州自然可以平復。

  果不其然,徐晃按照著賈詡的建議,在短短兩年的時間內,就拿下涼州、司隸二州,猶如神威,不得不讓人震撼!

  至於幽州在塞北的曹仁等人回來,率領著大軍,直接拿下幽州,這三州摧枯拉朽,沒有一點的猶豫,至於青州,早年就已經在幽州有佈局,拿下青州就不是什麼難事。

  只剩下幽州還在負隅頑抗,袁紹縱然死了,但是袁紹還有幾個兒子,還有田豐沮授等人為其出謀劃策,跟打游擊戰不斷的遊走著,就像一個滑不溜秋的泥鰍一樣,怎麼抓都抓都抓不住,自從興平二年到現在,整整過了五年的時間,幽州還不算是徹底的收復回來,至於黑山張燕,當年曹操與張燕簽訂協議,只要曹操有本事讓他黑山百萬眾過上安居樂業的生活,他就立即投降曹操!

  建安元年時,曹操收百萬黑山眾,安家置業,利用去縱橫南北的商隊,以最快的速度裡解決不少問題,當然那個地方都有不滿足,都有搗亂的人,對於這一類人,曹操直接一刀砍了,砍了這些人,張燕不曾說什麼,曹操並不曾做錯什麼。

  北方是快要進入和平的時代,但是南方卻不同,南方變得更亂,自從興平二年開始,曹操做的一系列舉動,差一點就把孫策給氣死,興平二年,曹操正式宣佈天子乃是劉辯,並非劉協,劉協逆賊董卓立下的皇帝,並不作數!這一道昭示一出來,把大漢的士林直接給震了幾震,不少人為了求的真相前往奉高,當見到劉辯的那一刻起,就留在奉高,因為劉辯才是正兒八經的天子!

  得知這個消息的孫策,差一點吐血身亡,千辛萬苦,還和劉備對著幹,拼的你死我活的,不就是因為劉協在自己的手上,道義在自己的手上,誰料,曹操搞了這一手,直接把他的後路給斷絕。

  至於劉協...劉協瘋了...口中一直念叨著一句話,就是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劉辯在世的消息,直接就把劉協給刺激瘋了,忍辱負重這麼多年,原來只是一個笑話,換做了誰,都會瘋狂,更何況是劉協這個心智幾乎扭曲的少年郎。

  當下,孫策與劉備停戰,兩人選擇合作,合作的目的就是為了共同對抗曹操,不過在此之前,就要先把荊州劉表給解決掉!

  興平二年冬,劉備與孫策二人趁著曹操對各州郡用兵時候,對荊州用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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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四章 冀幽之戰,血染渤海

  興平二年,冬雪剛剛融化,岸邊的柳樹,乾枯的枝丫悄悄的冒出一個頭,頑強的與冬雪做著鬥爭,等待夏季到來的時候,展現自己的英姿,春季乃是萬物復甦的季節,萬物復甦,誰都想要冒頭。

  最冷的時候並不是下雪,或者是大雪覆蓋的時候,最冷乃是雪融化的那個時候!

  那時乃是最冷!能挺的過去,基本到春暖花開的日子,漲勢都相當不錯,以往大漢的百姓,到了這個時候,就開始準備的種子,準備著播種,等待秋季的收穫,只可惜,注定幽冀兩州I的百姓不能安穩的播種。

  一開春,冬雪一融化,在河間、中山、雁門三郡國的袁軍開始動起來,這一動,幽州方面,公孫瓚不甘示弱,立即行動起來,當年縱橫北方大地的白馬義從再一次出現在北方大地上,縱然打敗過公孫瓚的白馬義從,但是再一次目睹的時候,心中還是忍不住升起震驚。

  「殺!」

  涿郡與中山、河間、雁門三郡國交接的地方,瞬間化作了戰場,地獄修羅場,一場場的交鋒,一場場的廝殺聲,不少的士卒逃過一次又一次死神的追殺,但是緊接下來就被下一次的戰役中,死神拉著鐮刀奪取其性命。

  每天都人死去!每天都有人在慶幸著自己躲過一劫,但是還沒有興奮多久,下一次就見到自己人頭落地的那一幕。

  死人已經成了家常便飯,每一日都在與死神爭搶時間,每時每刻都要警惕著下一刻,也許就是自己人頭落地的那一刻,他們希望這戰爭能早一點結束,但是每一次這樣希冀著,現實就越是狠狠地打擊著他們,下一次的戰事變得更加的慘烈,無論己方還是敵方下手變得更加的狠,每一刀都使盡全力,都盡著自己最大的努力把眼前的敵人砍到在地,只有他死了,自己才能活下來,抱著這樣的信念在戰場上衝殺著。

  三方戰場,公孫瓚只能在一方主持大局,至於其他兩方都派遣重兵與心腹,既然無大將,公孫瓚就準備要浩瀚的兵力淹死他們,打戰並不是靠著誰家的武將猛就能獲得勝利,假若這樣,呂布豈不是早就佔據天下。

  兵力的優劣與糧食才是決定一場的戰役的勝負的關鍵要素!

  每一天都有戰報傳達到公孫瓚這邊,有勝也有敗,公孫瓚絲毫不在意,因為他心裡清楚還未到真正決戰的時候,等到了才是分出生死!

  戰場上雙方不斷的廝殺,損耗的糧食,死亡的士兵都不足以傷筋動骨。

  在信都,袁紹陰沉著的臉聽著前線探子的匯報,當他得知鞠義率領著自己的部曲與家人偷偷的離開冀州後,在關鍵的時候,人竟然跑了!這一下子著實是把袁紹給氣的半死,口中直麻鞠義乃是養不熟的狼。

  不知道內情的人也跟著袁紹大罵,但是知道內情的只是歎了一口氣,也難怪鞠義如此,換做其他人也是如此。袁紹首先做的事情就相當的不厚道,當初在陳留郡,要不是曹操高抬貴手的話,現在鞠義墓前的蒿草估計也有幾丈高。

  「派遣人前往渤海郡,告知張郃可以動手!」

  袁紹心中氣憤難平,與公孫瓚大戰,其中幾次重要的戰爭,都是鞠義立下的大功勞,正是因為鞠義的功勞太大,再加上鞠義背叛過韓馥有過這樣的前科,導致袁紹不得不把鞠義給削了,眼下的情況,一下子變得尷尬起來。

  「諾!」

  安排這一招,就說明袁紹要動手,要和公孫瓚決一勝負,勝者為王,敗者為寇!

  渤海之上,張郃經歷過寒冬的照顧,海風的吹拂,就算是冬天,這臉也變得黝黑起來,整個人更因為寒風的凜冽,導致臉上的皮膚變得乾燥異常,就像是一個精美的瓷器,突然出現一道道裂紋。

  「公孫兄,主公已經下令,可以開撥,望這一次能一擊奏效,打公孫伯圭一個措手不及。」

  「哈哈,俊乂兄長不必擔心,這一次必定能打公孫伯圭措手不及,他敢毀我父基業,我定然要毀其基業,滅其滿門!然後就是....」公孫康雙眼通紅,自己本來乃是遼東王公孫度的兒子,今後也是一郡之地的王者,可是誰料,公孫瓚不知發了什麼瘋,竟然興兵遼東,而且還繞遠路從塞北進攻,直接打了一個措手不及,一路之下,遼東失守,他要不是跑的快的話,也許就沒有公孫康。

  對於大海,張郃相當的陌生,這數月來在海邊,也算是稍稍的熟悉大海的脾性,但是他也見過發怒的大海,那才叫恐怖,公孫康起碼還比較熟悉,不交給他,張郃還真的想不出來交給誰。

  公孫康與公孫瓚有不共戴天之仇,這一點上,公孫康倒是不會欺騙自己。

  在大海上行程一日,也算是順風順水,行程走一半,再過一日即可到達幽州之際,不遠處的海面上突然出現諸多大船,在海邊穿行著,把海面直接封鎖掉,張郃見狀眼珠子差一點瞪了出來,目瞪口呆的看著公孫康,此時張郃的寶劍已經拔了出來,架在公孫康的脖子上,冷漠的說著:「公孫康這面旗幟,張某若不是眼瞎的話,應該是曹字,公孫康你需要給本將軍一個交代!」

  「這....」

  公孫康臉色漲紅,不知道該書什麼......

  「哼,公孫康你若勝了,一切都好說,若是敗了,少不得本將軍要拉你下水了!」

  「不需張將軍多言!」

  「好!本將軍就交給你!」

  張郃眼珠子一轉,立即就把大權交到公孫康手上,對於海戰他根本不熟悉,雖然張郃心中氣憤,但還是存有理智。

  「來人擺陣!」

  公孫康眼神一凜,立即擺出陣勢,站在船桅上的旗手立即擺動手中的旗子。

  「哈哈!找死!」

  遠處的甘寧見到遠處的船發生變化,大笑起來。

  「眾將士可懼一死!」

  「願為將軍赴湯蹈火!」

  「衝!」

  甘寧相當的直接,立即派人開著大船直接衝擊上去,同時派遣小船,讓一些水性好的人,帶著工具,準備把船鑿出一個大洞,茫茫大海上,船要是沒了,就真的是必死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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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三章 開春了!

  「今日起,你們就聽曹兗州的命令行事即可。」

  劉辯冷不丁的扔下了這顆深水炸彈,直接把楊彪等人炸的暈頭轉向,甚至楊彪還有點不敢相信劉辯竟然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沒有心不甘情不願,完全就是一副心甘情願的樣子,若是劉辯有心不甘情不願的樣子的話,楊彪等人立即敢於曹操做對,就算當面不敢,暗地裡面他們也會有小動作,幫助劉辯慢慢的把大權給要回來,可是劉辯這樣一副樣子,叫他們有何辦法。

  「諸公心中所想,孤心中明白,只是這些年來,孤也看明白了,劉辯已經隨之當年的弘農王死去了,現在有的只是劉辯,並不是弘農王,若是諸公不願意留在泰山,孤可與曹兗州相商,放諸公離去,一切該何去何從,就隨諸公的意思。」

  劉辯這話一下子暖了楊彪等人的心,在他們心中劉辯才是正兒八經的天子,劉氏一脈正宗的繼承人,至於劉協,當初的陳留王只不過是逆賊董卓所立,要不是當初眾人都以為劉辯與唐姬二人葬身在皇宮之內,立承認劉協正統的位置是萬萬不可能的事情,甚至他們這些年來對於劉協有些失望,天子一旦讓臣子失望,尤其是在極度危險的處境中,無疑是非常可怕的。

  「陛下,老臣....老臣願追隨陛下。」

  楊彪心中一暖,躬身行禮,楊彪這一動,身後無數的老臣齊齊動身,也許之前他們追隨的是劉氏正統,但是這一刻,他們追隨的是劉辯這個人,一個肯為臣子著想的人。

  唉....

  劉辯深深的歎了一口氣,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歎息什麼,也許是他坐怕了龍椅,剛坐上龍椅沒多久,就遇到董卓這貨,然後差一點就把小命給丟了,這些年隱居山林,世道的混亂,群雄的割據,也許讓他看明白一件事情,他劉氏的江山完了,氣數已盡,就算是可以再一次登上九五之位,也只不過是其他人手中的傀儡罷了。

  諸侯的面目,他已經看清楚,故而這一次他能如此乾脆的就把權力給放下來。

  夜晚,曹操的書房中,這一次一次性收穫這麼多的人才,曹操心中樂啊,只不過這一次劉辯的配合倒是讓曹操有些出乎意料,中平六年之時,也許他的目的就真的只是為了救劉辯的性命,保大漢的江山基業,隨著手中掌握的兵權越來越大,站得位置越來越高,成為當今天下實力最雄厚的諸侯時,曹操的心就開始變了,甚至可以說並不是他要變,而是大勢所趨,逼他不得不變,不變的話,交出兵權,功高蓋主,自古以來就沒有一個人有過好下場,基本都是死的不能再死,為了自己同時也為了一家老小的性命,兵權絕不能交。

  至於九五之位?曹操想過沒有?想過!

  換做誰,都不能否認自己想過,想過自己坐上九五之位,想過自己再不是擁有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權勢,定然要是一人之上,萬人之上的權勢,但是他敢嗎?他不敢!

  大漢立世四百餘載,早已經深入人心,誰都可以開這個頭,唯獨他曹操不行!

  其一乃是良心上過意不去,打小曹操就由其祖父曹騰照顧,曹騰的思想基本跟隨曹操的前半生,不然何以曹操當年會想法設法的想要救下劉辯的性命。

  其二,就是一個忌諱,一個各地諸侯的忌諱,除卻袁術之外,還沒有幾個人敢喪心病狂的敢登上九五之位,坐上那個位置,就要面對士子口誅筆伐以及各地諸侯群起而攻之的境地,當年的袁術兵力何其的雄厚,但是現在袁術人又在何處,天下諸侯群起而攻之,最終袁術敗了!

  群起而攻之,曹操掂量一下,自己還是有這個份量的,但是口誅筆伐,曹操木有信心了一人一張嘴,無數人無數張嘴,足以把人說死,身前的功名,曹操已經有了,現在他要考慮身後名的事情,史有讀書人手中的筆來記載,天下士子一張嘴,一把筆想要把他曹操給寫的身敗名裂還不簡單?

  曹操不想要冒這個險!

  所以他要忍,忍到時機到了,最後才動手,屆時就是雷霆動身,誰也沒有法子來說,第一步就是劉辯讓權。

  曹操本以為第一步會稍微麻煩一點,誰料卻是輕鬆的很。

  「敬之、奉孝,等明年開春應該可以對冀州動手。」

  坐在主位上的曹操面含笑容,今日喜事不斷,曹操難得這般高興,完成大業的第一步已經邁出去,接下來一步,就是要一統北方,北方一統,就可以極快的速度收拾掉南方,然後是西南諸地方,最後就是真正的統一天下,立下不世基業。

  「可,主公可以讓人快速通知興霸做好準備,凡是有海上從冀州前往幽州的船隻格殺勿論,不需有任何的仁心在。」

  郭嘉一搖手中的羽扇,談笑之間就已經決定了不少人生死。

  「大善。」

  曹操等的就是郭嘉這句話,該怎麼做曹操心裡懂,但是時機該如何把握,他卻沒有郭嘉等人把握的精準,當即招來心腹,在書房內寫上一封信,直接揣進信封中,讓人從徐州走,立即到達幽州,與甘寧匯合。

  「幽州公孫瓚應該明白眼下自己的處境,他要的只是一場勝利,一場洗刷恥辱的勝利,這個勝利將軍給他又何妨,現在司隸之地乃是無主之地,修聽聞張濟的侄兒張繡帶領著萬餘兵馬欲要佔據司隸,現在呂布已經與韓遂馬騰一方正面對上,不過張繡無須擔憂,馬騰韓遂之輩,只需大軍一到,他們即會投降,現在將軍只需等待開春之時,幽冀二州對戰!」

  陳修拂了一下袖子,整個人看過去自信,一切都有一種智珠在握的感覺,隨之起身對著曹操躬身歉道:「將軍,此次就需要勞煩奉孝了。夫人快滿十月,望將軍體諒。」

  「可!」

  曹操頷首點頭,中平六年至今,見其成家立業,心中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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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二章 群臣震驚 下

  半月後,穎川荀家公佈一件事情,讓天下士子大驚!

  荀家以廉價的紙公佈於世,相對於紙,許多人並不陌生,但是蔡倫造紙之後,紙的出現是讓人振奮,同時紙的缺點也相當明顯,無法書寫成了紙最大的毛病,雖然當世中也有出現一些可以書寫的紙,但是成本過高讓人望而卻步,但是荀家這一次所弄出來的紙卻並不同,不僅成本低,而且可以在紙上寫的那一個字,都清清楚楚,並不會同蔡倫所造的紙一樣,墨水一沾上去,立刻就化開。

  荀家做的這件事情,立即被傳開,並且荀家不藏私,當即就把配方貢獻出來,公佈天下。

  真實,就可以讓所有人去鑒定!

  任何事情都經不起推敲,一旦經得起推敲,驚得起驗證的東西,會在頃刻間受到大部分人的擁護。

  荀家所弄出來的紙,在極快的時間內,就風靡整個大漢,天下再亂,讀書人永遠總是不缺。

  以極快的速度,荀家受到天下士林士子的擁護,穎川三大世家,荀家本來就是就是三家之一,這一下子直接把其餘兩家甩在屁股後面,這一下子倒是把陳紀給氣的半死,

  陳家縱然與荀家與差距,但是差距也沒有這麼大,靠著其父陳寔的積累,陳家無限靠近荀家,甚至有超越的可能性,這下子倒好了,想要超越根本就是遙遙無期的事情,陳紀算是明白了,荀家為何那次在阻擾中沉默,換做了他,他也是同樣的選擇。

  好處太大!大到心動。

  只是並不是他陳家獲利!

  「孽子啊!」

  陳紀心中那個後悔,到底是誰給荀家這個配方,陳紀用屁股想都知道。陳紀心中後悔,當年要不是因為陳群的關係,他真的想要把陳修給拉到陳家中,這樣一來,任何成果都對陳家有利,可惜他並沒有看清楚,導致錯失時機。

  後悔並不頂用,關鍵是如何挽回!

  陳紀絞盡腦汁,卻沒有想到出一個合理答案,突然腦海中靈光乍現,趕緊回到密室中,翻開族譜,族譜上記錄著一些當年的往事,陳紀看完後,本來就沒有多少血色的臉,瞬間變得面無血色。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陳紀口中年叨叨著,整個人頹廢的癱軟在地,他完全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事情,也許他不知道還要來的好,口中不斷重複著完蛋了...完蛋了...在這段時日內,孫策臉色有點難看,只因為一封信,一封普普通通的信!

  但是在普通的信件若是從泰山那邊發出來的,信件上的內容也普普通通,就只是告知一下孫策,劉備要跑了...

  劉備要跑,對於孫策來說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他還樂的劉備跑掉,其實他在早之前時,就已經察覺出劉備有這個傾向,故而雙方也是相當的有默契,你來我往的,誰也不傷害誰的利益,都可以做到利益均沾,這一點最難。但是勝在配合默契。雙方都可以把自己的利益實現最大化。

  但是現在一封信,卻可以打破他的算計,隱約的再告訴他,你不動手,我就動手了,一旦我動手,你這個奉天以令不臣就不管用,就連一個劉備都收拾不了,誰相信你有這個能力去平定天下,一旦失信就會跟雪崩一樣,討伐不臣的道德制高點,就不存在,這一點最讓孫策鬱悶。

  「主公,不能猶豫,出兵吧。」

  坐在周瑜身旁的周瑜深深的歎了一口氣,自己所走的每一步,都被曹操等人計算其中,不得不按照他們所要做的那樣去做,憋屈是相當的憋屈,但不這樣做,就會更加的憋屈。

  「好!」

  孫策咬牙切齒點頭,當即點兵,率領大軍直接攻擊丹陽。

  「敬之,孫策出兵。」

  在奉高城內,荀彧手中搖著羽扇,眼眸中智慧流轉,一切都在他的算計中。

  「快馬加鞭,讓人前往豫州,告知妙才、公明二人死死把守住揚州前往益州的要塞,任何人從那邊通過,格殺勿論,並且吩咐子仲,今日起,凡是在兗州庇護下的商旅皆不能從益州走,順便讓人書信一封前往荊州,告訴劉景升不助劉備過益州,天下大定後,保證劉景升一脈榮華富貴享之不盡!」

  「好!」

  荀彧忍俊不禁叫了一聲好,三管齊下,紛紛把劉備的路都給毒死了,尤其是最後一條,現在的劉表已經老了,不復當年,越老越怕死,越老就越想的明白,想明白當今天下大勢,到底是歸誰手中,想明白了,他劉景升就知道該怎麼選擇。

  一個再簡單不過的選擇,只要看劉表到底是怎麼想的。

  十日後,身在襄陽的劉表收到從泰山的信件,拆開信件一看,劉表臉色變了,這一次,他沒有召集蒯越蒯良兩兄弟,而是靜靜的坐在書房中考慮著事情。

  他膝下有兩個兒子,而且他現在年事已高,不像曹操孫策那樣正直壯年,還有無限的精力去折騰,陶謙死後,什麼叫做人走茶涼,劉表算是看到了,他這一輩子什麼都經歷過了,該擁有的,他都擁有過,也算是無憾。

  但是他的子嗣不同,他兩個二人都平淡無奇,要想在這亂世中活下來.,....一個字

  難!

  這一點,劉表看的很清楚,正是因為看清楚,故而他要為他兩個兒子留一條後路,避免出現陶謙一樣的情況。

  劉表一直認為陶謙的眼力勁不行,當年找了曹操當盟友,誰知道被曹操一下子坐大起來,坐大後的曹操,從一個乖乖你的小雞變成一隻猛虎,瞬間的轉變,讓陶謙沒有反應過來,到死的時候,還要把基業給劉備,這一下子倒好了,直接把曹操給惹怒,今年徐州被曹操攻陷,陶謙的幾個子嗣,直接變成普通人,沒有一點商量的餘地。

  從富貴榮華,到一介普通人,中間的落差,並不是誰都可以接受的了,試問,現在陶謙的幾個子嗣又有幾個人還活著。

  「把使者帶上來。」

  劉表終於下定決心,等著從泰山那邊過來的信使進入書房後,劉表緩緩的說道;「此事老夫應允了,不過貴方承諾之事,還需留下一個物件,不然老夫心不安。」

  「劉荊州說的對,此事的確需要一個信物,數日後,東西自然送到府上,望劉荊州信守承諾。」

  「自然。」

  「如此,卑職告退。」

  「請。」

  劉表象徵性的起身,目送信使離去,等信使離去後,劉表一人坐在書房內,幽幽的歎了一口氣:「劉玄德並非老夫無義,不顧同宗之情,實乃大勢所驅,我們所走的每一個打算,都在他人的算計之內,這樣有何意義...還不如賣一個好價錢...」

  陰沉的笑容浮現臉上,突然門被人推開,劉表臉色一變,本想要怒斥,等見到來人後,寵溺的道:「夫人前來所為何事?」

  「夫君這是為何苦惱。」

  甜膩膩的聲音一下子刺穿劉表內心防線,只不過有些事情劉表是能藏多深,就會藏多深,就算自己愛極了眼前的女人,劉表也會深深的藏在內心深處。

  「無礙,只是為政事苦惱,夫人不必擔心。」

  劉表笑吟吟的直接把蔡氏的問題給搪塞過去,蔡氏聞言倒也沒有多加追問,問該問的,不問不該問的,這也是蔡氏跟隨劉表這麼多年,還深受劉表的喜愛的原因,進退有據,這樣的女子有誰不喜歡。

  這個世道不缺少美麗的女子,但是缺少既美麗有識趣的女子!恰恰蔡氏正是這種人。

  冬季,北方下著大雪,然而南方一點雪都見不到。

  劉備興奮的做著轉移的事情,能打點的,他都已經打點後,現在就剩下,把大部隊人馬由這些商旅送到益州內,最後他們也假裝做商旅進入益州,簡雍從益州回來也帶給劉備一個好消息,劉璋同意與劉備合作共同對抗張魯。

  這是一個好消息,一個讓劉備興奮的好消息!

  準備充分做著,面對於孫策的進攻,劉備也是睜一眼閉一隻眼,緩緩的向著荊州方向撤退。

  但是,就在劉備準備從揚州撤退的時候,本應該陸續到達益州的趙雲臉色鐵青的回到了會稽,回到劉備的軍帳中。

  「子龍難道發生了什麼事!」

  徐庶與陳群二人見到趙雲的臉色,二人心中頓時一陣咯登,二人心中都升起一絲的不安。

  「回稟主公,荊州....荊州...不讓通行,就連之前答應好好的商旅也全部反悔,只肯到達荊州,至於益州無論開出多高的價格,他們也不肯去。」

  「什麼!」

  劉備失聲喊道!這樣一類,之前所做的準備,不就全都白費了,現在前有狼後有虎,有孫策跟在屁股後面,死死的咬住自己,而且據他所知,夏侯淵與徐晃二人已經帶著兵馬緊緊向著會稽郡逼來,所有的退路都被堵死掉,劉備有一種世界崩潰的感覺。

  只要前往益州,前往益州了,才有自己發展的天地,在那裡才能一展身手,但是一展身手的機會沒有了。

  劉備雙眼通紅,眼露瘋狂之色,惡狠狠道:「長文、元直你們二人吩咐下去,命關張兩位將軍,率領兵馬與孫策正面對戰,不需要拖延,子龍你速速前往荊州把全部兵馬帶回來,劉景升定然不會阻止,這個老東西竟然把我給賣了!」

  劉備被氣瘋了,落入被人的算計中,劉備不會如此失態,勝敗本就是如此,技不如人何必怨天尤人,但是劉表先後二人把自己給賣了,這樣失信的人,劉備不知道他是如何坐上荊州牧之位,如何配當劉氏子孫。

  拼了!

  劉備心中只有這個念頭,所有的退路都被堵死,眼前已經沒有退路,只有拼!贏了,自然還有出路,敗了,一切就完了!

  任何的一絲希望都是希望!

  命令很快就傳達出去,在前線爾的關羽張飛二人得知後,哈哈大笑起來,面對與眼前的強敵,他們並不害怕,從一無所有走到今日,最多在一無所有又如何,光腳過,何曾在害怕。

  以會稽郡為戰場,劉備全力與孫策廝殺著,奇怪的是,雙方之間互有勝負,並非是一方倒的局面。

  這樣下來,劉備與孫策二人皆苦笑,這樣的局面,到底是誰從中搞鬼,二人一清二楚,但是這樣的局面,他們也無可奈何,現在袁紹被幽州公孫瓚牽制著無暇分身來牽制曹操的實力,至於他們這邊...無論是孫策還是劉備都有實力強大的武將,並且兵力也不弱,但是這不弱只是相對而言。

  面對與曹操強大的實力,二人就算是聯手也不一定是其對手。

  然則,就在孫策與劉備拼的個你死我活的情況下,身在穎川的曹操也悄悄地開始行動,帶著楊彪等人回到了奉高縣城。

  楊彪鍾繇一行人心中也是疑惑,為何曹操把他們拖在穎川數月之久,現在卻是願意把他們帶回奉高城,難道其中有什麼陰謀不成?

  陰謀?

  他們實在想不出來到底有什麼陰謀詭計在,直到他們到了奉高縣城內,見到坐在龍椅上的男子時,楊彪鍾繇等人眼睛瞬間濕潤。

  眼前的人,他們如何不認識,縱然過去這麼多年,這麼多年來,容貌縱然發生變化,但是眼神卻是不曾發生改變。

  「陛下,可是...可是你...」

  「楊愛卿請起,這些年辛苦你們。」

  坐在龍椅上的劉辯頗為感慨的歎了一口氣,隨之緩緩的道出當年的事情。

  中平六年那一場大火並未燒死他們夫妻二人。

  楊彪等人聽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原來中平六年還有這樣的故事,隨之看向曹操的眼神也變得不一樣。

  現在他們的心情變得相當的複雜,也許中平六年的曹操是忠臣,但是現在曹操把劉辯給請出來,還是一個忠臣?

  不管日後如此,劉辯活著無疑對他們而言是一個極好的消息!

  然而,接下來劉辯說出來話更讓楊彪等人心中震驚,甚至是不敢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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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一章 群臣震驚 中

  簡雍沒出發幾日,消息便傳到身在泰山的陳宮、陳修、郭嘉、荀彧四人的耳朵中,四人坐在庭院內,悠閒悠閒聊著事情,聽到探子匯報的事情後,郭嘉啞然失笑道;「劉玄德不簡單,算是被他找到脫身之法,益州地勢險要,易守難攻,況且只要好好的治理的話,糧食未必供給不上,擁有兵力,擁有地勢,擁有糧食,三方劉玄德都聚齊,難得...難得..現在陳長文應該不會想到這一點,我回來聽聞有一名士子名為徐庶,本乃是遊俠兒,幾年前曾前往襄陽與龐德公門下學習過,一年前出師,想來本事不小,這個主意應該是他所處。」

  「奉孝所言是深的我心,這一點,文若應該就清楚不過,換做文若與長文的處境相比如何?」

  陳修這一句話直接就把問題拋給荀彧,三人皆好奇的看著荀彧想要從荀彧嘴中聽到一些不一樣的東西。

  「無差,打個比方來說,就等於在地方畫了一個圓,我可以在圓裡面弄出無數種花樣,也許你們不能,但是你們可以跳出這個圈,然則我無法,陳長文與徐元直就是這樣的道理,二人都有缺陷在,現在兩人倒好直接互補,現在要想針對陳長文的性子算計劉玄德,有難度了。」

  「的確有難度。」

  郭嘉煞有其事的說了起來。

  「你們三人..該讓我說什麼是好,做完這一局,大局就不定下來,只不過這一局恐怕要登上三四年的時間。」

  「他劉玄德要去益州難!他去了,這齣戲豈不是不好看了,休書一封讓人前往孫策府上,隨之同時讓妙才、公明二人駐兵與豫州,隨時攔截,若他劉備敢去,就不需要存在!」

  陳修眼睛一沉,做了這麼多,無非就是在防備孫策,孫策不簡單,一旦少了劉備,恐怕被孫策做大起來,還真的是一個尾大不掉的問題,劉備不能走,不然,他所有的努力豈不是白費!劉備一走,撤進益州,兗州、淮南不就落在孫策的手上。

  孫策若是想要拿下荊州的話,必定會選擇在一個極佳的時間!

  時間!他們認為孫策必定會選擇在兗州與冀州開戰的那個時候,那時,兗州這邊無力分心,全力對付袁紹,孫策就可以乘勢拿下荊州,以勢如破竹之勢穩定南方,再和益州的劉備聯合,屆時說不定就有和曹操正面干一波正面的實力。

  「這一手漂亮,相信孫策會很喜歡這個禮物。」

  「至於怎麼傳,這一次該讓子仲動一動,還有荊州那邊,是時候該讓正平前往一趟,這幾年,正平口中不停的在抱怨,整個人都頹廢不少,這幾年他都在北海,與北海相孔文舉談論學識。」

  「讓正平回來一趟,讓他前往襄陽一趟,曾聽人眼,襄陽乃是第二個穎川,倒是要好好的見識見識,這襄陽的子弟,可堪重用。」

  荀彧在一旁不嫌事情大,大笑起來。

  「文若,有一件事情還需要詢問你一下。」

  陳修拍了一下手,想起一件事情,這件事情乃是功德無量的事情,眼下能順便解決乃是最好不過的事情。

  「如果是那件事情,敬之不需擔心,少則四五日,多則一二月,就可以派上用場。」

  「如此,有勞文若。」

  二人就像是在打啞謎一樣,搞得陳宮、郭嘉二人一頭霧水,只不過二人不肯明說,他們也不好明問,等到時機到了,他們自然就知曉,沒聽他們說,少則四五日,多則一二月。

  回到家中後,陳修放下所有的包裹,帶著笑容走進自個的房間,這個時候正在做著刺繡,開著窗戶,外面寒風呼嘯,陳修見狀躡手躡腳的走進去,輕輕的脫下身上的大衣,蓋在糜貞身上。

  「夫君回來了,妾身且去....」

  「坐吧,你已經身懷六甲,明年夏時,就估摸著滿十月,身子重要,這些事情,交給其他人來做就行。」

  說著,陳修起身關上的窗戶,彈去飄落在糜貞頭髮上的雪花。

  躺在床上,陳修輕輕的摟著糜貞,溫聲細語道:「貞兒,你說本該是一堆與世無爭的鴛鴦,我且讓這對鴛鴦沾染俗世,是不是做了一件壞事。」

  「夫君,妾身不知政事,只知道一件事,就是做了事情之後,摸摸自己的心,問自己一句後不後悔即可。」

  糜貞在陳修身邊細聲細語的說著,陳修心中一亮,此事論後悔談不上,只不過心中的那種愧疚,卻是死死的纏繞在心間,久久不曾散去,也許愧疚會一輩子,但是後悔絕無。

  司隸之地!

  在長安城大約一百里外的地方,佇立著一處軍營,軍營的規模不算多大,但是也有近萬人馬,數千鐵騎,佔據一郡之地,還是綽綽有餘。

  「主公眼下時局,司隸之地,恐成為無主之地,眼下主公為何不佔據其地。」

  「佔據又能如何,我能爭雄天下不成?」

  帥帳內,一中年男子不屑一笑,他並不認為佔據了一州之地,就可以逐鹿天下。

  如馬騰、韓遂佔據涼州,現在不也是被困在涼州困的死死的,再說說已經死掉的李傕郭汜二人,這二人兵強馬壯的,但是現在他們二人又在那裡。

  論精兵,不如韓遂馬騰,論兵廣,不如李傕郭汜!

  什麼都差,僅憑著這一點兵馬,張繡可不相信自己有這個實力!

  「主公何須如此菲薄,有我在,有何不可能,當年李傕郭汜甚至你叔父張濟以及樊稠他們當初被王允逼的無路可走的時候,最終不也是翻盤。」

  被賈詡這麼一說,張繡心動了,小心臟砰砰的亂跳著。此時的賈詡就像一個循循善誘的魔鬼一樣,不斷的挑起藏在人心最深處的慾望,張繡一步一步的踏入賈詡的陷阱中。

  至於張繡的實力,賈詡心中很清楚,想要逐鹿中原,以往還有機會,但是現在大勢明瞭,兗州那邊的打算他也看的一清二楚,蠱惑張繡,則是為了自己的抱負!

  人生在世,來此世,不轟轟烈烈一番,豈不是辜負了這一身的本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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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章 群臣震惊 上

  譙郡內一處偏僻的山中,一座小茅屋立著,一男一女過著男耕女織的生活,兩人從面上看,根本看不出兩人不過才二十餘歲,不同於面貌上所展現的三十餘歲左右。

  「陳敬之,你不該來的。」

  茅草屋內,男子眼中難得浮現思緒,似乎在回憶著過往的種種事情,他這一生也算是坎坷了。

  「本不想來,但還是來了。」

  理由,陳修不想說,他來了,本身就是一種錯,何必為這種錯而找任何的借口。

  「其實,我早就知道曹孟德會派人前來找尋我夫婦二人,聽聞當年乃是你為曹孟德出謀劃策從而保下我夫婦二人的性命。」

  「這乃是臣之本分,曹公他....」

  面對於眼前這個年齡與差不了幾歲的後輩,陳修終覺得當初那張侃侃而談的嘴變得有些不靈敏。

  「不用說,曹兗州乃是一個忠臣,只是現在不知道,也許他是一個忠臣,現在,身不由己也好,心中有野心也罷,都與我無關。這一次來,所謂何事大概也能猜得到一二。」

  陳修聞言欲言又止,剛想開口說什麼,卻被他揮手打斷道:「不用說,此行我答應你,算是報答曹孟德當年的救命之恩,此事過後,你們就不需在來叨擾我。」

  「諾。」

  目視著眼前的青年,陳修沒有因為他的答應,心中生出任何一絲的喜悅,也許從他來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事情的結果,或者可以說來的時候就是抱著愧疚而來,愧疚在心,何來喜悅。

  路程相當的順利,一路上順風順水,一行人到達泰山後,荀彧並未立即宣佈,而是選擇隱匿起來,只不過第一時間派遣人前往穎川告訴曹操這個消息,曹操心中的情感相當的複雜,甚至可以說他與陳修一樣,二人都希望他出來,同時又不希望打擾到他。

  在穎川,曹操繼續忽悠著楊彪等人,把楊彪等人留在穎川,今後若是把這些班子收入自己的麾下,對於他的實力增長乃是相當的恐怖。

  在揚州之地!

  自從孫策把劉協搶到家裡後,就把孫策給樂的不行,不過對於劉協的待遇,孫策可是一樣不落,皇帝還是劉協來當,只不過這個皇帝與在長安時候一樣,做一個門面就行,相對與李傕郭汜二人,孫策就相當不錯,起碼沒有把劉協當做布娃娃來戲耍,想要怎麼的就怎麼的。

  劉協在手,孫策與周瑜商量一番,就開始他的大計,用劉協的名義,討伐不臣!

  至於這不臣到底是誰,還不是他孫策一句話說的事情。

  孫策第一個目標就是劉備!討伐不臣劉備!光明的正大的出兵,征討丹陽,可以說是師出有名,誰也沒有辦法指責他。

  然而劉備呢?自從與荊州劉表合作後,實力也是大漲,在實力大漲的基礎上,為他效命的人也變得越來越多,其中一個,劉備覺得此人的本領不弱於陳群,這人就是徐庶徐元直。

  徐庶的到來,無疑給劉備打了一劑強心針,憑藉著徐庶計策,劉備以最快的度拿下吳郡丹陽會稽三郡,徹底穩固在揚州的根基,再加上荊州劉表的援助,使得劉備一下子實力膨脹起來。

  這一次,就算是孫策來找麻煩,劉備也不懼,在實力上,縱然有差距,但是差距也不是天壤之別,得知孫策用劉協的名義討伐不臣時,劉備是樂的,當得知是他時候,劉備的臉是黑的!柿子拿軟的來捏,孫策深諳這個道理,故而南方諸侯中,最軟的柿子應該屬交州的士燮,只是士燮的實力太弱,況且進攻士燮的成本有點高,在未達到一統的前提下,孫策是不準備對付交州的士燮。

  「主公,眼下曹操坐山觀虎鬥,其心不良,主公在大義方面已經低孫策一頭,要想展,必須把天子給奪過來,這其走一趟,前往襄陽找到劉表,讓劉表出兵,雙方合力之下進攻孫策,如此一來,孫策無回天之力。」

  「元直,你可考慮過一點,劉景升可以與主公合作,為何不能與孫策合作,二人並無不共戴天之仇,殺孫堅的人乃是黃祖,至於黃祖早就死,二人之間不存在仇怨,只要利益足夠,相信劉景升定然會把主公拋棄,選擇與孫策合作。

  況且現在孫策局勢大好,拿下主公之後,孫策也需要一段時間,慢慢的消化,這樣一來,也可以給劉景升一個喘息的機會。」

  一旁的陳群瞧了徐庶一眼,徐庶的本領雖然高,但卻是勝在奇,不夠穩,也許是與出身有關,陳群總覺得徐庶的眼界不咋的。

  「這樣的確是一個難題...」

  徐庶陷入沉默中,靜默數分鐘後,主動開口:「如此一來,揚州之地甚是危險,主公為何不捨棄這塊地界,如益州,爭奪益州。」

  徐庶這一開口,陳群眼睛一亮,為何不能選擇益州,依照劉備小現在的實力,有何不可!

  益州易守難攻,若是劉備能拿下益州,還真的擁有爭霸天下的資本,而不需要每做一件事情都要看一下隔壁老曹的臉色。

  「好!好!好!元直說的不錯,主公為何不捨棄揚州基業,前往益州,益州劉璋軟弱,漢中張魯一直對於益州虎視眈眈,為何主公不與劉璋聯盟,誅殺張魯,然後佔據漢中,反攻益州!」

  陳群腦子一下子就轉過來,又是見識太廣,也容易造成知見障,有時候還不如徐庶思路來的廣闊。

  劉備一聽,大有可為之處,旋即贊同,不過眼下之局還需要破解。

  「主公,少不得要和孫伯符做過一場,只是主公現在就應該派遣使者前往益州與劉璋合作,使者定然要是一個能說會道之人。」

  陳群眼珠子一轉,便已經稿腹,劉備聞言虎軀一震,人選他也有了,接下來只需要水到渠成即可。

  這麼重要的事情,交給其他人,他還有點不放心,當夜劉備就把簡雍喚來,告知此事,簡雍二話不說,即刻動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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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九章 不該被打擾到的人

  與此同時,在幽州地界上,公孫瓚早已經準備完畢,當年差不多被打殘的白馬義從,再一次出現在幽州大地上,當初縱橫天下的白馬將軍公孫伯圭回來了!

  白馬將軍此次必定率領著白馬義從用袁本初的鮮血來洗刷當年的恥辱!

  這是公孫瓚手下的兵統一的心聲。

  這一夜,公孫瓚的府上突然來的一位不速之客,公孫瓚完全沒有想到此人竟然回來,就連身為公孫瓚謀士的董昭也萬萬想不到,他竟然會來!

  「伯安兄,這一次前來不知所謂何事。」

  來的人竟然視劉虞,這一位幽州牧,深的幽州百姓心的天潢貴胄,只不過幽州百姓信服他,並不是因為劉虞是天潢貴胄,而是劉虞這些年來,所做的政策,對於幽州而言都有好處,因此幽州的百姓才會擁戴劉虞。

  公孫瓚沒有想到劉虞回來,當他聽到管家說劉幽州來了,公孫瓚第一反應乃是管家在欺騙他,但是真正見到劉虞面的時候,公孫瓚還是覺得有點不淡定,這一兩年來,他與劉虞的關係雖然有些改善,但是還不曾到達這種地步,自從劉虞成為幽州牧,何時劉虞來到他的府上。

  這一刻,公孫瓚稍微有一點受寵若驚的感覺,就連說話都帶著一點的欣喜?

  「伯圭,來這裡,老夫就說一句,說完老夫就走。」

  「請講!」

  聞言,公孫瓚臉色一肅,劉虞都這樣講了,定然是極重要的事情。

  「這一次,老夫盡全力支持你,糧草方面你不需要擔心,幽州境內有什麼事情,老夫也會替你兜著,但是再輸的話,伯圭...兵權你就必須交出來,幽州已經經不起折騰。」

  劉虞眼神凌厲的注視公孫瓚,公孫瓚心中一震,深深行了一禮:「州牧請放心,若敗,末將交出兵權!解甲歸田。」

  劉虞滿意的點頭,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後,便轉身離去。

  董昭此時從內堂中走出來,捎帶著疑問道:「將軍這是.....」

  公孫瓚有一點一戰定勝負的味道,勝則拿下冀州,逐鹿中原,敗則解甲歸田,把權換給劉虞,當一個田園翁,這樣的公孫瓚,董昭反而有點不認識,太果斷,甚至有點拼了!

  「怎麼公仁有點意外了?」

  董昭的神情落入公孫瓚的眼中,公孫瓚一笑道。

  「昭有點不明。」

  「不難理解,無論是勝敗,到最後老夫都是敗,勝了袁本初又如何,逐鹿中原還有可能?已經不可能,在老夫選擇和曹操交易的時候,就已經沒有可能,而且在塞北之地,現在已經是曹操的人馬佔領,公仁你說老夫還有什麼機會,現在要拼,是為了爭一口氣,當不負此生。」

  「主公難道早就知道了?」

  「不,只是得知曹操接管袁術的商道,把天下九成的商旅歸到自己手中的時候,老夫便已經明白,這一戰,一戰定勝負,老夫也不會拖下去,這一戰,袁本初勝了,就擁有翻盤的機會,若是他輸了,就真的是輸了...至於你公仁,老夫倒是要說上一句對不起。」

  董昭幸幸苦苦的輔助自己,到頭來只是換來這樣的一個結局,公孫瓚心中有點過意不去。

  「主公言重,昭已經知足。」

  董昭宛然一笑,在公孫瓚這邊董昭算是施展一身的本領,學富五車又能如何,假若不能得到一個明主的話,終究也只是明珠蒙塵,公孫瓚對於董昭就是明主。

  「公仁,董訪的事情,其實你心中應該知曉,張孟卓不是張孟卓,與前面的時候,袁本初已經昭告天下,也贏得不少士林中人的歸附,至於為何會拖到那個時候,公仁心中應該有數,老夫就不必多言。」

  「將軍不必再說,事情已經發生,昭就從未後悔過。」

  往事已過,應該放眼看現在,董昭已經看開,現在只不過是各為其主。

  「將軍,有一事昭不知當不當說。」

  董昭有點猶豫,這個消息還不是他自己推測出來,而是從身在泰山的荀彧傳過來的。

  「有話直說。」

  「公孫度之子公孫康現在是否有下落。」

  「他?」公孫瓚眉頭一皺,仔細思考一下:「不曾,公孫康就跟泥鰍,滑不溜秋的,至今不曾找到此人,公仁不說起,老夫倒是忘記,難道他.....」

  「不得不說兗州竊取機密能力的恐怖,自公孫康進入冀州的那時,就已經落入曹操的視線內,昭數日前也得到從荀文若的傳書,得知這個消息,主公務必小心袁紹會帶人從海上進攻。」

  「海上,哼,曹操想要用老夫來牽制袁本初,這一次,倒是要讓他出一點血,袁本初要想動兵,最快也是明年開春,公仁派遣信使,前往泰山,找上曹操!海上的事情,就交給他來,甘興霸不正是在這海上,有甘興霸來處理,曹孟德還有何話可說。」

  「理當如此。」

  董昭聞言頷首一笑,旋即回到自己府中,計劃著明年開春大戰,以及派遣使者前往泰山的事情。

  「文若,你這一封信倒是省下不少的事情,如此一來,公孫伯圭倒也無話可說了,只是.....」

  在荀府的庭院內,坐在石凳上,這一次桌子上擺的不再是茶水,而是酒!基本不碰酒的陳修第一次喝起了酒,心中有著愁悶不知道該怎麼發洩出來。

  荀彧歎了一口氣,換做誰都會如此,除非這人沒心沒肺才會沒感覺,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來安慰陳修。

  「文若,你說我是不是有點矯情,甚至是惺惺作假,若是我不提,他們夫婦二人斷然不會有這樣的事情,只是不提的話.....」

  提又不是,不提又不是...

  「一切皆因我而起,此事必須由我來做。」陳修歎了一口氣,眼中雖然有不忍,但語氣又異常的堅定,隨之語氣一變道;「只是...他本是不該被打擾的人。」

  只是這個亂世沒有不該被打擾的人!

  三日後,陳修啟程前往穎川郡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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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八章 明年開春,兵發幽州

  陳修滿意離開并州,事情已經成,呂布答應下來,涼州這邊,就不需要他來操心,等陳修離開後,高順站在呂布的面前;「主公,這陳敬之.....」

  「吩咐下去,十日之後,出兵涼州!」

  「主公,這.....」

  「難道本候的話都不聽了!」

  「諾!」

  高順沒有在勸阻,自從李儒死後,呂布對於他已經算是優待,跟隨呂布這麼多年,呂布還是第一次這樣對他,高順心中滿是激動,本來按照他的意思,最好還是繼續在并州上發展,等待根基穩固之日,就是呂布逐鹿天下之時。

  「本候有話對你說。」

  高順要退去時,呂布眼中閃過一抹惆悵,高順不明所以,只不過呂布開口了,他也不好離去,呂布示意讓高順坐下,等高順坐下後,呂布才緩緩的開口,高順坐在一旁靜靜的聽著,臉色不變,似乎呂布所說的這些事情他早就猜到,心中不起絲毫的波瀾,話快要說完的時候,呂布看著屋頂歎了一口氣:「在長安時,本候把軍師給擄了出來,這些年來,軍師雖然沒有正眼看過本候,但所說的話,所出的計謀,都是為了本候好,軍師若是不死,恐怕現在徐州應當有本候的一席之地,可惜,大業未成,軍師竟走了,高順你心中應該很疑惑,在徐州之時,明明本候擁有大好的局勢,揚州牧劉繇一退據廣陵,本候就立即撤兵。」

  「末將不知。」

  高順搖了搖頭,當初呂布果斷撤退,倒是讓高順有點驚訝,雖然後面證明呂布的撤退時正確的,但是那時呂布可是擁有大好的局面,就算曹操想要拿下徐州也要廢不少的力氣。以他對呂布的瞭解,呂布還做不到有這樣的先見。

  「軍師臨終前,曾和本候說過,如若揚州牧劉繇入徐州,定要撤退,不然最終會被曹操大軍吞的一乾二淨,劉備可以留,但是本候不能,故而那一次,本候猶豫許久,最終下定決心,畢竟軍師不曾錯過,況且,可以安全撤退到并州,你以為真的就是我們厲害不成?兗州之地乃是曹操的根據地,想要瞞過他,難,或許說這就是本候撤出徐州,曹操給的一點甜頭罷了,可是有一點,高順你有沒有想到,一旦佔據并州,就意味著逐鹿天下無緣了,并州本就是苦寒之地,糧草如何供給,況且當今天下,商旅九成都到曹操的手上,你認為有可能?只是徐州得不到手,做一個孤魂野鬼,還不如回到并州落葉歸根。

  這一次陳敬之來此的目的,就是要本候出兵幫他對付涼州的馬騰韓遂二人,斷絕袁紹的盟友的援助,至於袁紹那邊,自有曹操與公孫瓚二人牽制,至於他所答應的條件,則是應允天下歸曹後,落葉歸根之地....」

  「君候!」

  「不需多說,趕緊去準備一番。」

  呂布擺了擺手讓高順退出去,獨自一人坐在書房內,端起放在桌子上的酒罈,一飲而盡,借酒消愁,莫非心中有愁,何須澆愁。出了房門的高順有些魂不守舍,可以說呂布剛才那一番話對他的觸動相當的大,呂布的改變太大,銳志雖有,但卻沒有當初的那種雄心,有一種偏安一隅的心態,在走著的路途中,高順仔細思考呂布的話,當初有些迷惘的事情,現在全部竄成一條線,眼中一陣駭然。

  「倘若如此,讓人不寒而慄,偌大的北方,除卻司隸、冀州外,基本都被曹操給掌控的死死的,想要逐鹿中原就必須要經過曹操的同意,遏制商道,夠狠!只可惜軍師走的早,不然主公大可爭奪天下一番。」

  一番分析下來,高順心中已經有底氣,對此高順感到沮喪,他高順跟的是呂布這個人,並不是呂布的雄心壯志,無論呂布是要逐鹿中原也好,還是偏安一隅也罷,對於他而言都沒有多大的關係走出呂布的府邸後,回到軍營中,高順招來副將:「點兵!十日後兵發涼州!」

  至於在冀州的安平國信都內,冀州上下文武群臣,都低著頭不敢看向臉色陰沉的袁紹,這一次沒有把劉協搶到手上,簡直就是一個失誤,四庭柱...不..準確的來說應該只剩下三庭柱,三庭柱之一的文丑親自出馬,竟然還不能把劉協給抓到手上。

  「文丑顏良,等明年開春,兵發幽州!」

  臉色陰沉著袁紹口中道出這幾個字眼,不輕不重的話,卻有一種金戈鐵馬的味道,冀州上下群臣渾身一陣,一個個都打起了精神,文丑顏良張郃三人大將快速退了出去,立即準備訓練兵馬,準備來年開春的戰事,至於荀諶等人臉色一肅,明年開春決戰幽州,這樣的選擇乃是最好的選擇。

  再拖下去,不需要做什麼,自身的實力就會變得虛弱,不打破這個僵局,終究只有敗字一途,袁紹的選擇相當的明智,同時也讓荀諶等人心中燃燒起一團火,個個腦筋飛速轉動起來,逢紀當即站出來道:「主公,眼下把河間的人馬撤到渤海,臣以為可以從渤海郡出發,從海上過出兵,打公孫瓚一個措手不及。」

  「元圖此計策雖好,只不過....」

  袁紹心中有些擔憂,從海上出兵打公孫瓚一個出其不意,這個主意好是好,但是缺少人少,缺少熟悉水性的士卒,其二就是缺少一個熟悉幽州的地界的人。

  「主公無憂,臣已經有了人選。」

  逢紀自信的笑容讓袁紹渾身一震,難不成...心中冒出一些希望來...

  「何人!」

  袁紹迫不及待的詢問道。

  「公孫康」

  「他?」

  袁紹楞了一下,隨之發出爽然的笑聲,他怎麼想都沒有想到竟然是公孫康...

  有了此人,這一次從海上偷襲,袁紹相當的有信心,至於公孫康會不會出工不出力,這個問題,袁紹根本不考慮,公孫康與公孫瓚二人雖然都姓公孫,但是公孫瓚與公孫康可是有不共戴天之仇!

  這一次,公孫瓚完了!

  冀州君臣心中都生出這樣的念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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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七章 再見呂布

  「追!」

  人沒了!留著這些老臣有何用,文丑關羽二人當機立斷,立即衝上前,當務之急,乃是把劉協攥在手中,劉協沒了,他們怎麼回去交差,交差還是比較重要的事情。

  兩方人馬把長安的老臣子全部落下,等關羽與文丑兩方人馬離去後,楊彪漲紅著臉,怒斥道:「孫策小兒,如此目無王上,竟然就這樣把陛下給抓住!」

  時間稍微往後推遲一下下...

  正當關羽、孫策、文丑三方大戰,一旁的太史慈眼珠子一轉,他自幼就是膽大包天的人物,心思靈活,一下子便有了主意,悄悄的靠近被劉協所做的馬車,然後直接跳上去,不得楊彪反應過來,劉協就已經被太史慈綁在馬上,衝了出去,旋即衝進戰陣中,不知該說太史慈的膽子大,還是太史慈目無君主,竟然敢抱著劉協直接衝進戰陣中。

  要是劉協一不小心被幹掉,無論是孫策還是其他的人一切的希望都會成空,屆時,太史慈可就成為千古罪人,偏偏的太史慈就是沒有這樣的想法。

  「文先冷靜,大局還要你來主持。」

  「元常非是老夫不冷靜,著實是孫伯符....」

  當了一輩子的讀書人,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敢這樣對待天子的,三觀直接被刷一波。

  「如今該怎麼辦,陛下被....」

  「等!」

  鍾繇的擔心,楊彪何嘗不知,只是為今之計,還真的是需要等待。

  沒過多久後,徐晃率領著人馬追了上來,見到眼前這一幕,心中大痛,楊彪仔細看著徐晃的眼睛,見其眼神不似作假,壓住心中的疑問。

  「楊太尉,不知陛下人在何處!」

  當即,徐晃問了劉協的去向,楊彪當即告知,徐晃臉色一變,隨之帶領著少數人馬、快速追擊上去,人帶多了,反而還有些不好做事。

  「元常,老夫心中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文先,何須多想,事已至此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哎...只能如此。」

  看著徐晃離去的背影,楊彪的眼神閃爍不定,心中的不對勁感就是出自眼前離去的將領身上,素問曹操騎兵訓練有素,個個騎兵悍不畏死,從解決李傕郭汜一夥人到現在,時間未免花的太久了....

  李傕郭汜二人這些日子以來,損耗都相當的厲害,按理來說,不可能還會堅持這麼長的時間...

  有問題!

  楊彪心中只有這三個字,沒過多久後,徐晃回來氣惱:「主公,徐晃辦事不力,讓孫伯符帶著陛下乘船離去,回到兗州後,徐晃自然會向曹公請罪。」

  半月後,徐晃率領著兵馬護送者楊彪等諸公來到穎川郡,在穎川郡曹操早就已經在等待,等徐晃一到,曹操便詢問劉協人在何處,得知情況後,曹操立即卸了徐晃的兵甲,欲要把徐晃下了大牢,見狀,楊彪立即站了出來道:「曹兗州,徐將軍已經盡力,發生這樣的事情,恐怕徐將軍也不願意見到。」

  楊彪求情,曹操臉色鐵青的讓斥責徐晃,讓徐晃下去好好反省,隨之便去接待楊彪等人。

  徐晃立即退了下去,當夜,要了一匹馬匹,乘著夜色,立即前往兗州。

  經過一天一夜的兼程趕路,徐晃回到奉高城內。

  「讓開,快開城門!」

  天還微微亮著,徐晃不遠處大聲吼著,城樓上的守將見狀,看著徐晃手中揮舞的旗子,明白其中的意思,旋即大吼道:「乃是徐將軍,立即開城門!」

  兗州城內,主要的人物都要自己的旗語,這套旗語也只有在奉高城內的人懂,而且必須要懂。

  徐晃揮舞的旗語乃是代表著自己的身份,城門一打開,徐晃快速的衝進城內,然後來到荀彧的府邸內,敲響了荀府的大門。

  「徐將軍,有....」

  「快......快請軍師,有要事。」

  徐晃急促的聲音,讓荀府的管家知曉事情的重要性,當即走向荀彧住的廂房,此時,荀彧也已經起床,見管家急沖沖的過來,詢問一下何事,得知徐晃來到時,荀彧臉色一喜,便笑道:「快去陳府,讓敬之過來!又要事!」

  管家立即動身前往陳府,荀彧此時也快速趕往大堂內,見徐晃身上還披著鎧甲,臉色疲憊的神色,便猜到徐晃這一路上恐怕沒有休息過來,日夜兼程趕過來。

  「公明辛苦了!」

  「軍師莫要如此,此乃徐晃該做之事,事情已經成了,主公身在穎川拖著楊彪等人,事情需要速速安排。」

  「然!」

  荀彧深以為然的點頭,事情的確要快速的安排,等陳修一到後,陳修見到徐晃,便清楚徐晃所謂何事。

  「敬之,此事壓後,還需要等魚兒落入簍中才能安心,不然終究會掙脫魚鉤。」

  「然而,還是需要劉備孫策這兩方勢力鬥上一場,這一次恐怕就算是荊州劉表也會參上一腳,屆時就好看,不過當務之急,我還是需要前往并州一趟,公明你且辛苦一趟,速速趕回穎川,告知主公繼續拖,我需要讓呂布為我幫一件事情。」

  「諾!」

  隨之,徐晃立即動身,走出大堂,荀彧與陳修二人齊齊起身向徐晃行了一禮。

  「敬之你準備何時動身。」

  「今日!家中就勞煩兄長照顧一二。」

  「且放心。」

  當日陳修回到陳府內,讓人備好馬車後,立即向著并州出發,半月後,來到并州。

  「陳敬之,你來所為何事。」

  「欲要見溫候一面,還望高將軍為之引見。」

  高順沉吟了一下,衡量利弊,最終點頭,自李儒死後,高順得到呂布的重用,得到重用的高順,展現驚人的天賦,幫助呂布快速在并州站穩腳跟,帶著陳修來到呂布的府邸內,陳修再一次見到呂布時,心中一一震觸動,當初的呂奉先,現在的呂溫侯,多了一份蒼老!

  原來英雄也有遲暮的時候!

  心中稍微感慨一番,陳修沒有猶豫,不得呂布詢問,陳修就把此次的目的告訴呂布。

  呂布聞言沒有當即拒絕,睜著虎目直視陳修道:「本侯可以得到什麼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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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六章 天子落入孫策手

  三方人馬!

  氣氛一瞬間就變得尷尬,誰都想當著黃雀,但是對比一下實力,比之曹操傳這一方差了不少,不然何以等到徐晃帶著大部隊人馬與李傕廝殺時,才敢把抬出頭來。

  兩軍對陣,在天時地利相同的情況下,士卒的精良與將領的勇猛佔據極大的因素,將領這一塊,三方人馬都相當的有信心,至於士卒這一塊,心中就開始打鼓,誰不知當今天下論兵馬強壯者非兗州曹操莫屬於,其兵之強,鎧甲之利,遙遙領先與眾諸侯,莫非糧食原因把這個恐怖至極的兗州之主給困守住的話,或許這天下就落在曹操的手上。

  不過一方獨大,很容易招恨,現在的曹操就是這樣的情況,強大的實力,讓不少的諸侯我心驚膽顫的,與此同時,幾方人馬聯手合作起來,比如荊州的劉表與劉備就合作,一二人都是劉氏宗室,根子還是比較相近,他們二人聯手,在一定程度上遏制住孫策的發展,第二乃是冀州的袁紹,本來對於袁紹來說,最好的盟友乃是幽州的公孫瓚,借助公孫瓚靈活的騎兵,以及冀州雄厚的資本,袁紹相信定能把曹操打的個落花流水,只可惜啊...從最初的界橋之戰到後來的巨馬水之戰,雙方可謂是不共戴天,退而求其次,袁紹只能找上馬騰與韓遂二人合作,不合作,對於袁紹而言只有死路一條,不僅要面對著幽州公孫瓚的壓力,同時也要面對兗州曹操巨大的威脅。還要面對著韓遂馬騰二人的虎視眈眈,二者相比較之下,還是選擇合作,合則盈利!至於將來,將來再說!

  「先解決掉曹操的人馬!」

  「正合我意!」

  「善!」

  三方帶頭人齊齊點頭達成共識,最具有威脅性的一方做掉後,剩下的,他們三方人馬在做過一場,至於劉協的個人感覺,他們已經顧忌不得,甚至在他們看來,劉協小兒不過是一個小皇帝而已,到手後,揉捏還不是由他們來說,正是因為看清楚這一點,三方人馬才決定做掉曹操這一方的人。

  要是天子還是天子,他們膽敢如此!

  第一批來的人是忠臣,但是後面陸續來的這些人,劉協身子輕微的顫抖著,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這些亂臣賊子還想要把朕掌握在手中,隨意揉捏,那種日子劉協已經過夠了,好不容易有了一個忠臣來救駕,現在倒好了,這些個亂臣賊子竟然敢阻攔他的未來,劉協欲要怒吼,但是稍微比較了一下眼下的情況,頓時就縮了進去,還是乖一點比較好。

  三方人馬帶頭者皆是當時猛將,一個個動起來手來,威風凜凜,還真的沒有幾個人可以擋的住他們幾招,一路廝殺,曹操這一方的人馬不知死了多少。

  敵眾我寡,沒過多久,勝負就分了出來。

  潰不成軍!

  四個字來形容現在護送劉協的曹軍,基本都被殺的乾乾淨淨,局勢雖然是一面倒,但是曹軍的凶悍程度,也讓他們為之一驚,相比較之下,自己的士卒遠遠不及。

  「諸位速退,不然關某手中的刀可不留情。」

  劉備方面的統領,這一次乃是關羽,張飛的性子過去暴躁,讓張飛前去,有些不妥,至於趙雲...劉備也考慮過,仔細思考一下,劉備還是讓關羽做一次的任務,趙雲的功勞有點大,不均衡一下,恐有非議。

  關羽話音剛落調頭背對著眾人,向著劉協行了一禮道:「陛下,我主玄德公欲要請陛下前往丹陽一趟,今天下逆賊群起,我主乃是中山靖王之後,與陛下同宗同源,欲要興復漢室,還天下一個朗朗乾坤。」

  關羽說的劉協相當心動,劉備的名字,近一年來,他也有所耳聞,劉備的根底,劉協心中也有底,都是劉氏宗室,難免,劉協會更向著劉備,至於之前的想法一下子也改變,說不得,劉備才是忠臣,其實曹操就是一個奸逆,劉協用眼神詢問楊彪,楊彪微微一頷首,對於劉備,楊彪也是相當的中意。劉備起於微末,能走到今日的地步,足以見其能力,況且正如劉協考慮的那樣,劉備畢竟乃是劉氏宗室,楊彪心中也是這樣的想法,劉備乃是劉氏宗室,可以在極大程度上保持血脈的正統,最後一點才是楊彪所看重。

  「找死!」

  孫策的臉黑下來,這一次前往長安,他只帶了一人,就是太史慈,至於其他人孫策直接無視掉,武力不夠,安全都會成為一個問題,至於袁紹那一方的人馬臉也黑下來,河北的那邊這一次來的人只有文丑一人,文丑乃是袁紹所立的四庭柱之一,實力不可測,要不是這一次事關重要,袁紹不會把文丑給抽調回來。

  「殺!」

  還有什麼好說的,唯有殺出一片天地出來。

  「好,就讓本將來回回鏖戰呂奉先的關雲長與小霸王孫伯符到底有多少的份量。」

  文丑手中大刀一橫,睥睨著關羽、孫策幾人,關羽與孫策二人眼中閃過一抹不屑,縱然文丑成名已久,但是成名久並不能代表著什麼,真功夫還是要手底下見才行!

  文丑首先動了!他的目標乃是關羽!

  關羽如今身體素質達到巔峰狀態,要力氣有力氣,有技巧有技巧,這樣的人才是最難對付的人,至於孫策,文丑看來只不過是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兒罷了。

  關羽見狀,捋著長鬚哈哈大笑起來,隨之策馬迎了上去,長刀對大刀,一回合交戰過後,二人心中都收拾起小覷,二人心中都生出此人乃是強敵的念頭。

  「氣煞我也!」

  孫策嗷嗷大叫,手中的長槍一個槍花挑了文丑關羽二人的對峙的刀,闖入戰陣中,孫策不斷的借助著長槍的靈活性,游鬥著,三人互相攻擊,沒有誰和誰聯合,文丑、關羽、孫策三人你來我往間三人身體上逐漸都出現掛綵。

  「主公走!」

  不知何時,太史慈闖進三人的戰場中,來了一個虛招後,使孫策脫離戰場,孫策聞言立即冷靜下來,隨著太史慈快速的離去。

  「不好」

  文丑與關羽二人心中一顫,頓時知道事情不妙了。

  小皇帝劉協人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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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五章 臣救駕來遲

  還是有忠臣的!

  劉協腦海中第一時間冒出這種想法,想來是誤會了,不然何以曹操會在這麼關鍵的時候,派遣兵馬出來救下自己的性命。

  感動!

  這麼多年,飽嘗了人世間的辛酸苦辣後,才懂得原來幸福是這麼簡單的一回事情。

  「陛下,末將來遲了!」

  來者見到劉協後,單膝而跪,語氣相當的誠懇,聽得劉協心中暖暖的,這麼多年了,有誰對自己這樣說過話。

  都是好人啊....

  「愛卿起來說話,不知曹卿家現在人在何處。」

  心中再怎麼感動,劉協心中還是留了一個眼,這些年的風風雨雨,劉協若還是這般不心眼,這些年的苦就真的是白受。

  「回稟陛下,曹兗州如今就在穎川郡靜候陛下佳音。」

  「穎川郡?」

  劉協眉頭皺了一下,楊彪見狀立即在劉協耳邊低語,劉協恍然大悟,看著眼前的將領變得越來越順眼。

  被囚禁在長安城的這些年,對於外界的情況,劉協都是一臉的懵逼,楊彪在他耳邊說的悄悄話,無非就是當前的局勢,也明白曹操眼下勢力雖然大,但是限制也多,而且要來到京兆這邊,無疑就要和劉表觸碰,牽一髮而動全身,會發生諸多意料之外的事情。

  「諸公與陛下先走,這裡交給末將!」

  「你姓甚名誰!朕定要好好嘉善你!」

  「末將姓徐單名一個晃字。」

  「徐晃!好名字。」

  劉協滿意的點頭,隨後給楊彪使了一個眼神,在眾人的護送下,趕緊的逃離戰場,手中有人,有可以與李傕郭汜對抗的籌碼,劉協才敢壓制住心中的恐懼,不然何以敢走出幾步。

  「眾將士何在!」

  「風!」

  「風!」

  「......」

  從城陽郡回來後的徐晃早就渴望一場大戰,不過這近半年時間內,與幽州的公孫瓚的合作,可謂是相當的愉快,諸多戰馬經過臧霸一手的包裝後,悄然無聲的交到曹操的手上,知道的人要麼是心腹,要麼就已經成為了枯骨。

  事情進行的相當順利,本來缺少戰馬的兗州,經過公孫瓚這麼一補充,實力頓時變得強大起來,甚至拿下徐州後,交易變得極為容易,在自己的地界上,有徐州陳家打掩護,相信沒有幾個不長眼的,還想要做一些二五仔的事情。

  正因為徐州落在曹操的手上,徐晃才能空出手來,來到京兆這裡,此事極為重要,給其他的人,曹操也放心不了,能放心的人,要麼在塞北,要麼就在徐州,手上可用的人基本沒有,徐晃恰好回來,恰好可以派上用場,曹操可以說想到沒有想就把讓徐晃去執行這件事情,離開之際,曹操對徐晃可是千叮嚀萬囑咐,切不可把這件事情辦砸。

  雖然不明白曹操為何要這樣做,但身為下屬,主公既然開口,定然要做好!

  「望你們能及時趕上!」

  心中暗暗的說了一句,徐晃眼中燃燒著戰意,隨之長槍所指,既是吾之所在!

  不需吶喊,眾將心中瞭然,緊隨徐晃身後,猶如激流衝擊上去,在鐵騎洪流面前,人就如同薄紙一樣,被沖的散亂,正在與郭汜拚殺,就差一點把郭汜幹掉的李傕見狀,臉色一變,心中暗道不好。

  中計了!

  千算萬算,終究還是錯算一步,中計了!落入曹操的算計中!

  沒有那個喜歡被人算計,李傕對於這種感覺相當討厭,這也是他為何對於賈詡這般的厭惡。但是今日,這樣的陣勢還不能說明什麼?

  「蠢貨!」

  李傕惡狠狠地看了一眼臉色蒼白的郭汜,要不是這個蠢貨挑起戰事,自己至於走到今時今日地步,想在應該在長安城內,當他的太上皇何樂而不為!

  「都是你這個蠢貨!去死!」

  盛怒之下,李傕長劍一揮,郭汜只見到一道寒光閃過,緊緊的握住脖子,摔與馬下,雙眼未曾合上,自己這一生走馬光燈般的出現眼前,從當上馬匪再到歸順董卓,再到如今享受天下的權力...

  「嘿...嘿...李傕...你...你...不....」

  話還未說盡,郭汜脖子一扭,死了!

  死前那雙帶著玩味的眼眸久久不曾閉上眼,看的李傕毛骨悚然。

  「殺出去!」

  簡單的三個字,代表著李傕現在的心情與決心!

  只有殺出去,才能繼續擁有榮華富貴,不殺出去,什麼都沒有!

  李傕的話簡單明瞭,身邊的副將心腹都懂,他們手中的刀槍下的更狠,更乾脆更利落!不殺出去,什麼都沒有,普通的士卒倒無所謂,但是他們不同,他們乃是李傕的心腹,該干的壞事,他們都已經做了差不多,李傕死了,他們也離死不遠。

  至於郭汜這邊經過一段時間的沉寂後,瞬間爆發出極強的戰鬥力,口中大吼著為將軍報仇!

  喊這話的基本都是郭汜的心腹,現在老大被人做掉,依靠沒了,投靠眼前的人,根本不可能,仇已經結下,等於是私仇結下,根本無法化解,要麼是你死要麼就是我亡!「該死!這些蠢貨!」

  前有狼後有虎,李傕腹背受敵,考慮一下前後的戰力,李傕一咬牙,調頭衝殺,殺的乃是郭汜的部曲,相對於後面的人,前面的人就相對好對付不少。

  「李傕速速受死!」

  恰好在這個時候,徐晃衝殺上前,手中的長槍,槍頭還流淌著滴滴血,徐晃身上臉上都血,人顯得有點恐怖,快速衝殺到李傕面前,徐晃長槍一橫,鋒利的槍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滑過李傕的脖頸,之前郭汜的下場,就恍若李傕現在的下場。

  李傕一死,兩軍群龍無首,徐晃高喝道:「降者不殺!」

  稀稀落落的,就聽到兵器聲落下,也有一些人頑固不化,不斷的抵抗著,對於這一類,徐晃都是抱著格殺勿論的心態!

  然而,劉協等人逃了幾十里路程時,遠處突然殺來一隊人馬,為首者躍馬而下,抱手道:「陛下,臣救駕來遲!」

  與此同時,從其他的幾個方向,也殺來幾對人來,為首者見狀眼中一冷,不過該有的禮還是有,皆下馬躬身抱拳來了一句臣救駕來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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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四章 亂象!群雄紛爭 下

  長安動,四方諸侯也跟著動了起來,只不過相比與曹操的舉動,其他的人動作就顯得相當的小心,無論是現在身處於丹陽的劉備,還是江東的孫策、冀州的袁紹。這三方勢力都相當的冷靜,誰都想要當黃雀,都不想要當螳螂和蟬,這兩者都太過可悲。

  都在等待著曹操的動作,果不其然,曹操也沒有讓他們失望,還真的派遣部曲前往長安城外,接應天子劉協。

  長安城外,李傕與郭汜二人不斷的廝殺著,雙方的人馬都出現極大的傷亡,雙方都已經殺紅眼,就算李傕都殺紅眼,顧忌?是什麼鬼,現在他唯一的念頭就是直接幹掉郭汜,把這個討厭的傢伙殺掉,李傕尚且如此,郭汜又會差到哪裡,面對與李傕的大軍,郭汜是不留餘力的追殺。

  小皇帝軟弱可欺,可沒有小皇帝這個籌碼在,一切都將成空!這個道理,郭汜心中猶如明鏡,手中沒有小皇帝這個籌碼,馬騰、韓遂二人就不會投鼠忌器,不僅是這二人,天下間其他的諸侯都是如此,定然會要了自己的性命。

  「殺啊!」

  為將者,身先士卒!必定能帶動士氣!

  郭汜身先士卒,不斷砍殺著敵軍,極大鼓舞郭汜的士卒,反觀李傕則是在不斷的逃亡中,一種不顧自己士卒生死的做法,讓人寒心,在前方的李傕何嘗不知這種情況,但是他不能!他不能啊...一旦他身先士卒了,身後的這些文臣與小皇帝該怎麼辦,他們會不會在自己的背後捅刀子?

  這個問題,李傕要考慮,只能忍著心中的憤怒,不斷的往前逃亡著。

  李傕狼狽的樣子,盡落在劉協的眼中,劉協年紀雖小,但這麼多年的苦厄災難,董卓的欺壓,李傕與郭汜二人的打壓,讓他的城府變得相當的深,雖然做不到怒不形與色,但好歹也可以做到喜不形於色。

  喜不形於色,劉協這一路上還是病怏怏的樣子,眼中掩蓋不住的恐懼,這些年來,恐懼已經成了劉協最經常有的情緒,只不過年幼的天子,心中冒出一絲渴望,渴望李傕郭汜二人拼的你死我活,渴望自己能重新擁有天子榮光,擁有天子該有的權力。

  逐漸的,李傕的耐心消失,再這樣下去,不用等待著楊彪這些老狐狸在自己的背後捅刀子,恐怕就要被郭汜給斬與馬下。

  「眾將士聽命,隨我殺!」

  李傕高高舉起手中的寶劍,帶兵著部曲,調頭殺了回去,為將者有身先士卒,足以激起士氣,李傕這一調頭,不少的人眼中發亮,逃亡並不是適合他們!廝殺才是他們最終的歸宿,從來都是敵人被他們殺的落荒而逃。

  「誓死追隨將軍!」

  左右隨從高聲一喝,其餘士卒也隨之喊了起來,一時間李傕的部曲士氣大增,隨著李傕的調頭追殺,正殺著開心的郭汜,心頭一驚,正準備回過神,重新調整戰陣時,冷冽的劍光從耳邊瞬間斷下,耳邊一陣的劇痛,郭汜來不及顧忌劇痛,竭盡全力的揮舞著手中的刀,刀如閃電眨眼間,就將來敵的腦袋給砍下,本來就身受重傷,郭汜這一用力,傷勢加重。

  恰好這個時候,李傕已經來到郭汜面前,在百米外,見郭汜耳朵流著鮮血,心中一喜,大吼道:「斬殺郭汜者,賞萬金!」

  金錢乃是萬惡之源,李傕這一許諾,身後的士卒一個個都像是打了雞血一樣,雄赳赳氣昂昂著,在嘶吼聲中,追殺上前,誰都想要把郭汜的腦袋給拿到自己的手上,換做是平時,他們也許還要考慮一下,但是現在根本不用考慮,也不知道是那個人做出這樣的功績來,把郭汜一半的戰力給廢了,一個受傷的人和一個不受傷的人,威脅性到底是哪個大,心中稍微比較一下,大概就有了答案。

  個個都像是打了雞血,衝殺上去,他們其中的一人總有可能把郭汜給斬與馬下。

  殺聲!

  比之前的慘叫聲,李傕這一方更多的則是殺聲,郭汜見狀,本來就蒼白的臉色,變得更加的蒼白,調頭就要回到大部隊中,郭汜的心腹見郭汜受到追殺,立即衝殺上前,圍著郭汜,快速的往後退,這個時候,李傕見狀,那裡願意放著這樣大好的機會,把郭汜給放走,今日郭汜一定要死在這裡,不然這幾日的忍耐,豈不是白忍了!

  「眾將士隨我殺啊!」

  李傕帶頭追殺上前,左右緊隨其後,李傕的副官忽然想到一件事情,擔憂的問道:「將軍,要是此時小皇帝溜走了,該如何是好。」

  「溜走?他不敢!」

  李傕殺氣騰騰的說道,小皇帝敢逃跑,他就敢殺了他!

  「陛下,這乃是天賜良機,走吧。」

  楊彪苦苦勸說,但是劉協就是不同意,也許是因為這幾年來李傕郭汜二人的yin威讓劉協不敢有任何的舉動,或者可以說,李傕郭汜二人只要還擁有兵權,只要還活在這個世界上,劉協不敢有任何的舉動,恐懼久了,就會變成一種習慣,而且恐懼是深入骨髓中的東西,是需要時間來治癒,要想讓劉協一下子就更改過來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哎....

  楊彪長長的歎了一口氣,無可奈何要是沒有外援過來,恐怕當今天子永遠只能臣服在郭汜李傕二人的yin威之下。

  只不過縱觀當今天下,又有誰是良臣,冀州袁本初?兗州曹孟德還是江東孫伯符?亦或是荊州劉景升益州劉季玉?

  心中沒有一個準確的答案,都是一群亂臣賊子,要是他們有心的話,何至於等到今時今日。

  「陛下!陛下!前方前方!」

  正當楊彪在思緒考慮的時候,身邊的人突然大喊了起來,楊彪回過神來,抬頭看去,見到旗子上寫著的大字的時候,整個人楞在了哪裡,在他設想中的亂臣賊子竟然來了?

  「奉曹兗州之命,營救陛下!眾將士隨我殺!」

  高喝聲響起,萬馬奔騰,地動山摧,劉協的眼睛也亮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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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五三章 亂象!群雄紛爭 上

  無論是楊彪的選擇,還是劉協的懦弱在李傕與郭汜二人看來相當的幼稚,這樣的伎倆誰看不出來,他們不就是在等著他們二人兩敗俱傷後,好從中得利,這樣的想法,著實是太幼稚,就算他們二人要拼的個你死我活的,但是也要等把天子搶到手再說,天子還未搶到手,二人就已經把兵馬拼的個差不多,這樣的蠢事,他們才不會做。

  李傕與郭汜二人都在醞釀著,醞釀著下一波對峙。

  這一次對峙就是真的是大戰,屆時傷亡的人數,就會呈幾何式的上漲,長安城就是真的化作一片血海,但是這一切都是值得,值得他們二人這樣做,享受夠太上皇的滋味,就一輩子忘記不了,何時他們有過這樣的想法,恐怕董卓不死,董卓不入洛陽,也許這一輩子都沒有可能,這是權勢的滋味,權勢容易讓人著迷啊!

  醒掌天下權,醉臥美人膝!

  誰都想自己的一輩子這樣渡過,這樣的生活著實是太過美好,誰都不想要放棄!

  李傕想要自己把握這等權利把握在手,李傕尚且如此,郭汜又會差到那裡去,礙著自己的路的人,是當初同生共死的夥伴,礙著自己前進的路,無任何的同胞之誼,戰友之情,只有你死我活,別無其他的選擇。

  對於外界的敵人,李傕與郭汜二人,經過這幾年的享福已經完全忘記了還有敵人這麼一回事,腦子中就只有長安城內的敵人,或許二人眼中還有冀州袁紹、兗州曹操、一回事涼州的嗎馬騰、韓遂二人,何至於走到這一步。

  沒有外患,自然就開始內鬥!

  興平元年,冬!

  長安城內雪白的一片,大雪覆蓋了整座城池,天不僅冷,更有一種深入骨髓的寒。

  「奉孝,明日就要走。」

  「不,公台就要走,李傕與郭汜二人已經失去耐心,還有糜家的商隊已經撤離的差不多沒有。」

  「半月前與他們說時,就已經開始悄然的撤離,現在應該走的差不多。」

  「如此即可,現在就走,行禮趕緊收拾一下。」

  「為何變得這般著急。」

  「半月已經過去,李傕與郭汜二人還不曾動手,我本以為這二人早就該動手,早一點動手,說明二人火氣好沒有那麼大,起初的時候,還能看一場好戲,但是現在看來,戲是看不成,一旦動起來手,就是雷霆萬鈞,明日走,城門是否還是開著就是一個問題。」

  「既然如此,立即走。」

  事情急迫,有些超出他們的預料,他們並非是神,總有失算的時候,這一次算是失算吧....人算不如天算,不可能把每一個人的人心的都給算透,倘若真的要如此,豈不是要活的相當的累,每時每刻都在算計,算計所有的人。

  「奉孝,難道李傕與郭汜二人這般有耐心,竟然可以等到這個時候。」

  陳宮坐在已經離開長安城的馬車上,劍眉一挑,頗為不解。馬車離開長安城,雖然有些阻礙,花費一些錢財,最終離開長安城,二人的安全已經得到了保證。

  「非是這二人變得耐心,而是這二人疑心夠重,疑心夠重的人,耐心相對而言都非常的不錯,縱然二人現在勢同水火,有一點公台應該不曾想到,為何勢同水火的人就不能互通有二,這二人都在擔心是不是有人在算計他們二人,這半月來他們二人在確定一件事情,只不過他們能想到的,就不允許其他的人想到了?注定,這二人的打算都要成空,但鬥起來,終究還是要鬥起來,不鬥起來,這個局如何能成,到了這一步,由不得他們!」

  郭嘉眼眸中寒光一閃,殺氣騰騰的樣子絲毫不比久經戰場的老將來的弱,反而有一種另類的恐懼。

  打個比方來說,好比久經戰場的老將身上的殺氣乃是北方凜冽的寒風,直接刮在臉上的話,那麼郭嘉的這種殺氣就等同南方的寒風,直接冷在心裡。

  「的確...已經由不得他們...」

  陳宮細細品味著郭嘉的這番話,大勢如水,已經由不得李傕郭汜二人拒絕,來不及了...四方的諸侯,都在看著,不希望再出現任何的差錯,就算郭汜李傕二人反應過來,也定然會把他們給忽悠個瘸。

  長安城內,李傕與郭汜二人等待了半個月的時間,半個月的時間,已經讓他們二人打消戒心,開始準備著如何對付著對方。

  當夜,就在郭嘉與陳宮二人還不曾走上半日的時候,長安城內突然火光沖天,廝殺聲響起,長安城內的百姓,緊緊的關閉著門,一個個都縮在牆角,絲毫不敢看向外面發生的一切,他們害怕,害怕著流矢突然射進來,要了自己的性命。

  這種事情已經不是發生一次兩次,這半年來,李傕與郭汜二人火拚,不知有多少次傷及到了無辜,這二人眼中沒有無辜,有的只有勝利,死亡乃是正常不過的事情,他們所做的事情,只是替這些人提早送去輪迴。

  「李兄你何必與我爭,陛下交到我的手上有何不可。」

  「郭兄,你這話說得,我就不敢苟同了,陛下還是交給我好,至於你,只不過是一介馬匪而已,何來的膽子敢讓陛下前往你那裡,至於我就不同,我跟隨相爺多年,乃是正兒八經的嫡系出來,豈是你這種馬匪可以明白了。」

  「你!」

  天子劉協面前,郭汜指著李傕的面,一張黝黑的臉,瞬間被氣成醬紫色,這麼多年過去,沒有想到這廝還敢揭自己的短!

  「小皇帝,老子問你,你到底要跟隨誰走!」

  被李傕這麼一激,郭汜腦袋充斥著怒火,直接一腳踩在龍椅上面,一手提起劉協的衣領,把劉協給提了起來,

  「朕...朕...」

  被郭汜這麼一嚇,劉協腦袋一瞬間空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郭汜的話,倒是一旁的李傕冷目以對,冷笑著:「郭汜你好大的膽子,就算相爺在世時,都尚且不敢如此,你難道大過相爺不成!」

  縱然董卓做了不少天怒人怨的事情,到了死後都不得安生,但董卓也就是西涼軍心中的首領。

  李傕這麼一說,論嘴皮子郭汜本來就不是李傕的對手,怒沖天靈,郭汜一把手直接把劉協摔在龍椅上面,拔出腰中的寶刀,朝著李傕刺去,郭汜這樣的舉動,嚇了李傕一跳,他千算萬算都沒有算到郭汜竟然這麼衝動,敢在這麼多人面前動刀劍。

  畢竟是行伍出身,李傕沒有慌張,一個轉身,躲開郭汜這一刀,快速的拔出腰中的寶劍,指著郭汜怒道:「郭汜,你敢上前一步,休怪李某人把你斬殺與劍下!」

  王不見王!

  本來這應該是總所周知的事情,但是這二人說來也是奇怪,偏偏就敢了這樣的蠢事,王見王,難道就不怕小命被對方取走。

  李傕一吼,一拔尖,郭汜冷靜下來,手中的刀沒有繼續砍向李傕,腦海中不斷的計較著得失,比起勇武來,二人在伯仲之間,只不過他們二人爭的你死我活的,惡狠狠的環視在場的朝臣一眼,郭汜眼珠子一轉,冷哼一聲,回頭瞪了劉協一眼:「小皇帝,明日要是再想不清楚,休怪本將軍手中的刀劍不長眼。」

  「爾敢!」

  楊彪聞言怒髮衝冠嗎站了出來,指著郭汜怒斥道。

  「老匹夫,最好收拾起你的手指,這刀可是不長眼,要是一不小心,把你的手掌給切下來,就不要怪本將軍!」

  「你!」

  郭汜陰陽怪氣的語氣,楊彪一聽老臉氣的直接成了紫色。

  當初董卓亂政時,都不曾敢和他這樣說話,要不是不能在武力上勝過郭汜的話,他定然要讓這個亂臣賊子血濺金鑾殿!可惜...這個世道沒有這麼多的如果。眼睜睜的看著郭汜這個逆賊在這裡耀武揚威,楊彪怒視著郭汜離去的身影,倘若眼神可以殺人的話,郭汜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

  「陛下,郭汜逆賊不懂教化,若是陛下隨了他的願,恐怕要遭受不少的罪,還望陛下三思而後行。」

  論脾氣,李傕並不比郭汜小,但是李傕懂得隱忍啊,當初率兵反攻長安城雖然乃是賈詡的主意,但是要是沒有李傕在其中做中間人,如何能做的這般輕鬆的把長安拿下,順便逼死王允。

  他李傕可不是郭汜這樣一個傻瓜,傻不隆冬的,就知道蠻幹,其實要是能殺掉郭汜,李傕早就干了,但是李傕沒有這麼做,主要他考慮到現在郭汜麾下的將領士卒對於自己手下的士卒將領已經恨之入骨,雙方已經是不死不休,郭汜還在他們還能收斂一下,如此自己還能保存一下有生力量,來應對其他的變數,要是郭汜死了,局勢才會真正的變混亂起來。屆時局勢不能有效控制住,拼的個你死我活的,他還要這個小皇帝做什麼,實力根基都拼的乾乾淨淨,自己遲早還不是要死在這些老匹夫的手中,這樣的買賣可是相當的不划算。

  郭汜只有還活著!局面就一定對自己有利!

  這一點,李傕看相當的清楚,要不是剛才就是和郭汜直接火拚起來。

  臨走時,李傕深深的看了一眼坐在龍椅上的劉協與站在其身旁的楊彪,隱約中似乎在警告著什麼,楊彪瞳孔一縮,並沒有什麼異樣來,只不過看向李傕的背影的眼神,變得有點詭異了,似乎他有點小看了李傕。

  今日最好的局面,乃是李傕郭汜二人都死在這裡,局面乃是最好的!

  至於接下來的事情如何控制,楊彪心中早就已經擬定了計劃,只可惜天不遂人願,誰讓李傕此人聰明的有點過分...

  回到府中後,李傕當即點兵馬,準備一舉就把郭汜給幹掉,同樣的郭汜也是這種想法,郭汜的想法與李傕相同,盡量都不想把對方給幹掉,拼可以拼,但是保命的實力已經要保住,只是戰事一旦起了,誰也沒有辦法保證什麼。

  戰事起!長安城內,殺聲震天,雙方從最初的冷靜,都後來殺紅了眼,雙方你來我往之間,傷亡數目漸漸的增長上去,死亡的數目讓李傕郭汜二人看到觸目驚心,當他們想要喊停的時候,已經來不及,雙方已經殺紅了眼,他們其中一人若是敢喊停,定然部曲定要會要他們其中一人的性命,然後繼續廝殺!

  曾經的同袍,不知不覺間,變成了死仇!

  「殺!」

  長安城的街頭上,一個伍長見到自己的弟兄被人砍到在地,立即追上去,一刀把人那人砍死,突然背後一陣刺痛,慘叫一聲,猛的回頭,把背後的敵人給殺死,伍長不斷的往前廝殺著,漸漸的開始變得疲乏,整個人開始鬆懈下去,人一旦鬆懈,迎接的就只有死亡,伍長大吼一聲:「為我報仇!」

  為我報仇四個字在長安城內每一處地方都在傳著,死去的人都是同袍,可以同生共死的兄弟,現在死在敵人的手上,就要報仇!

  你殺我,我殺你,雙方在不斷的廝殺中,仇恨結的越來越深,他們是士卒不假,但同時他們也是人!聽命與軍令可以,但是至少不可以就此罷休,沒有外敵,眼前的人就是敵人!

  李府內,李傕在思索著再這樣下去並不是辦法,那麼就走!果斷的走,但是再走之前,定然要把小皇帝給帶走,把小皇帝留在這裡,豈不是便宜郭汜。

  想法都是與實際相符合,李傕當夜就行動起來,率領人馬二話不說就衝進皇宮,把還處於睡眠中的劉協給拖了起來,擄走後,衝出皇宮,外頭的人早已經接應完畢,在李傕的帶頭下,李傕的部曲緊隨其後,帶領著兩萬餘人,李傕殺出長安城。

  得知這個消息後的郭汜立即點上兵馬緊隨李傕屁股後面。

  然而此時奉高城內,曹操的府邸中。

  「敬之、文若人可否已經安排好了。」

  「無慮,自然已經安排完畢,辛苦你們二人。」

  「言重,現在只需要等待看著好戲即可。」

  「然也。」

   曹操書房內的幾人哈哈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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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五二章 曾經的同袍,而今的死仇! 下

  「今天下亂象紛紛,各方諸侯雄踞一方,仲達你欲要何從?」

  「不知。」

  司馬懿的回答,胡昭宛然一笑,不知便是知了,其餘的不必多問。

  長安城內,亂象紛顯,自從兩個小士卒引起的矛盾,導致眼下長安城瞬間就化作一個煉獄,真實的人間煉獄,哭聲、慘叫聲,肆無忌憚的笑聲在這座古都內從最初的刺耳,到最後的麻木,長安的街頭上,隨時都可以出現一具屍體,人命有時候就是變得這般的廉價。

  屍體中,大部分的人都是穿著布甲,甚至有些人布甲都沒有,但是手中的制式的武器還是表明這些人的身份。

  士卒!

  只不過是李傕的士卒還是郭汜的士卒就不得而知,這幾個月來,雙方互相廝殺,二人的手中已經不知道沾染了多少的鮮血,但是這樣的局勢還只是小打小鬧,真正的大戰還沒有開始,兩軍交戰必須見血,眼下還不到真正見血的時候,雙方小打小鬧互相廝殺,為的就是挑起仇恨,只有仇恨才能讓各自手下的士卒拚命。

  雙方二人手下的士卒本就是同出與一支軍隊,都是西涼兵,可以說在戰場上,他們都有著同袍之誼,無論是李傕還是郭汜二人都不希望,到決戰廝殺的那一日時,他們相親相愛的局面,那樣的話,估摸著他們二人就會率先抹脖子自殺,結束這個荒唐的一生。

  戰事膠著著,在糜家客舍的郭嘉與陳宮二人看著外面的慘像,也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雖然書生手無縛雞之力,可一日讓書生掌權,這殺的人可不是一人兩人,屆時的局面,可就是血流成河,數以萬千的人命喪黃泉,書生之威,不外乎如此,眼前的這一幕,本應該要等到一兩年後,可就是賈詡這一出手,局勢變成了眼下的局勢,輕輕的一撥動,四兩撥千斤,舉重若輕不外乎這般。

  「公台,再過三日,回泰山,並且吩咐長安城內的糜家快速的撤離,但撤離也要有度,不能太快,過快,郭汜與李傕二人還未曾殺紅了眼,當即反應過來,眼下的佈局豈不是要落空了,撤忙了,嘿嘿,告訴這裡的負責人,在長安城這麼久,若是沒有一點手段,如何能混跡如此之長的時間。」

  「奉孝,李傕郭汜二人要動手了?」

  「然,公台你且看,今日街上是否有點奇怪。」

  郭嘉一指落下的街頭,陳宮順勢一眼,頓時反應過來,現在不過是早晨,今日的場景與昨日的場景完全不同,這街頭上的人似乎少了不少,而且街頭上的喊殺聲也變少,似乎一下子變得天下太平的樣子。

  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

  陳宮腦海中只有這樣一個念頭,隨之慎重點頭,或者在他看來,今日就應該有動身,宜早不宜遲,一旦晚了,就真的是晚了。

  「不急,不用急,不來一場逼宮的戲碼,如何才能算的是大戲。」

  「道理也是這樣的道理。」

  聞言,陳宮啞然失笑,這一點他倒是忘記了,手臂靠在窗台上,回頭看了一眼郭嘉,心中滿是感慨,本以為這個世道有陳敬之這個妖孽已經足夠,沒有想到還有一個郭奉孝...這樣的世道果真精彩。

  皇宮之內,當今天下劉協渾身顫抖著坐在龍椅上面,雖然麾下有楊彪等人為他撐腰,但是心中恐懼沒有因為楊彪等人的存在而有所減少,反而因為眼前兩個渾身是血的將領的存在恐懼不斷的增加,兩人相互看了對方一眼,眼中有的只有仇恨,無盡的恨意,也許以前他們是同生共死的同袍,但是現在....現在都變了...他們只可能是仇人,是死仇!

  「陛下想好了沒有,郭將軍可不願意陛下做一個牆頭草,望陛下盡早決斷。」

  「陛下,郭汜竟敢威脅陛下,這樣的人乃是亂臣賊子,陛下三思而後行。」

  另外一人就是李傕的人,看向劉協的眼神虎視眈眈的,口中雖然說著三思而後行,但是眼中的意思卻並沒有嘴上說的好聽,那意思,似乎就是在說,劉協你敢投靠郭汜,今日我定然要斬了你!

  威脅!赤裸裸的威脅!

  劉協這皇帝當的,只有兩個字來形容,就是窩囊!

  除了窩囊還真的想不出其他的詞彙來!楊彪站在劉協身邊,心中連連搖頭,如此看來已經死的弘農王比之劉協而言估摸著還要好上不少,這樣的人,真的可以光復漢室?

  楊彪心中沒有底,不僅僅是楊彪,其餘的朝臣,心中滿是失望,只不過眼下也就只有他可以繼任大統,其餘的劉氏子弟,還真的沒有這樣的資格。

  在這二人的威脅中,劉協渾身顫抖著,不敢多言,生怕自己說上一句話,讓這兩個人不高興了,直接一拔刀砍了自己,就如同自己的兄長一樣,什麼錯沒有犯,可董卓就是看他不順眼,鳩殺了他,前車之鑒後車之師,他可不想就這樣死了。

  「你們二人回去告訴你們的主子,陛下身體有恙,無法回答兩位的話,二位請回吧。」

  楊彪心中暗暗歎了一口氣,站了出來,雙眼冷漠的看著李傕與郭汜二人派遣過來的將領,這二人一聽,心中不悅,剛要想威脅兩句,卻見楊彪已經轉過身,雙手負與背後,直接把他們二人給無視。

  在長安城內橫行霸道許久,這二人還沒有受過如此的蔑視,心中惱火,紛紛拔出手中的刀,指著楊彪怒道:「老匹夫你這是在找死!」

  「爾敢!」

  楊彪口中重重的吐出這兩個字眼,這一聲怒斥,李傕與郭汜二人的手下的將領心一顫,不惡狠狠的瞪了楊彪一眼,寶刀歸鞘,不爽利的離去,在離去時,見到一兩個靚麗的宮女,二人眼前一亮,直接擄掠走,絲毫不顧眾朝臣還在,當今天子還在,以及兩個宮女的慘叫聲。

  「逆賊!逆賊!!!」

  等這二人離去後,劉協臉色通紅怒吼道。楊彪等人見狀心中連連搖頭。

  天子失態了!

  二人出了皇宮,帶著擄走的宮女回到各自的住處,把宮女緊鎖在自己的房間內,命人看守後,便走向各自主子的府邸。

  李傕與郭汜二人在同一時間得知這個消息後,二人不由而同的笑了起來:「幼稚,想要拖延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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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五一章 曾經的同袍,而今的死仇!上

  樹下盤膝而坐與布墊上的兩個少年郎,其中一個眉清目秀,明眸皓齒,一個標準的帥哥,雙眸中智慧流轉,至於另外一人相貌就有點讓人不敢恭維濃眉掀鼻、黑面短髯,雙眸略微顯得呆滯,但是聽得中年儒生這番話後,二人心中皆已經有數,只不過不知該從何說起,兩人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引得中年儒生哈哈大笑起來。

  「孔明,倒不如由你先說。」

  中年儒生指向眉清目秀的少年說道,另外一個少年則是眉頭一挑,眼神中有些沮喪。

  諸葛亮聞言悄悄的看了一眼身邊的少年的臉色,見其,沒有什麼異樣後,才緩緩的開口:「先生既問,學生如實回答,今天下大勢紛擾不堪,學生以為北方之地今後盡歸曹操之手,袁紹、公孫瓚之流,斷然不是此人的對手,至於南方之地,數日前得知中山王之後劉備劉玄德從下邳轉戰丹陽,劉玄德在百姓中頗有賢名,實屬難得。

  縱觀劉玄德跌宕起伏的一生,不可不讚歎此人的手段之高,實屬罕見,況且劉玄德今有許縣陳元芳之子陳長文輔助,從下邳轉戰丹陽猶如龍入大海前途不可限量,而眼下佔據江東的孫策也是當今天下數一數二的豪傑英雄,從一無所有到如今江東霸主的地位,孫伯符的本事也讓人震撼,況且周家之子周公瑾在孫策身邊輔助,廣陵的張紘與張昭二人也相同前往江東輔助孫策,外有周瑜、內有張昭張紘二人,孫家之基業已定。

  故而,今天下會出現三分天下之勢,至於能僵持多久,就要看著二位的本事,是否能爭取到天子的協助,爭取不到,一切只是鏡中花水中月而已。」

  龐德公頷首贊同諸葛亮的這番言論,其實說到底他也是這樣想,隨後他飽含希望的看向龐統,希望從龐統的口中得知更加不同的言論。

  「孔明剛才說所言極是,長安的那位,不論是兗州的曹孟德、江東的孫伯符,今丹陽郡的劉備還是說冀州的袁本初,這四方都想要把當今天子握在手中,天子在,大義就在,比之春秋時期的管仲的尊王攮夷不外乎如此,更何況,冀州袁紹縱然是被兗州曹操、幽州公孫瓚給拖累著,但是袁本初依舊還是佔據著天下的糧倉冀州!有冀州在,袁本初就一日不到,他手下猛將如雲,智者更是不勝其數,想要對付其人,難!

  只是有一點,讓學生不明白,為何這曹操要率先攻打揚州,然後奪取徐州,攻打徐州縱然要一個合理的借口,但是大費周章的攻打揚州,把劉繇給拿下,然後借劉備之兵力,來牽制孫策,這一點有點多餘,難道曹孟德就不懼孫伯符與劉玄德二人合作,共同壯大,如此豈不是養虎為患?還是說,其實他們對於長安的哪位根本不上心?既然不上心,為何還要浪費如此之多的精力在上面?」

  長篇大論一番,龐統說的有點口渴,拿起桌子上的水杯,潤了潤喉嚨,清了嗓子,坐著等待著其父龐德公的評價。

  不過,當他抬頭望向二人的時候,見到無論是其父龐德公還是諸葛亮都皺起了眉頭,龐統說了他們沒有想到的一方面,雖然有點劍走偏鋒的味道,但是兗州那位從最早就開始跟著曹孟德至今,所出的那一招,何嘗不是劍走偏鋒,不過既然是劍走偏鋒,那麼....諸葛亮眼睛一亮,似乎想到了什麼,隨後又搖頭否定了自己這種想法,有些事情乃是天下公認的事情,早已經有了論調。

  「孔明你王道可行,只是思慮的東西還不夠徹底,只能說你太小心了,小心本無措,可有時候小心就是一種錯,孔明你需謹記,該放手時就要放手,至於你的選擇,為師不打算多說,但是士元,劍走偏鋒並非不可行,可劍走偏鋒者當今之勢,恐怕有些不可行,需謹記一件事情,人才輩出的時代,劍走偏鋒是需要賭上性命賭上一切,就如同當初的曹操與陳敬之一樣,他們敢劍走偏鋒,乃是他們已經輸無可輸,乃是因為他們有這樣的魄力,將來換做了你,你有,你的主公會有?」

  龐德公旋即不言,這一番話乃是對於他們二人的提醒,聽得進去最好,聽不進去,無可奈何...

  二人聞言,皆沉默不語,龐德公說的沒錯,優點同時也是缺點,其中的度量如何去把握就是一個值得深究的問題!把握好了,優點就是優點,把握差上那麼一絲一毫,優點就有可能變成了缺點。

  在河內的某一處地方的山上,上面有著一個竹屋,週遭的農田皆已經種好,倒是有一種一百多年後陶淵明的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的格調。竹屋之內,一老一少,煮著茶湯,悠然自得的閒談著,絲毫沒有因為年齡的差距,而讓二人的交談產生代購。

  悠閒的喝著滾燙的茶湯,品味著其中的各種滋味。

  「孔明先生今天下大亂,先生為何不出世,拯救百姓於水火之中。」

  少年郎口中的孔明可不是在龐德公家中的諸葛孔明,乃是當今名士胡昭胡孔明!胡昭之名,袁紹早就得知,也是費盡心思準備要把胡昭給請出來,但是一來二去的,胡昭就是不同意,袁紹一怒之下,就準備讓人把胡昭給綁到鄴城,他倒是要看一看這個胡孔明的骨氣是不是真的如同他的才華一樣硬氣。

  只可惜,人到的時候,胡昭早已經不知所蹤,無奈之下,袁紹只能放棄掉這個人才。

  天下間,沒有多少人知道胡昭的去蹤,唯獨眼前的年輕人,他可以算是胡昭的忘年交。

  「仲達這話可算是問倒老夫,醉心仕途的人終究是太累,無論是抱著什麼樣的目的,這樣的人活著都是太累,老夫眼下這樣就非常好,滿足了。」

  短暫的一番話,卻讓少年的司馬懿懂了,懂了胡昭的志向,遊於山水,葬於草木之下,如此即可。

  胡昭的一番話,同時也讓司馬懿打消了一些想法,人各有志,何必勉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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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五零章 劉玄德退據揚州 下

  陳群在劉繇的身邊,不斷的蠱惑著劉繇,心中只有恐懼的劉繇,就算偶爾能生出一些智慧來,但是這種智慧馬上就被陳群給打壓下去,一下子整個人又變的迷迷糊糊的,所有的命令都是按照陳群的意思發佈下去,可以說就陳群這一張嘴就毀了劉繇的基業,甚至是要毀掉劉繇的性命。

  陳群所做的事情就有點想先秦時期的策士的工作一樣,來往於各個國家之間,憑藉著自己的一張嘴以及自己的智慧,合縱連橫,縱橫天下,最後功成身退,只留下身後名。所有的事情都按照陳群的預想去發展,陳群心中的大石頭漸漸放下,只是事情一日不成,劉繇一日不死,陳群就不得安穩,此時說安心都只不過在安慰自己而已。

  等待!

  時間一日一日的過去,劉繇的大軍也出發的差不多,就連劉繇本人也早就動身三五日的時間,這三五日內,陳群開始變得不安起來,這種事情,有時候只是大家互相猜測而已,猜對了就是叫做牛,猜錯了,就完全完蛋了...一旦猜錯了,讓劉繇前往下邳,或許他們之前所有的努力都要為劉繇做了嫁衣,這一點,陳群絕對不允許發生。然而現在的他也沒有任何辦法,這些日子以來,劉繇對他的看護可是變得極為的緊密,收拾密不透風也不為過,讓他有通天的智謀也沒有任何的用處,該做的他都已近做了,現在只能等待身在吳郡的程昱動手,程昱一日不動手,他就不一日不得安寧,至於到那個時候,他要如何脫身,脫身的辦法,陳群也早就想好。

  在吳郡與廣陵的交界處

  「軍師為何還不動身,這劉繇已經動身三五日的時間,要是再等上一段時日,恐怕就不要動手。」

  夏侯淵站在程昱身後不解的問道,兵貴在神速,依他看來,最好的機會就是現在,與前面的大軍已經出現稍微的脫節,而後面斷後的士卒有沒有多少,此時出手必定能事半功倍。另外一邊的曹洪深以為然的點頭,他與夏侯淵的想法是一樣,晚動手,就有可能喪失一份先機。

  「看子廉的神色看來對於妙才的說法深以為然,只不過你們有沒有考慮到一件事情,真的這樣做,豈不是就落了陳長文的算計中,這個時候,乃是我們在算計他陳長文,並非他陳長文在算計我們,偶爾打擊一下陳長文的自信,有何不可,再等上兩日,妙才由你帶領兩千騎兵阻擊,子廉你帶領步兵快速的跟上。」

  「諾!」

  夏侯淵與曹洪二人聞言拱手道,相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興奮,再等兩天,終於可以大展身手,還是希望劉繇的人能夠多堅持一下。

  兩日後,陳群已經等待著心煩氣躁,只不過畢竟乃是世家子弟,養氣的功夫還是超過常人,在劉繇身邊也沒有露出任何的馬腳,這一日,夏侯淵率先率領兩千鐵騎追擊而去。

  帶領著大軍行走,並不可能有多麼快的行程,夏侯淵只率領大軍趕了半日的路程,夏侯淵心有所感,便讓斥候前往前方查探,果然在不遠處三十里外,劉繇的大軍緩慢的往前前進著,看到的大軍乃是劉繇用來斷後的大軍,想來劉繇應該就在不遠的前方,這樣的陣勢,要是換做了另外一人,也許還真的要花費上不少的功夫,可惜他們碰上的是夏侯淵夏侯妙才啊!

  有兩千鐵騎在手,要解決掉這些人足夠了!

  只不過,現在還不到時候,腦海中迴盪著程昱對他的告誡,夏侯淵一直忍耐著心中的戰意。

  時機未到,這一次出兵,只是為了確定劉繇大軍到底走到了那個地步,稍微思考一下,夏侯淵便下令就地駐紮,只不過選擇的地方,乃是選擇在樹林中,曠野的地方,目標太大,稍微修正一日後,夏侯淵便率領著兩千鐵騎悄悄的跟上,雖然在這段時間內,也有劉繇的斥候往前打探,只可惜,在這一方面,夏侯淵才是高手,對於這些斥候的行動規律,夏侯淵已經瞭然於心,在連綿不絕的樹林中想要藏住兩千人與兩千馬匹,與在曠野上可是有著天壤之別。

  跟了大概過了五日的時間,五日的時間,兩千鐵騎精神飽滿,隨時都可以用一用。

  稍微查看一下周圍的地形,看到不遠處的地面上插著一塊地碑,見到地碑上刻寫的字,夏侯淵拿出地圖稍微核對一下,心中瞭然,已經有數,當即整頓人馬,讓副官過來,低語了幾聲後,副官眼中閃過一抹喜色,慎重點頭後,便向每一個騎兵身邊低語幾聲,一人傳十十傳百,很快兩千鐵騎基本知道夏侯淵的意思,一個個戰意沖天,眼中沒有恐懼,有的只有上戰場廝殺的渴望。

  當夜,月亮被烏雲遮蔽,大地陷入一片黑暗中。

  月黑風高夜,正是殺人時!

  當夜,夏侯淵點兵,在子夜時分,兩千騎兵齊齊動身,兩千鐵騎整頓陣型,如果從上面看下去就可以看出此時夏侯淵的兩千鐵騎就猶如一根尖銳的長矛,一出動必定會讓敵人粉身碎骨。

  「殺!」

  夏侯淵為首,高舉手中的長槍,輕喝一聲。

  為首者喊即可,其餘兩千鐵騎皆沉默不語,雖然不發聲。但是嘴一張一合之間,卻也是一個殺字!

  夏侯淵動身!身後兩千人齊齊動身,萬馬奔騰,地面上震動,從官道上,快速的衝擊,十里的路程,似乎只不過是眨眼間的事情,劉繇的大軍還未反應過來,夏侯淵的大軍快速的衝散,沒有幾個人可以及時的躲開,或者是擋得住,這一支勢不可擋隊伍。

  長驅直入,劉繇沒有想到自己的佈置竟然這般沒用,當夜突然驚醒,驚慌失措的走出軍營,還不等問清楚後方發生什麼事情的時候,就見到不遠處煙塵滾滾,慘叫聲不絕於耳,一瞬間,劉繇的臉色變得極為的蒼白。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口中不斷的念叨著怎麼可能,劉繇心中無神,當即靈光一閃,開口大喝道:「速速去請陳公子!」

  陳群變成劉繇最後一根救命稻草,有了這跟救命稻草,劉繇深信自己可以活下來,沒過多久,派遣出去的心腹回來,單膝跪下,並沒有說什麼,劉繇卻明白..

  陳群人不見!

  而且偌大的軍營中,竟然沒有誰知道陳群到底是何時離去,明明在天黑之前,人還在此處,現在人沒了...

  都說人在危境的時候,就會變得相當的聰明,劉繇腦袋瓜子快速的運轉,瞬間就想明白來龍去脈,端正平和的臉猶如惡鬼,磨著牙:「劉玄德、陳長文你們二人不得好死!」

  還不曾抱怨完,夏侯淵的大軍就已經殺到劉繇的面前,自己的心腹親衛根本沒有阻攔多久,就被眼前的人給直接掀到,夏侯淵跳下馬,鋒利的槍頭掛在劉繇的脖頸上,大吼一聲:「降者不殺!」

  這一句話,讓本來就沒有多少鬥志的士卒放下手中的武器,乒乒啪啪的聲音響起,老大都被人抓了,在繼續對抗下去,根本沒有什麼好處,再說了,他們的戰鬥力也不是他們可以比的,若是可以比對,何至於這麼快就被落在對方手上。

  「劉正禮,陳長文與劉玄德二人會不會不得好死,這個夏侯淵不清楚,只不過你倒是要快沒命。」

  拎著劉繇,夏侯淵憐憫道,不過這個時候,劉繇卻變得相當的有骨氣,哈哈大笑道:「這一步,恐怕都已經落在曹阿瞞的算計中,可笑...可笑啊陳長文自以為高人一籌,如今看來也不過爾爾,」

  劉繇回頭看了一眼夏侯淵,眼中有一些不甘心道:「夏侯妙才,人之將死,起碼也要讓我死的明白,我雖然是揚州牧,尚且不是孫伯符的對手,何嘗是曹孟德的對手,你們若是要收拾我,只不過是反掌之間,何必搞的如此麻煩,更何況,為何要對付我!」

  劉繇一直想不明白,為何曹操要對付他,什麼動機都符合不上來,這一點一直讓他想不明白。他根本沒有什麼威脅,就算把他劉繇做掉後,又有什麼好處,不要說什麼徐州之類的,這個劉繇不信,以曹操眼下的勢力,得到徐州,又有誰敢多說一句。

  「既然你劉正禮都快要是死人,告訴你又何妨,誰讓你的實力不強,不足對付孫伯符,假若你能對付的了孫伯符,眼下你還是你的揚州牧,而不是如今階下囚!」

  夏侯淵頗為詫異的瞧了一眼劉繇,劉繇臨死前倒是看的有些透。

  「我不成....難道劉玄德...不...我的確比不上劉玄德,想來,逼我離開揚州,就是為了讓劉玄德入主揚州,讓後借助我的兵力,前往揚州阻擋孫伯符的開拓的步伐,好...好...果然是好算計。」

  仰著頭,劉繇心中雖然有憾,但事已至此,任何的話語都會變得蒼白無力,在臨死前還是留一點尊嚴,痛痛快快的離開這個人世間。

  「倒是有些骨氣!劉正禮記得下輩子要投個好人家。」

  把地上的長刀用腳一挑,飛起來落在夏侯淵手上,一抹,劉繇捂著脖頸鮮血直流,倒在地上種,永久長眠,既然劉繇要一個體面的死法,這樣的死法在戰場上足夠體面!

  來時完整無缺,走時完整無缺!

  這一生,富貴享了,權利享了!也該是無憾。

  任憑劉繇的血液濺到腳邊,夏侯淵扔掉手中的長刀,虎目環視一周,也許是剛剛殺了劉繇,殺了他們的老大,殺氣一時無兩,無人敢與其對視,都紛紛的低下頭,有一些猶豫不決的人,見到這一幕,快速的放下手中的武器投降了,當然也有一些頑固的人,囔囔著要為劉繇報仇,手中的武器依舊不敢放下,至於這些人,夏侯淵很佩服,都一一送他們去見劉繇去了。

  這個世道就是這個樣子,不是你殺我,就是我殺你。

  沒過多久,曹洪氣沖沖的上前,指著夏侯淵想要說一些話,但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子廉,前面還有不少的,程軍師曾言廣陵之內,皆是主公所有!」

  「哈哈,合該如此!」

  曹洪聞言大笑起來,當即帶領著數千人馬追擊上去,一路追擊,也收穫不少,果然到了下邳後,看著極遠處的塵埃,渾身都是別人血的曹洪瞇起了眼睛,自言自語道:「陳長文倒是捨得,壯士斷腕的魄力倒是讓人驚訝,只不過該是心疼了。」

  陳群的確心疼,預料中的人少了不少,其實也是在今日清晨的時候,陳群才想通關鍵,快要到下邳...到了下邳,有多少人皆是劉備的,為了在極大程度上限制劉備的實力,能乖乖聽話前往揚州,換做了他該怎麼做!

  想明白這一點,陳群便明白程昱到底要怎麼做,當夜人就溜走,不敢在劉繇身邊多停留一刻。

  這些日子,劉備陸陸續續的接收著劉繇的兵馬,看著源源不絕的兵馬,劉備笑了,這一下子實力爆棚,一下子增加了兩萬餘人,有這兩萬餘人足可以做不少的事情,至少比起他只有兩三千兵馬的時候來的好,治癒陳群的請罪,劉備直接表示沒有什麼問題,有這樣的成果,劉備已經偷笑著。

  當即,在陳群的建議下,快速的撤出下邳,過廬江郡前往丹陽郡而去。

  撤離速度之快,讓人歎為觀止,劉備一撤離出下邳,在江東的孫策就立即動了起來,丹陽郡雖然眼下不是他的地盤,但是孫策早就把他看做自己的地盤,不允許別人插手,劉備這個舉動,算是觸摸到他的底線,怎麼忍都無法忍。

  旋即出兵前往丹陽阻攔劉備大軍!

  與此同時,在徐州境內,徐州陳家的勢力也開始發動,有樂進與于禁二人所率領大軍在徐州境內快速的收復,諸多郡縣樂進與于禁二人的兵馬還未曾到,就快速的投降,在極短的時間內,曹操接管徐州!

  峴山南沔水中的魚梁洲,樹下,一四十餘歲的中年人盤膝而坐,指著眼前兩個年齡尚在十四五歲之間的少年郎道::「你們二人可知當今天下的大勢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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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四九章 劉玄德退據揚州 中

  兗州泰山奉高城。

  秋殺將過,外頭寒風呼嘯,在北方地帶更容易比南方的人察覺到寒冬的來臨,四野呼嘯,每家每戶的窗戶都被吹得呼呼作響,到了夜晚的時候,基本就沒有幾個人出門,躲在家中暖暖被窩,享受著難得的夜晚的安寧。

  奉高縣城內各街道的街頭有乾枯的樹葉落下,在炙夏的季節嘰嘰喳喳叫喚著的鳥兒也飛回了鳥巢,不敢大聲的喘著氣,森林中的豺狼野豹開始積蓄著過冬的口糧,行動間變得相當的頻繁,這樣就給獵戶機會,每到這個季節往往是收穫最大的季節,同時也是傷亡的季節,沒有辦法為了討一口吃的,就必須這樣。

  荀府內,荀彧的書房內,

  陳修手執黑棋,荀彧手執白棋,你來我往之下,棋盤上,黑白分明。

  「敬之,我在下一棋,你的大龍就要被屠。」

  荀彧手中捏著一枚白棋,笑吟吟說道。

  「兄長,真的是如此?在仔細看一下,這棋還是必死棋局?」

  聞言,陳修失聲一笑,指著棋盤的右上角,荀彧順勢一看,臉色一變,還真的沒有料到陳修還有這一招,不知什麼時候下的,如此一來就算陳修的大龍被屠,但是三三之棋,這樣下下去,何時才能是一個頭,就算是要破解,他也要花費不少的時間,如此不值。

  「平手?」

  「正合我意。」

  「敬之你倒是無賴不少。」

  「呵呵,兄長眼下南方的局勢不就是如此,北方將軍尚未一統,南方局勢又膠著著,將軍若是此時南下,荊州劉景升與江東的孫伯符二人定然會聯手,甚至是交州的士燮、益州的劉璋都是連起手來,屆時就算將軍實力雄厚,也禁不起這樣損耗,正如這棋局一樣,看似可以屠掉大龍,但是如這右上角的三三之棋,慢慢的耗著,一旦北方袁本初與幽州公孫伯圭分出一個勝負來,到了那個時候,棋局上的形勢就會崩潰,屠大龍的白棋,最終說不定還會被黑棋反屠。」

  荀彧聞言心中一驚,仔細一想,還真的是這個道理,膠著下去,對於曹操而言並沒有什麼好處,那麼...想一想劉備的作用還真的是大,此人雖然有梟雄之姿,是一個危險的人物,倘若他有冀州袁紹一樣的勢力的話,也許此人就是曹操最大的敵人!甚至可以說乃是宿敵,可以隱忍至此,從一介縣令到達今日這個地步,能力真心的讓人覺得驚懼。

  「兄長,你仔細一看,若是你把棋子放在這一角,三三之勢就不是破了。」

  破局了!

  陳修手中的黑棋一放下,棋盤上的局勢瞬間明瞭。

  「原來如此!」

  荀彧恍然大悟,棋還可以這樣下,這一步,解了所有的圍。

  「這就是劉玄德的作用。」

  荀彧喃喃自語,大龍可以繼續屠,屠龍之勢已經勢不可擋,誰也阻止不了。回過神,繼續說道:「接下來就要看仲德如何佈局,一擊奏效,劉正禮的性命收了也好。」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不過這一次,卻是當局者清旁觀者迷...」

  「現在只剩下最後一步,完成了,大勢已成,誰都沒有回天之力,就等將軍養勢養望,攜帶大勢掃蕩天下,幽州、并州二地的佈局,早些年的時候不就已經完成了,最後只會剩下涼州,只不過涼州..韓遂、馬騰二人若是識相的,就不會繼續負隅頑抗,倘若不識相,就讓其灰飛煙滅。」

  「合當如此。」

  荀彧一頷首,贊同陳修的說話。

  在廣陵郡

  陳群說動劉繇,劉繇開始動身,當即下令讓大軍前往下邳。

  廣陵的劉繇的舉動在吳郡的程昱眼中一清二楚,沒有絲毫的秘密。

  劉繇這一動,夏侯淵就向程昱請令兵發廣陵,樂進他們所起到的作用只不過是為了起到震懾作用,真正使上力氣的還是他們這邊,只不過,誰都不明白這一場大戰的重要性,沒有人會在這個時候給自家的人找什麼不自在。

  只要能成,一切都不是問題。

  夏侯淵急切的心情,程昱懂,但是時機未到,沉吟道了一句:「妙才,你的心情我明白,不過還未到時候,現在還要繼續等,等到時機到才行。」

  「軍師什麼時候才算是時機到了。」

  「劉繇落後!」

  「但是這一點,劉繇應該不會這般愚蠢,豈不是要等到猴年馬月才能成功。」

  夏侯淵有他的擔憂,如果如程昱所講的那樣,豈不是一輩子都沒有機會把事情做成。

  「自然會有人促成這件事情,他比我們著急。」

  程昱這麼一提點,夏侯淵才記起劉繇身邊還有一人,有此人在,也許還真的就成了。

  「如此,自然按照軍師所講的那樣,就繼續等待...」

  「其實妙才無需等多少日,我不是已經說了,有人比我們更著急,但是這個時候出兵,無疑會讓劉繇變得警惕起來,生死之間,往往會讓人變得更加的機智。不能逼他,不過可以樂進那邊應該可以適當的施加壓力,這一點,文若與敬之在他們出征的時候,應該就已經說過。」

  從泰山出發後,過琅琊郡,樂進就率領著大軍,緩慢的向著廣陵0迫而來。

  大軍行軍速度按照平常的速度來,動靜非常大,在廣陵郡內的劉繇得知後,渾身上下一陣顫抖,當即答應陳群的條件,二話不說,先讓大軍往前開撥,為的就是要讓他們為自己開路!

  前往下邳的路一定要開,不然呆在廣陵就只有死路一條!

  人一旦著急,就容易犯錯,一犯錯,就會出現致命的弱點....

  劉繇正在犯這樣的錯。等待著劉繇讓開路大軍去了十之有八後,陳群終於可以安下心,劉繇終於要死了!

  曹操的目的,陳群懂,但是懂歸懂,可是也要按照曹操的想法去做,不做,就只有死路一條,做了還有一條活路,至於未來到底會發生什麼事情,誰也不能保證。

  「終於可以動手了!」

  月光照耀,等到許久的機會終於來了,月光下的程昱顯得面目猙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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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rawler | 2017-9-1 15:15:04

第三四八章 劉玄德退據揚州 上

  剛來到廣陵郡,還不曾扎根下來的劉繇當即就迎來了一位他意想不到的人。
  
  「陳公子前來寒舍不知有何貴幹。」
  
  來的人乃是陳群,拜訪劉繇乃是用許縣陳家的名號來拜訪。假若是用劉備軍師的名號來相見,劉繇定然會二話不說就直接給拒絕,一個劉備的軍師想要見自己簡直是在異想天開!就算是劉備他都懶的見,更何況是他的軍師!
  
  劉備只不過是一個無名小卒,有何資格見他的面!
  
  但是許縣陳家大公子就完全不同!
  
  這是完全是兩個層次,沒有什麼可比性!
  
  許縣陳家乃是當今著,風度依舊,倒是有一點名士的風采!
  
  聞言,劉繇跳了起來,這一點還真的沒有誰和他說過,有人與他這樣說過的話,現在他絕對不會選擇來到徐州!
  
  太危險了!
  
  徐州太危險了,若是徐州陳家投靠曹操的話,這簡直就是一個噩耗
  
  那麼從陶謙死後,徐州簡單的來說就是第二個兗州了!自己剛從曹操的魔掌中逃出來,現在倒好了,直接再一次入了敵人的手掌中。
  
  該如何是好該如何是好
  
  劉繇心中焦急,至於陳群這話的真實性則被劉繇給忽略,陳群既然敢說這樣的話,那麼就有這樣的把握。
  
  確實!陳群並不是在恐嚇劉繇,甚至這個猜測不準確的來說是發現並不曾告知劉備,他深怕劉備知道後鬥志全無,但是劉繇不同,鬥志全無的劉繇比之有鬥志的劉繇可就是兩種人,相比於後者,前者可是相當的好欺騙。
  
  不對
  
  劉繇當即反應過來,狐疑的看著陳群道:「陳公子既然如此,為何劉玄德還安心呆在下邳,下邳可是陳漢瑜的老巢,在那裡豈不是要小命不保,準確的來說,縱然我危險,但是劉玄德也落不了什麼好。」
  
  劉繇機智的反應,陳群心中絲毫沒有驚訝,要是劉繇正的是一個蠢貨,能活上這麼久,也算是難得,這樣的反應早就在陳群的計算中,隨之,陳群不快不慢的主動回答道:「正禮說的沒錯,的確這個消息對所有的來說都不是一個好消息,但是正禮兄想過沒有,我主玄德公的基業與正禮兄的基業能相比,換句話來說,我主玄德公失敗的起,但是正禮兄就不一定了。」
  
  陳群面帶著笑容回應著劉繇的問題,被陳群怎麼一說,劉繇遲疑了,總覺得哪裡不對,但又覺得陳群說的沒錯,下意識的問了一句:「陳公子以為如何?」
  
  陳群聞言心中一喜,要的就是這句話,陳群隨後侃侃而道:「正禮兄對於兗州並不熟悉,若是能來下邳,我主玄德公在下邳斬殺逆賊闕宣,可謂是威勢正隆,有正禮兄的兵力,定能抵擋住曹操的攻勢,這樣一來,正禮兄可以借這個機會來考慮一下退路。」
  
  每一句話似乎都是在為劉繇考慮,劉繇總覺得那裡不對勁,腦袋濛濛的,說不上一個二三五來,傻乎乎的點了頭,同意陳群的主意,陳群見狀,並沒有急著離去,而是待在劉繇的書房內,用話語誘使劉繇寫出一份手書,簡而言之就是一份與劉備結盟的盟書,雖然沒啥用,但是劉繇死後,這就非常有用。
  
  至於,要讓劉繇怎麼死,陳群心中已經有了主意,只不過這個主意,還需要劉繇自個來配合才行。
  
  在與吳郡與廣陵的交接處,程昱看著遠處的風景,任憑風吹打在臉上,冷不丁冒出一句:「如今劉正禮應該上了陳長文的當,再等等等到時機夠了,就幫陳長文這個忙。」
  
  大風吹的呼呼作響,似乎在響應著程昱的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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