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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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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書名】:重生之定三國

【作者概要】:水夢花殤,男,吉林 - 四平,起點作家。

【小說類型】:秦漢三國

【其他作品】:《新三國戰記》、《凰天霸血》、《星痞》(入宮中)、《三國之反骨為王》(入宮中)

【內容簡介】: 

  虎威天神,貫天神箭。

  湛瀘在手,何懼他,天下英雄!

  縱橫寰宇,神鬼又如何,虎頭盤龍戟下,鬼徘沙場!

  直殺個,血衣修羅!

  馳戰場,談笑風生,霸氣淩霄!

  倚紅顏,縱嘯月,獨步天下,誰與爭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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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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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2章 天下歸一 大結局

  「完了,徹底完了!」諸葛亮頹然的說道:「黃逍此舉,並沒有想瞞過我等的意思,乃是徹頭徹尾的陽謀。但是,即便是我們知道了,也是無能為力,不能出城迎戰,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敵軍挖空城基礎。已經有五日了,怕是已經挖的差不多了,到時,投石車下,建業城牆無比的脆弱。而失去了城牆的阻攔,一萬五千大軍,在七萬天國軍面前,簡直是笑話啊!完了,建業不可守矣!」

  「孔明,如此之言,言重了吧?若如這般,每每大戰,還需攻什麼城?只這樣挖了城牆根基不就可以了?」魯肅皺眉問道。

  「子敬,你怕是忘記了江東連年洪澇,城基多有受損者,而建業,位臨長江沿岸,城基如何,自不必說。黃逍想必是看到了這一點,才出此陽謀啊!而且,轟塌城牆,尚需要大量的投石車,也只有黃逍才有如此雄厚的攻城之物。」諸葛亮望著城外黃逍大軍,滿目的落寞。到最後,還是敗了啊!想到這裡,諸葛亮滿嘴的苦笑。

  「我這就去通知陛下!」魯肅急沖沖的就要奔城下而去。

  「沒用的,或死戰,或投降,根本就沒有第三條路可以走。」諸葛亮搖頭嘆息道。

  「那也要請陛下定奪!」魯肅頭也不回,逕自下城牆而去。

  ……

  「你說什麼?」

  短短幾日,孫權的樣貌已是大變,滿頭的黑髮,此刻,顯得暗淡無光,一雙碧眼兒,宛若失去了往日的神采一般,滿眼的血絲,形容消瘦不堪,即便是孫權自己,也忘記了從哪日起,他已經不能正常的睡眠了。尤其是最近的五日,每一日,睡眠不足一個時辰,食不下嚥,嘴唇上的死皮猙獰,時年僅僅二十四歲的孫權,此刻看上去,更想四十二歲的人,不,更要老上許多。

  「陛下,黃逍使人掘了建業城牆之根基,如今,城牆岌岌可危,無他,只消投石車一番狂轟爛炸,我軍城牆之優勢將不復存在矣!陛下,如今當如何是好?還請陛下示下!」魯肅急聲問道。

  城牆要坍塌了嗎?黃逍要攻打進來了?聽到這個消息,孫權反倒冷靜了下來。良久,似是作出了某種決定一般,緩緩睜開充斥著血紅的雙眼,繞過魯肅,對屋內的內侍說道:「來人,去傳太夫人以及三公子、四公子來見朕。對了,還有張昭、諸葛亮……」

  自孫權的口中,吐出一連串的人名,無不是孫氏子弟、吳國重臣。內侍愣了一愣,應了一聲,走了下去。

  不多時,孫權所喚眾人,相繼來到。在孫權的授意下,魯肅將目前的形勢,講與了眾人,頓時,屋內眾人面色狂變,議論紛紛,人心惶惶。

  「我兒欲尋為娘何事?」吳太夫人輕輕握住孫權的手,悲戚的詢問道。長子孫策初定江東即英年早逝,已令吳太夫人悲傷不已。兩月的時間過去,哀痛還不及淡化,誰曾想,眼下次子孫權又是如此模樣,看著兒子那滿是憔悴的面孔,吳太夫人泣不成聲。

  「母親!」孫權望著眼前的母親,苦笑著開口說道:「三弟、四弟,你們過來,為兄有話交代!」

  「嗯……」吳太夫人強忍著眼中地淚水,扭過頭去,不願兒子看到自己的哀傷,聲音略顯顫抖地對孫翊、孫匡招呼道:「翊兒,匡兒!仔細聽著,你二哥有話要說……」

  孫翊、孫匡二人步履沉重地走近,湊到孫權身旁。輕聲問候道:「二哥,我們來了!」

  「叔弼、季佐,」孫權難得的和聲說道:「黃逍不日將攻進城來,為兄將死矣,然九泉之下實在愧對父親和大哥。父、兄兩代辛苦創立的基業,於二哥手中毀於一旦,我實是孫家罪人!」

  「二哥!這不怪你,你又怎麼能死?二哥,你不能死啊!」最年輕的孫匡已經完全控制不住的情緒,失聲低哭起來。

  「是啊,二哥,弟素聞黃逍仁慈,既然二哥已下投降之心,其斷不會加害。弟聽說,當年獻帝禪位,黃逍也不曾加害,還封了其雲中王,賜了什麼免死的丹書鐵錈,二哥,你不需要死的!」孫翊頭顱低垂,沒有哭出來,但熱淚也自眶中不住下落。

  「是啊,權兒,你妹如今已嫁為黃逍而媳,有這層關係在,黃逍他不會為難你的。」吳太夫人含著淚水,在旁勸道。

  「大哥曾說過,孫家男兒,只可流血,不可流淚,莫要再哭了。母親,三弟、四弟,我意已決,休要多言。時間不多了,且聽我說完。」孫權的眼神,在此刻,回復了清明,沉聲說道:「母親,兒天年將盡,恨不能奉養慈母,然孫家基業不能就此而斷。我死之後,由三弟繼我之位,望母親朝夕訓誡。記住,是家主之位,而不是皇帝之位!黃逍仁慈是真,只要我死了,有妹妹在,其就不會為難我們孫家。」

  吳太夫人老淚縱橫,泣不成聲,微微點了點頭。

  「三弟,為兄無能,乃至局勢大壞,往後的重任,盡付於你了!」孫權轉過頭對孫翊說道:「你要是能匯合公瑾兄,日後當謹聽公瑾兄教誨。記住,放棄家仇,孫家與黃逍,本無仇怨,甚至,黃逍尚對孫家有恩,大哥當年病危,還是黃逍施救。我孫家能立足江東,乃至荊楚之地,也與黃逍的幫助離不開。說到頭來,黃逍自始至終,都不曾做過對不起我們孫家之事,倒是我們屢屢挑釁,方有今日之果。三弟,切記,且莫因逞強而害了母親!父親、兄長在天之靈也不會怪你,怪只怪我這個罪人!」

  「二哥……」孫翊渾身顫抖,悲痛地點了點頭。

  「四弟,你要盡心孝敬母親,輔助叔弼支撐孫家,不可再意氣用事!」孫權又對孫匡言道。

  「是,二哥……」孫匡哭聲應道。

  「子敬、孔明、子布……吳國已亡,但是,朕卻不會投降,你們歸順黃逍吧。以你們之才,黃逍必會重用之。子布,或許你們說的對,當早降才是,如今,使百姓受如此之苦,皆乃朕之罪也!」孫權望向諸臣,神色間,一片平淡,慢聲說道。

  「陛下……」

  「不要多說了,子敬,傳令下去,令全軍放下武器,打開城門,迎接黃逍進城。朕自即位以來,無一絲恩澤於百姓,這,也算是朕為江東父老做的最後一點事吧!」孫權止住了眾人的話,言道。

  「陛下……」魯肅望著孫權,腳下,卻是一步也邁不出。

  「去吧,晚了,將陷大軍、百姓於危難之中。去吧……」孫權似是累了,揮手稱道。

  「是,陛下。」

  ……

  一個時辰後,天國大軍在黃逍的率領下,在魯肅的指引下,開進建業城。當聽到孫權願意投降之後,黃逍也很是高興。雖然,就在剛才,十門火炮已經運送到位,只待大軍用罷戰飯,休息之後就會克城牆,率軍直入,一舉拿下建業。但是……

  首當其衝的就是死傷問題,雖然天國軍驍勇,但是,有所傷亡是再所難免。其次建業雖滅,但是尚有孫氏死忠在,清剿,還需時日,但是,孫權主動投降,就不一樣了。三者,大炮一響,黃金萬兩,這句話不是憑空而言。

  能迫使孫權投降,也正是賈詡之策的真正之意。

  此時,吳國朝堂之上,孫權端坐皇位之上,披頭散髮,手中持著一口寶劍,一雙眼睛,一瞬不瞬的望著殿外,似乎,是在等待著什麼。

  一眾文武,各坐本位,或喜或悲,鴉雀無聲。

  「踏踏踏……」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自堂下傳來,聽上去,似人不少的樣子。殿內眾人,齊齊將目光向殿外看去。

  不多時,黃逍的身影,躍入眼簾,其後,黃裳、賈詡、郭嘉以及趙雲等一眾將領,隨著黃逍,踏入這異國的朝堂。

  龍行虎步,黃逍走至孫權前五步,停了下來,雙目看著那端坐的孫權,一語不發。

  良久之後,才聽見孫權說道:「黃逍,最後還是你贏了。」

  黃逍淡淡一笑道:「仲謀,是的,朕贏了,而你,卻輸了。怎麼樣,考慮一下,是出仕於朕的帳下,還是……」

  孫權聽得,仰天哈哈大笑道:「黃逍,你覺得我孫仲謀會不會降?」

  黃逍聽得,搖頭道:「不會!」

  孫權聽得,大笑道:「既然如此,何必多問。我孫權雖敗,不過我孫權輸得心服口服。並非我孫權無能,怪只能怪上天將你我放在了同一個時代!」

  「是上天不給你機會,讓你遇到了朕!」如果沒有我黃逍,歷史就不會這樣,孫權,合是一方霸主,只是,如今,才兩個月……黃逍輕笑一聲,道:「只能說你,生不逢時。曹孟德、劉玄德、孫文台、孫伯符,無一不是當世英傑,只可惜,這個世界,有朕在!」

  孫權大笑道:「對!天意弄人,確實是天意弄人!」大笑良久之後,孫權盯著黃逍,凝聲說道:「叔父,我再求你一事!」

  說到頭來,兩家,還是有姻親在。而孫權此刻卻是這一語氣,顯然,想說的,便是家事了。黃逍心中明白,點頭道:「可是孫家?」

  「不錯。」孫權語中,帶著一絲哀求,道:「孫家興於我父兄,我不能令孫家止於我之手。叔父,你與我父平輩論交,與家兄也多有幫助,說到頭來,卻是我孫家欠你的。如今,孫權厚顏相求,願以權之一死,求孫家百年無事。」

  「其實,你不用死的。」黃逍輕嘆了一聲,道:「尚香是朕的兒媳,就此一條,朕也不會為難孫家。更何況,朕不是那嗜殺之人。」

  「有叔父這句話,權也走的安心。」孫權點點頭,道。

  「仲謀,你可知漢為何而亡?吳國,因何而亡?」黃逍突然說道。

  「呃……」孫權一愣,不明白黃逍此刻,為什麼會問這樣的話。不過,還是回道:「權懵懂,卻不詳知。」

  黃逍輕嘆一聲,說道:「世人皆言,漢國亡乃是天命,天國興亦是天命,殊不知這豈是天命,實乃人為。汝吳國,也是如此!」說完之後,黃逍一轉頭,對黃裳說道:「裳兒,朕以下的話要記好,此乃祖訓,不可有違!」

  黃裳聽得,連忙道:「兒臣謹記父皇教誨!」

  黃逍目光一凝,說道:「仲謀、諸位,昔年墨子有云,國之將亡,必有七患;城郭溝池不可守,而治宮室,一患也。邊國至境,四鄰莫救,二患也。先盡民力無用之功,賞賜無能之人,民力盡於無用,財寶虛於待客,三患也。仕者持祿,游者愛佼,君修法討臣,臣懾而不敢拂,四患也。君自以為聖智而不問事,自以為安強而無守備,四鄰謀之不知戒,五患也。所信者不忠,所忠者不信,六患也。畜種菽粟不足以食之,大臣不足以事之。賞賜不能喜,誅罰不能威,七患也。以七患居國,必無社稷。以七患守城,敵至國傾。七患之所當,國必有殃。昔年靈帝在位,七患皆全,廿載之後,漢亦亡於朕之手。」

  這一番話,朝堂之上,多數人都是知曉,只是,在此刻聽來,意味卻別有一番,黃逍話音落下,無不是大點其頭,深以為然。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只恨,恨上天與我孫權的時間太短,縱有心卻無力也!生不逢時,奈何?奈何!望諸君日後好生輔佐昊天陛下,共建我中原大好河山!即生權,何生逍?謝昊天陛下教誨!哈哈……」長笑聲中,寒光一閃,孫權的身子,軟倒在地。

  「陛下……」吳國諸臣紛紛匐地而哭。

  「哎,何必呢?」黃逍長嘆一聲,道:「奉孝,傳斟旨意,以一國之君為禮,厚葬孫權!」

  ……

  孫權死,吳國亡,天下一統。

  孫權死後,其三弟孫翊被封為五原王,孫匡被封為太原王,其後人亦被賜予丹書鐵券,可免一死。黃逍善待孫氏之人,孫氏後人,也是安分,不敢作亂。

  諸葛亮、魯肅、周瑜、程普、黃蓋、韓當、張昭等一干吳國重臣,在孫權死後,吳太夫人出面的情況下,紛紛歸降黃逍。黃逍量才錄用,無一有所虧待。

  三年後,天國上下,一片祥和,昊天大帝黃逍功成身退,傳位於長子黃裳,史稱紫葳大帝,改號天和。黃裳即位之後,行其父之風,從此勵精圖治,廣納良言,改善制度,行均田制,鼓勵農商,百姓安居樂業,史稱「天和之治」。黃裳不只勤於內政,而且文韜武略,南下南洋,將亞洲南部完納入版圖,設立天竺州、孟加拉州、尼泊爾州等五大州。北上騎兵,一路打到北極圈附近,西進,打通絲綢之路,將整個亞歐大陸悉數納入版圖,南北東西並本土共設五十六州,開創歷史上由史以來最強盛之期,後世人稱天國子民為「天朝人」抑或「天人」……

  「父親,當真要走嗎?」

  天都,皇宮內,黃裳兄妹幾人戀戀不捨的看著父親以及幾位母親,眼淚,流了下來。

  「是啊,該走了,早在三年前,為父就該走了。」黃逍一一摟過自己的子女,滿眼的疼惜,道:「只是,當年,裳兒還小,經驗不足,天下還多有動盪,為父實在是不放心,這才多留了三年。如今,裳兒你也長大了,為父也沒有什麼可交你的了。天國上下,一片安定祥和,為父也走的放心。當年許子將曾說父親為『太平之隱士,亂世之人傑』,卻是沒有說錯,為父本性如此啊!如果不是天下大亂,為父想必早就與你們的母親過著隱居的生活。如今,萬事皆了,也是為父功成身退之時了。三年前,你們的白虎伯伯就曾找過為父,如今,為父也該去找它了。修仙得道,快意人生,希望為父有那麼一天。」

  三年前,白虎曾來找過黃逍,言傳他修仙之術,不過,被黃逍推辭了,稱三年後再往,是才有如今之言。

  「如此,孩兒們就不再挽留父親了。」

  「裳兒,答應為父,一定要做一個好皇帝!待得什麼時候厭倦了,可將皇位傳於子嗣兄弟,來天山尋找為父,你我父子再敘天倫之樂。好了,為父要走了,好生珍重!」黃逍說著,回過頭,望想自己的一眾妻子,貂禪、蔡琰、祝融、大小喬、楊氏,突得笑道:「走吧,這些年,虧欠你們許多,也該還你們一些安定的日子了。」

  「一切謹遵夫君之意!」幾女面帶喜色,雖然,要與兒女相別,心中滿是不捨,但是,兒孫自有兒孫福,該放手時,還需放手。而且,這一別,畢竟不是生死離別,終有再見之日。說完,幾女似乎放下了什麼,一陣的輕鬆,邁步踏上一旁的馬車。

  「取戟來!」黃逍早將虎頭盤龍戟並象徵著帝位的龍泉寶劍傳於了兒子黃裳。此刻,不知想到了什麼,轉頭向黃裳索要兵器。

  黃裳不敢怠慢,忙命軍士抗了虎頭盤龍戟過來,親手遞到黃逍的手中,不解的問道:「父親,取戟作甚?」

  「哈哈……」黃逍放聲長笑,縱身上了白虎嘯月,策虎急弛,而方向,卻是皇宮內的一面假山。只聽黃逍朗聲道:「裳兒,看好了!」

  說話間,戟影漫天,終化為一條翱翔銀龍!銀龍亂舞間,掠過假山,帶起飛揚的石屑。轉眼間,銀龍消匿,虎頭盤龍戟深深的倒插在假山之上,微風襲來,戟上紅櫻飄擺。

  「瑤宮寒苦,不若神仙眷侶,百年江湖!走了……」聲音中,騎著白虎的身影,漸漸遠去,一輛馬車,亦步亦趨,尾隨不輟,好不寫意!

  「父親……」望了望假山,黃裳兄妹的目光齊齊望向遠去的父母,心中,只剩下濃濃的感激以及深深的祝福。

  假山上,龍飛鳳舞的刻著幾個大字,後經歲月流逝,亦不得毀也!

  我,在看著你們!——黃逍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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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1章 太史慈亡 掘其城基

  「呼!」「呼!」兩把短戟被太史慈以奇特的手法一齊擲出,短戟一上一下,左右略為錯開,分襲向張飛的左胸、右腹。隨即,太史慈策馬猛地前衝,人馬一體,八寶龜背駝龍槍疾刺而出,與兩把短戟成品字形。

  「找死!」張飛眼中寒芒閃動,丈八蛇矛急速的舞動開來,自矛尖到矛尾,強烈的氣流開始瘋狂旋轉起來,範圍迅速擴大,塵土草屑被帶著飛舞起來,直如一條渾黑色巨蛇擊向前方。

  兩把短戟一進入蛇矛旋轉氣流地範圍內,速度頓減,但仍朝前飛行,直至距離張飛身體僅只一尺時,才被捲飛。

  太史慈一見情形不妙,急欲策馬避讓。但意料之外的事情發生……戰馬不知為何突然失足,兩隻前蹄猛地下沉,隨即整個軀體倒豎飛了起來,馬上的太史慈猝不及防,沒有任何心理準備地整個身體向前栽去,而前方正是電刺而至的丈八蛇矛!

  「噗!」銳利無比的矛尖輕鬆刺破太史慈護身胸甲,隨即直接插入其心臟,並餘勢不減地從後心透出。

  張飛愣住了,他萬沒想到,會是如此一結局。本來,他這一矛,最多也就是傷到太史慈而已,哪曾想……

  太史慈也懵了,他的本意,只是來戰上兩陣,能勝即勝,不能勝,他也自信,憑藉自己的身手,也能逃得一命。可是,戰馬竟然失蹄,這……難道,是老天要亡他?

  「你……」張飛愣愣的挑著太史慈的身體,張了張嘴,終是不知該說些什麼好。

  「天要亡我太史慈啊!能死……於張翼德之手,亦生平……快事!」太史慈右手一把攢住丈八蛇矛的矛桿,奮盡最後的力氣,斷斷續續地說道,「我……終不負……伯符公!快哉,快哉!」說罷,太史慈全身力氣忽地消散,頭顱一垂,溘然長逝。

  真英雄,夠漢子!只可惜了,天下間,又少一英雄!

  ……

  建業城內陰雲密佈,人心惶惶!

  太史慈的戰死、五千將士或死或降,對孫權的打擊幾乎是致命性的。建業守軍已士氣全無,任統軍將校如何激勵,也只能徒呼奈何。城中士族百姓對孫權政權的維繼,已徹底灰心失望。

  大難臨頭。各自紛飛!不少士族秘密聯繫黃逍,表示投效之意,並暗令守軍中的族中私兵見機行事。

  「……昨日一天,肅已截獲不下七封城中宗族大戶歸附黃逍的信件……」魯肅面色肅然,沉聲說道,「如今建業城內暗流湧動,已極不安定。陛下,肅以為堅守建業已不可能……為今上上之計。是南撤與周大將軍會合,再圖良謀!」

  孫權楞楞地呆坐在廳中,彷彿聽不見魯肅說的話。太史慈的陣亡,已將孫權的信心降至了最低點。

  「陛下……」見孫權狀似癡呆,魯肅焦急的詢問道。

  「呵呵……」孫權似是清醒了許多,慘然笑道:「突圍?子敬,你認為,黃逍會放我等輕易離開嗎?」

  「這……」魯肅一時語塞。是啊,黃逍七萬大軍圍城,會讓他們安然離開嗎?答案是肯定不會的!單憑一萬五千人,想要突圍,當然是不成問題,只是,天國軍中尚有兩萬的騎兵,逃,又能逃得掉麼?

  「……娘地,這些雜碎,居然想叛逃敵軍,看我不宰光你們!」孫瑜、孫匡一路惡毒的咒罵,急步走進議事廳中。

  魯肅與張昭交換了一個驚異的眼神,隨即張昭出聲問道:「二位小將軍,你二人在說些什麼?」

  「高明這混蛋,居然想投書給黃逍,說要投降天國賊軍,我和仲異兄已領軍將他全家誅殺……」孫匡恨恨的回道,高明是建業城內有名宗族高族的族長。

  「什麼?誅殺……」張昭、魯肅等人盡皆面色大變。

  「怎了?」孫匡略顯不解地詢問道。

  「此舉正是激起城中內亂啊!」魯肅痛苦地搖了搖頭,無奈地說道。如今的建業城,便猶如一只巨大的火藥桶,無數引線已伸至桶外,一旦碰上些許火星,即會發生驚天爆炸。現在孫瑜、孫匡誅殺高明的舉動,其實正是引燃了其中一根引線,大爆炸恐即將發生。

  「荒謬!」孫瑜嗤笑一聲,駁斥說道,「若不誅殺叛賊,城池遲早為他等所獻,到時後悔就晚了!」

  「……」魯肅無聲地仰天長嘆,隨即緩緩搖了搖頭,大廈將傾,人力豈可回天?

  彷彿在印證魯肅的話,城門校尉黃柄急步匆匆地走進了議事廳。黃柄是黃蓋的長子。「啟稟陛下!」黃柄面色非比尋常,急聲說道:「城內十餘家宗族驟然起兵反叛,意欲開門獻城,現諸葛軍師正引軍平叛,幸虧發現的及時,叛軍準備的也不充分,如今,已被壓下,只是……只是軍師他擔心會有類似的事情發生,還請陛下盡快安撫民心!」

  「什麼?」孫權被這一消息驚得回過神來,勃然起身,身體微微顫抖地詢問道。

  站在下面的孫瑜、孫匡也立時懵住了,完全沒有料到自己的舉動竟真會造成如此結果。

  「陛下,建業已不可守,如今投降,尚不為遲晚,若再拖延下去,後果不堪設想!」張昭再次勸薦道:「請陛下早做定奪!」

  「我不會投降的!」孫權有些失魂落魄的說道:「要投降……你們投降吧。父親、兄長的基業,被朕敗壞至此,朕尚有何面目投降?」

  「陛下!」虞翻起身撩袍,雙膝跪地,懇切的勸說道:「若是陛下再是一味的頑抗,待到城破之時,恐怕……陛下不憐惜自身,難道,欲使孫家絕後嗎?」

  絕後?孫權聞言一激靈,先前,他只是滿心的不甘心,費勁近機奪了皇位,如今,屁股還沒捂熱呢,就要將皇位交出去,這讓他如何的甘心?又怎能甘心?但是,誠如虞翻所說,萬一黃逍攻進城來,那……孫氏還有幾人能留下?他孫權,縱然是死,也無顏再去見祖宗啊!但是,投降?又怎甘心……周瑜!對了,還有公謹!公謹必然會率軍回救建業的!想到這裡,孫權眼前不由得一亮,說道:「再等等,等幾天看看情況再說。」

  「陛下……」

  張昭剛想說什麼,就被孫權揮手打斷,強硬的說道:「休要多言,朕意已決!子敬,你與孔明先生共同守衛城牆,子布,你率人安撫城內民心!只要能堅持到公謹回來,一切還有希望!」

  「諾!」無奈下,張昭、魯肅只得接令。周瑜,能趕回來嗎?關羽又怎麼會輕易的讓周瑜離開會稽?貿然撤退,只會損兵折將,但是,若是謹慎為之,建業,又能撐到周瑜回援嗎?周瑜手中,也僅僅不到五萬的大軍,回來,能救得了建業嗎?

  前路,渺茫啊!

  ……

  「諸位將軍,現在孫權、魯肅、諸葛亮等全部龜縮在建業城內。而據探子消息回報,會稽的周瑜、曲阿的援軍已經在整軍準備來援建業,雖然有關羽、甘寧在後面圍殺,但是,短則十日,長則半月,兩路吳軍必然到達,這,還是在兩位將軍能把握住戰機的情況下。戰場之上,瞬息萬變,一切的事情,都有可能發生,所以,我們務必要在短時間之內、趕在敵軍援軍到來之前攻破建業,活捉孫權,將一切的可能,消滅在萌芽之中!」建業城外,天國軍軍營之中,黃逍聚集了眾將,說道。

  「陛下,周瑜想要來到建業,恐怕很難,有龐統軍師的謀劃以及關將軍之勇,周瑜即便是想要脫身,也要付出慘重的代價,到時,能來援助建業,其麾下兵馬又能有幾何?至於曲阿方面的吳軍,多是水軍,陸戰不宜。以甘將軍之能,凌操即便是想來援助建業,也實屬萬難。」郭嘉仔細的分析道。這也沒辦法,誰讓黃逍心疼士卒的傷亡,只圍不攻了呢!

  「奉孝所言,朕自然是想過,但是,朕不願冒這個險。哪怕是援軍無幾,也是存在諸多變數,至少,會令我軍取下建業的難度增加。所以,一定要想辦法,在最短的時間內,也就是十日內,拿下建業!」黃逍沉聲說道。

  賈詡笑道:「現在吳軍為應付我軍明面上的六路大軍,已使江東空虛,如今,陛下兵圍建業,又令其他諸路大軍發動強攻,向這裡靠攏,依臣猜想,不日間,張遼、徐晃二位將軍將要抵達這裡,到時吳軍士氣更為受挫,正是陛下大舉消滅江東的反抗勢力的良機。不過在此之前,陛下要盡快擊破建業守軍方可。」

  黃逍點了點頭,說道:「文和所言有理,不過現在諸葛亮、魯肅固守建業城,以諸葛亮、魯肅之能,只怕要破城要花費不短時間,而且,這傷亡……」

  賈詡此時卻是笑道:「陛下勿要擔心,臣下已有破敵之策!」

  黃逍聽得,頓時喜上眉梢,急聲問道:「文和且試言之!」

  賈詡淡淡的一笑,平靜的說道:「損其根基爾!」

  「損其根基?」帳內眾人一愣,不明賈詡所指的是什麼。黃逍皺著眉頭問道:「文和,還請明言。」

  「陛下,諸位,可是知道這江東最多的什麼?」賈詡不言,反是問道。

  「什麼?」眾人不明,問道。

  「洪澇!」賈詡沉聲說道:「江東因河流眾多,然孫堅、孫策窮兵黷武,河道失治,是以,江東十年九澇,尤其以長江流域最甚。建業地處長江沿岸,自是不能倖免。洪澇使得江東境內大部分城池的城基出現問題。雖然這些年孫氏不住派人加固這些城池,特別是如建業、柴桑這類大城和要緊之處。不過城基已壞不是說修復就可以修復的。故此要打破建業城,其實並不算難。詡以為,陛下當派士卒,挖地道至城下,無需挖入城內,只需將城池下的地方挖空即可。由於建業城的城基有損,要挖空這些地方應該不會花費太長時間。到時陛下再以投石車攻城,從表面轟擊建業城土層,城下被挖空再遭受攻擊,則建業城牆必然坍塌。城牆不在,僅僅一萬五千敵軍,又如何擋得陛下大軍的腳步?」

  「毀其城牆?賈文和,真虧你想得出啊!難得你一個西涼人,竟然對江南的城池有如此瞭解,郭嘉佩服!陛下,此計,可行!」郭嘉此刻眉頭也舒展開了,笑道。

  「呵呵,其實也沒什麼,詡先前不是在宛城待過幾年麼?這才知道一點,倒是讓諸位見笑了。」賈詡不驚不喜,聲音平淡的說道。

  黃逍聽得,卻是以目望向賈詡,見到後者點了點頭,心下也覺得很是可行,便下令道:「文謙,挖地道之事就由你負責。俊乂,汝派人速速趕回蕪湖,將那十門火炮給朕運來,以火炮轟擊比之以普通石彈轟擊有效得多了。」

  「諾!」張頜、樂進聽得,同時應道。

  「陛下,在我軍挖地道這段時間,可讓子龍將軍等人每日到城下搦戰,必要時可發動一些小規模進攻。而夏侯將軍,則指揮一些士卒,到附近山林處伐木,做出要打造井闌的景象,如此可迷惑諸葛亮等人。待地道一成,就是建業城破之時。」賈詡又道。

  「派人搦戰倒是可以,至於,這打造井闌就免了吧?派人搦戰,可以打擊敵軍的士氣,能促使敵軍投降。既然目標是敵軍城牆,此刻,打造井闌又有什麼用?嘉以為,這井闌無須打造,若是打造井闌,會使吳軍抱有守城的幻想,不打造,更能使我軍神秘莫測,予敵軍心理壓力。另外,挖掘地道,不必要做到太隱蔽,要讓敵軍能有跡可查。有的時候,陽謀比陰謀,見效要快得多!」郭嘉反對道。

  「奉孝所言極是,倒是詡失了計較!」賈詡聽罷,點點頭,說道。

  「二位軍師所言都有道理,此次,若能順利攻下建業,二位軍師當居首功也!」黃逍大喜,他完全可以想像道,此陽謀一出,建業將會陷入怎樣的境況!突的喝道:「諸將官……」

  黃逍這一番佈置,確實有效果,首先就是馬超(趙軍不好意思做如此的事),每日挑著女人的衣服在城下挑釁。激得城上吳軍幾次要開城門出戰,不過都被諸葛亮強壓下來。而城上諸葛亮以及眾將見得,黃逍大軍的士卒每日裡都會運來大量的石頭,同時,一架架的投石車紛紛出現在城下,一副要攻打城池的樣子。

  五日之後,建業城頭上,魯肅憂心的對諸葛亮說道:「孔明,現在敵軍大肆打造囤積石塊以及投石車,如若等敵軍準備好之後,攻城戰上我軍就要吃虧了。」

  諸葛亮聽得,淡定道:「無妨,敵軍雖然運來大量的投石車,但是,建業城高,有一萬五千大軍在此駐守,黃逍就算有攻城器械輔助,亦不是輕易能攻下來。而我軍目的只為拖延時間,黃逍如此做耗費時間極長,正合我軍之意。」

  魯肅聽得,細想了一下,點頭道:「孔明所言……」

  不過魯肅後面「甚是」兩個字還未說出來,諸葛亮手中從來不離身的鵝毛扇突然掉在了地上,整個人跳了起來,失聲道:「不好,中計矣!」

  魯肅還從來沒見過諸葛亮會如此失態,聽得,疑惑的問道:「孔明,你這是怎麼了?」

  諸葛亮急道:「敵軍運來投石車,並不是要強攻建業,而是要挖地道,將城基都挖空!然後以投石車轟炸!」說完之後,諸葛亮急對魯肅道:「子敬,快派人從城下挖開,看看城牆之下可被挖出大量泥土。」

  將城基都挖空?魯肅一愣,緊接著,面色狂變,也顧不得同諸葛亮說些什麼,不敢怠慢,立即轉身而去。當到到得城牆下的時候,魯肅立即讓士卒帶齊工具開挖。只半個時辰左右,吳軍士卒們已經挖出了一個大洞,並且速度越挖越快。魯肅見得,哪裡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臉色變得鐵青無比。

  「孔明……」當魯肅面色難看的回到城頭,想同諸葛亮商議怎麼辦時……

  「子敬,不消說了,亮已知曉。」說著,諸葛亮望城外遠處一指,一隊的天國軍士兵,正抬著什麼東西,隱約可見,正是泥土!諸葛亮身形不自覺的晃了晃,而後嘆了口氣,說道:「已經有幾日了,想來,建業的城牆下的泥土已經大部分被抽空,現在也就是能勉強維持城牆不坍塌。只要敵軍以投石車進攻,城牆必然會坍塌。」

  「這……這當如何是好?」平素穩重的魯肅,此刻,也完全失了分寸,滿眼焦急的說道。

  「完了,徹底完了!」諸葛亮頹然的說道:「黃逍此舉,並沒有想瞞過我等的意思,乃是徹頭徹尾的陽謀。但是,即便是我們知道了,也是無能為力,不能出城迎戰,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敵軍挖空城基礎。已經有五日了,怕是已經挖的差不多了,到時,投石車下,建業城牆無比的脆弱。而失去了城牆的阻攔,一萬五千大軍,在七萬天國軍面前,簡直是笑話啊!完了,建業不可守矣!」

  「我這就去通知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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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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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定三國 第570章 斗將城下 士氣之爭

重生之定三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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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吳軍竟然還有人敢出城挑戰,黃逍的心里,不多不少還是有了幾分錯愕。不過,也僅僅是一瞬罷了,吩咐了一聲,攜眾將出營排開了陣勢,手搭涼棚向對面看去,卻見一面大旗下,躍出一員大將,頂盔慣甲,手中一條八寶龜背駝龍槍,背后背著兩柄短戟,跨弓懸箭,一觀此人的裝扮,黃逍已知來人為誰,想必是那太史慈!再向那旗上看去,果然,上書兩個大字:“太史”!

“東萊太史慈,果然勇武非常,怕是如今江東,只剩下這一員猛將了。諸位,哪一個愿出戰,與朕擒下這人?”

“父皇,太史慈何許人也?待兒臣出去,斬下其頭,來獻父皇!”話音未落,一匹金睛欲雪卷毛獅子獸躍眾而出,也不待黃逍應允,tǐng手中畫桿描金戟殺出陣中,奔向場內。

“裳兒!回……”出去之人,不是別人,正是黃逍的大兒子黃裳!太史慈武藝如何,黃逍或多或少還是有點了解的,至少,黃裳還不是其對手。剛想喚兒子回來,卻不想黃裳胯下的金睛欲雪卷毛獅子獸速度太快,加之黃逍愣了一愣,此刻,黃裳已到了陣中。

“陛下,殿下武藝,已非比尋常,應該無事吧?”見黃逍滿面急色,趙云遂不解的問道。

“子龍,你不知詳情,這太史慈,乃是吳國少有的猛將,其武藝,縱是不如你我,卻也相差不是太多,幾與文遠、公明等人差不多,裳兒他萬不是太史慈的對手。罷了,也算是讓他吃一次教訓,要不然,終是長不大。哎,這孩子,被他母親寵壞了,性子還是這么不沉穩。”黃逍一番著急后,卻也穩了下來,慢聲說道。

“如此,殿下豈不危險?陛下,云請戰,替回殿下!”趙云急聲說道。

“不用了,既然他要去,就讓他去吧,不經歷一些,總是成不了材。況且,以裳兒現今的武藝,即便是敗,也不難脫身。子龍,你們緊密注意陣中的情況,一旦有所不妙,即可出手救回裳兒!”黃逍淡淡的道。

“諾!”

“哪個是太史慈?小爺爺在此,還不快出來受死!”策馬直至兩軍陣中,黃裳一帶絲韁,振戟揚聲叫道。

“某家便是太史慈!小娃娃,好大的口氣,也不怕風大閃了你的舌頭?來將為誰,通名再戰!”吳軍軍陣中,太史慈正要出陣挑戰,卻見對面敵陣中一員小將快馬跑了出來,太史慈見不是黃逍,也不是天中人盡皆知的大將,心頭不由大喜,看來,此行出戰的目的,不難達到啊!聽見這員小將指明道姓的要戰自己,太史慈一催座下寶馬九頂菊花豹,手中八寶龜背駝龍槍倒提,眨眼間來到黃裳的對面,橫槍喝道。

“小爺姓黃名裳,字飛鴻!太史慈,哪里走……看戟!”見太史慈出來了,黃裳也不再多話,手中畫桿描金戟一順,兜頭蓋頂便砸了下來。

黃裳?黃逍的兒子?真真天助我也!若是能擒得此子,以為要挾,迫使黃逍退兵恐怕也不是什么難事!太史慈眼前一亮,心中大感興奮。見黃裳長戟砸來,手中大槍一合,尋黃裳的戟頭架了上去。

“叮!”兩件兵器相交,發出刺耳巨響。出乎太史慈的預料,黃裳的勁力竟完全不遜于他。太史慈心中微凜,難怪黃逍會放心此子上陣,原來如此!心頭想著,手中長槍卻不含糊,抖出朵朵槍花,與黃裳便是戰到了一處。

“當當當……”槍戟相交二十余次,八寶龜背駝龍槍非但將黃裳的刀勢化解,還反攻數槍。

僅只這幾個照面,黃裳已知太史慈絕非浪得虛名之輩,其武藝之強差幾可跟大伯他們比肩了。這等高手,不是自己所能戰勝的。但盡管有這樣的明悟,黃裳卻絲毫不準備退讓半分。父皇曾經說過,下棋找高手,弄斧到班門,去哪里找這么好的對手?

“殺!”黃裳厲喝一聲,為自己鼓足斗志,畫桿描金戟帶著龐大的殺氣,泰山壓頂一般劈頭蓋臉砸下來!

“果然有幾分黃逍的架勢!”太史慈擰眉輕噫,手中長槍毫不示弱地迎向前去。

黃裳戟勢大開大闔。將黃逍的戟法的精髓施展得淋漓盡致,畫桿描金戟化一條金龍,從九天翻騰而下,吞天噬地。太史慈長槍侵略如火、迅疾如風,槍影滿天,猶如天河倒掛傾瀉而下。

“鏗!”“當!”“鏗!”戟槍不住相撞,星花四射,巨響連連。槍氣刀風四處彌漫,兩人相斗處周遭五丈以內無人能進。奮力而擊的黃裳,身手卻似更勝往常許多。一時間竟與太史慈斗成難解難分狀。

但是,黃裳終不會是太史慈的對手?轉眼間,已過三十余合,黃裳由最初的尚能接架相還,到現在的只能被動的陷于防守。年輕的面龐上,已被汗水掛滿,到底是年輕,長勁不足,是如今,只能依靠巧妙的戟法保得不失。

果然不愧是黃逍之子!年紀輕輕,戟法就如此精妙,再過幾年,怕是與我相戰也不會落于下風。看來,想要擒之還需費一些功夫,若是其執意逃走的話……太史慈很是悲哀的發現,若是黃裳要逃,他還真沒把握擒下黃裳!

看來,只得如此了!兩馬交錯而過,太史慈待戰馬跑出五六步之后,猛的回過身來,手中的長槍已不知何時手了起來,一張雕弓躍上手中,一手持弓,一手抽箭上弦發射,連珠箭發,四支長箭幾不分先后直奔黃是頏要害而去。

熟知太史慈的人都知道,太史慈非但善于馳射,而且左右開弓,無所不能!

“飛鴻,小心!”一直密切注視著陣中變化的黃逍,猛然見到太史慈棄槍使弓,心頭不由“咯噔”一聲,失聲叫道。

“太史狗賊,休傷我家侄兒!”與黃逍的話音一同,一聲炸雷乍然響徹兩軍陣前,一道黑影,如同旋風般急弛而出,望陣中的黃裳沖去。

“哼!”此刻,黃裳已是撥回戰馬,見太史慈長箭射來,黃裳沉聲冷哼,面色不急,畫桿描金戟揮舞如風潑一般,上格下擋將四支箭矢全部格飛。

“噫……”太史慈微感愕然地輕噫了一聲,似有些驚訝黃裳能夠格飛四支連珠箭。不過,那又如何?太史慈面色一沉,猛的撥回戰馬,一面緊催戰馬直奔黃裳,手中更是連連跳動,長箭再度擊出,速度更快,威勢愈強。

“當……”一連閃避格擋了十余箭后,黃裳只覺手臂微有些發麻,胯下寶馬金睛欲雪卷毛獅子獸一步步向后退去,額頭上的汗水,汗如雨下。為太史慈箭枝所困,此刻,黃裳想要回得本陣,已成妄想!太史慈的箭矢非但勢沉速快,更帶著強烈螺旋氣勁,極難抵擋。

“蓬!”弓弦震動聲響起,黃裳條件反射的揚戟準備格擋,但居然沒有箭矢飛來。

“蓬!”弓弦再震,卻依然沒有箭矢飛出。黃裳心中一喜,只道太史慈箭支已盡,心神不由為之一松。

“大侄子小心,內中有詐!”一聲炸雷,在黃裳身后猛然響起。

“蓬……”三支長箭同時被太史慈擊出,直奔黃裳頸、胸、腹三處要害。隨后,幾無時間間隔,又是兩波三連矢分別將黃裳的左、右兩方的退路全部封死。

九連矢!

黃裳從未想到竟有人箭技如此通神,待見識時,已是死亡將近。由于黃裳與太史慈的距離只有七八步步,以三石強弓擊出的箭矢眨眼即至。

得到身后聲音的提醒,黃裳反應過來,已然是遲了,眼睜睜的看著長箭瞬息而至,黃裳頹然的垂下大戟,心頭千思百轉,卻無一絲對死亡的恐懼。父皇,母親……

這時,一道黑色的閃電劃過黃裳眼角的余光,一桿前端扭曲似蛇的長矛如電而至,在千鈞一發之刻攔在黃裳的面前,“叮叮叮”連續三聲輕響,將太史慈射來的三箭悉數攔下。既而,長矛左右連擺,又是六箭落地。

二伯?一騎黑色巨馬如旋風般卷過黃裳的身邊,疾馳而過,馬上之人黃裳一眼便認了出來。正是黃裳的二伯,黃逍的結拜哥哥,張飛!

“二伯!”黃裳在鬼門關走了一圈,乍見張飛的身影,喜極失聲道。

“裳兒,退下,此一戰,交給二伯吧!”張飛頭也不回,急tǐng手中丈八蛇矛,飛撲對面的太史慈,五六步的距離,轉瞬即至,丈八蛇矛帶著強勁無比的風聲破空而來!如雷般的聲音炸響:“欺負一個小輩算什么本事?太史慈,休要張狂,燕人張飛在此!”

事起突然,太史慈慌忙將手中的弓丟到一旁,抄起八寶龜背駝龍槍,順勢一拖,格擋張飛刺來一矛。

“當!”一聲巨響后,太史慈胯下寶馬九頂菊花豹連退兩步才站住身子,而太史慈持槍的雙手竟微微顫抖起來。

好強橫的勁力、好刁絕的角度!太史慈心下驚駭非常,盡管先前與黃裳的激戰消耗了不少精力,但太史慈還是可以肯定地判斷出來人武藝恐怕在自己之上。打量了一下來將,太史慈沉聲喝問道:“張飛?”

“嘿嘿,不錯,正是你家張二爺!”張飛tǐng矛長笑道。張飛本就看出黃是頏不是太史慈的對手,是以,聽了黃逍所說,就一直密切的注意著戰場中的每一絲變化。當太史慈掛回長槍之時,因為角度的關系,張飛看得真切,知道事情不好,這才躍馬而出,遠比趙云等人反映快了一籌,適才救下黃裳。

“原來是張將軍,聞名不如見面,果然勇武了得!”太史慈微微抱拳,不卑不亢的說道:“張將軍,這戰場之上,不分上輩晚輩。若張將軍當真顧惜子侄,就莫要叫他上陣。否則就莫怪他人不留情面!”借著說話地機會,太史慈慢慢地調整著自己的狀態,并試圖恢復一些體力。眼前的對手實在太過強悍,不能不另太史慈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太史慈,此一戰你等必敗無疑,兩國之爭孫權也是必敗無疑!良臣擇主而侍,太史子義是否棄暗投明,歸順我家陛下?”張飛也曾聽黃逍談及過太史慈,知道太史慈乃是一至義至孝之人,這樣的人,死了未免可惜,張飛不覺間,起了說服的念頭。

“哈哈哈……”太史慈放聲長笑,朗言道:“張將軍,太史慈雖非什么圣賢,但亦知忠義二字。先帝伯符公對某有知遇之恩,厚待之情,太史慈縱是粉身碎骨。亦難報萬一。而今戰局雖壞,慈惟有死戰到底。雖然若能擊殺張將軍,江東戰局未必能逆轉,但是……今日之戰,你我不死不休!”

“張將軍,請恕太史慈不客氣了!”太史慈話音剛落,人便動了起來。

“不死不休?正合我意!”太史慈的回答與當初黃逍評說時基本一致——以他這種重情重義之人,是很難背棄對賞識重用之情的孫家的。欣賞歸欣賞。但這場不死不休的戰斗卻注定要發生。既然注定是敵人,張飛絕對不會有半分留手,剛才,太史慈對他侄子可是下的死手!殺太史慈!方才,吳軍士卒大喊“都督必勝”的聲音,張飛可是聽得分明。顯然,太史慈如今是吳國的都督!若能殺之,恐怕,對于破建業城池,有著不小的裨益!

“嘶……”胯下寶馬萬里追風麒麟煙海獸感應到張飛燃燒的斗志,興奮不已地長嘶一聲,前蹄高高抬起,僅憑兩條后腿支撐它自己加上張飛的重量。“啪!”兩只鐵錘般的巨蹄重重落下,蕩起飛塵無數,地面仿佛也顫動了一下。戰馬如離弦之箭。劃過戰場直沖向太史慈。丈八蛇矛電般刺出,矛身周遭氣浪滾滾,地面的灰塵也被蛇矛吸附起來,在矛尖不住旋轉。

“來得好!”遙感到蛇矛上的戰意,太史慈不驚反喜,雙目一下子被狂熱充滿。八寶龜背駝龍槍立時放出奪目的光華,直刺張飛的咽喉。

“當!”矛槍相撞,立時發出震天巨響,星花四射。

丈八蛇矛上傳來地巨大沖擊力,讓太史慈連人帶馬連退三步。在氣力上,本來就不如張飛的太史慈,更是因已與黃裳戰近五十合而完全落在了下風。

一擊迫退太史慈后,胯下戰馬毫不停留地向前追趕,揮舞丈八蛇矛繼續突刺,目標直取太史慈咽喉部位。太史慈渾然無懼,長槍抖出無數槍花,以匪夷所思的速度接連刺出。

“鏗鏗鏗……”長槍在蛇矛上連擊十余下,將矛身的巨力化解。

“好槍法!再來!”張飛暴吼一聲,丈八蛇矛粘著太史慈的長槍,奮力上挑。

突然,長槍在太史慈手中高速轉動起來,沿著丈八蛇矛的矛桿迅速下滑,徑直朝張飛的頭部砸來。張飛叫了一聲,用力方向突變,上挑變下壓,掃向太史慈的腰部。

左手在馬背上一摁,太史慈身體右歪,主動從馬背上躍下,恰好躲過矛勢。跟著奔馬跑了十幾步后,太史慈一拉韁繩,腿部猛一發力,再度躍回馬上。

此時,兩騎已經相交而過,太史慈猛然用力,在極短時間內將戰馬勒轉方向,尾隨在張飛身后追趕而來,八寶龜背駝龍槍在手中作勢欲刺。

“去死!”太史慈怒吼一聲,長槍奮力刺出。

“呼!”長槍尚未刺出多遠,丈八蛇矛卻已如電返刺至。太史慈一陣心悸,顧不得刺殺對手,長槍一蕩將蛇矛撞歪少許,與此同時身體也側仰。

張飛勒住坐騎,撥轉方向正對太史慈,眼中已被狂熱的戰意充斥。這難得的對手,已然令張飛熱血沸騰。丈八蛇矛指向太史慈,跨下戰馬疾沖而出,陡然一聲暴喝:“再來!”

“當當當……”金鐵相交聲不絕于耳,凌厲的矛風槍氣在方圓十丈范圍的的空間內激蕩縱橫。太史慈的身手果然極其強悍,在張飛感覺來,像周泰、徐晃他們的身手,比太史慈還要遜色一些。體力有較大消耗的情況下,太史慈也是在五六十合之后,才落在了下風。

戰的越久,張飛的斗志越旺,口中暴喝一聲接一聲,丈八蛇矛揮舞如風車一般,攻勢如怒海狂濤,綿綿無盡,威勢無雙,矛刺密集如風雨,將太史慈罩于其中。

太史慈心中叫苦不迭,本來是想勝上一陣兩陣就收兵的,可是,萬沒想的襖,這才勝得一陣,卻又要敗上一陣,恐怕,這士氣不曾提升,反倒會有所下降!突然,太史慈眼珠一轉,計上心頭,忽地奮盡全身力氣,一槍擊在突刺而來的蛇矛上,借著巨力,連人帶馬后退七八步的距離,槍交左手,右手探向背后。轉眼間,兩把月牙短戟出現在手中。

“呼!”“呼!”兩把短戟被太史慈以奇特的手法一齊擲出,短戟一上一下,左右略為錯開,分襲向張飛的左胸、右腹。隨即,太史慈策馬猛地前沖,人馬一體,八寶龜背駝龍槍疾刺而出,與兩把短戟成品字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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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9章人心惶惶致敵窮途

“報……”

兩日后,建業,早朝。()孫權正與群臣商議著前線的戰況,突被一個聲音打斷。

“進來!”眉頭一皺,面上略微流露出不愉之色,孫權沉聲說道。不知道為什么,聽到這一聲長報,他心中生起的,盡全是不好的預感,難道……

隨著孫權的聲音落下,不多時,一名值巡建業城池的吳軍校尉急步走上朝堂中,單膝跪地,大聲稟報道,“啟稟陛下,末將巡視城內防務,見百姓多傳誦一封檄文,不敢有所怠慢,取了一份,請陛下過目!”

“檄文?什么檄文?”孫權眉頭輕皺,有些疑惑地說道,“呈上來!”

內侍從那名都尉手中取過一封寬長的絹書,而后疾步上前呈遞給孫權。將這封長約三尺、寬約兩尺的絹書平鋪在身前桌案上,孫權迅速的瀏覽了起來。過不多時,尚未將絹書上的內容看完,孫權面上表情已變的陰沉無比,略顯碧色的眼中充滿憤怒的火焰。愈往下看,孫權怒氣愈增,到最后,終于按捺不住地一把抓起絹書奮盡全力扔到桌案前。

“黃逍老賊欺人太甚!不誅殺這老賊,我誓不為人……”孫權狀極瘋狂的怒聲咆哮道。

朝堂上一眾文武盡皆駭然的顧望著孫權,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樣的檄文竟然讓孫權如此暴怒。右側文官列首位的諸葛亮緩步上前,輕拾起被孫權憤擲于地的絹書,拍了拍上面的灰塵,展開后朗聲誦讀起來:“昊天大帝黃逍,告吳國諸將校部曲:蓋聞禍福無門,惟人所召。夫見機而作,不處兇危,上圣之明也……孫權小子,未辨菽麥,要領不足以膏齊斧……逍銜奉國威,為民除害……李術者,君子也,而權誅之,孫策者,英雄也,而權害之……”

“夠了!”震怒之下,孫權也顧不得往日間對諸葛亮的敬重,厲聲呵斥道

“逍深恐吳國上下、舊德名臣……”諸葛亮面上如常,微頓了一下后,又繼續朗聲誦讀起來。

“夠了,夠了,朕說夠了……”孫權暴怒至極,連聲咆哮道。

“陛下!”諸葛亮面色肅然,無懼無畏的與孫權對視,厲聲說道,“為人主者,當處變不驚,岱岳崩前而色不動。昔日文臺公、伯符公歷經異變何止百十,亦未曾有過驚惱失態之時。今陛下不過見一檄文,即震怒失態至斯,何以為繼孫家三代基業!”說罷,諸葛亮再不理孫權,以更大的聲音將檄文的剩余內容全部讀完。

看來,孫策之死,其中有諸多內情啊!孫權啊孫權,你千不該萬不該在我讀到謀害孫策時制止于我,這不是明顯的此地無銀三百兩么?朝堂之上,如今武將多是在外,文官卻多在此列。江東人杰,又豈是那么好相與的?恐怕,如此一來,諸多人等,皆會嗅到什么不妥之處吧?江東危矣,吳國危險了!諸葛亮表面上平靜如水,心中,卻是不在平靜。

“嗬……”孫權如同一只受傷的猛獸般,不時地喘著粗氣,憤恨的目光死死地盯著諸葛亮所在方位,也不知是在看持在諸葛亮手中的檄文,還是諸葛亮本人……

“陛下,黃逍實在是可惡至極,翊愿討得一令,親提大軍誅殺老賊,奪回失地!”盡管對諸葛亮所讀的檄文內容半懂不懂,但其中有些話的意思孫翊還是猜出來了。性子一向急噪的孫翊立即按捺不住的出列向孫權請命出戰。

“不可,公謹當初說過,不可貿然出兵廬江!”還不待孫權說些什么,魯肅想也不想,直接走出來阻道:“陛下,此事還需從計議,萬不可草率行事啊!陛下,還請三思才是!”魯肅深恐孫權暴怒之下,做出錯誤的決定,如果真遂了敵軍的意愿,恐怕吳國三代基業……

“……”額頭與太陽穴上的暴突的青筋急速地跳動著,孫權憤怒的眼神仿佛已經凝滯,身體竟然開始微微地顫抖起來。

“陛下,我軍與黃逍之恨,必要有所了結。但請陛下先行息怒,待心火平息之后,臣等與陛下再商議如何興兵復仇之事!”諸葛亮亦出列懇切地勸慰孫權道。

“啪!”身前的桌案被孫權大力猛拍一下,發出震徹全廳的巨響。就在一眾文武以為孫權雷霆之怒即將全數爆發出來時,孫權反而強自將面上的憤怒表情慢慢地平緩了下來。

“孔明先生,權失禮了,還望見諒!”恢復平靜之后,孫權恭聲向諸葛亮致歉說道。

面現贊許欣慰的神色,諸葛亮微微點頭說道:“是亮無禮在先,請陛下恕罪!黃逍此檄頗為惡毒,也難怪陛下會如此惱怒,但當務之急還是尋思應對之策!”果然是能忍人不能忍,梟雄本色啊!難怪,孫策他……

“這種東西理它做甚?陛下,還是盡快出兵要緊!”孫翊對這紙《討孫權檄》可能帶來的影響一無所知,急切地又向孫權請戰說道。孫氏前三子,三子孫翊與孫策的脾氣最像,完完全全江東小霸王的令一個翻版。只有老二孫權,長于謀略,心機頗深。

“陛下!孔名先生所言甚是,這封檄文若不謹慎以對,可能流毒極甚!”魯肅沉聲說道。

“何解?”孫權也只是對檄文的內容感到惱怒非常,卻還沒有思考過后果,但見到諸葛亮與魯肅兩人竟同時請求對檄文謹慎以對,才警覺起來。

“此封檄文內容極具蠱惑性,不少地方正切中……”魯肅稍一猶豫,但還是接著說道,“切中陛下要害之處,且檄文打擊之面僅為陛下的孫氏一族之人,其余江東士族、百姓皆不在其中。若是任由此檄文四處傳播,加之前些時日的流言蜚語,必會有意志不堅或是對陛下心懷不憤之徒倒戈相向黃逍,其余百姓難辨是非,亦有可能被鼓動起來,誠如此,則我江東必自內亂。外患未除之時,萬一再起內亂,恐局勢必危!”

“子敬之言正合亮意!”諸葛亮沉聲說道,“陛下,萬不可輕忽此檄文,眾口鑠金啊!”

“恩!”沉吟片刻后,孫權點頭認可了魯肅的分析,隨即面色大憂的說道,“但究竟該當如何應對呢?目前檄文能傳到我建業,想必也以傳播于丹陽、乃至吳郡等地,我等在建業又能做什么呢?”

“當前最要緊就是要謹防此檄文流入九江、廬陵、豫章諸郡,以軍隊的力量制止檄文的傳播,同時可使人著批駁之文,廣為散布……如此可將負面影響降至最低!”魯肅迅速提出了應對之策。

“恩,此一事,就全交于子敬……”

“報……”殿外,又是一聲急報之聲傳來,聲音中,滿是焦急不安之音,打斷了孫權的話。但是,卻無人感到唐突,即便是孫權此刻,面上也沒有了先前的不愉之色,聞聲,君臣只感覺陣陣的揪心,濃烈的不安,彌漫朝堂之上。

莫非,如今的江南之秋,當真是多事之秋?

“進來!”強自按捺住心頭閃現出的不安,孫權清了清嗓子,沉聲說道。

隨著孫權的聲音落下,不多時,一名將軍急步走上朝堂中,撩戰袍單膝跪地,大聲稟報道,“啟稟陛下,末將接到探馬來報,稱黃逍已于兩日前攻克蕪湖!現正親率大軍七萬,兵渡秦淮河,直奔我建業殺來,如今,距建業已不足六十里!”

“什么?!”朝堂之上,頓時因來人之言掀起了一股哄然ō,絕望的神色,迅速的爬滿一眾文臣的臉上。

沒有人懷疑來人之言有假,在這人一進朝堂,文武官員已經認出,來人正是負責建業安全的鎮北大將軍、建業令太史慈!

一時間,朝堂之上,陰云密布,人心惶惶。

屋漏偏逢連夜雨!各地的謠言尚未平息,天國七萬大軍再度進襲的消息又傳了過來!蕪湖失陷,這……所有的人,此刻都已經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蕪湖與廬江不同,同曲阿一起,乃是建業東西兩個方向最近的水面屏障,一旦失陷,天國大軍完全可以以廬江為后備,源源不斷的通過蕪湖進入吳國腹地,一日的急行軍,便可直達建業!

而且,蕪湖失陷,就說明中路的水軍怕是已覆滅,再加之東線黃祖水軍的覆滅,如今,水軍勢力,吳國已再不復半分的優勢,甚至,落了十成的下風,現如今,只有曲阿的水軍,還未曾遭難,但是,單憑這一枝水軍,還能有什么作為嗎?敵軍七萬,馬上兵臨城下了!

救兵?哪一處來得及?無論是撤走了任何一路,天必然會尾隨而至,到時,也不過是飲鴆止渴罷了。這還不算時間上能否來得及。

最要命的,是現在軍心不齊,民心生變,指望如今的建業,來抵抗黃逍大軍?

“諸公,天將至,該如何退敵?”孫權沉聲向殿中群臣詢問道。只這一會兒的光景,孫權眼中布滿血絲,神態顯得有些疲頹。

“陛下,敵勢過大,不可以力抗之……”張昭出列說道:“以昭之見,不如遣使前往天中,求見黃逍,許以厚利,暫與黃逍言一時之和。”

“言和?”孫翊略帶諷意地說道:“子布大人以為黃逍老賊此次出兵僅僅是為了什么‘厚利’么?明眼人一眼便可看出,黃逍意在亡我孫家,他安肯言和?與天戰至今日,早成不死不休之局,不戰即亡,除此別無他路!”

“……”張昭一時面紅耳赤,含羞退下。

“叔弼將軍所言甚是!”太史慈出列,奮然說道:“大將軍臨行之時,叮囑末將保護建業之安危,如今,黃逍攜兵而至,末將責無旁貸!此戰于我軍而言,不戰即亡。末將愿為陛下抗天于城外,懇請陛下應允。”

“子敬,朕城中還有多少兵馬可以調動?”孫權抬起頭來,沒有直接回答太史慈的請命,沉聲向魯肅問道。

“回陛下,城中尚有帶甲精兵兩萬,糧草足以維持半年之用,箭枝尚還充足!”魯肅言道。

“好!”投降?怎么可能?投降了,或者別人還有活路,但是,他孫權必死無疑!孫權將桌案一拍,決然說道,“就以子義將軍為都督,領軍與黃逍老賊死戰到底!”在其他將軍都在四下阻敵的情況下,太史慈便是出任都督地唯一人選了。

“兄長,為解眼前之困,惟有加緊征募兵員!除此之外,別無他法!”孫翊沉聲勸薦道。

“不可!”諸葛亮舉步出列,并不贊同孫翊的提議,輕搖著扇子,道:“如今建業民心受謠言所害尚不不穩固,內部暗流涌動,若再不顧百姓意愿,胡亂征募兵員,只會更加激起民變!在如今情勢之下,若再有民變發生,局勢將無法控制!”

“陛下!孔明所言甚是,黃逍必有大量細作潛入我吳國,一旦稍有異動,這些細作必會煽風點火,挑惹民變。”魯肅附和諸葛亮的話說道。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諸葛大人,你倒是想出辦法一解眼前的燃眉之急!”孫翊面色一沉,不豫地說道。

“以亮之見,而今欲求兵員,可行之法也只有兩策……”諸葛亮沉吟了片刻說道。

“孔明先生請明言!”孫權精神一振,急聲詢問道。

“其一,向諸宗族大戶借調私兵相助。就以雷、胡、王、余四大宗族為例,每族借調千人當不成問題。加上其余大小宗族,便可有過萬軍力。然而,以眼前之勢,諸宗族恐怕都會有所顧忌,未必便肯全力支持陛下!”

“若誰膽敢推委,就派兵抄了他!”孫翊面上現過一絲戾氣,厲聲說道。

“叔弼,休得胡言!”孫權眉頭微蹙,沉聲喝止道。孫權知今時不同往日,對諸宗族只可拉攏,斷不可輕易逼嚇,否則只會將他們推向敵對一方。“此法可行,而且必須速行。若有必要,朕可親往游說諸宗族相助!”

頓了頓,孫權繼續詢問道:“孔明先生,另一策是什么?”

“遣使向交州刺史士燮求援!士燮乃是陛下之臣,當可一用,雖然其等向來不遵號令,但是,只要曉以唇亡齒寒的道理,請其出兵亦是不難。但此法亦有缺陷,交州距離太遠,待使者趕到交趾,恐怕便要費時半月有余。縱然士燮肯援應,由調集兵馬、籌備輜重,到最終出兵,沒有一、兩月,恐怕派不上用場。最好的辦法是請其出兵會稽,哪怕是拖住關羽一軍也好,使大將軍能脫身回援!”

“如此也不失一策!能請得一援就是一援!”孫權略一思索,決然說道,“可速派使者攜朕親筆書信,前往交趾!”

“只是,城中現有兩萬兵丁,可能拖住黃逍十數日之攻?子義,你有這把握嗎?”孫權皺眉問道。兩萬大軍,守城別說十數日,即便是守個月余,也是不成問題,但是,實在是天威名太甚,對于能不能守住,孫權并無半點的信心。

“陛下放心,天雖強,但是,我建業城高池深,更有兩萬之兵,守住城池,自然不在話下!”太史慈朗聲應道。

“太史慈定不負陛下之望!陛下放心,只要堅持十數日時間,大將軍必然會揮師來援,則建業之危可解也!”太史慈抱拳躬身,慨然說道。

“如此,有賴諸位將軍了!”

望著城外接天連地的營寨,太史慈滿口的苦笑,曾幾何時,他與孫策、周瑜帶領江東大軍,橫掃揚、荊兩州,何等的威風,如今卻……

沉默了良久,太史慈才緩緩的開口說道:“孔明先生、子敬先生,慈打算親率一只人馬出城迎戰黃逍,留一萬五千軍與二位先生守城,如何?”

魯肅聽得,連忙勸阻道:“都督,此行不可!貿然出擊,只怕……”

“也不無不可,如今城內,人心惶惶,世家大族多有向黃之心,如果只是堅守城池,必然會使民心、軍心再降,到時,生起嘩變,也不盡知。”諸葛亮搖搖頭,難得的反對了魯肅的意見。

“孔明先生所言在理,如今建業,已處于多事之秋,再也容不得一點的變故。現如今,急需一場勝利,來揚一揚我軍的士氣,若不然,民變尚好,若是軍變……”太史慈嘆了一聲,卻是再沒有說下去。

軍變?魯肅面色一變,這,他倒是沒有去想過,聞言,也覺事情之嚴重,看來,出城一戰,已是事在必行了!魯肅想了想,說道:“都督盡管前去,城防交給我二人便是!只是,都督,萬勿小心才是!”

“慈此去,只是尋隙與天斗將,并不是揮軍撕殺。只要言語激之,還怕勝不得一陣兩陣?料也無妨!”太史慈已想好了完全之策,慨然說道。

“萬一出戰的是黃逍,那又當如何是好?”魯肅滿是擔憂的說道。身為吳國第一將,太史慈的武藝,魯肅并不懷疑,但是,卻也深知,其斷不會是黃逍的對手!

“黃逍身為一國之君,必不可輕易涉戰。而且,慈只是勝幾陣,揚揚士氣即可,黃逍若出,慈必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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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8章攻克蕪湖意指建業
“你休想過去”那吳軍都尉雖被黃羊兩劍劈得手臂發麻,但仍毫不示弱的厲聲回道。本來,他見黃綿一副少年的模樣,還以為好欺,誰曾想,黃絲年紀不大,這把子力氣卻不是白給的

“哼”黃凜冷哼一聲,再不搭話,身體急速前縱。配合身體的前衝,手中寶劍以雷霆萬均之勢斜斬下去,劍刃處現出異樣的青白光芒。處,天空中不斷隕落的雨簾彷彿被憑空切斷一般。

“當”“噗”

“殺”一聲厲喝後,黃綿連人帶劍從那名吳軍都尉的身側衝了過去,隨即毫不停留地向不遠處正在奔逃的呂範追擊了過去。

在黃藏身後,那名吳軍都尉的身體被斜劈成兩截,緩緩地滑落向地面......

好小子,這劍法端是要得,不愧是陛下之子,勇武了得,虎父無犬子啊趙雲生怕黃欖有失,緊緊的跟在黃鬃的後面策應著。的身體,眼見那整齊的切口,不禁暗自點頭道。

“兀那敵將,再不束手投降,就不要怪小爺我不客氣了”片刻之間,黃巾已經追到呂範身後不足十步遠處,手中寶劍高高揚起,出聲遏制道。

呂範本就是名儒將,雖然說如今講究什麼君子六藝,但是呂範的“射”卻不怎麼樣,說到武藝不必就能強過中軍一一什麼長適應奪命奔逃的過程中範也抽空朝身後回望了一眼,恰好就看到為自己阻擋追兵的那名都尉被黃巾一劍斬成兩截的景象,心中不禁駭然,要知道,那名都尉在軍中相當貴的名,誰知在那名狀似少年的敵將面前竟走不了幾個照面眼見黃珊斬將之後疾速朝自己這邊追了上來,呂範驚駭至極,不顧一切地發足狂奔。

慌亂奔逃之下,呂範完全沒有顧及到因為大雨的緣故,地面已經變的泥濘不堪且異常濕滑,腳下一個不慎,恰好踏在一團爛泥上,下身不自主疾滑向前,但上身身體立時失去重心,“啪”的一聲摔倒在地上。

“哈哈哈......”黃絲本已追到呂範身後六七步遠處,正待加把力趕上去,卻不想呂範自己滑倒,不由得放聲大笑起來,但身體的動作毫不遲疑,未持劍的左手急探上前,徑往呂範的脖頸處探去,便欲將其生擒。

“休要傷害呂將軍”隨著一聲厲喝,一柄大刀突從左側凌空斬向黃綿前探的手臂。

“哼”黃嵐輕哼一聲,縮回左手,身體卻是不得不急停之後又迅速後退了兩步,與來援呂範之人拉開了四五步距離。

“呂將軍,你快幾退避”長歷全柔在呂範即將遭擒的緊急關頭及時趕到,暫勉逼退了黃綿後,急忙大聲對呂範呼喊道。

“統領?果然是條大魚小爺我還傷害定他了雜魚,不想死就給小爺滾開”黃關嘴角微微一揚,眼中厲芒一閃,欺身疾縱向前,手中寶劍如羚羊掛角一般挑斬過去

“雜魚?”黃娘那異常蔑視的稱呼,令全柔慨至極點,若說這話的,是天**有名的大將,那也就算了,但是,黃絲無論怎麼看,都是一個不及弱冠的少年,被一個少年如此藐視,卻是全柔不能忍的,毫不示弱的挺身揮刀迎了上去,戰在一團。

交戰只一合,突然,一把寶劍伸到二人中間,替黃娘接下了全柔聲聲清晰響起:“殿下,敵將我自當之,速速擒拿主將”

黃珊微微一愣,但是,卻又認認出了趙雲的背影,再聽趙云如此說,黃絲也是聰明之人,哪還不知道趙雲此話中的用意?的趙雲完全可以繞過兩人的戰團,去擒拿呂範。但是,趙雲沒有,反是替他接下了全柔,這是要將這首功轉給給他黃欖啊

“謝趙將軍美意”黃蓉想明白了,還沒有推辭趙雲的好意,一轉身,就跟剛剛爬起來的呂範追去。

“呂將軍,快跑啊”全柔大急,但卻苦無分身之術,而趙雲的武藝,卻遠遠不是他所能比擬的,只有兩合,他就已完全落了下風,步步後退,猶如狂風中的小樹,隨時可以折斷一般,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黃絲追到呂範的身後。

見黃藏追到了身後,呂範也知道,再跑無益,一狠心,手猛的搭在腰間劍柄上,他這把劍,純粹是為充面面的將軍劍,配之,只佔了裝飾的成分,但如今卻也顧不得自己的那兩下子能撐幾合,危急關頭,就要抽劍轉身來鬥黃關。

只是,劍出半截,身子才轉過一半,就感覺屁股突然重擊,本就狼狽的呂範,此刻,再次佔不穩腳步,“撲通”一聲,重重的摔進泥水之中,濺起的泥水,嗆得呂範滿頭滿臉盡是,不住的咳了起來。

一腳踹翻呂範,黃繃緊跟一步,上前一腳,將呂範掙扎著要爬起來的身子狠狠的踩回了泥水之中,寶劍向前一遞,喝道:“再敢動彈,休怪小爺寶劍無情“

感受著脖項後的森冷,呂範再不敢動彈分毫,乖乖的趴在泥水中,一動也不動。

見呂范老實了,黃娘遂回頭看去,卻見趙雲好整以暇的站在自己的身後,一手提著寶劍,一手抓著全柔的腰間絲絛,面帶微笑的看著自己......這麼一會兒的光景,全柔亦被生擒

欽佩的看著趙雲,黃蓉滿是驚嘆的說道:“趙將軍果然神勇,竟如此快的生擒敵將,帛佩趙將軍怕是還不曾用到五合吧?”黃楠與那全柔交手一合,卻也知道,這全柔有兩下子,自己若是想敗全柔,非二三十回合不能奏效,若想生擒之,怕是要五十回合之後,但是,如此之敵,竟然......

“四合”。趙雲淡淡的一笑,道:“殿下擒住敵首,卻乃是此行之首功,陛下見了,必然欣喜,殿下年少有為,將來前途不可限量。

身為黃逍的兒子,黃裳的前途自然是不可限量。但是,趙雲話中卻不是單指這些,聰明的黃綿自然明白,忙謙遜的一笑,道:“趙將軍言笑了,非將軍相讓,裳唔有此功?

“呵呵,此話暫人擱下,先收拾殘局吧”趙雲點點頭,對黃鬃的性情,滿是喜愛,頓了一頓,說道:“敵首已擒,這些潰軍,還是不要浪費太多時間的好傳令下去,降者不殺“

“諾”黃衣點點頭,也不想在這群喪失鬥志的吳軍士兵身上浪費多少時間,氣聚丹田,發出一聲振聾發聲的巨吼聲,巨大的聲音在交織著各種聲響的軍營中也顯示那麼清晰洪亮“賊降授首,降者不殺”

“降者不殺”五百“陷陣營”將士同時厲聲怒吼起來,聲勢駭人不已。

“降者不殺”如雷霆般的吼聲,自四面八方滾滾而來,四千道聲音,直破蒼穹,急試的秋雨,也不得不為之一緩。

“啪嗒”“啪嗒”心膽俱失的吳軍士兵紛紛效仿先期請降的伙伴,丟棄兵刃,蹲地抱頭。

萌湖湖湖湖湖湖湖湖湖湖湖湖湖湖湖湖湖湖湖湖湖湖湖湖湖湖湖湖湖湖湖湖湖湖湖湖湖湖湖湖湖湖湖湖湖湖湖湖湖湖湖湖湖湖,出乎意料的順利,當然,老天爺也是幫忙,大雨,到現在還不曾停下。

“妙才,孟起,船塢方面怎麼樣了?”與趙雲等人不同,夏侯淵,馬超所帶的一千人,偷襲的卻是蕪湖的船塢,相比而言,船塢的重要性要更大幾個人大將初一碰頭,趙雲就連忙問道。

“跪侯淵跪跪跪的的的的的的兵兵兵兵兵兵兵兵兵兵兵兵兵兵兵兵兵兵兵兵兵兵兵兵兵兵兵兵兵兵傢伙大多都給予將士們遏制了剩下的一點雜魚,估計也逃不出陛下之手“

“給陛下發信號了嗎?”趙雲再次問道。

“戰事初一結束,就發了,”馬超平靜的聲音說道:“也收到了陛下回复的信號,想必,陛下也快到了吧。

“進進去”黃逍的聲音遙遙地從江面上傳了過來。不多時,近而是跋走舸戰船疾馳進蕪湖口船塢。

見一眾將領都都站在岸邊,黃逍的心,頓時平靜了下來,看來,計劃,很是順利啊仗著寶劍,黃逍一馬當先跳上岸,左右一張望後,大步朝趙雲等人走過去,問道:“子龍,岸上已經搞定了?

“回陛下,蕪湖現已全部落在我軍手中”趙雲點點頭,回道。

“呵呵......戰船這麼多的戰船......哈哈......”似乎留意到了什麼,黃逍突然轉身,緊挨幾步跳到一艘停靠在船塢的鬥艦大船上。先大力在船甲板上跺了幾下,又用手在船頭的錨樁輕輕觸摸著,黃逍不由於有些興奮的歡呼了起來,“這些以後都是我軍的戰船了,加之我軍原有的戰船,這消彼之之下,吳軍的水路優勢,將徹底不要存在,朕倒要看看,孫權還拿什麼與朕鬥哈哈......“

難怪黃逍會興奮的如此事態,船塢內,足足停泊著七十六艘戰船,而且,還是那種蒙衝戰船。黃逍知道,吳國類似這樣的戰船,最多也不過二百四五十艘,一下子去了敵軍三分之一的戰船,加之天國水軍原有的百餘艘,可以說,兩國水軍的勢力將被徹底扭轉

當然,黃逍還不知道,周泰,蔣欽火燒三江口,敵軍六十餘條戰船,已在談笑間,灰飛滅滅長江天塹,大半已盡歸天國所掌控

個多時辰後,蕪湖水軍營中的喊殺聲,慘號聲統統歸於沉寂,襲營之戰徹底結束

原先呂範的中軍主帳中。

“子龍,我軍戰損情況如何?”黃逍向剛剛清理完軍營的趙雲詢問道。

“陣亡了五十六餘名弟兄,另有二三百人輕傷其中多為麴將軍的部下,高將軍的部下,因為有盾牌守護,無有死者,多是受了點輕傷。傷亡,再所難免,畢竟,“先登死士”不比“陷陣營”,一個是以攻對攻,如此,難免會造成一些傷亡。而另一個則是以守代攻,又有巨盾的守護,卻是沒有一個傷亡的出現。“陷陣營”,只要不被突破陣勢,想要死一個人都難。但是,這陣型,卻不是蕪湖這一萬水軍所能破得的

“恩,還好,尚還在意料之中。對了,戰果如何?”問完了自己大軍的損失,也得看看回報如何吧,回報小了,這損失就不划算了。

“......擊殺敵兵四千七百餘人,俘虜近五千餘人,共九千七百人左右。據歸降的吳軍士兵所說,蕪湖營中總共駐紮一萬多人的樣子,所以差多多逃掉了三百多人。還有繳了了三列鬥艦,七十六艘蒙衝,百餘艘走舸。“趙雲迅速回道。

“恩此戰算是大獲全勝了”黃逍微微點頭,朗聲對馬超說道:“孟起,即刻派人向廬江報捷。並請兩位軍師盡快提師過江,準備攻打建業另外,請曼成他迅速聯繫張飛將軍,令他領大軍,過廬江,隨兩位軍師之後,援助此次攻勢“

“是,陛下末將這就去安排人手返回廬江報信”

“子龍,速使人聯繫各路人馬,全線發動總攻擊要求敵軍增援建業”黃逍眉宇中透露著堅固,就以這一戰,定乾吧

“是,陛下”

......

江東的秋夜,一場秋雨,洗去了江東本有的悶熱,似是那北方的涼爽,一陣陣晚風吹過,夜,寂寞。

黃逍靜靜的站在船塢岸邊,靜靜的凝視著眼前浩瀚一片的江水,傾聽著有一聲沒一聲的秋蟬鳴叫,似乎在預示著江東將存不久矣蟬躁淒涼,黃逍的心,卻是越發的平靜了下來,心頭,一片空靈。對於即將到來的戰鬥,黃逍感覺不到絲毫的緊張,也感不到興奮,竟似有些不放在心上的感覺或許經歷了太多的戰鬥,這神經,已經麻木了。算來,來到這個戰亂頻繁,英雄輩出的年代,已經三十五六年了,自184年起,直到現在的205年,徵殺不斷,大小陣仗,具體有多少,黃逍已經記不清了,對於現在的黃逍而言,戰爭,更像是一重責任,一種使命,已少了初時的激情。

這一生,負懂妻兒太多,能給兒女們留下的,只有這一片大好的河山。但是,女人呢?女人,不同於男人的逐鹿天下,謀的霸王業,天下策,女​​人,所求助的不過是白頭吟,一生情,但是,自己這麼多年來,卻是置於她擔心受害之中。或許,她們無怨無悔,或許,在他們的心目中,他是個英雄,這真是他們想要的嗎?

好的,一切都要結束了。江東平定,自己就可以帶著心愛的女人歸隱,再不問世事,風輕雲淡。至於子女,或財產,或江山,自己能給他們的,已經夠多了,至於將來會怎麼樣,黃逍不想去想,也不願去想,兒子自有兒子福福。

“那一天,不遠了啊孫策,想不到,當年有朕的提醒,你還是擺脫不了宿命,呵呵,我的宿命卻又在哪裡......”低低的聲音,喃喃而道。

“踏踏踏......”伴隨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趙雲來到了黃逍的身邊,沉聲說道:“陛下,明日一早,兩位軍師即帶領四萬大軍過江,抵達蕪湖。另外,張飛將軍也將於後天到達,所腰兵馬三萬“。

“七萬麼?足夠了”黃逍平靜的點點頭,道:“令甘寧聯繫周泰,水軍後日攻打曲阿,死亡咬住敵人的水軍,不令其增援建業。

“是”

“子龍,待吳國平定後,子龍有什麼打算?”叫住轉身要走的趙雲,黃逍突然問道。

聽著黃逍莫名其妙的一問,趙云不由一愣,隨即陷入了茫然之中。是啊,吳國平定之後,天下也就統一了,再無戰事,自己,又會有什麼打算?一時間,趙雲不禁陷入了茫然之中,不知該怎麼回答黃逍的話。

“對戰爭,厭倦了嗎?”黃逍再次問道。

“回陛下,確實有點”。男兒熱血,渴望建功立業,趙雲也不過如此。但是,其本性卻是淡然,嚮往和平,征戰多年,常為殺戮,身心卻也是多有疲憊。

“江東一定,中原再無戰事,刀兵止,百姓安,朕也算是給你們,給天下黎民一個交代了朕不求千秋萬代,只希望天下黎民百姓能安泰祥平。”黃逍凝望江水,幽幽說道。

“陛下打算怎麼處理孫氏?”趙雲突然問道。

“願意投降,納降。不過,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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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定三國 第567章 夜襲牛渚 四千偷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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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若突襲建業,單是我們手上的這些兵馬,還遠遠不足,這樣吧......”黃逍想了想,轉身再對李典說道:“曼成,一旦得聽到我軍拿下蕪湖的消息,就使人前往張飛將軍部,令其率領麾下大軍,從水路為朕之后隊,直指建業朕要在最短的時間內,將建業拿下只要擒拿住吳國自孫權以下的百官,則江東之事,可定矣”

“是,陛下末將謹記”李典應道。

“去吧其余諸將,整備軍馬,進襲蕪湖”

“是”

“看來,不能只靠那一點點的謠言了,當做第二手準備了……”黃逍幽幽的說道。

九月六日晚,戌時。自黃昏時分起,陰郁的天空便再也奈不住寂寞,將瓢潑般的大雨不住地傾瀉下來,伴隨著不時劃破天際的閃電和隆隆的雷聲,氣勢著實有些駭人

長江南畔牛渚口外,二十余艘走舸戰船迎著風雨、破著江浪,緩緩地向岸邊靠攏過去。當先的一艘走舸戰船的船頭,迎風傲雨站立之人,正是率小部水軍掩護步軍夜渡長江、突襲蕪湖之人,因為水軍將領不多,蔣欽、周泰、張允等人更不在此處,為了確保此行計劃的順利進行,無奈下,自認水性還不錯的黃逍排開眾議,不得不客串了一下,反正,此行的主力,不是水軍。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黃逍遙望著牛渚磯上隱約閃現的些許火光,面上露出興奮地笑意,僅從這稀稀落落的火光來看,便可知扼守牛渚磯的吳士卒著實有限。而且守衛軍士也絕難料到,竟會有人在如此惡劣的天氣下冒險渡江這正是奇襲的極佳時機

眼見岸上的火光變的愈清晰,船只再繼續接近過去將有可能被守軍現,黃逍立即出一聲低喝:“下水”

接到黃逍的命令后,二十余艘錦帆軍走舸均留下兩名士卒負責繼續操船,其余錦帆士兵迅將各自的短柄刀銜在嘴里,隨即相繼躍入水中,跟隨著已然入水的黃逍,向岸上鳧游過去……

牛渚磯,吳軍軍營。

略顯空曠的軍營中,只有寥寥的幾座帳篷中有燈火閃亮著。這座原可以駐扎千多名士卒的軍營,此刻只余有百多名士兵駐守。自一月多前,天國六路大軍開始進襲吳國以來,由于形勢不斷吃緊,前線兵力被大量消耗,吳國各郡縣的兵力被不斷抽調到前線,進而導致防守力量嚴重缺乏。不得已之下,各郡、縣只能采取收縮防守的方法,將有限的兵力集中在城池和幾個屯兵要所之中。牛渚磯軍營的大半士卒,便是被丹陽太守吳景征調去駐守了秣陵城(注:秣陵直至公元211年才成為東吳的府,在此之前只是丹陽郡治下的一城)。

“這樣的鬼天氣,還用看什么哨啊?鬼才會在這樣的天氣里渡江呢?”一名吳軍值哨士兵抱著長槍,盡量將身子縮進可以躲避風雨的地方,口中不無抱怨地對另一名伙伴說道。

“是啊其他兄弟都躲在帳篷里睡覺,偏是咱們兩個倒霉,攤上這樣的鬼天氣還要值哨”另一名士兵也怨氣十足地說道,“其實咱們這個值哨也只能是裝裝樣子江對面的要真進攻過來,就憑咱們營里這百來號人,能頂個什么用?太守大人還不如一咕腦把咱們全調回秣陵呢”

“哎……你說這回咱們能頂的過去嗎?聽說四下的天足有好幾十萬呢”起先的那名士兵特意將自己的語調延長,以示震驚,說道:“這些天都不知道調了多少弟兄到各處去,但還是不管用聽說太守大人又要往會稽那里調兵了”

“還要調兵?不是說會稽那邊只有一萬的敵軍么?如今都調了三萬大軍過去,還不夠?”另一個士兵滿是震驚的問道。

“誰知道了呢三四萬人對付一萬人,還拿不下來,一個個都是吃干飯的用不過你還別說,聽說人家天沒死幾個人,就把個廬江攻下來了……”

就在兩名值哨兵卒你一言我一語,聊得正歡時,死亡已逼近了他們為了躲避風雨,兩名兵卒都盡量縮在了營門樓下,身體背對著營門。以至于,兩人全然沒有留意到幾條黑影已躡手躡腳地來到他們的身后。

“嗚……”臨門稍近些的一名值哨士卒在全無防備的情況下,被人用手探過營門柵欄的隙逢將嘴捂住,隨即被一柄利刃從后背刺入,一聲慘叫都未能出便失卻了性命。

“恩?你怎么了?”另一名吳軍士兵見同伴“出”了奇怪的聲響,訝異地轉過頭來,卻愕然地看到同伴那胸前透著刀尖、正緩緩下滑的身體,正待出聲驚呼,又一柄利刃已迅異常的刺入他的脖頸。

敵襲被貫喉的士兵生機迅消逝,在神智將失之前,他終將眼前的事情會悟了過來,但為時已晚……

“陛下,值哨的就這兩個,其他人應該都是營帳內睡覺呢”一名錦帆兵的什長低聲對黃逍說道。當聽到率領他們的人將是黃逍之后,這隊錦帆水軍,可是足足興奮了半夜

黃逍懂得水性,而且還不弱,但是他的兒子黃裳卻是土生土長的北國人,完完全全的旱鴨子。這一次,黃逍沒有將之帶在身邊,卻是讓黃裳跟了趙云一起。

“恩”黃逍點了點頭,右手微一用力將刺入敵兵脖頸的短刀抽了出來,輕聲呼道:“招呼兄弟們隨我悄悄地殺進去,不能放走一個人”

閃電般殺死兩人,以黃逍的身手做來,簡直是手到擒來,在不用其他人幫忙的情況下,仗著風神步法的迅捷,根本就沒有廢一點的事。

不到一盞茶的工夫,黃逍的襲營之戰就已大獲全勝,營中的百多名江東士兵盡被斬殺。睡夢中的吳軍士兵,在遭遇了黃逍的偷襲之后,全然組織不起來半點反抗,許多人甚至在夢中便被砍掉了腦袋。為了保證大軍渡江突襲的消息不被泄露,黃逍更是下達了不必留任何活口命令。

“立即出信號,招呼趙將軍他們率軍登岸”確認了營中再無敵軍之后,黃逍立即大聲喝令道。

“是”負責信號錦帆兵取出背負在身后的小型手弩,搭上一支特制的響箭,乘著雷聲的間隙迅地開弦將響箭射了出去。

不多時,搭乘著四千余名步卒的近百艘運輸船只,在錦帆軍走舸戰船的引導下,緩緩駛至牛渚口。

“子龍,這次突襲由你負責,剩下的事情就交給你們了”黃逍接過趙云遞來的衣甲,一邊穿戴,一邊說道。

“使陛下親臨險地,實乃云等之罪也陛下盡管放心,蕪湖不下,云絕不活著回來”趙云的話中,充滿了自信,這一次,他手下的人,沒有一個是庸手,大將有張頜、馬、樂進、夏侯淵等人,步卒更是軍中的兩支精銳,“陷陣營”兩千,“先登死士”兩千,先不說蕪湖的兵力并不是太強,縱然是有四五萬人,趙云也是敢闖上一闖

“好飛鴻,你跟著趙將軍,莫讓為父失望才是。”黃逍轉頭看向站在趙云身旁的兒子,叮囑道。

“父皇放心即可不過,這船還真不是人坐的,這樣的風雨天,坐船在江上呆上個多時辰,胃里都不大舒服了。”黃裳不是沒坐過船,但是,卻從沒經過如此的風浪,一時間,還是有些不適應。

“休要多言,哪一個將士還不是如你一般。突襲蕪湖的路上,有你調整的。去吧,為父看你的表現”黃逍笑罵道。

“是,父皇”

九月七日凌晨,子丑之交,冒雨急行了一個半時辰后,趙云率軍終于趕至吳國巡江水軍——蕪湖大營之外。

此時的蕪湖水軍營中,大半官兵已然入睡,只有為數不多的值哨軍兵在把守營門,平日里都會派出的巡邏隊也由于大雨的緣故沒有在營中巡邏走動。

遙遙地對蕪湖軍營作了一番勘察之后,趙云確認吳軍的確是處于沒有防備的狀態。嘴角微微一咧,面上現出興奮而冷酷的笑意,低聲對身旁的幾員大將說道:“張將軍、樂將軍、許將軍、夏侯將軍……我們分兵八路,各領五百人,從八個方向殺入,不必留手,戰決記住,我們所帶之兵的訓練方法,只有高將軍、麴將軍能做到如臂使指,除了他們二人外,任何一人不得干涉到所帶之兵的指揮,指揮完全交付到原軍個級將領手中,而我們的責任,就是斬將殺敵誰先殺到吳國水軍的船塢,就立即將船塢控制起來,然后傳信陛下從水上策應陛下應該已經到蕪湖口外了”

“趙將軍放心,我們懂得諸位,小心才是”夏侯淵點點頭,深以為然的道。確實,對于指揮“陷陣營”、“先登死士”這樣的精銳,他們真就沒什么經驗,甚至,還不如其軍中的一都尉。這些人,都是識大局之人,關鍵時刻,沒人輝在意這些。

“保重”其他幾人齊聲道。

“殿下,跟在我的身邊”趙云再對黃裳說道。

“是,趙將軍”

淅淅瀝瀝的雨聲、遠方隱隱的雷聲,將突襲的天國士兵行路的腳步聲完全掩蓋了下去。不多時,趙云已領兵潛行至距離東營門不足二百步的地方。

“二…三…四把守營門的總共四個人”趙云伏在泥濘的地面上,全然不顧被雨點擊打起的泥漿水不斷的濺在自己臉上,仔細地觀察著營門口的動靜,口中輕聲低喃道:“妙才也該就位了”

“來幾個人,隨我上前,把門口的四個家伙干掉”趙云掉頭低聲說道。緊隨在趙云身后七八名士兵接令后,立即將自己的兵刃和盾牌交給其他同伴,取出身后的手弩,學著趙云一般匍匐著向營門靠近過去。至還有五六十步時,停止了前進,取箭上弦,舉手弩瞄準了值守營門的四名吳軍士兵的要害處。

“放”趙云一聲輕喝,自己手中的弩箭率先射了出去,其余士卒稍緩半步也先后松開了弩弦

“嗖”“嗖”“嗖……”

冒雨值守營門的四名吳軍士兵早已疲憊不堪,只能靠聊天來驅除困倦,渾然不知危險已然來臨,對破空疾襲而至的弩箭沒有絲毫的防備。

“呃……”

“啊……”

分工明確的九支弩箭準確無誤地擊中那四名吳軍士兵,趙云親自射出的那一箭更是從一名士兵的后腦勺射入、箭頭從口中探出。只一瞬間,四名吳軍士兵只來得及出一聲短促的慘呼聲便生機全無。

“殺”“殺”趙云即刻起身,將手里的弩掛回腰見,抽出身側的寶劍,厲喝一聲后率先往營門方向沖了過去。潛伏在后的“陷陣營”的將士也迅起身,舞槍tǐng盾緊隨著趙云殺進蕪湖軍營

“嗖”一名持手弩的兵卒迅將一支響箭射向天空。

隨著這道響箭的聲音,整個蕪湖軍營好似炸開了鍋一般,喊殺聲自四面八方接連響起,秋雨綿綿的夜中,肅殺之意盎然。

“恩?這是怎么回事?”蕪湖水軍營統領(也就是東線的留守江東巡江水軍統領)、前將軍呂范被帳外的異動聲響驚醒,隨即慌忙披上一件衣服來到帳外。入眼處,所看到的一切讓呂范不由得有些傻眼,但見整個軍營此刻已然亂做一團,隨處可見四處亂竄的人影,其中有衣衫不整、未持任何兵器的吳軍士兵;也有不知來歷的敵軍士兵……喊殺聲、厲呼慘號聲此起彼伏、不絕于耳……

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剛剛睡醒,頭腦還沒有完全清醒的呂范一時間竟然沒有會過神來。

“敵襲敵襲……統領大人,敵襲”一名盔歪甲斜的吳軍都尉跌跌撞撞地跑到呂范的跟前,驚慌的說道。

“敵襲?”夜風冷雨拂面,已讓呂范頭腦清醒了不少。聽罷那名都尉的稟報,呂范立時驚出一聲冷汗,完全恢復了常態。

到底是何方的敵軍?敵軍有多少人馬?他們是怎樣突襲到自己的大營里的……一個又一個的問題在呂范的腦中飛快的閃過。

只可惜,沒有人會回答他,而他自己也沒有時間去求解問題的答案,因為,敵軍已經殺到了跟前。

猶如一頭出水的蛟龍一般,趙云不住的揮舞著手中的寶劍,肆意地砍殺著四散奔逃的吳軍士兵。寶劍每一次的揚起落下,都能帶出一蓬蓬的血雨在空中飛舞,一條條的生命被死亡使者般的寶劍吞噬。偶而有幾名吳軍的士兵想要上前阻擋攔截,即便是尋常的將領,也往往也在一、兩劍之內便被擊殺。見識到趙云無可匹敵的悍勇,緊隨在其身后的“陷陣營”士兵盡皆被刺激的熱血沸騰,完全將冒雨行軍所造成的疲勞拋卻到了腦后,一個個神情異常激奮,無聲的殺戮,揮舞手中的兵刃刺向敵人。

而黃裳,同樣仗著一口寶劍,亦步亦趨的跟在趙云的身后,奮力的砍殺著一個又一個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敵人,似乎是有意要與趙云比試一番,死在他手下的敵軍,竟不比趙云少幾個

“恩?飛鴻,你來看,好象是條大魚”領軍不斷在敵營沖殺的過程中,沉穩的趙云并沒有被殺戮沖昏頭腦,他也在隨時留意著四周的情形。呂范一從帳篷中出現,就已被趙云留意到了,直覺就告訴他這人必不是個一般人物尤其在看到一名敵軍都尉模樣的人竟然跑到呂范面前稟報著什么,趙云已然肯定對方必然是這個水軍營中的統領一級的人物。一拉身旁只顧得砍殺的黃裳,說道。

“大魚?趙將軍,這人歸我了”黃裳被趙云拽得一愣,待聽清趙云所說之后,喜色頓上眉梢,說了一聲,迅欺身向呂范所在方向沖殺過去。

“這小子……”趙云苦笑了一聲,不過,以他如今的身份,自然不屑同一個晚輩搶什么功勞,招呼后面的“陷陣營”將士一聲,提寶劍隨著黃裳而去。趙云,也想給黃裳這么一個機會來證明自己,身為太子,有軍功同無軍功完全是兩碼事,畢竟,天國是一刀一槍自馬背上打下來的至于黃裳的安全,先不說趙云相信黃裳的身手,單是自己在旁,也絕不會令其出現什么意外。

“大人,您快到別處躲避,我來擋住敵人”那名吳軍都尉見黃裳領人朝這里徑直殺了過來,急忙揮刀迎了上去,想要替呂范擋住來敵。

“小嘍羅,滾開不要妨礙小爺擒人”黃裳“唰唰”兩劍將來人擊退,狂霸的斷喝道。

“你休想過去”那吳軍都尉雖被黃裳兩劍劈得手臂麻,但仍毫不示弱的厲聲回道。本來,他見黃裳一副少年的模樣,還以為好欺,誰曾想,黃裳年紀不大,這把子力氣卻不是白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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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6章文官勸降孫權主戰

“公謹,慎言啊此乃是孫氏內事,吳太夫人都不曾說書名,公謹你也就將這事爛于心中吧。()如今,我吳國內憂外患,卻也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啊”魯肅嘆息著說道。

“子敬,瑜明白。哎,糊涂啊糊涂”周瑜仰天一聲長嘆,卻也深知究其此事的厲害,轉口問道:“子敬,此一事,都誰人知曉?”

“肅與程老將軍,再有就是太夫人。如今,止于公謹之口。”魯肅說道。

“老將軍德高望重,不是不知深淺之人,他知無妨。”周瑜點點頭,道。

“如今謠言漫天,尤其是現今這多事之秋,恐怕,將是大大的不利啊如今,戰事吃緊,對于這謠言的控制,已無余力,公謹,這當如何是好?”魯肅憂慮的道。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子敬,明日我就將趕回會稽,朝中的事,勞你費心了。”周瑜頗有些心不在焉的道。

“應該的……”

“陛下,守不如攻,如今,我國上下各處用兵,加之糧草供應頗顯不足,時下,已動用不得太多的軍隊。瑜即將趕回會稽,還望陛下以大業為重,萬不可輕易出兵廬江才是。”第二日,周瑜籌備糧草之后,徑回朝堂,來向孫權辭行。

魯肅說得不錯,不管怎么說,江山是孫氏的,即便是知道了孫權用不正當的手段取了皇位,但是,如今乃是多事之秋,周瑜為顧全大局,此時卻也不能跳出來說半句不是。什么事,只能等打完這一仗了再說。

“公謹自去遍是,朕已知曉其中厲害,自不再會犯同等錯誤,公謹盡管放心。會稽就全仗公謹了。”孫權點點頭,深以為然的道。

“那末將……”

周瑜剛要起身告退,正這時,殿外傳來一聲長報:“報……報陛下得知,江夏八百里加急”

話因落下,一個身影闖將進來,殿上眾人尋聲看去,見卻是陳武。

“慌慌張張,成何體統?”孫權面現不悅之色,但是,見到陳武之后,心頭卻是升起一絲濃濃的不安。

“是,陛下。”陳武聞孫權斥責,連忙整理下衣甲,復又言道:“陛下,江夏八百里加急,還請陛下莫要耽擱才是”

“拿來與朕看”孫權心中的不安,越發的強烈起來,頗是有些著急的說道。

接過陳式遞上來的急報,孫權展開仔細看來,初時,還不見怎的,可是,越向后看去,孫權的面色就越發的難看起來,到最后,面現狂怒之色,猛地將手中的急報摔將出去,口中咆哮道:“廢物黃祖無能,害我基業也”

周瑜不明孫權所指,似乎,出了什么大事的樣子,莫非……徑直上前撿起那份急報,仔細的看了起來。漸漸的,周瑜的面色也變了,良久,合上戰報,長嘆道:“黃祖誤我軍大事矣”

“公謹,這急報上…….”魯肅不解的問道。

“哎,子敬,黃祖引兵玉戰天國水軍,結果……哎八十大船,竟然被敵二十小船擊敗,著損水軍將士一萬兩千余人,戰船六十余艘,我西線水軍,徹底被天國水軍擊垮矣”周瑜連連嘆息道。

“這怎么可能?二十小船,最多也就兩千的士兵,一比八,黃祖縱是再不濟,也不至于慘敗至廝啊?”魯速緊皺眉頭,滿臉的不信。

“哪里是兩千人,實乃僅僅一千人而已天行火攻之計……如此,能逃出十余條戰船,已是不易矣”周瑜將急報上所載,一一的講與朝堂上伸著脖子的文臣武將們。

黃祖在戰報上,并沒有隱瞞什么,因為,再是隱瞞也減輕不了他的罪,索性,合本托出。他也知道,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如此大戰,即便是自己有所隱瞞,也早晚會被孫權得知。更何況,天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能揚其軍聲威,想必,也會大肆宣揚,亂吳軍心的

“西線水軍慘敗,自此,失去了水軍制橫,長江上游,敵軍船只將縱橫無忌,荊州危矣,柴桑危矣,我國危險啊”魯肅滿面憂色,長嘆道。

“陛下,黃逍擁精兵五六十萬,且兵精糧足,以征四方,抗拒者多已灰飛湮滅,強如袁紹者,只不足數月,便被其掃平。天國鐵騎,不下二三十萬,橫掃宇內,陛下之大勢可以拒黃者,唯長江爾今黃逍戰敗黃祖,長江之險以不復存也,勢不可敵,以愚之見,不如納降,方為完全之策也”文臣一側,張昭起身說道。

“陛下,子布大人之言,何乎天意啊”一眾文臣紛紛離坐,起身附和道。

“你們……”魯肅大為焦急,看了看孫權,又看了看諸人,張了張口,卻又不知當如何說起。

“哎”孫權長嘆一聲,眉宇間,盡顯懊惱之色。

“陛下不必遲疑,降黃逍,則吳國之百姓、江東之六郡、荊襄八郡可保平安啊”張昭再言道。

“是啊,陛下”其余眾人再次附和道。

頓時,朝堂上嘈雜不斷,眾人議論紛紛。

“孔明,怎不見你有何話說?”周瑜冷笑著望著爭論不休的眾文官,默然不語。突然,一轉頭,見軍師諸葛亮輕搖著羽扇,淡笑自若,如他一般觀望,不禁上前問道。

“呵呵,還能有什么好說的?黃逍攜兵甚重,錢糧廣足,我軍雖有三十余萬,卻限于錢糧制肘,未能全動也。如今,長江天塹已不復存在,又拿什么來抵擋黃逍大軍的鐵蹄?亮久聞天盡皆精銳,尋常士兵尚且能做到以一敵三四而不敗,文更有郭嘉、賈詡、戲忠、程昱、田豐、徐庶、法正、沮授、龐統之謀,武則有趙云、關羽、馬超、張飛、黃忠、張遼、徐晃等萬人敵,為將為謀者,何止一兩千之數?如亮之見,當是早降的好。”諸葛亮淡淡一笑,絲毫不顧及上座的孫權臉色,說道。

“這莫非就是先生的高論?”周瑜面色一沉,冷聲問道。

“若不然,還能如何?眾人皆意投降,當然,他們可以投降,但是,陛下卻是不能投降。”諸葛亮話因一轉,接著說道:“方才眾人所言,必使陛下貽誤終生,如我等降黃,仍不可失州郡之官位,若陛下降黃,位不過封侯,車不過一乘,馬不過一匹,隨從不過數人,若再想南面稱孤,豈不成為泡影?適才眾人之議,各自為己,聽與不聽,還要看陛下之意也”

“陛下,孔明先生所言甚是,陛下,還望三思才是”周瑜聽罷多時,點點頭,沉聲對孫權言道。

“公謹之意,當是如何?”孫權沉思半晌,突然問道。

“戰”周瑜面現激昂,揚聲稱道:“陛下,孫氏起兵江東,經三代努力,方有如今之基業。如今,縱是失去了荊襄之地,又有何防?陛下父兄能以江東為基,笑傲天下諸侯之間,如今,即便失去荊襄,陛下以江東之力,全可一戰也以江東來看,雖然,三江口黃祖大敗,但是,柴喪還在我軍手中,長江天險也并未失去,僅僅是共享爾江東尚有大軍十二三萬,至于糧草,如今時下已值秋收之際,只需將田地中的糧食收上,糧草之難必然得解。陛下擁有十二三萬帶甲之士,又緣何不能一戰?”

“大將軍所言甚是,黃逍喜用計謀,向來以少勝多,今其有大軍二十余萬,但是,作用于我江東之地者,卻不盈十萬之眾。以十二三萬,對陣不盈十萬,未嘗不能勝也再之,我江東地形復雜,北軍不熟地理,只需輔于良謀,輕勝之,則不難也”諸葛亮起身言道。

“公謹、孔明之言甚是荒謬難道,爾等想置江東父老于水深火熱之中么?”虞翻憤然上前喝道。

“是啊,如此,江東百姓苦也……”主和的眾人,紛紛嘀咕道。

“想不到,江南之秋,竟然如此令人寒戰哼,好了,休要多言,朕誓要與黃逍爭個高下再有妄言者,殺無赦”孫權袍袖一揮,怒聲道。好不容易才得了這皇位,屁股還不等坐熱,讓他就這么的讓出去,他孫權又怎會甘心?百姓死活?百姓死活與我何干

“陛下英明”周瑜、魯肅、諸葛亮以及眾武將們紛紛稱道。

“公謹,孔明、子敬,破黃逍一事,由你三人全權負責,一應兵馬糧草,隨君調動,誓要與黃逍絕一死戰”

“陛下,我們當真要渡江突襲柴桑?”郭嘉眉頭微擰,有些遲疑地問道。

于昨日,郭嘉、賈詡、徐庶等人便帶著五萬大軍進入了廬江,其中,更有一萬的“天刀衛”,為數一萬的騎兵。在休整了一日之后,黃逍召集了軍中所有人,研討進攻江東的戰略。當聽到黃逍說起要攻打柴桑時,郭嘉等人,不禁大為吃驚。

“奉孝,為什么不可以呢?”黃逍嘴角微微一翹,抬頭望向郭嘉說道。

“陛下,突襲柴桑之策乍看似乎可行,但其實深究起來問題頗多,實在不易施行”郭嘉不急不徐的說道:“吳不可能對我軍突襲柴桑一事全無防備,只需以水軍主力封鎖柴桑一帶江面,便可阻止我軍渡江。如果與吳國水軍主力正面交鋒,憑我們手中現有水軍的實力恐怕還不是對手。沒有水軍做掩護,我步軍強渡長江、奇襲柴桑必然會有慘重傷亡。到時,縱然過得長江,還能留有幾分戰力便是一個絕大的疑問。”

“陛下,臣也認為奉孝所說的在理,還請陛下三思。”徐庶于一旁附和著說道。

“話雖如此,但是,吳國的水軍,被幼平他們拖住了大半,其他五路大軍,也使得吳國不會有太多的軍隊來對付我們,這正是我軍進攻江東的良機,萬不可輕易的放棄才是”賈詡沒有說反對的辭藻,卻是從另一個方面提出了意見。

“兵自然是要出的,要不,錯過了如今進襲江東的機會,將再難尋找。”黃逍心中已有定計,笑了笑后,朗聲回道:“而且這柴桑也必須要襲但是這‘襲’的目的,不是為了‘取’,而是為了‘擾’”

“‘襲’而不取?啊……”郭嘉仔細地思量了黃逍的話,突然似有所悟地說道:“陛下難道是想佯攻柴桑,實取他處?”

“不錯”黃逍邊察看地圖,邊點頭說道:“適才奉孝你的顧慮也頗有道理。若是我軍渡江徑取柴桑,不免會遭遇吳國水軍的攔截,此舉疏為不智。朕的意思是只以水軍前往柴桑附近水域實施襲擾。如此,一則也算是援應了各路大軍,二則又可以吸引敵軍的注意力,使其放松對其他地方的警惕。我步軍則尋機從他處渡江進襲江東腹地”

“陛下此策極是可行柴桑乃是吳國至重要關鍵之地,若柴桑告破,縱然孫權能從城中逃得性命,他孫家也必然大失江東百姓信任。故如今敵軍的注意力定然是全部放在柴桑城安全上,只要陛下一路軍馬擺出襲柴桑的姿態,孫權定會加緊從各地抽調軍馬前往柴桑助防。但如此一來,其他治地的守備必然變得更加薄弱這正是陛下這一路軍進襲的好機會”徐庶眼中現出精芒,出聲說道。

“陛下,那咱們究竟要進襲何處?”夏侯淵急切的問道。

“我意自此渡江”說著,黃逍的手指敲到一處,沉聲說道。

“牛渚?”張頜輕呼出聲,但隨即有些疑惑地說道:“陛下,這里合適嗎?牛渚西南不足十五里處,便是敵軍東路巡江水軍的駐地蕪湖啊”

黃逍知道張頜的疑惑所在,牛渚臨近敵軍水軍駐地,在此渡江很容易引起敵軍水軍的注意,容易暴露目標而且還可能遭到攔截點了點頭,黃逍笑著說道:“渡江之后,第一個準備攻略的地方就是蕪湖,先把這個敵軍中路巡江水軍的駐地敲下來若能順利突襲蕪湖得手,一來,可以徹底掃除江東中路巡江水軍對我軍兵馬、糧草輸送線的威脅;二來,便可以蕪湖為我軍進襲江東、攻城奪地的根基。奪取蕪湖之后,我軍便可揮師東進,乘江東軍主力精銳盡陷于西線且實力嚴重受損、東線諸郡縣防守薄弱之機,以迅雷之勢,大軍直指建業”

頓了一頓,黃逍又繼續說道:“當然,如此速攻之戰必會有一定風險,但是,卻不無成功的可能,而且,一旦成功,收益將是難以想象的”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行軍打仗怎么可能不冒風險淵贊同陛下的速戰計劃”自己的疑惑被解除后,夏侯淵身為武人的好戰個性立即展現了出來,朗聲說道:“陛下,若要揮軍南進,淵愿為先行。”

“頜亦愿請命為先行,懇請陛下準許”見夏侯淵請命,張頜自然也是不甘落后的說道。

哪一個武將不熱血?繼夏侯淵、張頜之后,樂進、馬超、趙云等人紛紛請命,要為這一戰。

“先期渡江突襲蕪湖,由于只能動用少量軍馬,確需一干練之人領軍。子龍、儁乂、文謙……你等幾人之中,能擔先行之責、甚至能隨朕渡江進襲江東的,以你等之才,皆可當此重任。但是,朕尚需留你們幾人中的一人,擔任這廬江太守,鎮守廬江。待我軍南渡之后,廬江便是聯結我軍和后方的要沖,地位異常重要,萬不可有所閃失。”我將目光凝聚在幾員大將的身上,沉聲問道:“你們幾人中,誰愿為朕鎮守廬江?”

“陛下,末將愿領此重任,鎮守廬江,必保其不失也”就在因為黃逍問誰愿意留下來鎮守廬江后,剛剛還爭個不停的幾人,卻是紛紛閉上了嘴巴。半晌,一個聲音響起,應道。

黃逍尋聲望去,見正是李典,不由暗中點點頭,稱道:“曼成擅守,能有你坐鎮廬江,朕卻也放得下心來。曼成,廬江的安危就交到你的手中了,朕與你留下一萬軍兵,如有意外,可向張飛將軍求援,以其軍現在所在,接應廬江當是來得及。”

“是,陛下”

“元直,你也留在廬江吧,朕不想看到廬江有一絲的危險,對,一絲也不行”黃逍沉聲說道。

“是,陛下,臣定不會有負陛下所托,輔助李將軍守好廬江”

“文謙,你即刻出城聯系興霸,傳朕旨意,命其統領錦帆營主力開赴柴桑與敵國水軍周旋,以策應我軍的這次行動。周旋之時,只需采用游擊sāo擾戰術,不必與敵國水軍正面消耗。具體如何作戰,由興霸自行臨機決斷,不必向朕請示另外,讓興霸調派一部水軍進駐濡須塢,準備掩護步軍渡江作戰”黃逍轉頭對一旁的樂進說道。

“是,陛下末將這就去聯系甘將軍”樂進立即出聲應道。

“如若突襲建業,單是我們手上的這些兵馬,還遠遠不足,這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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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5章吳國應對周瑜知情

水戰,有的時候,比只6地作戰,還要兇險幾分,弄不好,就是全軍覆沒的下場這也是歷史上吳國占據長江天險,就可保一地無恙的一根本原因江東水軍,甲天下

雖然是歷史上的。

一股股濃煙,從這八十艘吳軍戰船之上升騰而起。這些船只,平常浸在水中,木料早已經吃透了水,若是不用火油,幾乎難以點燃。此刻即便點燃,火勢也不算大,以濃煙為主。

最開始,這些戰船之上的吳軍士卒乃是被火油燒死,而現在,則是被濃煙生生悶死,火油燃燒,躲在船艙底層倒也還能幸免,而濃煙無孔不入,凡是還在戰船之上的吳軍士卒,幾乎都要被這濃煙嗆到

一些戰船主體框架被燒斷,搖搖欲散

“沖擊”

而就是這個時候,看著這些戰船之上的火油已經基本燒盡,周泰猛的一揮手中短刃,爆喝一聲,十艘戰船如利箭一般,向著那八十艘被燒的殘缺不整的吳軍戰船沖去。

十艘戰船之上的士卒,全部用濕布捂住了口鼻,抵擋濃煙。

轟轟轟轟……

那些主體結構被燒毀的吳軍戰船,根本經受不住周泰十艘戰船的沖擊,立刻散架,船上那些還幸存的士卒紛紛慘叫著掉落水中,被滔滔長江水卷走。周泰這十艘戰船也從這八十艘吳軍戰船的下游,突破到了上游位置。

“今日之后,吳國水軍的神話,將自此破滅”回望長江中央那些殘敗無比,依舊燃著大火的吳軍戰船,周泰心中,升起一股滔天豪氣

以一千水軍,大破吳軍,斬殺一萬余人,這樣的成果,足以讓天國水軍自傲了。在整個中原,定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吳軍逃出火海的不到二十條戰船上,黃祖愣愣的看著長江中間燃燒的戰船,心中一片冰涼。完了,徹底完了這次即便是沒有被火燒死,回去也難免不會被孫權摘了腦袋六十余條戰船,那可是戰船,不是走舸之類的船只,還有一萬多水軍,這……黃祖的腦袋,頓時大了,問題,嚴重了

“追給我追上這些賊子,我要殺了他們”黃祖連連咆哮著。

“父親,追不上了。看他們的意圖,是想進入襄江,敵軍的船只遠于我軍,靈活度強,所受水的阻力也要的很多,追之不及啊”黃射慘白著一張臉,垂頭喪氣的說道。黃祖所能想到的,他自然也是想到了,但是,又有書名辦法?敗局已定,自此,吳國西路水軍,徹底陷于了癱瘓

“不不”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

就在黃逍率大軍攻克了廬江的第二天夜里,一葉扁舟避開了天的耳目,駛離了長江北岸,不日,到達了建業,將廬江失陷一事,稟告給了孫權。

來人,正是周瑜的堂兄周暉。

聽得周暉將他所知曉的一切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廳中眾人盡皆現出驚疑交加的神色。

“伯陽誤我大事伯陽誤我大事……”孫權面色鐵青地恨恨罵道:“朕特意命人傳書與他,勒令他嚴守城池,不得出城與敵交鋒,他竟違逆朕的命令此次大敗,實是他咎由自取”

“陛下,失卻廬江之責恐也不伯陽將軍”魯肅沉思片刻后,出聲對孫權說道:“肅有些懷疑——主公的書信或許根本就未曾到得了伯陽將軍手中”

“恩?”張昭訝異的問道:“子敬,你為何作此猜想?”

“列位可曾注意到,公友(周暉的字)適才提及,他在來建業的途中,長江北岸天防守嚴密之事?”雖然魯肅因孫策的遺言知道了些不該知道的事,但是,現在畢竟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和聲提醒孫權、張昭等人說道:“以此情形看來,黃逍定然是派遣下的水軍,將通往廬江的水路給封鎖了起來。若是如此,則陛下派往廬江的信使極有可能在半路即被截下。故而,肅以為伯陽將軍并非刻意違逆陛下命令,而是根本就沒有收到陛下的命令。”

“恩……”孫權仔細思索了一番,認可了魯肅的解釋,面色稍緩,隨即又沉聲說道:“即管如此,伯陽也有用兵不慎之責,竟然這般輕易地出城與敵接戰,致使廬江防守空虛,為那黃逍所乘”

“陛下,伯陽將軍畢竟年輕氣盛,征戰經驗閱歷不足,遭逢黃逍這等戰場宿敵,難保不被設計。根據目前所知情報,便可推知此次黃逍軍為了攻我廬江,可謂煞費苦心、籌謀縝密。其先是連續幾日偷割我廬江境內新糧,以此來激怒伯陽將軍;又命其下水軍截攔水道、阻斷廬江的信息往來,其后再以明搶糧食這一招來誘使伯陽將軍出城接戰。可以想見,伯陽將軍出城追擊之后,當是中了埋伏而致大敗,而天必是在換上我軍衣甲后,乘夜色詐城、進而襲下了廬江如此連環詭計,確是極難防備”魯肅和聲勸解孫權道。

“子敬所言極是在理況且伯陽如今也是生死未知,陛下就勿需再怪罪他了”孫靜亦出聲說道。

“哎……”孫權深嘆一口氣,緩緩點了點頭,“如今廬江失陷,伯陽、君理皆生死不明,我與黃逍老賊(黃逍時三十六歲,或許,在孫權的眼中很老吧)又添新恨,是否要出兵復奪廬江,一血前恥?”

“陛下,此時萬萬不宜出兵廬江”一個洪亮清悅的聲音從外面傳入議事廳中。話音剛落,吳國兵馬大都督、大將軍周瑜風塵仆仆地大步邁入廳中。緊走幾步來到孫權座前約五步處,周瑜一撩戰袍、單膝跪地低頭拱手行禮后,朗聲說道:“臣周瑜自會稽歸來,拜見陛下”

“公謹?呃…快快請起”孫權愕然中又帶著幾分欣喜地看著跪拜在座前的周瑜,隨即起身離座來到周瑜跟前,親自將其扶起,“公謹是何時趕回建業的?會稽戰事如何了?關羽匹夫可是授?”

“回陛下,目前戰事尚于膠著之況,關羽軍中,就幾日交戰來看,必有能人想助,戰法頗深,欲退關羽之兵,卻非是一日之功。只是,糧草不濟,臣留下董襲嚴守城池后,特回來督辦糧草一事。”周瑜回道。

實難想像,督辦糧草一事,竟然需要主帥親回,當然,這也是沒辦法之事,吳國糧草本就短缺,如今更是六線用兵,多處用糧之地,糧草調度上,更是一門學問。生怕其他人誤事,想到最后,周瑜不得不親回一趟。

“哎,有勞公謹了”雖然周瑜沒說明回來的原因,但是,孫權也是知曉本國的情況,長嘆了一聲,道:“先兄卻是做了一件錯事啊,如果不是他使人連番sao擾天國邊境,黃逍的報復又怎么會來的這么快而且,累兵累民,未能得到實際的好處不說,卻是弄得國庫空虛。若是這些年來能夠休養生息,我吳國焉有如今的局面?糧草不足,難怪伯陽他舍不得那區區的糧草”

一番話,聽得吳國舊臣大是皺眉不已。孫策尸骨未寒,這就開始數落孫策的不是?只是,心中縱有太多的不滿,卻也不能表現在面上,如今的吳國處境,更是需要上下一心。

“公謹,黃逍奪了廬江之后,其必然會對吳郡生出窺視之心,可以說,吳郡是我建業的屏障,干系重大啊公謹,你認為,當使何人掌管吳郡政務為好?”似是也知道嘮叨的多了會事起反作用,孫權話音一轉,說道。

“啟稟陛下,現有朱桓掌吳郡郡務,休穆文武兼資,當可掌控住吳郡之局。不過,休穆畢竟位輕且威望不足,還需陛下另派德才兼備的重臣前往吳郡主持大局”周瑜懇切地說道。

“恩”孫權面現贊許之色,笑著點頭問道:“公謹以為何人可當此重任?”

“幼臺大人文韜武略俱佳、且在江東六郡乃至我吳國上下都是威望極著,乃是吳郡太守之不二人選。”周瑜朗聲推薦孫靜道。

“陛下,我與周督所思相同。若得幼臺大人為吳郡守,非但是吳郡,而且對安撫穩固會稽、丹陽等周邊郡縣也是極為有利的”魯肅出聲附和道。

“恩,既如此……”孫權沉吟片刻后,舉步來到孫靜身前,和聲說道:“叔父,吳郡就交托于你了還請叔父善守。”

“陛下放心我定然會為你守牧好吳郡之地”孫靜點了點頭,沉穩地說道。

“周大將軍適才進廳時說我軍現今不宜出兵廬江、復奪城池、一血前恥,這是何道理?”一旁的孫翊表情不善,冷冷地問道。

周瑜亦知孫翊對己素懷不滿之心,但絲毫不以為意,俊朗無匹的臉龐上現出溫和卻又自信的淡笑,高聲說道:“陛下,瑜雖尚不知曉具體情形,但據適才進廳時所聽到的主公之語,推測廬江已被那黃逍襲下,可是如此?”

“不錯這已經是四日前的事了,不過朕這里也是初得回報”孫權點頭說道:“公友,你可將廬江失陷事宜告之公謹”

不多時,周暉便將所知一切簡潔的與周瑜說了一遍,隨即又說了自己的一些猜測。

“恩,有勞兄長了”周瑜聽罷,眉頭微微蹙起,神色也逐漸冷肅起來。認真思索了一番后,周瑜沉聲對孫權說道:“陛下,知曉廬江失陷的大致經過原由之后,瑜更加認為此時不宜出兵復奪廬江”

“這又是為何?還請公謹說明原由”孫權疑聲問道。

“陛下,當前我吳國同時遭黃逍六路大軍四下夾擊,形勢頗危。以我吳國之軍力,實是無力同擊過六路以上的敵軍,若強行如此,必造成兵力太過分散,反而得不償失。顯然,黃逍所統的乃是第七路兵馬,然我軍若是再分出一軍對付黃逍這一路的話,必然會使其他六路應付不暇,甚至,被其中一路甚至幾路長驅直入,其危害,更是大也依臣之見,不若以長江為防線,使黃逍再不得進上一步,帶收拾了其他六路敵軍后,再行破之也不為遲也。”周瑜仔細為孫權分析道。

“可是一被黃逍他渡江成功,則我建業危矣”孫權皺著眉頭,憂慮道。

“陛下,此事但放寬心。黃逍麾下雖有水軍,但我料其必非我江東水軍敵手。一旦援應被絕,以其孤身深入之軍,在我江東腹地又能支撐多久?黃逍縱然再是大膽妄為,我料他也不敢行此不智之舉。”頓了一頓,周瑜又繼續說道:“而且,先前六路,其水軍大將周泰、蔣欽、張允便是其中一路,其勢不,以北方之態,黃逍手中即便再有水軍,也不是很多,更沒有水軍將領統帥,可以說,黃逍今時雖無力繼續南寇,而我軍若是要收復廬江失地也非易事。黃逍其人,乃是世之人杰,其麾下趙云、典韋、許楮諸將皆是萬人之敵,軍力雖不眾但也不可輕忽。而且從此次襲廬江所用計策看來,乃是仗著奇謀軍略。我軍要反攻廬江,兵力若是過少,非但無法收效,甚至有可能再為其所敗;而兵力若是過多,一時三刻之內恐也奈何不得了他。一旦我大軍被糾纏于廬江,其他六路必會乘機猛攻,則屆時我吳國危矣”

“陛下,周督所言甚是,眼前我軍當務之急還是盡快擊退其他六路,穩固住我吳國之地”魯肅隨即出聲附和道。

“陛下明斷”周瑜、魯肅齊聲說道。

“但就如此放任黃逍不管,不加防備?萬一他果真不顧一切渡江,又待如何?”孫翊出聲置疑道。

“此事不必擔憂只需一面調遣水軍加緊巡江力度,謹防黃逍軍偷渡過江,另一面命沿江各郡縣嚴加防備,勿有所懈怠,我料那黃逍也無機可乘”周瑜從容說道。

“子敬,今日朝上,陛下怎么在朝堂之上數落起先帝的不是來了?”大將軍府,周瑜不解的向魯肅問道。

“哎……”魯肅長嘆了一聲,眉頭皺起,道:“公謹,你問這些做什么?無論陛下怎么說,這畢竟是陛下兄弟間的事,豈是我們做臣子的所能bsp;“不對,子敬,我總感覺,這其中似是隱藏著我不知道的事。子敬,你是不是有什么隱瞞于我?”周瑜乃是精明之人,寥寥的幾句話中,他已察覺出一絲不尋常。頓了頓,周瑜追問道:“子敬,先帝家,如今卻在何處?”

“哪有什么事瞞你。”魯肅苦笑了一聲,這周公謹未免也太過精明了吧接著回道:“至于先帝家,已回老家富bsp;“什么?回富了?”周瑜豁然站起,雙眼直逼著魯肅,沉聲問道:“陛下好不糊涂,怎么使他們回了富?如今國內謠言遍布,陛下如此做,豈不是落人口實?”

“公謹,這是孫氏的家事,我們還是不要管的好。”魯肅想了想,終是勸道。

“子敬,你是不是有書名事情瞞著我?對了,先帝彌留之際,都說了些什么?”周瑜感覺到了一點不尋常的意味,問道。

“這個……先帝說……”魯肅一陣的為難,吞吞吐吐的道。

“說些什么了?莫要猶豫,快說”果然有問題

“先帝說今將皇位傳付于弟,望太夫人朝夕訓之。父兄舊人,慎勿輕怠。至于朝中大事務,外事不察,可問公謹你,內事不明,即問張昭。死因及前后經過,千萬不要傳出,以免造成國內上下不必要的動蕩。還說當年與公謹同往天都,黃逍就曾斷言先帝有‘吳許之憂,狩獵之危,鋤草留根,方得后患’,先帝說,那吳當是指吳郡,而許則是指那許貢,狩獵之危,可不正應當日?當日那刺殺三人自稱是許貢門下,在先帝看來,此事有朝中人為謀,不過,卻是也同那許貢脫不得干系。”見周瑜追問得緊,魯肅萬不得已下,只好將孫策死時的話說了出來。最后說道:“陛下最后的一言,是說‘恨公謹不在此地,不得當面囑之也’,想來,先帝是有書名話要囑咐于公謹吧。”

“伯符兄”周瑜聽罷多時,淚流滿面,滿眼的悲色,良久,良久……忽的止住了悲聲,問向魯肅道:“子敬,先帝說有朝中人為謀,你的意思呢?”

“這……”魯肅為難的看了看周瑜,卻不知該說什么好。畢竟,有的話,說得,有的話,卻是說不得,禍從口出啊

“子敬,難道信不過瑜乎?”周瑜沉聲說道。

“這個……公謹,哎……”魯肅苦笑著搖了搖頭,也不再說,只是抬手向上指了兩指。

“你是說……”周瑜雖然已有八分料到,但是,卻始終不愿相信,半晌,結口說道:“那……那可是親兄弟啊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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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4章戰三江口火燒黃祖

長江水域,三江口。()

一片地勢較為復雜,容易隱藏的河域之中,停靠著整整二十艘并不算大的戰船。長江北岸,乃是一片小樹林,樹林之中,影影綽綽,足有近千人隱藏其中。

這兩千人之中,為首那一員大將,身材高大,絡腮短須,頭上包著一抹青巾,身上也不過是穿了一套并不沉重的竹甲,腰帶短刀,整個人透出一股極為凌厲的威勢。若是江東人士在此,定然能夠認出,這員大將,乃是水軍將領打扮

此人身后兩人,具是如此打扮。這三人不是別人,正是黃逍麾下水軍大將:周泰、蔣欽。至于張允,則是率領水軍的主力,并沒有在此地。

水軍將士,和在陸地上作戰的其他將士,有著較為明顯的區別。

水軍將士需要在船上作戰,而一艘船的載重有限,決定了水軍將士不能穿戴太過沉重的衣甲。另外,水軍將士的兵刃,也多以短兵為主。

“幼平,吳國的水軍出動了嗎?”一旁的將欽突然問道。

“恩,似乎,人還不少。”周泰的話不多,但是,聲音中充斥著殺伐之意。

“呵呵,幼平,你過于謹慎了吧?想那黃祖什么樣的人,也值得幼平你如此慎重對之?依我看,黃祖不來便罷,他若敢來,一個來一個死,兩個來死一雙,我天國水軍,還沒怕過什么,至少,不會怕這樣的貨色”蔣欽大咧咧的說道。

“你小子,怎么比我周泰還粗?陛下不是說過嗎,戰略上輕視敵人,戰術上重視敵人,你小子,別沒滅了敵人,先將自己搭進去”周泰笑了笑,轉頭對旁邊的一名軍司馬問道:“一應物事,可從準備停當?”

“將軍放心,末將已著人準備停當”這名軍司馬飛快的答道。

“嘿嘿,黃祖投降了孫策,居然沒被罷權,真懷疑孫策是怎么想的,居然還敢使這般的廢柴統領一半的水軍看來,天教我等立此不世之功公弈、張將軍,傳令下去,讓兄弟們都精神著點,打完這一仗,老子請客”周泰朗聲說道。

“來了”

隨著時間的流逝,長江上游遠遠的傳來擊水的聲音。負責觀望的天國水軍士卒忙尋聲望去,一見下,眼前不覺一亮,沉著聲音呼道。

視線中,八十艘大船,緩緩開動,因為承載士卒相對有些多,這八十艘大船的速度并不算快,但即便不怎么快,到達周泰水軍藏身之處,卻也最多兩刻鐘的時間而已。

“他娘的,還真看得起老子啊這……娘的,足足八十條戰船,看這吃水的深度,每一條船上,至少得有二百余士兵,竟然派出了一萬六千的水軍,嘖嘖,黃祖老兒的膽子,還真不大啊”放下手中的千里眼,周泰笑罵道。

八十艘大船,每一艘大船足以承載二百人作戰,而要運兵的話,這個數量卻可以翻上一番,每艘大船承載四百人。八十艘戰船足足可以承載大軍三萬兩千多人。不過,黃祖出來,自然是要打仗的,也就是說,黃祖此來,最低也是帶有一萬五千上下的水軍。對船只的熟悉,周泰一眼就看出敵軍的數量多寡。

“一萬六千水軍?八十戰船?我的乖乖,黃祖老兒該不會是把家底全拿出來了吧?”蔣欽聽完周泰口中的數字,忍不住咂舌道。

“管那許多?來多少,咱們吃得下多少,就怕他來得少,不夠吃怎么,公弈你怕了?”周泰笑道。

“兒子才怕了呢”蔣欽罵咧咧的道。

“好了,別鬧了傳令下去,準備作戰”

黃祖很郁悶。

也忘記是從哪一天起,自己就不曾得過安歇,可惡的天國水軍,宛如水中的幽靈一般,時不時的跳出來咬上他一口,雖然不重,每次也就是損失個一條兩條巡邏的船只而已,但是,這時間久了,黃祖也坐不住了,至今天,他麾下的水軍已被敵軍或毀或繳,已經沒了一十九艘。好在,這江夏還是他說得算,消息不曾傳出。若是真被孫權得知,黃祖真難想象,自己身為一個降將,會有怎樣的果子吃

而就在今天,黃祖突然接到了來自建業的消息,令他出戰敵軍。據說,他的對手,還是天國水軍的主力

黃祖也知道,再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遂硬著頭皮,帶上了自己全部的家底,壯了壯膽子,順江而下,來尋敵軍的蹤跡。

“咚咚咚咚……”

一陣急促無比的鼓聲,陡然傳來。

站在船頭上心神不安的黃祖,以及其兒子黃射并水軍的大將將領,都下意識的被這鼓聲吸引,飛快向著長江下游望去。

卻見那二十艘戰船越來越近,借著秋日里的東風,鼓滿船帆,飛速而來,轉眼間就到了百丈之外,船上人形都看的清清楚楚。二十艘戰船,幾乎每一艘戰船之上都有百十人,當先那艘戰船之上,一員水軍大將傲立船頭,船上旗幟之上,書著一個大大的“周”字稍后的一條船上,則是chā著“蔣”字的旗幟。

“周泰?蔣欽?”對于對手的名姓,黃祖還是多少有所了解,畢竟,這已不是什么秘密了。看到那兩面旗幟,不用問,黃祖也知道來人為誰了

“迎敵”終于出現了嘛?黃祖望著眼前少上好幾號的船只,再看清了數量,一顆心這才放進了原處。才二十條船,兩千來人,能有什么作為?就以今日這一仗,洗刷前段的恥辱吧如此,也對上頭有點交代

“殺”

黃祖的命令方下,一聲爆喝,足足二十艘戰船之上,近兩千士卒也是同時呼喝,登時之間,殺聲震天,竟好似有千軍萬馬,從水中奔騰而來一般。

“哼,周泰倒是好算計,不過,也太小看我黃祖了區區兩千士卒,也想要在此劫殺我一萬六千大軍么?螳臂當車,不自量力”低沉的聲音,自黃祖有些猙獰的口中發出。

黃祖手下水軍的士卒,足足有一萬六千多人,而敵軍手上的水軍,卻是只有兩千余人,黃祖的軍隊數量達到了天國水軍的八倍,這樣的數量優勢之下,便是天國水軍素質再高,能力再強,也絕對不可能是黃祖這一萬六千人馬的對手。

漢末三國,幾次最為著名的以少勝多的戰役,雙方的兵力差距,也根本達不到八倍那么大。像是官渡之戰,袁紹兵力,也不過是曹操兵力的三倍而已。

八倍兵力,以一敵八,雖然黃祖不怎么樣,但是,原荊州水軍,也不是易與的貨色,要不,也不會與孫策爭執得那么長久。要知道,以前的荊州水軍,可是號稱甲天下的水軍,即便現在有所退步,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這也是不爭的事實。

所以,在黃祖看來,周泰率領著這兩千士卒乘船而來,想要沖擊自己這一萬六千士卒,無異于癡人說夢

況且,黃祖的船只,都是能乘坐兩百人的大船。而天國水軍的那些戰船,明顯小一些,水中作戰,船只碰撞,比的就是船只的大小、速度、堅硬程度。區區二十艘戰船,絕對不可能沖開八十艘大船

非但黃祖認為天國水軍這是在自取滅亡,就是黃祖帳下那些大小將領,也都不看好周泰一行。黃祖不屑的高聲喝道:“調動船只,將這周泰給我圍住,莫讓這二十艘戰船走掉一艘今日,黃某人便要用這兩千士卒,來償還這十余日的sāo擾之苦”

“父親大人,我軍船只較大,陣型略顯密集,況且每艘船上負載兩百兵卒,調轉不便。即便能夠調轉,若是敵軍要逃,我軍船只怕也是難以追擊……”黃祖身旁的兒子黃射上前兩步,低聲對黃祖說道。

“怕個什么?我軍在上游,順溜而下,還怕抓不住區區二十艘敵船?要知道,我荊州船只的優良性,遠不是敵軍所能比擬的傳我命令,準備迎戰”黃祖不以為然的哼道。他道是不怕敵人逃跑,無論逃跑與否,對于他來說,只是對上方的一個交代罷了,這年頭,保住自己才是真的

“將軍,還是要提防敵軍火攻。我軍船只的密度太大,萬一敵軍行火攻之計,怕是大大的不妙。”黃祖身邊的一名軍司馬沉聲向黃祖說道。

火攻?聽到這人之言,黃祖以及黃祖身后的眾人都是微微一驚,下意識向對面敵船看去。對于火攻,黃祖并不陌生,但是,一般施火攻的一方,所選的都是上游的位置,而敵軍,現在卻是處于下游,這……

“火攻……難道是火箭么?不對,火箭射程,比尋常弓箭還要低一些,不等這兩千兵卒到達火箭射程,我軍箭矢先到,倒是這兩千人損失慘重,便是射出火箭,又能耐我何……”黃祖口中喃喃自語。

火箭,因為要包裹燃火之物,其射程,要遠遠低于普通弓箭

天人數太少,怕是不等進入火箭射程,便要先被吳軍士卒大量射殺,僅剩的那些人即便射出火箭,也無濟于事。

火箭,根本行不通,那所說的火計是……

黃祖腦海之中正想著,對面,異變陡升

周泰那二十艘船,其中十艘速度陡的慢了下來,和喔國水軍維持在弓箭之外,而另外十艘,則是速度不減,依舊向吳軍八十艘戰船沖去。

“放箭”

不用黃祖下達書名命令,船上吳軍將校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立刻下令放箭。

咻咻咻……

一輪箭雨,急速飛出。

箭只飛出,噗噗chā入了那十艘船只之上士卒身上,與此同時,那十艘船只也飛速接近著八十艘吳軍大船十余丈。而就是此刻,那船上吳軍將校猛的臉色一變。

“不對,那十艘船上,不是敵軍,而是……草人?”

那飛速向吳軍八十艘戰船靠近的十艘船只,竟然根本就不是什么士卒,而是一個個穿著士卒衣裝的草人另外,那十艘船上,除了草人之外,還鋪了一層層的干草,干草之中,似乎還有其它的東西……

十艘船速度飛快,在猛烈的東風作用下,眨眼間已經到了吳軍八十艘船三十丈左右

而就是這個時候,天國水軍的另外十艘船上,那一千士卒,卻是飛快拈弓搭箭,箭矢箭頭之上,都是包裹著一層沾了火油的棉布,點燃之后,一只只火箭飛快向著吳軍這邊射來

火箭的射程,夠不到吳軍那八十艘戰船之上,但是,卻能穩穩射到那十艘正向著吳軍八十艘戰船靠近的船只之上

呼……呼……

十艘戰船之上的草人、干草,遇火即燃,眨眼間,已是形成了十艘熊熊燃燒的火船

吳軍船只順流而下,速度本就達到了極至,再加之天國水軍的船只順風而來,三十丈距離轉眼而至,幾乎是那些吳軍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這十艘火船,已然是沖到了吳軍八十艘戰船中間

有兩艘火船與吳軍大船撞擊,登時承受不住撞擊力,碎裂了開來。

轟轟轟……

而就是下一刻,這兩艘碎裂的火船之上,卻是猛地發出連續十幾聲爆炸之聲,一團團火球從這兩艘火船之上迸射而出,散落到了附近十余艘吳軍戰船之上,這些吳軍戰船之上立刻燃起一團團火焰。緊接著另外八艘火船之上同樣是發出聲聲爆炸聲,登時之間,一團團火球漫天飛舞

“火油是火油”

黃祖在這一刻,臉色大變

天的火攻,根本就不是普通的火箭攻擊,而是在十艘戰船之上擺滿了密封的火油壇,上面鋪上一層干草。等到靠近吳軍之時,讓這十艘戰船沖擊吳軍戰船,半途射出火箭,將這十艘戰船變成火船。

黃祖只是算到了逆流、順流,以及箭枝的射程問題,卻是忽略掉了風向以至于,事起突然,竟連一點的反應時間都沒有

十艘單純的火船,根本無法對吳軍造成什么厲害損傷。

但是,這十艘火船之上的密封的火油壇,受熱之后,發生爆炸,火油噴濺而出,沾火而燃,形成一團團火球。這些火球對于吳軍來說,卻是足以致命的

轟轟轟

數百火油壇,猛烈爆裂了開來,沾火的火球迸射到了周圍五六十艘吳軍戰船之上,將這些吳軍戰船盡數引燃甚至這些吳軍戰船之上,為數不少的吳軍士卒身上,也是沾了火油,整個人熊熊燃燒了起來

便是軍紀再為嚴明的軍隊中的士卒,在全身籠罩了烈火之中時,也要失去理智,這些身上沾火的吳軍士卒立刻在自己船上四下奔逃了起來,或是在船板之上打起滾來,一些妄圖過來撲火的士兵被沾到,身上也是竄起火來……

整個吳軍,八十艘大船,登時大亂

一些著火戰船之上的士卒,試圖去撲滅火焰,反而自己被引燃,慌亂之下,飛身躍入滔滔長江水之中,被湍急的水流一打,便再也沒了氣息。

“快退快退出去”

僅剩的二三十艘沒有被火油波及到的戰船之上的將校,大驚失色之下,慌忙命令自己所處的船只從船隊之中退出來。

然而吳軍這八十艘戰船的確太過緊密了一些,船只想要調頭離開,卻是頻頻與周圍的戰船碰撞,“砰砰”聲響之中,一些沒有著火的船只竟也沾上了火焰,另外一些船只在碰撞中劇烈搖晃,無數兵卒從甲板之上落下,被長江水吞沒……

慘叫聲,呼喝聲,連成一片

吳軍被燒死者,落水者,不計其數

“吳軍,已是差不多損失萬人了吧……”看著下游那近八十艘熊熊燃燒的吳軍戰船,周泰嘴角,泛起一抹冰冷笑意。

“戰船全力開動,撞擊這些吳軍戰船,把那些還沒有燒毀的吳軍戰船,給我全部撞碎。這一萬六千曹軍,我讓他們一個都無法生還”周泰豪邁的聲音激昂響起。

水中作戰,和陸地作戰截然不同。陸地作戰,一方不敵之后,完全可以四散逃走,成千上萬的士卒一下子散開,敵方根本就無法追擊。實際上,冷兵器時代作戰,失敗的一方損失人馬,絕大部分都不是被斬殺,而是在潰逃之時走散。

正因為如此,每次大戰,任何一方失敗之后,都有一個“收攏殘軍”的步驟。

而水中作戰,若是雙方沒有短兵交接,雙方的船只也都沒有損壞的話,失敗的一方的確也可以從容退走。但是,若是短兵相接,船只損壞,根本無法逃的話,那失敗一方的士卒想要逃走,就只有跳入水中這一途徑而在長江之上,尤其是波濤洶涌的三江口,跳入水中,無疑就是送死

這也是歷史上曹操號稱百萬的大軍,在周瑜的一把大火下,所剩無幾的根本原因

吳軍一萬六千人,八十艘大船,幾乎每一艘大船之上都燃起熊熊大火,因為陣型緊密,船只一時之間又根本無法上岸,這些吳軍士卒,就只能在這些火船之上等死(。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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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定三國第563章黃裳初戰廬江城陷

由于刻意控制了一下速度,待到兩、三里路遠,才第一次追上逃竄的吳國軍。在黃逍的有意控制下,并沒有對敵軍展開真正的猛攻,而是如草原上兇狠的狼群一般,一塊一塊地蠶食對方——先將敵軍的末尾一部從大隊中分割開來,隨即“陷陣營”、先登死士“交叉絞殺。絞殺完一批后,又繼續追上去,再“割”下一塊……

平均每兩、三里路,殘余的吳國軍就要被“蠶食”掉三百多人。即管如此,孫賁也已經顧不得許多,脫離了包圍,一抹身,只知道拼命向廬江方向潰逃……

直至距離廬江城還有六七里路遠時,孫賁的“好運”宣告了結束。

“全軍突擊”隨著黃逍的一聲暴喝,“虎神衛”以及重新回到了馬背上的“陷陣營”、“先登死士”,一改先前“溫和”的攻擊方式,代之以狂風驟雨般的猛攻

疲乏至極點,士氣散落到最底處的兩千余名吳國軍士兵,面對如此沖擊,已經失去了抵抗的意志,數十名士卒干脆就丟下兵器,伏拜于地大聲請求投降……

孫賁此時也被高順所率領的十數名“陷陣營”士兵給死死糾纏住,在生死危急關頭,孫賁也似乎爆發出前所未有的戰力,竟然將高順等人殺得“節節敗退”但畢竟“好漢”抵不住人多,在十多名“陷陣營”士兵的圍攻之下,孫賁身上逐漸也多出了幾道傷口,眼見即將遮擋不住。正這時,從斜刺里殺出百十人拼死作戰,為孫賁擋住了高順等人的圍攻,為首一名大漢奮力擊退了一名騎兵后,聲音嘶啞地對孫賁喊道:“將軍,你快撤,我帶些弟兄擋住這些家伙”

孫賁一咬牙,狠了狠心說道:“娘的不逃了,老子跟他們拼了,死也死的痛快些”說罷,揮舞大刀就欲與敵軍騎兵搏命

“將軍,您身高位重萬不能有失我等都是昔日破虜將軍(孫堅)帳下的老弟兄,一定要護衛住將軍你的安全。請將軍不要遲疑,趕快撤回廬江。有你在,才能守衛住城池啊”那名大漢言辭懇切地說道。

“這……”孫賁略一猶豫。

“你們幾個,快招呼其他弟兄護衛將軍離開其余人跟我來,拼得一死也要擋住敵人”那大漢厲聲呼喝命令道。

三四十名士兵聽從那大漢的命令,護擁著孫賁迅速向南逃去。臨別之前,孫賁忍不住又回頭看了看那名“忠心耿耿”的大漢,但天色實在昏暗,只能隱約從他所著服飾看出似乎是一名軍司馬,形體較為粗壯,其余的相貌特征就完全看不清了。

或許是那名大漢的死戰真的起了效果,孫賁一行人一連狂奔了四五里路,都未被敵軍騎兵追上。但眼見就要抵達廬江城時,身后的馬蹄聲、喊殺聲又再次響起,而且以較快的速度接近過來。

“快,快……千萬要趕在敵騎追上之前,到達城門”孫賁嘶聲吼道。

或許是因為城門在望的緣故,跟隨在孫賁身后的數十名士卒爆發出無比的斗志,發足狂奔起來,不多時已經來到廬江城下。

“是我,快放吊橋,開城門后面的敵人要追上來了”孫賁放聲朝城頭大喊道。

“是將軍快…快放下吊橋,打開城門”城頭上的軍士立即辨認出喊話之人正是太守孫賁,又聽到后面果然有追兵喊殺,忙不迭的下令開啟城門。

“啪嗒”吊橋被迅速放下。

“嘎吱……”城門被緩慢推開。

“快,拉吊橋,關城門……”一越過吊橋,孫賁立即大聲喝令道。

但話音尚未落,孫賁便感覺自己失去了重心,被人從馬背上拽了下來,重重的摔在了地上,隨即幾把刀迅速架在他的脖子上。

“昊天陛下麾下鎮北將軍井木犴——樂進樂文謙在此,誰敢輕舉妄動,孫賁便要人頭落地”隨著喊聲的落下,接連“啪”“啪”的兩聲,連接吊橋的兩根粗壯的纜繩,被樂進手起刀落,齊根斬斷。自此,廬江城北門守軍收起吊橋的念頭被完全打消。

由于主將落在敵人手中,投鼠忌器的吳國軍守城士卒個個面面相覷,不知該當如何是好。

“不要管我,快……”小半晌后,被摔的暈頭轉向的孫賁似乎才弄明白了眼前發生的一切——那些“忠心護衛”在自己身旁的幾十名士兵根本就是敵人所偽裝的,由于天色太過昏暗,又急于逃命,根本就沒有機會來仔細辨別一下真偽,結果……就這樣輕易地被對方將城池給詐了開來

“娘的不想死就給老子住口”樂進狠狠地朝孫賁的肚子踹了一腳,把他尚未出口的話又給踢了回去。“我家陛下所率大軍即將趕到,爾等再不歸降,妄圖頑抗只有死路一條”

隨即,樂進低聲對身旁的一名士卒說道:“快,發信號”

“是,將軍”這名士卒迅速取出一把隱藏起來的小型手弩,又從身側布囊中抽出一支特制弩箭。箭上弦,弦拉開

“嗖”弩箭帶著異常尖銳的呼嘯聲沖天而起,聲音遙遙地傳三四里遠開外。

而這時,黃逍的前隊,距離廬江城也不錯只有五六百步的距離罷了,聽得信號的聲音,黃逍忙喝令三軍急行。五六百步的距離,對于全速行進的騎兵而言,不過是轉眼的工夫罷了。隨著大隊的騎兵殺進城中,原本還有些蠢蠢欲動的守城士兵也不得不老實了下來。見黃逍已經殺進城中,樂進一面留下兩、三人看守孫賁,一面親領另外幾十名步卒沖上城樓,將惶惑不安的守軍控制住。

“文謙,城門就交給你了,稍后儁乂就會趕到”黃逍抬頭對城樓上的樂進大聲喊道。

“陛下放心,交給末將了”樂進充滿自信的高聲回道。

“好”隨即,黃逍轉頭對典韋等人說道:“仲康、公孝、麴將軍,你們三人分帶各自的兵馬前往其他三門,不令一人落網子滿、飛鴻,咱們去城守府,若能擒斬得朱治,則此間之事可定矣”

“喏”

廬江城守府議事廳中,朱治正憂心憧憧地來回踱步。自孫賁率軍出城之后,朱治心中就感覺很不塌實,而且這種不安的感覺愈發變得強烈起來。與年輕氣盛、甚至有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孫賁相比,朱治為人行事要沉穩得多,而且往日在孫堅、袁術(孫堅戰死于荊州后,朱治等一些老臣曾護衛孫氏遺孤暫時投靠過袁術)軍中時,朱治對黃逍的事跡也多有耳聞,深知其并非什么尋常之輩,甚至可說是當世的英杰。就連神勇過人的江東初代之主——孫堅也曾對黃逍的雄才偉略贊嘆不已,孫策更是深深佩服著黃逍。

這樣的對手豈能等閑視之但孫賁執意要出城追擊,身為下屬的朱治在苦勸無果的情況,也只能由著他去,現在也只能寄希望于孫賁能夠小心謹慎一些

“哎……”朱治止住了步子,眺望著廳外的夜空,悵然嘆了一口氣。

“嗖……”忽然間,一個異常尖銳的呼哨聲隱隱的傳入議事廳中。

響箭??朱治微一楞神,便立即反應了過來。

“怎么會有響箭?是誰射的?”朱治略一沉吟,隨即大步走出議事廳,尋得一名府中的守衛士兵問道:“剛才那聲尖銳的呼哨聲是從什么方向傳過來的?”

“啟稟大人,似乎是從北面城門那里傳來的”士兵迅速地回道。

不妙不妙朱治深深地感到情況不妙,立刻大聲喊道:“來人,即刻去城中軍營招集人馬隨我前往北城門”

“備馬”

廬江城南北方向的長街之上,朱治率領城中軍營里僅余的六百名步卒急匆匆地往北面城門趕去。行不多遠,就正正地與大隊疾馳的騎兵迎面碰上。

騎兵?朱治面色立即微微泛白。不用說,這樣規模的一支的騎兵肯定不是吳國軍所能擁有的,那……只能是敵軍了想不到,城門竟然已經被攻破到底是誰?竟然有如此本事,幾近神不知、鬼不覺地輕松攻進城內?

誰人竟敢犯我廬江,報上姓名”朱治強忍住心中的驚恐,沉聲喝道。

“朱治是么?朕乃是黃逍是也”對面的“騎兵”中間閃開,一頭壯碩的白虎閃現而出,虎背上一人,借著火把的光輝,依稀可見,白虎、大戟,不用細看,朱治也知道來人是誰了

黃逍朱治聽得這個名字,身體不由得微微一顫。

孫賁休矣廬江休矣朱治心中此時已經不抱任何幻想,面色瞬間如土。以孫賁的武藝、征戰閱歷,遭遇黃逍這等沙場神將,必無幸免之理,而且,此刻黃逍能夠領軍出現在廬江城中正是活生生的明證。失卻了城池的防衛,以廬江城中不足兩千人的守軍根本就可能抵擋住敵軍的進攻,僅是眼前這支騎兵就是自己無法戰勝的。

雖然,僅僅是五百的騎兵,但是,自己手中現有的,才六百人上下,而且,步兵對騎兵,這……

盡管明知不敵,朱治卻未打算放棄抵抗。轉瞬之間,朱治做出了一個決定,隨即揚起手中長刀,頭也不回地大聲命令道:“張司馬,你速領本部軍馬出南門,走水路撤回建業,向主公稟報廬江之事”

“大人,還是你撤吧,我愿意帶領弟兄們死戰抵擋敵軍”那名張姓吳國軍軍司馬懇切地大聲喊道。

“快走,這是命令你敢違令?”朱治聲音轉冷,嚴厲地呵斥道。

“一個都走不了實話告訴你們,四個城門現今都落在朕的手中,你們,最好還是束手就擒的好乖乖的放下武器,投降吧”不大的聲音,但是清晰的傳了過來,正是黃逍的聲音。

“快走”朱治幾近聲嘶力竭地狂吼道。朱治久經沙場,自然不會因黃逍的一句話就放棄唯一的希望。

“大人……末將……先走一步了”張姓軍司馬一咬牙,招呼自己麾下軍士朝南面城門方向狂奔而去。

“殺”朱治揮舞手中長刀,縱馬朝對面的騎兵迎了過去……

“當”朱治奮力一刀將一名敵騎手中長槍磕飛,正待順勢一刀結果了對方。突然,一長戟及時趕到,架住了朱治的長刀。

黃逍所帶的五百人,乃是高順“陷陣營”中的一屯,此刻,見敵軍殺了上來,在屯長的喝聲下,紛紛放棄了戰馬,在朱治不解的目光中,迅速的集結了隊型,巨盾林立,繞過了朱治的所在,齊齊向吳國軍壓了過去。

然而,朱治現在也沒空多想什么,當看到那桿長戟之時,心頭不由一顫,還以為出手的是黃逍。忙收斂精神,挺長刀順戟看去,卻見是一十五六歲的少年,手中一桿畫桿描金戟,乘著一匹通體雪白的戰馬,眉宇間,有八分神似黃逍,但,絕不是黃逍朱治眉頭一皺,長聲喝道:“爾乃何人?通名受死”

“吾乃昊天陛下之子黃裳是也大言不慚,看戟”配合戰馬的猛沖,黃裳手中的畫桿描金戟裹挾著強勁的螺旋氣浪,疾如閃電地對面的敵將挑去。

黃逍的兒子?好機會如果,能擒得這黃逍的兒子,以為要挾,或能脫此一難也想到這里,朱治心頭一喜,卻并沒有半點小看黃裳的意思,神情一凜,合長刀就架了上去。

“當”刀矛相撞,隨著一聲刺耳的金鐵撞擊聲,朱治手中的長刀被硬生生的撞開了去。認朱治千想萬想,也不曾想到,眼前的這少年,竟然有如此大的力氣心頭大震。然還不待朱治有太多的想法,撞開長刀的畫桿描金戟去勢不改,雖然經長刀的一撞,力量上已有所不足,但是,鋒利的戟刃還是劃破朱治的臂甲,刺中他的右臂借助戰馬的沖力,硬生生將朱治拖下戰馬,摔到地上。

朱治武藝雖然不濟,但骨氣倒是挺硬的,整條右臂被黃裳這一戟挑得血肉模糊、白骨顯露,竟然能夠不叫一聲痛,盡管頭上已是冷汗直溢。是條漢子

“裳兒,戟下留他一命”黃逍看到兒子勇武的表現,點點頭。同時,很是欣賞朱治的骨氣,遂開口道:“來人,將這朱治壓將下去。”

幾名士兵聞聲,沖了上去,抹肩頭攏二臂將朱治捆了個嚴實,拖將下去。

.“傳令,迅速掃清所以反抗”

廬江,城守府議事廳。

“陛下,廬江城已我軍控制之中,四門皆已換由我軍士卒把守”樂進興奮地向黃逍稟報道。

“文謙,做的不錯”黃逍贊許地點點頭,隨即問道:“城中總共收降了多少吳國士卒?”

“……”樂進略一思索后回道:“一千七百人左右現在都被看守在城中的軍營里呢”

“公孝,城內現在的秩序如何?百姓的反應如何?”黃逍轉頭向高順問道。

“稟陛下,有陛下的安民告示和‘陷陣營’的巡邏,目前城內并無出現異動,秩序尚算井然。至于百姓的反應,暫時還看不出來,不過這廬江既然已被孫氏經營數載,以順之料想,當有些根基,想讓廬江百姓全心歸附陛下,或許還得多費些時高順有條不紊的沉聲回道。

“恩,公孝言之在理,恐怕是要費些時日。”黃逍點頭贊同的說道,“不過,這些具體的政務事宜,還是等奉孝他們隨大軍到來后打理吧也應該就在這兩天了,我們家下來,當是研究研究對付蕪湖的吳國水軍,只要將蕪湖的水軍消滅,以廬江為跳板,進攻江東則易也進可攻退可守,方立于不敗之地。如今,最是對我軍有利的就是廬江為我軍占領,尚還不被吳國得知。但,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所以,針對蕪湖敵水軍的計劃,應該抓緊才是”

“是,陛下”

“文謙、公孝,興霸的水軍到達指定位置了沒有?”黃逍突然問道。

“回陛下,已經到達了”樂進回道。

“很好文謙、傳令各軍,迅速掃平廬江各縣公孝,你率領本部‘陷陣營’,嚴守廬江城四門,維護城內治安。三日為限,三日后,兵進蕪湖”黃逍想了想,連聲吩咐道。

“是,陛下”樂進、高順領命道。

“嘔……”

這時,一個不甚和諧的聲音從旁邊傳了過來,黃逍幾人心生奇怪,不解下,忙尋聲望去,卻見渾身血衣的黃裳正扶著桌案吐個不止。

“裳兒,你這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黃逍心中一急,連忙走上前去,輕拍著黃裳的后背,滿聲關切的問道。難道,是水土不服?也是,裳兒他自小就沒有離開過天都,有如此反應,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父皇,兒臣無礙。先前沖殺時倒不覺得如何,這會放松下來,這血腥的味道……嘔……”話還沒說完,黃裳頭一低,又嘔吐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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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2章連環圍殺三軍顯威

隨著一聲聲喝令響起,片刻之間,孫賁的命令從前而后迅速傳遍全軍,六千余名已略顯疲態吳士卒,在各自所轄屬的軍司馬催促下,不得不咬牙放開步子,向前疾行起來。()

一路急行了四五里路,眼見天色逐漸昏暗下來,孫賁心中不由愈發焦急,一旦完全入夜,將會更加難以追索天蹤跡。

“再快些加快速度”耐不住心頭的焦急,孫賁連連吼道。

“將軍,兄弟們已經將要脫力了,再加快速度恐怕不利于下面的作戰”一名吳偏將和聲勸薦道。

“哼若是不加快速度,放走了敵軍,我們這幾十里路豈不是白趕了休得多言,傳令——加速行軍”眼睛一瞪這名偏將,孫賁以不容置疑的語氣沉聲說道。

“是,將軍”那偏將無奈地應道,正要傳令下去。

就在這時,孫賁身側一名眼力較好的親兵突然驚呼出聲:“將軍,前面……好象有一隊人馬”

“什么?”孫賁聞聽此言,立時精神大振,舉目向前看去,透過沉沉的暮靄,果然隱隱地看到大約在前方六七步遠處,有一隊人馬正在緩緩北行。

娘的,終于追上了孫賁提起懸掛在馬側的長刀,高高揚起,鼓足全身力氣狂吼一聲:“眾將士,敵人就在前方,隨我殺”

說罷,孫賁猛夾馬腹,一馬當先朝前沖殺過去。吳各曲屯的都尉、軍司馬、偏將立即命令麾下士兵緊緊跟隨在孫賁的身后,向前方的敵軍發起沖擊。

此時,前方的天也已發現了后方的追兵,異常“慌亂”地丟棄下那些運輸糧草的大車,拿出刀槍準備抵抗。但似乎是過于慌張的緣故,還沒等到吳國大軍殺到,一小部分士兵已經被“嚇”得扭頭倉皇向北逃竄起來。起先逃跑的士兵又影響到其他的士兵,一時間便如發生連鎖反應一般,整支隊伍完全放棄了抵抗,只顧亡命奔逃。

“哈哈哈……果然是一群偷糧鼠輩黃逍啊,黃逍,你也就這點本領,練出這等無用的廢兵,也就是袁紹那等無用之人,才會敗在你的手中”孫賁策馬來到被丟棄的糧車處,眺望前方正四散遁走的天,不由得放聲大笑起來。

“將軍,既然糧食已經奪回來了,那些鼠輩就暫且放他們一馬,我們還是即刻回城吧”適才的那名偏將趕到孫賁的身旁,出聲勸薦道。

“放過他們?此等鼠輩不給他們點厲害,還真以為我孫家是何等軟弱可欺?此番不殺他們一個全軍覆沒,我誓不回城”孫賁冷哼一聲說道,“傳令全軍,加速追上去不必留一個俘虜,全部格殺”

孫賁嚴令之下,剛剛趕到糧車旁、準備稍事休息一番的吳士兵,不得不動身繼續向前追擊下去。

“好還有不到二百步鼠輩,你等死期已至”孫賁狠很地盯著前方越來越近的敵軍,眼中已經射出興奮的光芒。

但此刻,異變突生不斷潰退的天忽地一分為二,一部分人仍在繼續后退,但似乎已經不再是“潰逃”,而是有秩序地后撤;另一部分人則是完全地停下步伐,并在什么人的聲聲喝令之下,迅速轉向,就地列開了防衛陣型。

“全體聽令停止后退,原地列陣防守”

“第一屯,第二屯排防御陣型展開,上前”

“第三屯,第四屯弓弩準備,標尺六,聽我號令”

“敵至一百步弓弩,第三屯,出手,第四屯,準備出手”

孫賁愕然地看著前方那完全出乎自己意料之外的變化,卻忘記了呼喝己方士卒停止前進。等到回過神來,兩軍相距已不到一百步。隨著對面最后的一聲暴喝,孫賁隱約地看到似乎有一片陰云劃過昏暗的天空,朝自己這邊疾飛過來

弓箭?

“舉盾”不及多想,孫賁急忙狂吼一聲。

不少江東士兵已經注意到天空中的異狀,正有些莫名其妙,一聽到孫賁的命令,持盾的士兵立即上前幾步,高高舉起手中皮盾。

“嗖”五百支長箭帶著凄厲的呼嘯聲,迅疾無匹地朝略有些混亂的孫賁軍覆蓋了下去。

“噗”“噗”“噗……”

鋒利的精鐵箭頭,螺旋紋的箭身,在強勁的弓力驅引下,幾乎不甚費力地便將皮盾刺破,隨即又余勁未消地刺入盾后的士兵身體中,立時帶出陣陣慘叫聲。

還沒等孫賁看清究竟,對面噩夢般的喝令聲又再度響起。

“第四屯,弓弩發射第三屯,準備”

片刻之間,又是五百支長箭如漫天槍雨一般,呼嘯著疾刺下來。

雖然還不太清楚對面射過來的到底是什么箭枝,但可以肯定的是——這絕對不會是什么好東西,甚至連皮盾都格擋不住它前列的不少吳士兵已經看到或聽到前次箭雨覆蓋所帶來的巨大殺傷,一見又是一撥“箭雨”落了下來,也顧不得聽從什么命令,急忙向后躲閃。但是,第二波的“箭雨”很明顯的射程要遠超第一波。士兵們雖竭盡全力后撤躲避,但他們的速度比起射箭的速度來,實在相差頗大。沒能奔出幾步遠,長箭已經到了他們身后,后心完全暴露出來的吳士兵恰好成為箭枝的靶子。

“噗”“噗”“噗”……

“啊……”不少士兵甚至來不及發出慘呼,便被犀利的長箭透胸而入,倒地之后,被硬生生地釘在了地面上。

“誰敢后退,立斬不饒”孫賁揮刀斬殺了幾名意欲后撤的士兵,厲聲怒吼道:“隨我沖出去,殺”

“殺”原本已有潰散趨勢的吳士兵在各自所屬都尉、軍司馬的嚴厲呵斥下,不得不硬起頭皮朝前方有些“神秘莫測”的敵軍沖殺過去。

“第三屯,第四屯舉長槍第一屯、第二屯,起身”

“攻擊陣形突擊”

“殺”

“殺”

不到一百步的距離,眨眼間兩軍便是撞到了一起。

孫賁原本仍心存一絲希望,以為對面的天只是那射箭的手段厲害些,只要能夠迫至近身應該不難對付但真正交接起來,卻發現簡直就是一場噩夢

對方所用的是清一色的長槍,長度逾一丈,遠遠超過自己麾下軍士使用的所有兵刃。而且,對方排成了密集的“槍陣”,根本就不給你任何近身的機會。更為可怕的是那如潮水、車輪般連續攻擊第一排長槍刺過去之后,這一排的士兵便立即蹲下身形,垂下手中長槍。隨即,第二排長槍兵立刻躍過第一排士兵的身體,tǐng槍繼續向前突擊,隨后又是第三排……循環往復,生生不息。

孫賁哪里知道,天的正規長槍,比之他吳國是大大的不同。如果,天的槍兵可以稱之為長槍兵的話,那吳國的槍兵,僅僅可以稱為短槍兵要知道,天國的長槍,完全是迥異于常規的槍,乃是專門應付騎兵所用的扎馬槍一旦組成槍陣,即便是騎兵也不懼怕

一路急趕了近三十里路,早已經疲憊不堪的吳面對如此“瘋狂”的攻擊,全無還手之力。每一次排槍突刺之下,都會有十數人甚至數十人倒在槍下。一時間,被擊的連連后退。

“將軍,這樣下去不行啊我們必須避免與敵軍正面交鋒,繞到他們身側,才能有反擊的機會”一名軍司馬急聲對孫賁說道。

“好就照你說的辦……”孫賁原本對被動的局勢已經束手無策,但聽得這個建議之后,立即眼前一亮,正欲傳令。

但此時,從孫賁軍的后方和側翼,突然由遠而近地響起陣陣轟隆的馬蹄聲,并異常迅速地接近了過來。

至此,孫賁徹底恍悟過來。這支迅速接近過來的騎兵肯定不是來自吳,因為——不要說廬江城中,就是整個吳國,也沒有太多的騎兵,因為,荊、揚二州根本就不產馬匹,與二劉征戰多年,騎兵的損失更是慘重,后來,加之黃逍更是幾乎封鎖了所有馬匹的交易,以至于吳國至今,耗盡全國之力,也僅僅有不到一萬的騎兵,而且,不在廬江。

傳來的馬蹄聲,絕對不下四千之眾,即便是孫賁再是異想天開,也絕對不會相信,孫權會派出四千之多的騎兵來幫助他

中計了廬江危矣

“加速加速”

轟隆的馬蹄聲也掩蓋不住典韋、許楮那殺氣騰騰的聲聲厲喝。即便是平日里溫文爾雅、看似平和無害的趙云,一旦上到了戰場,就好似成了另外一個人,渾身上下充溢著無窮的殺氣,令人膽寒、甚至興不起反抗之心的殺氣就更不要說典韋、許楮這般的嗜殺之人。

“不要放過一個敵人‘虎神衛’,攻擊敵人的左翼,‘陷陣營’,攻擊敵軍的右翼,‘先登死士’,負責截住敵軍的歸路”黃逍清朗的聲音自后方清晰傳來。

“是”

轉瞬之間,鐵蹄形成的洪流在奔馳間分為三股,戰馬揚蹄疾馳,距離被拉的越來越近

五百步

四百步

二百步

至一百步時,除了“虎神衛”的猛虎還是直沖以外,“陷陣營”、“先登死士”的將士,在高順、麴義的指揮下,紛紛甩鐙離鞍下了戰馬,紛紛操起軍刃,而“陷陣營”更是在高順的呼喝下,迅速的在行進中結成無敵的盾陣,如一面墻般,直直的向亂成一團吳推去。

“殺”

孫賁面色無比慘白,目瞪口呆地望著如幽夜惡狼一般狠狠撲過來的敵軍,喉中不由得連咽幾口吐沫,腦中已是一片空白。即便是沒見過,孫賁也認得出,那騎虎的不用說,肯定是黃逍的王牌“虎神衛”而另外的兩支,也好象是那威名已久的“陷陣營”、“先登死士”天,黃逍,你還真看得起我孫賁,僅僅為對付我一廬江,三大王牌盡出,這……完了,徹底的完了

知道了眼前的軍隊的身份,孫賁的心中,再無半絲的幸免。

已被前面的槍陣擊得接連后退、狼狽不堪的吳士兵,雖然從未見識過真正王牌的威力,但只聽到那如雷鳴般的馬蹄聲和震天的喊殺巨吼聲,已經膽寒不已,而隨即,真正的噩夢降臨了……

迅速掩襲而至的“虎神衛”如同一把巨大的鐮刀,斜刺里將吳切成兩塊。猛虎兩翼的鋒利無比的闊刃大刀輕輕的劃過,帶出一片飛濺的鮮血。疲憊不堪的吳士卒面對這樣勢不可擋的沖擊,毫無反擊之力,死傷人數極劇上升……有人被大刀腰斬,有人被“虎神衛”的巨弩射殺,甚至有人是被四散奔逃的同伴擠踏而死……

然而,這才僅僅是噩夢的開始……

隨著“虎神衛”的長驅直入,被壓得向右翼奔去的吳,正正撞上了如墻一般的“陷陣營”

“陷陣”

“陷陣,無敵喝”

推著連成一片的盾墻,“陷陣營”兩千的將士,目光淡漠,高喝著整齊的號子,平推的上去。吳國潰退下來的士兵,被盾墻狠狠的撞上,頓時,被撞得七昏八素,東倒西歪

“出槍”

高順深沉的聲音咆哮,隨著聲音的響起,兩千零一根長槍透過巨盾上預留的孔洞,如毒蛇般竄出,眨眼間就沒入了吳士兵的體內,帶起一連串的凄慘叫聲。

“收槍前進一步,出槍”

整齊的收槍動作,失去了長槍的支撐,吳的將士,再無力支撐,紛紛軟倒在地。而緊接著,“陷陣營”的將士,集體上前一步,巨大的盾牌伴隨著這一步的落定,狠狠的頓下,一時間,死透的、尚在喘息的吳士兵,被巨盾下鋒利的鋸齒刃死死的釘在地面上,再無一人生還的可能。凄慘的叫聲,絲毫也影響不到“陷陣營”的將士,神情一如既往,長槍再次探出……

循環反復,兩千零一人形成的綿長戰線,宛如死神的收割,一排又一排吳驚駭欲絕的倒下,再倒下……

比起這兩支隊伍來說,“先登死士”的動作,就要溫柔了許多,僅僅是鋪天蓋地的弩箭,最多,也不過是被射成了豪豬一般的存在,罷了……

此時,為了避免誤傷到自家人,負責yòu敵的槍陣已經停止住了突擊,在領兵大將張頜的指揮下,展開兩層防守槍陣,死死將北面的道路封死。

“撤,撤,向南撤”四周殘肢紛飛的慘狀、此起彼伏的凄慘哀號,令孫賁的心氣已然盡失,什么“孫家子弟的驕傲”,什么“全殲敵軍”的豪言,全然被拋到腦后,現在一心想著的是如何盡一切可能擺脫對方騎兵的突擊沖殺。其他三個方向,都有兩千多的大軍,只有左翼,雖然“虎神衛”無敵,但是,才一百人而已,卻是唯一容易沖出去的方向

但是……

慌亂之中,孫賁甚至忘記了,左邊,乃是長江的存在

不過,黃逍又怎么會算漏這一點呢

“將軍,我來帶人擋住騎兵,你趕快撤回廬江”一名吳便將聲嘶力竭地對孫賁大喊道。說罷,這名偏將狂吼一聲,招呼了自己麾下的百十名士卒,不顧一切地朝再次掩襲過來的“虎神衛”撲了上去,但很快便被淹沒在潮水般的攻勢中。

“撤撤……”孫賁再次發出厲喝聲,隨即率先撥轉馬頭,引領著殘余的軍馬發足向左面倉皇逃竄起來。

“殺”黃裳揮畫桿描金戟迅疾無匹地自上而下地斜劈下來,“鏜”地一聲將對面敵將手中的兵刃斬斷,隨即鋒寒的氣息透體而入,將對方直接斜劈成兩半。

初上戰場的黃裳,并沒有半點的不適應,往來沖殺,如樂在其中一般,死在他手下的敵軍,已不下二三十名,其中,包括將校級的尚有三名

黃逍很是欣慰的看著自己的兒子,滿心的高興。不管怎么說,當年他第一次殺人時,還有著很大的不適,看來,自己的兒子,比自己強了不少啊

“父皇,追上去嗎?”黃裳收回畫桿描金戟,倒垂在身后,左手將臉上被濺到的血跡抹了一把后,策馬來到黃逍的身旁,出聲問道。

“當然要追不過還不到殲滅他們的時候”黃逍看著那些亡命逃竄敵軍,淡笑著回答黃裳道。雖然被剛才那百十多名敵軍士卒“瘋狂”的抵抗稍微阻了一阻,但是逃竄的殘余敵軍也不過就奔逃了幾百步罷了,想要追趕上去簡直易如返掌。

“能否順利奪取廬江就盡落于此人身上了裳兒,傳令下去,令各部按照計劃尾隨敵軍游擊,但切記不能將其盡數殲滅,尤其是要留孫賁一條性命,讓其安然逃回廬江另外,去招呼張頜將軍稍事清理戰場之后,進軍廬江”黃逍微微一笑,沉聲對黃裳吩咐道。

“是,父皇”

由于刻意控制了一下速度,待到兩、三里路遠,才第一次追上逃竄的吳。在黃逍的有意控制下,并沒有對敵軍展開真正的猛攻,而是如草原上兇狠的狼群一般,一塊一塊地蠶食對方——先將敵軍的末尾一部從大隊中分割開來,隨即“陷陣營”、先登死士“交叉絞殺。絞殺完一批后,又繼續追上去,再“割”下一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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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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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定三國 第561章 焦頭爛額 算計廬江

就是李術這樣的一個孫策心腹,竟是反叛孫權……

很明顯,孫權接孫策之位,執掌江東,過程并不是那么順利的。)(吧小說)《三國志》、《江表傳》中就有記載,孫權繼位之后,江東“亡叛者”極多!像是呂蒙這般,在孫權繼位之后,對孫權缺少信心,或者是認為孫權繼位名不正言不順的低級將校,不是一個兩個!

三國志》記載,這些亡叛者,有不少都逃到了廬江,依附在李術這員孫策心腹大將的麾下,而現在,卻是會稽!

孫權向李術寫信,討要這些人,李術卻是回信稱道:“有德見歸,無德見叛,不應復還。”

這一封回信,直指孫權和侄子爭奪江東之位,有虧于德行。畢竟,孫策是有兒子的,按禮,父位子繼,而不是孫權這一個兄弟。而孫策的遺言中,更是沒有指出由孫權接任!接到回信后,孫權大怒,起兵攻打李術。

歷史上的李術是向曹操求救,但因昔日李術曾斬殺曹操派到江東的揚州刺史,加上曹操被困于江東戰場,最終沒有起兵救援。李術被孫權圍在皖城,糧草耗盡敗亡……而如今,卻是兵困會稽!

歷史上,李術先是會稽太守,后又是廬江太守,李術執掌廬江期間,廬江也算是人民安定富足。南北朝的樂府詩《孔雀東南飛》,便是講述建安年間,廬江郡內之事。甚至有后世之人考究,那個要迎娶《孔雀東南飛》女主角劉蘭芝的“太守之子”,正是廬江太守李術的第五子。

廬江當時的安定景象,在三國亂世之中,絕對是個異數!顯然,李術在治理地方上,有一些才能。但是……

歷史上,在廬江,李術沒有逃過這一劫難,而現如今,在會稽也沒有逃得,最終被孫權平定,成就了孫權威名,但卻沒讓孫權坐穩了江東……

就在孫權剛剛戰敗李術,就接到了一封來自建業的急報,密報內容,乃是說現今江東流言四起,都說是孫權弒兄奪位,害死孫策。周瑜、張昭這些江東世家動用力量,都沒有將這些流言壓下去。如今江東已經是人心浮動,這封密報正是張昭寫給孫權,要孫權立刻趕回建業,以穩定人心的。

對于那散布流言之人,孫權恨得牙癢癢。

固然,自己在兄長孫策亡故后,使了一些手段,得到了孫策的繼位權,這對自己侄子孫紹來說,固然不是那么公平,但孫權弒兄之事,雖然也是……那個屬實,但是,孫權自認做的可是滴水不漏啊!怎么謠言……怎么會這樣?

但不論如何,江東現今人心浮動,卻是事實,本來自己繼位,就有些人對自己不服,叛逃到了會稽,如今,若是自己再不回去,穩定人心,怕是還將有更多的人叛逃……

就這樣,孫權剛剛平了李術,甚至連城都不曾進得一下,又不得不帥軍趕回了建業。可是,一到建業,孫權才發現事情的嚴重性。謠言流傳,甚至有一種無從下手的感覺,剛要有所作為,邊境急報又傳了過來:天國大軍兵分水陸共六路,全線進攻荊、揚兩州,尤其是進攻會稽的關羽一路,更是乘著戰亂剛止、民心不穩之際,迅速的攻陷會稽郡大半。

無奈下,孫權只得暫時放棄了制止謠言的流傳,派出了周瑜、徐盛、呂蒙、程普、韓當、黃蓋六路大軍,分赴各處,尤其以周瑜一路最為強悍,五萬大軍直撲會稽,救兵如救火,不能再讓關羽再進一步。

天治七年九月五日,巳時。

廬江城,城守府。

“什么?又有大片稻田被天給搶割了?”吳國征虜將軍、廬江太守孫賁面色鐵青,聲色俱厲地怒喝道。

這三、四天來,孫賁的心中實在窩火的不行。[吧()瘋子]眼見稻米成熟之日已經臨近,孫賁原本早已打算收獲了這批新糧之后,除了自留的那一部分之外,再將其余的糧草極速運往江東以備軍用。但不曾想,即將成熟的糧食還沒輪到己方來收割,“無恥”的天竟然先動起了手來——利用夜晚做掩護,來偷割稻米。一連幾天下來,已經有上千畝糧田被收割一空。更可恨的是,這些“膽大包天”的天竟然一天都不拉,每天晚上都會出動,每次被偷割的稻田也越來越多,昨天晚已經“偷”到距離廬江城不到四十里的無為縣。照這個勢頭下去,最多再過三、五天,廬江全境的新糧將會被偷得“一田不剩”!

“太可惡了……太可惡了!無恥的黃逍,竟然使出如此卑鄙的手段!娘的,我絕饒不了你,黃逍!”孫賁氣急敗壞咆哮道,“來人!給我調集軍馬,今夜我要親自率軍出動,誓要擒住這幫‘偷米鼠輩’!”

“伯陽將軍,不可輕舉妄動!”一旁的偏將軍朱治急忙出聲阻止道。

“恩?你且說來,這卻是為何?”孫賁眉頭一挑,悶聲回道。盡管孫賁軍職要遠高于朱治,而且又是廬江太守,但面對朱治之時卻也不敢過于造次——只因朱治乃是吳國的三代老臣,早年在追隨孫堅、孫策之時就曾立下汗馬功勞,而且其為人行事沉穩慎重,品行俱佳,故而在江東威望頗高。孫賁本人,更是被朱治看著長大的,從某種程度上講便猶如其子侄一般。

“伯陽將軍,廬江城扼守江北門戶,乃是抵擋壽chūn天的前沿,不可有失!此刻我國境內有李術叛亂,四外皆有強敵進犯,已是生死存亡的危急關頭,再也經不得半點動蕩了。再加之如今不知天軍力眾寡以及實際用意的情況下,我等只應謹守城池,不宜輕身而出。城中軍馬本來便有限,若是再折去部分,則此城必然難保!”朱治語重心長地勸薦道。

“恩……話雖如此,但是……難道就讓天的這些鼠輩繼續搶收我們的糧食嗎?要知道,城中庫存的糧草已經不多了,若是再失去了這批新糧,只怕要不了多久,咱們就只能喝西北風了!”孫賁雖然也知道朱治的話在理,但實在是心有不甘。

“這個……”朱治略一思索后,想出了一個辦法,道:“伯陽將軍,不如這樣吧,既然天都是在晚上出動,我們便可組織百姓和部分士卒,利用白天時間搶收新糧,在天黑之前迅速運入城中,如此一來,至少還能保住部分糧食。”

“……也只能如此了……”孫賁左右尋思之下,也未能找到更好的辦法,只得無奈答應。

“那好,我這便去安排搶收新糧之事……”說著,朱治轉身走了下去。

長江北畔,一葉掛吳國水軍戰旗的輕舟正往東面急行,船上除了幾名操船的士卒之外,另有一名奉孫權之命前往廬江傳信的信使。不多時,船已行至長江與直通廬江的縱陽河匯入之處。

江畔濃密的蘆葦蕩深處,隱藏著幾艘快舟。內中一艘快舟之上,年輕的天水軍一什長躺在艙中,仰望晴空,神態極為愜意。

“咕~咕~咕~~~”突然間,一陣水鳥的叫喚聲隱隱地傳了過來。

“頭,有動靜!”快舟上的一名天國水軍士卒仔細辨別了一下“水鳥”的叫聲后,急忙對這什長說道:“前面水里探哨的兄弟回報,一艘吳國水軍的輕舟朝這邊過來了,馬上就要進縱陽河,十有八就是要去廬江的!頭,咱們是不是動手?”

什長眼中精光一閃,“倏”地一聲立起身形,臉上泛起興奮的神色,適才的庸懶愜意已經全然不見,沉著聲音喝道:“娘的!等了快兩天,快淡出個鳥來了,可下子有‘買賣’干了!動手!”

就在那艘吳國水軍的輕舟初拐入縱陽河之際,從其身后的蘆葦蕩中突然閃出幾艘未懸掛任何旗號的快舟,迅疾無匹地靠近過來。

“什么人?”等到操船的江東軍士卒發現后面幾艘似乎“不懷好意”的快舟時,雙方的距離已經不足五丈。

“是你爺爺!”什長站立在船頭,大笑著罵道。隨即,迅速取出一張強弓,長箭上弦,微一發力,弓成滿月。

“嘭!”雕翎箭應聲疾射而出。

“啪!”長箭深深地釘入前方輕舟的桅桿之上,隨著帆繩的斷裂,滿開的船帆迎風被吹落到河面之上。失卻了風帆的吳國水軍輕舟速度立即降了下來,不多時,已被天國水軍的快舟追至不到兩丈遠處。

什長迅速丟掉強弓,取出腰間的短柄樸刀銜在嘴里。強勁有力的雙腿猛一發力,徑自朝前面的輕舟上躍了過去。因為船帆被射落而微微楞神的幾名江東軍士兵,還未來得及回神,就已看見敵人如從天而降一般,重重地落在了自己等人的船上。

“嘿嘿……棄械投降,生;動手頑抗,死!自己選吧!”什長臉上帶著不屑的笑意,伸右手取下口中的樸刀,倒垂在身后,冷冷地說道。

“殺!”見敵人只是一人過來,船上的三名吳國水軍軍士兵不堪被人如此蔑視,一齊揮刀攻了過來。

“哼!不知死活!”什長冷哼一聲,縱身上前,樸刀帶著呼嘯的刀風疾砍下去。

“鐺!”“鐺!”“鐺!”三柄短刀幾乎不分前后地相繼飛上了天。

“噗!”一名最靠前的吳士兵的脖子被凌厲的刀風抹斷,鮮血飛濺,栽進了河中。這名什長毫不心慈,手中樸刀又chā進另一名吳士兵的胸膛之中,隨即緩緩將刀身抽出,冷冷地注視著最后一名敵兵。已被這名什長雷霆手段驚得有些呆住那名吳士兵,如同見鬼一般盯著這名什長,身體不住后退,最后驚呼一聲后,縱身跳入河中。

“嘿嘿……”什長臉上浮現出嘲諷的笑意,頭也不回地朝身后做了個手勢。

“撲通!”“撲通!”“撲通!”三名天士兵接到這名什長的命令后,迅速地躍入河中。

“你們幾個,把這個完好無缺地送給將軍!把這個小子也帶過去!”什長從身如篩糠的信使身上搜出孫權寫給孫賁的絹書,稍看了兩眼后,丟給了一艘快舟上的士兵。

臨近黃昏時分,廬江城守府中再次傳出孫賁的暴喝聲。

“你說什么?糧食又被天搶了!?”

“恩!一批新糧剛剛被收割好,正準備運送回城時,天突然出現,劫殺我軍軍卒,驅散百姓,將所有的糧草全部搶走!”朱治同樣面色陰沉地說道。

“娘的,娘的……娘的!賊殺的天,老子一定要殺光你們!”孫賁氣沖牛斗,雙目已經微微泛紅,連聲罵娘。“這些天殺的搶糧賊有多少人?”

“據幾個逃回的士卒回報,大約有兩千人左右!”

“娘的,就兩千人也敢來老子眼皮底下犯事!”孫賁咬牙切齒地咒罵道,隨即一個念頭在腦中閃過。

“來人,調集六千軍馬,隨我出城追殺這些賊殺才!”

廬江城西北方向四十里,一處郁郁蔥蔥的樹林之中。

“飛鴻,先坐下來歇歇,保留好體力,呆會若是真的交戰起來,也可多擊殺幾個敵人!”黃逍笑著對不時走來走去的黃裳說道。

知道黃逍要征討吳國,已經十六歲的黃裳也不依一饒的叫著要跟來,而且還振振有辭,說什么“父皇十五歲就南征北戰,孫策也七歲就統兵打仗”,最后,不知道怎么說動了貂禪,無奈下,黃逍也只好將自帶了過來。

如今,黃裳的武藝雖然不是太過高明,但是,單挑已盡數掌握,銀龍嘯天戟卻也有了幾分的火候,雖然還使不動黃逍的虎頭盤龍戟,但是,四五十斤重的戟還能夠運用自如,比起一流的武將,也不遜色太多,想吳國沒有什么太厲害的武將,而又在自己的身邊,應該出不了什么狀況,卻也權當歷練了。不經歷風雨,難見彩虹啊,畢竟,再怎么樣,兒子也不能終日活在自己的羽翼下。

“父皇,廬江城中的守軍真的會出城追擊嗎?”黃裳略有些不放心的問道。

“呵呵……”黃逍把黃裳拉到自己的身邊坐下,笑著說道:“飛鴻,且放松心態,戰場之上最忌諱的便是心浮氣躁。愈是心躁,便愈容易為敵所乘!此次廬江守軍出城追擊便是最好,縱然他們仍然龜縮不出,大不了再尋他法激其出城,勿需焦慮!”

“是,父皇!”黃裳點點頭,深呼吸了幾口氣,臉上原本的焦慮神色逐漸消去。

眼見黃裳逐漸恢復冷靜,黃逍與身邊眾將相視一笑,幾人眼中都閃過一絲贊許之色。

“報……!”一騎快馬急速馳進樹林,來到黃逍的身前。馬上騎兵翻身下馬,單膝跪地大聲說道:“啟稟陛下,廬江城中殺出一支軍馬,正朝張將軍的劫糧軍追過去了!”

“父皇,你的計策成功了!”黃裳“倏”地一聲站了起來,激動地對黃逍說道。

這個混小子,還是不夠沉著冷靜,“枉”我剛才還夸獎他有了些進步呢!看來,終是要磨練磨練他啊!黃逍望著興奮不已的關平,微微搖了搖頭,隨即緩緩地站了起來。

“子滿、仲康、公孝、麴義,準備出動了!”黃逍淡笑著對同樣也立起了身形的幾人說道。

“是,陛下!”四人紛紛點頭,隨即轉過身去,大聲喝令道:“各部,全體聽令!休整結束,上馬!準備出擊!”

聽到命令,正四散坐于林中休整的“虎神衛”、“陷陣營”、“先登死士”立即行動了起來。一聲聲喝令此起彼伏地響起,不多時間,四千一百人整合完畢。

“出擊!”

“快快……快!加快速度,追上這伙偷糧賊!”孫賁一邊策馬,一邊大聲呼喝著,催促麾下軍卒加速行軍。

“娘的!要是讓老子給追上了,看我怎么樣修理你們!”先前幾次被天大面積偷割糧田之事,已經令孫賁惱怒不已。卻未曾想,得便宜的天竟然絲毫不知收斂,反而變本加厲,由起初的暗偷直接變成了明搶格原本就有些急噪的孫賁再也遏制不住心中的怒火,不顧朱治的勸阻,執意要領軍出城追擊。朱治幾番勸阻無果后,只能黯然接受這個事實,但亦再三提醒孫賁莫要追擊得過于深入,以免中敵圈套。

“將軍,你看!”一名吳中的都尉策馬來到孫賁的身旁,手中拿著拿著幾株稻穗說道:“這些都是在前面的道現的!”

孫賁接過稻穗,拿在手中仔細觀察了一番,隨即恨恨地說道:“稻穗上還有車輪碾過的痕跡,肯定是被偷糧賊搶走那批糧食!他們要運送糧食,肯定走不了多快!”

孫賁眼中射出急切的光芒,狠狠甩掉手中的稻穗,厲聲喝道:“全速行軍!”

“全速行進!”

“全速行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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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定三國 第561章 焦頭爛額 算計廬江

就是李術這樣的一個孫策心腹,竟是反叛孫權……

很明顯,孫權接孫策之位,執掌江東,過程并不是那么順利的。)(吧小說)《三國志》、《江表傳》中就有記載,孫權繼位之后,江東“亡叛者”極多!像是呂蒙這般,在孫權繼位之后,對孫權缺少信心,或者是認為孫權繼位名不正言不順的低級將校,不是一個兩個!

三國志》記載,這些亡叛者,有不少都逃到了廬江,依附在李術這員孫策心腹大將的麾下,而現在,卻是會稽!

孫權向李術寫信,討要這些人,李術卻是回信稱道:“有德見歸,無德見叛,不應復還。”

這一封回信,直指孫權和侄子爭奪江東之位,有虧于德行。畢竟,孫策是有兒子的,按禮,父位子繼,而不是孫權這一個兄弟。而孫策的遺言中,更是沒有指出由孫權接任!接到回信后,孫權大怒,起兵攻打李術。

歷史上的李術是向曹操求救,但因昔日李術曾斬殺曹操派到江東的揚州刺史,加上曹操被困于江東戰場,最終沒有起兵救援。李術被孫權圍在皖城,糧草耗盡敗亡……而如今,卻是兵困會稽!

歷史上,李術先是會稽太守,后又是廬江太守,李術執掌廬江期間,廬江也算是人民安定富足。南北朝的樂府詩《孔雀東南飛》,便是講述建安年間,廬江郡內之事。甚至有后世之人考究,那個要迎娶《孔雀東南飛》女主角劉蘭芝的“太守之子”,正是廬江太守李術的第五子。

廬江當時的安定景象,在三國亂世之中,絕對是個異數!顯然,李術在治理地方上,有一些才能。但是……

歷史上,在廬江,李術沒有逃過這一劫難,而現如今,在會稽也沒有逃得,最終被孫權平定,成就了孫權威名,但卻沒讓孫權坐穩了江東……

就在孫權剛剛戰敗李術,就接到了一封來自建業的急報,密報內容,乃是說現今江東流言四起,都說是孫權弒兄奪位,害死孫策。周瑜、張昭這些江東世家動用力量,都沒有將這些流言壓下去。如今江東已經是人心浮動,這封密報正是張昭寫給孫權,要孫權立刻趕回建業,以穩定人心的。

對于那散布流言之人,孫權恨得牙癢癢。

固然,自己在兄長孫策亡故后,使了一些手段,得到了孫策的繼位權,這對自己侄子孫紹來說,固然不是那么公平,但孫權弒兄之事,雖然也是……那個屬實,但是,孫權自認做的可是滴水不漏啊!怎么謠言……怎么會這樣?

但不論如何,江東現今人心浮動,卻是事實,本來自己繼位,就有些人對自己不服,叛逃到了會稽,如今,若是自己再不回去,穩定人心,怕是還將有更多的人叛逃……

就這樣,孫權剛剛平了李術,甚至連城都不曾進得一下,又不得不帥軍趕回了建業。可是,一到建業,孫權才發現事情的嚴重性。謠言流傳,甚至有一種無從下手的感覺,剛要有所作為,邊境急報又傳了過來:天國大軍兵分水陸共六路,全線進攻荊、揚兩州,尤其是進攻會稽的關羽一路,更是乘著戰亂剛止、民心不穩之際,迅速的攻陷會稽郡大半。

無奈下,孫權只得暫時放棄了制止謠言的流傳,派出了周瑜、徐盛、呂蒙、程普、韓當、黃蓋六路大軍,分赴各處,尤其以周瑜一路最為強悍,五萬大軍直撲會稽,救兵如救火,不能再讓關羽再進一步。

天治七年九月五日,巳時。

廬江城,城守府。

“什么?又有大片稻田被天給搶割了?”吳國征虜將軍、廬江太守孫賁面色鐵青,聲色俱厲地怒喝道。

這三、四天來,孫賁的心中實在窩火的不行。[吧()瘋子]眼見稻米成熟之日已經臨近,孫賁原本早已打算收獲了這批新糧之后,除了自留的那一部分之外,再將其余的糧草極速運往江東以備軍用。但不曾想,即將成熟的糧食還沒輪到己方來收割,“無恥”的天竟然先動起了手來——利用夜晚做掩護,來偷割稻米。一連幾天下來,已經有上千畝糧田被收割一空。更可恨的是,這些“膽大包天”的天竟然一天都不拉,每天晚上都會出動,每次被偷割的稻田也越來越多,昨天晚已經“偷”到距離廬江城不到四十里的無為縣。照這個勢頭下去,最多再過三、五天,廬江全境的新糧將會被偷得“一田不剩”!

“太可惡了……太可惡了!無恥的黃逍,竟然使出如此卑鄙的手段!娘的,我絕饒不了你,黃逍!”孫賁氣急敗壞咆哮道,“來人!給我調集軍馬,今夜我要親自率軍出動,誓要擒住這幫‘偷米鼠輩’!”

“伯陽將軍,不可輕舉妄動!”一旁的偏將軍朱治急忙出聲阻止道。

“恩?你且說來,這卻是為何?”孫賁眉頭一挑,悶聲回道。盡管孫賁軍職要遠高于朱治,而且又是廬江太守,但面對朱治之時卻也不敢過于造次——只因朱治乃是吳國的三代老臣,早年在追隨孫堅、孫策之時就曾立下汗馬功勞,而且其為人行事沉穩慎重,品行俱佳,故而在江東威望頗高。孫賁本人,更是被朱治看著長大的,從某種程度上講便猶如其子侄一般。

“伯陽將軍,廬江城扼守江北門戶,乃是抵擋壽chūn天的前沿,不可有失!此刻我國境內有李術叛亂,四外皆有強敵進犯,已是生死存亡的危急關頭,再也經不得半點動蕩了。再加之如今不知天軍力眾寡以及實際用意的情況下,我等只應謹守城池,不宜輕身而出。城中軍馬本來便有限,若是再折去部分,則此城必然難保!”朱治語重心長地勸薦道。

“恩……話雖如此,但是……難道就讓天的這些鼠輩繼續搶收我們的糧食嗎?要知道,城中庫存的糧草已經不多了,若是再失去了這批新糧,只怕要不了多久,咱們就只能喝西北風了!”孫賁雖然也知道朱治的話在理,但實在是心有不甘。

“這個……”朱治略一思索后,想出了一個辦法,道:“伯陽將軍,不如這樣吧,既然天都是在晚上出動,我們便可組織百姓和部分士卒,利用白天時間搶收新糧,在天黑之前迅速運入城中,如此一來,至少還能保住部分糧食。”

“……也只能如此了……”孫賁左右尋思之下,也未能找到更好的辦法,只得無奈答應。

“那好,我這便去安排搶收新糧之事……”說著,朱治轉身走了下去。

長江北畔,一葉掛吳國水軍戰旗的輕舟正往東面急行,船上除了幾名操船的士卒之外,另有一名奉孫權之命前往廬江傳信的信使。不多時,船已行至長江與直通廬江的縱陽河匯入之處。

江畔濃密的蘆葦蕩深處,隱藏著幾艘快舟。內中一艘快舟之上,年輕的天水軍一什長躺在艙中,仰望晴空,神態極為愜意。

“咕~咕~咕~~~”突然間,一陣水鳥的叫喚聲隱隱地傳了過來。

“頭,有動靜!”快舟上的一名天國水軍士卒仔細辨別了一下“水鳥”的叫聲后,急忙對這什長說道:“前面水里探哨的兄弟回報,一艘吳國水軍的輕舟朝這邊過來了,馬上就要進縱陽河,十有八就是要去廬江的!頭,咱們是不是動手?”

什長眼中精光一閃,“倏”地一聲立起身形,臉上泛起興奮的神色,適才的庸懶愜意已經全然不見,沉著聲音喝道:“娘的!等了快兩天,快淡出個鳥來了,可下子有‘買賣’干了!動手!”

就在那艘吳國水軍的輕舟初拐入縱陽河之際,從其身后的蘆葦蕩中突然閃出幾艘未懸掛任何旗號的快舟,迅疾無匹地靠近過來。

“什么人?”等到操船的江東軍士卒發現后面幾艘似乎“不懷好意”的快舟時,雙方的距離已經不足五丈。

“是你爺爺!”什長站立在船頭,大笑著罵道。隨即,迅速取出一張強弓,長箭上弦,微一發力,弓成滿月。

“嘭!”雕翎箭應聲疾射而出。

“啪!”長箭深深地釘入前方輕舟的桅桿之上,隨著帆繩的斷裂,滿開的船帆迎風被吹落到河面之上。失卻了風帆的吳國水軍輕舟速度立即降了下來,不多時,已被天國水軍的快舟追至不到兩丈遠處。

什長迅速丟掉強弓,取出腰間的短柄樸刀銜在嘴里。強勁有力的雙腿猛一發力,徑自朝前面的輕舟上躍了過去。因為船帆被射落而微微楞神的幾名江東軍士兵,還未來得及回神,就已看見敵人如從天而降一般,重重地落在了自己等人的船上。

“嘿嘿……棄械投降,生;動手頑抗,死!自己選吧!”什長臉上帶著不屑的笑意,伸右手取下口中的樸刀,倒垂在身后,冷冷地說道。

“殺!”見敵人只是一人過來,船上的三名吳國水軍軍士兵不堪被人如此蔑視,一齊揮刀攻了過來。

“哼!不知死活!”什長冷哼一聲,縱身上前,樸刀帶著呼嘯的刀風疾砍下去。

“鐺!”“鐺!”“鐺!”三柄短刀幾乎不分前后地相繼飛上了天。

“噗!”一名最靠前的吳士兵的脖子被凌厲的刀風抹斷,鮮血飛濺,栽進了河中。這名什長毫不心慈,手中樸刀又chā進另一名吳士兵的胸膛之中,隨即緩緩將刀身抽出,冷冷地注視著最后一名敵兵。已被這名什長雷霆手段驚得有些呆住那名吳士兵,如同見鬼一般盯著這名什長,身體不住后退,最后驚呼一聲后,縱身跳入河中。

“嘿嘿……”什長臉上浮現出嘲諷的笑意,頭也不回地朝身后做了個手勢。

“撲通!”“撲通!”“撲通!”三名天士兵接到這名什長的命令后,迅速地躍入河中。

“你們幾個,把這個完好無缺地送給將軍!把這個小子也帶過去!”什長從身如篩糠的信使身上搜出孫權寫給孫賁的絹書,稍看了兩眼后,丟給了一艘快舟上的士兵。

臨近黃昏時分,廬江城守府中再次傳出孫賁的暴喝聲。

“你說什么?糧食又被天搶了!?”

“恩!一批新糧剛剛被收割好,正準備運送回城時,天突然出現,劫殺我軍軍卒,驅散百姓,將所有的糧草全部搶走!”朱治同樣面色陰沉地說道。

“娘的,娘的……娘的!賊殺的天,老子一定要殺光你們!”孫賁氣沖牛斗,雙目已經微微泛紅,連聲罵娘。“這些天殺的搶糧賊有多少人?”

“據幾個逃回的士卒回報,大約有兩千人左右!”

“娘的,就兩千人也敢來老子眼皮底下犯事!”孫賁咬牙切齒地咒罵道,隨即一個念頭在腦中閃過。

“來人,調集六千軍馬,隨我出城追殺這些賊殺才!”

廬江城西北方向四十里,一處郁郁蔥蔥的樹林之中。

“飛鴻,先坐下來歇歇,保留好體力,呆會若是真的交戰起來,也可多擊殺幾個敵人!”黃逍笑著對不時走來走去的黃裳說道。

知道黃逍要征討吳國,已經十六歲的黃裳也不依一饒的叫著要跟來,而且還振振有辭,說什么“父皇十五歲就南征北戰,孫策也七歲就統兵打仗”,最后,不知道怎么說動了貂禪,無奈下,黃逍也只好將自帶了過來。

如今,黃裳的武藝雖然不是太過高明,但是,單挑已盡數掌握,銀龍嘯天戟卻也有了幾分的火候,雖然還使不動黃逍的虎頭盤龍戟,但是,四五十斤重的戟還能夠運用自如,比起一流的武將,也不遜色太多,想吳國沒有什么太厲害的武將,而又在自己的身邊,應該出不了什么狀況,卻也權當歷練了。不經歷風雨,難見彩虹啊,畢竟,再怎么樣,兒子也不能終日活在自己的羽翼下。

“父皇,廬江城中的守軍真的會出城追擊嗎?”黃裳略有些不放心的問道。

“呵呵……”黃逍把黃裳拉到自己的身邊坐下,笑著說道:“飛鴻,且放松心態,戰場之上最忌諱的便是心浮氣躁。愈是心躁,便愈容易為敵所乘!此次廬江守軍出城追擊便是最好,縱然他們仍然龜縮不出,大不了再尋他法激其出城,勿需焦慮!”

“是,父皇!”黃裳點點頭,深呼吸了幾口氣,臉上原本的焦慮神色逐漸消去。

眼見黃裳逐漸恢復冷靜,黃逍與身邊眾將相視一笑,幾人眼中都閃過一絲贊許之色。

“報……!”一騎快馬急速馳進樹林,來到黃逍的身前。馬上騎兵翻身下馬,單膝跪地大聲說道:“啟稟陛下,廬江城中殺出一支軍馬,正朝張將軍的劫糧軍追過去了!”

“父皇,你的計策成功了!”黃裳“倏”地一聲站了起來,激動地對黃逍說道。

這個混小子,還是不夠沉著冷靜,“枉”我剛才還夸獎他有了些進步呢!看來,終是要磨練磨練他啊!黃逍望著興奮不已的關平,微微搖了搖頭,隨即緩緩地站了起來。

“子滿、仲康、公孝、麴義,準備出動了!”黃逍淡笑著對同樣也立起了身形的幾人說道。

“是,陛下!”四人紛紛點頭,隨即轉過身去,大聲喝令道:“各部,全體聽令!休整結束,上馬!準備出擊!”

聽到命令,正四散坐于林中休整的“虎神衛”、“陷陣營”、“先登死士”立即行動了起來。一聲聲喝令此起彼伏地響起,不多時間,四千一百人整合完畢。

“出擊!”

“快快……快!加快速度,追上這伙偷糧賊!”孫賁一邊策馬,一邊大聲呼喝著,催促麾下軍卒加速行軍。

“娘的!要是讓老子給追上了,看我怎么樣修理你們!”先前幾次被天大面積偷割糧田之事,已經令孫賁惱怒不已。卻未曾想,得便宜的天竟然絲毫不知收斂,反而變本加厲,由起初的暗偷直接變成了明搶格原本就有些急噪的孫賁再也遏制不住心中的怒火,不顧朱治的勸阻,執意要領軍出城追擊。朱治幾番勸阻無果后,只能黯然接受這個事實,但亦再三提醒孫賁莫要追擊得過于深入,以免中敵圈套。

“將軍,你看!”一名吳中的都尉策馬來到孫賁的身旁,手中拿著拿著幾株稻穗說道:“這些都是在前面的道現的!”

孫賁接過稻穗,拿在手中仔細觀察了一番,隨即恨恨地說道:“稻穗上還有車輪碾過的痕跡,肯定是被偷糧賊搶走那批糧食!他們要運送糧食,肯定走不了多快!”

孫賁眼中射出急切的光芒,狠狠甩掉手中的稻穗,厲聲喝道:“全速行軍!”

“全速行進!”

“全速行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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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0章孫策遇刺孫權立

來人正是魯肅魯子敬,如今,周瑜并不在建業,而魯肅身為參軍,與程普等人共掌軍中大小事務,是以,程普也不曾對魯肅隱瞞什么,第一個就將消息通知了魯肅。..net

“不可能,陛下他洪福齊天,怎么會?怎么會陛下一定能安然脫險的”魯肅面上沉靜,聲音中,卻滿是顫抖。

“是子敬來了嗎?”微弱是聲音塌之上傳來。

“陛下”程普、魯肅神情一震,魯肅連忙上前,連聲說道:“陛下,魯肅在此陛下……”

“子敬,朕已時日無多,你仔細聽來。”孫策微弱的聲音響起,將魯肅的話打斷。

“不,陛下,你怎么能……”魯肅還要說些什么。

“朕的身體,朕自然是知道,休要多言,你與朕聽來”孫策俊目圓睜,雖然微弱的聲音,卻充斥著不容抗拒的意味。艱難的喘了一口氣,孫策這才接著說道:“此次,朕遇刺,事出蹊蹺。要知道朕雖然喜好打獵,但是,或三五日,或十多日,行止不定,子敬,你是明白人,難道不懷疑刺客怎知朕的行蹤?畢竟,朕出外打獵,外人很難知曉,這自稱許家三客的人又怎么會在那里守株待兔呢?在時間、地點及人數上都好像是有人事先做了安排,子敬,這難道不令人懷疑嗎?”

孫策的話音雖然微弱,但是,魯肅、程普卻是聽了個明白,程普張了張嘴,啞著嗓子不敢相信的問道:“陛下,你的意思是我朝中有刺客的內應?”

“錯了,”孫策緩緩的搖了搖頭,或是觸動了傷勢,眉頭不由皺了起來,半晌才道:“怕不是內應,而是主謀朕中箭之后,曾欲拔劍與此刻搏斗,可是無端的,朕的寶劍劍刃,竟然憑空脫離了劍柄程老將軍,你與朕多陪于戰場之上,當知道,朕之劍,雖非什么寶器,但是,卻也稱得上堅固,伴隨朕多年,怎卻今朝壞去?”

“什么?莫非是宮中……”此刻,饒是魯肅平日里再是鎮定,此刻,也是傻了。他當然明白,孫策這么說,將代表著什么只是,這……這是真的嗎?

“策兒,你,你怎么樣了?”

正這時,門處一急促的女聲傳了進來。程普、魯肅連忙看去,卻見正是吳太夫人。二人連忙起身相迎,拜道:“臣程普(魯肅),見過太夫人”

“免了,免了”吳太夫人揮了揮手,神色中充斥著一絲的不耐,哽著聲音問道:“子敬、德謀,策兒他怎么樣了?”

“……”這該怎么說?難道,要告訴太夫人孫策要不行了嗎?一時間魯肅、程普的腦袋全耷拉了下去,無言以對。

“說啊究竟怎么樣了”見二人的神情,吳太夫人的心中生起一絲的不妙,尖著嗓子叫道:“子敬,你來說,伯符他究竟怎么樣了”

“太夫人,這……”魯肅張了張嘴巴,一陣的為難。

“母親……”微弱的聲音,緩解了魯肅的尷尬。

“策兒,你……”吳太夫人連忙向聲音傳來之處看去,卻見面部帶傷的兒子正躺在塌之上,張著嘴,似乎是要說些什么。吳太夫人也顧不得再去理會魯肅、程普,幾步來到顫抖著手,眼淚撲簌簌的掉了下來,“天殺的賊人策兒,你……”

“母親,孩兒不孝,不能再侍奉你老天年了。母親大人,莫要悲戚,聽兒將話說完。”孫策艱難的抬起手,將吳太夫人臉上的淚水擦去,勉強的一笑,說道。

“策兒,你說,你說”吳太夫人強忍悲戚,哽咽著道。

“母……母親,兒天……天年已……已盡,不能奉慈母…將皇位傳付……付于弟,望母朝……朝夕訓之。父兄……兄舊人,慎勿……輕怠。至于朝……朝中大事務,外事……不察,可問周……周瑜,內……乃事不明,即問……問張昭。還……還有,兒之死……死因及前后……經過,千……萬不要傳…….傳出,以免……造成國……國內上下不……不必要的動孫策斷斷續續的說道。

“策兒,為娘記下了,你快些休息休息,將身子養好了再說。”聽著兒子虛弱的聲音,吳太夫人肝腸寸斷,忍不住眼淚又落了下來。

“母親,孩兒的身體,孩兒自己明白。”孫策面部,突然現出一幕不健康的聲音也流暢了許多,道:“悔不聽當年黃逍之言,方才有今日之禍也”

“陛下,此話何意也?”魯肅不明白孫策為什么突然冒出這樣的話來,甚是不解的問道。

“當年,朕與公謹同往天都,黃逍就曾斷言朕有‘吳許之憂,狩獵之危,鋤草留根,方得后患’,如今想來,那吳當是指吳郡,而許則是指那許貢,狩獵之危,可不正應今日?今日那三人自稱是許貢想來,此事歲有朝中人為某,卻是也同那許貢脫不得干系。”孫策一臉的追悔神色。本來,當年在聽了黃逍的勸戒之后,孫策出外打獵的次數明顯的減少,但是,隨著歲月的沉淀,吳國基本平定,孫策的戒心也就淡了,時至今日,卻又想起黃逍的話,頓時感慨不已。

“什么?黃逍他竟然有如此之說?”魯肅、程普無不震驚。

“不錯,當年黃逍卻是如此告戒的,公謹當年也在旁邊。只可惜,朕將之當做了耳旁風,方才有今日之禍也”孫策長嘆了一聲,接著道:“程老將軍,子敬,記住,對外,只許稱朕是為許貢門客刺殺,萬勿扯出其他之事,可是明白?”

“陛下,臣(末將)明白。”孫策的前一番話,已經令二人知道了許多,也知道孫策究竟是在維護著什么,也不挑明,怕的是影響到旁邊的吳太夫人。

“可憐,可恨恨公謹不在此地,不得當面囑之也父親,孩兒來見你了”高亢的聲音,完全不似重創之人,只是,這一聲悲呼之后,聲音嘎然而止,抓住吳太夫人的手,頹然落下。

“策兒?策兒,你……”淚水瓢潑,吳太夫人放聲長哭,聲音如同杜鵑啼血。

“陛下”程普、魯肅心頭一沉,“撲通”、“撲通”相繼跪了下去,悲聲再起。

“太夫人,你……來人,快扶太夫人下去”背徹中的吳太夫人突然沒了聲音,魯肅急忙看去,卻見吳太夫人已經背過去去,連忙從地上爬了起來,急著聲音喊道。

“皇兄母親”一個聲音自門外傳了進來,隨著聲音,一道身影跌跌撞撞的撞開房門,似是早知道了屋內發生的事情一般,悲切的叫道。當看到魯肅攙扶著的吳太夫人時,神情卻是再變。

來人,正是孫策之弟,孫權

“仲謀還請節哀。陛下已駕崩,朝中還需仲謀主持大事才可”魯肅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闖進來的孫權,搖了搖頭,淡淡的聲音響起,“陛下有言,遇刺的詳情,不得外傳。”

聞聽,孫權碧眼中悄然閃過一絲喜色,連忙道:“謹尊皇兄之命”

公元天治七年八月四日,吳大帝孫策遇刺不治身亡,孫策下葬之后,孫權即位,稱太宗皇帝。孫權即位后,連下數道圣旨,以尊先兄之名,大肆冊封父兄舊人,一時間,因孫策意外之死頗有些動蕩的吳國,有了穩定的趨勢。而即位不久的孫權,也是長出了一口氣。

就在孫權神情剛剛放松之際……

李術,可以說,又是三國歷史中,幾近被人遺忘的一個人物

歷史上,最初李術為會稽太守,孫策平定江東之后,以李術為廬江太守,撥給李術三千兵馬鎮守廬江郡。可以說,孫策對于李術,算是極為重視的,三千兵馬,鎮守一方,北拒曹操……也可以說,李術完全是孫策帳下一員大將

而就是這員大將,在孫策死后,卻是舉起反旗,反對孫權。

后世有人研究,李術其實根本不是孫家的舊將,孫策任命他為廬江太守,不過是權利妥協的結果罷了。

持有這個觀點之人,以孫策只撥給李術三千人守廬江為論據,認為孫策不過是敷衍李術。

但實際上,三千人,在三國時期的江東,已經是相當強大的一股力量了。江東本就是地廣人稀,南方丘陵地帶內遍布山越民眾,整個江東都聚集不起多少軍隊來。孫策本身的軍隊就只有寥寥幾萬,還需要防備山越叛給李術留下三千人馬,已經是極限了

相比起長江之南,處于江淮之間的廬江無疑要更加富庶,這片地域,孫策也不可能放棄,讓一個不是自己心腹之人管轄。

看三國版圖,東吳占絕大片地域,幾乎是西蜀兩倍

但實際上,東吳的國力,比起西蜀還要遜色不少,即便是東吳占據了荊州之地,也難以與西川天府之國相比。

李術以三千兵馬,鎮廬江,北御曹操,同時還要安撫因為孫策殺陸康,對孫策懷有異心的廬江士族。這樣的一位廬江太守,說不是孫策的心腹,有誰會信?

如今,同歷史上不同的是,李術,歸順孫策之后,卻還是會稽太守,而不是歷史上的那個廬江太守同歷史相同的是,孫策的死訊傳出,李術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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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9章孫策遇刺孫權立

建業。

“兩日后孫策將外出圍獵,我會將你三人安排到其親衛中,你們伺機行事。記住,一定要盡快解決掉孫策,你們的家我會令人好生照看的。另外,孫策勇武非常,非你等手段所能近身者,我會暗中對其做些手腳,你三人盡管放心去做即是。”

一座府邸中,三個孔武有力的大漢前面,一個顯得青澀得身影淡淡的說道。

“是,二公子”三人居中的大漢沉聲說道:“還請二公子莫要食言,照顧好屬下等的全家老

那身影點了點頭,淡著聲音道:“你三人本為許家家客我收留,一直以來可以說待你三人不薄,如今,刺殺孫策,一為我,二者,也是全了爾等報仇之心,許諾答應照料爾等家人,已是我仁至義盡,你們還有什么可說的?”

的明白。”三人連忙應道。

“好了,都下去準備準備吧,夜半之后,我會使人將你三人安置進去。”

的告退”三人互看了一眼,神情滿是堅定,一咬牙,轉身離去。

輕輕的轉過身,望著淡出視線的三道身影,一張年輕的面龐上,閃現出一抹的冷笑,“兄長,非是做兄弟的非要如此,實在是在這樣下去,父親留下的基業,將在你手中喪盡啊放心,你走后弟我一定會使孫氏的基業,更上一層樓”

說話間,一雙迥異的碧眼,閃爍著逼人的光芒。

八月的建業不象北方,海洋性氣候使得天氣晝夜相差不大,溫差比較白天里太陽一照,依舊是那么的毒辣。樹枝上的葉子,微微泛起淡黃之色,夏日里碧綠的草也重新換了身新馬甲,昭示著夏天的遠去,冬天的到來。

一頭鹿在草叢里拼命左竄右跳,孫策舉著弓在后面騎著一匹棗紅大馬緊追不舍。孫策性喜為獵,每每空暇之時,或是獨自帶著親衛,或是在一眾武將的陪同下,外出為獵。因為獵物所引,孫策策馬急追,因馬的腳力遠勝他人,從騎悉數被遠遠落下。

孫策馬快,加上他總喜歡一個人單獨跑在前面,程普等人雖不放心,但也被遠遠甩在后面,頗是顯得無奈。

那頭鹿膘肥體壯,似乎也知道孫策的殺氣重,四條長腿不停的撲騰,一會往左,一會轉右,加上山上道路崎嶇,孫策追了老久都沒追上。

“區區一頭鹿朕都追不上?孽畜,看你能逃到哪里去哈哈……子倔的人往往容易執著過頭,孫策還不信這鹿射不到了。

身后叫喊陛下的聲音漸漸已微不可聞,孫策也沒顧太多,眼中只有那只可惡的鹿。莫非是姓夏候的?這么能跑

突然前方右邊的樹從中穿出三個背著弓箭士卒來,似是愕然的看了孫策一眼,忙跑到馬前,對著孫策行禮道:“陛下”

見有人攔路,孫策面上閃過一絲的不悅,卻也不得不放慢馬速,在三人身邊停下,上下看了一眼,喝問道:“你等是何人手下?”

“回陛下,我等是程將軍麾下軍士。”

不疑有他,孫策剛又重新夾緊馬腹,眼睛去尋找那只格外機靈的鹿,只能隱約小半個屁股,在茂盛的草從里一拱一拱的不見了。

不對我馬這么快,這三個士卒是步行,怎么可能在我前面?孫策一點也不糊涂,瞬間反應過來,回頭正準備叫,看見那三人一臉獰笑的對著自己拉滿了弓

“有賊”孫策大呼,希望后面的程普等人能聽到。

可是那三人已經箭出弦了。

孫策的長槍在親兵手上,他希望輕裝減輕些重要去追那頭要命的鹿,結果現在保命的武器都沒有,危機關頭,只好用手上的長弓去擋箭。

事起突然,再加之距離過近,孫策也來不及防備。兩只箭都被孫策格開,而第三只箭卻沒辦法了,只覺得右腭處一陣難以言喻的酸麻,卻是那箭把面頰射了個對穿

“有毒?”雖然疼痛無比,但是,孫策早就飽嘗過重創的滋味,而此時,所受的傷,傷口處除了疼,剩余的,全是麻

“不錯,就是毒孫策匹夫,我等乃許太守門客也。許太守與你有何仇?無故殺之,今幸得蒼天有眼,為之報仇”三人行刺得手,還準備用劍上來割取受傷甚重的孫策人頭。身后一陣喧囂,程普,黃蓋等人已經趕到了。

“鼠輩敢爾”孫策厲嘯一聲,聲音中滿是震怒,探手抽出腰間的配劍,揮劍便砍。

然而,劍到半空,劍刃竟然脫離了劍柄,無力的落下。

這……孫策即便是盛怒下,也頓時傻眼了。這把劍,陪他南征北戰數年,最是堅固無比,今日怎么……

“陛下一匹快馬飛快的撲將過來,一桿鐵脊蛇矛遠遠的伸出,將砍向孫策的一劍隔開,隨后,戰馬沖到孫策身前,鐵脊蛇矛一橫,將三名刺客的路攔住。正是韓當韓義公

緊接著,程普、黃蓋等大將紛紛涌了上來,將三名刺客圍定,程普厲聲喝問道:“說哪一個指使你們來的?誰人是內應?”

縱然深陷重圍,寡不敵眾,三人居然悍不畏死,大呼道:“多行不義,天之譴耳”喝罷,揮劍自殺。

“快快救陛下這……這劍上有毒”

程普等人聞聽,再也顧不上什么刺客,忙手忙腳的使人抬起孫策遠去……

“看來,想殺孫策的非只一人啊陛下此舉,倒是顯得多余了。算了,回天都復命去吧嘿嘿,王越啊王越,歲數不此次之后,安養天年吧……”

吳國眾將離去,一處草叢中緩緩站起一道身影,望了望程普等人離去的方向,淡淡一笑,慢慢的轉過身,消失在樹林之中。

“陛下,陛下無恙呼?”

孫策一被抬回,程普等人立馬找來太醫為其診治。只是,沒有想到,箭上之毒甚烈,太醫卻也是束手無策。皇宮上下,忙做一團。因為干系重大,程普等人不得不對外封鎖消息。

望著塌上的一直不醒的孫策,程普搖了搖頭,嘆道:“子敬,陛下自中箭昏迷,至今也不見半點清醒的跡象,恐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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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8章真正意圖毒士賈詡

“文和、奉孝、元直,知道朕為何單獨留下你們三人么?”御書房內,黃逍笑著對賈詡、郭嘉、徐庶問道。

三人互相看了一眼,皆是搖了搖頭。他們不明白,黃逍在安排完諸路人馬之后,只是說了一句“余者眾人,隨朕一同”就沒有再說些什么,至于攻打何處,根本就不曾提起。郭嘉沉吟了半晌,道:“陛下,莫非是與我等商議攻打哪方?”

“果然什么都瞞不得奉孝你不錯,朕將你三人留下,正是此意”黃逍笑道。

“莫非,陛下懷疑朝中有吳國的耳目?”賈詡心中一動,開口問道。

黃逍點點頭,又搖搖頭,長嘆一聲,道:“若說朝中有沒有吳國的眼線,這幾率倒是小的可憐,但是,畢竟人這張嘴是管不住的,難免會私下議論,消息,也難免會傳出去。雖然朝中有孫策眼線的幾率很小,但是,出了朝堂,恐怕就不一樣了。朕所率的這一支人馬,才是真正厲害的一支,其余的,聲音雖然不小,但是,在朕的眼中,卻只是配合朕所統的這一支的行動而已。”

“莫非陛下想直取建業?”徐庶身軀一震,心頭跳出一個想法,直將自己嚇了一跳。

“呵呵,朕就是再是自負,也沒這個把握啊”黃逍搖了搖頭,走到地圖前,笑著對三人說道:“朕之目標,是在這里”

三人圍攏了上去,順著黃逍所指看去,卻見乃是廬江一地。郭嘉一見,遂是不解的問道:“陛下,若是取廬江的話,明取就是,廬江之小,應該不是陛下所圖吧?”

“錯了,此正是朕之所圖”黃逍言之鑿鑿的說道。

“啊?”三人饒是智謀多出之輩,一時之間,卻也有些摸不清黃逍此舉為何了。按說,廬江這一小地,完全犯不上黃逍親自率軍前往啊,張飛的大軍順帶就能將其拿下,何勞如此費神?小小的廬江,犯不上如此神秘吧?

仔細的看了看廬江的位置,再觀了觀其周圍,賈詡的目光突然落在一處,心頭頓時一亮,失聲道:“陛下,你取廬江,莫非是意指蕪湖?”

“蕪湖?原來如此陛下,此舉如能成功,覆滅吳國,將在彈指之間也”郭嘉、徐庶聽到賈詡的聲音,自地圖上看去,這才明了,心中,卻是不平靜了起來。

蕪湖,乃是吳國水軍駐扎之地,相當于吳國水軍的大營。黃逍想要神不知鬼不覺的拿下廬江,其意圖,當是在隔岸的蕪湖只要能一舉拿下蕪湖,吳國完全相當于失去了水軍的依仗,到那時,本不算強大的天國水軍,無形中的要強過了吳國,而失去了長江屏障的吳國,兵力尚還不及袁紹,面對天國的虎狼之師,將如何對之?要知道,6戰,江南最遜

郭嘉、徐庶、賈詡都直接參與軍中的大小事務,軍情對他們來說,沒有半點的隱瞞,自然知道蕪湖所代表的是什么。待看到地圖上的蕪湖,三人的心中,頓時明了。若是取了蕪湖,大軍便可長驅直入,過吳郡,直逼建業。到時,有四下大軍相拖,天神降建業,這仗,想不勝都難啊

“怎么,都知道了?”黃逍一點不奇怪三人的反應之快,若是反應慢了,他們三人也就不是他們三人了

“陛下,高明啊如此聲東擊西、魂水摸魚之計,又行之在無形之中,休說敵軍,即便是我等三人也要中招啊”郭嘉長嘆了一聲,感慨道。

“確實,難得陛下有如此大的手筆,十數萬的大軍圍攻吳國,竟然只是一個幌子而已,大手筆啊如此,才稱得上是出其不意,與陛下比之起來,我等所圖,嘿嘿……小巫見大巫,不值得一提呀”賈詡頗是慚愧的說道。

“陛下,準備帶兵幾何?”徐庶內心也是不住的感慨,口上卻沒有像郭嘉、賈詡二人那般,反是問道。

“大軍五萬”黃逍聲音中透著狠辣,沉聲說道:“不過,這五萬大軍非是同朕一同,譴一將帶領即可。朕只帶‘虎神衛’、‘陷陣營’、‘先登死士’即可,有這四千多兵馬,無聲中取下廬江,不是什么難事。至于攻打蕪湖時,卻需要甘寧的‘錦帆營’配合,這也是朕沒有派甘寧同周泰、蔣欽他們一起的原因。至于那五萬大軍,在朕取下蕪湖之后到達廬江即可”

“計雖然是好計,但是,陛下身系天下,卻是不宜以身犯險,不若,攻打蕪湖時,另著將領統兵吧”郭嘉頗是擔憂的說道。

“是啊,陛下,你身為一國之君……”徐庶也在一旁附和道。

“得得得,朕聽你們的還不行?能否無聲的取下廬江還在兩說,你們倒是先算計起下一仗了,莫非,對咱們此行,這么有信心?”黃逍一陣的頭疼,連忙擺手止住了二人的好心,苦著一張臉,說道。

“以有心算無心,廬江不難取也”賈詡想了想,接口道:“或許,攻打吳國能變得更加簡單一些。”

“哦?文和,莫非,你還有什么妙計不成?”黃逍大感奇怪,他自認為,自己是該想到的都想到了,不該想到的也想到了,可是,見賈詡這般胸有成竹的模樣,難道,自己真有什么疏漏不成?

不只是黃逍,郭嘉、徐庶也滿是疑惑的看著賈詡,靜靜的看著賈詡要說些什么。

沒讓三人等太久,賈詡整理下偶得的思緒,慢聲說道:“陛下,吳國所立基業甚短,孫策征伐各地,殺戮頗重,雖然取下兩州之地,但是根基卻是不穩,尤其是世家大族之中,對于孫氏多有不服者,只是無奈孫策手段過于強硬,忍氣吞聲罷了。但是,陛下想想,若是孫策死了,吳國會是怎么一個情況?”

“咝……”三人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氣,心中無不在道:好一個毒士啊這還用說,孫策一死,吳國難保不會陷入崩潰的邊緣,尤其,是繼承人之說,孫策之子尚幼,這樣一來,身為其弟的孫權……

難道,讓歷史重演?黃逍心頭一動,沉聲說道:“文和,你之意,可是刺殺孫策?”

“不錯”賈詡聲音平淡,就像是在說什么無關緊要的事一般,慢聲說道:“若不成,可使孫策驚心;若成,則吳國大。但是,成與不成,都可辦成有事”

“什么事?”三人問道。

“栽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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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7章戰事臨近興兵伐吳

“陛下,這幾年來,江南屢屢侵犯我國邊境,如若不是陛下早年布置下重兵守護,恐怕,百姓早就苦不堪言了。而且,有見過捉賊的,卻哪有日日防賊的道理?陛下,以前受東部的拖累,我國派不出成規模的大軍給予吳國痛擊,當然,展民生大計也是當其沖。不過,經過幾年的休養生息,東部現在雖然還及不得原我國的諸州郡,但是,卻也算得上民生安泰,欣欣向榮。陛下,臣認為,對于吳國,我們已經無須再有忍讓,當要給予其等重擊才是”

公元2o5年,天治七年秋,天都金鑾殿。

這幾年來,黃逍在天國邊界各地駐守了足足二十余萬的大軍。但是,二十余萬,聽上去很是龐大,但是,對于邊境之綿長而言,卻還是無法做到防御的滴水不漏。而吳國,在諸葛亮的建議下,時不時出動大軍,趁著天國一意休養生息之時,頻繁活動于兩國交界處,甚至,派遣水軍出長江,襲擾徐州、青州以及遼東等臨海的州郡,一旦被其等找到空隙,吳國大軍就將長驅直入。

好在天國勝于騎兵之雄,雖然只得二十余萬人守衛綿長的邊界,但是,在優良的機動性、強悍的戰力之下,每每不為吳國所乘。數年下來,雙方各有傷亡,再付出一定的代價后,天國東部原陳國之地,終是穩定展。而經過幾年的防御戰,除了開始的時候被吳國或多或少的占去一些便宜之外,天國守邊的善攻士兵,也慢慢適應了吳國的節奏,應付起來,越顯得得心應手起來。尤其是最近的一年,吳國的大軍更是連天國的土地都踏不上半步。

不過,兩國的仇怨,也日漸加深了起來。尤其是天國,上至將士,下至黎民,無不是對吳國恨之入骨。而吳國,也因頻繁出動大軍,再加之黃逍暗地里的經濟打擊,局面,更顯得捉襟見肘了起來。

“是啊,陛下,徐軍師所言在理,如今,我國可以稱得上是兵強馬壯,若是再忍下去,孫策小兒還會以為我天國怕了他們陛下,出兵吧”繼徐庶之后,武將列中,張飛憤然而出,如炸雷般的聲音在殿堂上徘徊,“陛下,如若出兵,末將愿為先鋒”

“是啊,陛下,出兵吧”

“陛下……”

好戰的武將,悉數出列,長短不齊的聲音縈繞在殿堂上空,顯然,對于吳國的忍耐,天國眾將,已經到了及至

“稍安勿躁。”龍座之上的黃逍虛按了一下,止住了一眾人等的爭吵。待得聲音平息了下來,黃逍望向文臣一方,聲音中,無有絲毫的波動,問道:“文若,不知我軍戰備如何?”

“回陛下,”荀彧聽喚到自己,忙出列禮道:“這幾年來,我國治下諸州郡都喜獲豐收,所囤之糧已盡滿倉,足夠我大軍兩年之用”

“兩年么?很好”黃逍點點頭,平靜的臉上,看不出半絲的心緒,淡淡的聲音接著問道:“文若,如今已時近秋季,糧食收獲在即,你這兩年之糧,可將這算在其內?”

“回陛下,不曾”荀彧回道。

“如此算來,糧草足夠我大軍至少三年之用?”黃逍道。

“無有意外,當是如此今年無有災情出現,雨量適中,想來,當是一豐收之年”荀彧回道。

“好被吳國擾了好幾年,也是時候與他們算一算總帳了。幾位軍師,對于出兵吳國,可有什么意見?”黃逍問向郭嘉幾人。

“陛下,依臣之見,如若出兵,當是越快越好”郭嘉出列言道。

“臣附議”賈詡、龐統、戲志才等紛紛應道。

“想必,是因為這秋收之事吧?”黃逍點點頭,微一思索,便是明白了幾人為何會有如此之言,當下笑問道。

“不錯”郭嘉自放棄了五石散這種東西后,身子經過多年的調理,越的健康了起來,雖然還是稱不得健壯,但是,也可以算是紅光滿面,遠不是以前那張不健康的白色所能比的了對此,無論是他,還是同樣獲得健康的戲志才,都對黃逍感激肺腑。郭嘉說道:“陛下,如今,時值七月下旬,再有一個多月的時間,就是糧食豐收之時,如果,今年的糧食能夠歸倉,那么,有了糧草為后盾的情況下,無疑將會為征討吳國增加不少的難度。而現在出兵,搶在秋收之前,正是處于青黃不接之刻,再加之吳國連年用兵,糧草所耗頗費,更有我國暗中打壓,據說,吳國多地已爆災荒,其糧草,肯定不多矣如果,能搶在其秋收前面出兵,就其糧草囤積狀況而言,將有諸多的好處,甚至,攻城掠地,也要容易的許多。”

“不錯,陛下,若是待到秋收之后,吳國上下有了糧食,難免不會心生死抗,到時,將會對我軍的攻伐造成諸多不利。”龐統于一旁附和著說道。

“奉孝,士元,你們的意思,朕完全明白。算起來,也任由吳國猖狂了幾年,如今,也是討還這一公道之時了既然孫策小兒不識時務,那朕還客氣什么?既已決定出兵,當籌如何攻取,不知諸位有何高見?”黃逍點點頭,這幾人的想法,與他不謀而合,自然被順利的通過。

“陛下,臣以為,當由6路進兵為宜”戲志才出聲說道:“相較起來,我國的騎兵,稱得上是甲于天下,完全可以北自豫州以及宛城出兵,南自川東出兵,以迅雷不即掩耳之勢,席卷荊州全境,如此,可短時間內盡得荊州全境。之后,再行囤兵于夏口,交吳兵而戰于赤壁,敗吳軍于長江,則天下可定矣”

又是赤壁難道,攻打吳國,必須要經赤壁一戰不可?

“志才所言差矣”郭嘉于旁反駁道:“有道是兵貴神,于出其不意間重創敵人。雖然汝之計策可得荊州一地,但是,荊州卻不是吳國根本所在,能盡滅荊州軍尚好,若是將其殘余逼入江東,必然會使赤壁之戰難度大增,如此一來,勢必會使我軍與吳軍陷入不必要的膠著之態。汝之意,雖占了出其不意之理,但是,卻不能盡全功。自古以來,擒賊先擒王,嘉的意思是不防自徐州渡江為戰,殺吳國一個措手不及,然后,大軍揮師直入,挺進建業,一旦建業被攻下,孫策授,余者又何足懼哉?”

“奉孝,你之計策,勝在一奇字,但是,卻是過于險了。你我都知,吳國擅長水戰,我軍雖然水戰亦是不弱,但是,多為北方漢子,以己之短,攻彼之長,孰為不智也萬一有什么差池,非但過不得長江,還會使戰機失去。此計不妥也”徐庶搖頭說道。

“那兩計合一呢?”突然,龐統輕聲說道。

雖然聲音不大,但是,在靜靜的朝堂之上,倒是顯得格外的清晰。眾文武聞言,身子都是一震。不錯,這兩條計策,按說,都是相當不錯之計,但是,各有利弊。不過,如果,真能將兩條計策一同實施,那……

黃逍思索了半晌,不著痕跡的點了點頭,朗聲說道:“好了,諸位,朕已有了定計。諸將聽令”

“末將在”安穩了數年,眾將待得手都癢了,早就恨不得能有一仗能讓他們舒展一下筋骨。天下四之三已歸黃逍,唯一的一個抵抗,也就是這吳國了,能打的仗,少了,已經為數不多了。可以后的一仗,無人愿意就此錯過。

“傳朕旨意,命益州黃忠出兵五萬,由漢水而下,直入荊州,先取武陵、零陵、桂陽三郡。使張繡出兵兩萬于宛城,取南陽郡,以及南郡。張遼、徐晃出兵三萬于豫州,攻江夏、長沙兩郡。法正、田豐、沮授分別為三路之軍師,散朝之后,即可準備前往各處,同時,將朕之旨意傳到。”

“是,陛下”法正、田豐、沮授三人出列接旨道。

“張飛、戲志才聽旨”黃逍道。

“末將(為臣)在”張飛黑臉狂喜,并著戲志才出班跪倒應道。

“朕與你二人五萬精兵,出兵汝南,直逼壽net。務必要將長江北岸的吳勢力悉數消滅”黃逍沉聲道:“哦,對了,巢湖以南,你們就不必管了。”

“是,陛下”張飛不管那么許多,只要有仗打,他就高興。

但是,戲志才不同,聽了黃逍的命令,眉頭不禁一皺,不解的問道:“陛下,這巢湖之南……”

“志才,你沒聽錯,執行命令就是”黃逍沒有解釋什么,淡淡的說了一聲,轉繼續吩咐道:“周泰、蔣欽、張允聽令”

“末將在”三人出列,應喏道。

“你三人各帶本部船只,運送一萬精兵自會稽、富net、余杭、錢塘一帶登6,隨后,帶領本部人馬,沿江海沿岸,襲擾江東之地,并負責隨時接應這一萬大軍。這一萬軍的主帥是關羽,會合關將軍之后,即刻出”

“是,陛下”三人領命退到了一旁。

“龐統你身為江南人氏,對于江東也算是有所了解,朕請你助關將軍一臂之力,如何?”黃逍笑著問向龐統。

“陛下所譴,敢不從命?微臣定效死命”龐統忙道。

“其余眾將,隨朕一同。文若,天都的諸般大小事務,就全交給你了,莫要令朕失望才是”黃逍和聲對荀彧說道。

“陛下放心,微臣定保天都無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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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6章甘寧興霸終投黃逍

“哦?什么樣的人,竟然令子滿你如此的興奮?”黃逍很是不解的看著面帶興奮神色的典韋,問道。()按說,典韋很少有這樣的情況,而最多的時候,就是有人愿意或者能夠同他比武,當然,這個比武的人的武藝還不能差上他太多。難道是說,這來人的武藝不在典韋之下?奇怪,這會是誰?

“陛下,來人正是原劉備的結義兄弟,甘寧甘興霸。陛下,要不要見見于他?”典韋語帶輕快的回道。

“甘寧?難怪,難怪子滿你如吃了蜜蜂屎一般,樂成這樣,原來是尋到了難得的對手。不錯,甘興霸的天龍霸風刀確實可以抵住你的鑌鐵雙戟。奇了怪了,都說甘寧尊劉備為兄長,隨之出生入死,后劉備為孫策所滅,甘寧不知所蹤,今日,怎么出現在朕的天都?”黃逍平淡的說道。

“陛下,甘興霸他應該是來投靠陛下的吧。”典韋試探著說道。

“應該是……但是,朕素聞甘寧此人義氣頗重,劉備為孫策所滅,也許,他來投靠于朕,目的是為了給劉備也說不一定。”黃逍仔細的想了想,思索道:“算了,別在這里瞎想了,既然來了,總是要見上一見的,更何況是堂堂的‘錦帆賊’子滿。帶甘寧來見朕”

他祖母的,據說這甘寧為人甚是暴躁記仇,老子我可是沒少了與那劉備麻煩,若是這廝同我計較起來,怕倒是不怕,只是,其人不為我所用,才是太過可惜了一點。究竟怎么樣才能讓其真心為我所用呢?

一點一滴關于甘寧的記憶浮現在心頭。

甘寧,少有氣力,好游俠,曾聚合一伙輕薄少年成群結隊,攜弓帶箭,頭chā鳥羽,身佩鈴鐺。當時百姓一聽鈴響便知是甘寧到了。時人以“錦帆賊”呼之。后讀諸子,率八百健兒依劉表,因居南陽,不見進用。欲投江東但為黃祖留于夏口。期間曾射殺凌統之父凌操,因此與凌統有殺父之仇。但仍不獲重用,得蘇飛之助得入江東。為周瑜和呂蒙所薦得以獲孫權接見,其對答令孫權贊賞,受重用。后從攻曹仁于南郡,隨鎮益陽拒關羽,從攻皖城獲朱光,于合肥奮戰保孫權等戰立功。濡須時更以百人襲曹營,事后孫權說:“孟德有張遼,孤有甘興霸,足可敵矣。”仗義疏財,夷陵之戰前后病死,其軍為潘璋所并。

孫權曾說過“甘興霸雖粗豪,有不如人意時,然其較略大丈夫也”、“孟德有張遼,孤有興霸,足相敵也。”甘寧少年時好游俠,糾集人馬,在地方上為非作歹,組成“渠帥”搶奪船只財物,身佩鈴鐺,衣著華麗,人稱“錦帆賊”。后來在劉璋初即位之時聯合沈彌、婁發起兵造反,被趙韙鎮壓,落敗投奔劉表,不過沒被錄用。劉表是東漢末年頗有名氣的“八俊”之一,時為荊州刺史。但正如諸葛亮在《隆中對》里分析劉表終不能守住荊州一樣,甘寧也發現劉表不習軍事,在當時天下不寧、群雄紛爭的形勢下,終將無成。這時,他聽說孫權在江東“招延俊秀,聘求名士,魯肅、諸葛瑾等始為賓客”,便決定前去投效。

甘寧路經夏口,部隊不得過,只好暫且依靠江夏太守黃祖。建安八年,孫權領兵西攻江夏,黃祖大敗,狼狽逃潰。甘寧將兵為其斷后。他沉著冷靜,舉弓勁射,射殺孫權的破賊校尉凌操。孫軍不敢再追,黃祖性命這才得以保全。甘寧立下大功,可黃祖仍不重用,甘寧也想棄之而去,只是沒有一條萬全的途徑,因而,獨自憂愁苦悶,無計可施。

東吳軍前鋒凌操打敗黃祖部隊時,甘寧帶領自己的人馬協助黃祖撤退,并且射死凌操。雖然有蘇飛屢次推薦,但是黃祖對于立功的甘寧仍然不加以獎賞,甘寧最終投奔東吳。

只不過,現在歷史變了,變得也太早了一些。黃巾起義時,甘寧就隨了劉備,當時黃逍聞說甘寧歸了劉備,還不大相信,一者,沒想到甘寧會出現在對抗黃巾的戰場上。二者,他不認為劉備能說服甘寧能跟隨一個還是一無所有的人,即便這人口上稱著什么漢室宗親,卻是也一樣。

但是,到了后來,黃逍又不得不說一聲,這劉備的嘴片子,確實有那么兩下子。

甘興霸,可憐了這么一個人,怎么就落在那不成器的劉備手中了呢?哎……

“甘寧,甘興霸,拜見昊天陛下。”

黃逍看了看堂下所立之人,見其相貌,比之自己年長不了多少,攜弓帶箭,身佩鈴鐺,頭chā鳥羽,腰中懸了一口寶劍,一身甲胄,端是威風凜凜。見其外知其內,一看此人的儀表,就知道此人是不俗

“甘興霸?”黃逍突然說道。

“甘興霸在”甘寧絲毫不怯場,胸脯一tǐng,昂聲應道。

看得黃逍是連連的點頭。如果,甘寧此來唯唯諾諾,恐怕才會令黃逍所不恥。要知道,欲可碎,卻不改其白。竹可毀,卻不損其節黃逍指了指一旁的座位,笑道:“堂堂‘錦帆賊’能來到朕的天都,朕心甚是歡喜啊來人,給甘將軍看座上茶”

“謝了”甘寧一拱手,抬屁股就坐了下去。

“甘將軍此次來到朕的天都,總不是朕哪里有失禮之處,惹得甘將軍來天都掠奪朕之財務的吧?”待甘寧坐下之后,黃逍仔細的打量了打量這甘寧,越看心中越是喜歡,遂是打趣著說道。

“陛下見笑了,那些都是寧少年時的荒唐之事,當不得人子。再者,陛下你為天下臣民所愛戴,又豈是那些貪官污吏所能比擬的?寧又怎么會冒天下之大不為來天都為亂?”甘寧自然知道這是黃逍的打趣,從其語氣中,根本聽不出半點的調侃與看不起,卻是透著濃濃的親切意味。

“堂堂‘錦帆賊’,殺的都是那些該殺之人,為百姓討還了公道,大江之上,哪個不稱一個服字?”奇了怪了,都說甘寧生性是一粗莽好殺之人,怎么這談吐間也不是那么粗鄙不堪啊

“陛下見笑了,那是道上朋友們的愛戴,其實,寧還不是一匪寇?”甘寧說到自己是賊,非但沒有半分的頹喪之意,卻是滿面的自豪。

“何為賊也?義之所使,為天下之公,甘將軍豪俠之人,豈會是在意出身之人?甘將軍,你是巴郡臨江人吧?”黃逍問道。

“不錯,寧是巴郡臨江人,不過,祖籍是南陽人。”甘寧回道。

“哦……甘將軍高堂可安好?”黃逍隨意的問道。就好似多年不見的好友相見一般,談話間滿是輕松寫意。

“家母現今被寧安置在家鄉,寧卻是不孝。”甘寧低頭說道。

劉備戰敗之后,甘寧便是護著老母從荊州水路,直入蜀中,回到了家鄉巴郡臨江,過起了隱居的生活,侍奉老母,養其天年。

這年頭,父母在,不遠行。甘寧的老母親還在世,按說,他不應該離家出走才是。不過,甘母也是明事理之人,甘寧也不愿一身所學就此隨他隱沒鄉間,這才在母親的勸說下,離開了巴郡臨江,經過思考,來天都,欲投黃逍。

黃逍對甘寧還是很熟悉的,畢竟,這個原東吳堪稱第一的大將,還是有著神奇的色彩的。笑了笑,黃逍說道:“甘興霸臨江學藝,可以說是人盡皆知。不過,甘寧啊,有道是父母在,不遠游,你這卻是不對了啊”

“陛下教訓的是。但是,此番甘寧再出,也正是家母的意思。”甘寧微紅著臉,說道。

群山環抱的青龍大瀑布左側,有一塊方圓數里的大坪壩。土地肥沃,住著上百戶鄉民在這里男耕女織,不愁吃穿,十分惹人眼紅,不是常遭匪劫,就是財主欺壓,官府暴征,使這里鄉民難以生存下去。

從前,這里有一對新婚夫fù,男的叫甘田,女的叫織娘,倆人勤勤儉儉,日子過得很甜蜜。不久,喜得一子,取名叫“甘寧”,十二、三歲時,就讀完了四書五經,方圓四鄰的鄉親們都夸他聰明。

殊知,好景不長,甘田夫fù和鄉親們一樣,一天晚上,匪盜潛入他家,甘田與其拚斗中終因寡不敵眾被殺害,糧物搶劫一空,甘寧母子倆也被五花大綁著,多虧鄉鄰趕來解救,安葬了甘田。母子倆淚流滿面地送走鄉親后,少年甘寧對媽說:“這個世道窮人難活命,我打算去尋師學武藝,為父老鄉親除掉害人精,為父親報仇。”

織娘聽后說:“好是好,但你人還小,沒有真功夫,硬拚是不行的”。

當晚,織娘剪下自己的一綹長發,摻著青麻打成一雙草鞋,煮了十幾個激蛋,給兒子包好,第二天一早,織娘把兒子送上路。甘寧身背祖傳的弓箭,手牽獵狗,辭別織娘,直朝深山走去。他拐過一彎又一彎,翻過一山又一山,攀陡壁,越懸崖,一股勁來到云峰觀前,只見滿山云霧繚繞,無路可走了。

甘寧正在發愁,迎面來了一個老婆婆,老婆婆問:“孩子,這么大的云霧,你往哪里去呀?”

甘寧說:“婆婆,我上山去尋仙師學藝的。”

老婆婆說:“仙師難找喲,我勸你還是早點回去吧”

甘寧堅決地說:“不管多難,多苦,我一定要求師學本領”說著,甘寧把家鄉匪盜、財主、官府害人的經過詳細說了一遍,老婆婆被感動了,就朝山顛一指道:“你去吧,前面不遠有座小廟,廟中有一個老道,武藝高強,求他教你吧”說完,老婆婆不見了。甘寧正疑惑著,頓時云開霧散,一座小廟出現在眼前,他加快步伐直奔小廟。

進了廟,只見一個老道和一個小徒兒正在紅爐上錘打一把弓箭,剛打好的弓箭還是紅紅的,那小道便握在手中,張弓搭箭,對準三根大香,“嗖嗖嗖”連發三箭,不偏不倚,箭出香滅,甘寧看呆了,當即下跪在老道面前:“望師尊接受徒兒叩拜之禮”老道忙上前扶起甘寧問道:“你是甘田的兒子嗎?”“正是”。甘寧將來意向師父稟告后,老道點頭稱是,并說:“我已知道你要學藝為民除害”。說著,當即令小道收箭,進屋端出飯菜款待甘寧。

從此,甘寧跟著師傅勤學苦練,在老道的精心傳教下,通過九九八十一天苦練,進步很快,不僅學到了箭無虛發,而且還學會了三十六套拳法的過硬本領。老道十分滿意地對甘寧說:“行了,去為鄉親們除害吧”

甘寧辭別師父,星夜兼程往回趕,這天到家時已是公激報曉時辰,織娘見兒身背箭囊,威武強悍地歸來,非常高興,趕快生火煮飯。甘寧把尋師學藝的經過向母親回稟后,便找來同窗好友串連有志青壯年三四十人,集合操練近兩個月。一是抗擊盜匪,取得旗開得勝的可喜戰績;二是打富濟貧,將壩上欺壓百姓的“地頭蛇”殺掉,將惡霸的糧倉打開,分發給了鄉民;三是多次擊退官兵來犯,被萬州官府稱為“錦帆賊”,再也不敢暴征糧稅了。使當地百姓過上了平安生活。

此后,甘寧決心立志報國,便帶著隊伍投靠蜀軍黃祖、劉表將領,都被當朝視為“草賊”不用。甘寧一氣之下,便投奔鄰國東吳,他在與魏國征戰中,率領百騎,夜襲曹營,大獲全勝,被提升為鎮守東吳邊陲的大將,把守益陽、西陵,多次擊退黃忠和魏延等蜀中名將的侵犯,成為東吳赫赫有名的帥才將軍。

“興霸,如果朕沒有料錯的話,你這番出山,應該是聽從母命,欲博一個前程吧?”黃逍問道。

“家母正是此意。”甘寧點點頭,說道。

“那甘將軍你此來天都,莫非是……”黃逍也不拐彎抹角,直接問道。

“甘寧只是一個粗鄙武人,只有一身的武藝、不錯的力氣,卻不會說好聽的話。甘寧聽聞陛下你愛民如子,治下百姓生活幸福。甘寧也知道,這樣的陛下,才是值得甘寧效忠一生的陛下。本來,甘寧與我那故去的兄長劉備,與陛下有些間隙存在,如此,也使得寧陷入了彷徨之間。年后,陛下你親往北上賑濟雪災之事傳到益州巴郡臨江,途次,我甘寧才是知道,不能再猶豫了,我更是知道我的選擇不會錯的。”甘寧也本是直爽之人,見黃逍如此,也大感親切,省去了許多旁支末節,直來直去,方是丈夫本色。

“呵呵,甘將軍還說自己只有一身的武藝、不錯的力氣,卻不會說好聽的話?這話已經夠好聽的了,聽得朕都有些飄飄然了”黃逍笑道。

甘寧也笑了。

“興霸啊,你來及來了,令堂呢?令堂何在?”黃逍突然問道。

“回陛下,興霸絕不會丟下母親一個人在家的家母隨寧一同來到了天都,現正被寧安置在城南的一家客棧內安息,只等見了陛下之后,再做計較。”甘寧說道。

“好興霸啊,既然來了,那就留下吧朕也相信,朕之所為,絕不會負了天下人的期望,以前不會,以后更是不會興霸,朕于城內還有一處宅院,既然興霸你與令堂大人還不曾有安身之處,那就賜于興霸,權當一處安身之地,如何?”黃逍想了想,安排道。

“甘寧謝過陛下”甘寧大喜,忙跪倒稱道。

“甘將軍,上前聽封”黃逍道。

“末將甘寧在”甘寧忙再次叩首道。

“封甘寧為折沖將軍,秩比兩千石。從即日起,與周泰、蔣欽一同為朕執掌水軍”這天下間,若說誰是最佳的水軍將領,那無非是有著“錦帆賊”之稱的甘寧甘興霸,縱橫大江上下,無有對手,即便是周泰、蔣欽,也遠不及“錦帆賊”在聽到在甘寧來投,黃逍心中生起的第一個念想,就是水軍

如今,天下只剩兩國,不久的將來,就將同吳國開戰。吳國地處江南,如此,水戰已經成為勢在必行之舉,這個時候,能夠得到一個好的水軍將領,其意義,要遠遠超過得到一個馬上的將領。而且,甘寧還非一般的大將,馬戰、步戰、水戰無一不精,實為難得的人才

“謝陛下”黃逍的欣賞,令甘寧甚是安心。雖然他不在意黃逍安置他在什么軍中,但是,能被安置在水軍之中,卻也是大合他意。甘寧征戰多年,自然是知道,天國同吳國的戰斗,將在不日之間,而一旦開了戰,水軍才是建功最好的途徑,也更能一展自己的手段“陛下,末將這就去接家母過來”

“哈哈……好好好,去吧典韋,你代朕前去,甘將軍人生地不熟的,也沒幾個打下手的,你去幫甘將軍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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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5章傳授戟法有人求見

“到時你就這么剪,千萬別讓樹尖長得過高”

這時候,黃逍正在教兩名宮中的匠人修剪桃樹,校場的周圍,圍滿了一圈的桃樹,此刻,正值陽chūn三月,桃花已是或多或少有所綻放,環境宜人。這些桃樹,在黃逍在來天都時親手栽下的,算起來,距今已有十六七年的光景了,十六七年,樹齡已經有些老了,如今桃樹上已被點點的桃紅綴滿枝頭,修剪桃樹只ūn秋三季,現在并非時日,黃逍不過來是臨場空口教學,并未真個下剪。

嘴上這么說著,目光卻是不曾離開校場中那團不停滾動的光影。

“桃易生蟲,可惜咱們也不能太浪費,否則用牛皮紙制些防蟲袋出來能免去生蟲,如今卻不成,若用皮革制出,擋了光線只怕影響收成。”

“陛下,你是說用紙做袋?那得多金貴啊”黃逍所說竟是聞所未聞的,如今雖對這當今陛下的話的信賴已很足,兩名匠人還是忍不住要懷疑,若不是黃逍說的,這二人怕是都要大耳刮子抽上去了。

要知道,紙張,那可比金子還要寶貝著呢雖然,每年的紙張生產不少,但是,這東西畢竟是消耗品,每一天,每一刻都是有著消耗的。再加上黃逍的有意控制,這上好的紙張,價值絕對不會比金子少什么

而現在黃逍遙卻說,舀紙張做什么防蟲袋,這……這一株桃樹的價錢,還抵不上這紙張的價錢吧

全國大多數地方都還用不上紙呢,這種防蟲技術自然只能先黃逍自然也不爭辯什么,笑笑又說起其它。

“父皇,兒臣的戟練得怎么樣?”

正說著話,校場內滾動的光影突然停了下來,一個十一二歲的少年手中提著一桿畫桿描金戟,踩著歡快的步伐,跑到黃逍的近前,雀躍著問道。正是黃逍的大兒子,黃裳黃飛鴻。

“裳兒,耍的還不錯,不過,比你父皇我當年,就要差得遠了。為父我當年像你這么大的時候,已經能生撕虎豹,你這兩下子嘛,也就算是花拳繡腿,還上不的撕殺。”黃逍帶頭笑道。

“父皇,兒臣哪能及得上父皇的神勇?兒臣聽二伯父說,父親小的時候,就將董卓打的屁滾尿流。一十五隨時,初上陣,一合陣斬張梁、張寶,一舉震驚天下二伯父還說了,說那張梁、張寶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燈,由此可見父皇你的武藝有多高了。兒臣隨父皇學戟法,既然是父皇所教,又怎么能稱得上的花拳繡腿呢?”黃裳昂著小臉,振振有辭的說道。

“行啊,裳兒,你這話,夾著刺說為父沒教你真本事啊?”黃逍笑罵道。

“兒臣豈敢。”小黃裳連忙嬉笑道。

“你個臭小子,一直纏著要學為父的銀龍嘯天戟戟法同那單手十八挑,哎,也不是為父不想教你。你是朕的兒子,為父這點本事,不傳與你們兄弟幾個,難道,等百年之后,隨我入土不成?不過,裳兒啊,為父的戟法,只適合力大之人,你現在年紀還小,這力量上自然是有所不足。馬上戟,本就只適合力大之人才能更好的發揮,什么時候你的力量能將為父的虎頭盤龍戟揮動自如了,為父就將這兩套戟法傳于你,如何?”黃逍溺愛的抓了抓兒子的腦袋,笑道。

“那兒臣現在所學的戟法……”小黃裳雖然聰明,但是,還是不大明白既然黃逍都說他那是花拳繡腿了,怎么還讓他練這樣的戟法。

“裳兒啊,這戟法大致有三十六路,分外十八路和內十八路之說,外十八路威猛剛烈,大開大闔,適合于力大之人,多用于戰陣之上,在百萬軍中取大將首級,猶如探囊取物;內十八路則講究騰挪變化,用于近身步戰,稱的上游俠一絕,但是,卻不是戰場上的本事。就如同王越王劍師,要說他的劍法,就不下于為父多少,但是,他的本事雖大,但是,上了戰場,卻不一定及得上一員普通的將領。裳兒,你可是明白了?”黃逍說道。

“有些明白了,父皇,那你說,你現在教兒臣的戟法,是不是就是那內十八路啊?”小黃裳問道。

“聰明”黃逍毫不吝嗇的夸了一聲,接著說道:“戟法,經為父的歸納,無論是什么招式,都是由鋒、援、胡、內、搪五部分構成,用‘鋒’之法,近于槍法;用‘援’之法,有沖鏟、回砍、橫刺、下劈刺及斜勒等;用‘胡’之法,有橫砍、截割等;用‘內’之法,有反別、平鉤、釘壁、翻刺等;用‘搪’之法,有通擊、挑擊、直劈等。它是綜合了槍法、刀法、劍法三者融為一體的集成者,其主要戰法是以槍法為主,在此基礎上融入刀法和劍法。槍法以攔、舀、扎為主,這是槍術的基礎動作。扎槍要平正迅速,直出直入,力達槍尖,做到槍扎一線,出槍似潛龍出水,入(縮、收)槍如猛虎入洞。扎槍又有上平、中平、下平之分,以中平為要法,故有‘中平槍,槍中王,當中一點最難擋’的說法。單扎、雙扎練的是基本功。攔、舀槍法,是擋撥防御之法,動作繞圈不宜在,防對方兵器乘虛而入。此外,還有崩、點、穿、劈、圈、挑、撥、刺、撻、抨、纏、撲、舞花等等,都是槍術使用方法。舞戟時,要纏繞圓轉、勁力適當,身法要求靈活多變,活動范圍大;步法要輕靈、快速、穩健,要做到‘開步如風,偷步如釘’,腰腿、臂腕之力要與戟合為一體,戟法其妙在熟之而已,熟則心能忘能忘戟;圓精而不滯,又莫貴于靜也,靜而心不妄動,而處之裕如,變化莫測,神化無窮。戟有虛實,有奇正,其進銳,其退速,其節短;不動如山,動如雷霆。裳兒,你千萬不要小看這內十八路戟法,要知道,這練習武藝有由外到內和由內到外兩說,而我黃家的戟法,練得就是由內到外,先以巧招練力,再化繁為簡,成戰場上殺人的招法。殺人而已,越是簡單越好,畢竟,殺人不是給人欣賞的,而殺死敵人,才是目的。”

深手接過小黃裳手中的畫桿描金戟,一邊說著,黃逍一邊為兒子示范著動作。

“是,父皇,兒臣知道了”小黃裳點了點頭,也不知道是真懂還是假懂了。

“這一套戟法名為全真戟,融合全真劍法以戟做劍,對著敵人身上要害,揮出全真劍法第一式。你在奇怪什么是全真劍法是嗎?這是一個隱世的門派,為父也是因機緣巧遇,才寫了這一手劍法,將之溶入了戟法之中。可惜無論是什么戟,相對與劍來說都是奇重無比,完全無法發揮劍法的威力,只勉強擊中了三處。第二式,又只能勉強擊中四處。由于武器長短不同,劍的有效殺傷范圍是整個劍身,而戟卻只有其頭部才有殺傷力,所以得把內力集中在戟頭,經過一番實踐檢驗之后,命中率上升了達十個百分點,當先記下能夠完全命中的幾招,再除去一些華而不實的虛招,提煉出八招最有效的劍招,實踐之后,果然非常成功,招招命中,頗具生勢,威力增加不少。”

“無良戟,這戟法大開大闊,招數卻是精妙至極,這是步下戟法,還有一套馬上戟法,威力更為強大,一招突刺表面看上去簡單,其實卻是一戟刺出七點,變化極為繁復……鼓吹戟,長兵系武功。鼓吹戟法第一式為‘起手式’,此式為精進之基礎。第二式‘攻無不克’,招式剛猛而激進,修煉到精深處能夠無堅不摧。第三式‘戰無不勝’,戟法陰險而詭異,取敵性命而不力敵,可謂是天下無敵。第四式‘德配天地’,招式剛烈,戟法大開大合,慘烈而血腥。第五式‘威震寰宇’,此招式迅捷而兇猛、快速而準確,威力巨大,傷人于無形……彈唱戟,亦是長兵系武功。彈唱戟法第一式‘起手式’,此式為精進之基礎,可造成攻擊對象督脈內傷,導致其外功外防暫時降低。第二式‘撫古琴式’,此式戟法勇猛而輕柔,剛柔并濟,可造成攻擊對象督脈內傷,導致其外功外防暫時降低。第三式‘彈箜篌式’,此招式兇險而玄妙,招式不離要害如山間箜篌,可造成攻擊對象督脈內傷,導致其外功外防暫時降低。第四式‘搖陶鈴式’,揮灑間招式空靈而剛烈,可造成攻擊對象督脈內傷,導致其外功外防暫時降低。第五式‘擊編鐘式’,招式多樣而繁雜,玄奧而輕靈,充滿殺伐和剛強,可造成攻擊對象督脈內傷,導致其外功外防暫時降低……降龍戟,也就是呂奉先的戟法,第一式‘起手式’,戟法勇猛,而且充滿智慧。第二式‘擊楫中流’,招剛猛霸道,有一戟定江山的氣概。第三式‘霸王風月’,戟法如人,‘生亦為人雄,死亦為鬼杰’,勇猛但不失柔情。第五式‘橫掃萬軍’,一夫當關,萬夫莫開,雖千萬人,悟獨往矣……呂布的天賦,其實本不在為父之下,只可惜,其為權欲、聲名所累,終是登不上最高峰,若不然,以他這套戟法,縱是敗不得為父,卻也不能敗于為父。”

當黃逍為小黃裳演示到呂布的戟法之時,動作不禁停了下來,長聲嘆道。拋開其他不說,如果不是黃逍的來到,呂布即便是武藝不能再進,也是坐得天下第一將之位,可是,自己的到來,使得一切都變了,本屬于呂布的東西,一樣也沒得到。女人、寶馬、排名,甚至是女兒,幾乎呂布有的,都被黃逍給奪了

“還是父親最厲害”小黃逍見黃逍戟法耍的精妙,突然見黃逍停下,頓時不依的叫到:“父皇,怎么停下來了?不教兒臣練戟了嗎?”

“練,練”黃逍搖了搖頭,拋開腦中的雜念,一都手中畫桿描金戟,口中道:“逍遙戟,亦為長兵系武功――第一式起手式,此招式是本套武功精進之基礎,也是修煉深層武功的捷徑。第二式‘晴翔碧落’,招式以輕靈為主,堅硬為輔。如鶴般輕靈而不失剛猛。第三式‘雨立翠岳’,如山岳半巋然不動,剛猛之于伴隨少許輕靈,可謂上剛中帶柔。第四式‘日飛千里’,招式迅捷剛猛,是速度與力量的完美結合。第五式‘夜嘯九宵’,氣宜鼓蕩,內宜收斂59仰之彌高,俯之彌深……黑骨修羅戟,第一式起手式,武功中蘊藏毒性,修煉到最高境界,可殺人于無形。第二式‘斬首式’,此套戟法狠辣而歹毒,殘忍而血腥中招者身首異處。第三式‘腰斬式’,此套戟法狠辣而歹毒,殘忍而血腥中招者腰身分離。第四式‘剮心式’,此套戟法狠辣而歹毒,殘忍而血腥中招者內臟破碎而亡。第五式‘凌遲式’,在整套修羅戟中,此招的威力最為強大,也最為人詬病,中招者猶如被凌遲。當年呂布曾經使出過這一套戟法,若不是為父游龍九轉的防御幾近無敵,或許,就被呂布所敗了。”

“父皇你怎么會敗?父皇可是天下第一厲害的人”小黃裳頓時叫道。黃逍在他的心中,那可是無敵的存在。小孩子,心中的第一個英雄,多是自己的父親,而小黃裳也不例外,他做夢都想成為如同黃逍一般的人物。

“裳兒,永遠要記住,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為父的武藝雖然是不錯,但也就不能說一定是天下第一了。驕傲使人落后,謙虛使人進步,自信是好事,但是不能自大啊”黃逍沉聲說道。

“是,父皇,兒臣知道了。”見黃逍臉色沉下來了,小黃裳也頓時老實了下來。

“白骨夜叉戟,第一式起手式,武功中蘊藏毒性,修煉到最高境界,可殺人于無形。第二式‘拔舌式’,戟法剛猛而狠毒,中招者猶如在拔舌地獄。第三式‘油烹式’,特殊的戟法狠毒而具高溫,中招者猶如在油釜地獄。第四式‘剝皮式’,戟法輕靈而陰險,毫無軌跡,中招者猶如在剝皮地獄。第五式‘車裂式’,戟法殘忍而狠毒,中招者猶受車裂之苦……三綱戟,第一式起手式,乃勤修精進之必然。第二式‘夫妻順式’,世間多無情,以有情之式殺盡無情。第三式‘父子親式’,世間多爭執,以此招武功主持天下爭端。第四式‘君臣義式’,世事無常,人心不沽,以君臣之義審判天下叛徒。第五式‘天地人倫式’,以天地為綱以人倫為常,審判天下……五常戟,第一式起手式,五常是世人行事準則,也是標準,以五常為名,行五常之事。第二式‘抱柱之信’,招式以信義為名,取不懈之意,不達目的誓不罷休。三式‘智圓行方’,內以智持圓之道,以行做方之事,方圓兼備,可攻可守。第四式‘詩禮之訓’,戟法文雅而無剛猛,輕靈而迅捷,借力間妙到顛峰。第五式‘仁義之兵’,以武行仁義之事則天下無敵……神魔戟,第一式――惡神鎖龍,專攻敵人的陰包穴的同時防守自身的曲澤穴;第二式――金魔困鳳,攻擊肩井穴同時防御天突穴;第三式――神魔相生,專攻鳩尾穴,同時防御陰包穴……閻羅絕戟,第一式――修羅初現。攻肩井穴守命門穴。第二式――三幽轉陰。攻委中穴守曲澤穴。第三式――絕戟chā天,攻肩井穴守陰包穴。第四式――血海閻羅,攻委中穴守肩井穴。”

“好了,裳兒,除了為父的銀龍嘯天戟以及單手十八挑,你父皇我會的所有戟法就是這些了,與你平日練的內十八路不同,這些都是適合戰場上撕殺所用的戟法。要想學為父的絕技,你就在這些戟法中挑選出一種,待什么時候練到小成,打好基礎之后,為父再教你單手十八挑。”一口氣練了十余種戟法,即便是以黃逍的強健,額頭也不禁見了些汗水,抓起旁邊的毛巾擦了擦,對小黃裳說道。

“父皇,那銀龍嘯天戟呢?難道不教兒臣了嗎?聽叔伯他們說,父皇的這套戟法才是當之無愧的天下第一絕學,即便是趙叔叔的百鳥朝凰槍、七探蛇盤槍也不及父皇的銀龍嘯天戟為什么不教兒臣這個?”小黃逍眼巴巴的看著黃逍,問道。

“臭小子,為父怎么會不教你?只不過,這銀龍嘯天戟是以單手十八挑為基礎的,想要學為父的銀龍嘯天戟,那就要先練好這單手十八挑,明白了嗎?”黃逍笑罵道。

“兒臣明白了”小黃裳不住的點著頭,滿臉的雀躍。

“那好,為父給你幾天的時間,你仔細的想一想,究竟要學哪一種的戟法,待想好之后,再來告訴為父。如今你這內十八路的戟法已經有了模樣,完全可以這類的戟法了。”黃逍拍打著兒子稚嫩的肩膀,笑道。雖然,他不認為兒子學了這些戟法會有什么用處,畢竟,待黃裳長大了,天下也已經平定了,學了武藝,也再沒什么用武之地,尤其,兒子日后要繼承自己的位置,成為一個皇帝,有事為臣者服其勞。不過,即便是強身健體也是好的。

再者說了,人生不如意事十之誰知道哪一天會用上呢?總之,沒有什么壞處就是了

“不用想了,兒臣就學那呂布的降龍戟”小黃裳想也不想的說道。

“你要學呂奉先的……”

“陛下,末將典韋求見”

黃逍剛想說什么,這時,校場外突然傳來一聲,將黃逍的話打斷。

“哦,子滿啊,有什么事么?”見是典韋,黃逍連忙問道。難道,出了什么事不成?一般,沒什么大事,根本用不到典韋親自來通傳啊

“回陛下,外面有一人求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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